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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混沌无极】(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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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楼发帖

  珠帘一阵碰撞声响,一个皂衣侍从快步走入,躬身说道:「启禀圣主,莫老
与三位散人已经顺利返回,正在六合正殿等候!」圣主闻听,将手中的书信往面
前的书案上一放,起身道:「哦?师父已经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披上外罩
长袍,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那侍从赶紧地下头去,紧紧跟随在圣主身后。

  莫老与三散人正在殿内东北角的木椅上喝茶休息,一见圣主从殿门走进,三
散人马上将茶杯放下,起身行礼。

  圣主摆了摆手,转头向莫老曲膝跪倒,恭声道:「弟子拜见师父!」莫老忙
扶起徒弟,拍了拍他的肩头,同时向三散人看了一眼。

  清静散人立刻上前一步,抱拳禀道:「启禀圣主,我兄弟三人幸不辱命,如
今一切正在按我圣门计划进行,那鞑子将军已经带着手下那一群番僧赶往济州了。」
圣主点了点头:「三位散人辛苦了,这一次下山,又为我圣门立下一件大功,明
日议事厅上,元灭必将在圣门一干精英面前重重褒奖三位。」三散人急忙躬身谢
道:「多谢圣主厚爱,我三兄弟必将为圣门大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圣主颔
首笑道:「三位太谦虚了,圣门能有今日之规模,皆是三位这样的精英之功劳!

  三位这几日来风餐露宿,一定劳碌得很,快请回房休息吧。「三散人闻言,
知道圣主与莫老必有秘事商量,当下拜辞二人,各自回住所休整。

  圣主目送三人离开,这才转过身来对莫老道:「师父,刚才见您神色严肃,
莫非中途出了什么差错么?」他师徒二人相处日久,深有默契,是以圣主一眼便
看出师父似有心事,只是当着三散人的面,不便相问。

  莫老点了点头,沉吟道:「三散人确实已将事情办妥,那拔贡唯恐辖地出现
如此血案,被鞑子皇帝知道后丢了饭碗,已带着吐蕃僧众离开登州城了。」圣主
皱了皱眉,沉声道:「师父……那满村妇孺,皆因我圣门而一夜之间惨死,是不
是有些……」莫老摆了摆手,道:「元灭,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关在登州大
牢里的白虎分坛坛众少说也有三四百人,倘若不把他们救出来,何以安抚门下各
分坛帮众之心?若不以这等惨案将拔贡和那一干吐蕃高手引离登州,我们又如何
悄无声息地救出那些被囚坛众?为了抗元大业,这些微牺牲又何足挂齿?」圣主
面色阴晴不定,内心似在剧烈斗争,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师父教训得是,为
了我中原亿万百姓,也只有牺牲那一村的老幼妇孺了。」莫老拍了拍圣主的肩头,
道:「元灭,你宅心仁厚、胸怀天下,这是好事,但是有的时候,该放弃的必须
要放弃,即使那是你至亲至近的人,你能明白吗?」

                第六回

  圣主勉强笑了笑,忽道:「对了师父,到底此次途中发生了什么事?」莫老
面色一肃,道:「三散人与武当派冷傲天夫妇发生了冲突,冷傲天的新婚妻子柳
雪柔更被清静散人重伤,现下生死不明。可是如此一来,我圣门与武当派、雪山
派的梁子,就算结下了。」圣主一惊,诧异道:「冷傲天?他刚刚在数月之前杀
了我门下圣使褚开来,如今又阻我圣门抗元大业,难道是成心与我圣门作对么?」
莫老摇头道:「褚开来素好渔色,定是行什么男盗女娼之事被那姓冷的小子见了,
这才被人家击杀的,况且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一直将我圣门归于魔道,似三散人之
所作所为,又偏偏是在武当山脚下,武当派的人最重颜面,哪能坐视不理?

  正派人士所谓' 除魔卫道' ,也不足为怪。「圣主冷哼道:」什么正派人士,
无非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当日蒙古鞑子侵入中原之时,唯有丐帮、天王帮等寥
寥几个帮派倾力抵抗,余下的不是隐匿深山便是隔岸观火,否则倘若以命相搏,
宋廷又怎么会覆灭得如此迅速?「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一个娇媚慵懒的声音咯咯
笑道:」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老头儿一心只想着把手下徒子徒孙男
男女女的小命保住,在江湖上保留一席之地,哪会管什么国家兴亡?元灭呀,可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雄心万丈呢。「圣主回头望去,只觉一阵香风扑鼻,一个
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长发披肩,凤目含春,嘴角挂着挑
逗的微笑,正脉脉地望着他。

  「萍姐姐,你怎么来了?」圣主愣了片刻,小声问道。

  那女子风情万种地将肩上的秀发撩至脑后,腻声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啦?

  刚才婉儿说师父回来了,我急着见师父,又想你们一定在这里,就过来啦。
「莫老呵呵大笑道:」几日不见,萍儿的嘴越发甜了,我看你可不是惦记着我这
个老头子,而是想念这小子了,是也不是?「女子撅了撅小嘴,委屈道:」师父
就会取笑人家,谁想念他了?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每天都不得不跟他见上好几次
面,躲还来不及呢!「莫老似是颇为疼爱这个女子,听了她的娇声细语,却丝毫
不以为忤,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你的小心思,为师还不知道吗,你的玄
阴诀正练到紧要关头,自然每日都焦躁得紧,这样罢,你先回去,我与元灭还有
要紧的事要谈,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定将他放了来寻你。「那女子脸上一阵晕
红,羞恼道:」师父,你怎地……「扁着嘴跺了跺脚,转身气呼呼地去了。身形
款摆之际,又是一阵香风拂过,纤腰轻扭,姿势曼妙之极。

  圣主目送她远去,哭笑不得地说:「师父,萍姐姐也只是在你我面前才会这
样娇憨,您可千万别见怪。」莫老笑道:「放心吧,你师父可不是那等食古不化
的道学腐儒。我本来还担心她习练那玄阴诀以后,心性会发生巨变,然而现在看
来我是多虑了。」圣主点头道:「近些日子,萍姐姐在……男女之事上的需索确
实日渐增加了,我真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莫老摇头道:「玄阴诀的独特
之处,恰是在于通过男女交合来增加功力,云萍练到现在这个阶段,会越来越需
索无度,此时只能顺其自然,尽量满足身体的需要,否则逆势而行,欲火反噬其
身,反而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顿了顿,又叹道:「其实以云萍现在的玄阴诀
修为,若是多与不同的内家高手交合,修习这门内功必会事半功倍,但她偏偏对
你一往情深,不肯把身子给别的男人,宁可不时忍受欲念焚身之苦,也真难为她
了。谁又能想到圣门艳名远播的玄阴散人沐云萍,竟会是这样的一个痴情女子呢。

  元灭,你可要好好对她。「圣主肃然道:」是,终此一生,元灭绝不敢辜负
萍姐姐半分。「莫老点了点头,似乎很是喜慰,语锋一转,道:」对了,洪儿可
曾按照我们的计划前往登州?「圣主道:」师弟已经按照师父的吩咐,带着白虎
分坛的百名精英潜入登州,想来一日之内就会收到飞鹰旗的传书,动手救人了。」

     ***    ***    ***    ***

  圣主走进房内,只见沐云萍娇躯裹在被内,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樱唇边荡着一丝娇媚的笑意,锦被未能尽裹之处,一双纤巧玉足溜了出来,
趾细肤匀,足踝更是纤细圆润,勾得圣主心神一荡。

  见他走近,沐云萍娇躯微扭,锦被滑开了一小截,隐约可见被中肌肤如雪、
皙白嫩腻,隐隐有股媚惑的嫣红。任圣主怎么看,在那香肌之上最多也只看到一
小段衣带,显见被中的沐云萍纵非赤裸,最多也只剩一件小兜遮身,樱唇含笑、
欲语还羞之间,格外透出夜间浪漫妩媚的女子风情。

  想到刚才师父所说的话,圣主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感激,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柔
情蜜意,缓步来到床沿,温柔地将那半裸的玉人搂在怀里。

  沐云萍偎依在他的怀中,娇媚的脸蛋儿正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扭身子,
遮体的锦被滑得更多了。虽说两人相依相偎,以圣主的角度,隔着锦被看不清什
么,却仍能感觉得到沐云萍娇躯温暖火热,显是打从心里渴盼着自己拉过她的手
轻轻一拨,让那锦被滑脱了一半,却见沐云萍身上真的只剩一件小黄兜儿,粉嫩
地裹着玲珑娇躯,细嫩的藕臂皙白如玉,恍若粉雕玉琢。那小兜儿被沐云萍耸挺
的美峰高高顶起,放眼望去,正见峰峦间沟壑深刻,起伏之间汗珠盈盈,美得不
可方物。

  「好姐姐……你在想什么?」见沐云萍没有说话,只是娇滴滴地望着自己,
美目中波光潋艳,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忍不住开口询问。

  沐云萍巧笑倩然地道:「我呀,在想你这叱咤风云的圣主耶律元灭,怎么到
了房里,也是好色的浪子一个呢。」说时,青葱般的玉指在圣主坚实的胸前轻抚
不已。

  耶律元灭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憨憨地一笑,眼晴却不由自主地看向沐云萍的
身体。

  沐云萍身上肚兜只有上半部结好了带子,顺着肩颈交接处延到了后头,再下
面的衣带却是写意地垂着,只要手一掀,登时便会春光尽露;尤其肚兜下沿并未
结住,紧夹的股间隐现乌润,显然下体空无一物,若自己转身将她推倒,只要手
一掀便可上马,那心思真媚到了极处。

  耶律元灭看得心猿意马,在这倾倒众生的娇娃面前哪里还忍耐得住,一把将
她推倒在床上,张口封住她的樱唇,一双大手同时掀开被子,伸进了她的肚兜里。

  沐云萍嘤咛一声,伸出香舌热烈地回应,双手则探到男人的腰间,轻车熟路
地替他宽衣。

  「唔……萍姐姐……」耶律元灭含糊不清地说着,一边享受怀中佳人唇齿间
的芬芳,一边肆无忌惮地抚摩她的身子,只觉触手暖热润滑,尤其当他的手在沐
云萍紧翘浑圆的雪臀上抚爱之时,更可感觉到沐云萍娇躯微颤,虽说他还没有探
手到她幽谷里去挑逗爱抚,可两人贴得如此之近,她的湿润岂瞒得过他?

  感觉他的手逐渐探向那羞人的幽谷,沐云萍欲念愈炽,为他脱解衣裳的手几
乎难以控制。双腿轻分,让幽谷大开在他腿上,淋漓的汁水甚至已灼了上去,在
在展现出沐云萍的渴望与需要。

  好不容易等到耶律元灭最后一件衣服离体,两人登时偎到了一处,身体之间
再也不愿有任何间隙,那亲密的刺激感,令沐云萍欢快地呻吟出声。她搂紧爱郎,
娇躯在他身上微微挪了挪,纤腰微挺,正巧触到耶律元灭那已然硬挺的肉棒上头,
饱满的阴阜堪堪贴着火热的龟头,两个人齐齐一颤,耶律元灭只觉龟头处一阵沁
凉,舒服至极。

  沐云萍早上起来便修炼玄阴内功,如今时值正午,正是周身阳气最旺盛的时
辰,下身的阳物近在咫尺,哪里还忍得住,紧紧搂住男人的虎腰,口中呢喃道:
「元灭,好弟弟,快,快给姐姐……」元灭本欲长驱直入,可是见了沐云萍这难
耐的媚态,不觉促狭心起,将腰微微前挺,在那湿润的蜜缝上磨了几磨,复又退
了回去。

  沐云萍大急,只觉下体蜜汁汩汩沁出,被肉棒一碰,更觉空虚难忍,带着哭
腔道:「死弟弟,坏弟弟,枉姐姐平时那么疼你,却在这个时候捉弄姐姐……唔
……看我以后还……嗯……还理不理你……」两只玉腿不住蹬踹身下的被褥,搂
在男人腰上的手指更狠狠掐进肉里。

  元灭惨叫一声,哪里还敢再捉弄她,忍痛道:「姐姐……我错了,别……别
掐,弟弟这就……啊……这就给你……」猛一挺腰,粗大的阳具挤开那两片柔嫩
的花瓣,深深插进了女子的销魂蜜穴里。

  沐云萍欢叫一声,挺腰相迎,玉腿向两边分开,以便阳具抽插时毫无滞碍,
同时向爱郎献上香吻。

  元灭一边挺动下体,一边腾出双手揉捏着沐云萍胸前那两团饱满的玉峰,口
中问道:「姐姐,这样可以吗?元灭弄得你舒服吗?」沐云萍杏眼迷离,呻吟道
:「唔……好舒服……好弟弟,你弄得姐姐好舒服……」柳腰水蛇似地摆动,酥
胸起伏,配合着元灭的抽插而款款逢迎。

  元灭大起大落地猛插了一阵,忽道:「姐姐,莫忘了正事,快运你的玄阴诀
调整体内的阴阳二气……」沐云萍轻摇臻首,道:「不要……再等一会,好弟弟,
抱着我,让姐姐再舒服一会,好不好?」元灭知她若要催动功力,膣腔内立时会
比平常敏感十倍,不一会便会高潮迭起,到那时虽然欲仙欲死,却享受不到此时
水乳交融的欢乐,心中怜爱之情顿起,点头道:「好,元灭一切都依姐姐……"
手上用力,将沐云萍汗湿的娇躯紧紧搂在怀里,下身时缓时急,百般疼惜。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沐云萍娇吟一声,贴在元灭耳畔道:「好弟弟,谢
谢你,姐姐现在要运功啦。」元灭点了点头,将全身功力聚于丹田,随即道:
「姐姐,我准备好了。」话音未落,只觉沐云萍阴道深处一阵急旋,似乎整个内
壁上的膣肉都在绞缠吸扯着包裹其中的肉棒,想要从马眼将阳精吸纳出来。

  元灭止住强烈的泄意,咬紧牙关,将抽插的速度提至最大,肉龟采住花心只
不过轻轻一顶,丰美的娇躯就会一阵颤抖,只见下体交合之处一片狼藉,肉棒冲
撞之处,淫液被挤压翻搅,泛起白色的泡沫,嫩红的阴唇不住翻进翻出,「咕唧」
之声不绝,蜜汁满溢而出,缓缓顺着股沟流到两人身下的床铺上,那情景淫靡已
极。

  沐云萍两腿紧紧夹在男人腰间,富有弹性的大腿紧绷着,娇躯微微痉挛,似
乎把全身力气都用在了下体,花心随着龟头的冲击而缓缓张开,似一张小口,不
住地把握机会,吸咬进进出出的阳具。一对美乳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肌,被挤压出
了各种形状。

  元灭又抽插了百十下,忽觉怀中娇躯一阵剧烈的颤抖,随即尾骨一振,精关
愈加发紧,知道要到了紧要关头,于是将肉棒狠狠一插,死死抵住阴道深处那一
团滑腻的美肉。

  沐云萍娇吟一声,花心一下放松开来,收缩的嫩膣恍若千百只细微的小手往
深处掳拽着肉茎,一股阴精陡然狂泻,畅快淋漓的浇在肉龟顶端。

  元灭只觉龟头一阵酥麻中带着凉意,立刻放开精关,抱住沐云萍痉挛不止的
身子,随着一声虎吼,阳精大股大股地激射进犹在喷吐着蜜汁的花心里……

     ***    ***    ***    ***

  登州城乃是中原一座颇为繁华的城池,虽然元朝统治贪腐已久,此地平日里
却仍是万家灯火、夜夜笙歌。

 然而自从拔贡将军在一干吐蕃番僧的帮助下擒获了魔门白虎分坛的四百余名

  叛党以后,整个登州城便如临大敌,四个城门皆派重兵把守,对进出行人严
加盘查,以防叛贼同党前来营救。一时间风声鹤唳,弄得城内百姓人心惶惶。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月有余,可是每日严防死守之下,连叛党余孽的影子都
没有见着,百姓们出入不便,怨声载道,守城元军们日夜轮值,更是一个个疲惫
不堪,渐渐地防卫也就懈怠了。

  黄昏已过,城门关得严严实实,几乎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城中百姓对这样
的宵禁早就习以为常,各自关门闭户,早早歇息。登州城上空乌云蔽日,狂风刮
个不休,正是山雨欲来的征兆。

  城墙上轮值的元军一个个怀中抱着长枪战戟,耳中听着城下疏疏漏漏传来的
更声,昏昏欲睡。少数几个比较清醒的,也都不时抬头看看天色,唯恐突降大雨。

  到那时雨水倾盆而下,将自己衣甲浇个尽湿,交接以后可就得回家熬姜汤喝
了。

  约莫三更天的时候,城墙之下忽然窜出百十个黑影,在夜幕中一闪而过。为
首的一人身高八尺,虎背狼腰,身上穿着一套夜行衣,步履矫捷无比,一望而知
必是个身手不凡的内家高手。

  这人向四周看了看,冲身边的同伴打了个手势,接过一人递来的百练索,稍
一提气,已攀着城墙边缘突出的方砖,从平地直爬上了城垛。

  城垛上的守军恍如未觉,直到发现一个黑影从城垛下突然翻上,这才悚然一
惊,可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已被那人运指如飞,点翻了四五个。

  此时夜黑如漆,伸手不见五指,更兼狂风呼啸不止,是以距离稍远的元兵对
此处发生的变故居然毫不知觉。那人攀墙、制敌一气呵成,随即把百练锁的一端
抛下城墙,不多时,城下的黑衣人就陆陆续续顺着绳索爬了上来。

  那人向众人望了一望,低声道:「罗大哥,咱们的人都上来了么?」一个五
短身材的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我是最后一个上来的,我白虎坛一百名好手,
全在这里了。」那人呵呵一笑,道:「好,那就让我们这一百零一个精英,去把
登州大牢翻个底朝天!」说话间,竟是毫不谦虚地把自己也算在了精英之列。

  罗坛主知道圣主的这个师弟素来狂放不羁,口无遮拦,是以丝毫不以为怪,
从怀里又掏出一条绳索,拴在城垛上,当先向城里滑去。

  一行人匿迹潜踪,悄无声息地穿街过巷,径直来到登州大牢的围墙外。

  高不过三四丈的围墙,对这些飞檐走壁的江湖人士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当下仍由那人带头,一个个飞身越过墙头,落在大牢门口。

  牢门的守军正倚在墙边打着瞌睡,连眼睛还没睁开,便全都身首异处,一命
归西。

  牢门并未关闭,自门口向内望去,里面隐隐透出一丝烛光,伴着不时传来的
低声密语,显是牢内另有守卫。那带头之人留下众人人在门口,自与罗坛主放轻
脚步,当先走了进去。

  下了门口的台阶,走不到十步便可清清楚楚地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只听一个
沙哑的声音愤愤不平地说道:「师兄,你说这都快一个月了,那些魔门叛党却连
个屁都不放,咱们每天在这里对他们刑讯拷打,都他妈的成了狱卒了,你说,这
不是杀鸡偏用宰牛刀么?」罗坛主平素最是爱护手下,此时听里面的人说他的下
属被人拷打折辱,登时气得眼中喷火,便忍不住要冲将出去,可是身形甫动,手
腕已被那带头的人拉住。

  这时里面另一个人瓮声瓮气地道:「师弟,这几日过去,你还没看出来么?

  咱们虽也算是中原有名的门派,但在他们蒙古人的眼里,咱们不过是稍稍有
用的打手。你看那拔贡对他府里的几个番僧何等重用,对咱们呢,可说是连正眼
都没看过一次,因为什么?只因咱们是汉人!咱们汉人有句话,叫做' 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 ,在他们蒙古人看来,我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唉,若不是师父有
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鞑子的走狗。「罗坛主听得颇以为然,火气不由得消
了大半,心想这人虽然助纣为虐,却也颇有民族气节,想来他必有苦衷。

  那沙哑的声音不屑地笑了笑,道:「算了罢师兄,如今已是蒙古人的天下,
咱们汉人即使不忿又能怎样?我看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况且听师父说,拔贡已
答应了让咱们铁拳门在登州城里开馆授徒,你想想,即使是武当、峨眉、少林这
样的大门派都得躲在深山老林里苟且偷生,咱们以后却可以在这登州城大街上来
去自如,想下饭馆便下饭馆,想逛窑子就逛窑子,何等逍遥快活!」另一人却似
乎毫无兴趣,只是叹了口气。

  那沙哑的声音见师兄不说话,便自顾自地接着道:「说到逛窑子,喂,师兄,
你见了拔贡的侄子前几天抓来的那两个双胞胎美人儿没有?可真算得上是天姿国
色啊,那皮肤,那身段儿,哎,想想都他妈的过瘾。你说,拔贡的那个侄子也真
是不解风情,这样万中无一的双胞胎美人,哪能一个一个地玩呢,要是落到老子
手上,一定要来个一龙双凤,比翼齐飞,哈哈哈哈……」罗坛主听他说得越来越
不着边际,正感不耐,忽听身旁那人嘿嘿笑道:「看来牢里的守卫,也无非就是
这两个酒囊饭袋了吧,罗大哥,你年纪比我大,让你先挑!」罗坛主精神一振,
低声道:「好,我要那个话多的!」那人道:「自古祸从口出,嘿嘿,看来以后
我莫石洪也要引以为戒,别要因为说话太多而被人宰了才好!」话音未落,人已
窜了出去。

  罗坛主哭笑不得,心想凭你莫石洪的武功,就算话多,又哪能那么容易便送
了性命?心中想着,脚下却也丝毫不停,已紧跟着莫石洪站在那两个守卫之人面
前。

  那两人正在举杯对酌,忽然面前出现了两个黑衣人,都大吃了一惊,齐齐站
了起来。那沙哑嗓子的人立刻抄起身边的长剑,厉声喝道:「是谁?好大的胆子!」
莫石洪将他二人瞬间打量了一番,不由得心头火起。

  原来刚才偷听他们谈话的时候,莫石洪已暗暗依照这两个人的声音将两人的
模样猜测了一番,可是亲眼所见却完全相反,他本以为那沙哑嗓子的人必是身材
瘦小枯干,而另一人必是高大魁梧,但是实际上沙哑嗓子的人又高又胖,脸上留
着一字胡须,而他的师兄却又矮又瘦,与那浑厚的声音毫不相配。

  眼见自己估计完全错误,莫石洪登时气急败坏,骂道:「你们俩怎么长的?

  简直是找死!「同时一掌向那师兄打去。

  守牢的二人被他这一骂弄得莫名其妙,那师兄猝不及防,回过神来的时候,
掌风扑面,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已经攻至胸前,登时一凛,忙抬掌相迎,可是甫一
接触,立刻暗呼不妙。

  莫石洪的掌劲将吐未吐之时,内劲若虚若实,那师兄武功修为平庸,仅凭来
掌的劲道判断,只觉此人功力平平,不足为虑,但是刚刚交手,那虚无缥缈的内
力立刻排山倒海般奔涌而出,「嘭」地一声闷响,那人口中喷着鲜血,如断线风
筝一般向后飞了出去。

  那沙哑嗓子的师弟见武功高出自己不止一筹的师兄,也仅仅一个回合便被人
家打得身受重伤,不觉心胆俱寒,惨叫一声,拔腿便向外面跑去。

  罗坛主冷笑一声,欺近半步,探手擒住了他的脉门。沙哑嗓子大惊,急忙缩
腕反扣,可是手腕还没来得及翻转,只觉整条胳膊的筋脉被一股极刚极阳的内劲
直灌而入,顿时全身如遭烈焰焚身,灼痛难当,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哀嚎起来。

  原来白虎分坛坛主罗如烈所修习的内功乃是西域传至中土的「极阳圣火功」,
江湖上传言此功来自西域波斯明教,走的是至刚至阳的路子,临敌之时真气聚于
周身大穴,使得运功之人全身都如烈火一般,那沙哑嗓子内功修为浅薄,又哪里
是罗如烈的对手。

  罗如烈恼恨他折辱自己手下的兄弟,是以下手毫不容情,一招制敌以后,功
力源源不绝地汇入掌心,化为焚身烈火,灌入沙哑嗓子的体内,那人起初还颤声
惨呼,不多时已经呼吸微弱,周身筋脉尽已焚烧而断。

  莫石洪走到那兀自委顿在地的师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将他半提起来,冷
笑道:「你们这些江湖败类,不思抗虏复国,反而助纣为虐,实在是死不足惜,
不过听你刚才所说的话,似乎还有点骨气,小爷今天心情不错,就饶了你一条狗
命,回去告诉你那个狗屁师父,他帮着蒙古鞑子祸害我们汉人,我圣门决不会放
过他,让他赶快准备好后事,待小爷将牢中的弟兄安全送回,就来找他算账!"
说罢将他扔在地上,对罗如烈道:」罗大哥,咱们快去救人。「罗如烈点了点头,
将手中奄奄一息的沙哑嗓子丢垃圾一般丢在墙角,招呼手下众人进了牢中。众人
均带了精钢打制的巨钳,当下分头行动,将牢狱的栏杆夹断。每间牢中,都关着
四五个白虎坛帮众,有的被打得皮开肉绽,有的体质较好,也都斜靠着墙,委顿
不堪。牢房与外界的隔音效果甚好,刚才莫石洪等人说话打斗,里面的人都毫不
知觉,直到众人破牢而入,他们才知道有人来救,于是互相搀扶,一个个地逃出
了大牢。

  来到最后一个牢房外,旁边有被救的坛众道:「坛主、莫大哥,这里面关押
的是个少女,几天前才抓来,本来是姐妹两人,看样子似乎也是江湖上的人,只
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前几日一直关在这里,也有人去送吃送喝,可是刚才姐姐被
拔贡的侄子图科带了出去,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没办法救,估计这会儿已经被
糟蹋了……」莫石洪平生最恨贪淫好色之徒,一听那拔贡的侄子将汉人的女子捉
来淫辱,顿时义愤填膺,紧皱眉头,招呼一声,早有身边的人把手中钢钳递了过
来。

  那牢房的结构与别个不同,牢门由结实的铁板制成,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的情况。门栓处挂着一把大锁,显然所关押之人受到的待遇颇为特殊。

  莫石洪拎着钢钳走到牢门处,狠狠一夹,只听一声脆响,钢钳居然断成了两
截。旁边的罗如烈诧异道:「咦,我们这钳子乃是百炼精钢打造而成,怎地连这
破锁都弄不开?」叫手下几个善于铸铁的坛众前来查看,都说这锁用的材料甚是
奇特,绝非中原所制,却似苗疆苍梧山上出产的矿石。

  莫石洪对矿石一窍不通,心说这苍梧山是什么地方,难道上面的石头像金刚
钻一样硬么,那山上的花草树木岂不是连棵芽都没法从地里钻出来?

  正百思无计,忽然旁边一个微弱的声音道:「这……这是那些番僧随身带来
的东西,为了讨好那拔贡将军,才送给他侄子用来关押那两个女子,寻常钳子是
打不开的……」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浑厚声音的师兄,不知什么时候扶着
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是脸色惨白,估计内伤不轻。

  罗如烈半信半疑,让手下人把他架起来,问道:「那你倒说说,这门连钢钳
都无法打开,那怎样才能把里面的人放出来?」那师兄吐出一口淤血,喘息着说
道:「各位侠客,我与师弟并非有意与贵派结仇,实在是为人逼迫,情非得已,
如果各位能放在下和我师弟一条生路的话,在下定当永生不忘,肝脑涂地……"
话还没说完,罗如烈早知他话中何意,大怒道:」好你个奸贼,卖国求荣,还想
和我们谈条件吗?「说罢捏住他的喉咙,只要再稍一用力,立刻可以将他气管扭
断。

  莫石洪笑道:「我说朋友,你忒也贪心了吧,饶了你的性命,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你那师弟曾经折磨过我圣门弟兄,要我放了他,恐怕在场的兄弟也不答应吧?」
他话一说完,身旁立刻有人附和道:「不错,别说他曾经对我们兄弟动刑,即使
没有这层仇怨,似这等鹰爪子,也决不能饶了他的性命!」那师兄艰难地咽了口
唾沫,道:「这位少侠,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那师弟筋脉
尽断,已经是一个废人,就算他心术不正,也无法为恶了。」莫石洪摆了摆手,
道:「不必多言,这样罢,你帮我们救出那两个被困的女子,然后助我们平安出
了登州城,你就可以带你师弟离开,你觉得如何?」那师兄想了一想,心想人为
刀俎,我为鱼肉,若要保命,也唯有听从眼前这年轻人的安排了。于是点了点头,
道:「既然如此,我一定竭尽全力,助各位安然脱身。」顿了顿,又道:「在下
姓郭名子兴,敢问少侠与这位前辈高姓大名?」莫石洪道:「我姓莫,这位姓罗,
名字嘛,不说也罢。」郭子兴知道他们对自己仍然颇为戒备,也不以为意,抱拳
道:「莫小哥,实不相瞒,那间牢房的钥匙不在别处,却是被拔贡的侄子拉罕贴
身携带,这个花花太岁平素最是贪淫好色,前几日不知从何处擒来了那两位美貌
的女子,一直关在牢里,可是半个时辰之前,那拉罕亲自前来,把两位姑娘其中
之一带走了。那两位姑娘似乎是一胞双生,我们也认不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事
不宜迟,咱们赶快去拉罕的住所先把人救出来,若再迟一会,恐怕那姑娘已经被
拉罕糟蹋了!」

     ***    ***    ***    ***

  登州城一处深宅之内,走手边第三间卧房里,正隐隐透出暗红色的烛光。

  欧阳飘云绝望地死死盯着面前正不断宽衣解带的粗俗男人,心中羞恼、懊悔、
仇恨……百种滋味混杂在一起,那种感觉实在生不如死。

  「若能即刻死去,那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叫拉罕的蒙古淫贼不知道给我吃了
什么药,竟然全身酸软无力,连半成功力都提不起来,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女
子。也许很快地,我的清白之身就要被这个蒙古人夺走了,那么妹妹呢?她是不
是也会在不久的将来遭受到和我一样的屈辱?

  「爹爹、妈妈、柳姐姐、葛师兄……还有冷大侠,你们知道我在这里吗?为
什么还不来救我啊?我现在躺的这张床上,充满了一种酸涩的味道,是不是……

  这个奸贼每次淫辱掳来的女子,都要在这里呢?

  「他已经把衣服都脱光了……他的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黑黑的毛?好恶心…

  …他长得那么丑,恐怕没有哪个汉人女子会喜欢她,怪不得他这么残暴,是
因为得不到真正的爱情,才通过情欲来发泄吧?

  「他过来了!他笑得好讨厌!他把手向我伸过来了……他的手上也有这么多
的长毛,不要碰我!不要用那种恶心的手碰我!」

  他在解我衣衫的带子……不,他根本就不是在解,而是用力地扯开,怎么这
样粗暴……

  「他看到了,他看到我的肩了!我的外衫被他脱掉了……呜……停下……求
你了,求你停下……不,我不会开口求他,那只会更加增长他的兽欲,我绝不让
他得逞!」

  天啊,他把手伸进了我的肚兜里……那是娘亲自为我缝的啊,他在抚摸我的
胸部,还有……啊……唔……他怎么可以用手指去捏那里!

  「唔……它们怎么会变硬了?怎么会对这个恶心的男人有反应?难道我天生
就是一个淫荡的……不,不是的,那只是本能的反应,一定是本能的反应……啊
……停下!停下!」

  他在亲我!他的嘴里有一股羊膻味……蒙古人都是吃牛羊肉长大的吧?不…
…他的舌头进来了……呜……我完全没力气……连嘴都合不上了……「他脱掉我
的裙子了,还有鞋袜……唔……嗯……他在干什么?在舔我的脚吗……好恶心…
…那里好脏的……他怎么会去舔……」

  糟了,腿也被他看光了,呜……不要,不要再往上舔了……好痒……可是…
…怎么会有一种酸酸麻麻的感觉?

  「完了!那里也被他看见了!咦,他在说什么?没有毛?我从小就是这样啊,
难道不是所有的女人下体都……什么?他说这是白虎?白虎是什么?」

  啊……天啊,他把我的两条腿分开了……天啊,他在舔我的那里!怎么会?
他是不是有病啊?可是……他舔的时候,怎么那样地酥麻?怎么会有……一点点
舒服的感觉?不行,不能发出声音,不能让他得逞!

  「呜……他的舌头太粗糙了……啊!怎么会伸进去呢,还在左右地搅动……
怎么会……我突然好想……好想尿出来……停下,快停下!唔……他的手指在揉
什么地方……呀……爹……娘……救我啊……冷大哥……柳姐姐……救我……不
要……不要……不要……啊……」

            第七回合体双修谁与共枕

  冷傲天将爱妻放到床上,忧心忡忡地望着她苍白的俏脸,叹了口气。

  床铺虽然陈旧,但是十分干净,刚刚从晾衣竿上取下来,暖烘烘的,还散发
着日光的余温。床边放着一张梳妆台,台面上的木质已经出现了裂痕,桌腿上嵌
着三四根木钉,显然已经修过多次。冷傲天打量了一下房内的布置,便再也没心
思看下去,替柳雪柔盖好被子,转身出了房间。

  屋外是一个小院,院子的东北角处,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正端着木盆,从里
面舀出饲料来喂鸡,见冷傲天出来,忙将木盆放下,擦了擦额边的汗水,迎上前
去。

  「孩子,你媳妇现在怎么样了?」那老妇见冷傲天一脸忧色,忙问道。

  冷傲天摇了摇头:「张大婶,贱内的伤势一日比一日糟糕,我怕到了武当山
上,她已经……」说到这里,下半句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张大婶见他情绪如此低落,摆了摆手,道:「孩子,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
媳妇长得跟天仙似的,怎么会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呢?再说了,你们武当派全是高
来高去的厉害人物,你师父肯定会有办法,你就放宽心吧,像你们这些行侠仗义
的江湖侠客,肯定吉人天相嘛。」冷傲天勉强一笑,点头道:「但愿如此。」说
罢从怀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塞进张大婶手里,道:「大婶,多谢您留宿我们夫
妻,这一日来给您家里添了不少麻烦,这些银子是我夫妻二人的一点心意,请您
收下。」张大婶急忙推辞道:「哎呀呀,这怎么说的,就是住了一晚而已嘛,住
客店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哪,不行不行,这钱我不能要!」再三推脱,执意不肯收
下。

  冷傲天却比她更为执拗,丝毫不肯让步,两个人推了半天,张大婶才将银两
揣了起来。冷傲天接着道:「大婶,贱内的伤势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马上带她
启程,估计再有四五个时辰,就可以赶到武当山上。」

     ***    ***    ***    ***

  耶律元灭将肉棒从沐云萍黏滑的肉穴里拔了出来,一边取来床边挂着的鸳鸯
丝帕替她擦拭秽迹,一边喘息道:「萍姐姐,你……你的玄阴功越来越厉害啦,
再这样下去,我非被你吸干了不可。」

  沐云萍额上尽是汗珠,全身赤裸的肌肤上都泛着晕红的光泽,听他开口抱怨,
佯作生气地伸出纤纤玉指,在他额头上轻戳了一记,咬牙嗔道:「小坏蛋,得了
便宜还卖乖,我的玄阴功再厉害,还不是为了助你修炼混沌心经么?怎么,过了
河就想拆桥?」

  耶律元灭尴尬地一笑,双臂一张,把沐云萍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的玉颈侧面
吻了几吻,道:「萍姐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为了我能早日练成混沌心经,
甘愿忍受欲火焚身之苦,元灭怎么会不知道呢?姐姐如此恩德,我今生今世……
不,永生永世也不敢忘怀!」

  沐云萍「噗嗤」一笑,转嗔为喜道:「油嘴滑舌的小子,别以为你这些花言
巧语就能把你姐姐骗到,我可不是那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双臂环住男人的脖子,
尖尖的指甲在男人背后轻轻搔刮。

  耶律元灭正色道:「元灭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天地可鉴,只是苦于每天事
务繁重,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姐姐身边,为姐姐排解烦难。」

  沐云萍伸出香舌,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舔了一口,笑道:「这一切都是姐姐
心甘情愿的,你不要再自责啦,圣门能有现在的局面,实在不容易,就算你想扔
下门中事务陪我,姐姐还不答应呢,我呀,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就满足啦。」

  说到这里,忽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修炼玄阴功的时候,需要
闭宫敛气,不能生育,要不然为你生下一个儿子来,你们耶律家就后继有人啦。」

  耶律元灭拍了拍她的翘臀,安慰道:「姐姐,等到我们将鞑子赶回蒙古,平
定天下的时候,你也就不必再修炼玄阴功了,到那时,咱们再生他十个二十个孩
子,热热闹闹地,你说好不好?」

  沐云萍美目一亮,无限憧憬地应道:「好啊……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只
要一对儿女,便知足啦……」

  耶律元灭见她欢喜,便继续说下去:「也好,到时候你教女儿琴棋书画,我
教儿子文治武功,闲暇的时候,去郊外打打猎,采采药,再养上一笼鸡鸭,一窝
小猪,几头水牛……」话刚说到一半,嘴却忽然被一只绵软的玉手掩住了。

  却见沐云萍已经泪水盈盈,哽咽着道:「别说啦,好弟弟,别说啦,你说的
生活太美了,若是将来咱们不能做到的话,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耶律元灭怜惜地替她拭去泪水,拥她入怀,抚慰道:「别说傻话,我们一定
可以的,我耶律元灭在此起誓,一旦将蒙古鞑子的朝廷推翻,便与萍姐姐牧马南
山,再也不管天下兴亡,若违此言,天打……」

  沐云萍慌忙打断他,急道:「不许发誓,我……我当然信你。」

  怕他再想这些,急忙收拾心情,竭力恢复到原来的娇媚艳绝,话锋一转,道
:「元灭,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据我玄阴分坛安插在各大门派的眼线所报,武当、
峨眉、少林、青城等所谓的名门正派,正在互通消息,似乎商量着要对我们圣门
不利……」

  耶律元灭吃了一惊,不解地道:「怎么会这样?虽然我圣门一向为江湖正道
所不齿,可是一向没有与他们发生什么正面冲突,甚至经过他们的势力范围,都
要加倍谨慎,为何他们还是苦苦相逼?」

  沐云萍沉吟道:「按常理来说,这些门派确实欺人太甚,可是……」

  耶律元灭见她欲言又止,心中疑惑,翻身与她并排躺下,望着她的眼睛道:
「萍姐姐,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有什么顾虑,尽管说出来,我平日里
被各地分坛的线报弄得焦头烂额,倒是姐姐你旁观者清,一定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呢。」

  沐云萍迟疑道:「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元灭,我觉得有
一股势力在打着我们圣门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而且这股势力的幕后主使者…
…就在我们圣门的高层之中!」

[ 本帖最后由 zhgri 于 2011-5-24 18: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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