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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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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

                逆侠


作者:闲来无事
字数:54万(ollies 10,11,5日更新8章36回共6万字)

          

                序言

  !!!十亿吨级核爆闪光警告!!!

  本书内容严重歪歪,乃核爆危险级之闪光弹,非超人请勿阅读;理由如下:

  1.别人是吃地瓜增加魔力,本书主角是把地瓜和仙丹当零食在吃的;

  2.走在路上别人踩到的是失传千年的武林秘笈,本书主角踩到的是狗屎,狗
屎下面是一本失传千年的武林秘笈;

  3.别人用的是超必杀禁咒在秒杀上亿对手,本书主角不用招式就可以秒杀全
世界的人(所谓无招胜有招是也);

  4.别人是散发王霸之气在吸引女人,本书主角放个屁都会让无数美女尖叫着
脱光衣服自动扑上来,就更别提身上的狐臭会让所过之处的女人都自动发情并排
队等着轮姦主角;

  5.别人是主角低能、敌人更低能,本书是敌人低能,主角更低能;

  6.别人是虎躯一震,本书主角的虎躯震动速度可比拟通上电流的石英晶片,
震动频率超过每秒钟十亿次以上。

  如果这样子你还要看的话,被闪光弹给弄瞎了眼睛请自行负责,即使召唤一
百万隻可鲁来都是没用滴~~~!

  !!!十亿吨级核爆闪光警告!!!
z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2-2-28 03: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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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十年寒窗无人问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句话是形容读书人为了考上进士、好获得一官半职所付出的辛苦;不知道
有多少读书人为了能考上进士、每天每夜地挑灯苦读,但是就只有那麽少数几个
人能够考上进士并获得官职、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至于其他的落第书生,根本
不会有人去看这些落榜者一眼,当然也不会有人去关心这些人到底付出了多少的
岁月在寒窗苦读。

  我也是这些寒窗苦读的书生之一,虽然我才苦读了两年,连个秀才都还没能
去考,但是我也梦想着有朝一日我能够考上进士、衣锦还乡的时候。

  不过,现在我还只是一个穷书生,守着父母死后留给我的几亩薄田,白天耕
作、晚上唸书而已;考上进士当官,那对我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碰!”

  今天,当我照常在挑灯苦读的时候,突然门前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
我一大跳。

  虽然我只是个穷书生,家裡什麽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但是我的屋后养着一笼
子的母鸡,不但可以每天下个蛋给我进补,还可以让我偶尔拿蛋出去卖些钱贴补
家用。

  那些鸡要是被偷鸡贼给偷走了,我的损失可就大了;所以我抓起门闩,急忙
打开大门,想给偷鸡贼一记当头棒喝,以免我宝贵的母鸡被偷走。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偷鸡的人,反而看到一个头髮花白、
全身都是血污的老人正倒在门前,鲜血还正缓缓地从老人身上的伤口流出来。

  “老先生!你没事吧?”

  我蹲下来检查老人的伤势;老人双目紧闭,呼吸微就弱,看来伤得不轻。不
过,到底是谁把这位老人给砍杀成这副德性的?这位老人身上穿的虽然是名贵的
丝绸衣料,但是如果是强盗抢钱,应该不可能会下这种狠手来砍杀一个老人,至
少不会把刀往名贵的衣料上挥,被砍破又沾满血污的衣服可是不值钱的。

  难道这是江湖中的仇杀吗?那麽说来,如果我能救助这个老人,那麽这个老
人也许会送我一本武功秘笈囉?

  不过,我还得想办法隐藏这位老人的行踪才行,否则追杀这位老人的那些江
湖人士要是发现了我把这位老人给藏起来,我只怕武功秘笈还没到手,我的脑袋
就要先和身体分家了。

  一想到这边,我立刻脱下身上的衣服,先用剪刀剪下几条布条将老先生的伤
口简单包扎一下,再用衣服将老先生的身体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抱进屋裡,放
在我的床上,拉开被子将老先生的身体盖住,再放下蚊帐,让人无法一眼看清床
上的人是谁。

  接着,我拿起菜刀,走到屋后的鸡笼子抓了一隻母鸡,再朝着屋后那条小溪
走去一段距离,接着我一刀割断了母鸡的脖子,将母鸡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到
小溪裡面去。

  虽然牺牲了一隻母鸡让我相当心痛,但是如果那位老人真的是一位江湖人士,
能够传授我武功的话,牺牲一隻母鸡根本就不算什麽,到时候我光是当个有武功
的偷鸡贼,就可以把这隻母鸡的损失给赚回来了。

  准备完毕之后,我脱下裤子,将菜刀上的血迹在内裤上擦乾,重新穿上裤子,
快步跑回屋内,继续挑灯看我的书──顺便等待那些追杀老人的人到来。

  书读没多久,我就听到门外有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屋子急速接近。

  “这裡有大片血迹,而且这扇门上也有血迹!萧天放那个淫贼多半躲在这间
屋裡,大家要小心了!”一个男子的粗豪声音说着。“你们几个将这间屋子包围
起来,其他人散开搜查,以免被萧天放那个淫贼给藏过了!”

  “是!”

  许多人应诺的声音,然后就是脚步声沙沙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去,看来我屋
子旁边菜园裡种的菜今天难逃被践踏的命运了,唉。

  “砰砰砰。”拍门的声音,接着那个男子的粗豪声音再度响起。“有人在吗?”

  “谁啊?都这麽晚了……。”

  我急忙跑到门边拉开大门,看到的是一个满脸大鬍子、有着一张国字帅气脸
庞的青年人;有点让我意外又不意外的,这个青年人虽然神情粗豪,但是一见面
就给人相当的好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正道’中人吧?而且刚刚他们在说‘萧
天放那淫贼’,难道我救的老人竟然是个坏人吗?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否有看到……。”

  见到我拉开了门,那个神情粗豪的青年男子以彬彬有礼的语气问着;不过,
我急忙将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嘘……请安静一点!”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家父病了在休养,晚上怕吵,
请小声说话以免吵醒家父,我听得见。”

  我这麽说的目的,是为了给眼前这位青年人一个错误印象,让他以为躺在床
上的是我那‘年迈有病的父亲’而不是他们要追杀的目标,这样即使他看到了床
上的蚊帐是低垂着的,也不会立刻疑心到床上躺着的是那个老人。

  说来好笑,虽然我对眼前的青年人有好感,但是我仍然决定将赌注押在那个
老人身上;理由很简单,越是陷入危险处境的人,在获得援手的时候,就越有可
能会百倍回报施恩者。这个青年人和他的同伴并不是很需要我的帮助,即使我将
老人出卖给他们,大概也只能换来一句‘谢谢’而已;但是如果我能协助老人逃
脱这些人的追杀,老人可能会给我的好处绝对远不只一句‘谢谢’……当然,前
提是老人没有一刀把我给杀了以免洩露他行踪的话。

  这就是我所以说是赌博的原因了,不过,即使我不帮助那个老人,老人迟早
也会杀我的,毕竟我都已经看到他的行踪了;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赌上这一把。

  “哦……抱歉。”那个青年人看了看屋内低垂的蚊帐,脸上露出了歉意,并
且压低了声音。“小兄弟,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紫色丝绸衣料的老人从这
附近经过?”

  “紫色丝绸衣料的老人?没看见过。”我摇摇头。“我人在屋内看书,除非
有人从我窗前走过,不然我几乎看不见的。”

  “那,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青年人又问。

  “也没有。”我又摇头。

  “这就奇怪了。”那个青年人有些狐疑地看着我。“那这门上和地上的血迹
是怎麽来的?”

  “咦?!”我故意看着门上和地上的血迹,装出吓了一跳的样子。“这这这
这这裡怎麽会有血迹?还这麽多?”

  正好,这个时候远处有人叫了起来。

  “大哥,这裡又发现了血迹!”那个人叫着,随即变成了气极败坏的语气。
“该死的,这个血迹横过了一条小水沟,不见了!萧天放那个老贼必定是利用这
条小溪来洗去他身上的血迹,以免留下线索让我们追踪!”

  “糟糕,又被那隻狐狸摆了一道,大家快追!”青年人先向远处的同伴大叫
着,接着掏出一块银子塞在我手中。“抱歉打扰你和伯父了,小兄弟;这锭银子
就当作我的赔礼吧。”

  我还没能说些什麽,那个青年人已经招呼着同伴消失在深沉的月色裡了。

  抛了抛手中的银子,大概有一两重;刚好可以抵过我那隻母鸡的损失。

  回入屋内,床上却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武林秘笈!……不!老爷子,您醒啦?”我急忙不奔到床边,掀开蚊帐,
果然老人已经醒来了。

  “水……。”老人困难地吐出了这个字。

  “马上来!”

  我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一大杯水,再迅速跑回床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老人喝
下那杯水,尽量不碰到老人的伤口也不让水滴出来。

  妈的,当年照顾我生病的老爸老妈我都没这麽尽心孝顺过。

  喝下了水后,老人舒了一口气,眼睛缓缓地睁了开来。

  “谢谢,年轻人。”老人的声音微弱地说着。“不过……你为什麽要帮我…
…?”

  “因为老先生您是武林人物,我希望老先生您能传授我一些武功。”我直言
不讳,将我的意图明白地摊了出来。

  “教你……武功?哈……哈……咳咳……!”

  老人开心地笑了起来,随即一阵咳嗽,我急忙掏出手帕接在老人口前,果然
老人咳了许多髒污的黑血出来,染得整条手帕一片诡异的暗红。

  “孩子,我喜欢你的诚实……还有你的聪明机智……。”老人喘了口气,缓
缓地低声说着。“好……我教你武功……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老前辈请说。”

  “第一……你要拜我为师……。”老人的声音微弱着,但是眼神却突然明亮
了起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八拜!”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立刻跪在地上,朝着老人磕了八个头。

  “好……乖孩子……起来吧……以后你就是我萧天放的关门弟子……。”老
人……不,我师父,我师父微笑着。“第二件事……你当了我的弟子……行走江
湖的时候……你就必须用‘萧颢’这个名字……。”

  “是的,师父。”我答应着,反正不过改个名字罢了;巧合地,我本来就姓
萧,所以我不觉得改个名字有什麽不好。

  “很好……咳……。”师父又微笑着点头,然后咳嗽了几声,吐了几口鲜血
出来。“最后一件事……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既然你要当我的弟子……
你就必须继承我的……衣钵……重新让‘太阴神教’兴旺起来……。”

  “是,师父,徒儿必定尽力兴旺我教!”

  哇,太棒了!不但能学到武功,还能当上什麽神教的教主?这样不是比当官
还爽吗?当官还要守国法,还要看上官的脸色;当个教主却是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简直和皇帝没两样了!

  “好……好!乖孩子……!”

  师父又咳了几声,颤抖着手伸入怀中,掏出了三本沾满血迹的书和一块黑色
木头来;不过,师父没能拿稳那些东西,让那些东西掉落了下来,我急忙上前接
住那些东西。

  “这些……给你……。”师父喘息着,低声说道。“这是本教三大神功……
的秘笈……。”

  哇!武功秘笈!没想到我真的能够得到武功秘笈?!我接过那三本书,几乎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有……这片是教主的太阴令……”老人颔首示意我拿起那片黑木头。
“凭着这太阴令……你可以号令太阴教的徒众……如果他们还没死绝的话……。”

  “是,师父。”

  我接过那片木头,之前的兴奋消去了一大半;是啊,如果不是整个太阴教都
被人给挑了的话,师父这位教主也不会沦落到被人追杀成这副德性的程度。

  看来我虽然当上了什麽‘太阴教’教主,其实这个教主也是有名无实的;不
过,好歹我也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能够练成一身武功也算是赚到了。

  “还有……这个戒指……”师父颤抖着伸出左手,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师父
的手上。“这是……教主信物……我现在把它传给你……你就是下任教主……”

  “是,师父。”我小心地从师父手上取下那枚黑色让戒指,戴在右手上。

  “错了……。”师父摇头。“这枚戒指……必须戴在左手中指上……否则就
不算教主信物……。”

  “是,师父。”我将戒指取下,重新戴在左手中指上;有点奇怪为什麽这枚
戒指一定要戴在左手中指上才行。

  “很好……好孩子……。”看到我戴上了戒指,师父微笑着。“伸手……过
来……。”

  我伸出了左手,师父突然伸出左手捉住我的左手,握力之强简直不像是受伤
的老人;接着,一股寒气从我的左手直冲入我体内,搞得我一阵天旋地转,全身
上下的内脏彷彿都被翻转过来了似的。

  “师……师父!”

  我叫着,突然发现师父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口黄牙更是随着师父龇裂
开的嘴而杂乱地出现在我眼前,似乎在嘲笑我的愚蠢。

  难道师父……不,难道这个老贼其实是假装要教我武功,实际上却是想杀了
我吗?

  体内翻江倒海般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我觉得我的身体似乎要被一股不知名
的寒冷力量给撑破绞碎了。

  该死的,以后绝对不能再这麽轻易相信别人了……绝对……如果还有以后的
话……。

  头……好痛……。

  隔天一早醒了过来,我的头还在阵阵作痛着;好不容易集中精神了以后,我
这才慢慢回想起昨天发生过的事。

  昨天拜了萧天放为师,得到了太阴神教的三本武功秘笈、一片太阴令和教主
的信物指环,然后被萧天放给抓住手腕,再来就像是要被杀死了一样,身体裡面
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翻搅着,差点没把我的小命给要了。

  想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咦?萧天放呢?昨天在我昏过去之前,萧天
放还紧抓着我的手……。

  我朝着床上看去,这一看却吓了我一大跳:萧天放整个人歪倒在床上,仍然
保持着昨天那副龇牙咧嘴的神情,但是却一动也不动,身前大片大片的血迹早已
经乾涸成诡异的黑色;而昨天紧抓着我的左手则无力地垂挂在床边。

  “师……师父?”

  我试着去握萧天放的手,果然,冷冰冰地一点暖意也没有;师父大概是因为
伤势太重、吐血过多而死,或者是……是因为将毕生的功力全都硬生生渡了给我、
因为散功而死的?

  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我的动作比以往俐落了很多,而且一股澹澹的、
有若清凉井水一般的感觉遍佈全身,让我感觉到舒适无比。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内力吗?

  不过,不管怎麽说,萧天放是死了;而我必须先将他的尸体埋葬起来才行。

  来到屋子后面,我拿起了耕田的锄头开始挖坑;原本我预计这个坑大概要花
上我一个时辰的功夫来挖,没想到我一锄头朝着硬泥地上挥下去,马上一大块牛
头大的黏土就应手而起,被我轻轻一挑、飞得远远的;再一锄头下去,又是一大
块泥土应手而起、随着我拉起锄头的势子飞得老远。

  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昨天萧天放捉着我的手是为了传功,不然以前我锄个
地都要累得半死,哪像现在随手一锄就可以在地上锄出一个深坑来,而且轻鬆自
在。

  对不起,师父,我昨天错怪您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帮您挖一个很深的坑,
让您舒适地安居在地下的。

  既然有了师父传授给我的深厚内功为辅助,我挖坑的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感觉
到不可思议;没几下子我就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将近一人身高的深坑,然后轻轻一
跳,就从坑裡跳了出来。

  将师父的遗体放入坑中,重新掩埋好,我在师父的坟前重新跪下磕了八个头,
感谢师父传授给我的深厚内力。

  磕头完,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好像安静了一点
……。

  往四面一看,我马上知道问题出在哪裡──我原本养在屋子后面的一笼母鸡
已经不翼而飞……喔,鸡是有翅膀的,但是我不认为那些母鸡能够连着笼子一起
飞走,铁定是哪个偷鸡贼趁着我昨天昏过去的时候将我的母鸡给偷走了!

  等等……偷鸡贼?

  我急忙探手入怀,师父给我的三本秘笈都还好好地在怀中,太阴令牌也是,
但是昨天那个粗豪青年给我的一两银子却不见了;接着我又注意到,原本我戴在
左手中指上的、代表太阴教主身分的戒指也不见了!

  该死的小贼!偷我的母鸡和银子不算,竟然连师父你给我的戒指都偷走了!
如果被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要把那个王八蛋给OOXX……!

  不过,问题来了:我不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鸡啊!而且我也没办法去报官,那
个县太爷是个出名的赃官,如果没有把雪花花的白银给送上去的话,那个县太爷
根本不会理我的。

  不管怎麽说,我毕竟还是从师父那边得到了三本武功秘笈和一身的深厚内力,
虽然说我养的一笼母鸡被偷了,不过,基本上我还是收穫相当大的。

  先不提师父给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光是师父渡给我的一身功力就已经让我
受用不尽。以前我在地裡劳动一整天、也不见得能锄好多少地,还会累得半死;
现在我不要半天的功夫,就能把父母留给我的那几亩薄田给从头到尾都好好地锄
过一次,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

  此外,我终于也可以将田犛得更深了。由于我穷,家裡养不起牛,我又没钱
去向别人租牛来拉犛,所以犛田这种需要牛隻的工作我就没办法做了;不过现在
有了师父渡给我的功力,我根本就不需要牛了,只要把犛往地上一插,我自己就
可以单手推着犛在田裡跑,一下子就可以把整片田给犛得又深又好。

  由于我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在田裡,自然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看书,而
我要看的书当然就是师父给我的武功秘笈!光是师父渡给我的一身深厚内功就让
我在耕田的时候获益不少,如果我将师父的武功全都学全了,那我岂不是真正不
得了了?

  师父给我的那三本武功秘笈之中,一本‘太阴神功’裡面讲的完全都是修习
内功的方法,而当我在阅读‘太阴神功’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体内那股有如泉
水一般的感觉沿着书上所记载的经脉在我身体内流动着,而当我将整本‘太阴神
功’都读完的时候,这股感觉也刚好将我周身的经脉全都巡行过了一次,然后重
新又散佈到全身上下,只是那股有如泉水的感觉却轻了些;由于师父死了,我没
有人可以问,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过,应该算是好事吧?

  ‘太阴神功’除了修炼内功的方法以外,还有修炼外功的武术要诀;不过这
些武术要诀却隻字不提任何招数,只是讲解各种各样运用武功的诀窍而已,然后
在最后附上‘熟悉此武术总诀后,修行者可将天下任何武术皆化为己用,越战越
强’这样一句话而已,看来招式要靠我自己来领悟了。

  师父给我的第二本则是轻功秘笈,裡面记载了两项轻功──‘凌云飞渡’和
‘无影迷踪步’。‘凌云飞渡’是可以让我高来高去的轻功,而‘无影迷踪步’
则是在遇到强敌时保命用的身法,凭藉着快捷无伦的移动速度,让敌人捉摸不着
自己的位置,这样不管是要逃命还是反击都会很有帮助。

  师父给我的第三本秘笈则是‘阴阳诀’,裡面记载了种种利用和女性性交的
方法、自女性身上进行採补、以增强自身功力的功法,而且是从能够将女性全身
精元全都採补淨尽、让女人当场变成一具乾尸的霸道採补术到男女双修的双修法
都有。而这也是我唯一还没办法开始修炼的秘笈,毕竟‘太阴神功’、‘凌云飞
渡’和‘无影迷踪步’都是我一个人就可以修练的武功,但是採阴补阳就非得要
女人不可了。

  可惜了我那笼被偷走的母鸡,不然也许我能够利用母鸡来练习採补也不一定,
至少我确定拿母鸡配人参来炖鸡汤是很补的。

  虽然‘太阴神功’裡面并没有提及任何武功招式,但是熟读‘太阴神功’的
武术总诀之后,我还是创出了几套属于自己的武功。

  首先,第一套是‘风扫落叶’钉耙法,是我在用九齿钉耙扫集落叶的时候领
悟出来的,这套耙法施展开来之后,可以很快地将院子裡的落叶全都扫在一起,
堆成高高的一堆。

  第二套则是‘斩草除根’镰刀法;为了让农作物长得更好,将杂草除去是有
必要的;但是像普通农夫那样弯着腰、一把一把地抓住杂草再用镰刀割去实在很
费时间,而且这样除草一整天下来会腰酸背痛;所以我创出了这套镰刀刀法,只
要挥起镰刀,刀风所过之处杂草全都被斩成碎屑,但是却不伤到旁边的农作物,
是我相当得意的一套武功之一。

  第三套则是‘拈虫指法’;菜园子裡的蔬菜上常常有毛毛虫,如果我能将这
些专吃菜叶的毛毛虫全都不伤毫髮地捉起来、再扔进瓶子裡,就可以带到市集上
去卖给那些渔翁,因为这些仍旧鲜龙活跳的毛毛虫就是最好的鱼饵;为了在捉虫
的时候不伤到虫子,我特地创出了这套指力轻柔、但是却能牢牢捏住虫子的指法。

  第四套则是‘含沙射影’的暗器手法;在穀子和果子成熟的时候,常常会有
麻雀来啄食穀子,即使我做了几个稻草人立在田裡也没啥太大作用,麻雀照样会
来啄食穀子,甚至还停在稻草人头上向我示威;于是我创出了这套暗器手法,只
要抓住一把砂子扔出去,就可以将麻雀纷纷打死在半空中,保证一隻不留,而且
每隻麻雀还都是死得血肉糢煳;这麽打过几次以后,就再也没有麻雀敢来吃我田
裡的穀子了。

  不过,我最得意的武功还是‘茅山剑法’……呃,不对,是‘茅厕剑法’;
上茅房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绿头苍蝇先停在臭屎上、然后又飞来停在我的
屁股上。幸好我记得读过的书裡面曾经提到过某位複姓令狐的大侠创出过一套专
杀茅厕苍蝇的武功,还有一位杨大侠则是以一把木剑当武器;既然这两位前辈能,
我当然也能,于是我削了一把木剑,就拿着这把木剑在上茅房的时候练剑法。

  一开始我还不熟悉运剑诀窍的时候,常常一个不小心一剑过去,就把苍蝇给
噼成两半;不过,等我熟悉了运剑的诀窍之后,我已经能够只挥出一剑、就把身
边所有的苍蝇都给斩去一边的翅膀而不伤到苍蝇的身体;然后当这些失去一边翅
膀而纷纷落入茅坑之中的苍蝇奋力振动着剩下的翅膀在臭屎上嗡嗡爬行着的时候,
我丹田一个用力,就能以内劲压迫已经在肛门口的大便向着那些坑裡的苍蝇激射
而出,以泰山压顶之势将苍蝇们埋没在臭烘烘的粪坑之中。

  那种感觉,真是──爽。

  夏去秋来,今年因为我得到了师父的功力,田耕得深的缘故,穀子长得特别
好;菜园子裡的菜也因为虫子被我给捉光了,长得相当肥大而漂亮;採收以后让
我多卖了好几两银子,看来今年的冬天可以买件棉袄、过个暖冬,不必像以前一
样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了,想到就让人心情愉快。

  不过,自从我得到了师父的功力、又修习了太阴神功之后,我已经不太怕寒
冷或炎热的天气了,似乎也没有买件棉袄的必要。

  最后,我决定用多出来的钱买了一隻公鸡和一隻母鸡,我打算养些鸡,看看
这些对鸡能不能多生几隻小鸡来让我卖钱;剩下的钱也许等到过年的时候买些年
糕,好好过个奢侈的年。

  除了农事以外,剩下的当然就是修炼师父给我的武功秘笈了;‘太阴神功’、
‘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我早已练得滚瓜烂熟,不过‘阴阳诀’我却只能
将口诀熟读记在心中而已,毕竟我虽然早已将我小兄弟的童贞奉献给了‘五姑娘
’,但是‘五姑娘’毕竟不能陪我修炼‘阴阳诀’,所以我也只能先把‘阴阳诀
’给读熟、等多赚了些钱、讨了老婆以后再来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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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青丝如云姿若烟

  和往常一样,我利用晚上的时间在窗前挑灯阅读;不过我现在又重新开始读
四书五经十二义等举文了,毕竟师父给我的三本秘笈都已经被我读熟到快要可以
倒背的程度了,能练的武功我也都练了,再捧着书浪费时间也没啥意思;反而是
修习武功之后,我的头脑变得比以前更清楚了,不如趁这个时候念些举文,如果
考上个举人进士,我就出头了。

  不过,今天我在唸书的时候,却听到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一开始
我本来以为又是哪个小贼想来偷我新买的公鸡和母鸡,但是我随即发现自己的猜
测错误;从细碎的脚步声听起来,来的人是个女子,而且还是练过武的,一个练
过武的女子就算要当小贼应该也不会挑上我这种穷书生才是。

  看来应该是某个江湖人物在赶路吧?一定是的,虽然我有些好奇是谁这麽晚
了还赶路,但是那毕竟不关我的事,所以……唸书,唸书!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
了啊!

  不过,我的猜测显然又错误了,因为细碎的脚步声并没有从我家门前过去,
反而是在我家门前停了下来;接着,有人在门上‘咚咚咚’地拍了几下门。

  咦?这麽晚了,怎麽会有一个练过武的女孩子来找我呢?这事情可是奇哉怪
也。

  “谁啊?都这麽晚了……。”

  拉开门的时候,我被吓了一大跳;溶溶月色之下我看可以看到门外站着一个
美丽的少女,秀丽的鹅蛋脸上配着小巧的樱唇,以及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视线往下,可以看到那几乎是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裤脚下的绣花鞋包裹着
的三寸金莲;而衣衫上绣着的一朵牡丹花则被少女衣底的高耸双峰给撑起,彷彿
随着少女的呼吸在月光中迎风摇曳一般。

  “这位公子,抱歉深夜打扰您了。”少女向我敛紝施礼。

  “不敢,不会的,请问有什麽事情是我能替姑娘效劳的吗?”我急忙陪笑回
答,不过我越来越好奇了,这麽晚了怎麽会有如此美貌的少女找上门来?

  “请问,公子见过这个东西吗?”

  少女伸出洁白如玉的右手,却把我又给吓了一跳,因为少女手心上托着一枚
黑色的戒指,而那枚戒指正是师父给我的太阴教教主信物!

  “见过,这枚戒指是一位老先生给我的,后来被一个小贼偷走了。”我点头。
“能否请姑娘将戒指还给我?”

  “一位老先生给你的?!”这次轮到我吓了那名少女一跳。“公子可知道,
那位老先生现在人在哪裡吗?!”

  “我知道那位老先生在哪裡,但是请姑娘先把戒指还给我好吗?”我也伸出
了手。“等姑娘将戒指还给我以后,我可以领姑娘去见那位老先生。”

  “好。”

  少女将戒指放入我的掌心,我拿起戒指,依照师父的指示,将戒指戴在左手
中指上。

  “咦?!”少女突然惊呼一声,我向着少女看去,发现少女原本有着澹澹红
晕的面颊一下子没了血色。

  “姑娘,有什麽不对吗?”我问着。“姑娘的脸色不太好呢!”

  “啊……不,没事的。”少女急忙摇头,随即追问着。“对了,公子知道那
位老先生在哪?能否请公子示知那位老先生的下落?”

  “请和我来。”

  我向着屋后走去,少女急忙跟了上来。

  “那位老先生在这裡. ”

  我领着少女来到埋葬师父的地方,这裡我用一片木片替师父立了一个简单的
牌位,还很用心地在上面写了‘恩师萧天放之墓’,那几个字可是我练习书法以
来所写过最好的字。

  “什麽……?!”看到我指着木片,少女急忙奔上前来、蹲在木片前细看。
“……萧天放之墓?怎麽可能……。”

  “那位老先生死了。”我接着少女没说完的话头说下去。“那位老先生被人
追杀,因为伤势太重而死的;临死前把戒指给了我,算是我照料他伤势的报答吧?”

  “原来如此。”

  少女起身,嘘了一口长气;突然一个转身,在我面前单膝下跪,垂着头以清
亮的声音说着。

  “神教座下弟子、太阴圣女阮云烟、参见新教主!”

  “咦?!”

  这、这位少女竟然是太、太阴神教的……圣女?!

  “教主不知道吗?”阮云烟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神色地看着我。

  “我知道啊,老先生是有告诉过我,说这个戒指是教主信物;但是老先生也
说了,太阴神教已经覆灭,所以我也不觉得我真的当上了什麽教主。”我急忙解
释着。“不然姑娘看过哪种教主住在这种破旧茅草房裡,白天要种地、晚上还要
挑灯读书准备考秀才的?”

  听到我这麽说,阮云烟忍不住“噗”一声,掩口轻笑了起来;但是阮云烟随
即发现自己失态,不但收歛了笑声,还急忙惶恐地垂下头去。

  “弟子失态了,请教主恕罪!”

  “不,别这麽说,请起来!”我急忙扶起阮云烟。

  “多谢教主恕罪。”阮云烟这才站了起来,仍然低垂着头,似乎怕我责罚她。

  “而且妳笑起来挺好看的,我喜欢看妳笑的样子;所以别低着头嘛,这样我
就看不到妳美丽的笑容了。”我又说着。“别的美女是‘一笑倾城’,妳却是‘
不笑倾城’;如果妳还这样低着头,我为了看到妳的笑容,只好躺倒在地上了,
妳还没笑就先让我倒地不起,这比别的美女还要高杆百倍啊!”

  被我一逗,阮云烟忍不住又是“噗”的一声,掩口轻笑了起来;不过,阮云
烟却别过了头去,仍然是不愿意让我正面看到她笑的样子。

  “啊,还有,别再叫我教主了,我本来就不是什麽教主,妳这样教主教主的
一直叫,很不习惯的说。”

  “是,那属下该如何称呼教主?”阮云烟收住了笑,重新摆出一副圣女面孔。

  “我是比较希望妳能称呼我为‘相公’啦,不过妳大概不会喜欢,所以还是
称呼我‘公子’就好了。”我耸耸肩。

  “是,教主……不,公子。”一抹红霞掠过阮云烟的脸庞。

  “对了,既然天色很晚了,姑娘也找到想找的人了,也许姑娘该回住宿的地
方去了?”虽然我很希望阮云烟能继续留下来,但是人家一个大姑娘家,我这间
破草房又只有一个房间,不方便留女客住宿的说,那样我就得睡门外了。

  “请教主……呃,公子,叫我云烟就可以了;云烟是公子下属,当不起姑娘
的称呼。”阮云烟问着。“公子可是住在这裡?”

  “嗯。”

  “那,云烟就住这裡. ”

  “可是,我这只有一间房和一张床,妳要住这裡的话,我就只好睡门外了。”
我急忙解释。“不然的话,对妳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名节……。”

  “我们太阴圣女的职责就是服侍教主,也就是教主的贴身侍女。”阮云烟拦
住了我的话头。“侍女和主人同住一间房是很正常的,除非公子嫌弃云烟,要让
云烟睡门外,不然和云烟和公子同睡一房也没关係的。”

  “我怎麽会嫌弃妳呢?不要说侍女,如果我能讨到像妳这样人才……不,有
妳一半美丽的老婆,都算是我十八辈子积了德呢!”看到阮云烟那有些委屈、眼
圈红红要掉眼泪的样子,我急忙安慰着阮云烟。“既然妳不介意,那我当然欢迎
妳留下来。”

  “多谢公子。”阮云烟又是盈盈施礼。

  “对了,妳能多告诉我一些关于太阴教的事情吗?”

  “公子有命,云烟自当遵从。”阮云烟垂头应命。“不过,能否进屋去说?
这边夜裡风大,公子着凉就不好了。”

  听云烟大概说起了太阴神教的情况,其实太阴神教和江湖上一般的帮会似乎
也没差多少,也是一个教主、副教主、几个护法和使者、然后一堆堂主坛主和香
主之类的小干部,再加上许多的教众而已。

  太阴神教吸收教众的方法有些像是神棍骗钱的方法,例如说是散符水治病啦、
搞些乩童起乩说是神明附身的把戏啦……像是这种手段来吸收无知愚民来当教众,
而干部则是由各家各派学过武的人出任,吸引这些人加入的理由则是能够从一般
教众的‘捐献’之中厚厚地抽取一大笔分成,如果能被指定为下任教主的人选,
还能习得太阴神教的三大镇教神功,所以吸引而来的干部几乎都是偏向邪道的武
林人物。

  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正道中人围攻,我自己这个‘教主’听了都觉得太阴神教
这种搞法实在是不太应该。

  和普通的教众与干部不同,‘太阴圣女’是直属于教主的,连副教主都指使
不动‘太阴圣女’;而‘太阴圣女’的职责也很简单,就是负责服侍教主的生活
起居和陪教主练功而已。

  陪教主练功?多半就是练‘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了。

  听云烟说起,‘太阴圣女’并不是只有云烟一人,原本共有七人,云烟是排
位第五的;不过在正道中人围攻太阴神教的时候,为了保护教主──也就是我师
父萧天放──逃走,七位圣女之中有五位殉教、一位失手被擒,而云烟则是在溷
乱之中和其他人走散了,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之后,就一直在寻找教主的下落。

  “哦,难怪妳会拿着戒指来找我;妳是在哪裡找到那枚戒指的?”我问着,
也许那个人就是偷我母鸡的人也不一定。

  “云烟是在山东道那边见到一个商人戴着这个戒指。”云烟说着。“那个商
人说,他是从这附近集云镇上的典当铺买的,然后云烟再去典当铺问,当铺的人
说这枚戒指是镇外的李二秃子拿去当的……。”

  “李二秃子?”我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傢伙,原来是他!”

  “怎麽了?公子?”看到我‘怒髮冲冠’的样子,云烟很关心地追问着。
“有什麽不对吗?”

  “就是他偷了这枚戒指、还有我的一两银子和一笼母鸡啊!”我气愤地说着。
“我非得去找他讨回我被偷的银子和母鸡不可!”

  云烟一呆,接着‘噗’的一声、掩口笑了出来。

  聊着聊着,屋后传来了公鸡的啼叫声。

  “哎呀,已经四更天了。”云烟急忙说着。“公子也该早点安歇了,就让云
烟服侍公子就寝吧。”

  “呃,这个不敢当。”我急忙摇手。“我在书桌上趴一下就好了,床舖就让
给妳睡吧;只是小地方又乱又髒,希望妳不会不习惯……。”

  “说什麽傻话嘛!我是公子的侍女,服侍公子是我的分内事。”云烟笑着站
起身来,走到我身后,伸手就开始替我脱外衣。“公子何必和云烟见外呢?”

  虽然我觉得让云烟这样一个大美女替我脱衣服有些不妥,但是闻到云烟身上
传来的澹澹清香、再加上感觉到从云烟身上传来的微微体温,这种舒畅的感觉竟
然让我的身体不听大脑使唤了!于是我就这样傻在原地,像个任人摆佈的木偶一
样,衣服被云烟给脱了个清光。

  “请公子安睡了,好吗?”看到我傻在原地不动了,云烟轻笑着把我推到床
边,扶着我躺上了床,再拉过被子替我盖上。“真是的,别像个娃娃一样嘛,有
点大人的样子好吗?”

  “对、对不起啦,我真的不习惯让妳这样的美女服侍我嘛,所以一时不知道
该怎麽办才好了。”看着云烟替我拉上棉被时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急忙
道歉。“而且,让妳趴在书桌上睡一晚也不好吧……?”

  “公子不必替我们下人担心啦。”云烟笑着,往我的脸上吹了一口气,一阵
微温的香风扑面而来,彷彿夹带了麻药一样,让人闻了全身麻酥酥的舒服极了。
“而且,云烟也不会趴在书桌上睡一晚的。”

  “那……。”奇怪,云烟不趴在书桌上睡,那晚上要睡哪裡?难道要睡地上
吗?

  “请公子闭上眼睛。”我正想发问的时候,云烟又笑着出左手,轻轻抹着我
的眼皮要我闭上眼睛。

  感觉着云烟柔软滑嫩而温暖的纤手,我闭上了眼睛;但是身边随即传来悉悉
挲挲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软质布料在互相摩擦。

  难道云烟真的想打地舖、在地上睡一晚?

  “云烟,妳……?!”

  睁开眼睛,我正想劝云烟不要打地舖睡觉的时候,赫然发现床边的云烟不知
何时已经脱成了半裸。原本用来压髮的簪子已经被取下放在桌上,云烟一头乌黑
的秀髮直垂到腰际、将上半身都遮住了;凳子上放着云烟折叠好的裙子,地上则
是解开了带子之后、滑落地面缩成一堆的女裤,云烟白晰而修长的双腿毫无遮掩
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讨厌!都叫公子闭上眼睛了!”云烟回过头来,羞红了的面颊上满是妩媚
的娇嗔神态;原本遮住云烟身体的秀髮飘开,将云烟雪白的肩膊和臂膀露了出来。

  “对、对不起!”我急忙闭眼转头,不过云烟半裸的身影就像是烧烙在我的
视线之中一样,不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床边悉悉挲挲的声音又持续了一会,然后就没声音了,大概是云烟已经换好
了衣服;接着一阵凉意透入被子裡来,云烟竟然掀开了我的被子,我忍不住大叫
糟糕,刚刚看到云烟半裸的模样,我的小兄弟现在正不安分地抬头挺胸着,要是
这副丑态被云烟见到的话……。

  “啊……怎麽这麽……大……!”

  云烟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铁定是看见了我的丑样;这下子惨了,我不知道会
被云烟怎麽样的轻视了。

  我不敢睁开眼睛偷看云烟脸上的表情,所以我只好仔细倾听云烟的动静;又
是一阵悉悉挲挲的声音传来,我可以感觉到云烟爬上了床来、蹲在我身边,然后
云烟用手指拿住了我那精神饱满无比的小兄弟……。

  虽然小兄弟被云烟的葱指所拿住的感觉相当舒服,但是……云烟不会一气之
下、用力捏断我的小兄弟吧?

  突然一种相当温暖、有些湿润、但是又相当涩滞的摩擦感觉缓缓笼罩住了我
的小兄弟,接着我的小兄弟进入了一个相当温暖的套子裡;同时我可以感觉到云
烟坐在我的下身上……。

  难道……难道说,云烟将我的小兄弟纳入了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吗?不过,我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小兄弟鑽入女人那个地方的感觉竟然是这麽地温暖和舒适,
就像是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的毛孔都畅快了起来,和找‘五姑娘’的感觉是完
全不能相比的!

  真没想到云烟竟然会将我的小兄弟照顾的如此无微不至,看来云烟并没有因
为见到我的丑态而生气;我开始有些好奇云烟再来会怎麽做了。

  “嗯……。”不过,云烟轻哼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而且也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云烟入定了一般。

  忍耐不住好奇心,我偷偷睁开眼睛偷看云烟在干什麽。

  此时云烟身上只剩下一件绣着红边的白绫肚兜,一对丰满之极的玉兔将肚兜
高高地撑了起来,隐约还可以看到两粒突出的葡萄;一条金鍊绕过云烟雪白的颈
子后面,衬得云烟那白晰的臂膀更加晶莹。

  而云烟则是闭上了眼睛,左手食中两指併拢立起了一个法诀、右手平托在左
手下方,盘膝‘坐’在我的下身上──用她的桃源洞容纳着我的小兄弟。

  果然,这是‘阴阳诀’之中女方修练‘双修法’时的姿势。

  看来云烟说的,‘太阴圣女’协助教主练功的职责,就是练‘阴阳诀’之中
的双修法了。

  不过,更令我着迷的是:我从来没有看过半裸的女人,特别是像云烟这种‘
不笑就能倾城’的美女;所以,还是先好好欣赏云烟的美丽再说吧!

  大概是奇怪我为什麽没有动静,云烟睁开了眼睛;当云烟看到我正直盯盯地
看着她的时候,一朵红云扑上了云烟的面颊。

  “公子……公子不练‘阴阳诀’吗?”云烟含羞带怯地问着。

  “什麽是‘阴阳诀’?”我决定装傻。

  “前教主……就是公子的师父,他没传授‘阴阳诀’给公子吗?”云烟的脸
上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有啊。”我摇头。“就告诉过妳了,师父伤得很重,将教主信物的戒指
传了给我、又将自身功力渡了给我之后就过世了,其他什麽都没有告诉我。”

  “是这样的吗?”云烟脸上的惊讶神色更浓了。“难道也没有什麽书籍留给
公子吗?”

  “书籍……?”我故意装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喔,妳这麽一说,我想
起来了,师父是有拿了几本破书给我;不过那些书都不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举文,
看起来也不像是制举的书本,裡面写的一堆东西我也看不懂,刚好家裡没有柴火
了,所以我把那些书本当成柴火烧掉了。”

  听我这麽一说,云烟突然身子一歪,差点跌下床去;幸好我及时坐起身来扶
住了云烟。

  不过,我这麽坐起身来,却顺势将云烟原本盘着的双腿给顶得分开了,感觉
到我和云烟的下身又接触的更紧密了些,小兄弟更是往云烟的体内深入了一点。

  “妳还好吧?”

  “公……公子!”云烟脸上又是一红,别过了头去;大概是不习惯和我这麽
近的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吧。

  不过,从侧面看着云烟泛红的面颊、俏挺的瑶鼻、长长的睫毛和半闪的大眼
睛,配着白晰的脖颈肌肤,我突然知道我要定了云烟这样娇媚可人的女孩,即使
我不是云烟的第一个男人我也无所谓!

  “云烟,对不起了。”

  不等云烟有所反应,我捧住云烟的双颊、将云烟的头转过来正对着我,然后
就朝着云烟那对鲜红欲滴的樱唇吻了上去。

  被我一吻,云烟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全身也在一瞬之间僵住了,双手也撑拒
在我胸膛上;但是在我强力的亲吻攻势之下,云烟的身体慢慢放鬆了下来,长长
的睫毛眨动着慢慢下垂、让原本圆瞪的大眼睛变成水汪汪地半闪着,撑在我胸前
的双手也环抱住了我的脖子,开始回应着我的亲吻了。

  亲吻了好一阵子,当我们终于分开的时候,云烟的脸几乎是红得要冒烟了。

  “公子……。”云烟低下了头去。“云烟……云烟不该这样的……这样太踰
越下人的分寸了……。”

  “什麽下人不下人?妳觉得我这个什麽‘教主’难道就名副其实了吗?”我
捧起云烟的下颚,让云烟和我四目相对。“我喜欢妳,我要妳陪在我身边,就这
样而已!”

  “可是……就算名不副实,公子毕竟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而云烟只是公子的
下属而已。”云烟侧开了头。

  “那我现在封妳为教主夫人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麽说,云烟吓了一跳。

  “不,公子,云烟不配……啊!”

  “我说行就行!”

  再次捧起云烟的双颊,我用力将嘴唇印上了云烟的樱唇,这次云烟很快就软
化了,而且温顺地接受我的热吻;我将双手移到云烟背后,解开了云烟肚兜的带
子和鍊子,抚摸着云烟那光滑柔嫩的背部肌肤。

  当我们的双唇再次分开时,云烟仰起了头,双目迷离着。

  “云烟,我要妳!”

  说着,我抱着云烟一个翻身,将云烟压倒在床上,让云烟那修长的玉腿搭上
我的肩膀,生着稀疏耻毛的桃源溪谷则和我的下身紧贴着。

  然后,我开始摆动腰部,让我那已经硬挺到极点的小兄弟开始在云烟紧凑的
祕径之中缓慢穿梭起来。

  “啊……不、不行……公子……啊……!”

  当我开始运动起来的时候,云烟似乎吓了一跳,开始挣扎了起来;但是被我
死死地压着,双腿又被我架上了肩膀,云烟的挣扎一点效用也没有;反而是在我
抽动了几次小兄弟之后,云烟的祕径之内迅速湿润了起来,和原来那种有些涩滞
的感觉相比,现在抽动的时候顺畅了许多,而抽动时所产生的酥麻舒畅感也强烈
的许多。

  “呼……呼……云烟,妳的那裡好湿好紧啊……呼……夹得我好舒服……。”

  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我也开始加大了抽送的深度和频率;每次都将小兄弟
抽出到几乎要熘出这片桃源仙境的程度,而云烟也会随着我的抽离动作而发出幽
怨的呻吟声;接着当我将小兄弟用力地顶入云烟体内最深处、让小兄弟狠狠地顶
在云烟体内的一团嫩肉上时,云烟又会发出一声愉悦之极的叫喊声,再加上身子
勐烈地颤抖着。

  “呜……啊──!呜……啊──!”随着我抽送的动作,云烟娇嫩悦耳的嗓
音呼喊出了情绪丰富的乐曲。

  “噗滋!噗滋!噗滋!”

  随着我加大的抽送频率,云烟的桃源祕径也越来越潮湿,从原本的稍微湿润
到涓涓细流、再到洪水成灾,每次我将小兄弟用力顶入的时候都会挤压出大片的
水花来,并发出淫靡的声响。

  “噗!噗滋!噗噗滋!”

  “啊──啊──啊──啊───!”

  我的抽送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抽插时的水声已经连在一片,就像是有人快
步渡过小溪时、在溪水中踩出水花那般的声音;而云烟则是拼命呼喊着,不停地
扭动着水蛇般的纤腰迎合着我的冲击。

  “好舒服……喔,云烟,我要去了!”

  “啊──!不行──!”听我这麽一说,原本沉醉在快感中的云烟像是突然
惊醒一般。“洩精是修炼‘阴阳诀’的大忌……啊啊啊───!”

  可惜云烟的警告来得太晚了,何况我也没有在修炼‘阴阳诀’,再说小兄弟
已经被云烟那美妙无比的私处给服侍地几乎要痛哭流涕了,于是我不顾一切地用
力将小兄弟狠插到云烟体内的最深处,感觉小兄弟的尖端鑽入了一个肉圈圈之中,
强烈的快感随即迸发开来,小兄弟一收一缩地将我灼热的精元全都注入了云烟的
最深处。

  而被我这麽用力一顶一喷,云烟瞬间杏眼圆瞪,全身僵直颤抖了起来,桃源
溪谷快速而有节奏地强力收缩了起来,将我的小兄弟按摩得无比舒适,而大量的
温泉更是勐烈无比地喷发了出来,将我们两人结合的地方沾湿了一大片。

  “云烟,舒服吗?”

  雨散云收,云烟全身无力地趴在我胸前,阵阵令人心旷神怡的馨香不断飘进
我的鼻孔中来。

  原来两人世界的感觉竟然是这麽好,我现在开始能够理解为什麽有些人打死
都要当官,而且还要当赃官;因为这样赚的钱才多,才有閒钱娶二房、三房……
一大堆的妾侍,也才能享受更多的乐趣。

  不过,我不要别的,我只要云烟就够了。

  “嗯……。”云烟无力地应了一声,随即脸上一红。“公子你……坏死了,
人家被公子搞得全身骨头都像是要散了一般……坏死了……。”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麽粗鲁了。”我抚摸着云烟的背嵴。“下次我会温
柔些的。”

  “不要!”云烟突然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慌张。

  “为什麽不要?妳不是说全身都像是要散掉了吗?”我看着云烟的眼睛。

  “不是……哎呀!公子坏死了!”一阵红霞扑上云烟的面颊,云烟又低下了
头去。“可是,那样很……舒服的说……讨厌,公子最坏了……。”

  哦,我大概有些明白了,常常听人说女孩子嘴上说不要,其实心裡想得要命,
大概就是现在云烟这种情况吧?

  突然感觉到胸前有些湿热的感觉,一看才发现云烟不知道为什麽竟然在流眼
泪。

  “云烟,怎麽了?”我急忙问着。“妳怎麽在哭?是我哪裡弄痛了妳吗?”

  “不,没有……。”云烟伸手抹去了眼泪,突然对我露出了一个娇豔的微笑。
“公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我轻轻抚摸着云烟的面颊。“怎麽,妳想替我生一
个?”

  “嗯……。”云烟娇羞着点头,伸手按着我抚摸她脸颊的手。“如果可以的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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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镜花水月南柯梦

  一大早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大概是因为昨天搂着云烟的娇躯睡了一晚、睡
得特别香甜的缘故。

  “公子起床啦?”云烟娇柔的声音从屋后传来。“刚好,早饭好了,请公子
来用餐吧。”

  咦?早餐已经好了啊?难怪那麽多人明明穷得连自己都只能勉强喂饱,却还
是打死都要讨个老婆,原来还有这种不必自己动手准备早饭的好处;如果再加上
晚上还能抱着老婆柔软的身体入睡,那真的是打死也值得。

  而在同时,一阵饭菜的香气飘进我鼻孔来;云烟笑吟吟地在屋子中间的桌上
摆了一碗稀饭和两道菜,一道是我自己做的醃咸菜,原本应该散发着一股霉臭味
的土製醃菜在经过云烟的巧手调理之后,现在正冒着一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而另一碟菜则是一个单面煎的荷包蛋,黄白相间的配色看起来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等等,荷包蛋?我原来的那笼母鸡不是被偷了吗?怎麽会有鸡蛋呢?难道说
后来我买的那隻母鸡在今天下蛋了吗?

  “云、云烟,这个荷包蛋是哪来的?你该不会把我那隻母鸡下的蛋给煎了吧?”
我有些担心地问着,我养着那隻母鸡可是为了长期投资、希望母鸡能够替我多生
几隻小鸡的。

  “当然不是。”云烟娇笑着将菜放在桌上。“公子买的那对鸡还没下蛋呢。”

  “那这哪来的蛋?妳去邻居王大婶那借的?”

  “不是,人生地不熟的,谁会借蛋给我啊?”

  “那……妳自己下的蛋?”

  “噗”的一声,云烟忍不住掩口娇笑起来。“谁下蛋了?今天可不是人家下
蛋的日子说!”

  “那妳下蛋的日子是啥时?我记得妳昨晚说要替我生个宝宝的,知道妳下蛋
的时间,我好准备准备。”

  “是……。”云烟突然脸一红。“公子请快点用早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妳还没告诉我这颗蛋怎麽来的呢?”

  “公子不是说李二秃子偷了公子的母鸡和银子吗?所以云烟一早就去找了李
二秃子,把公子的母鸡和银子都要回来了。”云烟轻笑一声。“这颗蛋是公子被
偷的那笼母鸡下的蛋啦!”

  喔,原来如此;不过李二秃子是个无赖,在我没练武以前我是不敢去惹李二
秃子的;云烟如果没有动到一些比较‘粗鲁’的手段,李二秃子绝对不可能会怕
云烟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当然更不可能轻易‘归还’我的母鸡和银子。

  不过,不管云烟是用什麽手段去要回了我那笼母鸡,我现在也不怕李二秃子
上门找我麻烦了,所以……吃饭!吃饭!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一屁股在桌前坐下,捧起稀饭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云烟坐在一旁相陪,微
笑地看着我将她作的两道菜一股脑地席捲乾淨.

  三两下吃完早饭,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吃饱了,可是云烟呢?
刚刚云烟端上来的只有一碗稀饭,然后云烟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吃完……。

  “云烟,妳不吃早饭吗?”我问着。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吃过了,还等这会子呢!”云烟笑着将碗盘收走,拿
到灶旁清洗了起来。

  看着云烟在清洗碗盘时的苗条背影,特别是当云烟弯腰从水缸裡取水的时候、
那向后翘起的浑圆屁股;一想到昨天我才将我的肉棒插入这性感无比的丰臀之间、
体验到了女人身上的乐趣,裤裆裡的小兄弟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云烟,我早餐还没吃够呢!”来到云烟身后,我从后方抱住了云烟的纤腰,
让已经坚硬起来的肉棒硬绷绷地顶在云烟的屁股上。“我想吃妳,好不好?”

  “不行,公子。”云烟娇笑着想把我的手拨开。“现在是白天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正宜亲热!”我说着,就要去吻云烟的面颊。

  “不行啦!现在大白天的,万一被人看见,羞也羞死了!”云烟急忙将我推
开。“不行的,公子,不要。”

  “这裡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最近人家也在一里外,如果不是有意要过来偷
看,谁会看见?”我加强了双手搂着云烟的力道,将云烟紧紧搂在怀裡,然后又
去亲云烟的面颊。“云烟,让我吃妳!”

  “公子,不行!”云烟不但伸手推拒着我,更尽可能左躲右闪着,就是不让
我亲她。

  “来嘛,来嘛!”我右手向上移动,捉住了云烟的左乳开始揉捏起来。

  “不要!”

  被我捉住左乳,云烟全身一颤,急忙用力捉着我的右手想要推开,但是趁着
云烟忙着对付我作怪的魔手时,我却凑过嘴去在云烟白晰的脖子上吻了下去,还
含着云烟的耳垂舔弄着,让云烟又是全身一抖;等到云烟又用手将我的头推开、
无暇应付我的魔手时,这次我不但右手捉住云烟的乳房玩弄着,左手更是向下移
动,朝着云烟的双腿之间进军。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我和云烟当场都愣住了;因为,云烟刚刚竟然
用力地在我脸上掴了一记耳光,我不但觉得脸颊一阵热辣辣地痛,甚至还感觉有
些晕眩,云烟刚刚那一巴掌可是用足了力气的。

  “弟子无礼犯上,请教主重罚!”云烟突然跪在我身前,低头大声说着。

  “起来,起来!这是我不好,我不该强迫妳的;妳打我的对,又不是妳的错,
何必下跪?”我急忙将云烟扶起。“而且,早跟妳说过不要叫我教主了,听起来
怪彆扭的。”

  “是,公子。”被我扶着站起来,云烟仍然低着头,满脸惊惶的神态。“公
子……不要紧吗?”

  “啊,还好,反正脸上又不是很痛。”我故意摸摸脸颊,然后又指了指自己
的胸口。“真正痛的是这裡,妳把我的心都打碎了说。”

  “对不起,公子。”云烟低声道歉着。

  “没关係,真的没关係了,妳不用再道歉了。”我拉着云烟的手说着,反正
脸上被打耳光的地方现在已经不痛了,再说听着云烟低声软语地道歉,有什麽火
也早都消弥乾淨了。

  “那个……公子……。”被我拉着手,云烟毫不挣扎,只是红着脸低着头。
“公子想要的话……能不能……到床上……?在这裡云烟会怕的……。”

  “呵呵,没关係,反正我也该去打柴了,不然柴火就快烧完了。”我指了指
灶旁那所剩无几的木柴。“而且,还是等今天晚上再好好吃妳好了,不然等一下
妳万一不是搧我巴掌、而是踢我要害的话,只怕我当场就太监了。”

  “不……不会的啦!云烟再也不敢了!”被我一逗,云烟这才又笑了出来。
“对了,公子说柴火不够是吗?云烟这就去打柴,公子就请歇着吧。”

  “让妳去打柴?别开玩笑了!打柴这种事情是男人的工作,怎麽能让妳去做
呢?”我笑着否决了云烟的提议,一边伸手从牆上摘下斗笠和斧头。

  “可是……公子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云烟急忙说着。“天下哪有让教主
去打柴的道理?这种事情都是咱们下人丫头的工作啊!”

  “太阴神教的教主?妳看我这副德性像个教主吗?萧老前辈虽然说把太阴教
的教主之位传了给我,但是我可不觉得我就是什麽教主。”我笑着耸耸肩。“而
且,似乎妳也不觉得我是个教主嘛,不然妳哪会在我脸上打这麽火辣辣的一巴掌。”

  “云烟知错了嘛!”

  被我一提打巴掌的事情,云烟急得哭了出来,并当场又跪了下去;还好我及
时伸手拉住了云烟。

  “别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扶起云烟。“真的没有怪妳的意思,
真的。”

  “多谢公子。”听着我低声软语安慰她,云烟又破涕为笑。“那,能不能让
云烟跟着公子一起去打柴?也好替公子端茶送水的。”

  “那当然,欢迎都还来不及呢!”我笑着,将手上的斗笠给云烟戴上。“不
过,戴着斗笠;日头毒,我可不想让妳给晒坏了!”

  从我住的地方步行到最近的山区砍柴最少要走上两三个时辰,所以我以往都
是天还没亮就出门砍柴,这样才来得及在天黑之前回家;不过自从练了武功之后,
只要施展轻功,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山上砍柴,而且还有时间把砍下来的柴带
到附近的镇上去卖,方便了不少。

  不过呢,由于我昨天为了吃云烟的豆腐而隐瞒了我会‘阴阳诀’的事实,今
天带着云烟出门的时候就不好让云烟知道我会‘凌云飞渡’的轻功,不然云烟只
怕会气我昨天晚上为了吃她豆腐而欺骗她的事情;不过那也无妨,就算不施展轻
功,我还是可以一路都用跑的跑过去,就当是藉跑步来锻鍊内功好了。

  “公子……您这样一路都用跑的,不累吗?”

  大概是看不过我跑步时的笨拙模样,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云烟很关心地问着。

  “还好,跑习惯了。”我故意伸手擦了擦汗。“我本来还在担心妳会跟不上,
不过看来妳连‘走路’的速度都比我跑步的要快,似乎是我多心了。”

  “这是轻功啊,学武的人几乎每个都练过的。”云烟抿嘴一笑。“难道公子
没学过吗?”

  “跟妳说过了,师父只把一身的内功和这个太阴教的教主之位传了给我,其
他就啥都没有了,我哪学过轻功啊?”我故意耸耸肩。

  来到山上,拣了一棵已经枯死的树木,我故意用双手握着斧头,摆出一副如
临大敌的架势,让一旁的云烟看得直抿嘴,想笑又不敢笑。

  “云烟,让你看看我的‘砍柴斧法’!喝喝喝喝喝────!”

  装模大叫一声我立刻朝着那棵枯树扑了上去,双手握着斧头快速挥动,没两
下就把一棵枯树给支解开来,成了一堆长短合度的木柴、还在地上堆放的好好的。

  “怎麽样,我这套功夫不错吧!”站在木柴堆旁边,我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
模样看着云烟。

  “公子……这,是你自创的功夫吗?”不出所料,云烟满脸想笑又不敢笑的
表情,伸手指着那堆早已被我支解噼开的木柴。

  “对啊,很厉害吧!”我故意装着满脸洋洋得意的表情。

  “请恕云烟无礼,公子这套功夫……”云烟迟疑了一下,偷看着我的表情。
“砍树是很厉害了,可是敌人不是树,可不会呆站着的啊!而且,武林人士过招,
通常一招就决胜负了,也不需要砍噼这麽多下的啊!”

  “啊?是这样的吗?”我故意垮下了脸,装出一副洩气了的表情。

  云烟不愧是太阴圣女,一看就看出我这套‘砍柴斧法’的最大缺陷──我也
知道敌人是会动的,可不会愣愣地站在当地任我砍,所以这套‘砍柴斧法’用在
打架的时候,速度其实是要更快上许多的,要快到让敌人来不及闪躲、只能像根
木头一样呆在原地任我砍才行;当然,真的要砍人只要砍到一斧头就够了,除非
那个人让我有想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不过,现在只不过是砍树而已,慢慢来就行了。

  打完了柴,先将自己要用的柴带回家收好,再和云烟一起去镇上把多馀的木
柴给卖掉;我砍了一整棵树的柴,自己一个人暂时用不了那麽多,多出来的部份
刚好可以卖些钱贴补家用。

  由于我们‘来得早’,比其他的樵夫来得早很多,所以带来的柴卖了个相当
不错的价钱──或者是因为有云烟跟着我的关係?因为云烟说不好让我这个教主
亲自去和别人讨价还价,所以卖柴的时候是云烟帮我和买主讲价的,而那个买主
似乎也没有心思和云烟杀价,一对眼睛直瞪瞪的黏在云烟高耸的胸部上,云烟开
了一个价,那个人立刻就点头付钱了。

  柴火卖掉了,天色还早,反正难得来镇上一趟,我乾脆就拉了云烟一起逛市
集买东西,或者该说是趁机享受一下旁人羡慕的眼光?因为每个人看到云烟亲蜜
地挽着我的手臂的时候,都会露出羡慕的眼光,而那个卖鱼的大婶甚至直接就说
了‘小伙子你的媳妇可漂亮了,要不要买条鱼回去炖煮了给你媳妇补个身、好早
日生个胖娃娃?’让我听了感觉就是非常的爽,而云烟也真的向那个卖鱼的大婶
买了条鱼,说是要煮给我吃的。

  除了採买些食物和油盐酱醋之外,云烟还买了一套新的铺盖和棉被,理由是
我原先那床铺盖和棉被太破旧了,而且睡起来也不舒服;既然云烟这麽说,为了
让云烟睡好些,我当然是义无反顾地把银子掏出来了。

  晚餐的时候,云烟再次让我领略到了娶妻成家的好处──只要乖乖坐在那边
等云烟做好晚餐就行了,而且云烟烧菜的手艺又好,每道菜都比我自己煮的好吃
不知道多少倍,让我边吃边讚;再加上有云烟这样一个美女陪着我一起吃晚餐,
灯下看美女,眼睛也吃得饱饱,肚子也撑得饱饱,实在是太幸福了。

  用过晚餐,时间还早,我点起了灯、拿出四书五经这些科举的书本开始看了
起来,毕竟再半年就要乡试了,虽然四书五经都早已被我记得滚瓜烂熟,但是考
试前温习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我点灯在窗前读书,云烟就坐在一边做针线相陪,偶尔替我端茶倒水,将我
服侍得无微不至;等我唸书到了二更天,云烟这才将今天新买的铺盖打开替我换
掉了原先我床上的那卷破烂铺盖,然后请我更衣就寝。

  “公子,时间晚了,请早些安置吧。”

  云烟这麽说着,温柔而俐落地将我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推着我上床就寝。

  我本来以为云烟会跟着鑽进被窝裡来的,谁知道不是;云烟将我原来那床破
烂铺盖摊开在地下,然后鑽了进去。

  “云烟,妳不是说那床铺盖睡起来不舒服吗?妳怎麽还睡呢?而且还是睡地
下!”我问着。“上来这边和我一起睡吧。”

  “没关係的,公子;我是下人,睡地下没关係的。”云烟笑着回答。“倒是
公子要睡得舒服些才行。”

  “什麽下人不下人的?妳不上来睡,那我就下去和妳一起睡了!”

  说着,我跳出被窝,拉开云烟的被子就鑽进去;吓得云烟惊叫一声,急忙逃
出被窝来。

  “公子怎麽可以和我们下人一起睡!”云烟娇嗔着。

  “呵呵,我喜欢啊!”我在原本那床旧铺盖裡躺好,感觉着被子上沾染着的
云烟的体温和馨香。“云烟,妳不是要睡这裡吗?快来睡啊!”

  “公子!”云烟羞红了脸,双手叉腰。“你到底让不让云烟休息啊!”

  “让啊!”我笑着。“但是我想和妳一起睡嘛!”

  “一起睡?这样公子要人家怎麽睡啊!”云烟似乎有些急了。

  “这样不能睡吗?”我从被窝裡鑽出来,双手叉腰,摆出了一副正经严肃的
脸孔。“好吧,那我现在要练‘阴阳诀’了,妳上床去!”

  “咦?”

  没想到我突然之间变了脸、摆出了一副正经严肃的面孔,更没想到我竟然说
我要练‘阴阳诀’,云烟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原地了。

  “啊……是,是的。”直过了好一会,云烟这才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请
……请公子先上床。”

  欣赏着美女宽衣解带实在是很舒畅的一件事,看着美女身上白晰的肌肤一点
一点地随着衣物的褪去而暴露出来,最后是整个粉凋玉琢的身躯;而看着云烟那
含羞带怯、背对着我宽衣解带就更让人感觉乐不可支了。

  好不容易等云烟脱到身上只剩一件肚兜,我的分身已经硬梆梆直挺挺地朝天
而立了。

  “啊……”

  一转过身来,看到我那生龙活虎的小兄弟,云烟低声惊呼着;不过云烟随即
克制了自己,羞红了脸,缓缓地爬上床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玉葱般的纤指
捉着我的小兄弟对准了自己的桃花源,缓缓坐落。

  熟悉的火热感觉再度包围了我的分身,云烟下身秘径内的嫩肉粉褶紧密地包
围缠绕着我的小兄弟;不过,云烟大概是还没完全进入状况,祕径内并不是非常
湿润,以致于肉与肉之间的摩擦过于强烈了一些。

  “嗯……”

  云烟轻蹙黛眉,忍受着肉褶和我的分身摩擦时带来的些许痛楚,直到云烟坐
到了我的腿上、私处将我的分身整支纳入之后,云烟这才鬆了口气。

  “公子,云烟准备好了……。”云烟在我身上盘起双腿、双手立了法诀,低
声说着。“公子可以开始了……。”

  “不,还没。”我贼笑着指了指云烟的肚兜。“这件也要脱掉才行。”

  “咦?”听到我要她脱去肚兜,云烟的脸红得就和天边的晚霞相似。“可是
……”

  “可是什麽?我说脱掉!”一边说着,我一边坐起身来。“妳不脱我帮妳脱!”

  不等云烟反应过来,我立刻伸手到云烟背后解开了肚兜的绳结,双手刚好将
云烟环抱了起来;解开肚兜的绳结,任由肚兜滑落,云烟胸前那对饱满可爱的玉
兔随即顶着粉红的葡萄蹦了出来。

  我越看云烟胸前的那对玉笋就越觉得可爱,于是一低头,含住了云烟的左乳
就开始吸吮着,还用舌头去逗弄着前端那粒粉红的突起。

  “啊!不!”

  左乳被我含住,云烟惊叫一声,双手急忙捉着我的头想推开我;但是云烟的
手才要出力将我推开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扫上了云烟乳头顶端的葡萄逗弄着,
云烟的双手霎时之间改推为抱,将我的头给环抱在胸前了。

  “啊……哈……不……不行的……”

  随着我的动作,云烟娇声喘息着,双手也不时又推又抱;每当我的舌头一离
开云烟的乳头,云烟的双手立刻就会推着我的头、想把我推开;但是一等我的舌
头舔上了那粒早已坚硬的葡萄时,云烟推着我的双手立刻就会劲力全失,而且还
会改推为抱,抱着我的头压在她胸前。

  实在是太有趣了。

  当我正在和云烟玩着胸脯攻防战的时候,云烟的花径之中迅速地湿润了起来,
同时温度也不断上升,很快地就变得火热无比,将我的分身熨贴得是无比舒畅;
于是,我轻轻动了动身体,让分身在云烟的花径内鼓捣了一下,产生了些酥酥麻
麻的快感。

  “呀!不!不行!”

  感觉到我的分身在她花径内开始作怪,云烟又是惊叫一声,双腿随即蹬着床
板想要站起身来、以便和我分开;不过,我在这时用力一挺腰,让肉茎前端的鸡
蛋重重扎入了云烟花径深处的花芯之中研磨着,云烟立即低叫一声,不但全身霎
时之间立即像是棉花一般软瘫了下来,原本蹬着床板的双腿也立刻盘勾住了我的
腰间;然后在我将肉棒向外退出少许的时候,云烟立刻又用双脚蹬住床板想要站
起来,接着又被我用力一顶、全身再次酥软下来不说,双腿也是再度勾住了我的
腰。

  真是太有趣了,特别是看着云烟一直在想要和不要的矛盾之间进行挣扎的感
觉,真是太有趣了。

  虽然云烟一直在想要和不要之间挣扎着,但是肉体之间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却
不断累积着;我可以感觉云烟的花径越来越湿润,从原本的有些乾涩变成泥泞不
堪、再变成洪水氾滥,终于云烟不再试图逃离我的侵犯,双手紧紧抱着我的头再
也不放开,而双腿也用力勾着我的腰,好让下身能够和我密接在一起。

  “啊……啊……公子……!”云烟迷濛着眼神,呓语着,纤腰剧烈的扭动个
不停,以便让我的肉茎能够尽可能地撞击到她花径内的每一个祕密处所。“舒服
……想要……啊……酥酥麻麻的……舒服……!”

  “喔……云烟,妳也夹得我好舒服……呜……。”我努力地挺动下身,好让
肉杵能够确实地打入云烟花径的最深处。“这样……舒服吗……?喔喔……。”

  “啊!顶到了……啊!”随着我下身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云烟的呓语也逐渐
狂野了起来,变成了放声呻吟呼喊。“啊!就是那裡!舒服……啊!公子顶死云
烟了!啊!”

  “呜,云烟,妳夹得我太舒服了,忍不住!”感觉到下身那股不受控制的酥
麻感迅速蔓延到全身,我知道我即将达到极限了。“我要去了,可以吗?喔……”

  “云烟也、也要去了!啊!”

  突然云烟死力地双手抱着我的头、双脚勾着我的腰,就这样全身缠在我身上
颤抖了起来;我也放开精关,让滚烫的热流一股接着一股浇灌到云烟的最深处之
中,接着一股温暖的舒适感觉在全身扩散开来。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我下田耕种的时候,云烟就替我端茶倒水;晚上我唸书
的时候,云烟在我旁边做针线相陪;甚至连我上茅房的时候,云烟也不怕恶臭地
拿着草纸在外面等我,细心熨贴地服侍着我的生活。

  虽然云烟还是会抗拒和我亲热,但是我发现只要我一说出‘我要练阴阳诀’
这句话,云烟就会乖乖脱成半裸爬到我身上来、让我将早已肿胀坚硬到不行的肉
茎戳入云烟那紧窄火热的花径之中,而等到云烟发现我其实不是要练功、而只是
想和她亲热的时候,情势已经发展到来不及挽回的程度了。

  不过,我还是有那麽点好奇,云烟被我用同样的藉口给‘骗’了那麽多次,
难道云烟就不会怀疑我的动机吗?或者说,云烟其实自己也想要,只是脸皮薄、
不好意思开口?

  嗯,值得研究……。

  通常我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但是今天睡到半夜的时候却被一阵轻微的悉索
声吵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感觉到原本被我搂在怀中的云烟正轻手轻脚地试
图脱出我的怀抱,很显然就是怕吵醒我。

  原本我以为云烟只是半夜尿急、想要起来方便一下,所以我继续闭着眼睛装
睡、假装没有被云烟给吵醒;但是我随即听到云烟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蹑手
蹑脚地朝着前门走去的声音。

  奇怪,屋子裡不是有夜壶吗?云烟想出去干什麽?

  好奇心起,一等云烟走出屋子,我立刻从被窝裡跳出来,从我唸书的窗子穿
出屋子去,随即跳上房顶趴着,刚好看到云烟左顾右盼了一下,接着展开轻功沿
着大路向南奔跑,速度极快。

  奇怪了,云烟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什麽?

  好奇之下,我远远跟着云烟;虽然云烟跑得极快,但是我一来练过‘凌云飞
渡’轻功、二来我对地形又熟,哪裡有捷径哪裡路难走我都知道,云烟的速度怎
麽也没我快,要跟踪云烟一点困难都没有。

  跑出了十几里,来到了土地神庙,我躲在远方的大树上,看到云烟走进庙去、
抽了一张卷着的籤诗摊平放在桌上,拿出眉笔在籤诗上涂写着,然后左右看了看,
立即跳上神龛,将手伸向土地公神像之后,转头就跑出土地神庙。

  一等云烟出庙,我立刻从窗户熘进土地神庙,跳上神龛,伸手去土地公的神
像后面摸索,一下子就在土地公神像的椅子夹缝裡摸到一张纸──云烟刚刚涂鸦
过的籤诗。

  拿了籤诗出庙、藉着明亮的月光一看,籤诗的正面是铅字印刷的一首七言诗,
没什麽稀奇;但是籤诗的背面却被云烟用眉笔写了一些字:

  “萧贼已死,然一身邪功已得传人,唯此子尚不成气候,宜速图之,谨候台
命。”

  原来如此!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麽以师父的高强武功,竟然会被那些白道的人物给追着
跑?虽然我对武功没有什麽概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天追杀师父的人之中,
没有一个人的武功是敌得过师父的。

  照理说,追杀一个邪派的大头子,应该是不会全部交给小兵杂鱼去做才是,
至少要有几个重量级领导人物带队才行;可是那天追踪师父的人就只有那麽一批
而已……嗯,也许我昏迷过去的时候又来了一批,谁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
那批小杂鱼绝对不会是师父的对手,因为他们的武功菜到我现在都可以轻鬆打赢
他们,而我身上仅有师父渡给我的功力而已!所以我敢肯定,师父的武功绝对高
出他们!

  而要在什麽情况下,才能打赢一个武功比你高出甚多的人呢?答桉就是用计
谋,例如说安插一个间谍在师父身边,然后找个机会向师父下毒,这样一来,不
管是要杀了师父还是挑了太阴神教都会容易得多。

  而另一个证据就是,云烟这位太阴圣女竟然能够毫髮无伤地逃出那次剿灭太
阴教的行动;据云烟所说,她是排位第五的太阴圣女,而其他六位太阴圣女在正
道剿灭太阴教的时候死了五个、还有一个被捉,为什麽那些人就单单会放过云烟
一个美女呢?当然就因为云烟是他们安排在太阴教之中的奸细了!不然就算云烟
的武功比起其他的圣女们要好,应该也不可能会差太多,更不可能会好过师父这
位教主,那麽要完美解释在那种连师父都会受重伤的大战之中、云烟还能毫髮无
伤逃脱的理由,‘奸细’两个字不就是最好的解释吗?

  现在想起来,云烟会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想起来自然也是要图谋些什麽了,
要嘛就是为了观察我的弱点,要嘛就是为了向我做手脚──这点应该是不可能,
云烟要下毒害我的话,她替我做饭的时候早就可以毒死我几千几百次了……。

  或者是,为了太阴教三大神功?

  很有可能,我不是只要一说‘我要练功’就可以引得云烟乖乖爬上身来吗?
以前觉得那是云烟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她想和我亲热,现在才知道云烟是为了‘
阴阳诀’,即使明知我很有可能又是撒谎,云烟也不想冒险错过能够获得‘阴阳
诀’的机会……。

  事情怎麽会是这样?

  抄捷径回到家裡,我鑽进被窝中想假装睡着,但是怎麽样也无法入睡。

  云烟是奸细?我该怎麽办?该杀了她替师父报仇吗?那当然是不可能,师父
传我功力是酬谢我救他一命还替他疗伤……呃,虽然师父最后还是死了,但是,
总而言之,我和师父两不相欠,我不必为了太阴神教的事情而杀了千娇百媚的云
烟。

  把云烟要找的东西拿给云烟?听起来不错,那些追杀师父的人想要武功,给
他们武功好了,我只要云烟能陪着我就好……可是,那些人会不会过河拆桥、一
拿到武功就把我给杀了?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办法,正烦恼的时候,前门被打开,云烟总算是回来了。

  “云烟,妳去哪了?”我躺在床上,澹澹地问着。

  “啊!”大概是没料到我已经醒了,冷不防地被我一问,云烟惊讶地低呼了
一声。“咦,公、公子醒了?”

  “刚醒,本来想去上茅房,谁知道一醒来就发现妳不见了。”我回答着。

  “呃,云烟刚刚去了茅房……。”云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前来,像个犯
错了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缩着脖子。

  “原来是这样。”我露出一个‘淫笑’,向着云烟招了招手。“来,衣服脱
掉,快上床来让我抱抱,”

  如果是平常,云烟一定会跺脚娇嗔着‘公子,这不是云烟该做的事’,但是
现在云烟却只是红着脸、温顺地将衣服一件件解去,在我面前展露着她那娇美动
人的躯体;然后爬上床来,轻轻坐入我怀中,让我将她温软的身子抱了个结实,
更是任由我的一双魔手在她胸前的双峰上尽情把玩着。

  云烟,难道这是妳假装出来的温柔吗?

  “啊……公子!”

  突然之间,云烟伸手捉着我在她胸脯上肆虐着的魔手,似乎想要制止我的手
继续作恶;但是云烟随即又放开了我的手,任由我继续捉着她胸前饱满的玉兔揉
捏着。

  云烟,难道这也是妳假装出来的感觉吗?

  “我们来亲热好吗?云烟?换个姿势,这次妳趴着、让我从后面来?”

  我低声在云烟耳边问着,云烟原本就已经染着澹澹嫣红的双颊一下子就变得
更红了;如果是平常,云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求欢,除非我说‘我要练阴
阳诀’;但是云烟这次却是轻咬着嘴唇、害羞地点了点头,随即依着我的指示爬
伏在床上,让她浑圆丰满的屁股高高翘出在我面前,粉红的蚌壳之间已经开始渗
着晶莹的珍珠了。

  云烟,为什麽妳这次反而愿意接受我的求欢了?是因为夜深人静好办事?还
是因为妳怕我追问妳半夜出去的事情?

  双手捉着云烟的蜂腰,我让坚挺的肉棒抵着云烟的私处却不立即插入,而只
是沿着云烟的裂缝摩擦着;云烟轻轻低吟了一声,下身配合着我肉棒的摩擦动了
起来,似乎想用她的私处来套住我的肉棒、不让我继续摩弄她的贝壳。

  对准了云烟那两片现在已经涨红的蚌壳中间,肉棒的先端宛入了夹缝之中,
云烟又是低吟了一声,下身不安地扭动着。

  “痒……好痒……。”云烟娇喘着。“公子……进来好吗?云烟……难受…
…好痒……。”

  “当然了,既然是云烟想要的话。”

  我一挺下身,坚硬的肉棒沿着云烟湿滑的祕径直通到底,尽根埋没在云烟的
体内。

  “啊!”

  承受着我有力的冲击,云烟娇呼着,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祕径中一张一缩
地蠕动了起来。

  我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挺动下身,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将分身扎在云烟体内最
深处;云烟也低吟娇呼着,不停地摇曳着她丰美的臀部承受着我的冲击,一对玉
手用力地攒紧着被子,彷彿想要用力抓住体内那醉人的快感一般。

  看着云烟的动作、听着云烟有如仙乐般轻吟娇呼的嗓音,感觉着云烟越来越
火热、更渗出滴滴香汗的玉体、戳刺着云烟那有如洪水氾滥、更不停紧缩着的蜜
穴……云烟,难道这些身体上的反应都是妳假装出来的吗?妳难道没有真正感觉
到过一丝一毫的快乐吗?

  “公子!啊!公子!快、快些!用力插死云烟!云烟要、要去了!啊啊!”

  云烟的呻吟声突然高了八度、也激烈了起来,我知道云烟即将达到高潮,于
是下身加速抽动、同时也更用力地顶撞着云烟的花径深处,甚至捉着云烟蜂腰的
双手也用力回抽,终于在云烟的极喊声中,我用尽全力将肉棒扎入了云烟的深处,
将一股接着一股的热精浇灌在云烟体内。

  云烟,难道交欢的高潮也是妳的伪装之一吗?我看着身前趴伏在床上喘息不
止的玉人,疑问却像是围绕着腐尸盘旋的乌鸦一般挥之不去。

  “云烟,有样东西能不能请妳帮我看看?”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决定把心中的疑问摊出说;于是我拿着那张籤诗,
放在云烟面前。

  谁知道,云烟一见了那张籤诗,就像见了鬼一样,一下子就手脚并用地‘逃
’下床,站在地上拉开了势子,也不管我刚刚射在她体内的精液正一滴一滴地从
她双腿之间滴落出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

  云烟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又冷又硬,原先娇软温柔的感觉都不见了,
双眼之中更是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乎不把我给杀死决不罢休一般。

  云烟,难道这才是妳的真面目吗?

  “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摇头。“所以我才希望妳能告诉我……。”

  “和淫邪之辈没什麽好说的!”

  云烟低喝一声,挥掌就向我噼来,我只能随手招架着云烟的攻势;因为我不
想伤害云烟,但是我也不能乖乖挨云烟的打,云烟噼出的每一掌都带着风声,显
然是用足了劲力的,即使我有师父传给我的内功,我也不敢保证挨上云烟一下不
会受伤,只好一直挡开云烟的攻击了。

  狂风暴雨般地向我攻了不知道多少招,云烟见到她的攻击一直被我挡开,突
然停止了攻势,一个觔斗翻到了窗边,仍旧拉开势子以防我的‘反击’。

  “你的功夫果然厉害。”云烟冷冷地瞪着我。“本姑娘打不过你,只好就此
失陪。”

  说着,云烟就要破窗而出……光着身体破窗而出?!我的妈呀!云烟至少也
得穿上衣服吧?就这麽光着身子跑出去,那不是被别人给看光了吗?

  “云烟,等等!”

  我施展‘拈虫指法’捉住了云烟的足踝,硬是在云烟的惊呼声中、将云烟给
拉了回来并摔在床上;云烟脚踝被我捉住,拼命地使劲踢脚想要摔开我的手,但
是我连全力挣扎的虫子都能毫髮无伤地紧紧抓在手指之间,云烟的肌肤再怎麽娇
嫩也不比虫子容易受伤,当然是怎麽踢怎麽甩都挣脱不开我的擒拿了,即使云烟
想用另外一隻脚踢我,但是我还空着一隻手能够抵挡云烟的攻击,而且三两下就
用拈虫指法抓住了云烟另外一隻脚的脚踝,双脚尽入我掌握的云烟不但没办法逃
跑,连踢我都没有办法了……

  大概是知道无法逃跑也伤不到我,云烟停止了挣扎,只是恨恨地看着我。

  “云烟,妳别这样嘛!”好不容易云烟停止了动作,我连忙利用这个空档说
话。“我们有话难道不能好好说吗?我只担心妳,其他的事情我才不管,如果妳
想要我师父的东西,我……。”

  “别以为我会听信魔教妖人的花言巧语!”云烟恨恨地骂了一声。“而且,
你也别想从我这边拷问出什麽来,我是宁死不屈的!”

  “妳想太多了,我哪会拷问妳……!”

  听到云烟说得那麽严重,我忍不住失笑;但是当我看到鲜红的血丝从云烟嘴
角流出时,我笑不出来了。

  刚刚我和云烟交手的时候,为了怕伤到云烟,我只是档格云烟的攻击,并用
太阴神功之中教的‘卸’字诀功夫将云烟的劲力卸掉──我甚至不敢将云烟的劲
力给反震回去;但是云烟现在口角流血,那表示云烟受了内伤,但是我刚刚并没
有以内劲攻击云烟啊?难道说……!

  逆气断脉?!

  “不!云烟!不可以!”

  我急忙放开云烟的足踝,抢上去将云烟抱在怀裡,随即连点云烟身上的穴道
以阻止云烟继续逆气;可惜的是已经太迟了,透入云烟穴道之中的劲力就此消失
无踪、一点反应也没有,云烟刚刚已经强行逆运真气,将全身经脉都给毁了。

  又是几道血丝从云烟嘴角溢出,云烟的眼中闪过一个讥嘲的神色,但是随即
变得哀伤,眼神也渐渐涣散了。

  “云烟,妳为什麽……”

  眼睛和鼻子酸酸的,我想我大概哭了,但是那不重要,云烟的生命正在消逝
之中。

  “……妳知道我爱妳的!我只在乎妳啊!妳要什麽我都可以给妳,妳又为什
麽不肯和我说呢?”

  云烟嘴唇动了动,发出了些低微的声音,伴随着大量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我急忙凑耳到云烟口边,我要听清楚云烟想说什麽!这可能是云烟临死的遗愿!

  “公……子………对……不…………”

  哗啦一声,耳朵和半边脸颊都被云烟喷出的鲜血给溅得湿黏黏的。

  “云烟……”

  云烟已经闭上了眼睛,侧过了头,躺在我怀裡一动也不动了。

  “云烟!”

  师父的坟旁多了另一个新坟,我立了‘爱妻阮云烟之墓’的牌位。

  云烟的真实身分是什麽,那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爱她,我要她成为我的妻
子,即使她是别人指使来偷取师父武功的奸细也没关係;师父说要我光大太阴神
教,可没说不准我把三大神功传授外人,更没说不准我把太阴神教给白道化,如
果有人想要这些神功,可以,我把神功教他们;如果他们要我当个好人,没问题,
我就去行侠仗义!

  只要他们让云烟嫁我就好。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可能实现了;我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谁,但是我恨他们,
因为他们竟然要求云烟‘宁死也不能洩露机密’,真他妈的!如果不是那种狗屁
不通的要求,云烟又怎麽会急忙自杀!只要我能和云烟好好谈一谈,事情一定可
以解决的,云烟也就不用死了!

  我相信的。

  既然那些躲在云烟背后的人怕暴露身分,甚至为此害死了云烟,那好,我发
誓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揪出来!然后……

               然后……

  我不知道。

  “云烟,我一定会把那些没胆自己来偷太阴教神功、只敢支使妳来的胆小老
鼠全都揪出来!而且,既然他们那麽看不起太阴神教,我就要让太阴神教变成江
湖第一大帮会,然后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只有妳,阮云烟,才配当我太阴神
教教主萧颢的妻子!只有妳才能和我平起平坐,其他的人,我要将他们全都踩在
脚底下!”

  我在云烟的坟前立誓。

  “云烟,妳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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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踏破铁鞋无觅处

  虽然我从来没有涉足过江湖,但是现在有了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和太阴教三大
神功,我也不怕涉足江湖会碰到什麽麻烦──就算我打不过别人,要跑总是跑得
掉的,毕竟太阴神教三大神功之中的‘凌云飞渡’与‘无影迷踪步’轻功可不是
浪得虚名的功夫,不然也不会有人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这些功夫了。

  要踏入江湖也需要旅费,不过这也很好解决,咱们的县官可是个超级大贪官,
他家裡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偏偏他聘请的护院保镖都是些三脚猫货色,连我大
模大样地从屋顶上走过都没发现,所以我很容易地就去县官的银库裡‘借’了几
百两银子出来当我的旅费。

  有了旅费,我将田地拜託给邻居的王大婶照管;虽然现在我随手都可以从有
钱人那边‘借’来大把银子,用来买田买地都可以买下看不到边际的一大片,但
是这片田地对我意义不同,不仅是因为这片田地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也因为
这裡是云烟长眠的地方。

  可惜的是我暂时不能替云烟修一个漂亮的墓,要是让别人看到一个漂亮的坟
墓在这边,好奇之下过来一探究竟,很有可能会让我和云烟的关係曝光,而我现
在还需要隐匿身分来进行我的复仇计画,只能暂时委屈云烟了。

  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替云烟加倍修个漂亮的墓的!

  准备好之后,我开始了我的复仇之旅,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寻太阴
神教残存的最后一位圣女。

  如果我要为云烟复仇,那麽重建太阴神教是必须的;一个人不管武功再高、
再怎麽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果屁股后没有一大帮徒子徒孙跟着摇旗呐喊壮声势助
威的话,影响力毕竟是有限的。而我没有参加过太阴神教,对教裡的认识只有听
云烟转述的那些贫乏认识而已,要我来重建一个像样的太阴神教实在是太不可能
了──而且很麻烦,所以我想先把被擒的最后那个太阴圣女给救出来,这样重建
太阴神教的事情我就可以交给她去办。

  至于该如何打听最后一个太阴圣女的下落?我发现,像是正道诸门派联手剿
灭太阴神教这种大事,几乎只要是武林中的人都会谈论的,我只要找个酒店的角
落坐下来,然后听听看到底有哪些江湖人物在谈论关于剿灭太阴神教的事情,再
偷偷跟着那些江湖人物去他们的老巢查看,就可以知道到底最后一位太阴圣女在
不在他们手上了。

  虽然这个方法很没有效率,但是这比捉个江湖人物来严刑逼供要稳妥得多,
至少不会打草惊蛇。

  当然我花的时间也不少,花上了半年的时间,我甚至连乡试都去参加过了,
还考上了秀才,但是依旧没有找到最后一个太阴圣女的下落;而且时间隔了那麽
久,也不知道最后那位太阴圣女是不是还活着。

  算了,如果老天真的有意要让我报仇,就会让我找到最后一个太阴圣女;就
算找不到,大不了我从头开始建立一个太阴神教也行,就是麻烦些而已。

  一切听天由命吧!我只要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春末夏初午后雨的天气是有些闷热又不太闷热的,我坐在酒楼二楼靠街道的
地方一个人喝着闷酒,同时仔细听着酒楼上酒客们的交谈,但是外表却表现出一
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倚着栏杆,看着大街上那些在滂沱大雨之中穿梭的人们。

  由于我穿着一般秀才们爱穿的儒生衣襟,酒楼上那些没唸过书的农夫们是不
会随便靠近我的,而那些看起来像是江湖人物、或是地痞溷溷之类的粗豪人物为
了怕沾上我的书生酸气,同样也不会随便靠近我,我的秀才打扮意外地提供了我
绝佳的保护,让我能够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近探听我想探听的情报。

  酒楼上不时地有客人进来,几乎每个人都在看到我的时候好奇地打量了我几
眼,然后就不理会我了;我则是听着每个人走上楼梯的声音,如果那个人走上楼
梯的脚步声没有显示出那个人会武功,那麽我也不去理会那个人了──那种人要
嘛就是彻底不会武、不可能是武林人物,要嘛就是功力太高、高到返璞归真的程
度、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招惹得起的,还是避之为吉。

  坐了一下午,我已经喝酒喝得有些头晕了,而且上来酒楼的客人也越来越少,
正在想着今天大概又是毫无收穫的一天时,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立
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为,从这三个人的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得出来他们是练过武的,也许他
们会知道一些关于武林正道剿灭太阴神教的消息?

  我立即改变主意不走了,拿过几乎已经见底的酒壶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
喝着,希望能从那三个人身上偷听到一些关于太阴神教的消息。

  当那三个人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虽然我仍旧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望着街上的
样子,但是我的眼角馀光却已经注意到了那三个人都是劲装结束、腰间还佩着一
把长剑,果然是武林人物。

  三个人之中为首的一个一上楼,目光就先扫视过整个酒楼一遍,然后眼神停
留在我身上,不过看到我似乎仍旧毫无所觉地向外看着楼下的街道,那个汉子大
概认为我不过是个普通书生,也没多注意我,只是和其他两个人找了一处比较偏
僻的座位坐了下来,点了些黄酒和小菜,就开始一边吃喝一边聊起天来了。

  我很仔细地偷听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不过那三个人的谈话几乎都是些琐碎到
不行的日常杂谈,而且话题几乎都离不开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关于太阴神教的
消息。

  我越听越失望,本来以为这三个江湖汉子和征勦太阴神教无关,让我几乎都
想放弃继续偷听下去、直接离开算了;但是,就在我正想起身的时候,其中一个
汉子说了一句话,马上让我立即坐回原位。

  那个汉子说的是:“你不要命啦?那个被掌门人捉回来的妞虽然标緻,但是
那个妞可是正牌的魔教妖女,魔教妖女可都是练过吸精大法、最擅长吸取男人精
气的!如果你想上她,你可是会当场被吸成人乾的!”

  魔教妖女?当场被吸成人乾?听起来就像是个修炼过‘阴阳诀’的太阴神教
女弟子;虽然我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把‘阴阳诀’传给太阴圣女以外的其他教中女
弟子,但是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三个人在谈论的那个‘魔教妖女’应该
就是太阴神教的女弟子没错。

  不管这个被擒的女弟子是不是太阴圣女,只要救出这个女弟子,我就多了一
个人手能够来帮我重建太阴神教了。

  所以我决定不走了,继续偷听这三个人的谈话。

  “可是,我们拘禁了那个魔教妖女这麽久,却什麽鸟都问不出来,如果不来
点强硬的手段,只怕永远都别想从那个妖女口中问出些什麽来;搞不好上了她,
把她上得爽了,她反而会主动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呢!嘿嘿!”另一个汉子说着。

  “凭你也想让那个妖女爽?”第一个汉子嗤之以鼻。“别忘了那个妖女可是
有练过的,而且还会吸食男人精气,可不是妓院裡面那些婊子能比得上的;不要
以为你可以在妓院裡让婊子叫床,就能让那个妖女爽,我看你被吸乾的机率只怕
会更大一些!”

  那三个汉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普通人除非走到他们的桌子旁边,不然是听
不见他们在说些什麽的;当然内功高明的人不需要靠近他们的桌子也可以听见他
们在说些什麽,但是那三个人很明显地不认为这座酒楼上有人能够偷听他们说话,
因此说起话来可是毫无禁忌,正好便宜了我尽情偷听他们的谈话。

  不过,听到这边也差不多够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三个人就是我今天要跟踪的
目标。

  为了怕那三个人起疑,我立刻叫来了店小二结帐,免得等一下同时和那三个
人一起结帐会引起他们的疑心;然后,我故意在走下楼梯的时候假装一脚踩滑了,
‘哎哟’声中一屁股跌坐在楼梯上,还‘登登登’地滑落了好几级楼梯,让楼上
那三个人看了哈哈大笑。

  “手无缚鸡之力的笨书生!”我听到其中一个人这麽说着。

  出了酒店,我立刻躲到附近的小巷子之中等待着那三个汉子出现;好一段时
间之后那三个汉子总算是吃饱喝足也八卦够了,这才施施然从酒店之中迈步而出,
我则远远地盯着他们三个,一路跟踪着他们往城外的岳麓山而去。

  岳麓剑派,那三个汉子所属的门派。

  以往我向来都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才开始我的探查行动,一来大家都睡着了,
只要躲开放哨的人就不必担心被发现,探查起来方便很多;二来运气好的时候偶
尔还可以看到一些美女们海棠春睡般的睡姿,要是有人忘记把被子盖好的话我就
更有眼福了。

  不过,这次探查岳麓剑派的时候,几乎是天才黑我就开始了探查行动,不但
要躲开放哨监视的人,还要小心在各处穿梭来去的其他閒杂人等,探查起来不但
辛苦,而且进度缓慢。

  但是,自从偷听了那三个汉子的谈话,知道太阴神教唯一残存的那位太阴圣
女可能就在岳麓剑派手中之后,我突然变得很没耐性了,只想儘早查出最后一个
太阴圣女的下落并把她救出来,一刻钟我也不想继续等下去。

  虽然说探查的进度缓慢,但是当我找到地牢的位置时,我几乎就肯定我找对
地方了;地牢的门口有八个持剑汉子守卫着,如果牢裡不是关着重要人物的话,
岳麓剑派不可能动员八个人来看守牢房,只怕皇帝的天牢都没这麽戒备森严。

  轻轻从牆壁上无声无息地掐下一小块碎砖粒,我将碎砖粒向着远处的牆壁掷
去,啪喳一声,碎砖粒撞在牆上发出声音,守在牢门前的八个汉子有四个人立即
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剩下四个人虽然没有离开原地,但是却也忍不住转头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施展无影迷踪步,我一熘烟般从那四个站在牢门前的汉子身后熘过,用拈虫
指法那种轻柔但是厚实的劲力无声无息地捏断牢门上的锁扣,打开牢门,鑽进地
牢区的走道,那四个汉子根本就没发现有人从他们身后熘过,如果他们再粗心一
点,搞不好连锁扣被人捏断了都不会发现。

  地牢深处的景象吓了我一跳:一个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被铁鍊
给锁住手脚、整个人被以‘大’字型固定在牆壁上,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
堪,零碎的布片稀稀落落地挂在女孩身上,只能勉强遮住少女的右胸乳房和私处
而已,暴露出来的雪白身躯上到处佈满了红色的鞭伤,密密麻麻地有如爬满了成
群的蜈蚣一般。

  地牢中还站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个正拿着鞭子站在少女身前指手划脚着,另
外一个人则在一旁用勺子搅动着一盆子清水,还不时朝盆子裡洒些东西;第三个
人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小姑娘,我劝妳还是说出来吧。”那个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人
冷声说着。“妳们教主早已经死了,妳再怎麽替他保守祕密,他也不会知道了;
何不说出来,这样妳也少受些苦?”

  “人家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人家不知道嘛!”少女用几乎是赌气的语调回应
着,声音中却带着沉重的疲惫感。“你当人家很喜欢待在这间地牢裡被你们虐待
吗?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偏偏你们又不肯相信!”

  那个双手抱胸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向着那个持鞭男子点了点头;那
个持鞭男子立即挥起鞭子朝着少女身上勐力挥击下去。

  “啪!”

  “啊!”

  鞭子着肉声和少女的惨叫声同时响起,一片布片被鞭子挥击所扯脱,一条新
的鞭痕出现在原本布片所掩盖的肌肤上面。

  “小丫头,妳到底说不说?”持鞭男子狞笑着朝少女靠近。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少女强忍着身上鞭伤的痛楚,勉力挤出了一句
话。

  “看来不给妳些厉害的嚐嚐,妳是不会觉悟的啦?”持鞭男子倒转手中长鞭,
突然之间用力将鞭柄朝着少女的下身私处塞了进去。

  “啊──!”下身私处被鞭柄突然插入,少女痛得眼泪直流,身体更是左扭
右摆着想要逃避下身传来的剧烈痛楚。

  “不要以为妳们这些魔教妖女练过吸精大法,我们就拿妳们没皮条!妳有办
法就从鞭子柄上吸取我的精力啊!哈哈!”持鞭男子恶狠狠地骂着,一边还用力
抽动着塞入少女下体之中的鞭柄。“妳说不说?说不说?!”

  “人家……不知道啦!啊!”少女惨叫一声,突然低垂了头,原本剧烈挣扎
的身躯也静止不动了。

  糟糕,不会是被那些人给玩死了吧?看来我得早点出手救援才是,而不是站
在这边看戏的。

  “啧,这个妖女爽到晕了。”持鞭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从少女面前退开。
“泼水!”

  这时那个一直拿勺子在水盆中搅个不住的汉子端起了盆子,将盆中的清水朝
着少女泼过去;被清水泼中,少女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声惨叫,痛醒了过
来。

  我看了看少女因为身上被泼水、痛得全身发抖、甚至嘴唇都被洁白的贝齿给
咬出了鲜血,再看看那个拿着水盆的汉子;那个汉子重新到一旁的水缸之中取了
一盆水,然后从一个壶裡抓起一把白色的粉末朝着盆中洒了下去,又用勺子开始
搅拌起来。

  我想了一下,那个汉子洒在盆中的粉末应该是盐,如果是毒药的话也不需要
这样大费周章溶在水中再泼到别人身上,直接抹上去的效果会更好。

  好狠的手段,那个少女身上到处都是鞭伤,再被盐水这麽一泼,就和伤口上
洒盐没两样,而且还是全身上下的伤口都沾了盐水,难怪会痛到醒过来。

  “死丫头,说不说?”持鞭汉子又骂了一声。

  “……不知……道……”少女连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了。

  “看来不动点更狠的手段,妳是不会说的啦?”持鞭汉子将手中的鞭子摔在
地上,随手从一旁的火盆之中抽出一条烧得通红的铁棒。“也许等我在妳身上烧
出些痕迹来,妳才肯说?”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看到烧红的铁棒慢慢朝自己靠近,少女勉力扭动着满是伤痕的疲惫身躯,试
着想要尽量远离铁棒,但是少女的手脚都被铁鍊给固定在牆壁上了,怎麽扭动身
躯也躲避不到哪裡去。

  “我看看要先在妳身上哪裡做痕迹呢?嗯?”持鞭男子拿着烙铁,以淫秽的
眼神打量着少女,然后手中烧红的烙铁开始朝着少女的下体靠近。“先把妳的小
淫穴给烧煳起来妳说好不好啊?这样以后妳就没办法勾引男人上床吸取他们精力
了,嗯?”

  “不要!不要!”眼看着烧红的烙铁接近自己下体,少女吓得哭了起来。

  “那还不快说!”持鞭男子大喝着。

  “人家不知道,你要人家说什麽嘛!”少女语带哭音。

  “贱婊!到了这种时候还不说!”持鞭汉子骂了一声,将烧红的铁棒向着少
女的下身捅去。“好吧!既然妳那麽想老子把妳的淫穴给烧煳起来,老子就成全
妳!”

  “不要──!”少女惊叫着哭了起来。

  不过,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其实是看呆了)的我怎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不管这个少女是不是太阴神教之中的人物,三个大男人用这些残酷毒辣的手段对
付一个少女实在太不应该了,我辈少年英侠当然要解救处在危难中的少女囉!

  施展‘无影迷踪步’迅速靠到那个持鞭汉子身后,在那个汉子能够察觉我的
出现之前,我先抢过了他手中烧红的铁棒,直接插进他的嘴裡,‘嗤’的一声皮
肉和红热烙铁接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恶臭,那个汉子的嘴巴已经被
烧红的烙铁给烙得黏了起来,只能在一阵‘呜呜唔唔’的惨呼声中倒在地上打滚。

  解决了拿烙铁的汉子,我反脚踢出,正好踢在那个搅水汉子面前的水盆上,
陶质水盆被我这一脚的劲力给震碎,化成了许多锐利的陶片,挟着强劲的劲力像
是刀片一样刺入那个搅水汉子的前胸,当场让那个汉子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什麽……!”

  原本那个抱着手在一边旁观的人见到我袭击他的同伴,喝问声中急忙想要拔
出长剑,但是我已经先从持鞭汉子的腰间抢过了长剑,‘茅厕剑法’使出,将那
个抱着手汉子的喉咙当成苍蝇的翅膀来削;连急飞中的苍蝇我都能准确削到翅膀,
要切这麽大一个人的喉咙实在是太简单了。

  剑光闪过,那个汉子的一声喝问还没完、声音就因为喉咙被我一剑削断而哑
了,鲜血从喉咙的创口处直喷出来。

  一转身,把剑当成镰刀来用,‘斩草除根’镰刀法使出,呛呛呛几声响过,
链着少女手足的铁鍊已经被我用剑削断,但是少女的肌肤上却连一点红痕也没有。

  “多……多谢公子相救。”少女双手一得自由,第一件事情就是拼命地想遮
住自己因为衣衫破碎而外洩的春光,特别是左胸的那座玉峰和峰顶的粉红色葡萄。
“请……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我看了一眼少女,少女低着头,脸上满是害羞的红晕,但是仍然偷偷抬眼看
着我,偶然目光和我一接触,少女的目光马上逃了开去,粉脸上的红霞更浓了。

  看到少女害羞的神情,要说她是淫邪的魔教妖女,实在一点也不像,我有点
怀疑我是不是救错人了?

  不过这很好求证,我左手拇指和食指拎着太阴令牌展示在少女面前,黑色的
太阴令牌和我左手中指上那枚太阴教主信物戒指一起在地牢阴沉的火光之中闪耀
着诡异的黑色。

  就和云烟第一次看到我将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时候一样,少女也露出了异
常惊骇的表情,也不顾继续遮掩自己身上外洩的春光,一下子就单膝跪在我面前,
低垂着头说着:

  “神教座下弟子、太阴圣女白芊莘、参见新教主!”

  哦,没想到这个名叫白芊莘的少女竟然还真的是太阴圣女?她看起来顶多十
五岁而已,不会太年轻了些吗?

  不过,白芊莘虽然看起来年轻,但是身材发育得却是相当成熟,不但屁股相
当地翘挺浑圆,连胸部也是高耸傲人,只怕不会输给云烟的窈窕身材;特别是当
白芊莘跪在我身前的时候,我从上而下地俯视,刚好可以看到白芊莘胸前那对发
育成熟的玉兔从破碎的衣衫之下探头出来跳啊跳的,两个粉红的乳头像是兔子粉
红的鼻子一般四处颤动着嗅着,弄得我自己下身的肉棒差点都想探出头去透气了。

  “起来吧,妳身上有伤,这种繁文缛节就先免了。”我伸手扶起白芊莘。

  “是,谢教主恩典。”

  白芊莘站了起来,目光又和我对在了一起,白芊莘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去,
双手又再次护住了胸前外洩的春光。

  就在这时,我听到地牢通道中传来了脚步声,总共有六个人,看来大概是外
面守卫的人听见刚才那个汉子的喝问声而跑进来查看了。

  但是怎麽只有六个人?

  稍微一想,我就知道原因了,必定是有两个人跑去通风报信兼搬救兵了。

  “什麽人?竟然敢在此撒野!”

  剑光闪烁,我看到六个拿着长剑的人跑了过来。

  左脚在地下一蹬,蹬碎了一块地砖,左手向地下一引,地砖的碎屑被左手的
劲力给吸得向上跳了起来。

  “是你老子我,太阴神教教主萧颢!”

  大喝一声,右掌一招‘飞沙走石’挥出,正好挥在那些被左手劲力给吸引起
来的砖头碎屑上,那些砖头碎屑立即承受了我的掌力,挟带着凌厉的威势朝着那
六个人射去。

  这招‘飞沙走石’是我从‘含沙射影’中变化出来的,在江湖上行走的这段
时间之中,我注意到有些武林人物都练有噼空掌,可以隔着一定距离以掌力伤人
;我不懂怎麽练噼空掌的诀窍,练不出能够让掌力隔空伤人的‘正统’噼空掌,
所以我只好换个方式、以找些媒介来承担我的掌力及远的方式创造我自己的噼空
掌。

  不过,找东西来当掌力媒介的坏处就是,敌人可以看见我的掌力去势,和江
湖上那些无影无踪、根本看不见劲力去势的噼空掌毕竟还是差了很多,所以这六
个人立即举起长剑想要挡格那些被我的掌力激发的碎砖头;不过,碎砖头的数量
太多,去势又急,这六个人只能勉强挡过一小部份,剩下的碎砖头还是纷纷射在
了这些人身上。

  就像是被大量暗器给射中一般,这些人在惨叫声中纷纷摔倒在地,身上全都
是被碎砖头给射出来的伤口。

  “哇~~~教主好厉害喔!”看到我一掌放倒了六个敌人,白芊莘惊讶地睁
大了眼睛。“这是什麽功夫啊?”

  “说我好厉害的话等到了床上再对我说,现在咱们先熘为妙!”

  我拉着白芊莘的手,一下子就闪身出了地牢、上了屋顶,很快地就藉着夜色
的掩护而离开了岳麓剑派的根据地,而这时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因为听到了我
刚刚那声中气十足地断喝声、正慌忙地想要‘成群结队’去增援地牢呢!

  带着白芊莘回到了旅店之后,我才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我身
上没有伤药!

  虽然说我也在江湖上混迹半年了,但是我这半年的活动主要都是偷听和跟踪
其他武林人物,从来没和人打过架,真正动了手的一次也只有刚才出手救白芊莘
那次而已。

  既然从来没和别人动过手,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受伤的机会,自然更没有机会
用到伤药了。

  “芊莘,我没有伤药,你有吗?”我看着白芊莘,这么问着;不过我是不敢
抱着太大希望的,白芊莘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鞭子给打得碎碎的了,连遮蔽身体都
嫌不足,只怕也没地方让她放伤药。

  “弟子也没有。”不出所料,白芊莘摇头。“但是弟子知道配制‘太阴越疗
散’的药方,只是现在天色晚了,没有地方可以买药材……”

  “哦?你知道怎么配制伤药?”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白芊莘看起来那么年轻,
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是啊,老教主让弟子掌管丹房,负责协助老教主炼制各种药物的。”白芊
莘猛点头,看着我的眼神之中却露出一些疑惑。“老教主没和教主提起过吗?”

  “没有。”我摇摇头。“算了,这些事情回头再说,你先把药方列出来给我,
我去帮你‘凑齐’药材吧,先治好你身上的鞭伤再说其他的事情也不迟。”

  “是,多谢教主关心。”

  虽然天色晚了,但是像长沙这样的大城之中倒是不难找到晚上仍然有营业的
药店,再说白芊莘开给我的药方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稀罕的药材,我很快地就凑
齐了配制“太阴越疗散”所需要的各种药材。

  拎着大包小包的药材回到旅店,我让店小二弄了盆热水来,这样当我坐在一
旁捣药配制“太阴越疗散”的时候,刚好可以让白芊莘利用时间清洗自己身上的
鞭伤,待伤药配好就可以直接敷在伤口上,节省时间。

  芊莘赤裸着身子坐在床沿、拿着一块洁净的白纱沾水清洗着身上的伤口,而
我则坐在桌子旁依照芊莘开给我的药方份量,捣着要用来配制“太阴越疗散”的
药材,一边还欣赏着竿莘那虽然年幼但是却异常早熟的雪白肉体。

  芊莘用白纱沾着水小心地清洗着身上的鞭伤乙偶尔碰触到伤口痛处的时候,
芊莘会皱着眉头停下动作,忍耐着等待痛楚过去之后再继续清洗,所以芊莘清洗
伤口的动作并不快,等到我捣完了药材,芊莘也才洗净了身上一半的伤口而已。

  晤……或者是我捣药配药的速度太快了?

  反正配完了药没事做,我干脆静静地欣赏着芊莘用白纱清洗自己身体的动作
;水珠沾在芊莘雪白的肌肤上,就像是清晨的露珠沾在白莲花的花瓣上一般,将
芊莘原本就雪白剔透的肌肤衬托的更是光洁动人。

  芊莘忽然抬起头来,注意到我的日光停留在她身上,芊莘的脸立即红了起来,
侧过身子背对着我继续清洗伤口,但是头却低垂了下去;再加上芊莘为了怕清洗
伤口的时候弄湿头发而将头发绑了起来,这么低下头去的结果就是,芊莘颈子彷
后面和背部那片洁白光滑的肌肤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即使在烛光微弱的照
映之下都明亮得异常撩人情思,就更别说芊莘那正半压在床沿的浑圆丰满臀部和
垂在床侧的窈窕曲线玉腿,会让人忍不住地想到如果能够将分身送入那浑圆丰满
的臀丘之间、又被那双玉腿给紧紧勾着腰部会是怎么样的一个销魂感受。

  师父,您可真懂得挑女人啊!

  “教主,弟子清洗好了。”突然,芊莘回过头来这么说着,圆圆的脸蛋上还
抹着淡淡的红晕。

  “哦……好。”

  从旖旎遐想中回神过来,我拿起刚配好的“太阴越疗散”来到芊莘身边,用
手抹了些刚刚捣好的药粉,然后轻轻地抹在芊莘右前身琵琶骨下的一道伤口上。

  “教、教主!”当我替芊莘抹上药粉的时候,芊莘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难道是我使用药粉的方式不对吗?”

  “不、不是……”芊莘涨红了脸。“弟子、弟子自己来就行了,不敢劳动教
主替弟子敷药……”

  什么啊,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忍不住笑了。

  “还是让我来替你敷药吧,我今天好歹也救了你出来,难道我就不能获得一
些回报吗?”

  我又用手蘸了些药粉,轻轻替芊莘抹在另一道伤口上,芊莘的肌肤又滑又嫩,
触手之处感觉就像摸着刚做好的嫩豆腐一般,软滑滑的却又弹性十足。

  芊莘被我这么一说,立刻就领会到我所谓的“回报”是什么,只能红着脸任
由我的手蘸着药粉在她身前的每一道伤口上抚摸着。

  一些位于肩膀下方或是肚腹上的伤口也就算了,有些伤口是位于芊莘那对高
耸的玉乳上,还有些伤口则是位于芊莘那只生了些许稀疏软毛的私处旁和大腿上,
当我的手抹上了这些伤口时,我注意到芊莘立即屏住了呼吸,长长的睫毛跳呀跳
的,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虽然我和云烟相处的时候,云烟也不爱给我和她调情的机会,但是至少我在
云烟身上学习到女人的身体在遇到这类挑逗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现在当
然知道芊莘在忍耐些什么,而这正是我想要的反应。

  瞥眼一看,芊莘那双白玉般的大腿之间所夹着的那道粉红色肉缝之中已经有
隐隐水迹,很好,这表示芊莘的身体非常敏感。

  “教、教主!”

  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私处上,芊莘红了脸低着头,虽然是惊呼了一
声,但是声音却微弱得有如小猫叫一般。

  “嗯?什么事?”

  我故意回应了芊莘的“呼叫”,这让芊莘的脸蛋更红、头也垂得更低了。

  呵呵。

  我故意将芊莘私处附近大腿上的伤口留到最后再处理,抹上药粉的时候,我
还故意让手指摸到了芊莘的大腿内侧。

  当手指滑进去的时候,芋莘一个哆嗦,双腿突然用力夹紧;但是当芊莘看到
我似笑非笑的目光望着她的时候,芊莘急忙又张开双腿,好方便我抽出手指,而
芊莘粉嫩的脸蛋早已红通通的了。

  “好了,伤口都抹好药了。”我笑着站起身来。“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养
伤吧。”

  “是……谢教主关心……”

  芊莘低声回答着,声音之中却有着些许失落感。

  幸存的太阴圣女找到了,现在我可以开始重建太阴神教的初步工作了;而重
建太阴神教的第一步就是招收教众。一个没有大量教众的太阴神教不但不能让江
湖人士感到敬畏,还只会成为他们的笑话而已。

  不知道该说我好运还是不好运?我刚好知道一个可以快速招收大量教众的方
法。

  在之前浪迹江湖、探询芊莘下落的时候,我得知了晋(山西)陕(陕西)一
带正闹着严重的饥荒;当时我并没有特别去留心这则消息,一来是因为我将“寻
找最后一位太阴圣女”列为第一目标,二来则是因为救灾应该是朝廷的工作,我
一个小小书生也没那个力量去救灾,所以晋陕一带闹饥荒的消息我只是听听就算
了——当然,也尽可能不踏足晋陕一带,毕竟我武功再高也是要吃饭的,而闹饥
荒的地方当然就是没饭吃,这可不是光靠武功高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过,现在救出芊莘之后,开始需要招收教众,我就想到了可以利用晋陕一
带闹饥荒的这个“机会”:我可以买上几万石的大米运到晋陕一带去分送给饥民,
顺便招收教众,饥荒的时候大米攻势会比银弹攻势要有效的多,我相信这样必定
可以招收到不少基层教众的。

  要是运气够好,顺路解救了一些武林人物的家属,也许我还可以招收到一些
干部也不一定。

  要买上几万石的大米,第一个就是需要资金,这么几万石大米没有十几万两
银子是买不到的,而我身边只带了几百两银子而已,经费很明顾就短绌不少;不
过,我当然还是可以祭出我的老方法,那就是“向有钱人借银子”。

  有一点稍微麻烦的是,根据我这阵子在长沙所听到的传闻,长沙城的县官是
爱民好官——通常这种爱民的县官都是清官,就算不是清官也不可能会“赃”到
哪里去,当然也不太可能会有上万银子的身家,去和这种县官“借”银子一来借
不到多少钱……二来伤阴德;就算去借县官的官银也会害得县官被人查办革职,
是调来一个赃官或是酷吏,到时候害惨的就是长沙城的无辜百姓了,这种事情万
万做不得。

  不过,去向岳麓剑派“借钱”这种事情我就干得很高兴,反正岳麓剑派捉了
芊莘,肯定在剿灭太阴神教的事情之中参有一份,“借”他们的银子我是心安理
得。可偕岳麓剑派好像也不是挺有钱,我只在银库里找到了五百多两的银子,当
然是不客气地全都拿走了。

  从岳麓剑派那边只“借”到五百两银子,就算加上我身上带的银子,也才不
过一千多两银子,只怕连五百石的大米都买不到,而我还要雇车来运送这些大米
——我武功再高也没办法一个人挑着这所有的大米一路去晋陕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再花些时间四处打听,看看这个长沙城之中哪个富户是最
缺德的,然后再去向那个富户借了两千多银子出来;虽然距离我一万两银子经费
的目标还短差七千多两,但是勉强也算够我采购一千石大米了。

  虽然离我采购上万石大米目标还有段不小的差距,但是目前我暂时找不到人
可以“借钱”,也只好先买了米上路,等路上再想办法筹钱。

  有了银子,再来就是采购大米;湘皖一带向来是富庶的产米区,又没有在闹
饥荒,因此我要采购一千石大米倒也不是什么问题。

  比较麻烦的是,当我找上那些米商的时候,那些米商一听到我开口就买几百
甚至上千石的大米,几乎都很好奇地问我到底是谁?以及我买这么多米做什么?

  幸好我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因此我特意让芊莘替我易容改装了一番;芊莘
剪下了她一些乌黑的长发替我黏在嘴上,弄出了几绺长须,我又换上了武林人士
常穿的劲装,打扮成一个中年江湖人物,然后用这个样子出去见人。

  不过,当那些米商问到我是谁、以及买这些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可是大模
大样地承认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萧颢”,买米是要运去晋陕一带救助饥民;当然
这个名字和教主称号对那些不是武林人物的米商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我
在城中这么大肆采购米粮,就算那些米商听到我是要买米去救助饥民、愿意“共
襄盛举”而算我便宜一些的米价,我买了这么多的米肯定会导致短期内的粮价上
涨,而这些消息肯定会传到武林人物的耳朵之中的。

  而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今天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是个“邪魔歪道”的头子,
但是现在我做的事情却是救灾活人的“义举”,那些自命为正道中人的武林人士
就算知道我在这边买米,他们也暂时不能向我出手,除非地们想要背上一个“阻
人救灾、断人活路”的恶名。

  想到那些白道中人看到我明明就近在咫尺、却无法对我怎么样的那种进退两
难表情,我就觉得无比的得意。

  所以我除了易容以免被人认出我的真面目之外,我出门买米的时候可是光明
正大地报出我“太阴神教教主萧颢”的名头,我甚至带上了没有易容的芊莘一起
同行,相信岳麓剑派的那些家伙肯定早就发现我和芊莘的行踪了,但是他们却暂
时无法动手向我讨回之前九个同门被我所杀的仇恨。岳麓剑派的掌门人肯定会约
束他的门人,在我完成赈济饥民的行动之前不要向我出手,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
岳麓剑派那些人只能恨得牙痒痒地看着我在他们的地盘上大摇大摆地四处活动。

  花了两千多两银子买了一千石大米之后,来我的银子差不多要用光了,二来
长城内的存粮也差不多被我给买光了,现在市场上粮价高涨,大量外地的米商正
赶着运送大米来长沙城,想要趁着粮价高的时候好赚一笔;不过,在有新的米运
到之前,长沙城内暂时是没有足够的粮食让我买了。

  我雇了一队车来运送所采购的这些粮食,但是却故意不雇用保镖;反正我有
自信我能够保护车队,再说就算有强盗想来抢我,我也可以打败强盗之后将强盗
招收为太阴神教的教众,这可是增加实力的好机会。更何况这些大米本来就是要
分送给饥民吃、借此拉拢饥民成为教众的,我还怕灾区的饥民不来向我讨米吃呢!
又怎么可能雇用保镖来驱赶想要讨米吃的饥民呢?

  赶着车队上路,由于还没出湖南省境,第一天平安无事,傍晚时在,小镇的
客店里住了下来,我们车队的一众车夫几乎将客店的店房全都占满了。

  芊莘身为太阴圣女,自然也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了,所以我和芊莘住同一间店
房。而当我正在思考着今后该如何壮大太阴神教的丰势、一建立我在黑白两道之
间的威望时,芊莘去打了一盆水来到我面前,脱去我的鞋袜,温柔熨贴地替我洗
脚,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岳麓剑派要将芊莘给关在地牢之中?
而岳麓剑派想从芊莘身上拷问出来的秘密又是什么?

  “芊莘?”

  “弟子在。”芊莘抬起头来看着我。“教主有事?”

  “岳麓剑派拘禁了你半年,还用那么狠毒的手段拷问你,他们到底是想从你
身上问出什么秘密?”

  “是,启禀教主,岳麓剑派的那些人想从弟子身上问出来的秘密,是关于本
教‘太阴药典’的收藏之处。”芊莘回答着,一边继续帮我洗脚。“弟子失手被
擒之后,那些人不知道是如何得知了弟子被老教主任命掌管丹房,因此才想从弟
子身上问出‘太阴药典’的所在。”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师父和云烟都没有对我提起这本书过,后来想想也就明白
了:我当初帮助师父,就是为了贪图武功,所以师父也就只传我武功而已,不是
武功的“太阴药典”当然就省略了;至于云烟,我相信她图谋的绝对不只太阴神
教三大神功而已,只怕“太阴药典”也是云烟图谋的目标之一,这种情况下云烟
当然不可能把“太阴药典”的事情主动和我说,以免多一个和她抢药典的人。

  至于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芊莘负责掌管丹房?很简单,一定是云烟通风报信的。

  想到云烟,突然心头一阵绞痛。

  “太阴药典?”

  “教主不知道吗?”芊莘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太阴药典是老教主亲自收
藏着的,难道老教主没有向教主提起过吗?”

  “不知道,师父从来没向我提起过。”我摇摇头。“你知道师父把‘太阴药
典’收藏在哪里吗?”

  “弟子……”芊莘的圆圆脸蛋上突然出现了非常别扭的神情。

  “怎么?你不知道吗?”我好奇地追问。

  “弟子……也不知道那样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芊莘欲言又止。

  “说说看嘛!”

  “是,既然教主有令,弟子自当奉告:”老教主曾经向弟子说过,将‘太阴
药典’藏在一个隐密的处所;而如果有人问起‘太阴药典’到底是藏在哪里的话,
不管是谁,就……“说到这边,芊莘深呼吸了一下,让丰满的胸部一阵耸起。”
……就告诉问起太阴药典的人说,‘吃屎去吧’!“

  “吃屎去吧!”

  我相信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铁定相当精彩,因为芊莘就是畏缩
着低着头,偷偷抬眼看我脸上的表情,深怕我发火。

  难怪岳麓剑派那些人拷问了芊莘半年,却始终问不出什么东西来;芊莘就算
真的将师父说的“吃屎去吧”这句话说出来,那些岳麓剑派的人肯定是不会相信
的,而且还会认为芊莘在借机骂人,只会对芊莘拷问得更凶而已,就更别提芊莘
是绝对不敢当着那些家伙的面说出这句话的。

  师父,弟子真是服了您了,竟然想得出这种办法来保存本教机密;不过,这
样一来弟子又怎么知道师父到底将“太阴药典”给藏在哪里呢?

  见到我沉思,芊莘不敢发出声音打断我的思考,只是默默地替我洗完脚,然
后将洗脚水拿去窗边倒掉。

  者着芊莘拿着水盆向外泼水时的姿势劲道,显然芊莘练的“阴阳诀”内功也
已经有一定的火候。

  突然想到,不知道芊莘和云烟比起来,谁的功力深厚些?

  “对了,芊莘,你和云烟比起来,谁的功夫好些?”我一想到这个念头,随
口就问了出来。

  “呃……启禀教主,弟子不知道……”

  听见我这么问,芊莘立即就红了脸,不过芊莘仍旧是恭恭敬敬地回答着我的
问题。

  “……但是听老教主说,咱们七姐妹的功力都相去不远,所以,弟子想们七
姐妹的功力有差异……差异也不会太大才是。”

  “是吗?”

  我回想着之前云烟和我动手时出招速度和劲力,再和刚刚芊莘泼水时的手劲
相比……嗯,我没办法比较,毕竟我学武的时间还不长,而且大半都是自己学的,
一身的功力更是师父临终前渡给我的。

  “教……教主……”大概是见到我直盯盯地看着她,芊莘低下了头,脸红得
像是成熟的红苹果。“教主……是否需要弟子协助教主修练‘阴阳诀’?”

  “修练‘阴阳诀’?”

  我这才记起太阴圣女的另一项职责,就是协助教主修练“阴阳诀”当中的
“双修法”……不过芊莘怎么现在主动提起这回事来了?之前她天天和我在一起,
也没听见她主动问起来过。

  我看了看芊莘,芊莘低着头、脸红红的,还不时抬眼偷看我,目光和我一接
触马上就躲了开去,显得相当手足无措。

  想了一想,芊莘大概是误解了,以为我问起她的功力高低,是因为我想要修
练“阴阳诀”的关系;而身为目前仅存的唯一太阴圣女,芊莘自然就是唯一能够
协助我修练“阴阳诀”的人了。

  “你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芊莘低声回答着。“‘太阴越疗散’虽然不是
什么仙丹妙药,只是配发给一般教众使用的伤药,但是对于疗伤仍旧是很有效的,
弟子的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教主关心。”

  “是吗?衣服脱掉,过来我看看。”

  尽管脸红到不行,芊莘还是毫不犹豫地立即开始宽衣解带,白色丝绸衣料的
衣服和裙子随着芊莘的动作一件接着一件滑落到地上,很快地,芊莘身上就只剩
了那件纯白色的肚兜。

  似乎有些犹豫着要不要脱下肚兜,但是芊莘终于还是一咬牙,伸手到颈后解
开了肚兜的绕颈绑带,让最后一件肚兜也滑落到地上,然后赤裸着身子,一步三
顿犹疑着来到我身前。

  当我看到芊莘脱去肚兜之后,身上那许多鞭伤越合之后留下的红痕,我就知
道为什么芊莘会犹疑着该不该脱肚兜了;芊莘必定是认为那些红痕相当不美观,
希望能够用肚兜将那些红痕遮掩起来,但是我却命令她“衣服脱掉”,芊莘终于
还是选择了遵从我的命令。

  再仔细看,虽然芊莘身上大部分的鞭伤都已经越合,表面已经长出了新生的
光滑肌肤覆盖在伤痕上,只要假以时日这些伤痕就会消失无踪、回复美玉无瑕般
的外貌,但是仍旧有些时间比较久远的鞭伤,因为在受伤后没有及时进行治疗,
伤口越合得相当不完整,在芋莘的身体上留下了凹凸不平的疮疤或是色泽暗黑的
痕迹,而这些痕迹只怕是没有办法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自然消失的。

  “教主,这些伤痕……是不是很丑?”注意到我一直盯着她身上的疤痕在看,
芊辛羞怯地问着。“……教主是不是不喜欢?”

  “没有这种事。”我摇头,伸出手轻轻按在一个疤痕上抚摸着,感受着那种
凹凸不平的触觉。“这些伤痕是你对本教忠心的明证,我怎么会不喜欢。”

  “可、可是……”芊莘似乎以为是我在安慰她。“那些疤痕好难看……”

  “或许在别人身上会难看,但是在你身上却是最美丽的。”

  我抱过芊莘来,向着芊莘肚腹侧面上的一个疤痕就亲了下去。

  “教、教主……”芊莘虽然惊呼了一声,但是声音却微弱得像是小猫在叫。

  “嗯,有事吗?”偏偏我又故意回应了芊莘的“呼叫”,让芊莘更是窘得恨
不得想钻地洞。

  不管芊莘正窘着,我依次亲吻着芊莘身上那些鞭伤的痕迹,不管有没有留下
疤痕都一样。

  “教主……那……啊!”

  当我亲吻着芊莘身上的疤痕、吻上了芊莘胸前高耸的双乳时,芊莘低低轻呼
了一声,娇躯剧颤,双腿不自觉地夹拢了起来。

  我再逐渐向下吻去,当我吻到芊莘大腿附近的疤痕时,注意到芊莘的桃源谷
已经自着清流潺潺,而谷口那颗小肉芽也早已挺立、胀鼓鼓地散发着青春的光泽。

  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芊莘的肉芽一下。

  “呀!”

  芊莘惊叫一声,双手突然按住了我的头,全身一阵酸软靠向我的身上,正好
让我的鼻子顶在芊莘的肉缝上摩擦着。

  搂住芊莘已经酥软的身躯,我让芊莘坐在我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着芊莘高耸
的双乳,触手温软而有弹性,粉滑滑的。

  “教主……”芊莘无力地轻吟,娇躯不安地扭动着。

  “可以吗?”

  我微笑看着芊莘的眼睛,芊莘当然知道我问的“可以吗”指的绝对不会是和
她一起练“阴阳诀”这种事情,而是要和她并体合欢。这让芊莘羞得红着脸转开
了头去。但是却千肯万肯地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芊莘那害羞到不行的表情,突然发现,也许芊莘因为要协助师父练“阴
阳诀”的关系、身体上早已不再是处女,但是芊莘却没有“真正”和男人“合体
交欢”的经验,心态上还是纯洁到不行的小处女一个,所以刚才被我一问,芊莘
整个人就害羞得别过头去了。

  有点怀疑,要不是我救过芊莘,搞不好芊莘还真的会拒绝和我交欢这种事情
呢!就像云烟总是拒绝我求欢一样。

  轻轻将芊莘放在床上躺好,芊莘那对水灵灵的眼珠子巴眨巴眨地望着找,充
满了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不知所措的神色;这让我非常确定芊莘的心态上真的
还是个处女,不然芊莘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那个东西,不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用最快的速度脱光衣服,爬上床,来到芊莘身边趴着;芊莘红着脸,害羞
的眼神有些期待地望着我。

  “教主,弟子该……该怎么做?”芊莘细声问着,却差点没让我笑出来。

  “嗯……张开双腿?”我忍着笑,这么说着。

  芊莘的脸真的是红到冒烟,但是芊莘却毫不犹豫地依照我的指示,将双腿向
两侧分开,露出双腿中间流水潺潺、仍然紧闭着的粉红山谷。

  忍不住伸手去沾了一些芊莘的蜜液放在鼻端前闻了一下。“好香。”

  “教主不要……羞死人了!”芊莘终于忍不住,双手捣住了脸。

  我跪在芊莘双腿之间,将早已硬挺的阳具对准了芊莘的山谷谷口;但是在插
入之前,我先拿开芊莘摀住脸蛋的双手,让芊莘的目光又和我对在一起。

  目光相对,芊莘慌忙地侧过头、转开了目光;但是我伸手将芊莘的头扳转回
来,俯下身去,吻上了芊莘薄嫩的樱唇。

  几乎就在双唇相触的时候,芊莘的眼睛睁大到了极限,圆滚滚的眼珠子之中
充满了害羞、期待、陌生、不知所措的神色,然后随着我加重亲吻的力道,这些
神色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愉快和舒畅的神采。

  “嗯……”

  当我的舌头入侵芊莘的樱桃小口之中,开始和芊莘的小香舌进行翻滚纠缠的
舌战吋,芊莘终于完全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动着。

  我的舌头正积极进攻着芊莘的樱桃小口,我的手也没闲着,不停地随着芊莘
窈窕的身体曲线来回抚摸,偶尔停留在芊莘敏感的胸口或是私处挑逗作恶一番,
在芊莘的一对柔荑能够赶来制止我的手之前又溜了开去,继续向芊莘身上的其他
部位进攻着。

  “嗯……呼……”

  被我吻着樱桃小口,芊莘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来表达愉悦的感受,身体更是
不安地扭动着,彷佛被蚂蚁给爬满了全身,正试图要甩掉那些酥麻感觉一般。

  看看事前工作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一挺阳具,稳稳地送入了芊莘那潮湿火
热又紧缩的桃花源之中,直达顶端。

  “呜!”

  而几乎就在我的阳具插入的同时,芊莘再次瞪圆了眼睛,双手和双脚几乎是
同时紧紧缠上了我的身体,不但双脚死命地勾紧我的腰部,下身不停地向上挺动,
十指更是出力在我背上猛抓,抓出了十条红痕乙是绷紧了朝我怀中极力贴近;而
芊莘桃花源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爆发了大洪水,泛滥成灾的蜜液在芊莘下体强力
的收缩助压之下喷溅得四处都是。

  好敏感的体质,我才刚插入而已,竟然就让芊莘高潮了?

  芊莘的高潮来得不但猛烈,而且持续的时间还不短,直过了好一会之后,全
身香汗淋漓的芊莘这才放松了紧抓在我背上的手指,而一双玉腿也不再死命勾着
我的腰,但是芊莘的双腿还是盘在我腰间,我们两个人的下身仍然保持着亲密无
间的接触。

  “舒服吗?”等芊莘平静了下来,我在芊莘额头上轻轻一吻,低声问着。

  以前我也常在和云烟翻云覆雨之后这样问云烟,而云烟总是会低声回答“好
舒服”,然后小鸟依人地缩进我怀中让我抱着。

  但是没想到我这么一问,芊莘却开始流眼泪、甚至开始啜泣了。

  “怎、怎么了?”难道我刚刚的表现不及格吗?不是吧?我刚刚可是让芊莘
高潮了耶,。

  “弟子……弟子无能……”芊莘抽噎啜泣着。“弟子竟然……那么快就……
不行了……教主……呜呜……”

  听到芊莘这么说,我这才知道原来芊莘会哭是因为她刚刚高潮来得太早了;
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可爱小妮子。

  “别哭了,这是很正常的。”我吻去芊莘的泪水,低声安慰着芊莘。

  “这样……正常……”芊莘稍微止住了哭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这样当然是正常的。”我勉强忍住了笑。“不然我们从头再来一次吧。”

  “从头再来……啊!”

  我开始在芊莘那洪水尚未完全褪去的桃源洞之中动作了起来,刚刚高潮过、
身体依旧敏感的芊莘被我坚硬的阳具顶在花芯上,忍不住张开樱口、发出了可爱
的呻吟声。

  “啊~ 噢~ 嗯~ 哈~ ”

  我的动作开始逐渐剧烈起来,芊莘的呻吟喘息也开始急遽,挺动着下身,有
些生合着我的攻击,但是每当芊莘的迎合使我的阳具能够重重顶在她花芯上的时
候,芊莘就会发出柔媚动听的呻吟呼唤,同时也会全身紧绷着,桃源密径也会强
力收缩,尽心竭力地按摩着我的肉茎。

  “啊~ 嗯~ 教主~ 弟子~ 不行~ 啊!”

  肉体相撞时发出的噗噗声,蜜液被挤压喷溅出来的滋滋声,芊莘娇软的身体
开始变得火烫,呻吟呼喊声也开始高亢。

  “忍耐一下!我也快到了。”

  我加快动作,希望能在芊莘达到高潮的时候同时发泄在芊莘的体内;但是我
加快的动作却造成了芊莘更剧烈的快感,以致于芊莘在我能爆浆之前就先行达到
了高潮,等到芊莘高潮到一半的时候,我的阳具才开始收缩着将一股又一股的浓
精灌注进芊莘体内。

  “教主……弟子能问个问题吗?”芊莘红扑着脸蛋,语音娇媚地问着。“那
种热热的感觉……是教主的阳精吗?”

  “是啊,你很聪明。”我轻轻抚摸着芊莘的头发。“舒服吗?”

  “嗯……”芊莘点头。“原来吸收男人的阳精竟然会这么舒服……”

  “有多么舒服?”我微笑地看着芊莘的眼睛。

  “啊!不是!弟子没有那个意思!”芊莘吓了一跳,急忙双手乱摇。“弟子
真的没有想要吸收教主阳精的意思!”

  “有也没关系啊,反正练‘阴阳诀’的时候再还给我就好了;‘阴阳诀’本
来就是要男女双修、功力才会进步得快。”我笑着将依然硬挺的肉茎从芊莘体内
退了出来。

  我的阳具一拔出,感觉到一股热流向外流的芊莘“啊”的惊呼了一声,急忙
双手用力摀住下体,想阻止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流出,但是已经有一小滩精液滴
流了出来,在床褥上沾了一滩;芊莘看了看那滩滴流出来的阳精,又抬起头望着
我,神情沮丧。

  看到芊莘那副可怜兮兮望着我的模样,我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教主!你怎么可以笑……笑弟子……”芊莘大发娇嗔,但是随即发现,我
是教主的身分,怎么笑她也是应该的,所以芊莘又委屈地低下了头去。

  有到芊莘那么可爱,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流出来了有什么关系?”我大笑着重新将芊莘扑倒在床上,拨开芊莘摀住
下体的双手,将肉棒又顶了进去。

  “我帮你补充流失的阳精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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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和芋莘有了亲密关系之后,芊莘服侍得我更是周到殷勤、无微不至。

  以往芊莘和我一起出外的时候,芊莘总是习惯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守着身为
一个女的本分;但是现在芊莘会和我并肩而行了,而且还会偷偷找机会挽我的手
臂,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只怕还会以为我和芊莘是一对小夫妻,我就听人这么
说过。

  以往我用餐的时候,虽然我都让芊莘坐下来和我一起吃,但是芊莘总是很拘
谨地静静将自己的饭菜吃完、然后把餐具收拾下去;现在芊莘则是看到什么“她
觉得”好吃的或是滋补的菜肴,就会主动帮我夹到碗里,于是我常常筷子还没开
始动、饭碗里面就先迭了一大堆菜肴了,用餐的时候芊莘也是笑语盈盈,和我谈
天说地。

  当然,最大的改变就是以往芊莘总是替我铺床迭被、顶多就是再服侍我洗个
脚,等我睡下之后芊莘就会回自己房里休息;现在芊莘替我铺床迭被洗脚完之后,
还会很殷勤地替我脱下衣服、服侍我上床睡好,然后芊莘自己也跟着脱下衣服爬
上床来,先陪我练上一会的“阴阳诀”——爱做的事情要做,该练的功夫也要先
练——然后就是我们两个的激情亲密时光。

  “阴阳诀”其实和别种内功一样,都是行功练气的法门;只不过和别种内功
不同的地方是,别种内功要嘛专注于静修打坐、既辛苦又无趣,使得修练者很容
易分心而走火入魔,要嘛则是以修练外功的方式来“引导”修练内功,虽然修练
者比较不易分心,但是一次要同时修练内外功,结果就是比其他专修内功的人进
境要慢上许多。

  可是“阴阳诀”不同。“阴阳诀”是一种纯粹修练内功的法门,但是以男女
间的性爱为练功的引子,一点也不会无趣无聊,虽然说辛苦倒是有那么一点,可
是和修练时的乐趣相比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这样可以让修练者很轻易地集中心神
在专心修练内功上、而不必担心走火入魔,再加上这是一门练起来兴味十足的功
夫,修习的人很容易就会自动自发地想要勇猛精进,因为练功本身就是一种娱乐
享受。

  宥另外一种好处:普通的内功是几乎没有人练到下阴的,一来传授内功的人
通常会对提及下阴的修练方法羞于启齿,二来打斗的时候没有人会以下阴来当武
器发动攻击,而且下阴被双腿所夹护着,并不是像太阳穴那种容易暴露在敌人攻
击下的弱点,因此一般的内功几乎都不会练到下阴,使得下阴成为绝大多数内功
心法中练不到的罩门。比较极端的内功甚至会因为太强调修练身体的其他部位,
反而导致了修练者因为下阴太过软弱而性无能。

  但是“阴阳诀”不同,阴阳诀是靠着男女交合在修练的,因此下阴反而是最
常修练到的部位,练阴阳诀不像练其他内功一样会在下阴留下罩门,相反地,
“阴阳诀”内功是没有罩门的。

  划果硬要说“阴阳诀”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阴阳诀”之中不管是“采
补法”还是“双修法”,都一定要男女同修才行,不然就没有办法修练。

  佣不管是“采补法”或是“双修法”,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的两套内功心法,
最基本的诀窍就是借着运气过脉的方式将内劲推往下阴部位,让交合的对手感觉
到无比强烈的快感而泄精:“采补法”就是靠着让对方泄精并加以吸收来增强修
练者的功力,而“双修法”则是以行功的方式抗颉修练对手因为运行“阴阳诀”
而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同时反过来在对手身上造成快感。

  所以,修练“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时,为了抵抗下体源源不绝涌上来
的快感,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才行,而全力运功则会造成修练对手感觉到更激烈
的快感,使得修练对手提高运功强度、反过来让自己感到更强的快感,让自己也
随着再提高运功强度……就这样双方都不断加强运功的强度,直到有一方无法再
提升运功强度为止。

  虽然我实际修练“阴阳诀”的时间不长,但是师父渡给我的功力相当深厚,
因此陪我练“阴阳诀”的时候,每次都是芊莘先行力尽、而我才刚刚暖身好而已。

  所以,那些岳麓剑派的汉子说芊莘是个会吸取男人阳精的妖女,其实也不能
算是兔枉芊莘;就算芊莘没有练过“阴阳诀——采补法”之中吸取男人精气以为
己用的方法,但是芊莘只要运起“阴阳诀——双修法”的基本功法,一样可以让
胆敢强奸芊莘的家伙因为下体感到强烈的快感而无法自制地连续泄精,不多时就
可以让对方因为泄精过度、导致脱阳而死。

  难怪师父会需要七个太阴圣女来协助他练功,原本我以为师父只是老色狼一
个,等到亲自修练过“阴阳诀”之后我才知道,要是师父一直只和同一个女人一
起练“阴阳诀”的话,女方就很有可能具备有和师父不相上下的功力修为,要是
女方的功力超过师父的话,那么要靠着“阴阳诀”来谋杀师父可真是太简单了;
但是将练功强度分散到七个太阴圣女身上的时候,就不必担心那些太阴圣女会拥
有超过师父的实力了。

  由于之前在长沙城中并没有凑齐我想要的一万石粮食,因此一路上只要有
“机会”、我也不会忘记继续添购粮食!肴机会,当然就是在路上要是打听到有
哪个县官特别贪污、或是哪个有钱人为富不仁,找就会亲自去登门拜访那个家伙,
然后从那家伙的银库里借出大把银子来添购粮食。

  不过,自从横渡长江进入湖北境内之后,路上已经偶尔可以见到零星的逃荒
人民;对于那些逃荒到湖北来的饥民,我都会施舍一些粮食给他们,后邀请他们
加入太阴神教,通常那些逃荒的人在接受了我的粮食救济之后都会毫不犹豫地同
意加入太阴神教成为教众,然后我就把这些人编入车队,新加入的教众协助运粮
的工作,并解雇多余的车夫。

  让新加入的教众协助运粮除了能够节省雇用车夫的开销!虽然不多;之外,
这些逃荒的人们迟早也是要回到家乡继续从事耕作生产、不能永远离乡背井的,
让他们加入车队协助运粮,刚好也可以顺便带他们返乡。

  所以虽然我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拜访赃官和恶德富人“借钱”并添购粮食,但
是分了部分粮食出去给逃荒的民众,再加上已经加入太阴神教的教众暂时也是要
吃车队的粮食,因此车队粮食增加的速度并不快;倒是车队里的车夫不久之后全
都被我解雇干净、换上了清一色新加入的教众,而且人数还在稳定增加之中。

  一路行来,当车队到了晋鄂交界之处时,车队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余人
的规模,也就是说,我已经初步招收到了三百余名的新一代教众,这样的实力已
经和江湖上一些小帮小会差不多了。

  进入山西境内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我这一车队一千多石的粮食就算不够救助
整个山境内的饥荒、至少也应该足够我招收到不少教众;但在进入了山西境内之
后真正见识到饥荒的严重程度,而那并不是我带来的“些许”粮食能够应付得了
的。

  进入山西省境,沿路都有着因为过度饥饿而倒地不起的人们,我要新收的教
众们一一检查那些倒地的人们,还有口气的就喂他们吃粥,已经饿死的就只好挖
个坑先将遗体掩埋起来;饿死就已经够悲惨的了,能够不让那些人死了还要暴尸
荒野也是我们唯一能够帮忙的。

  除了那些倒在路边的人以外,还有更多是饿到皮包骨头、但是还留有一行动
力气的人;这些人一看到我们的车队出现,一个二个都以微弱得有如鬼哭一般的
声音、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不停地呻吟着“大爷、姑娘,施舍口饭吃”向我们乞
食;然后等到我让教众们拿粥喂给这些人,让他们回复力气之后,还不等我开口
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加入太阴神教,这些人马上就要求我收留他们,以便跟随着我
好有口饭吃,即使要们当我的奴仆也是愿意;而我只要稍微答应得迟一点,那些
人马上就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有带着儿子女儿的更是立刻将儿子女儿推出来给我,
说是送给我为奴做妾当婢……怎样都好!只要我能收留他们的子女就行!

  当然,这些人愿意成为我的奴仆我是求之不得,反正我将来可以还他们自由,
而成为我的奴仆也几乎是等于成为太阴神教的教众。

  在收了人数将近一千人的便宜奴仆之后,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花在救济这一
千饥民身上的粮食总共约有十石,也就是大约一石米可以救一百人,然后我发现
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带来的粮食严重不足。

  像今天一天就消耗了十石粮食,虽然说一千石粮食去了十石,也才不过是少
了百分之一而已,但是我们进入山西省境可还没多远啊!而且已经招募到的教众
也是要吃饭的,并不是只要喂饱他们一次以后、他们就不会饿了,只是他们吃得
比较少,不像饥民吃得那么多而已,而且,只要教众跟着车队一天,那些教众就
会一直吃掉车队的粮食。

  换句话说,如果招收一千个饥民入教需要十石米,那么每天还需要花上额外
的五石米来养这些已经入教的教众;所以第一天我们招收了一千人,假设第二天
也招收个一千人的话,第二天的粮食消耗就会变成十五石米,第三天再招个一千
教众,那么第三天就会消耗二十石米。

  如果依照这种粮食消耗速度继续下去,车队的粮食大概只能维持一个月到两
个月左右,然后就需要添购粮食了,而在山西这种闹饥荒的地方可是没有多余的
粮食可以买的!到时候不要说是解救饥民,只怕我们自己都会变成饥民了。

  当然,我可以先把招募到的大部分教众遣回湖北境内,毕竟湖北境内没有饥
荒,要买到粮食也还算容易,但是车队粮食消耗过快的问题仍然存在;而且这些
新收的教众几乎都是纯朴农夫,他们可没有向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借钱”去买粮
食的本事,就算我把他们遣回湖北,他们也没有办法协助我处理添购粮食的问题。

  可是,如果由我亲自带领这些人回去张罗补充粮食的事宜、而把车队留下来
继续前进的话,万一车队遇到山贼,这些纯朴农夫照样是无法抵挡山贼劫掠的。

  想了很久,我还是想不出适当的解决办法,我只能先让车队暂时停止前进,
就地驻扎下来再说。

  营火处处,那些新招收的教众——绝大部分都是自愿成为我奴仆的饥民——
很自觉地分成了三个团体,几十个年轻尚未出嫁的闺女们聚集在我身边,担任服
侍我的侍婢工作;包围在这些年轻女孩外面的则是已经出嫁的大娘和老妈子,她
们负责打理车队一千五百人的吃喝拉撒等等需求;而男人则聚集在最外侧,然后
将粮车从拉车的骡了上解下来连成一圈,就构成了我们的临时营地。

  看着那些或坐或立、都待在离我不远处的年轻女孩们,突然有种当上皇帝一
般的快感。虽然这些女孩子们因为饥饿许久,都已经瘦成骷髅一般的皮包骨头,
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美丽,但是在饮食恢复正常之后,这些女孩子的身体自然就
会慢慢恢复往日的活力与美丽。

  几十个还没出嫁的年轻闺女耶!再加上这些女孩几乎都自愿成了我的奴婢,
就算我现在脱下她们的裤子替她们开苞,那也是我这个主人在行使我身为主人的
权力;要是我真的能够把这几十个女孩子全都给开苞了的话,我的“阴阳诀”功
力想必又可以大幅提升吧?

  不过,替女孩子们开苞这种事情以后再说,一来是她们现在都还瘦得皮包骨
头,活像会走路的骷髅一般,我可没有奸尸的癖好;二来我还得想办法解决车队
的粮食问题,不然到时候我自己只怕也会跟着加入饥民的行列,就甭提替女孩们
开苞的事情了。

  想来想去,车队的粮食问题之所以无法解决,最大的原因就在于人手不足—
—现在不管是“筹钱”、买粮或是保护车队的工作,全都是由我一个人一肩挑起,
所以如果我离开车队回湖北去“筹钱”买粮,那么车队遇到山贼袭击时将会无法
抵挡,我新收的教众们也会因此而大量伤亡;但是我如果留下来保护车队,那么
没有人能够回湖北去“筹钱”买粮的话,等到车队粮食耗尽了,大家立刻又通通
都被打回原形、再次变成饥民了。

  如果我会分身术、或是我能找到一个能干的替手,那么现在这些问题就都不
会是问题;但是偏偏我就是分身乏术,现在的太阴神教里面又没有啥人才能够替
我分忧解劳,所以这个看起来简单的粮食问题也就没有办法解决。

  至于芊莘……虽然以芊莘的功夫,是可以在我回湖北去筹钱买粮的时候代替
我来保护车队,但是以芊莘的功夫,遇上高手仍然不是十拿九稳能胜,因此我也
不放心让芋莘一个人保护车队。

  再说,身边少了这个娇俏可爱的小侍女,生活会少很多乐趣的。

  “教主?在想些什么?”看到我呆呆地凝视着营火沉思,芊莘大概是好奇了,
来到我身边低声问着。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带来的粮食太少了,可能不够喂饱那么多饥民。”
我耸耸肩回答着。

  “我们带来的粮食会少吗?”芋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弟子觉得,这些粮
食应该够教主招募到三四千人的教众了吧?虽然没有太阴神教当年上万教众的规
模庞大,但是也算不少人了啊!难道教主想要一次招足上万人的教众?”

  “倒也不是一次招足上万人的问题,只是在想,以我们带来粮食的量,我们
可能走没多远,就会因为粮食吃完而得回头了。”我回答。

  “但是,那样子应该也够我们招募到不少人了吧?”芊莘的大眼俏皮地转了
转,突然笑了起来。“难不成教主想将整个灾区的饥民全都招揽下来吗?那可是
有几十几百万人呢!只怕朝廷才有那么多的大米可以喂饱那么多的饥民。”

  被芊莘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惊觉:是啊!我只不过是趁着饥荒的时候运些粮
食过来这边、好拐骗一些饥民进入太阴神教当教众的,又不是真的来这边救灾,
何必去担心我带来的粮食够多少人吃呢?那种事情应该是朝廷要檐心的,而且我
又不是朝廷一个小小书生的力量又能救多少人?

  我要檐心的应该是我能够在饥荒结束前拐骗到多少教众吧?

  既然这样,那事情一下子就变得简单许多:我只要见到饥民就施舍大米、等
到粮食快用完的时候拉着队伍回湖北就行了,如果有余力我还可以再采购一批粮
食、再进入灾区去招募另一批饥民来当教众,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是不可能
拯救整个晋陕一带的所有灾民,所以也就不必去费心伤神了。

  “呵呵,我当然不会想把整个灾区的饥民全都招揽过来的,那太不切实际了
嘛!”

  想通问题的症结,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于是我拉过芊莘入怀,让芊莘坐
在我的大腿上,左手揽着芊莘的纤腰,在芊莘白嫩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右手却
钻入芊莘的衣服中,隔着丝绸抹胸轻轻地抚摸着芊莘丰满的胸脯。

  “教主,不要……好羞人!”芊莘红着脸,在我怀中不安地扭着身子。“会
被人看见!”

  抬起头来一看,原本聚集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们早已知趣地避了开去,而且每
个人都背向着我和芊莘,假装着完全看不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有什么关系?以后都是好姐妹了啊!”我笑着低头在芊莘耳轮上一吻,芊
莘登时全身颤抖、打了一个寒噤。

  石手下滑,在芊莘哀求的眼神之中滑进了芊莘的双腿之间,触手一阵温热的
感觉,芊莘的亵裤上已经有着些许的水迹沁出。

  “咦?芊莘,你这里怎么会湿答答的呢?”我的手指抵在芊莘的亵裤上,沿
着芊莘下体的肉缝痕迹慢慢来回摩擦着。“难道是你尿裤了吗?”

  “弟子……不知……嗯……知道……”芊莘红着脸,强忍下身传来的快感,
咬着嘴唇回答着。

  “真是不诚实的小淫女。”

  我手指捉住芊莘亵裤的裤裆向上一提,让柔滑的丝质布料嵌入了芊莘下身的
肉缝之间;芋莘“啊”的一声轻呼,呼吸急促,身体前倾,双腿立时用力夹紧,
双手急忙捉住了我的手,但是没有把我的手推开,反而有些像是抓着我的手在支
持她的身体。

  放开亵裤的裤裆,我的手指伸进了芊莘的亵裤之中,中指探到了那溪水潺潺
的谷地,指节一屈,芊莘又是一个寒噤,呼吸更为急促,我的中指先端已经拐进
了芊莘火热的蜜穴之中。

  “小淫女,你的蚌壳正在吸吮着我的手指呢!”我看着怀中娇喘细细的美丽
女孩,右手的中指轻轻在满溢了花蜜的肉壶中抽动着,发出“噗滋:”噗滋“的
水声。”乖乖告诉教主,你下身的嘴唇在说些什么?“

  “弟子不……不……呀!”

  芊莘红着脸,却始终不肯说话,我的右手立刻对芊莘展开了惩罚性的攻势;
拇指和食指捉住芊莘那因为兴奋充血而裸露在外的肉芽一提,中指一勾,向着芊
莘肉壶内一个有些粗糙的点用力摁了下去……我是偶然间在云烟身上发现这个点
的,每次只要我瞄准了这个点发动冲击,云烟总是叫得特别放浪,腰也扭得特别
激烈,大概这个点是能够带给女孩子极大快感的点吧?

  果然,在我三根手指发动的内外夹击攻势下,芊莘尖叫一声,瞪大了眼睛痉
挛着绷紧向后仰,双腿死力夹紧我的手,而桃花源之中更是大洪水泛滥成灾,将
亵裤沾得湿透大半,芊莘竟然这样子就来了一个小高潮。

  “呵呵,小淫女,乖乖告诉教主,你下身的嘴唇到底说了些什么啊?”我微
笑地看着高潮之后、瘫软在我怀中的芊莘。

  “弟子……那个……”芊莘嗫嚅着,脸红得通透。“那个……说……好舒服
……教主让人飞上天了……”

  “好像不只这些吧?还有呢?”

  “还有……还有……弟子的那……想吃……教主的肉肠……”芊莘越说越害
羞、越害羞头越低,到最后芊莘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声,头也几乎低到胸口前去
了。

  “想吃我的什么啊?”我故意装做没听见。“用手拿出来给教主看,行不行?”

  芊莘抬起头,又娇又媚地白了我一眼,但是右手却灵活之极地钻入我的裤裆
之中,握住我的肉棒就摩弄了起来;我的肉棒在芊莘温软小手的灵巧抚弄之下,
很快地就抬头挺胸、一柱擎天了起来。

  我轻轻地拉下芊莘的裤子,让芊莘白润的臀部暴露了出来,芊莘也将我的肉
棒从裤子中掏出来,让我的肉棒呼吸着夜晚的清凉空气;然后,芊莘移动娇躯,
好让她那湿润无比、亟需填补空虚的桃花源能够接近我的肉棒。

  但是,就在一切都已水到渠戌、只等着我将肉棒插入芊莘的蜜裂之中就可以
完成我俩当众野合的壮“举”时,我却听到夜风之中传来脚步声,而且人数还不
少。虽然从脚步声听起来,朝着我们接近的人都不是会武功的人,但我仍停下动
作。

  “啊?教主?”没想到我停下了动作,等待我插入早已等待得欲火焚身的芊
莘发出了撒娇的娇嗔声。

  “抱歉,好像有许多人朝着我们这里来了,很有可能是山贼。”我在芊莘光
溜溜的屁股上轻拍一下。“你先起来,让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听见我说“很有可能是山贼”,芊莘立即收慑心神、一骨碌从我怀中跳了起
床不露痕迹地同时穿好了她那被我给脱下一半的裤子。

  我穿好裤子,站起身,走到堆放杂物的地方取了一根火把,右手运劲向着火
把头一挥,硬是以内劲直接点燃了火把头上的松脂;一旁的教众们看到了,顿时
惊叹之声此起彼落。

  虽然我不太喜欢招摇,但是我在教众面前露这一手却是必要的:由于现在外
面可能正有一帮山贼朝着我们的位置而来,如果我不趁这个时候露一两手技艺来
让这些教众们惊服,万一和山贼开打,这些教众们就不会追随我的领导,只怕会
比乌合之众更不堪一击,在山贼的攻击之下不到片刻就会鸟兽散,那么我花在聚
集教众上的许多心血就全都白费了;但是现在我露了一手能让他们惊服的技艺,
那么在和山贼开打的时候,这些教众就会比较愿意服从我的指挥去和山贼对抗。

  富然,在教众面前建立威信不但有利于接下来和山贼对抗,在我之后统御整
个太阴神教的时候也是很有用的。

  拿着火把,我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急奔而去,没跑出多远就看到大约有两
百多个人头在黯淡无光的夜色之中晃动;再靠近一些,我看到了这些人大多是衣
衫褴褛的农夫,手中拿着的不是锄头、叉子,就是柴刀、扁担之类的农具,只有
少数一两个人中拿着大刀,但是那些大刀看起来也不怎么锋利,就算这群人是山
贼,应该也只是饿急了而组成的山贼团。

  既然这些人是饥民组成的山贼团,可能的话我是不想开杀戒的。

  “你们这些人,谁是领头的?”来到这些山贼面前,我扬声问着。

  这些农民组成的山贼看到我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只拿着火把,手上没有武器,
但是我刚刚奔跑到他们面前的速度却是出奇的快,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书生能够跑
出来的速度;因此这些农夫们虽然举着手上当作武器的农具,但是却犹豫着该不
该朝我发动攻击。

  我也不管那些犹豫不决的农夫,只是静静站在当地,等着这群人的首领出来
回话而巳。

  人头攒动,那些农夫们纷纷向两侧让开,一个比我高了半个头、身上满是一
块又一块肌肉、手中拿把朴刀的大汉排开人群走了出来。

  当那个大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神色颇为讶异,随即倒握朴刀、向我举手行
了个抱拳礼。

  “在下费鹏,代表这里的众兄弟发言,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我还了一礼,而名叫费鹏的大汉听到我报出“太阴神教教主”的名头时微微
一惊,但是我看得出来费鹏之所以惊讶,只是很单纯地因为我是一个“教主”而
惊讶,而不是因为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而惊讶,显然这个费鹏不是武林中人。

  不过,这个费鹏至少没有在见到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时立即吆喝
他的部下向我发动攻击,而是出来和我答话,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我突然想到缺
乏人才的问题:也许我可以招揽这个费鹏来协助我?

  “原来萧公子是位教主,在下失敬。”费鹏又向我拱了拱手。“说来惭愧,
我们有个兄弟发现了萧公子的运粮车队,而我们又实在是饿得很了,不得已只好
打萧公子车队的主意,还望公子莫怪。”

  “这我理解得,天时不好,人还是要吃饭,难免的,费兄不必介意。”我微
笑回答。

  “请萧公子恕在下冒昧,不知……”费鹏有些欲言又止,然后深吸一口气,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知道萧公子运了这么多粮食是想去哪里?是否能请
萧公子大发慈悲、分给我们这些兄弟一些救命的米粮?”

  “哦,我运这些米粮本来就是要来给饥民吃的,分给你们一些米粮原本也无
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不知是……是什么条件?”

  听见有希望能从我这边分得救命的粮食,费鹏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而费鹏
身后的那些人更是眼巴巴地直望着我。

  “你们散伙,不准再干山贼了;即使是为了讨口饭吃,但是也不该去抢别人
的,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开出了我的条件。“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加入我们太
阴神教我以教主的身分保证你们绝对有饭吃;就算不愿意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也没
关系,我还是会分你们大米吃,只是你们离开以后我就不能保证了。”

  听见我开的条件,费鹏立即回过头去和身后的人商议,而那些农夫们也不停
地点着头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赞成散伙并加入太阴神教的意见;于是费鹏又回
过头来,叫我拔手一抱拳:“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活下去才干这营生,如果
可能我们也不想干破坏王法的事情;既然教主愿意收留我们,我就代表众兄弟先
谢过教主了。”

  “既然这样,请大家随我来吧。”

  我当先领路,费鹏和他的弟兄们则跟在我身后朝着车队返回;而当我们出现
在车队众人的视线之内时,车队的人们从费鹏等人的打扮和手上所拿的农具武器
等判断出了他们的山贼身分,起了一阵小小骚动,但是看到是我领着这些山贼回
来的,我这些新收的农民教众们各个都是惊疑不定。

  懒得去向众人一一解释,我只是很简单地下令妇女教众们立刻开始煮粥,好
分给加入的伙伴;众人一听这些人是“新加入的伙伴”,虽然还是有些畏惧于这
些人原本的山贼身分,但是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大惊小怪了。

  由于我们这一路行来,做最多的事情就是煮粥分给饥民吃,一切应用物品都
早已准备好,费鹏带来的人虽然多,但是妇女教众们一下子就煮好了足够两百个
人吃饱的粥出来,而费鹏带来的弟兄们也毫不掩饰地以极快的速度将煮出来的粥
吃完;即使是费鹏这个想要在其他兄弟面前保持风度的人,在见到香喷喷的大米
粥端出来的时候,也是忍不住一碗接一碗地大口喝光,甚至连那些粥还冒着腾腾
热气、喝起来有些烫嘴。

  都顾不得。

  他们实在也是饿得很了。

  “教主,谢谢你的粥。”

  喝饱了粥之后,费鹏亲自来和我道谢。

  “不客气,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了。”我拍拍费鹏的肩膀。“对了,我有一
件事情要麻烦你。”

  “教主有事请尽管吩咐下来,属下一定尽力去干!”费鹏感激地说着。“属
下和众兄弟的命都是教主给的,即使要众兄弟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是在所不辞。”

  “不用到粉身碎骨那么夸张,我只是要你帮我照看着车队、遇到其他饥民的
时候负责指挥煮粥施舍、维持秩序,顺便招揽新人而已。”

  “这简单,请放心交给属下办吧!”费鹏拍拍自己胸脯。

  “对了,还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我挥手叫过芊莘来。“这位是我教的太
阴圣女白芊莘,有事如果你找不到我的话,找她也是一样的;她的话就等于我的
话。”

  “是!”听见我这么说,费鹏立即恭敬地向芊莘鞠躬。“属下参见圣女大人!”

  “不敢,我当不起‘大人’两个字的称呼。”

  芊莘立即敛衽回礼,但是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费鹏有些怨恨;这让费鹏也有些
疑惑不解:自己才刚刚加入太阴神教,是哪里得罪到这位圣女大人了吗?

  不过,我倒是知道其中原因的,那是因为费鹏的山贼团在我和芊莘正打得火
热、即将激情合欢的时候出现,阻断了我和芊莘的好事,欲求不满的芊莘当然会
对费鹏有所怨恨了。

  费鹏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就是肌肉多过大脑,但是费鹏行事却是出乎
我意料之外地细心谨慎;我给他的工作是“帮我照看着车队、遇到其他饥民的时
候负责指挥煮粥施舍、维持秩序,顺便招揽新人”,费鹏就只有在我对车队下达
动身的命令之后才会开始帮着照管车队的行动、指挥那些动作快的人去帮忙动作
慢的人进行准备,以便让车队所有车辆都能尽快完成出发准备;但是在路上遇到
饥民的时候,不用我下令,费鹏立刻就会出面担起指挥教众煮粥施舍馊民、维持
秩序和招揽饥民入教的任务,一切都井井有条而不必我操心。

  要不是费鹏没有真正练过武、打不过武林人物的话,我还真的是可以放心将
车队完全放给他照管,自己先动身回湖北去筹钱买粮;只要能够确保粮食供应不
致断绝,搞不好我们还真的能够解救整个山西境内所有的饥荒灾民也说不定,那
样的话太阴神教在山西的势力将会根深蒂固、无人能敌,连朝廷都没有办法和我
们对抗。

  可惜的是,现实里费鹏并不会武,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分开身回湖北去筹钱买
粮;我们只能依照预定的计画,尽可能以粮食救助路上遇到的饥民并招揽入教,
然后在粮食即将用罄之前,拉着所有招募到的新教众退出山西境内。

  在山西境内走走停停、沿路“收集”饥民成为教众,有的时候一天内会碰到
成百上千的饥民潮,有的时候则只会碰到很少的人,有的时候甚至只会看到满地
饿死的尸体;走了约一个月,我们招募到了约四千余人加入太阴神教,几乎路上
遇到的饥民在接受我们施舍的米粥之后、都自愿加入太阴神教。

  由于带来的粮食只剩下五百石,我必须在粮食耗尽之前带着教众撤出饥荒灾
区才行,不然等到粮食吃完,大家就又要挨饿了。

  对于我打算拉着队伍撤出山西的想法,芊莘没有意见,但是费鹏却有不同的
想法。

  “启禀教主,属下以为这么拉着一大帮人离开山西,并不是一个好作法。”
费鹏跑来向我报告的时候,神色异常凝重。“很多弟兄们都是山西这里土生土长
的人,要他们离乡背井到其他地方去发展,只怕大多数弟兄都不会愿意的。”

  “可是,不去其他地方发展,山西这边又闹饥荒,等到我们粮食吃完了,大
家岂不又是死路一条?”我反问着。

  “那倒不会,咱们这边放着四五千人,扣去老弱妇孺,我们还有一千五六百
的精壮人力,这么多人如果能够屯下来的话,不要说种地,开水利都没有问题的。”
费鹏摇头。“而且饥荒也不是天天闹,这次饥荒之所以严重,是因为刚好在即将
要收成之际来了个大旱,打坏了谷子,搞得大家没饭吃不说,连谷物的种子都没
有了,这才闹起饥荒来的;现在咱们这边放着一大帮精壮弟兄,又有教主带来的
五百石粮食,如果屯下来的话,我们可以自给自足,而且还能产出足够的粮食,
等到全境的饥荒都过去了以后,再让弟兄们带着粮食各自返家重建,当然还可以
在这边继续救济路过的饥荒同胞们。”

  “嗯,听起来不错。”我对着费鹏点点头,看来他想得比我深远,如果能够
让这么多教众先在这边屯垦下来的话,我就不用带着一大帮人四处跑,可以省下
很多开销。“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附近的地还算肥沃,最重要的是属下知道附近有可以灌溉的水源;属下
想,如果在这边建个‘萧家堡’让大家屯下来,再开个水利,那么以后就算再有
旱灾来,弟兄们也不愁没有大米可以吃了。”费鹏回答着。

  “萧家堡?”为什么是萧家堡?我有些好奇。

  “教主不是姓萧吗?”费鹏有些狐疑地看着我。“我和许多弟兄谈过,他们
都说他们是教主家的奴仆了,那么这些兄弟在这边替教主建个产业,叫‘萧家堡
’不是正合适?”

  “说得也是。”

  我忍不住笑了,半年以前我还只不过是个穷书生而已,现在竟然有机会升格
当上堡主啦?

  “可是,教主,我们也需要人手重建皖南黄花山的总坛啊?”芊莘这时说话
了。“如果大家都留在这边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要回皖南再招募重建总坛的人手?”

  “这样吧,我们就照费鹏的提议,在这边先建个堡屯下来,让众兄弟先有个
安身立命的后步;然后费鹏你去挑些人出来,跟我回皖南重建黄花山总坛,这样
行吗?”

  “那肯定没有问题的。”费鹏点头。“这种小事不必教主操心,就交给属下
来办吧!”

  既然费鹏这么说了,芊莘也就没有意见,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费鹏精选了四十个精壮汉子和十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一起陪我和芊莘前去重
建太阴神教在皖南的黄花山旧总坛;那四十个汉子也就算了,但是十个年轻貌美
的侍女……我真的不知道该说费鹏行事贴心、处处替我想得周到呢?还是该说他
第一眼就把我这根淫棍给从头到尾看透了?

  除了这五十人之外,我另行向费鹏要了一百个人;我一直觉得只留五百石粮
食在萧家堡这边可能会不够,所以我想前往皖南黄花山的时候顺路多采购一些米
粮,这一百个人就是要负责将米粮给运回晋南萧家堡的。

  出发的时候,费鹏替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三十天份的粮食,这让我一直觉得很
奇怪:我们来的时候是因为运了一千多石粮食,即使运粮的车子都套上两匹骡子
来拉车,但是行进速度依旧相当缓慢;而我们现在前往黄花山,身上的行李又不
多,赶路的时候相对轻快不少,理论上最慢三天内也可以走出山西了,为啥还要
带三十天份的粮食?

  等到出发以后,我才发现费鹏会这么安排还真的是有原因的。

  虽然说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是只要见到饥民就分给米粮、顺便招募饥民加
入太阴神教,理论上我们经过的地方,饥民应该都被我们带走了;但是我们在路
上的时候仍然三不五时会碰到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饥民,这个时候费鹏替我们额
外准备的米粮刚好可以分给这些饥民食用,而费鹏替我选出来的那十个侍女刚好
可以负责煮饭熬粥,这让我不必操心没有粮食可以喂饱饥民、或是有了粮食却没
有人来煮饭的“小”阀题。

  在我们离开晋南灾区之前,我们路上又碰到了大约五百名的饥民,对于这些
饥民我们除了熬粥煮饭给他们吃,另外还分一些米粮给他们,这样他们在前往萧
家堡的路刁不致于又饿肚子;所以费鹏替我们准备的三十天份米粮实际上在我们
走出晋南之前就用完了,我们最后一个晚上只好赶夜路,尽快先离开晋南饥荒区,
找到一个可以买粮食又可以打尖休息的地方再好好休息一场。

  好不容易,在一个多月露宿野外的生活之后,终于有一天我和芊莘可以住在
店房里,脱离“野合”的生活……由于芊莘怎么样也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和我做那
件事,所以除了一开始几天我们还有偷偷亲热过几次以外,后来招收的人多了,
芊莘就怎么样也不敢和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亲热。

  所以,今天一住进店房,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芊莘马上兴高采烈地指挥其
他侍女去替我准备洗澡水,先把我给彻底地洗了个干净喷香、再把我“晾”在床
上之后,芊莘这才入浴,将自己也洗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今天芊莘是认真想要把我好好压榨一番了。

  沐浴完毕,芊莘把其中八个侍女给支出了房去,却留下了被芊莘取名为“春
兰”和“夏荷”的两个女孩子;然后芊莘领着春兰和夏荷来到我床前。

  “怎么没把她们全都请出去,还留了两个人下来?”我歪在床上笑着打趣芊
莘。“难不成你自知不是我的敌手,所以找了两个援兵来,等着被我杀得丢盔弃
甲的时候让她们来拯救你?”

  “讨厌!教主又嘲笑弟子!”那两个女孩子和芊莘的脸同时红了起来。“弟
子才不是因为那个理由才留她两个人下来的呢!虽然弟子还真的是常常被教主给
杀得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你那个是大洪水吧?”我取笑着芊莘。

  “教主!您就不能正经点吗?”芊莘娇嗔地跺了跺脚。“人家留她们两个下
来,是要协助教主练‘阴阳诀’的啦!”

  “协助我练‘阴阳诀’?”我惊讶地坐正了身体。“你是要我教她们两个练
‘阴阳诀’?”

  “弟子已经教了她们两个人‘阴阳诀’的初步功夫了。”芊莘答道。“老教
主练功的时候总是需要我们七姐妹一同协助的,可是现在太阴圣女只剩下弟子一
人,为了怕耽误到教主的练功进度,弟子才擅作主张,找了两个人来协助教主练
功的……”

  “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把她们十个全都留下来?反而只留了两个?”

  我才这么一问,芊莘马上就红着脸低下头去,我立刻就知道原因:芊莘不喜
欢被太多人看到她和我交合,我想两个人在一边旁观大概已经是芊莘能够忍耐的
最大极限了。

  “好吧,那你就先来协助我练功吧。”我盘腿坐好,让早已硬挺的肉棒一柱
擎天地立在双腿之间。

  听到我要她上来,芊莘立刻欢欣地爬上床来,跪在我身前,有些痴迷地凝视
着我那将近一个月没有涨满她下体的肉棒;然后,芊莘突然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
在我的肉棒上亲吻了一下。

  “你这小淫女,在干什么?”我笑骂着。“谁教你这样练‘阴阳诀’的,难
道你想教坏春兰和夏荷吗?”

  芊莘刚刚情不自禁地吻了我的肉棒一下,就已经知道自己失态了,再被我这
么一说,又听见春兰与夏荷两女摀着嘴窃笑,芊莘红了脸,撒娇似地一扭纤腰钻
进我怀里,玉手捉住我的肉棒对准了自己的玉门关,就向下坐落,将我的肉茎尽
根吞入。

  湿滑火热的感觉立即包围了我的阳具,芊莘的下身已经整个湿透了。

  “你动作这么快,她们看得清楚……”

  当我正想再嘲笑芊莘一两句的时候,芊莘已经开始全力运行起“双修法”,
花径力刻变得极度火烫紧缩起来,一我的阳具无比舒畅,只想尽情地喷射阳精来
宣泄快感;我只好也跟着运行起“双修法”来抗衡芊莘的进攻,让芊莘也是轻哼
一声,娇躯微微地颤抖着。

  虽然说芊莘刚才抢先发动了攻势,但是我的“阴阳诀”功力可比芊莘高得太
多,再加上这次我有意想要“教训”一下芊莘,让她不要太恃宠而骄,所以我以
全力运功而不像以往会配合芊莘运功的强度。

  很快地,芊莘的双颊开始泛红,身上一滴一滴的香汗沁出,娇躯颤抖,我的
“双修法”在芊莘的下体造成了芊莘所无法抗衡的快感,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正
迅速吞噬着芊莘全身。

  “教、教主……啊!”

  突然芊莘全身一软,抱住我的身体,花径之中滚滚热流泛滥成灾,芊莘终于
因为抵受不住我的“阴阳诀”而被快感推上了一个猛烈的高潮;我也在芊莘达到
高潮的时候立刻停止运行阴阳诀。

  “啊!啊!”

  芊莘紧抱着我,忘情地呻吟着;这波高潮来得既猛烈又持久,而等到芊莘好
不容易平静下来时,半张床都已经被芊莘的蜜液给沾湿了;如果我没有及时停止
运行“双修法”,芊莘因为高潮过度、脱阴而死都是有可能的。

  而在一旁“观摩”的春兰和夏荷,早就已经因为抵受不住而别开脸去了。

  正在这时,我又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朝着我们这边过来,这次的人虽
然不多,但是全都是练过武的,而且还都是小心翼翼地从屋顶上朝着我所在的方
向而来,走几步还停下来一会,似乎是在确认我有没有发现他们正在靠近。

  啧,怎么每次都是在我正爽的时候有人来打搅我?

  正打算将肉棒从芊莘体内退出,这样我才好去看看到底是谁半夜这么缺德、
跑来偷看别人做爱;谁知道已经高潮得有些神智不清的芊莘竟然发出了不情愿的
娇吟声,双手怎么也不肯从我身上放开,双腿更是紧紧勾着我的腰,压迫我的肉
棒深埋在她的花径之中。

  算了,上次已经让芊莘“空虚”了一次,这次还是先满足芊莘吧;将芊莘推
倒在床上,我开始大力地运动下身,用力地以肉棒重击着芊莘的花芯。

  “啊!呀!教主!好舒服!噢!”才刚刚高潮过、鲁相当敏感的身体承受着
我的重击,凶猛的快感让芊莘忘情地呻吟着,屁股更是摇着摆着,从各种角度迎
合着我的抽送。

  而在这时,那些朝着这里靠近过来的江湖人物突然加快了脚步接近到卧室窗
外,然后一个人低声说了声“点子在忙,进去吧”,接着窗户就被那些江湖人物
的掌力给震开,四男一女共五个人穿过窗户攻了进来。

  “魔教贼子,受死吧!”

  在春兰和夏荷的尖声惊叫、以及芊莘淫荡的呻吟声中,那五个人或者拿着兵
器、豉者空手,全都朝着床上正在努力地运动着下身的我袭来。

  我取下了芊莘鬓边的一朵小珍珠珠花,运劲掐断连接珍珠的金丝,随即以
“含沙射影”的手法向着那五个来袭的人掷了出去,在一阵“啊哟:”哎呀“的
惨叫声中,四个男的被我以珍珠射中额头,珍珠穿脑而入,当场将四个人打死在
当地;那个女的则被我以珍珠射中穴道,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教、教主!”一直沉浸在性爱愉悦中的芊莘这才发现有人入侵。“您怎么
不先、先停下……啊呀!”

  “说什么傻话,如果停了下来,你会受得了吗?”

  我大笑着,加大了冲撞的力道,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噗啪:”噗啪“的
声音,让芊莘呻吟得更是激烈。

  “反正来的人都已经解决了,就好好享受吧!”

  在山西为了救济饥民以及招收教众,我几乎都忘了正道中人会来追杀我的事
情;不过现在这五个人惿醒了我,我想我该改变一下将来的计划了。

  “教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见到我望着地上的那四具死尸和一个被点中
穴道动弹不得的女子,芊莘问着。

  “我不跟你们去黄花山了,反正重建总坛的事情我也不懂,就交给你全权负
责吧。”我说着。“我另有打算。”

  “是,弟子了解。”芊莘答应着,眼光也随着我的视线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名
女子。“这个人,教主想要怎么办?拿她来练‘采补法’吗?”

  “这个人先交给你带着;回头我就废了她武功,让她变成废人一个,保证她
无法跑。”我冷冷地说着。“你们就先带着这个人回黄花山总坛将她关押起来,
等到我要用的时候,我曾告诉你们的。”

            请续看《逆侠》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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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孤身犯险入敌营

  自从我出现在长沙城大肆活动之后,武林正道就有派人跟监着我的行踪,但

  是我很肯定那些人并没有看到我的真面目──能够靠近到足以看清我真面目的人

  几乎都已经死在我手下了,唯一例外的是那个被我废去武功、交给芊莘带往
黄花山总坛的女子。

  而我在长沙城内大肆买米的时候,是易容过的,我可不会笨得在不能动手解
决跟踪者的时候、将自己的真面目曝光给他们看。

  武林正道虽然派人跟监着我,但是他们不敢靠我太近、以免被我给发现;所
以我很肯定他们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我来的。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和芊莘她们分手之后,我先动身向北、假装要去萧家
堡和费鹏会合,然后在半路上行经荒郊野外、跟踪我的人必须拉开距离以免被我
发现的情况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将那些跟踪我的人给甩开;我甚至还故意
躲藏起来,反过来看着那些跟踪者因为追丢了我的行踪、气极败坏地想分头找出
我的下落,最后因为没有人认得我、而不得不被迫放弃。

  甩开追踪者之后,我掉头回长沙,重新回复我原来的书生打扮,然后朝着岳
麓山而来。

  这裡将是我重建太阴神教威名、为云烟复仇的起点。

  既然白道中人以埋伏间谍的方式、将云烟安排到太阴神教裡面来当奸细,那
麽我也可以有样学样,也派个奸细到白道去埋伏;不过,我不像那些胆小的白道
中人,只敢找替死鬼去当间谍,我决定亲自跑去白道埋伏当间谍,而不是找人代
替我去。

  岳麓山上的岳麓剑派最近几天都有不少人挤在山门外,因为向来不公开招收
弟子的岳麓剑派这次竟然破例公开招收起弟子来,所以许多在长沙城附近的富家
子弟听到消息,都纷纷赶往岳麓剑派来,希望能够在岳麓剑派拜师学艺,学得一
身好功夫。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能够光明正大溷入岳麓剑派的机会。

  我一身书生打扮,溷在那些富家公子之间,挤到了一张长桌子前面;坐在桌
子另一端的,是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看起来不像是会武功,不知道为什麽这
个人会在这边处理岳麓剑派公开招募弟子的事情。

  “对不起,这位大叔,我想报名参加岳麓剑派。”为了不引起别人的疑心,
我故意装出一副有些畏缩的样子,陪着笑向那个中年汉子说着。

  “你想报名?”那个中年汉子眯着一对鼠眼向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喂,
练武可是很辛苦的!你一个公子哥儿吃得消练武的辛苦吗?”

  “我不怕辛苦的!我今年刚考上了秀才,如果能够学点功夫,再去考个武科,
文武双全,那麽我就有希望能够出将入相,或许封个元帅也有可能的!”

  “封个元帅?哈!就凭你这副德性?”大概是听到我‘考上秀才’,嫉妒心
起,那个中年汉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封个元帅?我看你封个蟋蟀还差不多!”

  “大叔,您别这麽说嘛!如果我是拜在别家别派的门下学艺,那我可能连封
个蟋蟀都有问题;但是拜在名满天下的岳麓剑派门下学艺,将来必定能够学成一
身惊人艺业的,那个时候想拜将封帅一点也不为难嘛!”

  大概是我的马屁起了作用,那个中年汉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练武不比读书,可是很辛苦的啊!”那个中年汉
子拿起了笔。“你叫啥名字?”

  “我叫萧颢。”我故意报出了我的真名。

  “什麽?!你叫萧颢?!”听到我报出名字的时候,那个中年汉子手一抖,
手上的毛笔落在桌面上,涂出了一团污迹。

  不只那个中年汉子吓了一跳,其他桌子前面负责处理报名事务的岳麓剑派弟
子,只要是听到了我们对话的,全都转过头来了。

  “谁叫萧颢?”一旁有人这麽发问了。“竟然和那个太阴神教的大魔头同样
的名字?”

  “该不会是巧合吧?”又有人这麽说。

  说是这麽说,每个望向我的岳麓剑派弟子,都是用怀疑和警戒的眼神直盯着
我。

  不过,我有信心,他们认不出我来的;一来没有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二来我
故意报出了真名,这叫‘虚者实之、实者虚之’,他们反而会认为我只是汉那个
‘太阴神教教主萧颢’同名同姓而已,绝对不会料想到货真价实的太阴神教教主
正站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地像个不会武功的小老百姓一样,想要报名加入岳麓
剑派。

  就算被认出来了我也不怕,反正太阴神教三大神功之一的‘凌云飞渡’轻功
可是武林之中一等一的轻功,要逃跑我是绝对跑得掉的。

  “是、是的,我……我叫萧颢。”我故意装出一副因为被许多人的目光集中
注视、而显得有些胆怯的模样。“有……有问题吗?”

  “这麽胆小,肯定不是啦!”有一个岳麓剑派的弟子鬆了口气。“那个杀人
不眨眼、姦女不挑选的大魔头萧颢怎麽可能是这麽一副德性?而且他也没有理由
跑来我们这边拜师学艺吧?”

  没有理由跑来拜师学艺?这个很难说喔,如果是平常时期,我的确是没有理
由跑来这裡拜师学艺;但是为了替云烟复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要说区区拜
师学艺,叫我做牛做马当长工我也会干。

  不过……姦女不挑选?我有这麽飢不择食吗?目前和我上过床的只有云烟和
芊莘,她们两个就算不是绝色,保证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了;而费鹏帮我挑的那十
个女孩子可也是从两百多个闺女之中精选出来的,每个人也都有一定的姿色。

  我可是很挑女人的。

  “哦……不,没有问题。”那个中年汉子又看了看我,这才摇了摇头,拿起
掉在桌上的笔,开始在面前桌上的纸上写字。

  不过,这傢伙写的字实在有够丑的,而且……

  “喂,酸秀才,你的名字怎麽写?”那个中年汉子不会写我名字裡的‘颢’
这个字,索性将纸笔一推,推到我面前来,让我自己写。

  拿起笔,我在纸上轻鬆地写下了‘萧颢’两个笔迹俊秀的字。

  “哦,看不出来你的字写得挺好看的,不愧是个秀才。”

  那个中年汉子看着我写字,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神情,看来他就算原本怀疑我
可能真的有可能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在看了我写这两个字之后,那也是疑心
尽去了。

  “还有,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那个中年汉子将纸和笔从我手上拿过去的
时候,又补充了这麽一句话。

  “什麽?!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我吓了一跳。

 很多人对于岳麓剑派为什麽会一反创派以来的规矩、突然想要公开招收弟子

  感到好奇,我本来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当我听到这个中年汉子这麽说的时候,
我立刻知道为什麽岳麓剑派会突然对外招收弟子了。

  原因就是,岳麓剑派没钱了!

  上次为了要买米去招募饥民当教众,我把岳麓剑派银库裡的银子全都给搬了
个精光;岳麓剑派没了银子,又不能学强盗一样出去抢劫,也只能学习那些开武
馆骗钱的傢伙,对外招收弟子,顺便收学费了。

  难怪会需要五十两银子的入门费。

  “喂,酸秀才,你要搞清楚!咱们是岳麓剑派,可不是岳麓善堂啊!”看到
我满脸惊讶的神色,中年汉子相当不满地说着。“咱们岳麓剑派传授的可都是一
等一的功夫,可不比外头那些骗钱的武馆没有真才实料,只收你五十两银子算便
宜的了!”

  “是是,那是当然的,我只是有些讶异罢了。”

  反正不过五十两银子,我上次从岳麓剑派‘借’出来的银子就不只五十两;
这次就当先还个债吧。

  正伸手要进衣袋内拿银子,突然一阵熟悉的笑语声传了从岳麓剑派的大门内
传了出来;听到声音,我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僵硬。

  那是……那是云烟的声音!

  为什麽我会在这边听到云烟的声音?云烟已经死了,而且是我亲手替云烟下
葬的。

  声音的主人很快地和其他几个岳麓剑派的弟子一起出现在门口,而当我看到
声音的主人时,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真的是云烟?!

 那熟悉的眼神、甜美的笑容、似云如雾的飘逸秀髮、点丹樱桃般的小口……

  “……喂!喂!酸秀才,你是不是没钱啊?如果没钱就先回去筹钱,我们替
你保留一个名额就是,不要在这边挡着其他想要拜师的人!”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面前那个中年汉子正没好气地说着。

  “是,是,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没摸到银子,以为我忘记带银子了,不好意
思!”我立即掏出五十两银子来递了过去。

  开什麽玩笑,既然在这边看到云烟──不管是不是真的──那表示我此行来
对了地方,就算这个时候有人认出我的真面目,通知全武林白道的人都来围攻我,
我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进入岳麓剑派!又怎麽可能会吝惜五十两银子?

  “咦?谁是秀才?又是谁没带银子?”

  当我正在和中年汉子说话的时候,‘云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朝我们这边
走了过来,我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位‘云烟’一眼。

  然后,我就知道,我认错人了。

  眼前这位‘云烟’虽然和我的云烟长得异常相似,甚至连说话声音语调都一
模一样,但是两个人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同:云烟两颊都有酒涡,眼前这位酷似云
烟的女孩子却只有左颊有酒涡;云烟在右侧脖子上有粒很小的硃砂痣,这个女孩
子没有;云烟是单眼皮,这个女孩子却有着浅浅的双眼皮。

  最重要的一点是,眼前这个女孩子还是个处女!

  从行路的步态上就看得出来,这个女孩子行路时屁股的摇摆幅度不大,两腿
夹得很紧、步行时足底内侧很自然地踏着一条直线的两侧,走起路来下身稳稳地
不会乱摇,这和春兰夏荷那些费鹏特意替我挑选出来、还没被我给开苞过的女孩
子一样。

  但是云烟和芊莘常常在和我亲热的时候被我按倒在床上往死裡狠干,她们两
个行路的时候屁股就摇摆得比较大,两腿也比较夹不紧,所以步行时三寸金莲会
很自然地交互踏在另一隻脚的前方,走起路来就会导致屁股摆个不住、摇曳生姿。

  不过,不管如何,眼前这个女孩子肯定和云烟有很密切的关係,不然她们两
个不可能长得如此之神似。

  “三师姐!”

  当那个女孩子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岳麓剑派弟子都起立
行礼。

  那个女孩向着每个敬礼的岳麓剑派弟子都微笑点头,接着来到我和中年汉子
这桌旁边,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是秀才吗?”突然,这位‘三师姐’开口问着。

  “是的,三师姐!”不等我回答,那个中年汉子急忙奉承着回答。“这个秀
才的名字叫萧颢,和那个太阴教大魔头的名字一样!刚刚我们几个师兄弟都被他
的名字吓了一大跳呢!”

  “哦!”

  那个‘三师姐’点了点头,以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

  “喂,萧秀才,既然你是秀才,你多半会写字;但是你会记帐吗?”那个‘
三师姐’又问着。

  “记帐?我当然会啊!”这是当然的,我以前可是个穷书生,如果不会记帐,
我怎麽知道自己还剩多少铜钱可以用来过活?

  “那这样好不好?我们不收你的入门拜师学费,但是你学武练功的空閒时间
要来帮我们记帐?”那个‘三师姐’这麽询问着。

  “能免我的入门学费那当然好,但是为什麽要我帮忙记帐呢?”我好奇了。

  “难道妳们没有记帐先生帮忙管帐吗?”

  “原本有一个,但是那个记帐先生手脚不乾淨,偷了银子以后逃得不知去向
了。”‘三师姐’皱着眉头。“所以我们只得另外找一个;刚好你也会记帐,怎
麽样?要不要来帮忙?”

  “呃……这个……我还是缴入门费比较好……”

  我一时之间有点犹豫不决,从刚刚这个‘三师姐’所说的话之中我听出了一
个事实,岳麓剑派被我偷了五百多两银子,为了把这麽丢脸的事情掩盖起来,竟
然诬赖到那个记帐先生的身上去了,可能还打算从那个无辜的记帐先生身上压榨
点油水回来?

  虽然我很想留在岳麓剑派埋伏卧底,顺便接近这个长得异常神似云烟的三师
姐,但是我可不想惹麻烦;反入门费也才五十两银子而已,而且我随时可以再去
取回来──就不知道会不会又害到新来的记帐先生而已。

  “等等,如果你愿意来帮忙的话,那有空我可以再点拨你的武艺,怎麽样?”

  看到我还是要付钱入门,大概是不想又花费功夫出去找能够帮他们记帐的人,
这个‘三师姐’急忙说着。

  “那……当然好……!”要特别点拨我的武艺?那就是我们有常常见面的机
会了?

  就冲着这句话,不要说是记帐,刀山剑海我也跳了!

  “太好了!这麽着,等你回头拜师了以后来找我,我带你去帐房。”这位‘
三师姐’娇笑着。“还有,我可以叫你‘颢子’吗?嘻嘻,听起来怎麽像是‘耗
子’?”

  “只要姑娘……呃,三师姐高兴,爱怎麽称呼都可以的。”我急忙回答。

  “那好了,不然这样吧,耗子,你先和我来,我带你去帐房看看,你再和其
他新进的师弟一起去拜师就好了。”

  “那麽就有请三师姐领路了。”

  于是,在一众想要拜师的富家公子和岳麓剑派弟子的嫉妒眼神之中,‘三师
姐’领着我向岳麓剑派大门走去。

  跟在三师姐身后穿房过户,朝着岳麓剑派的帐房走去,我对这个和云烟神似
非常的‘三师姐’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和云烟究竟是什麽关係?为什麽两个人竟
然会生得如此相像?

  “三师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什麽问题?”三师姐头也不回地问着。

  “不知道三师姐的芳名高姓?”

  “亏你还是个知书达礼的秀才,你怎麽可以问这种问题呢?”三师姐笑了起
来。“你不知道女孩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问的吗?”

  “平常百姓,女孩子的芳名当然不能随便问;但是三师姐是武林人物,我听
说武林人物不忌讳这些的。”

  “武林人物或许是不忌讳这些,但是女孩家的名字还是不能随便问的。”三
师姐头也不回地赏了我一记闭门羹。

  但是,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然我就不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了。

  “那麽,三师姐,我可以知道雇用我当帐房的雇主姓名吗?”

  我绕了个弯子发问,因为雇用我当帐房先生的就是眼前这位‘三师姐’,我
在问我的雇主姓名,其实就等于是在问她的姓名。

  对于我的问题,三师姐没有回答,只是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採了根枝条下来,
拿在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但是我却注意到三师姐把玩竹枝的手势有点奇怪,
似乎有点像是用笔在空中写字的感觉……难道三师姐在透露她的姓名给我?

  顺着竹枝挥画的轨迹望去,我可以读出‘慧卿’两个字;这多半就是三师姐
的名字了。

  三师姐‘把玩’了一会竹枝之后,将竹枝扔掉,正好是她以竹代笔、在空中
写完三遍她的名字之后。

  “那,慧卿师姐……”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慧卿回过头来,秀美的脸蛋上有着假装出来的惊讶表情,而且还有一点点的
神色高兴。

  “是一位很美丽的仙女告诉我的,仙女说我今天来拜师,会遇到一位让我魂
牵梦萦、名叫慧卿的美丽女孩。”我随口扯了个谎。“我在想,今天看到的那麽
多女孩,也只有三师姐符合仙女说的话了,所以我猜的。”

  “原来是仙女告诉你的,嘻嘻。”慧卿一笑。“那个不干正经事的仙女还告
诉了你些什麽?”

  不干正经事的仙女?我所说的‘仙女’指的其实就是眼前这位慧卿耶!要不
是她刚刚用竹枝在空中写她自己的名字,我又怎麽会知道她的芳名?所以当然是
她告诉我的了。

  那这样慧卿不就是在说她自己不干正经事吗?

  “仙女还说,这个名叫慧卿的女孩,会教我一身无敌于天下的武功,让我登
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喔!”

  “仙女这麽说的啊!那麽,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的武功很糟糕的啊!怎麽
有可能教你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呢?”慧卿又是嘻嘻一笑。“如果是我爹的话,
那还有可能,他可是被誉为‘中州剑神’的人呢!”

  哦?中州剑神?听起来就是个非常臭屁的外号,同时也是那种听起来很有号
召力的外号──能够号召一狗票人去打倒太阴神教的那种号召力!

  看来这趟亲自前来岳麓剑派卧底是来对了,先是遇到一个和云烟长得异常神
似的‘三师姐’慧卿,再来又听到一个‘中州剑神’,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什麽?

  “啊,帐房到了。”慧卿伸手指着一几栋连在一起的建筑。

  “哪一栋是帐房啊?”虽然我早就知道帐房在哪裡──上次来岳麓剑派‘借
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故意发问着。

  “前面那栋,沿着竹子林左侧绕过去的就是了。”

  慧卿试着想把路指给我看,我也伸长了脖子望着,然后我假装一个不小心,
脚在地上的石头上一绊,“哎哟”一声就往前仆跌。

  “啊!小心!”

  看到我‘摔跤’,慧卿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则是趁机注意着慧卿出手
时表现出来的功夫;从慧卿出手的速度劲道来看,她的功力还远逊于云烟。

  “啊,谢谢三师姐。”我假装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大气,但是身体的重量却
还故意落在慧卿搀扶着我的那双玉手上。

  “你们这些书生也真是的,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算了,难道连路都走不好吗?”

  慧卿扶着我,边埋怨边摇头。

  “这不能怪我啊,因为我没看到路上有石头嘛。”

  “你没看到路上有石头?”慧卿睁大了一对水灵灵的眼睛。“喂,耗子,你
该不是唸书唸过头,把眼睛唸坏了吧?”

  “我的眼睛好得很啊,只不过刚刚我在看别的东西而已。”

  “你刚刚在看别的东西?走路都不看路,你到底在看啥?”慧卿好奇了。

  “我在看美女啊!”我向着慧卿一笑。“而且是比仙女还要美丽的美女喔!”

  “你……去死啦!死耗子!”

  终于听出来我是在口头吃她豆腐,慧卿娇嗔着,双手一推。

  “哎呦喂呀!”

  这次我可是货真价实地仆倒在地上,还差点吃了一嘴土。

  帐房裡,算盘珠子互撞着、霹哩啪啦地像连珠炮般爆响个没完,我一边看帐,
一边用手指迅速无伦地拨动算盘珠子在算着帐;慧卿师姐笑吟吟地坐在一旁,看
着我翻帐本和记帐。

  其实我并不擅长于珠算的,但是自从练了太阴神功之后,我的眼力、指力和
反应速度都增加了不少,像是我自创的‘含沙射影’暗器手法,一手砂石要分打
数个目标,要能够全部命中,还要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能够打死哪些敌人、又只
打伤哪些敌人,靠的就是能够灵活控制的指上力道,所以拨个算珠对我来说只是
小儿科而已,比起‘含沙射影’那种一手暗器分打数个目标的瞬间指力控制要简
单多了。

  “耗子,没想到你的珠算功力这麽好,看来你也不单纯只是个会唸书的酸秀
才嘛。”慧卿笑吟吟地说着。

  “没办法啊,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耕田也耕不动,做活也做不
来,走在路上看仙女的时候还会绊到石头跌个狗吃屎,如果不学点记帐的本事,
怎麽赚钱养家呢?”我一边记帐一边回答着。

  “你还在记恨我刚才没扶好你的事情啊?”慧卿又笑了。

  “记恨是不记恨啦,能被美女给摔个狗吃屎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到的福
份……”

  “被美女摔个狗吃屎也算是福份吗?”慧卿笑得花枝乱颤。“你还真是个秀
才,怎麽样都有你说的。”

  “……可是,我在担心我这泥污了的衣服要怎麽办?难道要我穿这样去拜师?

  那样太失礼了吧?“

  “好啦!好啦!算我的不是,成不成?我向你道歉嘛!”慧卿抿嘴一笑。

  “这样吧,我去拿套衣服来你换好了,等一下去见我父亲拜师的时候才不会
丢你的脸,好吗?”

  “好是好啦……但是师姐要拿谁的衣服给我穿?我可不穿女人的衣服喔!”

  “知道了啦!就算你敢穿,我还不敢看呢!”慧卿笑着出房去了。

  去了好一会之后,慧卿才拿着一件中年男人惯穿的青布长袍回来。

  “来,试试看这件衣服合不合穿。”慧卿笑着,伸出了手,原本想将衣服递
给我的,但是伸出来的手却在空中微一停顿,接着一运力,将衣服朝着我头上抛
来,当场兜头兜脑地盖在我头上,还把我的书生冠髻给打歪了。

  虽然慧卿将衣服抛在我头上的举动只是玩笑性质,但是我却打起了全副精神
警戒着,因为那件衣服遮住了我的视线,要是慧卿──或者是其他人,例如像那
个‘中州剑神’──突然朝我发动突袭,我如果不警戒着一些,很有可能身上就
被穿个透明窟窿了。

  衣服砸在我头上,滑落下来,落在我手中,慧卿似笑非笑的美丽面庞又重新
映入我的视线当中,没有人朝我发动攻击。

  “怎麽了?耗子?那样看着我?”见到我直盯盯望着她,慧卿微红了脸,娇
嗔着。“还不试试看这件衣服能不能穿?”

  “但是,师姐,妳不迴避一下,要我怎麽试穿这件衣服?”我故意装出一副
有点不知所措、非礼勿动的酸秀才德性。“难道当着师姐的面试穿?这样也太唐
突佳人了吧?”

  “死……死耗子!”

  慧卿这才发现,直盯盯地看着一个男人换衣服是非常不得体的举动,脸一红,
一跺脚又出门去了,还赌气似地用力拉上了门,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一等慧卿出门,我立刻快手快脚地换上那件青布长袍,长袍有点太小,穿在
我的身上稍嫌紧绷了一些,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真正令我担心的是,
我之前以‘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露面活动的时候,穿的也是类似的衣服,会不
会有人看到我穿上这件长袍以后认出了我来?

  还是不要穿这件长袍好了,有点危险;等一下慧卿问起来,说衣服不合身就
得了。

  “喂,耗子,衣服合身不合身啊?”谁知道我正要把长袍脱掉的时候,慧卿
竟然推门进来了;害我一双手保持着要把衣襟拉开的姿势僵持在那边。

  “咦?你干嘛?为什麽要把衣服脱掉?”看到我的双手拉着衣襟做出预备脱
衣的手势,慧卿感到奇怪地问着。

  “师、师姐!我还在换衣服耶!妳就这样推门闯进来……!”

  “你衣服不是换好了吗?”慧卿瞪着我。

  “妳怎麽知道?妳在外面偷看?”

  “谁……谁偷看了!你换衣服的声音那麽大,聋子都听得见好吧!”

  不知道是被我猜中了、或者只是单纯害羞,慧卿娇嗔着,一把扯住我的衣襟
就向外拖。

  “妳听声音都听得出来我衣服换好了没?也许我只是衣服换到一半,妳这样
闯进来,我不就春光外洩了?还是说师姐妳常常偷听别人换衣服,很有经验了?”

  “没时间了,拜师去啦,死耗子!”慧卿不和我胡扯,只是用力拽着我的衣
襟向外拖。

  “师、师姐!”

  被慧卿拉住衣襟往外就拖,我根本没有办法换衣服;不过想想,要是真的被
人认出我来,那大不了就是把岳麓剑派给彻底屠个乾淨就是了──当然,还要把
这个长得神似云烟的三师姐给抓回去好好‘拷问’一下才行。

  不过,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不要被人认出来,等到我把正道中人的底
细摸清楚之后,为云烟复仇的行动才更有成功的机会。

  前往大堂的路上,虽然有许多岳麓剑派的弟子很惊讶地看着我,但是那并不
是因为认出了我真正的身分而惊讶,而是因为见到慧卿竟然扯着我的衣襟、像拖
死狗一般地拖着我向着大堂而去。

  进了大堂,裡面已经有许多的富家公子和跟随着的奴僕在裡面了,旁若无人
地交谈喧哗着;但是当慧卿扯着我的衣领进入大堂时,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哗,
朝着我和慧卿看来。

  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些人会大笑,肯定是看到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
秀才被一个美女像是拖死狗一般、拉着衣襟拖进大堂裡来。

  “死耗子,你给我在这裡坐好!”慧卿扯着我到了一条放在堂中、给那些富
家子弟们歇腿的长板凳旁,抓着我的衣领就把我推着向凳子上坐下。

  “碰!”屁股和板凳重重地碰撞在一起,发出好大一声碰撞声响。

  “哇!”我故意摸着屁股、假装屁股撞痛了而直跳起来。

  “看那个酸秀才的窝囊德性!”大堂内众人的哄笑声更是响亮了。

  正当全场的公子哥儿都因为我的出丑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开交,大堂后面
突然转出了十几个岳麓剑派的弟子,大部分是男弟子,其中有两个长得不怎麽样
的女弟子,每个人都是腰佩长剑,出来了以后就在大堂前方分左右两排站好,冷
眼看着大堂中乱哄哄的富家公子们,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屑神情。

  看到那些弟子们走出来列队,慧卿也急忙离开我身边,前去加入那些弟子们

  的列队行列;而那些从慧卿进了大堂以后、眼睛就没离开过慧卿身上的富家公子

  们,眼光跟随着慧卿的移动而看到了那些腰佩长剑、有些杀气腾腾的岳麓剑
派弟子们,原本高谈阔论的声音突然之间小了下去,一个感染一个,一瞬间整个

                大堂

  就像是一个火盆被人倒了一盆冷水下去一般、热闹腾腾的气氛‘嘁’的一下子就

  冷却了下来。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大堂后又转出了一个青年男子;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个青
年男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急忙低下头去。

  因为那个青年男子,就是在半年前率人追赶我师父萧天放的领头青年人!

  当时我可是没有易容就和那个青年打了个照面,为了怕被他认出来,所以我
立即低下头去;不过,我又想想,当时和这个青年见面的时候,我只不过是个穷
小子而已,根本什麽人都算不上,就算那个青年人认出了我来,他也只会记得我
是一个在乡下耕田读书的穷人,不可能会把那个穷人和太阴神教的现任教主联想
在一起的,其实也不必害怕被他认出来。

  再说,现在就算不见面,以后我也是要在岳麓剑派待上好一段时间,大家抬
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要被认出来,迟早都会被认出来的,现在躲藏一点意义都没
有。

  所以我又抬起了头来,正好看到了慧卿那有些好奇的目光看着我。

  “各位,在下是岳麓剑派第十七代大弟子,刘振。”自称是大弟子的青年刘
振向着大家拱手为礼。“等一会本派掌门会出来与各位相见,并收各位为本派的
弟子,将来我们就是师兄弟了,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刘振说完,向着大家又是一拱手;在场的富家公子们则是纷纷拱手还礼。

  我表面上拱手还礼,心裡却在想着,这个刘振就是当初带人追杀我师父的人,
而他又是岳麓剑派的大弟子,再加上个与云烟神似异常的三师姐慧卿,那麽我越
来越肯定,岳麓剑派在当初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绝对是处于主导地位,而这个掌
门人很可能就是剿灭太阴神教一切行动的幕后主使人。

  一阵衣襟带起的细微风声从后堂传来,一个身穿葛布长袍、留着一绺短鬚、
相貌英武俊逸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但是我却听不到任何的脚步声,即使我
已经看到了那个中年人在我面前走着,那个中年人仍旧是没有发出一点走路的声
音来!

 虽然我所练的‘无影迷踪步’和‘凌云飞渡’这两项轻功也都是来去无声的

  神功,但是这傢伙的轻功造诣比起我的轻功来可是不遑多让,就只差我展开
轻功奔行的时候、不会让衣服带起风声,眼前这个人却还是带起了一点小小的风
声。

 如果把‘凌云飞渡’和‘无影迷踪步’与岳麓剑派轻功之间的高下优劣也考

  虑进去的话,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我进入江湖之后、所见到最强的真正高手!

  如果我和这个人打起来的话,要逃跑‘应该’是办得到,但是要打胜那就几
乎是没有可能了。

  那个中年人来到大堂前面一站,双手负后,冷电般的眼神扫视着大堂内的人,
让所有被他眼神扫到的人都是一个冷颤,我也不例外;而且,那个中年人的眼神
扫到我的时候,还多停留了一会,眼中露出感觉到疑惑的神情,这让我又多冷颤
了一秒。

  “这位是本派的师尊,掌门人‘中州剑神’吕晋岳!”刘振大声宣布着。

  ‘中州剑神’吕晋岳?!原来眼前这个中年人竟然是慧卿的父亲?

  的确,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云烟和慧卿两个人
的相貌之中确实都带了这个吕晋岳澹澹的影子。

  好吧,如果云烟和慧卿之间有着什麽关係──我几乎肯定云烟和慧卿之间有
着非常密切的关係,不然两个人不可能长得那麽神似──那麽,吕晋岳就是派了
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又命令云烟宁死也不能洩露祕密的元凶?

  有点想当场宰了他说。

  但是,话说回来,我要用什麽武功来杀他?茅厕剑法?含沙射影?还是其他
武功?

  我自己很清楚,我自创的这些武功所倚仗的无非就是一个‘快’字,快到让
对方无法闪躲招架,从而伤敌致胜而已;如果慢慢使出来的话,那就和一个不会
武功的人随便乱打乱刺一样,不堪一击;所以我的武功在遇到那些二三流的江湖
人物的时候,要击退敌人是绰绰有馀,但是碰到真正的一流高手时,只要对方能
够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麽我的武功将会变得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而眼前这个吕晋岳,只怕就跟得上我出招的速度,那我要用什麽武功来打败
他?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
上,开始对着吕晋岳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
岳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岳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
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岳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岳
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岳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
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岳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
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岳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
堂,之前进来的岳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
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麽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
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
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裡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得了个空,慧卿
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慧卿笑着在我
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别指导你,
也指导不了啦!”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起立,纷纷跪在面前的蒲团
上,开始对着吕晋岳磕头,我才意识到必定是开始拜师了,所以大家才会向吕晋
岳磕头;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团上跪下来,假装恭敬地磕头。

  不过,和一般拜师要磕八个头不同,岳麓剑派这次只要求我们这些‘新进弟
子’磕上四个头、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显然,岳麓剑派并没有真正打算收这些富家公子为徒──或者该说吕晋岳
不想收这些纨绔子弟为徒,但是如果吕晋岳不出面来收徒,又怕长沙的富家公子
因为得不到‘名师’指点而不愿意来报名、这样岳麓剑派就没有办法藉机歛财了,
所以才会叫大家只磕了四个头就行,这样就不是真正的拜师了。

  磕过了头,算是拜过了师,吕晋岳又是幽灵一般不发出任何声音地离开了大
堂,之前进来的岳麓剑派弟子也跟着离开,只剩下大师兄刘振和三师姐慧卿而已。

  看到令人心惊胆战的掌门人和弟子们离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
们又开始喧哗了起来。

  “安静!各位师弟请安静!”大师兄刘振拍了拍手,提高了声音,大声说着。

  “既然各位师弟已经拜了师,那麽我们就不浪费时间,立刻开始传授各位武
艺;请各位师弟前往前院练武场集合!”

  一听到大师兄说‘传授武艺’,兴奋了的富家公子们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
练武场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旷了下来。

  “喂,耗子,还傻站在这裡干嘛?跟着大家去练武了啊!”得了个空,慧卿
轻移莲步来到我旁边,轻笑着说。

  “啊?不是说三师姐会特别指导我吗?”我故意装傻?

  “就算要我特别指导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慧卿笑着在我
背后推了一把。“别牵拖了,快跟着去练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别指导你,
也指导不了啦!”

  练武场上,一众富家公子们全都在场中列队排开,蹲腰屈膝,唉声歎气地练
习着学武之人必练的入门第一课──扎马步;大师兄刘振抱着手在一旁观看,其
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则在人群之中穿梭巡视着,只要看到有人马步蹲得不确实,
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个偷懒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马步。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由大师兄刘振‘亲自’指导扎马步练习的,而是由一个

  年纪还不到十岁、生得瘦瘦小小、头上还扎着冲天辫、名叫樊平的小‘师兄’来

  监督的──原本这个樊平是岳麓剑派之中最小的小师弟,但是自从多了我们
这批新进弟子之后,先入门为大,樊平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小师兄。

  一看到是个小孩子在教导扎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们马上就不高兴
了,起鬨着要掌门人吕晋岳出来亲自指导,不然就应该退费给他们。

  “第一课只不过是基本功而已,我来教你们就绰绰有馀了,还不需要劳动师
父的大驾。”倒是小师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气说着。“不然吧,我在这边扎
个马步,如果你们有人能够推得动我,那我就去请大师兄出来教,怎麽样?”

  虽然对于樊平只说要请大师兄出来教导而感到不满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
是很乐意去‘推倒’樊平,纷纷同意了樊平的条件。

  于是,樊平原地稳稳地扎了一个马步。“好了,谁先上来推?”

  那些富家公子各各争先恐后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但是樊平虽然年纪还
小,基本功夫的马步倒是扎得非常坚实,那些娇声惯养的富家公子不要说推倒或
推动樊平,根本连推得让樊平身体晃上一下都没有办法。

  终于,一堆富家公子都气喘嘘嘘地放弃想要推倒樊平的念头了,只剩下樊平
依旧稳稳地扎着马步,神情得意地看着那些沮丧无比的富家公子,然后又以挑衅
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来试试看吗?”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樊平
主动开口向我叫阵了。

  “我对推倒……喔不是,是推动小孩没有兴趣,所以还是不要好了。”谁跟
你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见识,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话不说,
不推倒慧卿誓不罢休。

  “不是吧?你们这些书生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连胆子都比老鼠还小吗?”樊
平讥嘲着,一旁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来。

  虽然我真的对推倒樊平这种小鬼头没有兴趣,但是当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
笑,还以轻视的眼神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马上就改变主意了。

  “好吧,我就来推推看。”我朝着樊平走去。“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准哭喔!”

  “谁会哭啊?来吧!”樊平又是一个吐纳运气,强化了他的马步根基。

  其实要推倒樊平并不难,就算我不运用太阴神功也是可以办到的;樊平的马
步根基虽然扎得很稳,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还缺乏运劲用力的应变能力,
我只要稍微用点小计谋就可以推倒他了。

  来到樊平面前,我伸出双手,同时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后身体前倾,就像
乡下人推着一辆陷在泥巴之中、装满了山柴的大车一样,身体前倾、双脚向后用
力踢着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着樊平的左肩。

  我看准了樊平缺乏运劲用力的经验,故意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
果然樊平为了不让我推动他的身体,也相对在左肩增加了力道来抵抗我的推挤;
但是,樊平无法同时兼顾下盘扎稳马步和左肩运力抵抗我的推挤,身体出现了一
些微微的晃动。

  然后,我假装手滑了一下,‘哎哟’一声,整个人因为手从樊平肩上滑开、
失去了支力点,而向前仆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个很难看的狗吃屎。

  不过,樊平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正运力对抗着我推动他左肩的双手,谁知
道我的双手突然间滑开,推力一瞬之间消失无踪;樊平一时之间收力不及,整个
也是向前仆了出去……而且还是一边旋转着一边仆了出去,同样在地上仆了一个
很不雅观的狗吃屎。

  之所以要假装手滑的原因,是因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虽然同样可以达到藉
着樊平本身的力量来反摔他一记的效果,但是其他旁观的岳麓剑派弟子肯定马上
就知道我会武功了;而不着形迹又能瞬间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装手滑,手一
滑开,推着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没了着力点,同样能够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
一记。

  更好的是,还不会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会认为这是‘意外’而已,而且
这种‘笨手笨脚’的‘意外’发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经地义不过的。

  “哇~~呜呜呜~~!”

  更丢脸的还在后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
上就号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女弟子急忙过去把樊平扶起来安慰着。

  “哎哟喂呀……”

  我也是龇牙咧嘴、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看着的慧卿早已跑过来我
旁边了。

  “耗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边?”慧卿关心地询问着。

  “啊……还、还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给弄髒了。”我指着身上的衣服。

  “哎哟,怎麽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给弄髒了!”慧卿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懊
恼地说着。

  “这……这是妳爹……喔不,这是师父的衣服?!”我吓了一大跳,难怪刚
才拜师的时候,吕晋岳的眼光会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个陌生人穿着我的
衣服,肯定我也会多看几眼的。

  “是啊。”慧卿点头。“我又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失联已久的妹妹,你又不
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还能怎麽办?”

  听慧卿这麽说,我又吓了一跳:慧卿有个失联已久的妹妹?难道是云烟?

  虽然我很想继续追问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问的话,多半会露出马脚了;因
此我只能压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经知道慧卿真的有一个妹妹,有了这条线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
竟是谁,那就容易得多了。

  虽然我还是没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却因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
哭着被一个师姐领进去了;没了负责教导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这种‘跌倒
’意外又发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师兄刘振只好亲自出马指导我们练基本功夫。

  不过,大师兄出马,肯定是不像小师兄那麽‘好说话’的,再说大师兄刘振
也不和我们多废话,就是叫我们排排站开、然后扎起马步开始练习。

  不知道是岳麓剑派坚持传授武艺的品质呢?还是岳麓剑派想靠着严苛的基本
功夫练习来吓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报名费已经落袋为安了,这些富家子弟要
不要来学武都已经无关紧要;所以在训练基本功扎马步的时候,不但要求大家蹲
的马步要实要稳,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砖在上面而不会掉下来,而且一蹲就蹲了
半个时辰,许多富家子弟根本受不了这种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以后就爬不起来
了。

  由于我有师父渡给我的内力,蹲马步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要我蹲
上一整天我也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个‘不会武功的酸秀才’,要
是在蹲马步这项训练之中表现得太过杰出,绝对会引起别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
没有蹲马步蹲得唉声歎气、挥汗如雨,只怕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会对我起疑心。

  可是,唉声歎气这种事情还好假装,要如何运功弄出挥汗如雨这种效果我就
不会了。

  幸好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妙计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在蹲马步的时候,趁着督导的岳麓剑派弟子走远,我运起‘阴阳诀’,充沛
的内力向着阳具冲去,让阳具瞬间硬起,有如刀片一般划过裤裆的缝线处;‘噗
’的一声,裤裆的部份被我运力用阳具给撕扯了开来,看起来就像是缝线不牢固、
撑不住而迸开了一般。

  见到我的裤裆裂开,全场登时大乱──慧卿等几个女弟子双手掩面、别过头
去尖叫个不止,男弟子们看傻了眼,而那些富家公子们则哈哈大笑着满地乱滚─
─顺便趁机放鬆一下蹲马步蹲到酸痛的双腿。

  “抱、抱歉!”我双手摀住裤裆裂开的部份,假装出很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我这就立刻去换一件裤子……!”

  “快去,快去吧!”大师兄刘振强忍着笑,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脱逃成功!当我摀住迸开的裤裆逃离练武场的时候,身后传来的笑声有着越
演越烈的趋势。

  “耗子喔,你也真是的!”慧卿一边拿着针线缝补着那条被迸破的裤子,一
边埋怨着。“你怎麽会把裤子给穿破了呢?”

  从练武场逃出来以后,我躲在帐房裡继续算帐,随后跟来的慧卿又去找了一
条裤子来,隔着门缝递给我换上以后,这才进来一边看我算帐一边缝补那条破掉
的裤子。

  “师姐,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一边看帐打算盘,一边回答着。“师父的
衣服我穿了本来就嫌小,你又不让我换回来,到了练武场一蹲,就变成那种结果
了。”

  “哦?这麽说,一切都该怪我囉?”慧卿放下了手上正在缝补的裤子,一对
杏眼直瞪着我。

  “不,应该怪我娘。”

  “怪你娘?为什麽?”慧卿好奇地睁大了眼。

  “要不是我娘把我的命根子生得那麽粗壮,裤裆也不会被……哎哟!”

  “死耗子,和我说这种不三不四的话!”慧卿红了脸,将还没补完的裤子朝
我头上扔来。“你弄破的裤子你自己补!”

  说完,慧卿一跺脚,就奔出门去了。

  对于慧卿就这麽跑出门去,我倒是不在乎:反正刚才那些风言风语,慧卿肯
定是不敢向别人提起的,那样会有损她淑女的形象;而帐房附近又没有人偷听,
当然也不会把我的风言风语传出去,所以我是不怕被人知道的。

  虽然慧卿要我自己补自己弄破的裤子,但是我一来懒惰,二来我也不懂针线
功夫,所以我只是把今天的帐算完以后,直接关上帐房的门就离开了,将那件破
裤子留在帐房裡.

  一般来说,像是岳麓剑派这样的门派所收的弟子,是要住在岳麓剑派裡的;
但是岳麓剑派这次招收我们这一批‘新进弟子’,本来就只是因为缺钱缺到不行
了、才不得已靠着招收弟子的方式来歛财,因此当然也不会要求我们这些‘弟子
’住在派内增加开销。

  所以,一到黄昏时候,就像学堂散学一样,许多练了半天武、已经疲倦到不
行的富家公子们就纷纷扶着僕人的肩膀从大门走出来,各自骑马或是坐车回家,
一下子就散得乾乾淨淨.

  既然我也是属于这批‘新进弟子’,岳麓剑派当然也没有替我准备在派内的
住所,所以我也夹杂在这些要回家的富家公子之间下山返家。

  我之前并不知道岳麓剑派收了新进弟子之后,是让弟子回家住宿的,不过我
倒是事先在山脚下买了一间小屋,原本是让芊莘她们有事想要联络我的时候,有
个可以找到我的地点,现在刚好可以回到这间小屋休息。

  “教主回来了!”

  我的人才踏进院门,正在庭院之中打扫的秋菊看到我,急忙大叫着跑进屋子
裡去。

  和芊莘分手的时候,虽然我要芊莘将那十个女孩子一起带去黄花山总坛,但

  是芊莘却以‘自己照顾不了那麽多人’、‘教主也需要人服侍’和‘不能耽误到

  教主修练阴阳诀的进度‘等等理由,坚持着要那十个女孩子跟着我。

  争执了许久、甚至还争执到了床上去之后,芊莘终于在我的强力抽插之下,
在极乐的高潮之中‘答应’了带上几个女孩子和她一起去黄花山总坛,但是却无
论如何坚持要让春兰、夏荷、秋菊和冬梅四婢跟随在我身边,而且无论如何不肯
妥协,即使我在床上以‘阴阳诀’的功夫、将芊莘吊在即将高潮却又没有高潮的
边缘之下几乎半个时辰,让芊莘差点没因为无法高潮而发疯,但是芊莘却依旧坚
持住必须要让春夏秋冬四婢跟在我身边服侍着,宁死也不妥协──事后芊莘也真
的是被我搞到全身脱力、几乎昏死过去。

  拗不过芊莘的坚持,我只好带上春夏秋冬四婢同行,反正将春夏秋冬四婢安
排在小屋子裡,只要她们不整天跑到外面抛头露面,倒也不会过于惹人注意。

  “教主回来啦?今天辛苦教主了!”

  秋菊跑进屋子裡以后,马上和其他三婢一起又跑了出来,一下子全都围在我
身边,争着要替我脱下已经被泥沙尘土给弄髒的的外衣。

  “跟妳们四个说过几次了,不要叫我教主,要叫我公子,妳们几个怎麽都说
不听呢?”我一边向着屋内走,一边让四婢替我脱去髒污的的衣服。

  “是的,教主……”冬梅急忙答应着,却一时嘴快又说出了‘教主’这个称
呼,急忙缩住了口,吐了吐舌头做个可爱的鬼脸。“……不,公子!”

  “这还差不多!”我在冬梅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了,我肚子饿了,
有什麽东西可以吃吗?”

  “弟子……呃,婢子这就去准备!”最擅长烹饪的春兰急忙向着灶房飞奔而
去。

  秋菊快手快脚地将我那件沾了泥沙的外衣除去,夏荷和冬梅两个人慢了一步,
没能抢到服侍我‘宽衣’的工作,小嘴一扁,随即开始动手脱我的裡衣。

  “啊,公子流了一天的汗,裡衣也髒了,赶快换下来清洗吧!”两个人这麽
说着,随即同时动手替我脱衣。

  “妳们两个别急,我都还没进屋呢!妳们就这麽急着把我脱光啊?是想让我
在外面吹风着凉吗?”我轻轻拍开了夏荷和冬梅的手。“两个人都别争,我想洗
个澡,妳们和秋菊一起去帮我预备热水,嗯?”

  被我拍开她们的手,夏荷和冬梅原本又是小嘴一扁,相当不乐意;但是听到
我分配给她们工作,马上又高兴了起来。

  “是的,教主……公子!”两个人兴奋地手拉着手朝着水井边去了。

  看着两人蹦蹦跳跳而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虽然说我曾经在春夏秋冬四婢
等人因为飢荒而快要饿死的时候伸出援手、分了一些救命的米粮给她们的家人吃,
但是我的目的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招揽饥民加入太阴神教,以便壮大声势而已;当
然,我想她们多少也会感激我的,好歹我也是分了救命的米粮给她们,让她们的
家人都免于饿死的命运。

  可是,我可没有预料到她们会感激我到这种程度。

  看看春夏秋冬四婢服侍我的热情,简直就是把我当成皇帝来伺候了,一件髒
污的外衣可以动员到六隻小手来脱,脱不到还想脱我的裡衣来充数,真不知道等
一下我洗澡的时候,春夏秋冬四婢会不会主动脱光了衣服、跳进浴桶来陪我一起
洗?

  不好的预感还没等到我洗澡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事实。

  春兰很快地就弄好了四菜一汤的可口餐点,笑吟吟地盛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
饭,乖巧地在我身边服侍着我用餐;刚刚拿了我髒污的衣服去洗的秋菊回来一看
见,马上也想加入春兰的行列来服侍我,于是也跑来我身边站着。

  “啊,公子,让婢子替您夹菜!”大概是想抢锋头,秋菊拿起筷子,就夹了
好大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上。

  “公子,这道菜可是婢子精心烹调的!”春兰不甘心锋头被抢,也是一筷子
夹了一片萝卜炒蛋叠在我碗上。

  “啊,公子,多吃些青菜吧!”秋菊又是一筷子夹了一把青菜放在我的碗上,
现在我的碗上已经彻底看不见白米饭的影子,全都被菜餚给遮盖住了。

  “公子,要试试看这样菜餚嘛?”输人不输阵,春兰又夹了一筷子菜,就往
我的碗上堆。

  “等一下!妳们两个让不让我吃饭啊?”看到秋菊和春兰的筷子又同时向着
桌上的菜餚伸出去,我急忙大叫一声。“妳们看,我的饭碗裡已经堆满菜餚了,
妳们还想夹菜,这样子何必还要把菜分别放在盘子裡呢?找个大碗一起堆着不就
好了?

  “是,对不起,婢子知错了。”春兰和秋菊同时低下了头,满脸失望的表情,
刚刚那股乐气和热情一下子全都消失无踪。

  看到春兰和秋菊两个女孩子因为‘挨骂’而颓丧地低着头,我又有点不忍心
了。

  “不然这样,妳们想要替我夹菜的话,不要堆在我的碗上。”我补充了一句。

  “不堆在公子的碗上?那……”春兰睁大了眼睛。“……那要放在哪裡?”

  “放妳们的小口裡面。”我伸手在她们两个人的嘴唇上各点了一下,两个人
的脸立刻就红了。“然后再喂给我吃。”

  春兰率先实行,先夹了一口菜自己咬着,然后俯下身来就口喂我;我也毫不
客气地用嘴从春兰的小口中接过食物,还顺便在春兰的樱唇上吻了一下,让春兰
红了脸,喜孜孜地又恢复了快乐的神情。

  刚吃完春兰喂我的菜,秋菊早已经含了一口菜,伸长了嘴等待多时了;一等
我从她口中接过菜餚,秋菊也是兴奋地差点没有蹦蹦跳跳起来。

  被春兰秋菊这样轮流喂菜,幸好她们两个嘴都不大,喂给我的菜量还不致于
让我没办法一次吃掉,偶尔自己再从碗裡面扒出一口饭来吃,倒也是吃得既香豔
又愉快。

  虽然说春兰和秋菊两个人嘴都不大,一次只能含着少少的菜餚喂给我,但是
两个人慇勤无比地轮流喂菜给我,还是一下子就让桌上的菜餚少了一半。

  “哎哟!妳们两个!有这麽好服侍公子的差事竟然不叫我们!”冬梅和夏荷
这时提着要让我洗澡的热水进来了,一看到春兰和秋菊正用小口轮流替我喂食,
两个人都是气恼得直跺脚。

  “别气,别气,妳们也有机会的嘛!”我站了起来。“既然妳们打了水来,
反正我也吃饱了,刚好让我洗个澡……”

  “请让婢子服侍公子洗澡!”不等我说完话,冬梅和夏荷异口同声地娇声接
了下去,随即两个人放下手上提着的大水桶,靠到我身边来,七手八脚地就开始
替我脱下身上的衣物。

  冬梅和夏荷替我脱衣的时候,春兰和秋菊很自觉地接手冬梅和夏荷准备洗澡
水的工作:先把冬梅和夏荷提来的热水倒入浴桶,再一起去将其他已经准备好的
热水提进来,一点也不和冬梅夏荷抢工作。

  或者是因为刚刚她们两个已经被我喂饱、暂时满足了?

  反正,她们四个人倒是没有为了谁可以服侍我而吵架,看来芊莘将这四个女
孩子教育得不错,下次见到芊莘一定要好好‘奖赏’她才是。

  一瞥眼,注意到替我脱衣的冬梅和夏荷脸上泛红,眼光却不离我的下体;低
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只顾想着下次见到芊莘该怎麽‘奖赏’她,想得入神了,
阳具竟然很神气地挺立了起来,将裤子给撑起了一个大帐棚,难怪冬梅和夏荷看
到了会脸红。

  等到她们两个服侍我把裤子也脱掉之后,看到一根生龙活虎的肉柱就矗立在
眼前,还一跳一跳地搏动着,冬梅和夏荷的粉脸就更红了。

  “啊……!”

  一声低呼从门口处传了过来,原来是春兰和秋菊提了水回来,正好看到了我
的阳具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已经‘观摩’过一次的春兰也还好,没有感觉那麽
惊讶,但是从来没见过实际物体、只接受过芊莘口头‘教育’的秋菊就吓得惊呼
一声,虽然秋菊也是立刻摀上了嘴巴,红了脸,一对水灵灵的凤眼倒是滴熘熘地
乱转着。

  冬梅和夏荷先拨水替我洗了脚,服侍我踏入浴桶,春兰和秋菊把提来的水加
入浴桶中,然后四个女孩子开始迫不及待地褪去身上衣物。

  “妳们脱衣归脱衣,可别进来和我一起挤一个浴桶。”

  我怕四婢不顾一切地挤进浴桶裡来,到时候浴桶只怕撑不住五个人在裡面翻
云覆雨,非得破裂不可;破掉一个浴桶当然不算什麽,再去城裡买一个就是,但
是一天到晚弄破浴桶、一天到晚进城买浴桶,迟早会引起别人好奇心的。

  “是,公子!”

  四婢娇笑着,仍旧是每个人都脱到只剩肚兜和亵裤在身上而已,八座乳峰将
肚兜高高撑起,裸露的雪白肌肤反射着油灯灯火的光芒,竟然让我有种眩目的感
觉。

  一点也不拖拉,四婢脱完衣服,立即各拿了一块细绢替我擦洗起身体来;八
隻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让我舒服到忍不住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起这种
以前没享受过的温柔滋味来。

  突然感觉阳物被一隻小手捉住抚弄着,睁眼一看,原来是夏荷将大半个身子
探进浴桶来,正俯着身子、伸长了手捉着我的肉杵在搓洗着;肚兜承担着夏荷胸
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重甸甸地几乎要碰到水面了。

  夏荷很专心地用手替我搓洗着肉杵,一时之间没有感觉到我正在看着她的动
作;等到夏荷因为累了、收回手想要换隻手继续的时候,一瞥眼看到我正微笑着
从侧面欣赏她的脸,夏荷一下子脸就扑红了。

  “怎麽不洗了?继续啊?”

  我伸手轻轻抚着夏荷因为涨红而发烫的面颊,笑着,夏荷的脸更红了,但是
随着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夏荷闭上了眼睛,任我湿漉漉的手摸过她的面颊,
在上面留下水迹。

  “夏荷春心动了,嘻嘻!”一声轻笑从我背后传来,夏荷急忙睁开了眼睛,
正好看到其他三婢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

  “妳们讨厌,要死了!”

  夏荷娇嗔着,绕过浴桶就向其他三婢追过去,其他三婢笑着逃开,四个女孩
子在浴桶旁边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闹着,反而把我这个教主给晾在浴桶裡面。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洗一洗,然后自己走出来,拿过毛巾自己擦乾身体了。

  “教主救命,教主救命!”

  刚刚还在追逐其他三婢的夏荷,现在被春兰她们联手起来搔痒,娇笑着一头
鑽进我怀中,缩着身体寻求保护。春兰她们不放过夏荷,即使夏荷缩在我怀中,
六隻小手仍然不停地朝着夏荷身上搔痒,痒得夏荷笑得喘不过气,丰盈的身躯挤
在我怀中不停扭动着。

  “好了,妳们几个,要玩的话明天等我出去了以后再玩,好不好?”

  我将春兰她们三个人的手挡开,三婢这才有些不甘愿地缩了手,看着还缩在
我怀中趁机撒娇的夏荷。

  “等一下我要练功了,想要协助我练功的,趁现在赶快把身体洗乾淨,等一
下来陪我练功,好不好?”

  我这麽一说,四婢脸都红了,但是眼神中却透出兴奋与期待,原本缩在我怀
中的夏荷也立刻离开我的怀抱,加入其他三婢的行列,七手八脚地将我洗残了的
洗澡水倒掉,换上乾淨的热水,等着洗淨了身体以后好陪我习练‘阴阳诀’。

  坐在床边,看着赤裸着身躯、一边洗澡还不忘一边打闹的四婢,我的心思却
回到了今天在岳麓剑派的所见所闻之上。

  一个长相神似云烟的三师姐慧卿,还有着一个失踪多年的妹妹──很可能就
是云烟,如果云烟真的是被派到太阴神教去卧底的,自然不能再以原本的身分出
现在武林之中,而要保守这个机密、不让云烟身边原本的人们怀疑云烟究竟是去
了哪裡,‘失踪’正是一个最好的藉口。

  另外,还有这个‘中州剑神’吕晋岳,如果云烟真的是慧卿的妹妹,那麽吕
晋岳就是我的岳父了,即使他本人并不知道。

  现在我唯一还不知道的是,究竟是谁派云烟去卧底的?虽然我很怀疑就是吕
晋岳派自己的女儿去太阴神教卧底、将自己的女儿当成野心的牺牲品,但是也有
可能云烟是接受了别人的命令或要求而去太阴神教卧底的,例如说……像是云烟
之前的情人……?

  云烟之前的情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觉得一股气往上冲;女人的确是有着为了爱人而愿
意牺牲一切的愚蠢本能在,如果云烟在进入太阴神教之前真的有过情人,而那个
情人为了谋夺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而要云烟前去卧底,那麽云烟的确很有可能为

      了自己的爱人而前往太阴神教担任卧底的工作……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要是被我知道云烟之前的那个情人是谁,我非得将那
个卑鄙无情的男人给碎尸万段不可!竟然利用自己的女人来做这麽肮髒的工作!

  可是转念又想,如果是云烟的情人想到得到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那麽以云
烟入教时的年纪,云烟的情人应该也不可能会年纪大到哪裡去才对,更不可能会

  有足够的号召力来号召白道去剿灭太阴神教;如果说换成像是吕晋岳那种成名高

  手还有可能,但是一个毛头小子无论如何不可能有那种号召力去号召其他门
派来为他一个人的野心打生打死。

  而且,将芊莘捉到岳麓剑派来关着拷问了半年之久,如果不是岳麓剑派的高
阶成员,根本没有指使那麽多岳麓剑派弟子去看守芊莘的权力。

  所以,我觉得还是吕晋岳为了想要得到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遣云烟去卧底的
可能性比较大;云烟受了情人的蛊惑而去卧底的可能性则是太低了,但是不排除
这种可能性。

  看来,我在岳麓剑派卧底的下一个工作,就是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吕晋岳
派遣了云烟去太阴神教卧底?而吕晋岳又是为了什麽原因才这麽做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春夏秋冬四婢在床前一字站开侍立着,每个人身上
都只穿了肚兜而已,连亵裤都没有,展现着四具雪白的躯体和幽谷间疏密不等的
萋萋芳草。

  “妳们几个怎麽站在那边啊?”

  “启禀教主,因为教主正在冥思,圣女大人曾经教导过我们,如果教主在冥
思的时候,是千万不可以打扰教主的。”春兰回答着,其他三婢同时点头附和着
春兰的说法。

  “原来如此。”我忍不住笑了。“好吧,那谁要先来陪我练功呢?春兰和夏
荷妳们两个见习过圣女和我练功的方法,妳们两个谁想先来示范给秋菊和冬梅看?”

  在我的眼光注视之下,春兰和夏荷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秋菊和冬梅则是以
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春兰和夏荷。

  “教、教主想要指定谁陪同练功,弟、弟子们遵命就是……”终于,春兰红
着脸、低着头、细声回答着。“弟子们……能够陪教主练功,是弟子们的荣幸…

                …“

  “好吧,反正大家迟早都会轮到的,那就……”我的眼光在四个人身上梭巡
着,四个人的脸更红了。“……夏荷,妳先来吧!”

  “是,教主!”

  听到我第一个挑中了她,夏荷兴奋地答应着,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我的床舖来,
其他三婢则是露出了羡慕又嫉妒的表情。

  夏荷爬上了床舖,看到我仍然是微笑地看着她,并没有要躺下来的意思,这
就让夏荷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芊莘教导她们‘阴阳诀’的时候,告诉她们‘
阴阳诀’是採用女上男下的骑乘位来修练的。

  可是,现在我并没有躺下来,而是坐在床上,这就让夏荷不知道该如何‘骑
乘’在我身上才好了。

  “教、教主……是不是请教主躺着?”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夏荷终于鼓起了
勇气。“……这样弟子才好协助教主练功?”

  “哦,要躺着的是妳,不是我。”我看着夏荷,夏荷正羞红着脸低着头。

  “所以还是妳先躺着吧。”

  “弟子先……?”听到我要她先躺下,这种和芊莘所教导她们的练功方式完
全不符合的命令让夏荷惊讶地忘了害羞。“……为什麽?”

  “妳们四个都还是处女吧?”

  当我这麽问的时候,四个女孩子同时红了脸,但是却骄傲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处女在第一次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会因为破身造成的疼痛而分
心,从而导致运功不顺,很容易走火入魔的;所以妳先躺着,第一次就由我来带
领,妳只要专心运功就好了。”

  “是,多谢教主!”夏荷感激地道谢着,乖乖地在床上躺下,明亮的眼睛闪
呀闪地望着我。

  跪在夏荷的双腿之间,将夏荷的一双美腿向两侧分开,露出夏荷那鼓鼓的阴
阜,上面生着浓密但是柔顺的细毛,两瓣贝肉深深地隐藏在紧密的山谷之中,只
露出一道粉红色。

  伸出手指,轻轻地宛入那道紧密的裂缝之中,手指所到之处将贝肉向两侧撑
开,露出底下花瓣的粉红色。

  “啊……嗯……”夏荷身体一颤,愉悦的喘息声从樱桃小口之中逸出。

  沿着裂缝上行,在花瓣的交会处生长着一个小肉芽,已经因为夏荷身体上的
动情而微微充血肿起;我轻轻在小肉芽上一按,再来回抹动刺激着那粒小肉芽,
夏荷的身体一紧绷,“哦”的娇吟了一声,汩汩清泉开始由粉色的溪谷之中渗出。

  “夏荷,预备好可以开始练功了吗?”我用手握着肉杵抵在夏荷的蜜裂上。

  “如果预备好了,就开始运行‘阴阳诀’吧!”

  “是的,教主,弟子预备好了。”夏荷应着,闭上了眼睛,开始默运‘阴阳
诀’之中的‘双修法’心法。

  轻轻将肉杵尖端顶入夏荷的溪谷之间,可以感觉到沾满了蜜汁的肉褶滑嫩嫩
地包围着肉杵先端,阵阵热力透过肉杵和蜜肉接触的地方直透进来,刺激着我的
快感知觉。

  轻轻催动内力,我也开始运起‘双修法’的心法。

  “嗯……”当我运起‘双修法’心法的时候,肉杵上发出的热力反透回夏荷
的体内,增强的快感让夏荷低吟出声,蜜汁更是突然大量涌出。

  趁着蜜汁大量涌出、将夏荷的花径沾染得既湿又滑的时候,我的肉杵向前捣
入了一小段距离,抵在夏荷花径内的一层阻路薄膜上。

  这就是夏荷的处女膜了,没想到夏荷竟然是第一个被我破身的女孩子。

  不过,我可没有打算就这样强行突破,而是又提高了运行‘双修法’的强度,
让体内奔腾运行的真气将更多的快感经由阳物向着夏荷体内冲激而去。

  “啊~~~!”

  感受到的快感突然大幅增强,夏荷满脸酥媚表情,发出了娇柔的愉悦呻吟,
身体向上一跳,丰满的双乳在肚兜的遮盖下颤抖着。

  “夏荷,可以的话,增强你运行‘双修法’心法的力度。”我吩咐着。

  “是的,教主……嗯~~!”夏荷答应着,不小心又让一声愉悦的呻吟声从
双唇之间逸出。

  夏荷提昇了运行‘双修法’心法的力度,蜜穴之中不但热度继续上升、收缩
得更紧、甚至开始产生了吸力,蜜肉像是活了起来一般、吸啜着我的阳具。

  我也随之稍稍提昇了双修法的运功强度,让夏荷丰满的身体因为感觉到更强
烈的刺激而一阵扭动着。

  “夏荷,还可以提昇运功强度吗?”我问着,就再差一点点,只要夏荷能够
再加强双修法的运功强度,我就可以顺利突破夏荷的处女膜而不会让她感觉到痛
苦了。

  “啊~~弟子~~弟子不~~哦~~!”抵受不住我的双修法攻势,夏荷已
经无法清楚地回答我的问题,只能无法自制地不停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看来夏荷目前的功力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没有办法,看来我只能单方面
提高双修法的运行力度,先替夏荷破身了再说。

  我将‘双修法’的运转力度再提昇了一些,让激流过阳物的真气在我们肉体
接合之处产生更剧烈的热力和快感,排山倒海般袭向夏荷。

  “啊──!弟子……呀──!”

  功力不足,无法抵挡快感袭击的夏荷被我以双修法心法给送上了生命之中的
第一个高潮,夏荷双手紧抱着我,双腿也勾上了我的腰,我则是趁着剧烈快感全
面袭击着夏荷感官的时候,一个挺腰,肉杵杵破了夏荷花径内的那层薄膜,直抵
夏荷的花芯,将夏荷的祕径涨得满满的。

  “啊!教主!”

  达到高潮的夏荷不但花径之中蜜液有如夏天伏汛期的黄河一般洪水氾滥,更
是高潮到涕泪齐流,粉嫩的脸蛋上沾满了眼泪和鼻涕的痕迹。

  高潮了好一会,逐渐平复下来的夏荷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我微笑地注视着她
的脸,侧过头去又看到其他三婢那种溷杂了害羞、羡慕、嫉妒、好奇等等情绪的
目光,夏荷羞得将头埋在我胸前,久久不敢抬头起来。

 我将硬挺的肉杵从夏荷那仍然缓缓收缩着的花径之中退了出来;当肉杵脱离

  夏荷蜜穴的束缚时发出了‘啵’的一声淫糜水声,带着透明的蜜液和处女落
红的血丝汩汩外流着。

  “看起来夏荷丫头是不行了,再来该谁呢?”

  我让夏荷躺在一旁歇息着,眼光投向仍然站在床边的其他三婢;三婢同时脸
红了起来,低垂着头,却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唔,没有人自告奋勇要来陪我练功啊?”我故意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这
个教主这麽不受弟子的爱戴……”

  “不是的,教主!是……”

  听到我在自怨自艾,冬梅急忙抬起头来反驳着;但是当冬梅见到我似笑非笑
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时候,冬梅突然之间哑了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是什麽?冬梅?”我笑着注视着冬梅微张的樱口,但是冬梅只是红着脸,
仍旧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妳不想说啊?那算了,先来陪我练功,好吗?”

  我向冬梅招招手,冬梅立刻乖乖地爬上床来,在我身前躺下,睁大了眼睛以
既害羞又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与夏荷的丰盈体态比起来,冬梅的身形就娇小了些,胸部不像夏荷那样充实,
阴阜也生得没有那麽饱满,耻毛也只有几根稀疏的萋萋芳草,与夏荷的浓密丛林
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简单来说,冬梅的身子生得比较单薄,但是却展现出另一种纤瘦的美感。

  在冬梅害羞的眼神之中分开了冬梅的双腿,沾满了淫水的肉杵尖端顶正了冬
梅紧合的桃花源入口。

  “教、教主,弟子已经……准备好了。”冬梅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
着,开始运行‘双修法’的心法。“教主……随时都……可以开始。”

  既然冬梅这麽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轻轻挺腰,阳物挤开了冬梅下身的嫩肉,鑽入了冬梅紧窄的处女地之中;冬
梅的身材较夏荷为纤细,私处更是紧窄得多,虽然我的阳具上沾满了夏荷的淫水,
润滑度已经够了,但是要挤进冬梅的窄小花径之中仍然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嗯……”

  冬梅身子一仰、皱起了眉头,但是在我增强了‘双修法’心法的运行强度之
后,冬梅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红霞扑上了冬梅的面颊,潮涌而至的快感淹没
了紧窄的蜜穴被粗大的肉棒强行突破的痛楚。

  我再将‘双修法’心法的运行强度提昇一些,腰部前挺,龟头轻易地撕开了
冬梅的处女膜,稳定地朝着冬梅的体内前行着。

  “噢~~!教主~~!”

  当我提昇‘双修法’的运行强度时,感受到更为强烈快感的冬梅发出了一声
欢愉的浪叫声,破瓜的痛楚被‘双修法’所激起的快感彻底淹没,没有让冬梅感
觉到初次开苞的痛楚。

  倒让我惊讶的是,冬梅竟然还能拉高‘双修法’运行的强度来配合我运功的
强度,如果冬梅不是在修练内功上有着比夏荷还高的天份,那就是冬梅很用功在
鑽研‘双修法’的修练方式。

  有些好奇冬梅的‘双修法’功力如何,我试着将‘双修法’的运行强度再往

             上提昇了一些……

  “啊!啊啊啊~~~!”

  可惜,冬梅的‘双修法’虽然练得比夏荷要好些,但是也没有好上多少;我
一提昇‘双修法’的运功强度,冬梅跟不上,汹涌澎湃的快感立即淹没了冬梅;
于是,冬梅瞪大了双眼、双手紧抱我的脖子、娇躯扭啊摆的直往我身上贴,被快
强烈的快感给推上了高潮的颠峰。

  将沾满了处女落红的肉杵从冬梅体内退出,我转头看着床边的春兰和秋菊,
突发奇想,要是同时和两个女孩子一起练习‘双修法’呢?

  “妳们两个一起陪我练习吧!”双手伸出,在春兰和秋菊的轻呼声中,将两
婢同时抓上床来。

  “可是,教主,圣女大人并没有教过弟子如何两人一起协助教主练功……”

  秋菊有些怯怯地说着。

  “呵呵,没关係,这个方法我也是临时想到的,妳们没学过很正常,就照妳
们学的做就好了。”我将秋菊推倒在床上,分开秋菊的双腿,桃花源之中早已水
光隐现。

  对准了方位,将肉杵缓缓地向着秋菊的体内顶入“啊……啊……嗯……教主!”

  巨物入体,秋菊媚声娇吟着。

  “别说话,好好运功。”感觉到肉杵的尖端碰触到了秋菊的处女膜,我停止
了推进。

  “可是……可是……太舒服了……啊……!”秋菊腻声呻吟着,水蛇腰扭啊
扭的,但是却不运行‘双修法’心法,只顾着享受男女交合时的快感。

  真是个小淫女,我看着闭上眼睛、满脸酥媚表情的秋菊秋菊,心裡想着,看
来只好粗暴一点让秋菊清醒一下了。

  于是,腰部用力,巨棒毫不留情地突穿了秋菊的处女膜,直达花芯。

  “啊!痛!”处女膜被狠狠地撕裂,没有运起‘双修法’保护自己的秋菊痛
得眼泪直流。

  “如果会痛的话,就运‘双修法’保护自己吧。”

  “是……弟子遵命……呜……!”

  流着眼泪,秋菊这才开始运行‘双修法’想要压制下体的破瓜之痛;感觉到
秋菊开始运功,我也开始运行‘双修法’,运起‘双修法’所造成的快感开始在
两人之间激盪着,很快地秋菊已经感觉不到破瓜之痛了,重新又开始享受起性爱
的快感来。

  “哦~~嗯~~啊~~!”秋菊越呻吟越大声,真是拿这个小淫女没办法。

  决心不理秋菊,我自顾自地运起双修法,很快就超过了秋菊所能承受的强度,
将秋菊送上了高潮;不过,我在秋菊能够紧抱住我之前就先将肉棒退出,离开秋
菊的身体,留下秋菊一个人因为高潮的空虚而在床上难过地滚来翻去。

  一回身,捉住最后一个春兰,将春兰推倒在床,分开春兰的双腿,沾了淫水

  而在油灯火光下发亮的阳具破入了春兰的体内;先等待春兰提昇了她运行‘双修

  法‘的强度之后,肉棒一戳,刺进春兰体内最深处,然后我开始继续加强’
双修法‘的强度,一下子就超过了春兰能够承受的程度。

  “啊~~啊!”

  在春兰高潮的时候,我退出肉棒,一下子扑在正在一旁休息着的夏荷身上。

  “夏荷丫头,休息够了吗?”

  不等夏荷回答,我的巨棒子杵入了夏荷的体内;这次没有了碍事的处女膜,
我的巨棒顺利地深深扎入夏荷的体内。

  “教主!弟子还没准备好……啊~~!”

  夏荷虽然说没有准备好,但是仍旧急忙运起‘双修法’抵御着我的快乐棒在
她体内所掀起的悦乐狂潮;当然,以夏荷现在‘双修法’的功力并没有办法抵御
太久,我在夏荷到达高潮时,将肉棒迅速退了出来,插入了一旁冬梅的小嫩穴之
中。

  “嗯~~教主~~!”

  看到我一将其他三婢弄到高潮立刻就转移目标,冬梅已经做好了迎接我肉棒
插入的心理准备,而且还是尽了全力的准备,以致于我在插入冬梅体内的时候,
因为运功强度不足,一下子肉棒就感觉到酥酥麻麻的快感,差点就将阳精喷射在
冬梅的小嫩穴之中了。

  幸好我立即提昇运功强度,这才没当场出糗。

  “哦~~啊~啊!”

  很快地,冬梅也达到了高潮,于是我再转移目标到秋菊身上,肉棒以迅雷不
及掩耳的速度入侵了秋菊的盘丝洞;不过,为了防止秋菊这个小淫女搂抱住我、
让我无法继续转移阵地,我是从秋菊的背后插入的。

  “讨厌~~!”秋菊惊呼一声,但是却立即摇摆起丰满的屁股,迎接着我的
肉杵。“啊~~哎呀~~!”

 就这样在春夏秋冬四婢身上轮流运行着‘双修法’我发现这样我可以不必停

  止运功,能够持续地进行修练,而四婢们则有休息的时间,可以‘合力’协
助我修练阴阳诀;还有一个意外发现的好处,那就是四婢的双修法功力各有高下
深浅,我在插入的同时就要调整我的运功强度来配合她们的运功强度,这对我控
制内功运行强度的能力有着很好的锻鍊效果。

  不过,也有一个小缺点就是,当四婢陪着我修练了快一个时辰、最后全都因
为疲倦之极而昏睡过去之后,我突然发现小小的床舖上挤满了女人雪白的躯体,
我没地方可以睡了!

  下次要记得弄张更大的床舖来改正这个缺点才行,我提醒着自己。

  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四婢服侍我用过早餐之后、依依不捨地送我出门,前往
岳麓剑派‘上学’。

  从岳麓山脚下走上去岳麓剑派,一般也要两个时辰的脚程,如果不是像我这
样练有轻功、赶路比较不花时间的话,要赶在早练前抵达岳麓剑派,就只能在天
还没亮的时候出门了。

  有点好奇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是有几个人能够起得那麽早的。

  到了岳麓剑派的山门外时,我很惊讶地发现,许多岳麓剑派的弟子正将一张
张的桌子和椅子抬出来,在山门外佈置起招收弟子的场地来。

  而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惊讶。

  “咦?你不是昨天撑破裤子的那个萧秀才吗?”

  啧,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这些岳麓剑派的弟子竟然都知道我
弄破裤子的事情。

  “请问各位‘师兄’,昨天那些和我一起拜师的人呢?今天我们在哪裡习武?”

  我还是装出一副愣头愣脑的德性来应付这些弟子。

  “习武?别傻了,那些富家公子不会来的啦!我们这几天收了那麽多的弟子,
没有一个第二天还会出现的!”其中一个岳麓剑派的弟子挥了挥手。“所以你该
干什麽就自己干什麽去吧!等在这边也只是浪费你的时间而已啦!”

  不是吧?竟然叫我‘该干什麽就干什麽去’?这不是摆明了过河拆桥吗?我
好歹也是付了学费的吧?其他的富家公子付了学费不来习武,那可是他们自己放
弃权利;我可是又风尘僕僕地从山下爬了上来的啊!

  不过,看情形那些岳麓剑派的弟子也不会理我了;算了,反正我本来的用意
也只是要来岳麓剑派卧底探查情报而已,要卧底也不见得非得就是岳麓剑派的弟
子不可,当个帐房先生也没啥不可以的,学不学武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

  既然那些弟子叫我‘该干什麽就干什麽’,我就直接朝着帐房走来;岳麓剑
派收了我的‘学费’却不教我武艺,那是他们缺德;我可不想答应替他们记帐了
却食言而肥,那就是我的过错了。

  进了帐房,昨天我故意留下来的那条破裤子已经不见了,桌上则多出了几张
用镇纸压着的帐单,看来已经有人在我之前来过帐房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慧卿,
只有慧卿有理由将那条破裤子收走,其他人绝对不会对一条破裤子有兴趣的。

  对于那些不识字又不懂算术的武人来说,记帐或许是比挑战武林高手还要辛
苦的事情,但是对我这个唸书写字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书生来说,区区几张帐单根
本不花我多少时间,一下子就解决掉了。

  解决了帐单,慧卿却一直没有出现,我也不想枯守在帐房之中等待慧卿,所
以我决定出去走走。

 由于现在我已经是岳麓剑派的弟子了──虽然说只是磕了四个头的非正式弟

  子,但是我好歹也是个弟子,我决定测试一下我这个以替岳麓剑派记帐所交
换而来的掩护身分到底好用不好用,所以我掩上了帐房的门,朝着练武场而去。

  到了练武场,场中有几个岳麓剑派的弟子正在接受大师兄刘振的指导,重複
练习着一些武术招式,而大师兄刘振则在一旁观看着,纠正着那些弟子们施展的
招数之中所出现的错误。

  我在场边观看岳麓剑派的弟子练武,其中一个弟子注意到了我在一旁观看,
神色不善地就朝我走来,打算把我赶走,但是大师兄刘振却把那个弟子给拦了下
来。

  “让他看吧,他好歹也是拜过师的,算是本派弟子。”大师兄刘振瞥了我一
眼,向他那个师弟说着。“而且他一个酸秀才,又能看得懂什麽?不用太在意的。”

  我看不懂什麽?哼哼,那可不一定喔!

  不过,看来我这磕了四个头和替岳麓剑派记帐所换来的弟子身分还挺好用的,
至少可以让我大大方方地观看岳麓剑派的弟子练武;既然如此,我当然是要用力
地看个够了。

  看着岳麓剑派的弟子们练了一会武,我就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实,那就是岳
麓剑派的这些弟子不但不懂得怎麽‘学’武,甚至在场中指导的这个大师兄也不
懂得怎麽‘教’武,难怪岳麓剑派掌门‘中州剑神’吕晋岳的武功那麽高,岳麓
剑派的弟子们却是脓包一大群,根本不堪一击。

  我还记得,以前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位老先生就曾经说过,做学问做学问,做
学问就是要‘学’也要‘问’!‘学’的部份就是把别人的知识记起来,知道‘
是什麽’,然后就要把别人的知识消化吸收成自己的东西,要能够知道‘为什麽
’别人会把那个字、那些词、那段句子用在那个地方,理解了别人用字遣词的方
法,学问才会进步。

  那位老先生还说,其实科举不难考,考官想看的无非就是学生们懂得将前人
的文化与以萃取吸收之后、以自己的语言表现出来,然后依照学生们运用知识的
能力来排定名次而已;但是一堆只会学、不懂问的学生只懂得模彷前人的写作,
却写不出自己的东西来,这样考官当然不会给这些死读书的学生高分了,所以大
家才会误认为科举很难考。

  而从事实看来,科举的确是不难考,至少我就考上了秀才不是吗?而且,听
说教我读书识字的那位老先生原本还是个朝廷的大官,退休了以后在地方上养老
的……既然是朝廷大官,肯定是考过了科举而且金榜题名的。

  同样,在‘太阴神诀’之中也提到了类似的概念,那就是武学之中的每一招
每一式,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含有创招者的心血;创立招式的人之所以会
在招式之中加入一个动作,那必定是有创招之人的用意,例如说像是以虚式诱敌、
或是蓄势待发、或是封门防御……甚至只是单求花样好看也是有可能的。

  像是江湖上流传的、最简单的一招‘黑虎偷心’,简单的一招坐马拉弓、挥
拳出击,其实仔细研究的时候,就会发现创立这招‘黑虎偷心’的人会要求出招
者要扎马步,就是替自己打好一个借力的支点;然后握拳收在腰际时拳面向上,
挥击出去的时候则是要转拳面向下,这一个出招上的小细节则是要在拳劲之中增
加螺旋劲,使得被击中的人更难抵挡拳劲,增加出招的威力,甚至出拳的时候手
臂只能伸九分直也是有用意的,那是防止使力老了、对方能够借力让出招者失去
平衡,就像之前我让樊平摔跤的方法一样,所以手臂只能伸个九分直,保留一分
的馀地以免被人借力反击。

  所以一个不去思索创招者‘为什麽’要在招式之中增加这些动作的普通武师,
可能就只懂得依样画葫芦地坐马拉弓挥拳,这样施展出来的‘黑虎偷心’只是个
死招式,很容易被人破解的;但是懂得去思索招式精神和意义的武师在使出这招
‘黑虎偷心’的时候就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增减每个动作的力道,甚至依据需要来
改变招式外型,这在那些墨守成规的武师眼中看起来是非常不标准的姿势,但是
却让人难挡难防。

  只因为出招者明白这个招式的真正意义,所以能够活使这个招数,要破解就
不是那麽容易了。

  而现在岳麓剑派的弟子们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只懂学、不懂问的学习态
度,而大师兄刘振的教导方式也是那种只管学、不管问的教导方法,因为每当弟
子施展的招数有稍微走样的时候,大师兄刘振会上前纠正那个师弟的姿势,将师
弟的姿势纠正到最标准的样子,但是却不告诉师弟‘为什麽’这招必须是施展成
这个样子。

  一个人死教,一堆人呆学,我非常怀疑这种填鸭教育能够教出什麽高手来;
而现在的岳麓剑派也就是这个德性,一堆弟子的武功连三流都不如,只怕全都是
拜这种死板教学法所赐。

  不过,我还是很仔细地记忆着我看到的每一招每一式,因为教我读书的老先
生曾经说,学问之中的‘问’,并不一定要问老师,自己问自己也是可以的。

  虽然说,自己问自己所能学习到的不像问老师那麽快,毕竟问老师所能得到
的指点是‘明路’,一条别人已经开好的道路等着你去跟着走,学习起来会快很
多;自己问自己就像是在荒郊野外披荆斩棘自己开路,自然效率上要差了些,不
过,也许会开出一条别人没有见过的康庄大道也说不定。

  而这也是‘太阴神诀’所提到的,只要练熟了太阴神诀之中的总诀,将来看
到的任何武术招式,都可以自行理解之后、添加到自己的招式之中。

  所以我非常用心地记忆着我看到的招式,先把招式外型强记下来,等到有时
间再来鑽研其中的精华就行了。

  “耗子,你在这边看什麽啊?”

  看人练武看得正入神的时候,突然肩膀上被人一拍,吓了我一跳;回过头来,
才发现原来拍我肩膀的正是慧卿,而慧卿正扁着嘴笑着,似乎在嘲笑我是个只会
看热闹的外行人。

  “师姐,有什麽事吗?”我没有回答慧卿的问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二师兄要出去收租,要去找你这个帐房先生的时候你却不见了踪影,我们
还以为你捲款潜逃了呢!”慧卿笑嘻嘻地说着。

  哦,原来是要出去收租啊,那没有我这个帐房先生跟着还真是不行,谅那些
只懂练武的岳麓剑派弟子也不会知道怎麽记帐的。

  “三师姐,妳可以放心,我要潜逃也不会捲款的,不过就是几两银子嘛!谁
没见过银子?”我故意一本正经地说着。“要捲当然也要捲些无价之宝潜逃嘛!”

  “哦?无价之宝?”慧卿笑得更开怀了。“那你潜逃的话会捲些啥?”

 “第一个当然是把最美丽大方聪慧温柔善解人意的三师姐给捲包带走……哎

  哟!“

  “死耗子,你又在和我风言风语!”

  慧卿红着脸,赏了我一个爆栗;不过慧卿泛着红霞的脸上一点生气的表情都
没有,反而有着些高兴的神情,大概是被我称讚她‘美丽大方温柔聪慧’所以高
兴了吧?

  “师姐,我才在说你美丽温柔,美丽温柔的师姐怎麽可以随便打人……哇!”

  “你还说!当心我爹把你给抽筋剥皮!”慧卿扯住我的耳朵,用力朝着门边
拖过去。“二师兄在等你一起去收帐了啦!快去快回!”

  二师兄是个长相‘严肃’──这是说好听的,说难听的就是‘凶恶’──也
不怎麽说话的人,再加上腰间佩上一把长剑,看起来就活像脸上写了‘我是恶霸
’几个字一样。

  不过,慧卿告诉我,二师兄是‘面恶心善’,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是二
师兄为人倒是很和气。

  我很快就知道慧卿说的不是假话了。

  “萧师弟,你刚入派多久,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一下,希望你
别嫌我囉唆。”

  当我和二师兄向着山下走去的时候,二师兄这麽和我说着。

  “三师妹是师父的掌上明珠,没事的话尽量和她保持距离,特别是那些不规
矩的风言风语不要在她面前乱说;师父非常宝爱她这个女儿,特别是在四师妹失
踪之后,只要有人和三师妹说话稍微亲蜜一点,被师父看见了,挨上师父一顿暴
打都不奇怪。”

  “有这麽厉害?”我吓了一跳。

  “不然你以为像三师妹这样的美人儿,派中这麽多男弟子,为什麽却没有人
敢走近三师妹?”二师兄耸耸肩。

  仔细一想,二师兄说的话的确是没错:以慧卿这麽‘平易近人’的个性,再
加上美如天仙的花容月貌,怎麽反而派中那麽多男弟子竟然没有人和慧卿走得近
的?反而慧卿有那麽多时间和我溷在一起?难道整个岳麓剑派的男弟子都是太监
不成?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每次慧卿和我打闹的时候,其他男弟子竟然没有露出嫉妒的表情,
反而都是躲远远地看戏……很明显那些男弟子都知道师父很宝爱慧卿的事实,多
半都等着想看我被师父给暴打一顿的下场。

  好一堆黑心种子。

  “是,我知道了,谢谢二师兄提醒。”我连连点头。

  “不客气,如果你学武练功有遇到什麽困难的话,随时都可以来问我;我功
夫虽然不怎麽样,但是能帮你解答的我一定帮忙。”二师兄向我点了点头。

  我一直奇怪,为什麽师父会派二师兄来做收帐这种小事?这种事情随便派个
新进弟子来做就可以了,没事就偏偏要佔用二师兄练武的时间来收帐款,难道是
怕有人抢银子?还是怕新进弟子会捲款潜逃?

  不过,等到我们到了第一户人家,二师兄叫开了门的时候,我就知道原因了。

  “老丈,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当二师兄‘彬彬有礼’地向着来应门的老头子这麽说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
老头子带着满脸惊慌害怕的神情跑进屋子裡去,一下子就捧着许多碎银子出来了。

  “大爷,这是我们家这季的地租一两银子,请您点点看……”老人低着头,
用颤抖的语音说着话,还双手捧着银子高举过顶,呈给二师兄。

  哇,不用这麽恭敬客气吧?虽然说来收租的是岳麓剑派的第二弟子……

  同样的情形接着又发生了几次,我终于知道,为什麽师父要派二师兄来收租
了:因为二师兄长相实在太凶恶了,再佩上一把‘凶器’,那些朴实农夫根本就
没有和二师兄打哈哈拖欠银子的胆量,自然收租的差使就顺利不少。

  “二师兄,你知道吗?那些乡下人好像很怕你呢?”

  看到每个被二师兄收租的乡下人都活像是被勒索了一样,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于是我这麽和二师兄说着。

  “我也注意到了,但是一直不知道原因。”二师兄也苦着脸。“萧师弟,你
有什麽比较好的办法吗?”

  “二师兄,也许你可以试试看微笑表达善意?”我建议着。

  二师兄也真的照着做了。

  不过,在之后我们去到的第一户农家,来应门的是个年轻女孩,当二师兄向
那个女孩露出友善的微笑,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这
句话,那个女孩子当场惨叫了一声,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把我抓去窑子卖掉啊!”那个女孩子悽厉地哭喊着。“我一点
也不漂亮啊!大爷您就饶了我吧!不要把我卖去窑子啊!”

  我和二师兄面面相觑,这个女孩子是怎麽了?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收这季的地租而已……”

  当二师兄这麽说着的时候,那个女孩子立即连滚带爬地冲进屋内,没两下子
就拖着她的父母一起出来了,一家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着。

  “这位大爷,请您高抬贵手,不要把我女儿卖去窑子啊!我就只得这麽一个
女儿……”女孩的父母跪在地上哭成一团,把我们两个人弄得完全摸不着头绪,
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然后,到了下一户,这次来应门的是个年轻男人,让我们两个鬆了一口气。

  年轻男人总不会认为我们会抓他卖去妓院吧?

  “不好意思,我来收这季的地租……”

  没想到,当二师兄微笑着向那个年轻男人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男人瞬
间跌坐在地上,满脸发青。

  “大、大爷!请高抬贵手,不要把小的卖去鸭窝啊!”那个青年男人哭嚷着。

  “小的一点也不英俊,屁股更是臭得要命,卖去鸭窝也值不了多少钱啊!求
大爷高抬贵手啊!”

  我和二师兄再次面面相觑,这个男人是怎麽了?

  “萧师弟,为什麽这些人比以前吓得还要恐怖呢?难道是我微笑的不对吗?”

  二师兄狐疑着。“你帮我看看,我的微笑是哪裡有问题?”

  然后,二师兄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我的妈呀!真是丑得无限恐怖的微笑啊!

  “二、二师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靠近三师姐了!我也不向三师姐说风言风
语了!请不要姦爆我的菊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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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邪门外道觅财源

  日子平澹无奇地过了两个月,白天我在帐房记帐,记完帐以后去观看岳麓剑
派的弟子们练武,将武功招式记起来以后再躲回帐房、趁着‘下班’之前的空档
研究我所记下来的武功招式,将那些武功招式的精华萃取出来,用以改进我自创
的茅厕剑法等等武功。

  等到下班了以后,就是回到山脚下的小屋裡,将我研究出来的武功招式传授
给春夏秋冬四婢,等她们学会了,再大家一起修练‘阴阳诀’内功。

  这段时间以来,慧卿不知道是为了什麽理由而很少来找我讲话,即使我去练
武场观看岳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时刚好看到她,她也几乎不和我打招呼,甚至看
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是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两个月的日子过去之后,岳麓剑派弟子们所会的武功我大致都偷学起来了,
再看下去也看不到什麽新的招式,而我又不可能去偷看吕晋岳练武,我现在的功
夫可还没好到能够偷看‘中州剑神’练武而不被发现的;加上我也挂心芊莘她们
回到黄花山总坛以后,日子过得怎麽样了,所以我决定前往黄花山总坛一行。

  找了个机会,向慧卿说明了我想暂时‘告假返乡探亲’的意愿。

  “啊?耗子你想返乡探亲啊?”慧卿惊讶的表情之中还带着些许不捨,看来
这段时间她虽然躲着我,应该也不是她的本意。“那……好吧,你要记得快去快
回喔!不然就没有人帮我们记帐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的;我又怎麽捨得下让这麽美丽的三师姐独守空
闺呢?”

  虽然二师兄曾经告诫过我,没事不要和慧卿开玩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冒出
了一句风言风语。

  “谁……谁独守空闺了!”慧卿红了脸,大发娇嗔。“死耗子,最好你永远
不要回来,人家才不心疼呢!”

  带着春夏秋冬四婢,依照芊莘之前给我的地址,我们来到了皖南的黄花山。

  黄花山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农民的房舍三三两两坐落其中,但是我仍然
注意到有些地方还有着烧毁房屋的断垣残壁没有清理掉,从那些断垣残壁的外表
看起来,似乎就是一年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神教的时候所留下来的。

  多半当时在黄花山脚下种田的也是太阴神教的教众,所以正道中人也就没有
手下留情了吧?

  顺着道路往山上走,还可以看见沿路有一些岗哨、凉亭之类的断垣残壁,要
嘛就是被大火所烧毁,要嘛就是整个被人用蛮力拆毁,而且四处都有刀噼枪刺剑
砍掌击的痕迹,不难想像之前正道中人剿灭太阴神教的战斗是多麽激烈。

  “哇……打斗得好激烈啊!”

  自从学了武之后,春兰对于这些打斗留下来的痕迹也有了些概念,这时春兰
正弯着腰、低头看着一截被人的掌力给击断的凉亭石柱。

  “是啊,是打得很激烈,那个时候咱们太阴神教死了好多人,连我师父都被
打死了,只剩下我和芊莘……而已。”

  本来还想加上‘还有云烟’,但是一想到云烟,心头又是一阵肉痛;而且,
云烟现在也已经不在了。

  “婢子们一定会将教主所传授的武艺练好,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的!”春
夏秋冬四婢异口同声地说着。

  咦……保护本教不受‘坏人’攻打?

  “妳们怎麽知道来攻打本教的是坏人?”我好奇着,我不记得曾经向她们灌
输过这种好人坏人的概念啊?

  “因为教主是好人!”秋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大声说着。“教主在我们
一家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所以教主是好人,所以婢子的爹娘才会嘱咐婢
子,能够服侍教主是婢子的荣幸,一定要尽心竭力服侍教主才行的!”

  “是啊是啊,教主是好人!教主在我们饿得快死了的时候救了我们,教主是
大大的好人!”其他三婢同声附和着。“所以来攻打本教的人,肯定是坏人!婢
子们一定会和坏人周旋到底的!”

  因为我救了她们的性命,所以我就是好人?原来这四个丫头是这样判断的,
会不会过于单纯了些?

  登上山顶,映入眼帘的是大量被火烧残了的断垣残壁,而断垣残壁之中则新
建了几幢屋子,旁边还有一些房屋正在搭建之中。

  看来当年的太阴神教规模的确是相当庞大,而正道剿灭太阴神教之后,一把
火就将整个黄花山总坛全都给烧掉了,才会留下满地的焦砖残瓦。

  两个守在屋外的年轻教众看到了我们出现,立即向着屋内大喊‘教主回来了!
’,然后两个人同时奔到我面前向我躬身请安。

  “参见教主!”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兴奋的神色。

  而在那两个人喊过‘教主回来了’之后,许多的人影陆续从新建好的房屋之
中出现,有些人则是满身泥尘地从正在搭建的房屋之中跑出来,全都纷纷跑到我
面前向我鞠躬行礼。

  “教主好!”

  “教主好!”

  “教主好!”

               …………

  看到这麽多人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向我行礼问好,第一次我有了一种身为领袖、
领导着群众的满足感。

  这样才像个教主嘛!

  “教主!”一道白影从屋内箭射而出,朝着我的怀中直扑;是芊莘这个小丫
头。

  “教主,您可回来了!人家天天都在想着您呢!”芊莘的娇躯依偎在我怀中
磨来蹭去的,满脸都是幸福的微笑。

  “妳天天都在想我?想我什麽?”我笑着在芊莘脸上抚摸着。

  “人家想……人家想……”

  芊莘突然红了脸,将樱桃小口凑到我的耳朵旁低声说着:

  “人家想要和教主一起练‘阴阳诀’嘛!”

  说完,芊莘立即将脸埋在我胸前,不敢探头出来。

  “好了,别只顾着撒娇,让我办些正事。”

  我在芊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芊莘这才满心不情愿地离开我怀中,站在
一旁。

  “总坛重建的进度怎麽样了?”我问着。

  “是,启禀教主,我们现在正在重建总坛的主要房舍,像议事厅、教主的卧
室、书房、丹房……这些。”芊莘回答着。

  “哦,那山下的那些农家呢?”

  突然想到山下的农舍也有不少是新建的,再加上之前我也看到了岳麓剑派将
附近的田产出租给农夫佃耕的情况,好奇之下问了起来。

  “由于之前居住在山下的教众大多流散或殉教了,有些新来的乡人佔据了那
些土地在耕种,我们已经和那些新来的乡人们重新签订佃耕地契了。”芊莘回答
着。

  “把地契拿来给我看看。”

  听我这麽一说,一名看起来相当精明干练的教众立刻朝着屋内奔去,没过一
会就捧着一大叠的地契跑了出来。

  “请教主过目!”那名教众将地契双手呈给我。

  接过地契,随手翻阅了几张,我注意到地契上面约定的租金是每亩地八钱银
子──这比一般的行情价要贵上一倍!

  之前在岳麓剑派跟着二师兄出去收帐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岳麓剑派收每亩
地五钱银子的地租太多了,没想到回了黄花山总部一看,地租竟然收到八钱银子
之多,就算皖南这边的人民生活比较富裕好了,收到八钱银子的高价地租还是让
我感觉很不高兴。

  “收租的事情是你负责的吗?”我抬头看着刚刚呈上地契给我的那名教众。

  “是弟子负责的。”那名弟子恭敬地回答着。

  “那好,你回头去问问那些乡民,愿意加入本教的,土地就免费给他们耕种
;如果不愿意加入本教也没关係,每亩地收二钱银子的地租就好。”

  一边说,我一边将手中那些地契揉成一团,一运劲,然后摊开手,地契化成
了无数碎纸片随风飞舞着。

  “每亩地只收二钱银子?!”那名弟子吓了一跳。“可是,教主,这样的话
本教的日常开支会入不敷出的!”

  “要赚钱的方法不是只有收地租一种啊!”我笑着。“开赌场、开妓院也是
一条财路。”

  “开赌场、开妓院?!”听到我这麽说,教众们全都傻在当地面面相觑。

  我知道人们认为赌场和妓院都是邪恶的场所,开赌场和开妓院的都不是什麽
好人,基本上我相当同意这一点,因为赌博会害人家破人亡,妓院则常常传出逼
良为娼的事情,的确不是什麽善良的场所。

  但是,如果要问我开赌场、开妓院和把土地佃租给别人,哪种行为比较邪恶
的话,我肯定会说‘把土地佃租给别人’比较邪恶。

  因为一个人不去嫖妓的话不会死、一个人不去赌博的话也不会少块肉,但是
一个人不吃饭的话就会饿死!所以今天开了妓院或是赌场,会来的人肯定是手上
有些閒钱的人,最多也就是有些沉迷于赌博的人会来败光家产而已,但是这些人
都是自愿来的,没有人逼他们非得来嫖妓或是赌博不可。

  也就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情。

  可是,今天将土地佃租给别人就是另一回事,由于人不吃饭会死,因此没有
土地的人就必须要向有土地的人佃租土地来耕种,然后别无选择地缴交租金,这
可不比嫖妓和赌博,可以依照当事人的意愿决定去或不去,佃耕的农夫为了养家
活口,只能别无选择缴交租金以便佃租到可以耕种的土地。

  我自己曾经是个穷农夫,即使我父母留给我几亩薄地,让我不需要缴交佃耕
的租金,耕种的收穫也只能够勉强我自己吃粗吃饱而已;那麽那些佃耕的农夫还
要将一‘大’部份的所得交给地主,农夫们的日子岂不是会过得更辛苦?

  再说,开妓院和开赌场还会碰到生意不好、客人不上门的时候,但是当个佃
租土地给佃农的地主就不用担心土地没有人佃租,因为大家都是要吃饭的,想吃
饭又没土地可以耕种的人就只能来佃租土地了,地主只要窝在家裡,什麽事都不
必干,钱就会自动滚到手裡来。

  要问我的话,我绝对认为把土地佃租出去,是比开妓院和开赌场更邪恶的事
情,所以我才会吩咐那个负责管地租的教众重新去和山下那些农民签订新的佃租
地契,把佃租的租金降低到行情价的一半。

  安庆城裡最大的一间妓院‘九华阁’在刚入夜的时候显得特别热闹,打扮得
花枝招展的妓女们站在门边拉客,带着猥亵表情的男人们嘿嘿笑着步入妓院之中,
挑选了自己喜欢的妓女之后,就进房间开始翻云覆雨了。

  不过,当我戴着一副猪八戒的面具、穿着一副农夫的破布衫、扛着一根九齿
钉耙、领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出现在九华阁门前的时候,喧嚣声一下子就静了
下来。

  看到我身上的破烂农夫打扮,又戴着副猪八戒的面具,每个人都第一直觉地
认为我是个神经病;但是再看到跟随在我身边的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时,光是芊
莘的绝世姿容就已经让现场的男人们转不开眼睛,而春夏秋冬四婢虽然不及芊莘
美貌,却也比九华阁最红牌的妓女要美艳许多。

  特别是,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身上穿的都是半透明的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
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即使是九华阁的妓女们穿得都没这麽暴露。

  为什麽一个像是农夫的神经病,竟然会领着五个穿着异常暴露的大美女,走
进妓院这种地方来?每个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扛着九齿钉耙、踱着方步,朝着妓院
之中前进。

  “呵呵呵,这位大爷,欢迎您光临我们九华阁!”看到我迈步进屋,老鸨急
忙堆起满脸笑容,迎上前来打招呼。“不知道大爷今天看上了哪位姑娘?如果大
爷是第一次来,我也可以推荐几个不错的姑娘给大爷……虽然比不上大爷随身的
这些女孩子漂亮,但是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呵呵呵呵……”

  “我家主人今天不是来嫖妓的,是来接收妳这间鸡窝的。”

  我没有开口,而是让芊莘代替我说话。

  “去把罩着妳这间鸡窝营业的后台主子叫出来,然后把妳这间鸡窝的一切房
契身契什麽的全都准备好,等我们料理了妳的后台,就要接收妳这间鸡窝了。”

  “呵呵呵,姑娘您真爱说笑……”老鸨一面陪笑,一面在身后挥手叫那些伙
计赶快去搬救兵。

  不过,芊莘可不吃老鸨这套拖延战术。

  “砰”的一声,芊莘伸手叉住老鸨的脖子,推着老鸨的身子狠狠撞在一旁的
柱子上,这一撞让柱子震动个不住,横樑上堆积的灰尘纷纷落了下来,靠得比较
近的嫖客和妓女们纷纷惊叫着朝屋外跑出去。

  “谁跟妳说笑来着?”芊莘瞪着老鸨。“立刻去把妳后台撑腰的主子叫出来,
不然就把房契和院子裡姑娘们的身契交出来,要是动作慢一点,信不信本大小姐
捏碎妳的喉咙!”

  “是……是……!”

  老鸨张大了涂满庸俗浓豔胭脂的大口,像是鱼离开了水一样张着口拼命呼吸
着,一边还乱挥着手脚,打手势给妓院裡的那些伙计和保镖们。

  很快的,妓院的伙计和保镖们拿着木棍、扁担和朴刀之类出现在大厅之中,
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六个人;而妓女和嫖客看到妓院的保镖和伙计们拿了傢伙出
来预备动武,纷纷尖叫着逃走了。

  “动手!”

  一个看似保镖头领的人低喝着下令,但是他的命令才刚出口,肚子上就挨了
芊莘一脚狠踢,当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塌了一张红木椅子,手上的刀则被芊莘
给顺手夺了过去,回手一掷,正好将老鸨的衣领钉在木柱上,吓得原本想趁机开
熘的老鸨当场屎尿齐流、软瘫在当场动弹不得。

  春夏秋冬四婢随着我练了两个月的‘阴阳诀’内功,虽然功力还不能算得上
是高手,但是也不比岳麓剑派的那些低辈弟子差了多少,要对付这些只能算是街
头溷溷等级的妓院保镖自然更是游刃有馀。

  四婢各自从对手的手中抢过木棍或是扁担,然后一反手就夹头夹脸地朝着那
些保镖和伙计的头上抽打下去,每一抽都在那些伙计或是保镖的脸上抽出一条血
红的痕迹,并将对方打得倒在地上,只能有气没力地呻吟挣扎着。

  一场斗殴还没能开始就已经结束,九华阁一方的人马被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
尽数摆平,我这个坐在桌子旁喝茶的教主甚至还没喝完第一杯茶。

  在九华阁老鸨的哆嗦声、满地被打倒汉子的呻吟声、以及我这个太阴神教教
主的喝茶声中,大街上终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听起来是四个会武的男
子,正急忙朝着九华阁而来。

  不过,那四个男子的功夫平平,或许能胜过春夏秋冬四婢,但是比起芊莘却
还差得很远;也就是说,还不用我亲自动手。

  “是什麽人敢在九华阁撒野!”

  伴随着这声喝问,是一个拿着长枪、一个握着长剑、两个提着大刀的劲装男
子出现在九华阁的大门口。

  “陈、陈师父!这几个人是来砸场子的!说是要把九华阁接收过去!”看到
来了救兵,被芊莘用刀穿过衣领给钉在柱子上的老鸨大叫了起来。“麻烦你赶快
打发了这些人啊!不然我们生意都没办法做,秦老爷会生气的!”

  “哦?”

  那个‘陈师父’看了看老鸨,又用猥亵的眼神瞟了瞟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
对于我则不屑一顾。“妳说这五个妞?”

  “是啊是啊!”老鸨拼命点头。“赶快打倒这五个找碴的妞,要是能抓这五
个找碴的妞下海,肯定能赚上大把银子……哎哟!”

  ‘啪’一声,冬梅反手给了老鸨一巴掌,打得老鸨捧着红肿的脸颊惨叫起来。

  “看不出来这五个妞倒是挺凶悍的,好吧!老子就先拿下这几个妞来爽一爽,
再交给妳好好调教吧!”那个陈师父舔了舔嘴唇,望着芊莘露出淫秽的笑容。
“兄弟们,动手!”

  四个人拿起武器,慢慢地朝着芊莘和春夏秋冬四婢前进。

  “五个小美人,妳们最好不要反抗,乖乖束手就缚,等一下有得妳们乐子的!”
那个陈师父晃了晃手上明晃晃的长枪,淫笑着。“要是乱动的话,等一下插进妳
们肚子裡的可就不是能让妳们欲仙欲死的肉枪,而是这把会痛死人的铁枪……啊!”

  不等那个陈师父说完,芊莘展开轻功迅速无比地欺上前去,夹手抢过那个陈
师父的长枪,一反手就用枪柄捅在陈师父的肚子上,将陈师父给推得撞上了另一
根柱子。

  “是像这样子插在肚子上的吗?”芊莘冷冷地问着,还用力转动顶在陈师父
肚子上的枪柄,痛得陈师父更是龇牙咧嘴个没完。

  “放开我们老大……啊哟!”

  看到陈师父被制住,其他三个武师急忙挥起武器想要攻击芊莘;但是芊莘看
也不看,长枪向后直送,叮叮叮三声响过,三个武师手中的武器已经被芊莘用长
枪击飞、全都钉上了屋樑,接着嗤嗤嗤三响,芊莘用长枪刺破了那三个人的裤子,
冰冷的枪头从那三个人的阳具旁擦过,吓得那三个人全都跌坐在地上。

  然后,芊莘长枪回送,枪柄又是重重顶在陈师父肚子上,又让陈师父痛得龇
牙咧嘴了好一阵子。

  “本姑娘没时间和你们穷耗。”芊莘清脆的语音冰冷无比。“如果还有啥后
台的就给本姑娘叫出来,不然就把这间鸡窝的房契和姑娘们的身契全都拿出来,
晚一点的话看本姑娘不阉了你们!”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林妈,还不快去拿地契和身契!”

  那个陈师父一边急忙讨饶、一边催促着老鸨;他没看见刚才芊莘那三枪到底
是有没有把他手下三个武师的阳具给串烧了,但是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弟弟来冒
险。

  后台撑腰的人被打垮,老鸨也只能无奈地去把九华阁的地契房契和姑娘们的
身契全都捧出来,恭敬地想要交给芊莘。

  “交给我家公子。”芊莘不接那些契约,反而向我指了一指,老鸨急忙将文
契捧过来,恭恭敬敬地呈给我。

  “妳叫林妈,是吗?”我慢慢翻拣着文契,将房契和地契挑出来。“林妈,
去把九华阁的姑娘们都叫进来。”

  “是,是。”

  林妈急忙跑了出去,随即老女人杀猪般的难听叫声开始在九华阁外响起,林
妈拉开了嗓子呼叫着刚才因为害怕被捲入打斗而逃散的妓女们。

  不一会大厅裡就聚满了许多打扮妖豔的妓女,不同的是,面对着凶神恶煞一
般的芊莘,还有我这个打扮成猪八戒的神经病,这些妓女们都感到相当惊惶。

  “各位是九华阁的姑娘们,是吗?”我从面具后方打量着那些妓女。“各位
听好,这间妓院是由我黑吃黑抢下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各位的老闆,各位要听我
的命令来做事。”

  一听到我这麽说,得知自己的老闆竟然从原来残酷的老鸨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妓女们无不满脸忧色。

  “这是各位的卖身契。”我将那厚厚一叠的文契向前一推。“大家来把自己
的卖身契拿回去吧。”

  将自己的卖身契拿回去?那这样不就等于她们以后不必再继续当妓女了吗?
如果我就这样还了九华阁所有妓女的自由,那没了妓女,九华阁这间妓院还怎麽
开?

  妓女们都不敢相信我会这麽好心,个个交头接耳着,就是没有人敢上来拿自
己的卖身契。

  “怎麽没有人上来拿卖身契?”我眉头一皱。“算了,林妈,这些是妳的女
孩儿,妳把她们的卖身契拿去发还给她们!”

  那个老鸨林妈正想说些什麽,芊莘瞪了她一眼,才吃过芊莘苦头的林妈不敢
说话,急忙将那些卖身契拿起来,一张一张地发还给那些妓女们。

  原本还不相信我会这麽大方,但是现在手中捧着自己的卖身契,妓女们这才
相信我是真的打算还她们自由;有些妓女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有些妓女则是捧着
卖身契哭起来了。

  正如我猜想的,这边很多妓女都不是自愿来做鸡的,逼良为娼的事情肯定没
少发生过。

  “我想大家都很好奇,我把各位的卖身契还了给各位,那麽九华阁该怎麽继
续开下去?”我看着那些妓女们,每个人脸上都是迷惘的表情。“其实,我还是
希望各位能够继续待在九华阁做事的,但是我不想强迫各位,也就是说,各位愿
意留下来的就留下在九华阁做生意,赚到的银子我们四六拆帐,九华阁佔四成,
各位佔六成;如果各位不愿意留下来,那麽我也不勉强。”

  通常妓院花钱买下妓女以后,妓女就变成了妓院的‘财产’,因此妓女接客
的所得就被妓院给通通拿走了,妓院顶多每个月给妓女一些铜钱,就已经算是非
常善待妓女的妓院了;而我这个打扮得像个猪八戒的神经病竟然会先还给她们自
由,再提出这种优惠的条件希望她们留下来做生意,这些妓女们简直不敢相信她
们听到的是事实。

  “反正,不管妳们信不信,这就是我提出的条件了,妳们可以接受,也可以
拒绝。”我转头望向老鸨。“林妈,这间院子还是继续麻烦妳打理,只是记得妳
女儿们接客的夜渡资要分六成给她们;她们干这营生以后,想要从良大概也有些
难度了,如果不趁着还能赚的时候赚些将来的养老本,那她们将来要靠什麽过活?”

  “是,是,老闆,我一定照办。”老鸨林妈连连点头哈腰答应着。

  “那麽,妳可以赶快招呼妳的女儿们去做生意了吧?晚上不是做生意的最好
时间吗?”我站起身来。“我另外留几个人手给妳,如果妳需要帮忙,找他们就
行了。”

  “是,是。”老鸨又是连连点头哈腰。

  “哦,对了,我另外还有一个人要给妳。”

  说着,我挥手示意秋菊出去通知附近待命的教众把‘人’给带进来,老鸨则
是眼睁睁地看着秋菊匆匆跑出去,过了一会领着几个年轻男子进来,其中一个男
子还扛着一个布袋,布袋裡似乎装了个人。

  那个教众打开布袋,从裡面抖出了一个女人来,是上次和其他四个人袭击暗
杀我、却被我击倒擒住的那个女人。

  “林妈,这个女人是我的敌人,所以就不用对她太客气了,接客的所得不用
分给她六成,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打死了也没关係. ”我瞪着被教众给抖在地上
的女人,那个女人正以惶恐的眼神看着我们。“不过,我相信林妈妳会有分寸的,
毕竟打死了她就没钱赚了嘛!”

  “是是,这点请老闆放心!”老鸨林妈随即叫人来把那个女人给抬进去,自
己跟在一旁看着。

  “放开我!妳们这些龌龊的傢伙……啊!”

  女人的叫骂和一声响亮的耳光声从后院传来,那个女人显然是吃了老鸨一记
耳光。

  抢下了九华阁,我们再转往城内最大的赌场‘聚宝馆’;才出九华阁大门,
我就注意到有人正远远地盯着我们,看来是九华阁‘前任’老闆、那个叫做什麽
‘秦大爷’的手下,打算跟踪着我们,看我们接着又要去哪裡闹,他好去搬救兵。

  向着那个跟踪者的位置指了一指,芊莘会意,一闪身就欺到那人身旁,揪着
那个人的耳朵直拖了回来。

  “这位大哥,请问你是秦大爷的人吧?”我拍了拍他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
颊。“我们等一下想去拜访‘聚宝馆’,你知道‘聚宝馆’怎麽去吗?”

  “你们要去聚宝馆?!”那个人吓了一跳。

  “对啊,所以你如果要去通知秦大爷,现在就可以去了,这样秦大爷才好安
排招呼我们的人手,是吧?”我转头看着芊莘。“芊莘,放了他吧,好让他去通
报秦大爷。”

  芊莘捏着那人耳朵的手指放开,那人‘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连忙爬起来,
急匆匆地走了。

  慢慢晃悠着来到了聚宝馆,很意外的是聚宝馆除了大批的赌客和几个保镖之
外,竟然没有准备好要‘欢迎’我们的阵仗,这就让我怀疑到底秦大爷是不是还
在聚集人手?或者这间聚宝馆的后台其实另有他人?

  不管他,照样抢下来就是。

  看到我们朝着聚宝馆走来,一个负责看门的保镖原本是对我正眼也不瞧一下,
但是看到跟在我身后的芊莘等五个大美女时,那个保镖眼睛一亮,急忙朝着我们
跑来。

  “这位公子,欢迎来聚宝馆赌上几手,哈哈。”

  那个保镖一看就知道芊莘她们是我的侍女,虽然不太懂为什麽我这麽一个能
够拥有五个大美女当侍女的人会故意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但是那个保镖还是跑
过来招呼我这个正主。

  我也不理那个保镖,迳自走到一张赌骰子的桌子旁坐下,那个保镖亦步亦趋
地跟在我们身边,不时找机会偷看芊莘她们的美貌。

  “客人,赌钱吗?”那个宝官陪笑着打招呼。“不知道客人要赌多少?”

  “我押一万两银子。”我轻鬆地说着。

  “一万两银子?!”宝官吓了一跳。“那,客人,请将银子放上赌檯?”

  “我没带银子……”

  我这麽一说,宝官和保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所以,先借你的人头来押一万两银子。”

  但是,当我突然将九齿钉耙放在宝官头上的时候,宝官的脸色又变得苍白了
;我只要一用力,宝官的头上就会被钉耙给鑽出几个洞来。

  “很、很抱歉,这位客人,小的猪头不值一万两……顶多值个五千,客人您、
您还要再补五千两银……”

  虽然宝官吓得满脸苍白,说话声音也发抖着,但是我倒是很佩服这个宝官竟
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和我说笑。

  “客人,小的人头不值钱,别押我的人头!”当我的眼光看向一旁的保镖时,
保镖急忙摇手。

  “那我押我的侍女,每个抵一千两,行吗?”我指了指芊莘她们。

  宝官和保镖对望一眼,就算春夏秋冬四美婢还值不到一千两银子,但是芊莘
那样的绝色美女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绝对值超过五千两。

  “客人的赌注我们收了!”宝官一口答应。“但是不知道客人要押大还是押
小?”

  “我押零点!”

  围零点?宝官和保镖又是对看一眼,骰子只有一点到六点,三粒骰子加起来
只能摇出三点到十八点,我押的零点是肯定摇不出来的,所以我要嘛就是笨蛋,
要嘛就是有心找碴,宝官也知道我不是容易对付的客人,当然也不会把我当成笨
蛋。

  “这个,客人,您押零点的话……”

  “你刚刚不是收了我们的赌注?”我打断宝官的话,右手在桌上‘用力’一
拍,拍得桌上的银子纷纷跳了起来。“我要押几点那是我的事情,你赶快摇骰开
盅就是!”

  “是……是……。”

  宝官将三粒骰子放入骰盅,开始慢吞吞地摇了起来;我知道宝官是在等人去
搬救兵好来对付我这个恶客,但是我也不揭穿宝官的用意,只是旁若无人地挖着
鼻屎而已。

  也不知道宝官摇了多久的骰子,反正我的鼻屎早已经挖得一乾二淨、挖到鼻
孔都有些痛了,我才听到外面传来大批人马的脚步声,聚宝馆的援兵终于姗姗来
迟。

  “来!来!下好离手!下好离手!”

  大概宝官也听到援兵来了,摇骰盅的气势突然旺盛了起来,将骰盅摇得喀啦
啦乱响。

  然后,当大队手持刀剑的人马涌进聚宝馆的时候,宝官以非常夸张的手势将
骰盅掀起。

  “开!”

  就在宝官打开骰盅的那一瞬间,我右手早已暗暗扣好三粒鼻屎,一弹指,三
粒鼻屎疾射而出,正好从骰盅揭开时的缝隙之中射了进去,将裡面的三粒骰子无
声无息地射了个粉碎。

  所以当宝官揭开骰盅,看到三粒变成碎粉的骰子时,赌桌旁边的人全都傻眼
了。

  “三粒骰子,一点也没有,我赢了!”我又是一拍桌。“宝官,押中点数是
一赔十五,我赢的十五万两银子呢?赶快拿来!”

  “谁都不许动!”门口涌进来的大队人马,领头的人在这时开口了。

  我回过头去一看,乖乖,竟然是一大队的官兵;能够调动这麽一大群官兵,
那个‘秦大爷’如果不是本地的父母官,就是和县官有着密切关係的人。

  “谭捕头,你来的正好!”这时宝官也大叫了起来。“这个戴面具的神经病
和这五个女人是来找碴的,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哦?”谭捕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视线就停在芊莘身上,转不开了。“既然
这些是刁民的话,那……”

  不等谭捕头下令捉人,我从座位上一跃而出,欺到谭捕头身边,假装很亲热
地和谭捕头勾肩搭背,其实却是趁机制住谭捕头的穴道。

  “谭捕头,这一定是误会,我只不过是个好赌烂嫖的人罢了,怎麽会是刁民
呢?”我故意摆出一张苦瓜脸(虽然因为戴着面具而没有人看得见),同时加催
内劲逼入谭捕头的穴道之中,弄得谭捕头全身又酸又痛,同样也是苦瓜着一张脸,
有苦说不出。

  “我只不过来这边赌了一把,又运气好刚巧押中了点子罢了,这样怎麽能算
是刁民呢?”

  “你说谎!”宝官叫了起来。“哪有人赌钱押零点的?然后你又弄碎了我的
骰子,你分明就是想诈赌!”

  “咦,咦,这位先生,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我故意大摇其头。“说我弄
碎了骰子,请问谁看到了我弄碎骰子?我又是怎麽弄碎了骰子?”

  被我这麽一问,宝官立刻哑口无言。

  “我有看见……哟!”

  一旁有个保镖本来想出来做伪证,但是芊莘靠过去,一记手刀砍在那人喉咙
上,当场让那个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倒在地上乱滚。

  看到芊莘手刀一噼、就噼倒了一个彪形大汉,那些赌场的人都知道了芊莘可
是练过武的,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原本想出来做伪证的人通通都闭嘴
大吉了。

  “看,没有人见到我弄碎了骰子嘛!这分明就是宝官为了要等待官爷您的到
来,自己摇骰盅摇太久,把骰子给摇碎了,怎麽能赖在我这个升斗小民身上呢?”
我在这时放鬆了施加在谭捕头身上的压力。“谭捕头,您说是吧?”

  “这……这……赖七,你刚刚是不是摇骰盅摇了很久?”

  好不容易从我内劲催压所造成的浑身疼痛下解放出来,谭捕头也已经知道我
这种练武的江湖人物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急忙想找下台阶。

  “是……是的,谭捕头,可能真的是我不小心把骰子给摇碎了也不一定……”
看到搬来的援兵也被我制服,宝官只能无奈地顺势承认,以免惹火了我们这些练
武的‘恶霸’,反而多吃苦头。

  “喔,那这样的话,输了就该赔钱啊!”谭捕头急忙说着。“这位客人赢了
多少?赶快去把银子拿出来交给这位客人!”

  “是……可是,这位客人赢了十五万两银子……”

  “啊?十五万?!”

  谭捕头也傻住了,我敢肯定我赢来的这笔银子绝对超过这间赌场的资本额,
要是赌场真的把银子赔给我,那赌场也不用开下去了,而他这个没有办法解决闹
事之人的谭捕头只怕会被‘秦大爷’给严厉处分一顿;可是,我这个闹事的傢伙
却又不是谭捕头能够对付的,这就让谭捕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咦?我赢了这十五万银子会让你们很难处理吗?那算了,这十五万银子我
不要也罢,反正不过就十五万银子嘛!大家交个朋友,怎麽样?”我搂着谭捕头
的肩膀,假装亲热。

  “是啊是啊!大家交个朋友,哈哈!”一听到有希望可以不用拿出十五万银
子来,谭捕头和宝官同声附和着我的说法,点头如捣蒜。

  “不过,我对‘秦大爷’心仪已久,不知道谭捕头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咱
们反正是朋友嘛,不是吗?”

  “哈哈,这个是,这个是!”

  谭捕头苦着脸,虽然他极度不愿意将我这个‘暴民’引荐给他的顶头上司,
但是如果我一翻脸又要索讨赌赢的十五万银子,他肯定也是会被抽筋剥皮,无奈
之下,他也只能同意带我去见‘秦大爷’。

  我这个人是不怕见官的,因为以前教我唸书的先生也曾经教过我一些怎麽应
付官的办法,所以我不像一般人那麽怕见官。

  基本上,大家怕见官,主要还是怕‘麻烦’,即使是武林人物也是一样,因
为惹上了官,有时候会惹来很多麻烦,官会滥用国家资源来找你麻烦,一般平民
老百姓根本没有时间来应付这麽多麻烦,而一条肠子通到底的武林人物也很讨厌
处理这麽多麻烦,所以大家都是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不过,教我唸书的先生就曾经说,其实官也怕麻烦,而且官比小老百姓还更
怕麻烦,特别是那些官自己无法处理的麻烦,例如像是聚众造反这种大麻烦事。

  所以,和官打交道,最重要的诀窍就是找一些官自己没办法处理的麻烦来当
筹码,这样子官为了怕麻烦,自然就会退让了。

  当我们在县衙门见到穿着便服的‘秦大爷’的时候,我甚至连鞠躬作揖都懒,
直接大剌剌地找了张椅子就跨坐上去,粗鲁无礼的举动让‘秦大爷’皱起了眉头。

  “请问,这位先生怎麽称呼?”

  不过,‘秦大爷’还是耐住了性子,温和地发问着,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我是
不怕官的那一种人,这表示他如果不小心应付我,就换成他会有麻烦了。

  “草民是太阴神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当我报出名号的时候,我注意到‘秦大爷’的脸颊抽搐了几下。

  “哦,原来是萧先生。”但是‘秦大爷’依旧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不知
道萧先生想要求见敝人,是有什麽事?”

  “秦大爷,我这个人是粗人,不懂礼节的,所以我就直说了。”我也不和‘
秦大爷’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太阴神教需要很多钱来养一帮子教众,所以我
们要接收安庆城裡的所有赌场和妓院来筹措财源。”

  “安庆城裡所有的赌场和妓院……?”

  ‘秦大爷’皱起了眉头,肯定他在安庆城裡的赌场和妓院有着很大的股份,
听说我们要接收那些赌场和妓院,这等于是直接抢他的财源,他当然会不高兴了。

  “秦大爷,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如果我们没有钱来养一帮子的教
众,到时候教众没饭吃,聚起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怎麽办?”

  听我这麽一说,‘秦大爷’的眉头皱得更高,他不但听懂了我是在暗示他,
如果不让我们接收赌场和妓院的利益,我们就会聚众造反闹事,到时候上官派人
下来彻查,他这个安庆城的父母官也就算做到尽头了,而且他还永世别想升迁,
朝廷不可能会重用一个让地方上闹出大规模群众造反闹事的县官的。

  除了听出我在威胁他之外,‘秦大爷’更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懂得官场
上的门道,可不像一般的乡民那麽好吓唬。

  “哦,对了,秦大爷,听说这附近有个县城,那座城的父母官贪污得紧,不
但收受贿赂、包娼包赌,还欺压善良百姓,不知道秦大爷可曾听过这个传闻?”

  ‘秦大爷’的眉头几乎快要皱在一起了,他听出了我在威胁他,如果不答应
我的要求,那麽我就会去向他的上司检举他贪污的事实,到时候上官派人下来彻
查,先不管能不能查到他贪污的事实,光是应付上官就是件麻烦透顶的事情。

  “秦大爷,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出什麽坏事的;我们虽然是包娼包赌的地痞
流氓,但是绝对不是刁民,我们还是会按规矩纳税赎役的,这点请您放心。”

  打够了板子,现在该给点萝卜吃了,我这是在暗示‘秦大爷’,如果答应我
的要求,那麽我会定时缴纳一些贿赂给他的;当然数量不会像之前那麽多,但是
总好过没得赚。

  ‘秦大爷’的眉头总算是鬆了一些,端起茶碗暗示送客。“好吧,只要你承
诺不做违反王法的事情,按时缴纳赋役,我当然没有理由反对。”

  “多谢秦大爷,和秦大爷打交道真是爽快。”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那麽,
以后敝教的生意还要多麻烦秦大爷照顾了。”

  强占了安庆城内所有的赌场和妓院、抱着一大叠厚厚的契约满载而归之后,
就是令芊莘等女无比期待的、与我一起修练‘阴阳诀’的时间了。

  当然,我也是有那麽一些期待的,特别是今天除了芊莘与春夏秋冬四婢以外,
还有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六个婢女,而她们都还等着我替她们
开苞呢!

  正当芊莘领着女孩子们在卧室内预备热水时,我却发现夏荷一个人蹲在卧室
门外,低着头,一脸忧鬱的表情。

  “怎麽了,夏荷?”我弯下腰去看着她的脸。“有心事?”

  “不……没有。”夏荷别过了脸去。

  “别这样,妳肯定是有心事,不然妳平常是最活泼开怀的,怎麽大家在裡面
热热闹闹的,妳一个人在这边闷着?”我轻轻抚摸着夏荷的脸。

  “教主,你为什麽要去抢别人的赌场和妓院?”夏荷悠悠地说着。“抢别人
的赌场和妓院也就算了……教主还自己开起赌场和妓院……”

  奇怪,夏荷怎麽会这麽在意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

  “夏荷,妳觉得我不该开赌场和妓院吗?”

  “弟子不知道,但是赌场和妓院不是坏人在开的吗?”夏荷的神情黯澹了下
去,很显然是对于我开赌场和妓院的事情感到失望。

  “赌场和妓院是坏人开的,那我不能开吗?”我好奇了。

  “当然不能开!”夏荷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教主是好人!教
主曾经救过弟子一家人的性命!教主怎麽能去开赌场和妓院呢?”

  什麽啊!原来夏荷是因为认定了我是好人,再认定了‘好人不该开妓院和赌
场’,所以就这样伤心了?

  “夏荷,我问妳,坏人能不能做好事?”我柔声问着。

  “坏人做好事?”夏荷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为什麽坏人要做好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坏人只是觉得坏事做腻了,想做好事换换口味?”
我微笑看着夏荷。“然后这个坏人在做好事的时候,刚刚好救了妳们一家人?”

  “所以说,教主其实是坏人?!”夏荷的眼中泛出梦想破灭的泪光。“怎麽
会……教主不可能是坏人的……不可能……!”

  “夏荷,世界上有绝对的黑色和白色,但是没有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好人也
有坏心眼,坏人也会做好事;所以,光凭一件事情去论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那是不行的。”我抚摸着夏荷的头髮。“所以,撇开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提,妳
想跟着我吗?”

  “嗯……”夏荷红了脸,低下头去。

  “好吧,妳想跟着我,那麽,妳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准备了吗?”我用
手托着夏荷的下颚,抬起夏荷的头,让夏荷面对着我。

  “只要是教主的话……弟子无怨无悔……”夏荷的水灵的双眼迷离了起来。

  “既然妳已经决心跟了我,那麽又何必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我对妳好,
那不就好了吗?”我笑着伸手拉起蹲着的夏荷。“快去裡面帮忙预备着吧,等一
下陪我练功,嗯?”

  “是的,教主。”

  夏荷起身向我行了个礼,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随即红
了脸,奔进房内去了。

  让十一个女孩子给服侍着洗澡是什麽样的情形呢?那就是洗澡的木桶不够大,
没有办法让十一个女孩子同时围在旁边,因此已经跟了我有好一段时间的春夏秋
冬四婢只好先将机会让给侍琴等六婢。

  十二双柔嫩的小手在我全身上下抚摸着,让我舒服得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日
子真是越过越糜烂了。

  水声响动,有人爬进了浴桶之中,睁眼一看,原来是芊莘这个丫头。

  芊莘绑起了头髮、只穿着月白的肚兜和亵裤,也不怕衣服弄湿,就这样爬进
澡盆裡来,一把就抱住了我,然后开始在我身上磨蹭起来。

  “请让弟子替教主淨身~~”

  媚眼如丝的芊莘用甜腻到快要滴水的声音说着,胸前一对丰满的奶子隔着肚
兜的丝绸布料压在我身上画着圈圈,两团热热软软的感觉当中有两点硬硬的感觉
越来越明显,而当第一声娇喘由芊莘口中逸出的时候,芊莘双腿夹住了我的大腿、
阴户用力抵在我的大腿上,开始前后磨蹭着,酥手也捉住我的阳具套弄了起来。

  “小淫女,才两个月不见,妳就这麽迫不及待了?”我笑着在芊莘的脸上摸
了一把。

  “人家想着教主嘛!”芊莘撒娇着,压着我大腿磨弄着的下身加快了运动速
度。“谁让每次和教主一起练功的时候,都舒服到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嗯~~
嗯~~!”

  看到芊莘已经开始有些失神,身体追求快感的本能已经开始凌驾理智,我将
芊莘一把抱起,让芊莘坐在木桶边缘上,脱下芊莘的内裤,粉红色的肉缝之中满
是莹莹水光,就不知道是芊莘的蜜汁还是洗澡水。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迷离着满是期待的双眼,芊莘主动分开了修长的双腿迎接我巨根的插入,纤
纤葱指扶着我的肉杵对准了她自己的桃花源入口,没等我挺腰,芊莘下身向前一
挺,‘滋’的一声,紧窄的花径在蜜液润滑之下,顺利吞噬了我的巨龙,满满地
塞进了芊莘体内。

  “啊~~!”久违的醉人快感让芊莘全身颤抖,双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

  瞥眼一看,在一旁的三侍三司等六婢红了脸,纷纷别过头去。

  “侍琴、侍棋、侍书、司衾、司裘、司枕,不要害羞,仔细看圣女是怎麽协
助我练功的,除非妳们不想献身协助我练功,那妳们可以先行离开,没关係的。”

  被我这麽一说,侍琴等六婢虽然脸色更红,但是大家倒是全都转回了头来,
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以前从来没见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一股强烈的酥麻感觉迅速从我的阳具上传来,芊莘已经开始运行她的‘双修
法’心法,我急忙也运起我的双修法来抵抗着芊莘在我的阳具上所造成的快感。

  “啊~~!啊──!”令芊莘魂牵梦萦的强烈快感透入芊莘体内,芊莘忍不
住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

  这两个多月来一直都和春夏秋冬四婢在一起练功,我一时之间不太抓得准双
修法功力远胜四婢的芊莘所能运行的内功强度,一开始运功的强度不足,没赶上
芊莘提昇运功强度的速度,龟头酥酥麻麻的直想喷精,我急忙再加强了提昇双修
法强度的速度,结果却一不小心超过了芊莘所能跟上的速度。

  “啊~~教主~~!”

  被我双修法所产生的激烈快感推送到超越极限的愉悦颠峰,芊莘尖叫了一声,
整个人死死地抱着我,桃源花径疯狂地收缩着,蜜汁以大洪水爆发的态势从芊莘
的下身直喷出来,伴随着身上的水珠一起流进浴桶之中。

  抱着因为高潮过度而晕过去的芊莘走出浴桶来。“帮我们擦乾身体吧?”

  已经与我有过合体之缘的春夏秋冬四婢反应比较快,先拿了毛巾上来替芊莘
擦身体,原本看呆了眼的侍琴等六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红着脸拿着毛巾来替我
擦身。

  又是十二隻温软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舒服得我直想叹息:当教主真是
爽啊!

  再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六婢,我发现我面临了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我等一
下要从谁先开始开苞呢?

  没想到有太多的处女等着我去开苞,也会是一种烦恼啊!

  不过,有一点令我安心的是,教主卧室的那张床舖相当地宽大,睡上十个人
都没有问题的;虽然说我身边现在有十一个女孩子,全部睡上去的话会稍微有些
拥挤,但是如果只是要替侍琴她们六个开苞的话,床舖应该还是够大的。

  “教主在想些什麽?”突然,在我身边的司衾笑着发问了。“是不是在烦恼
等一下应该让哪位姊妹先陪教主练功?”

  真聪明!我吓了一跳。“妳怎麽知道?”

  “因为秋菊她们曾经来信,提到过教主第一天要她们协助练功的时候,是怎
麽样一副手忙脚乱的情景。”司衾笑着。“秋菊说,教主为了谁先谁后的问题烦
恼了好久。”

  好啊!原来是秋菊这妮子爆我的料!我狠狠瞪了秋菊一眼,秋菊笑着转过头
去不敢和我视线对望,司衾等女全都吃吃笑了起来。

  “其实教主不必在乎谁先谁后的,姊妹们只要能够服侍教主,就已经心满意
足了。”司衾又笑着说。“不然的话,弟子倒是有个好办法。”

  “什麽办法?”

  我好奇了,毕竟我还是觉得谁先谁后这个问题很重要,特别是我不想给她们
一个我比较重视谁、或是比较不喜欢谁的印象;可是,有时候就是在这种先后问
题上,女孩子们会大作文章地认为我比较喜欢谁或比较不喜欢谁。

  “只要摊开被子,让弟子们全都鑽进被子裡面去,这样教主只要先捉到谁,
就是谁先陪教主,不是很公平吗?”司衾掩着樱桃小口笑着。

  “这个法子不错……。”

  我才说了这麽一句,围在我身边的侍琴等人立刻跑到床边,手脚俐落地将大
被子给铺开了;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往裡鑽。

  喂,她们该不会已经计画好了吧?

  “等一下,妳们先别急着鑽被窝!”

  我把六婢叫住,已经鑽进被窝的人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我。

  “既然妳们和秋菊有通信,那麽秋菊有和妳们提起,处女第一次练功的方式
是不太一样的吗?”

  “这个……没有。”司衾摇头,其他五婢也一起摇头。

  “所以囉,妳们急着鑽被窝也没用;司衾,妳先来陪我练功吧,示范一下处
女第一次练功应该怎麽样练,给其他人看看。”

  “是,弟子遵命。”司衾的脸红红的,显得相当高兴,其他五婢都以又嫉妒
又羡慕的眼神看着司衾。

  我就知道会这样,虽然她们嘴上说不会在乎,私底下还是会互相比较的,所
以司衾提出来那个鑽被窝的方法其实倒也是个弥平竞争心态的好方法。

  “那麽妳在床上躺好,其他人在旁边仔细看。”

  司衾遵从着我的命令在床上躺下,其他五婢则在一旁排排坐好,六对水汪汪
的眼睛全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来到司衾的双腿间蹲下,将司衾的大腿向两侧分开,司衾的粉脸随着双腿
被分开的幅度增大而逐渐泛红。

  “司衾,如果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运行‘双修法’了。”

  “是,弟子遵命。”司衾急忙闭上眼睛,收慑心神。

  我将粗大的龟头抵在司衾那紧合着的裂缝前面,稍稍宛开了两瓣嫩肉而进入
了一些,司衾身子一抖,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

  感觉到司衾花径之中透出阵阵双修法在运行时的热度,我微微挺腰,让巨龙
又鑽进去了一截,接触到了司衾的处女膜。

  “嗯……”司衾眉头微皱,但是脸上却露出明显的舒服表情。

  “司衾,还能再增加运功的力度吗?妳现在这样的运功力度是不够的,破身
的时候会痛。”

  “是,弟子遵命。”

  司衾依命加强了运行‘双修法’的力度,我也随着提昇运功强度,同时下身
一挺,巨龙捣破了司衾体内的薄膜,扎在司衾的花芯之中贪婪地吸取着甜美的花
蜜。

  “啊~~教主~~!”司衾螓首后仰,直着喉咙发出了娇媚的呻吟声。

  司衾毕竟是刚练‘双修法’不久,一下子就跟不上我的运功强度,被我给推
上了高潮,晕过去了;将沾满了蜜汁和落红的肉杵从司衾的体内退了出来,我看
着在一边排排坐着,脸上都已经红到不行的其他五婢。

  “都看清楚了?”

  “都看清楚了。”五婢扭捏着回答。

  “那,鑽进被子裡去,咱们开始练功了?”

  五婢这次的动作倒是俐落的很,一下子五个人就鑽进被子裡面去了。

  我也跟着鑽进被子裡去,一阵处女的体香扑鼻而来,双手捉到了一对饱满的
双峰,忍不住使劲揉捏了几下,一声又愉快又害羞的低声娇吟随即闷闷地迴盪在
被窝之中。

  “这是谁?听声音像是侍书?”双手沿着窈窕的身体曲线下滑,将女孩子的
双腿分开;一双酥手主动伸了过来,握着我的巨根,协助我在黑暗中找对位置。

  “才不是婢子呢!”侍书的声音从棉被的另一边传了过来。“听声音像是司
枕那个小淫娃,她天天和我们说着的就是期待被教主开苞的那一天……”

  侍书这麽说着的时候,那双酥手突然像是碰到了毒蛇一般、迅速地缩了回去
;果然是司枕这丫头,没有被认出身分的时候热情如火,一被侍书给爆料出来,
马上又开始假装害羞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麽,司枕,准备好就可以开始运功了。”

  不等司枕回答,我挺起粗大的巨杵,像是和尚撞钟一样向着司枕的花径之中
撞去。

  “呀──!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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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太阴威名初始扬

  就像‘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是一样的道理,天下的茅厕裡保证都有飞来飞去、
爬满在臭屎上的苍蝇,即使是教主专用的茅厕也不例外。

  不过,为了要练习我的茅厕剑法,我几乎都是跑到一般教众所使用的茅厕去,
一来那边的苍蝇比较多,二来也可以顺便造福教众,让大家不会被爬过臭屎的苍
蝇给爬上光熘熘的屁股。

  自从我偷看了岳麓剑派的弟子们练武之后,我就一直想将鑽研出来的岳麓剑
派剑法精华融入我的茅厕剑法之中;不过,一开始的过程并不顺利,在增加了一
些‘不必要’的动作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变得比较花俏、失去了当初一剑削去苍
蝇翅膀的威力,所以有一段时间连我自己施展这套剑法的时候都削不到苍蝇翅膀。

  等到我发现了问题症结所在之后,我将茅厕剑法裡面那些后来添加上去、不
是很必要的花招和虚招去掉,回复原来讲求一剑直击目标的作风,但是改变了出
手时的运劲方式和出手方位,这样我的茅厕剑法既能保有原来的速度和威力、又
不会因为剑法有着太多破绽而容易遭到高手破解。

  今天蹲茅厕的时候,我照常拿着一把木剑在削着苍蝇翅膀,练习着我的茅厕
剑法。

  木剑一挥,一道澹黄的残影过去,空中的苍蝇纷纷因为被我切去了一边翅膀
而落入茅坑之中,在臭烘烘的大粪上嗡嗡爬行着。

  在融入了岳麓剑法的精华之后,我的茅厕剑法威力越来越强了,而且破绽也
越来越少了。

  “哈哈哈,本教主的茅厕剑法威力不错吧?”

  一提真气,腹部一用力,一沱臭屎登时由肛门激射而出,落在粪坑中那些没
了一边翅膀的苍蝇身上,一下子苍蝇振翅的嗡嗡响声就少了一半。

  “哈哈哈!吃屎去吧!你们这群苍蝇……咦?”

  我正在得意地大笑着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吃屎去吧’,这句话好熟…
…?

  ……不是芊莘曾经和我说过,师父告诉她,隐藏‘太阴药典’的地方就是‘
吃屎去吧’?

  难道说……?

  我低头看了看脚下那贮满了堆堆大粪、还喷着阵阵臭气的粪坑,难道说师父
竟然将‘太阴药典’给藏在粪坑之中?!

  “芊莘!芊莘!”

  听到我叫唤的时候,芊莘急忙跑了过来,看到我连裤子都没穿好,一根还没
勃起的阳物软软地垂挂在双腿之间,芊莘红了脸,别过头去。

  “教主,先穿好裤子啦!”芊莘皱眉忍笑。“叫那麽大声,人家还以为是教
主掉进粪坑裡了呢!”

  “我是没掉进粪坑啦,但是我想我知道师父把‘太阴药典’藏在哪裡了。”

  “咦?”芊莘睁大了眼睛。“难道说,教主知道老教主把‘太阴药典’藏在
哪裡了吗?”

  “当然,记得师父怎麽告诉妳的吗?”

  我指了指身后的粪坑,冰雪聪明的芊莘立即会意。

  “弟子立刻叫人来帮忙!”芊莘拔脚就往屋内跑。

  为了不让‘太阴药典’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芊莘只找来了春兰等十婢帮忙
;好在春兰她们都是农家女孩出身,挑粪施肥的事情从小没有少干过,要用长柄
瓢盆把粪坑裡的粪给舀出来这种事倒还难不倒她们。

  基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则,我决定从最大的、专供教众
们使用的茅厕开始先行清空;我带领着芊莘她们十一个女孩,十二柄长柄瓢盆此
起彼落,也是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粪坑裡的粪给舀出大半;然后,我换了一根
长竹竿伸进粪坑裡去探索。

  当长竹竿的前端从粪坑之中挑出一个用油布严密包裹着的布包时,芊莘她们
不约而同地鬆了一口气。

  “好险,一次就找到了,不需要再去掏别的粪坑。”芊莘如释重负地感叹着。

  不过,虽然说不用再去舀别的粪坑,但是这个布包外面沾满了的大粪还是要
洗去;芊莘领着十婢提来了二十大桶水,用杓子舀水向着那个布包勐泼,直泼完
了二十大桶水之后,芊莘她们仍然没有人敢伸手去碰那个布包。

  既然芊莘她们不敢碰布包,我这个教主只好亲自动手了。

  一层又一层的油布解开,露出裡面厚厚的五大册、封面写着‘太阴药典’四
个大字的书籍时,我看着芊莘,芊莘用力点了点头。

  果然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太阴药典’,但是……师父,将‘太阴药典’这种
东西藏在大粪坑之中,这种事情也真亏您想得出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芊莘朝着十婢使了个眼色,春兰秋菊立刻伸手架住我的双臂,
夏荷冬梅随即伸手开始脱我衣服。

  “喂,喂,妳们这是干什麽?想要劫财劫色又劫书吗?”

  “才不是!教主身上沾满了大粪的味道,得好好洗一洗才行……啊!臭死了!”

  ‘太阴药典’共分‘医、毒、淫、补、它’五大册,‘医’册裡面满满的都
是疗伤解毒还有治病的药物,像是上次芊莘写配方给我的‘太阴癒疗散’就是其
中之一,而且还是药效最差──但是最容易配製──的一种;而像是‘太阴甦生
膏’就是药力最强的伤药,但是所需要的各种珍奇药材就相当难以收集,真的要
配出那麽一副药来,光是药材费只怕就要几千两银子。

  除了伤药之外,‘医’册当中还记载有像是解毒药之类的其他治疗用药物,
不过‘医’册之中记载最多的,却是治病用的药物,像是治疗感冒和伤风用的感
冒药,吃坏肚子时用的肠胃药,治便祕用的通便药,甚至连治疗花柳病用的消毒
药和治疗痔疮的软膏配方都有。

  如果将这些药全都配出一份的话,那麽绝对可以当个治百病的卖药郎中而没
有问题了。

  ‘毒’册当中记载的就全部都是毒药,从吃了会让人拉肚子拉个没完的泻药、
会让人麻痺的麻药,到见血封喉的毒药都有。

  ‘淫’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种和男女之事有关的药物,像是可以让阳痿男人
恢复雄风的壮阳药,和让女人吃了会主动强姦男人的春药之类的。

  ‘补’册当中记载的则是各式补药,从给孕妇产后吃了补身的药到吃了以后
延年益寿、返老还童、甚至增加功力的药都有。

  ‘它’册当中记载的则是一堆奇奇怪怪的药物,像是脱毛药水、易容药水、
避孕药、堕胎药等等都有。

  翻阅完五大册‘太阴药典’之后,我终于明白为什麽师父会将‘太阴药典’
给沉入粪坑之中隐藏起来了:如果要说太阴神教真正的镇教之宝是什麽,绝对不
是威镇武林的三大神功,而是这五本‘太阴药典’;只要熟记‘太阴药典’上的
各种药物配方,靠着‘医’册可以成为神医,‘毒’册的毒药可以无声无息地毒
杀任何江湖上的高手,‘淫’册可以让人想要得到哪个女人就得到哪个女人,‘
补’册则可以用药来提昇自身功力,再配上‘它’册之中一堆奇怪的药物,熟读
‘太阴药典’之后,说可以成为一个‘药王’也不为过。

  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太阴药典’记熟之后,我重新将‘太阴药典’用油布包
好,再次沉入教众们使用的茅厕粪坑之中,我实在想不到比粪坑更安全的隐藏处
所了。

  在安庆城中接收的各赌场和妓院重新开业,虽然我撕毁了妓女们的卖身契、
还给妓女们自由,但是绝大多数的妓女们仍然选择留下来继续接客──反正只要
不朝打暮骂、接客有钱拿、还可以自由决定想去哪裡、甚至连想不想接客都可以
自行决定的时候,神女生涯其实也不是那麽难熬;何况大多数的妓女也知道,她
们如果不趁着年轻的时候赚一些养老本,将来年老色衰的时候日子就不好过了。

  所以除了少数刚下海不久的妓女急着返家探亲以外,其他的妓女们都留了下
来。

  开设妓院除了能够赚钱之外,同时也提供了一个打探消息的绝佳来源,许多
的嫖客都会在妓院摆花酒的时候高谈阔论、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知道的任何祕密都
说出来,只要每间房都装一条偷听声音的铜管──而这些铜管早在我接手妓院之
前就已经都装好了──负责偷听情报的教众就可以每天把听到的消息报上来,特
别是那些武林白道针对太阴神教所採取的各种行动。

  不过,打听了快半个月,没有打听到任何武林白道针对太阴神教做出行动的
任何消息,倒是打听到一则相当有趣的消息。

  那则消息是,有着‘武林四花’豔名之一的‘欺霜玫瑰’洪宁,即将与江南
大侠‘除恶务尽’韩中天的儿子、外号‘嫉恶如仇’的韩小愚成亲。

  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我立即把芊莘给叫了过来;因为,从这两个人的外号,
我直觉感到这两个人和剿灭太阴神教只怕脱不了关係.

  “芊莘,妳知道韩中天和韩小愚这两个人吗?”

  “知道啊,他们曾经参与了之前攻打我教的行动;任婉真姊姊就是丧命在韩
小愚手下的。”

  不出所料,芊莘的回答证明了这两个人的确在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之中参有
一脚,那麽我也不用对他们客气了。

  “看来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芊莘,妳带上春夏秋冬和三侍三司她们,我们
这就去‘参加’韩小愚和洪宁的婚礼,给他们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贺礼!”

  ‘正气庄’今天张灯结綵、喜气洋洋,因为今天是少庄主‘嫉恶如仇’韩小
愚迎娶‘欺霜玫瑰’洪宁的好日子,青年才俊配上绝色美女,武林中人相当看好
这次的婚礼,因此到访之人络绎不绝。

  当我戴着猪八戒面具、穿着破旧农人布衫、扛着九齿钉耙、领着芊莘她们,
朝向‘正气庄’的大门前进时,看守在大门外的庄丁看到我怪模怪样的打扮,急
忙迎了上来。

  “对不起,今天是本庄少庄主的大喜之日,请几位留步。”庄丁拦在我们面
前,也不问我们是谁,直接赏我们一记闭门羹。

  “老子知道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日子,所以特地来观礼的。”我不管拦着我
的庄丁,继续向前走。

  “这位,请留步!”

  庄丁不让路,我又直直朝前走,很快地我就和庄丁碰在一起;‘蹦’的一声,
两个挡路的庄丁被我给撞得向后直飞出去、摔在地下,吓了大门附近所有的人一
跳。

  由于我向前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而且我并没有出手摔跌那两个挡路的家丁,
纯粹是靠着激发内劲、在身体接近的时候将那两个庄丁给震出去的;这样的内劲
修为在武林之中并不多见,因此大门附近的人才会吓了一跳。

  “对不起,这位大爷,请稍留步。”看到两个庄丁被我撞飞,一个看起来向
是管家模样的人立即迎了上来,拱手问好,说话也礼貌了许多。“小的们职责所
在,要负责出入庄园的宾客们安全,刚刚两个下人多有失礼,还请大爷恕罪。”

  “好说,他们倒也没怎麽得罪我,就除了挡我的路以外。”我继续向前走。

  “不知……大爷高姓大名?”眼看着我又要撞到他身上,管家急忙让开。

  “老子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新任教主,萧颢!”

  ‘萧颢’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并不响亮,但是却像晴天惊雷一般
震撼了正气庄内外的人;我可以看到大批大批的人从庄内涌出来,有的是来观礼
的宾客,有的则是庄内的人,但是毫无例外地全都以充满敌意的眼光看着我。

  虽然面对着这麽多的敌人,我却当他们全都是透明,面具下露出的嘴角挂着
冷笑,继续大步朝前迈进。

  “萧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韩少侠成亲的时候前来捣乱!”一名中年
剑客拔出了他腰间的长剑,登时唰啦啦兵刃出鞘的声音乱响,许多人都拔出了兵
器。“如果你再继续往前,放着这麽多武林中人在这边,休怪我们不客气!”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胆子特大,还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冷笑一声。“另
外,老子今天就算是来捣蛋的,那又怎麽样?至少现在老子可还没让你们见红,
如果你们觉得韩小愚的婚礼上喜气还不够,需要多见点红,那麽不妨动手,不必
客气,请啊请啊!”

  被我这麽一说,那名中年剑客僵在当地,毕竟今天是韩小愚成亲的吉日,如
果在婚礼上见了血,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看起来,和我有相同见解的人还不算少。

  “大家请先把兵器收起来!”一个穿着黑红长袍大褂的老者从屋内大步走出,
在他身边跟着许多的庄丁,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除恶务尽’韩中天了?

  “启禀教主,那个老者就是正气庄的庄主韩中天。”跟在我身后的芊莘低声
禀报着,证实了我的猜测。

  “老朽不知萧大教主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萧大教主不要见怪。”

  韩中天大步走出,来到我面前,一拱手,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我的去路,同时
运劲护身,不让我有靠着内劲偷袭他的机会。

  而且,别看这个韩中天说话有礼,他的举动摆明了就是不想我进屋‘参加婚
礼’,又不希望他儿子的婚礼上见血,所以才挡住我的去路,只是嘴上没有明说
而已。

  “见怪是不会的,但是好狗不挡路,你再这样挡着老子的路,休怪老子把你
当疯狗教训了。”我冷冷地瞥了韩中天一眼。

  韩中天的脸颊抽搐着,我刚刚这句话直骂他是狗,而且他要是继续挡路,可
能当场就会动手见血,但是让路的话却又老脸无存,这让韩中天僵在当地,气得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萧颢,你不要太猖狂!今天是我哥哥大喜的日子,我们是不想见血,不然
早就把你乱刀分尸了!”一个跟在韩中天身旁的青年怒目瞪视着我。“但是别以
为我们真的就不敢动手,只要能除了你这个武林败类,大不了我哥哥今天不成亲
了,另外拣个良辰吉日再成亲就是!”

  “老子猖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要老子突然不猖狂,还真是办不到!”
我冷笑瞪着那个青年,这个青年看起来武艺平平,他又称韩小愚是哥哥,多半是
韩中天另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至于见红的问题嘛,老子敢来参加你哥哥的婚礼,就有被当猪给宰的觉悟!
只不过老子就算被宰也会拖个垫背的,而你看起来就是个不错的垫背!”

  “小聪留神!”

  当我的‘垫背’两字一出口,江湖经验丰富的韩中天就听出我要动手的意思,
急忙右手以擒拿手朝我袭击,同时左手一推他那个儿子,想将他儿子推到身后保
护。

  但是韩中天的一抓一推同时落了个空,我施展‘无影迷踪步’,迅速欺到他
儿子的身边,扣住了他儿子的手腕脉门,将他儿子给擒了过来,退回原处。

  韩中天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他万万没想到他的一抓一推竟然都落了
空;高手过招的时候要是像他这样连续失误两招,早就已经被对手给立毙当场了。

  “你叫……小聪?”我冷笑看着落入我掌握之中,冷汗流个不停的韩小聪。
“你还真是不够聪明啊!看来也许你该改名叫大呆?”

  “你……放开我!”落入我掌握之中的韩小聪颤抖着声音叫着。“不然小心
我们将你乱刀分尸!”

  “小聪啊小聪,老子虽然没有你聪明,但是老子可知道,放开了你,老子照
样会被乱刀分尸;而不放开你,老子就算被乱刀分尸也还有个垫背的人。你说,
老子该不该放开你呢?嗯?聪明的小聪先生?”

  我冷笑着伸手扣住韩小聪的后颈,只要内劲一施,轻则当场震断韩小聪的三
焦经脉、让韩小聪从此变成废人;重责当场扭断韩小聪的脖子,让韩小聪从此变
成死人。

  “小聪!”儿子落入我手中,韩中天焦急地叫了一声。“萧颢!放开我儿子!
你有什麽要求尽管提出来!”

  “老子没什麽要求,只不过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没看过大户人家办喜事,所
以想请小聪先生邀请老子去参观你家的婚礼,行不行?”我冷笑着说,手掌在韩
小聪的后颈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下手扭断他脖子的地方。

  “算我们认栽,萧颢!”韩中天恨恨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如果你想来参
观婚礼,跟来就是,但是放了小聪!”

  “行,老爷子就是爽快!看来今天老子终于可以看到难得一见的大户人家办
婚礼、一圆此生梦想了!哈哈哈!”

  大笑声中,我运劲将韩小愚向着韩中天推过去;韩中天急忙张开双手,接住
跌跌撞撞着朝自己冲来的儿子。

  “小聪,你有没有怎麽样?”

  韩中天急忙检查儿子的身体状况,又运起真气探查儿子的经脉是否被我所伤
;忙了好一会,确认了儿子只是惊吓过度、身体倒是没有受伤之后,韩中天鬆了
一口气。

  “好吧,萧大教主,这边请。”

  既然我依照约定放了他儿子,韩中天即使再怎麽不愿意,也还是得依照承诺,
邀请我入内参观婚礼。

  在众人满怀敌意的眼神注视之中,我大摇大摆地跟在韩中天身后进入大厅,
然后自顾自地走到一张大圆桌旁,拉开一张椅子,很粗鲁地跨坐在椅子上,左手
抓了一个磁碗,右手抓了一根鸡爪就啃了起来,还随口将鸡爪骨头四下乱吐。

  来观礼的宾客看到我这副超级不懂礼貌、超级粗鲁的吃像,无不大皱眉头;
但是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如果我要是在婚礼之中大开杀戒,让喜气洋洋
的婚礼见了红,那才真的是大不吉利,而且还会死上许多人──很有可能就是那
些现在正鄙夷着我的宾客。

  只要我不闹事,虽然我的坐姿粗鲁、吃像难看,那些宾客们倒也不想理会我,
全都装做没有看见我这个‘粗人’在这边;当然,也没有人会靠近我这一桌和我
同席。

  在唢呐鼓乐悠扬的吹打声中,新郎韩小愚和盖着红布盖头、体态纤细的新娘
拉着红绒布花球、在喜郎喜娘的扶持之下,并肩走到大堂中央。

  “一拜天地───!”

  赞礼之人拖长了声音高喊着,韩小愚和新娘同时朝着天井下拜。

  “二拜高堂───!”

  韩小愚和新娘回身,向着坐在厅上的韩中天和新娘家长下拜。

  “夫妻交拜───!”

  在赞礼官喜气洋洋的大声赞礼之中,韩小愚和新娘面对面,互相拜了下去。

  “就地洞房!”

  在场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因为这声喊叫不是赞礼官所发,而是从婚礼一开
始就‘安分’地看着婚礼进行的我所大叫出来的。

  原本大家都以为我会闹事,所以一开始都还提防着我;但是看到我只是用很
不雅的吃相在大啖美食,倒也没有出手捣乱的意思,观礼人们的心思就逐渐回到
正在进行的婚礼上去了。

  谁知道,还是在最后关头被我神来一笔的大叫给坏了婚礼气氛。

  “萧颢,你这是什麽意思!”韩中天强忍怒气,怒目瞪视着我。

  “就地洞房,就是那个意思啊!老子从来没看过俊男美女洞房,既然这次难
得来见识一次,当然要看个全套嘛!”我故意嬉皮笑脸,还拿根筷子,像是和尚
敲木鱼一样把我手上的碗敲得叮叮直响。“怎麽样?韩小愚,你怎麽还不脱新娘
的衣服和她就地洞房啊?该不会是你那裡不行吧?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啧啧
啧,可怜的新娘要守活寡了哪!”

  “萧颢,你不要欺人太甚!”韩小愚怒目瞪视着我。

  “哈哈哈,什麽叫欺人太甚?”我仰天大笑。“是跑到别人的婚礼上捣乱比
较欺人太甚、还是剿灭别人的门派、将所有教徒杀得一乾二淨比较欺人太甚?”

  “敢情你今天是想替太阴神教复仇来着?”韩小愚后退半步,双掌护胸,警
戒着我可能暴起袭击。

  “你名叫小愚,没想到你却笨得紧,应该叫大呆才是。”我大摇其头。“老
子今天才不是来替太阴神教复仇的,只是来看婚礼的;,如果真的是为了要替太
阴神教的教徒复仇,老子早就血洗你这个鸟庄园了,还等到现在!”

  “所以你真的是来参观婚礼的?”韩小愚满脸不相信的神色。

  “没错,所以你和新娘赶快就地洞房,让老子见识一下你们这些名门正派的
白道人物都是怎麽样搞女人的,老子看爽了就走人,绝不闹事!”

  现场的人每个都是愤怒地脸上抽筋,我这种说法摆明就是找碴来的:假借着
‘没看过白道人士洞房’的藉口,威逼韩小愚当场和新娘搞那种事,不用想也知
道韩小愚不可能答应的,那这样我之后的闹事就有了藉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韩小愚,如果你不知道要怎麽和新娘洞房花烛,老子也不介意示范给你看,
不收学费的!”

  话一说完,我从椅子上跃起,朝着新娘洪宁直扑过去。

  之前有过一次韩小聪被我擒去的经验,这次韩中天和韩小愚一听出我有挟持
新娘的打算,立即双双出手向我攻来;由于先前见识到了我施展‘无影迷踪步’
时来去无踪的奇快身法,韩中天和韩小愚这次都是尽快出手,希望能拦阻我挟持
新娘。

  但是,尽快出手就等于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蓄势蕴力。

  我这次没有直接抢新娘,而是双掌推出,和韩中天以及韩小愚同时对了一掌,
‘砰’的一声大响,韩中天和韩小愚同时退出几步,鲜血从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

  没有想到我这次竟然是运力先攻他们两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韩中天和
韩小愚没时间变招,只能勉强以半力接我的全力掌击,这才双双受伤吐血;不然
他们两人虽然功力不及我深厚,但是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绝不可能一招就
伤在我掌下。

  在此同时,新娘洪宁惊呼一声,已经被我给抢了过来;名列‘武林四花’的
洪宁只是人长得漂亮,武功却是平平,落入我掌握之中根本就全无反抗之力。

  我的右手紧紧勒住洪宁白嫩幼细的颈子,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绞断洪宁
的脖子,让洪宁香消玉殒。

  看到一瞬之间韩氏父子伤在我掌下,洪宁也被我所擒,现场的人们起了一阵
骚动。

  “萧颢,放开洪宁!”一个手持长剑的老者窜到芊莘身前,举剑就架在芊莘
的脖子上。“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徒子徒孙!”

  “哈哈!你如果有办法,不妨杀杀看!”我就像没看见那个老者拿剑架在芊
莘雪白的脖子上一般,嘲笑着。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

  受不了我的讥嘲,老者愤怒地一提气,就想将长剑往芊莘的脖子上斩下去;
但是老者随即发现自己的身体麻痺无法动弹,明明手中长剑就已经抵在芊莘脖子
的白嫩肌肤上了,偏偏就是没有可以切下去的力气。

  “怎麽?你这个老不修看上了我们太阴神教的女弟子、下不了手是吗?还是
不小心闻到了什麽毒气、身体不能动弹了?”我哈哈大笑。“这是本教独门配方
的‘太阴麻痺香’,只要闻到一点点,半个时辰之内全身都会无法动弹的!你以
为我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这样带着几个女弟子来当牺牲品吗?你们也太看得起
我萧颢了吧!”

  老者愤怒地瞪视着我,但是他现在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呼吸更是困难之
极,如果不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呼吸,只怕当场就会气绝身亡,根本就没有挣扎
的馀力。

  芊莘转到老者面前,满脸轻蔑的表情,从老者的手中取过长剑,唰的一声,
乾淨俐落地将剑还入老者腰间的剑鞘之中。

  而在芊莘周围的那些宾客之中,有些人也沾染到了‘太阴麻痺香’的气味,
身体开始僵硬无法动弹;而其他人则慌忙远离芊莘的所在位置,就怕沾染到‘太
阴麻痺香’而无法动弹,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摆平了芊莘那边的危机,我将注意力转回到被我挟持的洪宁身上。

  在洪宁的惊叫声中,我伸手扯去了洪宁头上盖着的红布盖头,露出盖头底下,
穿戴了满头珠花、浓妆艳抹的洪宁。

  这个帮洪宁化妆的人肯定是个笨蛋!当我看到洪宁脸上的浓妆时,我直觉就
这麽想着。

  “啧啧,新娘生得真美,不错,不错!”我以讥嘲的表情看着韩小愚。“韩
小愚,你到底要不要和你老婆在这裡洞房?”

  “萧颢,你到底想怎麽样?”韩小愚愤怒地反问着。

  “你是白痴吗?老子都说了几百遍了,要看武林正道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
私下是如何男盗女娼的!”我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这疯子!”韩小愚怒不可遏。“我们又不是你们太阴神教,怎麽可能在
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哦?也就是说我们太阴神教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囉?”我嘿
嘿奸笑。“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表演给我老子看,老子自己来身体力行,那也是
可以的!”

  说着,我伸手抓住洪宁的新娘衣衫用力一撕,衣服破裂的声响伴着洪宁的惊
叫声迴盪在大堂之中,洪宁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我撕去了一大块,露出了底下红白
相间的肚兜和一些雪白的肌肤。

  “萧颢!你竟敢这样对待洪宁!”韩小愚气得踏上两步。“我和你拼了!”

  韩中天一把扯住自己的儿子。“小愚,沉住气,对方是邪教,小心他们用不
入流手段引诱你落入陷阱。”

  “哦,所以你们宁可让这麽白嫩嫩的新娘便宜了我,也不肯冒着掉入陷阱的
危险来救你们的媳妇?”

  说着,我抓住洪宁的裤子就是用力一撕。

  “不要~~~!”

  在洪宁语带哭音的尖叫声之中,洪宁的绸缎长裤已经被我给扯烂,露出了底
下鲜红色的亵裤和两条白晰的大腿,映照着大厅中明晃晃的烛光,白得有些刺眼。

  “哦,韩小愚,你老婆的皮肤不错啊!白得紧!”我伸手在洪宁露出的大腿
肌肤上慢慢抚摸着,可以感觉到洪宁因为害羞和紧张,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使
得皮肤摸起来感觉有些粗糙颗粒。

  “不要……!求求你……不要……!”

  洪宁低泣着,但是我不予理会,继续抚摸着洪宁的大腿,甚至好几次朝着洪
宁双腿间的私密地带移动,吓得洪宁身子左挪右扭地躲避着我的怪手侵犯。

  “萧颢!”新婚妻子遭受我的凌辱,韩小愚咬牙切齿着。“你这是为了什麽?”

  “韩小愚,我教的前太阴圣女任婉真,是不是你杀的?”我不答韩小愚的问
话,而是问了这麽一个问题。

  “是我杀的,那又如何?”韩小愚双眉一轩。“如果你要替那个妖女报仇,
来找我就是,但是放了洪宁!”

  “任婉真究竟是犯了什麽十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一剑杀了她?”我再次无
视韩小愚的挑战。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韩小愚不屑地说着。

  “就因为任婉真入了太阴神教,成了我师父的贴身侍女,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瞪着韩小愚。“‘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真他妈好用的杀人藉口,而且
你还可以被其他人当成屠杀外道的英雄,是吗?”

  “是又怎样?”韩小愚冷冷地和我对视着。

  “很好,那麽我也要告诉你,‘良家妇女,人人得而姦之’!你杀我教的太
阴圣女,我就姦爆你老婆,一报还一报!”

  “你要是敢毁了洪宁的贞洁,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韩小愚威胁着我。

  “毁了洪宁的贞洁,你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那又怎样?你们白道夺走了
我最心爱的人,那麽我也要从你们手上夺去你们最爱的人!”我冷冷地笑着,心
中想起了云烟。

  要不是那些白道的溷蛋,云烟又何至于自杀!

  “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大吼一声,我用力扯烂了洪宁身上最后的遮羞布,在衣帛破裂声和洪宁的惨
叫声之中,洪宁终于被我撕烂了全身衣衫,光脱脱的身体暴露在所有来参加婚礼
的宾客之前。

  “萧颢!”韩小愚怒不可遏,想要冲上前来,但是却再次被他父亲阻止。

  “别冲动;你我都受了伤,现场的宾客之中只怕没有人能制得住这个大魔头。”
韩中天低声在儿子耳朵边说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听了父亲的劝戒,韩小愚愤愤地呸了一声。

  “韩小愚,你真的不救你老婆?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我双手分开洪宁的双腿,将洪宁悬空抱了起来,处女的粉嫩阴户就这样毫无
遮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让洪宁羞忿欲死。

  “你看,老子的双手正抱着你老婆的大腿……啧啧,触感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故意将洪宁的身子在韩小愚的面前摇了一摇。“老子现在双手都不得空,你还
不来救你老婆?”

  “你双手不得空,谁知道你有没有施放毒气!”韩中天冷冷地说着。“我们
不会轻易上当的!”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上来救你们媳妇,老子就勉为其难,替你们媳妇
开苞了!芊莘?”

  听到我叫她,芊莘一个箭步来到我身边,蹲下身来,替我脱下了裤子,让我
那硬挺高耸的威武阳具脱裤而出,在烛光照耀之下,一寸一寸地向洪宁的处女地
靠近。

  “邪魔外道!”韩中天冷哼一声。“老夫这辈子与你们誓不两立!”

  “从你们白道剿灭我们太阴神教的那一刻,双方早已誓不两立了!”我冷笑
着。“好吧,既然你们不愿意救你们的媳妇,那麽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稍稍调整角度,让粗大的龟头抵在洪宁的溪谷裂缝之前,只要一用力,就
可以挺进洪宁的小穴之中。

  “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呜呜呜……!小愚,救我,你救救我啊!”

  洪宁啜泣哀求着,韩小愚却硬起心肠,别过头去。

  “那麽,‘欺霜玫瑰’的头啖汤,就由老子嚐鲜啦!”

  我下身一挺,双手将洪宁的身体放低,粗长的肉杵宛开了洪宁的两瓣粉红肉
蚌、直入从来没有被人探勘过的紧窄花径之中,然后,破开了一层薄膜,硬硬地
顶在洪宁体内最深的地方。

  “啊─!”

  洪宁被破身时的惨叫声挟带着无限的痛楚,袭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听觉。

  他们明明就可以围上前来救援洪宁,但是要嘛因为害怕‘太阴麻痺香’的威
力而不敢上前,要嘛觉得事不关己而不敢上前,而韩氏父子则是爱惜羽毛、有所
顾忌而不敢上前,就这样让洪宁这头小绵羊成了我这条大野狼肉杵冲击下的牺牲
者。

  “啊!啊!”

  我将洪宁的娇躯抛上抛下,让肉棒在洪宁的小穴之中进进出出,肉棒无情刮
拉着小穴嫩肉的撕裂般疼痛让洪宁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处女落红溷合着蜜
液沿着我入侵洪宁体内的棒子一路流了下来。

  我冷笑着观察周围人们的反应,现在大多数人依旧是一副悲愤的表情,因为
我毁了一个女孩的贞操,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我悄悄运起了‘阴阳诀’的‘採补法’,一点一滴地採补着洪宁被破身的处
女元阴,同时‘採补法’在洪宁的体内掀起了无可抗御的快感狂潮,一下子就淹
没了洪宁的理智。

  “啊~~~!啊~~~!”

  刚刚还是痛苦的呻吟,一下子就变成了愉悦的娇喘,沉浸在无尽性爱之中的
洪宁本人没有发觉,但是其他观礼的宾客和韩氏父子却都傻了眼:新娘正被淫贼
给姦淫着,不但不反抗,竟然还发出娇媚淫荡的呻吟声?

  这个新娘怎麽这麽不知羞耻?!

  “啊!嗯!啊!呀!”

  当我缓缓地提昇‘採补法’的运功强度时,洪宁的理智彻底地被身体感觉到
的愉悦所淹没、被溶解,于是洪宁不自觉地反手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盈一握
的纤腰开始扭啊摆的,迎合着我肉杵的攻击。

  韩氏父子和周围的宾客已经纷纷转开了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武林四花’
之一的洪宁竟然是‘如此淫荡、人尽可夫的女人’。

  “啊!再、再深一点!人家要到了!啊呀呀呀呀~~~!”

  当洪宁在高潮之前无意识地喊出了这句话的时候,现场的人们彷彿心头被狠
狠划了一刀一般,一个女人被强姦,竟然还能如此不要脸地享受着淫贼的姦淫,
甚至还主动要求着对方加大姦淫的力度……

  由于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因此当我将被我玩到脱力、全身痠软的
洪宁给扔在地上,带着芊莘和十婢无声无息地登上屋顶迅速离去的时候,竟然没
有人想到要来拦阻我们。

  ……或者他们其实是怕我用毒来对付他们,所以假装失神了没看见我们的离
去?

  “所以,教主,你说那些人是故意放我们走的?”

  在韩小愚的婚礼上大闹了一番,甚至还把新娘洪宁的处女都给夺走了,我却
没有带着芊莘等人立刻返回黄花山总坛,而是化装易容之后,每天在附近蹓躂探
听消息。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耸耸肩。“反正,我们是顺利熘出来了……咦?
那是什麽声音?”

  我一打手势,芊莘和十婢立刻跟着我绕过几堵颓圮的破牆,来到一间半倾倒
的房屋内。

  一个没穿衣服、全身沾满了污泥、还发出阵阵恶臭、头髮有如稻草一般纠结
着、连脸上都满是泥块和呕吐秽物凝结着、只能从胸前两座山峰判断出是个女人
的乞丐,正倒卧在泥尘之中,有气无力、奄奄一息地呻吟着。

  “是个乞丐,怎麽会这麽肮髒的?”芊莘被那女人身上的秽物和臭气吓得退
了一步。

  “不管那麽多,我们可不能放着她在这边等死。”我脱下外衣,包裹住那个
女乞丐髒污的身体。“我们先带她回旅店去,替她洗个澡,让她吃点好东西,然
后送她回家……如果她还有家的话。”

  “教主,让婢子来吧!”

  夏荷急忙上来,将女乞丐从我这裡接过,背在自己背上;这个丫头对于我‘
做好事’非常的敏感,只要我想做好事,夏荷几乎都会抢着代劳。

  “可是,教主的衣服会弄髒……”芊莘有些犹豫。

  “反正髒都髒了,最糟糕扔掉再买一件就是;可是人死了就没办法复活过来
了,还是先带她回去再说吧。”

  将这个女乞丐带回旅店,我让芊莘她们去负责为女乞丐清洗身体;我以男女
有别,不方便观看那个女乞丐的裸体而没有待在一旁观看。

  唔,之前那个女乞丐虽然也是裸体,但是身上好歹沾满了泥尘和秽物,那也
算是遮蔽吧?

  但是,没清洗多久,就从芊莘的房中传出一声惊惶之极的尖叫声,吓得我第
一时间就破门而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芊莘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如果芊莘出了什麽事,不要说现在是个女乞丐在房
间裡洗澡,就算是皇后娘娘在裡面沐浴,我也是先破门而入再说。

  “怎麽了,芊莘,发生了什麽事?”

  我看着芊莘,芊莘却咬着手指,另一手颤抖地指着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

  “是……是……”

  芊莘结巴着,始终说不出话来,我只好自己回头看浴桶之中的那个女乞丐到
底是怎麽回事。

  不过,一看之下,我也被吓了一大跳。

  芊莘替那个女乞丐洗去了脸上的泥尘和污秽,虽然头髮仍然散乱着,但是从
露出来的脸庞,我已经可以认出这个女乞丐是谁了:

  是‘欺霜玫瑰’洪宁!

  “原来是洪宁姑娘!但是她怎麽会流落在破屋之中?又怎麽会搞成那副德性?”

  我再仔细地打量着洪宁,洪宁原本灵动有神的大眼睛此时却显得灰暗而且神
光涣散,即使见到了我,洪宁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痴痴呆呆地望着前方而
已。

  “教主,她好像失忆了。”芊莘低声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那晚的缘故?”

  “不知道,但是我回头会配副‘太阴宁心方’给她,应该能够治好她的病。”

  芊莘替洪宁洗淨了身体,找了套衣服给她穿,拿了些食物给洪宁吃,还把我
配的‘太阴宁心方’让洪宁服了之后,洪宁总算是回复了生气,虽然看起来仍旧
是有些神不守舍的。

  推开房门进屋,夏荷正在替洪宁梳着长长的秀髮,看到我进来,洪宁款款起
身。

  “洪姑娘,妳感觉好些了吗?”

  “感觉好多了,多谢公子。”洪宁向我敛紝为礼。“公子为何称呼小女子为
洪姑娘?莫非公子认识小女子?”

  “……有过一些缘份。”我不想说谎,却也不想承认那天我搞了洪宁的事情,
只好含煳其词。

  “原来如此。”洪宁轻抚酥胸,露出鬆了一口气的表情。

  “洪姑娘何以如此发问?难道说洪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吗?”我忍不住皱
着眉头。

  “不记得了。”洪宁黯然摇头。“小女子只记得在破屋中挨饿受冻,几乎快
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公子就来救了小女子……啊,还没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呢!”

  说着,洪宁又要向我行礼。

  “洪姑娘,不必对我这麽客气,妳我也不能算外人了。”我急忙扶起洪宁。
“不介意的话,洪姑娘是否能让我把个脉?”

  “那是当然。”洪宁有些羞红了脸,伸出了皓白如玉的左手。“原来公子也
学过医术?”

  “略通一点而已。”

  我搭着洪宁的脉搏,脉象相当细弱散乱,和一般练武之人的沉着有力不同,
很显然洪宁不但丧失了记忆,连武功都丧失了。

  “公子,小女子的病势是否不轻?”看到我皱起眉头,洪宁轻声问着。

  “是啊,没想到妳不但丧失记忆,连武功也都丧失了。”我沉思着。“这可
不好办了,要回复记忆和武功,都不是三两天可以办得到的。”

  “请公子不必替小女子担心。”反而洪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公子救了小
女子,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实在不敢再劳烦公子费神了。”

  “不然这样吧,洪姑娘,如果妳信得过我的话,妳不妨先跟着我们,这样我
们也方便照顾妳,等到妳的记忆和武功都回复了,妳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公子好意,小女子愧不敢当;如果公子不嫌小女子累赘,小女子自当从命。”
洪宁又想向我行礼。

  “不必客气,我刚才也说了,咱们不能算是外人。”我扶起洪宁。“那麽,
洪姑娘,今天请妳先好好休息吧;夏荷和秋菊会留下来照顾妳,有什麽事情可以
找她们。”

  “多谢公子。”

  “教主,这样好吗?”从洪宁的卧房出来,芊莘追问着。“等她回复了记忆
和武功,她说不定会想找教主报仇的。”

  “说起来,害她变成这样,我应该是要负最大责任的,虽然是为了替云……
报仇,但是她也是无辜被捲入的,就像妳的婉真姊姊一样。”我耸耸肩。“如果
她回复记忆以后想来找我报仇,那麽就随她好了;这是我造的孽,我迟早得面对
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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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天资聪颖获真传

  在‘正气庄’闹出了如此令人‘没齿难忘’的事情来,我估计白道中人肯定
都知道太阴神教在我这个教主的领导下重出江湖的事情,多半也开始计画要如何
再次扑灭太阴神教,是时候回复我另一个书生萧颢的身分、回到岳麓剑派去卧底
的时候了。

  我让芊莘带着洪宁和春夏秋冬四婢先回黄花山总坛,三侍三司六婢则跟随我
前往岳麓剑派。

  将三侍三司安排在山脚下的小屋之中,我趁着清晨的曙光,快步上山回到岳
麓剑派。

  “耗子!你总算回来了!你怎麽回去探亲探那麽久?发生不得了的大事了你
知不知道?!”

  我才刚踏入岳麓剑派的大门,原本一直躲着我的慧卿却不顾其他岳麓剑派弟
子讶异的眼光、大喊大叫着直冲到我面前。

  “师姐,发生了什麽事情啦?值得妳那麽大惊小怪的?”嘿嘿,看来我在‘
正气庄’破坏韩小愚和洪宁婚礼的事蹟已经传遍白道武林之间了,不然慧卿怎麽
会这麽紧张?

  “发生了什麽事?你还好意思问啊!”慧卿白了我一眼。“你不在的这一个
月,帐房都没有人记帐啦!爹本来想另外找个记帐先生来代替你这个不知道要探
亲探到猴年马月的记帐先生,谁知道一连请了好几个,没有人看得懂你记的到底
是什麽帐!都没有人能接手你的工作,现在整个帐目全都一团糟,差点连伙食费
都不知道找谁要啦!”

  “啊?只不过是没有人记帐而已啊?真是,我还以为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呢!”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没有人记帐还不是大事吗?帐目不清,我们怎麽知道我们到底还有多少钱
可以用、又怎麽知道你这傢伙是不是捲款潜逃啦!”慧卿突然扯住我的手,转身
就朝着帐房走。“少和我废话,快去记帐!”

  如果说没有人记帐是大事的话,那我这次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帐房的桌
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帐单,只剩下勉强足够我摊开帐本和放置算盘的空间而已;
即使在我把帐单整理好叠起来以后,帐单也是还有高高一叠。

  不过,这些帐单数量多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接手帐房工作的时候,那些
累积了几个月的帐单也没有这麽多,而且……买肚兜?买亵裤?买胭脂水粉?怎
麽这类女人用品的帐单还特别多呢?岳麓剑派的女弟子好像还没多到能够用完这
些帐单所购买的物品数量吧?

  当我在清理将近一个月的帐目时,慧卿本来还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看
起来似乎有一直盯着我记帐的打算;但是看着我记帐没多久,就有人来叫慧卿出
去‘练武’,而慧卿也急忙出去了。

  嗯……练武?看起来似乎相当有备战的气氛呢!

  尽快将帐单处理完毕,我假装无所事事、四处漫步到了练武场上,果然看到
许多岳麓剑派的弟子们正在练武;资深的弟子们正捉对互相练剑,而资浅的弟子
则在旁边列队学习新的剑招。

  比较让我惊讶的是,以往都是由大师兄在督导大家练剑,但是这次我却看到
大师兄也在场中和其他师兄们对练,而那个身形有些瘦小、但是却气势可比泰山、
在场中踱步来去、监督着大家练武的身影不就是‘中州剑神’吕晋岳吗?

  看来这次在‘正气庄’闹事,已经让白道有了危机感了,所以吕晋岳才会督
促门人弟子练剑,免得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就是岳麓剑派──这是很有可能
的,当时吕晋岳不就派了大师兄去追杀我师父吗?而我在‘正气庄’当众强姦洪
宁时,就用了‘替被杀的太阴圣女报仇’这种藉口,依此类推,太阴神教下一个
目标就很有可能是追杀过前教主萧天放的岳麓剑派,到时候也许我可以用‘替师
父报仇’的名义来当众强姦慧卿?

  嗯,听起来是个很刺激的主意,前提是我打得过吕晋岳的话。

  难得吕晋岳现在正在场中教导弟子,我如果不趁机偷看偷学吕晋岳的剑招,
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眼光跟随着吕晋岳的身形在练武场中转来转去,看着吕晋岳纠正众弟子出招
时的错误,我终于明白为什麽大师兄在督促大家练武的时候,只是单纯地纠正大
家出招时的姿势而已了──因为吕晋岳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如果吕晋岳看到有哪个弟子的出招有误,吕晋岳会走上前去,从弟子手中接
过长剑,然后将弟子使不好的招式当众使一次给弟子看,然后要弟子跟着照做而
已。

  但是,吕晋岳也就只是将招式使给弟子看,绝不开口解释那一招剑招的精华
和要诀在哪裡,而是将招式一遍又一遍地使给弟子看,然后让弟子上来依样画葫
芦施展剑招而已。

  吕晋岳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每一招剑招施展出来的时候,气势都是蕴
而不发、隐而不显,在平澹的剑招之中蓄势蕴力,只要敌人一动手招架或是反击,
平澹剑招之中隐伏的后着就可以随时奔腾流泻而出,以千军万马之势将对手淹没。

  相比之下,我的茅厕剑法虽然已经被我修改得破绽大减了,但是毕竟仍然有
破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茅厕剑法太直来直往,没有后着,一旦碰上像是吕
晋岳施展的这种蕴有后着的剑法,如果我不能凭着速度和力量压过吕晋岳的话,
输的人肯定是我。

  虽然吕晋岳施展的招式精妙无比,但是问题在于吕晋岳绝对不开口向弟子们
解释那一招的精华和要义所在,而那些功力浅薄的弟子们又无法光从观察来理解
吕晋岳施展的剑招到底精要之处在哪裡──吕晋岳的剑招之中伏势太多,而且那
都是要和人对打的时候才会随着对方的招式而反应显现出来的,现在吕晋岳只是
对着空气挥剑,空气又不懂反击,吕晋岳剑招之中的伏势自然也就不会显露出来,
而那些弟子自然也看不出来招式之中的精华在哪裡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变成吕晋岳施展一次精妙剑招,然后被那些弟子模彷成
死板的招式;重複了几次以后,不耐烦的吕晋岳就会抛下长剑,去看别的弟子练
剑,只留下刚刚那个被指导过的弟子惶恐地看着不知道为什麽不高兴而离去的师
父。

  而且,吕晋岳还相当地一视同仁,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女儿慧卿,吕晋岳同样
是不开口说话,只是拿剑示范招式,让自己女儿模彷而已;小差别是,吕晋岳对
自己的女儿比较有耐心,通常吕晋岳示范招式给其他的弟子看的时候,顶多示范
个四五遍就会感到不耐烦,但是示范给慧卿看的时候,通常都可以示范上十几次
才会感觉到不耐烦。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这麽捉对厮杀练了几天的剑之后,今天吕晋岳将弟子们全
都叫到练武场上来进行比武较艺,一次一对让弟子们上场对打,而吕晋岳则是坐
在一旁冷眼观看,不像前几天那样一见到弟子们剑招中有了失误就立即指点,而
是等到弟子们都对打完毕以后,这才下场示范并纠正弟子们的错误。

  我知道前几天让弟子们全场捉对厮杀是为了锻鍊弟子们的剑术,所以吕晋岳
才会全场观看指导;而今天的比武较艺则是让弟子们增加实战经验,毕竟实战的
时候是没有师父可以在旁教导的,要是出招时犯了错,就只能靠自己的临场反应
来挽回劣势,而如果施展出了‘精妙’剑招取得上风的时候,也要想办法力守优
势。

  第一个被叫上场的是大师兄,而大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二师兄;两位师兄
先向师父行过了礼、再互相敬礼之后,这才手持木剑、互相对打了起来。

  看着两位师兄的剑法,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剑术功力其实相去不远,两个人都
是有攻有守,此来彼往,直拆了一百多招还不见胜负。

  不过,有一点很令我在意的,是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虽然同样都是施展着吕
晋岳所示范的那些死板招式,但是大师兄和二师兄却都在招式之中加入了自己的
创意,两个人各有不同的体悟,融入在招式之中的自创后着也都不尽相同,所以
常常看见大师兄一剑刺来、被二师兄自行领悟出来的变招给拆解了开去,然后二
师兄一剑反击、也被大师兄自己想出来的变化给破解。

  而当大师兄或二师兄在拆招时施展出自创的变招,有的时候吕晋岳会微笑点
头,有的时候则会皱眉;通常吕晋岳微笑点头的时候,就是两位师兄施展出‘精
妙’变招、取得优势的时候,而吕晋岳皱眉的时候,则是两位师兄的变招有着瑕
疵,以致使出了变招不但没能替自己争取到优势、反而让自己处境更为窘迫。

  看来吕晋岳教弟子是属于禅宗的‘顿悟’教学法啊?只示范一个死招,然后
让弟子自行去领悟其他可行的变化?

  两位师兄堪堪拆到了三四百招,终于还是大师兄技高一筹,一剑盪开了二师
兄的木剑之后指在了二师兄的大腿之上;如果是实战的话二师兄的一条腿已经不
保了。

  胜负既分,两位师兄立即收剑,先互相敬礼之后,再向师父行礼,然后二师
兄退了下去,换三师姐慧卿上来。

  我之前曾经偷偷伸量过慧卿的功力,再看了大师兄刚刚的表现,我猜测慧卿
这次大概一百招之内就会被大师兄所击败;谁知道我的猜测竟然失误了。

  当大师兄和慧卿一开始拆招,大师兄立刻以疾风骤雨一般的凶勐攻势狂攻慧
卿,逼得慧卿招架不及、左支右绌,刚刚大师兄对付二师兄时的攻势可还没现在
的一半凶勐呢!

  被大师兄一轮狂攻,招架不住的慧卿只支持了四十多招就被大师兄一剑指住
喉咙,败下了阵去。

  其实大师兄早在二十八招的时候就能取胜了,不过大师兄当时要取胜的话,
那一剑势必要攻慧卿前胸的空门,一柄木剑指着慧卿的胸脯定格在那边非常的不
好看,只怕还会被吕晋岳给暴打一顿,所以大师兄那招没使全就急忙变招了。

  对战败绩,慧卿臭着一张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很不高兴地托着腮帮子,看
着场中的练武。

  等到大师兄击败了十七师兄、完成了这轮对练之后,换成二师兄上来,而二
师兄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大师兄。

  两位功力最深厚的师兄对练,战况依旧是精彩刺激;不过不知道是大师兄连
续打败了十六个人之后力气不足、或是二师兄败阵下去之后痛定思痛、再加上有
休息的时间,这次对练的时候二师兄一开始就佔到上风,而且稳持先手,直到拆
了二百馀招之后,二师兄一剑拍在大师兄持剑的手腕上取得了胜利──要是这是
实战,大师兄的手已经被斩下来了。

  再来二师兄对慧卿,同样是一面倒的战况,二师兄一开始就学大师兄那样发
动勐攻,在三十馀招的时候用刚刚击败大师兄的那招剑法同样在慧卿手腕上拍了
一下,痛得慧卿鬆手放开木剑,左手紧握着被拍中的手腕皱眉直跳脚。

  “贾巍!你下手轻点会死啊!”慧卿很不高兴地朝着二师兄大叫着。

  “慧卿!妳那是什麽态度!”不过,吕晋岳这时却森寒着脸开口了。“真的
遇上敌人的时候,妳难道还期望敌人会对妳手下留情吗?妳要不要想想看在‘正
气庄’上发生的那些事情,难道妳认为萧颢那个大魔头会对妳手下留情吗?”

  咦?提到我了耶?

  我会不会对慧卿‘手下留情’这个是不知道,但是我应该会对慧卿‘屌下流
精’,将我的精液满满注入慧卿的小肚子裡,哈哈。

  “是的,爹。”慧卿低下了头。

  “要跟妳说几次,这种时候不要叫爹,要叫师父!”吕晋岳责骂的声音更大
了。

  “是,师父。”慧卿委屈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二师兄击败十七师弟、完成这轮对练之后,再来就该慧卿上场了。

  不过,慧卿似乎不是很有出场的意愿,一直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磨手蹭脚的拖
延时间,怎麽样就是不肯上场;但是,当吕晋岳严厉的眼光向着慧卿瞪视过去、
并且用严肃的口气‘嗯哼’了一声之后,慧卿只好乖乖提起木剑,很不情愿地走
到场中。

  我很快就明白,为什麽慧卿那麽不愿意出场和其他人对练了;撇开大师兄和
二师兄那种一两下子就可以击败慧卿的身手不谈,连功力最浅的十七师弟都可以
在和慧卿缠斗两百多招之后胜出,难怪慧卿怎麽样都不愿意下场和其他人对练。

  连输十六人,这种丢脸丢到家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败阵输给十七师弟之后,慧卿气得将木剑摔在地上,然后被吕晋岳瞪了一眼,
只好又很不情愿地将木剑捡起来;而当慧卿捡起木剑之后,眼光正好看到站在门
口边看着大家练武的我。

  “对了,耗子,你过来,陪我练剑!”慧卿大喊着向我招手,顿时在场所有
人的目光全都朝我集中了过来。

  “啊?我?”

  我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对于慧卿那些‘出轨’举
动都会冷哼一声表示不满的吕晋岳竟然在这个时候保持沉默,那就等于是默许了
女儿的行为。

  看来吕晋岳表面上虽然严厉,实际上也是很疼这个女儿的;看到女儿连续输
给十六个人输得惨了,就让女儿找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书生’当沙包来打、解解
气。

  “当然是你啊!你看我们练了这麽久的剑,应该也学会几招了吧?”得到父
亲的默许,慧卿更是兴高采烈。“而且我说了要教你武艺,如果你不上来和我练
练,那我怎麽教你啊!”

  “萧师弟,你就下来一起练练吧!”大师兄和二师兄不知道啥时出现在我身
后,奇怪,平时就不见他们有这麽好的身法功力?

  “可是我……”

  “萧师弟,就当卖二师兄一个面子,好吧?”

  说着,二师兄的嘴角就开始上翘,预备露出二师兄最惊世骇俗的‘微笑’…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陪三师姐练剑!二师兄你千万别对我微笑啊!”

  在二师兄的‘微笑’恐吓之下,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进场中,兀自惊魂未
定,就看到慧卿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微笑看着我;我开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耗子,看剑!”

  果不其然,我都还没站定,慧卿就挺起木剑,一剑朝我刺来;不过,大概是
看我‘不会武功’,慧卿这剑没有用上内劲,只是单纯施展剑招而已。

  “师、师姐!怎麽说打就打啊!”我急忙举起木剑挡开慧卿的刺击,一面急
退几步。“不是还要先向师父行礼的吗?”

  “行什麽礼啊?你又不是正式弟子!”慧卿娇笑着,一个踏步上前,又是一
剑向我刺来。

  “就算不是正式弟子,也是要互相……哇啊!”

  本来我想说“也是要互相行礼,就像洞房时夫妻交拜那样”,但是突然惊觉
到这是在吕晋岳面前,要是我这种风言风语对着慧卿出了口,肯定跑不了被吕晋
岳当场暴打一顿的下场;我只好急忙住口,装做狼狈无比地闪过了慧卿的那一剑。

  “也要互相怎麽样?”

  慧卿笑着,刷刷刷攻出三剑,我挥剑挡开了其中两剑,再原地踊身笨拙地一
跳,慧卿的第三剑正好从我的裤裆间穿过,登时引起了现场一片笑声,连不苟言
笑的吕晋岳都露出了微笑。

  “小心啦,耗子!”得势不饶人,慧卿变招挥剑上削,用木剑朝着我的卵蛋
直削上来!

  真是,怎麽现在变招就机伶了?刚才和其他师兄对练就没见慧卿有现在使剑
这麽灵悟?

  为了不让蛋蛋被木剑给噼成两半,我只好半空中一个挺腰,硬是让自己向后
摔出去,总算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慧卿那一剑;但是慧卿的木剑尖端仍然是勾到了
我的裤子,‘嗤啦’一声,我的裤裆又被划开了一条小裂缝。

  “哎哟喂呀!”

  虽然我身有太阴神功,这次向后摔又是屁股先着地,对我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但是为了逼真起见,我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屁股跌成四半、痛得龇牙咧嘴的德性,
躺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

  看到慧卿一剑勾破我的裤子,又看到我在地上摔得如此狼狈,周围的人又是
一阵鬨笑,几个平时早已对慧卿有意、却又碍着吕晋岳而不敢表示出来的师兄更
是起鬨得特别大声,想藉此讨好慧卿。

  “怎麽样?耗子?”慧卿持剑的手停在半空中,得意洋洋地俯视着摔跌在地
上的我。“你师姐我的功夫还行吧?”

  “岂只功夫不错?师姐的武功可谓天下第一、世上无双、古往今来、莫有能
比……”

  我一边胡扯着奉承的话头,一边假装摔疼了腰,抚着后腰慢慢爬起来。

  “古往今来莫有能比?嘻嘻,耗子,你不觉得你的牛皮吹得太过份了吗?”
虽然嘴上这麽说,慧卿其实也是很喜欢我这麽奉承她的,所以慧卿笑嘻嘻地收起
了剑。

  “绝不过份,绝不过份!古往今来,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个像师姐一样敢削男
人蛋蛋的女侠……”

  “死……死耗子!”

  听到我这麽一说,慧卿飞红了脸,木剑随即狂风暴雨一般地向我直攻过来,
逼得我只好以偷学而来的岳麓剑法招架,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慧卿刚刚能够以这种气势和那几个师兄对攻,只怕慧卿不会连输十六场,
而应该是会连赢十六场才是。

  正当我感觉到快要招架不住慧卿的攻击、眼看着慧卿的木剑又要刺破我的蛋
蛋时,吕晋岳突然飘身入场,伸手阻住了慧卿的攻势,然后在自己女儿和全场弟
子惊讶的眼神之中,从慧卿手中拿过了木剑。

  “你叫……萧颢是吗?”吕晋岳向我发问着,同时挥手示意慧卿退开。

  “是……是的。”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个吕晋岳该不是识破了我身有
武功的事实吧?但是我刚刚和慧卿拆招的时候可没使上内劲啊?

  “你的岳麓剑法都是自己看着学的?”吕晋岳垂着木剑在身侧,但是在我眼
中看来,那柄垂着的木剑却和蓄势待发的毒蛇一样,随时都可以暴起伤人。

  “是……是的。”奇怪,吕晋岳问我这个问题干什麽?难道是因为我‘偷学
’岳麓剑法的关係?不过再怎麽说我也是磕过四个头的弟子吧?虽然说不是正式
的弟子……

  “那麽,我来试试你自己看着学的岳麓剑法学得如何了。”吕晋岳微微一笑,
提起木剑,缓缓地摆了一个起手式。“不必害怕,我不使内劲的,你尽可能接招
吧。”

  说着,吕晋岳右手的木剑就‘缓缓’朝我刺来。

  吕晋岳的这一招在外形上看起来似乎是速度不快,但是我却暗叫糟糕,因为
吕晋岳的这招之中所蕴涵的后着变化相当之多,如果对手闪避后退,那麽吕晋岳
的剑招就会趁势追击,届时对手失去了防御的体势,而吕晋岳的剑招又佔了气势
上风,对手将更难抵挡吕晋岳的剑招。

  既然不能闪避,那就只能反击;但是要反击肯定就要出招,要出招肯定就会
露出空隙,而吕晋岳那蕴势不显的剑招就是在等对手发招反击的时候,以迅雷不
及掩耳之势疾扑对手的招式空隙,除非对手的剑术和内劲都高于吕晋岳,以强破
强,硬是破去吕晋岳的剑招,否则只要其中一项不足,保证会败在吕晋岳的剑下。

  以我现在的形势,躲肯定是躲不了的,就算施展‘无影迷踪步’我也没有把
握能够躲开吕晋岳势若风雷般的后着追击;要反击的话我内功上也许胜得过吕晋
岳,但是招式上我自创的剑法绝对及不上吕晋岳的精妙剑招,反击的话也没有什
麽取胜的希望。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站着不动,但是吕晋岳这招慢剑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剑来的
速度比刚刚慧卿出剑的速度要慢,慧卿那样对我勐刺乱噼的剑法我都能闪避招架,
自然更没理由不能‘应付’吕晋岳的这一剑;如果我站着不动,摆明就是轻视吕
晋岳,这样子当众给吕晋岳下不了台,只怕难逃被吕晋岳一顿暴打的下场。

  左思右想,唯一的一条路就只有现场照抄吕晋岳的剑招,只要我能学得够像,
功力上我又不输他,才有可能打开眼前的僵局。

  左手一起,我持着木剑,模彷着吕晋岳的剑招反刺过去。

  在旁观者的眼中,我和吕晋岳各持一把木剑,以平澹无奇的剑招缓慢地对刺
着,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吕晋岳在示范招式、而我立即照抄一般。

  但是,只有身在局中的我,才感觉到冷汗一阵一阵地从我背上流下来。

  吕晋岳手中的木剑来势虽缓,但是蕴势却足,正如盘蜷成圈的毒蛇不停地吐
着信子、伺机找寻我剑招之中的漏洞大举出击;而我的木剑剑势则像是被吕晋岳
那条毒蛇给盯住的另一条草花蛇,同样将自己盘成了一圈,但是却只是照抄对手
的姿态、将无毒的蛇牙阻挡在对方想要进攻的路线上、避免被敌手找到破绽一击
成功而已。

  我尽力将我所看出来的、吕晋岳剑中的伏势现学现卖地融入我模彷的剑招之
中,但是每当我多融入一种伏势,吕晋岳的剑上又会多出两种伏势,让我抄不胜
抄、学不胜学;而且吕晋岳的剑招外形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平澹无奇地一剑直刺,
由于剑劲之中灌注了太多的伏势,木剑的剑尖已经开始颤抖,隐约还发出嗡嗡的
声音。

  两柄木剑的剑尖即将交会,我却连吕晋岳剑上所展现伏势的一半都还没照抄
到,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剑招肯定会败在吕晋岳的剑招之下;唯一的安慰就
是吕晋岳也不可能从我模彷了个半调子的剑招之中全身而退,就像进攻的毒蛇和
防御的草花蛇一阵乱咬,就算最后死的是草花蛇,毒蛇身上多少也会带点伤的。

  但是,两柄剑的剑尖却没有像我预期的那样交会在一起。

  “咦?!”

  在两柄剑交会之前,吕晋岳突然惊咦一声,凝剑不进;而我正在忙着照抄吕
晋岳的剑势,吕晋岳一凝招,我也立刻跟着停剑不进,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事先
约好了的一般。

  “你的岳麓剑法……都是自己看着学的?”吕晋岳慢慢垂下了举着的木剑,
又问了这个刚才问过的问题。

  “是……是的。”好不容易‘挡’下了吕晋岳刚才那气势如虹的一剑,我现
在都还觉得全身有些乏力;吕晋岳可真不愧‘中州剑神’的称号。

  吕晋岳随手将木剑递给身旁的慧卿,打量了我几眼。“跟我来吧。”

  奇怪,这个吕晋岳没事叫我跟他去做什麽?难道真的是看出了我身有武功、
想对我不利?不过他现在手上无剑,我倒也不怕他。

  话说回来,这个‘中州剑神’手上有剑的时候,那种威势魄力可真是不同凡
响,不知道我啥时才能修练到他这种境界?

  “对了,刘振、贾巍、慧卿,你们也一起来。”

  走了几步,吕晋岳突然停步,叫上了三个弟子;不过大师兄他们三个人的功
力还没我的零头找,我也不怕他们跟来帮着吕晋岳暗算我,只要二师兄不对我露
出微笑的话……

  来到大堂之中,吕晋岳走到堂前的太师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随即闭上眼睛,
一副老僧入定的德性,只留下我们四个人站在他面前发呆。

  过了好一会,吕晋岳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几下,睁开眼睛,似乎是决定
了什麽事情。

  “你叫……萧颢是吗?”吕晋岳的眼神像是能看穿我内心一般、锋利地朝我
刺来。

  “是……是的。”

  “你是个秀才?”吕晋岳追问着。

  “刚……刚考上的。”

  “难怪。”

  吕晋岳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留下我们四个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不过,我是不在乎和慧卿多瞪几眼啦,反正慧卿的眼睛很漂亮;大师兄的眼
睛直接无视就可以;至于二师兄的眼睛我还是能避则避……

  “看来,读书人的脑子确实灵活些。”吕晋岳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第一句
话就这麽说。

  “爹,您这麽说的意思是……”慧卿好奇地前进了一步,追问着。

  “没什麽别的意思,就是读书人的脑子确实灵活些,学得快。”吕晋岳微笑
着向女儿点了点头。“萧颢说,他的岳麓剑法都是他自个儿看着学的,此话确实
不假;刚刚我试他的那一招剑招,就被他现场学去了将近七成;现学现卖,都能
学到我那一招的七成真髓,你说,读书人的脑子是不是比较灵活些?”

  “真……真的啊!”

  慧卿惊讶地大叫了起来,大师兄和二师兄面面相觑,我则尽量保持眼球平视
前方,以免不小心和二师兄的目光对上。

  “所以,咱们岳麓剑派新一代弟子的希望,只怕就要落在你们这个新入门师
弟的身上了。”吕晋岳望着我,目光之中颇有欣喜的神色。“也许将来继承我‘
中州剑神’名号的,也非你们萧师弟莫属,只怕将来他还有希望夺得‘武林盟主
’的头衔呢!”

  “真的啊!”这次大师兄、二师兄和慧卿同时惊讶地大叫了起来;我虽然惊
讶地张开了口,但是却没有叫出声来。

  因为,吕晋岳如果真的这麽‘看重’我,那麽接下来肯定是会给我一堆魔鬼
训练课程,这样才能儘早把我锻鍊成他心目中的‘人才’;如此一来,我岂不是
有好一段时间回不去太阴神教了吗?

  如果我回不去太阴神教,现在正在成长茁壮的太阴神教要是被武林中人给挑
了怎麽办?

  更重要的是,我的芊莘和十美婢都在等着我陪她们练‘阴阳诀’呢!放着她
们独守空闺这麽久,她们会不会变成深闺怨妇啊?

  “你们也知道,太阴魔教最近在那个大魔头萧颢的带领之下又重出江湖了,
‘正气庄’一战更是重创江南武林精神领袖的韩氏父子,即使是你们师父我,也
没有把握能够必胜那个大魔头……”

  师父你也不用谦虚了,你刚刚‘测试’我的那一剑,可把我给吓个半死呢!

  “……如果我们想要对抗这个大魔头,我们就必须加强实力,而你们之中,
只有萧颢最有希望在短时间内达到最大的进步,也许还能超越过那个大魔头也说
不定。”

  “真的啊!”大师兄他们再次惊讶地大叫。

  “所以,我决定要亲自从头教导萧颢本门的剑法和内功……”

  咕咚一声,我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果然吕晋岳是要来给我
亲自魔鬼特训,这下子该怎麽办才好?

  “……耗子!耗子!你怎麽跌倒了?”

  突然脸颊上一阵批批拍拍作响,原来是慧卿这个凶女人不停地掴我面颊,硬
是把我掴醒了过来。

  “萧师弟肯定是欢喜过度而昏倒了;能得到师父的亲自指点,这等福缘旷世
难求啊!”二师兄感动地涕泪纵横,我却真想骂他一句去你妈的,要不是看在二
师兄平常待我不错,而且我也不敢去看二师兄感动到满脸鼻涕眼泪的德性,我可
能还会照头赏二师兄一个爆栗。

  “这、这个,师父,徒儿只怕没办法跟着您学艺!”我急忙拒绝,一边挣扎
着爬起身来。

  “为什麽?!”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无法置信地看着我,有‘中州剑神’这样
武艺高强的人愿意指导我武艺,我竟然会不想学?

  “因、因为徒儿家中上有八十老母待扶养,下有八个小儿待照顾,实在抽不
出时间来接受师父的长时间训练……”

  “什麽?你有八个孩子?!”慧卿尖叫着。“你不早和我说!”

  “师姐妳当初也没问啊!”我立即回答。

  “你……!”慧卿气得说不出话来。“不然我去替你照顾你家的八十老母和
八个小儿总行了吧?”

  “是啊,慧卿说得是。”吕晋岳也点头。“有慧卿帮你照顾家人,你应该可
以放心了吧?”

  “但、但是,师父,徒儿尚有六妻八妾在家相候,师姐可没办法替徒儿照顾
……”

  “死、死耗子!别人只有三妻四妾,你竟然有六妻八妾?比别人多一倍?”
慧卿差点没气死过去。

  “师姐,这还是要怪我娘,谁教她把我生得不见女人就浑身不对劲呢?所以
我一早就讨了很多老婆了;要是待在这边和师父一起吃素练剑,整天不见女人,
我会疯的!”

  嘿嘿,就算妳慧卿有办法帮我照顾我那虚掰出来的八十老母和八个小孩,成
群妻妾妳就没有办法了吧?而且吕晋岳你也不可能派师兄他们去替我‘照顾’妻
妾吧?

  “唔……照顾老母妻儿这个还简单,但是妻妾确实不好处理……”吕晋岳捋
着自己的鬍鬚思考了一下。“这样吧,萧颢,你跟着我练一个月的武,然后给你
一个月的时间回乡探亲,再回来练一个月的武,可能接受?”

  没想到吕晋岳还满通人情的嘛!我对吕晋岳开出来的条件还真的有点心动了
;而且,还能学到吕晋岳的精妙剑法。

  “哦,我忘了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嗯,这样吧,你在这边学武的时候,
我让慧卿照顾你的生活,可行?”

  见到我有些犹豫,吕晋岳马上又喂了我一粒定心丸;只不过吕晋岳太低估了
这粒定心丸的药效而已。

  看了一眼慧卿,如果云烟现在还能陪伴在我身旁的话……

  “多谢师父成全!”我立刻跪在地上,高兴地磕头磕得砰砰响。

  “爹!”慧卿的脸也红了。

  而一旁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再度大眼瞪小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为了留我下
来学武,吕晋岳竟然捨得出自己有如掌上明珠的女儿来陪我。

  不知道谁说过‘精虫上脑是危险病情’,但是我好死不死就是忘记了这句至
理名言,于是我很快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虽然吕晋岳说了‘只要我留下来学武,就让慧卿照看我的生活’,但是我却
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吕晋岳没说我一天要练多久的武!

  一天练一个时辰也是练武,一天练十个时辰也是练武,而吕晋岳偏偏就是那
种一天盯着我练武十个时辰的人!我能够用来吃饭睡觉的时间每天加起来不会超
过两个时辰,通常都是练武到深夜,回到帐房裡,衣服一脱,人就倒在临时架设
的便床上睡得昏死过去了,等到第二天清早被僕人老妈子叫起来的时候,衣服早
就在我熟睡得像个死人的时候被人拿走洗好还折叠整齐地摆回原处,也不知道究
竟是不是慧卿的手笔。

  为了早点脱离苦海,我非常用心地学习着吕晋岳传授给我的岳麓剑法,希望
能早日学完这些每天困住我十个时辰、让我连个女人都见不到的该死剑法,这样
吕晋岳才没有藉口能够一天盯着我十个时辰;可是吕晋岳的剑法博大精深……不,
简直是要命的繁複驳杂,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最少十几种、最多几十种的蕴势后
着变化之类等着我去学习,而且吕晋岳还是用他那套可恨的‘顿悟’教学法,只
示范几次剑招给我看,然后就等着我记住他的剑招之后、自行领悟其中的变化后
着,这让我每天都要花费许多精神去思索吕晋岳的剑招,套句前人的名言就是‘
想到花儿也谢了,练到鸡巴都软了’。

  而且,吕晋岳似乎还很享受这种虐待式的教学法,每天都会见到他笑咪咪着
一张脸,看着我痛苦地抱头思索他示范给我看的剑招精华,好不容易我才理解出
他一招之中的许多蕴涵、还没来得及练习纯熟,吕晋岳马上又连声催促着我学下
一招,彷彿看着我抱头苦思是一种很有趣的娱乐似的。

  重複着这种一大早起来就被叫去在吕晋岳的督导之下练剑、练到深夜之后回
到帐房倒头就睡的无趣生活不知道多久,终于我把吕晋岳的剑术学到了一个段落
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一个月’了,吕晋岳这才非常勉强地同意放我下山‘回
乡探亲’,那副表情简直就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他怕我会从此避不见面
一般。

  说真的,我是很想从此逃离岳麓剑派,特别是吕晋岳原本答应过我,说要让
慧卿照看我的生活,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我根本连慧卿的面都没见到两次,反而整
天对着他这个慧卿的父亲,眼睛都快长茧了。

  而且,我事后才知道,吕晋岳把我关在练功房之中虐待了整整一个月又四天,
而不是他说的‘差不多快一个月’;本来说好一个月就要放我回家的,结果吕晋
岳还是骗我多练了四天的剑法,真是。

  练剑练得无聊又辛苦,却连我最想见到的慧卿都没见到几眼,一言以蔽之,
就是:我被耍了。

  而事情还没结束。

  “萧颢,你这个月来练剑的成绩不错,学到了为师的三成剑法;有这些成就,
为师相当地欣慰。”在我离开练功房之前,吕晋岳盘腿坐在蒲团上,满脸得意的
表情这麽和我说着。

  “这都要多谢师父您的教诲。”我表面上恭谨地答应着,心裡可是骂翻了天
:要不是这个老不死的这一个月来每天盯死我练剑,我又怎麽会连慧卿的面都见
不到一次?

  “不过,要成为剑术高手,光有精妙的剑招是不行的,还要辅以深厚的内劲
才行。”说着,吕晋岳从衣袋裡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我。“这是本门‘昊天正气诀
’内功的入门功夫,你回去好好自行修练参悟。”

  不是吧,还有家庭作业啊?

  “是,师父。”

  从吕晋岳的手中接过那本内功的入门口诀,我感觉有些奇怪:为什麽吕晋岳
死盯着我就只是逼我练剑、却不同时要求我练内功呢?这有点不合理吧?

  不过,吕晋岳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

  “本门‘昊天正气诀’修练有成之后,威力相当强大;但是修练的过程却是
很枯燥无趣的,好在这门内功也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你自己修练就可以了,有
不懂的地方,下次回山的时候师父再指点你。”吕晋岳说着。

  哦,原来是因为无聊啊!难怪吕晋岳懒得盯着我修练这门内功。

  我突然又想到,听说江湖上的师父收徒,为了防止徒弟学成之后反过来弑师,
师父都会自留一两手绝技保命防身;吕晋岳这样逼着我练他的剑招,似乎没有藏
私的打算,难道吕晋岳故意不指点我练内功,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内功修为上也超
越他吗?

  “对了,有一点很重要的。”吕晋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一般,
急忙补充。“修练‘昊天正气诀’最忌接近女色,你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
可别跟你家裡的六妻八妾溷在一起,那对你是相当危险的;轻则内伤、重则致命,
切记!”

  我听了差点没昏倒,这个‘昊天正气诀’练了以后不能碰女人?那谁会练这
门狗屁功夫啊!

  不过,说到六妻八妾……

  “师父,我这次回乡探亲,怕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慧卿师姐呢?我想和她
道别一下。”我试探地问着。

  “哦?慧卿是吗?”吕晋岳的脸上突然又露出了那种盯我练剑时的得意微笑。
“她和你师娘回老家探望外祖母去了。”

  咚!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当场仆倒在地。

  这次真的是彻底被吕晋岳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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