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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小姐的狗
2023.7.18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3968
４——卖身救母
几个月前，６月７日、１７：００。
将手中答卷交给监考老师后，起身收拾好东西后我开心地回家了，三年的苦
逼高中生活终于结束了，传说中美好的大学生活仿佛在向我招手，上大学，恋爱，
毕业，实习，工作，娶妻生子，这一切看起来都是多么美好且理所当然。
打开家门，并没有听到妈妈亲切、温暖的问候与拥抱，环顾看着空旷寂静的
屋子，我有些好奇，难道妈妈出去了吗？明明跟我约定好了考完后做一顿好吃的，
人呢？
我敲了敲妈妈的房间，开门后也没看见她，而当我走向厨房后在地上看见一
道让我揪心的身影，妈妈穿着围裙倒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围裙下流了一滩血，
我赶紧将妈妈抱在怀里放在她的床上，打了个１２０。
看见妈妈憔悴的脸色，我心疼地摸着她的脸，妈妈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您
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我抚养长大，我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
我拉着妈妈冰冷的手，拍打她的脸在她耳边呼唤到：「妈妈，妈妈，快醒醒，
您怎么了？。」
也许是听到了儿子急切的声音，妈妈艰难地睁开眼皮，眼神惭愧地看着我无
力道：「小逸，你回来了，妈妈真没用，做个饭都晕倒了，别担心，妈妈是痛经
来了，休息会就好了，不碍事的。」
我连忙抓紧妈妈的手说道：「妈妈别逞强了，你看您都流了这么多血，我已
经打１２０了，等会我们去医院看看好吗？」
「乖儿子，不用吧，别浪费这个钱，那几万块还要留着给你上大学用呢。」
妈妈本来不想去医院花钱的，但是看着我坚决的眼神和紧握着的手，感受着子宫
传来的剧痛和身下血液的流动，妈妈只好摸着我的脸柔声道：「好吧，儿子，我
去医院看看，没什么大碍的话妈妈修养几天就好了，妈妈都疼十几年了，咱不花
好这个冤枉钱。」
在送妈妈去医院后，医生花了近半小时全面检查后跟我们说道：「宁木蓉小
姐，您的病因其实并不是痛经，而是您早期生孩子的时候服用太多违禁药物，这
种药物有益于孩子的发育，但是会母体产生极高的性欲，而您估计是无法排解这
些性欲导致子宫落下病根，并且您生育后的时间也没有性生活，现在随着时间的
推移，子宫现在已经发生了早期癌变，还好发现及时，现在还来得及动手术治疗，
如果任由其发展的话，以后就会有性命之危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母子都沉默了许久，彼此两只手紧紧地握着，看着母亲
惨白的神色，让我的心难受的感觉像是被人揪着一样。
母亲抬起头对医生勉强问道：「那、医生，请问这个费用大概是多少呢？」
「大概需要３０Ｗ，包括术后的药物治疗费用。」看着我们朴素但整洁的衣
着，医生虽然心生怜悯，但是在钱这方面，她也无能为力。
听到这昂贵的费用，妈妈眼神里纠结了许久，最终释怀着问道：「那医生，
我想知道，如果这样子的话，我还能活多久？」
「５~ １０年。」医生叹了口气，只好告诉我们实情。
「好的，谢谢您，打搅了，医生。」妈妈依旧紧紧拉着我的手去买了些药物，
随后我们坐车回了家。
回到家后，妈妈好像忘记了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来到厨房想继续为我们准
备晚餐，但是她眉宇之间的疲惫在提醒着我，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握住妈妈拿着汤勺的手后看着她哽咽道：「妈妈，您去休息把，让我给您
做一次晚饭好吗？您别再累着了。」
看着我眼睛湿润的俊脸，妈妈轻抚着我苦笑道：「哟，我的宝贝儿子终于长
大了，懂得做饭了，这样子也好，以后妈妈离开后也能更好的照顾自己。」
妈妈说完后眼眶也顿时花了，泪哗啦啦的流着，看着好让人心疼。看见妈妈
这副模样，我将妈妈心疼地抱在怀里，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呜呜，妈妈，
不要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妈妈躲在我年轻炙热且温暖的怀抱里也感动道：「妈妈也不想离开宝宝，可
是我们真的没钱，都怪妈妈没用，啥工作也不愿意干，天天就在家顾着跟宝宝玩，
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甚至和邻居的关系都没打好。」
我用力抱紧怀中的软玉发誓道：「妈妈，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我去想办法吧，这几天您休息好，我来解决钱的问题。」
其实我心里也很没底，我也没认识几个人，除了前些年假期去的一家小咖啡
馆打过暑假工，妈妈也知道我搞不来这么多钱，但是我的话语还是让她很欣慰，
她只想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好好陪我，安慰我道：「好的，宝宝，妈妈相信你，妈
妈去床上休息会，你来做饭，给妈妈做最爱吃的番茄炒饭好吗？」
妈妈说完轻轻离开了我的怀抱，然后一脸憔悴地回了房间，看着她已经开始
有点步履蹒跚的背影，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如何代价，都要让妈妈活下来，
一直陪着妈妈。
晚餐我做了三菜一汤，我的厨艺并不是很好，饭菜的口味有些清淡有些咸口，
但妈妈还是全吃下去了，我吃着咸咸的鸡蛋，看着妈妈慈爱的眼神，眼泪又止不
住的流了出来，我们母子平时已经过的很艰苦了，为什么苦难还要来折磨妈妈，
正应了那句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妈妈吃完药后很快困了，９点不到妈妈就在我的陪伴下睡觉了，我给妈妈盖
好被子后回到房间发呆，心里琢磨着有什么办法能短时间挣到３０ｗ，可怜我才
１８岁，一点社会阅历都没有，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我最终决定出去走走。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了当初打暑假工的咖啡店前，
看着里面闲情雅致的富家太太喝着高端咖啡聊着天，一群将近４０的妇人面容依
旧姣好，皮肤白皙细腻，岁月仿佛在她们身上留不下痕迹。
想起独自抚养自己的母亲，妈妈年轻时候的容颜不输给任何人，但是就因为
照顾自己而被岁月、生活弄得伤痕累累，逐渐发福的小肚，眼角的鱼尾纹，不再
年轻滑腻的肌肤……
想起自己除了长相俊逸之外一无是处，不善言语，成绩一般，社交失败……
又想起妈妈因为自己而被老妖婆班主任请来学校批评，妈妈还总是安慰我说
这样子能多见会宝宝会有多开心……
我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还总让妈妈难过，我不由
得蹲在地上轻声啜泣着。
「你怎么在一个人这里哭呢？快进来，小逸，告诉阿姨发生什么了好吗？」
一道温柔细腻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黑丝跟贵妇平底鞋，她是
我之前在咖啡店打暑假工的老板娘，叫黄婉情，是个来自江南水乡的温柔善良阿
姨，长相温婉，身材丰腴，声音细腻动人。
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模样，擦干眼泪后我转身想要离去，她却一把抓住我，
拉过我娇嗔道：「如果你还把我当情姨，就进去喝杯咖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你以后就别来了，我也不想看见你。」
看着她有些嗔怒的模样，我只好低头跟着她走进里面，她起身亲自给我泡了
一杯咖啡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很苦，但是再苦也没有知道妈妈病情那么难受，
我强忍着喝下去，过了半分钟，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苦涩慢慢转化为回味无
比的甘甜，她看着我柔声道：「大部分人的人生就像这杯咖啡，先苦后甜，当你
觉得咖啡不苦的时候你就已经长大了，来吧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
看着她关切的眼神，这还是除了母亲外第一次被人关心，我慢慢地将今天发
生的事情告诉她，包括母亲的病情也如实说出，她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犹豫着开
口道：「木蓉夫人还真是辛苦啊，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小逸你拉扯大，这么多年也
不找个男人。」
我其实问过她我爸爸到底是谁，但妈妈总敷衍了事，不愿意告诉我，我心里
面恨透了这素未谋面的父亲，让妈妈受这么多罪，但是我又不想妈妈给我找个后
爸，妈妈有的时候又像个纯洁的小姑娘，我不想让老男人去伤害妈妈。
看着我紧缩的眉头与忧郁的神色，黄婉情忧郁着说出了一个决定：「小逸，
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帮你，但是代价是她可能让你去伺候那些各种各样的妇人，
你愿意吗？」其实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代价其实远不止这些，但年少懵懂无知
的我听到这句话仿佛抓住了救妈妈的希望，一口应了下来：「这有什么难的，为
了妈妈我现在什么都愿意做，情姨，快告诉我她在哪？」
看见我下定决心后，她起身去阳台给她闺蜜打了个电话，「晚秋，你的会所
不是在重金招男模吗？我这儿有个非常帅的男孩，才１８岁，他母亲重病急需钱，
要不我让他去你那里，你看看他符不符合您的条件。」
「哦，既然你都觉得很帅的话，那我考虑考虑，你让他明晚来我这儿报我的
名号来见我吧。」手机里传出冷艳的声音，「嗯好的，我让他明天准时到，打搅
你了，晚秋。」黄婉情挂了电话后对着我微笑道：「她答应见你了，你明天晚上
吃完饭后打扮好一点去缘起会所，跟前台说黑玫瑰召见，你要见的人叫廖晚秋，
她的性格比较霸道，你到时候少说多做，具体的到时候她会跟你说，反正你别忤
逆她就行了……」
看着眼前仍在不停提醒我的一些小提示的黄婉情阿姨，我不由得心生感激，
感动的看着她说道：「情姨，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才好了，您对我这么好。」
黄婉情看见我的眉宇之间少了些忧愁后微笑道：「你以后多来看看情姨就好
了，多帮衬帮衬情姨，店里没有你变得冷清不少，有一大堆贵妇可是为了你这俊
俏小生来我这喝咖啡的呢！她们可是一直问我你是哪家的俊公子，让我为她们的
女儿搭桥牵线呢。」
听着情姨的调侃，我不禁脸一红，「情姨别取笑我了，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呢，那些小女孩烦死了，天天叽叽喳喳的，都不如情姨您温柔漂亮。」
黄婉情不由得俏脸发烫，佯装怒道：「好啊你个白眼狼，情姨刚帮你，你就
来调侃我，看来我真是错付了。」
看着她的小嘴一瞥，发现情姨并没有真正生气后我连忙好言道：「没有没有，
情姨，我想说的是您很温柔善良，美丽动人，并不是想让您做我女朋友的意思。」
「好啊，说我配不上你是吧，也是啊，情姨我年老色衰，倒是终究被小逸嫌
弃了，不像其她妹妹生的俊俏。」黄婉情掩面学着林妹妹哀道，这副水乡女子委
屈的模样搭配着清婉动人的声线，倒真是林黛玉再现了。
听着情姨越扯越偏，我连忙推辞道：「天色晚了，不打搅情姨了，我回家看
看找妈妈。」
看着我帅气的背影逐渐远去，黄婉情讥笑道：「好你个负心汉妈宝男，以后
别来找了情姨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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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飄渺 于 2023-7-18 22:33(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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