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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历史] 国色生枭(12月26日 更新至“第一五九零章 精兵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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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四章 落日马场

      楚欢看起来十分的悠闲,在赵信的带领下,先是在兵部司衙门转了一圈,这才被赵信请入衙门正堂,本来兵部司大小官员都过来伺候,却被楚欢屏退,只说是过来随意转转,让众人各自去办公务,不必伺候。

      这些官吏之中,大部分人对楚欢没有任何好感,更谈不上什么敬意,但是昨天在刑场发生的事儿,朔泉城不知道的恐怕也没有几个,楚欢当众将刑部司主事罢官免职,一位司衙门的主管,说免就免,雷厉风行,众人也是领教了楚欢的厉害,虽然心中对楚欢没有敬意,却还是有几分畏意。

      上好的茶沏好送上来,楚欢在正座坐了,赵信本是站着伺候,被楚欢示意坐下说话。

      赵信心里此时还真是有些忐忑,楚欢前来兵部司,事先没有一丝风声,等若是突然袭击,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位年轻的总督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大人也是上任不久吧?”楚欢端着茶杯,吹着茶沫,气定神闲问道:“不知道对兵部司衙门的差事可还熟练?”

      赵信能够坐上这个位置,当然也不是酒囊饭袋,立刻道:“回禀大人,下官虽然上任不久,但是对兵部司衙门也熟悉了好一阵子,而且有各位同僚鼎力相助,倒也是能够应付得来。”

      “那就好,那就好。”楚欢品了一口茶,这才放下茶杯,含笑问道:“兵部司是选拨武官,掌管兵籍以及军械甲胄器械之所,赵大人,兵部司的军械库,还有多少军械库存?”

      赵信一怔,楚欢已经笑道:“怎么,赵大人不清楚?”

      “卑职不敢。”赵信忙道:“回禀大人,您也知道,朝廷一直都没有往西北这边送来过军械,虽然此前收拢了一些武器装备,不过余老将军组建了平西军,平西军需要用装备,那些装备也就入不了库……不瞒大人,兵部司的军械库,了胜于无,只有小部分长枪盾牌,连弓箭和快弩都没有,至若甲胄,更是一套也没有了。”想到什么,加了一句道:“是了,半个多月前,军械库还有六百多套甲胄,不过城郊平西军装备要更新,被东方将军派人调用了过去。”

      “哦?”楚欢双眉一展,“六百套甲胄?”

      “那是余老将军刚到西北的时候,从关内调过来的,本来有两千多副,只是老将军省着用,那时候什么都缺,甲胄自然更缺,老将军就下了令,谁能取三颗人头,就能用三颗西梁兵的人头领一副甲,被领走了一千多件,还剩下几百件,老将军就一直没有配备下去,后来也就转到兵部司库。”赵信解释道。

      “入了兵部司库,是否就是归属西关兵部司衙门的?”楚欢询问道。

      赵信点头道:“入了库,自然是属于兵部司衙门的……不过现在已经被调走,隶属于平西军了。”

      楚欢想了一想,问道:“马匹是否也有兵部司负责调配?”

      赵信忙道:“大人,咱们兵部司衙门没有马匹可调。本来西关有天下八大马场之一的落日马场,只是西梁人打进来之后,落日马场已经不存在……!”

      楚欢想了一想,才问道:“落日马场不能重建?”

      “谈何容易。”赵信叹了口气,心中却是对这位年轻的总督不以为然,暗想你懂不懂什么是马场,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草场倒是存在,可是要重建马场,没有马匹,那就什么都是虚的,以前落日马场有近万匹马,后来西梁兵打进来,马匹有的被调到军中,有的被西梁人抢了去,还有一部分更是被那些乱民土匪劫走,曾经风光无比的落日马场,如今只是一片空地。想要重建马场,就要寻觅到优秀的马种,而且还需要大笔的银子,养一匹马,可比养一个人还要耗银子……!”说到这里,瞥见楚欢若有所思,心中暗暗冷笑,心想你现在是一穷二白,还想着重建落日马场,当真是痴人说梦。

      楚欢看上去神色十分凝重,片刻之后,才叹道:“天下八大马场,落日马场当年威名赫赫,从落日马场出来的战马,那都是天生的战马,只可惜……!”摇了摇头,这才道:“赵大人,本督有一件事情还没有闹清楚,请你多多指教!”

      赵信急忙起身,半弓着身子,“大人有何吩咐,尽管示下,指教十万不敢当的。”

      楚欢示意赵信坐下,等赵信落座后,才道:“老将军编制的平西军,隶属于哪个衙门?是属于咱们西关节制,还是如同西北军一样?他们是属于地方编制的军队,还是边军?”

      赵信不知道楚欢为何这般问,小心翼翼道:“平西军的组成很复杂,当初西梁兵打进来,咱们这边抵挡不住,溃兵众多,后来先是朱凌岳总督收集残兵败将整顿,余老将军来到西北之后,又收拢了不少残部,而且为了增加兵力,还招募了不少乡勇,老将军后来将这支军队改制成平西军,分八字营,这其中既有当初西关各州的州军,还有老将军从关内带出来的卫所军,既有当初的总督府禁卫军残部,还有一些衙差,亦不乏一些乡勇,加起来也有四万余人,平西军的存在,主要是为了应对西关各地的匪患,是为了肃清各州府县的乱民刁匪。”

      楚欢轻声道:“只是本督还没有听明白,他们是属于地方军,还是属于边军?”

      赵信想了想,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尴尬道:“下官……下官也不知道该如何界定……!”

      “那么本督再问一句,平西军是在西关的地面上肃清乱匪,这是否表明,你这西关道的兵部司衙门,有权干涉平西军的军务?”楚欢凝视赵信问道。

      赵信脸色微变,立刻摇头道:“总督大人说笑了,平西军的军务,是由东方将军处理,兵部司衙门无权过问。”

      “兵部司衙门无权过问平西军,莫非只能管束朔泉城的城防军?”楚欢叹道。

      赵信神情顿时更为尴尬,“大人,这……这城防军也不在我们兵部司衙门管束之下。如今朔泉城的城防,也是东方将军负责,平西军每日里会派兵换防……!”

      楚欢一脸惊奇道:“赵大人不是说,平西军是用来剿匪的吗?怎么他们也负责城防?”

      赵信无可奈何道:“这个……本来府城的城防是总督府禁卫军的事,只是……西关如今已经不存在禁卫军,所以……城防也就只能交给平西军。”

      “原来如此。”楚欢若有所思,微微颔首,轻叹道:“城防的事儿,也不能一直劳烦平西军,免得耽搁了东方将军剿匪,看来还要想想法子,恢复禁卫军负责城防……是了,平西军负责剿匪,情况如何?东方将军勇猛无比,麾下又有余老将军留下的精兵猛将,要对付那些乱匪,应该势若破竹吧?”

      赵信勉强笑道:“乱匪丛生,一切……一切还记得不,只能从长计议!”

      楚欢起身笑道:“赵大人是兵部司的主事,虽然不能插手平西军军务,但终究也是通晓军事的,多与东方将军沟通沟通,和他一起从长计议……听说东方将军本来是朱总督身边禁卫军的统制,是朱总督的爱将,如今却要帮着咱们西关剿匪,那是咱们西关的大客人,可不能怠慢了这位将军,咱们尽心竭力协助他剿平匪患,如此一来,平西军大功告成,东方将军也就可以回到朱总督身边,免得朱总督挂念了。”

      ……

      “大功告成?”朔泉城的临时别府里,东方信右手握拳,神情冷厉,“哼,他还真将自己当成了西关的主人,什么回到朱总督身边?老子一走,他就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在西关为所欲为吗?”

      赵信弓着身子站在东方信身侧,小心翼翼道:“将军不必动怒,就算他心中有想法,又能如何?他要银子没银子,要兵无兵,闹不出什么大风浪。将军手握雄兵,岂是他能够相比。”

      东方信冷笑道:“他话中的意思,莫非你没有听出来?他对你说这些话,本就是想让你转告我而已……说了一大堆废话,最紧要的,就只有一句。”

      “大人的意思是?”

      “重建禁卫军!”东方信冷笑道:“他到了这里还没有三天,可是人家瞅着自己手里可怜巴巴那么几个人,心里着急了,想着重建禁卫军了……!”

      赵信一怔,随即忍不住失声笑出声来。

      东方信眼角斜视,沉声道:“为何发笑?”

      赵信急忙拱手道:“卑职不是有意失态,只是……只是楚欢想要重建禁卫军,那是否……是否是在白日说梦话?虽然他有重建禁卫军的资格,可是……禁卫军的军饷,从来都是从地方财政支出,户部司衙门每年最重要的一项负担,就是禁卫军的支出……虽然禁卫军的编制在五千人,可是并非每一道的禁卫军都满编满员,就说北山总督肖焕章,为了减免财政负担,北山禁卫军到现如今还只是四千人的编制……如今的西关道一穷二白,户部司还在咱们手中,而且也确实没什么银子……!”嘴角滑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将军,你说他姓楚的凭什么重建禁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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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五章 地下试验

      总督府内,孙子空按照楚欢的吩咐,将寻找到的工具全都送到了楚欢的书房,书房外厅还算宽敞,楚欢此时正在小心翼翼检查孙子空找寻过来的工具。

      孙子空从院外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很小的布包,到得楚欢身边,楚欢已经转头看着他,问道:“拿过来了?”

      孙子空将布包递过去,“师傅,这是从厨房拿过来的,后厨用的食盐,就是这种。”

      楚欢接过布包,打了开来,很快就看到一颗颗黄褐色晶体出现在眼前,数量并不多,楚欢捏起一颗,用舌尖舔了舔,入口先是一阵咸味,但是除了咸味,还夹杂着其他古怪的味道,这让楚欢禁不住皱起眉头来。

      “这就是咱们平日里用的食盐?”楚欢看着布包里那黄褐色的晶体,有些不可思议,“我们每天就吃这些东西?”

      孙子空不知道楚欢今日为何会对食盐有这般兴趣,点头道:“师傅,这就是咱们每天食用的盐,厨房里的食盐,还是苏老太爷他们送过来的。如今西关缺盐,后厨那边也说了,这些盐巴都要省着用,不像在京城,食盐不缺,所以菜肴的味道可能要淡一些……他们说也是没法子,他们去过市集,食盐不好买,而且价格昂贵,杜先生暂时管理帐房,按照夫人之前的规矩,后厨每日里的耗银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不能敞着用,以前在京城买一斤盐,同样的价钱,这里的盐价要高出五六倍,而且有价无市……所以厨房只能省着用盐……!”

      楚欢苦笑道:“我倒不是说后厨用的是多是少,我只是……只是觉得这盐的成色和味道似乎也太差了一些吧?”

      孙子空往布包里看了两眼,道:“比京城里的盐巴要差一些,不过比其他地方要强出不少……师傅,现在能用得上这种盐巴的,可没有多少人了……!”

      楚欢这才将布包递还给孙子空,“还去给厨房。”孙子空接过布包,便要离开,楚欢想了一想,终是道:“你先别走。”

      “师傅还有什么吩咐?”

      楚欢指着一块褐中带白的石头道:“你拎着锤子,到院子里将这块石头砸碎,越小越好……越细越好……!”

      孙子空瞧见那块石头少说也有十来斤重,是自己按照楚欢吩咐找过来的,有些尴尬道:“师傅,我……我气力不是很大,恐怕要一阵子时间,你若是急用,我去找寻一个力气大的过来,很快就能将这块寒石砸成一颗颗小石子……!”

      楚欢摆手道:“这事儿咱不要被别人知道,我是信得过你,才吩咐你做此事,不要那么多废话。”

      孙子空见楚欢看上去十分严肃,不敢多言,过去抱起石头到了院内,然后回屋拎起了大锤子,楚欢已经道:“寒石和普通的岩石并不相同,看上去很坚固,但是比起真正的岩石要脆弱许多,很容易就碎裂,你花不了多少工夫……!”

      等孙子空在院内开始砸起寒石,楚欢便开始在屋内将孙子空找寻过来的手摇石磨架设起来。

      果真如楚欢所言,寒石的韧度,比它看上去的样子要脆弱得多,孙子空每一锤砸下去,便是一片碎石屑散开,楚欢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一块十来斤的寒石,倒也被孙子空砸得四分五裂,尽是一块块小颗粒,用东西盛起碎石屑送到屋内,,看到楚欢将各种工具都放置的整整齐齐。

      楚欢看上去显得很是神秘,让孙子空过去拿着手摇石磨开始磨磨,自己则是将寒石颗粒倒入那磨眼之中。

      孙子空一脸困惑,如果不是知道楚欢做事素来有缘由,他还真以为这是楚欢的恶作剧,什么东西不好磨,非要找块石头来磨。

      很快,褐色的石粉从石磨的边缘缓缓溢出,楚欢手脚利索地收集起来,等到将石粉收集的差不多,便将石粉尽数放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木桶之中。

      往木桶里加水,用木棍搅拌起来,石粉便开始融进水中,本来清澈的水,渐渐变了颜色。

      楚欢一面将木棍递给孙子空,令他继续搅拌,自己则是过去拉过另一只木桶,这只木桶桶口蒙了双层麻布,楚欢冲着孙子空做了个眼神,孙子空倒也是聪明放下木棍,拿起盛满水的木桶,将桶中融合了石粉的水质向蒙着麻布的木桶之中倒进去。

      很快,水桶之中的水倒干净,孙子空茫然不解道:“师傅,咱们……咱们这是做什么?”

      “过滤。”楚欢轻描淡写道:“祛除里面的杂质……!”

      楚欢的解释,对孙子空来说,等同于白说,孙子空也不明白所谓的杂质是什么,更不知道为何要清除杂质。

      他只是瞧见桶口的麻布之上,此时竟然多了一层灰褐色的渣子,密密麻麻,都是残渣,瞧见楚欢已经将麻布从桶口解下来,冲着那木桶之中看过去,竟是发现木桶里的水质颜色已经是褐色,比之先前的颜色要淡了许多。

      楚欢托着下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还不够,还要过滤,里面的杂质还没有完全清除……!”

      孙子空只能跟着楚欢,又连续过滤数次,等到最后麻布上几乎没有残渣,桶中的水渐渐变成浅红色的时候,楚欢嘴角才泛起笑意,道:“接着该脱毒了……若是不脱毒,那可不能吃。”取过一只早就准备好的极大硕大的漏斗,又吩咐孙子空将事先准备好的木炭砸成粉碎,再将木炭粒放入了麻布之中,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塞进了漏斗之中。

      孙子空看出楚欢还要用漏斗过滤,忍不住道:“师傅,这麻布包裹木炭放进漏斗,里面都堵上,还能用吗?”

      楚欢此时郑将漏斗固定在架子上,也不回头,小心翼翼固定好,轻声道:“过不去的是糟粕,能够过去的就是绝对的精华了……!”往那木桶里看了看,还有大半桶水,吩咐孙子空将一直没有用过的干净木桶放在漏斗下面,这才向孙子空交待道:“桶里的水倒进漏斗,这一次速度要很慢,不要着急……!”

      孙子空跟楚欢折腾了老半天,也不知道究竟要捣鼓什么东西,听楚欢刚才似乎说,若是不脱毒,就不能吃,心里还真是有些吃惊,暗想难道楚欢捣鼓半天,是为了捣鼓出可以吃的东西,可是这是石头,再怎么捣鼓,也不能成为食物啊。

      孙子空小心翼翼地将桶中已经有些发黏的溶液往漏斗里倒进去,楚欢则是蹲在漏斗下方,死死盯着漏斗的漏口,片刻之后,从桶中倒入漏斗中的浅红色溶液,经过木炭麻布的再一次过滤,竟是从漏口流出来淡青色的溶液。

      楚欢松了口气。

      他此时已经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实验肯定是成功的,这最后流出来的淡青色溶液,就是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

      孙子空小半桶水下来之后,漏斗的漏口便没溶液流出,楚欢知道残质都在麻包之中,真正堵住,已经重新准备了一只装有木炭的麻包塞进漏斗,这一次孙子空将桶中水尽数倒完,漏斗下面的木桶也已经接住了半桶淡青色的溶液。

      楚欢探出一根手指头,在溶液上面黏了黏,放入口中,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样,很快嘴角翘起,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道:“可以生炉子……!”

      屋内准备了一只炉子,上面架了一口算不得太大的锅,孙子空急忙生火,楚欢则是将淡青色的溶液倒进了锅内,这才扣上锅盖,吩咐道:“火不能停,一直烧着……!”

      孙子空自然不敢违抗,他额头已经渗出汗水来,楚欢伸了个懒腰,倒是感觉腰间有些发酸,知道这要煮上很长一段时间,道:“你先在这里烧着,没有我吩咐,不能打开锅盖……还有,我们刚才做的事情,你就算记在脑子里,暂时也不要对外张扬一个字,否则……!”收一抬,做出了一个砍脑袋的姿势,孙子空打了个冷颤,心下却是觉得楚欢有些小题大做。

      孙子空并不觉得这种稀奇古怪的把戏谁都愿意尝试,弄了半天,到现在都不知道目的是为了什么。

      楚欢已经进了书房内,关上书房门,准备趁着空隙,修炼一下《龙象经》。

      楚欢已经突破了《龙象经》第三道,改造了奇经八脉的督、任、冲三道,最早习练《龙象经》的时候,楚欢并不知道这种武学的精髓就在于改造八脉,重建一个常人根本无法比及的肉身,如今已经改造了三脉,楚欢自然明白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在罗多帮助他冲破净土道改造了冲脉之后,楚欢就一直开始冲击第四道宝象道。

      前三道,练气、炼骨、练皮,楚欢深知其中的玄妙益处,他很想知道,当自己改造了带脉,冲破宝象道的时候,自己又将会获得怎样的裨益?

      只是这终究不是普通的武学,按照罗多的说法,能在短短不到两年时间,就已经突破三道,实在有些了不得,楚欢倒也有耐心,虽然他只要有时间就从不懈怠自己武学的修为,可是似乎在《龙象经》上再无精进,修炼《龙象经》,似乎并不因为自己的苦学而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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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六章 西北盐

   楚欢在书房内按照宝象道的运气法门,运行了一周天,习练之后,如同以前许多次修炼宝象道之后的情况一样,并无太多的感觉,知道今日应该也是没有什么进展,收功出门,到得外厅,见到孙子空坐在地上,靠在桌边,目不转睛盯着炉子里的火,那炉子里的火正烧得旺,孙子空显然不敢掉以轻心。

      铁锅里面,传来刺啦啦的声音,楚欢过了去,估摸着自己练功时间不短,锅里的火候也差不多,打开了看一眼,只见到那淡青色的溶液已经不知去向,水分都已经被蒸发干净,在铁锅之中,却是一层泛着青色的硬壳。

      楚欢取过刀子,在铁锅内的青色硬壳上撬了两下,顿时碎裂开来,楚欢取了一小块,放到唇边,抿了一抿,似乎在感受什么,很快双眉就上扬,眼中显出难以掩饰的喜色,孙子空看在眼中,大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师傅,你……你说这些就是吃的?”

      他伸出手,也要学着楚欢模样拿一块尝尝,楚欢却已经抬手打开他的手,吩咐道:“后厨有几个厨子?”

      “从京城跟来两个厨子。”孙子空道:“苏家也送来两个厨子,专门用来做西北菜的,加起来,不算生火帮忙的,已经有四个厨子。”

      “去将他们四个全都叫来。”楚欢立刻吩咐道。

      孙子空听楚欢吩咐,也不会高多问,急忙去找。

      很快,孙子空就带来后厨的四名厨子,楚欢此时已经将锅里青色硬壳般的东西放了几颗在碗中,出了门来,见到几人在外面一脸疑惑,总督大人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竟是就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去,向几人招了招手,孙子空和四名厨子凑近过去,几人都是瞧着楚欢端着的瓷碗,瞧见里面的东西,面面相觑,楚欢已经向孙子空道:“之前从厨房拿来的盐巴,还在你身上?”

      孙子空点头,将那黄褐色的盐巴拿了出来,楚欢先放下自己手中的碗,将孙子空递过来的盐巴掰了几小块,随即给几名厨子包括孙子空在内每人一块,道:“你们尝一尝,看看这盐巴的味道如何?”

      厨子们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盐巴如今贵得很,就是总督府,那也不能敞着用,做菜的时候,那也是尽可能少放,不明白总督大人此时为何分盐巴吃。

      不过做厨子的最明白,体内没有盐分,很快就会四肢乏力,身体浮肿,在目前来说,盐巴可不是什么坏东西,既然总督大人都这样下令,几人也不客气,一人一小块盐巴丢进嘴里,虽然咸的很,还带着一些其他古怪的味道,不过几名厨子却宛若是含了琼浆玉液在口中,不舍得浪费一点。

      “味道如何?”楚欢端起自己的瓷碗,饶有兴趣看着几人。

      几名厨子互相看了看,已经有一人笑道:“大人,这盐巴如今是稀罕物,味道谈不上多好,不过……却不得不,是好东西。”

      楚欢一本正经道:“我是问你们,这盐巴的味道纯不纯?”从衣着打扮,知道四人之中哪两个是从京城跟着自己来的,道:“你们两个是京里过来的,用过京里的精盐,你们觉得这盐如何?”

      一人已经道:“大人,这盐巴当然比不了京城的。京城吃的盐,都是从东南晕过去的精盐,在京城的时候,咱们在京里也一直是用着精盐做饭,西北这边太远,食盐从东边一路往这边过来,西北这边最远,这好盐,沿途就被其他地方的得去了,轮到西北,哪有什么好的。”

      旁边一名厨子点头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大人,小人是西北土生土长的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厨子,好酒好菜那是见过的,也见过上等的精盐,不过西北精盐太少,食杂铺里买不到上等精盐的,只有达官大户人家,才能走门道,从官盐署得些精盐,一般人家,莫说吃上精盐,就是见也没见过。”

      另一名厨子见楚欢年纪轻轻,而且衣服和颜悦色的模样,坐在门槛边,没有丝毫的架子,顿时也不是十分惧怕,道:“大人,我家有个兄弟是当兵的,他可是说过,比起其他地方当兵的,西北这边当兵的条件差不少,他们分得的盐巴,那是最差的……!”

      楚欢倒是清楚,边军不但每个月会有军饷,而且还有一个福利,就是每个月还会分得一些食盐,这种食盐,对许多当兵的来说,有时候就等若是药材。

      西北地处偏远,四面无海,距离海边最远,虽然内地一直往西北供应食盐,但毕竟山高路远,而且沿途各地所需的食盐也不在少数,虽然说起来各道都设立官盐署,有盐官负责调盐,可是西北素来都是最后分到食盐,而且盐质也是极差,所以人们经常说西北环境艰苦,除了西北本身的气候资源等方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西北的饮食,很难与关内相比,同样的菜肴,但是由于最基本的食盐品质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就有了高下之分,大秦幅员辽阔,真要算下来,西北这边的老百姓不但一直需要关内运来的食盐支撑,而且食用的一直都是帝国品质最次的食盐。

      实际上楚欢不知道,孙子空从厨房拿过来的黄褐色食盐,是西关七姓前天专门送过来的,虽然算不上最好的,但是在当下的西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品质,那些品质更为低劣的食盐,楚欢目前还没有机会看见。

      “你们刚才尝过的食盐,你们知不知道市价?”楚欢问道:“就方才你们几个吃下的,若是去买,一斤盐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两名从京里来的厨子不知道西北杂货行情,不敢胡言,另外两名厨子互相看了一眼,一人终是解释道:“大人,刚才这盐巴,还属于纯色好的,在市面上不好买,市面上能买到的,都是灰盐,味道比咱们刚才吃的要差上不少,不过那些灰盐如果要买,一斤也要三四十文钱……!”

      楚欢“哦”了一声,虽然他是市价也不算很了解,但是心中却也明白,一斤盐要花上一百三四十文钱,那价格实在不便宜,而且厨子所说的,还是质量很差的灰盐。

      “如果我们刚吃下的这种盐巴,价格还要高出不少,一斤下来,不会低于两百文,紧要的是,这有价无市,就算手里拎着两百文钱,想要去买一斤盐,那也未必找得到。”厨子刚才吃下了一块盐巴,本来嘴里有些咸,但是此时自己解释起来,心里想着如今的盐巴比米贵,刚才自己一块盐巴放进嘴里,在现如今紧缺盐米的西北,那可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厨子便在不觉得嘴巴里有丝毫的咸味。

      楚欢心里有了底,这才含笑道:“你们几位瞧一瞧,这碗里是什么东西?”

      其实几人目光一直都没离开过那瓷碗,碗里的东西看上去颜色很纯,青色的,瞧那样子,几名厨子心里还真是感到熟悉,却又不敢确定。

      “不认识?”楚欢抬了抬眼皮子。

      “大人,这个……!”一名厨子小心翼翼道:“看上去还真有些像盐巴,不过……从没有见过这种盐巴,应该不是……!”他犹犹豫豫,倒是不敢胡乱猜测。

      楚欢呵呵一笑,令几人每人从碗里取了一小块,道:“你们可以尝尝,不过最好的法子,你们可以先去用清水漱口,刚才吃盐,把口里的味道去了,再尝尝这个味道如何……!”

      总督大人有令,几人怎敢不遵从,孙子空进屋提了水桶出来,先用木瓢用了一瓢水,漱口清干净嘴巴里的咸味,然后将木瓢交下去,几人先后漱口,等到几人感觉口里已经没有了咸味,这才看向楚欢,楚欢微微一笑,抬手道:“你们现在可以尝尝了。”

      孙子空是第一个将东西往嘴里丢的,今天和楚欢忙活半天,寒石最后变成这青色的东西,他瞧楚欢的意思,这玩意儿明显可以吃,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味儿,先前楚欢在屋内也用嘴巴品尝过,孙子空自然是毫无顾忌,那小块东西丢入嘴中之后,孙子空脸上先是显出一丝品尝的表情,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变的精彩起来,眉头扭曲,嘴角抽搐,已经是将口里的东西吐到了手里,惊叫道:“齁死我了……!”

      见他样子,楚欢不动声色,其他几名厨子也都将东西丢进嘴中,很快就有两人吐出来,脸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倒是剩下两人脸上虽然显出异常的表情,但却并没有要吐出来,这两人却又恰恰是西北本土的厨子,他二人脸上的皮肉抽搐,很快,眉宇间都已经显出不可思议之色,一人已经含糊不清道:“这……这是盐……好咸……!”

      孙子空手掌托着吐出来的东西,眼巴巴看着楚欢,此时竟是说不话来,眼中却是露出询问之色。

      楚欢单手拿着瓷碗,点头道:“不错,这是盐,西北自己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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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八章 按摩

      林黛儿失口一句话,大是尴尬,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她选择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入口中,楚欢已经笑眯眯问道:“味道如何?”

      林黛儿本来并不在意菜肴的味道,听楚欢这样一问,倒是稍微留意,还真是感觉菜肴和平日里有些区别,只当楚欢是有心特地为自己所做,心下顿时一暖,却听得楚欢已经笑盈盈道:“林姑娘,是不是觉得比平日可口许多?”

      林黛儿忍不住问道:“为何会这样说?”

      “这是新盐。”楚欢笑道:“这是用新盐做的第一顿饭,味道应该有些不同。”

      “新盐?”林黛儿一时没有听明白,“什么新盐?”

      楚欢也不隐瞒,当下将石头制盐的事情说了一遍,林黛儿本来面无表情,听他这样说,顿时有些惊讶道:“你是说,你是用寒石制作成食盐?”

      “味道好像还不错。”楚欢笑道:“以后咱们就不愁盐吃了。”

      林黛儿此时真是吃惊无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睁着,楚欢从认识她到现在,还真是没有见过林黛儿这番表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不只是不愁盐吃的问题了。”林黛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楚欢,“你可知道,寒石虽然产自西北,但是集中地就在西关,西北八成的寒石,都在西关的境内……!”

      楚欢笑呵呵点头道:“我已经询问过,寒石在西关遍处都是,十座大山,就有三四座出产寒石,数量庞大,只可惜所有人都没有将寒石真正放在心上。”

      林黛儿幽幽叹道:“西北多山,如果寒石都能制作成盐,在当前而言,西关的寒石那是取之不尽的。”这是一个让人十分震撼的消息,哪怕是林黛儿两耳不闻窗外事,此时一想到其中的厉害,也不禁心下震动:“一斤盐,要花多少石头?”

      “我已经算过,如果制作过程小心节约,那么五斤寒石可以提炼出一斤盐。”楚欢双目有神,“比例是五比一,这个比例已经相当高了。”

      林黛儿只能道:“那我是不是该恭喜楚大人,找到了一个大大宝藏?”

      楚欢道:“目前这消息还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想让你开心一些,所以早早就告诉你……!”

      “与我何干。”林黛儿口中这样说,心里却还是感到有些舒服,“据我所知,盐铁官办,你就算找到制盐的方法,但是这宝藏也未必归属你……!”

      楚欢道:“你是说朝廷会将盐办的权力收回去?”

      林黛儿道:“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寒石可以制作成食盐,那么整个西关就是一块盐场。西关山峦众多,储藏的寒石数量庞大,如果全都制作成食盐,供应整个中原都不存在任何问题,而且还绰绰有余……!”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狗皇帝会将这样一大笔财富教导你手中,任你坐享?”

      楚欢微微颔首,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儿我还要好好想想。”见得林黛儿娇颜如花,灯火之下,哪怕是冷着脸,却也是风情动人,忍不住道:“黛儿,有你这样的贤内助,经常给我提醒提醒,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林黛儿放下筷子,柳眉竖起,道:“楚欢,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和你说清楚了,咱们之间的牵扯,只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等到……等到孩子生下来,你我再无恩怨……你也不许再叫我……再叫我黛儿……!”

      楚欢叹了口气,道:“何苦如此。”也不多言,陪着林黛儿吃晚饭,收拾好,提着饭盒出了院子,夜色幽静,月朗星稀,忽听得前面脚步声响,抬头瞧过去,却瞧见素娘正迎面而来,如莲则是扶着素娘的手臂,顺着青石小道过来。

      楚欢迎上前去,素娘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来,见到楚欢,神情顿时有些尴尬。

      素娘在北原被下针之后,恢复的速度极快,医圣张一阳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当真是有妙手回春的能耐,素娘不但体内的疫毒已经被清除,而且每天都坚持服用张一阳配制出来的辅药,这肌肤也已经恢复了紧致光滑,浮肿俱消,似乎比之前还要光滑弹手。

      楚欢在意素娘的身体,所以一直不让素娘做任何的事情,每天只要她好好歇息,这素娘是农家出身,从小到大都是忙惯了,就算是后来跟着楚欢进了京城,每日里也不闲着,这阵子养病闲下来,反倒觉得身体胫骨有些酸疼。

      今夜出门来,也不过是想活动活动一下筋骨,由如莲陪着,这一番走动,几日没有太过活动的身体,还真是有些酸疼。

      素娘现在最怕看到的就是楚欢,倒也不是畏惧,只是在北原的时候,素娘只当自己再也活不成,病重之时,忍不住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想着为楚欢生几个孩子,孰知如今转危为安,素娘一想到自己病重时说的话,便觉得脸红心跳,想着自己还是黄花闺女,却说出生孩子那种羞人的话儿,脸红心跳,最担心的便是碰上楚欢。

      楚欢这两日去瞧她,她都是装睡避开,不敢和楚欢说话,谁知道这一出来散步,却一下就撞上了楚欢,想躲开也是不能了。

      楚欢看到素娘气色很高,倒是宽了心,含笑问道:“都吃过晚饭了吧?”

      素娘点点头,如莲已经笑道:“大哥,你也是在散步吗?”

      “唔。”楚欢点点头,打量素娘几眼,问道:“身体恢复的如何?”

      “没什么大碍,就是出来走走。”素娘见楚欢和颜悦色,本来还有些尴尬,此时也松了心,楚欢让她最近多多歇息,她倒是担心楚欢责怪她出来走动,解释道:“就是在屋里待得久了,身上有些酸疼,所以才让小妹陪着出来走走。”

      楚欢双眉一挑,问道:“身体酸疼?”

      “没什么大事的。”素娘忙道:“走走就好。”

      “唔,是我疏忽了。”楚欢道:“老闷在屋里也不好,是该出来走走,身体不动弹,关节就会僵硬。”问道:“现在感觉如何?这样吧,我待会儿给你活动一下筋骨,疏通一下,应该会舒服很多。”

      如莲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她其实很希望楚欢和素娘能够多在一起,故意道:“大哥,我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你先陪素娘姐,我先去了……!”不等楚欢和素娘多说,转身就走,素娘有些着急,如莲捂着嘴偷笑,很快就没了踪迹。

      楚欢哪里不知道如莲心思,心想这小尼姑现在也有了花花小心思,不由一笑,道:“走,我先送你回屋。”

      素娘的院子是整个府邸最宽敞最干净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处小水池子,水池子边上种着两棵大柳树,杨柳依依,池水清澈,这也是总督府的美景之一。

      “身体哪里不舒服?”楚欢放下手中的饭盒,回头看素娘,“我给你按一按,通一下经络,偶尔给身体按摩,对身体很有裨益。”

      灯火之下,素娘娥脸杏眉,双眸如水,粉面桃花,这一次感染疫病,并没有让她的身体有所消瘦,依然是丰腴结实,腰肢依然很细,上面是一件淡蓝色的褂子,下面则是一条青丝纱裙,腰间细了一条紫色的细腰带,将她丰腴的身体勾勒的玲珑起伏,凹凸有致,胸前鼓囊囊的,双峰怒挺,撑衣而起,这也是素娘最大的本钱之一。

      “按摩?”素娘对这个陌生的词并不了解,“什么是按摩啊?”

      楚欢一怔,心想总不能解释按摩就是用双手去揉搓你的身体,虽然夫妻之间,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说出来总是有些尴尬,只能道:“就是松动你全身的筋骨,能解乏,而且松动之后,还能睡的香,你要试试吗?”

      素娘来到西北,还真是有些水土不服,每天都睡不好,一听说按摩可以让自己能够睡的香,这是她最欢喜的事情,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好好,二……唔,老爷,你是说按摩之后,就可以睡的香?真的……真的有那么厉害?”

      楚欢也是想着素娘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是当地给予她一些关心也是自己分内之事,他当然也知道素娘水土不服,听素娘这话,他心里明镜儿似地,这俏媳妇在这边肯定不能好好睡觉,当下点头道:“你试一试就知道的。”伸手指了指一张椅子,“你先坐下,我给你先按按肩膀,你若是觉得还成,我就给你好好来个全套……!”

      “全套?”素娘又是茫然,“什么是全套?”

      楚欢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口,不知不觉中顺口溜了一个不该说的词,只能道:“先坐下。”

      如今不比从前,在刘家村的时候,素娘还敢对楚欢指手画脚,哪怕是进了云山府,素娘也敢对楚欢啰嗦几句,可是如今楚欢是一道总督,是封疆大吏,在京城的时候,素娘就对楚欢有些敬畏,如今在西北,素娘更是将楚欢当成天上的神仙,那不是凡人,哪敢对楚欢有丝毫反抗,楚欢吩咐她坐下,她不敢多说,小媳妇急忙在那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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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九九章 丰腴俏媳妇

            楚欢此时倒还真是心无杂念,只是想着松松素娘的筋骨,将袖子撸起来,倒也没有犹豫,双手搭在素娘的肩头,开始轻柔的揉捏起来,只是他双手搭上素娘肩头之时,素娘却是禁不住娇躯一颤,虽然两人有夫妻之名,甚至都有过**接触,但毕竟还没有真正地圆过房,距离上次身体接触很有一段时间,楚欢那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搭上肩头,还是让素娘有些不适应。

      “别动。”感觉到素娘身体有些不安地颤动,楚欢轻声道:“等下就好了。”他的动作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素娘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是片刻之后,还真是感到双肩酥麻,仿佛身体里的酸疼正在被楚欢一点点从体内抽出去。

      素娘感觉到舒服,口中禁不住舒了口气,心下还真是感到惊讶,想不到楚欢这双手竟是如此灵巧,就像有魔力一样。

      “怎样,没有骗你吧?”楚欢也感觉到素娘似乎很受用,不由含笑道:“等会儿按完,你全身上下都会松弛下来。”

      他却是不知,不知不觉之中,他倒是开创了一个先河,堂堂一道总督,封疆大吏,为自己的妻子按摩,这要是传扬出去,定是要让人目瞠口呆。

      他的手在肩头揉捏着,顺手往素娘那光滑的脖子靠近过去,为素娘活动一下颈椎,素娘从没有被人如此,手一碰到她颈部,顿时禁不住“哎哟”叫了一声,楚欢忙问道:“怎么?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被楚欢揉捏一阵,素娘感觉自己的肩头不再僵硬,松弛许多,情不自禁道:“很……很舒服……!”

      楚欢轻声道:“第一次按,可能有些不适应,习惯就好,以后再按,就不会不舒服了。”

      素娘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凭心而论,楚欢按摩的手法力道着实不错,特别是力量的掌握,很有分寸,这倒不是楚欢练过按摩,他是习武之人,对于经络穴道还是颇为了解的,知道哪些地方可以下手重,哪些地方可以下手轻,他既然知道哪些地方下手可以致人于死地,自然也就知道人体哪些位置用上适当的力量会让人感到舒适,素娘也算是幸运得紧,楚欢毕竟是穿越而来,思想与古人毕竟还是有些不同,若是换成一个其他的男子,那可是绝不会给自己的内人按摩,楚欢并无此顾忌,而且是有心想让素娘能够睡个好觉,所以才会亲自伺候,素娘这才有运气受此待遇。

      轻柔地按着素娘粉颈的穴位,楚欢只觉得素娘的肌肤倒真是细腻,十分润手,而且从素娘身上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香味,那倒并非全是素娘的体香,还夹杂着一些药香味,这味道混在一起,钻入楚欢鼻中,却也是让楚欢心中荡漾。

      他此时站在素娘的身后,居高临下,往下瞧时,可以顺着素娘的粉颊,看到高耸的胸脯,正面去看的时候,素娘的胸脯就是十分的丰满,此时居高临下从后面看,那胸脯便显得更加的巍峨挺拔,两团鼓胀胀的,如今已经是进入夏季,素娘穿的衣服其实并不算多,衣领也不高,若是正面看,倒也平平无奇,可是此时从背后居高临下看下去,那就有了些意思,那裙肩裹着素娘圆润的肩头,随着楚欢按动,上衣也就随之褶皱,动作稍微大一些,那胸襟也就拉得开一些,依稀之间,能够看到素娘穿着鹅黄色的小肚兜,两团肥硕将那肚兜顶起,中间一道沟渠还是清晰可见的。

      素娘本就不是深居闺房的大家闺秀,她从小到大都算得上是务农,做了许多体力活,所以肌肤也就十分的紧致,摸上去的时候,便自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弹性,楚欢的手碰上素娘粉颈,感受那种紧致,还真是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屋内十分的寂静,孤灯残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再加上这按摩本就是一种肢体接触,十分的暧昧,楚欢一开始倒还没有什么心思,只是揉捏一阵之后,感受到了素娘肌肤的紧致和弹性,再加上这俏媳妇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楚欢倒真是有些心神荡漾,他毕竟是血肉之躯,正当精力旺盛年纪,若是没有破戒还好,只是如今早已经数次与几位美娇娘有过鱼水之欢,这生理上也就身不由己,不知不觉中,手上的力道已经掌控不好,捏的重了起来。

      素娘一开始倒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楚欢这双手十分神奇,可以让身体如此松弛,但是静下来一阵。肌肤接触,又感觉到身后楚欢的呼吸似乎有些不对,她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明白一些什么,姑娘怀春,那心儿也就乱起来,更是紧张起来,呼吸也情不自禁地急促了一些,那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波澜壮阔,十分的壮观。

      素娘本来身体被楚欢按摩松弛下来,可是怀春心思一起,那身体顿时就绷紧,楚欢也感觉到素娘肩头紧起来,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轻声道:“不要紧张……!”想着这香肩已经按了蛮久,不由道:“腰背酸不酸?”

      “什么?”素娘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腰部和背部。”楚欢轻声道:“我帮你按一下背上……!”

      素娘微低下头,已经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她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说不用,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愿意说出来,犹豫之间,楚欢已经知道这俏媳妇心思,轻声道:“你到床上去,我帮你按按背……!”

      素娘心跳的厉害,低声道:“你……你累不累,你……你要是累就不用……!”

      “不累!”楚欢那里听不出小媳妇犹犹豫的语气,听上去似乎模棱两可,其实这俊俏小媳妇心里一定是想着让自己给他好好按按,“你先上去,背部朝上,唔,上面的外衣可以脱掉,这样方便一些……受力均匀一些……!”

      素娘起身来,脸上红扑扑的,白里透粉,面若桃霞,轻声“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回头看楚欢,只见楚欢正在脱去自己的外袍,素娘心儿跳得更是厉害,不敢再看,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去,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衣,里面就只有一条肚兜。

      她斜眼又去看楚欢,只见楚欢已经脱了外袍,短衣紧裤,更是瞧见楚欢过去将那房门关上,房门门闩闩上一刹那,素娘只感觉自己的心儿都要跳出嗓子眼,脑中顿时胡思乱想起来,脑中想的最紧要的一件事儿,便是楚欢是不是借着按摩之名,实则是今夜要与自己圆房,她心中实在有些忐忑,暗想自己如果楚欢真要圆房,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准备好,又想着上一次在京城,楚欢也是借着酒意要圆房,那一次事先也没有什么征兆,来的也很是突然,好像也没有什么准备,这一次应该也不用准备什么,忽地又想起上一次并没有真正圆房,那么这一次又是否能顺利圆房?

      她脑袋里尽是胡思乱想,一时没留意楚欢,忽然听到楚欢在旁已经轻声道:“在想什么?上去趴着,不要紧张。”

      素娘一转头,却发现楚欢已经关好门走到自己身边,顿时更是面红耳赤,神似有些恍惚,“哦”了一声,先是坐到床边,脱了绣花鞋子,然后才顺从地趴到床上,两只手却是环在胸前,护住了胸脯。

      楚欢站在床边,撸起了衣袖,从侧面看了过去,可以看到素娘胸口那两团丰硕此时被挤得好像两团肉馒头一样,她身体平趴在床上,腰肢凹下去,那滚圆丰满的臀儿却是被裙子裹着怒凸起来,与凹下去的腰肢形成了完美的诱人曲线,臀部滚圆丰润,将那裙子紧紧绷起来,竟是没有一丝褶皱,似乎随时都要将那裙子撑裂开来。

      楚欢心神荡漾,却还是气沉丹田,咳嗽一声,坐到床边去,伸手轻轻按在素娘的肩头,轻轻揉捏起来,素娘将脸庞朝向里面,不敢看楚欢,她秀发微微披散开来,云鬓如墨,楚欢的手从她的肩头缓缓往下按下去,背部平坦,两人的肌肤之间,此时就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小衣,楚欢已经能够充分地感受到素娘背部肌肤的润泽。

      素娘的身体颇为丰腴,前凸后翘,丰乳、纤腰、翘臀,曲线起伏,玲珑有致,从脊背往下按过去之时,就如同下坡一般,慢慢到了素娘凹下去的纤腰处,她的腰肢柔软而温热,腰椎是人体的重要位置之一,穴道众多,楚欢的双手停在她腰肢上,轻柔按动,活动穴位,似乎力道大了一些,素娘口中轻吟了一声,那一声却是十分的勾人,楚欢放轻了些力量,素娘的腰肢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微微扭动,这腰肢一扭动,便带动她的臀儿也起伏晃动,将那裙子裹得更是紧绷,丰满挺翘的臀儿就在眼前,楚欢目光禁不住落在上面,却是有些心惊,只怕那裙子会被饱满的臀瓣撑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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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一章 异物

   素娘这才明白,楚欢并没有听错自己的意思,失望之情顿去,见得楚欢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很不好意思,脸上通红,不敢看楚欢,但是楚欢的吩咐她也不敢违抗,从床上起身,跪着转过身来,看上去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楚欢见到这小媳妇脸上都是汗水,鬓角的秀发已经被香汗打湿,贴在脸颊上,看上去真是娇艳欲滴,妩媚动人,这熟透的俏媳妇,此时这妩媚娇艳的样儿,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儿一般,任谁瞧见了,都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方才一番折腾,楚大老爷两只手肆无忌惮在她胸脯折腾,胸口衣襟已经是一片狼藉,凌乱不堪,那雪白色的小衣早已经被拉开,里面淡黄色的肚兜露出来,系在肩头的带子松脱,半边肚兜垂下来,粉腻的两团挤在一起,此时素娘就跪在楚欢脚边,居高临下看着,那一道深邃的雪沟是撩人心魂。

      素娘瞧见楚欢眼睛盯着自己胸脯,虽然自己胸脯早被楚欢折腾了小半天,此时却还是不好意思,正想着要将自己的衣裳收拾一下,免得春光外泄,却听得楚老爷已经吩咐道:“把小衣脱了吧……!”

      素娘“啊”了一声,立刻明白过来,粉脸通红,低下螓首,楚欢却已经蹲下来,伸出手,一根手指挑着素娘的下巴,挑起素娘脸庞,素娘心慌意乱,紧张无比,不敢闪躲,楚欢那一双漆黑的眼睛就在眼前,素娘不敢去看,目光左闪右躲,楚欢已经吩咐道:“别看别的地方,看着我……!”

      素娘很是为难,但是楚欢如今的话,在她看来,如同皇帝的圣旨一样,不敢反抗,只能怯生生地看着楚欢,那眼眸子闪动,她有些敬畏楚欢,楚欢这样命令,总是让小媳妇有些委屈,脸上那委屈样儿看上去当真是楚楚可怜,楚欢看着眼前这张脸庞,不得不承认,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是素娘却是有着一股子诱人的少妇味道,虽然还是黄花闺女,但是那股子味道已经洋溢出来,最为紧要的事,素娘并不是有意做出妩媚的样子,她的娇媚是天生,以前穷家生活掩饰住,如今渐渐弥漫出来,特别是唇下那一刻殷红的粉痣,更是让这俏媳妇透着几分风流味道。

      “你好美!”楚欢凝视着素娘脸庞,情不自禁道。

      素娘心中有事娇羞又是欢喜,脸上更是发热,目光想要闪躲,楚欢却已经命令道:“不许躲开!”素娘没有办法,眼巴巴地看着楚欢,楚欢却是一边瞧着素娘,一边将素娘的小衣解开,褪下,只留一件肚兜在身上,素娘禁不住双臂环住胸口,可是瞧见楚欢眼中显出些许不悦之色,可怜巴巴地又将双臂松开,任由那巍峨挺拔的酥胸顶着肚兜挺立在楚欢眼皮底下。

      楚欢伸出一只手,勾住素娘肚兜边沿,向外拉了一拉,里面那壮观的美景尽收眼底,那两团比大馒头还要浑圆丰硕的饱满呈现在楚欢眼皮子底下,素娘娇羞无限,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这样被相公玩弄,就怕楚欢不高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她那一对大白兔没有丝毫的下垂,黄花闺女,挺拔如山,差不多有大碗碗口那么大,雪白雪白的,犹如两个规则的雪白半球贴在素娘的身上,方才被楚欢揉捏了小半天,两只雪白丰腻的肉团微微泛红,尤其是顶端那鲜红欲滴的乳蒂,因为情动,早已经凸起,硬邦邦地如同黄豆米粒一样翘着,形状十分的好看。

      看到那两点樱红挺立,楚欢忍不住拉开肚兜,那一对大白兔顿时便从里面蹦出来,楚欢早已经伸手,一手抓住一个,将头埋了进去,**四溢,深吸几口气,舌头已经在樱桃之上搅动起来,素娘呼吸急促,全身发颤,一瞬间就感觉全身没有了气力,情不自禁地挺起酥胸,倒似乎是配合着要将雪白的丰乳全都塞进楚欢的口中一样,她只觉得全身像触电一样,楚欢的舌头在她的乳蒂上扫动的时候,她全身的毛细孔就好像全都打开,身上的汗珠子已经从肌肤之中向外渗透出来,喉咙里发出极为压抑的呻吟声,两只手臂已经不由自主勾上了楚欢的脖子,带着楚欢的脸部完全埋进了自己的胸脯之内。

      楚欢手没闲着,已经扯开素娘的腰带,在素娘的配合下,将外裙退下,只留下了里面一条薄若蝉翼的丝质小裤,那圆润白腻的两条腿儿,却是紧紧夹住,楚欢此时似乎忘记让素娘给自己脱衣裳,一根手指顺着小腹往下滑落,到的双腿间,感觉到素娘双腿紧紧并拢,那是连一根手指也塞不进去,轻声道:“打开一些……!”

      素娘最怕的就是楚欢会探摸她的桃源,那里春水泛滥,心里很不好意思,感觉到楚欢手指头要探入双腿之间,紧紧并拢,不让他去探摸,只怕楚欢发现春水太多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浪的女人,可是此时楚欢命令下来,她又不敢违抗,很是为难,可怜楚楚微微松了一些,仅仅一道缝隙,楚欢的手就像泥鳅一样探到那美处,素娘全身一颤,条件反射般迅速夹紧,将楚欢的手紧紧夹在两腿之间,楚欢只觉得这小媳妇双腿的力量还真是不小,这一下子夹住,手一时还动不了,只觉得那里温热如火,湿漉漉一片,就像有一碗温水泼在了那里,暖洋洋的。

      隔着薄薄的纱裤,楚欢虽然一时瞧不见,但是手的感觉却异常灵敏,他常听到肥美多汁这样的词儿,现在想来,倒似乎是为素娘量身定做,他已经与几位美娇娘有过鱼水之欢,琳琅、绮罗甚至是林黛儿,对她们身体还是是熟悉,此时只觉得素娘那处比之其他几位娇娘有着明显的不同,异常的饱满肥润,其中一根手指就贴在那桃源秘处的缝隙边缘,竟是感觉随着素娘身体的紧绷,那妙处竟似乎有一股吸力,将自己的手指带着往里扯。

      楚欢十分惊讶,他从没有经过这样的妙物,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竟真是感觉那肥美多汁的妙处真的有一股子吸力般,蠕动之间,饱满的缝隙已经是将一根手指扯进去,素娘似乎并无察觉,躺在床上,此时已经闭上眼睛,脸上一片潮红。

      “怎会这样?”楚欢心下惊疑,忍不住掉过身来,硬生生地分开素娘双腿,素娘羞臊无比,她毕竟是黄花闺女,楚欢如此直白地打开她双腿,让她十分的不适应,不由轻轻挣扎了几下,楚欢低声道:“不许乱动,跟你说了多次,乖一些,不要动!”

      素娘无可奈何,两只手照着自己的脸,火烫火烫,只能任由楚欢胡作非为,楚欢打开双腿,这才看得真切,小裤之内,兵无穿其他的东西,这小裤轻纱所制,雪白的紧,又薄若蝉翼,此时已经是被春水打湿了裆部,真像是被泼了一碗水在那里,裆部的轻纱紧紧贴着,这层轻纱此时已经失去了掩饰的作用,那里已经是清晰可见,黑白相间,芳草异常的茂盛,下面却又是粉嘟嘟的异常勾人,一条细细的缝隙密不透风,但却从里面不停地向外渗透出水水。

      楚欢一根手指贴近过去,不知道刚才是不是错觉,贴近之时,素娘全身又是一颤,这一次楚欢却是感觉的一场清楚,那细细的小缝儿张开来,就像一个等待猎物的兽口,瞬间张开,一股吸力便将手指往里面扯,楚欢这才确定,这巧媳妇的身体果然异如常人,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他从没有听说过女人那里还有吸力,如果不是今日自己碰到,那是万万不相信的。

      其实他现在也已经察觉出素娘的与众不同,不但桃源秘处异常的饱满丰腴,而且溢出的春水比自己所经的几个女人都要多,他已经看过《红楼梦》,书里说女人都是水做的,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刺啦”一声,楚欢竟是没有褪下素娘的小裤,而是直接撕开了素娘的裆部轻纱,将那美妙处显露出来,素娘虽然双手掩在脸上,但是楚欢这个动作她是知道的,又羞又急,气息急促,声音如同梦呓:“二郎……你……你别这样……我有些……有些怕……!”

      楚欢却是将素娘抱起来,轻声道:“不要怕,我会小心……!”竟是下了床,抱着素娘,素娘睁开眼睛,吃了一惊,不知道楚欢要做什么,失声道:“二郎,你要做……你要做什么?”

      楚欢却已经抱着她,将她放在房中的那种大椅子上,放她坐好,将她双腿一左一右搭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这个动作,在这个时代,就是久经人事的妇人也会羞臊无比,更何况素娘这样的黄花大闺女,一时骚的面红耳赤,她虽然不知道别的女人圆房之时会不会也这样,但是却明白,这个姿势一定是十分羞人,靠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蒙着脸,不敢再看楚欢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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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二章 绝世人鼎

      素娘捂着脸,两条白生生的腿儿却是分开着,忽然感觉到有东西凑近到自己的桃源洞口,娇躯急颤,似乎很是害怕,条件反射般伸过伸出一只手,似乎要阻拦楚欢继续往自己身体凑过来,那只手儿正推在楚欢的小腹处,那里紧绷结实,六块腹肌如同石头一样。

      “老实一些,我不舒服……!”楚欢低沉声音响起,素娘心里顿时有些害怕,不自觉中,本来是推向楚欢的手不由下垂了一些,立时碰到一根坚挺如石的东西,素娘虽然闭着眼睛,却是知道那是什么,手儿像触电一样,便要迅速收回,却听得大总督已经吩咐道:“抓着它,带它进去……!”

      素娘自然不笨,当然知道楚欢是要自己抓住什么,更知道是要将它带到哪里,她其实自己对自己的身体也不算真的很了解,她并不知道,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乃是一等一的上佳人鼎,万中无一,当初在云山府,便是被道士看出,这才将她骗到了静慈庵之中。

      人鼎之身,自然非比寻常,特别的敏感,其实在楚欢抚弄她胸脯的时候,小媳妇就感觉身体如火,春水汪汪,桃源之处奇痒难忍,此时更是全身酥麻,被楚欢都弄到这个地步,确实有些难以忍耐,只是女人的矜持,让她不敢表现得太过迫切,楚欢这一声吩咐,让俏媳妇不敢再耽搁,虽然羞臊,但还是用颤抖的手儿抓住了坚挺,她的手微微发抖,手心中都是汗,楚欢感觉到那里被素娘用小手抓住,亦是感觉全身一麻,低声道:“带它进去……!”

      素娘又是紧张又是期盼地将小总督带到了桃源洞口,她此时姿势固然羞人,更加上小裤未脱,只是在裆部撕开裂缝,瞧上去更是充满了视觉的诱惑,当小总督碰上洞口的一刹那,素娘紧要贝齿,似乎要接受一场生死考验一般,全身急颤,臀儿扭动,却似乎又要躲闪。

      楚欢并不犹豫,被素娘带到洞口,在素娘闪躲开之前,再不说话,整个人就势向前,已经压在了素娘柔软香绵的身子上。

      “啊……!”当楚欢缓缓挤进素娘的身体内时,素娘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禁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是黄花处子之身,从来没有经过男人,更何况楚大总督的又是那般的庞大坚硬,她本来分开的两条白生生的腿儿,此时已经是禁不住收拢,环住了楚欢的腰。

      楚欢刚刚进入的时候,并没有其它几个美娇娘那种紧窄的感觉,一开始反倒觉得进入十分容易,似乎里面很宽敞,肥腻多汁,但是当他挤入的深一些之后,陡然间就感觉到里面瞬间收缩,就像是进入一个布好的陷阱,初时一片空旷,但是瞬间伏兵四处,四面八方瞬间紧绷,竟似乎是将自己的小总督咬了起来,而且越咬越紧,那已经不仅仅是处子之身的紧窄,完全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紧缩,刚才还没进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俏媳妇异乎寻常的体质,此时却是真正体会了这异物的滋味。

      楚欢感觉到素娘那里肥腻异常,软软的,肉肉的,甚至有种油油的感觉,挤入进去越来越紧,瞅着素娘脸庞一片酡红,香汗淋漓,楚欢愈发的坚挺,素娘上身倒似乎是因为紧张和痛苦卷缩起来,如同受惊的小白兔儿,当楚欢完全进入之后,尚未动弹,已经是感觉肖总督完全被箍住,俏媳妇里面的力量当真是不小,那种紧迫的挤压感,差点让楚欢把持不住,如同在云霄一般,差点进入就喷射。

      楚欢心中暗叫非同小可,这一刻他也知道,身下这个怯生生的小媳妇,从这一儿刻便真正地成了自己的人儿。

      楚欢压在素娘香软的身子上,轻声道:“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素娘依然不敢睁开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痛苦,甚至还有一丝儿委屈,“你……你舒服就好……!”

      楚欢看着她怯生生的脸蛋儿,心中有些怜爱,道:“那你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我小心一些……!”

      素娘“嗯”了一声。

      楚欢此时也是烈火烧身,不再多言,开始在素娘体内挺动,素娘一根手指塞进口中,贝齿咬着,极其娇媚。

      只是楚欢挺动两下,便又有要喷射而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从前行房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明白原因,只因素娘天生尤物,异于常人,那桃源洞中不似别的女人,其他女人一开始紧窄无比,渐渐便会畅通起来,而素娘却是恰恰相反,开始进入的时候,十分顺利,如同进入油脂之中,但是身体一旦经受刺激,便会很快收缩起来,而且收缩的越来越紧,紧紧包裹,正是因为天赋奇趣,所以若是换做一般男人,撑不住数下便会泄露阳身,便是楚欢,只是挺动数下,便已经感觉到有些忍耐不住,知道若是再动弹,定然撑不住,瞬间就会喷发出去。

      但凡男人,这种时候,自然是不甘示弱的,若是这般三两下便出了身体,反倒是让身下的女人瞧不起,便是楚欢,那也是有这样的心思。

      这闺房奇趣固然让人惊叹,可是却也不是谁都有能耐享用,楚欢停了下来,不敢再动,素娘全不知道自己是上等人鼎,有奇趣在身,正感受着楚欢的火热和充实,虽然很有些疼痛,却是咬牙忍着,在疼痛中感受着其中的欢愉,只是楚欢没有几下便即停住,正自奇怪间,猛然感觉楚欢只是停顿片刻,又重新挺动起来,她身体敏感,感受十分敏锐,隐隐感觉着楚欢的小总督似乎在瞬间有庞大了一些,身体顿时更加的充实起来。

      素娘却是不知,楚欢只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奇法,他运气在身,身体的韧性就会变的强大许多,因为血气的流通,也就不至于让血气太盛,如此一来,即使被包裹的很紧,却也不至于很快就产生喷射的感觉,这气息一运气来,还真如同楚欢所想,全身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便即平静许多,挺动之间,虽然素娘的身子依然将楚欢紧紧包裹住,但是却已经不再有那种转瞬便出的感觉。

      楚欢这也是灵机一动,此时却等若是一边行房,一边练功。

      素娘一开始身体火辣辣的有些疼痛,但是片刻之后,那种辛辣的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初尝禁果的快感,楚欢的身体强壮,床第间的功夫本就了得,素娘渐渐地只觉得腾云驾雾,身上的男人就好像狂野的骑士,在他强悍的驯服下,自己这匹胭脂马载着他,越飞越高,在他粗暴的骑乘下,飞向一个又一个云端。

      不知道多久,素娘已经忘记了身在何处,体内的潮水一次又一次喷涌而出,而身上的男人竟没有停歇的迹象,反倒像是越来越勇猛。

      楚欢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行房练功,按照《龙象经》宝象道的运气法门运气,目的本是为了让血气平静,不至于做一个快枪手,他的目的确实达到,《龙象经》护身,确实没有让他做成快枪手,可是不知为何,素娘体内每一次洪潮涌来,楚欢就感觉那股滚烫的春水似乎被吸纳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内,本来这种事儿十分耗费体力,随着时间推移会越来越累,但是楚欢每一次被素娘体内滚烫春水洗礼后,却是感觉身体内的气血流通十分迅速,整个身体就像火烧一样,宛若置身于熊熊的烈火之中,在这烈火之中,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的精力和体力越来越强。

      那烈火滚烫,楚欢本来有些黝黑的肌肤,此时却布上了一层红晕,大汗淋漓,在素娘体内进进出出,畅快无比,楚欢就似乎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团烈火的种子,这火种必须从自己的体内发出去,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被烧成灰烬。

      他的速度频率越来越快,素娘俏脸酡红,香汗淋漓,似乎经受不住楚欢如此快速的折腾,身体此时已经如同一弹软泥,她不知道楚欢为何会如此勇猛,也不知道这样的冲刺什么时候会结束,任由楚欢在自己白生生香软软的身体上纵横着,享受着自己从来不曾经历过的快感,不知不觉中,她的手指已经从嘴里拿开,或许真的是被楚欢带上了云端,她忘记了置身何处,喉咙里发出了大声的娇吟。

      楚欢听到素娘那媚人的叫声,情难自禁,但是此时虽然情浓之中,却还是想到如莲也住在这个院子里,素娘叫的太大声,他倒是担心如莲听见,不又低声命令道:“不要叫……!”

      素娘被楚欢吓的惊醒过来,急忙捂住嘴,不敢再大声媚叫,只是捂着嘴闷哼。

      一开始楚欢担心自己喷射的太早,可是现在虽然还是被素娘紧紧咬着,却没有了喷射的感觉,知道这样折腾下去,素娘也是经受不住,搂住了素娘性感的身体,将她倒转身体,跪在椅子上,抱着素娘的腰肢,看着那两片雪白滚圆的臀瓣,肉感十足,被轻纱小裤裹着,更是诱惑无比,楚欢顺手从旁边桌子拿过茶壶,倒了一点在手中,温水,当下不犹豫,将壶嘴对着素娘的臀瓣,里面的茶水倒在上面,素娘全身发颤,那臀儿禁不住轻轻摆动,扭过头来,云鬓凌乱,眼若媚丝,星眸迷蒙,见得楚欢正往自己的臀儿上倒茶,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却是不敢多说。

      茶水倒在臀瓣上,小裤便湿了,贴在臀瓣上,这情景当真是撩人无比,楚欢将茶壶丢到桌上,再次抱住素娘的腰肢,吩咐素娘拿手握着自己的坚挺,带进了洞口,洞口都是水水,像是发了洪灾,楚欢进去,一只手摸在素娘滚圆丰满的臀瓣上,心里忍不住赞了声,舒服,手感极好,两瓣臀儿湿亮亮的质感十足。

      随着楚欢动作渐渐快起来,素娘虽然想极力克制,但是却还是闷哼着,她此时全身乏力,被楚欢弄得迷迷糊糊,但却还是记着楚欢的吩咐,不敢叫出声,只能用手捂着,但是那种感觉太过压抑,很不舒服,她只觉得如果能够叫出声来,才会舒服一些,在楚欢的挺动之间,扭过头,哆哆嗦嗦请示道:“二……二郎,我……我可以……我可以叫出声……叫出声吗?我……我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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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七章 借力

      东方信尚未走出大门,楚欢声音已经从后面传过来:“且慢!”

      东方信嘴角泛起冷笑,也不回头,只是道:“不知大人还有何指教?”

      “你的意思是否说,如果本督拿不出银子,平西军就不会出兵剿匪。”楚欢缓缓道:“余老将军重组的平西军,并非是救命于水火的正义之师,只是一群想着领安家费的老爷兵?”

      东方信眼角微微跳动,回过头,只见到楚欢一双眼睛正犀利无比看着自己,他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年轻的总督目光如此冷峻,虽然是武将,心中却也是一跳,却还是面不改色道:“大人这些话,其实不用和末将说,四营官兵,就在城外,大人如果实在拿不出银子给他们安家,大可出城对他们说!”

      楚欢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淡淡道:“如果需要本督对他们训话,平西军也就用不上东方将军了!”

      东方信瞬间变色,怒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楚欢淡淡道:“西关本就是百废待兴,这一点,你东方将军比本督要清楚得多。户部司有无银子,你比本督清楚,本督素来只听说为国而战的将士,却没听说过国难当头之时,没有银子,却眼睁睁看着匪患成灾,按兵不动。”他双眸如冰,“东方将军,平西军这规矩,总不是余老将军定下的吧?”

      东方信立刻道:“这是将士们自己的心思,总督大人也不用多问末将,就像你所说,没有银子,便是末将,也无法号令三军!”

      “如此说来,本督是否该上奏朝廷,你东方将军无力指挥平西军,需要朝廷另派大将?”楚欢缓缓坐下去,盯着东方信眼睛:“朝中猛将如云,治军之将也不在少数,要派一名精通治军打仗的勇将,并不是难事!”

      东方信不怒反笑,大声道:“总督大人若是这样说,尽管向朝廷上折子就是。我东方信戎马生涯,那可不是吓大的,平西军这烂摊子,朝廷愿意派人来接手,末将还真是求之不得。”摸着钢须,冷笑道:“只是末将不得不提醒大人,平西军都是骁勇之士,虎狼之性,如果朝廷要派大将,最好还是派一名能够镇得住的,若是派来无能之辈,恐怕会适得其反,西关反倒更是不安宁。”

      他话中有话,楚欢又何尝听不出其中的讽刺意思,此时董世珍已经起身打圆场道:“东方将军,总督大人,两位都是为了平定匪患,目的相同,倒也不必起争执。”向楚欢道:“大人,实在不成,这一次就由下官出面,去向士绅们征调一些军费……!”

      楚欢已经看向董世珍,问道:“董大人向谁征要?”

      “这个……自然是城中的各豪商富贾。”董世珍忙道:“从其他地方,也难以征调到什么东西,百姓如今能吃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从他们那里征不了什么……!”

      “难得董大人还想着百姓。”楚欢道:“只是董大人或许忘记了,那些士绅,也是百姓,他们也都是返乡不久,重建家园,处在困难时期,官府帮不了他们倒也罢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屡次三番向他们征调军费。且不说他们是否承受得起,只怕心中也会有怨言吧?西关重建,本也就要靠他们帮衬着,若是他们对官府不满,这以后办差也就更加困难了。”

      董世珍皱眉道:“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法子?户部司倒也不是没有向朝廷催要银子,三天两头上折子,可是京城那边,并无任何动静……!”

      “高廉那帮外来士绅不是家资殷实吗?”楚欢道:“他们不比西关的士绅,西关士绅都是遭受过西梁人的破坏,许多人已经是家破人亡,损失惨重。西梁人没有打进北山和天山,从那两道来了不少士绅,他们的元气未伤,听说仅仅那位高廉一家,在越州买房置地,都是大手笔,那可是一等一的有钱人,像他这样的人,此番不是有许多迁到了西关吗?前番还听他们说,要为西关的重建出一份力,如今东方将军缺银子,正是他们出力的时候,能者多劳嘛,他们既然银钱多,就让他们多拿一些出来,董大人,你看如何?”

      董世珍为难道:“大人,官府办事,素来讲究公平,虽然高廉这群外来士绅家资确实殷实一些,但……如今在西关买房置地,还在官府入了户,他们也就都是西关的人,咱们总不能厚此薄彼,若是如此,只怕人心不服,反倒要酿出事端来……!”

      楚欢靠在椅子上,瞅着不远处的东方信,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本督只有休书往朝廷去催要安家费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督也是难做无银之官,一面是乱匪肆虐,荼毒百姓,一面是平西军按兵不动,要安家费才能出兵,本督夹在其中,两面为难,只能向朝廷伸手了。”

      东方信眼中划过一丝怪异之色,却还是道:“既然如此,那就祝愿总督大人马到功成了。”

      他不再多言,转身出门,董世珍见气氛尴尬,只能道:“下官也先回去想想别的法子,这匪患,不得不除啊!”

      董世珍出了总督府,上了马车,只见车内已经坐了一个人,董世珍吓了一跳,瞧清楚是东方信大模大样坐在上面,这才松了口气,吩咐马车离开,东方信已经得意洋洋道:“瞧见姓楚的脸色没有?他还想将老子的军,要换将?哈哈哈,老子倒要瞧瞧,他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董世珍含笑道:“朱总督将平西军交给将军,自然会竭力保住将军的,朝廷那边也不得不掂量朱总督的意思。而且这平西军也不是谁都能够镇的住的,东方将军是西北名将,如今平西军上下,对将军都是敬畏有加,换了旁人来,谁也坐不住那位置。”抚须道:“楚欢也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

      “你去找到祝青叶。”东方信道:“让他放出风去,就说牛栏村的案子,是云里风干的,本将是有心要去剿匪,可是姓楚的推三阻四,舍不得银子,庸碌无能……!”见董世珍皱起眉头,忍不住道:“怎么了?”

      董世珍叹道:“祝青叶不好使唤了。”

      东方信一怔,随即怒道:“他娘的,一个地痞流氓,老子一根手指便可以弄死他……!”皱眉道:“他之前不是一直和你走得很近吗?你不是说他惟命是从,是条听话的狗吗?”

      “这次碰上高人了。”董世珍眯着眼睛道:“祝青叶曾经是在江湖中混迹多年的,倒是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听说这次楚欢前来,身边带了几个人,其中有个家伙此前与祝青叶是故交,祝青叶对此人十分敬畏……!”

      东方信明白过来,“你是说祝青叶投到姓楚的门下?”

      “暂时倒没有。”董世珍摇头道:“不过想要用祝青叶去对付楚欢,如今已经不好用……!”

      “既然不好用,找个由头将他抓起来。”东方信怒道:“或者找个人将这不听话的狗给宰了,老子最疼恨这种朝三暮四之人。”

      董世珍道:“抓起来是不成的,楚欢知道后,随时可以插手,编织罪名是行不通。至若找人宰了他……祝青叶在这边门人众多,三教九流都与他有交往,若是事情败漏,反倒有些棘手……这种事情,最好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祝青叶江湖经验很深,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真要对付起来,还要好好斟酌才是……!”

      东方信眼中不无鄙夷道:“你们读书人,做事情就是婆婆妈妈,杀个人没有那么困难,就算败露,又能如何,也让别人都知道,与咱们为敌,绝没有好下场……!”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吧。不过安家费的事儿,你可得盯紧些儿,姓楚的说要找朝廷拿银子,朝廷现在只顾着东南,不会想着这里的。把牛栏村的消息传出去,百姓们必然会群情激奋,一定会想着平西军出兵,咱们按兵不动,责任就都推到楚欢头上,朝廷不拨银子,最后他实在撑不住,就只能从士绅那边想办法……他做恶人,咱们拿银子,实惠咱们得了,那些士绅到时候就只会怨恨楚欢,若是人人喊打,姓楚的在西北也就呆不久了。”

      东方信在马车之中得意而笑,楚欢此时却也是脸带笑容。

      董世珍前脚出门,杜辅公后脚就进了门内,开门见山道:“东方信自以为是将大人逼到困境,却不知恰恰帮了大人的忙。”

      楚欢含笑道:“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不正想着要找户部批下新盐入关的授权文牒吗?”杜辅公道:“说到底,新盐入关有两大益处,一来可以解决关内盐荒,二来可以为西关的重建筹措银子,如今关内还没有到盐荒的时候,毕竟还有屯盐能够支撑,但是西关却支撑不下去了,大人大可以在折子中将此事呈奏上去,便说西关匪患成灾,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大人手无兵权,负责剿匪的平西军却又需要安家费才能出兵……户部司一贫如洗,大人可以在折子中将西关的局势说的越严重越好,而且定要在折子中向朝廷催要钱粮……!”

      楚欢示意杜辅公坐下说,才道:“我找寻朝廷要钱粮,朝廷肯定拿不出来,可是却又不能置西北恶劣的局势于不顾,这种情况下,只要西关这边自己能够想到法子筹措到剿匪的银子,朝廷一定会大力支持,至如什么办法,我想朝廷也不会太计较……!”

      “正是如此!”杜辅公含笑道:“牛栏村惨案,东方信索要安家费,只能帮助大人向朝廷施压,徐大学士如果有了这个理由,就更容易帮助大人得到新盐入关的授权文牒。”

      “东方信敢这样做,无非是觉得自己的位置稳如泰山,他自以为身后有朱凌岳撑腰,平西军又被他大力安插心腹排除异己,除了他谁也镇不住。”楚欢摸着下巴道:“咱们这道折子呈上去,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朝廷另派大将,不过有朱凌岳力保,而且目下东方信确实能够镇住平西军,朝廷如今只求西北太平,应该是不会罢免东方信,不过只要朝廷不罢免东方信,那么就只能拨银子剿匪,朝廷拿不出银子,就只能支持西关利用其它法子筹措银两……!”含笑向杜辅公道:“先生妙笔生花,这道折子,还请先生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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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八章礼物

      洛安,皇宫,雪花内殿。

      皇后站在光明殿外,心中有些委屈,也有些愤怒,她恬静如水,温柔贤德,从她的表情上,很难看出她心中的所想,只是她那一双柳眉蹙起,就已经是很少见的事情,如果不是心中却是有些恼怒,她那双很漂亮的柳眉很少会紧蹙起来。

      她委屈,带着些许愤怒,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忧。

      她跟随皇帝二十多年,皇帝对她一直呵护有加,每个人都有愤恼的时候,当皇帝不愿意见任何人的时候,身边却总是有皇后陪伴着。

      但是现如今,皇后想要见皇帝一面也变得困难起来。

      皇后虽然从不恶意中伤别人,但是在心中,却还是忍不住将那位雪花娘娘看成狐狸精,皇帝修道,本来就已经对朝政很冷淡,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修道之余,隔三差五还是会召集重臣在殿中议事,群臣还是能够有机会见到皇帝。

      但是自从雪花娘娘那个狐狸精来了之后,皇帝竟似乎忘记了他是一国之君,至少在许多人看来,皇帝开始不理朝政,甚至很少出光明殿,整日里和雪花娘娘呆在雪花内殿之中。

      皇后虽然担心皇帝这样不理朝政会误国,但是她素来不插手朝政,也从来不在皇帝面前提及国事,她今天来到光明殿,只因为她确实担心皇帝的身体,皇帝已经老迈,莫说他如今年纪已经大了,便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也经不得如此日夜沉迷在歌舞风月之中。

      皇后从来没有想到过,当初那位纵横天下抱负远大的一代英主,随着岁月的流逝,竟然越来越荒唐,也越来越昏聩。

      难道他的智慧和英明早早地消耗完毕,在皮囊衰老的同时,智慧也渐渐衰退萎缩?

      皇后知道,那位雪花娘娘是河西道总督精忠候冯元破敬献的美人,皇后甚至还知道,皇帝修道,要冲破关卡,需要人鼎帮助修炼,这位雪花娘娘,就是冯元破送来的人鼎。

      雪花娘娘媚骨天生,虽然体型玲珑,但却是胡人出身,体质极好,妖娆风骚,精通床第欢愉之术,皇后很难想象一个老迈的皇帝与与一个妖娆风骚的狐女在一起,身体还能够保持健康。

      一名高大的胡人太监缓步过来,皇后蹙着眉头,已经问道:“圣上是否让本宫进去?”

      “对不起,皇后,圣上说了,今天谁也不见。”胡人耶利辛知道眼前这名贵妇是皇后,虽然平时气焰嚣张,此时倒也不敢太过放肆,上次楚欢在光明殿大打出手,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倒是让他的气焰弱了不少,知道在皇宫之中,就算有雪花娘娘撑腰,也照样有厉害的人物敢对自己动手。

      皇后一双柳眉锁得更紧,在皇后身边的水涟忍不住道:“耶利辛公公,你可向圣上说清楚,是皇后求见?”

      水涟对几名胡人又何尝满意。

      他本是皇帝身边最近的人,在宫中的地位极高,莫说宫中的宫女太监,就是那些后宫的妃嫔们,也都要给这位水公公几分面子。

      但是自打雪花娘娘到来之后,他就只能在光明殿伺候着,没有资格进入雪花内殿,想要通禀求见圣上,还需要两名胡人太监通禀,他这位曾经红极一时的公公,如今想见皇帝一面也变的困难,这在众多宫人的眼中,等若是失宠,宫中的人们再见到水涟,也就不显得如何尊重了。

      水涟知道,要想将皇帝的心思从雪花娘娘那里拉出来,如今也就只有皇后能做到,只有将皇帝从雪花娘娘身边拉出来,胡人太监在宫里的地位才会下降,而他水公公,才有可能恢复往日的辉煌。

      皇后宫中的宫女太监,水涟自然是少不得派自己心腹太监去接近,看似不经意地将胡人太监的嚣张跋扈以及雪花娘娘的欲求无度透露给皇后宫中的人知道,而皇后的宫人知道,少不得就流入了皇后的耳朵之中。

      皇后好不容易前来,皇帝却不见,水涟便有些急了,耶利辛对水涟却没有什么好脸色,翻着怪眼,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道:“杂家当然说清楚了,圣上说了谁都不见,杂家是按照圣上的意思传达……!”并不多说,只是向皇后弯弯腰,转身便要回到殿中。

      皇后愣了一些,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酸楚,落寞之中,正想离开,却瞧见一名官员正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过来,皇后瞧了两眼,认出来者是吏部尚书林元芳,这是皇帝极为宠信的臣子,但是皇后对这人却并无什么好感。

      林元芳身后是四名随从,四人用两根扁担挑着一只大木箱子,木箱子乃是上等木材所制,外面漆了金漆,金光耀眼,看上去十分的昂贵。

      见到皇后,林元芳急忙小跑过来,跪伏在地,“臣林元芳参见皇后,皇后万安!”

      皇后挤出一丝笑容,“林尚书平身吧。”忍不住问道:“林尚书这是送来什么东西?”

      “回禀皇后,这不是臣所献。”林元芳立刻道:“这是精忠候千里迢迢从河西道呈献过来,臣正要敬献给圣上。”

      皇后闻言,顿时就没有什么兴趣。

      皇后当然知道精忠候冯元破是什么样的人,林元芳溜须拍马显露在外,谁都能看出他的阿谀奉迎,而冯远破却不同。

      冯元破是杀猪出身,乍看上去憨厚朴实,但是皇后清楚得很,比起林元芳,冯元破的奉迎功夫那才是炉火纯青,至少皇帝一直都很喜欢这位精忠候,多次夸赞冯元破忠心耿耿,是少见的既忠诚又有能力的臣子。

      皇后从前对冯元破也并无什么感觉,海纳百川,皇帝要治理天下,什么人都要用,但是上次冯元破敬献雪花娘娘之后,皇后对冯元破就有些不满,今日瞧见冯元破又送来东西,心中更是有些不舒服,她也没有心思多问,只是瞥了那漆金的金丝大木箱子一眼,便即转身离去。

      林元芳见得皇后离开,这才起身来,望着皇后的背影,整了整官袍,扭过头去,却见到那位正准备入殿的耶利辛重新出来。

      林元芳本来已经冷淡下去的表情,重新堆上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耶利辛似乎对这位林尚书也有好感,那张死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这不是林尚书吗?”

      林元芳已经拱手笑道:“耶公公,你日夜操劳,可真是辛苦了。”看也不看一旁的水涟,上前去,旁若无人地取了一锭金子放在耶利辛手中,“公公操劳太过,也要注意身体才是,不知道圣上现在可方便?”

      水涟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大是不平,心中暗想着林元芳果然是带着面具活着,以前雪花娘娘没有入宫之时,这林元芳瞧见自己,那都是客客气气,隔三岔五少不得也会塞点东西表示一下,但是现如今却是连看也不看一眼。

      一想到这里,水涟竟是忍不住响起楚欢,真要说到为人,水涟还真是觉得楚欢有情有义,即使知道自己失势,那也是对自己客客气气,并不虚伪。

      耶利辛不动声色收起金子,眉开眼笑道:“圣上刚刚见过玄真道宗,现在真在歇息,不过杂家现在去为林尚书通禀。”

      “有劳有劳!”林元芳一脸笑意,“公公就对圣上说,精忠候冯元破有礼物敬献上来,下官送到宫中,是要请圣上观看!”

      “是精忠候的礼物?”耶利辛立刻道:“杂家这就去通禀。”

      耶利辛进去通禀,林元芳让随从先放下木箱子,背负双手,在殿外等候,目光扫过站在殿外的水涟,依然像没瞧见一样,顺势划过。

      没过片刻,耶利辛便已经出来,道:“林尚书,你的随从是不能入殿的……!”招手示意几名殿前武士,“你们几个将木箱子抬进去。”这才向林元芳笑道:“林尚书,圣上在里面等你,请随杂家来!”

      耶利辛在前领路,林元芳跟在后面,身后四名殿前武士抬着木箱子径直跟着进入了雪花内殿之中。

      林元芳被带到内殿的一张大床边上,这大床四周都是金色的幔帐,已经垂下,瞧不见里面的动静,林元芳示意殿前武士将木箱在放在内殿中间,等到武士退下,这才跪在床边,恭敬道:“微臣林元芳,拜见圣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雪花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已经听到金色幔帐之内有些许动静,轻笑腻语之声隐隐传出,知道皇帝和雪花娘娘应该在其中,虽然这雪花内殿没有几个人可以进来,但是玄真道宗和林元芳却是例外,玄真道宗每日都要与皇帝参禅,虽然如今多了雪花娘娘,却依然不会影响皇帝对玄真道宗的宠信,每日里玄真道宗都会前来雪花内殿,至若林元芳,虽然不会像玄真道宗这么频繁,但是只要入宫求见,皇帝通常都会接见。

      里面很快就传来皇帝慵懒的声音:“是林爱卿?听说你是送礼物过来,到底是什么礼物啊?”

      “回禀圣上,不是微臣敬献的礼物,是精忠候派人从河西道送过来的。”林元芳撅着屁股,脑袋挨着地面,“微臣恭请圣上龙目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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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九章 碧玉宫殿

      金色幔帐一条缝隙打开,旁边伺候的宫女立刻上前去,挑起了幔帐,老皇帝身着金色的轻衫,坐起身来,那妖娆如狐的雪花娘娘已经在后面为老皇帝披上锦袍,她狐女性子,入宫之后,未曾受过宫中礼仪的教导,颇有些随性,搂着老皇帝的脖子,在皇帝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贴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老皇帝顿时放声大笑。

      林元芳撅着屁股,恭恭敬敬跪着,老皇帝抬手道:“林爱卿平身吧。”

      林元芳谢恩起身,皇帝问道:“精忠候又派人敬献礼物?上次送来雪花娘娘,让朕很喜欢,此次又是送了什么稀罕东西上来!”

      林元芳立刻道:“启奏圣上,东西就在箱子之中。精忠候派人送入京城,这礼物密封在箱子之中,谁也不曾见过,精忠候托人带话过来,这件礼物要送到圣上面前,由圣上龙目亲自一睹!”

      皇帝抚须笑道:“精忠候是个实诚人。”挥手示意打开木箱子。

      耶利辛立刻从殿外传进来几名殿前武士,令他们打开箱子,几名武士也知道箱内的东西非同小可,小心翼翼打开。

      箱子打开之后,便见到底座是碧光闪闪的碧玉,上面则使用黄绢盖着。

      “取下黄绢!”皇帝瞧见,来了兴致,雪花娘娘也已经坐在皇帝身边,斜倚在皇帝身体上,美目闪动,对黄绢下的礼物也是很有兴趣。

      黄绢被小心翼翼拉下,随着黄绢拉开,内殿之内,光芒晶莹,一阵碧油油的光芒弥漫在内殿之内,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栋纯粹用碧玉制作而成的宫殿模型。

      内殿所有的人顿时都是目瞠口呆,皇帝纵横四方,富甲天下,但是见到眼前这碧玉宫殿,却也是微微色变。

      “咦,圣上,这里有一份奏折!”林元芳眼尖,瞧见那宫殿里面放了一份奏折,急忙取过来,呈给皇帝,皇帝却是抚须笑道:“精忠候怎地也会这样的心思?林爱卿,你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是!”林元芳恭敬道,打开折子,轻声念道:“臣河西道冯元破朝南而拜,吾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臣遥在河西,日夜思念吾皇万岁,仙宫日夜赶工,如今已经完成主殿,臣请良匠三十六人,合天罡之数,精雕细作仙宫主殿之形。仙宫共修有大小三十六殿,今主殿已成,恳请圣上龙目一睹,但有不妥之处,再行修造。”

      林元芳尚未念完,雪花娘娘已经拉着皇帝那干枯的大手,走到了碧玉宫殿边上,这碧玉宫殿虽然只是模型,但是琼楼玉宇,雕梁画栋,九阙横斜,尽显富丽堂皇,多处造型都是别出心裁,妙到巅峰,鬼斧神工,当真不是人脑所能想象出来。

      雪花娘娘一双美丽而狐媚的眼睛圆睁着,那眼眸子里已经不是妖魅之色,而是惊叹。

      皇帝脸上却也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欢愉,仔细观看之下,愈发觉得这宫殿模型实在是大费心思,这冯元破花了这么大的心思,皇帝心中大是满意。

      仅仅天宫主殿的模型就已经如此富丽堂皇让人惊叹,这样的实景宫殿,恐怕更会给人带来震撼。

      “圣上,您看……!”雪花娘娘牵着皇帝的手,绕着碧玉宫殿转了数圈,声音娇脆甜腻:“真的有这样的宫殿吗?”

      皇帝笑道:“这是精忠候为朕修造的行宫……!”看向林元芳,见林元芳恭敬站在旁边,并没有继续念下去,问道:“念完了?”

      “圣上,还有一段……!”

      “不用文绉绉地念,告诉朕,后面都是些什么意思。”皇帝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宫殿的顶端,那里有一颗红宝石,碧光之中,璀璨生辉。

      “圣上,精忠候在奏折里的意思是说,天宫的主殿已经修造完工,如今正在抓紧修造辅殿……!”林元芳弓着身子跟在皇帝身后,“河西道百姓自从得知是要为圣上修造天宫之后,上下齐心,人人都是奋勇争先,精忠候也是征调了数万人修造宫殿,加上辅助的,为了修造宫殿,河西道已经动员了近十万人,工程浩大,修造的速度却是很快……所有的费用,都是精忠候在河西道筹措,如今将主殿的模型送进京城,圣上若是有不满意之处,河西那边,会立刻重新修造……!”

      皇帝放了雪花娘娘的手,让她自己围着碧玉宫殿转悠,背负双手,转身道:“河西道的天公,一年半前开始修建,这速度倒是不满。林爱卿你也知道,当初在铁血园中,冯元破献上了一副天宫图,上面就已经将仙宫的模样画了出来……!”指了指模型,“你觉得这宫殿与当初那幅画可有差别?”

      林元芳瞅了几眼,惊叹道:“鬼斧神工,圣上,这宫殿的模型,依臣之见,就是从画上搬下来的……这精忠候是真的用了心的……!”

      “大鼻子虽然是武人出身,但是外粗内细。”皇帝抚须含笑道:“朕交给他办的差事,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林爱卿,你拟一道旨意,就对大鼻子说,朕对主殿很满意,不用修改了。”

      林元芳弓着身子谄笑道:“圣上英明。圣上,精忠候还在折子上说,三十六殿,除了主殿,另有三十五座辅殿,按照天罡位修造,圣上是真君降世,这行宫从选址开始,就注意灵气,如今位置、布局以及材质都是尽可能地让灵气凝聚,可是除此之外,还要一个名字!”

      “名字?”

      “正是。”林元芳道:“精忠候上奏,他找寻了阴阳师看风水,三十五座辅殿的名字倒也罢了,这主殿的名字,至关重要,阴阳师说,只有王者与真君合为一体的至圣者,才有资格为主殿命名,精忠候当时就明白过来,这王者与真君的合体,当今天地之间,就只有圣上!”

      皇帝哈哈笑道:“大鼻子是让朕为天宫主殿命名?”略一思索,道:“朕是天子,更是道宗真君,朕赐主殿天道二字!”

      “天道……天道殿!”林元芳轻念一遍,立时赞叹道:“圣上英明,天道二字,尽显王道霸气,又有道法自然蕴藏其中……妙,妙,实在是妙……!”看了一眼折子,又道:“圣上,精忠候这最后的请求,恐怕……恐怕有些难办……!”

      “哦?”皇帝斜了林元芳一眼,“他有什么请求?”

      “是这样,精忠候在折子里说,当初是因为圣上的道身出现在河西,天公与圣上显圣,这才让精忠候想到了修造天宫。”林元芳道:“主殿造好,有了殿名,就可以上匾,只要上匾,就要进行入殿仪式……但是精忠候让阴阳师们算了许多次,这入殿仪式,只怕……只怕暂时是无法进行了……!”

      皇帝微皱眉头,问道:“为何?”

      “按照阴阳师的说法,修建的是天宫,主殿是天宫的心脏,灵气汇集之地。”林元芳道:“若非大富大贵之人,根本无法镇住主殿的灵气……所以进行入殿仪式,第一个踏入主殿的人,必须要有富贵之气,这才能与灵气相融,否则换成普通人,无此福缘,反倒要破了天宫的风水!”

      皇帝道:“冯元破已经是河西总督,而且朕已经赐封他为精忠候,算得上是大富大贵……由他第一个踏入天道殿,莫非也镇不住?”

      “折子里说,阴阳师们的意思,虽然冯元破也是富贵之身,但是他终究是俗世之身,五根不净,非是纯正的富贵之身。”林元芳道:“真正的富贵之身,乃是天赐,而不是人赐,天赐福贵,万物朝圣,人赐福归,终是俗身……!”

      雪花娘娘在旁听到,美目流转,道:“若是这样说,天下谁是真正的富贵之身?人赐福贵不是富贵,可是这普天之下,又有谁的富贵不是圣上所赐?”

      林元芳立时跪倒在地,“普天之下,只有圣上是天赐福贵,世间万物,都只是圣上赐福!”

      皇帝抚须道:“如此说来,天道殿要举行入殿仪式,必须要朕前往才成?”

      雪花娘娘闻言,美丽的眼睛顿时亮起来,拉住皇帝的手臂,娇滴滴媚若春水般道:“圣上,天宫既然这样美轮美奂,圣上就带臣妾去河西看看。臣妾离开河西的时候,足不出户,只是听他们说,冯总督正在为圣上修造行宫,可是臣妾从不曾见过……!”她看着碧光幽幽的碧玉宫殿,“这样美丽的宫殿,只要看一眼,就是死了也好啊……!”

      皇帝道:“爱妃莫要胡言。”

      雪花娘娘撒娇道:“圣上,你就带臣妾一起去看看嘛……圣上贵有天下,万里江山,都是圣上所有,圣上为何也不出京去看一看您的江山……!”

      皇帝若有所思道:“你是让朕北巡?”

      “天宫本就是为圣上北巡而修造的行宫。”雪花娘娘娇媚腻人,“如今天道殿已经修好,圣上为何不借此机会北巡,一来可以巡视天下,二来正好可以为天道殿举行入殿仪式……圣上修道成仙,需要道场,通天殿本是圣上修建用来修道的道场,可是被污血玷污,臣妾听说天宫所在,灵气四溢,或许在那里,圣上可以找到真正可以修道的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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