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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神之雇佣兵】(1-46) 作者:魔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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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雇佣兵】(1-46) 作者:魔蝎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神之雇佣兵


作者:魔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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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塞雁 于 2011-4-30 12: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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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之雇佣兵


作者:魔蝎

                (一)

  浓烟从各处断壁残瓦中升起,弥漫了整个城市。折断了的弓矛散布满地,士
兵的尸体亦随处可见,若不是中心城区的高楼上仍插着奥克斯洛矣帝国的国旗,
谁还能认出此处曾是该国最繁荣的商业城市艾文法?

  我们的兵力是敌人的五倍,但谁可想到守城军在被重重包围下竟仍能苦苦支
撑了近四个时辰,而且即使在外城被攻破后还不肯投降,却退入中心城区死守待
援。这时天渐渐明亮,但我知道在这世上却要有一万多人再也看不见光明了。

  幸好我不是那些倒霉鬼中的一员。

  我死死握着手中长矛,它是我生命的保证,因为在这战场上,除了你手中的
武器,没有人能够真正信任。

  如果丢下它,不但敌人能取你性命,就连自己人也要杀你,因为军规中就有
这样一条,在阵前放下武器者,斩!

  「第五长矛大队全速前进,目标,敌人的军旗!」站在前方的队长高声叫著
道。

  我所在的长矛队共五百七十人,但在刚才攻城战中就死了一半。

  此刻,我们在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又再次被派上了战场。我们前面是两小队弓
箭队,而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大队手持圆盾长刀的士兵,虽然他们手中的盾牌为他
们挡了不少利箭,但当中还是有不少人倒下了,我们则踏着他们的尸体前进。

  我们身后是两小队重装甲剑队,此时除了头上敌人弓箭划空而过的呼呼声就
只有这些家伙身上铁甲碰撞的声音。最后的是一队督战军,他们的存在使我清楚
知道,如果在此时停步不前的话,就算不被敌人射死也会死在督战军的剑下。

  于是我们没有停,越过无数敌我两军的尸体,我们迅速插进中心城区。那里
的攻防战在激烈地进行着,而加上我们这一队援军,我方在数量上已经大大压倒
了残存的敌军,但他们顽强得令人咋舌,到了这刻还是寸步不让,看样子是真的
要打到最后一人了。

  我们的人马上分散支援同伴,而我们这队长矛兵则在队长的带领下向敌人军
旗的所在扑去。

  「嗖,嗖!」劲箭破空,在我前面的四五个人惨叫着倒了下去:「分散,突
击!」队长见行藏败露,狼狈地下达了战斗命令。

  我们离敌人甚近,因此他们已不及发射第二箭了。我手中长矛一挥,准确地
戳穿了一名弓战兵的胸膛,夜色中我看不见他的面容,但却能听见他临死前发出
的绝望的悲鸣。

  我用力在他的小腹处蹬了一脚,顺势把长矛从他的身体抽出。鲜血四溅,沾
红了我的衣服。

  是今晚的第四个,我在心中默默数着,同时提起滴着血的长矛跟战友一同向
那仍顽抗着的几个敌人奔杀过去。

  我灵巧地从侧面向敌人靠近,把正面留给其他人。对我来说,队长那夺下敌
军军旗的口号并没能给我多大的鼓舞,我要的只是留下自己一条小命,我想的只
是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多年狩猎的经验使我懂得无路可退,拼死一斗的野兽是
最可怕的,所以我只是悄然向他们接近,不让人察觉地放慢了脚步。

  果然!向他们正面冲去的长矛兵们陷入了苦战,不多时已在几人受伤倒地。

  我偷偷绕到一个正与我军三名长矛兵战斗的剑手身后,长矛狠狠刺向他的后
背。

  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长矛自他身后破胸而出,另外两支矛也在同时
插进了他的腹部和大腿。

  这剑手被三支长矛贯穿身体,立刻鲜血狂喷惨死当场,但尸体却仍挂在矛上
没在跌下。

  用这种偷袭的方法,我又杀了两名敌人。

  这时环顾四周,敌人已几乎被全数歼灭,我军军旗已插上了城楼,战斗也差
不多结束了。到了这时我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毕竟,我的小命又保住了。


                (二)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1年春,奥克斯洛矣帝国公爵洛非扎。

  杰兰于领地伐斯莫尼起兵叛变,同年领兵十万先后攻占了该国三分之二土地
破帝国皇家征讨大军十五万,声名大震,众小城镇不战而降,望风归附。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5年秋,叛军集结三万主力强攻奥克斯洛矣帝国第一
大商业城市艾文法,另以一万人于北方要塞牵制帝国援军。

  守卫艾文法的只有帝国精锐——皇家骑士团属下第三军的六千人,但他们在
三倍于己的敌军进攻中坚守了四小时,与敌展开惨烈街卷战。

  最后该军团除五十一人突围,十人被俘外其余全部战死。叛军伤亡巨大,约
亡八千人,伤五千人。

  艾文法守军的顽强精神和视死如归被后人视为战役典型,此役史称「艾文法
的白夜」。

  「士兵们听着。」队长的眼睛在火光中闪出野兽般的红光:「上头有令入城
后可以自由行动,限期两日。你们要拿什么,要做什么可以随心所欲啦。」队长
冷酷而兴奋地大笑着:「除了不准私斗,不准动城内市政府的金府,其它什么都
可以做,快走啊!大伙儿去开心开心啊!」

  整队人一哄而散,纷纷往市中心跑去,唯恐落后于人。

  我是在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3年十一月加入洛非扎·杰兰公爵的军队。

  之前我住在南方的陶伦纳城,我的父亲是一个不怎么有名的医生,母亲早故
后来我的父亲也染病去世,我靠他剩下的少许金钱渡过了三年,其间经常跟着朋
友到野外狩猎。一来是好玩,二来也可把猎物卖点钱。尽管这样,在三年后我的
积蓄还是用光了,于是我只好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

  人们说当女人决定出卖肉体时她可以到妓院去,而男人要卖身时就要到军队
去。所以我去了,当妓女与嫖客在床上搏斗时,我征战沙场去了。没有什么荣誉
不荣誉的,都是卖身,我觉得死在战场上跟妓女在床上被嫖客操死一样。他们说
战士的英魂能与神共处诸如此类的东西我从来就没信,除非圣殿能把婊子们都封
做圣女。

  那时公爵正在到处征兵,我还记得每人发的出征费是三十枚银币,够一个普
通家庭生活三个月了。我就以这个价把自己卖了,那年,我十七岁。

  我入伍后被分派到「火焰」军团第五长矛队,在训练了两个月后被正式派上
战场。

  第一个任务是消灭一队约二百人的敌军,经过小规模的包围进攻,敌人就投
降了。

  而我的第二次出征便是进攻艾法文,这次,我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无论如何,我还活着,甚至没有受伤,这就是最好的了。我记得在那两个月
的严格训练中我是如何玩命地练习着长矛冲刺等技术。战场上不用考试的,不合
格的学生全得死,没有补考的机会。这是个恐怖的课堂!

  远处传来士兵们的叫骂声和大门被踢开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惊呼和哭泣。太
阳已慢慢升起来了,但艾文法的市民们将要面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三)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5年秋,叛军在攻入艾文法后大肆烧杀抢掠两天,城
内近一半市民被杀害,财物损失严重,致使这个曾被喻为国内第一大商业城市的
地方一蹶不振,在其后长达十年的时间内亦无法恢复过来。

  我握着长矛,很慢地走在前往城区的路上。我的队友们早已奔进了城内,正
在抢夺着那些全国最有钱的商人们的家。可能是新兵的原故,我还不太习惯这种
公开的抢劫。我只想去找点好吃的,尝尝富人们的高级食物。

  踏进城内,跃入眼前的是地上十多具男人尸体。他们都穿着市民的衣物,血
还是从尸体上不停流着,在大街上汇成了一条血河。

  女人的尖叫听起来格外刺耳,她们在哀求着,怒骂着,用尽一切办法对抗野
兽的侵袭,然而,所以抵抗都是徒劳的。

  我经过几间屋子,里面早已被洗劫一空。

  刚熄灭的火头又在城中各处燃起,黑烟直冲云霄。

  「妈的,老子叫你别动!」当我走过一间大屋时听到里面传来队长熟悉的声
音。

  他正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按在地板上,狂暴地撕扯着她华丽的衣服,大力
掰开她试图合紧的双腿。

  两个卫兵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手里抓满了金光闪闪的首饰。

  队长得意地蹂躏着中年美妇的双乳,似乎仍觉不過瘾,就從女人身上跳下來
抓住她的纤腰往后一扯,竟将她的紧身裤带同丝绸內裤一起剝了下來,美丽妇人
修长光洁的玉腿和最隐秘的私处已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此人面前。

  他伸腿將妇人的一条腿紧紧压在身下,左手已抓住她另一条腿的膝弯向外撑
开,使她那饱滿娇嫩的阴戶极大地暴露。

  屋内一众人凝目盯赏,几乎人人为之醉。

  队长抽出粗犷的阳具,淫秽地笑着:「看啊,这就是艾文法商会长的宠妾啊
小贱货,你平日伺候惯了那条老鸡巴,现在就看你怎么好好伺候我了。」

  女人惨叫了一声,雪白娇嫩的臀部被掰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队长于是长驱直入,在女人体内拼命地抽插着,双手同时在她丰硕的双峰上
大力搓揉。

  她那一直养尊处优的身体何时受过这么野蛮的对待,口中痛苦嚎叫不止,双
手乱动以求推开队长粗壮的身体。

  队长狠狠地赏了她两巴掌,把她打得一动不动,又淫笑着对身边的卫兵道:
「等一会就轮到你们。」

  队长毫不怜惜地在美妇体力无情地抽插着,竟还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屁眼。

  「里面很紧,还在不停收縮。」队长一边奸污着美妇一边叹道。

  他又看女人歇斯底里的挣扎,知道她這兒还是处女,越发來劲了。

  他双手抱着美妇的屁股,把沾着淫液和血丝的肉棒从阴户拔出,對准美妇的
屁眼一鼓而入!

  可怜此時的高贵美妇四肢被牢牢按在地上,想反抗卻连一丁点力气都沒有了
當队长的肉棒一下插进去的時候,她祇觉得一阵撕裂的剧痛從肛门出传來,直痛
得她被按住的双手使劲乱抓,冷汗直流,嘴裡發出一声沉闷的慘叫。

  队长见这美妇如此痛苦,越发感到一种残忍的快乐,起劲地在她的屁眼里抽
插起來。

  他的每一下抽插都使这个往日享尽荣华富贵的中年美妇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痛。

  队长一边干着美妇,一边示意一名手下狠狠挤弄着女人硬极突起的粉红乳头
他还想听听她更凄厉的惨叫声。此刻的美妇已經被摧残得连叫的劲都沒有了,只
是伴随著队长每下狠命的抽插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队长在这个艾文法商会长的宠妾的屁眼里抽插了百多下后,长出一口气,將
一股精液全射在她的肛门里,然后将肉棒抽了出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此時的中
年美妇赤身裸体的瘫在地上,身上伤痕累累,鮮血混合著精液從屁眼里流出來,
样子无比淒惨。

  队长拍了拍美妇人的屁股,道:「小贱人,屁眼很紧哪!」然後他走到她的
面前,揪住她的头发,使美妇抬起頭,接著骂道:「贱人,舒服吗?我还有两个
手下还没上你,等一会还有你乐的!」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猛地从后面扑出,手中短剑一挥便把一个卫兵的头
砍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赤裸的女人,双目尽赤,又转身向已惊呆了的队长
冲去。

  只要看那男人的持剑姿势便知他没受过正规训练,但剩下的两人都已被这突
变吓得不知所措,连防御的意识都没有了。

  剑尖的寒光直冲向队长的脖子,眼看着要把他的头给剁下来。

  但是,那道寒光在离队长的脖子几寸前停住了。

  那男人努力地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刺进他心脏的长矛,又看了一眼那拿着
矛的手,然后一声不响地倒了下去。

  我把矛拔出,在男人的身上把矛尖的血拭去。

  「你是我队里的人?」队长已从女人雪白的身子上跳了起来,顺手抓过地上
的短剑。

  我立正,答道:「是。」

  他赞许地对我笑了笑,慢慢把眼光移到地上的尸体:「妈的!你想杀我?」

  他残酷地笑着,右手拿剑往尸体颈上一拖,便把脖子劈断,然后把那头像皮
球一样大脚踢出门外。

  他走回那女人身侧,一般的把她的头砍了,又一脚把人头踢到街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把短剑扔了,一边穿上裤子。

  「我叫卓意。」

  他执起属于自己的长矛:「姓呢?」

  「我没有。」

  他抬起头,讶道:「你是圣华族人?」

  我点头。

  「好吧,你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近卫吧。要不是我的副队长只是受了点伤
没死掉,我就能把你升上他的职位。」他古怪地笑了笑:「真有点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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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屠杀,抢劫和强奸一共进行了整整两日。在两日后我们撤离了这座满布死尸
的城市,开往北方要塞。

  我的职位变了,我现在是隶属「火焰」军团第五长矛队队长的二十名近卫中
的一人。

  我想,当上了队长的近卫,在战场上应该不会容易死掉吧,至少会比普通士
兵安全些。

  在路途上,我们听到了前方失利的消息。

  好像是帝国的王子继位后积极招募训练军队,在几天前亲自领兵攻打我们的
北方要塞,在战斗中竟杀了我们大半的人,连要塞指挥官也战死了。现在要塞虽
然还在我们手上,但已危在旦夕了。

  三日后,我们进入北方要塞协助防守。

  队长悄悄告诉我,这次敌人有三万精兵,而我们只有不到二万人。我问道:
「那么公爵会不会派援兵来?」

  「我们就是唯一的援兵。」队长低声道:「公爵正在南方和支持帝国的风神
族人打仗,没有兵力可抽调。」他又狠狠吐了一口沫液:「妈的!几天前在艾文
法时还风风光光的,这么快就形势逆转了。」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5年秋,在艾文法被攻占的前一月,奥克斯洛矣帝国
王子沃伦继任皇位并宣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恢复国土,杀死乱臣。

  他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奥克斯洛矣帝国古特二世。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5年秋,也是在继任皇位后的第45天,古待二世亲
率皇家骑士团五千精锐夜袭北方要塞,主力大军二万人随后由要塞西侧发动强攻
要塞守军仓促应战,先机尽失,勉力苦苦支撑了半夜。

  在帝国军退去时点算士兵,叛军发现除死伤了三分之二的士兵外,连要塞指
挥官也战死当场。此战是杰兰公爵叛军第一次重大失败,同时也揭开了他兵败的
序幕。

  要塞的气氛一天比一紧张,大批的弓箭巨石被送到护城墙上,因为人手不足
的原故,就连我们这些长矛兵也被派发了弓箭。我曾和朋友一起到森林打猎,还
有点射箭的经验,但包括队长在内的大多数人以前连弓都末用过,根本不知怎样
瞄准。

  源于上次夜战的惨痛经历,所以要塞一到夜晚就灯火通明,还增派了大批人
手巡逻以防敌军偷袭,使得所有士兵都绷紧了神经,连夜晚都没法休息。

  虽然贵为第五长矛队队长的近卫,在人手极为不足的时候我还是被派到城墙
上站岗。

  不过幸好队长仍是尽他所能为我安排了比较好的岗处。

  靠近主楼的一个哨站,由于不是站在城楼边缘,在这里不用担心被从城下射
来的冷箭或潜入的敌兵刺死。

  秋夜的寒风凛冽之至,透入体内便如蚀骨腐血一般。我双手环抱胸前,无力
地抵御着冷风的入侵。

  月亮在这个夜晚却显得很圆,夜空星辉闪烁,说不出的一遍安详。看着洁白
无瑕却又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艳诡谲的月光,我的内心深处变得燥热,也渐渐
浮起一些往事的碎片,难怪故乡的老人曾说月神在其圣洁的外貌之下其实是主宰
淫秽纵欲之神。

  十五岁的那年……

  那个银色月光铺满了整个世界的深夜……

  我小心翼翼地褪去妈妈的黑色长裙,她丰盈雪白的肉体只留下那黑色半透明
镶著金丝的小衣和贴身内裤,黑白对比分明,胸前兩颗酥乳丰滿得几乎要覆盖不
住。

  妈妈睡得太死了,虽然她是喝了点酒,但也不该睡得这么沉啊。

  那已逐渐隐没的理志仍在不住叫喊着:「快醒来,快醒来……」

  需要清醒的不仅是沉睡的母亲,却是我这个逆子。

  但是,我的理志太虚弱了,在月神的推动下,我终于让良知在身上褪去,取
而代之的是原始的欲望。

  一个男人对成熟美艳的女人的欲望。

  我吞嚥一口贪婪的口水,用手爱抚着酥胸,摸着捏着十分柔软富有彈性的兩
团肉球。

  趁着妈妈酣睡未醒,我轻柔地褪下了她那黑色魅惑的内衣,妈妈就此被剝个
精光,肉体橫陈在床浑然不知,赤裸裸的她凹凸有致曲線美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
那緋紅的妖嫩脸蛋、小巧微翘的香唇、丰盈雪白的肌肤、肥嫩饱滿的乳房、紅晕
鲜嫩的小奶頭、白嫩圓滑的肥臀,美腿浑圆光滑得有丝条,那凸起的恥丘和浓黑
的陰毛卻是无比的魅惑。

  妈妈浑身的冰肌玉肤在月光的影射下令我看得欲火亢奋,无法抗拒!我轻轻
爱抚妈妈那赤裸的胴体,从妈妈身上散发出阵阵的肉香、淡淡的酒香。

  我抚摸她的秀发、嫩软的小耳、桃红的粉额,双手放肆的轻撩,游移在妈妈
那對白嫩高挺、丰碩柔软的乳房上,並揉捏著像红豆般细小可愛的乳头,不多時
敏感的乳頭变得膨胀突起。

  我將妈妈那双雪白浑圆的玉腿向外伸张,烏黑浓密、茂盛如林的三角丛林中
央凸現一道肉缝,穴口微张兩片阴唇鲜紅如嫩。

  「听说在王官里面,每晚都有乱伦的淫剧上演啊。」一名同伴绘声绘色地叫
道:「现在的皇帝就是他的父皇和他的姑姑结合后生下来的啊。听说这是皇族的
传统,近亲交配再生育下一代,然后让他成为下一任皇帝,这样的话皇权就不会
旁落了。」

  「那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另一名同伴失声说了半句话。

  然而没有回答。几个打猎的小伙子就这样沉静地围坐在火堆前,不再说话。

  我望著床上沈沈睡去的母親,那股深藏在血液里乱伦的因子再度活躍胆子同
時也大了起來……

  看著她安詳入睡的脸庞,我衷心的认為她像一個女神一样……

  而此刻,我即将用自己的身体,那个在十五年前经由她子宮所孕育的生命,
來佔有、侵犯她……月光毫不知耻地穿窗入室,影照着这人间最淫秽的一幕。

  我蹲在母亲的床头轻轻地抚摸她一头秀发,望著她轻闭的双眼、小巧的双唇
我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嘴巴靠了過去……

  「親到了……我親到了……」我心裡不住的狂喊!

  母亲柔软的嘴唇給我前所未有的冲击……我像只贪婪的採蜜蜂不停地吸吮着
母亲的双唇……

  我边吸边嗅着從妈妈口中传來淡淡乳酷的清香,舌头則不停的想撬开媽媽紧
闭的牙齿,這种即將可以为所欲为的从容,让我享受到了更大的快感……

  母亲原本紧闭的牙齿,张于被我給顶开了,舌头穿越了那洁白的牙齿接触到
的是妈妈更柔軟的舌头,我嘴巴贪婪的吸引着妈妈口中淡淡的香气,兩双手则开
始不安份的在妈妈身上移动着着。

  我伏身用舌尖舔著吮著那花生米粒般的阴核,更不時的將舌尖深入小穴舔吸
著。

  「嗯……哼……啊……啊……」生理的自然反兴,使得酣醉未醒的妈妈不由
自主的发出阵阵呻吟声,小穴泌出湿润淫水,使得我慾火高涨、兴奋异常。

  此刻的月光突然暗淡了,原来空中的一片黑云已将她的光芒尽数遮盖。

  酣睡中的妈妈倏然醒睜开双眼,发現自己竟一丝不掛的躺在床上,而亲生儿
子却蹲在一旁似有所图。

  「啊!」我俩同时惊呼了一声。

  看着母亲惊惶失措的表情,我的一切理志良知猛地从内心极深处觉醒了!

  「我没有……什么也没有做……不是我!不是我!」我吼叫着冲出门外。

  自从那天晚上,妈妈病倒了,药石无效,一年后黯然逝世。

  但她到死也没向任何人说出那天夜里曾发生过的事。

  我抬起头看了看繁星闪耀的夜空,胸中却被无数自责和羞愧填满,直压得我
再也喘不过气来……

  进入要塞协防的第十天,两军对峙的局面有了很大的改变,而这一天,正是
整场战役的转折点。

  我们一大早就收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所有人手执武器在护城墙上列阵准备
抗敌。

  我向城下不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遍兵马布满了整个山野,帝国皇家骑
士团金色的队旗在一遍旗海中格外醒目。

  战鼓声不快不慢,却透出了惊人的杀气。

  敌人少股的先头部队已将军旗插到了离城外只有一千米远的地方,看样子他
们是要进攻了。

  皇家骑士团金色的头盔在阳光下份外耀目,他们列起长队从左右向要塞包抄
过来。健壮的战马,闪亮的盔甲,杀气腾腾的长枪和扬起的尘土更增加了他们的
威势。

  这两队骠骑在城外交叉擦身而过,又奔回大队中,而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却
真正使人震憾。

  「他们在向我们挑战。」队长在我身旁向城下张望:「他们这是要约我们出
去决一死战。」


                (五)

  「咚!咚!咚!」要塞内突然响起激昂的擂鼓声,大门缓缓打开,吊桥也慢
慢放了下去。

  主楼升起火红的令旗,数十名传令兵在城墙策马飞奔,传递作战指令。

  「士兵们,列队,出城!」队长高声叫道,指挥着手下三百多人步出城外。

  我在他身旁紧跟着,不安地问道:「我们不是比敌军人少吗?应该留在城中
坚守才对,现在怎么要出去了?」

  队长阴着脸,死死握紧手中的长矛說道:「只因为我们的指挥官是一个大笨
蛋!」

  要塞内大部份的军队都已开出城外,背靠城墙面对着敌人排开战阵。所有重
装甲骑兵和轻骑兵排成强于突击的锥型阵,被放在最前面,左右辅以手持圆盾长
刀的步兵,弓箭手分布两翼。而作为中军主力的长矛兵和铁甲剑士则排成长形阵
站在中央。

  我所在的第五长矛大队守在了最后,负起防守和戒备的职责。

  双方的战鼓声越来越重,让人听得极不舒服。敌军的阵型在此刻变了,一大
队近五千人的骑兵冲出了敌阵,列着突击的队形却以不快的速度向我们前进。

  「士兵们,举起长枪!」前方传来骑兵队长下达命令的喊声說道:「为了名
誉!」

  只听起一阵铁甲晃动的声音,数千支长枪同时举起后,一众骑兵齐声应道:
「为了名誉!」

  骑兵队长的长枪在半空划过一道银辉,命令道:「攻击!」

  敌骑兵见我军的骑兵已出,立刻加快速度,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前冲来。

  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看到骑兵决战,只感到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双方骑
兵由远至近,喊杀声和兵刃撞击的声音同时响起。

  「看着吧,小子。」队长说道:「这就是骑兵的战争啊。」

  敌军所排出的是鹤翼阵,中央主阵凹陷,主力骑兵被分置于两翼,刚好与我
方以精锐骑兵列于尖端的锥形阵互为相反。

  敌我双方的骑兵由远至近,很快便已陷入彼此的阵营中,撕杀在一起,整个
战场上只见一团人马在互相劈砍着,从远处再也认不出是哪方的人了。

  队长在这时却冒出一句话:「我的子爵大人啊,您到底在想什么啊?」

  他看了看一脸疑惑的我,又说道:「皇家骑士团战斗力极强,现在我们的兵
又比敌人少,怎能硬碰啊?难道所谓的名誉真是这么重要,非要出来跟敌人决战
吗?」

  他低声怒骂道:「他妈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队长的自言自语开始令我觉得不安,我隐隐察觉到我们的指挥官沙特·卡帝
子爵大人正在做错着什么,或许说,他已经做错了什么。

  我方的骑兵正慢慢陷入鹤翼阵的包围圈中,首尾已被团团围拢,再难发挥锥
形阵强劲的冲破力了。

  代表我军骑士的黑色头盔正在逐渐变少,一眼望去远方战场上全是金色头盔
而当我军骑兵大队的最后一面队旗被放倒了之后,我终于知道我们的厄运就要来
了。

  敌军骑兵以整齐的队列奔回己方大队,留下满布山野的死尸。而同时间,敌
人全军也开始移动,以中速保持着队形向着我们步近。

  「这么快……」队长的声音在颤动着:「几千人的骑兵这么快就完蛋了。」

  「敌人进攻了!」看到己方骑兵的惨败,士兵们的斗志已经开始动摇,而敌
军的前进更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压力。

  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六)

  阵营的正中央出现了骚动,传令兵手中的彩旗在上空急速变换挥舞着。

  「我们就要死啦!」队长绝望地低吼。

  但当我还末来得及问,他便已转过身对后面的士兵发令道:「士兵们,后队
变前队,全速退入要塞!」

  人们已经被敌人强大的压力吓怕了,一听到撤退的命令连队形也顾不上保持
调转头便似逃命一般涌向要塞。

  在一瞬间,我军整个队形都崩溃了,人人争相往回跑。

  由于阵营中央在此时发出的变阵后撤的命令,使得整个军队还末与敌接触便
已乱不成军,到了这时我才明白队长话中的意思,死亡的恐惧马上笼罩了全身。

  敌人来得极快,我们只跑出几步便听到他们的喊杀声自身后传来,而敌人的
骑兵更如旋风般袭至,先头骑兵部队已经拦在了我们面前。

  从两翼包抄过来的骑兵为数不多,他们三人一组并排冲杀过来。这是骑兵对
步兵采取的最常用的战术,用高速反复冲击以将对方步兵阵撞散。

  敌人还末来得及完成合围,而离我们最近的只有六骑敌兵,但他们面对着三
百多个仓皇后退的步兵却并不害怕,勇敢地并举着长枪刺杀过来。

  他们来得实在太快了,连我方主阵两旁的弓箭手所射出的劲箭都被远远抛在
了战马后面,没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我一边跑一步在心中数着数,只数到第八下,前面的长矛兵已与敌接战了,
惨叫声亦同时自那处响起。

  我们人数虽多,但军心已乱,阵型已散,人们互相推移着后退,此时真正与
那六骑对战的只有六七人,其余的都被分隔了,于是那几个骑兵便左挑右刺,瞬
即把十多人刺倒在地,以高速把第五长矛大队从中划断。

  两名长矛兵怒吼着将手中长矛刺往敌骑,但矛还末碰到马便被骑兵的长枪扫
偏,两人被巨力揭倒在地,身上被战马狂奔践踏而过,骨头尽碎。他俩却还末死
去,在沙地上痛苦嚎叫着,满口满脸的都是鲜血。

  队长急忙让所在人合拢围攻那六名骑兵,但此刻人人只想逃命,已走远了的
哪还肯再回来作战?但我们这二十个守在他身侧的近卫却不得不挡在他面前抗敌
只是骑兵实在是我们的克星,不到一刻便又有三人惨死在骑兵长枪下。

  我看着面前五六个人攻击一名骑兵,寒光闪烁间,一名近卫的长矛擦过骑兵
的铁甲,胸口却被长枪贯穿,大量鲜血从伤口和口鼻中喷出。我知道如果换着是
自己对那骑兵也会是同一下场,在慢慢后退的同时,手中用尽全身力气把长矛狠
命投往那骑兵的胸口。

  「扑!」长矛直插入他的胸甲,他晃了一晃,手中长枪已不能再举起了,那
条挂在马踏上左腿立时被一名近卫冲穿,他惨叫了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

  地上的六七人已等了这刻很久,便像是在训练急刺时一样,所有长矛全部命
中胸口,只等长矛抽出时,那人的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胸部六七个血洞射出,沾红
了人们的脸。

  队长惊叫道:「好!就是这样,向那些狗杂种投矛!」

  那剩下的四名骑兵已冲入了队伍中央,战马已不能再高速奔驰了,而长矛兵
们听到队长的命令后立刻奋力向敌人的座骑投射长矛,一当骑士倒地后便用短刀
将他割成肉条。

  我们虽不是正式的投矛队,但因人数众多,长矛乱飞,很快便把阻拦我们的
骑兵解决了,没命地逃回城内,于是我们便成为最早退回要塞的部队,同时亦是
保存得最完整的部队。

  城中的指挥官命令我们全部换上弓箭上城墙待命,我陪队长登上最高处眺望
时,不禁被下面的场境吓得直哆嗦。

  下面已不能说是战场了,倒是血肉屠场比较适合,敌军已完成了合围,把我
们的主力部队团团围住,我们的人只是本能地围成一个圆圈,各部独自为战,妄
想冲出去的都被乱刀劈死了。

  金色头盔的皇家骑士团列着三角型的冲击阵在圆圈里横冲直撞,同时亦把我
军中央想要重集兵力布阵的梦想撞得支离破碎,一队队的金色三角型在人群中来
回穿插着,用敌方步兵的血肉为他们在通道上铺下最华丽的地毯。

  我一生也忘不了今天所见的杀戮场面,多少次在梦中惊醒,回忆起恶梦中见
到的就是现在这个人肉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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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倒下的尸体相互重叠着,圆圈变得越来越少了,圆形中央突然现出了红黄相
间的令旗。

  队长扔下弓箭,重又执起他的长矛,对我道:「那是子爵命令城中守军出去
救援的信号。」

  但他也只是呆站在那里,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手抛下长矛,又拿起了弓箭:
「现在谁都知道在外面的只有被宰的份儿,谁会去送死?」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谁又肯为他送死?」

  一队约一百人的重甲剑士终于冲出了重围,向要塞接近,敌人的骑兵旋即又
到,但这次不是包围,只是从后面冲杀,倒像是把那一百人赶往要塞。

  剑士队已到了城下,叫喊着让要塞开门。

  我们就站在城上,拉紧了手中弓箭,不仅对着敌人的骑兵,也对着那一帮剑
士。

  他们一边打一边拼命叫着开城门,直到被骑兵在城下全歼了,城门依然紧闭
着,没有任何变化。

  它,曾为他们出城作战而开,却不会因怜悯他们而再开,这一百多人到死前
的那一刻才知道这个事实。

  「放箭!」看着下面的友军全被长枪刺死后,指挥官下令向敌骑兵放箭。

  从要塞中射出的不少箭是全没准头的,有很多连射出八十米的劲力也没有。

  但因距离甚近,这样的漫射却也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起了很大的损害。

  敌人不敢再在城下游荡,匆匆抛下了三十多具尸体便奔回己方大军中去了。

  城墙上虽然立着很多人,但在目睹这一惨烈的情境后竟没有人能再出声说话
远处的残杀虽是更惨酷十倍,然而眼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下倒在敌骑兵的枪
下,看着他们死在城门外,碎肉和白花花的肠子溅在城墙上,这种近在眼前的惊
栗却更令人震动。

  一声低泣在士兵群中传出,队长转头怒叫道:「是谁?谁哭!」

  一个年纪比我还少的士兵颤抖着站了出来,泪痕仍挂在脸上。

  队长骂道:「小杂种,你他妈的哭什么?」

  那小兵被队长凶恶的面孔吓得全身发拌,震声道:「我的哥哥……刚才就在
下面。」

  「那好吧,你就去陪他吧。」队长一挥手,四名亲卫已冲上前抓住了那小兵
同时把他的弓箭夺下。

  队长高声命令:「把他扔下去!」

  要塞城墙离地极高,那个小兵恐惧的叫声竟持续了甚久,然后是一声硬物着
地的声音,他的脑浆四溅,就这样被活活摔死了。

  「看着吧。」队长高声对士兵们说:「在阵前扰乱军心的就是这个下场!」

  士兵们不敢再看,都默默退回城角或箭孔前,弓箭对准了城下的平地。

  远处战斗的声音越来越低,一个时辰后,洛非扎·杰兰公爵军队的军旗就再
也瞧不见了。

  队长仍站在高处观望着,沉重地说:「好了,看来明天就该轮到咱们了。」


                (八)

  整整一个下午,敌人都在打扫战场,一队队光着上身的俘虏被押着从城下弓
箭射程以外的地方经过。

  我军大量的武器,马匹,盔甲都成了奥克斯洛矣帝国皇家军团的战利品,他
们把东西都堆成一大堆,散落地放在远处炫耀,同时以此打击城内残存守军的士
气。

  经过点算,这一役我们损失了近一万人,现在城中只剩一万多一点的兵力,
而且很多士兵都是训练不足而且士气低落。

  傍晚时分,一个全身赤裸的肮脏尸体被抛到了城下,他的头上却还戴着一顶
火红的头盔。

  没人有敢下去捡尸体,但队长趁左右无人时悄悄告诉我那是「火焰」军团将
军兼作战指挥官沙特·卡帝子爵大人。

  「是什么人!」守卫城门的士兵尖锐震怒的吼声惊醒了在城墙上打着磕睡的
长矛队士兵。

  我和队长率先冲了下去,却见三名衣着华丽的女子被十余名士兵按倒在地,
地上竟仍躺在两名受了重伤,血流遍地的士兵。

  「怎么回事!」负责夜间守备的努克斯准爵从主楼快步跑了过来,喝声道:
「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城门的士兵队长半跪于地上,回报道:「大人,刚才我们发现可妮莉雅
夫人和她的两人女儿想趁夜从侧门逃出,于是上前查问,怎料她却突然袭击,把
我们两名士兵刺伤了。」那名队长直起身,递给努克斯一把带血的短刀。

  「原来是这样。」努克斯看了看被按倒在地上的三名美女,顿觉一遍眼花缭
乱。

  天!那三名美人实在美得能令所有在场的男人动心。

  可妮莉雅是有着一张典型的艳妇容貌,高贵冷艳中带着无限性感诱感,一双
充满慑人迫力的巨奶不住颤动着,不由得令人生起要狠狠将这个贵妇蹂躏一番的
淫念。

  她的大女儿克莱曼婷长相清纯甜美,虽然没有可妮莉雅那样明艳照人,但也
足可算是美貌了。而且她的身裁十分匀称,虽然没有母亲的胸部那么丰满得醒目
但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也足以自傲。

  小女黛儿大约只有十四岁,弱不禁风惹人怜爱,端的是一个美人胚子。她灵
秀的双目充满了童真清澈,没有一丝污垢。

  可妮莉雅因为刚才的一番挣扎,身上的衣服已凌乱不堪,华丽的宫庭长裙已
经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了里面雪白细嫩的大腿和白色的内裤;上衣也在撕打中被
挣开,里面的衬衣已经从低胸的长裙里扯了出来,一截纤细雪白的腰肢暴露在外
面;再加上凌乱的头发和微红的俏脸,整个人充满了诱人犯罪的妩媚和艳丽。

  努克斯吞了吞口水,对地上三名惊魂末定的美女冷冷說道:「哼,本准爵正
在搜查你们色诱沙特·卡帝子爵大人,令他冒险出城迎敌以至我军死伤惨重的证
据不料你们却先行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怎么样,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呢?」

  可妮莉雅在三人中最快镇静下来,她幽雅地笑了笑,道:「努克斯大人,你
竟然知道我们是卡帝子爵大人的妻子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付我们?刚才我们只是想
出城捡回丈夫的尸体好好安葬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好家伙,原来卡帝那家伙金屋藏三娇,最难得的是他竟能找到如此绝色的三
母女,真是艳福无边啊。

  努克斯把玩着手中染满鲜血的利刀,柔声问道:「如果是那样的话,用得着
出这么重的手吗?」

  可妮莉雅竟仍临危不惧,娇声道:「在黑暗中突然扑出几个男人,我被吓得
不知所措,混乱中不小心伤了他们,但我们三母女真的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您知
道,现在卡帝大人牺牲了,只剩下我们几个弱女子整天担惊受怕,现在还被误会
真是……真是太令人伤心啦,呜……」她一边说着,竟有两行清泪自眼角流出。

  努克斯只是盯着她那傲人的玉峰,冷笑說道:「你这个贱婊子无需再狡辩了
啊。」

  「我早该猜到你们是奥克斯洛矣的间谍,不然的话哪有一个如此美丽的母亲
带着两个绝色女儿一同来做卡帝那废物的性奴呢?只可怜那笨蛋中了这美人计,
不仅自己死于阵中还把我们也一同置于绝境。臭婊子,你害得我们死了近万人就
想溜走?今晚我就要你们被这城中所有士兵都操个够。」来人啊,把她们押上城
墙!

  努克斯高声道:「传令下去,第二,第三守备大队列队,我要他们一个一个
上,奸死这三个罪大恶极的贱母狗!」

  我吐了吐舌头,低声道:「真够狠,第二第三队加上来上千人,看来努克斯
是真的想用肉棒把她们插死啊。」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隶属第二第三守备大队的一千余名士兵已集结在城墙上
这些士兵大多是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年青厚壮的身躯在军服下散发出战士特有
的勇猛气息。

  「大家不用担心,这次不是敌人发动夜间突袭。」努克斯准爵淫笑着說道:
「只是我们捉到了三个奥克斯洛矣的女间谍,要让大伙一起对她们进行适当的惩
治。」

  年轻的士兵充满好奇地望向被压倒在地的三名美女,不少人都显然认出了她
们曾是这个要塞最高指挥官的女人,不由发出惊叹的声音。

  可怜那三名美女被近千对好奇色情的眼睛盯视在自己雪白的肉体上,尴尬羞
愧得满脸通红。

  努克斯一挥手,同时有六名卫兵跑了过来,每人各抓住三女的一只手臂,使
劲地向上拖着,衣衫不整的美女在地上奋力地挣扎着,但还是被一点点地拽到了
护城墙上。

  她们眼中流露出惊慌和绝望,因为强壮的手臂限制了她们的挣扎和反抗。三
女刚被拖到士兵们集结的空地前,就被那另外几个努克斯的亲卫一边一个地死死
抱住了剧烈扭动着的腰肢,而双臂则还被那两个士兵牢牢地抓着。

  「放开我!我命令你们!马上放开我!」可妮莉雅尖叫着,使劲扭动着丰满
的身体,在近千名奸笑着的士兵包围下好像落入陷阱的野兽。

  「喔!这个娘们脾气好大!」努克斯在一旁悠然地道。

  一名拽着可妮莉雅左臂的亲卫邪笑着,迫不及待地用另一只手隔着衣裳揉弄
着她巨大的乳房。

  「放开我!你们、你们这些混蛋!我是你们指挥官的女人啊!」可妮莉雅受
不过身强力壮的士兵的粗鲁侵袭,两手拼命乱抓着,大声叫了起来。

  努克斯脱去上衣,过来抓住可妮莉雅修长结实的双腿,冷笑着道:「好,我
们就从你这骚母狗身上开始惩罚。」

  那两个抓着可妮莉雅的士兵贪婪地看着如今被自己抓获的这个奥克斯洛矣的
女间谍剧烈摇晃着的肥硕的大乳房、浑圆结实的大屁股和细腻丰满的大腿,忍不
住都咽起了口水。

  可妮莉雅赤裸外露的一部份雪白肉体激起了他们强烈的欲望,那种半隐半露
的媚态更是骚到骨子内。

  抓住可妮莉雅双臂的士兵用他们粗糙的大手使劲地在丝绸的长裙外捏着这个
美妇人的双乳,用手指夹住两个微凸的乳头搓弄着,使可妮莉雅挺拔结实的胸膛
被痛苦地捏成各种形状,乳头也被捏得肿胀起来;而努克斯则毫不留情地抓捏着
女人肥厚的双臀,令遭到侮辱戏弄的美妇不停地发出痛苦羞耻的尖叫。

  他抬起头看了可怜的女人一眼,猛地将她的上半身的华丽衣裳扯烂,顺着圆
润的肩膀扒下来,褪到她的背后,立刻两个异常丰满晶莹的肉团跳动着暴露了出
来!

  「啊……」可妮莉雅一声哀鸣,羞耻地闭上眼睛,她的两个女儿的眼泪亦忍
不住流了下来。

  「不准哭!」听到一旁女儿的哭泣声的可妮莉雅怒睁开美丽的双目,怒斥說
道:「不能让这些只会欺辱女人的叛军看到你们哭,这些禽兽就是想践踏你们的
尊严,不可以让他们如愿啊。」

  努克斯不发一言冷眼看着这个倔强的俘虏,双手毫不停留,瞬间已将她身上
的衣服悉数撕毁。

  这三个家伙残忍地玩弄了一会女俘虏失去自由的身体,立刻决定互相合作来
进一步蹂躏这个美艳而坚强的女子。

  努克斯挥手又再招来一名士兵,他则和抓住可妮莉雅双臂的一名士兵分别站
到她的前后,然后站在可妮莉雅面前的士兵将她的右手扭到背后,和她的左手一
起死死抓住。

  可妮莉雅现在双腿被两个军人抓住抬在空中,上身只能前倾靠在面前的努克
斯的身体上,脸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几乎能闻到那他嘴里喷出的臭气。

  她感到自己的双手被扭到背后,两个手腕被一名的士兵死死地扣在一起,使
可妮莉雅的双臂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而背后的士兵则用双手在她丰满肥厚的屁股
上放肆地乱摸起来。

  可妮莉雅感到了无比的愤怒和羞耻,昔日一人之下的要塞指挥官的女人被竟
然这么软弱无助地落到这个早就不怀好心的卑鄙准爵手里,遭到他们残酷的羞辱
和玩弄!

  在可妮莉雅背后的士兵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对着面前的努克斯,
而这个家伙则张开发出口臭的嘴巴要来吻她香滑的脸庞,可妮莉雅愤怒地甩着头
一口吐沫吐在了努克斯的脸上!

  「叛贼,你们祸国殃民,不得好死。」可妮莉雅可能是知道难逃蹂躏奸淫的
命运,用唯一剩下的途径发泻自己的愤恨。

  「啊!臭婊子!你终于说实话了,你要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努克斯恶狠
狠地骂着。

  在可妮莉雅背后的两名士兵此时已经开始解开裤子,掏出怒挺着的大肉棒对
准了女英雄赤裸裸地毫无防备的屁股。

  努克斯无耻地淫笑着,用双手粗鲁地抓住可妮莉雅雪白肥厚的双臀,扒开两
个肉丘,对着这个高贵艳妇的娇嫩的肉穴捅了进去。

  可妮莉雅毕竟已久为人妇,所以那努克斯的肉棒即使在没有滋润的情况下,
没有费多大劲就齐根插进了女英雄的肉穴里。

  随着「哧」地一声,可妮莉雅感到一根粗大火热的肉棒戳进了身体,一阵酸
涨从下身传来。被奸污了的痛苦和羞耻使挣扎着的美妇立刻发出大声的尖叫!

  努克斯双手死死抓住可妮莉雅左右扭动反抗着的双臀,嘴里发出沉重的喘息
在可妮莉雅紧密的肉穴里奋力地抽插着,他的身体重重撞击着她赤裸着的肥大的
屁股,发出阵阵沉闷的「辟啪」声。

  这种声音混合著不断从小穴里传来的涨痛,使可妮莉雅感到格外的羞耻和悲
哀。

  她拼命想反抗,可手脚都被其他三个士兵抓得死死的,只能不停地尖叫着,
眼泪终于大滴地从倔强的女人的面颊流淌下来。

  在一边抓着可妮莉雅双腿的两个士兵也乘机低头,把他们的嘴巴贴在可妮莉
雅胸前沉甸甸地垂着的两个雪白的大乳房上,胡乱地亲吻起来,还用嘴含住两个
粉红的乳头,使劲地吮吸起来。

  下面的小穴被人抽插奸淫着,敏感的双乳又遭到两个士兵的玩弄,可妮莉雅
在千余男人的注视下,在敌人恶意的奸淫凌辱下感到极度羞耻,如果可以自杀的
话,即使是最痛苦的死法她亦愿意接受。

  事实上,亦没有哪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这种男人能对女人施于的最残忍的身心
侮辱。

  经历过这种恐怖场景的女人一定会后愧生为女人。

  坚强如可妮莉雅还是忍不住从嘴里发出啼哭一般的阵阵柔弱的哀号,赤裸着
的肉体无力地瘫软下来,使前面的努克斯那粗大的肉棒更深地插进了柔软温暖的
肉穴里。

  无情奸污着可妮莉雅的努克斯感到这个女人的屁股在不停抽搐着,丰满的肉
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会无力地瘫软下来,知道这个健壮美丽的女人已经渐渐失去了
反抗能力。

  他抽插了一会,感到这个被奸污的女人的肉穴因身体避免受伤害的本能竟然
渐渐湿润起来,雪白的肥臀也开始由抽搐反抗变成了充满诱惑地扭摆,他狞笑着
说:「贱人,我让你来尝点新鲜的!」

  他说着,从可妮莉雅开始慢慢渗出淫水的肉穴里抽出肉棒,用双手扒开女人
肥嫩的双臀,将坚硬粗大的东西顶在了可妮莉雅紧缩着的狭小的肛门上,用力地
挤了进去。

  「不!停下来……啊……」可妮莉雅感到一根火热的大家伙粗鲁地撑开自己
柔嫩的肛门,慢慢插进自己的屁股里,立刻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曾是那样高贵
的女人绝望地叫喊着,使劲耸动着肥大浑圆的屁股逃避着。

  但被蹂躏着的妇人还是抵不过那孔武有力的男人,还是被那肉棒狠狠地插进
了屁股后面那窄小的肉洞里!

  「呼,好结实的大屁股!」努克斯喘着粗气,使劲地在可妮莉雅紧密的屁眼
里抽插起来。

  「是啊大人,可妮莉雅操起来果然和普通女人不一样,真过瘾!」抓住可妮
莉雅双臂的一名努克斯的亲卫不知什么时候腾出了手,掏出自己的家伙硬插进可
妮莉雅现在空出来的肉穴里,狠狠地抽插了起来!

  前后两个小穴都遭到奸淫的可妮莉雅此时感到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了,疼痛混
合无尽的羞耻绝望一起袭来,彻底将她最后的一点反抗也击垮了,她现在只能像
一个悲惨的普通女子一样,在四个男人残酷的奸淫蹂躏下无助地扭动着赤裸着的
丰满的肉体,闭着眼睛从嘴里发出阵阵沉重的「呜呜」声和柔弱的悲啼。

  她那两个被牢按在一旁的女儿虽不敢大声哭泣,但泪水却不住从眼中流落,
紧咬着的嘴唇已渗出血来。

  四个男人包围着赤身裸体的可妮莉雅,野蛮地轮奸着这个美艳风骚的妇人。

  努克斯和那名亲卫先后在可妮莉雅的肉穴和屁眼里喷射出浓稠的精液,然后
他们换了个位置,另外两个家伙又将他们粗大的肉棒插进了可妮莉雅流淌着粘稠
的液体的屁眼和肉穴里继续奸淫起来。

  可妮莉雅只能徒劳地在四个如狼似虎的军人包围中扭动着雪白丰满的肉体,
不停地哀号啼哭着,在剧痛和耻辱的双重打击下忍受着残酷的奸淫,一点点地失
去了反抗了意志和力量,直到四个家伙先后在女人丰满肉感的身体里发泄完了兽
欲,将被轮奸后的女人丢到了地上。

  一丝不挂的美妇瘫软在冰凉的地上,身下的两个小穴悲惨地张开着流淌出白
浊的黏液,丰满肥嫩的双乳上布满了牙印,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和喘息,缓慢而
凄惨地在地上翻滚着。

  被轮奸后的可妮莉雅感到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双眼绝望地凝视黑
沉一遍的夜空。

  努克斯满足地道:「好婊子,士兵们。」他环视众人,不无骄傲地道:「本
准爵是够对手下战士体贴入微的了,就连操女人也一起上,一起射啊,哈哈。」

  他做了一个手势,选出另外四名已欲火高涨的士兵解下他们的腰带朝可妮莉
雅走去。

  士兵一言不发地将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拉起来,让她跪在他们脚下,然后将她
的双臂扭到了背后。

  可妮莉雅不知道自己还要受到什么样的凌辱,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了,只能让他们将自己的双臂扭到背后,小臂叠在一起用腰皮紧紧地捆绑住。

  然后他们又将这个艳妇的双腿也并拢在一起,用皮带将可妮莉雅浑圆匀称的
小腿并在一起,从脚踝到膝盖下死死地捆绑住。

  现在的可妮莉雅只能无力地跪坐在自己被牢牢捆着的双腿上,双臂反绑着,
赤裸着丰满诱人的身体,悲哀地等待着敌人的凌辱和折磨。

  一个亲卫将自己那依然怒挺着的、还沾满着精液和女英雄肛门里的污秽的大
肉棒送到了女俘虏的嘴边,狞笑着说:「臭婊子,你知道你该做什么了?」

  可妮莉雅惊恐愤怒地看着眼前那颤动着的、刚刚奸污过自己的大家伙,不禁
羞愤得浑身发抖起来。

  她倔强地将头扭到旁边尖叫着:「不!你、你们休想!我决不会替你们干那
种事的!叛贼!」

  「贱货,还敢嘴硬!」那家伙挥手抽了可妮莉雅一个耳光,然后揪着她的头
发将她摔倒在地上!

  「撅起你的大屁股来。」一个士兵在可妮莉雅背后,用脚踢着妇人那雪白肥
厚的屁股叫喊着。

  可妮莉雅被脸朝下摔倒在地上,她此刻心里感到极大的愤怒和羞辱,虽然遭
到了他们的强奸,但可妮莉雅的自尊心决不允许自己再丢脸地为敌人口交。

  她倔强地扭过脸,眼睛里充满愤怒地盯着那踢着自己屁股的家伙怒骂說道:
「叛贼!你休想!我不会屈服的,将来我奥克斯洛矣正统皇家军团一定会把你们
这些混蛋统统杀死!」

  「嘿嘿,好硬气的臭娘们!我倒要看看高贵的可妮莉雅夫人究竟有多大能耐
啊!」一个士兵说着,抱起女人赤裸的身体抬了起来,按住她的双腿硬是将可妮
莉雅按着跪伏在了地上,撅起了滚圆雪白的屁股。

  可妮莉雅倔强地挣扎着,她感到两只手在使劲地扒开自己的双臀,接着有一
根硬邦邦、冰冷的东西粗鲁地插进了自己两腿之间那刚遭到奸污的肉穴里!她挣
扎着回头一看,不禁立刻吓得尖叫起来!

  「不要!坏蛋!你们要干什么!」

  一名士兵将手里长矛的矛管捅进了可妮莉雅的肉穴里!他野蛮地用坚硬冰冷
的矛身在妇人的阴道里戳着,一边恶狠狠地骂着:「贱货!你要是不想你下贱的
大屁股再开一个大洞就赶紧老实一点,快撅起你的大屁股来!」

  冰冷的矛身重重地戳着可妮莉雅柔嫩的肉壁,一阵阵剧烈地疼痛,使可妮莉
雅几乎要被惊吓得哭喊起来!她知道这些野蛮的士兵什么都干得出来,只好屈辱
地跪伏在地上,摇晃着雪白肥嫩的双臀高高地撅了起来。

  「啪!」一声沉闷的响声从可妮莉雅撅着的屁股后面传来,一个警卫抡起宽
宽的腰带,重重地抽在了女人浑圆肉感的屁股上!雪白的肉丘上立刻出现一道宽
宽的暗红的鞭痕!

  「啊……不!」可妮莉雅突然感到自己的屁股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立刻忍
不住大声地惨叫起来!她刚刚要扭动着屁股逃开,立刻被那还插进肉穴里的枪管
重重地戳了一下。

  可妮莉雅疼得浑身发抖,还没等她适应过来,又是一记重重的抽打落在了她
撅着的雪白屁股上!

  那个挥舞着皮带的亲卫脸上带着残忍的微笑,不停地抡起皮带抽打着她肥嫩
结实的屁股,随着一阵皮带落在皮肉上的沉闷的「辟啪」声,可妮莉雅雪白的双
臀上立刻暴起一道道醒目的鞭痕!然而但这种残酷的拷打给可妮莉雅带来的不仅
是肉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打击!

  可妮莉雅感到被凌虐的屁股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被剥了皮一样!但
更重要的是,来自高等阶层的高贵女人从来经历没有被赤身裸体地捆绑起来,以
这么屈辱的姿势撅着屁股跪伏在敌人脚下,而且还被残忍地用皮带抽打着屁股!

  可妮莉雅发疯一样地尖叫着,拼命想扭动着身体逃避,可插进女人肉穴里的
长矛矛管狠毒地戳着她柔嫩的肉穴,制止了她所有的努力,使可妮莉雅只能绝望
而羞辱地号哭尖叫着,被一下下地重重抽打着裸露着的丰满的双臀!

  那个亲卫不顾美妇的号哭,不停地挥舞着皮带抽打着女人赤裸着的肥大的屁
股,很快那雪白的肉丘上就布满了交错的鞭痕,悲惨地红肿起来!他丝毫没有停
下来的意思,继续不停地将皮带抽打着可妮莉雅赤裸着双臀,不时还抽打几下女
英雄丰满细嫩的大腿和光滑平坦的后背!

  「臭婊子!你叫啊!尊贵的可妮莉雅夫人像一个母狗一样的号叫真是好听极
了!哈哈哈,再叫得大声些!」在一旁冷眼观望着的努克斯残忍地笑着道。

  「不……啊、啊!不要!住手啊……」可妮莉雅凄惨地号哭着,感到自己的
屁股和大腿被皮带抽打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可妮莉雅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落到了敌人的手里会遭到多么毫无人性的凌
虐,她感到自己坚强的意志已经开始一点点地在敌人野蛮的拷打羞辱下崩溃了。

  努克斯的眼光慢慢移到可妮莉雅的大女儿克莱曼婷和小女黛儿身上,她们暴
露在外的每一寸的肌肤都如丝缎般光滑,又如凝脂般白皙,即便在白色的宫庭丽
装的映衬下也丝毫不受影响,肌肤又被汗水映衬得格外晶莹剔透,使得男人们有
些担心这美妙的肌肤被毒辣的阳光所伤害。

  他手下的士兵精明得很,在他的授意下已把挣扎嘶叫着的克莱曼婷提到了她
的面前,跪在他的跨下。

  「帮我含着它。」努克斯指了指身下那条因为沾满淫水精液已闪闪发亮的肉
棒。

  「就算杀了我也不干。」少女看着不远处正被残暴的士兵狠狠鞭打着的母亲
坚强地说道。

  努克斯突然低身,一拳打在女孩的腹部,她马上痛得倒在地上,不断的饮泣
著。

  「不要……求求你……不要……」克莱曼婷哭着求道。

  努克斯一手抓住她上衣的衣领用力一撕,少女的上衣马上被撕开,露出雪白
柔嫩的少女肌肤,一股少女清香扑鼻而至。

  努克斯没头没脑地抽了少女几记耳光,却边说道:「真可惜被卡帝蠢材先开
了苞,是浪费。」

  他把抓着克莱曼婷的士兵推开:「让我自己来,我一个人操她,这才有强奸
的感觉嘛。」说罢便像野兽一样,扑在少女身上,在她颈上和胸前狂吻。

  清艳美貌的少女拚命地挣扎,乱抓乱踢的,可是努克斯奋力再一拳打在她腹
上。

  克莱曼婷惨叫一声,掉在地上卷作一团,再也无力反抗了,他将少女的身体
拉开,一手扯掉已半褪的上衣。

  「真是一流的乳房!」少女的乳房是完美的梨形,十分丰满而且坚挺,更是
充满弹力,比起可妮莉雅的乳房更加鲜嫩,努克斯一手一个的,用力捏弄着她的
美乳。

  他在少女的俏面上狂吻,少女只能无力的避开他的嘴唇,他硬要吻在她的唇
上,鼻里全是少女的体香。

  少女紧闭着嘴,忍受着男人满是须根和口涎的臭嘴,努克斯用力扯着少女的
乳蒂,她张嘴呼痛,他便乘机把舌头伸进她的小嘴,勾引着她的小舌头,吸吮着
她的香涎。

  「唔……唔……」少女樱唇被封,只能发出阵阵喘息,更是诱人。少女的肌
肤像丝般滑溜,而且散发出一阵幽香。

  努克斯粗糙的大手,探入了女孩的大腿内侧。他感受着少女身上最幼滑的肌
肤,手轻轻穿过裤管,落在少女的内裤上。少女拚命合紧双脚,不让手再深入。

  努克斯便停在女孩的内裤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女孩的鲜嫩花瓣。

  他手指撕掉起内裤,触在她的阴户去,便感到女孩阴部马上产生强烈的颤动
她用力的扭紧双腿,但现在要阻止手指的入侵,已是无补于事了。

  「曼婷……」不远处的可妮莉雅发出绝望的嚎哭。

  努克斯高声道:「好了,打够了吧,你们就给我排着队轮流操她,小心点操
啊,老子还不想她这么快就死。」

  已被眼前淫糜的奸淫燃起汹汹欲火的士兵们马上向倒在地上的赤裸的美丽肉
体奔去,肉棒一捅而入,无数巨手更在女人全身游动着,或抓或捏,令可妮莉雅
痛叫不停。

  努克斯终于放弃了独自强暴克莱曼婷,他令一名士兵过来从后扯起少女的头
双手用力捏着她的双颊,自己则提起阴茎塞进她性感的小口,他刚好感到龟头穿
越了少女洁白的贝齿,被温暖的舌头包裹着,撞在少女的喉头上,那种感觉确是
无与伦比!

  克莱曼婷的嘴无法合上,自然不能咬到努克斯的肉棒,她的嘴撑得满满的。

  虽然没能享受得温柔的口交,在少女的檀口中抽动作生硬但却仍是一样的刺
激,努克斯感是十分得意。

  少女身体每一部份已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供人淫辱的工具。

  眼睁睁地看着那丑陋肮脏的肉棒含在自己嘴里抽动起来。

  那肉棒上带着一种令人恶心的腥臭味,使克莱曼婷几乎要呕吐起来,她一边
低声地抽泣着,一边闭着眼睛屈辱地看着得意洋洋的努克斯。

  克莱曼婷正强忍着悲愤和羞耻为那刚刚强奸了母亲的小穴和屁眼并指挥手下
残酷拷打过自己母亲的家伙做着口交,忽然感到背后有一个家伙开始解开了自己
的裤子然后抚摸起她被如光洁诱人的屁股来!

  屁股被那粗糙的大手用力捏着,一阵阵强烈的疼痛传来,她几乎要吐出嘴里
的肉棒尖叫起来。

  但她的头立刻被那另一名的士兵抓住,而努克斯亦死死地将肉棒塞进她的嘴
里,使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嘴角流着口水浑身疼得不住哆嗦。

  那背后的士兵慢慢跪下,用手扒开克莱曼婷圆滑的双臀,又将他的大肉棒对
着少女那紧紧完闭合着的屁眼插了进去!一阵强烈的涨痛和受伤的屁股被粗暴地
揉捏的疼痛混合在一起,几乎把克莱曼婷疼得昏了过去!她感到那士兵又开始抱
住自己的屁股,在自己的屁眼里使劲地抽插奸淫起来!而她现在却连呻吟哀叫都
做不到,只能含着敌人的肉棒屈辱地吮吸着,同时还有忍受着来自屁股后面的奸
淫!

  她感觉到一根粗硬的家伙猛地刺穿了自己的肛门,一种撕裂的疼痛火烧一样
袭击着少女的身体,巨大的疼痛使她一瞬间仿佛全身都麻木了。

  「呼!终于插进来了!这骚货的屁眼真紧哪!」士兵紧紧抓住的汗津津的雪
白的屁股不停地抽搐着,被自己强暴的女人的肛门里也紧紧地收缩起来,让他十
分痛快,用力地抽插起来。

  过了一会,那站在克莱曼婷面前的努克斯开始发出浑浊的喘息,克莱曼婷感
到自己嘴里的大肉棒可怕地热了起来。

  她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刚要张开嘴,就感到一股带着浓烈的腥味的黏液在自
己嘴里喷溅开了!被精液呛得几乎窒息的克莱曼婷立刻拼命摇晃着身体,想要吐
出嘴里的肉棒。

  可那努克斯使劲地按住少女的头,恶狠狠地说:「贱货,不许张嘴!都吃进
去!」

  克莱曼婷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只好艰难地将填满了自己嘴里的腥热的精液都
吞了进去。

  那努克斯这才满意地从少女嘴里抽出了肉棒,看着眼前这个美丽清纯的少女
泪流满面地抽泣着,嘴角沾满了白色的精液,赤裸的丰满肉体痛苦地颤抖着的羞
辱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在克莱曼婷背后奸淫着她的那士兵也坚持不住,在少女已经被鲜血湿润
的肉洞里射了出来!然后他从她的屁眼里抽出肉棒,走到她面前粗鲁地将沾满精
液和少女肛门里的污秽的肉棒直接插进了她张开着使劲喘息着的小嘴里。

  克莱曼婷的小嘴因被长时期强力撑开已经完麻木了,只得闭着眼睛痛苦地又
开始让起这根刚从自己肛门里抽出来的肉棒,那儿沾着的精液,鲜血和自己的粪
便被舔进嘴里,使克莱曼婷感到了巨大的痛苦羞辱,她感到自己已经几乎要堕落
成了一个任敌人糟蹋的下贱女人!贵族的少女的心里在默默的流血。

  就这样,克莱曼婷的嘴巴被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奸淫着轮流在自己的嘴里发泄
着,让他们喷射出大量滚烫的浆液,直射进少女的喉咙;将他们射进自己嘴里的
精液吞咽进去。

  大量白色的精液很快灌满了女孩的小嘴,她虽然拚命的想吐出来,但她的嘴
巴被别的男人控制着,只有迫着吞下了一大量又热又浆的精液,但仍有不少沿着
她的口角满溢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胃了好像已经被那些家伙恶心的精液填满了,
她却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凭这些卑鄙的敌人凌辱糟蹋自己。

  他们在她的嘴里射了出来,并看着这个落入他们手里的美丽绝伦的女间谍咽
下了自己的精液,而同时间,就像她可怜的母亲一样,她的屁眼和小穴仍被数之
不尽的士兵轮流使用着,不用多时,两女已经被折磨得精神恍惚、浑身酸软。

  努克斯得意地看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轮流强奸着两女,却仍不忘令一名亲
卫在一边记着数目數道:「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喔,大人,终于突破三百
人了。」

  「好,继续操,狠狠地操。」努克斯道:「不过那个黛儿是我的性奴,我要
回去好好调教她,你们只能够操这两只母狗,但不许碰黛儿。」

  没想到会被这近千士兵残忍地围着轮奸,而且是连小穴,嘴巴,屁眼都同时
插满了男人的肉棒。

  连在恶梦中也末遇到过的恐怖场面竟在现实中发出了,她们彻底绝望了,陷
入了无边的痛苦和羞辱中。

  从被强奸的肛门和阴道里传来的疼痛和酸涨使她们浑身不停地冒着冷汗,而
嘴巴却被牢牢捏住,被逼含着无数条不同的肉棒和吞咽着大量的精液。

  她们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了,虚弱但执着地左右扭动着屁股,徒劳地想要
逃脱士兵残酷地凌辱。女人的痛苦和挣扎使士兵们感到更大的快感,他们喘着粗
气,抓紧了美丽女人的身体更加用力地奸淫起来。

  丰满完美的身体颤抖着遭到野蛮的奸淫,被士兵粗大的肉棒撕裂的肛门和阴
道流出鲜血,流在雪白细腻的大腿上,努克斯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残忍的愉悦。

  努克斯觉得自己的肉棒再次涨得难受,他突发奇想,在身旁的亲卫耳边俏声
吩咐了几句,那名亲卫便过去把已得数百人操得几近昏迷可妮莉雅捉到城垛上,
只用两条绳索捆绑着她的巨奶,却把她的身子抛出城外。

  「啊,救命啊……」可妮莉雅被剧痛和恐怖惊醒,悲哀地叫着:「救命啊,
不要杀我……」城墙离地极高,这么一掉下去就只能摔死一堆血泥了,在人类求
存的天生本能下,坚强的美妇终于呼叫起来。

  努克斯带着冷酷的奸笑出现在她面前,却把肉棒大大咧咧地对着她,說道:
「给我含,如果你敢咬的话我就斩断你奶子上的绳索,让你摔下去。」

  他将沾满精液和女人肛门里的污秽的肉棒,直接插进了她张开着使劲喘息着
的小嘴里!

  「不想死得这么难看的话就给我舔干净!母狗!」

  在死亡和极端痛楚的压力下,可妮莉雅闭着眼睛痛苦地开始吮吸起这根肉棒
她此刻已没有了坚强不屈,只是如婊子般拼命地用舌尖在龟头上舔着。

  努克斯紧紧抓过她的头,粗暴地将肉棒塞进她温暖的喉咙深处,他觉得一阵
颤栗,坚持不住将一股浓浓的精液全部喷射进她的小嘴里。

  腥热的精液猛地涌进可妮莉雅的嗓子里,呛得她猛烈地咳嗽起来,口水混着
白浊的精液,顺着悲哀的女人的嘴巴一起流了下来。

  努克斯满意极了,他握着已经软下来的肉棒,在美妇挂满泪水的脸上胡乱蹭
着,将上面残留的精液都抹到了她脸上。

  「啊……」可妮莉雅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然后是重重的一下闷响,一代艳
妇竟被摔成一团血酱。

  努克斯把刚斩断绳索的长刀随手抛到一边,对士兵们道:「继续奸,我倒要
看看这个小婊子能不能让所有人能操她一遍。」

  我和队长在近处看着这残酷的一幕,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队长才轻轻转过身道:「如果我有妻子的话就一定会把她杀了也不让
她落在敌人手上。」他停了停,又道:「小子,战争就是这样子的。别想着会成
为抱拥万千美女的英雄,那只会出现在小说里,但你眼前看到的才是真正发生的
事啊。」他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

  「女人,本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啊……」

  三个时辰后,当努克斯的亲卫数到「六百七十二」之时,克莱曼婷终于断气
了,她是被肉棒活活操死的……


                (九)

  敌人来得比队长估计的要迟了一日,但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来了,与他们同
来的是死神,谁都知道这一仗下来双方肯定会死不少人,我从没想过要做英雄,
我想的只是不要死。我才十八岁,还末到死的时候——希望死神大人能认同这一
点。

  第五长矛队全体换上了弓箭,负责坚守要塞北门,因为指挥官们认为这处是
将会是敌人主攻的地方,所以与我们共同守护这里的还有一队约五百人的弓箭队
两队共两千人的长刀轻甲步兵和三架中型投石器。

  听队长说他们已临时推选出一名要塞指挥官,并分布了防御职责,虽然不能
说可以灵活分派军队和默契地配合,但统一调动应该没有问题,大多数军官都是
饱经战事的老兵了,当然知道在此劣势下如果还自己乱作一团的话,后果便是死
无葬身之地。

  敌人出动了所有步兵。重装甲步兵列在最前缘,他们手中一人高的巨盾足可
以抵挡任何利箭。他们的大型投石车和攻城车由马匹拖着,跟在步兵后面,敌方
进攻的战阵两旁有小量的骑兵守护,战马来回飞驰传达命令和情报。

  我们的人紧盯着敌人的来路,手中弓箭已是绷得极紧,队长就蹲在箭孔下,
眼睛却是看着我们身后的要塞主楼,因为所有作战的命令将会由那里传出。

  「弓箭手预备!」努克斯高声喝令道。

  在他的跨下,蹲着那名叫黛儿的小美人儿。

  在努克斯指挥防守的同时,她却跪在那儿用小嘴含着他的肉棒,她的嘴太小
了,大号的阳具根本含不下,给撑得满满的。

  看来经过昨日的恐怖经历,她已完全听命于努克斯,成为不敢反抗的性奴隶
了。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因这个小小性奴的存在却又有了一种淫糜的异样情调
我们从城垛下直起身子,弓箭向着下方瞄准。

  敌人的长阵内传出三声炮响,阵营立变!只见敌人由一变三,把一个正规长
阵裂变成三个冲击阵,十多辆投石车被快速推到阵前,而敌方弓箭手亦在同一时
间由重装甲步兵身后冲出。

  敌军轰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由三路向着要塞冲杀过来。而巨石和劲箭
也瞬即向着我们飞来。

  敌人的弓箭只有少数能射到城上,但飞来的巨石却使数十个弓箭手受伤,也
破坏了一些防御工事。

  「敌人突击了,大家稳住!」队长急燥地叫着。

  因为主楼仍末下达作战命令,所以他也没下令还击。

  敌军又有变化了,本来看似冲向北,东,西三处城门的军队突然向北门靠拢
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他们是要凭优势兵力从一处破城。

  敌军步兵离要塞不到百米时,主楼后亦传来一声炮响。

  队长大喜,手中的长矛往上一举,下令道:「弓箭手,放箭!」

  在一瞬间,数千支箭遮天盖日地射向正朝要塞攻来的敌兵,虽然他们高举着
手中的盾牌,但密集的箭簇仍把前面几排约百人的士兵射成刺猬,队长传命城上
的投石器发射,几发巨石把十多个敌人和他们的坚盾都压死了碎渣。

  我们都以最快的速度向敌人不停放箭,没有人敢停下,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此
刻正是在同死神作战,而赌注便是自己的性命,我开始时还会定弓,平箭,瞄准
后才把箭射出,但只过了一会我便似其他人一般盲目乱射了,其实现在城下五十
米处已布满了敌人,任一箭发出都会中的。

  奥克斯洛矣帝国军不畏死地向前冲来,已有数条攻城的长梯长索被架上的城
墙,我方的大斧兵马上扑上前拼命劈斩着那些外层用厚牛皮,内心混以粗铁丝造
成的长索。城内另有一队仆兵忙着把大石和巨木向正爬上来的敌人的头顶掷下。

  我机械地重复着竖弓,装箭,拉弦,发射的动作,全身已被汗水湿了,不过
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我现在身上流的只是汗,还不是血。

  北门左侧那近千人的弓箭队已渐渐守不住了,数十个敌方长刀兵爬到了墙上
狠命地向着弓箭手们扑杀过去,与此同时,敌军六辆大型攻城车由远到近,被缓
缓推行至城下。

  那些攻城车全身由粗大坚固的圆木造成,只比要塞的高墙低上一米,车底下
两侧设有轮子。车顶是一个大平台,上面分散布置了一些抵御弓箭的木板,供敌
军步兵躲避射来的利箭。

  车前端有一片长长向前伸出的厚硬木板,保护着在下面拖动车子的三匹马,
而二十名士兵亦在车后奋力将车子向前推动,所以攻城车虽笨重,前进的速度却
也不慢。

  「投石!」队长一声令下,两枚巨石随即弹出,准确抛掷到一辆攻城车上,
把上面十多人从上面撞了下来。但攻城车却是十分坚固,只是晃了一晃,仍旧向
着要塞迫来。

  那些爬上了攻城车的敌方弓箭手举起弓向要塞乱箭射来,决心把要塞守军压
制下去。

  看着近百枝利箭向这边射来,我心中一慌,急忙低下身子藏到城垛后面,身
旁突然响起一阵惨叫,左侧二十多名士兵已被弓箭贯穿身体,倒了下去,浓浓的
血腥味顿时便在城墙上散发开来。

  敌人约有五十名弓箭手爬到了攻城车上,数量虽然不多,但却对我军起了很
大的扰乱,城下的攻城主力趁机加紧破城。

  队长分出一半兵力与攻城车上的敌人对射争夺压制主动,另一方面却向身后
的主楼发出了要求争援的信号。

  此时已有三辆攻城车被推近要塞护城墙,十多条长梯长索已勾挂在墙上,一
队队奥克斯洛矣帝国皇家军团前锋队的士兵们举着圆盾勇敢地冲上来,敌方已有
两队约三十多人的步兵冒死杀上了城墙,背靠着墙与正力图把他们赶下去的大斧
兵对抗着。

  这座奥克斯洛矣帝国最重要的北方要塞正经历着一场火的洗礼,士兵们的喊
杀声便是它的序曲。城中守军的死伤越来越多,形势对我军渐渐不利了。

  两辆攻城车又被敌军推近了小许,车上的平台突然跃出十多名手持巨形铁槌
的壮汉,他们身穿厚甲,在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一字排开。只听见指挥官一声命下
他们竟用力将手中的铁槌向城垛撞去,每两人轮流敲撞一个城垛,十余下之后便
把那五六个用坚硬青石造成的城垛敲平,碎石乱飞。

  「该死的,他们竟用上了蛮族人的伎俩。」队长愤恨地叫着:「士兵们,下
弓箭上长矛,准备近战!」

  攻城车上飞来三条用麻绳树根混成的粗索,一端的尽头绑上的三叉钢爪死死
勾在了城墙的石缝间隔中,而车下的人和马匹同时发力,把车子径直推向要塞。

  「掷斧手!」负责北门防御的指挥官——努克斯准爵一声命下,三百多名一
直站在我们身后的后备军马上投入了战场。

  掷斧队跟着又抢上十数步,高举起手中短斧,士兵们眼前光芒闪动,三百柄
短斧呼啸而前,砍向正越过攻城车,准备跨入要塞的敌军。

  由于距离极近,敌人的步兵虽有圆盾薄甲,却也在霎时间被飞来的斧头劈中
纷纷掉到城下摔死肉泥。

  这支一千多人的掷斧队可算是要塞军中的精锐,但由于上次出城作战损失惨
重,现在只剩这下三百多人。他们都经过特别训练,每人腰间系了四柄短斧,若
在近距离掷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飞矛都要大,而且他们手中的大斧对步兵的杀伤力
也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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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刚才的一轮投掷竟把敌人攻城车上的士兵全部消灭,连我也吃了一惊。

  「第五长矛队,进攻敌人的车子,把它给我烧了。」在身后的指挥官命令說
道。

  队长带头跳出城角:「士兵们,出击。目标,敌人的攻城车!」

  手执利矛的士兵马上从城内跃出,大步跨过敌人的攻城车,几名举着火把的
士兵把手中的引火物点燃,扔到车子的平台上。同时间,守在车下的敌军也奋勇
向上冲,企图夺回攻城车。于是双方近百名士兵就在这并不宽阔的地方展开激斗
一但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立刻上前顶替他的位置继续战斗。

  敌军显然对火攻很有经验,大量的湿沙子很快便将车子平台上的火头扑灭,
车下的人不断爬上来,双方死伤都很大。

  我守在队长身侧,默默看着前方惨烈的争夺战。

  我看见队长的面色越发沉重,几次转过头望向后方主楼。

  第五长矛队在那攻城车的平台上已死伤了一百多人,而地面的敌人仍不断向
上攻,丝毫没有暂缓。

  队长一挥手,又一队五十多人的士兵冒死跳到车上,接替上面的友军。我能
了解队长的心情。

  看着一直跟随着自己的士兵一个接一个浴血倒下,心情自然是极难受的。

  其实城墙这侧的战斗只是整场攻防战的一个缩影,奥克斯洛矣帝国皇家军团
共出动了一万多人,在两个时辰不停的猛攻中,要塞城上城下都堆积了大量的尸
体和重伤呻吟着的士兵,无数年轻的生命都在这两个时辰内熄灭。

  攻城车冒着浓烟燃烧起来,挟杂着人身被烧烤的恶臭,为了放这火,第五长
矛队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此时围在队长身边的长矛兵已不足一百人了。

  趁着敌人攻势稍缓的时刻,我们被换了下去休整,不过与其说是休整,倒不
如说是换防,我们虽不再站在城上与敌正面交战,却仍要在城内搬运各种守城器
械和武器,没有什么休息时间。

  敌人又再攻了一个小时,终于在下午撤退了,要塞内的守军仍然没有松懈,
不断地将物资传送到城上,以及维修损坏了的城墙。

  我们在傍晚时分才能停下来休息,一百人团坐在城墙后,每个人都累得不能
再动了,今天的战斗名义上是我们胜了,但没有人想为此庆祝,士兵们仍被死亡
的阴影笼罩着。

  明天,我们还有明天吗?去打一场没有胜利希望的仗,这是士兵的最大悲哀
啊。

  「狗杂种!」队长低声骂道:「如果不是那蠢蛋在城外把那一万人白白丢了
的話,我们怎么会有今天!」

  的确,奥克斯洛矣帝国皇家军团是国内精锐,且人数又是我们的三倍,却连
续进攻了一天都没能把要塞攻下,如果不是那天在城外遭受了严重的损失,说不
定敌人连攻城的勇气都没有。

  队长突然站起,大声道:「卓意!」

  「是。」我也连忙站了起来。

  「我授命你接任『火焰』军团第五长矛队副队长这一光荣职位。」队长高举
起手中的长矛。

  我单膝跪下向着军旗致礼,然后也高举起长矛道:「遵命。」

  队长的手慢慢落下,对我轻轻笑了笑,但我清楚看见,那是苦笑,带着绝望
的苦笑。

  之前那个副队长在守城时受了重伤,现在已和其他伤员一起躺在一起,看他
的样子随时都会断气。

  不这我却没有因为这个提升感到丝毫振奋,现在这个形势,即使把我任命为
要塞指挥官也没有用。因为他的命运跟所有残存的士兵一样——没有明天。


               (十一)

  拖着疲软的身子,残存的仆兵将要塞内积存的防御器具运送到城墙边。城上
和城下的火头已被扑灭,但浓烟四起,直贯穷苍,亦把落日的余辉完全遮闭,天
地间一遍混浊。

  数不尽的尸骸以各异的姿势积伏在城间各处,死人面人可怖的表情在暗红的
落日影照下更是令人心有余悸。

  这就是死亡的景像,就是战争的景像,就是人类的景像!

  一名年轻军官在数名待卫的簇拥下向团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走来。虽然他的
双目深陷,面上同样一遍疲态,但他与我们不同的是他有着丰满自信的神采,贵
族特有的尊尚气质在他年轻的面上表露无遗。

  「起立,敬礼!」队长急忙站起,高声喝令。

  年轻军官挥了挥手,让士兵们坐下休息:「小伙子们,你们做得很好啊!」

  我不禁想笑,他只比我大一,两岁,也敢这样称呼我们。

  他的声音虽已嘶哑,但却出奇地有感染力。

  只听见他高声道:「你们干得好啊,这次敌人被我们消灭了四千人,他们被
吓死了,吓退了!」他居然还做了一个鬼脸。

  在暗淡光芒下的他缓缓抬起一根指头。他的尊贵,庄严,在这死气沉沉的要
塞内便似能冲破一切黑暗的阳光,震憾着所有人的心灵。

  「只要再一天。」他沉沉地说:「只要我们再守一天援军便会到。只要我们
再守一天整个奥克斯洛矣帝国都会是我们的!」

  他的决断感激着每个人:「士兵们,跟随着我勇敢战斗吧!真正的勇士就算
是无尽的黑暗中都能发出像金子般的亮光。亦只有勇敢的战士才能拥有胜利的荣
誉。士兵们,我答应你们,只要我们能保卫这个要塞,你们每个人都会被授予光
荣的骑士勋章,你的后人将以你为荣!」

  年轻的士兵一拥而起,高声喊叫宣告着他们将决战到底的誓言。太阳仿佛又
升起来了,就在这个残破的要塞中。

  少年军官满意地笑着,露出少年人得意的表情,继续到别处巡视去了。

  队长看着他离去,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几天前要塞的指挥官不是他的
叔叔而是他的话,现在敌人的血已将要塞的城墙染红了。」

  我惊道:「原来他就是洛非扎·杰兰公爵的侄子塔辰·杰兰准爵。」

  队长低头用衣角擦拭着他的长矛,点头道:「他就是我们的临时指挥官。」

  队长慢慢抬起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长矛,低声道:「他真是一
个优秀的贵族。不过,他骗了你们……」

  我心中一凉,不由得道:「什么?」

  「我们不可能有援军。公爵的部队已被南方的风神族人牵制着,根本无力分
兵来救。再说,我们只剩下不到二千人,还能支持多一天吗?」

  队长看了看阴沉的天,缓缓道:「天黑了……」

  太阳终于落下去了,一阵寒风挟着冷意袭向防卫要塞的士兵……


               (十二)

  奥克斯洛矣帝国皇家军团耐心地等待太阳出来,各式队旗纷纷从平原升起,
十多个步兵方阵在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严阵以待。

  近一万名士兵坚定地驻立阵前,木然地望向要塞的方向。然而士兵们的面上
却是毫无表情,没有喜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僵硬地等待着命运降临。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的生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在此时,除了相
信宿命外,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令旗挥动。晨光中,战马在迎风长啸,伴和着武器的铿鸣,车声辚辚,一个
个方阵在队长的喝令下整齐地缓缓前行,步兵们整齐划一的竖起长刀锐矛,方阵
的上方一片钢铁冰冷的闪光,他们背向着督战军手中利箭,一步步向前踏进。

  奥克斯洛矣的进攻部署一如昨日。

  五个步兵阵组成了第一线的冲击,另个五个步兵阵在后面百步外组成第二阵
的强攻,再往后便是第三线——由主力八个步兵阵连成的突破。

  第一线队形呈斜伞型,以避免士兵间距离过于密集,兵多手持木盾以减少伤
亡。

  第二线的是长刀轻甲步兵,主要作用是在第一线士兵冲击过后靠城登上要塞
力求打开局面,为主力强攻部队。

  最后的主力则属混合兵团,当中有长矛大队,长枪大队,剑手队,大斧队和
弓箭队,他们是决定整场战役的关键。

  平地间传来沉沉的一声炮响,然后,一如昨日一般,数千敌兵以排山倒海之
势向要塞冲击。

  喊杀声震天撼地,人们面上突现出疯狂与嗜血的狂态,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当
是一会事了。

  城头上出现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双手间是拉得极紧的强弓。

  「弓箭手,满弦!」指挥官的银剑斜仰向天,怒吼道:「放!」

  倾刻间数千枝箭以斜角向天空仰射而出,在划过千万条银光闪闪的弧度后,
如雨般倾泻在无数血肉之躯上。

  自天而降的箭雨根本不能躲过,且在落体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头穿透了步
兵身上的轻薄皮甲,撕裂了人身上的肌肉和骨骼。

  「第一队上箭,第二队就位,继续仰射。」随着一声大喝,指挥官的银剑又
一次从空中劈落:「放!」

  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
以窄角度向天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在箭雨倾泄间,敌军第一线最前端的两个步兵阵很快就被打跨了,痛哭惨号
的伤兵倒了一地。然而其余部队仍坚定地高举着钉满了利箭的木盾,迅速靠近要
塞。

  「第一队就位,弓箭平举。」指挥官看出敌人已极速逼近,便把射击范围定
在冲得最前的敌军上:「放!」

  「嗖!」的一下又再有千余枝箭射出。数队弓箭大队连续急射,箭像连续的
暴雨一样倾泻到奥克斯洛矣军第一线冲击队头上,使无数士兵丧命在弓箭之下。

  敌军尸体在城下垒了起来,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长梯和攻城车都已立到城
墙上,敌步兵便从下爬向要塞。

  守卫城楼的弓箭手根本不需要瞄准,弓「吱」一声拉成满月,右手一松,箭
便离弦而出,又夺走一条性命。而且又有不断的下落滚石把敌兵砸成肉泥,守军
更倾倒滚烫的热油淋在他们头上。

  人死得实在太多了,而幸存的人已经变得麻木。一个人被利箭射穿鲜血狂涌
地倒在你的面前,你会觉得恐怖震惊。

  但同样一百个一千个人倒在你的面前,你却不会有太大的惊慌。

  当死亡的数次远远超过人所能接受的极限,人便会变得不在乎了。死亡,仿
佛只是数字,已不再是鲜血了。

  在守军弓箭滚石的猛烈攻击下,敌军伤亡无数,第一线的冲击已被瓦解。但
作为强攻和突破的部队藉机逼到了城下。弓箭手已从平射改至俯射,尽力阻击敌
人登城。

  「弓箭手全体自由漫射。」指挥官额上渗出大滴的汗水,歇斯底里地叫道:
「放!放!给我射死这帮狗杂种!」

  箭矢划空而过,毫无准头的乱箭齐射却亦对集结在城下的敌军带来巨大的伤
亡。石头圆木雨点般地掷下,敌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上数条生命。敌骑兵奔至近
处,仰弓射向城上的守军以减轻攻城主力部队的压力。

  敌军的攻城次序安排得极好。第一波的冲击刚被悉数击溃后,第二线的强攻
已恰好从后接应,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强攻向驻守要塞的守军。而正在此时,作为
新力军的第三线大量敌军混合兵团亦已近接要塞,为强攻城墙部队提供后备补给
兵力。

  一队又一队的敌兵登上了城墙,大量弓箭手队形被打乱,外围的队伍更被逼
压着后退。我军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兵力,对敌军面对面展开对攻以求夺回城头。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城墙上寸土必争地互相劈砍着。无论是直属高级指挥官的
亲卫团或仆兵大队,只要能作战的都被派上去支援前线。我军尽力压制着敌军登
城步兵,不让他们有展开阵营的机会。但为此却付出了在短时间内便损失了两个
长刀中队的代价。

  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士兵们发狂般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
敌亡。锋利的斧头伴着风声自大斧手手中劈落下来,血花加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
人的身上、脸上。一张张疯狂的脸上露出病态和绝望的狞笑!粗野残忍的吼杀声
冲荡着整个要塞。

  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将目光触及到的一切化为乌有……城墙
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同战场的硝烟气味混杂在一
起。

  「看那边!」队长突然在身侧吼道。

  一中队骑兵驰往要塞东侧一角,特别之处是他们呈两人一组,一前一后地急
奔,两人好像同时拉着一截梯子的头和尾。我曾看过这种能装卸的长梯,如果全
部组装起来能有七八米高。

  「第五长矛队跟我来。」队长带头奔向东侧城墙。

  当我们赶到时骑兵们已把三条长梯安装好并推到墙边,而我们的到来显然出
乎敌人的意料,一轮急箭便把十多人射倒。

  敌军没有犹豫,全体下马,一部分取出弓箭仰射,其人举着盾向上爬来。

  第五长矛队虽然只剩下百人,但仍在队长的喝令下拼命抵挡敌人的进攻。敌
人虽是勇悍地狠命往上冲,但只要半身一露出城跺就被士兵手中的长矛冲中,翻
滚着掉下去。

  「给我狠狠的宰啊!」队长手中的长矛颠狂地疾刺着,把一名敌兵身上刺了
三个窟洞,带着一蓬血雾掉下城去。

  敌人一个个跌下城墙,长矛兵们亦死伤甚重,连队长也受了轻伤,而他的亲
卫连我在内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队长……」一名士兵惊慌地叫道,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我们身后。

  我和队长同时回头,我低低呼了一声:「天啊!」

  而队长的长矛却跌在了地上。

  敌人约有五百人已攻上了要塞城墙,我军正仓皇后退,城上所有防守据点已
被放弃了,可以说敌人已经全部占领了整个城墙。

  要塞城墙和主楼是要塞防卫的重点,我们现在连这里都失去,任谁都看得出
我军已经战败,北方要塞正式失陷了。

  由于要塞守军的后退,第五长矛队已被分隔了,沉陷在帝国皇家军团的人海
中。

  「投降吧。」队长轻轻挥了一下手,残余的长矛兵们纷纷退开,掷下手中的
武器。

  其实士兵们早已知道没可能战胜数倍于己的敌军,失败也只是迟早的事。此
刻大家只想保住性命,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

  和我们作战的骑兵中队毫无阻力地登上了城墙,冷冷的长剑架在了众人的脖
子上。

  第五长矛队剩下的三十多人被围在一起由骑兵们暂时看管,远处的战斗仍在
持续,但我军已我险可守,一步步退往要塞边缘。

  北方要塞终于落入了奥克斯洛矣帝国手中。

  命运便是如此,当你以为一切都完结之时,新的希望又降临了。

  如果看守我们的是普通士兵,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们踢倒,像狗一样踩在
地上,但骑兵是军中的贵族兵团,这是他们不屑做的,然而,这种所谓的风度却
给他们带来了厄运。

  队长猛然发烂,右拳重击在他身旁一名骑兵的鼻子上,身子趁机向他撞去,
竟硬生生把他撞下城墙。

  「干啊,我们冲出去!」

  长矛兵们突然暴起,夺过地上的武器便同身边的敌兵近战起来。

  敌军主力已攻进要塞中央,留守城墙的只不过百人,而看守我们的却只有四
十人,此时他们被突然袭击,四十人中很快便有二十人倒了下去。

  队长和身旁几名士兵率先冲出包围,沿着骑兵们留下的长梯向城下爬去。我
尾随着他,长矛狂刺,把冲过来阻拦的两名敌兵刺伤,也跟着爬下梯子。

  敌人终于赶到了,长箭在我身边擦过,我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跟着队长向
远处狂奔。

  前方的队长的身躯猛地晃了晃,斜斜倒了下去。

  我低着身子跑到他的身侧,发现他已被一枝箭从身后贯穿前胸。

  「走吧……」他吐着鲜血:「走吧。」

  我永不可能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我把他拽起,负在背后:「我们
一起走!」

  我的体格被长年艰险的生活锻炼得十分坚强,虽然背着一个人,仍能高速奔
跑。队长在我身后一声不响,只是低低哼过几声。

  百余敌人居高临下放箭,我们仍处在弓箭射程有效范围内,沿途不时有士兵
倒下。当我幸运地逃到安全地方时,身边已再没有其他人了。

  我把队长轻轻放下,却被眼前所见吓了一惊。队长身上除了插着那枝贯穿前
胸的箭外,背后更插了三枝利箭。他的身体便像一个活射靶,血液像涌泉般从创
口和眼鼻中喷出。

  我这才知道并不是幸运救了自己,如果不是队长,我已和其他人一样,死在
城墙下了。

  队长仍末断气,他怔怔地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也算……救
了你……你一次吧。」

  我点了点头,不知怎样回答。

  他艰难地指着腰间:「拿……拿走吧……」

  我顺着他所指从他腰间抽出一柄闪着锋芒的匕首,把它插着自己的腰间。

  「走……」他好像在笑,安慰地笑着,血花溅在他被剧痛扭曲的面上。

  「走……」他重复着同一个字,重复着,重复着……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自参军以来,我从末像今天这般亲身感受过死亡其实离我是这么近的。

  看着他死去,一个愿望亦同时从我心中跃起,今后我要主宰别人的生死,而
不是让别人来主宰我!

  我把他的头盔取下,压在他的长矛尖上,军队中最常见的是死亡,而这是最
常见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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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5年秋,奥克斯洛矣帝国新君沃伦·古特二世趁叛军
主力被牵制南方之机,率国内精锐强攻叛军重要据点北方要塞。

  此战历时二十一日,杀伤叛军一万九千人,降三千人,叛军经此一役折损三
分一兵力,丧失重要战略防御要点,从始一撅不振。

  我手执长矛,向前亡命,我不知道前方的路会通往何方,但我知道身后的一
定是死路,而停步不前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回过头去仍旧能看见身后的北方要塞
冒出的浓烟,遮天闭日,又似一只吞吃着无数人体的妖兽在半空张牙舞爪地飘浮
着。

  大路左侧是一遍茂密的丛林。被追赶的野兽会钻进树林,而亡命的人也会。

  我不作停留,赶忙穿入林中。在里面光线阴暗,至少不会被敌人瞧见,虽然
知道敌人不会专程为我这样一个小兵追杀而来,但难保不会撞见几队巡视或执行
任务的敌兵,如果真的碰上了,恐怕连投降的机会也没有便被乱刀砍死了。

  阴沉沉的树林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我在林中疾行了很久仍末能走出
去。

  我远远看见前面有一条小溪,正当我要步前汲水时后突然听到一声喝叫道:
「谁?站住!」

  我猛然转身,长矛平举,准备战斗,左面的林间走出二十多个手持各种武器
的男人,他们身上穿着的军服和我是一样的暗灰色,左臂上亦缝有杰兰公爵的军
队的纹章。

  「是我们的人吗?」当中一个健壮的大汉对身边的人道:「不要紧张,他也
是逃兵。」

  逃兵吗?这是我的士兵生涯中的第一个印记,但我不在乎,我没有死,还活
着,这才是我所在乎的。

  火煹,肉香,刀枪,弓箭,逃兵。

  那是我遇上了那帮逃兵的第四天,这几天来我们一直躲在这大丛林中,靠打
猎维生,他们原有二十七人,但当我和另外几个幸运的胆小鬼加入后增加到三十
四人。

  我们中各种兵种的人都有,从最低等的仆兵,到长枪手,弓箭手,长矛兵,
铁甲剑士,长刀兵甚至掷斧手,我们就像一个小小的兵团。准确来说,是一个小
小的逃兵团。

  那个比我高两个头的壮汉叫安哲克,是北方雷斯古族人。他凶狠专横,已是
逃兵团中默认的首领。

  我默默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野鸡肉,听着他和身边几个亲信讨论今后何去何
从的大计。

  安哲克扔掉手中的鸡腿,站起来道:「大伙听清楚了!」所有杂音都被他镇
压下去:「像我们这样整天呆在这小林子里也不是办法,像我这样的英雄怎能被
一辈子困在这里?」

  他高傲地扫视着众人:「所以我想起一个好主意,大伙一起发财。老实告诉
你们,我以前在北方是干盗贼的生意,向路过的商人拿点货物,钱容易嫌得很。
现在我们有这么多人,生意一定可以干得很大,钱和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他把嘴角的油擦去,兴奋的红眼睛瞪向每一个人:「我们还可以招集更多的
人,甚至接收别的盗贼团……」

  一把声音突然响起,亦同时敲灭安哲克的梦想說道:「但如果我们不愿意干
呢?」

  「谁?是谁!」安哲安暴怒地吼叫着:「是谁说的!」

  一个高瘦的身子在林中立起:「我,灵风族的安德里斯。」

  我注视着那个叫安德里斯身穿掷斧手制服的家伙,他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坚
毅的面庞,应该可以说是一个美男子。但他那阴深的双目和狡黠的笑容却使他全
身散发出冷狠的气息。

  「是你吗?」安哲安狠狠地说着,拖着长剑一步步向他走去,而他身后两名
亲信也取出长枪威胁着上前。

  「不错,是我。」安德里斯冷静地笑着。

  我心中泛起一阵凉意,我不太喜欢这个叫安德里斯的男子,他给我的感觉很
不好。

  惊变突起!

  安哲克身后两名亲信突然被一根长枪和一支长矛由身后刺穿,尖锐的惨叫使
林中所有人都不禁心中一震。安哲安急忙回头,然而安德里斯在此时出手了。

  一柄短斧水平斩出,带着安哲克的头颅在空中勾出一道血的弧线。

  虽然众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杀戮惊愣了,但士兵的反应都是一样——武器被紧
紧握住,五六个人从地上跃起围着击杀那三人的安德里斯和他的两名同伙。

  「退下吧!」安德里斯对他们发号司令。同时间,林中亦有六人站起,手持
武器与那几个人对视。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叹息着低下了头,默然地倒退两步,重坐在地上。

  「士兵们。」安德里斯自然地走到林子中央,高声道:「我想先让你们清楚
一件事,我——灵风族的安德里斯从今天起正式成为你们的首领,我将把你们带
往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们肯跟着我,我保证你们日后都能升官,统领成百上
千的士兵,并晋升贵族!这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林中响起一阵支持安德里斯的叫喊声。虽然明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排的,但我
也只得跟着众人一起高喊。在看过安哲克的遭遇后,已没有人再敢反抗,亦没有
人有能力反抗。


               (十四)

  「我不会逼你们去做强盗的事。」安德里斯说道:「我会把你们重新编队,
我们这些幸存的人会组成一队雇佣兵,所向无敌的雇佣兵!」

  我轻蔑地笑了笑,我想看看一队三十一人的雇佣兵如何「所向无敌」。

  安德里斯很慎重地查问每一个人,他的记忆力十分好,听过的名字一个也没
忘记。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你,是圣华族的卓意吧。」

  我点头。

  「好,告诉我,你在军队里的职务是什么?」

  我想了想,终于把队长最后授予我的职位告诉了他。

  「噢,是第五长矛队的副队长吗?」他显然被吓了一惊,他身边几名士兵也
一同回过头望向我。

  第五长矛大队的正规编制有五百八十人,而作为这样一个大队的副队长,职
位已可算是不小,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当我被授命接任时,整个大队只剩下不到
一百人。

  他的眼中闪过顾忌的神色,我已猜到他是怕我原来的职位太高,现在也想夺
他的权。

  我连忙解释說道:「那些已经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士
兵。」

  「那很好。」他紧锁的眉头告诉我他的疑虑仍末尽释,但他却转开话题对所
有人高声道:「大伙都过来,听我重新编队。」

  这支共有三十一人的雇佣兵团被拆分成四小队,左队十人,右队十人,后队
六人,中央五人。

  左右两队都是由那两名跟安德里斯一起击杀安哲克的人,是他的亲信。但出
乎意料之外,安德里斯把那后队六人的指挥权交到了我手上。

  「你应该有点领兵的经验吧。」他这样对我说。

  就这样,我第一次真正当上了军官,虽然我所统的领士兵连我在内也只有六
人。

  一天后,我们出发了,我所领的后队中有四名弓箭手,只有我和另一人手持
长矛。我们被派到前方开路侦察,与其他人保持二百步距离。

  我开始有点佩服安德里斯的雄心,他把这个小小兵团整理得有条不絮,沿用
各种军规,仔细分派了各项职能任务,而我则兼任他的参谋。但我清楚能做的不
过是给点建议,有名无实的职务。真正的权力都掌握在他自己手上。

  如果安德里斯有贵族的身份,即使把一万人交给他,他都能马上整理好,绝
不会被看出不熟指挥,他的才干与生俱来,就像他的阴冷和野心。

  我很快便和属下的五人混熟了,而他们当然也乐于奉承我这个新任领队,不
过当中一名弓箭手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叫席梅达·雷因,他所报的职位是仆兵,这人看起来像已有四十多岁了,
这样的年纪在军中很少有,除了那些已经当上了高级军官的人,而他精明闪烁的
眼神看起来也与众不同。

  我几次好奇地向他发问,却被他三言两语把话题转开了,始终也得不到要领
看来好像是我自己多疑了,他只不过是一名低等的老仆兵,根本没有任何特殊之
处。

  安德里斯没有告诉我们目的地,只说出了行军方向,由于这个雇佣兵团不大
所以行军速度也很快,两天后我们已远远离开北方要塞,行进至离奥克斯洛矣帝
国首府维达蒂那城只有半天路程的地方。

  现时已近初秋,天气开始转凉了。看着满地的黄叶,我心中也泛起黯然的感
觉。这种淡淡忧郁的感觉,我记得只有在父亲病逝那天才有的。

  一名长枪兵从后方跑上来,我认得他是直属安德里斯的中央队的,只听见他
高声传令道:「后队停止前进,领队返回中央参加会议。」

  我让士兵们坐下休息,命席梅达暂时代理我的职权,便跟着那名长枪兵快步
走回中央队列。


               (十五)

  安德里斯已和两名领队站在一旁,其余二十多名士兵则分散围坐在地上。我
快步走近,对安德里斯行了一个军队。

  安德里斯显然对我的致礼感到高兴,笑着道:「不用多礼了,快过来和我们
商量商量。」

  我和另外两名领队都坐下了,而安德里斯亦兴致勃勃地开始了这个雇佣兵团
的第一个行动会议。

  「在距我们半天路程的前方有一个小型村庄,人数约三百人。如果我们一直
往前走的话,在今天入黑前就能到达那里。但我们的问题是。」安德里斯的目光
在我的面上扫过:「雇佣兵团应否进入那儿?」

  尽管安德里斯的目光灼灼地停在我的面上,但我还是保持着沉默。在还末弄
清他的想法前,我不想开口说话,更不想因为说错了些什么而得罪他,为自己带
来杀身之祸。

  左队的领队轻轻咳嗽了一下,说道:「我想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这里离维达
蒂这么近,如果村民把我们的消息传了出去,皇家军团恐怕马上就要来围剿我们
了。」

  安德里斯轻轻皱了皱眉,不满地低低哼了一声,沉声說道:「谁还有别的建
议?」

  我把手挥了挥,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认为我们应该进村。」我偷
偷看了看安德里斯,他那阴沉的眼神中倒像有几丝认同和赞许。

  我继续道:「士兵们随身携带的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急需补充。而
且,整个兵团只有十多枚银币,这么点儿钱连足够的干粮也买不到。」

  左队领队惊道:「你是说我们要进村抢掠?」

  我笑了笑道:「我们只不过是借一点粮食罢了。据我所知,这里离维达蒂很
近,所以村中肯定没有自卫队。而且天黑之后所有村民都会回家休息,只要我们
封锁所有出口,肯定不会有消息外泄的。」

  「好!」安德里斯冷酷地笑道:「卓意不愧这参谋之位啊。我同意我军需要
补充,而那个小村庄就是我们现成的补给点。」

  左队领队仍有所虑:「但只凭三十一人,怎能控制全村三百人啊?」

  我和安德里斯相顾一笑,我道:「全村应该只有不到两百个男人,而且他们
只是普通农民,控制他们根本不成问题。」

  正如预计那样,在天黑后我们到达了那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小村庄外围。左
队奉命控制全村出口,而剩余的人则负责攻入村内。

  这个小村庄仍与日常一般宁静,近百间小屋子内亮起了点点烛光。

  一阵脚步声从左侧传来,一个惊惶失措的男人被三名士兵擒了过来,推倒在
安德里斯面前。

  「不……不要杀我。」他全身颤抖。

  「好吧。」安德里斯的大斧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么就告诉我村长的屋子
在哪儿?」

  村长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儿。他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都被征召到军队
中服役去了,只剩下一个十一岁的小儿子和相对了四十年的老伴。几乎所有村民
都在晚饭后早早上床睡觉了,此刻的村子异常寂静。

  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从门外响起,老村长急忙从床上起来,胡乱抄起一件
衣服套在身上,随手拉开了门。

  「是汉思吗?都这么晚了……啊!」

  我用力把村长推进屋内,长矛已顶在了他的咽喉上。安德里斯施然入内,除
行的两名士兵也制住了村长的老伴和他的儿子。

  「你就是村长?」安德里斯淡淡说道:「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雇佣兵团的第一个作战对像就是近三百名没有抵抗力的村民,但无论如何,
安德里斯静定的指挥是完全胜利的关键。

  村民们被通知集体到村子中央集中,但当他们到达时,却发现四周立着二十
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而作为首领的那个人也立在了吓得几乎站不稳的村长身旁。

  「各位晚上好。」安德里斯礼貌地说道:「我是这个雇佣兵团的首领安德里
斯,这次我们来并不想伤害任何人,虽然我们并不怕这样做。」

  他嘴角处自然流露出来的冷笑令在场的村民都感到了寒意:「我们只想在这
儿呆几天,之后便会离开。但在这几天内我想请你们都好好留在自己家里休息,
如果没有我的吩咐,请不要擅自外出。在村子的外围有几十名弓箭手,若然他们
看见任何人从村里走出去的话都会毫不犹豫地放箭。」

  安德里斯的面上再无半点笑意,在阴暗的月光下,他的眼睛闪烁着残忍的寒
光道:「知道被十多枝箭刺穿身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你身子就像破了的水袋一
样,里面的血就像水一般从那些洞孔中流出,还有你的肠子和内脏,一块块掉了
出来,像死猪的内脏。」

  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被自己震怯了的村民,提高声音道說:「那么就从现在开
始,所有人马上返回自己的屋子,继续你们的好梦。不过请记住,明天中午前我
要看到每间屋子外都摆有十枚银币和两斤肉,三斤其它麦类食粮,当然。」他舔
了舔嘴唇:「如果能有酒的话就更好了。」

  但当我察觉他的灼灼目光在几名丰满俏丽的村妇身上扫过时,我就知道他所
要的并不仅仅是食物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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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我们在村子里逗留了已有三天。所在村民都被压得服服贴贴,没有一丝反抗
意识。

  安德里斯已从村民手中勒索了三千多枚银币,大量粮食都堆积在房中一角,
而我们只能带走其中一半。

  我也开始对自己提供的计策感到满意,这种控制别人的能力给我带来了成功
的快感。士兵们都说这是幸运之神给他们的奖励,毕竟,这班家伙以前都末尝试
过这样的享受。全村三百多人尽力向这三十一人供给食物淳酒,仍恐照顾不周。

  安德里斯已跟我商量过,雇佣兵团将会在明晚入黑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撤出这
里,当然,还会带上我们的战利品。

  现在,在明亮的阔大木屋中,站着几名稍有姿色的村妇。她们惊恐地看着围
在屋内,正对她们评头品足的士兵,她们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知道
即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一名士兵把一个叫艾达的长得最漂亮的村妇从女人中抓了出来,然后把她拽
到木屋中央,用力撕裂着她的宽松上衣。艾达努力地不让他得程,但是他有力的
手却轻易地把她的上衣撕了下來,他把她压在地上,并从皮带上拔出一把小刀。

  当刀锋划过她的贴身小衣之前时,艾达被嚇得全身僵硬。雪白的小衣掉落下
來,并在士兵兴奋的凝视下暴露出她坚挺的双峰。

  艾达惊恐地挣扎着,她显然不能相信這些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在不久前她还
跟她的女儿在一起,但一队雇佣兵却以没有交齐银币为名闯进了她的家,并把她
强行带走。

  士兵的下部顶着她,而她感到他坚硬的大鸡巴正向她裙子里挺进。他把刀子
顶在她的喉咙,并把她压在墙上使她怕得动弹不得。刀锋轻轻划过她身上,感觉
像是冰块,使她感到连血液都快凝固了。那名粗犷无比的雇佣兵用手指玩弄她赤
裸的胸部,捏着她的乳头并拍打她坚挺洁白的胴体,向她说明,如果她不合作的
話,將會以各种各样残酷的手段对付她。

  其实在这连绵不断的战事中,从战场上溃退下来的兵匪是最令平民恐惧的。

  他们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安德里斯这队人马,说得好一点的是雇佣兵团,
实际上却只不过是由三十名胆小鬼组成的逃兵团。

  「如果你试图逃跑的話,我会把你的腹部切开,直切到妳的喉咙。」士兵警
告着。

  他用闷热而腐臭的气息吹着她的脖子道:「你有副很好的身材,我喜欢这型
的。」,他的手指粗暴地在她的胴体上摸索着,並且用他的指甲摳着她的乳头直
到它们坚硬地挺起:「我将会用你从來都想不到的方式干你!」

  艾达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胴体在卑劣的抚摸下畏缩着,而她却无法阻
止:「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哀求着。

  他对着她吃吃地笑着,然后把他的刀子从她的喉咙移到她裙子的腰带上。刀
子划过她的腰带,裙子马上围着她的脚掉落在石子地板上。士兵向后走几步,欣
赏着他的俘虏——只穿着內裤和便鞋。他解开他的裤子并拉出黑光闪闪的粗大阳
具。

  「看着它!」他命令着:「你会感觉到它的,因为我将会把它插进你的屄里
啊。」

  艾达摇着头哀求:「求求你不要,让我回去跟其他人在一起吧。」

  士兵愤怒地拉起艾达的头发,并把她的头拉到他跳动的阴茎前:「看着我的
鸡巴!摸它!快點!」他扭着她的头发,直到艾达的眼泪流出來。

  艾达弯下她的膝盖,看着这个雇佣兵的粗壮阳具。

  艾达从未这么近的看过这样的阳具,并对自己无法停止去看它感到羞恥,她
可以闻到从那上面传來强壮及充满刺激性力量的味道。

  大而多毛的阴囊摇摇晃晃地挂在阴茎的下面,它是如此之大,让她不禁怀疑
疑这是否有可能塞进女人的性器。

  「含着它!」他命令着:「把我的鸡巴和蛋全部含进去,我要感觉到你的嘴
唇和舌头在清理我的鸡巴!」他把她的头发抓得更紧并把她的脸拉得离他冒汗的
身体更近,直到她的嘴唇碰到他龟头上的泡沬,粘液佈滿了她的丰厚性感的双唇
她伸出舌头把它们舔掉,量十分的多。

  他强迫的把阳具塞入她的嘴里而她感到阴茎在她的舌上滑动。艾达从未进行
过口交而且认为这是恶心的事,她随时都希望能夠把它吐出來。

  「这就对了!」这个雇佣兵呻吟着:「全部含进去,我要把整支都塞进你喉
咙去!」他向前移动臀部的动作越來越大,使他的阴茎更加地深入她的喉咙,而
他的兩颗「球」则在每次他向前时击打她的下巴:「哦!这种感觉太棒了!你的
嘴里是这么的湿热!」

  当这个雇佣兵把她的嘴巴推离他的阳具並把她踢倒在石子地板上时,艾达胸
中的恐惧被推得更高了。他凝视着她的兩腿间,覆盖着她阴部乌黑的阴毛透过白
色的內裤清晰可见。他踢开她的兩腿,舔了舔嘴唇並掏出了他的家伙,在他残酷
的脸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他蹲在她的兩腿间并将刀子滑进她的內裤及腹部之间。慢慢的,他割断那层
薄薄的布,使得她的內裤变成碎布条,散落在她脚边,而这时她完全赤裸的阴部
则展现在他虐待狂般的凝视之下。

  他得意地看了看身后旁观着的几名同伴,淫笑着道:「好了,现在该你尝尝
被屌的滋味了。」

  恐惧瞬间冲击着艾达的身体:「不,求求你不要啊!」她恳求着:「你的鸡
巴太大了,我沒辦法承受的,它会把我撕裂的!」

  她的话只有更加点燃士兵的欲火,他将她的双手握紧,置于她头的上方,然
后降下他的臀部放在她的双腿间。

  艾达挣扎着想把双手放开,但是他扭曲着她的手臂使她不得不弯曲背部及脖
子以免肩膀脫臼,她的胸部被迫挤到他的脸前,然后她感到他坚硬的阳具正在钻
入她的陰部,他粘糊的龟头置于她的阴唇间后就开始探进她的阴道里。

  在一次野蛮的插入后,士兵成功地将阴茎插进她的阴道深处。艾达痛得喘息
並大声哭叫拒绝他的进入,但是完全沒有办法阻止这个粗暴的逃兵强暴她。

  她感到自己的阴道被他残酷的阳具塞滿了,他的前端猛然地插入她的阴道並
扩展着她內部的嫩肉直到她觉得自己的阴道快被撑破了,而无论她如何地尖叫,
他仍然持续地把他的阳具向她受尽苦刑的身体深处挺进。他向后缩回阳具直到只
剩尖端碰着她的阴唇,然后用尽全力向她的阴道进行第二次的插入。艾达再次发
出了慘叫。

  那群村妇已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紧抱成一团,几个脆弱的女子已开始抽泣起来
了。

  士兵慢慢地开始磨着他的臀部前进及后退,让他的阴茎激烈地摩擦她的阴核
艾达試着去忘掉他在她柔软胴体上施加虐待带來的痛,但是当他举起阴茎在她的
阴道抽送時,痛苦的感觉卻不断地增加,受到的虐待远超過任何以前的经验,她
身体里的每一条神经都在尖叫着求饶。

  另外几名士兵已忍不住心头欲火,像野兽般扑向那些村妇,狂暴地撕扯着她
们身上的衣服,赤裸的女体被强压于地板上,士兵们急忙解下他们的裤子,淫笑
着扑了上去,哀号和撕心裂脾的痛哭顿时在木屋中响起。

  艾达试了所有方法想要减速轻他越插越快速的肉棒,她觉得又伤心又羞耻,
但是他完全不停止,她的阴部在淫邪的抽插下像是着了火一樣。他强暴她抽插的
样子简直像是在复仇。

  这群战场上的胆小鬼,在强奸女人的时候却显得异常使劲。

  一个个狂野勇悍,仿佛要把几天前狼狈逃命的耻辱全数发泻在这些无辜的村
妇身上。

  突然,艾达感到士兵的阴茎猛烈地射了浓热的精液进她的身体里,他抽慉着
达到顶点,而她用后脚跟踢着他的臀部想要踢开他,一波一波的热流冲进她体內
像是燃烧的熔岩,这种痛苦简直是她从來都沒想到过的。

  最后,她让他的精液填滿自己,順着他的阴茎流出來,浓浓的精液流下了,
流过她的臀部,滑进了她的屁股缝。

  他不断地射出精液来,直到他完全射不出來而精疲力竭地趴在艾达的身上,
她才重新地恢復了知觉,开始对他无耻又粗暴的强奸感到罪恶及羞耻。

  那雇佣兵靠近她,在她的腹部擦拭他滴着精液的阴茎后道:「每个人都会干
你的,母狗!」他冷笑着。

  在战争的环境下,女人一直以来都是最大的受害者。

  她们要忍受丈夫的死亡,儿子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而且在面前侵害时,男人最多一死了之,但她们却仍要承受比男人来得多的
极痛苦的身心折磨,被恶意强暴,轮奸,最后带着无尽的耻辱悲惨地死去。

  在离此不远的另一间木屋内,我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叫上队中的两名
士兵准备到村子外围巡逻。尽管村中一切都很顺利平静,但安德里斯还是十分谨
慎小心,从早到晚都有八人守着村内要道,另派三人每隔半个时辰巡查一遍。

  正当我们步出屋外時,四名士兵手执兵器推搡着一个村民模样的男子走了过
来。

  「这家伙骑着马想闯入村子,被我们在村口抓住了。」

  我面色一变,把人关进一间作为临时指挥所的屋子里,又命六人组成两队巡
逻队加强村庄外围的巡逻,然后让人通知安德里斯。

  对那名村民查问的结果令我们大吃了一惊。他自称是皇家军团临时征召的一
名仆兵,因为有一小队骑兵会在下午到达这个村庄,所以令他先行一步到这里来
准备一切。他便是村长的其中一名儿子。

  安德里斯对我和另外两名领队道:「那队骑兵只有十八人,应该是侦察兵或
传命兵。他们可能正要把前方的战况带回首都,所以才会路过这里。」

  左队领队惶然道:「那么我们准备撤退吧,带上粮食马上就可以出发。」

  安德里斯瞪了他一眼,把他吓得不敢再出声,然后对我说:「那你说呢?」

  我笑了笑,反问道:「你想不想为这个雇佣兵团增加几匹马?」

  安德里斯拍手大笑:「好,卓意真是我的知音。」

  他转过身传命道:「你,带左队中的五人到三里外放哨,一见敌骑兵立刻回
报。所有人换普通村民衣服。卓意,你带人到村里警告那些蠢材,要是谁敢步出
门口或高声说话,杀无赦!还有,把那个村长也带到这里来。」

  士兵们接令离去,村内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紧张。我和队中的
士兵拍响了每间屋的门,恶恨恨地威胁着叫那些村民不得闹事。

  一个陷井在这小村子里悄然布下,只等猎物入网。

  骑兵来得比预计中的早,当太阳移到天空正中央之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从
远处传来,踏破了村中的宁静。

  「他们来了。」

  负责侦察的人回报道:「一共十八骑,是皇家骑士团的人。」

  安德里斯轻轻吸了一口气,沉静地道:「好,按计划开始行动。」

  围在四周的士兵立刻四散,或隐入房屋或躲藏在进入村子的大道的两旁,只
有我,安德里斯和村长站在原地。

  十八名骑兵,一色的战马,剽悍的战士。他们在飞速前进时仍能保持着紧密
的队形,一看便知是久经训练的战士。

  领头的一人跳了下马,他身上的黄金盔甲在烈阳下闪闪发光。我的心中不由
泛起疑惑,怎么一个小小的领队也身穿黄金盔甲,难道皇家骑士团在军中真是这
么尊贵富有吗?

  安德里斯轻轻捅了捅村长的后腰,把他逼上前两步。

  「各位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进屋吧。」村长的面上堆着比哭还难看
的笑容。

  身穿黄金盔甲的那名战士看来是骑兵们的队长,虽然他肌肉发达,但我猜他
的年龄实际只有二十岁。他轻轻点了点头,领着十七名下了马的骑兵步进村内最
大的一间木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踏入屋子后,他再也不能生离此地了。

  屋子中央放着一张摆满了各样食品的长台,骑兵们则围着这张长台站立。年
轻的队长在随从的服待下解下披风,以长官的身份首先坐下,他保持着贵族的优
雅,伸手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杯葡萄酒,细细品尝。

  「坐下吧。」他的唇离开杯子,轻声下令。

  十八名已经疲累饥锇的士兵急忙脱下铠甲兵器,把它们随手放在一角,然后
一声不响地抓起食物塞进嘴里。

  村长站在屋子门口,而我和安德里斯则站立他的两侧。屋子里的士兵只认为
我们是普通村民,连正眼也没看过我们一眼。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潜伏在四周的士兵已经偷偷靠近屋子,隐伏在屋子的大
门和窗台下。


               (十七)

  我和安德里斯从左右挟着村长,一步步退出门外。

  安德里斯把左手放在身后,只要左手一落,包围在屋外的二十九名士兵便会
立即执行命令。

  那名穿着黄金盔甲的队长像醒觉到了什么,他的手晃了晃,血红的葡萄酒溅
出杯外。

  当他惊愕地仰起头时,却发现面前突然多出了十多张已拉满了弦的强弓。

  大门处和窗户外都现出了弓箭手的身影,十余名手持长矛,刀枪的士兵从屋
外涌入,寒光闪闪的利刃布满了整间木屋。

  食物仍旧堵塞在骑兵们的口里,他们已忘记了吞咽。

  详和的村庄,突然充满了杀气。

  安德里斯再次从门外走了进来,只不过,这次他是以主人的身份走进来的。

  他拿着那柄称手的短斧,微笑道:「你们可以继续吃,不用站起来。」

  骑兵队长勉强镇定下来,打量着面前的人:「好吧。」

  他转过头吩咐下属:「谁也不要动。」

  「很好。」安德里斯对他笑了笑,又对我和三名士兵道:「你们四个去把他
们的武器收起来。」

  弓箭手冲进屋内,在我身后以鹤翼之势排开,手中绷极了弦的弓箭对准了前
面的敌兵。

  我手执着长矛一步步向长台走去,不敢有一丝大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队高傲的骑士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这些杂兵控制住。

  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一帮连军服也没有的匪徒,以他们高贵的身位又怎能
被我们这些贱民俘虏呢?

  我低下身子拾起三枝长枪,眼睛仍牢牢盯着坐在那里的骑兵。他们都僵硬地
坐在那儿,只有那名仍身穿黄金盔甲的队长把头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我。

  空气仿佛在屋子内凝固,我手渐渐渗出了汗水。我把七八根长枪抱在怀内,
开始走回安德里斯那边。只有没收了他们的武器,我们才算真正控制了场面。

  骑士以自己手中的武器为荣,夺走了他们的武器就如同把他们的尊严践踏得
粉碎。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那一瞬,骑兵队长突然从椅子上跳起,一直暗藏在上衣里
的袖剑被抽出,在其主人的挥击下寒光暴长猛地向我的头顶劈下。

  手中的长枪尽数掉落地上,我本能地向旁闪避,只感觉到背上被划过一道火
烫的痕印,而巨大的冲力却已把我撞倒在地上。

  一丝轻微的破空之声在我耳边略过,那把染满了我的血的袖剑无奈地停了下
来。它的主人用手摸了摸镶嵌在自己额头上的短斧,轻轻呻吟着倒了下去。

  屋子里的空气被劲箭冲破,十多支长箭几乎在同一刹激射而出,惨叫和热血
的腥味立时充斥了整个村庄。

  两轮乱箭过后,守候在一旁的士兵才走上前,把几名仍在低声悲呼的敌兵的
喉咙挑断。

  「还好吧?」安德里斯拉起了我。

  我摸了摸肩上的伤口,弄得一手鲜血。我答道:「伤得不太重。」

  这是我第一次受伤,终于体会到自己的血从体内涌出时的感觉。血很暧,沾
到手上有一种令人恶心的粘乎乎的感觉。

  当我坐在一旁包裹着仍在流血的伤口时,雇佣兵团的士兵已把缴获的兵器铠
甲全数搬出了木屋。

  安德里斯迫不及待地穿上那套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黄金盔甲,高兴地四处走
动,他身边的士兵都发出惊叹的声音。

  安德里斯就如落在了地上的太阳一般,耀眼的黄金在日光照射下光芒四射,
令人不敢迫视。

  十八具尸体被拖到村子后面的山沟中掩埋了,安德里斯随后指挥众人把多余
的粮食和武器负到马背上,已准备好撤离这个村庄。

  夜色渐渐降临,安德里斯看着死沉沉的村庄,无情地下令道:「左队从村前
开始,右队到村后,不许放过一个活口!后队守外围,如发现逃出来的就给我放
箭。」

  左队队长显然被突然下达的屠村命令吓了一跳,惊问道:「真的……要把全
村人杀绝吗?」

  「啪!」的一声清脆,安德里斯的手已狠掴在他的脸颊上,把他抽倒在地。

  右队队长慌忙走上前扶起他的同伴,道:「是,首领,我们马上去办!」刚
才地上爬起来的左队队长也惶恐领命:「是,是……」

  我突然打断道:「先等一等。」我迎着安德里斯怀疑的目光解释道:「村民
的人数比我们多得多,如果明目张胆地大规模屠村肯定会引起他们拼死抵抗。虽
然他们大多手无寸铁,但如果他们分散逃跑我们就很难把所有人杀光。」

  安德里斯点头赞同道:「不错。你有什么好策略吗?」

  「我们先把所有弓箭手伏在村内,然后组成四一队,一间一间屋的杀,行动
时下手一定要快,不能发出太大响声。因为村内的房屋比较分散,我们这样做虽
然慢了一点,但却可以无声无息地把他们全数杀绝。」

  安德里斯向另外两名领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照我的话去做。就因为这个命
令,集体屠杀的惨剧开始了。

  四名雇佣兵手持长刀悄然潜入屋内。毫无抵抗能力的妇孺老人,在睡梦中突
然惊醒,却只见黑暗中锐光一闪,长了数十年的脑袋自始与躯干分离,热呼呼的
鲜血溅射在墙壁上。

  隐约的啼哭,哀求被夜风吹送着传过来。无数安静祥和的家园,刹那间变成
一个个血狱。血流汩汩流着,仍睁着恐惧的眼睛的尸首瘫倒在家中地上。却有更
多白花花的脑浆从那掉了半边的残余脑袋中流出,与红色的血混成一遍。

  村民对这种暗杀式的屠杀完全没法对抗,近两百人是在睡梦中身首异处。或
者,这种没有太大痛苦的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安德里斯看着村内的屠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杀绝所有活口吗?」

  在这个冷酷无情的首领面前,我当然不会愚蠢得让他觉得我凡事都比他精明
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看见我摇头,他不易为人察觉地笑了笑,道:「那个身穿黄金盔甲的人肯定
是皇家军团中的重要人物,今天我们把他宰了,如果让皇家军团知道必定会派大
军来剿杀。若然不杀尽这里所有村民,我们的人数,行踪就会暴露无遗,以后就
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杀戮!不停地杀戮!五组各由四名雇佣兵组成的小组破入沉睡的小屋中,高
高举起长柄马刀,猛地朝着脆弱的脖子划过,像割鸡宰鸭般,数息间便屠尽屋内
所有生口。那些曾经生气盎然的村舍,一夜之间变成了乱葬岗。

  残余的村民们终于被大气中的浓浓血腥惊醒,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却看见
邻居家早已尸横遍地,大量粘稠的血在屋内汇成一滩,然后像一条小溪般流出外
面。

  在漆黑的夜色中,只听见两名队长的喝令:「不要放过一个活口!」

  早已隐伏在村内的弓箭手对着仅穿了一条裤丫就冲出来的村民,「嗖!」的
一箭射过去,立即便又为地上流动着的血溪注入了大量的新鲜血液。

  既然目的已经暴露,安德里斯就索性下令大干起来。雇佣兵冲进剩余的村民
的家中,疯狂地砍杀着这些老实无辜的人们。

  安德里斯在后面叫道:「不要放火!混蛋,杀人就一定要放火吗?这里离首
都这么近,一放火的话就会把防卫队引过来了。」

  士兵赶忙去扑灭刚升起的火头,接着,便是再也简单不过的屠杀了。村中到
处是惨叫、哀号,还有那婴孩断断续续的啼哭声,有气无力……

  天亮时分,整个三百人的村庄就再也看不见活口了。

  安德里斯看着正在忙碌准备撤离的雇佣兵,叹道:「这次的战果不错吧,只
是伤了一个就把十八名骑兵都干掉了。最重要的是还得到了这么多的战利品,战
斗的胜利真是令人快乐啊。」

  他看着远处,沉沉说道:「战争,真是一样好玩意。」

  一个时辰之后,雇佣兵团牵着十八匹健壮的战马走出了村庄,转向西北方前
进。

  路西菲尔皇帝圣历205年秋,在奥克斯洛矣帝国国君沃伦·古特二世成功
收复北方要塞后的第二十天,后方传来了他的弟弟安吉思·古特候爵在返回首都
的途中被杀害的消息,同时发现在首都维达蒂附近的一个村庄被集体屠杀灭口,
举国震惊。

  古特二世随即遣兵回防围剿敌军,然搜敌不果,安吉思候爵及其除从的尸体
在一月后才被发现,他是在与国内叛军交战中战死的最高将领,但他究竟为何人
所杀,已成为历史上的一个谜。


               (十八)

  奥克斯洛矣帝国的边境一遍荒凉,大地为黄沙所覆盖,仅有几棵不畏风沙的
「帝都之树」虚弱地扎根于之这遍黄土地上,漫天尘土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起来
连这天也变成黄的。

  奥克斯洛矣帝国与菲利克帝国有名份上的同盟之谊,而且帝国也忙于遗兵平
定国内的叛乱,所以边境的驻军并不多。雇佣兵团人数不多,所以更没有引起奥
克斯洛矣帝国军的注意。

  十天后,我们已经悄然离开了奥克斯洛矣帝国的国境,进入了菲利克帝国。

  菲利克,是英雄的王国。

  作为一个拥有强大军力的国家,菲利克是无数吟游诗人赞颂的对象,而它的
开国皇帝更是大陆历史上最有名的路西菲尔皇帝。

  二百年前,是英雄路西菲尔带领大陆上各族共三十万精锐,与魔族决战于圣
华海岸边。惨酷的战斗历时十二日,双方死伤无数。

  最后魔族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大陆三十万精锐联军只剩下不到一千人。

  但历史记住了英雄,幸存的人也记住了英雄。因为路西菲尔的伟大功职和他
的强大军队,大陆上所有国家都臣服在他的脚下,就连历史年号也以他为名!

  不过,那已经是二百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菲利克除了拥有足够自豪的历史外只余下强大的外表。帝国因几场内
战四分五裂,实力大损。而且四周国家已不再在其控制之下,更重要的是,它们
因自身的发展和强大已经开始威胁到这个曾经是大陆上最伟大的帝国。

  当雇佣兵团踏足这个国家后,安德里斯宣布向边境最大的城市,毗邻三个国
家的贸易大都市——戴高洛斯城前进。

  现在这个小小的雇佣兵团好像充满了生气,人人士气高涨。士兵们换上了属
于自己的军服——这是安德里斯迫使那个村子里所有妇女用最好的材料赶制出来
的。除了那套黄金盔甲外,作为战利品的十七套铠甲被其他士兵瓜分了。我和其
他两个领队都穿上了铠甲,骑在高大的战马上。

  「哈哈,这才有点领队的样子嘛。」安德里斯得意地笑着,但他冰冷的眼神
仍旧让人感到不舒服。

  「我们要进入戴高洛斯吗?」我试探着问。

  「嗯。」安德里斯阴沉的目光看着大路的尽头,自言自语道:「就快到了,
他们应该到了。」

  我没有再问。因为我已经开始掌握这个人的性格,如果他不愿意告诉你,再
追问下去也只会被他喝斥。

  经过一天的行军,我们已经可以远远看到戴高洛斯城高大的城墙了。一阵急
促的马蹄声从前方的密林响起,席梅达侧耳倾听:「是骑兵,有三,四十人!」

  队中的弓箭手第一时间半跪在地,抽出长箭装到弓上,对准了前方的来路。

  我退到他们身后,向后方发出尖锐的哨声示警。

  超过三十名身穿黑甲青衣的骑兵从林中冲出,他们没有任何旗帜,但为首一
人在马上喊道:「安德里斯在哪里?」

  这人的双眼是深褐着的,闪动着狡诈的目光。焦黄黎黑的皮肤、消瘦的面颊
让人看得不舒服。

  对方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我们,我不敢妄动,只是下令身旁几名士兵在路中一
字排开阻拦骑兵们继续前进。

  安德里斯骑着马急速从后方冲到前面来,他看了刚才喊话的人一眼,面上露
出特有的阴冷笑容,说道:「亚摩斯堂兄,很久不见了。」

  那个被安德里斯唤作亚摩斯的人微微一笑,答道:「的确,我们已经有三年
没见了。所以两天前当我收到你的信后便下了决心一定要亲自来迎接你。」

  安德里斯不在乎地道:「是你自己决定要来还是你的主人命令你来的?」

  亚摩斯面上闪过怒色,但只是一刹间的事。他直视安德里斯,面上竟也显出
了和他几乎一样的冷酷阴险的微笑,我不禁怀疑这些来自安德里斯家族的人是否
都是天生的阴谋家。只听见他轻笑着道:「还记得三年前的誓言吗?」

  「时时刻刻。」安德里斯平静地道:「那天我被堂兄你送出门后我就说过如
果我不闯出名气,决不会再回来见你。」他特意把「送」字说得拉得很长。

  「那么说你今天已经有了成就啦?」

  「一点点吧。」安德里斯自信又骄傲地道:「不过记得叔父曾教过我们做人
要谦逊,即使有了巨大的成就也只要说一点点就好了。」

  「哼!」亚摩斯不露声色地道:「你在给城主的信中说自己已成为了统领六
千雇佣兵的首领,这就是你自己说的成就吧。不过作为你的堂兄,我倒很希望你
已经改了小时候爱讲大话的习惯,因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冰冷:「如果你这次又在胡说一通的话,你就能亲眼看
看自己的舌头被从嘴里拉出来的样子了!」

  我不禁吃了一大惊,这个安德里斯不知在搞什么鬼,希望他不要把我们拉作
他的陪葬品才好。

  「是吗?」安德里斯仍是很优闲地道:「你这家伙还是改不了这一副盛气凌
人的讨厌样子。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还能不计较,不过现在。」

  他突然从腰间抽出骑士剑,大道两旁的树木后同时闪出无数晃动着的弓箭,
还隐隐听见士兵身上战甲的撞击声和战马的低鸣。

  我勒马上前了一步,举起手中的长矛。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事已至此,我
也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出击。

  安德里斯高举着剑,一字一句地道:「亚摩斯,当你见了叔父后请他不要怪
我,我是迫不得而的。」

  亚摩斯的面色变得铁青,他不为人注意地吸了一口气,声调也缓和了起来:
「你在说些什么呢安德里斯堂弟?我是代表城主来迎接你的,而且咱们又是亲人
怎能兵刃相见呢?」

  安德里斯重重地哼了一声,那表情就像是说早知道你没胆向我挑战,他冷冷
道:「如果城主真有诚意的话,就让他在戴高洛斯城外亲自来欢迎我吧,你虽然
是他麾下第一谋士,但,还不够资格!」

  亚摩斯竟没有动怒,他裂开嘴笑了笑說道:「好吧,那么我们在戴高洛斯城
见。」

  那四十名骑兵转过马头,疾风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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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等到再已听不到马蹄声,安德里斯把剑插回剑套,高声喊道:「都出来吧,
列队,继续前进。」

  二十多名士兵带着马匹从高大的树木后走出,重入队列。我仍领着自己那小
队在前开路,一直向原定的方向行进。

  夜晚宿营后,我和其余两个领队被唤到安德里斯的宿帐内。他正在低头擦拭
着那套名贵的黄金盔甲,看见我们进来,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坐下。

  「明天一早我们就会进入戴高洛斯。」安德里斯仍没抬起头:「十天前我给
那里的城主德卡德·盖恩去了一封信,我要和他谈一笔生意。」

  我们静静听着,谁也不敢插话。

  「你们听着。」他慢慢抬起头說道:「等会回去后告诉你们的士兵,从现在
开始你们就是一支活跃在奥克斯洛矣帝国南部山林内的雇佣兵团。你们人数共有
六千三百人,正规编制四个大队。左队二千人,右队一千五百人,后队一千人,
中央一千八百人。骑兵一千人,步兵共五千人,余下三百是工事兵和锚重兵。你
们。」

  他用手指向每人面上指了一指道:「就是后队,左队,右队的领队,而我,
就是你们尊敬的首领。你们要队中每个士兵都牢牢记住,他们都是隶属于我的待
卫。」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他们看到我们只有这三十号人,怎么会
相信你的话啊?」

  安德里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狠狠道:「你在今晚说这句话还可以,如果明
天进入戴高洛斯后再让我听见,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

  他盯着我们道:「我在戴高洛斯城内自会有人接应,而且我也有了完美的全
盘计划。我只要你们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其它一切事都有我。记住,我不会忘
记答应过让你们成为万人仰慕的贵族的诺言,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斜眼望着这个拥有一头漂亮长发的英俊年轻人,看来他比我估计的还要高
深莫测啊。

  戴高洛斯城位于菲利克帝国南部边缘,接邻奥克斯洛矣帝国,埃荷王国和塞
纳法西尔王国。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其成为大陆上有名的贸易之都,也正因其
重大的税收利润和军事价值,使其成为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

  戴高洛斯城有着完善的城防设备,高达九米的城墙在二百年中经过无数次大
大小小的整修,始终维持着完好的状态。城内常驻守军四千,另有一支人数约一
千五百人的步兵团驻守在五十里外的兵营内。

  管理此城的是盖恩家族。在个家族在菲利克帝国中赫赫有名,共出了一个公
爵,两个伯爵和多名候爵,子爵,准爵,而他们的男性家族成员只要年满十五岁
就能被策封为骑士,大家族的继续人会自动获得管理戴高洛斯城的权力。

  在初升太阳的柔和光芒照射下,一队三十一人的小队缓缓向着戴高洛斯城的
北门前进。在他们的面前,北门的两旁,站立着近千名的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

  整齐的队伍从城内一直延伸至城门边,长刀胜雪,铁矛如云,旗帜似海,人
潮如河,与那支只得数十人的小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除了一色的黑甲士兵外,在北门外围还站满了千余名穿着各色盔甲,身带兵
刃的壮汉。看得出,几乎整个大陆的流浪兵团和雇佣兵团都集结在此间了。

  我们不急不忙地走着,但我却控制不了紧张和快速的心跳。我不时偷偷望向
安德里斯,他的面上一遍沉着。我不由得对他起了佩服之心。

  安德里斯骑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和另两名领队分立他的身后。十四名披
着银色铠甲的骑兵分作两队站在我们的身侧,使得整个队伍形成了一个箭型,而
安德里斯就是这枝箭的箭头。其余步兵则跟在骑兵身后踏着整齐的步伐,两人一
组地同步前进。

  队伍行近至欢迎我们的人群前,安德里斯很自然地成为了人们目光的焦点。

  纯白的战马,高大的身躯,冷俊的面庞和他身上那套散发出皇者之气的黄色
盔甲使他现为人们心目中名副其实的统领着六千多人的雇佣兵的首领。

  「停!」安德里斯带头跳下战马。

  在北门外拥挤的人群之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锦衣华服的肥胖男子最令人注
目。

  这就是戴高洛斯的城主德卡德·盖恩吗?我向他遥遥望去。他的身子肥胖但
结实,大头圆脸的样子给我一个精明商人的印像。

  在出发前,安德里斯向我透露了一点关于德卡德·盖恩的事情,作为家族的
继承人,他已管理了这个大都市十三年了,盖恩家族的富有,是整个大陆上有名
的,但显然,这任的家族继承人已不再满足于管理戴高洛斯城,他这么有才干,
这么富有,为什么就不能管理除了戴高洛斯以外的城镇呢?

  野心一旦从人体中长出,就会日渐膨胀,永无极限,而除了这一点外,其它
因素也促使这个成功的商人认为他等候的时机已经来临了。

  不知道现任的菲利克皇帝是不是对盖恩家族有所不满,这十多年来他除了给
过德卡德一个骑士的头衔,竟没有按常例加封他任何爵位,这种做法使整个家族
大感不满,也使他们生出了叛乱之心,毕竟,现在的菲利克帝国已是傍晚的夕阳
了,强大的军队已成了过去,就让精明富有的盖恩家族取而代之吧。

  「安德里斯首领,我代表戴高洛斯城的人民欢迎你的到来。」德卡德走前两
步,显出主人的风范。

  安德里斯摘下黄金头盔,微微弯腰道:「很高兴见到你,盖恩城主。」

  等候在一旁的乐队鼓声齐鸣,在奏乐声中把这个「伟大」的雇佣兵首领送出
了戴高洛斯城。

  在进门前我看了看天空,希望我卓意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吧。


               (二十)

  当我们经过那些站着围观的雇佣兵身旁时,都能感受到他们目中焯焯的利光
当中包含了嫉妒,怀疑,不满和挑衅。

  大陆上普通的雇佣兵团人数约在一百至一千人间,像安德里斯这种有「六千
多人」的雇佣兵团确是为数不多,难怪城主这样热情欢迎。

  我们被安排在一间有十多个房间的大屋子内休息,带路的一名城防军官在路
上还不住地道歉:「真是对不起,因为城内住了太多的雇佣兵,只剩下这一间了
啊。」

  安德里斯带着另外两个领队出席专为他而设的饮宴,临走前他在我身旁低声
道:「小心看着这里,提醒那些士兵要他们小心说话。」

  直到天黑安德里斯等人还没有回来。招乎我们的人倒是出奇地热情,晚饭有
酒有肉,但我下令每人只准喝一杯,不可喝醉。

  在这种奇特的环境中我又怎能睡得着呢,晚饭后我偷偷爬上了屋顶,头放在
双手上躺了下去。戴高洛斯果然是一个繁华的商业城市,即使到了夜晚还是灯光
通明,人声吵杂。

  今晚天空中的星星很明亮,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爬上屋顶看星星的情境。参军
两年多来,今晚是最平静的一晚。

  「领队大人,原来你在这里。」一把深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差点把我吓得
掉下地面。

  我转过头,惊奇地道:「席梅达,你也在这里吗?」

  席梅达略显苍老的身子从阴影中移出,他慢慢爬到我的身边,仰面躺下道:
「我在看星星。」

  我虽然也想有人作伴,但一想到安德里斯让我事事小心,便禁不住道:「你
还在这里做什么,快下去睡觉。」

  「大人。」他看也不看我一眼:「我还想多看一会。」

  我呆了半晌,转过头向他看去,他的两鬓已开始花白,眼角的皱纹向人们说
出了他已步入老年的事实,我开始有点同情这个老兵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平淡地道,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事实上
我却很在意他的答案。

  他的声音毫无生气:「真的要说吗?」

  「是。」

  他缓缓坐了起来,叹息了一声道:「在北方要塞时我是要塞的防御总备,有
准爵的头衔。」

  我吃了一惊,不信地盯着他,但他亦只是失神地看着天空,完全莫视我的存
在。

  记得那时要塞的守军有近两万人,最高指挥是那大笨蛋「火焰」军团将军兼
作战指挥官沙特·卡帝子爵,在他之下是要塞城防统领,负责总体防御,在这两
人之下便是要塞的防御总备,他的职责是协助防御和分配兵力,是很大的职位。

  想不到眼前这个糟老头竟是这么重要的人物,如果我还身在要塞的话,恐怕
连替他挽鞋的资格也没有。

  「越来越冷了,我走啦。」席梅达不等我再说话便爬下了屋顶,走进自己的
睡房。

  「哈,这世上真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有。」我自言自语,重新躺下欣赏美
丽的星空。这么平静的夜晚,我可不想错过。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个叫席梅达的人是影响我一生最深的几个人之一。

  第二天一早,我被安德里斯从床上叫了起来,他那布满红丝的双眼说明了他
昨晚一夜没睡,但他却是精神翼翼的。

  「一切顺利吗?」我问道。

  他端过一杯茶,喝了一口后答道:「表面上看来确是很好。」

  我奇道:「表面上?」

  「不错。在昨晚的宴会上我那个该死的堂兄不住套我说话想摸清我们的底,
但都被我应付过去了,那蠢蛋竟还用我们的战马上有奥克斯洛矣帝国军的烙印来
向我发难。」

  我紧张问道:「那你怎么答的?」

  「那还不简单?我只要说是为了沿途方便,特地扮成奥克斯洛矣帝国军士兵
啊。」

  他搅动着杯子里的茶叶:「现在城里的高级军官包括城主在内,都以为我们
是奥克斯洛矣帝国南部山林内的风神族雇佣兵团。」

  我笑了笑道:「这伙蠢蛋,他们怎知道真正的风神族人正在南方跟公爵交战
呢?」

  安德里斯心事重重地道:「这里离奥克斯洛矣帝国南部足有两个月的路程,
他们也难于查证。再加上我在城主身过有人帮忙说辞,我还不用担心被他们识破
真相。但是。」

  他站起来,在我面前慢慢踱步:「那个混蛋亚摩斯却不住在捣乱,一个不小
心就会被他把我们的计划弄糟了。」

  我冷笑道:「那么我们就找个机会把他宰了吧。」

  安德里斯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和他之间还有所谓的亲情吗?不过若要控
制城主,没有他的合作不行啊。」

  安德里斯看了看窗外的太阳,低声道:「你准备一下,午餐后我们就要到城
主那里开会讨论合作的细节,那个混球肯定又会利用这个机会来刺探我们的实力
要小心对付啊。」


               (二十一)

  两名士兵为安德里斯穿上他那套贵重的戏服——黄金盔甲,我亦慢慢把银色
的铠甲披上,安德里斯说得对,如果没有这套盔甲的话,他定要多费许多唇舌才
能令城中的富商们相信他的谎话,想来这也是那些满身铜臭,为利是图的商人们
为人处世的法则,他们在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时,第一处着眼的地方便是这人身上
的衣着装饰。

  这套盔甲是用纯黄金混以精铁制成的,手工极是精细,与那些黄铜盔甲有天
壤之别。如果不是领统着数千人的雇佣兵首领,谁还能拥有这套盔甲呢?而当安
德里斯入城之后,人们奔走相告,许多没有看过黄金盔甲的雇佣兵和市民都争相
一睹安德里斯的风彩。再加上安德里斯的机智深沉,扮作一个这样的角色也确实
不易为人识破。

  「领队大人,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席梅达走进我的房间。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我开始对他有了一种莫名
的敬重。

  当我步出房门时,却发现对面的左队领队的房间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门随
即被关上了,但疑惑却留在了我的心中。

  她的一头长发很漂亮,与她裸露的光洁娇美的背部一同留在了我的心中。

  她究竟是谁?在满肚子的怀疑中,我与安德里斯一同跨上战马,带了六名待
卫向市镇的会议厅走去。

  华丽的会议厅座落在市中心,门外由十多名卫兵守卫着。若在平时,没有贵
族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走进这里的。

  「安德里斯堂弟,现在又不是打仗,你还穿着这套盔甲干什么?」当我们步
入会议厅后马上听到了来自亚摩斯的嘲笑。

  安德里斯没有丝毫怒气,平静地道:「作为一个首领,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保
持着战斗的准备。」

  「好样的。」赞许声来自坐在会议厅长台后的一个中年人的口中,他虽然没
有披戴盔甲,却也是身穿一身军服。而只要看他的位置位于首席的左侧,与坐在
右侧的亚摩斯相对,便可知他是城内极重要的大人物之一。

  我和安德里斯以客人的身份坐在首席对面,城主德卡德在众人都来齐之后才
出现,他的面上满是友善的笑容。

  「安德里斯首领,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

  安德里斯的眉头紧皱,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德卡德一来就用话把安
德里斯套住。本来安德里斯还是来跟他谈条件,但他居然上来就把安德里斯当作
答应加盟了。不过看着他友好诚挚的样子,安德里斯却也不能发作,真是答也不
是,不答也不是啊。

  「哈哈。」安德里斯毫无意义地干笑道:「能和城主合作当然好,不过,城
主也要显示点诚意才行啊。」

  德卡德吩咐随从给席上所有人摆上一杯红酒,慢慢地道:「这是当然的了,
那么就这样吧,三万金币,先付一半,如果战果出色的话另有一万赏金。」

  安德里斯浅尝了一口红酒,微笑着说道:「这个价钱,我只能为城主打一场
仗。」

  「哦?」德卡德发挥了商人论价还价的专长:「那么你认为怎样的价格才算
合理?」

  「三万金币全部先付。」安德里斯扫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此后每月支付
我那六千士兵三千金币,每打一场超过一千人的战役要多付一千金币。还有,如
果在全面胜利后我要戴高洛斯三年税收利润的一半,你可以分三年支付。」

  席上不少一边喝着酒的人都禁不住从口中喷出酒来。亚摩斯用力擦了擦嘴角
边的酒迹,骂道:「安德里斯,你一大早就喝醉啦?就算是神之雇佣兵团那些家
伙的胃口也没有你这么大啊。」

  安德里斯居然轻松笑了笑,道:「那你为什么不雇用他们啊?传说中他们有
两三万人的兵力,比我还要多出好几倍。」

  亚摩斯显然被说中痛处,顿时说不出话来。

  德卡德轻轻咳嗽了一声,說道:「安德里斯首领,如果我们接受你的条件的
话,不用三年盖恩家族就要破产了。」

  安德里斯把酒杯放在唇边,不再说话,却以沉默来表示他的坚持。

  「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吧。」德卡德不愧是精明的商人,讨价还价正是他的
强项:「三万金币我可以先付,但每月三千金币就太强人所难了。这样吧,我可
以承诺胜利后,我就把边境三个城镇划给你管理。你可以在那儿驻兵,收取全部
税收,我还可以加封你为贵族。」

  「如果那样的话,我岂不成为城主您的部下了吗?我们只是合作的关际,不
是从属,而且。」

  安德里斯收起了笑容,正式的說道:「我的雇佣兵团要的是实利,要的是能
真正拿到手的黄金,谁能保证城主在当上国王后是否还愿意把那三个城镇送给我
啊?」

  亚摩斯怒吼道:「安德里斯,你太过份了……」

  德卡德打断說道:「作为商人,对这种没有实据的保证的担心我也能明白的
啊。」

  「但希望你明白如果在你的雇佣兵团上花费太多的话,我的军队的补给和武
器配置就有困难了,而且其他雇佣兵团也会不满。再说,三万金币已经是很大的
数目了,比其它雇佣兵团的佣金高出了十多倍。」

  安德里斯颌首沉思了一会,道:「我们还可以商量,双方都退一步吧……」

  在佣金上的论讨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的决定是:先付两万金币,在安德里
斯的军队在戴高洛斯集结后的三个月中再支付其余两万金币。此后每半年支付两
千金币作为雇佣兵团支出费用。而在全面胜利后安德里斯可得到菲利克帝国北方
边境的三个小规模城镇的管理权,有效期为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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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安德里斯和德卡德握了握手,而一份已被双方签署的合作协议分成了三份,
由三名有声望的证人保管。

  德卡德扬了扬手,亚摩斯便把参与会议的大部份人请出会议厅,现在整个会
场只剩下五个人。一张巨大的战略地型图被待卫挂到了会议厅的正中,场中所有
人都沉静下来,等待德卡德的下一步动作。

  「先为你介绍。」德卡德指了指坐在他左侧的那个身穿军服的男子:「他是
巴罗。班克特将军,戴高洛斯军团的团长。」

  那名叫巴罗的中年男子有着一身古铜色的皮肤,高大挺拔。坚毅的面庞与深
灰色的军服相映,隐隐透出他的大将之风。

  他毕直站起,向德卡德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径直走到那幅地图前。他指着地
图上的位于菲利克南部边缘的戴高洛斯道:「现在驻守戴高洛斯城的正规菲利克
帝国军由一名子爵指挥,下属五个中队共有四千一百人。」

  他转过头望了望德卡德,后者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他看着我和安德里斯,道:「那名子爵和他的下属已经向城主宣誓效忠,所
以他的军队已可算是我们的了。」

  盖恩家族管理了这个城已近百年,再加上它的强大财力,要策反驻守这里的
军队不是一件难事。

  「城主的近卫部队加上近年来招集的士兵有近一千人,而受我们雇用的雇佣
兵团有二十三个,总数两千七百人。」

  他对我俩微微一笑:「若再加上安德里斯首领的六千人,那么我们的战斗兵
员可以有一万四千人。」

  看来德卡德已经相信了安德里斯,而且已决定和他全面合作,所以现在把所
有的叛乱老本都抖了出来。不过我却知道这个巴罗只是把最基本的兵力布置说了
出来,至于整个戴高洛斯军团内有多少骑兵,各类兵种的分派,它的精锐所在和
资源配给等详细资料却仍然对我们保密。可能是由于亚摩斯一直对安德里斯有偏
见,他影响着德卡德的决定,让他只把起码的东西告诉我们,却把最重要的藏了
起来。

  巴罗用手点了点戴高洛斯邻近的五,六个城镇:「这些区域虽然不受城主的
直接管理,但已处于城主的影响之下。而其中又只有三个地方有驻兵,它们加起
来的兵力约有两千人,全部是步兵。」

  巴罗信心十足地道:「最主要的是他们之间已有了共识,在城主起兵之时他
们定不会出兵阻挠。很明显,这班颓废的贵族并不想被卷入战争,而只要我们向
他们展示出强大的实力,再加上几场战役的胜利,他们就会自动投诚以求成为城
主的属下。」

  「我们的计划是,在戴高洛斯起兵后先集中兵力消灭离这里五十里外的一千
五百敌军,然后迅速插入菲利克中部。由于现时菲利克帝国军主力集中在西北边
陲与那里的蛮族和叛军交战,所以只要我们能占领这里。」

  他的手指落在戴高洛斯北方不远处的一个山城:「处于中部与南部含接处的
云山城,就能把打算向我们反攻的敌人拒于门外。云山城依山而建,地势险要,
是防卫南部的极好屏障。」

  安德里斯接口道:「那么我们就可以趁机把南部的所有城镇接收下来,然后
大肆发展兵力,再加上城主的财富,不出三年就能招募到足可以与菲利克帝国军
抗衡的兵员。」

  德卡德笑着道:「菲利克西边有蛮族和五个城镇的联合叛军,南方又有我们
跟它对峙,它的军队再强大也不足以同时应付两条战线。等我收编了足够的士兵
后就可以挥兵北上,先占据中原地区,把残余的菲利克军团压缩在西边几个有限
的城镇内,让他们继续与那些贱民叛军打,消耗他们的每一分力量。」

  亚摩斯得意地大笑道:「那时我们再集中军力把他们和那些反叛的下等贱民
一起消灭,一个也不要留,统统杀掉!」

  场中只有巴罗面上露出不忍的神色,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最
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德卡德兴奋地举起酒杯:「来,为我们明天的胜利干杯!」

  杯中的红酒晶莹鲜明,仿如鲜血一般。


               (二十三)

  当我和安德里斯离开会议厅时太阳早已落下,身旁的骑兵待卫点起火把走在
前面。

  德卡德的办事效率快得惊人。那份安德里斯和他同签的合作协议已经被贴在
了城墙上。因为他还末真正起兵,所以只把条款里的共同作战稍稍改了一点,变
成了共同防御外敌入侵。但谁都知道他雇用大量雇佣兵的真正目的,只要明天太
阳升起,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戴高洛斯。

  可能这也是他作为商人的本性吧。让大众一同见证这次的合作,以便让安德
里斯无法反愧。不过可悲的是,他还末知道自己一直被安德里斯欺骗戏弄,而那
能使他的军团的战斗力增加两倍的六千雇佣兵也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我们缓缓返回临时居住的大屋子,自有待卫从里面跑出为我们牵马入内。安
德里斯在我耳边轻声道:「德卡德前天送了一个美女给我,我已赏给两名领队享
用了一晚,今晚就轮到你了。」

  我吃了一惊,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惶。

  他意味深长地道:「只要这次的计划成功,以后你们满屋都是美女,要多少
有多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寒酸,三个男人共用一个。」

  我尴尬地笑了笑,答不出话。

  「进去吧。」安德里斯举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过要小心一点,女人嘛
玩玩就好,不要让她套出我们的秘密。」

  我很轻地慢慢推开房间的门,看见了坐在床上的那个被德卡德当作礼物送来
的美女。

  「大人,你好。」她浅浅笑着,空洞的房间因她的存在变得满堂生辉了。

  我的目光停在她高挺的胸脯上,她身上的贴身长裙极是诱人,紧紧包裹着她
惹火的胴体。高挺凸翘的乳头,在她走动时一抖一抖的喷出令人窒息的美艳香火
苗条玲珑的曲线,在她轻移玉步时更显婀娜多姿。

  她缓步走到我的身边,伸过雪白的纤手为我把身上的战甲脱下。

  我一直没动,眼光不住在她身上流动着。

  我为她洁白的肌肤,娇柔的身躯而眼花缭乱,为她丰满圆润的胸部和诱人的
体息而心跳冲动。

  在我灼热目光的注视下,美女那张白嫩的俏丽脸蛋,染着浅浅的红晕,使得
她原本艳丽性感的脸庞,这时更是得妩媚动人,这副迷人的丰腴胴体,充滿着成
熟女子的诱惑;而这美女的容貌却又清纯得如末经人事的处子一般,这两种截然
不同的美却在这曼妙的身子上溶和在一起,确实令人血脉暴胀,也令人生起了要
彻底蹂躏这份清纯,尽情享用这份诱惑的欲念。

  我把手伸到她的背部,轻轻磨擦着,体味着抚摸那隔了一层衣裳的玉体的快
感。她的脸渐渐变得更加火热,目光中春情流动。

  真是一个好婊子,我暗叹。

  这种天生媚骨的女人天生就是干这种活的好材料。

  我突然觉得她和我很相似,她是出卖玉体嫌取金钱与安全的女人,而我则是
出卖生命搏取权力和生存的男人。看来,我亦是天生成为士兵的人啊,我不会害
怕杀人,不会受良心的谴责,因为,我从来就不信良心。

  良心,在战场上,它却是能令你悲惨地死去。

  「哐!」铠甲跌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充滿男性活力的健壮体格呈现在
她的眼前,不禁使她睁大美目,小嘴微张轻呼出声,粉脸通红,娇羞不已。

  你有羞耻的心吗?我看着因我的爱抚而满面通红,娇躯微微颤抖的美女。没
有吧。就像我一样,没有良心和悲怜。

  我在杀人时绝不会悲怜我的敌人,而你,也决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怜惜。

  不错,干我们这样的职业是不需要有这些多余的东西,我们真是同一类人。

  我用手把她的轻纱轻轻撩起,露出兩条白皙浑团的修长粉腿,姿态撩人。我
的手从背后一点点移到前面,大力搓揉着她的丰胸。她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玉
手也在我的胸膛游动着。

  「为什么不搂着我?」她呻吟着问。

  我听话地把她拉到身边,紧紧地搂在胸前,吻着她颈后细腻的肌肤。她因我
的挑逗低喘着,无力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柔顺的长发在空中飘逸,划过我的面
庞,让我体内的血液流得更急。

  我把头埋在那能埋葬一切雄心壮志的双峰间,双手更向她身下滑去。随着我
双手的进袭,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已被悉数剥下。光滑柔软的身子贴在我的身上,
一颤一颤动情地骚动着。

  我用尽全力紧紧搂着她,把她挤压得大声呻吟起来。我分不清她是痛若还是
快乐,只知道她淫荡的声音使我更为膨胀,已至忍耐的极限。对一个女人最好的
惩罚就是把她紧搂着,让她窒息而死。

  她不停扭动着,用尽所知的一切手段刺激着我最敏感的部位。我把手轻轻松
开了一点,让她用灵巧的香舌按摩我的全身。她低下身子,像奴婢般跪下,香舌
游动着,游过每一寸皮肤,最后停在了她最为熟悉的地方,精巧的舌尖在那儿卷
动吸啜着,她用她的小嘴包含了一切。

  好的士兵,必需俱有优秀的作战技术,而她亦有着很好的调情技巧,所以她
也是一个好的妓女吧。

  「吾以神之名,天之命,赠与士兵们勇气和斗志,赐与汝等神圣的光辉,佑
汝等与神同在!」迷茫间,我记起了出征前那名圣殿教士的诵吟。这就是所谓的
战士的荣誉吧。

  我把她的头抬起,把自己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与她香滑的舌头缠绵在一起
双手同时加快速度,更强烈地刺激她,让她快感连连。

  「准备好上战场了吗?」我在她热得火烫的耳边道。

  「嗯!」已被欲念烧得神志不清的美女的呼吸已变得急促,忘情地娇喘着,
任由我摆布。

  她雪白如凝般的肌肤微透着经晕,丰腴白嫩的胴体有着美妙的曲线。饱满诱
人的玉乳高挺着,顶着一粒像熟透葡萄般的乳头。下面是平滑的小腹,在那既丰
滿又白嫩的大腿交界处,毛茸茸的乌黑阴毛丛生。三塊微突的嫩肉,中间一条肉
縫,真是美妙无比。

  我连忙伏下身,健壮的身体便压在一个柔软光滑女性的胴体上。这时我的嘴
已湊向美女胸前那兩个肉球,张开便将鲜紅的乳头含住。用力的吸着、含着。这
样用舌头在乳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断的打转着。

  一手把另一边的乳房抓住,大力按了下去,在白嫩坚挺肉乳上,便是一阵的
揉弄,手指更在她的乳头,揉揉捏捏。

  美女欲念激荡,胴体不安地挪动一下,表示抗拒,可是却引得我欲火上涨,
嘴里含着乳头吸吮得更起劲,按住乳房的手,揉捏得更用力。

  这美人儿只觉浑身酸痒难耐,胸前那对乳房,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一阵全
身酸痒,深入骨子里的酥麻,她享受着这滋味,只陶醉的咬緊牙根,鼻息急喘,
任我玩弄自己美丽的胴体和乳房。

  「唔,不,不要弄……大人……你……你令奴婢很难过啊……」经过我一阵
的挑逗后,在风骚入骨的美女已紧紧抱着我轻呼着。

  我知道她已春情难抑了。

  我跳下床,立在床边,兩手抓住美女的小腿,将那兩条浑圆的粉腿,抬得高
高的,早已挺硬直翹的肉棒便塞到她的水淫淫的阴戶口上。

  我兩腿下蹲,屁股往前一挺,大肉棒用力的往小穴里面狠插。

  「卜滋!」响起一声的生殖器接触声。

  没料到这美女虽是待人无数,放荡风骚,但是她那个肥嫩可口的小阴戶还是
如此的窄紧。我感到龟头被小阴戶夾得死紧,柔嫩无比的阴道是如此的诱人,此
时肉棒已经插入进去,当然打蛇随棍上啦。

  我忙丟开那一对性感的玉腿,转而抱住了她浑圆肥臀。屁股再用力前挺,拼
命把大鸡巴狠心的尽根插入,正中子宮颈。

  「啊……大人,你太狠了,快把人家刺穿啦……你……噢……啊……」

  大鸡巴一旦插进去,我便是一阵的狠插狂送。鲜紅的穴肉,被粗大的雞巴插
挤得翻出陷入不已。软绵绵的花心更是被大鸡巴撞得顫抖不停。

  窄小的阴道受到我的狠插猛干,阴道口的淫水不停的流出,流在阴戶的四周
我狠插了数百下,疯狂的插穴动作,渐渐的引起了美女淫荡的欲情。

  「大人……呀……你好强壮,快把奴婢活生生插死了……」美女的兩条粉臂
紧缠住我的脖子,热情的反应着,那张艳紅的小嘴大张,让我的舌头恣意地在她
的口中狂捲。我的兩手也分握着兩只坚挺肥翹的乳房,轻柔的抚捏着。

  我用双手将她的兩条粉腿扛在肩上,兩手紧按着肥涨无比的乳房,不停的重
揉狂捏,吸口口,肉棒奋力的抽送,狠狠的插在这美女的窄小阴道中……

  胯下的人儿似乎丝毫不感觉到痛,双手抱着我的屁股,用力的往下按,双腿
举得很高,不停的乱踢着,丰肥的屁股用力往上迎湊,动作十分激烈,粉脸已呈
現出飘飘欲仙的淫相,积聚了许久的热火在一息间猛然爆发出来,推动着我不懈
地进攻着,冲破道道障碍,在这淫糜的战场上纵横驰骋!

  「大力一点……求你……大力一点要我!」她含糊不清地叫着,死命抱着我
的腰。

  士兵和妓女,我们是配合得最默契的一对。

  她因我强力的入侵变得香汗淋漓,仍不住扭动着洁白光滑的臀部,疯狂地迎
合我。

  我那征伐的大军在战场上进进出出,在潺潺流水中奋勇作战。

  终于,漫天的箭雨越过敌阵,全部准确地击中目标最深处……


               (二十四)

  妓院,一直以来都是男子童贞的埋葬地。我想起了在我的故乡陶伦纳城的那
一晚,想起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她也是妓女。

  我看了看身边仍在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的美女,我的第二个女人。但不知我
却是她的第几个男人呢?

  「你这几晚跟三个男人睡过,有什么不同吗?」我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

  她那红潮刚退的面上又泛起红色,咬着唇道:「你……你很特别。」

  我笑了笑,让她更舒服地把头枕在我的手臂上。

  「为什么你会这么温柔?」她轻柔地道:「你跟我遇到的其他男人都不同,
我觉得你是在爱惜我。」

  「因为我们都是同一样的人啊。」

  她美丽的双目闪过不解的神色:「大人,您可是尊贵的战士啊。」

  我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然后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道:「不要说假话了,你
知道我并不尊贵。」

  她移开了目光:「对不起……你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样。」

  我把她轻轻推开,走下了床:「不用道歉,你看不起来找你发泄的嫖客,他
们也把你看得很轻贱,像对母狗一般干你。但是,我和你都是同一种人,都是没
有尊严的人,所以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这样的虚伪赞颂了。」

  我穿上了衣服,向门外走去。

  「你……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她在身后问道。

  我只是摇了摇头,道:「算了,我也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我推开门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在一夜温存后我突然觉得有很多事等着
我去做。我不想一生到老都只是一个士兵,我要帮助安德里斯,要他实现对我的
诺言,让我成为统领万军的将帅。

  天地间顿时一遍开阔。

     ***    ***    ***    ***

  会议厅中新的战略会议又开始了,安德里斯站起来道:「我的雇佣兵可在两
个半月后到达戴高洛斯。」

  亚摩斯针锋相对道:「这里离你们的驻地只要不到一个月路程,为什么却就
拖这么长的时间?」

  安德里斯像早料到他会这么问,轻蔑地笑道:「你怎么不用脑想想我的军队
怎能在大白天肆无忌怛地行军,我可不想被奥克斯洛矣帝国的军队围攻。」

  亚摩斯面上一红,显然在智计上又输了安德里斯一次。

  德卡德沉静地道:「那么也好,我们就用多点时间筹备资源,等那六千人一
到就马上举兵。」

  「你真的有办法能在两个月内就控制住城主吗?」在回程路上,我问安德里
斯。

  「本来我想和那该死的亚摩斯合作,一起挟持德卡德,但现在看来这个计划
是万难实现的了。」

  他沉思着道:「现在首要做的是借机把亚摩斯除了,让我取代他的地位,再
叫德卡德视我为心腹。」

  他看了我一眼,又道:「我早已安排了人在戴安洛斯附过的一个村子里,他
会把一封伪做的求救信绑在一个只信鸽上,这样一来当我收到信后,就可以推说
那六千人在路上被奥克斯洛矣的军队袭击不能脱身,德卡德也没有办法。」

  「到了那时,我还会想办法把风声泄露出去,让菲利克王派兵来征讨,德卡
德要打仗就只有靠我的才智了。」

  他压低了声音:「在个戴高洛斯里成功的商人不少,但却没有几个能领兵的
人才。除了亚摩斯,有机会的话也要把那个叫巴罗的家伙一起干掉,他应该是一
个很忠心的统领,很难让他跟我们合作。」

  我道:「那么说只要让德卡德完全依赖了我们,这计划就算是成功了?」

  「这只是计划的开始啊。」

  安德里斯信心十足地道:「在戴高洛斯住了十来天,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
的计划……」

  他转过头策马前行:「过几天你就会知道。」

  看来这个安德里斯还末完全信任我,不过,可能是他根本不会完全相信任何
人。

  在安德里斯的房间中,一个四人会议也悄悄开始。

  安德里斯把一张手画的戴高洛斯城街道地图展现在我们面前,介绍道:「这
是亚摩斯每天必经之路,这几天来我一直派人监视他的行踪。这几晚他都在德卡
德的官邸中准备起兵的细节,而当德卡德去休息之后,他就沿这条路回家。」

  「他有一辆私人马车,只有十个护卫。由于戴高洛斯这十年来都没有什么战
争或民变,人们都很松懈。」

  安德里斯锐利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除了三人留守这里,我们出动二十八
人。行动时派三个把风,我带五人在前面埋伏,卓意你带十人由这里首先出击,
缠住那些护卫。」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你们两人领其余十三人从后赶上包围他们,不准
放过一个。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行动,我的目标只是那辆马车和里面的亚摩斯,你
们一定要把其余人都收拾了。」

  「我们伏击的地方是中心城区外围,夜晚一般很少人,而且即使离我们最近
的一个兵团也要三刻钟才能赶到,我们有足够时间。最重要的是。」

  安德里斯冷冷笑道:「以德卡德的头脑,根本想不到我为什么要杀死亚摩斯
而且他还要依靠我那六千名雇佣兵,他敢把我怎么样?」

  那两个领队一同道:「真是好计划!」

  安德里斯狠狠道:「这次,我一定要亚摩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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