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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阿里布达年代记+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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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第六章 陋巷之危


  见到这样的月樱姐姐,那种神驰目眩的迷醉感,又险些让我不能自控,忙抓
着旁边的茅延安,低声问话。

  “喂?这身衣服哪里弄来的?你是负责安排她偷溜的人,一定知情。”

  “月樱要我帮她找点普通人穿的衣服,我就帮她找了这一件,够养眼吧?”

  “神经,我们是要掩人耳目啊!穿成这样,算是微服出游还是钓男人?”

  “当然是钓你这头小色鳖了,给你机会养眼一下,你该偷笑了。”

  我正要反驳,月樱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久等了,谢谢你们,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很期待呢。不过,这样子不说一
声就离开,真的好吗?”

  月樱总是先为着他人着想,毕竟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牵连到会遭受责罚的
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和茅延安当然是连忙拍胸担保,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绝对不会有问题。

  要和美丽的长公主逛街游玩,当然不需要带一个碍事的写生狂,所以茅延安
很有义气地被牺牲掉,负责稳住驿馆内的情形,不让人发现月樱的离开。

  尽管在我的充足准备下,这趟旅程的终点,绝对是某张不知名的床上,但是
我总不能立刻就拿迷药弄昏女伴,还是得先带她去逛逛街,吃吃暍暍之类的。

  然而,把话说回来,其实男女之间的事,也就是如此,吃暍逛街,然后上床,
前头是过程,后面是原始目的,我今天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把过程缩短,逛一
天就上床,节省时间与成本而已。

  什么事情都交代完毕后,我和月樱一起开始厂今日的微服之旅。她以前很喜
欢逛一些市集上的手工艺品,也对一些摊贩小吃很感兴趣,这些地方由于人多复
杂,护卫人员不敢让她成行,所以我将之列为今天的主要观光景点。

  以一个国际性都市的规模,萨拉虽不能与金雀花联邦相比,但也算是相当多
元化的一个大都市,市集上各国的货品交易流通,在限定的通商时间内,显出十
分繁盛的风貌。

  城东市场的云阳大街,十二年前月樱离开时,是萨拉城里手工艺品的集散地,
很多外省来的小贩都会到这边摆摊子,但是时过境迁,经过十二年的发展,那边
已经变成许多随身饰物、兵器配件的商店街。

  换上普通粗布衣裳的月樱,一开始是跟着我的带领,后来却抢在前头,这个
摊子看看、那个店铺逛逛,像是回复了往昔的活力。

  月樱不曾习武,体力也不是很好,跑逛了半时辰后已经显出疲态,但眼神中
的喜悦与轻松,绽放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光辉,仿佛把温室中的高贵花朵,拿来接
受阳光的温暖照抚。

  看见这样的眼神,我也很高兴,遗憾的是,月樱的眼神里有几分感叹与唏嘘,
这是每个多年后重游旧地的人,不能避免的情怀。

  以前,这些饰物只是不值钱的低价品,但是随着阿里布达的尚武风气日盛,
追迹者由金雀花联邦、伊斯塔两国带入新技术,人们才发现,这些饰品除了美观,
更有很大的实用价值。

  走在街上,店家门口展示着新款式的护腕手环、悬腰佩玉,那些都只是上色
的模型,真品必须进店选购。模型往往都是一个款式挂一长串,让顾客知道这款
式有哪些颜色可选,下方还会有纸条标示。

  “老板,给我看看这一块老银腰坠……恩,防火率两级半、防水率两级半,
真是有够烂的,你们卖这种东西,是当饰品卖还是当童玩卖?”(童玩:儿童玩
具)

  “客人,这只是腰坠,不是盾牌,而且是工厂一次大量生产的货色,效能是
比不上手工,但是价格很便宜啊,你看我们的标价,才两万阿里,一次购买大量
或是用金币付现,还有折扣优惠,童叟无欺啊。”

  “不要。你的效能只有两级中,连起码的圣光加持都没有,要我花两百银币?
太黑心了,我要去别家店看。”

  “客人,别这么说,不然你看看这一枚猫眼石戒指吧,是仿大马士革魔戒造
型,价格……”我并没有要买东西,只下过是翻翻这些饰物,与月樱一起享受逛
街选购的乐趣而已。

  近年来饰物市场之所以如此抢手,交易价格持续往上攀升,是因为当年金雀
花联邦刻意帮助,与我国相互交流,用魔法铸造的相关知识,换取如何让羊奶、
牛奶在常温下搁置三十天而不酸臭的技术。

  目前实战中的两个主流,剑与魔法。武者不擅长远距离隔空攻击,魔导师在
近身战上始终是吃亏的一方,由于先天限制无法突破,所以只有在后天装备上下
功夫。

  武器商人为了能赚到两边的钱,就在铸造技术上一再研究突破。魔导师使用
的袍子、法杖,开始附加上敏捷、吸取魔力转换为打击力的效果;武者所装配的
盔甲、盾牌,也出现了抗属性攻击的异能。刚开始的时候,尽管这些异能防具的
效果,就像添加营养物的养生饮料般微下足道,但却已经使得人们趋之若鹅,连
忙抢购,武器商人个个赚得盘满钵满。

  异能武器、防具的优劣,在于制作时的技术,并不是身上穿戴得越多,效果
就越好,有时候穿得太多,彼此间还会产生排斥。但人们为了追求安全,总是贪
婪地拼命往身上穿戴,无奈一个人只有两只手,盔甲也下可能穿两件,所以在武
器、防具市场开发饱和后,商人们把主意动到饰品方面,把原本的工艺品赋予新
价值……还有新价格。

  阿里布达的市场,主要是传承金雀花联邦的风格,但商人们为求后来居上,
重金悬赏追迹者由伊斯塔窃取技术,终于发展为足以与金雀花巧匠们分庭抗礼的
局面。

  “大街上最红的两家,是街头的鸣玉阁,是从军械市场横跨过来,生意做得
很大;还有街尾的宝大祥,由珠宝饰品生意做起,后来转投资成功。这两家都是
金雀花联邦的分店,有独立技师专门研发生产,比一般的工厂量产货色要好,价
格也贵得多。至于姐姐你以前很喜欢的那家霁月斋,虽然是本地产业,不过因为
老板与伊靳塔人走私被查获,已经倒闭很多年了。”

  当我们把云阳大街逛过一遍,我找了一家手艺不错的小酒铺,带月樱进去谈
天休息。这个店家位于小巷,并不起眼,又不是用餐时间,我们进去时,店里头
只有三五个客人在闲聊,其中一桌是一个带着鹦鹉的男人和几名小妞,看了就知
道,是借着大谈玩鸟经在泡妞。

  我选这家店,当然下是为了来这里听玩鸟经。这家店在台面下很有名气,有
一个当朝权贵组合的俱乐部仿后台,只要加入会员,每当带女伴到里头喝酒时,
酒保就会看顾客的手势,适当在酒里头下药。

  加入会员要缴纳重金,以前我当个低阶军官时没钱可付,但爷爷以前流浪冒
险的笔记里,有几味特殊香料配方,能使酒液香醇可口,我就用这些香料配方换
取特权。

  一进店,由于店里没有熟人,我们又坐在角落,月樱把面纱取下,让脸颊透
透气,当我点好葡萄酒与鱼肉烧烤的料理,也做了手势,要酒保帮我在酒中下迷
药。

  在酒杯送到月樱面前时,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妥的感觉,好象有某件很重要的
事情被我遗忘了。我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大概只是担忧月樱会察觉酒里有什
么不对吧。

  月樱似乎没有察觉,在料理端上后,一面将拧檬汁轻洒在烤鱼上,一面端起
酒杯,嗅着气味,并不入口。

  我有点焦急,不动声色地问她为什么不暍,月樱笑着说,葡萄酒就是要先闻
闻香气,下然就浪费了酿酒之人的心血。

  我管他什么酿酒鬼的狗屁心血,之前连灌十二瓶强精剂的效果已经显现,此
刻在硬裤裆里,等待着纵欲发泄,但如果表现得太心急,又怕给月樱看出什么破
绽,只好忍着胯间的欲望,强颜欢笑。

  不过,和一个太了解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尽管我形
若无事,月樱仍以直觉察觉到不对,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说话。

  “小弟,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喔。”

  “开玩笑,姐姐,我怎么会瞒你呢?你是我的好姐姐啊,倒是有些事情,说
起来还真是好笑,姐姐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些怪梦,说出来还真怕会吓坏你。”

  用这句话当开端,我把昨晚的梦当玩笑说了一遍,月樱显然不觉得这笑话有
什么奸笑,听完之后白了我一眼,道:“我听说,心理上承受很大压力的人,常
常会作一些很奇怪的梦,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姐姐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图谋不轨的坏人吗?我心中坦荡荡,何来压力之有?”

  “说谎,你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有诚意的样子。你特别带我来这家店,一定有
什么目的。”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为了让月樱早点把那怀酒给暍下去,我只有打哈哈混
过去。

  “哈哈,姐姐你真聪明,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

  “强奸!我要强奸你!”

  旁人或许很难想象,当时我面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正要以最诚恳的态度说
话,却忽然粗声粗气地冒出这一句真实企图,背后吓出一身冷汗,而月樱在一阵
错愕后,笑得伸手捂嘴的情形。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我,也不是天上的神,而是附近那桌的该死鹦鹉,不知道
发了什么鬼疯,突然冒出这一句来,弄得我表情尴尬,进退不得,而那一桌的几
个男女,还在事下关己地吃吃淫笑,说什么“你养的鸟好色”、“我养在下面的
鸟更加好色”、“你带我来这里是下是要强奸我”、“桀桀,我要用酒迷奸你”
之类,简直令人发指的鸟话。

  那个男人倒不是只有说说而已,他也向店家打出手势,要求来一杯下药的酒,
下过他并没有发现,盛怒的我也同时打了个手势,要酒保给他也送一杯下药的酒。

  小时候妈妈没有教好,下要在外面随便乱吃东西,真是件悲哀的事。当他因
为女伴倒下,露出得意的淫笑,笑容立刻在脸上僵住,跟着也倒了下去。

  聒噪的家伙们睡着了,我却必须维持笑脸,等着月樱把酒暍掉,期间我们谈
起刚才的逛街,当我谈到大街上的店家,月樱也提起阿里布达的人才。

  “我在金雀花联邦时,好多次都听人提起,阿里布达这两年出了一位名匠师,
是一位半精灵女陆,叫做织芝。洛妮亚,虽然是新人,但手艺比几个知名大工坊
的档手更好,已经成了各国挖角的重要人物,所以我国也不是没有人才呢。”

  突然提起织芝,我心头一惊,不过表面上形若无事,淡淡回答这位名匠师已
经被冷翎兰特别保护,我没机会见到。

  “不过,还真是有些感叹呢。”月樱轻轻说着,美丽的脸庞,浮现了几分伤
感。

  “我比较喜欢以前那样,人们只是卖些单纯的手工艺品,没有实用价值,单
纯欣赏手艺的美。为什么每一样东西最后都要被赋予斗争用途,拿来伤害别人呢?”

  “别这么想嘛,姐姐,宅心仁厚是不错,但如果与现实太脱节,日子会很难
过的。与其说这些东西被赋予斗争用途,其实只是增添了实用性,这样想就没什
么了。人们只是做着最符合生存原则的行为而已,又美又实用的工艺品,这样下
是比之前更好吗?”

  月樱想了想,微笑道:“思,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你自己也是军人,最近
又新得了金币赏赐,为什么不买点好的防具护身呢?”

  “这个啊……这些武器、防具在实战中,确实有发挥效果,但长远来看,对
人们弊多于利。我那个变态……思,我爹爹曾经教过我一个基本观念,最优秀的
异能神器,使用时都会吸收持有人的精气,持有人越强,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
越大,两者相辅相成,战无不胜。”

  我随口道:“可是,愿意老老实实磨练武技的人少,希望借着神器一步登天
的人多,商人们从善如流,就开发出效能虽然不好,但不管多烂的人部可以持有
使用的道具,结果成了恶性循环,长时间依赖异能道具的人,最后不管拿了多好
的神器,在高手之前还是不堪一击,战场上死于乱军中的贵族骑士,往往都是这
种人。”

  由于一心只放在月樱手中的杯子,我忘记她并不喜欢听这些修武之道,但在
我说话道歉之前,月樱已经摇手微笑。

  “别担心,我没有脆弱到要让别人在我面前避讳言语,可是,小弟你比外表
看起来更杰出呢,有这样的见识与志气,将来一定能在军部大放光彩,兰兰就要
多靠你照顾了。”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需要我照顾呢,不宰了我就不错了。”

  更重要的是,谁管冷翎兰那臭婊怎么样,姐姐你摇晃那个杯子已经好久了,
我求,求你快暍了它吧!

  正当我瞪着月樱手中的杯子,愁眉苦脸,胯间又火热难熬,突然瞥见的一个
景象,令我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不敢置信地死瞪着十数尺外的巷道门,那道似曾
相识的女性身影。

  给惊讶情绪冲昏了头,我一时间惊得傻了,直到镇定下来,张目确认,却找
不到那抹一闪即逝的女性身影。

  (刚才那个背影是菲妮克丝?这里可是大庭广众,她为什么会出现?又是来
拉客户吗?她这次的目标是谁?)

  自从离开姜里,我就不曾再与这女恶魔碰过面,一方面是没必要,二方面也
忌讳找恶魔来触霉头,刚才那背影只出现一下就找不到,我也不敢肯定,会否当
真是那个狡猾毒辣的女恶魔。

  越想越是不安,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几经克制,最后还是按耐下住,
决定过去看一看。

  “姐姐,我回来之前,你先别喝酒啊。”

  “咦?为什么?我正奸口渴的说。”

  “因为味道还不够香,要再闻久一点才好暍,总之……就是别暍。”

  匆匆丢下一句话,我跑出店外,左顾右盼一下,朝菲妮克丝消失的位置赶过
去,跟着跑进那个死巷子,却什么东西也看不到,除了尽头的一堵上墙,一无所
有,更没有菲妮克丝。

  (明明看她是往这边跑来的,怎么会下见厂?难道我眼花?不可能,就算眼
会花,鸡巴也不会错举,那种妖艳媚惑的感觉,除了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有哪
个女人能……)

  这个想法在脑里一闪,我“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到了一个与菲妮克丝气质
相似的艳媚美人。

  (要死了,该不会是伊斯塔的妖女吧?在这里碰到就麻烦了,赶快开溜为妙。)

  脑里虽然这样想,但我却没有付诸行动,停住动作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惊讶,
而是为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一种源自于迟缓术之类的魔法压力。

  在魔导师用以对付武者的几个策略中,其中之一是施予迟缓术,压制武者的
反应与速度,趁机发射攻击咒文。我只呆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中了暗算,心叫下
妙,察觉到有三个人在身后出现,不怀好意地迫近过来。

  该说太看得起我的地方是,这三名魔导师部是第五级的好手,或许是凛于我
过去的战绩,忌惮我的实力,三人联合出手,用尽全力,两个使用迟缓咒文还不
够,最后一个竟然用了重力制御,三种压力同时间施加在我的肉体上,不堪重压
的骨骼、肌肉,发出了可怕的声音,三人讶然于我虚有大名,武功竟是这样差劲,
连忙收起咒文。

  然而,该说太看下起我的地方是,有一定魔力修为的我,对这些迟缓、压力
制肘,并下如单纯武者那样没有抵抗力,所以当他们松开咒文,靠近到我身边来,
我佯作失去意识,却已经缓过气来,手暗暗握着百鬼丸,用起我最得意的暗算招
数。

  “古老的淫欲之神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向你们祈愿,引导淫邪之力,
出来吧!淫虫!”念的声音既小,念的速度又快,但当对手换成魔导师,这些举
动就嫌不够,单是唱颂咒文时候的魔力波动,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讶然往后急
退。

  所幸,我出剑的速度不是太慢,没等他们后退,百鬼丸荡起一片红光,凄美
绝艳,在剑尖赤芒的末端,带出几道细细的血丝。

  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皮开见血,百鬼丸伤到他们了。这几个魔导师都是个
中好手,一面后退,一面祭起了魔法障壁,预防接下来的剑斩、物理攻击,这是
极有作战经验的魔导师手段,可惜得很,尽管我手上有剑,我接下来发动的攻击
却不是剑斩,而是不属于六大魔法系的淫术魔法。

  我把手一抖,顺着魔力的无形轨迹,淫虫就落在这三名魔导师的身上。仅能
抵御物理攻击的魔力障壁,并没有防毒效能,即使他们身上带了防毒道具也没用,
因为淫虫一沾身,体液就影响着他们的行动,之后更见血就钻,只要让淫虫经由
伤口进入血脉,谁也救不了这三个手忙脚乱的牺牲者。

  事情进展顺利,我正庆喜得计,突然间背后一凉……不,是附近整个空间突
然变得冰寒无比,令人冻得直打寒颤。

  这种寒冷的感觉,我似曾相识,阿雪每次召唤阴魂时,周围就是这种让人头
皮发麻的感觉。

  (有很厉害的黑魔导师来了?)

  我弹洒在那三名魔导师身上的淫虫,瞬间就化作缕缕黑烟,往上消散无踪,
这技巧我在血魇秘录中见过,操控阴魂蚀去物体,能做到这般落点准确,挥洒自
如,一定是很高位阶的死灵法师。

  惊讶也只能到这里了,因为我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手脚也动弹不得,险些就
当场失去意识昏过去。血魇秘录中曾说过,伊斯塔有一门秘术,模仿水系忍法里
头的定影术,拘锁目标的生魂,进而影响肉体,封住行动。

  好在,血魇秘录里头的记载,让我能够维持神智清醒,不过也故意装出一副
晕死模样,试图瞒过敌人,尽可能回复行动力。

  事情发展到此,鬼也猜得出来,这些家伙肯定是伊斯塔的狗杂种,最后那一
个出手救人、又制住我的来者,九成就是娜西莎丝。他们似乎怕被我认出,刻意
换语言说话。

  用的语言不是伊斯塔语,不过在使用过黑魔法后,改语言说话这种事,不过
是欲盖弥彰,没有意义了。

  这些家伙在旁边鬼扯一堆,说什么看下出我本事低微,为人却阴险多诈,险
些中了我的暗算;另一个说若非如此,血魇大灵巫一世英明,也不会栽在我手里
;还有一个拍马屁的,说我无耻下流,人已经给定住,失去意识,胯间帐棚还顶
得半天高。

  妈的,男人勃起是碍着你们了是不是?换做是你们,连灌了十二罐强精剂,
又给人用这种类半蹲姿势定住,早就射在裤子里阳萎了,哪能这样子一柱擎天?

  接着,他们谈起对我的处置。这些伊斯塔人似乎也感到棘手,毕竟这里是阿
里布达,和平会议召开期间,真的把我干掉,事情必定难以善了,但是要这么把
我放走,他们又很不甘心。

  我与伊斯塔人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仇恨,里面有属于我自己的份,有继承
我那变态老爸的份,还大有可能包含未来的份,只要给他们机会,哪个伊斯塔人
不想生剐了我?

  娜西莎丝一直没有说话,我不能肯定她是否还在旁边,但这时忽然有个低沉
的女性嗓音,要这些家伙弄点催情东西给我服下,效果越强越好,最好是短时间
内没有发泄,立刻脱阳而死的那种,“堂堂万骑长,在条小巷里脱阳而死,这么
耻辱的丑闻,想来阿里布达也不会愿意声张,必是草草了事,这样就很好办了。”

  好办个头,堂堂妇道人家,居然思想这等龌龊阴毒,真是下流透顶,下过我
也无计可施,行动力尚未回复,想挣扎部动不了手指,只能装昏迷地任他们把一
种奇怪的药水,灌到我喉咙里。

  真是报应,平常给女人下药下多了,今天居然给人灌了药,幸好不是阿雪给
人灌药,不然我给人多灌十七八次都弥补下回来。可是,为什么黑魔导师身上会
带着催情春药呢?光是从这件事,就证明昨晚的连续泛案必然与他们有关,擅长
黑魔法的巫师虽然能摄人精血、魂魄,但如果限定条件,要在女性交媾高潮时勾
魂出体,那就必须借助药物了。

  我给灌了东西之后,这些人就迅速离去,当然是没兴趣看阿里布达万骑长脱
阳而死的样子。

  他们离去后,我很快就觉得浑身火热,脑里也乱成一团,心里更是焦急,到
现在都不能回复行动,那该如何是好?不但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硬得像是石头,
睁不开来,总不成真要等到舂药毒发,半蹲着在这里精液狂流、脱阳而死吧?

  就算我能回复行动,跑到外头去,又能怎么办呢?这里距离妓院或侯爵府都
太远,难道立刻冲到酒馆,拉起月樱姐姐,赤红着脸请她帮忙解毒吗?呃,这个
主意虽然烂,但说不定还真有可行性,如果能够一举功成,效果肯定比下迷药奸
淫要好。

  (妈的,早知道就不跑出来,给伊斯塔人暗算,如果继续留在酒馆里,现在
已经和月樱姐姐风流快活了。)

  心中的气愤改变不了现实,正当我苦思无计,突然头有点晕眩,耳边跟着响
起一声轻叹,是个女人,但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是何时出现,毫无预兆地就出现
在近处,像是鬼魅一样。

  “唉,哥哥,怎么次见到你都是这种情形啊?如果每一位客户都像你这么麻
烦,我们跑业务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甜腻柔美的嗓音,与娜西莎丝的低沉不同,是另一涸女人。声音里好象有着
某种魔力,话一说完,遮蔽我的视线的黑暗魔力立即消失,让我挣开眼睛恢复视
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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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第七章 人间酷刑


  其实,就算没有睁开眼,我也知道是谁来了。用这种口气说话,又总在这种
趁人之危的时候出现,除了这个与我签订出买灵魂契约,时时刻刻想要我许愿买
单的女恶魔菲妮克丝还有谁?

  睁开眼来,看到的东西,还算对得起自己,菲妮克丝穿着一件神职人员的灰
袍,笑吟吟地看着我,只不过,世上大概没有这么浓妆艳抹的女性圣职者,也没
有哪个女人会穿这么风骚的圣袍。

  胸口开了个U形领,露出了雪白的乳沟,一双高耸饱满的酥胸,近距离引着
我的视线;圣袍侧边撕开了一道长长的缝子,修长光洁的大腿整个裸露出来,当
她刻意一摇摆腰部,慢慢伸出右腿,荡开了袍角,还看得到她浑圆的臀线。

  我拼命用眼睛去瞄,在视线的未端,都是细皮白肉的肌肤,不能确认她袍子
底—有没有穿内衣,换作别的女人,这倒是个非常引人遐思的诱惑,不过这女恶
魔淫荡成性,常常要靠性交易来拉客户,衣服穿穿脱脱的太麻烦,我想九成九是
没有,省得猜了。

  尽管我对这具淫乱到烂的肉体感到不屑,但身为雄性动物,美景当前,放着
不看的就是傻瓜。可是,给她这一挑逗,本来就已经硬到发痛的胯下,更是睡涨
得像是要爆炸一样。

  “嘿,难过就直说嘛,大家都那么熟了,难道我会不帮你吗?”

  菲妮克丝似乎存心落井下石,明知我忍耐不住,还故意斜靠在我肩上,柔软
的身体贴倚过来,道:“可是,鱼帮水,水帮鱼,你也帮我一次嘛,也不要多,
就许个愿吧,一个就好了嘛。”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的拉锯战,我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死也不肯答应,两
边僵持不下,到最使,我虽然憋到面红如血,两眼快要喷出人来,但仍然没有屈
服。

  结果僵持到最使,菲妮克丝似乎也放奏了,重重在我胸口捶了一拳。

  “你也太挑剔了吧,都欲火焚身了,还坚持些什么?告诉你,世上没有完美
的女人,你不要我帮你,难道要那位每个月都在金雀花联邦开乱交派对的交际花
冷月樱来帮你吗?”由于声音说的很轻很快,加上我意识不清,没有听得很清楚,
只是听到菲妮克丝像说了一句话,似乎关于月樱姐姐,而且百分百不是好话。但
满腔的欲火无处发泻,我脑中昏昏沉沉,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而无论我怎么不
高兴,最后还是承蒙菲妮克丝的帮忙,这才解去了危机。这个女恶魔虽然狡猾起
来无情无义,不过服务顾客还有一点起码的人情味。

  即使一直到最后,我都没有许愿,可是菲妮克丝也没有见死不救。我并不是
很懂,可是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五个愿望还没有许完,签订的灵魂契约搞不好就
被破坏,大家一拍两瞪眼,我死状凄惨,菲妮克丝也拿不到我的灵魂。

  单纯以相貌和身材来看,菲妮克丝算得上是人间尤物,足以让每个雄性动物
欲火焚身。我对她的抗拒感,除了几次事件的累积,还有就是本能地排斥。

  “妖艳”不比“清秀”、“明媚”,口味越重的东西,越不能持久。浓妆艳
抹的菲妮克丝,是妖艳性感一词的具体化,不过看久了真是有些腻,酒家生涯虽
然香艳醉人,但人是不能一辈子睡在酒家的,当一个女人在我面一前除了性感就
一无所有,我当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感。

  可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再没有什么刺激比“妖艳”更适当了。不过,也很难
说,只要把我在这里再搁上片刻,我大有可能头昏到连母猪也上。

  无视不能动弹的我仍是一脸不愉快,菲妮克丝吃吃地笑着,解开我的裤带,
把裤子拉到膝盖,肉茎立即弹跳出来,翘得高高,随着脉动上下晃摆。菲妮克丝
跟着也把袍子从肩头拉脱,赤裸着上半身,露出原本被罩在粗布圣袍内的白嫩乳
房,抬头对着我笑一下,用柔软的雪乳,在这狭窄暗巷里帮我推搓肉茎。

  当我终于把精浆喷射出来,心里其实对菲妮克丝有点谢意。她其实可以用一
些阴损的手法,直接刺激我的穴道与气血,让精液狂喷出来,瞬间就了事,或是
简单伸只手出来,快快帮我打手枪了事。可是她却用这么细腻……甚至可以说是
温柔的方式,一让我连续发泄了两次欲望。

  虽说射精射得有点伤,但至少不用躺几天起不来,而且那是因为春药过于霸
道,不是因为菲妮克丝的关系。看她用袍子帮我擦拭肉茎,清理干净后放回裤裆,
那种无微不至的细心,一时间倒是让我忘记了对她的戒备。

  菲妮克丝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我已经听清楚了,只是还有几分难以致信,心
中想追问,但一来还开不了口,二来……一句话出自恶魔口中,能有多少的可信
度?要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反而更中了恶魔的圈套。

  春药的致命效果解除,菲妮克丝说,当她离开后,困住我的黑魔法也会消失,
可是,她劝我立刻赶回酒铺去,因为冷翎兰得到讯息,认为昨晚连续做案的凶徒
就在本区,正率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这边围捕搜查。

  “要是被当场活逮,你一定很伤脑筋吧?嘻,保重啦,帅哥哥,下次有生意
再招呼我吧。”

  说得比唱得简单,一向都只有她来找我,哪有机会让我去找她,总算这女恶
魔有点商业道德,紧要关头没有见死不救,可是,那也是很单纯的契约关系,我
若死了,她也没好处,更何况每次被她拯救,我都要付出不斐的代价,也不见得
就占到什么便宜。

  “醒醒吧,恶魔不会造谣生事的。月亮这种东西,有皎洁光明的一面,也有
深沉阴暗的一面,如果你真的想要弄清楚,去找几本金雀花联邦的小报就知道了。”

  虽然我什么都不相心听见,但是菲妮克丝消失前,又在我耳边亲了一下,低
语了几句,真是名符其实的恶魔耳语。

  恶魔解黑魔法果然有一套,我的手脚回复行动,至于菲妮克丝,当然早就消
失不见,而我现在也没时间再多想,必须要立刻行动。如果菲妮克丝说得不错,
冷翎兰已经率队赶来,搜查昨晚连续凶案的疑凶。照时间来算,那些伊斯塔人早
就已经跑了,冷翎兰抓得到才有鬼,我并不怕与她碰个正着,大家都是本次会议
的保安负责人,我也可以扯说是来追查线索。

  但被她看见我与月樱姐姐在一起,就有点不便,这个整天想要骑在男人头上
的女人,是个心理变态,要是被她嗅出一点不寻常的气氛,那我今天的大计就要
泡汤了,想到这里,我一止刻就往酒馆跑。

  “啊——哎唷——”跨出一步,我险些踉跄倒地,麻软的感觉,从脚底整个
蔓延上来,这并不是受到刚才黑魔法的影响,而是……短短几个时辰内,连续射
精上六次,任何正常男人都会脚软的。

  刚才在菲妮克丝胸口发射的那两炮,虽然动作不算激烈,但事先连续灌了十
二瓶强精剂,又吞了伊斯塔的强力春药,喷射起来的结果,也是相当夸张。被黑
魔法锁住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回复行动力,只觉得整个身体的精力都被掏干,
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开玩笑,我才不会这样被打倒呢,在没喝到汤之前,我是不死之身。!)

  用这样的信念鼓励自己,我努力地站起来,拼命跑出巷子。

  (不过,都已经累成这样了,我还搞得起来吗?不,就算要再灌春药下去,
我今天也一定要喝到汤。)

  被突然冒起的念头差点吓软脚,我重振起斗志,跑出了巷口,朝酒店赶去,
到了那边,一看店里的情形,不由得暗叫一声苦。月樱姐姐还待在原位,没有离
开,这固然是值得欣喜,可是她趴在桌上,桌上的酒杯已经空了,明显就是一副
中迷药晕过去的样子。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别睡啊,要你别喝的嘛,我没回来你就喝下去,
现在怎么办啊?”我着急地轻喊了几声,但熟睡的月樱根本没有反应,刚才下的
迷药份量确实很足,幸好不是下春药,不然现在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外头一堆碍事的人就要来了,我扛着一个昏迷的人,要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更糟糕的是,倘使被冷翎兰遇到了,我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告诉她我为
何与昏迷的月樱第一夫人在一起?

  “店家,这里……”

  我本来想找店家问后门的,谁知道柜台邵边空无一人。心里有鬼的店家就像
惊弓之鸟,一见到大批御林军朝这边过来,以为东窗事发,早就开溜了。

  “王八蛋,溜得那么快,幸亏老子早就把这里给摸熟了。”外出常常会被人
追着砍的情形多了,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习惯先掌握后门与逃生暗道。这家店我
前后来过百多次,逃生秘道就在左边那个门后头,三个酒瓮下的铁盖底,不用去
多问老板,我也心里有数,马上扶扛起月樱,往后头跑去。

  之前被迷药弄昏的那对男女,现在还昏睡在桌上,我经过时看到那油头粉面
的家伙,睡着了还淫笑兮兮,心里就不痛快。

  “满脑子只想迷奸女人,没有教养、不知羞耻的下流东西,去死吧你!”

  身为一个有教养的文明人,杀人总要找些虚伪的理由,百鬼丸手起剑落,贯
穿胸膛,这油头粉面的东西哼也不哼就了了帐。他带来的女伴颇有几分姿色,换
做是平常,当然不会客气,不过现在只得自动放弃,扶扛起昏迷的月樱就往后门
跑地下秘道自然是最安全的信道,不过有时候也不见得,辛辛苦苦扛着人下去,
沿着长长的黑暗地道,一路上喘得像是头哈巴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跑到终点,
想顺着阶梯爬上去,前头忽然就掉下了个东西。

  “这是……人头?”屋漏偏逢连夜雨,本该是很隐蔽的秘道出口,不知怎地
已被发现,早我一步跑出去的酒保给人砍掉脑袋,上头人声吵杂,听声音似乎是
御林军的大队来了。

  “哎呀,死酒保,早叫你别开黑店的嘛,这把年纪不学好,不但自己脑袋搬
家,还害得老子要掉头跑,这不是摆明坑我吗?”抱怨无济于事,逃跑却可以,
我匆匆抱起月樱,又从那狭长的秘道跑了回去,穿越长长的黑暗地道。短时间内
连续射精上六次,抱着人在地道狂奔,当我打开那个铁盖子跑出去时,已经是眼
冒金星,一跤就扑跌在地上,只记得牢牢把月樱护住,自己则累得快要昏过去。

  (没时间了,快溜……)

  全凭一股毅力,我才撑起身体再跑,但经过那涸油头粉面的淫贼身边,还是
觉得很火大,顺道飞起一脚,把他连人带桌踹倒。

  “嗯,有个造怒的,舒坦一点了。”心情好过了点,我连忙带人飞奔出门,
逃跑的速度差强人意,本来就不是长跑高手的我,扛了一个人后速度更慢,幸好
还没有任何人查到这里来,我带月樱匆匆出了巷子,到了外头的雪阳大街,就往
行人里头钻去,想籍着森林来隐藏树木。

  “啊—!糟糕。”情形真是千钧一发,我才躲进人群里去,街路巷尾就响起
一片吵杂声,大批人马赶到的御林军,封住了两边街口,把这一区团团围住,说
是要缉拿昨晚凶案的重犯。直到现在我仍弄不懂,冷翎兰是怎样接到讯息的,不
过情形虽然恶劣,却还难不倒我,怎么说我也是个万骑长,这些御林军都要服从
于我,只要过去哈拉个几句,立可以脱困。

  “动作真慢,包围好了吗”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声音,让我把本来要跨出去的脚步,立刻缩了回来,冷翎
兰这臭婊子早不到晚不到,偏生选在这时候到场,不是摆明要我的好看吗?

  (该死,这下子该怎么扯比较好?要说什么谎话才能骗过她?月樱姐姐被歹
徒灌醉,我救……不行,这么烂的谎话,只能拿去骗阿雪,鬼都不会相信。)心
里七上八下,看看怀里月樱姐姐那甜美的睡睑,我痛苦得几乎要呼天抢地,控诉
上天的不公平。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琢磨了一会儿,想到一个较为可行的方法,
正要跨步出去,对冷翎兰胡扯一番,一个娇嫩清脆的女子嗓音,再次逼得我停下
步伐。

  “公主,附近几条街都已经在严密监视下,别说伊斯塔人,连只苍蝇部飞不
出去,我们可以开始逐户搜查了。”一个身穿蓝色军装的美少女排众而来,对着
冷翎兰行了一个俐落的军礼,条理清晰地报告。冷翎兰的回礼、周围诸将让道给
她的尊重,显示了她不可忽视的地位。娇小的身躯,里在笔挺的蓝色军装里,更
显得纤细苗条;细细的精灵耳朵,亮丽的橙色秀发在脑后飘摇,却不是织芝是谁?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为了要缝制魔法袍,正在专心斋戒闭关吗?

  我脑里满是疑问,一头雾水,但是很快就知道原因。这一年中,织芝已经成
了萨拉的铸造名家,云阳大街的各商家对她争相巴结,希望她能成为自家的专属
匠师,或是不时来指导工匠,冷翎兰现在要搜查云阳大街周围,由织芝带队,可
以减少无谓的冲突与不满,更何况伊斯塔人居心叵测,这么重要的心腹还是带在
身边安全点,就算闭关也要把她拉出来。

  想通这一点,对现实并没有什么帮助,冷翎兰和织芝就像是两尊门神一样站
在街口,带着大批人马,连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是人了。

  就算我拼尽三寸不烂之舌,把冷翎兰给说服搞定,可是当我遇到织芝,被她
认出身份来,到时候的混乱场面,我简直是没有办法想象。

  一糟!现在就算是要解释也来不及了,织芝还不知道我是谁,冷翎兰那臭婊
对我只有狗屎印象,哎呀,姐姐还在睡,御林军已经开始搜查了,我、我……)

  传奇故事中保卫睡美人的王子,究竟有多么心酸,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看月
樱姐喻那张甜美的睡脸,我简直是难过得想哭。如果迷倒她的那杯酒还在,就让
我也喝一口吧,只要俩个人一起昏倒,那至少就不用为了解释而困扰了。

  “传令下去,给我搜!见到可疑份子……不用顾虑。”

  “是!”

  看织芝毫不迟疑地点头称是,我心里大骂,这傻妞为什么这么听话?到底你
是对谁发誓忠诚的?

  两个要命的女人都朝这边过来,我肩头还扶扛了一个,情急之下,脑里灵光
一闪,趁着人群还吵杂混乱,我带着月樱,一下就冲入旁边的饰品店铺。

  店里都是客人,我这么带着月樱冲进去,自然有伙计过来查问,但没等他们
开口,我就扔两枚金币过去,说是要借厕所。

  他们看看我,再看看我手中抱箸的昏迷女人,很暧昧地笑了笑,向我多要两
枚金币后,主动帮我带路,还把刚刚打扫完的仆役给赶出来,就这么无惊无险地
躲进厕所去。

  躲进这里,可以暂时保平安,如果御林军进来搜查,我见到可以用官位压,
然后故作无事,要是压不过,那就只有杀人灭口,进退都有转圆空间。

  “呼!好险,幸亏厕所不臭,躲起来不麻烦,否则逃出去以后立刻要放火烧
这家店,省得以后回忆起来恶心。”

  不愧是有钱的大店铺,厕所不像是寻常民家的肮脏污秽,不但铺着雪白的地
砖,打扫得一尘不染,还用新鲜花瓣散着香气。我把月樱安置好,揭开她的头纱,
那张睡脸看起来好安祥幸福,刚才那一切仓皇逃逸,彷佛与她都没有关系。

  (妈的,跑来跑去给累个半死,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不行,怎么样都要
先占一点便宜。)月樱的体香,淡雅芬芳,嗅在鼻里彷佛比满室鲜花更要馥郁,
看着她明艳的红唇,彷佛是盈满甜汁的熟嫩果实,诱人蠢动,我心头狂跳,轻轻
一罪近,正想要就此吻下去……外头忽然传来喧闹人声。

  听声音,好象是某人在街上不小心被水泼着了,要进来擦拭更衣,外头的伙
计虽然尝试拦阻,但很快就宣告放弃,让那人长驱直入,马上就要进来了。(妈
的,哪个家伙这么不识好歹?躲起来先看看状况,真的不行就只好见血摆平了。)

  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强压下怒恨交织的心情,我把月樱放到旁边的一
个隔间里,自己也躲在里头,听着那扇门“呀”的一声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真是没有礼貌,挑在这种时候洒水……衣服整个都湿了……”

  熟悉的声音!我险些惊得连眼珠子都突出来,当来人轻轻宽衣解带,半裸露
出邵初雪般白嫩的纤细娇躯,我只是错愕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怎么躲都躲不
掉?明明都躲到这里来,居然还会撞到织芝?

  (不妙,织芝的武功不弱,我藏在这里,光是呼吸声就瞒她不过。)

  才刚这样一想,织芝雪肩微动,已经察觉到这里另外有人,用湿掉的衣服遮
住半裸香躯,喝问道:“什么人?”

  单单是这个动作,我就确认织芝的武功进步不少,再不是当初娜丽维亚的娇
弱少女,虽然手中没有持兵刀,但是织芝身上散发的森寒气势,赫然就像是半个
冷翎兰。织芝出现在这里,这种可以用噩运来形容的巧合,从另一个角度来看,
不也正是处理危机的大好机会吗?

  也在这时,我痛苦万分地做了一个决定,虽然很荒唐、很不合理,而且对自
己有很大的伤害,不过却是最能解决这场面的方法。当织芝再喊一声“出来”,
我霍然推门而出,又迅速把门关上,速度很快,织芝来不及见到门里头有什么,
两眼只是盯着这个突然跑出来,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却由兀全赤裸的男人。

  “变、变态……相公?”

  “错,相公不是变态,你两个词不要连在一起使用。”

  忽然见到我不合理地出现,织芝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虽然放松了警戒,
却像木头人一样呆站着,好不容易想要开口,却被我凑上前去,吻住她柔软的红
唇,直过了好一会儿,才给她呼吸的机会。

  “相公,你为什么!”

  “什么都别问,织芝,我想你,我好想你,我实在太想念你了,分别几天,
我发现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是我生命中最……”每说几句,我就搂着织芝拥
吻一番,趁机上下其手,等到一段又长又臭的甜言蜜语说完,织芝虽然还搞不清
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却已经双颊酡红,眼神中闪着的喜意。

  “相公,谢谢你,我……”

  “我们两个已经虚耗太多岁月了,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问,织芝……我们来搞
吧!”

  “啊?”

  “不好意思,我不该说得那么直接,我的意思是,我们来做爱吧。”

  织芝呆了一下,俏丽脸蛋上浮现不知所措的表情,往门外看看,迟疑道:
“可是,二公主殿下还在外头,我又有任务,现在……这里……”

  “管她什么二公主,我现在是想要和你做,不是和什么二公主做,让那个婊
子去吃屎吧,看,因为想念你,我已经这么兴奋了!”两具身体紧贴一罪近,织
芝当然感觉得到,我抵靠在她大腿上的肉茎有多么硬挺炽热,在片刻犹豫后,她
凑过来送上一吻,轻轻地点了点头。

  温柔而恭顺的精灵少女,接受了我的无理要求,毕竟她与阿雪不同,立下魂
灵契约的织芝,与我之问是一种明确的主奴关系,即使心里不愿意,还是不会抗
拒。不过,她仍然提出了要求。

  “……相公,我还在斋戒期中,所以你可不可以忍耐一下,让我用手帮你,
等待斋戒期满,再真正伺候你,好吗?”我哪有说不好的余地?天晓得我是多么
卖命,才一天连续射精上六次的肉茎重振雄风,本来藏在衣袋里的烈性春药,两
颗我全吞下了,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么冲,活像是成了春菜实验体,从早到现
在不停地吞吃着各种舂药。

  织芝的“神之手”,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大恩物,除了锻造器物,也在男女欢
好中让我体验到无上快感,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当柔细的掌心捧起肉茎,奇异的
快感如电流般刺激着肌肤,那种愉悦感觉甚至不输给真个销魂。

  “相公,这样子舒服吗?”双手合捧搓揉的同时,织芝松开了发带,摇甩着
橙色的长发,把肉茎含人口中,又烫又滑的小香舌,在肿胀的肉茎顶端打转,吸
吮着不放。

  怒挺的男性象征,从最前端的敏感细口,到末尾的皱折皮囊,全都被织芝的
丁香小舌舔过,留下甜美的香津。

  巨细靡遗的动作,很快就有了效果,经过半刻钟的揉抚刺激,快感攀升到临
界点肉茎,在织芝口中,打着愉悦的节拍。过去有过许多次经验,察觉到我快要
喷出的织芝,已经做好了吞咽的准备,但我却另有主意。

  瞬间,我将肉茎由织芝口中拔出,只觉得阵阵抽搐的紧缩感,由根部急涌上
来,结合着我亢奋的情绪,把所有力气集中在下腹。

  织芝看着我的动作,吃了一惊,似乎想要侧头躲避,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在
高潮中喷出的精浆,狂射出白浊色泽的抛物弧线,朝她花朵般娇美的脸蛋洒去。

  “嗯——”我完全沉浸在玷污少女清纯面容的快感中,不知持续几次,直至
最后一滴挤出,让织芝雪白娇嫩的肌肤,给粘稠的白浊精浆覆盖住。

  直接被颜面射精,织芝变成石像般僵硬。过去我与她的欢好次数虽多,但多
数是发泄在口中或体内,对她理解极深的我发现到,织芝对被颜面射精有很强烈
的屈辱感,我为了避免她不快,很少用这样的方式发泄,但今天却是不同。

  “哎呀!对不起,织芝你进去擦一下吧。”我打开另一个隔间,一让织芝进
去清理面上秽渍。这间厕所刚刚才清扫过,清洁人员还来不及换上厕纸,所以织
芝唯一可以用来擦拭的,就只有她刚才脱下的上衣。但穿着一件被精液玷污的军
装上衣,织芝要怎样出去面对冷翎兰?等会儿她势必要先把上衣洗净,才有办法
出去,几件事情一耽搁,我就争取到宝贵的开溜时间。

  “织芝,我走了,你快点把那件衣服赶完,我会去看你的。”急急忙忙抱起
了沉睡中的月樱,我拔腿就跑,外头一堆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全然搞不清楚
我是怎么摆平这困局的,只是冲着我狂奔的背影,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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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第八章 霓裳步莲


  快步冲到店铺外头,好死不死还撞到冷翎兰。幸好我在大街这一头,她在大
街另一头,场面又乱,如果不是她眼力极好,根本就看不到我,饶是如此,我们
中间密密麻麻起码隔着几百个人,她就算看到我的背影,也赶不过来。

  “约翰。法雷尔?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子正在嫖妓,这是正常的下半身交往,碍着你了吗?”

  两个人隔着老远喊话,我始终没有回过头去,冷翎兰认出我反而有好处,当
她没有主动下令拦阻,认出我的御林军官哪敢阻栏?就让我这么形迹可疑地抱人
冲出重围。

  当我好不容易抱着月樱跑出去,远远躲开人群,远远躲开碍事的家伙,冲进
附近的酒店街,找了一家信得过的小旅店,躲到里头的房间,确认彻底安全后,
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喘气,而是跪地祈祷。

  “神啊!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截至昨夜为止,我一直以为
今天会是无比满足的一天。尽管事前我心里有一点矛盾,可是能够得到月樱的狂
喜,让我把其它的犹豫全部忘记,但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变成我错得最离谱的
一个决定。

  假如每次做坏事都会遇上这些麻烦,那么不只是我,普天下将再也不会有半
个淫贼。每个意图奸淫女人的歹徒都要扪心自问,自己是否在连续七次射精后仍
有勃起能耐,不然就只有空瞪着猎物叹气的份可是,现在终于搞定了,不会有任
何人来打扰,每个可能碍事的女人,包括月樱自己,都已经被我摆平了。

  “蚂蚁在夏天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在冬天坐享其成,这故事是姐姐你以前说
给我听的……嘿嘿,我努力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到蚂蚁出头的时候了吧?”身上
可以用的春药,都已经被我吃光了,而我目前虚弱的程度,单单靠普通的舂药,
恐怕见效甚缓。为了能够完成目的,我不得不使用一个直接却恶心的方式。

  些许迟疑,我用淫术魔法召唤出淫虫,少少的两条,直接吞服下去。这些虫
类瞬间被胃液溶解,不过见效很快,我一旦刻就感到灼热的精力在体内复苏。在
身体状况回复之后,我缓缓走向床边,望向横躺于床上的至美女性……

  蜷缩着躺在床上,月樱的脸色有若身上衣裙一般雪白。薄薄的丝缎,像是有
自己的生命,轻柔地贴伏着她窈窕的香躯,紧勒出她饱满的秀挺酥胸、纤细的腰
肢及结实的玉臀;晶莹动人的金发,披散在她的肩头,散着诱人的芬芳。

  终于也进行到这一步,当周围没有任何阻碍,一切变得如此真实,我赫然觉
得有些紧张。这种紧张,我约莫快有十年不曾感受过了,自从对这种罪行由熟练
而麻木这种给人刺激的紧张感就不见了,所以我并不讨厌这种紧张,反而很一早
受。在迷药的效果下,月樱仍然睡得很熟,浑然没有察觉因为她的翻身,裙摆被
推挤翻高,渐渐露出雪白的大腿,对面前的男人造成火辣诱惑。

  “呼……呼……”轻轻喘了几口气,我走到床边,摸摸月樱的脸蛋,抚摸那
细嫩光滑的雪肤。安详的清丽容颜,看来就像是女神般高贵典雅,紧闭的眼睛,
长长睫毛轻微颤动,不知是否察觉到将来临的危机。

  月樱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芬芳,清雅而不俗媚,但贴近了却能确定,这是
一种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体香。

  从这角度斜斜地看,丝裙末端所露出的一抹雪白,让我晓得月樱裙下亵裤的
颜色。还来不及猜测亵裤的花样与款式,目光就被她浑圆的香臀给吸引,由于裙
子穿得很贴身,分外显得臀部好圆,裙子后面紧紧绷起两团肉丘。

  仿佛察觉到我的注视,月樱呢喃了一声,好象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在意,却
在碰到她大腿的雪嫩肌肤时,心里有了一点犹豫,记忆中的某处,传来了细不可
闻的低语。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真的要这么做吗?

  事情一做就不能回头,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单纯关系了。姐姐是这世上少数
绝对信任我的人,我真要背弃她的信任,做出这无可挽回的事吗?

  过去相处的情景,像是跑马灯一样在脑中闪过,一时间,我不知吞下了多少
口水,明明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连强效淫虫都吞下口,可是这时却连手都抖了起
来,做不了最后的那一步。

  蓦地,月樱又翻了一下身体,小背心的细肩带滑落下来,春光乍现,虽然还
没有让我看到整个胸口,但却已露出了大半的雪白酥乳,火辣性感的景象,让我
瞬间兴奋不能自己,热血由胯间直冲入脑,把什么顾忌、不舍全毁得一干二净。

  或许,我是再次发现,月樱姐姐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我是一个可以得到她
的男人。

  又或许……我只是一头下流又邪恶的东西,因为我心头的兴奋感,除了即将
摘采四大天女中姿容第一的这朵秋樱,最主要的部分—竟然是能够亵渎这名从小
对我关怀倍至的姐姐。

  不再犹豫,我把手放到月樱光洁动人的雪肩,仔细感受这婴儿般幼嫩的肌肤,
让那种细致的感觉,通过掌心一直传到脑里。

  将两条细细的肩带,从她肩上顺着玉臂往下拉,穿脱手掌后,往两边一扯,
整件背心就滑落到腰间。这样一来,月樱的上半身,就只剩下一件无肩带的白色
蕾丝胸罩,与我国妇女惯穿的乳兜不同,这种流传于金雀花联邦、布料精巧的贴
体亵衣,似乎更能显出女体的美妙曲线。

  我没有时间欣赏月樱的美乳,只是急着伸手到她纤巧的后腰,解开扣子,托
高她的身体,然后轻易地把裙子由腰部一直褪到足踝。

  少了外物遮挡,现在就是我的得意时间,然而,就在我满心急切、两腿间肿
胀直疼痛的当日,手中所触摸的细柔雪肤忽然轻轻一震。

  已经习惯了月樱姐姐的翻身,我并不以为意,正要采取下一步动作,手中感
觉到的颤动忽然加剧,本来在掌心下的玉腿整个抽动缩了回去,速度之快,已经
超过了梦中颠动的可能。我惊得魂飞魄散,整个身体如石头般僵硬,过了好半晌,
才万分吃力地转头,面对那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实。

  可能是迷药的效果不好,也可能是我拖得太久,月樱已经清醒过来,睁着一
双眸子望向我。

  眼眸还是像平时一样美丽依然,可是却多了许多我不能辨识的深沉情绪,唯
一可以肯定的是,里头已经没有我们再次相逢、错吻她时的宽容与微笑。

  “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当然是因为很想做啊。”

  虽然我现在很想杀光萨拉城内所有贩卖迷药的贱人,不过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月樱在最不适当的情形下醒过来,就算是个呆子,看到那时的凌乱景象,也知道
发生什么事,更何况我从不敢小看月樱的智能。

  从月樱把衣服穿回去时,不肯再让我碰她一根指头的态度,我知道以后别说
邀请她出游,就连从我手中接过杯水,月樱都会小心警戒,不肯入口。世上有不
少由小偷转作强盗的例子,迷奸失败了,索性明刀明枪来个霸王硬上弓,似乎是
个不错的主意,无奈用在此时显得不切实际。

  纯以力量来说,我有绝对自信制服月樱,但身为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的她,
随身带着某种特制的魔力护符,只要一碎裂,就会有人感应到,所以,除非我强
到能在月樱动作前把她击昏,否则照速度来算,她昏迷后的几下呼吸间,咆哮而
来的百里雄狮,就会摘下我的人头。

  而且,即使我有硬来的能耐,我也怀疑我做得到……

  月樱醒来后,神情黯然的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先把衣服穿回去,跟着就坐
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我,过了良久,才率先拉开门出去。

  整个过程,我就沉默地跟在她身边,尽管受到淫虫体液的影响,下体肿胀得
像是一块钢铁,也只能咬牙强自压抑,直到她踱步出门,随后跟着出去上全像是
一个被姐姐抓到做坏事的顽童,彷佛一切倒流回十二年前,我正被拎着耳朵带回
家去。我讨厌这样的表现,而且觉得很耻辱,可是却不由自主被她的气质所慑,
找不到话可以说。

  月樱的情感向来云淡风清,没有什么激烈表现,就连此刻,我都没法从她面
上窥见真实心情,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诡异。

  这个时间,外头街上的人明显变多,月樱虽然用纱巾遮而,却似乎不愿意冒
险,怕被人认出来,毕竟这里不同于云阳大街,在那边被认出来,不过是微服出
游,但这里已是萨拉城中风化区的范围,月樱一看外头街道的招牌,就晓得在这
里被人认出身份的后果。

  迟疑了一会儿,月樱绕过楼梯,朝位在地下室的酒吧走去。那里的光线很暗,
三十多个桌子只坐满了二分之一,都是一此打情骂俏的男女,专注于彼此的爱抚,
浑不在意身边的动静。

  每一桌的桌上,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灯光亮度仅能照出一小块地方,大半
张桌子都被黑暗阴影覆盖。

  快节奏的音乐,以很轻的声音,在地下室里流泄低巡。琴声的转折,听得出
乐师的高明技巧,但举目却看不到乐师的身影,因为乐师是一个瞎子。除非是瞎
子,否则谁能在这么乌漆抹黑的地方弹琴奏乐?

  在整个地下室的最里头,有着一个圆形舞池,中间竖起三根钢管社,有几名
穿着火辣暴露的少女,踩着灵活的舞步,在充满暗示性的琴声中,攀拉着钢管,
在单薄的衣料掀翻中,热情地扭摆半裸身躯。观舞的人们有些叫好,也有此性急
的直接抛银币上去当恩赏。

  舞池的规矩,是只要女性客人有兴趣,就可以下去跳一场。不少携带宠姬奴
妾的达官贵人,往往会一让自己的奴妾献艺,引以为乐,而店家为了招睐生意,
有时候也会聘请几个专业舞娘,轮番进入舞池,让场面不至于冷清。

  不过我们所在的这家店颇具规模,后台也很硬,看来是专门养了女奴隶,交
替着服侍客人、上台献舞,这点可以从我们一直闻到的气味判断出来,地下室的
某处正点着香油灯,而所使用的香料“珊拉巴多”,是索蓝西亚北方特产的一种
昆虫体液粹取,极其昂贵,吸入之后能提振精神,也有轻微的亢奋效果。

  这里当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该来的地方,但如果要借地方躲一会儿,这个把
黑暗当情调的地下室,倒是个好所在。月樱静静地坐下,点了以茶为主的饮料,
整个过程始终有我默默地跟着。

  我无意忏悔,只是被“姐姐”的感觉给压住,还找不到适当的应变动作而已,
为了宣泄郁闷心情,加上需要点冰凉饮料来镇压欲火,我点了冰凉的葡萄烈酒,
可是虽然手里握着酒杯,心里不安的我却只是把玩,没有喝下去。

  没有话好说,月樱似乎真的渴了,一口接一口把那杯茶喝掉大半后,忽然抬
起头来,问了我为何要这么做,而我的回答显然出乎她预期,美丽睑庞失去了一
贯的淡雅,露出错愕之情。

  “就因为这样?你都这么大了,我以为你应该弄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想做
就做的。”

  “你才是脑子有问题,哪个男人不是想做才做的,如果不想做,就不会做了,
这和年纪大不大有什么关系?”

  我并不想这么与月樱针锋相对,毕竟惹火了她,等会儿公事公办起来,我立
刻会不得好死,而且算算会想要把我私下灭口,避免丑闻或机密外泄的人数,我
保证会死的奇快无比。然而,如果不用这种态度,我觉得自己会一直被月樱的气
质给压住,进退失据,表现更差。

  既然已经把丑话说出,我不介意再多下一注,玩一铺通杀通赔的豪赌。

  “这有什么好特别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整天看着姐姐你,当然会有正常
的欲望,难道你当我是莱恩那个整日搞基的把炮吗?”把炮,大叔说这是基界的
术语,顾名思义,一个整日爱把玩肉炮的男人,不是搞基的是什么?

  想不到一语被我揭发金雀花联邦的机密,月樱脸色大变,惊讶的表情,就差
没有问出“你怎么知道”的老套句子。而这也让我终于肯定,国王陛下和大叔所
说得不错,莱恩。巴菲特,堂堂金雀花联邦大总统,确实是一个喜欢把炮的基界
强者。

  “你……为什么你会……”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世上奇人异士这么多,光之
神宫未必能一手遮天。”我道:“别说莱恩的丑闻,姐姐你还不是一样有秘密?
你每个月开的那些乱伦派对,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我是想要以尖锐话题进攻的,但事先却不曾想到要这样说话,这句话一
说出,连我自己都大感后悔,因为月樱苍白的脸色,让我觉得胸口强烈疼痛与不
忍。之后我们又陷入一阵沉默,直过了好半晌,月樱才用微弱的声立开口问话。

  “你……从哪听来这些的?”这个问题当然不可以老实回答,我出口的话全
是胡扯,不是说旅行时听到的流言,就是把情报源头推给大叔,反正他现在的身
份是流浪剑侠,会多知道各国秘辛与丑闻,那也是应该的。而随着我一面说,月
樱的表情也笼罩上一层哀愁,这让我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

  “……流言蜚语语传递的速度,比精灵们射出的羽箭还快啊,金雀花联邦与
阿里布达之间的距离,看来没有想象中远呢。”像是黯然神伤,又像是感叹,月
樱的声音低了下去,白皙的玉指轻轻拂过额头,这个本该帮着整理发丝的动作,
却拂乱了一头金发,任青丝披垂洒下,遮掩住她的丽容。

  (看来……菲妮克丝说得没错,姐姐她真的……!)!心情大坏,我一时间
也没听见月樱又说了什么,把手中那杯酒像是开水一样猛灌入喉。

  “哇,呸!呸!这是什么鬼东西?”入口的味道极苦,就算是馊掉的臭酒也
不该是这味道,反而像是某种草药苦茶。一察觉到这点,我吓了一跳,刚才月樱
点的好象就是这东西,但黑暗中送上东西根本看不清楚,如果我喝了苦茶,那月
樱喝的……

  瞬间,之前要骗月樱把酒喝下时的不妥感觉,再次于我心头浮现,这感觉很
怪异,可是我想不出来哪里不妥,然而,当我出奇地想到昨晚的怪梦,脑中却陡
然灵光一问。

  没有错,我好象真的忘了某些事,某些我与月樱之间很重要的事……但由于
我对她的思念,这些事情被我埋在记忆深处,在经过十二年之后,已给选择性地
彻底遗忘了。

  “啊—!糟糕,我想起来了,不能让姐姐喝酒,她是我这辈子看过酒品最差
的女人,酒喝多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有暴力倾向不说,而且还……”梦中的片段
画面,与尘封的记忆结合在一起,释放出更多被遗忘的往事。当这些画面在脑里
闪过,我心里暗叫糟糕,月樱面前的杯子几乎已经见底,这种葡萄酒的酒性很烈,
普通人几口就醉了,月樱一下子喝了那么多,现在该不会已经整个醉了吧?如果
醉了,十二年前的那些情景,会不会再重演?

  “小弟……”声音的感觉整个不对了,是月樱姐姐的柔美嗓音没错,可是却
慵懒地拖得长长的,听来又娇又腻,像是挑逗又像是撒娇的感觉,让人心里痒痒
的,而当她伸手拂开遮面长发,澄澈的凤眸已笼罩上一层水意,幽幽散着一股艳
人心魄的狐媚。

  “所以……你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这么做的?因为你觉得我是个人尽可
夫的交际花,所以你也想来分一杯羹,是不是这样?”不否认,在菲妮克丝的耳
语获得证实的瞬间,我除了为着憧憬女性的幻灭,感到强烈的心痛与愤怒,心里
某处更不停地为她找着理由,尝试说服自己,换做是任何一名女性,经历月樱这
样孤寂、异常的婚姻,有这样的改变都很正常。

  然而,当月樱这么问我时,我什么气愤感觉都没有,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迷醉
的感觉里,像个不知所措的小男生一样,傻傻看着眼前的美人,飘飘欲仙。(姐
姐,你……好美啊。)地下室的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在昏昏暗暗的环境中,月樱
的风情与平时迥异,有别于层层束缚下的高贵、优雅,在酒精的刺激下,她显现
出一种神秘而大胆的美丽,除了使人惊艳迷醉,胸中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加快十
倍。

  在现今这个时代,女性必须要才貌双全,才能够有一席之地,若缺了其中之
一,只会落人笑柄,所以四大天女几乎都是各有惊人业艺,七朵名花更是凭靠武
功而扬名。然而,春风、夏华、秋樱、冬雪之中,只有月樱一个人,是单纯靠她
的绝色姿容入榜,这里头的道理,我终于有着深切的认识。

  月樱的美,是一种魔性之美,媚骨天生,让所有男性……甚至雄性生物惊艳
迷恋,即使只是轻碰她的指尖或脚根,也希望能够贴近身边,与她肌肤接触。和
我熟知的印象相比,月樱此刻像个完全不同的女人,虽然让我觉得陌生,却又很
自然。平常的典雅微笑,尽管使人心安,却又好象某种无形的隔阂,使我一直跨
不过去,接触不到她的内心。

  可是,现在的月樱不一样,那种冰凉的隔阂消失了,当她举手撩起秀发,动
作中遮住眼眸舆娇颜时,朱唇露出了一抹浅笑,散发着一种神秘的诱惑,仿佛是
一团危险的烈火,让我不假思索地往火中投去。

  “不是这样的,姐姐,我是因为希望你得到幸福,所以才这么做的。像姐姐
你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婚姻,糟蹋掉你的一生呢,你……”靠着一
股冲动舆直觉,我把最原始的目的做了交代。这样做似乎很不理智,但我却觉得
这样可以舆月樱更贴近。

  “……我做了很多努力,想要结束掉这段婚姻,可是你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怕再拖下去就太迟了,所以才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话已经说了出去,效果如
何,我却没有辨法判断,只能信任自己当初的直觉,还有看看月樱的表情,试图
在里头寻找一些能让我心安的东西,可是,情形似乎不如我所预期。

  “傻瓜,我可是每个月都会大开乱交派对的淫乱女人哦,你这个小鬼,什么
也不懂,能够满足得了我吗?像个猛男一样,大声回答我啊。”

  “姐姐,这里是……”

  “嘻,连满足女人的基本欲望你都做不到,还说什么给我幸福?”醉了之后
的月樱,像是完全从平日的守礼自持中解放,不但艳色更加迷人,连说话都一句
比一句大胆。对上娜西莎丝都仍可以谈笑不禁的我,给闹得还不出口来,稍微这
么一迟疑,月樱已经甩开我的手,徙我眼前消失。

  我真是给吓了一跳,当脑里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事,那种不现实的感觉反而更
强烈。

  甩开我手掌的月樱,露出了一个很惬意的微笑,也不知怎么地一下旋身,居
然站到隔壁的空桌子上头去。

  这个酒疯实在发得非同小可,但在我尝试拦阻之前,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的
骚动,鼓噪起来。几个像是店内保安的人,见状靠过来阻止,不过大半人倒像是
要看好戏一样,只是朝站在桌上的月樱叫喊。

  “姐姐,你在做什么?下来啊。”

  这间地下酒吧的灯光虽暗,但我敢打赌,在座客人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贵族,
不能随随便便杀来灭口,要是月樱的身份暴露,这个丑闻闹出来,我和她都有大
麻烦。

  然而,月樱却对我的低声呼唤恍若不闻,拉着雪白长裙的侧边线,用力一撕,
长裙侧边多了一道开叉到膝盖上的裂口,在桌上小小灯火的照映下,优美的腿部
曲线、雪白柔嫩的肌肤,像是一幅诱人心魄的图画,令我失神,而不远处的几桌
则大声吹起口哨,还有人起身拦住保安,不愿这埸好戏被打断。

  我不知道这个混乱效果,是否就是月樱要的。撕裂裙摆、站在桌上的月樱,
只是对着舞台方向,轻轻一抬手指,像是打招呼一样,然后慢慢地,她垫着足尖,
随着音乐款摆腰肢、手臂,优雅得一如临风摆柳,姿态曼妙地舞了起来。

  无声的寂静,像是浪潮的涟漪,迅速在整个地下酒吧蔓延,富人们看见月樱
如天女般的舞姿,惊艳至忘我的他们,全都停住了动作与说话。这个异样的安静,
引起了旁桌人的注意,转头过来,这过程在刹那间连锁发生,不一会儿,就连攀
在钢管上熟舞的性感女郎都停下动作,就只剩那名瞎眼的琴师,还在继续演奏乐
曲。

  月樱的动作起初十分和缓,像一只尊贵典雅的孔雀,在群鸟环绕中昂首阔步,
肢体摆动的韵律,骗傲而又自信满满。她悠雅地踱至池边,展开美丽的彩屏,抖
去身上水珠,姿势是那么样的高雅,却又那么样的慵倦,像是每一抖都枕着云朵,
徜徉在风中。

  她所立足的桌子,面积不大,更不堪负荷一侗人站在上头,动作稍稍一大,
就倾斜倒塌,可是在那之前,月樱纤腰一扭,雪白纱裙像是云朵般轻旋起来,她
已经轻轻巧巧地踩换到另一张桌子上。

  渐渐地,月樱的节奏快了起来,配合音乐的节拍,肢体的舞动变大,像是乘
着一阵狂风,凌云漫步,在舞台上巧妙地穿梭着,膝盖、两腿、双肩、手臂、手
腕、手指舞出一个又一个快速动作,就像头婀娜多姿的孔雀,活灵活现。

  每个人都像是被催眠了般,凝凝地看着她在桌面上恣意飘舞。明显已经醉态
可掬的月樱,好几次都险些踩空失足,每次都引起一阵惊呼,却又在她以绝妙的
平衡感、高度柔软的身躯,把踏空动作融入舞姿,灵巧地踩到另一张桌子上。

  月樱像足化成了一名天女,在音乐的起伏中凌波微步,若有意、若无意地挑
逗着追随她身影的凡夫俗子。当她偶然经过有人的桌子,某些意存不轨的登徒子,
想要伸手去摸她白玉般的小腿,却从来没有人能成功,被她轻盈避过,留下一串
悦耳的轻笑,换到另一强桌子上,去继续她的轻舞之旅。

  冰绡似的雪白衣裙,包裹着丰盈香躯。含着某种至美旋律的舞动,巧妙地引
人注意到腰臀的性感曲线。明眸如星,长发似云。婷步纤纤,每一步都像踩在盛
开莲花上,或者说……这位画中天女的每一步,都令着脚处粲然生花,朵朵雪莲
追随她玉足而绽放。

  被眼前的绝世仙姿看傻了眼,我心中模模糊糊浮现许多念头,迷醉恍惚中,
我仿佛看到,月樱眼中含嗔带怨的迷蒙神韵,让人有一种悠远虚渺的错觉,像是
这仙女下一刻便要飞升天上。

  (这是酒后的失控?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你吗?姐姐?)

  着迷失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屏住气息,直到周围响起许多和我一样的猝
然急咳声,适才惊醒过来,发现到月樱已经快要接近舞池边,而约莫有十几个人
影朝她接近,似乎打算等到空当,就要一次涌上去,一亲这位神秘天女的芳泽。

  这一曲已经接近尾声,我的焦急不在话下,看着月樱离我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脑中忽然闪过她刚才的那抹神秘浅笑,那感觉……有点像是一种挑逗,一种…
…邀约。

  乐声到了最终段的高亢处,陡然拔高八度,月樱的动人娇躯急旋起来,像朵
急旋中的白云,越转越快,当众人为之目炫时,音乐顿停,月樱一个滑步收势,
完美无瑕地从急动中回复静止,但被酒意影响的肢体却不甚灵活,有些收势不住,
往后头仰去。

  周围的男人如萝初醒,疯狂地凑涌上去,可是没等他们靠近,大声喝吼就震
撼他们的听觉。

  “姐姐……相信我吧,我会让你成为神仙般快活的女人!”突来的吼声,弄
得全埸大乱,没有察觉到一条追踪者爱用的柔韧细索已缠在壁顶大梁上,一道人
影在混乱中快速荡了过来,途中刻意踢翻桌子,熄减灯火,人们在黑暗中目个视
物,更是乱了个一塌糊涂。

  也就趁这个绝妙良机,我听着耳畔呼呼风声,及时拉索荡至,重腿连续踹倒
几个想占便宜的混帐,把月樱的娇躯接在怀中,反脚在梁柱上一踹,朝门口快速
荡了出去。

  软玉温香在怀,嗅着芬芳的女性体香,之前被压抑下去的欲火,猛地又给撩
拨上来,只恨我还要强自压抑,不能对似乎已经在我怀中熟睡的女体,做任何的
不轨举动。

  只是,这份小小的自制,很快就面临崩解了。

  当我放开细索,在门口附近落地,飞快沿着阶梯跑上去,在抵达一楼,心中
为之一宽时,两条柔滑白嫩的玉臂缠上颈项,带着性感香气的轻笑声,在耳边呢
喃似的说出字句。

  “小弟,我们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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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阿里布达年代祭》 连载中……



阿里布達年代祭1─薩拉篇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3/11/10



内容简介:

  一杯葡萄酒,端庄的长公主成了魅惑人心的丽人,销魂一夜,食髓知味,但
联邦第一夫人岂能令人任意狎玩,绿云罩顶的百里雄狮会采取什么手段?
  「法雷尔伯爵窝藏黑龙会的大巫师!」
  伊斯塔魔女的当众指控,脸如土色的约翰该如何回应?
  声名远播的神之手,引起索蓝西亚注意,为了争夺百年难得一见的匠师,织
芝被卷入了污秽的黑暗斗争。

  【目录】

  第一章 花好月圆
  第二章 月圆花好
  第三章 奸夫淫妇
  第四章 巫法邪术
  第五章 尔虞我诈
  第六章 温暖家园
  第七章 谁是赢家
  第八章 精灵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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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篇——
           

           第一卷 第一章 花好月圆



  一切的发生,真是像梦一样,我实在有点想不通,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子?难道这又是一个怪梦?又或者……酒精的效果真是无比强大,让不可能发生
的事情发生?

  当月樱在我耳边呢喃说出“小弟,我们来做吧”,虽然淫虫体液的催情效果,
仍在我体内发作,不过我全身的血液,却逆效果由下体直往脑门冲,差一点就是
鼻血狂喷出来。

  当身边的一切美好到令你无法置信时,该做些什么呢?难道是打自己一巴掌,
确认这是否是梦吗?当然不对,这蠢方法我在八岁以后就不用了,现在该做的事,
就是趁这个梦还没有醒之前,快快把这个梦一次做完。

  月樱的纤细香躯,软绵绵地贴在我怀里,像是把什么都交给了我,而我也不
愿多想,唯一的念头,就是困扰着该到哪里去把这个美梦做完。

  这不是个可以考虑情调的时候,但我又不能随便就地正法,刚才在地下室闹
得翻了天,说不定马上就有人追到上头来,不是个圆梦的好地点;至于要去再开
个房间,我两度这样抱人去柜台,太过引人侧目,也不是好主意,更何况……

  虽然这样说有点好笑,但终于能够把十二年的梦想成真,我心里总是不希望,
与月樱的第一次太过草率,唐突佳人,想找个有点浪漫气息的地方。

  浪漫气息……最常用到的道具,就是天上月亮。

  (记得进来时有留意到,这间旅店的顶层除了飞檐屋瓦,好象还有一个平台,
从下面几乎看不到,如果那里是空的,那么……)

  一想到这个,我脑里登时出现一个念头。也不啰唆,我以最快速度冲上阶梯,
一旦遇到楼门阻挡,就用短剑百鬼丸削去门锁,随脚踢开。

  “轰铛!轰铛!轰铛!”

  重复这过程几次之后,我抱着月樱,闯上了这家旅店的天台,当我把门踢开,
眼前顿时出现我所预期的东西:杂乱无章的顶楼、废弃在楼顶的家具堆、迎面而
来的沁凉晚风、千灯幻映的萨拉夜景……还有一轮高挂在天上的冰清白月。

  今晚不是满月,可是月光因为水气的关系,显得很洁白。看着这样的明月,
带着寒意的晚风迎面吹来,好象所有的烦躁都为之一空,感觉很舒服,刚才发生
的喧嚣,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能够把气氛转换,不要有那种草草完事的感觉,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可
惜……少了一张床,未免……

  (咦?那边是……)

  老天真是对我不错,又或者,众神对绝世美人总有着一份宽容,因为正当我
对最后的遗憾扼腕不已,却看到前头出现了一张红桧牙床,样子很新,又没灰尘,
不像是被扔在这里当垃圾,倒像是特别放置此处,用来服务像我这样别有意图的
客人。

  以慎重得几乎像是膜拜女神般的态度,我掀开牙床的帘帐,把月樱平放在上
头。从她口中传出的酒味,与她自身的体香混合,变成一种像是雌兽发情时的独
特芬芳,分外诱人。

  “姐姐……你还醒着吗?”

  我有点担心,月樱如果完全醉倒睡着了,虽然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但这个
“梦”就不完美,反而是一种遗憾。幸好,她听了我的轻声叫唤后,慢慢睁开眼
眸,瞥了一下周遭环境后,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夸奖我知情识趣,又像是在嗔怪
我为何迟迟不采取行动。

  而当月樱羞涩地抬起雪藕般的玉臂,似乎要我帮着她褪去衣衫、宽衣解带,
我心中的狂喜,几乎就要化成一双喜鹊飞上天去。

  “姐姐,真是对不起,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多少年来……我作梦都梦着这一
天的到来。”

  “嘻,你别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做这种梦的人喔,类似的话,我听过太多了,
来表现一下你和那些人的不同吧。”

  听到这样似自傲、又似挑逗的话语,我心头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无踪。

  是的,这一刻的月樱,并不是我所熟识的“月樱姐姐”,只是一个如秋樱般
美丽的倾国佳人,我没必要有任何顾忌,只要放手享受就成了。

  作着熟练的动作,我今日第二次地解开月樱的背心。背心下那件无肩带的白
色蕾丝胸罩,与我国妇女惯穿的乳兜不同,让我有些迟疑,不知道该怎样着手,
可是在月樱慵倦地配合下,我成功找到绊扣,解开之后,一双玉美嫩滑、坚挺雪
白的香乳弹耸而出。

  “姐姐,你的奶子好美啊……我想要这么说的,可是我一定不是第一个这么
说的,所以这部份就直接跳过,我们往下进行吧。”

  我笑嘻嘻地这么说着,作为对她之前态度的反击。一旦我认定清楚,把酒醉
的月樱与平时的她分开看待,就如同我区分天河雪琼和阿雪那样,就没有心理障
碍,自在挥洒。

  月樱花靥晕红,吐气如兰,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被我刚才的言语影响,
但这副看来羞不可抑的娇容,让趁机脱去上衣的我,兴奋难耐,赤裸上身地扑向
眼前的半裸香躯,将月樱推躺在床上。

  “啊……”

  “别急着叫啊,一切都还没开始呢……”

  月樱眼眸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在我扑上的同时,故意侧转过身,用双手交叉
护住胸前,试图阻止我的入侵,可是这个需要她帮助才能脱去异国亵衣的糗小子,
现在已经变成了垂涎美肉的饥饿猛虎,再也阻止不了了。

  无视她的拦阻,一双有力的手臂,透过月樱双臂间的空隙,直奔高耸浑圆的
美乳;想要再度顽抗的她,却忽然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爬上了床,裙子里有某样
东西深陷进去,隔着萝裙、亵裤,在臀沟间作着火热的挑逗。

  “嗯,你……”已经为人妇,月樱没理由不知道那是什么,半裸的雪白香躯
像触电似的一顿,给了我可趁之机,手掌直探过去,碰触到了那饱满而具有弹性
的乳丘。

  我满意地低喘了几口气,C罩杯的美乳柔软白皙,虽然没有阿雪的H罩杯那
样傲人,可是盈满手掌的感觉,让人分外感觉到掌心的温热柔滑,不自禁地把玩
起来。

  月樱的秀发随风传来一股清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意犹未尽,急切
地腾出一只正玩弄白嫩香乳的手,灵巧地拆去她的金凤发簪,让一头黄金色的青
丝飘洒下来,波浪般倾泻到肩头。

  接着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我解开月樱的衣带,把长长的丝裙
从她光滑玉美、修长雪白的粉腿上脱了下来,这时,除了一条几乎透明的单薄亵
裤外,这具散着诱人芬芳的玉体,几乎已经一丝不挂了。

  秀丽可人的月樱,一身晶莹剔透的雪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
雪白胴体,婉如一朵沾水秋樱,在白皙中隐约泛着娇嫩的粉红色。

  我呆呆地凝视片刻,猛然一下低头,将大半个雪白美乳纳入口中,舌头用力
地舔着粉嫩的乳头,轻轻用牙齿咬住,让痛、麻、痒及酸软等复杂感觉,一起侵
袭身下这具女体。

  “别这样……轻一点好吗?啊……”月樱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似是疼痛,却
又似快活,我轻咬了一口雪滑香乳,抬头吻上她的红唇,忍住心里的渴望,稍沾
即止,不让炽盛欲火一次喷爆开来。

  晚风吹雪肤,月色掀帘帐,在两个男女激情的拥动中,月樱的修长粉腿蜷伸,
耀眼的大白屁股微颤着展露了出来。深深滑勒在臀沟中的白色纯丝内裤,现在已
经没有任何提臀作用,但臀腿曲线依旧是无可比拟的圆滑。

  我紧捏着她肥嫩的臀瓣,惊喜地发现那条亵裤已经湿透,汩汩的蜜浆不断涌
出,一双雪白大腿的内侧,有两道溪水在向下流淌,亮晶晶、滑腻腻,乳白粘稠
的爱液含羞乍现,渗出了月樱紧闭的娇嫩玉沟。

  “姐姐,你的屁股好圆,好有弹性……”

  带着男人征服异性的满足感,我恣意挑逗着月樱,在了那圆滚滚的白嫩屁股
上,用力地抓着,品味着柔滑的臀部肉感,同时吻上月樱的芳唇,用舌头深入探
索,吸吮着她的香舌。

  “唔……唔……”强烈的热吻,让月樱呼吸困难,又给我在她雪乳、玉臀纵
情挑逗,她娇吟不绝,螓首向后仰到了极限,头、背、臀间形成了凹陷的弧形,
直过了好半晌,我才依依不舍地让双唇分开。

  “姐姐,我的表现怎么样?我刚刚说过,一定会让你充分尝到身为女性的快
乐的。”

  虽然还没有真个销魂,可是看着月樱火热的下身变得温润、湿濡,饱满柔软
的玉乳上,两粒嫣红玉润的蓓蕾,逐渐变硬、变大,翘挺起来,证明这绝色佳人
的情欲暗涌,所带来的成就感,却比什么都要让我满足。

  “这种时候……别再叫我姐姐了……呵,不知不觉,你都已经那么大,不再
是个小孩子了。”

  这话在我与月樱重逢时曾听过,但换做月樱水眸半张,满面绯色,近乎赤裸
的雪白香躯在我身下紧贴,发出麝香般诱人心魄的气味时,听来完全是两样味道,
特别是……酒醉后的月樱,真是大胆艳媚得出人意料,一面说话,竟然一面伸手
探到我胯间抚摸,这到底在暗示什么,已是再明白也不过。

  “不过,只是懂得吻人,这还算不了什么,会不会除了这之外,你其它地方
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如果被一个女人这样质疑还没反应,那就不算是男人了,我猛地伸手,将那
条碍事的白丝亵裤拉脱,像个开天辟地的神祗般,勇猛地分开含羞紧闭的粉腿,
露出玉胯桃源,挺起肉茎,缓缓进入姐姐圣洁幽深的牝户。

  “嗯!轻些……好深,啊……”

  “你别乱动,我会很温柔地对姐姐,让你很舒服的……”

  在进入之前,我心里已经否定了茅延安的奢望,即使百里雄狮是个同性恋基
佬,月樱也不可能保持童贞到现在,可是进入之后的紧窄感觉却说明了一切。

  虽然没有落红,但月樱这十二年的房事次数肯定微乎其微,至于什么乱交宴
会,那更是不可能,因为牝户内那一圈圈的嫩肉,把我的肉茎夹得好紧;蠕动的
嫩肉,让肉茎刺激得险些当场爆发。

  此外月樱微绉的秀眉,明显表露她久未行房的轻微不适与痛楚,而一种莫名
的欣悦欢愉,和月樱面上那种不堪承受的娇弱表情,更加令在她身上奔驰的我如
痴如狂,不自觉的加剧了下身的动作。

  “哦……小弟……你先停一停……先停……啊……”

  月樱话没说完,我又将肉茎再次深入她的花谷,她仰起头,发出一声得到满
足的舒爽呻吟,两条柔滑如雪的美腿抬起来,紧紧地缠住了我的腰,挺起花谷用
力往上顶,使我俩的下身紧密相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两具火热的肉体紧紧相贴,下身结合相连,耻毛相互的磨擦着,一下下兼具
力量与速度的挺刺,柔嫩肥白的玉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在我的大腿根部;每一次
抽插、每一次拍打发出的“啪嗒、啪嗒”声,伴着如同仙乐般的娇吟,是我听过
最好听的声音。

  硬挺的肉茎,带着一股野性的占有与征服的狂热,火热地刺进月樱的玉户,
深入那早已淫滑不堪、娇嫩狭窄的火热膣道内,直抵花心深处,顶住那最是娇嫩
的蓓蕾肉蕊,快速地揉磨、跳动,营造出一波波令人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

  我欣赏着月樱几乎失神的愉悦表情,两手发狠地抓住那对疯狂摇摆的蜜桃雪
乳,用拇指挤按她的乳蕾,剩下四指全用来捏拧那白皙高耸的奶子。

  “啊……啊……小弟……嗯……”

  月樱毫不吝惜地用娇喘表达着从我这里所获得的喜悦,但她体力不佳,承受
我狂风暴雨般的一轮挞伐后,雪白背肌上已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儿。

  我心生怜惜,忍着快要炸开的欲火,想把动作放慢,但月樱却是个最知情识
趣的伴侣,双手勾着了我的脖子,不住喘着兰麝般的馥郁香气,而她久旷的少妇
胴体,更是比普通初经人事的处女能进入状况,在充分的润滑后,她甚至主动渴
求我的冲刺。

  “别、别管我……用力插我……用力……插到底!”

  如果是平常的姐姐,维持着典雅高贵的矜持与教养,怎么都不可能说出失礼
的言语,可是酒后的月樱,似乎把所有的束缚都抛纵开去,所展现出来的放浪与
风情,每次都让我感到无比刺激。

  黄金色的长长秀发,在欢好节奏中披垂床上,被月色一照,更是出奇地妖艳
靡丽,我好象受到了蛊惑般,不但对这催促置之不理,还故意喘着气问道:“姐
姐,我听不清楚,你要我用什么插?”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看月樱用她秀丽高雅的面孔,说一些淫秽的下流话,
听在耳里,比最强效的春药更让我兴奋,而月樱也没有让我失望。

  “啊……姐姐要你用你的……插我……”

  “哦?我的什么东西啊?姐姐你说话别只说一半嘛。”

  经过循循善诱,我好不容易才让月樱再次开了口。

  “……鸡、鸡巴……”

  “什么?”

  “用你的鸡巴插我……重重插……”

  “哦?用鸡巴重重插你那里?”

  被我这一问,月樱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双臂勾着我的脖子,螓首贴在我耳边,
不让我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通红的耳根与脸颊,我知道月樱还有犹豫,于是我
大力挺动,肉茎在她的美穴内不停的进出。

  “快点说啊……姐姐,要弟弟插你什么地方?姐姐……姐姐……好姐姐。”

  被我连续几声姐姐一叫,下身挺送的节奏又骤然加快,月樱再也忍不住了,
放弃所有矜持,猛烈地迎合着我的抽插,娇声纵吟道:“插姐姐的穴……我要小
弟的鸡巴用力插我的穴……”

  经过这一番狂热强烈的抽插、顶入,我早就澎湃至颠峰,再给她这一声哀艳
凄婉的娇啼,以及她在交欢的极乐高潮中时,下身膣壁内的嫩肉狠命地收缩、紧
夹,登时给弄得心魂俱震。

  我迅速地抽出滚烫的如铁肉茎,一手搂住月樱俏美浑圆的白嫩雪臀,一手紧
紧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纤柳腰,又狠又深地向月樱的玉胯中猛插进去,感受她雪
白高耸的乳桃贴在我胸口直摇晃,快意道:“宝贝姐姐……现在怎么样?没有让
你失望吧,我从来没有让我的女人失望过喔……”

  一波连着一篇,月樱完全徜徉在高潮的颠峰,娇躯不断地抽搐,而我则卖力
地让她不会从高潮中下来。

  “啊……小弟……你好棒、好棒啊……”

  月樱的哼声甜美动听,两眼朦胧地望着上方,我把她的香躯稍稍放松,分开
一点距离后,一口吻住了她的柔唇,猛吸着她的香舌,同时伸手掐住了她酥胸顶
的乳蕾,下身狂耸狠顶。

  “姐姐……姐,要、要我射在外面吗?”

  月樱苦闷地摇晃着头,给汗水打湿的黄金秀发四散披垂,玉腿一下蹬着床面,
一下又绷直了,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个出乎预期的答案。

  “不……不……里面……啊……里面……嗯嗯……嗯嗯……”

  剎那间,我确实是很吃惊的,但这份惊讶却比不上我趁机奉命做坏事的喜悦,
于是,一股又浓又烫的粘稠阳精,淋淋漓漓地射出,直射入女体圣洁、深遽的花
房深处。

  被那火烫的阳精一激,月樱一声娇啼,修长雪白的优美玉腿,猛地高高扬起、
僵直,最后又酥软娇瘫地盘在我股后;一双柔软的纤秀粉臂,也痉挛般紧紧抱住
我肩膀,十根水葱似的纤纤素指,也深深抓进我肩头;被欲焰和愉悦烧得火红的
俏脸,迷乱而羞涩地贴在我耳畔,一声声地倾泄着满足的低呼。

  如果说,这天发生的一切,开始与结束都像是一场梦,随着太阳升起而结束,
那么至少我该庆幸,这一切不是结束得像一场恶梦。

  由于同一日内的性交次数太过频繁,连续服用禁药谷催体能,当我搂着月樱
在床上睡去,这一觉睡得相当的沉,直到日上三竿,我才从梦中醒来。

  理所当然,月樱早就已经不见了,而我身上披了衣服,没有出现赤身裸体的
糗状,这显示月樱离开时,已经回复了清醒,不再是那种酒醉放浪的状态。

  现在的她是什么心情呢?

  是觉得犯下大错?还是有一点点的欢喜?或者……

  清醒的她、喝醉的她,在心态上到底有着多大的差别?这点我实在难以推判,
只有实际见到她,才能够明白这一切了。没有能够在她离去之前拦住她,这点很
遗憾,可是仔细想想,也未尝就不是好事。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月樱应该回到驿馆了,尽管我很想马上见到她,但这并
非明智之举。月樱已经是个成年的女人,无论如何,她应该需要一些冷静思考的
时间。

  我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穿好衣服,离开这里,回到伯爵府,悄悄
开门,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走向阿雪的卧室,可是在经过我寝室的院落
时,听到里头有声音传来,竟然就是阿雪。

  微微讶异,但马上就想通了。虽然不久之前才与她连干了几次,恣意享受过
俏丽小狐女的肥白屁股,但前几天公务繁忙,回伯爵府来去匆匆,和阿雪没多少
见面机会,有时她就会在我寝室前呆上一夜,想要看看我。养成这习惯后,今天
大概也是这样,不过她在和谁说话?福伯吗?

  心中好奇,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恰巧就听见阿雪悦耳的笑声,这代表与她
对话的人,至少是个能让她信任并笑出声的人。福伯是一个肥胖臃肿的老头,有
什么好笑?

  这样一想,我知道是谁在与阿雪说话了,挑个隐密的角度一看,果然就是一
副剑客装扮的茅延安,与阿雪一起坐在台阶上聊天,紫罗兰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趴在阿雪脚边打瞌睡。

  “……这还真奇怪呢,你居然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
是谁了,对吗?”

  本来想要出去与他们闲聊,听见大叔的这一句,我的脚立即缩回去,躲在柱
子后头,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

  茅延安好象很讶异阿雪记不起前事,连续问了几个症结问题,确认她什么也
忆不起后,就开始怪说为何我这做师父的不带她去医治,比手画脚,说得煞是激
动,连我在旁边看了都恨得牙痒痒的。

  “师父他……有国家大事要忙嘛,怎么能让他为我多操心呢?”

  “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爱徒,他关心你的事,这是天经地义的啊,明明知
道你有病,却不想办法帮你治,唉,连大叔我都看不过去啰。”

  “没有的事,大叔你不要这样说啦,其实……我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但
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呀,以前的我是怎么样,这一点都不重要。”

  “是吗?阿雪你长得这么标致,照大叔看来,你以前不是什么圣女,就一定
是哪个兽族的小公主,父母是金枝玉叶,该享受的生活是锦衣玉食,何苦整天过
这样的操劳日子?”

  “公主?圣女?哈哈哈……大叔你真爱开玩笑,阿雪怎么可能是那么高贵的
人物?师父知道了一定会笑我的,他每次说,我长成这样,一定是婊子生的赔钱
货呢。”

  阿雪满面欢容,被茅延安逗得大声笑起来,亲昵地在他左肩捶了两下,不过
似乎忘记控制力道……

  被捶了两下之后,茅延安忽然面孔抽搐,痛苦得快要流出眼泪,半边身体整
个塌了下去,老半天起不来,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阿雪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沉思,没发现她造成的伤害,只是合捧着玉手,轻声
道:“不管以前是怎么样,我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每天和师父在一起,有小紫
陪在我旁边,大叔你又对我很好,我觉得和很多人比起来,自己已经得到太多了。”

  这番话真是听得人毛骨悚然,要是天河雪琼那贱人会这么说话,我立刻把头
剁下来,给冷翎兰当球踢。

  “可是,你就没有遗憾吗?记不起自己的童年、成长岁月,这总是一件可惜
的事啊。”茅延安喘气着起身,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很关
怀似的对阿雪说话。

  “这个……”

  “像是你的爸爸妈妈,你不想见他们吗?每个人都有父母,你当然也有,见
不到自己的父母,雪丫头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佳,趴在地上的紫罗兰爬了起来,不过什么动作都还没
做,就被阿雪像是揪小猫一样,抓住颈后,一把给提到身边去。

  “我……当然想啊,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吉人天相,你父母如果在世,相信总是找得到的。有些事情终究要有父母
主持才方便,好比男女之间论及婚嫁,如果有一天你师父要娶你当一房小妾,甚
至是当他的妻子,这时候就要有父母之命,你说是不是啊?”

  被大叔这样一说,阿雪整个表情明亮下来,不住玩着自己的手指,十足一副
心上眉梢的样子,细声道:“是、是啊,可是这哪有可能啊?师父他那么好色,
怎么可能会……而且我的父母……”

  “你说是就行了,这世上的父母有很多种,只要你喜欢,每天死一个老爸都
有得换,找不到亲生的,还有义父义母啊。”

  我一直在等待,看看茅延安这样子诱导阿雪,最后到底是想说些什么,结果
他说到这里,终于暴露邪恶目的,张开双臂,以一种感动得快要落泪的表情,大
声道:“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善良的乖女儿,是我的荣幸,将来你与世侄的幸福婚
姻,就包在大叔身上了,雪丫头,让大叔当你的爸爸吧!”

  不知道是否人过中年,就会对收干女儿、干儿子热衷起来,但茅延安却没有
这个福分了,因为他的引导太过诱惑,阿雪脸越来越红,当他说到包办婚姻的时
候,全神陷入自己绮丽幻想的阿雪,显出小女儿家的羞态,喜孜孜地双手往旁边
一推……这一下,当然也没控制好力道。

  “讨厌啦,大叔你欺负人家。”

  “哎呀呀呀呀……”

  像是一枚被全垒打出去的高飞球,飞侠茅延安的赤红色身影,剎时间斜斜向
空中射去,飞越过围墙,画出一个漂亮的坠物线,跟着就是重重的响声。

  本来打算给这老鬼一点教训的我,这时也看得傻了眼,心中改为替他默哀,
希望他没有倒霉到摔断骨头。不过,这倒也提醒了我,以后有空要对阿雪做一些
针对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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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章 月圆花好


  和月樱的再会,并不如预期般那样容易,因为这一天传出了金雀花联邦第一
夫人偶染小恙,往后几天将不出席原先预定的观光、致词行程,在驿馆休养的消
息。这很明显,月樱在躲我,虽然这在我看来属于正常反应,不算坏事,不过当
我被她那蛮横而臃肿的无能老子找去,那就是两样的心情。

  “嗯,长公主之所以微染小恙,是因为……因为……所以……”

  情形发展成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国王陛下交差。之前我和大叔就谈
过,当和平会谈结束,要让月樱姐姐留在国内,那除非是她的婚姻破裂;而在金
雀花联邦的婚姻制度中,有离婚这档子事,所以只要月樱或莱恩其中一个人愿意
离婚,那就成了,但我虽然已经成功地让月樱跨出背夫偷汉的第一步,可是事情
的发展却有些超乎掌握,这就是问题所在。

  如果要老实报告“陛下,我已经成功把长公主干得欲仙欲死,计划完成第一
步了”,那么我的脑袋马上就有机会和身体告别,所以只有胡扯一通,说长公主
是忧心婚姻,这才感染小病,让国王陛下哭得涕泪纵横地送我出门。

  光是这些事情,我就已经够烦了,而身为保安指挥,还有其它任务。

  前天发生的连续奸杀案件,虽然大家台面上不说,但是谁都知道是伊斯塔人
干的,冷翎兰上门讽刺查探时,娜西莎丝就用使节团遇袭的凶案来反讽,幸亏我
国军部不是完全的饭桶,能够立刻提出办案进展,不然真是给伊斯塔人弄得哑口
无言,闷声吃暗亏。

  袭击伊斯塔使团的阴谋事件,根据几天的调查,虽然最后线索全部断绝,一
点确切证据都没有留下,但我们仍推测出来,刺客群背后有着黑龙会的身影。

  黑龙会的力量,居然不仅限于海上,连阿里布达境内都有他们的人阴谋活动,
这实在是很惊人的一件事,至少,冷翎兰和娜西莎丝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而这也
显示了,黑龙会对于这次诸国会议的第二目的有所警惕,为了破坏这个即将成形
的同盟,先发制人。

  我们没有真实的证据,不过与会诸国似乎也不怎么需要证据。当众人已经讨
论了十多天的围堵黑龙会策略后,诸国早已经将之当作假想敌,现在闹出这件事
来,即使没有真凭实据,诸国使臣仍是心中有数,尤其是伊斯塔人。

  当我们在联合会议上,说出我们掌握到的证据与推测,娜西莎丝先是保持沉
默,经过片刻考虑后,开始说出一些被伊斯塔所独占的信息。

  这些讯息说是家丑也无妨,娜西莎丝表示,约莫在将近二十年前,伊斯塔曾
经出现过叛徒,试图逃离出国,当时王室派出高手追杀,以为将那叛徒杀死,但
事隔多年后,根据种种迹象判断,那个叛徒不知怎地死里逃生,投奔黑龙会,现
在正藏身于东海。

  “黑龙王的来历神秘,我们也不得而知,但他的魔法强大,是个人修为,如
果没有得到那个叛徒所偷带出去的技术,短短时间内,不可能把黑龙会发展到这
个田地。”

  娜西莎丝的话里,还有许多不尽不实之处,可以想见,由于家丑加上军事机
密,她只能稍稍简述这件事。而光只是这样,就已经够骇人听闻了,因为这代表
了伊斯塔的巫师团中有人叛逃,并且将伊斯塔的技术,交由黑龙会发扬光大,等
若是黑龙会的实力之后,出现了伊斯塔的身影。

  会谈中我更注意到,伊斯塔人不是称娜西莎丝为公主,就是叫她魔女大人。
在伊斯塔这个黑魔法之国,魔女是敬语,就等同我们俗称的圣女,而当我私下询
问茅延安,这才终于弄清楚,娜西莎丝是伊斯塔特别栽培出来,专门对付慈航静
殿的继承人。

  她眼下仍在进行修业,当她巫术大成,日后就是伊斯塔的群巫之长,即将继
承皇权,君临伊斯塔。如果说光之神宫费尽心思栽培的传承者,是天河雪琼,那
么命中注定将与她相对立,互为光暗一方的宿敌,就是娜西莎丝了。

  念及此处,我还真有些庆幸,没有让阿雪出来拋头露面。娜西莎丝是专门针
对天河雪琼训练出来的魔导师,有很大可能见过天河雪琼,要是把人认出来,那
就已经够麻烦了,更别说万一她趁机下手,阿雪可没有抵御之力。

  会谈气氛也因此产生了改变,莱恩在群众的狂热气氛中,仍保持着清醒,但
商讨到最后,也同意应该采取更为主动的做法,来防止黑龙会的登陆,甚至考虑
协助东海的义军复国。

  诸国的联合,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所以最好是由一个超然组织作统合,
减少纷争,而最理想的组织,就是光之神宫了。

  然而,光之神宫的立场,是希望解决纷争,维持大地之上的和平。主动对黑
龙会掀起战端,这点并不合光之神宫的出发点,身为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莱恩
会怎么做,这点令众人很好奇。

  “其实,光之神宫对于大地上的邪恶势力也有所警觉,虽然基于立场问题,
不能参与斗争,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目前新一辈的子弟们,成立了一个研讨组
织,希望能够有帮助。”

  莱恩似乎有点犹豫,但仍是朗声道:“他们的想法与信念,和在座的各位类
似,这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净念禅会。”

  当莱恩。巴菲特说出“净念禅会”这个名词,与会的各国代表并没有多大反
应,这显示他们之前对此毫无耳闻。

  光之神宫是整个大地的宗教中心,也是光系魔法的研修源头,自然不免有许
多细流分支。比较大型的,会在其它国家成立组织;其余不具规模的,就是少数
人组成,类似社团的研修会,最小的可能只有三五个人。

  茅延安曾对我们提起过,各种研修会随着成立目的不同,有不同的发展。有
些专司研究光系魔法,有些精研佛学禅道,也有些研究医术,成就杰出的还可以
从慈航静殿得到经费补助,这也是金雀花联邦境内学术百家争鸣的理由。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害处啦,太过自由的结果,也诞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
东西,像是研究地底人的存在、崇拜天外来客与异界生物,还有几个新兴宗教,
高唱什么回归人类母星,拥抱什么球之类的,前一阵子还闹过集体自杀事件,怪
里怪气,叫做地什么教的……”

  慈航静殿在极度强势之下,国内居然会出现新兴宗教,这点不能不说是了不
起的宽容。但宽容种子未必就一定会诞生美好果实,至少净念禅会就让我觉得不
安。

  听到莱恩的话,我和茅延安互望一眼,想起雾谷村事件中,发现到这个组织
并不单纯,如果要把统合诸国的任务交到那边,恐怕会引发什么问题。

  包括娜西莎丝在内,几个大国的代表看来若有所思。以现今的局势,中小国
家的军部,情报搜集顶多只限于国内,无力伸展到国外去,也不会知道外国的一
个组织有什么问题,但伊斯塔、索蓝西亚这样的大国,自然知道得多一些,决策
也更为谨慎。

  “光之神宫的和平立场不改变,但是神宫中的高僧也觉得该因时制宜,不墨
守成规,所以在神宫的基础架构下,另外成立净念禅会,希望洗涤世上的邪恶,
教化苍生。”

  莱恩简单地介绍了净念禅会。内容与我们在雾谷村听到的差不多,净念禅会
是近年来在光之神宫中窜起的组织,短短时间,发展得好生兴旺,获得年轻子弟
的大力支持,踊跃加入。

  做完大略的介绍,莱恩似乎希望能够尽早建立共识,可是伊斯塔人既然已经
来到,这会议就不可能再让金雀花联邦轻易主导,尽管我国那毫无政治常识可言
的国王陛下立刻出声支持,但伊斯塔也与索蓝西亚串联,表示兹事体大,没理由
让金雀花联邦说了就算。

  结果这天的会谈就如此告终,没有什么共识,只是让与会诸国都体会到,前
头将有一段坎坷谈判路要走。

  一场国际强权之间的角力,眼看就要发生,不过我才不在乎到底哪边怎么样,
最好他们僵持在那里,我才有更多时间和月樱相处。

  尽管我心急如焚地想要与月樱见面,可是理智告诉我,一段时间的隔离有其
必要,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的腰痛得快要站不起来,下身好长一段时间没有
知觉,在这些懊恼状况回复之前,我什么也不能做。

  因此,一直到我与月樱分开后的第三天,我才再次见到这令我魂牵梦萦的美
人姐姐。

  月樱并不想见我,这点我也晓得,可是,她没有把那天的事情闹开,也没有
人找我算帐,这就代表她的宽恕与仁慈,远比羞怒来得强,而这样的矛盾,就是
我唯一的机会,所以在大叔的帮忙下,我们借着调换保安工作的理由,把闲杂人
等支开,布置出一个没有人干扰、可以为所欲为的时机。

  俏生生地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床边,月樱只穿着一袭白色的纯丝睡袍,黄金般
的秀发也散乱披在肩上,没有梳理,脸色苍白得有若病容,很是憔悴。雨打梨花
的楚楚可怜样,看在眼里,竟是如此的美丽,又如此的让人怜惜。

  以驿馆的警备森严,不可能有意图不轨之徒闯入,这可以说是常识,无奈被
色欲蒙蔽双眼的男人,并不是可以用常识规范的生物,所以当我推开门,野蛮地
直闯进去,万万意想不到我会突然出现的月樱,只是瞪大眼睛,浑然不知所措。

  “姐姐,我好想你……”我反手关门,快步奔上前去,还反应不过来的月樱,
甚至说不出完整句子。

  “别过来,我不想见你……我们两个都做错事了……那天的事,我……”

  没等月樱把话说完,我已经闪到她面前,猛地一下搂吻,封住她的樱唇,停
止那些“那天的事情,请你当作是一场梦,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之类,老套得
近乎烦人的俗套话语。

  不再被酒意弄昏理智,清醒的月樱,竟是出奇地保守矜持,惊惶地用小手推
拒我,左右摇晃着头,躲避我的亲吻,嘴里急促地叫着:“别……别……小弟,
你别这样……快放开我……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丈夫,而且你……”

  对她的惊呼充耳不闻,我抱紧了她动人心弦的纤秀身子,一边在她颊上、颈
上狂热地吻着,一边伸手在她香艳柔软的玉乳上揉搓。

  像是一头发情的雄性野兽,我如癫如狂,把月樱的娇弱香躯推倒在柔软大床
上,身体跟着攀压过去,吻着她每一寸可以吻到的性感肌肤。已经硬挺起来的肉
茎,隔着双方的衣服,顶在月樱平坦柔软的小腹上,强烈的征服欲,使我想狠狠
地拥有她,进入她,让姐姐为我娇吟。

  “姐,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还不如
就这么死了算,这几天我已经想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做你的男人,
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身体的接触和尴尬的下身摩擦,月樱的身体自然感受到了,她身子一颤,弓
起了背,两只手托在我的肋下,试图分开我们姐弟的亲蜜接触,用颤抖的声音哀
求我:“小弟,姐姐已经有丈夫了,虽然他……但我们到底在神明之前许过誓言,
我不能对他不起,而且……我一直只把你当弟弟一样,你别……别……”

  双手隔着单薄的睡袍,在月樱美丽的胴体上摸索,我喘息道:“姐,我从小
就喜欢你了,深爱着你的时间,比那头变态基佬更长,为什么你不能给我机会?
那个基佬不能给你幸福的,姐,我喜欢你,这里没有人看见的,你不用怕被人知
道,我只想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月樱不再挣扎,双手捂着脸,细削的肩膀轻轻耸动着,我以为她终于默许了,
拉开她捂在脸上的双手,愕然见到她已经满脸是泪,用绝望痛苦的眼神望着我,
喃喃地说:“你也是这样,你也欺侮我……姐姐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你想得到什
么东西,等姐姐断气以后,任你为所欲为吧。”

  轻轻的几句话,听在耳里像是给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满腔澎湃欲火都给压了
下去,我迟疑半晌,最后轻声道:“姐,我答应你不会乱来,但我真是想你想得
快要疯了,你就让我亲亲你、抱抱你好吗?没有得到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真的和
你……和你……”

  很荒谬的要求,但我不是在赌月樱的理性,而是在利用她疼爱弟弟的母性。
当我摆出了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强硬态度后,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月樱,应该会做
出些许容忍。

  过了一会儿,当我把手移到她睡袍的绊扣,她只是闭上眼眸,像具没有生命
的雕像般,动也不动一下。

  ……这就很足够了。

  熟练的动作,我把月樱身上的睡袍解去,让底下的雪白胴体暴露出来。

  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不已;绝色娇美的芳靥,晕
红如火,犹自沾着未干的雪莹珠泪;白皙娇美的挺直玉颈下,一双柔弱浑圆的细
削香肩;在那一片雪白耀眼的中心,是一双柔软玉滑、娇挺丰盈的少妇酥乳。

  颤巍巍的高耸玉乳,像一对熟透多汁的雪白蜜桃,虽然未算丰满,却很惹人
喜爱,顶端两点稚嫩的乳蕾,殷红如血,含羞初绽。

  晶莹得近似透明的如织纤腰,盈盈仅堪一握,柔嫩平滑的娇软小腹下,透过
白丝的亵裤,能看见一蓬金黄的阴影;两条修长的粉腿交迭紧夹,遮住花谷中的
醉人春色。

  这幕情景足以让任何男人血沸如焚,我不假思索,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房间内回荡着狂野的喘息声,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猛力吸吮着她的正被揉
弄的乳桃,似要将那两颗缀着红尖的雪白吞进肚里,而月樱固执着她的贞洁,始
终不发一声,默默地把头偏向一边。

  如果是在几天前,我确实会束手无策,但是与月樱实际欢好过后,我发现她
天生媚骨,身体远比一般女性敏感,很容易就对挑逗有反应,又不像羽虹能用内
功压制欲念,像这样的情海角力,她根本不能顽抗多久,这是她身为女性的悲哀,
却是我的幸运。

  只是,月樱的顽抗,有点出乎我预期。在我急切的舔吮前戏中,她浑身香汗
淋漓,却约莫过了快半刻钟,她的肌肤才隐隐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看到这丝意志缺口,我用舌头代替了右手的拇指,舌尖挑动着早已
翘立的乳蕾,手指像挤奶一样向中间收紧再放松再收紧,左手大幅的揉转,几下
之后,月樱再不能维持冰冷坚持,畅美地呻吟出声,轻轻地扭动起柳腰蜂臀。

  滑腻的乳房在我脸颊上揉动,阵阵醉人的乳香激得我快丧失理智,但我毕竟
没有忘记此行目的,柔声道:“姐,你不公平,你不知道当初你嫁到金雀花联邦
时,我心里有多难过?你对你的基佬丈夫根本没有感情,为什么你宁愿这样封闭
自己,放弃本来可以拥有的幸福,却不给我机会喜欢你?”

  竭力在肉体的炽烈欲潮中维持清醒,月樱闭着眼睛,颤声道:“小弟,你说
得对,我从来不曾爱过我的丈夫,可是……我曾深爱过一个男人,与他约定终生,
他答应过有一天会来接我,除了他,我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这还真是峰回路转的变化,虽然我突破了月樱的心防,得知了她心里的秘密,
但却完全不是我想要听到的。假如她已经有了互定终生的真爱情人,那现在对她
做着这些的我,岂不是变成大反派了?

  当下我顾不得会否伤害到她,急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来接你呢?没有一个
男人可以忍受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妻子,我就绝对不能忍受,他为什么不来接你?
如果他不是个骗子,那他就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即使我不说,这也是任何人都会有的结论,月樱不答话,只是紧抿双唇,任
着晶莹的泪珠滑过白皙面颊。

  再多说下去,相信不会有什么进展,要是让月樱回复了清醒,我这次冒险就
白费了,所以趁着她还紧闭双眸,信任我不会乱来的一刻,我悄悄地把她的亵裤
移挪出一条缝,肉茎前端拨开火热的花瓣,借着湿滑的蜜液,将整根硬挺肉茎挺
入她已被弄得又湿又滑腻的牝户。

  膣道内突如其来的肿胀,月樱惊得尖叫一声,却已太迟,给我的肉茎破开重
重阻隔,进入她花房的深处。

  “不要!你快拔出来……你明明说过,如果我不答应……啊……”

  我紧抱住月樱,吻住她张口大叫的嘴,手抱住她的雪臀,大力挺动肉茎在她
牝户中抽插。

  月樱哀叫着挣扎,踢动着美腿,晶莹动人的大眼中流出了泪水,哭道:“放
开我!你放开我……不要这样……”

  我不理会她的推拒,只是猛力抽插,顺势将她的亵裤用力撕烂,两手撑开她
雪白修长的美腿,架在肩上。这样可以清楚看着我下体粗硬的肉茎,快速进出她
的玉户,带出阵阵的淫液,使我兴奋到极点。

  身下的月樱,只是睁着泪水迷蒙的双眼看着我,雪白呈葫芦型线条的身躯一
动也不动,做着没有反应的抵抗。

  “对不起!我实在太爱姐姐了,我忍不住……”

  说这句话的我其实很想笑,因为如果哪个男人做到了这一步还肯放手,他一
定是个白痴,但我不用得了便宜还卖乖,适当时候还是得说些话来哄哄,因为世
上有某种生物,即使正在被强暴,还是喜欢听些爱呀爱的谎话。

  太过灵敏易感的肉体,又是久旷未得滋润,稍微遇到一点撩拨,就会像野火
燎原一样,起着种种激烈反应。已经知道这一点的我,充满信心,变化着姿势与
体位,将扛在肩上的粉腿放下,一面抽插,一面把玩着高耸的玉乳。

  不久,月樱的雪白美腿不自觉地缠上我后腰,我则趁势吻上她的柔唇,将她
嫩嫩的舌尖纳入我口中,吸吮着她的香津。

  月樱的交媾经验似乎不多,但媚骨天生的她,几下子就在欢好中失去意识,
本能地开始旋转挺动下身,无意识地收缩玉户夹磨着我的肉茎,舒爽的感觉,美
得我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只有更加卖力的抽动来报答。

  想起来,我真羡慕莱恩。巴菲特,拥有这么一个在外是贵妇,在床上是荡妇
的美妻……只可惜他性癖不同于常人,无福享用。

  月樱双手抱紧我,两腿紧密纠缠着我腰,呻吟道:“快点,用力插我……用
力一点……”

  看她这副浑然忘我的艳媚模样,我趁机问道:“姐,弟弟的鸡巴大不大?弟
弟干得你舒不舒服?”

  不是说笑,当我用加重语气说着“弟弟”两个字,月樱的反应似乎特别亢奋,
摇摆着金黄的长发,娇声纵吟,“好大……姐姐好舒服……快点……再快点……”

  月樱不断的轻哼,半昏半醒中,照着肉体本能来反应,一耸一耸地拋抖着雪
白屁股,肌肤泛上一层粉红艳色,我心中得意,故意把活塞动作一停,在她耳边
轻声道:“姐,别再怪我说话不算话了,你现在可是心甘情愿的喔。”

  这话彷佛是暮鼓晨钟,月樱突地身子一颤,大力想要推开我,呜咽哭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给她推开,却慌忙搂着她,让她娇弱的香躯在怀里颤抖,啜泣道:
“……你、你长大了,就只会欺负姐姐……我好后悔……呜……呜……”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拍拍她嫩白的大腿,狠狠地挺腰,再次狂干着她鲜
嫩滑腻的玉户。

  月樱“啊”的一声痛呼,双手死命推挤我的胸部,但我恃着身强力大,反压
过去,下身更是不顾一切地疯狂抽插,靠着对她敏感处的了解,很快就让她在欲
潮中失去意识,纵情享受狂喜的高潮,像抽搐一般,上身弹簧般地仰起,胡乱的
亲吻我、咬我,双手也狠命的在我背部乱搔乱抓。

  我喘着气说:“姐,让我射进去好不好?”

  这当然只是用来增加情趣的玩笑话,但当我要将肉茎拔出月樱体外之时,她
却将两条美腿死命地缠紧我的腰部,玉户用力向上挺,子宫颈猛力收缩,像钳子
一样扣紧我肉茎前端的颈沟。

  月樱在呻吟中狂叫道:“不、别射进去,我……啊啊……”

  怪异的言行,充分显示她意志与肉体两相背离的窘状,我虽然摸不着她的真
正意思,但在肉茎持续的麻痒中,再也忍不下去,用力一挺,肉冠马眼已经紧顶
在她的雪雪花心上,热烫的乳白色浓精喷出,全部注入了她圣洁的子宫。

  月樱被灌满了我热烫的阳精,忍不住又大力呻吟,全身再度抽搐,泪流满面,
紧紧抱着我,语无伦次的哭道:“姐姐是淫妇……姐姐是自愿的……我好舒服…
…我还要……我还要啊……”

  一波又一波的持续高潮,月樱整个人都瘫痪了,我对她的肉体有着高度依恋,
在高潮的余韵中,搓揉她高耸柔软的乳桃、抚摸她圆润修长的粉腿。

  月樱闭着眼,陶醉在情欲交合的快感中,尽管她什么话也不再说,胯下的玉
户却紧紧咬着我的肉茎,不停的收缩吸吮,似乎想把我每一丝精力都挤榨干净。

  云消雨散,月樱背转过身,不让我看到她的面容,饶是如此,雪白光滑的裸
背、粉嫩蜜桃似的香臀,却不住刺激我的欲望,让我想要不顾一切,再干一场。

  可是这个诱人的遐想,却不能实现,因为门口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虽然声
音不大,但却已经足够让人心惊胆跳。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这该是茅延安来提醒
我,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匆匆穿上衣服,我无限依恋地往床上锦被中的赤裸女体,再看了一眼,跑出
去应门。

  “怎么了?我们不是约好……”

  话止住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才打开门,门口就伸进来一个死人头。茅延安面
色紧张,一手更紧紧拉住我领口,虽然一句话没说,我却已经知道大事不妙。

  “干什么?至少也让我先穿好衣服……”

  “命和衣服哪个重要?你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吗?”

  茅延安不是会大惊小怪的人,会这么说一定事情有变,但我第一个想到的,
却是仍趴卧在床上,娇躯赤裸的月樱,连忙跨前一步,挡住茅延安的视线。

  “什么事?快说。”

  “大难临头,你的奸情被莱恩给撞破了。”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9-1 10: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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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三章 奸夫淫妇


  骤闻噩耗,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想象如果莱恩揭露了我和月樱的奸
情,特别是强奸之情,事情不知道会多么难以收拾。不管是两国之间的问题,或
者是莱恩。巴菲特对我的抽筋剥皮,都是思之令人不寒而栗。

  问题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是单纯用言语解释可以摆平的了,生死
成败的决定权,再也不在我手中,而在一切结局揭晓之前,我有一些事情想做。

  “贤侄,快,随我一起……啊!”

  大叔惨叫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用力地把门关上,正好站在门口的他,鼻子
多少会受到一点冲击。关门的理由,只为了遮掩,即使危机千钧一发,有些东西
我不会给茅延安看到,有些话一定要说完再走。

  我匆匆赶到那张大床旁边,月樱仍然是维持刚才那样的俯趴姿势,闪耀金发
被汗珠粘在牛奶般的雪嫩肌肤上,美得令人屏息,但我却知道,她已经听到了我
和茅延安刚才的那番说话。

  “姐,外面现在……好象出了点事,我要去把事情解决。刚刚发生的事,可
能让你很不开心,但是我对你说过的话,全都是真心真意的……等一下不管发生
了什么事,我都会一个人扛起责任,如果你真的不能原谅我,那么……你只要一
直待在这里就好,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的。”

  母狗是要扁的,女人是要哄的,虽然连我都觉得自己的话很可笑,但对于月
樱,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而在说完这段近似台词的安慰话语后,我掉头
就走,开门出去,准备迎接那严厉而残酷的险关。

  “到底怎么了?”

  离开卧房后,我向茅延安闪电询问,而他也以最快速度回答我。这间驿馆本
来好象是国王陛下当年安置宠妃的所在,但为了防止宠妃与旁的男人勾搭淫乐,
所以特别设了个魔法结界,只要这栋建筑内一有交媾行为,讯息就会传回皇宫,
而这个结界在新客人入住时,却忘记被清除掉……

  “有没有搞错?这是哪门子的鬼结界?”

  “听说是当年光之神宫的僧侣发明……你晓得的啦,这里毕竟是魔法世界,
有这种东西并不稀奇……”

  这个讯息会直接传给国王陛下身边的近臣,问题是谁都知道这座驿馆目前的
主人,是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伉俪,而莱恩大总统正在与各国要人开会,留在馆内
的只有第一夫人,那岂不是代表……

  “结界被触发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等到你们的城卫军大量出现在驿馆
四周封闭道路,我才敢肯定出了乱子,现在结界虽然被我破坏,但对我们并没有
太大的帮助。幸好他们有所顾忌,不敢直接进来搜查,要把捉奸的权力留给主人
……”

  交代到这里,茅延安带着我到了二楼尽头的一间杂物室,从窗口往外一看,
果真是被团团包围,戒备森严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而一支骑队恰于此时快速
来到驿馆外围,本来把守此地的城卫军让出一条信道来,让这支装备精良的骑队
进入,我不用看也知道,莱恩。巴菲特正在这支骑队当中。

  “糟糕,莱恩已经回来了,贤侄,这下子我们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不会连累你的,等一下我会把所有责任全部扛起,你继续扮你
的沉默大侠就好,不过如果你敢先出卖我,我保证你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是那么好心的一个人,如果出卖茅延安,就可以求生,我会毫不犹豫地
牺牲牠;然而,当出卖人也无济于事,我还是颇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美德。况且,
情形与当年夺走星玫初夜的那次不同,难道我可以对旁人说,是茅延安垂涎月樱
的美色,施暴得逞吗?没有人会相信,而且……我的心也不会让自己这么做。

  问题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月樱不被牵扯在内呢?因为刻意调开闲杂人等
的关系,这座驿馆里头已经没有旁人了,不可能推卸给别人,那我该编怎样的谎
言,才能够骗过以精明着称的百里雄狮?

  “啊,贤侄,你真是让大叔我深深感动,不过你往常不是自负智计了得吗?
这么一下子就束手无策了?”

  “少废话,我没主意,难道你有吗?”

  “哦呵呵,万一有呢?”

  我转头一看,茅延安双臂交迭,看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与之前的慌张全
然两样。看他这副样子,我顿时领悟,他必然有脱身妙计。

  “什么办法?”

  “先说好,我也只是冒险,没有十成把握,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脱身以
后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急速靠近的脚步声,让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裕,这桩买卖迅速成交,在我点
头答应后,茅延安递来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片。

  “这本来是我要用在下本作品里的,但稍微改一下,倒也满合适的。”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

  “很难理解吗?其实你也想得到的,在不考虑道德、不考虑常规、不考虑骯
脏下流与否的情形下,你真的没有其它办法,让你我成功脱身,月樱不被怀疑,
莱恩又不会发现破绽吗?”

  如果是别人,尽管有这样的提示,仍不可能想到方法,可是彼此也是靠着脑
袋混饭吃的骗徒,在听完这个提示后,我脑里已经冒出一个无比荒唐的念头。

  “大叔,你该不会……”

  “再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不能够说之以理,当然就只有动之以情。快点,
金雀花联邦的卫队就快要撞门冲进来了。”

  “可是这个方法实在是……”

  “少啰唆,为了促成下一代的幸福爱情,为了两肋插刀的义气,我茅延安这
一次也算是光荣牺牲了。”

  “大叔,我很佩服你的义气,但这对我以后实在是……”

  “少废话,乖乖照着念。”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开始快速响起的撞门声,这些都是催促我行动的信号,
最后我别无选择,只有拿起那张纸片,很有感情地开始念。

  “喔,吾爱,上苍为何对我们如此残酷?”

  “不要紧,尽管世俗不能理解我们这段纯洁的爱情,不过我对你永远也不会
变心。”

  “嘻,你这个淫荡的老东西,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那撇性感的胡子?”

  “呵呵,你真是威猛,刚刚才搞过几次,这么快又硬了。”

  “你也一样啊,我早就说这里偷情会很刺激的,而且……谁教你的屁股那么
白……”

  “嘿嘿,约翰,今晚我不会让你睡的。”

  对白说到这里已经足够,当我们很有默契地相互扯裂对方的衣服,外头那群
恶心得脸如土色的卫兵,也在承受不了折磨的压力下,粗暴地踹门进来。

  坦白说……当我见到他们冲进来的那一刻,得到解脱与救赎的心情,即使让
我舔他们鞋底以示谢意,我都愿意……不过,不可以是脚趾……以及脚趾以上任
一部位的男性身体。

  两个死基佬,趁着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不在,偷偷溜进驿馆行淫作乐,还掀起
这么大的骚动。换做是一般情形,早就被偷偷处死,以免丢人现眼了,但是由于
这我这个死基佬的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由高层人员亲自处置,将我丢到莱恩面
前审问。

  这驿馆是国王陛下寻欢作乐的场所,花园布置得极为雅致,外围绿草如茵,
种上厚厚的绛珠草,还有几颗大叶乔木,一个用原石堆砌的假山瀑布,水溏间优
游数十条红白锦鲤,树下有一青石小茶几,供以乘凉,篱笆边还有数十珠绿竹,
随风摇曳,好不幽净。

  莱恩就坐在茶几旁,回休楚则护卫在他身后。金黄色的头发,像是雄狮的鬃
毛,皇者气概,不怒而威,虽然他从头到尾不曾往这边看来一眼,可是我背后冷
汗涔涔,要用所有意志去维持,才不至于脚软出丑。

  (妈的,我怎么会这么没用了?)

  这样一想,我脑中登时一醒。单凭个人的威仪,没理由有这样的震慑力,听
说莱恩的武功出自慈航静殿一脉,如果所料无错,自从我进入一定范围后,就被
他用禅功影响我的心志,让我觉得胆怯与惧怕,换句话说,接下来要发生在我身
上的是……

  “你为了偷情刺激,和一个男人在驿馆里作那苟且之事……好家伙,想不到
世上还有人有这么大的狗胆,敢在我莱恩。巴菲特的住处内动土,我要是让你这
杂碎活在世上,以后有什么脸去面对天下英雄?”

  莱恩在石桌上轻轻一拍,整个用青石雕成的茶几立刻四分五裂,掌力之强,
实是骇人听闻,如果说他刚才像是一头静伏的雄狮,现在的他,就是爆发着雄狮
之怒,张牙舞爪,肃杀气势覆天盖地般怒涌过来,让人难以相信这么威猛的男人,
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基佬。

  我紧握着拳头,死咬着下唇,在这股暴怒的霸气下苦苦支撑,不愿意在他面
前示弱,但任我怎样调匀气息,试图说话,最后也只能生硬地吐出四个字。

  “你想怎样?”话一出口,浓浓的血腥味在我口中迸发,一道红痕由嘴边淌
下,居然已经给他的禅功压迫震伤内腑。

  “论你所犯下的罪行,就算我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足泄愤,但我对法雷尔家
的上两代,还有几分敬意,又不希望让阿里布达蒙羞……嘿,今天的事,我可以
放你一马,但你必须留下一臂,而且要为你的行为长跪忏悔,你愿意的话,我就
饶你性命。”

  “哼,你娘亲才愿意……”

  一条手臂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我不能接受,宁愿多搏一下,可是话才出口,
勉强说话的我已经承受不住内伤,颓然跪倒在地。

  莱恩冷笑起来,在他眼中,顽抗的我就像是一尾虫子般渺不足道。

  “你不愿意?想当年兰特。法雷尔何等风流,后人居然有了这样的特殊爱好,
好,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留你一条手臂。只要你向我磕三个响头,再为了你
的性癖长跪忏悔,我饶你一条狗命又有什么关系?”

  和我原先的预期相比,莱恩的宽容态度简直就是圣人,照说我该涕泪纵横地
跪下求饶,感谢他饶我狗命才对,可是我却留意到他话里的一个诡异之处:他并
不是要我对潜入驿馆偷情淫乐一事忏悔,而是要我为身为基佬的性癖去忏悔。如
果是别的堂堂男子汉,那也就罢了,但莱恩却是一个很“特别”的男人,这种忏
悔真是他想听的吗?

  紧要关头,我决定赌这一次。明知道会徒劳无功,但我用尽全身力气,抵抗
莱恩的压迫,试图站起来。

  “哼,我告诉你,要斩手、要向你磕头,悉听尊便,我不是你对手,任你处
置就是,但要我为我的爱情忏悔,嘿嘿,就算你把我双手一起斩掉,你也不会听
到那些话。”

  大声喊出这句话,我只听到身后的回休楚怒喝一声“大胆”,但在他动手之
前,莱恩却举手制止了他。

  “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爱情很可耻吗?堂堂名门之后、一国大将学人
搞基,居然还大言不惭!”

  “哪里可耻?虽然这段爱情得不到世俗的认同,可是我每分每刻都是绝对的
真心,你们这些肤浅的世俗中人,怎么会理解我的感情?”

  为了怕自己一开口就恶心至死,我在说话时候,脑子里只想着月樱。每句话
虽然别有玄机,但却完全是真情真意,尤其是迄今仍看不到月樱现身,这番话更
是说得慷慨激昂。

  “好大的狗胆!”莱恩彷佛恼羞成怒,全身杀气腾腾,彷佛天上的雷神震动
大地,不由分说,一脚就把我踢翻,几乎让眼前发黑的剧痛,告诉我自己恐怕断
了两根肋骨。

  “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你再不认错,别说你死去的爷爷,就算是源
堂。法雷尔都救不了你的狗命。”

  莱恩的靴子踩在我头上,稍一运力,整个脑袋就沉到土里去,在正式入土之
前先享受到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我绝不怀疑只要他再一施力,自己的脑袋就会迸
裂破碎,在这一瞬间,我确实有些动摇,倘若自己料错了,那么这一铺豪赌岂不
是把本来可以保住的性命,莫名其妙地给输了?

  但想到月樱姐姐清丽的面容,成了刺激我决定的催化剂,尽管脑袋沉入土里,
嘴里满是泥巴,我却仍死命地大喊。

  “我不认错!我没错!错你妈的!”这声大叫一出口,头顶的压力顿松,跟
着就是听到一声长笑。

  “哈哈哈,有意思,兰特。法雷尔的继承人,果然如同传闻,是个胆大妄为
的有趣小子。”

  一只有力的手掌拍在我肩上,我一抬头,就看到莱恩的笑脸在眼前,而他眼
中的神情,彷佛绽放着“你的情感我全都懂、全都能体会”的感动光芒。

  “莱恩!你别伤他!”在我们两个男人面对面,还没做出反应时,一声娇呼
远远地传来。转头一看,只见月樱衣衫不整,只在贴身衣裙外披了一件丝袍,气
喘吁吁地朝这边奔来,显然是直接从卧房赶来,想要来阻止惨剧发生的。

  看到月樱终于出现,我险些流下泪来,心中的感动之情多于一切,因为这次
终于将她逼得表态,也证明她对我非是无情,那这次的生死之险,就是个划得来
的赌注。

  莱恩前去将她拦下,似乎对她保证了什么后,让月樱回到驿馆里头去,毕竟
第一夫人用这么单薄的穿着,在外狂奔,春光偶泄,不是什么雅观的事。而当莱
恩再回来,一切的话都很好说了。

  “真是失礼了,刚才发生的那些,其实只是我想试探看看你的器量,至于约
翰兄弟你是同性恋者一事,我本身并没有任何歧见。”

  废话,你自己就是个死基佬,歧视我不等于歧视你自己?

  “同性恋在我们金雀花联邦,算是已经不被认为是伤风败俗之事,下个立法
会期,我们预备推动把同性恋结婚的权力纳入民法……”

  基佬总统制定这种法律,真是公器私用,比胡乱发行公债更可怕,这个国家
的前途堪虑了。

  “……尤其是见到你能用生命去捍卫你的感情,这等伟大的情操,我本人相
当敬佩。约翰兄弟,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我妻子这么器重于你,你确实是个了
不起的真汉子。”

  莱恩的亲切态度,听得我浑身直发毛,如果月樱会为了这个理由器重我,那
才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不过,刚才的那番表现,能够“感动”到莱恩,让他将
我当成“自己人”,信誓旦旦保证以后会大力在仕途上推荐我,这点确实是意料
以外的收获。

  跟着,我也要求释放茅延安,因为在卫兵冲进来拘捕的时候,他不会武功的
事实露了底,轻易就被打倒在地,与我分开处置。

  “那个骗子是你的朋友吧?也亏得他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装得那么
像。放心吧,卫兵那边揍了他一顿后,把他赶跑了。”

  在前来阿里布达之前,莱恩确实对传说中的欧伦剑侠很感兴趣,但听到阿里
布达已请来此人后,用手下的情治机关略一调查,就知道欧伦其人并不存在,只
不过要是拆穿,阿里布达就丢了大脸,有失国体,所以忍着笑做戏。

  “其实他谈吐俊雅,饱识诗书,是个很好的人才,可惜是个骗子……”

  茅延安既然已经脱身,我就不用多袒护于他,随口道:“天晓得,这个姓茅
的,听说年轻时候曾在金雀花联邦任文职,又设计制服、又制定法案,好象很有
名的样子……”

  “什么?是茅延安茅大老师?”

  久闻贤人大名,亟欲见面请益,却惊觉自己打错人的莱恩显得很吃惊,表示
一定要找到茅延安道歉,不过,在这之前,他终于和我把话说明。

  之前他看月樱和我这样亲昵,本来有点怀疑,不过现在既然知道我是同性恋,
那么他就可以彻底放心。平时他忙于公务,不免有些冷落娇妻,难得现在有一个
月樱喜欢、他又可以放心的人选,以后就请我多多造访,陪月樱说话游玩。

  这……倒真是一个太过理想的意外结局啊。

  事情的峰回路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但当我再次出现在月樱的闺房,
坐在梳妆台前着裳、由镜面看到我身影的她,似乎不怎么吃惊。

  “莱恩呢?”

  像是把所有的情感压抑,淡淡的一句,我知道月樱已经晓得了刚才所发生的
一切,当下耸耸肩,道:“不清楚,和护卫队一起离开,说是要去处理公务,临
走前……要我好好和姐姐聊聊,别让你担心。”

  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月樱似乎已经沐浴净身过了,隔着老远,都依稀可以
嗅到那股清新体香。

  正在更衣的她,坐在一张有靠背的圆凳上,粉腿上穿着丝袜,长裙挂在旁边
衣台架,还来不及穿上,上半身穿着的浅黄色丝衣,胸前几颗钮扣尚未扣好,掩
饰不了露出的莹莹肉光,雪白的酥胸、黑色的乳罩,彷佛正散发着无言的挑逗。

  我不发一语,静静地走到月樱身后,从这角度往下看,她这件胸罩的肩带非
常细,看起来若有似无,而那对白璧无瑕的奶子,被罩杯向上托起,更衬托出她
迷人的深邃乳沟。薄薄的黑色布料,和水嫩的雪白肌肤相映成趣,更能凸显那对
乳房所产生的强烈诱惑。

  彷佛感受到我的视线,蚕豆般大小的艳红乳珠,迅速充血,含羞挺立,当我
轻柔地把手放上她肩头,月樱侧过身体,挣开我的按抚,不让无礼的视线再施轻
薄。

  “别这样,你不应该再碰我了。”

  “为什么呢?既然姐姐你肯出来帮我求情,难道还要继续自己骗自己吗?”

  结界已被茅延安破坏,没什么好顾忌的,所以我喃喃说话,眼光却不自主地,
瞥向月樱因为侧转过身而露出的双腿。

  套上一双黑色丝袜,月樱的两条美腿,以性感十足的姿态弯曲着;高腰,带
状似的黑丝亵裤,搭配贴近同色的丝袜,丰满结实的屁股被这么往上一拱托,越
发显得高翘而弹性十足。

  淡淡日芒由窗户纱布中斜射过来,月樱沐浴后的肌肤,泛着一层瑰艳的粉红
欲色,雪亮柔嫩的大腿,搭上黑色诱人的丝袜,情景美得像是一幅画,让身为画
中布景的我,深深迷醉。

  “我已是人妻,虽然……我的丈夫有些特别,但他始终是很照顾我,我不能
一直这么背叛他的。”

  声音平淡,可是话意里却蕴含着一股浓浓的自伤自怜,凭此想象着月樱这些
年的生活,真是让我心疼到极点。

  “姐,我希望你幸福快乐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真诚强烈,如果可以,我想
象个男子汉一样,光明正大地抢你回来,但我现在还作不到,而且你也不喜欢那
样,所以我只能先用这样的方法,去改变现况……”

  我轻声说着,手再次按放在月樱的雪肩,这次她没有拒绝,任我抚捏她的肩
头,轻轻把手沿着她颈项的细嫩肌肤,往下爱抚。

  “你……真的喜欢我吗?是真心的吗?”

  “当然是啦,姐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你这样问,我很难过啊。”

  男人示爱的言语,月樱不晓得已经听过多少次,我只能祈祷,这老旧陈腐的
言词仍有着作用。而为了加强言语效果,我骤施奇袭,一把将月樱抱起,在她的
惊呼声中抢坐上椅子,让她坐在我大腿上,整个身体斜斜倚入怀中。

  “你、你又这样……”

  “姐,你相信我吧,我会好好待你,让你把过去都忘掉的。”

  我一面说,一面隔着性感的黑蕾丝亵裤,揉捏月樱圆翘的屁股蛋儿,再次欺
她肉体的灵敏易感,结果几下子功夫,月樱就细细地娇喘起来。

  “小弟,你知道吗?我不像你所知道的那么好……”

  像是终于有了决定,月樱蓦地扭臀转身,贴香躯入怀,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脖
子,螓首埋进我的颈项间,轻声道:“过去……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发生过很
多事,我并不是个你记忆中的好姐姐、好女人,我……我一直很怕,害怕有一天
会……会……”

  温热的水珠,滴在我的脖子上,沿滑染湿了肩头的衣衫;轻轻的哽咽声音,
我知道月樱趴在我肩上哭了。这瞬间,我想起了上次菲妮克丝的挑拨,心里顿时
感到很不痛快,可是,想起初次占有月樱时,她在床上的生涩反应与动作,我绝
对不相信心目中的圣洁女性,会有什么污秽的缺点,一切只是她大惊小怪而已,
因此,我只是温言安抚。

  “姐,你放心吧,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一起把它忘掉,那些事情影响
不了我们的未来,你别再伤心了,好吗?”

  虽然说得很笼统,但我想这正是月樱想听见的保证,过了半晌,啜泣声慢慢
停了下来,她伸手抹去泪珠,轻声道:“小弟,你可不可以答应姐姐一件事?”

  “什么事?”

  “姐姐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心甘情愿地和你偷情,做你的地下情人,可是无
论如何,我不会和莱恩离婚,这桩婚姻的表面型态,对阿里布达很重要,我希望
你……”

  “姐,这样子对你太不……”

  “这是姐姐唯一的要求。也许以后哪一天,你会看轻我、厌弃我,那时候我
们就静静地分开,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别人受到伤害。”

  我对这要求本能地反感,可是这确实是最符合现实状况的约定。至少在目前,
要是我和月樱的私情曝光,变成大丑闻,莱恩一定会杀人灭口,再说,月樱的心
障也需要时间去除,只要先答应她,把生米煮成的熟饭弄到熟得不能再熟,到时
候不怕她飞上天去。

  “可以答应姐姐吗?”

  “嗯,我答应你。”

  有点像是完成了契约,我心里一松,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而,月樱确
实是一个很贴心的好姐姐,在我乖乖答应后,她也给着我相应的鼓励。

  幼嫩香滑的舌尖,在我脖子上轻轻地舔舐起来,当我舒服得发出一声闷哼,
一条修长的玉腿,像是灵活缠动的妖蛇,在我的小腿上来回磨擦。

  怀里抱着个香喷喷的柔软娇躯,又被她这么挑逗,我找不到不马上行动的理
由,虎吼一声,在月樱娇媚的轻笑声里,我一把揽住了她那条抬起的大腿,龟头
抵在了她嫩红色的玉户洞口……

  芙蓉帐暖度春宵,这是人生一大惬意事,我和月樱在帐中耳鬓厮磨,交股缠
绵,说不出的轻怜蜜爱,艳福无边,直到当天深夜,我才不得不悄悄地离开。

  我离开时并没有看见莱恩,想来他是继续在为国家大事操劳,除此之外,不
知道是否他有特别交代,他们夫妇俩人卧房所在的这层楼竟然没看到半个守卫,
这也免去了我跟月樱姐姐私情曝光之虞。

  “唉唷!”他妈妈的,减少警卫是很好,但为什么整条走廊灯也不点一盏,
乌漆抹黑,害得我走路都跌一跤。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让我心里骂声不绝,难得的好心情都受到影响,
不过莱恩好象弄得过分了点,整层楼没看到有半个人,只怕下头两层楼的守卫也
调空了,难道说知道我也是搞基的同好之后,真的信任我到这种地步!?

  心头犯着嘀咕,我下到二楼的楼梯口,正要继续摸索扶手位置,眼前却陡然
出现了一张青面獠牙、狰狞可怖的鬼脸,在黑暗虚空中来回飘荡,彷佛旁边还闪
着幽幽碧火,彷佛来自地狱的魔神。

  “哇……喝啊!”

  我心中一惊,雄躯剧震,第一个反应就是先一拳打出去,哪知却好象打着什
么非常柔韧、却极其冰冷的东西,全身猛打了一个哆嗦,跟着就软软地瘫趴在地
上。

  (是黑魔法的魔力障壁……伊斯塔的狗贼来这里肯定是当刺客,莱恩和回休
楚不知去了哪,这里只剩我和月樱……惨了!)

  正当我心中忙不迭地叫苦,隐身于黑暗中的那人惊呼一声,掀开了那张猛鬼
面具,露出一张清丽如仙的倾城芳容,却不是我家里的俏狐女阿雪是谁?

  “师父,你没事吧?人家好担心你啊,我还以为你……”

  阿雪殷切的探问,表示了她的焦急心情,我彷佛身在梦中,搞不清楚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身边这个女人到底是魔法伪装还是真的?直到阿雪扶我起来,我的
手臂不小心擦过她胸口,才肯定这一切是真的。

  尽管隔着一层厚厚的黑袍,但那对肥硕浑圆的H罩杯奶瓜,碰触肉体的感觉,
波涛汹涌的程度,是月樱所无法满足我的,凭着这点,我肯定她是货真价实的阿
雪。

  之后出现的还有茅延安。头上戴着一个小铁锅,前胸与后背都垫了厚厚铁板,
装备十足,活像害怕给人乱刀屠杀一样。

  “我给他们赶出去之后,还以为没多久你也会跟我一样被扔出来,结果等了
半天见不到你的踪影,只好先回伯爵府再说。本来照我的估计,以你的应变能力,
再加上我提供的感人剧情,莱恩应该不会对你动手才是。可是雪丫头看到我鼻青
脸肿地回去,问过我事情经过之后,也不管我拍胸脯保证你的安危,就拖着我来
救人……”

  因为茅延安的报讯,来到萨拉后始终不曾踏出爵府半步的阿雪,终于离开了
禁闭之所,和大叔一起赶来,不过她并没有忘记我的交代,虽然出门,还是戴着
一张面具,不泄漏真面目。

  黑暗中传出一下低声咆哮,我才知道连紫罗兰这头豹子都来了。三人一兽凑
在一起,倒像是南蛮时的冒险组合复活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在原始森林,而是在
形同外国属地的驿馆。

  “你们怎么进来的?”

  “天知道,我只负责跟在雪丫头后面带路,从侧门溜进来的时候,也不晓得
丫头怎么弄的,莫名其妙地就摸倒了外围的守卫,而驿馆里面守卫比较少,遇见
碍事的家伙,雪丫头就动手摆平,从这里下去的路上,起码躺平了近百个,我们
就是这么来的。”

  这下子真是闹得不小,幸亏没有撞上莱恩、回休楚,也没有遇到金雀花联邦
情治单位的好手,否则凭阿雪那几下蛮力,那还不送了性命?茅延安也不用等莱
恩请他吃陪罪和头酒,直接就要下去见阎王了。

  “我们不能在这久留,省得被人看到,更加麻烦……喂,阿雪,你抱得小力
一点行不行?我喘不过气来了……”

  今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直有人抱着我哭,不过,看阿雪抱着我哭得淅
哩哗啦、涕泪纵横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满温暖的。

  “师父……呜……我以为师父你已经被……呜……”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别仗着有几分怪力就乱闯,你的细皮嫩肉如果
伤了,我会心痛的。”

  “人家真的担心师父你嘛,听说你出事了,人家……呜……”

  “好,乖乖,我好好的在这里,一点事都没有呢,你这么听话,又这么关心
师父,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我在阿雪耳边悄声说着,邪邪一笑,手摸上了她高耸肥硕的大奶子,笑道:
“准备好了吗?今晚我会很用力地谢你的。”

  黑暗中,阿雪红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同样用力地重重点了两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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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章 巫法邪术


  “唉,最近的萨拉真是多事之秋,好端端的,冒出一堆事情来,简直像是火
头四处冒嘛!”

  “放你的乌拉屁,这些事情还不都有你一份,你这个老不死的不良中年,想
要置身事外吗?”

  “我好象没有理由被主谋者这样责怪?更何况他喝汤喝得不亦乐乎,我却被
人扁得像头熊猫。”

  “有什么关系?反正欧伦大侠每次都戴墨镜,便宜你了。”

  这几天的萨拉城,确实是很不平静,伊斯塔人坚持问起“七日内缉凶”的承
诺,冷翎兰就用连续奸杀案件侦办的新证据去挡,结果一边是哑口无言,一边案
子也是办不下去,两边互吃闷亏,台面下的动作自然就少不了了。

  为了雪耻兼泄愤,那群修练黑魔法的伊斯塔术者,其实还是有暗中出来劫掠
女子,不过这回冷翎兰已经有了防备,结果伊斯塔人中了埋伏,听说还发生恶斗,
被冷翎兰干掉好几个黑魔导师,吃了大亏。

  事后伊斯塔人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暗中约束使者团收敛行径;冷翎兰也只当
作是身份不明的盗匪来处理,向国民宣告破案,可是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两个
大美人碰着面时的火药味,每次都又多了几分。

  至于本来期望因为伊斯塔代表抵达,能够有所进展的会谈,目前则完全陷入
胶着,成为几个强国权势角力的舞台。

  黑龙会的危祸,瞎子也看得出来,不过事情没到自己头上,人们总是很轻松,
虽然大家都不想黑龙会崛起,跨在自己头上,但要是踹倒了黑龙会,换做别人跨
在自己头上,那就糟糕了。

  就大地诸国的群体利益来看,结成一个联盟体系,是有其必要,但……

  “要让大地的和平能够长久维持,光靠国与国之间单向的短期合约,没什么
效果,一个联合诸国组成的联盟,才有更强大的约束力,不过……如果伊斯塔人
也能明白这点就好了。”

  莱恩和月樱私下宴请茅延安赔礼,我是理所当然的陪客,谈到会议的进展,
身为大总统的莱恩,感触特别深刻。

  “确实有人认为,斗争是生物进步的原动力,每次战争都会推动文明演进,
但我不认同这样的说法,因为只要放下斗争,携手合力去推动文明,我相信我们
会得到更大的进步,所以我一生的政治理念,就是要大地之上没有战争,国与国
之间维持和平,共同让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安居乐业。”

  “理想当然可以这么想,但这会不会太理想了一点?”我道:“斗争根本是
生物的天性,你要怎么去拔除它?”

  假如国王陛下看到我这样正面顶撞一国元首,而且还是金雀花联邦的大总统,
一定会吓得口吐白沫。不过,已经很习惯用平等身份和学者、名士讨论思想的莱
恩,却很平和地回答,不躁不怒,从这点看来……或许在名君手下工作,真的是
很幸福的。

  “很多人也用同样的话问我,但约翰你有否想过,用斗争来进步的文明,其
尽头是什么?”

  我登时语塞,毕竟我又不是思想家,怎么会想过这种鬼东西?只不过身为军
人,环境中耳濡目染,“战争可以推动文明”这种理论,已经变成了一个既定的
观念了。

  “并不是每个天性都是好的,就好比说……自毁也是生物的天性之一,每个
生物努力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最后的死亡,那么难道我们要顺应这个天性,一
出生就了结自己吗?我想并不是这样的。”

  莱恩侃侃而谈,私底下的他,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除了政治领袖,也兼
具艺术家的知性、哲学家的博学,虽然性癖与众不同,但这样我反而能更客观地
看待他。

  基佬不会和我抢女人,但是一个各方面都出色的美男子就会,所以我一开始
对方青书毫无好感,但仔细回想,方青书和莱恩满多地方都很相像,该不会……
那小子对女性彬彬有礼的君子表现,正是他身为基佬的证明吧?

  越想越恶心,我摇摇头,漏听了茅延安和莱恩的几句讨论。

  “……生物要生存,这就是我们不向天性屈服的表现,所以只有抗拒斗争与
破坏,这块大地上的人们才能够生存久远,有更好的未来。这件事自然艰难无比,
但如果我不尝试,就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

  “大总统的这句话,真是有着黄金般的价值啊。”

  茅延安举杯,和莱恩对敬了一杯,他们两个似乎很能谈得来,莱恩一直想要
请他回去当国策顾问,不过茅延安婉拒,说什么闲云野鹤不习惯官场生活。

  撇开正事不谈,最近在萨拉最轰动的坊间传闻有两件,这成为目前人们最关
心的八卦聊天素材。

  第一个,就是日前最脍炙人口的“幽影丽人”,总是出现在深夜的街头,如
烟如梦,清纯秀丽的天仙姿容,像是一朵幽幽绽放于月下的夜昙白花,不待天明
光放,就已凋谢,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要往何方?

  传言的推波助澜下,开始有人们在夜里不睡,留连街头,期盼能够一睹芳容,
甚至一亲芳泽。一堆人半夜不睡觉,当然就会滋生治安问题,冷翎兰不得不派兵
巡逻。在我和月樱正式相好之前,怀有期盼的我还主动带兵巡逻了两夜,可惜连
鬼都没遇到半个。

  第二个传闻,不巧也不幸与我有关。那晚月樱酒后的一场热舞,香艳性感,
颠倒众生,虽然没有泄漏身份,但是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目睹的人却忘不掉,当作
是一场难得奇遇,津津乐道地大肆宣扬;其中不乏一些权贵人士,还出重金悬赏,
另外也听说有个没用的有钱少爷,那晚混乱中被人潮推倒,没有能够扑到舞台上,
回去后害了相思病,口口声声说要娶那名神秘美人回家当小妾。

  传闻经过人们口耳言谈,发酵起来,一时间倒像萨拉城中出现了两位神秘美
人,一个清纯如百合,圣洁优雅;一个明艳似玫瑰,性感魅惑,各有风情。

  晓得事情真相的我,暗地里发笑。某次与月樱偷情欢好后,谈起此事,我在
她耳边笑道:“姐,如果不是我那天在场,一定也和那票傻子一样,猜你是夜里
跑出来的那一个……天才晓得,你是个这么妩媚风骚的好女人。”

  至于第三个传闻,表面上是与我无关,不过幸好只是以传闻的形式来处理,
否则堂堂金雀花联邦总统夫妇居住的驿馆,遭受袭击的大事,一旦闹开,真不知
道要怎样摆平。

  那天阿雪与茅延安这么一路闯进来,弄昏了百多个人,事情搞得太大,纸包
不住火,当然造成了骚动。幸好莱恩对冷翎兰解释是演习,对外则矢口否认过发
生的一切,所以这件事才变成了谣传,不然又成了一桩阴谋事件,我这个监守自
盗的保安负责人就有难了。

  不过想想还是很不可思议,尽管百多个人里大半是仆役、婢女,但还是有不
少的武装护卫,身手极佳,即使是动军队来闯,实力弱一点还冲不进来。阿雪单
凭着一身怪力,还有紫罗兰在旁帮助,如果说杀得天翻地覆,血战淋漓地闯入,
虽然算是侥幸,可是倒也不算稀奇。

  然而,阿雪的潜入却像一阵夜风。那百多个人事后被问起,竟然没有一个人
看到她的形影,只是全身倏地一寒,就整个失去意识,醒来都还觉得莫名其妙。

  有几场极短暂的战斗发生,破坏了些东西,但详情如何,莱恩并没有告诉我,
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有些事情他似乎不好说,也不愿说,而显然他也想不透,
茅延安是怎么有办法这样潜入进来?

  茅延安为了要隐瞒阿雪的存在,只说是使用了一些障眼道具与秘宝的成果,
这位不良大叔说谎的本事比我强得多,更何况明知他在说谎,莱恩也不好当面拆
穿这位“茅大老师”。

  其实不只是莱恩,就连我自己都感到茫然。难道在我不知不觉时,家里那头
俏媚小狐女有了长足进步,变成不可轻视的高手了?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不可思
议,可是想想又实在很怪异。

  不过,真的该说是人有旦夕祸福吧,活得太过于幸福的我,并没有料到,没
等我亲自盘问阿雪,这问题的答案就自动出现在我面前。

  因为莱恩的招待很丰盛,我和大叔都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当然,月樱从
头到尾滴酒不沾,莱恩似乎也知道她不能喝酒的宿疾。

  回去的路上虽然不至于醉醺醺,但脚步也有些虚浮,在我们回到伯爵府前方,
那条空荡荡的长路,我脑里忽然有点痛,某种近似颤栗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
紧绷起来。奇特的感觉……有点像是战场上被人奇袭的前一刻,那种不祥的警兆。

  “贤侄,你平常很喜欢交朋友吗?”

  “嘿,朋友要那么多作什么?没事交那么多朋友,小心被人从年头出卖到年
尾。”

  我摇摇头,凉凉脑袋,忽然看见茅延安胸前口袋里微亮起浅浅的蓝光,我方
觉诧异,他已经口袋里拿出一块圆形结晶体,约莫巴掌大小,侧面很薄,像萤火
虫一样,一闪一闪的,浅蓝中带青的幽暗萤光,诡丽瑰幻,有种迷人心魄的邪异
魅力。

  碧蓝光芒似曾相识,我陡然想起,这正是在雾谷村事件中,茅延安从矮人废
矿下挖掘出来的东西,当时问过几次,他瞎扯过去,事后我忙得忘记再问。这时,
在这碧蓝幽光的吞吐闪烁下,前方静寂黑暗的长巷,猝地起了奇异的变化。

  原本空无一物的漆黑虚空,好象水面荡起了涟漪,尽管那抹波纹一闪即逝,
但我确实清楚看到,有某种东西正在虚空中移动。

           (黑魔法的暗行之术……)

  我脑里浮起了这个念头,只听见茅延安道:“喂,贤侄,他们是你朋友?”

  “哼,我像是会交这种朋友的人吗?”

  看来我似乎太小看自己的价值了,前次偶遇让我逃脱,伊斯塔人这次居然专
门埋伏来杀我。这么危险的情势,又没有高手傍身,怎么想都是九死一生,幸好
茅大叔抢先揭破了他们的布局,趁着他们还来不及作出应变,是唯一逃生机会。

  “喂,大叔……”

  这一句吩咐才刚喊了名字,我的脖子忽然一紧,好象给一根看不见的粗厚绳
索猛地套住,颈项剧痛,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就给拉得离地飞起,高速拖飞出
去。

  这条看不见的透明绳索,给人很冰冷的感觉,彷佛有着邪恶的生命,紧紧缠
着脖子的同时,还在来回蠕动,像是一条妖蛇。血魇秘录里头有记载,这种“操
空蛇术”是中高段的黑魔法,施术者可以在十数尺外的遥距,凌空杀人,比起高
破坏力的黑火、怨灵咒杀,这个法术更适合暗杀,尤其是在不希望被认出黑魔导
术者身份的时候。

  破解的方法有三种。第一,用更强力的术法解咒,比如说神圣系的净化、超
渡之类;第二,直接干掉施术者,咒蛇自然会消失。

  这两个方法,对我都没有可行性,因为我既不会神圣系的法术,也不知道施
术者在哪里,更没有强到在找不到施术者的情形下,直接用黑魔法反向咒杀他的
程度。所以唯一能作的,就是使用具有神圣力量的兵器,攻击咒蛇。

  藏在我袖内的短剑百鬼丸,是大地之上十大神兵之一,本是出自慈航静殿的
宝物,经过多重神圣咒力祝福加持,只要一挥剑,就能斩掉咒蛇,是最理想的战
术。

  无奈,这些只是我濒死之际,脑里回光返照的想法而已。或许是因为上次侥
幸生存的关系,伊斯塔人完全把我当成与冷翎兰同级数的高手看待,缠上我身体
的咒蛇不只一条,在颈部被重勒的同时,双手、双脚也有咒蛇无声地疾缠上来,
让我来不及作反抗动作。

  一切发生是如此之快,我如同腾云驾雾般飞出去,喉间喀喀骨响,彷佛每一
丝空气都要被挤榨出去,耳里骨膜嗡嗡直响,眼前发黑,只觉得生命快速地离体
而去,死去多年的爷爷彷佛正对我微笑招手,而茅延安的喊叫,好象从很远很远
的地方传来……

  “啊?贤侄你说什么?要我给你报仇还有每年上香吗?没问题啊,大叔答应
你了。”

  答应你老母,我要说的又不是这个……

  “吼……!”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豹吼,伴着
无形的威慑魄力,朝这边震了过来,竟然产生类似神圣系“狮子吼”术法的效果,
令紧缠着我的咒蛇为之一松。

  呼吸到新鲜空气,我精神陡然一振,奋起全身力量,由袖中拔剑挥斩。赤芒
闪动,所有咒蛇都被凌空斩断,分碎消失,我朝地面摔落下去。

  电光石火间,我只看到爵府的大门打开,紫罗兰像是一头守护神兽般,傲然
站在门口,而一种诡奇的黑光,像是液体般沿着地面迅速蔓延,由爵府内往外延
伸,速度好快,几乎只是眨眼间,就把方圆十丈的地面覆盖,又瞬间消失。

  尽管时间不长,但我确实看见,在那道液体似的诡异黑光沿地面蔓延时,地
上的一些蔓生野草,刚一触到就整个枯萎掉,当黑光消失,那些植物全部发臭腐
烂,成了一堆不起眼的稀烂东西。

             (是腐化术……)

  时间真是拿捏得刚刚好,当黑光消失,我也刚好摔落到地面,除了脖子上的
勒痕随呼吸而痛得流泪外,就没有什么其它的伤口,但在这之前,我清楚听到不
远处的几个方位,同时响起闷哼。

  腐化术,是黑魔法的基本,任是哪一个修业中的黑魔法学徒,都能轻易施展,
在一定范围内,只要是与地面有接触的活物,都会受到伤害。不过腐化术的杀伤
力不大,对动物更几乎是只能弄痛,没办法弄伤,通常是用在田里,除除杂草、
赶赶害虫,对农作很有帮助,没有哪个巫师会用它来攻击对手的。

  然而,眨眼间施展广及十丈的腐化术,收放自如,这么高明的技巧,第五级
以下的魔力修为绝对做不到。虽说没什么实质杀伤力,但如果中个正着,痛楚的
感觉却不啻于把双脚放入腐蚀酸液里。

  “哼!”“啊!”“嗯!”“哎唷!”

  连串的闷哼声响,四五道幽灵似的漆黑暗影,在空气中水纹般踉跄后退,看
那个狼狈样子,只怕还有人站不稳身子,跌倒在地。这些巫师会被派来袭击我,
自然都有相当水准,看他们隐身虚空的能耐,确实是好手,但却作梦也想不到会
给这恶作剧似的初级招数,给逼得露了行迹。

  于平凡中见不平凡,这是名家手段,更是严重的示警,倘使刚才施放的,不
是初级的腐化术,而是高段的“黑月之蚀”,后果就不只是出个洋相这么简单了,
而单单只是这一手,这几名巫师的脸色怕是全都变了。

  “好,我只道法雷尔家一代不如一代,丧尽祖先威名,想不到爵府内卧虎藏
龙,居然还埋伏了这样的大巫师。”

  一道健美妩媚的窈窕身影,在黑暗中幽幽现身。整个身体都裹在一袭特殊材
质织成的斗篷中,虽然月光照在她身上,地面却没有留下影子,身形更是淡淡地
若有似无,如果不运足眼力,根本看不见那里原来有个人。

  她一出现,其余的巫师就像退潮海水般消失,显示她的身份,而就是傻瓜也
看得出来,娜西莎丝不忿手下的失败,亲自出马了。

  修练黑魔法的术者,个个都是讲究损人利己的阴狠之徒,绝不做没有利益的
事,光看菲妮克丝那个女恶魔,就是最好例子。娜西莎丝是何等人也,难道会单
纯因为手下出丑,就出来与人单挑吗?

  我转念一想,已知其理。目前在伊斯塔以外,受各国聘用的巫师最多也不过
拥有第五级修为,因为第六级以上的黑魔法高等咒术,可以说被伊斯塔独占,除
非是天赋异禀,否则练到第五级,就再也练不上去了,况且我听过一个传闻,为
了确保在黑魔法上的优势,一旦外界出现资质优异的巫师,伊斯塔会尝试吸收,
如若不成,就立刻暗杀。

  爵府里头会使用黑魔法的,任我怎么想都只有阿雪一个,换言之,阿雪的表
现已经引起娜西莎丝注意。那么,两个强力的巫师斗法,后果会是如何呢?

  越想越是感到不安,更何况我正被这两个人夹在当中,倘使被波及到……

  一想到这里,我忍下喉咙与手脚的剧痛,拔足朝爵府大门飞奔而去。

  “哪里走?”

  娜西莎丝不是说笑,也不见她怎么动作,数枚人头大小的黑暗气团,对准我
飞射过来。这些不知是尸毒或妖气的聚合体,要是给打中了,身体就是立刻腐烂
成一团脓血烂肉。

  我飞一般地逃跑,可是那几枚黑暗气团却像有眼睛一样,追着我改变方向,
眼看就要逃不过去了,脚下却陡然一震,轰隆巨响声中,一堵五尺长、两尺宽一
尺高的巨墙,突然由地下冒起,阻挡在我身后,“波!波!波!”连响几声,把
那几枚黑暗气团全部挡下。

  (干得好……咦?阿雪做了什么?)

  我回头一看,为自己瞥见的东西吃了一惊,构成这堵厚墙的并非砖块,而是
森森白骨,不知道多少具骷髅骨骸,交杂错落地聚合在一起,构成了这堵阴邪可
怖的白骨巨壁。而这堵墙也不是单纯由白骨所聚,强大的魔力,与骷髅骨骸结合,
轻易挡下了能够腐蚀金铁的黑暗气团。

  “白骨之墙?你从何处学来?”

  娜西莎丝的声音里,多了气愤与疑惑,因为“白骨之墙”是伊斯塔独占的咒
术,外人根本无从习得,现在却被用来挡她的攻击,如果不是伊斯塔出了叛徒,
那就是伊斯塔的咒术外传了。

  当然,这魔女发梦也想不到,血魇把毕生研究心得,都写在随身笔记里,内
中包含了许多该是伊斯塔机密的高级咒术。以这家伙自私自利的个性,说不定还
有些是连伊斯塔人都不知道的,而现在全都被转移到阿雪身上了。

  “你是谁?为什么不敢露面?我要看看你是什么人。”

  你这女人……要看就冲进爵府去看啊,嘴上放话,攻击却全招呼我来,这算
什么?

  之后的短暂时间里,我还真是险死还生,娜西莎丝连续施用黑魔法,从巫念
咒杀、地狱黑火、勾魂摄魄,一直用到了召唤暗夜凶枭。最危险的一次,六个圆
睁着淌血怨眼、大力咬合着锐利白牙的干瘪人头,对着我噬咬过来,而我却被娜
西莎丝的迷魂术所惑,以为那边是爵府大门,兴高采烈地跑过去。

  如果不是紫罗兰及时冲出来,咬着我大腿往回拖,可能我就要这么傻傻地分
尸在六个死人头之下,被啃得只剩一堆白骨。

  整个战斗过程,阿雪都躲在爵府里没有露面,做着魔法师之间理所当然的远
距离比斗,但尽管她连施巧技,把娜西莎丝的攻击一一化解,可是明眼人都看得
出来,她仍落在下风,如果不是紫罗兰的火焰、雷电辅助,她可能早就败下来了,
更别说娜西莎丝明显地并未全力以赴。

  不过,能与伊斯塔最顶尖的魔女,比拼黑魔法到这地步,这点已经足够让娜
西莎丝惊讶与震怒了,特别是,当我终于一个箭步滚跌冲进爵府,娜西莎丝的冷
笑声,正足以代表着她心内的怒火。

  最后,娜西莎丝无功而返,选择放弃了这一仗。

  放弃的理由有二:第一,就如所有老套的戏剧一样,经过一段时间的拖延,
想起自己并不是闲得没事干的茅延安,适时地去调动兵马,带来了援军;第二,
在我冲进门的一剎那,虽然短暂,但我确实看见数百道阴魂,与幽碧鬼火一起若
隐若现,鬼气森森,绕着爵府周围哀啸旋飞。

  浩大的声势,纵是强如娜西莎丝,也不得不有所忌惮,她不愿把事情闹大,
只好先行带着手下走了。

  险死还生,我心里除了大骂伊斯塔婊子下流阴险,却也有一丝欢喜,因为经
过这番比拼,事实已经完全证明了,阿雪不再是一个只能凭怪力作战的傻狐女,
而是一个任何高手都不能轻忽的黑魔导师了。

  这件事虽然严重,但仍是属于那种必须要被掩盖、公开场合不会被承认的问
题,毕竟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娜西莎丝也不可能傻到承认自己干了什么阴谋。

  不过,事情闹成这样,总可以给伊斯塔人一点嘲讽与警告,省得他们食髓知
味,得寸进尺,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基于这些,我确实是有必要采取一些自保的动作,而且从此之后,我想事情
将一波接着一波,不会善了,因为娜西莎丝注意到了阿雪的存在,尽管她还不晓
得法雷尔府中的黑魔导高手是什么人,不过既然这个人存在,以伊斯塔的立场,
断断没有放着不管的理由。

  即使是我这样迟钝的人,也不难想象到,如果让阿里布达得到伊斯塔的黑魔
法技术,整个发展起魔法军队来,将来对伊斯塔会造成多大的危难。况且阿里布
达素来与金雀花联邦友好,如果国王陛下为了对金雀花联盟讨好,把获得的黑魔
导技术也传给慈航静殿,那伊斯塔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嗯……越想越觉得麻烦,这次真是有难了。”

  想归想,但我并没有很在意,因为此刻占据我脑海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该
如何帮我刚刚使用过黑魔法的俏女徒,处理她必然面对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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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五章 尔虞我诈


  “哇!法雷尔将军,你因何弄得如此重伤啊?现在又不是战时,你怎么伤成
了这个样子?”

  “虽然不是战时,不过萨拉城里可是住着敌人吶,昨天我回去的路上,突然
有一百多人从暗巷窜出……”

  “一、一百多个?”

  “是啊,我一个人打一百多个,尽管我自负武功高强,心地又善良,但魔导
师到底不是好惹的,打到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没有听错吧?您刚才说……魔导师?”

  “什么?我说魔导师了吗?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说?您一定是听错了。”

  不算高明的暗示,再配合我满身绷带的重伤造型,还有涂在绷带上头的红色
颜料,几下子功夫,我昨晚被暴徒袭击的消息,就迅速传遍会场。尽管我抵达会
场之后,就在位子上安静坐下,不再与任何人说话,但几十个与会国族的代表,
都私下议论纷纷,矛头自然也指向伊斯塔。

  公开上的说法,我只是被暴徒袭击,并非涉及阴谋事件,我没有半句话提到
伊斯塔,也没有人谴责伊斯塔做得不对,可是那种千夫所指、全场视线集中的感
觉,想必是不太好受的。

  主持会议的莱恩,先表示对我的慰问之意,接着就继续前几天僵持的会议交
涉。

  与会的使者群,包括大地之上数十个国、族、部落,但真正说有能力左右会
议动向的,仍只有五个国家:金雀花联邦、伊斯塔、阿理布达、索蓝西亚、罗赛
塔。

  金雀花联邦与我国,都是人类国家,彼此的文化类似,思想差不多,宗教信
仰上又同样受慈航静殿影响,在国际事务上,长年都是像一对老大哥与小弟,处
于同一立场。

  伊斯塔这个沙漠之国,尽管也是人类国家,可是宗教与文化的起始点,却是
与我们背道而驰,相互看不对眼,再加上领土纠纷,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死对头。

  索蓝西亚,由各种精灵组成,高傲又冷漠的个性,对其余的各种族都看不顺
眼。他们的宗教信仰,是崇拜自然事物、元素的拜物倾向,虽然与我们拜的神明
不同,但也算是崇拜美好与光明的一面,原本是没理由与伊斯塔联合的,可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不管是哪各种族都很适用。

  由于阿里布达采取和金雀花联邦友好的国策,藉以压制位于两国之间的索蓝
西亚。这群精灵们在连续几次吃了人类的闷亏后,即使脸还抬得高高的,维持可
笑的尊严,不过却暗中寻求盟友,最后就与相互看不顺眼的伊斯塔,结成了一个
毫无默契、道义可言的同盟。

  如果说,精灵们与巫师群的利益结合,是一场闹剧,那么以看好戏的心情,
冷冷旁观这一切,却不想被牵涉的,就是矮人之国罗赛塔了。

  既不是伊斯塔那样的沙漠,也不是南蛮兽人所居住的原始森林,罗赛塔的地
形由高原所构成,野草青青,气候变化莫测,空气却非常稀薄,在那一望无际的
辽阔上,住着罗赛塔不足十分之二的人民,其余的十分之八,全部都住在地表之
下的无数坑道里,是名符其实的穴居之民。

  罗赛塔的矮人们,对人类与精灵都没有好感,不过也没有什么特殊仇恨。粗
犷热情的他们,与索蓝西亚的高傲住民相互看不起,可是对于人类的狡猾多诈,
他们同样是深具戒心,勉强说来,或许南蛮的兽人可以与他们谈得来,只要兽人
们忘记自己此行烧杀奸淫的目的……

  过去国际上的外交事件,金雀花联邦与我们站一边,伊斯塔和索蓝西亚连成
一气,爱看闹剧的罗赛塔照例是笑得很开心。这样相互对峙坚持一段时间后,金
雀花联邦会拉拢到罗赛塔,或是与伊斯塔、索蓝西亚其中之一达成利益交换,然
后解决问题。

  通常是伊斯塔好说话,因为这群人讲究损人利己,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
他们立刻就会出卖前一分钟的盟友。不过,连续被卖了几次之后,骄傲的精灵们
也懂得放软身段,好比前两年的几桩事件,索蓝西亚抢先与金雀花联邦妥协,倒
打伊斯塔一记。所谓“毫无默契、道义基础的耻辱同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次也是如此,当伊斯塔与金雀花联邦展开争辩,各种台面下的交易暗盘,
随之展开。事关军务大计,一言兴邦、一言丧国,索蓝西亚与罗赛塔私底下都是
狮子大开口,管他黑龙会怎么样,先把好处捞到再说。

  莱恩也不能满口答应。茅延安向我分析过,莱恩马上就要卸任了,继任的大
总统未必会赞同他,如果开出去的暗盘条件太过优厚,说不定就要被继任者弹劾
纠举,作为政绩。

  估计会有一段时间,几个大国试探彼此的交易底限,谋取会议中间的最大利
益,在这之前除非有特殊变化,会议不会有进展了。

  索蓝西亚的精灵们,不但下巴抬得高高,胃口也不小,私下提出一个要求,
就是要接暂住在阿理布达的精灵名匠回国,作为支持条件。

  他们口中的精灵名匠、同胞,就是织芝。自从织芝在萨拉陆续推出作品,声
名雀起,隐然成为新一代的锻造名匠后,她有精灵血统的事,也广为人知,甚至
传到索蓝西亚去。索蓝西亚的精灵们,等于是找到一个再正当也不过的好理由,
去争取一个优秀匠师回国。

  他们多一个,我们就少一个,这种事情关乎国家军力消长,哪是随便可以答
应的?更何况索蓝西亚的使者大概想不到,冷翎兰一听见他们的要求,立刻变脸
送客,把这些骄傲的精灵们请出府去,拒绝交谈。

  当初安排织芝依附于冷翎兰身边,这点果然是对的,若非如此,她一个毫无
背景、徒具才能的少女,早就被丑陋的权力黑幕给吞噬掉了。

  这些消息,都是茅延安从莱恩那边得知,再把趁着开会时间告诉我,于此同
时,娜西莎丝与莱恩的讨论,也正进入白热化。

  娜西莎丝认为,组成一个国际联盟确实有其必要,但不到半年之后,莱恩便
告卸任,届时金雀花联邦立场如何,谁都无法保证,所以不应该由金雀花联盟取
得主位。

  没想到,莱恩首先表示同意,说自己无法保证下一任总统的政治倾向,所以
主导联盟的不该是金雀花联邦。

  当莱恩这么说的时候,娜西莎丝显得有些惊愣,好象猜不透为何对方如此帮
自己的忙,但眼中马上就闪过恍然、懊悔之色,正好对应着莱恩的下半截话。

  “……可是,金雀花联邦会换总统,光之神宫却不会换掌门,所以我主张应
该由光之神宫来主导这次的联盟。金雀花联邦不会做出与光之神宫相违逆的决策,
我这次的出访,也是得到心禅掌门的支持,只要有了决定,光之神宫与金雀花联
邦会确保会议成果的延续。”

  金雀花联邦与光之神宫的关系,根本是一体两面的双胞胎,莱恩这样是以退
为进,放弃金雀花联邦的表面利益,以光之神宫为名目来争取。

  光之神宫的影响力是跨国际、跨种族的,即使是信奉着不同神明的索蓝西亚、
偏远的罗赛塔,在历史上也不只一次受过光之神宫的恩惠。亮出光之神宫的名目
来,等于是扛起一块不能亵渎的神主牌,娜西莎丝纵然心中不忿,言语上也得小
心几分。

  不过,虽然看似取得共识上的优势,但这只是台面上的事,在台面下的暗盘
交易结束之前,相信不会有什么进展。只是,莱恩确实是利用种种形势,一步一
步把对手迫到想要的方位去,进展不快,但相信不久之后,能够到达目的地。

  但我没想到的是,娜西莎丝居然在这时候,主动找起我的毛病来,作为对我
方的反攻。

  “能够让大地之上所有国族同仇敌忾,这点确实使我非常感动,但我却怀疑
阿里布达在暗中进行某些令人不安的图谋。”

  能让伊斯塔人不安?那我还真是佩服自己的伟大了,但娜西莎丝接着说,自
从进入萨拉城起,他们就感觉不对,后来更发现有一名大巫师隐藏在萨拉城内。
世所共知,阿里布达并没有研发黑魔法,如果这名大巫师不是伊斯塔人,那么,
最合理的推论就是……

  “我们怀疑阿里布达……或是阿里布达中的某些人,正秘密与黑龙会勾结,
意图做着不轨的行为。”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只有我一个人头皮发麻,暗暗叫苦,猜到娜西莎丝接
下来会说些什么。果然,当人们纷纷问起那名巫师身在何处,娜西莎丝表示,伊
斯塔的巫师追踪了此人几日,最后终于有所发现。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这名黑龙会的大巫师,居然是藏在威名显赫的
法雷尔伯爵府中。”

  娜西莎丝的这一轮指控,真是阴狠毒辣,兼而有之,被她这一下倒果为因,
我险些呆在当场,幸好我很快就回复过来,起身反唇相讥。

  “真的有这种事,你一进萨拉城怎么不说?现在信口雌黄,要说什么都成了,
你硬要诬赖说我家藏着黑龙会的大巫师,怎么不说黑龙王现在就在我家洗碗帮佣?”

  与娜西莎丝刚才说话完全相反的效果,在我这一句之后,全场陷入一片哄堂
大笑,喜感特别丰富的罗赛塔使臣,还扯着长长的胡子,在大笑中把肥胖的身躯
摔下椅子。

  娜西莎丝始终是外国人,发生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自己人的态度。
倘若指控的是莱恩,我可能马上就被国王陛下当场缉拿;不过换做是娜西莎丝,
国王陛下就表现了难得的强硬姿态,怒声叱喝绝无此事……尤其是在莱恩也表示
支持我之后。

  莱恩当众说他相信我与阿里布达的清白,更为我辩白说,当初我揭发黑龙会
的阴谋,令黑龙会上下恨我入骨,怎么可能再与黑龙会勾结?不过,他也保证,
会对这件事情作详细调查。

  这天的会议,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散会。当所有人离开,国王陛下走向莱恩,
莱恩却让回休楚与他说客套话,自己朝我这边走来。

  “啊,莱恩大总统,今天多谢你的……”

  “不用客气,我只是站在我的立场,说了我该说的话而已。”

  “希望这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怎么会呢?”莱恩温文地一笑,道:“我相信你没有与黑龙会勾结,既然
问心无愧,伊斯塔人没有证据,纯属诬告,怎么会有麻烦?除非你自己心里有鬼,
真的藏了个万兽武尊在你家洗碗帮佣吧,哈哈哈……”

  莱恩说完,围在我们附近的各国大臣全跟着笑,我也只有干笑几声。这里人
多耳杂,况且我也不敢告诉他,虽然我没有与黑龙会勾结,但家里确实藏了一个
练黑魔法的大巫师。

  之后大家就各自散去,莱恩去处理外交事务,还有赶赴夜里的国宴。他始终
是一国元首,我的身份不配结交,公开场合少说话为妙。

  当人潮散尽,茅延安忽然递了一张纸条给我,上头写着奇怪的字句:“和尚
端汤上塔,塔滑汤洒汤烫塔。”

  古怪的禅机,我参悟不透,就跟着他一起离开,到了后头的一处僻静地方。

  “好象玩得太过火了。”确认四下无人,茅延安贴近过来,低声道:“月樱
公主听说你身受重伤,很担心呢,刚刚说要你回爵府之后别乱跑,她会亲自过来
探视……喂,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月汤撞到了雪汤,两个汤碗破在一起,那时候
别说是黑龙王,你把五大最强者都找来洗碗也没得救了。”

  比之刚才娜西莎丝的指控,大叔的这段话更令我毛骨悚然,不敢想象那两碗
名贵大补汤撞在一起的情形。

  “而且今天你中了妖女的奸计,把莱恩给害了……”

  “什么?”

  我傻了一下,正要出声再问,后头就传来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

  “看不出来,法雷尔将军与欧伦先生居然有这么好的交情,到这没人地方来
窃窃私语,难不成……两位除了是义薄云天的好兄弟,也是相互把炮的好同志吗?”

  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听到这刺耳名词,难道是另一个圈子在向我
招手吗?更可恨的是,当我侧头过去,想看看我的“好兄弟”,他居然已经无声
无息地跑出十尺之外,一溜烟就不见了。

  大叔逃之夭夭,我当然没有理由继续逗留,但想要开溜时,却给娜西莎丝拦
住,说我既然能与欧伦作私下沟通,为什么一见到她就躲?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两个是誓死仇敌,我在战场上杀过你几
万个同胞,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我正面顶撞,娜西莎丝似乎一点都不生气,浅浅的微笑,妖媚性感,用她
那魅惑人心的嗓音,轻轻说道:“我们的仇恨,是所属阵营的问题,并没有私仇。
至于被你杀掉的几万个东西……呵,会这么命丧人手的废物,猪狗而已,不用介
意,更别因为这些废物,妨碍了你我交往的机会啊。”

  不要脸的婊子,居然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就算我忘记你是伊斯塔人,难道我
会忘记你昨晚追到我家门口,差点把我干掉的丑事吗?

  “交……交什么东西啊?”

  我不想再这里正面破脸,否则她突然给我一下,我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所以
一面讨些口头便宜,一面找机会离开。但娜西莎丝居然主动贴靠近来,口中呼出
的香气,吹得我耳边一阵发热。

  想要推拒,不过现在与娜西莎丝贴得太紧,在回避她目光同时,很自然地往
下瞥看,却见到一幕使人屏息的景色。

  两团饱满的双峰,霸占胸部短薄的小背心,甚至将贴身那件红色乳兜的赤丝
花边,也挤出小背心外,让人看了热血沸腾,而粉颈垂挂一条类似刀形的白金饰
物,用黑绳吊着,荡在深深的乳沟上,又是性感又教人心寒……

  “我们伊斯塔最重视英雄豪杰,像你这样的鬼才,阿里布达哪够让你施展才
能?如果你肯考虑投向伊斯塔,那么……交谈、交心,你想交什么,我们都可以
交交看啊。”

  好个臭婊子,竟然挖角挖到这里来!当然我也不否认,霎那间有一点暗爽在
心,因为我居然已经变成会被他国注意、挖角的重要人物,心里多少有点飘飘然,
不过我很快就清醒认识到,要是我现在变节兼移民,真的到了伊斯塔,最可能的
下场就给人剁碎喂狗。

  “少来这一套,我法雷尔家三代忠良,是阿里布达的名门世家,才不会被你
们伊斯塔人收买。”

  “那天在暗巷,你用魔法抵御我的手下,为什么堂堂法雷尔家的传人会用魔
法?你家里藏着的黑魔法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伊斯塔的秘咒?你别以为紧闭着
嘴,就可以保守秘密,我们已经开始作调查了,在我们的搜查网之下,世上没有
秘密可言,被揭发只是早晚的事。”

  “哦?那你就去查啊,最好查个天昏地暗,才发现一无所获,如果能顺便查
个客死异乡,那就更理想了。”

  “嘻,你本事没有多少,胆子倒是不小嘛,知不知道只要我动动小指头,等
会儿世上就没有约翰。法雷尔这号人物了。”

  “你想做什么请自便,但是别忘了,今天与会的几十个国族,全都知道你们
昨天行刺于我,要是我突然挂了,你以为伊斯塔脱得了干系?”

  一轮言语交锋后,娜西莎丝的娇躯,虽然还散发着火热的诱惑,但瞬间转冷
的眼神,却让人打从心肺冻了起来。

  “你别自以为得意,今天几十个国族同样都听到了,金雀花联邦大总统作你
的保人,你认为,如果我们找到你身后的那名巫师,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

  娜西莎丝身影消失前,那一串银铃笑声依然悦耳动听,可是听在耳里,却让
我觉得充满不吉利的感觉。大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终于懂了,如果阿雪被找
出来,伊斯塔就会顺势指称,阿里布达……甚至金雀花联邦试图隐瞒,其实暗中
与黑龙会勾结,到时候,莱恩纵然能辩解清楚,但一场政治风暴是免不了了。

  但我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我可以跑去向莱恩警告,让他想办法先帮我安置阿
雪,然后让他问我为何慈航静殿的圣女住在我家吗?那样的话,在他完蛋下台之
前,我就要先仆街了。

  “伤脑筋,不想对不起自己,就只好先对不起别人了……哎呀,不对,还是
先去搞定端汤上塔的和尚比较重要……”

  也不管外表还缠满绷带、一副重伤模样,我用最快的速度,出了会议场就抢
过一匹骏马,快马加鞭一路冲回爵府去,之间心急如焚,生怕让月樱姐姐见了阿
雪,闹出不应有的问题来,还险些倒跌下马,最后几乎是被快马拖着,杀回爵府
门前,刚好拦在月樱的马车队前。

  在台面上的关系,我与月樱有着幼时的情谊,最近又担任她的保安负责人,
现在出事受伤了,她来探视,那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不过在表面之下的情份,
就只有我们之间才知道了。借口伯爵府内正在装修,我疾言厉色地要车队转向回
驿馆,自己则与第一夫人同车保安。

  “姐,其实我没受伤,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在马车里,我慌忙道歉,但
月樱却看不出什么担忧的样子,淡淡微笑。

  “早就知道了。你这个小鬼懒惰成性,如果真的受了重伤,早就躺在家里耍
赖,怎么还会这么精力旺盛,到处乱跑?你绷带上的这些红印,是莱姆酒?还是
蕃茄酱?颜色还满鲜艳的……”

  “里面那些是莱姆酒,不过外面这些是血,刚才急着赶过来,不小心被马倒
拖了一段路,有点擦伤……”

  听见我这么说,月樱惊呼一声,从怀里取出雪白的手绢,帮我擦拭身上的伤
口,抹去沾着的血渍。眉宇间有些忧色,但却很镇定,一面轻轻抹拭,一面温颜
柔声责怪我不该这么不看重自己的身体。

  说来真是好笑,我与月樱已经有过几次亲密关系,她也愿意与我暗中偷情,
可是对待我的态度,很多时候还是像一个大姐姐对待顽皮弟弟,让我在倍感温馨
之余,也不禁有些腼然。

  话虽如此,我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以受伤这档子事来说,有一个会
为了你受伤而焦急落泪,表现真情的红颜知己,固然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但是有
另一个能在你受伤时显得温柔沉静,帮你裹伤拭汗的成熟大姐姐,却是另一种的
难得可贵。

  唯一遗憾的是,这两种不同的风情,我目前还没有福气同时欣赏到,若非如
此,我也就不用从会场狂赶回来,免得给月樱姐姐撞破我这奸夫,居然还在府里
偷藏另一个情妇,出现汤洒碗破的惊险场面。

  “……岁数都已经这么大了,还是这么胡来,事情慢慢来就好了,为什么要
这么匆忙地赶回来呢?你这么淘气,以后哪家姑娘当你媳妇,有苦头吃了。”

  我闻言心中一动,往月樱望去,只见她神情专注,用手绢抹拭我的血渍与汗
水,似是全然没留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姐,你来当我的媳妇啊,除了你,我哪家的姑娘都不要。”

  我笑了一声,有些蛮横地搂抱过去,不让月樱挣开,搂住她的柳腰。她试着
推开几次,没有成功,就任着我搂抱,手里仍是在我身上擦拭,口中却幽幽一叹,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姐姐只做你的地下情人,不会和我丈夫离婚,也不可能和
你在一起的。”

  这个约定我自是不忘,但如果说我会遵守,那真是笑掉自己大牙了,可是,
现在也没必要和月樱争辩什么,我环抱住她纤腰的手一施力,就把她平推倒在柔
软的椅垫上。

  “啊……我还没处理完呢。”

  “有什么好处理的?反正骨头没断,回去用水冲冲就行了……姐,我刚刚已
经吩咐过他们,马车不要走得太快。”

  马车正行驶在主要干道上,外头响起士兵们斥退行人开路,人们相争避在一
旁的喧闹声音,如果在这时开门往外看,肯定是见到大批人潮。

  我低声笑道:“要回到驿馆,还要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头……呵,我
打赌,姐姐你绝对不晓得,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围都是闹街人群的马车里欢好,
有多么危险刺激。”

  月樱的俏脸忽地红了起来,抢先抓住我不规矩的手,阻止我往她浑圆酥胸轻
薄的行为,往旁边移开,娇声羞语。

  “你、你别胡乱来啊……”

  我心中暗笑,正要强行突破,哪知道月樱晕红着双颊,抓着我的手,竟然主
动伸进她罗裙,往上掀翻。

  随着嫩黄色的裙裾一吋一吋往上掀,一双雪白柔嫩的修长美腿,也渐渐裸露
出来,踩着高跟鞋,给人高贵感觉之余,也着实令人心头发热。尤其是在掀过膝
盖以后,那件裹着嫩黄色蕾丝的薄纱亵裤、包不住的圆滚滚屁股,就露了出来,
薄薄布料下的金黄耻毛,若隐若现,最是成为刺激目光的焦点。

  “知道吗?小弟,姐姐刚才出发之前,已经在驿馆里头沐浴净身,还擦过牡
丹香露了。”

  是这样子的吗?难怪姐姐身上这么芬芳馥郁,馨香醉人,可是我总觉得,窜
入我鼻端的异香,不是牡丹花的气味,而是一名女性春情荡漾时,牝下所流出的
甜美蜜浆,散发的特有香气。

  “你刚刚说的那种事,我完全都不晓得唷。男人是不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啊?
我一直都不懂,像你那样随时都会给人听见,有什么好兴奋的?”

  月樱双颊酡红,整个香躯的体温陡增,熏发出来的香气如兰似麝,彷佛娇羞
得要命,但一双粲然眼眸中,却闪烁着大胆、挑逗的狡黠神情,好象在做着欲迎
还拒的矜持邀请,让我怦然心动,却又不愿贸然打破此刻的绝妙气氛。

  “我是一个很保守、古板又重视安全的女人。那么危险的事情,不管有多刺
激,我都不会去冒险的,可是啊……姐姐晓得另外一件事喔。”

  “什么事?”

  “这辆马车,是为了安全用途特别设计的,隔音效果听说非常的好,防震的
功效好象也不坏,你……想不想要试试看?”

  比什么春药都更具效力,月樱姐姐的大胆情话,让我亢奋得忘记一切,像头
恶狼似的狠扑上去,就在大批保安人员的环绕包围中,恣意享受在闹街中纵情欢
好的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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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六章 温暖家园


  在马车中的欢好,时间虽然不长,但整个过程中的兴奋程度,却比平时刺激
得多,让人浑然忘记身外物,我几乎是在马车快要到驿馆前面,这才险险惊醒过
来,匆忙套上裤子,连下身的水渍都来不及弄干净。

  连我这个专门作奸犯科的老手,都不免如此慌乱,月樱自然更是不堪,双目
朦胧,媚体如酥,差一点就没力气起身了。

  好不容易起来穿上衣服,却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续梳理几次以后,居
然仍没发现自己的扣子扣错、发簪也歪了,还是我连忙帮她扣好戴正,正才让她
衣裙不乱,一如平常的优雅,慢慢走下马车。

  临别之前,月樱对我说,目前我们两姐弟能够这么幸福,不能不感谢莱恩,
而莱恩一直梦想要推动的,就是这次的和平盟约,做人要知道感恩图报,如果可
能,希望我能够助莱恩一臂之力,协助他完成这次的盟约。

  “我想,这将是一次能够流芳百世的伟大会议,如果你也能在里面出一份力,
未来的史册里头,一定也会记载你的名字……我希望,小弟你能成为这样顶天立
地的大人物。”

  同样的话,好象也曾经在龙女姐姐那边听过,我为之一楞,暗忖自己算是什
么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以证人身份出席,那我甚至连进入会场都不够资格,哪有
能力帮百里雄狮促成些什么?更别说成为什么流芳百世的大狗熊。但月樱也只是
说,尽力而为就好,所以我点点头,算是承诺尽力而为了。

  送月樱回去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福伯说话。之前聘请魔法老师来
帮阿雪上课,有特别付重金要求,别向人泄漏来法雷尔家授课的事,省得每个人
都知道法雷尔家有人在修练魔法,照理说是安全的,但现在伊斯塔人会竭力寻找
证据,还是得做点善后安排。

  我们来时候所搭乘的马车,是金雀花联邦的东西,可是月樱嘱咐护卫群,说
我身上有伤,为了体恤重臣,由他们原车载我回去。

  隔音、防震效果俱佳的大车厢,装饰华丽,坐起来还真是舒服,不过只有我
一个人在里头,那也没什么事好做,反而一下子就睡着了。

  快要到爵府时才被惊醒,我对自己居然那么好睡,有些讶然于这些日子以来
的体力消耗,对身体负担之重。想来也是,我只是个凡夫俗子,没有天赋异禀的
九寸不倒之枪,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又没有修练绝世神功,全凭着自己炼的丹
药助威,旦旦而伐之,长期虚耗,自然就是这个样子。

  (得要节制一些才行了……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最恨的就是菲
妮克丝那婊子摆我一道,要不然光凭着兽王拳,现在起码也可以像个万兽之王…
…)

  马车停下,已经回到了法雷尔伯爵府,我一下车就直冲进府门,想要回卧室
去休息,顺便也看看阿雪的情形。

  途中遇见福伯,正在修剪花草的他,和几个老家人一起站起来,笑咪咪地对
我打招呼。因为我得到国王封赏金币,爵府内的经费充裕得多,几个闲着没事的
老仆佣,最近兴冲冲地买些花卉回来,种在荒芜已久的花圃,聊作消遣。

  (一堆浪费粮食的老东西,也不想想都已经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劳动,小
心挖坑挖到心脉衰竭,直接掉下去,连棺材都省了。妈的,要是昨晚被娜西莎丝
给宰了,今天就变鬼回来宰光你们几个老东西!)

  我和这几名老家人,虽然一起住了十几年,但感情并不深,彼此之间像房东
与房客,多过主人与仆佣。一来他们是爷爷遗下的仆从,与我无话可说;二来他
们年纪老迈,自顾不暇,小时候在外头被流氓追打到门口,他们从没有出来帮过
我,像昨晚被娜西莎丝狙击,要是没有阿雪,现在肯定也是完蛋,比这几个老东
西更早见阎王。

  要不是因为变态老爸把经济大权交给福伯,由他掌控生活费,那我早就把他
们扫地出门,再卖掉这座破旧的大宅,换笔现金,去租小房子舒服度日了。

  “福伯、忠叔、勇叔、麦克叔,你们好,我有件事情想对福伯说。”

  要将福伯跟我到一旁去,他却好象重听似的没跟来,结果我只好在他耳边拜
托,说伊斯塔最近在找我麻烦,搜集我家藏着黑魔法术者的证据,平常帮阿雪上
课的那些老师,从今天开始不用再来了。

  其实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让那几个教过阿雪的魔法老师,能够自动消失,到
外头去避避风头,查起来死无对证,不过我没有这样的势力网去安排,只能想想
而已,至于说要灭口,这里怎样都是天子脚下,我还没本事这么一手遮天。

  不过,几个老眼昏花的老人家,却似乎弄不懂我的意思,缠七夹八地说不清
楚。

  “哦,小少爷为这事在烦心啊,不用烦啊,那些伊斯塔狗子奈何不了咱们的。”

  “法雷尔家怎么可以被狗子欺上门呢,孙少爷你别怕,伊斯塔狗子来了,老
奴一脚踢他们出去。”

  几个老人家,张着那没剩几颗牙的嘴巴,慷慨激昂地拍胸发豪语,这幕景象
诚然壮怀激烈,但我却没兴趣继续与他们一起话当年,正要离开,忽然瞥见一丝
异光,好象是某种宝石的亮光。

  在几位老人家脚下的花圃,种着一大片的牡丹花,雪白芬芳,刚刚翻动整理
过的肥沃黑土,找不到一丝杂草,可是就在那一大片花丛中,我看到一枚宝石。
闪烁着的三色彩光,像是魔导师所使用的装备饰物,而除了那个宝石之外,竟然
还有一样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一只人手!

  ……或许该说是一具人体,因为我不能确认那只手的尽头连着些什么。人手
与泥土一起出现,最简单的联想,就是土地下埋着人体,而一个人被埋在土里这
么长时间不吸气、不出声,最合理的状况……他就是个死人。

  “挖靠……!”

  我吃了一惊,大叫一声,踉跄跌退几步,险些就一脚跌到后头的那块花圃空
地去,虽然及时重脚止步,却又惊心于这一瞬间脚下的感觉。

  似有硬物,而且那个形状好象也是……

  我已经不敢再想象下去了,而那几位好象又重听、又步履蹒跚的老人家,对
我的惊讶动作似若未觉,其中的忠叔虽然转过头看我,但昏白的眼睛像看不到一
样水平掠过,又和福伯说起话来,手里的铲子却不经意地一拨土,将那只露在土
外的人手给彻底埋了。

  尽管我在战场上见多了死尸,早就对那些死状凄惨的尸体司空见惯,但是诡
异的气氛,仍是使我打从心里发寒起来,即使是在大太阳底下,仍觉得手脚一片
冰凉。

  “哎呀,孙少爷,你还在啊?”、“小少爷,你晚餐想要吃什么啊”、“孙
少爷,你不用担心那些伊斯塔狗子的”,一声声苍老而含糊的说话,衰弱无力地
传来。

  几个老人家满是皱纹的笑脸、散漫的眼神,还是与刚才一般无异,可是看在
我眼中,感受却已经完全不同了,仿佛是几个披着老皱人皮的妖魔,发着阴恻侧
的冷笑,那种视线……阴森毒残,只能用目露凶光来形容。

  (老天……爷爷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些家伙当佣人的?中央果菜市场吗?)

  随口打了声招呼,我掉头就往后头院落走。至于当我接到城内有几个魔法教
授失踪的消息,那是隔天的事了。

  从小我就怀疑,这几个从爷爷时代就在法雷尔家的老佣人,不但会武功,而
且修为还不俗,可是每个人都好象老态龙钟得快进棺材,对爵府外的事物毫不关
心。问变态老爸可不可以解雇他们,老爸只是双手交迭,坐在办公桌前面,半天
也不吭一声。

  现在,我终于知道,小时候偶尔被这几名老家人抱起来逗玩时,所感觉到的
恶寒感,究竟是什么了。

  穿越庭院,在阿雪所住的厢房前,我看到紫罗兰。这头豹子刚刚饱餐一顿,
趴在地上懒洋洋地午睡,黑色的皮毛油光滑亮,看上去就知道最近过得不错,整
天吃好料加上睡懒觉,除了不能随心所欲干女人之外,我想要的好处它全都占到
了。

  对照起刚在南蛮收养它时候的态度,现在的温驯真是天壤之别。豹子的嗅觉,
是人类的几万倍,恐怕我还没进爵府,紫罗兰就发现我回来了,但是任我走到它
身前,它仍只是呼呼大睡,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好比紧绷的刺猬,跳起来咬我一
口。

  可是,关系虽有改善,却仍使人不满意,因为我总是觉得,这头豹子根本不
把我这饲主放在眼里,它的沉睡一方面固然是信任我,一方面却也是蔑视。如果
换作是阿雪,它早就跳起来舔阿雪的掌心了。

  “死豹子,一定也是一个搞同性恋的,哼,不把我放在眼里,总有一天我把
你这头畜生宰了作包皮……不对,是皮包。”

  低低骂了一声,我进入阿雪所住的厢房院落。之前,我从没看过阿雪上课、
修练魔法、每日抚慰寄宿阴魂的样子,除了每次运使魔法后,情欲高涨的泌乳模
样,我几乎对阿雪正在修练黑魔法一事,没有任何的真实感,直到昨夜亲眼目睹,
才愕然惊觉阿雪的不同。

  “师父,你回来啦?”

  带着一阵香风,阿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房里跑出来,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
两团沉甸甸的高耸乳瓜,在胸口摩擦的感觉,是我永远也不嫌多的享受。

  不过这次似乎有点奇怪,阿雪的身体甫一贴近,马上就像触了电似的后退,
一脸惊讶、谨慎地看着我。

  “有什么不对吗?”

  我讶异地一问,阿雪不答,却闭起双目,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伸手往我身上
一抓,当她放开手掌,一团黑色火焰在掌心燃烧,里头隐约见到某个拇指般大、
像天牛一样的昆虫生物。

  “尸蛊虫?我什么时候被人……妈的,娜西莎丝这个臭婊子!”

  血魇秘录中有记载,广被巫师们所使用的式虫中,尸蛊虫就是其中一种,施
放在目标身上,神不知鬼不觉,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探测情报的能力却是最
强,像个完美的窃听器,能够纪录下宿主的一切行动,是刺探情报的利器。

  会在我身上放这东西的人,怎么想都是娜西莎丝,就在不久之前的近身接触,
当我还迷醉于她性感胴体的火热摩蹭时,她已经在我身上做下手脚。血魇秘录中
虽然有记载,如何破除尸蛊虫的附体,但她施放的手法高明,我根本没察觉,又
怎么能破?

  尸蛊虫被阿雪掌心的黑火给焚化,点滴无存,但阿雪却面有忧色。

  “尸蛊虫烧掉了,但是泄漏出去多少事情,就要看尸蛊虫每隔多久向施术者
报一次讯息。”

  一般来说,尸蛊虫每日会向施术者报讯一次,在月正当空的时候,把所搜集
到的声音与影像传回去,但如果施术者的法力高强,情形就不一定了。所以,如
果运气好的话,仍等着尸蛊虫报讯的娜西莎丝,半点屁也得不到,但要是运气不
好呢?

  想起来真是惊出一身冷汗,与她分别后虽然没多少时间,但我已经和月樱姐
姐欢好过一次,又说了不少体贴话语,这些东西要是被伊斯塔知道,马上就会掀
起轩然大波。

  “可恶……可恶……”

  我背上冷汗涔涔,气急败坏地踱步行走,想着该如何摆平此事。事情实在发
生得太突然,我一时间全然想不到主意,阿雪在旁唤了几声,但我充耳不闻,不
作理会。

  “不用怕,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不过我们还是可以防范未然啊。”

  不晓得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回来的茅延安,突然出现,笑道:“把这东西拿去,
下次娜西莎丝就害你不到了。”

  大叔拿出来的东西,是一块巴掌大的宝蓝色晶体,昨晚遇到伊斯塔人伏击时,
曾闪着诡奇异光,让我们察觉敌人的到来;也正是当初我们在雾谷村事件中,由
矮人废窑里挖出的东西。

  “这块东西叫做回忆石,在外头的拍卖市场上,是B级的高价品。通常可以
在阴魂聚集、年代久远的老坟场里找到,是地底矿石长年被鬼魂钻穿,吸收阴气,
又久久不见日光后的异变品,对阴气有很灵敏的反应,通常只要一有人使用黑魔
法,这块石头就会发亮……”

  茅延安比手画脚,说得甚是高兴,似乎想要大大吹嘘一番,却没料到我猛然
一把夺过回忆石,跟着就将他一脚踹倒,重重踩下。

  “去你妈的,有这种宝贝,怎么不一早就拿出来?你离开雾谷村之前就该给
我的!”

  “话、话不是这么说啊,这是贵重东西,我总要挑个适当时机送给你,你才
会感谢我啊……哎呀!哎呀!好痛啊……别再踹了……”

  “感你娘亲!我本来就该有一份,被你一个人独吞,你还有脸提!”

  “师父!你别再踢大叔了,他好象快被你踢死了啦……”

  晚上,我独自在后花园里头沉思,担忧着伊斯塔人将对我造成的威胁,由于
心情极度不佳,我就没有理会阿雪要我早点歇息的要求。

  阿雪起初是想陪我坐一坐的,但紫罗兰一直咬着她的裤管,所以没过多久,
她便以相当抱歉的表情离开了。

  月樱还要我帮忙莱恩完成大业呢,哪知道世事多变,才不过几个时辰以后,
我就惹了一堆麻烦,自身难保。

  不晓得那只尸蛊虫传了多少消息回去,如果完全没有,那就上上大吉,如果
有个一点半点的,那就……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情也让我担忧。

  首先,大叔不久之前曾提醒我,索蓝西亚的精灵们,再次向我国提出要接织
芝- 洛妮亚回到去的要求,尽管冷翎兰还是一口回绝,表情比墨水还黑,但要是
那群精灵们转而向莱恩提出条件,用来换取支持,那就难说得很了。

  “大叔,你我都知道,好的匠师难求,不过索蓝西亚堂堂一个大国,虽然不
以工艺人才见长,但国内也不乏良工巧匠,有必要为了一个优秀匠师,开出那么
大的条件吗?如果要与金雀花联邦作利益交换,他们可以要求更大的利益啊。”

  “如果只是一名巧匠,当然不够,但是……一名拥有神之手的巧匠呢?如果
索蓝西亚打算建造什么东西,需要神之手的助力呢?”

  茅延安的微笑,提醒了我某种可能,我不能不佩服他的才智。但是这家伙不
把此话对别人说,就是让我可以用这发现,拿去在旁人面前逞能,看在这一点的
份上,我就不再与他计较私吞回忆石的事。

  国王陛下的压力,也让我如同芒刺在背。

  能够和月樱进展到这样的关系,这点着实令我喜不自胜,不过她却只愿意与
我偷情,怎也不肯与莱恩离婚;那我又要如何与国王交差?总不能产生这样的对
话:

  “陛下无须担心,虽然长公主的婚姻如同虚设,夫妻两人貌合神离,但这完
全不影响她的人生幸福。”

  “荒唐!一个女人没有幸福的婚姻,哪来的人生幸福?”

  “陛下你的观念太旧了,一个女人即使不靠婚姻,一样也能得到人生的至乐
与幸福满足,虽然丈夫是个基佬,可是还有很多人愿意做她情夫……与候补。”

  “什么情夫?什么情夫敢如此大胆?哪个男人敢玷污我的女儿?”

  “……就是我。”

  这种对话倘若出现,我不死就没有天理了,但如果不出现这对话,又该如何
应付呢?

  那天与月樱结合的时候,她曾说过,她曾有一名真心相爱的恋人,与她有过
约定,要一起缔结终生之约,这些时日以来,她一直在等着这位无名的情郎去接
她。

  说这话的时候,月樱双眼朦胧、声带呜咽,根本已经神智模糊,我很难判断
她是虚词推托,亦或是迷乱之间口吐真言,事后我又不曾再提起此事,免得搬石
头砸自己脚。但如果此事属实,那月樱就不是不愿离开,只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离
开,换言之……

  “也就是说,你这个傻瓜是在当一个免费的男妓,人家只是在用你年轻的肉
体来寻欢作乐,只有你还自以为是征服者,一个人沾沾自喜。”

  这个幽幽的女声,不是我在自言自语,阿雪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当我猛地
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魔女。

  说不惊讶是假的,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连我住了十几年的家,都突然
变得陌生起来,死尸、尸蛊虫……现在居然连恶魔都上门拜访了。

  “你好大胆!这一次居然直接出现在我家里了。”

  “哎呀,顺路嘛,我今天中午和几个讼师吃饭,傍晚又赶去一件车祸现场,
差一点就来不及让车祸发生,还好最后赶上,事情忙完,想到有个帅哥哥住在附
近,就顺道过来探望一下朋友了。”

  讼师,也就是金雀花联邦所称的律师,专门负责倒黑为白,陷好人于罪与帮
坏人脱罪,理所当然会与恶魔吃午餐。至于制造车祸,收买人命……什么时候恶
魔也和死神抢工作了?

  “你这不要脸的婊子,谁是你朋友?上次向我造谣,说什么乱交宴会,根本
没有这样的事。”

  俏然站立在凉亭旁的柱子边,菲妮克丝的美丽,就像过去那样吸引着我的视
线。白晰的美乳,半露在一袭低胸的嫩绿色衬衫里面;黑色的迷你皮裙,夸张地
凸显着翘着的臀;红色的半宽腰带围绕着纤腰,红色的露趾高跟鞋,一双黑色的
渔网丝袜,包裹着修长而笔直的玉腿。

  水嫩的雪颈上,围着粲然的宝石钻饰,挽起的秀发微乱,巧妙地画好浓妆的
面孔,随着月光斜射,看起来特别的冶艳。不过听了我的指控,她面不改色地摊
摊手,道:“我也是好心才告诉你的,而且也不是我撒谎啊,金雀花联邦的八卦
杂志,都刊过这种消息啊。”

  “你、你把八卦杂志的消息,当作情报告诉我?你平常时候是在干狗仔队的
吗?”

  “哎呀,被你发现啦,不过没什么好奇怪的嘛。今天不下雨明天下,她现在
还没搞乱交,说不定明天就搞了,男人一生中总会撞破几次意外的奸情,我现在
说出来,算是替你预报,做好心理准备啊。”

  “放屁,你这恶魔有那么好心?摆明是想挑拨我和月樱姐姐的关系,玩弄人
心。”

  被我这么指着鼻子骂,菲妮克丝非但面不改色,反而两手叉腰,理直气壮地
说道:“那当然,你以为你在对谁说话?我是恶魔耶,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个
玩弄人心的恶魔,制造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与痛苦,利用人心的间隙,引人堕落,
如果不靠挑拨离间,那要靠什么混饭吃?”

  “你……”

  “别急,我是想来问你,什么时候再来光顾生意啊?你还有三个愿望,早点
许完,我可以早点交差,随便想一想嘛,看看是要家财万贯,还是要让那位美艳
无双的第一夫人帮你儿孙满堂,还是什么绝世武功,开口就成了。”

  菲妮克丝艳媚一笑,整个人立正挺腰,迷你皮裙下的修长双腿贴得笔直,举
手齐眉,行了一个很漂亮的军礼。

  “万骑长大人,只要一个愿望,小菲妮克丝在此为哥哥你服务了。”

  美艳英武的姿态,瞬间一扫俗媚之气,我还真的有些心动,但随即清醒,知
道自己差点中了恶魔的诡计,如她所愿地许愿。

  “少来了,我不会再中你计的。”

  “不会?你舍得被其它女人骗,就不舍得被我骗一下,好过分啊!”

  菲妮克丝把话说完,身影忽然消失,我站起身寻找,她却突然出现在我身旁,
轻声笑道:“好个心地善良的帅哥哥,其实我还真是同情你呢……哥哥,你怎么
这么容易被女人利用啊?这次当免费男妓是这样,上次在南蛮也是这样……”

  “南蛮?南蛮怎样?”

  “你到南蛮送东西走了一趟,有个女人明明一路跟着,为什么不露面?你出
生入死,遇险无数,她为什么不救?最后羽族和四大兽族两败俱伤,羽族战力变
成谁的?谁机关算尽,成了最后的大赢家?这些你想都没有想过吗?”

  “你以为我……哼,这关你什么事?不要脸的婊子,我不会中你计的!”

  想到差一点因为她的话,去怀疑月樱,我就有股怒气,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
石头扔出,没有砸中,反而被菲妮克丝趁此淡淡消失了行影。

  “我们还有三个愿望,你赖不掉的,如果你自己不许,过两天遇到不得不许
的情形,可别怪我啊。”

  带着几分捉弄意味的笑声,自虚空中的某处传来,我听在耳里,叹气在心里,
实在不知该怎么在应付娜西莎丝之余,还要多去面对一个狡诈百出的女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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