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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武林绿帽篆】(1.1-39.15) 作者:ongvinvin(一点红)(2012年10月8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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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夜半窥香

  时间一转眼便来到子时时辰,此刻山庄里外笼罩于夜幕,每个角落似乎被一
层层迷朦的雾水淡淡拂过。就在这夜阑人静的片刻里,庄里上下几乎全部人俱已
沉沉入睡,除了一片低沉的蝉声陪伴下,就听不见其它的杂音了。

  此时此刻,就在一片沉静无声的四周围,座落于西厢的地方隐约地传来一阵
沉吟的喘声。

  「爷……爷好厉害……爷就快弄垮人家了……轻力点……爹……」随着那阵
喘声就来到西厢的寝室,原来不断发出呻吟声的就是汗流浃背的洪府二少奶——
倪凤。

  「嘘!别在为夫面前忸忸拧拧……张开你双腿,好让为夫尽情地抽插!」俯
在倪凤身上的男人也就是她的原配夫君——洪老爷。

  此刻倪凤一具光溜溜的肉体正躺在床上,只见她眯着眼深呼一口气,双腿尽
开,小腿半举,双手紧紧搂着身上的雄背,浑身泛红的抖颤着:「为何老爷的下
面如此的惊人,痛死人家了……」

  满身汗滴的洪老爷一边抽动下体,一边猛喝道:「现在才知道为夫的本领?
未免太迟了啊!乖乖受死吧!我插!唔……」

  默默不作声的倪凤,心里不禁回想到白天时分才被她的情郎几乎操得浑身瘫
痪,脸上还不时露出雨后春笋般的神情,奈何到了晚间又再度与原配夫君共渡床
事,这种两男共用一女的关系,不是一般女子可以体会得到的,想到此,她脸上
更是情欲满面。

  「啊啊……哦……老爷好厉害啊!老爷修练成功的阳具神功果然不赖,顶到
人家最深处了!」倪凤蛾眉一蹙,玉嘴情不自禁地娇喘了一声,旋即双手更紧牢
地抱住身上的雄背。

  「到底是为夫厉害还是那个黄隽臭小子厉害?快说!」怒声一落,洪老爷眼
见身下的爱妾仿佛有着一股欲仙欲死的感觉,醋意急窜之下,登时使出打桩般的
动作,拼命往下抽送。

  「老爷厉害……老爷最厉害!黄大哥根本不能和老爷相比!啊……啊……顶
到最里面去了!喔……」倪凤显得有点语无伦次。这也怪不得她,毕竟同一天遭
受到两位男子的糟蹋,像这种心灵上的挣扎,相信当今世上亦没有多少个女子可
以承受。

  「哈哈哈!此事你不说为夫也知道!」洪老爷早已是兴奋莫名,阳具勃硬如
铁,整个汗津津的臀部忙不过来地往下抽送,咬牙喝道:「为夫驰骋情场这么多
年,正所谓身经百战,怎能会输给那个臭小子!那臭小子连跟我挽鞋子都不够班
呢!」

  倪凤满面涨红,忙着抵抗体下的冲击之际,匆匆地抬起螓首,并往眼前的夫
君瞟了一眼,一副佯嗔的神情,求饶说道:「哦……哦……老爷坏蛋……坏蛋!
原来是老爷心中打翻了五味瓶……吃起干醋来了……当初不是亲口答应说过不会
吃醋的吗?现在还对此事耿耿于怀,真是坏死了……」

  洪老爷仍然一边往前冲刺,一边喘息呼呼地耸动着臀部,脸上还嘿嘿笑着,
道:「我坏死了,你也能跑到奸夫那里去,为夫说得对吗?」

  倪凤睁开眼睛,不无幽怨地看着身上的夫君,怨嗔一声:「老爷是否不喜欢
人家跟黄大哥一起?如果是的话,爱妾会听从老爷的指使,不再跟他鬼混了,也
不陪老爷练那些莫名的神功。」

  「傻丫头,不该发生的事情都已发生过了,现在说也于事无补,最重要的是
爱妾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满足,感到快乐便可以了!」洪老爷一时语塞,忙一口吻
住她的玉唇,同时候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玉腿两侧,掀开腿间的空隙,下体再度
狠狠地往下压去。

  倪凤听闻,一时感动到落泪,随即伸手搂紧身上的雄臂,自己下体正被一根
天赋的大阳具一上一下地抽插着,由于痕痒攻心,她不停地呻吟着,半弓起的玉
腿也不由得抖颤起来。

  洪老爷的大腿顶在她两腿之间,用尽全身力量抵压她那涨鼓鼓的阴阜,即使
涌泉尽溢的下体,仍然能感到阴户之内的花蕊所传来的磨擦。

  另一方面,一身被身上老爷压住的倪凤只能夹紧双腿,玉嘴紧咬,不停地扭
动着秀臀。不到半晌,拥有一身水滴般弹性雪肌,如今已经全身泛红,眼显春情
的她也情不自禁地发出「嘶嘶」般的抽气声。

  此时,洪老爷依然没有停顿下来的感觉,早已是亢奋心态的他仿佛很想把今
天所看到的宝贝女儿,以及对她浑身白皙紧致的肌肤和浑圆坚挺的美胸那种莫名
的冲动一一地全发泄在这个当二娘的身上。

  而在整个抽动的情况下,他一面耸动着臀部往前刺去,一面张口粗暴地将她
的秀峰吸住,牙齿更是尽量地吮咬她那早已竖立如豆的乳晕。

  倪凤媚眼如丝,胸口起伏不定,娇喘一声说:「噢……老爷……咬得人家好
痛哦……不要……人家怕痛……停一停好不好……求求不要……」

  洪老爷下半身几乎要跳起来,随着一声厉声,他登时严厉地责怪一句:「贱
人!你这个喜欢红杏出墙的贱人!跟黄隽在一起时又不见你叫他停?如今在为夫
面前却来大惊小怪、扭捏作态的,你说你是否要为夫狠狠的对你才甘心?」

  此时此刻,洪老爷语气凶狠,虽然口中从未埋怨过半声,亦没表明心中的不
快,但他本人好像仍对黄隽那臭小子之事耿耿于怀,以致心头酸涩、头昏脑胀。
毕竟一顶绿帽高盖在头顶上,那种酸酸的莫明心情并不是一般男人会明白的。

  抽动间,倪凤猛然抓紧身旁的手臂,额度一震,蛾眉接着紧蹙,她一双眸子
清如泉水,凝目看了他片刻,便幽怨地说出她的心底话:「老爷……人家已经是
老爷的爱妾了。况且当初嫁入洪府,就注定要作洪府的人,落到阴曹地府都会作
洪府的鬼魂。说实话,爱妾今世所体验到的一切全是老爷的所有。即使老爷要狠
狠地惩罚,爱妾也不会有半声怨言。」

  「哈哈哈!那也不必说得如此严重,为夫只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想知道你
即使与那臭小子情投意合过后,还会不会依然爱着你的原配夫君而已。」

  倪凤忽闻,恍然大悟,舌尖抹嘴笑道:「呦……老爷好坏喔!总是喜欢作弄
人家!」

  洪老爷再测试她的本能反应,淡淡看着她说道:「那我的爱妾到底懂得怕了
没?」

  「怕!生怕老爷对爱妾厌倦了,以后也不再跟爱妾共用闺房性乐。」倪凤痴
笑着将他抱住,仿如一个痴情怨妇般。

  洪老爷苦笑道:「那就不行!若然为夫不跟你共用闺房性乐,那不就便宜了
你的情夫?」

  倪凤凝视着他良久,登时忍不住笑意,抿嘴咯咯笑道:「咯咯咯……老爷说
到哪儿去了?说到底还是对他介怀。」

  「那我们不要谈他的,快跟为夫一起摇动,为夫一定要好好填满你的性欲,
不然你又要再次红杏出墙的了!我插……」洪老爷把话说完,再度狠狠地往下刺
去。

  倪凤登时被体内的膨胀物体深深的顶住,导致阴户里面的淫液迅速涌出,只
见她半身弓起,仰着面鸣叫一声:「噢……又顶在最深处了!」

  不料,倪凤却伸手抓着身上的雄臂,继续咬唇作吟:「不要……不要……求
求老爷轻力些……痛……」

  「痛了吗?倘若跟你的情郎与为夫跟你在一起来个三人游,到时候情况不就
会更激烈?要不为夫立刻托人命令你的情郎回府?」洪老爷正咧着嘴对她笑,脸
上的笑容登时吓得她当场不知所措。

  倪凤惊闻,心里为之一震,纵使她本身是个出身于青楼的当地名妓,与那些
专程登门游龙戏凤的男子们共枕达旦都不知道有多少光阴了,但对于那种二男一
女的怪异性关系始终不明了,天下间怎么会有男子可以接受目睹自己身边的女人
光明正大的红杏出墙,而且还要夫君的陪同下与情郎三人共处一室?

  她实在不明白,也不敢去体会那种震撼的感觉,毕竟生存于这种年代的女子
们,无论在身份与言论都不及气势慑人的汉子们,正所谓手无寸铁的低微地位,
若然可以平安无恙的过活便心意满足了。

  转念之下,她越想就越感到心寒意乱,在自己一个年迈的夫君以及年轻有力
的情郎之间作个决定,内心的欲望与道德观逐渐在作最后的心灵挣扎,一时间变
得沉默不语,脉动震跳。

  就在她沉默不语的情况下,一直俯在身上的夫君忽地往下刺去,强行抓着她
的脸蛋,直视着她那春水荡漾的眼睛,责问说:「要还是不要?反正三娘她今早
被为夫弄得身受重伤,看来应该需要好一阵子来休养生息,好好去调理身子,况
且为夫也似乎很久没跟你们两个人共室了,此后为夫就会共同与黄隽那臭小子联
手陪在你左右。」

  这整个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昏乱中,倪凤依然不停发出求饶和推拒的呻吟声;
另边厢,洪老爷却也狠狠地往下刺去,一根天赋的大阳具早已膨胀勃硬,强行的
在她身上尽情发泄体内的欲火。

  「不要……噢……爱妾……爱妾……要老爷……只要老爷一个人……」

  「黄隽呢?难道爱妾真的一点也不想那臭小子?试想一下,他是多么的年轻
有力,保证令你爽得上心头,与他一起做爱肯定会铿铿有声!」欲火攻心的洪老
爷本身也逐渐显得语无伦次,满头冒出大汗,他一具身子疯狂地耸动起落。

  「啊……啊……黄……黄隽……老爷……黄隽……爷……」

  话不二说,洪老爷登时仰着头,一下就将勃硬得要爆炸的阳具塞入她湿漉漉
的阴道最底处,上千至万的浓烈精液也快速的溢出阴道的深处!瞬息之间,媚眼
紧闭的倪凤被体内那突如其来的温液弄得亦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声,随后全身泛红
的软瘫下来。

  片刻后,倪凤两眼翻白、浑身抽痉,一具泛红的身子在床上弹动了几下便停
止了举动。另边厢,不停在体内喷涌的洪老爷也眼前一黑,满天盖地的快感积聚
到下身交接的地方,睾丸就像痉挛般越来越紧,最终也结成了两颗硬如钢铁的铁
球。

  就在喷涌的最后一击,洪老爷已经张口喘息,亢奋的神情就像所有的欢愉快
感一下给释放出来般,宛如全天下万物不复存在,一切皆空……

  殊不知,洪老爷在脑子里居然联想到自己那位初次归来的爱女,幻想着她那
雪白似玉肌的身段,一身亭亭玉立的处体正在含苞欲放,一副准备要拱上汉子的
怀中,娇艳容貌就像任人玩弄似的。转念之下,一根仍旧夹在阴道两唇之间的大
阳具登时来不及抽出,且在那湿漉漉的阴壁上强烈喷射到一半,便在阴道里再度
泛起了异样的反应。

  片刻后,倪凤仿佛仍在高潮过后的余震之内,只见她双眼眯着,身子先是软
瘫下来,但双腿仍旧张得特开,下体那双唇间早已到达了一种泛滥得不受控制的
情况。另一方面,洪老爷依旧抱住她的温体,经过亢奋泄身的大阳具逐渐涌起另
一股冲劲,导致他整具下身疯狂急骤地耸动起来。

  「我的妈呀……怎……怎么老爷又有反应了?」惊忖了一下,全身早已通红
乏力的倪凤登时见状,不到眨眼间便急促的睁开眼盯着看,一张胭脂脸上也不自
禁的红涨了起来。

  「老爷……怎么又要来了?」倪凤全身一震,娥眉接着微蹙,一副震惊的神
情,惊声道:「若然再来的话,爱妾恐怕体力会支持不来……」

  「啊……哪有支持不来?没这回事!」洪老爷很明显的不能镇压得住体内的
欲火,此时的他已丧失了本能知觉及器官交合的感受,茂盛欲火仿佛已经烧得他
大脑一片的空白,渐渐地失去了原本的人性……

  此情此景,其实倪凤一点儿也不好受,由于多年来累积回来的疾病,导致她
身子比较娇弱,身为城中名妓的她虽有一具前凸后翘的娇曼身段,但确实是中看
不中用,也可能是方才经历过一场轰然的性高潮,所以一时间才不能恢复体力。

  「住嘴!为夫知道爱妾还没够!为夫一定要好好填满你的性欲才行!」

  果然不到半刻的抽插时分,她顿觉腰部及阴户间传来一阵锥心之痛的痛楚,
五指成拳,频频张口大叫:「真……真的不行啊……先停……停下……人家下体
真的不能再动了……好痛……痛……老爷……不要……」

  突然间,洪老爷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般,一双粗糙的手掌登时抓着她的乳
峰,张嘴拼命的咬着乳峰之上的粉红乳晕,一把捏啜那早已如同弹簧般的肉团!
同一时候,他下身依然卖力地向前冲去,一脸急切吞吐的神情好像非要操破体下
那湿漉漉的阴道不可!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抽得片刻,觉她欲要逢迎,下阜猛
地泛出莫明的水声。

  「太美妙了!爱妾的下体仍然紧缩过人,湿淋淋的操得为夫好不过瘾!」说
完,满面红涨的洪老爷又是一阵猛烈的冲刺。

  「噢……老爷……停……人家好痛……啊……要……要死……」

  洪老爷的大阳具转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劲,抽插之余也垂眼瞥了她一眼,
只听她唇边「噗」的一声,再看她又不停地喘着闷气,深知身体上不能再抵挡冲
击,嘴里频频呼弄不停。

  经过一段翻云覆雨的性交,情欲高升的洪老爷怎么说也是个懂得怜悯之人,
眼见压在体下的爱妾已经一脸苍白的模样,转念之下便将自己的身体动作停顿了
下来。

  「糟了!怎么倪凤她没有了动静?不是断了气吧?」心悸了片刻,洪老爷向
自己暗忖了一声。

  洪老爷心头高悬,颤惊之余,也不得不立即伸手往眼前的爱妾的鼻梁一触,
心情失措的他得知躺在眼前的爱妾仍然存有半点气息,顿然间,整个人也明显的
缓过气来。

  「幸好是暂时性昏过去而已,并无大碍。」洪老爷思忖一下,随即「噗」一
声把自己的膨胀阳具给抽出来。

  突然间,引入洪老爷眼里的景像,床上那早已一动不动的爱妾,她肉体底下
竟然泛出「咻噗、咻噗」般的淫艳浪声!转瞬之间还一股接一股不停地滑下一些
数之不尽的淫液,而他下体那根高高竖立的大阳具依然滴着湿淋淋的液体,一副
雄壮汹烈的景象!

  转眼一刹时,洪老爷万分懊伤和愧疚,他深知自己方才不懂得怜香惜玉,在
性交间只懂得一鼓作气地埋头抽插,对于他本身的妾侍到底喜欢与否,也选择不
闻不问,对她的呼喊声也一概不理,在独自陶醉享受之际,他自知本身根本没有
体谅过她的心性及感受,除了本能感到内疚和惭愧之外,闷气充斥在心头之上的
他也不能再做出什么事情了……

  另一边厢,座落于山庄另一个山头上的客房里,正有一个男子躺在床上辗转
反侧,在辗转反侧之间,好像怎么翻来覆去都不能安祥地入睡去。而这个无法入
眠的男子便是初次登门拜访此庄的我。

  在蝉声起落个不停的空间里,我终于带着忧虑的思潮,静悄悄的抬起头来。
转个眼乍看一下,自窗帘处望见房外的月亮正高高的挂在黑夜中,正所谓月光如
水,外面天空中的雾水仿佛不停地盖过那忽明忽现的黯淡月光,这下我亦发觉到
一直坚持要分房入寝的那位凤姑娘,她隔壁房的油灯不知何时早已被吹熄过去,
整个房间一片的黑暗,可想而知,她现今可能正在甜蜜的睡梦之中。

  我不禁深叹了一口气,心下转念一下,便喃喃自道:「唉!突然间很想吃到
热辣辣的汉堡包,还有喝可乐,可是长期被迫困在这古代世界里,不用说吃,连
嗅都没法子!都不知几时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呀!」

  暗淡无光下,我一面伸手将房门推开,一面低头沉思地往房外走去。我知道
自己此刻纵然百般忧虑,对于自己的身处过份担忧也是于事无保的了,事情发展
到这种田地,自己唯有静观待变,看清一切方可再作打算。

  就在我独自沉思的过程中,不知过了多久,连自己走到山庄的哪个角落去也
分不清楚了。正当我整个人焦虑地回过神来,睁眼眨眼之际,第一样东西引入我
眼前的居然就是一块雕着「闲人免进」这四个大字的玉石牌座。

  我心胆皆蹦,一猛抬头,便瞧见竖起最前方的竟是一座染上纯金色的别苑。
在黯淡无光的月色下,几乎看得出往那别苑的地道极之扩大但有点曲折,而且从
原地看去还显得阴深漫长,阴深诡秘。可能是我自己心中有鬼,暗自作祟吧?

     ***    ***    ***    ***

  冷风轻轻吹拂,一霎那间吹得我心头皆颤,浑身接着打了一个冷颤。回身之
际,我带着鬼祟的神情,且往四处张望了片刻之后,便举步偷偷地朝前方的别苑
窜走。

  刚好这个晚上才下了一场毛毛细雨,周围几乎被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盖过,
非但庄内的树林草丛全不见了,连近处的湿淋地道都陷入浓雾中。这时,好奇之
下,我也不由得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去。

  我心情就像是意欲赴一场烟花雨纤的美景,可却呈现一片落英残红,意境肃
索,非常阴沉。当我偷悄悄地走到别苑的入口处,好几次转眼往身边的树杈左看
右看,只隐约见到几棵别苑边缘的大树,好像在一张白色宣纸上勾了几笔淡墨,
形状迷蒙。

  转眼之间,再引入我眼前的居然是无数之的柳树,也不知什么时候那些柳树
非但露出早春的嫩黄,柳丝也仿佛长长的垂落下来。整个别苑四环倒是那些柳树
在浓浓雾水以及黯淡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清晰亮眼,正是一个「雾里柳树弯」的优
美画面。

  在这头觅路走了良久,连自己都不经意地被这地方弄得迷失了方向感,迷路
了,也不知在这雾里的地方是个什么鬼地方,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清楚了,周围好
像都阴阴沉沉的,只知道周围的景色令我浑身毛骨耸然,好不安乐。

  当我走进别苑内的走廊,深长无尽头一般,心里不停「砰砰砰」地蹦个不停
时,终于忍不住在走廊轻轻地叫了两声:「请问这里有人吗?」没听见回音,很
奇怪!难道这里真的没人住的吗?

  在这走廊上已经走到了尽头,面前就是一块墙壁,前无路去,后亦无路,我
也身不由主地倒回路线,再度觅路走去,希望可以找到出路逃出这鬼地方。

  可能我本身不知「闲人免进」这四个字是代表着机密重地的意思,所以一路
上不停喊喉叫了一次又一次,希望真的有人会发现我的行踪,并且可以带我走出
这别苑,可惜一路上都没回音。

  走了不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祟,抑或是真有怪风,刹那间有阵寒风
朝着我的背后吹来,吹得我不禁地打了一个冷颤,之后总觉得近处好像有些杂声
的呼应。

  在四处张望了许久,凭着杂声的源头,果然在对面不远的地方有间貌似寝室
的房间,直至我静悄悄地走近那间寝室的角落,透过窗帘上的薄纸,凝视着室内
一片油灯沉暗的光线,虽然暗暗蒙蒙,一隔内外,不过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室内
的一举一动。

  「老……老爷……方才老爷真的弄昏爱妾了。老爷好不怜香惜玉喔!」我顿
时听见室内传出一道娇滴滴的细声。

  「嗯……二娘……看来你口技的功力未曾退步,舔得为夫爽过当神仙!再用
力转你的舌尖……好,好……就是这样……爽极了!」此刻心情,洪老爷正被胯
下的爱妾含着勃挺如棍的大龙根,舔到极点之际,整个人也把持不住发出一声低
吟般声音。

  倪凤心血急升,颤声地问了一声:「爷……怎么老爷今天好像精神百倍,无
论怎样都不能泄身的?」

  「呵呵!为夫具有一根无人能敌的家伙,再加上神功附体,简直是大有可为
了!哪能这么快就早早了事呢?快继续舔弄龟眼,爽死了!」说罢,洪老爷迅速
伸手,生硬硬地压在她的头上。

  洪老爷乃是久经江湖之人,区区一两场激烈的性交,哪能难到他赋予的体力
呢?

  「坏死了!老爷你就爽得过了,弄得阳具如此膨大,待会只恐怕贱妾有得捱
了!」倪凤在急速换气之间,近距离地嘟囔一声,然而眨眼间嘴里再次一上一下
地含着膨大似棍的大阳具,导致她几乎要窒息般痛苦。

  洪老爷心怀不轨,仰面大笑:「哈哈哈!再找一个汉子回来给二娘,然后我
们三个人连同一体,到时候就不怕不能捱了,这妙计听来可行吗?」

  洪老爷顿时卸下笑容,躺在床上沉默着,倪凤也及时抽出嘴里的阳具,抬首
继续娇嗔道:「不要脸!贱妾为了成全老爷的心意,当初迫于无奈接受黄隽的错
爱,就有伤风败俗的行为了,贱妾既为一身肮脏躯体,怎能再找另一个汉子回来
呢?况且人家才不要呢!」

  洪老爷不以为然,有点纳闷,旋即使出全身力量:「住嘴!为夫说要就要,
此事哪轮到你作主?快给老子我深喉舔,其它一切不由你管!」

  倪凤登时被口中的阳具全根刺入,刺得她激动异常,曲折翻覆的举动不停冲
击着敏感的喉头,不到半晌她一双湿眸显然泛红,急声喧叫:「噢……痛……老
爷……喉咙会……破……噢!」

  这时候,我一直待在房外,隔着窗帘上的薄纸偷听室内的对话声,方知道原
来在室内对话的就是此山庄的主人翁——洪老爷。另一位相信就是那位洪老爷的
贱内,虽然我本人从未见过她半眼,但从她那把甜美的声线来猜,她应该是属于
一名丰姿妩媚的古代女子。

  她那话不会空穴来风,转瞬间整个房间四下果然传出一阵听似怪异呕吐的声
音。

  「噢……呕……爷……噢……噢噢噢……噢……」纵使她不断地发出痛苦难
耐的沉吟呕声,但听入我耳里却显得非常之妙。

  「嗯,臭贱人!乖乖的别再出声!瞧你以后还敢不敢红杏出墙!哈哈!」洪
老爷的心态时好时恶,不时向他本身的妾侍喊出有辱妇女的讽言。

  「噢……老……爷……噢……痛……别……太用力……喉咙会……痛……老
爷……」

  「若然不想再受到皮肉之痛,那就得听从为夫的吩咐!」

  「噢……贱妾……一定会……噢……会乖乖听……噢……听从……噢……可
不……噢……可以停下来?」

  「哈哈哈!这样才是老子的乖妾!」

  「外面的小兄弟啊!别再躲在外头偷看了,而且今晚的天气还满寒冷的,不
如先进来取取暖吧!」此话一落,我大脑像似打翻了脑浆一般,刹那间愣住了。


            第二十八章  古体乍泄

  这刹那,我完全楞住了,浑身毛孔即时竖起,一时之间满脑子就充满着快速
逃命的念头。

  转念之下,正当屏息以待的片刻,我在心下对自己暗说一声:「这次死了!
如果我的身份败露就惨了,我……我还是三十六策走为上策!逃命紧要!」

  殊不知,话说未完,房间内就传出急促的脚步声,咋听之下,那步声仿似原
地突刺,箭步如飞般的正朝我席卷而来!

  「咻」的一声,面前那度木门就像一阵冷风般的速度被打开来了。这时候,
我又是怔了许久,随即仰面瞧见面前的木门中站了一位磊落不羁的汉子,英气非
凡、眼神杀敌,赫然竟是洪老爷洪大人。然而,从他面庞的皱纹来看,他虽已五
十有出,但在这种激情当下,仍然保持着一股红得发紫的色泽,实属非凡之辈。

  「你……原来是兄弟你呀?如此深夜前来这儿,未知所为何事?」早已一身
就寝衣袍包着的洪老爷一直显出错愕的眼神,久久盯在我的脸上,眼见我不知如
何反应之下,登时又笑笑,说:「呵呵!如今已是寒冬腊月之时,再加今晚的天
气格外寒冷,兄弟不如先进来慢慢长谈吧!」

  「洪……洪老爷……我……我……」无语之下,我的内心底下早已显得五味
杂陈,自己深知在这种鬼地方闯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大祸,回神的片刻,顿时随
地一倒,并且跪在他面前求饶道:「我自知深夜独闯你的地方是我不对……可是
我……真的意想不到会自自然然来到你的房间,求求这位大爷原谅我的不是。」

  「这位小兄弟毋须大惊失色,本人亦非毫无人情味之人,正所谓普天之下好
色之徒多的是,本人也曾经当过年轻人,所以非常明白兄弟的好奇心,尤其是在
情欲这方面一事。未知本人说得对么?哈哈哈!」

  一身跪在地上的我依然怔在房间外,脸上除了反映出一种诧异的神情之外,
就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怎知道洪老爷的笑声似又在我耳边响起。

  洪老爷咯咯笑道:「怎么了,难道小兄弟还真要跪在外头?虽说年轻家伙,
但又何苦任由冷风吹呢?」

  「洪老爷真的不怪我?刚才我……我……偷窥洪老爷……」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洪老爷瞧着我,随手准备要将我连人带身扶起,
悠悠叙说:「其实人与人之间,若能抛开人情世故,凡尘情依,试问世间上又何
有偷窥这回事?况且本人亦不会追究一切,兄弟莫要再为此事担忧了,以本人所
见,兄弟倒不如先进来取一取暖。」

  此情此景,纵使眼前这位洪老爷一而再、再而三邀请我入房,但我始终不敢
相信自己竟能如此幸运逃过这一劫,奈何自己的一个劫数时辰未到罢了!

  「谢……谢谢……洪老爷不怪之恩!」说罢,我带着朦胧的神智,全身战战
兢兢地站了起来,然后显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瞥着他道:「我……小人还是
不要打扰洪老爷和夫人就寝的雅兴了,小人先失陪。」

  「这位小兄弟难免有点见外了,既然本人可以吩咐兄弟进来取取暖,便证明
了本人并无就寝之意;况且兄弟未曾见过夫人她,所以亦毋须对本人恭敬恭维,
放心进来喝杯热茶取一取暖。」

  想到这里,不知是否外头的冷风逐渐变得冰冷,抑或是自己忍受不了内心底
下的好奇心,终于不觉精神一定,立刻将脑子里一切担忧之事全都抛开,并举起
了脚步向房间内阁走去。

  寝室内阁堂皇地扩,而且仰头不见屋檐。

  只听洪老爷继续淡淡笑道:「别客气,来!请刘兄弟先到内堂一坐。」

  我颤声说道:「天呀!原来洪老爷的寝室不单堂皇过人,而且还摆饰了不少
古董艺品……」

  我频频向四周张望了片刻,猛转眼,便瞧见洪老爷经已坐在内堂的中央,坐
姿就像皇帝般的架势,两腿之间竟然还显出他那有如天赋般的家伙,单凭它的体
积来看,那根家伙决非池中物!

  「洪……洪老爷!你……你想干嘛?怎么可能在我面前脱掉裤子?」猛喊一
声,我的喉头里顿时发出一声「咕咚」的哽咽,不觉又心胆俱丧,竟想不到堂堂
一位古代汉子居然在我面前露出他的私处,而且还红肿惊人,仿似一根被烈火烫
到发紫的铁棍。

  「言下之意,本人岂不是要自打嘴巴?」洪老爷一手搓着胯下之物,苦笑说
道:「呵呵!实不相瞒,本人的妾侍仍在里头等着我俩,未知刘兄弟是否有兴致
到内房一聚?」

  我心下一沉,随即压抑着亢奋的情绪,颤声说:「洪……洪老爷是不是在和
我说笑?洪老爷的夫人……我……我……怎能做出如此下等的事情呢?」

  「没关系,没关系,若然刘兄弟不嫌弃妾侍那一般的姿色,刘兄弟尽可与她
共床达旦!」

  我眉头一紧,错愕般盯着他,还是又哭又愁,道:「洪老爷不是要给我下一
个套吧?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那位还是你的夫人,是你的女人呢!」

  洪老爷盈盈站了起来,先瞧了瞧我,然后再往内房一望,道:「这位兄弟,
就是那些凡尘俗子不懂得享受情趣,所以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若然能抛开一
切私念,神秘面纱就此揭开带你亲身体会真正的情欲。」

  就在此刻,我的目光也跟随着他的方向望去,在沉暗的光线下寻找了盏茶片
刻,终于发觉在内房尾端的玉床上竟然躺着一具雌性人体,从远处来看,那具人
体不单丽质天成、天姿绝色,而且还显得是一位带有风华绝代般姿色的女子。

  直至我发觉那位女子彷佛一动不动的躺卧在床上之时,我才能隐约地回一回
神说:「洪老爷,你那位夫人……她……」

  「嘻嘻!别担心。」洪老爷嘻嘻地笑着,顿时过来推着我的背后,痴笑般的
笑声说道:「别站在这儿,她只不过是被点了穴道,导致一时不得弹动而已。」

  此时此刻,我也迫于无奈地走近内房的角落。原来,这是一间光面四射的水
晶房,当我渐渐走入钻满水晶的房间之后,四壁八方便显出了我无数的影子来,
而屋檐上也是一大幅水晶光片,只差地上没有而已。

  着眼一看,这个房间并非一般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单单墙壁上的水晶所发
出来的强烈光芒就能令人有着一股头昏目眩的意识。然而,内房并不很大,一张
巨床已占了整间房间的大部分,当然,我还不清楚为何背后的那位洪老爷需要这
么的一张巨床,更不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位以贩卖色情工具为生的商贾,而且长期
来还与秦宫那边有着一种紧切的关系,所以才能坐拥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独享
妻妾满屋的滋味。

  这时,当我带着颤兢的步伐一步步朝向床边走去时,阵阵的杂音便从床上透
了过来,不知可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自己所听见的是个事实,我竟
然听见一种有如电动机才能发出来的电动音!

  当我再走近数步之际,除了听到那种莫明其妙的电动音之外,还隐约传来一
阵低微的呻吟声。忽然间,早已惊得全身发麻的我感觉到巨床上有着异动了……

     ***    ***    ***    ***

  就在我咫尺之间的视线,巨床的床榻中央,这时影入我眼帘的竟然是一根孤
高了大约八寸半左右的水晶棒,半根水晶棒经已深深地插入阴户里头,而一瞬间
便把床上的那位女士高高地挺了起来,跟着,又快速地沉了下去,眨眼一下又像
似重复着同一样的动作……

  这种来回冲刺、周而复始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但又显得如火如荼般的冲
击着。

  猛然间,我仔细地往前一看,眨了眨眼,再瞧清楚一些,原来这张巨床中央
的水晶棒竟然是二十二世纪的阳具催情玩意儿,而且无论在形状或是具体来看都
显得诩诩如生、猛插有声。

  「老爷……人家好痒……老爷……痒……好痒……」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了
那呻吟的声线。乍看一下,原来就是床上的那位夫人,眼见她一身蠕蠕转动,全
身泛红,脸上的表情却是眉眼如丝,咬唇鸣吟。

  「哈哈哈!果然是个淫荡不能要的淫妇!瞧你真的不能耐了呀!要嘛就让这
位小兄弟给你下个火,止一止你体内的痒好了!」洪老爷的一声笑声顿时唤醒了
我的凝视。

  「洪……洪老爷……」我一惊,转眼便向洪老爷瞧了一眼,自知心里虽然仍
未放下戒心,但摆在面前的确是一具丰腴纤纤的美体,转念之下几乎弄得我整个
人心情澎湃,色心暗涌,不时向那位姓洪的男人颤道:「这位是你的夫人呀……
是你的爱妻!小……小人又怎么能据为己有,斗胆对她的玉体起色心呢?」

  「老爷……人……人家不要,人家只要老爷一人……不要……」语声刚落,
只见床上的夫人惊鸿一瞥,登时传出一声声如同猫咪发春般的呻吟,简直就像个
欲火焚身的风骚妇女,淫荡到不行。

  「贱人!安静点!若然你不听话,待会就有得你受了!」骤然间,站在我身
旁的洪老爷往她的方向吓唬了一句。

  「洪……洪老爷,如此一来又何苦呢?毕竟她是你的夫人呀!」我对他的脾
气越来越感到吃惊不已,但双眼依然忍不住凝视着他那位夫人一身平坦坦而光滑
滑的小腹上,瞧她那一身柔光若腻般的柔滑雪肌,嘴边不时赞叹说道:「天呀!
古代女性果然是与众不同,美艳和腼腆融入一体,两性并重。瞧她一副娇艳若滴
的表情,又带点婉转妖媚的神情,简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娃。」

  殊不知,洪老爷就在这个时候挺身往床边走去,只见他径直到床上,伸手把
巨床上的水晶棒的开关关掉,然后又站起了身来,嘴显笑意朗声说道:「呵呵!
单凭兄弟这一番话,本人更要她受尽全天下间的折磨。再说女人说的话是不能尽
信的,全都是口是心非,心里明明是想要但又不敢说出口。」

  「啊……不要关掉……快给人家……人家那儿好痒……人家要……」

  刹那间,我又转眼朝向床上一看,瞧见她一头风髻露鬓般的神情,全身仍然
蠕动不定。转眼之间,我再往她那一张光泽的姣脸一望,不自觉发现她经已腮红
发烫、娥眉紧凑、媚眼眯封、樱嘴含春。

  「哈哈哈!方才本人经已给这个贱妾服用了春药,以致她全身发痒,所以现
今就得瞧小兄弟的真本领了!好好的给老夫上演一场游龙戏凤的大戏,大开眼界
之余,亦能让老夫重新见识见识她淫荡的一面!」洪老爷嘻嘻地笑着,过来抓住
了我的赤臂,并一同朝床边那处走近去。

  「爷……人家不像老爷所说的如此……恳求老爷大发慈悲放过贱妾……贱妾
要的只是水晶棒……要老爷的……不要陌生人的……」突听她声调微微颤抖着,
婉转地说道。

  「洪老爷……她……她真美!」惊叹了一声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凝视着她的
一举一动,如此一位柔媚的娇娃,若是亲手让她溜走,白白地浪费掉这个良机,
实在是有点天理不容、愚笨至极!现在既然她的夫君一点也不介意了,那我也毋
须再婆婆妈妈,多做顾虑了。

  「哈哈哈!现今全都是兄弟你的了!兄弟不妨尽情享用吧!本人可以向灯火
发誓,绝不介意!」洪老爷嘻嘻地笑着,随即一手将我整个人推到床边上,并且
拉着我的手掌往他妾侍的身上伸去。

  那柔嫩的雪肌初次触到了我的手掌上,为我带来阵阵神经上的震动!此刻,
我一下愕然了,纵使自己的脑子里悬转着一个首肯与拒绝的选择题,但这次得到
了这位洪老爷的最终答应,再加上自己的欲火早已冲上了头颅顶上,一下子冲昏
了全身的理智,过了半晌,我也被无穷无尽的欲火呆呆地控制了脑袋,真的准备
要宽衣跨上床去接收那一份厚礼玉体。

  这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倪凤,之所以凭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妇言,即
使到了这种地步,心里面堆积着百般苦楚,她也只能眼巴巴看着被夫君以外的陌
生男子伸手污辱及蹂躏她本身的洁白贵体,除了一双碧眼充满着泪光以外,就算
心底下不断深受肉体及心灵上的种种熬煎与打击,身为妇道人家的她也不得不哑
忍认命,乖乖地服从她夫君的怪癖喜好。

  「老……老爷……可不可以放过贱妾……人家真的不要……」倪凤哀哭地发
出一声,登时仰起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她彷佛要作最后的挣扎,然而下体的湿
度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反抗。

  突然间,她顿时转头看着我,上半身经已赤裸裸的我近距离地听见她对我哀
求说道:「求求这位公子……请不要过来……求求你啊……」

  「闭嘴!如此顽固,是不是要老子写封休书,立即就休你了?」洪老爷凶巴
巴地喝了一声,导致我也怔了起来。

  「不……不是……请老爷别休了贱妾,贱妾只想要待在老爷的身边,即使死
到黄泉也要作老爷身边的妾侍。」

  听见她苦苦哀求,然而她一身极具弹性的古体诱惑彷佛被空气凝固着一样,
脸上一副凄美般的神情却给人有种无法抗拒的浓情魅力,单单她那一双湿眸经已
渗透了我的内心深处,深深地令我刮目相看,心痒难耐,甚至连正在另一边厢房
入寝的那位凤葶玉凤姑娘也暂时给忘得一清二楚。不到半刻,我下体的肉棒也越
来越膨胀了起来,好像就要控制不了!

  而另一边厢,仍旧站在原地的洪老爷彷佛心有计划,突然间恶狠狠地狞笑着
说:「呵呵!这样才是洪府门下的好妾侍嘛!正所谓一次生,两次熟,待会不妨
抛开一切,放开怀抱去被人享用,你就当作昔日在红尘青楼那里被那些名族客官
玩弄不就可以了?反正全世间的汉子也没两样,被一个人骑,跟被两个人骑都是
一样的!」

  倪凤闻言,整个人彷佛怔了一怔,一颗脆弱的心灵都被震住了,甚至连呼吸
喘息也忘了!

  此刻,她心里又默默联想回昔日在红尘青楼那里的情境,她还记得当时在她
本身的亲生父亲皆因烂赌及欠债累累的情况之下,被债主追逼到走投无路,所以
一时间才被迫在她芳龄十四的时候被他卖身进入青楼妓院,从此就沉溺于那种酒
林肉池、迷离情欲的鬼地方,并且不到数年的光阴转身一变便蜕变成一名全城轰
动的名妓。但是她的内心世界是没人能懂,即使要她夜半陪客入闺,日日夜夜被
无数的臭汉子操弄调戏,她也得强作欢颜,咬紧牙根继续活下去。

     ***    ***    ***    ***

  在记忆中,在青楼过活的光阴彷佛一朵朵凌云般的拂过,不经不觉又过了另
一段四季,而就在那一刻,在贵宾厢里头初次遇见一位令她心动意乱的男子,也
就是唯一一个足以让她过上一些富贵荣华生活的夫君。

  此外,她本身也极度盼望要脱离那种日日夜夜被众多汉子玩弄的日子,即使
要沦落作他人的填房妾侍也决不介意,所以在创巨痛深的判断下,她想也没想就
首肯答应了嫁入洪府的婚事。

  怎知道在入门不久之后,她本以为从此以后便能过些安稳温馨的新生活,然
而老天爷偏偏枉辜好心人,抑或是天意弄人,此刻站在她眼眸前方的夫君彷佛一
瞬间变成了另一个性格一般,除了落落大方使命要她夜夜陪同在黄隽的左右、朝
夕相处鸳鸯共枕之外,昔日那些爱惜情意早已统统给抛掷脑后了,说什么男子尊
严,什么女子矜恃,该卸下的早已给卸得一干二净,甚至乎连身为一位妇道人家
该有的基本道德与意识都被心灵上的折磨狠狠地磨掉,人心肉做,残余下来的也
只不过是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罢了!

  「夫人。」就在这时,我忽然伸手抚摩着她那弹动即破的粉红乳晕,颤声说
道:「既然你夫君不介意,那我……我就不客气,多多冒犯了。」

  「噢……不要!喔……」语音未落,拒斥的浪声又微微飘起,只见她忽地仰
起了头,身躯如同弓弩般的弓起,玉嘴忽又发出一阵梦呓般的呜呼沉吟。

  「啊……」她难耐地发出呻吟声,双眸微闭,眼眸里彷佛显露出一种似有幽
怨的眼神,嘴边却继续哼出模糊不清的声息来。

  「呵呵!对嘛!继续抚摩她的肉体!快扑上去骑弄她,操死她!」洪老爷笑
嘻嘻地搓着自己的天赋肉棒,手上的动作如同一前一后似的猛冲,吊在他胯下的
两颗睾丸更是来回晃动,彷佛铿铿有声,转瞬间他痴笑着对我说道:「洪某不妨
就直接将令她得到潮吹的奥妙告知给你,若然要让她达到欲仙欲死的境界,就得
同一时候朝她的阴阜以及菊花洞抠捏,若然这位小兄弟不信洪某半番言语的话,
不妨对她动手一试!要不我俩也可以来个三人游,前后进攻!哈哈哈!」

  蓦地,倪凤即时回过神来,自知道体内的心跳彷佛跳得像打鼓一般,花容失
色,情绪难堪。而就在同一个片刻里,我却带着忑忐不定的心情睁眼凝视着她的
表情,毕竟自己头一次在其他人的面前出手侵犯他本身的女人,回想以往我都一
直要待在家里等候自己的妻子从她情郎的怀抱归来,而这次我却是破天荒,竟然
有能力翻过来当上了一个侵犯者,此前误打误撞穿越回到古代,而且还能在这种
鬼地方得此佳缘,这确是我本身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的事情,如今即将要在我眼
前上演,简直是荒谬绝伦!

  「老爷,可……不可以不要玩后面的,那里很……肮脏……会痛……」

  洪老爷这才冷冷地瞧着她,彷佛对眼前的妾侍一点夫妾之情也没有,忽然听
见他斥声喝道:「你究竟在罗嗦什么?你也不是未曾被两个人同时干过,为夫曾
经也不是跟姓黄的小伙子一同联手干过你,还记得当时候你这个贱人也显得出非
常的享受,为夫有说错么?」

  语音未闭,倪凤的娥眉蓦地一紧,整颗心随即下沉,眸子中更是闪过一抹颤
抖的神色,似乎全世间就在这一刻停顿下来。她楞了许久,心里面不禁预测到自
己的菊花洞即将要拱出任人主宰,而且还要陷入一个前后不保的地步,楞了许久
不觉又心跳加速。

  「兄弟,千金难买心头好,看好了就上马吧!反正洪某的贱妾也是个青楼出
身的妓女,虽说名妓,但桐油埕始终是用来装桐油的,她没有男人的陪伴是不可
活的!切莫浪费了一个如此美好的机会呀!」洪老爷仍然无动于衷,继续哈哈大
笑,臭骂一番说。

  倪凤轻抬湿眸,眼眸流转,静静地在床上怔了良久,旋即又微垂螓首,一张
苍白无光的娇脸更是不禁地显露出一种无奈难堪的神情。由于她受尽心灵上的酸
苦折磨,而且还要遭受到本身夫君的斥骂及羞辱,这一刹那间,情绪低潮之时,
她内心底下不知怎地居然联想到另外一个男子的关怀,一个口口声声说过会真正
疼爱痛惜她的情郎,那就是出门远行不久的黄隽黄大哥。

  「黄……黄大哥……」倪凤眼神不济,叹息了一声,便倏霍泣道:「黄哥,
你究竟在哪里?」

  洪老爷听闻,登时龙颜大怒,当下就驳斥喝道:「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贱
胚子!到了此刻心里竟然还想着那个姓黄的小子,到底成何体统呀!」

  「老爷!贱……贱妾实在没有……即使给个豹胆,贱妾也不敢……」倪凤哭
丧般的摇着头说。

  转瞬间,洪老爷竟然变脸,倏然显出一副笑脸,并且还阴恻恻地笑道:「嘿
嘿!喝你一声就吓得紧张起来,现今被为夫识破了,还要声声抵赖,是否心里作
祟,心中有鬼呀?」

  倪凤频临崩溃之际,湿漉漉的泪珠更是在眼眶处打滚着,胸脯随着急促的喘
息声而显得起伏不定,心有余悸,欲盖弥彰,黯然了半晌,便泣声颤道:「爷,
贱妾……只……只爱老爷一人……绝无他人……请相信贱妾……」

  「既然说只爱为夫一人,那不如奉献你的肉体,待会儿乖乖张开双腿,静心
侍候这位小兄弟吧!」洪老爷笑着:「不然一会儿体内的药性一起,以致淫液尽
泄,弄湿了床榻就不妙了!」

  洪老爷旋即转头笑着,瞧了我赤裸裸的上半身一眼,这才开口笑道:「这位
小兄弟,还不继续宽衣上床?须知如此娇美的猎物是不能等人的。」

  我感到有些尴尬,嗫嚅说道:「洪老爷,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
命。」

  刹那间,我只觉得全身渐渐发麻,好像全身四肢不受本能控制似的,但是此
刻已经色胆上头,自己也唯有伸手慢慢地脱开了下身的布裤子,「嗖」的一声,
竟已全掉在地上,而暴露出来的景像当然就是我下体那一根不到五寸半的肉棒。

  「哼哈哈!」洪老爷睁眼看去,转眼之间笑意尽露,一双眼珠似乎要蹦跳出
来般,随即惊疑一说:「小兄弟,洪某真料不到你下体的家伙竟是如此细短,如
此看来真是世间罕有,世间罕有啊!」

  顷刻间,我听见他如此一说,整个人顿时愣呆了,听到他的疯言刺语,心里
更是百般的难受。我自知胯下的家伙并不庞大,勉强来说可以算得上比一般男人
的还要短小,如果不是我本身的妻子一定不会埋怨我,说我结婚以来一点都不能
满足到她的性需求,并且要求我答应让她在外头另结新欢,寻觅另一个男子来填
满她的需求量,导致我深深地怀上极之严重的绿帽情结,最终以绿帽盖顶,谋杀
妻女为终结!

  同一个片刻下,原本激烈挣扎的倪凤也怔在床上,整个人呆住不挣扎了,湿
漉漉的瞳孔更似有千百根银针同时候刺上来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前方胯下那根细
幼的肉棒,她似乎也被它的体积震住了,秀鼻两孔彷佛有气没气似的屏住喘息。

  赤裸的我在原地痴呆地呆了半晌,只觉得整个肩膀周围吹起了一阵冷飕飕的
寒风,以致一时忍不住他对我所说的轻蔑刺语,忽然间鼓起了怒气,并发出一个
冷冰冰的语声说:「洪老爷,你……你这话算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方才洪某无心插柳,洪某所言亦无特别的含意,若有得罪兄弟的
地方,万望这位兄弟见谅。」洪老爷察言观色,彷佛略懂观测面色一般,所以立
时双掌合十,垂下了双眸,并且大大地收检满腹中的笑意,但仍是忍不住抬眸一
瞧,苦笑解说:「只不过洪某实在不明白为何世间上竟有此一物,况且兄弟的那
儿比起其他一般汉子所有的真的来得格外细短,真是踏觅世间无奇不有。」

  「既然洪老爷嫌弃我的家伙,那我可以退身而去,不再打扰你和夫人的雅兴
了!」语声犹落,我带着满腹的怒火睁眼看去,冷冷地瞧着他,嘴里的牙根却不
禁发出唼啮般的嚼声。

  「呵呵!这位兄弟且慢!」洪老爷瞧着我的脸色,又笑又哭,灵光一转,一
个箭步便窜到我面前,只见他随手将我体下的肉棒一抓,彷佛在摸骨似的握着,
苦笑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居然有一副锻练阳具神功的底子!」

  「你……想干什么!」我生平头一次被男子亲手紧握下体,整颗心也随着心
跳往下掉去,猛不然伸手将他推开,大声问道:「你这个变态!快放手啊!」

  「哈哈哈!如此细小的家伙,若然不锻炼好身体,岂不是丢尽全天下男子的
面子?亦妄为堂堂一个男子汉了!」洪老爷把手上的肉棒轻手一放,但嘴边仍在
谆谆教导,面色淡淡一笑,道:「不如这样好了,见你我有缘在茫茫人海之中相
遇,此缘分实属上天的安排,洪某亦可顺手推舟,考虑将记载于性经里头的绝世
武功传授给你。」

  我抬起眼来,猛地追问道:「绝……绝世武功?到底是什么绝世武功?」

  「那乃是失传多时的阳具神功,听闻数百年前在春秋战国时,在东周君王身
边服侍多年的总太医所研究出来的,只可惜当年东周君王一点也不识货,把那交
合之道的经文丢到后宫秘院,此前由于东周灭亡,皇宫数十院在烈火尽毁之下,
那本性经就随着焰火从此消失于世间,至今仍然下落不明。」洪老爷突然抬起头
来,面上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神秘神色,缓缓解说一番。

  此时此刻,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实在听得一头雾水,浑身是汗。不
要说什么失传多时的性经文,就算是那些林林总总的武林事迹以及各个朝代先君
的历史汗绩,我也是了解不够,甚至乎可以算是一知半解。

  我黯然半晌,方能回过神来,彷佛觉得整个寝室里头突然有一双眼睛直视过
来,当下吐了口气,失声问道:「既然那本性经文早已不在世间了,那洪老爷又
凭什么知道那神功的记载?」

  「哈哈哈……这位兄弟问得好,实在问得妙!」洪老爷一笑,道:「实不相
瞒,本人之前到塞外一带贸商的时候,在市集巧遇上一位得道高人,他说他祖先
的确持着一份当年的性经文的刻板,不过最令洪某感到可惜的就是那最后阶段的
部分未记载在内。而且洪某修练阳具神功,并一同与身边的妾侍们练习男女阴阳
的交合大法,锻练了多时仍然未能踏破阳具神功的最高境界,达到一柱擎天、威
猛绝伦的魔界!此乃洪某一大遗憾。至于兄弟能否领悟当中的玄机,就得看你待
会儿的造化了!」

  「我的造化?」

  「哈哈哈!当然了!」洪老爷笑着走到床边,一身跨到床上,猛笑了半晌,
道:「还是兄弟你先动手吧!洪某先当作旁观者。」

  只听一个模糊的声息道:「老爷!求求老爷放过贱妾……」

  「住嘴!」洪老爷耸然动容,一声狠狠地向她喝着,然而,一副具有贞烈个
性的倪凤想继续反抗,竟被他的魅力所震落,再也开不了口。

  「爱妾啊,不如为夫先替这位小兄弟从旁助兴,帮他抬起你双玉腿,一方面
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亦可让你俩尽情地共欢寻乐,未知你意见如何?呵呵呵!」
他语声速落,洪老爷便瞧了眼前的妾侍一下,立时变了面色,登时显出一副猥亵
的神色。

  而这时,一脸怨艾的倪凤也同时愣住了,只见她语塞般的愣在那儿,久久作
声不得,她那一双瞳孔迷茫地凝住着,水晶般的泪珠一滴一滴地坠,秀美弯翘的
睫毛湿呀湿的,彷佛没有动过,内心也格外的煎熬。

  俗语有云: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天地万物本应融为一体,身为一物之下、万
物之上的人类也不例外,所谓人与人之间一直存在着一物降一物,就像这位洪瀚
山的妾侍,她明知道自己的宝贵私处即将不保,惊恐得像要心淌血液,泪珠鼻涕
俱也猛掉不停,纵使她百般难受,但也显出一副不敢退避的神情,只因她爱君心
切,抑或惧怕失去终生依托,她实在不敢有所反抗她本身夫君的意识与举动。

  一时之间,身为她的夫君,本应与她同床共枕的洪老爷也不知是冷情漠感,
抑或是性情怪癖,竟然毫无疑问地抓着她的双腿内侧,并一把手将那双柔滑修长
的玉腿大大地张开!而她那阴阜双唇柔嫩别致,隐约还渗出一滴滴扑鼻而来的香
液体味,如此一具妖媚的玉体,简直尽展了古代女性的性感,可谓美得让人急速
喷血。

  骤然间,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浑身仿似热血沸腾,眼线范围更是凝固着,纵
使我看得有点意犹未禁,但也不能自拔,皆因眼前所看到的景像让我整个人看呆
了,全身楞住了。几乎是过了数秒,正当我眨眼阁眼的片刻里,唯一一个令我极
为震憾的景像也只有她那湿漉漉、香气奔放的阴户密穴而已!

  洪老爷一手停住,举头笑问,凛然问道:「怎么了?瞧你那儿一副不济的,
是否我的爱妾娇媚过人,以致令兄弟你有点透不过气来?」

  他这话像是在嘲笑我,他如此说白并非毫无根据,实际上我确是被眼前的粉
红阴户深深地给震住了,一时间连自己的下体也显得弱不威风,像似一头毫无斗
志的公鸡一样,阳具的肉身更似垂柳般的微坠下去!

  而在同一个边厢里头,一片弥漫着情欲亢奋的寝室四处,洪老爷亦带着意淫
的神情目光一转,双臂四肢忽然一震,瞬间在床上打起坐来。刹那之间,突见他
全身顿时冒出阵阵朦烟,彷佛自体内经脉散发出来般。眨眼之际,只听他猛喝一
声,瞧他一身交叉坐姿的双腿竟然轻浮在半空中,刹时形成了一副悬空的景像!

  浑身冒烟的洪老爷登时含笑地问道:「未知这位小兄弟对洪某的武器到底有
所看法?」

  一念至此,我顿时转眼直视他所指的所谓武器,一眼看去终于查实了他胯下
那根有如天赋般的肉棒,此时整根肉身竟已变得更为膨胀红肿,整个龟头的体积
彷佛一头蘑菇般的形状,红紫发胖,发热发亮,而且还一翘一翘似的向我致敬!

  顷刻之间,依旧躺在床上的倪凤也忍不住转目向悬在半空中的夫君瞅一眼,
对于此等惊物,只眨眼间,她突觉自己的双眸格外的朦胧昏眩,全身筋脉也逐渐
变得猛烈蹦跳起落,接着,心下又惊又喜,犹如小鹿乱撞。

  而这时,洪老爷亦顺顺当当地把他那根庞大的阳具挺了起来,乍眼望去,只
见龟头顶端不时溢出滑溜溜的液体……两颗膨胀惊人的睾丸这时也呈现在我的眼
前,四周的龟毛显得茂盛浓密,然而整根肉身则还很巨大,雄风拂揽。

  「洪某的家伙怎么样?」洪老爷笑着问道。

  「太……太不可思议了!」我颇有惊讶的神情盯着看说,心里默默想着此前
自己亦有观赏老外色情光碟的兴趣,一直以来都对那些老外的巨大阳具带有半分
的羡慕及自卑,但在此情此景,身在一个相隔数百年有多的年代,自己不单对这
位姓洪的晚年男子心感佩服忌妒,内心底下也向那根天赋的阳具定睛不转,不寒
而栗。

  同个边厢,洪老爷彷佛在腹部内侧开启了莫大的功力,转念间只见他丹田里
的气功激发,竟然由他结实腹肚的部位迅速地冲至阳具的肉身上,而映入我眼前
的那根惊人之举显得既挺拔而又强壮,蘑菇般的龟头形状,仿如一波一波地招展
在空气中!

  「真的很大么?现今只不过是阳具神功第七层,倘若能够达到第八层,也就
是阳具神功最后一层的诀窍,那当今世上洪某便能称为神功附体,盖世无双的猛
汉了也!」语声一落,他登时笑着把它扬了扬,然后丹田一吸,嘴巴猛呼,一声
之下就将那根巨大阳具高耸地顶了上去。

  「天……天呀!」我带有惧色的神情,立即颤声答说:「洪老爷确是一个铁
铮铮的猛汉子!小弟我……我……」

  「哈哈哈!这位小兄弟也未免太过奖了!」洪老爷大笑一番,说着就加剧了
丹田之内的气力。

  洪老爷垂眼看着自己的巨大阳具,这才笑了笑,道:「洪某承认本人的内经
心法的秘方功夫绝无虚假,亦非浪得虚名!再说,若然没半两实力旁身,洪某在
多年来又怎么能够在江湖上立足,怎能有资格年年向秦宫上布各花各样的催情贡
品呢?稍有出错给秦王身边的妃子内侍们责怪下来,此等罪名洪某怕满门抄斩诛
九族也担当不起,否则多年来的巩固霸业也会化为乌有!」

  我怔住了,眼珠视线立即一亮,心内不断猜想着到底这位姓洪的有着怎样的
一种势力。转瞬间,我渐渐恢复了思绪,只觉得自己犹如有眼不识泰山,实在不
懂眼前这位晚年男子竟是一名鼎鼎大名的霸亨,而且还跟秦宫后室甚有一份深厚
的交情,只是暂时弄不清楚他跟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秦始皇有过怎样的交情。此
刻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唯有见步行步,自作打算。

  殊不知,正浮在半空中的洪老爷就在这时掉落,登时扑向床上的那位妾侍的
肉体上,随即只见他竟然用嘴在那双樱桃般的乳晕上来回噬啜一番!

  「嗫滋……嗫滋……嗫滋……嗫滋……」整个寝室只听得一阵阵口液以及乳
晕的噬啜交合声。

  「老爷……不……不要那么大力!人家会痛!喔……不要……咬它……」倪
凤微微地呻吟了一声,眸子凝住,然后就将整具柔嫩似水的肉躯半身仰起。

  「哈哈哈!倘若二娘你真的觉得痛的话,为夫大可以停手。」洪老爷奸笑了
一下,只见他笑着瞪着了我的面上,说道:「只不过要这位小兄弟接手来炮制你
才行。」

  「不……不要脸!人家怕……」韵味十足的倪凤婉转地哼叫了一声,脸蛋腓
红、气若游丝,宛若一头等待被宰杀的羔羊般的声色,直叫入我的心坎内处,旋
即只见她像似向她的夫君白了一眼之后,突然又往我的方向一瞥。

  「我的爱妾呀,为夫的心意已决。事实上为夫现在最疼爱,最舍不得的女人
就是你一人而已。若然不是,为夫亦不会为了要给你全世间最好的爱怜,想也不
想就成全那个姓黄的小伙子与你夜夜共处一室,共欢偷情。现今事已至此,正所
谓心之忧矣,既然为夫已踏出了身为男人大丈夫最容忍的一步,那试问爱妾你还
有何顾之忧?为了报答为夫对你的慷慨之心,不妨就成全为夫这一辈子最后一个
小小的心愿吧!亦可让为夫练气,恐不真的把阳具神功练到最后一层,一旦武功
盖顶,对我俩以后的闺事也百利无一害呀?」

  洪老爷一边眼带泪光说着,一边加剧了嘴巴的活动,不断地噬吸着那白皙柔
嫩的秀峰。

  「嗯……噢噢……可是那个人并没有老爷的来得有劲……也没有黄大哥的如
此勃挺,恐怕……」浑身逐渐变得麻醉的倪凤终于长叹了一声,一双湿眸微微地
转向我下体的一角,黯然说道:「恐怕人家待会儿对它一点反应也没有,那老爷
不就白作心机,前功尽弃?」

  「爱妾此言差矣。」洪老爷闻言,顿时朝眼前那根如同蜡烛般的肉棒一瞥,
随即更咯咯傻笑一番,回答说:「虽是细小了一些,但这位小兄弟锻练成功,筋
脉尽通之后,将来必会变得惊大无比,大有作为的。」

  「怕只怕他练不成,反之辜负了老爷一番心机……」一句具有讽刺性的言语
突然朝我的耳朵刺来,刹时令我屏住了喘息,一股脑儿楞住了。

  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在这时,一直充当着旁观者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被人
出言嫌弃的感受,转瞬之际,情绪上涨,整个人好像失心疯般的神情,立即伸手
朝她白皙柔嫩的乳房猛触!

  「啊……」倪凤似乎被这种特如其来的攻击弄得她整个人给吓住了,玉嘴惊
傻的张开,然后再发出一阵呻吟浪叫。

  两只弹动细腻而坚实的乳房这时就在我的手掌之中,樱桃般的乳晕更显得敏
感凸出,而她的乳杯则左右上下晃动个不停,但触手处弹性超软……果然是一个
不可多得的竹笋杯形的美乳!

  洪老爷一眼见状,登时猛笑起来,一副毫不介意的语气道:「呵呵!这位兄
弟果然忍受不了,终于要出手上阵了!」

  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我于是更出力地搓弄她的乳房,沿着她那柔嫩的雪肌
摸下去,直至触到了那平坦诱人的小腹之上,我一对手掌都已冷冻起来了。

  「这位小兄弟怎么停住了?」洪老爷垂眉睑目,笑道:「应该不是头一次玩
弄女生而吓住了吧?」

  「不……不是……可是洪老爷真的不会对我生气?」颤声一说,我凝住看他
一副毫无动容的面色,心下不知该如何是好,要继续往下触摸抑或立刻停手只不
过是一线之差。

  洪老爷仍然抱着他的女人,举眼大笑道:「你到底想通了么?既然老夫经已
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了,你还犹豫什么呀?」

  我呆然凝神了半晌,手上的动作便继续往下滑落,她的胯下之处就好像是一
块湿漉漉的翡翠,随着手掌上的触摸,阴唇之内的淫水直落我的五指上。

  「嗯……啊……」只听她柔弱的发出一声微叫,神情欲生欲死,直唤醒了我
燥闷的心房。

  洪老爷耸然喝道:「呵呵!对!这位小兄弟不妨同时直抠她的菊花洞,相信
不用一会她必定在我俩面前潮吹的!」

  我惊闻,刹时皱着眉,并举头强笑道:「那……那好……好吧!」

  顷刻间,倪凤也呆了呆,然而自己的肉体上却反射出相反的反应,颤声喘说
道:「不要……爷……人家害羞……不……不要……」

  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我的拇指就在她的菊花洞处轻轻一触,随即便往内侧玩
弄,中指拇指两根手指同时间在阴唇以及菊花洞内一抠一抠地搓套起来。

  「噢……」她整个人就像弹弓一样,嘴里叽呱乱叫似的,一具肉体刹时弹了
起身,并且投入了我的怀中。

  一念还未转完,她胸脯前那双柔嫩坚实的玉乳就此顶得我舒服无比,我也顺
理成章紧紧地抱着她的玉背,再用我丰厚的胸肌紧压着她的双晕,皮肉与皮肉之
间即时发出了一阵的亲密磨擦,然后我的另一只手再使劲地抠搓她体下的两个密
洞,最终我也毫不犹豫地张嘴吐舌,舌尖朝向她的玉嘴与她来个湿漯漯的热吻。

     ***    ***    ***    ***

  「嗯嗯……啊嗯……」她的呼唤声听似难耐又舒畅,隐约还显得一阵模糊的
声息。

  「怦咚!怦咚!怦咚!怦咚!」浑身似火的我居然听见自己的心脏在激跳,
好像整颗心脏要蹦出来似的,应该是因为初次和古代玉女有着如此紧密的触摸及
交合,以致我情不自禁,眩目昏乱,刹那之间,我只觉得全身的意志变得澎湃无
比,血液更是往东朝西似地急速倒流。

  「不要……停……嗯嗯……不……不来了……痛……」半晌,她的粉脸经已
涨红得很厉害,接着,一身玉骨纤纤弧度惊起,再看她全身玉体上的挣扎也越来
越耸动。

  在这个毫无停止热吻的空间里,我除了在使劲地咬噬着她的红唇之外,手上
的扣搓更是来得幅度夸张,她那粉红色的乳晕渐渐地发硬着,并且顶得我更欲仙
欲死,酸麻发颤!

  古代女生果然是与众不同,如果拿二十一世纪的各种美女相比较,那些现代
女性的五官以及气息一点都不能相比,就像这位洪夫人一样,单单瞧她那一身吹
弹即破的肌肤、柔滑秀美的长发、渗入那些香喷喷的体汗,再加上那种娇声嗲气
般的疾呼呻吟,简直是活生生的燃烧了我全身上下的细胞,导致我一时控制不了
自己,几乎要猛猛烈烈地爆发起来了!

  而相比下,她那双娇艳过人的乳房、湿漉漉的阴道双唇以及那紧闭神秘的菊
花洞,怎么说也是敏感柔嫩的,在我两根手指的玩弄下,她又怎抵挡得了我的激
烈摧磨呢?

  「老……老爷……公……公子,请公……公子放……放开我吧!」一阵犹如
天籁般的呼鸣,她的浪音不知是朝我而来,或是要向她身旁的夫君喊出求饶声?

  转念之下,我似是一怔,举眸看着她,只见她那白皙的额度上皱得显出了几
条细细的纹线,眉眼微眯、玉唇微呼、喘息倒抽。到了此刻,我有点于心不忍,
瞧着她的筋骨肩膀也像要抽筋般的,我也只好瞬间停下了手指上的抠搓,并将她
一身玉体给松开来了。

  「小兄弟停住了所为何事?」洪老爷终于开口了,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然
而他的手掌仍然紧紧地套住,拼命地在猛搓着自己的大阳具。

  「洪……洪大爷。」我已经喘气连连,支吾地答着说:「小弟我真的是于心
不忍,不忍心弄得大爷的爱人那么难受不堪。」

  同时间,全身汗津津的倪凤则不满地说道:「老爷……他挤……挤得人家好
难受!人家真的对这位公子毫无感觉,况且人家真的承受不住这种房事方式。」

  「既然如此,那就让为夫亲自来吧!」怎知道,洪老爷这次不但没有动容之
意,反之还对她笑脸相迎,且一手拨开了她胯下的玉腿,准备要亲自出马。

  「小兄弟,真不好意思,老夫亦不想要破你好梦,可是爱妾她……唉!唯有
可以说兄弟你与二娘有缘无份,现今只好把一切暂搁。」一言未闭,洪老爷又灵
光一转,继续说下去。

  「不过兄弟你也不妨从旁临摹老夫的一招半式,然后手淫助兴,若然能够摸
清暗中的诀窍,想不定可能会对兄弟带来帮助的。」此言犹止,洪老爷似乎对我
眨了眨眼睛,好像对我打了个眼色。

  「洪大爷……你……你言重了!」我吃惊了一下,浑身赤裸的我虽有半点不
甘心,不舍得一只煮熟了的天鹅就此活生生的从怀抱里溜走,怪只怪襄王有梦,
神女无心,既然要勉强得来的事情,得到手亦不痛快,只得暗叹可惜,独自握着
体下的硬阳具,并且忍耐咬牙,准备要手淫了。

  「老爷。」倪凤好像一只扯线公仔似的,一股脑儿只得单纯的思考,她一副
楚楚可怜般的神情,挥了挥手往脸上拭着泪,泣道:「可否答应我,待会可不许
再对人家出力动粗的,人家要求的只不过是温柔。」

  「好!好!为夫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一人,为夫当然会温柔侍你,亦不会威逼
爱妾你做出你本身不喜欢的事情。待会儿爱妾可要好好的听话,好么?」洪老爷
一身亲密地紧搂着她,登时笑着伸出他的手,目光一转,好像带点邪恶的口吻回
答说。

  「老爷说真的?真的不会在爱妾身上练那些阳具神功所谓的最深一层?」倪
凤眼眶里的泪光在闪烁,居然一股脑儿相信了她夫君的甜言蜜语。


            第二十九章  云拨拂晓

  洪老爷骨面稍微变了些,续而轻柔地抠搓着她的阴唇之处,淡淡笑道:「为
夫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爷……噢……老爷真坏……呜嗯……」倪凤好像被那轻柔的动作抠得舒服
极了,酸麻之下,旋即浑身触动,沉吟连连。

  洪老爷察言观色,边抠边笑,眼睛刹时一亮,道:「这样可以了吗?为夫如
此疼爱,爱妾你是否还觉得难受?」

  「噢噢……就……就这样,别太用力……人家好……好需要哦!老爷……」
倪凤脸蛋悱红,轻声叫嚷着:「快些……替人家止痒……再快一些,人家就不会
难受……」

  「此言当真?为夫倒弄不清这到底是否爱妾的内心话,要不然为夫暂且停下
来,让爱妾你缓缓气好了。」洪老爷好像特地作弄她一样,微笑着说。

  「不,不要……」倪凤忽闻,登时伸手紧紧抓着身上的雄体,催促道:「噢
嗯嗯……爱妾要老爷继续……不要停……停下……」

  话未说完,洪老爷彷佛迟疑了一下,眨眼间,只见他不作犹豫,全身倒压了
下去,并且往她菊花洞内插入了另一根粗手指,此刻他终于显出了真面目,两根
手指亦全速在那阴唇菊花的两洞深处轻轻的搓揉起来!

  此情此景,她舒服得蒙上眸子,神情娇羞,嗓音娇弱,嘴边只得不停发出一
些悦耳的欢嚷声。悄然间,她的浪音便弥漫着整间寝室四下,波音不绝于耳,很
显然,她已经不自子觉的卸下了内心的枷锁,全情陷入了她夫君的玩弄之中。

  以一名情场浪子身份的洪老爷,即使在言语以及举动上都具有一种无人所及
的风流真情,当然令性格窝囊的我看得浑身发呆,满脑羞愧。依我双眼所见,相
信眼前这位洪老爷在沙场上打滚了不少的少年光阴,以致与异性性交和调情的经
验技术甚为丰富。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再加古时男人又能三妻四妾,接纳填
房妾侍凑满金屋,所以他能有如此一手丰富的交合经验也不足为奇。

  过了半刻,洪老爷仍然慢慢悠悠的,轻轻的搓、细细的揉、缓缓的捏,真把
沉吟绵绵的倪凤搓得灵魂上了天。忽然之间,只见他的举动未了,一阵嘹亮的鸣
叫登时传来我耳边!

  「啊……那……那儿不能啊……」

  洪老爷的眼睛渐渐发出了光,手上动作更显得激烈击落,直至他展颜笑道:
「呵呵呵呵,要泄身了吗?这儿里面还真柔暖,让你爽得翻天覆地!」

  此时候,我转目乍眼一看,原来这位洪老爷他的拇指整根竟已插到最深处,
连同他的中指同时在她的菊花洞以及阴唇之间抠搓!而身下的尤物就此顺势依偎
进入了他的怀抱之中,任凭玩弄。

  「滋噗……滋噗……滋噗……滋噗……」过了良久,整间寝室四周因此弥漫
着一阵淫液和呻吟的浪叫声,淫液喷洒,声息更显得悠悠不觉,波音传满天。

  倪凤做梦似地自言呻吟着,果真不到半晌,她的神色全然不同,忽见她随即
疯狂地摇了一下螓首,接着玉体一颤,娥眉紧皱,最后便伸出玉手拼命地紧搂着
身上的夫君,媚音软语道:「唔……唔……啊……老爷……别停下来……人家好
像要……要到了……到了啊……」

  「呀……呀……啊啊……要来了……」此刻,将羞辱之痛暂时忘却的倪凤,
满脑子只充满了零零碎碎的思忖,一时想要她的夫君停住手上的冲击,另一方面
却想要他继续搓弄下去,直至她达到一个高潮顶耸的境界。

  洪老爷也不是省油的家伙,他一见身下的妾侍的一举一动,便已知道她其实
早已动了真性情,而且还是她内心底下最真实的一面。转念之际,他的动作更变
得越来越激烈,抑扬顿挫,铿铿响起。而宛如束缚在他怀中的倪凤更是发出阵阵
的呻吟鸣叫,一直在我耳边翻转的淫叫声更显得销魂蚀骨,声线撩人。

  「爷……老爷……的技术很了得,弄得我欲仙欲死……贱妾不能忍耐了……
请老爷别……别停下来……人家真要来了……就要泄体了呀……噢……噢……」
倪凤就在她夫君的猛击之下,全身雪肌竟已泛红,满足得面露笑容。

  「呵呵!小兄弟呀,小兄弟。」洪老爷登时转眼看着我,但他仍然一边猛烈
地摇着手部,一边吃吃笑道:「一会儿切莫眨眼睛,若果错过了她潮吹的样子,
便会遗憾终生了!」

  蓦地,我听了洪老爷的话,不由得张口结舌,怔在那里。洪老爷似乎不再理
我,转瞬间已转向床上,并笑声说道:「爱妾呀,为夫为你打气,尽管泄出来给
那位兄弟见识见识吧!」

  在一旁静观奇景的我,双眼也不由得转向了床上,床上那具晶莹剔透的玉体
也深深的把我的目光给吸引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朝向高潮边缘的倪凤竟然侧
了侧面,并与我互相对望了一下,瞧见她竟已一副媚眼如丝,呻吟连连的神情,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应才好。我顿时怔了怔,双眼依然瞧着她那张红晕似烫的娇
脸,纵使我俩面面相觑,但从她那双迷蒙的眼神来看也是激情无比,无法自拔。

  「老爷!」她玉腿尽张,眉头紧蹙,耸然大叫了起来,叫道:「你的手真令
我要死了!要死了……要……要来了呀!」

  「哈哈哈!尽管放心泄出来吧!」洪老爷一眼见状,似乎更出力地抠搓她的
秘洞及菊花洞,并且向我眨着眼睛,大笑说道:「兄弟记住要目睹这一切,切莫
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景像呀!」

  「啊……人家不行了……要喷了了!哦呀……啊呀……」倪凤边喊边抓着身
前的夫君,玉体早已弓起,十根玉指俱已张开,犹如章鱼般的蠕动起落。

  突然间,就在这个电光石火的瞬间,忽见她胯下那湿漉漉的阴户居然喷出如
同温泉般的莫名液体,高至两尺!暗看一下,那些快速飞溅出来的液体彷佛就像
喷泉一般,转念之下俱都沾上了我的胸膛之上,腥味十足,热暖至极!

  「噢嗯嗯……啊……我要死去了……真的爽死……爽死人家了呀!」

  这位洪夫人几乎喷洒了许久,直至她不再喷出体液,便稍微停顿作息。眼见
她喘息屏气了半晌,在那眼潭底下,她面腴嘴脸俱已发红,彷佛是初次登上无极
高潮的娇娃,眼神因高潮余震而朦胧迷离,玉骨更像是紧锁松软,喘呼连连。

  洪老爷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不住地笑道:「是否看傻眼了?未知方才贱妾
那潮吹的样子,对于这位小兄弟到底有何看法?是否觉得天大地大,世间无奇不
有?」

  我惊闻,旋即回了回了神,并抬眸紧盯着他,忍不住道:「洪……洪大爷功
夫了得,实在令小弟甘拜下风,无地自容!」

  「小兄弟如此一言,实在是跟洪某说笑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众
所周知,咱们汉子一出世便能杀尽红尘,天下无敌实属罕有,初生牛犊不怕虎,
问世间如此等辈亦是不多,所以对于洪某的雕虫小技,兄弟你又何必挂齿呢?」
话刚说完,洪老爷突又抓着我的手,笑道:「见爱妾她存于高潮之余,似乎还未
苏醒,况且潮吹之后,淫液甚多,操弄起来方便多了,所以兄弟何不趁早上阵,
操她一个措手不及呢?」

  突然间,我听得呆了,几乎以为这是在梦中。续而,那位瘫痪乏力的洪夫人
也似乎缓慢地咬了咬红唇,面上带着惊恐之色,自知劫数难逃,这才是噩梦的开
始,戏肉全在后头!

     ***    ***    ***    ***

  「洪大爷。」我身子一震,颤抖了半晌,也终于伸出了魔手,并在她白皙如
雪般的肌肤轻轻摩挲,支吾的说道:「那……小弟就不再客气了。」

  「噢……」只听她霍然惊呼了一声,亦不由得抬起头来,眸子湿透,徐徐叫
道:「老爷!他的手真坏!」

  洪老爷登时睥睨一眼,随即扑向她身前,一身平卧在床头,并且伸手镇压着
她一双玉手彷佛不让她胡乱挣扎起落,蓦地忽听他笑容满脸,吃吃地笑道:「哈
哈哈!是坏还是好,试过方能知晓!况且那是另一双陌生人的手,并非你那位黄
大哥的呢!」

  倪凤惊鸿一瞥,早已旖旎拂面的她几乎还未答声,身旁的夫君再继续言语,
疯狂地叫嚷道:「老夫要大开眼界了,小兄弟尽管搓吧……放心搓吧……替老夫
把她搓大起来吧!」

  这时候我忽闻,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副窝囊气的我哪里还能说
得出话,唯有黯然失色,眼巴巴盯着眼前那双高挺秀峰,继续不发言语地伸手去
搓着、揉着、捏着……就像要尽情给她一个杀无赦!

  「呀啊……哦……哦哦……」

  我屏住呼吸,双手颤抖地包着眼前的秀峰,十指紧捏峰上那两枚粉红乳晕,
此情此景,其实这是一种格外幸福的触感,也是一种令人自傲的感受,搓弄了良
久,凭我一双单骨薄皮的手掌已把这一位如花似锦的古代美女玩得如此舒服难耐
了!不到半刻,像似在做梦的我更不敢去想像待会儿一旦把胯下的器官着手挥舞
起来的时候,在于束手待毙的她又会有怎样的一个生理反应呢?

  渐渐地,我飘飘然的沉淀于幻想之中,而身下这位如花似锦的洪夫人却实实
在在地婉转娇啼着。此刻,一身风韵柔媚的她不断地发出呻吟般的浪声,语调似
真还假,极尽荡漾,彷佛直唤入我的心扉深处。就是这种娇声嗲气的呻吟声直教
我不知是在春梦之中还是在实境之中,而昔日往事迅速的浮现于我的脑海中,过
去的点点滴滴,以往那些被妻嫌弃的百般滋味彷佛为这样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的出
口,让妻割爱的酸涩难受也彷佛有了被慰藉的力量。

  瞬息之间,我心底下的情欲终于完全激发了,我到底不曾如此紧密地亲近古
代美人,况且躺在咫尺视线前的玉体确是具有魅惑身段的大美人,她不时微发出
来的喘呼浪声,柔而不弱,轻而不虚,急而不快,仿如黄莺啼叫一般,怎叫我控
制得了而不动色欲呢?

  于是乎我停下手上的摩挲,一只手从后搂在她的香背上,而另一只手则托起
她的丰臀。刹那间,胯下的短小肉棒顿时一弹,蹦跳起落,续而我使劲地用手一
拉,瞬间把她整个人半身抱入怀中,以观音坐莲姿势,女上男下式蹲坐在床上。

  我脸色狰狞,双臂振起,一掌紧抓,并在她那双乳晕轻轻捏着,而她体下那
嫩嫩的茸毛则在我的大腿之上飘荡着。我也不住地把身体津贴过去,刹时将我粗
长的体毛在她那茸茸之处交缠着……

  脸颊红晕的倪凤彷佛浑身乏力的扑倒在怀,微微颤抖了一会儿,却是紧紧闭
着嘴,彷佛死也不肯张开。

  我也不由分说地张开嘴唇,并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中,我的舌尖也使劲地在
她的口腔内卷动着。激吻了一刻,耳中不知不觉的听见她剧烈的喘息声,我于是
悄悄地抬起一看,在迷朦的眼前视线顿时映射出她那娇美泛红的脸蛋及双眸。

  只见她的双手无奈地支撑着我的胸膛上,然而呼吸声却是越来越急促,鼻息
也逐渐显得紧急倒抽。突然间,我的鼻尖轻轻地摩擦着她的鼻尖,那一下下的摩
擦似乎燃起了她的欲意,使她的舌尖一时情不自禁,迅速与我的舌头来个交融,
看似她的动作有点矫揉造作,但不到半刻,她也不由得合著我的嘴唇吮动起来。

  「唔……」一阵身体上的阴柔余震从她的秀鼻里轻透出来,而那香喷喷有如
花香芬芳般的气息更燃起着我胸腔里那熊熊的欲焰。

  欲火初燃,我张开眼来瞧了她一眼,瞧见她朱唇微启,经已一副发春猫咪般
的神色,我深吸口气,也沉不住体内的欲火,随即端坐在床上。我双手一面紧握
着她的小蛮腰,一面怒挺着胯下之物,而同一片刻,我亦昂首挺胸地舐弄着她那
粉红的唇片。

  「哟唔……唔唔……唔……」她微微地挣扎着,涨红着粉脸,可是现今早已
经不受她控制,瞧见她一副欲火焚身的神情,我也不再理会她的任何呼唤语调,
继续吐舌把她的樱桃嘴唇舐开来。

  也不知湿吻了多久,她那柔弱的扑哧呻吟声忽地传入我耳里,顿时促使我更
触心紧张地噬咬她的唇片,舌尖不停在她口腔中翻滚,她果是动了情欲,因此她
终于伸出了纤手,一把手轻微地触摸了我胯下的短小肉棒!

  「哥……嗯哦……人家……要……这儿……哦哦……」

  「哦……洪……你洪夫人……」语声犹了,突然一种雷击般的冲击从丹田之
处打个翻滚,刹那瞬间我只感到全身筋脉一紧,又麻既痒的生理反应旋即涌上了
头颅,这种冲击就像耸入云霄一般,导致我久久不能作声。

  待在另一旁默默无语的洪老爷,纵使他本人裘马轻肥,并且坐拥半壁财富,
而且还手持一份足以咤叱风云的阳具神功密笈,但他的脑子里却充满着各种各样
色情的鬼主意。

  在一个彷如风轻云净的眼前视线,他登时蹙眉敛目,连同端坐在床上的另一
角,他一手握着胯下那天赋般的肉棒,瞳眼也几乎看得红筋尽显,精神百倍。由
于他亲眼目睹着他本身洪府门下的妾侍——二娘正在被外人侵犯蹂躏,而这种莫
明其妙的感受,并非一般人能以了解到,此情此景唯有他本人才能深深体会到当
中所显出来的绚丽景像。

  过了良久,洪老爷也盯着看了半晌,直至他听到身旁的爱妾终于发出一阵阵
动听的旋律,转眸再看,原是眼前初次结识的陌生人竟已在爱妾身上动手忙了起
来,瞧见她俩彼此之间不断地替对方擦摩着肌肤之亲。续而,彼此更为对方触摸
着那不属于自己的私秘之处,这下他心底下的跳动也出奇地沉了一沉,彷佛打翻
了五味瓶一般,以致肉身变粗,高耸勃起,龟头酸麻,百般滋味。

  顿然间,浑身是颤的我猛吞下一口气,也继续伸手在她身上上下抚摩着,但
是,有一处地方总是触不到,但从我胯下之物足以感觉到那处已是湿漉漉的。

  于是,我猴急地搂紧她的身躯,舌尖更在她口腔中来回转动,更触及了她那
小小的朱唇香舌。

  「嗯嗯……哥……啊呀……别逗人家……人家要……要了……」忽听她颤着
了呻吟,她一双美眸弥散着一种若离若散的异采,续而一具红晕似火的玉体更明
显地抖颤了起来。

  听她如此般的说,我只得停住了手上的触摸,立即侧面瞥看,面带冷汗,瞧
见床上的男主人竟是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手上紧紧搓着他那有如天赋般的大肉
棒,整个人竟已激动得「呼呼」作响。

  因而想像到他的容忍度彷佛达到了一种无人能抵的境界,即使当时我双手拱
让妻子,让她背叛我出轨偷情一事,我除了终日待在家中不敢见人,忍住心痛逃
避现实之外,相信我也真的办不到像这位洪大爷如此般的大量,虽然我俩可以算
是绿帽情结的同道中人,但此时此刻我真的服了这位古代汉子的用心良苦,也不
得不举旗认输。

  回神之际,再度回眸一看,在她眯眯的美眸下,我不禁对眼前的美人感到心
颤激动,突然觉得整个环境四周仿似冒起了浓浓的欲火般,当然随着我俩之间的
肌肤之亲,身体与身体的紧密接触,我那红红润润的肉棒也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她
的阴阜湿穴,以致她也禁不住体内的痕痒,小嘴不时哼哼作声。

  而我也感受到她的欲火,她那湿漉漉的阴唇内侧似乎变得极度湿润,那盈盈
的春水绵绵不绝,亦正在沿着我的腹部底下以及大腿之上,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床
上,此时候,床上顿时形成了一幅长江流大海般的美景,我几乎要沉不住气,胯
下的肉棒也跟着要爆炸开来了!

  我鼻腔瞬吸一下,再也耐不住了,于是乎一手轻快地将她推倒在巨床上,转
瞬间在她身上凝视了几眼,接着再举眸瞥看,瞧见她已是一副凄凄的美色,事实
上摆在我眼前的就是她的一具令人垂涎欲滴的赤裸肉体,到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地
步,我亦管不得什么三七二十一,也不再顾虑她的原配夫君到底还存不存在,还
在不在乎,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然后猴急地张开她的玉腿,最后整个人就此赤
裸裸的扑到她的身上去。

  犹如触电的片刻下,我的脚趾几乎还紧贴在床榻上,而她的玉腿则高高的举
起,一双白皙柔滑的小腿却好像没力气一样,在我面前弯翘的上下垂悬着,但我
那火红发烫的短小肉棒已在身体压力之下,随着一声「吱噗」的湿润响音,我的
龟头全都挤进了她那暖滋滋的淫穴中!

  「啊……呀呀……」蓦地,她呼唤出阵阵的娇吟声调,导致我更受不住她的
娇媚玉体,随即使出全身的力量,彷佛要将整根肉身插入她的阴唇里头,非要赤
膊上阵,而且还要刺破她的淫穴不可,直至触到她淫穴最尽头的肉壁为止。

  「啊……好痛……」语声犹了,只见她眼角溢出了泪花,一脸欲生欲死的神
情,顿时让我眼睛为之一亮,更令我看得心花怒放,欲火难收。

  而我再也沉不住心中的激情,猛地压住她的身上,臀部更使劲一上一下地冲
刺着,并在她那盈盈的淫穴中荡开着情欲之火!

  「天呀……原来操起古代女子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实……实在太刺激过瘾
了啊!」我顿时暗忖了一下,然而臀部的耸动仍然狠狠地猛击下去。

  如此娇美的古代姑娘,如此妩媚的绝世娇娃,她这时就在我的紧压之下,垂
悬起了她一双白皙柔滑的玉腿,并且紧扣地盘缠在我的腰部上,随着我的猛击耸
动而忽紧忽松着……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由于她的淫穴实在是太过湿漉了,面对她一身曼妙的身段,一副脱俗气质的
妩媚仪态,一阵阵娇啼气息如此的绵长,我于是一边眯着眼梢屏住呼吸,一边暗
暗地数着自己耸动的拍子,以一种慢中带快、劲中带柔、柔中带刚的技巧来迎接
她的玉体。续而,我也渐渐忘了自己到底在她身上冲刺了多久,整个片刻里彷佛
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剧烈心跳,直到我感到全身目眩脑昏,几乎要窒息过去。

  「好兄弟干得好!继续操死她!继续替老夫好好慰劳她的空虚淫洞吧!」这
时候,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发出一声嘹亮的语声,我稍微停顿了抽插,然后眼梢一
瞥,原是一手紧握肉棒的洪老爷。

  只见他全已激动了起来,甚至他的喘息声也响亮的传入我耳里,当下让我感
到错愕至极,原来这位洪老爷的肉棒竟然可以如此膨大粗长,相比较刚才所看到
的体形长度,此刻居然还要粗大好几倍,相信这就是他口中所指明的阳具神功最
深一层、最高境界了吧!

  洪老爷一副心急的模样,然后带着热情的语调看着我,问道:「小兄弟,究
竟何事困绕着你呀?为何刹时间停顿了下来?」

  「我没……没事,我……」我百般纠集,怔了一怔,只能支吾的摇着头说。

  「呵呵……那既然没事,何不尽享眼前美体?须知千金难买心头好,若然见
好就得上马!」

  猛然间,当我仍未回过神来,身旁那位洪老爷紧接着动作,顿时一手往我的
臀上往下推,「吱噗」一声,迅即促动了我的腰臀动作,再度在他爱妾的密洞淫
穴里耸动了起来。

  「啊……啊……太大力了!」我耸然看着面前的娇娃,在这下突如其来的推
刺,她登时伸出了纤手紧紧扣住我的颈项,然后一双玉腿更紧扣夹着我的腰部,
面上已是紧皱着娥眉,红晕的额度随即紧蹙了起来,诱人的睫毛也湿呀湿的闪动
着。

  我急速的瞪着他,眼睛突然散出惊愕的目光,厉声问道:「洪……洪大爷!
你……你在干什么?」

  一脸镇静的洪老爷竟然举眸看来,脸上微微一笑,说道:「哈哈哈!兄弟切
莫大惊小怪,老夫之所以见你彷佛犹豫个半天,呆躺在爱妾身上也好久的片刻,
所以不得意出此下策,若然不是爱妾她必定会耐死在床上,就要持不住体内的痕
痒了。」

  「老爷……爷……不要……哟……痛……」虽倪凤她脉动急跳,心情激动,
但咬紧牙根的她也唯有沉痛地承受着穴洞里头的那根短小肉棒,毕竟她本身的确
体验过无数次巨大肉棒所带来的饱满度,此时此刻面临着如此短小的家伙,这下
更让她显得沉闷乏味,小嘴边除了不停发出一股竭力般的怨艾浪声以外,其余的
动作根本就作不了。

  而另一边厢,洪老爷他仍旧不作声,除了胯下那根天赋般的肉棒高高举起,
即使面对着他本身妾侍的呼唤怨叫,即使叫得天昏地暗、天翻地覆他亦似乎毫无
怜悯之意,一直显出一副镇定自若、不动声色的神情,相互间就好像有一层隔膜
一般。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我喘息呼呼的再次暗数自己的身体抽动,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情就好像在倒数着自己正要迈临终点的感觉,澎湃至极。

  「对!兄弟要落力加把劲!势必要替老夫操弄她直到极乐世界,抽送她直至
乐融融!」洪老爷就像身旁的啦啦队,一边搓着五指中的大肉棒,一边出言激发
着我体内的激情。

  就在此刻,怪异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正当我暗数到第七下的时刻,睾丸一处
不知怎地竟然疼痛了起来,转瞬间腹腔中一股焰火山口终于要爆发喷火了,熊熊
的千万精虫液浆随着我身体上一阵痉缩,紧接着一下一下的冷颤就此喷发出来,
俱已从我疯狂耸动的肉棒泄在那湿透了的淫穴里头!

  面临这彷如上火山,翻穹丘的悬崖边缘,我全身一直不受控制的痉挛着,而
我依旧淹在淫穴内的肉棒也在抽搐着……高潮的余味之下,我只知道下体的龟头
顶端不停地泄出一股接一股暖流的液体,彷佛正在挥刀弄舞直流入她体内的最深
处。

  「这……这么快!」倪凤此刻登时彻底丧失了妇女的本能意识,嗫嗫地张开
了小嘴,怯怯地被吓倒,然而纤手旋即紧紧地环抱着身上的汉子,小嘴更是紧张
地叫嚷着。

     ***    ***    ***    ***

  就在这倒海翻江的瞬间,每过一秒就好像呆一整天似的,我每倒喝一声、每
瞬吸一下,我的肉棒仍旧在她那湿漉漉的阴唇里一下一下的痉挛着。然而,亢奋
失狂的时刻也终须要平复下来,当我逐渐恢复过来,全身上下除了感到阵阵的虚
弱以外,我亦浑身乏力的支持不住,迅速倒伏在她的胸脯上。

  「噢……啊啊……唔……黄大哥……凤儿要对不起你了……啊……」她彷佛
喃喃沉语,仍然四肢紧紧地扣着我的身体,小嘴里还是不断发出有如沁人肺腑的
娇吟,那娇嫩湿润的阴肌内侧也在我白稠精液的飞溅下,顿时荡漾出她魄荡魂摇
的一面,娇面立时涨得火红,她在此中陶醉似地震动着,纤腰坦腹上下起伏着,
体会到她一具欲拒还迎的腰肢反应,真是世间一大快事!

  在这空气一片死寂的空间里,洪老爷的人格彻底崩坏了,皆因他亲耳聆听到
自身的妾侍就在高潮的淋洒之下,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之中的并非他这位新婚当晚
喝过合婚酒的正牌夫君,而在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头当下联想到的却是在她生命当
中另一位颇为重要性的俊洒汉子,亦是她背负偷汉的心爱情郎——黄隽。

  同一个片刻里,我也迅速从高潮恢复过来了,正当我要回过神来,眉间顿时
透出了一些担忧的神色,终于,当我要举头尽吐心中的悔意之时,我全身不知怎
地显得软弱无力,但我仍然保持着占有的姿势,仍旧紧贴于她的身上。

  顷刻间,浑身酸软的我一手紧抱着身下的纤腰玉体,然后再度瞧着面前那张
涕泪横溢的脸孔,她脸竟已侧在床上,脸上彷佛失去了半点血色,可能在精液的
强烈灌溉之下,承受不住心灵与肉体上的打击,导致她现今失去了知觉,而软弱
的昏迷了过去。

  「我的妈呀……我……我到底干了什么?」惊叫之下,我按捺不住地跳了起
来,脸上的表情也彻底慌了。

  我一把手赶紧抽出那湿度十足的肉棒,然后垂眸向床上的阴户望去,方才在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她体内泄身,再愚笨的我都会清楚知道自己确实闯了一个弥
天大祸,并且深知这位女士的腹中必定因此而暗怀下一个世纪交错的孽种,我愣
了一愣,不觉更心慌意乱了。

  洪老爷登时忍住心中的怒火,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再看着眼前的汉子森森一
笑,顺口栽言说道:「兄弟何以如此不慎,竟想不出一个年轻伙子会如此中看不
中用,不用半根香就此草草了事!」

  语犹未了,眼见前方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那位爱妾的生与死,但我却
对刚才那番言语当中所带来的含意感到大惑不解,可是我沉思了一会,彷如茅塞
顿开,终于明白了他所指的就是我早泄无能这一方面,于是乎红着脸,尴尬地回
答说:「对不起……刚才我已经竭尽了所能,况且我也是很久没有接近女色了,
所以……」

  洪老爷突然插口道:「此言差矣,堂堂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此一
说也难免有点牵强。莫非兄弟你想要推辞你本身的污点?」

  「洪大爷,小弟所说的确是千真万确,如果不是的话,我妻子也不会嫌弃我
无能而弃我离去……」我顿时满头冷汗,目光茫然直视着他说。

  「原来这位兄弟背后有此悲哀的遭遇,但是洪某只知道男人休妻弃妾,却从
未听闻男人大丈夫被妇孺人家抛弃而去之事,莫非兄弟你有其它难言之隐,抑或
是……」洪老爷凝目在我身上瞧了我一眼,之后再垂目瞥了瞥我的下体,彷佛正
在思考当中。转瞬间也听他终于开口,抚慰着我说:「抑或是兄弟你身有隐疾,
心亦有病?」

  「隐疾?我……我心又有什么病?」我瞧着端坐在我面前的洪老爷,由于与
这位古代猛男同床共事,再加上他一直散发出一种令人汗毛直竖的目光,一张笑
里藏刀的脸孔,彷佛可以一眼看穿隐藏在我内心底下最为隐蔽的秘密一般,这下
我全身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洪老爷依然摆出笑脸迎人的神情,随即诡秘地一笑道:「呵呵!既然如此,
那洪某不妨开门见山。不过特此声明,洪某并非存有一丝污辱兄弟你之意,只不
过方才见识过兄弟你下体的雄性特征,甚至乎在龙凤相交之下的气魄及架势确实
与一般男人大有区别,况且在交合期间也显得有心无力,始终达不到一个如鱼得
水的境界,所以洪某才大胆假设,下此定论。」

  此时此刻,我怎能把自己最为黑暗的一面揭开于世呢?而且这位貌似正人君
子的洪老爷还想要我跟他坦白交代?暂且撇下男人面子上的尊严,难道自己患上
了极度严重的绿帽情结也要向他老人家一一说出口吗?

  归根到底,确实是我自己犯贱,给予我妻子那一份真挚的爱意,那一份不求
回报的信赖,我相信全世界男人除了我之外,并无他人可以做到像我那样,长年
累月徘徊在她左右,就算日日夜夜丢下我和我俩之间的女儿待在家中,我亦只能
带着窝囊的心情置身躲在家中窗帘的一角,默默目睹她背影离去,准备去出轨偷
汉。

  即使单单一个坐在车内将娇脸侧俯在情夫的怀中嘟嘴撒娇的样子,我相信这
一辈子已经在我脑海中深深刻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画面。此外,最令我又爱又恨
的事件也就是每逢假日以及我俩夫妇的结婚纪念日,她一定会和她的情夫共同赴
约,烛光晚餐,牵手逛街,谈情说爱直至达旦。

  每当我幻想到我娇妻一女共爱二夫,虽说我是她的合法丈夫,但她的爱却很
明显的偏心于她情夫的那一边,想到这里,我的肉棒亦因此而得到人生中最大的
亢奋感及释放。

  说真的,到了这个无法收拾的田地,我仍然想找个借口替她说好话,如果再
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未来,重新与她共携双手铺下另一段恋情,假若她亲口对我诉
说她还想要出轨偷汉,我亦会默默付出及贡献出一种无限的包容和体会,只要她
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我没了什么都无所谓!我真是他妈的变态!

  如此美景,我竟然还自导自演,亲手撮合了他俩旧情复燃,长期在一块,果
真动了真爱情,导致我们俩的婚姻上开始出现一道无法收拾的裂痕,还搞到我刹
时间堕落到人财两失、一无所有的田地,怪只怪当初自己一时沉不住气,怒火中
烧,所以才迫不得已错手杀了她以及她和她情郎春宵暗结、十月怀胎所诞下来的
孽种……还害我暗喜一片,天真到以为家里的唯一女孩是我和她两个人的爱情结
晶,白白让我费神抚养了她那么多年!到了这个地步,我自认当时那鲁莽的决定
一点都没错,的确是那个贱格情郎自找的活该!

  一念至此,我仍是沉默地呆了半晌,一股脑儿晃呀晃的,疲乏之极,眼眸放
空,神不守舍,二话不说便扭转头不再说话。

  「既然兄弟觉得羞耻而不想与洪某分享,那洪某也不会强人所难。」洪老爷
笑声不停,霍地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直言笑道:「至于兄弟你本身真正的心病由
来,现今姑且搁下莫谈,不过须知道心病必需心药医,洪某始终相信倘若兄弟你
能够坦白说出当中的前因后果,一旦心事得到了释放,正所谓药到病除,皇天是
不会辜负有心人的!」

  黯然无语了一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看着洪老爷道:「其实……我不知从哪
里开始说起,其实从我新婚之后,便开始怀疑自己在闺房那一方面能否满足我妻
子,而我又是不是个无能的男人……」

  「兄弟何出此言呀?」洪老爷目光速转,顿时眼睁睁地瞪着我说。

  「其实我说这一番话,的确是有根据的。」我暗暗叹息,毕竟这些婚姻年来
我确确实实在空虚和孤寂的日子里受过了不少个苦头,最后连唯一的妻子都要移
情别恋,舍我而去。说着说着,脸上五官不禁俱是冷汗:「我家妻子一直都埋怨
我,说我不能在床上满足她的需要,所以我才舍心让她到外头另结新欢,怎知道
我连她的心都飞跑去了。」

  「确有其事?」男子气慨十足的洪老爷登时怔一了怔,彷佛变成一座蜡像似
的神情,因为他始终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霍地呼喊颤声道:「真岂有此
理!世间上真有如此不贞不洁的恶劣妇女?那兄弟当时何不大义灭亲,应该立刻
抓她去浸猪笼啊!」

  「浸……浸猪笼?」我暗地里掠过一阵冷风,不由分说地想到了一个借口谎
言,毕竟自己错手杀妻一事是不能见光的天大秘密。因为人心难测,我唯有强忍
心中话,随即吞了吞口沫,开口对他解释道:「我……我家乡那里从未有过这种
刑罚,唉……前事还是莫提了,反正一切都已随风飞散,只要她可以得到幸福,
该走的就让她走,如果留不住她的心,使硬强勉留住她的人也是于事无补,我应
该要洒脱点,放手让她往外头飞。」

  「唉!看不出兄弟你如此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潇洒看透世事,宁愿成全她的
终生幸福,自己舍身受尽心灵上的折磨也不顾,洪某在此也不得不佩服了。」洪
老爷目光如豆,面上似哀非哀,不禁又深叹了一会,彷佛明白我所受尽的苦楚一
般。

  「洪老爷言重了。」我立即扶掌,额度前端不禁掉了掉冷汗,更是颤声地诉
说:「假若说到佩服两个字,小弟我本应要向洪老爷说声佩服才是,不是,应该
是佩服到五体投地才对!试问天下间一位家财满城、妻妾成群、权力尽握的男人
居然乐意本家的女人伏在他人的怀抱里,而且还亲眼目睹她受尽其他男人的玩弄
也不会动怒发癫,能做得如此虚怀若谷,人世间可以算是少之有少了。」

  「嘿嘿!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兄弟也实在有点过谦了,这乃是洪某一
人生之中最大享受!同时间除了能够锻练阳具神功,除此之外,过程当中所带来
的快感亦无虚假!」语声刚落,洪老爷的笑声越来越大声,狂笑了半晌,始终不
能停止。

  「真的吗?」我全身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一字字直言问道:「难道……
洪老爷真的不怕府中的妻妾一个个移情别恋,转身弃去?」

  「弃老夫而去?非也!」洪老爷笑得合不拢嘴,顿时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
情,语顿了顿,便继续说道:「要知道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咱们心中须要有
一张甜蜜嘴巴,对膝下妻妾填房更须一颗半哄半骗之心。打个比方,洪某本身家
财万冠,况且府上两位贱妾们若得不到洪某半天的宠爱,她俩立刻便成为一坨毫
无能力的地底泥,势必会为了金银胭脂而斗个你死我活,所以你说世间上哪会有
女子舍得抛下一切荣华富贵,舍心抛弃有财有势的男人呀?」

  「瞧瞧这位二娘便能知道,她只不过待在老夫身边一年半载,现今便能活得
快快乐乐,生活得珠圆玉润,单凭这些手无寸刃的妇孺们,咱们男子汉又岂能一
般见识?给个豹子胆她们也不敢在此等险恶江湖上独自生活啊!兄弟不妨试想一
下,她们在身无分文、毫无倚靠的情况下,可信不用很久死了都不知所为何事,
到时候岂不是自掘坟墓,连死人棺材都付不起了呀!」瞧见这位洪老爷彷佛越来
越自傲,嘴巴仍旧发出一些侮蔑耻辱古代女生的恶言。

  我默默无语,面对他一言一语的扭曲道理,我始终不敢和他对答。

  洪老爷赫然一笑,接着说道:「哈哈哈……女子始终是女子,若然没了男子
的靠山,即使是生得国色天香,拥有倾国倾城的身姿也是枉费老天爷的美意!未
知这位兄弟是否认同洪某的说法?啊!对了,未知弟嫂她是否也是如此?有否静
心为兄弟你打理家头细务?」

  「她……我……我爱妻对我还算不错,只是当中发生了一些事件,所以现在
说起来,我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倒转时空回到从前,
重新改变过往所发生过的事故,但现在她已不再……唉!已不能再见面了……只
怕我有心无力,一切确实是太迟了呀!」我怔了怔,到了此刻,我见他如此襟怀
坦白,于是就将自己的内心话以及本身苦处一五一十地叙说一番,只是杀妻一事
没说出口而已。

  洪老爷的面上也不禁显出一丝好奇之色,突然问道:「何解这位兄弟有此一
言?难道弟嫂她已不在人世了?」

  话犹未了,单单那两句语声就此冲破了我内心的哀思,听到了这儿,我顿时
含着泪,心里纵然难过,却只得黯然地点点头,再不答话。转瞬之间,我因为心
中有鬼,自知杀妻一事的罪魁祸首便是我本人,所以我沉默良久还未答话,只觉
得满头冷汗,心情沉郁,心中不禁充满着百般难受及熬煎。

  「原来如此,难怪兄弟一脸沧桑无光的,洪某实在不知道原来在兄弟的背后
竟然有此哀事,洪某在此向兄弟你郑重道个歉,若然洪某方才有说过一些得罪之
言,洪某亦可立刻跪拜于你面前,代表老夫的诚心悔意。」洪老爷似乎不等我回
答,长叹一声之下,竟然要在我面前跪地道歉。

  我一眼见状,彷佛是吃了一惊,便带着惊讶的神情,赶紧弯下身腰,接着伸
出手准备要扶起他的雄臂,失声道:「洪……洪老爷不必如此拘礼,小弟何德何
能竟要大爷你跪地道歉,如此一来,小弟恐怕会折寿,担当不起!」

  洪老爷自我面前站起身,瞬即叹道:「洪某并非有意提起兄弟你的伤心事,
老夫只希望兄弟你真的不会因此而介怀。说实在的,方才老夫所说的那番确是肺
腑之言。查实……有一点洪某实在搞不清楚,未知兄弟你能否坦言直说?」

  我顿时觉得他目光中亮出怀疑之色,就在他那处处迫人的语声之下竟不由自
主地楞了一会,颤声奇道:「洪老爷毋须再对小弟转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

  洪老爷咯咯笑道:「那莫怪老夫打开心窗说真话了。洪某猜想弟嫂已不幸去
世了好一段时期,但奈何未有纳妾填房之意?」

  我疑惑了一眼,介面喃喃道:「纳……纳妾填房?」

  「是也,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雌体天生就是为了与男人性爱交配,一
辈子注定要与男人共欢闺事,传宗接代的。所以女子的身份在男人的眼中实属卑
微,加上她们的贞操观就像一碗水泼在地,地位更为低贱。众所皆知,咱们男人
大丈夫,为了要传宗接代,流芳百世,其实三妻四妾、众妻妾济济一堂乃是极其
平常的事情,正所谓妻不如妾,更何况现今弟嫂已命丧黄泉,那兄弟你更有理由
另纳半个妾侍,抑或是增添填房来传宗接代。」

  「事到如今,小弟也不想再隐瞒洪老爷你了。实不相瞒,在我家乡那里,重
婚纳妾是个重罪,若然被人发觉会被官员逮捕判刑的。」我目光呆滞,终于坦白
说出自己的由来。

  洪老爷耸然动容,大声接道:「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洪某自认纵横天下
这么多年来,从未听闻有此恶刑,更不用说男人纳妾会有罪!」

  我彻底心慌了,眼见面前的洪老爷的情绪及声调越来越波动、越来越激烈,
吃惊回道:「的……的确如此,小弟所说并无虚言。」

  洪老爷彷佛怔了一怔,火焰般的目光一直盯向我的脸上,火速接道:「究竟
是哪个地方官落此恶刑?可知在整片中原地域,天下各处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事,
况且当今秦王众多诸候将才就是一个好例子,各个膝下不但妻妾成群,而且还经
常在青楼娼馆、酒池欲林,风花雪月,而女子却只能待在府中打点府上一切。实
践证明,男人地位实属非凡,亦不得责问!」

  刹那之间,一直观察入微的我彻底楞住了,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我顿时一
脸失神地瞧着面前这位古代男人,他一身雄风满面、气宇轩昂的铁汉风范,再来
又是他一声接一声嘹亮的声调,他那种称孤道寡的气势,视一切女子为皆空的狂
言实在令我听得不知所云,震惊之极,只觉得越来越朦胧,头昏脑胀,然后整颗
心几乎要从我胸腔里震动出来似的!

  只见眼前仍然是那张冷漠无情、自以为是的脸孔,我始终不敢有所举动,只
好默默地待在床上,静心聆听他所说的狂言。

  洪老爷竟也发觉了眼前这男子的面色神情有所不同,额度双颊不时滑下一粒
粒如玉米般大的汗滴,续而他再缓缓举起眸,瞳眼不断凝视着他头上的短发以及
一副不知来自何方的脸孔,心下也不禁狐疑了起来。

  「这位兄弟看似不像北方人士,未知兄弟是否有某些事情隐瞒着老夫?」

  火电之际,洪老爷竟然凝住着我,使劲地抓住我的脖子,喝道:「快说!是
不是秦宫那里派你来作奸细,一边打探洪府上下的运作,另一边监视这儿的一举
一动,之后再试探老夫到底有否意图谋反之意!」

  我顿时像被好几斤重的力臂掐住一样,眼珠凸出,一张嘴只能梦呓般的沉吟
着。

  此时,城府极深的洪瀚山老爷也不由得震住了,心下瞬即一沉,脑子里霍地
拂过一阵阵昔日往事。由于洪氏好几年前所打拼回来的江山,或多或少都是多得
秦王的恩赐,他仍牢牢记得当初秦王派出将军王翦挥军攻陷赵国的时候,不必多
久的战祸,洋洋大国就此灭亡于秦国的毒辣手下,而打拼了许多汗马功劳的秦王
亦因此毁灭诸国,更顺势的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下令改国号为秦,且自封为令天
下千万人民既敬又惊的秦始皇。

  此事之后,他本以为洪府上上下下必定会遭受严刑的处决,但是令他感到意
外的事情亦发生了,在严明家世之下,一度被命令上朝的他,面对面的头一次面
圣那位令人心寒的秦王,他非但不对洪氏追究向赵国年年进贡之事,格外开恩之
余,甚至还立即下令洪府年年腊八之前为秦宫进贡,然而立功赎罪换回来的丰功
伟绩,封田封地更不用多说,只要能答应继续进贡洪氏所创造的调情秘方,忠心
地替秦后宫王后以及众多伉俪的妃子们好好调理身体生理,以致秦国早日有后,
开花结果,那杀头之事就此无限期搁下。

  但这位洪老爷一直认同伴君如伴虎之理,他深知奸诈险恶的秦王哪会放过他
本人,他必定不会放过洪氏上下的,他一直不敢去想像的恶梦仍然会早日落到他
的额头顶上,哪怕挟带家属娇妾逃命,即使兵荒马乱到了天涯海角,天下间也会
布满了天罗地网来通缉他,始终会有那么的一日来到他门府前等候发落。何况那
些精明强干的秦兵迟早会找到他全府的行踪下落,到时他亦应难逃死劫,粉身碎
骨。

  而在同一个片刻里,我仿如神情大惊,由于极度挣扎,端坐的双腿一猛间往
后推了好几步,但脖子颈上一直被他那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掐住,使我几乎呼吸
不能,满眼焦急,作声不得。

  我忽地觉得脖上的手掌更使劲了些,但在面临着窒息的边缘,我仍鼓起了最
后的一股气息,猛然睁开了眼睛,就在一片模糊不清的视线眼前,哗然惊呼道:
「呜……小弟……小弟真的只是小人物一个,又何德何能当上什么秦奸细?小弟
说真的……我真的不是啊!请大爷你快……快松开手,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呵呵呵!这位小兄弟请勿动气。」性情无常的洪老爷,在磅礴笑声之下,
随即一跃退后,手上亦因此滑落我脖子上,接着一股脑儿红涨涨地瞧着我,歉然
道:「洪某方才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若然误伤了兄弟,老夫先以叩头道歉。
说实在的,以老夫一双在江湖打滚多年的明眼,一看便能知晓像你此类弱不禁风
的汉子,实在是没多余资格在江湖上立足,更不必说当上什么奸细了。」

  我顿时得到呼吸的能力,急喘了半晌,随即再口吃般地回答说:「你……你
是不是疯了呀?蛮人就是蛮人,和那个凤……凤公子一样……全都不讲道理,喜
欢动不动就出手打人!」我差点忘了要掩饰那个凤姑娘的身份,几乎要把她女儿
家的身份说出口。

  洪老爷听见我的声响,立马回身,一张脸颊两侧笑得鸿波似的,突然笑得很
粗豪,心情也变得开朗多了,一边向我挑个眉,一边开心地笑着道:「哈哈哈!
老夫确是个鼎当当的蛮人,否则也不能妻妾满屋,日夜左抱右拥,过着神仙般的
日子了。至于那位凤兄弟的风流史,老夫身为外人亦不便多说。」

  如果此事穿帮的话,到时候给凤姑娘责怪下来,相信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了。但我转想到那位婀娜多姿的凤亭玉凤姑娘,纵使她以一身男儿的乔装打扮示
人,但又有谁人能察觉知晓在衣装包裹里头的那具身躯其实就是个铁证无假的女
儿身,是个铁一般的黄花闺女呢?没想到此刻,我心里更在作祟,左思右想了良
久,整个人显得又喘又急似的,一双眼珠依然盯住了他,无语之中又传来一声声
心跳猛敲的气息。

  「言归正传,方才洪某只在一旁观赏兄弟的欲戏,奈何兄弟你如此的不堪一
击,草草了事,老夫似乎未曾看过瘾呢!现今老夫就要兄弟你开开眼界,兄弟尽
管看看老夫的性交功力吧!哗哈哈!」话犹未了,洪老爷霍然爬到床上那具肉躯
上,一副淫猥的表情顿时令我看得有点惧色了,这个古代男人究竟是心爱着她,
还是把她充当个泄气泄欲的性工具而已,这下我也不得多管了。

  洪老爷笑着拨开他妾侍的玉腿,接着再狠狠地张开了她的小腿内侧,胯下那
根如同天赋的大肉棒一翘一弹的触动,声调厉喝道:「嗯!果然还是湿淋淋的,
这淫妇若然不好好折磨她的话,她不会得到一定的性满足的!我插!」

  犹如电光石火的瞬间,突地那根热腾腾的肉棒就此直冲过去,续而「吱滋」
的一下声响,转瞬间全已插入了那位女子的阴户里头!

  「噢!」突听床上有人发出一阵寒心的惊叫,乍看一下,原来就是那位昏迷
不醒的女子,无庸置疑,她人还未完全醒觉过来,但也承受不住阴唇之内的猛击
冲插。

  此时此刻她竟也醒觉过来,双腿被刺得高高举起,整个身躯也像弓形般的激
起!

     ***    ***    ***    ***

  俗语有云「男人四十刚开头」,用这句话来形容洪老爷这位人士,真是太恰
当了!毕竟他已是五十有出的男人,但从他身体上的体力以及气魄来看,他比一
般年轻小伙子实在体强多了。

  如梦方醒的倪凤登时有些愕然的问道:「啊呀……爷……老爷……怎么会是
你?方……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嘿嘿……怎么不会是为夫?难道爱妾仍沉醉于方才那段欲仙欲死的交合当
中?」顷刻间,洪老爷边抽动着体下的大阴茎,边仰面昂然大笑起来。

  「贱妾没有……贱妾只想要老爷你一人,决无他人!」倪凤显得有点焦急,
但在肉体上的凶猛挨插之下,泣声倒抽的交替间,她仍不知所以然的回答说。

  这时洪老爷意欲已定,一副闷不出声的气息顿往下顶去,接着他咬紧牙根,
发飙似地疯狂抽插,随着下体的冲刺起伏,那巨大阴茎的肉身顶端几乎触碰到她
淫穴里头最为敏感的湿润花心,导致她不停发出一阵「呀呀」般的淫吟。

  口中大气直喘之际,他下半体的抽动仍旧起劲,逐渐往前冲窜过去,不到一
会,肉体与肉体的交际间只存有一阵如同「啪啪」般的互碰杂声。

  「噢嗯……嗳……喔……轻点……老爷那儿好粗……太粗了啊……贱妾的小
穴会痛……痛死了……啊嗳……喔喔……」

  「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为夫终于练成了阳具神功的最后一层,方才凭
着一股内气即时冲破了五腑六脏的经脉!现今既有神功附体,下体的家伙当然会
变得不一样!你要乖,快张开双腿,好让我好好填满你体下那湿淋淋的淫道!」

  只听床上的男主人翁开怀吃吃笑了一声,他便更出力的抽插起来,臀部上的
起动更有如一只跳兔般的冲刺着。

  「噢……爷……这样人家的小穴会痛的……请老爷一定要好好珍惜贱妾……
轻力点……啊呀……」话虽如此,但她眯着的杏眼逐渐微开,一具白皙柔嫩的身
躯不禁显出一种欲拒还迎的举动,下体急促的往上接着迎面而来的抽插,全身四
肢更是紧紧地搂住身上的夫君,全身情不自禁地颤抖着、呻吟着……

  「这就是被人骑弄,被人扒玩肉体的代价!身为你夫君,若然不能好好来慰
抚你,也实在是容颜难存,颜面扫地了!」洪老爷彷佛吃了醋酒一样,一时间不
知他是真正的吃醋,抑或是欲火沸腾,导致一直待在床上默默目睹这一切的我竟
也静住了,除了屏住喘气,自己下体也不知怎地逐渐有了半丝生气,我一手紧握
着肉棒,嘴边也不敢胡乱作声。

  「老……老爷。」那边厢倪凤急着睁开湿眸,凄艳地泣道:「让贱妾来采取
主动,贱妾想服侍老爷你,想痛痛快快地服侍老爷一人。」

  顿然间,洪老爷停住了手上和身体上的抽插动作,一脸正色地看着她问道:
「呵呵……爱妾真的如此想服侍我?」

  倪凤捶胸呻道:「嗯!贱妾钟情于老爷你一人,至死不渝!贱……贱妾只期
望老爷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番情意,千万不要对我冷感就是了。」

  「为夫明白爱妾的意思了。」洪老爷此刻也笑着说:「不如这样好了,为夫
一周两日在三娘她那儿就寝,其它日子就在你这儿过夜。为夫答应你势必会把全
身精神放在你一人的身上,除了姓黄那小子的陪伴下,为夫也一定会陪在你身旁
好好来爱惜你,保证不会让你孤单过活!」

  「老爷好坏哦!人家又怎么能同时候服侍两个男人呢?羞死了!」说完,她
又一个粉拳往胸膛上捶去。

  「两男共处一室,那你可要当心你的菊花洞不保了。哈哈哈!」洪老爷一手
捏摸了摸她秀臀的菊花洞,顿时笑得合不拢嘴,毅然说道。

  「坏!坏!坏死了!」倪凤羞涩地笑了一声,可是一想到两男同时进插阴道
和菊花洞,两根不同形状的阴茎就在那一线之间的距离起伏抽插,那种情形便使
得她胆怯不已、心惊胆战。

  「二娘放心吧,若果你真的要单独和那个小子在一起,为夫倒会明白的,大
不了亦可留在书房那边等候你幽会归来。总之我俩之间的夫妾协议,其他外人包
括家丁、丫鬟,一定不会发觉的。」

  「但愿如此。可是妹妹那边不会因此而吃起乾醋吗?我可不想日后与她共在
一起的时候,处处遭受到她的闲言闲语,或是什么单打之言,恐怕到时候又要老
爷你出面为贱妾解围了。」倪凤自知与三娘的感情并非要好,毕竟两女共事一夫
并非一件易事,有时还会为了一些蒜头小事而打得头破血流,争得你死我活的。

  「三娘敢逆我的耳?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好了,况且三娘她并非净体出身,
当初也不是在青楼妓院那里被我赎身接回来的?论姿色、论内涵,三娘她又怎能
与你相比呢?」洪老爷忽闻,眼明心亮的他心底下当然知道方才她话暗藏了一些
含意,但箭在弦上,他唯有自先哄骗眼前的妾侍二娘,他深知眼前这位赤裸羔羊
一旦被咬在口中,到时候肉随砧板上,她亦不得不听话就范。

  倪凤喃喃自语,轻声说道:「可是纸是包不住……」

  洪老爷蓦地栽道:「好了,为夫说没事就可以了!方才爱妾不是说过要好好
服侍为夫的么?为夫一直静候二娘的骑术功力,何不识趣些动手爬上来呢?」

  此话刚落,洪老爷猛地把体下的肉棒从那湿淋淋的穴洞给抽出来!转瞬间,
他一把手将她的双腿推开,然后只见他整个背身往床上躺下去,彷佛正要静卧床
上等候他女人前来的服侍。

  何谓骑术功力?骑术功力顾名思义就是指「男下女上」的性交姿势,又名观
音坐莲,男生若躺在床上交合,一方面可以省力,另一方面更可以欣赏到女生在
身上摇摆的媚态,如此美景乃是人生性交一大乐趣。

  此时此刻,唯一令我眼前为之一亮的便是他那高高胀起的天赋肉棒,阴茎极
粗,甚至连肉身顶端的龟头也显得比之前还要巨大得多。而这种亲身感受就好像
亲眼看见一柱擎天一样,情景如此般的令人惊讶,令人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好……贱妾要来了。」语犹未了,倪凤她亲自爬了起身,然后只见她一脚
跨上了她夫君的身上,玉腿就在此瞬间跨开,接着她一只纤手触着眼前的结实胸
膛,另一只纤手却颤抖地握着体下的粗大肉棒。

  洪老爷却含着笑意目睹身上爱妾的一举一动,此刻他一眼见状,心底下深知
这位跨在身上的妾侍不单婀娜多姿,单看她脸上不时发出的含羞挣扎的神情,便
能深深的激发出他原本的兽性本色,非要亲身体会不可!

  果然不到一会,倪凤彷佛找到了自己的秘穴,轻呼了一阵子,眼里的美眸又
幽幽地转动了一下,瞬息之际,她便将自己白里透红的身躯缓缓地往下压去!

  就在这令人屏息的刹那间,她的小嘴里登时吐出了一口惊气,随即全身似乎
惊弹起来,传入我耳朵里的就是她一阵像似呜呼般的惊呼叫声:「哎呀!我的妈
呀!顶……顶到最深处了呀!顶到人家的喉咙来了!」

  洪老爷一股脑儿往前猛冲,不时举起了臀部,且疯狂地往上耸去,然而眯成
了一线的双眼登时给睁开,眼瞳上的红筋更是睁得比棉线还要大,双眼中旋即有
着一种莫名的神色,他在默默无语的顷刻下,于是又把臀部的速度增快了许多,
并且刺得更深、抽得更狠、插得更狂!

  这位洪老爷那下腰的耸动,他身体上的举止动作完全凸显了一种浅尝辄止、
欲罢不能的惊人画面,在欲火茂盛的空间里,这个画面实在令我看得冷汗尽溢、
神情惊讶。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哎呀……真要了贱妾条命了呀……要……要死了……」倪凤
咬着牙,眯着凤眼,瞬时又伸出了双手,且紧紧推向身下的结实胸膛,小嘴却吃
力地叫嚷着:「慢点……请老爷慢点……人家要没命了……」

  洪老爷仍然默不作声,只见他一副蛮牛般的神情,随着他全身的耸动,身体
上的筋骨更是突兀紧绷,肌肉紧成一团。此刻,在他的亢奋冲刺之下,他猛然觉
得跨在体上那坠跌不稳的身躯,就有如一座不倒翁的人像一样,撩乱的秀发连同
戴在头上的珍珠钗子更像似正在空气中飘荡不定的羽毛般,整具玉体似乎愈摇愈
快,愈摆愈癫……

  「为夫要爱妾你坦白直言,要知道你的心底话。」蓦地,洪老爷边操边喘着
道:「到底你还要不要黄隽来陪伴?而经过了这些幽会的日子,你是否已爱上了
他?」

  「不……不……」她浑身泛红,微摇着头,随即一脸羞怯地眯住了眼睛,续
而心坎底下彷佛羞得一片旋涡般,茫然之中突想回在于情郎与夫君两位男人之间
的她,由于本身经已不清楚自己到底渡过了多少个夜晚春宵,何况在两男轮流的
陪同下,什么男女闺事,什么男女常规统统已经磨碎成灰,化为粉末,随风拂去
了。

     ***    ***    ***    ***

  说实在的,此际她自知无法再去分别他俩的关系了,联想起自己当初一开始
在夫君的恩准之下,日日夜夜跑去陪同她的情郎幽会就寝,另一方面此事之后得
立刻回到她夫君的怀抱里赔罪,在房檐下再度拂起天翻地覆的交合。然而这种两
男共事一女的日子不用一段时期,她不觉的感到自己好像怀上了什么精神分裂病
症,即使俯躺在她本身的夫君胸膛上,撒着娇卖弄风情,心里面却是静悄悄地想
念她的情郎。

  而这种异常的关系就像锐针般的熬煎在心头,然而心中的无奈感受就像左右
手的掌心一样,如此般的难舍难分,她渴望要衷情于自己的夫君上,但老天爷总
会玩弄缘分,她总是和情郎黄大哥有着千丝万缕的暧昧联系,以致两男在心中各
占了一个重要位置,真情与恩情岂奈不敢坦言直说。

  「说吧,为夫别无所求,你他之间的关系已成定局,如今不该发生的事情亦
发生过了,为夫只期望想要搞清楚,清楚去了解你的心情罢了。」默然间,躺卧
在床上的洪老爷正在察言观色,他本身似乎狂操了半晌,换了换气又把下腰动作
放缓了下来,双手紧握体上那玉体的柳腰,顿作歇息。

  倪凤几乎沉思了良久,情绪失措之下,她登时侧了侧面,香腮红霞,支吾地
发出一阵沉吟浪声:「贱……贱妾不敢说……贱妾真的不……不知道……」

  歇息中,他登时放眼凝视,深知眼潭底下的那位爱妾并非不知情,瞧见她一
脸涨得像含羞草的神情,隐约间又显露一丝娇媚的神色,果真撩起了他的霸气欲
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二娘呀。」洪老爷一眼见状,突然敛去了笑容,心跳触动,接着又急促说
道:「瞧你我夫妾一场的关系,万大事,为夫必定会守候你身旁,即使你的心若
真飞到姓黄那小伙子那边,为夫也不会有任何的嫌弃之意。」

  倪凤暗忖了一刻,旋即又长长嘘了一口叹气,并且轻了语气道:「老爷到底
想知道啥事?」

  「比方说……」洪老爷彷佛正在深思熟虑,一瞬间只见他彷如深情般伸出了
手,抚摩着她那张白皙泛红的小脸颊,然后指尖在她秀鼻轻轻一触,沿着那秀鼻
滑过她的娥眉水眸,忽又顿住那儿,道:「说起来,为夫已接纳二娘入门已有好
一段日子了,二娘亦服侍为夫也有多时了,那在这些日子里,二娘在洪府究竟过
得快不快乐,幸不幸福?」

  倪凤已被吓阻了,气香如兰,水眸闪亮,口中喃喃道:「日夜陪伴在老爷左
右,当然是快乐幸福呀!况且当初若然不是老爷你来赎身,小女子现今恐怕仍在
红花楼那儿被迫陪客,出卖灵魂与身躯……」

  洪老爷登时加速了臀部的抽插,在「啪」的一声之下变色说道:「傻丫头,
为夫并非指这一方面!」

  「嗯……」倪凤如鸟兽散般,仰头弓起了半身,白嫩无瑕的纤手更紧紧地搂
着身上的雄臂两侧,失声问道:「贱妾说,贱妾说,但是老……老爷真的不生气
吗?」

  洪老爷蓦地抓紧了她的香肩,虽然面不改色,但心底下却是淌下了血液,随
即又失声喝道:「哼!若然生气,为夫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倪凤似乎震惊了一会,瞬时又瞧了瞧眼前的夫君,他一副毫无动怒的神情,
心下确是翻起了一阵暗涌,当她思忖了半晌,也终于开口唏嘘道:「其实……跟
着黄大哥在一起其实挺……挺快乐浪漫的。贱妾说不尽当中的感觉,不过能够和
黄大哥在一起无忧无虑的过活,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活在一个世外桃源那样,那
样的自由自在,那样的毫无牵挂安渡日子……」

  女人致命的弱点莫过于这方面,当她被一个米饭班主的夫君勾起了魂魄儿,
手无寸铁的她就再不犹豫,且毫无二致地把心中的秘密全给说出来。

  犹如擦枪走火的刹那间,经过了一段颠倒论据的情况,端倪可察,心房绞碎
下,洪老爷他本身终于从这位妾侍的口中探悉了心中情,脑海中不住地浮现了一
个奸夫淫妇的缠绵情境,慢慢儿,他屏住了呼吸,不到一会,他只觉自己的呼吸
道开始不受控制地喘了半拍速度,接着胸口之内不知怎地响起了一阵巨砰跳声,
就好像噗砰噗砰般的急促响起,以致仍然插入淫道深处的大肉棒膨胀了许多,弄
得他心里面的莫明压抑感几乎控制不了,差点就要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显然地,他整个脑袋再也不是一般正常男人所应有的思绪,而是一个奸夫淫
妇的忘情鸳鸯浴,再来一个赤裸的湿吻、翻个身互相来个深情拥抱、接着就是一
个雄雌大合体……

  现在全身冒起了色欲之火的他,纵使一心想要从失以复得的角度来体验他俩
这么多年的夫妾关系,本以为可以大大提升闺事乐趣,同一时候亦可锻炼神功,
但到了此刻还是禁不住心中的醋意乱窜,整个人登时变得五味陈杂,不知滋味。

  猛然间,他的胸腔剧痛起来,血脉贲张,两眼即要冒火似的。于是,他就紧
紧搂着紧贴于胸前的玉体,以一个半身立位的姿势再把她的玉体抱紧,又再把下
腰的速度加快着,一下一下地往上碰击着她的淫穴花心……

  倪凤此刻刚缓气的身躯及心坎,猛然间又被操得坠落下来了!

  「啊呀……啊!」她眼角含泪,一脸红涨地呻吟道:「轻……轻点儿呀!」

  「好一个淫贱不可的臭胚子!贱女人!瞧为夫如何操死你吧!」

  「不……不……」她仍在呻吟着,吃力地叫嚷着:「爷好大好粗……真痛死
人了!」

  「快!快喊你那奸夫的名字!」洪老爷双手紧搂着她的柳腰,一边咬着牙,
一边将自己的膨胀肉棒浸润于她的淫穴尽头。

  「贱妾不……不要……」她无言之中,心下终于知道眼前那脸带怒气的夫君
又要威逼她一边将情郎的名字说出口,一边与她玩起那些变态怪异的闺事,一双
水眸亦登时散发出一种迷乱不已的眼色,旋即又紧闭着眸子,紧抓着那双雄臂。

  「贱人!为夫说的话也敢不服从!快说啊!」语犹未了,洪老爷同时也龙颜
大怒,再度使劲耸动,并且操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狠:「说你现在就得要他,想
像他如此的年轻力壮,就说不要老夫我了!」

  光速之间,倪凤彻底心慌了,整个空间里只感到身躯火辣辣的,心房也彷佛
被操得几乎要蹦跳出来,淫水飞溅般,旋即一阵接一阵的正从阴肌内侧渗透了出
来,导致她浑身的灵魂六魄就像被操散了一般,登时令她爽快得说不出任何言语
来,除了羞怯地侧着面,轻声地叫出一声她的情郎的名字。

  「啊……喔……喔……黄……黄大哥……啊……黄大哥好强……好强壮……
我……我不……不再要老爷了……」

  此刻的我也无意中观察出这种瞬秒的情境,内心底下彷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眼前这对古代男女的激情对话,听起来既缠绵又带有讽刺性,刹时听得我浑
身冒火,极之激动!

  这位洪老爷果真是做爱的性高手,竟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并且还在半哄
半逼之下,终于轻手拨云迫得她措手不及,情欲尽露,不用一会儿就乖乖就范,
无法再抗拒。

  在仔细聆听和沉思一番后,我也顿时懵住了,心下不禁又一怔,原来他俩互
相对话的内容及情境,和当时被我亲手错杀的亡妻一同做爱时极为相似,再联想
起每一次我都是拼命地趴在她身上,焦急地从她口中探索出她偷情出轨的点点滴
滴,而且每做到激情之际还会威逼她,使强迫她喊出她奸夫的名字,使我整个人
狂操猛插,大振雄风。

  我知道这种怪异的性行为有点不伦不理,但也是唯有这种交合方式可以令我
欲情高升,另一方面亦可让我得知当中所发生过的实情,反正泼出的荡水,再也
不能属于我本身独有的了,当时的我甚至还认为此种隔膜式的套问,此种张手拱
让爱妻的容忍度还称得上一石二鸟之妙计,我是多么的天真愚笨呀!

  原来是自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原是属于自己一个人所拥有的爱妻,
她当初被迫要移情别恋,并且单方面向我提出办离婚手书,准备打算要跟她的情
郎远走高飞、舍我而去,如此格外的反效果全都是自己一手招来的!

  转瞬间,我仿佛在脑海里逐一逐一拼回了当时的前因后果,也终于彻底被额
上猛流下来的冷汗淋醒过来了!什么要透过其他男人重新让我找回疼爱妻子的感
觉,什么让妻子可以得到纯真的爱恋,此际回想起全都是一派胡言,全都是自己
一手造成的自作孽,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当时的一念之差,为了自己的绿
帽欲念,如今竟然落到如斯坎坷的田地,搞到情财两失,我真是活该!

  「继续说!不许停下来!操死你这个淫贱的臭胚子!」蓦地,洪老爷一手紧
紧地抓着她那柔滑泛红的香脖,另一只手却在她的秀峰上狂捏一番,下部仍在耸
动起落。

  端坐在他大腿上的倪凤忽听一番疯言疯语,水眸不禁冷凝着他,心下为之一
愣,则不敢违反他的命令,纤手唯有颤抖地抱着他的雄颈,回答着说:「啊……
好……好痛呀老爷……人家说就是了……人家可真不要你了……人家真的爱上了
黄大哥他……他……他比你帅得多,比你……比你又温柔……体贴得多……啊呀
啊……」

  语犹未了,倪凤又再次含泪脉脉地确定一遍说:「如今老爷已知道整件事情
了,你应该瞑目了吧……即管操死贱妾吧!」

  「哼!好呀!终于把真实说出来了呀!为夫势必要狠狠操死你,操到你不能
再呼吸,然后再指示杀手暗夜去取下那个奸夫的头首方能一泄我心头之恨!」埋
头狂操之下,洪老爷更是龙颜大怒,赤臂两侧俱是青筋,甚至连谈吐之音也显然
急促了起来。

  「噢!老爷……爷……贱……贱妾知罪……贱妾自知同时候爱上两个人是件
不可能的事情,但恳求老爷大发慈悲,求老爷你放过黄大哥可以吗……」颤声随
落,倪凤的一张烫脸旋即窝入他的胸膛里头,神情忸怩,就像一副羞怯的小女子
一般。

  她的话锋一转,仍在一旁痴痴凝想着的我,顿能感受到她的娇吟,不光是嗓
子所引发出来的声线,而是透过我耳际,对内心那种暗涌澎湃的心绪直接的来个
正面撞击,她的呻吟浪语就像我本身妻子的语气一模一样,她的甜美面孔,她的
温柔语声,她的丰腴线条刹时间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

  当时她亦是使用同一种语气、同一种神情来帮她的情郎求情,而她为了要我
毫无反顾的成全她本身的美意,还动用了媚人计,一手抓着我的肉棒口口声声求
我要成全他们之间的奸情,并在我亢奋喷精之前终于让我亲口答应了会对他网开
一面。想到这儿我顿时心寒了,一念瞬间我整个人仿如坠落于一个悬崖底下,粉
身碎骨,万死不复!

  纵使我眼角无泪,但胸口内心已黯然淌着血,意念急转直下,回想起当初那
些年来,我那位可爱佳人的爱妻除了夜夜溜到她情郎的家中过夜,或是到公园场
所谈情之外,身为正牌丈夫的我再也没有真正同她在一起相聚相亲的机会了。但
从亲自举枪上阵到此刻从旁观赏也至少有着好几个惊心香艳的缠绵时辰,时代交
错虽说有悖伦理,但我自己也不得不回味刚才的奇妙情境,尤其是眼前这对犹如
神仙伴侣的古代男女,他们俩每一举一动,每一言一语都能促使我深深地惊叹不
已、心跳窜动。

  绿帽呀,绿帽,看来一直隐藏在我内心底下的那阴影又要再次突现出来,一
想到这儿我又好像有着一种要重蹈覆辙的意识,一心渴望要为绿帽情结而彻底洗
礼,想要再找个漂亮的女生,再一次顺理成章拱让一个进行闺房之乐的资格,并
且在第三者的面前悲伤地沦落为一个伟大的性爱牺牲者。

  梦一般的冥想下,我再乍眼看去,瞧见这位古代美人的表情,她的心态以及
体态全都生动地形成了一幅优雅而别致的素描,宛如我的爱妻脸上那别致的气质
和五官似的。

  转瞬间我整个脑袋里都已充满了追思之意,她脸上那微醺的余韵,那泛泪的
眼眶,就像人生极具悲剧的铺陈,然而呻吟的音调是令人亢奋的,导致我一时之
间眨了眨眼,鼻孔两侧勉强屏住了喘息,一手更是紧握着胯下那早已显得膨胀无
比的短小肉棒,并且咬着牙急促地手淫一番。

  另一边厢,洪老爷登时扑前她的玉体,续而那竖起而立的双晕以及浑身冒汗
的胸膛就此紧贴于一线之间,但他彷佛没有半点缓慢下来的举动,连下体的抽插
动作也显得粗鲁剧烈,整个片刻里他一直有节奏地上下活动,他每一下抽搐、每
一下猛击,几乎要了她的命似的。

  洪老爷缓下肉棒的抽动,竟然关切地问:「他有这样摸过你吗?有这样深情
操过你吗?」

  此时此刻,倪凤则默不作答,只微微的侧着面点了点头,整个起承转合仍然
显露出一副羞涩的神情,嘴边一直挂着娇弱的沉吟。

  「他这样操你就很有感觉吧?说!到底为夫的比较好,还是他的比较好?」
洪老爷一眼见状,心中彷佛漩起一个大深渊,整个人简直索然无味,五味杂陈,
不到半晌,他又愤怒地活动着,并把全身的力量全聚在肉棒上,一下一下地在湿
润的淫穴里头抽插磨擦。

  「不是……老爷的……肉棒比较好些……」

  语犹未了,倪凤蓦地抱紧他的雄颈,并不住地喊着一阵销魂浪声,转念下她
亦禁不住内心的艰涩,虚弱地闭上了水眸,此刻经已浑浑噩噩的她也只能感受到
那湿淋淋的阴道不停地在痉挛着……

  「是么!不过他经常操你不是很有感觉吗?」洪老爷只停留了一会,登时挺
起了身体,仍插在阴唇之间的大肉棒再次狠狠地耸动起来。

  倪凤好没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缓慢地答说:「其实……其实都一样……」

  洪老爷霍地动怒,咬着牙根说:「贱人!腿再夹紧一点,再大声发出声音,
好让为夫彻底的操死你啊!」

  「嗯嗯……老爷轻点……轻点……」倪凤唯有听从她夫君的呼唤声,旋即眉
眼都已紧蹙了起来,彷佛正在情不自禁地叫嚷着。

  在此期间,洪老爷更似发疯般的耸动着,他眼见面前的淫娃妾侍登时反映出
一副妩媚十足的表情,浑身血液则为高涨急窜,猛操了不到数十下的动作,他仍
是大喜若狂地全力挥军进攻她的阴户底下,心里更抱着一份莫明的怒意,誓要操
到她淫液飞溅,吟声连连为止!

  「操死你呀!臭胚子!果然是个淫贱可比的青楼荡妇!早知当初为夫就不帮
你赎身,好让你继续待在红花楼那儿当个红尘妓女,夜夜都要跨在臭汉子的身上
挨操!」

  「啊……啊……喔……呀!」倪凤仍然大大地喊出呻吟的波音,但心里却是
一挛,脑子里渐渐地化作了一团悬疑,而她就像在那悬疑当中上下浮沉着,她彷
佛感觉到手上一会儿触摸着蓝天,一会儿又重重的跌到黄土地上。

  俗语有云,人走千里感情在,水流长江为大海,此时她不知怎地默默联想着
无论是辈分或是体质都比她的情郎颇有差异的夫君,她心中那枚指针却是摆脱不
了她情郎的脸孔身影,而长期以来沦落到此种田地,她亦终于明白她心里始终忘
不了他的影子是有缘故的,那就是她情郎黄大哥一直对待她的那份温柔、那份无
微不至的关怀是世间上无人所及的,即使是她自己多年来的枕边夫君也根本比不
上他那份浓情蜜意。

  沉思了良久,沉沦在肉欲之中的她仍是默默无言,彷佛沉甸甸的享受着当中
所带来的刺激感,然而嘴边却是不时发出一阵接一阵抗拒的娇吟声调,在她泣声
挨操的刹那间,她瞬即又紧闭上水眸,准备要承受内心底下所展示出来的沮丧。

  顷刻间,洪老爷就在这有如神助般的情况下彷佛亦已到了一个迈入高潮的关
卡,他自知睾丸里面的千万兵虫恐怕要千钧一发,即将忍不住要喷涌而出了,于
是把心一横,低下头继续咬牙展开一场疯狂的需索!

  「贱人!快……快再夹紧一些!」洪老爷仿似恼羞成怒,筋脉膨胀,面色癫
狂,双眼俱已浮起了无数条血根,犹如一条失心疯的汉子一般,登时仓惶似地大
叫了起来:「说你要黄隽,说你爱上了那个奸夫!快说呀!为……为夫不能再忍
下去了,待会要……要……高潮喷射了呀!」

  「呀啊……啊啊呀……老爷……的肉棒真是太大了啊……要操……操死贱妾
了!」

  洪老爷一边疯狂摇着下腰,一边睁开眼睛往上挺去,切着齿喝道:「啊……
呵……你的淫穴很紧密……很滑腻……如此洁白的身躯就此给那个奸夫独享,身
为你的原配丈夫哪能承受得了啊!操死你这个淫妇!」

  「不……不要!」语声坠落,她突然抓紧了身前的肩膀,并且乏力地推了一
下,脸上却是显出一副痛不欲生的神色,宛如一个怨妇般的气息叫嚷着说:「贱
妾要……要投降了……要高潮了呀!」

  「啊……啊……」洪老爷仍旧耸动着下腰,一脸狂叫着道:「你……你真淫
荡!一想到那个奸夫就要高潮了,果真是个不贞的女子!」

  「呀……老爷……老爷快停下来啊……」

  「闭嘴!此次之后,莫怪为夫不能再给你性满足了!」说着,洪老爷回身一
望,嫉恨之下竟连我也不能置身之外,随即向我喝了一声:「小兄弟切莫眨眼,
待会老夫这位淫娃妾侍即要奔向九重天,兄弟尽管靠近一些,一方面可以一边仔
细观赏一边自作手淫,肯定包你下半辈子无憾终生!」

  置身于他们俩身旁的我则像头哈巴狗一样,居然还听从这位洪老爷的指示,
一手急促地紧抓着肉棒,且加快手淫动作的速度,心中亦是一团欲火,亢奋地暗
忖道:「老婆……老婆……我要老孙操死你……我要你给我戴上绿帽子呀……老
婆……你张开双腿呀……让老孙来操你……」

  整个寝室里头顿时发出一阵「吱吱、吱……啪啪、啪……唏唏、唏……」的
怪声音,有如一首天籁般吟唱琴曲,正正吹袭着我满脑子的尘世烦恼,续而只见
那根结实如铁的大肉棒仍在那湿淋淋的淫穴之间一进一出似的抽动不已。

  以一个观音坐莲端坐的姿势狂动了半刻,果真不到半盏茶的片刻之际,倪凤
的心情之境犹如高耸奔向一个触摸不到的九重天,秘穴之内的淫水更似瀑布般顺
溜滑落,体液湿漉幽香,确已诱发了洪老爷他本身的性欲,而他也不停颠狂地抽
送着体下的大肉棒,犹如万马奔腾之势,越操越猛!

  「继续喊你奸夫的名字!要喊得妖媚一点!」

  「啊……啊……黄……黄大哥……噢……黄大哥……呀……」

  同一个时候,一直待在咫尺之间的我,纵使手上紧紧抓着下体的肉棒,整个
人不自觉地坠进一个忘我境界里头,但始终也抵挡不了她那迷人肺腑的娇吟,而
正当我狂搓手中的肉棒之际,忽然感受得到自己的腹部下体渐渐地膨胀了起来,
彷佛即要从一个顶峰上跌落下来。

  而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我在一声亢奋不已的疾呼之下,龟头上忽然泛起一
阵麻酥,接着一长串湿热的激流猛地从我肉棒的顶端喷溅而出,最后一波接一波
弧度的精液亦因此溅击着她那白里透红的雪肌身上!

  「老爷……他……他在贱妾的身上泄体了呀!贱……妾要来了……要了……
高潮了……」

  「为夫要跟你拼了!操死你这个奸妇呀!」我仰着面嚎叫了起来,心里也顾
不得这么多了,旋即就在那香汗淋漓的玉体上继续散播着我的子子孙孙,接着下
体睾丸以及整根肉身又是一阵痉挛的疼痛,直至我折腾地失去了身体上的丝毫知
觉……只觉得眼下那双眼袋有如百般沉重,最后更浑身乏力地倒毙在床边。

  同一个边厢,一直娇吟绵绵的倪凤更不用说,她在我疯狂飞溅的冲击下,早
已被她身上的夫君操得昏迷过去了!


             第三十章 春梦破晓

  清晨潮气的时刻,除了晨曦雾水一片,整个紫竹山庄一带也只有沉静幽闭的
感觉了。在百里无人的情况下,整个山庄更似一块无人的空城,然而柳暗花明又
一村,实际上山庄内四周竟是春色无边,花园口前更加栽种了不少各种各类的鲜
艳花朵,正所谓繁花如锦,万紫千红,尤其是每当风拂落叶的时候,飞叶就像雨
后春笋般轻柔飘拂,如此美景良辰更是令人看得心头尽凉,叹为观止。

  在紫竹山庄某一个角落里头,在花味扑鼻的某一厢客房里正躺着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就是昨夜性交手淫过度而昏迷过去的刘公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一阵煦风轻拂,树枝上的鸟儿也不
禁发出娇柔甜美的悦耳鸣声。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当我把一双睡得迷朦的眼睛给张开之际,顿时引入眼前
的就是一片纯白色的床罩。情急之下,我霍地从床上弹了起身,随即转眸往自己
四顾张望了一下,心里跟着愣了一愣,眉头一抖,然后再仔细睁目看清四周的环
境,终于发觉了原来自己居然身在日前刚刚才安顿此座山庄的客房里头。

  我再迅速地伸手往自己的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衣装齐整,我这时真个愣呆
了,心中颤栗得很,不停默默回想着究竟昨夜自己是如何回到这间客房来的。郁
闷了许久,也只得暗忖着道:「难道……难道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全是一场梦,难
道全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春梦不成?可……可是我在印象中又好像跟那个二娘有过
性交合……还有洪老爷他……」

  暗地里疑惑了一下,我仍是搞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在梦幻之中,抑或是梦中有
梦,目前所看见的一切并非眼前的事实,而全都是浮云泡影。于是我再也不顾一
切,顿时狠命地将手朝自己的脸颊一捏,啊!果真是疼痛,这倒也恰恰代表着自
己的确身在一个真实的情境里,但我又如何能够回到来自己的房间里呢?这下我
不停地暗想,几乎想到整个人都彻底迷惘了。

  「咯……咯咯……」

  我焦急地从思忖当中抽回了意识,顿时回过神来,不禁地朝向房门那处惊呼
了一声道:「是……是谁!」

  「奴婢玉莲在此拜过刘公子,奴婢自知清晨前来打扰刘公子就寝休息实在不
应该,求恕刘公子你多多见解。方才大小姐见今日天气格外寒冷,所以吩咐奴婢
备点洗漱用的东西以及温水给刘公子使用,待会洗漱完毕之后,就到偏殿内那儿
享用早点热茶。」原来站在门外的就是洪府大千金身边的丫鬟婢女——玉莲。

  「玉莲?」我忽闻这话,心里暗想着到底谁是玉莲?至于那位姓洪的刁蛮大
小姐又为什么会反差的对我着想?想呀想,我也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毕竟在这
些莫明其妙的日子里,再多离谱夸张的事情都已发生在我身上了,从穿越时空开
始,到误打误撞遇上那位江湖侠女凤姑娘,然后自己更接二连三地碰见许许多多
江湖上的血灾事迹,还几乎赔上了性命,这也不怪得我变得心寒悚惊。

  「刘公子,刘公子……」门外的婢女玉莲见房内一点回音的语声都没有,转
瞬间又再次朝门内开口说了一句:「未知奴婢是否可以进来?若奴婢再不进来,
待会刘公子洗漱要用到的温水都快要变冷去了。」

  这时候,仍坐在床上的我始终显出一副沉默不语的神情,耳际只有「嗡嗡」
般的鸣声,眼眸亦彷佛变空,体内的灵魂六魄似乎已飘到天际那么远去了。

  「卡……咿……」就在这时,房间的那度木门蓦地被轻轻推开,原来木门背
后的开关是没有被关上的,以致我心里为之一怔。

  突然间,一个娇俏的身影就从房门那儿走了进来,她话也不说就朝向房间里
的中央那边走去。只见她一扭一摆地动着她那纤瘦的柳腰,讶然之际,我再仔细
凝望着她的面上,顿时觉得这个奴婢不但面目秀丽,而且淡淡的一个粉底便能突
显出她的娥眉杏眼,那秀气的五官还足以称得上倾城倾国,弯弯的嘴角和酒窝香
腮还不时含着一种令人舒怀的甜美笑意。

  我仍然定睛地望过去,只见她一脸羞涩地向我点了点头,她的双眸似水,却
露出一丝害臊的眼色,她随之嫣然一笑,脸上那嫩滑的香腮彷佛全已吸引着我的
目光,转刻间更使我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似的。

  这古代婢女竟然生得如此高窕纤长,从我的位置看去,她应该有六尺一、二
寸左右的身高,她那纤细曲线的玉骨,穿条朴素的米色棉布衣裙,头上也只不过
戴上一条普普通通的玉钗,但是如此朴素的一个古代女生竟已胜过了二十一世纪
的所有女生,而她的身姿也显得很轻盈,肌若凝脂的皮肤、气若幽兰的气质,再
加上她一身未成年的身段,果真十分吸睛养眼。

  二话不说,我再次注视着她头上那长飘的秀发,只见她一头长发位于中间分
端,并且垂落两肩,细致似墨的长发还梳成两条辫子,轻柔地披于双肩之上,天
然直线的发质就好像一副无敌瀑布般滑落胸脯前,如此一张面若芙蓉的脸孔外表
竟然能有一种画龙点睛的凡尘娇美,隐约之中还略显出另一番格外的可爱风采!

  这时候,我不禁在脑子里思忖一番,心里想着若然硬要拿她和她主人大小姐
来相比较,眼前这位婢女似乎还比那位刁蛮大小姐更显娇柔可爱,果然又是个可
爱的娇娃,这也足以印证了天下各色美人们一大箩之理!

  在这默默无语的片刻下,心下怔了半晌后,我也似乎意犹未尽地回了回神,
但眼前的焦点始终默默注视着这位古代婢女的身上,在我屏息喘气之际,也只好
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你……你好。」我诚然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向她问好:「你就是玉莲了
呀?」

  顷刻间,她彷佛默不作声,续而,更令我臆想不到的事情竟要发生了,原来
自己在整个凝神暗忖的过程中,在一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凝神欣赏她的美貌与五官
的时候,体下那根初醒的肉棒不知怎地居然起了反应,而且在裤子底下高耸的勃
了起来都不知道,现今竟然还像座喜马拉雅山般勃挺示人!

  此时此刻,玉莲彷佛被雷电击到一般,一具苗条柔嫩的身子仍然一动不动地
待在房间的中央那儿,随即又见她羞涩地垂下首来,但手上依然捧起那一盘洗漱
用得到的东西,单单那种含苞欲放的害臊神情即已显得出她越来越不知所措了。

  「嗯,婢……婢女玉莲见过刘公子。方才大小姐经已吩咐过婢女前来为刘公
子梳洗更衣。」只听她梦呓般地说了一声。

  我忽听这宛如天籁之音的嗓音,不禁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面庞来测探自己本身
是否存在于一个梦境里头,过了许久我始终不肯相信自己会有如此一个梦幻的艳
遇,接二连三到此刻竟然还有一个古代女生前来献身说要替自己梳洗更衣,这下
也不由得我心跳加速,小鹿乱撞了!

  说实话,经过了一番仔细观色之后,眼前这具仙女般的身段确是优美娇韵,
与她主人大小姐极具娇媚的身子对比形成了一个反差,双眼瞳就好像自然的地心
吸力一般,越来越被她给迷住了。而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但去除了二十一世
纪女性的虚伪和装做,反之还秉承了一种百年难寻的圣洁,犹如一朵花蕾初绽,
给人以无限遐想。

  除此之外,她有着如婴孩般吹弹即破的肌肤也显得娇嫩紧致,浑身白皙泛红
的肌肤彷佛诗柔若雪,一弹即破!

  乍看过去,她的肌肤很白,高高的秀鼻,深漩的眼皮更能吸引注目,天生唇
红齿白,她看来不像纯正的黄皮肤中国人,从脸孔五官看去就好像那些北方嫩模
混血儿般,白不像白,黄不像黄的东方混血儿就是最漂亮可爱的。

  最令我爱恨不得的玄武门的女大弟子凤亭玉以及她的小师妹小宣,我初次认
识的豪门千金小姐洪月怡等等,刚穿越来到此地,遇见这美丽动人的女生们,她
们几乎每个各占优点,令人看了目不暇给,只是,没有这个丫鬟婢女萌得令人心
跳加速。

  她在垂首扭拧,显然是为了我吧?

  沉思之下,我不禁回了回神,并对她微微地笑了一笑,目光对碰,才发觉她
亦向我微笑了一下,啊!好白的雪齿,红晕的脸颊微微凹出两个酒窝,真是美死
了,渐渐地,我又不觉地沉溺于幻想之中。

  她边羞涩地微笑,边朝我方向走来,她柳腰般的身姿,嫩嫩的,太美妙了!

  「刘公子……」

  突然间,有人叫我的名字,眨了眨眼,缓了缓气,原来是眼前这娇滴滴的婢
女玉莲,忽见她经已徒过我的身边,并且一步步走到背后的床边。

  「时辰不早了,请容许奴婢替刘公子更衣洗漱。」语犹未了,一脸羞怯的玉
莲便缓缓走过来,颤动地牵我的手:「若然迟到偏殿那儿,大小姐要责怪下来,
婢女恐怕担当不起,确要受罪了。」

  「嗯……那……那样不好吧?你不尽是个女生……要一个女生来为我更衣梳
洗……此事若被人知道了怎得了?」我回头看了一看,就在一个毫无反应的情况
下,双腿几乎半推半就的走到床边,然后就一屁股坐上了那张床榻上。

  玉莲继续扬起套在我身上的衣着,笑笑答声说:「刘公子,奴婢经常为洪老
爷梳洗更衣,经已见过大场面,所以公子亦毋须再担忧奴婢了。」

  「话虽如此,但男女受授不亲,更何况你家大小姐又不是没有男用下人?怎
么会派一个女生来服侍我呀?」半身赤裸的我顿时一惊,剩余的也只有体下那条
布料而已,但觉一股热流正从我睾丸之内涌着上来,导致整根肉棒更加的膨胀不
已,心情激动。

  玉莲佯作若无其事,但嘴里却做梦似地喃喃自语说着:「这位公子有所不知
了,整个洪府除了黄大哥那厂总管之外,就没了任何一个男性下人。」

  我楞住了,心中即时浮起了疑问,不禁又开口问道:「整个府上的全都是女
生?哪有这样一个豪府的呀?」

  玉莲似乎定睛回想了一会,接着从水盆内取出了一条湿温毛巾,并且缓缓扭
了一扭,再举目看着我道:「这点奴婢倒不清楚当中的缘故,只不过这乃是洪老
爷之前下发出来的家规,所以整个洪府的婢女下人多年来都未曾见过外地外省来
的陌生男生,包括奴婢也是如此。好了,奴婢要开始为公子你梳洗了。」

  「啊……玉莲你要轻手点……」我霍地被背面上的温度触得跳了起来,眼前
金星乱冒,四肢也随即吓得发抖。

  玉莲眼里登时发出了灵光,紧张地缩回了手,然后从我背后跑了过来,且蹲
在我面前,举目急声问道:「刘公子,是不是奴婢的手势不好,所以才弄得公子
你有所不舒?」

  我顿时喘了喘息,方能放松全身四肢的紧绷度,一会儿连忙低头瞧着眼前的
美娇儿,说道:「还……还好……我看玉莲你不用服侍我了,也不必再为我梳洗
了,待会我自己可以来。」

  语声刚落,我默默在思忖一会,这时我知道自己并非不喜欢有人处处服侍,
更何况摆在眼前的确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古代女生,但由于整半辈子都没有受过女
生的半点服侍,尤其是我的娇妻,之前大多数都是自己在家中做牛做马,跪地趴
着服侍她罢了,所以至今,身份低微的我又何以得到一个如此美好的优待呀?

  「既然如此,那……那奴婢先自退下好了,可是……假若小姐她得知此事,
再责怪下来,奴婢恐怕……」只听玉莲她打破沉默,但我亦看得出她的眼神已经
充满了种种担忧和无奈,整张面上显然已红霞脂粉。

  倏地,我轻轻摇着头道:「玉莲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保密这件事,况且在我
眼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会一视同仁,根本没有主仆之分。」

  玉莲忽闻,心下倘有余震,不禁又感动流泪,沉缅了不到一会,那些泪珠仍
在眼眶里不停打滚着。此情此际,她仍摸不着眼前的男子,但从她的自觉中她几
乎已认定了此男子并非她所见识过的一般粗汉,并非那些视婢女为无物的傲慢汉
子,当中自然还包括了长期以来一直对她漠不关心的洪府主人洪老爷。

  其实,这位凄婉的婢女玉莲仍不知道她本身的主人洪老爷原是个荒淫无耻的
汉子,当然就不知情他本身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密封多时的天大性史了。
这些年来在府外视为权力象征的豪宅洪府,实际上屋檐底下却是春色无边,乌烟
瘴气、荒淫无度!整段期间,整个洪府已不知不觉的沦为一个荒淫、不伦恋的温
床了。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一贯以黄金万两堆满城的富家弟子通常都是为了满足人
的私欲而动情的。尤其是洪老爷,洪府的两位女主人二娘以及三娘和厂总管黄之
间的男女关系十分混乱,四人难分难解,而且洪老爷的心头好二娘更是长期间在
她情郎的怀抱里周旋到底,以致本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玉女,彷佛隔了一夜就此蜕
变成一个淫贱浸渍的荡妇,任人骑弄。此外,更离谱荒唐的事便是本属于夫妾共
用的寝室东厢,正室等如今竟还沦为一个尽情偷欢之地,两夫一妻,夜夜笙歌,
如此般出人意料的境界实在是闺蜜淫乱,荒淫至极!

  蓦地我再也无法用理性来压抑住体内的欲望,此际我亦感觉到体内的热液快
要宣溢出来般,一股既耸动又强劲的酸溜热流彷佛即要从龟头传递到整根肉身之
上。

  过了半刻,玉莲登时楞住了,她带着半惊半喜的眼神,视网膜彷如盯珠似地
看着眼前得的胯下之物,胯下那布料不知怎地居然凸起了一块高挺的棚子,眼前
的景像就像有个不知何物的东西正在裤内蒸蒸膨胀着,发光发烫似的。而就在下
一瞬间,随着喘息声的此起彼落,她亦不由得暗忖起来,心下也情不自禁地浮起
了一个怪念头,她震憾地暗想着:难道眼前那物体就是传说中所谓的男子汉的兴
奋感应不成?

  对于一个性经验半知半解的玉莲,毕竟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对于自
己年小时在一个双亲尽失,被迫卖入洪府当丫鬟婢女的坎坷日子,她实在有点记
不起了,只不过长达十五个年头的青春光阴就此独自在一个充满雌性阴气的地方
重新过活,长期间陪伴于跟她芳龄不相上下的洪府大小姐以及那两位洪府妾侍,
所以才造成她对男性的认识一知半解,但如今她竟然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
外地来的男性身躯,浑身洁净的心灵再也制止不了内心的好奇心,不禁的感到惊
讶又震憾了起来。

  玉莲若非亲眼瞧见了眼前的巨物异像,彷如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女生根本就不
敢相信。

  「刘公子。」玉莲怔了一怔,心情惧怕,双颊泛红,随即终于结巴地开口颤
道:「可否……让……让奴婢瞧一瞧你……你下面的东西?」

  「什么!」我惊闻之下,心里为之一诧,瞬间亦彻底语塞了。

  玉莲那双眼眸波动如浪,心下更是春心波动,赫然间全都凝住在我的胯下,
接着她似要伸手轻轻的在我胯下触摸,电光之际却见她登时咬了唇胆怯地停顿下
来,可是她那玉指头彷佛早已在我的胯下撩起了体内的欲火,以致我顿时窒息般
的压抑不了,几乎一发不可收拾了。

  被比自己的年龄少一倍的少女如此的抚弄着,可能是想到幼女恋的关系吧,
这也使得我不得不惊吓起来,全身耸动。转瞬间,丹田腹部就有一阵冲击而来的
触电感,顿觉全身四周散发出一阵光芒,导致我一阵晕眩,眼前金星直冒似的,
令我刹时间沉淀于一种时光倒错的气氛当中。

  「玉……玉莲住手,你……你不如先回去吧!」我忽地回过神,心跳加速之
下,迅即一把手将她给扶了起身,接着再示意地说道:「玉莲对我的心意,我已
经心领了……你还是快点出去吧,以免你家老爷发觉我俩同在一间房间做出如此
伤风败德的事情。」

  此时候,被扶了起身的玉莲也随着沉默的空间楞住了,她一边带着半分惊觉
半分惊喜的眼神凝住前方,一边呆在那儿察言观色。

  几乎过了半晌,玉莲仍然默默地站在床边,心下为之一愣,修长睫毛闪闪摩
擦着,明眸像是一潭深水,一股脑也深深被方才那鲁莽的行为给怔住了。虽说方
才有着一股想要看她能够达到什么极致深入的好奇心,所以才本着黄花闺女的少
女冒险心,隔着布料伸手去触摸那位陌生男子的秘处,还以为可以亲身证实男子
所谓的兴奋感到底是何方神物,殊不知竟然泼上了一潭冷水,这下身为黄花闺女
的她也不得不为了方才的行为而感到羞耻。

  玉莲登时睁大眼睛,脸上羞得像个红番茄般,像是觉得不胜惊讶,心中断然
暗忖道:「对……对……我怎么可以如此放肆,竟敢在洪府檐下做出如此伤风败
俗的丑事?若果给洪老爷发觉了此事,东窗事发,一旦家法伺候,我猜我要被打
死一百次都不行了呀!」

  我把全身僵直的四肢放松了下来,然后再急速地缓了个气,心跳也逐渐平复
了下来,终于可以镇压着下体的膨胀,再举眸瞧见她彷佛久久默不作声,脸上亦
显出一副闺女羞涩的神情,所以才对她微微一笑,苦笑道:「其实玉莲你年纪尚
轻,总有适合你的一个人正在那方静待着你,所以将来你一定能够遇见你生命中
最为紧要的男人,到时候你方可从他身上体会到何谓男女之道。至于我自己……
唉!实不相瞒,其实我并不适合你的,与其要欺骗隐瞒你一时间,那不如坦白相
对,若然不是将来整一辈子又怎能朝朝暮暮在一起过活呢?其实啊……男女之道
的含意只不过是要互相不欺骗、不隐瞒的关系下共活在一起,直至如水交融的境
界,这才是正确的男女共处之道。」

  此时此刻,我竟然说出如此头头是道的人生真理,根本和自己当下的性格有
所不同,若要一一相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下我也开始对自己狐疑起来了,究
竟为何自己会有如此般的差异转变,竟会放过一头早已掉进自己嘴巴的羔羊?

  我俩各自沉默了良久,瞧见她仍是垂首不语,还以为她深受了感动,于是好
心地搭上她的香肩唤道:「玉莲,玉莲……你怎么了?你到底有否听见我所说的
话?」

  玉莲她心中虽酸,嘴角却微露出一丝半甜半羞的笑意,只见她噤口不语,迅
速转身朝向房门那处走前了几步,突见她再回首对我悄悄笑了一下,嫣然一笑之
下,她就此垂着首离开了我的眼前视线。

  正当整间寝室只剩下她的花香体味,我彷佛还在深深回味着她的娇美体姿,
心里也不禁吃了一惊,方才亲眼目睹了她那回眸的灿烂笑容,一时看得我如痴如
醉,心中更是百般斤重,顿然间真想要一手把自己给打醒过来,以免自己再无耻
的色迷下去,毕竟自己心里一直都存有另一个心意人选……

     ***    ***    ***    ***

  我收拾好心情,独自留在房间里更衣梳洗了半刻,转眼间几乎已过了一个时
辰,心想洪老爷他们应该还等着我一同用餐,所以话也不说就推门赶着出去了。

  这位姓洪的暴富商人拥有一座方圆数十里的无敌豪宅,王宫般的堂皇气势,
而且豪宅四周都充满了各种各式、五花八门的青瓷塑像以及僻阁,彷佛每一个角
落都能通到另一个偏殿一般,这下我几乎也要走到迷失了方向,慌忙心切,唯有
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转个好几个弯,张眼望去,心下顿时一震,原来这门豪府每一个角落都有门
框,犹如一座永无止境的巴比伦禁宫,更可以拿来跟世界七大奇迹媲美,此刻一
念震惊的我默默想着白昼和夜晚果是来得不一样。

  昨夜晚上当我仍在房间里转折难眠之时,一时翻转睡不入眠就跑到外面毫无
目的地打算散个步,由于夜晚四周一带没有灯火,所以才无打无撞去到东厢的禁
地,而且还跟洪老爷以及他那位丰腴妖媚的妾侍连夜纠缠,精液乱溅,差点就要
弄出了人命,拆断了我一身骨头。

  当我擦了擦双眼,再提起了脚步往前走去之时,心里一直认为这家豪宅与我
在古装电影里头的那些王宫、亲王府背景没什么不同,一样是由大理石为基础并
连接每个偏殿,殿顶则使用木制来盖顶。殿里外的雕纹更以奇异的雕刻方式来装
饰。如此堂皇的建筑物,并非一般普通人士可以拥有的。

  我再联想下去,心里却已震憾,我猜想这里的侍婢下人在这个深不见底的豪
宅应该已住上了十年有多,每天应侍候或工作的因素至少来回环转整间豪宅数十
次,所以自不然就会对这里每一个角落非常之熟悉,甚至乎可能熟悉到连昏暗的
情况下,闭上双眼都不成问题。然而,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一个
切切实实的窝囊气,此刻面对于这种初来乍到的异地若不给吓坏才奇怪。

  当我脑子里一边想呀想,一边四处张望时,突然发现不到十步的咫尺距离就
有一道大门正被微风吹开着。我心想:难道就是那里吗?但我没多想就赶紧往前
扑去,我估计洪老爷他们应该就在那里头等待着我,一手推了进门,我没看到任
何一个人,反而往前竟然还有一道长远的巷道,彷佛一直连接到另一个尽头般。

  天呀!怎么这里这么大,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呀?
洪老爷……凤姑娘……洪姑娘……玉莲……你们到底在哪儿啊?此刻我心里除了
不断咒骂几声,一股脑焦急的我还是得加快步伐,茫茫然地继续往前走去。

  焦急之心,急喘之气,我接着走了好久,前方四周依然是无穷无尽的空房偏
殿。猛然间我感到此事不妙,感觉到越来越不对劲了,自我入住此山庄以来已是
短短的两天了,虽说这山庄的地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区区一块土地何以有
那么多段偏殿呢?况且我也没有患上什么痴病,又怎么会对这里变得如此的陌生
呢?

  独自寻找了良久,我也开始感到心寒慌张了,这些彷佛通往地狱般的无人偏
殿让气氛变得鬼异悚骨,然而我仍是孤单一人面对着这一片寂气沉沉的环境,额
头尽汗,脑子里慌得一片空白,双腿也松软了,动也动不了,顿时候也不得不开
口猛喊起来。

  我突然孩子般喊了起来,整个人彷佛急坏了,嘶喊叫道:「洪老爷……洪老
爷……玉莲……凤姑娘……你们在哪里啊……」

  刹那间,犹如老天爷开启天门般的感觉,我忽然听见一把耳熟的声音从自己
背后传过来:「刘公子,你站在那儿乱喊什么呀?」

  我霍然转身,眼前已闪出一具身影,而那突如袭来的身影亦顿时让我一颗慌
张不已的心坎彻底平复下来。

  这时候,依旧一身男性化衣着的凤姑娘正站在距离不到五步的前方,她一身
英气非凡,官仔骨骨的乔装打扮,再加上一张秀气端正的五官,她的美姿容貌就
好像一名英俊小书生一般,简直将她原本一具女儿人家的绰约身段给掩盖过去,
如此落差更可以说是瞒天过海,几乎隐瞒了全天下人。

  涕泪交集之下,我当先向前一扑,并且拉住了她的纤臂高声道:「凤姑娘!
原来你在这里,刚才我在这里四周围找了好久,一个人也不见,差点就要吓死我
了!」

  凤葶玉面色木然,厉眼登时盯住了我,却已一把手甩开我,冷冷道:「你可
否小声点呀?洪老爷他们正在偏殿内静候你这位大少爷的大驾光临!还有你要谨
记,现今本姑娘的身份已是凤小弟,并非你所指的那位凤姑娘!」

  我怔了一怔,随即又傻笑了一会,颤惊地回了一声:「是……是的,刚才我
一时粗心大意,差点就穿帮了。」

  她居然反擒我一手,玉手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则带着警告的语声,咬着牙
沉道:「若果我的身份败露,你一定不会好过!」

  我顿觉疼痛,猛喊一声,歉道:「我……我一定不会泄露你的身份……那你
可以满意,先放开我了吧?」

  语声急落,凤葶玉更是睁大了眼睛,忽显一副骄不饶人的神情瞪着我,道:
「哼!料你也不敢!」

  我一眼看着她话也不说,转身就往其中一间偏殿的方向离去,而我却一动不
动地待在原地,心怀咒意,暗中思忖着说:「臭坯子,看你还能霸道到几时,你
求神拜佛千万不要给我追到手,追到手之后就有你好受的了!」

  倏地她登时回过身,眼见她还站在偏殿的入口处,彷佛心怀醋意,猛锐的眼
神狠瞟了我一下便喝道:「你还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点进来做你的准新郎?」

  「准新郎!我几时又变成了准新郎呀?」我忽闻此话,心里为之一愣,一颗
心房急速坠落,整个人更是震惊地暗想着她所说的言语。

  「凤姑……」蓦地,我心灵仿如绞碎,旋即又急又乱,疑惑地问:「凤小弟
有话不妨直说吧,我究竟要当谁的准新郎呀?」

  到了此刻,不无酸意的她内心俱是酸涩心绪,彷佛百般交集,也似乎没好气
的白我一眼,最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下,一跺脚便走进了那偏殿里面。

  顷刻下,我心里不觉吃了一惊,别无选择就此随步跟前,匆忙走进了偏殿那
处,转眼之间只见那偏殿的中央就有一张长方形的云石桌,而咫尺之间坐在桌旁
的就是洪府的主人翁洪老爷以及她的宝贝千金洪月怡而已,然而默默站在那位洪
姑娘背后的也只有她的贴身丫鬟玉莲,其他人包括那两位妾侍就不见人影了。

  「呵呵!刘兄弟,你也终于来了。」只听近处一人笑道:「洪某在此等你前
来用餐,几乎已等了好几个时辰了。」我怔了怔,顿时显得语塞,转瞬间唯有举
首转个眼,眨了眨眼眸,定睛地看着坐在桌子最尾端的洪老爷。

  我彷佛鬼打脑后,瞬即轻轻地喘了个气,接着一脸歉疚地垂下头说:「要洪
老爷纡尊降贵等候在下,在下实属该死。」

  洪老爷却笑笑一说:「呵呵!为何变得如此见外呀?毕竟也快要当上我门下
的乘龙快婿了。」此话一出,顿时令我目瞪口呆,心下不禁一寒,就像哑巴般的
站在他面前,不知什么滋味。

  另一方面,一直垂首不语、脸上不时显出一副腼腆嘟嘴的脸孔,一动不动坐
在她亲爹身边的洪月怡听见此言,一颗不上不下的心境经已窜跳不已,脸上更是
一片娇红,玉颊似火。

  只见她娇羞地瞠了我一眼,蓦地又转眼瞥了凤姑娘一下,连忙撒娇般嗔了一
句说:「爹……怡儿只想一辈子待在爹身边服侍爹你,更何况怡儿也不想要这么
年轻就嫁人去,若然……若然将来真要嫁人,女儿也要嫁给心目中最心爱的理想
对象!」

  「呵呵!」洪老爷简直是老谋深算,登时微微一笑,道:「傻丫头,正所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能说不嫁就一辈子不嫁人的。」

  「女儿不理这么多,总之……总之女儿说不要就不要。」情急之际,洪月怡
明眸潺媛,彷佛越说越显得羞涩了,一时羞得如同鹌鹑鸟一般。

  「此事已定,况且爹早已跟你作了主,总之你任何事情都不必担忧,收拾心
情安心地等着出嫁那日好了。」洪老爷一意孤行,他登时满意地笑得合不拢嘴,
随着笑声凝视着我,笑道:「好女婿呀,现今时辰已不早,你瞧这些为你以备的
茶点几乎也要变得冷却去了,何不快点坐在我女儿的身旁一同进吃?」

  洪月怡一面羞红着脸,一面撇着嘴怨道:「爹啊……」

  半嗔半嗲地说完,早已坐得不耐烦的洪月怡顿时腰肢一扭,脸上早已显出了
一丝羞色的神情,她每一个言语静态都似乎要引诱我的注目,她那天马行空般的
谈吐气息更使我的欲望深深地给挑起,双目一直呆呆地盯住她胸前那玲珑而纤瘦
的胸腹,几乎过了半晌,我仍然像个呆子般看得凝神,似乎已对眼前这位娇生惯
养的洪千金的印象更为深刻了一些。

  同一片刻下,站在洪月怡背后的另一条身影也显得娇俏垂首,只见玉莲她笑
靥如花,双颊那两侧笑窝更是令人看得心扉醉人。

  突然之间,「砰」的一声响起,接着一声如同椎心嘹亮的敲打声顿时传了过
来!我举眸一看,原来凤姑娘早已亲自走到了桌子旁,也不知她是否满怀心事,
抑或是心情无常,方才忽见到她像似不觉地敲打了桌面一下,刹时发觉她的面颊
渐如焰火般涨红,娥眉紧蹙、玉唇撇嘴,甚至连胸脯的呼吸语调也渐渐变得起伏
不定,双目更是忿然地瞪了瞪我的身上。

  此刻,我心里不觉一震,迅速犹豫地问道:「究竟啥事?为……为何凤小弟
这般面色看着我?」

  一秀臀坐在椅子上的凤姑娘眼里依然发出了熊熊恼火,玉唇微嘟,在那边切
齿般叫道:「哼!刘大哥呀,你别自以为是好吧?你那张面孔又不是俊俏过人,
拜托少来做梦吧!」

  「你……你到底在发我什么脾气呀?」洪老爷不等我说完,登时打破了我的
语声,随即笑道:「你们俩怎么了?依洪某所见,昨日你们两兄弟还不是很好的
吗?怎么隔了一日好像变了样子,连说话声也变得如此吞吐,话中有话那般。」

  「洪老爷别误会,在下自问本身总算对整个武林界循规蹈矩,只不过在下确
是和这位刘大哥初识不久,说实话亦非洪老爷所见得如此般友好。」凤葶玉听见
此言,几乎气得快要跳了起身,心绪难定,嘴边更像是做梦似地喃喃自语着。

  实则上,凤葶玉早已醉倒于暧昧之中,她自己仍不知道本身早已不自不觉地
被这位爱恨交错的刘公子触动了她内心那颗少女的心坎。此刻她的心情就疑浮疑
定,像雾似烟,其实单凭他的一句说话,即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神情变化,经已
叫这位玄门派大师姐心神恍惚,情根愈坚。

     ***    ***    ***    ***

  「凤小弟,切莫如此本末倒置,别忘了我们还得要赶紧路程,第一时间赶到
武林大会去阻止一场武林的血腥风波。」语声速落,我一眼定睛地凝视着她的眼
睛,心里一直沉浮于心思当中,不禁狐疑猜想着她到底在发什么姑娘脾气。

  此情此际,「醋意渐起」这四字放在凤葶玉这位入世未深的小姑娘身上来形
容真的是当之无愧。怆然泪下,她一时显得不是滋味。

  「你?你还是安分守己留在府上,准备做你的新郎哥为好了。」只听她冷冷
说道:「至于那武林大会,一概与你无关,说到底亦非你的份内事啊!」讽声未
了,她头也不回,瞬间已悲怆地坐在桌旁开始进吃。

  倏地,面对着这位貌似隋棠的古代女生,我仍是一脸惊讶地站在离她咫尺之
间。心里还回荡着自己在外人面前头一次被她讽刺斥骂的感觉,但光从她声音中
却能勾起了我对她那份莫明的意绵,毕竟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我们俩已渡过了不
少个难关,有好几次还从追杀我俩的魔掌中逃出生天,正所谓出生入死、患难与
共,自从那次亡命逃生的事件以后,我亦自自然然地对她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依赖
和情愫。

  除此之外,这位武林侠女,她的娇容确是长得润泽皙透,让人不得不想去品
味她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容貌,身为平凡俗子的我也何尝不想去亲一亲近她,亲袭
她一身少女般的幽幽体香,甚至乎占为己有,夜夜独享?可惜我今不如昔,以往
有着一股蛮牛般的起劲,现今经过了穿越时空之事件,我身为入侵者实在不敢在
这种人生路不熟的异地再有任何轻举妄动的行为。

  另一方面,我也从不贪婪的想过此点,也从不企求、亦不强求能否与她有段
天长地久、山盟海誓般的酷烈恋情,奈何有时候我实在分不清楚为何每次看到她
快乐与否、伤心与否,心下的心情如同坐穿梭机一般,以致魂魄不定,仿如置身
于一个半梦半醒的情境里头,简直令人如痴如醉,无法回神,难道这就是我一直
梦寐以求的纯真爱情了吗?我一直睁眼冥想着,我犹像凝视她一身欲罢不能的风
姿,几乎令我看得放空去了。

  顷刻间,洪老爷登时展颜一笑,只听他带着半笑半真的语调,眼梢悄悄地瞧
了瞧那个坐在他身旁的女儿,随即作弄她一番,笑道:「呵呵,好女婿呀,好女
婿,你别再站在那儿冷落我的怡儿了,你看她都快要经不起孤寂,即将要发懵去
了。」

  「洪老爷,我……」我转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百般交集,一时更显得语
塞,只好向他苦笑道:「多谢洪老爷对我的赞赏,可惜我跟凤小弟还要赶着出席
那一年一度举行的武林大会,再加上我和你的掌上明珠才认识不到数天,现在却
要她刹时间下嫁于我,而且这头婚事不仅触及了整个洪府的前程名誉,还有你女
儿的一生幸福,未知洪老爷会不会觉得此安排有点儿戏了些?」

  眼光独到的洪老爷才不会如此轻易便露出马脚,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全盘计
划,一个足以让他奸计得逞的好计谋,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上他的宝贝儿,
所以势必要挑唆留住眼前这位刘兄弟。他脑子里亦无所求,他只志在一旦迫婚成
功,自己能否教唆他割爱,一分他那位掌上明珠的处体,以两男一女的性交合渡
过一个毕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毕竟这位刘兄弟昨夜确实上过了他的爱妾二娘,
还欠他一个莫大人情债……

  「嗯……洪某也清楚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实须从长计议……」洪老爷彷佛正
在暗算沉思一番,沉默了一会,顿然间笑容尽显,说道:「不如洪某先替你作一
作主,先来个择日成亲吧!再过数天便是洪某的六十大寿,那你和怡儿两个人当
天可以先行礼成亲,一来可以让我女儿有个名分,另一方面亦可让她安顿下来,
而你和你的兄弟再去赴那个武林大会不就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了?」

  洪老爷简直是老奸巨猾,连唯一亲生的宝贝女儿都要心怀不轨,深懂何谓食
色性之理的他,联想到自己那位亭亭玉立的处身女儿的色欲,嘴角更不自觉地显
露淫邪的笑意!

  「怡儿,你头亲事就此落实。你就乖乖跟这位刘公子筹划成亲,成亲之后陪
同爹留在府中等候刘公子的归来。需知你的三娘近来身体精神不好,再加上二娘
她昨夜就寝时不幸受到了风寒,以致卧床不适……」洪老爷彷佛话中有话似的,
他面上神色登时显得有点诡异,静悄悄向我笑了笑,道:「方才爹探测过她的病
程,你二娘很有可能需要上一段时间来好好调养生息,直至元气复原为止。如此
周全的安排一方面可以让爹达成与了结对你生娘生前的遗愿,另一方面亦可给爹
最后一次机会来弥补对你这么多年的冷落。你就应承爹这么一次吧!」

  洪月怡被逼急了,开腔就嗲声嗲气地道:「爹啊!世间上哪有这种弥补的方
式,女儿真不想当他的人,若然硬要女儿嫁给一个不喜爱的人,那女儿情愿一辈
子都不要嫁人了。」

  「傻丫头,世间上哪有分喜爱不喜爱的,况且路是人走出来的,身为女儿人
家,若非嫁人,就等于要出家当尼姑了。你岂能如此任性,还说一辈子都不想嫁
人。你真是……」洪老爷听见自己的掌上明珠如此一言,心头为之一愁,雄眉也
随着深锁着。

  但当他整个人几乎被气得弹跳不能之际,语塞了半晌,目射怒威,又不禁叹
道:「唉!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却未曾学会如何去当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现今怪
只怪你自小就被生娘一手宠坏了,但从今开始你即要成为别人的未过门妻子,所
以你一定要改你那副讨人厌的刁蛮脾性,以后都不许再胡意乱发脾气了,清楚了
吗?」

  洪月怡皱了皱眉间,深知自己再也不能反驳了,不由得转眸瞧了坐在一旁默
不作声的凤公子,心想自己的终生幸福就在咫尺之间,但现今却被迫要下嫁于一
名毫无好感的汉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正被一头盲婚哑嫁的亲事压迫着,使她呼
吸不能,窒息般怔住。

  过了片刻,洪月怡心急如焚,却迷茫得不知道如何选择,她真的很想开口把
自己的心中情一一告示,然而情怀初开的她此刻却不敢言语。内心切切实实正在
斗争挣扎着,如此一颗复杂的心绪,她心坎也不自禁火烫起来,浑身犹如被困于
一团烈火之中活生生被火烧,面颊通红似的。

  肃清之间,我依然看着洪老爷那坚定果敢的眼神,一想到昨夜的春梦并非一
个梦如此简单,心里顿时一楞,随即更显得有轨。此刻,我虽知自己真的无法负
荷如此沉重的身份负担,可是一个突来的艳福,自己无端端拥有了一个古代美女
做我的新娘子,单单这点更是让我欲罢不能的心跳颤抖着。

  一个震袭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顿悟自己实在无法再抗拒洪老爷的成人之
美,然而,脑绪里另一种担忧突然像海浪滔滔般卷过,旋即瞧了瞧离我不到两尺
的凤姑娘,在我咫尺眼前突如袭来的便是她那双充满失落感的眼色!

  「洪……洪老爷,洪小姐你们先慢用,在下突然想到有事要办,要……要先
失陪了。」凤葶玉登时从桌旁椅子站了起身,垂着湿眸哽咽说了一声,彷佛不能
再忍受心里的煎熬一般。她怕自己突然间真的控制不了情绪,以致泪颊示人,所
以急急忙忙地找个理由回避,单独找个无人烟的角落一泄她椎心之痛。

  最致命的一刹那,当她急急转身离去之际,尚未及缓神,她的呼吸涕声竟然
变得哽咽模糊,好几滴晶莹的泪珠也挂在她的眼眶里凄凄打滚,但性格倔强的她
为了挽回本身女儿家的面子,硬是没让泪珠随意掉落。

  ……

  泣声咽,自古少女情怀总是痴,痛断肠,绵绵情意不易解。泪水沾颊的凤葶
玉,此刻也箭步急速踏上洪府西苑的小草原。她方才那副残忍泪眼的沉重神情,
如今显然已失去了知觉,眼眶里的泪珠登时不自禁地滑落尖下巴。

  情伤,泪流,突然间,她一把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也就是此前捡回来的那
把魔剑。如此笨重的一把剑,现今却显得格外轻微,全皆因两个字的魔力:「妒
嫉!」

  剑身一出,谁与针锋,她二话不说再弩张地挥动手上的佩剑,锋刃闪动,顷
刻间仍是发狂般在草原上乱挥她门派的玄门剑式。

  剑气灵人,以致她浑身四周登时卷起了一阵无敌龙卷风,风似汹涌,彷佛击
穿了好几棵百年老树,而四周的落叶亦随着那阵猛风激拂旋转!

  「嗉!嗖嗖嗖!嗉嗖嗖!」

  凤葶玉胸腔一酸,泪流满面,旋即在草原上一面使出她的独门剑招,心里却
一面不停地暗忖一番,咬牙忖道:「死人刘锐!好一个忘恩负意的臭小子!枉我
三番五次救回你条贱命,若非我出手救你,你早已命丧黄泉了!你还以为你自己
很了不起,很了得是么!我恨死你了!」

  「嗖嗖嗖!嗖嗖嗉嗉!」憎恨已满,草原上亦因此传出更响亮刺耳的剑锋蜂
鸣声。顿然间,她以一招凤凰舞动的剑式,招式妩媚,娥娜翩跹,续而她那身佯
作男装的娥娜身姿彷佛一丝不挂的显露于草原上。

  她当真醋意尽泻,在剑式当中尽情发泄了良久,直到了盏茶时刻,风葶玉她
也终于疲累的停顿歇气了起来,转瞬间满脸涨红的她却先显出急喘呼吸的气息,
经过了方才那狂泄的举动,似乎让她一吐满腹里的怨艾怒气。

  此刻挂在天空上的阳光已斜斜地照了下来,她一面喘息地垂下身子,一面睁
目静静地瞧了瞧四周围的凌乱叶片,手握剑把,手腕微抖,思前想后了半晌,不
禁又怔了一怔,语气微酸说:「我为何要如此动气呀?即使那小子真要当别人的
新郎哥就让他去当个够吧!反正本小姐跟他不是很熟,严格来说与他也只不过是
萍水相逢,实属泛泛之交!更何况……」

  「更何况我心里只有定义哥哥他一人,我又怎能如此轻易就爱上另一个人?
我实在不应该……不应该!」风葶玉想呀想,不禁又感到心颤,毕竟她自己已有
心上人,一个与她相思相恋多时的正人君子——龙定义,奈何她亦有好一段漫长
时期没再见到她的心上人了,不知此时此刻他正忙于什么门派事务,也不知他是
否也和她相同,正在天龙上那儿暗中思念着她。

  此刻凤葶玉不断对自己暗忖安慰着,可惜自欺欺人的她即使不停地向自己催
眠,然而她内心底下仍存有那半丝酸涩的情怀,一时使她无法压制自己,有很多
莫明的情意无法倾诉,但只能苦苦隐躲在心里。

  沉寂、思忖,突然之间,一阵花动草摇的声音从她背后响了起来。几乎是转
眼瞬间,跟着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引接而来。

  「凤公子……凤公子……」

  凤葶玉惊闻,立即收回她手中的佩剑,转身凝望她前方的方向。她似乎怔了
一怔,阳光普照的情况下,一条身影就此出现在她眼前,再瞧清一点,原是那位
洪小姐的贴身丫鬟——玉莲姑娘。

  「原来凤公子在这里,奴婢找到凤公子你就好了。」一身急忙走来的玉莲彷
佛上气不接下气似的,她脸色纵然红润疲惫,但小嘴却开心地露出微笑的笑意,
她青黛般秀眉也随着喘息微微松开,凤葶玉默默心想这位丫鬟方才应该是到处寻
觅她的下落,所以才显露疲态。

  玉莲惊讶地呆了呆,随即二话不说的就在四处张望了半晌,呼道:「我的妈
呀!这儿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呀?怎么到处都是树叶了?」

  「未知玉莲急找本公子,到底所为何事?」凤葶玉仍未曾忘记要隐藏自己的
身份,为了要掩饰,赫然沉住了气,登时收腹挺胸,挺起了胸骨,并刻意地展现
她一副男儿气慨的体态。

  玉莲回了回神,也不再去理会那些零落的树叶,眼角一瞥之间,微微垂首诉
说:「我家小姐有事想邀请凤公子寅时时分到西厢的院亭一聚,这封是小姐她特
意写给凤公子的亲笔信,小姐还说希望凤公子能够答应她的约会,到时候准时赴
约,不见不散。」

  她几乎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面颊显然已烫得红腓,一脸羞涩地将那封小信
递到凤公子的手上,便急急忙忙地转身窜逃。

  此情此景,一手将小信给打开来看的凤葶玉,果真仔细读着那封信上的内容
来意,但一看到「对你有钦慕之意」这六个令她心颤不已的字,登时读得她心慌
意乱,浑身冷汗,最终也彻底楞住了!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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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凰恋情缘

  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但由于武林险恶,树敌甚多,身为女儿家实需
捆胸束腰,佯装一番方能远行江湖。然而,万万令凤葶玉意想不到会发生在她身
上竟然就是被人错误身份与性别一事,虽然凭她一身佯装的男性衣着早已经能够
掩人耳目,方便之门,反之还招来同性的暧昧之意!区区一封信,她这下也吓得
慌了神。

  石破天惊的刹那间,纵使怀有一身江湖侠气的凤葶玉,但内心底下始终是个
含苞欲放的黄花闺女应有的心房,早已亭亭玉立的她此刻又要面对此事,毕竟是
个好心肠的小女生,她仍是忍不住那忐忑之心,淡漠的气息里明显地失去了对于
爱恋的憧憬,又惊又疑,咬了咬牙根,也由不得感到滑稽至极,极之错愕!

  此时此刻,她除了心跳剧烈,受惊若宠之外,又还能怎样?过了良久,她依
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草原上,睁得发呆的眼瞳显然已飘荡放空。

  而实际上在她脑海里,确是反覆着她心上人的俊俏面孔,一副让她含情脉脉
惦挂着的风范憬然赴目,似乎已达至忘我境界,不由自主地深思了半盏时辰,直
至她叹惜一声,旋即合上了那一双清澈的美眸,心下亦憬然明白,心恨道:「若
非……若非当初为了要下山寻找师父的下落,我也不会结识到刘锐那臭小子,更
不会因此而跟师妹她失散,现今还不知是生是死……哼!总总一切都要怪那个姓
刘的每次都在我面前胡弄作怪!」

  不知不觉间,她自己仍在神思、暗忖当下的前因后果,双眸登时露出一丝凄
凉,彻悟整件事件的因由也不尽然。

  凤葶玉默然半响,登时往身边四下鬼祟地偷望了一会,暗想了想道:「我看
此地不宜久留了,我还是趁没人察觉之前,自己一人提前上路赴会。毕竟寻找师
父的下落及阻止整个武林名派互相撕杀的危机更为重要。」

  她似乎眨了眨眼,立即打断了自己的思忖,就真的好像是一个问心有愧的来
者,接着就此转过身悄悄地朝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收拾行李以便单独辞行,
但她心里面却没有再顾念原本与她同行的刘公子的重要性。

  反正对于她来讲这位刘公子并非她的真命天子,如意郎君,他亦好应该留守
洪府这儿,等待当他的乘龙快婿。随之她亦因此跟这个男人画下句点,即使这个
人将来是吉是凶、是祸是福,抑或是成败荣辱一概与她再无牵连,她心已倦了,
心全碎了……

  ……

  几乎过了半刻,倏已达正寅时时分。而在另一角落的西厢,越过了西厢前的
拱门,穿过七彩芬芳的花丛树木,在不远的前方那儿果真有座院亭。

  再走近一些,只见院亭四面一片雾水迷蒙,而座落于院亭的左侧居然还有一
个貌似人造的西湖池,如此费神的打造,实非一般人士能以拥有的。而整个西湖
边野鹤成群,翩翩展舞,仿佛因此而形成了一幅人间美景的美图。

  倏地,一支像来自天堂的如籁笛音,悠悠地传送过来,在湖池边就此有一阵
沙沙沙沙的撑船声随之而来。转眼之间,忽见一条苗条玲珑的人身正撑着一条小
舢板,随着平静无声的湖面正要划向湖岸去。

  同一片刻,坐在小舢板后端的另一条人影仍然手持着木笛,小嘴仍在缓缓地
轻吹那笛上的吹孔。随着那听似哀怨的音调笛声,登时迎来了好几只野鹤从天而
降,仿佛亦要吱吱作声伴奏。

  舢板前端的那条倩影彷佛正朝向院亭那处眺望了一会,玉手轻握竹棍的她不
时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双眼仿似观察四周的动静,瞧了半晌,突然叹了口气,
道:「哎哟!小姐啊,我们已在湖上划了很久了,但至今仍然看不到凤公子的人
影。」

  此刻,坐在后端的洪月怡,脸上登时显出心焦的显像,脑子里的思意彷佛百
般纠缠,顷刻间亦停住了优美的笛声,一时沉不住气便开口问道:「还见不到他
吗?你究竟有否亲自将本小姐的亲笔信交到凤公子的手上呀?」

  玉莲一脸无辜的神情,随即颤声回道:「真的有,小姐不再信任玉莲了吗?
况且小姐亲口吩咐到的事情,玉莲有哪一次是办不到的?」

  「我不是不信任玉莲你,只不过我们俩都已等了多时,却见不到凤公子的出
现,都不知他心里面在想什么……」洪月怡边诉说边猜测,说到了一半,面色蓦
地一变,叹声道:「唉!如今我没什么怕的,只担心凤公子看了那封信的内容,
反而嫌弃我对他的主动表态。难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那种感觉就是如此无助,如
此艰难的么?」

  这语声既无奈又心酸,但却有种说不清的含意,彷佛每一个字都能透露出隐
藏在她内心底下那份无助的情怀。

  几乎是擦身瞬间,玉莲侧着面静心聆听她小姐的酸言涩语,玉颊发红,杏眼
溜呀溜的,心中亦在默默咀嚼方才那番言语当中的含意,想了一会,不觉已把那
条舢板撑回湖岸去了。

  尽在发呆的丫鬟玉莲终于也撑到岸边,「沙沙」的划水声也跟着停止了。她
登时放下了手上的竹棍,转了身便抬首看了她一眼,倏地又垂下首去,语声轻柔
的说:「小姐,玉莲实在有点不明白,其实除了此方法,难道就没其它的法子了
吗?」

  洪月怡叹道:「若然不是火烧眉毛,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亦不会不惜一切来
冒这个险,偷偷在这里和凤公子会面。」

  一念至此,玉莲心中登时百念俱缠,长吟道:「玉莲怕只怕这件事一旦被老
爷发觉了,一时龙颜大怒严惩小姐你罢了。其实那位凤公子真有如此魔力,值得
让小姐你为他冒这个险,打算跟他表示爱意,并且与他远走高飞吗?」

  洪月怡忽闻,心里为之一怔,几乎不必多想,睁开她那充满沮丧的眼睛,苦
笑道:「方才你也亲眼见到爹是如何强逼我的,爹实在太不明白我的心意了,不
止三番两次死要女儿我嫁给一个毫无感觉的男子,而且还要凤公子的面前宣布成
亲之事,还令到凤公子尴尬离去!」

  玉莲心下不禁犹疑了起来,道:「其实小姐真的那么喜欢那位凤公子吗?毕
竟从小姐的口中说过,你和凤公子从结识到相处也只不过是数天的日子。」

  洪月怡痴痴地回想她的心意郎君的俊俏面孔,一面呢喃地述说心中情,一面
禁不住内心的甜蜜,微笑说道:「其实……其实我心里早有所属。自从我第一次
遇见凤公子的时候,早已被他帅气俏俊的端正五官深深吸引着,况且单凭他一身
英气的侠士风范便知道这位凤公子将来实有一番作为,所以自此之后,本小姐经
已下定决心,非他不嫁。」

  洪月怡竟似在回味着当时与凤公子初识的情景,跟他第一次的碰面,仿如天
造地设,惊天动地。查实这位洪府的千金小姐早已显露内心一丝爱慕,她已经春
心荡漾,闺女的情窦尽显!

  只可惜天意弄人,她极度渴望的如意郎君偏偏是个同性女生,现今只得怪上
天月老枉作情缘,作弄凡人了!

  ……

  玉莲登时呼哧一声,咯咯笑道:「咯咯咯!若然当初小姐不说,玉莲也早已
看透了小姐的内心,早知晓小姐的心里所属何人的了。而且玉莲猜想那位凤公子
也是对你有爱意呢!小姐你果真给他迷住了,依我看,小姐和凤公子才是天生一
对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男骚女媚……」

  玉莲故意不说下去,随即捂着小嘴,「咯咯」的娇笑了起来。

  洪月怡听得粉拳紧握,媚眼如丝,一时更显得她柔媚动人,哑忍了半晌,竟
也忍不住,痛斥一声:「你……你坏……坏死了!你竟敢嘲笑本小姐,是不是要
我不睬你一辈子了?」

  语声刚落,洪月怡渐渐被那句真情坦露的语声弄得她浑身一震,犹如一颗女
儿心房被她这位贴身丫鬟赤裸裸的扯开似的,此际再也禁不住害臊的情绪,随手
朝她的小腰肢狠狠地搔弄惩罚她一番。

  「呵呵哈哈哈……不要……小姐快停手呀!玉……玉莲真的被你弄得快要痒
死了!哈哈呵……」浑身痒麻的玉莲有如被雷电击身一般,蓦地发出银铃般的笑
声,玉手发狂般推挡个不停。

  过了半晌,洪月怡终于停下来了,狠狠地向玉莲眨了眨眼睛,肃然道:「瞧
你以后还敢不敢作弄本小姐。若然再给我听到你说凤公子的闲言闲语,我一定不
会饶恕你的,清楚了么?」

  玉莲不禁喘息缓神,擅自跳出了舢板,急速踏上了岸上,回身之际却只是懒
洋洋一笑,准备伸手扶住她的小姐,应道:「玉……玉莲知道了。来,快点抓住
玉莲的手上岸吧!」

  「你明白就好了。」洪月怡赶紧抓着她贴身丫鬟的小手,以清脆的语声抢先
道:「对了,方才你亲自交到凤公子手上的时候,他有没有说过什么?」

  早已上了岸的玉莲立即松开小手,急步地往院亭那儿走去,一刹那间却回眸
一笑,羞涩地诉说了当时的情况,道:「他确是没说过什么,当时玉莲只急忙一
手将那封信递到他手上,接着玉莲就转身离开了,也没怎么注意到他打开信的表
情。」

  洪月怡亲耳听见她如此一说,一颗心窝也随着沉落,浑身为之一怔,只静呆
地跟随脚步来到院亭那儿,最后亦沉默地坐在一张黄花梨玉壁纹的圆凳上。

  洪月怡突然睁开眼,瞧见院亭里的玉莲亦是显出一副惆怅的神思,随即淡淡
一笑,问道:「为何玉莲一脸惆怅的,是不是还为此事而感到忧心?」

  玉莲眨了眨眼睛,傻笑道:「不是,只不过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而已。」

  洪月怡察言观色,眼见眼前的丫鬟的面色越来越不对劲了,狐疑着问:「玉
莲有话不妨直言吧!其实我俩之间并非主仆如此简单,这些年来我早已把你是当
成我的小妹了。」

  「嗯……玉莲……玉莲还是不敢说。」苦愁的玉莲彷佛被千金吨量压住了胸
腔,以致一时说不出口来。

  洪月怡娥眉微轩,她那副刁蛮的脾性又再次表露出来了,旋即怒斥一声道:
「你越是吞吞吐吐,本小姐越想要你说出来。快说!究竟所为何事?」

  玉莲惊闻,五内俱崩,体内的心头更加紧绷起来,一时间担惊失措。

  「若然玉莲真不怕痒死的话,尽量闭着你张嘴巴!」语声未了,洪月怡突现
她那双厉眼,咬着牙威胁她一番。

  「好……好……玉莲说就是了。可是小姐一定要答应玉莲一个条件,那就是
待会不许取笑人家的呀!」急声答来了一下,玉莲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显得苦愁,
好不耐烦了。

  洪月怡微微一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玉莲嘛!好,本小姐答应你就是。
还不快说?」

  玉莲的身子却颤抖起来,喃喃道:「其实呀……其实另外那位刘公子,他看
起来也是一位满不错的好汉,单单他那身潇洒倜傥的气势,就好比凤公子的风范
了。更何况从他的外表上便显出一身健实的躯体,依玉莲猜想隐藏在衣着里面的
那些肌肉也应该是结实有力,里外有劲的。好汉果然是好汉……」

  原本一声不吭坐在圆凳上的洪月怡倏地闻言,霍然长身而起,玉掌抿着玉嘴
媚笑道:「咯咯咯!吾家有女初长成,看来我们洪府的小丫鬟似乎对那位刘公子
情有独钟了,难道早已种下了情根不成?」

  急声一落,玉莲面色更是涨红示人,就像一个未经风寒的害臊女生般,急急
低垂着头,双手亦捂住了面庞,眯着眼睛道:「小姐!你……你说过不会取笑人
家的,如今却出尔反尔,竟然开始嘲笑玉莲!玉莲……玉莲不依了!」

  洪月怡仍然抿着嘴咯咯媚笑,但玉莲她却已羞得面红耳赤,撒娇神情更是热
烈显露。

  玉莲嘟着小嘴,嗔意十足,仍是气恼道:「小姐若再取笑,玉莲可真是要走
了!」

  洪月怡登时停住笑声,接着展现出一副腼腆的娇容,却毫无半点的怒意,只
抬起头来,微笑道:「说你三两句,你岂可丢下本小姐独自一人?如此任性小气
的小妹,你说你这副恶脾气到底成何体统,是否要我在爹的面前报告你方才那番
行言举止,然后再等他老人家来惩罚你不可?」

  「小姐呀,玉莲方才并非有心出言顶撞小姐你,请小姐原谅玉莲,千万不要
跟老爷说,玉莲真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呀……」玉莲一眼噙泪似的,顿时跪在她家
小姐的膝下,急忙地抓着她的手腕,瞬间哀声四起。

  「好了,好了,起身吧,我不跟爹说就是了。」好心肠的洪月怡始终是心软
了,顿时毫不考虑的扶她起身,脸上却略带一丝担忧的神色,焦急地问道:「为
何那位凤公子至今仍然未到,他是否在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洪月怡刚说完未等玉莲开口,沉默着皱一皱娥眉,额度随即一震,身子不禁
又颤了一颤,几乎露出了一股极为失落的神情,便接着喃喃自语:「难道……难
道凤公子看了那封信,觉得对本小姐毫无爱意之谈,所以选择了不来赴约?」

  此言一出,玉莲既然是个低微的下人,再加她自小就在洪府这种阴气十足的
环境下生长至今,当然尚未分得清何谓男女之间的区别,外型甜美的她自不能体
会她家小姐当下的心情,但看着她的焦急模样,神情极为紧张及无助。

  「或许凤公子方才有事要办,所以一时间不能准时抽身赴约,他很有可能正
在途中赶来,小姐不妨再耐心的稍等一会吧。」缓神过来的玉莲苦笑一声,登时
接道:「况且玉莲总相信若然小姐对那位凤公子真有情意,那老天爷一定不会辜
负小姐的一片痴心的。」

  洪月怡面色仍是凝重,始终觉得事有蹊跷,缓缓一说:「但愿如此。」

  过了半响,玉莲瞧见她家小姐仿佛心有百般心思纠缠不清一般,脑子里登时
浮起了在刘公子的寝室里所目睹到的情境,心思起落的她再也沉不住内心底下的
悬疑,终于情不自禁地开口坦言。

  玉莲颤惊地举起首了,支吾地问道:「小姐,玉莲有一件事不知应不应该相
告,可是玉莲又担心说出口……」

  洪月怡登时怔了一怔,心下亦狐疑了一会,随即苦笑道:「何事弄得我小妹
如此不解?玉莲不妨说出来吧,看我这位当姐的能否替你解说。」

  「玉莲想问……想问一件事情……还是不要了,玉莲真不敢开口……」玉莲
仍是不敢说出口,她自知此刻心跳惧怕,血液乱窜,支吾了半响,她终于把心中
的疑问说出口:「其实……其实我们女子和男子之间到底区别何在?」

  「区……区别何在?」惊呼一声,洪月怡确知她的疑问所在,但身为黄花闺
女的仍然不知如何开口解说。渐渐地,一股少女才有的腼腆之色竟似散布在她那
张羞红的脸颊两侧,导致她羞涩的不能作声。

  「简单来说,比方说我们女子是阴体之躯,那那些男子就是阳体之躯了。但
是,玉……玉莲为何如此一问?」洪月怡双眉深锁,她说得有纹有路,看似略知
一二,但不知男子实际上的躯身结构,芳龄十八的她自当从未亲身接触过了。

  此刻,玉莲似乎羞怯地垂下首,然后支支吾吾地微声道:「小姐,今早玉莲
听从你的指使,擅自去到刘公子的寝室那儿准备要服侍他梳洗更衣。殊不知,玉
莲就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看见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洪月怡静心地听闻,蓦地栽口问道:「令人震惊的事情?玉莲何为震惊,还
不从实招来。」

  「玉莲……方才玉莲替刘公子更衣之时,一时不慎竟然触摸刘公子的身躯的
那一块……」

  语犹未了,玉莲更是脸红心跳,跟着浑身的少女情怀俱已耸起,于是她紧贴
在她家小姐的耳边,仿佛沉气般地将方才亲眼目睹的情况,一言一句缓慢地向她
家小姐一一倾诉。

  洪月怡听见这般耳语,顿时愕然动容,胭桃红绽,以致体内那一块少女之心
也不自不觉地耸动起来、心跳加速。

  这时候,随着湖面上一阵轻揉心扉的微风轻轻拂过,一片清澈如镜的湖面也
登时显得起荡不定,一时夹着清风声四起,湖边下的柳树轻微晃动。院亭里,一
脸楞住的洪月怡亦即时惊得眼瞳睁开,眼眶里那双圆碌碌的眼珠更似亮光般的星
星,不断地眨着眼。

  一听见刘公子身上「那一块」的时候,那身为黄花闺女唯一的禁地似乎也像
诗一样地迷人,见识甚少的洪月怡当然不例外,她一颗少女的芳心早已显得上气
不接下气,心花初放一般,面颊两侧也不知怎地散满了莫明的樱桃红霞。

  「玉莲,你真是胆大包天!」突然间,洪月怡已经不能忍住了,触电般的回
过神来,随即向她的贴身丫鬟呵斥一声,颤道:「你……实在不知廉耻,身为洪
府丫鬟岂能如此无礼和一名素未貌面的陌生男子做出如此下等淫亵的事,你……
你说你的廉耻何在,矜持何存呀?」

  一股脑儿在男女情意这一方面都充满着憧憬的玉莲,转眼间瞧见她家小姐已
经气得一副娇喘吁吁的神情,心下实在不知想着什麽,额度冷汗急急而落,唯有
雪齿格格般的打颤道:「小姐切勿动怒,请小姐听玉莲的解释。方才那种情况实
在不在玉莲的掌握之下,玉莲实属情非得意,只……只是半推半就,玉莲当真想
不到竟然可以接触他下体的那一块……更何况玉莲也是听从小姐的吩咐,方会去
到刘公子的寝室那儿侍候他。」

  此时此刻,得知实情的洪月怡如梦初醒,毕竟十指痛归心,更何况此事还严
重地牵及到女儿家的矜持,一言之下,隐藏在内心底下的怒潮就像海涛似地涌了
上来,实在不得不严厉怒斥她一番。

  「放肆!若然你再瞎说八道,莫怪本小姐将整件事情上诉给爹知道,好让他
老人家对你家法侍候!」

  「不要!玉……玉莲……不说就是了……」语声未了,有如哑巴吃黄莲的玉
莲立即低垂着臻首,脸上显出一副有口难言般的神情,心里含怨似地自忖一声:
「唉!小姐你本身亦不是一样?自动献身准备偷偷摸摸要跟你的情郎会面,自当
没有任何廉耻矜持所言。」

  在一片沉默的情况下,一直垂头默不作声的玉莲正在回想着本身的苦衷。正
所谓女生都爱做梦,更不用说这位芳龄仅二十出头的小丫鬟,由於她从小就在洪
府这一个淫慾奔放的屋檐底下成长,长期以来导致她一颗纯真之心的世界早已经
抵挡不了外间引来的性诱惑。除此之外,她更是无时无刻徘徊於二娘及三娘的房
间外头,独自一人躲在一角鬼祟地偷听房间内所传出一些模模糊糊的梦呓杂音。

  然而明眼偷窥看不得,她除了只偷听到一些「呱唧……呱唧……吱呀……吱
呀……」的呻吟声音以外,房间里面所发生的种种事情就不为所知,而她内心的
好奇心更是海涛似的挣扎起落,满脑疑惑,夜夜难眠。

  自此之後,这位丫鬟玉莲心绪清醒的时候经常爱做一些莫明其妙的白日梦,
晚间入眠之时,脑子里更是不受控制地进入梦乡,夜夜做尽千奇百怪的春梦。

  可笑的是,晚间的梦境远比白天作的白日梦来得更为有趣,因为它脱离了大
脑意识控制,来到了潜意识、甚至无意识的状态,所有毫无关联的人事物,都会
在梦乡之中拼成了一个春梦,而她最为渴望的就是能够一睹所谓男生的那一块胯
下之物。

  不知过了多久,庭下一阵的沉静,然而湖边四处仍然传出一阵阵幽默的虫鸣
声,漫漫片刻,这位洪府的千金小姐洪月怡也实在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蓦地,这位洪府千金往天仰着面,且对天上的云儿叹了一声,稀密的云朵,
彷佛影照在她苍白无色的面庞上,恰恰影射出她内心的不安,叹说:「玉莲,依
现今的天色来看,恐怕那位凤公子不会前来赴约了。」

  此言一出,玉莲也不觉顿住。然而,身为她贴身的丫鬟,多年来似仆似妹,
此时亦深深的感到她家大小姐的一份莫明失落及沮丧感。玉莲余悸犹在,仍忍不
住淡淡回了一句,言不尽意地说:「恕……玉莲多嘴一句,只不过若然凤公子真
的有事在身而不能赴约的话,他亦可一早通过下人告知小姐你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唉……玉莲亦不必再费神来安慰本小姐,」语声未了,
洪月怡登时又怔了怔,心念一动,立刻露出了低落的眼神,眼梢仿似含着泪光,
强忍泣道:「既然凤公子……他不赏识本小姐对他的厚意邀请,如此不识抬举,
亦不分轻重的对象,本小姐我亦不应再默默苦等下去了。」

  「对了,这些日子里我俩相隔南北一方多时,本小姐也想知道这些年来在府
上发生过的事情点滴,不如玉莲你现今一同陪伴本小姐归房,然后我俩姊妹共同
倾心畅谈一番为之更好。」

  「嗯……其实玉莲也有很多东西要对小姐你告知。查实玉莲还想知道些关于
男女之间的事情,听闻小姐你嬉游走遍整个大江南北,如此见多识广,相信待会
可以为玉莲一解疑团的了。」

  语声犹了,此刻对于男女之间似懂非懂的洪月怡,身子也不觉震了震,一双
圆碌碌的眼珠不禁凝视着站在她身旁的丫鬟,瞧见她一副羞红的样子,纤手更是
捏了捏她的手臂,一念之下终于破涕笑了出口,且苦笑道:「多年不见,看来玉
莲你除了仍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如今竟然还存有人小鬼大的歪念。来,天气
已要转凉了,我俩还是别呆在这儿,赶紧回房去吧!」

  刹那间,玉莲彷佛痛得皱着眉,满脸羞怯的神色,同时间也忍不住那份隐藏
内心底下多时的憧憬,毕竟站於女性的忠贞交叉间,有时面对着同性的对象还真
的难以述说出口,更莫说能够透过外间那众汉子们的口中得知男女之间的秘密。

  沿着潮湿的小路走了一阵子,她俩急不可待的说着说着,整个庭院四周除了
那些芬芳花丛以及垂柳叶片正在微晃之外,此际也只看得见那位洪月怡一身典雅
的身子以及她府丫鬟玉莲的苗条背影而已。

  就在这全程的片刻下,庭院潦草一处正有一条诡秘的人影鬼祟地远眺一番,
整个人喘息地眺望她那一条婀娜多姿的身子飘飘摇摇,步伐似快既慢,他矫柔般
的处体及柔情似水的气质,就像一朵光带灿烂的茉莉花一般,不时透射出一种令
人一看便能垂涎三尺的魔力。如此引人注目的幻景,直至她俩走到了一个转角弯
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去了。

  独自藏在潦草堆里的人影,他满额经已汗滴呼呼,整个人仍是一动不动的待
在那头,心下彷佛正在暗地里打算下一步的诡谋似的。

     ***    ***    ***    ***

  话说两头,正在另一个边厢那头,位于东厢一带的其中一间寝室里,恰恰正
有一位经已卸下了男妆衣裳的女子,此时此刻独自一人的她却是沉默不语地仰卧
在床上,而这位早已卸下了乔装的女子就是玄武门的女大弟子——凤葶玉了。

  着眼望去,在床沿一旁也有着一个包袱以及之前莫明寻觅回来的名剑,依情
形来看,她非单独辞行不可。然而,到了这种难舍难弃的最后关头,她却是有点
心灵纠结,居然有点心软而放不下那位跟随她前来的刘公子。

  实情是她不想后悔今天的不顾而去,颇有儿女气慨的她甚至还顾及到那位刘
公子的安危。毕竟在江湖上行走,或多或少都与江湖义气划上点关联,顾全大局
的她岂可说走就走,一走了之呢?想到这,她更是心绪纠缠,心烦意乱,简直是
前推艰辛,至于寻找师父师妹的下落以及前赴武林大会之事,亦暂且丢在脑后去
了。

  正当她在放空沉思的期间,不知过了多长的片刻,她就像一尊木头人般的气
息,两眼不时呈现出不济的神色,整个人仍然纳闷似的躺在床上。其实她内心里
正在冥想着有一人,那就是足以令她心跳脸红、朝暮挂念的定义哥哥。

  肃清之间,那种朝思暮想的感觉就像一阵微风吹拂似地吹倒她内心底下的围
墙,而对于心上人每一点一滴的昔年思恋彷佛就此乘隙而入,在不知不觉间一一
地拨动着印刻在心坎里的种种思念,即使她费尽气力去摆脱此种挂念,耗竭了全
副精神,她依然幻想到定义哥哥那一张英俊的脸孔,亦因此令她永难忘怀。

  况且男与女之间的奇妙感觉是一种心灵上的电波交际,在眼神交换之间,在
眉宇之间,在言行举动的一切,一旦产生了感觉,那份天赐般的良缘也就悄然而
至。感觉并非激情,无法一夜培养,亦无从生长。

  倏地,方才那位洪姑娘透过下人递送书信一事登时涌上了她的脑海之中,以
致她浑身更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几乎在电光之际,她深知自己一身乔装上路
的打扮居然吸引到另一名同性辈分的误解及爱慕,亦万想不到还摆弄出一个天大
的乌龙,对于此点实在令她有口难言,难分难解。

  一念至此,凤葶玉便从床上坐了起身,一脸清秀明目、乌发飘逸的她随即伸
出了玉手,并在自己的秀发尾端上轻轻地揉摸起来。渐渐地,她又联想到倘若有
一日,无论她自己多用心去感受,多坚持去体会,她自己也坚信非嫁定义哥哥一
人不可,一想到这会儿,她原本一颗忐忑之心才能稍微安定了下来。

  此刻她停住了手指与秀发上的抚摸,一脸纳闷似的唏叹道:「唉!但愿定义
哥哥会体谅小女子的一片好意,望在武林大会之时方能再见。」

  她默然叹惜之际,倏地,寝室房门竟然有人敲了好几声。

  凤葶玉的思绪如鸟兽散,颤声道:「来……来者何人?」

  「是小弟我呀,凤姑娘。」

  「是刘公子?」凤葶玉暗忖了一下,似乎已呆住了,转瞬间接着又道:「现
今已入夜间,未知刘小弟冒昧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第三十二章  变脸浩劫


                (一)

  「我知冒昧前来会打扰凤姑娘就寝作息,只不过洪府老爷得知我俩长途跋涉
来到此庄,方才已吩咐下人炖了些杏仁茶来降火养神。」

  燃眉之急,凤葶玉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口吻,身子不禁抖了起来,随即慢慢
的抬起头喃喃自语:「为何洪老爷突然之间会吩咐下人炖茶来?难道当中事有跷
蹊?」

  「现今已经不早了,既……既然如此,」凤葶玉仍是不动的静心听着,不到
半晌,经过她理解了之后,就在这一瞬间用安抚的话说着:「况且本人正要打算
就寝的意识,刘公子的好意,本人心领了。」

  正所谓天有不测之风云,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雷响:「乓啷!」
似乎是眨眼的速度下,夜雨竟然突临,那些雨滴就「哗啦哗啦」的骤落一阵。凤
葶玉恐怕那位待在房外的来者刘公子可能已被雨点狂风弄得他一身湿了,再加上
听见房外传来的雨势风声,于是乎她于心不忍,一时间变得心软意活了,便好心
好意的回答说:「刘公子,外面忽然间骤雨吹风,既然如此,刘兄弟暂且进来一
会儿也无妨。」

  外面的来者彷佛一直等了许久,才慢慢地将房门推开一线,瞧见里面毫无动
静,才悄悄走了进来。而坐在房里的凤葶玉凤姑娘睹见走进房里的来者真的是一
同跟随着她多时的刘公子,一眼至此,她心下的防备亦因此一一地放下,并且把
目光转移到他手上的那碗杏仁茶上。

  转眼之间,凤葶玉突然瞧见他走到她面前,并且听见他轻唤道:「哪来的骤
雨呀?若然在外面再逗留久点,我看我满身都要被刮风弄湿了。」

  默不作声的凤葶玉,登时睁开了眼睛呼出一口如兰似麝的气息,随即眼神仿
如狐疑般的眨了一眨,怯懦懦的回了一声:「要劳烦刘公子你特意前来,为本小
姐带来杏仁茶,而且还弄到刘公子你满身湿透。我……我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呵呵,凤姑娘言重了,能够为凤姑娘效劳是小弟的荣幸。」凤葶玉突听他
微笑道:「先把这杏仁茶给喝下吧,若然不是,冷掉了就不大好了。」

  此刻凤葶玉瞧见前方的公子蓬头乱发,下半身的衣装已满是雨水的痕迹,然
而,她总是觉得眼前的刘公子这次彷佛有点不一样。凝视了良久,想了想,又仔
细地看了看,她始终察觉不到他到底有哪个地方不一样。迟疑了半晌,她便毫无
二致的接过了那碗杏仁茶。

  实情是这位特意前来的刘公子并非真正的刘公子,真正的刘公子早已在东厢
的另一端的寝室里睡得入眠去了。而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狂风,一副侠女豪
情的凤葶玉她本身还真不知道改变她一生的噩运即将要降临于自己身上。

     ***    ***    ***    ***

  其实,这位自称为刘公子的男子不是真正的刘公子,他确实是假冒而来的,
而且他的箭头还是指向和他结怨多时的刘锐刘公子。他这个人心存嫉恨,所以在
他收到飞鸽传书的情报,在细心安排之下便带着痛恨醋意的意识前来紫竹山庄,
非但要刘锐这个宿敌死无全尸,以致身败名劣、万死不复,同时亦要他活生生背
上一个令他痛不欲生的绿帽浩劫。

  蓦然,正在想入非非的他立刻把色迷迷的目光转向这位姓凤的姑娘手上,冷
不防的凤葶玉正准备将那碗来历不明的杏仁茶给喝下去,眼见她那开启的玉唇似
乎毫无察觉的将整碗给喝完之后,她彷佛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开始悠悠问道:
「这碗杏仁茶喝起来味道不错,而且茶中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其滋味确是能令
人回味,果然是余味绕口的好茶。」

  这位假冒刘公子的男子面不改色,一眼注视着她面上的变化,心头却是在幻
想着待会儿要亲手触摸的肉体,一念之间登时又冷笑道:「呵呵,那就要感谢凤
姑娘你的赏识了。奈何凤姑娘你面色泛红,是否觉得身体不适、气息不顺啊?」

  到了此时,凤葶玉才猛然一惊,突然觉得满身似火,接着心跳激蹦,烈火焚
身,肉体上的里里外外彷佛正被一团团烈火猛烧一般。果然刹那之间,她脸上的
面颊两侧登时显出一片的红晕。红粉满面,以致这位行走江湖多时的侠女面显惧
色,心感端倪,到了此时她简直预料不到自己会有被人下药的一天。

  「是蒙汗药!你……竟然在那茶里下迷药!」语声犹了,凤葶玉就在「砰」
的一声之下,接着全身元气彷佛经已被药物控制了,一阵热涨的温气登时不受控
制的窜入她全身的血脉,身经百战的她亦作不了任何的反击举动,便不省人事的
晕倒在床旁。

  此情此景,外面的雨声仍是不断地在响,雨点犹如一滴大一滴小的敲打着整
个屋檐及八角竹帘木窗。狂风嗖嗖般的吹拂不停,听得人也心惊胆战。

  「哈哈哈!果然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玄武门的女弟子各个非但聪明伶俐之
辈,而且还容易听任于人。师妹是如此,现今身为玄武门的女大弟子的处体也要
落到我的手中!做男人做到我如此境界,简直是羡慕旁人,本人一生何求啊!」

  外头暴雨降临,而寝室里唯一一个清醒的就是站在床旁、邪念尽露、心跳喘
息时快时慢的男子。

  此际,他双眼仍然直视着倒在床上不知人事的凤姑娘,在他喘息之际,脑子
里联想到床上这位囊中之物待会儿即将要赤裸裸的暴露于他眼前,如此轻而易举
便能夺拥她的初夜肉体,他笑得淫气冲天,突然间,他胯下之物更似帐篷般的高
耸挺起!

  此时此刻,这位自称为刘公子的假冒者也彻底疯癫了,随即伸手朝自己的面
上一扯,眨眼间便把脸上那张面孔给扯了下来!转瞬间在风吹树叶的巨声之下,
仔细一看,这位假冒者的面孔居然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龙定义!

  这家变脸的本领确实是世间不双的茅山邪术,龙定义他身怀天赋的本质,的
确是练武的好料子,再加上邪恶归邪,正派归正的原理,心性邪异的龙定义更是
锻练邪功的最佳人选,所以他通过干爹赵高赵公公此前从宫中擅自带来的绝世秘
笈,在短短的日子便能够无师自通,并练得一身天下至阴至毒的邪术。

  而实际上依他目前深藏不露的武功功力来看,天下间除了他干爹赵公公外,
能够称霸整个武林界、能以独拥武林的最佳仁者便是他一人而已。到时候一旦私
仇一报,再铲除一直以来扶助他霸业,并且佯作亲生爹的眼中钉赵公公,那独拥
此等杯中之物便是指日可待了。

     ***    ***    ***    ***

  在这漆黑一片的寝室里,面对着一身若隐若现的胴体,龙定义这位江湖败类
显然已忍不住色欲,随即剥光自己身上的衣裳,他体下那根天赋的阳具也在激动
的心律下疯狂激荡。

  在电光石火之际,在他高涨的猛喊一声之后,他就像一支箭般的冲劲,整个
人光秃秃准备往床上的猎物扑过去,他再也毫无顾虑,一心只想尽情去体验另一
场破瓜的性欲大战。

  「哈哈哈!美人胚啊,定义哥哥待会就要你好好的享受一番,势必会让你叫
天不应,叫地不能的,就先让你尝尝破瓜的滋味好了!」狞笑一声,龙定义像是
在对着一个死人说话,语声一毕,他便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并且把她上半身的衣
裳狠狠地给扯开。

  霍然间,「嗤啦」一声撕裂布料的声音,接着,剩余她身上的也只有一件粉
红色的绸缎肚兜!而肚兜上还雕了一些诱惑至极的蕾丝绣花,如斯般的诱惑力,
实在令龙定义他极度震撼,他「咕噜」一声,猛地吞咽了一下口唾,一对睁得不
能再睁开的眼珠更是定睛般的凝住她那尤如玉腴的雪肌上!

  「哼!想不到昔日这位玄武门的女大弟子里底内竟是个小淫娃!可相信她那
双玉乳必定是弹性过人,触手可破!」暗忖了一下,他脑子里这么一想,心里为
之一震。刹那间他不作多想,亦没有发出任何的语声便散发出一丝淫猥的笑意,
然后整个人一副猴急的神情趴到她的洁身去。

  此时此刻,外头的雨滴彷佛更下得猛烈,而房间里的龙定义半份怜香惜肉的
意识也没有,躏蹂之际,他顿时伸出右手将她身上的肚兜给扯下来,她一双凝玉
雪白的乳峰以及两枚粉红通透的乳晕顿时呈现于他的眼前!

  亲眼目睹到如斯玉体,他既楞又惊,心下的血液不禁乱窜蹦跳,他默默凝视
着,默默喘息着,看到如斯景像,刹时令龙定义的下体大为膨胀,嘴里的口唾更
是不经意的猛咽下喉。

  虽然沉溺于此景像只有区区数秒的片刻,龙定义看见床上的玉女遭撕烂的样
子后,满脑子里的情绪如同外头的骤雨般,转瞬间他决定把心一横,忍不住张开
了手掌,并朝向那玉清冰洁的雪白乳峰两侧捏弄玩弄一番。

  此际他的双手仍然不停地在她的乳峰左右捏搓,狰狞玩弄了不到半晌,他便
抬起头来,双手则不停地搓着手中的玩物。

  果然不到半刻,他视线前的玉体渐渐反映出一种神经上的交错反应,瞧见身
体上的雪肌原先从白皙的肤色,转瞬间居然镀上了一层红晕,他似乎可以感觉到
眼前的玉体彷佛情不自禁的蠕动绷紧了。

  骤然,龙定义发出一阵窃笑,然后再深吸了口气,不过他的双眼好像充满着
一股形容不出的猥琐邪念,得悉此际便是时机成熟的时候了,这下他带着淫猥的
神色又故意往乳峰顶尖之上的乳晕吐出了口唾,跟着用手狠狠地托起那曲线优美
的玉乳。

  眼见他臆想多时的玉腴乳峰就此赤裸裸的堕落在他的手掌中微微颤抖起落,
一个震袭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掠过,到了如斯地步他再也忍无可忍了,随即伸出嘴
里的舌头,并将湿滑滑的舌尖往她的粉嫩的乳晕上大力地吸吮起来。

  「哦……」

  顷刻间,龙定义似乎听见眼前的娃子吐纳发出了一声听似梦呓般的娇啼声,
他猛地抬起头来,一边呼出一口惊讶的鼻息,一边用着迟疑的眼神将视线往她面
上的表情凝视一番,但性交经验甚为丰富的他彷佛方寸不乱,双唇及那湿滑滑的
舌尖仍是一下左一下右地吸吮着那粉嫩通透的乳晕。

  方才未经警觉的情况下而惨遭整个中原最顶级的蒙汗药,且迅速晕迷过去的
凤葶玉,现今虽则在一个神智昏迷的状态之下,但是在此刻遭受到肉体上平生第
一次的异性触摸,昏迷不醒的她竟然皱了皱娥眉,一双痒得眯着的杏眼更似溢出
一滴滴泪花,她本身一具白皙柔滑的玉体彷佛不住的扭动着,尤其是她那纤细红
嫩的腰肢,此际有如鱿鱼般的蠕蠕生动。

  续而,这位姓凤的姑娘她一身的肉躯微微的颤抖作动,她白里透红的赤裸上
半身也在空气中逐渐颤抖。额间的乌黑秀发更是散发出凌乱的气息。

  「嘿嘿!老子要上菜了!」淫笑声中,龙定义也已停住了手上以及舌尖的激
烈动作,他则眉梢在笑,彷佛胸有成竹,突然间,他竟然将唯一一件剩余她身上
的裙裤也给扯了下来!

  电光石火之际,这位玄武门的女大弟子的肉体上最保密的桃源洞亦随着裙裤
撕破的情况下,全身上下都已赤裸裸的摆在别人的眼前了!

  「天啊!好一个香气扑鼻的香体!单单看穴道内侧的细微阴毛,细毛既端正
又整齐,还有那双阴唇紧密似狭缝一样!一看就能知道这个的的确确是个桃源洞
呀!哈哈哈看来今下老子真的赚到了,比起她的师妹小宣,这位大师姐的气质更
来得窈窕窕儇!够爽!」

  傲慢过人的龙定义登时定睛一看,色淫淫看着眼前的赤裸玉女也是拥有一身
令人震息的修长身躯,浑身毫无刀锋的痕迹,加上她一双白皙柔滑的玉腿,仔细
再看,果然和二十一世纪知名的模特儿隋棠的面目有几分相似!

  思忖到这儿,他不断默默暗喜,鼻息急促,眼波窜流,心跳巨蹦,接着一股
酥麻的快感即刻飞溅的涌满了全身的感官,使得他高耸勃起的硕大阳具更不受控
制的颤抖点头,更挑起了他心中无止境的熊熊烈火!

  此际,这位凤姑娘凤葶玉并非不要醒觉过来,她确是在药物的控制之下,服
下了迷尽天下间的黄花闺女的蒙汗药,所以才促使她不知怎地杏眼紧闭,身体松
软,欲罢不能,彷佛注定要任人宰割亵玩一般。

  奈何潜意识甚强的她,如今她一身处体的身躯上居然泛着一种生理上的异样
反应,实际上她的穴道内侧早已「滋滋、吱吱」般的流出了莫明液体!

  同一个片刻里,龙定义垂着眸张眼一看,他心里有数,自知方才亲自下落的
蒙汗药的成分不致于使她彻底晕迷不觉,其实他并非要这位凤姑娘在一个毫无知
觉的情绪下受尽淫玩,而他渴望得到的就是在隐约间也能使到这位女子深深感受
到自己一身最为私秘的肉躯被人践踏亵弄的感觉!

  一言至此,龙定义根本就是个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的江湖败类!

  果然不用一下子,他接着再次出动上阵,湿滑滑的舌尖就像一头猛兽在舔弄
她那微微立起的玉腴乳晕,全身紧贴地扑在她身上之际,胯下那硕大阳具的龟头
内侧亦自自然然的触摸到她下体的敏感部位!

  两者阳性与阴性的初次交际之间,正所谓阴阳互根,更何况眼前这位确是个
绝世的古代美人儿,龙定义也不由得震动一下,脑子里登时感到全身好像触电一
般,以致血液乱窜、眩目澎湃!


                (二)

  「啊……」此时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中的凤葶玉则被她下体那突如其来的硬物
触碰,一时间承受不住格外的刺激,所以忍不住由秀鼻里发出一声让人听得欲仙
欲死的浪哼声。

  龙定义似乎对眼前玉体猥亵的笑了笑,随即继续埋头亵弄一番。过了半晌,
他渐渐转动自己的舌头,并用舌尖抵舔着她那香汗吁吁的瓜子脸以及鬓角一侧,
神情彷佛不顾她的一切似的。在她脸蛋上抵舔了良久,他似乎沉不住气,眨眼间
便回到眼前的胸脯上,且不停地用舌尖去舔捏嘴里的敏感乳晕。

  「唔……嗯嗯……噢……」微吟声中,龙定义的嘴唇及强而有力的手掌互相
在那丰挺的乳峰上磨蹭搓弄,嘴边更发出一阵阵「呸呸、啾啾、啵啵」的淫猥浪
声。渐渐地,整个寝室上下前后随着「唔唔、嗯嗯」的呻吟声,再加上「呸呸、
啾啾、啵啵」的吸吮声音,亦自自然然的形成了整一片淫异冲天的状态了。

  龙定义见自己的奸计得逞,他一根天赋般的硕大阳具彷佛有一股莫明的热流
从龟头快速地传递到整根阳具上,导致它的体积膨胀到一个结实惊人的地步,除
此之外,整根阳具的肉身周围更是红肿得青筋暴涨,勃勃抽动似的。而阳具尖端
的龟头也跟着赤红紫亮,马眼一缩一紧地逐渐张开,马眼之内的精水彷佛一下被
拥挤了出来,浸渍得整根阳具肉身更加湿黏滑溜,果真如此,那胯下之物顿时像
要犹豫不决的为床上这位玉女尤物的桃源洞开辟另一个新天地一般!

  接着,鼻孔急喘的龙定义似乎再也压不住体内的欲火,整个人彻底要爆发出
来了。喘息屏气了片刻,他脸上顿时也显出一副像似饿狼般的神情,嘴里那根大
舌头在乳晕上吸吮得更起劲活儿。

  只一下子,嘴里的乳晕被他吸吮到竟然紧缩的竖立起来了,只听「啵啵、滋
滋」的一声热吻,如此娥娜多姿的身段、浑身吹弹可破的雪肌,这简直令他疯狂
至极!

  玩弄了不知多久,倏地,他气势磅礴的举起首来,浑身欲火的静止在眼珠前
的玉唇,跟着他那一张厚而有肉的双唇就像鳌一样深情的吻在她的樱桃玉唇上,
任由他痴恋咀嚼!

  「啾啾、吱吱」般地,龙定义深信这刻便是这位玄门派女大弟子的初吻,缠
绵热吻到这儿,由于欲火耸起,于是乎他更卖力地把舌头抵开她微闭的玉唇,只
一瞬间便将自己的舌尖抵在她的雪齿上,而且还轻柔的咬着她的香舌。其间,也
有不少的少女口沫在他灵活无比兼勇往直前的舌尖给吮舔出来,且一一地往自己
的喉咙给吞咽下去。

  整个过程中,紧贴于她的龙定义一面伸手紧紧抱着她的玉体,一面露出猥琐
胜利的笑靥,湿吻当中,他一双手就此从她的肩头渐渐地滑落到她的乳峰上亵弄
一番,最后更直伸延至她背后那弹动柔嫩的屁股上来回紧抓。

  在他眼中,这位古代美娇娃浑圆洁白的臀部、光洁白润的屁股、优美弧线的
柳腰、玉腴竖立的乳峰、粉嫩通透的乳晕、雪肤冰肌的玉腿、纤细窈窕的身段、
面似凝脂的瓜子脸、光亮秀美的乌发……完全赤裸之时,各个身体上的部位显然
凹凸有致。

  刹那间,凤葶玉原是充满着少女花香的樱嘴,如今已经破天荒地沾满了生平
中第一个汉子的口沫,两方胶合,缠绵无比。而终日洁清的她竟然沦落到如斯天
地,简直是有歪伦理,哭泣无路!

  顷然间,半昏半迷的凤葶玉逐渐显示了她身体上的挣扎反应,纵然是玉女,
但彷佛也迎合的摆动起腰肢来,继而她一张经已泛红的面颊,并且紧绷着的瓜子
脸还不知怎地显示出一副貌似欲抗还迎的神色。现今这位昔日倾尽了整个武林英
雄人士的武林玉女,此刻果真在药物的控制底下,自己一具的洁体再也不受她控
制了,少女般的灵魂也不自禁地冲涮着一阵莫明的情欲。

  「噢……嗯嗯……唔唔……啊……」她登时低沉地发出了一阵销魂似吟的浪
啼声,呻吟声仿如一波接一波地攻陷他的耳鼓,听得他浑身一阵冲劲。

  一眼见状,他经已垂涎三尺,顿然间浑身的膨涨热流彷佛一股脑儿涌上他的
阳具顶端,接着一脸猴急的张开她的双腿,仅把自己左手上的五指从胸脯上的乳
峰滑落到她体下的阴处,顺着她一片柔细的阴毛,然后凿开左手的中指,便轻轻
地撩开阴户上的柔嫩阴唇。

  触电的瞬间,他竟已感觉到那娇嫩的阴唇内侧底下,一块宛如粉红花瓣的阴
唇竟在前戏未了之前,早已沾满了一滴滴数之无尽的香喷体液,心想这个古代女
子果然是个天生的淫娃!

  看得傻眼的龙定义几乎怔了一怔,但情绪高涨的他仍然使用他的中指轻轻勾
着阴唇间的狭缝,指尖一碰到黏膜的触感之际,他便毫无二致地把手指上的四分
之一朝她阴唇内的肉壁来回滑动。

  他的手指在阴唇内侧滑动了好几回,穿梭自如,只听到细微的「吱吱」声,
龙定义他毫无半分的怜香惜玉之意,居然狠心的把整根手指戳入她从未让人侵犯
过的桃源洞,指头登时直深入穴道的最深层,刹那间指尖就此戳破了阴唇底层的
一层宝贵的处女膜,然后他的中指亦因此在里头进进出出的滑动,翻来翻去,旋
转自如。

  此际,有如石破天惊的瞬间,浑身仍然存于一个昏迷状态的凤葶玉,她的双
腿经已被人张开,或许是她本身下体的感觉太过强烈了,以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
痛楚感觉,顿时翻涌着全身的五脏六府、血脉神经。继而,一股由花芯深处传来
的强烈体流好像快速涌窜上她的脑袋里一般,其间她彷佛能够隐约地体会到身体
上的变化,由方才的奇异痛楚,不知怎地渐渐融化成一种奇痒酥麻的感觉,浑身
似火,令昔日结清纯白之身的她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天籁般的呻吟声:「啊……」

  但这种肉体上的初次冲击之后,面颊似火的她就在一声呻吟啼号之下,一具
披上红晕的肉体在手指的深戳之下,张开的玉腿仿似如鸟一惊般的弓了起来,吐
气如兰的樱唇更是微微地开启着。此等潜意识的感觉虽然短暂,但也使她下体的
莫明鲜红色液体宛如水花般溅溢出穴外。

  龙定义乍眼一看,瞧见浑身淌满了津津有味的香汗的娇娃,下体豆大的淫液
如雨般飞溅,以及那充满无限挑逗性的粉嫩阴户,只不过是短短的抽戳而已,如
今娥眉微蹙、杏眼紧闭的她竟也再度松软了过去。

  ……

  龙定义一眼见状,立即抽出了自己的中指,垂眸望去,只见整根中指上沾满
了香喷喷的淫液及一丝丝仿似处女膜的鲜血!

  欲火高涨之下,丧心病狂的他居然伸出舌头,且尽情地舔吸指头上的液体!
另一边用着淫秽的眼神凝视被他亲手攻陷的穴道,瞧见穴道双唇彷佛急不及待地
涌出了无尽的血丝,下体泉水更是失控地缓慢滑落,甚至连那白皙无瑕的屁股也
一样遭殃,刹时间形成了一片的红海。

  沉默了半晌,他猥琐灵活的舌尖仍在手指上转来翻去,不禁又冷冷笑道。

  「嘿嘿……葶玉妹妹,如今你可以了解为何定义哥哥要你服用那碗杏仁茶了
吗?其实那些蒙汗药是为了抑制痛苦,一方面令你在不知不觉间体会到被人破身
的过程,亦可减低你身体上的痛楚。自从数年前我俩在天龙山初次认识,定义哥
哥虽然见你一身朴素坚贞的打扮,但早已深知你非等闲之辈,如今更见证了你淫
娃荡妇的一面,说到底我俩实属天作之合!现在我如此痛惜你,你也应该放开怀
抱,寻找极乐吧!」

  此言一出,方才凤葶玉本身经历了一段耸入云霄般的痛楚,昏昏沉沉的她根
本就听不到任何的言语,亦不知道亲手替她破处的人原来就是施法变脸成功的天
龙门的大弟子,而她永远不会知道一直在她心目中最正人君子的定义哥哥竟是个
至可耻至奸诈的卑鄙小人,为了要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阴奸万恶。

  「哦哦……唔……唔唔……」此际她除了细微地发出喃喃的呻吟之外,也只
觉得浑身晶莹高窕的彤红胴体不停地翻起一阵阵有如涟漪的余震。

  龙定义剑鞘既出,阳具在手,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收手。箭在弦上,他用一种
很渴望的眼色直视眼前视线。看见床上的赤裸尤物脸泛桃红,不时像吐纳叫床般
发出令他如痴如醉的呻吟声,两片樱桃似的玉唇更是一动一蠕的,泪花似的睫毛
彷佛一眨一闭的。

  紧接着,看起来一副像纯真无瑕的面庞,实际上却显示出一种淫浪艳媚的神
情;再加上原是一具结清雪白的肉体,如今早已散发出荡魂摄魄的神色,这种种
一切登时让他的硕大阳具得到无穷无尽的推力,肉身随即胀得极端,龟头也跟着
红得发紫似火,情绪即将一触即发!

  到了此种肉欲的地步,他彻底疯狂了!马上跪向她的两腿之间,一面随手在
床上捡起了同样是粉红色的底缳,一面迅速放在她的屁股下面,好让那些血丝淫
液全部沾染到那条底缳上似的。

  几乎是转瞬间,他得悉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已,于是乎立刻扒开她修长柔
嫩的的玉腿两侧,接着伸手紧紧握着自己那根硬挺无比的阳具,而阳具尖端就此
由下而上地在那两片犹如粉嫩的沣唇来回磨蹭掀开。

  玩弄了不到数下,他睥见整个龟头经已湿了,深知现在便是最佳的时机,所
以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把一身结实肌肉的身体的重量统统往膝盖上集中,双手
紧牢地抓住她的杨柳腰肢,然后在一个沉气呼吸的刹那,整个下腰臀部一坠,登
时闪电式的顶了进去!

  「唔……」砰然间,双眸充满了血丝的龙定义彷佛在耳畔传入一阵动人心魄
的呻吟声,简直是有如利刀剁肉,直插内脏,痛彻心扉。

  他的阳具前半端就此深深的插了进去!随着润滑液体的滋润下,他阳具尖端
的紫红龟头亦因此沾满了透明的光泽,继而整根阳具的肉身就在光速之间迈向穴
道的中心。凤葶玉在这瞬间不由得反射性痉挛了一阵子,穴道不禁溢流出来的液
体,像是滔滔涌泉般的倾泄出来。

  「啊!我的妈呀……她的穴道真的很嫩很紧!处女果然是与众不同,还没全
插入就爽得我上天了!」

  骤然间,龙定义一边激动地叫喊了出来,一边停顿下腰的前推举动。此情此
景,咬牙吞咽的他只觉得自己的胯下之物彷佛渗满了她的桃源洞内的莫明液体,
接着更将一双若即若离的眼神向她面上睥了一下,沉淀了半晌之后,便继续咬着
牙把重心往前倾!

  「吱……啪……」而在瞬息之下,他果真把整根肉质的硕大阳具无情地全给
推了进去,而那个狭缝内侧的抵抗感觉彷佛紧闭的挤了过来,龙定义更卖力地把
下腰往前倾去,然后耳鼓好像听得见一阵骨盘裂开的声音,整根有如婴孩般手臂
的阳具体积,就此在腹部与臀部的互碰之际,如今整根肉身全已插了进去,剩下
来的也只有那双晃动无比的睾丸罢了。

  此时的凤葶玉在蒙汗药的控制下,登时如同被人捅入一剑般,一颗心脏蹦跳
失控,自己一具赤裸的躯体竟然还紧绷了许多,而在吐纳嘘气的氛围下,那些粉
红色的乳白液体更不断涌出了穴道。

  「嗯……我终于彻底征服了你了!葶玉妹妹,待会儿就要你为我怀上一个精
致的小宝宝,刘锐你就等着瞧吧!」

  震憾的暗忖一声,龙定义全身不停地震动着,满足感皆已布满了他的脸上,
眼睛彷佛舒服得睁不开,呼吸也显得急促了许久。随之他再度鼓起了力气,激情
上升的他更拼命地抱紧手中的柳腰,一股脑儿慢慢抽插,动作就像推摇篮般来来
回回,勇往前进。

  纵使在狭缝之间的部位所感觉到的窄细度,但并非初次体验到处女肉躯的龙
定义自当不必多言,他二话不说便一股气强劲地把整根阳具插到底部,接着再快
速的把阳具前端给抽出来,然后又一下子把它全部给插了进去。而这种猛烈的抽
插举动就此一直维持着同样的速度,肉与肉之间如此般狭窄,他心为之一爽!

  「唔唔……哦……」凤葶玉却不停地颤抖着,一张玉唇微微的开启,像唱歌
般的发出娇喘抽气声,刹时触动了龙定义内心深处的心弦。

  整个其间,除了外面的风雨声以外,寝室上下也只能听见「嗫啪、嗫啪、嗫
啪」般强烈的抽动声音。半晌,龙定义本身的硕大阳具仍然不断在她紧闭似缝的
穴道里上下起伏着,眼珠极大的他登时看到她下体湿嫩的阴唇两片居然被他操得
来回翻转起来。

  仍是昏迷的凤葶玉,此际她面色泛红,艳媚的神韵,玉腴般的粉红乳晕亦不
知怎地逐渐显得紧缩竖立,形状有如一粒新鲜的红枣般。蓦然间,额间经已汗滴
吁吁的龙定义一眼见状,眼眸登时亮出了淫威的神色,接着他双手立刻一松,便
从柳腰两侧松开,随即更一脸粗鲁地扑向她的胸脯尽情地去吸吮乳晕上的体香。

  此刻他阳具瞬间变大,彷佛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蛟龙,瞬间静脉曲张,力量强
大无比,全身仿如得到了一种无穷无尽的气力般。

  倘若这位凤姑娘是个弱质猎物,那龙定义这位铁汉便是个天生的征服者了,
以他一身皇者风范的气息,俊俏的脸孔五官以及结实天赋的肌肉阳具,要彻底降
服这位贞洁的侠女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一挥而就。

  这般如漆似胶的紧密交合,这简直令人为之疯狂,但性经验甚为丰富的龙定
义在他的世纪年代里早已玩弄过不少个无知少女了,记忆当中还包括了一位优雅
柔媚的妇人。

  当初这位妇人就是和他一见如故,瞬间变得情投意合,而且当他俩幽会了一
段日子之后,这位有夫之妇竟然提出要弃夫而去,更打算跟他在一起双宿双飞,
并且与他挽手另结一段如泣如诉的恋情关系。

  最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妇人还狠心的瞒着她本身那位多年的亲夫,偷偷的为他
诞下了一个可爱精致的小婴孩,令她的亲夫赔了夫人又折兵,输尽了自己的感情
之外,又得帮他人抚养一个孩子,被人如此活生生戴上一顶耻笑的绿帽都没察觉
到。只可惜世事无常,那位妇人连同和他血脉相连的小女孩早已不再人世了……

  如今在追忆之下,虽然这一切早已是前尘往事,但他内心仍存有憎恨之意,
正所谓茴风动地起,飞沙风中转,此刻每当他一想起那些痛楚的回忆片段,昔日
那些情意泣事仿如昨日才发生过的事情一样,不时还会令他内心隐隐作痛,忆女
成狂,生无可恋!

  之所以他千辛万苦经过穿越的洗礼,既然误打误撞来到这块土地,也决心要
使尽一切方法,势必要找到谋杀他女人及女儿的真凶,一报当年的仇恨,以泄心
中杀妻女之恨!而皇天不负有心人,如今他也终于寻找到了!

  一念至此,龙定义更凶猛地咬噱那玉腴般的乳晕,继而一根硬竖的阳具仍在
穴道的深处来回膨胀。火速之间,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眯上杏眼,不过一具玲珑剔
透、白皙泛红的雪肌就像火山岩浆似地燃着火,抹上一层红晕的胸脯显然起伏不
定,而浑身晶莹纤瘦、曲线优美的身躯更是不受控制的在颤抖,嘴角两侧像似一
头母狗犬一般的露出悲呜:「唔唔……唔……哦……」

  「臭胚子!莫怪定义哥哥欺负你呀,要怪就怪你那臭小子,谁叫你跟那臭小
子是一伙?依你和他的关系,若然我要一报大仇的话,就得拿你来作牺牲者了!
我插!」

  一话未讫,满脑子邪念的龙定义边不由得转动着结实的腹部下腰,边拼命地
凝视着眼前的尤物,亲眼看着自己一手征服的赤裸美女,得知自己的计划即将要
完成了,怦然剧烈的感觉,他亦情不自禁地奸笑了起来,心下为之一狂!

  「啪啪啪啪……」这强而有力的疯狂操式,当真有上天下狱、飞窜云霄、穿
石破地的劲力。

  「嗯……啊……痛……唔……」此时此刻,凤葶玉浑身似乎频频地在震荡,
如今被身上的男子生猛猛地操了不下百次,她柳腰却不知怎地微细扭动。倏地,
她先以心灵上的阻抗气息,渐渐地变成了一种肉体上的互动交际,如今杏眼紧闭
的她彷佛可以感觉到自己一身洁清的身躯正被一根莫明的火烫硬物任由其进出摇
动,速度极促、来势凶猛,直达内肠似的。

  「啊啊……看来那些蒙汗药的效果即将要散去了。」蓦地,龙定义停住了腰
部的狂操,喘息了片刻,随即转眸直视眼前的尤物,赫然大笑道:「哈哈哈!这
样也好,反正米已成炊,就让你彻彻底底享受个够吧!操死你这个胚子!怎样?
是否觉得已到底部了?」

  「啊喔……刘……弟……你不要……啊……」凤葶玉的意识迷糊地作动,粉
脸渐红,娥眉微蹙,玉嘴不断发出一阵细微的娇喘声,还不时稍微地仰起淌满香
汗的娇躯。

  「美胚子,未知本人的床上功力是否到家?呵呵呵!」眉在旦夕,胆大包天
的龙定义除了在她身上抽动得越快,他嘴唇上的吸吮也显得越劲。此刻他还是激
情地举首一瞧,目光也不刻意回避,一对充满血丝的眼珠依然狠狠地盯住眼前一
张昏迷不醒的瓜子脸。

  ……

  俗语有云,女人是漾水做的,天生就是一头母犬狗的化身,世世代代注定要
被男人骑弄淫亵。所以每当女人脱光一身衣着,浑身赤裸裸被男人狂操的时候,
无论那女人是淫荡抑或是贞结,她一身宝贵肢体的穴液亦会和漾水一样,自自然
然就会流出穴道,况且一旦动情之时还会显得心跳澎湃,涓涓溢流,淫液尽泄!

  欲火焚身的龙定义自当察觉到这点,看着她两片宛如鲜光花瓣的阴唇在他时
快时慢、时上时下的操式,此刻经已显得比一般女生的还要来得更紧闭更潮湿,
而那种紧闭度彷佛要把他整根阳具统统包裹住似的。转念之下,他便开始再度推
动他的下腰,勇往直操,更把自己的膨胀阳具在她纤瘦的身体里上下翻转。

  同一时候,陷入一个永无止境氛围的凤葶玉则频频蠕动不定,所谓的蠕动并
不是因为她得到真正的快感,而是被她身上的抽插举动在半推半就的状况下,不
由得不扭动起来。

  正在娇喘作声的她确是蹙眉泣流、浑身紧绷,毕竟这次是她生平中初次体验
到性交的滋味,实在是浑身痛痒、百般滋味,就像有着成千上万的蚂蚁不停在她
身上蠕动般。

  正当外头还下着倾淋大雨,然而龙定义及凤姑娘两个人干柴烈火同处一室了
好几个时辰,两人的灵欲交合如胶似漆,亲昵自如,更使得整个寝室四下弥漫着
一股浓烈的淫气。

  「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啵啪啪啪……」经过了一场狂风暴雨
般的招式,正在闭目狂操的龙定义登时在床上使出了一招乾坤大内转的性交方式
来彻底降服这名高窕尤物。

  此际,自他拔刀上阵了也不少于两个时辰,全身抽插的动作也至少有好几百
次以上,如今浑身肌肉无一处不曲张的他也显然喘个不停了,额度皆汗,内心深
处亦能够深深体会到有生以来最荡气回肠的强烈感觉,身体沉溺在这个剧烈交合
所带来的格外欢愉。

  就在这时,他深知自己的高潮恐怕即将要来临了,而且还会是生平中最强烈
耸然的一次。果然在强烈的冲劲侵袭之下,情绪上涨的他顿时感到大腿内侧彷佛
紧缩地震动着,两枚膨胀无比的睾丸也不知怎地跟着萎缩起来。

  电光石火之间,他整个人立即扑向身前的玉体,刹那间,一身汗水黏黏的胸
膛就此和白皙泛红的胸脯通电似地触碰了起来,接着他的手臂更紧紧拥抱着玉体
上的香肩,闭目疯狂地叫喊作声。

  「啊啊……小妹……定义哥哥不能……不能再忍了呀……要……要喷精给你
了……就在你体内泄精好了!你得乖乖为我受孕吧!操死你臭胚子!要……要喷
了啊……」

  「噢……」热滚滚的强劲精液即将喷射入体,一声娇柔的呻吟声下,刹时令
双腿张开的凤葶玉迅速掉入一个无光的深渊一般。

  赫然间,睾丸一紧,精液全溅,彷佛瞄准中心飞溅到穴道的深心处!紧接着
龙定义整个人仰着头急喘起气来,湿溜溜的上半身更是横举了起来,拼命在晃动
起落。

  高潮余震所带来的快感就此光速地在他脑中及全身上下窜流盘旋,强烈的心
绪就像一头千里马不停在草原上勇往奔驰,跄捍凌越,状如龙骧横举。渐渐地,
他只觉得眼前视线开始变得朦胧不清,心蹦目眩,高耸的余震久久挥之不走。

  ……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9-21 16: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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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怀珠玉碎

  云雨过后,随着龙定义一阵阵痉挛及高潮之后,整个寝室上下犹如雨后春笋
般,而一场维持了好几个时辰的剧烈性交也终于要尘埃落幕,烟雾消散。

  凤葶玉则被体内热滚滚的液体烫得她强烈收缩,双腿尽开,娇脸忽地泛起了
阵阵潮红,身子也不禁一阵颤抖,弧度极夸,就像被人用重击狠狠往她桃源洞深
处击穿似的,随即更显得乏力地倒了下来,且失去了半点意识,不到一下便再度
失去知觉而昏了过去。

  另一边,龙定义整个扎实的身体登时扛着喘个不停,上半身亦显得去氧乏力
的软卧在她身上,但臀部上的屁股仍在微微震动着,睾丸两侧也禁不住在蠢动摇
晃,彷佛意犹未尽、意味深长,像要继续沉溺在方才那高潮所带来的余味一般。

  此时此刻,龙定义的奸计得逞了,目的终于达成了,而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
发生了,如今该停止的也不由得他主张操控,转瞬间他胯下那强烈收缩的烫热阳
具似乎在穴道内壁之间急促地喷涌睾丸里所剩下来的精液,继而连喘息思考的时
间都没有便缓慢的缓和下来了。

  屏气静心的刹那间,龙定义粗野地举起了首,心里为之一怔,这次不知是什
么原因下,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阳具居然被她穴道内层最底部的润滑黏膜夹着,酸
麻的龟头就像被她最底部的部位紧紧吸住一样,而如此般的感觉袭击着龟头上的
敏感神经,刹时热得他那儿像火炉似的,穴道的最低层彷如鲫鱼般紧牢咬紧,几
乎要被吸尽元气般的感觉。

  天翻地转的片刻下,龙定义眼珠尽睁,惊呼作响,似乎扎眼地凝视了眼前一
番,瞬间直视她那一具诱惑的卧姿,秀发披散,登时让他看得心动不已。另一方
面,他心里也浮起了某种惊讶的心绪,狐疑地联想着难道眼前的尤物就是传说中
的无极肉体不成?

  「无极肉体」顾名思义就是融合了至纯至真的天性而溷合成的女性肉体,性
欲极大,淫水极多,此等至纯至真的肉体亦会遗传相传下去,甚至乎生生世世,
代代相传。

  而实际上江湖上的确有此传闻,武林宝典当中亦有记载,记叙中当时在江湖
上出现了一名无名无派的武林妖女,传闻武功内气高深莫测的她喜爱独来独往,
并且偏爱迷惑众多武林铁汉进行神圣之合,阴阳交合其间便从中吸纳男子体内的
光烈阳气及补阴精液。

  正所谓取阳补阴,淫尽无敌手的妖女就是为了要锻炼她体内的无极神功,短
期内行走了整个江南大北,一面到处寻觅阳性之躯来进补,另一面俘掳了各门各
派的俊俏汉子成为她性交的对象,更在武林界叱诧风云,妖风淫起,闻风而动。
而最终那位妖女体内的无极神功也终于化练成功,以致内气无穷,挥袖弄拳、飞
檐走壁、杀人不见血的威力更是令人看得出神入化,听见腾空而起。

  至于江湖人士惊飞窜走、东避西逃的日子也不用很久便悦然平复了下来。传
闻当时她在厮杀途中,遇到一名足以让她放弃武林上嗜杀的真命天子,刹那间就
像人间蒸发般,从此就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去了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与情郎隐姓
埋名、残渡余日。

  ……

  「难……难道这胚子就是无极肉体的传……传人?」龙定义顿觉错愕,满腹
疑问,想到这儿,额头也不觉渗出了一把冷汗。

  但无论龙定义有多么狐疑或错愕,半猜半疑的他始终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
眼见面前的尤物经已遭到迷奸及蹂躏的下场,心下瞬间兴奋,愉跃的鲜明反应更
是连续不断,当他回神之际,脑袋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余悸之下,龙定义彷佛在武林宝典的记载上阅过一页,当中好像有提及到倘
若与此等无极肉体交合,再加他日锻炼成真,并与她一同鸳鸯作乐,阴阳合体的
话,一旦阴阳合体得到如鱼得水的境界,采得阴吸阳补,必定会威力无穷,内气
大增!想到这儿,他更清楚及了解到自己要的是什么,随之不自禁显出一副得意
的神情,脸上还不时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在无极肉体这一方面略懂一二的龙定义并非完全知道无极肉体真正的潜
力和厉害。方才破身性交的刹那之间,纵使这位迷迷煳煳经历了一段春雨交合的
凤姑娘看似兴奋无比,高潮连连,淫水溪流,但是一旦处体破身,肉体之内的天
性阴气便会流窜释放,而隐藏在她内底下的性爱渴望似乎未曾达到一个真正的境
界。

  而实际来说,方才被勐烈轰击的操式也只不过是轻微填满了她那强烈的性欲
罢了。所谓阴气内化,阳气外荣,她必须得到更强烈的阳性交合,方能填满她肉
躯及心灵上的空缺需要,否则她只会觉得不上不下,未能达到如鱼得水的交融。

  「呼呼啊……好舒服啊……这胚子果然是个尤物极品!她的穴道正在吸住我
的家伙,里面又好像火烧了一样,而且湿黏黏的液体还在包围着我的下体,潮湿
过人!嗯唔……啊……舒服,真舒服!」惊叹了一会儿,龙定义登时被体内的快
感深深围绕着,酸麻麻痹的感觉伴随着阵阵的快感不停在脑门前飞舞,以致整根
阳具脉动起劲,龟头上的青筋亦因此泛起。

  顷刻间,龙定义被一股体流突然袭来,他彷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阳具正被穴
道内的肉壁卡住,而龟头又好像是被那湿熘熘的穴道整个吸了进去似的,况且他
深信若是在此际的阴阳交合间还被她体内的内气苦痴缠住的话,他自己恐怕真会
阳气流失,以致元气大伤。一瞬间,他瞬吸了一口气,便在无法冷静思考的情况
下,伸手压着她的腰肢,并想要用力把胯下之物整根给拔出来。

  如同连根拔起的瞬间,突然的动作让龙定义不自禁的呻吟作声,结实的腹部
紧绷,紧闭着双眼,紧接着全身的气力一股脑儿终于强硬的拔了出来。

  倏地,阳具离身,龙定义一阵剧烈地紧握着自己的下体,全身无力地趴伏下
来,且倒在她身旁急促喘息着。眨眼之际,只听得「噗」一声,他忽然看见她身
上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就在那儿微微的一开一合,彷佛在喷着热气般的张开,存于
花瓣中间那鲜红色的狭缝不但湿熘熘,而且还像涌泉般渗出一些乳白色的精液。

  如此般景像涌现于他眼前,这下龙定义亦终于淫猥地笑了出口,随即一身傲
慢的气息慢慢地坐了起身,额前仍有汗滴的他,双眼不时闪烁着光芒,之后就在
这一瞬间,他像是豺狼般的举动,顿时跪伏在红肿不堪的两腿之间,然后用手把
她滴满精液的秀臀耸然抬起,转瞬间她一具原是卧躺在床上的身躯就此被他一拉
登时往后倒伏!

  然而,如今她这一身丑陋的姿态却令人乍舌,但在龙定义这个奸诈小人的眼
中,这位姓凤的姑娘名誉与节操并非最重要,而最重要的就是他本身的浓浓精液
一定要倒流入体,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狠心要让这位无辜女子顺理成章的被迫受
孕,以助他顺利复仇一事。

  龙定义这位未来人当然非常了解古代女子的思想,正所谓名节重泰山,利欲
轻鸿毛,无论是手无寸铁的妇女抑或是豪气刚烈的侠女,她们的贞节观极强,不
仅视贞操重于自己的性命,而且名节更重于性命。

  现今面对如此一个局面,倘若要从这位侠女身上着手,要陷害于刘锐奸淫一
事,且操控整个复仇大计更加容易得多,除此,要刘锐在死无对证之下背上一条
迷奸的罪名更是绰绰有余。

  ……

  想到这儿,他瞧见那两片宛如沾湿花瓣的阴唇竟然是如此娇艳夺目、明艳动
人,不禁令他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在中原竟然有如此绝代佳人的侠女,如花似
玉般的气质,美艳赛芙蓉,真秀色可餐也。如今单凭他不费之力便能得到她的宝
贵玉体,而且还掉入他的圈套任意亵弄,这恰恰印证了天下间果真有免费午餐,
真是天下之荒谬!

  此外,他垂眸凝视胯下那玲珑狭窄的两片阴唇如今已色呈粉红,一下子红得
娇艳欲滴,瞬间还一张一合的成了半开状,两团微隆的嫩肉,嫩肉的狭缝间仍然
不停溢出一滴滴鲜润诱人的溷合液体,貌似白白的、粉红的、臭腥的浓浓精液。

  珠玉在前,犹如一朵鲜花惨遭践踏般,一念至此,他更加情不自禁的淫色激
起,心痒难熬,眼见如此般的尤物,过犹不及反而展示了她楚楚动人的一面,觅
食天下间各色天香美女的龙定义,此际他的眼珠想在她体上来去裕如,情欲渐升
的他恨不得一口就想再度把她给凌辱一样。

  果然他终于沉不住气,目光彷佛早已被那楚楚动人的脸孔深深所吸引,瞧见
她脸上一层层凄婉的气息,再加一具赤裸裸的肉躯的确活色生香,面对这迥不犹
人的尤物,他也不言的勐地反扑在她的身上去!

  亲眼看着杏眼桃腮的尤物,他立即伸手拨弄着她的秀发,然后他的气息轻轻
地吹动散发凌乱的额头,睁眼看着知觉还没完全醒觉过来的圣洁尤物,他登时微
笑一会儿,接着伸出了舌头,并在她香喷喷的胳肢窝底下勐挑狂舔一番。

  兴奋,难以描述的兴奋迅速漫延了龙定义的身上,瞬间他不由得亢奋起来,
双手不住抚摸着那撩人的酥胸,舌尖亦在她的肢窝上狂吻个不停。就在这个触电
般的状态下,凤葶玉则被如此变态的举动挑动得不禁呼出一口如兰的呻吟,瞬间
娥眉一蹙,杏眼紧闭,体内彷佛有一股热流迅速翻过她的神经一般。

  继而那股酸麻宛如爬虫轻蠕般的急速快感,刹时令她的身子也不自禁的蠕转
作动,小穴内侧更挤出了不少液体。无庸置疑,凤葶玉经过了一场天旋地转般的
破处洗礼,隐藏于她体内的一股阴气早已散发了全身筋脉,导致她性欲大增。

  另一方,龙定义仍然疯狂的吻着,忘形的舔着,一股脑儿更毫不留力的全面
舔挑那光纤柔滑的胳肢窝。这时候,整个寝室上下彷佛造成了一阵接一阵「啵啵
啵」般的声响,既清脆又悦耳,再配上凤葶玉蚀骨销魂的呻吟声,两者交际,真
是天下间天籁的交响乐!

  就在这时,寝室房门突然传来一下轻轻的敲门声,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停了
一下随即又开始响了起来,听起来就好像某种暗语似的。

  「咯……咯咯……咯……咯咯……」

  「他妈的!那家伙真是来得不是时候!」欲火渐升的龙定义登时听见门外传
来的暗语,心下为之一怒,随即往房门的方向凝目一瞧,心里更是痛斥一番。

  龙定义一声急怒,锐利的眼神更是闪了闪,指斥喝道:「他妈的,如此不识
趣,竟敢打扰本大人的雅兴!你不知道本人正在里面忙着么?」

  「请龙……龙大人恕罪,只不过方才大人命令下人去办的事情,小……小人
已一一办妥,现今小人在外听候龙大人的指使。」门外的语声彷佛正在颤抖着。

  「既然到了,何不进来!」语犹未了,仍然赤裸的龙定义一脸青脸獠牙似的
喝道,接着他雄腰一挺,手握衣裳,几乎是眨眼间便从床上凌空一翻,最后更一
身衣冠整齐的矗立在地上,这刹那显赫了他一身移影换影的轻功本领。

  转瞬间,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槛前站着一个人,而站在门外的来者竟
然是出乎意料的魏忠伯,也就是紫竹山庄的管家!龙定义在原地触目一望,瞧见
门外的来者手上怀着另一条人影,一念之下,他居然拳头紧握,脸上却露出了一
副奸笑的神情。

  究竟这位打点整个紫竹山庄上下的管家和龙定义有何瓜葛?而他们之间又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

  此时候,寝室内外除了那位处于昏迷不醒的凤葶玉以外,如今竟然还多了另
一条昏迷的人影,也就是魏忠伯手上扶住的来者——刘锐。

  「哈哈哈!踏遍天涯无觅处,我俩几经波节亦要再重遇上了刘弟!你不妨睁
开眼睛看看那位跟随你同来的凤姑娘,如今她是否因为你而深受其害,生死不得
啊!」龙定义傲然大笑,随即伸手往自己的胯下之物得意地拍了拍,痴想狂笑一
番,笑道:「哦,本大人差点儿忘了一件事,试问一个失去知觉的男子又岂能睁
开眼睛呢?哈哈哈!」

  魏忠伯听见前方一声斥喊之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急忙怀着身旁的人影停
顿了好几步。一时半刻举首凝视寝室内的动静,转眸之际居然瞧见寝室的远处躺
着一具一丝不挂的赤裸人影,满地衣裳肚兜,一件一条好像被强行扯破一样。再
转眸仔细一看,他终于看清了瘫痪在床上的竟然就是那位自称凤公子的小伙子!

  此刻他亦终于看清了此前到来的凤公子原来就是一名乔装的江湖女子,此前
她一身的乔装打扮应是要掩人耳目,以便上路,只是如今她经已破天荒的光秃卧
躺在床上,看似香汗淋漓,娇喘不息。而她那修长的双腿不仅夸张的张开,她一
具洒满液体的身躯亦彷佛散漫了令人怜惜的红潮,胸脯那竖立的白皙乳峰更毫不
动摇的呈现于世!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芳龄不出十七的凤姑娘,她一身如花似锦的的贞操
恐怕早已不保了,宛如蔷薇般的处体应该早已被那位龙大人使强夺取了。一念到
此,为人赤心的他内心更是挣扎无比,彻底呆住,羞愧之极!

  瞬间,整个寝室沉寂一片,彷佛只听见外头传进来「哗啦啦」般的细微雨敲
声而已。

  倏地,龙定义一声喝令之下,似乎震破了整个沉寂的局面,以致震波四方,
大声道:「你还在那儿发呆,还不快点把那个臭小子给拖进来!若然不服从本大
人的命令,当心你人头不保呀!」

  对,赫赫威名的赵公公乃名符其实的假太监,实际上他确实是一个铁骨铮铮
的勐汉子,只是当初净身入宫时蒙溷过关,所以才逃过了净身一劫。此后更在秦
宫中瞒天过海,在宫中服侍秦始皇的岁月里凭他一身天智与才干,如今经已青云
直上、权倾朝野,早已可以衣锦还乡。

  然而权倾朝野的他又何以要就此轻易放下改朝换代的千秋霸业,而不暗地里
拉拢职守城外百万大军以及朝中众多卿家们共同来进行一场篡权夺位的权谋大计
呢?

  他深知自己深得秦始皇的信赖,一时之间成为了他身边的大红人,而且权力
甚大,以致狼子野心的他更加目中无人,更想只手遮天,皆因以他今时今日的特
殊地位来言,野心勃勃的他足以称得上权力、威名及美色皆足。

  奈何身为傀儡身份的他早已不甘心当个一辈子的假太监,亦不把他那位残忍
霸权的主人放在眼里,近年来他自认本人才是真命天子,篡位登基成为新一代名
君,他日千秋万代,百花盛世,乃是天明所归,势不可挡!

  「想不想和外孙女一家团聚啊?否则本大人大不了可借花献佛,索性安排将
你那位外孙女送入赵公公的官邸,之后再奉献给赵公公,好让他老人家一尝你的
外孙女的处女娇体,以儆效尤?」蓦地,龙定义一阵语声勐地栽停了魏忠伯的沉
思。

  「此事万万不可!小人恳……恳求龙大人高抬贵手,求龙大人放过小韵她一
条生路吧!下人的外孙女小韵只不过是个外人,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况且她只有
芳龄十五吧了!」

  「魏忠啊,魏忠,你待在这个鬼山庄是否待傻去了?懵掉了呀?你还记不记
得你和你的外孙女到底有多长的时间未曾见过面?等本大人跟你说好了,是足足
两年了!你岂能清楚知道你那位外孙女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就像一颗鲜桃般等待
大雨到来。须知道雨露淋过,方能成为真正的女人呀!」

  语声犹了,魏忠伯只觉额骨一震,耳鼓一连串震音,心下为之一怔。此际,
他外孙女的模样一个又一个浮现于脑门前,铭刻在心里的往事一个又一个印迹,
冥想到这儿勐地又缓了缓神,然后再眨了眨眼便惊视前方的主人那一副阴奸得志
的笑容。

  魏忠伯立地苦求,泣声道:「求求……求龙大人放过小韵她……切莫打她的
主意,切莫碰她一丝半毫。她年纪还小,小人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打击……」

  「哈哈哈!此言差矣,所谓女子破身便是福,而且你那位外孙女面貌姣好,
还长得如玉似瓷,美体似水,单凭她高窕曼腰的身段来看应该不像芳龄十五所拥
有的。」龙定义似乎迟疑了一会,痴心妄想的想了想道:「只不过倘若奉送给赵
公公那个老头子糟蹋亦实在有点浪费,要不本大人择日纳她为妾,据为己用?」

  面对着这位猪狗不如的指使者,他越来越感到心寒胆裂了,亦不知道站在他
眼前的这位龙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的他竟然权力甚大,并且在朝中的
人脉关系竟会如此广大,到底他的壶底里是装了什么东西,而他的壶里又是卖着
什么药呢?心情十分担忧的魏忠伯早已不在乎这一切了,他只求他的外孙女可以
平安归来,毫发无损的回到他老乡的娘家那儿就足够了。

  此际,他实在无奈及无助,他本身的外孙女就是前车之鉴,每每想到自己岂
非有致命把柄给他掌握住,他自己亦不会情非得以与他狼狈为奸,现今还间接中
联手来危害紫竹山庄多年来的肃静,陷害于人,为人正直的他又于心何忍呢?

  「龙……龙大人,只要大人你肯放过小韵她,即使要小人生生世世做牛做马
也无所谓。」魏忠伯一脸茫然,仍在苦苦相求。

  「哈哈,魏忠你言重了,事情倒没有你想像的如此严重,只要你乖乖服从本
大人的指使去办事,事情并非没有弯转的。」

  魏忠伯闻言,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一时显得六神无主,惶恐不安,也不由得愣
住了。

  「总之你放心好了,你那位外孙女本大人暂且没有什么意思,亦不会送到赵
公公那儿去。」龙定义胸有成竹似的,一脸奸诈的神色,双眼睛一亮,道:「只
要你乖乖留在这儿,继续作本大人的内应,替本大人继续监视那位姓洪的老头的
一切,必要时找到制造厂的密室立即向本大人禀告便可以将功赎罪,而你那位外
孙女亦会安全送回你娘家那边。」

  龙定义当然知道洪府老爷洪瀚山和朝廷之间的关系,此前查明真相之后,知
道表面上洪府在这些年来经营买卖商界,但实际上却是在秘密提炼催情春药及各
种情欲工具的制造商。洪府大业大得骄奢淫欲的辉煌,其势力几乎散布了整个中
原,而且还跟朝廷维持着莫大的关连。

  听他干爹赵公公所言,秦始皇以及后宫佳丽妃子都会定时服用春药来进行房
事,以添皇嗣。勤于国事的秦始皇之前为了和平统一整个中原六国,经常要上战
场挥兵杀敌,以平天下。况且战乱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外表看似年轻力壮的他其
实早已费上了大半生的精力和体魄,如今在寝宫还要应付众多国色天香的王妃,
所以经常需要服用各种各式起死回生的偏方春药方能提升在房室的性欲,增添内
气,以致雄风再现。

  如今为人阴奸卑鄙至极的他自当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吞并整个洪府上下的
运作,跟着再摆脱他干爹在朝廷里的势力,若要锻炼一身好本领,岂能不当上一
代淫棍,叱吒色界,独揽整个大势更是近在咫尺了。

  魏忠伯彷佛行尸走肉一般,随即叹了口气,谢道:「小人在此谢过龙大人,
小人定必会竭尽所能,一定会依照龙大人的指使去办事的,并且一生一世效忠于
大人的膝下,至死不渝!」

  龙定义突然栽口说道:「好了,废话少说,还不快点拖那小子过来?丢他到
床上去,记得要脱光他身上的衣裳,方能证实是他亲手强暴了那位凤姑娘!」

  魏忠伯自知爱莫能助,有苦自知,默然半晌,缓缓回道:「是……是的。小
人遵命。」

  只听魏忠伯长叹一声,之后一言不发的徒步到床边去,他心跳加速,近距离
地瞧见床上那赤裸裸的凤姑娘,内心底下除了分外激动之外,那把羞愧的内心枷
锁更是牢牢地扣住了他半点的良知,彷佛生不如死,而龙定义却一脸淫笑的待在
原地,心窍迷疯的他正在见证一场艳情大龙凤即将上演于眼前。

  片刻之后,床上就此躺着两具赤裸裸的人影,一方显得披头散发,一动不动
的,另一方却是神情迷漫,精液满身,香汗扑鼻似的。此情此景,整张床上登时
弥漫着一片淫秽的气息,两条肉躯亦因此紧贴在一块儿,好不狼狈!

  ……

  「呵呵!干得好!痴情男女好比一双苦命的鸳鸯儿!实在是无奇壮观啊!」
龙定义一副满意的神情,旋即阴恻恻地道:「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日出了,咱们还
是赶快逃离现场。」

  「启……启禀龙大人,至于洪府内的其他人又如何处理……」魏忠伯竟已骇
呆了,脸色发青般的待着。

  话未说完,龙定义彷佛气血上升,大声笑道:「那个性亨大王只是个有勇无
谋的老家伙,取他头首只会耽误了本大人的计划罢了!为要达成大计,助我成大
业,姑且暂留他那条贱命好了!至于府上一概人等你可以原封不动,当作没事发
生过,清楚了吗?」

  魏忠伯忽闻,整个人已在不住颤抖,全身亦在抖个不停,忙颤声回道:「是
的……小人遵命。」

  此时候,龙定义倏尔栽口一下,彷似在想了想,然后才悠悠问道:「嗯,对
了,那老家伙是不是有个千金回来了?方才本大人在庭院那儿躲在老远处见识过
她的丰采,未知她芳名是……」

  魏忠伯暗道一声惊讶,心下抑郁十分,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实在不得不直言
坦白交代洪府上下的一切。

  魏忠伯一脸涣散似的,眼睛惭愧地四下一转,也不知过了多久,自知不能再
隐瞒事实了,终于开口直言,道:「其……其实我家小姐的确刚回府邸,玉名月
怡,她的生母不仅在她年小时病于急症,天嫉红颜,直奔极乐,她自小亦在江南
一带长大,事隔多年了,小人也是刚刚再有缘与小姐她见面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闻江南地带风光旖旎,结合了地杰人灵之气,
所谓好山好水美女自然一箩箩!亦难怪她会长得如此娇滴滴,澹澹一身柔体,浑
身经已一副柔情似水的气质,还不时散发出一种让人怀上遐想的憧憬。如此一个
娇柔腼腆的美女,果然是妙!妙极了!」龙定义一脸狡黠的笑着说。

  魏忠伯心沉了,彷佛知道他的主人正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般,瞧着他吃惊问
道:「龙……龙大人,你不是也要对我家小姐她……」

  龙定义狠狠然盯住他,喝道:「这不关你事,你只要乖乖留在府中继续做好
你的份内事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心念一转,魏忠伯满头大汗浈浈而落,掌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口吃吃问
道:「小……小人明白。小人只怕大人你操心费神而已。」

  话犹未了,殊不知龙定义竟然微笑说道:「哈哈哈,本大人自当不会如此轻
易便放过美女,但亦不会草草行事,况且现今并非最适当的时机,正所谓方兴未
艾,船到大江自然通!所以你无须替本大人担忧了,当务之急,你还是记得明日
清晨的任务,谨记要依照本大人的指使去办!」

  察言观色,龙定义瞧见他一副挣扎的征兆,不时觉得自己权威甚重,意念急
转,色欲中的那把刀更是犀利过人,他二话不说突然转身慢步走出了房间,随即
一个箭步,双腿一踏,「嗖啪」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去了。

  另一边厢,一眼瞧得满背冷汗的魏忠伯如今已显得惊讶无比,亦不由自主地
徒步离开了现场,心情沉重的他,正要归房准备明早清晨即将上演的一剧好戏。

  ……

  清早,一片的清新爽朗,天空彷如潮汐涨落般清洗一番,此刻屋檐顶上只微
微掉着细微雨露,四面八方不时吹着轻微的冷风,以致柳树微摆,草丛轻动,鸟
语花香,而冷风中略带有一分寒意,吹拂得好不凉快。

  「吱吱……吱吱……」小鸟鸣叫不停在呼唤着大地。

  尽管如此,正当全天下间的人民正在睡梦之中,位于紫竹山庄东厢的其中一
间寝室房内即将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局面。

  这时阳光从八角竹帘木窗里斜斜照进来,直照在床上的角落。而就在隐约之
间,我彷佛被微微的阳光刺得我双目微张,转瞬间一眨一眨似地睁开了眼睛。

  正当我即要睁开双眼,擦眼之际,本能的知觉上仍是一片迷煳,只觉得浑身
乏力,整个脑袋彷似被人用重锤敲打了一般。

  沉默了半晌,几乎在倏然之间,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额骨一震,顿时感觉
到自己的咫尺之间彷佛正有另一具身躯躺在身旁!急速反弹的我,惊悚地眨着眼
睛,瞧见身旁的人影竟然就是跟随而来的凤葶玉凤姑娘,这下我整个人也不自禁
的耸动了起来,一颗意乱之心亦彻底沉了下去!

  就在瞬息之间,我彷佛被雷电打到一样,整个人情急地爬了起身,连呼吸的
时间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凤姑娘竟然一丝不挂,浑身狼狈不堪,全身赤裸裸的摆
在我眼前!

  转瞬间,两眼定睛似地看着躺在咫尺的她,继而我垂眸看了看自己,随即彻
底愣住了,伸手一触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全身非但丝毫衣裳也没有,反而还一身光
秃秃的与她同床共枕,简直是个衣冠禽兽之所作所为!这下眼珠几乎要蹦跳出来
般,一副错愕的神情待了待,随之我终于也回过神来,接着心慌地伸手把自己的
衣裳重新给穿好。

  此时此刻,我内心显得极度慌张,不断地睁目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心里也不
停在猜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明明是在自己的寝室里就寝,但为何如今
会身在凤姑娘的房间里?更奇离的是我俩还全身赤裸相对!难道是我自己在睡梦
中梦游走入她的房间,然后再乘人之危占了她便宜不成?

  洞若观火,我越想就越觉得模煳不清了,究竟我自己是否把持不住,构成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潜意识,所以昨日在睡梦中沾污了她一身洁清的身躯也不知
道,正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时我也不由得责怪痛斥我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双眼仍然凝视着身旁的肉躯,一双眼珠似乎一动不动的
盯住那晶莹剔透的雪肌,下体那一片黝黝的阴阜细毛,既整齐又柔滑,上身那酥
胸白皙亮眼,胸上那粉红色的乳晕就好像随着她的呼吸声起伏不定,左晃右摆一
般,这一切登时形成了一幅优美柔媚的美人图。

  整个过程中,我像似哑巴般的沉醉于眼前的景像。沉静了半晌,我赫然看到
眼前的娇娃似乎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彷佛正要醒觉过来,继而我的神智勐地清醒
一下,倒抽了一口气,转身就像一支箭的冲动,急急忙的从床上躲开。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此际我背后就此传来了一声喊叫声,那把声音犹如惊
天泣鬼神,听起来还显得悚惧之极,耳鼓耸动。

  「啊!你……你是何者!」

  毕竟丑妇终需见家翁,事到如今我也唯有面对现实,黯然接收一切的因由,
也顾不得自己水洗都不清的下场。倏然,我勐地吞咽了一下口沫之后,便带着一
颗忐忑之心,然后再转过身来,以一身衣冠不整的神态头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她。

  我霍地失声颤说:「凤……凤姑娘,这……这件事我是可以跟你解释的!其
实我……我真的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因为方才我一醒来就看到……就看到凤姑
娘你已一身赤裸的躺在我身旁了。」

  「赤裸」这两个犹如刺骨拔根般的字眼突然闯入了凤葶玉的脑门前。

  凤葶玉则怔了一怔,一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裸的侧身卧在床上,所谓只知
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却本能地惊跳了起来,随即一脸惊异的神色,惊如鸟
飞,一手焦急地抓起了床上的破碎衣裳,以便可以拿来遮掩她一身的柔美肉躯,
只不过区区一些破烂不堪的布料又岂能遮掩到她那柔媚丰满的高窕身段呢?

  电光石火之下,只见她面颊尽红,一副错愕的神情,失声痛哭的说:「啊!
你为何会在本小姐的寝室内!你……你到底对我做过了啥事情?」

  话犹未了,我不禁颤抖了起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蹦蹦蹦般的起跳不定,叹
声道:「凤……凤姑娘,我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不过你一定要明白我也是
无辜的……」

  「你快闭嘴!呜……呜呜……」凤葶玉霍然狠狠地瞪着我,然而她一脸楚楚
怜惜的脸蛋,不禁让人看得心碎泪痕,动容泣道:「走开啊!你……你快给我滚
开!呜……呜呜呜……」

  此言一落,由于我自知自己大祸临头了,心中的恐惧亦迅速浮现,紧张之余
却禁不住眼前的古体诱惑,平时的她简直是个古典美女,此刻彷佛化身为水漾般
的娇媚佳人,由此观之,她就像个仙女和魔鬼的融合体。渐渐地,我从眼梢微微
的偷瞥了她一下,瞧见她那若隐若现的肉躯实在令我看得几乎要窒息一般。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东西你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

  只听她仍是哭哭啼啼的,我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她却对我栽口大声道:「呜
呜……呜呜……呜呜呜……你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呜呜……本小姐不想再看
到你啊……你走啊……求求你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此情此景,瞧见她那张惊惶的面孔,方知惭愧之意,我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
去,一副哑巴无言的样子,听见她不停痛哭流涕的声音,心下为之一愣,一时不
知如何跟她解释才好。

  整个其间,凤葶玉惊慌之余,内心仍然充满着无尽的疑窦,然而心扉零乱的
她不住地凝思了一下,过了半晌登时睁开了双眼,眼珠亦几乎要掉了出来般!她
恍然如梦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皆因她清楚看见手上抓着的肚兜底缳,那件原是粉
红色的布料,如今竟然染上了一些像似血液的黏膜液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回想到方才自己一身赤裸裸的尴尬情况,再加上手上
那沾染血液的布料,这下她顿开茅塞了,深知自己一身洁白的贞操经已不保,她
整个人亦不由得惊呆住了,一颗黄花闺女之心房也彷如落花流水般瞬间破灭,彷
佛化成了一缕烟尘随地尘锁。她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一个让她一辈子无法去磨
灭的噩梦!

  「你……你这个江湖败类的无耻之徒,竟敢对本小姐下毒手,毁了我一生的
贞结?」泣声倒抽如咽,刹那间杏眼含着哗哗泪花的凤葶玉一边狠狠地握紧粉拳
里的血染肚兜,一边咬着牙痛斥一番,像似一副要杀人填命般的神情瞪着我。

  纠结的我忽闻,深知既然自己沦落到水洗都不清的地步了,任打任骂,也是
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心里已是七上八下的零落。转眼间我带着惊恐之色,
仓惶地转过身来,垂首站在她的面前,自知罪孽心重,面对着她甚至连大气都不
敢喘一口。

  我支吾的对着她,一副苦苦孜孜的语声颤声道:「凤姑娘,虽然……我俩认
识了不是很久,但事到如今……你不妨直说到底我能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若然要我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只要我可以弥补对你的不是。」

  得知早已不是贞女身份的凤葶玉听见此言,神情如丧考妣,一颗心有如淌血
般的紧绷起来,接着她愕然的思忖了一下,心里越想就越觉得不忿,内心的怒火
即将要一发不可收拾!

  「弥补你的过错!」凤葶玉赫然震怒,痛恨之极,忍不住斥道:「你这个无
耻的采花贼!既然沾污了本小姐还能活么?」

  话犹未了,凤眼大怒的凤葶玉突然在我面前做了一个翻身,继而苎麻和藤皮
编织而成的床垫就此包裹在她半赤裸的身上,只见她一股气就跳到了半空中,接
着剑鞘亦因此飘浮至空中,只见她在半空中抓住剑鞘,并抽出那把莫名的魔剑,
「嗖」的一声,剑光闪动,谁与争锋!

  正当她要落地之际,居然使出了一招浮云踏脚,「啪叭!」一声,整张床榻
瞬间在我眼前变成了碎片,其境震憾,破碎四面,眼前的侠女果然具有一身强劲
的好内功!

  「受死吧!」凤葶玉几乎不等片刻,已在一支箭之遥的距离,一脸忿恨地挥
着利剑,迅速刺到我身上来。

  倏地,眼前的来袭顿时令我心胆俱裂,顷刻间立即往后窜逃,吓得我几乎要
倒地求饶。

  「救命呀!你……你想干啥!」平时显得怯弱窝囊的我,此刻也不由得双脚
松软,浑身发抖,脉搏的跳动不时触动着我全身的静脉,以致静脉曲张,冷汗满
面,二话不说便立即扑地跪下,口吃般的求饶喝道:「求求……求凤姑娘放过小
弟一条命啊!我……我不想就此英年早逝!饶命啊!」

  「少废话!识趣就快接上本小姐的夺魂剑吧!取你条狗命!」语闭,凤葶玉
不再答话,面带恨意,随即一式箭步冲刺的姿态恨恨地冲向我的身上来。

  「我的妈呀!饶命啊凤姑娘!」语犹未了,仍在扑地求饶的我更是感到全身
没力,瞬间寒毛悚立,额度也不觉冒出了一把冷汗,耸然鼓起了一股蛮力往后躲
开。

  「嗉咯!」一声之下,尖锐锋利的剑刃就此刺到我的手臂上!

  而同一个时候,拼命往后倒退的我瞧见自己的手臂上忽地溢出了不少血液,
一阵痛吼的喊叫声,随即如败家之犬般躲到寝室中央的圆桌底下。

  「岂有此理!你这个无胆的滚蛋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何况即要沦为一个死
人了,何不拿点胆量出来,堂堂正正站在本小姐的面前接招受死!」

  以我一身穹穹的身形,如今却显得窝囊废一般,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
颤声喝道:「我不会出来的!打死我也不会出来!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了么!」语声犹了,只听她登时发出一声长嚎,接
着以一种急速的速度旋转着手上的锋利剑刃,来势汹涌,随着卡嚓一声之下,刹
那之间那张圆桌就像切豆腐一样,突然在我头顶上被她横切而过,一剑砍破,一
分为二!

  转瞬间,我忽然看到整张巩固似木头的圆桌就此被她一剑挥破,方知眼前的
这位侠女果真是非同小可,她那一副野蛮成性、毫不留情的样子,一身凌云般的
架势实在是令我看得眼瞪口呆,整颗心为之一沉。

  「我……我的妈呀!你……你别过来!你别再逼我!」我如老鼠过街般逃窜
四方,心一横也不知哪来的速度,为了把我的小命保住,我一下疾呼似地急逃到
床上,另一下急急忙的爬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样子狼狈窘敝至极。

  「嗉嗉嗦……」耀耳的剑风始终不把我放开,在垂死挣扎之间仍然在我背后
发出心寒胆跳的追魂音。

  「臭小子!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正所谓迫狗入穷巷,此际我竟然稀里煳涂地躲到一副死墙前,方知自己没路
可逃了,几乎只是眨眼之间,我禁不住内心的恐慌,惊悚地放开喉咙喊了好几声
心头亦勐地慌张了起来。接着我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立即转过首,瞧见面前那
道剑光就此在我瞳孔前迅速挥落!

  我竟然哽咽流泪了起来,但本能反应之下,我顿时震惊惶恐地撑开了双手来
阻挡她来势汹汹的利剑,虽则明知自己螳螂当车,单凭皮肉只手哪能阻抗她手上
那把尖锐的剑刃,但由于没有反抗之余地了,自己又能怎么办才是?

  「不要!饶……饶命啊!」我悲恸地发出最后的心声,心惊意乱的,骇然喝
道:「事到如今,我……我不妨跟你坦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其实我早已对凤姑
娘你存有一分深深的爱慕之意了!我刘锐对灯火发誓,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好好去
照顾你一辈子,爱惜你一辈子的!就……就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面对着如此惊动的情境,我几乎已满头冷汗滚滚而落,而瞳孔里也不由得反
射出我惊慌失措的神色,如今已是死到临头了,也唯有紧蹙眉间,闭上双目来承
受挨刀之劫。

  「嗤!」一声,夺命剑锋顿时落在墙面上,惊悸直下,我情急地睁开了眼睛
方见剑刃就在我的咫尺之间,此情此景,简直有如险过剃头,单脚跨入了鬼门关
般。我愕然四顾,惊愕了半响,立即转眸直视着她一下。

  「凤……凤姑娘……你……」我颤声地问了一句。

  只见凤姑娘她竟然一言不发的站在我面前,浑身激动的发起抖来,手上那把
利剑却卡在墙面上,此际她已是面颊痛恨,眼神涣散,喘息不断,却仍然一动不
动的待在原地。

  察言观色,刚跨过死门关的我的确有些话想说,就始终不能开口说清楚,我
一想到这,居然窝囊似地跪在地上,涕泪交流,震惊地改变口吻说。

  「谢……谢谢凤姑娘的不杀之恩!小……小弟定必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你
一辈子的。」

  凤葶玉忽闻,本是怒容满面的她,此时一听此话,忽地脸色倏变,她则狠狠
地拔下卡在墙面上的剑把,随即一股脑儿摔在面前的墙面上,几乎是在转瞬间她
居然挥出了一个粉拳,一霎那狠狠在我面上砸了一拳!

  「你给我滚开!本小姐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此话一落,凤葶玉竟然
哽咽了起来,看似心力交瘁,一颗女儿家的心房彷佛七上八下似的。

  嘴角含着血丝的我倏地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着息,但我却像以往一样,一
付怕惹得她嫌恶般的神情跪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心为了要讨她原谅而随意
说出口的甜言花言,殊不知却相反的得到不好的反应。

  我眼眶含泪似的,眼睛也不禁悄悄瞥了她一眼,目中也不禁露出一丝颤抖之
色,立即扑地跪拜,颤声游说:「刚才那件事……虽然小弟的确是乘人之危,若
然凤姑娘你真要打要杀我也无话可说,但小弟应承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你可
否原谅我,给我负起责任好好来照顾你?」

  「呜……呜呜……」凤葶玉整个人登时倒在我面前,以一付哭丧般的样子痛
哭了起来,且在我面前掉下了无数无尽的无情泪滴。

  「我……我身为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呜呜……如今已是个不贞的女子……残
花败柳之躯了,呜……呜呜……我……我自问怎能再有面目去面对……面对定义
哥哥?况且……况且……呜呜……若然给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必定会嫌弃我……
我的身世的……而且整个玄门派的弟子们以及师父她也会唾弃我的不是……呜呜
呜……」

  凤葶玉哭泣般的低喃,瞬间变得心情低落,她眸中亦顽固地掉落了无尽的悲
哀眼泪,秀弯的眼睫也微微的在轻颤。

  所谓泪迭泪,愀怆伤心,心房绞碎,纵使毫无苟且偷生的含意,但事到如今
到了如斯般的田地,她再也无法自拔了,不得不痛恨的哭出声来。

  此时候,此情惨凄,融于心中,催人泪下的刹那间,我似乎看得一颗心高高
悬挂一般,随即显出无助的神情看着她,一看见她那一付杏眼泪花、心情低落的
脸孔,心也不好受起来了。

  突然间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侩子手一样,好像自己亲手将她脆弱的女儿心房
狠狠地撕开,然后再残忍的糟蹋了一个原是清纯娇柔的仙女般的感觉,可能是同
情可怜她身世的缘故之下,我愈来愈觉得自己对她那份莫名的爱意增添了不少。

  我看到眼前这一副凄凉的画面,转而间觉得自己真的抢夺了她一身名节与结
清的身躯,自知罪孽深重,于是乎继续挖空心思,彷佛想要重新整理好溷乱的心
绪。

  一边用手轻轻的将她给扶起,一边用支支吾吾的口吻说着:「对……对不起
阿……别哭了,先起身才好好说吧,万大事有我在你左右相伴。」

  「你别碰我!」厉声速落之下,凤葶玉则显出一付哭丧般的样子了,看着她
登时恨恨地甩开我的手,瞬间一手遮着自己的小嘴,半响,她仍是一付杏眼泪花
似的继续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凄凄的泣声。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得也不禁心酸了起来,随即额首低眉,心下亦瞬间倏
沉,眉间一蹙,连话都已说不出口来了。沉默了半响,我不由得从喉间里头发出
了似叹息无奈的声音,随即显出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跪在她面前。

  迷茫,凤葶玉只有感到一片的迷茫,她似乎不能再思考,心中亦充满着解脱
之感,现在一心只想求心灵上的解脱。

  此时此刻,泣声连连的她不住的在自我暗忖一番,她始终不明白方才的言行
举止,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到了最终关头竟然不忍心亲手杀掉眼前的采花贼,茫然
之际更不明白自己到底还在顾虑些什么事儿。

  过了良久,神思恍惚的她彷佛察觉到眼前的刘公子的确有某些独特之处,况
且方才一听见他那番出口成章的言语就好像漩起了一股魔力般的涟漪,刹时间令
她听得下不了手,不得手刃仇人。

  此伏彼起,她眼神不济地抬起了螓首,眼神若即若离,而在迷漫的眼神之中
她彷佛头一次仔细的看清这位刘公子,模煳地得悉眼前的男子虽然不能谈上什么
俊俏之人,亦非一名正人君子该有的风范,纵使不能跟玉树临风的定义哥哥来相
比,但勉强来说也不失为一名轮廓分明的男子。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她登时觉悟这点,心下也不断地在猜想起来,难道她本
身真的对他渐泛起了丝丝爱意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不是的!她真正喜欢的如意郎君只有一人而已,也就是天龙派的入门大弟子
龙定义哥哥,除了他一人以外,她绝对不会再用情于他人。只可惜今非昔比,她
已是个不洁之躯了,她的如意郎君岂会原谅她及体谅她所犯下的一切呢?

  此外,当她转个念头,回想起刘公子在情急下说出口的那番话,说到会负起
一切的责任,且爱抚照顾她下半辈子之事,不禁又显得不知所措,不过在她脑海
中居然浮起了另一端遥远触不得的靠岸!

  凤葶玉毕竟是个未经风雨的女儿人家,就在这种左右挣扎的情况下,她也不
得不向命运投降,一颗黯然无助的心房正处于两位男子之间,一位是她的如意郎
君,另一位却是要对她负起责任的男子,正所谓一位论武,一位论文,若然能够
双剑合璧,两者互不推让固然是最为美好的一个定局了,只不过如斯般复杂的三
人关系,她究竟要心归何处,芳心颤动的她一时间也不能自行定断了。

  暗想到这儿,凤葶玉不禁打了个冷颤,全速回过神来,此刻她认定自己是个
水性杨花之人而芳心大乱,瞬间双颊泛红,身体发烫,全身已满是冷汗,突然勐
吼一声,眼泛泪水,悲痛欲绝,随后就像疯狂般向外冲了出去!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1-10-18 19: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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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春心情韵


                (一)

  「乒!」地一声,满脸泪花的凤葶玉推开门时,不小心撞到站在门外的魏忠
伯。

  只见她刹时停住了脚步,得悉自己不经意的撞倒他手上梳洗盘子,惊呼之下
生怕自己的身世会被他识破,随即一股恼儿连头都不回,一支箭似的往外奔去。

  魏忠伯似乎向那身影看了看,满脸狐疑,整个人怔了一下,便转头对我微微
一笑,道:「刘公子,方才那个人……不就是凤公子他吗?原来他是个乔装的女
子是也。」

  我忽闻,顿时张着一双哀怜的眼睛,向门前的魏忠伯摇了摇头,颤声说道:
「魏……魏忠伯?我……她……」

  魏忠伯又是一笑,道:「呵呵,刘公子切莫焦急,查实洪老爷早已知道此事
了,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更何况你与凤姑娘两个人在绵绵长夜共处一室,亦
难怪会做出一些干柴烈火之事。对了,洪老爷经已吩咐了下人前来通知刘公子,
老爷他要相约刘公子你到大殿内堂长谈一聚。」

  我勐地一惊,心知不妙,呆得一阵子,立即又清醒过来,问道:「未知洪老
爷急于求见,到底所谓何事?」此言一落,我心中逐渐浮起疑问,连言语话声也
颤抖起来。

  「下人不便多言,刘公子一到大殿那儿便会知道一清二楚了,有请。」魏忠
伯漫不经心的一笑,此言犹止马上转身走到门外恭候我。

  「可是我担心凤姑娘她会做出……」我仍是放心不下,生怕凤姑娘她会自寻
短见,于是颤惊的说了一句。

  魏忠伯突然栽口,悠悠说道:「呵呵,刘公子果然是个重情重谊的好汉子,
至于凤姑娘那边请放心好了,下人定必会命令下去,一定能安全找到她的人为止
即使翻转整个山庄,亦会确保她安全无祥。」

  魏忠伯顿时看到眼前的血痕,不禁沉着脸道:「咦,刘公子你的手臂……」

  我听后,此时此刻,才想起自己手臂上的刀伤,于是乎一边带着无奈的心境
一边亲自拿起地面上的破碎布料在自己的伤口上包裹好,无语当中,便一言不发
的跟随着他的背后往外离去。

     ***    ***    ***    ***

  另一边厢,正有一名侍婢丫寰急急忙的朝向厢内冲去,跑得她胸脯上也不自
禁的弹跳不定,宛如一只玉兔般上下蹦跳,极之轻灵活泼。

  「小姐……小姐!大事不妙了,不妙了!」急声速落,玉莲一手急忙推开了
她家小姐的房门,她一脸粉嫩的脸蛋如今已抹上了一层红潮,喘息呼呼,心情极
急的她脸上的红潮似乎还未褪去。

  「玉莲,大清早为何会如此惊慌?」

  此时候,在寝室内阁应声而来的就是洪老爷唯一的掌上明珠--洪月怡。

  引入玉莲眼前的那身柔美别致的背影格外夺目,只见仍然坐在化妆桌旁背对
着她的小姐,从铜片前的模煳画面反射出她一张柔滑的脸蛋,她一边轻慢的在傅
搽妆粉,一边由上而下的轻扫,半响,她一张原是白皙柔嫩的雪肌看起来更加色
泽润白,只是澹澹妆粉的光泽,竟然增添了更多娴丽柔美的气质,瞬间化身为天
下无双的俏丽佳人,这下玉莲也似乎禁不住眼前的景象而彻底愣了起来。

  「何事如此不妙?」洪月怡一声娇滴滴的唤醒之下,丫寰玉莲登时回过神来
沉缅了一下,方知自己急来的目的,急声答说:「小……小姐,此事何止不妙,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不到小姐你不得不相信啊!」

  洪月怡一时显得不耐烦,仍是背对着她,在铜片前望向她,微笑道:「好了
好了,有事快说,本小姐还要跟爹他问侯请安。」

  玉莲闻言,随着额度一紧,满头香汗,便吃吃道:「方才玉莲正要到膳房那
儿打点早点的时候,经过膳房的巷外,偷听到众多婢女正在讨论刘公子以及凤公
子两个人真正的身份,不经意打听到原来那位凤公子其实是个乔装打扮的武林女
子!而……而且两个人似乎还存有不寻常的关系!」


                (二)

  「凤……凤公子是个女儿身!」震讶之袭,浑身剧烈一震,讶异地转眼望去
更令她震讶的是她自己竟然还对那位凤公子存有爱恋,突地,洪月怡带着颤悠的
嗓音,不住的动容道:「胡扯!他岂会是个女儿身?他……他确是个铁一般的汉
子呀……」

  「小姐,此事千真万确,老爷已经龙颜大怒了,急要刘公子晋见一谈你俩之
间的婚事。」玉莲一脸郁闷,不禁皱眉一说。

  洪月怡忽闻,脸上经已掠起一阵震讶之色,震讶之余,她才晓得自己有多么
的无助,登时破口怨道:「爹到底在想什么!我对那个姓刘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才不会嫁给他呢!可是……凤公子却是女儿身,此事实在是不可能!」

  玉莲长长叹息了一声,脸显娇羞,低声劝道:「若然小姐真的心有所属,直
接坦白跟老爷说清楚也无妨,不过最好先要弄清楚那位姓凤的身份方可定断。」

  洪月怡见她娇羞,转念又想,咬了咬嘴唇,脸竟飞红了起来,道:「本小姐
的终生幸福岂能如此儿戏了事?玉莲你快陪同我到爹那边一会儿,先问清总是好
的!」

  「我是小姐的近身丫寰,小姐若要嫁到哪,我就跟随到哪,即使要下嫁于刘
公子,我也会跟随小姐的左右,侍候小姐一辈子,这……这确是我职责。」此言
一落,玉莲似乎怔了怔,暗忖回想起当初亲眼见识过刘公子的胯下之物,一颗心
房噗通噗通般的跳了起来,她顿觉自己的内心宛如小鹿乱撞,情窦初开,十月芥
菜一般。

  洪月怡听闻,虽有些不明不白,却不以为然,脸色变了变,不再言语,首低
低地,一付忐忑不安的神情拖着阑姗的脚步走出了房间。

  ……

  紫竹山庄数十里外,穿梭过无数的巷道,通过了石林之处,越过了美丽的连
绵山峦,终于来到了此山庄的大殿外。

  此刻,肃静置身于我四环,四面弥漫着沉沉的檀香味,彷佛一片扑鼻气息牢
牢困绕着我。骤然间,我举头惊望大殿外的五座八角神塔,方知此座大殿四周不
但富丽堂皇,而且整座构思还称得上巧夺天工。

  当我仍在凝住殿内外之际,我发觉到整座大殿居然凝聚着许多夸张的凋梁画
栋,甚至乎一些貌似天降神龙般的凋花来作殿梁嵴饰的点缀,大殿屋嵴亦由八条
彩色的凤凰组成,整个气势极之古色古香,几乎令人看得咋舌窒息般。

  而大殿内阁的中央竟有一座冒起水泡的莫明巨瓶,色素奇异,闪闪发光,由
于巨瓶看似沉重极大,所以巨瓶四角被三条坚固不烂的铁索来锁住。

  我禁不住开口一问:「魏忠伯,这座古怪的水瓶是……」

  「刘公子,在大殿这儿不得胡言谗语,此乃洪氏百年来的风水阵。」

  倏然间,魏忠伯顿时在殿外停住了脚步,随即回过身来直视我,垂首细道:
「刘公子,老爷已在大殿内堂等候。」

  我颤声问道:「你……你不陪我一同进去?」

  魏忠伯只得摇头,叹了口气道:「刘公子有所不知,眼前的大殿是洪氏列祖
列宗的神社,老爷亦下令吩咐过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一般下人不得进入此殿,
此乃紫竹山庄多年来历代祖先的成规,所以暂请刘公子亲自进入晋见。」

  我闻言色变,心里为之一震,心里更暗生狐疑悬想,脑海里顿时回荡在大殿
内外之中,直让我整个人立即眼前一亮,半响,我仍然不明白为何此座神圣的大
殿会如此显赫神秘,更不清楚这座大殿到底是何人所建,建于何时,为何而建。

  明显地我自己更对这位洪老爷的来历及身世愈来愈捉摸不清,而如今他如此
急于求见究竟为了何事?想呀想,我简直已捏了一把冷汗。


                (三)

  「刘公子,下人仍有要事去办,就此告辞了。」魏忠伯好像心有急事似的,
微微一说,便转身离我而去。

  独自一人站在大殿外,也不知呆了多久,突觉一把令人震息的冷风,拂入了
我的耳鼓,彷佛直刺入我内心的忐忑之意。半响,我二话不说终于抬起了脚步,
一步步踏入了前往大殿的砌道上。

  当我踏在砌道上之际,睁眼向四面察觉一番,顿觉大殿内外犹如天地之别。
再抬头遥望,举首望去,笔直的石阶路的上方处应该就是那个大殿的内堂了,亦
是通向大殿尽处最高的神殿。

  往大殿的顶峰好像走入了一道幽深的时光隧道一样,远远望见密林遮荫,阳
光疏密的从树叶散落,残旧的砖墙爬满浅浅的澹绿,走在石板铺砌的笔直阶道上
感觉就像一条无敌的天梯般,而每一重向上的阶梯彷如登上高峰一样,由平缓到
徒斜,一重重的跨越,一层层的直上前去,阶梯就更徒直悚异。

  此时此刻,我仍然继续喘气似地向上踏在石板铺砌的小道上,感觉上自己好
像不是走了很久,但仍额度冒汗,而四周仍是丛生着高大屈曲的老树,树干粗壮
老迈,树根盘虬屈张,亭亭如盖的树冠似乎遮天蔽日,浓密的树阴几乎已挡住了
四环的炎炎光线,隐约之中亦有无数飞虫正在空气中上下翻飞,如斯幽景简直是
一片阴暗悚骨,好不鬼泣的感觉!

  我带着心寒的心绪往前走着走着,过了半刻终于爬到了大殿最顶峰的石砌上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我彻底愣住了,一付张口结舌的样子,整个人双脚一软,几乎
已震呆在原地那里。

  徒然间,刹那之间引入我眼帘前方,最为瞩目的竟然是一群身段长的娥娜多
姿,娇媚气质如同玉贵妃的古代女子,只见她们各个蒙上了白色丝绸的面纱,每
一个身着半透明的白色衣裳,然而单凭那些稀薄的布料又岂能包裹着她们那丰腴
高窕的身材?

  咋眼望去,在此座大殿顶峰的地面上一直延伸到大殿内堂足足也有好几十尺
的距离,在此其间,有好一些女子终于察觉到我的存在,不时转身向我回眸一笑
有些还不住的凝视着我,更有些对着我轻微笑开了她们那张细小的玉唇,眉睫一
眨一眨似的,然后垂首抿着玉嘴,好像正在低吟细数着我一般。

  纵观如此,她们仍然显露出了那双黑白分明的迷人眼瞳,以及那半张轮廓分
明娇美的脸蛋,这种种的象征已足令我惊艳无比,如此般人间天堂不禁涂上了一
层神秘触不得的眼角色彩!

  此时候,我也不知呆了多久,纵使我被身旁的人间美景深深吸引着,但我仍
然缓慢的往前走去,倏地一把熟悉的声音登时打破了沉静。

  「呵呵!欢迎刘兄弟大驾光临,若有地方招呼不当,洪某在此说声抱歉!」

  此言犹了,我顿时从梦幻中醒觉过来,眨了眨眼,便往那把声音的源头睁眼
望去。

  转眼之间,我终于看到了洪老爷的踪迹,在我眼前足足好几十尺之遥,瞧见
洪老爷一身皇帝般的坐姿坐在一个看似神坛的棚子里头,而包围他身边的亦有无
数位身着半透明的古色美女,只见那些女子各个依然蒙住白色丝绸的神秘面纱,
彷如一群宫嫔王妃们趴楼在他身上百般奉迎,那神态就像正在享受着嫔妃们细心
服侍的皇帝一般威风!

  「啊……洪……洪老爷。」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悬疑,纳纳说道:「这儿到
底是……这儿是什么地方……」


                (四)

  只见美女成群的眼前,洪老爷仍然静坐在神殿里头,显出一付含笑的样子坐
在那儿,微笑瞧着我,一直默不作声。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吃吃道:「难……难道这儿就是天堂了吗?」

  「天堂?」洪老爷又静静地瞧了他半响,随即一把手抓着身边几位半裸体的
女子,一付得意洋洋的神情含笑说道:「呵呵……非也,非也。若果这儿就是天
堂,那老夫不就是玉皇大帝了?更何况天堂上何来如此多位仙女们,即使九天仙
女岂能跟她们媲美?」

  听见此言,我顿时愣住了,就像一个哑巴久久作不了声。

  「啊……对了,未……未知洪老爷急急通传我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我喘了
喘息,终于忍不住开口直问。

  「所为何事?那还不就是刘兄弟你昨夜所干的好事,而且你还并同那位凤姑
娘瞒透老夫了。」洪老爷眼睛瞪着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你说昨夜的事到
底对得起我的千金么?」

  「昨……昨夜我……我……」我又叹了口气,心里更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方
坦言直说:「唉……其实说到底真是我不对……不过事到如今我亦不妨跟洪老爷
你直说整件事的一切了。对,那位凤姑娘的确是个女儿身,不过我跟她之间的关
系也是光明磊落,并非洪老爷方才所言,请洪老爷自重,不要再说我们什么狗男
女。」

  洪老爷听后不禁凝望着我,似乎在静默半响,登时拍手叫好,一脸笑着道:
「哈哈哈!一对男女干柴烈火在一室,刘兄弟你无谓再诸多借口了!其实老夫是
个通情达理之人,并非你所想的一般野蛮人,何况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确是闲事
刘兄弟亦无须自责了。」

  此际,听见他如此一说,我始料不及,心下为之一怔,对他的说话半信半疑
心里面更不禁地猜想着他所说的含意,自己原本以为眼前这位洪老爷会因此而龙
颜大怒,万料不到他居然还笑脸相迎,露出一付阴阴笑意的样子看着我。

  「至于你和女儿那头婚事照常进行,老夫亦希望你可以早日迎娶她过门,所
以下定了下周在府上下聘行礼。」

  我闻言错愕,内心彷如走在了悬崖边上,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直叫我
无法选择,瞻前顾后一番,不禁失声道:「可……可是……凤姑娘她……我怎能
可以……」

  「我说婚事照常进行没有听到吗?这件事就此决定!」洪老爷尖锐的眼神瞪
着我,大声的说:「莫非我府千金真的配不上你那位凤姑娘?」

  「在下并没有这样的意思,那……那一切就依足洪老爷的意思好了。」美色
当头,一脸惆怅的我不欲与他争论不休,唯有默默叹息了一声,自认自己并不是
情薄之人,暗想到这儿心底无尽的无奈,对于凤姑娘那份情意也只好暂时摆在一
边去了。

  洪老爷笑着脸栽口道:「为何如此见外呀?我的好女婿,看来你还是改口叫
我一声岳父吧。呵呵!」

  此情此景,老奸巨猾、情色兼备的洪老爷表面上展露出一付爱女心切的神情
但内底下却只自私的暗想着一件事,他如此精打细算,最终目的也就是一个而已
他势必要在洞房花烛之夜,亲身体会他本身那位千金女儿的玉体!


                第五回

  「是,岳父……」我满脑子堆集了烦恼,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他。

  洪老爷忽闻,心里面的奸计算盘彷佛已达手,他那把嘹亮的嗓音更是传至四
方,大笑道:「呵呵,我的好女婿呀,儒子可教也!」

  就在这时,我心里默默回想到凤姑娘,如今她身在哪儿也不得已知了,于是
乎颤声地纳纳道:「如果岳父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先行告退……」

  「是否想回去找你另一位好相好?」洪老爷端倪可察,顿时栽口问道:「既
然来到了这儿,何不留下来大开眼界?」

  「大……大开眼界?」我郁闷的说道:「何为大开眼界?」

  「呵呵,既然即将当上我的好女婿,那接手我府霸业一事亦会势在必行。」
洪老爷霍然向我身边的美女们弹了弹手指头,彷佛暗示着她们似的,随即又微笑
道:「如今作为你的岳父,我实在有责任来提升你的性能力,若然不是,我的掌
上明珠岂不是夜夜独守生寡?」

  察言观色,我震惊的动了动,随即好几个光滑柔嫩的身子搂进了我的胸膛,
突觉她们一个个带着妩媚的神情,好像一窝蚂蚁般的轻轻噬咬吻向我的脖子,甚
至还有一些在我耳朵里轻轻吹气,如兰似麝,刹时间挑起我浑身的颈骨筋脉,条
条似乎很有劲地朝外鼓着,窜流着的血液更似怒涛冲浪般的翻涌,实在是痕痒至
极!

  「岳父,她……她们想干啥!」

  「女婿莫怕,她们只不过是我多年来到处擒拿回来的性奴隶,而她们身在这
儿唯一目的是要给老夫我锻练阳具神功。」

  浑身被那些美女们紧贴困住的我,一边直视着前方的洪老爷,一边歉然问着
道:「是……是不是那次在二娘那儿使出的床上功夫?」

  洪老爷瞧了我一眼,顿又大笑道:「哈哈哈,难道女婿你尚未忘记那夜之事
吗?看来你还在惦念我府二娘,以致日夜挂念,久久忘不了她的姗身?」

  「那夜的事我……」

  「女婿呀,那事无须再解释了,如今美色当前,你还是尽兴地动手,大显身
手吧!」

  洪老爷语闭,旋即又使出一个弹手指的手势,彷佛指使命令她们进行下一步
般。

  其实在此座神殿的众多汝子们,她们并非淫贱之辈,她们只是在淫药的控制
下,导致各个丧失了原来的人性神智,一心一意服从此座神殿的主人,生生世世
注定要留在这个地方活当性奴隶。

  我惊得立刻跳了起来,浑身逐渐变得酸麻似的,吃吃喝道:「你们别这样!
快住手……不要……」

  「公子……我们要……需要肉棒……要公子的肉棒……」握紧我手臂的其中
一位女子登时呵呵一笑,只见她长的一张清秀的巴掌脸,看似十六、七岁的青春
年龄而已,年纪轻轻的她如今已搂入了我怀中,竟也散发出一种妖娆多姿的秀媚
阿。

  「不要……你们可否自重一些?我……」我不停地推开身上的攻击,脸上已
目光赤红,全身颤抖,下体似乎有着一股苏醒勃起的冲劲,就连普普通通的一句
话也说不出口。

  「为何公子如此害臊……奴棣先来替公子宽衣净身好了……」顷刻间,另一
位貌似同样年龄的女子也随着发出令人听得软麻的嗓音,她那张瓜子脸形状的娇
脸紧贴于我的下体,突觉她一手柔情的抱着我的下腰,准备要替我脱下身上的衣
裳。


                第六回

  我犹有余悸呆在原地,紧凑慌乱之间,顿时软香在怀,随即一股女人的迷人
幽香扑鼻而来,接着我额度一蹙,顿觉下体的裤子竟也被蹲在体下的另一位女子
随手扯开。

  转瞬间,隐藏在裤内的短小阳具就此蹦了出来,终于在空气中一弹一跳似的
呈现于世!

  此际,我宛如受到非一般的刺激和冲击一样,只感到体下的女子突然伸出她
那柔滑湿涅的舌尖,不停在我竖立的阳具肉身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地轻撩舐舔,在此其间她甚至还伸出柔细的纤手来轻搓我下体的睾丸,好像非要
我勃发性欲一般。

  「噢……这位姑娘,你……你的舌头舔得我好舒服!弄得我全身好痒啊!」
面对着骚荡的舐舔,我顿时咬紧了牙根,不时在原地叽呱乱叫,续而我面色突然
一变,全身随着紧绷了许久,连呼吸声也显得急喘了起来。

  「公子……主人方才吩咐过我们要好好造福公子,所以公子你何不放开怀抱
尽情来享受我们的肉躯吧……」娇声倏落,只见软香在怀,另一位女子她一具酥
胸温玉般的身子经已窝入我怀中,以致一股澹澹的幽香口气引诱地传入鼻孔内,
这简直要令我疯狂了!

  另一方面,蹲跪在我膝盖下的女子有如一名青楼妓女般,只见她使用她那无
比灵活的舌尖,一边在我阳具顶上来回撩弄,一边张开她的玉嘴深含着我的胯下
之物,正当她含到尽头时居然还骚动地扭了扭水蛇腰般的腰肢,嘴角还发出一阵
淫声浪叫!

  「喔……肉棒……噢噢……啵啵啾啾……喔噢……啾啾啵!肉棒好正……啾
啾啵喔喔噢……」杂声其下,她玉手轻抚,腰肢摇摆,每一个舌尖动作、每一个
触摸手势、每一个放浪表情都似乎在深深挑逗我内心的性欲,只不过单凭她简单
的口中功夫以及令人听得锁魂蚀骨的口交声音都足以挑起了我要崩溃犯罪的欲望
阿。

  就在这时,另一位在我怀中的女子竟然也伸出了纤手,且在我胸膛前的男人
乳头一撮一捏地轻逗着!只一瞬间,又不知从哪来的一张小嘴忽地紧贴在我另一
枚乳头上吮吸嚼咬!

  我当真吓了一跳,但旋即失声喊道:「不要呀!你……你们停手啊……你们
快停手!」

  「好棒的阳具……噢……啾啵啵……」在舔弄深含的瞬间,她的脸颊渐如桃
花般嫣红,娥眉一挑,星眸微扬,眼波流转,秀鼻微吸,酥胸起伏,这正是征服
全天下间男子的媚态!

  话犹未了,我浑身几乎已抵挡不了心中的熬煎,一付咬牙屏住喘息的样子倒
在地面上,然而下体原本勃挺而不坚的短小阳具在膝盖下的玉嘴里竟已是红肿似
棍,坚如磐石,而在她香舌与舌尖之间来回吮舐彷佛即要爆发得一发不可收拾一
般。如此淫秽的情况下,我依然哑然无助直至眼前视线变得模煳不清,一股要彻
底软化的感觉涌上心头。

  倏地,洪老爷仍然静静地瞧着眼前一个淫乱的局面,在左右身旁围绕着众多
美女们的他,忽然间破口大笑,口中却獠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女婿啊,看来
你似乎还不知道她们是呼唤不了,一旦服用过洪氏最独门最阴森的淫药,后果不
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得到的。」

  「淫……淫药?」我双眼弥漫着色欲及失措的眼色,一身颤抖不定的烫体死
死地躺倒在地上任意让人跨趴亵玩。

  洪老爷笑眯眯地看着我,又开口接说:「就是摆在大殿外的那具巨瓶,不过
莫低估瓶子里那些液体的威力,那些都是老夫游历千山万水寻觅回来的秘方,经
过老夫多年来细心磨炼七七四十九重关锻炼出来的迷幻淫药,女子一旦服用上体
便会丧失她们原本的神智,渗透性无穷,而且控制威力十分奇妙无比,实乃天下
间至淫至阴的偏方性药!」


                第七回

  我余悸犹存,茫然倒在地上许久,突然看见前方的洪老爷一脸色性的脸孔,
也正在淫猥地笑了出口,他那张脸看起来虽然诚恳而关怀,但此刻我却感到精通
性药的他彷佛有着一股深藏不露的权力,一时间使得我无法去捉摸他内心的心境
阿。

  我垂死挣扎,发出颤抖的声音,心头不觉一寒暗想道:「岳父你到底是什么
人……为何会懂得如此多的事情?」

  洪老爷闻言,随即又弹了弹手指,目不转睛地微笑道:「呵呵,老夫是何人
并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得好好享受眼前的一切,由于你床上体力欠佳,再加上阳
具细短,所以老夫建议你好好利用这次良机,用她们的肉躯来提升你的性功力,
若然不是我的千金就要在洞房之夜体验不到真正的性交了!」

  洪老爷冷冷一张脸,随即噗哧一笑,阴森森地说:「只不过你的阳具实在是
稀奇细小,实属老夫平生见过最奇妙最可怜的宝贝家伙!哈哈哈!」

  此话一落,这位洪老爷居然从嘴角露出了一丝奸笑,他确是有先见之明,试
问一心要亲自上阵破他本人掌上明珠的处体的他哪会这么好心肠?他越是一脸笑
意的扮得若无其事,越是代表着内心底下的奸计渐渐迈入轨道。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若要在洞房花烛之夜的奸计成功得逞,势必要摧
残他府女婿之身,如今他别无所求,只想要眼前的女婿未到洞房之夜遭到体力损
伤,以致心力交瘁、精尽人亡,无法亲身举枪与他宝贝女儿共同度过浪漫一夜,
到时候要溷珠摸鱼、一破红心,偷偷代替上阵一事实在是箭在弦上,亦非他莫属
了!

  颤声中,突然间又有好几位女子蠕蠕成群的爬到我身上来,由于披着脸纱,
我始终瞧不清她们各个的面目,但从脸庞轮廓来看,她们每一个皆是国色天香的
古代美女,当中有纯真娇柔的,又有艳丽秀媚的,看得我心头立即一紧,浑身都
似已紧绷,竟似瞧得痴了。

  「救命啊……你们别这样了。岳父……你快……快命令她们停手吧……」惊
讶之下,我立刻睁开眼瞳瞧见自己全身竟已被身上那好几位女子紧紧抱住,除了
体下那正在为我口交的女子之外,我全身四肢就像被她们死硬的捆扎包裹一样,
狼狈不堪。

  顷刻间,仍然跪在我体下的那位女子登时从她玉嘴里迅速地抽出了我的短小
肉棒,刹那之间又钦慕地伸出她润滑的舌尖将我一双膨胀的睾丸轻柔舔舐、扭动
吮吸,她的神情就像一位淫荡妓女般的放浪呻吟着:「公子……公子你肉棒好烫
好热噢……奴棣要来舔舔肉蛋……」

  经过了一番舔舐调情之后,她彷佛不经意地触到了我下体最敏感之处,而几
乎是转瞬间,我整根红肿坚勃的肉棒就此向上竖立,短小阳具最尖端的龟头亦因
此泛起了一抹深紫红的颜色,紧接着我连喘息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好像要感到早
早了事,精液全溢了!

  霍然间,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顿觉下体的睾丸彷佛要被热度融化,而急速的
在膨涨红肿,就像要爆炸一般,续而一股由睾丸内层传来的异常强烈的酥麻,令
我禁不住发出呼天喊地般的嚎叫声,样子极尽淫亵之色。

  此际,她的唇舌仍在翻覆的舔舐着我最敏感的神经,并且在轻柔的吸吮,而
那种刺激使得我浑身痉挛!我实在想张手挣扎,但是身上的众多女子一直将我全
身四肢牢牢地抓住,一时间令我挣扎不动,弹跳不已。

  「啊啊……快停止……别再舔了……我真的不能了……啊哦……忍不住了!
要喷了呀!」我五脏六府彷佛噗噗砰砰在蹦跳,全身挛急的筋脉在几秒后,同时
膨涨了起来,直至我浑身得到格外的痉挛,脸色接着发青,只好拼命的向上摇晃
着我摇不动的身子。

  连续好几下高涨的呻吟声,在这彷佛天翻地覆的瞬间,我终于忍无可忍要提
前宣布高潮了,一瞬间睾丸里的精子兵团全给喷溅出来,只见澹黄的精液飞溅全
身,有些还射向眼前的古代女子的娇脸上!


                第八回

  高潮倏过,喘气了片刻之后,我终于平息了体内的欲气,但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彷佛感觉到身上的众多女子始终不肯把我放开阿,她们一个个仍然用着她们的
软香死缠着我,甚至连被我喷得一脸都是澹黄精液的女子竟也再度伸手掐住我那
软弱的阳具,并在轻柔的再次搓套着我的胯下之物,浑身乏力之下,顿感刺心之
痛!

  我微一沉吟,痛苦扰心,疾呼吐气,惊道:「你……你又想干啥?我真的不
能再来了……快停手啊!」

  另一方,即要嫁女的洪老爷如今凝眸瞧着眼前的女婿,竟似满脸戾气,却暗
藏内心里的妒意,突然鼓掌呷呷笑道:「好女婿啊,为何你如此无能?而且能耐
力还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竟然早泄了事!无能总归无能,若然医好亦是无能之者
哈哈哈!」

  「况且闺房之事,能生人亦能煞人,知用之者可以养生宜寿,不能用之者立
可尸之矣!」洪老爷似乎句句是道,接着我只听得他又道:「若非我府千金要下
嫁于你,老夫亦不会破例在此座神殿晋见你,看来女婿你还须多多锻练好闺房功
夫,方能让我宝贝女儿能过得幸福的日子。」

  我忽闻,感到羞耻至极,面色随着一沉,不耐烦地说道:「你……你别胡说
阿!我并非你所说的如此无能,实……实情是她们真有诱惑力了,所以我才一时
沉不住气泄体。」

  洪老爷笑声骤然顿住,眼梢似乎悄悄地瞥了我身上一眼,神色不变,澹澹一
说:「确有此事?嗯……看来前戏未了,后戏可有得看了。」

  「后……后戏?」我口吃吃地问道:「什么后戏?」

  「呵呵,试问天下间哪有一位男子与阴体交配时触不到泉穴的?」洪老爷此
话彷佛话中有话,话犹未了,他登时使出了一个手势,好像在命令我身上的众多
女子准备进行下一步似的。

  就在电光朝霞之际,刹那间有如昙花一现,我顿时瞧见众多女子她们一个个
把身上的白色透明衣裳全给脱了下来,而接下来引入眼帘的便是她们一身白皙柔
嫩的身躯,有些丰腴高窕的,有些玲珑娇小的,她们浑身吹弹即破的肌肤,柔韧
挺拔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一双双修长匀称的玉腿以及一个个黄蜂腰、水蛇腰、柳
树般的腰肢柔软且富于弧度,此情此景她们全身赤裸裸的身子全已呈现于我眼前
阿!

  「我的妈呀!太……太美了阿……她们的乳房实在是太美了啊!她们是仙女
阿……一定是仙女下凡……」我眼珠似乎要掉了出来,心里不禁暗忖了一番,心
念一动,连呼吸声也显然快速了许久。

  此刻,我被眼前的乳房弄得我浑身似火,面对着好几十名古代女子,她们各
个仙姿佚貌,媚态如风,如此一个夸张惊人的肉欲场面,这确是我人生中作梦都
想像不到的一个梦幻情境!她们当中有些还是碗子型的、半球形的、圆锥型的、
挺立型的、下倾型的、甚至连悬垂型的秀峰各个宛如小兔般的蹦跳出来,仅仅是
眼前的众多乳房形状就已经让我看得眼花撩乱,心跳狂蹦,血液窜乱了!

  另一边厢,一直凝望着前方的洪老爷却是一付不以为然的神情待在远处的棚
子里面,而包围他身边的也是美女成群,她们各个娇嫩的佳丽非但媚态动人,而
且还散发出艳丽无比的气质。

  破处无数的洪瀚山老爷实际上并非不能激起心中的激情,皆因眼前的众多性
奴各个都是经过他亲身上阵破处,长年以来经已失去了半点新鲜感,更何况如今
他内心底下最渴望要得到的便是他本身那位宝贝女儿的结清玉体。

  尤其经过她初次回到府上的那天起,他彷佛已深深沉迷于她那亭亭玉立的姗
影体上了,再加上芳龄几乎不出十七个年头的她的确长的和他那位原配亡妻一模
一样,这点更是促使了他想侵占她玉体之念,说到底色胆包天的他岂能如此轻易
放过他的掌上明珠的如冰之躯呢?

  想到这,他的掌上明珠一张水灵秀气的面孔忽地浮上他的脑门前,而一心邪
念的他登时抓住身旁的其中一名性奴,并用力掐住她的脖上,瞬间他迅速地脱下
他的裤子,一刹那朝他下体那胀大的阳具压了下去,仰天大喝道:「我的好怡儿
快跟爹含吊!」


                (九)

  「噢……」一声深含阳具的呻吟声顿时四面响起。

  「爽死老夫了!怡儿要乖,才不辜负爹多年来对你的疼惜!继续含下去!」

  语声未了,洪老爷顿时挺直了腰身,整个人沉醉于沉思间,续而一阵阵快感
亦涌上了心头,此刻他似乎不清楚胯下的女子姓甚名谁,但整个激动的脑袋里却
只有他那位宝贝女儿的影子而已。

  深情含着口中一根巨大阳具的女子忙猛力顿挫,心里亦是禁不住欲念,抬眸
眉开色欲的神色,旋即娇唤迭迭:「嗫噢……主人的肉棒太大……太长了……嗫
嗫……噢……啵!」

  洪老爷低垂着头,沉声道:「别罗嗦!继续含住它,记住要用舌头去舔一舔
龟眼,对……就是这样……怡儿……」

  这般刺激下,任何人都会产生性冲动,即使性经验甚是丰富的洪老爷也不例
外,此刻他彷佛已禁不住体内的欲火,浑身也不知怎地产生了一种莫明的快感,
导致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仰头沉呼。他随即深吸了口气,便将双掌压至她的
顶头上,好让她深喉插入口中的阳具。

  而趴在他胯间的那位性奴隶却一直深含着口中的阳具,含了半晌,她又抽出
了嘴里的男性阳具,旋即使用她那一条香舌在粗浅舔舐着阳具上的肉身,舌尖的
抚弄动作有如蜻蜓点水。面对着如此般妩媚的挑逗,他自知自己已经被弄得情欲
高涨,渐失控制,这叫他如何再能沉气抵抗呢?

  洪老爷微微变色,眼底里似乎冒出了火焰,双掌接着狠狠按住胯下的头顶,
一脸疯狂地张开了口,陡然扬声喝道:「啊……我的好怡儿!我的好女儿!爹可
真想死你了!爹一直要你做我的女人!爹想要与你日夜做爱,要你初尝做爱的好
滋味!」

  此言刚落,惊呼之声立顿,我竟已被吓得目瞪口呆,方才听见他如此一说,
整个人竟似楞住了。心里怔了一怔后,方知远处的洪老爷竟然对他本身的女儿存
有欲望的歪念,除了睁开一双傻眼凝望着他一副高涨的神情,一时间也显得错愕
不已。

  「这老头竟是什么人,还……还居然喜欢上他的女儿了,如此一来他岂不是
要乱伦起来了吗?」我震惊地暗忖起来,手心里腾时冒出了滚烫的汗水,脑子里
倏然闪现出一幅惊人的画面,我似乎可以想像到这位洪老爷以及他府女儿一同交
合的性交情景!

  在激烈的交际间,我彷佛看得见他体下那根天赋的庞大阳具一直狠狠地插入
那位洪姑娘的小穴蜜道内,时而又快速的从小穴底部抽了出来,紧接着更使劲地
重新插入进去,动作有如闪出狂风,直迫她达到无可收拾的性高潮为止。

  而同一个片刻我却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当着一个毫无关连的旁观者,如此
般窝囊无能,真比任何绿帽情结还要来得爽快入心!

  「可……可是他何故又急着要将他的女儿出嫁呢?而且还指明要嫁给我……
难道当中事有蹊跷?」

  对于这个莫大疑问,我始终弄不清楚他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啥原因,亦不
知道他心中的葫芦里究竟藏着什么谜底,只觉得心里忽地掠过一丝惆怅的心念,
到了如此地步我只好缄默不言,唯有见步行步。

  沉湎中身上突有好几双玉手伸过来,如同千手观音那般缠绕着我全身上下,
使我痕痒不已,却又无法逃脱这般皮肉上的折磨。

  面对着好十几人二十多双手触摸的激烈情况下,纵然浑身酥麻至极,但也像
征着身体和心灵达到了一个绝妙的境界。倏地,我胯下的短小阳具竟然再度挺勃
了起来,而且整根肉身还显得铿铿如铁,龟头发紫!


                (十)

  「我真的好胀啊……你……你们快让我插穴吧!」我猛地一喊,疯狂的呻吟
着,只见身边周围清丽秀气的美女们各个娥眉杏眼,各个美人额上淌满了黄豆大
的香珠,纤纤玉指仍在我身上四处游走。

  正在闭眼享受着口交所带来的刺激的洪老爷仿佛听见了我的求饶语声,随即
展开了他一付淫猥的笑容,并且扬声笑道:「哈哈哈,我的好女婿啊,你真的如
此渴望想和她们性交吗?」

  「嗯……我……我求求你……我被她们弄得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呀!我就快
要受不了……哼!我的妈呀!」顿然间,早已显得迷迷糊糊的我忽惊,急忙之中
又发出一丝像似痛苦的呻吟,但又似无限刺激,犹如婴孩哭泣般不断摇来摆去的
胡乱作声。

  「呵呵呵!言下之意,你非要得到她们肉体不成?」洪老爷似乎言之有理,
但他更相信眼前的事实,毕竟眼前的那位女婿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或多或少也
会因此而动起内心里的情欲的。

  「是……是……我真的好难受了……请岳父你成全我吧!」气力耗竭,我只
能疯癫的点着头,点头如捣蒜,也不知该说什么,倒嗓求道:「如果不是,就请
你一刀杀掉我好了!」

  洪老爷竟瞧了我一眼,满脸笑意,惨笑道:「哈哈哈!岳父并非不通情达理
之人,俗语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是面对着浑身赤裸的美女们,只不过
你如此的花心,你说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又对得起我女儿,或是你那位凤姑娘
吗?」

  此刻,我不禁只好哑然,呆了一会,而那位凤姑娘的身影仿佛随风急促地浮
上我的脑门前。来到了如斯田地,我深知自己并非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尤其是面
对着那位柔桡轻曼、仙姿佚貌的凤葶玉凤姑娘,并且与她度过无数的江湖浩劫,
正所谓有难同挡有福同享,此乃豪杰之所为,想到这我更加清楚自己最终的心意
到底属谁了。

  「我作人对人对事确实对得起天地良心,况且我对凤姑娘的感情非同一般,
而对你的女儿更是没话可讲。」我按着半点良心,不由自主的想了一想,又怔了
一怔,接着开口对他说:「既然来到此地,那我……我就要入乡随俗,势要当个
多情多意的好汉。」

  「哈哈!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够爽快!」洪老爷脸色竟已变了变,望着我一
笑道:「那日后老夫那位刁蛮的千金就得靠你去降服她了。」

  「哈哈哈!怕只怕女婿你实在有心无力,不堪一击。不如老夫就在你俩当晚
的洞房花烛之夜,就像那次与二娘一样,偷偷到访来临摹你的床上功夫吧!不知
你意下如何?」洪老爷一边发出心寒的淫笑声,一边举目凝望着我的胯下之物。

  他躏践的语声甫落,淫笑声中脸上竟然还显出那种令人无法忘记的笑容,犹
似冰害里的寒蜂穿刺入身,实在令我心感痛恨!

  「你这个老淫虫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暗示要在洞房之夜代替我上阵,那位可
是你的亲生女儿呀!」我暗忖沉思了一番,愣在那里几乎不能动了。

  蓦然间洪老爷瞧见眼前的女婿脸上一付生不如死的样子,竟显得哭笑不得,
随即弹了弹手指,微笑道:「好吧!见女婿你苦苦相求,那老夫就此成全你!」

  陡然地,我听见他如此一说,心里不禁浮起悬疑,亦不知那位老谋深算的老
色头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而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身边好几位赤裸美女一个接
一个趴在我的胯下之处,然后突见各个竟然向我伸出了她们嘴里的滑腻香舌,并
在我红肿不堪的阳具上轻轻一舐,其间还有一些赤裸美女不断粘在我上半身,纤
手不停地在挑逗着我的男人乳头,各个更时快时慢的施法向我献媚,如此震憾的
一个场景实在是淫乱至极!

  弹指之间,我顿时觉得下体那根短小阳具蓦地显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张力,
以致我的龟头上面整个肿了起来,红肿了一圈像水泡似的,此际,我惊得立即垂
下眸去,发现她们居然接连猛舔狂舐好几次,直到我已是气喘吁吁,双手冒汗,
脚趾尽张,全身四肢僵硬发抖,浑身更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阵淫叫语声。


               (十一)

  突然间,我顿觉整个龟头被一块湿溜溜的物体压了下来,刹那之间啵的一声
就此顺溜滑落!

  我立即张开一双惊讶的眼睛,震慑之下,几乎还没回过神来便不禁的动容喝
道:「哦……姑娘你……的下体太……太美妙,太紧了呀……」

  「呀……噢……好棒的肉棒哦……公子…… 噢呀……」浪哼声四起,只见
眼前其中一名古代女子犹如观音坐莲般的美姿,她一条白皙柔滑的身子就此在我
阳具顶上急促插落,直至顶入她湿穴的深处。

  接着,我亦急忙的睁开眼瞳对望她脸上那一张媚眼如丝的神情,发觉她整具
白皙的身子迅速一落,便立即急急地扭摆她的粉躯,玉嘴边还不时发出一阵阵含
糊不清的浪吟声。

  此时候,我也彻底的沉溺于她的猛烈攻击之中,由于这次是我本身第二次与
古代女子进行性交,但这般欲仙欲死的时差交合的确令我感到激烈得多。严格来
说,若果真的要拿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一同来相比,和这些古代女子进行性交确实
是独树一帜,而且还食过返寻味,实在让我不枉此生了!

  「嗯……哦……请你们不要咬那里啊……好……好痒呀……」央求之下,我
猛地瞧见仍是趴在我上半身的众多女子们,她们各个仿佛变得失心疯般的样子,
一个接一个竟然把我胸膛上的两枚乳头整个含了下去,并且有心无心似地用雪齿
轻轻嚼咬一番。

  猛然间,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经受皮肉千重般痕痒的我旋即转眸看见
坐在我身上的女子一边疯狂的摇摆腰肢,一边失去重心力而抓紧我的肩膀上,断
断续续地发出娇喘浪声,吟道:「公子……贱奴好爽……顶得贱奴好满了呀……
噢噢……哦……要快些……要公子……噢……唔……」

  转瞬间,早已是一脸晕乎乎的我顿时瞥见坐在我身上的女子,听见她不断在
呻吟作响,玉嘴如含了一颗樱桃般,嗓音如天籁般潺潺淌出,不到一会儿她竟也
是一付红晕泛红的娇情了,而在她忘情旋扭晃动之间还露出了一抹淫荡的笑容,
映衬上她那张染上红晕的俏丽脸颊,居然显得一种既娇羞又骚动的神色,如此般
的诱惑确实令我又爱又恨。

  就在这时,只觉那噬魂般的湿穴不停地在吞噬我下体的阳具,一时之间导致
我全身像似肌肉痉挛一样,心脏的跳动声如同噗噗噗般开始不断的乱奔起跳,而
且起伏声也显得越来越急促失控,而最令我担忧之事恐怕要一触即发了。

  果然不到半响,我登时感觉到自己的短小阳具急急泛来一阵的酸麻,生怕自
己的无能体力会因此赤裸裸的败露于别人眼前,瞬间迅速地皱起了眉头,全身变
得僵硬,嘴里哽咽似地发出求饶声,焦急地呐喊道:「别……这……这位姑娘先
别动……可否先停一会……不然我真的就要给你弄死了……」

  同一片刻,仍是一身赤裸裸的洪老爷,他除了正在享受着胯下的口交快感之
外,一身皇帝般坐姿的他几乎从未移开过眼睛视线,此际他一眼见状,未料听见
面前的女婿不停发出阵阵的求饶语声,心里为之一凉,竟也笑得开怀了。

  「呵呵呵,好女婿啊,看来你的功夫还没到家,要你勉强面对床上经验极之
丰富的绝色美女,确是有点强人所难。」一脸得意猥亵的洪老爷展颜笑道:「况
且依老夫来看,她那紧闭似处女的蜜穴似乎还没完全插入最深处,之所以如此,
你又岂能可以如此快速了事呢?」


               (十二)

  此际,蠢蠢欲动的我忽闻,深感讽刺,脸上耸然变色,不断地颤动,猛地一
喝:「我……我……真的不能了!啊……」

  语声一闭,遭受性高潮来临的我满身竟似痉挛抽缩,汗滴亦是涔涔而落,顿
然间我猛地挺起了下腰,犹如一个疯子般的神情,随地作出狂抽猛插的动作。

  同一时候,玉体俯贴在我身上的绝色女子也似乎被我这般动作弄得她骚浪难
耐,不禁主动旋转她自己浑圆白皙的粉臀,随着我上下猛然抽插,而款款的骚动
起来!

  转瞬间,只听她玉唇边登时发出娇浪淫荡的呻吟声,体下那湿漉漉的淫穴更
是紧紧含住我那根红胀阳具,赫然间我顿觉身上的女子竟然在疯狂套动之中喷涌
出一大股阴体的淫水,这般湿温的液体几乎令我更加忘形地往上顶去!

  在屏气喘息之际,面临着如此般淫荡刺激的阴阳交合,我睁开眼顿时惊呆,
除了全身感到急促痉挛之外,下体的红胀阳具却是越抽越猛,越挥越快,一时间
抽得更大力,插得更紧凑,每一下几乎都想顶入她玉体内的花芯似的,奈何天生
拥有短小性具的我似乎未有自知之明,无论我如何用力使劲的冲顶上去,阳具尖
端始终无法触摸到她蜜穴深处的花芯。

  此时候,就在一个电光石火的状况之下,身前的绝色女子登时仰头一叫,身
上仍然疯狂的撸动起落,但随即又好像感觉到她似乎正在夹紧着那两条细腻光滑
的粉腿,而粉腿之间的湿嫩阴阜亦因此接着紧缩起来,像要嚼碎穴道里的肉棒一
般!

  「啊……啊……啊……」这般举动,她脸腾地漾出了一片放浪的红晕,骚骨
里的淫荡劲地泛涌出来,淫言浪语全已脱口而出。

  「啊嗯嗯……你别夹太紧……要折断了……我下面要断掉了!」语锋一转,
无比的冲动之下,我断然顶起结实的屁股,高高悬在半空,嗓子也变得有些嘶哑
了。

  被身上众多女子紧牢捆缚的我就是这样被她夹得几乎要发出一声疾呼,红了
眼珠,整身亦不受控制的跟随她一身震动起来。只一瞬间,正当我全身仍然处于
激动的状态之下,我顿时睁眼惊觉过来,只见她居然迅速的俯下身来,而她一身
丰满浑圆的香味秀峰,以及胸上那一对粉嫩诱人的乳蒂便猛的一下瞬间朝我脸上
挤了下来!

  「噢啊……太爽了……公子的肉棒太利害了……要被公子操死了也……」

  俯贴我脸上的女子一边摆动着她酥胸翘臀,一边高亢地发出阵阵浪叫哼声,
直至她整具香汗淋漓的雪白胴体都似弯曲成一圈,双手跟着紧扣住我的脖子,饱
满坚挺的玉乳亦随着肉体震荡似兔。

  插呀插地,抽呀抽地,喘呀喘地,倏地我几乎要被她丰满的乳峰挤得窒息一
般,半响,我终于沉不住气,体内的能耐力亦逐渐瓦解,旋即沉声似地狂吼了一
声,便把睾丸里的精虫统统射入她的蜜穴里头,再度挂上了白旗宣布早泄。


               (十三)

  「唔啊……好热喔……公子的精液烫死贱奴了……啊……啊……」她玉体往
后一弓,头向后仰,随即仰面呼唤出声声的娇吟。

  好紧的淫阜!娇嫩的乳峰!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登时从她的鼻腔中微微透了
出来,犹如蓊郁的麝香味一般,令人神往不已,而那芬芳的诱人气息更使我无法
停止身体上的抽搐。这时,我二话不说便忘情地享受着酥胸袭来的窒息感。

  熊熊欲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瞬间,蓦然回首,心底纵使闪过一丝意欲,箭在
弦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至于此前让人眼前一亮的洪姑娘,以及一直让我恋恋
不舍的凤姑娘,甚至乎那位令我深感内疚的亡妻,此时此刻她们全已被我抛之脑
后去了。

  在亢奋猛操的刹那,我尽情地释放着源自内心深处的亢奋,整个下腰突然抽
得急促起来,仿佛开始要向上飘荡起来似的,更使劲地往上顶去,瞬间一把手将
身上那垂涎欲滴的玉体紧紧抱住,随着了我全身的耸动而扣紧、松开着……

  面颊潮红的她,体下那娇嫩的阴肌肉壁似乎在我滚烫精液的喷洒下,急急荡
漾出一付令她极之陶醉的电波来,只见她垂下眼帘,闭目吐纳,接着搔首弄姿,
她的呻吟声几乎令人着迷,呼气吐纳如兰,浪声宛如天籁般的音符,续而她的吐
纳声顿时传至整座神殿四方,竟也不受控制地颤动起落。

  不到半响,当我仍在闭眼屏息之间,我全身紧绷,忽然感觉浑身热血澎湃似
的,只知道腹腔中的欲火始终不能平息过去,熊熊燃烧般的浆液仍然随着我那勃
挺的阳具身内挤迫出来,而整个其间我的身体依然还在不停的痉挛着,全身肢体
也在失控地抽搐着……

  如此般魅惑,我仍然紧紧闭上眼,深感既然忍不住,也只能认命了,我的阳
具就此在她那湿漉漉的淫穴的包裹下疯狂地痉挛着,整个动作就像慢动作似的,
而我亦感到了阵阵的虚弱,全身上下都像要散架了一样,疼痛得不得了,最终再
也支持不住便带着如同弃甲曳兵般的气息往后倒落,一动不动的。

  另一边厢,同样遭受到高潮所带来的强烈余震的洪老爷,在哼的一声之下,
他雄臂一沉,肌肉一紧,连结实的三头肌竟也浮现出来,粗壮竖立的天赋阳具亦
因此彻底爆发出来了,且在胯下那性奴的口中狠狠地喷溢出一股股浓烈的精虫浆
液。

  「噢……呼哦……」被数之不清的精虫呛到的性奴棣,登时猛烈地抽动着她
的头部,喉咙敏感之处也似乎被刺得泛起了一片疼痛,甚至连挣扎的呼吸声也显
得急促了许多。

  洪老爷一人独自在晃动着,心里默默在幻想着他本身那娇滴滴的掌上明珠,
转瞬间,他垂帘瞅见流着满身香汗的性奴也几乎被他滚烫的精液呛到喉咙似的,
随即高亢地吼道:「啊啊……好怡儿……我的乖女儿!快给我吞下去吧!」

  话又说回来,自他高潮耸来就一把手抱紧她的头,惊呼声之下,他也感觉到
自己那浓浓的浆液呛得她痛,一时半刻撑不开来,而他一身肌肉发达的老骨头就
此反反复复的折腾得差一点要散架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片刻后,就在我要苏醒之际,顿然间发觉自己一身软
体仍然被那些古代女子一个个紧紧围绕着,而且她们当中还有好几位伏贴在我胯
下,如胶似深,难分难舍,各个的纤纤玉手更是轮流油滑着我肢体,宛如众多贵
妃一般献媚抢着要紧握我那根软绵乏力的短小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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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燕尔杏芽

                (一)

  我一眼见状,立即停下身体上的动作,却不曾转移视线,瞧着她们想要看个
究竟,心里也是一跳,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些古代女子各个依然显出一付吃不消的
妩媚,而我整个人仿如脑溢血般的样子,瞬即抽紧了惊讶的气息,急躁地惊道:
「你……你们到底是啥人?我……我暂时不能再来了呀……快……快住手吧!先
让我歇一歇息才能……」

  「哈哈哈!为何女婿你如此大惊小怪,难道你真的已开始吃不消了?」突听
远处的洪老爷蓦地发出一声嘹亮的语声,狡竖假息的他顿时笑道:「只可惜一旦
她们服用过淫水,在三日以内是不可能喂得饱的!」

  正当如此你浓我浓的片刻里,我惊悉她们更痴痴地缠绕着我,而我也是被她
们一个个紧紧搂住,各个几乎要纠结在一块儿,然而我下体那根软弱的阳具始终
挺不起来,被她们来回舔舐搓套了良久,阳具肉身仍是一付软绵绵的形状,阳具
顶冠更似垂头丧气的,好不争气。

  「岳……岳父……快来救我,我真的好难受……下面真的不能再起劲了……
而……而且全身真的好酸麻了呀……」我一直眩目头昏似地呻吟作响,可是离我
咫尺之遥的洪老爷却是一副默不作声的神情,只见他在神殿棚内站了起身,随即
负手而立,缓步行来,瞬间并在我身边擦肩而过。

  在眼神交换之际,在他眉宇之间登时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续而听见身后的
他微微一笑道:「呵呵……老夫暂且功成身退了。如今离你的大婚之日尚有数日
之多,老夫先来个提议,不如女婿你先留在这儿好好闭关净修一番。在其余的日
子里,一来可以彻底养足充沛之力,二来亦可好好修练你在闺房的上乘功力,此
乃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计!」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计只不过是洪老爷本身的一个借口,也是他心中的权
宜之计,淫猥似魔的他确实是要争取剩余下来的时间来细心安排下一步的奸计。

  我心头一惊,圆睁怒目,手脚虽然不能动,但眼睁睁看着他要离我去,心里
彻底慌张了,却也弹动不得,只好咬着牙根,猛地喝道:「啊!住手……你……
你是不是变态的……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啊!我要下山!我……不要……」

  洪老爷闻言,却是一付窕邃的神情,阴笑道:「呵呵……没事没事,只不过
是区区数天的日子,否则方才锻练你的过程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况且委屈你留在
这儿也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老夫对你的用心良苦,期望女婿你多多见谅,你就
好好等着做我的好女婿吧!」

  「嘿嘿……在你大婚之日,老子不但要看你哭着求饶,还要你精尽人亡。」
洪老爷心中暗喜,边走边默默地思忖一番。

  言谈间,我简直已惊愕失措,焦急如热锅中的蚂蚁,纵然自己是多么不愿意
留在这种索魄的鬼地方,但现今一身面临着四面重重包围的困局之下,我竟似瘫
痪不动的呆在那里,试问我如何才能够摆脱困境呢?

  倏然间,到了这种挣扎不得的片刻,那位生死未卜的凤葶玉,对她那份一见
钟情,然后苦命逃生,接着再苦苦追随的种种画面居然还不觉地浮在心中,就这
样,我终于解开了心结,顿悟了对她那份丝丝入扣的眷恋……

  「凤姑娘……我确实是真心对你的,你一定要撑住,我一定会来找你的,请
你千万别乱做傻事!凤姑娘……」暗忖之间,我瞳孔尽闭,倒抽了一口气后,竟
似泣声痛哭。

     ***    ***    ***    ***

  话说两头,在紫竹山庄那儿,甫跨进府邸的门院,宛如清院般的西厢别院站
了一条窈窕有致的身影,仔细一看,站在那儿的就是洪府的掌上明珠 -洪月怡
姑娘。

  「小姐,这里也没有凤姑娘的踪影,但是玉莲方才在她昨日留宿的房间里不
经意地找到一封她留下来的书信。」在别院内堂里头一道惶急语声突兀地响起,
语声间,一条急影倏然姗姗掠身而来。

  「还……还不快点拿给本小姐过目。」语声一落,洪月怡旋即举首,不禁眨
了眨美眸,眼角噙泪,心中翻起了无尽哀思,整个人更是惆怅不已,连语声中也
不觉带上了颤抖的嗓音。


                (二)

  凉凉微风带来秋意,徐徐吹过她的秀发,突然,吱嗫的一声,急行而来的就
是洪月怡的贴身裨女 -玉莲。现今她一身纯米色的衣裳,足踏着绣花布鞋,面
颊泛起着急的红晕,急喘声地扑过去。

  玉莲喘气吁吁,急步说道:「这便是那封书信了,小姐。」

  洪月怡心跳得像打鼓一般,香额一震,于是紧张地扑了过去,一把手接过玉
莲递过来的书信打开一看,打开细看之间她脸上那双美眸几乎不曾眨过半下。

  玉莲则在一旁静静地瞧见她家小姐的动静,一动不动,也不觉紧张了起来,
随即问道:「怎么了小姐,那位凤姑娘是否有在这封书信内提及到什么?」

  洪月怡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怔了怔,双手经已发抖,随即倒后退了几步,讶
然失色,想了一会方能开口微道:「凤姑娘……」

  玉莲一直凝住着她,也不禁紧张起来,急声道:「小姐,凤姑娘怎么了?她
究竟在书信上写了什么?该不会悬梁自尽了吧?」

  仍然静静细阅信上内容的洪月怡亦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半响,她双眼似乎从
未离开过手中的书信,一时看得她玉手也逐渐发起了细微颤抖,赶紧一边细看书
信,一边急情说道:「原来这封是写给爹的书信,看来凤姑娘她早已擅自起行去
了,这封信上亦有提及到她要往武林大会那边去寻找她师父,还说赶着要到那儿
去揭开夺权奸计一事。」

  玉莲则是犹疑了半点,禁不住开口责问:「她离开了这里?可是跟随她而来
的刘公子还在府中呢。为何她要擅自离……」

  「什么!」洪月怡赫然栽口,大声说道:「她还提及到那位刘公子的事情,
信上指明了她心灰意冷,深恶痛绝,而且倘若在街上遇见他一次,便会……便会
取他人头一次!非生即死!」

  「这……这……」玉莲默然半响,顿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言语才好,咬
了咬小唇,悠悠道:「小姐,毕竟这些是江湖人士斗争之事,况且我们只不过是
手无寸铁的女子,所谓身份特殊,实在有点不宜过问武林事迹。至于她与刘公子
之间的事情……小姐莫再多疑了。」

  洪月怡听了此言,这才举首瞧了身旁的裨女一眼,亮眼噙泪的眸子中,却已
充满了迷茫痛恨之意,恨然斥责道:「不行!凡事都有个原故!本小姐一定要亲
自见那个姓刘的,实要透过他的口中说出当中的原故,为何要令到凤姑娘如此的
痛心而离开!」

  「郎情妾意,自然逃不过一个情字。」玉莲语声顿了顿,身子僵了僵,忽地
吐出口长气,终于提起嗓子,迷茫地瞧着她说:「唉……不过既然小姐即将要下
嫁于刘公子了,玉莲还是建议小姐你暂时将此事搁下,以免待会儿出口伤了准夫
妻之间的融和,最终适得其反。」

  「不行!本姑娘实要得到个答案,若然不是,我就亲自下山去找凤姑娘!」
语声倏落,洪月怡更是一意孤行,纵使得知那位姓凤的是个女儿身,但对她那份
莫明的细微情意仍在心中,她咬了咬玉齿,赫然鼓起了怨气,便连人带信立即大
步冲了出去,连她一身玉腴般的粉影都似消失得无影无踪去了。

  玉莲怔了许久,想往前追去,却不知怎地愣在那儿,动也不动。转瞬间,她
终于回过神来,生怕她家小姐会有什么意外似的,竟忍不住脱口连声劝道:「小
姐……小姐!等等玉莲……」


                (三)

  徒然间,刚回到府中的魏忠伯在门院一角瞧见了洪小姐一身急步的身影,又
惊又奇,问道:「小姐,你一身急急忙的,到底要赶去哪儿?」

  「啊……魏忠伯。」一脸怨气的洪月怡随即顿了顿脚,忍不住回头一瞧,问
道:「那位姓刘的现今身在哪儿?」

  「刘公子?」魏忠伯静静瞧着他,怔了许久便开口直言,「方才下人经已带
他到洪老爷那边去了。」

  洪月怡一时听得不耐烦,忽然大喝一声:「这点本小姐知道!我是要问他身
在哪儿!」

  魏忠伯坦言直说:「他……他现在身在山庄数十里外的大殿那儿。不过那个
地方是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此前洪老爷亦有命令过除了他本人以外,其他人,
一概免进。」

  「哼!别跟我来这一套!本小姐亦是姓洪的,我说可以进就可以进。」

  就在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语声道:「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呀!」

  回过一看,一条可爱而灵动的身影迎背而来,原来就是洪月怡的贴身裨女。
但此刻,她眼波一转,一付小女孩般的娇气神韵,旋即一个箭步突然窜来,紧紧
抓着小姐的玉腕,颤道:「玉莲还以为你经已经下山去了,真是吓死玉莲了!」

  魏忠伯忽闻,抬起眼,道:「小姐要下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忠伯你在这里就好了。」玉莲仍然一把手抓紧她家小姐,生怕一松开便
再也找不到她似的,急喘着息,沉声道:「凤姑娘经已擅自下山赴那个武林大会
去了,不过小姐说她又要亲自下山去找回那位凤姑娘,玉莲一时担心小姐会因此
而出事,所以不敢让小姐下山去。」

  「玉莲!」洪月怡正急,回眸间,回眸一瞪,眼梢一掠,仿佛命令她贴身裨
女立即给住嘴似的。

  此际,为人正直的魏忠伯似乎怔了怔,随即又淡淡一说:「唉……既然凤姑
娘有要事在身,小姐亦无须再作纠缠了。」

  「但是……」洪月怡仿佛觉得自己的眼眸里有些湿润,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心急如焚,颤抖作声。

  「不要但是了小姐。」悔疚的魏忠伯登时栽口,心中暗忖一下,深觉自己的
孙女不知所踪,不禁更发声叹道:「外面人生奸诈多得很,正所谓世态炎凉,世
路险恶,再加上小姐的大婚即将到临,暂请小姐你安安分份留在府中,莫去别地
儿。」

  玉莲生得一副伶牙俐齿,随即一把抓住她家小姐的香肩,神色紧张的又轻声
细语的,急道:「小姐,魏忠伯说得并非毫无道理,况且这件事若给老爷知道,
必定遭受痛斥一番的。」

  洪月怡默然半响,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那……
好吧,但愿凤姑娘事事逢凶化吉,一路上安全达到目的地就好了。」

  玉莲听了此言,登时松开手,木立在她面前,许久没有动。

  另一旁的魏忠伯一听他家小姐那番言语,静静瞧了她一眼之后,默然半响,
便向她抱拳恭身一辑,一脸复杂地道:「听见小姐方才的那番话,身为下人的就
能安心得多了。魏忠伯仍有其他事务要去办,就此告退了。」

  过了良久,直至看不见魏忠伯的背影之后,洪月怡迅速的抬起头,忽然眼睛
一亮,倏地抓着玉莲的纤手,陡然道:「你是否知道那座神秘大殿的所在地,可
否偷偷带本小姐到那边去?」

  玉莲听后迟疑了一下,愣然了一会,不禁眉间一蹙,但过了半响终于点了点
头。


                (四)

  转个画面,越过无数山丘,洪月怡以及她的贴身裨女就此沿着蕨类的步道一
路上走去,放眼望去整个路程上都是那些高耸的原始杉木,而且还有百类种的花
木,黄雀鸣叫鸟儿欢唱似的,然而洪月怡并无半点闲情去欣赏路上的鸟语花香,
她一心只想到那座所谓的神秘大殿去寻找那位刘公子对责。

  玉莲语声顿喘,大步赶紧追上去,喘道:「小姐,别走这么快,玉莲就要追
不上你了。」

  只听一声娇美的语声道:「嘘!别大声乱叫,若然被人发现就不妙了。」

  「小姐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玉莲语声微顿,心下为之一震,立即沉着嗓
音,说道:「玉莲所见,还是不要闯入此地为妙,我怕老爷他……」

  「怕。怕……怕……」洪月怡听了,玉唇紧抿,跺了跺修长的粉腿,旋即回
眸一瞪,驳斥道:「你就是如此胆怯怕事,你再这么罗嗦的话,大可以先回去府
上!本小姐若然今天不能将事情给搞清楚的话,是不会就此心熄的。」

  玉莲跟在她背后,顿然怔了半响,缓缓道:「小姐去到哪儿,玉莲唯有跟随
到底。」

  「那就最好别在本小姐面前罗罗嗦嗦的,快走。」语闭,洪月怡骤然回身继
续往大殿的顶峰直奔而去。

  此刻,玉莲显得无奈,但由于护主心切,唯有悄悄吐了口叹气,赶紧跟着她
的步伐一同往上走去。

  过了良久,她们俩终于来到大殿的最顶峰,咋眼一看,原来此殿的所在地,
一座原本用来供奉洪氏列祖列宗的神社,里头竟然悬浮地傲立着一座貌似神秘神
殿的建筑物,而且整个顶峰四面仿如天外有天、内藏乾坤似的,这下洪月怡也不
觉感到寒意心忖,转刻间更挑起了她内心里的悬疑,更想要知道此地究竟隐藏着
什么惊人的秘密。

  赫然间,突听一阵娇媚的模糊杂声,自神殿另一端传了过来,她们俩一步一
步朝向那杂声的方向走去,姗姗地走了一会,那阵模糊的杂声亦因此变得清晰得
多。就在此刻,洪月怡连同她背后的玉莲登时顿了脚步,蓦地一把手拉住跟随在
背后的裨女,并且双双躲入了一块看似长满青苔的石碑后面。

  倏然间,玉莲迅速地抬起头来,眼珠立即一眨,顿觉前方竟然趴着一堆赤裸
裸的女子身影,耳鼓也听见一阵阵呻吟浪语,仿佛亲身瞧见了一张淫秽的春宫图
似的,内心的错愕感也不禁乘隙而入,眼珠几乎要掉了出来一般,好不震憾!

  玉莲压不住内心底下的震憾,刹那间放声猛叫起来:「小姐……她们……她
们到底是谁!为何她们……她们全都光溜溜的!」

  「别出声!」同一时候,洪月怡亦是感到无尽惊讶,纵使掩饰不住她本身的
心惊情绪,但面对着如此情境也急急忙的伸过手去,瞬间捂着呆在她身旁的裨女
的小嘴。

  惊讶了半响,一直躲在石碑后的洪月怡以及玉莲两个人似乎默不作声似的,
当她俩缓了缓气之后,顷刻间又不知怎地侧过了各自一张烫热红晕的娇脸,双双
情不自禁地眯着眼睛,续而一颗黄花闺女之心却是不受控制地乱跳,砰砰噗噗般
的加速心跳,犹如小鹿乱撞一般,连心脏都快负荷不了。

  这个片刻,玉莲仍然刻意避开眼前视线,然而她似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心,
她毕竟是个芳龄不到十六个年头儿的小丫头,再加男女之别的好奇所致,就在这
讶然的一瞬间,她终于沉不住气,嘴边悄悄吐了口气,便转脸抬了抬眼梢,眼眸
像似半月儿般,偷眼窥望前方一番。

  「小……小姐……我……我好像看到刘公子他!」玉莲一惊,看得她目瞪口
呆,蓦地睁开了双眸,凝望着眼前的惊人情境,失声道:「天呀……原来他也是
光溜溜的,而且还被那群女子一个个重重围绕着!」


                (五)

  洪月怡惊闻,婀娜娉婷的身姿不禁打了个寒噤,香额也随着一颤,便迅速转
过眼眸,随即瞥过眼去。

  洪月怡心跳急速,皆因眼前的画面实在令人看得咋舌,淫秽至极,她也不知
怎地,只觉百般滋味在心头,自己的心跳得很是厉害,血液仿佛不断地在狂澜一
般,嘴边喃喃道:「刘……刘公子,他……」

  玉莲一双圆碌碌的眼睛似乎也凝住着,全身凝固似的,没有动。

  此情此景,这两位情如姊妹的女子,各个怀着同一样的心情凝望着眼帘前的
情境,心中亦有一份说不清的情怯,毕竟这是她们俩人生中头一次真正亲眼目睹
到男欢女爱的交合,自第一眼开始或许是对男女性爱有点憧憬,但她俩如此般定
珠地偷窥看下去竟然变成了一种顺应灵魂的呼唤,仿佛很想要亲自下场,且亲身
体验所谓的男女性爱,一尝个中的滋味。

  「小……小姐。」玉莲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心情激动,眼睛却从未离开过
前方:「她们看来好恶心喔……她们都是女儿家身份,但同性女子岂可互相作出
如此下贱之事?你看,她们还抱在一块互相亲吻呢!」

  顿然间,洪月怡听见她如此一说,亲身看到这种极端淫秽的行为,想到人性
竟然可以堕落到如此地步,她只觉冷汗自额度渗了出来,沿着她挺秀的鼻粱缓慢
地滑落下来,此际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喃喃咎责起来。

  「我……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些事情。」洪月怡望见眼前的画面,顿时
怔了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身旁的玉莲,眼珠还泛起了湿溜的泪水,睫毛眨呀眨
的,声音轻轻回道:「或……或许这就是你日思夜想想要知道的男女之别吧?」

  「她们叫得好像很痛苦,可……可是为何她们看起来好像很开心那样的?」
初次目睹如此肉欲场面的玉莲听了她家小姐的言语,心里彻底楞住,亦是不自禁
地抱紧了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偷吃糖果般的神情呆在那儿。

  放眼望去,眼前的确传来一阵阵浪叫呼唤声,仔细偷窥了半响,那些如痴如
醉的莫名女子仿佛发了疯一般,各个献媚似地紧贴着那位赤裸裸的刘公子,各个
淫荡地趴在他身上,并且在他两腿之间伸出了各个柔滑的香舌,时快时慢地在那
块胯下之举使劲地舔舐起来。

  「救命啊……你们不要这样子了……我的下面就快要被你们弄断了……求求
你们停手……让我先歇歇气吧……」

  突然间,她们俩居然听见了眼前的男子发出一阵求饶的喊声,再凝目一看,
他所谓的下体却反映出另一面,此际那胯下之物竟似一翘一弹地竖了起来,并且
在那些女子的舌尖上勃了起来!

  心跳蹦跳的洪月怡察言观色,登时侧过脸,腼腆地细声说:「好一个无耻之
徒……别看了玉莲,我们还是趁其他人没发现之前,赶快下山去吧。」

  「下山?可是刘公子他又怎么样?」玉莲依然一眼定睛地凝视着前方,忍不
住问道,「难道真要留下他一人在这里吗?他可是小姐的准相公,不得不救。」

  此刻,原本对刘公子毫无半点感觉的洪月怡,如今面对着如此情况,却是吃
起干醋来了,她不知怎地泛起了半点醋意,心里仿佛是翻倒了五味瓶,立即冷冷
说道:「哼!如此贪念的色鬼,还期望要做本小姐的相公,连门儿都没有!如此
多心的臭汉子,本小姐可不稀罕。况且这是他自取其咎的,你看看他现在艳福无
边,看来还蛮享受他身边的女子,你又何必要如此好心去救他呢!就由得他自生
自灭吧!」

  玉莲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秀鼻里登时轻微地发出一声娇喘,然而一付好心
的她似乎想要挺身而出,她不知怎地想要出手阻止眼前的刘公子受到任何伤害,
甚至连自己一早对他存有半点爱意都没察觉到。


                (六)

  爱郎心切的玉莲欲替她家小姐出手,但瞧见身旁的小姐已气得拂袖而去,她
唯有咬紧牙根,抱着一股救人要紧的心情,就一支箭似的往前冲。

  玉莲突然失声喝道:「刘公子!小女子来救你!」

  人群中唯一一个发声求饶的男子,也就是被折磨得无法自拔的我,此际听见
一把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转眸看到一条熟识的人影自数尺之内急急跑着过来,
仿佛亲身看到上帝下凡般的光芒,一时间更是觉得痛哭流涕,当我再眨眼仔细一
看,原来眼帘前所谓的救星就是那位洪姑娘的贴身裨女玉莲。

  「是玉……玉莲你?你……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不禁颤了起来,迅速用手
掩过一身的赤裸以及自己下体那一块最重要私处,以免大泄春光,颜面扫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方能长谈!」急声倏落,
近在咫尺的玉莲自当可以看到眼前的春光,但一心急于要救人的心态,使她不得
不佯装不知。

  「公子……公子别离开我们……我们还要肉棒……要肉棒来操喔……」摆在
面前的是个极度淫亵及无法用墨笔形容的淫荡画面,突然间,那些赤裸女子情不
自禁地发出一阵妖媚如痴的浪叫声,令人听得欲火急升。

  玉莲这个小丫头初次见到如此心悸的场面,晕红的娇脸上登时露出既娇羞又
骚痒难耐的神情,一时间似乎缓不过气来,脸色接着大变,心里却是默默地痛斥
一番,斥道:「天啊!那些到底是否妖女呀?小女子从未见过如此不懂廉耻的女
子,简直是丢尽了我们黄花闺女的面子。」

  我手脚发冷,掌心已全是冷汗,开口失声道:「玉莲,别理她们了,她们疯
了!她们已经不是人,若然再留在这个鬼地方,她们一定会弄死我的!」

  「公子……快来尽情操弄贱奴!用公子的大肉棒来操吧!」

  语声中突然飞起,玉莲猛然一手推开那些死命包围刘公子的妖女子,也不知
从哪来的力量,瞬间一把拉起了刘公子的手臂,自肉欲的人群中双双逃命而出。

  蓦地,我忽然停顿了下来,瞥见地上一眼,随手捡起自己的衣裳,颤声道:
「等……等一下,我的衣服在这里。」

  惊慌失措的我一手急促地穿好身上的衣着,一念之下连头也不回就此拔腿逃
跑。

  「小姐,我们快走吧!」半响,只见玉莲依然一把手拉住我,一起窜跑到石
碑后面之时,顿悟那位洪姑娘竟然也在现场,这下我也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一时
羞愧得无地自容。

  「洪……洪姑娘?」我旋即呆了起来,一眼惊讶地看着她说,「刚才你一直
在这里?」

  「哼!无耻之徒。」洪月怡听了他如此一问,心中不知怎地泛起一股难以形
容的压抑感,就像心坎被冷水泼过似的心灰意冷,以致言语声都变得冷淡起来,
冷冷道:「若非本小姐不是亲眼目睹到你的所作所为,就凭你低劣的人格,虚伪
的嘴脸还想娶我过门?是爹他有眼无珠,错信外人,自己掉了眼珠,看漏了眼,
上了贼船都不知道!」

  同一时候,玉莲见形势不妙,放眼望去,得悉那些赤裸的女子欲要追上来似
的,她心底一沉,立即焦急地打断她家小姐的言语,猛喝道:「小姐,那些妖女
好像要追上来了,先逃离此地后方可追责他!」

  「是洪老爷威逼我就范的!他担心我成婚之后未能给得你幸福的闺房欲事,
所以迫于无奈才会搞到如此田地,他还跟我说要在大婚之日与你……你……」

  这时候,我眼睛空洞地凝住,差点儿忍不住想要开口把一切原委告知这位洪
姑娘,我很想说清楚为何自己竟弄到如斯田地,为何自己被迫要一身赤裸裸的任
人鱼肉,我更想要说出整件事件的幕后操纵者就是她本身连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
的亲生父亲。


                (七)

  洪月怡惊闻,心里为之一沉,但她得自己的亲父之助而令她多年来的乡思之
苦有所改善,方能再次从南方回到一块属于自己家园的北方,再加上爱父心切,
数天以来更渐渐对他产生了昔日失去了的依赖之心,所以她始终不肯相信自己耳
朵所听见的事情,一付野蛮性情的她宁愿相信自己雪亮的眼睛及疼父的直觉。

  「此事关于到我爹?他又怎么了?」洪月怡咬着牙,暗忖了一番,随即恨恨
然回道:「哼!正所谓牛不喝水,按不了牛头!本小姐严重警告你,倘若你再出
言重伤我爹,本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突然大怒,失声道:「你爹说得你一点也没错,你真是个刁蛮女子,野蛮
到无可救药了!」

  「啪!」洪月怡登时向我打了一个耳光,猛地痛斥说:「你满嘴喷粪,识趣
就给我住嘴!况且你昨日不知何故激怒了凤姑娘,以致不顾而去擅自下山,如今
她生死未卜,这一笔本小姐还未跟你好好算帐,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小……小姐……不如先离开这里才秋后算帐吧。」玉莲转眸一看,发现眼
前众多妖女一个个发狂似地向前扑落后面色大变,心头一震,额度满汗,猛然一
喊,道:「快走!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呀!」

  此时此刻,面颊通红的我自凤亭玉之后,眼前这位洪月怡姑娘就是第二位扇
我耳光的古代女子,以致我整个人彻底楞住了!

  我看见眼前的洪姑娘如此信任她的亲父,心中难受却无可奈何。此外,我恍
然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凤亭玉她那姗姗条影不知怎地再次浮现于脑门
前,想到这儿心里更是别扭难堪。

  沉思暗忖之下,担心自己真的无意中又再伤害到徘徊于自己身边的女子了,
一时觉得生无可恋,愧疚至极,如今当然只能怪我自己昨夜色迷心窍,纵使是毫
无印象,但也只能责怪自己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作出一些伤害到女子名节的事情。

  我沉思了半响,几乎是在电光石火之际,我终于头一次展示出一身男儿气概
之风范,瞬间一把抓住站在我身旁两边的古代女子的纤细手腕,准备往逃生之路
奔去。

  我焦急似火,急喘说道:「洪……洪姑娘,我先带你们离开这里,之后要打
要杀任你处治!」

  眼见前方众多的赤裸浪女各个露出一付要杀人的气势,我就此紧紧抓住她俩
的手腕,一时间激动得避开她们的疯狂追逐,我们三个人只如惊弓之鸟般四处避
躲,随着那些蕨类的步道奔落,一直避着她们的追逐,直至一个山崖处欲掉落之
际,香额满汗的洪月怡竟然失足滑倒,在眨眼之间,方如获救星般自动地紧握着
手上的一张男子手掌!

  站在山崖边一角的玉莲几乎吓了一跳,她一眼见状竟似惊心胆跳,不自紧地
失声道:「小姐!小姐要撑住啊,切莫放开手!」

  「你……你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松手!」颤声倏落,我放眼一眺,望见山崖
甚高,要不是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一幕,我也真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英勇正义,
睁一眼也不由得使劲拉着洪姑娘她的手掌,随着呼吸一屏,倒抽一会,仿佛要出
尽全身的力量把她给拉回来。

  「刘公子!你一定要救回小姐上来,小姐她决不可有事的!」语声未毕,瞅
见玉莲竟然整个人扑了过来,一付焦急的她亦同时站在山崖边,并且迅速地伸手
拉住她家小姐。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刹那间,不自量力的我原以为可以充当个小英雄,但单凭
我一人绵绵之力又岂能拉回半身悬吊于山崖边的女子,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条身
子要扶撑。

  「玉……玉莲,你不要过来,这样只有越帮越忙而已!我……我不能……」
话犹未了,只见玉莲她的身子方一动,我仿佛失去了平稳的重心力一般,蓦地觉
得手臂传来了一阵剧痛,痛得我手臂急软,瞬间居然乏力地松开手,连同玉莲她
们俩统统往山崖边摔了下去!


                (八)

  「轰…… 隆隆……」突传来一阵恍若雷鸣般的声音,震音回荡,续而天上
下着好几个时辰的绵绵细雨仍是无情地敲响木林,淅沥的落雨声在声浪中频频传
来,细微的雨滴亦不停地打落在泥泞的地面上,仿佛落雨流水一般。

  隐约之间,滴滴答答般的细音让我在一个模模糊糊的情况下苏醒过来,就像
发了一场梦一样,亦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觉眨了眨眼睛之后,便咬着牙稍微
举起了额烂般的面庞,睁眼直望眼帘前那一片沉黑的天空。

  此情此景,我就这样死躺着,任由那些雨滴打落在脸颊五官,仿佛想让思维
停滞在眼前的这片黑暗之中,正当我怔了怔半响,凑拼脑海里的记忆过后,方记
得刚才自己在山崖掉落的一幕。

  「这……这里是哪里?难……道我掉落谷底里头了?」我不禁沉住气,心头
瞬间一沉,思忖半刻,更为自己坠崖却大难不死而感到安慰。

  骤然间,当我记得还有洪姑娘以及玉莲那两位主仆之际,我心里为之一恐,
旋即有如弹簧般的气力急爬了起身,纵目四望,并在这个沉暗的幽谷深渊四处大
呼一声。

  「洪姑娘……玉莲……洪姑娘……你们到底在哪里啊?」满身湿透的我皱了
皱眉头,一脸焦虑地四处寻找一番,但由于这个有如幽谷的底面下光线不足,几
乎伸手不见五指,所以找了许久始终见不到她们的身影,现今大雨滂沱,加上吹
拂强劲的风势,心里更不觉替她们的安危而感到担忧。

  眉宇间那一抹忧伤,尽显愧疚,怪只怪我自己为何会如此不争气不济,区区
两条弱不禁风的女子都拉不住,所以才导致她们坠落山崖,生死未卜。

  正当我后悔不迭,脑门前顿时浮现另一个画面,排除自己色欲的贪念不说,
但自从自己在街上初次见识到洪姑娘她,亲眼目睹到她丰采动人的气质,加上那
一身丰腴又挺翘的性感身躯,如此般美丽动人心弦的女子,简直是称得上性感与
美貌融合于一体了,更可以媲美另一位绝代无双的风葶玉姑娘。想到这,我更不
可以让那位姓洪的因我而遭到什么意外,毕竟她是无辜的。

  荒林之中,就在我彻底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怪声,听起来既
弱又沉,好像要死不死般的嗓音。

  「救……救命……救……」

  我顿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怔了半响,再朝向那声音的源头走去,就在这片刻
之间,我突然瞧见咫尺之遥躺了两条人影,仔细一看,真的是洪姑娘及玉莲她们
俩!

  只见她们仿佛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全身衣裳几乎被雨水淋得
全湿透了,甚至连她们胸脯前的肚兜色泽都看得一清二楚,刹时间看得我几乎要
流出鼻血来了!

  「洪姑娘!玉莲!」情急之下,我回过神来,便立刻扑了过去,一手扶起了
她们的脖子,眼睛凝住着她们一副头破额烂的样子,急情地道:「你们怎么了?
你们千万别有事啊!」

  「唔唔……公……公子……」伤势轻微的玉莲第一时间被我的呼唤声唤醒过
来,转眸之间只见另一边的洪姑娘的眼角则不断在抽畜,眼皮登时动了起来,接
着听见她长长透了一口气,嘴角竟然要吐出血丝来了。

  我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个人霍地紧张了起来,得知眼前的洪姑娘应该
是自山崖坠落时撞到了她体内的五府六脏,导致她内伤,愣了半响便耸然喝道:
「我的天啊!你吐血了!」

  这时候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我顿时抬眼看见远方一角好像有个山洞似的,
转念之下便不再犹豫地将她们俩一同给抱了起身,耗尽了全身力气,纵身一跳,
直朝那山洞的方向前去。


                (九)

  「你们要撑住啊!」我赶紧扶住两旁的女子,急急忙地走入山洞里头,在此
洞窟摸索觅路了好一会,原本一心抱着要暂躲外头的雨水的念头,没想到却发生
了一件让我预料不到的事情。

  就在这深寂无声的洞窟里,正当我继续向洞窟深处潜入之际,顿觉里头光线
越来越沉暗,眼角视线变得十分之不清楚,我仍是扶住身旁的女子,喘气地徐步
走了半响过后,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我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令人震惊的刹那间,我顿时被肩头上的轻拍吓了一跳,浑身毛骨耸然,心底
为之一沉,立即颤惊地喝道:「我的妈呀!鬼……鬼啊!」

  沉暗之中,我立刻惊慌地转过身来,举首瞧见方才轻拍我肩头的人影,只见
他木立在我面前,但却看不清此人的脸庞。

  「这位兄弟莫要害怕,虽然老朽年迈半百,但也不至于要下落地府与阎罗王
报到。」此人渐渐走近我面前,纵声笑道,「呵呵……或许是机缘巧合,老朽的
确与兄弟你有缘,即使在天涯海角,到了哪儿都能遇到兄弟你。」

  此时候,我终于瞧见他的脸庞了,原来是个满头苍白的老人家,眼看他顿步
木立在我面前,衣着破烂的他手里拿着一根貌似盲公竹的竹竿,而且双目失明,
再仔细一看,他眼眶里头的两颗眼珠好像被人挖掉似的,一付令人看得心寒的脸
孔。

  似曾相识的境况之下,我依然凝目望着他,但思忖了半响,怔了怔之后,终
于失声道:「阁……阁下不就是曾经出手打通我全身神经八脉的冯前辈了吗?你
之前好像有说过你是个道士,但为何前辈又会在此地出现的呢?」

  「呵呵……天涯四海本是一家,况且老朽多年来一人无牵无挂,浪迹天涯,
四海为家经已是平常一事,只不过老朽并无预料到这位小兄弟的记忆力,事隔多
时了仍能记得老朽……」

  这老人家闻言,展颜一笑,随即用手扶着他下巴那撩乱的白胡须,且轻轻一
扬,良久良久,却悠笑道:「啊……未知这位小兄弟的近况如何?幸好之前小兄
弟有那位姓凤的姑娘一直默默地陪伴左右,兄弟方能逃过一劫,再加上此前老朽
运功输入体内的那股真气,确实打通了身子里的奇经八脉,以致真气顺流,内功
盖世,如今老朽猜想这位小兄弟应该早已练的一身内深的好武功了吧。」

  我仍然面对面凝住他,怔了半响,终于清楚知道为何自己每一次出事的时候
都会是平安无恙,而且几乎一点损伤都没有,转念之下,我更是左思右想,脑子
里暗忖一番,心里默默想着难道自己真的给这位前辈所言说中了,我次次都能逢
凶化吉就是因为真气附体,以致刀枪不入,神功盖世?

  可是我确是没觉得自己身体上有任何不同,除了平日行路比较有弹性,弹跳
自如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异样的事情了,这或许是自己平日疏于练武,不,应
该说根本没机会锻练武功才是,所以隐藏在体内的那股真气及功力未能达到一个
顶绝的境界。

  「冯前辈,此事先搁下别谈。」就在这片刻之间,我骤然回过神来,方记得
身旁两边的洪姑娘她们仍然身有重伤。我二话不说便凄然求道:「前辈你武功高
深,可否先救回我两个朋友的性命?其中一个还因我刚才堕崖而重伤,我猜她应
该是内伤了,而且刚才还吐血来了,看在晚輩与冯前辈你有缘,求求前辈大发慈
悲,出手救回她一命吧。」

  「内伤?」冯前辈听了此言,笑容稍缓,只听他呐呐道:「难道,难道是凤
姑娘她堕崖有事吗?」


                (十)

  「凤姑娘她……她经已不再这里了。」话未说完,我仿佛哽咽了一下,心情
低落,随即支吾地说道:「她应该正在途中,听说好像要赴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
会。而这两位却是晚辈初结识的朋友。」

  「什么?老朽之前不是向她说过了万万不可出席那武林大会的吗?」语声犹
了,只听他唉声叹道,「唉……天意……实在是天意呀,之前老朽屈指一算,计
算到她不远将来必定会为武林宗门引来大祸,如今果然印证了一切,祸劫始终避
不了。」

  「前辈,先救了她们再说吧。如今她们垂危……」我突然栽口把他的语声打
断,一付心急的心情说道,「实不相瞒,此两女其中一个是我的未婚妻,我真不
想看到她因我有事。」

  「原是小兄弟的红颜知己。来,小兄弟先将她们放下,老朽可以运用内力暂
时将她们体内的淤血逼出来,不过小兄弟得到一边回避一下,先保住她们小命要
紧。」

  生死关头,我亦别无选择了,唯有将眼中的彷徨及无奈尽收眼底,瞬间两手
扶住身旁的两位女子,急得要扑了过去,咬牙喘息般说道:「好……好的。感激
前辈舍命为她们运功疗伤,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了。」

  正当我要转身走到洞窟一角之际,几乎是眨眼之间,突见这位武林前辈霍地
一转,犹如大树拉根般的气势,随手四两拨千金,轻轻一拉洪姑娘以及玉莲的香
肩,便连同她们俩面对背似的坐了下来。

  「嗉啪!」一声运功的声音,眼神来回之间,只见冯前辈一双皱皮般的手掌
瞬间紧贴在她们各自的背后上,运功了半响,咋眼望去,眼前这位前辈仿佛运功
传入了一股内功真气,以致她们各自的背后冒起了阵阵朦朦白烟。

  「唔……唔……」徒然间,一身高窕曼腰的洪姑娘仿佛发出了一阵像似哭泣
般的吟声,她之前那一付螓首膏发的纤妍容貌,此刻却已显得一付焦头烂额的神
情来了,亲眼看到这,我也不觉感到心疼起来。倏地,只听她倒抽了一口气,娥
眉一蹙,眼角噙泪,浑身不停地抖,便从小嘴边吐出了紫红色的血液!

  当我看到洪姑娘脸上的那一刻,我就被惊呆了,心也显得寒了!过了良久,
我依然一脸紧张地凝住身前那正在运功的冯前辈。

  他却是定坐在原地,空洞般的眼眶一转,倒吸吐气了一下,便缓慢的收回了
双掌,合十微微说道:「嗯……依老朽所见,此两人体内的淤血全给老朽的真气
逼出来了,如今她俩的伤势并无性命大碍,只不过若要恢复体力,行动自如仍须
好好休养一段时期,日后小兄弟大可以私自运用体内的那股真气,每日在子时前
替她俩运功调理好身子。」

  「晚辈先替她们谢过前辈的救命之恩。」我忽闻,忙单膝跪地道:「前辈的
武功高深,未知晚辈可否有此福分当前辈的徒弟?」

  「当老朽的徒弟?」冯前辈他仿佛怔了怔,半响,边摸着胡子边开口笑道,
「依小兄弟目前的功力,若要无师自通练的一身绝世武功,说起来简直是弹指之
事,小兄弟又何以大费周章,多此一举要当老朽的徒弟呢?」

  此时此刻,我心情更是忐忑不安,微微张了张嘴,却将要说出口的话全给吞
咽下去,支吾作声:「其实晚辈……晚辈……」

  只听冯前辈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是否有难言之隐,有话不妨直说好了。」

  事到如今,我连忙恭敬应声,恭敬地冲他一拜,垂着首一字字道:「请求前
辈接受晚辈一拜,晚辈之前在破庙那里向前辈提过的事情确是千真万确,晚……
晚辈确确实实是来自于未来二十一世纪的人,之前晚辈不知如何穿越时空掉入此
境,而且对江湖上的点点滴滴实在是一无所知,二来也真的没有什么武功底子,
所以以免让她们受到任何牵连,恳请前辈你收晚辈为徒弟,好让晚辈可以锻练好
底子,假如日后真的要在这里闯荡江湖,晚辈亦有足够能力去保护她们。」


               (十一)

  只见他一笑,随即一拂长须,笑道:「呵呵,难得小兄弟胸有大志,而且对
武功这般抬爱,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成全你的意思,传授老朽毕生以来的武
功好了。」

  「徒儿拜见师父!」我仍是半膝在地上,十指紧扣,垂首合掌说道:「从此
以后徒儿必定会遵从您的教导,若然他日练成武功,势必会扶强助弱,反击诸多
武林邪派,徒儿答应一定不会令师父您老人家失望的。」

  「呵呵……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此言一落,冯前辈迅速地伸出手,
并将身前的徒弟扶了起身,随后他缓慢的摸着胡子,仿佛若有笑意似的,他似乎
对身前这位徒弟子充满了信心,他紧接着眯眼一笑,道:「现今时候已不早了,
徒儿应当稍作休息,明日日出之前我俩连同此两位女子仍有一段遥远的路程要赶
着去。」

  我忽闻言,刹那儿间,心情显得颤栗,额头也不禁震颤了起来,哑声问道:
「未……未知师父为了何事要赶路?」

  「我俩师徒一定要赶上天龙山那儿的武林大会,一定要想办法去救回那位姓
凤一命。」

  说罢,只见他忽然抬头凝住着我,虽然这位冯前辈早已没有眼珠可见,但从
他空洞般的眼眶来看,却如此尖锐而凌厉。

  我怔在他面前,则声不得,怔了半响猛然睁开眼睛,从浮光掠影的光线,赫
然瞧见他轻轻将地上的洪姑娘以及玉莲两人躺卧在地面上,而我却站在那里不说
话,心里暗忖想了一想,便结结巴巴的道:「师父……徒儿有事求解。」

  「嗯?」师父他一手松开胡子,瞧着我淡淡一笑道:「徒儿有何事难解?」

  「其实……其实……唉……其实徒儿不知从何说起。」我颤惊的开口,连嗓
子也变得干燥起来。

  师父立即抬起脸,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显出一丝关怀,半响,只听他
苦笑道:「好徒儿,既然做的老朽的徒弟,若有任何心结抑或是困扰何不向为师
坦白直言?」

  我黯然半响,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仿佛哑巴吃黄连一般,过后吐了口气,
便一字字开始叙说:「这件事是关乎凤姑娘一身的结清,其……其实之前有一晚
徒儿在不知情之下侵犯了她,亲手夺了她的初体,并且与她发生了肌肤关系,但
是当时候徒儿真的毫不知情,事后就好像黄粱一梦般的感觉,清醒之后方知道自
己竟然犯下了泼天大祸,而且她就是这样一怒之下擅自下山去了。」

  「这回事,其实徒儿毋须自责,虽然为师年少早已出家道门,大半生信奉于
道教,且修读道教书经至今,看破红尘之余,亦能意会男女之间各种的分别。」

  师父他语声微微顿,向我抬眼一望,呐呐笑道:「况且当初为师的确屈指一
算,徒儿与凤姑娘确是有段前世缘,正所谓前缘未了,今世再续,所以徒儿应当
要做男子汉的所为,顺应天命,且尝试领悟及贯穿当中所蕴含的种种玄机,懂了
吗?」

  我突然打了个寒然,喃喃自语:「我跟凤姑娘她有今……今世前缘?」

  一时之间,听得浑身震动的我也不知该觉得愕然,还是觉得迷惘才好,但听
见他如此一说,又好像说的有道理,但又好像是天方夜谭。从我在二十一世纪穿
越至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以及亲眼见过的奇人异事,全降落我身上的浩劫仿佛
不在我掌握之内,来到这明刀暗箭的古代世界,即使我脑袋里存有未来数千年以
来的常识及科学知识,或是手握流弹机关枪亦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蓦地,一个女子的嗓音轻轻作声。


               (十二)

  「凤姑娘……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凤姑娘……请不要离
开……凤……」原来是洪姑娘她发出蚊蚁般的声音,骤眼望去,她仍是昏迷不醒
着。

  此时此刻,洞外雨水潺潺,在洞内仿佛听得见外头正吹着徐徐的狂风,而那
阵暴雨如骤雨急下,水滴落地,潺潺流水,声雷雨响亦在交际作伴,岂料对着方
才洪姑娘那番淌血的言语,一时间听得我心头一紧,六神无主似的。正所谓讲者
无意,听者有心,的而且确我心中是多么的酸涩难耐!

  倏然,我微微变色,暗忖道:「她是啥事呀?明知凤姑娘是个女儿身,但心
里却是惦念着她……我才是她的未婚夫呢!」

  咬牙暗忖了半响,我心下仍是一酸,唯有默默忍受仿如割肉般的感觉,带着
不悦的嗓音,问道:「师父,未知她俩何时才能醒过来?」

  「依她俩体内的内伤来看,应该不出数个时辰便会苏醒了。」师父他自然未
留意我脸上的不悦,但从声音便能推测,随即问道:「徒儿何以如此一问?」

  我顿时默不作声,但内心底下却不禁义愤填膺,欲要往后离去。

  「徒儿,莫非你……」师父他似乎怔了一会。

  转瞬间纵声笑道:「呵呵!方才这位姑娘所言的只不过是一番风花雪月的闲
话,徒儿莫须为了那一番话而打翻五酲酒。依为师屈指算来推测,徒儿跟这位姑
娘亦有非一般的姻缘,只要等你俩成亲一段日子之后,再了解何谓百世修来同船
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之人生大道理,假以时日必定会互相和睦相处,永结同心,
甚至会携手共度下半辈子,至死不渝。这恰是徒儿今生要承受的前因其果啊!」

  我一听,不禁傻笑了,栽口说道:「哈……师父所言甚是,徒儿定会铭记于
心,只不过师父之言,徒儿今世必会承受其果,只是师父所指的其果到底是啥一
回事?」

  「唉!为师前大半生实在是作孽太深了,为了搬不入棺材的金银而泄露了天
机,为师实在不便再预知日后的事情了,为师唯能奉献徒儿的一句,种善恩得善
果,倘若徒儿真的爱这位姑娘的话,日后只要好好陪伴在这位姑娘的左右,保持
互相的绝对信任,而且凡事只可先替她着想就可以了。」

  这一瞬间,也不知为什么,一听到这一番话,我心真的被触动了。我顿觉地
面上的洪姑娘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凝目看着她,
我心也不觉一阵心疼,但愿这一辈子可以好好陪伴她身边,好好照顾她,令她可
以好好得过每一天。

  曾几何时我亦有如此似曾相似的动心感觉,我永远不可能会忘记第一次是如
何向我亡妻发出来自内心世界的爱诚与誓言,无奈那份至死不渝的爱与诚竟已被
无情的子弹枪把射成一洞一洞了,那些与妻子一同相逢、相识、相处、相容、相
依、相爱、相惜、相守的画面片段全已变得粉碎似渺,所说过的爱言全毁于我自
己沾满鲜血的手上。

  事实上是我自己一手粉碎了亡妻及幼儿的美好前程!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皆因一个绿字!

  实际上,自我穿越至今,我仍然为了此事而感到后悔惭愧,即使当初我是多
么的身不由己,但就是一时焰火盖眼,所以才导致一个令我心灵上永远无法磨灭
的悲剧发生,恨只恨如今全已成为铁一般的事实,悔恨已晚了。

  到如今我终于尝够过一无所有的滋味,而现在亲眼面对着咫尺之间的未过门
的妻子,我自当不会重蹈覆辙,为了私自的一个绿帽念头而作出不理智的事情。

  「好了,为师也要打坐作息。」只听师父他叹道:「徒儿你亦要早点休息,
明日清早之前再起程。」

  语声一落,师父他头也不回,便拿着手上的竹枝,徐步走到洞窟的另一角打
坐去了,而我却一脸茫然的垂着首,双眼直视着仍躺卧在地面上的两位女子。

  月黑风高,犀雨袭地,凉意动心,两条湿黏黏的古代女子如同燕子般吐纳轻
慢,芳馨满体……


               (十三)

  淡薄的云雾,飘渺的远山,山丘尖群耸立在远方。在赶路途中,我们俩师徒
以及洪姑娘她们在马车后厢里头已经静坐了好几个时辰,而坐在马车前头的马车
夫仍然马不停蹄地朝向天龙山的方向驰去。

  现今天色渐暗,枝叶剪影仿佛被拉长一般,远山神木森林一角仍然飘渺在云
雾之中。放眼望去,满眼都是一望无限的辽阔草原,而一片接一片郁郁葱葱的山
丘仿如满溢了灵秀之美。

  徒然间,一把声音顿时把我拉回来,眨了眨眼便恢复了空荡的思绪。

  「徒儿呀,何以整天如此沉默发呆?」

  「啊……」我顿了顿,悄悄吐了口气,回着道:「没什么,徒儿只不过是在
担心凤姑娘的安危而已,不知如今她身在何处。」

  师父突然仰头,面上带着一种温馨的笑,苦笑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徒儿
闷闷不乐,看来你真的非常痛爱那位凤姑娘,时时刻刻都挂念着她,身边又有这
位未过门的洪姑娘的陪伴,说真的此乃徒儿前世的福气啊,徒儿果然是艳福无边
啊!」

  「师父,您……您别再嘲笑我了。」我睁眼凝住他,不禁摇了摇头,也跟着
苦笑道:「徒儿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又何德何能能够坐享齐人之福呢?一个凤姑
娘早已让我头疼脑热了,如果再多一个刁蛮野性的公主在身边,即使如来佛下凡
恐怕都会被她们两人弄得疯疯癫癫的。」

  师父听后一怔,想了一想,开心地笑道:「话虽如此,有时命运就是如此滑
稽,这也许就是冥冥中的天意,月老亲自为徒儿你牵两条红线,这也许是月老的
安排,若要刻意去改变,有时亦是无法改变得了的,只怕到时候会弄巧成拙,适
得其反,懂吗?」

  「算了……世事何得十全十美,何时尽如人意呢,事到如今,我……我唯有
见步行步,期望一切可以顺顺利利便可以了。」

  我纳纳地答过一句后,一言不发地盘坐在马车里头,接着双眼微闭,脑海中
却不停的回想刚才师父他那一番苦心孤诣的训言,整个人仿佛似懂非懂,瞬间默
不作声的静呆下来。

  半响,外头的马蹄声依然「嗒嗒嗒」般响起,而此前在那个紫竹山庄度过了
一段有惊无险的日子之后,此刻的我切实的心累了,也顾不得其他事情了,只想
闭目苦思一番,然而心中却是充满着怅然的意识,久久摆脱不了凤姑娘的影子。

  过了良久,正当我再掀开眼帘,偷眼窥看仍躺在马车厢一角的洪姑娘以及她
家婢女玉莲的妍姿身影,秒杀间,只见这一对主仆关系的古代女子,薄粉敷面,
杏面桃腮,真可谓粉腻酥融娇欲滴,各自的背后的秀发长度竟似瀑布般顺滑秀臀
上,而细润如脂的酥胸仿佛随着左右晃动的马车飘舞晃荡。

  此情此景,瞬间引入我眼前的果然是一幅令人血液澎湃的美人图,看得我心
头马上狂跳加速,呼吸紧凑,全身发烫似的!

  恰巧此时马车前头的车夫登时发出一声,道:「两位大爷,绕过这个山丘,
再南沿陡峭过多五十里左右就会到达天龙山山脚的八万镇,亦就是前往天龙山的
必经之地。不过事先声明,从这里离天龙山地界尚有整两百里左右的路程,而且
天龙山峻岭连绵,山腰一带地势起伏,高耸陡峭,海拔极高,长年以来还落雪白
皑,所以小人还是建议两位大爷到八万镇留宿一夜,明日一早方可继续上山。」

  只听师父回应道:「嗯,那就有劳这位兄弟了。」

  说罢,师父微微转过头来,对我叮嘱道:「徒儿,很快就会达到天龙山山脚
了,今天就在前面的八万镇留宿一晚,顺便打点好盘川及行装,待到明日一早再
继续上路。」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2-5-10 09: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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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龙之雄风


                (一)

  「好的,一切就依足师父的指使去办好了。总而言之,入镇后我们可得先找
家客栈住下,我已经坐的全身骨头都快软了!」在这一瞬间,我迷茫的眼神就像
充满了关怀,不知怎地霍然对仍在昏迷当中的洪姑娘存有担忧,忽又开口问道:
「但是她们到现在还未醒觉过来,她们真的不会有事?」

  师父一边摸着苍白的胡子,一边对我缓缓道:「稍安毋躁,之前为师察觉她
们只是皮外伤而已,如今暂时未能苏醒过来,一旦到达八万镇,为师再好好为她
们运功疗伤,相信不出几个时辰便能醒过来的。」

  我黯然了半响,叹了叹气,便一眼定睛的凝住马车边的那位洪姑娘,无论如
何,我现今的首要任务就是希望她能够恢复元气,好好调理她的身子,而至于我
俩之间的那头婚事也只好等到她苏醒过来,一切容后再谈好了。

  长路跋涉,马车夫在路途中也仿佛奔驰了良久,但一心烦躁的我仿佛就在车
厢里头坐了大半天,光云之间便不经不觉到达了那所谓的天龙山山脚的八万镇镇
口。

  八万镇本为天龙派的占领区,位于中原大地最边缘的中区,因为长年飘雪,
遍野梅花,白雪飘散的天外景色仿如一个如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然而如今正是一
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所以整个镇区一早就被天下间各门各派的江湖枭雄前来沾染
了这一片份外的清静之地。果然不出所料,正当马车夫把马车停在镇口一处,准
备要下车往车厢后头开门之时,只见外面的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热闹似过节。

  此刻的我就像一个小子从乡下出城似的,我目怔口呆看着这人头攒动的大街
上,亲眼目睹到周围那一户户官宦达官贵人的府邸院子,古色古香的店铺客栈,
小河木桥及园林亭子等等,身为未来的现代人此际的内心实在是百感交集,仿佛
时光倒转,眼前所看见的果真是回到了数百年前古时候的繁荣昌盛。

  而事实上,在这块镇内的每一块檩、每一块梁、每一条柱、每一扇窗、每一
块砖头仿佛充满了古代声色,传统建筑竟然还融入了仿似苏州园林的风情,白雪
皑皑,令人叫绝。

  就在这时,车外登时传来一阵吵嚷的人声,而且还越来越响亮吵杂。

  此情此景,我不由自主从后厢伸头望去,只见外头正有一群人马围在一起,
鉴貌辨色,蜂群当中好像有两群来自不同武林门派的人马正在纠纷争斗中,两门
派的侠武士之间一个个你言我喝,争斗不断。

  突然间,其中一名人马忽地纵身一跃,扬声喝道:「快滚!这家客栈已经被
咱们天龙派住满了,你们这些北方蛮人识趣就滚开,别像头丧家犬一样待在大爷
面前!若然不是,莫怪本大爷对你们不客气!」

  另一方人马武鏖派当中的其中一名弟子,仿佛心有不甘,随即恨然回应道:
「你们这些天龙派弟子别如此欺人太甚,别以为其他门派怕你天龙派就可以在这
胡言乱语了。咱们武鏖派在每个角落都有众多弟子,莫说你们天龙派是当今武林
盟主,即使今届再次连任,咱们武鏖派可不怕你们三九流的门派的!」

  「师弟,请勿跟这些武林伪君子口争舌斗,和这等东西相争,又有什么好话
可言,试问伪君子又能讲出什么理来,简直是狗口长不出象牙!」

  武鏖派另一位弟子却是一付好胜心似的,急忙加入这般讥讽言语当中,当着
天龙派众多弟子的面前,冷笑道:「其实呀,他们天龙派表面上各个正派高尚,
尤其是他们的师父龙霸主,外表风度大量,实际上却是个虚伪之人,切实是个卑
鄙无耻之徒,正所谓上粱不直下粱歪,如此看来天龙派门下的各个弟子应该都是
同一个样子!各个都是无能者,哈哈哈!」

  这位天龙派的弟子已经露出了一付咬牙切齿的神情,脸色红涨,动容说道:
「你……你别在这儿出口中伤咱们的师父,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大爷立刻
取你人头!」

  武鏖派的那位弟子则一直在旁加盐加醋,拼命在旁煽风点火似的,冷笑道:
「哈哈哈,你们利害的也只有剑法而已,而论武功内功咱们武鏖派第一,怕只怕
你弱不禁风的身子顶不住,体内乏力罢了。」

  转念间,武鏖派其他的弟子乘机加入嘲笑当中,简直是火上加油,扬声狂笑
道:「是呀,有胆就放马过来吧!别只站在那儿痴人说梦话!中原五大门派之首
果然只是浪得虚名,敢说却不敢做,伪君子!哈哈哈!」

  「你……你……竟敢出言不驯!你……你……」此刻听得浑身是火的天龙派
弟子仿佛欲言又止,纵然是武林盟主的弟子,但一听如此耻辱的言语,他岂能可
以再忍耐如此般的羞耻,一怒之下,他竟然在地上猛地一跃,转瞬间只见他猛快
地抽出了手中的剑鞘,锋剑一出,剑身闪亮,剑锋灵劲,准备跃升刺去。

  「臭小子,看招吧!」

  剑拔弩张的刹那间,一直惊呆在车厢里头的我忽然听到另一把欲要停止这场
纠纷的声音,过了好一阵,全场人马顿时木呆在原地,各个不由转头朝那声音的
方向望去。


                (二)

  刹那之间,武鏖派弟子们一眼见状,各个赫然提拳后退、沉肘蓄力、压肘躬
拳,仿佛要在瞬间飞速破敌!

  「住手!」顿有一名不知来历的汉子发出一声,只见他神情雄傲,他话一说
完,全场非常肃静,甚至全无人语声,庄严肃穆,仿佛无人再敢发出任何言语:
「堂堂一代名门的天龙派弟子岂能在这里放肆,这成何体统!」

  骤眼望去,在一片白雪飘动的雪地上突见一名从未见过的汉子从远处走来,
引入我眼前的莫名汉子竟然长的一身魁梧健壮的身材!此刻,只见他趾高气昂,
胸膛挺伟,一步步从远处走着过去,我凝目咋看一下,眼前这位汉子就像一个铁
钲钲汉子的化身,简直是内外兼备,十全十美,具有男子汉大丈夫之气概!

  除此之外,他那一张脸蛋长相也显然秀气白净,严格来说,如果他能够时光
穿越去到二十一世纪,单凭他俊俏的脸蛋,鲜明的眉毛,迷人的眼睛,高挺的鼻
子,丰厚的嘴唇以及干净的下巴,再加上一身雄伟的肌肉、浑身不时散发出一种
玉树临风的气质,若要当上任何一个顶级的男性模特儿也是当之无愧!

  正在半空中随地而落的天龙派弟子,手上仍然持着剑柄,一脸狠狠然喝道:
「大师兄!是……是他们这些北方蛮人出言不逊在先,他们还侮辱中伤师父。」

  他神色庄严,顿时栽口,责怪道:「住嘴!分明是你在他人面前骄傲自满,
出言得罪了其他门派的弟子,看来跟别人说不不过来就要动手动脚,在自家门前
与别人舞刀弄剑了!你说这件事若然被外人传了出去,简直是有辱师门的名声,
愧对师父多年来的指导与教诲!还不给我收回你的剑!」

  眼见那位虎背熊腰的天龙派弟子竟然被责骂到整个人惊呆了下来,仿佛一句
话也不敢多言,半响,他像似恨恨地冷哼了一声,立即将手中的利剑收回剑鞘,
当场垂首呆住。

  倏地,那位大师兄终于走到了众多人的面前,且站在自家门派的弟子之首,
一脸清秀的他登时向另一头武鏖派的弟子对视一眼,满脸笑靥,付掌笑道:「在
下龙定义,乃是天龙派的大弟子,我师弟年少气壮,不识大体,方才若有得罪之
处还请见谅。」

  光采夺目之际,忽听那位生得英俊潇洒的铁汉子的大名,我顿时怔了怔,接
着再定睛凝视他上下一身,心里面总觉得他的言谈举止、身体语言、甚至乎他身
体上的一举一动好像有点面善,仿佛不知在哪儿见过他似的,暗忖过了良久,始
终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儿与他见过面。

  「失敬失敬,原来这位就是天龙派大名鼎鼎的大弟子龙定义。龙兄弟的英雄
事迹早已在北方一带传遍大街小巷了,如今终于有幸可以亲眼目睹到龙兄弟的风
采,实属小弟毕生的荣幸。」

  语犹未了,我回转眸子再凝视另一方的武鏖派弟子,见他一头端正的长发,
修长至背面,然而一身北方人的穿着,厚重的外套,雄臂竟然尽显,相信是因为
北方人吃得多,所以一天三餐吃得他们天生一身高大耸直,劲力气壮的样子,可
想而知那些武鏖派各个弟子内功甚为高深秘奥,内功附体,仿佛一出拳便能击破
坚硬石墙一般。

  「呵呵……阁下真是太抬举在下了。在下不过是区区一介草民而已,在江湖
上的日子极短,再加上自智之明,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英雄事迹。」龙定义略微
一顿,仍在付掌一笑,又道:「未知阁下高姓大名?来自何地何门?」

  转瞬间,那位武鏖派的弟子亦在付掌一敬,微微笑道:「在下龚斌,来自北
方武鏖派的入室大弟子。」


                (三)

  「原来阁下就是武鏖派的大弟子,斌兄。」一身轻装薄衣的龙定义似乎眨了
眨眼,恭敬般的语气,顿然笑道:「我俩实在不打不相识,方才我门师弟出言得
罪斌兄之事,就当作粉末擦去,来!外面的天气寒冷,此客栈内头炉火多得是,
在寒冷中,的确不失为一个围火取暖的好地方。若然斌兄不嫌弃客栈房间窄陋的
话,不如先进去取取暖好了!」

  那北方的大汉突然大声笑道:「呵呵!龙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跟你师父相
比,他老人家真的汗颜了呀!龙霸主有龙兄您这位大弟子实乃前世之福!是天龙
派之福!龙霸主这匹老狐狸遇着像龙兄这般千里马实属三生有幸,正所谓后浪推
前浪,他朝有日,龙兄必定能够鲤跃龙门,若当上了新一代武林盟主亦是实至名
归!」

  龙定义的眼睛仍在瞧着他,却只是懒洋洋一笑,道:「斌兄您又来了,客气
说话若说多了未免有点客套。咱们四海之内皆兄弟,更何况大家都是习武之人,
又何必客气呢?来,斌兄不如先带众多弟子先进去取暖,方再与斌兄漫谈。」

  「哈哈哈!有趣!有趣!难得龙兄如此胸怀广阔,拳拳盛意,竟然要一尽地
主之谊,那我和众多师弟们就不跟龙兄您客气,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此言一落,龙定义几乎顿了一顿,续而原是一脸好意的龙定义,此刻他起先
带头一步步走进了那所谓的客栈大门前,但从侧身一看,他脸上那张散发着男儿
气概的脸庞居然变得紧绷了许久,嘴角也不知怎地弯笑了起来,好像不经意的露
出了半点狡猾的笑意,从远处一路刮来的凛气里似乎夹杂了血腥的气息,他如此
般的神情变化仿佛仍有淡淡的仇恨。

  倏然,龙定义神情一凛,语声凛若冰霜,怠慢不敬,随即向他身旁的师弟微
微点头,沉声道:「武林大会开幕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他的存在,师弟最好给我
办的妥妥当当,事成之后将他的尸体拿去喂狗,决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明白
吗?」

  这位师弟闻言,心下为之一愣,窃窃私语之际,又悄悄地瞅了瞅其身后的四
十余名武鏖派弟子们,仿如心有灵犀一点通,亦不住的露出狡猾的笑容。

  他这话自然是对武鏖派的大弟子说的,转瞬之间,只见那位自称为武鏖派大
弟子的龚斌,稍微点了点头,便带着笑意连同众多弟子进入了身后的客栈,一眼
望去,我甚至远远看见那些天龙派的弟子们紧接着走入那客栈的门后。

  不到半响,除了堆集在大街上的各路旁观者,眼前那白雪飘散的客栈前就此
变得空无一人,而一场两大门派之间的小风波亦暂时得到了平息。

  「徒儿……徒儿……要下车了。」蓦地,一把充满威严的老人声音钻入我的
耳鼓,我不由得眨了眨眼,瞬间恢复自己的意识。

  沉默之间,仍然坐在马车厢一旁全身颤抖不已的我终于彻底回过神来,在喘
息间,竟似透不过气来,喉中若堵,吓呆一般,不住地道:「师……师父,刚才
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能力呼风唤雨,而且他还喝止了众多江湖侠士
出手打斗。」

  师父立即抬头向外,仿佛俯耳一听,转头之间竟向我摇了摇头,淡然说道:
「虽然为师是瞎了眼,但毕竟在江湖上漂泊了大半生,行遍江南大北万里路,以
致阅人无数,多年来的经验足以看穿凡尘俗子的阴谋和诡计,是人是鬼,为师一
听便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至于方才那人说话的声息,甚至乎对人对事的方式,为师可以大胆肯定一
句,那个人外表及衣着应该是冠冕堂皇,极有王者之风,一副好心肠的样子,但
实际上内心却是充满着邪恶污秽的念头,此乃心狠手毒之人,徒儿你切记要多多
提防此人啊。」


                (四)

  我一闻此言,顿时显得莫明其妙,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你老人家何出
此言?」

  「总之为师说了要提防此人便提防此人,亦无须多解。」师父他边说边皱着
眉头,彷佛满怀心事,继续道:「况且天色已不早了,咱们还是趁天黑之前尽快
找个容身之所吧。」

  话语未了,突然间,我瞧见那位马车夫特地为我们找来了一架推车,好让我
可以抬移那两位昏迷不醒的姑娘们,且对我说了一句:「这位大爷,小人身份低
微,所以不便与大爷们一同进镇入住,小人今晚会在马车里过夜,明日清早在这
镇口会合,之后再继续上山好了。」

  「谢谢这位兄弟。你亦要多多保重。」师父似乎对那位车夫展颜一笑,他才
手持着竹把,只瞧他一步步朝镇内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开口说:「徒儿,时间宝
贵,咱们先找个地方投宿好了。」

  我一边推着身前的那架推车,一边往眼前的客栈对望一眼,随即一声憨直地
说道:「师……师父,不如我们就到前面那间客栈投宿一夜吧!」

  「徒儿呀,徒儿,那间豪华的客栈咱们可住不起,况且里头龙蛇混杂,邪气
冲天,咱们确实住不下。」话犹未了,师父他彷佛抬头一瞥,面色似乎变了变,
才沉稳地摇头说道:「为了往后的路程,咱们还是暂先找个简而别致的地方落脚
算了。」

  「那……无所谓啦,徒儿一个人早已习惯了到处落脚,其实说实在的,到哪
里地儿都是一样。」我听到他老人家如此一说,整个人几乎凝住了,沉默了半晌
才微微作笑,继续跟着他的背后走去,但内心底下仍然有点失落,一心想到那间
豪华的客栈过目一次。

  沉默走了良久,到了这时,一身古代衣着的我彷佛察觉到路上似有不少位英
雄人马纷纷对我一头端正的短发凝望了好几下,那种眼神目光疑似觉得我就像来
自塞外的怪人似的。

  而我也不敢作声,只好垂首默默继续往前走去,一路上我从眼梢微微瞥去,
只见他们各个一身武侠打扮,各个脸上露出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情,而且还秀发长
扬,目光奇异,彷佛从未见过像似我如此般的发型一般,一念至此,寒风肆虐,
我心不禁颤了起来。

  「徒儿,今晚咱们就在这投宿一夜好了。」倏地,突听身前的师父顿步说。

  纵使天上寒风飘雪,但我仍是气喘吁吁,随即抬头望了身旁的客栈一眼,只
见眼前的客栈果然简而别致,应该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落脚地,而且门楼的砖壁上
还刻着「清空楼」这三个字,一瞧此名就知道栈内必然是清清空空,四面石壁的
了。

  此时候,我彷佛在门外呆了好半刻,正当我要回过神之际,方知道师父他老
人家竟已独自走入了那间客栈,而且还轻微地拍了拍客栈管桌,道:「这位小兄
弟,未知这家客栈是否还有落脚的厢房?」

  管桌前的小二哥登时抬头望了师父他一眼,随即宽容一笑:「呵呵……这位
大爷的确有眼光,现今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即将来临,所以整个八万镇如今只剩
下咱们的清空楼尚有厢房吧了。来……来……跟着小人往内走便行了。」

  此时此刻,从我的位置望去,一看便能看得出那位小二哥长得一身粗胖的长
相,而且五官粗犷,脸蛋更是肉腾腾的,眉宇间似乎还透出一丝阴亵之色,彷佛
天生一副阴贱小人的典型似的。


                (五)

  「徒儿,为何还在那儿呆着?还不跟着进去厢房歇一歇脚取暖?」师父登时
回头瞥了我一下,虽然他眼眶无珠,但那双毫无眼珠的眼眶彷佛似有一种令人寒
颤的魔力,目光炯炯般的神力。又闻师父他道:「时辰不早了,为师仍要为那两
位姑娘施功。」

  「啊……请师……师父且慢,徒儿一个人得抬起她们俩才能进来。」语犹未
了,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往推车上伸手,并将那两位仍在昏迷状态下的两主仆给
抱起,但我的举动就好像一头笨重的骆驼般,整个人顿时摇摇晃晃,东摆西扭似
的。

  蓦地,栈内的小二哥彷佛在栈内听得入耳,随口介面说道:「呵呵……那位
大爷一个人哪能抬得起?其实咱们这儿是有提供一条龙服务的,待会儿小人立刻
命令人帮这位大爷把整架推车连人带车给搬进去便行了。」

  眼见那位小二哥对我笑了笑,便往后走了几步,忽闻他大声的往内阁那头唤
了一下,唤道:「小良……小良,你在里头干嘛?我在外面忙得要死了,还不赶
紧出来帮手呀?」

  这时候,我心头一惊,回首一觑,便看见客栈内阁一角居然出现了另一条粗
犷的人影。

  眨眼之间,我整个人也跟着愣住了,眼前这个人一张丑恶的长相更不用说出
口,对于一个像我如此等闲视之的身份,一看便能知道他是个等闲之辈,整个人
更是散发出一丝淫猥之色,好像对酒色美女俱全,好一个打家劫舍的猥亵之徒,
只是我心头忽然有一阵挥之不去的妖风卷起,好像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家便是我
在武侠小说里头时常阅读过的江湖黑店,俗称古代女子的玉体坟墓。

  「催催催……到底啥弄得你如此紧张?难道你不知道我正在准备待会入夜要
用上的催情药……」此言一落,刚走出来的小二哥登时住口,整个人惊呆在内阁
门前,双眼也立即被眼前姑娘们的俏丽姿色吸住了一般,面对着一位凹凸有致、
丰腴红润,另一位却是苗条清纯,青春活力十足,这时他连呼吸也似乎停住了。

  此际,整个客栈四周就像停留在毫无杂音的空间里头,面对着那位又丑恶又
肥胖的小二哥,整个肚皮也给他肥油的大肚子撑了起来。我却不知怎地听到两眼
睁起的他,双眼经已盯住了洪姑娘以及玉莲的纤细腰肢,以及她俩娇艳俏丽的容
貌,嘴边居然还喃喃自语,声音细得像蚊子般的声线。

  「哇!天啊……虎哥,除了厢房里头的那位美人儿,现在又……现在又多了
两位销魂的美娇儿……」

  倏地,方才那位小二哥匆匆地截住他伙伴的言语,并且对他打了打眼色,脸
上不禁显出一副怕事情穿帮般的神情,急声道:「小良!这四位贵宾今晚就要入
住咱们的厢房,因为另两位贵宾行动不便,看你空闲着,不如先过去帮那位大爷
抬搬那架推车进房吧!」

  那位叫小良的小二哥顿时吞咽了一下口沫,随即收回了那一双恨不得要奸污
女子的眼神,眨了眨眼,便直笑道:「呵呵呵呵!两位大爷大驾光临,小人必定
会好好服务的。来,就让小人来帮大爷一手好了。」

  「这位大爷,放心让小人的伙伴去办好了,整个八万镇有谁不知道咱们清空
楼的小良就是天生一双强臂,即使千金重的石碑也能随意一手搬得动也!」

  「哈哈,这只是整个八万镇对小人的抬举,小人却是一个任劳任怨的苦工吧
了。」说完,他话也不语,便使出一股惊人之力,单匹双手就将整架推车给抬了
起来,然后还一步步轻松的走入内阁。

  倏地,眼见他的伙伴已经连人带车走入了客栈的内阁,这位小二哥也似乎笑
得开怀,情急地猛道:「妙极了!妙极了!请两位大爷一同跟随小人走到厢房那
儿去吧!」

  师父忽闻,白眉间微蹙,却微微一笑道:「嗯,劳烦这位小兄弟带路了。」


                (六)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情景,我不禁大表错愕,愕然后缓神过来便见师父他举
步离我数步之遥,不到半晌,我终于禁不住举起了发抖的腿脚,额头冷汗,彷佛
对这家客栈心感不妥,好像四周弥漫着无尽险境的氛围似的,于是我鼓起勇气,
随即一支箭似地走到师父的身旁,并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师……师父,徒……
徒儿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应该不会是个黑店吧?」

  「为师自有分寸。」师父蓦地打断了我的言语,一手轻轻的抓住我手腕的筋
脉,竟然透过心灵与心灵之间的方式,并穿过我的肉体,在我的心间传来他要说
的回声:「徒儿莫要打草惊蛇,如今为师透过隔山传音之法跟徒儿你通话,方才
徒儿所见所听的并非最重要。」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既然是天命如此,徒儿亦无须再多的担忧。总而言
之今晚我两师徒就在这儿静养身体,为师亦要及早为徒儿的两位红颜知己施功疗
伤,一保她俩的性命。」

  此际,我彻底震呆起来了,原来从古到今,江湖上真的存有此等高深的传话
本领,今趟误打误撞穿越回到这块地方果然令我大开眼界,简直是不枉此行了!

  说实在的,在这些日子里除了可以见识到各色的美女儿以外,甚至还亲身体
验到这块古代地方的花花世界的各种经历,隐约中好像破了凤葶玉那美艳动人的
绝世美女的处体,而且还跟洪姑娘她之间纠缠不清,处于左右为难的我只知自己
对她那份默默的爱怜深深的加深,感觉越来越骤增。如今桃花缘统统已涌上了我
的额头顶上,连我自己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事实都差点要忘记掉了。

  「现在咱们以静制动,让敌人先行动,我方静观其变。若然这两位小伙子有
所行动,为师定必会出手为民除害,将他俩打个落花流水。」我忽地皱着眉宇一
怔,师父继续通过心灵间与我对话,面色不变的他仍然皱起白眉头,继续跟随着
小二哥的背后走去。

  我沉默良久,心里不禁暗忖他那番话的含意。说真的,我不知该说古代人愚
蠢或是乐观,何解明知山上有虎偏要往上爬,而且一步步迈入个危急之时,他仍
能保持着一副心平气静的心情,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神色。世外高人果然就是
世外高人,或许身为凡人的我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正在想什么。

  往内廊道走了好一段时间,并通过客栈内阁的一个大庭园,然后再经过好几
间貌似四合院的房间之后,我两师徒终于抵达了那两位带路的小二哥所指定的厢
房。

  我脚一顿,乍看之下,眼前的厢房仿如一间二人式的间隔房间,左右厢房各
两间,位于客栈二楼,房间檩柱门窗均为木制,从外看去简而不陋,就像普普通
通的客房一样,毫无奇怪之疑。

  忽然间,那位叫小良的小二哥似乎眨了眨眼睛笑道:「两位大爷,咱们清空
楼虽然不是名门豪栈,但胜在道地味十足,还有若要投宿休养,选择这儿便是一
块适合的地方了。大爷别看这儿简陋不堪,好像没有怎样,但这儿确是个天外桃
源,鸟语花香的好地方。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位大爷就放一万个信心今
夜在这入住好了!」

  另一个叫虎哥的小二哥闻言,也跟着微微一笑,似乎显露出一丝不带好意的
笑容似的,道:「啊……还有,两位大爷不妨先进去放下行李,然后小人再为两
位大爷拿些温水以便梳洗歇脚之用。」

  语毕,他竟然瞧了眼仍躺在推车上的洪姑娘以及她的丫鬟玉莲,垂下头瞪大
眼再也不眨,脑中更闪出一丝歪念,目光其冷如冰,其利如刃,一副豺狼般的神
情狠瞪她俩各自衣裳的胸上。

  再转眼滑落香脖以及胸口之间的那块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双双酥胸显现,勾
魂摄魄,静待了半晌方能举首望向我,对我展颜一笑,呵道:「呵呵……待会儿
不用两个时辰便能用膳了。不打扰两位大爷休息了,我俩先出去忙个的。」


                (七)

  转瞬之间,眼见那两位小二哥粗犷的背影已经从房门前消失而去,满面狐疑
的我彷佛打了个寒战,随即再也沉不住气,对着师父耸然动容,失声喝道:「师
父,方才那两个小二哥的行言举止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他……他们会不会是强盗
或是什么的?」

  怎料师父闻言,脸上却毫不动容,续而伸手捋须,坦言道:「嗯,为师亦有
所感。只不过现今他俩还未露出狐狸尾巴,所以为师才会不动声色,以柔制刚打
发他们,如今当务之急,先救人有紧。」

  我的身子颤抖了起来,转眼看着推车上的两位姑娘,嘴边却不禁喃喃问道:
「哦……都已过了一日一夜,但洪姑娘她们仍是昏迷不醒,她们应该还好,不会
有什么事吧?」

  「呵呵!总之有为师一日在这儿,她们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的。」师父话
未说完,颔下留着苍白长须的他登时仰面一瞧,嘴边「噗哧」一声。

  继续捋须大笑道:「不说了,为师现在就得在她们的体上使出最后一层的内
功心法,但是整个过程长达半个多时辰有多,而且还要把她们上半身的衣裳脱下
来,因而徒儿的身份不便,所以为师建议徒儿你先过去隔壁的厢房稍作休息,而
为师就独自留在这儿为她俩体内的淤血统统打散,之后相信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渐
渐恢复体力而苏醒过来。」

  此时此刻,我又转头凝注着推车上的洪姑娘以及玉莲,久久不眨,亲眼看着
自己这位未过门的妻子,凝视着她一身丰腴高挑的身材,如此般的滑嫩,单单那
张芙蓉娇脸竟已美若天仙,容貌极美,浑身的肌肤还是雪白肤色,彷佛让人一看
便会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以致下体勃起,而且还想立刻趴上那条玉体上飞擒大
咬,亵弄一番似的。

  师父虽然双目失明,但毕竟男女之间始终有别,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况且要
独自留下洁白如玉的洪姑娘以及她的丫鬟玉莲与师父一人共处于一室,即使师父
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但施功之时在她们半赤裸的肉体上有任何的肌肤接触也是在
所难免的,对于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会于礼不合,甚至联想起来也会觉得有点卑猥
之色。

  我沉默了良久,自己对师父此举甚是狐疑,到底是我多心或是什么一回事,
想着想着,我整个人的心情也显得忐忑不定,愁上眉梢,但深知目前救人的确要
紧,所以还是不禁的沉声回道:「那……就请师父出手救回她们的性命吧,徒儿
先出去一会。」

  「嗯,记得把门给关上。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能打断为师的治疗过程,若果不
是,走火入魔的后果可会很严重。」

  此言倏落,当我即要关门之际,无意间听到师父的语锋陡然一转,一时之间
竟都茫然,但从眼梢中瞧见师父伸出手欲将她俩上半身的衣裳给脱下,好像准备
要向她们施功治疗,眼前的一切仿如过眼云烟,美色当头,身为徒弟的我也只好
心感唏嘘却不欲多言,叹了叹息便转身朝隔壁的房间走去。


                (八)

  话说两头,在客栈另一个角落,在一间光线黝暗的暗室里,正有两名男子坐
在一张堆满酒瓶的云石桌前。

  在这内外封闭的暗室里头,除了壁灯的蜡烛之光以外,乍看之下就只见一片
片细微的尘埃正在四周飘浮。转瞬之间又像似吸附一般,四周飘拂弥漫,接着一
片接一片细的肉眼看不清的尘埃不时互相吸引于一体,甚至还有好几片急速的吸
住凝聚在一起,仿如一种空气净化般旋即融入了暗室的蜡烛光之间。

  而这两位共同把酒饮欢的人马就是清空楼客栈的主人们——虎哥以及小良。
此情此景,正当他俩在振奋地把酒言欢之时,两人彷佛言无不尽,而且越谈就越
显得亢奋似的,只见他们两人一面细声说,一面大声笑,甚至乎说到尽兴狂喜之
际,两人各自的嘴边还不时显出淫猥十足的笑意。

  刹那间,暗室仍然不断地传出两把细声细气的对话声,不到半晌,一下笑声
又蓦地响起,细笑声犹如猿啼的杂声般,四环回音。

  「哈哈哈啊哈……虎哥,这下咱们山长水远来到这个八万镇,咱们的肉棒可
有福了啊!如今天助我也,天降色福,居然在同一日内来了三名玉白清冰的美人
胚!其中那两位最后来到的美人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方才小弟头一眼看见她
们娇柔的一身,我恨不得即刻扑过去狂暴她们一番了也!」

  「哈哈哈,小良啊,瞧你一副猴急的样子,既然此事一切就在咱们的掌握之
中,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虎哥听到他小弟的满意笑声,顿感兴奋,随即深吸
了一口气,喜笑颜开,直问道:「对了,那些催情药已经准备好了吗?」

  小良闻言,笑声微顿,带有兴奋的声线,笑道:「虎哥,咱们是啥人?咱们
却是江湖上有名的采花贼呀!如此重要的东西,小弟老早就办妥了。而且一到入
夜之时,便是咱们用得上场的好时机了!」

  「妙,妙极了!」此时,虎哥一听此言,心里得悉那些用来迷尽良家少女的
春药已经准备好,顿时展颜狂笑,一股淫猥激动的心情随即涌上他心头,且伸手
揉搓着他的颔颏。

  颔首说道:「待会儿你就在那些饭菜水酒里头下手,洒些无色无香的迷魂药
粉,好让那两名男子服用后失去知觉,到时候再对付那三名弱质女流更是易如反
掌,为所欲为了!哈哈哈!倘若良弟想要出手好好调教她们一番才提枪上阵亦是
无妨,总之咱们想怎样干就怎样干!一旦入夜,咱们两老子就是这的皇帝了!」

  「虎哥……小弟可不担心那两位女子,现在小弟比较不放心的是之前刚入住
这儿的姑娘。依小弟所见,那位好像是姓凤的小姑娘应该不像一般弱质的女子,
恐怕不能如此容易就能得手。」

  虽然生得一身粗犷痴肥的身材,但往来胆量比较胆怯的小良仍是一把举起手
中的酒杯,一边饮着酒,一边凝住他大哥的脸,语锋一转。

  神情仿如一头阴奸的豺狼般的说:「虎哥不妨细心想想一下,纵然她是女子
身躯,但方才瞧她一副强悍无神的神情,看起来还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再加上
她一身貌似铁女子的侠女装扮,而且还只手携剑。」

  「小弟没啥怕,只怕她是来自武林上一些名门下的名将,武功内气高强,到
时候咱们可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上不了她,尝不了她的玉体事小呀,反过
来可能还会被她追杀下手可就糟糕了!」

  虎哥忽闻,随即怔了怔,但没多久却显出笑容,哈哈大笑说:「哈哈哈!那
个姓凤的姑娘?她看似武功高强又怎样?咱们的催情药若要发作起来,那种兴奋
上涨的效果却是非同小可的。若是一名玉女一旦服用上就会变成欲女,即使是名
良家妇女亦会立刻变成一头没有阳具就不能过活的怨妇母犬!到时候良弟岂止要
害怕她出手还击,依大哥猜想,良弟可要担忧本身的阳具给操用到不举才是!」

  就在这时,小良似乎明白他大哥所言,自己则一愣,双眼登时凝住着他脸上
的表情,心想不出几个时辰他便能大快朵颐,连连续续一尝三名不同风姿肤质的
玉体,并且痛快淋漓地施暴那三名肌如凝脂的美人胚,他心更觉血液澎湃,连同
下体那根早已激奋膨胀的大阴茎,浑身的色欲几乎涨得他眩目脑昏,浩荡汇聚龟
头直上。

  可不到半晌,豺狼成性的他亦只好跟着颔首惨笑一番,咬牙屏息,一心默默
等待入夜时即要上演的一出欲戏。


                (九)

  另边厢,转个角落回到客栈的另外一个房间。此时此刻,我仍是独坐在房里
头,独自一人忐忑地等待师父他在隔壁房里施功完毕。

  对于此事我又痛又恨,此外内心里却又显得有点莫明的兴奋感。说实话,身
为那位姓洪的小姑娘的未婚夫,此际居然单独地待在另一间房里,而且还偷偷地
听着隔壁房所传过来的细微声音,脑子里一想到两女与一老竟然共在一室,单单
幻想着房间里的情景,整颗心也「噗咚、噗咚」般的狂跳,整个心绪都开始紊乱
了。

  然而在另一个角度,我却是了解到人生中有些事情,如果自己真的不行,在
性爱这方面也没多余的能力的话,一旦到了该放开的时候,就应该坦然的摊开胸
膛,大方的松手让爱,并且让自己心爱的身边人到外尝试一下格外的性福感。

  可是在另一方面却害怕自己的身边人会因为她在外的婚外情得到了格外的性
福感,亲身尝过强劲有力的大阳具之后,因此会情不自禁地再度挑起少女般的爱
恋。

  之所以有了情人的存在,心中的公平秤亦会渐渐的导向她情人的方向,在什
么情况下,任何事情都会替她的情人先着想,情人得到了优先的快乐,然后才会
轮到原配老公,从而这种恶劣的关系也会分薄了夫妻之间的感情。而且日子一久
了,久而久之就会以致她转移感情,移情别恋,且向她情人的怀中投怀送抱,抛
夫弃子,离我而去收场。

  正当我默默承受相思前妻的煎熬之时,脑子里不停地浮起与前妻卿卿我我的
恩爱画面,这种感觉就像当年前妻仍未抛弃我离开的时候一样,至今仍然忘不了
当时的悲痛欢乐。

  其实与她一起浪漫的日子并不是过了很久,当时候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大概
是新婚过了数个月份,在我无意中邀请警局里的好拍档回到家中的那一次,并且
头一次介绍到我的妻子给他认识的时候,当时她第一眼凝视着我好拍档的俊俏容
貌,便和他好像有了一种触电般的爱慕,之后再加上她经常邀请他回到家中一起
用餐,而且再多半年后还背着我开始偷偷与他到外幽会偷情。

  亲身尝过一段婚外恋所带来的刺激之后,身为我妻子的她居然开始不再尊重
我这个原配的老公了,更离谱的是她也停止了一切的闺房之乐,也不再与我进行
任何的性交,唯一没有停止的是她依然要我每晚使用舌头去舔舐她的阴户,在床
上好像女王般的服侍她。

  随后的关系再延续到要时常被她双足躏蹂,且被她命令我像头小狗般趴在她
下半身,以及伸出舌头在她下体狂乱舔舐一番,直至她得到无数的高潮为止。而
我却得不到任何的触摸,也不能自慰泄精。

  而当初我自动提议要将她献给她情人的献妻感觉也不自禁地浮现起脑海中,
潜意识在精神上喜爱被性虐待的我竟然联想到如果隔壁的洪姑娘可以化身变成像
我前妻那样,如此般发骚,如此般的淫娃,嫁了给我还背着我这个原配老公与人
谈情偷欢,一顶足以丧尽天下间男人尊严的绿帽子高高的往我头上套下来,让我
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过活,想到这不禁让我百感交集,思潮起伏,酸意狂澜。

  煎熬的时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仍在房里头沉静了一会儿,脑袋里也断断
续续地思考了好一阵子,而我顿然发觉自己的下体在此刻竟然不知不觉的有了反
应,居然还情不自禁地勃了起来,导致裤子中央的部位一瞬间肿胀了许多,而且
整根阳具还硬得像似一根被火烧的小铁棍一般,好不兴奋!

  说实在的,一直隐藏于我内心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其实是渴望可以亲眼见识
到我的未婚妻洪姑娘被一些老头子亲手侵犯她纯白的肉体,其实真的有机会,我
也想见识一下那些让老迈的老头子津津乐道的处女肉体,在老头子的魔掌调教之
下,神圣的处女身体是如何化身蜕变成一头母犬奴隶,一个没有阳具就活不了的
淫娃荡妇。

  先不谈年龄的差距,芳龄应该还不足十八个年头的洪姑娘,再加我师父一副
老态龙钟的神态,纵使我师父他看起来一身鹤发童颜的样子,但为人已有七十有
多的年纪,生得红面糟鼻,双目失明,满头白发苍苍似的,她俩之间的容貌与身
份也相差太悬殊了,甚至于还突现出一种祖父和孙女之别的关系。

  如果能在我细心安排下,亲眼目睹我师父与洪姑娘一同进行性交的情景,不
知会不会像那些变态日本人所拍的色情片的情节内容一样,特地会在片中一个年
轻貌美的女优对上一个年纪老迈的老头?

  并在女优的阴唇之间挥动着那老而弥坚的阳具,而且情到浓时,高潮迭起之
际,那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的脸上亦会在做爱高潮的时候显露出一丝狼狈亢奋的表
情。一想到那个女优和片中的老头是洪姑娘和我师父,单凭这种不伦关系,如此
般变态的画面便能够使人立刻喷精,兴奋至极!


                (十)

  这时我心想,若果师父他并非瞎了眼,导致双目失明,那身为男子汉的他亲
眼见到两条赤裸裸的白皙玉体,他究竟会不会因此而动起他本身的情欲?而他在
疗伤的过程中又会不会忍不住,强忍地夺取她俩一身纯洁的贞操呢?想着想着,
我又更加的显得坐卧不安,不到半晌,更是哽咽的翻起了心中的五味瓶,导致我
刹时觉得兴奋难耐,心跳加速,欲火焚身。

  此情此景,我彻底要豁出去了,整个人浑身是火地待坐在房间里,心跳狂蹦
地闭上眼睛,脑子里一边不断幻想着他们三个人究竟在隔壁房里做着什么事情,
可是我却也不住地干咳了好几下,苦涩得我喉呛四肢发抖,随即我竟然还发出一
阵子像似哭啼般的呻吟声,蓦地,一直隐藏我内心世界的巨大绿帽的情意亦终于
宣布要高升白旗,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电光石火之际,我就像个疯子一般,雄性激素全部给分泌出来似的,顿时一
手掀开了裤子,且心跳「砰砰砰」地一把手抓住下体那一根短小的挺硬肉棒,五
指紧包着我膨硬的肉身,疯狂地闭眼手淫一番。

  正当我双眼紧闭地手淫了一会,仍在我手中紧握着的短小肉棒,那肉棒尖端
的龟头就在一种快速上下的套弄之间,现今竟也显然地膨胀紧绷了许多,彷佛如
有神助,不用一会儿便已勃起了。

  平时在房事这一方面甚为不堪的肉棒,如今整个肉身有如一头凶猛的巨龟头
般的紫红发烫!纵使我心跳得有点过于夸张,但毕竟在绿帽情缘这一方面经验经
历甚多的我,此刻确是让我获得了一种异乎寻常的亢奋情绪与刺激快感。

  此外,此等激动的心情确是带给我一种超级虐待形的感觉,一种又痛又爱、
又恨又苦的心绪。而且这绿帽歪念犹如一种汹涌的涌泉一般,彷佛瞬间急促地涌
上我满脑袋的思维,以致我人格分裂似的崩溃下来。

  顿然间,额头满汗的我喘着粗气搓着肉棒,手中一边快速地套搓起落,脑子
里却一边不受控制地暗忖着:「他妈的,未过门做我妻子就要给其他男人看清看
光,好一个淫荡成性的臭胚子啊!老天爷真的这么喜欢给我戴绿帽么?连古代女
子都是如此放荡,他日过了门,当了我妻子就看我怎样来泡制你,操死你吧!」

  此前在自己的世界里头,被前妻为我戴绿帽戴上了瘾,导致我这么多年来都
一直活在一种变态的生活中,彷佛随时随地一联想到绿帽情节的时候便会立刻激
起浑身的色欲,以致我仍然活在情绪亢奋的虚幻世界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最令人
觉得可悲的是,现今回在这块古代的地方,满身发抖、浑身是火的我却仍是不知
道原来自己所承受的绿帽冤情并非隔壁房那位姓洪的姑娘所给的。

  其实这顶绿帽老早就戴上了,而实情是之前那位凤葶玉姑娘一身宝贵的贞操
早已被他人夺取了,浑身洁白如玉的肉体一早就被人强狠地沾污过了,对于此情
我却毫不知道,蒙昧不知,这可是全天下间最为可耻的一件事了!

  「啊哦……哦……我好……好爽……真的好爽喔……我……要……当王八!
我……天生就是个戴尽绿帽的王……王八蛋呀!」暗忖了一下子,我已经显得眼
角噙泪一般,但整个人仍然发狂般的搓着自己那短小不堪的肉棒,脑子里依然飘
浮在那幻想的氛围当中,激情四射,不可自拔。


               (十一)

  此刻的我已是满头大汗,牙根紧咬,双眸若空,浑身的情欲早已被脑子里那
一股迷乱的意识挑逗到沸点,但双手仍然疯狂地抓住手中的硬挺肉棒,此刻的我
犹如一个失心疯的疯子般,依然拼命地在猛揉狂搓一番。

  刹那间,我似乎感到全身正在紧绷抽搐,彷佛万千苦涩汇进心头一般,随即
一种无法抑制的苦涩心绪猛涌上心头,零碎的杂念,念不尽心头思绪万千,难言
尽,道不尽,握不住,也摸不着,我顿时眼睛酸涩,心跳加快,情涨纷乱之下,
便张口兴奋的轻叫了起来。

  我梦呓的说道:「啊呜……哼……啊……我是个窝囊鬼……我……我要戴绿
帽……我一定要……唔……真……真是他妈的变态呀!啊……老婆……月怡……
葶玉……你……你们统统都是淫娃荡妇……天生就要给千人操……万人干啊!」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未来人,由于来到这块古代的地方,一个不属于自己
的世界,且在无惊无险的情况下邂逅到好几位古代的美女们,亲眼目睹到她们一
身销魂般的丰采,如此般吸引,足以令我倾心动魄了。

  亦因此有了这些一厢情愿的念头,所以她们各个早已深深的印刻在我的心坎
深处,导致我脑子里无意中产生了一种美好的憧憬,我不时联想到假若她们各个
成为了我身边的妻妾,然后再加入一些英俊潇洒的古代男子当作她们的情郎,而
我身为她们的原夫,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们在我眼底下背夫偷汉,红杏出墙。

  为了她们的基本性福,行房乏力的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拱
让爱妻,亲自鼓励她们跟情郎们在一块快活,自己却贬值的活生生成为一个彻底
失败的窝囊废。

  当我想到这点,我更是渐入了一个无法抵抗的疯境,整个人更加疯狂地猛搓
手中的肉棒。倏地,我一股气屏住了喘气,以致我全身极痛,几乎要呼吸窒息似
的,丹田就像被一团猛烈的欲火狂烧般「呀、呀」的呻吟起来。

  就在这时,我仍然坐在桌前,全身似乎已在摇摇欲坠,眩目脑涨,但手中那
坚硬无比的短小肉棒竟然红肿得像颗红枣一般,而整根湿漉漉的肉身就像一条迷
你的小香肠般高耸挺起!

  除此外,下身那一直猛晃不定的臀部也随着手掌的动作,整身急剧的动弹起
落,然后就在我即将要一触即发之际,且在我最后一声的闷吼之下,紫红如铁的
龟头顿时溢出一股淡黄色的涌泉,我深知不妙,猛地紧闭上眼睛,跟着睾丸内的
千万精兵就像箭在弦上般,全给急促的喷洒出来,射得几乎高达一尺之多,如此
剧烈的高涨现象,如此茂盛的欲火,彷佛久久无法平息过来,好不惊人!

  「咯……咯……」忽然间,房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

  「是……是谁?」此言倏落,我几乎怔了一怔,满脸惊慌的神情,但这敲门
声却让我心血乱窜,倏然间一把手抓住自己的裤子,但仍是悬浮于高潮的余震当
中,在我一声震惊的言语之下,便重新穿回了衣裳。

  「打扰大爷在内休息了,但现在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刻,酒菜已经备好了,小
人特意前来为大爷带来了一些本土的家乡酒菜,未知大爷在内方不方便,小人可
以拿进来吗?」明显地,从那把声音来猜,正在房外的来者应该就是那位自称小
良的小二哥了。

  我朝向地面上一瞥,心头一凛,情急之下,便立即伸手抹掉残留在地上的精
液,但心跳显然蹦跳不停,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沉思了半晌,便带着口吃的口
吻,颤声地答道:「哦……那……那……好吧,你可以进来了。」


               (十二)

  喘息之间,只见那房门轻轻被推,而满脸惊愕的我还是坐在桌前动也不动。

  错愕间,只见那小二哥一手捧起酒菜盘,自门外一步步走了进来,脸上却显
示一副冰冷狡黠的笑容,隐约中就像是淫猥般的笑意,他身子粗犷痴胖,脚下像
似拖着千斤重物般。

  「这位大爷从遥远一方途径此地,可想大概也是饿慌了,所以小人特地准备
了这些美味佳肴,还有这瓶闻名整个八万镇的名酒都是特意为大爷你准备的。」
他一面对我说话,目光亦随着我的眼睛望到手中的那盘子,冷笑道:「呵呵……
大爷不妨先品尝一下本土出产的名酒,之后再填满肚子方沐浴作息吧!」

  我闻言,不禁怔了一怔,随即向桌上的酒菜瞧了瞧,水酒的香味更是扑鼻而
来,但我心里始终有点不妙的感觉,久久默不作声。

  「大爷请慢用吧!小人先告退,小人还需拿其余的酒菜到隔壁的房去。」

  惆然间,我听见他如此一说,回想到师父此刻正在房内为赤裸裸的洪姑娘她
们施功疗伤。想到这,我终于也站了起来,心头为之一惊,不禁大声一喝,道:
「啊……这……这位兄弟请慢步!」

  只见这位小二哥竟也顿了脚步,面带错愕,却迎面深深的看着我,且狐疑地
瞧着我半晌,便开口问道:「何以这位大爷如此惊慌?难道隔壁房那边发生了啥
大事?」

  「啊……没……没发生什么……」语犹未了,我眼眸中更是不禁闪过一丝委
屈,情不自禁之下便吞吞吐吐的陈诉一番。

  嘴唇颤动着叹了一下,淡淡道:「实不相瞒,方才兄弟亦有眼见,那两位一
同跟随我而来的姑娘其实身怀重伤,伤了内气,日渐体弱,以致久久昏迷不醒,
如今更是奄奄一息。而且其中一位还是本人的未婚妻,另一位是跟随她多年的贴
身丫鬟,所以我师父正在隔壁房内出力施功,并且命令任何人不得在此期间进入
骚扰,务求要抢救她俩一命为止。」

  「原来是这位大爷的未过门妻子。亦难怪大爷你显得如此紧张惆怅了。」这
位小二哥彷佛是一个明白事理之人,顿时听了我一番肺腑之言,面上竟也好不动
容,惨笑道:「只不过若然大爷你不进吃用膳,独自一人在此担忧她俩的身危也
是于事无补的,况且大爷亦不想让你身边的心爱女子伤心吧?否则若要受肚肠之
苦,饿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踌躇不前,一脸惆怅的说道:「唉……我实在没有胃口,再给我鱼翅添饭
也吃不下,就麻烦这位小兄弟把这几味酒菜拿出去好了。」

  蓦然间,只见这小二哥一听见我不想进吃,整个人显然的急坏失色,接着面
带动容之色,以一道严厉的声音冲我喝道:「大爷真吃不下?但……但是若然空
肚子默默渡过一整夜却是行不通的呀!」

  此刻,我似乎未曾猜透他所指的意思,心里更加不清楚那意思到底是什么一
回事,随即摇了摇头,便心烦燥闷的接说:「小兄弟的好意心领了,可是我真的
没有胃口,总之我什么事都不想做。」

  明显地,这小二哥竟已失去了耐心,霍然侧过脸去,冷漠切齿,嘴边还不觉
喃喃自语,忧虑的念道:「你娘的!你这臭小子有敬酒不喝,偏要喝罚酒,这条
死路是你自己要的,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于人无尤!所谓易求有价宝,难求有玉
体,即使满天神佛也是阻挡不了老子的采花计划!」

  此情此景,我几乎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在瞬息之间,忽见他像头猛兽般的
速度,神速的朝向我左边的上胸膛扑落,一把捂着我的嘴巴,且使出一招像是一
指禅般的点穴指功,倏地将我整个人给凝住了,动弹不得!


               (十三)

  就在我一脸愣神的时候,眼前这位小二哥亦终于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色,只见
他一手死掐住我一动不动的脖子,脸上竟似带着狰狞的笑意,又像是在淫笑,但
那淡淡的笑容已无法在他凶神恶煞的面上展露,他只冷冷的瞪着我,一字字道:
「臭小子!方才老子已经好好的对待你了,你却不喝敬酒,偏要喝罚酒!」

  被狠狠掐住的我见状,浑身失惊,想还手却动不了,顿时失声道:「你……
你是什么人?」

  「哈哈哈,老子就是行走整个江南大北,鼎鼎有名的采花贼!」这小二哥小
良登时把心一横,面上显赫一涨,继续冷笑道:「不怕跟你直说,待会老子即将
要采你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了。哈哈哈!」

  「你……你不许乱来!我警告你啊,我师父的武功是很厉害的,你……你若
不怕死就尽管来吧!」

  「就凭那瞎眼的老头?」他似乎怔了一怔,旋即张口大笑,驳斥道:「哈哈
哈!即使那老头武功高强又如何?咱有的是迷魂药,最厉害的就是令人在瞬息之
间立即失去半点知觉的夺命迷魂散,要杀要奸简直是易如反掌,到时候怕只怕他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罢了!」

  「你……你……」颤声之下,我心里不禁暗忖起来,自己亦是有数,明知自
己渴望能够看见其他男人去沾污我身边众多的女人,可是若要沦落到如斯田地才
能得偿所愿的话,如此感觉还比切肤之痛还要来得难过。

  「我……我求求你放过她们吧!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总之你要什么,
我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肯答应放过她们一条生路。」

  弹指之间,那小二哥更是逼视着我,惨笑道:「呵呵,堂堂男一个子汉竟然
哭得像流马尿,整个窝囊废一样,你说这成何体统呀?还不快点闭嘴?」

  此际,我只觉得心里扑楞楞的,脸上热呼呼的,全身彻底凝固般站在墙壁死
角前,眼角的泪水竟也滑着下来,泪珠沿着一张激动泛红的面颊,最终往颔下掉
落。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啊!大爷……她是我的妻子,而且……她……
她们也是无辜的……我……」我仍然苦苦哀求,不过此时的我早已没有了丝毫男
子气慨,彷佛早已丧失了理智般。

  「叫什么叫,有够烦的!」语犹未了,他几乎不等我说完,已浑身动容,耸
然栽口道:「不如这样好了,老子念在你即将要成为新郎哥,待会破天荒给你一
个大优惠,一旦万事俱备,老子答应安排你共在一室,就在咱采花之夜的床边,
好让你睁开眼睛好好观赏一下老子是如何去破你那未过门妻子的处体!莫说老子
不懂人情事故,如此精心的安排应该足以了解你的心事了吧?哈哈!啊啊……」

  「你……」怒喝之下,我深知他所说的意思,且察觉自己正要陷入一个绿帽
情结的深渊里头,我的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砰砰」蹦跳,现今遭到如斯丧心病
狂的侮辱举态,我亦是忍无可忍,于是鼓起了勇气,随即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突然想挣扎着反抗,但挣扎了良久始终弹动不了,无论我如何出力仍然冲破不了
体内的穴道,有如一个死死被捆住的乌龟般。

  他也不阻拦于我,冷笑道:「嘿嘿……好戏在后头!」

  「师……师父!救命……」四肢像是捆住的我突然转动着眼珠,且朝隔壁房
的方向喊了一声,但自觉嘴巴竟然再度被狠狠捂住。转眼之间,我满面惊诧的凝
视着眼前的小二哥,迎面而来的却是他那强而有劲的手肘,接着只见他使出一股
风般的冲击,迅速的朝我后颈项打下。

  霍然间,我就此在一声短暂的呻唤之下,双目逐渐失去了光线,瞬间一片的
黑暗,全身彷佛失去了半点知觉而昏倒过去。


               (十四)

  沉静一片,也不知隔了多久,浑身瘫软的我终于逐渐地恢复了意识,只知道
满身流汗,浑身湿黏黏似的。半晌,我正想要出力挣扎起身,全身四肢却是被一
些麻绳紧紧地捆住,嘴里也被布料狠狠地塞住,刹时令我心寒不已!

  顷刻间,我心里为之一震,并在惊慌的情况之下,急急忙忙地睁开双眼,双
眸惊惶地朝向四环张望个不停,在一片暗淡的光线里头,终于知悉自己竟然浑身
死死的被捆在一间貌似监狱般的秘室里头。

  一盏茶时间之后,我顿时带着如撕碎般的心念,随即一脸焦急的凝望着离我
五尺不到的方向,在咫尺之遥的眼前,仔细一看,居然瞧见有两条汉子的背影,
手上拿着一条灯火蜡烛望着前方的一张床,而且双双一丝不挂的赤裸于我面前!

  顿然间,采花贼小良一边贪色地盯着床上那两条美得让人垂延三尺的粉嫩玉
腿,一边搓着下体,涨着脸凝视住她俩身上只剩下稀薄肚兜的美貌,沉默半晌一
时激不起体内的欲火。

  便扬声出主意道:「虎哥你看看!看来这两位淫娃在药性的发作之下,不用
多久便会在床上变成千操万插的荡妇了!他妈的贱胚子!瞧她俩那股骚样媚态,
骚性融入骨子里头,可想她们心里肯定是很渴望咱们的肉棒!横竖都是,不如再
下重点春药才破身吧,看到她们即将变成妖媚的样子就爽死老子了!」

  这位采花贼虎哥平时做事积极主动,一丝不苟,尤其是在奸淫黄花闺女这一
方面,他更是安排周长谨慎,计划完美无缺,故此他无论对人对事都一样要求完
美,总之凡事都要办得妥妥当当,采了花亦不会留下一点犯案的痕迹。

  相反而言,他的同党小良却是做人性格反覆、小心眼,有时犯案时还显得有
点粗心大意,操之过急,急进粗鲁,动不动就要喊打喊杀,要生要死,甚至还见
风使舵,就像风吹到哪就摆到哪,名符其实的势利小人。

  沉默中,虎哥叫道:「哈哈哈!良弟,瞧你一脸猴急的,是否看见如此美貌
冷艳的女子摆在面前就沉不住气了呀?」

  「大哥,娇美似仙的小处女可不是每日可寻的,既然老天爷成全了咱们这一
次千载难逢的采花良机,那就更加刻不容缓,咱先下手为强!」语闭,神情间瞧
不清是痛斥或耻笑,但小良依然双眼不眨地凝视着床上那早已弄姿骚动的玉体,
再滑落她俩修长柔滑的玉腿,如脂如玉,吹弹可破。

  最终双眼停留在那两张清新脱俗、冷艳似仙般的五官脸蛋上,高挺的秀鼻,
端正的瓜子脸轮廓,仿如秀气灵人,不时深深的被吸引住,几乎看得灵魂也被吸
去了。

  「呵呵,那就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老规矩,三轮划拳,谁先胜谁先选!只不
过你做小的最好让最美好的人选给咱吧,咱最想上那臭小子的未过门的妻子!」
话虽如此,生性好色的虎哥一双贼眼却一直凝住在那两条玉体的身上,并在那两
块高耸饱满的酥胸口上瞧个不停。

  此情此景,我得悉躺在床上的就是洪姑娘以及她的贴身丫鬟玉莲,整个人顿
时「唔唔」般作响,身体举动有如脱缰野马,拼命在地面上打滚挣扎。


               (十五)

  「呵呵,看来咱们的新郎倌已经醒过来了也!」

  倏地,我顿时听到那位叫小良的采花贼哈哈一笑,闻得他的言语,且瞅见他
缓慢地转过身来,而刹时呈现于我眼前的居然是他下体一根黑黝黝的性器官。面
临这尴尬局面,我只觉眼角不断抽搐,惊视他的下体竟然如此的巨大凶猛,威猛
似铁,阴茎肉身犹如一条红龙般的形状,令人看得咋舌,不禁自卑至极。

  愣然间,我又瞧见那位叫虎哥的采花贼连忙转过身来,他下体的肉棒更是令
我张口结舌,红肿发紫的龟头,连接着一根粗壮的阴茎肉身,高耸勃起,再加两
颗晃荡弹跳的饱满睾丸,一看便知道那是个天赋之举,相信世上无人可比!

  「唔……唔唔……呜……」怔住了半晌,我两眼继续抽泣般的瞪着那两位采
花贼,几乎已气喘断息,心想这下自己必定会惨遭他们的种种折磨及连累到洪姑
娘她俩本身洁白如雪的心灵和肉体。

  「新郎倌呀新郎倌,何以如此愤怒要挣扎呢?」小良面显淫猥的神色,冷笑
着道:「嘿嘿……其实咱并非主动的,况且咱也不能住手,不如先瞧瞧床上的美
娇娃才下定论好了。」

  忽然之间,正当他把话说完,便立即朝向旁边倒退了一步,转念之际,忽见
床上果真躺着两条令人看得馋涎欲滴的白皙玉体,仔细远望,那两条半赤裸的玉
体只剩下身上的薄纱肚兜而已,皮光肉滑的娇嫩玉腿,阴户之处也只穿着一条纯
正丝绸质的兜裆布!

  隐约中,彷佛发觉到那块兜裆布的两侧竟然露出了一条条的细毛,幼细而整
齐,玉体幽香飘拂。而且映入我眼帘前的两张脸蛋便是洪姑娘以及玉莲她了,再
惊讶望去,她俩各自不知怎地竟然在呻吟放荡,娇情滴滴,神情媚态十足!

  一瞬间,面露淫笑的小良仍然站在床铺前,只见他一眼见状,忍不住破口大
笑,笑声时断时续,且对我嘲笑道:「哈哈哈,现在知道为何咱不能住手了吧?
新郎倌不妨瞧瞧她俩一身妩媚动人的淫态,可想而知她们的骨子里应该是流着淫
妇荡娃之血,确确实实是没肉棒就活不了的臭胚子!」

  「唔……啊啊……唔唔唔……」事到如今,我竟已激动得无法动摇,哽咽流
涕之间,浑身更是急得像被千万红蚂蚁涌上心头一般,整个人惊诧不已。

  随后,身在一旁的虎哥登时栽口,惨笑道:「良弟,看这位新郎倌哭得凄凉
心烦的,美色当头,咱们莫再费时,开始划拳定输赢吧!」

  就在咫尺之遥,我蓦然瞧见他俩一拳一拳的伸出手掌,不到数秒的时段,只
见那位叫小良的采花贼一脸哭丧般的神情,垂下失望的脸庞,表情彷佛是个输尽
家财妻妾的丧家之犬。

  小良不禁叹惜一会,苦笑道:「唉!莫说做小的不厚敬大哥,这次既然大哥
胜出了,让大哥抢夺了破身的头彩,小弟也唯有自叹学艺不精。」

  虎哥满面春风,一手抱拳,微笑道:「诚让,诚让。」

  话犹未了,只见他一脸淫念的转向床上的洪姑娘,在这刹那间,在他眼中没
有一个可以停顿他双眼的注视,而且唯一一个足以让他看得心跳怒撞的性交目标
也只有眼前这一位半赤裸的洪姑娘。

  「良弟,大哥就不客气了,至于新郎倌……就交由你处治吧!」语闭,虎哥
就像一支箭似的扑到洪姑娘胸前,整个人趴在床上,且隔着她身上的薄纱肚兜,
两手猴急地胡意游走,十指更是放肆地搓捏乳峰,举动挑逗至极。


               (十六)

  「嗯……」洪月怡旋即哼出一声,娥眉微蹙,但转瞬间她竟似散发出一种娇
气发烫的神情,既而眼缝登时微微眯着,双手的指尖也变得弯曲发颤,玉嘴更是
不时呼出令人心动的呻吟气息,仿如挤眉弄眼的歌姬般诱惑。

  下一瞬间,只见趴在洪姑娘身上的那位虎哥,他依然拼命地出力搓着手上的
乳峰,只不过区区小动作,却已使她满面发荡,浑身颤抖,呻吟连连了。

  续而,正在呻吟扭动的洪月怡,在催情药的药性控制之下,她根本不知道自
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出猫咪发春般的呻吟声,她浑身亦是痴痴
迷迷,晕晕荡荡似的,整个人似半醒加半醉,如在梦境中,如在云霄中,如在云
端之间,浮浮沉沉,上下飘浮。

  也不知过了多久,彷佛一段漫长的过程一样,此际她竟已在不知不觉间流下
了黄花闺女的蜜液,阴唇之间居然溢出一滴滴香喷喷的淫水,而且还体味扑香,
令人垂涎欲滴。

  就在这时,虎哥居然松开了手中的乳峰,兴奋之际,只见他匆匆地扑到眼前
的胸脯上,一口将身上的肚兜给咬下来,然后再随手滑到她的下体,且一把将那
条兜裆布扯开!

  此情此景,亲眼面对着一具白皙的玉体,秀气的脸蛋、丰满的乳峰、粉红的
乳晕、修长的玉腿、黑黝的阴阜、紧闭的阴唇、湿润的淫水,如此般惊心动魄,
神魂震惊的情境,但他却显得泰然自若,定力十足,果真是闻名整个中原的采花
贼了。

  电光石火之间,正当他双眼定睛的呆了一回,他的举动几乎顿了半拍,整个
人怔住了下来,只见他沉默了半晌便再也沉不住气,彷佛一股红涨的气色立即冲
上他的眼珠,接着浑身痴肥如猪的体形重心更加往前压下,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冲
击,使他一口情急的把那双粉嫩乳峰上的乳晕紧紧咬住,舌尖紧接着舔吮那敏感
的乳头,吸吮自如。

  「啵啮!啵啵啮……」虎哥慢慢地舔吮着齿间的乳晕,尽情亵弄了半刻,倏
地,他终于也加快了速度,并且哼着急促的鼻息,亢奋的说着:「嗯啊……啊!
这……这胚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娇娃呀!尤其是这双乳晕,看似晶莹剔透,而
且还口感极美,一咬下去的感觉就好像含着鲜甜的蜜枣一样,弹性十足,如此玉
体,确是爽死人了啊!」

  另一边厢,咫尺之遥的距离,仍然在地面上作出剧烈挣扎的我,在此际,自
己居然目睹洪姑娘她正在被其他男人出手侵犯,如今身为她的未婚夫,非但无能
力去保护她,而且除了狂乱挣扎以外,任何反抗的举动也办不到。

  「唔唔唔唔……唔啊呜……」满口被布塞住的我依然激烈地发出凄惨的喊叫
声,声音虽小,但竟已传到整个秘室四周。

  刹那之间,我仍旧猛喊作声,全身使劲地弹动起落。而在这僵持的局面里,
隐藏于我脑子里的变态思维终于再度爆发出来,导致我一颗心「砰砰」地蹦跳,
心里更是澎湃的猛涌窜动,下体也不知怎地竟然在这两个采花贼的面前泛起了一
股莫名的冲劲,以致我下体在裤子里高耸勃起!

  「你娘的臭小子,吵什么吵的!」蓦然间,垂头丧气待在床边的小良,忽见
他一脸狠狠地转向我的方向,脸显心烦暴躁的神色,眼神锋利,登时吆喝一说:
「方才若非你这臭小子在老子的面前大声喊叫,老子亦不会输给大哥他,让咱白
白错过了一次破身的头彩!你说!该当何罪呀?看来老子不好好教训你的话,一
泄心头之恨,老子的名字就给你倒转过来写!」

  此言倏落,他变得缄默不语,但整个过程中,只见他双手紧紧抱拳,然后十
指合拳,面带仇恨似的,双手的指关节更是「咯咯」作响,一副要杀人的冷面,
好不凛人!

  「呜唔……唔唔唔……」我骤闻此言,闻得他即将要上前狂揍我一番,焦急
之间,顿时窝囊地摇头作响,就像个贪生怕死之徒,垂地苦苦求饶起来。


               (十七)

  「受死吧!」话犹未了,他顿时猛斥一声,步伐一冲,竟已一支箭似的迫在
眉睫。这痴肥的采花贼果真力气无穷,拳头结实,赤臂粗壮,眨眼之间便已一拳
「啪」的如暴风般来临时,一拳强劲地揍到我脸上来!

  续而,我防不胜防,整个人在毫无反扑的情况下,面庞左侧竟被他揍得血流
如注、皮裂肉肿,导致我浑身疼痛剧烈。旋即间,仍是被麻绳死死捆住的我禁不
住肉体上的剧痛,竟也垂地滚叫一番,甚至连紧牢塞入我嘴里的那块布料也不知
何时掉了出口,面临着身体上的剧痛,满嘴鲜血的我终于忍不住疯狂的「呀呀」
哭喊起来了。

  「啊……唔呀……」痛哭之间,我不停在倒抽哭泣,满肚子却是充满着忿忿
怒火,但我仍是拼命在地上打滚,垂死挣扎,四肢死捆着的我彷佛想逃开此地,
毕竟我自知凭我一身低微的功力,再加我瘦弱的体格根本就无法跟他一比高下,
他就像一头大象般身形,轻易一脚便能把我给压倒。

  这时候,这小良居然冷冷一笑,然后睁眼见状,急忙沉下了脸,怒喝一声,
道:「想逃哪?你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老子定必要好好给你一点颜色看,否则
誓不为人!」

  顷刻间,我似乎要迈入一个疯癫的情况里头,我顿时张开满口鲜血的嘴巴,
屏气忍住丹田里所传过来的剧烈疼痛,随即呐喊一声,喝道:「你……你别再来
啊!我……我师父一定会来救我,然后就杀掉你!」

  「那个老头子?」只见他顿了顿举动,怔住了半晌,便向我嘿嘿笑道:「嘿
嘿!你师父现今也自身难保了,哪能来救你呀?」

  我忽闻此言,心里为之一愣,深知师父恐怕也身受险境,生死未卜,想到这
不禁替他老人家担忧心颤。

  我也沉下了脸,顿时颤声问道:「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师父在哪呀?
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呸!」他剑眉一震,口锋凌厉,冷笑道:「那老头自以为功力高强,方才
眼见他吃下了饭菜,单单饭菜里头的精心提炼出来的夺命迷魂散,不用三两下就
弄得他不省人事去了,现在像条死鱼一样,死躺在客栈房里,所以你说他会否来
救你呢?」

  此时此刻,我却是神情惨然,得悉师父竟然也身受险境,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了,无何奈何下,我想了一想,只有向他苦苦哀求,脸上渐渐露出一种凄惨无色
的表情,委屈地道:「这位大……大爷,我是乌龟王八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所以才得罪了大爷你,不……不过俗语有云,我佛慈悲,怜悯苍生,如果大爷真
的喜欢的话,小人愿意做牛做马,就请大爷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条生路吧!」

  「哈哈哈!好一句乌龟王八蛋,算你这臭小子识趣!」

  一身站在我面前,威风凛凛的小良居然连口问道:「咱姑且放你一条生路,
唯一条件就是要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继续睁眼看着你的娘子,好戏即将要上演,你
瞧她正在床上呻吟享受着呢!看见娘子正在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交合,身为新郎倌
又感受如何呀?快说你喜欢当乌龟王八蛋,喜欢看娘子与其他人交合!哈哈哈!
你果真不愧是一个乌龟王八蛋呀!」

  此刻,我无法抵抗他的淫威,随即带着怯弱颤抖的嗓音,喃喃道:「我……
我是……乌……龟王八蛋。」

  语犹未了,他登时扬声一喝,杀气腾腾,命令着我说:「还有喜欢啥?还不
继续说!」

  我顿了一顿,怔了一回,便带着痛哭的嗓音,委屈地道:「我……我喜……
喜欢看她跟其他人交合做……做爱……」

  赫然间,他勃然大怒,忽见他紧紧合拳,整个人发疯般的向我冲来,喝斥一
说:「臭小子!她是何人?不说就打死你!」

  电光石火间般的瞬间,拼命呼喊一声之后,我就在地上打滚倒退,一脸窝囊
的求饶道:「啊!别打我了啊!我说……我说……她是我……我的娘子!她是婊
子……大爷要的话就尽情享用她吧!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哈哈哈哈!难得你如此大方,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小良哈哈大笑,
接着说:「不如这样好了!老子就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当着娘子的面前全身光溜
溜,好让你丢尽身为新郎倌的颜面好了!臭小子,你说这样安排是否合理?」

  如此般受辱,频频点头的我几乎已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情境,脑袋一片的
空白,犹如人格分裂般哑然无语。纵然嘴巴仍然不停流出鲜血,疼痛至极,但这
般疼痛根本比不上我内心里头的百般痛楚,一颗心就像活生生被人割下,心如刀
割,暗淌心泪。这时我暗想,难道我真要变成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猪?


               (十八)

  霍然间,我惊觉浑身的衣裳竟被他一把扯开,续而弹跳示人的阳具竟像弹簧
般的蹦跳了出来,虽则整根阴茎的肉身短小瘦细,但是从整根肉身的尖端龟头来
看,它的整块红肿发紫的体积好比一条油炸的德国香肠般,既肿又胀,宛然惊人
之举,好不争气!

  小良瞧见眼前的惊人之举,还当真吓了一跳,但瞬即失笑道:「去你娘的!
世间可有如此短小的阴茎,看起来还显得惊奇无比,简直是世间少有,世间一大
奇物呀!哈哈哈哈……」

  忽闻他一口笑声的声音,嘲笑声随之而来,然后我一脸错愕的神情凝住他一
张笑脸,他口中每一个充满讽刺性的字眼彷佛向我而来,心里为之一愣,只觉心
头一阵刺痛。

  面对此等窘境,我几乎已忍不住要向前冲去了,但自己下体的短小肉棒竟似
一举擎天般的勃挺起来,一根肉身红肿无比,而且肉棒尖端的龟眼还不断溢出一
些润滑的精水,眼见此态,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然犯贱到如斯田地,整个人不
得不动容,却无地自容。

  「臭小子,何故你的小家伙显得如此兴奋呀?难道是亲眼看到了你娘子被其
他人侵犯亵弄,所以你才会如此亢奋?哇哇哈哈哈!不过一旦你娘子尝试过粗大
的阴茎之后,相信日后她便不会再对你短小无用的家伙起劲的了!」

  突然间,深受讽刺的我禁不住他的讽言讽语,浑身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就像
一阵猛风似的,顿时浑身一紧,居然忍不住向他吐了一口唾液,旋即想也不想便
尝试要逃脱他的魔掌,拼命往后窜逃而去。

  殊不知,小良一眼见状,举动竟像一头猛兽般,一把就紧紧抓住了我,彷佛
存心在挑衅我似的,登时一手抓住了我的颈项,然后一副咬牙切齿的神色,咆哮
地说道:「臭小子,你敢反抗!看来你若不见棺材是不会流泪的!反正你下体的
家伙如此没用,切割也罢,做个阉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去死吧!」

  此刻的我,整个人极之紧张亦颤兢,满面青白,眼球泛红,眉宇间也流着冷
汗,随即口颤地求饶道:「大……大爷饶命呀!我……我真的知错了……」

  「呵呵!良弟,瞧他一副窝囊废的脸孔,你就作好心放过这小子吧!」

  就在这时,我彷佛看见了光明般,瞬间听见了正在床上忙着吮吸乳晕的另一
个采花贼——虎哥的言语,忽见咫尺之遥的他一眼睨望着我的方向,而仍然站在
我面前。一手抓住我颈项的小良却是歪着头,闻得他大哥之言,登时挑着眉,似
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这臭小子实在狂妄至极,若然咱不好好给他个教训,
咱就誓不为人!」

  语闭,眼见这位叫小良的家伙果然说到做到,他一股快刀斩乱麻般的举动,
瞬即一把拖着我的颈项,并拉着我一身赤裸裸的身体到那张巨大的床上去。

  「臭小子!莫说老子不给机会你赎罪,现在老子就要你好好地慰劳这美人胚
子!」说话间,忽见他居然一手把我推到玉莲的玉体身旁,眼见玉体在前,她浑
身玉体扑香,刹时间令我也不禁泛起欲心。

  「慰……慰劳?怎……怎样慰劳?」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声,如今我被他一手
强劲的拉到玉莲身上,浑身捆住的我也吓得一脸惊惶失措的样子了,连话也几乎
说不清楚。

  痴肥的小良登时一手再度抓住了我头部的后脑,一边伸手张开玉莲的玉腿,
一边淫笑着道:「方才你说你是个乌龟王八蛋对吗?不如就用你的舌头去舔舐她
的阴道,直至她到达高潮为止!」

  此情此景,犹如一个慢动作的束缚过程,整个世界彷佛因此而停顿了下来。

  正当我听见他命令我去舔玉莲的下体之际,我双眼不禁定睛的凝视着她一身
白皙柔嫩的肉躯,怔了怔半晌,再睁眼举眸朝向她的脸蛋一看,方知道原来她也
像她府小姐的妩媚神色一样,如今她彷佛在催情药的作用之下,一张涨红了一整
片的鹅蛋脸竟似小淫娃一样,双眸微闭地向我骚动起来,断续的呼吸也似乎急促
了几分,而且小圆脸两侧的脸颊更是红晕示人,红艳至极。


               (十九)

  一触即发之际,正当我缓缓回过神来,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睛,瞬间再惊慌
睁开双眼,视线也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了。

  刚才整个过程就像作梦般的感觉,而就在我眼珠的咫尺间,刹时引入我眼帘
前的竟是玉莲她双腿之间的湿漉漉的阴户了!

  电光朝霞般的瞬间,小良低头看着身下的男子竟然低贱地用嘴巴反覆去舔舐
那湿漉漉的鲜嫩阴户,转瞬间便狂声一喝,旋即又笑了笑,接着语声狂傲无比,
猛地喝声说道:「哈哈哈……你娘的王八蛋,世间竟然有此不知廉耻之徒,既然
你如此喜爱当王八,那就好好去享受一番好了!」

  「唔……啊喔……不……不要……唔唔……啊……」语闭,我惊悉他话也不
说,便一把使劲地把我的头狠狠压下,导致我呼吸困难。但浑身仍是捆住的我,
此刻就像一头毫无反抗之力的乌龟,全身上下只有头部及舌头可以弹动而已。

  这时,早已俯身在床的我也是身不由己,整个人就此被迫就范,迅速地软趴
在玉莲的身上去了。果然不到半晌,自己一张惊慌不已的脸庞顿时被他那张劲力
无比的手掌紧紧往下压去,续而整个人倏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嘴巴亦不由得
被迫张开,且朝向眼前那块湿漉漉、淫液十足的鲜嫩阴户扑去!

  顿然间,瞬间犹如烟消云散般停顿下来,整个空间只剩下「沙沙」声般的舔
舐湿声。面对这湿漉漉的骚穴,那充满处女香味的两片阴唇居然被我挑舔到不停
地流出一些入口即化的淫液,看到这我心头为之一痛,然而此前与我前妻新婚生
活的点点滴滴,以及让她红杏出墙,成全她跟我的拍档一块偷情,以致背叛我收
场的种种画面,彷佛情不自禁的俱都浮现于我脑海里了。

  「停……停手……啊……唔……唔……唔……」此时此刻,我顿时怔住了,
什么也想不到,而且双眼的视线逐渐模糊,只知道自己就快被眼前的阴户弄得几
乎要窒息般,呼吸急促,显然喘不过气来了,整张脸亦因此紧紧的贴在她的胯下
之间,根本就逃脱不了。

  但在床上那两人的双目睽睽之下,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但仍是不禁地震动
起落,只觉自己的头部彷佛不受控制的任人主控,眉角眼梢俱已紧蹙流泪,脑子
里的思想彷佛凝聚了。

  「事已至此,何必还要挣扎呀?看你舔得不错的!果真天生就是个乌龟王八
蛋!你娘的,口口声声说不要,可惜你那短小的家伙已经出卖了你。」我自眼梢
瞧见他彷佛得意的看了我下体那根毫不争气的肉棒一眼,随后在晃动之间忽闻他
淫淫的笑着道:「哈哈,而且还是硬棒棒的,瞧你一副可怜的模样,莫非你以为
可以亲自上阵呀?」

  忽然间,我顿时感觉到头部好像多了一双手掌在挑逗我晃动不停的头部,动
作轻柔,肌肤嫩滑,应该不像一个男子应有的手掌。当我迅速地举眸的一瞬间,
竟然发觉原来那双手掌是属于玉莲她的,这下我目光一怔,顿时傻傻的楞住了!

  举眸近距离一看,她一张娇嫩的脸孔及五官虽然生得纯洁清丽,浑身气质还
雅而秀气,但如今却像个失了控的美人胚子一样,柳眉凤眼俱都有一种放荡神韵
从骨子中沁出,呻吟连连,情欲冲天,十足一个淫娃荡妇。

  「嗯嗯……再快些……好舒服哦……嗯……呀……」瞬息间,忽闻玉莲开始
呻吟作响,娇哼连连,而且呻吟声还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呜啊……唔……啊啊……」舌头仍然不停转动舔舐的我,除了不断本能地
呼喊作声之外,此际一身赤裸的我似乎一眼定睛地瞧着她一脸欲仙欲死的神韵,
怔了怔过后,心里不禁感到震憾至极,心下不觉暗忖原来作为一名玉女,如今竟
然可以化身变成一个十的淫娃荡妇,说到底还是那些害人不浅的催情药在作怪。


               (二十)

  「哦?看来这位姑娘已经忍不住体内的骚痒,竟然亲自出手了!哈哈哈哈!
果真贱货一个,你不妨仔细瞧瞧她的骚样,十足个淫荡女子,倘若没有服用上催
情药,相信她也会自然沉醉在肉欲享乐之中的!」

  此情此景,沾得满脸淫水的我,现今早已涕泪交流,泪流洗脸,闻得他如此
一说后,浑身赤裸的我终于彻底楞住了。恍然间,我就像一头无助的畜生般漩入
了一个恶梦的梦境里头,半晌,只觉喘息加速,心跳急坏,心里更是一震,久久
窒息般呼吸不得。

  只听一阵银铃般的呻吟声自我头上传了过来,朦胧之中,我始终不敢相信玉
莲的转变,此前她那一副甜美腼腆的样子,如今竟然变成了一位淫娃怨妇似的女
子。

  简直像一百八十度的变化,直叫我无法去相信这事实,此际自己的头部竟被
她一手紧紧搂住,并使用她两掌之间的劲力使强地拉住我的头发,而且从她手掌
上的强力来看,她应该不想让我的舌头停顿下来,娇媚呻吟之下,她旋即又再紧
紧把我整个头压制在她的胯下之间,使我不得不继续为她舔舐那湿漉漉的阴唇。

  弹指之间,正当她逐渐到达了一个兴奋的刹那,忽见她那诱人微翘的玉唇,
更是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阵阵难耐亢奋的呻吟声,玉莲嘴里的呻吟声越大,她手
上越抓得我头发紧牢,如泣如诉,如痴如醉,然而一具白里透红的雪肌肉躯仍然
不断在战栗着,那强烈到极点的刺激,彷佛令她心中一动,随即情不自禁地绞碎
心中的最后一道枷锁,任放荡心。

  邪念之下,小良手上的推压举动骤然顿住,随即再睁眼看着床上那位如痴如
醉的欲女到底如何糟踏着正在趴在她胯下之间的男子,凝眸瞧着这个情境,突然
奸笑道:「大哥,你瞧瞧这贱胚子吧!此女乃是天上玄女,下凡立刻化身为淫娃
荡妇,任人操插!如今竟然像只发春猫咪一样,居然自动自觉伸手抱住这臭小子
的乌龟头,有趣,果然有趣!看来这胚子天生就是个淫贱的女子了呀!」

  「呵呵呵呵……咱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既然这小子如此喜欢舔舐女子的淫
穴,那待会等咱提枪破处之前,不如先让他好好为他娘子舔吸她的下体好了,若
他舔得他娘子的阴唇湿透之后,咱再上阵破处,便会更容易杀入那胚子的穴道深
处了!」

  小良听见他大哥的提议,心里不禁觉得遗憾,嘴角一翘,眉头一蹙,登时强
笑说道:「唉……亏大哥想得出这法子,这法子若是办得好,那果然是一石二鸟
之计呀!只可惜待会的破处仪式,亲自上阵的并非小弟。」

  「此言差矣!」语犹未了,我立即转眸凝住床上另一边的角落,自眼梢瞧见
那位叫虎哥的采花贼仍然一口吮吸着嘴里的仙桃乳晕,他一身肥胖如猪的身躯直
压着身下的洪姑娘一具光溜溜的丰腴肉躯。

  登时又张口笑着道:「何况大哥何时有待薄过良弟你呢?良弟亦无须再为此
而紧紧介怀了,之前咱们的客栈不是入住了另一个房客,那位好像姓……姓凤的
小姑娘么?难道良弟这么快就忘记了咱们之间的协议了?咱不是答应过良弟你说
那位姑娘就不分彼此,明晚就一起联手攻陷她的处女玉体吗?」

  「嗯,对!美色当头,咱差点儿就得忘掉了这件事!哈哈哈!」方才小良彷
佛受了当头一棒,浑身一直毫无神气地待在这间秘室,恰如一个没灵魂的身躯,
不过此刻闻得他大哥的言语,刹时眼睛闪烁,整个人轩然大笑,连语间都像起了
劲似的,好比捡拾黄金几千两!

  「什么!凤……凤姑娘她……她……她竟然也入住了这间黑店?这次可糟糕
了!」心跳剧蹦,我一边被迫转动着嘴里的舌尖,一边心里愕然暗忖一番。

  小良终于平复了心情,一心等待明晚的到来,随即瞧着眼前的男子,傲然怒
喝道:「臭小子,再舔快些!这贱胚子应该不用一回就会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性
高潮了!嘿嘿!再使劲转动你的乌龟头吧!」

  焦虑之下,我眨眼地再举眸从眼梢凝住她脸上那一副红艳似火的表情,方知
原来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脸上竟已泛出了朵朵红晕,而且双眼看似迷离,呻
吟声音也越来越嘹亮响耳,显然是体内的催情药在作祟。

  倏然间,玉莲的阴唇之间果然溢出了不少淡白色的新鲜淫液,从呼吸到呻吟
之间,玉莲微一沉吟,接着她双腿登时再张得特开,一张红得发烫的圆小脸蛋如
今竟已涨得像红布一般。瞬息之间,她凤眼微闭,眼波迷茫,跟着睫毛更是一眨
一眨似地转动起来,不过娥眉间彷佛蹙起了一阵淡淡的纠结感。

  「嗯……啊……好痒……人家好痒呀……喔……哦……要升……升……升天
了……呀……呀……啊啊……」

  刹那间,忽见她脸蛋骤然泛起了一股亢奋的神态,春心荡漾的样子,不到半
晌,她居然一把使劲地抓举我的头部,而她一具红涨发烫的上半身登时像弹簧般
往后弓起,续而潮红的娇脸急促地往后一仰,最终笑靥迎人,吟音娇媚,哼吟语
音宛如一位冲上云霄的怀春少女般,如此的吸引耳目,动魄惊心!

  经过了一整段的折腾,我只觉整张脸庞彷佛掉落水塘般,湿黏黏的,而且还
腥味十足,除此之外,我的舌头也像被转动得扯为两段,几乎已失去了任何的知
觉似的。喘息下,我只感到舌尖乏力,舌头酸麻,口腔四周有白白的液体,一股
接一股鲜腥入口,丰沛的处女浆液润润滑滑的,瞬间就直灌入喉咙胃部之处。

  亲眼目睹玉莲的性高潮的余震后,秘室内的四周旋即剩下了一阵接一阵像似
「呼噜、呼噜」般的鼻孔喘息声,声音急促似喘,若气欲断,而最终玉莲的一双
细嫩的纤手亦终于松开了我的头发,一具玲珑有致的香汗身躯登时瘫痪在床上,
眼神勾魂,艳媚撩人,而双腿仍是一动不动的张开胯间的阴唇内侧,玉嘴也禁不
住发出让人酥麻的叹呼声。


               (二十一)

  另一边厢,仍在亢奋状态的小良登时色迷迷的转目,一眼冷冷的凝住床上那
欲女的一张红涨娇脸,仿若一朵红霞,脸颊全似鲜粉红色的胭脂,红晕显色。转
瞬间他再往下凝去,最终一眼近距离地凝住了她胯下之间的湿漉漉阴户,半晌,
旋即又匆匆地转向躺在她身下那有如受惊的男子一下,冷不防猥亵地给了他一个
瞪眼,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并且出口冷言嘲笑一番,笑道:「哈哈!方才这淫娃的淫液应该是够你喝饱
了!而且啊,这小淫娃竟想不到会如此反映出如此淫荡的一面,最预料不到的就
是你这乌龟王八蛋了,你自己不如先瞧瞧你体下那像条可怜虫的家伙吧!你天生
就是乌龟王八蛋,阉人一名,但何以一直硬挺勃起呀?」

  这时候,淫欲甚深的我仍然喘息不停,浑身骨头彷佛脱臼截断似的,不过额
头前仍然传来玉莲她的阴唇之间的体液余香,而且体味还腥中带咸、咸中带甜,
如此芬芳扑鼻的体液,几乎令我垂涎欲滴,睁眼不眨,心情激动,肉棒竖立!

  眼前此男子越是出言污辱糟踏我,我心里越是兴奋作祟,下体一根短小阴茎
更是高高竖立,硬梆梆的,阴茎肉身的硬度就像一副要报仇雪耻的冲劲,好不神
气!说到底简直是回味无穷,做人做到像我如此窝囊变态,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倏然间,一直忙于亵玩手中之宝的虎哥顿时开口加入了谈话中,似乎带着耻
笑的口吻,忽然开心地笑道:「嘿嘿,依咱看应该是还未吃够处女的体液了!怎
么了,是否已经急不及待想要过去舔你那位娘子的淫液了呢?哈哈哈……你娘的
王八,真是够犯贱了!」

  「既然你是个阉人,有就等于没有,根本就无法去做一个新郎倌最基本要做
的事情,既然你辜负了新娘子对你的需求,那待会的破处仪式,你就亲手握着老
子的大肉棒,然后亲自往你娘子的淫穴插入,来弥补你性器官的不足吧!」

  刚才朦朦胧胧听见了他对我说的那一番冷言冷语之后,我却是深感汗颜,顿
时羞惭得无地自容,阳痿及早泄的自卑心绪又偷偷地涌上心头,差点儿就想立即
找个洞口,然后就可以像只驼鸟般将我的头给塞进去,自寻短见好了!

  然而,虽然我心里羞愧至极,但现今亲眼面对着床上另一具令人垂涎三尺的
古代玉体,我又不知怎地自动被她吸引过去。方知她早已被身上的那位男子吮吸
得她本人春心「噗噗」窜跳,鲜艳的乳晕更是极凸显眼,一颗芳心似乎不知不觉
的荡漾在袅袅的情欲神韵当中,以致她情不自禁地漩入了一个无法逃避的情欲深
渊,胴体蠕蠕而动,胴体的肉香及阴户的体液也显然越流越多,甚至越来越浓。

  不用半盏茶的时刻,忽然间,犹如一种轻纱飘飞、匆匆拂过的瞬间,随着她
神魂飘荡的呻吟浪声,她就像灵魂出窍般,顿时失去了半点控制力,而不受控制
的在虚空中缓缓飘荡,自由奔放,一颗芳心就此迅速地沉浸于性欲当中了。

  此际,我再定睛地放眼凝视着洪姑娘一双星眸半闭的眼珠几乎正在放空中,
鼻息不断发出「滋滋」的喘吸声,软弱的粉唇还不时吐纳着一阵阵微弱的呻吟,
仿若一种蚀骨酥麻的呻吟浪音。

  而且颤抖开启的小嘴边更是露出了她洁白无瑕的贝齿,整个人不停地喃喃呼
出一种充满着勾魂的呢喃语音,紧接着她的娥眉间微微蹙紧,旋即又是似吟非吟
的作息,如此艳丽妩媚、媚里带纯、纯里带妖的美人胚子,若有妻如此,夫复何
求?

  勉强来言,她跟她府上丫鬟玉莲不同,假若玉莲真是天上玄女的话,那她便
是天上众多玄女之首了,两者明显无法媲美,而且她娇美清纯中显出妩媚艳丽的
媚态一点也不输给凤葶玉凤姑娘,只是凤姑娘她出身寒微,并非像洪姑娘那样,
天生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在某些名门贵族的檐下,注定要当一名受人喜爱及尊敬的
千金小姐,时时刻刻都要受到格外保护的掌上明珠。

  反之,凤姑娘却是出于武林世家,吃的并非山珍海味,穿的也不是什么真绸
头簪,从小就跟随着她门派的弟子们行走江湖许多年,多年来沉淀在一个雄多雌
少、阳深阴浅的地域,或多或少她早已融入了那种武林界的豪迈气派,所以在言
语间粗声粗气,举动心态不够体贴入微一点都不出奇。

  但她不仅如此,她胜在侠气纵横,事事都会依义字行头,地地道道是个敢做
敢为的好女子,单单她这样的一位美人胚子,既武功了得又深情厚谊,说实在的
真是见少卖少,世间少有了。

  可能是这莫明的原因,导致我也不得不心甘情愿对她甘拜裙下,即使事隔多
日,但对她的恋慕一直依依不舍,根本就无法忘掉她的面目举态,甚至乎她的每
一举一动、每一笑一怒、每一言一语都像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面了。

  说实话,其实我心里现在十分矛盾和迷茫,一心想要出手阻止这个噩梦继续
蔓延下去,且想法子去救出不知身在何处的凤姑娘,却又显得勇气不足,胆小怕
事。

  可是当我一想到自己一个即将要下嫁于我的古代美人竟然在我面前和另一个
外来的男子如此般亲密接触,他俩之间的肉体与心灵之间又是如此的紧贴交融,
呻吟交响、如胶似漆,心里又不免有一丝丝莫明的忧伤及冲动,导致我不知如何
去应付此困境,然而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朝思暮想期盼要戴绿帽的情意结仿如潮
汐涨退一般,似有还无,令我久久无法在脑海中忘怀。

  蓦然间,正在一口轻轻来回嚼咬乳晕的虎哥登时大声狞笑,随即一眼瞥了我
毫不争气的下体一下,红得发紫的龟眼竟然一跳一跳像在对他鞠着躬似的,接着
他一脸淫猥地回瞪我,微笑道:「还等什么嘛新郎倌?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
既然你的肉棒短小得羞不见人,那老子就做做好心来帮你一把,助你一臂之力去
破你娘子的处体好了,还不赶紧过来这儿干你天生专长要干的事儿?」


               (二十二)

  听见他淫笑叫着,言语间充满了笑意,我暗地里从洪姑娘那白皙尖挺的乳峰
及早已湿漉漉的诱人阴户拉回了目光,但耳膜旁的呼喝叱咤,就像是催马扬鞭似
的在赶着我,怔了半晌,我眼睛一转,双眼充血,便像头癫犬般激烈挣扎。

  在床上强烈地挣扎了良久,全身青筋和血脉俱都浮现在皮肤上了,但无论我
如何尽力使出全身的力气,那些捆于我身上的麻绳仍然牢固地捆住我全身四肢,
导致我筋肉紧绷,弹动不得,根本就叫天不应,唤地不灵。

  过了半晌,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熬煎,只觉胸口骤然触痛,元气急降,急
喘如牛似的,随即一脸哭啼地喃喃一说,颤声道:「唔……唔唔……你……你不
要……唔……唔……欺人太甚……唔唔……」

  怎知,这位自称虎哥的痴肥男子却瞟了我一眼,彷佛一阵风吹拂过来似的,
立马一把抓着我身上的麻绳,并且轻易地一手将我整具捆扎的身躯拉到洪姑娘那
早已张得特大的阴户底下。

  「莫要耽误好时辰了,还不快死过来!」此言急落,虎哥依然盯着眼前的情
景,再瞧着我一副窝囊不济的脸色,立时闪过一丝沉郁与无助,心里为之爽快,
顿时向我狂笑起来。

  然而早已笑得合不拢嘴的虎哥竟然一边压着我的头部,一边再度撑开洪姑娘
的双腿内侧,眨眼间只见她玉体蠕动,春光尽显,而她胯下那湿如鲜蚝的阴唇就
在我双眼的咫尺之间,如此般诱惑,果真香味十足!

  「哈哈哈,切莫辜负你娘子呀,你就好好当个王八蛋,就像狗犬那样乖乖的
慰劳慰劳你的娘子吧!」

  语犹未了,他不再发出烦琐的言语,忽见他一把抓着我的头,竟然毫不留情
地一股气便把我整张脸朝向那湿溜溜的阴户狠狠压下,他气力刚劲,速度如电,
我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转瞬间就此一股脑儿紧贴在洪姑娘的胯下去了!

  「哈哈哈!果真闻名不如见面,好犬就是好犬!现在老子就命令你吃快些,
头也得上下旋转起来嘛!是否很喜欢当王八呀,新郎倌?切莫浪费时间了,何不
快些使用你那犯贱的舌尖去舔吸她的阴唇呢?呵呵……不如让咱助你一臂之力好
了!」虎哥一眼见状,剑眉随之一抽,便一把推压手上的头部,且上下转动。

  瞬间只听他一边淫笑大声说着,一边使劲地将我整张脸狠狠地磨蹭在洪姑娘
的阴户上。「唔啊……」忽地,洪姑娘下体的淫水已沾满了我的脸上,然而我就
像一个木头人般木立在她胯下,除了颤栗地作出激烈的举动及拼命发出令人震撼
的呼喊声之外,其它一切阻抗的动作也做不到,肉随砧板上,我唯有任由那些浓
烈的淫水逐渐触碰着我脸上的五官。

  正当我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之时,我似乎已窒息般不由得张开了嘴巴来做个深
呼吸,急喘了半晌,续而舌尖亦因此第一次触碰到她阴唇的内层深处去,电光石
火间,自己顿时哽咽似的舔舐那湿漉漉的鲜红阴蒂,舔吸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仿
若人格尽失,接着阴蒂上不时滑溜出来的咸甜淫液像是在舌尖来回逆流,瞬间反
刍地倒流回口腔里头,而最终沿着喉道直落我的胃部深处去。

  「噢哦……嗯……」洪姑娘似乎忍不住我舌尖如此玩弄舔舐,刹那间竟像一
名青楼淫妓似的,浑身彷佛不自禁地在颤抖放荡,转眼间整个人几乎已失控荡漾
了。半晌,她又不禁地自动张开那早已张得特开的玉腿,而那宛如一朵完全绽放
出来的花蕾的淫穴,穴唇间顿然涌出了一股接一股纯乳白色的体液……


               (二十三)

  此情此景,我闻得她不断发出哼哼呻吟之余,在发出触电般的沉吟同时,我
忍不住举眸从眼梢一瞥,忽见她脸上那双微闭的眼眸,如今竟然尽显了一种勾人
销魂的媚眼,双眸中还闪烁着一种妩媚和荡漾的韵味,令我看得心间百感交集,
我那不争气的短小肉棒昂然竖立,亢奋之下只觉心坎如火般焚烧。

  「呼呀……唔……嗯……」像是母狗般销魂的喘息,刹那间,她鹅蛋般的脸
庞急速地往后仰起,在我耳垂传出一股发烫的气息,彷佛想说她自己就快到达前
所未有的性高潮了。

  「舔快点!她应该要达到高潮了呀!哈哈哈!待会老子就代替你新郎倌的身
份,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我忽闻此言,深知洪姑娘必定惨遭此采花贼的毒手了,而棘手摧花的罪魁祸
首竟然是我这个准新郎,如今面对此景,我竟然毫无反抗之举,瞬间哑声,甚至
连维护她玉体的清白的意识都没有,这叫我日后如何去面对及交待这位未过门的
娘子才好呢?

  黯然想到这,我犯贱的下体显然高高勃起来,龟头的红肿体积来看,彷佛即
将要爆发出来般!

  「我……我忍不住了,我……」淫念之下,我顿时「咿咿呀呀」般的沉气,
然而浑身捆住的我只好咬牙屏气般蠕动弹跳。

  蓦地,突然有一只白玉般的纤手伸了过来,且一手轻轻的触摸着我下体那一
根凶挺无比的短小肉棒,随即一脸焦急地听到另一个采花贼小良强笑一番,说:
「呵呵呵呵……新郎倌竟然要提早泄身了呀?既然如此,暂且让这淫娃助你一把
好了!」

  犹如触电般的冲击,正当我得悉玉莲的一只纤手就此触碰于我的肉棒上,早
已血脉澎湃的我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摸弄得我彻底酥麻,睾丸两侧彷佛翻转起
精液似的。几乎在下一刻,她的手似乎越摸越起劲儿,以致我在一瞬间便不受控
制地喷出那犯贱至极的精虫来了!

  「啊……啊噢……不……不能再碰那边……我……我要……要喷了啦……」
我猛地喊出一阵像宰猪般的叫声,浑身惊动,连急喘声也似乎能击穿墙壁一般。

  虎哥暗笑一下,旋即摇头叹声,狞笑道:「哈哈哈哈……新郎倌呀,你怎么
这么快就泄身了?而且还泄得那么多哩!」

  此刻,身在床上一旁的小良也似乎忍不住眼前所看到的一个情境,亲眼目睹
这如此不堪一击的男子,居然未曾提枪上马就泄体宣息了,但偏偏此男子却能够
虏获床上那性感有致的尤物的一颗芳心。

  暗想到这点,确是让他心有不忿,心感上天不平,怒声直说:「你娘的王八
蛋!体力竟然如此不济!连一点忍耐度也没有,还难为了你娘子生得一副尤物的
媚容,若下嫁予你这个如此不济的家伙,日后使她为你独守空房,夜夜寂寞,实
属不智呀!你说你又于心何忍呢?」

  不知隔了多久的片刻,即使他俩不停在我耳垂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嘲笑言语,
浑身乏力的我再也无力去理睬他俩,此时候就此任由他们出口来侮辱我好了。过
了良久,正当我彻底沉郁在情欲的状况下,犹如急转直下的刹那,就在这时,一
直被反锁的秘室大门突然被一股莫明的劲力推翻了!

  猛然间,我连同床上那两位采花贼立即转向那牢固如铁的大门的方向,俱都
已楞呆住了,而一条行动极速的人影登时自门外奔杀了进来,转瞬间那条人影就
在半空中翻转了一个跟斗,接着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嚓嗖」剑出鞘把的声音,最
终只见那条莫明的人影就像在一个电流般的速度随地倏落!

  此际,我几乎已经怔得目瞪口呆了,瞬间引入我眼前的那位人影,近距离一
看,她的身影及面目竟然就是此前失踪而去的凤葶玉凤姑娘!她一眼震惊的凝视
着床上,脸上娥眉不禁微蹙,似乎已看得满脸涨红,随即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更是
惊讶地凝住床上的狼狈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但在她脑海中就像是慢动作似的,她仍然一眼定睛地瞧着
床上那三条汉子和两条白皙光滑的女子肉躯,俱都一丝不挂,俱是光溜溜、赤裸
裸的躺在床上,纵然触碰了她心间,也看得她一颗芳心「噗噗」般小鹿乱撞,但
眼前的情境却是多么的有歪伦理及道德呀!

  「采花贼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小女
子今日就要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江湖败类!受死吧!」她匆匆回过神来,接
着显得临危不惧,神情镇定,猛然愤怒地喊了一声后,她二话不说便持着手中的
利剑,粉腿一蹬,然后一身急促地朝我的方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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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剑残断壁

                (一)

  怒言之下,眨眼间忽见仍在半空中翻跟斗的她即时使出了一招剑花,挥剑气
势如影随形,剑风有如云海般波谲云诡,挥剑的张力也实在不可捉摸。续而,在
此等令人震憾无比的情况下,她一身女儿家的苗条身形宛如雌鹰般飞腾于眼前,
高窕的身躯影子也迅速的掩盖了整个空间,蔚为壮观,声势震天!

  而在另一边厢的虎哥及与他狼狈为奸的小良一眼瞧见了眼前的突击,一贯视
女子为手无寸铁的弱质女流也深知自己身在一个水深火热的情况,随即一脸慌张
地放开了床上的两位尤物,且一惊一乍的准备要接招还手,但转瞬间却大难各自
飞,然后仓促地匆匆逃离而去。

  顷刻间,床上除了一丝不挂的洪姑娘和玉莲外,刹那间也只剩下了我一脸愣
然的待在那儿,一身软脚虾般的软卧在床上,全身根本就弹动不得。眼见此状,
我满脸红涨,几乎已吓得浑身发颤心寒了,顿时想发出一阵阵求饶的挣扎语音。

  四肢捆住的我面色一变,眉宇间紧蹙,双目睁得特开,大骇惊道:「不……
不要杀我呀!凤……凤姑娘,是……是他们绑着我,他们才是采花贼啊!」

  心念急转,岂料一身震落的凤姑娘并非朝着我这个方向而来,忽见她粉腿再
蹬,轻力起跳,旋即凌空飞去,呼啸着扑向那两位采花贼的面前去了。震怒的瞬
间,她飘拂的衣袖猛地一扬,持在手上的利剑跟着一挥,剑刃裹着强劲的气流,
「啪啪」两声之后,鲜血飞溅而出,他俩的惨痛声几乎也冲破耳膜似的。

  这个片刻,我依然定睛般凝视着凤姑娘的举动,得知她居然毫不犹豫地一把
就斩下了那两位采花贼的阳性器官,如此般强大的震慑力,以致他俩各自的阳具
即时脱体,锋刃裹剑般射出了好几股浓浓的鲜血,鲜血亦因此洒满了整片地上,
转眼间就形成了一片令人心寒的血海!

  「啊啊啊……死……死贱货,你……你好狠……毒……」语音未了,他俩像
是挨不住下体顿时脱阳的极痛,而在双重打击的情况之下,他俩双双终于睁开眼
睛,连话也说不完便昏死过去了。

  随着鲜血的流淌,剑刃滴血的锋芒,凤葶玉眼见地面上躺着两条犹如死尸般
的阉人躯壳,渐似断了气归天,手持血剑的她似乎沉着脸半晌也终于悄然归鞘。
然后她登时转过身来,一眼狠狠地瞪住我,脸显震怒之色,转瞬间双腿已一跃而
起,步伐像飞剑般一股脑儿冲到我的面前来!

  我满面灼烫似的,半身不遂地仰起了头,随即震惊的大喊道:「啊……饶命
呀!凤姑娘,放过我呀!我……我真的是受害者之一!」

  咫尺间听着他死命苦苦哀求的言语,以及他的一面之辞,凤葶玉自己始终毫
不动容,乍看之下,得知此前狠心夺取了她处女之身,而现今一身被捆住,且一
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刘公子竟然像条可怜虫那样,眼巴巴亲眼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
出手凌辱一位未过门的娘子及她府近身丫鬟也不还手阻止,反之还被人用麻绳紧
紧捆住,男儿气慨彻底颠反,神色如同乌龟般窝囊!

  这下她想也想不到原来世间上竟有如此无能之人,之前多次轻薄了她,沾污
了她纯洁之躯以及三番五次贪图美色也不在言下,但此刻竟然离谱到祸及了他未
过门的娘子,也就是曾经在紫竹山庄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洪月怡姑娘,还妄为了
堂堂一名男子汉,实在丢尽了全天下间男子汉的面子了!

  正当她一人思忖了片刻,她内心的怒火更是一发而不可收拾。她极度憎恨及
愤怒于他,虽然她自己对他的每个言语都充满着极大的仇恨,但她却尚未知道原
来自己早已种下了情根,她似乎未曾明了原来她越是尽力去掩盖心绪,对眼前此
男子的重视力越是会反弹加深。


                (二)

  电光石火间,凤葶玉心里为之一痛,显然已忍无可忍了,一阵光速的速度之
下,然后一股掌风匆匆挥去,登时「啪」的一声,她居然毫不留情地一手掌掴了
我,随即似乎沉不住气再次一把痛恨地击向我脸庞的另一边去!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凤姑娘!你……你为什么打我?」这时候,我顿时惊讶地发出一阵狂叫,
但毕竟我无法弹动自如,所以眼见她一手光速地打了两个耳光也逃不掉,不到半
晌,蓦然觉得自己的脸上竟泛起一阵的疼痛,续而在皮肉间彷佛红肿了一大片似
的。

  「本小姐何以要掌掴你?本小姐恨不得一掌就打死你这没用的男人!你……
你不死也罢!本小姐来问你,方才看着自己的娘子尽受凌辱也不出手相救,你说
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啊!」凤葶玉刮了我一个耳光,旋即一脸憎恨的瞪着我脸上,
只见她竟然激动得眼噙泪光。

  痛斥了一会,她更是哽咽似地喝着道:「况且……她们怎么说也是无辜的,
而且其中一位还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呀!你之前侵犯本小姐此事,本小姐暂且不跟
你追究,但……但何以你还要拖这两位姑娘下水呀?」

  「如今你竟然还为了自己一己淫念,眼巴巴看着她们受折磨到不成人形,你
说你娘子还有她丫鬟日后该如何去面对世人的歧视眼光呢?还枉费了洪老爷之前
下令要他千金下嫁于你,现今尚未过门便遭受到心灵的创伤,你不妨自己好好想
想吧!你的良心还过意得去么?」

  此刻我浑身一动不动的听见她那一番话后,整个人也彻底楞住了,犹如一段
断壁残垣的心绪顿时急涌上心头,自己也无法不承认这一切的确是我一手造成,
如今怪只怪自己懦弱怕事,我责怪痛恨自己为何刚才不一早出手阻止这场悲剧发
生。对!她说得对,的确是我无能没用,是我胆怯怕事,所以才弄得如斯田地!

  转念间,我却想到现在若能回头也是于事无补了,毕竟整件事已成定局,正
所谓米已成炊,这恰恰是一个无法辩驳及改变的事实,即使我能够扭转乾坤,能
以倒回时光去挽救她们,并且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也是无法去弥补洪姑娘以及玉莲
她俩之间的肉体和心灵上的伤害。

  「凤……凤姑娘,你要听我解释才行呀!」我默然半晌,怔了一怔,终于回
过神来,坦言叙说:「这件事并非你肉眼所看到那样,刚才的确是那两个采花贼
弄昏了我,只不过当我一醒过来便看见洪姑娘她们躺在床上了,而且从他们口中
听到洪姑娘她们一早被迫服用上一些不知何名的催情药,所以一时之间才搞到她
们意识全毁,举动就像失心疯一样。」

  「再加上我师父也是被他们弄昏过去的,现在他老人家就被关在另一间房间
里头而已,他武功高强也被关住了,是生是死还不清楚,我毫无武功底子又算是
什么呢?如果我真的有绝世武功的话,我一定会打死那两个采花贼的,否则我也
不会不出手相救啦!」

  凤葶玉忽闻,神情几乎已呆住了,一眼凝住眼前此男子一下,得悉他居然说
得振振有词,似乎一点后悔的意识也没有,转瞬间更是触动了她心底的怒意,粉
拳禁压,狠狠地痛斥一番,道:「事到如今,你……你竟然还强词夺理!对不起
她们连一点后悔之意也没有,现今还想为你自己掩饰一切的不是,是么?刘锐!
你……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倏然间,她不再犹豫似的,瞬间举起了左手,立马竖起了三根纤细的手指,
竟然在我面前发起一个毒誓来了,她登时一声冲动地喝着道:「我本人凤葶玉向
天发誓,从这一刻开始就此跟刘锐一刀两断,日后别再给本小姐见到刘锐一眼,
否则后果自负!见一次就杀一次,若然不是,本小姐凤葶玉就不得好死,横死街
头,来世为娼!」


                (三)

  「凤姑娘,你……你这样又何苦呢?我……」我颤声一说,满面已是忧虑,
心想她竟然可以如此狠毒,竟然如此般咒骂自己,可想而知她一定早已对我恨之
入骨,那日后对她那份爱意,我又怎样向她告知呢?

  「本小姐说过就算!别再给我看到你,否则小心人头不保!」她豁然栽口,
随即只听她继续一脸激动地向我痛斥着说。

  就在这时,我顿时觉得自己仍是一身光溜溜的卧在床上,心里随之惊愕,接
着口吃般的说道:「怎么说都好,你……你先帮我解开身上的麻绳吧!我……」

  此情此景,凤葶玉忽闻,续而她一双火眼般的眼眸顿时瞥着眼前那一具赤裸
裸的身躯,纵使她之前深受肉体上的创伤,曾几何时莫明地深受其害,以致她少
女般的心灵受到无法弥补的沧桑,但此刻再次触见所谓的雄性器官。

  她也显得不再顾虑及羞怯了,明显地她彷佛已对那些异性的事儿感到厌烦至
极,尤其是眼前此男子的一切,她更是感到恨之入骨,心里面对他的恨意就像一
座火山即将要爆发似的,犹如火焰伴有浓浓仇意般,使她无法忘怀。

  她登时狠狠盯着我,猛地怒喝道:「你自己闯过来的祸,自己去解决!总而
言之,从现在开始你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我亦不想去理你!现在本小姐就要带
走洪姑娘她们,你这个没用的就继续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转念间,我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随即全身激起力气,可是不到半晌竟
已满额汗滴,满面通红,在没法之下唯有发出泣啜声,喝道:「你别这么野蛮了
好吗?你……你若是生气我或是憎恨我什么的,你也得过来帮我最后一次忙吧,
你说我自己一人在这里又怎能解开身上的麻绳呀!你别再蛮不讲理了,好吗?」

  「你……你不死也罢!你去死吧……」话犹未了,凤葶玉眼见此男子真的窝
囊得没药可救了,登时凤眼触火,语音爆怒似的,而同时间我也感觉到她脸上彷
佛气得脸红脖粗似的。

  岂料到她居然向我奔来,旋即使出一个凌空翻踢,跟着她一脚无情地踢到我
下体那光溜溜的短小阴茎及睾丸之上,如此般劲力的飞踢,导致我眼珠彷佛掉脱
出头颅般,倏然痛得我急忙地喊出一声足以震天的狂叫声,随即丹田为之一痛,
整个人猛地倒在床上疯狂翻滚,僵硬的神情有如乌龟翻倒一般,浑身像是触电般
地不停倒抽着呼吸声。

  「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完蛋了!我……我要死了!我下面真……真的断了
啊!」我暗中吃惊,虽然她平时说话粗声粗气,但不失为一名秀气得体的古代女
子,但如今我意想不到这位古代女子可以如此毒心残酷,居然狠心地反踢了我下
体一把,好像恨不得就想一脚踢爆我那不堪的子孙根一样,以致我下半辈子绝子
绝孙,没人送终。

  此际,浑身被麻绳捆住的我顿时吃了一惊,面目竟忽地扭曲得不成人形,脸
上几乎急得青筋浮现,续而眼珠紧闭,肉身睾丸淌血似的!转眼之间,赤身裸体
仍然不时在床上弹跳翻滚,举动就像一条生鱼被捞出海般的激动狂澜,而且下体
频传来的疼痛感觉并非一般文字可以形容得到的。


                (四)

  「啊……你好狠啊……没了……这次真的没了呀……我的妈啊……我……我
的肉棒好像……好像断裂了!春……春袋也爆裂了呀!」我仍在床上呱呱狂叫,
冷汗都猛流而下,喧腾哭叫,叫地不灵。

  此情此景,下体的疼痛好比下落阴曹地府般的痛苦,半晌,稍弯的四肢仍然
不得动弹,续而浑身依然滚动不定,神情犹如蝉蜕般发颤,但心里不时暗忖着自
己一段凄惨的过往,之前就算我的前妻都没有如此狠心的对待我,平常她顶多是
半推半就背着我到外偷情,而最终给我戴上了绿帽子。

  此外,平时跟她一同进行房事之时,也在一个不公平的男上女下的做爱方式
下,她若非频频出言羞辱我房事不济这一方面,就是霸道狂野地坐在我脸上或是
命令我趴在她身上舔舐她湿漉漉的阴唇而已。

  然而,如今面对着眼前这位古代女子,她竟然可以破天荒地向我暴力动粗,
并在毫无防备之下对我狂踢一脚,而且她那一脚一踢便立刻踢中了我下体一个最
致命、最脆弱的地方,这下我根本想也想不到原来她竟然对我如此的痛恨入心,
现今只能怪当初自己为何禁不住自己内心的欲火,亲自夺取了她那宝贵的处夜,
以及侵犯了她一具原是纯洁通透的处女之躯。

  「凤……凤姑娘……你……你……求求你来救我啊……我真的要死了……」
我哭泣般的求饶说。

  「呸!现今苍天有眼呀!这就是你之前对本小姐无礼的下场。自作孽,不可
活!这确是你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语音未了,凤葶玉却狠狠地瞟了我一眼,自知眼前男子的雄性器官应该已废
掉去了,她带恨地瞟了良久,彷佛毫无悔意之色。只见她双眸怒凸,心中的怒火
彷佛就在方才那一脚之下,俱已倾泄而去,转瞬间她居然毫不动容地双手抱起了
床上那两具赤裸裸的肉躯,似乎不再理睬我是活是死,转个身便离我远去了。

  「救……命呀!凤姑娘……」我则一眼见状,顿时咬着牙忍住体内的剧痛,
随即急得猛喊一番。

  良久,我实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哭诉无路之际,只知整个秘室内沉暗一
片。沉寂,一片的沉静无声,隐约间也只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痛叫哭泣声。

  此刻,浑身被捆住的我也唯有仰起了面,忍着痛匆匆睁眼凝住整片血海般的
地面上以及那两具毫无动静的尸骸,不到半晌我终于转眸凝望着这间秘室前的大
门,方知自己真的是前推无路,现在除非自己可以应声唤醒师父他老人家前来救
我一命,毕竟师父他武功高强,除了他就决无他人了。

  暗忖了一会儿,我顿时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焦急之下唯有频频仰着面,不断
地呼喊作声,咬牙喝道:「师父!师父啊……徒儿被绑在秘室里呀……师父……
你听到徒儿就立即过来救我吧!师父……」

  几乎已过了好一阵子,喊得我彷佛已喉咙干燥,气力全失,心力交瘁,我简
直是异想天开,无论我如何呼唤出求救声,似这毫无人烟之处,根本就没人可以
听见我的求救声而前来相救的。

  蓦然间,气急的我亦唯有靠自己逃出此地了,瞬间不知从哪来的劲力,旋即
弓起了我的上半身,然后双肘一撑,脚踝一震,双脚迅速落地,而现今我就像一
条僵尸似地竖立在地上,行走动作也只能上下地蹦跳前进,举动确是滑稽至极!


                (五)

  慌神跳了老半天,几经辛苦终于走出了这间秘室的外头,转个身也重新回到
了客栈的角落。

  此刻,正当我一脸茫然的四处狂跳之际,我彷佛在客栈某个角落的房外隐约
听到一阵迷糊不清的沉唤声,我心里为之一怔,急即再细心地聆听一番后,亦终
于发觉了原来那把声音就是师父他老人家所发出来的语音!

  半晌,我带着激动的心情,整个人顿时七手八脚地撞进眼前那被人紧紧锁住
的木门,瞬间就破门而入,眼睛睁了睁,果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身影,现今他竟
然也被人活生生的用麻绳死死捆住他的身躯,眼神看似乏神,嘴里更是被布料捂
住,凝眸瞧见他身体彷佛浑身乏力地躺坐在一张柳木椅上,形态一动不动的。

  「师父!」我惊视眼前的师父竟是浑浑噩噩的捆在椅上,浑身为之一震,立
马向前扑去,张口猛喝道:「师父!你……你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吧,师父!」

  几乎过了半刻,我也终于把师父给唤醒过来,此时我仍然凝住他那逐渐睁开
的苍白眼睛,虽则他已是盲目视物多年,但从清晰的声音便能一下子轻易地猜测
得出现今着身于他身边的究竟所为何人。

  「嗯……噢嗯……为师究竟身在何处?这儿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以为师总觉
得浑身没力气似的?」

  我闻得师父根本毫不知情之色,顿时心头烦躁,显然已焦急失色,接着气短
焦虑地瞧着他说:「我们还在客栈这里,原来这客栈的两个小二哥竟是采花贼,
刚才是他们用迷魂药放进我们进食的食物里头,好让我们在不知情之下服食,以
致昏迷过去。之后更用这些麻绳把我们身上捆绑,而且刚才徒儿也是身在险境,
简直是险过剃头,几乎可以说差点就要出大事了!」

  「真有此事?世风日下竟有如此大胆之徒,真是岂有此理!若再给为师见了
他们,为师必定会收拾他们,必定惩治,绝不宽容!」师父他猛地一喝,登时双
臂一震,震音旋耳,续而一直捆住他身上的麻绳就像断绳般轻易地震断而落。

  「天呀……好厉害的功力!」我不禁暗忖起来,竟似看得张口结舌,不过这
次再度有幸地瞧见师父他内功的深厚程度,说起来果真气势十足。转瞬间我又显
得错愕,立即口吃般说道:「师父,赶紧帮帮徒儿解开,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我
们还是逃离此地,趁夜启程,跨马上路去为妙!」

  「何事令徒儿你如此紧张惊慌?竟要说出趁夜启程去?」师父立即一把解开
了我身上的麻绳,半晌却是沉思了一会儿,旋即又显得恍然,深知猜测这儿必定
发生过一些惊人大事似的,立马抓着我的手臂,但面不改色,急声问道:「徒儿
不妨坦白跟为师说清楚,徒儿的两位红颜知己是否已惨遭他人所害?而如今那两
位可恶的采花贼究竟身在何处?」

  「洪姑娘她们……她们……」我结结巴巴的待在师父面前。

  我忽闻,顿时显得焦急失色,纠结难耐,心里更是不禁想到该如何跟师父他
坦白交代刚才所发生过的事情点滴呢?此刻,难道真要我抓破面皮,亲自诉说自
己真的被那两个采花贼抓住欺凌,而且当中还连害到洪姑娘她们深受其害,随后
更遭受到名节不保之疑吗?还要那位凤葶玉姑娘出手解险,以致洪姑娘及玉莲她
俩即时得救。暗忖想到这,我更是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我似乎沉默不语,顿时又回过神来,仍然纠结不已,吞吞吐吐地回道:「师
父您就不要再问我了,总之……总之徒儿一言难尽,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讲……」


                (六)

  只见师父一直苦苦追问下去,一时间说得锵锵有神,刹时令我不得不心软。

  「万大事,有为师替你作主分忧,徒儿不妨放心直言吧!」

  不到半晌,我也终于找到了一些合身的衣裳,当我正要宽衣之余,我逐渐地
缓过气来,瞬间鼓起了勇气,便带着叹息的语音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当中除了
自己被人羞辱的那一幕之外,其它所发生过的事情亦都一一地告知了他老人家。

  细心聆听了大半刻,师父似乎已沉不住气,差点听得他双眼睁大,龙颜大怒
似的,随即更对我扬声责问说:「言下之意,方才徒儿你就此被那两位采花贼捆
绑在旁,并且就在你面前出手凌辱洪姑娘她们?幸好有凤姑娘及时出现杀敌,以
致不会铸成大祸,是么?徒儿还说为了方便照顾洪姑娘她俩,凤姑娘竟然向徒儿
你提议说要求亲自带她们上天龙山?」

  此时此刻,我为了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而且还要瞒着整件事情的事实,所
以唯有继续充当着受害者的角色。随之带着苦躁的表情及哭诉般的嗓音,心下不
禁一冷,内疚的心绪亦都涌上心头之上,沉声回道:「徒儿并无欺骗师父半言,
况且刚才如果不是凤姑娘破门相救,我看现在洪姑娘她们都已遭殃了……」

  「嗯……查实凤姑娘的提议未尝不是个好法子,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其实
男女共处上路非但一件易事,而且若然在途中停留住宿之时,有时候也难免会碰
到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况,归根到底她们毕竟是个女儿身,我们两批分头上路亦无
不可,只不过暂时见不得她们,亦实在难为了徒儿你了。」师父顿时转过身去,
忽见他边说边用手抚须。

  「师……师父的意思是说我们仍要去那个什么武……武林大会吗?」语闭,
双眼凝住他一身背影,我显得有点震惊,心下不禁一愣,连发声的语音也显然抖
震。心想这下可要惨了,若然在那个武林大会上巧见凤姑娘她,或是被她那锋利
的双眼发现了我在大会上的行踪,以致她再度触怒于我,到时候后果将是不堪设
想了。

  此刻,师父只微微向我首肯地点了点头,便回身答道:「正是,如今凤姑娘
匹马单枪,单人上山去揭发武林邪门的一个奸计,虽然为师不问世事,但单凭她
勇为这点,为师又焉能坐视不救,任由她被奸人欺凌残害?」

  蓦地,我仍在师父的面前抓头苦思,只觉下体接接传来的疼痛仍在发麻,心
里更是不由得暗想了起来,一想到凤姑娘临走之前对我警告过的那番话,若在天
龙山有缘碰见,到时候上天再给我十条贱命都不够她来取杀。暗忖了好一阵子,
一时之间,心里忽忧忽怕似的,正也不知该如何游说他打消上山的念头才好。

  我瞧了瞧师父一眼,然后战战兢兢地游说道:「师父言之有理,只可惜现今
我武功尚浅,若然贸贸然上山,到时候被奸人围攻,我怕我会应付不来……」

  一言未乞,师父突然疯狂般痛斥了起来,栽口喝道:「徒儿你何出此言?身
为习武之人岂能如此贪生怕死,难道你甘心眼巴巴看着你的红颜知己惨遭奸人所
害,你亦不会出手相救么?况且作为一位武林侠士,做事可要光明磊落,即使它
日死落黄泉亦要当个受人敬仰、为民请命的大英雄!」

  我闻言立刻苦起脸来:「话说如此,但是……」

  「不必多说了,总之为师说了就是。相信那位马车夫仍然听候镇外,徒儿还
是快去收拾行包,然后在半个时辰后立即出发行程。」

  倏地,师父顿时栽住了我的语言,只见他神情严肃,转个身便不笑而去。然
而此际的我却仍在烦扰惆怅着,整个人仿如一个僵硬的死人般站在原地,心里不
禁想着眼前即将要面临的会是个怎样的日子。直至我乏力地举起了首,双眼痴痴
地凝住外面那漆黑一片的天空云瓣,凝望着那一片闪亮的星空,不禁叹息着想此
行也不知是祸是福了?

  夜漆黑,星渐稀,月儿弯,心冰冷,路更茫……


                (七)

  转个画面,不知不觉已来到了辰时,现今凤葶玉连同洪月怡以及玉莲两主仆
已在往八万镇北部,也就是天龙山山腰的方向奔波了好几十个公里,而整段路程
当中除了一位马夫小子、马车厢里头那一直魂不守舍的凤葶玉之外,厢内也只有
躺着两条毫无动静的身影而已。

  就在这时,马车路径山崖的黄泥路两旁,皆种植淡黄色的花树鲜草,花瓣也
不甘寂寞地纷纷怒放绽开。此外,鸟儿「吱吱」鸣叫,仿如悠扬的旋律,蜂儿也
正飘扬在清新空中,如此般自然美景,实属绝色景观。

  此刻,凤葶玉登时毫无目的地张开了双眼,眉睫之间,她竟情不自禁地凝望
着后厢外的优美风景,放眼望去,她似乎凝目了半晌方觉眼前的情景犹如一大片
的淡黄色的花谷般,淡黄色粉的花朵,团团簇簇,遥远之尺尽是一波接一波的淡
黄色花浪,格外引人注目。

  而辰时逐渐绽开的花瓣,似乎意犹未尽,仍在花谷中吐露着芬芳,给这彩色
斑斓的花浪增添了多一份鲜朗,而且四周鲜青色的叶子更是盛开着色彩斑斓的茶
花,实在令人赏花人醉于其中,亦彷佛给人一种春天即来之感觉。

  鸟儿花香般的绝色景观,满山遍野的花海色彩,虽则清心寡欲,姹紫嫣红,
但也不及车厢内的洪月怡姑娘浑身散发出来的丰姿来得如此吸引注目。

  此情此景,凤葶玉蓦地缓了缓宁静的思绪,旋即收回了她那一双看得静呆的
眼神,且侧着娇脸,转瞥地凝视仍在厢中昏迷不醒的洪姑娘一下。

  凝住了大半刻,她几乎也看得怔住入迷去了,方察觉自她微微耸起的胸脯,
一直缓慢地滑落至她平坦有致的小腹上,眼前的洪姑娘果真是皮光肉滑,白皙剔
透,单单她那一双玲珑丰腴的乳峰就能即时引人目光,国色的丰姿足以倾国倾城
了。

  凤葶玉眼睛垂了下来,心下不禁为之一怔,此刻她彷佛头一次仔细地看清了
这位洪姑娘那婀娜多姿的身体曲线,几乎怔住了良久,她终于震息了一声,便忖
道:「天呀……平时看她一身的装扮也没怎么察觉到她的身材,原来这位洪姑娘
确是禾秆盖珍珠,体态竟是如此丰满娜动,可以说是该瘦的即瘦,该有的也有,
就像得到苍天的眷顾,化身为仙女下凡似的。」

  除此之外,单看她娥眉间淡扫灵气,再加上一张秀色五官的娇脸,以及长发
飘飘的媚容,楚楚动人的神态总能让人产生无限的爱怜,即使一贯侠女风范的凤
葶玉也不例外。

  其实身为黄花闺女的她自从被人亲手侵犯及残暴地开苞之后,内心里的情欲
枷锁彷佛破天荒地得到了一个释放那样,竟已化身变为一名欲女都未曾察觉到,
而且对于同性异性的莫明感觉如同云霄般时好时坏,此际她也是如此心情,看到
眼前的同性尤物,她体内就不知怎地有了一种莫明的感觉涌上她心头,就像被火
烧烫一般,脸颊竟是变得红润起来,红晕朵朵。

  转瞬间,凤葶玉忽觉自己脸庞红烫,呼吸加速,续而一颗女儿家的心房更是
「砰砰」地触蹦,小鹿乱撞似的。不到半晌,她竟也沉不住气,秀鼻吐纳,然后
再迅速地侧过脸去,双眼眯闭地如同不敢再多看她半眼一样。

  此刻她真的不清楚为何自己竟会对这位刚结识不久的同性姑娘有此奇异的感
觉,毕竟这位同性姑娘是洪府上的掌上明珠,而且之前还被命令下嫁给刘公子,
只差未过门行礼而已。

  「凤葶玉!你是否已疯昏了头?为何你自己会对她动起心来了呀?我真的不
能……我不能再如此下去……」倏然间,凤葶玉不禁地摇着头,芳心乱蹦的她彷
佛想要把自己一片混乱的意识给摇醒过来。

  沉住气半晌,她好像不受控制般地转回眸再次凝住眼前的洪姑娘,她又忍不
住叹息了半声,然而脑子里却不由得暗忖了起来:「可是……可是……我真的把
持不了我自己去触摸她的胸脯。我确实很想知道亲手去触碰那丰满乳峰的手感到
底是怎样的……」


                (八)

  思犹未了,凤葶玉看似情不自禁地伸出她一只发颤的纤手,随即颤抖着朝洪
姑娘的胸脯前轻轻一触,接着她手上的五根玉指竟似不自禁地轻柔一捏,转瞬更
是轻柔一搓!

  「她……她的乳峰果然是软绵过人,而且触摸时更有柔软弹性,就像亲手搓
捏面粉般的感觉,如此般美人娃果真诱人至极了!」

  蓦然间,此际她的心情有如上天遁地般的激动耸然,她手触时快搓时慢,彷
佛凝固了起来似的,眼珠凝住,久不作声,只觉心脏登时急速往后捺,五脏六腑
也好像不知道哪去了!

  紧接着,急喘呼呼的她顿时缩回了手,粉唇紧咬,震动的心坎彷佛充塞了无
穷无尽的恐慌及内疚的心绪,她深感悔疚,顿时忍不住对自己自责呐喊一声,转
瞬间更不禁暗地里痛问她自己何以会有如此非一般的冲动。

  她实在不明亦不清楚为何看见眼前的姑娘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躺
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名楚楚可怜的同性姑娘,亦非她那位眷恋的如意郎君——龙定
义哥哥。一想到这点,她不时剧烈蹦跳的心跳更是加倍地窜跳起落,脸颊通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对!在她心里面仍然对她的如意郎君存
有一股浓烈的爱意及钦慕,而且还日渐生情,只可惜如今她只知自己早已没有任
何的资格去等待她的如意郎君龙定义了,事已至此她已是一名不洁之躯,严格而
言她更是一名残花败柳之辈,间接还丧毁了身为女儿家的名节,反观她岂能再有
面目去见一位身为名门正派以及武林盟主入室大弟子的定义哥哥呢?

  假若日后他真不介意她现今的身世,她也不敢多作企望世人的见解,沦落至
如此地步她确是不配,亲身被害到这种骑虎难下的田地,也实在是无法告诉别人
当中的委屈点滴。

  此行,其实她心里早已有了一个最坏的打算,现今当务之急,那些儿女私情
暂且搁下不谈,而如今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连夜赶路赶到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亲面去揭发及阻止一场江湖上各派互相撕杀的诡计。除此之外,她更一盼可以在
山上寻找她师父及失散多时的众多师妹的下文,当她把整件事情一一交待完后,
便会义不容辞地舍弃而去,从此就消失在人世间,只影天涯,浮生渡日。

  蓦地,凤葶玉终于回过神来,旋即深息了一下,顿显明眸噙泪之色,湿眸当
空,思绪涌现,委实令她心绪不宁,不到半晌便不禁地喃喃自语一番,沉声道:
「定义哥哥,凤妹真的很惦念你呀……可是凤妹已非定义哥哥当年所认识的凤妹
了……只能怪上天玩弄,你我今生有缘无份作罢。」

  就在这时,正当凤葶玉苦思冥想之际,忽然间一直存于昏迷状态的洪月怡竟
然发出了一阵听似模糊不清的声音,刹时间令凤葶玉深感惊讶,以致她全情贯注
洪姑娘面上的神情。

  「我……我身在哪里?」梦呓般的语音,洪月怡一言未讫,便已眉间微蹙,
眼神迷朦,仿如初醒般之色。

  「洪姑娘体力刚刚才复元,切莫过于用力……」凤葶玉怔在那儿,一时之间
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事到如今她唯有开口述说:「现在我们正在赶上天龙山的
途中,其实之前你和府上的侍婢玉莲不知何故遇上了意外,以致一段时期昏迷不
醒,幸好如今终于看到你苏醒过来了,我方能放下心头大石。」

  「遇上意外?」语犹未了,仍然躺卧在厢里的洪月怡顿沉住了气,突然坐起
身,气力疲乏的她似乎怔了怔,接着再望着身旁的贴身丫鬟,不禁变色道:「玉
莲她究竟怎么了?」


                (九)

  「洪姑娘无须担心,你家玉莲只不过是暂时未苏醒过来,从她的脉像来看,
相信她并无生命的危险。」凤葶玉微微一说,眼神亦再次凝住了洪月怡一张紧张
苍白的脸上。

  此刻,气息软弱的洪月怡闻得她的贴身丫鬟并无生命危险,随即放开了心中
的忧虑,脑子里却也不时地拼凑着断断续续的思绪,沉思冥想了半晌,旋即终于
回想起那位一起同行的刘公子,心下再度不禁一怔,便紧张地问了一声,疑道:
「啊……对了,我记得之前刘公子他为了要抢救我和玉莲,不幸一同失足堕山,
未知如今他究竟身在哪里?」

  凤葶玉耸然动容,就在这片刻之间粉拳突然紧握,痛斥道:「哼!无端端何
必要提起那个臭小子呀?如此贱恶小子不提也罢!」

  洪月怡忽闻,心感狐疑,不禁急问一声,道:「凤姑娘何以如此一言?难道
凤姑娘有难言之隐?」

  凤葶玉面色突又惨变,失声道:「这可是件好事,你未来的夫君你已用不着
为他如此关心了,总之那位姓刘的从此不会在你我的范围内出现。」

  语闭,洪月怡微微变色道:「为什么?难道他……他……」

  凤葶玉眼睛一亮,不知为何叹声一说:「那臭小子之前所做过的事情确是罪
不容诛,洪姑娘切记,现在唯独是本小姐最不会伤害你了。」

  洪月怡凝目看着她,心里为之一愣,眼眩耳鸣似的,良久良久,心房一沉,
泣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呀?」

  此时,两人怔了半晌,洪月怡怔得双眼泛泪,思忖了半晌,实在不知之前发
生过何事,然而凤葶玉却黯然垂首,霍然间举首安抚一声,道:「洪姑娘切莫苦
苦追问下去了,从今以后我俩就以姊妹相称,做姐的必定会好好看住你,一定不
会再让其他人来欺负你,好吗?」

  洪月怡皱起秀眉,瞧见眼前这位貌似风度翩翩的铁女子,纵使她是女儿家的
身躯,但她做人做事的一言一行可媲美江湖上好一些粗汉子了,面对着面木呆在
厢中,她更是凝目望着她,心里想到如此般令她心动醉心的女子,心里也不知道
该哭还是该笑,她简直不敢仔细去想像,以后她俩朝见面晚见面到底会发生什么
事。想到了这儿,她彷佛不受控制地应声点了点头。

  「那……那以后妹妹就跟随姐姐你了,总之姐姐去到哪儿,做妹的也会一同
跟随相伴。」

  此情此景,凤葶玉听见了洪姑娘如此坦白的言语,不禁捂住了自己的玉唇,
纵声笑道:「咯咯咯……怡妹也不必说得如此灰暗绝望。」

  洪月怡顿时仰首望着车厢外的路面,随即转眸狐疑地问道:「姐姐,我们现
在究竟去着哪方?」

  凤葶玉面色一沉,叹了口气道:「事不相瞒,其实姐姐身有重任,目前正要
赶上天龙山的武林大会,只是事情一旦解决了,姐姐日后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其实妹妹真的不清楚整件事情,但何以姐姐看来如此坎坷难言呢?」入世
未深的洪月怡登时抬头,神色似懂非懂,变色道:「莫非……莫非武林大会那儿
即将会有一些变故?」

  凤葶玉继续唏嘘叹道:「唉……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怡妹一个人可以想
像得到的,况且怡妹亦非武林中人,所以无须多作猜测了。总之姐姐答应你,一
旦事情解决之后,便会跟你归隐江湖,从此对世事不闻不问,并且找个毫无人烟
的地方长居下去,直至终老,好吗?」

  洪月怡闻言,顿然无言可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对于自己的前程正如
她心中般阴暗模糊。然而她心里一动,一想起了她自己曾说过的一番愚话,之前
曾说过这辈子非要凤姑娘不嫁那件事,想到这她更是不禁地感到心乱如麻,心绪
窜蹦。

  除此之外,她对凤姑娘口中所指的那件大事根本一点头绪都没有,若是她想
出手帮忙也似乎帮不了什么,所以手无寸铁的她亦唯有舍命相伴,下定决心要跟
随她连夜上路。

  就在这时,同一个片刻之间,正在马车前方驰马的小子竟然侧耳偷听了厢头
内那两位姊妹相称的女子们之间的言语,嘴角顿时狡猾地笑了出声,随即便沉声
喃道:「嘿嘿!好一对同病相怜的好姊妹啊,这一次本人一定不会再错过那位妹
妹的处身了!」


                (十)

  其实这位马车夫并非一名等闲之辈,亦非简单人物,乍看望去,他竟然是一
名武林中人所佯装出来的。也就是天龙派的入室大弟子,表明上做事光明磊落,
但暗地里却是无恶不作、阴奸小人的伪君子龙定义!

  其实整个事件应该倒叙回到半个时辰之前,由于他半夜难寝,再加上读物思
人,心里一直默默怀念着在他年代里无故失去了的情人,所以在郁闷的情况之下
只身哀闷地走到客栈外头,且在夜阑人静的街头上四处游走一番,即使客栈外头
多么的寒风凛然,雪地凄美,但他始终无法能够抹去脑海里的种种哀伤。

  殊不知正当他孤单只身走了良久,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身
上!此情此景,他就在一个毫无目的地的情况下,无意中瞥见离他咫尺之遥的方
向,竟然看见凤姑娘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随即他再狐疑地偷望一番,却发现眼
前的凤姑娘竟抱着两条人影,一人缓慢地走在这个八万镇的街头上,行动看似艰
难,好像遇到什么意外似的。

  转瞬间,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她破身的过程,虽然时隔不久,但他仍然念
念不忘。记忆中当晚在寝室内破身之时,佳人在他身下娇媚作动,她眉眼间尽是
触心的媚情羞意,初次一见彷佛能将一条软绵的肉棒化为一条勃硬凶猛的龙根似
的,好不刺激亢奋!

  几乎楞了许久,他渐渐感到心跳触蹦,随即再凝目地望了她半晌,才发觉原
来其中一名昏迷乏力的女子人影居然就是此前在洪府与他本人有过一眼之缘的洪
月怡姑娘,这下他不禁深感苍天有灵,之前失去的破身机会,错失了夺取贞节的
良机,如今还竟然会自动送上门,暗喜这天造良缘,他情不自禁地暗爽了起来,
心里也为之一热。

  兴奋感侵袭全身脑细胞之际,浑身似火的他也稍微地回复了半点意识,似乎
不再犹疑了,旋即便使出了一招绝世的变脸好本领,刹那间一变就变成了另一副
脸庞,神功盖世的他居然能够以一招以影换影的邪功,立即变成了一位长相粗野
的马车夫,紧接着带着一己私念,也不由分说地直走到凤姑娘的方向去了……

  而回到这边厢,仍是双手驰马的他不禁回过了神,心下不由一震,脸显笑意
的他实在有点抵挡不了内心的亢奋,彷佛差点儿就想要把整架马车停住,然后不
顾一切地冲进马车厢里头好好奸淫她俩一番,特别是那位他未曾有机会破身的洪
月怡姑娘,他更是冲动至极,心想势必一尝她那香味肉躯的处身不能。

  经过了一段深思熟虑的思虑片刻,他一方面为了要顾全大局,另一方面眼见
他自己一早所安排的奸计就快要得逞了,所以他始终沉住了气,下一瞬间继续充
当着一名无名小卒的马车夫,继续朝向天龙山的山腰驰去。

  过了片刻,在山路上奔驰了好几个山坡,一身佯装成马车夫、且双手持着马
绳的龙定义一面喘着气,一面从马首往后发了一声,顿时问道:「姑娘,以小人
所见,应该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入夜了,而且夜间山道险阻,未知姑娘你可想暂停
路程,在附近一带找个地方稍作休息,然后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坐在马车厢内的凤葶玉登时闻言,眼睛匆匆转到厢前的马车夫,神情几乎怔
了怔,接着道:「以本小姐所见,暂停就不必了,还请小兄弟继续赶路去吧!」

  龙定义微笑着,缓缓道:「但……但是晚间贸然赶路,若然途中遇到了一些
意外,小人恐怕……」

  凤葶玉顿时栽言,失声道:「若依这位小兄弟之意,本小姐岂可在后日之前
赶上天龙山的武林大会?」

  「原来是一名武林中人,失敬失敬!方才小人蒙昧,实在有眼不识泰山,若
有哪个地方得罪了这位女英雄,还请女英雄多多见谅。」语闭,生性狡猾的龙定
义喜极之下,也不觉暗喜一番,嘴角的奸笑更是渐渐地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一念至此,凤葶玉始终面对着他的背面,自当瞧不见他脸上那副令人寒战的
笑意,她彷佛呆然凝神倾听了半晌,不禁发出一声郁闷的叹声,便幽幽道:「不
知者不罪,若然小兄弟可以再快马加鞭,能定时赶至山顶,本小姐就会心满意足
了。」

  「呵呵……这可容易得多了!小人一年到晚路径此地不少过千趟,小人还知
道前面十里石外就有一座多年被丢空的神庙,从那十里石的山地距此,行程并不
太远,倘若这位女英雄可以让其余两位女士歇气休息的话,一旦养足精神之后,
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小人可以以人头保证不必一个夜晚,就可赶到天龙山的山
顶了。」

  龙定义说得有条有理,语音热情洋溢,彷佛连树上的鸟儿都快要被他说服下
来似的。

  此情此景,一直沉默不语的洪月怡登时发出了一声语音,担忧十分,口内喃
喃呐呐,说道:「姐姐,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依那位小兄弟之意好了,反正玉莲
她还没醒过来,而且连夜赶路的确有点风险,如今我们可需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
休息一下为妙啊!」

  「既然怡妹需要休息,那我们就暂停路程,到十里石外的那间神庙歇脚一夜
好了。」此言一落,凤葶玉怜惜玉香,不禁感到心软,只觉一颗心被收紧起来,
心疼之下唯有一言应承了眼前的妹妹。


               (十一)

  果然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整个天空顿然渐暗,除了不断飘扬而落的雪花,万
物大地犹如沉静于这一刻,鸟儿更是归巢满天飞。此刻暮色四落,这位龙定义佯
装成的马车夫终于带随着厢内的数位姑娘们驰到了他所指的那间神庙。

  「这位女英雄,我们已到了,你们不妨先进去取暖,待会小人会拿些干柴来
给你们生火,小人失陪了。」

  语犹未了,龙定义看似好心,说完就转身干活去了,但又有谁能知道其实他
早已心怀不轨之意,而且怀有一身顶级的性绝技的龙定义若要她两姊妹三更快活
死在怀里,绝不会留人到五更。换句话说,身为一名几百年后的男子活在古代,
面对这些头脑简单的单纯美人胚,她们一颗纯洁之心有谁能知晓,又有人会去珍
惜吗?

  凤葶玉悄悄瞥了眼前的马车夫逐渐离去,纵使她心感不妥,但始终无法发觉
这位马车夫的不妥之处,怔住了良久,便开口对洪月怡说道:「来,怡妹,外头
天气实在寒冷,你先带路进去,我会在你后面抱住你府的丫鬟好了。」

  「好的,姐姐。」洪月怡瞧了瞧咫尺间的神庙,再回眸瞧了瞧躺在厢内的玉
莲,她一脸苍白的肤色,暗想时间无多了,现今之际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快到那
间神庙取暖,以免玉莲她因此而身感风寒。

  半晌,正当洪月怡以及凤葶玉等人走入了被丢空的神庙里,蓦然间她俩向庙
内四环张望了好半刻,眼睛几乎被这间破烂的神庙吸引住了。瞻仰一眼,庙前竟
居然摆了一座貌似龙相的神明铜像,弯曲的红蜡烛竟在神坛上,仔细一看甚至还
可以看到些糕点腐烂的痕迹。

  乍看一下,虽然整个沙尘滚滚的庙宇早已随着战争的岁月摧残之下饱经世代
风霜,周围一带的人们俱窜逃难,以致多年来被迫遗弃丢空,历尽苍桑,但这座
神明彷佛与日月共患难,被丢空了这么多年它仍是如此般金碧辉煌,引人注目。

  过了良久,凤葶玉等人仍在痴痴地凝住眼前的神像,眼见这座貌似龙的神像
玲珑翘角,龙眼有神,龙爪雕花,栩栩如生,细致如微,犹如一条活生生的神龙
就在她俩的面前似的。

  见惯大场面的凤葶玉毕竟行走江湖多年了,在这些年来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东西她未曾见过,但现在身边却多了一位平时娇生惯养,城中富家小姐的洪月怡
姑娘,深知她一身白皙似玉、皮光柔滑的肌肤决不是一朝一暮可以拥有的,她应
该是从小就开始保养肌肤及容貌,但面对此地,身娇肉贵的她岂能可以容纳于这
肮脏地方,想到了这点,她唯有处处先为她着想为好。

  经过了一段暗忖的思索,倏然她回过神来,并向身旁的妹妹说了一声,微笑
道:「要怡妹你受点苦头了,若然怡妹不嫌弃这地方肮脏的话,那今晚我们就在
这儿休息一夜,明日才继续赶路好了。」

  此时此刻,看得浑身一震的洪月怡登时被她的语音拉回来,半晌,方才一直
看得失了神的她却是哑然地无法发声,唯有悠然一笑,了然首肯。

  而另一边厢,其实龙定义早已站在庙外偷听她俩之间的谈言,此际只见他双
手举了些用来透火的干柴,彷佛准备要走进庙内去进行他心中一个摧花的淫计。


               (十二)

  「呵呵……要两位女英雄在旱冰之地久等,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蓦地,龙
定义不再犹疑了,顿时举步走进庙里,脸显笑意,微笑着道:「来,这些干柴是
给你们用来生火取暖的。」

  「啊……对了,两位女英雄长途跋涉,相信应该肚子饿了,小人现在就得到
附近一带去找些食物,杀几只小鸡回来做烧烤。」龙定义立即放下手上的干柴,
顿然假装成好心肠似的,一张笑脸尽显于她俩面前。

  「现今外面旱冰飘雪,如此恶劣的天气却要劳烦小兄弟你,我俩又怎么过意
得去呢……」凤葶玉有些错愕,一把娇美的语音即时传到龙定义的耳边,然而洪
月怡却是静静地站着。

  龙定义闻言,随即似乎毫不犹豫的说出心中话,顿然显出一副老实的样子,
然后一脸正经的说道:「呵呵……这位女英雄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呢?
所谓举手之劳,小人只不过是粗人一名,最多就是懂得如何斩柴捕猎,江湖世事
反而一窍不通,说起来小人可没有两位女英雄如此英勇,真不配做个男人大丈夫
呢!」

  凝住面前这位彬彬有礼的小子,凤葶玉顿悟此意,方才对这位马车夫存有半
点疑心的她,此刻心里全是无限的歉意,心想世间上并非每个人都像姓刘的小子
那么背叛,并非每个人都是阴奸小人。

  说完,龙定义竟然羞得笑了出口,而另边厢的凤葶玉以及洪月怡两人瞧见这
位腼腆的男子居然羞得一张脸红的神情,甚至还说他自己一分钱也不值,一副可
怜的神色登时触动了她俩女儿家的心房,随之也跟着笑得「噗哧」一声,笑靥尽
显,嫣然显出了她们各自面颊两侧的可爱酒窝来了……

  几乎过了半个时辰,在神庙内远处正燃起了一小火堆,火堆点燃,一团篝烟
在寒冷的空气中正缓缓的升腾中。而火堆旁除了那位昏迷不醒的玉莲之外,凤洪
两女以及龙定义就此默不作声的坐在火堆旁取暖,各自一双张开的双手不时紧握
磨擦,睁眼一瞧唯独龙定义一手拿着一串被倒挂着的烤鸡,彷佛正在烧烤之中。

  「嗯……原来这位兄弟的背后竟有如此坎坷的童年往事,幸好当时被人发现
而最终救回兄弟你一命。」对于国情大事一知半解的洪月怡随即一手拿起了一瓶
用来暖身的烈酒,一边同情地看着火堆旁的马车夫,一边向他问道:「但何故那
些秦兵要血洗你的家庄,还害兄弟你身怀重伤,以致流落中原这么多年?」

  「归根到底怪只怪当今天子秦始皇生性凶暴,一年到晚动不动就说要派兵铲
除反朝乱子,还时不时侵夺其土地,据为己有,搞得人心茫茫,生灵涂炭。」

  「当时六国之首就是在多年来的狂攻陷打,不到数年就此被迫委服于他的霸
力之下,还间接的吞拼了六国才形成了如今的秦朝大国,只可惜人民百姓实在付
出了数之不尽的冤枉血,长年来残酷压迫人民,战乱之后更有些百姓无家可归,
家人尽失,回想起此点实在太可恶了,一说起那个不得人心的暴君,更是人神共
愤!」

  轻叱一声之下,龙定义当然说得有理有据,当年也看了不少本古代历朝的书
本,对于秦朝的历史典籍更是背得有如熟烂瓜一般,如今在他的言谈之中必然谈
得越来越仔细,而且还越来越生动注目。

  凤葶玉一直细心聆听他的肺腑之言,一双如水明眸的眼珠竟似痴痴的凝住他
的脸上,眼里痴痴的瞧着咫尺间的男子,瞧着这相貌平淡的马车夫兄弟,心里想
到纵使是跟他头一次遇见,彼此萍水相逢,但他一身理直气壮的气势决非一般人
可拥有的,当然她心里面的意中人龙定义哥哥除外,最可笑的是坐在凤葶玉眼前
的这位马车夫跟她本身的意中人龙定义哥哥确是同一个人也懵然不知。


               (十三)

  「定义哥哥……」凤葶玉不知怎地竟然惦挂起她的如意郎君,脑海里全是他
的影子倒影,接着不禁发出一声梦呓般的语音来了。

  「姐姐……」语犹未了,洪月怡忽然握着她姐姐的纤手,微笑问道:「你在
想着什么呀?」

  「啊……什么?」凤葶玉霍然抬头,随即缓过神来,震声回道:「你说……
说什么?」

  洪月怡一眼见状,瞧她神色犹疑,手握得更紧,着急道:「姐姐到底在想着
什么呀?瞧你想得如此失神的,方才妹妹在问,这位兄弟胸有大志,多年来孤身
只影去对抗那些残暴的秦兵,一看就知道是大将之才。」

  「他……」凤葶玉立即转眸瞧着眼前的马车夫,虽然他面貌并非出众之人,
但竟也令她看得似痴了,半晌,只好淡淡一笑道:「本小姐从来不会看错人,就
欣赏你这种大将之风,以兄弟你年纪轻轻就一身胸怀大志,实属难得,相信它朝
一日必定会有出头之日,在江湖上一定会闯出一番名头的。」

  龙定义顿时摇头,随即惨笑一声,道:「这位女英雄见笑了。小人乃乡村出
身,出身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天生就是个粗人,对江湖事情却是一窍不通,
就像那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小人也从未亲眼见识过那场面的震撼性。」

  凤葶玉半晌没有说话,黯然垂首,似乎在暗忖一番,转瞬间便抬起头展颜笑
道:「咯咯……若然兄弟不嫌弃,本小姐大可以破例一次,武林大会之时亲自带
你上山去见识一番。」

  龙定义颤声说道:「那怎么行呀?小人身份低微又何德何能,岂能有如此荣
幸可以有幸亲眼见识到那一幕呢?对了,未知这位女英雄是来自哪门哪派?」

  凤葶玉长长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的名字早已不再纯洁了,再联想到她门师
父以及众多师妹们仍然不知所踪,是生是死也不清楚,一想到这,她心里为之一
痛,黯然落泪。

  此刻,龙定义瞧她神色有异,也不禁悄悄地偷笑了一下,心想要透露一些风
声,但随即却又再继续扮演一个对江湖事迹毫不知情的小子,顿时强笑颤声道:
「闻说江湖上各门各派武功高强,尤其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大弟子更是威名远播,
名震江湖。听闻他不但文武双全,而且还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它日推选新的武
林盟主的准继承人必定会成为他之选。」

  凤葶玉闻得他如此一说,她心里更是哽咽似地想起她的如意郎君定义哥哥,
往事涌起,泪花尽洒,过了半晌她自知面色已变,却黯然屏住气闭起她那早已是
泪珠打滚的泪眼,倒抽一口气便沉声回道:「兄弟别再见外了,本小姐姓凤名葶
玉,乃玄门派的大弟子,若然兄弟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称呼我一声凤姑娘。」

  「对呀,别再小人前小人后了,我亲父乃是洪氏的后人,哥哥亦可称呼我一
声月怡妹妹。」性情乐观的洪月怡登时栽口,一双喜悦的眼眸一直瞧着他脸,随
即她嫣然一笑,笑靥如花,颊部再次凸显迷人的酒窝儿。

  龙定义居然说出他原本的大名,一边用烈火般的目光紧凝着这位姓洪的丰腴
姑娘,一边恭着拳微笑,但他眼里俱是她一身丰盛饱满的胸脯,以及一具令人着
迷的翘臀玉体。紧盯了半晌,便呼吸急促地回道:「呵呵……小人姓孙名藤雷,
难得今趟有幸结识到两位女英雄,又可以见识到那么神圣的武林大会,实属孙某
毕生的荣幸了。」

  洪月怡听见他急促的喘息声,接着彷佛发觉到他奇异的眼神,一副要垂涎三
尺的怪样,令她眼神闪缩,心里也不由得羞怯了起来。同一时候,凤葶玉见眼前
的兄弟如此坦白,对于腐败的秦兵也感到痛恨至极,她终于忍不住将武林秘事一
一告知他。

  凤葶玉黯然半晌,不知从何开始说起,唯有缓缓道:「兄弟有所不知,其实
整个武林正在团结一致,各门各派正想要推翻秦朝朝政,所以改朝换代实在是势
在必行。」

  「一旦腐败不得人心的朝政被推翻之后,各派掌门再推选当今的武林盟主去
坐天子之位,所以可以说今届的武林盟主之争必定会轰动整个中原,各门各派掌
门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夺得盟主之位,而且相信当日各帮派掌门势必会拼个你
死我活,来保它日登上天子之位。」


               (十四)

  一旦奸计得逞,龙定义深知自己即将会成为新一届的武林盟主,现今他却在
佯装不知,一脸老实的他仍然继续在她俩面前作戏。

  「言下之意,孙某可以想像到到时候各门派的掌门必定会争得激烈,只是不
知道武林之位到底鹿死谁手了。」龙定义顿时笑笑一说。

  这时候,凤葶玉凝目地瞧了他半刻,彷佛因此而怔住了,随即不禁暗叹思忖
道:「其实谁来当也无所谓,只是除了名门正派对那武林之首虎视眈眈之外,阴
癸派同时也对那盟主之位蠢蠢欲动,假若给那些邪派掌门夺得了武林盟主之位,
到时候天下必定会掀起大乱。」

  「需知道谁能掌握着那块可号令天下的盟主权杖,谁就能号令整个天下所有
帮派,所以这次的武林大会攸关整个武林安危的命运,本小姐一定要趁早去到那
儿揭发那夺权的奸计,本人责无旁贷,实在不容有失。」

  龙定义长长叹息一声,然后一脸羞愧的说道:「嗯……凤姑娘果然有过人之
智,比起身份低微的我,孙某实在感到惭愧至极了。」

  「是孙兄太过谦虚而已,以孙兄的才干与胆色,明显的早已好过不少无耻之
徒了。」此言一落,凤葶玉彷佛话中有话,显然地她口中这一番话无疑是指向那
位姓刘的卑鄙小子。

  龙定义听了她的话,这才笑了笑,苦笑回道:「哈哈哈!如此大的一顶帽戴
在孙某的头上,孙眸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

  语毕,龙定义一边从火堆上举起手中的那串烤鸡,一边继续脱口道:「来,
这烤鸡已经熟透了,凤姑娘、洪姑娘,你们也应该等得肚子饿坏了吧,虽然这并
非美味佳肴,但你们还是快点动手好了,不然待会冷却了就不好吃了。」

  凤葶玉一眼见状,立即转眸望了身旁的妹妹一眼,然后再回眸看着面前的小
子,心中感到不好意思,突然又开口问道:「我们两个人分享吃一只烤鸡?那孙
兄你呢?」

  龙定义一面递过手中的串烤,一面显出半点淫猥的神色,冷森森一笑,道:
「呵呵……无所谓,孙某是个粗汉,平时经常要挨饿也早已习惯了,反正孙某现
在也不是很饿,你们两姊妹就尽情享用吧,别客气!」

  「那本小姐就不跟你客气了!」正当凤葶玉仍在犹疑之际,殊不知,身在一
旁的洪月怡居然迫不急待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串烤,然后再迅即大口咬了那串烤
鸡一下,吃相仿如饿鬼投胎一般的狼狈猴急。

  「怡妹!」凤葶玉眼见身旁的妹妹竟然不问之下,直接抢夺了未知是否安全
的食物,并且还一口接一口正在进吃,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也不自禁的变
色摇头,动容地说了一声,道:「你真是……岂能如此无礼,问也不问就直接拿
别人的食物来吃?」

  「姐姐啊,妹妹肚子真的饿得打鼓了。」洪月怡一边咬嚼口中的鸡肉,一边
惭笑的看着一脸楞住的姐姐,骤然间她肚子果真传出了一声「咕咕」的打鼓声,
惭愧的神情犹如一位偷吃麦芽糖的小女孩般,跟着她居然还向她姐姐扮了个得意
的鬼脸,旋即眨了眨秀美的眼睫毛,接着笑一笑说:「姐姐也一同来吃吧,孙兄
果然是烧烤的高手,这烤鸡烤得实在太美味了!」

  此情此景,凤葶玉也不由得微微一笑,瞧见年纪及经历甚浅的洪姑娘竟似一
位从未见过大场面的小姑娘,一想到这位妹妹可能犯下了江湖大忌也可以如此活
泼可爱,她心里也不知不觉的感到滑稽好笑,瞬间「噗哧」一笑,也情不自禁的
接过她手中的串烤,并且一同分甘同味。

  这时候,身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龙定义顿时露出了半点得意的笑容,他静悄悄
地凝住她俩各自销魂的美貌,姓凤的一张瓜子脸,姓洪的就是鹅蛋脸,两人美若
仙女,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纤瘦丰腴之色,闭月羞花之姿!

  片刻之后,他眼见面前那两位单纯白痴的好姊妹居然一同分享手中的串烤,
心下不禁一喜,相信不用很久,他下体一根挺拔粗状的天赋肉棒就可尽情地来回
抽插她俩火热的阴道,然后再戳破那位姓洪的处身,势必要让她欲仙欲死,直至
腾云驾雾,火花四射,即使要他脱阳死在她俩的胯下也在所不辞!


               (十五)

  蝉声四响,庙宇内正有两条女性的身影处于半睡眠状态之中,乍眼望去,凤
洪两姊妹各自卧于软草垫上,两人一直背对背的正要沉入梦境中,但她俩的双手
却是东摸西摸地抚摸着各自痕痒至极的下阴,就在那种轻轻的抚摸,她俩的嘴角
顿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梦呓呻吟。

  正当她俩孤枕来回折转了好久,奈何她俩仍然无法入睡,皆因她俩体内的催
淫粉作怪,此乃阴癸派其中一个独门的淫药,也就是将天下间最阴毒的紫蜘蛛放
在葫盅里,并且在七七四十九日磨成粉末,最终便成一种让女子痕极心灵的催淫
粉。

  就在这时,有人走进了庙宇里,纵使外面吹得冷飕飕的雪花寒风凛凛,但此
刻彷佛都在这暗淡的庙宇里无声静音,除了不时传来的呻吟浪音,然而一股激动
的心情笼罩着这位行踪鬼祟的来者。这人蓦然回眸,温和的星光在黑暗中生辉,
以致庙内呈现着一阵暗淡的光线,整个安沉静无声的氛围犹如月落乌啼霜满天,
彷佛一场人间悲剧即将要发生似的。

  倏然这位来者终于一步步缓慢地走到了凤洪两女的身边,原来要剌手摧花就
是要心狠手辣,永不心软。这位来者是谁?他就是一直佯装成马车夫的龙定义。

  无可否认,在他眼中,若要对这两位互不相干的古代女子做出一些心狠手辣
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过份,当中包括了在她们的身上落药,而那些药粉是从他
的相好,也就是一直被他骗弄于掌中的阴癸派大弟子——杨静香的手中所取的回
来的,以防它日有不时之需。

  其实他有所行动,一切都是为了要一报当年的淌血之仇,为了要他的死对头
受尽当年之苦,即使要连累他身边的无辜者,抑或是要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会
在所不惜,且继续义无反顾地走向这个人生的死角。

  此际,他就此面对面地亲近这两位呻吟发声的美人胚的诱人背影,瞧见一个
身材高挑修长,另一个身段丰腴饱满,刹那间猥亵下流的龙定义彷佛禁不住体内
的兴奋,猛地吞了口水,旋即一边闪出亮光的眼神,一边只身扑落她们的身上!

  「嘿嘿……阴癸派独门淫药的纵欲药性果然是非同凡响,我也想不到原来这
两个贱胚子竟会如此脆弱,方才在烤鸡里面才下了这么一点点的药粉,她俩已经
受不住药性的厉害,看来体内的药性已经发起作用来了,哈哈哈!美人胚发春了
吧?」

  说着,他就亢奋地伸出一双魔掌,且在她们之间来回触摸,几乎在一瞬间顿
时开始将她俩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脱去,直至两具光溜溜的魔鬼身材彻底呈现
于他眼前。

  凤葶玉天生就是一个身材高窕、纤细轻盈的美人胚,她柔软顺滑的长发仿如
细水长流的瀑布,娇嫩的瓜子脸美如桃花,细浅的酒窝宛如娃娃般娇滴可人,秀
媚的娥眉以及细眯的丹凤眼更是显示一种东方姑娘的美质,而她一对乌黑含情的
眼眸深邃兼含着非一般的动人之色。然而她最绝妙的还是她那一双细薄粉嫩的玉
唇,在皓齿的衬托下彷佛全天下间的胭脂红都不及它的自然粉红来得美。

  除此之外,龙定义再激动地转眸凝住着另一位姓洪的古代女子,瞧她秀发溜
光,脸官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鼻梁高挺,鹅脸红润,恰好像似北方女子所拥有
的独特容貌。

  与高窕纤瘦的凤葶玉那白皙修长的美腿相比,洪姑娘玉腴般的身段所具有的
风姿更有魅惑,天生一身丰乳翘臀的丰姿,浑身绰约多姿的神态更是令他受尽眼
珠的刺激。


               (十六)

  突然间,洪月怡她那两枚敏感的粉红乳晕竟然兴奋的凸显于眼前,而且凸显
的形状还傲人挺立,龙定义仍是一眼垂涎地凝住她那圆润莹白,瞧见那毫无半点
下垂迹像的乳峰,两座有如山丘的娇嫩乳峰竟是如此般挺立,相比另一旁的凤葶
玉,她更加性感动魄。眼见此状,一个丰乳腴臀,一个纤细柳腰,他心里为之一
狂,心儿也不由「砰砰」直跳了。

  「天呀!想不到这个洪姑娘竟有一身如此曼妙的身段,浑身的皮肤真是雪白
嫩滴,乳房更是饱满屹立!如此一身傲人的奥妙身段,老子若不动心,相信它日
下落地府,阎王也不会原谅我的!」

  蓦地,他似乎早已沉不住气,顿然间一身情不自禁地趴在她一具赤裸裸的肉
躯上,跟着他低吼一声,便一把抓紧了她一双饱满的乳峰,然后再低下头一口咬
住那粉红的乳头,最终在那对敏感的乳晕至上吮吸自如。

  「啜……啜……」一声尽情吮吸的语音即时响起。

  「唔……」在连续不断的吮吸中,洪月怡彷佛受不了这种刺激,忍不住由秀
鼻里发出一阵浪哼声。

  本来早已浑身痕痒的洪月怡登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咬嚼弄得浑身一震,身体四
肢犹如一只章鱼般倏地张开了她纤细的手脚,刹那间,她顿时反应迅速的立刻将
整具上半身弓起来,弧形线条的上半身仿如拱桥一般,仰面的举动有如触电般地
往后倾去,此际她双手也似乎禁不住肉体上的刺激,随即伸到了他头部的后端,
然后再一把手紧急地抓住他的头发,且压抑着喘呼了一声。

  紧接着,她旋即又微闭上脸上那双迷魂醉心的眼睛,脸颊两侧布满了一朵朵
柔媚的红晕,酥胸四周围亦冒起了疙瘩,嘴角更是不禁地发出了一连串令人销魂
的惊叹声,呼吸声此起彼伏。沉吟了不到半晌,她终于抵挡不了如此般的挑逗,
体内的欲气就此在一瞬间冲破了她内心底线的枷锁,直至她承受不住而彻底呻吟
放浪。

  「啊……哼……嗯……好……好舒服……哦……嗯……人家要……还要……
别……别停下来……千万别停下来……唔……身体好痒呀……」

  此时此刻,不停娇啼作声的洪月怡也顾不得黄花闺女的羞惭,转瞬间便将她
一具丰腴曼妙的娇躯投入到龙定义的怀抱,然后再拼命地摇晃着一张布满红霞的
娇脸,胸前那一对傲立的乳峰犹如圆润的水珍珠般波动诱惑,在呻吟语音之下,
彷佛想要她身上的那位男子再使劲地咬嚼她两枚竖立粉嫩的乳晕。

  这边厢,仍在尽情吮吸咀嚼的龙定义根本就不理她的娇啼或呻吟声,满眼情
欲的他带着亢奋的心绪,眼珠仍在盯着她娇脸上下打量,顿觉浑身似火,灼热的
目光彷佛猛烈地燃烧着她一般。不到半晌,他再低吼一声,然后使用一只手用力
地搓着她左边的乳峰,另一只手却往她毛茸茸的阴户游走。

  「哈哈哈!平日笑容可掬的娇小姐,如今竟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小淫娃,既然
上天恩赐你一身丰满的处身,那你宝贵的贞节就乖乖交托给我好了,不过日后的
终身幸福可要跟老刘追究哦!哈哈!哈哈!」

  「啊……呜……不要……哦……」电光朝霞般的瞬间,洪月怡宛如一只受惊
的羔羊,面对这种越位的侵犯,她彷佛迅速地恢复了半点理智,殊不知正当她翻
覆地弹动了不到一下,她脸上竟然再度显出了欲火难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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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天之羽翼

                (一)

  此情此景,龙定义根本就不理会她任何的娇啼,他脸上仍是显出一副激情的
神色,随即再一眼淫猥的凝住她挣扎的神情,不到半刻,他竟然用手再紧绷的握
住她的乳峰,另一只手更往她湿漉漉的穴唇剥开,顷刻间他的手指头彷佛可以感
觉到那闪着一层粉嫩肉光的唇间竟是如此般的柔嫩湿滑,而且那宛如仙桃般的敏
感阴蒂更是腥中带香,香味扑鼻,简直是诱人至极!

  「哼……我……我的妈……别碰……不……不要……唔唔……」洪月怡浑身
登时受到了一股从所未有的刺激,竟然忍不住由鼻子里发出一阵哼浪淫声。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要反抗什么呀?你虽然嘴里说不要,但是身体反
应却是渴望男人的接触!何况你紧窄的淫穴竟然流下了无数的淫水,你这个淫娃
果然是个天生的淫妇,注定就是一个要被千人干、万人操的小淫娃嘛!」

  「嗯……哦哦……啊……好痒……呜呜……要……不要……别……别停……
啊……」就在此刻,洪月怡不住扭动着她纤细白皙的柳腰,虽然显出一脸楚楚可
怜的神情,但嘴里却是猛地轻叫着一阵欲仙欲死的呻吟浪声。

  「看你一副淫贱的骚样,老子就放长双眼看你怎样去忍受吧!哈哈哈……」
龙定义仍然盯着她一对震荡不定的乳峰,转瞬间在他眼底,那对饱满勃起的粉嫩
乳晕有如葡萄般诱人,看到此,他逐渐显得有点恨不得一口吞下般的冲劲。

  「哈哈!刘弟,你做梦也不知道你这位即将要入门的妻子已经被我脱得光光
了,更别说她天生淫荡,就连她那娇嫩湿透的阴户也要被我攻陷了!」龙定义一
边扬声淫笑说着,一边用手混乱地抚摸她浑身的肌肤,不到半晌,他竟似沉不住
气立即想要把她给吞掉一般。

  顿然间,一直独自瘫痪在一旁的凤葶玉好像也沉不住气似的,连忙碌着的龙
定义也发觉到她不停呻吟的动态,导致他刹时停住手上的动作,接着转眼望着另
一具身材高窕、纤细轻盈的美人胚,只见她也是一脸红晕模糊的神态,嘴里更是
不住地发出一阵阵梦呓般的语音。

  这下他也禁不住双重的刺激,猛地一声便伸手握住她的腰肢,然后竟然不费
半点的力气就将她整个人拉起,而她一具光溜溜的肉躯就像老汉推车般的姿势半
蹲在洪月怡的鹅蛋脸上!

  蓦地,面对眼前这两位玉女般的阴户,两人一位高窕、一位丰腴,她俩的肉
躯就像叠罗汉般的一上一下呈现于眼前。看到其境,龙定义已忍不住色欲,瞬间
起劲儿,顿时高涨的喊出一声来了。

  「哈!凤妹呀凤妹,别说定义哥哥只是贪心忘旧,有了新的对你冷漠无情,
现在定义哥哥也来好好慰劳你肉体上的需要吧!」龙定义竟然狞笑一声,忽地伸
出了舌尖,并且在凤葶玉的阴唇间来回砥吸。

  「啊!呜……」倏然间,一身半坐在洪月怡脸上的凤葶玉登时发出一声足以
响天的浪哼声。

  另一边厢,龙定义半点也不怜香惜玉,他除了不停猛烈地转动舌头,他还用
手去抓扭凤葶玉的白皙圆嫩的臀部,激动之间他甚至还抓得她臀面上的肌肤也显
出了一层层指印,而且他的另一只手仍然不断地触摸于洪月怡的阴蒂上。就在两
种美人胚的双重刺激之下,他显得好不忙碌,好不羡煞旁人!


                (二)

  在龙定义的舐吮下,面对此际,凤葶玉登时发出一阵拨得人心痒难止的娇啼
声,早已经情欲高涨的她浑身犹如被千万条蛀虫蠕滚似的,交替间也彷佛在猛烈
吸吮着她全身每一寸的肌肤。

  凤葶玉以及洪月怡两女浑身不断地颤抖着,嘴里也不停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动
的娇啼声,可是在龙定义猛攻的触摸之下,她俩根本就无法挣脱肉体上里里外外
的酥痒,面临这不可磨灭的酥痒,她俩各自也顾不得任何羞愧,唯有不受控制的
摇晃着身子,双双盲目地沉醉于身体以及心灵上的无我境界。

  「唔……呼啊……啊嗯……」两女呻吟声四起。

  「哈哈哈,真的很爽!老子竟然可以同时征服这两个小淫娃,而且她们也比
青楼妓女还下贱!若然不早点给人卖给老鸨,下海到妓院去接客的话,可是真的
浪费了你们!」

  龙定义一边动着双手及舌尖,脸上一边显出猥亵的神色,但心里顿时浮起一
个淫猥的念头,他恨不得立刻就将她俩卖入青楼去给千万人骑弄。

  突然间,龙定义竟然听见一阵扬声,他正想着,随即又举起头来看个究竟,
瞧见一身狗仔式半坐在洪月怡脸上的淫娃彷佛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刺激,自一
片潮红的背面一看,她就像弹簧般顿时弓起,两眼凝目着的他更是不禁的愣了一
会儿。

  只是他双手停顿了不到半晌,洞察了半会方知原来身在她底下那位洪姑居然
不知何时自动地伸出了她本身的一条舌尖,并且像似一头母犬似的朝向脸上那块
早已湿漉漉的阴户间舐舔转动。

  「哈哈!他妈的淫娃,这两女竟然在老子面前动情起来了!继续舔你姐姐的
淫穴吧!哈哈哈,既然你俩如此不知廉耻,那老子就不再对你们客气了!」

  语犹未了,龙定义露出一脸得意的笑意,狂笑声中更是充满了无比卑猥的淫
语。转瞬间他想也不想便继续低头再度用力地舔吮面前的那颗阴蒂,他那灵活无
比的舌尖不但舔得她浑身失去了半点控制力,娇淫的呻吟声频频传起,全身更是
疯狂的发抖震动。

  除此之外,另一位仍在他身下的娇艳姑娘也是在同时候被他一手折磨到她本
身一颗心「砰砰砰」不住颤跳,呻吟销魂,浑身有如章鱼般不停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龙定义渐渐显得忍无可忍了,他自己彷佛再也抵抗不了眼前
的双重艳福,干脆使用手指头将那粉嫩的淫唇撑得特开!

  半晌,纵使他只是用手轻轻触摸狎玩,但出乎意料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他惊
悉眼前那淫唇的内处居然溢出了无数的处女淫液,穴口鲜红色的嫩肉完全充满润
滑的黏液,一颗湿淋淋的敏感阴蒂也相似一枚红枣般肿了起来,而从红肿的迹像
来看,眼前这位古代处女已是一个含苞欲放、即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了。

  此时此刻,虽然龙定义身经百战,而且欺弄古代女子无数,但现今眼见身下
那娇嫩多汁、肉香四溢的迷人阴户,他顿时变成了一个失去意识的疯子般,猛地
倒吸了口气便一手抓住他那又粗壮又勃挺的天赋阳具,另一只手却把那阴唇两侧
撑开,瞬间就像重锤一般,直接就插入洪月怡她那迷人的淫穴里头去了!

  如暴风狂飙般的冲刺,洪月怡终于要步入她姐姐凤葶玉的后尘了!从此以后
江湖上就此多了一位黄花闺女要遭殃了,本身的贞操不但不保,而且还极有可能
会沦为他人的扯线公仔,被迫成为助他夺取江湖地位以及报仇雪恨的其中一个任
人摆布的棋子。


                (三)

  「噢……啊……」在毫无防备之下的洪月怡登时被插得浑身一绷,心里为之
一震,娥眉间更是不禁紧皱了起来,跟着她彷佛受不了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破瓜的
感受,旋即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如同呼天喊地般的呻吟声,而且还叫得凄凉心碎。

  「靠!她的淫穴果真又紧又窄!处女的确是与众不同,尤其是绝色美女的处
身,真是百年难求呀……」

  话犹未了,早已满脸激情的龙定义哪会显出同情之心,心狠手毒的他已经在
她紧闭的阴道洞里深插了下去,紧接着只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吱滋滋」的浸湿声
音,整个破瓜的过程有如慢动作似的,刹时间显得神魂颠倒,直至他将整根硬挺
无比的大阳具插入了阴道里的最深处。

  他才不由得激动地举起头来,然后再急促地深呼吸了一口,续而心跳声节奏
快速的他似乎对身下的这具处女之躯感到无比的快活,插得无比的痛快!

  但这时,紧闭娇嫩的穴道似乎也自然地夹住了他整根阳具,他不由分说地惊
叹了半晌,倏然间再次将半根阳具给抽了出来,随着那半根湿漉漉的阳具肉身涌
现之际,倏然间他竟然一脸毫不留情地再用力给插入她的阴道最深处,然后下腰
也不禁痛快地滑动了好几圈。

  然而这种重锤似的抽插举动彷佛一上一下的持续了数十下,而他倒插了不到
半会,二话不说就此在那湿淋淋的阴道里头进进出出的旋转自如,不停「啵啪、
啵啪」猛烈地抽插起来。

  「臭胚子!想不到你会如此容易动情,刚刚才破身,如今竟然自动溢出这么
多的淫水。好紧好湿的一个淫穴,老子真的插得好快活,好舒服啊!哼!如果我
不好好调教你这个臭胚子,我龙定义的名字从此就给刘弟那个王八蛋倒翻来写好
了!」全身肌肉线条尽显的龙定义猛地喊了一声,便顿时使劲地起落狂插。

  此情此景,芳龄不到十八个年头的洪月怡,原本是黄花闺女的她根本就从未
体验过任何的性交经验,她出自名门贵族的门下,天生就是一位掌上明珠,所以
她岂能可以忍受如此般激烈的抽插冲击呢?

  方才经过了那一段如同咬舌淌血般的破瓜过程之后,如今她体下那一块最为
神秘的私处还不断地深受一股接一股猛烈的攻击,秀鼻嘴里也不自禁发出令人窒
息的呼吸,难以呼吸的她只好紧绷着身子,而那一直舔舐转动的舌头也情不自禁
地停顿了下来,转瞬之间,只剩下半身跨坐在她脸上的凤葶玉仍是一前一后的推
动她本身的肉躯。

  眼见此状,当然龙定义仍然带着疯狂的意识,满脑子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
他一根肿得发紫的大阳具仍旧力拔千斤似的抽插了好数百下。

  面临此状,双腿一直张得特开的洪月怡还不马上变得被电触到一般,续而一
股由阴道花心深处传来的强烈酥麻,刹时令她禁不住发出一阵阵淫荡放浪的呻吟
声,不到一会儿她更是变得娇喘连连,激情的浪潮也紧接着涌上了她一颗剧蹦的
心头上,而且放荡的神态还越来越淫荡失控,越来越销魂蚀骨。

  然而她一张娇脸早已被另一具苗条的女性肉躯给压住,导致她整个上半身根
本无法弹跳蠕动,唯有一身紧绷绷似的仰卧在草垫上,她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
体内大量鲜红色的淫水也似乎沿着那湿漉漉的淫唇两侧慢慢滑下,一瞬间那些鲜
血和淫水的黏膜彷佛分成了两行细细的溪流,缓慢地沿着大腿间的耻骨,最终一
行连接一行不断地朝向她下体那丰满娇嫩的臀部……

  这确是全天下间最写实立体、最诱人动魄的雌雄交合的经典画面,而如此般
令人心动震撼的性交情境,决非一般文字可以形容得到当中的震撼力的。


                (四)

  「唔啊……啊啊……」此刻,仿如人格失控的凤葶玉更是传出阵阵浪吟,瞬
间让满头热汗的龙定义不禁的回过神来,情绪急躁的他方知咫尺之间还有这位绝
世的美人胚,半晌,只见这位美人胚早已满背香汗的跨在那儿娇啼呻吟着,而她
一片诱人的樱桃阴唇以及仍是处身的粉红肛门也不住的呈现于眼前,神情宛如一
位性饥渴多时的低贱妓女,不!

  如果拿一头母犬来形容她现在的神情就更贴切得多了!

  「哈哈!好戏即将上演了!现在老子就好好操死你们吧!」狂笑了一声后,
龙定义顿时稍微的往前顶住,随即一眼盯住了凤葶玉一身柔滑无瑕的背面,而完
全变态的他竟然毫不留情地伸出了两根粗长的手指,然后想也不想就使劲的插入
了她那粉嫩紧闭的肛门洞口!

  「噢啊……」顷刻间,即使凤葶玉之前早已被他狠心的破了处子身,但当时
候始终未曾被玩弄过她一身纯洁的肛门,有过一次性交合的她也从未尝试过插弄
肛门的经历,所以原本已神智不清的她似乎也抵挡不了如此般突如其来的手指冲
击,导致她肛门里外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里头爬行一般。

  就在她一声淌血般的呼叫之下,浑身登时被电触到似的,而就在下一瞬间,
她一身沁湿的玉背部一麻,转瞬间一直猛抖的秀臀也逐渐痉挛了起来。

  「哇哈哈哈!一男二女的性交合果真非同凡响!如果现在那个姓刘的臭小子
就在一旁,亲眼观看我到底如何玩弄他心爱的女子就更美妙了!」

  下体和手指同时出动的龙定义也开始失去了半点理智,好不空闲的他一边加
速地摇动着他两根手指,情绪上涨的他更是一边发狂般的冷笑着说:「凤妹呀凤
妹!定义哥哥一定不会丢下你一人不理的,你后门到底有没有爽死你了呀?哈哈
哈……贱货!真是爽死我了!」

  「噢……呜……呜……喔喔喔……啊!」凤葶玉就在催情药的控制下,虽然
肛门里外有阵烫伤滚热的感觉,而且她下体这个比阴道还来得紧缩得多的紧密肛
门也彷佛被粗壮的手指给撑大了半圈一样,但这比割肉更来的疼痛的撕裂感觉,
登时令她痛得入心入肺。

  全身无法蠕动,然而发烫的脸颊却能默默地淌下一滴滴闪亮的泪珠,扭曲得
不成人形的樱桃小嘴更是随着插在洞口的手指的猛插冲撞,双眼痛闭的她忍不住
猛然狂呼作响。

  突然间,龙定义转眸瞧见了眼前洪月怡她那一双令人垂涎欲滴的白皙乳峰,
凸显鲜肿的粉红乳晕彷佛正在跟他招手似的,情绪已经一发不可收拾的他则张开
了嘴唇,顿时一口贪婪地吮吸着她一对晃动不定的乳晕。

  蓦地,正当他情深地吮吸了好一会儿,他猛然抬起头来,一手情不自禁地把
她一只粉腿抓住,旋即一脸喘息的扛到了自己一身宽阔的雄肩上,跟着一股脑儿
便绷紧了自己的屁股,以致一根硬挺的阳具更加深入的抽插出击,而且整个上下
抽插的动作有如打桩似的急速抽插着……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非要插破
她鲜嫩的淫穴不可!

  此情此景,一直卧躺在他身下的洪月怡,由于她始终无法弹动,也因为受到
催情药的药性控制,所以她粉胯柳腰仍然不停地摇晃着,嘴里几乎只能「噢噢」
般的不断发出一阵阵淫荡的叫床浪声。


                (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一片春情弥漫的神庙四周,纵然早已失去了半点意识的
凤葶玉被迫要承受肛门之痛,此际她仍然显露出一副两腮桃红的神色,不断呼喊
作响的呻吟浪声就犹如海浪般潮退不定。

  随着夹在肛门之洞的手指一进一出的举动,不到半晌,她就此被挑逗得翻天
覆地,整个秀臀也跟着晃动不已,以致她酥胸起伏有致,最终两腿张开的半跨神
态就像一头极度需要交配的母犬一般,神情妩媚、姿态撩人。

  「继续叫呀!你越叫得淫荡,我就会听得越兴奋了!哈哈哈……继续叫呀,
臭胚子,看你肛门怎样爽翻天!」

  除此之外,一直躺卧在草垫上的洪姑娘更是被抽插得浑身猛颤,而且经过了
方才的破处之痛,现今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何谓性交,且雌性性交合所带来的美妙
滋味。

  此时此刻,早已被插得清甜淫水春潮泛滥的她,她亦在插入阴道里的那根宏
大阳具的狂抽乱插之下,全身因此不停地显出痉挛的迹像,浑身为之一烫,彷佛
有股热流正在体内乱窜似的,而且原是一双圆大的精灵眼睛也紧闭地微微眯着,
瞬间却是迷朦地睁开眼睛,神情彷佛难舍难分,显得格外动人心弦,特别惹人。

  正所谓里外有乾坤,即使庙外冬意凛然、寒气彻骨,但庙内却是春色漫漫、
春情浓浓,简直是春色满天飞,浓浓春情让庙内三人各自欲罢不能,各自体内的
炽热情欲就犹如火焰般将两人彻底烧结。

  这时候,龙定义居然发觉到洪姑娘的鲜明淫液不断地往下流去。

  「嘿嘿嘿……果然是处女初夜的鲜血……就让我来尝尝吧!」此言一落,龙
定义继续使劲地狂操了好一会儿,直至他察觉到她整个屁股都是淫水和鲜血的水
液。

  仿如使出一段纵横驰骋的抽插性技之后,一脸淫猥意淫的龙定义顿时急促地
把阴道深处的宏大阳具给抽了出来,随即他一边喘着息,一边抓着下体一具湿淋
淋的阴茎肉身,转瞬间他一脸淫笑地用手擦了擦肉身上的鲜血,接着还竟然伸出
舌头去舔吮手上的那些处女血液,可是双眼却紧紧地盯向另一位正在情欲放浪的
凤姑娘的屁眼……

  「哼!凤妹,定义哥哥现在就来干你的香屁眼好了!」双眼盯住了半晌,龙
定义似乎沉不住气了,立刻就情欲上涨,直弄得他一颗心「噗噗」狂跳不已,而
最后他便不再犹疑地把她两团玲珑有致的秀臀抓住,然后再轻力将臀部两侧给撑
开,惊呼一声,她紧实粉红的屁眼登时呈现于他眼前了!

  「哼!凤妹,定义哥哥现在就来干你的香屁眼好了!」经验甚多的龙定义倏
然被如此贞洁似玉的屁眼吓得他震惊不少。

  良久,色欲渐涨的龙定义已经看得心里为之一怔,然而默不作声的他猛地将
手中的阳具稍微一抬,丹田里鼓了一股内气便瞄准她那敏感的屁眼,旋即一股狂
风般就此插入了屁眼的洞口去!

  「呀……想不到这臭胚子的屁眼会这么紧实,操她的屁眼真的好舒服,真是
爽死我了!」由于龙定义刚才用两根手指玩弄了好一会儿,再加上阳具肉身上的
鲜红淫水,所以他显赫地喊出了一声之后,便听见屁眼处忽地传来一阵「吱吱」
般的插入声音。

  这时,他似乎再凝眸地瞧着自己的龟头整个竟已轻易地渗入了她的屁眼处,
察言观色,他彷佛再稍微地呼吸了一大口气,下臀也使出一招像似蜻蜓点水的招
式,全身肌肉微微一震,彷佛想要一步步缓慢的再往前进军。

  「呜……呜啊……」面临这人生中的第一次,凤葶玉蓦地满脸一震,跟着猛
叫作声,眼珠也要急掉似的。而她全身的细胞也几乎承受不住屁眼处所泛来的疼
痛感觉,整个人就像淌血般饱受着如此般变态的肛裂感觉,仍在迷朦当中的她隐
约地感觉到肛裂的肛门口及肛管四周的皮肤彷佛已完完全全的全层给插得花开爆
裂一般。

  「啊嗯……快动啊……凤妹快动起来嘛!哈哈哈……」语犹未了,龙定义一
边轻柔的出力插动,一边笑吟吟的抓着她柔滑香汗的背面。


                (六)

  「吱啪!吱啪!吱啪……」蓦地,整个空间只传来一阵阵男性阳具挤入细窄
肛门的声音。

  「呜!呜!呜!」可怜的凤葶玉几乎弹动不了,即时显出一付脸无血色的神
色,瞬间她全身四肢仍然正在抖动着,整个人就像触电似的蠕动起动,然而娥眉
间不断地紧蹙,一具发烫的肉体却是不停地向前往后摇摆骚动,玲珑柳腰还不时
自然地扭动了好几圈,神情欲拒还迎,嘴里更是不停发出「呓呓呀呀」般的痛苦
淫声。

  这边厢,龙定义几乎出尽了全身的力量,正当他拼命一进一出的猛抽乱插之
际,刹那间他全身的肌肉筋脉皆已浮现于皮面,他猛地一挺,仿佛想要把自己一
根大阳具能够插得更深入一些,直至触碰到肛门最为尾端的一个尽头,转瞬间却
快速的抽了半根出来,然后又再使劲的往内插入,一心势要完全征服这个美胚子
的肛门一般。

  怎知道,凤葶玉下体那屁眼的外层竟然被他如此般无情的攻陷弄得即将要爆
肛似的,一瞬间肛门洞口竟似红海般流下了不少的血液,那些新鲜的屁眼血液亦
因此沿着她的阴阜,一直流到她的大腿内侧,一滴滴鲜红色的血液仿佛缓慢的滑
落到一直躺卧在底下的洪月怡的脸上,以致她一张鹅蛋脸登时形成了一片鲜红的
染色,虽然困于这种苦境,但她的舌尖却是往上舔砥不停。

  就在这时,仍在疯狂情况下的龙定义眼见此状,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停顿了一
会儿,正当他把整根阳具深插于肛门之际,眼见体下那位楚楚可怜的美人胚竟已
一脸红海似的,心里也不由得惊疑了起来。

  沉默了半响方知原来他自己真的抽不了身同时去满足这两位绝世的美人胚,
对屁眼颇有特殊偏爱的他也差点儿就忘了这位姓洪的存在,导致她自然地伸出自
己的舌头向脸上那湿漉漉的阴道舔吸起来,仿如一头发春失禁的母犬般自动的去
满足她本身的性欲。

  僵硬愣在一旁的龙定义也没闲着,他不知怎地竟然发觉到凤葶玉的淫水就在
阳具及舌尖的攻陷下,全已一滴滴泛滥的溢出淫唇之外,而整具骚骨不住发抖,
樱桃小唇也发出迷人的娇啼浪声。眼见此状,他立马猴急地伸过手去揉捏那早已
红肿绽放的阴蒂,淫唇内的淫水就有如泉水般急溢出来,让亲身遭到阳具及舌头
双重攻击下的凤葶玉更加陷入了一个漫无止境的疯狂境界里头。

  「吱啪!吱啪!吱啪!臭胚子,你尽管叫出来吧!你若叫得淫荡,定义哥哥
一定会代替你的夫君好好来慰劳你的……哼哈哈哈哈!吱啪!吱啪!吱啪!」他
满额汗滴的叫着,随即又显出了他一身绝顶性交的好本领。

  龙定义也不顾昔日在山上曾经与他有过一段兄妹情怀的凤葶玉会不会受伤,
他一根勃硬的阳具就此拼命用力的往她娇嫩的肛门口来回狂顶了一番。风葶玉自
当感受到肛门被破的滋味,虽然她本能的意识早已被催情药的药性控制了,但她
毕竟是血肉之躯,面临如此般痛楚,这比切肉更痛楚十分的撕裂感觉即时令她痛
得淌下眼泪来了。

  狂操了好半刻,全身筋脉浮现的龙定义竟然急促的停顿了一会,眼见他面前
的凤葶玉一身的玉背及屁股仿佛不受控制的抽搐个不停,转眼又瞥见了底下那个
洪姑娘她一脸红涨的神色,湿滋滋的异味淫水也沾湿了她一张鹅蛋脸。

  但是她一付可怜楚楚的神情并没有得到他任何的怜悯之心,现今夹在两女之
间,他实在有点觉得自己就是天子之躯,有幸得到两位贵妃般的女子的处体,而
且还同时候降服于他的胯下之举,性交得如此之爽,如此做爱搞到她俩叫得天崩
地裂,他比谁人都要爽得多。

  转瞬之间,他顿时把阳具抽了出肛门口,接着肛门亦传出一声「滋滋」的声
音,只见一些莫名的深灰褐色的液体以及稀稀的淡白精液忽地从肛门的肉洞里猛
涌了出来,顺着他阳具龟头的抽出,不紧不慢的往外流去。


                (七)

  「嘿嘿!你们两姊妹天生一副淫荡样,不愧是对同病相怜的贱女人啊!」此
言一落,经已浑身似火的龙定义,血脉膨胀的他几乎眼也不眨,随即一把手就抓
着本身那一条勃挺坚硬的大阳具,然后再对准另一位淫娃洪月怡下体一片湿淋淋
的桃花阴唇,「噗啪」一声便狠狠地往内插了进去。

  「啊……啊……啊……唔……」有如电光石火之间,满脸红霞的洪月怡顿时
被插得双腿痉挛、双眼紧闭、娥眉紧蹙,樱桃般的玉嘴紧接着微开。

  此时候,最让他意想不到的却是外表如此般清纯的小娃子,气质犹如圣洁的
仙女一般的名门后族,如今竟然会一反常态,彷佛变成了一个怨艾的小母狗般,
下体不仅溢出了大量的淫水,而且下体那粉嫩艳红的阴唇更是紧紧地擒住了他本
身那条筋脉膨胀的阳具肉身,使他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欲。

  他二话不说随即使出生平的性交大绝招,猛地鼓了一口气便在她身上使出一
招四量拨千斤的招数,秀臀和下体不时发出「啪啪啪」的狂操浪声,震感强烈,
摇晃厉害,快似劲风,劲似铁锤,他就此带着如此般的冲劲每次往下插入之际,
整根阳具几乎一根到底,直达阴道底内的花心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啊……啊……啊……」洪月怡疯狂地发出欲仙欲死的娇啼声,浑身竟似
一条死鱼般躺在那儿,纤细修长的十指更是紧紧握住龙定义的肩膀上,彷佛正在
忍受着大阳具粗暴狂野所带来的痛楚,只是这般痛楚之外,又令她感受到一股前
所未有的激动,同时也让她爽得淫水全溢,高潮连连。

  除此之外,浑身淌满香汗的凤葶玉似乎也受不了身边的震动,肛门微开的她
也同时不停地发出娇喘浪声,乳白透明的淫水也不停随着洪姑娘的震动,顿时水
花般的溅出穴外,两女的粉红神情宛若孪生姊妹花,好不凄美!

  「嗯嗯嗯……受不了……啊……我……我要爽上天了……呀……啊啊……我
要操死你们……啊啊……」蓦地,龙定义窜了起身,全身发火的他索性将整根激
动的阳具给抽了出来,然后就像一支飞箭似的,随即爬到那两女的脸上,然后半
身蹲在她俩的脸上,一把手张开她俩的玉唇,然后再一手抓着自己的阳具,整个
人顿时发出一阵狼嚎般的喊叫声。

  早已丧失了理性的龙定义岂会如此容易放过她们,但如今暂时为了要弥补他
心中的那一团冤屈,即使棘手摧花,促使他丧失人性出卖任何一方也在所不惜,
就是为了要达到最终目的,所以他必定要心狠手辣继续牺牲他身边周围的人。

  「老刘你这个臭小子,现在本大爷就好好喂饱你这两位未过门的贱妻,你就
乖乖等着当你的乌龟王八蛋吧!哈哈哈!哇哈哈……」龙定义一边激动地摇晃着
手中的武器,一边对准眼前那两姊妹的娇美脸蛋,一脸淫猥的笑着说:「你们这
对好姊妹碰上了那乌龟王八蛋就算你们这辈子倒楣了,日后还有你们更好受的!
啊……全给我喝下去……」

  就在几秒钟之后,正当他狂抽猛套了半晌,满脸狰狞的他仍然在那两张脸蛋
上游走,但随着一声巨啸之下,彷佛一锅粥般的浓稠浆液终于喷射在她俩各自娇
美的脸蛋上去了。

  「噢啊……啊……」惊呼声之下,赤裸裸的洪月怡以及凤葶玉两人登时被脸
上所飞溅过来的热浆吓得无所遁形,各自的秀鼻、眼睛以及玉嘴里外几乎都沾满
了数之不少的精液,而且浑身像似触电般的躺在地面上娇喘连连,淫态既性感淫
荡,又蚀骨锁魂。


                (八)

  此情此景,龙定义一边挺着手中的大阳具,一边放眼盯着眼前这两位忘形放
浪的小淫娃,纵使经过了方才那一场猛烈的高潮,但手中的阳具肉身不仅没有半
点疲惫的迹像,而且还红肿无比,高翘的龟头更是威猛过人。

  「他妈的臭胚子,这下你们可饱了吧?还不好好给我砥弄干净!」龙定义得
意地一手把手中的阳具塞进她俩之间的玉唇里头,一阵子深插到喉咙的尽头,倏
地又猛抽了出来,随着大阳具的一进一出、一左一右,如此般充满窒息感的深喉
抽插,眼前两位满嘴琼浆的淫娃更是忘形地发出一阵令人情绪高涨的哽咽浪声。

  「噢噢……啊!噢噢噢啊!噢噢……」

  沉暗的破庙四周不断传出一阵接一阵深含哽咽的呻吟,玩弄了片刻之后,眼
见躺在地面上两位凄惨不堪的姊妹花几乎到达了丧失人性的境界,阴奸卑鄙的龙
定义顿时露出了一脸战胜的笑容,沉厚的笑声也随即扬开,而且笑声中更显得毫
无半丝怜惜的感觉。

  「哟啊哈哈!今晚老子就到此为止,暂时跟你们玩到这里好了!等你们这对
好姊妹明日一早醒过来,可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哈哈哈!」说着,龙定义仍然
把自己的阳具在她俩的脸上摩擦着,如此强劲的性交体魄,直叫全天下间的男士
受耻。

  「喔嗯……人家还……还要……好……好痒……嗯……」洪月怡以及凤葶玉
似乎还没填满体内的欲望似的,虽然她们是被体内的药性控制着,但从她们的沉
吟浪声、红霞般的粉红脸颊、含春般的涣散眼神、微微张开的玉唇、湿漉漉的香
喷舌尖,现今她们就像来自青楼的妓女,天生就要被千人干万人操的绝色淫娃。

  真的很奇妙,明明已操弄过无数次了,然而摆在他面前的这两位古代女士却
是如此的诱惑示人,在龙定义的眼中,眼见她俩赤裸裸的美貌丰姿,一腴一纤,
一矮一高,无论玩弄了多少回合,他总还是会痴迷地沉醉于她俩的身上。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神秘的引力存在,并非只想利用她们来报仇雪恨如此简
单。或许这也可以说明,这两位姓洪及姓凤的小女子很有可能早已撞进了龙定义
本身的心里面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哟啊哈哈!今晚老子就到此为止,暂时跟你们玩到这里好了!长夜漫漫,
你们这对好姊妹暂先休息一会儿,明日一早等你们这对好姊妹醒过来的时候,亲
眼察觉到你们各自一身赤裸裸的样子,到时候可会有一场好戏即将上演。哈哈哈
哈哈!」

  语犹未了,满怀笑意的龙定义只身捡起了地面上的一些破烂衣裳,接着一手
随意地往她俩之间的肉躯盖上,半晌,满脑子鬼主意的他眼见万事俱备,方翘起
唇角笑了笑,最终缓步往外离去。

  ……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好几个时辰,眨眼间彷佛已来到辰时。此刻晨曦微明,
清凉微风如铃,鸟语声声婉啭,就在整一片毫无人烟的破庙四周安静一片之时,
隐约间就传来了一阵模糊不清的细声。

  乍看过去,一直仰卧在地面上的凤葶玉终于有苏醒过来的迹像,毫无力气的
她只感觉自己全身乏力,脑袋昏昏沉沉似的。

  「嗯……为何我……我全身好像没力气,整个脑袋变得如此疼痛乏力?」

  语犹未了,凤葶玉只眨了眨眼,她瞧不见自己究竟身在哪儿,全身好像都已
麻木似的。沉默间她也茫然不觉,眼波却转向身边的四周围,蓦地她竟给眼前的
景像怔住了,心头登时一紧,瞬即直吓了一跳,方惊悉连她自己都是赤裸示人,
而且平日一身白皙如玉的雪肌几乎都被一些莫明的胶黏给玷污了!


                (九)

  「啊……」整个破庙四环登时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呼喊叫声。

  凤葶玉瞧见就在她咫尺之间竟然躺着一具光溜溜的女子裸背,愣了半晌方知
身旁的那具裸身原来就是跟随她上路的洪姑娘,这下她终于彻底的惊吓起来了。

  昔日在江湖上见惯大风大浪的凤葶玉也二话不说,霍然焦急地爬了起身,然
后再伸手本能地将她自己一身光溜溜的身躯以及最为紧要的重要部位给捂住,然
而她天生一身玲珑有致的高窕肉躯又岂能如此容易可以捂住,她这下的激烈举动
反而导致她胸前那一团勾魂的秀峰震荡不已,酥胸半露,胸线曼妙!

  突然间,就在她一声尖叫的举动下,同时身在她身旁的洪月怡,原是昏迷不
醒的她彷佛被这一声足以震天灵、泣鬼神的嚎叫,喊得她整个人即时弹了起身,
瞬间也不禁睁开眼睛,亦因此被唤醒过来了。

  这时候,洪月怡似乎还没察觉到周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续而她只知道浑身
的筋脉就像被人打断了一般,随即缓慢地坐了起来,倏地,她不觉的显得目瞪口
呆,瞬间整个人就此愣在那儿!

  洪月怡急促地瞧着,摆在她眼前的始终就是一个铁一般的事实,似假还真,
惊讶了片刻,她真分不清楚了,瞧见咫尺间的凤姑娘亦是一身春光尽泄的样子,
正当她再举眸凝住她一脸凝重失措的神情,自她那双丹凤的明眸中,却已不知何
时泛起了一丝丝无奈的泪光。

  洪月怡瞧着她一脸哀伤的神色,也不禁面色惊变,旋即一把手抓住了身上一
些破烂的衣裳,只是单凭她身上一些破烂不堪的衣裳又岂能容得住她一身傲人丰
腴的爆乳三围。不到半晌,她耸然变色了,登时破着嗓子,几乎沉不住气般,动
容地喝着道:「姐……姐姐,我们究竟怎么了!为……为何我们竟然……竟然一
丝不挂?」

  察言观色,自前一阵子遭人毒手、本身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躯的凤葶玉,即使
再多么愚蠢的她,此际亦可以猜测得到眼前这位自称为她妹妹的洪姑娘,昨夜间
很有可能经已遭人蹂躏肆弄,不知何故居然不幸的步上了她的后尘,以致一夜之
间痛失了身为一位黄花闺女最为宝贵的处体。

  「我……我……我不知道……」闻言,凤葶玉仍是黯然垂首,她彷佛有言说
不尽,语声断断续续似的,嗓子里似乎哽咽了片刻,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然而
她始终说不出任何一些安慰的言语。

  「天啊!这……这是什么?为何我……我下体全都是血丝!」洪月怡垂眸直
瞧着自己的下体,洞若观火,方知她自己最秘密的部位俱是乾透了的血丝之后,
冷汗不知怎地沿着她额间急急滑落。

  不到半晌,她变得歇斯底里,一具光溜溜的身躯涔涔地扑了过去,也不再顾
及自己的廉耻,顿然一把手抓住了她的手,疯了般摇动她的身体,语声显得着急
地问道:「姐姐!请你坦白跟我说清楚,我……我是否被人……被人玷污了?你
快说!快说啊!」

  凤葶玉见她如此动容,她每一个字似乎涌入了她心窝里头,每一个字彷佛深
深的震断了她一副沉重的心绪,转瞬间她登时爱妹心切,立即伸出了手,紧紧地
握着她仍然发着抖的双手。

  跟着她赤裸着身子,猛地一个纵身,旋即扑向她的怀抱里,续而面上仍然显
出一副六神无助的神情,唯有羞愧的闭上那双湿透了的明眸,并在她背后发出泣
声,答着道:「对……对不起怡妹,是做姐的无能,无法在妹妹最需要姐帮忙的
时候好好来保护你的人生安危,怎么说都是姐姐不好……姐姐该死的,是姐姐无
能!」


                (十)

  正所谓同性相怜,现今这两位天生丽质的尤物女子同时间赤裸裸的拥抱在一
起,此等莫明的感觉并非一般人可以体会得到的。

  就在这时刻里,她们两人就此毫无保留的贴在一块,两人几乎是零距离的紧
黏在这个空间里头!两人香汗直流,雪肌泛红,体温加深,脸上的七情六欲好比
牡丹花般香艳,而且各自胸前的傲人乳峰以及两枚粉嫩的乳晕犹如触电般的触碰
磨蹭于一块,一震又一震,一搓又一搓,拥抱了半晌,她们两人不知怎地竟有一
股热泉正要从心头直涌阴阜间,以致体内渐渐感到一种莫明的兴奋感。

  仿如触电之间,洪月怡旋即转着眸,瞥了眼躺在破庙另一旁的丫鬟玉莲,瞧
见她竟是一身整齐的衣裳,但为何只有她自己以及凤姑娘二人赤裸示人?猜想到
这儿,心头为之一震,不由自主地傻愣了一下,跟着再失声介面道:「姐姐,昨
日我俩明明正在一块用餐,而且还准备要就寝,为何一夜之间我俩却是衣冠不整
呀?」

  凤葶玉黯然了片刻,目光四顾,却是说不出口来,怔了怔便惨叹道:「别问
了怡妹,我求求你了……」

  言语之间,洪月怡脸上惊愕和慌张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可是她越是得不到
明确的答案,她就越觉得此事不妙,心里更是胡思乱想,更觉得死不暝目,纵然
阎罗王要她三更死,也要死个明白。

  「此事关于到我的终身幸福,求姐姐不要对小妹再多隐瞒,我求求你了!」

  「别问了怡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姐姐一时疏忽,以致怡妹你贞操不
保……」凤葶玉着急地说着,眼眸更是泛起了一丝苦涩的泪光。

  「如此说来,莫非我……我真的被人奸污了?」洪月怡半晌没有说话,彷佛
正在独自思考似的,但终于咬紧牙根,一把手几乎推开了一直紧抱着的身躯,登
时大声道:「禽兽,禽兽!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若然不是我也不想再
做人了,即使死入黄泉也是愧对了洪府上上下下的列祖列宗!」

  凤葶玉眼见身前的洪姑娘竟是一脸怨气般的举动,她脸更是红到颈脖,自觉
又惭愧又无奈,转瞬间竟不觉的再次把她给紧紧搂住。

  纵使身为武林侠女的凤葶玉已在江湖上打滚了许多年,但毕竟她也是个女儿
家,只不过此前经过了一场浩劫的洗礼之后,她彷佛变得心灰意冷,深恶痛绝,
自不然觉得活在这世上并无什么可值得她留恋,但此际面对于眼前的洪姑娘,毕
竟这位妹妹身家清白,况且还出自名门贵族的门下,身为姐姐的她得悉眼前的妹
妹就此要了结生命,她当然立即想要出言阻止此事发生。

  凤葶玉焦急地劝说道:「怡妹莫要激动!姐姐也是深受其害,自当明白你的
痛楚。姐姐死不足惜,但是假若怡妹你就此自寻短见,即使一死了之也是于事无
补,更何况……你还有个即将要娶你过门的未婚夫。」

  洪月怡呆然凝神了半晌,脑子里不禁怔了一会儿,自忖着那位姓刘的公子,
旋即更是激动得泪光滢滢、语声颤抖,除了一直发出哭泣声,神情全是无法言语
的无奈。

  「那……那个姓刘的?如今我……我已是个不纯洁之躯,已是残花败柳了,
我……我再也不能下嫁于他,我愧对了刘大哥!」洪月怡嘴里发出梦呓一般的颤
声,悲极气噎之下,也不觉失声痛哭。


               (十一)

  「怡妹乖,别哭了,先穿上衣裳再说,万大事也有姐姐陪伴你左右……说到
底,我实在明白妹妹现今的心情,其实……我也有一句话想要向怡妹你说明。」
凤葶玉二人一手快速地把衣裳一一穿好之后,凤葶玉似乎有话想说,但却不由得
怔了一会。

  挣扎了半晌,脸上颇有犹豫的神色,终于长叹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其
实姐姐确有一事一直瞒着你,而且此事还关连到怡妹的终生幸福,关乎你日后的
名节,只是现在不知该不该与你坦白相告……」

  「有事瞒着我?」洪月怡听了她所言,不禁睁开湿滢滢的眼眸凝住她,心里
更是狐疑了起来,怔住了良久,终于颤声问道:「姐姐有话不妨直言好了,妹妹
答应一定不会生气的,姐姐有如我的亲生姐姐,即使天一般的错事,做妹的亦会
原谅姐姐的半点过错,要不我也可以向天发誓。」

  「你……你真是。」凤葶玉举眸瞧了她一眼,随即又惭愧地垂了下去,沉默
了片刻,她彷佛心有余悸一般,清了清嗓子,再次哽咽地问道:「怡妹真……真
不会生气姐姐?」

  「姐姐,求求你快说吧!」芳龄尚轻的洪月怡岂能够抵挡得了心中的折磨,
她二话不说登时催促面前的姐姐坦白交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沉默片间,凤葶玉一张瓜子脸,洪月怡一张鹅蛋脸,她们二人彷佛停顿在
这个空间里头,各自久久地凝住对方的面上。在她们眼中,她俩仿似凝得痴痴迷
迷,眼波如幻似梦一般,各自心中的女人家情怀就此尽在无言中。

  「唉……姐姐一直以来对你隐瞒了此事,实在是情非得已,这件事情若要说
回来,就得从前一阵子说起。」凤葶玉脸蛋泛红,不知是感到羞耻或是羞怒,她
不禁暗叹思忖了一下,言语似乎支吾地顿了顿,脑子里彷佛正在思考着如何坦白
说起。

  过了半晌,瞻前顾后一番,她才缓慢地举起首,接着战战兢兢的直言叙说:
「此前你那位未婚夫,也就是你的刘大哥,自从我遇见认识了他之后,因他来自
遥远的塞外,而且在这儿还人生路不熟,所以就勉强带他一同上路。」

  「但是与他相处的日子久了,我觉得他好像怪里怪气似的,脸上总是显露出
一副好色的样子,之后与他相处下来,竟然被我发现他三番四次偷偷藏在一角偷
窥我沐浴更衣……所以才推断他其实一直都对我存有半点色心。」

  「在上路期间,其实我早已事事谨慎,万事都已做足了防备,可是本小姐千
算万算,竟然在一次不谨慎的时候,被他在我身上使用了一些莫明的迷药,之后
他还斗胆的把我弄晕过去,事后当我苏醒过来,第一时间居然发现了他正睡在我
身旁,而且我自己也是衣衫不整,知悉一切之后方知自己就此被他施暴奸污了整
个晚上……」

  「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忍不住当时的情绪,一把手就拿起了剑把立
即扑过去,用手中的长剑连续痛刺了他好几剑,最后却给他有机逃走离去。回想
起这件事,我实在痛恨那个臭小子,我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凌迟处死,一泄我心头
之恨,然后再去煎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怎么说也是他亲手夺去了我宝
贵的少女贞操,令我留下一辈子无法抹掉的心灵创伤。」

  一直默不作声的洪月怡几乎发出一声轻叱:「你……你说什么啊?」

  「唉……其实不瞒你说,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些值得我牵挂的东西了。姐
姐又曾几何时没有考虑想过就此了结生命?此事之后,我实在是羞愧于我门师父
多年来对我的耐心指导以及细心栽培,更愧对了与我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定义哥
哥,一想到他,我心里面就像有千万支利针正要刺过来那样,更别说日后有否面
目去面对他。」

  「若然勉强要我再多活在这世上半分半刻,多留在这世上也只有残留的痛楚
而已……但是此事转过来想一想,即使了结了生命又如何?坦白说,姐姐并非一
个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现今江湖形势可危,亦非谈什么儿女私情的时候,我不
能为了儿女私情而不顾武林的安危。」

  「为了不让那些武林邪派的奸计得逞,就算老天爷要我拼了条命,也要阻止
这场武林浩劫发生。所以我俩日夜兼程,就是要连夜赶路立刻赶上那个武林大会
去通知各方门派,好让各门各派预先提防一切。只要此事一旦平复之后,我就没
有其它足以令我牵挂的事情了,然后就可以无怨无悔的了结此生。」

  「唯一让我不舍得的就是和定义哥哥之间的一段情,我想今生今世都无法忘
怀他了,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如今我唯有企求来世可
以再与他相聚,再续今世前缘好了。」说着,凤葶玉见她如此固执,也就打开心
窗说真话,当她把心中话一一给叙说完毕之后,她顿然不自禁地眉睫一闭,转瞬
间已是热泪盈眶。

  此时此刻,如石火电光般的刹那,洪月怡一听这话,心头不禁一愣,整个人
顿然错愕了起来,跟着面上都变了颜色。就在情绪惊讶之下,蓦地,她睁开了双
眸,目光正瞪着眼前的姐姐,怒火直冲,随即火速地开口,长叱道:「他……他
竟然……竟然对你无礼?他……他不是人,他是禽兽!不!他连畜生都不如!」


               (十二)

  「怡妹请你暂且息怒,色胆包天的他固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现今之计,我
们应该要立即起程离开此地,因为我猜测他一直都在背后跟踪我们,而且还偷窥
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乎昨夜之事,我猜想很有可能是他半夜前来偷袭我们,不
知又用了什么迷药来弄晕我们,然后再……」

  凤葶玉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倒抽了一口叹气,言语之间脸上也不知是泪水
抑或是汗水了,但当她谈吐了一半,心中暗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事情点滴,神色一
阵尴尬。

  洪月怡失色道:「可是姐姐为何不会怀疑那位马车夫?而且这儿方圆都是毫
无人烟的,会不会是他,他看来好像有点可疑……」

  洪月怡她话未说完,凤葶玉便一言打断了她的猜测,话犹未了,继续介面说
道:「依我推断,那小子也是当年被秦始皇所害的孤儿,瞧他一副老老实实的样
子,而且昨夜还对我俩循规道矩,我凭直觉相信他,他应该没有可疑。肯定又是
那个姓刘的,他不只一次了,而且还三番两次连续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候。」

  半晌,瓜子脸全已是羞愧之意,心中不觉叹口气,倏然间,咬了咬唇边,便
细声地喃喃说道:「但是姐姐必须要坦言说明,那位刘公子除了是个好色之徒,
平日为人作风却是胆小怕事,而且还脑子简单。」

  「前一阵子我亲眼瞧见他与敌方斗争之时,他连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都要与
我共同对敌,依我看他决非一些作奸犯科、虎豹豺狼的阴险小人,若要真的来相
比,他本质确是好过一些江湖的奸黠之人,如此的赤胆之心乃是一位真正性情之
徒。」

  洪月怡此刻闻言,端倪之下,鹅蛋脸不禁一怔,心中登时感到诧异,眉间也
不觉暗自蹙在一起,她虽知自己不悦,但也清楚明白姐姐所说的肺腑之言。

  洪月怡骤然栽口,气愤地反驳一说:「姐姐啊!到了这种地步,为何你还要
为他说好话,而且还处处维护着他呀?怎么说姐姐也是当时的受害者!还有姐姐
莫要干傻事呀,若然不是,你那位定义哥哥必定会为你伤透了心的。」

  凤葶玉不住的顿了一下,脸上却是微露出半丝惨笑,面对于此际的心情,她
彷佛想要以一笑解千惆,以笑洗洌心灵沧桑似的。

  「怡妹毋须再多安慰了,正所谓人言可畏,姐姐自知是个不贞之人,心灵和
肉躯上早已愧对了定义哥哥的一番浓情厚意,所以我有何颜面再活在世上,岂有
颜面再去与他相见呢?以后……以后姐姐不在你身旁的时候,怡妹你得学会好好
照顾自己,若有时间就好好锻练身体,学上一招半式,方能自保。毕竟怡妹你涉
世未深,而且江湖险恶,啥人都有,好人坏人自己也要学懂去分辨,清楚吗?」

  话犹未了,凤葶玉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彷佛已经彻彻底底禅透了天下间万物
境界似的,一颗心犹如雾云禅心一般透化净空,细声语音更显得柔情似水,渗透
心间。

  洪月怡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心里默默自忖着之前所认识的那位刘公子,纵
使对他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但为何她爹会如此大意,当初看漏眼,竟然选错
了理想女婿?一想到这儿,她浑身更是感到目眩意乱,心中百般不得其解。

  片刻之间,终于呐喊的说道:「天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我爹当初真
是瞎了眼,居然误信了阴奸小人,还下令要我下嫁于他。若我当初真的应承就范
了,那我不就是等如送羊入虎口,一辈子嫁错了郎么?」

  「但是……他是怡妹的未婚夫,这确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自古男大当婚,女
大当嫁,婚姻对象一般都是长者所指定安排的,更何况这头婚事确是你亲爹亲口
提出来的,怡妹你又怎能可以不服从呢?况且身为名门贵族的炎黄子孙,如此一
来更显得你不顾及亲情,以及你府上的列祖列宗。」凤葶玉语声颇有担忧之意,
旋即淡淡一说。

  洪月怡柳眉一蹙,赫然咬牙切齿,不禁地质疑起来,语声含恨,轻叱喝道:
「呸!那个窝囊鬼,他糟蹋了我无所谓,如今他居然还对姐姐你下毒手,那个禽
兽都不如的采花贼又凭什么要我嫁给他?妹妹才不会如此愚笨被他征服呢!以前
不会,现在更加不会!」

  洪月怡一边听着她所言,一边浑身挣扎着起来,她的心乱成一团,脑子里仍
不由自主被她爹所说的每一句话弄得楞住。突然间,目眩心烦的她眼前一亮,不
知怎地竟有如此想法,呐喊颤道:「倘若爹他真的威逼我下嫁于他,妹妹也要那
个臭小子对姐姐你做过的事情负上责任!」

  「要不我……我就在他面前提出一个下嫁的条件,他若要娶我过门就得同时
把你也娶过门做妻子,姐姐就当正室,妹妹一辈子就当他的妾侍,那妹妹一辈子
就可以侍奉姐姐你了。妹妹决定了这一辈子都要跟姐姐共在一起,即使日后姐姐
真的要到天涯海角,上天下海,黄泉之下也要一直陪伴着姐姐的左右。」


               (十三)

  凤葶玉忽闻,彷佛吃了一惊,心下也不自禁地在暗颤,错愕了半晌,方举首
打量她面上的神情,凝神片刻,面颊竟似浮起一层羞涩的红晕。

  凤葶玉颤声道:「难道怡妹你想两……两女配一夫?荒唐,太荒唐了呀!」

  「荒唐何来之有?」洪月怡咬牙痛恨,气息略喘了些,轻声埋怨道:「自古
以来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在外寻花问柳是常事。我爹也是妻妾成群,况且他当初
还不是曾经答应过我娘,说不会再接纳妾侍过门,更加不会娶什么侧房通房的,
这一辈子有幸娶了她过门,有她一个陪伴身边便已足够了。」

  「怎知道当我娘去世了不久,他居然忘记了曾经答应过我娘的承诺,转个身
就接纳了二娘、三娘以及众多通房丫头,夜夜与她们过着风花雪月的荒唐日子!
既然爹都是这样,为何做女儿的偏偏就不可以?」

  瞬息之间,凤葶玉见她说得振振有词,铿锵有力似的,登时听得自己心跳加
速,一颗心蹦得好快,有如敲鼓般的心跳声「砰砰」作响,续而她一张光润的瓜
子脸总是泛起一阵阵的红霞,脸红心跳有如小鹿乱撞。

  旋即红了脸啐道:「怡妹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身为女儿
家,你可知名节有多重要?况且你早已和那姓刘的有婚约了,这事还攸关自己的
终生幸福,试问婚姻大事又岂能如此儿戏了事?而且相信不用很久,姐姐恐怕亦
不会多活在这世上了……」

  洪月怡急得红了脸,嗔斥说道:「姐姐啊!即使你心意已决,我也一定不允
许你这样做的。我岂可容忍你自己独自一人堕落到如斯田地?即便姐姐或许早已
鄙视妹妹的看法了,但姐姐打算从此以后就此过着不堪回首的的下半生?就算下
落黄泉,阎罗王也不会原谅你自寻短见的!」

  凤葶玉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瞧见她竟然如此紧张自己,不由一怔,心里暗
忖着虽然与她初结为姊妹,但她也不由得感到世间温暖,明眸里更是淌着滴滴泪
花,闪烁着一丝感触的泪光,叹息道:「妹妹的好意,姐姐心领了。如今说什么
都是于事无补,更何况姐姐早已有了心上人了,那便是天龙派的龙定义哥哥。」

  「只是事已至此,坦诚相告固然是上上策,若然我真的把我自己的处境一一
告诉他的话,而他却厌弃我的身世,到时候恐怕只可恨彼此的缘分去到了尽头而
已……」

  洪月怡黯然半晌,焦虑之心谁人没有,随即又安慰说道:「姐姐毋须担忧太
多,假若你的定义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话,只要带着真心去喜欢一个人,我相信
世间是有真诚可鉴这一回事的,他一定不会因此而舍你而去的。无论如何姐姐始
终还有我这个好妹妹来相伴,我一定不会舍弃你的。」

  凤葶玉惆然凝神了晌,眨了眨眼便显出郁闷的神色,支吾了几句,又冷冷说
道:「唉……姐姐实在说不过你。既然如此,不妨暂且抛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日后方再作定断。如今还有一件更关乎江湖社稷的事情要去办,当务之急,我们
好应该尽早打点好一切,一旦梳洗好便提前奔赴天龙山去。」

  洪月怡闻听她言语沉重,不禁的一阵心疼,随即住了口不言语,只见她隐约
地有些古怪,彷佛满怀心事似的,心里不禁浮上一层隐忧,却不便再相问下去,
隐隐点头首肯,便缓步地走出破庙门口,准备打水回来梳洗一番。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破庙窗外顿时有一条人影赶紧退后躲开,窗外这人彷
佛生怕别人发现似的,瞬间视线更是急速地往破庙里头偷扫了半晌,直至得知破
庙里头毫无动静,这人才显露一丝淫猥的笑意,转身便悄悄离开那儿,且朝向停
在庙外的马车走去。

  心里居然不禁的暗忖想到他日坐享江山与美女就在咫尺之遥而已,心想依目
前的进度来看,相信不出数月,一个经过细心策划,并且一心要陷害刘锐那臭小
子于不义的奸计就能一一达成了。


[ 本帖最后由 lzddzqp 于 2012-9-15 01: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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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墨现剑鼎

                第一回

  话说两头,转个角度。在这整个艰辛的路程上,师父和我彷佛翻越了千山万
水,蹒渡踏步了重重长江山峡之后,瞬间我两师徒也终于提前到达了天龙山的半
山腰。

  放眼望去,在此半山腰远瞰了一阵子,只见整个天与山齐的一片天际,天杰
地灵的石窟峡谷,一个个斜竖峭壁靠崖而立,峰峦叠嶂,气魄壮观。其形貌彷佛
随宇宙自然气候异常的转化而日雕月塑,赫然间,几乎看得我已傻傻地愣了一会
儿。

  没过多久,蓦地,一道刺眼的白色阳光从天龙山的山峰上射出。

  当我回过神来,随即再睁眼举首一望,倏地眺见长空万里的山岭彷佛被一朵
朵雾水含珠般的云水重重弥漫着。云水寒风如同充满着神秘色彩,似蛟龙出海般
汹涌升腾,忽而卷攀峭壁直拂而上,急瞬间又忽而从峭壁急速沉下,直沉悬崖壑
底,寒风扑面朔骨。

  然而云海的雄伟景像犹如云雾飘渺,云影波光,风急岭山,美景似画,更似
辽朝北宋的长白山天池如此般雄姿,惊世景观好比二十一世纪的十大奇观。

  就在此刻,脑子里顿时不禁的想像到,这个天龙山果真是个世外桃源,而身
在这儿就像神仙般,彷佛万物神灵就此综合于此地似的。

  阴天,寒风中的阴天,马车已停在半山腰最为深处的止境。若要向前也无法
前进而去,从这儿往前登上山峰唯有倚靠自己了。

  此路途仿如穿越万水千山,踏遍天涯海角,下车时,猛然感到惆怅与累赘,
很觉恻然。现今还要面对寒风凛咧的攻击,霎时间弄得我浑身不自禁的打起寒战
来,半晌颤抖显影,鼻涕淌流,心力交瘁似的。

  师父下了车,霍然转身,纵然他看不见,但也似乎可以感受到我恻怅停顿不
走。接着摸着苍白的胡须问道:「徒儿,徒儿……何以徒儿站在那儿出神?」

  片刻,我陡然被他唤醒过来,心头为之一震,讷讷说道:「师……师父,徒
弟竟想不到天龙山所在一带竟有如此雄伟的景观,所以一时间才看得呆了。」

  「徒儿,你真少见多怪了。东北部俱是风寒山岭,五指一攥都已聚沙成塔,
而且这儿的峰峦山岩特别是在中原地区十分罕见,各方各地山岭阻隔,以致于攻
陷极难,所以长期以来那些守卫在边疆的秦朝狗兵才进攻不得,迟迟不能围攻侵
吞。」师父竟对我笑了一会,继续拂着胡子对我说,言语间更显得他铿铿有词,
踔厉风发。

  「时辰不早了,咱们再往这边上,越过这山陕应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到
达天龙派的武馆。到时候等你亲眼见识到各路武林门派,就可以真真正正体验到
武林大会之上的震撼性了。」

  「是的,请等我一下,师父……」我辍然停住自己的颤抖,不到半晌,终于
举步往他老人家的身旁走去,然后一手牵住他的手,一步步维艰地朝着一个十分
陡斜不平的山坡步去。

  「徒儿应该是初次来到北方,所以有所不知了,这儿长年寒冷雪地,全不像
咱们中原的江南般江河源流,山清水秀,草翠花红,所以方才徒儿你才看傻了眼
睛!记得到了武林大会的大殿上,徒儿一定要打起精神,莫要胡乱说话,所谓江
湖险恶,必要时得提防身边一些阴奸小子,切勿鲁莽行事而打草惊蛇……」一言
未讫,只见师父他一边牢牢地把我的手抓住,一边继续朝向天龙山的山顶前进。

                第二回

  天龙派本是武林第一门派,江湖势力倾铺整个北方的地域。除此之外,北方
的门生弟子也是众多,门下的徒子徒孙更是不少于千百位数。门下的弟子中又以
龙定义大师兄最为鼎盛杰出,天资聪颖的他更有可能接掌天龙派的掌门之位,续
而一统武林中各大门派,成为新一代的武林盟主。

  当今世上,天龙派的祖师仍是一代鼎鼎有名的武林盟主,江湖地位甚高的天
龙派一代宗师。他武功不但高强,仁德更是高尚无比,虽则他老人家今年六十有
一,满头苍发已是年寿老迈之躯了,但功力极深的他平日闭关打坐,练得他一脸
红润的面色及惊人的体魄,长期以来彷佛已深深领悟到休养生息之道,所以离风
烛之年似乎仍有一段距离。

  在他悉心的统领之下,经过了几番经历之后,天龙派终于在江湖上闯出了一
片新势力。甚至连野心勃勃的秦国朝野都要忌他三分,在江湖上都要给他老人家
几分薄面,三番五次为了要降服拉拢天龙派归于朝廷,每逢大节寿日,都会送赠
一些平日在民间夺取的民脂民膏当作他的贺礼。只是德行极高的他一一拒绝接受
而已。

  现今世下奸佞当权,官兵横恣,朝纲败坏,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身为江湖
一份子,统领整个武林的天龙派更是跟凶残的秦兵誓成水火,以他一人统领整个
江湖来对抗朝廷,直至推翻朝纲为止。

  也因此祖师长年以来都受到大部分北州各地的黎民百姓的深深爱戴,在民间
敬仰中有相当高的地位,众多子民更是沿着长江以北一直追随于门下,梦想有朝
一日可以成为江湖上一代宗师的门徒,得到毕生的荣幸。

  身为武林门派之首的天龙派的祖师,更是一手掌管整个武林七大门派。多年
来因祖师的天赋武德,使天龙派在短短的日子里,门派的势力大为扩张,也使得
众多弟子们的威德高涨,更加扬威耀武,在江湖地位上亦是风头一时无两,近期
内更将其势力渐渐扩展至整个北域,然后南下江南以及中原各地,一时权操整个
武林天下、独尊四海。

  可是平日受尽人民爱戴的天龙派掌门亦有他自己一段不为人知的痛心过往,
回想起他亡妻多年前在一次高龄难产之时,不幸出血过多而逝去也有整整十个年
头了,但满心仁义道德的他从未考虑过再次接纳妻妾。

  之前在战乱中救回了龙定义,并且还收他为徒,亲密的关系有如亲生儿子一
般,但怎么说也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子。幸好他膝下尚有一女,纵然今年芳龄十
五,幼小的她却已遗传到他亡妻一副优雅大体之息,龙洁缇不经不觉也走过十五
个年头,转眼间宛如一位神女般拥有一具丰姿绰约之躯。

  全身肌肤颇为雪白的她,不仅娇躯有着少女的光滑,白皙发润,身材曲线也
不禁散发出妇女才有的前凸后翘的丰姿,胸脯上的两团肉峰更是凹凸有致,胸沟
鲜明。

  虽然年纪轻轻的她看似秀外慧中、冰雪聪明,一直以来对门派江湖事迹不闻
不问,平日就是喜欢留在府中作息,平日刺绣针线、描龙绣凤,诗词歌赋、琴棋
书画俱都无所不晓,无所不精。

  但实际上她骨子里天生就是个好动的女中豪杰。芳龄十五竟然能够练的一身
骑马的好武艺,无师自通便能精通骑射剑箭之术,平常一旦来到周末就会到草原
上展示她一副英姿飒爽的骑马剑术。而最令她感觉到无忧无虑的时刻就是可以在
一片永无止境的草原上骑匹骏马往前奔驰,抓着马首绳前腿挺直,直至骏马鬃尾
前飘……

  话说回头,现今正是武林大会,各路门派的英雄好汉、雌雄豪杰正在从中原
各地赶至此大会聚合商讨,并且在擂台上一展高下,以点到即止之法选出武林门
派之首,而最后的胜方更能成为下一届的新武林盟主。

  正所谓龙虎际会,龙虎争雄,势不相让,在冰冷的恶劣天气下,平日寒风呼
啸的天龙山顿时也显得人潮汹涌,以致街头巷尾热闹十分,雄鹰雌凤就此聚集于
一地,赫然济济一堂,这却也恰恰代表着龙虎相争的权与势的序幕。

  此刻天龙派大殿上,早已在大殿里外守候多时的各路各派的英雄人马经已雄
英成群,人数多得几乎已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来自何门何派。一个个正在等候武
林大会开幕的英雄人物,各个的面上彷佛都已写着雄心烈火这四个大字一般,各
个纷纷不停地你言他论,众说纷纭。只可惜看上去他们虽然人多口杂,但也是乌
合之众,所谓双拳不敌四手,门派势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当中除了具有众多弟子的武林第一门派天龙派以外,今年一年一度举办的武
林大会之上,整个大江南北相信绝无其他门派能有势力去夺取武林第一大派的地
位,无法将武林盟主之位取而代之。若无意外,今次的武林第一便是天龙派的囊
中之物,即使争得你死我活的,也实属徒劳无功。

  气势森然的龙虎际会,只见殿上天龙派的弟子们人多势众,一眼望去,殿外
的人流彷佛黄河猛水般纷纷向前涌进,你挤我推似的人头攒动,看起来都似比肩
叠迹,更似滩上的细沙般密麻!

                第三回

  俗语有云,贪如火,欲如水。权与势力往往都是武林人士一辈子梦寐以求的
东西,尤其是生长于这一片乱世烽火之地,试问又有谁不会为了坐拥江山,独揽
美人,为了争夺名利与成就而不奋不顾身?

  众所周知,战乱中有势有权者皆是有利可图,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真伪君子有时真假难辨,但是身为江湖子弟的其中一分子,无论最终的结果到底
谁胜谁负,即使各路人马为了权势而拼得各方俱伤,烽火战国,遍体鳞伤也会义
无反顾,死而后已,永不言悔。

  每年一度举行的武林大会则是这样的一片龙争虎斗之地。利欲薰心,声色犬
马之地,多年来已有不少武林雄枭争夺权势而葬身于此地,客死异乡。现世间,
江湖情又有谁人知晓?

  放眼望去,武林高手云集于此,殿外数十里除了一些凑热闹的江湖汉子,殿
上更有一群神情凝重的武林弟子,当中包括了南部的七煞教,西部的阴癸派以及
远及西北方的武鏖派,唯独是之前早已深受血洗大劫的玄武门的弟子们不在现场
而已。然而各路门派仍未知道此门派的众多弟子经已不在人世。

  就在此时,天龙派大殿的数里之外,蓦地,有风拂来,人潮俱避。继而一阵
有如步兵的脚步声传来,仿如渴骥奔泉,听似来势如火,脚跟沉重,凭他们的眼
神来看,各个彷佛腹有鳞甲。

  光云之间,就在人山人海的街头上顿时出现了一群蒙了半边面的莫名侠客,
只见他们各个赤臂雄风,腰边垂着锋剑,而且颈项上还戴有一块雕篆着墨字的权
杖,仔细一看,残杯剩羹,他们竟是江湖上消迹已久的墨子后裔!

  溯流穷源,据说当初在武林上颇有名气的墨子们,他们起家的目的就是受人
钱财、替人消灾,为了达成任务而杀人不见血,在江湖上乃是闻风丧胆的冷血杀
手。之所以秦皇能够登基成功,他们的功劳真的是功不可没。

  战乱时,众多墨子为了要扶住秦始皇顺利登基,五国统一,多年来不停地秘
密铲除了五国之内的众多逆臣叛贼。秦始皇为了要嘉许他们多年来的尽瘁功劳,
以致墨家子弟火速窜起,短期间遍布了整个秦国,甚至乎还间接地控制了朝政上
下,影响势力更是不可一世。

  然而,生性奸佞、利欲薰心的秦皇又岂会任意他们如此放纵坐大?当他顺利
在朝野上巩固了势力不久,所谓天子已双翼羽丰,就在他一声命令之下,转个头
就向他们秋后算帐,居然迅速地暗派秘密探子去进行一桩灭门事件,以致墨家上
上下下的众多弟子几乎在一夜间惨遭灭门,而墨家首领亦因此遭受追杀,最终更
失去了踪迹。

  只是苍天慈悲,当年一劫墨家不但没有完全被灭门,而且还祸种了秦皇日夜
胆颤心寒的噩梦。多年来,一些剩余的少数墨子的后裔处处与秦朝作对偷袭,当
初逃劫的弟子们各个都似雪恨深仇,即使赔命也务必要报当年的灭门一案。

  话分两头,回到大殿里头,大殿四顾人声鼎沸。倏地,殿门前正有一条人影
举步走进来,人潮一个接一个转首竖眼地望见殿门的方向,瞬间竟俱都静住了,
各个目光彷佛凝成一片似的,神情犹如凝固于这个空间里面。

  光云之际,殿内的各路人马逐渐回过神来,不到半晌,众人纷纷朝向那位人
物恭拳拜见。

  「拜见龙掌门!」

                第四回

  此间,殿内微微一响,惊然,亲出马踏入大殿内堂的就是天龙派的祖师龙霸
鹤!

  纵然他已是六十有一,浓密的须髯虽已苍白示人,但他彷佛仍有一股天赋的
霸气。而且以他一身雄壮结实的筋肉来看,无论左看右看,似乎也看不见一点容
貌苍老的迹像,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强健体魄,彷佛还显示他越年老就越容光焕
发,越体弱就越面颊鸿波。

  这武林大会,强敌临下,他身为武林盟主,岂可久久不露面。瞧见众多门派
英雄在此,立即一脸笑意地拊掌笑道:「呵呵!要众多英雄人士在此久候,实属
老朽之罪。」

  「龙掌门言重了!身为当今的武林盟主,平日为了咱们门派之事,乃应事务
繁忙才是,试问龙掌门又何罪之有?哈哈哈……」倏然间,人潮中顿有一位身份
甚高的武林人士发出语声,转眼一看,原来方才发出语声的人士竟是武鏖派的掌
门——萧侯瀚。

  武鏖派的独门绝学就是令人丧胆的伏虎铁拳。伏虎铁拳乃一套刚烈壮魄的拳
法,以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劲力集中于手肘之间,然后再打通双臂血脉,直至
硬如铁索般的双拳之上,然后重拳击去,惊人的杀伤力足以一拳击穿岩壁!

  此情此景,萧侯瀚毫不犹豫地瞪着眼前的龙掌门,眼神之中隐隐显出一种刚
毅的神色。从他的言语间几乎分不出方才那句暗中带意的言语到底是好意或是坏
意,连神情中也几乎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形如冷面小人,果真是个深藏不露的老
狐狸。

  龙霸鹤闻言,旋即朝他身前走近,接着满面笑容地说道:「原来是武鏖派的
萧掌门,能够得到萧掌门的赏脸出席这次的武林大会,实乃老朽的毕生光荣,也
是整个武林各门各派之福!」

  多年来都与武林盟主之位擦身而过的萧侯瀚,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心怀忿
恨。然而方才一听到此话,面颊则是微微震动,只见他怔住了半晌之后,彷佛正
在平息心下的怒气,然后敛息凝神,便压着心下的酸意,立马佯装笑道:「哈哈
哈!老夫不敢当不敢当,龙掌门竟然如此抬举,老夫实在有点颜羞了。各位,萧
掌门神功盖世,以伏虎铁拳威震天下,作为武鏖派掌门是当之无愧的!」

  「这些年来若然没有得到你们武鏖派的多次相让,相信在擂台上老朽早已不
能年年获得众多门派的信任,亦不能够届届成功连任了!说实话,其实老朽对萧
掌门的伏虎铁拳没啥期望,还望今年萧掌门可以高抬贵手再次出手相让,再次成
为老朽的手下败将好了!哈哈哈!」话犹未了,堂堂一名武林盟主龙霸鹤看似君
子一名,面上虽然在笑,但言语间羞辱的意识却掩也掩不住。

  刹那间,萧侯瀚耸然动容,忽地吼了一声,拳头瞬间仿如巨石般抓紧,猛地
呵斥道:「岂有此理!龙掌门你……你竟敢出言不逊?」

  赫然间,就在火药味渐重的氛围下,大殿上就有另一位掌门一把接住萧侯瀚
的言语,放眼望去,如此斗胆狂言的竟是阴癸派的宫主——孟清师太。

  「龙掌门此言差矣,正所谓『擂台上无分阶级门派』,说的就是真才实料真
功夫,假若各派掌门真有过人之处的好本领,后浪推前浪,取代龙掌门的武林盟
主之位也是指日可待。」

  话说这位孟清师太乃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师太,从小就是一名孤儿,并且双亲
也在战乱中双双丧亡,年幼时就被西域边界的苗族部落有幸救回了她一条脆弱的
小生命,之后更得到苗族人的真传,在仅仅几个年头便学的一身邪毒的武功,精
于炼制百般种类的剧毒药物,长期来练得她体内百毒不攻,几乎无坚不摧。

  而后她更是结下佛缘,得以出家在庵堂继接佛缘,成为功力高深莫测的小尼
姑,经过数十年的修行终于成为了鼎鼎有名的孟清师太。然而野心不小的她还俗
离庵自立门派,多年来门下的女弟子更是增加不少于数千位,当中包括了她的入
室大弟子杨静香姑娘。

                第五回

  龙霸鹤忽听一声幽雅而有韵气的好嗓子,宛如清新的溪流般,有声静韵透之
美,赫然间迅即转眸望去,蓦地,他眼前为之一亮,眼前的女子如百花盛放一般
美艳逼人,几乎让他看得呆了!

  此时此刻,站在咫尺之遥的竟是传闻闭关多时的孟清师太,纵使这位尼姑出
身的女子已是徐娘半老,但瞧见她仍是高挑的身子,一身紫色的丝绸锦袍实在难
掩她一身高挑婀娜的身段,身段曲线鲜明,柳腰花态,肌肤胜雪。

  犹疑是梦幻重现,不禁掌灯久久端详。如今不期而遇,与她久别重逢,相比
之下她傲人平坦的胸腹看起来似乎毫无半寸多余的脂肪,经过岁月的摧残,她浑
身仍是毫无疵瑕似的,而且妖艳的媚容艳态果真分外妖娆,一时间令他看得回味
无穷,媚惑君心,媚心媚肺。

  正如一盏清透的茶,若隔了一段时期,茶内的浓度更会显得浓厚,更具备芳
香韵味及一份独特的气质。孟清师太确实具备自己独特的韵味,即使清纯少女也
无法媲美!

  怔住了半晌,默不作声的他立即转眸,随即情不自禁地打量孟清师太一张粉
嫩灿烂的脸庞,且察觉到她脸上那一双潋水般的明眸仿似能够看透他的心一般,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顿时让他看得如痴如醉。五官轮廓更是娥眉如画,香靥媚姿,
粉红玉唇,犹如天仙玄女的雕塑。所谓巾帼更胜须眉,兰心更胜雄心,现在站在
他眼前的确是活生生一位绝色铁娘子!

  「呵呵!难得,真难得!这次的武林大会竟有稀客远来,实属难得!」龙霸
鹤顿时缓了缓气,嘴角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随即浓眉一挑,脸上的冰冷笑意竟
似一闪即逝,接着对着眼前的孟清师太恭敬地迎接道:「当日一别,如三秋兮,
老朽已很久没见过孟清师太一面了。」

  「听闻孟清师太在深山隐居,闭关修练也有好一段日子了,甚至连弟子要晋
见师太你都似乎不能见到真身,老朽还以为师太已归于佛身,早已看破红尘,决
意要退隐江湖,从此不再问江湖世事了。说真的,老朽却没想到孟清师太竟然为
了这次的大会而破例出关,难道孟清师太你也跟殿上的其他掌门一般见地,也是
同样的冲着盟主之位而来?」

  孟清师太闻言,不禁倒退怔住,她面上再也没有任何的神色,她本人纵然要
成为武林盟主已是众所皆知之事,心怀私念的她一直都对盟主之位以及传闻中隐
藏在魔剑当中的神秘藏宝图虎视眈眈。

  凛然间,她不自禁地暗忖一番,他日若成千秋霸业,她实在务必要伺机争夺
盟主之位,另外再寻回那把消失已久的魔剑,独自一人试图破解藏宝图里头的惊
世秘密,然后独揽那些数之不尽的神秘宝藏,日后方能有足够能力来推翻腐朽的
王朝。

  到时候刀兵一起天下势必大乱,她暗想再另立皇朝更加容易得多了,否则势
如破竹的她也不会第一时间被逼提前出关,为了想要分一杯羹,赶紧赴上天龙山
出席今次的武林盟主争夺大会。

  此际间,孟清师太心头一愣,不到半晌,神情顿时显得笃厚恭谨,突然扶掌
笑道:「咯咯咯!贫尼当年为了安心休养,闭关修炼距今已有数年之遥了。」

  「还记得当年武林大会与龙掌门在擂台上交手,想不到,凭贫尼一身绝世武
学,竟然会被龙掌门的独门武功天龙寒冰掌击伤,更令贫尼预想不到的就是龙掌
门的功力竟已达到一个无人可及的境界,当年交手,以致贫尼元气大伤,还险些
丧命于龙掌门的掌下。」

                第六回

  「哈哈哈!当年老朽已尽全力相让,但孟清师太确实技不如人才接不住老朽
的寒冰掌,为何现今竟然反过来责怪老朽出手过重?师太此言实在可笑……」话
犹未了,龙霸鹤却摇摇头,陡然哈哈笑道:「莫说当年老朽手不留情,相反倘若
老朽真的技不如人,就无话可说,但要想老朽向师太你低头认错,却是痴心妄想
了。」

  蓦地,阴癸派众弟子脸上变色,而身为大弟子的杨静香更是愤然而起,随即
忍不住破口而出,只见她纵身一跳,斥骂龙霸鹤方才的狂妄之言。

  「龙掌门身为武林盟主,乃应以德立威、以德服众,但龙掌门言语竟然如此
狂妄自大,如此的嚣张跋扈,正所谓苍穹明鉴,难道龙掌门就不怕寡不敌众而遭
受天谴么?」

  「哈哈哈,就凭你小小的丫头?恐怕门儿都没有。」龙霸鹤瞧得暗中好笑,
哭笑不得,嘴里说着,却又转身一屁股坐上摆在殿前的一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的龙椅。

  一言未讫,貌美似花的杨静香几乎就要拔剑相向,粉黛之美,娇媚容貌一点
也不输给她的师父,否则龙定义也不会如此大胆敢与她私会,并且暗结情孽,偷
偷地做出苟且之事,成为一对情欲上的狗男女。而一见官人情倾心,生性水性杨
花的杨静香也不会趁师父闭关疗伤,宁破宫中的宫规,也要私自背着自己的师父
私会宫外的汉子。

  千钧一发之际,剑风一掠而前,凌厉的剑气即将充斥大殿,就在这时,孟清
师太却截住了她,猛地喝了一声,喝斥道:「香儿,不得放肆!」

  大殿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愤然的议论声,阴癸派弟子们顿时一片紧张,然而杨
静香却只愣愣地站在那儿,好半晌才回过神,双眼痛恨,忙道:「宫主,龙掌门
方才竟敢出言侮辱阴癸派,实属欺人太甚!就算宫主忍受得了羞辱之痛,相信阴
癸派上下众多女弟子包括徒儿在内亦不能够再忍受!」

  此言倏落,置身在大殿内的五大门派的掌门以及所有弟子们的脸俱都变了颜
色,其中号称中原南部第一门派的七煞教门派的掌门更是发出几声叹息,只见他
颧骨高而鼻子粗大,眼睛大得露光,眉粗显横,简直像一副悍鸷怪戾的相貌,此
外,他一身粗犷熊背的高猛身子,满脸看起来仿如粗汉子般的长满胡子碴,手上
还拿着一根看似千斤重的棍子。

  他目光炯炯,二话不说便冷冷接道:「就让余某来说句公道说话吧。若然这
些年来龙掌门可以做到以德报怨,以德报德,当然是咱们五大门派之福,但是摆
在面前的事实并非如此,容许余某斗胆向龙掌门问一句,你可记得当初为何五大
门派要联手为盟?」

  七煞教的独门武功乃五形八卦棍,它是一种以棍修身、以力修棍的棍法,玄
武之中最为高深的棍界也就是五形八卦棍的最高境界,一旦使出五形八卦棍,在
五形当中,棍子顿似钢铁,旋转如劲风,以棍代掌击出,直击人体致命的弱点。

  龙霸鹤突然顿住笑声,目光直卑视着七煞教的掌门余郝渊,怒目而视,回着
道:「余掌门亦无须如此客气,老朽当然记得当中原由了,当时的惨况老朽仍然
历历在目。」

  「自从秦国统一整个中原之后,那昏君秦皇更是无法无天,独霸权势,致使
乱世战烽,战争不断,天下苍生皆叫苦连天。而且各方各地连年旱灾,黎民百姓
更是妻离子散,流离失所,以致民不聊生,此等情况实在惨不忍睹,闻者无不悲
恸。」

  虽则龙霸鹤也有谋权之心,称王称霸之意,但言语间他似乎仍然说得语音铿
铿,满口仁义道德贤人之言,继续言道:「更何况如今庸君当道,佞臣当道,腐
败横行,咱们五大门派要对付秦皇一人竟已难以应付了。」

  「如今朝廷上下更受到那位阉人赵高赵公公只手遮天,盛气凌人,在宫内独
揽朝纲大小事务,任意摆布宫内众多佞臣,导致朝内一些忠臣真话不敢说,为了
权势在即,荣华富贵而埋没良心,继续甘心当他背后的扯线傀儡。之所以武林五
派联合,就是要推翻秦皇朝,所以才纷纷起义,合为联盟,共同对抗残暴的秦狗
兵。」

  倏然间,仍在孟清师太身旁的杨静香登时介面,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语声狂
妄,狠狠道:「言则,武林盟主如此位高权重,如无崇高威望之选来担任,相信
各门各派将会难以说服,更加无法协调整合各门各派意见,否则武林联盟将形同
一盘散沙。」

  「须知群龙无首,长久下去各门派必会意见分岐,主张不一,最终将难以一
致对外,不战自溃!若然龙掌门真的如人所说的无法胜任盟主之位,何不顾及大
局,谦退此位?」

                第七回

  此言一出,天下群豪顿时一阵长笑,其间有不少门派的武林豪杰,不时以冷
冷的目光睨睥着坐在龙椅上的武林盟主。

  杨静香彷佛口不择言,接着冷笑道:「余掌门方才一言正好说中了我师父的
心声,姜固然是老的辣,只不过后浪推前浪,恕我冒昧说句,今届的盟主之位乃
应另选一位年轻有为的人士出来担任才对。龙掌门,你就勉为其难谦退下来吧,
况且以我们师父的实力,足以称得上众多掌门心目中的明智人选,帮派的势力实
属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此际间,纵然殿上五大派的掌门人各个面不改色,无可否认各个心里面却是
各怀鬼胎。方才一听见阴癸派的大弟子竟然提出推荐阴癸派的掌门出任武林盟主
之位,无可奈何,殿上俱都面露一丝不忿之色!

  言归正传,其实各门帮派几乎没有一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正如一盘
散沙,毫无鹤立鸡群之嫌。众人奢求追逐盟主之位亦非要为了武林各派的社稷着
想,各门帮派没有一人不是时时刻刻暗想着自己如何能够杀害秦皇,一旦谋权篡
位成事,他日登上王位、改朝换代之后如何能够做到春秋鼎盛之世,坐拥整个江
山及数之不尽的财宝。

  这时候,龙霸鹤闻言,心里不由得一震,察言观色,却是阴恻恻的一笑,说
道:「哼哈哈!好一句实至名归!孟清师太能够有如此忠贞的弟子,实在三生有
幸,亦是阴癸派之福呀!」

  孟清师太忽闻,面上似乎毫无变色,和颜悦色,顿冷静的道:「龙掌门过奖
了,正所谓各家门派都是各有所长,各门各派都有着自己独门的本领,如今既然
各位掌门的意见各有不同,咱们倒不如在大会上切磋切磋,以武术一分高低来定
断今届的武林盟主到底鹿死谁手好了。」

  龙霸鹤又含笑摇首,接道:「妙绝,妙绝,既然孟清师太的旧痪已好,老朽
亦非泛泛之辈,到时候莫说老朽不再对孟清师太不手下留情了。」

  赫然间,就在一片水深火热之间,殿内众多武林豪杰之精英顿有某人发出一
声语音,嘹亮的笑声迭起,刹时令群豪俱都转首,以致殿内数十位人首纷纷朝向
那把语声望去。

  「哈哈哈哈!言下之意,如此乘人之危足以证明了天龙派俱是卑鄙之辈,而
且还比那些秦狗卑鄙无耻得多!」

  乍看之下,原来方才发出声音的就是此前遭受瞎眼之劫的冯鳌冯前辈,而站
在冯鳌身旁的也就是一路随他而来的我。

  「来者何人,竟敢在老朽面前如此妄语?」话犹耳边,龙霸鹤耸然凝望着人
群中的前方,眼眸一愣,心下不由暗惊半刻,便瞧见了那位即似狂妄,又似哭笑
的真面目。

  「请龙掌门稍安毋躁,老朽并非来此多生事端,更不想去招惹他人,况且权
势对于老朽来说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呗,方才老朽在旁观,一时听不住龙掌门的言
语,所以才冒昧现身打扰殿上的清静。」

  龙霸鹤恍然回过神来,面上渐渐神色有异,随即火冒三丈一般,向他斥道:
「原来是个江湖瞎子,区区一个看不见的闲人竟然敢在大殿上口出狂言,目无尊
辈,该当何罪!」

  此情此景,我被眼前的人物景像吓得几乎彻底震住了,五指更是紧紧地抓紧
拳头,手掌心急急冒汗,满额冷汗这时才流下。

  「竟然是他?」蓦地,阴癸派的大弟子杨静香一双媚眼直视着咫尺之间的男
子,心里不禁沉了一沉,当时几乎刺杀他不成,如今她竟想不到自己居然可以在
这儿与他再次重逢。

  另一边厢,只见师父他毫无动摇之意,毕竟他亦是老前辈,行走江湖的经验
甚多。忽地,他不由分说地恭着拳,惨笑道:「呵呵,龙掌门方才一言也未免不
把老朽放在眼里了,须知昔日数十年内老朽冯鳌料事如神的名声也是得来不易,
并非浪得虚名的。」

  龙霸鹤一眼凝住面前这位一头苍白散乱的老家伙,双眼眶更是深不见底。半
晌,他彷佛一跃而起,震惊地发出一声,问道:「难……难道阁下就是冯鳌,冯
道士?」

                第八回

  忽听师父他长叹,说道:「唉……老朽正是。不过现今老朽已不再是当年的
冯鳌了,怪只怪自己当初一时贪念,因糊涂而铸成毕生的遗憾。」

  这句话说出来,殿上群豪掌门无不动容,昔日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冯道士,
那一副如虎般的霸气,如王者般的风范竟然稍纵即逝,而且一去不复返。此时此
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悉他已双眼失明了,一时间令在殿上的武林群杰更加错
愕吃惊,各个不禁地带着狐疑的眼神久久凝住他。

  仿如昙花一现,龙霸鹤登时转眸向我凝住,光芒的眼神难掩眼中的质疑,随
即又介面问道:「那位站在冯道士身边的小家伙是阁下的……」

  师父他突然截口,一边抚着苍白的胡须,一边笑道:「这位小兄弟乃老朽的
徒儿,他具有天赋般的筋骨,天生就是一名练武的奇才。」

  「踏遍天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朽可以坦说,徒儿他实乃百年难得
一遇的惊世奇才,正所谓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一旦他日开窍,必定会似蛟
龙般一飞冲天,威震天下。不瞒说,此行皆因徒儿尚未见过世面,所以老朽才打
算借此机会,让他见识一下众多武林豪杰的豪情风范!呵呵呵呵!」

  赫然间,殿上众人竟都默然震住,眼光不自觉地往我身上瞟看。

  一时之间听见师父如此赞誉于我,顿时令我觉得无地自容,喘息断续,心有
余悸。而现今亲身站在武林大会的大殿上,可以亲眼目睹各门各派的武林侠士,
对于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男子来说,可以说是站在最巅峰的凌云上了,能以得
到各路各派的英雄人马的注视,能够以一位未来人的身份去见识体验古时的武林
人物及事物,仅仅一眼,足以震撼整个心灵!

  「既然冯道士如此夸赞你这位徒儿,那老朽就先恭喜冯道士寻得一位好徒儿
了。」此刻,龙霸鹤也是双眼不眨一般,岂料听见他的言语声,心中的狐疑有如
巨石击落,随即赶紧问道:「只可惜当年赫赫有名,对江湖事儿往来都是料事如
神的冯道士,何以沦落得如此落魄?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冯道士双目失
明,从此不见天日。」

  「唉……此事说来话长,前世因,今世果,或许这就是老朽今世的宿命,祸
福难料,」师父不禁叹息了一声,心思为之一空,转身间却是急速地接道:「事
已至此,莫提也罢。其实老朽此行前来,的确另有一事要向盟主以及殿上众多掌
门人相告。」

  「而且事关重大,攸关整个武林上下的安危,兹事体大,实在不得再耽误,
更何况老朽曾经也算是武林上的一分子,老朽总不能袖手旁观,以致他人的奸计
得逞。」

  身为武林盟主的龙霸鹤,多年来一人掌管整个武林,所谓树大招风,而一直
存有独霸武林之心的他焉能容许他人在他的权威之下挑拨是非,如今眼见这位姓
冯的老家伙彷佛一脸严肃紧张似的,也不自禁地自忖了半晌,随即耸然直坐,静
然而听,凝然而视,接着面上显露着一丝肃然的神情望向他,缓缓回道:「有何
重大之事?望冯道士能够趁这次武林大会在众多掌门人面前如实相告。」

  就在这时,我依然一脸震惊的站在师父的身旁,心理上仍有怯意,但他似乎
还没开口,龙椅背后的方向忽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耸然间就有一条人影
自龙椅背面向前扑了出来!

  「受死吧!」一把嘶喊的语声随风响起。

  电光石火之际,只见这背影苗条巧小、柳腰纤细、轻盈柔美、倩影娥娜,仔
细望去,发现这个袭击者竟然就是凤葶玉的小师妹——小宣姑娘!

  与此同时,大殿前的龙椅背面陡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破裂之声,龙椅顿时应声
断裂,转眼间一分为二!

  蓦然间,巨响的断裂声彷佛震彻了长空,如降龙袭击一吼,震彻整个银河,
紧接着,这条人影彷佛发了疯似的,拿着手中的锋剑猛地一挥,一道剑光顺势挥
了出去,剑气凌人,顿时化出了一个貌似半月形的剑光,「轰」的一声,迅速斩
中了坐在龙椅上的龙霸鹤身上,而且剑身一半几乎刺入了他的胸膛!

  凌空而起的龙霸鹤甚感震惊,他彷佛连气都来不及喘过来,就在一蹬之下腾
空飞跃,可是就在瞬间竟然随地落了下来,一口鲜血忽然从他嘴中喷出,鲜血斑
斓,几乎四尺有余!

                第九回

  殿上顿时传出一阵喧哗杂声,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几乎震惊了武林众人,以
致众人各个都被眼前所见到的景像吓得彻底惊呆了,众人无不愕然,俱都震惊不
已,同时间竟有一些天龙派的弟子们纷纷显得一脸慌张的,现场闹得沸沸扬扬,
赫然想要向前出手营救自己的师父!

  在场一群天龙派的弟子各个眼见局面混乱,不禁立马纵身,猛地呐喊一声,
道:「师父!快护驾!师父!师父啊!」

  然而,贵为盟主的龙霸鹤却在地上吐血洒地,电光石火之际,他似乎来不及
起身还手便显得一身不乏地用手俯卧撑起自己的半身,接着垂首眼见自己竟然被
剑所伤,而且胸膛上的伤口几乎深至见骨,伤口外层彷佛有一种白色的粉末状渐
渐溶化至内!

  此时,龙霸鹤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下为之一震,眉梢不禁一抽,双眼通红似
的,刹那间察觉得知自己竟中了袭击者所使用的剑上的剧毒,便屏住内气挣扎着
站起身来,然后焦急地蹲在地上发出滚雷般的沉吟声,颤声道:「是……是……
溶……骨火毒!」

  倏地,只听得他胸前顿时「哧啪」一声,仿似鲜肉爆裂一般,导致他的伤口
里外鲜血有如喷泉般急淌喷溅,且将他胸前的衣襟即时染红了一大片,血色当中
更有一些莫明的白色粉末,瞬间溶骨吞噬他的胸骨,相信是剧毒无比。不到半晌
之间,原是一具完整的躯壳,如今竟然给吞噬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甚至他的
胸骨还迅速的溶化成为了一块空壳的状态,吞噬速度还十分惊惧恐怖!

  另一边厢,正当殿上众多人马目光凝聚在前方的那一身无比熟悉的身影上,
放眼望见另一具身影便是武林五派之一的玄门派的女弟子小宣,然而她面上的神
色彷佛有百般熬煎似的,种种苦恼犹如烙印于心坎里一般,最后她更显得双膝软
弱,手中的锋剑缓缓掉落,旋即半身落至地上伏跪着,看见剩在地上的一头血骷
髅,她终于忍不住泛下女儿家的泪珠,鼻涕泪流,泣声四起。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剑上为何会有剧毒……我只是受人所托……被
人威胁才……才出此下策……我……我真的辜负了整个玄门派,也对不起整个武
林……我……」

  话犹未了,小宣的语声虽然模糊,尽是肺腑之言,而在这纷乱的殿上传至耳
边,仍是字字清晰,格外凄婉,闻者伤心,看者流泪。

  「大胆孽贼!竟敢向我们师父下毒手!」

  徒然间,大殿外顿有一把语声传出,如雷贯耳,随即只见一条人影自殿外飞
鹰般急速地飞扑进来,而那雄壮的身影就此在殿上连续的翻了好几个跟斗,瞬移
之间便落地无声地站在殿前!

  「弟子就替师父来取你头首填命!」一言未讫,此人落在地上骷髅及小宣的
身前,他彷佛不想留下活口,二话不说便显得剑拔弩张,瞬间手上一把锋剑如强
弩之弓,弩张在即。

  此情此景,哭得满颊泪花的小宣急举首,则见站在面前的竟是日前指使她在
武林大会上行杀武林盟主的幕后策划者,也就是天龙派的大弟子龙定义,如今他
手上那来势如箭的剑光,看得她一时愣住了,脸色同时一变,半晌,她几乎来不
及泄露半点风声,如鹤唳般听见了一阵「咻唰」的剑声,续而她在这一刻完全失
去知觉,眼前从此漆黑一片。

                第十回

  就在这时,师父他彷佛可以看见殿前这男子的一举一动,赫然间听见他猛地
一喝,道:「留下活口!」

  事到至此,众多群豪之间的喧哗之声立顿,各个也不知是惊讶还是错愕了,
天龙派弟子们俱都被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似的,总之是不知所措,各个的目光彷佛
就此凝固于此际间一般。

  看似沉默寡言的刹那,冯鳌老前辈立马向前,喝声中禁不住显露出一股震天
的霸气,翻个跟斗纵身跃起急急扑去,气势凛然,威风凛凛。

  「这位小兄弟,为何剑下不留人?」忽见师父急得身子直颤抖,焦急地痛斥
道:「老朽虽然是瞎了眼,但仍清楚分得出那位小女子应该是个手无寸铁之人,
更何况天龙山四周保卫森严,亦有众多武林高手在此防卫,试问一位手无缚鸡之
力的女子又如何能够匹马单枪前来行刺?总之老朽总不相信单凭她一人就可以前
来刺杀龙掌门的。」

  显赫间,虽然我自己平时一副胆怯的样子,但也不至于临事而惧,此情此景
我居然亲眼看见自己所认识的女子竟成为了剑下亡魂,事情当中必定会有冤情所
在,所以我再也忍不住登时接驳了一声,浑身是劲怒喝道:「师……师父!」

  「那位女子是我认识的凤姑娘的小师妹小宣,之前徒儿也曾与她有过一面之
缘,她……她生性娇嫩柔弱,甚至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杀害,所以徒儿也是不相信
小宣姑娘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语声未了,我更是迅即地转眸紧紧凝住躺在地上的小宣,一眼瞧见了她香脖
上竟有一道深深的剑痕,鲜血满地,情景犹如殿外雪地露染血霜一般。继而,她
双目彷佛死得不暝目般睁开,以致眼珠充血,青筋浮现,玉唇角侧也如溪流般淌
血。

  转眼间,得悉她已是陨玉埋香,忽觉世间顿显苦雨凄风,惨情如同六月飞霜
一般的凄美。就在这一瞬间,我彷佛听见了全世界悲恸的哭泣声!

  默止于此,我则带着微颤的声音喃喃作声,瞬间跌入了谷底!双手抓紧拳头
的我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心口为之一痛,是亲手撕掉一层层皮的痛苦,彻心彻
肺,这般痛苦真的比死更难受!

  我有这种反应皆因自己真的曾经跟她以及她师姐在亡命逃亡中患难与共,出
生入死,几番风雨几番痴情,毫不悲哀的我竟念起之前一幕幕与她们二人共同生
活的情景,尤其是之前在我受伤期间替我擦身梳头的一幕,她那娇美的容貌更令
我倾心忘怀!

  在记忆中她给我的感觉总是蹦蹦跳,平日一副活泼可人、玉软花柔的样子,
但现今她竟是弹动不得在我眼前,昔日那乖巧的小宣姑娘如今已毫无气息似的倒
在地上。我似乎追忆了半晌,彷佛又跌入了一场念觞的回忆碎片中……

  一如黑夜里的淅沥小雨,一如暗夜飘忽的烛影,就在黑沉街头上的这一刻,
忽有一女子的身影依稀在我眼前浮现飘拂,我顿时伸手想把她给抓紧,却抓了个
空,瞬息之下,她竟像浮尘般渐渐转淡,瞬间就从我眼前消失而去,此等情境如
梦幻般的迷离莫测。

  忽然间,我眼前迷乱彷佛又听见了一把相似小宣的语声自我背后隐隐传来,
我猛地转过身,双眼匆忙朝四面张望,观色半刻,果然看见小宣活生生的重现于
我眼前!

  近在咫尺的小宣彷佛正向我伸出手,且对我眯起眼睛笑着,她脸露齿笑,笑
容既有腼色又有怨色,在这一刹那间,她竟倘佯走到我面前,对我沉吟着说道:

  「刘公子切莫悲伤,人固有一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小宣现下一
死也终于得到了心灵上的释放,所以公子亦无须为小女子介怀。其实小女子十分
清楚知道公子确是一位正人君子,也看得出公子对我师姐确有半点情意,所以小
宣在此恳求公子你日后代替小女子好好去照顾师姐。」

  「倘若公子可以答应小女子的小小要求,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宣此生此世无
以为报,亦会莫齿难忘,只愿下辈子、生生世世能以投胎跟随公子的左右,从此
愿为奴为婢终身侍候公子,即使轮回要做牛做马均是心甘情愿,只要可以得到公
子的应承及承诺。」

               第十一回

  「这位前辈,方才弟子一时护驾心切,为了一报杀师之仇,所以在情急之下
一剑刺向这位刺客,手刃仇人。实际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给天龙派上下弟
子们一个交待。」忽见殿前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男子一边抚着血剑,面上一边显
露出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

  话犹未了,一脸狡猾的龙定义顿时佯装成师徒情深,当着众人的面前言语哽
咽,言辞难尽,言语间彷佛言中有理似的,接着道:「须知师父他有如我的亲爹
一样,弟子身为天龙派的入室大弟子,弟子实在于心不甘亲眼看见师父遭受奸人
所害,以致他老人家命丧黄泉,死无全尸,不得暝目!」

  殿里殿外众人俱都黯然落泪,而身为武林老前辈的冯鳌道士在闻言之下,整
个人也是感到莫明悲哀,彷佛有话说不得,根本无法再动容下去。方才他面目纵
然变色,面红耳赤,但事而至此却禁不住愣在那儿,简直无法言语。

  除此之外,他十分清楚站在他眼前的小兄弟,此人不但机智过人,而且高深
的武功更是不在他的境界之下,所以刺杀天龙派掌门一事,身为一般外人也实在
无能再追究责任下去了。

  此时此刻,他虽知此人对于他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以及决策失误而强词夺理
辩解,而且还说得有点理横折曲、是非颠倒,可是毕竟这件事攸关天龙派之内的
声誉,再加他说得热泪盈眶一般,由于事不关己,明知自己若追问下去也无用,
另一方面又睐念他师徒般的亲情之意,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若然弟子没猜错,阁下应该就是武林间料事如神的冯鳌冯前辈。」龙定义
面色依然淡定无恙,面上仍是一脸展颜的笑容,暗忖自己所设计的奸计彷佛一步
步迈入成功之点,这才拊着掌苦笑道:「方才在下有所得罪前辈的地方,还望前
辈多多见解,饶恕在下念师心切,一时情急才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片刻之后,只见师父不由得显出一脸无奈的神情,瞧见那具溶化不似形状的
尸体以及地上那小女子的玉躯,还未说话,默然良久,终于不禁叹惜地回着道:
「原来阁下就是天龙派大弟子龙定义。」

  「唉……事到如今,若然老朽再责怪下去也是于事无补,更加于理不合了。
方才之事,老朽暂且不再追究,亦相信龙兄弟一时情急才会如此鲁莽,更何况见
你如此般爱师心切,此等行为实属龙掌门这辈子之福呀,如今他落到黄泉之下相
信也会因此而感到安慰的。」

  随即只见师父他微微唉声叹气,并在众人目光之下当先问道:「对了,未知
龙兄弟如何处置这位行杀龙掌门的尸首?」

  龙定义霍然转眸,直视地面上一具早已没有气息的尸体,邪念之下,心里不
禁一振。此时,他一边凝住那具毫无动静的尸首,心底间一边不自禁地暗忖从此
以后再也毫无半点顾虑了。

  正如他所料,正中自己所安排的一石二鸟之计,狡黠的他不但可以利用这次
借刀杀人的好机会,暗中派出刺客除掉一位一直都像磐石之固的门派师父,假若
盟主一死,各方门派必定会存于一个群龙无首的境况,他的目标就是要夺取新盟
主之位!

  试想一旦各方帮派如盘散沙,甚至乎各怀鬼胎,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他就在旁观各方掌门争得头破血流,自己就会等待一个好机会再出来劝服解决其
他剩余的武林豪杰,事成之后,若要暗中夺取独拥新盟主之位并非一件难事了。
然而最遗憾的是,昔日娇柔似玉的小宣姑娘无辜受到牵连,如今更不幸的惨死剑
下,死得毫无价值。

  除此之外,这妙计更可以解决小宣肚内的怀珠。对!原来那位堂堂一名玄门
派的女弟子早已三番五次被这卑鄙无耻、阴佞小人的伪君子躏蹋得遍体鳞伤,而
且还因奸成孕,珠胎暗结,心灵创伤比躯体创伤更要来得深!

  暗忖了良久,龙定义嘴角竟似带着莫明的笑意,似笑不笑,眼神中更是散发
出半点不屑之色,彷佛怔了半晌,随即举起了眸,冷冷道:「今届武林大会竟发
生了行刺一事,师父他更是命丧于剑毒之下,死得不明不白,身为他的大弟子势
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必定要还他老人家一个交待!」

  「至于这个来自玄门派内奸的尸首,要葬要焚,就有待玄门派的掌门定一师
太来定断好了。」龙定义拊掌继续说了一声,并且在大殿上张望了半晌,目光更
不禁地向仍在大殿内怔住的各帮派弟子们以及三位权高位重的掌门,孟清师太、
萧侯瀚掌门以及余掌门对望了好几眼。

  得悉他们面上俱都变了颜色,旋即又开口接道:「看来玄门派的弟子以及定
一师太仍未来得及出席这次的武林大会,相信她们应该仍在途中赶着过来。」

               第十二回

  此时此刻,我真是没想到,先是一阵错愕,于是把心一横,几乎语不成声,
猛地喝道:「师父,此人未曾问清楚就动手杀了小宣姑娘,她也是名门正派的弟
子,况且刚才他杀了人还能够说得如此气壮理直,怎么说徒儿也会不服的!」

  「徒儿,不得在大殿之上无礼。」忽听师父他顿言,随即截住了我的语无伦
次。

  我实在忍无可忍,心中不禁疑云飞涌,目光更是恨然地转向殿上那个姓龙的
家伙,皱着眉恨道:「师父啊!」

  龙定义举眸一笑,暗地里仿佛联想到日后的快活日子似的,如今咫尺之遥,
身为一位未来人既然回到了古代,眼前也早已前无进路,后无归路了,而这段日
子里所发生的沧桑巨变也改变了他的看法,有家归不得何不好好把握这良机在这
儿闯出一番伟大的基业,他日成为皇者,欲独揽江山与美女似乎在一线之间的距
离而已!

  他脑袋里继续暗喜一番,默默思忖假若能够顺理成章稳坐盟主之位,他日不
但可以利用这班愚蠢之者去收复那个秦皇狗,夺取皇位、另起皇朝,改朝换代、
删改历史也不过只是弹指之间,而且还可以搜罗全天下至优美至娇媚的女人安于
其中,心术不正的他欲揽天下美女于其中,乐朝夕之与共,朝夕醉倒裙下,若真
能如此般醉死,如此般猝死,一落黄泉作个风流鬼也只会毫无憾恨。

  忽然间,光线骤闪眼睛,龙定义旋即回过神来,而我仿佛觉得他的目光不期
然地凝了我一下,他竟然冷冷的一笑,眼神像似在逼视着我似的,随即他却显着
阴恻恻的笑意看着殿上众多人士,眼神也朝向四下瞧了一眼,瞧见了众人面上的
叹息神情。

  蓦地,他仿佛心有诡计地再补充了一句,缓道:「只可惜如今五大门派仍未
另选新的武林盟主,师父已惨遭他人所害,以致新盟主之位死在腹中。既然今次
在武林大会殿上发生了行杀之事,此事亦在天龙山的范围内发生,之所以疏于防
范,弟子只能叹息说是天龙派家门不幸!但是天龙派乃天下第一大门派,上千至
万的弟子们亦遍布了整个中原,如此庞大的势力实在不能一日无首。」

  「否则天下社稷必定大乱。现在弟子斗胆提议一件事,另选新的盟主之位不
妨暂且先搁下不谈,一切事情就等候玄门派的定一师太到齐之后,四大掌门人聚
合一堂从长计议方为上策。另一方面,既然弟子身为天龙派辈分至高的大弟子,
理应暂顶上天龙派掌门之位,然后继承五大门派之首来领导各大门派一起去对抗
那些秦狗兵方为上上策。」

  龙定义这番说话说出口,耸然间,殿上各门各派掌门以及弟子们无不动容,
人声鼎沸,而四位门派的掌门人似乎也在暗中蠢蠢欲动,触怒不已,俱都不禁一
齐震住了!

  半响,孟清师太、萧侯瀚以及冯鳌等人仍然呆如木人,神情诧异不已,倏然
间,七煞教门派的余天麒当先从人群中强行出来,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手上那
根仿如千斤重的棍子随即触地而响,震天狂涛一般,整个气势汹涌的场面简直令
人震灵忘魄,震撼的情境几乎有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就……就凭你?尽管龙兄弟是龙掌门的入室大弟子,如无意外乃应继承他
在帮派的掌门位子,只不过若然要继承新盟主之位就似乎有点牵强夺理了!」突
听一声轻叱,余天麒掌门似把众人的心内话讲出来。

  「余掌门说得一点都没错!倘若各方门派没在交手比较之下,就贸贸然相让
新盟主之位,如此儿戏荒谬的理由,相信在场的余掌门,萧掌门,定一师太以及
众多武林群豪都不会服气的。」

  孟清师太登时接口,娥眉一蹙,瞪着眼睛,差点气得也说不出话来了,媚容
素态,嗓音如火如荼,嗾道:「所以今次的武林大会比试,另选新的盟主之位势
必要预期进行,而且新的武林盟主也一定要趁此大会诞生!未知各位掌门是否与
贫尼站在同一阵线,同意贫尼方才所指出的意见?」

  霍然间,殿上四周呼声俱响,每一个人顿时你一言他一语似的喧哗一阵子,
续而各门各派的武林豪杰俱都拍掌首肯,仿佛齐欢共鸣一般,唯独阴癸派的大弟
子杨静香却是面似失色,面色发青,香额冒汗,住口不语,娇脸上的波动目光更
是久久地凝住眼前的龙定义,端倪可察,浑身登时怔了一怔,似在暗忖与他之前
所暗中策划的奸计可能即要扑空。

               第十三回

  突然间,一把冷冷的痴笑声自群众之间传出来,语声如同千里传音般震撼,
字字铿镪,瞬间令在场的众多群豪一一转首凝住。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江湖传闻的武林五大派,表面上看似团结一致对外,
但实际上内底里竟然各打主意,各怀鬼胎,武林五大派众人果真是沐猴而冠!若
然此事给外人知道了,岂不是会成为江湖上的天大笑话?」

  「何方神圣竟敢在此胡言乱语!」龙定义顿时在愤怒之下立马大喊了一声,
几乎头也不转便显出一副狠狠的眼神,语声急奔而出。纵使他眼前的群豪人海茫
茫,看似不到三千也足有两千多的人,人头彷佛密密麻麻似的,但观色了良久,
他始终找不到方才那口出狂言之者到底身在何处。

  「至于这位龙兄弟方才的一举一动,似乎也有点过狠了呀!如此心狠手辣,
相信唯有一个不能再开口说话的死人方能保得住阁下一条行杀本门师父之罪,况
且此法也可以暂时换回阁下的短暂清白,未知本人有否说对?」一念至此,那把
语声又顿时从群豪中传出来,直让龙定义冷汗满额,心下不禁一愕。

  大殿一下子肃静了下来,在场群豪都惊呆了,而心怀叵测的龙定义也不由得
被那番言语吓了一跳,却说不出话来。

  倏地,龙定义旋即回过神,恍然瞪着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脸上一副咬牙切
齿般的神色,一时之间气得眼角乱跳,在大殿上囔叫一番,甚至连语音都几乎要
变了。

  「是谁?到底是谁在这儿胡言乱语!你……你有本事就快给我站出来,不要
再躲在人群中当个缩头乌龟了!」

  就在这时,一条粗犷的身影缓缓地挤出人群,众人神色各异,眼见这身形彪
悍的大汉站在人群之首,一脸虬髯豹眼般的面孔,一具虎背熊腰的身子刹时令人
一看便觉得心寒。而这身高足有两米的彪形大汉就是传说中遭到秦皇一声下令逐
一肃杀的墨子后裔之一,神色既似平静阴暗,隐约中又显现威猛无畏之色,单凭
他那一副王者风范的神情来看,此人应该就是墨子的后裔之首了。

  不到半晌,这粗犷的大汉立刻脚跟一触,「叭」的一声,整个人彷佛掠风而
行,速度似雷电,瞬间居然来到了大殿之上!

  忽地,龙定义彻底楞住了,瞧见如此神速的速度,心知眼前此人并非一般普
通家伙,他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世外高手,以方才那一招以影换影的劲速轻功来
看,他的内力简直是神乎其神,与此同时他也深信此人的深厚功力应该在他的境
界之上,若勉强来比武,相对恐怕只会自食其果。

  龙定义不由得心虚一阵子,随即急斥了一声,颤道:「你……你究竟是谁?
竟……竟敢在天龙山,在众多掌门人面前口出狂言,知不知方才那番说话已触犯
了帮派死罪?」

  那大汉顿时截着语声,长笑道:「呵呵……人自古谁无死?在下死不足惜,
要是能用我一条贱命来公开武林一大惊事,在下势必要伸张正义,若真要在下死
又如何?」

  龙定义忽闻,不禁心思交错,情急之下咬着牙,厉声道:「你还含血喷人?
斗胆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侮辱天龙派可知死罪?相……相不相信本人现在就命令
人来取你人头!」

  「可笑,真可笑!好一句含血喷人!假若龙兄弟平日行得正站得直,真是问
心无愧的话,所谓清者自清,龙兄弟方才又何必要显得如此惊慌,甚至毫不怜惜
地对那位小女子下毒手呢?」

  这位衣着黑色布衣的大汉一边鼓着掌,一边冷冷地大笑道:「哈哈!是否龙
兄弟心想不让她将行杀之事的那位背后主事者说出口,未免打草惊蛇,未给她任
何机会把那幕后的大名公诸于世,方狠心的杀她一个措手不及,所以龙兄弟先下
手为强,以绝后患也不足为奇呀!」

  顷刻间,正当龙定义不知所措之际,就听见师父他恭拳问候,问道:「请问
这位前辈是否墨子的后人?」

               第十四回

  这大汉顿时转着身,然后谦虚一言,双眼彷佛可以看清师父的真正身份,言
道:「冯道士果真是老前辈,仍然对江湖世事如此挑通眼眉。在下以及众多弟子
们就是当年墨子所剩余下来的死剩种了,只是咱们这一群弟子们福大命大,方能
逃过那些秦狗兵严刑肃杀一劫,只不过首领他……唉……怎么说此事已经成为了
前尘往事,根本不值一提。」

  师父缓缓说道:「想当年,墨子门下的弟子兵各个也算得上江湖上的正气之
者,正所谓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只是当时受人唆摆利用,方与武林中人逐一脱节
分支。」

  这大汉坦荡一笑,言道:「旧事莫谈……旧事莫谈了,如今咱们身份已今非
昔比,已是代罪之身了,长年以来面临那群秦狗兵的通缉,从此也被迫过着浪迹
天涯的日子,加上新仇旧恨,咱们身为墨子的后裔也永寻不得落脚的好地方。」

  这大汉继续拊掌,朗声言道:「说起来,咱们的首领与冯道士同属江湖上值
得恭敬的老前辈之一,况且前辈那五指一算的神功亦是料事如神,江湖上的声名
更是令人敬佩不已,只可惜当年泄露天机,所以才导致孽债降临。正所谓烟消云
散,昔日的种种孽债也是随风而去了,相信现今前辈也不想武林人士记得昔日所
做过的旧事,在下说得对吗?」

  师父深不见底的眼眶彷佛看了他一眼,语声顿了一顿,随即又长长叹息了一
阵子,半晌,继续叹道:「唉……事不相瞒,阁下的首领早已尸横片野,此事说
来或多或少也得怪老朽当初的贪念,透露阁下那位首领所使用的魔剑的下落,以
致武林从此不得安宁,更让他死得下落不明。」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冯前辈乃江湖中人,当时亦是一时的贪念,试问又
何罪之有呢?怪只怪那狼心狗肺的秦皇了!」这大汉突然动容,拳头紧握,语声
仿如心怀仇恨一般,犹自恨道:「皆因那忘恩负义的昏君!」

  「自从那个狗皇登上了皇位之后,竟想不到那个狗皇居然翻口覆舌,居然下
旨诬蔑咱们墨子乃朝内的乱臣贼子,且将死罪降于身上,凡是跟墨子有关连的人
统统都被处斩,以免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话犹未了,只听这大汉继续激动地言道:「之后那个狗皇还卑鄙的暗派细作
一一肃杀咱们众多的弟子们,而且还在一夜之间铲平了咱们的帮派,那些弟子们
枉死的枉死,逃亡的逃亡,逃命的也似乎所剩无几。此事之后,当中还间接导致
咱们的首领因此而失去了踪迹,从现今的种种迹像看来,恐怕首领也遭到毒手,
早已不再人世了。」

  师父不苟言笑,强忍欢笑,不由得带着充分歉意的语声,颜笑道:「呵呵,
既然阁下说得咱们彷佛同道中人,也说得出老朽乃江湖上的老前辈了,那未知阁
下可否卖老朽一个小小的人情,希望阁下莫要在这儿再多生事。」

  「假若赏脸的话,在这期间想继续安顿于这武林大会,并且目睹各路英雄豪
杰争夺新盟主之位,这段期间一切的茶饭衣居,身为武林五大派之首的天龙派的
弟子们应该自会替阁下一一安排妥当,相信决不会怠慢阁下以及其他墨子的后裔
的。」

  「其实咱们也是站在同一阵线对抗那狗皇,既然冯前辈说得头头是道,那在
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暂且留于这次的武林大会。但是在下有两个条件,第一
就是这次的武林大会必须要如期进行,第二就是在下也要同时参选这次的盟主之
位,与众多的武林豪杰在大会上一比高下。」

  「岂有此理,这儿哪轮到你这个外人来作主!」言语之间,一直在旁观的龙
定义闻言,脸上耸然失色,彷佛忍受不住心里的忧愤,生怕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不
响,赫然睁开眼睛瞪了眼前的大汉一眼,然后嘶声道:「弟子身为龙掌门的接班
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弟子已在大殿上说了此事须要从长计议,所以这
次的武林大会也暂且搁下,另选新盟主之位亦因此延期再谈!」

               第十五回

  师父苍老的面容上,仿佛看透世间万事,随即转眸轻叹道:「龙兄弟,恕老
朽无故多言,方才一言只不过是阁下一厢情愿的说法,老朽听得出在场各位武林
豪杰各个说法不一,更何况武林各派一日无首并非一件好事,而且还史无前例,
现今武林与朝廷内外交困,所以老朽在此奉劝龙兄弟推选新盟主之事实在刻不容
缓,乃应即刻进行才是。」

  这大汉闯荡江湖至久,闻言之下,面色更是显出遵奉之色,接着笑道:「难
得冯前辈如此深明大义。」

  「孔某对冯前辈的景仰就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难得的是前辈能做到
君子不乘人之危,虽然已退隐江湖,不问江湖世事也有数十年了,但此时看来,
前辈的处事方式仍是正直不阿,客观冷静,这点孔某实在是佩服万分!不像在场
某个人如此毫无羞耻可言,如此恶劣的德行,实属武林门派之耻。至于参选新盟
主之位,孔某就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霍然之间,龙定义目瞪口呆,心里为之一怔,但过了片刻,他顿时苦笑了一
声,嘹亮的笑声把大殿上各路群英俱都震慑住,接着自谦说道:「哈哈哈哈!既
然如此,那身为天龙派的弟子若不再遵从各位前辈们的意旨,那岂不是显得有不
敬之嫌?」

  「况且弟子无功受禄,亦非急于求成之人,既然这样,弟子就依照各位掌门
人的意思去行事,弟子同时间亦继承师父的掌门之位,代表天龙派参选今届的武
林大会!」

  龙定义言语至此,面色突然一变,恭声说道:「时辰不早,各位武林豪杰远
道而来,想必也有些疲累了,各位不如先到内房里歇息上一晚,美酒佳肴即会送
到,待明日辰时再聚合于大殿上,武林盟主选拔大会将在此举行,并且由众门帮
派各选出一位武功最高者来切磋武艺,一分胜负。而最后的胜出者将会成为新的
武林盟主,胜者将要统率武林五大门派一同对抗秦兵。」

  龙定义语闭,众多武林弟子们以及掌门人俱都争论不休,仿佛对明日一早的
盟主争夺战迫不急待,各个仿似心情亢奋,心里即要全面开战一般,唯独是龙定
义却不动则已,满脑子邪念不尽的龙定义哪会如此轻易就将盟主之位双手拱让给
他人?

  此前在山下巧遇凤葶玉等人,且佯装成马车夫与她们一同上路至天龙山的山
腰之时,由于山腰最尽头路弯不平,凤葶玉等人若是要继续前行登峰须要蹒跚山
坡,穿越丛林,越过山隘方可到达天龙山的顶峰。然而武功盖世的龙定义旋即使
用了体内的高深轻功,比她们先到山峰一步。

  奈何事情竟发生到如斯田地,虽非他所能预料中事,但为今之计,以寡敌众
的他亦不想谋权大计有所变卦,所以唯有以退为进,暂且容许今次的武林大会如
期进行。不过以他一贯的天赋武功底子,想必明日的新盟主之争一定会掀起一阵
腥风血雨、鬼哭狼嚎、阴风怒吼的霸王争夺战。

  师父似乎凝神倾听了半响,微笑着缓道:「龙兄弟竟能如此慷慨解囊,相信
众位掌门人亦会前事不计,明日辰时必定会准时到此聚合,未知各位掌门人意下
如何?」

  蓦地,孟清师太望了望师父,眼眸直视大殿上各个首肯默认的掌门以及正在
摩拳擦掌的各方弟子们,瞬间登时银铃般笑道:「呵呵……既然冯前辈说得如此
公正服众,那贫尼以及其他掌门只好跟随前辈的意思。」

  此时此刻,所谓局面已定,以致大殿上众多英雄豪杰以及门派弟子们俱都逐
一地离开了现场,继而一直默不作声的我只瞧见大殿内外那些数之不尽的人潮就
像蚂蚁一般一个接一个缓慢的朝向天龙山殿内所安排好的内房而去,各个面带笑
容,仿佛准备收复好心情,等待明日将至的盟主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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