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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全本] 【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打印本页]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06     标题: 【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本命年的骚乱


作者:醉卧纱帐
字数:30万

  引子

  年初陪阿琼逛街,见街边一道士模样的老头摆一小摊,摊前一副对联,上书
「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写「度山度水度浮尘」,横批「每命五元」。

  我从不信那些算命的,总觉得命已天成,算了又能怎样?可见那道士相貌不
凡,一双眼睛似睁似眯,配以那幅对联,倒觉得另有一份风采,不禁大为好奇,
想看其有何高明之处,便请他算上一卦。

  老头微睁双眼,让我报上生辰八字,待我报完,阿琼非要和我一起算,也把
生辰八字报上。老头并不多说,又眯起眼睛掐着手指,口中不知念了些啥玩意,
弄了一阵后睁开眼睛,说出一番不清不楚的话来:「年逢本命,恐有磨难,需时
时保持冷静,若能平安度过,他日鸿运无边。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
记。」

  说毕,老头竟收了卦摊就走,我给他卦钱他看都不看一眼,气得阿琼在后面
骂了若干遍「疯子」。

  周淑琼是我老婆,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在市中国银行工作,任信贷部经理
(内评为正科级)。

  本人陈雨飞,是69年3 月3 日生,我老婆阿琼比我小了四天,结果我们在一
起的十五年(包括婚前五年),阿琼竟再也不肯为自个过生日了,每次非缠着要
和我一起过生日,并常常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我就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还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年是我们俩共同的本命年。

  我这人特知足。

  工作上挺顺心,走的弯路并不多,大学毕业后就在银行工作,尽管没有关系,
也从不给领导送礼,但凭着自己卖力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绩,我还是坐上了信贷部
经理的宝座(尽管内评只是个科级)。

  生活上嘛,只能用「开心」来形容了:130 平米的房子足够三口之家在内面
折腾了;数十万存款在我们这个中等偏小的城市已足够我们花了;老婆阿琼单位
工作清闲,人又长的靓,能让我辛勤耕耘十多年仍乐此不疲;儿子弯弯八岁了,
吸收了两人的优点,长得可爱,学习也不用操心。

  这日子,常常让我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

  我常想啊,这辈子我也应该知足了,为党为国为人民做出伟业乃至解放全人
类之类的理想就让我儿子去实现算啦。我这下半辈子,就是努力工作,位子能挪
挪也行,实在不行的话,能保住现在的位子也不错了。我的主要任务,该放在怎
样培养出一个伟人,再就是怎样让阿琼开开心心的生活。


[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5 19:02 编辑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10

  一、

  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一直视为上天因偏爱我而安排给我并一直为此百毒不
侵守身如玉的阿琼,竟早就给我戴上了现代男人乐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却避之
唯恐不及的绿帽子。

  三月五日,我奉命去总行汇报工作,顺便做一些公关工作,时间计划为一周。

  六日刚汇报完工作,还来不及公关,因南方某分行发生特大诈骗案,我的公
关工作只好不了了之。回来那天是七号,正好是我老婆阿琼的生日。考虑到从没
给她单独做过生日,我花了几千私房给她买了个白金项链,在省城时又买了一大
束鲜花,赶回市里时已是十一点了。

  当我轻轻打开房门时,我想象着我把鲜花捧到熟睡的阿琼身前她一惊一喜接
过鲜花然后扑到我怀里撒娇的样子,暗暗地笑了。

  (事实说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诉老婆准确的回家时间,那将
是多么大的失误。

  千万别老想着给老婆惊喜,而忘了自个会碰到的惊吓!)

  就在我轻轻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感到了一种异样。

  房间里没有我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的那种清新的空气,我只闻到一股烟草的
味道,与我常抽的白沙烟不同的味道,隐隐中还夹杂着一股男人的气息,当然不
是我的。

  我头脑一阵空白,我的心如针扎般的痛了几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我和阿琼那宽大的卧房里传出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和说话声惊醒了我。

  我轻轻走到房门口,内面传出说话的声音。

  「亲爱的,谢谢你陪我度过了一个浪漫的生日,我都十几年没有过生日了,
今天这个生日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哎哟,你进来点,使劲使劲。」

  「嘿嘿,小琼,我早说过要来你家里,你就是不让。在你这个大床上搞你我
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感觉。你看,你老公在看着我在他床上搞他老婆呢。琼啊,
我和你老公比哪个厉害呀?」

  「啊~ 啊~ ,你厉害你厉害,再使点劲。别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龙,他是地
上的一只小虫,你不到三十五就是处级了,他还是个科级,真让我失望。哎呀,
使劲使劲,别停别停,你太棒了,哎哟爽死了爽死了。」

  我轻轻推开房门,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脉喷涨的画面。一具赤裸裸
的男人身体压在阿琼那白而丰满的身体上,阿琼的两条白腿使劲缠在那男人腰际,
两人正进行着最后的冲刺。

  「妈的,想不到你被你老公干了这么多年,逼还是这么紧,呵呵,好舒服啊
……你老公真是个软包,连自己老婆的逼都搞不定…。告诉我,你老公是不是很
差…呵呵,早知道,当年你俩结婚以前,就应该由胡来我来给你开苞。亏我还一
直教我这个老部下怎么干女人,咳…幸好现在也不晚,逼芯还嫩,又嫩又骚,呵
呵………」男人不管阿琼的死活,用力蛮干,只求自爽,而且根根尽底。

  「噢,噢,胡来,妹妹受不了了,胡来…人家小穴要被您干穿了,噢…。」

  阿琼疼的求饶。

  男人好象良心发现似的,满了下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比你那软不垃圾
的老公强多了吧………呵呵,告诉我,我们在干什么。」

  「胡来,您饶了我吧,人家不好意思说吗!」

  男人又蛮干了起来。

  「噢,胡来在关心我…噢…」

  「不对。」

  「噢,胡来在我的上面…」

  「不对」男人还是一个劲的狠插。

  「胡来在和我做爱嘛!」

  「做爱?你这个臭婊子,背着老公让我干还这么斯文,骚货,应该这样说‘
胡来用大鸡把操我的小骚穴,我的逼好喜欢让男人操,我是个大骚逼………」

  阿琼完全放弃了自尊,反正已经被操了,一个也是操,十个也是操…。「胡
来用大鸡把操我的小骚穴,我的骚逼好喜欢让胡来操,我是个大骚逼………」阿
琼应声说。

  男人的兽欲得到了彻底的满足,「TMD ,老子操过的女人也不少,连处女都
有,就是不如你这个浪穴来得爽,逼这么紧,操松你,操死你……。你这个臭婊
子,大骚逼,这么喜欢让人操,…贱逼,你这个烂逼,荡穴我要操死你,把你的
嫩逼操起茧,让你再犯贱,让你再买骚……」男人发疯似的冲刺,在噢的一声后,
瘫倒在阿琼的身上我大喝一声扑上前去,一把将那男的从阿琼身上扯出来,反手
一拳打在他脸上,接着耍了一套组合拳,拳拳不离要害部位,那小子脸上一下血
流成河,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格外KB. 最后我一脚踢向那奸夫的下身,那奸夫惨
叫一声倒在地上。

  我反身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按当时我的情绪,就是不杀了奸夫淫妇,
只怕也会将那奸夫的老弟给割下来。

  可我忙中出错,菜刀舞动之时,竟一下削着了自个的手指,剧烈的疼痛使我
冷静了下来。

  「遇事别冲动,三思而后行,切记切记。」算命老头的话竟清楚地浮现在我
脑中来。

  可我还是冲进了房里。毕竟我还是男人。

  我那可爱的淫荡老婆阿琼正圈缩在床上发抖,一见我拿刀进房,颤抖地说:
老公(妈的,这时还有脸叫我老公),你~ 你千万别杀人,杀人了要偿命的,你
~ 你想想家里的弯弯啊。

  一听她提起儿子弯弯,我怒火中烧,拿刀指向她,她吓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还有脸提弯弯,给老子滚那边屋里去。」

  阿琼抖着白白胖胖的屁股去了隔壁房间。

  这时,我才看清那奸夫,原来是阿琼局里的副局长胡来。

  这胡来长相倒还端正,个头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他老婆刘莹是市里
某副书记之女,以前和我在一个支行,长得挺漂亮,曾对我有芳心暗许之意。那
时我也考虑过刘莹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条件都比阿琼要好,可惜我那时和阿琼早已
没买票就乘车了,对她欲横刀夺爱之举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据说这胡
来还是办事员时就显出一副色相,我老婆阿琼以前常对此人表示厌恶之意,说刘
莹嫁给胡来是鲜花插在了牛粪里。没想到这小子当了副局长了,色得更有水平,
竟色到老子家里来了。看来男人只要有了权,牛粪也会变得香喷喷的了。

  那奸夫胡来还在血流满面地给我磕头:陈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别杀我,你要
怎么都行,我给你钱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过去,手上竟弄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万,你有吗?」

  我一把抓住那胡来奸夫的头发,把他拖到客厅,打开灯,拿来纸笔,喝道:
「你他妈的把你和周淑琼偷情的经过写下来,从第一次写起,一直到今天。要是
有一点不符,老子立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来抖抖索索地拿起笔:「我写,我写。」

  我又冲进儿子的房间,阿琼正光着身子坐在儿子床上发楞,妈的也不知先把
衣服穿上。我一把将她拖到书桌边,拿来纸笔:「给老子把经过都写下来,要是
和他的不符,老子两个一起杀。」

  在奸夫淫妇写作文的当口,我这才注意家里的情况:饭桌上摆着一个切开的
生日蛋糕,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一瓶XO已经空瓶,奶奶滴还真是过得浪漫啊,
看来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喜欢这一套啊。他妈的老子以前也想浪漫一下要给她这
样过她怎么就不原意?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紧张战斗,奸夫淫妇终于交上了作业,我核对了一下,基
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圣诞节,在胡来副局长办公室,当时两人都喝了酒,就
在沙发上干了。后来在办公桌办公椅上各一次,在丽晶大酒店五次,河边小树林
一次,最后一次就是被现场擒获的这次。

  见案情已经明朗,我公事公办地让二人写下永不再犯的保证书,然后对那奸
夫喝一声「滚」,那奸夫如逢圣旨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下瘫在沙发上,脑子一片空白,连割破的手指也感觉不到了疼痛。

  阿琼拿来药布给我把手指包扎了一下,就跪在沙发前,低声哭泣着说对不起
对不起,让我打她,让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她保证再也不做对不起我的事
了。

  我看着这具让我迷恋了十五年的躯体,竟觉得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恶心。

  我一句话都没说,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占了,做为一个男人,我还能说什么?

  我缓缓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开房门。阿琼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着说
:「老公是我不好,你千万别想不开,你别走。」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冷冷地对她说:「请你拿开手,为你这样的女人去自
杀,我还没那么贱。难道你想让我在这儿闻别的男人的精骚味?」

  她楞愣地看着我,慢慢地松开手,我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飘飞
的落叶一样无人理睬。

  南国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时间已是午夜,却仍然处处笙歌。街边闪闪的
霓虹灯尽管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一层俗气,可因此带来的喧嚣倒也让午夜的
都市显出了一丝繁华。

  大街上不时晃过一对对男女,他们应该还是少年情侣,那些使君有妇罗敷有
夫不甘寂寞出来寻求刺激之辈,此时只怕早已相搂着进入了梦乡之中吧。

  看着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想起当初和阿琼相识相知之时,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后,他们会象我和阿琼一样吗?

  阿琼以前是我所在的城区支行的员工,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她就被做
为临时工招进来(当然是做为关系户,只要有转正指标她是跑不了的)。在整个
中行,那时的正宗大学毕业生还很少,加上我长的还不是特别对不起观众,更是
行里的培养对象,结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里狂送秋波的对象。

  也怪我没经验,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儿还书,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眼泪旺旺
的,我一时没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边安慰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
时把持不住给她献上了我的初吻(根据后来的感觉,她那个只怕也是初吻)。吻
一下也罢了,没想到一下竟激起我压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欲望,趁她云里雾里之
时,脱了她的裤子在下面乱拱一起,慌乱莽撞地寻找欲望的出口,还是她扶住我
那玩意进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声尖叫声中,我第一次在适当的地方射出了
生命之源。等清醒过来看到落在床单上沾着一丝丝血红的精液时,我知道生米已
煮成了熟饭,那一刻我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时心中涌上了一股男人都会有的
所谓责任。

  那个时侯的阿琼真是一朵刚刚开苞的花蕾,单纯得够可以。自从我上了她的
身后,第二天上班时她就堂而皇之地挽着我的手走进单位的大门,似乎是在向行
里其他美眉庄严宣告:陈雨飞已经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给我进贡各样小吃的待遇了。

  尽管后来她去了文化局,但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会到我们行里
来,和我一起做饭,为我洗衣,陪我看书为我解闷,弄得其他美眉尽管有夺爱之
意却又无夺爱之机。

  阿琼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她爸那时是市财政局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
性格本是很开朗的,还有点泼辣。但自和我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和男性打打闹闹
的了,只是一个劲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几年中,倒是我常常发点小啤气,她就坐
在一边哭哭泣泣的,等我发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说对不起,弄得我立马柔情
万分的。

  曾无数次我们相拥着走在马路上,她会突然跑到我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
那红红的衣衫映在她红红的脸上,就象一只飞舞的红蝴蝶,格外令人心动。我看
来眼里,心里默默地发誓:我的火蝴蝶,我会永远让你这样快乐地飞翔的。

  那时的阿琼玩累了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后,常常让我给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
欢把我的头抱到她胸前不断地抚摸。

  「陈雨飞,这一辈子都不许打我。」

  「小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欢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缠着我要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

  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
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心里的承诺,而且会
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样了,我都会永远在心中默念这三个
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胸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1 、你
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2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3 、你是第一个进入我
身体的男人;4 、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 、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
人的女人;6 、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感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美
眉想插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进入各种欢场,但我一直没有什
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欢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奶子,
但每次摸小姐的奶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
下去了,弄得那帮色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挺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 月3 日,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
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日,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
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日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
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爱的儿子,阿琼我亲
爱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
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事后想想,男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
看杂耍的眼神看着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春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
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心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心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
的血!

  神圣的爱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生活啊,你曾经让我觉得人生是那么的美好,却原来是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
笑啊!

[ 本帖最后由 0768 于 2010-9-24 02:07 编辑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11

  二、

  一个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飘飞
的落叶一样没人理睬。

  南国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时间已是午夜,仍然处处笙歌。街边闪闪的霓
虹灯尽管给这座美丽的城市染上了一层俗气,可因此带来的喧嚣倒也让午夜的都
市显出了一丝繁华。

  大街上不时晃过一对对男女,他们应该还是少年情侣,那些使君有妇罗敷有
夫不甘寂寞出来寻求刺激之辈,此时只怕早已相搂着进入了梦乡之中吧。

  看着一对对相依相偎的情侣,想起当初和阿琼相识相知之时,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后,他们会象我和阿琼一样吗?

  阿琼以前是我所在支行的员工,当时我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她就被做为临时
工招进来(当然是做为关系户,只要有转正指标她是跑不了的)。在整个建行,
那时的正宗大学毕业生还很少,加上我长的还对得起观众,更是行里的培养对象,
结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里狂送秋波的对象。

  也怪我没经验,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儿还书,我说了一句话惹得她眼泪旺旺
的,我一时没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边安慰她,她哭着哭着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
时把持不住给她献上了我的初吻(根据后来的感觉,她那个只怕也是初吻)。吻
一下也罢了,没想到一下竟激起我压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欲望,趁她云里雾里之
时,脱了她的裤子在下面乱拱一起,慌乱莽撞地寻找欲望的出口,还是她扶住我
那玩意进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声尖叫声中,我第一次在适当的地方射出了
生命之源。等清醒过来看到落在床单上沾着一丝丝血红的精液时,我知道生米已
煮成了熟饭,那一刻我已变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时心中涌上了一股男人都会有的
所谓责任。

  那个时侯的阿琼真是一朵刚刚开苞的花蕾,单纯得够可以。自从我上了她的
身后,第二天上班她就挽着我的手进单位的大门,似乎是在向行里其他美妹庄严
宣告:陈雨飞已经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给我进贡各样小吃的待遇了。

  尽管后来她去了文化局,可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会到我们
行里来,和我一起做饭,为我洗衣,陪我看书为我解闷,弄得其他美妹尽管有夺
爱之意可又无夺爱之机。

  阿琼的家庭条件很不错,她爸那时是市财政局长,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
性格本是很开朗的,还有点泼辣。但自和我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和男性打打闹闹
的了,只是一个劲地粘着我。在婚前的几年中,倒是我常常发点小啤气,她就坐
在一边哭哭泣泣的,等我发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说对不起,弄得我立马柔情
万分的。

  曾无数次我们相拥着走在马路上,她会突然跑到我前面,张开双臂做飞翔状,
那红红的衣衫映在她红红的脸上,就象一只飞舞的红蝴蝶,格外令人心动。我看
来眼里,心里默默地发誓:我的火蝴蝶,我会永远让你这样快乐地飞翔的。

  那时的阿琼玩累了回到我的单身宿舍后,常常让我给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
欢把我的头抱到她胸前不断地抚摸。

  「陈雨飞,这一辈子都不许打我。」

  「大傻瓜,我疼你还来不及啊,怎么舍得打呢。」

  「连打的念头都不许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头,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欢别的女人。」

  「有你还来不及呢,哪顾得上别人。」

  「顾得上也不准。对了,不准你看别的女人,尤其是刘莹。」

  「好好好,看别的女人前一定请示你。」

  阿琼常常缠着我要说出「我爱你」那三个字,我总是以坚定的拥抱回答她。

  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时,我郑重地回答她:「这三个字我不想
挂在嘴中,我怕说出来了会让风吹走。但这三个字早已是我心里的承诺,而且会
是我一生的承诺,即使到我们已经老得不像话了,我都会永远在心中默念这三个
字,永远尊守这个承诺!」一些话说得她泪眼滂沱,说得她紧紧搂着我不愿松手。

  我一直没忘记第一次完事后阿琼趴在我胸前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的话:1 、你
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2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男人;3 、你是第一个进入我
身体的男人;4 、我会是第一个跟你生小孩的女人;5 、我这辈子都会是你一个
人的女人;6 、要是你对不住我,我将是第一个为你自杀的女人。

  那一席话说得情真真意切切,说得我感动不已,从那以后,尽管常有不少美
妹想插上一脚,尽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进入各种欢场,但我一直没有什
么出轨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厅舞厅怕客人不能尽欢偶尔陪着摸摸小姐的奶子,
但每次摸小姐的奶子都会想起阿琼同样的部位,再进一步的动作可就再也不会做
下去了,弄得那帮色狼同事常常怀疑我是不是有挺而不举或举而不坚之病。

  就在3 月3 日,我三十六岁正岁那天(我们那儿的习俗是,男人做虚岁,我
三十五岁那年大做了一次生日,当然,阿琼也陪着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
她请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顿饭以示生日纪念。

  那天饭后去歌厅唱歌时,我趁着酒兴对着话筒大声咆哮:我陈雨飞这一辈子
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琼这样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个可爱的儿子,阿琼我亲
爱的老婆,我这辈子一定让你幸福,我永远都会对你好。阿琼呢?也泪眼朦胧的
说:能找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事后想想,男
女出轨,最后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帮同事只怕是以看杂耍的眼神看着
我们吧。)

  经历了十几次的冬去春来,看惯了无数的花开花落,呵呵,恍然间,这一切
原来都他妈的是一场梦呀。

  我心中神圣的阿琼,早已不是我身边那只绽放的火蝴蝶了。

  从今天开始,她将是我心头伤口上那一串串鲜红的血,只怕永远都不会干涸
的血!

  神圣的爱情啊,神圣的婚姻啊,怎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 本帖最后由 0768 于 2010-9-23 17:34 编辑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19

  三、

  一个人转到了蝶水河边的防洪大堤上,就象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脑子里竟什么也不想了,没有了愤怒,没有了任何情感。

  我忘记了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突然电话响起,原来是金色年华歌厅的经理陈红:「哥,你是不是一个人在
河边?我刚打车经过时没注意,现在想起来好象是你。」

  「是我。小红,有没有事?没事出来喝酒。」

  「怎么了哥?我就来。」

  陈红今年二十五岁,长得挺丰满,很精干的一个女人。她舅舅任飞扬是金色
年华歌厅的后台老板,开了家房地产公司,在我们行里还有不少贷款,人很不错,
和我很谈得来,常在一起吃饭,也因此和陈红熟了起来。

  我到过金色年华无数次,也叫过小姐无数,可这个陈红知道,小姐在我身边
陪我那都是白挣钱——因为我是只唱不摸或是偶尔小摸,不象其他的男人,花了
一百大洋就恨不得把小姐给吃了才行。

  陈红曾对我说过:「在歌厅里看那些男人的德性看多了,发现上歌厅的男人
里就你还象个正人君子,其他人哪是来唱歌。找老公就是找你这样的,可惜我没
机会了。干脆以后我就叫你哥吧,我敬重你,我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

  时间久了,我倒真有点把她当妹妹看了。

  一会儿功夫陈红就打车过来了,我们去了后街的夜市。

  我除了喝酒,很少说话,陈红既不劝酒,也不多问。

  喝到最后,已不知东西南北,更不知身在何方了(后来陈红告诉我,其实我
那晚也就喝了五瓶啤酒,而我曾连喝十瓶都没显醉态)。

  上午,一阵激烈的手机铃声把我叫醒了,是行长的声音:「小陈,怎么还没
来上班?」

  「老板,有事?我就来。」可我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张陌
生的大床上。

  就在我楞神的时侯,陈红提着一包衣服进来了:「哥,昨晚你喝多了,衣服
吐脏了,已经给你洗了。刚出去给你买了几件,你将就着先穿着吧。」

  说完她脸上一红,转身离开了卧房。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呵,还挺合身的。

  「那边有牙刷和毛巾,你去洗吧。」等我洗漱完毕要出门时,陈红给我整了
下衣服,双手扶着我肩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哥,不管发生了什么
事,你都要想得开。起码你还有我这个妹妹。」

  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她知道我从来不会在外鬼混,昨天那样一定是有重大
事情发生了。

  我心头一热:「好妹妹,你放心,哥一定能挺住。」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以后一定要真正把她当自个亲妹妹看了。

  到行长刘天明那儿报了到,简单汇报了这次北京之行的情况,然后推说身体
有点不舒服请了两天假。

  我得把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

  我去了名雅咖啡厅,这儿的老板何其伟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当初他开这咖
啡厅还是我帮他贷的款。

  我本人早就想开这样一个咖啡厅,也曾筹划了很久,但我和老婆的身份不允
许,找我那帮亲戚又怕他们坏事,只好做罢。

  事后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这小子开了一年就把三十万贷款给还了,还非要给
我塞五万块钱。

  记得当时我义正词严地说:「其伟,我帮你搞贷款,一是看中你这个朋友,
二来也看中你开咖啡厅肯定会赚。你要这样那咱俩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那小子把钱收回去,一把搂住我,鼻涕眼泪弄了我一身:「飞哥,你就是我
亲哥,别的不说了,只要你说一声,我何其伟愿为你卖命。」

  咖啡厅的领班小姐见我上午就来了,而且一个人闷声闷气要了个包房,心知
有异,立马叫来了何其伟。

  「飞哥,怎么了,这么早就来了?」

  「怎么,不行啊。」我无精打彩地盯着他。

  「行行行,我可巴不得你飞哥来呀。你都好久不来看看老弟了。」

  「你忙去吧,我心里烦,想好好静静。」

  「好的,要什么自己说,中午再陪你吃饭。」

  我独自坐在包间,品尝着浓浓的苦咖啡,回想发生的一切。

  奸夫淫妇的第一天,就是上年的圣诞节。

  那天文化局有活动,我只好带着弯弯到处瞎逛。

  回到家里,伺候弯弯睡了,大约十一点,阿琼才回家。

  记得那天她洗澡洗了很久,我推门进去时,她还光着身子在浴盆里闭目养神。

  在满室的雾气之中,我觉得她象仙女般的。

  我急急忙忙给她揩干水,把她抱进房里,很兴奋地和她行了房事。

  那晚她很疯狂,不断地亲我,不断地叫喊:「亲爱的,我爱你,我想你,我
要和你一起高潮。」

  现在看来,原来是那天她和那奸夫胡来做过了,但还没尽兴,把老子当成奸
夫了。我倒还不自知,以为她是爱我过甚的反应呢。

  女人哪,是你变得淫荡了,还是这个世界变得淫荡了?

  中午时分,何其伟回来了,陪我吃饭。

  两人喝了一瓶德山大曲。喝酒的过程中何其伟开始还眉飞色舞同我说话,后
来见我不声不响,也跟着不再说话。

  只怕这是何其伟这小子一生喝得最闷的一餐酒了。

  喝完酒,何其伟就出去了。出去前,这小子倒说了段能令人茅塞顿开的话:
「飞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你不说我也不问。但老弟
希望大哥你能开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解不开的心结。你都三十六了,一生
都过了一半了,别和自己过不去,有什么烦心事抓紧处理完,轻轻松松过下半辈
子的生活吧。」

  一个人闷了一下午,理清了一些头绪,心情倒轻松了一些,还在沙发上睡了
一觉。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21

  四

  回到家里,阿琼已做好了饭,儿子也接回来了。儿子照例是要让我抱着转几
圈,在转圈时,我无意中一瞥,发现阿琼眼睛湿湿的。

  「我已经吃了,你们吃吧。」

  一头钻进书房。

  九点,把儿子哄睡着了。这小子,只要我在家,他非要我陪他睡才行。

  阿琼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见我出来,赶紧把声音调到最小。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说的话要说了。

  「你什么都不用向我解释,我也不希望再听那些丑事了。这几天咱俩就把事
办了,条件随你,儿子跟着我就行。」

  阿琼的眼泪一下涌出来。我看在眼里,心想:你他妈的快活时咋就啥都不顾
了?

  「老公,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你看在弯弯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吧。家散了,
对弯弯不好啊,求你了。」说着阿琼要给我下跪。

  「别别别,我这小虫子可受不了你的跪拜。我只是一条小虫子,这么多年吃
了你的天鹅肉,真是委曲你了。反正你对我已经很失望了,我床上功夫也比别人
差,满足不了你了,再将就着也没啥意思了。」

  阿琼的脸憋得通红,低着头不做声。

  「好了,咱们也别说太多了,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怪你,只怪我自个没本
事。我看这样,家里不是还有四十几万存款吗?给我二十万就行了,这房子也归
你了,明天就去房产局过户给你,可儿子得跟着我。」

  「我不同意。」

  说完她就跑到儿子房里去了。她知道我心疼儿子,只要在儿子身边,我就不
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就是安全的。

  哼,你不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今天不谈明天咱们接着再谈。

  那个家我是不敢呆了。只要在那儿,我就总会觉得有那奸夫的精骚味。

  我又走在这南国的夜幕中,象一个四处飘荡的孤魂。

  住办公室去吗?那别人会怎么看?

  住酒店吧,好点的酒店经理都认识我,差的我又不愿去。

  看看时间,十点半了。看到金色年华歌厅那闪闪的霓虹灯,不知怎么又想起
了陈红。我拨通了她的手机。

  「哥,怎么了?」

  「小红,你能不能去你朋友那儿住?我想在你那儿借宿几天,不知方不方便?」

  「行啊,你在哪儿?我还没下班呢,你来拿钥匙吧。」

  我到她那儿拿到了钥匙,她告诉我衣服已经干了,在衣柜里,自个去拿,想
睡了就睡她那大床。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21

  五、

  这是一套两房两厅的房子,客厅内一组淡绿色沙发,一台29吋索尼彩电,窗
户上是素色花纹的窗帘。卧房内是一个大床,床罩也是淡色的,整个房间散发出
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还是先洗澡吧,都两天没洗了,只怕身上也臭了。

  打开衣柜,满柜的清香。我的衣裤都整整齐齐折叠着,旁边放的,是陈红的
几套内衣。

  拿衣服时,忍不住在陈红的胸衣上摸了几把,感觉软软的,应该能包着很大
的家伙的那种。我一直分不清网上所说的34D 、36F 之类的胸脯是什么样的,看
情形,陈红的应该属于36F 的吧。我竟没来由的一阵冲动,拿出她的内衣使劲闻
了闻,感觉到一股诱人的女儿香。

  洗漱完毕,打开电视,不知看了些啥,满脑子一片空白。

  算啦,上床睡吧。两天没咋睡了,尽管还想着心思,但还是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女人柔软的小手在我胸前抚摸着,朦胧中开始我竟以为
是阿琼,突然惊醒,一看,是陈红躺在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

  「你怎么进来了?」

  「嘻嘻,傻哥哥,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进来?」

  「你钥匙不是给我了吗?」

  「我在舅舅家放了一套。我这人忘性大,怕掉了进不了家门。」

  「你不是在朋友那儿去睡吗?怎么回来了?」

  「朋友的男朋友来了,你总不能让我去睡大街吧?嘿嘿。」

  「这~ 这~ 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别以为你很金贵,昨天我可是啥都看见了,很一般嘛。昨晚
不是已经和我睡过了吗?还害羞啊。别多说了,睡觉吧。」

  我从没和阿琼以外的女人同过床呢。我对贞节看得很重,昨晚大醉之后的事
可不能算。

  「那我去客厅睡吧。」我赶快坐起来,准备下床。

  一双女人柔柔的手搂住了我。

  「哥,怎么了,嫌弃我?」

  「不是,我不习惯。」

  「哥,你别下去,陪妹妹躺会儿吧。好不好,哥?」

  在陈红迷人的声态诱惑下,在陈红轻轻而坚定的推搡下,我半推半就地躺下
了,背对着她。

  一双玉手从后面搂着我:「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哥,你别这样,在歌厅
那儿,我是打情骂俏,可我从不让那些臭男人沾别的便宜。在那儿的男人我打心
眼里瞧不起,当然你不一样。我一直觉得谁做你老公那真是她的福份,可惜我一
直没有机会。是的,我一直叫你哥,可我多想你不是我哥而是我的爱人啊。告诉
你,我有两年没和男人睡过了,也一直不怎么想了,可我认识你后,不知怎么的,
有时做梦都是和你在一起。昨晚你醉在我这儿,尽管人事不醒,可我好高兴,我
一遍遍地亲遍了你的全身,我没觉得丑,我觉得昨晚好幸福。哥,你就让我真实
地拥有你一次吧。」

  慢慢的我感到后背有点湿了。

  我翻过身来,一把搂住她。她顺从地把头贴在我胸前。

  「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可别憋坏自己了。」

  陈红那温柔的小手摸着我的脸,又慢慢地把我衣服搂起来,轻轻地在我胸膛
游走,停了一会,手又慢慢地向下伸去,抓住我的生命之源。我没有阻挡她。

  在陈红轻柔的抚摸下,我终于忍不住翻身压在陈红身上,噙住她那湿润而丰
满的小嘴,把舌头伸进去疯狂地搅拌,她也不断地伸出舌头迎合着我。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身体已经融为了一体。

  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我老婆阿琼和情夫偷情的场面,我竟然不可思议地一阵
兴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无耻),我的情欲之火旺旺地燃烧起来,使劲地抽动着,
似乎是要发泄心中的郁闷,似乎是想要摧毁这个龌龊的世界。

  她感觉到我要爬到高峰了,赶紧用力推我说:「不要射进去,不要射进去」。

  那时我脑子里已听不进任何话了,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把心中的郁闷
全部都喷到她的体内了。

  我突然发现陈红蹙着眉头,泪珠顺着眼角流向耳边。

  我清醒过来,趴到她耳边:「小红,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哥,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愿意当你发泄
的对象,我不想你不高兴。」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陈红把我搂在胸前,一手摸头一手轻
轻拍打我的背部。

  待我平静下来,陈红捧起我的脸亲了一口,然后脸一红:「快下来,都流床
上了。」

  她下了床,手捂着下体跑到卫生间,洗了一阵,拿着一条热毛巾进来,给我
仔细擦了一遍,收拾干净后爬上床来。

  我这才仔细打量陈红:长长的头发,脸上皮肤光洁,有一种柔柔的感觉,脖
子细长,全身上下白白净净的,属于那种苗条而又不失丰满的体型。往下看,我
吃了一惊:她竟是一个所谓的「白虎」。

  我不由自主地把陈红和阿琼比较了一下:阿琼的脸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毕竟
岁月不饶人,眼角还是有了一些细纹;身材虽然还没有臃肿,可因为生过孩子,
胸部已经下垂了,腹部已经不经意间有了赘肉~~~~~~~~~~`

  「哎,怎么了?傻看什么呀?」

  「哦,没啥,是你身体太迷人了,我都痴了。」

  「哥,我是个白虎,你怕不怕我给你带来灾难?」

  「傻丫头,谁说你会带来灾难?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的真实想法是:我都已经灾难深重了,还怕别的灾难吗?

  「在你以前我有过两个男朋友,也算经历过了吧。听小姐们说了你我就注意
你了,不过知道你结婚了,而且那么专一,我就从没想过要和你这样。呵呵,想
不到和你做爱真是很爽,也许是好久没做的缘故了吧。不过你确实很棒。」

  「我是不是你第二个女人?」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眼力这么厉害。

  「呵呵,坐过你台的小姐都说你好怪,很少摸她们,有时你来的同伴起哄让
你摸,你的手都硬硬的,象块木板,我就知道你肯定除了和嫂子再没有过别的女
人。」

  「确实如此,以前我一直不习惯。」

  「现在呢?和我有什么感觉?是不是比和嫂子做更刺激?肯定是的了。你以
前只和一个女人做过,觉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

  「哥,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嫂子有外人了?」

  我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从你刚才在我身上时就感觉到了。我知道你在我身上是发泄你的闷气。

  不过只要能让你消气,怎么弄都随你。」

  「对不起小红,有时侯我都身不由己了。」「

  我把昨晚发生的事给她说了一下。她好一阵子没吭声。

  「说实话,琼姐长得还真不错,三十多的女人了皮肤还保养得那么好,是现
在的男人都想勾引的少妇类型。她一直和你在一起,只要和别的男人有了一次,
不管那男人长得怎样,她都会觉得比和你上床刺激有趣,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其实也不能说她坏,她只是选错了时间来感受。可以说,和她偷情的男人要
想让她离婚了再嫁,她一定不会同意,这世上要找你这样的好男人是太难了。」

  「哥,你别太在乎了。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你没看现在歌厅舞厅生意都那
么好吗?那都是为那些在生活中不能实现的男人三妻四妾的目的而为男人所设的。

  告诉你,别以为男人需要,其实女人更需要,只是现实让女人们不得不收敛
罢了,毕竟这是个男人的世界。唉,其实女人偷情有什么好?还不是让男人去玩
弄,成为男人炫耀的资本了。我要是结婚了,肯定不会那样。」

  「哥,你得考虑清楚,要是你还爱琼姐,要是她能不再出轨,你们这样下去
也行。要是你不能忍受她的背离,那就一拍两散,反正两人都还来得及进行下一
轮游戏。」

  「好了宝贝哥哥,不说这些了。我还没和你尽兴呢。两年没碰男人了,今天
又让你给挑起来了。刚才给你发泄了,也该妹妹我了吧。让我们来好好地享受生
活吧。」

  陈红象蛇一样在我怀里扭动着。我抱着陈红年轻的身体,手在她那富有弹性
的大腿和屁股上抚摸。陈红的屁股很丰满,没有一丝赘肉,雪白的屁股形成一个
优美的向上翘起的弧线。略有些鼓起的小腹下面是一片光洁,我抱起陈红把她平
放在我的床上,大大的她的双腿,女人那美丽的另人暇思的神秘花园就呈现在我
眼前。只见小的一片光洁中间有一条像水蜜桃一般的鼓鼓肉缝,一颗鲜红的水桃
站立着,两片肥美的阴唇不停的张合,排放出的淫水,已经充满了屁股沟,连肛
门也湿了。陈红的阴唇呈粉红色,只是小阴唇已有些遮盖不住粉红的肉洞口。

  我用双手的食指拉开两片粉色的阴唇,看到了肉缝里面,肉缝泛出鲜红的颜
色,里面早已湿透,肉洞口周边粘着许多发白的粘液。陈红的肉洞有如玫瑰花瓣,
小口上有复杂的璧纹,沾上蜜汁,像在喘息。稍上方,很清楚的看到粉红色小小
的尿道口。再往上是一粒已经肿大的花生米。想到这是自己妹妹的美丽花园,现
在却让自己随便采摘,我已兴奋得不行了。

  我伸出舌头,在那粒已经肿大的花生米上舔了一下,陈红全身一抖,嘴里发
出了一声骚浪的低吟。陈红在我的目光的注视下更加兴奋,脸颊绯红,嘴里轻声
淫叫道:好哥哥,别……别……看了,人家好难过。

  当我的脸靠近陈红的阴部时,闻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大部份是甜美的
汗味,并有少许的尿味,混合起来就像酸牛奶的味道,这种味道刺激着我,使我
的肉棒很快就勃起了,而且变得又粗又硬。

  我先用嘴含住陈红那已经肿大成紫红色的阴蒂,每舔一下,陈红的全身就颤
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吟。

  我的舌头再向下,当轻轻滑过小小的尿道口时,感觉到陈红的小肉洞里涌出
了一股粘液。

  我最后把舌头贴在了陈红的小肉洞上,细细的品尝着肉洞中粘液的味道,舌
头也在肉中慢慢地转动,去磨擦肉洞中的粘膜,并在里面翻来搅去。

  陈红现在人轻飘飘的、头昏昏的,拼命挺起小屁股,把小逼凑近我的嘴,好
让我的舌头更深入穴内。陈红在我的舔弄下,禁不住娇喘和呻吟「啊啊……噢…

  …痒……痒死了……好哥哥……啊……你……你把妹妹的小穴……舔得……
美极了……嗯……」

  陈红拼命地挺起小屁股,用两片阴唇和小肉洞上上下下地在我的嘴上蹭着,
不断的溢出新鲜的蜜汁很快使我的嘴巴和鼻尖变湿淋淋了。陈红在一次猛烈的挺
动中,一不小心把她那有些紫黑色的肛门也挺到了我的嘴上。

  陈红轻声地求我:「好哥哥,快……快……人家……不行了……快点……快
点干……操……妹妹……一下吧。

  我用手扶着有涨得有些发紫的肉棒,有陈红的穴口粘了一些透明的粘液,用
龟头在陈红的小逼口又蹭了几下,才一沉腰,顶了进去。陈红虽然生过孩子不长
时间,但肉洞很紧,紧紧地挟着我的肉棒。

  我只觉得自己的肉棒好像泡在温泉中,四周被又软又湿的肉包得紧紧的。异
常的舒服。我开始慢慢的抽动起来。

  「好哥哥,你的鸡巴真大,干得妹妹舒服死了,太爽了!快用力干。」陈红
在我耳边热情的说着,并抬起头用她的香唇吻住了我的嘴,丁香巧送进我的嘴里。

  陈红把她的双腿紧勾着我的腰,那小巧的玉臀摇摆不定,她这个动作,使得
阳具更为深入。

  我感觉到陈红肉洞中不断紧缩的紧迫感和肉洞深处不断地蠕动,就象小嘴不
停地吸吮着龟头。很快使我的全身进入快感的风暴之中。

  陈红的两片肥臀,极力迎合着我大鸡巴的上下移动;一双玉手,不停在我的
胸前和背上乱抓。嘴里也不停地叫:「哥哥……嗯……喔……唔……我爱你┅」

  这种刺激促使我很插猛干,很快,我就感觉到陈红的全身和屁股一阵抖动,
肉洞深处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鸡巴,忽然用力的收缩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热潮,
直冲向自己的龟头,我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的把鸡巴顶住陈红的子
宫口,一股热流射向子宫深处射去。我们二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高潮后的我和陈红互相搂抱着,我望着陈红红扑扑的脸,她的脸上充满了快
感过后的满足,我说:「妹妹,是不是很长没让人干你的骚逼了?陈红用小手打
了我一下,娇嗔地说:人家的逼才不骚呢。

  我打趣地说:「还不骚?你没看见刚才的骚劲。」

  陈红脸红红的说:「人家很长时间没和人做爱了吗?下面痒得不行,才这样
的吗?坏哥哥,人家都让你干了,还取笑人家。」

  我说:「不是取笑你,我也挺喜欢你刚才的骚劲,尤其是你的小逼把哥哥的
鸡巴挟得好舒服。这一次,在你的引导下,我体验到了另一种销魂的滋味。」

  ……
 

[ 本帖最后由 0768 于 2010-9-23 17:44 编辑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43

  六、

  脸上痒痒的感觉刺醒了我,我睁眼一看,一双美目柔情万般地俯看着我,长
长的头发洒在我的脸上。

  「小红,就睡好了?」

  「没睡好,早就醒了。一个人睡惯了,多了你这个坏哥哥,我睡不好了。」

  看着她幸福的笑脸,我不由生出万般柔情。我身手抱住她,她乖巧地扑在我
身上,小巧的嘴唇亲了上来。

  我边亲着她的嘴,边摸弄着她翘起的屁股,下身立即有了反应。

  我伸手摸到下面那片光洁地带,陈红轻轻张开了双腿。我在那片三角地肆意
玩弄起来。

  在我的抚弄下,陈红有了反应。她睁了一下眼睛:「哥,怎么,又要来呀?

  你得上班呢,别弄了。」

  我可不管上班不上班了。

  由于昨晚已经做了两次,两人均感体力有点不支,没做多久已是气喘嘘嘘,
于是都没有刻意阻止快感的到来。我鼓足余勇,做出了最后的冲刺,在她的又一
阵痉挛之中,我又享受了一次和老婆之外的女人性爱的愉悦。

  清理完毕,陈红满足地在我怀里睡着了。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上班了,我把
她轻轻地放平,顺手摸了下她那饱满的胸部,有一阵心平气和的感觉。

  再看看她光洁的下身,我心中竟有一阵莫名的悸动。

  本命年,老婆的背叛,现在又遭遇白虎。

  我开始相信那老道的话了。

  只是,我能平安度过我的本命年吗?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50

  七、

  上楼时,我竟碰到了胡来的老婆刘莹。

  还是那么清秀,不过更显丰润了。

  我突然生出邪念:你胡来搞我的老婆,我就不能搞你的老婆?

  我故做轻松地调侃刘莹:「呵呵,大美人,几天不见你了,你更漂亮了哦,
见了你我这心里象有东西在跳呢。」

  她啐了我一口:「我再漂亮也入不了陈大经理你的法眼之内呀。」她还记着
想十几年前的事呢。

  「呵呵,这会儿不陪你了。等会去我办公室坐坐吧。」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她
胸前扫了几下,似乎还有货呢。

  「中午吧。这会还有事。」

  吃过中饭,刷了牙,我就美美地靠在办公椅上做起了美梦。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我去打开门,是刘莹。

  等她进来了,我轻轻关上门,不经意地上了暗锁。

  给她倒了杯水,顺势坐在她身旁,她没有移动身体。

  「大经理,你这儿怎么搞得这么乱呀。」

  「呵呵,没法呀,一个大男人,整天又忙,没个女秘书清理不行呀。」

  「那你给行里提呀,把我调你们部门来,我给你当免费秘书。」

  「呵,我朝思暮想十几年的大美人在我这儿,我还能静心做事呀?」

  「哎哎,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嫖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我心里暗想:老子嘴巴这么嫖,还不是你老公给逼的。

  「呵呵,是真话嘛。那时你可是行里一枝花呀,我一直不敢追。唉,都十几
年了,这事儿我一直耿耿于怀呀。胡来那小子有福气呀,家里一枝常开不败的鲜
花,那日子,靠,真让人羡慕呀。」

  刘莹的眼一下淡了下来:「别提他了。在他眼里,我现在算什么呀。」眼睛
里竟有一丝泪光。

  我一看,呵呵,有戏。

  「怎么了刘莹,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怎么说咱俩都十几年老朋友了嘛。」

  说着我把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她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离开的意思。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她抽抽答答地说:「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了,我能感觉得到。我这么对他,
他都不满足。」

  哼,他当然不会满足,那样的花花公子。连我现在都不满足了,更何况是他?

  「别哭小莹(称呼一下就变了,我不得不认为我也算个骗情高手,只是以前
一直被阿琼迷惑因而没能充分发挥出来而已),他那样对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啊。我就没这份福气和你在一起。」

  听了我这话,她哭得厉害了:「谁说你没有?你不明白我那时侯的想法?你
不知道你对阿琼宠爱的样子我看了好心痛,那应该是我该享受的呀你明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但现在我可不管那么多了。

  我只知道她现在是胡来的老婆,我要上了我老婆奸夫的老婆我假装大吃一惊,
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盯着她梨花带雨的双眼:「怎么?你那时对我有意思?我不
知道啊,你条件太好,我一直不敢去追你。你知道我这人胆子很小,又爱面子的。」

  她摇摇头:「我知道,是我那时侯故做高傲的样子弄得你不敢追我,是我自
己丢掉了我的幸福。」

  我一把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她身上硬硬的,带点颤抖,但没有反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即将成为我的胯下之物。

  女人身上的热气点起了我的欲望之火。

  我抬嘴吻上她的双唇,她张嘴迎合着,两人的舌头在对方口中疯狂地纠缠。

  「雨飞,我终于吻到你了。我多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她说了一声又疯狂
地亲了上来。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就像当初和阿琼热恋中一般,彼此吞咽着对
方的唾液。刘莹闭着眼睛,两手使劲搂住我的脖子,急急的喘着气,鼓鼓的前胸
也跟着不停起伏。

  我则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右手揽着她的肩膀,左手已将她的上衣搂起,伸进她
的衣服里面,从后背轻轻抚摸,再饶到前面,慢慢地抓上她胸前。她脸颊绯红,
身体轻轻扭动了一下,就任由我在上面轻薄了。

  我的手从她裙子下面伸了进去,在她双腿间轻轻揉搓着,那儿已是水汪汪一
片了。

  我一把将她按到沙发上,边亲吻她的小嘴边脱她的裤子,她拼命按住我的手
:「不行雨飞,我们这样已经过份了,不能那样。」

  我突然停住双手,眼睛死死盯住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莹莹,从看到你
第一天起我就喜欢上你了,想了十五年了,也阴差阳错了十五年。我心里老在想,
这辈子如果我会出轨,只有一个人会让我那样,就是你,刘莹。我怕以后再没有
机会了,莹莹,你就依了我,让我圆了我这一生的梦想好不好?」

  刘莹看了我一会,终于叹了口气,松开了双手。

  怕情况有变,我赶忙退下她的裤子,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脑海中浮现出胡来奸夫在我老婆身上的影子,竟涌出一股悲愤。

  在我的抽动过程中,刘莹一直咬着嘴忍受着不敢出声。

  毕竟在办公室,不敢久弄,我没有刻意去忍,很快就到了高潮。她知道我要
到了,小声说:「别弄到里面,我没避孕的。」

  哼,那胡来奸夫能弄我老婆里面,我就不能弄他老婆里面?尽管我老婆采取
了避孕措施,可那是给我准备的,不是给奸夫来用的。

  我不顾刘莹的反对,将一堆液体狠狠地排泄在她的身体里。

  等喘息声停下来,刘莹摸着我的头,亲着我的嘴:「冤家,你想害死我呀?

  怀孕了怎么办?我和老公都戴套了的。」

  难怪胡来在外面乱搞,老带套肯定不够爽。

  「呵呵,怀孕了怕什么,真怀了你就离婚我娶你。」

  看她还在担心,我安慰她:「放心,就一次不会那么容易就中镖的。」

  清理好了战场,在刘莹离开时,我紧紧搂着她:「莹莹,在办公室不敢放肆,
过两天咱们找地方去好好地爱一次。」

  刘莹亲了我一口:「今天这样已经令我很满足了。我们都有家了,以后再也
不能这样了。」

  家?哼,老子的家已经让你老公给破坏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52

  八(上)

  刘莹走后,我一个人出神了很久。

  想起十五年前那个文静的丫头。那时只有十九岁吧。短头发,白皮肤,一双
大眼睛水汪汪的,尤其那可爱的小嘴微带上翘。我一眼就迷上了。

  有段时间感觉她老盯着我看,我也觉得她好象对我有那么点意思,可她家庭
条件太好,父亲是市委副书记,而我只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我犹豫了很久。正
是这一犹豫,结果成全了阿琼。

  当然,那时的阿琼也很好,家庭条件不错,人也长得漂亮,特别是一双眼睛
总是似笑非笑的让人着迷。

  刘莹的巧嘴,阿琼的俏眼,对我都很有吸引力,只是我那时更喜欢文静点的
女孩,所以开始倒没对阿琼有太多想法。

  只是我与阿琼好上以后,迷上了她的眼睛,倒还真是淡忘了曾经对刘莹的苦
苦相思。

  当初若是和刘莹在一起了,不知会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呵呵,阴差阳错,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突然想起今天的两个女人都不让我弄进去,吓了我一跳:别真弄上了,事儿
可就闹大了。

  可我又没这方面的经验呀,该找谁问呢?又怎么问得出口呢?

  想起网络上的情色小说中男女主人翁没采取措施就干,完事后女的常吃的那
种药,叫什么「婷」来的,赶快跑到街上找到一家药房,在柜台磨磨蹭蹭了一阵,
直到女服务员问了几次,才不好意思地问有没有那种完事了再吃就停止怀孕的药。

  那丫头抿嘴一笑,露出浅浅的俩小酒窝,拿出一盒叫「毓婷」的药。

  我问是不是肯定不会怀上,丫头笑说: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怀上,哎,你不会
这么好运气属于那百分之一吧。

  我不好意思地交钱拿了两盒药,走前不忘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胸前瞄了一眼,
记住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赵燕霞。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54

  八(下)

  上班后先到审计部刘莹办公室去了一趟,正好只有她一个人,我把那药塞给
她,她一看说明书,脸上一红,抬头怪异地盯了我一眼。

  下午看了几份贷款报告,胡乱批注了一些意见,就拿着那盒药急急地赶往陈
红家里。

  打开房门,屋里没人呀。

  卧房里传来陈红的声音:「哥,你怎么就下班了?快进来,看我新买的衣服。」

  我走进卧室,呆住了。

  只见陈红胸前穿着一件黑色的无带胸罩,半边乳房露在外面,下身穿着一件
网上常见的T 型裤,裤子后面勒进丰满的屁股里面,只剩一线黑色在表明她穿着
裤子,转身一看,裤子前面是半透明的,隐隐显出那三角地带的白色来。

  这一身黑色内衣,配上她一身雪白的皮肤,再加上长长的头发,白净的瓜子
脸,修长的双腿,真是一个诱人的尤物。

  我控制不住自己,飞奔过去,一把扯脱那包不住风景的内裤。

  由于中午和刘莹刚做过,所以这一次做的时间很长,陈红在一次次的高潮过
后终于筋疲力尽了,我也在一阵激烈的悸动后,无力地躺在了她身边。

  陈红依偎在我的胸前,有气无力地问我:「哥,你怎么这么厉害?昨晚那么
疯狂,今早上又做过的,这会儿还这么凶猛。累死了,等会还怎么去上班啊。」

  我无耻地一阵得意:「嘿嘿,我中午还刚做了一次呢。」当然,我知道这话
不能说出来。

  我也没料到,已跨入中年门坎的我,竟还有这么强烈的欲望。

  突然想起来的目的,便轻轻推开她:「等会,我给你拿样好东西。」

  从包里拿出毓婷,她看到了便笑起来:「哥,你怎么也知道这些呀。看来你
想偷情想很久了吧。」

  她吃了药,又趴到我身上亲吻了一会,幽幽地叹了口气:「哥,我真替嫂子
不值,这么好的老公都没有珍惜。那个胡来是什么东西,每次来歌厅时都想打我
的主意,整一个花心大罗卜。失去你这世上少有的老公,真是她的悲哀。我相信
她会悔一辈子。」

  陈红提起这事,我竟惊讶地发现,我的心里没有那种堵得出不过气来的感觉
了。

  记得曾经有很长一段我都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能不能忍受没有阿琼的
日子。每次的答案就是,离开阿琼我很难生活下去。我已经习惯阿琼在我身边的
的感受。哪怕是什么都不去做,我只需要闻到阿琼身上的气味感受到阿琼的呼吸
与存在就可以。

  可是现在,两天之内经历过两个女人之后,我竟然觉得,如果没有阿琼在身
边,我一样能有滋有味地活下去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55

  九、

  在陈红家里连住了三天,每天的男欢女爱都让我沉醉得忘记了一切伤痛。

  这天晚上,照例又是一番激情床上戏。

  释放了全身的精力后,陈红偎在我身边,右手轻轻地在胸前抚摸着。

  「哥,你在我这儿住的这几天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气氛,也重新感受到了
做女人的乐趣。真想一辈子和你住一起,可我知道是不可能的。在你没和我上床
以前,确切地说,是在你没发现嫂子偷情以前,你会是一个好老公。可以后,你
不会了。你再也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倾注那么大的心血了。不过,你会是一个很
好的情人,因为你心特好。明天回去看看吧哥,毕竟还有弯弯呢,我可不想我喜
欢的人是个没责任心的男人。和阿琼的事儿好好谈谈。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反正
看你自己的感觉吧。不管怎么样,在我找个男人把自己嫁掉以前,这儿你随时可
以来,那钥匙你先拿着。」

  第二天下班后,有客户请喝酒,直喝到快九点才完事。

  部门的马涛是我要过来的,一直把我当大哥样看,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这天
喝了很多,酒席散场后,不知怎么还没尽兴,非要请我去酒吧喝。

  到了沿江路边的「野风酒吧」,要了两扎啤酒,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两人闷
闷地喝了起来。

  「老大(我那部门的都这样叫我,除了比我大两岁的周姐),现在的女人是
不是都很贱了?」

  「呵呵,怎么回事了小马?」

  这小子最近谈了个女朋友,长得挺周正的,文文静静,偶尔对她开开荤素混
合的玩笑她还会脸红。但她很依恋马涛,这从她望着马涛时那柔柔的眼神中能看
出来。

  「是不是和小张闹矛盾了?」

  「老大,你说,现在还有没有处女?是不是真的象猪头说的非得上小学才能
找到处女了?」

  有次在办公室谈起有关时下学生的问题,部门的小朱(我们私下都谑称他猪
头)大发谬论,说现在的中学生走在大街上都搂着亲嘴,看得他两眼发直,只骂
他妈早生了他十年,错过现在这大好时光。这家伙由此引出「处女只能去小学找
了」的论调。当时周姐笑着问他:「猪头,你老婆嫁你时是不是处女呀?」这猪
头竟答道:「血是流了,可我不是学医的,我哪儿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经过生
殖再造工程我也不知道,只能将就着算是的吧。」

  呵呵,马涛这小子今天为这事呀,肯定这几天把那丫头办了,可发现不是处
女了很郁闷。

  突然想起阿琼,那时她可是正宗处女呀,可处女又能怎样呢?

  「小子,你觉得张婷对你怎么样?」

  「对我是好,可我就是不能忍受。老大,我心里很苦。」

  妈的,你苦还能苦得过老子呀。

  「那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就是真喜欢呀,不然我哪会这么痛苦呀。」

  「她和你在一起后,有没有对不起你的事?」

  「这个倒是没有。她对我真的很好。」

  「那不就得了?谁叫你不早认识她呢?和你在一起后对你能一心一意,这样
的女人有什么不好的?」

  马涛一时无语。

  「有两个女人,一个和你在一起时已经不是初女了,但这辈子她和你一心一
意的从没二心,另一个和你在一起时还是个处女,可结婚以后却老给你戴绿帽子,
我问你,你想要哪一个?」

  这小子愣了一会,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谢谢你老大,我懂了,
我现在就去找她。」

  说完这小子酒也不喝了,风一样跑了出去。

  这顿酒只好他请客我买单了。我哭笑不得。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7:56

  十

  想起陈红的话,又想我那宝贝儿子了,唉,还是先回家看看吧。

  打开家门,阿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呵呵,我不在家,你倒还是心静啊。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电视里的节目竟是农业常识。

  儿子的作业也做好了,正在地上玩着那些玩具小人。一见我进门,儿子立刻
爬起来让我抱起:「爸爸,怎么出差才回来?给我带了好吃的没有?」

  我一阵心痛:阿琼给儿子撒谎说我出差了。可这谎言能一直撒下去吗?

  洗了个澡,陪儿子玩了会,儿子几天不见我,特别兴奋,让他睡觉他非让我
陪着他讲故事,我只好躺他身边,编着故事哄他睡,结果儿子没哄睡着,倒把自
己先哄入了梦乡。

  这阵子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这一晚竟睡得很沉。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02

  十一

  接下来的日子,阿琼一直不同意离婚,我也顾着脸面,没敢大闹。

  除了晚上陪陪儿子,我在家很少说话,阿琼也很少主动找我说话。两人就这
样不冷不热地耗着。

  这天又遇见刘莹,她见了我还不好意思呢。

  「还好吧莹莹。」

  「再好也没你好呀。」

  「胡局长忙些什么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昨天去省里开会了,又得一个星期吧。」

  我一听这话,莫不是对我的暗示?

  「呵呵,那好呀,下班了我去陪你?」

  她吓了一跳:「不行,你别乱来呀。」

  「算啦算啦,看把你吓的。我才不去呢。」

  到了晚上,把孩子哄睡着后,我又溜出了家门。

  给刘莹打手机,竟是开着的。

  「莹莹,在干嘛呢?」

  「在看电视。你怎么还没睡呀。」

  「呵呵,想起你独守空房我就睡不着呀。我来陪你?」

  「你别来,我爸妈在我这儿。我要睡觉了。拜拜。」

  我给他爸家里打了个电话,一听是他爸接了电话,赶紧挂了。

  哼,想哄我?没门。

  我偷偷溜到她家门口,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她一身睡衣站在我面前,一见是我,倒抽一口冷气。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我侧身挤了进去,顺手把门一关,连带着将门反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看她傻傻地站在那儿,我轻轻地抱住她,她颤抖着迎合着我。

  「冤家,你要害死我呀。」

  「宝贝,我怎么舍得害你呀。我也不想来,可心里又老想着你,忍不住就来
了。」

  「我们不能老这样啊,都有家了,万一~~~~` 」

  「不能和你做一辈子夫妻,这是我最大的遗憾,今晚就让我们做一对真正的
夫妻好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情,把手扶在了她滚圆的肩头上。她没有躲闪,也
没有回身。她浑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气,头发还有些湿,我的心跳得厉害,把
头俯下去,轻轻地吻着她的脖颈,当我的唇触到她滑润的肌肤时,我的心完全醉
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靠在了我的身上我把她扳过来,两人略一对视,就紧紧
地拥抱在一起。

  我们怎么吻到一块儿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头脑中一片混乱,感觉
到她的唇很湿润,很软,舌头在我口中热切地探寻着,她的腰背很丰腴,手感极
为舒服。我从没被一个女人这样吻过,抱着她温软的身躯,我的鸡巴硬得把持不
住,狠狠地顶在她的小腹部,牵得舷我小腹隐隐作痛。她也很激动,气喘吁吁地
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坐下吧,我站不住了。」

  我们一边吻着一边坐在沙发上,我的手从她的衣服下边伸想摸摸那梦寐已久
的乳房,她戴了个薄薄的乳罩,我隔着那层薄布摸到了那团软软的肉。

  她亲了我一口,说:「来,让我把它解开。」说着很利索的解开怂了衣扣和
乳罩,并褪了下来。她那一对雪白的乳房呈现在我的眼前,她把乳房朝我面前挺
了挺,说道:「给你,摸吧!」

  她的乳房不属于很肥大的那种,但由于人长得丰满,乳基很大,贩圆圆的,
很好看。乳头很小,象一颗樱桃,奇怪的是一点不黑,呈现粉红色,乳晕也不大,
十分美妙。

  我贪婪地摸着、吻着,不停地吸吮、裹舔着乳头,一只手则猛烈照地抓捏、
摩挲着另一只乳房。刘莹也十分的兴奋,她脸色潮红,发出阵阵呻吟,一只手隔
着裤子抓住了我直挺挺的鸡巴,并不停地捏着。

  我的浑身像火烧,只想拼命地亲她、吻她、挤压她、揉搓她,而屯她浑身软
得像没骨头,我明白了什么叫柔若无骨,她除了呻吟也在不停地回吻我,并用颤
抖的声音说道:「我想躺下。」

  我们俩相拥着走向卧室,我拉上窗帘后,三把两把就脱掉了衣裤热,然后挺
着鸡巴站在那看着刘莹脱衣服。她把衣服仔细地搭在椅子上,然后毫无羞色地解
开裤子,脱下也搭好。

  她的两条腿很白、很丰满,穿着一条小小的粉红三角裤,当她脱下小裤衩之
后,整个玉体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刘莹的皮肤很白、很光滑,肥肥的屁股,腰腹十分丰腴,每个部分烫都是圆
润的曲线,阴阜十分饱满,稀疏的阴毛遮不住鼓鼓的阴庭,两栽条大腿较粗,站
在那里两腿之间没有一点缝隙,膝头圆圆的,小腿很匀称,脚也很秀气,总之,
她的身体很像欧洲古典绘画中的贵妇人。

  我站在那里欣赏着,眼中流露的神色肯定是想把她一口吞下去。这时她才略
带羞涩地对我说:「生过小孩后,肚皮有些松了。」说完,她躺在床上,叉开双
腿,看着我:「来,趴上来吧。」

  我当时两眼冒火,激动之下身体竟有些颤抖,急忙爬了上去,压换在她那雪
白丰满的肉体上。哦,真软哪,我的肢体触摸的都是温软柔滑的肉肉,那种滋味
有点像腾云驾雾。抬头看看床头上方镜框里的胡来,我淫荡地笑了。

  吻着她的乳头、肩头、脖颈和嘴唇,她闭着眼睛舒适地呻吟着活象发情的母
兽吼叫般的呻吟:「哦……哦……」她的眼神迷离,象哭泣般地叫着我的名字和
喘息着,两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的背部和胸部。

  我的鸡巴硬的要爆炸,龟头不知怎么搞的就进了她那湿滑温软的哪阴道里,
我觉得鸡巴插进了一个热腾腾的泥潭里,里面是那么温软,那么滑润,那么宽松,
一点阻力也没有,我在她的屄里肆意地搅动?这种情景太刺激了,我从未想到一
个女人在做爱时竟会这个样子,加上本来就紧张,感觉像是在做梦,结果没几下
就射了出来。这下我有点傻眼了,又懊恼又羞愧。

  她好像不知道我已经射了,继续呻吟扭动着,后来发现我不动了我不好意思
地点点头。

  她笑了起来,抱着我的头亲了亲:「哦,你可真快。」

  我羞愧地说道:「怎么办?你还没有舒服哪。」

  她抱着贴紧我:「没关系,刚才有几下我很舒服,也来了一次。哪你的真粗,
比我丈夫的大。」

  我的心情舒展了许多,便抱着她抚摸起来。由于激情和紧张都过去了,我可
以从容地观察和享受这个成熟女人的一切。

  刘莹的皮肤白皙,每个部位都丰腴圆润,手感柔软滑腻。她告诉我下班前洗
了个澡,怪不得我没有见到她。她的肩头很美,腋下竟然无汉毛,我问她是否剃
掉了,她说天生就这样,我这才发现她身上的汗毛很细,阴毛也很稀疏,根本盖
不住饱满的阴阜。阴道粉红,很鲜嫩,不象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我摸捏着她丰满的屁股说:「你的身子可真软,趴在上面像是趴在一个棉花
包上。」

  她笑了笑:「你怎么和我丈夫说的一样。」

  她告诉我,对她看得可紧了,生怕她有什么外遇或跑了,「其实我从来也没
有这种想法,可见到你以后,尤其见到你那种目光,心就动了,不知怎么就想让
你亲,让你抱。」她在我耳边柔声说着。

  「我是什么样的目光?」我笑着问。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而且毫不掩饰。」她亲着我:「让你吻的我发现刘莹
很会和人相拥而卧,她紧紧地贴着你,浑身每一寸肌肤都与你紧密接触,身体柔
软无比,象包着一团棉花,令人与她难舍难分。

  她的小腹很丰腴,大腿略粗,并拢后没有一点缝隙,连阴道都看不见了,丰
满的呈现一个Y型,摸着这丰腴的肉体,温软滑柔,手感十分美妙。

  她的手指修长,手很白,也很软。她抓住我的鸡巴玩弄着,说:「你的这个
怎么会这么大,刚才好粗哦!」

  说着,伸出舌头来舔我的乳头,柔软的手也上下搓弄我的鸡巴。我的感觉象
电流通过,浑身麻麻的、痒痒的,我这才知道男人的乳头也是性兴奋区,而且十
分敏感。

  在她的爱抚下,我的鸡巴一下就硬起来了,直挺挺的傲立在那。她看着我笑
了:「还是年轻,这麽快就又能干了。」

  她抬起身子,低头亲了亲我的鸡巴,然后跨坐在我的上方,用手扶着我的鸡
巴向下坐去,我感觉鸡巴忽的一下就被一团柔软的滑润的肉包住了,原来她的阴
道早就湿湿的了,后来我还发现,她的阴道总是湿湿的,她说我一摸她就会出水,
一个拥抱也会使她潮湿起来。她把我的鸡巴吞汉没后,开始上下动了两下,我把
手扶在她的腰部,真是十分受用。她忽然趴在我的身上,阴道开始耸动挤压我的
龟头,而且越来越快,她的腰部一挺一挺的,阴道不停的收缩耸动,很有节奏和
技巧,也十分有力,她的呻吟声也大了起来,后来她的频率越来越快,就象干力
气活一样喘着粗气,发出「呜呜」的叫声。

  我又惊奇又兴奋,从来没享受过这么美妙的性交,也没见过在床上这么疯狂
的女人,当时甚至有点害怕。只见她脸色潮红,头发也乱了,流着汗水,两个大
白乳房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我万万没想到一个平时挺矜持的女人也可以如此淫
荡,如此狂放,这种刺激和惊喜无法用语言表述。

  她的阴道就像一张嘴,不停地吞吐抚弄着我的鸡巴,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口交
也很有技巧,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这样「操」男人,而且让男人这么舒服。

  忽然她的阴道一阵收缩,我的龟头明显地感到一阵温热,她紧紧地抱着我,
紧紧地夹着我的鸡巴,我也一阵酥麻,头脑一阵晕眩,两手紧紧地扒住她的两扇
肥屁股,鸡巴用力向上顶,精液喷射而出。这一次,我们两个同时达到了高潮。

  高潮过去后,她趴在我身上没有动,我也四肢无力,膝盖以下都没有知觉,
这是我从不曾体验过的性交带来的快感和享受。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晚我很是卖力,既是为当初自己的胆小错过一段大好姻缘而赎罪,更是
为能在胡来奸夫的床上奸淫他的老婆而感受到报复的快感。

  我的心理活动刘莹是丝毫感觉不到。她能感受到的,就是我在她身上疯狂的
折腾,弄得她又哭又笑,嘴里不断地叫着「老公」、「心肝」、「我爱你」之类
的胡言乱语。

  这一晚觉得格外满足,既有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早上很早就起来了,偷偷地溜出刘莹家那大院。

  毕竟做贼心虚,不是在自个家里,更何况这大院里还有不少相识之人。

  路过滨江公园,这地方好久没来了,离上班还早,顺便进去看看吧。

  大清早,公园里都是些老人,那些年轻的,只怕都还沉醉在美梦中吧。

  一群老人在打太极拳。那些打太极拳的老人,一个个挺有精神的,有外国人
称太极拳为「中国健身舞」,倒挺贴切。不过也有老外称太极拳为「东方芭蕾」,
这就令我这缺少艺术细胞的人难以理解了。

  另一群老人正围着一台老式收录机跳交谊舞——我惊讶于这些老人跳舞的正
规,那一步一式,竟很是萧洒自如。现在的舞厅,纯粹是找寻肉味的场所,很难
看到这么正规的舞步了。

  江边,几对老人相互搀扶着,苍白的头发展示着他们共同经历的岁月,略为
蹒跚但却绝对一致的脚步,在薄薄的雾气笼罩下,显得那样的温馨,那样的迷人。

  看着这一景观,我呆住了。

  我羡慕地看着他们,我的思绪飞到了很多年以后——等我白发苍苍之时,会
有谁仍将这样依恋地偎在我身边?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04

  十二、

  转眼到了四月,省行的各项信贷指标都下来了,在这块盘子里争食的人都要
行动起来了。

  每年到了这时侯,都是我的工作很难做的时侯。

  不是担心这些贷款指标发不出去,而是各方面打招呼的人太多,有省行的,
有本级行的,有下级行的,有领导,也有朋友,僧多粥少啊。

  也许我这人工作过于认真,只要是不合规的贷款,很少从我这儿批出去过。

  就是行领导出面说情,要是风险太大,在我这儿通过的也很少。正因如此,
行里早就有人想把我从信贷部弄走,可我这人只吃只喝却不收不嫖,以前的生活
作风一直没问题,是行里女性(不管未婚还是已婚)公认的好老公,别人抓不到
我的把柄,没有上得了台面的理由把我弄下来。

  也有人暗里想了别的法子,可终未能得逞。

  去年有一个县支行行长包二奶的事给弄了出来(私生女都有三岁多了),县
纪委带着一帮人进驻,连带着查出那家支行很多混乱的地方,据悉有数十万小金
库去向不明,检察院一个下午就带走了三个人(其中两个都包了二奶)。

  这件事在当地影响很大,中行的声誉一落千丈,省行领导得知此事,震怒异
常,省行常务副行长亲自带队来江都市,实地监督查处情况。

  省行领导在市行开协调会时,要市行一定要派一个得力的人下去,当场就有
人把我吹得天花乱坠,说我这人有能力有水平,是那个位置的不二人选,似乎我
去了一定能马上扭转乾坤再造辉煌。省行领导一听江都市还藏有这等龙虎之人,
立马就准备下指示要派我下去,幸好省行信贷处长陪同下来,会上唱了反调,加
上市行一把手刘天明到任不久,对我一直很倚重,不敢把这一摊子放手给别人,
结果我还是没做成那钦差大臣。

  呵呵,明里好听,是去做行长,是重用,暗里是那些人要把我调离这关键部
门,免得碍他们的事。

  我的这种工作态度,既来源于我本人一贯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态度,也与前几
年四大国有银行清理不良资产有关。

  我刚从城区支行调到分行任信贷部副经理时,正赶上四大国有银行开始剥离
不良资产,也得以让我了解了很多触目惊心的内幕。

  前些年四大国有银行乱七八糟放的贷款,有多少进了个人腰包?收不回来了,
正在那儿着急怎么善后呢,呵呵,正好赶上这趟车了,赶紧争着上报为不良资产,
剥离出去了,国家财政买单,这贷款就基本上不用还了。

  几次剥离不良资产,不知多少人躲在后面窃窃私笑呢。

  记得九三年初陪支行行长去海南时,碰到另一个县支行副行长,那个行贷给
一个公司五千万到海南炒地皮(后来又增加了两千万),这副行长随那家公司到
海南实地监管。当时这副行长开着一辆丰田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拿手机不断
地打电话(当时的手机可不象现在这般,连大街上讨钱的都用着),车旁还坐了
个美貌的女秘书,那派头,令我们行长回来好久都羡慕不已,非得让我联系别的
公司贷款去炒。

  当时我看了很多报纸上的报道,翻了很多资料,发现局势有点不对劲了,我
们去炒已经太晚了,现在的地产热太猛了,国家不会放任不管的,只怕马上就会
踩急刹,我们这时候去只会送死。

  在我的极力反对下,我们支行一分钱都没往南方投。

  不到半年,在朱总理的铁面之下,各家银行乖乖地停止向南方输送资金,炒
地皮热浪很快退潮了。事后一清点,整个江都市中行系统明里暗里向海南、广西
北海、广东惠州投了十几个亿去炒地皮,除了我们那支行,其他的都多多少少投
了一些,除了开始投入的部分分了些利润入了各行的小金库,最后还有近十个亿
永远洒在了南方那些不知啥时侯才会长出钱来的土地上了。

  尽管我们支行没有一分钱损失,支行行长事后也比其他行的行长过得安稳,
可支行的员工并不满意。别的支行尽管有贷款死在南方了,可分回来的钱都入了
小金库,人家的员工年终分钱有的就比我们多一到两倍,更别提人家支行领导和
参与此事的经办人员另得的好处了。

  到了一九九九年清理不良资产,这些坑进那些土地里(当然还有部分入了个
人腰包)的贷款全都做为不良资产清理出去,由国家财政买单了。而参与炒地皮
的支行呢?没一个人因此受到处分,反因此落了不少实惠。两相比较,我们那支
行反而是大亏一场。

  四大国有银行两次剥离不良资产,总共剥离出去两万多个亿,这中间除开原
来政策性因素以及地方政府为解国企之危而行政干预的那部分,其他的呢?就那
样白白流失了,谁为此负责了?

  当然,不良资产问题一直是中国银行业的最大问题,并已经成为中国银行业
改革和发展的沉重包袱和障碍,剥离不良资产也是形势使然。

  我参与剥离工作时,尽管内心很不以为然,而且很多贷款根本不符合剥离要
求,但大势所趋,我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可大量的国有资产一剥了之,除了国家,无人为此负责,总令人心里不是滋
味。

  银行帐面是漂亮了,资本充足率提高了,不良资产比例降低了,可损失的毕
竟是国家的钱,这些钱用到老百姓身上,能解决多少问题呀。

  以前的事我管不着了,可在我手上经过的,我就总不愿意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仍有免不了破例的,有时候市长们请行长去赴鸿门宴,第二天行长就得
找我诉苦,我知道他顶不住,也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了。

  还好,信贷部经过我这几年的调整,基本上都是比较认真负责的人了,这也
让我的压力少了许多。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05

  十二(下)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

  这天上午刚上班,朱俊伟(就是前面所说的猪头)就来我办公室,丢了一堆
材料给我:「老大,这是益民大药房的贷款申报资料,我和马涛已经看过几次了,
还去他们那儿核实过材料,报上来的资料基本真实,我觉得可以给他们贷款。他
们刘经理想请你去他们那儿考查一下,你先看看这些东西,要是还行的话,是不
是什么时侯有空去他们那儿看看?」

  「行吧,我先看看再说。」

  这益民大药房(现在的全称是益民大药房有限责任公司)是本市第一家开放
式的药房,而且药价比大医院便宜了将近一半。听说刚开张时,受到了各方面的
压力,晚上关门后还遭到过几次砸店的,市区各大医院也曾准备联手封杀给益民
大药房供货的厂家,弄得有厂家要从货架上把药撤下来。后来不知怎么让市电视
台和《江都日报》大肆报道了一阵,政府最后也介入了,医院封杀之事不了了之,
各医院的药价也降下来了(当然,那些处方药或外面的药房不能提供的药仍是我
们想象不到的暴利),老百姓买药的钱省了不少。

  益民大药房的老板刘方益和我有一面之缘,同桌吃过饭,瘦瘦的,很精干的
一个人,以前是做药材生意的,可能做了不少假药生意,据说赚了一两千万,后
来瞄准市民平价药品市场,转行做起了正当的药品生意,开了两家药房,规模都
不小。

  中国有很多富豪的第一桶金都不会太干净,但他们有钱以后,只要是去做正
当的实业,一般来说是会很认真地要做大做强的。这批老板对银行来说,应该是
很优质的客户了。

  当然,象顾雏军、唐氏兄弟之类赚了点钱后就抛弃主业只想靠资本运作一夜
做成李嘉诚一般伟业的那就另当别论。

  从上报的材料上看,这益民大药房的资产竟有三千余万,而贷款却只有信用
社的两百万,真是个不错的企业,不知为何其他银行没抢先下手?

  仔细想想,这益民大药房是个民营企业,真要是贷了款收不回来,可比不得
贷给国有企业,没人敢担这个担子。其实江都市的国企,除了烟厂酒厂电厂水厂,
还有哪类企业值得银行贷款的?

  我以前就觉得益民大药房是个优质客户,尤其是见了刘方益这个人以后,尽
管只是一面之交,却让人觉得此人不浮夸,不摆阔,是个干实事的人。

  在对某个项目是否给予贷款上我把握不定的时侯,我都要接触这个单位的一
把手,通过当面了解单位的一把手来决定是否贷款。尽管这中间不免搀杂着个人
好恶,但在目前对企业信息了解的渠道还很狭窄的现状下,也很难有更好的办法
了。

  既然城区支行已经报上来了,我也正好去探探这个刘方益的大本营。

  「猪头,跟益民大药房那边联系一下,干脆就今天下午去吧。你陪我去。」

  我给小朱打了个电话。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06

  十三、

  下午来接我的是一辆国产奥迪。这倒符合传言的刘方益的行事风格:只要实
用的。

  不象那些国营企业,不管效益如何,国企老总都得先买台进口车坐坐;更不
象我们的政府部门,一个个都赶着买进口车,哪管它财政多困难,哪管教师手上
还有多少工资白条,哪管还有多少农村儿童因交不起几十块钱的学费而失学。看
看现在各地的政府部门,哪家衙门里没有一台以上的进口车?(呵呵,又扯远了)

  没想到我上次慌慌张张买「毓婷」的那家药店就是益民大药房,而公司的办
公楼就在上面。

  车快到时司机就给刘方益打了电话,所以我们一下车就看到刘方益大步走了
过来。

  「哎呀陈经理,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风度翩翩。本来想去你们行里拜访你,
可小朱说不大方便,只好请你亲自下基层了。」

  「哈哈,刘总,你这要还是基层,中国的高层只怕要吊到半空中才行了。几
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精神,不愧是做药品生意的,有什么大补的秘方,可别一
个人独吞呀。」

  和刘方益寒喧着上搂进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空间倒是挺大,可没有什么豪华的装修。老板桌也不小,不过老板
桌后面倒是没有时下流行的真皮老板椅,而是一个不能往后躺下的普通办公椅。

  坐椅后面没有常见的「大展鸿图」之类的牌匾,而是一幅对联:淡泊以明志,
宁静而致远。

  这间办公室印证了别人所说的:刘方益这人不显摆不浮躁。

  单是那把坐椅就很对我的胃口。我很看不惯现在政府部门(包括国企)的一
些领导,办公室装修得富丽堂皇不说,还总喜欢在办公室摆一张老板椅,好象非
如此不能显示他们的地位似的。办公室本就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休息睡觉的地方,
弄那么舒适的老板椅,光去享受了,哪会集中精力去工作?就冲这点也就不难理
解,为什么政府部门工作懒散的作风总是难改,为什么国有企业效益日下的局面
扭转不了。

  我对刘方益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层。

  益民大药房的财务经理介绍了一下公司的财务状况后,刘方益又介绍了益民
大药房的业务现状和拓展方向。

  益民大药房经过一年多的运营,营业额占全市药品销售的份额一超过百分之
十,预计再过两年就能收回对两个药店的投资。现在已选好了两个地方,准备再
开两个门市,装修已接近尾声,但缺少一千万流动资金,想在我们行解决。

  「陈经理,何其伟和我是朋友,听他说你是他最铁的哥们,本想请他牵线,
可他说了你的为人,说不敢给你添乱。这小子我了解,他既然这样说我也就算了,
没敢贸然去找你。情况都给你汇报了,是不是属实咱们去药房看看就知道了。」

  「呵呵,好说。刘老板的益民大药房还用得着看?不过还是走走过场吧。」

  一行人到药房转了转。到了下午这时侯了,在药房买药的人竟还不少呢,不
知是现在的人缺乏锻炼身体太差买药的多了呢还是现在的人钱多了会关照自己的
身体了,不过这就说明益民大药房的生意确实好。

  转到上次买药的柜台,正好那丫头赵燕霞当班。看见刘方益陪着我走过来,
她露出惊讶的眼神望着我。

  「呵呵,你今天当班呀?」我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

  「是啊,我下午班。」小丫头竟微微红了下脸。

  刘方益一脸诧异:「怎么,陈经理,你和她认识?」

  「呵呵,她是我表妹,我怎会不认识?」我开玩笑地说。那丫头脸更红了。

  「她这么小,还是你表妹?」刘方益睁大眼睛。

  「呵呵,她妈是我姨,只比我大几岁呢,她当然比我小很多。」不知怎么那
会儿我心血来潮,想好好跟刘方益开个玩笑。

  「这这这,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哈哈,刘总,以前咱俩不太熟啊,再说,现在知道也一样嘛。不过刘总啊,
我得给你提个意见啊,你看看,卖这些东西的,最好还是找个结了婚的营业员吧。」

  「对对,陈经理你说得对。这样子是不大好。」刘方益自嘲地笑了笑,看了
看那丫头的工牌,叫来另一个女的,看样子是个柜长之类的。

  「小李,小赵今天下午的班调一下,她上到五点半,你找人换她,等会公司
找她有事。」

  离开柜台时,我回头对那丫头做了个鬼脸,她茫然地望着我这个天上飞来的
「表哥」。

  看完了药房,又到楼上几个办公室看了看,眼看要下班了,给小朱使了个眼
色,起身和刘方益告辞,刘方益脸上顿时显出有点不悦的神色。

  「陈经理,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公司,再加上咱俩都几个月没同桌吃过饭了,
今天怎么着也得吃饭了再走。」

  「算啦刘经理,要是贷款能到位,到那时我一定和你喝个痛快。」

  「别别别,再说贷款的事我就不高兴了。尽管只有一面之缘,可我早就想和
你交个朋友,给我个面子,今晚东方海鲜城,把何其伟叫上,还有,你表妹也一
起去。」

  他马上拨通何其伟的电话,何其伟在电话里也劝了我一通,我只好应承下来。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08

  十四

  晚宴在一片友好的气氛中开始。

  客人:我,小朱。

  陪同人员:刘方益,何其伟,益民大药房的一个副总,还有我「表妹」赵燕
霞。

  有何其伟在,气氛就活跃多了。这小子听刘方益介绍说赵燕霞是我表妹,却
没有一丝惊异之色,倒出乎我的意料。

  很快,桌上除小朱和我「表妹」以外都敬了我一杯,第二轮又敬了小朱一杯。

  「小赵,你尽管是陈经理的表妹,可你还是我们公司的人。你得代我们公司
的女员工敬陈经理一杯。」刘方益对赵燕霞表示了「不满」。

  小丫头脸又红了一下。

  呵呵,这丫头,这么爱脸红,很逗人喜欢。话说到这份上,这表妹看来得当
真了。

  「表妹呀,你在刘总手下干事,得敬刘总一杯。来来来,刘总,我和表妹一
起敬你,谢谢你的关照啊。」

  刘方益很爽快地一口喝了。

  「小赵,你是哪里毕业的?」

  「江都市财会中专。」

  「那就是学财务的了。正好,财务部现在差人,下周你就到财务部上班。」

  丫头满脸兴奋地望着我。

  呵呵,看来好人得做到底了。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还不快敬刘总一杯酒?」

  「陈经理,不不,我还是跟其伟一样叫你吧,飞哥,你不够意思,表妹在我
这儿上班你都不说一声,你瞧不起老弟我呀,得罚你一杯。」

  「好好好,我该罚我该罚。」

  「这样,你表妹下周就去财务部上班,不过话得说前面,她得好好干。我只
能给她机会,要是干不好事我一样不留情面的。」

  「呵呵,行行行。你老弟这么给面子,她要不好好干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此后的酒就随意喝了,或是和何其伟,或是和刘方益和那副总。

  几杯酒下肚,我与刘方益两人开始称兄道弟了,双方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

  刘方益和我谈起他创业的艰辛,如何从做假药材开始做到了今天这样大资产
的过程。

  这倒让我学到了不少假药知识。

  象冬虫夏草,很多是用面粉压制出来的,而有的虫和草是人工拼接的,根本
不能食用;野山参,有的是一般的移山参,有的头和须都是拼接上去的,有的甚
至就是用化学药品浸泡做旧过的普通人参;羚羊角是用骨粉人工合成的,毫无药
用价值,有的根本就是用塑料加工而成;有的鹿鞭是用牛筋加工出来的,质量很
差。所谓的「鹿茸」,里面装的竟然是用紫红色颜料染色的面粉:「虎骨」呢?

  纯系牦牛骨,「虎爪」则是用牛角「精心」磨制成的。

  想起周末在大街上常看到有人叫卖所谓的雪山灵芝还有虎骨虎皮,有时侯我
还凑上去研究一番,真觉得自己可笑。

  按刘方益的话说:那些东西要是真的,还用得着沿街叫卖?

  说到深处,刘方益叹了口气:「开始做假药,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可这里面
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让人就象吸毒一样欲罢不能。尽管我做假药有条原则,那
就是绝不做对身体有害的,而且一般是两分假药里必定掺有一分真药,但是老做
这些事,让别人有病不能及时治好,有损阴德,这心里总是不安呀,就想转行。

  可我一直做药生意,其他行业我不熟,不敢进去。开益民大药房还是得益于
我妈。

  有一次我侄女儿感冒了,我妈陪她上医院去看了看,结果呢?就一个感冒,
医生给她开的药就是两百多,弄得我妈回来唠叨了好久,我回家知道这事了,拿
起那些药看了看,妈的这医院也太心黑了,有些药的出厂价我也知道,可到了医
院就翻了几个跟斗,凭什么呀?这以后我就留了心,那时侯外地有了平价药店,
我去看了几次,生意很不错。我又到过一些厂家,还去过本省和湖北的几个大的
药品批发市场,把行情摸透了,心里有了底儿,这才开起这两家药店。我自己觉
得这是为老百姓办的件好事,也算是对我以前做假药生意的一种心理补偿吧。」

  一番交谈,让我更深地了解了刘方益这个人。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10

  十五

  出了酒店大门,刘方益要请我去唱歌,说他就好这口,不是为了泡妞,只是
想发泄一下情绪。

  看看小朱那兴奋的样子,我知道这小子想去。算了,去吧,只要不太出格,
扫部下兴的事我一般是不会做的。

  一行人进了「金色年华」,迎宾小姐带我们弄了个包房。这期间赵燕霞一直
好奇地东张西望。

  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一伙人吼起了南腔北调。

  赵燕霞看别人唱得起劲,悄悄地拉了我一下,让我随她出去。

  到了外面大厅,已经没有散座了,正好是支舒缓的慢舞曲,便请这丫头跳舞,
她连说「不会不会」,我说你看看别人,随便走路一样就行了。

  见丫头没吭声,便搂着丫头「跳」了起来。

  觉得她腰部挺肉感的。

  「陈经理,你怎么说我是你表妹?这玩笑开大了。」

  「呵呵,大什么?不愿意?是不是嫌我这表哥太老了?不愿意就当我是开玩
笑吧。」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资格。」

  「什么叫资格?只要你愿意,以后你就是我表妹。」

  「我倒是想啊,可他们要是问起来,我连你啥都不知道啊。」

  「呵呵,这倒真是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么着吧,等会你先走,
去金叶茶楼等我。我陪他们再玩会后就去找你。是得统一口径才行啊。」

  回到包房,赵燕霞唱了首《灞桥柳》,嗓音还真不错,很有张咪的韵味,只
是和伴音没大合上,看来是缺少实战经验再加上有点紧张的缘故。

  又呆了一会,赵燕霞找个借口先走了。

  她一走,何其伟就叫来几个小姐,于是男性酒后的嘶喉声和小姐五音不全的
娇吟声不断地在包房里流淌着。

  这期间陈红进来了一趟,开始有点脸灰灰的,坐在我旁边,故作不经意地问
那一起来的女孩子哪儿去了。

  看来她见我搂着赵燕霞跳舞了。

  我笑着说,是他们公司的员工,老在这儿我们怎么叫小姐,她就知趣地走了。

  陈红没多说什么,陪我喝了杯啤酒就走了,感觉她走时脸色好多了。

  十点多了,我给小朱交代了几句,就向刘方益告辞,刘还想留我玩会,何其
伟笑说我是中行的模范丈夫,让他别毁了我的清誉。

  何其伟送我出了歌厅大门,笑咪咪地对我说:「飞哥,不错,是个雏儿。」

  我假装不解:「什么雏儿?」

  「哈哈,飞哥,你骗刘方益可以,还想骗我?按你的话说,我可是风月场上
招讨使呀。你哪儿钻出这么个表妹来了?」

  「其伟,别瞎说,我今天也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正愁以后穿帮了不好对刘
方益交代呢。」

  「放心飞哥,以后刘方益就是晓得了也不要紧,他是个性情中人。嘿嘿,一
看就晓得那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经历过风月,很清纯的。飞哥你眼光不错
呀。」

  「臭小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一天不沾点腥味就会半夜跳墙头叫春。」

  「嘿嘿,咱飞哥也瞄上腥味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小子摇摇头,故
作一脸沉思状,瞬间又手一挥,「好了飞哥,别顾虑太多,自己开心就是了。再
见了。」不由我回话,这小子一转身又进了歌厅。

  赶到金叶茶楼,见赵燕霞孤身站在大门口,身子还有点抖抖索索的。

  四月的江南,晚上仍有阵阵寒意。

  「丫头,站外面干嘛,怎么不进去坐?」

  「我没进去过,不知道门票多少钱,怕钱不够。」

  我楞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12

  十六

  这是江都市最能让人心平气和的娱乐场所。

  没有大街上的喧闹,没有酒吧中的吵嚷,没有歌厅舞厅里男人女人公然的情
色。

  更多的,只是祥和,还有祥和之中的暧昧。

  大厅中央的假树下,常有学过几天音乐打扮纯情的少女现场演奏,主要是古
筝、扬琴、钢琴,不间断地演奏着各类舒缓的乐曲,置身其中,总有种心旷神怡
的感觉。

  江都人大都喜爱热闹,尤其是男人,朋友在一起了更喜欢吆三喝四的,可来
这儿的人,不管同伴有几个,不管喝的是饮料还是啤酒洋酒,都人模狗样绅士起
来,或在一起低声说笑,或端着杯子静静看美女弹琴,一副上流社会人士的风度。

  很多喝高了在楼下还大声嚷嚷的酒鬼,只要踏进了这间茶楼的大门,就象吃
了高效醒酒丸似的,立刻变得彬彬有礼,尽管走起路来还是东摇西晃的。

  当然,要是你来了兴趣,也可以去旁边专门的唱歌间小哼几曲,不过那唱歌
间的墙壁用的是特制隔音材料,你就是吼声再大,这边喝茶的人都听不到分毫。

  与茶楼的老板廖卫东在一起玩过几次,看起来关系很热乎,但没有什么深交,
不象与何其伟那般知心。听何其伟提起过,廖卫东是市委书记的小舅子,我没有
求证过,也不感兴趣,但看这茶楼开业不到两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又安稳如山,
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廖卫东的经营能力应该不错,从广州深圳上海等地学过来这套,又能因地制
宜加以改进,再加上特殊的关系网,金叶茶楼硬是让他做成了江都市最大最火的
非色情休闲场所。

  进了大厅,人还不少。赵燕霞跟在我身后,不停地四处张望,满脸兴奋地观
看着这个江都有名的场所。

  看她那样子,我暗暗地笑了笑,正要打趣她,她身子那方远处一个熟悉的身
影让我吃惊地住了口:是行长刘天明。刘天明对面坐着一个远看很清秀的女人,
两人正悄悄私语,看那情形应该是不一般的关系了。

  赶紧拉了赵燕霞一把,在另一边找了个座位。尽管我这人以前一向正派,可
我从没有坏过别人的兴致,更何况现在那位是我的顶头上司。

  服务员拿来酒水单。

  金叶茶楼名义上是茶楼,实际上什么都供应,咖啡牛奶啤酒洋酒乃至各式水
果榨汁样样具备。

  我把单递给赵燕霞,她紧张地看了一会也不知喝什么。

  「喝啤酒?今晚上白酒你都喝了两三杯吧,啤酒应该没问题了。「「还说呢,
都是你要我敬酒,我是第一次喝白酒,你不知道其实我喝的时侯好难受的。」

  我只好给她点了杯水果汁,自己要了杯乌龙,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原来这丫头家在江都市下面一个县的边远山区,今年八月才满二十岁,还是
江都财会中专的在校学生。由于是最后一年,学校鼓励学生自己出去实习(现在
的学校好象都是这样,实际上就是让学生先找好工作再毕业),正好益民大药房
招营业员,她一去应聘就被选上了,刚工作两个多月。

  这丫头上面有个大她两岁的姐姐,下面还有个弟弟。山区的农村就是这样,
非得养出个儿子才肯罢休(也是没办法吧,按国家现行的社会保障体制,只怕和
我们同辈的农村人是没法享受这块了。农村人老了国家不会管,养个儿子起码有
了个养老的希望吧)。

  因家里穷,没法同时供几个人上学,姐姐初中没毕业就退学出来打工,现在
市郊一家小服装厂。这几年她的学费都是姐姐打工挣的,她现在住的就是姐姐租
的一间小房子。那小服装厂我听说过,工人每个月也就五百来块钱的工资。

  想想她姐姐真够难的,每个月得给妹妹两百块钱生活费,剩下三百块钱又要
吃饭又要租房,年轻女孩子怎么着也还得打扮打扮吧,真不知怎么安排过来的。

  心里对她姐姐生出敬意,暗想:以后有机会还得多帮帮这丫头,减轻一下她
姐姐的压力。

  我把我的情况简单给她说了一下,又给她讲了一下到财务部工作要注意的一
些事情,然后开玩笑地说:「丫头,今天让你认了这个老表哥,是不是让你很为
难呀?可别背地里骂我不要脸呀。」

  「大哥,你一点都不老呀,好萧洒的。刘总叫你飞哥,可看起来要大你好多
呢。」丫头还是挺灵活,知道拣好听的说。

  「呵呵,行了行了,以后不准和我见外哦。工作上得好好干,有什么为难的
事就打电话找我。」听了丫头的恭维,我有点得意忘形。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的,大哥,以后还得打扰你呢。还有,不准叫我丫头,叫我小霞就行了,
我姐姐就这么叫的。」看得出这丫头很高兴。

  看看已到了十二点,尽管有点不舍,却也知道再坐下去总不太好。往刘天明
那边看了看,座位已空,就拿起酒水单,朝服务员示意买单。

  没等服务员过来,一双肉感很强的男人的手把单接了过去,接着凑上来的是
一个胖而不高的身子,脖子上方一张戴着眼睛的圆脸笑眯眯的,头顶上略微稀疏
的小背头很是显眼。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13

  十七

  「飞哥,好久不见了。来我这儿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小生意
人啊。」

  是金叶茶楼的老板廖卫东。

  「呵呵,是廖大老板啊,这么晚还亲自视察工作?要知道你这么晚还亲历亲
为,早就骚扰你了。」

  「屁,小生意不常来看看不行啊,哪比得上你银行老板。哎,飞哥,这位不
方便介绍?」廖卫东坐在我身旁,递过来一支精品软包「芙蓉王」,又指了指赵
燕霞。

  「哦对了,这是我表妹,赵燕霞,在刘方益那儿做营业员,刚和刘方益吃过
饭,带她来这儿开开眼界。表妹,这位是这个场子的老板,快叫东哥。」

  丫头甜甜地叫了声「东哥好」。

  「我说今天江都市的模范老公怎么有兴趣这么晚来我这儿呢,原来是陪这么
漂亮的表妹呀。哎哎,刚才说什么?让你表妹当营业员?看明天我不捶死刘猴子。

  让飞哥的表妹去做营业员,说出去要丑死他个死猴子。干脆,让你表妹来我
这儿做。」

  「呵呵,刘方益以前也不知道啊。今天一知道,就让她下周去财务部上班。

  我要是还有表妹一定让她来你这儿做事,到时侯别找借口。」

  「行,你有几个表妹我这儿接受几个。你表妹在那儿做财务,便宜了这死猴
子了。等我会儿飞哥。」

  廖卫东走到吧台给内面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女孩说了几句什么,又走了回来。

  两人随意寒喧了一阵,就见那女孩提来两个小袋子,刘方益接过来递给我,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

  「飞哥,知道你不喜欢收礼,我也没想过给你送什么。我前天从香港回来,
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些化妆品,准备给表现好的员工做奖品。你这表妹我是第一
次见,总得有点见面礼吧,顺便就给嫂子一份。」

  我看了看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就没再推辞,递给了赵燕霞,这丫
头乖巧地对廖卫东说了声「谢谢」。

  「哎,飞哥,明晚有没有事?要没事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有些事我把不准,
想找你商量商量。」

  「明天再说吧。这阵子事情多,现在说不好。给党国打工,不比你当老板的
人啊。」

  「那行,明天等你电话。飞哥,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了,免得等会嫂子不让
你进门。我开车送你。」

  「算啦,你那技术我还是躲远点好,免得晚上做恶梦。」

  「哈哈,那行。明天等你啊飞哥。」

  出了茶楼,赵燕霞把两个袋子递给我,我给她留了一个,她正要推辞,我故
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不好意思地收下了,脸上却满是惊喜的表情。

  这丫头住的地方挺远挺偏僻,我叫了辆出租车,先送她到了住处附近,丫头
下车后谢了我,一扭身走了进去,我眼中只见一个丰满的臀部扭动着,感觉身上
的骨头莫名地一阵酥麻。

  赶到陈红家里,听见浴室里水响,知道她正在洗澡,我急急脱了个精光,偷
偷打开门进去,突然一把抱住她,她尖叫了一声,一见是我,又惊又喜又掐又捏。

  为了补偿陈红,我用双手在陈红雪白的肉体上挑逗,抠弄她的小穴让陈红高
潮了一次,再把她压在墙上,自后面插入了陈红的小穴。

  热水自莲蓬头洒在我与陈红的身上,陈红的脸,双手与胸部贴在墙上,蹶着
的屁股正左右前后摇晃迎合着我的抽插,淫声浪语从她的嘴中出来。

  「啊……宝宝……陈红现在…被你干的……啊…啊……好爽……对…干你的
妹妹……就这样……干……我……啊…啊……」

  我两手固定着陈红的腰,听到熟悉的淫语,更加卖力的将肉棒以锐利的角度
送进陈红的小穴。

  「匹…啪……匹…啪……」我的腹部碰到陈红臀肉的声音不绝,肉棒不断在
陈红的屁股间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啊……夹的好…美……现在我要爽死妳……啊……啊……用我的肉棒……

  捅…妳……插翻妳……」

  「啊……我的色狼哥哥……正在…强奸他妹妹……啊……我正被…压在浴室
的墙上……喔……喔…这下…好重…色狼…哥哥…想用他……的肉棒…插翻……

  啊…啊……插翻他妹妹……」

  陈红的小穴接受着我不停的干弄,我听到陈红的话,决定使坏,在鸡巴尽根
到底时,再用腰力一挺,用小腹去撞击陈红的屁股,这突来的冲击使陈红浑身颤
抖。

  「啊……啊……啊……喔…喔……啊……」陈红被我干得说不出话,只有尽
力呻吟。

  「插翻妳……插翻妳……」我的鸡巴不停蹄猛顶猛插陈红的小穴。

  「啊……啊…啊……啊……」

  这时在我们身上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水,顺着陈红腿间流到我鸡巴上的也分
不清是淫水还是热水,陈红张着嘴,口中只能啊啊乱叫跟急促的呼吸。

  「啊……啊…我……啊……要来了……」

  陈红小穴一阵收缩,一阵热流朝龟头涌来,我决定也射出来,顶了十几下后,
将龟头顶住陈红的子宫颈,精关一松,把今晚的第二次再度射进陈红的子宫内。

  「啊……啊……」陈红被我一射,再度叫起,全身向下软倒。

  我将陈红拉往身上,两人一起坐躺在浴室中,热水依然洒在身上。陈红转过
身抱着我趴在我身上,小嘴一直不停的吻我的脸,嘴里叫着:「宝宝…宝宝……

  飞…大肉棒…哥哥……好鸡巴亲哥哥……陈红…好爱你……干的陈红…好舒
服…

  …巨棒…好老公……嗯……嗯……」

  我双手抚慰着陈红高潮后身体,在她的双手,后背臀部轻轻的摸着,陈红自
鼻中哼出舒服的鼻音。好一会儿,我们才从高潮中消退,我起身用肥皂将娇软无
力的陈红与自己洗乾净,擦乾身子,抱着陈红回到房间的床上相拥而眠。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15

  十八

  一阵透不过气的感觉把我憋醒了。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陈红捏着我的鼻子。

  「大懒虫,九点了,还不起床。上班老迟到,怎么管教你那些下属啊。」

  啊?九点了?赶快爬起来,上早便,洗漱,穿衣。

  「哎,你昨晚唱完歌又去哪儿了?又和哪个美女约会去了吧。看你昨晚那猴
急样,是不是有了新情况了呀?这才几天,你可真行呀我的好哥哥。」这期间陈
红光着身子披件上衣一直跟着我问,还不时掐我一下。

  「哪儿会呀,是我们老板叫我商量事儿我就先走了。你接着睡吧,我得去上
班了。」说完亲了她一口,也不等她回话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刚进办公室,刘天明一个电话把我叫了上去。

  推开门一看,没有其他人。

  「老板,有事?」

  「你小子,怎么回事,又迟到了,是不是昨晚让老婆罚交家庭作业了?」

  我嘿嘿地打了几下马虎眼。看来昨晚他没看见我。

  「先说点私事,能不能在外面给我借辆车用两天,周末来两个同学,不想动
行里的车。」

  去年一县支行行长驾车外出,把路人给撞伤了,赔了不少钱,还造成了很不
好的影响。市分行后来专门定了个规矩:行领导一律不准自己开车,必须带司机。

  要真是家里的私事,平常都会叫司机开车。刘天明要自个驾车,呵呵,看来
刘天明这个周末的私活是绝密,八成与昨晚那女子有关。

  「行,下午我就把车弄来,到时侯把钥匙给您。」

  「好吧。不说这个了。下周三行长办公会要定今年信贷工作的盘子。找你来
是先通个气,省行的信贷计划下来了,就那么点东西,我的意思,留百分之四十
机动,百分之六十就尽快下给支行吧。这帮混蛋都等急了,老找我汇报,我让他
们都去找你,你先给我顶着,可别乱表态啊。信贷部先弄个分配计划,下周一先
给我看看,注意各支行的平衡。另外,新增贷款你给我把严点,今年要是不良资
产有新增,上面找我麻烦以前我先拿你是问。」

  说了些别的事,就从行长室退了出来。

  刚进办公室,马涛悄悄溜了进来。

  「老大,你还敢坐办公室呀,刚才来了三个支行的行长和信贷部经理找你汇
报工作呢。汇报个屁,肯定是找你要信贷计划。我说你出去了,他们就去了别的
部门,只怕等下还会来。」

  马涛的话音刚落,就听几下敲门声,接着就是城区支行行长李中仁的大嗓门
传了过来:「陈大经理,怎么现在给你汇报工作都这么难呀,不把我们这些哥们
当回事了。」

  马涛给李中仁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

  这李中仁比我早两年进城区支行,省财专毕业生,为人豪爽,是个真心干事
的人。当初我刚进银行业务不熟,他给了我不少帮助,曾是无话不说的铁哥们。

  支行提副行长时,我占了大学本科学历的优势,比他早提一年,无形之中两
人有了一些隔阂,但都没挑明,外表上还是好朋友似的。去年老行长退休后,他
接替了行长之位,可能是地位平等了,两人又热络起来。不过,我们心里都明白,
我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嘿嘿,仁哥呀,你找我?见你的鬼哒,找我不打我手机?」

  「屁,打你手机你就装模作样的瞎忙。信贷部这点屌事会把你忙着?以后少
给老子来这套。」

  「呵呵,仁哥,你看你看,当了行长了,你还是这个鬼性子,本性难改呀。」

  正就如马涛所说,李中任就是来找我谈信贷计划的,理由很多:城区支行的
老领导(三十六就老了?);城区支行对全市的贡献;城区支行在市区特殊的地
理位置,等等。

  李中仁又介绍了几个希望最近就上的项目,其中就有益民大药房,还有一个
捷达服饰公司。这两个项目倒是知道,益民大药房刚看过,捷达服饰是刚买下的
破产国企,底子不错。看来李中仁的眼光还是那么利索。

  李中仁和我纠缠了很久,我做了很多无用的保证才把他打发走。

  接着又接待了几批支行领导们,又是汇报又是叫苦,还非得一起度周末,都
是好不容易才打发掉。

  想起刘天明交代的私事,有点为难。我很少找贷款单位办私事,何况又是周
末,别单位的车只怕领导都得用,借来是不困难,总有点扫他们的兴吧。可给刘
天明说了大话,骑虎难下了。

  硬着头皮给廖卫东挂了个电话。他有两台车,一台别克一台奥迪。

  刚说借车,廖卫东一口应承,问我要哪台,想想他的别克是新的,更能给刘
天明撑面子,就要了别克,让他下午把车停在中行办公楼对面那家酒店的停车场。

  下午把周姐和马涛叫过来,按刘天明的意思交代他们先做个信贷计划分配表。

  和廖卫东交车时,他让我别忘了昨天的约定,这时侯我想推也不好意思了,
只好答应下来。

  把钥匙交给刘天明,告诉他是辆崭新的别克,他满意地笑了笑。我正要离开,
他又叫住了我,欲言又止,似乎很为难。

  「老板,有什么事,尽管交代。」

  「是这样,你嫂子要是打电话问你,你就说是和我一起陪省行的朱处长。」

  「明白,您放心。」

  看来刘天明这两天是真要和那女子呆一起了。

  刘天明今年五十八,以前是中行有名的直汉子,因此得罪了不少人。这两年
性情倒变了很多,没想到这方面也变了。

  刘天明的老婆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对老公管得很严。十年前刘天明还是县支
行行长时,有一次财政部三查办来了个检查组到江都市专查银行,这刘天明的办
公室主任不知怎么打听到检查组成员喜欢跳舞,就让行里几个长得漂亮的员工一
起突击培训,还非让刘天明学。结果呢?刘天明老婆找到跳舞的会议室,先把正
在教刘天明跳舞的女员工推开,接着朝刘天明脸上给了两巴掌:「你个王八蛋,
说是开会,抱着个小姑娘开你娘的B 会。」然后把那主任骂了个狗血淋头:「你
妈那个B ,发骚了要偷人就自个去搞,还非拉上俺屋里老刘。」办公室主任回说
这是高雅的活动,刘天明老婆一听更火:「还高雅?高雅个JB,是高潮吧,男人
女人搂一起,上面摸着,下面能不翘?翘起来一使劲不就进去了吗?你说是高雅
还是高潮?」办公室主任回答不出这个选择题,羞愧满面。

  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刘天明终于要趁着最后的余晖,散发一些灿烂多姿的光芒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16

  十九

  下班前,阿琼给我打了个电话:「哎,儿子学校明天上午开家长会,你明天
陪他去吧。」

  现在打电话都没有称谓了。以前每次电话接通可都是先要娇滴滴叫「老公」

  的,现在不知是她不愿叫了还是不好意思叫了呢?

  「行吧,晚上我有点事,办完了会回家。」

  心里莫名的一阵惆怅:我的生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突然怀念以前的生活。

  从不用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家,从不用担心我夜不归宿(出差例外),更不用
担心我会另做新郎。

  从不用担心她会晚回家,从不用担心她操持不好这个家,更不用担心她会红
杏出墙(现在看来那时是过于相信自己的魅力了)。

  竟然有点后悔那天晚上没通知她就赶回家。都是奔四的人了,还非要玩什么
浪漫。

  一切都蒙在鼓里自得其乐,总好过亲眼看见光环破灭的痛苦。

  郁闷之中上了廖卫东的奥迪车,一路向城郊奔去。

  正是下班高峰,路上人多车多,这小子倒是没敢飙车。

  廖卫东比我小两岁,是湘江大学法学院的本科生,毕业后在省城做了好几年
律师,当时在律师界还有点名气。

  上世纪九十年代江都市影响极大的建行四个亿集资诈骗案,主要被告就是请
廖卫东做的辩护律师,这小子倒好,一些够得上死罪的事儿都让他辩成了合法行
为,要不是那被告有件事人证物证俱全实在无法开脱,只怕会当庭无罪释放。尽
管法院为了平息民愤判了那家伙个无期徒刑,律师界却都公认廖卫东大获全胜。

  一时间这小子名声大振,前途不可限量。震惊全国的张军持枪跨省抢劫案案
发,有的主犯就想花高价请廖卫东辩护,不过让他给推掉了(只怕是他见这案子
是个铁案辩也白辩别因此毁了自个的英名吧)。

  后来这小子突然不做专职律师了(当然,律师的头衔还挂着,只是不对外执
业了)。有一次我问他原因,他感慨地说,现在的中国,律师执业环境太差,律
师不是人干的,整天象条狗一样跟在公检法后面,想见见犯罪嫌疑人,或想看看
案卷材料,这些正当的要求都给你推三阻四,不给你办你也没办法,有处告没人
理。上次那诈骗案他把江都市的检察官们驳得无地自容,事后再来江都办案就遇
到极大的阻力,花了很大的人力财力才把关系修复起来。尽管做律师收入高,可
常得昧着良心做事,这小子一气之下就转了行。

  廖卫东常说,老在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混,再好的人也会变成流氓人渣。他
廖卫东以前曾比我还要正派,做了几年律师后,都变成什么人了?他自己都觉得
成了一个混蛋。

  (也许廖卫东做律师时接触的黑暗面多了点,弄得他总是一棍子打一船人。

  也难怪他,现在公检法但凡能管得上事说得上话的,谁个心里没有点自己的
小算盘?可我们还是要看主流嘛,毕竟大部分公检法的干部还是好的,因为大部
分干部说话不顶用。)

  这小子来江都市后开了家文化传播公司,然后和市烟草公司合股办了个金叶
茶楼(他占了七成股份,烟草公司以场地占三成),每年还拉上一些公司的赞助
办几次画展书法展之类的,去年底还在江都市策划了一个「中国企业外向型经济
高峰论坛暨江都经济发展研讨会」(由烟厂赞助),国内经济界名流吴敬链先生
都光顾会场,弄得江都市党政领导在省里面很是爽了一回。

  车进了城郊的杨柳山庄。这是江都市的豪华度假场所,背靠桃花山(一座一
百米左右的无名小土山,这几年种了很多桃树,听说是杨柳山庄特地请省委某副
书记钦命此名,不知是副书记在山庄走了桃花美运余犹未尽还是见了山上桃花盛
开的美景有感而发),面向柳条湖(这柳条湖曾是全国划艇队的训练基地,最近
几年可能江都市新任领导班子没兴趣给赞助就再也没来了),另据说江都市杨市
长的外甥是后台老板(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就象中国其他坊间流传的「隐私」,
信不信由你,人民政府都不较真,谁还敢闲得没事了去较真)。

  迎宾小姐把我们导进了三楼早就订好的一个大包间:桃花宫。

  待小姐砌好茶,廖卫东扔给我一包软包特制「芙蓉王」,说声「飞哥稍侯」

  就出去了。

  这桃花宫是杨柳山庄四大「宫殿」之一,装修得很上档次。

  上面是两级吊顶,吊顶中间水晶吊灯一开,整个大厅顿显富丽堂皇。大厅一
边是个大餐桌,能坐十五六个人吧,一边是隔开的休息间,可坐在内面宽大的真
皮沙发上看电视唱歌。另外一个小间里摆了个圆桌,四把椅子,象个小会谈室,
当然也可以看做是打牌室。

  进门处一个小工作间,一个大卫生间,卫生间里面竟还有个整体浴室,这让
我有点好奇:都说做爱了洗个澡对身体有好处,难道现在又流行吃饭了接着洗个
澡?。

  以前来杨柳山庄吃过饭,不过是在二楼,这三楼的四个「宫殿」没进过。据
说每个「宫殿」最低消费都得五千以上,这在江都这个中小城市应该算是天价消
费了。

  今天廖卫东拉我上这儿,不知葫芦内卖的什么药?

  我推开窗户,迎面刮进来一阵湖风,感觉格外清爽,心中的郁闷也少了很多。

  「陈大经理,好久不见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过来,我回头一看,门口进
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大汉子,是陈红的舅舅、东盛房地产公司老板任飞扬。

  「哈,是我们敬爱的任总啊,你好你好,多日不见,怎么越来越显年轻了?

  你让我们这些老弟压力很大呀。」赶紧上前来个热烈的握手礼。场面上的东
西我可从没含糊过,正因如此,我这人在朋友乃至朋友的朋友中口碑很不错。

  「屁,哪比得你雨飞老弟,总是这么神采飞扬。」任飞扬拉我坐上沙发,丢
给我一支「中华」,「哎,卫东呢?这臭小子干嘛去了?」

  「嘿嘿,老大,又在骂我了?」廖卫东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哎哎,你小子怎么回事,别光顾着一个人赏花。菜点了没有?」

  「点了点了,什么都点好了。再不点,老大你就只有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
了。」廖卫东朝任飞扬丢了个暧昧的笑容,又朝门口的服务小姐叫了声:「让她
们进来。」

  我刚问了句「还有哪路神仙呀」,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门口进来的,竟是
三个金发碧眼、年轻性感的俄罗斯小姐!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17

  二十

  三个俄罗斯小姐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姿态曼妙,笑靥如花,大有中国古典
美女「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的风韵。

  三个洋女人似乎都比我高那么一两公分,身高应该都在一米七五左右。

  下身各着一条牛仔裤,勾勒出纤细动人的腰身,也将本就格外突出的臀部包
裹得紧紧的,更将两条修长的大腿展现得淋漓尽致。

  上身都穿着V 领短袖杉,只是颜色各异。从那V 型口边,深深的乳沟映衬出
胸部的饱满鼓胀,从未见过如此硕大又如此挺拔的尤物,恍惚间觉得那是成熟的
水蜜桃,只要轻轻一碰,飞溅的蜜汁就会把我炸上九天之外。

  那一刻我有一丝疑问:难道俄罗斯那片广袤丰饶的土地竟使得那儿成长起来
的女性都有这等广阔浓情的胸怀?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曾陪本地一家建材厂厂长到过黑河,那次所见的俄罗
斯女人,皮肤像插在山上经过风雨反复蹂躏的破旗子,身段像西方电影里装葡萄
酒的橡木桶或是现在大小超市随处可见的「双汇」火腿肠。

  后来在电视上常见的俄罗斯美女,印象中练体操的「冰美人」霍尔金娜身材
还行,只是额头太高没有美感,再就是打网球的那个库尔尼科娃了,膀大腰圆,
算个屁的美女,各类媒体竟也连篇累牍地跟着报道,还弄得世界上的知名厂商大
把大把银子往她身上撒。

  我很怀疑西方娱乐妓者们的眼光,只怕和中国媒体妓者们都是一样的青光眼。

  看看现在中国妓者热捧的所谓影坛美人范某某李某某两块贱冰,那也能称作
美人?

  那样的「美人」满大街都是啊。

  看来俄罗斯的国情也与中国类似,真正的美女都是不在大街上招摇的,也不
会在影视上装模作样搔首弄姿,而是隐藏在民间没有发掘出来,或者发掘进了高
官大款的别墅里,或者游弋在宾馆酒吧的暧昧夜色中。

  「嘿,飞哥,怎么痴了?赶快选一个,先培养一下感情,等会陪你吃饭。」

  见我眼睛不眨地跟着三个美人转,廖卫东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赶紧把快流出来的口水咽了回去:「哎,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吃饭就吃
饭,还叫不相干的人陪干嘛。」

  「哈哈,雨飞老弟,你有所不知啊,进了桃花宫,就能叫人陪吃饭,这都算
到房费里面了的。我这老朽都无所谓,你还搞那么斯文干嘛。」任飞扬随手拉了
一个到他身边,一双肥手顺势摸上那丰臀。廖卫东也把穿白上衣的那个拉到他腿
上。

  剩下那个穿浅绿上衣的,正是这三个中最诱人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摄人
魂魄的风韵。她很自然地坐在了我身边。

  「不行不行,飞哥,对洋女人,你不能太软,首先就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这样,她们服侍得才尽心。洋女人可不喜欢没有攻击性的男人。」廖卫东一手探
进那女子胸前,一边对我表达着他的不满。

  「雨飞老弟,可得抓住机(鸡)遇啊,这等好机(鸡)遇是只遇不可求啊。」

  任飞扬也笑着动员我。

  「对呀,飞哥,面对机(鸡)遇,我们应该迎头而上,绝不能垂头丧气。」

  廖卫东抬头附和了一句,又埋头于汹涌的波涛之中。

  「呵呵,兄弟们放心,我跟着你们干革命就是了。」我笑了笑,开始肆无忌
惮的盯着那洋妞看。我感觉她也在看我,面带微笑,只是我总觉得那是职业性的
脸皮在蠕动着。

  如果她不是一位「小姐」,这是多么醉人的一幅情画啊。

  我一手搂住她的肩,她很职业地靠了过来,那饱满的胸部贴在我胸前,感觉
是在北方吃过的发酵后膨胀起来的大馒头,绵绵的。

  身上没有别人常说的「老毛子」独有的羊骚味,而是一股刺激神经的香味。

  皮肤也不象别人说的毛孔奇粗,而是白晰细腻。

  看来什么都不能道听途说,而是要实地研究才行啊。

  忽然想起报纸上网上传播的港台富豪们一掷几十上百万,只为请那些影视女
星吃顿饭,呵呵,真是钱烧得慌啊。就说台湾那姓林的名模吧,听说陪一顿饭二
百五十万,真是见鬼了。我怀里这位洋妞,脸蛋身材哪样比那林名模差了?胸部
的圆挺更非林名模能比了。嘿嘿,请她吃饭的那人可真是二百五了。

  得意之中,左手探入馒头笼里,摸上热腾腾的大馒头,感觉那需要两只手才
能捧起。

  竟没有以前在歌厅舞厅的拘束了,暗地里吃了一惊。

  浓郁的异国风味使得身体某个部位很快有了反应,赶快把手拿出来,装模作
样地上了趟洗手间。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20

  二十一

  从卫生间出来,服务员在开始上菜。

  任飞扬打开电视和音响,让廖卫东拿遥控器点几首歌先活跃一下气氛。

  三个人搂着小姐唱了几首歌。几个姑娘能说点简单的中文,但用中文唱歌就
不行了,伴唱时便用俄语,《三套车》、《喀秋莎》、《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
前苏联歌曲,让在座的异国男女一时间非常融洽了。

  晚上的菜不外是海鲜之类加上本地风味。这杨柳山庄的菜倒做得不错,看来
是师从广州,可又能吸收广州餐饮的优点并加以创新。就说鸡尾虾吧,以前是白
酌,后来是醉虾,现在则是炖入本地的麻辣火锅中,味道格外不同。难怪这么贵
的地方生意总是那么好。

  有异国美女相伴,喝酒也格外有兴,一会儿功夫,一瓶「五梁液」就见了底。

  「哎,卫东啊,怎么还没找个人把自个管起来呀。整天寻花问柳,小心不到
四十那功能就不行了。」见廖卫东吃饭时一只手都不安份地插进洋妞屁股里,我
开始嘲笑他。

  「嘿,飞哥,我不象你。你早就找到托付终身的人了,我还没碰到我甘心让
她管的人呢。说实话,不是找不到,而是我不敢找,怕伤了别人,我觉得那种缘
分只能去碰,找是找不来的。飞哥,你看我常找那些风尘女子,别以为我喜欢,
我那只是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我那茶楼的女人,呵呵,大部分都还长得可以吧,
有时侯也想找她们玩玩,可还是没有,为什么?我不想有什么心理负担。给你找
弟妹的事等过两年我能沉下心来时再说吧。」

  「嘿嘿,没想到你这色鬼心肠倒这么好。」

  「这不叫心好,而是只有这样才能心安理得地面对现实。你看老任,他公司
里那些妞儿够靓吧,我每去一次都得带一大包纸巾,为什么?怕口水流下来啊。

  他那小秘你见过,这江都市只怕难找出第二个吧,没见那妞儿看老任时一脸
仰慕的神情,靠,把老子羡慕的要死…」

  「哈哈,卫东啊,你这么大还没讨老婆,敢情是等着我那儿的李秘书啊,行,
明天我给你介绍介绍?」

  「靠,把她介绍给我?晚上躺我身下脑子里却想的是你,我这脸往哪儿搁?

  不过老大,我真是服了你,美人成天在身边转就是不动心。」

  「唉,你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外面那些小姐哪个又比得上她们?可我不能动
手啊。做男人的,总得有点责任心吧。我那老婆毕竟跟了我几十年了,尽管当初
我对她就没什么感情,可人家对我几十年如一日,我总不能过于负了她吧?再说
啦,在一起久了,总是一家人了,这种亲情比所谓的爱情还难培养。谁想让我和
老婆离婚?就是我的偶像关之琳也不可能。不过呢,那种欲望老是存在,只好和
你一起在外面鬼混了,起码没有感情上的纠葛。都五十多的人了,我可折腾不起
了。」

  任飞扬以前下乡时在农村找了个老婆,刚有小孩就赶上高考,中专毕业分到
江都市后就把老婆小孩接了过来。他那老婆性格很好,任飞扬这么有钱了,她从
不象别的女人一样显摆。两人当初有没有感情我不知道,不过夫妻俩的亲情我还
是能感觉到。

  「好了好了,来来来,为两个负责任的男人干杯。」我笑着举起杯,心里却
琢磨着这两人话里的逻辑:似乎总有点不通啊。

  「哎,卫东,找我有什么事儿呀?」我想起昨晚廖卫东的话。

  听我问起这话,廖卫东从那洋妞屁股上抽出手来,看几个洋妞都吃得差不多
了,便示意她们坐那边沙发上去。

  「飞哥,我和任总筹划了一个大项目,想找你一起干。」

  一起干?我吃了一惊。

  「雨飞啊,对房地产业这个行业的前景有什么看法?」任飞扬插了进来。

  「呵呵,这个我倒没有过多研究。不过,我们国家这几年经济的增长,房地
产贡献了很大部分,现在房地产已经是我们国家的支柱产业之一,只怕近几年国
家为保GDP 增长率,不会过多地打压房地产业,所以房地产这个行业应该还有两
年红火日子。现在各家银行都把你们房地产业做为优质行业加以扶持呢,哼,说
是有房子抵押没有风险,其实风险大得很,到时侯房市一崩溃,钱都归你们赚走
了,风险全转嫁到银行头上。不过现在上面已经是这种观念了,下面也只能跟风
了,再说,谁叫我们江都市除了烟厂就是房地产这行现在还行呢?」

  「江都市的房产行情你怎么看?」

  「江都市的房地产嘛,普通的小房子前景不是很大,要是一百平米以上的大
房子,如果设计得好,应该很有前景。以前江都市的那些公房面积小,面积大的
设计又不合理,用起来不舒服,这部分人都有更换房子的需求,而且也有消费能
力。如果能有一块好地皮,开发一些高档楼盘,暂时一两年应该不愁销不出去。」

  「飞哥,你的想法和任哥的想法一样啊。」廖卫东插了一句。

  「当然,得抓住现在这个时机,只怕过得一年两年风向就会变。别看现在人
民银行对房地产信贷没做过多的干预,那是因为时机没到,也可能是建设部阻力
过大,这从建设部那些官爷们在新闻媒体上老是给房地产业唱高就能看出来。可
人民银行心里有数,说不定哪天人行的观点就占了上风,到时候肯定会清理这块,
所以你们要有项目就得抓紧。」

  「好,飞哥,你有这话就好。今天兄弟们不瞒着说话,城西临近烟厂那一片
地方你知道的,市里马上要在那儿搞个江城广场,广场旁边准备搞一个步行街,
附近还有几百亩地准备开发住宅。步行街我们是插不上手了,那是留给市里那家
上市公司的,政府挪用了上市公司几个亿没钱还,只好从这块补偿了。我正在运
作的是旁边的,弄下百来亩地问题不大,相关的路子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和任哥
马上成立一家新的房地产公司,公司一成立,把那块地拿下,准备搞高档楼盘。

  前几天我不是去了香港了吗?是和任哥一起去的,看了看那边和广州的楼盘,
设计公司也基本上敲定了,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呵呵,没想到你消息真灵通啊。如果市里修广场的事儿没错,这个项目倒
真是个好项目,要真能拿下,只怕任总和你都要赚个盆满钵满。」

  「这些是相关的可研报告和初步开发计划,飞哥你先拿回去看看,有什么想
法告诉我们。」廖卫东拿出一包资料递给我。

  「雨飞啊,现在呢,差的就是资金了。这块地拿下来就得两千多万,我那个
小楼盘刚开始搞起来,抽不了多少钱,连歌厅的钱和卫东手头上的活钱总共也就
几百万,差额起码有两千万。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当然,必须是正当的办法,
我可不想毁你老弟一世英名。」

  哼,就知道宴无好宴。

  不过想想这两个家伙的财产和这个项目的前景,帮帮他们肯定出不了问题。

  当然,不能轻易答应了他们。

  「呵呵,办法肯定会有,不过我一时半会儿可想不清楚。让我考虑几天,看
有没有什么稳妥的办法。」

  「那行。只要这头解决了,其他的就好说了。我和卫东商量过了,成立的新
公司算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看你弄谁的名字来注册?」任飞扬的话又让我吃了
一惊。

  百分之十?这么大的饵子?看来这两个家伙志在必得了。

  「飞哥,不用急着答应。看看资料,考虑考虑,过几天再说吧。」

  「好了好了,今天只是说说意向,其他的以后再说。先喝酒。」任飞扬又端
起了酒杯。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21

  二十二

  第二瓶酒喝完,我们都有了点醉意。那几个俄罗斯什么娃的把我们扶到沙发
上,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就把门关上了。

  趁着酒兴,我也象他们一样,把脸埋进那洋妞胸前,感觉一头插入了汪洋之
中,兴奋异常,手也不自禁地从牛仔裤后面摸进了臀部,那儿翘翘的,柔柔的。

  没想到这大洋马的身体这么柔软,感觉能把人都融化进去。

  「飞哥,怎么样,让洋妞陪你去洗个澡?」正云里雾里之际,廖卫东突然拍
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也让我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洗澡?在这儿?」

  「是啊,那儿有洗澡间,有一次性毛巾。飞哥,你别想歪了,不是为了要你
贷款才上这儿的,我还不知道你个假正经的呀。这地方我和任哥以前也就来过一
次,这不是好久没来了吗?前天这儿老板说来了几个洋妞,我当时就定了这桃花
宫了。飞哥,我还没尝过洋味呢,正好今天要和你吃饭,就过来一起开开洋荤。

  没什么,不用担心。」

  「在这儿洗澡就算了。」

  「要不,我们去后面开房,睡一晚上?」

  「呵,那更不行了。我还得回去呢,小孩学校明天开家长会。」

  「雨飞呀,在这儿不用担心什么,咱俩不是一天交情了,你还不了解我?放
松点。」

  「算啦任总,以后吧。今天这样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出格了。哎哟,我得回去
了。你们玩吧。」我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赶紧从洋妞身边站起来。

  廖卫东还要说什么,任飞扬挥手止住了他:「那行吧。卫东你留下,我送他
回去再来。」

  「那,飞哥你好走啊。」

  「你小子就玩好,只怕早就憋不住了吧。哈哈,走了。」

  和洋妞告别,陪我那洋妞满脸不高兴。

  我知道她不是因为失去和我共度良宵的机会而遗憾,而是为不能拿到事后那
笔银子而沮丧。

  任飞杨的车还是那辆奥迪,收拾得挺干净,还有些不知名的香味。不知是不
是他那李秘书收拾的,反正坐上面感觉倒舒服。

  「雨飞呀,难怪你那妹妹(指陈红)老夸你,给她一介绍对象就说不是你这
样的她看都不看。唉,要是你是单身,我倒真希望你做我外甥女婿呢,也可以了
我一桩心事啊。可惜。」任飞扬一边开车一边摇头。

  「嘿嘿,任总,她要真和我在一起,只怕会叫苦连天呢。」我心里想的却是
:呵呵,对不起了任总,已经做了你的外甥女婿了。

  「呵呵,我还不知道你啊,难得的恋家男人。你小俩口感情好,又正当年,
我是真羡慕啊。我那外甥女儿,没戏喽。」

  「任总,还是别让陈红管那歌厅了,一个女孩子,你我知道的还好,别人不
知道的不知怎么看呢。让她到房地产这边管管事,比管那歌厅听起来好一点,找
对象也更方便啊。」

  「唉,我也知道,不过这丫头管顺了,倒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等今年过了
再说吧,现在要弄这个项目,我没功夫想那头了。」

  「陈红人长得漂亮,又很能干,肯定会找到一个好男人的,你也别太担心。」

  「但愿吧,你也费点心,别让她白把你当哥哥了。这丫头,老是夸你,我说
我进娱乐场所都是陪客,她说你也常陪客就不象我,还让我学学你呢。唉,说实
话,这些地方的女人,象你一样不沾更好,一沾了就没个完,象吸毒一样。玩了
这个想那个,玩了年轻的又想玩处女,玩了一个还想玩双飞,国产的玩多了又想
尝洋味。玩过以后呢?嘿嘿,有时想想也没劲。」

  「呵,任总,你这生活不知多少人想过呢。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洋妞
那诱人的胸部又在我眼前晃荡了一下。

  「也许吧。唉~~~ 管它呢,只要高兴,怎么过都是过。哎,给你说的事儿你
好好考虑一下。说实话,真要找银行的人合伙,哪家银行都行,我们这个项目绝
对是优质项目。不过呢,我和廖卫东都觉得你这人踏实、稳重,看问题看得清,
有自己的思路,项目做起来你也能把把关,找你就不光是为了资金,实际上也是
想找个好搭档。卫东学法律的,思路清晰,犯法是不可能了,你懂经济又懂财务,
我在房地产这行也打拼了几年,咱们三个人联手,应该是立于不败之地了。说真
的雨飞,银行的事儿我也了解一些,在银行工作,以后的日子不那么好过了。不
是我说不吉利的话,说不定哪天问责就问到你头上了,有条后路总是好点。相信
老哥哥我吧,不会害你。再说,呵呵,真要害你,你那妹妹还不杀了我?好好想
想吧。」

  「这个~~~~再说吧,哎,我就在这儿下。」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尽管酒喝了不少,但头脑还挺清醒。

  这两个家伙找我入伙?还舍得给我百分之十?

  我是不用出钱,而且这个项目真要运作,贷款也不成问题。可这股份我能要
吗?

  尽管任飞扬的话也有几份可信,可万一…………?

  眼前却又是那洋妞的胸部在颤动,那翘臀在扭动。

  我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么急迫地回来,不就是怕把持不住吗?这会儿倒舍不
得了?

  什么时侯我变成这样了?

  摇摇头,自己都觉得可笑了。

  巷子里飘来不知哪位同时代人正播放着的苏芮大姐的歌。

  好久没听过了,苏大姐的歌听起来还是那样的亲切,可那歌词却又让人增添
了一种深深的无奈:……………

  谁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23

  二十三

  半醉半醒之中走到了家门口,打开门一看,阿琼还坐在沙发上打盹呢。

  等我洗完澡出来,阿琼已经醒了,张着那双我曾痴迷不已的现在仍很有风韵
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我。

  一个多月没注意她了,发现她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细纹更明显了。

  突然有了种心痛的感觉。毕竟是自己深爱的发妻啊。

  「这么晚了,睡去吧。」

  不知怎么,这晚我没有去和儿子睡,而是主动走进了曾经属于我和阿琼共有
可又已好久没走进过的房间。

  床单床罩都是全新的了。

  阿琼轻轻地爬上床,躺在我旁边,但没敢靠着我。

  我叹了口气,一把搂过她,她马上紧紧地搂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

  洋妞那紧裹的臀部从眼前飘过,身体竟有了反应。

  理智告诉我:别碰她,别的男人玩过的,你还要干嘛。

  可理智没战胜生理上越来越强烈的反应。毕竟阿琼的身材还是很诱人的,而
且回家前已有过一些胡思乱想了。

  我极快地脱光了她的衣服,没有以前爱抚的前凑,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她的体
里。

  不可否认,和阿琼做爱总是能感觉到生理的刺激,这正是我那么多年在花柳
阵中都能守身如玉的源泉。

  想到她将成为我的前妻,想到这副风韵尚存的身体将不再属于我,想到以后
不知哪个男人继续接力享用这身体,更想到我迷恋了十五年的身体她却奉献给他
人享用,我心里很是悲伤,身体上的刺激却更强烈了。我紧抱着她的头,亲她的
泪眼,亲她的嘴唇,双手死死地抱着她,好象她马上就要离开似的,她也紧紧抓
住我,不断地迎合着我。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后,我从阿琼身上下来,她去洗手间冲洗了一下,又拿
来热毛巾仔细给我擦干净。忙完这些后事,她躺在我身边,紧紧抱着我。

  「雨飞,谢谢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阵子我想了很多,也哭了很多,我
爱你爱这个家你是知道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是我自己毁了自己的幸福,
你怎么样都行,我都依你。」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对他一直没好感的。去年圣诞节那天他让我去拿我们
部门的红包,在他办公室是他强迫的。后来,后来我不知道怎么会昏了头的。唉
~~现在后悔也晚了。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是
觉得弯弯… 唉…」

  「这阵子我也想通了。你不用太自责,毕竟咱俩是有过真感情的,都十几年
了,不用为这种事闹得不好看,那太没意思。慢慢让儿子适应一下再说吧。」

  「哎,现在你经常整天整晚都不回来,我知道我没脸说你了,以后不管咱俩
怎样了,你自己得注意点,毕竟在银行工作,不比其他企业,有些方面还是要严
一些。别因为我毁了你。」

  搂着她的手紧了紧。

  「下个月我就调到工商局去了。调令快下来了。」

  我没问原因,也不用问。她老头子现在到政协挂个副主席名,尽管没啥实权
了,但虎老余威在,这点事儿是小菜一碟。

  也许是心里的包袱放下了,阿琼这晚在我怀里睡得很熟。

  而我却酒意全无,很难入睡了。辗转反侧中,脑子里一片混乱,有时想的是
不知和阿琼这样是不是很没面子,有时想的是陈红那痴痴的温情,有时却又想到
任飞扬廖卫东的项目,后来竟又是俄罗斯高妹那诱人的躯线……

  唯独没有想起刘莹。后来想起这个晚上,我曾为此而惊讶,不过一下就释然
了:她是我「仇人」的老婆,也许潜意识中我在刻意回避那奸夫和他身边的一切
并以此回避自己的失败吧。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25

  二十四

  早上带着儿子弯弯刚要出门,阿琼叫住了我们:「等一下,我也去。」

  匆匆地打扮了一下,一家人走出了大门。

  阿琼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眼角的纹路也不那么明显了。

  一路上弯弯非常兴奋,一会儿跑前面让我们追他,一会儿站在我和阿琼中间
拉着我们的手荡秋千。

  学校的家长会也没有很多内容,无非是某些同学表现好,某些同学有了进步,
再就是班级活动多了家长再掏点钱。

  散会后,班主任刘老师叫住了我,让我一个人跟她去了办公室。

  刘老师拿出一个作文本,翻开一页递给我,我一看,是弯弯写的课堂作文,
题目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个银行的干部,高高的个子(注:可能是在孩子眼中显
得高吧),一双非常有神的眼睛总是笑眯眯的。

  爸爸的工作很忙,他经常开会、出差,有时晚上和星期天还要加班。

  爸爸只要没出差,晚上都回来得很早,陪我做作业,睡觉前还要给我讲故事。

  爸爸很关心我的学习,只要在家都要检查我的作业,在我做错的地方用铅笔
画上记号,让我检查改正。我实在不会的,他就耐心的给我讲,直到我完全弄懂
为止。

  爸爸自己也很爱学习,回家经常带着报纸和文件,吃饭的时侯看,上厕所也
看。

  爸爸最喜欢看《新闻联播》,只要他在家里,我就看不成七点钟的动画片了。

  可是,爸爸现在经常出差不回来,有时侯好晚才回来,我都好久没听爸爸讲
故事了。

  爸爸好象不高兴,妈妈也不高兴。看到他们不高兴我好怕。

  真希望爸爸能高兴起来,妈妈也高兴起来,他们高兴我就会高兴了。

  看完儿子的作文,我的眼睛有点湿润。

  「这孩子最近上课老走神,说了几次也没效果,看了这篇作文我才明白原因。」

  「刘老师,这个作文本我能不能先拿回去一下?」

  「没问题。你们做父母的,还是要随时注意孩子的感受,现在的孩子都很敏
感。不要因为大人的情绪影响孩子,这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

  「知道了刘老师。谢谢您,我们以后会注意的,谢谢。」

  出了刘老师办公室,心情异常沉重。

  远远地看到弯弯和阿琼向这边关注地望着。

  把作文本揣进衣服内袋,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快步向他们走去。

  「爸爸,刘老师是不是批评我了?」弯弯怯怯地看着我。

  「哈哈,哪儿呀,刘老师说你学习很努力,表现很好,让我奖励你呢。嗯…
你说,爸爸妈妈怎么样奖励你才好呀,要不,中午爸爸妈妈带你去吃卖当劳?」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爸爸万岁。」儿子跳起来搂上我的脖子。

  阿琼看着儿子的眼里满是慈祥的目光,让我也感受到了母爱的温馨。

  吃完卖当劳,一家三口又去了滨江公园,跳跳床,碰碰车,划船,看老虎猴
子,这些以前都玩过的东西,小家伙今天玩得格外起劲。

  晚上睡觉前我把儿子的作文本递给阿琼,她看过后泪流满面,不停地说「是
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劝了好久都没劝住。

  突然觉得现在的小孩子太懂事了,而这又好象是我们做父母的强迫他长大似
的。

  尽管他们的生活是我们小时侯连想都想不到的,可他们似乎并没有我们小时
侯的单纯,没有我们小时侯的无忧,没有我们小时侯的天真无邪。

  也许,我们的父辈们整天只是为了生活而挣扎,无暇他顾,而我们免除了生
活挣扎之苦,却多了生活充足之后的迷茫。我们的迷茫,是否又会带给下一代人
更多的迷茫?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26

  二十五

  不约而同地,我和阿琼都没再提起有关离婚的事。

  在家里,我们都表现得很开心,一同陪儿子读书,一同陪儿子玩耍,儿子上
床睡觉前每个人都充满温情地亲他一口。

  在外面,一家三口常常显得很高兴地出去逛街,出去吃饭,在外人面前宣示
着这个家庭的幸福与和睦。

  只是,她已不是原来的发妻,我也已不是原来的我。我们的生活中再也找不
到以前那种相濡以沐亲密无间的感觉了。

  我也曾试图去改变,但没有多大成效。

  没办法,只要进了这套房子,我就会想起曾经有另一个男人充当过应由我独
享的男主人的角色,有时候我甚至还会怀疑充当过这角色的是不是还有他人。

  尤其不能忘记的,是阿琼在其他男人面前对我的贬斥,尽管不排除那是在情
欲高涨时的胡言乱语,但也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也许,成长于官宦之家的阿琼,潜意识里总是希望我能有更快的发展,使她
能有更多面子上的满足,可我又一直疏于名利的追求,现在还只是这个职位,而
她以前的竞争对手刘莹的老公却早早爬上了副处级,只怕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她内心深处早已对我有了失望乃至鄙视之意。

  她现在的表现,只是一个跨进中年门槛的女人在奸情暴露后对婚姻即将破灭
的后果的本能反应吧。

  可她对我的失望之意,只怕再也不能消失了,也许,她早就暗中为当初那么
匆忙地献身于我后悔了呢。

  我明白,我和阿琼的缘分已经到头了。

  维系我们的唯一纽带,只是我们共同的儿子了。

  这天上午,陈红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中午去她那儿一趟。

  到了她家里,她做好了饭菜正等着我。菜做得不怎么样,比阿琼的手艺差了
很远,可确实花了番心思,我只好努力吞了两碗饭进去,并把菜碗弄了个底朝天,
乐得陈红连眉毛都在欢快地跳动着。

  饭后看她忙忙碌碌地收拾,我要帮她她不让,我只好搂着她看她收拾,恍然
间又在体验初恋时的浪漫。

  等她收拾完毕,照例是一番激情的碰撞。没想到我对这个人称会带来灾运的
「白虎星」的身体竟越来越迷恋了,每次见了她都会有强烈的生理反应。

  激情过后,她趴在我身边,边抚摸我边问:「哥,我舅舅是不是找你了?」

  「是呀,怎么了?」

  「听说他和廖卫东有个新项目让你入股?」

  「呵,这个我还没答应呢。」

  「你可别为难自己。想清楚。千万别让自己出漏子。」

  「放心吧你。我不答应就是了。」

  「这倒不必。我舅舅这个人,生活习惯我看不起,可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
不会乱来。他常夸你是个人才,恨不得你为他所用才好。知道他想让你入股后我
偷看了一些资料,廖卫东有关系搞到内幕消息,他们肯定要大赚一把。我倒觉得,
如果方便的话,他们这钱来得容易,你不分也是白不分,赚了那钱你去积善行德
也不错呀。只是你那边真要贷款你可得弄稳妥,别给自个留什么隐患。实在不行
你可别冒险啊。」

  听着女人的贴心话,心里异常感动,上班前忍不住又搂着她做了一次。

  自己都吃惊于我那么快的恢复能力,怀疑是不是我的人生迎来了第二个春天。

  回到办公室,想起廖卫东给我的材料,打开一看,是项目的可行性论证,估
计也就是他两个揣摸的。

  让我惊愕的是,材料里面竟有一份三月底市委常委会的会议纪要(当然,是
个复印件),纪要对市委常委们就兴建江城广场的必要性、可行性及对江都市经
济发展的拉动作用所达成的一致意见都有详细的记录,且该纪要明示是绝秘,只
暂发与会常委,市政府先做筹划,六月底再对外发布消息。

  三月底的会议纪要,四月上旬廖卫东和任飞扬就去了香港,两个星期都不到!

  我心里有点冷得发颤的感觉。

  坊间传言:政府每一次做出的新规划,都是为了造就几个新富翁。以前听到
这些传言我都一笑置之,这一刻我亲身感受到了,却有了要哭的念头,也不知这
哭的欲望是为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父老乡亲还是那些每月拿几百快干巴巴薪水
的曾经的老大哥。

  那块地方现在的地价也就20万左右一亩吧,待新规划一对外宣布,光这地价
就得涨一倍,坐地收钱啊!

  按他们的初步计划,准备搞五个高层楼盘,每个楼盘20层,每层12户,总共
1200户。按江都市的时价,那地方平均每户能卖到20万以上,五个楼盘销售总额
差不多是两亿四,保守地按百分之三十的利润率,要赚7200万!

  要是我真入股百分之十,这个项目完成后我的个人财富马上就能达到720 万!

  720 万!我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 本帖最后由 0768 于 2010-9-23 18:29 编辑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30

  二十六

  周三的行长办公会开过后,刘天明突然找我谈了一次话。

  谈话的主题是,朱副行长六月初将调往池河市分行当行长,下月省行就会来
搞离任审计,这样江都分行就得增补一个副行长,刘天明已向省行举荐了我,按
我在省行信贷处的人脉关系及在江都分行的口碑,省行应该不会另选他人。

  刘天明提醒我注意一下近期的行为,工作上要表现得更积极,为人处事要更
圆滑。

  末了,刘天明充满感情地说:「小陈啊,我是想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呀,
你可得给我争口气,这次要是不上去,以后只怕就得等很长时间了。」

  心里对刘天明充满了感激之情。毕竟,我从没和他私下有过什么交易,连春
节都没上他家拜访过,他想提拔我,纯粹是因为我在工作中从没给他添麻烦(当
然,生活中也没给他添麻烦。上次他和那女子的事我可从没对他人说过),也纯
粹是因为我平时谦恭的为人处事方式。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波澜不兴。

  益民大药房的贷款在信贷审批委员会通过了,贷款手续是我「表妹」赵燕霞
办的,我给城区支行信贷部打了个招呼,所以办得很顺利。

  办完贷款手续那天下午,她到市行机关找我,当时我正在国际业务部谈点事,
小朱见是我「表妹」,就给我打个电话把我叫了回来。

  这丫头的衣服穿得时髦多了,人也精神多了,不过进我办公室时还是显得小
心翼翼的。

  「你来我这儿怎么不打个电话?」

  「我在路上没找到公用电话。」

  突然想起小朱老婆换了个手机,那旧「诺基亚」手机前几天还在信贷部叫卖
过,就把他叫了过来,让他把手机卖给我,我要给我「表妹」一个礼物。

  这小子一听我表妹没手机,赶快把那手机拿过来,故作大方地交给赵燕霞:
「老大的表妹,也就是我的表妹嘛,反正是个旧的,表妹你先拿着,等下次老大
给我发多点钱,我再给你送新的。」

  丫头不敢收,望了望我,我一看这小子非要穷大方,也不好打他的脸,就笑
着告诉她:「你伟哥这么大方,你不收下就对不起他了。」

  丫头羞羞地收下手机,倒没忘了说声「谢谢伟哥」。

  等小朱出了办公室,丫头兴奋地打开包装盒出手机把玩着。

  其实这手机小朱老婆也只用了几个月,不喜欢了,就换了新的。他老婆在海
关工作,新手机也不知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我问丫头有什么事,她说刚发了工资,刘经理说她表现好,这个月工资就涨
到一千五了,刘经理还说她有功劳,准备奖她五千块钱。

  我明白这是刘方益知道我不会收他什么,变着法子感谢我,当下也没说破,
只是告诉她既然公司领导这么赏识她,她得努力工作。

  谁知这丫头并不糊涂:「我知道公司是看你的面子,不过我会认真工作的。」

  丫头说想请我吃饭。「表妹」第一次请我吃饭我当然不能打她的脸,就答应
了,地点就在「刘大妈火锅店」,要她叫上她姐姐。

  等她给姐姐厂里打通了电话,看看天色还早,我给阿琼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家
吃饭,就带赵燕霞去了移动营业厅,给她办了个手机卡,还给卡里面充了三百块
钱。这丫头没推辞,只是看我的眼神里有一些异味,那里面似乎是水,又似乎是
火,我佯装不知。

  在「刘大妈火锅店」定了个小包间,见她姐姐还没到,我就教她用手机,开
始她听得倒挺认真,后来发现她坐得离我越来越近了,吐出的气息有点急促,白
葱般的手指有点抖动,眼神有点迷漓,弄得我也浑身发热不自在了。

  定了定神,让她去门口接她姐姐,连说了两声,这丫头回过神来,弄了个大
红脸,赶紧跑了出去。

  她姐姐赵玉环脸蛋儿没她漂亮,瘦瘦的,比她矮了半个头,不过长得很清秀。

  当时的第一感竟是:她胸部没什么内容,不象赵燕霞那胸部,内面似乎有什
么东西非要往外钻似的。(不知不觉中,我更注意这些了,只怕真是堕落了?吃
完饭后回家的路上暗骂了自己若干遍「畜牲」)

  在赵玉环身上,看不到鲜嫩的青春,看不到妩媚的风情。

  也许是生活的压力过早地落在了她身上,二十一岁的小女孩看起来有一种岁
月的沧桑。

  不过,这种沧桑也让我感受到了另一种女人的美,那就是,为了亲人牺牲自
我也在所不惜的勇气。

  一想到她小小的个子就挑起那么重的担子,我就觉得有点难受。

  赵燕霞边吃饭边兴奋地给她姐姐说着公司的事,赵玉环笑盈盈地看着她,那
眼神非常温柔,既有姐姐对妹妹的深情,似乎还包含着一种天然的母性,看得我
都呆了半晌。

  赵燕霞又拿出手机给她姐姐看,说是我的下属送给她的,我还给她买好卡了,
我发现赵玉环的笑脸顿了顿,内面似有一丝不安。

  赵玉环的话倒说得很得体:「陈哥,听小霞老说到你,早就想见见你。你是
小霞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弟弟还小,我现在的希望就是小霞能过的比我
好。我没有能力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不过看到她现在过得比我好得多,我真是
高兴。我很感激你。」

  「这个,小赵,你别客气。我和小霞这丫头也是碰巧认识,其实当初也只是
想和她们那儿的刘总开开玩笑,不过这玩笑能让她过得好点,现在看来还是很值。

  小霞这丫头也很争气,她们那公司的老总还给我打电话说她工作很不错呢。」

  「不管怎样,我都感谢你。小霞,你可别忘了陈哥的大恩,在陈哥面前要做
个好妹妹,别给陈哥丢脸。」

  赵燕霞脸红红地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赵玉环见了她那样子,半晌无语,最后叹了口气,对我说了番让我震惊的话
:「陈哥,我没能力,以后希望你照顾好我妹妹。」

  我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赶忙对赵玉环说:「小赵你别多心,我是觉得
和小霞很投缘,帮她只是机缘巧合。以后只要我有可能,会尽量帮你姐妹俩的。」

  「我就不用管了,让我妹妹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她的话让我有了想哭的冲动。

  什么时候我变得让人不相信我了?

  在我的潜意识中,是不是真有着卑劣的目的?

  难道我真变得这么坏了?

  饭后回家的路上,想起赵玉环的话我就很郁闷,为了这郁闷我还跑到一个小
酒吧喝了几瓶啤酒。

  说实话,到那时为止,我还只是觉得赵燕霞很可爱,我也确实挺喜欢看到她,
那是一种享受:她的笑脸展现的是青春无暇,笑声表达的是内心的欢乐。不象我
所见到的一些生活阅历丰富的人,他们的很多笑脸只是脸上皮肉简单的堆积,很
多笑声只是气息简单的流动。

  赵玉环那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我和赵燕霞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事,尽管我已有
家有室,还比赵燕霞大了十几岁,赵玉环也不会管,不过我得对赵燕霞好点,要
让她过上好日子。

  想起赵玉环那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的小脸,我又有点明白了:也许,是这几
年生活的压力让她屈服于现实了。

  在这个形势一片大好的国度,还有多少人屈服于无人理睬无人帮助的现实之
中?

  想想那些趁改革开放后管理不规范钻空子大捞了一把的新贵们的意气风发,
想想某些政府官员们为了能从这些新贵手中分到一杯羹而利用职权不遗余力出谋
划策的丑态毕露,再想想我们那些著名的经济学家,他们一直充当着富豪们的吹
鼓手,不仅从理论上阐述着中国贫富差距的「合理性」,并且还在不断地嚎叫「
中国的贫富差距在可控范围里」、「不要仇富」、「要善待这些精英」,我深深
感受到一种世态的炎凉。

  为什么我们的政府部门中总有那么些官员为了一己私利只考虑富豪们的利益
而从不顾及民众的利益?为什么那些地方大员们在制订地方经济政策时只为了所
谓的GDP 增长指标而不真正地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普通民众的利益出发呢?为什
么就没有经济学家从理论上去论证如何善待我们的工人和农民呢?

  我突然想参与到任飞扬的项目中去,很迫切地想拿到那七百多万。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31

  二十七

  任飞扬和廖卫东的项目运做了一段时间,那块地基本上没啥大问题了,国土
局、建设局、房管局、工商局等部门都已经搞定,成立公司、公司资质乃至预售
许可这些事都将特办,现在唯一未定的就是资金问题了。

  这天晚上我们三人就在刘天明办公室和他们商量资金的问题。

  他们两人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好办法。

  「哎,任总你那儿不是刚花五百多万买了家机械厂吗?」我抛出早已想好的
办法。

  「是啊,怎么了?」

  「那厂子我以前去过,地盘不小,厂房也很多,你那四百五十万的花销只怕
不到实际价值的四分之一吧?」

  「呵呵,怎么说呢?实际花销肯定不止那么多,我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搞成啊。

  不过总体来说是我捡了个便宜。这年头,我不捡也会有其他人捡,我捡来了
还能真正把它弄起来,其他人?哼,只怕到手后就会转手赚上一笔了。妈的,为
了弄下这个厂子,我……」

  「好了好了,你买这厂子的龌龊事儿今天就别说了。这样,你去找一家评估
公司说好,让他们评个三千万应该没问题,再拿来抵押贷款,按评估金额的百分
之七十五,能贷个两千两百多万,资金问题一下就解决了。就是按一半,也有了
一千五百万了,剩下的就用卫东那茶楼或是你那歌厅抵押贷款,加起来有两千来
万。先期支付一部分出让金,剩下的钱搞补偿拆迁应该绰绰有余了。等地弄到手,
围墙打起来,预售证一弄好,以后的事儿就更好办了。」

  「对呀,老弟,还是你有办法呀。」任飞扬惊喜不已。

  「资产评估公司那儿的工作要做好,中行这边,城区支行李中仁那边你们也
得找找,毕竟项目得他们报,他那几个手下我会打招呼,只要报上来了,我这儿
就好运作了。」

  「哎,雨飞呀,资金没问题了,公司正在注册,你赶快找个人来,毕竟你在
银行,用你的名字不适合。」

  「我这边就算了,帮帮兄弟们是应该的嘛。」

  「那不行飞哥,我和老大商量好了的事,你一定找个人来,亲兄弟还得明算
帐。」

  「这个,再说吧。」

  「不能拖了飞哥,这几天你就定好人,要亲近的,稳妥的。」

  这事儿我犹豫了好几天。

  就在这几天,江都市中行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把我牵连了进去,从此改变了
我以后的人生轨迹。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33

  二十八

  这天晚上把儿子哄睡着后,正和阿琼商量第二天去老丈人家吃晚饭的问题
(从阿琼在家被我捉奸那天起就没去过),手机叫了起来,是行政部的老肖找我。

  「飞哥,帮个忙,不知方不方便?」

  「肖哥,怎么了?你说,什么事儿?」

  「我在城区防暴大队,能不能送点钱来?」

  我明白了,又奇怪防暴大队怎么不上街抓偷抓抢抓杀人,却跑去抓嫖了,这
应该是治安大队或是派出所的事儿呀。

  老肖的老婆下岗多年了。他老婆家里爹妈身体不好,加上和老肖感情上也不
太好,所以老婆就带着小孩住在下面县里,老肖一个人住市里。老婆久不在身边,
这老肖偶尔就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里人都知道,但都没说破他。

  现在这个肉欲横流的社会,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虎狼之年,独身在外,
不让他偶尔打打野食,难道非让他找个小的?

  我曾说过在方便的时侯给他老婆在哪家公司找个事儿,但他老婆年龄大了,
不愿去工厂干,做行政工作吧文化水平太差,人又长得不咋样,弄了几家都没成。

  不过这老肖为人确实不错,整天对人一副笑呵呵的脸,又肯帮忙,哪家水管
灯管坏了,只要一个电话,他马上会过来弄好,行里上下没有不说他好的。

  接完电话,考虑到防暴大队没熟人,就想找人带我去。

  找谁呢?任飞扬、廖卫东都有关系,市局一个副局长我也认识,还有一些同
事也有关系,可都不想惊动。后来还是想到了何其伟,他表弟今年刚升任城区分
局刑侦大队大队长。

  我马上给何其伟打了个电话。

  从问话材料看,老肖确实和小姐干了那事。有何其伟表弟出面,这事儿就好
办了点,原定的五千块钱不用罚了,问话材料也拿给我了。

  不过由于不是一个大队的,人家公安同志也不能白忙活,我只好给了两千块
辛苦费,出门时还得千恩万谢的。

  老肖从里面出来时,除了两眼红红的,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请老肖吃宵夜,他非要拿瓶白酒,我只好陪他,边喝边宽慰他。

  「肖哥,别放心上。这事儿算个屌。」我把材料丢给他,他拿过去一把撕了。

  「飞哥,谢谢你了。那钱明天我给你,这情我就欠你了。」

  「呵,肖哥,这话见外了。咱哥倆还有什么好说的。」

  再喝下去,老肖的话少了,只是不停地喝,偶尔冒出一句「公安的手毒啊」,
再问他,他只是叹着气反复说「公安的手毒啊」。

  我知道他在里面开始肯定顶着没承认,受了点皮肉之苦。进了那地方的人,
要是不乖乖地掏钱,一顿暴打免不了,你就是没嫖小姐也要打得你签字认帐,这
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我也没往心里去。

  一瓶酒喝完时差不多一点了,我叫了出租车,顺路把他送到中行大院门口后
就回家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了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行政部要了辆车,和小朱去
下面一个县支行考查项目,中午时分正准备吃饭,刘天明来了个电话,让我马上
赶回分行,说是找我有急事商量。

  回到分行机关,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其他人见了我都只是不自然地和我打个
招呼,全没了平常见面时的亲热劲。

  赶到刘天明办公室,几个副行长、纪委书记还有工会主席都在,都是一脸凝
重的神色。

  原来老肖这天上午没去上班,行政部找他有急事,打他手机和家里电话都没
人接。派人到他家敲门敲不开,打手机手机却在屋里响个不停。行政部经理慌了,
派人从屋顶绑绳子放了个小伙子下去,那小伙子推开门后一下子腿都软了:老肖
下半身趴在沙发上,上半身扑在地上,头上乌黑的,嘴边全是血迹,早已死去多
时了。

  人死了,事儿就闹大了。派出所来人勘查现场,推定非他杀,是喝酒过量引
发脑病而死,并提议行里送医院检查具体是什么病。(那时派出所还不知道是防
暴大队所为)

  行里急急把老肖的遗体送市人民医院,检查的医生弄了不久就下了结论:头
颅受暴力击打导致瘀血而死,酒精只是小诱因。

  为查清老肖挨打的原因,行里作了番调查,有人看见老肖晚上是和我一起坐
车回去的,刘天明马上打电话让我回来了。

  一听是这事,我脑袋都大了: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34

  二十九

  出了人命,我也不好再隐瞒,就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到了这一步,市行领导都坐不住了,下午行长刘天明亲自出马到公安局交涉。

  晚上去老丈人家吃饭是没心情了,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也听说这事了,
已给她妈说不去了,还说又不是我P C 也不是我弄死的人,让我千万别心急。

  下班后去了何其伟那儿,他也听说这事了,见我去了就把他表弟叫来一起吃
饭。

  据他表弟说,城区公安局调查了一番,已经知道事儿是防暴大队弄的,可又
怕公安局形象受影响,晚上他们局长将找中行领导协商。

  「这防暴大队不上街抓抢怎么上美发店抓嫖?按说这不是他们管的事儿呀。」

  「呵呵,飞哥,这不算什么。我们刑侦队也经常弄这事儿,没办法,经费紧
张,局领导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事儿就成。」

  「你们公安的打人可真有一手,当时老肖出来我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受了那
么毒的手呢?」

  「嘿嘿,飞哥,现在都在整顿警风,外表看出来我们打人了对警察形象不好
啊。比这厉害的招数多着呢,你那同事要不说,后面的弄起来他更受不了。」

  「那,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你说我们这边会承认吗?」他淡淡地一笑。

  「我也卷入了这事儿,你看这事有什么办法解决?」他知道我与何其伟的关
系。

  「最好是私了,由局里拿点钱,家属不上告。

  「那你们公安会拿多少钱?」

  「这个也没有准头。有的几万就打发了,上次弄死一个,与市里一个领导有
点亲,赔了三十万呢。你们这个,还是要行里施点压,咬着点,十几万应该还是
有可能的吧。这话算我没说啊。」

  回家后一整晚没睡好,阿琼百般宽慰,还主动献身让我发泄闷气,这都没起
到什么作用。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38

  三十

  第二天刘天明又把我叫了上去,我一看,几个副行长、纪委书记和工会主席、
行政部经理、保卫部经理都在。

  刘天明先说了昨天交涉的情况。

  城区公安局局长晚上来找刘天明协商,说人死与公安局那边没关系,但考虑
到公安局和中行的良好关系,公安局决定给五万慰问金。软硬兼施的,刘天明纵
有万般怒火却无从发起。

  公安局长走后,区政法委书记又给刘天明来了电话,让他从「大局」出发把
这事压下来。

  后来区委书记也半夜打来了电话,希望中行协助区委共同维护好江都城区团
结稳定的局面……

  刘天明大骂了公安一通,还对我发了一通火,说我不该陪老肖喝酒。

  我知道他的难处,老肖的家属到他那儿吵闹几次,各方面又给他施压,他本
是一个火药筒子,只是当行长后才收敛点,到了这时侯他也控制不住了。

  几个行长一商量,这事儿还是先不闹大,毕竟当地势力得罪了,以后中行的
工作不好开展。最后决定先由工会主席、保卫部经理和我一起安抚家属,同时由
纪委丁书记出面向公安局交涉赔补偿事宜,如果谈不成,再考虑下一步。

  老肖的老婆没什么文化,对老肖本就不怎么在乎,可老肖毕竟是她老公,老
公死了总得有个说法。

  工会刘主席把情况对老肖家人亲属说了一下,他们都很气愤,要求行里出面,
必须严惩凶手。

  纪委丁书记又叫我上去,与保卫部经理一起商量第二天去公安交涉的事,他
要我第二天陪同一起去一趟。

  感觉这事儿难办:要是我的家人被打死了,我会让人一赔了之吗?

  又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卷了进来,弄得挺窝囊,晚上就没去灵堂陪老肖,而是
叫上任飞扬廖卫东一起喝酒。

  我把发生的事儿和他们说了,他们好久都没做声。

  「城区防暴大队大队长我认识,市里一个领导的亲戚,具体哪个领导今天我
就不说了。那小子是去年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今年刚升队长,这事儿要上告?只
怕很难。」廖卫东先发了话。

  「唉…还是你那个同事钱不多啊。现在说是不允许卖淫螵娼,可那是对穷人
说的,公安扫黄也就是扫那些长得丑点的女人和没什么大钱的男人。真正长得漂
亮的,谁会在街头发廊里干?都藏在大宾馆呢。真正有钱的男人,都是去大宾馆
和高档桑拿按摩房干事,那些地方要么和公安的串通一气了,要么就是公安的人
开的,要么就是后台特硬公安不敢动。就说市里面开的那个滨江酒店吧,那还是
市委市政府接待要人的场所呢,除了前几年老江老朱来江都市那几天安闲点,哪
天那歌厅的女人不是被人深夜带进了宾馆?哪天那儿的按摩房不是宾朋满座?

  公安派出所他敢进去抓赌抓嫖?哼,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任飞扬叹了会
气,又有点愤愤不平。

  「金色年华」歌厅开始也被公安查了几次,现在每年给公安局交几十万(给
部分局领导的进贡当然不算在里),除了全国性的扫黄打非活动时先打招呼再例
行检查一番外,其他时候再也没人去查过了。

  见我们又不说话,廖卫东发起了牢骚:「现在是什么世道。TMD 老是搞些花
名堂,以前是‘三讲’,现在是什么‘三个代表’,害得老子连新闻联播都不看
了。哼,学来学去他们真会代表人民了?真先进了?代表人民先搞钱先搞女人差
不多。他妈的以前请那些王八蛋去玩,哪次老子玩的不是让他们挑剩下的?我姐
夫想借这次的教育活动整顿一下党政机关的办事作风,几次下来他都摇头,总念
叨‘积重难返’。市委书记都没了信心,你说这世道,唉~~」

  最后廖卫东从法律的角度给我做了另一番分析:「这事儿太较真不行。你说
是公安打死的,你拿证据出来呀。再说那天的材料不是你拿出来撕了吗?他们一
口咬定没这事儿,你去哪儿取证?人家的出警记录只怕早就改了,你查也查不到。

  让公安的调查?昨天不是查了吗?让老子查儿子,能查出个JB. 让检察院去
查?

  哼,一丘之貉。不过呢,公安也怕闹大,毕竟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现在唯
一可行的,就是让公安多拿点钱,家属那儿还是劝劝别告了。妈的这帮王八羔子,
拿的冤枉钱也得让他们多吐点出来。」

  任飞扬也要我劝家属别告了,免得打虎不成反被虎咬,不过在赔偿问题上可
以硬气点,要让公安多拿点赔偿金。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18:39

  三十一

  第二天继续给家属做工作,家属们仍是不依不饶。

  见刘主席劝说不了,我就给家属做了一番分析:一、老肖确实找了小姐,防
暴大队可能打了,但那问话材料已经被老肖撕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公安打的,
我们现在去找证据,可要是公安局毁了证据,我们根本找不出来,没直接证据告
也没用,没见北京那边那么多告状的,有几个告响了?二、老肖这事儿不大好听,
一泡狗屎本来不臭别挑起来臭,到时侯行里追悼会都不好开;三、行里一定会施
加压力,让公安局作出合理的赔偿。

  家属听了我的话,商量了一会,没再要求告状,而是要求公安局赔偿五十万。

  按理说一条人命千金难买呀,可让公安局赔五十万这么多,公安那边怎么会
答应?我只好告诉家属,五十万可能没有,但一定尽量争取多点。

  在公安局协商赔偿问题时费了很大功夫,我们说家属要求最低三十万,公安
局只愿意增加到十万。

  纪委丁书记别看平时在行里气派很足,可见了人民公安也说不出什么硬气话,
那帮公安几句话就把他唬住了。保卫部经理平常和公安局的还得打交道,也不敢
说什么硬气话。

  这黑脸只好由我来唱了。

  见那帮公安的挺嚣张,我冷着脸告诉他们:这事儿很麻烦,家属要求严惩凶
手,如果不行就要上告,说是告到中南海也要弄个明白,他们那帮乡里的亲戚还
准备把棺材抬到市委门口,还有人联系到了广东的《南方周末》和其他媒体,行
里做了很大工作才暂时压住。这事儿真相怎么样相信大家心里都有数,弄大了只
怕不大好,影响我们两家的关系不说,还会直接影响到江都市公安的形象。最好
的办法,还是多给家属点钱,让他们心里有个平衡,毕竟人家家里死了人。这人
死的价值,说大不大,中国这么多人死掉几个就象死几只蚊子一样;说小呢也不
小,死者的家人要是到处去告,尽管翻不了天,起点波浪是没问题的。反正人死
了,他们闹成什么样子别人同情的都是他们,损害的还是公安的形象。公安局多
给点钱,我们行里也好做家属工作。

  双方又僵持了几个回合,后来市局来了一个副局长出面谈,最后双方达成了
协议:公安局拿二十万,中行得保证家属别再闹事。

  心里很是不爽,总觉得有点卖小菜讨价还价的感觉,那可是一条人命呐。

  公安局要等人火化了再给钱,见丁书纪要答应,我赶忙说不行,死人家属不
拿到钱肯定不会同意火化,我们也不好做工作。

  人都火化了,再找公安的要这钱?无异于与虎谋皮啊。

  拿着支票回来给刘天明作了汇报,刘天明好久没出声,连抽了三支烟,才狠
狠地说:「算了,他们狠。行里另外拿十万出来,凑个三十万,把这事儿压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们去公安局的那阵子,刘天明又接了好几个市里的电话。

  对家属的说服工作由丁书记与刘主席一起负责,这天他们给家属们说了协调
的情况,家属一看有三十万,要是再闹又怕一分钱都没了,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
最后也同意了。

  老肖的追悼会如期隆重地召开。

  市分行领导全体出席,分行机关里除必须值班的外,其余的都参加了追悼会。

  灵堂正面是刘天明亲笔所书的挽联:「毕生正直无私,一世勤劳可风。」

  「正直无私」老肖似乎谈不上,「勤劳可风」却是市行机关的男女们都能感
受到的。许多女同事想起老肖的好处,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天明亲自致悼词,这是市行机关从没有过的。以前都是副行长或工会主席
致悼词,这次刘天明亲历亲为,可见刘天明在现实的压力下屈服之后心里的窝火
与愧疚。

  看着经殡仪馆美容师化妆后直挺挺躺在棺木里的老肖,又想起那道士所写的
「每命五元」,突然觉得人生实在太渺小。老肖之死尚能为他的家人带来三十万
现金,我死之后又能如何?会不会连五元都不值?

  又觉得老肖一死了之,倒也不见得不是他的理想去处。说不定他真去了天堂,
从此再没了人世间所有的烦忧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挣扎呢。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23:54

  三十二

  老肖的葬礼风风光光地结束了。

  同事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都在兴奋地筹划着五一长假的行程。

  「人死如灯灭」——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高人,简直说出了人生的真谛。

  灯灭了,谁还会想起这盏灯曾经的作用呢?

  只是,老肖的死,却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隐患,也影响到了我以后的生活,这
倒是那晚我好心出面帮助老肖时所没想到的。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五一这天回了趟老家。

  老家的山还是那样的绿,老家的水还是那样的蓝,家门口那满树的桃花还是
那样的鲜艳。

  只是爹妈越来越显苍老,头上日渐稀疏的白发和脸上堆积起来的重重皱纹标
示着人生不能如桃树般只要春风吹过又会满树芬芳。

  阿琼回家后还是象以往一样,整天帮我妈做着家务。

  儿子也与以前一样,整天和我哥哥弟弟的小孩疯在一起。

  我妈常说我有福气,找了个好媳妇。以前我也常惊叹阿琼这个家里的独女怎
么就这么会做家务,按说她应该是娇生惯养才对呀。

  有次我问她这个问题,她一把搂住我说:「傻瓜,这都不懂呀。我在家的确
从不干家务,可现在长大了,有了你了,为了所爱的人,我什么都能学会,对我
来说这就是件快乐的事。」

  看着她亲热地跟着我妈忙个不停,看着我妈那满足的神态,我心中不免黯然。

  要是我妈知道了阿琼把野男人带到家里的事儿,凭她那老脑筋,不知会不会
一下就魂归西天呢?

  第二天回市区后直接去了岳母娘家。

  老岳母见我们一家三口光顾,格外兴奋,准备了一大桌菜,把阿琼她哥嫂侄
女都叫了过来,岳父又拿出两瓶精品五粮液,三个男人喝了个天昏地暗。

  趁阿琼帮她妈收拾碗筷之机,岳父把我叫到了书房,趁着酒意和我敞开了话
题。

  「雨飞呀,让你受委曲了。琼儿一时糊涂,这阵子悔得要死。你就原谅她吧,
她非要调单位,也说明她心里知错了。我知道她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一家人都
喜欢你这你都知道。两口子互相体谅一下,这样才能过好一辈子,何况还得为我
那外孙想想呢。」

  老岳父后来还说了啥我都没听清楚,只是觉得有一种苦味在心头萦绕。

  和另一个男人谈自己老婆出轨的事总是令人羞愧的,这会令自己感受到做男
人的失败,尽管这男人是我老婆他爹。

  很奇怪以前和陈红说起这事时倒没有这种感觉。

  弯弯非要和他表姐玩,岳父岳母也有意把他留下以给我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
间,他哥就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家。

  醉眼朦胧地看着阿琼收拾家里,突然发现穿着睡衣的她特别性感,等她过来
擦拭沙发时,我一把拉住她,她没有挣扎,很温顺地任我把她的内裤扯下。我把
她按在沙发上,在她身上肆意冲撞,盘弄得格外有劲,又想起看过的A 片,便要
从后面进入,阿琼也没阻止,只是蹙着眉头任我在她后面进出。第一次尝试后进
的滋味,除了紧一点,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毕竟是第一次,还是有一种
惩罚她的快感。

  等我发泄完毕,阿琼拿来毛巾擦干净,又扶着我到床上躺下。我眼中只见阿
琼有点忧愁的脸,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晨醒来,阿琼光着身子偎在我身边,一只手又习惯性地握着我的下体。

  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精力已经恢复过来,看着她白白胖胖的屁股,体里又
有了冲动,便将手探入她的下面,揉搓了一阵,阿琼似醒非醒地叫了声久违的「
老公」,更激起了身体上强烈的欲望。

  在我的折腾下,阿琼终于睡不着了,两人又大干了一场。

  没想到捉奸之后,我竟然对阿琼的身体有了更多的欲望,不知是他人的侵入
让我重新感受到了阿琼的诱人,还是男性不服输的念头让人更容易兴奋?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23:56

  三十三

  这天很晚才起床,看到阿琼走路别扭的样子,我忍不住哧地笑出了声。阿琼
看我笑了,回过神来,脸红了一下:「还笑,都是你做的好事。」

  我走过去一把搂住她:「怎么,是不是不愿意啊?」

  「去你的,不愿意还能怎么样啊。」

  感觉又回复到了以前温馨的时光。

  不过温馨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

  洗漱完毕,两人决定去超市逛逛。

  阿琼随意打扮了一下,深蓝色套裙衬出她成熟的身材,一双细长的媚眼仍能
勾人魂魄,走到大街上,回头率超过百分之七十是肯定的了。

  正手挽着手体验两口子逛超市的感觉时,没想到迎面碰到了胡来和刘莹。

  胡来和刘莹见了我,都是满脸的不自在,只是不自在的内容各有不同。

  偷看一眼阿琼,她是一脸的冷漠。

  胡来和刘莹的出现,扰乱了我们继续逛下去的兴致。草草地走了一圈,随便
买了点东西,又在外吃了碗牛肉米粉就回家了。

  刚到家,任飞扬来了电话,说是五一长假一过就得把公司注册下来,让我早
点落实我这边到底用谁的名字作股东。

  觉得这事儿不好办:阿琼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干,她这边的亲戚是不用指望
了,我那边的亲戚更是懒得让他们来现眼。还是算了吧。

  一转念,又觉得陈红说的话有理,我拿了那钱去积善行德有何不可?再说,
上次去总行时不就有风声吗?今年开始中行将有大动作,其中之一就是「减员增
效」,尽管凭我现在的能力水平不可能减到我头上,而且我还有升任副行长的机
会,可中国的事儿谁能真正搞清楚呢?我自己有了退路,不就「任尔东西南北风」

  了吗?

  不过,怎样才能搞得稳妥呢?

  脑子里有个念头闪了一下,赶忙对阿琼说:「出去有点事。」阿琼没反对,
只是要我早点回来,晚上得去接儿子。

  赶到陈红家里,她刚上街买衣服回来,见我去了格外高兴,照例是一件件新
衣试给我看,试内衣时非让我说性不性感,还把下身凑上来检验我说的是不是真
话。

  早上刚做过,这会儿确实没了那欲望,陈红不依不饶,说我弄些假话哄她开
心。为示惩罚,这丫头非拉着我去浴室给她搓背,为了表明真心,我只好用心给
她从头到脚搓了几遍。没想到光搓背还不够,她洗完了还极尽挑逗之能事,用她
那巧嘴亲遍我的全身,最后终于挑起了我的兴致,我硬撑着满足她的欲望。

  这个浴室还真大:浴池足足可以容纳三、四个人一起泡水,而且还是个按摩
浴缸,在浴缸的四面八方,都有强劲水柱往中间冲激着!

  我躺了下去,闭起眼睛,享受这舒服的按摩浴;我敞开四肢,身体完全的放
松下来,但是、脑海中飘汤的却是陈红那滑腻的身躯、抽的肉穴、坚挺的玉乳。

  不知这个按摩浴池是否经过特别设计,就那么巧,有一道水柱正对着我的小
弟弟直冲;冲得我的阴茎抖动不停,两个小肉球撞来撞去,在不知不觉中,我的
肉棒又再度气宇轩昂、抬头挺胸。

  我心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又站起来了,一定要把握机会,再来一炮;我张开
眼,赫然发现,陈红不知何时已经悄悄进入浴室,而且,一双妙目盯着他那再度
英气勃发的阳具,诡异的笑着。陈红很明显的是要和我一起洗澡,拿着毛巾走进
浴池,坐在他的对面。

  「你帮我擦沐浴乳好吗?」陈红说:「好!当然好!」我将沐浴乳倒在手掌
上,伸手由颈子开始、背后、乳房、腰部、大腿,一路仔仔细细的擦了下来,最
后来到了我最想擦也是陈红最希望被擦的阴户;我这时候擦得更仔细了,从两片
大阴唇、小阴唇、阴蒂,最后将手指深入了阴道。

  我感觉陈红的阴道紧紧的含着他的手指,显然刚才的快感还没完全消退,充
血的肌,使得阴穴显的较紧;我调皮的抠了抠手指,陈红立刻从尚未消退的快感
中,再度激昂起来:「啊……!喔……!」

  我见陈红又再次高昂,更放心的玩弄着;我的指头上下左右胡乱的戳着,陈
红感觉到一种阴茎所无法产生的乐趣;我发现,在阴道约两指节深的上方,有一
小块地方;每次他一刺激这里,陈红就是一阵哆嗦,肉穴也随之一紧。

  他开始将攻击火力集中,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这一个最最敏感、最最隐密
性感点。

  「嗯!啊……!啊……!啊!……」

  陈红随着我的手指的每一次攻击,一阵阵的嘶喊着;身体也渐渐瘫软在浴池
边的地板上,随着我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抽!我只觉得手指被肉穴愈束愈紧,
最后实在是紧得无法再动了,只好不甘愿的抽了出来;转而欣赏陈红陷入半昏迷
状态的娇态,肉穴外的阴唇,还一下下的随着每一次的抽,一开一合。

  在经历了这高潮后,陈红开始吸我的小弟弟,我其实只感到一下子的疼痛,
倒是随之而来的火热感有些难受。

  在陈红小心而温柔的舌功抚慰下,我便迫不及待的,要试一试后洞的滋味。

  陈红细心的帮我的小弟弟涂了一层沐浴乳,转过身,趴了下去,把屁股翘起,
等待我插入;我知道,自己的阳具可比手指粗得多了;因此在洞口慢慢的试着插
了几次,终于,龟头滑进去了!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洞口的肉,向一道紧身箍一般,紧紧的夹着肉柱,
随着愈插入愈往后移动的束着阴茎!一直到整根插入,那一道箍也束着阴茎的根
部了。

  我再缓缓的退出来,那一道箍也缓缓往前移,一直到了伞的边缘,那一道箍
恰巧扣着那一道沟,不让它退出去:「哈!妙呀!」我暗自赞叹道。

  我这不过是第三次的经验,所以他的感觉有多强烈是可想而知的;我继续退
着,蹦的一下,巨伞突破了这道箍的束缚,退了出来;我迅速的再次插入,再退
出、插入、退出、……在我做了一阵活塞运动后,陈红的洞渐渐的松开了来;我
也愈来愈容易抽送他的巨大肉棒,每一次的抽送都会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似
乎在为他们的快乐交响曲伴奏着。

  我把手绕过去,从前方再度伸入陈红的骚穴,手掌的角度实在太刚好了,手
指插入后,只要轻轻的向内抠,便可以触碰到刚刚才发现的性感点;如果向外挺,
则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弟弟,在陈红的体内的运动,由两方夹攻肉穴,更可以给
龟头更大的刺激陈红又再次陷入第N次的高潮,淫液直流,阴道一阵一阵的收缩,
把我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往外挤;收缩的力道是如此的强劲,甚至在后洞的阴茎都
感觉到了!我终于也到了极限,爆发在陈红体内深处、深处……

  我和陈红喘息着都瘫在地板上,而我的阴茎慢慢的消退后,由洞口滑了出来,
而射在陈红深处的精液,也随着流出来。陈红的洞口似乎仍是意犹未尽的开着,
期待着与阴茎的再次约会。

  那一刻突然觉得古代皇帝们很辛苦,我这一天才两个呢,他们三宫六院多少
个呀,还不得累死?难怪很多皇帝都不长寿呢。

  等陈红清理完毕,我和她说起了正事。

  「红儿,你舅他们想拉我入股你知道吗?」

  「我知道呀,怎么了?还是怕?怕就算了,那钱让他们白赚吧。」

  「不是怕。是这样,我呢,还在银行里做着,肯定不能在企业挂名入股,这
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更亲近的人,想来想去只有你是我又亲近又放心的人了。我
想还是打你的旗号入股,你看行不行?」

  「好呀你个大色哥哥,还在找更亲近的人呀,看我不整你。」陈红在我身上
一阵猛掐。

  「哈哈哈,别别别,不敢了不敢了,我这不是没找着吗?再说,还有谁比你
更贴心的呢?我才没那心思去找了呢。「「哼,这还差不多,以后不准你想这些
鬼事。真以我的名字入股?你就不怕到时侯我不认帐?」

  「要是你都不可信,我还信谁呢?不过红儿,你对我太好了,我平时又照顾
不到你,欠你太多了。你就真是不认帐,我也不会怪你。」

  「你真这样想?哥,我又没怪你,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用我的名字吧,这样
你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舅舅是大股东之一,我做个小股东也名正言顺,谁来查
也不会牵连到你。我可是希望我的色哥哥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这丫头说的正
是我心里的想法。

  和陈红温存了一阵,我给任飞扬打了个电话,他正在廖卫东的茶楼里面,我
说马上过去。

  赶到金叶茶楼廖卫东的办公室,他两人正商量着事儿,见我进去,任飞扬赶
紧把我拉到办公桌旁。

  「雨飞呀,评估报告已经出来了,评了三千二百万,评估公司的人也不好意
思评得再高了。五一过后我就以机械厂的名义给城区支行那边打报告,文件都准
备好了,到时侯就看你的了。」他把评估报告递给我。

  「呵呵,动作够快呀,不愧是任总。」我翻了翻那评估报告,知道是虚评了
很多,也就没仔细看。

  「飞哥,刚才我和任总匡算了一下,国土那边做好了工作,可以分批付清土
地出让金,所以呢,就是按这评估报告的一半贷款也够前期周转了,茶楼歌厅就
不用评估了。当然,要是按百分之七十贷款更好,我们的资金就会更宽裕些。」

  「资金问题不大了,五一过后公司就注册,雨飞呀,就差你这边了,到底让
谁做你的代表啊?」

  「一时间还真没找到人呢。我真要参与这件事儿,我老婆知道了肯定不许,
所以我也就不好让我那些亲戚来弄了,再说我那帮亲戚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看这样吧,让陈红先代我弄一段时间,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过来,
不知你二位有没有意见?」

  让陈红持股,任飞扬肯定不会反对,不过他一定会有疑惑:我怎么就连找个
亲戚朋友挂个名都这么难,非找陈红来挂名?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想法,
更不会告诉他陈红对我来说早已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廖卫东尽管有点不愿意,可也没什么理由反对,毕竟他也知道陈红和我的关
系并不亚于和任飞扬的关系,这小子还老开玩笑问我什么时侯把陈红给办了呢。

  在他们提供的股东名册中,有几个我不认识,有的占股百分之五,有的百分
之十,廖卫东告诉我是建设、国土等部门要人的亲属,我也没去细问这些。

  正事谈完了,廖卫东带我们下到茶楼喝酒,说是要预先庆祝一下。

  廖卫东知道我不喜欢喝洋酒,便让人送了一箱「百威」啤酒到包房来。

  三个人拿瓶子碰了一次又一次,他们已听到了风声说我要升副行长了,先是
埋怨我不告诉他们,不够意思,然后就一起祝我官运亨通,我也祝了他们财源滚
滚,三个人又互相祝愿合作愉快之类的。

  喝到最后,廖卫东豪气冲天,非要和我们俩结拜兄弟,任飞扬忙说不行,陈
红一直叫我哥,我又叫他哥,这会乱了辈份,可又禁不住廖卫东一再要求,还是
做了这个大哥。

  当时我心里大叫:惨了,我叫任飞扬大哥,陈红不就成了我侄女辈了,这不
乱伦了吗?

  三个人结拜过了,说话就更随意了,一会儿说这合力房地产公司(他们取的
名,已在工商局核准)在我们三兄弟的通力合作下一定要做成江都市的行业老大,
一会儿又说等做大了三兄弟一起去非洲泡黑妞,一会儿又谈论时政大骂一通。

  两个兄弟都劝我到这年纪了得想开点。

  「雨飞呀,你看大哥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活的萧洒就行了,别哪天
飞机从天上掉下来摔成碎片了,去了阴间那些无常们都会笑话我没享受过人间的
欢乐。」

  「是啊飞哥,你得想开点,以后是咱三兄弟的天下,想干啥就干啥。飞哥,
我也跟老大一个想法,该怎么就怎么,活得轻松点,别哪天走路上都让车给撞了,
可又没享受过人间的繁华,你说多冤啊。」

  听了他们的话我很是不爽:怎么大好的日子老说些不吉祥的话?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话却真的变成了事实。这是后话。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23:58

  三十四

  接下来的两天或陪儿子在家做作业,或一家三口逛街逛公园。和自己的儿子
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

  五月六号这天轮到我值班。

  在办公室看了会报纸,感觉挺无聊,就给我那帮手下打电话让他们来陪我打
牌,他们一个个正在家憋得慌呢,见有了借口,马上高声说「老大我就来陪你」。

  我知道他们说那么大声都是说给老婆或女朋友听的。

  刚安排好一天的活动,没想到手机又响了,一看,是赵燕霞的。

  「小霞,什么事呢?」

  「哎,我今天休息,让我姐也调休了,想去商贸城看衣服,你有空陪我们吗?」

  这丫头连哥都不叫,是不是不认我这表哥?莫非是嫌我年龄太大了?想想也
是,该叫我表叔才对呀,当初我怎么就没认她做侄女儿呢?

  「噢,我这会儿正好值班呢。你们先去那儿,等会来人了我再给你电话吧。」

  倒很想去陪她们,可那帮手下就快来了,不好反悔呀,怎么办呢?

  正为难间,工会刘主席没事溜我这儿来了,这可是个老牌棍,见别人打牌就
想参加进去,却又十打九输,是分行机关的老「书记」了。一见他我就如见了救
星,拉住他一直聊个不停。

  一会儿那帮手下过来了,这刘主席非要参战,我只好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让给
他,我那帮手下当然意见不大,毕竟能稳稳地进钱不是坏事。

  心神不定地看他们玩了两圈牌,找个借口回办公室给赵燕霞打电话,她们已
经到了河南边的三江商贸城,听说我要过去,便说在商贸城门口等着我。

  匆匆给小朱交代了一下,让他有事打我电话,便赶紧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
商贸城而去。

  到了商贸城的正门,没见人影,正疑惑间,听到「我们在这儿」的叫声,转
身一看,两个丫头正在一个小书店门口向我招手呢。

  走近她们,觉得眼前一亮,

  赵燕霞穿一件短袖T 恤衫,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衬得她凸凹毕现,更要命
的是她那T 恤前的V 字领口,一条白白的鸿沟将胸口挤成两边,沟边那饱满的风
景刺得我两眼发昏,让我既不好意思过多流连却又不忍心冷落那美好的风景。

  这丫头,才几天功夫就这样打扮,忘本呀,以后我得提醒一下她了。

  再看赵玉环,今天也穿得时髦了些,也是一条牛仔裤,只是不那么紧身;上
身粉红色T 恤是圆领,让我领略不到内面的风情,不过裸露在外的白白的手臂显
出了她皮肤的本色。

  「人要衣装」这句话我这下可是真正感受到了。上次见赵玉环时她穿的是工
作服,那工作服比较大,衬得她越显瘦小,今天换上这一身,加上脸上的气色又
好,倒显出一种女人娇弱的媚态。

  陪她俩走了几圈,看她俩兴奋的表情,感觉是一个老爹陪两个女儿逛街似的,
不免有点灰心,兴致没那么高了,脚步也没有那么利索了。

  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店里,见她俩挑选的认真样,只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
事的,我就在店门口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休息。

  远远地看着赵玉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四个字:「娇小玲珑」。

  这一下就联想起那些献媚女人的词句:女人长得高大是为高挑,个子矮小称
为娇小玲珑;女人的肩为香肩,脖子称为玉颈,手臂号为玉臂,连一双臭脚也说
是玉足;女人流的口水叫香津,明明一身臭汗还美其名曰香汗淋漓,真由不得你
不感叹中华文字之绝妙。

  这些文字大都是古人发明的,看来我们的祖先研究科学不行,研究女人倒挺
在行呀。

  可是一想起中国古代四大发明,那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后来不知怎么就
没有人在这基础上更进一步了,倒让洋鬼子们学去后发扬光大反过来又欺负咱中
国。

  可见不是中国人研究科学的能力有问题,而是中国自古以来都不流行研究科
学,只流行研究女色,就象如今科学家仍不吃香,吃香的除了政客就是歌星影星
一般。

  又想想比较熟悉的一些古代诗人词人,似乎大都是情色方面的行家,每遇风
流韵事,都会有感而发留诗留词以示纪念。只是他们的写实之作,却常为今人所
曲解,他们九泉之下有知,定会掩嘴窃笑。

  这些文人骚客中,若论风流,当首推宋朝的东坡先生。这东坡先生可真是个
花花肠子了,有一首词写他少年之时路过别人家爬墙头看女人的感受:「墙里秋
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为何
着恼?肯定是看女人有了少年冲动无处发泄因而生恼了。另一首词则形象地描述
了他在老年之时仍恣意花丛之中的得意:「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看看,苏先生五六十岁的人了还做起少年之事: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个。偏
偏苏先生左右抱美还不满足,还有着泡上洋妞的宏大理想,所以该词最后写道: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时侯的东坡先生就能想到朝西北方向
去能泡上洋妞,真是佩服。

  比起同朝的东坡先生,李易安女士的记录就比教隐晦。李女士的丈夫有点早
泄,可那时的女人地位底,她不敢公开表示不满,只能在写词赋诗时发泄一下闷
气。记得新婚第二天李女士写了一首词,其中就说到这事儿:「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何为风骤?何为雨疏?何为海棠
依旧?那意思分明是说新婚之夜她丈夫急急忙忙行了房事,到第二天起床时她却
还是个处女嘛。

  唐代有个杜牧之,其才不在杜甫之下,可为人就差了很多。人家杜甫整天想
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可牧之先生却喜欢大把银子去嫖
妓而且有点变态。曾有一首诗记录他等妓女提供特殊服务的情景:「青山隐隐水
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还有一首诗写过
嫖妓之后的假惺惺之态:「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江犹唱后TING花。」干了女人后面还骂女人不知亡国之恨,岂非太过虚伪?简
直无耻之极。牧之先生后来好象银子不多了,欠下许多青楼女子花酒帐,自己也
觉得不好意思,这可从他另一首诗中看出来:「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
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杜甫年轻时在长安偷看过杨贵妃的姐姐,对她们「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
腻骨肉匀」的风姿垂涎不已,只怕晚上常想着和她们共赴鸳梦呢。不过子美先生
后期一直不得志,还弄得连茅屋都住不上,当然没心思去风流快活了。

  太白先生是个例外。印象中太白先生写女人的诗作很少,不知是不是太白先
生喝酒太过淘空了身子对女人没了兴趣?反正没听说太白先生结过婚。

  我们的开国领袖也不枉称是超越秦皇汉武的当代风流人物,看看他给李进小
姐写的性爱诗:「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
光在险峰。」这诗分明是男女在庐山之上欲行房事时有感而发的嘛。

  …………

  「哎,在笑什么呢?」

  赵燕霞的叫声惊醒了正想到得意之处的我。

  抬头一看,姐妹俩都站在我面前呢,赵玉环一脸温柔的笑容。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3 23:59

  三十五

  「呵呵,刚才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买完了?」为自己的失态好笑,赶快转移
话题。

  「还没买呢。给姐姐选了几件,你来看看怎么样。」

  我这人鉴赏能力很差,似乎天生就缺乏艺术细胞,这十几年我自己的衣服都
是阿琼给我选的(当然,还有最近陈红买的那套),我哪还有资格去帮别人参谋?

  不过既然来了,总得装装样子,便站起来陪她俩去试衣服。

  别看赵玉环身材娇小,但是很匀称,腰很细,臀部比较丰满,胸部规模不详,
穿衣服倒是很好挑选。这不,给她选的两套衣服都很合身,赵玉环穿上新衣更显
得神清气爽,也更露出一种秀美之态。我不由得连声说「好」。

  再看赵燕霞,选了一套白底素花连衣裙,衬得她的脸越发俏丽,丰满而有活
力的身姿隐藏在那裙子里面更是显得诱人。

  突然想起杨贵妃,据说她长得很丰满,只怕是和赵燕霞的身材类似吧。李隆
基把儿媳杨玉环娶过来之时应有四十多或五十多了,据白乐天《长恨歌》记载,
李隆基是个性欲旺盛的家伙,洞房花烛之夜老夫少妻一番大战,竟弄得杨玉环「
侍儿扶起娇无力」。不知赵燕霞房事之后会不会也显出「娇无力」之态??

  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禽兽」,又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

  「哎,你今天怎么了嘛,又笑些什么呀。」赵燕霞不满地娇嗔着。

  「呵呵,没怎么,我觉得你穿这身衣服很好看,你皮肤白,身材好,穿什么
衣服都好看。」

  「真的好看呀,不许哄我。」她一脸微红。

  她倆的三套衣服总共花了二百八十块钱。我既为她们的懂事而欣慰,心里又
有点涩涩的味道:阿琼所穿的衣服,最便宜的一件外套也得四五百块钱吧。

  等她们买完衣服,赵燕霞把我拉到旁边一个店里,这是一个男性专店。她从
衣架上取下一套西服让我试,我看了看标价,要一千三,当即沉下脸对她说:「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差衣服穿,给我花这钱干嘛。」

  赵燕霞楞楞地看着我,眼框边似有一层水珠在打圈圈,看得我心下不忍,赶
忙又变换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天气马上就变暖了,你看我还能
穿吗?买回去放那儿让虫咬啊。等下半年天冷了再说好不好?」

  「那,就给你买件衬衣,要得吗?」丫头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好好,嗯,你看这件我穿好不好?我喜欢这种牌子。」我指了指一件标
价一百零八的「富绅」牌衬衣。

  赵燕霞把几种颜色的衬衣都拿起来在我身上比划了一阵,又让她姐姐来帮她
看,最后敲定了一件浅灰色衬衣,丫头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

  在这一过程中,赵玉环一直平静地看着,偶尔点点头,没有出声说话。

  再逛了几圈,她们又买了些女人用品,时间已到下午一点,我便带她们到商
贸城旁边的肯德基吃午餐。

  看得出她俩从没进过这儿,便教她俩怎样去买那些汉堡署条可乐之类的,赵
燕霞抢着交钱,我也没和她争抢。

  挑了个角落坐下,看她俩津津有味地吃着那些洋垃圾食品,那满足的神态让
我不由得为美国佬的文化侵入策略折服。

  都说洋快餐是垃圾食品,可这垃圾食品就是能风靡全球,据说就连印度那个
古怪的阿三国家都开了麦当劳肯德基,说明其经营策略对路。印象最深的就是这
些垃圾食品店的卫生间,可能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经历,那就是不管在哪个城市,
当你内急且急不可耐之时,只要见到麦当劳肯德基的招牌,就象受苦人见了大救
星一样,那一刻你心里只有亲切和感激。你去那儿上卫生间没人问没人管,不象
中餐厅,你要不是去吃饭,想上厕所?没门。

  我一直纳闷:中国的餐饮行业怎么就不能象洋餐厅一样,变得更有人情味,
更有人文关怀一些?要是大家急着上卫生间时都能想起你的餐厅,你这餐厅想不
红火都难啊。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1

  三十六

  吃完午餐,两个丫头说不逛了,便提着大包小包上了出租车,由于顺路,先
把赵玉环送到离她那服装厂不远的一栋民居门口,赵燕霞在公司里有了个单身宿
舍,赵玉环现在和另一个女孩合租,也就不好邀请我上去坐,她为此连说了几声
「陈哥不好意思」。

  到了赵燕霞宿舍楼下,她请我上去看看,我一想「表妹」的宿舍不去看一下
也不好,便随她上了楼。

  这是一间小单房,里面一个单人床,浅蓝色的床单铺得平平的,一个大枕头
上放着一只小绒狗,床头贴着一幅周杰伦的大像片,倒让人嫉妒这小子歌唱得不
怎么样可又能成为那么多女孩的偶像。

  靠床边一个小书桌,桌面上放着几本书,其中会计资格考试教材《财务管理
》摊开在桌面,似乎昨晚看过,我不由得赞许地点了下头。

  「哎,小霞,没想到周杰伦还能成为你的偶像呀。」我笑着打趣她。

  「不是。他的歌我又不喜欢听,这是一个同事那儿多的一张像,我就拿来贴
了。不过他长得还是挺帅的。」

  既然他长得帅,我就没必要谈论他了,谁让我生就这副不讨女人喜欢的模样
呢?

  「哎,你等会,我去洗个脸。」

  丫头端个脸盆出去了,

  坐着无聊,拿起她那考试教材翻了翻,是新版的,每本十五块。

  现在的会计资格考试用书每年都换新的,每套教材连同考试大纲及法规汇编
差不多有一百块钱左右吧,去年全国有一百五十多万会计人员参考,那每年财政
部光这一块的毛收入就有一亿五千万以上,再加上注册会计师、会计从业资格考
试的教材以及报名费之类的,每年净赚个把亿应该没问题,这钱肯定不会进入国
家预算。TMD ,这些有权部门钱来得多容易。

  去年我参加过全国司法考试(差二十多分及格),每套教材三百多,好象全
国有三十来万人报名吧,司法部净赚个几千万是轻而易举的了。人事部就不用说
了,各种各样的资格考试都得打它的名号呢。据说现在各类技术工种都有从业资
格考试,连营销员也有从业资格考试了,考试通不过你嘴皮子再厉害也不准搞销
售。

  不知道以后农业部会不会来个农民从业资格考试,考试通不过的不准当农民?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了一下,接着赵燕霞推开门,带进来一屋子少女的
清香。

  丫头端来一盆水,里面泡着她刚洗过的一条毛巾,她让我先洗个脸。

  少女洗过脸的毛巾就是不同,擦脸上都能感觉到少女的清香,我不由得用那
毛巾在脸上多擦了几把。

  收拾完毕,她坐在床头靠书桌的位置,我一抬头,便看到她的V 型领口,由
于是坐着,那鸿沟两边的风景更是刺眼,赶快调转视线,感觉有心跳加速的倾向

  「小霞,怎么穿这种衣服,太扎眼,上班不能穿啊。」

  她脸上一红:「上班我没穿过。今天想到你陪我们去我才换这件呢。」

  特意让我看?这可不妙。

  不妙是不妙,不过我的眼神总忍不住向那方向瞟过去。

  她似有所觉察,虚掩了一下,又把手拿开,把胸脯挺得更高了。

  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便问起赵燕霞的工作,她说已经适应了,记帐编财
务报表都没问题,她五一还加了两天班,就是在编四月份的财务报表。她还告诉
我,五千块奖金都拿到手了。

  「给家里寄钱没有?别忘了还有个弟弟在读书呢。以前你姐姐怎么对你你心
里明白,你也该知道怎么样对你弟弟了。」

  「我知道我姐对我好。我和姐商量过了,先给家里寄两千块钱,这奖金本来
是你带给我的,我想给你买点东西你又不要,剩下的钱准备给我姐一部分,她太
苦了。其余的先存起来,我才不会乱用呢。」

  「呵呵,咱小霞还挺懂事呢。」我笑着指了指她。

  「当然啦。」一脸的天真,天真后面似有什么东西。

  「你今年考试?」我指了指书本。

  「不是。报名时我还没毕业呢,准备明年考,不过得先考初级。这书是别人
考过的,我拿来先看看。

  「不错,咱小霞还挺上进呢。」

  「不上进不行呀,这机会是你给我的,我可不能丢你的脸。」

  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感觉有点局促,暗中瞟她一眼,发现她胸部那儿起伏
得更厉害了。

  「好了,我得走了。」还不走只怕我会把持不住。

  丫头一下就站了起来:「就走啊?」

  「没办法呀,还得去值班呢。」

  「哎,衣服还没拿呢。」她低头把给我买的衣服拿了过来。

  「小霞,怎么没听见你叫我呀,老是哎哎的。」

  「我不知道怎么叫才好。叫你表哥觉得太生疏了。」

  「呵呵,不叫表哥还叫什么呀。随你吧,不过当着刘总和同事的面得叫我哥,
别露了馅哦。」

  「好的。」丫头低着头,间或抬头瞟我一眼,马上就是一脸绯红,

  「好了,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赶紧下了楼,打车回到办公室,心还在蹦蹦地跳。

  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为自己的当机立断而欣慰。

  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闪现的却总是赵燕霞那娇嗔的神态,那委屈的模样,那
布满红晕的俏脸,那呼之欲出的丰胸,那扭动着的紧绷的臀部,感觉下身还在跳
动,把手伸进去弄了一会,直到出了些秽物,方觉得心里平静了些。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2

  三十七

  五一过后又是一阵瞎忙。从报表来看,有的支行不良资产又有新增,有的支
行贷款本息回收没达到要求,新批的贷款倒是一文不剩就发出去了。

  带人下到各支行检查了一遍,都是以前的愈期贷款,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
随便下点「指示」了事。

  又到了周末,这天信贷部周姐的女儿满十五周岁,按我们这儿的规矩,十五
岁出童关,父母得整酒冲关。周姐请了信贷部的同事,再加上她老公那边的一些
亲朋好友,弄了几桌酒席。

  周姐的老公李文是江都市电业局的办公室主任,有点实权,以前我在城区支
行当分管信贷的副行长时,为了把电业局这个优质客户拉过来,曾让他牵过线,
从那以后常在一起聚会,关系一直不错。来信贷部后,因他夫人是我的手下,和
我的关系就更热乎了。

  不过,这家伙在朋友圈里是个有名的花花肠子,四十五岁的人了,听何其伟
说,还包了个二十来岁的小姐,据说那小姐黑黑的皮肤,身段长相气质都比周姐
差远了,当然,年龄这个优势足以抵消一切。不知周姐知不知道这一切,我也没
有去惊动她,有些事,不挑明也许更有利于家庭的稳定吧。

  这天我把阿琼和儿子都带上了,信贷部其他人的家属或对象都参加了,按理
说都不会喝多,不过由于电业局那边的人叫劲,信贷部几个男性最后都喝了不少。

  电业局财务科科长钱进和我以前就熟,还在城区支行时,有次我陪老丈人喝
酒,快喝完时老行长来电话让我过去,原来是陪电业局财务科的人喝酒。那时侯
钱进还是副科长,由于年龄差不多,两人就多喝了几杯,结果被他灌多了,上厕
所时不知东西南北,一头闯进了女厕所,有个小姐刚上完正在洗手,见我进去惊
叫一声,反被我大骂她「发骚发到男厕所来了」,这事儿被钱进添油加醋传了出
去,让人笑话了很久。

  这次钱进又和我单挑,喝了五杯后我说钱科我不行了,下次再喝。这小子酒
兴正高,说我不给面子,后来又抛出省电业局下周马上下拨八千万资金这个诱饵,
我果然上钩,让他把这笔资金拨到中行的存款帐户上,这小子不置可否,说得看
我的表现。

  既然是于公有利的事,我也只能不惜贱躯一博了。趁上卫生间之机给陈红打
电话让她给留个包房,又给城区支行李中仁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安排一下。

  李中仁那边也在喝酒,一听是我就大声大气地叫我过去喝酒,可再一听马上
就有八千万新增存款,那小子声音都变了,先是感谢又感谢,接着说马上就来。

  和钱进大战一通,等八杯喝完,两人都云里雾里称兄道弟起来,他说我这人
很爽快,够兄弟,让我下周和他一起上省局拨款。既然有那八千万,我也没理由
不答应了。

  李中仁赶了过来,先是抱怨周姐和李文不打招呼,待送了红包后就过来主动
参加我和钱科长的酒局,这时侯钱进却又不喝了,说酒这会儿已经到位,等会儿
再喝。我和李中仁会意,便没再找钱进喝,转到李文桌上和他喝了几杯,悄悄问
起他省局下拨资金的事儿,他说好象是一亿五,让我再找钱进磨一磨,他也找机
会做做工作,争取都转到中行去。

  酒席散场后,我把电业局钱进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让她带儿子先回去,
她关切地叫我少喝点,早点回去。

  那边李中仁拉住钱科长要去唱歌,这钱进还在半推半就,我走过去拉着他就
上了李中仁的车。

  到了「金色年华」,由于是周末,人不太多,领班小姐桃子一看是我,笑眯
眯地把我们带到了包房,我悄悄让她找两个放得开的小姐,她嘻笑着出去了。

  等桃子再打开门,两个穿着性感、身材丰满的小姐跟了进来。

  看她们胸部以上光光的,露着圆滚滚的肩膀,也没个衣带吊着,我疑惑那裙
子咋就能不掉下来?

  我让她们坐在李钱二人身边,钱进假装不依,我笑着搂了一下桃子,她顺从
地靠在我身边,钱进这才罢了。

  三个人又叫了几瓶啤酒,趁着酒兴鬼哭狼嚎起来。

  一瓶啤酒下肚,钱进的手就不老实了,先是搂着小姐的香肩,不久那手就顺
肩而下了。

  见他们在随意地乱摸,我也不能扫兴呀,那手便也伸进桃子的胸前,触摸到
很扎实的两个东西。倒很惊讶在这儿我也敢这么放肆了。

  桃子见我这样,哧地笑了:「陈哥,怎么现在这么大方了?以前叫你摸都不
摸呢。」

  我凑近她耳边:「没法呀,不能扫这财神爷的兴。再说,谁叫你这么漂亮这
么性感呢?我可是早就落花有意了。」

  「嘻嘻,真的呀,看我去告诉红姐。」

  一听她要告诉陈红,赶忙把手从隐秘部位拿出来。

  「陈哥,逗你玩呢。这么怕红姐?」桃子又靠了过来,胸部在我手臂上摩擦
着。

  「不是怕她,只是你要告诉她,她不定怎么看她这哥呢。」

  「你呀,什么哥呀妹的,我还不知道红姐的心思呀。唉,你真是有色心没色
胆,说,是不是上了红姐的床才这么怕她?」

  「哎哎,你可别乱说。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你还不知道呀。」

  「谁个晓得呢。现在亲兄妹都能做,何况你们这种兄妹,我就不信你不想上
了红姐。告诉你,想勾引红姐的人排着长队呢,再不下手可就晚了。」

  「你这死丫头,怎么老想着这些,是不是又想哪个男人了?」

  「想男人?哼,整天在这种地方,有什么男人值得我想的?就你还顺眼点,
可我又争不过红姐。」

  「呵呵,我这种人满大街都是呀,还用得着争?你真想用就随时来拿。」

  「说话算话,等会就去开个房。」

  开房?呵呵,那就免了吧。

  趁桃子去外面照看客人的间隙,我偷偷溜到楼上陈红办公室,她正躺沙发上
养神呢,见我去了很是惊喜,不由分说先脱了我的裤子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盘弄了
一回。

  感觉是她强暴了我似的。

  可又觉得被女人强奸的滋味真是一种享受,值得回味,难怪很多男人都盼着
被强奸呢。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4

  三十八

  回到包房,桃子已经坐那儿了,我一落座她便一把搂住我低身问道:「说,
是不是跑到红姐那儿去了?」

  「呵呵,你说什么呢,刚才你出去了,我不能在这儿当电灯泡呀,就到外面
转了转。」

  「嘿嘿,哄谁呢,除了她那儿,这地方还有哪里值得你转的?」

  「死丫头,又乱说什么。来,唱歌。」不敢再和她斗嘴了。

  一起唱了几首歌,钱进看了看表:「李行,陈总,到此为止吧。老唱也没劲,
都弄出一身汗来了。」

  一听这话,我知道这小子想洗桑拿了。

  李中仁老婆来了电话,说他表姐来了让他回去。李中仁给了我三千块钱就告
辞了。

  没办法,只好由我亲自陪钱进去洗桑拿了。

  洗过桑拿,又给钱进找了个小姐去按摩,钱进非让我先进去,我只好叫了一
个大波妹。

  要说这桑拿按摩房还真是个诱人的场所。经过桑拿高温薰蒸后,全身都已松
弛,再躺在按摩房的床上,在房里暧昧的灯光下看着穿得薄薄的小姐翘着屁股忙
碌,感受着小姐饱满的胸部在皮肤上摩来擦去,体验着小姐温柔的小手在身上到
处轻敲细捏,恍然间觉得自己身处人间天堂,那种温馨,那种情调,不由你不心
猿意马。

  等等,这小姐按到哪儿了?按腿就按腿吧,那小手干嘛非总往大腿根部揉着?

  手臂还似不经意间常拂过我的裆部。

  幸好刚和陈红做了一次,体力还没恢复过来,尚能抵得住小姐的挑逗,但总
这样下去自己也保不定会有什么事发生,赶紧起身给小姐写了五十块小费,让她
扶着回到了大厅。

  这钱进还真能干,一个钟不够,还非得加一个钟,不知是小姐的按摩手法确
实高超还是按摩小姐风情万千让钱进留恋不舍?

  等钱进出来时,我已在大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小姐已不知去向,不知是
不是进入了下一个角色。

  「陈总,怎么搞的,你没搞?」钱进叫醒我,表达着他的不满。

  我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现在市面上有句话,说如今这社会,只有「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
嫖过娼」的人之间的关系才会真正密切,我没考究过其真实性,这会儿也只能姑
且信之了。

  「呵呵,钱科,哪能和你那钢珠枪相比,我是个快枪手,三分钟先生。」

  「哈哈,你呀,还是进这儿少了,多弄几个小姐你就会游刃有余了。」

  在大厅交流了一阵泡妞的经验,钱进又大大地表扬我这人够意思,说整个江
都市银行系统他就看得起我一个,非要我和他一起去省局拨款,我当下立即表现
出受宠若惊样,满口答应一定陪同前往。

  看来真应了那句话,我和钱进这两个「一起嫖过娼」的男人关系确实更亲密
了。

  回到家里时已是一点多了,床头灯还亮着,阿琼披件上衣靠在枕上睡着了,
一本书还拿在手上:一如以前我晚归时的情形。

  心里有点酸涩。

  轻轻地把书拿开,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靠在她身后躺下,迷迷糊糊中她把
我的手拉到她脖子下枕着,又靠在我胸前安睡过去了。

  刚在桑拿房的大厅睡过一阵,这会儿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想想钱进,他那儿的资金真能顺利地弄过来吗?从今晚的状态来看,应该问
题不大吧。

  李文那家伙怎么还包小姐?也不怕纪委找他麻烦?你包就包吧,怎么不包个
好点的?莫不是他整天看周姐白白的皮肤弄得眼疲了,要弄枝「黑牡丹」来调节
一下?

  陈红呢?这会儿是不是搂着枕头进入梦乡了?她会不会梦见我?

  赵燕霞呢?床头那小绒狗是不是正在她怀里感受着那片迷人的风景?那饱满
的臀部裹着一条什么颜色的小短裤?

  赵玉环在干啥?她和同事是一人睡一头还是两人共睡一头?两个女孩子睡一
床,摸着对方的胸脯她们是什么感觉?

  一双手禁不住在阿琼身上乱摸起来,她的胸尽管有点下垂,但侧睡时握在手
里还是很圆润;屁股还是很有弹性,手感很好;腹部有了点赘肉,可更显得性感
;那片三角地带还是暖烘烘的,手指头伸进去拨弄几下就有点湿湿的了。

  在我的挑弄下,阿琼有了反应,似醒非醒中她把我拉上身,两个人又热火朝
天干了起来。由于刚被陈红「强奸」不久,这次做的时间很长,弄得阿琼都精疲
力竭了还不能完事。为免阿琼起疑,赶紧想陈红的风情,又想赵燕霞的娇羞与丰
满,还是不行,后来竟想着是赵玉环那娇小的身子在我身下扭动,方引得我大动
一番结束了这次活动。

  看着怀里光着身子满足地沉睡了的阿琼,想起这次和她做爱好象是第一次幻
想着和别的女人才能完事,不由得有点发楞。

  我们的生活确实已经改变了。

  她在我眼中已不如以前那般让我沉醉,我在她眼里只怕也早已乏味。

  我们曾经纯真的爱情,早已随着飘去的时光坠入世俗的深渊了。

  是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做爱。只是,这种动物本能的反应,还能「做」出我
们以前火热的爱情吗?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5

  三十九

  没想到周一上午钱进就来了电话:「哎,兄弟,明天下午我上省城,得马上
弄好拨款的事呢,你到底去不去呀。」

  想到那一亿五的存款,我不去也得去呀,赶忙答应下来。

  先给刘天明做了汇报,刘天明连声叫好,让我放下一切工作,先把那笔存款
弄过来。

  又给李中仁打电话,一直是忙音,便有点不耐烦,给他办公室主任留话,让
他打过来。

  没多久这小子就回话了。

  「哎,飞机婆大人,有什么指示呀。」

  乍一听到「飞机婆」几个字还不明所以,马上又醒悟过来:这是我以前的外
号呀。

  当初刚到中行时,我和李中仁两人住一套两居室,一人一间房。夏天天太热,
电扇开最大档也没用,我只好全身脱光了睡觉,由于每天我都比李中仁起得早,
一直相安无事。

  有一天这小子不知怎么起早了,跑我这边一看,只见我全身赤裸,下身经过
一夜的充电,翘得高高的,李中仁不由得大笑起来,上班后把这事儿在全行一说,
还添油加醋说我大清早起来就自慰,传来传去就在同事间给我弄了个「飞机婆」

  的外号(那时侯行里只有一个女同事,而且快五十岁了,所以都无所顾忌)。

  记得阿琼她们那批女孩子刚招聘到行里时,由于李中仁老是叫我「飞机婆」,
有次阿琼就当众大声问我:「哎,陈雨飞,他们怎么叫你飞机婆呀?」这话问得
我面红耳赤,问得旁人哄堂大笑。

  后来她们不知怎么知道了「实情」,以后看我的眼神里都有点怪怪的东西,
好象是同情,也好象是不屑。

  阿琼后来挺身而出,不知是不是因此而生的同情心理?这倒忘了问她。

  好多年没人叫了,差点忘了我曾经有过这么伟大的绰号。李中仁这么叫我,
是不是有拉近距离重叙友情的意图?

  「呵呵,哪敢对你大行长下指示?是这样,市电业局的钱科长明天下午去省
城,刚来电话让我一起去一趟,你是不是一起去一下?」

  「这个,我还是不去算了,他又没邀我,再说我又有些事走不开,你去更好
搞定。不过你得给我做做工作,争取把那一亿五全都弄到我这里来。「「工作我
肯定会做的,毕竟我是城区支行出来的,八千万应该不难,另外那七千万,看情
况再说吧。「「哎,你给他使点药。中午我把药给你送过来。」

  这天的午饭是李中仁请客,吃饭时他把「药」给了我:十万块现金!另外还
给了一万块钱的招待费。

  看来李中仁是志在必得了。也难怪,今年城区支行新增存款任务五个亿,要
是真能把电业局这一亿五弄过来,起码有一个亿能保持到年底,一下就能减轻他
五分之一的负担了。

  想起李文在省局熟人多,决定让周姐一起去一趟,便给李文打了个电话,这
家伙一听让他老婆出差,连叫几声「好好好」,倒似我是他的大救星似的。

  我一下明白过来:老婆出差他就能和那小姐共度良宵,只怕这会儿心里对我
感激涕零呢。不免有点后悔。

  第二天下午和钱进、周姐一起上省城,坐的是钱进亲自开的一辆「皇冠」,
由于周姐在车上,一路上只好开些半荤半素的玩笑。

  到省城已是晚上六点,在五星级的华星大酒店开了三间房。

  吃过晚饭,已近九点,我便拿起包去钱进那边坐了一阵。

  「钱科,听说这次拨款不止八千万呀,剩下的你做做工作,一起弄到中行算
了。」

  「呵,你陈雨飞消息倒很灵通呀。不过,剩下那部分可能还得转到工行去。」

  「钱科,这还不是你一句话嘛。」我把手伸进包里,下意识地只拿出八万现
金。

  「哎,你这是干什么?」钱进露出一脸慍怒的神色。

  「钱科,我知道那事儿有点难度,这是让你帮着公关的费用,省局那儿我两
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做,只能靠你了。」

  「这,好吧,这钱我拿着去给你们做工作。」钱进无奈地把钱收下了。

  哼,跟老子假正经?做个屁工作,还不是进自个腰包了。

  来了电话,是小姐要提供服务的,钱进说不靓不要,对方可能向他作了保证,
他便答应可以,还问我要不要,我笑说等会肯定有电话打我那边,我自己会安排
一个。

  正说话间,响起敲门声,拉开门,是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的俏丽女子,
疑惑她敲错了门,一问,却是刚才打电话的小姐,弄得我眼睛发直:这等女子应
该在写字楼坐办公室,咋跑宾馆做起这种生意了?

  回过神来,不由得感叹现在的风尘小姐也与时俱进了,知道怎样装扮才能更
讨客人欢心更能从客人口袋里掏钱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6

  四十

  和钱进道了晚安,刚回房间,手机响了,是李文打来的。

  「李哥,有什么指示?」

  「哎,现在我老婆没和你们在一起吧?」

  「没有啊,她一个人住那边房呢,怎么了,我去叫她?」我有点莫名其妙。

  「不用不用,我刚给她打了电话了。哎,雨飞呀,我老婆问起我的事你可别
乱说呀。」

  「呵呵,李哥,你有什么事呀,我可不知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嘿嘿,这就好,拜托了兄弟。」

  挂了电话,觉得可笑。说不定这家伙现在是趴在那小姐身上给我打电话呢

  打开手提包,拿起两万块钱看了看,又塞进包里,一起丢进了大旅行袋里。

  一个人看了会电视,又觉得明天应该去省行信贷处走一趟,毕竟来了省城不
去拜拜码头也不好,便给信贷处朱处长打了个电话。

  朱处长一听是我的电话,问明了所住宾馆,说了声「我就来」,就挂了电话。

  弄得我很是疑惑:他要见我,让我去他那儿不就行了?这时候了他还主动来
宾馆看我,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呀。

  没多久朱处长就到了,进门后没有以前热情的寒喧,只是把手上的一条「芙
蓉王」往床上一丢,就自己坐椅子上抽起烟来。

  朱处长简单地问了下我来省城的目的,我把电业局要下拨资金的事儿说了一
下,他脸上神色略好了一些。

  「朱处,亲自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到底有什么事我得弄个明白。

  「雨飞,你们行里那个职工的死是不是与你有责任?」朱处长的一句话把我
问懵了。

  「与我有什么责任?他去找小姐被公安抓住了,我只不过去把他弄出来而已。」

  「那你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我把那天晚上和后面的情况详细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得只是一个劲地抽烟。

  「怎么了朱处?」

  「唉,你们行里只怕是有人要对付你了,省行接到了举报信,说你和那个人
一起去嫖娼,被公安局抓了。那封信我看过,说得有板有眼,说两个人在江边一
间发廊找小姐,被公安的给堵住了。进公安局后你让公安局的人一吓就全招了,
没挨打,另一个开始顶着没招,被公安的毒打一顿。还说你们交了罚款放出来后,
两个人一起去喝闷酒,那个被打的因为酒喝多了造成酒精中毒,回家就死了。行
长们都看了举报信,让纪委派人下去查清楚。本来江都市分行这次提副行长你是
最热门的,我都在老板那儿说了很多次,基本上都定下来了。他妈的这会儿又冒
出这么个举报信,老板都发话了,说即使查清你没嫖,但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还是
有问题,不应该背着组织私下处理,这种人不能提拔,这几天只怕就要发话让你
们行里另报人选了呢。基本上已成定局了。」

  朱处长一些话说得我全身发冷:「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怎么变成嫖客了?」

  「只怕是你们行里有人知道要提拔你做副行长的风声了,想把你排挤下来。

  唉,你真没一起嫖我就放心了。开始省行还准备把你信贷部经理都给撤了呢,
我给顶住了,说只要查清你没嫖,经理就不能撤。副行长当不当就那么回事,也
许你当副行长了咱哥俩还没这么自在呢。我这次来先给你透透风,让你有个心理
准备。男子汉要大气点,但以后防人之心还是不能少。你还年轻,机会还多着呢。」

  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送走了朱处长,机械地躺到床上,机械地
点燃了烟。

  房间的电话响了,觉得那声音异常刺耳。

  「哪位?」我没好气地问道。

  「先生您好,我是师大二年级学生,长相好,皮肤白,身材丰满,需要我上
来为您提供服务吗?」

  「服你娘的逼务,你他娘的欠操啊。」狠狠地把电话扣下。

  是谁写了告状信?按我在江都分行的为人,应该说我在行里没有得罪过谁呀。

  只能是象朱处所说的,有人想把我挤下他好上。这样的人选倒有几个,可平
时相处得都不错呀。

  据朱处所言,此事已成定局,我这次是没希望了。

  胸中闷得发慌,使劲抽烟也不顶用。

  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情景,心里说:老肖啊老肖,你可好,一走了之,别人
正好拿你这死人说事呢。我为你白花了两千块钱我也不找你要了,可我花了钱咋
就买了这么个好呢?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8

  四十一

  心里正焦燥不安,电话又响个不停。

  「你他妈的X 痒找别人去操吧。」我抑制不住怒火。

  「雨飞,是我。」是周姐的声音。

  「哦,周姐,对不起,还没睡啊。」我看看表,十一点了。

  「朱处走了吧?我开始过去时正好朱处进你那边。」

  「他走了。周姐,你有事?」

  「没什么大事,只是准备找你说说话。」

  「那,正好,我也睡不着,咱们下去喝点什么去不去?」

  「好,去吧。」

  周姐已经洗过澡,换了件米黄色套装,平常挽着的发髻放开了,一头乌发披
散在肩上,显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很惊讶周姐四十岁的人了竟有这么黑的头发
和如此苗条的身材。

  到了三楼的酒吧,找了个角落,让小姐给周姐上了杯果汁,又给我上了几瓶
啤酒。

  一口气,一瓶啤酒就见了底。

  连喝了三瓶,感觉胸口不那么憋闷了。

  「雨飞,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周姐,你觉得我这人在行里为人怎么样?」

  「很不错呀,除了工作上的事爱较真外,平时和大家相处都很随和。其他部
门的人,除了部分当经理的,都说你好呢,说你爱帮助人,讲义气。」

  「我自认在行里处事没什么大错,可怎么还是有人告我的瞎状呢?都告到省
里了,没别的好告,竟把老肖那事儿拿出来,说我和老肖一起嫖被抓了,他娘的,
我陈雨飞再差也不会去找只鸡吧?」我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这个事儿,老肖死后行里也有人传过,不过大家都说不可能,都知道真要
是你们俩被抓了,凭你的关系怎么会挨打?老肖就更不会有这一劫了。行里有人
这么传,只怕是有人想整你呢。为什么要整你呢?要说这信贷部刘天明暂时肯定
不会交给别人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啊。」周姐也是一脸疑惑。

  「听说过朱行长要调走的消息吗?」

  「朱行长要调走?这倒没听说过。这阵子我没心思去打听这些事。」

  「朱行长要调池河市分行当行长,这样就有了一个副行长的空位,市行给省
行报的是我,肯定有人知道这消息了,给省行告刁状,他娘的老子上不了了他们
高兴了吧。妈的有本事来明的,使这些阴招他娘的算什么本事。」我狠狠地捶了
一下桌子,把旁边桌子上那对男女吓了一跳。

  「唉,雨飞啊,不是我说你,你平常为人太过随意,一点都不讲心计,按政
界的讲法,你这叫政治上不成熟。你要成熟点,多往省行领导那儿走走,凭你的
能力,副行长早就上了吧。以前我也提醒过你,可你就是不放心上。」

  「我没那么贱,为了个位子就东跑西跑的。」

  「你呀,都大学毕业十几年了,怎么就还改不了你那书生气?你不跑,别人
会跑,你跑好了更能施展你的才华,这对你对单位都好啊。」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好心帮老肖,还给他出了两千块钱呢,这钱不
好要我也认了,怎么反倒惹了这一身骚?我自认在中行问心无愧,坦坦荡荡的,
怎么就讨不到一点好?难道我非象别人一样只是整天跟着领导屁股转才好?」越
说心越烦,忍不住又往嘴里灌了半瓶。

  「雨飞,别喝了,这次上不了,以后还有机会,你还年轻。听姐的话,别喝
了。」周姐坐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

  「周姐,我就是不服这口气呀。凭什么那些耍嘴皮子的能得宠,我只不过想
干实事,反而总是讨不了好?」越说越心酸,我伏在周姐手上大哭起来。

  感觉周姐拍着我的头在安慰我。

  感觉周姐扶我站了起来。

  感觉周姐扶我进了电梯,然后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09

  四十二

  下身鼓涨的感觉憋醒了我,打开床头灯,急急跑到卫生间排泄了一阵。

  朦胧中掀开被子,天呀,一具白晃晃的女人的身子躺在我床上。

  心里一激凌,头脑清醒了大半,再一看,我头都大了:是周姐!

  我做了什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还是个人吗?

  我站在床边,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许我站在床头让周姐感觉到了,她翻了一下身就醒了过来,见我站在床边,
她一下就坐了起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掩住胸部。

  两人就那样对视了一会,还是周姐打破了沉默:「雨飞,别站着,来,躺下
再说。」周姐把我拉上了床。

  「周姐,这,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没躺下,赤身坐在床上,面前的周姐
也是光溜溜的側坐着。(现在想起当时那情景,竟觉得有点好笑)

  「不要说对得起对不起好不好?昨天你喝多了点,我扶你回来,进来你就把
我扑倒在床上脱了我的裙子,那时侯你的劲好大,后来那种事都没做完就趴在我
身上睡着了。我怕你晚上有事,就没过那边去睡。我睡这儿就表示我没怪你呀。」

  周姐把我按倒在床上,赤裸裸的身子偎了过来。

  我痴痴地躺在那儿,不知说什么才好。

  「雨飞,说实话,是不是嫌姐老了不好看了?」

  「不,周姐,你很漂亮,一点都不显老。」

  「雨飞,李文在外面有了女人你肯定知道,昨晚我就是想问你这事的,看你
那样也就没说。我也不知道哪点让他不满意,跟他十几年了,我什么都随着他。

  也许是我年老色衰没有吸引力了,唉,我是个女人,知道了他那些事又能怎
么样?

  反正女人命苦。」周姐叹了口气。

  「周姐,也许李哥不是那种人呢,别瞎猜呀。」我不由得搂起她安慰起来,
周姐不停地摇头,我不停地安慰着,不知怎么两人的嘴就含在一起了,不知怎么
两人就融为一体了。

  我们又吻了一会,我的手在不停的搓揉着周姐的奶子和阴唇,我感觉周姐已
经流出了不少水了,已经很湿润了。我把周姐抱到床上,把她平放在上面。我伏
下身子在轻舔着周姐的脖子,舔她深红色的乳晕,吸吮着她大葡萄似的乳头,再
往下舔她的肚子,肚脐。舔黑色浓密的阴毛,修长的美腿,白嫩的脚掌,整齐的
脚指头。「嗯…嗯…」她此时春心荡漾,浑身颤抖不已,边扭动边娇啼浪叫,那
迷人的叫声太美,太诱人了,刺激着我的神经,一丝不挂的周姐身材凹凸有致,
曲线美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那绯红的娇嫩脸蛋,小巧微翘的琼鼻,和那微张的
性感的嘴唇,丰盈雪白的肌肤,肥嫩饱满的乳房,红晕鲜嫩的奶头,白嫩圆滑的
肥臀,光滑,细嫩,又圆又大,美腿浑圆光滑得有线条,那凸起的阴阜和浓黑的
被淫水淋湿的阴毛都是无比的诱惑。她浑身的冰肌玉肤令我看得欲火亢奋,无法
抗拒,我再次伏下身亲吻她的乳房,肚脐,阴毛,周姐的阴毛浓密,乌黑,深长,
将那迷人的令人遐想的性感小穴整个围得满满的。若隐若现的肉缝沾满着湿淋淋
的淫水,两片暗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就像她脸蛋上的樱唇小嘴,同样充满
诱惑,好象唿唤我快些到来,我将她雪白浑圆修长的玉腿分开,用嘴先亲吻那肥
嫩的肉穴,再用舌尖舔吮她的大小阴唇后,用牙齿轻咬如花生米般大小的阴蒂。

  「啊…嗯…啊…小…好小…你弄得我…我舒服死了…你真坏!」她被我舔得
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肥臀不停的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
紧抱住我的头部,发出喜悦的娇嗲喘息声:「啊…小冤家…我受不了了…哎呀…

  你…舔得我好舒服…我…我要…要泄了…」我猛地用劲吸吮咬舔着湿润的穴
肉,她的小肉穴一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般潺潺而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
腿把肥臀抬得更高,让我更彻底的舔吸她的淫水,啊…啊…太舒服了。不让她休
息,我握住大鸡巴先用那大龟头在的她小肉穴口磨动,磨得她骚痒难耐,不禁娇
羞叫道:「好宝贝儿别再磨了…小肉穴痒死啦…快…快把大鸡巴插…插入小穴…

  求…

  求你给我操我…你快嘛!…」

  真没想到平时端庄严肃的周姐此时在床上居然被我搞得这么放浪。从她那淫
荡的模样知道,刚才被我舔时已泄了一次淫水的她正处于兴奋的顶端,她浪得娇
唿着:「我快痒死啦!…你…你还捉弄我…快!快插进去呀!…快点嘛!…」

  看着周姐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神情,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把大鸡巴对准周姐
肉穴猛地插进去。由于害怕周姐受不了,我并没有完全插入,很少有人能真正容
下我的大鸡吧的。「滋」的一声我把阴茎插入了一半,「啊」周姐还是叫了一声。

  我说「才插了一半就怕了,一会爽死你。」周姐的脸上出现了既害怕又期待
的表情。虽然周姐生过孩子,但她的小肉穴里仍然又暖又紧(后来知道她好久没
做的缘故),穴里的嫩肉把我的大鸡巴包得紧紧,真是舒服,我慢慢的抽插了几
下,感觉还能容下些,我便狠劲地插了下去直捣到底,外面虽然胜了些许但已经
插入很深了,大龟头顶住她的肉穴深处,感觉爽死了。此时周姐已经只会张大了
嘴巴,胡乱呻吟着,阴道里的嫩肉包裹着我粗大的阴茎一阵一阵的收缩着,一股
股热流不断向外涌出来,那种舒服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啊…啊…哦
…哦…

  啊!哦!真粗真大真硬,喔…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吧,美死了。」「你的穴
也很不错啊,能几乎容下我的大鸡吧啊。」因为先前她已经流了不少淫水,有淫
水的润滑所以抽插起来一点也不费力,抽插间肉与肉的磨碰声和淫水的「唧唧」

  声再加上床被我们压的发出的「吱吱」声,构成了美丽的乐章,「美死了!
…快点抽送!……使劲…喔!…」周姐不断的大声呻吟着,我不断的在她的丰乳
上吻着,张开嘴吸吮着她硬硬的乳头。「…你吮的我…我受不了…下面…快操!
快…

  用力!」

  我把大鸡巴继续不停的上下抽送着,直抽直入,做着九潜一深的插入,双手
还不时揉搓她那丰满肥硕的大屁股,她的屁股上挺下迎的配合着我的动作,淫水
如缺堤的河水,不断的从她的肉穴深处流出,顺着白嫩的臀部,一直不停的流到
床上。

  周姐那苗条的身体让我做起来很轻松,也许是她比我大,第一次和姐姐级的
做爱,觉得比陈红比刘莹比阿琼都刺激,而这刺激让我的撞击更加有力,周姐在
我的撞击下不断发出压抑不住的轻叫声,拼命把臀部往上凑着,让我充分感受到
她体里激情的迸发,也刺激我将她推上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看着她疯狂的样子,我问道:「周姐,喜不喜欢我操你?」「喜…喜欢!你
操得…我好舒服!」我把她翻了个身,一双玉腿跪伏着,翘起了肥白丰满的大屁
股。而我跪到她身後,两腿分跨她两侧,座手伸到前面去抱紧了粉嫩的小腹,揉
着肚脐眼,分开她肥嫩的被插得淫水不停往外流的肉缝缝,露出一个粉红色的肉
穴,大肉棒顶了顶,屁股往前一挺,让她跪在床上屁股对着我,让我从后面插入。

  这样我便能更好的欣赏她的丰满的屁股,我也能插入的更深一些,果然我的
整条阴茎几乎都插了进去,我不断的加快抽插速度,我的下身和她的大屁股撞击
时发出「啪、啪」的响声。「啊…我不行了!…我要泄了!…」我有把她翻回去,
她抱紧我的头,双脚夹紧我的腰,「啊!…」一股淫水又泄了出来。

  由于喝得过多,这次我竟然只有征服女人的快感,自己却没有达到高潮。从
周姐身上下来时,下身还是微翘着,酒后剧烈的运动让我觉得很累。

  周姐放好了水,说我昨晚没洗澡,让我躺到浴缸里,没想到她也坐了进来,
给我揉肩搓背,给我清洗下身,让我感受到一种体贴,一种温情。

  不知李文在家里享受过这等待遇没有?真有这等待遇他还在外面乱来那就真
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突然又想到阿琼,她和胡来在宾馆里野合后不知会不会帮那奸夫清洗下身?

  回到床上,周姐偎在我身边,一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很是舒坦。

  「雨飞,是不是觉得姐很浪?姐以前从没这样过,李文找别的女人我早就感
觉到了,心里一直憋的慌。昨天回来你脱我裙子时我抵挡过,不过你进到我身体
里的时候我反而觉得那是我早就想做的事。现在真做过了,姐这心里倒平静了。」

  我紧紧地搂了搂她,她更紧地贴着我。

  「雨飞,那件事别太放在心上。这次上不去还有下次呢。放宽心,姐可不愿
意你不痛快。」

  「姐,我只是心里不服这口气。」其实经过这一番折腾,注意力转移了,我
倒是不怎么想那件事了。

  「好了好了,别想太多了。都三点多了,明天还得去办事呢,睡吧。」她关
了床头灯,又象只小猫样钻进我怀里,拱了很久才找到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大的女人了,怎么还象小姑娘似的?

  也许,女人天生就希望让男人抱在怀里疼着,不管她年龄多大?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11

  四十三

  下身的温热惊醒了我。天亮了。

  睁眼一看,周姐正撅着白白的屁股玩弄着我的下身呢,一会儿用脸贴贴,一
会儿用嘴亲亲,让我很是受用。

  「骚姐姐,又想了?」我拍了拍她的头,感觉心情大好。

  周姐脸一红,嘴离了那地方,扑过来紧紧偎在我身边,一双手又不停地在我
身上到处抚摸。

  「周姐,几乎天天能见到的,别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别笑我。今天办完事只怕就回去了,我想好好感受一下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回去后咱俩还是好姐弟,只是再这样肯定不行了。毕竟姐也这么大年纪了,
折腾不起了。」她支起身子一脸正经地望着我。

  见她脸上不象说笑,我没再笑她。

  我看了看表,七点半了,赶忙说钱进只怕要起床了,别让钱进看见了,周姐
说她刚打电话过去了,钱进说他有点不舒服,九点半再起床呢。

  这小子,昨晚那么早就开始折腾,只怕真是不舒服了。不知这会儿他是不是
又干上了?

  想象着他那胖胖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在小姐那纤细的身子上折腾,不由得暗笑
了一下。

  周姐这么早就给钱进打电话,看来是担心被钱进发现,只怕巴不得钱进下午
才起床呢。

  心里明白周姐的苦处和无奈,不由得怜惜起她来,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仔细欣赏周姐的身体,只有一个感觉:从没见过的白。

  阿琼的白,陈红的白,都是黄里透出的白,而周姐的身体,竟是一片雪白,
雪白的胸,雪白的臀,这雪白让那三角地带茂密的森林更显幽黑。

  胸部规模不大,也许正因为不大,躺下后都还显得很坚挺。

  没想到周姐平常穿得那么多,遮住的却是如此诱人的风情。

  尽管年已四十,脸色不象身上那么白,眼角又有了鱼尾纹,皮肤也不那么紧,
可这身上的白色还是能激起男人无穷的欲望。

  也不知李文怎么想的,周姐这么白亮的身子,加上那么好的性格,竟也不能
留住他的人。

  「雨飞,别老看着我。进来吧,让姐彻底堕落一次吧,让我在上面。」满脸
红晕的周姐使劲扳着我的腰部。

  我抱紧她翻了一个身,把她托到了上面。她先把鸡巴拿了出来,然后双腿跨
骑在我的身上,用纤纤玉手把小肉穴掰开对准那挺直的大鸡巴,慢慢的坐了下去。

  「卜滋」一声随着周姐的肥臀向下一套,大半个个鸡巴全部套入到她的穴中,
由于太长了仍有一部份在外面。我则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鸡吧在她小穴进进出出的
情景,更是刺激得不得了。

  「哦…好大啊…」她肥臀一下一上套了起来,只听有节奏的「滋」,「滋」

  的碰撞声,她轻摆柳腰,乱抖丰乳,她不但已是香汗淋漓,更频频发出销魂
的娇啼叫声:「喔…喔……姐姐好舒服!…爽…啊啊…呀!…」她上下扭摆,扭
得身体带动她一对肥大丰满的乳房上下晃荡着,晃得我神魂颠倒,伸出双手握住
周姐的丰乳,尽情地揉搓抚捏,她塬本丰满的大乳房更显得坚挺,而且奶头被揉
捏得硬挺。

  她愈套愈快,不自禁的收缩小肉穴,将大龟头紧紧吸住,香汗淋淋她的拼命
地上下快速套动身子,樱唇一张一合,娇喘不已,满头亮的秀发随着她晃动身躯
而四散飞扬,她快乐的浪叫声和鸡巴抽出插入的「卜滋」淫水声使我更加的兴奋,
我也觉大龟头被肉穴舔,吸,被夹得我全身颤抖。我爱抚着她那两颗丰盈柔软的
乳房,她的乳房越来越坚挺,我用嘴唇吮着轻轻吸着,娇嫩的奶头被刺激得耸立
如豆,挑逗使得周姐呻吟不已,淫荡浪媚的狂唿,全身颤动淫水不绝而出,娇美
的粉脸更洋溢着盎然春情,媚眼微张显得娇媚无比。

  她被操得欲仙欲死,披头散发,娇喘连连,媚眼如丝,香汗和淫水弄湿了床
单,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嗯……姐姐…肥穴姐姐…好…舒服!

  …好爽你…你可真行…喔…喔,受…受…受不了!啊!……喔…喔…爽死啦
…舒服…好舒服…喔…我又要泄…泄了…她双眉紧蹙,娇嗲如呢,极端的快感使
她魂飞魄散,一股浓热的淫水从小肉穴急泄而出。

  看着她肉穴两片嫩细的阴唇随着鸡巴的抽插而翻进翻出,她小肉穴大量热乎
乎的淫水急泄而出,小肉穴的收缩吸吮着我鸡巴,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周姐,
我也要射了!」「射在里面吧,没关系。」我在次把她压在身下,狠命地快速抽
送着,她也拼命抬挺肥臀迎合我,终于「卜卜」狂喷出一股股精液,注满了周姐
的小肉穴,她的肉穴内深深感受到这股强劲粘稠的精液。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酒意已退,体力有所恢复,加上周姐身体的轻盈,这
次的感觉很轻松,也很有激情。周姐依然着她的叫喊冲动,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充
满了痛苦,这种从未见过的痛苦的脸色又激起我更大的欲望,让我在摧毁她的念
头中把她送上高峰,也让自己到达了欲望的顶点。

  「喔…喔…你真是太厉害了。」周姐坐起身,用嘴帮我把精液弄干净,随着
周姐的不段吮舔,我的鸡吧再次挺立了起来。周姐媚笑着说「又起来了,还没够
啊,我都受不了」…

  周姐穿好衣服回房去时,搂着我亲了很久。临走前周姐说:「雨飞,我们的
关系到此为止,谢谢你,回去后我们还是好姐弟,让我们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吧。」

  周姐走后,一个人躺床上闷神很久。

  觉得对不住李文,我怎么真象时下流行语所说的「朋友妻不客气」了?

  觉得周姐很可怜,风韵犹存的女人却常常得不到滋润,那种感受可想而知。

  又觉得自己是真的堕落了,而且堕落得无聊,堕落得疯狂,堕落得无耻。

  可这种堕落,又让我觉得刺激与满足。我好象很享受这种堕落。

  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要是我真当了副行长,我还能享受这种堕落吗?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13

  四十四

  看看时间已到九点,便给钱进房间打了个电话,钱进刚醒过来,让我过去一
下。

  进了他那房间,这小子还躺在床上,小姐已经走了。

  「怎么,累得起不了床?晚上是不是梅开二度?」

  「哈哈,梅开二度?我可是三进山城啊。这小姐还是师大艺术系二年级的学
生呢,学生证都给我看了,这一千块钱花得值。」

  「呵呵,我那个是湘江大学中文系的,才一年级呢,没你那个长得好,不过
更肉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编了通瞎话和他神侃。

  两个人交流了一番感受,又商定了一天的安排,钱进就起床洗漱。

  见他一夜三度春风竟然不显疲态,不由得大为折服,要知道他还比我大三岁
呢。

  等钱进整理完毕,便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过来时脸上的神色很好,
配上那身套装,更显出成熟女人的风韵,连钱进这见惯风月的家伙都夸赞不止。

  喝完早茶已是十点半,钱进开着车直奔省局而去。

  省城正大搞建设,一路上但见很多高楼大厦正在施工之中。

  那些在建的大楼上面都挂着大红横幅,上面写着「安全生产责任重于泰山」

  之类的警示性话语,不过那横幅都对着公路挂着,似是警示我们这些路过的
人要注意安全,又疑惑那些在脚手架上忙碌的工人怎么看得到。

  钱进听我一说便笑话我老土:「那些横幅都是挂给安全检查部门看的,检查
的人来了,指着横幅说‘看,我很重视安全’,带着转一圈,再往酒楼一钻,不
就过关了?他们才没心思挂给工人看呢。你别看每家工地都挂了很多安全生产类
的横幅,里面该死该伤的照旧,只要不闹大,谁也不管。」

  车停在一幢很气派的大楼前,进门时见门边挂着「湖南省电力总公司」的招
牌,我有点疑惑。

  「钱科,怎么到电力公司来了,不是去省电业局吗?」

  钱进一听,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以前省电业局和省电力公司是一
套人马两块牌子,现在省电业局那块牌不挂了,我们按老习惯叫省局,倒让你误
会了。」

  真是隔行如隔山啊。

  上午拜见了省电力公司电管处。李文和电管处的人很熟,提前给处长们打过
招呼,也许平日里去江都时李文招待得不错,那些处长见李文夫人来了,很给面
子,钱进在电管处办手续便一切从简,很快就办完了,电管处还在电力公司附近
一家酒楼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工作午餐」。

  下午钱进在财务处的手续也办得很快,可惜最后需公司老总签字时,老总正
在外面不能回来,第二天才能汇款。

  三个人一商量,为免阴差阳错,决定在省城再住一晚。

  各自给家里打了电话告假,阿琼没说什么,李文求之不得,钱进给老婆说了
番好话。没想到钱进这在外花天酒地的浪荡公子会对老婆这么低声下气。

  晚上在华星大酒店旁边的一家海鲜城宴请省电力公司财务处三位处长。

  这顿饭吃了很久,喝的是五粮液酒,敬来敬去的,我这做主人的倒喝得最多。

  酒宴接近尾声时,周姐借口有事先走,我送她出门,她叮嘱我别喝多了,别
乱玩,早点回去休息,我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只剩五个男性了,说话随便了很多,在一番神侃后三瓶五粮液见底时,已是
晚上九点多了。省公司财务处处长们在酒桌上开了个现场会,鉴于来了江都市中
行的重要客人,一致同意去洗个澡,为免客人来回奔波之苦,地方就定在华星大
酒店里的桑拿城。

  出了海鲜城,觉得头有点晕,很是奇怪,平常喝一瓶五粮液不在话下,今天
这是怎么了?看来这三瓶里有一瓶是假的,喝多了倒忘了检查真假,不知不觉中
又让人给黑了一把,不由得问侯了海鲜城老板的母亲若干次。

  晕乎乎的进了桑拿房,感觉比江都市的豪华多了,毕竟是省城五星级酒店里
的。

  迷糊中让人带到了一个房间,感觉被人脱了衣服,感觉是在薰蒸人肉,感觉
有人扶我躺在一张床上。

  清醒过来时下身传来一阵快感,睁眼一看,我全身赤裸裸的,暧昧的灯光中
只见一个身材很丰满的小姐正光着身子埋头于我的裆部。以前阿琼陈红都给我这
样弄过,周姐早上也弄过,但她们都不熟练,有时侯牙齿还弄得我很痛,这小姐
就不同了,只怕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柔软小嘴的吮吸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

  闭着眼睛享受了一阵。

  间或还想是不是在江都市举办个「老婆培训班」,让这小姐去做指导老师,
教教老婆们如何象这些小姐一样服侍好老公,老婆们学好了,老公们不出门就享
受到这等服务,将大大有利于构筑和谐家庭。

  小姐拿出一个安全套要给我戴上时,我赶快睁开眼阻止了她。

  「先生,不戴套我们不做的。」小姐误会了。

  「不是,我不做这个的。」

  「这是贵宾房,客人来了都做的,您进来了不做也是一样的价格,还是做一
下吧,您会满意的。」小姐好心提醒我。

  「这包房消费多少钱一个?」

  「每个一千。」小姐报出的金额吓了我一跳。

  「算了,我真不做。你给我按按。」

  小姐便光着身子给我揉了揉头部,又用她大大的胸部在我身上各处挤兑着。

  我把小姐的头往下按了按,小姐会意,又在下面重新让我体会了一番舒坦的
感觉,只是在忍不住的时候又赶快抽出来。

  弄了两回,怕控制不了自己,对小姐说我不做了,小姐给我拿出一件象日本
和服样的上衣和一条宽大裤子让我穿上,让我坐在包房的沙发上,她要陪我聊天
等同伴,我不敢呆在这是非之地,让她把我带到了大厅里。

  小姐临走前悄悄在我耳边说道:「所有来贵宾房的男人中,你是第一个没和
我做那种事的,你的自制能力真强,真为你夫人感到高兴。」说完还趁我不备用
小嘴在我脸上奖励了一口。

  看着小姐消失在大厅门口,我不由得为这儿小姐的职业道德和敬业精神感到
钦佩:这是多好的服务态度,只有在这儿你才会真正觉得你是上帝,你才会真正
觉得满意。

  我们的银行员工要是都有小姐这般敬业,银行的存款何愁上不去,贷款何愁
收不回?又哪来那么多不良资产?

  突然想起报纸上报道的争做「人民满意的公务员」、争创「人民满意的公务
员集体」之类的活动,呵呵,人民满不满意顶个屁用。在这儿你不满意你可以马
上换小姐,官员们你不满意你能换吗?这些「人民公仆」不讲仆人的职业道德骑
在主人头上作威作福,你能把这些仆人怎样?

  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若让这儿的小姐去做政府官员,凭她们这种敬业精神,
没准还真把老百姓当了上帝,还真能体现出「公仆精神」呢。

  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这等小姐做了政府官员,那些色狼成天没事就去政府
机关汇报工作,要是每个政府机关门前都围着一大群等着召见的色狼,只怕到时
侯《美国之音》又会瞎编排个「七四」「八四」事件了。算啦,还是别给爱管闲
事的美国佬留口舌吧。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14

  四十五

  在大厅休息了一阵,他们几个陆续出来了,竟然都还是精神抖擞的,让我怀
疑是不是电力部门钱发得多了那儿的男人平常都吃大补食品。

  穿戴整齐,一个个都恢复了人样。出了桑拿房后与几位处长亲切握手道别并
邀请他们去江都市,处长们都如布什接受老胡邀访一般「很高兴地接受了邀请」。

  在钱进房里闲聊了一会。他问我爽不爽,我说不错,只是晕乎乎怎么洗的都
搞不清,只知道清醒过来时是和小姐光身子躺床上,钱进哈哈大笑起来,告诉我
贵宾房都是单独的桑拿间,小姐脱光了陪着一起桑拿,很爽。钱进连骂我几声土
包子,说这一千块钱给我白花了。

  回到房间,先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回味着小姐的韵味,有点睡不着,看看表,
快十二点了,不知周姐睡了没有?

  给周姐房间打了个电话,周姐一听是我,态度很冷淡:「回来了?」

  「回来了。刚洗完澡。」

  「玩好了?」

  「周姐,我又没玩什么。」

  「和他们几个在一起了能玩出什么我还不知道?」

  「我先过来给你汇报。」

  「不用了,我睡了。」

  「我马上过来,你开门。」不由分说挂了电话。

  门是虚掩着的,我溜了进去,周姐穿着睡衣坐床上假装看电视呢。

  走过去坐在周姐身旁,周姐往一边躲了躲,一脸的冷漠。

  「玩得很高兴吧。」周姐冷着脸说的。

  「高不高兴你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没容她反应过来我爬上床一把抱住她,
张嘴就要亲她,她使劲挣扎着,边挣扎边骂「陈雨飞你这混蛋」,待我伸手从睡
衣下拉脱她的短裤进入她的体里,她才停止了无谓的反抗。

  「姐姐,想我了?」我亲了一下她的脸。

  「你一个人去玩得高兴,把我一个人丢这儿。」她竟然委曲地哭了起来,让
我怀疑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长不大。

  「对不起,好姐姐,我也没办法呀,和他们在一起不做做戏也不大好嘛。是
有小姐,他们可能都玩过,可我真没玩。好姐姐,有你在这儿,就是天仙在我身
边也打动不了我呀。」我爱怜地亲着她的泪眼。

  「你就会说瞎话哄我。」

  「姐,我嘴上哄你可它不会哄你呀。你稍候片刻,它马上就会重新站起来。」

  周姐腻声道:「不行……我这会儿就要它站起来……」

  周姐像一条鱼,身体向后滑去,「你看看你,都蔫儿了!」

  我抻长脖子一看,那个器官果然无精打采,还沾满了周姐的淫液和自己的精
液,显得一塌糊涂。

  周姐用她春葱般的手指剥开包皮剥出红扑扑的龟头,嘴里惊呼:「它好嫩,
好可爱哟!」然后吐出舌尖儿,在龟头上灵活地刮了一个圈儿……我登时浑身起
鸡皮疙瘩,嘴里猛吸凉气——周姐拿水汪汪的眼睛瞟着我,问:「喜不喜欢?」

  我忙不迭的点头,「喜……喜欢!」

  周姐莞尔,往后一拢头发——那动作风情极了!看得我鸡巴一跳,差点儿要
蹦将起来。就听见她细声细气地说:「让姐亲亲你的小弟弟,好吗?」

  没等我回话,她就「唏溜」一声把我吸进口腔里,接着「吧唧吧唧」地吮了
一会儿,又噙着龟头使劲儿地嘬……我哪里受得了这个!小腹一热,鸡巴就挺直
了。周姐冲我眨眨眼睛,那意思是,「你看!这么快!」她继续帮我口交,也不
嫌弃那些黏乎乎的分泌物,都舔进嘴里又咽了下去。

  如此吸吮嘬舔了好一阵子——我都觉得自己又快不行了,周姐才依依不舍地
松了口,满脸红晕地看着我说:「来吧,我要。」

  我一骨碌坐起身来,作势欲扑,周姐却拦住我,说:「别急……姐给你换个
姿势。」

  她转身跪在床上,撅起像月亮一样浑圆像奶油一样雪白像酥油一样细腻像鲜
花一样娇嫩的大屁股,屁股中间裂开一道深陷的肉逢,肉缝中长满了黑茸茸的阴
毛,阴毛里耷拉着两片酱紫色的大阴唇,阴唇夹着热乎乎的蜜穴。我的眼睛化作
饥渴的变焦镜头,一直推近,仿佛要钻进她的穴里……

  周姐回眸,媚眼如丝,「飞,姐性感吗?」我以行动作答。我的鸡巴像一枚
出膛炮弹,准确、凶猛地插进去。

  周姐尖叫,「啊!用力!快!」我不说话,咬着牙一味猛干。周姐被我干得
披头散发前仰后合,最后我们再一次双双登上胜利的颠峰。

  待两个人平静下来收拾干净后,周姐又紧紧地搂着我。

  「雨飞,我完了。」

  「怎么了姐?」

  「我回来后,这脑子里老是想着你。」

  「想我怎么就完了?想就想嘛。」

  「猪啊你。」周姐轻轻掐了我一下,这一掐倒让我想起了陈红。我心里动了
一下。

  「好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都还在信贷部,你要想我了就来我办公室汇
报工作,我想你了就去你那边指导工作,方便得很。」

  「我就怕这个呀。」

  「好了好了,别担心太多,担心多了会老的,到时侯我姐姐就不漂亮了。乖
哦,睡觉。」

  关了灯,搂着周姐,这一晚睡得格外香。

  第二天八点半就赶到省公司,找老总签字,到银行进帐,一切顺利。

  让我没想到的是钱进把另一笔两千多万的资金也一并打到了中行帐上,这一
下子城区支行就新增存款一亿七千多万。我不由得嫉妒李中仁了。

  回去的路上钱进很兴奋,不断地说着黄色笑话,把周姐也逗得哈哈大笑。从
反光镜中,看得出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钱进一下进帐八万,当然更没理由不高兴了,路上还不断地说要与江都中行
加强合作呢。

  离江都市越近,我的心情倒是越沉重。

  我想起了有人写告状信的事,胸口又有了堵的感觉,不过在车上没显露出真
实情绪,还是与钱进开着玩笑。

  偷偷一看,周姐也开始有些黯然之态。

  现实是真实的,更是残酷的。

  离现实越近,我们就越能感受到面对现实的那份无奈。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16

  四十六

  钱进的车开得挺快的,到市区时还不到中午十二点。

  钱进先送我到家,相约以后多多联系,然后送周姐回电业局大院去了。

  阿琼的调令刚下,还没去上班,这会儿正在家里收拾着。

  给我收拾行李时阿琼看到了那两万块钱,问我是哪来的,我说是城区支行给
的招待费。

  阿琼紧紧盯了我一阵:「家里不缺钱用,你要用钱找我拿就是了,别犯诨啊。」

  「你看你说哪儿去了,这是借的三万块钱,一万块钱都没用完,我还得交回
去报帐呢,都有发票的。」我把住宿费餐费发票拿出来给她看了看。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别眼馋钱。咱家那些钱够用了,别眼红人
家钱多。」

  「我知道了,下午我就会去报帐还钱,你放心。」

  心里还是有点感动:这就是亲情。

  下午上班后给刘天明汇报了省城之行的情况,刘天明听说一下子弄来一亿七,
很是高兴了一阵,开玩笑说李中仁应该给奖才行。

  刚回到办公室,李中仁就来了电话:「飞机婆,你够意思,一亿七啊,都到
帐了,我差点都晕倒了。今天晚上城区支行班子成员和中层干部全体出动,为陈
雨飞经理接风洗尘。」

  「呵呵,李大行长,别那么兴师动众。我是从那儿出来的,总不能忘本不是?

  有机会做点份里的事是应该的嘛。吃饭就免了,以后再说吧。」

  「飞机婆,咱哥俩十几年交情了也不多说,反正你这情我先领着。晚上就别
推了,已经定了滨江酒店一号包房,下班时我派车来接你。」

  我说了周姐的一番功劳,李中仁忙说一起接,让我给周姐打个招呼。

  给周姐那边打了个电话,她过来后一脸平静。

  我把李中仁晚上请客的事儿说了一下,她想了一会说:「陈经理,晚上我就
不去了,刚回来,家里还没收拾好呢。」

  我正要劝劝她,她阻止了我,轻轻地说:「雨飞,你一个人去算了,你知道
我不喜欢这些场面,别为难我,我也想调整一下。」说完就回她那边去了。

  回味着周姐的话,呆了很久。

  马涛送过来几份贷款申请资料,我看了看,发现各支行信贷人员的写作能力
经我上任以来的几次专项培训后已经大大提高了,每个项目的评价报告都写得滴
水不漏,让我从中挑不出毛病,倒怀疑自己在培训班上毫不保留介绍自己的写作
经验是不是有点失策,又怀疑这帮小子是不是找准我的喜好专写些对我口味的东
西。

  偶尔想起朱处所说的告状信,一时有点心烦,到别的部门转了转,开了些荤
素相间的玩笑,再回办公室时就抛诸脑后了。

  毕竟不能老为这些烦心事活着,谁没事闲得慌爱查就去查吧。

  想起一件要紧事,马上拨起了电话。

  「老大,是我,雨飞。」

  「哈,二弟你回来了?晚上过来吃饭。」那天「结拜」过后,经不住廖卫东
的强烈要求,三个人改了称呼,不过仅限三个人私下叫叫,对外还是象以前一般。

  「晚饭就不过来了,城区支行那边晚上请吃饭。老大,贷款申请报告递到城
区支行没有?」上周我抽空去任飞扬那儿按中行的要求把贷款申请资料整理了一
下,交待他赶快报。

  「上个周末那报告已经交给城区支行信贷部的李刚了,等着他有空去厂子里
考查呢。哎,二弟,是不是你带队去考查一下算了?」

  「还在支行走程序,我不能明着出面。晚上他也一起吃饭,我先催催他,他
报上来后就好办了。明天你就请他去考查,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要不,你吃完饭咱俩一起去卫东那边商量商量?」

  「吃完饭我得回去了,两天没见儿子了,怪想的了。「「哈哈,二弟不是舍
不得你那宝贝儿子,是两天不见弟妹憋得慌吧。那行,明天再说。」

  放下电话,一阵苦笑。

  他们不知道我和阿琼现在的状态,真以为我还象以前一样几天不见阿琼就猴
急呢。

  清点了一下去省城的发票,把李中仁给我的那一万块差旅费剩下的钱连同发
票塞进了一个信封,没给钱进的那两万块钱我犹豫了好久。

  想起老肖那事儿费力没讨好反惹一身骚,这次要是说留两万没给钱进,别弄
得城区支行还以为我只给钱进五万我自个留了三万呢。

  最后还是把那两万块钱锁进了抽屉。

  看看已快到五点了,赶忙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城区支行请客接风一事,
阿琼只是嘱咐我少喝酒,早点回去陪陪儿子。一听到儿子我心里就涌上一股柔情,
马上向阿琼保证少喝酒,吃完饭就回去。

  下班前李中仁亲自过来了,接了我给他的信封,又闲聊了一阵。听说周姐不
去吃饭,他又过那边劝了周姐好久,周姐坚持说有事去不了,李中仁只好作罢。

  我心里明白周姐为何不去了,没过去劝她。还是让她先「调整」一下吧。

  赶到滨江酒店时,城区支行的副行长及中层干部都已经到了,都是老熟人,
免不了一阵寒喧,待入席时,让李中仁推我坐了首席。这家伙,给他搞了一亿七
的存款,只怕这会儿把以前所有对我的不满都丢九霄云外去了。

  据说这一号包房前几年宴请过老江,若是真的,那我坐的一定就是老江的位
置了,一时间觉得身价高了很多。

  菜很丰盛,还上了只大龙虾,装龙虾的那盛具倒真象一条龙呢,不过那龙头
狰狞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有点不爽,不经意地转了下转盘,待龙头不对着我了,
心里方安稳了些。

  都是以前的老同事,喝起酒来就很随便,当然,先还是每人都敬了我一杯。

  幸好这次李中仁没存心灌我,用的是六钱左右的小杯,十几杯下肚才没有翻
江倒海。

  席间李中仁和我谈起今年的信贷计划,说存款托我的福是没问题了,贷款指
标上希望我给他想想办法。他又说起那个捷达服饰公司的贷款问题,让我有空去
看看。

  我心中一动。捷达服饰公司是小朱他们落实的,从材料上来看是个不错的贷
款对象,上次的信贷审批委员会例会上我只忙着益民大药房那笔贷款,在这笔贷
款上倒真没怎么在意,好象审委会最后的意见是民企的贷款不能上得太快,先做
一笔成一笔吸取经验再加大力度。

  当下先含糊着答应了。

  酒到半酣,借上卫生间之机将信贷部经理李刚叫了出去。

  李刚是省财院毕生的大学生,刚进支行时有点恃才自傲得罪了两个老同志,
被下放到储蓄所数了一年多的钞票,弄得灰头灰脑的,后来我把他要到支行信贷
部,他的日子才过得开心点,以后做信贷部经理也是我提的名,应该算我的心腹
了。

  问了问城区支行最近要报的项目,顺便提到三江机械公司是个好项目,让他
去考查考查,争取尽快上报。

  酒席散场时已是九点多了,李中仁要再搞点什么活动,我推说今天不去了,
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李中仁也没久留,拿出两条极品「白沙」丢给我,让司机送
我回家。

  也许他的想法和任飞扬一样,以为我要急着回去找阿琼亲热吧。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阿琼坐沙发上看电视。

  阿琼给我放好了水,过来拉我去洗澡,我一把搂住她,要她陪我去洗,她让
我别瞎闹,把我推进浴室就关门出去了。

  觉得自己很是无趣。

  躺在浴缸里,想起前晚(应该是昨天凌晨吧)周姐陪我洗澡的情景,一具白
亮的女人身子在身边晃动着,一双柔软的纤手涂满浴液在身上游走着,偶尔还张
嘴亲我一口,那是多么惬意啊。

  可阿琼为什么就不愿意那样伺侯我呢?周姐这会儿是不是在陪李文洗澡呢?

  随之一阵苦笑:周姐肯定不会陪李文洗澡,正如阿琼不肯陪我一般。光身子
看了十几年,各个部位都清楚了,摸对方就如摸自己身上的皮肤一般,哪还有那
激情陪你洗鸳鸯浴。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0

  四十七

  第二天中午正在招待县支行信贷部的人吃饭,赵燕霞来了个电话,说她姐找
我有点事,问我能不能去她那儿一趟。

  饭后赶到赵燕霞宿舍,两姐妹正说着话,见我去了,赶忙站起来迎接。赵燕
霞见我头上有汗,拿起她的毛巾就在我脸上擦了几把,当着赵玉环的面弄得我很
尴尬。

  看看坐在床边的姐妹俩,一个丰满一个苗条,真是燕瘦环肥各有千秋,哦不
对,用在她姐妹俩身上正好相反,是环瘦燕肥。

  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产品,不知为什么差别有这么大,倒让我常怀疑她俩究竟
是不是一母所生。

  赵玉环找我是为了工资拖欠的事。

  那家服装厂不知是资金周转上确实有了问题还是其他缘故,已经两个多月没
给工人们发工资了,有的工人连生活费都没了着落。

  工人们找工厂老板没有结果,便找了工人阶级自己的组织区总工会,总工会
并未置之不理,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和老板谈了一阵,不知怎么后来没
了下文。

  见找自己的组织不行,便去找人民政府里管这事儿的劳动局。劳动局也很重
视,监察大队派人到厂子里去查了,还找工人了解了一下情况,晚上却和老板一
起喝酒唱歌去了。再去找,劳动局的人总说在调查,调查了一段又没影了。

  前几天领头要工资的那小伙子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到派出所报案,派出
所只是登记了一下就没了回音。工人们都明知是老板指使人所为,可都是外地来
的,且女工居多,也没敢闹出大事。

  倒令我想起去年市里一个有名的私营老板,女儿让人绑架了,市委指示由市
公安局牵头破案,刑侦支队支队长亲自带人守了三天三夜。听说那老板事后到市
公安局敲锣打鼓送锦旗,锦旗上书「人民公安,铁血卫士」八个大字,市电视台
还以头条新闻作了报道。

  真是有钱没钱两重天啊。有了钱,你就享有了「人民」的待遇。你连钱都没
有,人家凭啥为你服务?

  我问赵玉环她有多少工资没拿到,她算了一下,两个月工资有一千三,每天
加班四小时,一小时一块钱,两个月加班费有两百,加起来一共有一千五。

  见她认真计算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劳动法》
是做什么用的,莫非只是为了让外国人看看我们中国已经有了各种书面上的法律
制度,从而让老外承认中国是法制国家了?

  考虑了一阵子,给区劳动局副局长丁健打了个电话。这小子小我两个月,是
低我两级的大学校友,以前常找我这师兄蹭酒喝,这两年当副局长了便很少沾我
的便宜了,倒是常拉我去喝酒。

  「哎,飞哥呀,有什么指示?」这小子正在酒店吃饭呢。

  「操,我敢对你大局长指示?我不要饭碗了?」

  「嘿,飞哥就喜欢见外。不知有什么能为飞哥效劳的?只要是归我管的范围,
二话不说。」

  「好,这可是你说的,想反悔都不成。是这样,我有个表妹在德洋服装厂打
工,有两个月没拿到工资了,听说告到你们局里你们都不理不睬的。你说这工人
们就等着那点钱生活,你们整天有吃有喝有玩的了怎么着也得抽出点撒尿的时间
关心关心老百姓的疾苦吧。」

  「呵呵,飞哥,你怎么把表妹弄到那个破厂去上班,你还是银行搞信贷的老
总呢。只要你飞哥一句话,老弟就能找个比那好点的地方让你表妹去上班。」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说这事儿准备怎么给我了结?我表妹还有一千五没拿
到,拖欠工资按劳动法还得给赔偿,我看你这大局长有什么说法。」

  「嘿嘿,飞哥,你不知道我们的难处。这些私人老板都有点门路,以前查过
几次,说是要处罚,处罚通知还没下呢,各方面说情的就来了,只好不了了之。

  德洋厂我也清楚,有些事不好对你明说。」

  「那就是说找你这局长都解决不了了?」我一下来了气,说话口气也重了些。

  「哪里哪里,飞哥咱俩什么关系,你表妹的事能不管吗?你等一会,我打个
电话。」

  过了一会丁健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搞定,让我表妹下午去厂长室拿钱,工资
一分不少,还压着那边给了五百赔偿金,总共两千块钱。

  也只能这样了,其他工人我可没能耐都照顾到。

  赵玉环听我说了结果,长舒了一口气,赵燕霞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姐,我说找他没错吧,你就是不让我找。」赵燕霞那神情,倒似是那些少
妇因自己的老公帮了别人大忙后的得意洋洋。

  「就是你,非要麻烦陈哥。陈哥,谢谢你了。」

  「你看你看,又见外了。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却看到赵燕霞在旁边对我做着鬼脸,让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闲聊了一阵,我问赵玉环在厂里做衣服的技术熟不熟练,她说剪裁缝制所有
制衣的程序都没问题。我说她要是愿意到捷达公司去上班,我可以想想办法,那
儿的工资要高很多。

  赵玉环的回答倒出乎我的意料。

  「陈哥,谢谢你的关心,可我不能一辈子都麻烦你。小霞还有点文化,你帮
她一下她还能上去,我初中都没毕业,你再帮都没用,打工也只能在工厂,可现
在工厂都很难做,说不定哪天那厂子就不行了,到时候连工资都拿不到。我想了
很久,想开个店面,做衣服做裤子我都行。等工资拿到手,加上小霞那儿的钱,
就去租个门面买台缝纫机,每天做两条裤子,我的生活费就有了。」

  看着赵玉环那瘦小的身子,心里很是感动,还有一丝钦佩。

  「看好地方没有?」

  「看了个地方,一个月几百块租金,很便宜。」

  「带我去看看地方。」

  赵燕霞要上班了,没陪着一起去。

  赵玉环找的地方是她住处附近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门面。这附近大都是外来人,
据说常有打架斗殴的事儿发生。

  「这地方不行。」

  「怎么不行?」赵玉环有点不解。

  「第一,这地方人流不旺,生意很难做起来;第二,这地方太偏,社会上的
地痞流氓很多,乱得很,你一个小丫头开店不安全。」

  「我先开起来,以后有钱了再说吧。」

  「不行,我不放心。过几天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好点的门面。」那会儿不知
怎么口气有点霸道。

  「那,我就先不租吧。」赵玉环看了我一阵,没再坚持。

  这时刘天明给我来了电话。

  「小陈,在哪儿呢?」

  「呵,老板,我正在回行里的路上呢。」

  「到行里了直接到我办公室。」从刘天明的话判断,他肯定有什么急事找我。

  赶紧和赵玉环告别,打个车直奔行里而去。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1

  四十八

  刘天明办公室没有别人。

  我一进门,刘天明就给我泡了杯茶,把茶几上的烟往我面前一推,又在我旁
边坐下。

  见刘天明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殷勤,我知道,省行肯定已经发话了,他正不知
怎么劝我呢。

  刘天明和我东拉西扯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看得出他很为难。

  「老板,我知道您找我有事,有什么就干脆明说吧。」我不习惯这种拐弯抹
角的说话方式……

  「这个,嗯,小陈啊,你在行里的工作一直很不错,我对你也一直很放心,
也有心把你往上提一下,只是有时侯天不遂人愿啊。刚才上班时省纪委马书记来
了个电话,说是有人举报你和老肖那天一起去找小姐了,省行纪委和监察室下周
一就派人来查。你那事儿我清楚,找小姐是绝对没有的事,我给马书记拍胸脯下
了保证,可省行非要查。我又给省行彭行长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那晚的事,彭
行长发话了,即使没一起找小姐,你的处理方式也不对,应该由组织出面处理才
对,所以提你为副行长的事呢,只怕得往后推推了。」

  幸好朱处长那天给我打了招呼,这几天气也消了些,不然今天听到这消息还
不知会气成啥样呢。

  「老板,副行长提不提无所谓,省行来查就查吧,让他们大张旗鼓地查,最
好是行里的人都知道来查我的事,让大家弄清楚我陈雨飞是骡子是马,也让大家
都知道江都市分行有人喜欢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参加工作十几年,头一回
有人把我当回事来查,心里还是有气。

  「小陈,别意气用事,要相信组织嘛。」

  「相信组织?组织上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让我怎么信?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
去那种发廊吧,你说省行这些王八蛋成天坐办公室什么事都不想是不是脑子都有
毛病了连这点都想不清楚?」

  「好了好了,小陈,你信不信我?」刘天明盯住我,那眼里有一种真诚,令
我感动的真诚,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既然你信我,那么你就该知道我刘天明肯定会为你担肩。副行长提不提那
是省行的权力,我这行长他们也能说免就免了呢,可其他方面的,我肯定会顶着。」

  「老板,我知道让你为难了。」我知道省行肯定让他考虑信贷部经理人选的
问题了,说不定还要让他停了我的职务以待审查呢。

  「我为点难没什么,谁叫我们俩关系这么好呢。省行调查时你据实说就行了,
另外,你得找找公安局,让他们照实说,别瞎编就行。嘿嘿,这事儿我还不明白?

  可省行纪委说是行长办公会上的决定,还得来查。算啦,陪他们走走过场吧。

  「

  从刘天明那儿回到办公室,心里还是很烦躁。

  不知道这告刁状的是哪个王八蛋,心里的怨气就象金庸笔下的高手发功一般
发出去了没有接招的对手,发泄不出去的怨气又更让我烦躁。没办法,只能不断
地问侯自那王八蛋上溯的八辈子女性,并祝愿他生个儿子是阳萎断子绝孙,生个
女儿去妓院人尽可夫。

  烦归烦,可刘天明说的话还是得听。

  给何其伟打了个电话,让他晚上请我喝酒,把他表弟拉上。

  晚餐在郊区的农家山庄吃的。

  现在城里人山珍海味吃厌了,又回过头来吃野菜,说是要回归自然。只是不
知道以后的人类是不是不会穿衣服了光着个身子在大街上行走,那才真正叫「回
归自然」呢。

  看来这人都生得贱啊。

  给何其伟表弟说了下省行来调查的事,问他区局那儿会不会给我澄清事实,
表弟说死人的事刚摆平,区局不可能承认抓人进去了,不过他会给局里办公室说
说,让他们接待省行时把话说得圆满点。

  何其伟为这事很为我抱不平:「飞哥,现在这世道就这样,黑白不分。让你
放开点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羊身边都没靠近过呢倒惹得一身臊。哎,你那表
妹怎么样?摆平了没有?」

  「其伟,你个骚XX,以为人人都象你呀。」

  「嘿嘿,飞哥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还是那句话,该吃的吃,该做的做。有
人来查?哼,真要查你你就别在那地方做了,银行那点细碎银子值得你卖命嘛。

  你说咱哥俩干啥不比拿那点钱要强呀。」

  「好了,这事儿也没啥说头了。反正他们没事,爱查就查吧。」心下倒很坦
然了。

  回到家里见了阿琼,心里又有点窝火。本来阿琼就有点瞧不起我了,好不容
易有个机会,还没热乎呢就黄了,她知道了说不定更看不起我了。

  又一想,看不起就看不起,我陈雨飞就这样了,她愿咋样就咋样吧。

  这样一想,心里倒又安稳了许多。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2

  四十九

  省行监察室的人周一上午就到了,来了三个人,监察室主任亲自带队,倒让
我受宠若惊了。

  这帮人的工作效率倒挺高的,一到行里,还没休息几分钟呢,就让市行丁书
记安排找我谈话,谈话地点就在分行的大会议室。

  监察室吴主任是个很精瘦的老头子,看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是老干这工作的
了。

  「陈雨飞同志,我们受省行党委的委托来调查一些情况,有些牵涉到你的事
希望你能配合。」吴主任一上来就准备给我个下马威呢。

  「吴主任,不知道有什么好事让您亲自来找我谈话。」心里有气,嘴上就不
太客气。

  「上次江都分行肖志勇被公安局抓了进去,还闹出了人命。有人举报你和肖
志勇一起嫖娼,被公安局抓了现行,请你说说这方面的情况。」

  「吴主任,不知道那举报的人是亲眼看到我和小姐性交呢,还是公安局给行
里发了有关我陈雨飞嫖娼的公函?」我望着吴主任,觉得自己的眼神满是嘲讽。

  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坐不住了:「陈雨飞,希望你态度放端正点。这是组织
上和你谈话,希望你如实交代。」

  「嘿嘿,不知道你希望我交代什么?如果你喜欢听我和小姐怎么性交的事呢,
告诉你,等我以后找小姐了再和你好好描述,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这方面的体会可
以和你分享的。」

  那小子年轻气盛,一听我口气不善,脸一下就涨起来了:「陈雨飞,我们如
果没有掌握确凿的东西,今天也就不会和你谈话了。你最好老实点。」

  「老实点?你以为你是谁,审犯人呢。我现在说的都是老实话,你爱信不信。」

  「你~~~~` 」这小子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个,小陈啊,我们来找你谈话,是相信你能如实向组织反映问题。你要
相信组织嘛。」吴主任见识不妙,又亲自出马了。

  「吴主任,我没有什么问题可交代的。相信组织?你们代表组织吧,组织上
为什么就信这些告黑状的,你们为什么就不查查这告状的人是什么目的?」

  「这个嘛,我们也会查清楚的。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嘿嘿,说我嫖娼是吧,你们也不想想,凭我现在这
个位子,真要嫖的话有大把的人等着请我去高档场所,我陈雨飞要嫖也不会去那
种发廊吧,你们怎么连这点都想不清楚?」一时忍不住,右手不断地在会议桌上
敲打起来。

  「陈雨飞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组织上找你谈话,是在挽救你,你要明白
组织上的一片苦心。」吴主任终于忍不住了。

  「嘿,挽救我?你们搞错对象了吧。我有什么好挽救的?请你们最好去挽救
那些告黑状的,让他们把精力放在怎么搞好工作上,别一门心思想着去踩人。」

  市行丁书记见场面会闹僵,赶快出来打圆场:「小陈啊,你就给省行领导说
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吧。」

  我只好把那天晚上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监察室几个人听过后很久没做声。

  「陈雨飞,滨江路有卖淫的发廊你怎么这么清楚?你什么时侯去过,给组织
上如实说说。」那年轻小子又忍不住发话了。

  「省城有个八一街你知道吗?」听了他的话,我不怒反笑。

  「当然知道,我在省城连这都不知道?」

  「你知道就好,据说八一街满街都是发廊,而且大都是卖淫的,你这么清楚,
是不是你也去八一街嫖过娼?」

  「你~ 」那小子脸涨得通红,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我。

  心里倒暗暗好笑:怎么省行监察室还有这样的毛头小伙子。

  上午的谈话不欢而散。

  下午他们应该会去公安局调查情况了。

  话说开了,我心里倒平静了许多。

  分行机关的人都听说省行监察室调查我的事了,下午很多人都来宽慰我,都
说别人嫖娼他们相信,说我陈雨飞嫖娼打死他们也不信。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安慰我,也不知道那告刁状的人是不是就在其中。

  突然发觉人都不可信了。

  那一具具面皮下到底隐藏着什么东西你永远都弄不清楚。

  心里很是不爽,尽管没下班,还是去了陈红家里。

  陈红正在外逛街呢,一听我到了家里,马上就赶了回来。

  「哥,怎么今天这么闲啊。」一进门陈红就扑向沙发一把抱住我,让我觉得
很温暖。

  我把今天的事儿说了一下。

  「哥,你别心烦。有什么好好说,别和他们较劲,胳膊拧不过大腿。反正事
实摆在那儿,让他们去查就是了。」

  「妈的他们一说要我老实交代我就来气。又不是犯人,拿那种态度对我,我
才不会给他们说什么好话。」

  「你呀,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你对他们发火能解决问题吗?别把他
们惹火了,没事也给你整出事来。听妹妹的,先消消气再去应付他们吧。」陈红
边说边脱了我的裤子,蹲在沙发旁一口噙住我下面,自顾自地品咂起来。

  身体的快感渐渐击退了心里的烦闷,忍不住从她裙子里一把扯下小短裤,把
她按在沙发边,在她那丰满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了几口,她那痛苦的叫声让我兴奋
异常,赶忙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裙子脱掉,象头饿狼般扑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住她
的乳头,狠狠地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痛苦的叫声中看着留在她身上的红色齿痕,
竟感受到一种能摧毁这个郁闷世界的欢乐。

  等平静下来,看着她身上的伤痕,心里有点难过。

  「对不起红儿,我不该这样对你。」抚摸着陈红身上的齿痕,有种心疼的感
觉。

  「哥,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心里烦,只要你能高兴起来,这算什么事嘛。」

  她竟然搂着我宽慰起我来了。

  那一刻,觉得有陈红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妹妹很是幸运。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3

  五十

  「大坏蛋,起来起来,吃饭了。」

  迷糊中只觉得陈红边叫边推着我,晕乎乎地坐起来一看,墙上那挂钟显示时
间已到晚上八点。这一觉竟睡了两个多小时。

  再看面前,呵,简易餐桌已经在沙发边打开了,上面摆着我爱吃的红烧肉和
剁椒鱼头,外加一碗蒸鸡蛋和一碗小白菜。

  「呀,红儿,什么时候你会做红烧肉了?还真香呢。」我惊喜地抓起一块红
烧肉塞进嘴里。

  「我哪儿会做,是在下面饭店里端的。快去洗脸,真是个邋遢虫。」

  洗过脸,坐在餐桌旁,陈红递给我一碗饭,开了一瓶啤酒。

  「先把这碗饭吃完,不吃完不准喝酒。」陈红敲着饭碗给我下了命令。

  正待端碗吃饭,感觉衣服里的手机在动,来电话了。

  「陈雨飞,你搞什么鬼?打你电话你老是不接,打你家里你婆娘说你没回去。

  你跟老子摆什么迷魂阵?老子哪点得罪你了你明说就是了。」是刘天明,听
起来火气很大。

  这才想起上午省行监察室找我谈话时我把手机调成了振动模式,谈过话后心
里不舒服就忘了换过来,赶紧给刘天明道歉。

  「这些屁话都不说了。你先来我这儿再说。到我家里,快点。」

  挂了电话,再一看,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刘天明手机及办公室家里座机各一
个,阿琼手机和家里座机各一个,还有任飞扬廖卫东以及一帮同事的。

  赶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刘行长找你几次了,打你手机又不接。」阿琼一听是我就急急
问起来。

  「上午找我谈话把手机调振动后来忘了调回来了。」

  「你的事我知道了,你别太犟,该低头就低头,反正我知道那天你没做错就
行了。多听刘行长的,他也是为你好。」

  「知道了,我先去刘行长家里,完事了就回来。」

  放下电话,一回头,吃了一惊:陈红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一桌饭菜,一动
不动。

  一阵心疼,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红儿,对不起,一要离开你这儿,我这心里就乱糟糟的,我不知道我该怎
么办。对不起对不起。」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陈红在我怀里不断地抽泣,我知道那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只是,我还来不及仔细考虑其他问题,我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渐渐地陈红不哭了。

  「哥,我没事,是我要求太高了。你快去吧,别让人等你太久。」陈红推开
我,又抹了把眼睛。

  「红儿,我~ 」

  「别说了,快去吧。记着别发犟劲,好好说,好吗?」陈红站了起来,边给
我整理衣服边轻声对我说。

  「好,我会记着你的话的。」

  「等会,你还没吃东西,把这碗蒸鸡蛋吃了。」

  一小碗鸡蛋,那一刻吃起来特别难受。

  离开时又紧紧地和她拥抱了一阵,除了这我也想不起有什么更能表达我内心
的不安与歉意了。

  赶到刘天明家里,他一个人还在吃饭。

  刘天明家里我是常客了。她老婆来市里后尤其是刘天明当行长后脾气改了很
多,对行里员工也大气了很多,可有一条,就是老担心刘天明会找情人。行里的
女员工上门了,她倒是笑脸相迎端茶倒水,然后就坐在旁边全程陪同女员工给刘
天明汇报工作,久而久之行里的女员工都不敢上门汇报工作了。

  不过对男职工那就不同了。不管谁去了,她都很热情地递烟上茶,然后就躲
房里去忙她自个的事,要是到了吃饭的时间,她还非留人吃饭,不然她还不高兴。

  在市分行男性员工中,她的口碑倒一直不错。

  见我进去,刘天明老婆给我倒了杯茶,添了副碗筷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没吃饭吧,来,吃一碗再说。今天就不让你喝酒了,免得等会又给我丢人。」

  「老板,对不起,我真没听到你打电话。」

  「不说这个了。听丁书记说你上午表现得很不错嘛,把省行监察室的人驳得
哑口无言。哼,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是不是嫌我平时给你压力太大不愿意给我
分担了?」

  「嘿嘿,哪能呢,您说我哪天不想跟着您干革命了?我只是听不惯他们审犯
人样的口气。」

  「有什么听不惯的?人家来查问题的,难道一开始就给你细声细气?」

  「我也知道,可那会儿我就是忍不住。」

  「你呀你呀,还是太不成熟,没经历过风雨的。告诉你,下午吴主任他们去
公安局了,回来后又找行里很多员工都谈了话,各方面对你的反映都还不错,起
码没有说你坏话的。下班后吴主任找我交换了一下意见,说你还是很不错,就是
态度太不象话,调查组几个人都有点不满呢。」

  「那,我该怎么办呢?」出乎意料的结果倒让我不知说啥了。

  「还怎么办?吃完这碗饭就跟我去招待所,去陪个罪。你呀,也太不知天高
地厚了。真把他们惹火了,给你个小鞋穿穿是轻而易举的事呢。」

  「呵呵,我这就跟您去陪罪。」

  到了分行办公楼上的招待所,吴主任刚洗完澡,正看着电视。

  「老吴,我把这小子带来了,你看怎么处置吧。」刘天明一进门就大声与吴
主任吆喝起来。

  「吴主任,对不起,上午我态度太不端正了,给您请罪,请您处罚我吧。」

  我赶紧上前低头陪罪。

  「哈哈,小陈啊,别说陪罪不陪罪的。年轻人碰到这种事,发发火很正常嘛。」

  吴主任这会儿的脸色不象上午那样严肃,倒显出一种慈爱之态。

  「真对不起,吴主任。」我继续摆出诚惶诚恐的姿态。

  「好了好了,小陈啊,你也别背包袱了。哎老刘,你老说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嘿嘿,从他上午那架势来看,你那话还真没错呢,就是犟了点。」

  「呵呵,老吴啊,我看中的人你说会有错吗?你可不准拆我的台呀。「「呵,
好说好说。小陈啊,问题已经查清楚了,告状信所反映的情况不大真实,回去后
我会向省行党委如实汇报的。不过呢,你也得有思想准备,年轻人有点挫折也不
算坏事,说不定更有利于你的成长。」我知道他说的是提副行长这次没戏的事「
我明白了吴主任,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又随便聊了一阵,刘天明一拍我的肩:「哎,你小子,人家吴主任什么都替
你着想,你倒那种态度,罚你请客去喝晚茶。」

  我赶紧答应下来。

  在喝晚茶时,我又不断地向监察室其他人敬酒道歉,到最后我与他们几个还
称兄道弟起来了,并约定下次去省行时在省城和他们畅开喝一顿。

  真是转脸又是另一片天啊。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坐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我。见我回来,阿
琼给我泡了杯茶就坐我旁边问起省行调查的事来。我把上午的经过以及晚上和解
的情形给她说了一下,她长出了一口气。

  「你呀,别老觉得这世上就你一身正气似的,莫名其妙地得罪人了你都不明
白呢。人家为什么要告你?都快四十的人了,别总是长不大的样子。」

  「知道了,我这不是吃一堑长一智嘛,以后注意就是了。」

  晚上阿琼又主动献身让我解乏,硬撑了一会才满足她,倒弄得我更乏了。

  这一夜翻来覆去老是睡不着,一会儿想这告状之事了结了我这信贷部经理还
能继续做下去了,一会儿想任飞扬那笔贷款城区支行下周要是报上来了该怎么处
理,一会儿又为陈红那呆呆的样子难受。

  越想越睡不着,干脆起床打开电脑,在网上找了个黄色网站,将外国女人的
身体结构仔细研究了大半夜。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4

  五十一

  省行对我的调查结束了,结论当然是查无此事,但陈雨飞同志未经过组织便
处理此事,略有不当,已提醒该同志注意工作方式。

  朱副行长调离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出去,行里的同事也因此猜测到了我被调查
的真实原因。

  因老肖那件事的间接影响而不能提拔,大部分人都对我表示了同情与不平,
当着我的面大骂那告状之人的无事生非。表面上我都一一表示了谢意并装出无所
谓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我这人爱帮忙,这次帮忙帮出这种结果,不知道他们心里是真心
为我抱不平呢,还是暗笑我这人爱出风头结果出了个大大的风头。

  有几个人倒能确信真是为我而不平并真心宽慰我的。

  刘天明就不用说了,那是一门心思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的。

  陈红对我的关心更是不容置疑。

  周姐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是忧郁的,在办公室不好说什么,只好下班后给我打
电话,很温柔地劝了我一番。

  刘莹也在某一天中午溜到我办公室劝了我一阵,并主动投怀送抱献身让我解
了一次闷。

  信贷部副经理和几个手下肯定很遗憾。我上去后就空出个位子,他们都有机
会轮一轮,即使这次轮不上,我上去了还是会分管信贷,对他们只有好处,毕竟
和我共事了这么久,他们也熟悉了我的喜好和工作方式。

  自己心里的疙瘩是不可能解掉了。

  如果没有这次机会,如果刘天明并未告诉我已报省行,我可能真的无所谓了,
因为我一直对这类事不太主动去追求。可现在,机会就在转眼间失去,眼看到手
的鸭子却飞得无影踪,而且竟只是因为我好心出面为老肖解困被人抓了个小把柄,
心中那份难受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一切只是深藏在我心里。表面上,我还是以前那个生性淡泊的陈雨
飞,还是见人就开着暧昧的玩笑,还是风风火火地干着革命工作。

  城区支行把任飞扬那笔贷款申请递上来了,亲自带人去「考查」了一番,让
马涛弄个意见给我签了字,就等着下月初审委会开会确认了。

  这天中午饭后一阵无聊,到外面逛了逛,在布匹市场旁边看到有个门面在招
租,心里一动,打电话把业主叫来打开一看,是个不大的店面,店面后面还有一
间小房,厨房厕所都有。

  赶忙给赵燕霞打了个电话,让她叫她姐姐赶过来。

  没多久赵玉环就过来了。

  赵玉环一看这个地方,眼里就有一股光亮闪动了一下。

  和店主谈起租金,他开口一千五,最后谈定一千二,预交两个月的租金作押
金,也就是一次交足三个月租金,以后每月一交,期满不租就退回两个月押金。

  问赵玉环怎么样,她犹豫了一会才为难地说:「地方是很好,这地方人也很
多,生意应该不会差。就是一次交三个月押金太多了,现在没那么多钱。」

  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了老板两百块钱,说明天来签合同。

  和赵玉环出来后,带她到何其伟的「名雅咖啡厅」,让领班小姐安排个小包
间。

  何其伟听说我来了,赶紧跑了进来。一看到赵玉环,倒愣在那儿了。

  「怎么了其伟,这是赵燕霞的姐姐。」

  「哦,好好好,先坐着。我去安排。」这小子出去了就没再进来。

  赵玉环第一次喝咖啡,不习惯那口味,便给她换了杯果汁。

  想起一事,让赵玉环先坐会,出门打车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五千块钱,
又赶回到咖啡厅。

  和赵玉环说起那地方,我告诉她:「这地方租金是贵了点,可离布市很近,
很多人买了布可能会就近做了衣服裤子,不出两个月生意肯定能做起来,生意做
起来了,每个月一千二百块钱租金就不算什么了。」

  「我知道,凭这地方的人流量,生意肯定会好。可这地方第一次要交三个月
租金,太多了,我和小霞手上的钱一起也只够交租金呢。」

  我拿出那五千块钱交给她:「这五千块你先用着,要是不够就说一声。我的
意见,先买两台缝纫机吧,显得大气点,再找个女孩子帮忙,别人也会放心在你
这儿做。另外买个小灵通,别人联系也方便。再添点生活用具,买个煤气灶,以
后可以自己做饭。」

  「不,陈哥,平时够麻烦你了,你的钱我不能要。」这丫头不断地推辞着。

  「这钱又不是给你的。等你以后生意做起来了再还给我。」

  「算了陈哥,我还是在那边租个门面先做吧。」

  「你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要是不好就算了,既然好,你就在这地方做。你在
那么偏僻的地方做,那边那么乱,真出什么事会给我添更多麻烦。」我有点不高
兴了。

  「那,我就先借着吧。」赵玉环拗不过我,只好先收下了。

  把赵玉环送出了咖啡厅,正站着发愣呢,何其伟溜到我旁边,笑眯眯地望着
我。

  「其伟,你发什么骚啊,对我淫笑你搞错对象了吧。」

  「嘿嘿,飞哥,没想到你有这一手。说,是不是准备姐妹两个一起收了?」

  这小子凑近来低声说道。

  「你个混蛋,不说这个你会发疯啊。」

  「哈哈,好了,进去再说。」他一把拉着我进门回到了那包房。

  待两人重新上了咖啡,何其伟变得一脸正经了。

  「飞哥,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心里已有些念头了。你想开了也好,生活内容
能更丰富点。不过你没这方面的经验,可得听老弟一句话:什么事都别太过。像
这两姐妹吧,一个丰满一个苗条,两种滋味都能尝到,哄上床确实够味。不过呢,
对她们偶尔帮帮就行了,可千万别给她们什么幻想。飞哥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又
在银行里混着,这些事也只能偶尔玩玩,别动什么真情,惹火烧身可得不偿失啊。」

  「呵呵,你小子倒挺有心得嘛。」

  「这也是我玩这么多年的经验教训。其实象廖卫东那样,干脆就去娱乐场所
寻寻欢更好,什么心理负担都没有。」

  「呵呵,那地方过过干瘾还行,来真个的我可不行。」

  「知道你不会在那儿干。哎,金色年华的陈红还真不错,我打过主意,可人
家看不上我。后来我也看出来了,那妞儿好象很喜欢你,你和她玩玩也许更好。」

  「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下次还非试试不可了。」

  从名雅咖啡厅出来,回味着何其伟的话,似乎挺有道理。

  陈红对我好,这些人咋都这么清楚?

  我好象没有打过赵燕霞姐妹两个的主意啊,我和她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同情
她们,最多也不过是感受一下那种气氛而已。

  又问了问自己,真对这姐妹俩没有一点兴趣吗?那些同情与关心,难道真是
那么纯洁,真没有一些痴心妄想?

  竟开始羡慕古时候那些男人了,姐妹共侍一夫,那是多么令人神往啊。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5

  五十二

  又临近月底,从各支行反馈的情况看,这个月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全市存款
新增额已完成全年任务的百分之五十(这里面我的功劳大大的),贷款本息回收
任务完成了百分之三十,也算是很正常的进度了。

  据说市分行这次一下给省行上报了三个副行长人选,一个是计财部经理,一
个是国际业务部经理,还有一个是李中仁。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知道想也无用,我也就没去多想。不断地有人给我分
析这三个人中哪个会是告我黑状的,理由似乎都很充足,可我都没往心里去。

  有些东西,知道了真相反而不好,就如我把阿琼捉奸在床一般。

  这天中午赵燕霞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空陪她去买电视机。这么漂亮的
「表妹」要帮忙,我当然没理由没空啊。

  俩人在交电市场走来走去看了很久,这期间赵燕霞一直靠在我身边,偶尔还
拉着我的衣袖,让我有种情人逛街的感觉,只是两人年龄的悬殊才使得我那感觉
没能太强烈。

  差不多看了一个小时,考虑到实际需要和经济因素,最后给她选了台康佳15
吋的小彩电,待赵燕霞开票付款后就叫了辆出租车把电视机送到了她那小房间。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桌子,那电视机只好先放在书桌上。

  两人对着说明书调了好久,总算是调好了,效果还挺不错。

  天气日渐炎热,这一阵倒弄得我满头大汗,赵燕霞赶紧打来一盆水让我洗了
把脸。

  我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坐在床尾看电视便有些昏昏沉沉的,靠在叠起的被
子上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眼前有一股热浪,又感觉到一张小嘴在我脸上贴了一下,睁
眼一看,赵燕霞正望着我呢,倒把她弄了个大红脸。

  看着她那娇羞的模样,看着她那连衣裙包裹着的浑圆身子,我的心一下子禁
不住狂跳起来。

  赵燕霞感觉到我在看她,竟勇敢地抬起头来,满脸通红地盯着我。我一时心
狂意乱,向她伸出我那不安份的手,她一沾着我那不安份的手身体便向我倒了过
来,昏然中我的嘴沾上了满口清香。

  似乎真象何其伟所说的从未经历过风月,赵燕霞只是微张着那小嘴让我的舌
子在里面疯狂地搅拌,一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后背,好像我马上要离开她似的。

  亲吻了一阵,我那不安份的双手中的一只便不老实了,趁她倒在我怀里胸口
不设防之机从她裙口上探了进去,摸出那两个我仰慕已久的圆物。那圆物中央呈
粉红色,饱满坚挺,她的身子动一动,那圆物就随之震荡,极为诱人,让我忍不
住低下头去一口咬住一个,一只手在另一个上不断地摸索着,揉搓着。

  渐渐地觉得赵燕霞身子软了下来,情乱意迷中,我腾出一只不安份的手从裙
子的下摆伸了进去,摸到一双滚烫的大腿,顺着大腿边向里探进去,触摸到大腿
根部那小小的短裤底下一片温湿,让我忍不住更进了一步,那只手从裤口摸了进
去,伸出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揉搓起来。

  偷眼看了看赵燕霞,她满面潮红,小嘴一张一合,只怕已不知东西南北了。

  见她那样,我又扑上去含住她的小嘴,同时一只手轻轻地把她裙子后的拉链
拉开,搂起她的身子把那裙子褪了下来,那感觉好象是小时侯口渴了剥凉薯一般,
剥出了一片嫩白。

  见了她光亮的身子,我已顾不得其他,一把扯脱那窄窄的小裤,美好的风光
顿收眼底,那三角地带淡淡的细毛遮不住满园春色,下部未开发地带呈现一条细
线,丰隆鲜美,我忍不住张口凑了上去,感受到一股腾腾的热浪,还夹杂着一股
咸咸的湿气。

  吮吸了一阵,觉得那儿已是春潮涌动,便几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全身压
了上去,她那丰满的身子竟似柔弱无骨,倒如《红楼梦》里曹先生所描写的那位
多姑娘,「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其中滋味不
消细说。

  担心她初尝风月经不得疾风暴雨,便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亲吻,一手在她后背
游走,胸部在她身上相同部位揉动,下身坚挺着在她下面轻轻拱动感觉火候差不
多了,抬身便欲行下一步实质性动作,不经意间却看到了桌面上她姐妹俩的合照,
赵玉环那淡淡的微笑竟让我一下子无地自容,愣了片刻便赶忙离开赵燕霞那诱人
的身体,找到自己的衣裤急急地穿上。

  正要下床,赵燕霞一把拉住我,两眼哀怨地望着我:「你不爱我?」

  「小霞,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叹了一口气。

  「我愿意,我喜欢和你。」丫头的眼睛里有水珠在转动。

  「对不起小霞,我也喜欢你,可我不能这样。」我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顺便在她胸部再扎实地摸了一把,恋恋不舍但还是坚定地站起来,离开了这个充
满春情的小屋。

  摇摇晃晃地走进一家茶楼,要了一瓶冰啤酒,一口喝进去半瓶,感觉心里静
了很多。

  电话响了起来,是赵燕霞。

  「陈雨飞,我恨你。」那带着哭腔的骂声让我有点心疼。

  「小霞,别这样,我不能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我,我恨你恨你恨你。陈雨飞,我再也不要见你。」

  挂了电话,一阵苦笑。

  这丫头从没称呼过我,第一次称呼我竟是直呼我的名字。

  她哪知道我的苦衷?难道我做得不对吗?

  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大意是把女人脱光了又不和她做爱,是对女人
最残忍的打击,今天我这样做,不知会不会真的会伤害了她?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6

  五十三

  又到了周末,周六一大早阿琼就接到她妈的电话,到她妈家里帮忙干活去了。

  儿子快要期终考试了,这学期对他的学习关心得似乎少了点,想起来心里有
愧,我便老老实实地在家里辅导他复习功课。

  十一点多时廖卫东来了个电话,让我务必过去喝酒,我告诉他在辅导孩子功
课呢,他让我带着孩子去就是了,再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

  带着弯弯赶过去一看,只有他和任飞扬两人。

  原来他俩下午要赶往省城,晚上坐飞机去深圳。

  「二弟呀,你这边的贷款也快落实了,我得和三弟去把设计公司定好。江都
这边的设计理念还是落后了,我们这个楼盘得有前瞻性,争取第一期就要火起来。

  深圳那个设计公司以前搞的几个项目我和卫东都看过,很大气。我们这次去,
先把合同签下来,下月中旬就让他们的人进驻,争取弄出江都市最先进最豪华也
最适用的项目。」任飞扬此刻的脸上可真是神采飞扬了。

  「二哥,现在万事俱备了,只差市政府下个月底的新闻发布会这个东风了。

  新闻发布会一开,我们的广告就开始打出来,到时侯你就看好戏吧。」廖卫
东也是意气风发。

  「呵呵,到时候二位兄弟就财源滚滚了吧。」

  「错,二哥,到时候是咱三兄弟财源滚滚呢。二哥,我最近看了些新闻报道,
只怕银行的改革要有大动作了,首先肯定是减人,当然减不到二哥你。不过在国
有银行干,凭二哥你那性格,这辈子弄个市分行副行长只怕就到顶了,卖了命还
得受窝囊气,那是何必呢?这次为那么个屌事就不提你,真他娘的见鬼。我看啦,
等这项目弄得差不多了,嘿嘿,二哥你干脆从银行出来,咱三兄弟甩开膀子大干
一场。」

  「二弟,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我和三弟先去那边把设计公司弄好,等回来
了你就多留心点公司这边的事,从管理上给我把把关。其实银行的管理制度还真
不错,只是在操作的时侯走了样。那套东西拿到我们公司,肯定就不一样。」

  「呵呵,大哥三弟,你们先把这边搞起来,我呆在银行里暂时还能从资金这
方面想办法,等弄了几期工程资金不愁了再说吧。当然,平常没事的时侯我肯定
会过来帮忙。」

  几个人边吃边描绘着我们三兄弟的美好前景,并不断为此举杯互祝。

  吃完饭他俩就要上路,顺便送我回家。经过一个玩具店时任飞扬非要停车给
弯弯买玩具,他笑说给弯弯买玩具的机会不多了,得抓紧时间买。弯弯凭空得了
个遥控电动车和一个大型拼轨玩具,自然是高兴坏了。

  我下车时告诉廖卫东别飙车,要注意安全,这小子哈哈一笑,车就飞出去很
远。

  我知道这小子没听进我的话,心里倒没由来一阵紧张。

  回到家里儿子玩着他新得的玩具,我坐在书房看了会书,突然有点心神不定
坐立不安,出来陪儿子玩了会玩具,总觉得胸闷,便又进书房上网下围棋解闷,
没想到一下子连输了三盘,赶忙转到初级棋室,找几个菜鸟杀了个落花流水,心
里方安稳点。

  四点多阿琼打来电话,让我带儿子过她妈那儿吃饭。

  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一看是陈红的电话,还没接就预感到一丝不祥,因
为陈红周末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哥,哥,哥,我舅他~ 他~ 他~ 」陈红一开口就带着哭腔。

  「怎么了红儿,你舅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我舅出车祸了,在人民医院,医生说只怕不行了。」

  「别急,我马上过去。」

  急匆匆打车把儿子送到岳母娘家里,把任飞扬的事给阿琼简单说了一下,她
让我别太着急,别乱了方寸。

  赶到人民医院,任飞扬老婆、陈红、任飞扬那女秘书李静以及公司几个员工
都坐在急救室门外,一个个满脸焦虑。

  陈红见了我,顾不得避讳,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内心极度的紧张
不安,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从还在医院的交警口中我了解到,下午任飞扬廖卫东把我送到家后,就直接
上了高速,出了市区不远就追尾撞上了一辆大卡车,那辆别克车已撞得不成样子
了,任飞扬和廖卫东则当场就不醒人事。

  到廖卫东病房里看了一下,廖卫东头部和右手都缠着绷带,还在昏睡着。病
房里站着他公司里那办公室主任小朱和几名员工,床边坐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妇人,
是他姐姐。

  把小朱叫出来问了问情况,知道廖卫东已经没了生命危险,但伤势较重,头
部脑震荡,右手骨折,右眼扎了玻璃可能会失明。

  见廖卫东已脱离危险,给小朱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我便回到任飞扬这边,紧
张地关注着抢救的进程,心里祈盼着他也能象廖卫东一样逢凶化吉。

  过了近一个小时,抢救工作结束了,医生那无奈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

  任飞扬老婆一下子就放声大哭起来,陈红搀扶着她舅妈,满脸也是泪水,李
静则是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看着浑身缠满白布的任飞扬,想着中午还在一起把酒言欢共叙未来的兄弟,
几个小时后却已阴阳相隔,那一刻我震惊得呆住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7

  五十四

  任飞扬的后事是陈红和李静牵头张罗的,那两天我一直在殡仪馆陪着她们。

  考虑到她俩没经历过这种事,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便叫了一个有办丧事经
验的朋友过来帮着操办了两天。

  离开医院时我又去了一趟廖卫东那间病房,那会儿廖卫东正沉睡着,他公司
那办公室主任小朱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却正眼含柔情地望着熟睡中的
廖卫东,那情景让我异常感动。

  轻轻地把小朱叫了出来,简单地问了下廖卫东的病情,告诉她先别对廖卫东
说任飞扬的死讯,有事打我电话。

  李静和陈红离开医院后都没有再哭过(至少当着外人的面没哭过)。她俩沉
着地安排公司的人忙这忙那,从她俩脸上只看得到坚定,可我能感觉到那坚定的
眼神里浓浓的哀愁。

  任飞扬的儿子在北京一所大学攻读历史博士,女儿是武汉一所大学企业管理
专业大四学生,第二天他们都赶了回来,照例是一番痛哭。

  两天之内来殡仪馆吊唁的人不少,很多政府机关的人都来了,公安局、国土
局、房管局、建设局、文化局、税务局等部门来了些局长副局长或是科长之类的,
国资局和经贸委竟然也来了人,让我惊叹任飞扬多年经营的关系网之大并越发对
他的离世而遗憾。

  这些江都市的「社会名流」来了后都先朝任飞扬遗体鞠躬,再简单地安慰一
下家属,然后就与陈红或李静寒喧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倒像一个个是专来向李
静陈红报到似的。

  想了一阵心里有些明白了:任飞扬是走了,可陈红李静这以前也管不少事儿
的人都还在,以后双方只怕还会继续象以前一样打交道呢。他们专程前来,也让
以后接手的人知道他们这些部门的人都不是人走茶凉之辈。

  晚上灵堂前的歌舞正欢,陈红拉了拉我,让我跟她出去走走。

  走到后边阴暗点的地方,陈红扑进我怀里放肆地大哭起来。

  陈红父母早亡,后来跟着任飞扬长大,舅甥间那种感情就不用说了。任飞扬
突然撒手人寰,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这两天忍住悲伤,只是为了安排任飞扬的
后事,也是为了不引起任飞扬老婆更大的悲伤。这会儿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我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紧紧搂着她,偶尔告诉她别担心还有我呢,其
实我也不知道我对于她能有什么用。

  任飞扬追悼会这天,我一直在恍惚之中。

  两个月参加两个人的葬礼,而且这两个人都或多或少与我有一定的关系。

  与老肖头天晚上还一起喝酒(喝完已是第二天凌晨了),早上不知什么时候
他就孤寂地离开了人世;任飞扬则是结拜不到一个月的兄弟,中午还一起兴高采
烈地喝酒叙情呢,下午就因一场车祸魂归故里。

  他俩活这几十年只怕也经历过千辛万苦,可两条生命的毁灭,却只是弹指之
间的事情。

  真不不明白为何生命总是如此脆弱,也让我怀疑人生奋斗的意义。

  看着各界名流贡献的花圈和挽联,突然觉得人们平常说的人生目标实在是可
笑。

  其实人生下来的终极目标就是走向死亡,大家日常所说的为什么什么目标而
奋斗,只不过是为自己的死亡以及死亡后的仪式选择不同的方式而已。

  你是高官政要,既可能会在风光一时后赋闲在家坐等死神的光临,又可能会
因未能爬到更上一层心中郁闷提前离去,也可能会被政敌谋杀,当然也可能会因
在高尔夫球场上打出一杆好球兴奋过度而亡;你要是老百姓,这一类死亡方式就
无福消受了。

  你当了国家领导人,可以去八宝山火化,还有各国政要给你送挽联送花篮,
你是个平民百姓,就只能在江都市或什么县火化,亲朋好友送送花圈(现在也开
始有送花篮的了);你是国家领导人,电视报纸上会免费给你发布死亡消息,你
是平民百姓,给钱都不会让你发;你是国家领导人,骨灰撒入大江大海那是对祖
国的依恋对人民的不舍,你是平民百姓,骨灰撒入江海就只能成为笑料。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29

  五十五

  任飞扬火化后的第二天我去医院看望廖卫东。

  廖卫东的伤情已经稳定,头部只是轻微脑震荡,手上的骨折过一段时间也会
复原,只是他永远只能用一只眼睛来看世界了。

  我进门的时候小朱正给他喂汤喝,见我进去,廖卫东让小朱出去一下,说要
和我单独说说话。

  小朱出去了,我靠床尾坐下,摸了摸廖卫东头上手上的绷带,一时无语。

  「二哥,怎么了?别伤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用一只眼睛看世界能看
得更清楚更明白了。」这小子躺在病床上倒还很轻松。

  「唉! 」我摇了摇头。

  「二哥,大哥的后事是不是已经办完了?」廖卫东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二哥,我醒来这两天都没见你过来,尽管他们不说,我难道心里不明白?」

  我把任飞扬丧事的操办情况给他说了一下。

  「二哥,也许我和大哥命该如此吧。」廖卫东的平静出乎我的意料。

  廖卫东说起那天分别后的经过。平时上了高速他经常开到时速一百五以上,
那天他开上高速后一直将速度控制在一百一左右,按理说是很安全的了。一路上
他和任飞扬说说笑笑的正高兴着呢,突然发现前面一堆金光闪闪的东西,他急忙
往左打方向盘,恍惚中觉得有一双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两手,使他不能转动方向盘,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车一头撞入那片金色之中。

  「我感到那是死神在按着我的手。奇怪,那时候我竟然不慌张,头脑竟异常
清醒,还来得及冒出我廖卫东没有后人的遗憾,只是在撞上前面那车的一刹那条
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想想,嘿嘿,其实死也并不可
怕嘛,是很轻松的事呢。你看看,我这活过来,身上到处痛,还得让人照顾,反
不如像大哥那样来得干脆来得痛快呢。」廖卫东说话时那坦然的神情让我很震惊
:莫非他经此一劫就看破了尘世?

  「别胡说。大哥出车祸后就没醒来过,是没有什么痛苦,是走得干脆,可他
老婆孩子的痛苦又怎么办?万幸的是他的儿女都成人了,又都很懂事,他老婆以
后还有个盼头。」

  「二哥,大哥走了,我们那房地产公司就别弄了吧。我刚才在这儿想啊,大
哥不在了,咱俩对这一行都不太熟,再说我有那茶楼,再干点别的小事就行了,
要那么多钱干嘛。大哥有那么多钱,他能带走吗?反正那房地产公司实际投入的
钱也不多,给那些管事的好处大部分都是以后的预期分红,现在不干,实际损失
也不大。呵呵,那钱就让别人去赚算了。」

  「公司不弄了也好。只是大哥那一摊子还不知怎么办呢,又是歌厅又是房地
产公司,还有个机械厂。」

  「二哥,大嫂干不了这些事,那歌厅有陈红在倒能弄下去,可那公司和厂子
怎么办呢?」

  「我倒有个想法。歌厅就由陈红先弄着,房地产公司就由大哥那秘书李静去
操办,这两天我发现那女孩子真是个人才,处惊不乱,有点将才风度。机械厂那
边,要是能卖就卖算了。当然这得看大哥家里人的态度,要是他儿子任振华或女
儿愿意回来接手,这些事就好说了。不过,我觉得应该给李静一些股份,一来她
这么多年来对大哥一直忠心耿耿而且痴情不已,二来大哥的一些人脉关系她应该
都清楚,业务上的事她来做更顺手。」

  「二哥,你的办法很好。老大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唉,可惜他没福气和你一
起打天下了。」

  两个人又叹息了一阵,直到小朱进来提醒廖卫东休息。

  这天和陈红来到任飞扬家里,任飞扬的儿子女儿都还没返校。

  谈起任家的遗留问题,我问任振华愿不愿意回来办企业,他说他对这方面的
接触不多,而且他的兴趣不在这方面,真让他来干只怕弄不了好久就会关门,还
不如卖掉让别人来干。再问任小彬,她说已经考上研究生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
办。

  我谈了我的看法。我说任小彬学的是企业管理,返校拿了本科毕业证就回来
干,学企业管理的没实践经验学再多也枉然,研究生可以在以后再上。不过她没
有实际经验,回来了只能先给李静打下手,干个一年半载熟悉情况了再接手。我
提议给李静一定的股份,一来是对她这么多年一心为公司着想的报偿,二来也是
让她更用心地管好公司的事。

  任家的人倒挺大方,歌厅给陈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房地产公司给李静百分
之二十的股份,机械厂先不卖,等运营一年后再看。

  两天后与陈红去了趟东盛房地产公司,与李静商量公司的前景。

  一说起任飞扬,李静先大哭了一阵,顾不得陈红在场,向我诉说了对任飞扬
的万般情意,又说任飞扬走了,她也想离开江都了,说得陈红眼眶红红的。

  「你离开江都了,老任打下的江山怎么办?」

  「小彬大学毕业了,可以让她来干。」

  「小彬不过学了点书本上的东西,你就放心交给她?」

  「唉,我也知道马上交给她不妥,可我现在一进公司就伤心,真想离开了。」

  「李静啊,我看这样,你呢,先带小彬一段时间,等你确信她能挑起担子再
说。」

  「唉,先这样吧。希望她能尽快熟悉。」

  「公司以后就靠你了。他家里人商量过了,这公司能发展起来,你小李功不
可没,所以呢,这几天就去工商局重新登记一下股权,你占百分之二十。」

  「不行,我跟他干这么多年,又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你对老任的情意,可老任走了,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其实他家
里包括小彬都挺喜欢你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先变更过来再说。」

  一想到任飞扬那一摊子以后就得由这三个女子来打理,不由得为她们担心。

  等安排好老任的后事已是六月初了。上半年的工作任务能不能按计划完成,
主要就看这二十几天了。我除了偶尔去看看廖卫东,其他时间都用在工作上了。

  任飞扬走了,江城广场那项目不参与了,六月初的信审会上我名正严顺地以
法人代表死亡、公司前景不明为由撤销了三江机械公司的贷款审批程序。

  项目撤回那一刻,我心里竟然一阵轻松。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0

  五十六

  六月的南国已是异常的闷热,热得我本就焦躁的心里更加烦闷。

  工作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偶尔下去检查一番工作,有时去省行汇报一下
工作。

  从省行传来了风声,中行将有大动作,减员势在必行(能否真的增效就没法
说了),在一些文件中也已有这方面的迹象。

  对这些事情我没怎么在意,毕竟我们是国有企业,我又是个中层骨干,再怎
么减也减不到我头上,着急的只是行里那些一般员工了,就如以前的国企搞下岗
一样,再怎么搞都是普通工人遭殃,我可没听说过哪家企业领导人主动下岗过。

  这天上午到南河区支行检查工作,支行信贷部经理郑浩告诉我他们行长正催
他上报一个新项目,希望我能顺便去考查一下。

  考虑到支行信贷部这些兄弟们在基层工作的不易,我便答应下来。

  南河区支行上报的项目是锦城纺织有限公司,实际上就是原来的市棉纺厂,
一个曾经让我神往、更让我难忘的地方。

  市棉纺厂以前是仅次于烟厂酒厂的利税大户,高峰期据说有四五千多工人,
大都是女工,且工资很高。

  我刚分配到中行时,由于行里没有年龄相当的女性,而我那时刚刚二十出头
正是异性饥渴症高发期,周末便常跑到在棉纺厂财务处工作的高中同学那儿去玩,
名义上是去看同学,实际上是见棉纺厂漂亮女工很多,有心在那儿采上那么一朵
两朵鲜花。

  我那同学自然深知我的本意,便让女朋友给我做做红娘。他女朋友倒挺热心,
一个月里给我介绍了四次对象,那四个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每一个都能令我
眼冒绿光。

  可惜那时候银行还不吃香,我一个大学本科生月工资才八十大元,每到月底
就得勒紧皮带过日子,而棉纺厂女工们的工资都有一百多呢,钞票上我就先输一
着。再加上我那时长得精瘦,毛重才一百来斤,且色心大色胆小,见了漂亮妹妹
就方寸大乱,各种不利因素综合起来,最终没能进入这四大花旦的法眼,四次赏
花都流着口水空手而归,令我郁闷了好久,搞得我再也没脸去同学那儿了。

  后来刘莹阿琼她们那一批女孩子进了中行,我对刘莹很有好感可又没胆量进
攻,只怕就是那四次相亲留下的恐花症所致。

  棉纺厂自九十年代中后期便一直要死不活的,技术熟练的工人都南下广东,
长得漂亮点的女工有的南下,有的就在市区歌厅舞厅坐台。

  有一次我去舞厅跳舞,竟意外地碰上我见过的四大花旦之一。那女人脸相变
化倒不太大,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这时候我魁伟了很多,再也不是以前那瘦
猴了,那女人因此没认出我来(当然,也许那次相亲她就没在意过)。闲谈中我
得知她找了个同厂工人(当初棉纺厂流行双职工,分房能加分),孩子有了五六
岁,可工厂的工资有一个月没一个月的,又没有其他才艺,三十来岁的女人也只
好跑到舞厅陪舞。和她跳舞时手稍一用劲搂了搂,那具曾有可能成为我独享之物
的柔软身子便顺势倒在我怀里,我试探性地提出让她晚上陪我睡觉,她竟很爽快
地答应了(当然后来借故没让她陪睡)。

  从那以后四大花旦给我留下的自卑心理便彻底消失了。

  前年棉纺厂来了个彻底改制,所有职工一律买断。

  据说上面定的买断标准是每年工龄两千二,发到工人手里却变成了一千二,
工人们不依了,告了几次没人理,两千多人便去堵国道。国道一堵,事儿就闹大
了,公安和武警出动了数百人光临现场摆出要强制驱赶的架势,政府代表那边则
好言相劝并许诺一定解决问题,工人们一听问题能解决,便很听话地散了伙。

  这边工人们刚散,那边公安的就已调查清楚几个带头工人的情况,晚上那几
个人便被请进了公安局,好象关了很长时间才出来。领头的被抓了,工人们群龙
无首,再也没敢闹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有时候想起这件事,倒疑惑工人阶级咋变得这么没骨气了,以前看小说看电
影,工人运动搞得多热闹啊,莫非那些荡气回肠的场面都是假的?

  再一想又明白了,现在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大都进了党政机关,没了先锋队,
剩下的那些工人阶级再闹能闹出什么大事来?

  现在的锦城纺织公司是民营企业,股东是以前的厂长、财务处长、供销处长
以及几个车间主任,曾听棉纺厂的人说过,这些人买厂子花了三千万,其中一千
万是他们自己拿出来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那么多钱),另两千万是向工人们
「借」的,要是不借就不能保证他们有班上,只怕很多工人左手拿到卖身钱,右
手就借给这些人买厂子来剥削他们了。

  不过听说棉纺厂卖给这些人后搞得风风火火的,效益很不错。还是那帮人在
干,只是企业的主人由全民所有变成了小部分人私人所有,经营效果就能大不相
同,真令人感叹私有制的强大动力。

  又扯远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一行人到了锦城公司,由于郑浩提前打了电话,锦城公司的老总和财务经理
都在会议室恭侯着呢,双方一见面,自然是说了阵「久仰」之类的空话,其实他
们只怕从未听说过我陈雨飞,更别提久仰我的小名了。

  锦城公司的财务经理刘进财看着很眼熟,一问,原来是以前我那同学的室友。

  刘进财后来成长为市棉纺厂财务处长,待与厂长们把市棉纺厂核算垮了之后,
又随厂长到锦城公司当上了财务部经理。看来这厂长很讲义气,没忘了这帮以前
出力搞垮厂子的功臣。

  寒喧了一阵,老总们便带我先到厂子里考查了一番。

  旧地重游,感慨万千。

  曾经多么红火的厂子啊,从这幢装修豪华的五层办公楼就能看出昔日棉纺厂
的气派,没想到说垮就垮了。

  车间里面的设备还是很新,曾经的主人们现在的打工仔打工妹正在机器边忙
碌着,看得出这家公司业务很不错。

  只是忙碌的女子一个个都长得不怎么样,不知是我眼界高了呢,还是当初我
对异性渴求太久难偿所愿因此所见异性皆成美女了。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现在长得漂亮的女子都不愿意干这又脏又累每个月仅进
帐七八百大元的活儿了。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漂亮女人机会更多,既可以找个单
位好的老公或找个有背景的情人再换换工作,也可以傍个大款作一只笼中之雀免
去劳作之苦,还可以去歌厅舞厅陪歌陪舞(据说大都兼陪睡)。最轻松也最方便
的当然是去高档宾馆陪人睡觉,即使所陪的是再丑再令人讨厌的男人,只要忍受
那几十分钟(都是三分钟先生当然更好),早上眼睛一睁开,纺织工人们苦干一
个月的工资就能到手了。要是把那臭男人伺候得很舒服,而这男人又正好是个猪
脑壳样的,一晚挣上两个月工资也不是没可能。

  又想歪了,什么时侯变得这样色了?怎么每到一个地方就要研究一番女人啊?

  这还是我陈雨飞吗?

  一个人自嘲地笑了笑。

  再回到办公室,厂长们(现在该称经理了)就开始给我汇报工作,对他们的
具体工作我没兴趣,不过还得装模作样听听。

  汇报工作的目的当然是想要一笔流动资金了,他们希望能贷上个千儿八百万。

  看过了厂子的情况,心里也有了底:凭这个厂子的资产,贷个一千万肯定是
没问题的。

  不过我可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么容易。我告诉他们,现在的信用贷款太难,希
望锦城公司先评估一下资产状况,最好是办抵押贷款,到时侯我也好做做工作。

  中午在锦城公司大门旁的一家酒店就餐。席间刘进财百般和我套近乎,我也
以故人之态向他保证就是看他的面子我也会尽力帮忙,一时间弄得刘进财在公司
经理们面前意气风发,那酒也就多灌了几杯,满面红光的煞是动人。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0

  五十七

  从南河区支行回来,已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刚进办公室坐下,信贷部副经
理金义走了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下到各支行检查工作的有关情况。由于中午喝了
点酒,有点头晕,等金义离开后,便关上门准备睡上一觉。

  刚靠在沙发上,手机响了,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陈经理,我是刘进财啊。」

  上午好象没有告诉过刘进财手机号码,看来只能是郑浩告诉他的了。

  「呵,是刘经理呀,有什么指示啊。」既然打来了,我也不好再说别的了。

  「陈经理,等会我到市区有点事,晚上能不能赏脸一起吃饭?我觉得和您挺
投缘的,想单独和您聚一下,另外今天上午有些情况没汇报清楚,我也想当面再
汇报一下。」

  晚上还没有约会,再说他这样急急地请我只怕下了阵决心呢,我还是不扫人
面子为好。

  「呵呵,那行吧。五点半下班,到时再约。」

  刘进财的电话让我清醒了一些,靠在沙发上想了很久。

  从上午初步了解的情况来看,锦城公司目前只有信用社八百万贷款,而它的
资产至少在五千万以上,若是以资产做抵押,贷个一千万肯定没问题,而且资产
是私人的了,不象国有企业的资产难以执行,可以说没什么风险。关键问题就是
核实产权,不能有什么遗留问题。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这个晚餐吃得很简单,四菜一汤,几瓶啤酒。

  和刘进财两人东西南北地瞎侃,倒也有另一种韵味。

  刘进财是省财贸学院的本科生,比我还早两年毕业,可惜没分配到政府机关,
只是分到了企业,加上没有人提携,再上也上不到哪儿去了,按他的说法,现在
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就只想着怎么多赚钱。

  从酒店出来时,感觉我那提包重了很多,不过酒后没太在意。

  既然两人谈得尽兴,我也就没和他客气,两人又一起去「金色年华」唱歌。

  桃子见我去光临,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她把我们带到包房,给刘进财找了个
丰满的小姐,刘进财一见那小姐露在外面高高挺起的大半个胸脯,眼睛都直了,
感觉他那嘴角马上就会口水横溢。

  「哎,桃子,怎么不给我也找一个,难道让我一个人独唱啊。」这个桃子,
现在竟连陪唱的小姐也不给安排,看来她又会亲自上阵陪我了。

  「哟,陈哥,有我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我是心疼你,怕你
受不了哦。」果然,桃子挺着胸脯靠了过来。

  「你这丫头,行吧,你先去招呼客人,等会过来陪我啊。」我拍了拍她那胖
胖的屁股,手感仍然不错。

  「好的,我一会就进来。你先唱着吧。」桃子说完就退了出去。

  见桃子出去,我给刘进财短暂告了个假,向三楼陈红办公室走去。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将那把手一拧,门竟然没锁。

  屋里开着个小台灯,乌烟瘴气的,陈红正靠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抽烟呢。

  见她那样子我心里很不舒服,走过去把烟掐灭。她有点迷惘地望着我。

  「你看你,怎么搞成这样?象个什么样子。」心里很生气,口气就有点生硬。

  陈红望了我一阵,嘴一撇,竟突然泪流满面了,我又是一阵心疼。

  将她搂在胸前,让她尽情地哭了一阵。

  「哥,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心里难受啊。」这丫头还在为任飞扬难过,倒
让我自责这几天没来看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没必要这样作践自己嘛。你舅舅要看到这样
子,你知道他会多伤心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舅舅一直照顾着我,他在的时候我心里
踏实,他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去找你可又怕打扰你,我~~」

  「别说了红儿,是我这几天疏忽了,没来看你。以后我一定常来,你别难过。」

  问了问歌厅这阵子的经营状况,还好,由于天热起来了,小姐们的衣服穿得
更少,想揩油的色狼们都趁机出动,歌厅的生意不降反升,这倒让我松了口气。

  待陈红情绪好了点,我便回到包房,刘进财正搂着小姐喝啤酒,见我进去,
刘进财非让那小姐陪我喝了几杯。

  桃子进来,照旧是假装一番埋怨,不过她知道我肯定去了陈红那儿,还让我
多劝劝陈红。那刘进财在旁边起哄,结果桃子又和我喝了几杯。

  等小姐和桃子出去了只有我们两人的当口,刘进财敬了我一杯啤酒,又趁着
酒兴说起锦城公司贷款的事。

  「陈经理,我们公司的那件事还得请您多多关照啊。」

  「刘经理,你放心,只要有你在那儿,我能帮的一定会帮。」酒后说话声音
豪爽了很多,可心里还是很清楚:现在那么多资产都是你们私人的,贷款抵押了
我就不信你们会飞上天。

  我交代刘进财尽快把资产评估一下,并推荐了一个我朋友办的「信誉良好」

  的评估公司。

  由于事情谈得顺利,待小姐进来后,刘进财便一心一意扑在那小姐身上去了,
除了和我喝酒,其他时间再也没有浪费过,搂着小姐不断地上下其手,令那小姐
吃了不少苦头。

  看看时间已到十一点多钟,我便向刘进财告辞,刘进财非邀请我去洗桑拿,
我笑说家里老婆铺好床等着回去呢,再不回只怕进不了门。可能是第一次在一起
的缘故,刘进财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相约有机会再一起好好聚聚。

  上了出租车,窗口吹来的午夜的凉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很多,顺手摸了摸提
包,才想起似乎重了不少,拉开拉链伸手一摸,厚厚的一沓,不是钞票还能是什
么?

  心里动了一下,便让司机半途停车,下车后走了回去。

  回到家里,阿琼已经上床睡觉了。

  走进书房,把那包钱拿出来一看,呵,整整五扎百元大钞!

  锦城公司倒真舍得花本钱呀,难怪那么大的厂子三千万就能买下来。我这才
第一次打交道呢,一下子就给了这么多,南河支行曾行长那儿不知下了多少饵子?

  郑浩不知有没有份?

  对着这堆钱看了一会,便打开书柜,将这堆身外之物丢进了书柜最底层。

  在书桌边默默地坐着想了很久的心事(又好象啥都没想),才起身洗澡睡觉。

  这一夜竟然无梦!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做了三件事。

  首先把小朱叫过来,让他去出租车公司给我找找昨晚有没有司机拾到我丢在
车上的提包。

  随后又到保卫部,让保卫部李经理给我想法尽快办个新身份证,并郑重地告
诉他原来的身份证昨晚喝酒喝多了连包都丢出租车上了。

  最后到楼下储蓄所将我的工资卡办了挂失手续。

  做完这三件事,正好碰到郑浩来市行办事,顺便又抱怨了他一番,说他不该
告诉锦城公司电话号码,害得刘进财找我喝酒喝多了把包都弄丢了。一番抱怨倒
弄得郑浩很不好意思,连声说对不起,中午还摆了一桌酒席让信贷部全体作陪给
我请罪。

  在酒桌上看着郑浩诚恳的道歉和信贷部同事们对我真心的安慰,我知道,下
午整个分行机关将会传遍我陈雨飞昨晚喝酒喝多了把包忘在出租车上的号外新闻。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2

  五十八

  日子随着天气渐增的闷热机械地流淌着,江都市中行的工作仍有条不紊地进
行着。

  半年即将过去,信贷计划已超额完成任务,据行务会上计财部经理介绍的情
况分析,上半年的财务计划也能超额完成,真是皆大欢喜啊。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是周一,上班不久就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城区支行保卫部员工薛成仁
带着从储蓄所收上来的八十万现金逃跑了。

  这薛成仁比我大三岁,自部队转业后一直在城区支行工作,说起来也是我的
老部下。以前我在城区支行当副行长时,他与我的私交一直不错,曾数次要求到
我分管的信贷部工作,可他文化水平低了点,连基本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从事
信贷工作肯定不行,我也就没敢让他去信贷部瞎搅和。后来城区支行提他作了保
卫科长,到信贷部的事儿就没再提起了。

  薛成仁当了保卫科长后,工作干得很不错,分行以及公安局的安全保卫检查
从没出过事,在分行的保卫干部比武中城区支行常常是第一名。只是他有一个毛
病,就是喜欢打牌,且打得很大,有时上班也打,我提醒他几次后,上班倒是没
打过了,不过下班后尤其是周末打牌的习惯一直没能改过来,鉴于他家经济状况
不错,一家三口还住着栋小洋楼,加上打牌并未影响工作,所以我一直没有多劝
他。

  李中仁上任后,薛成仁和李中仁斗了几次嘴,李中仁一气之下将他的科长职
务给撤了,成了保卫科的一名普通员工。

  这个周日城区支行保卫科由薛成仁与另一个员工值班,中午时分一个储蓄所
来电话说有八十万现金要上缴,电话是薛成仁接的,当时值班司机与另一个值班
员工回家吃饭去了,薛成仁便开单后一个人赶到储蓄所提现金,储蓄所的员工当
时很忙,也就没注意外面有没有司机同行,只是将现金交给了薛成仁。

  周一上班前,保卫科见薛成仁没来给储蓄所送钱箱,便打他手机联系,手机
却关机了,给他家打电话,他老婆说薛成仁昨晚没回家(薛成仁打牌常常通宵不
归),那个储蓄所便说起头一天薛成仁还提了八十万现金的事,个人银行部赶紧
核对,发现薛成仁没把那八十万现金入库。这一下把李中仁给吓得不轻,赶紧给
刘天明报告。

  刘天明正在与几个行级领导召开周一的行长办公例会,一听了李中仁的汇报,
立即停止其他议题,紧急商量对策。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一、由负责保卫工作
的丁书记给省行汇报;二、分行保卫部立即向市公安局报案;三、城区支行及其
他支行立即清查现金与帐务。

  发生这么大的事,省行领导们坐不住了,分管副行长带着省行保卫部、个人
银行部经理们中午就赶到了市分行,在食堂吃了顿便饭就听取市行的汇报,对分
行的处理意见表示首肯,并决定与江都分行有关部门联合对城区支行进行调查。

  市公安局的行动倒是很快,上午报案,下午一上班经侦支队的人就来行里调
查案情了。

  经过对薛成仁家人的问话及对薛成仁手机通信情况的调查,下班前市公安局
就给市分行通报了大致情况:1 、薛成仁头天晚上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打牌不
回家了,而那时现金还处于薛成仁的控制之下,可以排除遇害的可能性;2 、薛
成仁在茶楼认识了一个叫小丽的女孩子,两人一直偷偷地同居,昨天下午薛成仁
与小丽通过电话,今天小丽的手机一直关机,人也找不到了。据此分析,薛成仁
与小丽很可能一同潜逃了。

  市公安局决定,立即成立专案小组,并上报省公安厅,由省公安厅提请公安
部向全国发布通缉令,通缉薛成仁。据此,市公安局要求江都中行提供五万元首
期办案经费。

  晚上刚吃完饭,刘天明叫我到他家里去一趟,我赶到他家里一看,呵,他正
自酌自饮喝着五粮液呢,那五粮液酒瓶已下去差不多一半了。

  我明白刘天明的心情。今年上半年江都市分行各项业务开展得有声有色,任
务完成的进度在市级分行系统中独占鳌头,刘天明本来可以昂首挺胸大大地出一
番风头,谁知飞来横祸,让他提前出了个大大的风头,安全问题上的一票否决足
以让他的心血付诸东流。

  我倒了一杯酒与刘天明碰了一下,便开始劝慰他:「老板,别担心,事儿出
了也没办法,谁也料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我也明白,可心里总是烦啊。本来今年的工作顺风顺水的,薛成仁这王八
蛋来这一着,省行、公安的介入,打乱了我的工作部署。妈的李中仁怎么搞的,
安全上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老子看他怎么收场。」

  「老板,这保卫工作不属您管,与您的直接责任不太大。」

  「唉,我现在哪想我自己的责任问题。发生这么大的事,江都分行的工作受
的影响大呀,不说别的,光这公安就趁火打劫了,一张口就是五万办案经费,还
是首期,他娘的见银行的钱好拿呢,可你不答应又不行,我这心里都疼啊。」

  刘天明的话倒让我有点感动了。

  「老板,这个您就别操太多的心了,到时侯让他们拿发票来,反正能进费用。」

  与刘天明聊一阵喝一阵,出来时已是九点多了。见外面天气凉爽,我就从江
边大堤上往家里走去。

  半路上手机响了,我一看,竟是薛成仁的手机号码!

  「陈行长,我是薛成仁。你一个人吗?」薛成仁对我一直是老称呼,只是这
会儿在电话里说话的口气急急的,透出阵阵不安。

  「哎,老薛,你在哪儿?你怎么搞这种事呀,你差钱用给我说一声,我还不
帮你?你这么做,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大家呢,妈的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这么糊涂。」

  「我知道,陈行长。我不差钱用,我就是不服李中仁那王八蛋,他凭什么撤
了我?我又没犯什么大错,不就是和他吵过几次嘛。他在行里还老讲你的坏话,
向省行告你状的那人八成就是他,他还想当市行副行长?哼,老子让他连支行行
长都干不成。让老子日子不好过,老子也让他难受。」

  「老薛,你别这样。你在哪儿?我去接你回来,一切都好说,别想不通啊你。」

  「陈行长,你就别管了,我都想好了,回来是不可能的了。这次给你打电话,
也许是咱哥俩最后一次通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打电话回来了。江都中行我就觉
得你够意思,值得我留恋,其他的,哼。」

  「老薛,你一走,小孩怎么办?你总得为他想想吧。你回来,咱哥俩日子还
长着呢。」

  「唉…」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叹,然后就是嘟嘟的叫声。

  我赶忙回拨过去,薛成仁已经关了手机。

  回到家里,把发生的事儿给阿琼说了一下。

  「这个老薛,没事给你打电话干什么,还拿他的手机打,这不害了你嘛。」

  阿琼听说薛成仁给我打了电话,立即抱怨起来。

  「他打电话来只是向我诉诉苦,怎么是害了我?」

  「你想想,公安的立案了,他那手机早就被监控了,今天的电话公安肯定会
知道,尽管你没说什么,可人家公安的不这么想。你等着吧,明天公安的就会找
你。」

  「那,他要打来我也没办法。」

  「我看,你还是快给刘行长打个电话把这事儿说一下,这样可以表明你与老
薛的事儿没有关系,公安的真找你你也有话说啊。」

  尽管心有疑惑,我还是给刘天明打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刘天明听了,照例是
问侯了薛成仁已过世的老娘一阵,然后只是长叹不已,我从那长叹声中听出了刘
天明深深的无奈。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2

  五十九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不久,保卫部李经理就带进来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瘦
高个小伙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清秀少妇。李经理介绍说是市公安局的孙警官和林
警官,找我了解一下情况,介绍完毕李经理就离开了。

  「陈经理,你昨晚与薛成仁通过电话?」待我倒完茶,瘦高个的孙警官开始
了问话。

  「准确地说,是薛成仁给我打了个电话。」孙警官的单刀直入让我不由得暗
暗佩服阿琼的先见之明,看来男人有事还是多给老婆说说好啊。

  「你们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孙警官的问话让我想起了上次省行监察室那
小伙子的问话。

  尽管心有不悦,我还是把与薛成仁的通话情况说了一遍。

  「薛成仁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他不就知道了?」孙警官问话的口气令我突然心里
烦躁起来:屁大点事儿竟这样一本正经地查问。

  「陈经理,请你协助我们的工作,认真回答我们的问题。」孙警官不高兴了,
也许这小伙子还没碰到过我这样生硬地回答问题的人。

  「警官同志,我够认真的了,他薛成仁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只有他薛成仁才知
道,你们问我顶什么用?我又不是薛成仁。」

  「既然陈经理这样不配合,那就请陈经理跟我们到局里接受调查。」孙警官
忍不住了,拿出了杀手锏。

  「我又没犯事,凭什么让我去公安局接受调查?你们是调查薛成仁的问题,
不是调查我陈雨飞的问题,请你们弄清楚这一点。」我一激动,手指又习惯性地
对着公安同志指点起来。

  公安的两个同志见我态度恶劣,对了一下眼色就出去了,再进来时,李经理
跟在后面,他一个劲地劝我跟他们去市局接受调查。

  我觉得好笑:让我去市局接受调查?这李经理白干保卫工作这么多年了。

  我拨了个电话,还没接通又突然挂掉了,站起身来爽快地说:「走吧,去你
们局里看看也好。」

  到了市局经侦支队,两个警官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关照我坐下后,关上
门出去了一阵子,又带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经介绍是经侦支队马队长。

  「陈经理,我们找你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也有利于尽快侦
破这个案子。有些情况请你如实地给我们反映一下。」马队长一脸微笑,只是我
觉得那微笑可能是一种公安惯用的攻势。

  「马支队,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新情况可以反映的,昨晚薛成仁和我通话的情
况我已经给这二位如实供述了。」我故意把「供述」二字说得很重。

  「那么,陈经理与薛成仁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同事关系,我曾是城区支行副行长,也算上下级关系。」

  「你们昨天有没有谈些别的事情?比如,他那笔钱放哪儿了?」

  「马支队,看来你们是怀疑我和薛成仁合谋了?嘿嘿,你说说看,你要是处
在我的位置,你会犯得着去干这种事吗?」听了马队长的话,我不由得又起了怒
火。

  「哦不不不,我只是问问,多了解一些情况更有利于我们查案。」

  「对不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情况。如果没事我得回去了,我那儿还有一摊子
事要处理。」

  「陈雨飞,你别那么嚣张,这里是公安局,今天不交代清楚你别想离开这儿。」

  那瘦高个儿的孙警官忍不住了,开始直呼我的名字。

  「嘿嘿,怎么,把我拘禁起来?好象刚才你忘了办手续呢。」我不禁恼怒地
站了起来,手指又对向了孙警官。

  「陈经理,别生气别生气,请坐,我们只是问问情况。」马队长又和颜悦色
地劝起了我。

  「马支队,昨晚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我当时就已向市分行领导汇报过了,请
你们打电话给市行行长刘天明。至于有关案情的新情况,目前我没有可提供的。」

  「你和薛成仁通话的情况怎么不及时向公安机关汇报?」瘦高个孙警官又严
厉地质问起来,那清秀的林警官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我这才发现她那眉毛生得实
在是好看,眉毛不浓但很黑因此很显眼,配以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睛,衬得那
张脸很是生动。

  「我只向我的上级负责,向我的上级汇报,至于要不要给公安机关反映,由
我的上司决定。」收回神来,我冷冷地瞟了姓孙的一眼。

  正僵持着,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推门进来,我一看,是市局政治部副主任
周明,我的同乡。

  周明对我点了下头,把马队长叫了出去,一会儿再进来时马队长那脸上的笑
容就变得真诚了:「陈经理,对不起对不起,走走走,我陪你去张局长办公室。」

  说完丢下发愣的孙马两位警官拉起我就出了门。

  三人来到三楼一个办公室,刚一进门,大班台后面就站起来一个魁梧的大汉,
是我的高中学兄张洪涛。

  「哈哈,陈雨飞,你个混蛋,来市局也不给老子打个电话,要不是周明,我
还不晓得把你请过来了呢。」

  「呵呵,哪敢惊动你张局的大驾呀,再说,我也想体验一下在公安受审的滋
味呢。」

  张洪涛比我大五岁,是县一中高我两届的校友,他的班主任送走他们这一届
学生后又接着做我的班主任,当时两人都是班上的学习尖子,他考上大学后还专
门和我谈了几次学习的经验,本就很熟,刚参加工作那会儿我常去他那儿混饭吃,
后来在城区支行给他两位朋友解决过贷款问题,关系更是紧密了。他从西南政法
大学毕业后,不知怎么到了公安系统,不知怎么找了个市委副书记(后来改任市
人大主任)的女儿做老婆,这两年又不知怎么走了官运,去年刚提副局长,今年
接着又坐上了常务副局长的宝座,据说是全省公安系统最年轻的常务副局长。

  当着张洪涛的面,马队长诚恳地向我道歉,说手下人办事没经验,请我原谅,
我笑说没关系,都是为了公事。两个人一阵客气,又说了一通闲话,倒拉近了我
们的关系。

  「哎,陈雨飞,听说你越来越长进了。上次在区局,你就让他们下不了台,
还从区局弄走了二十万,你也不找找我,就不怕对你有什么不利的?」张洪涛说
的是老肖被打死那事儿。

  「嘿嘿,找了你张局,我哪敢开那么大的口?你不捏死我才怪。」

  「哈哈,也是,所以一听说来协商的人里面有你,张局就没敢出面,他怕了
你这家伙啊。」周明在旁边笑了起来。

  寒喧了一阵,张洪涛看了看表,大手一挥:「马支队,你惊了我老弟的大驾,
罚你今晚请客。雨飞啊,中午就不留你吃饭了,不能喝酒光吃饭没劲。晚上不准
安排其他活动,咱哥俩有好久没聚了,你小子没把我这老大放眼里,难得你撞到
我的枪口上。」

  从张洪涛办公室出来,周明和马队长送我下楼时碰到那清秀的林警官,她有
点尴尬地对我望了望,反倒是我亲热地和她打了招呼,并约她有时间请她吃饭。

  周明在一旁窃笑不已,下楼后又笑话我「千年的铁树要开花」、「赖蛤蟆想
吃天鹅肉」,竟连「市局之花」也想泡。

  马队长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市行机关大院,亲自下车给我开门,两人又亲热地
握了会手,倒弄得正好路过的保卫部李经理惊诧不已。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3

  六十

  上午到公安局一折腾,中午没了饭局,只好到机关食堂吃了点东西,免不了
碰上一些同事给予的亲切「问侯」,打了阵哈哈对付过去了。

  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正准备休息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是刘莹的号码。

  「哎,莹莹宝贝,有什么好事?」有了几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和刘莹说话
早已随便了很多。

  「雨飞,你那儿有人吗?」

  「嘿嘿,我这儿没人,只有一条发情的公狗。」

  「贫嘴。我就下来。」

  一会儿功夫刘莹就来敲门,我开门让她进来,又朝走廊看了看,见走廊空荡
荡的,赶紧把门反锁上。

  门一关上,刘莹就向我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个不停。

  「听说上午公安的人把你叫到公安局去了,都说你和薛成仁的事儿有牵连,
把我急死了。现在好了,刚才看到你去吃饭,知道你没事了,我好高兴。」说着
说着她竟低声哭了起来,那因哭泣而抽动的身姿让我很是感动。

  「莹莹,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嘛。吉人自有天相,我有保护神保佑我,谁能
奈何得了我?这保护神就是莹莹你呀。好乖乖别哭,再一哭神仙都变成丑八怪了。」

  「你还笑话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一双泪眼委曲地望着我,使得
那曾经让我着迷的性感小嘴更加动人。

  「我知道我的莹莹对我好。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事的。才开始享受你的温
柔,我还要和你亲热一辈子呢。」擦了擦她的泪眼,和她来了一通长吻,边吻边
把她拦腰抱起来向沙发走去。

  「今天不行呀我的雨飞哥哥,今天我有特殊情况了。」刘莹的嘴唇贴在我耳
边轻轻地向我通报「喜讯」

  「天哪,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啊~ 啊。」我把她放下,仰身倒在沙发上,故
做万分痛苦状,倒引得刘莹吃吃地笑了起来,让我又忍不住把她搂过来亲上她的
小嘴,一只手习惯性地伸进衣服在她的胸部揉搓起来。

  亲热了一阵,觉得有股欲火发泄不出去的难受,便褪下裤子让刘莹用手套弄
了一番,还是不能尽兴,又示意她用嘴,她涨红了脸不干。我重重地向下按住她
的头,待我下面进入她嘴里,她便停止了无谓的反抗,跪在沙发边卖力地给我品
咂起来。

  闭眼感受刘莹的温柔之际,竟想起在华星大酒店桑拿房里给我服务的那小姐,
两相对照,一下子就显出了专业和业余的差别。

  就生理上的感觉而言,华星大酒店那小姐与刘莹的技术,就象足球场上巴萨
与中国国家足球队之间的差距,二者根本没法联系在一起。

  不过,从心理上比较,我从刘莹这儿得到的满足就不是那小姐能比的了。看
看她在我身下的用心劲,那不是职业使然,而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

  正云里雾里地享受着,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吓得刘莹赶紧
吐出那东西给我提上裤子。

  拿过电话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你好,哪位?」中午来电话打扰我休息,很是不爽,可不知道是谁,总不
好一接电话就发火。

  「喂,周局长,我是小刘啊,听说您的车胎瘪了,我马上过来给您换。」

  「你打错了吧?这儿不是周局长,我也没有瘪胎。」我哭笑不得:你这个电
话倒真把我身上的车胎弄瘪了。

  「哎哟打错了,对不起。」那人赶紧挂了电话,电话里嘟嘟的声音让我异常
恼怒。

  「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等我度完假,再好好陪你还不行呀。」见我现出
郁闷状,刘莹赶紧小声给我开出期票。

  「这是你说的啊,别给我打白条,到时侯我要去你家里。」刘莹的话让我忍
不住抱着她又亲又摸。

  「好了好了,我得走了,别让人看见了。」

  刘莹走后,好象是第一次,我没有联想起那奸夫胡来。我只是回味着刘莹流
露出的真情,一个人美美地靠在沙发上睡了一阵。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3

  六十一

  下午刚一上班,刘天明就来电话把我叫了上去。上去一看,刘天明一个人在
办公室。

  「怎么,上午公安局的把你请了过去?又碰上什么好事了?」

  「嘿嘿,老板,还不是昨晚薛成仁给我打电话的事,他那电话可能被监听了,
公安的见他只给我打电话,还以为我是同谋呢。」

  「胡闹,当时你怎么不找我给他们说说?李经理告诉我你让公安的给带走了,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别的什么事,急着找人去市局疏通,却听说你在他们局长
办公室聊得很开心,我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老板的关心,陈雨飞当马革裹尸以报效老板知遇之恩。」我站起身来
敬了个不知道标不标准的军礼,尽管开着玩笑,但对刘天明的感激之情却是发自
心扉的。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哎,你和市局张局长关系很好?听老李说,你和他们
经侦支队马支队长的关系也很好,怎么不早点说?」没想到李经理这么快就把信
息传递给刘天明了。

  「呵呵,老板,我和马队长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只是觉得还合味而已。张局
长嘛,是高我两届的高中校友,同一个班主任,只能说关系还可以。」

  「这样吧,这个案子你没事的时候也帮一下忙,和公安协调的事你以后就多
出出面,老李干点实事可以,可在这方面还是差了点。你觉得怎么样?」

  「老板下令了我还敢不听啊。」刘天明这两天急得晕头转向,这会儿病急乱
投医,我一时找不到理由推辞,只好顺势表了一下忠心。

  还没等我退出来,办公室赵主任就敲门进来,他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对刘天
明道:「刘行长,市检察院的一个副检察长和反贪局长来了,说是找您谈薛成仁
的案子。您看见不见?」

  「薛成仁的案子?公安局不是在查吗?他们检察院来谈什么?」刘天明有点
不解。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见了您再说,您看?」

  「让他们进来吧。」考虑了一会,刘天明告诉赵主任。

  我正要离开,刘天明叫住了我:「干脆你也听一下吧,看他们来的目的。」

  赵主任把检察院的人请了过来,共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副检察长,一个是
我熟悉的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

  「哈哈,原来是肖检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刘天明与肖副检察长都很
熟悉,一见面就故意显出热情之态。

  待刘天明递完烟我倒完茶,双方没有更多的寒喧就进入了正题。

  「刘行长,你们行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不给我们检察院报告?」肖副
检察长一脸严肃。

  「您说的是薛成仁的案子吧,我们已经给公安局报案了,可是我们不知道还
要给检察院报案呀。」刘天明一脸惊讶。

  「按照有关法律规定,你们行里发生的这个案子属于贪污大案,应该直接向
检察机关报案,由检察机关立案侦查。」张志强插话道。

  张志强的话倒让我明白过来了。

  去年我参加过司法考试,尽管由于事情多没有认真复习,四科总共只考了二
百零五分,可大部分法规倒还是看了一遍的。按《刑法》的规定,薛成仁属于国
家工作人员(至少算是国有企业委托管理国有财产的人员吧),国有银行的资金
属于国有财物(也可能列入公共财物?),薛成仁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窃取(也可
能算用其他手段非法占有)国有财物,应该算是贪污罪,而贪污罪倒确实是由检
察机关受理侦查。

  「可我们不知道应该向检察机关报案哪,前天我们向市公安局报案,市公安
局又不告诉我们该向你们报案,他们市公安局已经受理了,而且已经开始侦查了,
肖检您看这该怎么办?」刘天明不知道这些规定,他还以为公安机关受理了就行
了呢。

  「你们应该让公安局把案件移交到检察院。」肖副检察长还是咄咄逼人。

  「肖检,按法律上的有关规定,我们中行到哪儿报案都行,公安机关受理后,
认为不应由他们侦查的案件,应该主动移交给检察院,我们中行没有权力要求他
们移交到哪儿呀。」尽管考试没通过,但法律上的有些东西还是能有个大致印象,
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了。

  肖副检察长一听我的话,倒愣了一阵,不过毕竟是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人,
反应很快:「规定是规定,主要还是看当事人的。到底是由公安局办还是检察院
办,这由你们中行定。刘行长,这类案子不向检察院报案,以后江都中行所有的
案子都不必向检察院报案。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

  肖副检察长说完就站起身来,另两人也只好随着领导起身离开了,张志强走
时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打了招呼。

  「他娘的,这算怎么回事呀,一个案子两家争着要办,让我们在中间难做人。」

  等检察院的人一离开,刘天明就发起了牢骚。

  「嘿嘿,我们要是个破产企业,你看他们还争不争?谁叫我们银行在外面的
形象就是个有钱的主?办银行的案子,要经费有经费要车有车,油水大大的,我
要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一样想抢过来办。老板,您就忍了吧。」

  「那,你觉得该向检察院报案?可薛成仁跑了,检察院有本事把他抓回来?」

  「老板,您就别担心这个了。检察院也能作出通缉的决定,只不过还是得公
安部门发通缉令。这样吧,晚上我和市局张局长吃饭,马支队长可能也去,我先
在他们那儿探探风声再看。」

  「你请张局长吃晚饭?那好,找家好点的地方,回来我给你报销。」刘天明
对这种事可能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

  「行吧,我吃完饭就给您打电话。哦不,还是您给我打吧,我怕到时候喝多
了忘记给您电话。放心,喝酒前我就会把这事儿问清楚的。」

  回到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闷了会神。

  没想到这些鬼事又找上我了。在刘天明那儿我不好表露什么,其实我很不喜
欢与公检法打交道。以前在城区支行时还好点,用钱方便,在市分行就麻烦多了,
而与这些部门打交道光靠友谊是行不通的。

  只是,刘天明已经交代了,我也不好打他的脸,只好硬着头皮参与进去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4

  六十二

  正想着晚上吃饭时怎么向张洪涛他们打听有关情况,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起话筒一听,是南河支行郑浩打来的。

  「郑浩啊,有什么好事?」比这些部下大不了几岁,平常在一起就很随意,
有什么事情都会直来直去的。

  「陈经理,向您请示一件事,锦城公司想邀请您下月初去上海考察一下,您
看有没有问题?」

  「你们支行哪几个去?你会一起去吧?」

  「我们行曾行长和我去一趟,分行这边要是您能去就好了,我还没和您一起
出过差呢。」他这话倒是真的,可能是真想和我一起出差也就是一起出去玩几天
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我一起去了他们玩起来更放心一点,因为「考察」的过程
有我参与,有什么没「考察」到的东西就由我来当冤大头了。

  「哦,这个呀,行吧,我也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过了。哦不行咯,我的身份
证掉了还没办新的下来呢,你给锦城公司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哎呀我倒忘了。那行,我给他们先回个话再说。」

  锦城公司请我出去考查,由此看来南河支行已基本上通过他们的贷款申请,
只怕马上就要报上来了。不过这次我可不能去,一方面这阵子事儿多刘天明只怕
不会让我出去,另一方面保卫部还没把我的新身份证办下来(从这点看保卫部李
经理在处理对外关系上确实不怎么行,都这么久了还没办下来。要不是为了那一
捆身外之物,我自己出马一天就可以搞定)。

  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

  「喂,哪位?」

  「陈经理您好,我是锦城公司的刘进财呀,您还记得吗?」

  「谁?哦~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刘经理呀,你好你好。」嘿嘿,善财
童子我怎么会忘记?

  「陈经理,晚上有没有空?我们公司蔡总想请您聚一聚。」

  「呵呵,刘经理,今晚我已经和人约好了,是行里的公事,走不开啊。实在
对不起,下次吧。」

  「哦,那就下次吧。哎,陈经理,下个月初公司准备去上海和苏州谈个项目,
想请您去实地考查一下,听南河支行的郑经理说,您身份证掉了?没去公安局补
办一个呀?」

  「是啊,掉了几天了,分行保卫部在给我补办呢。只怪那天你老兄给我灌多
酒了,弄得我昏头昏脑下车连包都忘了拿了,装在里面的钱包证件什么的都没了,
回家挨你弟妹一阵好骂。」真得谢谢郑浩,他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都提供给了刘进
财。

  「啊?是那天晚上掉的?连包都掉了?」刘进财显然吃了一惊,我却暗暗好
笑。

  「是啊,不过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我包里面也就几百块钱,那些
证件再办就是了,只是有些资料掉了有点麻烦。」

  「唉,只怪那天我没送您到家,都怪我都怪我。」听得出刘进财的懊恼是发
自内心的,只是这懊悔不是因为我那「包」,而是因为他塞进包里的东西没有对
我明示。

  「算啦刘经理,别管这个了,与你无关。哎,下月去上海考察的事儿我就免
了,一方面我还有些事,另外我的身份证我们保卫部还没给我办好,没那东西不
方便,连飞机都坐不了。」

  「陈经理,您还是一起去一趟吧,还有十来天呢,到时侯身份证肯定能办下
来。」

  「刘经理,算啦,我真的去不了。给你说句实话吧,你也该知道我们中行有
人提着钱箱跑了的事儿吧,刚才行里决定我参与协调这个案子的调查,最近肯定
不会让我出远门,没办法呀,我倒真想和老兄你一起出去看看呢。这样吧,要是
真需要我们信贷部去的话,我们信贷部的金经理可以一起去,他和我关系很好,
到时侯我给他说说你们的情况。放心,他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既然咱们两个能一
见如故,你和他也肯定会合得来的。」

  「那,好吧。过两天我再来市里请您喝酒。」刘进财有点无奈。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

  毕竟是第一次从贷款单位拿这么大一笔钱,心里一直不大安稳。从钱进那儿
扣下的两万倒没这么担心过,那是「正常」的业务费用,永远不会有人核对的。

  按说我除了烟酒之类的外,从不会接受贷款单位如此丰厚的礼物。以前常有
单位给我送现金,可我一直都是坚辞不受,那天晚上也不知怎么就没拒绝,此后
又一直没想过要把那钱还回去。

  (在那以后的贷款审批中我再也没接受过这种礼物,不知道是不是棉纺厂那
么大笔国有资产轻易进入他们私人的腰包让我眼红了,从而让我有了种不义之财
人人得而分之的想法?反正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想清楚那次的动机。)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5

  六十三

  下班前,张洪涛打来电话,说下班后派车来接我到滨江酒店吃饭,我告诉他
不用来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放下电话,突然想起陈红。任飞扬过世了,她独自掌管那歌厅不知最近有没
有碰到什么麻烦?

  心里一动,给陈红打了个电话,她还在家呢,我让她在家等我。

  赶到陈红家里,陈红穿了件睡衣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开门进去,她马
上起身丢了遥控器向我扑来,双手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一张巧嘴向我伸来,让
我禁不住张嘴凑上去,顿时满屋只听见两嘴啃咬吮吸的声音。

  亲吻了一阵,我想喘口气,可她搂着我不松口,反而更激烈地将舌尖伸进我
嘴里。她的热情刺激了我,我一把抱起她进了卧房,将她放上那张温情的床上,
边继续亲吻边脱光自己的衣裤并扯脱她睡衣里的小短裤,她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
可嘴仍贴着我的嘴不放。

  半响后陈红不胜娇羞、粉脸通红、媚眼微闭轻柔的娇呼道:「啊……哥……

  我好舒服……」

  我一听知道陈红动了春心,乐得动作更加快,抛弃了羞耻心的陈红感觉到她
那肥穴嫩屄深处就像虫爬蚁咬似的又难受又舒服,说不出的快感全身荡漾回旋着。

  于是我将陈红的双腿挪开,握着我的肉棒放在陈红的阴核上缓慢的磨蹭着,
点燃的欲火情焰,促使陈红爆发风骚淫荡的本能,她浪吟娇哼、朱唇微启,频频
发出销魂的叫春声:「喔……喔……哥……好……好舒服……你……」

  陈红被我逗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地袭来,肥臀不停的扭动往上挺、
左右扭摆着,全身阵阵颤动,弯起玉腿把肥臀抬得更高,小穴更为凸出。陈红正
处于兴奋的状态,急需要大肉棒来一顿狠猛的抽插方能一泄她心中高昂的欲火,
看陈红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神情,我不再犹豫的对准穴口猛地插进去。

  「滋!」的一声直捣到底,大龟头顶住陈红的花心深处,我觉得陈红的小穴
里又暖又紧,穴里嫩肉把肉棒包得紧紧真是舒服透顶。陈红娇喘呼呼的说:「啊
哟!色鬼……你真狠心啊……你的肉棒这么大……也不管人家受不受得了……就
猛的一插到底……」

  陈红的小穴天生就又小又紧,看她楚楚可人的样子使人于心不忍,不禁流露
出疼惜的神情对陈红说:「红儿……你的小穴那么紧窄……让你受不了……请原
谅……」

  「哥……现在轻点儿抽插……别太用力我怕……怕受不了……」

  为了使陈红能适应肉棒的抽插及快感,我先使出九浅一深或九深一浅忽左忽
右地猛插着。

  大约一百多下后,陈红原本紧抱我的双手移动来到我的臀上,随着上下起伏
的动作而猛力的压着,她浪吟娇哼、檀口微启,频频发出销魂蚀骨的呻吟:「喔
……喔太爽了……好……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你……哥……好神勇啊…

  …」强忍的欢愉终于转为治荡的欢叫,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她已再无法矜
持,颤声浪哼不已:「嗯……唔……啊……哥……你再……再用力点……」

  「叫我亲哥哥的……叫亲哥哥……不然我不玩穴了……」我故意停止抽动大
肉棒。

  陈红急得粉脸涨红:「嗯……羞死人了……亲……亲哥哥……我的亲哥哥…

  …」我闻言大乐地连番用力抽插肉棒,粗大的肉棒在陈红那已被淫水湿润的
小穴如入无人之境地抽送着。

  「喔……喔……亲……亲哥哥……美死我了……用力插……啊……哼……妙
极了……嗯……哼……」陈红眯住含春的媚眼,激动的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
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声,她那肥臀竟随着我的抽插不停地挺着、迎着。

  「哎哟……哥……你的那个好……粗……」陈红摆动着头,开始胡天乱地的
呻吟着。

  「红儿……不……我不要叫你陈红……我要叫你……亲妹妹……你的小穴…

  …好温暖夹的大鸡巴……好舒服……喔……喔……我……要干死你……要天
天…

  …唔……干你……干死你。」我拼命的像头野兽用力的插、再插,愈插愈快、
愈快愈插。

  「喔……喔……太爽了……好……好舒服……小穴受不了了……你好神勇…

  …啊……」春意燎燃、芳心迷乱的陈红已再无法矜持,颤声浪哼不已:「嗯
……

  唔啊……哥……你再……再用力点……亲亲……喔亲……亲哥哥……美死我
了…

  …用力插啊……哼妙极了……嗯哼……」

  陈红的小穴在我粗大的肉棒勇猛的冲刺下,连呼快活,脑海里只充满着鱼水
之欢的喜悦。

  我的肉棒被陈红那又窄又紧的小穴夹得舒畅无比,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使
肉棒在陈红肥穴嫩屄里回旋着。

  「喔……哥……亲……亲哥哥……我被你插得好舒服……」陈红的小穴被我
又烫又硬的大肉棒磨得舒服无比,尽情发挥淫荡的本性,再顾不得羞耻,只舒爽
得呻吟浪叫着。

  陈红已被我肏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
足的欢悦,小嘴中只懂哼哼唧唧的呻吟:「哎哟……哥……我好好爽……亲哥哥
你……你可真行喔……喔……我受……受不了啊……喔……哎哟……你的东西太
……太劲了……」

  我在床上拉着陈红的身体改变方向,变成陈红骑在我的下腹部上。陈红用手
握住我的肉棒,她感觉到肉棒坚硬如铁,于是她往上面喷香水再扑香粉。然后握
住肉棒对准自己的淫穴口后,陈红慢慢放下屁股,下半身立刻产生强迫被挖开香
艳淫穴的感觉,虽然刚刚已受过粗大的肉棒洗礼过,但火热般的钢棒进入,还是
使得陈红发出淫乐的哼声。

  「哦…」陈红形成半蹲的姿势,发出赞赏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我猛烈向上挺起屁股。

  「啊!啊!……」从陈红的喉咙发出的叫声,是因为膨胀的龟头进入里面碰
到子宫颈。

  「来呀!红儿,快干呀!」我连续拚命的向上挺起屁股。

  「啊!……啊!……」陈红像受不了强大冲击似的,拚命的摇摆着头,让她
没辨法平衡,所以就向前仆倒。

  「还没有完呢,红儿,现在才开始。」我抱着陈红,手握住乳房,像正可口
的蜜桃,有力的弹性把手指弹回去,我用手指捏弄抬起的乳头时,陈红发出低沈
的哼声。

  「红儿,你自己动吧!」陈红开始慢慢摇动屁股,轻轻抬起屁股又轻轻放下
去,粗涨的肉棒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肉缝像要裂开似的,她只好咬起牙关忍耐,慢
慢的摇动屁股。

  「爽吗?因为我的大肉棒和别人不一样喔!」我的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更
仔细的揉搓陈红搽满脂粉的乳房,我好像要把陈红下腹部完全塞满的不断的挺起
肉棒,同时不停对陈红勃起的乳头揉搓。

  淫穴里的充实感让陈红感到几乎无法呼吸,但刚刚高潮过后的阴道嫩肉又受
到肉棒上的颗粒的刺激,让她意外的感受到另一种美感的出现。过去几次和我性
交时,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奇妙的亢奋,可是现在却从身体里不断的涌出,陈红
慢慢的加快摇动屁股。

  「啊!……好舒服…喔…好棒…」

  我也跟着陈红屁股的摇动而改变方式,我的屁股像波浪一样的动,肉棒在陈
红的淫穴里慢慢的抽插,当陈红抬起屁股时,我就用双手抱住屁股,肉棒往上深
深插入,然后又变成在淫穴口戏弄,每一次都使陈红都发出痛苦和快乐混在一起
的哀怨啜泣声。

  「喔……好…好爽……啊!……小穴好酥……爽死了……喔……」

  陈红躺在我的身上,不断的将屁股上下抬动,汗珠从她雪白的脖子流到乳沟
上,肉棒和淫穴的结合位置发出摩擦的水声,丰满的乳房不停的摇动,原来窄小
的阴道慢慢松弛,分泌出更多淫水的肉壁包围肉棒。

  我不再说话了,看着陈红的脸,可以看出来陈红满足的淫荡表情,看陈红自
主的摇动屁股套着肉棒,有时当肉棒完全插入她淫穴时,陈红还会转动屁股让肉
棒在淫穴里磨着,就产生极大的兴奋。我强忍着射精的冲动,就这样一来一往的
抽插着。

  「喔……爽死小穴了……啊!……快…好爽…你干的我爽死了……喔……小
穴麻死了…啊!……」

  陈红坐在我的腰上头向后仰,屁股也不断的抬上抬下。我也开始做猛烈的抽
插,陈红露出忘我的表情,摇头时黑发随着飞舞,双手抓住我屈起的双腿,指间
陷入肉内。

  「啊!……快…大力一点…喔……对……爽死我了…快……喔……肉棒干的
我好爽……快…我快爽死……喔……小穴快被你干死了……啊!……」

  我每一次深深插入时,陈红美丽的双乳就跟着摇动,汗珠也随着飞散。抽插
的速度加快,经过最后猛烈插入后,陈红阴道里的嫩肉又开始经孪,同时身体就
像断了线的木偶向前倒下。这时候陈红的身体留下强烈余韵,全身微微颤抖,可
是身体无法就离开男人的身体。

  「哦…真爽…小穴爽死了……」陈红终于缓慢的抬起身体。当我将肉棒抽出
时,淫水更从大腿根流下来。

  「红儿,张开眼睛看啊!」我抱着陈红的双腿对着镜子坐在床边。

  「啊!……」

  陈红张开双眼后,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双腿开的很开,淫穴也跟着被拉开了。

  两片阴唇红通通的,她害羞的将头转开。

  「红儿,看看我的肉棒嘛!看看这让你爽了不得了的大肉棒有多大!」。

  「红儿,我要你看着你的淫穴吞下我的肉棒的样子。来,用手扶着我的大肉
棒,要不然肉棒插不到你的淫穴喔!」

  我抱着陈红的腿,让肉棒顶着陈红的淫穴磨着。很快的陈红的淫水又流出来
了,淫水顺着肉棒流了下来。

  「嗯!……喔……」

  肉棒在淫穴口不停的磨着,又将陈红的性欲点燃,陈红忍不住的扶着肉棒对
准自己的淫穴,虽然刚刚已达到多次的高潮,但肉棒在淫穴口磨着让陈红觉得此
时还是需要男人的肉棒,甚至于产生希望快一点插进来的感觉。

  「喔……快…我要…我受不了了……」陈红扭动屁股哀求的说。

  我看到美丽的陈红这样淫荡向我哀求,觉得非常有趣,但我还是不将肉棒插
入陈红的淫穴里。

  「拜托…我要你的肉棒…我受不了了……快插进来吧……」

  「红儿,看着镜子喔!」

  「喔……嗯!……好、好…你快干我吧……喔…」

  陈红看着镜子里的肉棒被自己的淫穴一点一点的吞没而感到兴奋,这样从背
后坐姿插进肉棒,因为自己的体重使肉棒深入,让陈红感觉新的刺激。

  「红儿,看到没?我的肉棒在干你的淫穴呢!来,自己扭动屁股吧。」陈红
开始战战兢兢的活动屁股,皱起美丽的眉毛,屁股前后慢慢摇动,我从背后抓住
丰满的双乳揉搓。

  也许是习惯男人的巨大肉棒,淫穴被撕裂般的疼痛已经变成新的快感,淫穴
里强烈的快感,让陈红的阴道里的嫩肉有麻痹的感觉。

  「啊!…真爽…小穴爽啊!…喔…从没这么爽过……啊!…」

  看着粗大的肉棒不断的在自己的淫穴里抽插,让陈红更疯狂的前后摇动屁股,
而我也不断的挺起屁股,我在插穴时不忘陈红的乳房,手不停抚着它的饱满,我
的腰扭动着。

  「喔……舒服!肉棒插的我好爽……啊!…干得…爽极了……」

  陈红的头发散乱飞扬,她扭动腰部迎合肉棒抽送的速度。我用手强力挤压陈
红的乳房,手指紧捏拉弹硬涨的乳头,然后在它颤抖中手指不断的游移,我要让
骚荡的陈红尝受新的折磨,把她本能的性饥渴扩散出来。

  「啊!…痛…好痛……喔…好爽……爽啊!……」

  陈红放荡淫秽的呻吟声从她那性感诱惑的艳红小嘴频频发出,滑潺潺的淫水
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

  「嗯嗯……你真行啊……你的也太大了……喔……太爽了……唉唷!」陈红
被我挑逗得心跳加剧、血液急循、欲火焚身、淫水横流,她难耐的娇躯颤抖、呻
吟不断。

  我捉狭地追问说:「你说什么太大呢?」

  「嗯……讨厌……你欺负我……你明知故问的……是你……你的……肉棒太
……太大了嘛……」陈红不胜娇羞的闭上媚眼细语轻声说着,「嗯……羞死啦…

  …你……你就会欺负我……就是下……下面爽啦……」

  我装傻如故:「下面什么爽?说出来……不然亲哥哥可不玩啦!」

  陈红又羞又急的说:「是下……下面的小穴好……好爽、好舒服……」陈红
羞红了脸呻吟着说。

  我却得寸进尺的问:「唔……说来我听,你现在干嘛?」

  「唉……羞死人了……」性器的结合更深,红涨的龟头不停在小穴里探索冲
刺,肉棒碰触子宫口产生更强烈的快感,陈红红着脸扭动肥臀说:「我……我和
哥做爱……我的小穴被哥插得好舒服……我是个淫乱好色的女人……我……我喜
欢哥的……爱你的大肉棒……」

  陈红舒畅得语无伦次了,简直成了春情荡漾的淫妇荡女,她不再矜持,放浪
的去迎接我的抽插。从有教养高雅气质的陈红口里说出淫邪的浪语已表现出女人
的臣服,我姿意的把玩爱抚着那两颗丰盈柔软的乳房,她的乳房愈形坚挺,娇嫩
的奶头被刺激得耸立如豆,浑身上下享受我百般的挑逗,使得陈红呻吟不已,媚
眼微闭,淫荡浪媚的呻吟狂呼、全身颤动淫水不绝而出,娇美的粉脸更洋溢着盎
然春情。

  肉棒不断将淫水自骚屄带出,像个抽水帮浦似的,发出「噗滋」、「噗滋」

  的声音来。

  「你……你的穴……好……好紧……好暖……夹的……小弟弟……好爽……

  吸的……龟头都……都酥了……」

  「哎呀……美死我了……啊……小祖宗……快……再快用力……我被……被
你干上天了……不行了……我要……要泄了……」

  大肉棒在骚屄狂插狠抽的数百回,已快到极限要射精了,看到陈红双腿在抖
动,屁股向上一挺,一阵阵的阴精洒在龟头上,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啊……

  我也要射了……」一股滚烫的元阳,似箭般的射向陈红的穴心上,爽得陈红
紧抱着射精后趴在身上的我,一阵狂吻……。

  经过一阵激烈的纠缠,满身是汗的两个人终于脱离了接触,横躺在床上你看
着我我看着你地喘着粗气,突然间两人一起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陈红却又哭了起
来,让我不由得赶紧搂着她安慰起来。

  「呜~ ,你这么久都不来我这儿了,是不是厌烦我了?」

  「红儿,你还不了解我呀,我会厌烦你?这世上的女人都厌烦过了我都不会
厌烦你呀。这阵子事儿多,没见我这么久就去歌厅唱了一次歌呀。」仔细一想,
自任飞扬过世后倒真有很久没来这儿了,心里不由得有了点歉意。

  「我哪知道你唱了几次歌,也许你去了别的歌厅呢。你不知道,每天晚上下
班了回家,打开门我就看这床上,真希望突然看到你躺在这儿,可每次都好失望。」

  陈红那委曲的抽泣声让我很是感动。

  「哎,红儿,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可从没到其他歌厅唱过歌啊,这你还不清楚?

  这样吧,忙过了这阵子我再来你这儿住好不好?只怕到时候住得你心烦要赶
我走呢。」

  「赶你走?除非你带别的女人来我这儿。唉~~~~~ ,我真怀念你住我这儿的
那三天。」

  「好好好,以后有机会我连住它三十天。哎呀,快起来去洗。」陈红半压在
我身上,她下体流出的东西流到我腿上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哼,那都是你的子孙,我都没嫌弃你反倒嫌了?」陈红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却又哧地笑了起来,那眼边未干的泪痕格外夺目,让我心中一下子涌起无限的柔
情。

  冲完澡出来,我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陈红要穿睡衣,让我一把搂着放在
我腿上,她顺势偎上身来。

  「哎,红儿,你那歌厅最近没有什么麻烦事吧?」我想起了来她这儿的目的。

  「还好,天热了,生意越来越好,每天下午包房都差不多全满了,晚上就更
不用说。」陈红边在我耳根舔着边回应我。

  「需不需要市公安局的关系?」

  「这要看那关系怎么样。怎么,哥你在市局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我把与张洪涛的关系以及晚上一起吃饭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这层关系就更好了,这样我就不怕公安局这边以后提什么别的要求了。

  以前的规矩我还是照办着,毕竟按那规矩也能挣不少钱,只是这阵子一直担
心他们有什么新要求,要是有张局长这层关系,公安这边的事儿我就不用担心了。」

  「这样吧,等会吃饭时我和他说一下,以后有机会再把你拉上一起吃饭。今
天还有别人,不太方便。」

  「好的。哥,需要用钱的时侯你就说一声,你那几个工资还得养家,我可不
希望你为了我的事去想些歪点子弄钱。其实,你能想到我的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能不能办好倒在其次。哎,明天我先给你两万块钱好不好?」

  「暂时不用,需要的时侯我会给你说的。好了,我得去吃饭了,别让他们久
等了。」说完我把她放下来,起身就去卧房找衣服穿。

  「哎,你等一下。」陈红光着身子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短袖衫和一条裤子让我
试,我穿上后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增色不少,倒惊异女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凭
直觉就能给男人买到合身的衣服。

  「这是今天下午在人民路逛街时在专卖店买的,就是金星商场旁边的鳄鱼专
卖店。发票在这儿,别露了馅让你老婆看出来了。」陈红把发票递给我,又垂着
眼睑把我脱下来的新衣裤叠好收进袋里。

  我看了看发票,衣服五百八,裤子四百八。尽管知道陈红有钱,可一下子就
花了一千多,倒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发什么愣呀,快穿了衣服去吃饭。」陈红推了推我。

  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洪涛。

  「陈雨飞,你小子怎么还没到?就差你了,等你点菜呢。」张洪涛那大嗓门
里明显有点不满的意味了「老大,菜你就点吧,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口味。十分
钟内赶到。」

  急急穿好衣裤,亲了亲还光着身子的陈红,赶紧出门下楼叫了辆出租车直奔
滨江酒店。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6

  六十四

  赶到滨江酒店,包房里除了张洪涛,另有三个不认识的人,周明和马支队并
没有来。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我的老弟。雨飞,
这位是市委组织部干部科科长朱哥,呵呵,应该叫朱处长了;这位是市地税局的
周局长,这位是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王哥王局长,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都随便点。」

  张洪涛把我叫到身边座位上,给我一一作了介绍。

  待我与几位领导互换名片一阵寒喧过后,张洪涛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偷眼观察了三位领导,周局长年龄在五十岁左右,朱处长和王局长的年龄与
张洪涛相差不大。那朱处长大腹便便,头发稀疏,带一幅黑框眼镜,倒有点廖卫
东的神态呢,这与我想象中搞组织工作的人应该具备的形象大为不同;王副局长
看起来更象个大学教授,瘦瘦的,不过搞建设规划与监督工作这形象还凑合;周
局长是个大嗓门,边说话边挥动着手势,一看就是做惯了报告的,有机关一把手
的风彩。

  他们几个人很一致的地方,就是脸上的神态都很温和,看不出一点领导的架
子,我相信那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场合,而是日常练就的。估计时下的领导们都这
样,给下属给外人的印象都和蔼可亲,有脸色只会给自己亲近的人看。多年的磨
练使他们明白:有功夫得使在该使的地方。

  突然想起还没告诉阿琼不回家吃饭呢,赶紧拨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我
刚「喂」了一声,便被张洪涛一把抢过手机:「小周吗?是我呀,听出来没有?

  ……呵呵,是我老张。哎,今天把你老公借用一下,没意见吧……这小子好
久都不来见我,今天正好逮个正着,我才不会放他回家呢……嘿嘿,放心,有我
在,他今晚就是干坏事也没人敢抓他……呵呵,你嫂子倒还挺好的,有时间去看
看你嫂子,再不走动,只怕你嫂子都不认你了呢……哈哈哈,好好好,就这样了,
你那宝贝老公就不让他说话了,我知道他在家没地位……放心,我不会给他灌多,
我那酒也是钱买的,最多让他喝一瓶……哈哈,好好好,再见」

  张洪涛把手机丢给我,还对我使了个得意的脸色。

  菜上来了,由于都是「自己人」,酒就随意了,那朱处长随便点了瓶「拿破
仑」(不知道为什么翻译成这名字,反正我从酒瓶上面的字母上没拼出这个音来),
周局长喝不惯洋酒,便要了「水井坊」。我和张洪涛都不喝洋酒,只好陪周局长
喝那「水井坊」,王副局长就陪朱处长去体验洋味了。

  我悄声问张洪涛:「不是说马支队请客吗?怎么他和周明都没来?」

  「呵,下午那朱处长来电话说想叙叙旧,我就知道他想萧洒一番了,没办法,
只好给马支队说你今晚有别的安排了。这几个人你认识一下也有好处,别整天围
着你们中行那点B 事转。」张洪涛同样悄声告诉我缘由。

  几杯酒敬下肚,我与两位局长一位处长的关系就密切了很多。

  说起来我与周局长还是老相识呢,上世纪九十年代他还在市税务局(当时国
税地税还没分家)当稽查科副科长(好象那时候叫稽查队)时,曾带队查过城区
支行的税收问题。当时银行发的补贴高,奖金也多,他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情报,
查了一天就查出很多问题,初步定为罚款二十五万。为减少罚款,支行多次找他
去沟通,其间我就陪他喝过一次酒,酒后还去当时最豪华的柳林夜总会跳舞洗桑
拿,现在还记得那次洗完桑拿按完摩出来后税务局三位领导每人给小姐签单的小
费就是三百,至于干了些什么,我没在现场观摩就不好随便猜测了,后来支行又
做了其他工作,最终以税务局对城区支行罚款八千了结。

  十来年不见,周局长的肚子大了很多,脸圆且黑了很多,声音雄浑了很多,
倒让我一时没认出他来。

  那朱处长是师大中文系毕业生,竟是我堂兄的同班同学,毕业后两人一同分
到师范学校任教。朱处长不安心教书,教了一年就想法调到报社当记者,后来又
调到市委组织部,一直混到现在的副处级,而我堂哥一直「忠诚党的教育事业」,
现在还在市职业技术学院任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王副局长则是以前刘莹刚进中行时一直挂在嘴边的大学毕业的表哥。

  几个人的关系一理清,倒让大家都惊叹这世界真是太小了。

  想起市检察院那件事,趁那三个人在碰杯的间隙,故作抱怨地向张洪涛发起
牢骚:「哎,老大,今天市检察院到我们行里去了,说我们行薛成仁的案子,就
是前天提钱箱子跑了的那个案子要向检察院报案呢,真是见鬼了。」

  「呵呵,这个嘛,向检察院报案也对,向公安局报案也对。其实我们公安的
受理了,他们检察院不受理也行嘛,反正到起诉的时候会移交给他们。」

  「现在市检察院要我们撤回案子再向他们报案呢。」

  「胡扯。你们不用撤回,他们再找你们,向他们再报一次案就是了,到时侯
他们肯定会找我们协调,后面的事儿你们中行就不用管了。」

  「呵呵,这事儿先不说它了,反正不关我的事。哎,老大,有件私事不知当
讲不当讲?」我压低了声音。

  「妈的你又跟老子客气了,都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改不掉?脸皮那么薄
你怎么混过来的?快说,是不是什么时候你卖淫让人给抓了?」说着说着张洪涛
倒自个笑了起来。

  「金色年华你知道吧?」

  「就是那个歌厅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听说那儿的经理是个很漂亮很能干的
小丫头,哈哈,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丫头让我给你出面拉皮条?这件事哥哥可没那
能耐啊。」

  「呵,这个嘛,不消老大您亲自出马,小弟自己能搞定。」

  「那还有什么要我出马的?」

  「给老大你实话实说吧,那经理叫陈红,和我关系很好,一直把我当哥哥看。

  原来的老板出车祸去世了,现在她一个人顶着不容易,我又只能干着急。老
大,你面子大,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发发话行不行?这样吧,过几天她请你吃饭详
谈。」

  张洪涛盯着我看了很久,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发麻,幸好喝了些酒,脸上的窘
色才遮住了些。

  「你小子是不是和那小妞有一腿?」

  「这个,怎么说呢?」我不知该不该明确回答。

  「不用说,我知道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玩这些花样,别玩出火来啊。唉,难
怪古人说红颜祸水呢,你看看你,我在公安这么多年你从没求我办什么事,一求
我就是为个小丫头的事。」张洪涛边嘀咕边摇头灌了一杯酒。

  「老大,怎么样?你可不能不帮我一下呀。」倒后悔和陈红说这事了,张洪
涛要真拒绝,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你呀你呀,嘿嘿,好吧,只要她那儿不是太出格,有机会我会给有关部门
说说。」

  「谢谢老大了。哎,看看哪天有时间,让她请喝酒。」

  「雨飞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熟?你说我一个市局副局长去吃她那饭合适
吗?她那里的事儿我会说说,可那是看在你老弟面子上,你别给我弄些杂七杂八
的人认识。」

  「明白了老大,来,敬你一杯。」知道张洪涛肯出面了,赶紧和他喝了一杯。

  正喝得热闹,进来一个年近四十的精瘦男子。我正惊异这人不敲门就大咧咧
地闯进来,却见朱处长和周王二位局长都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那人也不客气,
拉开王副局长旁边的座位就坐了下来。

  「哈哈,雨飞啊,不认识吧?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滨江酒店总经
理李向阳,我的小舅子。向阳,这位也是我老弟,市中行信贷部经理陈雨飞。」

  张洪涛见了我迷惑的神态,笑着给我作了介绍。

  赶忙起身和李向阳亲热地握手致意,两个人都「幸会」了好一阵子。

  很奇怪此李向阳和以前看过的电影《平原游击队》里的那李向阳不仅同名,
而且模样也相似,只是此李向阳的嘴巴比电影里那位要小,也因此显得更英俊。

  那王副局长倒有点象电影里的松井小队长,朱处长活脱脱是抗日电影里的日
本胖翻译官形象,周局长则越看越象《红灯记》里的鸠山。

  如此一联想,倒让我觉得可笑了:今天莫不是「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36

  六十五

  既然李向阳进来了,我和他又是初次相识,免不了两人互敬了几杯以密切关
系。

  幸好在座的都是领导,而现在的领导似乎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好酒而不
酗酒。待一瓶白酒一瓶洋酒的酒瓶都见了底,几个人都没要求再上酒,只是每人
来了瓶啤酒「漱口」,这顿晚餐便算结束了。

  他们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完了酒应该是不会马上归家的,会搞点什么
活动?

  下楼时我正猜想着呢,李向阳却带着我们出了滨江酒店主楼的后门,穿过一
段绿树掩映的碎石小道,来到了一幢三层欧式小楼前。

  见我东张西望,知道我可能是第一次进后面来,张洪涛边上楼边向我介绍:
「这栋楼是滨江酒店最好的楼之一,当然这酒店的第一楼还是后边那一栋,就是
前几年主席和总理来住过的,一般不对外开放,专供中央部委和省里主要领导来
了住,市里主要领导们如果工作累了也常到那里去休息,我们是不能去住的。这
栋楼当初是主席总理的陪同人员住的,一般也不对外开放,今天没什么人住,我
们就来凑个数。」

  我四处看了看,这楼除了层高比主楼高点,其他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
是觉得有一股庄重肃穆之气,不知是不是张洪涛的话在我心理上起了作用。

  上了三楼,李向阳带我们进入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吊灯一打开,眼前便是
一个大厅,靠墙边是一组黑色真皮沙发,窗台那边的拐角处是一个酒柜,里面有
小瓶的洋酒,还有葡萄酒,让我好奇的是竟还有增强性功能的药品及性事后用的
据说明书介绍洗了有关部位能杀灭性病病菌的洗液,当然避孕套是不可少的(似
乎叫安全套更合适,在这地方它的作用应该并不是避孕),酒柜下面还有一个小
冰柜,里面塞满了各式饮料和啤酒。靠窗台那边摆着一个小圆桌,桌边摆着几把
皮套椅子。

  推开卧房看了一眼,感觉里面和一般的宾馆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那张双人
床格外显眼,至少比我家里那双人床大了三分之一,并排睡四个人应该都能翻个
身。看着那张大床我感叹不已:男女之间的性事,只有在如此宽大的床上进行才
真正称得上「颠銮倒凤」。

  李向阳从冰柜里拿出几厅饮料放在茶几上,悄声问张洪涛:「姐夫,今天安
排几个房?」

  「五个吧。」张洪涛瞟了我一眼,还咧嘴笑了笑。

  「老大,我今晚得回去,不用给我安排房间。」见张洪涛眼神不对,我赶忙
上前推辞。

  「还回去个屁。多和他们亲近亲近,对你以后也有好处。」张洪涛低声训斥
道。

  待李向阳出去了,几个人就在沙发上坐下闲聊了起来。周局长和王副局长聊
着税务方面的事,似乎是某个单位的偷税问题,张洪涛和朱处长则低声说着什么,
好象是什么人的级别或是职务问题吧。他们说着私事,尽管没把我当外人,可我
也不能太不知趣,正好喝了啤酒内急,便起身去小解。

  进了里面的卫生间才感受到这间套房的大气,卫生间里的洗脸台、抽水马桶
和浴缸中间的距离挺大,不似一般宾馆那样拥挤,而且那浴缸似乎比以前在其他
宾馆用过的大了很多,里面躺两个人应该不会显得拥挤,倒让我想起在省城时和
周姐一起在浴缸里洗澡的情景,相比之下,那儿的浴缸就显得太小家子气,尽管
有女人同浴却并不能让人尽兴。回来一个多月了,周姐尽管比过去更关心我,却
并未表现出再和我共度良宵的意思,看来只好什么时候带陈红来这儿试试在大浴
缸里男女共浴的效果了。

  从卫生间出来,他们几个人好象说完了各自的事情,已经开起了玩笑,待我
坐下,周局长和我叙了会旧,王副局长又和我讨论了一番房地产金融政策方面的
问题。

  李向阳再进来时,手里提着麻将盒,他身后跟着五个穿工作服的服务员,这
几个服务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身高在一米六左右,一个个不施粉黛,脸蛋长
得都挺诱人,尤其是那身段,凹凸有致,撑得身上的工作服也显出异样的风韵了。

  想起吃饭时那些服务员穿这工作服的样子,怎么就看不出现在这种风韵呢?

  呵呵,都说人靠衣妆,可此刻我却觉得衣服也得靠人才能穿出味道来。

  「各位领导,今天她们几个给你们端茶倒水,如有不周到之处就给我说,我
会批评她们的。」李向阳热情地把他的服务员进行了一番推介。

  几个服务员齐齐地对我们微鞠了个躬,便到一边去倒茶,然后五个人端着茶
杯过来,依次把茶递给我们,便在各自递茶的人身边坐下,朱处长随即一手搭上
坐他旁边的服务员肩上,那服务员对着他嫣然一笑,却并无挣脱的意思。

  「各位领导,先玩着,我还有点事没安排好,等会再来。」李向阳把麻将放
到桌子上便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来来来,好久没到一起了,怎么样,先摸几把?你们几个都肥得流油,尤
其是陈老弟,呆的那地方是金窝,今天正好杀富济贫。」朱处长起声挥了挥手,
几位局长便起身跟他到了桌边。

  那圆桌竟藏着机关,一张一合的就变成个方桌,一个服务员赶快拿来一块垫
子垫上。

  「雨飞,你最小,我们四个先上,你接下手。」张洪涛安排了一下上阵的次
序。

  由于每次聚会不可能正好是四个人,江都市麻将的打法已与时俱进了。现在
流行的打法是:放炮或自摸糊牌的人自动下,旁人补缺,等下一盘有人糊了才能
再上。

  有时候觉得这种打法挺符合现代社会所追求的公平原则:你放炮,坏了大家
的好事,当然得滚蛋;你自摸,得了好处,当然得给别人留点机会。

  可惜现实生活不是打麻将,坑了国家坑了集体的人只要上面有人护着便不会
下来,而既得利益者则想方设法占着那好位置,其他人想也别想。

  那朱处长要打一百一炮的,周局长说二十块就行了,王副局长不发表意见,
张洪涛说了个中间数,最后确定为五十块,也就是放炮者输五十,自摸则另三家
每人输一百。

  在他们几个商量玩法的时候,几个服务员把各自的茶都端了过来,又在各自
服务的对象边坐了下来,此后每次所服务对象挪动位置,服务员便端着茶杯跟着
挪动,让我想起转播球赛时解说员常说的四个字:贴身紧逼。

  待打过十几轮,朱处长手气好,糊牌次数最多,面前便堆了二十来张老人头。

  我也糊了不少,赢了近千块,后来察觉到三位局长大人都在有意让着朱处长,
此后我便有所收敛,朱处长在场时有几盘我故意放了水。

  朱处长又自摸了一把,洋洋得意地下场了,轮到我接手,这时李向阳也来了,
站在一边观看。

  这一盘黄了,接下来一盘我放了炮,我得下场了,这才注意到朱处长没在旁
边,正想着是不是等他来呢,李向阳在一旁笑着说「我来接一把试试手气」,我
便给李向阳让了位。

  坐在一旁看了一会,感觉又有内急的征兆(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喝了啤酒
老喜欢上卫生间,为此我常怀疑啤酒在我肚子里究竟有没有留下它的营养成份),
便想趁现在轮空的机会先把包袱卸掉。

  不经意地一头来到卫生间门口,门缝里面的一幅场景却让我大吃一惊!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47

  六十六

  卫生间里,朱处长把陪他的女服务员小敏压在墙上,吻上她的双唇。小敏很
配合的跟朱处长蛇吻,朱处长的双手也没闲着,找到她短裤的钮扣,解开后把她
小短裤一口气脱到脚踝,然后蹲下看着她的神秘花园,哇!好家伙,是一条两边
都是细带子的淡紫色丁字裤,前面没有任何花纹,而是完全透明的薄纱,而且小
小的没办法完全覆盖住她的阴毛裤头还露出一小片呢,而再下面一点的阴唇也清
清楚楚的显现出来,还隐约看见小穴已泛滥成灾,淫光闪闪…朱处长兴奋的说:
「还说你不骚,穿着这种内裤是想让男人兴奋来干你吧!而且…湿答答了耶…」

  说完朱处长就隔着内裤舔上她的阴唇,鼻子则顶在她的花丛里闻着阵阵的芳
香小穴。

  小敏整个身体颤了一下。双手抓着朱处长的头说:「哎哟!你怎么舔那里啊!
从来没有人舔过那里!啊!好刺激喔!好痒喔!不要、不要啦!」,小敏嘴里说
不要,可手却一直按着朱处长的头,阴户也一直往上抬,双脚也自动开的更开还
把一只脚跨在朱处长肩上,「还有更刺激的」朱处长说完把她的丁字裤拨到一边,
着肉的舔着可爱的小花瓣,然后找到早已挺起的小肉芽,不停用舌头在肉芽上划
圈,这时小敏低声说:「不行啦!喔!好刺激喔!我不行了啦!你好坏喔!

  要到了啦!!啊!」接着小敏身体一抖,双手大力的抱着朱处长的头,阴户
一股阴精狂泄,这骚货还真容易高潮,喷的朱处长满嘴满脸都是。

  朱处长站起来对小敏说:「哇!你喷的还真多,快帮我舔干净」,小敏于是
害羞的双手环着朱处长的脖子,轻轻的亲着朱处长的唇,把朱处长嘴上的淫水都
吸掉,接着用小舌头把朱处长脸上剩余的淫水都舔干净,舔完后,朱处长问她:
「好吃吗?舒服吗?」小敏脸红的说:「讨厌!叫人家吃自己的东西,人家从吃
过!你的舌头好厉害喔!我从来没被舔过那里,原来这么舒服!」然后躲在朱处
长胸口,朱处长一边搓着她的屁屁(她的臀肉还真好摸!)一边说:「这样就舒
服啊,那等下妳不就会爽死掉」她一听,疑惑的看着朱处长:「等一下?什么等
一下啊?」朱处长奸笑了两声把她身体转成背向,趴在洗脸台边,将她的丁字裤
扯下一脚,然后将朱处长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脱掉,露出已经蓄势待发的大鸡巴顶
在她的阴唇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现在才是重头戏呢!」

  小敏当然知道朱处长要干麻,连忙说:「不行啦,我们出来太久了啦,要赶
快回去啦,要不然被发现就完了」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屁股还是缓缓的摇着,用
她的阴唇摩擦着朱处长的龟头,朱处长不理会她的话,将龟头沾了沾她的淫水,
缓缓的挤进她已湿淋淋的小穴里,当龟头刚挤进穴口时,小敏张大嘴巴惊呼:「
啊!好大喔!慢点!太大了会痛!」于是朱处长放慢速度,先抽出一点再进去,
这样来回几次终于完全插到底了,但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喔!好爽喔!又暖又
湿还很紧!

  朱处长没有立刻抽送,小声问她:「还会痛吗?」小敏:「嗯!比较不会了!
但是很胀!你的好大喔!」朱处长一边缓缓的抽动一边问说:「很大吗?喜欢吗?」
小敏习惯了朱处长,一边轻声的呻吟一边回答朱处长:「你的又粗又大。」

  朱处长跨下的肉棒渐渐的加快速度和力道,把小敏插的哀哀叫:「啊…啊…

  然!好舒服喔!怎么会这么舒服啊!啊!啊!原来大得真的比较好!啊!」

  朱处长看着小敏因为弯着腰弓起的背,双手伸到她胸前的奶子上大力的搓揉
起来,哇!还真不赖,饱满又柔软,于是朱处长把刚刚他身上一直没脱的上衣往
上拉到奶子上方,从背后解开他淡紫色的胸罩,两粒奶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小敏是弯着腰的,所以两粒奶子就显得更大了,朱处长一手握着一粒大
奶,一边加快速度,还把剩下的一小截完全插进去了,似乎突破了第二层,顶入
了她的子宫颈,一边对她说:「小敏,妳的奶子也很大啊,有C吧,妳一定是常
被妳男友摸才会这么大吧!你这么骚,你男朋友一定常常干你吧!」小敏感到朱
处长更深入了马上叫出声:「啊!谁说的!人家才不止C呢,我可是D罩杯喔!

  啊!!!好深喔!怎么你刚刚没完全插进来啊!我…第一次…被…插的这么
…深…喔!!我不行了!喔!要到了!!啊!!」话一说完小敏就高潮了。

  身体不停的抖,阵阵淫水狂喷,喷的朱处长阴毛和小腹都湿了,心想这骚货
的淫水还真多……朱处长停下动作让小敏喘口气,小敏一边喘着气一边回过头对
朱处长说:「好舒服喔,然!你好棒喔。」朱笑说:「嘿嘿,这样就满足啦,我
可还没结束………」

  说完就抽出朱处长的鸡巴,把小敏转成正面先从腿弯处抬起她的左脚,把朱
处长的鸡巴狠狠的一插到底,然后再把她的右脚依样从腿弯处抬起来,然后双手
捧着她的屁股,抱着她快速的干着她的小穴,小敏没试过这样干,说:「啊!你
要干嘛啊!!啊…啊…啊…啊」

  这个姿势完全由朱处长主动,小敏指有挨插的份,被朱处长干到说不出话来,
只能「啊、啊」的哼着,正当他俩兴致正高的时候,我碰到了厕所的门,门打开
了。

  见我吃惊地看着他们,朱处长抬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要上卫生间?」

  说话的时侯他的肥屁股竟然没有停止摆动,肉体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过神来,赶快退了出来,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尽
管A 片没少看,可现场观摩这倒是头一遭呢。

  陪我那服务员小孙这时候正站在卫生间门旁,见我那狼狈样,吃吃地笑了几
下,低声问我:「要上卫生间?我陪你去外面上吧。」

  在外面的公用卫生间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站在尿兜边好久都没尿出来。

  幸好开始去陈红那儿办了那种事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不然的话我这会儿只怕
会跟朱处长一样把小孙拖进卫生间了。

  呵呵,这些党政机关的人平常办事拖拖拉拉,干这种事儿倒是猴急猴急的,
一点都不脱泥带水,毫不含糊说干就干,连一两个小时都等不及了。

  心里不由得想,要是政府机关的办公室都放个大美女,严格规定工作不干完
不准碰美女,嘿嘿,只怕一天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干完。可惜国内没有那么多美
女,否则我们的党政机关办事效率将提高多少倍啊。

  突然想起刘天明交代的事,赶忙给他打电话把相关情况说了一下。按刘天明
的意思,明天就由我去检察院报案,我没答应,说还是由保卫部出面报案,我在
一旁协助就行了。我的真实想法就是: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得罪了保卫部。

  从卫生间出来,见那小孙还在外面等着,心里倒很感激她。过道边一阵夜风
吹了进来,让人神清气爽,便想在窗台边透透气,小孙见我不进去,也站那儿陪
着我说话。

  在谈话中了解到,小孙今年十月才满二十岁,家在本市东北一个县的山区,
去年高中毕业后就被招进滨江酒店做服务员,今年又被安排到后面的「领导楼」

  做服务员。这么小的年纪,怪不得皮肤那么嫩呢。

  「哎,刚才那卫生间里的事你知道?你怎么不叫住我?」想起刚才那事儿,
她却一点都不惊讶,有点好奇。

  「嘻嘻,这种事儿见多啦。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吧,怪不得你大惊小怪呢。刚
才我不知道你要上卫生间,想叫你时又来不及了。」

  「那个服务员这样做,不怕老总发现了开除她?」

  「哈,开除?你以为我们在后面这几栋楼做服务员光打扫房间啊,老总交代
了,客人有什么要求都得满足,你说老总会不会开除她?在这儿住的都是有来头
的,都是我们老总想方设法要巴结的人,我们都从乡下来打工,哪敢不听啊。再
说,在这后面做服务员工资比在主楼要高几倍,要是碰到心好的,说不定这一辈
子都好了。去年省里有个领导在这儿搞什么调研,有个女孩子陪了他一个星期,
后来那女孩子就跟他去了省城,听说那男的还给她在省城买了套房子呢。那女孩
子命真好啊。」小孙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态。

  「这么小年纪,就不怕客人有病?」

  「有病?你以为后面这几栋楼什么人都能进来住?那些私人老板再有钱也不
会让他们进。这儿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有病?我们每两个月都做一次
体检呢,从没有人检查出问题过。」

  「这后楼一共有多少服务员啊?」

  「不大清楚,应该有十来个吧。一般都是上面的或市里那些当官的来了才叫
我们,哎,看你不象政府干部,肯定是什么大公司老总。」

  「呵呵,政府干部大公司老总还能看得出来?」

  「当然啦。政府干部可能整天坐办公室坐得闷,来我们这儿都喜欢动手动脚,
有的尽管当面不动手动脚,可那眼睛里面冒出的邪光就让人明白他在想什么,还
有的就干脆象刚才那个矮胖领导样,一来就要做那种事。也不晓得他们怎么这么
大的邪劲,有的一晚上要两个人陪,有些人还特别变态,明明一人一间房,还非
要两个人在一个房里一张床上做那种事,有时候做到半途还交换着做。哎,今天
我陪你,你对我看都没看几眼,是不是我比她们几个长得丑?」

  「哪里哪里,不光不丑,而且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看你啊。」我伸手拍
了拍她的肩膀,那手没拿回来,而是顺手轻轻用了点劲,小孙一下子就靠在了我
身边。

  说实话这小孙长得还真是靓,皮肤摸起来很柔顺,胸部也大,屁股很挺,摸
了一阵觉得手感很好,可惜我身体尚未复原,这么好的身子竟没能让我身上的血
液充斥进某个部位。

  在她脖子上嗅了嗅,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只是我内心总觉得那香味是脂粉之
香,不似赵燕霞身上那股清澈的女儿香让人心醉。

  想起赵燕霞,才意识到有一个月没见她也没联系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到十点半,不知赵燕霞睡了没有?

  我轻轻推开小孙,告诉她我打个电话再进去,让她先回房。

  电话拨过去,响了很久才听到赵燕霞冷冷的声音:「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嘿嘿,小霞,这阵子忙嘛。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多谢你的牵挂,过得还好。你忙你的去吧,再见。」

  话没说完,赵燕霞就挂了电话,让我郁闷了好一阵。

  回到房间,朱处长已经上桌了,那服务员正偎在他身边看他打牌呢。再一看,
王副局长一手搂在服务员腰上正和她商量该出哪一张牌,周局长倒是正襟危坐着
研究桌上的牌,左手却放在服务员大腿上轻轻移动着。只有张洪涛没什么异样,
他那服务员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见我进来,张洪涛神色暧昧地对我笑了:「你这小子,和这小丫头出去这么
久,是不是舍不得进来了?」

  我正待回话,电话却又响了起来,是赵燕霞的,赶忙退到一边。

  「喂!说话呀?」赵燕霞没说话,电话里只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

  「哎,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呜~~不要你管。」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在有事,等会再找你好不好?听话啊。」屋子里这么
多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再上场打下去,几个人都有点三心二意,到最后竟是我们几个搂着服务员,
由几个服务员动手打牌了。

  过了一阵,朱处长抬手看了看表:「哎哎,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该休息了?

  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朱处长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一算帐,朱处长一个人大获全胜,
赢了八千多,我倒反胜为败,输了三百,不过是其他几人里输得最少的。

  接下来各人进房休息,朱处长就在这间套房不动,周局长和王副局长在隔壁
两间,服务员都跟着几位领导进房「服务」去了。

  我和张洪涛的房间安排在二楼,李向阳便带着我们(还有两个服务员)下楼。

  「老大,我还是回去吧。」那会儿确实觉得有点累,漂亮的服务员也没能勾
起我的欲望。

  「你怕什么?家里我不是给小周说了吗?」张洪涛有点不解。

  「嘿嘿,老大,今天身体有点吃不消,别浪费了,下次吧。」我把张洪涛拉
到一边低身说。

  「呵,你小子,敢情来前就干过了,难怪老不过来呢。是不是和那歌厅的经
理?你小子行啊。算啦,都说劝赌不劝嫖,这种事儿你不干也好。只是你以后见
了他们几个,」张洪涛朝楼上呶了呶嘴,「别说今晚回去了,那样他们会觉得你
不够意思的。」

  「知道了老大,嘻嘻,你那小妞很爽,等会儿别太劳累了,龙体要紧啊。」

  「你这小子。哎,向阳,」张洪涛把李向阳叫过来,「你开车送陈老弟回去。」

  李向阳愣了一下,不过没多说什么,走过去和那小孙说了几句话便和我下了
楼。

  走出主楼大厅,李向阳先去开车,我便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地吞吐了一阵清新
自然的空气,头脑也清醒了很多,全没了刚才坐在空调房里几个人互相吸收彼此
呼出的浊气时的那种压抑感。

  南国初夏的夜晚还是有点闷热,尽管已经很晚了,可空气中的热潮仍未褪尽,
只是在晚风轻轻吹过来时才让人觉察到夜色已深。

  设在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刚散场,时有身高不等长相各异但着装整齐的中
年男士带着一身淑女装扮的妙龄小妹或坐上小车离去,或相偎着进入主楼。

  看着这些情意绵绵的动人场景,不由得感叹我们真是走进了新时代,在这个
伟大的新时代,年龄早已不是问题,身高也已不是距离,八十年代男性不足一米
七在女性眼里便是三等残废的观点早已成为历史的垃圾,中国新一代年轻女性中
已成长出一大批不唯身高不唯长相只看地位只看腰包的新时尚的倡导者,当代的
中年男性真是生逢其时啊。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48

  六十七

  正暗地里津津有味地观察并品评着一对对浓情伴侣,一辆暗红色「佳美」悄
无声息地停在面前,李向阳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我坐上去。

  「哟,李哥,现在有了这么好的车啊。」脸上的惊讶倒有一半是真的。

  「这台车是市委的,我哪敢自己买车。我毕竟还是市委的人,也算分管接待
工作的科级大员啊,就向市委要了这台车,配台好车有利于搞好接待工作嘛。」

  「呵呵,你这样两边挂着真让人羡慕,两边都能得利。属市委的人,市委管
不着你,在酒店里又一手遮天,这样的好位子也只有你李哥才有福气占到啊。」

  「怎么说才好呢?要说象现在这样也不错,可毕竟不可能一辈子都能这样啊。
市里已经发话了,说酒店今年要改制,正催我上报改制方案呢,这样也好,免得
我两头都想要结果到最后一样都没得到。」

  「呵,改制那不正好?到时候你可就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这都是下半年的事了,只怕得到年底。哎,老弟,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
这儿的服务员不合你的口味?」李向阳掉转话题和我调侃起来。

  「呵呵,李哥,你这儿的服务员都是百里挑一的,真是舍不得走呢。给你老
哥说句实话吧,下午回去刚和老婆做过,身体还没复原,那么靓的小妞陪我,别
浪费资源了。」

  「嘿嘿,和老婆做过?大白天和自己的老婆干那事?呵,你陈雨飞要是个二
十来岁的小青年我倒会相信。看来,你现在也玩起了婚外情这套把戏啊。」

  「嘿嘿,这个嘛……」我一时倒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老弟,你知道为什么他们几个不换个周末来玩?」幸好李向阳没继续追问
我。

  「是啊,我也猜不透呢。」

  「象今天这样,他们可以说是出差或是陪客人,有正当理由嘛。一到周末,
他们都老老实实回家做好丈夫好父亲去了,都还是很看重家庭的。他们几个人在
单位都很正派,从不和手下的女人乱搞关系,毕竟都到那种地位了,真有了桃色
新闻那会断了他们的仕途。其实我挺赞成他们这样的,男人嘛,谁都不想一辈子
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可大家爬到这一步不容易,干什么都得为仕途考虑,真为
女人丢了仕途,太不值了。现在这世道,别他妈说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之类的鬼
话,没了江山,嘿嘿,你看到时候美人还爱不爱你。」

  「言之有理,李哥毕竟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哎,你怎么敢给老大也安排这些
事?」我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谁都不想一辈子只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包括我姐夫。
说实话我姐夫对我姐的感情没得说,可他地位越来越高,他就是不想勾引女人也
会有女人想着往他怀里钻。市局很有些美女呢,我姐哪比得过她们?我姐四十岁
的女人了,尽管整天往美容院跑,可美容院那些东西真能换回她的青春?你也应
该看见了,我姐那样子,整来整去还不是黄脸婆一个?我姐夫一表人才,现在和
我姐站一起就象我姐的小弟弟,说实话,换了我只怕早就~~嘿嘿~~所以我考虑啊,
与其我姐夫和别的所谓正经女人上床了还谈情啊爱的,还不如先让他玩好。我这
儿给他安排,总没有什么风险,比他去别的地方玩要好,也比他和那些所谓正经
女人谈情说爱要简单,不会闹出桃色绯闻影响他的前途,起码我不会去害他吧,
我巴不得他越爬越高呢。」

  「你不怕你那些服务员出问题?」

  「出什么问题?呵,你是怕她们说出去?她们有那个胆?每个进‘领导楼’
的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审查,包括家里几个人,都在干些什么事,我这儿都有
记录,她们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再说,我也没亏待她们,给她们开的工资也对
得起她们了,有时侯碰到些猪,还给她们送这送那的,她们有什么不满足的?她
们要敢说,哼,除非她们下半辈子不想安生了。」我偷眼看一下李向阳,发现他
一下子脸色阴冷的,倒让我身体一激棱。

  「哎,老弟,以后你如果需要什么,和我姐夫一起来也行,你单独过来也行,
别和我客气啊,你客气我做哥哥的就不高兴了。」车停在了我住的那院子门前,
李向阳又换了副口气。

  「呵呵,一定一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真要来找你呢。」

  「没问题。你是我姐夫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们在一起就该随意才
好。」

  「那是那是。李哥你有什么事也得说一声啊,别见外。」

  「行。今天人多,不好单独和你多聊,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投缘的,过几天
咱俩找个机会单独聚聚。以后私下里你就叫我向阳吧,我跟我姐夫一样叫你雨飞,
这样叫着亲切点。」

  回到家里,阿琼和儿子都已经睡了,阿琼还以为我晚上真不回来,连客厅里
的小壁灯也关了。

  悄悄走进儿子卧房,拧开床头灯看了看熟睡的儿子,想起他马上就要考试了
而我这阵子却没有陪他复习过功课,心里很是歉疚,心说这几天晚上一定得早回
来陪他了。

  感觉很累,便想洗澡了尽快睡。把浴缸放满了水躺进去,清凉的感觉很惬意,
便躺在里面养了会神,没想到竟躺在浴缸里睡着了,后来阿琼拉我起来给我揩干
净扶我上床我谜谜糊糊地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48

  六十八

  第二天一上班刘天明就安排我陪保卫部李经理去了一趟检察院,正式向检察
院递交了报案材料。由于和反贪局副局长张志强是故交,在报案时便插科打诨瞎
侃一通,检察院方面倒也没有故意刁难。

  从市检察院回来的路上要经过布匹市场,想起赵玉环的店子开起来后我一直
没去看过,总有点不合情理,既然顺路,就去看看吧,便让司机停车,对李经理
说有点私事让他先回去了。

  走进赵玉环那裁缝店,她正在给一个男子量尺寸,见我去了便露出满脸惊喜
的神色,待给那男子量完,赶忙过来迎接。

  「陈哥,今天怎么有闲功夫来我这儿了?我这儿正式开张后你好象还没来过
呢。」

  「呵呵,早就想来看看你这儿,只是这阵子事多,一忙就没过来。怎么样,
生意还行吧?」

  「还好,有时侯两个人还忙不过来呢。」她请了个女孩子帮工,那女孩子正
埋头于缝纫机上。

  打量了一下店面,靠墙边挂满了布料,两根挂绳上挂满了做好的裤子,看起
来确实生意不错。

  「呵呵,当初让你来这儿你还不愿意,这下尝到甜头了吧。」从那些衣裤上
收回眼光,看了看赵玉环,她穿了件圆领衫,下身还是条牛仔裤,可能是生意做
得顺手,脸上不再是以前看到的那种总带着愁苦的神色,倒有了大姑娘应有的勃
勃生气。

  「那是,多亏了陈哥你。这地方真的很好,生意都是自动上门。陈哥,去后
面坐吧。」

  赵玉环把我让到她住的小房,打开电风扇,给我倒了杯茶。小房里摆了张单
人床,再加上一张小桌子,显得很拥挤。

  坐在桌旁的小凳上,我问赵玉环晚上怎么度过的,她说晚上关门后先把没做
完的活儿做完,洗澡后就看看书。她拿起小桌子上翻开的书给我看了看,是一本
服装剪裁方面的书。

  「小赵,自己做了这么久,感觉怎么样?」

  「开始几天不行,现在好多了,都忙不过来了。大部分是做裤子的,很多人
买了布就顺便丢我这儿做。衣服还没做过,天热起来了,客人现在都买衬衣去了。」

  「呵呵,不错不错,小赵这么能干。」

  「还不是搭帮陈哥你呀。要不是选这个地方,哪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你要是做得不好,地方选得再好也没用啊,所以呢,主要还是你有本事。

  先把生意做起来,以后再考虑怎么做得更大。」

  「是的。我在想啊,秋天来了我就开始做外衣,那更赚钱。我到很多服装店
看了,那些衣服我也能做。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台机器,做一些服装,贴个标签放
到商场去卖,价钱便宜点,肯定好卖。」赵玉环越说越兴奋了,小脸也随之涌出
了潮红,那潮红竟又让我的身体大白天都起了反应。

  「呵,好嘛,小赵有了大志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打趣了她一下,起
身准备离开。

  「陈哥,你等一下。」她离开房间去了工作间,回来时手里拿着皮尺。

  「陈哥,我给你做两条裤子。先给你量一下。」

  赵玉环说着就动手给我量腰围。

  量臀围时,那皮尺靠着我的下身,那儿一下竟翘了起来,赶忙弓起了身子,
偷偷望了望赵玉环,发现她朝我那儿看了两眼。

  赵玉环伏在小桌上记着我的尺寸,那翘起的臀部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欲望,我
竟鬼使神差地摸上了她的臀部。赵玉环身体抖动了一下,没再动笔,可也没站起
身来。

  脑子一片昏乱,颤抖着叫了一声「玉环」,双手便环抱上赵玉环的细腰,赵
玉环身子僵硬着,任我把她扭过来,任我双手撩起她的上衣摸进去,任我亲上她
的小嘴,只是那小嘴紧紧闭着,身子一动不动。

  不知揉搓了好久,赵玉环突然使劲推开我,满脸潮红地坐在床上低着头大口
喘着粗气,看来她真是让我给憋坏了。

  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赵玉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
红着脸低下头去,那娇羞的模样让我忍不住上前坐在她身旁搂住她将她压在床上,
我急急的动作却让她急出了眼泪:「陈哥,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外面还有
人哪。」

  我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个小丫头,赶忙站起身来,她也顺势站了起来,两个人
在狭小的空间相对着,我还想伸手搂她,却被她推开了。

  与赵玉环对立了一阵,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耻,对她说了声「我走了」便急急
地出了门,出门时竟连外面那小丫头都不敢看一眼。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49

  六十九

  回到办公室,心里一直不能安宁下来。

  没想到大白天的我竟会对赵玉环突袭,不知道那会儿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也
亏得是大白天让我顾忌外面有人,否则按当时的情况,只怕赵玉环将挣不脱我高
涨的淫欲了。

  自我感觉现在真是变得很淫荡了,就连早上上班时见了本部门小孙穿条紧身
裤都想在她屁股上摸一把,要知道那小孙可是长相平平得很啊。

  想起来很是惭愧,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又骂了自己若干遍「畜牲」。

  可是,再一想起赵玉环那娇小的身子,搂上她细腰时的感觉,伸进她衣服时
的激动,还有她那让人心痛又让人兴奋的恐慌的眼神,我竟然满嘴都是抑制不住
的口水,身体也有一股莫名的颤动。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现在见了女人就想动手了?以前那个「正人君子」

  陈雨飞哪儿去了?

  看来,几个月的放纵让我知道了女人与女人间的不同,不同的女人让我感受
到了不同的刺激,我内心只怕早已有了尝试各种女人的欲望了。

  这个上午,脑子里总是在打架,一会儿是对自己的蔑视,一会儿又给自己找
借口开脱,我再也没能安心地工作,办公室赵主任来电话通知下午开行务会,我
脑子里正一阵混乱,也没听清开会的内容,

  临近中午,赵燕霞来了电话,见是她的电话号码,我马上想起昨晚忘了给她
电话,心说只怕又有麻烦了。果然,电话一接通,传来的便是委曲的哭泣声。

  「哎,小霞,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只能装疯卖傻了。

  「呜~~~ 你昨天晚上说给我打电话的,我等到两点钟都没接到。」她的哭声
倒让我联想到她哭泣时的模样,眼前便是她胸前那两个饱满的圆物在抖动,嘴里
又是口水横溢了。

  「哦,昨晚几个朋友一起玩牌,当他们的面我不好给你打电话,对不起对不
起。这样吧,过两天我请你去唱歌给你陪罪你好不好?」下午要开会,这时候肯
定不能去她那儿了。

  呵哄了好一阵子,赵燕霞才很不高兴地挂了电话。

  赵燕霞的电话又让我想起她那白胖的身子,想起压在她身上销魂的感受,身
体又有了反应,迷糊中却又想起赵玉环,便闭着眼睛体验了一阵姐妹俩光身子躺
在我身边的感受。

  下午的行务会竟是朱副行长的告别会!省行已下调令,他明天一早就赴池河
分行上任。

  这阵子倒把朱副行长要调任一事给忘了,我们信贷部还没给他送行呢,看来
我这段时间对行里的事太不关心了,简直是失职啊。

  参加会议的除了市行领导班子成员及中层干部,省行办公室和人事处的负责
人都来了,没想到省行个人业务处的江凌副处长(新提的副处级干部,但没任实
职)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省行易副行长还在江都分行督阵整改,就由他来宣布省行的决定。

  朱副行长调任的消息早就不是新闻了,所以对他履任新职的决定大家都没感
到意外,大家关心的是补任副行长的人选究竟是市分行上报的三位中的哪一位。

  易副行长那肥嘟嘟的大嘴里读出的新行长人选却是:省行个人业务处的江凌。

  这一下出乎很多人的意外(当然,有少数人没有意外,他们肯定早通过关系
知晓了这个结果),只怕有人惊奇有人失落吧,我却是长嘘了一口气。

  也许,在我内心里,早就暗暗希望是这种结果吧。别人想踩着我上去,要说
我心里没想法那是假的,只是我不希望别人看出我为此事而失落,不想在别人面
前丢失我陈某人生性淡泊于功名利碌超然世外的光辉形象,其实人在尘世走,岂
会真的超脱于功利之外?

  后面易副行长对江都分行的殷切期望、朱副行长对江都分行恋恋不舍的表白、
新任副行长江凌对就任新职意气风发的感想,我都没用心去听,我心里正暗暗处
于中国人常有的「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种心理得到满足的兴奋状态:真
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妈的,踩着老子上去?大家都没戏了吧,哈哈!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49

  七十

  散会后,朱副行长到每个部门告别并对我们给予他工作上的支持表示了感谢,
其实他不分管信贷工作,我们的直接交道不是太多,只是平常面子上很过得去罢
了。本想晚上设宴给他送行,他以时间仓促家里得交代一下为由婉拒了,我心里
明白他晚上得和行里几个贴心的手下一起聚会,也就故作遗憾地表示等他下次回
江都再请他。

  待朱副行长离开,新任副行长江凌却光顾我办公室来了。

  这江凌的老家在江都市下面的一个县,他原是省行干校的教师,比我还小一
岁。有一年我们去省行干校培训三个月,当时刚从人大毕业的江凌是我们的班级
辅导员,记得他那时还很害羞,本是我们的辅导员,见了我却一口一声「陈老师」,
为此我还请他上酒店与他好好地交流了一下,后来他再见我就改口叫飞哥了。

  也许是见他刚出校门经验不足,令我想起当初刚进单位时的情景,所以我在
干校培训时常给他讲社会上的一些东西,估计也让他那茅塞洞开了不少吧。后来
省行干校解散,他去了省行办公室,两人的联系一直没有间断。

  江凌曾托我将他妹妹弄进城区支行做临时工,可惜他妹妹没他那么用心,业
务跟不上,人长得不咋样就不说了,在集体宿舍时还喜欢爬到别的女孩床上和别
人睡觉,睡就睡吧,她却老是把手伸进那些女孩衣服里面乱摸一气,弄得城区支
行单身女孩都怕和她同住一室。

  那女孩子不知怎么心那么野,抽烟喝酒齐全,又隔三差四跑低价舞厅勾引中
学生回来睡觉,影响很差。有一次她又带个学生回来睡觉,第二天老行长一大早
就带着保卫部的人堵住她那房间门口,把那学生带到保卫部查问,那小男孩才读
高一,吓得直哆嗦,一问他,连这女孩叫啥都不知道。后来老行长亲自找那女孩
谈话,那女孩一脸的不在乎,说「老毛爷爷的老婆换了一个又一个,还和女秘书
有一腿,他都能玩妹妹我就不能玩玩弟弟?」老行长叫她别乱说,老毛爷爷不可
能和秘书有不正当关系,结果让那女孩耻笑一阵:「老土了吧?没见那书上写的,
姓张的秘书常对老毛爷爷发火?不让老毛爷爷弄上床,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对
老毛爷爷发火啊。」这次谈话的失败让老行长大为丢脸,第二天就让我给江凌打
电话辞掉了他妹妹,江凌也知道他妹妹不是善类,在这件事上倒没有责怪过我
(至少我这样认为)。

  呵,又扯远了。

  江凌一进我办公室的门,就大叫「飞哥」,快步走过来和我亲切握手。我照
例先祝贺他一番,俩人坐下来先叙了一阵旧情,江凌就问起了行里中层干部的情
况,包括每个人的性情爱好,又问了一阵行里的工作。看来江凌新官上任加上年
轻气盛,恨不得马上就进入角色,这倒让我担心他能否顺利开展工作:常言说得
好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江凌离开时我说晚上请他喝酒,他推说改天请我,我知道晚上行领导们应该
会为他接风,也就没多坚持。

  快下班时何其伟来了个电话,非要找我一起吃晚饭,见他言词恳切,加上今
天心情格外好,我也就不再推辞。

  晚餐安排在河边的一条船上。江都到省城早已通了高速公路,汽车一开两个
小时就能到省城,再也没人花十几个小时坐船去省城,蝶水河的航运尤其是客运
因此就很难做了,有两条客船便改作水上餐厅,专做特色鱼,生意很是不错。

  这个晚餐却是何其伟的表弟鲁明达请客。这小子不知怎么走了财运,前阵子
因查一个抢劫案,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竟让他查出一个邻市在逃的邪教二号头目。

  邻市对邪教二号头目的外逃很是恼火,便在公安内部悬赏十万抓捕这二号头
目,鲁明达稀里糊涂发了这笔财,昨天领了赏,今天仍处于亢奋状态,非拉何其
伟喝酒,何其伟就顺便叫了我。

  看着鲁明达,不知怎么就想起在法院听说的持枪抢劫犯张军平常给部下打气
的那句话:「那些公安,一个个养得肥头大耳,查赌查嫖他们很威风,可想抓我
们?我担心他们跑不动啊。」这鲁明达个子挺高,就是肚子太大,三十来岁的小
伙子,脸上却有了几层横肉,这幅模样正是张军那句话最好的佐证,倒让我怀疑
他怎么能做刑侦队长。

  「哎,飞哥,怎么看着我笑?是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怪东西?」鲁明达看我
在笑,不由得疑惑不已。

  「呵呵,不是不是,我刚才想起一件事,不是针对你的啊。」我赶紧收住了
心神。

  「飞哥,是不是想起两个表妹了?看你笑得那么暧昧。」何其伟以为我看鲁
明达身后那服务员而想起赵氏姐妹。

  「其伟,你小子怎么三句不离本行啊,你以为我象你啊。来,先祝贺一下明
达。」我赶快转移了话题。

  尽管这顿饭只有三个人吃,不过鲁明达清楚我与何其伟的关系,三个人之间
一直没什么拘束,说话都很随意,这会儿便一边神侃一边喝酒,三个人竟干下去
两瓶高度酒,下桌前又每人来了两瓶啤酒,待结完帐三人下船时都头重脚轻的,
亏得船上的服务员搀扶我们上岸,否则只怕会有人钻河里摸鱼去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0

  七十一

  三人上了岸,我向他俩告辞,鲁明达却非要拉着去唱歌,说今晚我不去就是
瞧不起他。见他这样说了,我只好说那就去「金色年华」唱一会儿吧,何其伟笑
我又想去泡陈红,不让去那儿,说带我去个新地方,最后定为去「天上人间」唱
歌(此「天上人间」非北京那「天上人间」,名字相同而已,首都那个「天上人
间」岂是我们能去的?)。

  「天上人间」比「金色年华」又高了半个档次,据说内面啥玩意都有,今天
开开眼界也行,我便没再争论。

  三人摇摇晃晃进了「天上人间」,只见前面有个人似乎是税务局的一个朋友,
我走上前去使劲拍了那家伙一下:「哎,老兄,好久不见了。」那家伙回过头来,
却不是我那朋友,正要说抱歉,却见那人脸上堆起了笑容:「哈哈,你今天也来
了,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估量这人看着觉得眼熟莫非真是在哪儿见过的故人?

  要真那样倒不好意思了,便没好说不认识他,两人竟勾肩搭背拍拍打打亲热
了好久。待那人进了包房,何其伟凑过来问:「飞哥,刚才那人是谁?」他这一
问倒让我迷惑了:「那人是谁?我不认识他呀。」何其伟将信将疑的:「不认识
他你和他说了这么久?我真服了你飞哥。」何其伟那神态让我清醒了点:呵,真
是酒后乱性啊,连不认识的男人都敢骚扰了。

  「天上人间」的领班开小姐看来认识鲁明达,从我们一进门她就搀扶着鲁明
达,直到把我们引进一个大包房,她才将鲁明达放在沙发上。

  待领班出去一阵,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进来,一见面就「达哥达哥」的
叫个不停,听他们说话的口气,这人八成就是老板了。

  鲁明达酒喝多了,可人还是很清醒,那老板说今晚由他来安排,鲁明达坚决
不让,说今天他高兴,一定要自己买单,老板也没多争,闲聊了一会就出去了。

  待那老板出门,鲁明达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是要一个人过来,挂了
电话,他告诉我说是纪委张科长要来一起玩玩,并说那张科长与他是哥们,不用
担心。

  三人在包房里杂七杂八地闲聊了一阵,那张科长便进了门。张科长与何其伟
也是老相识,鲁明达便只给我作了介绍,免不了两个人又是一阵「幸会」。

  张科长看起来年龄与我不相上下,戴一副眼镜,长得精瘦,个子不高,保守
估计也就在一米六上下,倒让我怀疑他与差不多一米八高的鲁明达是否能成为真
正的哥们。

  鲁明达让服务员上了茶和果盘,又叫了一件啤酒,看来他今天兴致确实很高。

  几个人闲聊了一阵,鲁明达便要何其伟去安排小姐,何其伟非拉我去选小姐,
我只好随他出了包房,到得一个房间门口,那房间的墙壁却是一块大玻璃,这种
玻璃能从外看到内,内面却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这会儿我朝内面一看,呵,很
多小姐坐里面呢,或打牌,或开玩笑,有的还在化妆,小姐们相貌皆靓只是体态
不同,可说是万紫千红各有春情。其中一个长得娇小玲珑一幅可人样,体型和赵
玉环差不多,我便让何其伟把那小姐叫上。何其伟还要给另两位选小姐,我便懒
得等他,扭头就往回走,却看见前面走道上出现一群熟悉的人,有朱副行长、国
际业务部钟经理、计财部周经理、南河支行曾行长等人,我赶忙躲在一旁,直到
他们进了一个包房,便赶紧快步走回我们那包房。

  待何其伟再进包房时,他身后便跟着四位小姐,其中两个高个子穿着露胸装
很是性感,另两个上穿T 恤衫下着牛仔裤显得非常青春。高个之一陪了鲁明达,
何其伟却将另一高个女孩分给了张科长,这让我很疑惑:那女孩比张科长要高大
半个头呢。

  四个小姐分陪完毕,几个男人便开始喝啤酒,我和张科长初次幸会,当然得
先干两杯以加深感情,然后和鲁明达又喝了一杯。三杯啤酒下肚,本来清醒了点
的脑子又有了醉意。

  分给我的那小个子女孩玲玲一坐在我身旁便显出少见的热情,一会儿从果盘
里挑一块西瓜喂我嘴里,一会儿替我点烟,在我喝酒时又用手托着我的手臂,这
么主动热情的女孩倒让我一时感觉到一股温馨,尽管那些热情是花钱买来的。

  「陈总,第一次在一起,是不是该献首歌了?」张科长将那大高妹抱在腿上,
从高妹背后伸出头来叫道。

  本没注意张科长,他这一叫我,我不由得往他那儿看了看,只觉得那高妹坐
他腿上把他整个人都遮住了,要不是他伸头叫我,只怕我会以为他没在包房了呢。

  真不知道这张科长咋就喜欢高妹,莫非他平常泡不到高个女孩,来这些场所
便专找高个小姐以弥补他日常的失落?

  「呵呵,张总,没问题,今天我扯破喉咙也得给张总献丑。」说完便喝下一
杯啤酒,示意小刘点了首我最拿手的《天堂》。待音乐响起,我便提了提精神一
本正经地模彷腾格尔唱了起来: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哎耶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

  腾格尔的这首歌不知唱过多少次了,不过今天不知咋回事,唱着这首歌,我
对屏幕上那美丽的草原景色视若不见,眼前晃动的却是家里那清清的池水,那绿
绿的油菜,那满园的桃花,还有爹妈那满脸岁月的雕纹。唱着唱着我竟然有点欲
哭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尘世间的明争暗斗让我觉得太苦太累,家乡的泥土才
会让我感觉人间还有真正的天堂?

  待我唱完《天堂》,包房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身,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偷眼
一看,发现那掌身都是从小姐的小手上发出的,另三个男人的手掌早钻进小姐衣
服里面,已没有多余的手掌来为我喝采了。

  「小姐,给我们陈总颁奖。」鲁明达对陪我那玲玲小姐叫了起来。

  所谓颁奖,也就是喝一杯啤酒,鲁明达非让玲玲小姐与我交上一杯,玲玲见
惯了这种场面,当下便自倒一杯,在几个男人的哄笑声中与我喝了交杯酒。这种
交杯酒喝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我总觉得交杯酒不应该是在这种场合喝
的,再说和这场所的小姐喝交杯酒怎么能喝出那种情怀来?

  接下来是张科长上场唱歌了,张科长点唱的是京剧《打虎上山》,这也是我
喜欢的一首歌。那歌的前奏一放我便觉热血沸腾,似乎自己正骑着高头大马在大
雪弥漫的山林中驰骋,心中也油然而生一股一往无前的气概。

  张科长前几句唱得还行,只是在唱到「气冲霄汉」这句时,不知他呼出的气
是不是真冲上天了只留下一丝残气,那声嘶力竭的叫声让我担心他下一口气是不
是还能提上来。张科长本人可能也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这句唱过,他竟停下来
长长地喘了口粗气,却又不甘心半途而废,于是一时间整个包房鬼哭狼嚎之声不
绝于耳。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1

  七十二

  每人唱了几首歌,啤酒也喝下去半箱,几个人都有点精神亢奋了。

  又有点内急,便出了包房,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拐了几道弯才找到方便之处。

  轻松过后,想看看到什么时间了,便拿出手机来看,上年却有两条短信,都
是赵燕霞发过来的:「你回家了吗?」「怎么不给我回信息?」看来刚才包房声
音太大没听到来短信的提示音。

  歌厅里还是太吵,算啦,还是下去打电话吧,顺便买包烟。

  走出歌厅,外面仍然有一股未褪尽的热浪,不过这热浪倒比包房里那凉爽更
让人舒畅。我走到路边大树下给赵燕霞拨了个电话。

  「喂,小霞,你在哪儿?怎么不说话?」过了好久赵燕霞才接电话,接了电
话却又不出声,倒让我有点心急。

  「我在家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沉默了一阵,赵燕霞开了口,一说话就
带着委曲的哭腔,那哭腔一下子让我柔情万分了。

  「小霞你别乱想,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喜欢还来不及呀。」

  「那你怎么老不回短信?」

  「呵,开始可能有点闹,没听见。刚才看到你的信息,这不,我马上就给你
打电话了嘛。」

  「你就喜欢哄人家。你在哪里啊?」

  「我和朋友有点事,还在外面呢。怎么样,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很好。哎,你什么时侯请我去唱歌啊?」这丫头,上午哄她的话,
她倒当真的来催我了,看来小女孩都喜欢去那些热闹的地方玩啊。

  「这个,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吧。到时侯再联系。」

  挂掉电话,楞了一会,又摇了摇头,一抬头却看见朱副行长从「天上人间」

  出来了,他旁边是财务部经理周小兰。他俩出门后并未坐出租车,却沿着人
行道走了过来,我赶忙躲在树荫后面,待他们走过去了,伸头看了看,树丛下的
阴影里但见周经理一只手已挽上朱副行长的手臂,从那亲热劲就可看出他们早就
有不同形常的关系了。

  周小兰是省财专九十年代的毕业生,长相不错,尤其是一身肥肉配上一张如
满月般的俏脸,显得格外性感。她老公在市政府工作,那小子长得一表人材,我
每次见了都要自惭形秽,对周小兰那一身快要撑破裙子的白肉便从不敢有啥非份
之想了。周小兰近些年上升速度有点不正常,不过分行机关的女性里从业务到交
际真能拿出手的除了她好象再也没几个了,所以我从未想过她那不正常的上升速
度里面还会有什么其他背景。平时在一起周小兰好象挺正经的一个人啊,偶尔有
人在我面前说起她和朱副行长的事我还不以为然,心说她老公比朱副行长要帅气
得多怎么会有那种事,还让人别随便捕风捉影地乱传,没想到无风难起浪,今天
让我亲眼见证了铁的事实。嘿嘿,看来我太不留心别人的私事,也把人想得太简
单了。

  回到歌厅,推开包房的门,内面却只有鲁明达一个人,但见他将小姐的衣服
都搂了起来,头部埋在小姐胸前忙活着,我偷偷瞟了几眼,觉得那小姐的胸脯很
是宏大,在包房暧昧的灯光下那胸脯正散发着诱人的白光。

  见我进来,鲁明达抬了下头:「飞哥,放开点,今天大家都随便啊。」

  这时陪我那玲玲小姐也走了进来,见了房里的场景,笑着拉了一下我:「哎,
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走,咱俩去跳个舞。」

  跟着玲玲转了几个弯,里面有一个小型舞厅,有人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相搂着
跳舞,我绅士般地向玲玲做了个请舞的手势,玲玲小姐并未理会我伸出的右手,
却走过来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这姿势使得我只好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两人便如
情侣般在小小的舞厅走了起来。她小巧的身子很是轻盈,又让我想起了上午抱着
赵玉环的感受,手上不免使上了劲,玲玲小姐可劲地贴着我,这却使得我更加想
着赵玉环,心说不知她这会儿是不是还在恼怒之中?我以后怎么去面对她?

  由于心不在焉,一曲舞罢我再也没了兴趣,两个人便在舞厅边坐下来休息。

  「哎,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哪儿去了?」想起何其伟与张科长的失位,我问
玲玲。

  「你说那两个人呀,他们去了旁边的按摩房了。你没来过这儿?哎,咱俩也
去好不好?去那儿随你干什么都可以。」玲玲在我耳边柔声引诱着我。

  「呵呵,那儿我们就别去了。走吧,回包房。」说毕我就往回走,玲玲只好
跟在后面。经过一个没人的小包房时,玲玲说先别去打扰房里的两个人,正好这
儿有个空房,我们在这儿坐坐吧。我一想也对,现在回去会打扰鲁明达的好事,
便与她进了这包房。

  进包房坐下后,她却把灯关了,整个人偎了过来,我顺手搂了搂,她更紧地
贴着我,还一只手解开我的衬衣,伸进去在我胸脯游走。过了一阵,她的手又向
下滑去,摸进了我裤子里面。

  见玲玲小姐如此放肆,我心说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便将手伸进她衣服
里面,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肉包,感觉那肉包上面有个大大的头,倒让我联想到赵
燕霞那乳头。赵燕霞胸脯鼓鼓涨涨,露出来却看不出乳头,上次好象是我吸了一
阵那乳头才露出来的呢,这玲玲小姐不知让多少人摸过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
的乳头,倒似生过几个孩子样。这般想着,那手便没了继续往下摸的兴趣,从她
身上抽了出来。

  玲玲小姐并未发现我的变化,竟自顾自把裤子褪到膝盖边就往我身上坐,我
赶忙制止了她,说这儿不安全,下次带她去宾馆开房。玲玲小姐告诉我这儿安全
得很,而且她不会乱收费,只要我两百,听她这样一说我更没了兴趣,挪动了一
下位置,告诉她我不习惯在这儿做这种事,希望下次能与她去宾馆开了房再好好
玩玩。玲玲小姐见我如此,只好扫兴地提上了裤子。

  再回到我们那个包房时,何其伟与张科长都回来了,何其伟正情意绵绵地和
小姐对歌,张科长则和小姐相搂在一起,那高妹偎在张科长那瘦小的身子上,显
得很是滑稽。

  玲玲小姐回包房后便再也没了开始的热情,也许她心里明白今天在我这儿榨
不出更多的银子了吧,那功夫只能等下批客人来了再使用了。

  再坐一会,我看了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出半了,便对鲁明达说我得回家了,
鲁明达一看时间已很晚,便按铃让服务员进来买单,服务员进来后却说这包房的
单已经买了,鲁明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每个小姐发了一百块钱,陪我的玲玲
小姐拿了钱便走了,陪张科长的那高妹却拉着张科长的手依依不舍,那情意绵绵
的样子让我很是嫉妒了一番。

  离开包房,与鲁明达张科长告了别,便与何其伟往回走,他与我同路。

  「飞哥,那小妞怎么样?好象你那个表妹。她那样子很不高兴啊,看来你没
把她伺候好呢。」何其伟一路上和我调笑着。

  「妈的你这小子,去那边快活咋就不叫上我?」我想起他与张科长去按摩房
的事,便开始了反击。

  「嘿嘿,飞哥,叫你去你真会去?算啦吧。要不是那张科长喜欢那种事,我
才不会陪他过去呢。我看,今儿没去金色年化见陈红那妞儿,还真扫你的兴了。」

  「好了好了,到哪儿不是一样玩?陈红又关我什么事嘛。」

  两人说说笑笑就到了何其伟那「名雅咖啡厅」,时间太晚我就没进去。

  回到家里,阿琼正准备上床睡觉,我赶忙洗了个澡,再爬上床时只见阿琼仅
穿条红短裤躺在那儿看杂志,我伸手一搂她便放下杂志关了灯,于是一场大战不
可避免了。

  在阿琼身上运动时我突然想起了周小兰,她这会儿是不是正光身子躺在朱副
行长身下扭动着?想着她身上那多余却仍不失性感的肥肉,我不由自主地加强了
运动的力度,倒让阿琼狠狠地高兴了一番。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1

  七十三

  半年时间过去了,江都分行的各项任务都完成得不错,不过由于薛成仁案的
搅和,总是玉中有暇,所以刘天明在全行大会上说起这番成绩并未显出多少兴奋
之态。

  薛成仁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公安的这几天一直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这家伙似
乎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

  锦城公司要去华东考查,受不过锦城公司数次相约和南河支行的扇风点火,
信贷部还是由金经理和小朱俩人一起去了一趟,省行工作组仍在江都检查,易副
行长隔三茬五来分行坐镇,分行机关这阵子工作作风好了很多,迟到早退的现象
基本上没了,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这风口上自撞枪口啊。

  儿子马上就要考试了,这几天我都准时回家辅导儿子的功课,阿琼的脸上显
出了久违的轻松神态,有时侯忙家务都会哼起歌来了。

  这天去一个县支行检查工作,晚上刚进分行机关大门便听到了又一个惊人的
消息:城区支行信用卡部经理袁云斌挪用信用卡资金一百二十万,已被检察机关
请了过去。

  这袁云斌是城区支行老行长的儿子,以前在县支行工作,老行长退休后便回
到城区支行,为照顾老行长的面子,他一来城区支行便在信贷部门工作,前年又
当上了信用卡部经理。

  这小子不知哪根神经有了问题,竟动员一个日常放高利贷的女人在信用卡部
存款,那女人放高利贷可能赚了不少钱,几次一起存了九十万,这些存款袁云斌
并未入帐,而是直接转给了一个公司,他私下里给那女人开了几张存款证明。薛
成仁提着钱箱逃跑的事在江都市区已经传开,那女人的钱正好到期了,怕有什么
不测,立即跑到城区支行提钱,营业员一查,却没见这笔存款,再看那存款证明,
便知是袁云斌在中间搞了鬼。

  一开始袁云斌还找营业员求情要求先不上报,可这阵子省行工作组正坐镇江
都,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在这风头上隐瞒?何况那个女人正催着要取款,声称再
不给钱她就要带人来砸了城区中行。营业员给李中仁一汇报,李中仁当时就傻了
:薛成仁那事儿还在调查之中,只是还没来得及追究责任,一下又发生这么大的
案子,看来行长之位难保了。

  李中仁自己组织人马查了一下信用卡部,发现袁斌在不到两年时间里就挪用
了一百五十万资金,据袁云斌自己交待,他挪用这些资金是与一家公司合伙在湖
北买地搞开发,到目前为止就是放高利贷那女人的九十万没有偿还。

  李中仁还算有自知之明,马上写好了辞职报告,带着辞职报告赶到分行给刘
天明汇报,刘天明当时的反应估计与李中仁的大同小异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有马上回家,给阿琼打电话说了下情况,阿琼知道这事
非同陈红,也知道刘天明对我的恩情,便让我好好陪陪刘天明。

  在楼下看到刘天明办公室开着灯,我知道他还在办公室,便直接上了楼。

  推开门,但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刘天明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桌面摆着一
份写好的给省行的辞职报告。

  见了刘天明那疲惫不堪的样子,我一阵心酸:刘天明这几年一改以前做事雷
厉风行的习惯,一直是谨小慎微的,不就是希望能平安度过这一任期好安心退休
吗?哪知天不遂人愿,他这次只怕也是在劫难逃啊。

  在刘天明那儿呆了一阵,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在离开前紧紧握了一下刘
天明的手说了一句话:「老板,挺住,还有我们这些部下呢。」其实连发两件大
案,我也知道他再怎么挺也是白挺了。

  袁云斌之案再次震动了省行领导,第二天省行易副行长又一次现场督阵来了,
而且这次还从各市级分行抽调了人马前来增援一直在江都的省行工作组:看来这
次江都分行将会被查个底朝天了。

  市行机关再次召集全员大会,各县区支行正副行长全部参加。会上易副行长
宣布了省行党委的决定:李中仁停职检查,同时协助省行工作组的调查工作;省
行工作组将对全市县区支行所有业务进行一次全面大检查,工作组需要什么资料
县区支行有关人员必须马上无条件提供,若有违抗者就地待岗只发生活费;有问
题的县区支行两天之里自己给工作组交代,不主动交代者工作组查出来后该支行
行长将就地免职并连降几级工资。

  刘天明暂时没被停职,看来省行领导对他还是有点不忍下手,只怕正考虑怎
么让刘天明体面地退下来呢。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2

  七十四

  既然暴风雨已经来临,我也只好随机应变了,首先安排对信贷部本身工作的
自查,同时给县支行信贷部经理一个个打了招呼,让他们好好自查一下信贷上的
问题,别在这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儿子明天要考试,我一下班便赶回了家里,晚上一家三口正边吃饭边商量明
天我和阿琼一起接儿子的事情,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开门一看,来人却是老行
长!

  老行长进门后没象往常一样和我儿子打闹一阵,弯弯叫他「爷爷」他也只是
点了点头。我招呼老行长坐下,阿琼给老行长倒了杯茶便去餐厅陪儿子继续吃饭。

  老行长坐在那儿,一脸焦虑,似有话说可又欲说还休,我明白这时候他来我
这儿肯定是为了袁云斌的事,便把他带到书房。

  见我把书房的门关上了,老行长立刻老泪纵横了:「雨飞啊,我老袁从没求
人,这次我连这张老脸都没要了去求人,可别人都不给面子啊。看在咱俩是老搭
档的份上,你可得帮帮你那不争气的老弟啊。」

  听了老行长的话,我知道他去找过刘天明了,可刘天明因他儿子的事弄得灰
头灰脑的了,哪会给他好脸色看?其实老行长还真是个不错的领导,至少我在城
区支行时他一直维护着我,我提上副行长的位置他肯定出了一份力(当时分行要
从其他支行调人来做副行长,是老行长顶着压力非要从内部提拔,这才让我有了
机会)。在位时他很少做违规之事,退休了也从不给行里提什么要求,前年袁云
斌结婚,去年就给他弄出个宝贝孙女儿,正待舒舒服服安度晚年呢,谁知道儿子
不争气犯下这等大事,老行长那么爱要面子的人,心中的打击可想而知。

  「袁老板(我一直用以前的称呼),您别急。云斌的事儿我不是太清楚,只
知道他挪了一百多万,还有九十万没还。您了解到什么情况能不能给我说说,我
也好给您出出主意。」

  老行长这才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那家公司的老板杨某以前在广东海南
都混过,不过一直没混出什么名堂来,便转回江都寻找机会。这杨老板不知怎么
与袁云斌混得很熟了,还去过老行长家里。那家伙在湖北一个地方弄到一块地皮,
但资金不够,便鼓动袁云斌一起干,袁云斌碍于面子便挪用了不少资金,钱进了
那公司帐上便由不得袁云斌做主了,到底怎么用了只怕连袁云斌都不知道。

  「雨飞啊,你和刘天明关系不错,能不能找机会给他说说情,让行里别追得
太紧?」

  「袁老板,这个只怕不好说了。薛成仁的事儿还没了呢,又发生了云斌这档
子事,刘行长的位子肯定保不住了,他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这个。再说,现在
省行在坐镇,也没谁敢风头上动这些脑子。」

  「那,云斌是没得救了?」老行长颓然靠在椅子上。

  「袁老板,我明天先去检察院那边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再说吧。」

  「那好。你给检察院那儿说说,我正在到处借钱,争取尽快把钱还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了想前因后果,觉得他这样急着还钱似有不妥,便劝起
他来:「老行长,我有个想法,就是你先别提还钱的事。那么多钱你怎么还?而
且你就是到处借钱全还完了,云斌还是得判刑,只不过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你
把钱都还进去了,云斌以后出来了怎么办?依我看,那钱还是留着以后去打点吧。」

  「不还怎么行?这个我再想想。雨飞啊,检察院那边就麻烦你了,我也是实
在没办法了。」

  「袁老板,我只能说尽力了,争取让云斌少受点苦少坐几年吧。没办法,铁
板钉钉的事儿,想什么事儿都没有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把满腹心事的老行长送下楼,回到家里时,阿琼有点不高兴了:「你别什么
事都答应下来,小心到时侯费力不讨好。」

  「放心,我没答应他什么,我能答应他什么呢?袁云斌这事儿我能有什么办
法么?别操这心了。」

  儿子睡觉后,我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想起刚才给老行长说的话,他要筹
钱还款,我却劝他别还,我这算不算吃内扒外?又想起刘天明今年真是流年不利
啊,老肖被暴打致死,薛成仁携款潜逃,袁云斌挪用资金,大小事儿一个接一个,
可真够为难他的了。刘天明这次要真下台了,不知省行会派谁接替他的位子?以
后我还能这样稳坐钓鱼台么?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3

  七十五

  第二天上班事儿很多,一会儿安排本部门做好迎接省行工作组检查的准备工
作,一会儿又与各支行信贷部打电话询问自查的情况,昏头昏脑忙活一阵后才想
起昨晚答应老行长的话,这会儿却又觉得我去检察院似有不妥,可答应别人的事
情不做总有点不好啊。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给检察院反贪局的张志强打了个电
话。

  「强哥,你好啊,在忙什么呢?「「呵,陈雨飞呀,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
电话了?哎哟不对劲,你这家伙肯定有什么麻烦事了。说,是不是受贿的事儿要
穿帮了?早点对哥哥坦白交代,哥哥我一定对你从宽处理。「平常我和张志强在
一起总没大没小的,这会儿他倒调侃起我来了。

  「嘿嘿,强哥,我也就收了百来万块钱,这都要穿帮,那我跟你这大检察官
白混了。「「哈哈,那倒是那倒是,你可别犯到我手上,有那事儿我可是六亲不
认的。哎,到底有什么好事?是不是今晚请客吃饭?要请客就等两天,今天我可
没空。「「呵呵,强哥,确实有点事。城区中行袁云斌那案子不是在你那儿吗?

  他老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滴水之恩都得涌泉相报,更何况他老子对我那么好,
强哥你说对不对?所以呀,老弟今儿斗胆给哥哥提个要求,就是对袁云斌别用太
厉害的手段了,让他把事儿说清楚就行,强哥你说老弟这要求过不过份?「「唉,
要说这袁云斌的事儿还真不小,一百多万哪,还有一百来万只怕收不回来。我只
能答应你尽量照顾好他的身体,其他方面暂时不可能有什么保证,毕竟这案子不
是我一个人在办。「「强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说这个,哎,说定了,
下周咱哥俩一定得聚一聚。「「行行行,只是到时候你这小子别不认帐。你要真
不认帐,我立马把你铐进来。「「哈哈,行行行,只是把我铐进去你可得给老弟
我安排个漂亮点的女犯人与我同床啊。「

  给张志强打完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袁云斌在里面大亏吃不了,我也能给老
行长一个交待了。

  尽管很忙,下午我还是准时赶到学校,阿琼则早就到校门口等着了。

  儿子大老远地就看见了我俩,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阿琼问他考得咋样,他
满脸不在乎的神态:「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这点题能难得到我呀。「这家伙
的一番话倒引得我和阿琼大笑不止,阿琼在我耳边低身说道:「看看,我生的儿
子还行吧?「我也在她耳边悄悄回应:「当初我要是不使劲干他能有这么好吗?

  「俩口子打情骂俏的,一时间其乐融融,似乎回到了以前相亲相爱的幸福时
光。

  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阿琼说她妈知道弯弯今天考完,要我们一起去那边吃
晚饭,一家三口便又赶往财政局阿琼她妈家里,外公外婆见了外孙子,照例是将
他前后左右各处都仔细看了看并品评了一番。

  饭后弯弯又要和表姐一起玩,不愿回家。这小子刚考完,得让他轻松一下,
我们也就随他了。

  见天色还早,我与阿琼便一起步行往回走,经过临湖大歌厅(专门听歌看演
出的地方)时,只见门口贴着大红帖子,那帖子告诉过往行人今晚临湖大歌厅专
门请来了「东北二人转「的当家演员助阵,并希望大家「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这「二人转「是东北特产,随着唱「二人转「的赵本山走红大江南北,「东
北二人转「也跟着出了名,不过以前我也就只知道东北有个「二人转「节目,至
于「二人转「究竟是怎么个玩法那我就不清楚了,既然今天这歌厅有人唱「二人
转「,不去见识见识那倒真是可惜了,同时也可以让我放松一下这阵子紧绷的神
经。

  我征求阿琼的意见,也许阿琼觉得两个人这么早回去也没什么事,便同意和
我一起去听听。

  买票进了歌厅,大厅里已差不多坐满了人,我正牵着阿琼找座位,只听得有
人大叫「陈雨飞,坐这边来「,我循声望过去,是电业局的钱进,他带着老婆小
孩到歌厅度周末来了。

  在钱进身边一坐下,钱进便问我中行是怎么回事,咋又发案了,又问我会不
会有啥牵连,待听到与我无关时,钱进长出一口气:「老弟,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可不希望有机会去那些地方看你。「钱进一席话让我感动了好久:很多时
候,朋友间一句话就能让你感激他一辈子。

  演出开始了,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先唱了首歌并问侯了大家,接着便是女声
独唱,一个女孩子坐在一个大花篮子里从天而降,那一袭白裙子随着篮子飘荡,
颇有点仙女下凡的韵味,只是这女子从大篮子出来后却变成了个大胖子,让人有
点扫兴,不过她的民歌倒唱得很好,与那些名角相比毫不逊色,可惜她少了那些
名角的运气,只能在这些歌厅游走了。

  两个本地歌手各献了几首歌,接下来出场的就是「东北二人转「了,但听得
锣鼓喧天响,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孩子和一个穿老式对褂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这
一男一女各拿一把红白相间的大扇子,另一只手还举着个大红手帕,两人随着民
乐欢快的节奏边跳边唱起了东北小调《小拜年》,两个人嗓音都很不错,尤其是
那女孩子,清丽的嗓音唱出了农村姑娘羞涩的纯情,配上喜庆的伴乐,一时间歌
厅里掌声阵阵。

  待《小拜年》唱完,俩人在台上互相作了介绍,据那男子介绍,女孩子是东
北第二届银像奖(发音如此,是否真有这个奖项我没有考证过)二等奖获得者,
近期还将赴京参加什么奖的决赛,那男子也是什么奖的获得者,反正按他们的说
法,他俩在东北都是很红火的人物。

  相互吹捧了一阵,两人便在台上调侃起来,开始说的那些话还好,大都是恭
喜在场的各位升官发财的吉祥之语,可越往后说越有点色味十足了,许多很有道
理可又不能公开说出来的话经他们添油加醋都变了味道,如「男人好色英雄本色,
女人风骚高尚情操「,「爱上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四个不算多,
七个八个才萧洒「,「家里有个受骗的,外面领个浪漫的,上床干个最会垫的」,
「男人不喝多,不敢随便摸,女人不喝多,不敢随便脱,男人女人都不喝多,只
好去卡拉OK唱唱小歌「,「天上处女难寻,地上王八成群「,不一而足。两人在
台上的胡言乱语不时引来哄堂大笑。

  那俩人说笑了一阵,又给大家唱起了潘长江在中央台春节晚会上唱过的《过
河》,不过他俩唱着唱着便走了味,俩人边唱边跳边说,于是一些少儿不宜的词
句又在歌厅里喷溅,什么「新一代的洗衣粉哪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姑娘~ 她
洗澡不关门,为啥不关门?她里面有男人「,什么「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还有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夜来叫床声,
姑娘变大嫂「,其他的更下流,在此就不一一记述了。

  我边听边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满大厅的男男女女听着那两人的粗话都显得
非常兴奋,尤其是那些女人,不管是大嫂还是大姑娘,一个个满脸都是激动的神
情,不知是不是她们平常压抑太久这会儿正好有人代她们发泄一番令她们感觉格
外爽快?就连钱进家那读初中的儿子也在哈哈大笑,倒让我感叹「二人转「这种
民间艺术真是贴近大众,你要让一个唱西洋美声唱法的在台上「啊~ 啊~ 啊「地
唱这么久,只怕早睡过去一大半了,毕竟西洋艺术过于高雅,能有那么高的素质
还有那么好的耐心享受那种高雅艺术的只是少数高尚之人,从这也能理解为啥美
声歌唱家赚钱不如流行歌手了。

  没想到「二人转「就是这类货色,说来说去都是些性话,倒过于带色了,心
说莫非赵本山就是说这些玩艺起家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实上也只有这类「性
「话才会真正提起人们的兴趣,大家来这儿不就是图个快乐?平常一个个都或装
人样或装孙子,都忘了自己的本性了,来这儿正是为了甩去一切伪装,台上演员
们带色的调侃正好让大家都能记起自己还是只高等动物,而他们说出的「性」正
是动物永恒的话题,当然我们人是「高等「动物,正因为「高等」我们才把这个
永恒的话题称作「爱「,以示有别于那些低等动物单纯的「性「。当然,那些性
话对于钱进的儿子一类的人还是不宜的,不过这也只能怪钱进这些做父母的,此
类场所本就不该带小孩进来嘛。

  听完歌回到家里,阿琼一直抱怨那「二人转「太下流了。可抱怨归抱怨,她
那满脸尚未褪尽的兴奋已说明她的抱怨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儿子不在家,我与阿琼自然都是光身子睡觉,睡前一番情色活动自是少不了。

  也不知咋回事,现在对那方面的需求很是旺盛,以前只和阿琼做那种事时,
两人三天或五天才会来一次,现在参与的人多了,这种事倒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莫非性事活动真是越做越想而越想便越能做?

  压在阿琼身上,我一边学着「二人转「的说词一边运动,倒弄得阿琼不时大
笑,这晚的活动便格外和谐格外完美。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4

  七十六

  省行加派的工作组进驻江都分行已有一周了,各支行自报的问题加上有人趁
机举报的,一下子各类私下的活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了,有的是胡乱担保的,有
的是私设小金库的,举报来举报去的,倒把分行纪委丁书记给弄出来了,据说丁
书记在县支行时给支行中层以上的都修了栋小洋楼,普通员工没那份,员工们曾
向市分行举报若干次可都没有回音,这下逮住机会自是不会放过。省行工作组了
解到情况属实,易副行长便给丁书记做了工作,让他主动辞了书记之职,丁书记
尽管恋恋不舍,可到此境地也自知回天无力,只能一辞了之了,起码他主动辞职
还能保住他那小洋楼不被没收。

  这天上午从外回来,碰见刘莹匆匆下楼,我笑问她什么好事这么猴急,她说
胡来上午就要去省城,她得去准备东西。真是个贤惠的妻子啊,心中不由得嫉妒
起胡来那小奸夫了。

  中午吃过午餐,一时觉得很无聊,便给刘莹打了个电话。

  「莹莹,还在家里啊。胡局长还没走?」

  「他走了,我在家里收拾一下。」

  听说胡来那小子不在家,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我马上就来帮你收拾。」说
完也不等她回话就放下电话,出门打车直奔她家而去。

  到刘莹家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房间里没人,只听见卫生间
水响,悄悄过去推门一看,呵,刘莹正在脸盆里洗着下身呢。

  见我进去,刘莹一下子羞红了脸,小声叫我出去,看着她那神情,我哪舍得
出去?我把那毛巾拧干,匆匆擦了擦她的下身,便一把将她抱起,她双手搂着我
的脖子,那情形倒真象情意绵绵的小俩口。

  走进她和胡来的卧室把她放倒在床上,我没有和她亲嘴,而是从脚亲起,亲
到她的下身时舌子上不免使了点劲,倒弄得她大呼小叫的,她的叫声激起了我的
淫欲,我忍不住扑上去在她身上肆意攻击起来,弄了一阵觉得不过瘾,趁她云里
雾里之机突袭她的后门,她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叫了一阵后见已不可避免,只得
随我盘弄了。

  趴在刘莹身上,我问她我与胡来相比哪个更棒,她亲了我一口说:「当然是
你棒呀,他那东西都没你大呢,更没你这么有劲。」听着她的夸赞,我心里一阵
满足,下身便使出吃奶的劲儿伺弄着她。

  一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享受着鱼水之欢,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那奸夫胡
来在门外边敲门边大叫着:「刘莹,开门,我忘了拿个材料。」

  刘莹一听是她老公的叫声,脸一下子就变白了。她使劲从我身下挣脱出来,
战战兢兢地说着「这~ 这可怎么办?」到最后她竟打开衣柜让我钻进去。

  听到胡来的叫声时我感觉一阵爽快,心说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操你老婆的场景,
大不了打上一架,我还会怕你?这样想着我便不愿钻那衣柜。

  刘莹见我还在磨蹭,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雨飞,求求你进去吧,你别害我
呀。」

  看着刘莹那焦虑的神态,我终究于心不忍,只好钻进了衣柜。

  站在衣柜里听着刘莹开了门,告诉胡来说不知怎么把门反锁了,又问胡来忘
了什么东西。

  这胡来可能平常和别人的老婆玩惯了,只以为他能偷别人的老婆,他怎么也
不会想到文文静静的刘莹也会背着他偷人。也许他过于自负,刘莹这么久才开门
他竟没有一丝怀疑,在书房拿了个东西便出了门。

  听得房门关上,我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光着身子走到窗台上,恨恨地看着
胡来钻进文化局那小车里,直到小车驶离大院。

  刘莹见我光身子站在窗台前,使劲把我拉了回来,拿来衣服要我穿上快走,
那恐慌的神态让我想起阿琼偷情的事,我心中一阵悲凉:女人哪,你既然顾忌着
这个家,为什么还要玩这种玩不起的游戏?

  沉着脸离开文化局家属院时,我抬头看了看刘莹那间房子,发现刘莹正站在
窗台上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我和刘莹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0:55

  七十七

  金经理和小朱随锦城公司考查回来了,回来当天金经理便到我家来了一趟,
带了一大包东西,里面有两盒西湖龙井茶,有「南京」、「中华」、「大红鹰」

  香烟各一条,还有南京盐水鸭及其他小吃,倒还真难为金经理这么心细,尽
管这些东西九成九不是金经理本人买单。

  见金经理意犹未尽的兴奋神态,我知道锦城公司一路上的招待令他很是爽快,
便觉得这次让他去考查兼旅游的决定非常正确:反正又不用花我的钱,这人情不
做白不做。

  金经理给我简单汇报了一下这次去京沪杭考查的情况,告诉我锦城公司那项
目前景很好,值得投入。见金经理那高兴样,我便说既然这项目不错,那就让小
朱准备材料尽快进入审批程序,这个项目就由他金经理亲自签批。

  望着金经理离开我家时那满足的神态,我松了一口气:这个项目再有什么问
题也牵扯不到我头上了。

  这天下午我去检察院看了一下袁云斌,毕竟老行长就这么个儿子。由于张志
强打了招呼,我与袁云斌见面时那两个监控的人便找借口出去了一阵,两人说话
也就很直接了。

  「云斌,你爹对你的事很着急。实话告诉我,你这事儿到底有多少亏空?」

  我没说客套话,直接问起了案情。

  「飞哥,亏空太大了,平常我都不敢去算,只怕有一百来万。」

  「老头子这几天焦头烂额的,还到处借钱想把你那窟窿给补起来以减轻你的
罪责。」我没有过多责备他,这时侯责备他也没用了。

  「飞哥,你劝劝老头子。我家老头子你也知道,没搞过歪门邪道,家里没几
个钱。你告诉老头子,别花冤枉钱了,我坐几年算啦。」这小子倒还没乱了阵脚,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可惜没用到正道上来。

  「云斌,这事儿既然发了,你看那杨老板那儿能不能弄点钱来偿还?这样也
能减少点损失,我也好做其他工作。」

  「杨老板那儿只怕没多少现金,估计大部分都投进那快地皮了,他那儿的资
产也就是两台车吧,只能抵个一二十万。」

  「那就好。家里的事儿你别担心,你在里面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好好想想这
中间你有什么不对的,再就是养好身体,有了好身体,过几年出来你还能做一条
好汉。」

  「我知道飞哥。家里只能拜托你为老弟多关照一下。」这小子说着说着就流
了眼泪,还要给我下跪,我劝了好久才劝住他。

  离开关押袁云斌的那栋楼,我又到反贪局办公室说了一阵闲话,让张志强约
办案的几个人一起吃饭,张志强晚上正好没有饭局,便一口答应了。

  晚饭并不奢侈,也就是江都市的家常菜,我知道他们并不在乎吃什么,要知
道他们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饭后的活动。

  饭桌上我并未提袁云斌的案子,只是与他们开着各类玩笑,偶尔谈谈国际国
内的大事,并使劲敬他们几个喝酒,到最后五个人喝进去两瓶白酒,不过还好,
总共只花费不到四百元。待结帐时我心里一动,想起上次刘天明说给我报销请张
洪涛的费用,便让服务员给我开了三千多(当然,加付了税钱)。

  饭后的活动还是安排在「金色年华」,桃子选了四个性感大方的小姐陪他们,
当然,陪我的任务桃子还是当仁不让了。

  趁小姐们刚进来几个男人正一心与她们套近乎之际,我偷偷离开包房往陈红
办公室走去。

  想给陈红个惊喜,我没敲门便突然一把推开陈红办公室的门,却看见沙发上
坐着一男一女,那女的不用说是陈红,男的却是个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那男的
拿着个文件夹,陈红则坐他身边亲呢地指点着什么,那神情让我一下子妒火中烧。

  见有人闯进办公室,陈红站了起来,待看清是我便松了口气,埋怨我进来也
不敲门,又拍了拍那小伙子的肩膀:「小李,放开手脚好好干吧,有我在后面支
持你呢。我来了个朋友,先有点事,等会再找你们。」这场景更让我心里有什么
堵住似的难受。

  那小伙子站起身来,经过我身边时向我点了点头,我发现他比我高了大半个
头,加上他那青春的笑脸,倒让我一时英雄气短了。

  待那男子出门,陈红走近身来看了看我的脸色,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理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说什么可终究什么也懒得说,便坐那儿
一声不吭。

  「哥,又是谁惹你生气了?」陈红凑近来看着我的脸。

  「谁能惹我生气?我算老几,有什么好生气的?」心中一阵烦躁,回她的话
时便没有好口气。

  「不生气就好,哥,今晚我还有一些事要做。你是不是有朋友一起来?那你
先下去玩会儿,有什么事等会去我家里再说吧,好不好?」陈红象哄小孩般地哄
着我,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快乐的笑容,这让我心里更加难受。我站起身来,也不
回她的话,拉开门就急冲冲走了出去。

  回到包房时,几个检察官已与几个小姐打得火热了,桃子可能看见我回了,
我前脚进她后脚就跟了进来。

  想起那年轻男子和陈红单独相处的情景,我脑子里浮现出多个情色镜头,心
里更不是滋味,桃子这会儿偎在我身边,我不由分说将她紧紧搂住,一只手伸进
她衣服里面摸着那两个大波狠狠地揉搓起来,桃子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一时没
反应过来,倒让我肆意玩弄了一番。

  那几个检察官见我如此粗鲁,一个个越发兴奋,放开手脚对那几个陪唱的小
姐展开了疯狂的进攻,一时间包房里鸡飞狗跳的很是热闹。

  尽管心里难受,可我还是没忘了正事。玩弄了一阵,从桃子身上抽出手来,
我在他们每人身边坐下闲聊了一会并给每人敬了一杯啤酒,兴奋之余几个检察官
都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让我放心,袁云斌的案子该咋办就咋办,只是肯定不会让
袁云斌吃亏。

  唱过几首歌,张志强便说有点私事先离开了,我送他出门时他没多说什么,
只是让我把那三个人招待好就行了。

  「陈哥,你刚才不是去红姐那儿了?怎么了,她惹你生气了?」桃子见我今
天不同平常,边忍受我的轻薄边柔声问我。

  「别提她好不好?你今天是来陪我的,那就好好陪我。」我一只手又伸了进
去,另一只手则从她裤子后面塞进了她的臀部。

  「陈哥,你怎么这么说?红姐对你怎么样我还不晓得?你可不能辜负她呀。」

  桃子开始扭动了。

  「叫你别提她就别提她。是不是不愿意陪我?不愿意陪我你早说啊。」我停
下手来,狠狠地瞪着她,我相信要是在白天,桃子见了我那充满血色的眼睛肯定
会颤抖三分。

  见我口气不善,桃子没敢再说什么。

  那三个检察官仍在轮换着献歌,其实他们几个唱得还真不错,与伴奏音配合
的恰到好处,一听就知道是歌厅的常客,只是这会儿我的心太乱,即使是我的偶
像韩宝仪给我单独献歌只怕也难激起我的兴致了。

  过了一阵,陈红推门进来坐了一会。桃子见陈红进来,使劲扭动身子要挣脱
我,可抵不住我双手死死抱着她,她只好求助般地望着陈红。

  偷眼看了一下,发现陈红一直面带微笑,心里倒一阵失落。

  散场时见几个检察官与小姐难舍难分,我便让几个小姐一起出来喝晚茶。心
中郁闷,喝晚茶时又喝了不少啤酒,那三个本不太熟的检察官这会儿便觉得我这
人很够朋友,为了让他们能更充分地感受到我这人的「够朋友」,我又带着几个
人(包括三个小姐)去本市最高档的四星级江烟大酒店开了三间房,并悄悄给他
们三人每人塞了五百块现金,他们与小姐们上楼后的事情我就不好现场监控了。

  走出江烟大酒店,我算了一下帐,一晚上竟用了五千来块钱,估计能报三千,
有两千块的亏空。

  突然想起老肖,我为他白花了两千块钱倒讨个不是,这次为老行长花了两千
肯定不好意思找他要回来,只是不知会不会又讨个没趣?这样一想,心中不免生
出了一丝不爽。

[ 本帖最后由 0768 于 2010-9-24 00:58 编辑 ]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00

  七十八

  正要叫车回家,陈红来了电话:「哎,你喝完晚茶没有?给你发了几短信怎
么一个也不回?」陈红可能从桃子口中知道我出去喝晚茶了。

  「外面太吵没听见你发了信息。多谢你的关心,晚茶喝完了,我这就回家。」

  「哎,先来我这儿吧,我有话对你说。」

  有话对我说?哼,泡上小白脸了,我成了多余的了,是不是要当面宣布解除
与我的关系?去就去,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在车上又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有几个短信,都是陈红发过来找我的:「你
在哪儿喝茶,我能过来吗?」、「把朋友送走了给我个电话好吗」、「老不回电
话,怎么回事?」一直憋闷着喝酒,倒没听到信息提示音。

  车到陈红住的那院子前停下来,由于心情不好,加上喝了点酒,爬上三楼便
觉得有点吃力。打开房门,屋里开了空调,灯开着可没见人影,却听见卫生间传
出洗澡的水声,那水声在这寂静的午夜听起来有一丝暧昧,令我没来由地一阵激
动。

  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里面放着一部外国电影,一男一女正嘴对嘴吃着口水,
我心说还是老外直接,哪象国内那些电影亲个嘴都扭扭捏捏的?又想不知那男的
有没有老婆那女的有没有老公?外国的老婆老公见了这镜头,不知他们应该高兴
还是应该难受?

  正胡思乱想着,卫生间的门响了,陈红穿件白底素花睡衣走了出来,睡衣的
下摆很短,露出来的白白的小腿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顺腿而上那一片光洁的三角
地带,身体便有了一阵酥麻。回过神来,我暗暗地骂自己「臭不要脸,人家要甩
了你你还在这儿发骚」。

  「哎,怎么今天那么大的火气?是不是有谁惹你生气了?」陈红站在沙发旁
边揩着头发边笑着问我。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生气也轮不着我啊。」盯了她好一会,倒发觉我很是
失败:我竟对她恨不起来。

  「好哥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嘛,别逗妹妹了好不好呀?」丢了毛巾,陈红
坐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撒起娇来。看着她浴后满脸张扬的春色,我心里不免感叹
:这等尤物,也只有那样帅气的小子才有资格享用一辈子啊。

  见我不出声,陈红索性一屁股坐在我腿上,伸出手指拉了拉我的鼻子:「哦,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女朋友有了另外的男人让你生气了?」

  她这话让我胸口似有一股东西堵了上来,心里越发烦闷:「我有什么女朋友?

  我还有什么资格有女朋友?」

  「嗯!那是,你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呢。哎,对我说实话,在我办公室见到
的那小伙子怎么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使劲从她身下抽出身来,言语便不再客气:「我又
不喜欢同性,别的男人关我个屁事。」

  「嘿嘿,我知道你为啥不高兴了。说,是不是觉得别人长得帅你有了自卑心
理了?你嫉妒他?」陈红仍是笑嘻嘻地望着我。

  「我有必要嫉妒他?他帅不帅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他帅你去找他就是了,
把我叫过来你调戏我呀。」

  「哈哈哈哈,是不是一晚上都为这事儿不高兴?你呀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怎
么这么多疑?那是小彬的同学,当然,也可能是小彬的男朋友,今年刚毕业,一
个大专生难找到工作,小彬让他在我这儿先帮我做着。小伙子很聪明,长得也不
错,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呀我的好哥哥。」陈红笑着双
手搂住我的脖子又坐了上来。

  听了她的话,我大脑一时空荡荡的,又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待回过神来,双
手便伸进她胳膊下使劲掐了起来,陈红咯咯咯地笑倒在沙发上,最后又喘着气求
饶,我这才做罢。

  打闹了一阵,陈红便让我先去洗澡,趁她给我找衣服之机,我走到厨房给家
里打了个电话,告诉阿琼今晚为袁云斌的事儿和检察院几个朋友打牌,不回家睡
了。阿琼可能已习惯我晚上通宵不回了,没有多说什么。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陈红又去收拾了一番。这时电影里正演到那男主角开
个破吉普离开农庄,女主角一脸的不舍与无奈,倒明白这一男一女是在偷情,偷
完了便一拍两散了。还是老外想得开,该偷情时就放肆地偷,该放手时就干脆地
放,哪象我这般优柔寡断,一偷便上瘾,上瘾了便舍不得,如此一想不免又看低
了自己,赶紧关了电视进房躺到床上。

  陈红进来时我正欲睡去,不过她那透着清香的身子在我旁边一躺,我体里的
某些激素便迸发出来,伸手一摸,她却没穿短裤……看着美丽妖艳的陈红,我轻
轻的拥住她,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中抚摸着她柔软的乳房。陈红微笑着接受着我
的爱抚,「又想操穴了!你不累吗?一整天了?」

  「是有点累,可是一看见你,就忍不住想操一下。」

  我看着陈红的脸说道,然后轻轻地在她的脸郏下吻了一下。

  陈红也在我的唇上吻了下,听到他柔情的话语心中充满了喜悦,却故意说:
「真是的!都让你操那么多回了,还没够呀!

  「怎么能会够呢!可惜我的鸡巴不能一直硬下去,不然真想一直插在你的小
穴中不出来,好爽啊。」我附在陈红的耳旁一边说着,一边抓住她的小手,让她
握住我已挺立起来的鸡巴。陈红轻轻地撸动着那坚硬而且有点发烫的鸡巴,妖嗔
的地说道:「去你的,那样你道是爽死了。人家的小穴怎么能受得了,不让你给
操烂呀!想得美死你了,色鬼!」我把手伸进了陈红的双腿之间,那凸起的阴埠
下,用手指拔开两片湿漉漉的阴唇,轻轻地的搅动,陈红禁不住‘噫呀’的呻吟
了一声,我翻过身来蹲在她双腿之间,把她的睡衣撸到双乳之上。陈红配合的把
双腿分开,举了起来,把迷人的小穴暴露在我的眼前,等待他的攻击……

  我双手抓住陈红的两个足踝,把鸡巴放在陈红的两片阴唇之间,屁股一挺,
粗硬的鸡巴,便已全根没入了陈红的小穴。我说道:「我就是要把你的小骚穴操
烂,操死你……」陈红被我的鸡巴一下子插了进来,小穴被大鸡巴充的涨涨的,
感觉真是好美、好舒服!她呻吟说道:「啊……真爽呀……好哥哥,我愿意被你
操死……来呀,把我的小穴操烂!」我挺动着鸡巴的陈红的小穴中抽插着,「我
也好爽……你的小穴夹得我好爽……你流了好多水耶……你真是好淫荡呀……」

  陈红用如丝的媚眼瞪了我一下,「还不是你给操的……」「那我就不操了!?」

  我故意这么说着,停止了抽插。却把鸡巴顶在陈红小穴深处,把陈红弄得又
稣又麻却又痒的难耐,不得不求饶,「我的好哥哥,是我错了。快操呀……人家
痒死了……我是淫荡,你说的对。

  好难受呀,好哥哥,操吧……」我其实刚才一是逗逗她,也是为了休息一下。

  现在听到陈红的求饶,我把鸡巴抽了出来,站在床下。

  「来,厥过屁股,让我从后边插进去。」陈红急忙爬了起来,冲着床边对着
我的大鸡巴挺起雪白的屁股,「来,插进来吧。」我双手掐住她的细腰,把鸡巴
插了进去。「爽不爽?」「……爽……爽死人家了……好哥哥,用力操呀……好
美……」我一边从后边操着陈红的小穴,一边用双手不停的玩弄着她的双乳,两
面夹击,更是让陈红爽得难以自抑,不停地‘噫噫、呀呀’地呻吟着。看着美丽
的她,在自己的胯下被自己的大鸡巴干的舒服之极的样子,我不由地更是拼命地
抽插,一下接一下直捣向陈红小穴深处的花心上,受到猛烈操干的小穴,蠕蠕地
的收缩,把我的大鸡巴紧紧地包着,剌激着充血的龟头上的神经……

  「啊,爽死我!我要射出来……」

  我抓住陈红的纤腰使劲地向自己拉,鸡巴拼命地向前顶。在陈红的小穴深处
射出了浓浓的精液。「……好哥哥……你操得我好爽……你还这么用劲往里钻…

  …想把我的肚子穿开呀……呵呵……你流了好多精液哟,好真热呢……」

  我抱着陈红的屁股,又揉、又搓的玩弄着。直到软缦缦的鸡巴被小穴挤了出
来,才不情愿的离开。

  由于经历了一阵大悲大喜,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使得这次的运动做得很有激
情,做出了初恋男女般的情意绵绵,做出了久违的荡气回肠,当然,也做出了一
身臭汗淋漓。

  二个人一起去冲洗了一番。回到到卧室,二个人躺在床上,我玩弄着陈红的
双乳,陈红趴我身边看着我,一脸幸福的笑容倒弄得我莫名其妙:「哎,红儿,
刚发完骚你还这么看着我干嘛?莫不是你还要?你就饶了哥哥我吧。」

  「嘿嘿,想要又怎么样?好哥哥,我还要嘛。」她趴到我身上嗲声嗲气叫了
起来。

  「哈哈哈,好了好了,再要你自己想办法吧。」

  「哼,你也就这本事呀。开始在歌厅里你还占桃子的便宜,快老实交代,她
那两个大东西是不是摸起来很舒服很过瘾?」

  「嘿嘿,那时侯我不是被你气的嘛,摸她的我才不会有感觉呢,当时只觉得
摸着两个肉球晕乎乎的~`」话音未落便觉腋下伸进一双手,我立马忍不住叫起了
「救命」。

  嘻笑了一会,两人相搂着正准备睡觉,陈红却又翻到我身上,那瀑布样的头
发盖住我的脸,倒让我有点难受了:「哎,红儿,怎么了?」

  「今天看到你生气,你不知道我多高兴,我今天才知道你是这么在乎我。」

  「红儿,对不起,我也知道我不该这样,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哎,有合适
的你还是得留心点。」心里的结解开了,通体畅快了很多,说出的话也就包了些
假仁假义的外衣。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周淑琼,毕竟你
们有了孩子,就算你离开她了,只怕也轮不上我了,可我这心里总有一种期盼,
尽管那是很难实现的。唉,这也许就是命吧。」

  「红儿,是我不好,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

  「已经打扰了,以后的生活中不可能没有你的影子了。算啦,不说这个了,
明天你还得上班呢,睡觉。」她从我身上滚了下来。

  去了心病,这一晚我本应睡得安稳,可朦胧中老感觉陈红在我身边翻来覆去,
又时不时伸手揉搓我的下身,弄得那儿老是翘翘的,想要起来动作一番可惜腰部
乏力,只得迷迷糊糊地随她轻薄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02

  七十九

  省行对刘天明的处罚决定终于下来了。江都分行连续发生大案,连丁书记也
因以前的问题给弄下来了,刘天明作为一行之长自然是责无旁贷,只能就地免职
了,不过刘天明免职后调到省行任贷款专职审批人,级别不变,这也算省行领导
对他的最大照顾了。

  新任行长是原省行国际业务部的副经理李维全,这人以前也就是面上熟,没
什么深交,我给省行朱处长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李维全的情况,朱处长简单介绍
了有关情况,说这李维全不大好相处,让我以后小心点。

  刘天明的离任审计倒不用专门派人了,省行检查组正在江都呢,很多情况都
已查清了,待结案时刘天明的离任审计报告就能出来了,只是他和李维全还得有
几天交接,一时倒还没离开江都。

  信贷部门的兄弟们还争气,省行工作组查了这么久,财务、储蓄等部门都查
出了各种大小不一的问题,信贷部门却一直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这倒让我松了口
气。当然,这也只能说明信贷部门经我这几年整治,文案功夫都有了很大长劲,
至少他们现在能与借款单位互相配合将贷前审查资料与贷后跟踪资料做得滴水不
漏了,别说省行派来的工作组,就是我去检查,从表面上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表面功夫做好了,贷款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只要他们双方不说,谁能查
得出来?

  从省行又传出明确的消息,中行今年要大幅度裁员,具体做法可能是花钱买
断工龄,相关的办法正在酝酿之中,不过应该不可能象国有工厂强行买断时那样
每年工龄给个千儿八百打发你吧。

  这天下午从外面办事回来时途经在建的江城广场,发现那儿已是一片忙碌景
象,各种推土机挖土机来来往往的,倒奇怪市里的新闻发布会才召开半个月左右,
那广场附近的大片民房就夷为平地了,现在江都市政府部门办事怎么变得这么高
效了?

  回过神来又不奇怪了。这江城广场现在是市里的重点工程,关系到江都市的
形象问题(当然更是关系到有关领导的政绩问题),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有
些项目早就私下里协商好了,只等新闻一发布就可以开工,至于新闻发布会里市
长义正词严地表白的广场及附属项目都要「公开、公平、公正」地招标,那只不
过是哄市民玩玩而已,市长自己都不会相信。要真有哪家公司痴巴巴等着政府招
标,相信那家公司离倒闭就不会太远了。

  只是,住在附近的市民这么快就能安置,不知道那些开发公司使了多少血腥
手段?某些官员在后面又替开发商摆平了多少事儿?都说霓虹灯下有血泪,不过
当这江城广场光亮地展现在世人眼前时,有谁还会想起那些不值得一提的「贫贱」
的血泪?

  又想起任飞扬来了。他要不过世,他的身影会时常出现在这一片忙碌的场地
中,我的身影当然也会偶尔在此闪现,要真是那样,也许想起江都分行的那些事
我就不会那么心烦了。

  那块能长出钱来的地块不知道让谁拿下了?白花花的银子不知哪些人会收入
囊中?能成为小富翁的机会就这么白白地飞走了,想起来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回到办公室,看着那些有用无用的文件,心里却老想起江城广场,想着想着
便有些坐不住,又想起好久没去看看廖卫东了,便给金经理说了一声,一个人下
楼打车直奔金叶茶楼。

  正是盛夏,金叶茶楼的生意格外红火,基本上见不到空位。大部分座位都有
机关干部模样的人在座,看来今年异常的天气令大家都耐不住炎热把办公地点都
挪到茶楼歌厅来了。

  新来的迎宾小姐对我抱歉地说没有单独的空位了,要安排我与人同座。我一
看她要给我安排的那座位,对面坐着一位胖胖的男士,而且一看就知道中午喝多
酒了,心说你这小姐倒是给我安排对面是位女士的座位呀,最好是位漂亮的女士,
说不定在白日的闷骚里都能发生点风花雪月的事呢。你安排个同性,呵呵,我就
不奉陪了。

  我对那小姐说有朋友在,待她离开我便往三楼走去,却在楼梯口碰见廖卫东
那个办公室主任朱玲玲,她一看是我,便转身带我上了楼。

  走进廖卫东办公室,廖卫东正边抽烟边看书。朱玲玲几步上前把那烟抢下来,
在烟灰缸里使劲摁着,嘴里不停地抱怨道:「叫你别抽这么凶,你怎么就是不听
话?」

  见我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他们,朱玲玲脸红了一下:「陈哥让你看笑话了。

  他这人自己不注意身体,你得管管他。」

  「哈哈,有我们玲玲管着,我再管他那不是多此一举了?」说着我向廖卫东
做了个鬼脸,廖卫东尴尬地笑了笑。

  小朱给我倒了杯茶,说声「陈哥我有点事先下去一会」便走了出去。

  「飞哥,今天这时候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廖卫东现在不再叫我「二哥」,
改回了以前的称呼,也许他是避免由此联想起任飞扬吧,毕竟任飞扬是坐他的车
身亡的。

  「刚从外面回来,这会儿正好没事就过你这儿来坐坐。怎么样卫东,身体都
复原了吧?」

  「全好了。现在干那种事儿都能使劲运动了。」廖卫东抬起手挥动了几下,
又站起身来扭了几下腰,向我展示他良好的身体状况。

  「嘿嘿,干那种事儿?是不是和玲玲啊?现在甘心沉下来了?」

  「嘿嘿,飞哥,什么都瞒不了你。我住院那阵子多亏她照管茶楼这边,又天
天去医院照顾我,我出院后主要是养身体,外面的事儿都是她管着。哎,你说我
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这么能干呢?」廖卫东说话的口气让我能感觉到那只左眼从
变色镜片后散发出的一片柔情。

  「呵,那时侯你廖卫东眼中能看得起谁呀,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狂傲样。看
你刚才那样子,好象很享受被她管呢。」

  「是啊,现在她不管我我还不适应了呢。经过这一劫,我也算明白了,男人
一辈子还是得有个知心的女人陪着你才行。飞哥,我准备今年就娶了玲玲,我姐
也挺喜欢她,你看咋样?」

  「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哎,茶楼有玲玲管着了,那些文化活动也没搞
了,这阵子都干些啥?」

  他把桌上那本书拿给我:「除了偶尔下去看看,大都在研究这个。」

  我一看,这是本佛教方面的书,翻了翻,看不大明白:「你现在真是大变样
了,还能静下心来看这种东西。佛教好是好,可那些玩艺太深奥,不象西方的《
圣经》连小孩子都能背诵。你说咱国家从西方国家引进的东西,进来了都会变个
样,所谓洋为中用嘛,怎么从印度那个阿三国家传来的佛经在咱们中国就能几千
年一成不变?你把那些玩艺翻译得通俗易懂,大家没事都能念念经,让佛教更能
发扬光大呀。老是几个庙里的和尚自己念给自己听,怎么能起到济世救人普度众
生的目的?我就不信佛经在印度语中也会那么晦涩难懂。」

  「呵呵,飞哥,西方人念〈圣经〉只怕有几百上千年了吧?可他们念了那经,
不照常杀人无数?他们口袋里装着〈圣经〉,手里却拿着刀四处杀人,你说那〈
圣经〉有什么用?至于佛经,那不是光用嘴来念的,是用心来念的。你知道那些
寺庙为什么叫禅寺?和尚念经的声音又为啥叫禅音?那禅字是排除杂念的意思,
你进了寺庙,听着庙里的钟声与和尚念经的禅音,是不是会有种脱离尘世的感觉?

  佛经就是这样,在你用心去念的时侯,你就能体会到其中的内涵,就能以冷
静的心态去面对世间的一切事物,并不只是嘴上念念就行了,这就象你读那些古
诗要用心去感受一样。」

  「嘿嘿,你天天读这些,小心中毒啊。佛教可是戒淫的,你别到时侯弄得整
天不和女人同床,那不是害了人家玲玲?」

  「飞哥,你这就是误解了。佛教是主张戒淫,不过本意不是让人不淫,要真
是那样,还会有人生孩子?这个世界早就没人了,佛经也当然不会存在了。佛的
本意是让世人正确地对待淫,所谓戒淫,说的应该是戒除淫乱。佛的本愿是让人
冷静地面对世间的一切问题,而不是逃避世间的问题投入到虚无之中,具体到性
这方面,通俗点说应该就是好色不淫为最高吧。」

  「以后你是不是会连肉也不吃酒也不喝了?」

  「不不不,照吃照喝,该干啥就干啥,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只要能常怀仁慈之心,也就算有了佛心了。中国有段古诗你肯定知道,‘饮
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不义之财君莫取,忍心气饶人祸自消’,我觉
得这诗就很精辟地说出了佛学倡导的处事为人应有的心态。」

  廖卫东又给我说了一大堆佛理,有的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有的我又觉得与现
实相离太远。就拿「因果报应」也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来说吧,这世上有
不少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可他们比从没做过坏事的人吃得好玩得好,家里别墅豪
车用着,只怕这一生都不会有恶报了吧。都说做恶的人死了会下地狱,我看那地
狱只不过是佛祖编出来让世人意淫的东西,什么前世今生,见他娘的鬼了。

  据说洋人的《圣经》只有一本,浅显易懂,受感召之人不需要什么文化就能
感受其中的爱与拯救、感恩之美,尽管我从未看过《圣经》,可在电影里就能常
看到小孩老人一起念圣经唱颂歌。而我们的佛经呢?应该是浩如烟海吧,有些佛
学大师穷其一生都不能看完,我也曾去书店翻过相关的书,可那些文字那些内容
太难以理解了。一个佛学大师研究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把佛经领悟透了,这人却
又要仙逝了,他还如何普渡众生?如何济世救人?他也算得道了,可能称为高僧
了吗?没机会普渡苍生,如何能称高僧?

  其实这种形而上的问题,还是简单点为妙,如果过于复杂烦琐,会让人难以
把握,让人无所适从。再说,人光有信仰不能拿来当饭吃,总得工作以赚钱生活,
哪来那么多时间去研究你那破佛经。由此看来,倒还是西方人那《圣经》简单直
接的好。

  本想和廖卫东聊聊江城广场的事,他却只顾和我说着佛事,这种氛围倒让我
不好再说些没弄上工程有些遗憾之类的话了。但见他鼓起曾做过律师颠倒过不少
是非的如簧之舌,枯燥的佛学让他说出来变得通俗易懂,可惜我这会儿没多少心
情听,只不过是看着他眼镜后面那一缕独光不忍扫他的兴而已。

  正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的,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却是赵玉环打来的:「陈哥,
下班了有没有空?裤子做好了,你要有空就来试试。」

  听到赵玉环那平和的声音,我心里竟一阵狂跳,连声答应等会就去她那儿。

  后来回想起来,我那时说话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难怪廖卫东看我接电话后
脸上露出嘲笑的神色呢。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03

  八十

  接完电话我便向廖卫东告辞,廖卫东笑着挽留道:「飞哥,等会一起吃晚饭
吧,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不行吗?」

  「把谁叫过来?」他这样问我倒让我没反应过来。

  「嘿嘿,飞哥,我也只不过是近一两个月才改邪归正,有些事你能骗得了我?

  刚才打电话的是谁?现在竟出现了令飞哥说话发抖的女人,我倒真想见识一
下呢。」

  「呵呵,算啦卫东,真带过来吃饭,你那玲玲不知怎么看我,说不定再也不
会让我登门了。过几天有空咱俩再喝酒,我先走了。」

  廖卫东知道留不住了,只好送我下楼,在二楼碰到朱玲玲,她见我要走显得
很惊讶:「陈哥,好久没过来了,这时侯回去也下班了,不如晚上一起吃饭了再
回去吧。」

  「算啦,晚饭还是你们小两口一起吃吧,今晚有点事,下次来玲玲你可得好
好招待我呀。」我知道她留我吃饭是想让我多陪陪廖卫东。

  朱玲玲听我戏称他们「小两口」,脸上现出一抹羞色,不过看得出我这称呼
她很受用,见此我不由得暗暗为廖卫东终于有了称心的人而高兴,毕竟我与他是
拜过兄弟的人,尽管那也许是搀杂着利益的结拜。

  去布匹市场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廖卫东的话,自己也奇怪怎么听着赵玉环的声
音就发抖。廖卫东想见识一下赵玉环?真让他见了赵玉环那瘦小的身子和很平常
的脸蛋,还不知他会怎么笑话我呢。又奇怪怎么和赵燕霞在一起没这种紧张的感
觉,按说赵燕霞长相身材都没说的,尤其那一身青春的活力更非赵玉环能比,在
赵燕霞面前我该更拘束才对呀。

  一路瞎想着,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赵玉环那制衣店。赵玉环正埋头缝裤子,她
请的那小丫头见我去了,悄悄叫了她一声,她抬头对我笑了一下,让我先去后面
坐会儿,这情形倒好象那天啥都没发生过似的,让我既安下心来却又有些许失落。

  在里屋坐了不久,赵玉环就拿着两条裤子进来了,在我腿边比划了一阵,又
出去缝好裤脚,再进来时便把裤子塞给我让我试试。等她出去,我穿上新裤子,
感觉挺不错,穿出去给赵玉环看,她前后左右看了很久,看得我又有点心慌了。

  试完裤子,赵玉环陪我坐了一会,两人不咸不淡地说着些不搭边的话,毕竟
那天发生过那样的事,两人再单独坐在一起便都有点拘束。

  「陈哥,这阵子没见到小霞?」赵玉环定了定神问我。

  「哦,这阵子忙,倒忘了去看看她了。怎么样,她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没什么问题,就是情绪不大好,有时侯问她什么事她还对我发脾气呢。陈
哥你没事就去看看她吧,我就这么个妹妹,她不高兴我就心里难受。」赵玉环说
起赵燕霞时那脸上便现出无限柔情,倒让我遗憾怎么我妈就没给我弄出个姐姐来
疼我。

  「放心吧,以后我会经常去看她的。她有你这么个又能干又体贴的姐姐,可
真让人嫉妒。」

  「唉,从小到大我一直看着她,好不容易读完书有了点出息,现在生活上我
也不用管她了,她工作上的事我又帮不上忙,陈哥你见识广,有些事得多开导开
导她。我也不敢奢求什么,只要我妹妹以后过得比我好就行了。」

  两人闲聊了一阵,赵玉环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钱来:「陈哥,这阵子生意好,
赚了些钱,上次你给的钱还没用完,反正一时也用不着,先把你的钱还给你吧。」

  「玉环,你别和我这么客气好不好?这儿你刚打开局面,钱你先拿着,等以
后赚多了再给我也不迟。你要是不好意思,以后也可以给我付利息啊。」

  「不用了陈哥,这钱先还给你,以后真要是有急用我再找你借。你要是不收
下,以后我想借也开不了口。」

  见她那坚决样,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把钱收下。

  离开赵玉环那儿,我一时间脑子空荡荡的,走了一段路才想起刚才在她那儿
竟没为上次的事向她道歉,不过回味她刚才的神情,似乎并未把那事过于放在心
上,我若真道歉,倒会让我们两个更尴尬。如此边想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南门
口,防洪大堤门洞边一阵强风让人格外清爽,干脆进了防洪大堤外的公园里。

  站在江边经江风吹了一阵,却顿悟我为什么会对赵玉环念念不忘了:我既陶
醉于她与赵燕霞姐妹间的深情,也敬佩她在生活压力之下暴发出的力量,这种敬
佩让我对她那娇小的身子产生了兴趣,随着敬佩的感觉越强烈,她那娇小的身子
在我眼里便越发显出魅力,到现在竟让我有了占有她的强烈欲望。很奇怪我以前
并未觉得这种欲望的可耻,相反却为这欲望而兴奋,尤其是上次何其伟开过姐妹
并收之类的玩笑后,我还曾设想过若干实现那欲望的方式。看来我真是有点不可
救药了,赵玉环以前为了她妹妹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她的生活开始好转了,也许
有了新的梦想了吧,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梦想里没有我的位置,我怎么能仅凭着
曾经帮助过她姐妹俩便心安理得地强行挤入她梦想的空间?

  趴在江边围栏上,无聊地看着着蝶水河随几百年(几千年?)来养成的惯性
滔滔东流去,水面不时有泡沫或塑料之类的东西浮起,接着又被下一个浪头打了
下去,那起伏的浪涛似乎是蝶水河在无所顾忌的工业化的侵蚀下无言的挣扎。

  望着被现代文明糟蹋得清澈不再的蝶江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如这江水一
般随着时代的「进步」变得肮脏不堪了?无语的江水尚能不断地挣扎着要荡涤那
些龌龊的东西,我呢?似乎并没有挣扎,似乎仍在希望着什么,是权欲?是财欲?

  或是色欲?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我只知道我早已失去了以前的那份淡
静,变得更为浮燥更为驿动不安了。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04

  八十一

  一个人在江边静静地呆了许久,回过神来看了看时间,已是六点多钟了,想
起赵玉环所说的赵燕霞情绪不大好的话,倒记起曾答应带她去唱歌的事,便拨通
了赵燕霞的电话:「小霞,下班了?」

  「是啊,刚下班。你在做啥?」

  「呵呵,没做啥,刚从你姐那儿拿裤子出来,正在南门口江边呢。晚上有没
有约会?没约会就马上赶到南门口,我带你去吃晚饭,吃饭了陪你出去玩。」

  「我能有什么约会?我马上就来。」

  正在等她时,她发过来一条短信:「意添,笑验字纹:泥屎水?无丫硕:窝
屎甜饿。笑验字硕:甜饿豆屎佰德,泥胃傻屎黑德?无丫硕:窝屎甜饿立眠哨裹
卤德!「这短信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啥意思,倒弄得我莫名其妙。

  站在南门口防洪大堤闸门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脑子里却想着上
次在赵燕霞房里的场景。从她的反应来看,这丫头已动了春情,其实我也很迷恋
她,不知是迷恋她那少女的气息还是迷恋压在她身上那销魂的感觉?只不过考虑
到我和她年龄相差太大,我便在尽量克制罢了。

  朦胧中只见一个很有气质的女孩子向我走来,仔细一看,却是赵燕霞,今天
她穿了件黑色裙子,上身是白色短袖女式衬衣,挎着一个淡灰色小包,这身打扮
倒让她身上透出一股职业女性的风采,不由得惊叹环境对人的改变之大:对比第
一次见她的样子,真难以相信这就是那个赵燕霞。

  赵燕霞脚蹬一双高跟鞋,她走路姿势又过于端正,显得她那胸部越发挺拔,
尽管衬衣扣上了,可扣子间的空隙却泄露了那包不住的春色,让我又产生了要伸
手进去的欲望。

  她走近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小嘴撅起老高,我看了她很久她都偏着头不
理我,我知道她是因为我这么久都不去看她而耍耍小性子,只好对她呵哄起来:
「怎么了小霞,今天这么不高兴,是不是刘总批评你了?要不我明天去找找他?

  「听了我的话,赵燕霞仍沉着脸不理我,我只好继续呵哄:「哎小霞,你看
你,嘴翘那么高,都挂得上一个油壶了,哦不,挂得上一把夜壶了。」

  哄了很久她还是不理我,我只好涎着一张老脸学起了京剧的腔调:「小娘子,
老生多有得罪,老生这厢有礼了!」「了」到最后我弓下身子仰脸对着她做鬼
脸,终于逗得她笑了起来,一只手掐上我的脸:「蠢相,谁叫你这么久不理我,
恨不得再也不见你才好。」这亲呢的动作让我内心狂跳了几下,随即明白我和她
既已互见过迷底,自然是再也用不着扭扭捏捏了。

  见她兴致已好,我也便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死丫头,敢跟我使性子,小
心我打你的臭屁股。」

  「你敢。」丫头在我身边挺着身子歪了歪头,转眼间却又伸手挽住了我的手
臂:「今天请我吃什么好东西呀?」

  我条件反射般地想抽出手来:毕竟这是大众场合,我这个半老男人与一个小
丫头挽着手,成何体统?让熟人看见就更不好了。赵燕霞看出了我的意思,更用
劲挽着我的手不放,见事已不可避免,我只好拉着她拐进了防洪大堤内的江边公
园。

  盛夏的傍晚仍是热浪滚滚,这时候的江边公园便只零零散散地有几对男女从
江边走过,这让我安心了很多。

  走在江边的树荫下,我想起她发来的短信,问她那段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听
便笑话我真是老土连这都不懂,待她给我提示了几下,我这才明白那段话是很久
前就看过的一段笑话的谐音:「一天,小燕子问:你是谁?乌鸦说:我是天鹅。

  小燕子说:天鹅都是白的,你为啥是黑的?乌鸦说:我是天鹅里面烧锅炉的。」

  没想到这类笑话在现代年轻人的通讯中被改成这样的东西,倒让我隐隐感觉
到了我与赵燕霞之间的距离,对了,应该叫「代沟」,尽管我总是厚着脸皮不愿
承认。

  赵燕霞把我提着的装裤子的袋子拿了过去,说一个男人提那东西不好看,接
着又从袋子里拿出那两条裤子看了看,又在我身边比划了一阵,发现她姐的手艺
不错做得很合身,这才满意地收了起来。

  谈着裤子便谈起了赵玉环,我告诉赵燕霞:「你姐姐真不错,很能干,性格
也好,肯定是个贤妻良母,以后谁娶了她那可真是有福气。」

  「哎,你这么夸我姐姐,不如你娶了她好不好?」赵燕霞调侃的回答吓了我
一跳。

  「娶她?呵呵,我比她大那么多,你会同意?」

  「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到时侯你就是我姐夫,我就是你的小姨子,我们那儿
的人都说:小姨子的屁股姐夫占一~~」话没说完她就吃惊地捂住了嘴,倒让我哈
哈大笑起来:「姐夫占多少?快说快说,要是占少了我就不做你姐夫了。」

  见我笑个不停,赵燕霞窘迫地涨红了脸,突然伸手在我肩上猛打起来:「大
坏蛋,不准笑不准笑。」那娇羞的神态让我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过来,贴在她耳边
说:「姐夫只占一半那我可不干,你的屁股都是我的。」说着双手便滑下去摸上
她那弹性十足的臀部使劲捏了起来,三捏两捏便捏得她紧紧靠在我身上说不出话
来。

  见不远处是一片小树林,我搂着软软的赵燕霞走了进去,不顾两人身上的滚
烫,紧贴着她品尝起她口中的香液来,一只手则不老实地从她衬衣下面探了进去,
不一会她便全身发软,她身体的重量这会儿似乎全在我的双手上,让我有了吃力
的感觉,加上两人身体上的热度让人不适,我使劲亲了几口便脱离接触扶她站好。

  看着赵燕霞满脸红晕地发愣,额头冒出的一丝汗珠也顾不上擦,似乎有点不
满足的样子,我拉了拉她,她却又双手搂了上来,我只好又抱住她,眼中的余光
却瞥见那边一对穿着中学校服的小男女朝这小树林走来,赶紧拍了拍她:「好了
好了,那边来人了,别让人看见了。」听了我的话,她转身一看,见那对小男女
就要进来了,只好不情愿地整了下衣服随我往林子外走。

  走出林子不远,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发现进去的两个中学生已只能看出一个
人的影子,倒惊叹现在的少男少女真是进步了,我们读中学时连和女同学说话都
脸红,更别提搂抱亲嘴这类销魂之事了,难怪朱俊伟那小子怨他妈把他早生了十
年呢。

  正轻飘飘体验着热恋中男女逛马路的感觉,刘天明来了电话:「陈雨飞,下
午怎么没在办公室?现在是不是回家了?」

  「老板,我正准备回家呢。」我赶紧离开赵燕霞几步。

  「没什么急事就别回家了,今晚陪我去喝酒。」

  「老板想上哪儿喝酒?」

  「你选地方吧,就咱们两个在一起说说话。」

  看来刘天明被免职后心里很是不爽,我不能不陪他,可赵燕霞怎么办?

  「怎么了,是不是有别的事?还是另外有约了?」我一时的犹豫让刘天明有
了感觉。

  「呵呵,老板,在您面前不敢说假话,我有个表妹和我在一起,正准备找地
方吃饭。把她带上行不行?」我望了一下赵燕霞,低声说道。

  「你表妹怕什么,她又不会乱说。就这样定了,你说去哪儿?」

  「就去东门的滨江酒店吧,那里比较安静,我先去订个包房。」

  「好,订好了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回头却看见赵燕霞撅着小嘴露出不悦之色,赶紧走上前去轻轻拍
了拍她的脸:「怎么又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又要去陪朋友了?」

  「是啊,没办法呀,是我老板~~」话未说完就见她眼圈红了起来,鼻子也在
抽动,那副楚楚可怜样又一下激起我怜香惜玉的本能,情不自禁地柔声安抚起她
来:「小霞,我是要去陪人吃饭,不过,今晚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真的?你不怕别人说你?」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那里面尚未掉下
来的水珠便闪闪发光。

  「当然是真的,你姐夫还能骗你?我和我小姨子在一起,谁会说我?」见她
高兴起来,我又与她开起了玩笑,不过玩笑中又带着我内心深处曾有过的一丝真
切的幻想,尽管那只可能是肥皂吹出的泡泡,也许连泡泡都不会飞一个。

  「这还差不多。哎,谁说你是我姐夫了?哼,还想占我姐的便宜,看你敢。」

  小丫头倒一下醒悟过来。

  「好好好,不做姐夫不做姐夫,唉,看来只能做老公了。」故作痛苦地叹了
口气,却被她在肩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08

  八十二

  走进滨江酒店,大厅里的座位已有八成坐了人。这地方吃一餐饭价格不菲,
却常常宾朋满座,但今晚真正自掏腰包的只怕就我一个人吧。

  让领班安排了小包房,正要进去时,听到后面有人叫我,回头一看,却是锦
城公司的蔡总。

  「陈经理,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你啊。怎么,晚上有人请客?」蔡总在很远的
地方就热情地向我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后又摇个不停,倒似是多年相熟的好友,
可我发现他眼睛的余光却老是瞟向赵燕霞。也难怪,刚才在河边一阵亲热,赵燕
霞满脸的红霞刚刚褪去,神色正佳,再加上有衬衣上高高隆起的部位作陪衬,更
显露出一股勾人魂魄的韵味,进门时我就已感觉到有若干带色的眼睛在意淫着她
了。

  「呵呵,蔡总,哪会天天有人请啊,今天我们老板想喝酒,这儿比较安静,
我就请他上这儿来了。」

  「你们老板?是新来的还是你们刘行长?」没想到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

  「是刘行长。他马上调省行信贷处去做贷款专职审批人,多年的老领导,我
得尽尽心意啊。」

  「那是那是,这么着吧,晚上我买单。我先去那边,几个政府的有关人员,
为退税的事儿找找他们。等会我再过来敬酒。」

  「买单就不用了,等会你要没空就别过来,咱们在一起不用搞那么多礼数。」

  「等会再说吧。先失陪一下。」这家伙说完便去了另一个包间。

  给刘天明打电话告知了地方,便让服务员过来点菜。赵燕霞是第二次来这类
酒店,自是不知道点什么菜,我只好挑了几样她没吃过的海鲜,外加刘天明喜欢
的剁椒鱼头。

  待服务员出了门,我便问起赵燕霞工作上的事,她告诉我公司财务上的业务
基本上都熟了,财务老总对她很满意,刘方益见了她也常问起她工作上的情况,
可以说工作很顺心。

  「哎,听你姐姐说,你现在还对她发火,这么做可不对啊,别伤了你姐姐的
心,她为了你吃了不少苦,很不容易。」想起下午赵玉环的话,觉得有必要提醒
她「哼,还说呢。要不是你这么久都不理我,我会对她发火吗?她一见面就问我
和你的事,烦死了。不过你放心,我姐姐永远是我姐姐,我内心永远会尊重她,
我在她面前发火那是女孩子撒娇你懂不懂?」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我真希望你姐妹俩都过得开开心心。」

  「哼,你这么久不理我,还说希望我开开心心呢。」

  「好好好,我这里给你陪罪了行不?以后每周骚扰你一次,让你烦不胜烦。」

  「烦?只要你不烦就行了,我哪有资格烦你。」她又撅起了小嘴,我忍不住
又一把拉过她来亲了上去。

  正亲热着,刘天明推门进来,吓得我赶紧推开赵燕霞,可为时已晚,刘天明
脸上已露出嘲笑的神色。

  待刘天明在我身边坐下,我便给刘天明简单介绍了赵燕霞,刘天明不置可否,
却对我开起玩笑来:「陈雨飞,你行啊。」

  「老板,我再行也比不上老大您呀。」见已无躲藏之处,我只好暗暗地进行
了有限的反击。

  「我怎么了?你说我到底怎么了?」刘天明步步紧逼。

  「嘿嘿,老板,告诉我那个清秀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我在刘天明身旁轻轻
地问,这类问题还是不让赵燕霞知道为好。

  「你你,你什么时侯看见了?」刘天明很吃惊。

  「老板,您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带她去茶楼。」

  「你小子,看到我了也不打招呼。「「我那不是怕坏了您的兴致嘛。哇~~两
人含情脉脉的,真是感人啊。」

  「你小子,别罗唆了,那是我一个故人。」

  「好好好,不说了。您想喝什么酒?」

  「从没喝过你的酒,这次得宰你一下。来瓶水井坊吧。」

  突然想起还没告诉阿琼不回去吃饭呢,赶忙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她请刘天明
吃饭,刘天明在旁高声说了几句,让我马上心安了下来。

  菜上齐了,服务员将酒打开斟上,为了说话方便,我让那服务员在门外等着。

  就两个人喝酒,自然是先喝三杯再说话。赵燕霞很乖巧地充当了服务员的角
色并以茶代酒敬了刘天明一杯,倒让我觉得她真是个陪酒的好料,当然接着就暗
骂了自己一下。

  「老板,什么时候去高就?」几杯酒下了肚,两人便开始说起正事了。

  「高就个JB,老子才不想去省城,在江都呆惯了,哪儿都不想去。下周一应
该要滚蛋了吧,唉,真是舍不得江都的兄弟们哪。」

  「我明白老板。我们也舍不得您,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是啊,辛辛苦苦的,业务上正有起色呢,却发生这么多事,真他娘的倒霉。」

  刘天明闷头灌了一杯酒。

  「其实去省行做专职审批人也很好啊,工作单纯,不用操那么多心。」

  「屁,那对我来说就是个养老的地方了。毕竟忙惯了,真一下子清闲过来,
心里转不过弯来啊。」

  「也没什么,慢慢就适应了,也许你去了后才会感觉到那地方的好处,没事
干至少不会出错啊。」

  「嘿嘿,这话很对,现在这年头,越干越有麻烦,真不干事反倒很安稳。唉,
我也这么大年纪了,我的政治生命可以说已经终止,以后我的工作就是他妈的养
老了。妈的我现在理解褚时健那些人了,你看我来分行差不多八年了,除了吃喝
多点,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多占,行里那些女色我想都没敢想,尽管我知道那是轻
而易举的事。别人送的钱我上缴了十几万,后面都没人敢给我送了,我这么做不
就是为了处理问题时能够更客观更公正,为了江都分行更好地发展嘛。现在看来,
嘿嘿,就象北京人说的,傻B 一个。」

  刘天明这话倒不为虚。他一来分行就是副行长,直到做了一把手,不管处理
什么问题都是为了行里的利益,很少沾什么便宜。分行机关员工去他那儿拜年,
都只敢提两百块以下的礼物,礼物重了怕他往外丢。这中间他老婆倒是起了很大
作用,即使别人上门时刘天明不在家,他老婆见有贵重礼物也是从来不收,别人
要强放那儿她就会发火,这会儿想想,他老婆倒真是个贤妻,除了提防刘天明接
触女部下方面有点过份外。

  「老板,正因为您这样,所以江都分行的员工都服您啊。」

  「算了,不说这个。哎,雨飞啊,我走后你得注意点,这个李维全不大好打
交道。他新官上任只怕要烧几把火,可能首先就会来个轮岗,省行也一定会支持
他。你放下点架子和他多接触接触,即使要轮你也能轮个好点的岗位。」

  「嘿嘿,老板,您还不知道我?不可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反正就这一碗饭,怎么吃都一样。」我知道刘天明是真心为我好,可我明白自己
肯定拉不下那脸面。

  「也行,现在哪部门都不好办。唉,以后江都分行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板,您就别操这份心了,江都分行就是明天垮了也与你无关了,你去省
行高枕无忧,管那些鬼事干嘛。」

  「我自己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江都分行几百名员工啊。马上就要搞改革了,
到时候可能会逼着一些人买断,真买了怎么办?唉~~」这时候刘天明还想着江都
分行的员工,倒让我感动了一阵子。

  边喝边聊,不知不觉中一瓶白酒见了底,我和刘天明又喝了两瓶啤酒,便示
意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却说单已经买了,我知道肯定是蔡总已替我买单,也就没
多说什么。

  出了滨江酒店,见刘天明要回家,我便说要送送表妹,刘天明就打车先走了,
不过他上车前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我明白他猜到实情了,只好对他做了个鬼脸。

  「小霞,时间还早,想去干啥?」见刘天明坐的的士消失在前面拐弯处,我
转身问赵燕霞。

  「我哪知道去干啥啊。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唱歌,你答应过我的。」赵燕霞靠
近来挽着我。

  听她说想唱歌,我当然得随她的意,两人便上滨江酒店附楼的夜总会,要了
个唱歌的小包房。

  待服务员上好茶出了门,我便搂着赵燕霞教她用点歌器。这丫头确实聪明,
教了她一遍就差不多记住了。她问我要唱什么歌,我说我想先听她唱上次我听过
的《灞桥柳》,丫头并不推辞,将那歌搜了出来便唱:灞桥柳,灞桥柳拂不去烟
尘系不住愁我人在阳春,心在那深秋你可知无奈的风霜怎样在我脸上留灞桥柳,
灞桥柳遮得住眼泪牵不住手我人在梦中,心在那别后你可知古老的秦腔它并非只
是一杯酒啊…灞桥柳

  这会儿只有两人在场,赵燕霞没了拘束感,唱出的味道便很纯正,唱出了如
泣如诉的旋律,唱出了梦幻迷离的情感,幽怨的歌声中我想起了刘天明,与他数
年的忘年相知,却是说分离就得分离,真令人感叹人生无常世事无奈,可笑人间
多少事,到最后怎都只剩下一阵轻轻的叹息,一丝含泪的苦笑?

  泪眼朦胧中我似乎回到了汉唐时代,灞桥边的缕缕炊烟中,丝丝垂柳下,刘
天明神色落漠,提着一个破旧的竹箱子与我凄惶地道别,他那苍凉的背影后,留
下的只是拂不去的烟尘系不住的愁,让我人在阳春心在深秋…………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09

  八十三

  「哎,你怎么了?」赵燕霞的叫声惊醒了沉浸在离愁中的我。

  「哦,没什么,是你唱得太好了,我有点动情。」调整一下情绪,不经意中
擦了擦眼睛。

  「我知道你是为那个刘行长,都怪我,我不该唱这首歌。」丫头真是聪明,
竟猜出了我的心情,这会儿便温顺地偎在我身边安慰我。

  「呵呵,这怎么能怪你?是我太多愁善感了。别想那些,来,咱们一起唱首
歌吧,我还没和你合唱过呢。」我拉着她站了起来。

  随后两人便对唱了若干首情歌,首先推出的自然是我最擅长的《熬包相会》,
只是这会儿我俩是在歌厅的包房里,少了在石头包下幽会的浪漫。唱《心雨》时
我也没有凄凉的感觉,我这会儿和赵燕霞搂在一起,我的心自然不会是「六月的
情」,当然更不会「沥沥下着细雨」了,反正赵燕霞明天还不会成为别人的新娘,
我还有大把时间去想她。

  对唱了几首,我单独唱起了《冷酷到底》,唱这歌时却想起了阿琼,边唱边
暗自抱怨她当初为何那么热情而不是冷酷,当初放弃了她,不知有没有现在这般
心碎?不过转身看到赵燕霞对我充满柔情的微笑,便马上没了心碎的感觉,涌上
来的只有阵阵温情,还夹杂着一丝得意。

  接下来赵燕霞唱的却是很久前听过的《茶山情歌》。赵燕霞真是天生好嗓子,
那轻快的腔调让我一下子心情大好,竟让我觉得比杨歌星的原唱还要动听:茶山
的阿妹俏模样,手指尖尖采茶忙引得蝴蝶翩翩飞引得蜜蜂嗡嗡唱……

  看着屏幕上的歌词,看着屏幕上杨歌星装出的清纯模样,我心说这歌词该改
为「唱歌的阿妹俏模样,手指尖尖数钱忙,引得苍蝇胡乱飞,引得色狼嗷嗷叫」

  才对,不过随即想到这会儿唱歌的阿妹是赵燕霞,那我岂不是成了苍蝇成了
色狼了?如此一想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哎,是不是我唱得难听你笑话我?」赵燕霞不知怎么看到我在笑,停下来
愠怒地盯着我。

  「不是不是。你唱得真是太好了,我听得都得意忘形了。」我赶忙安慰她。

  「那你脸上怎么笑得怪模怪样的?肯定是我唱得难听。」这丫头还撅着嘴不
依不饶的。

  「你这小坏蛋,说你唱得好听你不信。」我起身一把搂住她,在她耳边柔声
呵哄着,「刚才看到这歌词我在做梦呢,梦见咱俩变成了一对凤凰翩翩飞舞,不
过一想到咱俩是一只老凤凰和一只小凤凰在天上飞,觉得很别扭,所以就笑起来
了。」

  「不准说你老。也就是比我大十几岁嘛,你要再说我就生气了。」丫头伸出
一只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好好好,不说不说。来来来,再唱一遍,你唱得真好听,这次我得好好欣
赏一下。」

  说是好好听,不过待杨歌星在屏幕上显露时,我想起那杨歌星现在好象有点
惨,当初本想能有机会嫁入富豪之家再也不用为了出名为了捞钱而到处以身伺人,
谁知那富豪之家却做着违法勾当,待得东窗事发,覆巢之下自无完卵,这杨歌星
便鸡飞蛋打人财两失,想东山再起却发觉现时的歌坛已非当初的江湖了。

  到处皆见嘲笑她的文章,那辆曾经的座驾「保时捷」成了众人说事的工具,
其实反过来想想,又有什么可笑的?这世上有几个女人没有梦想过享受那种富华
的生活?只不过杨歌星一时判断有误所托非人而已。

  忽然发觉赵燕霞边唱边盯着我看,赶紧集中了精力,又站起身来在她后面搂
着她看着屏幕,却又想到一个场景:在一片绿绿的茶林里赵燕霞挽着个竹篮子,
尖尖的手指在茶树边上下翻飞,那是一幅多么诱人的风景啊。赵燕霞边采茶边唱
歌,歌声引来了坡边的砍柴郎,待那砍柴郎抬起头来,却是我这张老色狼淫邪的
脸,那岂不是太煞风景了?想到这里不免有点扫兴,那搂着赵燕霞的双手却使上
了劲,下身在她臀部磨蹭着,丫头可能也感觉到了我的硬度,歌便没再唱了,反
身伸手搂上我的脖子,于是屏幕上的杨歌星便看见了屏幕外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妙
龄女子嘴贴嘴的怪异场面。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10

  八十四

  晕晕乎乎中觉得丫头的身子又变得很沉了,真奇怪她怎么老是象我小时候在
大雨中捏就的一团泥似的,又象是在老岳母家里包水饺时我一不小心放水过多揉
搓出来的面团。没办法,我只好将她半搂半抱移到沙发边,将她放在沙发上方觉
轻松了些,这时的精力便放在她那嘴上,舌子在她嘴里使劲搅拌着,脑子里一时
竟还有间隙显出明清艳情小说里常用的四个字:「舌搅华池」。

  越亲越有一股欲火在燃烧,一时控制不住,一只罪恶之手便从她裙子下钻了
进去,摸着那里水汪汪的一片,待我要将小裤头往下拉,赵燕霞却一下清醒过来,
紧紧夹着那裤头:「不要,会有人进来的。」我再要使劲,她却夹得更紧,一双
手仍搂着我的脖子紧贴着我,感觉到她那丰胸一起一伏的节奏很快:「我是你的,
我早就是你的了,只要你要我就会给你,等会回去了我再给你好不好?」她的意
思是等会去她那小房里,我当然一口应承下来,可接着却想到现在天气这么热,
她那小房只怕太过闷热不适宜男女晚上武斗,正难以定夺,忽然想起上次与张洪
涛朱处长他们打牌的那房子,原本是想与陈红在那大浴缸里试试男女共浴的风情
的,今天还是与我这乖乖的小表妹先共享了吧。想到此,我便在她耳边轻轻问道
:「小霞,今晚不回去好不好?」

  「不回去你有地方住?随你,反正我今晚跟定你了。」丫头迷糊中的话语算
是应承了。

  轻轻将丫头放下,起身给李向阳打了个电话:「李哥,在哪儿忙呢?」

  「我在酒店陪几个朋友在玩呢。你在哪儿?」

  我告诉他在滨江酒店唱歌,这家伙马上说就来,也不等我回话便挂了电话。

  等不多久,李向阳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地抱怨我来这儿也不给他说一声,待
给他引见我的「表妹」,我发现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李哥,打扰你进财了吧?不好意思啊。」

  「你看你,又说这种鬼话,难怪我姐夫说你这人喜欢臭搞,你来了我高兴还
来不及呢。再唱会吧,唱完了一起去喝晚茶。」

  我看了看时间,才到十点呢,问赵燕霞唱不唱,丫头还在迷茫之中,随口答
了一句「走吧」,见她这样,我只好说等我买单了就走,结果又被李向阳臭骂了
一顿。

  上酒店二楼时,我悄悄问李向阳:「李哥,上次打牌那房间不知道能不能住
一晚?不用你免费,只要给我安排一下就行。」

  「陈雨飞,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老跟我来这一套,是不是觉得我不如我姐
夫职位高?」李向阳脸色有点不快,「你再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跟你急。」

  「嘿嘿,李哥,对不起对不起,原谅老弟这一回,下次不敢了。」我赶忙双
手抱拳,倒让正好回头的赵燕霞惊讶不已。

  「告诉你,别人出再多的钱我都不会开这后门,有制度规定着呢。你老弟既
是我姐夫的好朋友,也是我李向阳最欣赏的兄弟,当然例外。今天那种房间正好
有空的没人住,和那天打牌的那间是一样的,等会就留给你。哎,雨飞你眼光不
错呀,难怪上次你来了都不愿和我这里的服务员一起住呢,我这酒店可没这么好
的货色,又嫩又水灵又性感。」李向阳向赵燕霞呶呶嘴,随即又拿起电话安排了
一下,回头对我说等会直接去就行了。

  晚餐与刘天明喝了不少酒,尽管唱歌唱了这么久酒气已散去不少,可还是不
大想喝,李向阳也许考虑到我接下来的活动不大容易,只陪我喝了瓶啤酒。

  两人说了些闲话后,李向阳便说起了正事:「雨飞啊,这滨江酒店的改制方
案有可能批下来了,不过市府可能只会批准管理层收购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市府
不再干预酒店的运作,这样也好,有市府这块牌子,以后办事也方便。我的初步
计划,我个人持股百分之三十,另百分之二十由酒店骨干占有。只是现在有点难
度,我手头也就一百多万现金,那些骨干最多也就能筹个百来万,真要持股百分
之五十,市府的意见是要拿三千万现金来买,按理说这酒店的资产何止一个亿?

  只是我做了些工作,所以最后的价格就没有定得太高。老弟,你看这剩下的
资金你这儿有没有办法。」

  听了他的话,我脑子急速转了几转,略略估算了一下,又调整了一下情绪便
告诉他:「李哥,现在酒店在其他银行有没有贷款?」

  「市府的酒店还用得着去贷款?没有没有。」

  「现在还能不能以酒店的名义贷款?」

  「怎么不能?酒店的公章在我这儿,你说该怎么办吧。」李向阳的眼睛亮了
很多。

  「那就好。现在我们江都分行领导层刚换,想马上贷出来只怕很难。我看这
样,你这儿不是准备改制吗?正好以此为名先找家资产评估公司把酒店资产评估
一下,然后以酒店改造为名给城区支行打个报告,别贷太多也别太少,四千万就
行。先申请信用贷款,如果信用贷款不行你就来个抵押贷款,你亏点利息,保留
一千万在帐上,其他三千万先把酒店的股权办好,到年底你再把那一千万先还掉。

  当然,这些手续你得找个心腹去办。」

  「好,老弟,你真有办法。来来来,敬你一杯。」李向阳一下子高兴得忘乎
所以了。

  两人碰过杯,李向阳挪到我身边塞给我一张卡,低声告诉我:「老弟,听我
姐夫说你从不收别人的回扣,我这会儿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这么着吧,这张卡你
拿着,是我们酒店的贵宾卡,你随时都可以拿着这卡来住。等酒店改制成功,老
弟要花钱随时找我,当然,你的份子我也会随时准备好的。」

  「李哥,你这是怎么说的,凭我和老大的关系,加上又和你李哥这么投缘,
能帮上的我肯定会帮,这卡你还是拿回去吧。」说毕不由分说我便将拿卡还给了
李向阳。这种卡说它有用也确实有用,说它一无用处也不为虚,我真给李向阳办
不成事,他一句话这张卡就可以扔废纸篓了,给他办成了,一个电话他就能给我
安排好房间,要卡何用?再说若那李维全真要来个轮岗,我还在不在这位子都说
不定呢,我何苦不先留步退路?至于他给我准备的花费,现在我还是别当回事为
好。

  见我那坚决样,李向阳只好将卡片收了回去,随即便是我这人够意思够哥们
之类的赞语,这些赞语我一一接受了,只是我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却没关住门,
倒可惜那些让人感动的话语都没能留住。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10

  八十五

  啤酒喝完,再吃了些点心,李向阳便带我们到了二号楼一层,给服务员交代
一下后他就向我告辞了,临走前还没忘了交代我「兄弟,晚上悠着点」。

  待二楼这间套房的房门被我砰地一声关上,我知道今晚我幸福时光中的巅峰
一刻即将来临了。

  赵燕霞可能从没看到过这么豪华的房间,兴奋地到处张望,只是在看到柜子
里摆放的性药时脸红了一阵。

  我将空调调到最低档,趁她到处观赏的空当,我到洗手间释放了摄入过量又
经肠胃腐蚀过的水份,看到那大浴盆时,我独自暧昧地笑了笑,将那大浴盆仔细
擦了一遍,又放上温热水,再走出来时却看到赵燕霞脸红红地站在那儿看着那张
只怕她从未见过的大床发呆。

  「小霞,那床好不好?它是我和你今晚的婚床,你喜欢吗?」从她背后轻轻
搂着她,我一下子柔情万分,说话的声音竟有点嘶哑。

  「嗯… 」丫头的身子又无力地靠了过来,我只好扶她到沙发上坐下,毕竟这
丫头软成一摊泥时的吨位还是不轻。

  看着她那满脸的桃红,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她却推开我的手:「今天出
了很多汗,我去洗个澡好不好?」

  洗得香喷喷的有何不好?我当然没理由也不可能不同意,当下便搂她进了卫
生间,大浴盆里的水已漫出来了,赶快关了龙头,又把洗发水沐浴露浴帽之类的
拿到浴盆旁,在不舍中被她推了出来。

  回到会客室打开电视看了会,觉得很无聊,便走到卫生间门口,却听不到里
面的声响,轻轻一拧门锁,那门并没有反锁,我推开一看,一具雪亮的身子在水
中显露,她正躺在那大浴盆里发愣呢。

  见此美景,我没有丝毫犹豫,三下五除二扒光身上多余的东西,奋不顾身地
向浴盆扑去……

  丫头屁股一沾着床沿,马上就变得柔弱无骨了,可那两只手却软中带绵,仍
攀着我的脖子不放,我便随她身子的惯性一起倒了下去,两人的嘴便又合在了一
起。一想到我这一进去她将由「女孩」变成「女人」,倒犹豫了一下,不过片刻
后我心说她反正要变成女人,由谁促成不是一样?那还不如由我来完成这个光荣
而艰巨的任务呢。如此一想,腰部不由得一耸,刹那间只听得赵燕霞大叫起来:
「啊~ 啊~~痛~~~`你出去~ 你出去。」

  听到她那痛苦的叫声,我精神大振,一种摧毁她的快感涌上心头,下身便使
劲弄了几下,正体会她下身的紧凑,没想到这一团泥叫着叫着突然僵硬起来,在
我防守最薄弱的时侯被她一把推了出来,我只来得及叫一声「哎呀」便听到「咚」

  的一声,却是我被她推下床时后脑勺与地板亲密接触的动人旋律。

  丫头也听到了我头部撞地的声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异常,一个翻身便蹲在
我身边将我扶起,摸着我的后脑勺,自责地数落着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
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生她的气?不过她的反应倒确实出乎我
的意料,印象中与阿琼的第一次她也只是叫痛可没有赵燕霞这么大的反应。看看
那大床,心说我怎么就没把她挪到床中间去干活?非在这床沿动作,摔下来真是
活该。

  待两人再上了床,她却并未躺下,而是伸着脖子看着她的下体,看了一会可
能觉得不对劲:「哎,我怎么看不到出血?」

  听她这么一说,倒提醒我忘了验明正身。我起身扒开她的双腿仔细看了看,
她那儿确实没有血迹,除了一丝水光。偷眼看看自己的下体,上面有淡淡的血丝,
便明白由于我没有喷射出液体,她的血迹便不显眼。当然,我是不会告诉她的,
我只是尽量对她展现着不在乎她的身体只在乎她的人的崇高情怀:「出不出血无
所谓,小霞,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喜欢那些血。「「可我是第一次啊,
我从没和别人在一起过,连手都没和别人拉过呢。「赵燕霞还在耿耿于怀,倒让
我感叹做女人的不易:不就是那层东西嘛,何至于如此在乎呢?

  「别管那么多了好不好?只要我相信你就行了。「我将她拉过来一起躺下。

  话是这样说,可我心里却涌上了难言的得意:谁说现在的男人不该在乎处女?

  两人相搂了一会,我又趴到她身上要进去,丫头却坚决不让:「哎,今天不
了好不好?我也想啊,可太痛了,我看过书,说第一次后得等三天才不会痛,三
天后你怎么样我都随你。」

  她既不让进,我便要她用嘴,她红着脸看了看,说她不会,也不想用嘴,我
又让她用手,她闭着眼睛弄了一阵,那生疏的动作让我感觉不到一点刺激。没办
法,我只好又趴到她身上,她以为我要进去,挣扎着不让,我告诉她我会轻轻的。

  这一次我用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使她不能有半点的挣扎,然后屁股猛地向前
一挺,在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将阴茎插进了一大半。我感觉到龟头像是
冲破了一冲阻碍,进入了另一层天地。也就在我穿破这一层阻碍的同时,丫头忍
不住叫出声来:「啊!疼……」破瓜的痛苦使她像疯了一样,疯狂的扭动着身体,
怎奈身体被我的双手扣得死死的,没有半点活动的余地。无奈之下,她只有挺直
身体,忍受着我在她身体上的第一次开发。见到她已经放弃了抵抗,我的动作就
放开了。

  在上面,我的嘴贪婪的在她的两个乳头间来回吮吸,我真希望自己有两个嘴,
那样就可以同时享受两个乳房了。在下面我的阴茎已经齐根插入了,处女的阴道
紧紧的摩擦着我的肉棒,我龟头上的褶皱也在她阴道的内壁上来回摩擦,带来一
浪又一浪的快感。在我来回的活塞运动中,我感到抽插越来越顺畅,丫头下面的
小洞就像一张小嘴,越来越烫,越来越湿滑,是不是还收缩几下,像是在吮吸我。

  我越来越兴奋,感觉下身的肉邦也越来越硬,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到最
后竟不受我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在小洞里进出。猛地,我感到有一股电流从龟头
经过脊柱直达脑门,一股精液就喷射而出,全都喷在了丫头的子宫里。我趴在丫
头的身上,身体一下接一下的抽动,每一次都把一股精液射入她的体内,也一次
次把快感带到我的全身。相比之下丫头就不像我这么有快感,可能是破除的痛苦
让她没有闲暇去享受。她在这个做爱的过程中一直都绷紧着身体,像是在承受痛
苦。

  事毕,我光着身子从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把她下面擦拭干净,她却好奇地盯
着我下面,看着慢慢变回原形的东西,那惊奇的神态让我心里很是满足了一阵。

  再钻进被窝,赵燕霞便没了以前残存的拘束感,光着身子紧紧偎在我身旁。

  「我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我好啊。「丫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那嘴里喷
出的清香气息让我很是舒坦,不过她的话却让我吃了一惊:电影电视小说里常有
这种场景,某男和某女上床干过了,某女就让男的对她好,这男的对她好就是给
钱给地位,似乎女人的身体什么都能换过来,可我又能给她更多的什么?

  「放心,我又不让你离婚,也不让你再给我换单位什么的,我要你对我好,
是希望你以后别那么长时间不理我,你不知道你这么久不理我我心里好难过的。

  「丫头接下来的话倒让我羞愧了很久。

  刚过两天我就没能抵挡住赵燕霞身体的诱惑,找个借口晚上溜到她那小房里
与她做了两次,可她下身太紧,且那儿似乎总有一种吸附力,每次都如古典小说
所描写的战争场面,我就是那枪法过差的战将,与敌接手,战不三合即提枪败下
阵来,幸得她从未尝过性爱之妙,否则我真会找个地缝钻下去。

  第二天心有不服,中午时分又赶了过去,却仍是大败而归,这下便令我羞愧
不已,心说莫非这阵子真是纵欲过度功能衰败了?待晚上回家,拉着阿琼再干一
场却又恢复了雄风,心里方明白赵燕霞那片处女地刚被开挖,加上那独特的生理
构造,我一时还不能适应。可不能让她享受到其中的乐趣,我身为男人总有种失
败的感觉。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14

  八十六

  几天后,刘天明终于在不舍中离开了江都。原监察室孙主任提拔为纪委书记,
另从县支行提了一个行长来分行任副行长,这下子江都分行倒真是改天换日了。

  李中仁也被正式免职,到我们信贷部任专职审批员,他到任那天信贷部全体
出席给他弄了个接风宴,让他大大地感动了一番。

  这天我一个人去市人行开了个会,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一家成人药店,想起在
赵燕霞那儿的失败,心中一动便走了进去,里面却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坐在那儿。

  在药架边转了很久,上面摆了许多「印度神油」之类的东西,当然还有举世
闻名的「万艾可」。那「万艾可」小小的一片就得九十九块,心有不甘,可一想
试试也未尝不可,正待下决心,那女人走过来,告诉我「万艾可」副作用太大,
我这么年轻用不着,又拿给我一盒西藏产的药,说这药是中药,对人体的副作用
比较小,她老公试过,效果非常好,且一盒有八粒能用八次,八次只要一百,比
那洋玩艺更合算。听她这般介绍,我一狠心便掏钱买下了。

  回到办公室,我把门反锁上,拿出说明书看了看,上面说这药都是些高原动
物身上的东西合成的,不知药效究竟如何?心说既然买来了那就试试吧,便给赵
燕霞打个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丫头自然很高兴地答应了。

  下班前李中仁非拉我去喝酒,拗他不过,只好给阿琼打个电话告假,又告诉
赵燕霞晚上不能一起吃饭,等我吃完饭再找她,丫头尽管略有不快,可听我说吃
完饭后就去她那儿,倒也没多说什么。

  晚餐除我和李中仁,陪同的还有城区支行这次一同被免、分管信用卡部工作
的副行长,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两人都公然带了不是老婆的女伴。

  副行长带来的那位长得一幅娇小玲珑的可人样,倒让我想起了赵玉环的身影,
只是再想起赵玉环时没了那心跳的感觉,也许是赵燕霞那诱人的身子让我满足得
忘了其他吧,这几天似乎连陈红都忘了呢,不免有点惭愧,心说过两天得去看看
她了。

  和李中仁同来的那女子身段不错,长相却很一般,其实那女孩(女人?)各
部位都还端正,皮肤也白,只不过嘴唇涂了厚厚的口红,那大嘴因此显得更大,
与脸上其他部位就不太协调,倒似一间低矮的平房却安了个极阔的大门,令人看
着很别扭。

  他们带这两个女子一起来吃饭,也许是想以此证明他们把我当作真正的哥们。

  我看着这两位女性,倒后悔没带赵燕霞过来,她若在场,只怕这两个女子会
无地自容,两位曾经的正副行长也会惭愧三分。

  这顿饭无非是听他们两人互相吹捧在城区支行的艰辛,他们为城区支行的呕
心沥血,他们对这次被免职的无奈,当然肯定夹杂着不少的抱怨。抱怨归抱怨,
可又怪得了谁?命该如此,就如同我上次提拔受阻只因我好心帮了老肖,谁让我
非得讲那义气去帮老肖?

  李中仁后来提到了告我黑状的人是他的传言,先是骂了传播之人,接着信誓
旦旦赌咒发誓了一通,我说我与他十几年的朋友,相信他不可能做此小人之事,
肯定是胡编乱造,李中仁为此感动得热泪盈眶。我看着那些泪光,却怀疑那泪光
并不是让我的话感动出来的,而是他有某种眼疾正好此时需要淌水出来。

  其实是谁告状我早已不在乎了,既然都已成了现实,再去抱怨谁又有什么用?

  就如同与老婆洞房花烛夜完事之后发现她不是处女,你生生气就得了,非要
刨根究底查明哪些人曾在那儿进出过,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三个男人还在边喝边聊着,那两个女人已经吃饱。副行长带来的玲珑女人用
一根纤细手指挖着鼻孔,挖了一阵也许感觉到挖着了什么东西,她将手指拿出来
仔细研究了一番,可能挖出的东西无用,便在桌布上擦了擦,又开始下一轮挖掘,
似乎不从那鼻孔里挖出金子决不罢休。李中仁带来的那女人则拿根牙签戳起牙齿
来,但见她张开血盆大嘴,那白白的牙齿缝里却夹着一点青菜叶,女人拿牙签在
菜叶边戳来戳去,可就是没戳动那菜叶,于是女人每次张嘴一笑,牙缝里那菜叶
便格外显现,既让人好笑,却更让人去了食欲。

  见了两个女人的雅致动作,为免刚吃进去的东西反向排泄出来,此后我喝酒
时除了吃几颗花生米下酒,其他菜再也没敢动过筷子。

  心里暗笑李中仁与那副行长怎么找上这么两个活宝贝,也不知他们怎能忍受
得了。不过,据说常做这类动作的女人大都豪爽,且床上功夫不错,只怕李中仁
他二人因床上的销魂而喜欢她们的一切也说不定,但愿她们不会豪爽到什么男人
都能将她们勾上床才好。

  从饭店出来后李中仁说好久没在一起聚了,要请我出去玩玩。想起赵燕霞还
等着我,只好推说家里还有事得早点回去,下次有时间再说。怕赵燕霞久等,与
李中仁他们匆匆告别便上了出租车。

  来到赵燕霞住的楼下,我拿出买来的那药硬吞了一颗下去,然后鬼鬼祟祟又
充满期待地溜上楼,待敲开门,赵燕霞自然是一番热情的欢迎仪式。

  丫头给我打水洗过脸,两人相搂着并排靠在床头看电视,过不多久腹部便有
了发热的感觉,某些部位开始蠢蠢欲动,于是搂着丫头的手便又开始了不安份的
动作。左手慢慢的解开她的衣扣,一件,两件,很快我就碰到了她丰满的雪白的
乳房,很光滑。丫头并没有带着那该死的胸罩。我小心的用手掌托着它,手指逐
渐地摸向她的小小的乳头,当我的手指捏住它时,丫头浑身抖动着,就象打了个
寒颤,丫头的乳头不是很大,就象她的耳垂,软软的,柔柔的。我来回戳着它,
手掌也逐渐的加大了力,在乳房上捏着,我看到刚才丰满结实的乳房被我的手压
迫了很小的一块,由于这种压迫使乳头的粉红色开始加深,当我把手放开时,她
又成了一大块让我心动的富有弹性的奶子,我就这样来回玩弄着,看着丫头兴奋
的表情,还有低低的叫声,我真的觉得有什么比征服一个少女更爽的事情。

  「很舒服吧,很需要吗?」丫头使劲的点着头,一只手抓着我的腿,很用力,
可我没有痛觉,只有一种快感。我一口含住了丫头的乳房,开始使劲的吮着她的
奶子,我用舌头转着圈舔着她的乳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牙齿弄疼了她,张开了大
口把她整个左乳全吸了进去,很用力的吸着,吮着。丫头突然把我紧紧抱住,一
口死死的咬住我的右肩,随着我的用力,她也竟咬着我,我明白她太兴奋了,太
想大声叫了,我的这种痛又深深的促使我很尽力的舔、揉、轻咬着她的白白的奶
子。

  「这边有些疼了,换一个好吗。」丫头在我耳边低语着。

  我又开始抚玩着她的右乳,这时我才看到丫头的左乳已被我咬得很多的红红
的道道,但在白晰的肤色衬托下格外的美丽,销魂。她的乳头已变得很坚挺,我
想和我此时的鸡巴一样,红红的,硬硬的,很想进入一个洞里。丫头的乳晕很小,
整个乳房往上翘着,似乎是对任何抚摸它的男性的不屈的挑战。我开始觉得有点
累了,我把丫头抱起,很小心的放在床上,这样我可以同时用两个手玩弄着她的
两个乳房,我的嘴来回在两个奶子吸吮着,双手抚摸着她整个上身、腹部,可每
次到了腰部时我会又向上移动着。

  我把丫头轻轻的抱在我的怀里,「丫头,经常会想我吗?」「想,我昨天还
梦着你了,你真好,我真的很爱你的……」还没等她说完,我已经用我的双唇压
住了她的香唇,我的舌头贪婪的在她的嘴里舔舐着,她的洁白的牙齿,她的湿湿
的温温而小巧的舌头,舔着她口腔中的一切,吞咽着她口中的玉液琼浆,丫头在
我怀中发出了低低的呻吟,我又用唇轻抚着她的耳垂,它们都很性感,但不是那
种色情网页上的性感,是很甜的那种。

  「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哥,我要你,我要……」「想和我做爱
吗?想不想?让我拥有你的身体。」丫头不断的点着头。

  「说出来,我想听到你的声音。」「我不会,我……」「说:我想和哥做爱,
我想你进入我的身体,我想你操我。」我变态的低叫着。

  「我想和丰哥做爱,我想你进入我的身体,我想……」后面的话我根本就听
不清,我想她到底是个处女,能说出这些已经很难了,我把她的腰带解开,将丫
头的裤子熟练的脱下,但只脱到膝部。一是我爱这样有些神秘感,另则是丫头小
腿已没有了。我开始隔着她的内裤挑逗着她,我用手在她的档部缓慢的抚摸着,
轻揉着,又用嘴唇舔着她大腿的内侧,丫头的头左右使劲的摆动着,我把边上的
被子打开,盖在她的头上。

  「想叫就叫吧。」「哥,别折磨我了,我要你,你占有我吧,我想要。」丫
头扯下被子对我说。

  我把她的内裤也脱了下来,丫头的阴户很美的,阴唇厚实而柔软,向内褶起
就象个小女孩的咪咪,它被一层淡淡的细毛覆盖着。我轻柔的分开它的粉红色的
大阴唇,轻轻地舔了几下,然后将她的阴户向上拉开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小突起,
那是她的阴蒂,为了不弄疼她,我把手指在口中含了一下,轻触在那可爱的阴蒂
上,慢慢地挑逗着、拨弄着。同时我的嘴在她两腿间的内侧吻着,舔着,用舌头
在上面画着各种图形。

  丫头的身体象蛇一样扭动着,我看见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我继续玩弄着
她的阴部,我开始用舌给那道红红的小缝一些刺激,丫头情不自禁地绷紧身体努
力挺着阴部,极力想靠近我的双唇。我一口含住了她的阴唇,用舌头分开她的大
阴唇,丫头的双腿开始努力的主动分开,我来回在她的阴蒂上滑动着,她的阴蒂
慢慢地变得坚硬起来,就象一颗红色的小珍珠,我用力的舔着,极力将它摁回到
包皮中,丫头紧张的将臀部挺向空中,我丝毫一放的含着她的整个阴部,我的口
中一下了就被她的阴精充满了,我的双手也不断的在她的乳房上疯狂的的捏着,
如果说刚才还是一种爱抚的话,这时的我就象是摧残揉拧着一朵花瓣,丫头在被
摧残中使劲的叫着。我的舌头使劲伸向她的阴道,极力插的更深,这时我感觉丫
头的手压着我的头,她真的是太想让我插进那个小洞了。

  「哥,进来吧,我需要,」我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将它们扔在了一边。

  为了减轻插入时的不顺,我把那早已是滚烫的鸡巴拿到月的嘴边。

  「丫头,把嘴张开。」丫头很温顺地张开了小嘴,我把我那粗大的阳具一下
了塞了进去,由于一下子插的太深,丫头呕了几声,还过很快她就很自如的开始
吸吮品尝了起来,我的鸡巴一会儿就凝着丫头的口水,看着她那么贪婪的舔着,
看着她嘴边的白白我的爱液,我的脸上泛起了满足的笑容。我此时的手也不停的
揉着她的阴部,但手指并没有插入,因为我想用我的强壮的阳具来撑开这个小小
的门缝。

  看看也差不多了,我把阴茎从丫头的嘴里拿了出来,把她的双腿分开,我知
道处女的阴道是很紧的,于是用手指先把她的阴唇分来,我的龟头很快在她的阴
道口边停了下来,我不断的用龟头在她的阴道口上下来回摩擦着,丫头咿咿呜呜
的哼着,看着她脸上充满渴望的神情,我用手扶着我的硬鸡巴缓缓的差了进去,
刚开始还是很顺的,我就觉得好象自己的阴茎头部被套上了一个环,那种感觉我
至今都难以忘记,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男人们总想操一个处女的原因吧。我看到丫
头脸上有点痛苦的表情。

  「有点疼吗?」「还很涨。「丫头点了点头,忍一下,过了会很舒服的。」
丫头点了点头,此时我的阳具才进了不到一半,我用手又揉了一揉她的阴部,很
快我的小弟弟感受到了一层阻力,丫头轻声呻吟了一声。

  我想这事一定要速战速决,我深吸了一口气,腰上一用力,只听见月轻声哀
鸣了一声,我的鸡巴已经全部插入了她的阴道,那种舒服是任何语言所难以形容
的,我趴在了她的身上,并不着急抽动,只是把月的屁股托起,用手指在她的肛
门上抚摸着,丫头又慢慢兴奋了起来,此时我开始抽动了起来,丫头也随着我抽
动的频率摇着自己的臀部,她的狭小的阴道紧紧的握住了我的鸡巴,虽然抽动时
我也觉得有点不适,但那种刺激很强烈,我操的越来越快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
鸡巴在她的小穴里来来去去,进出自如,真是爽极了。由于丫头的阴道太紧,对
我的压迫很强,我并没有干很长时间就射了,当我对丫头说我要射精想抽出来时,
丫头紧紧地抱着我「不要,我要你在我身体内射精,我要你的精子,我要你的一
切。「于是从我的阴茎中射出的强劲的液注在她的阴道中喷射出来,射在了她的
子宫口,丫头两腿紧紧的夹着我的鸡巴,很久都不让它出来。

  这次的战斗可以用「极其惨烈」来形容。丫头的下体里面仍有极强的吸附力,
亏我有药力相助,得以从容地一次次体验她那吸附力带来的快感,在吸附与反吸
附的不断较量中丫头一次又一次花容失色,长时间的战争直到她四肢无力全身瘫
软时我做了最后一次冲击方告结束。

  待我拿着毛巾打扫好战场,只见丫头半闭着眼睛无力地躺在那儿,倒让我又
想起杨玉环与李隆基房事后「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场景,不由得暗暗地笑了笑。

  躺在她身边问她感觉怎么样,她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我,脸红红地轻声说了
声「累」。我说是不是再也不想做了,她却翻身靠在我身旁没再说什么。

  两人躺了一会,我说我得回去了,她紧紧抱住我不让走,我告诉她早上得送
小孩(其实弯弯放假后一直住外婆家),她想了一会便没再阻止我,只是在我穿
衣服时反复问我什么时候再来,为让她宽心,我只好随口答应她过两天就来。

  回到家里,阿琼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我和她打了个招呼便进卫生间洗澡,脱
下短裤看了看,上面似有一些秽物,赶紧将其清洗干净。

  出了卫生间,阿琼刚好出来喝茶,见我拿了洗净的短裤,便问我怎么把裤子
都洗了?我撒谎说刚才不小心掉水里了只好洗了一下,她奇怪地看了看我,没有
多说什么。

  躺到床上陪阿琼看了会电视,身体又有了反应,倒惊讶那药丸真是神奇:这
才多久,怎么就又能行了?

  伸手摸进阿琼的睡裙里,她自然是没穿短裤。阿琼知道将有一番动作,便关
了电视,于是又一场战争开始了。

  这场战争比上次更要艰难,阿琼下身没有赵燕霞那么紧,更没有她那特有的
吸附力,我埋头苦干了差不多一个钟头都没有完事的迹象,直到在她后面使劲弄
了一阵才宣告活动结束。

  我虽然射了精,但肉棒却仍硬挺挺的插在阿琼的骚屄里!我将头埋在阿琼坚
挺的双峰之中,一身是汗的喘息着趴在阿琼身上,稍作片刻休息。

  阿琼拿起毛巾爱怜的替我擦去满身的汗及湿淋淋的肉棒,满足而撒骄的说:
「你这冤家是想干死人家是吗?也不想想你这肉棒又长又粗,像发疯似的拼命狠
插猛抽,骚屄都被你干烂了,现在还一阵阵火辣辣的……」突然阿琼眼睛发亮似
的望着我那儿:「咦!你不是射精了吗?怎么肉棒还这么大、这么硬?我那死鬼
以前只要一射精就软趴趴的,你怎么……真奇怪?」

  我略带喘气的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这个样子?我也一头雾水……

  我想可能是你的穴穴太迷人、太可爱了,才会如此吧!要不要再来干一回?」

  阿琼语带关心的说:「唉,你可不要仗着年轻贪欢,万一弄虚了身子,可是
不得了!俗话说一滴精一滴血,这话不可不信。」

  「没事,没事,你看小弟弟还威风不减,一定是还吃不饱,面对你这位娇艳
似花、又紧又暖的骚屄,我永远都吃不够……」

  「你真会灌迷汤,是不是淫水吃多了?嘴变得这么甜……唉……你真是我命
中的克星!来吧!骚屄又开始骚痒起来了,快拿你的大肉棒来给小亲亲止止痒,
可是得轻点,骚屄还有点痛……」

  听到阿琼的话,我起身站在床边,拉着阿琼的双腿架在肩上,使阿琼的肥臀
微微向上,整个骚屄红肿的呈现在那。

  此时我只将大龟头在骚屄口那里磨啊磨的、转啊转的,有时用龟头顶一下阴
蒂,有时将肉棒放在穴口上,上下摩擦着阴唇,或将龟头探进骚屄浅尝即止的随
即拔出,不断的玩弄着,就是不肯将大肉棒尽根插入……阿琼被逗的是骚屄痒得
要死,大量的淫水像小溪般不断的往外流!

  「嗯……嗯……别逗了……你想痒死人家啊……快……快插进来给我止痒…

  …痒死了我……你可没得干了……」

  我似老僧入定,对阿琼的淫声浪语、百般哀求,似充耳不闻,只顾继续忙着
玩弄。看着骚屄口那两片被逗的充血的阴唇,随着阿琼急促的呼吸在那一开一合
的娇喘着,淫水潺潺的从穴口流出,把肥臀下的被单给湿了一大片……。

  阿琼每当我的大肉棒插进时,就忙将屁股往上迎去,希望能把大肉棒给吞进,
偏偏我不如她的愿,只在穴口徘徊。

  「嗯……哼……别这样逗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快插进来吧……我知道
你厉害了……快啊……痒死我……啊……」

  在「啊」的一声中,我终于将大肉棒给全根插进去直顶着子宫口,继而是一
阵研磨,使得阿琼浑身一阵颤栗。我这时两手把她的双腿抱住,大肉棒缓缓的抽
插着骚屄,每顶到子宫口时屁股就用力一挺!缓慢的进几步退一步,活像个推不
动车的老汉!我用的正是「老汉推车」这一招,配上「九浅一深」这一式!

  「喔……喔……好涨啊……啊……快……快插深一点……别……别只插一下
……我不……不怕痛了……快……快用力插……啊……」

  这一声「啊」是我又把大肉棒给全根插进,抽出前龟头还在子宫口转一下才
拔出来!我已不似先前的横冲直撞,将「九浅一深」的九浅,分成上下左右中的
浅插,只见肉棒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顶着,中是在穴内转一下再抽出,到了一
深才狠狠的全根插进,顶着子宫磨一磨才慢慢的拔出,周而复始的大干着……。

  阿琼被肏得不知如何是好,骚屄先被九浅给逗的痒死,再被一深给顶个充实!

  那深深的一插将所有的搔痒给化解,全身舒爽的像漂浮在云端,但随之而来
的却又是掉到深渊的奇痒无比,就像天堂地狱般的轮回着!

  「啊呀……你……你是哪里学……学的……这……这整人的招式……太奇…

  …妙了……一颗心被……抛上抛下的……啊……又顶到……啊……别……别
拔出来……再……再顶一下……」

  阿琼被肏得半闭着媚眼,脚丫子紧勾着我的脖子,屁股不断的向上迎合着,
骚屄周围淫水决堤似的溢出,两手抓着丰满的乳房揉着,口中不断哼出美妙的乐
章:「啊呀……美啊……多插……多插几下……到子宫……痒……痒死我了……

  啊……爽死了……老公……插死我吧……啊……好……快……」

  我就这样插了二百多下,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开始加快速度,大肉棒毫不留
情的尽根而入、次次到底的用力肏着!

  「老婆……我怎么舍得痒死你……干死你!这招的滋味就是这个样……现在
就来帮你止痒了……爽不爽啊……还会痒吗?……」

  阿琼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她一阵阵猛颤,全身有如被烈火焚烧,周身
颤抖而酥麻。这超然的大肉棒,这别具滋味的招式,使阿琼不顾一切的奉献,用
尽所有力量迎凑着肉棒,还娇呼着:「啊……老公我……我爱你……我爱死……

  你的大肉……大肉棒了……别……别怕……干死老婆吧……我愿……愿死在
你…

  …你的大肉棒下……快……快用力……再快一点……」

  我看着阿琼扭动的身躯,知道她已进入疯狂的状态,遂抽插得更急更猛了,
像汽车引擎的活塞,将龟头不断顶着子宫撞击着,撞得阿琼便似暴风雨中的小舟
起伏不定!阵阵的冲击由阴道传至全身,阿琼被我肏得已是陷入半昏迷状态,口
中呻吟着自己也不知的语言,配合着肉棒不停的抽插骚屄所发出的声音,奏出一
首原始的乐曲……。

  我狂插狠抽的足有二百来下,阿琼突然大叫:「啊……不行了……肏死我了
……唷……又泄……泄泄了……啊……」一股浓浓的阴精冲向我的龟头,我连忙
舌尖顶着上颚,紧闭着口深深吸了两口气,眼观鼻、鼻观心的将受阴精刺激得想
射精的冲动给压下。

  阿琼从极度的高潮中渐渐醒转,发觉可爱又可恨的大肉棒仍然深插在穴中,
半张着媚眼喘着说:「嗯……真被你给肏死了!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怎么一
次比一次强?这次连精也没射,大肉棒比刚才更粗更烫了,还在骚屄里跳动着呢!」

  还泡在骚屄的大肉棒,被泄了精的骚屄紧紧包裹着,子宫口像个顽皮的孩子
吸吮着龟头……。

  「老婆你没事吧?看你一时像失了神似的一动也不动,还吓了我一跳!看你
慢慢醒过来才放下心,是不是被我肏得爽死了?」

  「是被你给干死了一次,不过骚屄里……老公,我要你动一动!」阿琼是一
脸娇羞。

  我奇道:「为什么?老婆你不累呀……」

  「不累,不累,老婆的骚屄又再痒了……再帮老婆止止痒吧!」阿琼赶忙着
说。

  「好……会肏你过够的!等一下……」说完抽出大肉棒,用毛巾将沾满淫水
与阴精的大肉棒擦干,再细细的擦着阿琼的骚屄。

  「嘻……痒死了!你怎么拔出来了?啊……别擦了……擦的人家痒死了!」

  阿琼浑身抖动着,像被人搔痒似的嘻笑着。

  「不要乱动嘛,等一下给老婆尝尝另一种滋味!」放下阿琼的双腿,将大枕
头垫在她的肥臀下,使骚屄整个突出,阴唇一张一合的充满了淫靡的感官刺激!

  我翻身上床趴在阿琼的肚皮上,两人成69式,大肉棒迳自插进她的樱桃小
嘴!同时也用嘴吻着阿琼的阴蒂和阴唇,吻得她是骚屄猛挺狂摇着,黏黏的淫水
泊泊自骚屄流出,我张嘴吸入口中吞下!阿琼也不甘示弱的吹起喇叭来,只见张
大着樱桃小口含着半截大肉棒,不断的吸吮吹舔!双手一只握住露出半截的肉棒
上下套弄,一只手抚摸着子孙袋,像玩着掌心雷似的!

  我被吸吮得浑身舒畅,尤其是马眼被阿琼用舌尖一卷,更是痛快无比!我不
禁用舌猛舔阴蒂、阴唇,嘴更用力着吸着骚屄……。

  阿琼终被舔的吐出大肉棒,含糊的叫道:「唉啊……受不了了!快来干你老
婆吧!」

  我存心整整阿琼,想起录影带上洋人的乳交!遂翻过身跪坐在阿琼胸前,粗
长的大肉棒放在丰满的双峰间,双手将乳房往内一挤,包住大肉棒开始抽动起来
……。

  阿琼心知肚明我这冤家不搞得自己痒得受不了,大肉棒是不会往骚屄里送进
去的,知趣的将每次抽动突出的龟头给张嘴吸入……。

  「唔……妙啊……老婆……这跟骚屄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乳房又软又滑的
……嘴吸的更好……啊……妙……」我很爽的叫出来,速度也越来越快。

  阿琼吐出龟头,叫道:「好心肝!骚屄痒得受不了……这乳房也给你干了…

  …喂喂骚屄吧……老婆真的需要啊……」

  看着欲哭无泪的阿琼,心疼道:「好!好!我马上来肏你……」说着起身下
床,抱住大腿夹在腰上,龟头对着骚屄磨了两下,臀部一沉,「咕滋……」一声
插进去。

  阿琼被鸭蛋般大的龟头顶着花心,骚屄内涨满充实,喘一口气说:「好粗好
长的大肉棒,塞得骚屄满满的……」忙将双腿紧勾着我的腰,像深怕他给跑了,
一阵阵「咕滋」、「咕滋」的声响,肏得阿琼又浪声呻吟起来。

  「啊呀……嗯……子宫被……被顶的麻麻的……唷……啊……麻啊……又痒
又麻……啊……别太用力啊……有点痛啦……喔……喔……」

  我干着干着就把阿琼的手搭上自己的脖子,双手托住她屁股,一把将阿琼抱
起:「我们换个姿势,这叫「骑驴过桥」,抱紧脖子,脚圈住我的腰,可别掉下
去了。」说完,就怀里抱着阿琼在房中漫步起来。随着我的走动,阿琼的身子一
上一下的抛动,大肉棒也在骚屄一进一出的抽插着!

  由于身子悬空,骚屄紧紧夹着大肉棒,龟头顶着花心。再说不能大刀阔斧的
干,龟头与花心一直摩擦着,阿琼被磨的是又酥又麻,口中频呼:「嗯……酸死
我了……花心都被……被大龟头给磨烂……捣碎了……太爽了……你……你快放
老……老婆下来……我没力了……快放我下来吧……喔……」

  我才走了几十步,听阿琼喊没力了,就坐在床边,双手将她的屁股一上一下
的抛动着。阿琼双腿自勾住的腰放下,双手抱紧我的脖子,双足着力的抛动臀部,
采取主动出击。

  阿琼双手按着我的胸腔,把我推躺在床上,然后她的屁股就像风车般旋转起
来。如意一来,到我支持不住了,只觉得龟头传来一阵阵酥麻酸软的感觉,与自
己抽插骚屄的快感完全两样,也乐得口中直叫:「啊呀……亲亲老婆唷……好爽
啊……喔……好骚屄太棒了……喔……」

  「嗯……嗯……怎么样老公……还可以吧?啊……啊……你的也顶得我……

  好酸……酸啊……」你一言我一语的乱叫乱嚷,乱做一团。

  「哎,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清理完毕,阿琼满足地躺在我身边夸赞着
我,我知道这一场大动令她因洗短裤事件产生的疑虑消失了。

  「嘿,是你越来越迷人了。」我随口回答她,心里却说还是赵燕霞的身子更
令人销魂,却又想起阿琼和胡来奸夫在这床上乱来时说的那些话,难道我那时不
厉害她才会委身胡来?如此一想,心中原存的得意便消失了,情绪一下子低落下
来。

  「对不起。」阿琼可能感觉到我的变化了。

  「算啦,别说这个了。」

  「不,我要说。我只想告诉你,只要我还能作你的老婆,以后一定不会发生
那些事了。」

  我使劲搂了搂她,没有再说什么。

  我不知道阿琼这话是不是真能兑现。这几个月经历了几个不同的女人,让我
明白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很难回头,阿琼那曾经打开过的闸门还能永久关上吗?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15

  八十七

  尽管江都分行的变动很大,可日子总得一天天过下去。

  信贷部门的工作这个月似乎没有多大的起色,存款余额比上月略有下降,贷
款本息的回收也不太理想,尽管这是六月份冲刺后的一个反弹期,可也算是大***
的后遗症吧。

  省行工作组已经撤回,一部分人受了点处分,可毕竟再也没发生大乱子,倒
也算不幸中之大幸:要知道江都分行再也经不起大案的折腾了。

  与新来的行长李维全打过几次交道,倒没感觉出他有什么难以相处的,不知
是不是新官上任时的一种姿态?

  锦城公司的贷款由金经理经手审批,在审委会上得以顺利通过,让我彻底放
下心来。

  这天又到了周末,下午刚上班,周姐的老公李文就给我来了电话。

  「雨飞,周小莉在办公室没有?」李文的语气很急促。

  「呵呵,李哥,怎么了,半天不见就想周姐了?洗心革面了?别急,我去看
看。」

  过那边办公室一问,周姐却没上班。心说这倒奇怪了,要知道周姐从来都是
上班准时的人,而且中午一般都没回去,只在办公室休息。再一问其他人,都说
没看见周姐中午在食堂吃饭,当然更没看到她中午在办公室休息了。

  「李哥,周姐没来上班啊。哎,发生什么事了?」回到办公室给李文回话,
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得问了起来。

  「唉,雨飞,不好意思说啊。」这小子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李哥,咱俩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起与周姐曾共赴巫山云雨,我心说我
和你都成连襟了,没什么不好说的了。

  「唉,今天算我不小心,把那位带到我家里去了,没想到周小莉中午会回家,
让她给抓住了,她不听我解释就跑了出去,打她电话电话也关机了,我心里急啊。」

  「嘿,李哥,怎么会这样子啊。周姐没来上班,也没来电话,哎,她别有什
么想不通吧?」心里倒有点急了起来,不说我和周姐有过那层关系,就是一般同
事我也会着急。

  「我就怕这个。唉~~~ 」听得出李文是真着急。

  「我也是随口说说,李哥你别放心上,周姐肯定没事的。」嘴里这么说,心
里却问侯起他已过世的老母亲来:你小子在外乱搞也就算了,可带回家里去让周
姐亲眼看到,周姐不伤心才怪呢。

  「雨飞啊,周小莉要是上班了,你得马上打电话告诉我。」

  「放心李哥,周姐一来我就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心说李文尽管包了那小妞,可那小妞毕竟还算是外人,他与周姐
十几年的亲情肯定不可能一下就没了的,真让他舍了周姐娶那小妞他肯定不干。

  又骂这李文太不是东西,把个情人带回家干什么?只怕是那丫头缠着他要想
体验一回做老婆的感觉吧。后来却又想起胡来,那奸夫非去我家,不就是要体验
做阿琼老公的感觉吗?如此一想,心中不免黯然神伤。

  正消沉地坐在那儿,手机突然想起,见那号码我心头一震:是周姐打来的。

  「周姐,你在哪儿?」

  「雨飞,我有点不舒服,下午请个假。」周姐的声音很低沉,我似乎听到汽
车的声音。

  「没问题。周姐你在哪儿?我来看你。」心里还是牵挂她,毕竟同过床共过
枕,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与她做了两夜夫妻呢?

  「不用了,我没事,你放心。」周姐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姐既然打电话请假,那就肯定不会出大事了,我倒放下心来,又给李文打
了个电话。

  「雨飞,是不是她有消息了?」电话一通李文就急急地问。

  「李哥,周姐刚才打电话来请假了。别太担心,她既然请假,肯定不会出什
么大事。这两天你*** 可别乱来啊,就在家里等着。我估计她也就是出去两天惩
罚一下你,她回来你可得好好表现一阵子哦。」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正担心着周姐,副行长江凌走了进来,进门后他顺手把门给关上了,这动作
倒让我有点疑惑。

  「呵,江行长,这会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他的地位变了,我的称呼也得
改变,尽管他老让我直呼他的名字,可我也不能过于托大了。

  「飞哥,找你说件事。」寒喧完毕,江凌说起了正事。

  「有什么指示随便说,咱俩就不用那么客套吧。」

  「是这样,昨天开了行长办公会,李行长的意思是,江都分行除国际业务部
外,所有中层都要轮岗,包括飞哥你,李行长的意思是你去城区支行当行长,你
看怎么样?」

  「不行,城区支行现在乱成一锅粥,我可没那能耐趟这趟混水。」

  「那,飞哥你有心去哪个部门?」

  「随便吧,反正到哪儿都是吃一锅饭。」除了信贷部门,我还真一时想不起
我该去哪个部门了。

  「这样吧飞哥,这几天你找李行长多汇报一下工作,侧面打听一下他的想法,
争取还是留信贷部。毕竟昨天只是议了议,没做决定。」

  江凌走后,我一个人又发了一会呆。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去城区支行?那儿肯定不能去,两个案子都还没了结不说,关键是人心不稳,
而且城区支行的很多员工都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关系进来的,一个个都很难动真格
的去管,一碗水难端平,工作就肯定不好做。以前当副行长倒无所谓,真要去当
一把手,哪有在信贷部这样轻松?

  只是,不去城区支行,我会轮换到哪个部门?保卫部监察室是不可能的了,
人事办公室似乎也不会,风险部倒有可能……

  管它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不会一下就把我赶出江都分行。

  如此一想,心里倒轻松了起来,还到其他办公室与女同事开了阵玩笑。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15

  八十八

  快下班时接到一个电话,看区号是省城的,心说都要下班了省行还有什么指
示?别害得我又要加班啊。

  「你好,哪位?」

  「雨飞,是我。」是周姐!她话音里带着哭腔,原来她跑省城去了。

  「周姐,你怎么去省城了?给李文说了没有?」

  「我就是不想告诉他。雨飞,你能不能来省城?我一个人好孤单。」

  周姐的话让我一阵心酸,想也没想我就答道:「没问题,我这就坐车过来。

  我在哪儿找你?」

  「我在上次住的华星酒店,1802房。你到了直接来,我手机没开。」

  「你就在那儿等我,别乱跑啊,我马上就过来。」

  急急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省行朱处长那儿有事我得马上赶到省城,晚
上不能去她妈那儿吃饭。

  两个小时的车程让我觉得过了两年似的,一路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周姐一个
人走在省城宽大的马路上孤独无助的神态,而每次汽车超车时那刺耳的鸣笛声都
会让我心惊不已。我心里默默地叫道:周姐,你别胡思乱想,等着我啊。

  到了省城长途车站,我又急急上了辆出租车,等赶到华星大酒店,时间已到
晚上八点。

  敲响华星酒店1802房,周姐那熟悉的身影从门缝里扑出来时,我一颗悬着的
心才放了下来。

  也许周姐从猫眼里看到是我到了,打开门就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吓得我赶
紧关上房门,毕竟让服务员听到了不是太妙。

  周姐只是放声大哭,却并未哭诉李文的罪行,我知道她只是找个人发泄一下
心中的苦闷,所以也只是紧紧搂着她轻声安慰了一下。

  「雨飞,对不起啊,周末还麻烦你过来,可我在省城又没有很亲近的朋友。」

  哭够了,周姐抹了抹脸,抬头对我表示了歉意。

  「姐,你这么说就不好了。只要能让你开心起来,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会愿意。」

  我把她抱到床边坐下。她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一时
间我心痛不已。

  「我心里难受,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给你打电话。」她
还在继续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扳过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脸,
倒似是哄个小女孩似的,「看,都晚上八点多了,走,咱们去吃饭。哎,你带衣
服来没有?」

  「我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我也没带。这样吧,咱俩先去买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后去吃饭,吃饭
了去逛街,然后回来,然后,嘿嘿……」我故意向她展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

  「看你,哧~~」周姐终于破涕为笑了。

  在华星附近的商场,我买了件T 恤和短裤,周姐要买套裙,我说人长这么漂
亮别打扮得那么老气,让她买了套休闲短裙。在买胸罩时她选了一个紫色的问我
好不好看,我笑说那玩艺是买给别人看的,我根本不用看那东西,结果让旁边那
肯定不是处女的女服务员听到了,她对周姐恭维说:「你老公真幽默。」听了这
话周姐脸色微微一红,望了望我,却碰上我丢过去的暧昧眼光,倒让她的红脸更
红了,于是我见着了一个秋天的女人散发出的动人春色。

  吃晚饭时周姐竟主动陪我喝了瓶啤酒,印象中她从未沾过酒精类的东西,这
从她喝过之后脸泛桃红也能看得出来,我知道她想麻醉一下自己,也就没去阻止
她。

  吃过晚饭,把买的东西放回房间,见周姐神情已不再忧伤,两人便出了酒店
打车直奔湘江边。一路上我搂着周姐观赏着省城的夜色,觉得很是惬意,尤其看
到那一对对相搂着的年少男女,我的手便在周姐背后摩挲,似乎自己也变成八九
点钟的太阳了。

  正得意着,我眼前一花,似乎是李维全与周小兰的身影一飘而过,醒悟过来
再一回头,后面只看得见一丛丛人头了。心里有点疑惑:周小兰不会这么快就改
换门庭投靠李维全了吧,莫不是我看错了?

  省城经过这几年的建设变化很大,湘江上已修了三座大桥,这会儿三座桥上
都是灯火通明,湘江边的临江大道也是路灯闪烁,夜色中的湘江在流经省城时便
显得富丽堂皇。

  我和周姐手挽着手漫步在湘江边上,倒象是一对情牍初开的少年伴侣。也许
是夜色中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周姐歪着头靠在我肩上,江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那
娇媚的神态让我对这朵已过盛开期的花朵格外怜惜。一路上我并不提李文之事,
我只是挖空心思编些笑话逗她开心,于是周姐娇笑着拍打我肩膀的动人镜头便在
夜色中的临江大道上不时闪现。

  走了一阵,感觉晚餐时灌进肚子里的啤酒要往外流,便拉她到路边一片草丛
旁的树荫下,让她看着来人,我急急拉开裤链来了个水淹七军,正闭着眼睛爽快
着,突然感觉下体有异物接触,吓得我身子一耸,一些水液便溅到了裤子上,待
回过神来才知道那是周姐伸过来的手。

  「哎,你干什么嘛,都弄裤子上了。」撅着屁股弹了弹裤子,我抱怨起她来。

  「嘻嘻,我就怕你尿裤子上,想给你掌握方向呢,你看,我的担心还真不是
多余。」

  「你呀你呀,怎么变得这么调皮了?」我拍了拍她的脸。

  「哼,嫌我了?哎,给我看着人,我也来一下。」

  两边看了看,没人过来,转过脸来,便见周姐向里蹲着小解,路灯穿过树叶
的空隙射向她,一个朦胧的白屁股在省城不夜的天空下格外显眼,当下便有了上
去拉她到旁边小林子里干事的冲动,不过考虑到林子里只怕有蛇,怕乐极生悲让
蛇咬中某个部位变成废人,只得作罢。

  「哎,小色狼,刚才你偷看我了?」待她整理完毕挽上我的手,却又伸出另
一只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没看没看,我蒙着我自己的眼睛对着你呢,只是手指有点缝,透过指缝好
象看到有一片白白的东西。」

  「哈,你这个色狼,就知道你不会安份的。哎,告诉你啊,我都三十年没这
样在外面解手了,真爽快。」

  「嘿嘿,爽快?那以后你别上厕所了,想来事了就跑下楼,在外面的树荫下
乱撒就是了。」

  「哼,外面都是你这样的色鬼,我哪有那么大胆子,除非每次你都陪我。」

  「好好好,以后你内急了就叫我,我一定陪你。」觉得今晚的她真是可爱,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路过江边有名的美食一条街,周姐拉着我的手嚷着要吃香辣蟹,那娇嗔的神
态分明是赵燕霞曾经在我面前显露过的,倒让我感叹这两个年龄相差一倍的女人
怎么都有这种天真模样,又想到也许女人内心里一辈子都藏着童真,只是世故的
眼光让她们有所收敛罢了。

  这条街原本只是一条很不起眼的狭窄的小街,街面仅能容一辆小车通过。不
知何时开始街两旁的房子都变成了小吃店,而一个个小吃店的生意竟都格外红火,
中国人的习性就是越热闹的地方越要往里挤,省城的人更不例外,于是这条街的
生意便越发红火,一条两百米开外的小街竟变成了省城有名的「美食一条街」。

  不过这街上的小吃店倒很有特色,都根据季节变换着各种花样,口味虾、口
味田鸡、香辣蟹乃至田螺肉蚌,田间水里各种时令的东西便常在小吃店的大锅里
出现。

  拉着周姐在小街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店里碰到有人刚吃完,正等
着服务员收拾呢,却见门口又有人进来,为免争抢座位,我们只好没等服务员收
拾完桌子就赶紧坐下。我看了看旁边吃宵夜的人,大都是那些精力过剩的年轻小
伙子大姑娘,一个个围坐在火锅旁,嘴边沾着辣汤的红色,满脸淌着大汗,嘴里
却仍是嚼个不停。这店里坐着的就我和周姐年龄显大,我便觉得有点拘谨,可周
姐却不管这些,她兴奋地到处张望,一脸的高兴样,被她感染,我也渐渐放松了
下来。

  一锅熬得红红的蟹端了上来,周姐「哇」地叫了一声,接着就见她伸出筷子,
一个大蟹马上就躺在她碗里了。我叫了一扎生啤,又从锅里捞起一块蟹壳啃了起
来。这儿的锅底是骨头熬出的老汤,再添上花椒辣椒,那蟹便格外鲜美,比大酒
店里的青蒸或是暴炒出来的味道来劲多了。就着香辣蟹的美味,一扎啤酒很快见
了底,余味未尽之下,第二扎啤酒又被请上了桌。

  周姐坐在桌旁辣得大张着嘴哈气,手仍在锅里翻起一块红红的蟹腿,她剥了
腿边的壳,将蟹肉递到我嘴边非让我吃下,却把剩下的蟹腿在辣辣的锅汤里点一
下再拿起放在嘴里吮吸着,那里面透露的开心让我眼睛湿了几次。我知道她在李
文面前绝不会有这种神态,却不知她何以会在我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弟弟面前将那
种女人的天真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0

  八十九

  从小吃店出来,我说咱们打个车回酒店吧,她却摇着我的双手要和我一起走
回去,幸好这儿离酒店并不算太远,便与她一路说笑着步行往回走。

  回到酒店,她先钻进厕所忙活了一阵,待我再进去时,只见她的牙刷已湿,
分明是漱过口,我也赶紧漱了一下,出了卫生间,却见她呈「大」字躺在那张大
床上,两只皮鞋已被踢往两个方向。

  「哎哎,怎么不洗澡就上床?你不知道你身上多脏啊。」站在床边,我假意
正色责备她起来。

  「我走不动了,你去给我放水,再来给我脱衣,抱我去洗澡。」周姐那娇弱
之声并未让我觉得别扭,相反还生出一种要呵护她的情怀来。

  将浴盆放了水,给她脱裙子时她红了下脸,不过只是闭上眼睛并未阻止我,
待剥得一丝不挂抱起她时,她才将脸埋在我肩旁□□□□□□(此处删去一百二
十五字)

  将她擦干抱出来放到椅子上,尽管下体仍高昂着,但见她头发还是湿湿的,
又想到良宵还长不急于这一时,便拿来电吹风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给她吹起头发。

  我在她头上忙碌着,她的双手也没闲着,于是那头发便吹出了阵阵风情。

  给她吹干了,她非要给我吹,于是两人来了个角色换位,她在我头上忙碌,
我的双手便一时摸摸那俩汤包,一时数数下面的细毛,逍遥了一阵,却感觉那电
吹风总往一个方向吹,接着又有几滴水掉在我肩上。我抬头一看,周姐怔怔地站
在那儿,脸上已是泪水滂沱,吓得我赶忙站起来拿过电吹风丢在一旁,伸手扶在
她肩上安慰起来:「怎么了你?又乱想了。」

  「我没乱想。我今晚上好幸福,只是我想到这种幸福不长久,心里就难受。

  他怎么就不象你这样对我?上次回去后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再乱
想,可他为什么非逼我?」说到后面她竟嘶叫起来。

  我知道她又联想起中午所见的场面了,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慌乱中紧紧搂
住她,身体却反应强烈了,便不顾她满脸泪水亲了上去,亲着亲着两人就滚到了
床上,待我进入她体里运动一番,周姐就没有再哭了。她用手擦了擦脸,让我边
做边亲她,说多年没有这样让人激动的亲吻了。我知道李文有了小黑妹的小嘴,
肯定很久顾不上亲她了,我便不断地亲着她以满足她的愿望。其实我进入她的体
里后便没了亲嘴的欲望,也许是这阵子从赵燕霞那纯情的小嘴中吸收了太多的唾
液,再去亲吻别的女人就有了一种自然的排斥吧,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只能
装出激情在她口中乱搅乱拌。

  「周姐,快让弟弟好好欣赏妳的小穴吧……妳可不能反悔喔……」

  「哼……坏孩子……要看就看吧……」她将骚屄移近我脸上,让我看的清楚。

  我仔细的观赏周姐成熟动人的浪穴,又黑又密的阴毛,覆盖了整个阴户,阴
唇紧闭,几滴淫液从洞口滑出,沿着大腿内侧顺沿而下,我兴起,用舌尖对着流
出的骚水舔食起来,「嗯……啊……你怎么……用舌头……舔我的……小穴……

  嗯……别这样……你又……又对我……乱来……」

  「乖弟弟……你整死我了……我的……小穴好……舒服……我要泄……泄了
……」她拼命掰开两片肥厚阴唇,好让我的舌尖能伸入花心深处。

  周姐泄了一次又一次,我则是一滴不剩的吞下肚中,一点也不浪费。时机成
熟,我赶紧将周姐四肢着地,翘起大肥臀,鸡巴已经胀至极限,非经一番抽插难
消满身欲火,我把周姐流出的浪水抹些许于龟头,用大鸡巴在她丰润的臀沟磨擦,
周姐缓缓回过双眸,娇媚问道:「乖弟弟,你想干嘛……」

  我将大屌对准周姐的浪穴,「我要肏妳……」

  于是我再将周姐挪成刚才姿势,把肉棒握在手中,在周姐肥翘的臀肉拍击,
发出啪啪轻脆的肉声,周姐顿时肥臀乱颤,我并不想这么快插进去,决定要好好
的整整她,于是将鸡巴延着周姐臀沟,慢慢滑倒两片阴唇,让大龟头在阴蒂上磨,
再移至肥嫩的屁股,来回数次,周姐那禁得起这般挑逗,痒得淫水直流,肥臀狂
摆,口中不断浪叫:「亲。……亲弟弟……乖肉……别折腾我……快把大……鸡
巴……嗯……放到我。……里面……」

  「喔……宝贝……我忍不住了……里面……痒死了……你就行行好……给我
狠狠……的肏一下吧……」大屁股左摇又晃,乞求我不要再作弄她。

  我看周姐浪成这付模样,心想如果再不行动,周姐肯定会恨死我的,急忙用
手分开她的阴唇,一手握住自己的大屌,用力刺入周姐欠干的小穴之中。

  「啊……好账……」周姐娇咛一声,我的大鸡巴应声落入她的小肥穴里,「
嗯……好舒服……终于……终于插进来了……小心肝……我小穴好……好痒……

  现在用你的鸡巴……狠狠……肏我吧……」也许被欲念冲昏头,她有些不信,
那么淫秽的话自竟然会从她嘴巴说出。

  「我的美亲姐……妳的小穴好紧……干起来真爽啊……又湿又暖…………简
直是人间极品……」

  「那就……尽管干吧……我的身体都……给你了……喔……这下顶到………

  …人家的花心了……大鸡巴的……亲弟弟……嗯……用力一点……对……。

  就是这样……喔……嗯……」荡人的呻吟不断从周姐的性感丰唇发出,在寂
静的午后显得特别扣人心弦。

  「啊……会肏穴的……乖孩子……妳干的我……飞上天了……我的好弟弟…

  …小情人……我的心都……酥麻了……大鸡巴顶……顶到我的……子宫口。

  ……

  你的鸡巴……实在太……太大了……」她被肏的扭腰摆臀,花枝乱颤,肥臀
不庭的往后挺,胸前的巨乳,因为身体的扭动也随之摇晃,忽左忽又右,又上又
下,我赶紧伸出手将它们握住,一手一颗,但周姐的奶子着实太大,不能盈盈而
握,只能勉强压着作圆周运动。

  「亲姐……亲妹妹……妳的浪穴吸的我好舒服……以后我要天天干妳这个骚
穴……肏妳这个浪货……我的小肥穴亲太太……」

  「嗯……好……我的小穴……只给……亲弟弟插……我的浪穴……永远都是
……你的……大鸡巴的……亲丈夫……喔……喔……我要被乖……弟弟肏………

  …肏死了……要……要丢了……」

  「别……慢吞吞的……给我来几下狠的……我要来了……嗯……啊……

  这下太……过瘾了……快……再用力……大鸡巴亲弟弟…………不行了……

  我泄了……」一阵狂风暴雨中,她泄身了。

  我抱起高潮后的周姐,见她粉面翻红,媚眼如丝,香汗淋漓,暗自庆幸周姐
已被自己征服,我要趁胜追击,不让她有反击余地,此时肉棒仍然插在周姐的骚
穴里,我将周姐转过身体,要她坐在我身上,我两手扶在周姐腰际,适意她上下
套动,「姐,快动啊……」

  周姐有些难为情,也惊讶我竟懂这般多性爱花招,所以经我一催促,她立刻
放下身段迎合,谁叫她如此爱我呢。

  「啊……嗯……小亲亲……喔……到……到底了……」周姐顾不得羞耻,肥
臀落雨似的大起大落,她屁股落下同时,我便奋力往上一顶,再扶住周姐的柳腰
急旋,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真是一对淫乱!

  「我这几年……白活了……竟然不知道……肏穴有……还有这么多玩法……

  ……会插穴的……好弟弟……我一个人的乖肉……」她一下落的比一下重,
又快又急,只望胯下的骚屄能与我的鸡巴作更紧密的结合。

  我被周姐胸脯这双大肥奶晃的眼花撩乱,张口含住一颗大奶头,含吮舔咬,
吃完左边再换右边,在周姐雪嫩的玉乳留下深深齿痕。

  「啊!坏孩子……咬轻点……我会痛啊……喔……要死了……叫你轻点……

  你还咬……那么重……我的乳头……要命的冤家……」

  「谁叫妳的乳房长得又嫩又肥,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说完又用力
咬下。

  「嗯……别光吃我的……乳房……我骚屄又……又发浪了……好像又要来了
……嗯……对……用力……快……」淫水如同黄河溃决,延着她的大腿流到俩人
的结合处。

  「美肉亲姐……我也要来了……妳的浪穴再多夹几下……啊……」

  周姐了解我已至射精边缘,为了让彼此同时达到高潮,她勉力作最后冲刺,
大肥臀扭的犹如装上马达一般,香舌和我相互吸吮,张开双臂紧搂我,嘴里放声
浪叫:「大鸡巴的……亲弟弟……抱紧姐……我们……一起……泄……泄……」

  第二个泄字未说玩,我滚烫的精液已全数注入她的子宫,她被烫的全身抖动,
穴口一阵收缩,也再次泄身,同登太极仙境。

  「姐……妳好美……好浪……」

  「嗯……讨厌……」周姐靠在我胸膛,回味方才颠龙倒凤的快感。「舒服吗
……」

  「嗯!」俩人亲密的拥吻,状似久别重逢的情侣。

  「周姐,你怎么不干脆离婚?」清理干净,两人相搂着躺在床上,我突然冒
出这个疑问。

  「离婚?嘿,我不是没想过。可离婚了我怎么办?我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再
找什么样的人?你说你要是单身你会娶我?我知道不会。让我找个五六十岁的老
头子?我本来就在变老,找个老头子只会让我老得更快。再说,和李文快二十年
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了,真让这个家散了我舍不得。」

  周姐的话倒让我想到了自己。阿琼那样了,我为什么还不离婚?真是仅仅为
了小孩吗?现在与阿琼除了在床上还能凑合,真正的交流好象早已没有,有时侯
自己都觉得两人形同陌路了。我似乎与周姐一样,还有着对这个家的眷恋,对,
家,一个组建十来年的家,一个我不忍心拆散的家!当然,我与周姐有所不同,
只要我与阿琼离了,与陈红或与赵燕霞都能马上再组一个家,在外人眼里我应该
是大赚了。可我总觉得再组一个家有太多不可确定的因素,有时侯竟让我觉得恐
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似乎也不愿意知道应该怎么办。

  第二天上午快十点才醒来,睁眼一看,周姐还枕在我手臂上,不过她正大睁
着眼睛看着我呢。

  「骚姐姐,是不是早醒了?」我伸了个懒腰,见她神情大好,便拍拍她的脸
开起了玩笑。

  「早醒了,可我又怕弄醒你,昨天你大老远赶过来陪我,晚上又走了那么远
路,肯定很累,就想让你多睡会儿。」边说着话边把我拉到她身上,我担心把她
身子压坏,手脚撑着想担点重量,却被她使劲一抱,于是我整个身子便压在了她
身上。

  「好姐姐,我全压你身上你受得了?」身上有了点反应,手便开始在她身上
游走。

  「不要紧,我喜欢这种感觉。

  「飞……妳看甚么呀……」周姐有如银铃脆耳般的销魂声,勾回了我出窍的
灵魂,胯下的鸡巴又蠢蠢欲动,迅速和周姐成69姿势,将头移到她的骚屄,自
己硬翘的肉棒则抵在她的嘴角。

  我如同品味一件稀世宝物般,轻轻抚摸母亲的阴户:乌黑亮丽的阴毛,有些
卷曲,覆盖了整个小穴,拨开纷乱的杂草,出现一条细长的沟缝,顶端一粒花生
米大的阴蒂,闪闪发亮,我用舌头一舔,周姐娇躯颤了一下,我觉得好玩,连续
舔了数次,周姐浑身乱颤,「飞……不可以玩那粒……东西……我会……会……」

  淫水已不经忍不住流出来了,用手摸,黏黏滑滑,我马上用嘴嘴将之吸食干
净。

  「姐,这是甚么,怎么我一摸就出水,真敏感啊……」我明知顾问。

  「嗯……不要摸……那是……那是……」周姐羞的说不出口。

  「是甚么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说完又用手指捏揉。

  「坏……坏孩子……非要我说出……那种话……啊……我说……是…………

  是阴蒂……」羞的急忙闭上美目,省的尴尬。

  「喔……原来叫阴蒂……」玩过花生米,我又掰开周姐鲜红色的阴唇,「哦,
这两片又是甚么啊……」

  「……」

  「姐……不说是吗……」

  「好……好……我说……那是……那是……阴唇……唉呀……羞死我了……」

  我见周姐娇羞的模样,煞是可爱!随即把她修长粉腿张成大字型,在她肥嫩
的骚穴吸吮起来,有时还用牙齿,轻括里面的嫩肉。

  「宝贝……你要我的命了……喔……住手……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那肯停手,觉得嘴巴好像不够,在将手指插进周姐的骚洞,进进出出不停
抽插。「舒服吗,亲姐……」

  「舒服个头!啊……别再挖了……快……快把手……拿出来……」她的浪穴
被我挖的骚痒难耐,语不成声的求饶。

  「真奇怪……姐你这个小洞连我的大鸡巴都容的下,为什么却被我的手指弄
得哇哇大叫呢……」

  周姐了解了,我今天非得将她弄得死去活来方肯罢休,想到此,她心一横,
决定反击,抓起我的鸡巴往樱桃小嘴塞,吞吐吸吮之后,再用玉手搓揉,或放在
粉脸磨擦,「喔……亲姐……你上路啰……」

  「呜……」大屌塞满她的嘴巴,只能支吾其词。

  姐弟俩人互相口交约半个时辰,生理所能承受的欲念已至爆发,周姐先吐出
嘴里的鸡巴,「乖弟弟……我受不了了……我要你的……大鸡巴……替我……止
……止痒……」

  「我,妳的小洞忍不住了吗……」我放下嘴边工作问道。

  「甚么洞…………洞,难听死了……」她听我把性器官说的这么粗俗,粉脸
红了起来。

  「姐,妳不说阴洞,我就不要用大屌替妳止痒喔……」

  「越说越不像话了……叫我如何说的出口……」

  「姐,这里只有我们姐弟俩,应该放开道德束缚,这样玩的才会快乐……」

  「……」

  「妳不说,我就不要插穴了喔……」

  「不……不要……我说……」周姐在我耳际轻声道:「飞……我……我的穴
……穴很痒……我……须要弟弟的大……大来……鸡巴干我…………嗯……羞…

  …羞死了……坏孩子……一定要我……说这种话……你就会。欺负我……」

  「哈哈……这样就对了……让我用这根大鸡巴来插姐欠人干的阴穴啰……」

  我迅速将周姐扑倒在下,把她那双粉腿搭在他肩上,让她阴户特别突出,鸡
巴对准周姐湿淋淋的浪穴,上马就是一阵猛刺。

  「唉呀……小鬼头……怎么这样……你是想……奸死我……是吗…………喔
……姐的…………穴会被你……搞烂了……」周姐被我这番疯狂的肏干魂儿几乎
飞上天,‘阴穴两字差点说溜了嘴。

  「哎,姐还真难伺服,我只是依照要求止痒,还怪起我来……」

  「我是……叫你干……没错……但你这种……玩法……根本就是……要我的
命……喔……轻点……」

  「嗯……对我温柔……一些……我的小……心肝……喔……你的大龟头……

  ……又……又……我要……」淫水像泄洪一般滚滚流出,弄湿了床上一大片。

  「姐,妳看,妳下面的小肥穴正在吞噬我的大鸡巴呢……」周姐的浪穴骚水
绵绵不绝涌出,湿暖的程度使得我得有如泡在水乡泽国,大鸡巴能畅行无阻,每
一下都轻易的抵到她的子宫,当他往外抽时,里面粉红色的嫩肉便硬生生被翻了
出来,周姐看到这般淫秽的景象,粉脸羞的像熟透的红柿子,但随之而来,却又
带给她莫名快感。

  「喔……我正在和……亲弟弟……干穴……啊……飞……你真的太……太厉
害了……我愿意……被妳肏…………快……快……乖弟弟……用你……这根大懒
……懒……干我……。我……只给……亲弟弟干……」此时的她已经抛开尊严,
而是一名久旷的荡妇。

  「我的美亲姐姐……妳的阴穴好紧……又湿又暖,肏起来真妙啊……」

  「嗯……好弟弟……你尽量……肏吧……就算把我的……阴穴……干穿也…

  …无所谓……喔……我骨头都……酥了……我要……要死了……」

  她娇躯一颤,舒服的泄了身。

  「乖弟弟……你抬得我的腿……酸死了……啊……我不行了……让我………

  …休息一会儿……」周姐被干的毫无招架之力,因此提出缓兵之计。

  我岂是省油的灯,那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放下周姐跨在我肩上的修长粉腿,
让她夹在他腰际,手可没闲着,不断玩弄周姐硕大的乳房及乳头,左搓又揉,搓
的这对豪乳几乎变形,下身死命往前挺,好像真要把她的小穴干穿似的。

  「肏死妳这个骚货……看妳以后还敢不敢发浪……」我拼了命猛干。

  「啊……嗯……我不敢了……我快被你……整死了……你就饶了我吧………

  …」

  「喔……会干穴的……亲丈夫……我今天一定会……死在你这根……大鸡巴
手上……啊……就算这样……也是种美事……不好……我又……唉……又泄……

  泄了……」

  我的龟头被周姐的淫液淋的阵阵酥麻,大鸡巴更是大起大落,次次到底,并
在里面旋磨,干的周姐又是呼天抢地的放声浪叫。

  「大鸡巴的……亲弟弟……我不行了……你真的想……奸死我吗……我的骚
屄都要……被你捣烂了……把我奸死你以后……就没得玩了……」

  「不成啊……我还没有爽呢!……」

  「飞……听我说……你先把鸡巴……拿出来……让我帮你含一含……不然我
就……活不成了……」

  「嗯,好吧……」我看周姐已然招架不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拔出,放至
周姐面前。

  周姐握住我的鸡巴,在她粉脸轻轻滑动,样子真是骚到极点,忽然轻启玉唇,
将整根六寸多的肉棒吞进樱桃小嘴,一吸一吐,有时还用牙齿轻咬龟头棱沟,玉
手抚慰睾丸,「嗯……好吃……」

  我的大屌被周姐的小嘴含的飘飘欲仙,双手扶住她的头,竟然将周姐的嘴当
作小穴似的,狠命往里面顶,好几次顶到她的喉咙,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含吮些许时间,我仍未有射精迹象,急煞了周姐,「飞儿啊……我含了这么
久,嘴唇都麻了,你就快快了事,射给亲姐吧……」

  「亲妹妹……亲太太……我也没有办法啊……」又将肉棒插进周姐亲的嘴里。

  「呜……喔……」她吐出口中的鸡巴,「这该怎么办……」

  俩人无计可施,相对无言,他抬头见周姐那对傲人的大乳房,似乎想到妙计。

  「姐,不如这样吧,」我玩弄周姐的豪奶,「让我来肏你胸前这双大奶子…

  …」

  「这怎可以……」周姐急忙双手掩胸,「那有人连乳房也要干的……」

  「这妳就不懂了,妳奶子够大,乳沟也深,不拿来肏太可惜了……」

  「越说越不像话!我的乳房又没有洞,这……办的成吗……」

  「这点妳不用担心,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就行了……」

  「唉……真是造孽……事到如今,我……我全依你了……」于是,我叫周姐
躺卧在床,把鸡巴插入她的乳沟,并叫周姐用手将大奶往中间挤,如此一来,大
鸡巴便被这对巨奶包裹在内。

  「姐,妳看,这不就成了……」肉棒因沾满周姐的琼浆玉液,所以在光滑粉
嫩的乳沟抽插丝毫不觉费力,畅行无阻,稍稍使力,就滑至她的樱唇,周姐也很
识趣,当鸡巴顶到她小口,她便张开嘴唇把它含入,不让它有所空闲。

  「喔……爽啊……妳的乳房又嫩又白,肏起来的感觉真是过瘾啊……」我被
周姐的巨乳夹的不亦乐乎。

  「哼!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花样特别多,想的出来这羞人的招式……」说完
将双乳用力一缩,将包在里头的鸡巴揉搓挤压,当然,必须要有一对大乳房的女
性才能办到,「看我怎么整妳……」她嘴乳并用,纵使身经百战的我也难以招架,
精门一松,没多久便听他喊道:「姐……我要……射……射给…………亲姐了…

  …」

  周姐将樱唇张至最极限,准备迎接我精液,但我射出来的量实在太多了,使
她来不及将之全部吞下腹中,任由滚热的液体喷洒于她的头发,脸庞以及她白晰
无暇的胸部。

  「满意吗……亲弟弟……」她缓缓舔去嘴角精液,风骚淫媚的问道。

  「我太满意了……小肥穴的亲太太……」我把鸡巴抵在周姐嘴边,周姐顺从
地用口为我清理残余秽物,两人都已疲惫,光着身子搂抱一同进入梦乡。

  片刻后,周姐先醒,望着我的鸡巴,虽然已射了两次,却依然雄伟挺拔,屹
立不摇,她忍不住伸出玉手轻盈抚慰,我被周姐这一摸,也幽幽醒来,「姐。…

  …妳又想要了吗……」说着便是一阵亲密爱吻。

  「你这小鬼头!越说越难听……哎,你今天要不要赶回去?」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这次是专门来陪你的呀我的好姐姐。」说着说着突
然想起这似乎是陈红对我说话的口气,脑子里陈红那光洁的下身闪动了一下,身
体的兴奋度便开始升高。

  「真不回去?那就好。这时侯先不做了吧,别把你太累着,那里的东西留着
晚上用吧。」

  「那,行吧。哎,起床了咱们去逛街?」感觉似乎力度不够,便没再坚持。

  「逛街?不行,别碰到认识的人了不好。咱俩这样尽管我很喜欢,可这毕竟
是见不得人的,咱们都这么大了,就别学那些小青年了,干脆就不出去吧。」

  「嘿嘿,这么大又怎么了?我就是要比小青年还要疯。干脆,咱俩去河西的
西山玩好不好?那里不会碰到熟人,我们去看看那里的大学校园,重新体验一下
读书时的感觉。」

  于是两个大龄男女便在西山及周围的大学校园疯狂了一天。

  我们到大学的教学楼去过,门卫以为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一定是学校的老师,
我们便得以观赏到正在自习的男学生看一阵书便将手伸进女同学屁股里摸上一阵
的情色场景;我们在大学的小湖边漫步,迎面走来的学生很有礼貌地冲我们说着
「老师好」,让我们感受到现在尊师的传统确实又在回复,同时也涌上了青春不
再的苦涩;我们在伟人们曾纵论时局探求真理的亭子边徘徊,重温着伟人们指点
江山激扬文字的风采,又疑惑伟人们会不会坐在亭子下色迷迷地品评一个个路过
的女学生胸部或臀部的丰满度;我们还在山上的密林中不顾夏日的炎热来了阵激
情碰撞,只为了探究「停车坐爱枫林晚」中「坐爱」二字到底可不可以改为「做
爱」。

  …………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周日的上午,我们鼓起最后的激情完成了最后一次撞击,我们不舍地离开了
彼此的身子,我们在一阵紧紧的拥抱和亲吻后告别了那间情色的小房,我们义无
反顾(更是无奈)地踏上了返回江都的直通车。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0

  九十

  八月的酷热非常难奈,可再难奈日子还得过着,只是随着天气的变幻,生活
的情趣也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儿子在暑期围棋培训班学起了兴趣,已不屑与初知一二的外公下了,于是我
常常被叫到老岳父家陪他下几盘围棋才准离开。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小子的
兴趣很广,前年暑假学绘画,去年学电子琴,今年学围棋,只怕明年得让他学书
法,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学过的全才将要横空出世了。

  陈红已淡出歌厅,那个小李与任小彬的关系已经明朗化,陈红便放心地将那
小子推上前台,她成了幕后指挥。现在她迷上了服装,一堆堆时装杂志被她运回
家里研究着,有次我到省城出差一下子给她带了七八本回来,给她送过去时喜得
她抱住我啃个不停,当然也乐得我通体舒坦不已。

  赵燕霞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刘方益还专门给我打电话夸赞了她,还说将会重
点培养一下。只是这丫头给我打电话的密度越来越大,我去她那儿的次数也越来
越多,没法呀,她那身体实在迷人。自上次靠那药丸助阵大获全胜后,也许是心
理障碍消失了,后来没再带药丸可应付起她来照样得心应手。只是她那小房子实
在太过闷热,每次都是大汗淋漓,情绪上便难免有些影响,赵燕霞感觉到了,便
想安个小空调,可那儿的线路不能用空调。在我的坚持下,也可能是感觉到两个
人在那小房里确实不太爽,赵燕霞同意另租个房子,这阵子看中了一套两房一厅
的房子,每月租金三百五,我已给房东交齐了一年的租金及押金,只等着粉刷好
了就能入住。

  与廖卫东到东盛房地产公司看了一次。李静的情绪已有好转,任小彬在业务
上也已熟练,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开展得很正常,两人还把部分精力转到三江机械
公司,三江机械公司的业务也开始走上了正轨。见两个女子干起事来不让须眉且
又能同心协力,我与廖卫东都放下心来。

  身体的欲求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有天大清早我就出
了门,偷偷溜到陈红家里大干了一场,中午时分又跑到赵燕霞住处颠銮倒凤,晚
上回到家里还拉着阿琼行了番夫妻礼仪,纵情声色的生活倒也悠哉游哉。

  市工商局特地在盛夏组织员工前往西藏,考查西藏工商人员如何在恶劣的环
境下出色地完成工作的。阿琼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她每天都与我通话半个钟头
以上,每次通话都介绍自己站在世界屋脊觉得人生太过渺小的感想,每次通话最
后都说很想很想孩子,很想很想家,倒让我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阿琼不在家的日子,我把赵燕霞带回家里睡了两晚,丫头说真正做了这个家
的女主人因而感觉很幸福。本想带陈红回去一次,可她说怕自己控制不住因而坚
决不去,我只得做罢。

  可惜,生活中某些方面的得意总难以遮掩其他方面的失落。就在盛夏的八月,
我与李维全大闹了一场,我现有岗位的轮失便不可避免了。

  事情的起因源于蝶江二桥收费权划转给市里那家农业上市公司以偿还市府占
用上市公司资金一事。

  市里修建蝶江二桥时曾由市路桥公司在城区支行贷了八千万,收费权属市路
桥公司,本在商议是否将其抵押给江都分行。尽管我们从未派人到那收费站收过
费,尽管二桥收费站上「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标语用不脱色油柒醒目地刷在
收费站旁以提醒过往车辆不是政府要收费而是为了给银行还贷款,尽管修了二桥
后市府以帮二桥还贷为名把财政拨款修建的一桥也拦起来公开地收取过桥费,尽
管这几年收取的过桥费已够再修几座二桥而应给银行的贷款利息却一拖再拖,可
毕竟还有收费权在那儿摆着,江都分行的这部分资产便不用划入不良资产之列,
我们的帐面数字看起来便不会那么差。突然间政府却要将二桥收费权划给粮食局
下面的那家上市公司,这将使江都分行的工作面临被动局面:突然新增八千万不
良资产,在省行那儿怎么也说不通啊。

  原来,证监会这几年城头变幻大王旗,市府以前花大价钱打通的关系一个个
都已调离,市府挪用上市公司几亿资金的事终于在证监会那儿挂了号,证监会的
新领导们正在整治挪用上市公司资金的事,发现江都市府挪用资金太多,便勒令
江都市政府必须立即归还上市公司欠款,否则予以停牌。其中的内情据说相当复
杂,我作为局外人,只能知道个大概情况。

  市府急急兴建江城广场,据说便与要归还上市公司的资金有关,江城广场边
的步行街那黄金地段划给上市公司下属的房地产公司,通过财务数字的精巧转换,
资金问题便解决了一大半,可还是没能完全填平窟窿,毕竟江城广场那一大片地
全给上市公司的房地产公司于政府面子上不大好看,还容易引发后遗症。不过政
府部门还真是精英所在之地,情急之下有人便想到银行是国家的,上市公司是地
方的,亏亏国家补补地方的漏洞合情合理尽管不合法,于是二桥收费权划给上市
公司一事的提议便摆上了书记市长们的办公桌,焦头烂额之中的书记市长们见到
这份「合理化」建议,焉有不许之理?

  经办这笔贷款的营业部获知内情时,划转已进入实际操作阶段,营业部赶忙
上报到分行机关,李维全责成我一定要想法阻止。

  到了这种地步,我能有什么办法?找有关部门几乎谋破了嘴皮子,可与虎谋
皮其结果可想而知,其间还曾在国资局拍起了桌子,结果被经警给强行请了出来,
经警们还得到指示「此人以后不得再准入内」。好不容易找到主管副市长,副市
长答应研究研究,可再去找时便没能进得了门。李维全也曾给书记市长打电话要
求汇报,书记市长们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李维全的盛情,同时对江都分行对江
都市经济建设给予的大力支持表示了真诚的谢意并希望江都分行继续给予更多的
支持。

  在各部门的推委之中,二桥被纳入上市公司资产的计划已进入了尾声,上市
公司的报表马上就能变得漂亮了,停牌是不可能的了,若能好好公关一下,再发
新股也不是难事。

  李维全新官上任便被扇了这么大一耳刮子,在一次行务会上盛怒之下对营业
部经理破口大骂,骂到得意之处竟连我也捎带进去了。那笔贷款是在前任经理手
上办理的,本来为这事我在外面就受了不少气,现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平白无
故骂到我头上,是可忍熟不可忍?当下便反唇相讥,斥责他「猴子刚爬上树就不
可一世」,建议他「有本事去那些衙门发发火试试,在自个家里上窜下跳算什么
本事」,争吵的结果让李维全越发恼怒,行务会也因次不欢而散。

  后来蝶江二桥划转上市公司一事因遇到政策性障碍未得到省里批准,江都分
行免遭一劫,倒让我为那阵子的瞎忙乎并因此得罪李维全而不值,不过该发生的
已经发生,事已至此我倒无所顾忌了,反而懒得去向他道歉。

  月底分行的轮岗方案在行长办公会上通过了,我离开信贷部,离开工作了十
来年的岗位,下一站地点是审计部。以信贷部经理的身份转任审计部经理,估计
在全国银行系统我算是开了个先河。

  收拾办公桌这天我很平静。我将所有的资料都移交给暂时主持工作的金经理,
就如徐先生诗里所说的「不带走一片云彩」。收拾到放有我自己私密物件的抽屉,
我拿出那张信用社开的十万块存折,淡淡地看了一番,又冷冷地笑了几下,顺手
将存折收进了我的裤兜。待拿出那盒还有七片未用的藏药,本想拿到外面找个别
人看不到的地方丢掉,可又担心哪天再碰到不适的红颜丢人现眼,便放进了袋子
里。

  正式滚蛋这天信贷部给我弄了个欢送晚宴,只是我听着「欢送」二字总觉得
扎眼,似乎我离开信贷部他们便送走了瘟神因此都很高兴似的,尽管我明知他们
不会有这想法(金经理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晚宴的气氛很热烈,同事们一个个怀着真诚的心愿祝福着我,朱俊伟马涛们
不用说,那个没什么背景又长相平平的小孙在敬酒时竟拉着我放声哭了起来。她
在我手下凭真本事赢得了现在的位置,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也许她担忧我的
离去会使她的位置受到那些靓妹的冲击吧,要知道前阵子城区支行一个储蓄员直
接从储蓄岗位调到市分行办公室工作,不就是凭着那充满风情的脸蛋和魔鬼般的
身姿?

  周姐也与我喝了杯啤酒。当着众人的面,她说着大众化的祝辞,可我分明从
她那平静的脸上看到了真切的关心,我知道以后与她很难再有机会重温鸳梦,可
我们肯定会是江都分行对彼此最为真诚的同事,也许那种真诚将伴随着彼此一辈
子。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2

  九十一

  正是九月秋高的时节,我踏上了新的岗位,我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审计部是个费力不讨好的部门,工作辛苦不说,关键是不被人理解。支行行
长们最欢迎的是计财与信贷部门到他们那儿去,若听到是审计部要去,行长们无
一例外都是一句话:「他们来干什么?是给我们带来了费用指标还是信贷指标?」

  在支行行长们眼中,计财与信贷等部门去了是帮他们解决问题,审计部门去
了是找茬的,以前与支行行长们喝酒时我就常听到他们的这种论调,没想到风水
轮流转,我现在由「解决问题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找茬的人」了。

  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到审计部,可作为一个国企的老员工,我除了服从「组
织」的安排以外别无他法。唯一让我宽慰点的是审计部的工作归江凌分管,凭两
人多年的交情,以后碰到问题至少他能出面鼎力相助。

  与刘莹到了一个部门,原以为已有一个月没有什么接触的两个人会欲火重生,
没想到我与她距离近了可从身体到心里却非常平静。履新的第二天她到我办公室
说了会话,刚进门见到我时她还红了下脸,不过在我平静的语气中她也平静下来,
后来还给我详细介绍了一通审计部正在做的一些事及碰到的问题。这天的谈话让
我知道我们将成为很知心的同事,至于性爱方面,不排除还有上床的可能性,不
过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欲望,这阵子赵燕霞不断地索要正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呢。

  何其伟听说我调部门了,担心我过于郁闷,这天晚上特地拉我去江南的孤山
公园吃西部农家风味。他先给阿琼打电话帮我请假,又让我叫上赵家姐妹或者陈
红,考虑到他不是外人,陈红与他也熟,便给陈红打电话,陈红当即一口答应,
于是下班后何其伟开着他那辆富康接了我和陈红直奔孤山而去。

  孤山公园是这几年市府为争创国家级旅游城市而修建的景点之一(还有一个
就是前面提到的柳条湖)。孤山上有一大片森林很是茂密,乍一看好象很有些年
代了,据市府邀请的专家考证,那还是原始森林呢,是否属实我不是这方面的专
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离市区十来里路就有一大片原始森林,我总觉得这种情况
也太玄乎了。

  孤山脚下有一大片凹进去的地方,以前每年蝶江涨水时都要灌进河水,市府
为建公园在江边入水口筑了一个大堤,这片水凹竟因此变成个美丽的小湖。市府
为了到省府要钱兴建旅游设施,特请某主管副省长顺便考查孤山,副省长在孤山
重重树林里转来转去正头昏眼花,突然眼前现出一片幽静的小湖,副省长因此真
切体会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境,不免对着小湖大发了一通感慨,市长趁
机请副省长为此湖命名,副省长沉醉于小湖的幽雅环境,思之良久,觉得不以「
静」字不足以表达出他当时的心境,于是特将此湖命名为「静湖」并亲笔题写了
湖名,好象当时电视里都曾报道过副省长赐墨的盛况。孤山公园有了静湖一大片
湖水,就如一个脸蛋漂亮的女子有了个隆起的胸部,风景便显得格外动人。

  孤山农家风味酒楼就建在公园里面的山脚,面向静湖,是一座两层小竹楼,
其主打菜是各类野畜野禽。由于国家对野生动物加大了保护力度,江都市便严令
各类餐馆不得经营野味,不过市府充分体察民情因而未搞一刀切,考虑到大家吃
惯了野味一时改不过来,便特许孤山西部农家风味酒楼经营,于是这家酒楼的生
意便格外红火,常引得各界人士光临。

  何其伟将车停在酒楼前混凝土铺就的停车场,马上就有人过来开了车门,待
何其伟将车锁上,又有人提着水枪洗起了车子。我心里暗说这儿的老板真会做事,
到他这儿吃饭的一般都会来车,他免费洗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却因此显出对客
人的尊重,客人有了面子,下次请客肯定会想到这里,他的生意也就不用发愁了。

  三个人走上二楼,路过一间包房时,那门正开着,我无意间往里面一看,却
是锦城公司的蔡总,蔡总正往外看呢,两人目光一对,蔡总只好与我打了招呼:
「陈经理,你也在这儿啊。」

  我对蔡总点头笑了笑,发现内面坐着锦城公司的副总、刘进财,有一个却是
上个月大吵一架的市国资局常务副局长林凤梧,另一个我不认识,看样子也是个
政府官员样。

  我与林凤梧其实是老相识了,他是区劳动局丁健的同乡,上世纪九十年代我
就通过丁健与他相识,那时他还在市财政局预算科当科员。

  认识他时他结婚不到三年,迷上了一个酒店的服务员,那服务员长得很漂亮,
高挑的身材,又圆又黑的大眼睛,三围都很显眼,看起来非常圆润非常性感,与
赵燕霞有些相似,只是比赵燕霞略高,但没有赵燕霞那般水灵,不知是不是早期
开发过度所致。服务员开始对林凤梧很冷淡,他便三天两头去那酒店请客,实在
找不到请客的理由,他就把丁健拉上,丁健顺便也把我叫过去,两人就这样认识
了。

  当时恰逢马俊仁带出了几个长跑世界冠军,马先生便有了资本睁着眼睛说瞎
话,在电视报纸上公开骗人说能出成绩是因为给运动员喝王八血王八汤,各级领
导们还真就信了马俊仁的瞎话,于是在领导层中便兴起了学习女子田径运动员大
吃王八肉大喝王八汤的热潮,一时间全国各地的王八身价大涨,连给领导送礼都
曾流行送鲜活的王八。林凤梧在那酒店吃饭都是以财政局请客的名义签单,他为
了在服务员面前显出气派,大部分时间都点了王八,喝的酒也是当时流行的用毒
蛇泡的药酒(酒店里摆一大玻璃瓶,里面有一条五步蛇或是其他毒蛇泡着酒,至
于那蛇是不是泡过几百斤酒我就不知道了),酒后还每人发一包烟,那挥洒自如
的气派让我和丁健钦佩不已。

  三个月之内林凤梧签了八万多的单,献了无数的殷勤,功夫不负苦心人,他
终于在一天晚上把那服务员弄到了宾馆的床上。把服务员弄到手了,他后来就没
兴趣去那酒店吃饭,那服务员也许以为碰到了真爱,也许以为一辈子有了依靠,
便辞了那酒店的工想一心一意做他的外室,可惜她那时已不是处女,不是处女林
凤梧就不那么珍惜了,经过半年的仔细品味,林凤梧觉得那服务员身上的一切也
不过如此,后来便找了个借口给点钱打发了她。

  林凤梧后来升了预算科副科长,再往后又到国资局做了常务副局长(正科级),
据说近期有可能升任市财政局纪委书记呢。

  林凤梧看到我时愣了一下,不过常在官场上混的人不光变脸快,反应也很快,
他马上起身笑着向我伸手:「陈大经理,半个月不见,没想到在这儿有幸见到你
啊。」

  见林凤梧这样,我心说政府官员真是大人有大量啊,我当然不能不识抬举,
于是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呵,林局,我也没想到。上次的事真对不起
啊,我们行里的头儿把我逼急了,我那是狗急乱跳墙,实在抱歉。」

  「嘿嘿,我也是没办法,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上面非要那样做。哎,还有女
陈总何老板同来,你们就三个人?蔡总,不如干脆一桌算了?」林凤梧与陈红及
何其伟都认识,便给蔡总「请示」,蔡总当然没理由也没胆量不从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便加入了蔡总这一桌。

  饭桌上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是市工商局的殷科长,他与陈红何其伟都认识,
他们打了招呼并给我作了介绍,我注意到何其伟介绍我时用的仍是「信贷部经理」,
看来「信贷部经理」在外还是要比「审计部经理」要吃香啊。

  坐下寒喧了一阵,晚餐进入了酒楼设定的程序。

  先是上茶。一个男子提着个长嘴茶壶,那长长的壶嘴离茶杯大老远的就飞出
一条水线,直飞入面前的茶杯中,倒让我想起小时候与同伴比谁撒尿撒得远的场
景,那男子手法很适中,几杯倒下来,仅有少量茶水溅出。

  茶水上好,立即进来两个年轻姑娘,这两个姑娘一身打扮象电视里见过的少
数民族姑娘,一个苗条一个丰满,只是皮肤都有点黑,估计是进城不太久。她俩
一进门就端起旁边的茶杯举过眉头,嘴里唱起了《请茶歌》里的一段曲调:「同
志哥…请喝一杯茶呀请喝一杯茶……」。

  两个姑娘的嗓子都不错,唱得很动听,殷科长带头鼓掌叫好,为示鼓励,我
们每人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接着便开始上菜。先端上来的是三个大钵,钵里是这儿特有的野猪野鸡野兔
外加一钵蛇,揭开钵盖,一股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在座诸人口中顿时充满了馋
津。在满室的飘香里,两个姑娘又唱起了一首老歌:「………

  姑娘们赶着白色的羊群,踏着晚霞她们要回来,要回来,远方的客人请你留
下来。

  ………」

  听到这首歌的歌词我有点疑惑:留客人就留客人吧,何必非以姑娘们就要回
来做诱饵?莫非没有姑娘客人们就不会留下来?看来男女之事是人间永恒的话题,
即使在那个禁欲的年代,也总会有一丝情色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4

  九十二

  菜上齐了,蔡总又让服务员叫上来一大壶蛇酒,两个姑娘给每人面前倒了一
杯酒,又端起酒杯唱起了《祝酒歌》。看来这些姑娘都经过训练的,知道来这儿
喝酒的人大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专挑些我们熟悉的歌曲,让我们边喝酒边回味
逝去的岁月,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商人真会揣摩客人的心理。

  互相敬了几杯酒,桌上的几个男人都放开了,殷科长与蔡总说着什么事,我
与林凤梧便谈起了上市公司的那件事,听他说后来市府通过其他方式解决了挪用
资金的问题,今年的年报肯定是一片大好,估计这只股的股价会有一个上升,他
还劝我买这只股票,说到明年一定有得赚,还说是朋友才会对我透露的。

  又是几杯酒下肚,工商局的殷科长便成了个红关公,嗓门也大了很多,他让
两个唱歌的姑娘站在他旁边唱,两个姑娘便分立在他左右唱起了《小背篓》,那
清纯的唱腔让殷科长摇头晃脑起来,倒似他就是那晃荡的小背篓一般。摇过几下,
殷科长顺势摇出两只手分摸两个姑娘的屁股,姑娘扭了扭,殷科长却并不放手,
她们也就没再挪动,仍继续唱着歌。也许殷科长觉得隔着裤子摸屁股不过瘾,他
那手竟从衣服后面伸了进去,两个姑娘不敢再唱了,要从殷科长身边离开,殷科
长却趁着酒兴一把将那胖姑娘抱到腿上,一只手很快伸进那姑娘前胸,姑娘尖叫
一声,两手使劲推开他,跑到门边站着,从眼角边的泪水就看出吓得不轻。

  殷科长见姑娘们都跑开了,也许觉得失了面子,拍着桌子大叫:「让你们老
板过来,不过来老子让他这店子明天就开不了门。」

  林凤梧们正在劝慰殷科长,酒楼老板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给在座的上了支烟,
上到殷科长面前时,殷科长推开他敬烟的手:「马老板,你这里的小姐很拽啊,
架子大得很啊,是不是不想开了?」

  马老板似乎认识殷科长,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陪着笑:「殷哥,对不起对
不起,几个小丫头刚来不懂事,等会我一定好好批评她们,扣她们这个月工资。」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有后台就了不起,我们工商尽管成事不足,败事还
是有余的。」

  「那是那是,请殷哥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马老板那谦恭的神态让我觉得
现在的商人真是不易。

  在大家的劝说下,殷科长也许觉得面子捞回来了,便没再与马老板纠缠。马
老板下去后,接着就有人送来一包芙蓉王烟及几包槟榔,见此殷科长得意地咧嘴
笑了:「这些奸商,不给他们点脸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上了天呢。」

  经殷科长一闹,那两个姑娘惊魂未定不敢再唱,蔡总挥一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殷科长边喝边吹嘘了一通,又转过脸来与陈红开起了玩笑:「陈老板,你可
了不起啊,任总走了,你那歌厅的生意更红火了。」

  「殷哥,还不是搭帮你们,要不是你们帮着我,我一个小女人哪有那本事。」

  陈红和他说着场面上的话,哪知道殷科长竟因此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那
是,只要是你们金色年华的事,我殷永德二话不说,还不是冲着你陈红的面子啊。」

  「多谢了殷哥,以后多去我那里玩啊,我让下面安排最会唱歌的小姐陪你。」

  说了几句闲话,殷科长要陈红猜迷语:「陈红啊,给你猜个迷语,说有一个
女人光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一成语。」

  见殷科长一开口就让陈红猜这种迷语,我心里便有了不快,同时发现蔡总和
林凤梧都皱了皱眉头。

  见陈红不语,殷科长大笑:「这都猜不出来?告诉你,因(阴)小失(石)

  大]哈哈! 我再给你猜一个,说有一个男人光着屁股坐在石头上,也打一
成语。」

  陈红面有不悦,不过为不激怒他,她还是忍着说猜不出,其实这类东西我和
她早就猜过了,可在这种场合猜这种迷语,殷科长也未免太过下作了。

  殷科长可不管这些,他见陈红猜不出,又大笑起来:「哈哈,‘以卵击石’
你都不知道?罚你陪我喝一杯交杯酒。」说完他倒了一大杯白酒放陈红面前,端
起他的酒杯站起身来,一只手竟搭到陈红肩膀上要她喝酒。

  陈红与别的男人开开玩笑我无所谓,可另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向陈红动手,
这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我快速站起身来拨开殷科长搭在陈红肩上的手,一手端
起陈红面前的酒杯:「殷科,陈红不能喝酒,我代她敬你一杯。」说毕不由他回
话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殷科长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倒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便露出他的霸
道来:「陈经理,你与陈红是什么关系?不行,就是他亲哥哥在这儿也不行。陈
红,平常让你陪跳个舞你都不愿意,喝杯酒你也不给面子?」

  殷科长如此相逼我喜欢的女人,我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怒火,眼睛死死盯着他,
拿着酒杯的手握得紧紧的,要是殷科长现在做出什么出格动作只怕他脑袋马上就
会开花。

  何其伟见势不妙,赶忙站起来拍了我一下,又走到殷科长面前搂着他低声说
着什么。这时陈红站了起来,拿过杯子倒了半杯酒举到殷科长面前:「殷哥,我
今天确实有点不便,不过你殷哥的酒我再有难处也要喝下去。」说毕一饮而尽。

  殷科长见陈红已喝,加上何其伟在一旁搅和,也不好再要求喝交杯酒,只好
顺势将杯中的酒喝掉了事。

  林凤梧看出殷科长再喝会乱来,便挪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殷科长听后脸
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从他脸上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们晚上还安排了其他节目。

  走出酒楼,那殷科长却快步跑到湖边蹲下,看那情形只怕是不胜酒力了,刘
进财赶忙跑过去服侍,于是大家的耳边传来连续不断的「哇~ 哇~ 」之声,倒让
我担心湖里的鱼儿明天会不会浮上来一大片。

  趁殷科长呕吐之机,林凤梧拉我到一边说了阵话。

  「老弟,别和老殷一般见识,他喝酒了就那个样,其实人很好的。」

  「林哥,我没怎么啊,你的意思是?」

  「嘿嘿,老弟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我从刚才你那眼神里看出来了。哎,你
和陈红有一腿吧。」

  「林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好了好了,我才懒得管你这些B 事呢,不过你老弟得注意,你这个人太过
随意,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怕就怕有人搞你的鬼,毕竟是在国家单位,别象我那
时候一样乱张扬。两个人单独吃饭没问题,人多的场合就别在一起了,兄弟,小
心行得万年船啊。」

  我心说这些政界人士真能琢磨人,竟一下就猜出我和陈红的关系不一般。不
过林凤梧说的一番话也是为我好,我倒有些感激他了。

  与林凤梧蔡总他们几个握手告别后钻进车里,何其伟并未启动汽车,却笑眯
眯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其伟,你怪模怪样的笑些什么?」我知道这小子只怕没好话了。

  「飞哥,没想到你这么有性格啊,还真没看出来,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很温
和的人呢。」

  「我怎么有性格了?」我故作不明白。

  「嘿嘿,飞哥,看你刚才两眼血红对着殷永德那样子,好象要杀了他似的。

  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作‘冲冠一怒为红颜’,陈红,飞哥的心思你明白了吧?」

  「其伟,你又乱嚼舌头了,开车吧。」嘴里骂着,可我却从反光镜里看到了
陈红甜甜的笑容。

  「其实殷永德人倒不坏,除了喝酒后有点乱来。呵呵,没听他刚才那口气,
明天就让这酒楼开不了门,他喝酒了就忘了这酒楼为什么能开起来了,那马老板
是不屑与他计较,真闹翻了,他殷永德没几根手指头供人砍的。」何其伟边开车
边调侃起殷科长来。

  「这些人可能平常在领导面前装多了孙子,在其他人面前就想充老大,殷永
德这种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侯。」刚说完我心里便一咯噔:我说别人干嘛,我自己
又能成得了大气侯?

  车停到陈红家附近,待我和陈红下车了,何其伟却又把陈红叫过去:「陈红
啊,能让飞哥在外萧洒,也只有你陈红有这本事了。哎,以后我是不是该改口叫
你‘嫂子’了?」

  「何其伟,你少给我嚼舌根,快滚吧。」陈红笑着给了何其伟一记粉拳。

  「哈哈,就嫌我碍事了?好了好了,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飞哥,玩好啊。」

  何其伟话音未落,车已跑出了很远,让我在一旁摇头苦笑。

  何其伟一离开,陈红便全身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两人搂抱着走到楼梯边,陈
红说喝酒了她爬不动,非让我背她上楼,我自己也醉意朦胧的哪有劲背她?于是
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爬上了三楼。

  一进门两人就倒在沙发上,陈红不断地说她今天很高兴,看着她酒后满脸的
红晕,那醉态展露的风情煞是诱人,身体随之便有了反应,可白天出了一身臭汗
总得冲洗一下,我便抱起她进了洗手间。

  只是今天我在陈红身上总不能达到高潮,不知是那蛇酒真有壮阳的作用还是
怎么的,似乎比那天吃了藏药还要厉害,到最后陈红几乎是求我从她身上下来。

  离开陈红家里时她抱着我很是不舍,我告诉她儿子刚开学,我早上得送送他
才行,她便没再留我。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在看电视,她见我头发洗过的样子,一脸
疑惑地问我在哪儿洗过澡了,我说是陪何其伟洗了个头,撒完谎我就钻进卫生间
重新冲洗了一下,待洗完所有罪证出来时,我发现阿琼坐沙发上有点走神,我心
知她疑心未去,幸好刚才在陈红那儿没做完,便拉起阿琼上床睡觉,很快她的疑
惑都烟消云散了。也许那蛇酒的功效还未褪去,在陈红身上都不能完成的事,在
生过孩子的阿琼身上便更难完成,闭着眼睛撞击时想起刚才酒楼里殷科长把唱歌
的胖小姐搂着乱摸的场景,她那惊谎的眼神让我没来由一阵兴奋,借助这兴奋劲
我在阿琼身上才完成了最后的冲刺。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5

  九十三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审计部偏偏就不能多火,只能按相关的规定按部
就班地干着,不过我这「新官」上任总得拜拜码头,于是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先到
各支行转了转以表示我这审计部经理已正式到任。以前在信贷部时各支行行长与
我的关系都不错,我刚离开信贷部,他们自然不会马上打我的脸,在表面上都给
了我与以前一样热情的接待,弄得陪我下去的审计部的小王感慨不已,说他这几
年下支行从没见过这样热情的,他直赞跟着我有面子。我内心清楚这种面子的时
效,心中打定主意每年到支行最多两次,再多了会惹人心烦,我何苦讨那没趣?

  上任半月后,我带着小王专程到省行审计部「汇报工作」,其实真实目的也
不过是要与省行审计处的领导们认识认识。

  审计处陈处长因为同一个祖宗的缘故以前就熟,两人在一起就没了那么多客
套,他把小王支开,于是我们说话便很随意了。

  「小陈啊,从信贷部到审计部,跨度很大,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有点吧。以前审计部负责人一般都是从财务部门调任,我这样来审计部倒
感觉有点别扭。」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你来了更有利于加强审计部门在信贷审计方面的力
度。」

  「陈处,刚到审计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小陈啊,以后与我不用那么客气,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难度直接跟我
说就行了。哎,我得提醒你啊,与领导还是得搞好关系,毕竟审计工作没有领导
的支持是很难搞好的。李金华这两年那么牛气,不是温总支持他哪有这个胆?」

  我知道他听说了我与李维全吵闹的事,不过他的话也确实有道理,领导不支
持你哪有本事审计别人?

  两人接着又聊了很久,无非是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后来陈处长突然想起什么
似的问我:「哎,小陈,你刚到任,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有想法的,毕竟审计与
信贷没法比,不如你先出去散散心如何?」

  「出去散心?去哪儿散心?」我有点不解。

  「是这样,今年上半年全国不是发生了几个大案吗?总行审计部从各省抽调
人马组成几个审计组到各省分行搞信贷与财务审计,省行派了几个人参加。前几
天河池分行抽调的那个因为家里有些变故已提前回来了,总行要求另派一个人去,
我这儿正考虑从哪儿抽调呢,不如你帮我这个忙吧,地方是河南、青海。信贷业
务你就不用说了,这次审计的重点就是信贷,对你来说轻车熟路,还有一个多月
时间,你也正好借此调整一下心态。」

  「谢谢陈处为我考虑这么周到,只是不知道江都分行的领导会不会批准。」

  我知道陈处是真心让我开心一下,再说出去逛逛倒确实不错,便有点动心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去?我们两个就别那么客套。」

  脑子内急速转了几下,以前考查去的地方都是沿海或是京沪,河南青海都还
没去过,还以为一辈子都难有机会了呢,没想到马上就有了机会,还能趁此机会
清理一下混乱的思路,当下便答应陈处长愿服从他的安排。

  见我愿意去了,陈处长马上拨了个电话:「江行长,我审计处老陈啊。」原
来他直接给江凌打了电话,心说省行机关办事拖拉,没想到审计处长却这么干脆。

  与江凌在电话里寒喧了一阵,陈处长便说到了正题:「是这样江行长,总行
审计组在我们省分行抽调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因家里有变故中途回来了,总行要
求马上再派一个人过去,我正发愁到哪儿去调人呢。你们行的陈经理不是刚到任
吗?我看不如干脆让他去一趟算了,你看怎么样?」

  两人再说一阵,陈处长将电话递给我,江凌的声音便从话筒传了过来:「飞
哥,我看陈处长那想法不错,你刚到任,反正也不急于干活,出去散散心再说,
审计部的工作先由林经理代理,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着想,尽管我本人并无太多想法,可不用花钱就能出去
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别人还求之不得呢,我别给脸不要脸,当下便在陈处长办
公室敲定此事。

  中午陈处长在省行办的酒店给我弄了个接风宴,吃的档次很一般,比我在信
贷部时来省城吃的差多了,不过他一片盛情倒让我很是感动。

  下午回到江都,先给江凌汇报了一下,接着按陈处长给的电话号码给总行审
计部的孙处长打了个电话。那孙处长是个女性,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让我听起来格
外舒坦,有一霎那我竟有躺在床上听她在我耳边呢喃私语的感觉。孙处长告诉我
还有一个人一起去青海,让我到北京汇合,听她说会一同去,心里暗喜了一通。

  下班后到市工商局与阿琼汇合,先到超市买了两瓶好酒,再买了点小孩喜欢
的垃圾食品,打车去她妈家里吃饭。老岳母见小两口到了,喜得嘴都合不拢,儿
子让外公接回来后已做完作业,正与外公下棋,见我去了马上让我接替外公,嘴
里说着「外公的棋臭得要命」之类的话,我瞪了他一眼,让他说话要有礼貌,可
老丈人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倒让我醒悟不能长久将孩子放这儿,
要是惯坏了再改就难了。

  晚餐陪老丈人干了半瓶白酒,饭后儿子不愿回家,我只好又陪儿子下了两盘
棋才离开。回到家里,我把要出去审计一个多月的事给阿琼说了一下,阿琼听后
很久没出声,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去散散心也好。」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6

  九十四

  第二天又到了周末,我借好差旅费,又让后勤管理中心订了周一的机票,一
天的工作基本上就告结束了。想起这一去有一个多月,这个周六周日得好好陪陪
儿子,今天得跟陈红赵燕霞告个别,当下便给陈红拨电话,陈红老家来人了,她
正陪着逛街,中午得在她舅妈家陪客人,我只好说明天再和她联系。接着给赵燕
霞打电话,告诉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饭,让她先回去等我,不知丫头正有什么事,
只是随口答应了一下。

  见时间还早,我到不远处一个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肉鱼之类的,又买了一
小箱丫头爱吃的咖啡冰激淋,坐上出租车直奔金湖花园那租来的房子。

  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面本就有床、沙发之类的简单家俬,空调、
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也齐全,只是都有了些年代。赵燕霞搬过来后按自己的喜好
布置一下,看起来倒真象个温馨的小家了。

  一阵忙碌,做好饭菜时已过了十二点,给丫头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她说进
了小区就要到家了,还催我快点过来,说是有事要找我。挂了电话,我急急将饭
菜端上桌,暗笑着躲进了卧房里。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听到她走了进来,却并未听到期待中的惊喜的尖叫声。

  我在房门口偷偷望了望,发现丫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里却满是泪
水。

  我心说不就是亲手给你做了顿饭菜,用得着这么感动吗?不过她这样子倒让
我感动了,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搂住她,正想自谦几句,没想到她却推开我,自己
坐在沙发上,那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见她这样子,我心知有异,可又不明白今天她为何这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
办才好,只能坐在她旁边轻声安慰着:「小霞,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司遇
到不顺心的事了?」

  丫头并不回答,却打开小包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她
竟有了四十多天的身孕!

  「我可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呜…」见我很久都不出声,丫头竟大声哭了
出来。

  「怎么会这样子?我不是叫你买避孕药吃的吗?」记得第一次在滨江酒店与
她度过一夜春情早上走出酒店时我要她买事后避孕药,当时我给她钱让她去买药
她还生气地说我看不起她,没想到她竟然没买药吃。

  「呜…你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去买那种药?呜…」丫头的话倒让我意识到自己
真是欠考虑:一个黄花闺女,还真不好意思去买避孕药呢,要知道买药与卖药身
份不同,考虑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见丫头哭个不停,我只好搂过她来柔声呵哄着:「别急小霞,天塌下来有我
呢。」其实天真塌下来了我哪有那本事顶着?只是这会儿病急乱投医,只要能哄
住她,就是让我明天就带她坐火箭上天的谎话我也能说了。

  呵哄一阵,丫头的哭声渐小,不过仍是抽泣不停,把她的头抬起来,脸上满
是委曲的泪水,我伸手抹了一下,又一口亲上她的小嘴。这丫头不知咋回事,现
在见面就喜欢亲嘴,尤其喜欢我伸着舌子在她口中使劲乱搅,弄得有时侯我自己
想想便很不好意思:一个老男人肮脏的口水不断地掉进她那纯情的嘴中,我总觉
得玷污了她似的。不过这一招此刻很管用,这不,亲着亲着丫头就只剩了轻微的
抽泣,那身子又软了下来,我使劲将她抱到我们共有的床上,待进入她的身体便
闻不到她的哭声了。

  丫头的身子真是令我迷恋,那销魂的滋味不光是阿琼刘莹这班生过孩子的女
人难以比肩,就是与陈红也难达到这般境界。在她身上运动时我打定主意明天就
带她去做人流手术,可又担心做了人流手术后下面不再会这般紧凑,要是那样就
太可惜了,不过随即便痛骂了自己几声「禽兽」。

  清洗干净后丫头偎在身边问我:「哎,到底该怎么办嘛。」

  「怎么办?别急嘛。我猜这个肯定是个女孩子,一定和你一样漂亮,你说干
脆生下来好不好?」突然想听听她的打算,便故意说道。

  「我也感觉是个女孩子,我也好想生下来。是你的女儿,她的命一定会比我
好。」丫头眯着眼睛答道,那眼中透露的母爱让我很是感动。

  「那当然,我和我亲亲的小霞宝贝生的孩子命能不好?」

  「唉,我才二十岁,怎么能生?再说,我生了那我就得辞了工作,到时侯你
养我?我才不要你养,等我自己能养的时侯我会生的。」

  「那该怎么办?」

  丫头并不回答,却爬起来光着身子走了出去,那一身紧绷的白肉让我慨叹不
已。丫头的腰并不纤细,可也不显得臃肿,总是很有型,使得她从胸部到臀部的
过渡很是自然,而且搂上去总是那么柔若无骨,尤其是那腹部总是圆圆的煞是诱
人。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腹部不经意间已有了许多赘肉,皮肤也有了松弛的前
兆,两相对比,岁月的差异便成了冷酷的现实,我就是再装青春年少也是枉费心
思啊。

  丫头进来时手里拿了份报纸,她将其中一则广告指给我看,却是某门诊部无
痛手术的广告,心里明白她想去那门诊部做手术,当下断然否决了。我告诉她那
些小门诊部不正规,可能会弄不干净,会有后遗症,我决不能让她冒险,明天我
就带她去人民医院,丫头见我如此坚决便不再说了。

  吃饭时我告诉她下周就要出差,她一听有一个多月,脸上的珍珠又开始往下
掉。我知道她刚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恨不得我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正是一
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侯,突然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丫头不免难受,我只好又呵
哄起她来。

  「小霞,别哭啊,也就是一个多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搬到这里来,你晚上从不在这里陪我一次,
我晚上好无聊的,不过你白天还能经常来,我总有个盼头。可是你这一去就是一
个多月,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可以找你那帮同学去玩啊。」

  「同学?留在江都的几个女同学我都玩了几次了,那几个男同学又老是想追
我,我哪敢找他们去玩?」

  「有人追你是好事嘛,你不可能和我这老头子过一辈子吧。」

  「又说你老了,」丫头伸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
正对他们就是提不起兴趣。在这个城市,只有两个人最值得我信赖,一个是我姐,
一个是你。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才觉得最真实。其实我也晓得和你是没有什么结
果的,可我就是心里喜欢,起码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很踏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别这样说小霞,以后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的。哎,干脆让你姐过来陪你吧。」

  「不行,搬这里来没敢给她说的。住公司里她都经常问我和你的事,要是她
晓得我搬这里来了,她不骂我才怪。」

  「要不等会我去给你买台电脑,以后你没事就能上上网。」

  「电脑以后再买吧。租这房子你花了不少钱,参加函授班又是你出的钱,那
些不必要的东西暂时就不买了。再说,我没事得看书,真有了电脑我就没心思看
书了。」经我反复动员,丫头已报名参加某大学的函授班学习,马上就要参加成
人高考了。

  「那好吧,等你考完再说。哎,明天上午我来接你。先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毕,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想到明天手术后不知她下面会
变成什么样子,我忍不住又进入她内面仔细品味了一番。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7

  九十五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告诉阿琼得回行里准备一些东西,中午不回家,她
让我下午早些回来,晚上一起去她妈家接儿子,我当下随口答应了。

  赶到赵燕霞那儿,丫头还没醒呢,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暗暗好
笑:这丫头,倒学会我单身时光身子睡觉的习惯了,只是那时侯别人叫我「飞机
婆」,我该给丫头叫个什么混名才好?

  玩弄了一会她那对大乳,见她还是不醒,一只手忍不住又摸到她的下身,丫
头在兴奋中醒了过来,顺手把我拉到她身上,不过我担心留下秽物等会医生做手
术会嫌脏,只是在她身上揉搓了一阵。

  到了医院门口,我让丫头等着,自己跑到对面小卖部买了个红包,往里塞了
三百块钱,然后拉着丫头挂了号,到医生那儿重新检查,待确认是怀孕了便开单
交了手术费,就等着叫号进去做手术了。

  手术室门前的座位上有不少女性,估计都是等着做人流的,其中只有一个女
人由一个瘦小的男子陪同,看样子是附近郊区的,其他的女人竟都没有男人相陪,
心中不免鄙视起那些混蛋来:上床时图快活不想穿雨衣,出事了怎么都不管了?

  真是些王八蛋。

  女人们一个个满脸忧愁,只有两个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子一脸满不在乎,看那
样子只怕是人流常客,倒让我担心她们以后会不会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女人一个个神态疲惫就如死里逃生一般,丫头见了一脸紧
张,双手紧紧抓住我,我明白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心里恐惧,只好安慰她别怕,
告诉她这是医院里最简单的手术,一会儿就好。突然想起结婚前陪阿琼上医院人
流的情景,阿琼开始也是这样紧张地抓住我,不过我给了医生一百块红包,阿琼
出来时好象不太痛苦,倒是我那时候一直紧张着,直到她顺利来了例假。

  终于叫到丫头了,我扶她走到门口,叫号的小姐把我阻在门外,看来红包是
没机会送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待丫头再出现在门口时,只见她脸上泪痕未干,脸色苍白,走路有气无力,
我赶忙上去扶着她,她抱着我突然哭了起来,尽管术后无力因而哭声不大,可在
寂静的手术室前听起来便有点刺耳,一时间引来走廊上众多目光。一个老男人和
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人流手术室前相搂,傻子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我脸上便马上
收到了很多鄙视的眼神,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在乎这些了,我轻轻劝丫头在旁
边先坐一会,她却哭着说要马上回家,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医生那儿开了些药,扶
着她慢慢走出了医院,待钻进出租车关好门,我暗暗庆幸今天运气好没碰见熟人。

  回到住处,把丫头放到床上躺下,丫头却又拉着我哭诉了一会,那委曲的样
子令我肝肠寸断。

  原来刚才在医院手术室丫头躺下后不久那个额头上布满雀斑的女医生就拿个
钳子之类的东西使劲从下面捅了进去,丫头痛得大喊大叫,那女医生用鄙夷的口
气吼道:「喊什么喊?这不是那些骚JB,搞进去没那么快活。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怕痛以后就别乱发骚。」丫头被吓住了,可那医生手上的粗鲁没有分毫减弱,丫
头只能委曲地忍受着,她说那一刻就象进了地狱一般。

  没想到人民医院也有这种变态医生,看来那女医生是好久没有男人滋润了以
致心态不平衡,心里便诅咒了她若干次,当然我没有说要操她之类的,我怕见了
那满额头雀斑会生出男性病来。

  等丫头情绪好了点,我到附近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回来给她炖了一锅鸡汤,
又简单地做了点饭菜。等汤熬好,我盛了一碗端到床前,一口口喂丫头喝,丫头
柔柔地看我吹着勺子上的热气,眼里那幸福的神情让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伺候她。

  汤喂得差不多了,又给丫头喂了碗饭,待收拾干净,上床搂着丫头说了阵话,
丫头让我晚上一定要陪她,我看看她那虚弱样便没忍心拒绝。

  正考虑如何给阿琼撒谎晚上不回家睡觉,手机不识趣地响了起来,一看是刘
莹的号码,心说莫非胡来那小奸夫出去了她想和我重温旧梦?为免丫头不快,我
走到客厅接了电话。

  「刘莹,怎么了?」

  「雨飞,你知不知道周胖子被车撞死了?」

  「什么?周胖子?」我眼前浮现出一个满脸笑容的胖大汉,却怎么都没把这
胖大汉与死神联系到一起。

  「是啊,他昨天回县城,不知怎么被车撞死了。我刚听到消息,晚上城区支
行准备去一拨人,你去不去?」

  「去去去,该去。这么着吧,五点钟再联系。」

  这周胖子比我早两年进行,是个复员军人,据说他在部队时的主要工作就是
养猪,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复员后顶替父亲的工作到城区支行,开始几年在营业
部做出纳,因文化水平不高,后来不做出纳了便一直干保卫。做出纳时一些单位
来进帐提钱的女人被他那英俊的面孔吸引,便找很多借口与他套近乎,他便有了
一些桃花之运,不过周胖子很老实,没结婚坚决不碰女人的身子,只是花儿一多
他有点忘乎所以,有心在多中选优,于是一脚踏多船的事儿便免不了。有次一个
女孩子从他老家县城来看他,晚上这周胖子不敢留宿,将她以表妹身份介绍到另
一个正谈得正欢的女孩那儿去住,两个女人睡在一起闲聊,周胖子脚踏若干只船
的事儿便暴了光,第二天两个女人找到老行长办公室揭露他的不道德行径,老行
长当时很恼火,问他到底要哪个,他愣了好久指了一个,结果两个女人都离他而
去。后来周胖子终于找了个与他同县在市棉纺厂工作的女工结了婚,那女人为人
不错,长得也还可以,周胖子格外珍惜,只可惜红颜多薄命,那女人生了孩子便
害了怪病,从此下身瘫痪。周胖子倒是不离不弃,城区支行大院里下班后便常见
周胖子推着轮椅带老婆散步的动人场景。

  以前周胖子与我的关系不错,他既然早逝,我没理由不去看看。躺床上想了
想,又给城区支行信贷部李刚打电话问了问具体情况,他说自薛成仁出事之后周
胖子怕老婆在行里担心,就把老婆送到丈母娘家去暂时住两个月,这个周末回去
正准备接回来呢,没想到飞来横祸,不知道那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他告诉我城
区支行今晚去一辆中巴,分行机关的大客车也借了一同去,我要是去他给我留个
位置,我告诉他不用了,我自己找车去。

  放了电话,我给丫头说了一下,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晚上回不回来陪
她,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会怎样,只能含糊地说要是回来了一定来这儿。

  从丫头那儿出来后,我打电话告诉阿琼周胖子的事,问她去不去。阿琼那一
拨女孩子刚进行时周胖子曾教她们数过钞票,也算是有些师徒之谊吧,阿琼有意
去一下,可她晚上得陪孩子,明早又得送孩子上书法班,怕赶不回来,她便让我
自己去,又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说也许在那儿陪陪周胖子。

  给阿琼打过电话,我又向廖卫东借车。自从他出了那场车祸后他就请了个司
机给他开奥迪,别克已经报废,保险公司赔钱后他买了辆奇瑞QQ给朱玲玲在城区
开着玩。今天小两口都没出去,他答应马上让司机开奥迪送我。

  别人的司机跟我出去总得有点表示,便要回家拿烟,却想起家里高档存货已
经没有了,只好到路旁一个烟酒店花二十三块钱买了包「芙蓉王」,服务员让我
交钱时我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想起似乎有好几年没掏钱买烟了,心里不免涌
上了一丝苦涩。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8

  九十六

  周胖子老家所在县城离市区也就一个小时路程,五点钟在分行机关接了刘莹,
六点就到了县城,司机在县城有亲戚,听说我们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们送
到殡仪馆就到亲戚家去了,让我们回去时打他电话。

  殡仪馆里面有城区支行派过来的人安排着,看来城区支行新任领导还是不错,
起码对员工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刘莹上前敬献了花圈,对着周胖子鞠了三躬,
周胖子穿戴整齐端详地睡在那儿,仍象平常见着的一样,只是那没有血色的脸上
似有一丝愁绪,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担忧着妻儿老小今后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轮椅上,这会儿没有哭泣,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躺在冰棺
里的周胖子,我与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点了下头。周胖子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个
子已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小子除了来客人时上去回拜几下,其余时间都直挺挺站
在他妈身边,脸上是坚毅的神态,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亲保证会照顾好他残疾
的亲娘,我不由得为周胖子稍感欣慰:尽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这么懂
事的儿子。

  我在殡仪馆竟没觉得有什么悲哀,尽管以前与周胖子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同事
按理我应该有点哀伤之情,也许是老肖任飞扬的猝死让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
的轻贱,反正人都是要走到这一步,他只不过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说过「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憾」吗?再说除了结婚前一脚踩多船有点对不住那几个女
子外周胖子可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瘫痪多年两人仍感情如一更让
人钦佩。

  我唯一为周胖子感到遗憾的是他没能成为什么大官或大款,殡仪馆里便不太
热闹,对比任飞扬那排场就差得多,当然更不能与八宝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区支行的人还没到,刘莹又不愿在殡仪馆里吃饭,坐了一会我便陪刘莹出
了殡仪馆找吃饭的地方。

  县城不大,可吃饭的地方不少,看来江都市各区县的餐饮行业在政府机关的
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勃发展。我们在一个餐馆找了个小包房坐下,待服务员上菜
时,刘莹反常地要喝啤酒,于是服务员给我们拿了四瓶啤酒。刘莹默不作声,两
人喝酒的气氛便很沉闷。

  「怎么了莹莹?今天好象很不高兴啊。」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私下里我一直
这样称呼她,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雨飞,人这一辈子到底怎么回事?周胖子这样有良心的好人怎么都得不到
好报?」看来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这么好的人也会有飞来横
祸。

  「人死与好坏没关系,也无所谓报应不报应,你做好人那是你自愿的,你想
心安理得,已经给你‘心安理得’的报应了,坏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么报应他
们?周胖子的死是个意外,你别太往心里去。」我只能乱七八糟地安慰她,因为
我也一直纳闷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总是那么逍遥。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后不知道怎么办。」

  「活着的人都会有活着的办法,这个你就不用过多担心了,城区支行也会考
虑的。」

  「周胖子对他老婆可真是好啊,这世上不知还有几个男人会象周胖子一样对
老婆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

  「这世上对老婆一心一意的不多,可不离不弃的还是不少。要是没有你,我
对周淑琼也会一心一意。」说这话时我竟然没有丝毫脸热的感觉,我发现听了这
话刘莹的脸色好了一些,看来女人还是喜欢听些养耳的话,可惜这类话我学得不
多。

  「雨飞要是当初咱们两个在一起,你会不会象周胖子一样对我?」刘莹两眼
直直地问我。

  「阴差阳错啊,当初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怕这辈子再也没有女人能让我动心
了。」我知道这是她期待的答案,胡来在外面乱七八糟她管不着,她要知道这世
上还是有在乎她的人以求心理平衡。不过我这话倒没说假,要是与她在一起她肯
定不会首先去偷人,我也会象以前对阿琼一样把她当成一个宝。

  「雨飞,我发现你变了,我常回想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在
我身上只是在发泄,我没感觉到你对我还有什么感情。」刘莹这话倒让我很意外,
有人说女人是用心来做爱,看来这话真是不假,「这么多年了,变肯定是要变的,
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又经历了很多东西,只是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发泄什
么,要说发泄也是发泄当初没得到你的郁闷,只有在你身上的时侯我才知道其实
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你。」心说以前那朦胧的感情怎么能当真?不过我还是挪到她
边上伸手抱了她,见她没反对,又伸进她衣服里面轻轻抚摸了一阵,正待下探时
服务员敲门送菜,赶紧回到原座。

  「唉,不知道这一辈子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再喝一阵,刘莹又感叹起来,
她的感叹声让我疑惑阿琼是不是也常思考人活着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看来我还
是对女人的内心研究不够。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其他的都是瞎JB乱谈。周胖子,老肖,他们稀里糊
涂就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得清醒点,要活得轻松,要活得洒脱。」说这话时慷
慨激昂,说过后却是一愣:好象任飞扬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呀。

  后面刘莹流了些泪水,我知道她还是没想通人活着的意义,也许她永远都不
会想明白就连她那曾做过市委副书记的老子只怕都没想明白,因而我除了抱抱她
没有过多地劝她别哭。

  走出餐馆刘莹就清醒了,我随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晚上别回市里,她抖开我的
手说:「还是回去吧,胡来劝我别多和你在一起,只怕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嘴里只是哼了一下。我知道胡来心怀鬼胎,怕我与刘莹到一个部门后为报
复而勾引她老婆,其实他怎知道我和他老婆早就睡过了?当然这实情我不可能告
诉刘莹,要是她知道我与她在一起是为了报复胡来,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雨飞,我们总得现实点,都有家有室了,以后我们还是少单独在一起为好。」

  见我不说话,刘莹忙开导起我来。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略有不快,却又想起丫头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又想起还没告诉陈红我要出差的事,心说等会还是先去陈红那儿与她当面说说,
完了再去陪陪丫头,毕竟丫头今天刚刚手术,而那手术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此
想着,便忘了与刘莹说话,刘莹以为我一直在为她的话不高兴而她主意已定因而
不再劝我,于是一路上两人竟没再说话。

  走回殡仪馆,给司机打了电话,与城区支行及县支行熟悉的人打了招呼,稍
等片刻便告辞出来。

  上车后我与刘莹都没多说什么,待把她送到文化局家属院,我便让司机直接
开到了陈红那儿。

  陈红正坐在客厅里研究着各色衣服款式,茶几上摆满了服装类的杂志。她见
我去了很是高兴,拿着书上的图样在我身上比个不停,那股兴奋劲弄得我莫名其
妙。待我告诉她要出差一个多月,她眼神暗了暗,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便恢复了正
常,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太为她揪心。她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内衣裤要我带上,让我
在外面穿她给的短裤,要是在外熬不过想乱来时我一脱裤子就能想起她。我说我
肯定会想起她因为她是我唯一见过的下面一丝不挂的女性,她听了我的话很不高
兴,问我是不是只因为她下面光溜溜一毛不染才对她感兴趣,我只好扇了自己两
嘴巴同时向她表白我对她的深情,为了更深刻地论证我对她的深情我又把她脱光
了以实际行动表白了一番。

  从陈红家里出来后,我看了看提着的两套内衣裤,觉得很难办,陈红给的东
西我又不可能扔掉,只好在路上猜测赵燕霞可能问的问题并预先想出了答案,这
才放心地向赵燕霞那儿走去。

  丫头还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进去她便要我抱她,亲嘴时她感觉到有异味,
问我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亲过嘴,她这问题我在路上可没设想过答案,不免有点慌
神,同时也暗地里吃了一惊:她怎么这么敏感?按说我刚在陈红那儿洗了个澡
(但没洗头发)还漱了口,只是临走时陈红抱着我亲了几下嘛。不过丫头既然已
问我也不能不答,我只好装糊涂说哪有时间和别人亲嘴,丫头说我嘴里的味道不
对劲,我说可能在殡仪馆呆久了被那些香薰的吧,丫头可能还没到殡仪馆去过,
听我这么说也便做罢,随后问起手上提的内衣内裤,已预设答案的问题当然难不
住我了,于是丫头很高兴地让我伺候她洗了个澡。
作者: 0768    时间: 2010-9-24 01:29

  九十七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丫头已滚在一边侧睡着,她毕竟与我通宵在一起的时间
太少,不象阿琼早上起来总是偎在我身边。丫头侧睡着时那起伏的曲线煞是诱人,
要不是她昨天才做手术,我这会儿肯定已扑了过去。可现在没办法,只能伸手轻
轻摸了摸,不过又怕影响她睡觉,只好自己先起床洗漱。

  洗漱完毕,看到桶子里丫头换下的衣裤,担心丫头刚做手术的身体沾着冷水
不好,便要给她洗掉,见那对包二奶的家伙很大,心里一动拿起来穿在身上,感
觉还算合身,只是胸前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那人妖样,暗暗
地摇头笑了笑。

  洗过衣裤,再把各个房间通通拖了一遍,忙完这些再到卧房时我发现丫头靠
在床头正默默地淌泪呢,赶紧过去安慰她。她哭着说你要这样对我一辈子,我说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她说不让你做表哥要你做老公,我说我早已经是你老公了
咱俩孩子都有了,说到孩子她哭得更厉害了,她说陈雨飞你要记着我给你怀过孩
子你不能甩了我,我说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你拴在裤带上我还怕把你弄丢了呢
怎么会甩了你……

  卿卿我我一阵,我便伺候她起床,伺候她洗漱,伺候她上厕所,又给她做了
些吃的。估计儿子那培训班快要放学了,便与丫头告别,丫头眼里滚着泪花要我
在外面注意身体,要我天天给她打电话,要我别在外面找其他女人,那场景就如
妻子叮嘱远行的丈夫一般,感动得我搂着她啃了好久才放嘴。

  儿子上的书法培训班设在文化宫的一楼,我到那儿时阿琼正踮着脚尖往里面
张望,臀部因此便显眼格外诱人,我偷偷溜到她身边突然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了
一声,待看清是我便笑着伸拳在我肩上捶了几下,那一刻我们都忘了一切,心中
想的只是儿子下课出来后站在中间拉着我们蹦蹦跳跳的那种温馨场面。

  下课铃响了,儿子出来见我们一起接他,自然是兴奋不已,他将装纸笔的袋
子丢给我便拉着我们往文化宫里那些游乐设施走去,我们只得陪他在那儿玩了一
阵。待我们叫他回家时,他却非得去吃肯德基,否则就在这儿一直玩下去,没办
法,我们只好又陪他吃了顿垃圾食品。

  回到家里告诉儿子我要出差一个多月,他只是「嗯」了一声,不等我交代他
「要听妈妈的话」之类的废话便去摆弄他那些玩具去了,我不由得慨叹「少儿不
知愁滋味」,同时也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句话中「心」的真正含义便是
「伤心」。

  晚餐在阿琼她妈家里吃的,老丈人开了瓶好酒为我饯行,酒桌上老丈人以他
多年的经验劝我正确对待人生的起落,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
有听进去,不消细表。饭后丈母娘将儿子留在那儿睡觉,我知道她想给我和阿琼
夫妻俩留个单独话别的机会,毕竟这一去有一个多月。

  回到家里阿琼便给我收拾行李,从洗发水沐浴露到刮胡刀指甲剪,从毛巾到
袜子,从外衣都内裤。看着阿琼展示她给我买的两条内裤,我想起陈红给我买的
内裤丢在赵燕霞那儿忘了拿,心说明天还是得去拿着,不能辜负了陈红的一片心
意。

  袋子越装越鼓,我说那外衣有一套就行了,要是天气变了我再买就是,她说
你会买什么东西?要是忘了买到时候在外面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阿琼为我忙碌,我心里很是感动:再怎么着,她也是我老婆,再怎么对
我不满,她也会真正关心我,再怎么偷人,她心里的老公还是我。就如周姐,我
和周姐在床上再怎么和谐,她最关心的还是李文,也如刘莹,胡来再怎么在外面
乱来,她还是舍不得离开。看来夫妻久了就是一家人的亲情了,就如兄弟姐妹一
般,尽管偶尔也会争吵,可那亲情总是抹不了的。

  晚上与阿琼的告别仪式非常隆重。阿琼的眼睛还是那么迷人,尽管没有赵燕
霞那般晶莹剔透;阿琼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尽管没有赵燕霞那般鲜嫩;阿琼在
床上还是那么令人兴奋,尽管没有陈红那般风情万种;阿琼的叫喊声还是那么秀
气,尽管没有陈红那般婉转动听。

  这晚的亲嘴充满了深情,这晚的撞击发自内心,这晚我在她身上没有想起别
人,这晚我紧搂着她发泄的是对自己妻子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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