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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饮雪歌】(01-15)【作者: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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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雪歌】(01-15)【作者:山鬼】

作者:山鬼
简介: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在百年前一场伏魔大战之中,以身封魔。沉睡百年之后醒来,她的未婚夫,也是师兄苏穆与魔女素嬛私奔,还盗走了她的救命丹药。
而新任掌门人,小师弟容渊,是个腹黑心冷的角色,整天只想拐她上床双修……
仙侠1V1,SC,双修,剧情为主,肉为辅,毕竟红花再好也要绿叶来陪衬。
(又名:《和师姐的肉欲交缠》、《奈何师弟总想与我双修》)
字数:33,068 字


               第一章:苏醒

  雪满天山,堆银砌玉。

  钟沁儿醒来的那日,洞口结界似是已失效,冰寒的雪气丝丝缕缕渗入,钻进
她颈项之间裸露的肌肤,再向下涌去,一点点地夺去那本就不多的暖意。

  她终于打了个喷嚏,再悠悠地清醒过来。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双盈盈美目,终于在如扇的羽睫之间,映出一道
流风回雪般的光芒,与洞外苍茫的白色交相辉映。

  她探了探气海,却只感觉到支离破碎的经脉,再一凝神,灵台之上只有一缕
残丝,凝结其上的法力,不过只剩当年的十分之一。

  这就是当年以身封魔的天山首徒吗?

  现在的她,恐怕连个最普通的弟子都不如。

  钟沁儿勾唇,涌起一分自嘲的笑,盘腿运气,气沉丹田,却感觉胸肺之间似
有块寒冰压迫着,这是当年魔尊留下来的地涌寒冰,百年来竟然都没有化掉。

  她试着以那仅剩的法力去探一探地涌寒冰,一触碰却是剧痛袭来,寒气涌至
血脉之中,似冰刺戳破壁管。

  血气翻腾,一股猩红的浓血直接从口中喷涌而出,落到拢了一层寒霜的地面。
鲜红的血色之中夹着荧荧蓝光,这是被地涌寒冰侵袭的后果。

  她明明记得师傅叮嘱过,在她入睡之时,以本门至宝洗烷丹以术法燃在洞中,
只消五十年,就可将这地涌寒冰给完全化掉。

  她入睡那日,她的大师兄苏穆,也是她的未婚夫,亲自点燃了洗烷丹,再转
过身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

  苏穆一双含情脉脉的星眸,牢牢地锁住她,柔声说道:「沁儿,等你苏醒之
时,就是我们成婚之日,我等你。」

  修真界第一美男子,苏穆。温润俊雅,风姿无双,静似山间朗月,笑如春风
拂柳。

  他与她在天山相对了整整两百年,朝夕相处,渐生情愫。那时,她是师傅最
钟爱的弟子,于是他在师傅门前跪了三日三夜,终于得到了师傅的首肯,成为她
的未来夫婿。

  我等你。

  苏穆温柔的话语似是还萦绕在耳畔,可洗烷丹却不见踪影了。

  地涌寒冰消散不去,难怪那体内经脉无法自我修复。

  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

  钟沁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只见玉床之上那柄含光仍在身侧,不由抬
指将它捞在了手里。

  她食指曲起,轻敲了一声,「出来。」

  耀眼的银芒在剑身闪过,一个声音自剑中传来,慵懒淡漠的男声。

  「含光。」她低低唤着那剑灵。

  剑灵含光轻声笑了笑,他的声音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略带低哑,却也醇厚
悦耳。

  「我沉睡这百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含光略一沉吟,半晌才是低声回道:「起初也没什么,不过你那道貌岸然的
师兄每年都会来几次……」

  听到道貌岸然的时候,钟沁儿微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打断他。

  「……第十年起他就不来了,第三十年他再来的时候,就开始打这洗烷丹的
主意了。」

  「噢,丹是他拿走的?」钟沁儿平静的面孔之上,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竟
然连二十年都再等不得?

  「是,我亲眼看他熄了丹,拿走的。洞外还有个漂亮的姑娘在等着他。」

  「漂亮姑娘?」钟沁儿心下一沉。

  「我只看到一个背影。」含光轻笑了声,「光看背影婀娜就知道应该是个极
美的女子。」

  钟沁儿低了低首,再扬起头来,眸光灼灼,「我要去找他。」

  「怎么,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能打得过他?」

  钟沁儿蹙眉,「你又知道了?」

  含光幽幽说道:「洗烷丹熄灭之时,你被地涌寒冰内的邪气入魂,险些就要
化作炼魂尸,若不是我聚气入了你的紫府,你现在还不知什么模样呢?」

  钟沁儿啐了一口,「你还是赶紧出来吧。」

  含光冷笑了一声,一道银光自钟沁儿体内转了出来,在她面前石壁之上化做
一个朦胧的影子,俨然是个美男子。

  「你们天山派的人总是这般无情无义。」含光冷冷说道。

  钟沁儿对他的话不甚在意,走到满是灰尘的铜镜之前,施了个清洁咒,又对
镜整理起自己的头发妆容。

  「师兄,怕是已是新的掌门人了吧。」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轻声说道。

  纵然是沉睡了百年,她依旧容颜不改。曾经的修真界天山派首徒,钟沁儿。
虽然不是生得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但自有一副冰肌玉骨,清冷如霜的清丽模样。

  「你打得过他吗?」含光扫了她一眼,慵懒地说道。

  「谁说我要和他打架?」钟沁儿白了他一眼。

  「他都背叛你了,还拿走了能救你命的洗烷丹……」

  「嗯,我就是想让他把丹给我。我现在已经醒来,只要把丹渡到丹田之中,
再重新修炼本门功法,自然可慢慢消除这地涌寒冰……」她说得不紧不慢,慢慢
地拔下发间玉簪,解下满头青丝。

  含光蹙了蹙眉,低声说道:「怎么他背叛你,你不伤心,你不生气,你不想
为了这个找他算账?」

  钟沁儿重新挽了个发髻,懒洋洋地说道:「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
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得儿女情长了。」

  「我看你们以前感情极好,想不到你这么冷静……」

  「我这不是冷静……」钟沁儿把玉簪又推回黑鸦鸦的鬓间,凝视着一点润泽
的光芒,叹了口气道:「我这是没办法。」

  她刚刚走出洞府,只见天山数峰被皑皑白雪所覆盖,四下皆是千里冰封,万
里雪飘的模样,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气。

  「钟师叔?」身后传来一个探询的女声。

  钟沁儿回过头去,只见雪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袭灰毛轻裘,衬得唇色红
润如血,眉眼如画。

  「你是?」她不记得见过这样秀丽的门中弟子。

  「我是掌门人在二十年前新收的弟子,青鸾。」她盈盈施了一礼,「掌门人
让我时刻关切着凌云府动向,青鸾在此迎候师叔大驾。」

  见来了领路人,她心想这真省事了。钟沁儿不由摆摆手,让她起身,「带我
去见你师傅吧。」

  青鸾在云层之中为她领路,两人御剑飞到一处山峰,只见袅袅雾气之中,依
然有青翠的密林,潺潺流水之声。外间冰天雪地,这里却是春意盎然。

  钟沁儿心里疑惑了一声。

  「怎么?」含光在识海之中问了她一句。

  「苏穆不是这等爱好风雅的人。」她轻轻蹙眉。

  含光笑了一声,轻声回道:「或许是那位姑娘呢……」

  「好吧。」钟沁儿被刺了一句,心头一跳,老老实实地不再乱想了。

  青鸾领着她到了山中一间宫殿之前,便停了脚步,她低下头,悄声说道:
「钟师叔,进去吧,师傅在里面等着您呢。」

  钟沁儿应了一声,抬首打量,只见宫殿虽然不大,却看着精巧别致,含蓄典
雅。

  她走了进去,才发现大殿顶上却是露天的,但以术法为障,那些雪花飘落到
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消失了,只剩一道天光自山顶照射下来,映在大殿中央。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背对着她,一袭单薄的白袍,暗金云纹,乌
发如瀑,拢出一个纤长的身形。

  她微微愣了一愣,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面前的人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向
她。

  鬓若刀裁,眉如点墨,玉冠束发,中间一根碧色翡翠通透亮眼,闪着一道莹
润光泽。

  「咦?这不是你师兄苏穆啊。」含光讲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你是?」钟沁儿也忍不住问出声。

  面前的男子,挑了挑眉峰,淡淡地说道:「师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小师弟
都不认识了?」

  钟沁儿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番,才是恍然大悟,「你是容渊师弟?」

  容渊,师傅的关门弟子,但天山派此前几乎无人认识他,因为他一直被偷偷
派入魔界之中作卧底,直到那次伏魔大战,他们才是知道门中竟然有人在魔界潜
伏了百年。

  伏魔大战之中,她见过容渊几次,印象里是隐忍坚毅的面孔。而如今的他,
衣袂翩然,仙风道骨的模样,跟记忆之中完全不同。

  怎么是他做了掌门人,苏穆呢?

  容渊微颔了颔首,轻叹一声,「师姐终于想起来了。」

  钟沁儿行了个礼,「恭喜师弟就任掌门人。」

  容渊目光灼灼地盯住她,柔声说道:「若不是师姐睡得太久,这个位置本应
是师姐的。」

  钟沁儿听着他的声音虽然轻柔,却有股阴恻恻的感觉,不由心中警铃大作,
「睡太久才醒,身子有些不爽利,掌门人容我回府休息半日,明日再来拜访。」

  她没等到他的回应,就转过身去,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跪伏在地。

  容渊在她身后轻笑了一声,侧下身来,一双手揽在她腰间,将她抱了起来,
「师姐,是想去找苏穆师兄吗?」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虎口正按在她的腰间,透出一丝的热力,令她本就寒冷
如冰的身子感到融融暖意,不由心里叹了一声,好舒服。

  含光冷哼了一声,「你这师弟看似不简单呀。」

  钟沁儿被容渊的手摸得舒服,只能倚着他站起身来,「苏穆师兄他……」

  容渊自后搂住她,温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颈项,「师姐有所不知,苏穆师兄
七十年前,就与魔女素嬛有了私情,从天牢之中救了她逃走了。」

  「什么?他逃走了?」钟沁儿拔高了声音。

  容渊笑了笑,清越的嗓音回荡在她耳畔,「修真界已经给他俩下了通缉令,
可惜还未能寻到他们的踪迹。」

  含光啧啧了两声,「素嬛有魔界第一美女之称,难怪你师兄会不顾你们的婚
约和这掌门人之位。」

  钟沁儿懒得在这儿女私情之上打转,一心惦念着洗烷丹,悄声问道:「他们
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吗?」

  当初她身中地涌寒冰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洗烷丹在她洞府之中燃烧
多年也是个秘密。

  容渊幽深如潭的黑眸之中,似有波光涌动,忽而又转瞬即逝,他柔声说道:
「师姐对自己的婚约如何作想?」

  「既然他有了别人,这婚约自然也作废了。」钟沁儿稳了稳身形,挣脱了他
的一双手掌,转过身去看向他。

  容渊长眉微扬,似是十分高兴的样子,「师姐能想通这些,就最好。」

  钟沁儿只觉得脑中昏沉,叫了两声含光,也不见他作答,心中暗道不好。她
撑住一分的清明,终于嗅到别样的气息,一股奇异的香味正在殿中弥漫开来。

  「掌门人你……」

  容渊拉起她一只手,放在脸侧轻轻摩挲,「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他一字一句,声音无比轻柔。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第二章:告白

  「师姐还是唤我师弟吧。」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钟沁儿没想到这个没几面之缘的师弟,竟是这般没有分寸。她蹙了蹙眉,不
动声色地推开他的手。

  钟沁儿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纤纤玉指握住胸前衣襟,她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她不由低声问道:「你这殿中熏的是什么香?怎么……」

  大殿之中,那缕天光正打在容渊面如冠玉的脸庞之上,他的双目被光线衬得
灿若朗星,此刻却有些黯然。

  容渊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推开的手掌,面色依旧温柔,只是双眸之中闪过了
一丝的戾色。

  「师姐,是不是头脑昏沉,全身无力?」他依旧轻声慢语,从容淡定。

  钟沁儿身形一晃,容渊衣袂飘动,竟是揽住了她滑倒的身躯,双手一抄,将
她横抱了起来,朝着内殿之中走去。

  「容渊,你这是做什么?」钟沁儿咬唇问道。

  她再傻也知道,容渊是在熏香之中动了手脚,只是她本身就法力几尽全失,
现在更是身子发沉,使不上一点点的力。

  容渊只是轻笑了笑,更拥紧了她,低声在她耳畔说道:「师姐,你刚醒来,
身子还未全好,不如在这好好休息下。」

  钟沁儿高声叫道:「你让人送我回凌云府就好。」

  容渊目光闪动,低声回道:「那边还要叫人打扫一下才行。」

  他转入内殿之后,将她放在一张软榻之上,然后坐在榻侧,一把握住她的手
腕。

  这间内殿陈设十分简洁,却处处流露出一些别样的心思。长桌之上天青色细
颈花瓶之中插了一支梅花,此刻枝头簇簇红梅盛放,平添了丝春色。

  钟沁儿低首,见他的手指修长,洁白如玉一般。两指按在她的脉搏之上,探
了探,顿时一股暖流汇了进去,一直悠悠流转到胸间。

  钟沁儿体内的地涌寒冰再次翻搅,竟将那股暖流逼退了回去。

  容渊双目迸出一道晶亮的神采,「果然是地涌寒冰。」

  钟沁儿见他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欣喜,不免忿忿道:「你试试放到身体里看看。」

  容渊见她动怒,似是明白自己的态度激到了她,不由微抿唇角,「别误会,
我是关心师姐的身子。」

  钟沁儿被地涌寒冰翻搅的寒意再度侵袭,心口剧痛,双唇涌出一道血丝,闪
着荧荧蓝光,衬得肌肤胜雪,双目盈盈,薄怒的样子更是不同以往的清冷,反而
是多了几分的生气。

  容渊静静地看了看她,轻声说道:「师姐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

  钟沁儿见他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偏过脸去,「你也看出来了,我如今法力
不济,对你,对天山派也没什么威胁,你这个掌门位置坐得更稳了,不如放我一
条生路。」

  容渊依旧是目光轻柔地看向她,钟沁儿微微一怔,这人一双含情凤目怎么跟
苏穆有些像,但她心里算是清楚了,这种人看似深情,往往薄情,不由冷冷地哼
了一声。

  容渊握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柔声说道:「师姐如今这副样子出去行走江
湖,师弟实在是不放心,还是留在天山好好养养,让我再想法子好好帮帮师姐。」

  钟沁儿心想,没有洗烷丹,地涌寒冰哪有那么容易解?师傅当年都做不到的
事,你又有什么法子帮到我?

  她咬了咬唇,自眸中洒出几滴清泪,「其实我还想向他讨个说法。」

  容渊见她雪白的双颊之上,晶莹的泪滴如珍珠般闪亮,眼眶泛红,说不出的
楚楚动人,一时也怔了怔。

  「你刚才说的,婚约作废了。」

  钟沁儿暗骂了自己几声,又挤出几滴泪来,梨花带雨,故作凄婉地道:「我
只是想听他说一声,他不爱我了。这样就算放手,我也心甘情愿了。」

  容渊被她反复无常搅得疑虑顿生,低声说道:「万一他对你动手……」

  钟沁儿见他瞻前顾后,仍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不免有些急了,「我和师兄的
事,师弟不必费心。」

  容渊顿时抿紧了唇,面色也愈发冷淡起来,钟沁儿不知这句话哪里惹到了他,
但看出他不爽的样子,也闭紧了嘴。

  过了半晌,容渊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又再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挲着她腕间滑
腻的内侧肌肤。

  他长睫微动,轻声说道:「不管师姐怎么说,这些日子还是不要离开天山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对师姐的身子也不好,不如等春天再从长计议。」

  钟沁儿闻言也是沉默,实在是摸不清这个师弟的底细和套路,也不知道他的
内心想法。

  过了片刻,她才是放柔了声音,讨好道:「好嘛,我听掌门的,只是这香能
不能灭了,不然我连走路都难。」

  容渊点了点头,一个抬手,一道指风飞了出去,灭掉了外间一只手臂粗的白
蜡烛,「师姐等会就可活动自如了。」

  钟沁儿呼了一口气,却见容渊欺身上来,手指抚在她的唇瓣之上,不由吓了
一跳,「掌门这是?」

  容渊叹了口气,「说了要叫师弟。」

  他的面孔离她极近,双目似盛了万千星光,熠熠生辉。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唇
间温柔地摩挲,又垂眸看了看指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瓷白的面孔之上映
出一道纤长的影弧,竟显出几分的秀气。

  这一瞬间,钟沁儿忽然感觉到他果然是师弟,似乎记得他比她至少小了个几
十岁吧。

  一些记忆忽然翻涌而上,依稀想起,容渊似乎是孤儿出身,因为性格坚毅而
被师傅看上,偷偷传了他几十年的功夫,就把他作为一枚棋子投入了魔界。听说,
他当年在魔界也吃不少的苦。

  他始终眉眼低垂,钟沁儿也不由低首去望他的指尖,见上面闪着荧荧蓝色的
一抹红艳,衬得他的手指更是白皙。

  只见容渊长眉一挑,竟将指尖含在了自己的唇间。

  她屏住了呼吸,容渊却抬起头来,幽深的目光锁住了她的双眸。

  钟沁儿见他从容不迫地舔干净了手指,粉色的舌尖在玉白的手指之上翻搅,
竟是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不由心扑扑地猛然跳动,似乎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之中一跃而出。

  容渊的唇染了血色,容貌也透出了几分的昳丽,姿容绝艳,让人一时挪不开
眼来。

  钟沁儿仿佛受到蛊惑般,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师弟。」

  容渊轻轻了地应了一声,手指继续伸了过来,柔柔地抚着她的唇瓣,双目柔
情似水。

  他的手指,钟沁儿想到他刚才舔弄手指时慢条斯理的模样,又见他摩挲着自
己的双唇,只觉得心跳若狂,后背涌起一阵酥麻,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两人靠得极近,蜡烛的香气渐渐散去,殿中开始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梅香,与
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有些相似。钟沁儿的神思有些恍惚,如坠在云雾之中,却因他
一句话立刻清明了起来。

  「师姐,我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

  钟沁儿心里一顿,暗想不好,应该马上阻止他。

  容渊却是目光锁住她的脸庞,将她眼眸之中一点点的挣扎全然看在眼中,指
尖一用力,就压住了她微启的双唇。

  他紧紧地按住她的嘴唇,指尖传来微温的热意,他的目光游移了一瞬,再度
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瞳之中。

  然后,果然如钟沁儿所料的,他说出了那一句话。

  「师姐,我喜欢你。」

               第三章:迂回

  「师姐,我喜欢你。」

  钟沁儿从前一直以天山派首徒的身份在修真界中行走,她容貌清丽,性子恬
淡,又术法高超,有仰慕者也是常事。

  像容渊这样直白的,她不是没有遇过,却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般让她惊心的。

  她垂了垂眉眼,再扬睫看向这面前的男子,大约人界双十年华般的容颜,却
有份沉静自持的从容,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和他见过的那几面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容渊看着她迷惘的眉眼,轻声笑了笑,他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柔声说道:
「师姐可曾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钟沁儿与他不过见了短短数面,也不知道哪次算是第一次见面,只得摇了摇
首。

  容渊似是猜到她不记得,也不甚在意,长眉微扬,又低声说道:「是伏魔大
战的前两年,我当时还在魔尊麾下,当时我们相遇在戎关道……」

  钟沁儿顺着他的话仔细去回想,戎关道?那一年,她和苏穆正是去围剿魔教
左使。

  戎关道,位于人界的太苍山中,伏魔大战之前,魔界左使曾在那里设了祭坛,
以凡人精魂祭献魔神,为换得无上功法。

  她记得,当年她和苏穆将魔界左使以梵天大阵彻底绞杀,至于他的手下,死
的死,伤的伤,她并不记得有容渊这号人物。

  容渊的指尖紧握住她的,正值隆冬,钟沁儿又受地涌寒冰的侵袭,指尖冷得
像冰棱般。

  容渊的手却是温热的,传来的暖意顺着她的指尖入到经脉之中,有股说不出
来的快意。

  钟沁儿不禁低首,他的手怎么会这么让人舒服?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眸光落在她的指尖,又温柔地摩挲了一下。

  「那一年,师姐一柄含光将本门瑶华剑法使得出神入化……」

  他的眸光忽然变得飘忽起来,似是越过了她的身后,看到了从前的岁月。

  钟沁儿也想起来了,瑶华剑法,天光十九式,当时苏穆忙着对付魔界左使,
她只得在祭坛之前为他护卫。

  天光十九式,宛如仙女散花般,银芒与术法相融,划亮了戎关道的夜空。

  当时顽抗的魔界众人之中,也有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一身黑衣,银色面具,
他的术法亦正亦邪。

  天光十九式,最后一式,云破长空,正是刺进了他的胸口。

  那个人握住她的长剑,身子后退,大股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唇角轻扬,在最
后的时刻和她说了一句。

  「我记住你了。」

  而她当时一心牵挂着苏穆,天光十九式使完,她一袭红衫,也鲜血淋漓到完
全辨不出来哪里是血,哪里是本来的色彩。

  钟沁儿垂眸细想,那人的身材形貌,果然是和眼前的他重合了。

  「天光十九式,师傅从未教与我过,那夜见师姐使出来,我真是眼都不眨地
看完了……」

  天山派首徒,钟沁儿,他也曾听过她的名号。

  据说她原是洛阳城中伯光侯的次女,从小就聪颖过人,人界帝王崇尚修仙修
道,自然下面的人跟着学着,将自己的儿女送往修真界。

  可惜,这么多年来,这些权贵子弟中真正争气的并不多,钟沁儿便是其中之
一。

  那一夜的戎关道,有星无月,而她明红纱衣灼灼逼人,祭坛之上魔教左使和
苏穆正斗得个你死我活。

  祭坛的前面,钟沁儿一剑斩了十余魔众,青丝微乱,素白面孔之上也染了数
缕血丝。

  她蹙眉狠咬住唇,血色潋滟,如春雨过后娇媚的海棠,不见往日的清冷,而
是一抹浓烈的艳色。

  她将一柄含光置于身前,坚毅的眸子寒光泠冽,再被剑身的银色光芒映得双
目如雷电般耀目。

  「我就是天山派,钟沁儿。」

  她略一扬眉,奋力一挥,如炬长剑携着冰蓝色光芒,指向众人,

  「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剩下的人选择了一起上,于是她使出了天山派众多绝学之中极负盛名的瑶华
剑法,天光十九式。

  风声猎猎,将她红艳的衣袂吹得上下翻飞,宛如一团热烈的火焰,在漆黑的
暗夜之中四处翩飞。

  那一刻的她,美得惊心动魄,直直映到了他的眼底,没有一刻停歇地看住她。

  直到那柄含光携着天光十九式的最后一式,云破长空,重重地插入他的胸口。

  「我记住你了。」

  这一句所含的意义非凡。

  钟沁儿轻轻扬首,「云破长空?那个人是你?你没有死啊……」

  容渊长笑了声,「原来师姐盼着我死吗?」

  钟沁儿道:「那会我又不知道你身份。」

  容渊收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我假死瞒过了所有人,后来的半个月里我一
直偷偷跟着你和苏穆师兄……」

  她微微怔了怔,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吗?

  「我看着你们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并肩作战……」

  容渊扬唇,似笑非笑,「师姐天人之姿,又本领高强,我就渐渐生了别样的
心思。」

  钟沁儿低下头去,并不言语。

  容渊轻声笑道:「回到天山这些年,我也曾经跟着众位师叔习过瑶华剑法,
可惜始终没法与师姐当年的风采所媲美。」

  钟沁儿听着他的这番言语,想到自己如今稀薄的法力,不由在心里轻叹了一
声。剑招仍然不曾忘却,可是剑术什么时候能回到当年?

  「既然如今师姐说婚约已作废,为何不好好看看师弟呢?」

  钟沁儿眉眼低垂,轻声问道:「那个伤还疼吗?」

  云破长空本就威力巨大,那时的含光也正是鼎盛时期,他的伤不可能好太快。

  容渊怔了怔,似是奇怪她的问题,「有时候夜里也会疼上一会,师姐,你是
在心疼我吗?」

  「有这样难以愈合的伤口,对那个弄伤你的人,应该不可能不恨吧?」

  钟沁儿说到这里,终于抬起头来,「师弟对我这个废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
想法,能直接点说出来吗?」

  容渊沉默了半响,才又轻抚着她的面孔说道:「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钟沁儿点点头,「放我下山,我以后会好好考虑师弟的。」

  容渊面色忽然深沉了下来,眉眼似凝了冰霜,「师姐,就不能在山上好好陪
上师弟一阵吗?」

  钟沁儿寻思,洗烷丹的事情他应该知道不多,也不敢让他知道。这至宝本就
是仙门圣物,要是他知道她准备找回来拿来练功,又不知道会怎么阻止她。

  现在的情形,只能以对苏穆余情未了作幌子,才有可能离开天山了。

  想得这里,她泪盈于睫,轻声说道:「我想和师兄把话说清楚,再考虑以后
的事。」

  容渊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是松了口,「我会再派些人手,四处搜寻的。」

  钟沁儿终于是破涕为笑,「有劳师弟了。」

  看样子,只能是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让他对自己要找苏穆的缘由起疑,到时
候再找机会偷偷离开吧。

  至于容渊对她,肯定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师门的秘密吗?

  钟沁儿心头一跳,或许容渊做上掌门这个位置并不是众望所归,天山派的那
些师叔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一想,他讨好她,果然是另有图谋了。

  只是,现在也不能拂逆他,毕竟自己如今法力薄弱,而这人是真的深藏不露。

  容渊见她乖巧了些,抬手亲昵抚了抚她的发丝,「我给师姐准备了药汤,师
姐喝了便休息好吗?」

  钟沁儿挣扎着想要半起身,「那我喝了就回凌云府吧。」

  容渊眸中笑意更深,「好的,我等会派人跟着你过去打扫一下,有什么要的
你就跟他们说。」

  过了片刻,青鸾端着药汤慢慢走了进来,她脱了长到脚踝的灰裘,里面一身
天青色百褶子裙,又拢了翠色轻纱,更显出女儿家的娇媚来。

  容渊接过药碗,青鸾就缓缓退了出去。钟沁儿见她容貌秀丽,不由多打量了
几眼。

  容渊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钟沁儿刚恢复了些许气力,就赶紧自己托了过来,
才喝了一口,就感觉味道怪怪的。

  她皱了皱眉,把碗推了出去,「这是什么药汤,味道这么古怪,我不要喝了。」

  容渊接了过来,神色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冷了许多,他淡淡地说道:「这个
药对师姐如今的身子,可是大有好处。」

  钟沁儿身子前倾,半坐在软榻之上,正想要起来,却被他的手压住肩头,按
住倚在了榻边。

  她心中一惊,长睫骤然扬起,杏眼微睁,抬眼看向他,只见容渊抬手稳稳地
托住她纤巧的下颌。

  「师姐听话,把药喝下去。」他低眉垂目,柔声说道。

  「容渊师弟……」她摇了摇头。

  容渊的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一仰颈就把药碗一饮而尽。

  他再低下头来,眸光流转,直直地勾住了她的眼神。幽深之中,又似闪着别
样的神采,一种蛊惑人心的妖魅。

  他下颌轻扬,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第四章:渡药

  钟沁儿没想到容渊竟会如此的大胆,睁大了杏眼,定定地看住眼前紧贴的面
孔。

  他的肤色十分白皙,高耸挺立的鼻尖正蹭着她的面颊。双唇无比灵活地撬开
她的牙关,滚烫的舌尖挺进,令她整个无法抗拒,跟着而来的却是刚才的药。

  药液入喉,依然是那挥散不去的怪异味道,钟沁儿抬掌抵在他的胸前,想要
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紧紧压在榻边,动弹不得。

  他的双唇紧紧锁住她的,令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任由那股药液顺流而下,
进入她的身体。

  直到药液流尽,他才是放开了她。

  这时,钟沁儿已是双颊红润,低咳了两声,愤怒地看向他。

  容渊眸色深沉,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他的双唇离开后,又忽然向前,轻啄
了一下她的唇瓣,「这药味道是不怎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钟沁儿一把推开他,用劲太大,她顿时脱力到眼冒
金星。

  地涌寒冰之痛又再度在她体内翻腾,如冰刃般在她的血脉之中穿梭,她面上
的红晕散去,脸色也愈加苍白起来。

  容渊看出了她的不适,双眉微敛,将药碗放下,向前握住她的手,柔声唤道:
「师姐。」

  钟沁儿暗道不好,这是地涌寒冰的寒毒发作。她未沉睡以前,这寒毒便会偶
尔发作,发作起来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没想到,醒来的第一日就遇上了寒毒发作。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死死地咬住嘴唇。

  容渊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孔,他的面孔渐渐逼近,额轻轻地抵了上去,贴住了
一处,「是寒毒发作了对不对?」

  钟沁儿的面色由苍白到铁青,剧痛让她根本无暇顾及他的靠近。这一次的寒
毒比从前的更甚,或许是因为近百年都未发作,来得如此的凶猛。

  寒毒在她的血脉之中游走,令她如置身冰窟,浑身仿佛凝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就连发丝之上了也笼了一层细细的碎银。

  「师姐?」容渊仍在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

  而她已是牙齿上下打颤,完全无法合拢起来,就连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仿
佛是飘移至尘世之外。

  容渊叫她几次不应,只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不像之前的深情,
而是多了一丝的怜悯。

  那种俯视一切的目光,还有近乎施舍般的怜悯,有着一种别样的残酷,仿佛
在他面前的不过是蝼蚁。

  他勾了勾唇角,一双手拢在了她的腕间,摩挲了一会,才是缓缓向上,移开
了她的衣袖,贴在了她的肌肤之上。

  钟沁儿终于感应到了那份暖意,自她的腕间而起,慢慢地一点点往上,似是
融进了她的血脉之中,有了一丝的暖融融的气息。

  她的神思恍惚,完全被那丝暖意给勾了过去,略一低首,看见那双宽大的手
掌正轻抚着她的手臂,肌肤相贴,轻轻地摩挲着。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玉样的光采,莹洁如月光。

  她心头一跳,猛地扬首看向他,此刻他的目光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眸光幽
深如潭。

  纵然是比她小一些,但身居掌门之位数十年,他沉静的时候依旧是有分肃穆,
清清冷冷的样子,让人辩不出真实的他。

  容渊凝望着她,手上用了一些的力,紧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侧了侧首,呼吸
轻柔地抚在她的耳边,「师姐,这样好点了没有?」

  钟沁儿被这句话惊到,手臂向后一移,避开了他的手,寒毒又重新蔓延开来,
令她不禁痛吟了一声,直接将下颌抵在他的肩上。

  那一点慰藉的暖意消失以后,寒毒在体内更是肆无忌惮地乱闯起来,她痛到
整个人汗如雨下,身子都蜷缩在一处,整个贴入了他的怀中。

  此刻她的神智再度游离,根本意识不到这样的亲密,会令身前的容渊躯体一
震。

  他侧首看着她满脸痛楚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双手再度贴近了她,只是这
一次直接按在了她的腰间,虎口微张,紧紧地压住。

  热力透过衣衫直接逼到腰腹,让她不由微叹了一声,那种被他摸得很舒服的
感觉又来了,甚至是比之前更热切的。

  她勉强地分出一分理智,寻思着为什么他能够缓解寒毒,他修的是什么功法?
她当初为了解除地涌寒冰,也曾尝试过不少独门心法,却是一无所获。

  只是这样的接触并未能让寒毒发作的痛楚消失,她无比地渴望着刚才那样真
正的肌肤相触。

  蚀骨的寒毒自颈后蔓延而上,她只觉得整个后脑都像冻僵了一样,甚至连双
眉都凝结了一层的冰霜,而身前这人仿佛是一汪温泉,她知道只有他现在能缓解
她的痛楚。

  她向着他贴近,整个面孔直接贴在他的颈项之间,他们的肌肤刚一触到,两
人都不禁全身一震。

  「师姐还难受吗?」他的声音微哑,却扣人心弦。

  他感受着她的纤巧的鼻尖,正在磨蹭着他脖间的突起,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
的清香袭来,身子娇软地贴在他的身上,如此紧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躯体起伏
的曲线。

  体内磨人的寒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抬手揽住了他的颈项。

  饱满的双峰也在渴望着前方的温暖,蹭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之上,无意识地磨
动着,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克制的节奏。

  容渊的目光愈渐深沉,感受着她的动作带来的撩人快意,被她鼻尖蹭着的颈
项之上突起,滑动了两下。

  此刻他全身的热血仿佛聚在了下身的某一处,烫得逼人。

  「再靠我近一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如此的抗
拒他。

  此刻的她,已经是全无理智,她面孔微扬,贴在了他的面颊之上,纤长的脖
颈摩挲着他的颈项,两人亲密得宛如一双交颈的鸳鸯。

  「叫我师弟。」他暗哑的声音诱惑着她,说出他想要的。

  「师弟,我要……」

  钟沁儿体内奔走的寒毒所带来的巨大痛楚,已经让她头脑昏沉,只想紧紧地
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师姐,你想要什么?」

  钟沁儿被痛楚与快意交织着,双目迷离,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
么。

  她双手向下,落在他的腰间,身子哆嗦,颤抖的手指拉开了他的衣带,手掌
贴着他的腰腹,撩起他微开的衣襟,不停地翻动着,层层而入,终于贴到了他的
肌肤之上。

  「为什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果然一触碰到他,她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原来……」容渊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这就是师姐你想要的?」

  钟沁儿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手掌在他平坦的腹部之上紧贴着游移,感受着那
让她舒适的热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声。

  「舒服吗?」他微喘了一声,却带着无比撩人的气息。

  「舒服。」她长睫微微颤动,眼角泛起潮意,柔顺地回道。

  容渊向前握紧她纤细如花的腰肢,将她缓缓放倒在榻间,而钟沁儿的手仍在
他的衣襟之间,贴着他光洁的肌肤向后一滑,直接搂住了他赤裸的腰。

  容渊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感觉身体的某处更硬实滚烫了。

  他情不自禁地低喘着,温热的呼吸长驱直入,窜入了她的耳中,又在她的身
上撩起一丝酥麻的快感。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第五章:邪念

  容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将她微乱的发丝撩到了耳根,宛如呢喃
般的耳语。

  「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钟沁儿沉浸在痛楚与快意交织的感觉之中,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容渊眼底暗流涌动,长眉微扬,单膝一顶,没入她的两腿之间,这样的动作
让他衣襟开得更大,直接显露出赤裸的身躯,修长而流畅的线条,只是在他胸口
之处仍有一道狰狞的伤痕。

  「师弟……」

  钟沁儿此刻宛如抓到救命的稻草,双臂揽住他有力的腰身,上身迎合般地贴
合了上去。

  他因她的急切而低声笑了,「师姐,别急。」

  钟沁儿双目之中盈了一层潋滟的水光,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还不够……」

  他柔软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根,让她浑身激起一层颤栗,「师姐,想要舒服
就要把衣裳脱了。」

  他把她的手从后腰抽出来,放在她腰间的衣带之上,「你是自己来呢?还是
我帮你?」

  她目光迷茫,整个人宛如坠在云雾之中,手指无力地拉了下衣带,终究还是
耷拉了下来。

  「看来,还是要我帮你。」容渊俯身在她耳畔低声笑道。

  他玉色的手指灵活地挑动,动作利落,不一会她已是衣衫半褪,被墨蓝色的
被褥一衬,肌肤皎洁,莹莹如月。

  半掩的衣襟里,显出内里一截浅绿的抹胸,雪白的胸脯,晶莹如玉脂,高耸
着没入其中,两相映衬宛如一把鲜嫩欲滴的小葱。

  顶端俏生生地挺立着,隔着柔软光滑的丝锦,显出了尖尖蓓蕾的形状。

  容渊静静地看着她,俊朗的容颜之上神色晦暗不明,瞳孔颜色愈加深沉起来,
漆黑如墨般。

  他的手指流连在她胸口裸露的肌肤之上,「师姐,你真美。」

  他的手指直接触碰到她的肌肤,带来一道汹涌的热流,令她舒服地眯起眼来。

  他的下颌轻轻地摩擦着她光滑的颈项。长睫掩映的墨眸,黑色深到了极致,
声音清越如琴音,蛊惑着她一步步深陷入无形的危境。

  「这样,寒毒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

  可是身体其他,他没有触碰到的地方,还是很难受。

  钟沁儿紧咬住唇,不知道从哪里又生出一股勇气,把全身所有的气力凝结在
指尖之上,颤抖着解开了他所有的衣衫。

  容渊似是早已料到这一切,身体配合着她的动作,让她几乎没有花费太多力
气,就剥干净了他。

  他勾了勾唇,一个翻身,身体卧在榻上,将她整个人托在自己的身上,手指
在她发间一拨,取下了那根白净的玉簪。

  乌黑的长发流泻而下,如瀑般散在她洁白的背脊之上。此刻的钟沁儿,浑身
上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胸。她双唇还有些哆嗦着,却是一俯身,直接贴在他赤
裸的男性酮体之上。

  他的胸膛无比宽厚,因为久居天山,皮肤比常人要白皙。宽肩窄腰,腹部平
坦又不失阳刚,完美的曲线直直没到身上,两人紧贴在一起的部分。

  「为什么会这么暖?」

  她低声轻喃,更用力贴住他,完全没注意到他下腹的凸起,已经嵌到了她的
双腿之间。

  容渊无声地扬起唇,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

  此刻,他的丹田之中再度漫出一道飘渺的光,一股暖意顺着他的经脉蔓延至
他的全身,通过肌肤毛孔,又渗入她紧贴的肌肤之中,热流如喷涌出来的泉水,
在她的身体里流转起来。

  钟沁儿混身一震,寒毒似被这温暖的潮水给淹没,逼退开来。她不由扬起头
来,轻轻地啊了一声,全身的毛孔都舒畅了。

  容渊的手按在她的颈后,看着她沉沦迷醉的双眸,眼神飘忽不定,思绪似回
到了那一年。

  那一年的他,以假死掩饰着自己的身份,身负重伤,在人界四处躲藏,然后
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遇见了重伤他的钟沁儿。

  当时,钟沁儿正和苏穆在一起,两个一起住进了镇上最好的客栈。而另一边,
容渊不敢随意住店,只能潜进客栈的草料房中歇息。

  草料房只有最高处有两扇小小的气窗,他坐在高高的草垛之上,刚刚包扎过
胸前的伤后,他忍着剧痛深深地喘了两声。

  忽然,听到房外传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他顺着窗棂的叉竿撑起的缝隙望去,
看见那月光下的二人。

  钟沁儿和苏穆包下了客栈里一处庭院,里面正好是两间相邻的客房。

  正值盛夏,庭院之中绿意盎然,紫薇花开,醉红一片,宛如天边的云霞。

  钟沁儿和苏穆皆是一身蓝衣,钟沁儿更是穿着耀眼的明蓝色,与紫薇花色相
连在一处,犹似霞光深处明媚的一抹天色。

  苏穆在戎关道的祭坛之上,被魔界左使伤了肩头。

  此刻,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换药,十指纤白如刚剥的春笋,动作轻柔。银白
月色的笼罩之中,她的眸光如水,盛满了心疼。

  「还疼吗?」她的声音似春雨,温柔如丝。

  与那日刺伤他的时候,狠戾的模样皆然不同,仿佛是换了个人般。

  苏穆眼角含笑,「那沁儿能不能给我一点安慰?」

  钟沁儿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娇羞地低下头去,苏穆却不依不饶地托住她
的后颈,近乎强硬了吻了上去。

  钟沁儿自唇间发出一声嘤咛,手轻抵在胸前,本想推开他,指尖触到他肩头
处的白绫,又心软地不动了。

  月色如纱,时有清风吹过,如云般拥簇的紫藤花轻轻颤动,偶有花瓣落在相
吻的两人身上,钟沁儿沉浸的脸色,渐渐染上了薄薄的红晕,比春色更醉人。

  那一刻,容渊低首回眸,凝望着自己胸口的伤。又一次的崩裂,白纱之上鲜
红色血液正慢慢渗出。

  他狠咬住唇,冷笑了一声,抬眸看着沉醉在柔情蜜意里的钟沁儿。

  他知道她是豪门贵女出身,朝中一纸荐书就让她入到掌门眼中,又被选为掌
门亲传弟子。

  而他呢,无父无母,好不容易通过层层考验才上了天山,却只能隐藏身份,
暗中修行,又被当作一枚棋子投入魔界。

  其中受到的苦难艰辛,又有谁能真正知晓?

  正是从那时起,他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邪念。

  总有一日,他会把她锁在身边,对她为所欲为,鞭挞,淫戏,蹂躏…… 看着
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这样肮脏邪恶的念头,即使他沉浸在魔界的阴暗之中百年都未曾有过,可偏
偏在面对着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她,就忽地油然而起。

  光是臆想一下那样的情形,都能令他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师姐……」

  容渊再度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挣扎出来,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触碰而沉醉的她。

  他忍不住低低叫着她,声音已经是一片沙哑。

  这一刻的钟沁儿满脸羞红,比起那年紫藤花下的她,更是春情荡漾。寒毒余
威仍在体内叫嚣,她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意志,迎向身下滚滚的热源。

  容渊指尖用力,将她的面孔按向自己,下巴轻轻扬起,双唇似火,却是狠狠
地吻住了她。

  钟沁儿自唇间溢出一声满是快意的娇吟,几乎是热烈地回应起他来。

               第六章:业火

  此刻,天色渐暗,殿顶的苍穹显出了湛蓝之色,点点星辰接踵而亮,银河横
挂,星光万顷。

  软榻之上,两人几近赤裸的身躯交迭在一起,承接着流泻的星光,泛出玉般
莹亮的光泽。

  钟沁儿被整个按向他,双唇迎接着他无比热烈的唇舌。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是那么的温热,他的身上仿佛有着某种魔力,无比地
吸引住她。

  她甚至主动伸出舌尖去勾弄他火热的唇舌,两人舌尖相抵,交缠在一起,热
烈地相融。他尝到了她唇间苦涩的药味,心里忽然一动 。

  「嗯……」她在他辗转的亲吻间隙,发出细细的呻吟。

  他终于放开了她,微微的喘息着,俊逸的面孔因情欲而泛红,眼眸之中更是
难掩的悸动。

  「师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多久了吗?」

  容渊抚着她的唇瓣,刚才还因寒毒而失去了血色,此时又因他的亲吻而红艳
欲滴。

  她双眸迷离,双手抚在他的赤裸的腰身之上,感受着热源,主动地亲吻着他
颈间的喉结。

  她轻轻地低吟着,「为什么碰到你就不再难受了?」

  容渊低哑地笑了一声,他缓缓地伸出右手来,静静地凝望着自己的指尖,忽
然那一双幽黑的眸子变成了浓烈的赤色,宛如耀目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不停地跳
跃。

  「饶他业火三灾土为灰,灵明不毁。」1 他低声说道。

  他双眉一敛,眸光凝聚,只见玉白的手指也染上了一层火红的光芒,宛如一
朵红莲盛放在他的指尖。

  「你的地涌寒冰,我的红莲业火,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他看着面前神色
迷惘的女子,扬起唇来。

  此刻,他的右掌再度轻抚在她的肌肤之上,那一团红莲业火明媚妖娆,在雪
白的胴体之上顺着他的手指,轻轻游走。

  她迷茫地坐起身来,乌亮的青丝被甩在身后,缓缓地荡漾着。她感受着他指
尖的温度,那样温暖的快意,在慢慢驱散着她体内的寒毒,让她终于不用再忍受
那样的折磨。

  容渊的双目赤红一片,盯着坐在他身上的她,他的左手绕她的身后,摩挲着
她光滑的背脊,动作轻柔,让她舒服到足尖绷紧。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手指轻轻地一拉,那抹浅绿色的抹胸滑了下
来,如飘落的树叶离开枝头。

  一对莹白的玉乳跳了出来,他抬手轻抚了一下,肌肤无比滑腻,沁凉如上好
的羊脂白玉。

  他神色迷醉地看她,想起那一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臆想着占有她。

  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上,再度含住她的双唇,在下唇之上轻轻咬了一口,她
乖顺地张口迎接他舌尖的挺进,他柔软的舌轻轻舔过她细巧的贝齿,勾住她的舌
尖,向自己的唇中带,汲取着她口中芳香的津液。

  钟沁儿完全迷失了,她闭上眼,舒服地呻吟着,双手揽住他的颈项,全身心
地投入。

  他的指尖带着那一抹明红,先是揉捏着她雪白的胸脯,直到那红润的蓓蕾完
全挺立,他才是移了下来,伸出舌尖去来回地舔弄,直到两颗蓓蕾都被他舔得湿
红光亮。

  手指顺着平坦的小腹,一点点地缓缓抚摸着,向下滑去,因为长年修行而生
出的薄茧刺激着她柔嫩的肌肤,慢慢没入芳草萋萋的下体。

  容渊忽笑了笑,抬起头,让她看看他的指尖,两指之间拈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啧了一声,「原来你也想要了……」

  她迷蒙地看着他,杏眼微睁的样子,让他想起密林之中惊慌的小鹿。

  忽然,她的眼睛睁得更大,呼吸急促起来,胸前的两团雪丘微微起伏,乳尖
儿颤动着。

  起初,他的手指只是在花唇之上徘徊,将两边艳红的唇肉抚摸得湿漉漉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伸了一根进去。层层迭迭的花肉被推挤着打开,又密
密地包裹着他,湿热地紧紧黏住他修长的手指。

  「师姐,你好紧。」他低低喘着,声音暗哑。

  他眸色更幽深了些,手指向内探去,慢慢扩张着,忽然触到了深处的一层薄
膜。他抿了抿唇,摩挲了下,引来她一声低呼,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容渊的神色忽明忽暗,「原来你们还没有……」

  他低声笑了一下,「师姐,你这样到让我心软了,我真的拿你怎么办好?」

  钟沁儿的呼吸微乱,身子一会凉一会热,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之中,扬首感受
着下体被戳弄的感觉,又难受又舒服,相互交织在一起。

  一股热流猛地自她的花径涌出,直接浇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嗯……」她的长睫颤抖地合住,脚趾也蜷缩起来。

  「这次你喝了药,神智都不清明了,下次我要让你清醒地看着我是如何肏你
的。」

  容渊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将被花蜜浸湿的手指抽了出来。

  钟沁儿闻言,扬睫看着他,只见那张俊朗如玉的面孔带着微微的冷意,和他
温暖的手指截然相反。

  容渊好整以暇地盯住她,将那根被花蜜染得光亮的手指,缓缓放入口中舔舐
着,粉色的舌尖翻弄着,卷起那些莹亮的津液,又送入他的双唇。

  她的面颊羞红,声音细细,「你别这样……」

  他勾了勾唇,「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甜……我都要忍不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向下探去,她的手指忽然变得僵硬起来,越过他下腹浓密
的毛发,她碰到了一根滚烫的棍状物,她惊慌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按得紧紧的。

  她的整个手掌都包裹住了它,火热的棒身,又粗又长,她的手只握住了它的
一半。手掌被他带着,抚摸着坚硬的肉棒。

  柔软的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凸起的青筋,一根根摩擦着她的肌肤。他按住她的
拇指在肉棒顶端摩挲,渗出的液体润湿了她的指尖,让她不知所措地睁亮了双眸。

  他的眼眸之中情欲涌动,声音低哑地蛊惑着她。

  「师姐,你来帮帮我。」

  1明·屠隆《昙花记·西来悟道》

               第七章:自渎

  「师姐,你来帮帮我。」

  钟沁儿看着他,惊喘难平,他已是全身赤裸,她双目只得流连在他的面上,
不敢挪开。

  他玉白的面孔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之色,映着发红的眼尾,竟然有几分的
妖媚。

  「怎么帮?」她顺着他的话反问。

  容渊笑了一下,微微挑眉,「师姐,是第一次碰男人的阳物吗?」

  钟沁儿没有回答,但是她惊慌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以前和苏穆花前月下的时候,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两人尚未成婚,一切都
是发于情,止于礼,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手心之物一片滚烫,虬结的青筋贴着她的肌肤,仿佛在突突跳动着。

  他按着她的拇指摩挲,将圆硕顶端的液体缓缓地晕开,一点点地抹在棒身之
上。

  钟沁儿感受着手间的滑腻,鼻息间有淡淡的麝香味。

  她又羞又怕,清亮的眸子之中似生了一层秋雾,朦朦胧胧,「别这样呀……
我怕……」

  容渊眼角含笑,低下身来,咬了咬她的唇角,「怕什么,我今天又不肏你。」

  「那要我做什么?」她带了一点泣音,娇柔地说道。

  「带你认识一下我的肉棒啊,以后它一定会弄得你欲仙欲死的。」

  钟沁儿被这样直白的话震到,盈盈美目睁大了许多,怔怔地看着面前含笑的
他。

  他抬胯向前,腰身转动着,圆圆的蘑菇头在她雪白小腹上顶了顶,蹭在一处
画圈般地摩擦。

  「啊……」她的足心又一次地绷紧。

  被他顶住的是她小巧的肚脐眼,圆硕的前端重重地撑开了周边的肌肤,肆意
地摩挲着。

  她的肌肤如丝般光滑,此刻她羞红的脸颊,含泪的星眸,微喘的呼吸,于他
而言都是强烈的春药。

  肉棒的圆端又兴奋地跳了跳,溢出了几滴清液,将她的肚脐眼涂得湿湿的。
这样的刺激,令她不禁弓起腰身,应和着他的动作。

  湿润的,微温的触感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回旋开来,如小石子激开水面,涟漪
圈圈荡漾。

  她忍不住娇媚地放声呻吟,声音之大令她自己都心头一惊。

  她感觉到手心之中的肉棒再度涨大了,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得
更紧,紧握的快意令他舒爽到头皮发麻,用力地低喘了一声。

  「就是这样,师姐。」他喘息着说道,面孔泛红。

  他紧握着她的手,圈住又粗又硬的肉棒,前后撸动着,一下又一下。

  钟沁儿看着他仰头喘息,额上的汗水细细密密布了一层,随着他下身的晃动,
落在她的肌肤之上。

  之前,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术法,她苍白清冷的肌肤,在他手指的抚摸之
下烧成了薄红色,宛如桃花般,春意醉人。

  此刻寒毒已渐渐从体内散去,取而代之的一种难耐的情欲,她想要夹紧腿扭
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一拢,却只能夹住他劲瘦的腰身。

  她咬住唇,慢慢地向下看去,只见他全身赤裸地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着她
的手在他的阳物之上,用力搓揉。

  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下身,幽黑的发丝因他有力的动作也摆动起来。他的面
孔近在咫尺,细细地看来,是一张清隽俊逸的面容,只是嘴唇略显得薄了些,细
长的眼尾染了情欲,一片醉红。

  内殿之中全是他压抑而暗哑的喘息声,入到耳中于她而言,也是一种别样的
诱惑。

  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他高仰起颈项,长睫微阖,握着她的手奋力地前后套
弄着。

  这就是所谓的自渎吗?

  但现在他偏偏还把她的手夹在中间,她心里生一股无力感,杏眼之中水雾弥
漫,定定地看住他。

  月上中天,银色月光自穹顶流泻下来,映在他绷紧的背肌之上,每一根线条
都是优美而有力的,玉色光晕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透出淡淡的莹润光泽。

  一滴滴汗在他的额间缓缓滑落,流到他的脖颈之间,在锁骨上停留了一下,
又缓缓划过他饱满的胸膛,从粉色的乳首边一路淌下,接着紧实的小腹,再接着
没入卷曲的毛发之中。

  她终于把目光落在他们双手交迭之处,他的物什大得惊人,胀得又红又紫的,
而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两相映衬,却是格外淫靡。

  欲龙的前端更是显得狰狞,又圆又大,涨得满满的,此刻正有清液从小孔之
中滴落下来,散发出一阵馥郁的麝香味。

  她光是这样看着就已是干口舌燥,手被他圈着无意识地动着,因为时间太长,
手心都被磨得麻木。

  他动得太快,汗如雨下,有些甚至落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这时,他也把目光
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不停地在喘息。

  「师姐,好喜欢你帮我这样。」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他这样,她觉得心间生起空虚的感觉,背脊微微弓
起,双腿之间越发的空,好想他用什么来填满,重重地填满她。

  但她只能咬住唇,无声地凝睇着他,赤裸的娇躯随着他的动作也在摆动着,
两团莹白挺翘的玉乳轻晃,荡漾出一道道诱人的乳波。

  又有一些晶莹的汗滴自他下颌滴下来,他忽然俯身,暗哑地喘道:「我帮你
舔干净。」

  话音刚落,他已经低头叼住她的乳尖,钟沁儿忍不住地惊呼了一声,他用力
地叼着红润的蓓蕾吸吮了两下,她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弓起腰身,细细
地呻吟,却将绵软的玉乳更挺送进他的唇舌之间。

  容渊重重地吸了几下,手上动作未停,却又伸出舌尖,如他刚才所说的,帮
她去舔弄那些淌落的汗滴。

  湿润的舌尖在她敏感的胸间游走,时不时又卷起顶端的嫣红划圈,令她的呻
吟更加娇媚起来。

  他边吻边道:「师姐,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对你了,只可惜我回到天山,
你已经进了凌云洞,洞口又有禁制,我没法进去。」

  他舔着她的乳尖,继续说道:「我只能在夜里这样想你,想着你不穿衣服的
模样,想着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模样,想着你被我肏透了哭泣的模样……」

  钟沁儿听着他淫秽的话语,又被他的唇舌挑逗得春水涓涓,只能无助地低吟,
眼角一滴清泪缓缓地滑出。

  容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她被烫得磨着手掌红透,只
能哭泣着求饶,「不要了,你不要这样……」

  他忽然仰首,紧蹙着眉心,修长的身躯重重抖动着,一声低哑沉重的粗喘。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肉棒的顶端涌出来,甚至喷到了她的小腹之
上。

  那些浓烈的液体一股股地涌出,实在是太多,甚至是润湿了她的指间,粘哒
哒的一片。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又拎着她的指尖向她展示,那些乳白的阳精黏在她纤
细的手指之上,显得无比的淫靡。

  「师姐,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他的声音透着情欲过后的粗哑,向她挑
了挑眼角,尽是餍足的神色。

  「不要。」她的身子向后退缩着,泪水涟涟。

  「这样就哭了?」

  他勾了勾唇角,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块帕子,替她仔仔细细地擦起身来,「以
后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吃进去。」

  对于他的话,她似懂非懂,只觉得虎口有些发疼,任由他把她的身体和手擦
干净。

  寒毒发作又经历了这么一场事,她觉得自己浑身疲惫,脑子仍是昏沉沉的。

  他修长的手指又抚了抚她的双腿之间,「更湿了,师姐真是水做的。

  容渊叹息了一声,「下次要你清醒些的时候,看着我肏你。」

  钟沁儿只觉得眼皮发重,根本无暇顾及他的话。

  她只记得最后时刻,他将手自她腿间抽出,开始抚摸她的身躯,顺着玲珑的
曲线,一寸寸反复流连着,就连纤巧的双足都不放过,彻底摸了个遍。

  她觉得无比的无助,几乎是低泣着睡了过去。

               第八章:双修

  天色未明,月色渐歇,唯有星光仍点点闪烁,一明一暗。

  听闻耳边有清晨山间的鸟鸣,钟沁儿才是悠悠转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得极其漫长,朦朦胧胧中,她起先是感觉到极其的冷,随后又暖到
生热,终究是没有从前那种寒毒发作,冷到肺腑,又生死不如的痛楚。

  她微张了下眼,感觉脑中仍有些昏沉,但腰间更沉,竟是有一只宽大的手掌
环在那处。

  她一下睁大了盈盈美目,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却依旧是不动声色,先是打
量了四下,身下软榻铺就的是柔如云絮的上好锦缎,深蓝如一汪静谧的海水。

  钟沁儿的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梅香,她开始努力地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热烈急切的亲吻,两人纠缠不清的唇舌,相互交换的津液。

  赤裸交迭的身躯,揉捏着身体各处的手掌,含吮舔吻着雪乳的双唇。

  爱抚着她身下的手指,不时地戳弄,还有双指之间黏腻的银丝。

  她的脸色也愈渐苍白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更过分的画面,开始慢慢涌进
脑海。

  他清俊的面孔上染了深沉的欲色,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握住她的手紧紧地圈
住,上下地搓揉着他粗壮的欲根。

  他低喘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粗重,而她似是完全失了理智,在他的掌控之下轻
喘低吟,甚至无助地求饶,直到身上手心都被他喷上了黏稠的白液。

  这所有发生的一切,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醒了?」身后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钟沁儿一下坐了起来,墨蓝色的云锦织面被褥自她身前翩然滑落,洁白如雪
的娇躯一览无遗,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红印,如白雪红梅,令人心惊。

  她快速地拉过被角卷在身上,目光只飞掠向他一眼,见他毫不在意地露着赤
裸的身躯,低头咬了咬唇,「掌门,我先回凌云府了。」

  「师姐的反应真是让我吃惊呀。」容渊淡淡地笑着,迅速起身,套了一件月
白的里衣。

  钟沁儿的眸光流转,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目光不敢下掠,又迅速移开了
目光。但是脑海之中,他握着她的手自渎的画面,却是一闪而过,她不禁耳根泛
红。

  「昨夜,是我帮师姐驱了寒毒,结果师姐既不向我道谢,也不抱怨我占了你
的便宜么?」他的声音不似昨夜的暗哑,清越悦耳,宛如古琴的琴音。

  钟沁儿没有回话,长手一挑,将自己的衣衫勾在手中,背过身去就开始飞快
地穿起来。

  容渊看着她挺翘的雪臀在视线中惊鸿一瞥,圆润的曲线饱满得让人心动,不
由眸光幽深起来。

  他见钟沁儿不理他,也不甚在意,又轻声说道:「以后寒毒发作,会一次比
一次更厉害,师姐还打算硬撑过去吗?还是让师弟再帮你?」

  只听得一阵铮鸣之声,银白寒光一掠而过,一柄长剑已直直地抵在他的胸口。

  容渊猛然抬首,正对上她清冷的眼眸。

  这一刻她终于显露了真实的情绪,羞愤,恼怒,还有一丝的恨意。

  「我和你不会再有下次!」钟沁儿狠狠咬唇说道。

  「话不要说得太急。」容渊笑了笑,修长的两指疾如闪电,向上夹住了明亮
的剑身。

  钟沁儿手腕一沉,他用力地夹住了含光,却没有向一边撇去。反而是向他的
胸前送去。只听得长剑划破了他的衣襟,正抵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之前。

  「师姐……」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宛如情人般的呢喃,「当初你的剑也是刺
得我这里。」

  钟沁儿的手腕微微颤着,双眸之中染了一点的艳红,「所以,你恨我,要这
样羞辱我吗?」

  容渊闻言,双眉微敛,淡淡说道:「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变会减弱一成,
师姐甘心以后做个废人吗?」

  她当然不愿意,所以才决意下山去找苏穆,好取回洗烷丹。如果有洗烷丹的
助力,再以她的资质,不出百年,她又可恢复到从前的功力。

  但是以她如今的功力,却是难以对付苏穆,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魔女素嬛。

  等到她功力尽失,寒毒再次发作,她撑不过去的话,怕是就连性命都保不住
了。

  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说道:「师姐知道,为何你的寒毒发作遇到我,
就没有这么难受了吗?」

  钟沁儿微微挑眉,并不言语。一样的,面前的容渊她也信不过。

  容渊夹住含光的指尖,忽然燃起一团耀眼的红光,钟沁儿心一惊,将剑用力
抽了回来。

  锋利的剑身割破了他的肌肤,指尖有鲜血滴了下去,落在玉石地面,宛如一
朵绽放的红梅。

  他挑了挑眉,笑道:「师姐,真是狠心。」

  钟沁儿盯着他的手,只见一朵血色莲花如团火焰,在他修长的指尖冉冉盛放。

  「红莲业火?」钟沁儿惊道。

  红莲业火是魔界的邪术,他如今就任了天山掌门,竟然还修着魔界的宗术。

  「没办法,当年左使非要我做他的亲传弟子。」容渊眸光闪动,略带遗憾地
道:「我当时已练到了第七重。」

  第七重,和当年的魔界左使应该是不相上下。

  「可我伤你的时候……」钟沁儿微微蹙眉,当时的他并没有那么高的功法。

  「正是被师姐那一剑伤心,我才奋发图强,苦练到了第七重。」容渊那时也
不知道魔界何时能够覆灭,自然得先想办法让自己话下去。

  「你既然修了这等邪术,师叔们便不可能让你做掌门。」

  「所以,我这些年瞒得好辛苦。」容渊淡笑了一声,又轻声说道:「我既已
打算重修玄门正宗,自然得瞒着众人,慢慢消去这红莲业火。」

  钟沁儿明白了,他昨夜就是用这红莲业火,替她压制了寒毒的发作。

  「你的意思是?」她问道。

  容渊长身玉立,素衣胜雪,一缕和熙的晨光正映在他俊朗的面孔之上。他勾
唇浅笑,眸光灼灼地盯住她。

  他一个弹指,那朵妖娆艳丽的红莲就飞到了她的身前,如一团火焰般不停跃
动着,照亮了她明媚的杏眸。

  「师姐,与我双修吧。」

               第九章:远山

  「师姐,与我双修吧。」

  容渊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眉眼轻扬,却眸色深沉。

  钟沁儿杏眼圆睁,怒瞪着他说:「你做梦!」

  容渊并不生气,只是低笑了声,身子微微一甩,将一把鸦色长发懒洋洋地拢
在了身后。

  外间天色渐亮,初升的晨光正自殿顶漏了下来,将他映得如染上了一层玉色
清晖。

  「师姐,不用这么快拒绝我。」

  他缓缓伸出手掌来,掌心在面前轻轻旋转着,那朵血色莲花又飞回到了他的
手中。

  他偏头凝神细看着那跳跃的烈焰,明亮的红色将他的眉眼如镀了一层艳色,
显得格外妖娆。

  「当年师姐与师傅封魔之时,不幸中了魔尊的独门绝技地涌寒冰。红莲业火
确不能消除地涌寒冰,但你我双修就可克制寒毒发作,也可助我慢慢化去红莲业
火的功力。」

  容渊抬眼看了看她,勾了勾唇,「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钟沁儿微微抬首,愤声说道:「我不会答应你的。」

  容渊笑了笑,他本就眉眼精致,此刻眼角上挑,被红莲业火映得整张脸勾魂
摄魄。根本不像昨日初见时候,仙风道骨的清冷模样。

  钟沁儿忽然明白了,当初师傅为何会选他潜入魔界,因为他本就有让人神魂
颠倒的本钱。

  容渊柔声说道:「师姐莫要生气,我给你三日考虑。你刚醒来,自然还有很
多事要理顺。三日之后,你若是执意下山,我一定不会拦你。」

  钟沁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紧握住手中的含光,转身扬长而去。

  回到凌云府,纵然不过刚刚天亮,容渊那个叫青鸾的女弟子已立在外面等候,
见她回来,双目一下晶亮了起来。

  「师叔,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钟沁儿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

  青鸾意味深长地抬了抬眼,眸光流转了片刻,又默然垂下长睫,行了一礼,
缓缓离去。

  入到洞中,此间窗明几亮,显然已有人打扫过了,钟沁儿向来不喜别人随侍,
因此此地一贯清净,时常只有她一人在。

  「含光。」她坐在桌前,抬手轻敲剑身,召唤剑灵。

  明亮的剑身闪了闪,一道幽幽银光幻化出他的轮廓,朦朦胧胧。

  「你那师弟此前封了你们周身的灵域。」含光微蹙眉心,缓缓说道:「所以,
我出不来,也无法感知你的情况。」

  钟沁儿脸色微变,「他竟然能感应到你吗?」

  「感应说不上,不过,他应该是个极其小心的人。」

  钟沁儿闻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含光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神色渐渐凝重,「怎么,他欺负你了?」

  钟沁儿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他修了红莲业火,能够驱我的寒毒。」

  含光轻轻点头,又郑重地说道:「你们若是双修,寒毒便不能夺去你的功力,
你至少能保持目前的功力下山。」

  钟沁儿的身躯微微一震,她扬起头来,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连你也说
这样的话?」

  含光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看来,他是跟你提过了?」

  见她一阵沉默,含光又叹息了一声,「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你
怎么拿回洗烷丹?」

  毕竟两人都知道,如今的钟沁儿根本无法打败苏穆,夺回洗烷丹。

  「所以,现在这是我最好的选择了?」钟沁儿嘲讽地一笑,双眸渐渐变冷。

  「权宜之计罢了。」含光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又缓缓升起一丝的怜惜,「当
然,你不想也没关系,只要我们早点找到苏穆……」

  「掌门师弟在四处都下了禁止,三日之后我方能离开。」她悠悠说道。

  含光点了点头,也不再言语。

  钟沁儿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洞外,洞外是一个圆形的平台。外间银装素裹,
玉树琼枝,她一步一步踏在皎皎雪地之上,显出一串细长的脚印。

  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袂飘扬,裙角蹁跹,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当年她就是在这处平台之上,时常与苏穆切磋比试。身为大师兄的苏穆,平
日里虽然对她十分爱护,但于修行这一事上,从来不会让她。

  前三十年里,她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中间的三十年里,两人慢慢可以勉
强打个平手。到后面的数十年,苏穆渐渐已不再是她的对手。

  每次落败,他时常会轻叹一声,「师傅说,要选门中最优秀的弟子接任掌门
人,看来我是不成了。」

  钟沁儿只得握住他的手掌,轻轻摇了两下,「怎会?待人持事,你向来强过
我,这掌门非你莫属。」

  苏穆总是淡淡地回眸看她,并不言语,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幽幽叹息。

  这些往事,和苏穆的背叛是否又有关系呢?

  她知道男人向来不喜女人强过自己,可她也从来不会收敛。只因她一直深信,
在这世间唯一可依赖的唯有自己。

  从前她是这般想的,现在亦是如此。

  她看着远处被白雪笼罩的天山各峰,目光忽然渺远起来,似是已望见熙熙攘
攘的尘世。

  她已在洞中沉睡了百年,尘世的记忆渐渐模糊。

  她甚至不知这百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苏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第十章:蝉蜕

  天山延绵数百里,大小峰峦不断。各峰各岭,相去甚远,平时并不经常往来。

  钟沁儿醒来的消息一经传出,访客盈门,络绎不绝。

  来者皆是住在天山各峰的师叔派遣来的师弟师妹居多。无一不是借着关心她
的身体,趁机打探她对新任掌门的看法。

  钟沁儿知道这是师叔们的意思,天山门下子弟众多,师叔们也是各有心思。
她自然不能师傅这一系落入他人口舌。

  她面不改色,违心地夸赞着容渊,再寥寥数句,就将人打发了出去。

  等众人散去,含光问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沁儿淡淡地说道:「就希望掌门能信守承诺,三日过后让我离开吧。」

  第三日清晨,她刚睡起,梳洗过后,忽然听到了一阵缥缈的萧音,悠扬宛转,
又暗藏淡淡的忧伤。

  苏穆?

  苏穆从前就是常常吹箫。

  她面色微变,起身迅速地踏步出门,刚站在洞府之前的石台之上,就见到崖
边青松前立着一人。

  清晨阳光如流泻的碎金,映着青松之上堆迭的白雪,光影涌动。那人一身蓝
衣,身形昂藏笔直,与远处湛蓝的晴空,仿佛连成了一色。

  那个背影,是如此的熟悉,仿佛铭刻在她的心底数百年。

  钟沁儿紧抿朱唇,看着那人回过身来,却是一言不发。

  他放下手中黑色的洞箫,缓缓了走了过来,步履从容,那张熟悉的面容越来
越近,最后倒映在她幽沉的双眸之中。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轻轻地抚在她苍白的面孔之上。

  「师妹,你瘦了,让你受苦了。」

  钟沁儿的长睫如羽,如雨中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她痴痴地看着他,也慢慢地抬起纤白的玉手,掌心贴住他的手背,低声轻喃,
「苏穆。」

  他长眉微扬,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忽然,钟沁儿的五指疾如闪电,向下翻转他的手掌,紧紧扣住了他的脉门,
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苏穆,你是谁?」

  他的瞳孔掠过一抹晶光,面孔之上浮现出痛楚之色,却一言不发。

  「师姐。」

  容渊的身形在崖边缓缓现出,一袭雪袍,看似素雅,却在衣襟边缘滚了一圈
暗银云纹,熠熠生辉。

  随着他翩然的步伐,广袖长舞,衣袂飞扬,举手投足都流露出飘逸卓越的风
采。

  钟沁儿轻轻蹙眉,这样的人,当初是如何在魔界蛰伏了多年?那时的他,又
是什么样的?

  她的心里,忽然对他生起了一丝的好奇。

  「放开他吧。」容渊轻声说道。

  他自袖中伸出手来,在两人手掌之上轻轻一抚。一阵被雷电击中的酥麻,在
钟沁儿的手背流过,她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对那人的钳制。

  那人低身向容渊行了一礼,身形面容又慢慢幻化,不一会就恢复了本来的面
目,竟然是他的徒弟青鸾。

  「青鸾,你先回去吧。」容渊笑了笑。

  「是,师傅。」青鸾面不改色,从从容容,又向着钟沁儿盈盈一礼,缓缓躬
身退去。

  钟沁儿看着青鸾的离去,神色凝重,双眸冰若寒潭。

  容渊回身看着她笑道:「师姐,我这弟子的独门绝技蝉蜕,你看怎样?」

  「你让她幻化成苏穆的样子来试探我,这是何意?」钟沁儿冷冷地说道。

  「她能瞒过所有人,却唯独瞒不过师姐你,师姐果然是将大师兄牢牢印在心
里了。」容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钟沁儿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并不去接他的话,而是低声说道:「你这弟子入
门才二十年,她的身法并非出自本门。」

  容渊点点头,「我不打算瞒着师姐,她从前是我在魔界的部下,后来数次为
我出生入死,我自然不能丢下她不管。」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柔声说道:「师姐不用担心,青鸾从前在魔界身份低微,
她并无机会修到邪门妖术。这门绝技不过是从前自她家族流传下来,如今知道的
人,世间寥寥无几。」

  钟沁儿双目一凛,「你又为何让我知道这些?」

  「因为对我来说,师姐从来都不是外人。」容渊轻声笑道。

  钟沁儿回眸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了一圈,又淡淡地收了回
去。

  「这两日来,我真的要多谢师姐替我在天山的各种掩护。」容渊笑着向她拱
手。

  「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明日解开对我的禁制。」钟沁儿说道,声音清冷。

  容渊神色未动,似是并不意外,「这么说,师姐明日是打算离开天山了?」

  钟沁儿点了点头,并不愿意和他多话。

  容渊勾起唇角,眸光清幽,缓缓说道:「那我就为师姐祈愿,下一次寒毒发
作的时间不要太早。」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他已离开凌云府,只余下一道清越的声音,如一阵清
风袭来般,在她身边幽幽回响。

  「师姐,一路顺风。」

  如泉般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畔,却似火般暖意融融。

  忽然,她玉色的耳廓,渐渐地染上了一层薄红,明媚若霞。

              第十一章:温泉

  月如银盘悬在高空,夜风长啸,卷入浓浓的寒意。

  可惜这一刻的钟沁儿,感知不到体外的寒冷。因为在这离开的前夜,她的寒
毒忽然发作,来势汹汹,将她整个人都要击垮。

  她几乎跌跌撞撞,就冲出了洞府,连剑都来不及拿。她记得,就在她的山腰
处有一眼温泉,这温泉从前曾助她抵过一次寒毒。

  温泉隐在一处黑暗洞窟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她连衣衫都来不及脱,就跃了
进去。

  白雾缥缈,水气氤氲。

  她贴在温泉的石壁边,慢慢滑了下去,身子自肩头以下都没入泉中,大口大
口地呼吸,感受着温暖如春的水流,萦绕在她的周身,然而却依然是冷得颤抖。

  寒毒如一把冰锥在她的体内游走,一点点扎进她本就如丝般粘连的脆弱经脉,
冰寒蚀骨,她浑身上下的血脉都仿佛被凝成了冰。

  她试图运起仅剩的功力去应对寒毒,两相对抗,却是胸口一阵剧痛,宛如被
巨石碾过。

  重击之下,她脸色发白地自唇间喷涌出一大股鲜血,在暗夜之中跃起一道深
浓的血色,落到温泉之中。

  钟沁儿面前的泉水被染得一片深红,莹莹蓝光闪烁其中,在黑暗的洞窟之中
耀出一抹妖艳的亮色。

  妖娆的蓝光,诡异地不停在闪动着,层层回荡在粼粼的水波之中。

  倏忽之间,温泉之上不再有腾腾热气,整汪温泉忽然停滞了流动,渐渐地凝
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她莹润的长发,黛色的柳眉,纤长的羽睫,都染上了一层雪白的霜色,双唇
血色渐失,苍白如纸。

  如果你也睡上个一百年,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法力全无,命不久矣,你就顾不
得儿女情长了。

  寒毒发作一次,你的功力就会减弱一分,师姐你甘心以后作个废人吗?

  你最好还是保住功力和性命,不然怎么拿回洗烷丹?

  神思恍惚间,这些话语不停地在脑海之中回旋。

  钟沁儿开始感觉冰层之下的水也渐渐变得寒冷起来,似乎也在慢慢地凝结成
冰。

  她紧紧握住僵硬的手指,狠狠地咬住下唇,眸中神色愈渐深沉。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变成废人,她不甘心就此死去。

  阴暗的洞窟,顶端如一把尖锐的锥子,由顶端向下慢慢延伸,慢慢扩大。

  不知何时起,洞中也下起了茫茫的白雪,点点雪花如鹅毛般飞扬,翩然落到
地面,显出晶莹剔透的六角芒星,正中有着一点妖艳的明蓝,触目惊心。

  这诡异的雪花,分明是因为寒毒蔓延开来了。

  渐渐地,她的身上也落满了素白的雪花,仿佛个雪人般。她受着内外交织的
寒意,感觉整个人都快冻成了一团冰。

  钟沁儿紧紧咬住唇角,无比绝望地领悟到,这一次她可能熬不过去了。

  「师姐?」

  轻柔的嗓音,似情人的耳语。

  这个声音在暗夜之中忽然响起,宛如是人的幻听。她微眨了眨眼,也以为不
过是错觉。

  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站在洞口又停了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住他,那脚步似是回旋了一下,又慢慢地向外走去。

  钟沁儿认命地闭了闭眼,算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痛到冷到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师姐?」

  她慢慢地睁开眼来,只见前方一团耀眼的红莲,正被一只玉白的手掌轻轻托
起,明媚的红光,映亮了那张清俊的面孔。

  容渊正站在温泉的前方,长身玉立,身形笼罩在阴暗之中,神色高深莫测。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来,步履行在莹白的雪地之上,他所踏过之处,雪渐渐
地融了。

  容渊走到了她的身侧,红莲业火在他修长的指尖盛放着,火焰跳动,燃烧越
来越盛,也越来越亮,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洞窟。

  「师姐,你还好吗?」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扫了她一眼。

  这一刻,他面容平静,不是以往的似笑非笑,也不是暗隐着嘲讽。这是,她
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是寒毒发作了吗?」他柔声问道。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冰面,动作轻柔,只见一道红光随着他的轻拂,也
渐渐沉了进去。

  哗的一声,莹莹蓝光化就的冰面裂开了,丝丝缕缕的明红光芒,慢慢地在里
面扩散开来。

  冰层竟然一点点地融化了,片刻之间,水流又恢复了过来,水面之上再度升
起袅袅白烟。

  「师姐,我说过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了一下?」

  容渊偏头看向她,眉眼沉静如深海,黛色幽沉,却不见波澜。

  随着温泉水雾的升腾,钟沁儿身上累积的雪花也慢慢融化了,完全露出那一
张楚楚可怜的面容。

  润湿的发梢粘在她的面颊之边,双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化开的雪水,还是
盈盈的泪水,如波光潋滟,更显得娇柔无助。

  寒毒依旧在她的体内肆虐着,痛得让她不住地颤抖,面容似雪般莹洁,毫无
血色。

  她转头抬眸望向他,眉眼之间神色复杂,暗流涌动。

  终于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她站起身来,反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一阵暖意从他们肌肤相贴之处传了过来,她的腕间一热,舒服得让她轻轻叹
息了一声。

  这一刻,她忽然有一种重新活了过来的感觉。

  「好,我答应你。」

              第十二章:爱抚

  容渊勾了勾唇角,扬起无声的笑。

  双手向下一揽,直接将钟沁儿自温泉里抱了出来。她浑身湿透,微微颤抖着,
透明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紧紧贴着,显出曲线玲珑身躯,凹凸有致。

  她全身无力,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唯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此刻仍不动声色
地看着他。

  他将她放在洞中一块平坦的石台之上,轻轻地将她湿润的发丝拂到耳后。

  那朵妖娆的红莲在他们的上方,不停地燃烧跳跃着,将两个人的脸映得如染
霞光,醉红一片。

  容渊见她冷得发抖,不由柔声安慰道:「很快就不冷了。」

  他一边深深地凝视着她,一边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她如初生羔
羊般被他剥得干干净净的,卧在青黛色的石台之上。

  雪白的胴体之上还沾着一层细细的水珠,在摇曳的明红光芒下,一点一点,
泛着晶莹剔透的珠光,宛如清晨凝结了薄薄露珠的白莲。

  「师姐,你真美。」他长眉一挑,由衷地赞叹道。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流连,她常年修行的缘故,生了一双纤长紧实的
玉腿,线条光滑紧绷。

  两腿之间被温泉里的水浸得一片濡湿,甚至有晶亮的水滴正顺着卷曲的毛发,
缓缓地流过紧闭着的红艳花唇,又一点一点滴落。

  半明半暗的光线之中,可见芳草萋萋的娇处,被泉水滋润得水光潋滟,显得
无比淫靡。

  雪白的腰肢盈盈一握,再向上是丰润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在不停地上下
起伏着。

  两点樱红的茱萸因为遇寒,早已变硬,直直挺立在顶端,等待着被人采撷。

  容渊抬起手掌,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明红,他将她一双白嫩的玉足握在了手
心之中,手指轻轻地揉着她一根根纤细的脚趾,一股暖意自他的指端缓缓地传了
过来。

  钟沁儿感受到温暖的气息,还有他轻柔的动作,自脚趾泛起一阵酥麻的快意,
不禁腰部上挺,脚趾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她的动作,惹得他低声一笑,手掌继续向上,抚过她的脚踝,小腿,又慢慢
地摸向她笔直的大腿,在大腿内侧的肌肤反复揉弄着。

  他整个手心都是温热的,所过之处,寒意在一点点消退,她舒服得轻轻眯起
眼来。

  「师姐。」他轻声呢喃,黑眸之中波光一闪而过。

  钟沁儿睁开眼来,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他一双手已经按住了她纤巧的腰肢,
将她的娇躯往下一带,她的双腿不由打开来,又唯恐掉下去地夹住他立着的身躯。

  他一手向后托高了她的双腿,正挂在他结实的腰身上,一个无比暧昧的姿势,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夹紧了。」

  她的双眸之中仍是一片清冷之色,他记得他从前每次见她,她都是这样的,
清冷矜贵的师姐。唯有和苏穆在一起,她才会显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那时,他就想着总有一天,要把她骑在自己的身下,让她变成属于他一个人
的荡妇,比跟苏穆在一起的时候更大胆,更娇媚,也更淫荡。

  他要让那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彻底地染上情欲,为他沉沦,为他沉醉,为
他疯狂。

  容渊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唇瓣,无比温柔地问道:「还
冷吗?」

  她没有回答,安静地看住他,面色沉沉。

  「生气了?」容渊贴住她的面颊,低低地笑了笑。

  胸腔里的震动传到她的心口,一双玉乳被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微微颤抖着。

  他其实讨厌她这样没有情绪地对待他,仿佛一个没有生气的傀儡。

  于是,一双宽大的手掌,开始左右各自用力揉捏起她的胸脯,雪白的丰盈被
他拢在虎口之中,拇指开始按压着顶端的蓓蕾,用力地摩挲。

  过了一会,她的双乳之上尽是淡淡的红痕,挺翘的花蕾被他揉得更是红艳欲
滴,乳晕都涨大了一圈。

  钟沁儿感受着他忽然由温柔到粗暴的转变,又贪恋着他手心传来的暖意,只
能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

  她从来没有指望过得到他的怜惜,毕竟这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对她也是另有
图谋,但是此刻她还是感觉到了屈辱。

  她痛恨着自己的无能,这样任人摆布,又羞又愤,一滴清泪自她的眼角,轻
轻滑落。

  容渊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抬起眸来看向她。

  他神色未动,淡淡地说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心软,因为我一定要得到
你。」

  下一刻,他已低下头去,重重地含住了她的乳尖。

              第十三章:亲吻

  濡湿的舌尖卷起红润的蓓蕾,在他火热的双唇之中碾转,用力吸吮着,又吐
了出来。

  他看着整个嫣红的乳晕之上都是透明的唾液,又用舌尖自下向上,慢慢舔舐
她的乳尖儿,一下又一下,缓慢得让人心痒。

  她感觉到半边的身子都被舔到麻木,但是那种舒爽的麻意,只能默默地忍住
差点从嘴中溢出的呻吟。

  她本想要完全不动容地快点结束这一切,可是他却明显要放慢节奏。

  原来男女之事,即使是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会让人这么舒服到难耐吗?

  过了一会,他再含住她硬挺的蓓蕾,在齿间细细啃咬着。

  钟沁儿只觉得又是快意又是痛楚,背脊一阵酥麻,挺了挺上身,腰弓得宛如
一座拱桥,绵软的胸更是贴紧了他的下颌。

  容渊加大些力道,咬得更用力了,叼住那一点嫣红轻轻拉扯起来。另一只手
忘情地揉住另一边浑圆的绵乳,大力地捏出各种形状。

  「轻点……」她被那样略带痛楚的感觉刺激到,轻吟出声。

  「师姐怕疼?怎么办?」容渊抚了抚她的脸,低声说道:「等下会更疼……」

  钟沁儿咬唇去望他,双眸之中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微湿的发丝还乱在耳根,
双唇渐渐有了一些血色,如春雨过后的木芙蓉般娇软,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吸了吸鼻子,冷声说道:「你不是说双修,不能快点吗?」

  容渊闻言,脸色忽然冷了下来,黑眸暗沉,「不能。」

  他顿了一下,又笑了笑,向前挺身,「你得先让我射一次出来。」

  他的胯部顶住她的下身,她感觉到他下体已经又硬又涨,正嵌在她的双腿之
间,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一根坚实的形状。

  钟沁儿想起了,她曾经看过一次,肿胀得又红又紫,大得惊人。

  她还摸过它,光滑的棒身之上青筋一根根虬结,圆柱状的龟头,兴奋地流出
一滴滴液体,带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

  射出来?就是上次他拿她手那样吗?乳白的热液黏在她的指间,淫靡地滴落
下来。但她分明猜出他这次的意思,绝不是射到她手心那么简单。

  她咬了咬唇,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容渊无声地笑了笑,扳过她的脸来,亲吻她。她试图闪避,却被他牢牢地钳
住下巴。

  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她吃了疼就不禁张开来双唇,他灵活的舌尖趁
虚而入,一下就窜了进去,在她的口腔之中穿梭着,抵住她的舌尖轻轻摩挲。

  「唔……」

  钟沁儿想要避开他的舌头,却怎么也躲不开,他加大了力道,两人的舌湿滑
地勾缠在一处。

  容渊一边吻她,一边将她的身子向上托去,让她整个人都卧在了石台之上。
他再跪了上去,在她的两腿之间,一边俯身亲吻着她,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衫。

  等到他再次贴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全身赤裸,她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温
暖的快意遍布了她的全身。

  「嗯……」她冷了太久的身体,实在是渴望着这样的热源,不由自主地弓身
紧贴上去,浑圆的胸乳摩擦着他坚硬的胸膛。

  她被他热烈的吻,吻到整个人都顺从起来,于是他放肆地让舌尖一点点抵向
深处,模仿着男女交合的抽插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戳弄着她的口腔。

  那根又粗又热的肉棒,早已翘得高高的,顶住她的下体,上下摩擦着她的花
唇,整根自下往上,嵌进娇红的贝肉来回摩挲。

  粗壮的棒身磨到肉唇深处那颗小小的花粒,她背脊滑过一丝酥麻的快感,全
身却完全地软了下来,

  这样淫秽的动作终于让她找回了片刻的清醒,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将他推开
了一些,两人紧贴的双唇分开。

  触目之处,是他坚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他不是很壮实的那种身材,平时看上去甚至有些清瘦,但褪下衣衫之后,每
一根躯体的线条却都是扎实有力的,有一种流畅的美感。

  容渊被她一下推开,并不恼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眸深不见底。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托高她的身躯,将他的衣垫在她的肩后,一边缓缓地说道:
「我说过的,要你看着我如何肏你。」

  他抬手,手心向上,手指一旋,那朵妖艳的业火红莲缓缓下落,正停在两人
腰腹的旁边,将两人的下身照得清清楚楚。

  容渊淡淡地看着她,伸出一只手下去,当着她的面圈住肉棒上下摩擦了一下,
她像是受到某种蛊惑般,也不由自主地看着。

  那根肉棒胀成了紫红色,狰狞的龟首正对着她,跳动了下,上面的小孔立即
渗出清液,他用拇指抹了下,缓缓抹在棒身。

  他抬眼看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好看吗?这样,你等下没那么疼。」

  钟沁儿的视线与他交会了一瞬,又赶紧侧过脸去,凝望着一边青黛的石台。

  容渊把她的脸扳了回来,冷冷地道;「我要你亲眼看着我肏你。」

  话刚说完,他就开始握起棒身顶住她的花唇,湿润的龟头开始摩擦着她的花
穴。

  那里本就被温泉水浸得一片潮湿,此刻他的龟头刚刚顶开了来,里面又有一
股透明的花液直接淌在了他的马眼上。

  他的呼吸微微乱了,双眸染上了浓浓的情欲之色,低低地喘息。

  「师姐,看着。」

             第十四章:破身H

  他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蛊惑着她。

  钟沁儿睁大了双眼,一瞬不移地盯住他们的下身。

  妖娆的红莲,不停地跃动燃烧,将二人白皙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明艳的红色。

  她甚至能看到两人的身下红艳艳的,都挂着晶亮的液体,荧荧生光。

  他的肉棒充了血,红到发紫,勃发粗壮,就着透明的花液,圆硕的龟头顶开
她湿淋淋的肉唇就向内刺去。

  她紧紧地咬住唇,无声地承受着,如他所说,看着他是如何肏她的。

  红艳的花唇刚刚挤进一个头,就开始裹紧了,寸步难行。濡湿的内壁,将他
的龟头含得紧紧的,不停吸吮着。

  他舒爽到头皮发麻,双目微红,不由仰头轻喘了一声。

  她听到他动情的声音,不禁抬首去看他,他温热的呼吸正吹拂在她的面上。

  「师姐,你好紧。」他柔声说道,边挺动着下身。

  钟沁儿感觉到下体被戳穿的疼痛,她身子一哆嗦,抓紧了他光洁的手臂,
「轻点……疼……」

  容渊喘了两声,双手撑在她的细腰两侧,肉棒轻轻戳了两下,力度极柔,他
勾起唇角,「疼吗?」

  钟沁儿点了点头,狠狠咬住唇,下一刻却痛到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因为容渊有力的腰身直直地向前一顶,戳破了她象征着处子纯洁的那层薄膜。

  她的眼角涌出晶莹的泪珠,双腿绷得直直的,痛到喘息,「好疼。」

  他笑道:「这个时候这么娇,怕是你修行的时候都不见得叫疼。」

  钟沁儿暗想,他怎么知道?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地叫疼。

  容渊看了看她,额间已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滴落在她如玉般莹白的面容之
上。

  他的肉棒才进了一半这么多,还有一截仍露在外面,卷曲毛发上晶莹欲滴的
水珠蹭在上面,肉棒晶亮亮的。

  整个龟头全部被她的花径牢牢包裹着,里面的肉紧紧地吸着他的龟头,他甚
至感觉到自己的马眼又涌出了更多的黏液,和她淫水混在一起。

  容渊抬手轻轻摩挲她的嘴唇,摸着她咬出来的红艳齿痕,目光之中忽然多了
一丝的怜悯。

  「疼,也停不下来了。」他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他再次用力挺胯,就着湿滑的内壁,整根粗硕的肉棒完全插了进
去,尽根而入。

  「啊……啊……」

  她脚趾蜷缩起来,试图抓住光滑的石壁,泪水完全涌了出来,「疼……不要
了……」

  钟沁儿几乎是哭泣着,在向他求饶,其实她还不够湿,可他却不愿怜惜,只
想着占有她。

  他一声接一声地低喘,垂眸着看着她,俊脸通红,眼神晦暗,完全是被情欲
给支配了。

  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乌亮的长发不像之前那样湿,全部铺散开来,流
泻在她雪白的身躯两侧,衬得白嫩的身子更是莹洁。

  她轻蹙着眉心,晶亮的星眸里盈满了闪烁的泪珠,不住娇喘着,楚楚可怜。

  「师姐你这样,只会让男人更兴奋,更不愿放过你。」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道,眼敛微微垂下,遮住如墨般的眼眸。

  钟沁儿闻言,心头一跳,想要向后挪开一些,却被他的手紧紧抓住腰身,动
弹不得,肉棒更向里地刺了进去。

  她殷红的花唇被他完全顶开,深深地含住了他的欲根,两人毛发摩擦在一起,
混合着湿哒哒的淫液。

  「我就是想你疼,越疼你就越能记住我,就像……」

  他低低喘着,声音已经全部被情欲染得哑透了。

  「就像……当初你刺我的这一剑。」

  他将挺直的肉棒抽出来一点,又重重地挺了进去,饱满的玉袋重重地拍在她
的阴户两侧。

  「你刺得我很疼……所以……我就牢牢地记住你了。」

  「别……不要……」她纤细的指尖,按着他的背。

  本想将他向外推拒出去,这一刻他的进入,整个身子压迫着她,她一下猛地
挠住他的背肌,抓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

  钟沁儿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感觉下面胀得发紧,他的肉棒是那么大,抵在她
的深处,她甚至感觉到了龟头的形状,又圆又大,正顶着她的花心重重地研磨,
缓缓地碾转着。

  她全身绷紧,小穴含得肉棒紧紧的,花心深处自发吸吮着马眼,不停地收缩。
他背脊一阵发麻,差点就射出来,缓了一口气,才是锁住精关。

  「早知道肏你这么爽,我就应该早点把你抓起来。」他喘息着说道。

  容渊抬手摸着她的脸,想起那年的戎关道。

  月光之下,清风拂起她微乱的发丝,她玉白的脸庞之上,布满了细细的血痕。

  清冷高傲,一剑指向他们,「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

  后来,那一剑直直地刺上了他的胸口。她在他面前,狠厉地看着他。

  等他缓缓倒下以后,她又马上朝着身后那人奔去。

  「苏穆!」

  她是如此的急切,甚至来不及检查面前这最后一个抵抗者,是不是真的死了。

  那一年的她,一袭血衣,明艳逼人。

  那个时候,他就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像这样肆意地肏她。

  「想我轻点吗?」他扬眉轻笑,把手指伸进她的双唇之间,勾弄着她的舌尖。

  钟沁儿觉得下身没那么痛了,但依然涨得难受,她看着他幽深的双眸,任由
他的指尖肆虐着她的唇舌,向他点了点头。

  容渊一只手托起她的后脑,让她的唇直接印上了他胸口的那道伤痕。

  他不时粗喘着,「帮我舔一下,我就轻一点,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她怔了怔,看着那道狰狞的疤痕,在他白皙的胸膛之上,那个地方离心脏很
近,当时她不小心刺偏了些,不然他可能要就死了。

  云破长空,还有含光,威力巨大,即使是现在,他还时不时地在疼。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抚了下,那道微红的伤疤,鸦黑长睫微颤着,缓缓垂下来。

  双唇微张,柔柔地亲了上去。

             第十五章:春色H

  她的眼波如泉,水光潋滟,低着头轻轻地吻了上去,那道淡红色的伤疤,在
他心口一侧。

  如他所说,那是她给她的印记。

  她柔滑如花瓣的嘴唇轻轻吻着,感受着肌肤之上已不是很明显的凹凸,还有
他近在咫尺的心跳。

  一声一声,如雷震耳。

  「舔我。」他低头看着她,完全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黛色双眉如低飞的燕尾,垂落的眼睫轻轻颤动,粉色舌尖在樱色唇间一闪而
过。

  钟沁儿的面容清冷,没有一丝动容,完全不似刚才哀求他的模样,漠然地听
着指令。哪怕她紧窄的小穴,此刻正密密裹着他粗长的欲根。

  她的舌尖轻轻舔舐着他的伤痕,来回地柔柔舔弄,直到那一片的肌肤变得濡
湿。

  容渊的双眸染上醉红的情欲色泽,被她舔弄的感觉,实在是太舒爽。他静静
地看着她细软的舌尖在她殷红的唇瓣之间,若隐若现,呼吸也急促起来。

  下一次,下一次她要舔的,就不止是这里了。

  钟沁儿听见他在她耳边的抽气声,压抑的粗喘声,握紧了自己的掌心。

  容渊被她舔得胸口酥麻,一咬牙,又开始挺腰抽插,这次的力道比之前轻了
一些,全是体恤她初经人事。

  可是钟沁儿还是涨得难受,她的花穴被他整个填满,刚一放松,稍微舒了一
口气,他又是一个挺身,将她的下身填满,堵得完全没有一丝空隙。

  那种胀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想要低吟,但她只能咬紧牙关,暗自强忍住
自己的声音。

  「继续……」容渊感觉她停了下来,又出声让她继续。

  他一个抬手,在她光滑的发间抚摸了下,信手将她的发饰给取了下来,手指
自她如瀑的长发之间滑过,感受着丝滑的触感。

  钟沁儿抬眸淡淡扫了扫,那道狰狞的伤疤,它仿佛像个野兽般,朝着她森森
一笑,露出寒芒闪闪的白牙,在嘲弄着她。

  那一刻,她仿佛又听到了当初的那个声音。

  「我记住你了。」

  当初就不应该刺偏,或者再给他补上一剑的。

  她报复性地重重含住了他粉色的乳首,用力地吸吮,再学着他对她用过的招
式,细白的贝齿咬住微挺的红点,细细啃咬着。

  容渊身躯一震,全身涌起一阵难耐酥麻,直冲他的后脑而去。

  他低喘了两下,硬挺的肉棒自她小穴退了一大半出来,被她的淫水给浸得波
光水亮,上面还挂着几缕红色的血丝。

  她下身两片潮湿的花唇,都被他的动作翻了些出来,红艳如雨后的海棠花花
瓣,其上闪着晶莹的水泽。

  这样淫靡的画面,看着他的双眼都更红了起来。

  果然,只有得到她,才能填满他内心深处的空虚感。

  只有她,能做到这样。

  钟沁儿仍半趴在他胸前,啃噬着他的乳首,辗转着脑袋,鸦色青丝如绸缎般
轻舞。

  「师姐,你这样怎么叫我轻点?」他粗喘着,腰身后撤。

  他双目已是一片赤红,双手掰开她两条雪白的大腿,盯着晶亮紧窄的花穴,
整根肉棒只余圆硕的龟头,被夹在红艳的花唇之中。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挺了挺腰,龟头画圈似的重重戳开两片花唇,碾转着潮
湿的穴口软肉。

  钟沁儿腰间一麻,停下了啃咬的动作,轻轻地嗯了一声,低头去看着两人身
体的交合处。

  她挺身低首,正看见他那根深红的肉棒露出大半截,火烫的龟头正在穴口磨
转着,禁不住喘息道:「你……在做什么?」

  容渊勾唇浅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师姐,你太紧了,我帮你扩张一下。」

  他粗硬的棒身刮着她细嫩的穴口软肉,又是一下深深地插了进去,龟头用力
地顶进小穴的深处。

  钟沁儿被他顶到弯起腰来,双手扣住他的双臂,上身紧挺,两团绵软的玉乳
贴上了他的胸膛,硬挺的红色蓓蕾摩擦着他坚实的肌肤,一划而过,引来他身躯
的一阵战栗。

  她忍不住地深深喘息,实在是太涨了,感觉到小穴被深深顶开,花壁却是不
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欲根。

  「太重了……嗯……不要……」她断断续续地低吟。

  容渊粗喘了一声,只觉得她的小穴如一张磨人的小嘴,在深处吸吮着他的马
眼,试图将他的津液都要完全榨出来般,不依不饶。

  他舒爽得眯了眯眼,看着身下的钟沁儿,墨色青丝微乱,双目水光盈盈,红
唇微微启合,雪白的面颊之上渐渐染上了春色。

  就是这样,他无数次幻想过她在他身下的媚样,就是这样的满脸春意。

  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低下头去,重重地吻了吻她,长舌直驱而入,进入
她的双唇之间搅了一圈,拉出一丝银色的津液。

  「师姐,只能怪你太诱人,我轻不了了……」他轻声说道,目光之中满是迷
恋。

  话音刚落,他再一次接近尽根地拨出,龟头又一次翻出穴口靡艳的媚肉反复
磨转着,带出一波令她心跳加速的节奏。

  她禁不住地嗯了一声,想要呻吟,又硬生生地咬唇止住了。

  下一刻,矫健的腰身又是奋力一顶,深深地一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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