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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少妇之心(曼娜的少妇岁月)】(完) 作者:江小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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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家里乱了,一双女儿独自偷欢

                1

  曼娜在少华的公寓里待到了很晚,晚饭时他们喝了一点红酒,曼娜的脸在酒
精的刺激下红晕缭绕,一双美丽的眼睛春光滟漾。曼娜看着有些微醉了,少华让
她到卧室躺一会,曼娜就赤裸地被摆放在镜子映照着的床上,床罩是花团簇锦的
那一种,躺上她雪白的身体视觉上有攝人魂魄的诱惑。

  少华就趴在她的身上,一根舌头从下往上从上往下舔舐亲嘬忙个不停,曼娜
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着他的唾沫,后来他到了无法忍受的那一刻,忍不住嗫着嘴唇
在她大腿内侧最为白皙的地方狠狠地吮吸一下,曼娜唉哟一声,仿佛是叫痛的样
子。

  那一次少华表现得特别殷勤,哪里的铺垫都做到位了,不仅亲吻了她身上每
一个敏感的位置。还用一条丝质的围巾轻轻的将她的双手系在床头上,然后,又
用另一条围巾把她的眼睛蒙住,少华拿起一根长长的羽毛,这是他取围巾时一起
带过来的。

  他用柔软的羽毛去挑逗她张开的大腿内侧,他看见紧捆住双手的曼娜美妙的
裸体在床上局促不安地蜷动。

  他先用羽毛在她湿润了的肉唇轻拂挑逗几下,然后用手指捻动羽毛的杆茎,
用其尖端刺痒肉唇顶喘浮现而出的肉蒂,接着用柔软的羽面顺着小腹往上轻轻的
滑抚。他的另一只玩弄着她的乳房,将丰满如山的肉球挤压到了他的面颜。

  接着又将羽毛点戳着她两瓣肉唇的四周那些敏感区域,他那付耐心细致的样
子就像女人在绣花似的,真可谓功夫做足做细。

  曼娜让他搔弄得浑身发痒酥麻,翻蠕着口里还是呵呵直笑,他竟嫌不够,不
知拿来的布团塞住了她的嘴巴,她的大腿被他按住不能动弹,她的小嘴又被他的
布条勒塞住说不出话来,只好用鼻子叽哼着。

  她感觉好像被电触到了似的,一波波电流从她的身上袭过,直穿过她大脑的
中枢神经。这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但是却又非常的爽快。在毫无征兆的一个
时候,他的阳具戳进了曼娜阴道,那时候曼娜没有半点的准备,只觉得坚硬的阳
具一顶就滑进了她的里面。

  当曼娜感觉到男人的那根阳具是那么地强悍在她湿漉漉的阴道里进出时,她
不能再忍受下去。她的还能活动的手指紧抓住床单,她挺动着腰凑动屁股迎合他
的冲击。「啊……啊……啊……」她大声叫道,一阵强烈的高潮震颤着迅速地袭
过她身体。

  如同是开了闸的洪水激流汹涌,一波波舒爽快慰迅速地淹没了她。「快点,
再快点。」

  曼娜呻吟叫道,这时一次高潮刚刚平息下来,另一次高潮又起。她的头在一
阵阵的眩晕,身体在颤抖。她被表哥少华搞得高潮迭起,接下来的事情她只记得
她在他怀里醒来,她舒爽得晕了过去。

  那天夜里曼娜快近半夜才回的家,吴为早已回家就在床上呼呼大睡,这让曼
娜如释重负也不用多费些口舌,她踱着脚尖进了卫生间洗漱,见到大腿内侧让少
华吮吸着的一块瘀血印迹,想着表哥如此这般地痴迷她的身体,心头一阵和风轻
拂似的舒坦,带着极为满足的心态躺到了床上。

  曼娜从那一刻一直睡到隔天的中午。曼娜起床的时候楼底下的厨房一阵乒乒
乓乓的锅碗盘碟碰撞,发出了嘈杂的声响。她记起今天好像是周末,周末的时候
家里总是热闹的,两个女儿都回家。

  曼娜进了爱华的房屋中爱华也刚正起床,她的头发散乱在颈后,全身都散发
出被窝的混杂气味。她穿着一件真丝的粉红色睡衣,背影看起来就像是大提琴般
的曲折,曼娜感到她的屁股越发硕大丰满了。

  她走近女儿的身边。爱华专心致志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十分无聊地拿着眉
笔和口红,在她的小脸上妆。

  这么多年以来曼娜第一次这样靠近和仔细地打量女儿,爱华的脸不只是白,
而是白里透红光滑照人,细腻的肌肤上面好像抹上层粉似的。她就坐在梳妆台前
面静若秋水,但所有的动作仿佛牵扯着曼娜某一处余痛。

  曼娜沉默无语。

  爱华同样沉默无语,她开始换过睡衣,她褪掉身上的睡衣时,仿佛曼娜不存
在了似的,旁若无人似的那样随意,她翘着小拇指,慢吞吞地扭乳罩上的纽扣。

  随着手腕的转动,她的手指像风中的植物那样舒展开来了,摇曳起来了,那
种风情似乎超呼了她的年龄,有一种成熟女人的味道。

  爱华的身子已经显得丰满,两颗乳房高耸颤抖,从脖颈到肩膀的线条是那么
地柔和,那纤细弯曲的腰肢柔软,隆起的腹部也给人一种丰盈的感觉,还有饱满
浑圆的屁股,能感觉到男人的存在,这样具有魅力的线条单靠女人自身是决不可
能创造出来的,只有经过男人的加工,才能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曼娜这时见到她的肩胛那儿、屁股和大腿上有几处紫红的铜钱大小的痕迹,
曼娜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来的。

  「爱华,你身上的那些瘀印上怎么回事?」让母亲这么一问,爱华的心里不
禁一阵发慌,她急忙捞起一件裙子,遮住了雪白的一个身子,她说:「我也不知
道,是风疹吧。」

  「不是风疹,是男人干的好事吧。」曼娜只觉得浑身的热气像一蓬火似的,
轰的一声,都奔到头上来,把脸涨得通红,一阵阵的眼前发黑。

  「妈,不要说了,我有男朋友也不奇怪。」爱华把裙子穿上,回头对着曼娜
说。

  「爱华,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要合适结婚的。」曼娜语重心深般地教悔
她。

  爱华已把身上弄得光鲜艳丽,她说:「妈,你就不要管吧。我要出去了。」

  望着爱华花枝招展地出门,曼娜心底不禁泛起了一阵酸味,表哥少华跟女儿
的混乱性史和暴戾举动给了曼娜一个措手不及,一个晴空霹雳。女儿在转眼之间
一下子就陌生了,成了她面前的无底深渊。

  午饭的餐桌上她一直闷闷不乐,紧皱着眉尖拨弄着碟里的菜苗,也不挟着上
嘴,就这么拨弄着。这使她增添了一股慵懒、风骚和破罐子破摔的无聊气息。

  吴为让她弄得心神不定惶惶不安,一时想着他输了那么多钱让曼娜发觉了,
一时想着爱云偷食禁果怀上身孕的事让她知道了,反正他也埋头碗里的米饭,把
那一桌子他精心煮制的菜肴冷落了。

  「没想到,她都这么早就迹恋爱了。」曼娜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又再说:
「现在这世道也奇怪,街上的男女一对对都那么地小。」

  吴为以为爱云的事让她知道了,就说:「女儿是大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
有人追。」

  「但也得找个适合的,能结婚生子白头谐老的,我可不想让女儿鲜花一样插
在牛糞上。」

  「阿生我看很合适的。」吴为说。

  曼娜横眼一瞪:「那个阿生?」

  「爱云的男朋友。」吴为说。

  曼娜大惊失色,她说:「我是说爱华。」

  「我以为你在说爱云?」吴为额上渗出些汗珠,曼娜追问道:「爱云也有男
朋友了?」吴为知道再也隐瞒不下了,就把爱云的怀孕了的事一一说出。


                 2

  曼娜的家里乱套了。她草草地结束了午饭,让吴为收拾着餐桌,曼娜昏沉沉
地回到了楼上,她巡视着中的陈设和器皿。越看越觉得是那么地陈旧,它们都默
默地呆在原来的位置上,等待生活,或等待尘封。

  家里很安静,近乎阒寂,但极像是混乱之前的一种凝聚。对曼娜来说,爱云
的怀孕是一记闷棍,让人听不见她喊疼,然而,她身上的绝望气息足以抵得上遍
体鳞伤与鲜血淋淋。

  曼娜躺回到了床上,整整地一个下午曼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决定要对爱
云兴师问罪。

  曼娜在床上已经审讯过一百遍了,她悲愤激昂地自说自话,自问自答。

  她想好好的躺一躺,口干得难受,胸里窝着的那团暖气,一直在翻腾,散也
散不去,全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懒,她坐了起来,仔细的听着,有一点隐痛从
她心窝里慢慢地爬了出来,渐渐扩大,变成了一阵轻微的颤抖,抖,抖得全身都
开始发痒发麻,泪水突地挤进了她的眼眶里,愈涌愈多,从她眼角流了下来。

  她从楼上下来,家里空荡荡的了无人影,她躺到沙发上,悄然无声,内心独
白却语无伦次。不知过了多久她醒过来,发现她的嗓子哑掉了。她的嗓子在这无
声地宣泄中居然哑掉了。等到日落的时候曼娜才冷静下来,将所有的问题归结为
几条。她一定要让爱云站在她的对面,逐条逐条加以回答的。

  爱云回家时的表情称得上凛然。不堪一击,却又有一种古怪的凛然。爱云推
开门,发现了母亲曼娜衣衫零乱样子松散无力,呈现出睡坏了的格局,但眉梢的
毛尖上却透出一股寒气。气氛骤然严峻了,爱云想躲避过这沉闷的气氛,当她一
脚刚要踏进房屋时。

  「你过来,我问你?」曼娜的沙哑嗓门使她的冲动显得力不从心,听上去有
一种哀伤和绝望的声响效果。

  「妈,什么事?」爱云显得紧张。

  「你交了男友了?」爱云站在她的跟前,平静地说:「是的。」

  曼娜大声吼道:「你们睡过了?把肚子弄大了?」一发力气嗓子里反而失语
了,只有气息流动的声音,像身体在漏气,很滑稽,却又揪心。

  爱云抚弄着身上的衣衫,话回得却分外庄重:「是的。」

  「我说,你小小的年纪,你懂得男人吗?你就知道他爱你?」

  曼娜苦口婆心地说,「是的,他很爱我。」

  爱云小声地回她。「你想怎么样?」

  曼娜强压心间那窝火问,「我要嫁给他,把孩子生下来。」爱云汪着眼泪,
眼珠子在泪花的背后交替打量她的母亲。泪珠子一飘一飘的,要掉,又不敢掉。

  「不行。」曼娜厉声地大叫着。

  她看见女儿死命的用双手把她那并没隆起的肚子护住,一脸抽搐着,白得像
张纸一样。曼娜不由得怔住了:「你听我说,你还年轻,还不到婚嫁的时候,把
孩子弄掉了。」

  「我不。」爱云掘强地说。她站在爱云面前,默默的端详着她,她看见爱云
那双眼睛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好像一只小母鸡准备和偷它鸡蛋的人拼命了
似的。

  她爱上了他了,曼娜暗暗叹息着,要是这个小婊子真的爱上了那个小王八,
那就没法了。这起还没尝过人生三昧的小娼妇们,凭你说烂了舌头,她们未必听
得入耳。

  曼娜突然觉得一腔怒火给勾了起来,这种没耳性的小婊子,自然是让人家吃
的了。

  她倒不是为着女儿的失去贞操可惜,她是为着她这么不懂事,这么大好的时
光就把自己花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并且在为他生子,实在气不忿。

  曼娜站起来,她的脸变得狰狞可怖了,爱云也心虚,勉强地问道:「你要怎
样。」

  她一步步朝她走来,有一把椅子拦住了道,曼娜一脚踢翻了,椅子「哐」地
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不但刺耳而且惊心。

  她实在气忿不过,唰地打了爱云一个耳光,这下打得不轻,连曼娜自己也觉
得震动而且眩晕,她怔住了,爱云也怔住了。

  她本能地抬起手,想在面颊上摸摸,那只手却停住了在半空中,就这样红着
半边脸,只管呆呆地站在那里,曼娜见了,也不知怎么地,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对
这一双爱女,从没动过手打她们一下,今天这无名火气竟如些的大。

  爱云劈手将饭桌上的一只碗拿起来往地下一扔,里面的米汤流了一地,碗也
破了,她拣起一块锋利的瓷片,恶恨恨地说:「你不要过来。」

  说着,把那瓷片对准了自己手腕的动脉。曼娜默然半晌,俯下身用纸擦了擦
脚上溅着的米汤,终于说:「好啊,你如今长大了,长本事了,知道要威胁人,
有本事你就不进这个家。」

  说着,就扶起地上的椅子,支撑着站起来。她慢慢地上前,爱云一步步地倒
退,却被她一把拉住了不放,一刹那两人扭做了一团,爱云手里还抓着那半块瓷
片,像刀锋一样的锐利。

  曼娜也有些害怕,喃喃地说:「我说,你把手里的东西扔了。」

  「你放开我。」爱云并不上当,曼娜只好放开了她。

  「你们两个,都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曼娜老羞成怒,她越说声音越高,
说到这里,不知不觉眼睛里竟流出泪来。

  女儿的执着和坚定的模样让她心碎,让她体会到无力回天与无所适从。曼娜
望着自己的脚背,一言不发,仿佛被一层茸茸的羽毛裹紧了,很轻,但是怎么掸
都掸不走,怎么吹都吹不散,就那么无序,就那么纷乱。她掩面而泣,哭得那么
地伤心悲痛欲绝。

  「滚,滚,你们都滚,滚得远远的,都别让我见了。」

  爱云便冷笑一声说:「好好,你真能说得出口。」她也没等试擦掉眼泪,横
着身子就往外面走。

  曼娜上前只扯着她的一只胳膊,两个人便又挣扎起来,爱云嚷嚷道:「是你
说的,你还不让我走?」

  曼娜也不答话,只管死死地扯住他,爱云狠命一摔摔开了,曼娜只觉得一个
身子虚飘飘的被她一甩,连着退了两步,然后一跌跌出多远,坐到了地上,一只
手正揿在那只破碗的碎片上,不禁嗳哟一声。爱云倒已经嘎吱嘎吱踏着碎了的瓷
片走了出去,把大门狠狠地一摔便扬长而去。

  曼娜手上拉了个大口子,血涔涔地流下来,她把手拿起来看看,又见爱云头
也不回就走,更觉得一阵的凄惶,她靠到门上,无力地啜泣起来了。


                3

  爱华那么早就到达是少华始抖不及的,日近中午时他还没起,昨晚跟曼娜颠
狂了差不多半夜,弄得他精疲力竭。

  床上还残留着曼娜的余香体味,床单上还有遗留着的她身上的汗迹淫渍。偏
偏爱华就到了,他怕让她起疑,就从床上猛地跃起,搂住她一个娇软的身子压到
了床上。

  「啊」爱华夸张地尖叫起来,伴装胆怯地一下子把脸避开,但是他这时不顾
一切地将自己的嘴唇压了下去,趁着她动作停顿的一瞬间,牢牢地吻住了她丰满
的双唇。总算把柔软的舌头擒获了。

  这时他的嘴唇覆盖在爱华的嘴巴上,但爱华像是坚守阵地似的紧紧地闭着双
唇。但是他并不焦急,他享受了一会儿丰满双唇柔软的触觉,接着轻轻地左右移
动着嘴唇,爱华才缓缓地张开了嘴。他温柔地将舌送进她的口中,触到了少女羞
怯的缩到里面的舌尖。

  随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转动舌尖,爱华开始也慢慢开始吐舌去迎合。事到
如今,她似乎不会再抵抗了。闭上双眼,任由他亲吻,他手臂又紧搂了一下,爱
华温软的身体一个翻滚一下子贴在了他胸前。

  显然,爱华早就有所准备,穿着看起来十分简单,因为她抬起手拽掉了她头
顶上束发用的别针,抖落开她浓密的长发,这样它们就披散在她肩上。

  爱华身上的衣服乱了,丝质的连衣裙肩上的吊带滑落了一边,能见到一只丰
硕了的乳房半隐半现的,她被他的舌尖挑逗得如痴如醉,仔细地体味着这个年近
半百男人真实的触觉,心中溢满了无限的满足。

  他悄悄离开她的香唇,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一路湿漉漉地爬行,终于在她耳边
细语:「好一个成熟娇媚的身体……」此刻爱华缩了缩脖子,然后轻轻地左右摇
头。

  乍看上去,似乎是在躲避他舌头的追求,其实是耳边的酥痒使她受不了。

  爱华娇憨的举止又激发了他一腔大男人的柔情,他更加紧紧地搂抱着她。

  少华觉得到了时候,如今的爱华没有刚开始经历性欲时的困惑和羞怯,少女
的伪装已经褪去,这时她的身上开始紧紧地依偎起他,把手伸到他的胸前,在那
并不发达的胸肌上徘徊。彼此的双唇追逐着对方,双方的舌头热烈绞缠在一起。

  爱华压着他的面颊靠着枕头,然后弓起后背,那种感觉是不可名状的好,他
的身体在她的两腿之间被挟持着,太奇怪也太棒了。那种感觉像是曾经和曼娜在
一起,可是身上的娇躯却轻盈得多,而且他觉得这小姑娘的羞涩纯真比那半老徐
娘风骚奔放又更能挑逗男人的热情,因为这时他见着爱华那双光遛遛的大腿是那
么地白皙,因为这是爱华而不是曼娜。

  他把手撩高了她的裙裾,发现爱华不着内裤,那两腿间的阴毛早就湿润,他
一阵欢呼:「爱华,你怎不穿内裤?」

  「我等不及脱掉。」爱华喘息着,正说着,他就松开了搂抱着她的双臂,把
嘴移向了掀开了衣领的一边乳房凑去。他先是用手把弄爱抚整个乳房,再伸出中
指轻触挺立起来的乳头,接着用舌头环绕在那饱满的乳峰上。

  一阵舒心悦肺般的快感电流穿击似的回荡在爱华的体内,她微闭住双眼放松
着身心。

  他的舌尖继续爬行在她的乳峰四周,开始是轻柔的,随即变得放肆。同时他
把右手慢慢地穿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伸向那一丛靡靡如芳草覆盖般的地方,他
张开手指拨弄着草丛,而后又来到了女人最为隐秘的肉唇所在,又轻柔地将花瓣
向两边分开。

  像他这个年龄的男人不像年轻男子那样猴急匆忙,他们玩弄起女人来手法独
到不急不躁,显得更加从容,慢慢地爱华的体内那股饥渴似欲望升腾起来了,浑
身的血液如同煮沸了似的,她开始喘息起来。

  「唉……」那的声音好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燃烧起来的欲火使她的身体蜷
曲起来,两条雪白的大腿如剪刀似的张开闭翕,他突然坐起身来,将身上她一个
轻盈的身体放倒,把头埋向她的两腿中间,能感到他的脸鼻凑近她那隐秘的两腿
中间。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确实把爱华吓了一跳。她甜美的呻吟突然中断,她突
然傻傻地睁大着眼睛,好像还没有察觉他真实的企图。

  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继续把头从她的腹部滑向大腿内侧,在接近那丰隆如
阜的肉瓣时,爱华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似的:「噢,不要。」

  这时才慌张起来的爱华已经无处可逃了,他的嘴唇已经触到她那丛芳草中。
他用双手把我企图躲避的下半身固定按住。

  正要分开她双腿的时候,「不行!」爱华声嘶力竭地叫嚷。

  她的声音尖厉刻薄,而且带着惊慌失措般器腔,把少华吓了一跳,也许以为
她是一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淫秽把玩的稚儿?确实少华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更加激
发了他想让这小女领略此中欢愉滋味的野心。

  他拼命将面部贴近,而爱华用力闭绞双腿,他的双手继续想要分开她,随着
两人的使劲的较量让身体拧来拧去,就这样反复了数次之后,爱华的反抗忽然变
得软弱无力起来。

  她双腿刚一松懈,少华便抓住这一瞬间,迅速用脸分开了双腿,终于触到了
她的敏感的两瓣肉唇。他的双唇紧紧地依附在经过千辛万苦才达到的芳草丛中,
他的舌尖缓缓地左右徘徊上下触舐,随着她从喉咙深处「啊」的一声呻吟,爱华
僵硬紧绷的身体迅速变得松软下来。

  她心中的欲望是无可掩饰的,在他的舌头辛勤的耕耘中,继续用舌温柔地爱
抚,爱华的肉瓣迅速地濡湿了,那隐秘的肉蒂苏醒般突了出来,不久开始发芽膨
胀。

  现在的她,不只是想抵御他的进攻,反而变得极为贪婪的,把自己那一处女
人隐秘的肉唇拼命往他的嘴上凑。那粒隐藏在肉瓣里的肉蒂,在他的舌尖爱抚和
逗弄下,宛若一朵鲜红的花儿,绽放开来。

  「停下,请你停下来……」他的逗弄已超出了爱华忍耐的范围,她的身体以
及最敏感的地方已经确确实实燃烧起来。

  「哎……住手!」她发出了哀求。

  然而,他充耳不闻,而且那伸长了的舌尖如同是一个着魔似的,爱华越是哀
求,它越是攻击、挑逗着花蕊,那股在她体内四处游荡的激流一下就凝聚到了小
腹下处,不一会儿就迎来了最为爽快喷射。

  「我不行了……」在喊出这句的时候,爱华的躯体好像电流穿过般痉挛、反
弓起来,那股体内的阴精痛快淋漓激射,他埋在两腿之间的面孔受到了冲击。


                4

  爱华这时发觉自己的身上那两瓣肉唇在蠢蠢欲动。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年
岁已经不小了,但他挑逗女人的那种稔熟手法和专心致志的样子,看着并不让人
讨厌,她浑身发软地依在他的身体,不顾少女的羞怯伸手紧握住了他那根坚硬起
来的阳具,她的眼睛一直不离地看着把握在她手掌里探出的龟头。

  她轻轻的将脸贴在他的大腿上,盯看着他圆溜溜光滑的龟头,瞅着瞅着,她
为它坚挺和硕大看得入了神。

  她的手掌慢慢的摊开,用手指甲沿着阳具底部粗壮的肉筋由下而上摸去。爱
华以前从没有真正的仔细看过男人的阳具。

  她惊讶的看着一大滴腺液从龟头顶端涌出来,它慢慢的向下流动。她用手指
截住往下流淌的腺液,她感觉他的龟头好热。这时腺液流淌到她的手指上。她将
手慢慢收回,拉拽出一条很长很细的透亮的亮线出来。她将手指放倒她的嘴唇边
伸出舌头舔了它一下。亮线从她的手指转移到她的舌头上。

  爱华仰起头,见少华冲着给她一个鼓励似的微笑,她大胆舔起他的阳具,好
象它是一个美味的冰激凌蛋卷。她侧着脑袋如痴似醉一般地舔弄着,她的裙子堆
聚在她的大腿上,使得她赤裸的屁股彻底地暴露出来。

  少华的手抚弄着她的湿润了的肉唇,她摇摆着浑圆的屁股躲闪着。

  少华翻身将她放倒,他挺动着那根已是坚硬的阳具,缓慢地到来了她繁茂的
芳草丛中,爱华不再做无畏的抵抗。不止这样,还自作主张地把一双玉腿展开,
仿佛也在期待两个人的结合。

  他只是在湿润了的花瓣挑逗一番,而后就拭擦着那凸起的肉蒂,接着仿佛又
置之不理,爱华的心头顿时有一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

  那颗心仿佛让人悬放到了半空。

  她局促不安地摆动着屁股,「我想要你了。」

  爱华小声地哀求着他,在坦白自己欲望的同时双脚紧勾住他的屁股,让那处
隆起的地方紧紧地贴住了他。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口唇舔舐,已经挑起了她的欲
火,此时做为女人那处隐秘的阴户充盈着情欲的液汁。

  「爱华,你已经情欲泛滥了。」他像是给自己找个借口,那根阳具才挑翻了
肥厚的肉唇继续推进,爱华的那饱满的两瓣肉唇正如他想象的那样,湿润且充满
了灼热。

  他奋力一挑,那根阳具整根埋没进了她的体内,爱华的屁股一凑主动地微挺
腰部配合,然后紧紧地包裹住了坚硬的那阳具。

  「啊……」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那一阵饱涨的坚实的感觉让她的心有了
着落。

  爱华的阴道淫液泛滥热情似火,里面的肉壁波浪般翻卷上来。

  「太棒了。」随着他抽插的频率渐渐地加快,她一边感叹,一边凑动着屁股
扭转着纤腰配合着他的冲刺。

  在爱华的鼓励下他越发地得意,把那一根阳具舞动得上下翻飞,而且不再是
一味抽送进出,而是不断刺激玩弄起花样来,时而在她最为敏感的上端磨荡,时
而又重重地砸落,狠狠地在里面紧抵着,那根阳具起落抽送从容地反复进退。

  爱华已逐渐地适应了他的节奏,每当那阵温柔的快感像波浪般地席卷而来的
时候,她的呻吟会变得急促高吭。而当潮水退去时,她又会娇弱地喘息,发出长
长的甜美的叹息。

  这时的少华就像是个出色的乐队指挥,而爱华则是他麾下的演奏者,指挥家
娴熟的手法加上演奏者深情款款的演绎,在他的指引着她的情欲朝着乐曲的高潮
一步步迫近,而爱华的激情也在一步步地凝聚,酝酿那辉煌灿烂的迸发。

  他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如痴如醉般地沉浸在情欲的演出中,朝着最后的
高潮一步一步、非常坚实地向上攀登。

  能感到少华那根东西在她体内的膨胀,他紧闭住了双眼,她见到了他脸颊上
抖动的肌肉,他所有的感觉好像已集中在下腹的那一根阳具之上,在他的深深抵
压下,爱华那里面让一顿酥麻的快感迷惑住了,她痴迷于这麻麻的使人浑身发软
的感觉,那一阵酥麻由一点向全身扩展带着魔鬼般的冲没涮,她不禁自己拱起了
身体,拼命地把那丰隆的一处凑向他。

  就这样,爱华的身体弯拱而起,那隆起如坟的那一处宛若一具献给他的祭品
般奉献在空中,而他那根乌黑的张牙舞爪般的阳具像利剑一样从下边刺穿肉唇最
敏感部位,那瞬间,她全身激烈地颤抖起来。

  「啊、哎,啊……」这是一个女人从云端被推下地狱深渊的叫喊,被这个坠
落的仙女所诱惑,他也一口气完成了从天上坠入地下的发泄。

  少华在她阴道里的阳具愈来愈软,他的气力,已经渐渐不支,当他拼命的想
再挺动已力不从心了。

  少华只好奋力地在她的里面狠狠地顶撞了几下,倏地一下就滑倒下来,阳具
也随着从爱华有肉唇滑了出来,捎带出一股浓稠的白色汁液,流渗在爱华雪白的
大腿上,她发出一阵挑逗的孟浪的笑声。

  他们也不顾身上被精液、唾液、汗水粘满了每个毛孔,就这样默默不语地静
躺着,少华的手抚弄着她腿间那濡湿了的阴毛,让淫液沾湿了的阴毛纠缠着一绺
绺地,不知怎的,少华一摸到她这些浓密的毛发就不禁想起曼娜同样地柔软浓密
绒毛来。

  少华不禁问道:「爱华,我对你所知甚少,不知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只有一个妹妹,我们是同胞姐妹。」爱华说,困惑地仰起脸。

  「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少华问,

  「我爸,无所事事成天闲逛着,我妈开了服装店。对了,步行街那间粉红店
面就是我妈开的。」她说道,根本没注意到少华抚弄她身体的手停住了,也没见
到他的脸上充满了惊诧的神情。

  「你妈叫什么名字?」少华的声音带着恐慌,而爱华没察觉到,她说:「我
妈姓蒋,叫曼娜。」

  这时,仿佛有人用拳头猛地在他的脑袋上猛击一下,少华的手离开了爱华丰
腴的身体,他紧握着拳,手指甲抠进了掌心,一阵刺痛钻入他的心房,他咬着牙
齿,下巴颏不停的抖动着。

  眼前一阵雾障,朦胧间现出了一个身影,朝他愈逼愈近,他感到一阵强烈的
昏眩,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缕细微,极熟悉的声音,邪邪的呼唤他道:
「表哥,我是曼娜!」那个穿着华丽服式的身躯从他身旁摇曳着走了过去,高跟
鞋沉笃的踏在水泥地上,臀部的地方箍得发出了一团白色的亮光,少华陡然觉得
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猛地把爱华从他的怀间推出,朝着卫生间踉跄的奔了过
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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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寻爱女艳母风情毕现

                 1

  自从爱云离家出走后,曼娜便见吴为总是无精打采样子,而且脸上总是带有
一种苍黄的颜色,便皱着眉问他:「你到底有没找她?」

  「你说爱云如若成心躲着你,这城里那里能轻易就找得到。」

  曼娜也不去和她辩驳,一提起她的那一对女儿,那也是一个痛疮。

  吴为因为赌场的人再也没向他追数,胆子也就变得大了,偶尔也再上酒店赌
起了百家乐,那天,在场里偶尔遇到了一小弟,那小弟也跟过阿生的,便绕着圈
子向他打听,终于打探到阿生跟爱云住的地址。晚上回到家中,便跟曼娜商量,
曼娜说:「还是我去吧,你笨嘴拙舌的怎能说得动她。」

  天还蒙蒙的亮,残星闭上疲倦欲睡的眼睛,退隐消失了。曼娜很早就出门,
她的香掌窝着,在唇上轻拍,似乎要把探头探脑的呵欠送回去。

  街道上很少有行人,戴着脏兮兮口罩的清洁工,手中的扫帚像是挥毫泼墨一
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将那尘土搅得满天飞扬。

  曼娜依着吴为说的地址,找到了小巷子里一处古旧破落的屋子。

  刚好阿生让一泡尿给憋醒过来,精赤着上身到了院子,他也懒得再走几步到
巷子的公厕,见院子里没有人了,便走到墙角经常撒尿的地方,匆忙地从裤裆里
掏出了阳具。他叉着腿站在墙角哗啦啦地撒尿,看见有一只老鼠从脚边窜出去,
消失在院子里。一阵轻松了的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摇晃着那根阳具把最后
的几滴洒落。

  这时,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年长的女人,显然她刚刚见到了他的所为,脸上是
不屑的鄙视。

  阿生受不了她那种极端的叽讽,挑衅着把阳具朝她晃了晃。

  曼娜正待发作,阿生这时也一愣,刹那间他意识到那是谁,她们母女确实十
分地相似,都有一双狭长的斜飞的眼,一个尖挺的鼻子和饱满的嘴,只是母亲更
加挺拔更加丰满,浑身散发着那种成熟妇人妩媚的气质。

  曼娜的出现令阿生措手不及,他不知曼娜怎会寻到了他跟爱云同居的地方,
她看着竟是如此的年轻让阿生惊讶。他一时不该怎样称呼,他在窘迫的时候常常
显得笨拙和哑口无言。

  曼娜柳眉一挑,为她自己的从天而降的突然而洋洋得意,也不问话她就直接
进了屋子,一眼就就觅到了床上女儿雪白的身子和一双迷茫的睡眼。

  爱云来不及惊叫,惊惶失措捞起被子遮盖住胸前那对尖挺的乳子。

  屋里四壁空荡荡的,用一条发黄了的床单代替了窗帘,一头的挂勾掉了,软
沓沓的垂着挡风挡雨挡光。床那边的墙根堆放着纸箱、锅碗、拖鞋和脏衣服脏袜
子。地面上是他们脱下的衣物,还有吸剩半根的烟头,卫生纸上面浓稠的精液以
及用过了的避孕套。

  面对这淫秽不堪的一幕,曼娜的眼睛发出了亮光,愤怒使她的脸涨得赤紫。
她狠狠地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好不要脸。」

  慌乱间爱云寻不着自己的衣物,阿生从地上将她粉红的乳罩和内裤拣起来扔
给了她。

  「妈,你怎寻到了这里?」爱云一边穿着乳罩一边问。

  狭窄的屋子乱得无处落脚,仅有的一张椅子上摆放着空了的啤酒瓶子,一个
饭盒掀开着剩下一半的米饭,一个横倒着的啤酒瓶里一些残液流渗了出来,濡湿
的那张椅子。

  曼娜并不理会女儿,却指住阿生的鼻尖说:「我要报警。」

  「警察管不了这些,你女儿已经成人。」阿生的嘴里叼着香烟,不屑地回敬
她。

  「你胁逼我的女儿。」曼娜又说,她嚣张的气焰在阿生酷似无赖的回击下灰
飞烟灭,那张漂亮的脸又变得白皙透亮。

  阿生倒在床上,漫不经心地说:「你问你女儿,有没有受过威胁。」

  曼娜厉声地对着爱云说:「跟我回去。」

  「妈,别说了。」爱云套上件肥大有衬衫从床上下来。

  「你看你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就甘愿这样地堕落,你怎就没有一点儿自
尊。」她喋喋不休地数说着女儿。

  阿生听着只觉得好笑,根本就像是老师文绉绉地在批评学生似的。

  「妈,我不回去,在这里我觉得挺好的。」爱云拉着母亲坐到了床的一角。

  阿生忙将双脚蜷缩起来,那张单人小床过于窄小。

  背对着他的曼娜一个背影窈窕动人,她那成熟的身体,从头到肩柔和弯曲的
线条正是成熟女人的标志,肥厚隆起的臀部也给人一种丰满的感觉,从她身体的
曲线中,不难看出她刻意的保养和经常的运动。

  「爱云,听妈妈的话,这种男人其实就是无赖,跟着是没有前途的。哪天他
一甩手,他是不会对你负责的。」她谆谆利诱旁若无人。

  阿生正想发作,只见她的饱满的屁股挪了一下位置,那条柔软的腰一扭,一
个身子好像分做两截。由于是挨得近了,他只感到从她丰满的身子一股热气散发
着出来,能闻到那种香水味、汗味或许还有成熟女人的体味。

  她搂住了女儿的肩膀,耐心细致地鼓动爱云离开。

  爱云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摇晃着脑袋说:「妈,我不听不听,你走吧。」

  「不行,爱云,你还小,你需要妈妈的照顾。」她说。

  爱云双脚擂动,脚后跟敲打在床沿上如同鼓擂,她说:「妈,你回家,过几
天我再回去看你。」

  曼娜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转过脸来对着阿生,说:「你别再缠着我女儿,
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像是在哄三岁小孩。

  阿生觉得好玩,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他说:「我是常劝说爱云回家的,
可她就是不听。」

  她果然中计了,脸上和颜悦色的对阿生说:「你再好好劝说,爱云一向很乖
的。」

  「爱云,跟你妈回家去吧,回了家好好做个乖乖女。」

  阿生没说完,脑袋让爱云打了一记,她恶狠狠地说:「要回你回吧,我才不
回家。」

  曼娜气得浑身乱抖,她指着爱云的鼻尖骂道:「你是要气死我和你爸,我不
知那辈子造的孽,竟生出你这不听话的女儿来。」

  「别生气阿姨,你待我再劝她。」阿生不失时机地说。

  「你也不是好东西,勾引人家小女孩还装着一副恬不知耻的嘴脸。」曼娜恼
羞成怒,横眉竖眼的对他说道。

  「阿姨,你这就冤枉我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不定你还没到家,爱云她就
回了。」他说着,竟连推带拽地拉扯着曼娜来。

  曼娜挥手打落了他的手,她指着爱云说:「好,既然你不听,有你后悔的时
候。」说完,头也不回愤愤地离去。

  屋里顿时陷入一种寂静,爱云的情绪有些低落,默默地整理着乱七八糟的衣
物,阿生双臂忱放到脑后,倒在床说:「爱云,你妈真漂亮。」

  「我姐才漂亮。」爱云脱口而出。

  他问:「你有个姐,怎没见着。」

  「我姐读师范。」

  「有男朋友了吧?」

  「不知,你怎关心起我姐了,你打什么鬼主意了。」她发觉失言了,小手挥
动着,在阿生的身上一顿乱打。

  阿生先是抱着头躲避着,后来就搂住她。

  爱云让他紧缚地搂抱着,口中咿啊地鸣哑,渐渐春心飘发身儿扭个不止,嘴
里却还强硬:「谁让你生出歹心?」

  阿生这时见爱云似怒似嗔的样子也觉得有趣,说话娇憨更似夜莺般娇啼,就
淫笑道:「是你说给我知的。」


                 2

  阿生说完更放肆地在她的身子抚弄,只觉得她近似赤裸的肌肤滑如羊脂润如
腻玉,又摸弄她两个尖挺的乳房,盈盈一掌精致有趣,两个腥红的乳头早就鼓鼓
立着。

  他挣出双手捧过爱云娇嫩的脸蛋,将舌头吐入她的口中,只觉得满嘴的津香
温润入喉,不禁魂飞魄扬欲火如炽,便强掳着她将她的身子横压在床上。

  他将她搂在怀里,亲咂了几下嘴,动手便去解褪她的裤衩,三扯两拽,便将
她身上的衣物剥得精光,那小山似的双乳跃然而出,弹性十足紧挺丰实,两条白
生生的大腿中间,毛茸茸地一片乌黑稀疏的阴毛,嫩穴隆突露出粉粉嫩嫩,中间
一道鲜红的肉缝,两瓣肉唇肥美丰满,紫艳艳的一张一翕似鱼儿吸水。

  阿生不禁淫兴大动,用口含住腥红的乳头,紧嘬慢咂、舌卷唇弄,一下子乳
头勃然而挺尖尖发硬,他裤裆里那一根慢具也奋然而起粗硕坚硬。他也来不及除
掉内裤,只将那根阳具从内裤里捣弄出来。

  爱云偷眼见着青筋暴现卜卜跳动而出,见阿生那一根阳具膨胀硕大,双腿如
同剪刀似的忙紧翕过,摆动身子说:「怎么又来了,你这样子我怎么受得了。」
她那副娇滴滴怯生生的样子看似惊恐,实际却是快活受用乐此不疲。

  阿生也不跟她多费口舌便将她推倒按住,抄起她的一双雪白大腿让那阴户尽
致呈露出来,抹了一些涎沫涂在龟头上,照准那阴户一挺一顶,「噗」的一声整
根阳具尽头尽致地插了进去。

  爱云一声尖叫,双手推掇着他的胸膛,急急地说:「轻些,人家还没有准备
好,有些疼。」

  阿生见她娇嗔似地求饶,也就放慢了动作变做徐徐的缓缓的渐进,抽送了没
几下,她那阴道里面才有些湿润,再动弹几下,那里面便已是汪洋一片,津津淫
液流出肉瓣,呼呼地喘息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她口里吐了出来,爱云这时渐渐有了
回应,一双大腿扳得更开,浑圆的屁股也迭迭地凑动,那纤细的柳腰轻荡摇晃一
双俏眼乜斜着脸上春情洋溢。

  阿生也是欲火焚身,腰间的动作没有停下,屁股猛耸那根阳具传递出万钧力
气,挟带着泰山压顶、强龙过江之威猛气势,猛然抽插着爱云的阴户。

  她也高耸肥臀极力凑迎,哟里咿咿呀呀心肝肉麻叫个不休。

  正当他们两个情浓意切男欢女爱地消受着,阿生突然间停下了动作,他双臂
支撑住身体问:「爱云,我们这样弄会不会把孩子弄丢了?」

  「我也不知,想必不会吧。」爱云这时正在爽快之中,那顾得上肚子里的孩
子,也就随口应付着。

  阿生只觉得浑身快畅无比,爱云也稍一不留神,从阴道深处已泄出滚烫一股
淫液来。

  阿生逆流而上威风不减,耸身大弄卖力地纵送,直操弄得爱云花容失色淫声
浪叫,一个身子娇弱乏力浑身酥软如同剔了筋除去骨。阿生这时也筋骨酸麻龟头
难受,阳具在她的里面一紧一下就暴胀了,忍了几下忍也没法再忍了那股浓精还
是如箭迸发,一泄便洒播到了她的阴道里。

  两人汗流浃背地双双躺在床上,阿生的手抚摸到了爱云的肚子上面,问道:
「怎还不见得隆起来?」

  「你傻,才多长的时间。」爱云美滋滋地回他,就问他:「阿生,你喜欢男
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男的,爱云,我可说好了,要是生了女孩,你就一直生,直到有个
男孩才算数。」阿生翻过身来说。

  爱云便说:「听说男酸女涩的,这段日子我都喜欢酸的东西,想必应是男孩
吧。」

  「那还差不多。」阿生平躺下身子,双臂抱着脑袋说:「爱云,要是我妈知
道你竟怀上了我家的男孩,不提多么高兴。」

  「阿生,我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早点吧。」爱云说,阿生也觉得肚子里叽
叽咕咕地,就起身再穿过衣服,两人牵着手走到街口的早点摊挡来。

  街口的早点摊挡只是一辆小推车,临街的人行道上放着几把矮凳小桌,老板
见了阿生,眉眼带笑地招呼道:「生哥,你来了。」

  阿生拣了一把干净点的小凳,让给了爱云,随口说:「你给她煮瓶牛奶,外
带两个鸡蛋。」

  老板乐呵呵地应着,手也没闲,一会儿便端上了碗热腾腾的牛奶鸡蛋,还有
几根油条,阿生却要了豆浆和肉包子。

  两人正吃着,一辆锃亮的轿车缓慢流水似地驶近来,停在他们的身边,车窗
的玻璃落下来,里面的人对着他们说:「阿生,远处看着就像。」

  阿生朝车里一望,赶忙起身凑到车窗。

  「豹哥,没想到是你。」

  爱云也随着望去,见轿车下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来人走近他们的小圆桌,说:「阿生,你是一夜末睡还是这反早就起了?」
说着他便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那一头寸把长的短发,已经花到了顶盖,可是却像铜刷一般,根根倒竖;
黝黑的面皮上,密密麻麻,尽是苍斑,笑起来时,一脸的皱纹水波似的一圈压着
一圈。

  「豹哥,你也起早。」阿生说。

  豹哥便在爱云边的小凳坐下,他说:「打了一夜的牌。」说着,眼睛却从没
离开过爱云。

  他的骨架特大,坐着也比旁人高出一个头来,一双巨掌,手指节节瘤瘤,十
枝树根子似的。

  「这是我的女朋友。」阿生介绍,让爱云叫豹哥。

  爱云让他盯得很不舒服,嘴里叫着豹哥,眼睛却往远处的地方去。

  豹哥毫不介意,他说:「阿生的妞好漂亮。」

  爱云红着脸笑了起来,阿生也稍显局促地赔笑着。

  「豹哥看你春风得意的,昨晚一定赢了不少?」阿生说,动手把包子豆浆端
在他的跟前。

  「手气不错,手气不错。」豹哥随口应着,不时有人拿眼瞟了过去,眼光却
如剪刀一般在爱云的胸前绞杀着,迎面吹来的风,仿佛冰凉地从鼻尖擦过,不过
却带着浓浓的腥味。

  爱云端祥着自己,上边是低开领的紧身小衫,下边一条紧身短裤,把一双纤
细修长的腿露出了一大截,衫儿是红色的,红得火彤彤、热炎炎。

  「阿生,近期的数收得怎样了?」豹哥问道。

  阿生说:「收得差不多了,只有几笔小的数目,很容易的。」

  「听说你替人顶了一条数,都好久了。」豹哥不经意地说。

  阿生心头一凛,他说:「放心,豹哥,这数快了。」

  「不能再拖了,我最近手头也紧。」说着将嘴角叼着的烟卷一吐,半截的香
烟划着火星远远地堕落到了马路边。

      
                 3

  曼娜让爱云和阿生气得昏头胀脸的,她怒气冲冲地往回走。街上已有了些行
人,步行街的有些勤快的早就开了店门,开始了新一天的营生,偶有熟悉的没有
一个人跟她搭腔,没有一个人看她。曼娜她强忍着,越忍越难忍。人在丢脸的时
候不能急着挽回,有时候,想挽回多少,反过来会再丢出去多少。

  她开始用目光去扫别人,他们像是约好了的,都是一副过路人的样子,似乎
什么都没发生过。

  众人的心照不宣有时候更像一次密谋,其残忍的程度不亚于千夫所指。

  曼娜想指桑骂槐,想像泼妇一样地把人怒骂一番,到底没有勇气。

  曼娜一回到店里便更觉得闷热,她用指头拉拉连衣裙子的领口,让空调的凉
意尽其可能地贴到她的皮肤上去。

  曼娜在柜台后面的椅子坐了片刻,见玻璃底下压着刘星宇的名片,她想警察
应该管这事的,像阿生这不良青年引诱纯情少女,还拐带着离家出走,没有比这
事更严重恶劣令人愤慨地了。曼娜的心情无缘无故地一阵好。

  店里倒收拾得干净服贴,铺着酱褐色的方块大理石地面打扫得如同镜面,看
上去就是一股凉爽。而货柜上的不锈钢更是让人舒坦了,不要说用手,就是目光
摸在上头那股凉意都可以沁人心脾的。

  她将电话机搬到跟前,摁下键,电话很快地接通了,那嗡嗡的电流声使她感
受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而又一次眩晕之后便有一个响亮的声音。

  曼娜犹豫了片刻,才开口说:「我找刘星宇。」

  「我就是刘星宇,有什么事请说。」那头的声音显得陌生。

  曼娜语无伦次地说:「刘同志,有个情况想向你反映,不知你有没有空。」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电话里一副公事分明的声腔。

  曼娜说:「我是曼娜,步行街服装店的。」

  那边有短暂的沉默,然后,他说:「是曼娜,我知道的,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来一下。」曼娜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干脆让他过来。

  刘星宇很快地答应了。

  曼娜不知何故竟在穿衣镜前把自己审视了一遍,又在脸上补了个妆。

  很快地刘星宇便开着翻斗摩托车来到了店前,他的头发修理得齐齐整整的,
没有一处紊乱旁逸,以其规范的、标准的模式服服帖帖地倒伏在脑袋上,连同白
衬衫的领袖、警服的钮扣、领带结、裤缝、皮鞋一起,构成了他的庄严和规范。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紧要的事?」刘星宇一进店门便问。

  曼娜说:「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见他愣了回神,又笑着说:「真的有些
事。」这时,看店的小妹都来了,曼娜便对他说:「我们还是到对面的咖啡店谈
吧。」又吩咐了小妹几句,便领着小警察过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店。

  曼娜跟在他的后面,见他走路的样子也是轻快却庄重的,步履均匀、快慢有
致,双腿迈动的幅度和手臂摆动清楚分明,挺直的腰板紧绷着。他的行走动态与
身前身后的建筑物、街道、树一起,看得出超呼常人的标准,没有任何多余与随
意的附加动作。

  刘星宇的步行直接就是专政机关的体现,那种脚踏实地稳步前进的大度。他
走路的样子不仅是他的个人行为,而是代表着他所处着的位置一丝不苟的风貌。

  大清早地咖啡店空荡无人,曼娜要了个雅间,却是日式的塌塌米,两人脱了
鞋子,曼娜便问:「你喝什么?」

  星宇说:「随便,你喜欢什么我就喝什么。」

  曼娜就说:「我喜欢喝功夫茶。」

  「那就功夫茶吧。」星宇反客为主便叫了一泡功夫茶。

  没一会,服务生便送来了泡茶的嚣皿,他点燃了酒精炉子时没有忘记玩弄火
苗。火苗极其柔嫩,蓝炎炎的,像少女的小指头,火苗在某些难以预料的时候会
晃动它的腰肢,撒娇的样子,半推半就的样子。酒精在燃烧,安静地、美丽地燃
烧,并不顾及其他,星宇张开手,他的指尖抚摸火的侧面,火苗光滑极了。

  曼娜便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玩火?」

  「我不喜欢火,」他抬起头,说,「我只是喜欢火光的品质。」

  「什么品质?」他对着她眼光久久不愿离开,过一会他低下了头,说:「性
感。」

  曼娜泡起功夫茶来绝对称得上是一流的高手,端着瓷白细小的茶杯吃得挺有
姿态称得上真漂亮。优雅、从容、美,透出一股高贵气息。

  她坐得极安宁,翘着一根兰花指翻弄着茶怀,让它在滚烫的水浸泡着,然后
才平展手臂把一杯茶送到齿边去,她的牙齿细密而又光亮,有一种静穆的干净。
曼娜放下茶怀之后总是抿着嘴唇咀嚼的,还抿了嘴无声无息地对着刘星宇微笑。

  她的做派绝对像一位慈爱的母亲,带着自己最喜爱的孩子随便出来,在咀嚼
的间隙也没有忘记教训刘星宇几句,诸如,吃慢点。诸如,注意你的袖口。她说
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平淡的认真,让人感动,愿意接受。

  刘星宇一直不习惯女人身上太浓的女性气质,但曼娜是一个例外,她让你感
觉到距离,这个距离正是她身上深藏的和内敛的矜持。这一点决定了她不可能像
真正的母亲那样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令人不堪忍受,这一点让刘星宇着迷。

  喝过了几番茶之后,曼娜才把爱云跟阿生离家出走的事说了,当然,她隐去
了爱云跟她母女的这一层关系,只说是一位朋友的女儿,请教刘星宇警察对于这
类事件的具体态度。

  刘星宇耐心地向她解释,这类事情不属于刑事件案件,而且爱云已经成年,
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男朋友。他们反过来会说是父母干涉了他们的婚姻,束缚着他
们自由恋爱的权利,弄得不好父母倒成了被告的一方。他说得头头是道,曼娜听
着也饶有兴致显得认真仔细。

  刘星宇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挨得这样近,然而,令他自己都十分惊奇的是,
他没有窘迫感,没有局促感,好像他们都认识好多年了,原来应该如此这般的。
刘星宇让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心情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信马由缰,而到了后面他们
便把爱云的事丢到了脑后,倒像是刘星宇在说着自己的身世。

  他说他很小就失去了母亲,是他的父亲一手拉扯长大成人的,父亲是一个国
有企业的工人,单位的效益不好,早就面临着倒闭。他很发愤用功,他以很高的
分数考上了大学,但由于经济上的负担,他不敢选择外地高等的院校,就在本市
的师范学院就读,毕业后,又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警察。

  他说他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后台,他只有凭着自身的努力在分局那地方苦苦挣
扎,直说得曼娜的心中竟生出了无限的怜悯无限的柔情无限的爱意来。


                 4

  那天星宇进了时装店的时候,刚巧曼娜正站在椅子上摘下挂在高处的一件衣
服,曼娜就是这个时候把身子伸展了起来。她上身的小衫似乎短了些,把一条丰
盈的腰都敞现了出来,她扭摆着柔软的细腰,把挂在上端的衣物一件件地收拢。

  她努力地伸长身子,星宇一下子就被她扭动着的腰、踮着脚尖翘起的屁股吸
引住了。

  好柔软的腰肢,他在暗自赞叹的同时,不知为什么,竟不知不觉地想起舞台
那些跳舞的姑娘们,她们翩翩起舞时那种身子扭转的优美姿势。

  曼娜见他进来,娇嗔地道:「还愣着干什么,也不过来帮我。」

  星宇就过去扶住了椅子,他本来是想扶住她的身子的,但终究不敢。

  曼娜下来的时候,就扶着他的肩膀,这时星宇竟不知那来的勇气,他拦腰将
她的身子横抱入怀,曼娜一声娇呼。

  就在那一刹那,他那股少年的热情突地爆发了,当他将她娇柔无力的身边,
慢慢放下去的时候,一股爱意,猛然间从他心底喷了上来,一下子流遍全身,使
得他的肌肉都不禁起了一阵均匀的波动。他的胸口窝了一团柔得发溶的温暖,对
于埋在怀中的那个成熟女人的娇躯竟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情爱。

  灯光密密麻麻照在那白皙的皮肤上,微微的泛起一层稀薄的青辉,闪着光的
水滴不住的从她颈上慢慢的滚下来,那纤细的身腰,那弯着腿的神态,都有一种
难以形容的柔美。

  曼娜不知不觉的投进了星宇浑厚宽阔的怀里,一阵强烈的感觉,刺得她的胸
口都发疼了。她扬起脸对着他,他们竟挨得那么地近,就连他嘴唇那一转淡青的
须毛,在灯光下看起来,也显得好软好细,柔弱得叫人怜惜不已。

  她抱着那个少年的身子,只感到两个人靠得那么紧,偎贴得那么均匀,好像
互相融到对方的身体里去了似的,一阵热流在他们的胸口间散布开来,他们的背
脊被湖水洗得冰凉,可是紧偎着的胸前却渗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掺杂。急
切的脉搏跳动,均匀的颤抖,和和谐谐的,竟成了同一频率。

  当他用炽热的嘴唇压在她将那饱满湿润的嘴唇亲吻时,一阵快感,激得她流
出了眼泪。尽管只是很快的一瞬,但曼娜很快喜欢上他甜蜜的吻和温柔的抚摸,
吻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样化掉。

  星宇第一次让她知道亲吻也是有灵魂,有颜色的。

  后来,店里就有其他的人了,他并没有在曼娜的面前流露什么,他们还是和
过去一样地聊天,只是他再也不肯看曼娜的眼睛了。

  曼娜说什么,他听什么,曼娜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就是不再看她的眼
睛,一次都不肯。但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过,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妇人和一个
懵懂少年之间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致命的那种,难以启
齿的那种。

  那一次短暂的亲吻对于曼娜的感受实在太过强烈,太过深刻了,只要一闭上
眼睛,一阵微妙的情愫就在她心中漾了起来,她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触到了一
个健硕的身子一样。那份快感太过完美,完美得使她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理。

  这个晚上不错,大街两侧的灯也分外灿烂了。

  曼娜独自回到家里,她想这个时候吴为最好没有在家,她要默默地重温刚才
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她要独自享受一个年轻男人对她的脉脉温情。

  吴为果真没在家,家中黑黝黝的好像四周的厅堂、楼梯、房屋都陷进了黑暗
中,渐渐的变成浓墨的一片,往上飘浮起来,月亮好圆好大,高高地挂在天上。
四周静得了不得,她听到邻居家有人轻咳的声音……

  曼娜到了卧室才开了灯,她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一张大床静静地横卧
在吊灯底下,屋子里充盈了吊灯的柔和反光。屋子里的色调是褐色的,在淡黄的
灯光下面泛出一种温馨的焦虑与哀愁,而柜子上有一把红玫瑰,很深的紫红色,
欲开欲闭,处在矛盾的苦痛之中。

  她让自己赤裸精光,然后一丝不挂地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欣赏自己,毫不
隐讳自己有一个诱人的、性感的身体,长长的匀均的大腿和曲线优美的臀部,腹
部稍稍隆起,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结实的胸脯,她把双手举过了头。

  她的身子里面不禁一阵阵地发热,浴缸已注满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
下像柔软的玻璃保持着某种完美的象征,这种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恋它的缘故。

  她坐在浴缸的边缘上,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打开了双腿,撩泼
了一些温水拭擦着毛发下的肉唇,整个晚上那地方都湿漉漉的。这时的她特别渴
望男人的阳具,一根坚硬的硕大无比的阳具。她想应该让吴为快些回来,曼娜躺
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蜷动着,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有时她
会歪着头睡着,似乎那阵响动又会把她惊醒。

  浴缸里的水正渐渐变冷,她又加放了一些热水,她的一对雪白的乳房变得肿
胀,双颗乳头尖挺上面泛上水珠,她一会儿摸摸乳房,一会儿拍拍屁股,她感觉
自己像美人鱼似的在水里一点点消融了,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玩着那些如
海藻般飘浮在水面的阴毛,让水在大腿缝里荡来荡去。

  她不知换过了多少次热水,才听到吴为上楼时的响动,她在卫生间里大声地
叫唤着他。

  吴为寻到了卫生间时,曼娜从浴缸里朝他伸张出了一双胳膊,五根手指挂在
那儿,嗲嗲对他说:「老公,快来。」

  吴为从她几乎变腔了的语调以及她垂挂着的睫毛上猜到了这个晚上精彩的好
戏。他有些受宠若惊似的,近来的这些日子里,每一次欢爱都是他巴结着曼娜,
都是他死皮赖脸的,像今天的光景还是头一次。

  到了床上的曼娜近乎浪荡,她骑坐在他的上面,她积极而又努力上窜下压,
甚至还有点奉承俯下脸在他身上亲咂。

  幸好吴为的阳具还算争气,巍然屹立地坚挺在她的阴道里面。

  曼娜像狂风中的一棵树,身子舒张开来了,铺展开来了,恣意地翻卷着、颠
簸着。她不停地说话,好些话说得都过分了,连平日里不敢说出的粗俗下流的话
都从她的口里喋喋不休地说出来,又不敢大声,一字一句都通了电。她急促地换
气,紧贴着吴为的耳边,痛苦地请求:「我要喊,老公。我想喊。」

  曼娜像换了一个人,陌生了。

  吴为心花怒放,心旌摇荡,忘乎所以。

  吴为疯了,而曼娜更疯。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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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起祸端爱云遭凌虐

                 1

  到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外照在他的身上。一睁开眼睛,少华就觉得心
里面有一阵罕有的欲望在激荡着,像阳光一般,热烘烘的往外迸挤,他想喊,想
抓,想去捉捕一些已经失去几十年了的东西。

  他跳起来,气喘喘的奔到镜前,将头上变白了的头发撮住,一根根连皮带肉
拔掉,把雪花膏厚厚的糊到脸上,一层又一层,直到脸上的皱纹全部遮去为止,
然后将一件学生时代红黑花格的绸衬衫及一条白短裤,紧绷绷的箍到身上去。

  镜中现出了一个面色惨白,小腹箍得分开上下两段的怪人,可是他不管自己
丑怪的模样,他要变得年轻,至少在这一天。他已经等了许多年了,自从第一根
白发在他头上出现起,他就盼望着这阵想喊想抓的欲望,他一定要在这天完成他
最后的杰作,那将是他生命的延长,他的白发及皱纹的补偿。

  当少华突然知道跟他有过几次缠蜷的少女爱华竟是老情人曼娜的女儿时,只
觉得浑身冷却骨髓,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模糊的、隐隐约约的、无以名
状的惶恐。他身上的那一种罪恶感,就好比是种子,一旦落了土,就不可能指望
它从此灭亡。

  尽管他才高八斗是个真材实料的教授,但有一些事情,即使是圣人都无法启
明的,只有自己在黑暗中摸,碰,爬,滚,从污泥浊水中找出一条出路,好比偷
吃了禁果的亚当与夏娃,上帝都无法拯救了,只得将他们逐出伊甸园,世世代代
的受苦。

  他感到他再也无颜见到曼娜,当初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他抛弃了她,而如今
他已干出了这禽兽不如的勾当来。而曼娜对他却一如既往的情深,为了他能够专
心地呆在这城市,她不惜花费巨资为他修筑爱巢,投其他所好地挥霍无度添置这
些高档家俱。而他则坐享其成什么也没为她做过,那怕送给她一点看上眼的礼物
也没有,少华深感内疚。

  他好像是失了脚,踩到了以红花绿草伪装的陷阱,无可阻止地往深渊里面堕
落,又好像是滑入了奔腾的急流,又旋进了湍急的漩涡,身不由己。

  他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简直想一走了之,可又下不了决心,居然
还有一点眷恋,眷恋的和痛苦的竟是一件东西,就是那一份肮脏的欢情了。趁着
学校已经放了署假,少华决定回省城一趟,他这一次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为
曾经疯狂地爱上他的爱华寻找一条出路,他认为这也是对曼娜的一点点回报。他
谁也没告诉,携着简单的行李便走了。

  少华的突然离开,让爱华顿时陷入了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失落和无穷无尽的
想念。在家的日子她倍感孤寂,周围的同学都在为毕业了的工作四处奔波,而曼
娜却无暇顾及她,妹妹爱云已让她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吴为对她说:「别急,慢慢来,就是不工作,我们家也足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的。」

  爱华就成天在家里看书,她觉得书本里面的世界要广阔得多,虽然不是那么
生动,但却是不受限制,很自由,而且也比较合乎她懒散的,疏于行动的天性。
白天黑夜的,她就窝在房间里的单人床铺里看书,思想遨游着。

  爱华上楼进曼娜卧室的时候,曼娜还没起床。

  曼娜赤身裸体的,她害怕让女儿见了,忙将那被单裹紧了自己的身子,被单
很是轻薄,难以掩住她身上的起伏和曲折。

  爱华斜躺到了床上,她说:「妈,好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了,我还不知道怎
么办?」

  曼娜从被单里伸出一条光洁的胳膊来,搂住了她问:「爱华,那你自己想做
什么?」

  「按说,像我们这些师范毕业的,大多都是去当老师,运气好的让市区里的
学校选中了,运气差的话,都是些家村的小学。」爱华说。

  曼娜又问:「你想当老师吗?」

  「想,但我不想当小学老师。妈,你找找外公当年那些常到家里打牌的人,
或许有那个能帮忙的。」爱华眨着眼睛说。

  曼娜叹了口气,过了好久才说:「那些人都今非昔比,再说也好些时没联系
了。」

  曼娜见女儿没有离开的意思,也就索性光裸着起床,爱华也没有羞怯和回避
的意思,她说:「妈,你的身子还是那么完好。」

  「老喽,你笑话你妈了。」曼娜嘴是说,心里却灌了蜜似的。
   
  她瞥了一眼梳妆台上的大镜子,大镜子更加真实地记录着,十分残酷地将她
的裸体呈现出来了。曼娜有意无意地拿自己和女儿的身体做起了比较。镜子里的
她在爱华的映照之下显得那样地老,几乎有些丑了。

  想着跟女儿一般年龄的时候,那时的她是怎么一个样子的,春风满面含苞欲
放,那时的青春亮丽那里去了呢?人不能比人,这话真是残忍。人不能比别人,
人同样不能和自己的过去攀比,什么叫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镜子会慢慢地
告诉你。她拿过了一件睡袍裹身上,曼娜的自信心在往下滑,像水往低处流,挡
都挡不住。

  曼娜拿着梳子在镜子前面摆弄着头发,她说:「别急,爱华,要工作就得自
己喜欢做的,妈不想你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随后她又说:「就像谈男朋友,
也要自己喜欢的。」

  爱华一直从镜子里望着她,一双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曼娜并没在
意,她一直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

  她说,本来就是逢作戏嘛,动不值得真情的。做戏做得好能骗别人,做得不
好只能伤害自己。

  「妈,我懂了。」爱华说。

  「你还是没有懂。」曼娜回转身来端祥着女儿,本来曼娜想就少华的事对女
儿敲打敲打,对于他们的事,她既怕知道,又想知道。就好比以前谈恋爱,总想
知道男人其他女人的事,待男人讲了,又满心不快。女儿的早熟,只能说,是与
生俱来的。

  爱华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个夏天就步入了女人的黄金年段,身段该有的都有,
该没的都没。腰肢里头流荡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婀娜态,风流态。爱华的一双眼睛
里头有一种独特而美妙的神采,她看所有的东西都不是看,而是盼顾,左盼盼,
右顾顾,有股美目盼兮的意思,有股依依不舍的意思,还有股此怨不知所从何来
的意思。

  吴为从菜市场买完了菜上楼的时候,发现她们母女正吱吱喳喳地说得热闹,
他插不上话,只能在她们的身边搓手、打转。他觉得最近曼娜的性情变得厉害,
前些日子因为爱云的阴霾在她的脸上一扫而尽。最初感觉到这种变化的恰恰不是
曼娜,而是吴为,他这段时间一直就分外留意老婆的风吹草动了,这个内心背负
着巨大债务的男人集中了他的全部智慧,小心地侦查起老婆的一举一动。

  曼娜十分自觉地勤快了,而且比过去更为顾家,更为听他话了。他隐约地感
觉到曼娜身上燃起的一股激情,这股激情不源于一段缠绵的不同一般的爱。她就
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个风月无边的
女人,一个她看你一眼就让你百结愁肠的女人。吴为并不担心曼娜有外遇,他所
担心的是曼娜会跟他离婚,会将他扫地出门。


                 2

  没过几天,就有人捎过话,告诉阿生豹哥看中了他的女友,劝他放弃了。豹
哥是何方神圣阿生再清楚不过,他变本加利地收敛钱财的同时也穷凶极恶地追逐
女人,豹哥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掌。如同睛天惊雷一样,轰得阿生
六神无主。

  他想亲自对豹哥说,爱云是他的老婆,并且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四处寻
找着豹哥,他的家里他经常出没的赌场、牌桌,他到过的一切地方,但豹哥好像
是躲着他不见似的,接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踪影。

  又过了几天,豹哥让人捎话要他过去,却一定要把爱云带上,如果是自己一
个人就不必见面了。豹哥的风格就是这样,就出的话钉是钉铆是铆,没容人半句
商量的余地。

  爱云懵然不知,还喜滋滋地问他:「豹哥请客,我是不是该穿得漂亮些?」
见阿生闷着一声不吱,扭着屁股把自己打扮一番,一件窄带的背心还有皮短裤,
把双白皙的大腿明目张胆地露出来,脸上没有施脂粉,可是却描了一双细挑的眉
毛。

  阿生就有些不悦,他说:「豹哥不喜欢穿得暴露,你还是穿牛仔裤吧。」

  爱云心有不甘,嘴里发着牢骚:「这大热的天,还穿牛仔裤,你土不土。」
但还是换过裤子。

  待到了酒楼,就有豹哥的马仔在那等着,埋怨他们来得晚了,豹哥正急着。
领着他们进了一包厢,豹哥跟几个朋友弟兄都喝开了,桌间还有几个穿着妖娆的
女子。

  其中一位一只手拈住麦克风,一只手却一径满不在乎的挑弄她那一头蓬得像
只大鸟窝似的头发,她翘起下巴颏儿,一字一句,旁若无人的唱着。见到阿生他
们,豹哥很高兴地招招手,坐在他两旁的人也很识趣,让出了座位。于是,阿生
和爱云便分坐到了豹哥的两旁。

  爱云见豹哥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红体恤,袖口卷了起来,脸
上修剃得整整齐齐,显得容光焕发,刚修理过的头发,一根根直竖在头上。

  他正在谈论着时下有钱的男人都有很多的女人,有人接口说:「这话对了一
半,应该说是女人都想跟有钱人。」

  有女的笑起来:「你这话也才对了一半,应该说有钱人有了钱还要女人,要
也要不够。」

  豹哥指着爱云跟前的酒杯,招呼着让人拿酒过来,亲自为爱云把酒杯斟满。

  有人说开玩笑说:「豹哥真是英雄爱美人,我们从没这待遇的。」

  也有人说:「小姑娘真有面子,阿生,你真该高兴才是。」

  豹哥也兴致勃勃,他说:「在座都是多年的弟兄,我这人就是贱,见不得漂
亮的姑娘。」

  桌子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连爱云也撑不住笑了,豹哥更是笑得一脸皱纹。

  阿生这时也端起杯子,他说:「豹哥盛情难却,我这就敬你一杯,说好了,
今晚的花销我来付。」说着先自干了半杯酒。

  桌上的人个个都立了起来,一齐赶着阿生叫「好啊,阿生这段日子肯定发财
了。」要敬他的酒。

  阿生胡乱推让了一阵,笑着一仰头也就把杯中的酒饮尽,然后坐下来,咂咂
嘴,夹了些菜过酒。

  「怎么,小姑娘,你没有干杯呀?」阿生正要替豹哥斟酒的当儿,豹哥忽然
瞧见爱云的酒杯里还剩了半杯,他好像给冒犯了似的,立刻指着她喝道。

  爱云赶忙立了起来,满脸窘困的辩说道:「豹哥,我实在不大会喝酒……」

  「什么话!」豹哥打断了她的话,「到这里就是喝酒来的,杯子里还能剩东
西吗?不能喝酒,干嘛要来?干掉,干掉。」

  爱云只得端起杯子将剩酒喝尽,娇嫩的脸上,一下子便红到了眼盖。

  豹哥连忙又把阿生手里的酒瓶一把夺了过去,直往爱云的杯子里筛酒,爱云
讪笑着,却不敢答腔。

  阿生坐在旁边,望着豹哥赔笑道:「豹哥,她真的不会喝,前些日子喝了点
清酒,便发得一身的风疹子。」

  「阿生,你莫心疼。几杯酒,哪里就灌坏了?」豹哥的脸一沉。

  有人便让爱云敬豹哥三杯,当她举起最后一杯酒喝到一半时,手竟握不住杯
子,一滑,半杯酒全倒在她身上,浸凉的酒液立刻渗到她胸口上去了,连忙踉踉
跄跄站起来跑向卫生间里去。

  豹哥哈哈地大笑,笑毕他转过脸来:「阿生,你顶的那条数什么时候回?」

  「快了,豹哥,就差几十万。」阿生说,又贴近他的耳根再说:「那数就是
爱云她爸的,我也不敢催得太紧了。」

  「你倒好,拿我的钱做起了顺水人情来。」豹哥大声说到这里,怔了半晌,
然后突然跳起身来把桌子猛一拍,咬牙切齿的哼道:「让他来,只要他的闺女跟
了我,我一分不要。」他这一拍,把桌上的碟碟碗碗都拍得跳了起来,桌子上的
人都吓了一跳。

  阿生的额头冒起了一颗颗的汗珠子,两颧烧得浑赤,他慌忙地上前说:「豹
哥,看在我跟了这么些年的份上,你就给宽限我一些时日吧。」

  爱云从末见过阿生这样地奴颜婢膝乞求一个人,心想事态严重了,全是父亲
招惹出来的祸根。她拿过一杯酒,主动地凑到了豹哥跟前,说:「豹哥,不要生
气,我陪你喝酒就是了。」高擎着杯子往嘴里送,她喝急了,一半酒液淋淋沥沥
泻得她一身。

  豹哥和周围的人大声叫好,爱云并不推拒,举起酒杯,又咕嘟咕嘟一口气饮
尽了。喝完她用手背揩去嘴角边淌流下来的酒汁,然后望着那个豹哥笑了一下。

  阿生看见她那苍白的小脸上浮起来的那一抹笑容,竟比哭泣还要凄凉。

  爱云一唱完,便让豹哥拦腰揪起了,他把她抱在膝盖上,先灌了她一盅酒,
灌完又替她斟。

  阿生见她拼命挣扎,她那把细腰,夹在豹哥粗黑的膀弯里,扭得好像折成了
两截。只见她苍白脸上那双黑蝌蚪似的眼珠子,惊惶得跳了出来。豹哥的手更是
肆无忌惮地在爱云的胸前乱摸,爱云的手脚乱动,推开他的那只手。

  豹哥的声音和她的尖叫声混在一起,爱云的乳房好像被他抓住了,「好久没
玩过这么漂亮的乳房了。」

  已经被激怒了的阿生上前,他架起了豹哥的一条胳膊,从他的怀中拽出了爱
云。

  豹哥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爱云的裤带,爱云挥手朝后面一打,却没曾想
一巴掌狠狠地煸在豹哥的脸上,顿时,脸上五道红印赫然在目。

  周围的人惊呆了,就连阿生也惊得忘记了动作,整个人像木偶似的僵硬。

  豹哥的嘴唇裂开了,嘴角上慢慢地渗出了血来。


                 3

  「给你脸是你不要的,可怨不得我了。」豹哥挥动手掌,辣辣两个耳刮子劈
头盖脸打过去,嘴里吐出了一口浓浓的血来。

  早有豹哥的两个马仔率先按住了正要往上冲的阿生,阿生还在拼命的挣扎,
但那两个高大的男人死死地将他按压在墙壁上。

  豹哥咬牙切齿地发话:「今天谁也别走开,我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收拾他们
的。」豹哥从后面搂住了爱云的脖颈,双手挑开了她肩上背心的带子。

  爱云的上半身就近乎赤裸,她胆怯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人,豹哥又脱下了她的
乳罩,她雪白的肌肤像燃烧的火焰,更加地光彩夺目,乳房摇晃着极有弹性地隆
起,乳头朝上。

  阿生了疯了的扭动着身体,但他的脖子被一只肘子架压,另一人按住他的双
手,身体已像让人钉住了似嵌在墙上,眼看着豹哥的手继续在爱云的裤腰上摸索
着,脱去了她的牛仔裤和里面的裤衩。

  爱云纤细柔软的腰间好像有一种难以抑止的感觉,包厢里的一众男女嘻嘻哈
哈袖手旁观,看着发了狂的豹哥究竟能干出些什么事来,他们看到了爱云双腿中
间那丛黑而繁茂的阴毛,那些男女们一个个像刚吸了鸦片似的,顿时又来了劲。

  这时豹哥突然松开了她的身体,爱云全裸着身子,两手紧抱住乳房,急切朝
后转身子。灯光下背部的雪白皮肤油光闪闪,她柔软的身体呈现出迷人的神韵,
赤条条的爱云似乎终于找到了逃脱的机会,她像条鱼似的滑了出去,她撒腿往外
奔,想往包厢的门口冲。然而就在冲出去一大截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就
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根本不可能通过那些由男人们的身体组成的人墙。

  她意识到那些男人们的满是欲望的眼珠,像子弹一样向她射过来,都停留在
她丰满的身体上时,使得黑夜也像白天一样明亮,年轻的她出于本能地捂住自己
的下身,绝望地掉过头来,她突然看见了豹哥宽厚的胸脯,像一道非常坚硬的墙
壁,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头撞了上去,遇到了障碍以后,她左躲右让试图能够避开,可是却发现
自己和那豹哥的胸脯,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似的,怎么也分不开。她感到一阵
颤栗,想转身往回跑,这时候才感到男人的一只手正托在她的后背上,另一只手
在她的腰间就势一搂,她的双腿就离开了地面。

  豹哥将她重重地扔到了沙发上,然后俯下身将她的身体摆弄好,就捏弄着她
的乳房,他用手掌使劲揉搓乳头,乳头顿时花蕾般地绽放来,爱云的呼吸急促起
来了,豹哥掳住了她想躲避他的手的身体,爱云的身体被他固定住了,他低下头
将嘴唇贴近她的胸脯,嘴巴一下就吸住了她的乳头,舌尖不断卷动,他的手一边
在爱云的腹部阵阵欢动,手抚摸着,眼睛里充满着欲念。

  在他的一阵捏弄后,爱云喘着粗气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动着,爱云的挣扎两条
腿张开铰合更像是引诱,豹哥抬起脸看着她两腿间覆盖在浓密阴毛下面的阴户,
此刻出现在眼前的那地方像露水沾湿的盛放花朵,两瓣肥厚的肉唇饱满丰隆让他
感到了健康青春女性独有的魁力,在沉醉中他仿佛闻到了水淋淋的果实芳香。

  豹哥脱去了上衣,光着两只赤黑的粗膀子,胳肢窝下露出大丛黑毛来,他的
裤头带也松开了,裤上的拉链,掉下了一半。

  爱云看见他从裤裆里掏出来的阳具,光秃秃的龟头闪着青凛凛的光,腹部下
面一撮根根倒竖猪鬃似的阴毛耸出盘筋错节的一根肉棒。一头的汗,一身的汗,
还没挨近,她已经闻到一阵带鱼腥的狐臭了。

  豹哥的身体压住她时,她极其痛苦地扭过脸,阳具在她小腹那里乱顶乱戳,
后来他好像发急了,双手粗鲁地掰开了爱云两瓣肉唇,随着腰间一挺一耸那根阳
具尖锐地插入了她的阴道里。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爱云不禁失声地叫唤起来。他显然有些激动,他抽插的
动作很猛很剧烈,龟头很是粗砺地磨擦着她娇嫩的阴道壁,她似乎感到那里面渗
出了血。

  爱云捂住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带着一些凄酸的腔调,空空洞洞的,好像
寡妇哭丧一般,哼不了几句。发出尖细的声音之后,她开始蠕动腰身,显然是不
能适应这个男人粗暴的动作。

  豹哥在这特有的环境难以抑止的冲动,那粗暴的动作确实让爱云不堪忍受不
断地叫着。

  她的一张脸像是划破了的鱼肚皮,一块白,一块红,血汗斑斑。她的眼睛睁
得老大,目光却是散涣的。她已停止了哭泣,可是两片发青的嘴唇却一直半开合
着,喉头不断发出一阵阵尖细的声音,好像一只瞎耗子被人踩得发出吱吱的惨叫
来一般。

  豹哥美滋滋地在她的身上来回纵挺着,渐渐的地阴道里面渗出了淫液,而且
随着他激烈的抽动爱云有了些难以言状的快感。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细嫩的双手在他的肩上不知是推挡还是搓揉,像是
要渴求他的拥抱似的,爱云不断地啊啊直叫,使劲扭动腰肢,发出了窘迫的呼吸
声,豹哥将身体重叠在她的面上,她挺起腰来伴合着他的姿势。爱云那种狂乱的
欲拒还迎的姿态很快地给他带来了高潮。

  豹哥射精的样子极其滑稽,他的嘴里发出了滋滋地倒吸泠气的声音,而且还
极度夸张地扭摆着自己的身体。

  爱云只觉得阴道里面顿时一阵紧束,有一种饱胀欲裂似的爽快,阳具在里面
极快的跳动着,接着那狂飚而出的精液热辣辣地喷发,她想尖声厉叫但她咬住嘴
唇强忍着,她的脸顿时憋得通红,有一种快要窒息了的痛苦。

  阿生听着豹哥的淫笑,他的叱喝,听爱云那一声声病猫似的哀吟,他的忍受
已经到了头,当包厢里的沙发摇晃着,撞击着墙壁灰尘像细雨似的纷纷往下落的
时候,阿生像是自己叫人强暴了似的。他觉得真正在痛苦挣扎的其实是他自己,
被奸污着的是他的肉体,受煎熬的是他的灵魂。

  万分的愤怒让他的心一下一下剧烈的跳动起来,跟着那男女肉体的撞击声,
一阵紧似一阵的敲击着,他突然感到一阵从末有过的惴惴不安的焦虑。他痛苦地
闭住了眼睛,黑暗中的一切却又历历在目似的,一次次地呈现出来。窝在他心中
那股焦虑,像千万只蛾子在啃噬着他的肺腑,他脸上的冷汗,一滴一滴,流到他
颈脖上。

  时间,太长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长得令人心跳息喘。好像在这眼前的片
刻,时间突然僵凝,黑暗变成了永恒。


                 4
   
  豹哥从爱云身上直起腰,他淫笑束着裤带,无数双男人的眼睛都瞪大着瞪着
还在喘息的爱云。

  豹哥翻了翻眼白说:「有什么好瞪眼睛的,是他娘男人的,就上去干了,这
不干白不干。」他油光满面的脸上的得意,谁都能感觉得到。

  豹哥这话,使得内心蠢蠢欲动的男人们不知所措,然而没有一个男人敢跳出
去迎接挑战,人们嘻嘻哈哈袖手旁观。

  豹哥的脸上有些愠怒,他的眼光锋利得就像一把刀子,射到那儿,那儿的人
就退缩了一步。豹哥说:「你们是不敢,还是怕得罪了她男人。」

  这时,有个瘦瘦高高的人走上前去,使劲地朝爱云赤裸的身上瞧了瞧,她正
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颤抖。后面又踊上一人,从瘦高男人的肩膀一个劲地往沙发上
瞧,那些站着不动瞧不见的立刻用一种古怪的声调大声叱喝着,使得场面的情绪
又激动起来。

  豹哥端坐另一角,往嘴里倒着酒,惬意地眯着眼,笑呵呵地说:「都是些嘴
上装硬,腰间发软的家伙。」瘦瘦高高的男人伸出手去,就势在爱云的脸上捞一
把,爱云连忙往后躲,男人得寸进尺,又干脆嘻嘻哈哈再摸一把,引得其余的几
位男人不住傻笑。

  瘦瘦高高的那位男人这次是真动了手,他在爱云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随
后便伏下身去。

  爱云发了疯似地尖叫,她的锐利的尖叫声,对充满了情欲的男人们也成了一
种刺激,他不但没有放弃攻击,而是开始十分下流地用手拨弄她的阴户,转眼之
间,便将自己身上的裤子脱下。

  他的阳具就像他的人一样,也是瘦瘦长长的,一挑一刺便已经插入了爱云的
阴道,他的进入极其顺畅,一会儿便欢欢地跃动着瘦小的屁股。

  爱云还想再抵抗,无奈她已是力不从心,娇弱乏力的耷拉下脑袋,任由男人
左冲右突上下抽送。

  就在这时候,其他的人叽叽喳喳的他们像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他们不顾一
切地向爱云扑过去,用只有女人打架时才会有的特殊方式,拉头发抓脸用嘴咬,
就像一群饥饿的狗对付一块肉骨头一样。

  瘦高男人激动了一会儿,就溃不成军地离开了爱云的身体,便有人步他的后
尘,羞羞答答地脱裤子挺枪上阵,然后像瘦高男人一样,骂骂咧咧得意洋洋束着
裤带走下来。接下来的场面更充满了戏剧性,大家都羞羞答答不好意思地上去,
得意洋洋嬉皮笑脸拎着裤子下来。

  刚开始那一阵,在那包厢子里的男人们,表现得还有些节制和不好意思,你
推我让犹豫着不敢献丑,可是很快便撕破了脸皮,争先恐后地打起来,打得不可
开交,最后不得不有人站出来维持秩序,让大家排着队,一个接一个有条不紊地
慢慢来。

  阿生的手脚让人按住,只剩下嘴巴能够动弹,他在墙角咒骂着豹哥和他手下
的那些人,一生从未骂出的粗野狠毒的话都骂了出来,后来就长啸不绝。

  豹哥充耳不闻似的,还吆喝着所有手下的人,不允许有一个人承接阿生的叫
骂,让他在目睹心爱的女人遭受凌辱尽情骂吧。

  没有对应,甚至连一个回应也没有,阿生的叫骂如同笼子里的凶狮,渐渐失
却了勇猛和狂躁,骂声嘶哑起来,后变成了呢喃,再后只有拿自己的脑袋撞击墙
壁。他把自己折腾得疲软无力了,似死还活地喘着粗气。

  豹哥见手下的那些男人都一个个操过了一遍,这才挥手起身,豹哥临出门的
时候,恶狠狠地对跪在地上的阿生说:「那些还末收的钱就留就你,就当今晚我
请的客。」说完,哈哈大笑地扬长离开。

  阿生连滚带爬地到了爱云跟前,只见她的手一只捂着自己的颈子,一只揪着
自己的胸,好像用过很大的劲,两眼翻了白,睁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一头乱发
有的贴在额上,有的贴在颊上,嘴唇好像给烧过了一般,又肿又黑,嘴角涂满了
白沫。

  阿生紧紧地搂住她,爱云贴着他的耳根微弱地说:「阿生,我不想活了。」

  阿生把她带到了住处,爱云一直昏昏沉沉地似睡非睡,到了下半夜,突然她
的下身涌出了好些血来,这把阿生惊得半死。他不明白怎回事,只好背着爱云到
了医院。

  阿生还算聪明,他将爱云背进了急诊室面的病床上,然后才找医生,急诊室
的医生正做着好梦,让护士唤醒了正不痛快,才要大声斥责。

  阿生上去把他推到了墙角,他恶狠狠地说:「那是我老婆,你得救她。」

  他们见阿生凶神恶煞的,脸色慢慢激动得发青,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辉,焕发
得可怕,他的助理医生与护士们都被阿生惊住了,他们没敢出声,只看着他的额
头上,沁出一颗一颗的大汗珠来。他们再也不敢多嘴连忙洗了手,穿上白制服,
带着口罩走向爱云的床边。

  阿生刚想跟着进去,就让护士拦了下来,没一会,医生走过去,将办公桌的
大灯转亮,他揭开口罩,神色和蔼地对阿生说:「你女朋友看来是小产了。」

  「什么叫做小产?」阿生不解地问。

  他再说:「就是流产了,现在要做手术的,你快点准备。」
   
  一听要做手术,阿生不禁紧张起来,他的手忽然悬空停住了,一阵轻微的颤
抖,从他腿上渐渐升了上来,他的胸口突地胀了起来。他咬紧了嘴唇,怔怔的看
着躺在床上昏迷了的爱云,他问医生:「医生,很严重的吗?」

  「也不是,只是一般的人流手术,你不要紧张。」医生说:「你去缴费。然
后,再来签个字。」

  阿生缴完钱回来时,就被告知爱云已进了手术室了。

  阿生找到了手术室,就通知进去签名的时候,里面经过了消毒,药水气还很
重,病床旁边竖着一个氧气筒,橡皮管已经接上了。有一个护士正在校对氧气筒
的开关,另外一个整理着床头铝质盘里的医用器材,病床上躺着的爱云,一直不
停的在发着轻咳声。

  那一晚,阿生心头牵挂着爱云,反而将酒楼包厢里的一幕淡忘了。他看着医
院里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来回地忙碌着,从来没有那样紧张急忙过,他时而问护
士里面怎样了,时而凑近手术室的门口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只看着医生忽而命
令开氧气筒,忽而叫打强心针。

  他变得异常焦躁暴躁,最后,当他拽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护士问话时,他的
嗓音竟抖成了哭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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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意乱情迷,曼娜枯木又逢春

                 1

  当刘星宇的翻斗摩托车开近曼娜店里的时候,曼娜刚好走出了店门口,一出
门,便看见他身穿短袖衬衫,骑坐在警用的摩托车上笑容可掬的。他头发梳得很
整齐,脸色显得十分清朗。

  他也不熄火,就问曼娜:「你上那?我送你去。」曼娜今天也穿得别致,既
没浓妆艳抹也不盛装打扮,灯笼裙裤底下是一双木履式的凉鞋,裸着的肩膀上裹
着宽幅的绸巾,耳环是木头珠子穿成的,头发蓬松地贴在脑后,用一串也是木头
的珠子拢着。

  刘星宇却发觉她这种素颜朝天扑实无华装扮竟有一种另类的美感,说了声:
你真美!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使曼娜感觉亲密,一种超越两人年龄界限,
倒像是男女情人间那种由衷的赞叹。

  阵阵微风吹拂着那她的一头秀发,熣灿的街灯把她的脸庞衬托得分外娇美,
撩拨人心,让年青的男人一上劲儿地吞口水。

  这时过来了一跟她年龄相妨的女人,穿一身黑套裙,身材瘦高,雍容华贵的
样子,可却扬着手臂大声地说话,声音尖利刺耳,有着一股粗鄙气。

  刘星宇问:「你们这是上那?」

  「打牌。」曼娜说,脚下却挪不动步伐,那女的一个劲地催促着。

  「多远的地方,我送你们过去。」星宇说。

  那女的说:「坐在警车招摇过市,明儿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分,不行我们打
车。」拽起曼娜就要走,曼娜对他说:「你要是没事,就跟我们一起吧。」

  曼娜跟马姐走过街口,拦了辆出租车,在车里的后座上,曼娜不时回过头,
观察刘星宇是否跟上来。

  路上的人喽、车喽都好像特别忙,特别乱似的。车头的灯光,闪亮闪亮的直
朝着她扫过来,刺得她的眼睛都张不开了,马姐端坐在她的旁边上,饶有兴致的
旁观着。

  「他没跟上来?」马姐问。这时候刚巧遇到了红灯,所有的车辆密密麻麻地
停靠在一起。

  曼娜故作不解地反问:「谁呀?」马姐紧挨住她,跷起腿,脸上是知天晓地
的样子。

  她把上身撒开来,故作神秘地说:「你说谁呀?」
  
  曼娜的胸口扑通了一下,笑容便僵在脸上了,她机械地说:「谁呀?」

  马姐用跷着的脚背轻轻踢了踢曼娜裸露的小腿肚,她说:「曼娜,真看不出
来,你还有啃嫩草的嗜好。」

  「你胡说什么。」曼娜一听这话竟神经质地直起身来,握住拳头说。

  「我没有。」对于她的冷嘲热讽,曼娜急着狡辩。

  马姐说:「我还看不出来,这小子,让你迷得灵魂出窍了。我这眼睛毒着,
什么事没见过。」

  红灯熄灭了,绿灯亮起来,拥堵着的车辆开始缓慢地流动,从车窗见到了刘
星宇的摩托车跟在她们的后面,朝着车里的曼娜摆摆手。

  这么干坐了一会儿,曼娜突然说:「你说,把他介绍给爱华怎么样?」

  马姐有些云里雾里,笑着说:「把谁介绍给爱华?」

  「那个小警察。」听了曼娜的话马姐脸上便有了笑,斜着眼睛瞟曼娜。

  马姐说:「你不糊涂。」

  曼娜听了这话反倒糊涂了,马姐又笑。

  曼娜从马姐的表情里头突然明白「你不糊涂」这话的暧昧,心底下涌上来一
股暖流。

  马姐说:「聪明人做事不想事,傻瓜想事不做事。别和自己过不去。」

  曼娜听了这话脑子里亮了一下,有些顿悟。说话间,她们已经到了地方,曼
娜付完钱并没有马上走,她稍等了一下,刘星宇的摩托车托也到了,她让他把车
停放好了,一起便进了一幢楼里。

  那是一个小区的棋牌室,她们就在那里找了个雅间,里面早有人等得不耐烦
了,马姐忙向他们解释路上堵了车。

  牌局很快就开张,一盏聚光灯吊在上面,强烈的灯光照得一片雪亮、白得耀
眼,显然她们早就熟悉了的。

  曼娜选中了东方的位子,对着酷烈灯光无情的照射,她淡妆的脸上依然光滑
细腻,两片薄薄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

  上家是一矮胖臃肿的老头,红光满面笑容可掬,伸手抓起牌子也不紧不慢从
容不迫。下首的中年男子,油头粉面,眼里精光毕露四处窥探,每出一张牌,都
要把桌上几个人的脸色扫描一遍。

  刘星宇搬了把椅子在曼娜的后面看牌,她拿下了披肩,里面是窄带的白色衫
子,裸露的手臂雪白,伸展到牌桌中央,能隐隐约约见到腋下稀疏的毛。她显然
是个老手,抓牌的手法很是娴熟,把牌在手里一搓也不看,或留下或打出。

  曼娜一下就糊了几把,推倒了重来,哗啦啦地几只手搓抹着牌,手中的钻戒
熠熠生辉,老头便说:「曼娜,你今晚有手风好得不得了的。」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看曼娜今晚带个护航保驾的。」马姐跟着附和。

  曼娜在牌桌底下悄悄踢了马姐的小腿肚一脚,马姐叠着牌,却偷偷回了曼娜
两脚。

  两个女人相互踢完了,对视了一眼,紧抿住双唇,弯下腰去,用了很大的气
力才绷住脸上的笑。星宇伴装不知,一如既往地为他们添茶续水,有时也站到曼
娜的后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胸前山峦起伏,在光和影的照射下,越发衬托出乳
房的饱满丰硕。

  到了很晚牌局才散了,马姐起哄着他们几个吃宵夜,却偏偏把曼娜漏了留给
了刘星宇。

  她大声地说:「曼娜是不能跟我们一样熬夜的。」曼娜哭笑不得的,心里暗
说那一次我不是跟你们一起折腾到深夜。

  马姐的用意再明白不过,她心知肚明地对星宇说:「你送你回家。」

  坐在摩托车的侧斗上,带着湿气的凉风这么一吹,脸上也不不那么的灼热。
车子碾过寂静的街道,曼娜故意用不加修饰的眼神直视着他,他的眼睛直视着前
方。从他的眼里看到燃烧着的小火苗。能感到车子极快地一颤,她的身子也随着
摇曳了一下。

  快到了巷子,曼娜对他说:「就在这下吧。」

  「不行,巷子里很黑的。」星宇于心不忍。

  曼娜说:「你这车子开进去,想把满世界的人都吵醒吗?」

  「那我把车子停在巷口。」星宇说着,停了车子,牵携着曼娜从侧斗下来。
两人的身影很快就让巷子里的黑暗吞嚼了,曼娜把柔软无骨的身子紧贴住他,任
随他带动步态踌躇地摇晃。

  谧静浓黑的环境使他们彼此都胆大了起来,当不经意的轻触发生,竟然带着
一丝丝情欲上升的抖栗,话题可以很放肆,因此更多的欢笑,欢笑融化了陌生,
他们竟然有了耳鬓厮磨的感觉和行为。

  巷子很短很快就到了曼娜家门口了,这时星宇突然告诉她:「看后面好像有
人了。」

  她莞尔一笑,「不需要小花招。」

  但还是将脑袋侧过去,他的唇已结结实实吻上她的唇,她的身子好像凝固了
似的,浑身触电般地颤栗起来。

  正当他再一步挑弄她时,她却双唇紧闭住了,身子也随着退后了一步,星宇
悻悻地问:「你是累了吗?」

  「我不习惯在这场合的。」她说,说完双手搭到他的脖项上了,更加紧密地
把身子缠住他,星宇不知她如何超越这一道暧昧的界限,从谈话到亲吻,也许她
厌倦了自己的谨慎,她不想总是在他的眼里是一个干净但空无一物的贤妻良母,
良家妇女也会有突然想踏进另一个世界的欲望。

  直到他们快要分开时曼娜还在犹豫不决,当然,跟一个比她那么多的男人缠
绵,更何况这个男人她心底里想将他做为她的乘龙快婿,这对她来说颇费思量。

  他们再次亲吻了,这一次是曼娜主动挑起的,他的嘴唇潮湿温暖像是奇异的
花蕊很快地吸住了她,他们舌尖像是两条柔滑的丝绸交相叠绕,她如醉如痴地吮
吸着。

  星宇的一只手抚摸到了她的胸前,隔着衣物轻捻着她突起如花蕾的乳头,另
一只手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叮当」一声是那家的门响了,她的身子一抖,他们
分开了。

                 2

  曼娜一回到家疲惫就全上来了。那种疲惫像秋雨之后马路两侧被点燃的
落叶,弥散出的呛人的浓烟,缭绕着,纠缠着,盘旋在她的体内。曼娜甚至连眼
睛都有些累了,只要一看住什么东西,一看就是好半天,眼珠子就再也懒得挪动
一下了。

  好几次曼娜都直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想把虚拟的烟雾从自己的胸
口呼出去,可是深呼吸总也是吸不到位,努力了几次,曼娜只好作罢了。曼娜的
失神自然没有逃出吴为的眼睛,她那半死不活的模样不能不引起他的高度关注。

  她从卫生间出来失魂落魄的倒在床上吴为的身边,吴为凑过身子抬起脸伸过
了嘴唇,曼娜别过脑袋朝着侧面躺下身子,吴为将右手从她的胸部滑到腹部,然
后放在浑圆的屁股间,指头轻轻地揉着。

  曼娜的全身因被他剌激有些烦燥不安,他的手指开始动了,捂在她两腿中间
那一处隆起的阴户,曼娜稍微改变了一下身姿,她抬起身子,扭动腰身,将屁股
背向了他。

  躺到了床上她已经连续两次拒绝吴为,一次当吴为的手抚摸到她的乳房时让
她拿掉,另一次则神经质地将他探进她内裤的手打落。她那种模样就好像吴为不
是想和她做爱,而是提了一把匕首,存心想刺刀见红。

  吴为在努力了几次之后彻底的放弃了,已经暗示了几次了,而且他的行为都
已经相当露骨了,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吴为认为曼娜的心一定开岔了,
这个女人看来是不为所动了。

  吴为悻悻地侧过身,把脑袋埋进了松软的忱头,他的心在滴着泪,想起夫妻
的恩爱,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和孩子的呵护,他从不曾对她红过脸生过气,连大声
的话也没有对她和孩子说过。

  在他看来,他只是觉得这些年曼娜一直对他看不起,吴为自己想到,为了这
个家,为了她跟孩子的幸福,他觉得自己真的冤,尤其是曼娜总对他冷眼嘲讽,
经常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吴为有些丧心病狂,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骑上了曼娜的身体。曼娜
在跟吴为的整个婚姻岁月里最害怕的就是那种事,她总是收住自己,竭尽全力去
忍住自己,然而一到最关键的时候她反而忍不住,收不住身子,忍得越凶呼应起
来也就越是不要命。呼应一回就失落一回,郁闷一回,第二天早晨会后悔一回。

  她喜欢做爱而又痛恨跟吴为做那爱,对他已经近乎绝望,她就弄不懂自己的
丈夫身体里头有哪一个部位出了问题,每一次他威风凛凛地挺着坚硬的阳具插进
了她有身体,就在快要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时候。

  每一次她在眩晕的时候他总是不行了,很快地泄出了精液,而后那阳具就像
是遭了霜打的茄子似的软绵绵,可是每一次睁开眼来他又要再做那件事。他永远
是他,他总是要在曼娜的面前逞强发狠,真切实枪地操弄起来却难以掩盖他无能
为力这样的无情事实。吴为就跪在曼娜的两腿中间,他胯下的阳具已是发怒似的
坚硬了起来。

  曼娜夹紧双腿,厉声说:「不。」

  吴为的另一只手从床上扯下被子,扔在了地上。他压在曼娜的身上,说道:
「我能行了的,听我的话,我保证,我会让你快活起来的。」

  曼娜慌乱地说:「不能,你不能……我今天累了……」这句话在平时是极管
用的,只要曼娜就不想他就从来不碰她的。

  但是吴为今天不顾这些,他喘着气,表决心了:「就是死……我也要让你快
活……」他的双手捂住她的乳房,以往只要他猛搓一把她总要张开嘴说「啊」多
的一声。

  但是曼娜今天忍住了,他捂住了她,用力挤,用力搓。

  他扒落了曼娜的裤子,其实曼娜的阴户早已是淫汁荡溢春情勃发。吴为没有
犹豫,他勇猛地,甚至是逞凶用强似的插了进去了。

  曼娜的双腿还在挣扎,让他的阳具一下就插进了之后,她就变得安静下来,
两腿也自然地张得很开,吴为努力着,一边抽送一边关注着她的所有反应。

  曼娜开始有了反应,紧随着他的抽动她的阴道里有温烫的淫液流渗,吴为用
力地摁住了她的双臂以一种忘我的、奉献的、一心为人的心态开始了他的动作。

曼娜不动。她僵住了身体,尽力不做任何反应。吴为一边卖力一边说:「我要对
你好,我要让你爽快……」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猛,越来越锐利。曼娜挺
起了腹部,收紧了大腿,她的这个动作企图把他的阳具「吐」出去。

  而她这样却反而把阴道弄得抽搐似的紧束了起来,刚刚夹紧吴为便更加呼啸
了,嘴里胡乱地说:「你要了,你到底要了。」曼娜上气不接下气,让他慢点,
告诉他她知道了,他对她好,她心里全知道。

  这一句表扬彻底要了曼娜的命,吴为居然加倍地卖力,加倍地巴结了。曼娜
的身体从床垫上慢慢腾空了,飘起来,像一团乳色的雾。她的体内有一股滚烫的
热流正在凝聚,肌肤上滚动起细碎的汗珠。

  吴为疯了似的还在不遗余力地狂抽滥插,曼娜好久没在他的阳具中尝到了这
么爽快的感觉,那种久违了的欲仙欲死般的欢乐,这样的感受储存在她的身体内
部,这一刻被激发,复活了,她想象着身上的男人是另外一个年青的胴体,这时
她的周身就弥漫起一股迷人的混杂着淫液和体香的气味,她的身体迎上去,期待
着高潮迅即降临,曼娜昂起来,尖叫了一声,在浓黑中抱住了身上的身体。

  曼娜如此的疯狂令吴为始抖末及,本来他还想再坚持一会,但没想这时的曼
娜,阴道里的淫液如同开了闸似的滚滚涌动,而阴道壁极像是孩儿吮奶一般的吸
纳痉挛着,他啊地一声还末喊出,阳具就暴长地一抵,浑身的肌肤一阵收束,一
股精液便射了出来。

  曼娜正处于紧要关头,她期待着他再加一把劲,她就攀上了极乐的高峰,但
他却这么就射了,曼娜暗地咬牙切齿,把一颗悬挂在半空的心收了回来。

  吴为的身体重重地砸落在她的身上,那身体是熟悉的,因而陌生,因而令人
绝望。她在绝望之中不可遏止地颤栗。

                 3

  一缕阳光透过人行道的梧桐树叶照进来,四周的空气里暗尘浮动。曼娜店里
的小妹在洗手盆里接了一些水,用一把抹布在水盆里浸了浸,拭擦着柜台玻璃台
面上的灰尘。

  曼娜走进来,她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香水味和户外新鲜空气的味道。她双眼顾
兮生辉,俯身向她一笑,早上好。小妹受宠若惊难得见到老板如此愉悦的心情,
她说:「刚才电话响了,我刚一接,又断了。」

  曼娜扑向电话,听筒里只有嗡嗡的电流声,曼娜失神了,反反复复地在心里
问:自己怎么啦,像末婚的小姑娘一样毛躁。发现小妹的目光一直罩在自己的身
上,唬了一大跳。小妹说:「都过去好久了。」

  曼娜停住了,愣在那儿没有动。她想起了昨晚他亲吻她时的那种喜悦,那样
的喜悦说到底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刹那之间就荡然无存了。

  曼娜动摇了,甚至产生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却又舍弃不下。虽说刘星宇的吻
带着年少轻狂的鲁莽,但她感到了他的真情,是从心底下发产生的狂热。刘星宇
如此年轻,未来的岁月实在是不可限量。曼娜突然就是一阵难受,内中一阵一阵
地酸,一阵一阵地疼,曼娜知道自己怨恨他了。

  细细说起来,曼娜从小就没有怨恨那个,从来没有,一天都没有。但是,面
对比自己年轻的星宇,曼娜遏制不住。曼娜知道自己在怨恨他的年轻,她第一次
尝到了怨恨的滋味。她看到了血在流。曼娜同时也痛恨自己,她不能允许自己怨
恨他。她决定惩罚。她用指甲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越用力越忍,越忍越用力。

  大腿上尖锐的疼痛让曼娜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轻松感。刚巧这时电话又响起了
呤声,曼娜拎起了听筒,她一声「喂」让那一头的刘星宇兴奋不止,他说:「我
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你在那?告诉我怎么不舒服的?」曼娜紧张地发问。

  「我请了假在家,我想见你,现在。」星宇在那头说。

  曼娜急着问:「你家在那?」

  星宇说了一个地址,曼娜知道,那是在城市边缘的一处住宅区,她说:「我
知道,我现在就去看你。」

  尽管曼娜心头焦急,但没忘了打车前水果摊挡那儿买了些探望病人的水果,
满满当当地一大兜。出租车很快地把曼娜拉到了她说出的地址,车子停在那一条
她差不多都不记得了的护城河,她似乎嗅到了一丝淤泥的臭味。

  两条公路交叉的十字路口在护城河那边,那是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隹宅楼,都是些年代久远的灰头蒙脸似的旧楼房。曼娜一
边打听借问着,围着整个隹宅区转了一圈,包围圈越来越小,位置越来越接近。

  终于让她找到了星宇他们家住的楼房,只要四层,属于那个年代的产物,简
陋而狭小,她在二搂的门前停顿了片刻,目光深情的凝视并不急于敲门进入,而
是远远近近地欣赏,朦朦胧胧地感觉,兴奋与激动慢慢地延长,以便充分细致地
享受这个时刻的喜悦。

  开门时刘星宇没半点病态,只是脸上有些睡眠不足的憔悴,他穿着普通的体
恤和大裤衩,显然刚从床上起来的样子。他把曼娜让进屋里,曼娜一进去就陷到
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真累」。然后问道:「就你一人在家
吗?」

  「我爸在一个帮人看仓库,平时就极少在家。」星宇说,帮她倒一杯饮料,
曼娜挡过饮料,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沙发,刘星宇便坐进了沙发的另一个角落。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曼娜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星宇静坐了一
会儿,满耳都是静。过分的幽静反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
跳。

  在这样简陋这样幽静的地方面对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总有些不大对劲
的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刘星宇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放好双臂,总是找不到。好在曼娜的脸上没
有异样。她倾过上身,取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很平静地观看电视屏幕上的
节目。

  他们静静地分坐在沙发和两端,这样的状态实在不像一对情欲炽热的恋人,
更像是在周末的闲暇时光接待普通的一位同事。

  刘星宇偷看了曼娜一眼,看不出任何不妥当。曼娜望着电视机,说:「电视
节目真无聊?」

  刘星宇说:「是的。」

  曼娜回过脸来,很累地笑一笑,说:「电视看得无聊时,我的眼睛就睁不开
来。」

  曼娜那一双风情万种的眼闭住了,她侧过身子把脑袋依到了星宇的肩膀上,
她的头发十分欢娱地跃动起来了,拂在星宇的胸前。

  年轻的刘星宇突然就紧张了。一种危险宛如水一样从他的腿部向上弥漫,迅
速而又汹涌。他从曼娜的背后拥住她,曼娜怔了一下,没有动。

  星宇低下头,说:「我快死了。」

  他说完这句话身体便止不住颤动。曼娜转过身,星宇有些怕,却十分孟浪地
吻下去,四处找,找她的唇。

  曼娜的整个身体都直了起来,接住了。星宇抱住她,身体贴上去,星宇在慌
乱之中打翻了曼娜手中的杯子,咣当就是一声,玻璃碴一阵颠跳。他想把那残碎
的玻璃碴拾起,但曼娜的嘴唇在要。

  星宇再一次吻住。一段时间悬浮着的焦躁与渴望终于降落在嘴唇上了。一切
都落实了,终于落实了。

  曼娜大口地吮吸,这个年轻的男子的口腔清爽而又甘冽,整齐的牙又结实又
顺滑,她记起了丈夫的吻,满嘴浑浊,伴随着四颗假牙。

  刘星宇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曼娜的
身体颤抖着往后收缩,星宇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肩上那细小的吊带已是滑落,裸出
一边浑圆高耸着的乳房。

  曼娜睁大眼睛观察着洞开着的窗户,窗户的对面没有人,但窗帘上有很强的
阳光。

  一阵风吹拂着窗帘在风中弓了背脊,要命地翻动。他们的嘴唇始终没有脱开
过,星宇冰冷的嘴唇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现在他年轻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发热,
接着,他觉得他的阳具在迅速地膨胀,宽松的裤衩让它顶起了如同帐蓬一般,曼
娜的肩膀的两边吊带被他脱掉,裙子也被卸下,星宇的吻有如雨点般地落在她的
颈项脊背。

  然后,他的双手推开她的乳罩捧着她雪白的充满弹性的乳房,然后在她的胸
脯上画圆圈。

  啊,曼娜深吸了口气,这时,星宇的另一只手探入她的下面两腿中间,探进
内裤时她感到他的手是忙乱的、紧张的抚摸着她肥美的两瓣肉唇。

  她闭上眼睛,神经集中于下身,像躺卧在夜晚的海边,任波浪从脚边冲过,
星宇的指尖捕促到她极为敏感的肉唇上端。那里突出的小肉蒂被他拨弄着,一阵
酥麻愉悦的快感汹涌而起,有如波浪打上又退下去,刹那,曼娜被吞没了,暴风
雨突地从脚底横扫到头顶,而后又出现了几次余波,曼娜仰起身子尤自享受着。

                4

  让刘星宇横抱着进了卧室,曼娜闻到了单身男人卧室里头汗味、袜子和短裤
的混杂臭气。气味里头全是青春的分泌物。曼娜闻到这股气味就陷入了缅怀,这
种缅怀使她对青春时的生活有了一种出格的敏感,一点一滴都有了逝者不可追的
莫大失落。

  香味与袜子的气味使曼娜的欲望越发高涨了,夹杂了不顾一切舍身而出和自
卑等诸多杂念。星宇将她轻放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和忱头都散发着男人身体的气
味、脚丫和烟的气味。

  星宇的双手不住地哆嗦,他解不开她乳罩的扣子。还是曼娜自己扒干净了。
星宇快要跨上床时,曼娜将膝盖抵住了他,手伸向他的裤衩,慢慢地从上往下拉
褪下去,裤衩滑落在他的膝弯,她白而细嫩的手抓住他已经十分兴奋了的阳具,

  「啊。」曼娜忍不住叫了一声,她两只手抚摸着星宇,在他的大腿侧他紧绷
绷的小腹上来回抚摸,年青男人茁壮的身体,还末完全脱掉少年习气的那一根阳
具,这些都让曼娜兴奋异常热血涌动。

  星宇自己一只手把握着阳具,他笨拙地跪在曼娜高擎而起的两条大腿中间,
蛮横地把阳具在她的腿隙间乱撞乱钻,曼娜扭摆腰肢凑起屁股,星宇便迫不及待
地挺动腰板,他的脸上眉头紧锁肌肉抽搐痛苦万分的样子,而那根阳具更像让人
捏住了七寸的毒蛇,不住地扭动。

  星宇庞大的身躯压在曼娜的上面,他的脑海里似乎看到火箭升空似的,有一
股浓烈的火焰在燃烧,升腾的按钮一触击中了他的身体内部,叭的一下,星宇看
见自己的身体闪出了一道炫目的弧光,接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刘星宇张大了嘴,额上沁出一排汗珠。那顿坚实的饱胀的快感让曼娜期待,
她正在焦急,不知道星宇和自己忙了些什么。她突然就感觉大腿上一阵热烫,一
股浓稠的液迸射而出。

  曼娜愣了一下,随后全明白了。

  她用双手捂住星宇的腮,无限怜爱地说:「星宇,可怜的孩子。」

  曼娜托起自己的一只乳房,喂到星宇的嘴里去,一遍又一遍地说:「你真的
没接触过女人,可怜的,还是个末经人道的孩子。」

  曼娜也顾不得两腿间那一片狼籍,她翻过身子压在他的上面,把脸很深情地
紧挨住他的脸,拥着他强健的身躯,曼娜吻着他的前胸、腹部,轻声呼唤着他的
名字。星宇咬住她的耳垂,曼娜感到了疼。

  这种疼很亲切,有一种近乎死亡的快慰,既切肤,又深入骨髓。一种狂热的
激情猛烈袭遍曼娜的全身,她的嘴张开,颤抖着贴上去,她在他那根盘筋错节的
阳具上下舔弄着,她里吞吐着一条粉红色的舌头灵巧活泛地挑逗着,她双手在星
宇身上来回抚摸,感到一种充满青春的男性魅力。

  一股兴奋的热浪聚集到了曼娜的小腹,她感到一阵阵空虚的疼痛,心就像悬
挂在空中无依无靠的,过一会,她的嘴唇离开那勃起的阳具,开始舔着星宇浑圆
的屁股,结实的大腿,舔遍星宇裸露的身体,星宇的阳具在曼娜的千呼百唤下重
新灌注了生气,一种很蛮横的气韵开始在体内信马由缰。

  他拦腰将曼娜一抱,猛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压在曼娜裸露的身体上,她顿时
感到一阵兴奋的疼痛,不由得呻吟起来,他跪在她有跟前耀武扬威般握着阳具,
他大声地说:「我又行了。」

  曼娜也说:「我们重新开始。我们再来。」

  她确实从这星宇年少的身上体会到欢乐,全身激动异常。最终还是曼娜手握
着他的阳具牵引着插进了她的阴道里。一接触到了她温滚的淫液,星宇便疯狂地
抽动起来,他迅猛的动作让曼娜很快地忘掉了一根陌生的粗壮的阳具在她阴道里
来回磨荡着的不适,她很快地响应起来,风情万种地扭动屁股凑迎起来。

  一阵爽快无比的欢乐降临了,曼娜眉飞眼舞地享受着,为了让那欲仙欲死般
的感受能更持久继续,曼娜开始了对刘星宇的全面引导。她让他慢些轻些,甚至
让他紧抵在她阴道的里面一动不动地,而两人紧紧地搂抱着,互相亲吻着对方。

  她手把手,心贴心,耐心细致,诲人不倦。床上已经洒满了阳光,阳光照耀
在他的青春躯体上。星宇的躯体年轻而又光滑,新鲜和干净,既有力又见柔和。

  星宇与曼娜再一次动了起来。这一次星宇是一个听话的学生,一举一动都是
在老师的指导之下开始,并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的。

  当那根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被她吮吸着吞嚼着的时候,刘星宇张大了嘴巴,却
又无声无息。而在他凶猛的冲刺和强有力的顶撞下,曼娜情不自禁地呻吟。

  她的呻吟表明了星宇的正确性,呻吟是一种赞许,呻吟当然也是一种激励。
曼娜后来停止了呻吟,她企图说些什么,然而,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子,没有一句
符合语法,净是一些不相干的词,这些词如泣如诉,这些词困厄无比,「救救我
吧。」曼娜说,「救救我。孩子,我的好孩子。」

  星宇的爆发与曼娜的等待几乎是同步的。他们像海面上相遇的浪,汹涌,激
荡,澎湃,卷动并且升腾。曼娜从子宫深处喷发而出的淫液和星宇爽快不息的精
液融汇到了一起。两股精液在曼娜的阴道汇集,化作一阵飘浮升腾如灵魂出窍般
的快乐。

  最后,他们的身体一同僵住了,一动不动,像一尊连体的雕塑。后来曼娜叹
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很长,超过了整个房间的宽度。

  曼娜叹完这口气,把她的头发全部覆盖在星宇脸上,嘴唇贴在星宇的耳边,
一边喘息一边说:「抱住我,抱紧我的身子,是这个身子教会你成了男人。」

  星宇抱紧了她。星宇仔细地体验曼娜的体重与压力。它有一种覆盖之美。星
宇喜极而泣。为了自己,这个女人做出了全部牺牲,奉献了全部的自己。星宇收
紧了胳膊,想呼唤她,但姐姐又叫不出口。刘星宇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谓而伤
怀不已。

  床上的阳光已峭峭地溜走了。时间「咔嚓」一下好像凝固了。

  曼娜和星宇并躺在床上,一起望着窗外,时光在流逝。

  曼娜说:「饿了没有?」

  星宇愣头愣脑地说:「饿。」

  星宇说完这话就翻起身来把曼娜拥了过来。

  曼娜知道他歇过来了,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星宇说:「要做就做爱。」

  曼娜支起上身,捂住星宇的手,说:「不了,你会累坏的,明天吧。」

  星宇说:「不要,我要现在。」

  刘星宇说完这话便放倒曼娜,曼娜尖叫一声,侧过脸,责怪说:「要死了,
你真是要死了。」

  这一个回合来得山呼海啸。刘星宇在这一个回合中再也不是学生了,他晓通
业务,无所不能。

  那根阳具如同让他赋予了生命似的,他挑刺抽插、他磨砺荡颤,曼娜让他折
腾得显得很被动。被动的时候却是一种奇妙无比的感受,被动之中有一种被赋予
的感觉、一种被灌贮的感觉,被动还有一种被强迫之后的柔弱感、娇好感。星宇
越战越勇,他的痛苦叫声接近了歌手的喊唱。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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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欲望难填艳母娇女尽欢好

  曼娜丰腴的身体经历了年轻的刘星宇,她压抑已久的情欲犹如冰河解冻,一
江春水直泻而下。那些天所有认识曼娜的人,谁都不能明白的,她忽然之间,容
光焕发。

  她面色姣好得令人忘却了她窈窕美妙的体态,眸子从未有过的黑亮,嘴唇从
未有过的鲜润,气色从未有过的清朗,头发则是浓黑浓密。她本来就白皙的皮肤
细腻光滑,如丝绸一般。

  身体依然乳丰臀圆,那乳房更是高耸尖挺,屁股显得更是浑圆饱满,把她身
上的线条变得更是柔和起来。并且,她的神情也有明显的改变,似乎是自信了,
脸上总满不在乎的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虽然愚蠢得很,可那一种明朗灿烂,也
不由叫人心动。

  她对于青春年少的星宇突如其来的迷恋,不只是因为她原来就对他怀有了一
种特殊的情感,也不只是因为意识到自己距离那徐娘半老珠黄色衰的日子不远。

  刘星宇在床上的疯狂没完没了的纠缠使她忘乎所以,她不顾一切贸然行事,
根本就没拿自己跟他那差距的年龄当回事。

  最初两人只能偷偷摸摸地在酒店开房间,刘星宇那微薄的工资根本不能应付
这些开销的,曼娜给他办了块银行卡。为了方便他们之间那频繁的幽会偷情,曼
娜更是送了他一只当时还很昂贵的大哥大。

  她清楚地记得星宇拿到那黑不溜揪的家伙时那兴高采烈的神情,他跑到房间
里的卫生间,拨打了酒店的内线电话,当曼娜拿起听筒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
说:「你是个坏女人。」

  深怕曼娜不能理会他男孩子气的幽默,又小心翼翼地再说:「你把我带进肉
欲的世界里。」曼娜当下就觉得像被平白揭穿什么似的浑身一阵发紧,咬咬嘴唇
搁下话筒,把头深深埋入硕大的白棉套枕里。

  星宇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曼娜全身上上下下一丝不挂,丰硕光滑的屁股耸得
像充足了气的球,两条大腿修长雪白,腿隙间那里一撮鸟黑的毛靡靡蜷伏,两瓣
肉唇水蜜桃般渗汁流蜜,她翻身趴下,留给他的是一个曲折玲珑的后背,抱住床
单遮住脸的姿态给人以更大的剌激。

  刘星宇的热血立即沸腾了。望着她一个赤裸成熟的躯体,双眼发出一种灼热
的光,平时只要是曼娜脱光了衣物,他就会像饿狼扑食一般地猛扑上去,他那付
猴急的样子常常遭到曼娜的嘲笑。

  他的手落在曼娜高耸的屁股上,摩挲。她禁不住扭摆着纤腰,去蹭那只手。

  她只是这么想,那只手立刻感觉到了,它缓缓地,移到了她的屁股沟上,有
点贪婪地扩大抚摸的范围,还有抚摸的力量。手停在她肥厚的肉唇上,食指在肉
唇四周徘徊,像一只寻找入口的兽。

  被食指抚弄的两瓣肉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开启,还渗出丝丝的淫液,像一只
蚌,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信任,还有渴求。食指还在逡巡,她的肉唇好像一张,迅
速地咬住了食指,然后放开。

  接着,她的一个身子猛地转了过来,咯咯咯地笑,丰满的身体仿佛处处绽满
了蜜糖一样的笑容,她媚眼如丝地扫了他眼,朝他伸出双手,请求星宇拥抱她,
星宇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面对着她,曼娜腾起身就扑向他,拉开他裤子的拉链,
想到这少年健美的身体就浑身一阵颤抖,欲望顿生。

  随即曼娜从床上滑下来,她赤身裸体地跪在星宇面前,双手在他的裤腰那儿
一顿摸索,星宇的长裤被褪到了膝弯,她抚弄着他结实的大腿,他紧绷的小腹。

  星宇那雕象般的身体像神明一样站在曼娜面前,一根坚挺的阳具跳动着渴求
她的抚爱,不知不觉曼娜深深地迷上他的英姿,她把脸贴在他的大腿内侧,她失
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中了魔咒,低声地叫着唤着:「星宇啊。」

  尽情地抚摸他白净的皮肤,星宇脸上激动得通红,曼娜那种成熟女人特有的
风韵和体贴入微的性情,让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的刘睡宇感觉到了女人的温馨,他
开始对这个成熟少妇有了一种难以割舍的依赖感。

  而曼娜也在他那青春年少懵懂无知中领略到了成熟女人的成就感,跟以往她
所经历的男人不同,星宇有着别样的令她兴奋的独特魅力,这是个难得的情人,
当他们整夜地纠缠着纵欲的时候,曼娜让他从自己身上得到欢乐同时,自己也尽
情尽致地享受自己,她渐渐从他的狂绝代中感受到爱的欢悦和快感。

  曼娜那性感的肉体就在身旁,星宇一直难以压抑内心的冲动,他挟住了她的
腋下,把她的身子提到自己的怀里,曼娜发出一声惊叫,便趁势勾住了他的勃颈
身子紧紧地依偎着他,星宇紧紧地抱住她。

  他把她置放到了床上,她斜躺在床上,星宇上了床边将她压倒,曼娜撒娇地
弯曲着白嫩的身子,曼娜四肢大张着紧紧地抱着星宇,面对着发热的裸体唤起他
那奔放欲望,他全身充满性欲的快感,嘴贴着她的乳峰吮吸着乳头,一只手在她
的腹下那儿分开那茂密的阴毛揉擦着,曼娜摇晃身子,发出呼唤,蜷起下半身。

  他又一次紧紧抱住她那松驰了的肉体,她长长的睫毛雪白直挺的鼻梁,微动
着富于性感的鲜红嘴唇,星宇将头一低,捉住了她的嘴唇,柔软而湿润还有一些
温流,被他这么一吻,本来在不断地扭动着的她一个僵直了,她一边低声呻吟,
一边将舌头深情送到星宇的嘴深处,星宇一边紧紧地接吻一边将手腕摸向她的腹
部。

  星宇的手掌捂到了她丰隆的阴户上,她稍稍地作了反抗,而且屁股扭摆着,
好像是要逃离他的搔弄,星宇仍然紧抱着她不放,随着他的中指在她肥厚的肉唇
中拨弄,星宇的指头触到女人身体里的一股热流,心头热血沸腾,一下伸开粗壮
的大腿重叠在曼娜的上面。

  那根坚硬的阳具就架放在她的阴户上,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就挑开了她的
肉唇,噗地一声狠插了进去,曼娜只感到一阵紧锐的饱满的挺胀,不会儿,她那
僵直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下来,一点儿反抗也没有。

  这时的星宇像一只获得自由的豹子,渲泄被囚禁的疯狂。积蓄的激情骤然爆
发,他那阳具在曼娜的体内来回纵驰上下翻飞,曼娜嘿嘿地叫着,眼睛湿润了,
星宇低下头将嘴唇靠近她,舌尖不断卷动,而他的阳具一边在女人的阴道一阵阵
地抽插,手抚摸着她饱胀的乳头,眼瞧着她雪白的肉体在蜷动,顿时全身充满了
欲念,

  在一阵欢快的操弄后,曼娜喘着粗气肩膀不停地抽搐扭动着,她引诱似的张
开双腿,并架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细嫩的双手在星宇
的肩上搓揉,像是求得拥抱,她不断地啊啊直叫,使劲扭动腰肢,发出窘迫的呼
吸声,星宇将身体狠狠地砸落在她的身上,她挺起腰配合着他的姿势。

  星宇的狂热姿态很快就给曼娜带来了高潮。豹子奔跑,风驰电掣,他快把她
碾碎,她发出痛苦的呻吟,流出了幸福的眼泪。巨大的浪潮拍打过来,她来不及
想什么,就失去了知觉。星宇还来不及仔细地体味心爱的女人阴道里阵阵涌动而
出的淫液,阳具就猝不及防让那股滚烫的淫液包裹住,那些精液不听使唤了地喷
射了出来。

  他还想再坚持一会,但她的阴道像有一股吸吮的力量,紧紧地咬啃着他的龟
头,这使他无能为力任由那精液狂喷着。一阵兴奋犹如脱缰的野马闯进茂盛的草
场,曼娜使劲地睁大着眼睛看着大自然赐给她的恩物,直至心满意足精疾力尽。

  两人交股叠臂紧紧地搂抱着,也不顾身上浃背的汗水,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
淫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星宇醒来的时候,曼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星宇看时间差不多上班,
他起了床洗澡、刮胡子,朝嘴里喷射清新除臭剂,把昨晚的酒色遮掩干净。套上
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长裤,拎着那个名牌的手提包,离开了房间。星宇从电梯
里出来的时候,见有一女孩在等电梯,一眼就看出来,是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

  站在那儿,一股子刚跨出校门懵懂无知的小女生神态。

  然而学生归学生,毕竟是美女,站着就不一样了,又阳光,又妩媚。女孩子
长发披肩身上是轻薄的套衫短裙,贴身得体而不暴露,星宇一眼就知道很是名贵
的西服。这是像她这种刚出校门,又走进社会的女孩的典型装束,标明了受教育
和经济自立的身份。但许多社会女孩也这样装束自己,可到底掩饰不住内心的空
虚,表情是落寞的。

  眼前的这女孩则是自信的,她绷着一张粉白标致的脸,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地
面对着光可鉴人的墙壁。

  电梯到了,爱华身上的短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鼓起来,有冒失的男人从她
的身后抢着进去。她按住衣角,轻松地抬起穿麂皮靴的脚,踩上电梯里面的狸红
地毯。爱华躲到了电梯的最里面,电梯门快到关闭时,又跑进来一个。

  爱华随意一瞧,看到了是个安静而独特的男人。他身上舒适随意地穿着,以
懒洋洋的派头斜倚在前面的扶栏。橘红的指示灯光挟着急速上升的速度在面颊温
柔地刷过,爱华只能从他宽厚后背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那个男人。他的侧脸似乎有
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的弧线显得柔和。

  又到了一层楼,陆陆续续地走掉一批,只剩下爱华和那个男人。爱华正饶有
兴致地凝视着他,他却倏地转了身,拿眼睛对住她。爱华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微微笑了笑,好像挺自然的。他怔了怔,随之也笑了。这个笑容,用在女人
身上可称之为灿若桃花,用在男人身上,只能说很特别,仿佛消除了所有的陌生
与禁忌,仿佛早已熟识,并隐隐地有了些爱意。

  「爱华,我一看就是你。」星宇爽朗地大笑着,爱华倏然忽间蜂螫一般打了
个寒噤,多熟悉的声音,又多佰生的声音,多少年里只有在睡梦里听到,醒来却
茫然四顾而慢慢麻木淡忘以至重重遗失得没了踪迹的声音,如远山里吹来了一缕
微风,如大海深处泛起了一颗泡沫,她的一根神经骤然生痛了。

  爱华镇静下来,并不掩饰她的愉快之色,轻轻招呼了一声,嗨。刘星宇。果
真是他,她有如坠云雾之中的晕乎感,但他真的在这狭窄的电梯间里邂逅了他。

  刘星宇仿佛今非早比,身上的衣服爱华一眼就瞧出某个品牌货真价实,还有
腋下挟着的名牌皮包,露出了大哥大那根粗长的天线,想想当年在学校时他的寒
酸样子,爱华不禁另眼看他。「我看着身影挺象的,就跟着进了电梯。」星宇笑
着说,爱华问:「你怎会在这?」

  「公事。你哪?」星宇问。

  爱华说:「同学约好了饮茶,一起吧,都是些老同学。」

  「好啊。」星宇爽朗地应道。说话间,电梯很快就到了顶层,爱华的一大才
同学早就到了,都是些他们都认识的人,见爱华领着刘星宇,一起哄叫着,七嘴
八舌地拿他们打趣。爱华慌忙解释是在电梯里巧遇的,越说他们越不信,起哄得
愈加起劲。有个女的大声吆喝着,并把他们安排坐到了一起。

  刘星宇在他们的围攻下显得有些紧张,脸上笑得有点僵硬,还像在大学里站
在女生宿舍门口等候女伴那么紧张。爱华就随他们说去,大大方方地落到座里,
她的下巴扬得高高的,眼睑微垂,还是笑得那么倔强,那么孤傲,脑后的马尾威
胁的甩动,偶尔拂拭到星宇的面前。「爱华,我一出校门就再也没见过你,还好
吗?」星宇私底下小声地说。

  爱华用眼一瞟,说:「差不多吧,你就是不想见我,有心的话,那里都会见
不着。」说着话,一脸的幽怨。星宇忙说:「我也再想去学校找你,就是怕人多
嘴杂的。」其实他心里是清楚的,当年他穷追着爱华一阵子,爱华是不是爱上了
他,他看不大出来,他自己是有点着迷了。

  可是就凭他落花有意,可是爱华却流水无情,把他的初恋扼杀于摇篮里。爱
华一边跟那些人厮闹打混着,趁着给他倒茶时,轻声地说:「现在再找我也不迟
啊。」说完,咬住了自己的下边嘴唇。星宇终于鼓起勇气说:「要不,待会你带
我到你家吧。」

  没想到爱华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星宇知道他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说再问
道:「你家住那?」爱华说了家里的地址,星宇隐约知道曼娜差不多住那地方,
紧追问:「步行街开时装店的曼娜你也认识吧?」

  「那是我妈。」

  爱华也有些惊讶,她问:「你认得她?」

  「是,步行街的治安正是我管豁的范围。」星宇的脸色苍白,只是兴奋中的
爱华没有发觉而以。

  大家又闲聊了一些的事,无非是各自毕业之后找工作的难处,找到工作的沾
沾自喜,争着说起单位的福利补贴,没找到的难掩一脸的嫉妒,把那些用人单位
骂个狗血淋头,全是些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无用庸俗的人。

  而刘星宇却心急火燎的,昨晚跟他一起在床上欢娱嬉乐春包无尽的曼娜竟是
爱华的母亲,怎么看也不象,爱华有这么个年轻貌美的母亲。星宇的神经上受了
很大的震动。跟爱华一起从酒店出来的时候,树影子斜斜卧在太阳影子里,星宇
都感到有些不对,不对到恐怖的程度。

  爱华领着刘星宇一起进了家,她察觉到楼上有动静,便仰着脖项朝楼上大声
喊道:「妈,来客人啦。」曼娜正自己洗头发,听女儿这么一喊,堆着一头的洗
发液的沫子,高高砌出云石塑像似的雪白的波鬈。她双手托住了头发,从楼上往
下面一瞧。看到了刘星宇,曼娜的心针扎了似的一颤,她抖着声说道:「我就下
来。」却将自己关闭在卫生间里。

  她的头发烫得极其蜷曲,搓擦起来很费劲,大把大把撕将下来,卫生间里水
气蒸腾,因把窗子大开着,凉风吹进来,地下的头发成团飘逐,如同鬼影子。曼
娜的脑海里一片混乱。风灌到耳朵里,像刀片刮过玻璃,无比尖锐,刺耳的声音
把她搅得烦躁不安。

  曼娜从楼上匆匆回头的那瞬那,头上的泡沫像雪花般飞落一片,刚好掉到了
星宇的脖颈上,他不肯擦掉它,由着它自己干了,颈上的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
觉,像有张嘴轻轻吸着它似的。

  爱华很热情地将他让进了客厅,并为他煮水泡茶。星宇坐下的沙发刚好对着
楼梯,他心中只是不安,老觉得脖颈那儿有张小嘴吮着,过了一会,曼娜便从楼
梯上款款下来,她穿的是套粉红提花绒的家常衣服,松松合在身上,颈上却松掉
了一颗钮扣,一抹雪白的酥胸,可以约略窥视到乳房的轮廓。「妈,你看我把谁
带来了?」

  爱华显得十分激动,很隆重似的将星宇介绍。「原来是小刘警官。」

  曼娜微笑着,并在他的对面坐下。星宇似乎是在某一个瞬间里头发现自己有
点惧怕曼娜的。这位漂亮的中年美妇对他一直都是礼貌的、微笑的,并没有显示
出任何方面的严厉。然而,星宇一直有这样一种错觉,曼娜似乎在刻意地掩饰他
们之间并不是很熟稔,而是别有用心地营造出是萍水相逢的一种关系。「爱华,
你怎会认识小刘警官的?」

  曼娜冷漠地问道,这让爱华很不舒服,她嘬着嘴不高兴地说:「我们是旧同
学,早就认识的,他比我大上二级。」

  曼娜始终让星宇自觉地以负心情郎的心态面对她,究竟是哪一句话或哪一个
具体的细节,让他得出了这个印象,星宇似乎又说不上来。

  总之,星宇总认识到自己在某一个方面正和她较着劲,但是在哪儿,他还是
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她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思,可是到后来
眨眼的总是他,而永远不会是曼娜。说不上来,而星宇也就越发胆怯,越发流露
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正好这时,吴为也从外面回来,见家里来了客人,而且是警察刘星宇。也就
堆起笑脸说:「既然是爱华的同学,难得来家一回,就在这吃饭吧。」星宇望着
曼娜,便有些失神。

  吴为先后打量着他们两个,才说:「我负责后勤保障。」

  「好啊。好啊。」这个提议自然得到了爱华的称充她拍着手叫道。

  本来大大方方的曼娜却咬住了下唇,低了头不语,吴为不识时务伸出手,把
桌上的两个茶杯挪得更近一些,几乎是依偎在一起了,心连心、背靠背的样子。
星宇抬起眼,看了曼娜一眼,又看了爱华一眼。他的这眼既是询问,又是意会。
他有些愣,有些无措,一时回不过神来。

  这件事过于突兀,在感觉上就有许多需要商量与拒绝的地方。然而当着曼娜
爱华的面,话也说不出口。只得说:「那就这样吧。」

  曼娜大风大浪是见惯的,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诧异,她拿过自己的杯子,只看
着杯中的谈黄色的茶水不看人。

  吴为很快地就在后面的厨房大显身手,他剖鱼剁肉,把案板剁得发响。还在
大呼大叫地叫起曼娜帮忙,等曼娜不情愿地到了厨房准备,他却不让她沾手,他
说:「这下你可如愿了,不是说要把这帅气的警察介绍给爱华吗?没想到他们竟
早就认识了。」

  「那就得看他们的缘份。」曼娜心不在焉地说,支着耳朵听他们在客厅说的
话。她听见爱华大惊小怪的笑声和星宇风趣的调侃。她还听见一种类似细沙崩坍
的声音,那种声音持续不断,无疑来自幻觉,来自她的意识深处。

  菜差不多好了,爱华殷勤地摆起饭搬弄碗筷,难以掩饰的笑意洋溢在她那稚
气的脸上,曼娜端着菜上桌问道:「你笑什么?」

  「没有啊,我没笑。」爱华狡辩着。

  曼娜把脸一沉,说:「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深闺小女似的,至于吗,没见过
男人似的。」把屁股一扭又进了后面,爱华不明白母亲为何无端地恼怒,想笑,
又拼命忍了。上完了菜,吴为开启了一瓶洋酒,星宇不大会喝,但碍于情面,只
好免为其难。爱华也破天慌地跟着举杯,很快地就红晕盖脸两眼泛春一派绯色。

  大家推杯把盏,席间顿时热闹起来。吴为问道:「星宇,你在局里也干了不
短的时间,怎也不见得升迁。」星宇转弄着酒杯显得无奈:「像我这样的,要后
台没后台的,要靠山没靠山的,你就是干到死,也是排在人家后面的。」

  「现在那里不都是这样,这些天我跑了不少地方,我这堂堂师范生就剩下教
幼儿园了。」

  爱华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说得无心,曼娜便把这些记着,便开口:「星宇,
你也不能太书生意气了,该送礼请客还得行这俗礼,逢年过节的到领导那里走一
走,带点礼品什么的,对于今后的前途还是有用的。」

  「我记着了。」星宇说。

  爱华也说:「我妈这可是为你好,没见过那个人让我妈这么上心的。」

  「星宇,你可记得,我们家一向没男孩子的,我也不年轻了,今后这家里男
人干的活你可得来。」

  吴为面赤耳酷毫不遮拦地说。「我一定,只要你们用得了我,我一定来。」

  星宇连声说,尽管是喝了不少酒,但星宇还算理智,他说这话时拿眼紧对曼
娜,还是要征得她的同意。曼娜这个人冷静但并不顽固,她能理解一个热烈盛开
的年轻男人的心度长出来的没完没了的爱欲。「是啊,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可常
来呵。」

  曼娜很是盛情地对着星宇说。星宇只觉得大腿让什么东西踢了一下,他想移
开那只腿,可是那只赤裸着的脚掌却却紧追不放,他记得爱华是穿着鞋子的。曼
娜的双眼放光,如灼灼桃花,默默地看着刘星宇。他低着头,但是很快,有一种
东西,又迅速把这些声音淹没,人像在绵软的沙滩里,被沙子摩挲着,渐渐的,
搓热了皮肤。曼娜的眼睛,是那一片汪洋大海,他渴望,投身里面。

  星宇现在进出曼娜的家名正言顺,街邻们都知道这小警察正跟爱华谈恋爱,
都夸他们是男才女貌十分般配的一对。说得曼娜也喜上眉梢梦里都笑出声来。

  也就把刘星宇当做末来的女婿看待,平时在他跟前穿着也捡点了些、行为也
端庄了起来。就是没人的时候,星宇对她动手动脚的她也严颜正色地阻止,她让
星宇承诺,想跟爱华谈情说爱,就必须终止跟她的这段悖于伦理的孽情。

  星宇在曼娜那里吃不到甜头,也就一心一意地跟爱华相爱,此时,两人正是
热火朝天的时候,凑到一起难免耳厮鬓缠交肩搭背。星宇天生嘴甜舌滑就有这种
讨女人喜欢,而且应付自如的本事。每逢这时曼娜心里像揭开的醋缸冒着酸泡,
她看着男人幡然醒悟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想这就是男人的嘴脸。男人在漂亮女人
面前就是这种下流的嘴脸。

  少华在省城通过熟人帮爱华安排了一个留校任教的名额,他也不敢当面通知
爱华,甚至于连电话也不敢往她家里打,只能默默地将一切安排妥当,通过校方
发来信函。爱华接了信之后,难以掩饰心中的兴奋,第一个便打电话告诉了刘星
宇。星宇接了电话,刚巧手上的事放不下,也就忙完了才赶到她家,是曼娜开的
门,她说爱华等不及到学校报到了。

  她可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浓妆艳抹把一张脸描得唇红齿白,皮肉紧致,绷得
油光水滑。穿着一套紧身的西式套裙,颜色是那种深灰色的却有淡墨的条子,曲
曲折折地绕在她的身上。「你是要出门?」星宇问道,曼娜悠悠地说:「不出门
我就不能穿得这样?」星宇搭讪着便踱在她的后面进了客厅。那风扇一吹,越是
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头涨脸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厅里泡着茶喝,这段时间正是巷子里最静谧的时候,
客厅里的寂静又放大了这份空旷。

  刘星宇跟她对坐了一会儿,满耳都是静。过分的幽静反而让他有些六神无主
了,胸口没有缘由地一阵跳。曼娜何尝不是也这样,做出放弃的承诺之后,原以
为自己从此就能够心静如水的。但是没有。

  相反,想跟他欢好的念头甚至比以往更强烈了。可是放弃他毕竟是她在星宇
的面前亲口承诺的,这个承诺是一把剑,曼娜亲眼看着自己被这把剑劈成两个,
一个站在岸上,另一个则被摁在了水底。

  当水下的那个企图浮出水面的时候,岸上的那个她毫不犹豫地就会用鞋底把
她踩向水的深处。岸上的那个她感到了水下的窒息,而水下的她则亲眼目睹了谋
杀的冷酷。岸上和水下的两个人一起红眼了,怒目相向。曼娜在水底与岸上两头
挣扎,疲惫万分。

  不知什么时候,曼娜从楼上拿来一大叠用报纸包着的钞票,足足有十万那么
多,她把它放在星宇跟前,她说:「现在做什么都得用着它,我知道你很出息,
前途无量,但也要用它砸开门开路,要不,那天才轮到你升迁。」

  「不要,我不要。」星宇推辞着,两人推托一番,曼娜轻声说:「拿着。」
星宇忙乱地一推,「不要。」

  她又轻声说:「拿着。」他的头发就碰在曼娜的腮边,曼娜一下子就闻到了
他头发身上的致命气味,那种气味真是令人沉醉。而星宇却浑然不觉。曼娜呢喃
说:「叫你拿着。」她的耳语他说话时轻拂的一阵风如同要了星宇的命。

  他抽出手,一把就把曼娜反勾住了。那一大叠的钞票一下就滑到地上,散开
了花花绿绿的一片。星宇就想呼唤她,可是曼娜就是不他嘴里能再发出声音。曼
娜不容他再做出抵抗,她从沙发上腾起,那股出乎意料的劲儿使星宇差点摔倒,
两个人的身体与金属的碰撞声弄得整个客厅一片混乱。

  星宇将脸贴近到她粉嫩的腮上伸出舌头,曼娜发出啊啊的声音,扭着脸正欲
逃离,星宇紧紧地将她的腰抱住,不让她逃走,并把头埋进她的胸部,曼娜扬着
羞涩的声音弯曲着腰,双手扶在沙发的靠垫好像整个身体要散架似的支撑着,嘴
里不断喘息,星宇恢复原态,并将她按倒扒开了她套装上的所有钮扣,曼娜发出
一阵大声喊叫,吁吁地喘着粗气,腰部剧烈地起伏。

  曼娜的一只手捂在胸口那儿,她纤细的手掌难以掩遮一对丰硕的乳房,乳罩
中的一双肉球胀鼓鼓的,随着手的动作而不断摇荡,星宇抱住她,她侧过脸渴求
他的吻,舌头的跳动欢快颤抖,星宇原地地贴着,脱去她的乳罩,用嘴唇压住露
出的乳房,然后右手抓住乳房,这是一对丰满挺出的乳房,星宇用手掌心兴奋地
搓揉着,她闭上眼睛,星宇埋下头用嘴吧吸着,她嘴里流出细微的喘息声。

  星宇没有将嘴唇离开,抄起她的身体朝爱华的卧房移动,她在星宇的怀抱里
伸出手打开了门,俩人来到床前。

  将她发软的娇躯放在床上,星宇手忙脚乱地把她扒个精光,而后将自己身上
的衣服全部脱去。星宇就在地上站着俯下身去在她耳边吻了一下,用一只脚分开
她的大腿,她的耳鼓被星宇的舌尖噬住,身体一阵颤抖使劲地揪住床单,星宇将
身子压在她上面,使劲地让她把大腿分开,那一根挺拨的阳具一下就挑刺到了她
湿润了的肉唇上,也没多耽误,龟头一顶腰板一耸,就尽根地直插进去。

  曼娜备受冷落空虚的阴道,受到星宇那坚实有力的阳具抽插,说不出的满足
感,她仰起身来紧紧地抱住星宇的身子,她醉心于他那具年轻富有伸缩弹力的阳
具,不断地上下微微起伏。

  星宇显然十分地激动,他顶撞冲刺的力量恨不得将这些天间的寂莫难奈找寻
回来,他的手抚摸着曼娜的身子,抚弄得柔情万丈爱怜交加,曼娜兴奋得流下眼
泪,她捂住脸哭了,那哭声很特别,发出尖锐的声音之后,开始蠕动腰身,显然
是不能适应星宇如颠如狂粗野暴力的动作。他在这几天难以忍受的寂寞,粗暴的
动作确实让曼娜不堪忍受不断地呻呤着。

  这时的曼娜,她的身体像盛开的玫瑰一样,全部开放。那玫瑰在痛若地闭合
在快乐地开放,星宇每次强有力的抽插已让她发出古怪的吟哦。我在干什么?我
这是在干什么?她一边心里质问,一边双腿紧紧地勾着他,她凑起屁股尽量地把
阴户迎向着他,仿制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答案。

  我这是在干什么?她终于说出了声音。在和我做爱,在和我做爱。他说。她
的身体忽然一紧,像从哪里跌落。

  他依然金枪不倒坚挺地一次又一次向她剌杀,手掐脚踢阳具冲撞犹不足得到
剌激的快感,竟然趴到她的身上狗一样吻了起来,舌头亲吻在她的白嫩大腿,亲
吻她鼓鼓的胸脯,亲吻她俏丽的脸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

  他对曼娜那大腿间鼓胀的肥沃土地特别钟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
中带噬,噬中带轻咬。而曼娜像小母猫蜷卧在狗的牙齿和利爪下面,她一边因快
感而反滚,而呻吟,一边猫一样地伸出温软的舌尖舔他的痒处,加倍剌激着他。

  她挺着丰满的乳房反抗他,那对浅红的乳头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频频抛去诱惑
的媚眼,她那柔软得像没骨头的双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难忍
难耐,如狼低嗥如虎长啸,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枪向她剌来,她却灵巧地躲过
了突袭,双臂一弯紧紧地搂住他公牛一样粗壮的脖子亲吻,她亲吻他的眼、鼻、
面颊、唇,亲吻他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熊熊欲火。

  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避他的
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发达的胸肌、娇嫩的腋窝,吻得他体内再一次燃起
熊熊欲火。她两片嘴唇渐渐地往下移,肚脐、小腹、卷曲的毛,而身子却左右躲
避他的进攻,一反往时的百依百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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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报仇雪耻阿生行凶窜祸

                 1

  夜深了,除了爱云,一房间的人都睡熟了。窗外是墨黑的天,天上面嵌着白
漆窗棂的白十字架。在昏黄的灯光下,爱云把她的遭遇一样一样细细地回忆着。

  她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天,由于大出血,医生让她一定要住院。她躺在床上,
虽然闭着眼睛,那眼泪只管流出来,枕头上冰冷的湿了一大片,有时候她把枕头
翻一个身再枕着,有时候翻过来那一面也是哭湿了的。却把隔壁床上的一个产妇
惊醒了,她听见那人咳嗽。

  她们两张床中间隔着一个白布屏风。白天她曾经隔着屏风听过她跟阿生说话
的,她埋怨阿生他们年少不懂事,她说女人的这些事要把妈妈接来,毕竟大人是
过来人,服伺起来细心周到。还叮嘱阿生说这等事马虎不得,弄不好将来女人爱
罪一辈子。

  她自己看看也的确有点像个精神病患者,头发长得非常长,乱蓬蓬地披在肩
上,这里没有镜子,无法看见自己的脸,但是她可以看见她的一双手现在变得这
样苍白,手腕瘦得柴棒似的,一块腕骨高高地顶了起来。

  妇产科不让男人过夜的,阿生一大早就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把花,露出很局
促的样子。还拎着一只食篮,每天都要煨了鸡汤送来的。

  爱云一看见他就把眼睛闭上了。这些天阿生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仇恨改变
了他也扭曲了他,他变得沉默寡言一脸阴沉,默默地走路默默地吃饭。

  他坐到床边喂着爱云吃鸡汤,笨手笨脚的把爱云喂得鸡汤满脸,流渗了的汤
顺着爱云的下巴滴落。他说:「爱云,我们走。」

  「去哪?」爱云问。

  他说:「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

  爱云便叫他把桌上一只镜子递给她,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简直都不认识,
两只颧骨撑得高高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嘴唇都是白的,眼睛大而无神。

  他把带来的衣服套上爱云的身上,然后用条围巾兜头兜脸一包,把大半个脸
都藏在里面,好在产妇向来怕风,倒也并不显得特别。穿扎齐整,倒已经累出一
身汗来,站在地下,两只脚虚飘飘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她扶墙摸壁溜到屏风那
边去,阿生搀着她就走。

  下到了楼底下,有他的朋友开着小车接他们,阿生叫朋友把车窗都关了,说
她怕风。车子很快就发动开走了,走了很长的路,还过桥。

  爱云又问他:「我们到底去哪?」

  「回家。」阿生眼尽管凝视着前方,沉着脸说。

  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眼看着就到中午了,车子进了一小县城,停在一个陋
巷里,巷里的深处有一座灰色的楼房,阿生搀着爱云进了楼上的一个单位,阿生
说这就是他们的家,经过了这阵颠波,爱云更是累了,和衣躺到一间收拾得还好
的卧室的床上。

  过去了差不多个把月,小县城的小地方的好处,不那么热闹烦嘈,爱云慢慢
地习惯了这种安静的生活,据阿生说这是他家的房子,分给他的,这些年他没在
这里,房子就借给了朋友,才刚要回来的。

  套房虽然很小,但厨房卫生间家居的一切应有尽有,爱云还算是满意,爱云
问他家里的父母和其他人时,阿生说他早就从家中叛逆出来了。就是阿生早出晚
归有时家也不回不知忙什么,爱云问他,他说帮朋友做些事。

  一只鸟儿立在她家的窗台上跳跳纵纵,房间里面寂静得异样,它以为房间里
没有人,竟飞进来了,扑啦扑啦乱飞乱撞,爱云似乎对它也不怎样注意。

  她斜坐在一床上。她的病已经好了,精神也恢复了原先的样子。白皙俊俏的
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而丰腴的体态显示出少女特有的魅力。

  她现在总是这样呆呆的,人整个地有点麻木。倒从来不哭了,除了有时候,
她想起将来有一天跟妈妈见面,她要怎样怎样把她的遭遇一一告诉她听,这样想
着的时候,就好像已经面对面在那儿对曼娜诉说着,她立刻两行眼泪挂下来了。

  正在呼呼地大睡的阿生这时醒来了,他是清晨时才回的家。他揉着眼睛慢慢
问她:「几点了?」

  「三点。」爱云说。

  正想起床,掀开被单的时候,阿生见她那窄小的内裤裹着一个高翘雪白的屁
股,还有那柔软的腰,爱云那性感的肉体就在身旁,阿生一直难以压抑内心的冲
动,他抓住了爱云的手腕,把她往身边拉,爱云神经质地发出一声惊叫。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爱云的肉体就一直处于紧张的状况,每当阿生触摸
到了她的肌肤时,她总是不自觉表现出恐慌,这使阿生十分无奈,爱云背向他,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被单缠在她的腰上,在从窗户漏进来的光线照射中,她敞
露的肉体雪白耀眼,她的头发散在忱上,身体线条优美,全身肌肤没有一丝疤痕
和皱纹。

  她的身体已完好如初,还像以往那样滋润洁净,不仅仅是这些,现在她的肉
体更是丰满。

  阿生脱去了她的内裤,手抚弄着她隆起的阴户,撩拨着她浓密阴毛下肥硕的
两瓣肉唇。她那性感地带几乎没有反应,尽管阿生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有些痛
苦,这绝不可能是她的表现,他凭着自己的感觉知道她心灵上那累累的创伤还没
有完全痊癒。

  突然,阿生狂暴了起来,他粗鲁地掀掉下他们身上的被单,激情地拥抱着爱
云近于赤裸的身体,听到爱云一声竭期底里的狂叫,他若有所感地松开了手,但
他仍执拗地频频吻着爱云的嘴唇、颈项和胸部,同时他又用手握紧她的乳房,爱
云像是让他弄痛似仰起身子,但这越加激起他的性欲。

  他从床上下到了地上,把着爱云的一双大腿猛地一拽,爱云整个身子一滑屁
股悬到了床垫的外头,爱云那丰隆的如馒头的阴户裸露在他跟前,当爱云扭曲着
身子想避开时,阿生又俯身压倒亲吻她的下半身。

  同时,他的一只把握住他已胀硬了的阳具,朝爱云的阴户一挑一刺便插了进
去,随着一股温湿的包裹,阿生的阳具欢快地纵送起来。

  爱云有了反应,尽管她另过脸闭住了眼睛,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如奶油般地
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身体越发微微抖动着,阿生呻吟往前碾砸,她不住仰身
往后,顿时,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

  阿生仍激烈地动着,但不久即进入忘我的境界,只觉得从阴道深处源源不断
地流渗而出的淫液,濡湿了她的大腿她的屁股沟,久违了的快感像水波一样一阵
阵荡开,她的身体轻轻地在水面魂飞魄舞。阵阵应接不瑕的快感袭向了她,她叽
哼了一声,便如断电了似的静默下来,当阿生软趴趴地倒在她身上时,她才清醒
了过来。

                2

  阿生一直从没有放弃寻找豹哥报仇,有好几次几乎让他捕促到了,可是没有
机会下手,不是豹哥身边的人太多了,就是场合很不合适。阿生苦苦寻找机会,
终于让他逮到了。

  豹哥跟他手下的一个马仔老婆有染,以前阿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
豹哥阻三差五地就眼那女人上酒店开房,阿生尾随着那女人,一直跟着她直到她
走进酒店,阿生的心一阵兴奋,过后又是一阵紧张,他老实地把自行车停在酒店
远处那条巷的屋墙下,一双眼睛警惕地四处环顾。

  空气中飘荡着陌生的味道,夜色渐渐地浓烈,周围的屋檐、墙壁在夜幕遮敝
下显得更加整洁,夜幕既可模糊丑陋,也能湮灭心境,让四周产生出一种雾里看
花亦真亦幻的境界。

  阿生手里攥着用报纸包裹着的一把刀,那是一柄军用的刺刀,年代久远但锋
刃仍然异常快利。

  酒店有大堂静悄悄的,阿生在服务台那里问道:「豹哥开在那个房间?」

  这是豹哥经常光顾的酒店,而且阿生跟豹哥一样,都十分熟悉这地方的人。

  服务生正在吃饭,他的饭盒里有红烧的五花肉,香味十分强烈。

  他说:「是生哥,豹哥找你了吗?」

  「别费话。」阿生说,觉得肚里涌起了饿的浪潮。

  见阿生一脸的阴沉,服务生忙说:「在418。」

  阿生也顾不得上电梯,就大步地跨着楼梯直接上了楼。走廊上厚实的地毯淹
没了阿生急促的脚步声,他敲响了418房间的门。

  阿生听到了里面豹哥不满地咕噜着。「那个衰仔,竟寻到这里来?」

  豹哥围着酒店地浴巾开了门,阿生猛地用肩一撞就进去了,随即再用脚后跟
将门闭了。

  显然,他们已很快地行起了好事,床上的女人赤裸着,她四肢爬行在床垫上
伸长勃子问道:「谁啊?」这个女人有着白皙的皮肤,身上的曲线美妙玲珑,有
一种肉感和妩媚的混合,这是很多男人们青睐的对象,而阿生听人说她是一个百
分之百具有十足经验的荡妇。

  「阿生,你想干什么。」豹哥气急败坏地说。阿生把刺刀一挑,他亮出刀来
时,报纸像疾风中枯萎的树叶,嗖地飞向了远处。他一手攒着亮锃锃的刺刀,一
手指住豹哥的鼻尖。

  「你该知道我找你做什么?」阿生声音响亮地说,有一种威武雄壮的豪情。

  豹哥脸色随即一变,额上静脉奋张,眼睛瞪了起来,眼珠子尽量地向外突出
着。屋里的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灯泡摇晃着灯光又浓又稠,一种极易燃烧极易
爆炸的感觉。

  「阿生,别这样,大家都是朋友。」女人故做镇定地说,她也不顾得自己浑
身赤裸着,从床上下来说。

  「没你的事。」阿生大声地斥责,女人知道自己失言了,她看见阿生投来的
目光令人心悸,阴郁、狂怒和悲伤,那是她从认识阿生时从未见过的他如此的目
光。

  豹哥的肌体没有进入临战状态,眼睛还没有来得及聚光,反问说:「阿生,
你真的要对我下手?」

  豹哥一副无所惧怕的神情一下子就把阿生激怒了。他上前张开手掌扼住他的
脖项,大声说:「你妈的不知什么意思,作践女人你算什么男人,狗屁男人。」
那女人刚用床单裹住了自己一个精赤的身子,这时她上前来一只手试图去抓阿生
的刀,但阿生警觉地甩开了她的手,而且厉声说:「别动,闪一边去,小心我先
砍了你。」

  女人吓得一个后退,身上的被单滑落下去,阿生见到她一对细小弹性十足的
乳房抖动着。

  「阿生,别开玩笑。」豹哥的倾力克制使他的指尖无助地颤抖了。

  阿生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他,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喘着粗气,他那么
慢慢地、威严地逼近到他的跟前,使豹哥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
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他的心头上。

  「阿生,有话好说。」豹哥的声音带着慌乱,阿生的嘴角上仍然是一抹轻蔑
的笑意,他说:「我跟你废什么话。」阿生的刺刀朝他的脸上一挑,又狠狠地横
劈下去,他一斜身躲过了那只向他斜劈过来的刀,很快地躺下身就地一滚,骨碌
碌滚撞到了一张椅子的腿,再一滚,他一面听着阿生鼻孔里咻咻的喘息声,觉得
那一双狰狞的眼睛越迫越近,越近越大。

  阿生的脚伴随着嘴里的骂声踢到了他的屁股上,他的身体朝前一扑,趴在地
上,他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随着连刺了两刀。豹哥惨烈地嚎叫,后来就觉
得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又咸又腥的血流进口腔里去,他顿时失去了知觉,耳边似
乎远远地听见女人的尖声厉叫的声音。

  阿生匆勿地从酒店逃离,走过夜色中的大街,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去
哪里,脑子里紊乱而空虚。惟一清楚的是他知道自己惹了祸,是什么样的祸端无
法确定。

  阿生是从豹哥惊恐痛苦的黑眼睛和身上的那片血污感受了某种罪恶,他记得
豹哥的那两只紧抓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地松脱,他的脸一阵抽搐,五官紧凑做了一
堆,看着是那么楚楚可怜,他记得他的身躯疯狂地扭动着,渐渐像折断的树枝安
静了,那种安静酷似死亡。

  现在阿生看见了自己的惶恐,他第一次品尝了恐慌的滋味。快近深夜时,阿
生打着出租车回到了小县城的家,爱云从末见到他这付吓人的样子,她问怎么回
事。

  阿生说:「我杀人了,我把豹哥干掉了。」说这话时他的脸煞白,昏眩的感
觉突如其来,头脑一片空白,他疲惫的身体再次似干草一样飘浮起来。

  爱云也吓几乎尖声叫嚷了起来,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抖着嘴唇说:「你
怎把他杀了,这下如何是好。」

  她见阿生身上的衣服还沾着血渍,忙找出衣服让他换上,阿生在换裤子的时
候,差一点跌落地面,爱云从他的后面托住他。阿生心慌意乱,想对她说什么,
但没有说。爱云止不住地眼眶里涌出了大滴的眼泪,她投向了那个还不成熟,在
他的面上的表情里还有一些惊慌的脆弱的男人。

  屋里静得可怕,偶尔从外面传来一两声狗吠的声音,为阴森森的夜晚增添了
恐怖的色彩。阿生紧裹住外衣蜷缩在床上,愁眉苦脸一言不发。

  爱云点燃了一根烟,风从窗户的缝隙里钻进来,火星跳着舞蹈。把那根烟递
向了阿生,阿生接过后大口地抽着,一阵尖尖细细的咳嗽。「爱云,我想我应该
离开一段时间。」阿生说。

  爱云沉默了一会,自言自语似的:「你走了,我怎么办?」她紧握住阿生的
手,眼睛里蕴藏着绝望和伤心,不把他从自己的手里放开。

                 3

  大雨没完没了地下着,好像天幕被戳了个大破洞,哗哗哗的雨水一古脑地往
县城倾泻,结果只要是低洼的地方便都成了池塘。阿生神经紧绷着龟缩在家中,
无数次地担惊受怕,甚至梦中也会被爱云上厕所时轻脆的撒尿声,冷不丁地吓一
大跳。

  阿生有时候竟然连出于本能的饥渴,都会暂时忘得一干二净。他的脑里仿佛
到处贴着杀气腾腾的通辑令,各个路口都布满着精力旺盛的警察,他一直自认为
是那种敢做敢当的男人,从来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才发觉,原来他也像
大多人一样,也怕警察也怕牢狱,渐渐沥沥的雨天里,阿生像是囚禁在笼里的猛
兽焦虑狂燥,他的情欲旺盛得难以让人置信。

  刚跟爱云吃完了晚饭,他站起来抱起爱云,他的力气大得爱云发出声惊叫,
爱云的双足悬起在空中乱踢乱蹬,她娇叫着:「你怎么又来了。」

  阿生像是老膺抓小鸡一样,踢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顿时变成了情欲的世界,他将爱云抛向床上,然后就手忙脚乱地解脱
着她的衣物,爱云身上的衣物就不多,她用双手遮住乳房,一头鸟发如缎般散落
在雪白的忱上。

  虽说经历了这一次的变故,但她全身的肉变得更是丰腴性感一点儿也没有松
驰,由于天生丽质她的腰肢柔软修长均匀的腿美妙绝伦。她长长的眼睫毛轻微地
抖动,有些羞怯地看着阿生,阿生脱去了衣服,露着浑身紧绷着古铜色的肌肉,
腹下浓密的阴毛一根阳具弓张弩拨横空出世。他疯狂地扑向爱云,没有往常做爱
之前温存的前奏,直接舞弄着那阳具就是挑刺进去。

  爱云还来不及准备好,那阳具就在她的阴道里面猛冲直撞,一阵饱胀欲裂般
的疼痛,使她情不自禁地叽哼了,但却让阿生更加兴奋。他大幅度地加大动作,
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像是在享受性欲而更像是在跟人肉搏。

  疼痛过后便是快感,爱云逐渐地适应了那种颠狂的抽插,而且从子宫里渗流
而出的淫液渐渐多了起来,浓浓地顺着他的阳具流了出来,濡湿了她的阴毛她的
肉唇。

  全身让快感包裹了的她炽热地呻吟着,而且越来越是大声越来越是疯狂,随
后就说出了一些女人不该说的粗鲁脏话,这些平日里阿生只有在他们那伙人才听
到的总服务台言浪语,出自于爱云的嘴里,别有一种情趣盎然的感觉,也更加挑
动了他高涨的情欲。

  两个人胡言乱语一句更比一句粗野淫秽,而双方的身体也一刻也没停止过,
爱云的双腿已架放在他的肩膀上,挺动的腰连同屁股悬在空中。

  阿生的臂穹环着她的脖子,耸动着屁股一下比一下卖力地冲撞着,而她使出
浑身的解数尽力奉承,两人腾云驾雾一般陷入了一种醉醺醺的状况。

  爱云的脸上已满是汗水,她的头发湿漉漉的,零乱地散布在她的额角,遮盖
住了她的一只眼睛,阿生挣起高大的身体把她横抱起来,自己却躺倒在床上,他
把软瘫着像白蚕一样雪白的她放到自己的腹部。

  爱云更是紧咬住头发,弯弓着柔软的腰屁股前后蜷动,寻觅她最为满意的位
置和角度,两瓣肉唇很快地寻到了那根直挺竖起的阳具,刚触到了湿润的龟头,
她便奋力一蹲,很快就将那阳具尽致地吞没。

  当她终于感到阿生的阳具蛮横地冲入自已身体时,她吐出了头发,忍不住的
丧心病狂地呻吟起来,她感到全身的血液变得透明了。她扭摆着柔弱的腰肢,胸
前那对尖挺的乳房快活地跳动着,随着她屁股的蜷动感到那根坚硬如铁的阳具更
加强壮更加硕大,好像快要刺穿她的子宫似的。

  阿生的全身和大脑被一种快乐麻痹所包围,本已感到疾倦的那根阳具再度坚
硬了起来,在他身上上下颠颤着的爱云看上去更超凡脱俗般的妖娆迷人。

  爱云也因为欲火中烧大声地喘息,俩人的感觉是陷入了似乎要永远继续下去
的快乐之中,爱云的面部出现明显的疾乏痕迹,她不顾一切地发出一阵阵叫声,
陷入了垂死的陶醉之中。

  随后伏下身子更紧地抱着他,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兴奋了的汗水和欢愉
的眼泪涂抹在阿生宽阔厚实的胸膛上。阿生向她发射自己的能量后抽出身体,他
仰卧着闭上眼睛寻待能量再次聚集起来。过了片刻,阿生掰开了爱云因激动而有
些朦胧的眼睛。

  她看见的阿生那根又坚挺着的阳具呻吟说:「快点插我!!」

  说完便大大地张开了双腿,阿生遛下在床去,在床边把两条腿举起来,站立
到了床沿奋力一耸,将阳具又插放到了她的阴道里。

  她在阿生沉重如山一样的躯体下小心地慢慢地舒展着身子,阿生用一种魔鬼
才有的劲头检验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性能量,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他发现那是一
种完全发疯的,十足邪恶的力量。

  那些天,每当阿生睁开眼时,便追逐着爱云做爱,他那根仿佛是用橡胶做成
的阳具始终都在勃起的状态,永不言败,从无颓相,有时将爱云的阴道都操弄得
流出了血,她想是她的子宫的某处细胞已经坏死脱落了。

  阿生近于疯狂的行为已超越他原来对爱云的一种特殊的爱情,也许他是意识
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那些时间的情欲使阿生忘乎所以,他不顾一切地贸然行
事,根本就没拿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当回事。

  当有一次爱云从他的身下微微睁开眼睛乜斜着,那时她的嘴里吐出了泡沫,
她全身发出一阵阵剧烈的痉挛,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她对阿生说:「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不行,我不让你离开我。」阿生大声地说。

  爱云带着哭腔说:「我想妈妈了。」

  说着就在一旁哭泣起来了。阿生侧过头去看她,她僵挺挺的坐着,脸朝着前
方一动也不动,睁着一双眼睛,空茫失神的直视着,泪水一条条从她眼里淌了出
来,她没有去揩拭,任其一滴滴掉落到她的胸前。

  阿生说:「我把你妈接来?」

  「你能吗?她会听你的吗?」爱云摇晃着脑袋说。

  阿生感到有一股极深沉而又极空洞的悲哀,从她哭泣声里,一阵阵向他侵袭
过来。她的两个肩膀隔不了一会儿便猛烈的抽搐一下,接着她的喉腔便响起一阵
喑哑的呜咽,都是那么单调,那么平抑,没有激动,也没有起伏。

  顷刻间,阿生感到他非常能够体会爱云那股深沉而空洞的悲哀,他觉得她的
那份悲哀是无法用话语慰藉的,这一刻她所需要的是孤独与尊重,阿生掉过头,
不再去看她。

                4

  爱云从菜市场买完菜回到家时,意外地发现曼娜竟在家里,更让她感到惊异
的还有梅姨,那个曾依稀残留在她记忆中的小时候保姆。爱云见到曼娜的那一瞬
那,手中的肉菜一下就掉落地在上,她娇俏的俊脸激动得醉酒般紫红,呼地迎了
上去,末曾说着话,眼泪却嗖嗖地流了出来,她咽着喉咙喊了声「妈」就再也说
不出话来。

  曼娜也很激动,她将手臂张开,将她一下就搂进了怀中,她们大声地说话,
放肆地号啕着。阿生感到一阵窒息,喘不过气来,喉咙口那里卡住了似的,一股
酸楚让他的鼻里阵阵发酸。

  她们母女俩的抽泣就如同自来水的龙头,轻轻一拧,源源不断的眼泪便会哗
哗地流淌出来,先是一溪流,然后汇成一条小河,再后就是决堤的洪水泛滥。

  是梅姨将曼娜接到这里,做为阿生的母亲梅姨第二天便知道阿生刺伤了人。

  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很快找到了阿生的家里,还有市里的刑警腰里别着短枪,
一进门便东瞄西望的,又把家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

  派出所的警察是识得梅姨的,对她还颇为客气,也让她坐着,就在客厅中进
行了例行的问讯。梅姨不知情况一口咬住阿生学坏了,早就让她赶出了家门。

  倒是她从警察的嘴里,了解了阿生刺人的全过程。

  她怯怯地问:「那人怎样了?」

  「躺在医院里,脸上一刀,还好没伤到眼睛。要命的是,屁股那两下,有一
刀说是伤到了坐骨神经,恐怕要动手术。」

  警察说,梅姨不知就里没头没脑地说:「我们陪他的医药费行吗?」

  「你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没想到遭来警察一顿严正的训斥。

  「告诉你,这是持刀行凶,已经立案了。你还是尽快找到你儿子,让他投案
自首,争取从宽处理。」

  又让她在笔录的纸上签名、按指头模。梅姨倒是爽快,派出所的人便带着其
他的警察走了,梅姨将他们送出门外,回身把门闭了。她忘了闩门,心有些虚,
门闩了,有意无意又拉了几个,完后忐忑不安地回到房间。这一夜,她家里静得
几呼听见猫悄悄走过的脚步,绷紧的弦,略松了松,又绷得更紧。

  梅姨很容易就能找到阿生,事到如今阿生只好将跟爱云恋爱以及后来发生的
一切都告诉了母亲。梅姨多年前离开了曼娜家之后,回到了家乡的小县城,经营
着自家临街的店面。没几年她就摇身一变,成了这小城里的富户。

  这么些年来,梅姨财多福多身也胖了心也宽了,本来她就长得人高马大,如
今更像是个庞然大物。当阿生跑过来哀求她把曼娜接来时,她的心里是十分不愿
意,两家人都不来往多年了,没想到阿生竟勾住了曼娜的女儿。你们相爱就相爱
吧,却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经不起儿子的纠缠,梅姨便起了个大早,租了辆车就到了曼娜家里。到了曼
娜家门口她的心还在踌躇着,不知这么些年过来了,曼娜嫁了人养大了女儿,可
性情收敛了一些没有。大清早地家里便来了位不速之客,曼娜心中不禁一颤,她
也是刚起床,见到了阔别多年的梅姨,脸上也表现出应该有的热情。

  「曼娜,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见到了曼娜,梅姨就带着哭腔就往她的身上扑,曼娜一头雾水。

  她扶住了梅姨:「什么事?你慢慢说。」又

  把她领进了客厅,她们说话的声音,吵到了楼上的吴为,隔了一会,他从楼
上下来,见是多年不见了的梅姨,便跟她打了招呼。梅姨已是个极肥壮的女人,
偏偏又喜欢穿紧身衣服,全身箍得肉颤颤的,脸上一径涂得油白油白,画着一双
浓浓的假眉毛,看人的时候,也斜着一对小眼睛,很不驯的把嘴巴一撇,自以为
很有风情的样子。

  曼娜对他说:「你陪梅姨一会,我换过衣服,就要到她家里去。」

  「干什么?」吴为问,梅姨便把刚对曼娜说过儿子跟爱云的事再重复一遍。

  「曼娜去了,能有什么用?」吴为说。

  梅姨就答道:「主要是爱云想她了。」

  阿生的事吴为也有所风闻,再说阿生所做的一切大半也是为了他的,吴为心
中对他还是有些愧疚,就宽慰起梅姨来:「幸好没出人命,这就好办了。」

  这时,曼娜已从楼上收拾好了,她拿着一个大大的旅行包,梅姨又打量了一
下曼娜,曼娜穿了一身丝质的灰色连衣裙子,两筒赤露出来的手臂,不肥不瘦肌
肤雪白细腻,脸上勾得十分入时,眼皮上抹了眼圈膏,眼角儿也着了墨,一头蓬
得像鸟窝似的头发,两鬓上却刷出几只俏皮的月牙钩来。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她比从前反而愈更标劲,愈更佻挞了,这些年是怎么过
来的,在这个女人身上,竟找不出半丝痕迹来。

  曼娜说:「我就去了,看那边的情形怎样,再做打算。」

  「你放心去吧,有啥事,打个电话回来。」吴为挥挥手说。

  其实曼娜是十分不情愿的,但她跟梅姨的关系一直很是微妙,她们毕间曾经
沆瀣一气,肉帛相见大被共眠过。对于她多少还是有些忌讳。而且又思女心切,
想想还是先将女儿带回家再说,便催促梅姨快点,梅姨也不敢再跟吴为费话了,
两人一起慌忙地上了出租车。

  一路上,两人又各自说了这些年的情况,梅姨说:「曼娜,没想现在我们都
成了儿女亲家了。」

  曼娜脸上有些不悦,但也苦于无奈,只得说:「还早着,看看他们的情况再
说。」

  梅姨也听出她话里头的意思,到如今也不好发脾气,只好夸起爱云小时候,
说她们姐妹是她带着长大的,六岁大了,还要亲自喂她的食物,惯得爱云上六年
级了,连鞋带都不肯自己系。没想现在爱云的模样儿这么俊俏讨人喜爱。

  此刻,女儿爱云就在自己的怀里,她那张小三角脸,不知是因为哭着还是高
兴着扭曲得眉眼不分。曼娜轻轻的摩着她那瘦棱棱的背脊,她觉得好像在抚弄着
一只让人丢到垃圾堆上,奄奄一息的小病猫一般。

  「好了,爱云,见到了妈妈了。」

  曼娜说着竟也带出咽哽来,爱云把脸上的泪水都涂抹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断
断续续地说:「妈妈,我再不离开你了。」

  爱云赖在曼娜的怀中,双手紧箍着曼
娜的脖项。曼娜望着女儿梨花带雨英爽俊秀的脸庞,恨不得从肺腑中喊出来:女
儿,我也爱你。妈妈总以为爱云是个不懂事的傻丫头,其实爱云懂,爱云也懂得
爱妈妈的,有时心中爱得发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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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艳母风情难挡,阿生丧心病狂

                 1

  饭桌上,曼娜又尝到了久违了味道,一份亲切的感觉便油然而生,她夸奖梅
姨这么些年手艺一点没变。梅姨说好久不做饭了,手艺是生疏了。又说,这地方
简陋些,待曼娜上她家去,她一准做出更加可口美味的饭菜来。

  紧接着,便讨论起了阿生跟爱云的问题,曼娜是偏向于将爱云带回家的,但
已不再反对她跟阿生交往。她说,现在的情况让她跟阿生结婚是不可能的,阿生
只要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她将给他们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

  曼娜就得很激动,她高耸着的胸部还在微微颤抖,阿生见她胸前一抹雪白,
隐约能窥视到半边浑圆的乳房。他看着她的时候,她无意中也转过头来,看见阿
生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忙把眼睛转向别处。

  可怎样解决好阿生的事,曼娜自己也不懂,梅姨更是没了主意。阿生倒是一
股大丈夫敢做敢当的气慨,他说大不了他自己再离家出走浪迹江湖,也免得累及
他们为他担惊受怕。

  梅姨便急忙阻止住他,说若是这样他的这一辈子便给毁了。曼娜一想阿生总
不能一辈子东躲西藏避着不见人吧。

  曼娜劝说阿生不如去自首,也能得到个从轻发落,阿生死也不干,他说他受
不了在高墙铁窗里呆着,阿生的情绪有些失控,充满着江湖好汉般的话,自然而
然地就有了,他扯着嗓子叫了一通,说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太清楚。梅姨也担
心,若判得重了,不知要到何何月。

  曼娜就耐心地说,何不先找个熟人打听,像阿生这情形究竟会判上多少年,
我们再把关系疏通了,如若只是两三年,再花些钱财,还有个提前释放的可能。

  梅姨也觉得这主意不错,说回去跟老公和阿生的兄弟们商讨再来答复。

  曼娜吩咐要找就找那些能说话的人,千万别病重乱投医。爱云见到了妈妈,
死活也不让她离去,这边阿生也见不得光走不开,这样,曼娜就只好在他们这地
方住些时候。

  由于曼娜的到来,爱云变得愉快了起来,脸上现出了久违的笑容,领着曼娜
把那城里走了个遍,尝尽了小城各种美味的小食。

  有时,也跟曼娜上街买菜,怕母亲寂寞,就在梅姨那边搭了个麻雀台子,每
天下午曼娜也跟梅姨的一帮朋友玩起牌来。

  曼娜的到来,让阿生顿时滋生出无尽的欲望,他的情欲高涨兴致勃勃,似乎
身上憋足了的那一股怨气,都发泄在了爱云的身上。这是晚饭之后那段空睱的时
光,爱云正在厨房洗漱碟碗,

  她从里面问道:「妈,下午你倒是赢了输了。」

  「输,这地方的人打牌真精。」曼娜在沙发上看电视,随口应道。

  阿生刚从卧室出来,见她一个身子慵懒地靠在沙发,穿的是一件无袖无领,
不束腰不开衩的直筒裙子,底子本是白色的却印染也不知是图案还是花卉,红艳
艳的令人眼花缭乱。

  松松合在身上,从那大块的红色上可以约略猜出身体的轮廓,一块一块,一
寸一寸都是活的。裙子不短,让她坐着便往上地缩,一截雪白的大腿亮晃晃地露
出,小腿悬在沙发外面,悠悠地荡,一下一下,晃得人心荡神驰。阿生只感到头
脑里一片空白。嗡嗡直响,好像无数苍蝇在里面飞着。

  曼娜见阿生的眼睛顿时发直,又低头看了自己这不端不正的姿态,忙将身子
挪直起来,让阿生这么一看,她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

  阿生不敢在客厅里再耽下去,他只着内裤,裤里那阳具刚刚还疲软着,现在
已蠢蠢欲动像疯了一样暴胀。

  「妈,你去冲凉吧,我到梅姨那边,她煲了汤给我们宵夜。」爱云从厨房过
来,对曼娜说。

  「才吃了晚饭,就念着宵夜。」说完,曼娜懒懒地起身,爱云说:「她说是
给我补身子。」

  爱云刚一走,阿生的双眼如同喷血,似乎就听到那卫生间里泼水的声响。眼
前不免要现出曼娜丰腴圆润的一个裸体。从见到了曼娜的第一眼,这风韵犹存的
女人老是情不自禁地引起阿生一种特殊的欲望。他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说不出
的舒心悦眼的感觉。

  他喜欢她那白皮肤,喜欢她那丰腴饱满的身体,那厚实高翘着的屁股扭摆起
来,常常不时流露出一种不安分的风情。

  阿生攀上了阳台的铁窗罩,正好对着卫生间的气窗,曼娜刚进去从里面闭了
门还拔上了插销,人闪在门背后。她正脱衣服,像香蕉剥皮,很精心也很艺术,
把自己慢慢剥得半裸,那三件剩在身上的小玩意儿,更衬托出丰满细腻的美妙胴
体。

  阿生努力地咽动着喉结,而且轻轻地抽了口气,他觉得好像垂涎就流落出来
了一样。

  此刻的曼娜已是一丝不挂、浑身赤裸,阿生不由地打了一个凶狠的哆嗦,一
股气流从脚底猛烈上升,似乎不是炽热的,而是两股电,两百根针,沿着腿骨,
骨髓往上爬行,速度极快,嗡一声地到达脑袋,眼前噼哩啪啪放了一阵亮光。

  曼娜浑然不觉她赤裸的身子暴露在阿生的眼光之下,她很熟悉地调节着水温
并打开了水掣,瞬那间万千水箭激射到了她的身上,并迸溅出无数的水珠。她的
身子快乐地蜷动着、起伏着,胳膊晃动起来,双腿分合起来。

  荡起的水蒸汽如同一团团白色的棉花,卷动着昏黄灯下的光线。她那黑绸的
头发,让水流冲涮散开了,一绺绺的贴付在她泛红而白皙的面上,水流过她的身
子,阿生发觉她的光洁润滑的肌肤,白得像霜雪一般,还有那乳房,像是两个一
剖两半的超级柠檬,挺拔健美,颤颤耸耸,晶莹的水滴挂在她樱红的乳头上,欲
滴末滴。她的小腹紧致平滑,弓弯着好看的弧度微微隆起。

  再往下便是她那最为诱人的阴毛,靡靡地一大片经过水的浸濡蜷伏着,神秘
而幽深,哗哗而下的水渗过,如同林地深处突然涨起了洪水,漫过了花草小经一
般流淌入那一处溪流,顿时溪流满满溢溢。

  灯光颤抖不止的光芒继续在她的身上挥洒着,曼娜双手牵动着一条白毛巾来
回扯动着,随着她的动作,那挺拔的双峰也跟随着轻轻地抖动起来,阿生感到了
羞耻、神秘和惴惴不安,那一瞬间他感到浑身一阵发冷,上下的牙齿止不住地碰
撞,他的心象鸡啄米一样急促而有力地跳着。

  曼娜那尖挺的、弹性十足的肉球像一束升空的烟火一样灼伤着他的眼睛。他
紧紧地闭住了眼睛,他把身体朝后一仰,他叉开了的双腿中间有那根阳具正疯了
般地膨胀起来,他就保持着这姿势,肌肉紧张地抽搐着,血液充斥到细血管里,
那一处在积畜着,仿佛绷紧的弓弦。

  一直到爱云回家,阿生还在阳台徘徊,爱云带回了梅姨那边的消息,说已找
到了一个在法院工作的亲戚,亲戚是答应了帮忙,但具体的事情还要仔细打听。

                2

  那些天总是下着雨,下下停停,停停下下,没有完没有了,到处都是积水,
房间里也在渗水,一股浓郁的霉味弥漫在家里的空气中。伴装镇定自若的阿生陷
入了一种无所事事的尴尬境地。他忧虑重重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打发眼前剩
下的这段时间。爱云第一次看出了藏在他心灵深处的恐惧,这种恐惧在阿生拥着
她上了床以后,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

  一向粗鲁蛮横的阿生,突然表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存。他愁眉苦脸手忙
脚乱,趴在她的身上不知如何是好。阿生从爱云雪白丰饶的身上爬起,那根胀扑
扑的阳具捎带出一汪浓浓淫液,这个多汁的女人,浑身都是骚肉。

  他下到床沿,捞起她两条白雪雪的大腿扛在肩上,双手掰开她湿漉漉的两瓣
肥厚肉唇。娇嫩的肉唇上端一粒豆大的肉蒂尖挺发硬,他用龟头在肉蒂上拭擦,
肉蒂躲躲闪闪忽而没沉忽而浮现。

  爱云那双妩媚的眼睛细眯着,仅留着一丝狭长的缝隙,饱满的嘴唇咧开,那
半截粉红的舌头微吐出来,脸上便是一副等待男人操弄的淫荡模样。这付娇俏的
样子看得他欲火焚身,挺起腰来发出万钧之力,屁股紧绷着往前一耸,犹如泰山
压顶一般,挺动着那根粗硕的阳具,狠狠地一戳,整根阳具一下就一插到底。她
的嘴唇一咧,一声沉闷的哎呀从她嗓子深处发出。

  阿生猛地挑剌她的肥厚的两瓣肉唇,爱云也高耸屁股极力凑迎,哟里咿咿呀
呀心肝肉麻叫个不休,他使出力气抽动了起来,那阳具让他舞动得上下翻飞,爱
云眉眼作色一张俏脸红晕缭绕,然后就是快活的叽哼。

  阿生顿时浑身快畅无比,稍一不留神,龟头那儿泄出滚烫的向滴精液来。赶
紧地聚精凝神把定了心气,这才逆流而上威风不减,耸身大弄力发如虎,直入得
她花容失色,一个身子在床上翻滚腾跃扭摆不止。

  那张铁床让他们给弄得咯吱咯吱地摇晃,爱云的淫叫已从刚才一阵阵轻声细
语的呻吟变成尖声地凄叫,如同春夜里屋顶的母猫,似哭,似笑,似喘,似叹,
激荡在整个狭窄的房间。阿生把腰挺动得更加急促,能听见肉与肉相撞相击的啪
啪啪响声。

  爱云上半个身子仰跃起来,嘴里喊着别停别停,快要来了,就快了。

  我知道她就要攀上快活的顶峰了,那根阳具也不敢怠慢,一刻不停地变换做
短促的点探,只觉得她的小穴里面一阵阵急冒出来的滚烫淫汁,濡渗在他的龟头
上面,他的阳具一下就暴长挺胀了起来。我泄出来了,你也射吧。

  爱云大声地淫叫着,阿生全身猛地一颤,一个把持不住,只觉得筋骨酸麻龟
头一阵难过,那根阳具一紧,忍了几忍精液还是如箭迸发,一泄遍满她的子宫。

  那腔浓精便汪汪地渗流出来。我死了,死了。她嗷嗷地叫唤,阴道里如同婴
孩吮乳般一阵阵吮吸,阿生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抵,那阳具深深地插在她的里面,
沉静地待在那里,只觉得浑身酥麻。

  这时的她睁开了眼睛,伸长着舌尖在他的脸上舔吸着,一阵温情掠过他的心
里,阿生紧搂着她的脖颈,也把嘴唇凑在她的香腮上。

  爱云的身子一松,双臂大张着搭拉在床上,整个人软绵绵地沉浸在高潮过后
的愉快中。阿生偷眼一溜,从那没有闭严的门缝里好像有个影子一晃,随即便有
轻轻的脚步声,他暗地里一笑。跟爱云赤裸着躺到床上,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所欲
仙欲死的肉博,两俱身子汗流浃背如同沐浴,汗水将身体深处的污垢冲洗出来,
濡湿了身下的床单,他们也懒得去管。

  一身大汗过后,会有一种极其轻快舒适的感觉。窗外的雨声阵阵没有停息,
雨珠滴落在窗台上,他们静心捕捉甚至能听见一种细微的令人心醉的僻啪声。

  阿生的手抚弄着爱云弹性十足的乳房,那如豆一般的乳头还尖硬着。

  阿生说:「你妈刚才在偷看。」

  「胡说。」她用脚蹬踢着他的脚踝,随即她翻了个身,把身子趴在他的胸膛
上。

  她说:「看了又怎样?我们夫妻干这快活事还怕人知道。」

  「是是是,可是别人家的女人没这么狂呼滥叫的。」阿生拍拍她的脸颊笑着
说。

  她推了他一把:「我就是愿意啊,又怎么了。」

  「哎,我的肚子饿了。」阿生说,并看了一眼时钟,已是下午一点多了,她
也说:「我也是,起床。」

  她嘴里说着,身子却腻在阿生的怀中不起来,他的手拍打着她丰硕饱实的屁
股,一下比一下用劲,她才大声地尖叫:「你太用力了。」这才从他的身上爬起
来。

  阿生赤膊着上身拿了衣服就要往卫生间里去,路过客厅的时候,曼娜正在厅
中看电视,她有些不满地说:「阿生,你不能总是每天都睡到这时候,年轻轻的
要早睡早起。」

  「早了,我睡不着。」阿生说着,无心跟她纠缠,就要离开,这时爱云却从
房间里跑出来,身上只穿着她的衣服,她急急地说道:「让让,一泡尿把我憋坏
了。」飞跑着先进了卫生间。

  阿生只好在客厅中找了把椅子坐着,他说:「妈,你没去打牌?」

  「下午没搭子,你妈约人谈事了。」她没好气地说,身子在沙发上端正了,
阿生见她穿的是家常的睡衣,粉红的睡衣无袖无领,轻薄得把个身体轮廓都显现
出来,一对挺拨的乳房,隐约能见到尖尖的乳头。

  曼娜在他的注视下,慌乱地有些失分寸,她早就注意到阿生每次看到她,都
很失态。她觉得这年轻人呆呆的目光中,很有些让她产生出不寒而栗的东西。

  她低头见到自己的睡衣裸露得太多了,几乎整个胸部都一览无遗,突然感到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虚,她偷偷又看了阿生一眼,只见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
己,就仿佛中了邪一样。

  她不想在客厅里再耽下去,便起身往房间里去,阿生朝卫生间喊道:「好了
吗?」

  「我先冲个凉,把我的内裤胸罩拿来。」爱云在里面回答,阿生吐出一句粗
话,曼娜把眼一瞪,说:「爱云怎也学得这么粗俗了。」

  曼娜回到了房间,她躺到了床上,扯过一床被单盖住了自己敞露面而出的下
体。由于受到了女儿和男朋以的刺激,心里头就有了些焦燥的欲念,她的阴户有
些发痒,能感到淫液已漫溢出来,把她的内裤濡湿了。

  爱云进来,见她在床上,忙问道:「妈,你不舒服?」

  说着,拿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不热?妈,你怎双腮红得厉害。」

  「没事,你要出去?」曼娜见爱云穿着出门的衣服,不是那种十分时髦,化
妆也不那么靓丽醒目。

  然而,爱云长圆的脸型线条柔美,眉眼之间也相当清秀。她肤色白净,微微
敞开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梅姨约了法院的人,我去等她回来,看有什么好
消息。」

  爱云说:「妈,你晚上吃什么?我买了回来。」

  「随便。」曼娜说。

  爱云走后,她就闭上了眼睛。朦胧间,她感到房间外头阿生那半睁的睡眼,
像黑暗里夜猫的瞳孔,射出两道碧荧荧的清光,窥伺的、监督的罩在她脸上,好
像刺入她心底的深渊中一般。

                3

  房间门外来脚步声,曼娜忙将被单扯弄直,从雪白的勃颈那儿把自己捂了个
严严密密。阿生进了她的房间,装做寻找什么东西似的瞄东瞄西。曼娜不敢睁开
眼睛,阿生就在她的旁边,阿生的身影似乎变得陌生起来,曼娜感到一种恐惶,
她觉得他不再像那个叼着纸烟一脸懵懂的少年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她跟前轻轻松松油腔滑调的无赖。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她怕他——莫名其妙的怕,他身体上好像发出了一种力量,直向她压来,压得她
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曼娜觉得自己的牙齿一直在发抖,上下对不起来,只要阿生
动一动,她就觉得心尖似乎给什么戳了一下一样,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间,他朝床上一扑,就搂住了曼娜的身体。曼娜在猝不及防的时候,让
他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住,裹紧在被单下面的她像子弹击中一样,身子猛然绷直。

  轻轻地喊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阿生的嘴唇雨点一般地亲砸在她的脸上,曼娜摇晃着脑袋躲避他满是唾液的
嘴巴。阿生会变得如此的疯狂,这一点像谜一样让曼娜不可思议。她漫无目的地
做着徒劳的挣扎,阿生热烈的亲吻,弄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把脑袋拼命地向后仰,以至于盖在身上的被单轻易地滑落了,整个身体就
呈现了出来。阿生的双眼闪着亮光,心跳加速了,一般无名的热流在体内乱窜,
他突然把下巴往下移,隔着睡衣吻起曼娜正感到发胀的乳房。

  阿生很是疯狂,天性中野蛮的那一面暴露无遗,这些日子他总想起法庭,想
起某一种致命的法律裁决或法律宣判,想起最严酷的有期徒刑,他压抑了的情绪
只想得到充分的渲泻。

  他三下二下脱掉衣服,猛地抱起了即将起身逃离的曼娜,将她掀在柔软的席
梦思上,接着像饿狼扑食般扑向她,曼娜的反抗渐渐变得软弱了,两条赤裸着的
大腿,情不自禁地像麻花一样卷起来。开始把她的内裤剥去,连同她的睡衣就一
下子脱到了膝盖弯上。一个白生生的身体就赤裸在他的面前。

  阿生骑在她的腰际,两只大手在高耸的胸脯上搓揉着,舌尖在她眼脸粉颈,
玲珑的耳垂,白嫩的脖子上舐吮着,继而翻过身下来,在她的颈项,丰腴的胸脯
上舔着,狂吻着她,最后把她细嫩的尖挺了的乳头含放在灼热的口里吮吸着。曼
娜觉得自己有一种就要晕过去的感觉了,她对他斥责,想狠狠地把他臭骂一顿,
然而她的手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头发,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

  阿生在她丰隆的乳房了吮吸一会,曼娜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体温逐渐上
升,肌肤变得燥热,脸渐渐涨红,身体不由得地扭动起来。

  阿生双腿跪在她身边,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他猛地抱着她的双腿提起,
架在自己的肩上,他的进入是势不可挡的,带着粗鲁蛮横狠劲,他如牛一般的身
体凶猛地撞击着她,口中喘着沉重的粗息,曼娜发出痛楚的呻吟,没有快感,只
有麻木的感受,起初撩起的性欲终于痛楚地消失殆尽。

  阿生的阳具向前推进着,他的龟头深深地抵进了她子宫的最深处,那儿突然
膨胀得很大,而且前端突出,有一处肉盈盈的东西碰撞着阳具的棱口,龟头一碰
触到她的那儿,似乎立即旋转蠕动。

  阿生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而如同狂狮恣意纵插起来。这时,曼娜不
断扭动身体,拱耸腰臀,那双玉腿张弛抽搐不已。

  曼娜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她的双臂紧紧地搂抱他宽大坚实的肩膀,灼热的
嘴唇紧贴着他,柔滑的舌头像两条蛇在口内搅动,她慷慨地张开双腿,脸上泛着
兴奋的桃红,眼中闪着渴求的光芒。

  床上的一对男女夸张而又激烈地翻滚着,曼娜的推诿反抗似乎是一种没必要
的假象,变得更像是一种极度矫情的虚假姿态。事实上,这时候的她就像阿生迫
切需要一样,曼娜同样地在他猛烈疯狂的冲击下,在他硕大的阳具舞弄中,深深
地为他身上体现出来的男人活力所折服。

  她夸张地反抗着,身子剧烈的扭动把狭窄的单人床垫震得嘭嘭直响,她的低
声的尖叫,与其说是一种遭遇凌辱的表示,还不如说是一种高潮来临时,饱胀的
情欲得到满足的呻吟。因为她感到一股快感在体内激荡而起,自己的身体突然漂
浮起来,像一只鸟那样在天空上滑翔开了。

  曼娜浑身如蚂蚁在爬,酥痒得颤抖起来,她翻身一滚跪爬在席梦思上,臀部
高高翘起,阿生心领神会双手搂紧她的纤腰,那根阳具如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
就准确无比地插进她的阴户,曼娜抛起着浑圆的屁股,涨喘着粗气噢地呻吟着,
两只乳房晃荡着划着圆圈。

  曼娜淫荡的姿势使阿生无法把持,他的阳具猛然一抖,泄出了些精液出来。

  他想方设法抑制自己的激动和兴奋,他拼劲地使神经松驰,他需要在这个成
熟的女人而前表现出他的强悍,在她的肉体中找到自我安慰的场所。

  阿生换过了姿势,她让曼娜躺倒下去,他紧拥住她从她的侧后方插入,他搬
起曼娜的一只大腿架放到腰上。发泄他的情欲并不是他唯一的目的,因为,对于
曼娜这样充满魅力的女人,他极其需要她,迫切地需要她。

  这个有着妩媚美貌和肉感十足身体的女人,他想用他的强悍有力和精心的性
技巧使她折服,以便今后能够死心塌地任他胡所非为。

  阿生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刻执拗地产生出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其实证明了
他心里的脆弱,他只是想在肉体的放荡中得到一种自虐的快慰。

  终于,阿生在曼娜身上完成了自己的壮举,他射出了浓浓的精液,那时,曼
娜让他突然膨胀的阳具搅得兴奋异常,那种无法抑止的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欢声
高呼,随后,就陷入了一种爽快难奈,娇弱乏力的昏眩中。

  阿生搂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嘴唇恋恋不舍地贴住她的脸颊,过了一会,她转
醒过来,清醒了的她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她忿忿地质问阿生:「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样做对得起爱云吗?」

  话音刚落,她扬手就是两记耳光,接着又是两记。

  阿生一时振呆住了,但他没有动作,反而扬起脸任由曼娜再次发泄,他第一
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害怕的意思。在这之前,阿生只是用皱眉头和不吭声来掩盖
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他突然孩子气地在曼娜面前抱头痛哭起来。

                 4

  曼娜跑向了卫生间,她死死地锁住了门,用水洒在两腿间冲涮了起来。事情
来得过于突然,曼娜为自己的放纵感到恶心。她产生的一个最强烈的愿望,就是
不要再见到他。

  爱云带着梅姨来了,还有令人激动的消息,梅姨说像阿生这样,至多就是判
个三至四年,还没有排除自首的减刑。她说得眉飞眼舞,好像自己的儿子不是去
服刑而是要去领奖一样。阿生一直低头沉默着,他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拨的情感,
对于曼娜成熟身体的迷恋,以及那些销魂蚀骨般的爽快。如同儿时刚得到了一件
心爱的玩具而又很快地失去了的衰愁。

  爱云不明白,只当是即将离别的伤感。

  「阿生,去自首吧,男子汉敢做敢当。」曼娜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阿生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起身到了卧室去,爱云忙跟着也进了卧室。曼
娜跟梅姨在客厅里,商榷着自首时的其它细节。

  深夜的时候,外面开始起风了,那些大树上的叶子竜竜窣窣乱响起来。窗子
没有关好,打得劈劈啪啪,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曼娜裹紧了被子。

  「咯,咯、咯、咯」

  曼娜听到门外一阵迟疑的脚步声,慢慢地,慢慢地向她房门口走来,每走一
步,她的心就用力紧缩一下,疼得她快喊了出来,「哦,不要——不要——」她
痛苦地呻吟着,她觉得整个身体在往下沉。

  脚步声在她门口停了下来,曼娜额头上的汗珠子一滴一滴开始落到手背上,
她听见自己的牙齿挫得发出了声音。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
都快爆炸了。

  「咯吱」门上的引手轻轻地转了一下,一阵颤抖,抖得从床上坐起来了的曼
娜全身的骨头脱了节似的,她踏到地面上,却软得整个人坐到地上去。

  「哦,我不管了,我不管了!」她对自己这样喊着,几次挣扎着,想爬起来
去开门,可是她那只伸出去了的手,抖得太厉害,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举起
一半就软了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却是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窗外的风声中,曼娜无力地摇了几下让她锁住了
的门把,忽然心内一空,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一身瘫软到地板上去。

  隔天早晨,爱云刚出去买菜,阿生便从床上起身,当他从卫生间泡完尿出来
时,他见到了正在阳台晾晒衣服的曼娜,曼娜高举双臂,略略地踮起脚尖,这使
她的腰身伸展得很长,一个浑圆饱实的屁股更是高翘起来。

  她穿着家常的衣裤,白色的底上印着大大小小的花朵,色彩浓烈使人眼前一
亮。她把衣服晾上衣架,还特别地沿了衣缝掐过来,掐过来,使劲地一抻。

  阿生将双手猛地从她后面搂住了她的柔腰,他想表现得若无其事一点,曼娜
一慌一惊来不及发出声来,只觉得一股极酸的草莓汁在舌尖弥漫开来,真令人反
胃。曼娜直起身子同时扭动身体想挣脱了他的双手。

  「你这人怎这样。」她愤慨地说,阿生说:「就答应我吧,我都是要进监狱
的人了。」

  他穷追不舍地紧搂住她,她一听见这话,胸腔间冒出的一股气堵住了喉咙。

  说话间,阿生的手探进了她的裤里抚摸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
透过她的肉体进入到她的腹内,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他像剥葱白一般除去了她的长裤,两截裸露的大腿便显得如刚出水的藕节嫩
白晶莹,他要褪去她的内裤。

  曼娜说:「要死啦。爱云眼看就回来了。」

  「我不管。」阿生猛地一拽,他显得有些粗暴和野蛮。他从后面把着那根阳
具,往上一挑一刺便插进了曼娜的阴户,事情进行得太快也太突然,以至曼娜的
手还高高地举着紧抓住悬挂的晒衣架。

  他压着她的后背,曼娜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一对肘弯上,阳台粗糙的水泥栏
杆硌痛了她。

  他狂暴地纵送起来,就像一头正处于发情期而又憋足了淫欲的雄兽,一时他
黝黑粗硕的阳具和曼娜白皙的屁股粉红的肉唇混然交错纠缠蜷伏,他粗重喘声和
曼娜喉咙深处的呻哼此起彼伏,倏强倏弱。

  因为时间过于局促,加上大白天楼底下人来人往,他们一边监视着外面的动
静,一边迫不及待地像交欢的野狗那样,全无羞耻地连在了一起,曼娜感到了罪
孽。可这罪孽是那样的挑起了她的欲望,那样的吸引住她,不可抗拒似的。

  当她的阴道渐渐地适应了那根粗硕的阳具,而且在他疯狂有力的冲击中产生
了快感时,什么犯罪,什么不应该,什么造孽,便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欢乐,
欢乐的激动,欢乐的痛苦,欢乐的惊惧。

  他们最初的感觉是恐惧,最先克服的也是恐惧。没有头脑的他最是容易消除
恐惧的,而极有头脑的她,则更懂得如何克服恐惧。当恐惧消失了的以后,他们
竟还有些遗憾,有些哀悼它的逝去。无论是没有头脑的他,还是有头脑的她,都
永远的记着在那恐惧的颤动里的性交,是何等的快意。

  那惊惧顽强的抵抗,欲望顽强的进攻,在这激烈的交战中,身体得到了如何
强大而又微妙的快感。

  他轮番地冲撞着她毫无抵抗的身子,一次次干劲十足不遗余力地粗喘着,他
的那根从末疲软过的阳具来回抽插,啪啪有声。她的嘴虽然硬憋着,煞不住那快
感呻吟的声音,一声响似一声,憋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满腔幽恨,借着这因由尽情
发泄出来。远处出现了爱云撑着雨伞拎着袋子的身影,越来越近了,能清晰地见
到她穿着一件长袖的方领衫,和一条花布裙子,裙子稍短,露出了浑圆的膝头。

  上下两种花色不一样,一种是绿花,一种是桔色的花,显见得是不经意的家
中穿戴,却很意外地相配。

  曼娜的喘气也越来越急迫,白嫩的腹部起伏不定,她的屁股扭摆得欢快,一
个劲地摧促阿生后面的动作。阿生强壮滚烫的阳具顿时暴长起来,他有些缭草地
射出了精液,她发出了一种不明不白的喊声,不久全身被达到极点的感觉包住,
她伏着身子大叫起来,瞬间她的瞳孔发呆似地睁开,并放射出彩虹般的异彩。

  爱云回到了家里的时候,曼娜正跟阿生在客厅里闲坐,阿生泡着茶,把手放
到鼻子底下嗅着,有一股膻味。曼娜的两腿间流渗着微温的精液,这使她的下体
感到特别的不舒服,也不敢进卫生间清洁。

  爱云将些肉菜放进到厨房里面,她不满地咕噜道:「阳台怎弄得这么乱,谁
把垃圾桶踢翻了,也不放好。」曼娜拿眼盯了阿生一下,阿生嘴角浮现出一丝无
赖的笑意,示威一般地掏出那根湿漉漉的阳具。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李伟 于 2010-6-17 20: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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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母婿燃烈焰,俏女戏父

  阿生是在梅姨和爱云陪同下进的看守所,曼娜并没送他,自他们一起到公安
局自首曼娜都没有跟着去。梅姨那个法官的亲戚都把一切安排妥当,阿生也没受
到过份的审讯。

  梅姨说她用了不少的钞票,到底多少曼娜也不过问。她只想尽快带着女儿离
开那里,爱云回到家里时,便让吴为抱着嚷啕地大哭了一场。吴为也让她捎带得
热泪盈眶,他连声地说:「女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爱华发觉妹妹的身体变得异常的丰腴饱满,天真无邪的少女时光恍如一夜细
雨,无声地消逝。

  爱华已是师范学院的助教,全新的工作和跟英俊帅气的星宇恋爱给她的生活
带来了新的愉悦,但她时时刻刻地克制着,免得给还处于悲伤的妹妹一点微妙的
刺激,引起她不必要的反感。

  哭毕的爱云这时发现家里多了一位男人,他穿了件提花圆领体恤,是时下正
流行的一种样式,下面是一条米色灯芯绒裤,头发是天生的自然卷,鬓角剃得很
高,侧面轮廓清晰,上下看着都挺干净的。

  这种干净有着一股拒人远远的傲气,还包含了懒洋洋的派头,他跟艳若挑花
的姐姐爱华相互映衬,显出令人难忘的气质。

  他一直仁立在一旁,一手插着裤袋,斜倚着身子看窗外,窗外并没有什么好
看的,他自己却也像什么都不存在似地,隐在那个角落了。

  吴为问:「爱云,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好久没吃爸爸做的饭,随便做我就喜欢。」爱云破涕而笑,又对爱华说,
「姐,你帮我收拾房间,都好久没人住了。」

  爱华便挽起袖子,跟着她在她的房间中拆被子铺床罩忙碌起来。

  星宇没见着曼娜,他轻轻地上了楼,曼娜倾斜着坐在房间里的一把圈椅内。
短裙下两条腿像抖散了骨节的蛇似地蜷在一处,窗户漏进的光淡淡地洒落下来,
她的一头短发闪着黑亮的光质,神情却有些委顿。

  星宇说:「你怎么了?」

  她抬眼看看他,星宇注意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失落。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的样子。星宇上前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紧紧地按住曼娜的头把她的脸贴过去。

  曼娜的面颊开始发热,可以感受到手心发出的汗了,这时星宇让嘴唇贴紧她
的耳朵悄声说:「请听我说不要生气,这些天我想你想得发疯了。」

  「你这淘气的孩子,不要这样,让人发觉了。」曼娜喘息着,她的嘴唇微微
启开,等待接吻的样子,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但星宇没有吻她,用双手搂住曼娜
的身子跪到她的跟前。他把脸埋到了她的两腿中间,脸颊摩挲着,曼娜的心头不
禁一阵柔情。

  「可怜的孩子,我也时时想你的。」曼娜的全身发出一阵充满快感的战栗,
她喘息着把他那一头干燥而又柔软的头发揉乱了。

  星宇拽起她的身子来,紧紧地搂进了怀中,曼娜分开了双腿,让自己两腿间
的耻骨擦着他,曼娜的下腹部一阵痉挛,星宇蜻蜓点水般只是故意轻吻一下她的
额头。

  「不行,再吻得激烈些。」曼娜娜踮起脚尖把张开的嘴唇贴上去,一开始星
宇只是轻吻下她的嘴唇,接着似佛控制不住自己高涨的情绪,把舌头深深地伸进
她的嘴里四处搅动。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曼娜的嘴唇发抖,他用右手抓住曼娜的头发,左手抚摸她
的腰部,这样持续上几分钟,曼娜娜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全身发软差点儿跌坐
在地上。

  「你是个坏孩子,把我搅得难以忍耐了。」兴奋得脸上出汗的曼娜嘀咕说。

  「娜姨,你还要我做什么?」星宇问道。

  曼娜一脸的淫笑,她说:「你该改口了,我可是爱华的妈妈。」

  「妈妈,你可太年轻漂亮了。」星宇再次搂住她说。

  「好孩子,妈妈我寂寞得快要发疯了。」曼娜热烈地吻了吻。她解开了衬衫
上的钮扣,抓住星宇的手把它拉向自己的左乳房,星宇感到一阵激烈的心跳。

  「妈妈,妈妈。」他跪下紧紧抓住曼娜的腰,隔着乳罩把他的耳朵贴在她双
乳之间,曼娜抱住他的头激动的声音:「你可以吃妈妈的奶,我爱你这寂寞的孩
子。」

  曼娜仰靠在椅子上面向摊开一对高耸的乳房,星宇的眼睛从上往下看着她,
兴奋的白皮肤泛起了红晕。他吐出舌头,在她雪白的乳房上舔舐了一会,显然意
犹末尽,他把她的乳罩往上一推,立即叼住了她尖挺发硬的乳头。

  「你要使我发疯了,」曼娜呻吟着大声叫道。

  她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想让他的嘴脱离她敏感的乳头,她的全身哆哆嗦嗦一
阵颤抖。突然,曼娜很震惊,这时她竟然感到一阵酥麻麻无法控制的快感袭来,
她知道已达到了高潮。她身体颤抖,手指使劲抓着星宇的面颊、脖颈,忍受着强
烈的高潮袭过身体。

  她很吃惊这次来得竟然这么快,又会心一笑,一定是星宇那调皮的舌头亲吻
她乳头,刺激她这样的。星宇仰头看着她,看见她正低头瞅着他。

  他微微的一笑,站起身吻住她的嘴唇。

  星宇叉开双腿,裤子拉链处膨胀起来,曼娜拉脱他裤裆上的拉链,发现他没
穿内裤,曼娜已经被他撩拨起了性欲,曼娜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张开嘴,
将他的阳具含入到她的嘴里吸吮着他的龟头。

  星宇十分敏感的龟头被一阵温润的唾液包裹着,他身体一下绷紧。

  「天啊,妈妈,」他闭上眼睛呻吟地忍不住叫着,忍受的龟头让柔软的舌头
来回搅弄不停吮吸的感觉。

  曼娜的双腿怆惶不安来回张合着,她的短裙已缩到腰间,那狭窄性感的内裤
一片狼藉,星宇拨开她的内裤,他的手指撩拨着她湿漉漉的肉唇,一根中指顺着
流渗而出的淫液插入了曼娜的阴道里,他不确定曼娜是否会喜欢这样,但是他必
须得承认自己的阳具此刻兴奋地一抽一抽的。

  他的手指插在她的阴道里面磨荡拭擦,在他的内心里有一股很怪异的感觉。
曼娜的屁股开始迎合他的手指前后的扭动起来,而嘴里也迎合着节奏撸动着他的
阳具。两人兴奋的心情迅速上涨。

  星宇手指动作得更加快速,还用一根姆指揉搓着曼娜肉唇上端浮现的那颗阴
蒂。不仅仅曼娜觉得兴奋,他自己也兴奋得呼吸粗喘起来,并且感到她的阴户里
面也为她所做的淫秽事情不停的抽搐着。他能够感觉到她的抽搐紧缩他的手指。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又一轮袭过全身的高潮就要到来。

  「哦,天啊,妈妈,射了,」星宇说道,阳具在口里抽动。

  他惊讶的注视着曼娜大张着嘴,他的精液喷射进她的喉咙里。他用力睁大他
的眼睛,看他的精液喷射进曼娜的嘴里,慢慢的浸没她的舌头。他不记得以前高
潮有过如此猛烈,如此大量。

     ***    ***    ***    ***

  当曼娜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楼下时,爱云坐在井台边上,头仰靠着爱
华的胸前,让姐姐洗弄她那一头鸟黑浓密的头发。

  「这么大个人还不曾自己洗头,姐姐也不能替你洗一辈子呀。」曼娜皱着眉
头说。

  这时爱华忽然捧起爱云的脸来,一脸正经的说道:「听着,妹妹你不小了,
姐姐老这样惯你,你以后就让你的老公帮你洗了」

  「姐姐,」爱云往后一抑,湿漉漉的头贴偎在爱华的胸前上,把她的衣服濡
湿了,她喃喃叫道:「我就要你帮我洗。」

  曼娜回到厅中,星宇有些疲惫不堪地倒在沙发上,曼娜在他身旁坐下。

  星宇说:「妈,最近我可能要调动了。」

  「是吗。去哪?」曼娜问。

  星宇说:「两个地方,一是下面乡镇的派出所,是正职。一是市中心的派出
所,只是副所长。」

  「别去乡下。」曼娜斩钉截铁地道。

  星宇又说:「这次我购了五部大哥大,都送出去了。」

  「好聪明的孩子,知道钱该用在那处。」曼娜夸奖地说,拿手在他的脸颊上
搔了搔。

  星宇说:「妈妈,吃过饭我在老地方开个房。」

  曼娜放荡地大笑:「等不及了,这些日子真是冷落了你。」

  「有什么好笑的?」爱华从后面出来,只听到曼娜尖尖稚稚的笑声。

  曼娜眉眼作色地说:「星宇就要当官了。我高兴。」

  吃完饭见星宇急着要走,爱华不满地咕噜:「这大中午的,怎这么焦急。」

  「我跟妈要办个事。」星宇扯慌说,一边把脸朝楼上仰望。

  星宇现在已有辆汽车开了,他毫不忌讳地跟曼娜直接到了酒店,从进入电梯
的那一瞬间,两人都难心服掩饰那高涨的欲火,他就将她那娇软了的身体紧紧搂
住。曼娜穿得暴露性感,一袭轻薄的印花裙子,忪忪地裹住一个丰满成熟傲人的
身子,截光溜溜的小腿不着袜子,光脚穿着一双高跟鞋。

  星宇顽皮地撩高了她的裙裾,说:「我敢打赌,妈妈里面没着内裤。」

  果然,曼娜的两条雪白大腿上端寸丝不挂,一丛乌黑的阴毛萎靡地蜷伏着。
「还不是想能更直截了当的。」曼娜也放纵地笑着。

  进了房间,两人就迫不及待地纠缠在床上,四瓣嘴唇紧密地贴在一起,两条
舌头灵巧地交相缠绵,曼娜让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她的一双纤巧的手在他裤裆模
索,慌乱地扯着他的裤腰带。

  星宇挣脱开来,站在床边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掉。

  然后他爬上床,跪身在曼娜的头旁边。他注视着她伸手抓住他的阳具。

  乌黑的那一根被她白皙的纤手把握着,像要挣脱似的一抽动,一小滴透亮的
液滴从龟头处冒出。

  他看见曼娜探出的舌头在干焦的嘴唇上舔了舔,接着两截大腿便扩张开来,
星宇见着那让他魂牵梦绕那儿,两瓣肉唇显现出非常急切的需求。大阴唇光光滑
滑,像是婴儿的屁股。小阴唇微微的张着,褶褶皱皱,红红肿肿嫩嫩的样子,看
起来像是清晨一朵带着露水的玫瑰花。上面就是她肿胀的小阴蒂,从顶端露出一
点小头。

  星宇立即起身跪立到了曼娜伸展开的双腿之间。当他把着阳具朝前推进时,
他的龟头如同饥渴的动物一般,亢奋的一抖一抖的。

  他将臀部向下压,直到肿胀的龟头插入进她同样肿胀的阴户。他的阳具撑进
她肉唇,轰轰推动向里滑进毫不费力。曼娜的肉唇一张一缩的,迫使一股淫液流
出淌到她的臀沟之间。

  曼娜快活地淫叫起来,双腿高跷夹在他的后背上。

  她往上挺动她丰腴的屁股,恨不得让星宇的阳具能更深的插入。她感觉到肿
胀的龟头已经顶到了她的子宫颈。

  他猛烈的抽插起来,马上伴随起她哼吟的号角奋起驰骋。跟阿生不同,阿生
她只是被动地被操弄,没有一点感情,像是作为他的性奴隶,言语不多的默默地
享有。

  和星宇做爱,曼娜是带着一股浓烈温馨的柔情,这足以激发起她一阵阵带有
成熟女人的满足和母性的怜悯。她感觉美妙的快感中带有一些复杂的情感。

  「星宇,星宇,我……我要……好美啊,哦……」曼娜长声尖叫,很快地就
高潮迭起。

  她的阴道里包夹着的阳具猛地一抽搐,接着紧紧地抵到了她的最里面。

  这时,她感觉到他身体肌肉紧张,并且听见他接连的呻吟,知道他也要达到
高潮,她挺直起腰把屁股悬高起来,将阳具更加紧密地贴吻着她的阴户。他也不
再撸动他的阳具,但是她子宫深处的阵阵抽搐使他爽快地颤抖着。

  「射了,妈妈。」星宇呻吟道。

  他将阳具尽可能深抵在她的阴道里,随即身体突然僵住。一声野兽的叫喊从
他唇间呼出。他睾丸里的精液匆促的汹涌而出,肿胀的龟头变得更大。

  精液浓浓滚滚的注入进曼娜子宫里面。

  星宇的阳具还插在她的里面,他吻咂着曼娜的乳房,舌尖在她的乳头上来回
舔弄,带着小猫一般的温驯和柔情。这是跟阿生决然不同的体验。曼娜即窘困而
又很兴奋,她很享受星宇此刻为她所付出的一切。

  曼娜的手抚摸着星宇的后背,在星宇的脖颈,曼娜看见一块新鲜的紫红色瘀
痕,它像虫卵似地爬在她的脖子上。

  「你的脖子。」曼娜呆呆地凝视着那块瘀痕,在瘀痕的周围是他纤细的淡蓝
色的血管和一些浅黄色的茸毛。

  「你的脖子是我咬的吗?」曼娜翻起身来说,「刚才是不是弄伤你了。」便
亮灯查看他的肩头。倒真的是有,还不止在肩上,胸腹胁上都有几处。星宇扭妮
地逃闪着。

  曼娜觉察到这点,便明白似的地问:「是爱华干的吗?她可是真疯了。」

  随后又说:「看来我的女儿已乖乖就犯了。」曼娜突然大笑起来,为自己这
个说法吓了一大跳。

  「你怎知道?」星宇问。曼娜咯咯咯笑起来,向爱华示威似的。

  「爱华在性高潮的时候也情不自禁地有这么一招。」曼娜说:「以前我还以
为就我能想到这种烙刑,我有次跟她说了后,她也先是批评我无聊,可又忍不住
在胳膊上试了试,果然很灵。」

  星宇微笑着,若有所思。「你们母女的心真的是狠,宰割起男人眼都不眨一
下。」他讪讪地说。

  「既然这些天你跟爱华都夜夜春宵,怎还这么猴急。」曼娜说。

  星宇眨了眨眼:「妈妈跟女儿不同,妈妈有种女儿无法企及的风韵。」

  曼娜开怀地大笑,星宇也笑着,以为这是她一种收复失地般的愉悦所致。

  没想曼娜却说:「星宇,你要好好善待我的女儿,爱华是好孩子,我不想她
像爱云那样。」

  「我会的,爱华说过——」星宇顿了顿,说:「她想马上就跟我结婚。」

  「好事啊,我也巴不得你们快点把事办了。」曼娜说。

  星宇吱吱唔唔说:「可是,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不怕的,别忘了你还有个妈妈,我来给你们操办。」曼娜说。

  星宇听着,那根还在她里面的阳具又坚硬了起来,他将曼娜翻了个身,让她
骑坐到上面来,曼娜快活地大喊着:「你又来了,怎就没见你疲软的时候。」

     ***    ***    ***    ***

  直到开庭判决的那一天,曼娜才见到了阿生。阿生穿着深蓝色的带着白杠的
囚衣,脑袋刮得精光。

  他可能没想到曼娜会在这地方出现,见着她时,他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
但是仔细捕捉可以发现一种怨艾和焦躁的神色。曼娜也一样,她身体深处便有一
种被啄击的痛楚,那是一排尖利的罪恶的牙齿,残酷咀嚼着她的贞洁,她的名誉
以及隐秘难言的种种幻想。

  庭审只是一个程序,判罚对梅姨来说早已是意抖中的事。但他还是在法庭上
嚷啕大哭,做出了很悲怆的样子,阿生朝她张望着,神色有点奇怪,那张脸憔悴
而不失英俊,枯裂的嘴唇好像受了惊似地张开着。

  曼娜看见他颓然坐到椅子上,后背在急促地颤动,「可怜的男人。」她自言
自语的说,又犹豫了一番,还是走过去对他说:「阿生,就三年,很快的。」

  曼娜的安慰让阿生欣喜若狂,而她的装束更让他恍恍不安,曼娜穿的是上白
下黑的普通衣服,衬衣紧裹着她窈窕的身子,短裙及膝黑色的丝袜光滑细腻。

  法庭的审判极其简单,接着阿生便被带走了,临走时,他频频点头,依依不
舍地向曼娜和爱云道别。

  爱云上前去,将手中的饮料喂给他喝,每当阿生喝了一口停歇,跟爱云面面
相对的时候,大厅暗淡的灯光稀薄地映在爱云瘦削的脸,她的表情丰富而晦涩,
一半是世故沧桑,另一半是浓厚的忧伤。

  阿生简直快要疼得出泪了,好像一生都没有受过这般体贴,这般顾惜似的,
爱云的一举一动总好像带上了感情。

  审判大厅零落的几个人陆续离开,爱云的手搭在门框上烦躁地滑动着。

  她在等待着吴为和曼娜,有男人擦着她的身子走进门里,他的肘部在她的胸
前很重地碰了一下,她觉得他是故意的,冲着他暗骂了一句:「畜生,走路也想
走出个便宜。」

  爱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傲慢轻侮的微笑,这在她身上是罕见的。

  曼娜看看她,又看看四周,她对爱云的表现深感迷惑。

  梅姨在县城最大的酒家宴请了他们一家人,临别的时候,梅姨紧紧牵住了爱
云的手,让她有空回这里看望她,并给了爱云一大叠的钞票。在车上,吴为悻悻
地说:「梅姨今非昔比了。」

  「她确实这几年挣得不少。」曼娜懒懒地回答,闭住眼养神。

  半路上,爱云说要小便,车子便在一间路边的饭店停下,爱云上了生间去,
吴为问曼娜:「你真的乐意让爱云嫁给阿生?」

  「不同意又能怎样,爱云让人蹂躝的事弄得满城风雨的,你让她今后怎办,
只好将错就错地嫁阿生了。」曼娜说。

  吴为叹了口气,说:「阿生没得说的,可是他是梅姨的儿子,这让我咽不下
这口气。」见着爱云过来了,两人便打住了话。

  爱云笑着说:「没想到误进了男厕,我没惊着,倒把里面的男人吓得跳起来
了。」说完,哈哈地大笑。曼娜叹了口气,心里只是委屈和纳闷。如今的爱云就
连误入了男厕所也是十分的坦然。

  别人的嘲笑一点不被她理解,至于男女之间的避讳,早已是撕得粉碎。

  任何男人在她眼里都是赤裸的,一眼便看到了最隐秘的部位。

  回家之后的爱云安份了一段日子,有时候也跟曼娜上服装店帮忙打理,事实
上,她那时正处在一个养息的,初愈的阶段,心灵上的创伤和身体上的疲劳刚刚
消除了,可元气尚未恢复,身体仍然是虚弱的,微醉般懒洋洋的,软绵绵的,似
睡似醒的。

  本来这确是一个心旷神怡的境界,可为时却极为短暂,甚至是转瞬即逝的。
紧接着,一场更为汹涌澎湃的波动将会来临。

  曼娜将会发现,先前的一切仅只是暴风雨之前掠过天空的闪电,远方滚来的
雷鸣,是一个序幕,一个序曲,一个引子,一个预言。

  渐渐的爱云就有了朋友,都是些看起来很不正经的男女,爱云跟着他们早出
晚归甚至有时夜不归宿。他们的生活一如既往的放纵和快乐,爱云的红唇边永远
挂着迷惘而谄媚的笑意,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生活的内容和情趣。

  那时她学会了风靡一时的拉丁舞,有时候独自在客厅里练习,她的嘴里响着
舞曲清脆的节奏,嘭、嚓、嚓。她在客厅安了一面跟墙壁似的玻璃镜,穿着轻挑
的裸露的练功服练习。

  她有很好的舞蹈底子,各种动作由于一段时间的疏远,又由于实在是太稔熟
了,再不可能忘怀,便格外的亲切,新鲜。客厅的镜子上折射出几十个她旋转的
身影,她看见前后左右有几十个自己在旋转,犹如几十个自己在舞蹈,又如几十
个自己在欣赏自己。她便深深地陶醉了。

  有时,家里便聚集了一些舞蹈男女,女的个个袒胸露背,男人穿着紧绷的衬
衫长裤,在一起勾股搭臂搂抱紧贴。

  他们嘻嘻哈哈互相纠缠,这使曼娜很看不惯,闲着时说了爱云几句,倒像收
敛了一些,但没几天又相聚到了一起。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次又一次,使得曼娜愈来愈觉得爱云在她的面前烦得叫
人受不了。她将这一切都怪罪于楼底下的那一大幅的玻璃镜子。

  隔天,她就采取了措施,撒掉了那面镜子,对外宣称是爱华要集中精神备课
了,给她一个清静的环境。起先爱云还规规距距地在家里呆着,但没过几天就改
不了毛病。

  可是别看爱云跟那些男女肌肤相贴面颊相缠,那些男的她一个也看不上眼,
只是为了打发平时里闲得发闷的时光,当然,那里面不乏有男的对她献媚邀宠频
放秋波,但爱云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从末动心。

  但是入夜时,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情欲像一根绳索勒紧她的整个身体,她的
脸潮热而痛苦,黑暗掩盖了狂乱的内容。她感到羞愧。她似乎闻见被子上充斥着
男人精液腥甜的气味。

  实际上爱云明白自己为什么睡不着觉的,这是因为她的欲求没有得到满足,
每当她无法入睡的时候,她的身体内部都火辣辣地发热起来,而且这时她有脑海
中意是浮现以前和阿生在一起的一切,即使她不想也无济于事。

  那段时间里,由于他们经常在一起,爱云的身体已经相当成熟,是一个名符
其实的二十多岁的女人,然而这几个月性行为一直中断,使得她无处发泄,生理
上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于是造成了她神经衰弱睡不好觉,每天夜里她总是一边想
像性闪,一边厌恶自己和性欲博斗。

     ***    ***    ***    ***

  爱云的心情像这早晨的天空一样明朗,她坐在一张摇椅上,带着满意自得的
表情凝视自己的晒在衣架上每一件衣服。那时的阳光从两侧的屋檐上倾泻下来,
而阴影的那一处有微风柔软得丝绸一样地吹过,能听见一种细微的令人心醉的僻
啪声。

  爱云不停地晃动摇椅,随口哼起一支流行的歌曲。歌词轻桃粗俗而充满性的
挑逗,爱云哼着突然就捂着嘴笑起来,真滑稽,真下流,她对自己说。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听就喜吹上了,而且很快就朗朗上口。另外,她的不断
变花样的骂人话往往脱口而出,这对于她也许是无师自通,也许是与那帮一起跳
舞的男女长久厮混的缘故。

  爱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什么样的人和事都会轻易地影响她,导致
她简单的喜怒哀乐。曼娜用过了早饭正要上店里,她吩咐爱云别忘了中午做饭,
爱云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却在曼娜身上溜了个遍。她的脸上扑过粉霜,眉毛修
得细如黑线,嘴辱涂得猩红,所经之外留下浓烈的脂粉香气。

  她说曼娜穿成这样不是开店去,倒像是赴男人的约会的似的。曼娜穿着时下
流行的黑色连衣长裙,裙摆长及脚踝,上身却空荡荡的,裸出了光滑细腻的手臂
和后背。

  曼娜啐了她一口,她看爱云身上穿着纯绵的碎花睡衣,款式倒是新颖但布料
粗糙,大慨是那小县城上的地摊货。在她身上显得泼辣和邋遢,爱华便嗤之以鼻
常拿她的衣物嘲笑她,但在爱云身上反倒体现出一种风趣。

  曼娜便说:「爱云,跟着我到店里,我替你选上几套衣服。」

  「我不用。」爱云说。

  曼娜就摇头苦笑道:「要不,你到我衣柜,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吧。」爱云说完,也不理睬她,自顾在摇椅上慢悠悠地晃荡着。

  曼娜便走了,她刚一出门,爱云便上了楼,在曼娜的卧室里翻箱倒柜,曼娜
的衣柜宽大占据了一面墙壁,挂满了琳朗满目的各式衣服。

  爱云选上了她一件鹅黄的裙子,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地试穿,那件裙子质地
轻薄贴体,在衣领和袖口上镶着光彩夺目的珠片,看来甚是名贵。又换过一套紫
得发蓝的套衫,显得肥大了一些,爱云就在曼娜的卧室里忙乎着,衣服换了一套
又一套。

  她想找一套适合的衣服,使她看起来不是太过妖狐,而又表现出女人性感妩
媚的一面。连着在试过了五套衣服之后,她选中穿那套紧身的的粉红色的夏裙,
尽管是曼娜的衣服,但到了她的身上却非常合适,上面镶着蕾丝把女人胸前的区
域遮掩了起来,而且裙摆很短,大腿都遮盖不住。

  她又挑选出一条长筒尼龙丝袜穿在腿上。爱云就穿着这种粉红色的敞露着胳
膊多情动人的衣服,这使她的乳房看起来更是高耸,腰肢也显得纤细绵软,爱云
环顾左右身后,这衣服足以放荡挑逗的点燃男人的邪念之火。

  吴为很早就出去,这段日子里吴为精神焕发春风得意似的,脸上也白皙了很
多。每天早间不是上公园就是到江边散步,完了捎带着上市场把菜买回来,他负
责着一家子的午饭。到了下午偷就上朋友那儿打牌,有时也会玩到很晚才回家。

  曼娜也不管他了,有时,还问他最近手风怎样,偶尔也给他一些赌资,只是
让他不要打得太疯太大。

  经历了阿生的那一次之后,吴为确实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那样疯狂地玩命似
的赌了。他在客厅里泡上了茶,盘起来的腿惬意地抖着,最近运气真不错,每天
的麻雀老是糊着大牌。

  听见楼上有动静,以为曼娜还没出去,想着好些天没有跟她亲热了,两腿间
那阳具便有些蠢蠢欲动。

  他踮着脚尖踱手踱脚地上了楼梯,想给曼娜一个惊喜。却发觉卧室竟是女儿
爱云,他换过了个位置,使他能从没有关闭的门窥探到她的房间。爱云还美滋滋
照着镜子,当她认为身上的衣服十分完美时,她一皱眉,她看到镜子中的身影,
曲线臀部有明显的内裤印痕。她一想干脆脱掉内裤。

  她露出坏意的顽皮微笑,想象着男人的眼球窥视到她的裙底时那迫切的表情
是如何有趣。最后,爱云穿上一双四英寸高的高跟鞋。爱云身上的那件衣服他是
熟悉的,以前曾见曼娜穿过,他还颇有不悦,那裙子实在太单薄轻挑了,裙子短
得及膝又敞露得很多。

  现在爱云穿上身,跟曼娜形成了鲜明的差异,穿在曼娜身上显得妖狐性感,
而到了爱云的身上却是俏丽明快,在她光鲜的外表下,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吴为不敢在楼上呆得太久,他又踱手踱脚地悄悄下楼,在楼下他大声地咳了
几声,爱云从楼上朝下对他说:「我妈不回来吃午饭了,让我们两个自个吃。」

  吴为应着,还要客厅里泡茶喝。他能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身体里
逐渐的膨胀。他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也不能确定它到底从那产生。

  想想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和曼娜做爱了,他们就是这样,他不表示,曼娜也不
强求,他自当是年龄的关系,曼娜那狂野的心也收拢了。

  爱云拿了几套衣服下楼,她说:「妈妈真自私,藏这么好的衣服。」

  「你妈对于衣服可从来没有吝啬。」吴为附和着。

  很长时间里吴为的眼睛总是躲闪着女儿爱云,他不敢看她薄薄的涂着口红的
嘴唇,更不敢看她的丰满的扭动幅度很大的臀部。这种心理与其说出于腼腆,不
如说是一种小心的掩饰。

  吴为害怕女儿从他的目光中察觉出阴谋和妄想,他的心里深藏着阴暗的火,
它在他的眼睛里秘密地燃烧。

  爱云倒末察觉,她还在吴为的跟前尽展她迷人的风姿。

  吴为说:「爱云,你真是个衣服架子,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就感觉不
一样。」

  「是吗。爸爸的眼光独到。」爱云回头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直视他的脸。

  她说:「为了表示对你的奖励,午饭我来做。」

  爱云舍不得换过那套裙子,就系上个围裙到后面的厨房里,吴为凑到她的身
后,看着她在炉台前忙碌起来,爱云扭摆着浑圆饱满的屁股,一不小心就触挨到
了吴为腹间挺硬的阳具。

  爱云毫无羞意,对着父亲眨眨眼睛,不假思索的道:「爸爸,你这么看我,
弄得我不知怎么才好。」

  吴为更是腼腆,他说:「我就怕你弄不好。」

  爱云迷惑地看看他的脸。吴为也不躲避,狭长锐利的眼睛里有一种意想不到
的温柔。爱云脸上泛起一朵红晕,身子柔软地拧过去,绞着围裙的下摆说:「说
好了,爸你安心等着吧。」

  「好吧。」吴为的手爱怜地抚摸了她一下。

  爱云忘不了他的手。那只手很大很潮湿,沿着她的肩部自然下滑,最后在腰
际停了几秒钟。它就像一排牙齿轻轻地咬了爱云一口,留下些微疼痛和无尽的回
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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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曼娜逢旧人 吴为父女尽欢娱

                 1

  星宇那根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暴胀得更加厉害。曼娜知道他就要射了,她睁开
眼睛,看见他仰起脸注视着她。

  「妈妈,我要……哦……天啊……我要射了……」星宇紧张说道。

  曼娜仍然双足紧勾住着星宇的腰,她的脚踝暗暗地使着劲使个屁股凑起离开
了床垫。而两瓣肉唇紧夹着迎合着星宇,阴道里阵阵抽搐吮吸着他的精液,直到
他睾丸里最后一滴的精液也流出。

  接着,她闭上嘴,轻轻的将足从他的腰间放落,而两瓣肉唇还紧咬着,它好
似不舍似的紧含住他的阳具,不让它褪出。她紧缠住他的身子,用充满风情的目
光盯着星宇的眼睛片刻。最后她闭上眼睛,猛地一吞咽,发出一声兴奋的呻吟。
她喜欢他喷射精液的那一阵奔放的狂劲。

  星宇也一声呻吟,将他的妈妈拽到怀里亲吻她。两个人都浑身大汗,湿淋淋
地交相纠缠,谁也不愿分离。

  直到他的阳具疲软地离开了她的阴道,捎带而的浓稠精液濡湿了床单渗在她
有大腿内侧,曼娜这才起身,她光着身子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哗哗
的热水猛地流淌不一会便注满了浴缸。灯光照透了翠绿的池壁,将水照成鲜嫩的
颜色,冉冉地冒着淡绿的热气。

  水在她手下颤颤着,温度刚合适,她投进了一个雪白身子,那池水微明着,
莹光似的,盈盈的绿着。水是烫人的,干燥的毛巾迅速湿透了。她将饱满着热水
的毛巾撩到肩上,水直流下胸前和背后,如千万枚针刺在了皮肤上。她「嘶嘶」
着,接连地撩着毛巾,朝身上泼水。

  星宇光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对着电视机看本地新闻,星宇浅褐色的皮肤泛得起
了一层微红的油光,扁细的腰及圆滑的臀部却白得溶化了一般。小腹上的青毛又
细又柔,曲髦的伏着,向肚脐伸延上去,在灯光之下闪着亮光。

  曼娜披着浴袍过来,在他翘起屁股拍打了一下。说:「懒虫,还不冲凉,不
然让爱华闻到了我的味道那就糟了。」

  「你看,又是新的一轮投资热潮,把市里的头头都惊动了。」星宇对她说。

  曼娜也把眼投向屏幕,见好多人一古脑地围聚着一老头,献媚的指指点点。
曼娜漫不经心地说:「这老头我认识。」

  「不会吧,那可是香港的华侨首领。」星宇说,

  曼娜笑着:「我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以前老是跟爱华的爷爷上我家打牌,还
记着他老是对我色迷迷的。」

  见星宇不信似的,曼娜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她说:「他是姓袁。」

  「对,叫袁木。」星宇有些震惊,

  曼娜说:「那姓袁的曾跟爱华爷爷合伙作过生意的。」

  「你知道?他现在多大的本事,光是城北那一片解困住宅区就投了多少钱,
还有师范学院的图书馆教学楼,现在他大手笔地正准备开发江心岛。」

  「那么有钱呵。」星宇翻过身来说。

  曼娜并不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星宇两腿中间那根阳具,她看到了在他腹下
浓黑卷曲的阴毛下面粗硕的阳具,在室内的灯光下天真的竖着,像春天种子刚露
出来的嫩芽,幼稚无邪,但却充满了青春活力。她心中的欲望骤然膨胀,向体外
迸挤了出来。她把一半屁股挨到床上,手朝着星宇的小腹那儿抚摸,她紧握着那
发硬了的阳具。

  星宇朝她天真的笑着。她看见他优美的颈项完全暴露在她眼前,微微凸出的
喉骨灵活的上下颤动着。她怕星宇会再对她轻薄妄为,就对他说:「水都替你放
好了,洗澡吧。」

  「那你得陪我去。」星宇说着,从床上跃起,一把捞住曼娜的细腰,连拖带
拥,走向卫生间去。

  曼娜吃吃的笑着,尖声怪叫:「我都洗好了。」

  星宇躺进了浴缸,曼娜就坐到了池边,她用手把水轻轻的撩到他颈子上,说
道:「星宇,你该结婚了,爱华也早该名花有主了。」

  「还早着呢。你怎比我还急?」星宇说。

  曼娜催促他们早点结婚是另有用意的,少华已经回来,现在已是师范学院主
管行政的副院长了。她生怕爱华跟他的关系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曼娜说:「我已经替你们定了一套房子,你跟爱华商量着怎样装潢,一切费
用我来出,就当是你们结婚的礼物。」

  「妈妈。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知怎样报答你。」星宇深情地说着。

  曼娜抚摸了他的面颊,她说:「我不图你的报答,只要你们能幸福我就心满
意足了。」

  「妈妈。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星宇说眼里竟有泪花在闪。

  窝在曼娜胸中那股欲望突的挤上了她的喉头,她的腮上如同火焰一般的烫烧
了起来,星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年轻充满活力的青春。匀称的肌肉,浅
褐色的四肢,青白的腰,纤细而结实,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不带一
点成年人凹凸不平的丑恶,这些都是曼娜不愿失去的,她颤声地说:「星宇,你
要永远对我好。」

  「我会的。」星宇湿漉漉的身体腾起,搂住她的脖颈热烈地亲吻着。

     ***    ***    ***    ***

  曼娜从酒店里出来时,街上的阳光已不再炽烈了,想想从早上跟星宇两人在
酒店里,差不多缠绵了一差天,她记不得星宇究竟泄出多少次,只知道她自己腰
酸腿软浑身乏力。

  她在走向洒店门口打车的时候知道许多眼睛都在看她,便把所有的注意力全
部集中到走路的姿势上,感觉有些别扭,甚至都不会走路了。她觉得她的屁股像
要散开似的,两条大腿中间还渗着一些精液。好在没有人看出这一点。人们望着
她的背影,她的背影给人以身价百倍的印象。

  曼娜一回到家疲惫就全上来了。那种疲惫就像秋雨之后马路两侧被点燃的落
叶,弥散出的呛人的浓烟,缭绕着,纠缠着,盘旋在她的体内。曼娜甚至连眼睛
都有些累了,只要一看住什么东西,一看就是好半天,眼珠子就再也懒得挪动一
下了。

  好几次曼娜都直起了腰,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想把虚拟的烟雾从自己的胸
口呼出去,可是深呼吸总也是吸不到位,努力了几次,曼娜只好作罢了。

  曼娜的失神自然没有逃出吴为的眼睛,她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不能不引起吴
为的高度关注。他问她:「一整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没有,逛街累着了。」

  曼娜躺在客厅的长沙发,双腿紧挟着屈起膝。吴为将茶几上面一份大红縀面
的请阑递给了她。

  「又是谁结婚了?」曼娜从沙发爬起,翻开了请阑。

  请阑是侨联和外商投次中心发来的,在迎宾馆的一个大型的宴会。吴为纳闷
着,他说:「多少年都把我们忘了,怎像是突然想起了。」

  曼娜心知肚明,她说:「你成天不看报不看电视,袁木现在不得了了。」

  「哪个袁木?」吴为问。

  曼娜悄声地说:「就是那个曾在后天井那偷揣我屁股的咸湿佬。」

  吴为听完了大笑,他说:「我以为是谁?他想怎的?」

  曼娜不说,从沙发上起来,待到快要上楼梯时才对他说:「我是要参加的,
你若想跟我一起去,快点把自己收拾好。」


                 2

  迎宾馆的宴会厅聚集了市里的领导和各部门的头头脑脑们,还有袁木带来的
香港富商。这一来场面就纷繁了,热闹了,有穿梭与往来的人们。桌子上的水果
和西瓜红红绿绿的,成了背景,气氛顷刻间就铺张又喜庆了。

  曼娜这才见到了袁木,好些年不见,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且乌黑润滑,
一副亮堂而又持重的样子,显得驻颜有术与摄取有度。这一来年纪就显得模糊不
定了,既像中年的上限,又像老年的下限,说不好。

  他走过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串人,他们的手上都端着杯子,高脚杯里头的果
汁或鲜红或碧绿,或橙黄或奶白,仿佛一大片抽象的花朵十分抽象地开放着,用
微笑表示祝贺与满意。

  他走到曼娜的面前,仰起头,自语说:「今夜心情不错。」又指着他旁边的
吴为说:「你也一样的吗?」突然想起什么了,回过头指着吴为对曼娜说:「这
不是老吴家的侄子吗?」

  曼娜这时候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水气味,是从袁先生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很
贵重的那种,气味很近,却又很远,像低声耳语的某种语气。这时候袁先生身后
的那个男人看了一眼手表,走来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袁先生便伸
出手,和曼娜握过。

  袁木说:「我先忙,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喝茶,你一定来。」袁先生又握着吴
为的手,向四周点点头,说:「一定来。」一群人便跟了他向门口涌去了。

  曼娜夫妇稀里糊涂地参加了宴会,酒都喝到了半醉,也不知道对面周围坐着
的竟是什么人,曼娜本来就不喜热闹羞于应酬,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别人看着倒
显得傲慢,可是桌上的其他人比她更傲慢,所以,喝到了现在,他们也没正式将
杯碰过,连正眼也不曾对视过。

  后来,袁木亲自擎起酒杯领着一众侨商过来跟曼娜干杯,问了声:「这些年
还好吗?」

  周围的人才交头接耳地悄声问道:「那个是谁?」

  有好事的赶忙说:「就是以前林贤文先生的儿媳,袁先生的公司她现在还占
着大股。」

  一众人就不傲慢了。也纷纷举着酒杯向曼娜夫妇敬起酒来。

  袁木向在座的众人介绍道:「这是贤文先生的儿媳,也是他遗一的继承人,
大家知道,我是在贤文先生的提携下才走到今天的。」

  曼娜有些不自然,酒吃得少,看上去就有点像怯场了,一点都没有大股东的
举止与做派。好在袁木并没有要她说什么。他一个人说。他打着手势,沉着而又
热烈地回顾过去。曼娜很礼貌地微笑着,不停地用小拇指捋耳后的头发,以示谦
虚和不敢当。

  他把曼娜身边的客人哄到自己的坐位上去,坐到她的身边,右手搭到曼娜的
肩膀上,他问道:「这些年怎没听到你的消息?也不找我?」

  「我过得还不错,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曼娜替他把酒杯斟满,袁木不知怎么和她挑开话题,就开始不着边际地绕。
一会儿聊她的生活,一会儿聊她丈夫、女儿,甚至还扯到了天气,有些前言不搭
后语。

  东扯西拽了几分钟,曼娜闷头闷脑地说:「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老头被堵住了,心里头一急,脱口说:「我就想找到你。」

  又有人过来敬酒,袁木的脸上重又傲慢了,他一傲慢脸上就挂上了生畏的神
情。这时,他招来了一人耳语一番,才对曼娜说:「等下有个事,有人过来招呼
你。」说完,就离开了座位,到那边应付起其他人了。

  曼娜一头地雾水,对着吴为,吴为也一脸茫然,很快地有人过来,躬着身说
道:「请曼娜小姐跟我到隔壁。」

  吴为也想跟着起身,让那人给拦下,他说:「袁先生吩咐了,就曼娜小姐一
人。」

  曼娜跟在那人身后,到了隔壁的房间,一进门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里面的
横桌上坐着三四个人,他们神情凛然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横桌上就一张椅子,
让人引到那座位上,倒像是审讯似的。

  「我们是袁木公司的会计团,这位是公司的律师。」坐中间的那人开口说,
见曼娜一脸的煞白,身子板得直挺挺的。他说:「曼娜小姐你别紧张,只是在履
行一般的法律程序。」

  曼娜这才忪出一口气,把个身子在椅子挪了挪。

  「这是袁木公司近十年的经营报表、每年的股份分红和股东会议的记录。因
为你人没在香港,只能通过这利方式知会你。请你签收。」一个人在一大叠厚厚
的卷宗推到曼娜跟前。

  「这些我都不懂,那年我公公只告诉我,袁木会替我弄妥一切的。你们只要
告诉我,我现在有多少钱?」

  「一亿。」那人说:「这几年的利润分配和你在公司的股份。」

  曼娜一口气堵在胸上,她差点惊叹出声来,只觉得一阵阵的昏眩。

  「我能动用这些钱吗?」曼娜问,

  那人说:「随便,只要你指定一个银行,我们会把你的利润汇来的。」

  曼娜用笔写下了银行和她的帐号,那人接过纸条后,说道:「袁先生一再交
代,希望这些事就你一人知道。」

  「我晓得。」曼娜说。

  另一个人站过来说:「曼娜,你可能已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投资顾问,当
年贤文先生让我把管你的财产,我把他在香港的那些不动产这几年陆续变换为美
钞,你相信我,都是在市值最高的那阶段出手的。全都个子在银行里,这是你的
帐户。」

  说着,又递给她一个文件夹子,曼娜接过,她觉得无所适从,听起来一切就
如同天方夜潭不可思议。

  这时,他又说:「据我所知,贤文先全还遗有好些股票在你手中,如果你觉
得合适,交给我,我会将那套现做现金。」

  听他那一说,曼娜才记得她的保险柜中确实有些花花绿绿的股票,这些年她
都没在意。

  「我考虑了,再答服你。」曼娜说,

  那人点头,最后那个津师又送来一份文件让曼娜签字,那是公司最新董事的
任命,曼娜见她名字排在上面前几位,也不明白需要做什么,就把字签了。

  当曼娜喜气洋洋盛装出现在酒店大厅的那一刻,在袁木亲切握手的时候,整
个晚上似乎就到了高潮。袁木在她的耳边悄声说:「你知道你现在的身家了吧,
我想总不能再过得混纯懵懂无知了,你该到香港到国外看看,放开眼界。」

  「我怎走得开。」曼娜说。

  曼娜挽着吴为的臂膊从宾馆出来,人变得恍惚了,这是个初夏的夜晚,一个
没有风没有阳光的日子。却像春天。风和阳光都有些明媚,都有些荡漾,但是恍
惚,像梦寐,萦绕在她的周遭。


                 3

  身家不菲的曼娜决定买辆小车,有了车也得要有人开,她决定先让吴为学驾
驶,爱云也吵着要去学车。于是,曼娜就让他们父女一起到了驾校。学车也挺累
人的,又是烈日炎炎的夏天,没几天,就把他们两人累得脱层皮。那时驾校像爱
云这样的女人很少,学的车也都是些淘汰了的快要报废车辆,笨重而又费力。

  那些教练还自嘲说:「能驾得了这些破旧的车辆,今后什么样的车子也能轻
松上路。」

  回到了家,爱云就窝在沙发不愿动弹,吴为把饭做好了,她说吃不下。爱云
的样子极为淫荡,她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上身是一件黄色的无袖夏季小
衫。她把一条大腿勾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手捂在脖颈肩膊上说浑身酸痛。

  吴为经过客厅时,看见她不经意翘起的那条玉腿。此刻,他的眼睛像是脱离
他大脑支配似的,盯看在她的大腿上离不开。顺着她的腿向上,吴为能够看见她
大腿顶端的粉色内裤,还有上面还爆露着白嫩的肌肤。

  爱云好像有意使坏一样,每有机会就逗弄父亲吴为。偶尔她会分开双腿,足
够他能知道她窄小内裤。这时她会悄悄瞄他,看见他的眼睛好似要飞出钻进她的
内裤里似的。接着,她又看向他的裤裆间,见到他那里已有强烈的反应。有一个
非常显而易见的隆鼓。

  吴为看起来很英俊,他穿着一件黑色圆领的薄衫,套进了休闲裤,这使他看
起来更显得年轻性感。每一次她父亲的眼睛盯看在她的大腿上,爱云就能够感觉
到她的乳头在变硬。她清楚自己的内裤,早已被淫水淌得湿湿的。她的情欲迅速
被点燃,燃遍她的全身。流淌出的淫水浸透进她的内裤。突然,她有股就在客厅
跟父亲做爱的冲动。她朝后面厨房的吴为喊道:「爸,那里有止酸痛的膏药。」

  吴为从后面大声地说:「等你妈回来让她给你揉揉。」

  「不要妈妈,我要你给我揉。」爱云突然诡秘地一笑:「爸爸,我要你给我
来揉。来呀,我不怕你还怕什么呢。」

  吴为从后面出来,看见爱云的指尖上涂得狸红,鲜红鲜红的手指在胸脯上弹
跳了几下,利索地解开衣服的襟扣,然后就撕开了粉红色的乳罩。吴为张大嘴,
惊愕地看见爱云雪自高耸的奶子,半掩半露着。他的喉咙里含糊地咕噜了一声,
扭过脸去看门外,心怦怦乱跳着。

  吴为觉得脸上滚烫滚烫。他的手臂像绳索环绕着爱云的腰,透过她身上无多
的织物,他清晰地感觉了女性肉体的弹性和柔软,胸腔里的那腔火辣辣的热流依
然在激荡,现在它一寸寸地向下滑动,直到小腹以下。他知道裤裆处在一点点地
挺起来,他不敢低头看,哪里也不敢多看。

  吴为无遐意识到爱云在想什么,她的目光像水一样变幻不定,嘴角的微笑也
是梦幻的色彩,令人难以捉摸,吴为的手被轻轻弹了几下,然后那只手被爱云自
然地牵引着,慢慢往往下滑,最后按在爱云毛茸茸的阴户。吴为觉得他的整个身
体像风中之草,被这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得东摇西晃,他已经无法支撑了。

  此刻女儿爱云近乎赤裸的身体就在他旁边,爱欲之火在俩人身上燃烧着,任
何男人都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吴为的自制力开始崩溃,终于不再犹豫,他紧紧抱
住爱云的身体,尽管他不住告诚自己这是有悖人伦欢爱,但却很难抵御爱云沉睡
已久的肉体诱惑,他仍然身不由己耐心地去开垦女儿身上每一块渴求男人抚弄的
性感地带。

  吴为的手伸进爱云的裙子底,并且抓住她内裤的松紧带。当她将那粉色的内
裤从她的大腿上拽下来时,爱云的双腿张开着,他见到了她两腿顶端的阴毛黏黏
湿湿。他将爱云的裙子推向上,瞅着她淫水泛滥的两瓣肉唇,淫水从肿胀的肉唇
缝间流出。他用手指微微分开她的阴唇,暴露出里面肿胀的小阴唇和阴道口。一
股透亮的淫水涌出,流淌濡渗到了她屁股下的沙发座垫上面。

  爱云兴奋的疯狂的呻吟起来。一阵眩晕的快感充斥在她的大脑,她瞅着父亲
巨大的阳具插进她的阴户。她能够看见巨大的龟头撑得她的阴户边缘很薄,露出
里面的嫩肉。那阵饱涨令她感到惶促不安,但是却十分地兴奋。

  不管怎么说,正如爱云所预期那样,随着他的抽插,那阵饱涨随即转变为快
感,逐渐兴奋让她进而忘乎所以,而吴为运用自如十分娴熟地操纵着,甚至从他
的胸腔深处发出的喘息也强烈急促,吴为将身体移动变换了一个角度,他让爱云
骑到了他的上面,双手勾住了他的勃颈。

  爱云将她的乳罩往上一推,一对雪白如兔子一般的乳房挣脱出胸罩的束缚。
然后,她捧着他的脑袋将乳头送到他的嘴边。她蠕动她的屁股,能够真切的感觉
到身下巨大的阳具越是强悍坚硬。吴为老练的舌头卷着圈儿舔弄着她的乳头,而
那根拨地而起的阳具也毫不逊色地顶在她的阴道里面。

  爱云那曾经历如此的刺激和调逗,随即一阵麻酥酥的快感散布全身。她无力
地耷下脑袋依偎在他胸前,她的脸红红的像发烧的婴儿,而颊和嘴唇是通红的,
脸上流满了细小的汗珠,微微睁开眼睛闪烁着光泽,但她的目光并不集中,小嘴
儿急促地喘息着,满是汗水的胸脯在激烈而痛苦地起伏。

  吴为紧紧地抱住爱云,在她温热的脖颈上吸吮着,他终于坠入真实的仙境。
急促的喘息声突然中断,吴为颤抖着低低叫了一声,他感觉到精液从身体边缘喷
泻而出,很快地阳具变得细小而软绵。爱云紧紧地勾住他,过后,她闭上眼睛,
表情幸福安逸地把面颊蹭着他的肩膀,她正陶醉在快感的余韵当中,处于最满足
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外面间一阵钥匙拨弄的响声惊动了他们,爱云懂乱间从
他的身上爬起,吴为把地上她的粉色内裤递给她:「不好,你妈回来了。」

  说完,他跑到了后面,伴在他膝盖的裤子让他一阵趔趁险些跌倒。爱云把内
裤团成一团掌在手上,装做差无其事似的迎到门边。

  曼娜一进客厅,就陷到沙发的一角去了,很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外面真
热。」

  她挪出一只手,拍了拍沙发,让爱云把风扇开了。爱云过去开了风扇,一阵
猛烈的风吹拂把爱云的裙子撩起,她锐敏地意识到爱云没穿内裤。

  曼娜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想起身时,手掌竟触到了沙发上水
渍,只觉得黏黏地,放到鼻底一闻,令她感到很惊讶,还带有点腥味。这使她总
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地方,有些让人心情紊乱的地方,又有些说不上来。


                 4

  爱云久旷的身体终于有了甘露的滋润,明知道这一切发生的不是时候,也不
是地方,她却再也遏止不住了。她是不懂想象的,她从来不懂得怎么使用头脑和
思想,但那一刻的刺激欢乐的感觉倒是常常在温习她的身体,使她身体生出了无
穷的渴望。

  吴为向来弱小而胆怯,那天几乎让曼娜识破了好事,这已经几乎将他吓破了
胆,他几乎溃散,幸而曼娜并没察觉,但这足够让他逷止住了疯狂的念头。现在
在家里见到了爱云,他总是在躲闪和逃避。而爱云白皙的身体和那一次的欢娱,
时时缠绕在他心上,想甩也甩不脱。

  他懂得这是悖于伦常的,明白这是非同小可的孽情。他想作出忘记或不在意
的样子,为了可以坦荡地跟爱云相处在一起。可是只须短短的一瞥,便再也佯装
不下去,匆匆地缩回头去,还是不敢面对着她。然而,虽是不敢面对,脑子里却
还是让她完全占据了。

  他们似乎已经到了境界似的安静下来,彼此之间既不好,也不坏,和平常的
关系一样,偶尔在一处说一些没要紧的闲话,偶尔在一起上驾校学车。连他自己
都认为,事情是过去了,如暴风雨般急骤的情欲已经过去了,再没危险了。精神
便也慢慢地松弛下来,解除了警戒。

  驾驶证的考核必续往异地,通常驾校都会组织一次长途的驾驶,并接受异地
考官的考核。吴为跟爱云并没有在同一辆车,但谁都知道他们的父女关系,驾校
的人也出于好心,那天夜晚就把他们安顿到了同一个房间。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踄,用了晚饭之后已是晚上的九点多,为了能得到充足的
休息,也不安排其它的节目,学员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爱云到达房间后急着想冲个凉,吴为说:「你稍等一会,我用下卫生间。」

  她说:「你就用,我都不怕的,你怕什么。」她尽管解脱着身上沾满尘土的
衬衫和牛仔裤。

  吴为在便池前掏出了阳具,他摸摸自己,发现阳具正直挺挺的立着,硬硬的
跳动着,痉挛着,不可控制的颤抖着,他知道这么地胀挺着根本无法排出尿来,
而当着爱云的面他更是无所适从,这时他的面上显得尴尬无奈。

  浴室里已经是蒸汽弥漫,爱云已把自己脱得精光赤裸,她跨进一个非常大的
浴房,并随手将玻璃门关上。吴为只能见到她一个朦胧的身影,但还能辩认出她
的动作,她伸手抓过一瓶沐香露,将双手打满泡沫,接着,她伸手将泡沫涂抹在
她尖挺的乳房上,随着里面水龙头射出的热水,不仅仅是浴房里蒸汽朦胧,吴为
的意识也逐渐的变得朦朦胧胧。

  吴为回到了床上闭目养神,他感觉到了卫生间静寂了一会,显然是爱云已经
冲完凉在拭擦身体。她来到他的身边,吴为紧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尽管爱云像
猫一样偷偷摸摸的,蹑手蹑脚的接近他,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山羊无法面对
所发生的事,当她接近的时候他的胸口发紧,她微笑了一下,他感觉到风从他的
肺里涌出,她往前走近了一步,他身下的床板忽然摇晃起来。

  爱云坐在床上,就在他的身旁她轻轻地卷曲一下身子,把腿伸进毛毯下面,
随即滑了进去,这样浴巾就不会轻易滑掉,她全身赤裸的身体发出的热量以及浴
后的热蒸气,使毛毯变得温暖。

  吴为突然抱住她全裸的身子,肌肉发达的躯体和光滑柔软的肌肤接触相当惬
意,爱云张开美丽的小嘴,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原来他的手已伸到了她的前胸,
握住了她的一边乳房,她的乳头是非常敏感的性感地带,在吴为的手指揉捏下尖
硬着,他又把手探往她小腹下端,手指勾动着在她肥厚了的两瓣肉唇上磨荡,她
刚刚拭擦干爽了的肉唇这时又马上润湿了。

  她喃喃对着他还穿戴齐整嘟哝着,她的手掠过他衬衫领口探进了他的胸脯,
她的手解开他腰上的皮带。他的衬衫散开了,她在衣服的褶皱里摸索着,她的手
移向他身上,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好奇和不安的游动着,首先用她的手掌在他的胸
口平滑的爱抚着,然后环绕到他的后背,最后上升到他的肩膀,在那里,她抓紧
他,张大嘴巴对着他的乳头喘着粗气。

  他的阳具,暴露着,明显的被激发起来,一跳一跳的对着她的肚子颤动着,
她扭动着腰腹,淫荡的爱抚着他的阳具,这几乎使他昏厥过去。

  他移向她,寻找着一个合适的角度,她也张开双腿挨近他,把她的阴户尽致
呈现到他的跟前。他一挺一捅,将那根坚硬的阳具插入她的阴道里,迅速地融化
在她温盈盈湿漉漉的里面,她的双足溜上他的腰后,她感觉到他的阳具向前推进
着,用力挤过她颤动的阴道壁,用滚烫跳动的龟头塞满了她。

  他塞满了她,她处在淫荡狂乱的边缘,摇摇欲坠,她的双肩在性欲的驱使下
摇动着,当她感觉到他的腹部浓密卷曲的阴毛拂拭在她的光滑的小腹上时,她兴
奋的抽咽着,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我要你再狂暴些。」

  吴为早已性欲旺盛,抄起她的身子往床上放落,然后压上去,爱云雪白脖颈
那里隆起胀鼓的血管,漂亮的下鄂向后仰着,她开始喘气,鼓鼓的胸部连绵起伏
没有止境,吴为让她仰面躺在床上,将两下肢搬得高高的,然后将自己脸埋到她
的乳房上,随着他屁股不断挺动。

  「你等着,你这小荡妇。」吴为不带半点温柔的厉声说着,他开始扳着她的
屁股,无情的按着她的屁股到他的硬挺挺阳具上。他的阳具不可阻挡似的撞击着
她的子宫颈口,风卷残云般地一下比一下更加迅猛。

  他的每一次愽击都被她狼吞虎咽的吞没了,她咬着嘴唇,所以他不清楚她的
呻吟表达的到底是愉快还是痛苦的信号。她把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双臂
环抱着她的纤腰,他从骨子深处为她的狂乱而陶醉,他们一起摇摆着、腾跃着、
扭动着,随着节奏从床的一边滚落到另一边。

  他们的身体互相触摸着,磨擦着,从不分开,她的窈窕的曲线和他融合在一
起,他感觉到她的大腿挤压着他,她的腹部向着他移动,她的乳房紧贴着他的前
胸,她乳房的坚实使他感到震颤。

  突然间,爱云扭摆的屁股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了,在她的腹部深处隆隆的震
动着,逐渐加强,向外扩散开来直到他感觉那种震颤晃动着他的龟头,刹那间,
她的阴道颤抖的痉挛着包裹住他的阳具,他感觉一股热流从他奔流的血液中释放
出来。

  随即她发出了一声狂嚎,那是一声哀鸣,一声求助的呼喊,同时猛地咬啃着
他的肩膀,希望他的疼痛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减轻她的需要。一波山摇地动般的海
啸向他们席卷过来,当他的精液倾泻进她的阴道时,他感觉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
奔流四溅。

  他间歇性的颤抖着痉挛着,她用她难以置信的收缩挤压着他的龟头,直到他
精疲力尽射完了精液,她自己的高潮也在满是泡沫的波涛中减退了。


        第二十九章 爱华二度梅开 曼娜求助袁木

                 1

  刘星宇开着警用的三菱吉普,趾高气扬地到达了师范学院门口。面对着紧闭
了的大门,他虚张声势地鸣响了一声短促的警笛,把门的不敢怠慢,忙把大门开
了。

  警车轰鸣而过,留下一溜烟雾,他将车停到了教研楼,一会儿,爱华便从楼
里出来,她穿着白色的外套,上衣是颈部系带样式的露背装,裸露着胳膊、肩膀
和后背。她的尖挺的乳房将上衣撑得高耸饱满,露出了两边圆溜溜的乳房边缘,
连同她那道深深的乳沟都显现出来。那外套刚好垂在她的膝盖上,既不紧身也不
宽松。即使隔着外面的衣服,也能让人看清她的身材。

  她那一双幽幽的眼睛春水洋溢,闪着光芒,她的嘴唇丰满圆润不着口红,淡
施敷粉没有用香水,当她挪动身子的时候,星宇似乎可以在空气中闻见一缕轻淡
的婴儿粉味。

  她的微笑着过来,对星宇说:「你可真准时。」

  几缕零乱的头发散落其间。她在后面把它们用发卡别起来,掩盖了它的真实
长度。

  这时候,就在楼上的一处窗口,少华的眼睛一刻也没放过楼下的这对年青情
侣,快要西坠的太阳在爱华的前方发出耀眼的光芒,阳光象箭一样穿透她的白色
外套,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包裹在她衣裙里面的那双修长的双腿,她的臀部左右扭
动着,伴随着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爱华刚从他这里离去的,下午的院长会议很快地结束,已是副院长的他显得
忙绿步履匆匆。这段时间创始正负责着一项大工程,在他的指挥下学院的另一座
教学大楼已拨地而起初具规模。

  在楼梯他遇到了爱华,好些日子没曾见过的她变得越发丰腴妩媚了,面颊上
色泽温润,像白玉一般,纹理异常精致,她埋着头目不斜视,双手抱着一大叠文
件正要上楼。那神态很美,纤细的身材,竟有一股蕴蕴藉藉的缠绵意绪,她的眉
眼上,沁出微亮的清辉,好像会动了似的。

  就在那一刹那,他那股沉闷多时的热情,突然爆发了,他对爱华说:「等会
到我办公室来。」

  爱华没回答他,只是羞怯地点点头。机械地从他身旁经过,当他目送着那个
纤细的背影,一股爱意,猛然间从他心底喷了上来,辣辣地激荡着他的全身,使
得他裤裆间那根阳具不禁勃起在裤里掀起一阵波动。他的胸口窝了一团柔得发溶
的温暖,对于那个曾与他翻云復雨緾绵几番的少女竟起了一阵说不出的怜爱。

  副院长有单独的办公室,当爱华进来时,他便紧闭住了门。他不知不觉的把
那个玲珑的少女拥到了怀里,一阵强烈的感觉,刺得他的胸口都发疼了。

  他知道,在那一时刻,他一定要爱不可了。他抱着她的身子,只感到两个人
靠得那么紧,偎贴得那么均匀,好像互相融到对方的身体里去了似的,一阵热流
在他们的胸口间散布开来,他们的背脊被窗外的风吹得冰凉,可是紧偎着的胸前
却渗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掺杂。

  急切的脉搏跳动,均匀的颤抖,和和谐谐的,竟成了同一频率。当他用炽热
的面颊将那纤细的身体偎贴全遍时,一阵快感,激得他流出了眼泪。

  他的手摸索着她后腰狭窄的部位,在那里轻轻压着,促使她更加靠近自己,
她依偎着他,薄薄的裤子难以掩藏她的情欲,这时,她把自己的腹部贴紧他,挤
压着他,满不在乎的用她的温暖的丰满的腹部寻找他充满活力早就勃起的阳具。

  「你的情欲已暴露无遗。」爱华面带微笑说道,将少华推到沙发旁。

  她将他推坐在上面,而她做到他的大腿上,再次将香唇送给他。当他们热吻
在一起时,她掀起了她上衣的抓住少华的手将它放在她的乳房上。当她感觉到他
的手不由自主的揉按起她的乳房时,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随即,爱华趴到了
他的办公桌子上,她的裙子让她卷起束放到了小腹。

  少华兴奋的注视着爱华翘耸而起的屁股。现在她双腿叉开,把两瓣肥厚的肉
唇呈现而出,少华小腹间那丛浓黑卷曲的阴毛拭擦在她屁股柔嫩的肌肤,她感到
他挨近她肩膀。他伸手将爱华脸侧的头发捋到她脑后,爱抚起她的脸颊。

  「爱华,现在你更性感了。」少华手拽落她的内裤时赞叹着,他现在不是夸
爱华的容貌而是在赞美她的美丽耀眼的肌肤。

  「嗯……」爱华哼吟着她感觉到了后面那根坚挺的阳具已狂插了进去,她润
湿了的肉唇吞进硕大的龟头。爱华屏住呼吸,尽力保持她的双腿不抖动。她感觉
到他双手抓在她的肩膀上,小腹急挺着来回纵送起了那阳具来,爱华浑圆的屁股
快活地抛起扭动着,他现在必须得用双手把住爱华的屁股稳住她。

  突然,一次强烈的高潮狂袭着她的身体,爱华感觉周围的一切好像在摇动。
她的身体颤抖,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使得她的大脑好似麻木似的。她抽搐颤抖,双
腿紧夹着脸上忍受着这强烈的高潮,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指慢慢收紧,爱抚起
她的肩膀,感觉一股轻微的战栗袭过她的背脊。

  少华伸过头看到她紧闭着眼睛,脸扭曲着舒爽的表情。爱华感觉到他手里她
的头发被抓紧,同时她大腿夹得更用力。突然,他感觉到他的睾丸一胀紧。

  「啊……」他一声呻吟,释放出一股热热的精液注入了她的阴道里。

  他听见她被精液喷射发出了连连的娇呼,他想阻止她别让她这么大声呼喊已
经来不急了。他注视着爱华的眼睛,精液都注入进他身下女人的阴道里。爱华的
阴道抽搐着尽可能的吞咽。然而,实在太多了。少华的精液从她的肉唇溢出,流
淌到了她的大腿,它们又向下流淌,濡湿了一只裤管还掉落在她小腿上的内裤。

  目送着赐跟他风流一番的爱华离去,少华蜷卧到了沙发上,他闭上眼睛,靠
在坐垫上,一阵一阵轻微的颠簸,把他刚才的那份情绪又唤起了些许,好远,好
美。

  他违背了自己许下的结束跟爱华继续交拄的诺言,这一次肉体的慰藉对于他
的感受实在太过强烈,太过深刻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一阵微妙的情愫就在他心
中漾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还让刚才的汗水浸透了,凉凉好像刚在他的脊背上,他
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触到了爱华的身子一样。那份快感太过完美,完美得使他
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理。


                 2

  刘星宇的三菱吉普将爱华带进了市郊刚开发出来的一个高挡住宅区里。爱华
从车里下来,她的内裤湿湿地黏在她的大腿上端,流渗着少华的精液。

  整个住宅区基本完工,这是经过高级建筑家的规划,十分整齐。空气清澈,
路道、楼房、树木都分外的清洁。没有灰尘,没有煤烟。好像全经过消毒过,给
予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清洁感,小区里的街道,两旁都有人工栽植的林木及草坪,
林木的树叶,绿沃得出奇,大概土壤经过良好的化学施肥,叶瓣都油滑肥肿得像
装饰店卖的绿蜡假盆景。草坪由于经常过分的修葺,处处刀削斧凿,一样高低,
一色款式。

  星宇领着爱华进了电梯,电梯里脏乱不堪,全是些装潢材料的残渣余物,过
道上也丢弃着空了的油漆桶和用过了的刷子。

  在一个单元星宇打开了门,那是一套复式的公寓。偌大的玻璃窗封闭着,窗
户都蒙上白色带花边的幔子,屋内也按着时下最新的设计陈列。

  客厅内的家具全是现代图案,腰型的桌子,半圆型的沙发,以及一些不规则
型体的小茶几及矮凳。颜色多呈橘红嫩黄,许多长颈的座灯像热带的花草,茎蔓
怒长,穿插在桌椅之间。

  室内一切的建构,格式别致,颜色新鲜,但是也像儿童玩耍的砌木一般,看
去不太真切,厨房一律是最新式的电器设备。

  「这么快就装潢好了。」爱华四处游逛说。

  星宇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说:「这是为你妈妈准备的,应该请你到这里住些日
子。」

  「当然,只要她愿意。」爱华附和道。

  星宇搂住了爱华,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吻说:「爱华,真该好谢谢你妈妈,
为我偿付出了这么多。」

  「那有什么?妈妈是喜欢你的。」爱华说,

  星宇的心一颤,以为让爱华识破了他跟曼娜的奸情,脸上讪讪的说:「其实
她说过,她不喜欢住楼房的。」

  「你这人怎这样,就是她不喜欢,我们也该将她请过来。」爱华娇嗔地说。

  星宇再次张开双臂将爱华拥抱进怀里,动情的亲吻起她的嘴唇,爱华的乳房
挤压在他的胸前。能够感觉到她轻薄的上衣间硬硬的乳头,还有她的阴户开始流
淌淫水。

  「爱华,我们结婚吧。」星宇挣开她的如饥似渴般的吮吸,大口喘息着说。

  「你还没向我求婚?」爱华调皮地说,奔向了卫生间里,她的两腿间一片狼
藉,她想冲洗一番。关上洗手间的门,爱华背依着深深的喘息一口气。

  她走到马桶旁,弯身打开坐便盖,拉下裙子里的内裤。突然她一下愣住。

  在地上,就在马桶的旁边有一条内裤。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拾起它。

  「天啊!」她瞅着那条窄小的带有蕾丝花边的红色内裤自语说道。

  她的内裤怎么在洗手间地上?她心里不禁自己疑问道。手颤抖着将它拿到鼻
子前,她一吸气,她可以断定这是母亲曼娜的味道。

  「爱华,你做什么?」星宇在外头说。

  爱华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激动,她说:「我冲凉呐。」

  「我给你拿浴巾。」星宇说着,在房间的衣柜上寻出浴巾来,送进卫生间。

  这时,只见站在淋浴的花洒下面的爱华高高地挽起了一头黑发,优雅的弓形
颈背,宽宽的肩膀然而非常优美和充满女性味,和她那宽阔的后背浑然一体,纤
细的腰身,逐渐收窄,然后是惹人注目向外展开的胯部,背脊上的凹窝和接下来
陡然隆起的屁股,迷人的两片屁股蛋在雨般的水珠迸溅闪烁着白色的光亮,坚实
而又肌肉丰满,随着她的两腿的运动一张一驰的伸缩,水沥沥地淋洒在她赤裸的
身子蒙上一道雨帘,大腿小腿肌肉紧绷又坚实,就好像是用活生生的玉石雕刻成
的女神的雕像,在卫生间复活了。

  星宇怎禁得起如此的诱惑,他脱去上衣就迫不及待地往前冲,但却让爱华厉
声的喝住了:「不要碰我。」

  幸亏这时的她脸上满是水珠,不然,星宇可能发觉她正泪流满面。爱华的心
如同背上让冷水浸透了,她心里仍在激烈地与他争吵,用一千一万个她了解与不
了解的肮脏字眼骂他。

  星宇心头一料,这时,他的眼角瞄到了丢在马桶旁边那条红色的内裤,红得
辣辣的惹火一般,他的脸顿时一片煞白。

  星宇闪烁的眸子倏地黯淡下去,他觉得什么东西在内心深处訇然碎裂了。那
是最后的一缕遮羞布被爱华无情地撕开了。星宇突然感到羞耻难耐,他的喉咙里
吐出一声含糊的呻吟,浑身瘫软地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爱华从卫生间里出来,也没擦净身子,湿淋淋地披上一件浴衣。她过来面对
着星宇,她低着下巴,慢慢的抬起眼睛,满是郁积悠怨的注视着他,以至于他可
以非常强烈感觉到那火焰,一直燃烧到他的胸膛。她的浴衣被她的水浸湿透了,
紧紧的贴在她的乳房上。变成完全透明了,就好象只是多了一层皮肤。

  星宇将她紧紧一搂,他的脸紧贴在她的胸前,一只手茫然地张开着,去抓爱
华的衣角。

  「爱华,别这样,对我好一点,你别把我当成坏男人。其实,我是先于你认
识她的。」星宇几乎是哀求着说,他觉得整个身心化成一页薄纸,在宽敞的客厅
里悲伤地飘浮。爱华没有再追问她是谁,一切好像都心知肚明似的,谁也不想道
破这其中的隐衷。

  「我要死了,我透不过气来,我觉得我快昏过去了。」爱华爬到沙发上,摩
挲着抱星宇光洁而坚硬的脸廓和脖颈,她的呼吸正如她自己感觉的那样紊乱而急
促,有一种垂死的气息,她的头无力地垂落在星宇的大腿上,几络黑发散乱地从
发髻上垂落,在星宇的眼前颤动着。

  「我们快点,我们快点结婚吧。星宇,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她,我害
怕极了。」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撩开身上的浴衣,丰满的乳房从浴衣里显露出
来,她肿胀圆润的奶头尖尖地挺动着,向他眨眼睛,她移动她的身子跨在他的腿
上,他可以感觉到她的两腿间那一处隆起的阴户覆盖在他的腹部上,比较起来,
她的手触摸他的胳膊的感觉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

  她的手把紧捏他的阳具,而自己却挪动着屁股把握着方位,很快地她就吞纳
了他坚硬的阳具。

  于是,星宇紧紧搂住了她纤细的腰,把她灵巧的一个身子抛起砸落。随后,
他又把她放置在沙发上,架起她的双腿埋头苦干起来,爱华在他出乎寻常的狂抽
中嗷嗷大叫,他更加卖力地抽插,极为苛求地把那根阳具发挥到了极限,似乎是
为了要使什么人大受感动,而实际上,自己却早已将自己感动得几乎要下泪。

  这同时,爱华也更是折磨自己,将自己的身体一无必要地弯曲成不可思议的
形状。


                 3

  这些日子吴为的睡眠变得短促而昏聩。每当客厅那落地的时钟响起三点的钟
声,他就受惊似地从床上跳起来,披着衣服光着脚无声地潜往楼下。时过境迁,
爱云的门户现在为他虚掩着,他怀着狂野的激情穿窗越墙进入爱云的闺房,到了
座钟响了五下的时刻离开,这就像孩子的游戏使他心迷神醉,他的过剩的精气消
耗殆尽。

  其实曼娜早就发现吴为跟爱云通奸的秘密,她被种种隐秘而灼热的想法所折
磨,常常夜不成寐。到了白天,她悄悄地观察爱云的一颦一笑,眼睛里闪烁着狡
诈而痛苦的光芒。

  爱云对此毫无察觉,与吴为的私情给她的生活带来了新的愉悦,这个时候爱
云容光焕发地老实呆在家中,每逢曼娜去店里的时候她与吴为在家里偷情。爱云
喜欢这种叛逆的方式。

  曼娜觉得,应该让爱云做些事了,她把步行街的服装店交给了她,爱云也争
气,她比曼娜更时尚更能把握市场的趋势,没几天就让那店里红火了起来。只是
跟吴为的欢情更有了一个新的去处,常常是夜里把店门一关,两人就在里面男恬
女戏嬉闹无度。苦思了几天,她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听说曼娜要买汽车,袁木立即着人送来了一辆美国产的凯迪拉克,吴为兴致
勃勃载着曼娜兜风,捎带着爱云,这庞然大物行驶在狭小的街道上,把刚拿到驾
驶证的吴为弄得手忙脚乱。

  曼娜看着也不放心,她就说:「你饶了我吧,我让你弄得头昏。」

  吴为就停了车把她放下,爱云抢着上了驾驶座,曼娜对她说:「你小心,别
开得太快了。」

  吴为见她穿着一条降红的短裙,两条长腿贴在车座的胶垫上不停的淌汗,又
戴着一副宽边太阳眼镜,额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颗颗停在眼镜边上,
城里的车子又十分拥挤,到了郊外就好多了,爱云开足了马力在公路上飞驶着,
她紧握住驾驶盘,紧张的驾驶着,到底是新手往往得冒险超车。下了车的曼娜见
离袁木的公司不远,就悠然地散着步,不一会,就到了袁木临时租的一幢大楼。

  袁木的公司气度不凡,装潢奢侈,处处显示着香港大公司的气派。通报了姓
名之后,前台的小姐不敢怠慢马上给曼娜通报。

  曼娜让她领到最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看见袁木和他的女秘书站在鱼缸边说
话,袁木没有回头,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把饼干剥碎,投进鱼缸喂金鱼。

  那个女秘书冷眼打量曼娜,猛然又不屑地扭过脸去。这让曼娜隐隐地感到不
快,时下的小姑娘自仗着年轻貌美,眼里根本就没有像她这样的半老徐娘。

  曼娜觉得今天穿着太缭草了,过于太平常了,一件素净的连衣裙不着丝袜,
光着脚丫穿着凉鞋。袁木仍然站在鱼缸边喂鱼,目光始终盯着缸里的金鱼,直到
一块饼干剥光,他才转过脸看着曼娜,脸上浮现一丝隐晦的笑意。

  他拍拍手上的饼干碎屑说:「曼娜,你怎有空过来?」

  「刚经过这里,就上来了。」

  曼娜笑着,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袁木不满地盯了女秘书一眼,年轻的秘书佯
装不觉,自顾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

  袁木觉得应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他大声地吩咐道:「给我在迎宾馆那里定
下一个包间,不要大,就两个位。」

  「晚饭不是定了要跟国土局的领导吗?」

  「你费什么话,让你定你就定,国土局的推了,另找个时间。」袁木不悦地
说。

  女秘书朝门外走的时候嘴里不知咕噜着什么,从背后飞过来一块什么东西,
是一条红色的金鱼,正好掉在她的脚边,金鱼在地板上摇着硕大的尾巴,女秘书
惊诧地捡起来,回头看见袁木的手浸在玻璃鱼缸里,正在抓第二条金鱼。

  袁木说:「我这辈子就喜欢金鱼和女人,它们都是一回事,把我惹恼了就从
鱼缸里扔出去。」

  他说着又抓住一条,扬手扔来,女秘书低头看是又一条红金鱼,她听见袁木
在后面说:「我现在特别讨厌红金鱼,我要把它们扔光。」

  女秘书一走开,袁木在曼娜的面前就没有傲慢,相反,还有些谦恭。他用巴
掌再三再四地请曼娜坐上座,并亲自为她开了瓶饮料。

  「早就想请你吃个便饭了,只是不知你给不给面子。」袁木说。

  曼娜一直望着他。自从他送了辆车之后,她对袁木一直都心存感激,但在骨
子里头,她似乎瞧不起这个人。

  曼娜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意。她说:「我女儿的男朋友,就是将成为我的
女婿。如今正在监狱里,你想个法子把他捞出来吧。」

  她把阿生的情况简单大慨地说了,袁木听完,笑着说:「小事一桩。」

  随即便把手下的一男人传唤过来,他伏在那人的耳边说着,那人一走,他就
拍着胸脯说:「你放心,这事很快就能办妥。」

  袁木前倾了上身,说话的样子眉飞色舞。似乎正在谈论一件开心而又要紧的
事。而曼娜则一脸漠然,很平和的模样,眼影涂得蓝蓝的,很疲惫地眨巴,她的
目光盯着对面的袁木,既目不斜视,又有点心不在焉,咬着饮料瓶上的吸管,下
嘴唇很漂亮地咧在那儿。她那种闹中取静的模样实在是楚楚动人。

  这时,那个讨厌的女秘书又来了,她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时间差不多
了,汽车在下面伺候着。」

  曼娜见她已是另一身的打扮,穿得风枝招展浓妆粉抹的。

  「我又没要车,你这么大张旗鼓什么意思?」袁木不仅傲慢,还严肃,一严
肃他的脸就正气凛然了。

  「你的意思,我也不用陪同了吗?」秘书弓着腰站起来了。

  「不要,你下班了。」袁木把手一挥,赶她走似的。

  袁木自己开着车,把曼娜带到了迎宾馆的小餐厅,曼娜走在前面,包裹在轻
薄裙子里的屁股在他面前诱人的摇摆着,当她爬楼梯的时候她的屁股挑逗性的起
伏着,他暗自疑惑世界上有几个像她这般年龄的女人看起来仍然现在这样子,又
有几个只是穿着一套简单的裙子就能让人流出口水。

  包厢看似窄小却别有亁坤,一看摆设就知道这是供给情人幽会的绝佳地方。
菜肴秘书早就安排毕了,都是些难得一见的珍馐。开了瓶法国红酒,他用酒杯的
沿口往曼娜酒杯的腰部撞了一下,仰起了脖子。酒到杯干。

  曼娜看着也不推辞跟着干了,袁木激动了。人一激动就顾不上自己的低三下
四。


                 4

  「曼娜,这么些年你过得并不惬意?」袁木问道。

  曼娜笑了,她说:「我过得挺好的。」

  话题到了曼娜的身上袁木更机敏了,更睿智也更有趣了。其实袁木也就年长
曼娜几岁。然而,他却更像一个长者。他的关心、崇敬、亲切都充满了长者的意
味,然而又是充满活力的、男人式的、世俗化的、把自己放在民间与平民立场上
的,因而也就更亲切、更平等了。

  这种平等使曼娜如沐春风,人也自信、舒展了。曼娜对自己开始有了几分把
握,开始和他说一些闲话。几句话下来袁木的额头都亮了,眼睛也有了光芒。

  他看着曼娜,说话的语速明显有些快,一边说话一边频频地向曼娜敬酒。从
酒瓶开启到现在,他一杯又一杯,酒到杯干,差不多已经是半瓶酒下了肚子。曼
娜劝说别喝太多了,他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便旁若无人似的自斟自饮。

  酒到了这个份上曼娜不可能没有一点担忧,许多成功的约会就是坏在最后的
两三杯上,就是坏在女人的一两句话上。曼娜开始担心,害怕袁木过了量。成功
体面的男人在漂亮女人的面前被酒弄得不可收拾,这样的场面曼娜见得实在是太
多了。她就害怕袁木冒出了什么唐突的话来,更害怕他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她
非常担心,许多名人都是在事态的后期犯了错误,而这样的错误损害的恰恰正是
名人自己。

  曼娜害怕袁木不能善终,开始看表。袁木视而不见,却掏出香烟,递到了曼
娜的面前。这个举动轻薄了。曼娜看在眼里,咽了一口,知道袁木喝多了,有些
把持不住。曼娜看着面前的酒杯,紧张地思忖着如何收好今晚这个场,如何让袁
木尽兴而归,同时又能让自己从容地脱开这个身。

  曼娜对袁木笑笑,说:「我不吸烟的。」

  袁木点点头,自己燃上了,说:「可惜了。」他莞尔一笑,笑而不答,掐烟
的工夫又一次把话题岔开了。

  曼娜看见他的眼光一下就黯谈了下去,才发现自己又冒失了。很空的包厢里
头只有他们两个,他坐在这头,她坐在那头,中间隔了一张长长的椭圆桌,有些
公事公办的意味。曼娜的脸上热了,人却冷得很,像一台空调,凉飕飕地只会放
冷气。

  曼娜重新坐好,拿起他的香烟、打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而后猛吸一口,
把鼻孔对准袁木的方向,曼娜歪着脑袋,目光是斜视的,她就拿自己斜视的目光
紧紧地盯住袁木。

  袁木低住了头,像是在思忖什么,这时候便听见曼娜干咳了一声,一抬脑袋
自己的目光就让曼娜叉住了。曼娜的眼睛大而亮,目光清澈如水,有流动与荡漾
的俊彩。

  袁木心里头一紧,就把脑袋偏过去了。但两秒钟后他就转回到原位了,曼娜
的目光依旧,而脑袋却侧得更厉害了,目光的度数也更大。她挂着下嘴唇,慢慢
又把下嘴唇咬在了嘴里面,目光里头连一点退让的意思也没有,带了一股极圣洁
的淫邪,袁木的胸口猛一阵跳,眼睛又没地方躲,只好傻乎乎地和曼娜对视。

  曼娜想好了,把自己豁了出去,她现在知道了,做人做了个女人,就得做个
规矩的女人,规矩的女人偶尔放肆一点,便会有寻常的坏女人梦想不到的好处可
得。这么一想曼娜突然轻松了,心中的压力与阴影荡然无存。豁出去,彻底地豁
出去。曼娜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心情为之一振。

  在这个漫长的时间里袁木发现曼娜的胸脯开始了起伏。有了风花与雪月,他
的脑袋里春雷一声震天响,他的身上突然涌上了一股出奇的胆量,他居然有勇气
坚持这种对视了,身体通了电,全是火花和被击中的那种麻。两人的目光互不相
让,空气澎湃起来,生出了无数的漩涡。

  袁木猛地扑向了曼娜,那付急迫的样子跟初出芽庐的愣小子无异,他们热烈
地亲吻起来。最初曼娜还装腔做势地扭别着脸,佯做出一些反抗的样子,但是还
是扭不过他,也就顺从了他的意愿。他将舌头探进了曼娜的嘴里,而下身挺向她
的胯部。曼娜一声呻吟,大口的吮吸起他的舌头。

  很长一段时间,包厢里充满着这对情人亲吻而发出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袁木
的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他只是把玩曼娜性感迷人的乳房。然而,他立即为她那
散发出来的成熟女人的味道刺激得极其兴奋。裹在轻薄衣裙里的她饱满而光滑的
身体让他兴奋异常。

  曼娜离开了他,她款款地往前,又转过身风情万种地对着他,她走到了一角
的吧台,一手靠着吧台的柜上,她抬起一条腿,另一只腿垫起脚尖,把半边屁股
放在凳子的软垫上,这样她的大腿就分开了,当她重新坐下的时候,裙裾上敛,
露出了她两腿间狭小的内裤和探出来的黑森森的阴毛。

  一声轻呼从他的唇间呼出,他跟着一去,开始从她柔嫩的小腹肌肤,向下慢
慢的抚摸。他就趴在她的两腿中间。

  「哦,天啊。」曼娜叫道,这时他的嘴已经压在她流淌淫水的阴户上面。很
快,曼娜再也无法忍受。她双腿夹紧他的头,手同时按着,臀部抬离了椅垫。他
抵抗抬起头,对着肥美的两瓣肉唇呼喘着热气,很快她那地方有淫水流出,他不
禁露出微笑。

  他仰起脸看向曼娜,看到她紧闭眼睛,脸扭曲着舒爽的表情。这真有意思,
他在心里说。伸出舌头开始上下的舔弄。

  「哦,天啊。」曼娜大声尖叫。

  他张开嘴将小阴唇吮吸进嘴里。

  「哦,吸啊……」她呻吟乞求道。

  曼娜此刻身体颤颤巍巍,大腿紧紧的夹着袁木的脑袋不放松。袁木几乎喘不
过气,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贪婪的舔食心爱的女人湿湿的淫液。他用力一吮吸,
肥美的肉唇都进到他的嘴里,他口腔里柔软的舌尖还一阵灵活的挑逗。现在他必
须得用双手把住曼娜的臀部稳住她。

  她感觉到曼娜手里他的头发被她抓紧,同时她大腿夹得更用力。当曼娜肉唇
上端的阴蒂被他的舌头一下触到时,她脱口尖叫道:「哦,天啊,舔啊……对,
对,就是那,吸它,吸它,用力吸啊……」

  他张开嘴将阴蒂吮吸进嘴里,用牙齿轻轻的啃咬。可是曼娜难受。这种难受
曼娜实在是铭心刻骨。从走近吧台的那一刻起,到她重新穿上衣服,袁木从头到
尾都扮演着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曼娜一脱衣服就感觉出来了,袁木面对她丰腴
绝色的身体没有一点办法。

  袁木是什么样的人?这年头漂亮新鲜的小姑娘就是货架上的日用百货,只要
他喜欢,下巴一指,售货员就会把什么样的现货拿到他们的面前。曼娜是自己脱
光衣服的,刚一扒光,袁木的眼神就不对劲了,这让曼娜明白了他那根男性的东
西已挺扬不起了,他只是有点招架不住的窘态。

  他说:「年龄不饶人,我又最烦什么三鞭神油的。」袁木一点都没有掩饰。

  在那个刹那里头曼娜反而希望他是一个贪婪的淫棍,一个好色的恶魔,她不
知道怎会有这引动想法。只觉得身体遭了冷遇,周围是一片沙漠般的寂寥,从里
向外都空洞了。莫名的渴念折磨了她,她无法排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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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阿生饿虎出笼 曼娜巧施妙计

                 1

  汽车走的是条土路,起伏蜿蜒,当拖拉机迎面而过时,便扬起漫大的尘土,
蒙住了视线,路边是茶林和稻田,柏树总是孤零零的,在视野中停留很长时间才
消失。刘星宇专注地开着车,旁边的饶有兴致的四处张望,一副巨大的眼镜遮住
了她的半张脸,看不出脸的表情。

  后座的曼娜开口问:「星宇,你带的手续齐全吗?」

  「放心,都带着。昨天到局里办这假释的批件,局长还不时地问我,你们是
什么关系,连市长都过问了。」星宇说。

  曼娜的脸上一派欣然,她说:「星宇,看来你又能迈出一大步了。」

  「妈妈真偏心,不知阿生出来了,你让她干什么?」爱云不满的嘟囔着。

  过了一段崎岖不平的山路,很快便见到了监狱的岗亭和铁丝网,星宇把车停
在一处荫凉的地方,正午过后的阳光静静地照着,监狱里除了他们这些新来的,
没有别人。高墙上方是黛色的山影,由于天气晴朗,边缘分明,连萦绕不绝的白
色雾气都清晰可见。

  星宇很快地把该办的事都办了,便有一个矮胖的警察领着他们,他一直没有
回头,似乎确信他们是跟在背后,老老实实地走着。走到院子深处的一个巷口,
他拐进去了,前边是一扇铁门,他摸出钥匙开门,里面是一个天井,天井的三面
是密密的房间。

  矮胖的个子的警察大声地喊着一个号,他穿着警服,没有戴帽子。曼娜透过
他的肩膀,见到了蹲在天井荫凉一角的阿生。他正在拨草,头上扣了一顶草帽,
压得很低,帽檐的暗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脸,见到了他们一行,阿生难以置信地张
大了嘴巴。

  他上下仔细地打量了爱云一下,极微妙地笑了一笑。又把眼睛定定地锁在曼
娜身上,嘴角不难察觉咧开,过去的丰富多彩的日子似又回到了眼前,照耀了他
目下暗淡的情景。

  在给阿生办理离狱手续时遇了些小麻烦,星宇与狱警交涉得似乎不那么顺利
双方态度都很急躁和不耐。当星宇续继交涉时,阿生在办公室前徘徊,带了勃勃
的怒意,好像一头困兽。

  曼娜上去按住了他的肩,她轻声地说:「不怕的,我们的手续齐备。」

  阿生的眼里有了些闪亮的东西,他很是感激的笑笑。

  待了一会,星宇才把手续办完,他对曼娜说:「这里的人办事真固执。」

  「快走吧,这鸟不拉糞的地方,我也烦透了。」

  急争急地上车,爱云见阿生还拎着他在监狱里的行李,她说:「你还带这些
干什么。还不把它扔了。」

  阿生上车时还犹豫不决,这辆凯迪拉克里面的装潢太豪华了,以致使他手足
无措地。星宇对着曼娜暗自发笑,曼娜拿手推掇他一下将他制住。星宇轻松的把
钥匙插进去然后发动汽车,发动机发出柔和的轰鸣声,曼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无雨而干燥的日子里,尘土便烟雾般地涌起,挡住了后窗,汽车在雨后干
涸了的车辙上颠簸,摇摇晃晃。走到半途中,见有一条坑沟从山上落下,清流的
山泉哗哗地从高处流落,爱云在后排喊着停下。

  她从挎包拿出一套衣服,对阿生说:「你快把身上洗净了,换过衣服。」

  曼娜也跟着下车,就在远处看着,周围的风景也已漠然,低矮的茶林一望无
际,显得荒凉,柏树总是孤独地一株两株,久久停留在视线中。懒懒地看着头上
的太阳闪耀光刺,看着爱云走到沟边双手掬水再让水从指缝漏下,银亮亮如撒珍
珠。

  水里落着阿生的影子,他撩水洗起全身,像要把一切都洗掉去。他全身都暴
露着饱和的男人特征,而且还夹着他那一股令人生畏的原始野蛮。在爱云的帮助
下,阿生换过了一件崭新的体恤和牛仔裤,好久没有穿着束身紧体的牛仔裤让他
不适似的,曼娜见着他胯间那儿丰隆的一堆。

  爱云想在阿生跟前逞能,她乞求着星宇让她开车。星宇让她缠得没办法,只
好答应了,但他说这段路较为险窄,他得在她的旁边帮忙看着。这样,阿生就只
好在后排跟曼娜坐在一起了。

  曼娜刚要上车的时候,眼光碰到了他,阿生的眼睛紧紧锁定她,别的什么仿
佛都不在他的眼里,他尝试转移目光却无法做到。盯着那双幽幽的眼睛,她的眼
睛变得更加深邃,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感觉口干舌燥,舌头似乎肿了起
来,就象阳具又开始膨胀起来一样,阿生感觉身体开始颤抖,他试图自己打开车
门,但他的手却哆嗦起来。

  刚一上车,阿生再一次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汗味和一股说不清的味
道。曼娜把头轻柔的依在靠垫上,闭上眼睛,伸直双腿一直伸向前排座位那边的
角落,当她这样做的时候,她的裙子再一次高高的扯到她的大腿上,她脱去鞋子
抛到地垫上。

  阿生低头一看,她身前的外套已从胸前脱落了,可以看到她胸部的更深处,
她的奶头清晰可见。那对奶头软塌塌的在她的乳房上耷拉着,没有显露出一丝性
欲。

  车子一路摇晃,把曼娜摇晃得昏昏欲睡,她的脑袋开始倾斜,经车子一阵颠
颤,差一点滑落。她惊醒过来,把头再次摆好,又闭上了双眼。阿生看着不忍,
把一条胳膊架到了她的脑袋后面。

  久了,她脑袋的重量开始让他的右臂麻木起来,所以他抬起胳膊让她的头靠
在他的腋窝下。她呻吟着让自己尽可能的舒服些,他把胳膊放在座椅后面,可是
发现这样很吃力,他慢慢让手臂滑下来,放在她的身体上,她摸起来非常温暖。

  她保持那个姿势待了一会,然后换了姿势,她扭动着身子以便她可以在座位
横躺着,她蜷曲起双腿摆出胎儿的姿势,阿生的手就放在她暴露在外的屁股上。
曼娜的头从他的腋窝滑下来,轻柔的放在他的右腿上,阿生这时的阳具立刻变得
像铁一样坚硬,他耗尽所有的力气来保持他的右腿不摇来晃去,屏住呼吸。

  曼娜其实是醒了的,她只是不敢动弹,只想着越快回到城里,她就能越快摆
脱这种窘境。前面的爱云几次差点把车开到路旁的沟里,星宇全神贯注地把着她
的手。

  而阿生的手越来越放肆起来,他的手最终摸到他期望的目标,轻轻的在曼娜
屁股的外廓抚摸着,曼娜促不安的把屁股扭动,向后顶回他的手,他用手按了又
按,绕过屁股捂到了她裹在内裤里的阴户,可以感触到一层非常柔软的绒毛覆盖
在她的小腹。

  他双手捧着她的屁股用力慢慢的抬起来,曼娜似乎有一声轻柔的呻吟,阿生
可以感觉到她的两腿分开了一些,阴户伸展开来。他把手指深深的伸进曼娜的内
裤,尽其所能的往里探究着。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曼娜的腹部一挺阴户顶向他的
手指,他拨弄着她湿润了的肉唇,在上面摩擦着。


                 2

  阿生就住到了曼娜的家里,爱云提心吊胆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时期,后来渐渐
地就放心了。看来阿生对她的不贞并未察觉,有时面对吴为,她也能谈定自若。
甚至,关于他们的奸情,也渐渐地忘却了。即使实在闲着他们相处在一起,谈起
来也都当作已经过去了的旧事。

  吴为有时在无人的时候,也会在她的身上揣摸一把,爱云也没反感,没有顾
忌没有对他大喊大叫,只是她对他说:「阿生都回来了,不行的。」

  爱云不是一个沉湎过去的人,所以,这并没有激起她的反感,仅只是有一点
似曾相识的情景,一闪而过了。吴为也宽容地忍让着,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的一样。从那后即使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也能平和地相处了。

  刚从牢狱里出来的阿生性欲就特别旺盛,而爱云满怀着深重的怜悯和歉意,
频繁地挑逗着他,在那些日子里他们两人的脸色一样的枯黄憔悴,显示出种种纵
欲的痕迹。

  那天的早晨曼娜就不该那么早地起床,楼底下厨房有一股烧焦了的异味,那
股异味从后天井传到了曼娜的床上,而爱云他们竟无察觉。不容曼娜细想,她光
着脚丫就从楼上急咚咚跑下来,煮粥的高压锅已经烧焦了。曼娜熄了火把那锅淋
上水,顿时厨房里蒸气弥漫一片白雾。

  响声惊动了阿生,他也急着跑了出来,曼娜抱怨着吴为忘了关灭炉火就走,
见阿生的目光贼溜溜地在她的身上乱瞄,猛然才想起她只穿着轻薄的睡衣,在早
晨的阳光中通体透明。

  她想赶紧离开,但赤膊着上身的阿生将她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
扭动,小声地警告他:「我要喊了,爱云。」

  「你尽管喊,信不信我当着她的面用强。」阿生耍弄起无赖。

  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控制不住自己,那根直挺挺的阳具对着她的屁股摩
擦着,而曼娜只好停止了她的挣扎。

  「噢……哦,你快点放开我。」她说:「如果你放开我的话,也许我们能做
点有趣的事。」

  「决不。」他说,不知不觉的对着她的屁股向前拱起:「来吧。我们不是曾
经玩得挺高兴的吗。」

  他的手在她光滑的大腿内侧悄悄爬行着,直到摸到她的内裤,他可以感觉到
那织物上面的潮湿。

  他用手指把她的内裤推往一边,摸索着她阴户的裂缝,他找到了它然后把他
的手插了进去。曼娜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他的手指触摸到她阴道里滑腻的淫液,
这时他的阳具又象铁棒一样硬了。

  「阿生,求求你,爱云就要起床了。」转瞬之间,她的声音从泼妇的嘶喊化
为斑鸠一样的咕咕唧唧的声音。

  「你听我说,等爱云出去,你再上楼,我等你。」曼娜只能妥胁,她的声音
轻柔颤动,充满了诱惑力。

  「说好了,你可不能骗我。」阿生忪开了她,对着她的背影说,她的睡袍没
系腰带,每往前走一步,丝质的睡袍就飘扬了起不,她纤细的腰和硕大的屁股,
修长光洁的大腿和镶着蕾丝的小内裤都历历在目。回到房间里惊天动地喊叫着让
爱云起床。

  阿生进入曼娜卧室之前,曼娜一直躺在床上。阿生见到了肉体横陈的一个身
子,我的妈呀,他心中暗自惊叫,他的心几乎要跳到他的嗓子眼了。

  睡衣是那么透明,还不如什么都不穿呢。两根细细的吊带勉强将她那沉甸甸
的乳房兜住。这时,他眯起眼睛一看,能够刚好辨认出,红色的小奶头从轻薄的
衣料中显露出来。

  她的乳房沉甸甸、圆滚滚的,比爱云的大多了,挤压着衣物。她的乳头象两
颗紫色的葡萄,在她乳白的乳房上突顶出来。他低下目光,落在她的两条大腿最
上端透明的睡衣裙摆。它是那么短,太短了。当他的目光色咪咪的看着睡衣的褶
边时,他看到了下面显露出来的浓密蓬乱的黑色阴毛!他开始呻吟起来。

  曼娜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他的狼狈相,但当他喉急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时,裸
露出他健硕的肌肉,她的目光低垂凝视着他大腿顶端,逗留在他那隆起的一堆。
他的手抓住宽大裤衩的下摆猛地往下拉脱的动作,惊醒了她的呆呆出神。她感觉
面红耳热,当她看着他的时候喉咙里有点发痒。

  「把门关了。」曼娜说。

  「关了,连外面的门也上了锁。」他向前挪近些,和她说话,但是他满耳朵
里都是热血沸腾的声音,淹没了她的话语。他爬上了床靠近她,碰了碰她,他的
脑子一片空白,陷入混乱。

  「你轻些,你弄疼我了,我要你温柔地待我。」她说,阿生停止了在她的乳
房揉搓着的手。

  她慢慢的舔着她的嘴唇,她湿漉漉的舌头闪闪发光:「我知道你喜欢我,但
是我不想伤害到了爱云。」曼娜真的那样想的,她知道屈从了这个蛮横凶悍的女
婿,如同刀尖跳舞一般那样危险。

  而阿生却不管这些,扑在她的身上,来不及调情,阳具坚硬地顶插进去。曼
娜有些不适,她的手顶放在他的腹部,屁股不安地扭摆。他的阳具就从她的体内
脱落,他用劲地把手伸到她的背后,往上扯脱着她的睡袍,猛地在她光滑的屁股
拍了一巴掌。

  曼娜尖叫一声,试图挣脱开,而他把她紧紧地控制住,他的手掌雨点一般地
落到她浑圆的屁股上,这使曼娜觉得有些痛,雪白的屁股已有些发红,但是更多
的是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酥发麻的愉悦,很快
地这种美妙的感觉传遍了她的体内,直到她的内心深处。

  阿生非常温柔地扯脱了她的内裤,又将她两瓣肉唇分开,因为情欲已被他撩
起,曼娜的肉唇在发热发烫,就要燃烧起来。她的阴蒂已探出头儿,尖挺着如同
吐出的蛇信,由于急切的需要而颤抖着。

  他将阳具架放到了她的阴道口上,上下地磨荡了几个,而后奋身一挺龟头就
钻进了她盈盈欲滴的阴道里。曼娜呻吟着,将屁股抬高起来凑近了他,以让他能
更加深入地进入她的身体。一切的疼痛和愤怒全抛到了脑后,曼娜不再挣扎,而
是将自己炽热的情欲传递给了他。他已气喘吁吁地在她的身上忙个不停,不时没
忘记着拍打她的屁股,一记记响亮的、有力的巴掌,更加刺激着自己。

  曼娜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试图挑动起他更加剧烈的动作,他
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曼娜幻想着自己是森林里弱小无助的小动物,被
一只咆哮着的强大野兽骑坐在身上,那野兽的阳具插进了她已经发烫的阴道里,
而且插入时竟没有一丝一毫虚假的温柔。


                 3

  阿生跟豹哥的恩怨还没有结束,豹哥在得知阿生已经出狱之后。传过话来,
阿生已让他颜面全无,一定要阿生摆一桌子酒席,红绸包些礼金当众向他陪礼。
阿生并不理睬他,他又让他手底下的小弟到爱云的店里捣乱,放出话来说阿生如
若不敢见他,让爱云陪他唱歌喝酒也行。

  爱云气鼓鼓地回家说了,阿生铁青着脸要寻他拚命,让曼娜斥喝住了。吴为
倒是一副息事宁人的腔调,他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顶多就是多花些钱。」

  曼娜可不依,她说:「马善被骑人善被欺,这次依了他,不定还有下次再下
次。」

  现在的曼娜已今非昔比,靠上袁木这棵大树,在这城市里不敢说任所欲为,
但也决不是随便就任人宰割软脚蟹。她吩咐爱云开车送她到袁木公司,自从那天
跟袁木吃饭在包厢里緾蜷了一回,曼娜又陪他上了一次酒店。

  一进酒店高级的套间,曼娜就要踢去脚上的白色高跟鞋,让袁木阻止了,他
说就是喜欢女人穿着高跟鞋子。曼娜将身上的裙子扣子解了,她想她的裸体已被
他蹂躝了一次,顶多就是卖给他再一回就是了,然而,袁木不那样。他说一定要
让他亲自来。

  袁木微笑着,因为他知道,这个风韵出众的女人着实让他兴奋。他又一次凑
近曼娜,手里抓住她短裙上的腰带,开始缓缓脱下她的短裙,曼娜扭动腰身协助
着,她的裙子缓缓落下来,把她的丰臀徐徐展露给他。缓慢的,他一点点的脱下
她的裙子,直到裙子脱离她的身体,他任它垂落在地板上,掉在她的脚上。

  他在给她脱内裤时,更是小心翼翼温存轻柔,当那窄小的黑色内裤被他攥在
手心时,他将丝质的内裤团做一团,然后放到鼻子底下疯狂地嗅着,曼娜发现他
的手突然颤抖起来,眼睛里迸射出湿润而幸福的光芒。他看着她两腿之间的那一
丛浓密的毛发,轻轻的将手指伸过去,曼娜抬起一只腿,从裙子里抽出来,用另
一只脚,踢开它。

  她叉开双脚,让他的手毫不费力的寻找到她两瓣肥厚的肉唇。慢慢的、轻轻
的,他用手抚摸着她的肉唇,可以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暖洋洋的热气,他发现了
她的肉唇微微地启翕着,他用两要把手指分开了它,用中指在那儿拨弄了一回,
缝隙仅够他把一只手指放进去。

  曼娜呻吟着,他感到她的阴道湿润了,他从她的阴道抽出手指,开始揉摸她
的肉蒂,曼娜叉开膝盖,稍稍下蹲些,以便她可以享受自己正感受到的越来越多
的快感,她呻吟着开始晃动屁股,感到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起了反应。

  把曼娜剥了个浑身赤裸,袁木这才紧拥她柔软的身子上了床,在床上袁木就
更不像是一个身家丰厚大富大贵的名人了。尽管他的脸上泛起不均匀的红晕,红
晕甚至爬上了他裸露的脖颈和肩胛处。

  曼娜听见他浊重的喘息声,他用下巴示意曼娜躺下去。曼娜平瘫在厚实的席
梦思上一动不动,他十分从容地跪到了她的两腿中间,曼娜躺下去之后就只剩下
他一个人忙活了。他让曼娜自己把手放在腿上,尽量远的叉开两脚,然后缓缓的
让她的手滑下来,直到她自己握住脚踝。

  袁木对曼娜能够理解他的这个意图很是满意,他嘴里哼叽了几声,曼娜不知
道他到底在哼叽什么。这时,袁木头昏目眩地凝视着曼娜这个淫荡的姿势,她圆
嘟嘟的屁股高悬在空中,她温暖湿润的阴户从两腿间向下凸出来,阴毛看上去那
么柔软,肉唇似乎被连带的绽放出来,渴望着被男人的嘴来刺激。

  他用一根手指触摸着她的两瓣肉唇,用手指轻轻拨开,她的阴道已慢十分湿
热,曼娜又发出一声娇憨的呻吟,把个小腹挺凑起来,渴望着他能把手指塞得更
深些。

  「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她张口结舌地说。声音听着像是在恳求他。

  「为我大张开你的阴户,曼娜」他告诉她:「用你的手掰来你的阴唇,让我
品尝你一顿。」

  曼娜很是乖巧地听话,她松开脚踝,把手放到两腿之间的上面,把手伸向阴
户,用她的拇指和食指,抓住她的阴唇,用力掰开那两瓣肉唇,他凝视着让淫水
濡湿了的,粉红色的肉唇。

  她的阴道口微微张开,为他的舌头提供了一个停靠的平台,他把脸放在她两
腿之间,伸出舌头来,把它放在洞口慢慢的开始舔着曼娜柔嫩的肉唇。曼娜迎着
他的舌头更加往后的翘起她的阴户,几乎想用她阴道口的肉唇抓住它,他有片刻
停止了吮吸,注视着她的屁股前后轻微的摇动。

  袁木的双手抱紧她的大腿,把脸深深的探进去,用鼻子埋在她的屁股沟里,
让他的嘴和舌头尽情的享用着。曼娜已是春水泛溢阴毛那儿一片狼藉,他品尝着
如此美味。

  当他舔舐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用鼻子摩擦着她的肉蒂。他感觉曼娜的呻吟
炽热了起来,朝他推挤着,开始用力摇摆她的屁股,她用右手手指摩擦着阴蒂,
伸出左手撑放到了床上,支撑着身体,他感到曼娜的大腿根部开始抽搐起来,她
呻吟得更大声了,几乎是在尖叫,她的呼吸变得更深更快,当她的高潮临近时,
她的上身开始上下颠簸起来,她的屁股在他的脸上,上下运动着,他一边用更快
的速度摩擦着她的肉蒂。

  曼娜感到了高潮的来临,这固然不是做爱,可以说,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逗
弄,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巴结着她,伺候着她。曼娜就觉得自己很贱。她好几次都
想停止下来了,然而,那种愉悦的快感是一个歹毒的东西,不是你想停就停得下
来的。这样的感觉曼娜和其他的男人做爱的时候反而没有过。曼娜一边动作一边
骂着自己,她这个女人实在是下贱得到了家了。

  然后他们又一齐到了浴室,在宽大的浴池里戏水作乐,他替曼娜拭擦后背,
用海绵在她的背上搓揉。曼娜的后背看起来像是曾被一只九尾猫蹂躏过的样子。
那姿态在他看来真他妈的够刺激,要是再来一次真刀真枪的话,不定是怎样一种
滋味。

  曼娜对着他的腹股沟旋转着屁股:「你还没有插进我的里面过,我还没感受
到你在我体内射出来呢!哦,我太想体验一下了,感受你的阳具在我体内痉挛着
颤抖着,喷射出热乎乎的精液。这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他用凄凉的眼神注视着曼娜,他说话的口齿含糊不清。他绝望地想到这一切
也许都是无意,他日渐衰弱的身体对此无法抗拒。

  曼娜看着他俯卧在浴缸的身体,那个身体白得令人憎厌,像女人般的肥厚多
肉的臀部微微撅起,肛门处呲出几根弯曲的黑毛。

  曼娜的手轻轻触摸他的松软缺乏弹性的皮肤,皮下是棉花絮形状的脂肪和暗
蓝的血管。曼娜有种种灼热的欲望。


                 4

  所有的事一到袁木跟前就变得小事一桩,袁木将曼娜接到了他的书房里,说
是书房,一本书也没有。更确切的说,是他装潢得奢华的饮茶的地方。里面摆设
得古扑典雅,有明代的梨木雕花屏风、清朝的黄杨桌椅,更有一张乌黑的不知那
朝那代的桑枝眠床,四周镶着镜子。

  她看见曼娜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那是一款黑色无袖露肩连衣裙,她看过
标牌,好像是很名贵的一个品牌,她穿在身上感觉非常得体,将她的曲线衬托的
更加窈窕。

  女秘书一见到曼娜,就表现出不可掩饰的敌对,眼里燃着嫉妒的怒火。袁木
没觉得,曼娜以女性特有的敏锐感觉到了。她故意在袁木面前支唤着她,又当着
她的面跟袁木亲妮狎玩。

  女秘书很是厌烦而又不得不听从她的呼唤,她刚把一碟糕点送进去,曼娜刚
好背转过身,她看见她后背衣裙的拉链敞开着,一直露到差不多屁股那儿。她后
背裸露的肌肤十分光滑,就像象牙一般温润,她显然没带乳罩。

  袁木走过去,捏住拉锁头,手掌贴在她的肌肤上,曼娜咯咯娇笑起来,她低
下头轻声的说:「袁董……要是你不想被别人发现的话,最好别那样,我会失态
的……」

  袁木回到了座位上,他扭过头来,看见在桌子下面,出现一双迷人的肉脚,
那双美足蹬在一双透明的高根鞋上,涂成红色的脚趾盖令人垂涎欲滴,粉嫩的玉
趾蠕动着,像是在和他打着招呼。

  曼娜发觉了他眼里闪动的欲火,她把脚收拢了,她娇声地说:「人家还没说
正事呢。」

  「你说。」他端坐着,眼却没从桌子底下抬起。

  曼娜便添油加醋把豹哥要胁阿生又吓唬爱云的事说了,袁木听着毫不动容,
只是轻描谈写地说:「我以为是何方神圣,竟是个不成气候的流氓,你把他约出
来,不用我出面的,我找个人去见他,一定把他吓得屁滚尿流的。」

  曼娜将信将疑,但她再说:「不行,我要亲自见他。」

  「你要见他做甚?」袁木把手在她的大腿上抚摸。

  曼娜坚定地说:「我要亲自会会他。」

  「那好,你一起去吧。」袁木说着,就把女秘书召来,他说:「你让老王查
查,那个叫阿豹的流氓,立即让他来见我。」

  女秘书点头称是,不忘了狠狠地盯了曼娜一眼,曼娜看到了,反倒把一双脚
连同鞋子架入到了袁木的大腿上,受到曼娜的鼓励,他把住了她的一只脚,曼娜
的鞋是那种新款的高跟凉鞋,没穿袜子,她粉红色的脚趾盖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好像亮晶晶的宝石一样,深深的吸引着他。

  他的手沿着她光滑的小腿一直摸到曼娜的脚,他抚摸着她美丽的脚踝,她的
脚踵盈盈可握,他试着要把她的鞋子脱下来,曼娜合作的把脚从凉鞋里褪出来,
搭在鞋面上,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脚心向上滑动着,她的脚心极富肉感,他忍不住
轻轻搔挠了几下。

  曼娜见他已是激动了起来,也就更加轻挑放荡地把一双大腿张开,这时,他
已是跪到了她椅子的前面,顺着她洁白丰腴的大腿看上去,扭动着的曼娜使得她
的内裤衩扯进大腿的肉缝里,窄小的黑色内裤没有勒进去很深,可是凹陷的很明
显,她的周边造成的两个肉丘光滑而平坦。曼娜感到了他一阵粗喘如牛的呼吸。

  他的手指继续向上移动,摸到了她的脚趾,他捻动着她美丽的颗颗玉趾,曼
娜善解人意的把那只脚翘起来,他看到那粉色的脚趾盖发出诱人的光泽,他低下
头把鼻子凑过去轻轻嗅着,那成熟女人的味道让他欲火难耐,这时他做出了一个
曼娜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张开他的嘴唇将那些肉嫩的脚趾含在嘴里,吸吮一番。

  秘书刚好进来,目睹了眼前这淫荡的场面,她进退不是,只好求助地把目光
对住了曼娜,曼娜这时的身子正在椅子上扭摆不止,那阵搔痒让她嘴里发出了狂
肆的大笑。

  见女秘书那副震惊的样子,她这才拍拍袁木的肩膀,将他从地面上搀扶了起
来。

  袁木见了女秘书,有些蕴怒地发问:「什么事?」

  「老王把阿豹给带来了。」女秘书怯怯地说。

  袁木说:「带他进来。」

  曼娜赶紧地整了整那身缭乱不堪的裙子。

  「豹哥,你来了。」袁木皮笑肉不笑的招呼着。

  曼娜见豹哥剃着个小平头,一只偌大的头颅后脑刮得青光光的。

  他上前说:「不敢,不敢,袁老板。」

  「你不是好有能耐的吗?」袁木问:「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我知,我知,袁老板,那不能怨我。江心岛的沙土以前都是我运载的,这
次,他们来抢这个地盘,我不是迫不得以的。」豹哥极快的审辩着。

  袁木声色俱厉地说:「那是另一回事。」

  豹哥懵然地把眼光投向曼娜,他的喉结在急促地抖动,似乎有所领悟。

  「你不是想要找阿生寻仇吗?」袁木走近他,冷笑着说。

  豹哥的脸上发白。

  「你知道阿生是什么人?爱云又是什么人?」袁木把手按在他的肩上问。

  「不知,确实不知。」豹哥的话有些不连贯了。

  「你又看看她是谁?」袁木朝曼娜那边一指,大声地说:「光是爱云的事,
我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你还没完没了,好啊,你有本事冲我来。」

  袁木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往外一推,其实也没多大的力气,豹哥却连着后退几
步,曼娜知道他在袁木面前已完全服软了。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就在这城市呆不下去?」袁木不依不饶。

  豹哥已语无伦次,他说:「我信我信,你老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我倒想,不知她愿不愿意?」袁木回到座位说。

  曼娜知道他是把这个面子留给她的,又见豹哥刚才进来时跛着一条腿,眼下
让袁木收拾得服服贴贴。于是,她转怒为笑,她说:「其实我只是将这事了结,
以前的事就翻过了不再说。」

  「谢谢。」豹哥连连点头。

  曼娜又说:「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找我,如若缺钱你说一声。」

  「不敢不敢。」豹哥摆摆手说。见眼前这女人风韵犹存体态窈窕,想看又不
敢,站着脚下如生了根似的。

  曼娜见状,开口说:「江心岛的沙土,你有能力就承包去了,这点我可以替
袁老板做主。」

  「真的这样,我谢了。」

  袁木有些不解,本来是想狠狠地把他教训一顿,哪想到曼娜竟是妇人之见,
对付这等穷凶极恶的人物,你不拿点痛打落水狗的架子,不定过后又会生出怎样
的祸端。

  豹哥刚一走,他就埋怨曼娜,曼娜却是嫣然一笑,她说道:「我自有我的主
意。」

  说完,朝那乌黑的桑枝床上一躺,袁木见她酥胸半露,两条玉腿大展,手不
由自主滑上她的乳房轻轻的捏着。

  他说:「你真的闻起来挺香的。」

  曼娜承认道:「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她说道:「我的嘴会让你感觉到更好的。哦,亲亲我吧!」

  她转过头,明亮的眼睛里放出诱惑的光芒,努着红红的嘴唇吸引他去品尝。


        第三十一章 星宇婚礼偷腥 曼娜奸情败露

                 1

  也就是在这二年的时间里,袁木的江心岛悠闲中心破土动工,盖起了全城最
高层层的大厦,号称超五星级,且极尽豪华之能事。

  那一天嘉宾云集,场面宏大,从上到下的官员就有二千多人来祝贺,真可谓
花篮如海歌如潮。据说后来也的确有很多头面人物在那里秘密享受过人间仙境。

  刑侦支队年轻的大队长刘星宇的婚礼就设在新落成的江心岛大厦。曼娜通过
袁木的影响力,很快地又让星宇调换了岗位,年轻的警官现在真的是双喜临门一
步登天了。

  阿生开着凯迪拉克接曼娜夫妇,车子停放在巷子外口的街上,窄小和街道停
放着这庞然大物,顿时引来了一阵堵塞,路人纷纷驻足侧目满口牢骚。阿生从车
上下来,他生怕哪个不小心刮花了车子,他身材高大,孔武健壮,而且全身极是
匀称,一切都恰到好处,宽肩、长腿,包括他性感的喉结和修长的手指。他穿一
身名牌的休闲装,深灰色,看上去精力充沛。

  等到曼娜生吴为慢吞吞地从巷子里出来,他才帮着找末了车门,然后啪的一
声关上车门,熟练地打着引擎,轿车平稳地向前滑去。

  吴为说:「现在的老市区街道真不样,越来越小了。」

  「那是有了外面的高楼,这才显得小了。」曼娜说。

  阿生便跟着说:「像我们家,有车了就更不方便。」

  「看来我们该换个往处了。」曼娜说。

  吴为却是不想,他说道:「我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要换你们去住,我可不
去。」

  「你不去我还巴不得,这里留给你好了。」曼娜调侃着说。

  「那是,大家都自由。」阿生说,眼里定定地关注着曼娜。

  很快就到了江心岛的国际大厦,门口的广场宽敞,显然是经过精心规划的,
不仅建筑风格气宇轩昂,就连绿化带也是相当的宽阔铺张,长满进口青草的广场
仿佛一张张打开的绿地毯。空气里也透着清新的草香。

  一辆粉红色的两厢跑车突然从他们身旁掠过,停靠在他们的前面。这辆车艳
粉的颜色已经够抢眼了,车身又是最独特的设计:高出的腰线、格外倾斜的挡风
玻璃。车顶后部的造型犹如箭头指向后方,颇为气派。

  爱云从车里探出头来,摘下了宽大的墨镜,半倚在车身上微笑,青丝乌云一
团地堆在左肩,眼角微微上吊的美目烟视雾行,曼娜最欣赏她的自若,当她拉开
跑车的门,只见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网球服,超短的裙裤下面是两条笔直、秀美的
腿,连丝袜都不需要,光滑而润泽。

  「姐姐结婚的大喜日子,你怎穿这副样子。」曼娜问她。

  「这不也挺好的吗。」见阿生把车停放好了,她说:「阿生,帮我把车子泊
了。」把手里的钥匙一扔,挽了曼娜的臂膊步入大厦。

  爱华的车子里,是全黑的真皮座椅,跟外面的粉红色是两种完全无法谐调的
色彩溶为一体,如果不显得俗气,那必定是瞩目、耀眼的,还略带一点点狂野。

  宴会厅面积开阔,富丽堂皇,不仅气派非凡,而且婚礼的装扮每一处细节无
不精心打造。

  一时间,这里名士荟萃,美女如云。曼娜和爱云一踏进去,就觉得自己一下
被淹没在锦绣繁华之中,男人都是很正式的着装,西服、领带,笔挺的裤子配锃
亮的皮鞋,女人更是千娇百媚,争艳斗奇,珠宝美钻闪烁生辉,与其说是参加曼
娜女儿的婚宴,不如说是撞进了首饰、服装新款的发布会。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从
容,而从容恰恰是身份的象征。

  穿制服的男侍者戴着白手套,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训练有素地举着布满
高脚杯的托盘,杯中是微黄的,晃动不安的香槟。人们频频举杯,整个大厅看上
去觥筹交错。

  再看新娘爱华,她上了鲜艳的浓妆,穿了一件鲜见的玫瑰红色的长裙,镶着
金银丝线的裙摆懒懒地在地上拖曳,爱华的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新郎星宇的
脸上没有羞涩和喜悦,而是一种疲惫的慵倦。他在给吴为倒酒的时候甚至打了一
个呵欠。阿生从他黝黑结实的脸上可以看出激动不安的痕迹,他坐着的时候不停
地挪动身体的位置,站起来更显得手足无措。

  曼娜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她穿着无领无袖也无肩,紧紧的上身缀满碎钻
和珍珠,纤细的腰下是蓬松的纱裙,长长的拖在身后。与她相配的还有同样是灰
缎的一双高跟鞋和一只小手袋,这使她看起来惊艳动人,袁木迎上去时也不禁倒
吸一口冷气,险些惊叫出来,除了晚礼服惊心动魄的美,还因为这是他从香港花
费了十二万港币精心订制的。

  人们随意地攀谈起来,无非是一些客气的寒暄,因为很快来客们将分散到大
堂周边的五个餐厅,享用地道而丰盛的中西餐。许多人找新朗新娘合影留念,看
来这是一个保留节目,爱华和星宇像一个活动的布景,一批一批的人被安排在他
的周围,而他只要始终如一地保持微笑便大功告成。

  吴为殷勤地招呼着客人,有认识的,更多的是不认识,他们中间有很多人走
了红运都是沾了袁木这老头的光,在这个亲切的场合更多的是冲着袁木的邀请来
的,并向曼娜表示着他们的盛情,而把吴为当作了可有可无的陪衬。

  曼娜和袁木一同向那些客人答谢,无论富穷贵贱,有权有势的人和默默无闻
的人——都一视同仁,都表现出同样的热情。客人们七嘴八舌地说他穿着晚礼服
看上去是如何如何有风度,曼娜更是风韵犹存媚人动魄,甚至一个腐儒不识趣的
人,还把他们当作是新朗新娘,说了一大些让吴为面红耳赤的新婚祝辞来。

  有几个臀部宽大,嘴也宽大的半老徐娘,都满是嫉妒地冷眼打量着曼娜。她
们窃窃私语传播着曼娜那传奇般的过去,并别有用心地向袁木频频抛起了媚眼。
但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她们只不过白费心机而已。婚礼按照预定的方案如期进
行,一切过程都十分顺利。

  然后便是盛大的宴会,管弦乐队开始演奏起来了。所有的客人都到齐了。巨
大的餐厅里有三几百位客人,有些在布满鲜花的餐桌上来回穿棱敬酒,有些坐在
铺着大红台布的餐桌旁边,餐桌上高高地堆放着香喷喷的菜肴和装着红葡萄酒的
加仑酒壶。曼娜光彩夺目,同新郎新娘、伴娘、女傧相以及吴为、袁木一道坐在
一张厅中间的大餐桌旁。

  爱华在玫瑰红的新娘礼服衬托下,脸上显得热情勃发的神态,样子变了,显
得容光焕发,简直可以说是出类拔悴。在餐桌下面,她的手搭在星宇的肌肉发达
的大腿上。她那丰满艳丽的嘴一撅,像是要给他送一个飞吻。

  曼娜温情地注视着星宇。星宇的脸隐没在淡蓝的烟雾后面,但他脸部的棱角
线条闪着沉稳而冷静的光芒。又有一拨客人过来敬酒,他们在跟星宇喝酒的同时
也没忘了逗弄爱华一番,一面开着猥亵的玩笑,一面用身子做些暗示性的动作。
爱华难为情地脸红了,却又显出得意洋洋的神态;客人们齐声欢呼,表示赞成。

  星宇坐下环顾左右,他的双腿在桌下散漫地摇晃着,触到了一条柔软温热的
腿,凭直觉他判断那是曼娜,星宇用膝盖朝她轻轻撞击了一次、两次,那条腿没
有退缩,反而与他靠得更近。

  他从眼睛的余光中窥见了曼娜脸上的一抹绊红,曼娜的目光躲躲闪闪,但其
中包含着花朵般含苞欲放的内容。

  「你是不是喝多了?」星宇关切地问。

  曼娜笑了:「这日子我不能少喝。」

  他们说话的时候大堂上灯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浓浓的酒意顷刻间消失了,空
气益加灼热而滑腻。曼娜擎着酒杯将里面狸红的酒一饮而尽,她悄声地说:「我
要去卫生间一趟。」


                 2

  当星宇沿着寂静的走廊往洗漱间去的时候,一股强大的性欲的激流散到了他
的全身。洗漱间只有一个隔间闭上门,星宇很容易就把门推开,他看见曼娜坐在
马桶上面,以一种平静的圣灵般的姿态等候他的到来。

  星宇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起她紧拥进了怀中,曼娜的两腿发软了,人像是瘫
了似的跌到他的身上。她感到星宇的嘴凑在她的嘴上,有一股浓郁的酒味,很苦
涩,她张开嘴,她立即感到他的手从她的礼服下面伸了上来,听到她的衣服被他
的手摸得沙沙作响,又觉得他那热乎乎的大手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扯着她粉红
的内裤。

  而曼娜也毫不示弱,手忙脚乱在在他的裤裆间摸索,他俩的嘴互相吮吸着啃
咬着,上气不接下气。曼娜晚礼服的后背让星宇撕开一道口子,一边的肩带滑落
了下去,星宇的嘴唇离开了亲吻着她的嘴唇。慢慢地往下移落,亲吻着她的下巴
颌接着来到脖子,她把头向后仰着,让他亲吻她颌下的脖颈,他让舌头拖曳着经
过她的脖项,来到她的胸脯上,星字亲吻着她的胸脯。

  曼娜脱去了另一边的肩带,他可以感觉到她乳房的柔软,他亲吻着、舔着,
围着她的乳房轻轻的咬着,慢慢的接近她的乳头,她的奶头像是等待着他嘴巴的
刺激那样尖挺着,他可以感触到她乳晕周围皱褶的肌肤。

  曼娜弓起后背,她的身体强烈提醒他注意那两个尖挺如樱桃般红艳的肉蕾,
它们正直直的挺立在她丰硕的乳房顶部,当他把她左边的奶头放进嘴里的时候,
他惊讶的发现今天它感觉起来是如此坚硬,没有一丝弹性,他小心翼翼的轻轻用
牙齿碾压着它。

  曼娜呻吟起来,因为她的奶头拒绝屈服。她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掐着他的肌
肤,星宇可以感觉她的手指甲抠了进去,这让他充满触电一样的疼痛和极度的快
感。

  星宇搬起了曼娜的一条大腿,她的另一只腿吃力地支撑着身子,足踝上缠着
她粉色的内裤。星宇手把着自己的阳具,从她的侧后方长驱直入,星宇如此的急
切,足以使曼娜兴奋得头昏目眩了,而那肥厚起来了的两瓣肉唇也湿淋淋地等待
着。

  让他狂插了几下,曼娜的高潮突而其来快得她感到不可思议。那种如幻如醉
的愉悦来得极快,消失得也太快了。她真的感到遗憾,她本以为她能持续抵挡一
会,不过,星宇还没结束,她知道他的精液还没发射出来。眼前这可爱的女婿,
曼娜可不愿还没让他喂饱就放他离开。

  这样想着,不禁又一阵的激动,欲望狂袭而来,那股火燎火烧的波涛又在她
的体内奔腾、汹涌。曼娜尽所能地踮起那一只支撑着的脚,后背被他挤压在卫生
间里白色的瓷砖上面,迎接着她的是如火如荼撞击,他的阳具捎带着稠黏的淫汁
不回磨荡在她的两瓣肉唇上。

  曼娜突然怪叫了一声,想必是已进入了佳境,星宇没等她再喊出第二声就搂
住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子托在身上,曼娜的衬衫缠在腰上,裸露的屁股随着他的
一次次冲撞重重碰砸在墙面上,星宇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她的脸,使他看起来充满
着野性的渴望。

  墙壁很硬,曼娜感到屁股被撞得有些生疼,然而,当她肉呼呼的屁股撞到墙
壁反弹过来时,她的肉唇又受到了新的刺激,她的双臂紧紧地勾住他的脖颈,双
足盘在他的身上,而整个身体的已经全部依附在星宇的身上了。

  星宇扭动着腰展胯地冲刺着,阳具在她的肉唇上不断地进出,曼娜发出了快
活的淫叫,现在的星宇做起爱来真的是炉火纯青技巧不凡充满着成熟男人非凡的
魅力,她很高兴他能持续得这么久,这么坚硬,不过,她也快不行了,龟头的每
一次进出,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接触,都让她心荡神摇如痴如醉。

  她的双腿缠绕着挟放在他的腰间,适时地回应着他每一次强有力的进攻。她
的屁股被紧实的墙体挤压磨旋着,但她喜欢这种轻微的带着隐隐的疼痛,这样只
会给她带来更新鲜的前所末有的快感。

  「我要射了。」星宇咕哝道。

  曼娜感到他的阳具在她的体内越来越坚挺。随即一股滚热的精液迸射出来,
曼娜一声喊叫,她又一次攀上了情欲的高峰,她痉挛地抓住他的头。她的脸埋搁
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小腹紧凑着迎接他,快感一直在延续。

  星宇的精液源源不断喷射在她的阴道里面。而她,阴道似乎有张小嘴在吮吸
着,如饥似渴一般地吮吸着,像是一隻贪婪的野兽。

  腰肢的酸软伴着兴奋的快感一齐向她袭击面而来,曼娜不禁滑落了身子,瘫
坐到了抽水马桶上面,她的两腿张开,迷人的阴户上两瓣肉唇湿润,以及油光晶
亮的阴毛暴露无遗。

  似乎她的欲望还没有满足,她紧紧地将脸埋在星宇的胯间,她渴望第二次、
第三次,到底需要多少次他们都说不清。因为曼娜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一个
活生生将自己出卖给情欲的女人。

  隔壁那一间有人进去,他们两人同时地屏声凝气,能听到马桶哗啦啦的冲水
声,星宇惊谎失措地整理着衣服,曼娜却很镇定,她从马桶站起来,把掀起的裙
摆放下来,又从门的拉手那儿拿下自己的内裤,灵巧地卷成一团塞进了她的提包
里。然后极快地将散落的头发捋了捋。毫无凝问,她看起来大方得体,只是她的
脸颊发红眉眼泛光。

  星宇越是慌乱越是出错,他忘了拉上长裤的拉链,曼娜朝他的裤下那儿一努
嘴,做了个飞吻,然后伸手把那根湿漉漉的阳具塞了进去,并替他将拉链拉上,
像是对等一个孩子。

  星宇先行离开,过了一会,曼娜才出来,突然,她的臂膊让人一拽,一头栽
到阿生的怀里,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的耳边悄声地说:「你们干的好事。」

  曼娜竟忘掉了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放声尖叫起来:「你一直在偷窥!」

  由于惊慌失措她把最后一个音拖得特别长。曼娜的眼睛瞪住他,阿生将嘴唇
压下,轻轻地在她干燥的唇上吻过,他说:「放心,我不会坏你的事,但你也得
成其我的好事。」

  「走吧,不然会让人发觉的。」曼娜说着,挣脱他的拥抱。

  当他们到达宴会厅的时候,晚宴已经到达高潮,人们好像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了。这时结婚蛋糕才推出来,大伙儿一面说,一面赞不绝口。上面巧夺天工地点
缀着用奶油做的一个个红心,吃起来香得要命,使人感到飘飘然。

  阿生给曼娜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带着深知内情的神色笑了一下。曼娜故作
镇静,端起深红色的葡萄酒,凑到自己干渴的嘴唇上,喝了起来,她的身子在打
哆嗦,她端着玻璃杯在喝酒,同时她的眼睛却转来转去,东张西望,如饥似渴地
寻找,这里再没有别的任何人是她想看到的了。


                 3

  晚上是家宴,局限于他们家中的亲人,也就安排到了隔壁的小餐厅上。曼娜
换过了衣服,她正穿着一件比先前更加性感的晚装,比她在婚礼上穿得更加暴露
和紧身,上衣穿着更轻薄的织物,短裙快到了她大腿的中段。

  这也让阿生对她魔鬼般身材更是欲火难耐,他发现他的脑子里除了她很难想
到别的事情。他极渴望帮她脱掉那身衣裙,然后就可以享受占有她肉体的快感。
阿生注意到星宇围聚在她身边,那让他百感交集同时又嫉妒。

  还末上餐的时候,曼娜就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即使她穿着短裙,她仍优雅的
攀到椅子上。她旋转着椅子以便她的双腿藏在吧台桌沿的下面,这时她看见星宇
就在她的旁边,她确信没有其他人注意,于是她转动椅子朝向他的方向,她张开
双腿让他注视到她的大腿里面,星宇知道那地方是毫无遮蔽的,他的阳具立刻开
始硬了起来,裤子也突起了。

  曼娜看见他裤子上的小帐篷,马上掩口而笑,她慢慢把双腿转回吧台下面,
这时星宇用一瓶他正在喝的啤酒挡在他的勃起前面,他们两人趁着无人注意的时
候玩着这个猫和老鼠的游戏。

  阿生窥窃到了曼娜跟星宇的奸情,所以他一直关注着他们两人的举止,他一
直闷闷不乐地躲在一边。阿生难以把握他的情欲和种种关于曼娜的妄想,它们像
带刺的葛藤紧紧地攀附在他年轻健壮的四肢上,任何时候都可能阻挠他的艰难跋
涉。

  阿生就阴阳怪气地问对爱华说:「你老公和妈妈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话让曼娜听见了,曼娜顿时感到好笑,她喜欢看到阿生流露出了吃醋的样
子。她从高脚凳子下来,拿着饮料移到阿生那边,爱华问她:「妈妈,星宇跟你
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说感谢我。」曼娜轻描淡写的回答,一屁股紧挨着阿生坐下。

  阿生闻到了她身上迷人的气息,好几次甚至匆匆回避他,试着和她保持一段
礼貌的距离,但是他还是被她吸引住了,无论如何困难他们总是能够目光相遇,
阿生试图不去看她的眼睛。但这次他的目光接触到她的眼睛,阿生发现他很难再
看到其他东西了。

  「阿生,你可不能乱说。」趁着爱华离开那会儿,曼娜警告地说。

  「我可没说什么!」阿生怒气冲冲地说。

  曼娜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她说:「我对你们两都一视同仁,从没分厚此薄
彼。」

  「那只有你心里清楚。」阿生说。

  刚巧吴为过来,他问:「聊什么?」

  「阿生羡慕星宇的婚礼,我们是不是也该给他办了。」

  「明年吧,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我的两个女儿都嫁了。」吴为说,他又宽慰着
阿生说:「其实你们现在住到了一处,婚礼也只是个形式而以。」

  「我不急。」阿生说。

  「好了,吃饭吧。」曼娜招呼大家说。

  曼娜起身时故意在阿生的面前晃着可爱的屁股,阿生艰难地咽着唾涏。他决
定到卫生间室去,释放他憋在小腹的兴奋压力。

  曼娜和吴为自然坐到了正中的位置上,本来星宇想紧挨着曼娜的左边,曼娜
说:「这位子留给阿生吧。」

  很随便的一句话,却让星宇很是不爽。他对爱华说:「你妈怎突然对这小混
混好起来了?」

  爱华爱云正讨论着对于汽车的各类看法,爱云怂恿着爱华快点考上驾证。爱
华也就心不在焉地说:「都是一家子的人,怎会呢。」

  星宇冷眼旁观,见曼娜很亲切地替他挟了一回菜,又跟他一同喝了一杯酒,
对他煞费苦心地百般殷勤,星宇的心头隐隐地作疼。大家都兴高采烈地,爱云缠
着吴为喝酒,甚至坐到了吴为的大腿上勾住他的脖子撒娇泼野,爱华显得文静,
酒也是浅浅地呷了一下,见星宇喝得凶了也劝阻了一回。

  阿生便说:「爱华你别拦他,今天他是新朗,理应陪我们喝醉的。」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要喝,换大杯喝,谁怕你来了?」星宇有些意气用事
地说。

  他就是看不惯阿生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现在看看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有小手
指那么粗,头发吹成了喷机式,手表也换成白金劳力士了。

  「你什么样的酒量,也敢在我面前叫板。」

  阿生站起身来,拎过一瓶子酒,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事,没有人看见他的妒忌
的心如海潮起潮落,在神秘的脸上呈现出微妙的变化。他们的面前排着十多个大
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直喝到两人都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毕现。

  「我会怕你,我堂堂的刑警大队长会怕你一个保释出来的混蛋。」星宇恶狠
狠地说,又喝了一杯。

  阿生拿起酒杯,在他的跟前晃了晃。他说:「你以为你是真本事当的官吗,
你还是恁着你的小白脸才混上去的。」

  爱云爱华忙着各自劝阻自己的男人,两人犯起浑来谁也不听,对起话来也越
来越尖酸刻薄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重新抓回到大牢去。」星宇怒睁着眼对他说。

  阿生也毫不示弱,他把酒瓶朝地上一砸,他说:「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的
家烧了。」

  星宇见酒瓶顿时捽得粉碎,也把手中的酒趄他授命泼去。阿生的脸上溅了些
酒,这回他便扑向了他。

  阿生还想再往前去,让曼娜死死地按住。他对于星宇和阿生这对连襟他们的
关系,曼娜难以把握,她知道星宇和阿生谁都清楚他们跟自己是有一腿。平常笑
脸相逢但暗地里他们更像两只充满敌意的猫,在任何时候都摆出对峙的姿势,亮
出各自尖利的爪子。

  「好了,你们闹够了吗?那个还喝不过瘾,过来跟我喝。」曼娜把酒杯朝桌
上重重一砸,声音尖厉了起来。

  餐厅里顿时鸦静,谁也没见过曼娜生气的样子,爱云探出舌尖,朝吴为吐了
吐。

  「都是一家人了,犯得着这么耍狠斗气吗。」她声色俱厉地说。

  吴为也说:「真不像话,哪有你们这样的。」

  爱华把星宇扯开,曼娜再说:「你们要是嫌现在在一起不好,好啊,你们各
自离去,我也眼不见心不烦的。」曼娜说到最后,有些伤感,眼里荡着盈盈欲滴
的泪水。

  他们见曼娜的那样子,也都心慌了起来,星宇率先说:「妈,是我不好,惹
你生气了。」

  然后使出全部迷人的魅力,大大方方地同阿生握握手,在曼娜的注视下,阿
生跟他拥抱了一下,又举起一杯葡萄酒向他祝贺。


                 4

  袁木把大厦最顶层给爱华做蜜月套房,在豪华奢侈的套间里,爱华换过了那
件玫瑰红色的飘纱晚礼服,她赤身裸体,尽管只略施粉黛,已美得令人炫目。尤
其那对曼娜送的黑玛瑙镶钻石的「眼泪滴」形状的耳环,如泣如诉,显示出无尽
的丽人魅力。星宇已醉得不省人事,身上的西服鞋袜都没脱就横躺在床上。

  从婚礼热烈欢快的气氛中放松下来,爱华感到说不出的心旷神情,甚至舒服
得恨不得即时死去。她满满地放上一浴池的水,把个身子浸泡了进去,闭住了眼
睛,享受着宽大的浴池那翻滚磨荡的水流在她身上冲涮。待她睁开眼睛,只见天
花板上是一层一层的白色幛幔,波浪般的起伏,且薄如蝉翼,仿佛飘动的浮云。

  沐浴液沉静的幽香在浴室里悄然无声地弥散开来,爱华觉得她不喝一点酒简
直对不起这千金一刻的良宵美景。可她到底是为人师表天性拘谨的,为了表达她
无以表达的快乐和兴奋,她觉得也该放纵一回。

  她湿淋淋地从浴池出来,光着身子在客厅的小酒台寻了一瓶香槟,忘了拿个
杯子,她干脆像吹喇叭那样,举起酒瓶放肆地喝起来。连香槟都是人间极品,尽
管她平日滴酒不沾对酒并不在行,但她对好的东西敏感极了。

  爱华重新回到水里,发现手边有一个不经意的开关,她信手一按,奇迹出现
了,头顶的浮云慢慢向两侧滑去,整个天花板是透明的宽体玻璃,此时,海上满
天的星斗正冲她眨着眼睛。足足有一分钟,爱华的嘴巴都没有闭上。

  卧室灯依然亮着,灯光在星宇熟睡的脸上投下一圈弧形的光晕。他突然翻了
个身,一只手在一旁摸索着。

  「你在哪?」他含糊地咕噜一句后又沉沉睡去。

  爱华怯怯的抚摸着他的面颊,他看起来是那么地英俊帅气,脱下他的衬衣。
她的指尖滑过他的锁骨,滑向他的胸膛。爱华的手慢慢地往下滑落,在他紧绷绷
的小腹逗留了片刻,就钻进了他的裤腰,解脱他的裤带子让她费了些周折,她掏
出了他的阳具,那家伙软绵绵的跟他一样醉倒了。

  爱华就这样趴在床沿上,她闭上双眼,用那肿胀的、发紫的龟头摩擦着自己
的脸颊,在她漂亮的嘴唇和脸颊上留下一串串蛛丝一样的前列唾涏,她用嘴唇轻
拂龟头,然后用她的舌头尖舔着龟头上的那个眼。

  星宇嘴里咕哝着,似乎体味到了愉悦,阳具也随即坚挺起来了,他将手按住
了她的脑袋。她张大嘴,张开她的嘴唇和下巴,含住他的阳具,把她所能抓住的
塞进了她的嘴里。

  爱华挪动着她的嘴,开始猛舔他又粗又大的阳具,她的口水很快在黝黑的、
露出明显根络的表面上涂满,她的手早就急不可待的在他的竖立而起的一根滑动
着,感受着他的光滑。她一遍又一遍的把它弄湿,顾不上叫醒他,当她再一次舔
舐他肿胀的龟头时,她的口水流了出来。

  星宇突然睁开眼睛,这使正美滋滋地品咂着他阳具的爱华措手不及,她心头
一慌那阳具从她的嘴巴滑脱。爱华在星宇面前,一直都装扮着清纯率真的少女形
象,那曾让他看见过如此淫荡疯狂的一面。顿时,她一阵娇嗔,用手捂住了星宇
的双眼。逃也似的跑回到了浴室里。

  星宇追至浴室,见她一个身子已泡在水里,他抬起头见那天花板上面一片尉
蓝,苍穹深远悠悠,使人如置身于旷野,一种狂野的欲念随即油然而生。他将爱
华从浴池拽起,爱华坐在浴池的池壁上,两手掰开自己的两瓣肉唇,双腿扩张着
凑顶起腹部,把那饱满的阴户暴露了出来,星宇挺动着阳具靠进了少许,用自己
的粗硕的龟头触摸着她的肉唇,激动的她双脚在空中舞动着,那很明显,星宇的
龟头触抵她的肉唇使她极度的兴奋。

  星宇开始推进,很快就插进了她的里面,星宇疯狂地抽动着,一次又一次地
撞击着爱华的小腹,发出淫秽的噼啪噼啪的声响。爱华在他的纵送下,屁股一点
点地往后滑,她试图把他的龟头吞纳她的体内,但是池壁太滑了,她没有取得什
么进展。反而又于她的挪动使他的阳具变得有点弯曲。

  星宇向后退了退,让爱华从浴池壁上滑下来一点,重新调整她自己的姿势,
这时她双手抓牢水龙头的把手,爱华的身子好像有了固定的支点,她能掀动屁股
迎接他一次猛似一次的侵略。

  她断续的呜咽着发出「咯咯」的声音表达着她的愉快。星宇硕大的阳具塞满
了她,她处在淫荡狂乱的边缘,摇摇欲坠,她的双肩在性欲的驱使下摇动着。

  当她感觉到他的腹部贴在她的阴户上时,她兴奋的抽咽着,转过头对着他,
说道:「星宇,你真好。」

  「那就是说别人不好了吗?」

  星宇见她在疯乱中不由自主地泄露了她的隐秘。爱华知道自己说泄了嘴,她
顿时陷入一阵慌乱,整个人如同触电似的僵峙住了。

  星宇的阳具从她的阴道滑出,他搂紧了她,又扯了条浴巾为她把身子拭擦干
了,然后,抱起她回到了床上。

  「星宇,你想问我是谁?我都对你说。」

  星宇在她的耳边说:「爱华,不要,我不在乎你的过去的。」

  「其实我也清楚,你跟我妈的那些事。」爱华反戈一击,又说:「说好了,
只能对我妈好,别的女人可不行。」

  「好的,我就听你的。」

  星宇说完,腰间猛地一挺,又是一阵快速的冲刺,他们的屁股和大腿剧烈的
搅在一起,合上又张开,张开又合上,完全象是精心编排的舞蹈中配成一对的表
演者。

  她肿胀了的两瓣肉唇毫不费力的在他的阳具上滑上滑下,轻松的往复运动,
没有任何阻力,摩擦力是那样细微,他的龟头在她的阴道深处颤动着,开始在一
连串的微小的痉挛中颤抖着。

  他的手紧紧搂着她柔嫩的肌肤,挤压着她的两颗葡萄粒一样的奶头,他的指
甲戳破了她的嫩肉,就好像鹰爪从骨头上撕扯下鲜肉一样。

  她的屁股慢了下来,然后停住了,在她的阴道里乃至她的腹部深处隆隆的震
动着,一波波逐渐加强,向外扩散开来直到他感觉那种震颤晃动着他的阳具,刹
那间,她的阴道壁肌颤抖的痉挛着包裹住他的龟头,他感觉一股电流从他奔流的
血液中释放出来。

  高潮如同海啸般向他们席卷过来,当他的精液倾泻进她的阴道时,爱华感觉
如开闸的洪水激荡奔流。他间歇性的颤抖着痉挛着,她用她难以置信的收缩挤压
着他的阳具,直到他精疲力尽射完了精液,她自己的高潮也在满是泡沫的波涛中
减退了。

  他们喘息着,疲倦的呼着气,尽可能的恢复体力和呼吸,星宇抚摸着她的腰
窝,充满绵绵的爱意低声叫着她的名字,适时的,他滑脱了他的阳具,她默许他
的阳具从身子里悄悄溜走,这时,她转过脸面对着他,用嘴唇吻着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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