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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翼图卷宗】(全卷+遗卷)作者:天堂里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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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丑恶的化身

  天微微亮,汤燕便起来张罗,娇声吆喝着她的乐团和家奴们收拾行李,说今
日离开鲁古。把事情吩咐完毕,她回到寝楼泡在芬芳的温水里——昨晚她喝酒回
来应该洗漱一番,但诸多事情干扰,使得她醉酒而卧。她是失眠了;整夜里,她
合着眼睛,却无法入眠。

  她认为她一直在思考如此问题:古藤到底是何种生物?然而她更多的时间,
是用来考虑明天应该怎么办?

  最后她决定:古藤是邪恶的生命,她必须守护侄女,把侄女从魔鬼的手中夺
回来。

  唔,她如此地坚信心中伟大而富于亲情的信念……

  精神紧张一晚,当泡于温暖的水中,身心得到放松,困意跟着袭来。忽然间
她想到,古藤是那种不告而别的混蛋!

  她惊得睡意全消,从浴缸里出来,身旁的两位女奴擦拭她的身体。她走回寝
室,她们帮她穿上衣衫之后,她急急地走出寝楼。

  古藤的寝楼在她的寝楼后面,距离只有百来步。到达门前,凭着强大的血魄,
她听见里面销魂的呻吟——那些叫床声太过于张扬,她在门前停留许久,依然没
有等到那些声响的平息。

  她掉头想回去,然而走了四、五步,陡然转身旋踢过来,把厚实的木门踢得
粉碎,然后径直地走向古藤的寝室——因为寝室的门是半掩的,所以她这次的动
作比较斯文,轻轻地推开那扇褐色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惊心动魄的景象!律都楚艳的四肢被魔触缠绕,平举于半空之
中,另有两根魔触分别插入她的蜜穴和菊洞。

  兰若幽屈张双腿仰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娇躯出现一种微然的颤
抖。一根魔触盘绕在她的左乳,那变得尖细的触尖磨抵她的乳头,另一根魔触则
在她的蜜户蠕磨。

  古藤粗喘着站在床前,抱着汤雨菲的俏臀,胯间长达十八公分的、既圆又粗
的丑恶物体,撞插着湿嫩的幽穴……

  这、这!这是何等的淫靡,何等的狂野!

  “啊啊啊!小男人,我要死啦,放我下来,啊啊!噢……啊!”律都楚艳仿
佛不晓得外面的楼门已被踢破,更是不管汤燕已经站在寝室门前。她的脑袋往后
垂仰,秀黑的发瀑在空气中摆荡。恰在此时,在她高潮的叫喊中,一瀑液体从她
的淫穴迸喷出来,沿着魔触和她的腿根,滴流而落,却不知是她失控的尿液还是
她充奋的淫水。

  “嗯……哦!哦……主人,幽幽要啦!幽幽想要主人进来,幽幽不怕痛……”

  “好胀……噢喔!顶死我了,我不要这么粗长啦,噢……咦?姑姑?”汤雨
菲高潮刚过,扭脸看见汤燕站在门前,惊羞得往前趴爬,慌急地坐起来,拿被单
捂掩她的胸部和胯部。她垂着桃红渗汗的俏脸,嗔道:“姑姑,你怎么不说一声
呢?”

  汤燕如梦初醒,怒道:“我把门踢爆了,那么大的声响,你竟装作没听到?”

  “本来……就没听到嘛,刚才那瞬间我晕晕眩眩的,什么都没听到……”

  “你装什么装?你们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一群狗男女,大清早的污了我的眼
睛!”汤燕愤怒的叱骂,看见古藤把律都楚艳放到床上,转身朝自己走来,她惊
得后退,尖声叫喊:

  “淫物,别过来,我会杀了你!”

  云宫婵从楼上跑下来,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二话不说地走进寝室爬到床上,
拿起枕旁的棉布巾,默默地擦拭律都楚艳的阴户。

  古藤走出寝室,望了望楼门外,又退入寝室里。说了句“我一会再进来”,
他便把门反锁了。

  汤燕愕然呆立,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脑中像是烧着莫名的火,朝着那掩锁的

               门娇喊:

  “古藤,我有事要和雨菲说,开门!”她推了推门,却是推不开,又道:
“你若不开门,我就把门踢烂。”

  还是没有任何回答,她要气疯了!提起脚就踹向那无辜的门,那门自然应脚
而开,看见古藤趴在兰若幽的胯间舔吮,她当作没看见。她走到床前冲着古藤娇
喝:“古藤,我不放心雨菲与你生活,所以决定一路保护她,直到她腻了你,我
就带她回家。当然,我也是想到北翼之痣玩玩,听到了吗?”

  古藤没有予以理睬,汤雨菲倦倦地道:“姑姑,你等一会再过来好吗?我们
不方便与你谈话……”

  “闭嘴!他当着母亲的面淫玩入家的女儿,如此败坏道德的淫行已经到了人
神共愤的地步……”

  “姑姑,别说得那么夸张,很多贵族都喜欢购买母女女奴或姊妹女奴,我爸
去年就买了一对年轻的母女来玩……”

  “我叫你闭嘴!”汤燕羞愤难当,歇斯底里的娇喝,然后觉得自己有失贵族
女性的仪态,于是整了整情绪,端正言词道:“古藤,你若继续装聋作哑,新债
旧帐,我一并与你算。”

  古藤坐起来面对她——兰若幽趴伏过来含吮他的肉棒。他凝望汤燕,认真地
道:“姑姑,我并非是去北翼之痣游玩,而是去避难。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生着
魔触,这是我灾难的标志。昨晚默尔拉找来,说祭司会议要制裁我,然而如何制
裁,我不得而知,只是大约猜测得到。假如你要跟来,我不介意,但我这次算是
逃亡,没理由让我像白痴般带着一大批不相关之人。”

  汤燕把脸抬得很高。虽然她想装出凛然正视的模样,只是总不能够盯着古藤
的某物。

  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把家奴和乐团遣散?”

  古藤道:“你可以让他们返回南泽,等你在北翼之痣玩够了,你总会回去。”

  汤燕道:“乐团必须跟着我,因为没有她们,我的生活会很无聊。”

  古藤想了想,道:“你让我一个男人陪你们一群女人上路?”

  汤燕道:“我记得上次你就是陪着一群女人回血玛……”

  云宫婵慌怯地道:“主人,还有我家博渊呢!你的外甥也是男人……”

  古藤扭首看着云宫婵,道:“之前我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云宫婵垂首低声诉说:“奴婢不想离开主人……”

  兰若幽听得疑惑,抬首问道:“妈妈,怎么回事呢?”

  云宫婵道:“主人说给我们一笔资金,让我和你哥另找地方生活。”

  兰若幽看看母亲又瞧瞧古藤,无奈地道:“我不想离开哥哥和妈妈,但是主
人这么决定,我也觉得主人想得周到。哥哥和妈妈找到地方定居,以后我们还是
能够见面的啦。”

  “主人,奴婢出去了。”云宫婵语气中带着哭调,她垂着脸走出去——那脸
儿垂得再低也遮掩不了她的眼泪。

  “姑姑,你决意如此,我就由得你了。”古藤下床出了寝室,走进浴间。

  汤燕看着床上三女,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意地瞄了瞄侄女那交欢后
的生殖器,觉得自己的脸儿臊热。她仰脸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生出茫然感来了:
“雨菲,盖上被子吧。”

  汤雨菲仰身半起,拉了被单盖遮上来;律都楚艳却把被单掀开,侧身背对着
汤燕,道:“不喜欢看就离开,谁让她在这里碍眼?我和她仇大得很,她越是觉
得刺眼的事情,我越是要做。”

  律都楚艳的“仇家”似乎不少,前有罗格灵,后有玉泽春,如今又多了汤燕。

  汤燕也是极恼律都楚艳,回道:“像你这种在街上裸奔的野女,自然不需要
遮掩,但我的雨菲是娇贵的女孩,岂能不知羞耻?律都楚艳,任何时候我都能够
完虐你,劝你别惹我太生气。”

  “呿!别瞧我总是带着弯刀,其实我的弯刀是用来割羊肉的。我也是娇贵的
女孩,懒得与你这等蛮女动粗。女人整天拿杆长棍戳来捅去,看着都觉得恶心,
所以才没有男人愿意要你吧?”律都楚艳语锋带刺——用武器她是打不过汤燕,
但用言语她不见得会输。

  汤燕这次不生气,冷笑道:“律都楚艳,你连和我吵架的资格都没有,因为
你的嘴臭不可闻。”

  “谁的嘴最臭呢?昨晚我的男人说某个女人的嘴很臭,她就疯了似的吻我的
男人,可惜我的男人不稀罕她,送上门也不要,真是……悲哀。”

  “我那是喝多了酒……”汤燕立刻察觉被律都楚艳套住了话,气得爬过汤雨
菲和兰若幽,对着律都楚艳的耳朵怒喊:“论家族、论年龄、论辈分、论实力、
论姿色,我都比你高出一截,你敢惹我生气,我就让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起来!

  我把你吊在庄院门前,让过往的路人看看你的嘴巴有多厉害!“

  “我体软身虚,我就想躺着休息,你能拿我怎么样?”律都楚艳把她的拗脾
气发挥得淋漓尽致;死活都要跟你耗,输人也不输阵。

  汤雨菲劝道:“你们不要吵啦,我困得想睡一会,你们吵得我无法入睡。”

  “嗯嗯,雨菲夫人说得很对,幽幽也是很想睡……”

  “主子,兰博渊求见。”

  律都楚艳听到兰若渊的喊声,急忙扯来被单盖上,喊道:“兰博渊,你在门
外稍候一会,没得我的允许,不得进楼。”

  “兰博渊遵命。”

  三女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寝室,看见云宫婵母子和洁莲都在楼前。

  汤雨菲道:“古藤在浴室,有什么事情你进去和他说,我懒得管你们的事。”

  “谢谢小姐。”兰博渊领着母亲和妻子走进浴间,看到古藤闭着眼睛坐在浴
缸,他率先跪到潮湿的地板,诚恳地道:“请主子收回成命,主子是我们的恩人,
我们愿意追随主子。”

  “你们的村庄被我大哥和二哥击溃,导致你们成为战俘。我不应该是你们的
恩人,而是你们的仇人。我霸占你的妹妹和母亲,曾经更想霸占你的妻子;如此
无耻之辈不值得你信赖和追随。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你们的生活。”

  “过往的事情,我无权追究。主子能够照顾我的妈妈和妹妹,对我来说是莫
大的恩情!”兰博渊说得诚恳,但古藤没有任何反应。他沉默一会,看着身旁落
泪的母亲,感伤地道:“离开主子,我们能够去哪里?”

  古藤睁开双眼,扭脸看着跪在眼前的母子,道:“兰博渊,我给你一些时间,
你可以试图说服我。”

  兰博渊整理思绪,有条不紊地道:“主子之所以让我带着妈妈离开,也许是
因为我曾指使洁莲过问主子和妈妈的生活问题。虽然我只是遗朝的王子,但在那
小村庄、在那些忠臣的溺爱中,我也曾意气风发。因此那时候的我很不了解人世
的艰辛和残酷。那一场战争让我的心灵成长许多。我深切地认识到,人活在世间
总要面对许多灾难和痛苦,以及厄运……”

  “能够和家人团聚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我可以因为妹妹是你的女奴而倍感
欣慰,因为她过得快乐?,我也可以承受洁莲遭遇的那些事,甚至不介意你曾经
霸占她,毕竟我那时已经完全绝望。因为主子,我才能够与她重逢。可是,我难
以面对主子是我妈妈的主人,同时也是我妈妈的男人。我是想带着妈妈离开;但
妈妈说,她不想离开主子。”

  “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主子不是好人,却是可以依赖之人。她都这么说了,
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得努力达成她的心愿。请主子继续收留我们吧,以后我不会
过问妈妈和你的事情。只要妈妈愿意、只要是她喜欢的,我无话可说;我也真的
无话可说,因为我们都是主子的奴。”

  “说完了吧?”古藤打断兰博渊的话,他从浴缸出来,垂吊着那根并不显得
粗长的、白晰的生殖器,站在母子之前,平缓地道:“若是说完了,站起来听我
说话。”

  兰博渊想了一会,扶起云宫婵道:“主子请说。”

  古藤走出浴间,母子俩默默跟在他背后。他边走边道:“我需要的是贴身女
奴,并非贴身男奴。你没有奴隶档案也没有奴隶烙印,只要你的主人还你自由,
你便是平民的身分;而我同样是平民的身分,你和我应该是平等的。那么,我们
问问你原来的主人……”

  “我早就不要他当男奴啦,因为他不懂得讨我欢心。”汤雨菲看了一眼兰博
渊,又看着古藤,极是玩味地道:“我曾经看到帅哥就喜欢,但我今生注定与帅
哥无缘。无论生得多俊俏的男人,我也是不要了。”

  律都楚艳笑道:“俊俏的阉奴不错耶,嘻嘻……”

  汤雨菲反射性地道:“俊俏的阉奴是给男人使唤的,有特别用处……”

  古藤不理会两女的笑闹,转身面对兰博渊和洁莲道:“从此刻开始,你不是
谁的奴隶,但你若要跟随我,必须从属于我,也就是说,你是我的下属。首先,
你得学会如何称呼我。”

  “古藤上尉,可以吗?”兰博渊颤抖的声调中,含着难以压抑的激动与欢喜。

  “可以。”古藤答应得平静,他伸出右手,惊得兰博渊急忙与他握手。“洁
莲是我的女奴,我完全有权利占有她,然而她心中爱的是你,我正式还她自由。”

  他缩手回来指着胯间垂软的生殖器,突然粗野地道:“只是我得明确声明一
点,我的阴茎从来没有操入她的阴道,你别他妈的胡乱猜测。”

  兰博渊惊愣地道:“古藤……上尉,你说话——”

  “很脏是吧?但这是实话。”

  古藤走向寝室,云宫婵跟随进去,兰博渊和洁莲默然退出寝室。

  兰若幽走进浴间拿了条毛巾,跑进寝室替古藤擦拭身体,云宫婵则取来他的
衣服。

  “魔触仍在,不好穿衣。”古藤如此说。云宫婵重新把衣服放回衣柜,又回
到他的身旁。他看着她的泪脸,道:“把眼泪擦掉吧0要给你自由,你偏找来儿
子为你求情,用得着如此吗丨?”

  云宫婵咽声道:“主人是恼奴婢的——”

  兰若幽擦拭完毕,吻了吻古藤的嘴,脆声甜道:“主人,不能够凌辱我妈妈
哦。”

  “兰若幽,你说的都是废话,你妈妈就是等着让我老公蹂躏。”律都楚艳和
汤氏二女进来了,她依偎到古藤的胸膛,嗲声嗲气地道:“夫君,我好像有些力
气呢,我们继纩吧?

  有云宫婵这熟妇助阵,肯定能够满足你的兽欲。“

  古藤拥着律都楚艳,对云宫婵道:“你们母女去准备行李,一会我的魔触消
退便离开。”

  母女俩出去后,汤燕冷嘲道:“古藤,我没想到你如此爱好母女……”

  “我也爱好姑侄,你怎么没说呢?”

  “你!你、你……你就是丑恶的化身,浑身上下都是丑恶的印记,我彻底的
唾弃你!”

  “姑姑,假如没有别的事情,请你也出去。我想在雨菲的体内再次舒服地射
精。啊,忘了说。若你不想出去也可以,:全可以满足你的观望欲,并且相信我
表演得比凿汗精彩。”

  古藤抱起律都楚艳,触须同时伸向汤雨菲,把汤雨菲的四肢缠住,举到空中
;然后把律都楚艳压到床上解衣,另外四根触须撕裂汤雨菲的衣裤……

  “骗子,我不要啦!让云宫婵来陪你,我虚脱了,啊噢……”

  “狗男女,不要脸。”汤燕怒咒一声,终于舍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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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灭杀令

  卢尔特城是隶属于鲁古城的北面小城。瓦格赛图是卢尔特城的世袭贵族,也
是管理这座小城的官方势力,现任城主便是罗瑟列的父亲乌亚奇上将。

  巴克约王国的诸多势力多少获知瓦格赛图与血玛不和。因此罗瑟列的存在对
隐藏行踪有一定的作用:古藤等人装扮成罗瑟列的奴仆,与罗瑟列的家奴混杂到
一块,也就没有那么显目。虽然未曾得到任何消息、也未曾遇到任何狙杀,但在
这种时节,低调些没有坏处。

  经过六日的休养,罗瑟列总算可以落地行走——他的伤势很重,能够如此迅
速地恢复,无疑是古藤的血液的功效。

  他感激古藤,“五舅”喊得顺溜。离开鲁古主城的第七日下午,队伍进入卢
尔特城。

  罗瑟列把古藤等人安顿在城东的一幢楼宅,他则率领家奴回家。

  虽然只是三层小石楼,但周围仍然建筑有一米多高的围墙。石楼底层由客厅、
浴间、厨房及卧室组成;二楼最是离谱,整层楼就一个大空间,显然是特意建造
给巴拉嘉丽练舞的楼层;三楼倒是有五个房间,其中三间用来堆放物品,剩下的
两间是留给干活的奴隶住的。

  罗瑟列原想把汤燕安排在附近的旅馆,她却害怕古藤偷溜,坚持要住进楼里。

  因此古藤把她和兰博渊夫妇安排在三楼的那两间空房,但她坚决要住在底层
的主卧室。

  中间那层空间宽阔,让给十八个技奴打地铺。古藤当然不乐意住到燥热的顶
层,也懒得和她吵架,躺到床上便不起来了。

  汤燕与他相处已有一段时日,自然清楚他的臭脾气,知道多说没用。忍无可
忍之际,她抓住他的脚踝,把他拖落地板;她当即爬坐到床上,盯着从地上起来
的古藤,傲慢地道:“这是我的床,我绝不让步!”

  古藤坐到床前,道:“好吧,我让你和雨菲、楚艳睡,但我想休息一会,你
把床暂时让给我。”

  律都楚艳惊道:“你明知我与她仇深似海,还让我和她同睡?”

  古藤回道:“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杀了便好。”

  律都楚艳道:“就怕被杀的是我……”

  “好笑!你值得我杀吗?”汤燕看也不看律都楚艳,继续盯着古藤,冷冷地
道:“我警告你,别在我床上乱搞。”说罢,她落床穿上拖鞋,挽着汤雨菲出去。

  “我就是要乱搞!”律都楚艳恨声说着,走到床前就把古藤推得仰躺,正要
扑到他的胸膛,被突然闪回来的汤燕扯住后衣领拖着往后退走:“哎呀!恶婆娘,
我抽刀捅你!松手啊!我怒了!我的衣服……”

  汤雨菲顺手把门掩了,外面如何吵闹都与古藤不相干,他很快地入眠。然而
没睡多久,晚饭做好了,兰若幽进来把他唤醒。

  他出来一看,客厅里塞满女孩:她们分成两伙坐在地板吃饭?,兰氏一家也
在客厅的另一处地板自成一桌。

  他直接坐到桌前,刚刚拿起碗筷,汤燕便叱喊:“古藤,漱口再吃饭。”

  “只是小憩片刻,不用搞得太夸张。”古藤果断地夹菜吃饭。饱餐之后,他
感觉身心躁动,询问了云宫婵便走进浴室。门也不掩,衣裤也不脱,他直接进入
盛满凉水的大理石浴缸:“姑姑,你有和那些女孩说明此行可能发生的状况吗?”

  汤燕嘟哝:“我为什么要说?她们是我的技奴,我到哪里,她们就跟着到哪
里。”

  “如果遇到狙杀,她们年轻的生命都会断送……”

  “别把我的女孩看得那么没用,我虽然不教她们音乐,但从我购买她们的那
天起,我就教她们武技。若是遇到战斗,她们也能够成为战士。何况一路过来,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明显是你得了被害妄想症。”

  “也许是吧。”

  “也许吧。”

  古藤但愿是自己多虑,然而他的异变却是事实;始终都会面对被赶尽杀绝的
局面,迟早的问题罢了。他的身体缓缓滑落,屈缩着浸在水中;没有任何呼吸,
却不感到窒息!

  邪异的生命总伴随着不祥。

  他在水里张开嘴,连续喝了几口洗澡水,然后冒头出来道:“姑姑,让她们
留在这里吧,我会请求罗瑟列照料她们。两个男人带着一群女孩,太过招摇。”

  汤燕否决道:“不行,让她们留在这里,岂非便宜罗瑟列那淫虫?”

  古藤道:“他是懂分寸之人……”

  “我呸!他家里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却险些为了抢女人而丧命,也叫懂分寸?

  虽然他做人不知好歹,但父母生给他的那副长相不错,这些女孩又是情窦初
开的纯洁少女,若是被他哄骗了,你赔得起吗?“

  “在我身边也不见得她们的纯洁会安全……”

  “古藤,你敢坏她们的贞操,我就把你废了。”

  “太瞧得起我了。”古藤说着,从浴缸里出来,把门掩了,喊道:“兰若幽,
拿我的衣服进来,今晚太多人共用浴缸,我不好意思泡得太久。”

  兰若幽放下碗筷,跑进卧室一会,取了古藤的衣服出来,道:“主人,我拿
衣服来了。”

  古藤拉开_道门缝,伸手出手接了衣服,又把门掩了。

  “主人,不要我帮忙穿衣吗?”

  “啊,不用了,你吃饭去吧。”

  古藤穿好衣服,出来看看天色已暗,他搬了张藤椅到门前草坪,仰望星空。

  背后响着女孩的欢笑,偶尔回首望时,总能看见穿着便装走来走去的女孩。
他的

            内心生出淡淡的忧伤……

  “主人,今晚要我替你拓风吗?”浴后的云宫婵带着她的芳香,走到他的身
旁。

  “你和兰若幽到楼上睡吧,我困了会回客厅睡。”古藤摆首向右,仰脸看了
看她,又道:“若是我邀请你坐到我怀中,陪我看一会夜空,你会愿意吗?这不
是命令,是单纯的邀请。”

  云宫婵回首,正巧看见兰博渊和洁莲出来,霎时明白古藤的用意。她没有回
话,垂着首走到他的身前,缓缓地侧依下来,偎坐在他的胸膛?,脸枕着他的左
肩,一双玉臂环搂他的颈脖,吐气如兰地道:“博渊和洁莲返回去了。这种有失
伦常的事情,任谁遇到都感尴尬。我和幽幽毕竟是母女,除非当尴尬已成习惯…

  …“

  “会习惯的。”古藤打断她的话语,继续看向无尽的夜空:“把手伸入我的
裤裆——黑暗会掩没所有的羞耻。”

  “嗯!主人,很多时候,你……很迷人。”

  罗瑟列在门前等候,开门的是云宫婵。当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看见古
藤睡在木沙发,他惊得急忙走入道:“我五舅怎么睡在客厅?”

  “汤燕小姐睡了他的床—I”

  “罗瑟列,你先坐着,我一会和你谈。”古藤起身走出,到外面的茅房小解
回来。他进入浴间洗漱完毕,回到沙发上坐了:“大姐怎么说?”

  罗瑟列略显尴尬,道:“妈妈说不接待你们,但可以抽时间和你见面。”

  古藤沉默半晌,问道:“什么时候?”

  “妈妈没说时间……”

  “我没有时间耽搁。你回去告知大姐,我见她一面便离开,不会扰乱你们的
生活。”

  古藤在卢尔特城停留的目的,仅仅是想见见从未谋面的大姐古莎。如果她不
愿意见面,他也不敢强求她:“假如她有心见我就在今日会面;若是她无意相见,
今日我也好赶路。”

  罗瑟列惊讶地道:“五舅,为何这么急?”

  古藤道:“因为我是不该存在的生命。你回去吧,过了中午你还没来,我就
不等了。”

  罗瑟列想了想,起身告辞:“五舅,我一定把妈妈带过来,请你稍等。”

  古藤送他出门,然后把门掩了,转回卧室门前。敲响了门,等待一会,律都
楚艳把门打开。他走到床前,看见睡在最里的汤燕的衣领已是敞开,此刻露出两
团雪白耸峰。他注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楚艳,你拉汤燕起来,让她催促那
些女孩准备行程,我到兰若幽的床上躺躺。”

  “汤燕,你的乳房被我老公看了,你还有脸装睡啊?”

  “律都楚艳,我掌你的臭嘴!”

  古藤登上三楼,推开兰若幽的房门,却见她是醒着的0他上了床把她抱到胸
膛,然后摊张四肢,惬意地道:“睡了一晚沙发,终于可以伸展筋骨。你既然醒
了,为何不下去帮忙你妈妈做早餐?”

  兰若幽伏在他的胸膛撒娇:“幽幽也是刚醒的,再躺一会就去帮忙。”

  古藤催促道:“快去吧,她一个人忙活那么多人的饭菜,也是挺累的。”

  兰若幽问道:“我嫂子没有起来帮忙吗?”

  古藤答道:“可能昨晚她和你哥搞得太过火,所以今天早上偷懒了。”

  兰若幽轻捶他的肩膀,嗔道:“主人坏蛋!说我哥的糗事,我不理你啦!”

  她坐起身举手梳理秀发;移坐到床前穿好鞋子,落床走出:“妈妈说,昨晚
主人在她的手里射了。她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想试探我的心境。也许因为在一起
的时间久了,习惯共侍主人;所以我的心不像之前那般排斥。妈妈愿意了、哥哥
默许了,我也阻止不了。妈妈还很年轻,她总会寂寞、总会有需求。最重要的是,
妈妈似乎喜欢主人……”

  古藤看着她把门关掩,许久之后才正脸仰望天花板,一会之后又闭起双目,
迅速地睡了过去。

  昨晚女孩们上上落落、出出入入的,他躺在客厅的沙发,哪能够安睡?因而
此刻他睡得酣畅。

  大约睡了个把钟头,罗瑟列进来喊醒他,说古莎已在楼下等候。他当即与罗
瑟列下楼,看见一名高挑、丰艳的贵妇坐于沙发上。

  从她的长相来看,她生得更像三姐多些。他单膝跪到她的面前,张嘴欲语却
是不懂言词。毕竟这是他有生以来,首次见到他的大姐。

  “古藤,不必多礼。我声明几句,立刻离开。”古莎冷容不改。待得古藤坐
好,她直截了当地道:“我已不是血玛之人,因此不管你是否被逐出血玛都与我
没有关系。今日之所以到此只因你救了我儿一命,我来还你的人情。所以客套的
话,我就不多说了。”

  “昨日中午,我们收到来自霸都的密信,要求各地的城主一旦发现你的踪迹,
立即逮捕你,或者击杀你。本来我想留些时间考虑如何处置你,但看在你救了我
儿的分上,加之你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很短,不至于对我们不利,所以决定让你离
开。”

  古藤听罢,一言不发。厅内的女孩们也是愕然沉默。

  古莎站起身,看了一眼低首不语的古藤,冷然走出。

  “我想知道,假如我没有被逐出血玛,你会认我这个弟弟吗?”

  “你从来都不是我弟弟,所以我也请别把我当姐姐。我与血玛没有关联,你
与血玛更加没有关联。罗瑟列,妈已过来替你还掉人情,你和他互不相欠。把他
们赶出去之后,速速回家。”古莎说罢,已然走出石楼。

  “五舅……”

  “罗瑟列,什么都别说,我会尽快离开。请你暂时回避,我有些话要和她们
说。”古藤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那本来坚定有力的手竟然微微地颤抖。

  罗瑟列看到此处,无言地走了出去。“叮!”古藤手中的茶杯破碎,茶水溅
了一地。他伏首下来,伸出舌头卷舔茶几上的茶水和瓷片,再次抬首的时候,他
的嘴唇沾着鲜红的“你们听到了,我已不容于巴克约王国。或者说得干脆些,翼
图大陆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你们跟着我必然招来杀身之祸。我没资格决定你
们的去留,只是我得在此声明,你们的命运不应该由我来承担。”

  他的这些话,自然是对汤燕及她的那些女孩说的。

  汤燕冷笑道:“你是怕我们成为你的累赘吧?”

  “你既然明白,我也不否认。前往北翼之痣必须得经过三岔罗城的港口,那
是科普拿的主城。他早就恨不得我死,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我吗?我知道你的这
些女孩会些三脚猫招式,但不代表她们拥有厮杀的勇气和能力,也不代表她们必
须因为你的任性而断送年轻的生命。何况她们的存在对我的逃亡之路是最大的威
胁因素。”

  “说来说去,你就是怕我们拖累你。很好,我们自己去北翼之痣,从此你行
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看谁能够先到达北翼之痣,哼!”汤燕像是说气
话,然而她所说的表明她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不得不做出如此的抉择。

  古藤抬首,扫视厅内诸女道:“雨菲,你和姑姑一起,我若能够活着到达北
翼之痣,必然回来找你。这次,是承诺,不是欺谎。云宫婵,你留在雨菲身边服
侍她。我被逐出家门的时候,带着三个女人和两匹黑白分明的宝马?,逃亡的时
候,还带着三个女人和两匹马,任谁都能够j眼把我认出。这种时候我只能暂时
抛弃你们。如果路途中遇到阻拦就亮出汤家的招牌,或多或少会有些用;或者你
们在卢尔特城秘密逗留,甚至可以返回南泽……”

  “我不回家,死都要到北翼之痣和你相会。”汤雨菲没有完全地否决古藤的
提议,她知道他如此的安排也是形势所迫,可是她也坚决反对回南泽。

  汤燕把欲哭的汤雨菲搂在怀中,道:“就这么决定吧,到了北翼之痣,你的
生活还是如此糟糕的话,即使雨菲恨我一辈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杀了。”

  “北翼,那是渡海离开的希冀。”古藤拿起茶壶,咬住壶嘴仰首灌茶,连同
舌头渗出的血液也吞饮了:“兰博渊,你出去多买些染料,路途中我必须把马儿
染成别的颜色。姑姑,可以把雨菲借给我一会吗?我要在离开之前,加倍地记住
她有几根毛儿……”

  “古藤,你找死——啊唔……”汤燕被吻住了,从而尝到鲜血的咸腥……

  她再次深刻地体会到,这个恶贯满盈的罪徒,从来都不怕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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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军团重现

  八月的下旬,天气极为酷热。古藤看着汤燕一行人顺利地进入三岔罗城,他
把窗帘放落,仰靠在马车的厢壁道:“她们通关了,城门竟然没有盘查,有些出
乎我的意料,想必是把所有的视线集中在海港了。”

  这一路上,他和两女暗中跟随在汤燕的后面——他并非没有能力保护她们,
而是想通过她们,引出沿途可能出现的敌人,以便“知己知彼”。

  因此,和汤燕等人分开之后,他找了罗瑟列,把乌箭和白羽交给罗瑟列照料,
并且要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这些事情都是罗瑟列私下帮忙,没让古莎知晓。

  如此行径自然不值得称道,但总算安全到达三岔罗的城外。

  律都楚艳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假如汤燕等人遇到危险,他会不会出面相
救?”他这样回答:“情况没发生之前,任何答案都是多余。”所以,两女很难
得知他的真正意图。

  或者,连他自己都没有明确的答案……

  对车夫交代几句话之后,古藤与两女下了马车,特意走到官道旁的田野——
他和两女都穿着朴素的衣服,每人头上还戴着草笠,伪装成村民的模样。为此,
他们抛弃所有的衣物,两女还进行“丑化”的掩饰。

  “老公,离晚上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要一直在田野里闲逛吗?”

  “不论是从城门还是从别的地方进城,都是午夜的时候比较安全。要找她们
太容易,所以晚些进城。”古藤环视四方。发觉除了一些农夫,没有别人,放心
许多。

  律都楚艳道:“我们找间屋子坐坐吧,你顶着烈日行走也不是办法,一会可
能就发病了。”

  古藤赞成道:“的确觉得肌肤像是被火烤着,我们离城远些的地方找间民居
好了。”

  律都楚艳道:“我怕也有眼线……”

  “没事的。如果真撞上也是没有选择。一路都有危险,能逃则逃?,不能逃
了,就以血洗路。”古藤转身向南,低着头行走。烈日底下他很少抬脸,因为他

             难以直接面对太阳:

  “若我那么容易死,早就不在人世。我的运气向来不错,呵……楚艳,遇见
你是我的幸运。”

  “肉麻!这些话你去对雨菲姐姐说,她比我好骗。哼,遇到你是我倒霉。本
来我生活得无忧无虑,自从跟了你,整天担惊受怕,我后悔死了。”律都楚艳低
嗔,瞪着他的背影,继续损道:“原以为做了血玛的媳妇,怎么样都不算?本。

  结果变成亡命之徒的女人,命苦啊!“

  古藤微笑道:“这不能够怪我,要怪就怪乌箭,是它帮忙我赢得你的。”

  律都楚艳气道:“乌箭赢得了比赛,但它没说让你扛我回帐。”

  “我以为它说了,呵……嘿……”古藤回首,笑眯了他的细眼:“我们别找
民居了,干脆找处茂密的树林吧?”

  律都楚艳明知故问地道:“为什么呢?”

  古藤却朝兰若幽道:“你说是为什么?”

  兰若幽挽着律都楚艳,献眼问律都楚须:“夫入,因为树林里可以捉虫玩,
是吗?”

  律都楚艳横目瞪她,娇叱一声:“捉毛!”

  三岔罗海港是翼图大陆最大的港口,人流自然拥挤。古藤于昨晚午夜进入三
岔罗城,清晨时雇了一辆普通马车,到达三岔罗城北面的港口便让马车停下。

  他一直从帘缝观察外面的情况,看不出有何可疑模样,只是直觉科普拿在此
设了埋伏,因此不敢轻易去乘船。

  他在等待汤燕等人!这是最后的关口,假如科普拿想狙杀他,必然不会放任
汤燕她们渡海。在不可能逮住他的时刻,科普拿显然需要人质,哪怕那些人质不

             一定起到作用……

  “老公,好像很平静,看不出有何不妥,我想是你多虑了。”律都楚艳表现
得乐观,皆因一路都顺风顺水,她有些怀疑古藤的判断了。

  “现在雨菲她们还没有出现,假如她们顺利渡海,也就证明是我多虑。”古
藤放落帘布,仰靠在厢壁叹道:“到了北翼之痣,被驱逐的王族势力也不会轻饶
我,毕竟我曾是血玛之人。”

  律都楚艳惊道:“你怎么到了哪里都是仇家?”

  “因为我活得太张扬……”

  “狗屁!你现在活得窝囊极了,而且你以前同样活得窝囊,整个人生几乎都
在牢中度过,有什么好炫耀的?”律都楚艳娇声诅咒。她真的不理解这个男人,
明明那么安静,为何浑身惹腥?

  古藤笑笑,调侃道:“能够窝囊到这般程度,也是一种本事。”

  “我呸!”律都楚艳又是一声啐哼,别脸看向另一边的兰若幽,道:“你在
北翼之痣是不是真的有旧识?假如没有的话,我是不去了。我要你跟我回列兰族,
我律都楚艳罩着你!”

  “果然是我的女骑士,说话掷地有声,可惜那是碎瓷的声音。”古藤捧她的
脸扭转过来,轻吻她赌气的嘴,道:“我是真的有旧识在那边,但不知道他们是
否还认我这个上尉。

  毕竟过了那么多年,想必他们也有了安定的生活。“

  律都楚艳嗔道:“既是如此,为何要去北翼之痣?”

  “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古藤依然笑语。

  律都楚艳还想争论,却听得兰若幽道:“主人,雨菲夫人她们来啦。”

  古藤正了正神色,道:“你看着她们,如果她们乘船离开,我们也就安全了。”

  “嗯,她们正要去乘船……”兰若幽继续观望,古藤和律都楚艳静静地等候。

  大约一刻多钟后,兰若幽低声惊呼:“那个……安洛菲,她把雨菲夫人她们
拦住了。”

  古藤移到兰若幽所倚的车窗前,掀开窗帘看去,果然看见安洛菲领着一群士
兵拦截汤燕等人。

  那情形很明显,科普拿明知汤燕是南泽国师之女,因此先礼后兵;先是客气
地邀请她们回府,实则是有意拘留。假如被拒绝的话,当然就变成武力扣押。

  兰若幽担忧道:“汤燕小姐很生气,若是打起来的话……”话还没有说完,
就看见士兵开始动作,顷刻间演变成厮斗!

  古藤坐回位置,闭目不语。

  律都楚艳趴到车帘前观望,慌道:“古藤,你想想办法啊!那个恶婆娘虽然
强悍,可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她们最终会吃亏。那些女孩已经有好几个受伤,她
们若是不屈服,恐怕都得丧命。你不能看着她们被杀……”

  “难道你想看着我被杀?我有言在先,谁生谁死,不是我的责任。那些技奴
可能被杀掉,但汤燕和雨菲没有性命之忧。她们是南泽望族之女,科普拿不至于
不懂轻重。都到了这地步,只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俘。趁着局面混乱,我们也该
行动了。若能够保住命,我会回来救她们。科普拿的目的在我,不会加害她们。”

  “幽幽不能够看着妈妈和哥哥被杀,求主人不要抛弃他们!”

  “汤燕会保住他们的,迟些汤家那边也会派人过来交涉。”

  “幽幽不相信汤燕,更不相信汤家,幽幽只相信主人。但是主人这次做得太
过分,竟然让我妈妈和哥哥遭遇那般的危险。主人如果不想要他们追随,应该狠
心把他们赶走,而不是让他们成为敌人的目标。我好难原谅主人的自私,好难原
谅——”兰若幽说到最后,已是咽哭。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古藤轻语,睁开双目,平静地道:“楚艳,愿意
陪我死吗?”

  律都楚艳和兰若幽,讶然地望着他…

  “虽然只有安洛菲现身,但科普拿不会没有别的准备。我想整个海港都在他
的掌控之中,我们很难逃遁。若想暂时活命,只能悄悄退离三岔罗城,过着逃亡
的日子。或进或退都是艰难,我腻了。我在牢里那五年时光不曾退过一次……我
真的腻了这般的生活。这不是战争,这是我的战斗。战争可以选择退逃,但个人
的战斗必须直接面对。走吧,死活也得在太阳底下嚣张一回。”

  律都楚艳抱紧他,紧张地道:“你真的要去送死?我不想你去,我只要你活
着!”

  “主人,幽幽也不想你去。虽然、虽然很恨……幽幽恨自己没能力救妈妈和
哥哥,只能、只能依赖主人……其实主人说过,他们的命运不应该由主人来负担。

  但那是我的妈妈和哥哥,我没办法看着他们……呜呜,我没办法……我想去
救…

  …“

  “我有说不让你去救吗?”古藤把头上的假发拿掉,从车窗丢了出去,自嘲
道:“第二次穿女装,这次够彻底,裙子、假发、胭脂、首饰……女人的东西,
全齐了。”

  他伸手进胸膛,拿出两i白馒头,放到嘴前咬了一口,“奶子也有,就差个
屄,却活了个屄样,贱!”

  “老公,这是我精心化妆的。凭这模样,我们应该可以逃离……”

  “楚艳,给我答案吧。”古藤拿馒头擦拭脸上的脂粉。

  律都楚艳靠过来吻他的唇,凄婉地道:“夫君,我不想陪你死,但我想陪你
I起战斗。

  你的楚艳是草原的勇士,是有骨气的女人。“

  兰若幽哭道:“主人,幽幽不要你救他们,幽幽只要你活得好好的……”

  “我没必要救他们,只是面对我的战斗。”古藤掀开车前帘门,把馒头递给
车夫,道:

  “我叫古藤。血玛,留给你做纪念。”

  “你是男人?”车夫听到他说话,愣然片刻,接了馒头,惊喜地道:“古藤?

  啊哇,你是古藤上尉吗?我听说过你……“他的话刚喊出,便有许多人抽出
暗藏的武器围拢过来。

  “安洛菲小姐,古藤在这边……”

  港口刹那间喧哗起来。

  安洛菲放弃与汤燕战斗,迅速到达古藤身前,看到古藤的装扮,掩嘴笑道:
“古藤上尉,我不知道你有此种嗜好!这太让我失望了,我还想要你在我身上逞
能哩,怎么你却想做女人?这样吧,你跟我去见大祭司,我教你怎么做女人……”

  “我也想去见大祭司,可是我怕他看到我装扮得如此迷人,他会加倍地蹂躏
我。所以,在他见到我这模样之前,我还是恢复我的真身,以便向世间证明,我
古藤的死活都与血玛无关。但我使用血玛这姓氏——这骄傲的姓氏不容许我向雅
玛斯低头!”

  “说得好,不愧是上尉大人。”

  人群之中,一个高大的虎尾中年人,领着一群平常打扮的民众走到古藤身旁,
齐齐跪落。

  “属下参见上尉!”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嘈杂,却是一片厮杀!

  安洛菲脸色惊变,怒道:“你们是哪路人马?敢在三岔罗城撒野!”

  古藤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厮杀,平静地问道:“回来了吗?”

  “回来了,都回来了!属下等人,一直盼望着上尉的回归!”

  “起来吧。”古藤撕掉上衣,继而撕掉裙子,便有一人打伞撑在他的头顶。

  他扭首看着那人,道:“炼礴,你似乎比以前老了些。”

  “上谢,属下未曾老,你却是长大了,听说也能碰女人。回到北翼之痣,属
下把小女儿介绍给上尉……”

  “哈哈,炼礴老头,我也有女儿。”虎男笑喝,陆然瞪向安洛菲,道:“我
也想与你切磋,但我更想和上尉喝几杯,所以不能够奉陪到底。”

  炼礴道:“上尉,你那些受伤的女伴已被我们的人救到船上,我们该离开了。”

  安洛菲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们的援军很快就要到达……”

  “谁蠢得等你的援军?”虎男喝罢,转身朝律都楚艳和兰若幽鞠躬,很有礼

               貌地道:

  “属下参见两位夫人,请两位夫人上船。”

  兰若幽慌道:“我不是夫人……”

  “都上船吧,不能拖延了。”古藤说罢,穿着内裤踏步而前:“洪格尔,我
到船上穿套衣服,由你率领他们断尾,若遇阻挡,血洗码头!”

  “属下遵命。”虎男恭敬地应答,陆然长喝:“弟兄们,为上尉的归来,奋
战到底。”

  “上尉!上尉!我们的上尉……”

  港口扬起高亢的响应。

  律都楚艳依偎在古藤的右臂,明知故问地道:“老公,他们是你以前的战士?”

  左边的炼礴笑道:“夫人,我们不仅是上尉以前的战士,而且是上尉永远的
战士。我们,只为上尉而战!”

  律都楚艳自豪而诚挚地道:“古藤,你是个让人惊讶的男人。”

  古藤微笑道:“你应该说我是个穿着内裤逃亡的男人。”

  律都楚艳嘻嘻一笑,摇着古藤的臂膀娇声低语:“老公,到了船上,我要和
你做爱。”

  炼礴惊得看向她,老脸一笑道:“夫人好奔放。”

  律都楚艳傲然道:“我死里逃生,当然得庆祝。”

  古藤看着立在船头的汤雨菲和汤燕,无奈地道:“汤家的女人在等我的解释,
哪来的庆祝?”

  “解释个屁丨?你为了他们连命都不打算要了,还需要什么更好的解释?”

  律都楚艳说着,恼怨地瞪了一眼她身旁的兰若幽,转脸又看着古藤,哼道:
“我教你,上船什么都不说,直接把雨菲抱到床上安慰她。若是汤燕碍手碍脚,
把她也睡了!反正你是乱伦成性的家伙。”

  “要得。”古藤双手枕在颈后,仰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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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外篇 或许很单纯

  兰博渊走出汤雨菲的寝室。虽然他请求留下来,然而他的深心依然挣扎——
若非母亲泪流满面地哀求,他会带着母亲离开。

  对于家园的灭亡,他无法追究;复仇是遥远而幼稚的念头,他如何不懂事也
明白那是不可能的。父亲弥留之际,要他放弃复仇的心,尽可能活下来,保留兰
氏的血脉。

  他是可以抛却仇恨,却难以忽视母亲与古藤的关系。

  “洁莲,我如此做,父亲泉下有知,会不会原谅我?假如古藤上尉的年龄大
些,或者他单单奴役妈妈,我可以做到坦然面对。只是他和我同年,并且和幽幽
也是那般关系,我很不愿意看到妈妈成为他的胯下之奴。每每想到妈妈和妹妹都
被他……我真想狠狠地揍他!”

  “博渊,我知道你心里纠结,可是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主人……唔,应该叫
古藤上尉,他也理解你的心情,因此才提议我们带着妈妈雕开。然而妈妈不想离
开他,哭着要你出面请求。”洁莲幽语,她清楚兰博渊内心的挣扎。毕竟看着母
亲和妹妹被同一个男人奴役,是一件很窝囊的事。

  兰博渊轻轻地搂着洁莲,停下脚步凝望她美丽而忧愁的脸,略带愧疚地叹道
:“洁莲,我很抱歉。凭着自己的揣测,以为你和古藤上尉也做了那等事情……”

  “你那般猜测是正确的,我的确想陪古藤上尉。是他把我从深渊中救出来,
我没有任何东西答谢他,因此我想用被玷污的身体感激他。但他没要我,在紧要
关头把我推开。他说,不想把我玩腻再归还给你。我回到你身边,你没有问过我
的遭遇,我也不敢随便和你说。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接受那些事实,我心里害怕
……”

  “我同样害怕问你,因为我知道你被燕谌凌辱之后,被送到妓院。我怕问了
你,会让你痛苦,让你觉得我在乎那些、让你觉得我嫌弃你。我也真的很在乎,
真的很想知道你遭遇的I切,然后能够安慰你。只要你的心不变,你都是我珍爱
的洁莲。我说的,是真心。”

  “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所以我才敢面对你。但你不问,我也害怕说。我到
了妓院没有接客。燕谌玩腻了我,燕啸又来了。他是个变态,他就喜欢玩父亲玩
过的女人。他背着他的父亲凌辱婵姨……”

  “不提那些事。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几个丑婆娘……唉,那段日子是
折磨。如今我看到女人都心有余悸,我没想到女人也那么疯狂:::不把我当人
看,把我当公狗了,叫我舔这舔那,回想起来都反胃。古藤上尉把我害得那么惨!

  若非他救出你和妈妈,我几乎不能原谅他。借我的名义去奸淫雨菲小姐,我
兰博渊的名节险些被他毁了,幸好事情水落石出……“

  “嘻!”洁莲掩嘴轻笑,扭首吻他的嘴角,道:“你若是坏些,按他的计画
做了那件事情,雨菲小姐也就是你的啦。”

  兰博渊叹道:“那是杀头的罪,古藤上尉可以那么做,我却是做不得的。何
况我一直感激雨菲小姐,岂能做出那般不知羞耻的事情?但是,雨菲小姐也太过
分,为何那般对待我?那些丑恶的婆娘,她们性饥渴,一天强迫我硬八九次……”

  “很强啊,嘻!”洁莲笑得灿烂,依偎他的肩膀道:“谁叫你生得这么俊俏?

  那些奴妇不把你生吃才怪!以后安定下来,我给你找一个美丽的小女奴,或
者你喜欢的女孩,可以纳她们为妾。我不像以前那般自私,我觉得所谓的爱情经
不起生活的考验。假如我没有被救出来,我想我会那般苟活。海誓山盟、为爱殉
情,在那种时候不具任何意义。只是我依然爱着你,依然期待回到你的怀抱——
当时只是有着这样平淡的想法。好比雨菲小姐,如果不是在鲁古遇到古藤上尉,
她最终也得回南泽,遵从家族的安排嫁给别人……“

  兰博渊诚意地道:“我不想要女奴,也没想过喜欢别的女孩。别把我当作古
藤上尉。

  你今晚看到了,他生长着魔触,那些魔触能够随意伸缩和变化形状。他能够
同时满足许多女人,而我能让你得到幸福已经足够。我要用余生的时间弥补你所
承受的悲伤。“

  洁莲只是微笑,直至走到他们的屋前。她停下来,凝视着他道:“我的悲伤
早已化解,我现在很幸福。然而你说的话,我也只是听听,不会相信。因为即使
你心里执着这般的痴情,在某些时候仍然会违背你的心意。以后你跟着古藤上尉
的,他有时候做事很出格,总会带你去鬼混。那种时候你要装成圣人?别想以前
的事情,放开心胸做事吧,他不会一辈子都如此败落。我们跟着他,不会吃亏。”

  兰博渊想了想,问道:“洁莲,你喜欢古藤上尉吗?”

  洁莲用很轻的声音道:“不是喜欢,而是敬爱。但你如此问了,我也说得明
白些:假如他要我陪他,我是拒绝不了的。我这不纯洁的身体里,拥有一颗不纯
洁的心。博渊,你恨我吗?”

  “想恨的,不知从何恨起。洁莲,你也要原谅我,因为我只在乎古藤上尉和
我妈妈的事情,却没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我以前觉得,你都那般了……被他怎
么的……也可以接受。只是妈妈和妹妹都变成他的……我很难接受。但你要相信,
我只想要你做我的妻子。”

  “我懂,所以我厚着脸皮赖你,只因我想成为你的妻子。哪怕我的身心被无
数男人践踏过,我依然只想做你的妻子。博渊,谢谢你对我的宽容和谅解。我好
想哭……”洁莲偎到他的胸膛,轻轻哭泣。

  兰博渊让她哭了一会,轻轻推开她,低首吻她的眼泪,道:“洁莲,为我生
个孩子吧?”

  “嗯,给你生很多孩子。个个都生得像你这般俊俏、这般的痴情?:…”

  “痴情太傻,要生得像古藤上尉那般无情。他怎么可以拒绝我的洁莲呢?呵
……”兰博渊笑了,他笑得很舒坦:“我的洁莲如此美丽,不应该被任何男人拒
绝,你说是吗?”

  “嗯嗯……”洁莲轻轻点头,羞喜地道:“只要你还要我,也就够了。”

  兰博渊吻了她的嘴唇,仰首叹道:“为何妈妈不愿意离开古藤上尉……”

  “也许很单纯的,婵姨爱他。你想开些吧,反正婵姨和幽幽都是他的女奴,
不是他的妻或妾。在别人面前,你不用喊他妹夫或者继父……”

  “唉,我唉……我完全成了可怜的、搞笑的家伙!我真想揍他一顿!当初让
燕氏父子奸淫妈妈,我还觉得心里好受些,这般的关系……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妈妈怎么就赖着他?“

  “或许很单纯,妈妈只想赖他,像我只想赖你一样。”

  “一点都不单纯,唉。”

            请续看《翼图卷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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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翼图卷宗-12(本集字数:64503
  作者/天堂里的土
  出版/河图文化有限公司

                            内容简介:


  古藤的军团是北翼之痣三大势力所觊觎的肥肉。纵然有武力可恃,古藤为求
生存,仍游走于北翼的南北势力之中。

  巴克约前王储、华修特王公与北翼之痣的原住民,将使出什么手段收拢古藤
及军团?

  即使强敌环伺,不改本色的古藤在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又会做出什么惊人
行为,险中求生?

  目录:

  第一章北翼概况
  第二章副将之女
  第三章北翼之王
  第四章王储公主
  第五章无可交易
  第六章美丽海岸线
  第七章挑衅者
  第八章海的记忆
  第九章只愿为奴
  第十章聘请
  第十一章篝火晚宴
  第十二章续篝火晚宴



封面人物:云宫婵and兰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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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北翼概况

  北翼之痣是翼图的第二大海岛,也是著名的“自由岛国”。此岛原是处于岛
民自治状态,但二十六年(即翼图元历七八一年),巴克约王族的两股败逃势力
入侵,形成“三分天下”的局面。因为两股王族势力存在,加之海岛本身不从属
于任何国家,因此巴克约的罪犯喜欢逃往此岛避难。

  为何巴克约不出兵征战北翼之痣?这是历史遗留的问题:当年王权争战,诸
多势力虽然支持摩桑及马云夺得政权,然而却反对“赶尽杀绝”,好比狄波元帅、
巴布元帅乃至好战的血玛等;便在大局已定之后,明确表示罢战,斯林格列姐弟
只得见好就收。

  所以说,北翼之痣,是翼图大陆中唯一敢于与巴克约政权呈现敌对状态的地
域。但这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巴克约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中;只要他们安分,
巴克约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时间久了,谁都不会记得他们曾经也是王族……

  王族势力入侵后,北翼之痣爆发短暂的战争,两股势力联合击败海岛原住民
势力。

  十多年前,北翼之痣允许各地通航,顺理成章地接纳巴克约民众的出入,却
拒绝官方势力的靠近,从而成为各地逃犯及隐士的避风港。

  按照翼图大陆的地图所绘,北翼之痣处于“鹰背”之上,亦即“北翼”的东
面;由空中俯瞰,犹如翼图大陆的痣,因此称为“北翼之痣”。与之遥遥相对的
是翼图最大的海岛——南印岛,通称为图印公国,是翼图大陆三大公国之一。顺
带一说,第三大海岛则是翼图西面的魔沼……

  翼图元历八〇七年九月初,北翼之痣西南面的洪格尔府,集合了两千多名士
兵,等候古藤的训话。

  “你们有了稳定的生活,我也没有战斗的理由。暂时回去吧,让我安静一段
日子。”

  古藤说出此段话,那群士兵纷纷退出去。

  汤燕等女讶然望着古藤,她们很难想象如此恶名昭彰的罪犯,竟然拥有如此
多的死忠战士。

  洪格尔道:“上尉,我们遵从你的命令,在北翼之痣隐姓埋名。虽然有了各
自的生活,但我们时刻等待上尉回归。只要上尉一声号令,我们愿意舍弃一切,
追随上尉直至生命的尽头。”

  古藤道:“这段日子忙于逃跑、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好好地陪陪我的女人。
如今总算可以喘口气,让我安分地享受这分平静。”

  “请上尉请休息,属下告退。”炼礴恭敬地道。

  洪格尔深知古藤的性格,也道:“请上尉跟属下来,属下准备了幽静的别院,
保证没有人打扰你的清静。”

  古藤笑道:“我倒是怕打扰你们的清静,这里有个女人总是制造噪音……”

  “古藤,闭嘴!不是噪音,是音乐!音乐!懂吗?世间最美好的声音……”

  “不是很懂。”

  翌日清早,汤燕大摆阵仗,制造“世间最美好的声音”,致使古藤从梦中惊
醒。睁眼一看,室内只有坐在椅上假寐的云宫婵。他轻咳一声,她便睁开双眸,
走到床前恭敬地道:“奴婢服侍主人穿衣。”

  “难得睡个好觉,唉……”古藤叹息,翻身下床。云宫婵服侍他穿好衣装,
他问:“她们呢?”

  云宫道:“因为她们心情很好,都到外面和汤燕小姐玩闹了。”

  古藤出了居宅,看见汤燕领着八个女孩在排舞,剩下的十个女孩则在弹奏,
律都楚艳等人在旁观望。他走到律都楚艳和汤雨菲之间,问道:“楚艳,你不是
很讨厌她吗?

  怎么有心情看她跳舞?“

  “心情太好,就看看啰。”律都楚难转脸看他,又道:“你还没有洗漱?”

  “啊,我本来想泡澡,云宫婵却帮我穿上衣服,所以顺便出来看看她要如何
闹腾。如今看来,她闹腾得你们开心,我也懒得阻止她,回去泡澡了。兰若幽,
你陪我。”古藤说着,转身返回。

  兰若幽道:“让妈妈侍候你泡澡啦,幽幽也要听听音乐,汤燕小姐跳舞挺好
看的耶。”

  兰博渊催道:“幽幽,你去陪古藤上尉……”

  兰若幽嗔道:“不要!昨晚我陪了主人,今天轮到妈妈陪。”

  云宫婵无语地领着古藤到达居宅后面的浴室,北翼之痣甚少把浴间和厕间建
造在宅居内。她反锁了门,站到古藤身前替他宽衣——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帮
他穿上衣服。褪落他的裤子,看见勃挺的生殖器,她暗地里不由得惊叹他的旺盛
性欲。

  “主人,可以了。”她道。

  古藤泡在凉水中,听着外面的音乐,感觉甚是惬意。云宫婵把准备好的牙刷
和瓷杯递给他,刷了牙之后,他道:“洪格尔还没送早餐过来?”

  云宫婵轻声道:“主人,我们已经吃了,两位夫人说不吵醒你……”

  “中餐再进食吧,也不觉得很饿。”古藤说着,把脸埋入水中一会,抬首起
来看着她,问道:“愿意与我共浴吗?”

  “主人,我没有准备好……”

  “等你准备好的那天,你已经老了,我已没心情与你共浴。”

  “主人,我才三十六岁,不会那么快老……”

  “哦?我以为你还没到二十六岁,原来已经三十六岁,比我想象中老很多啊。”
古藤并非“木讷”,他只是在某些场合显得安静;若是认为他完全不懂情趣,则
是完全错误的见解。

  “主人,奴婢年龄大些,可是容貌年轻,别人都不相信博渊和幽幽是我的孩
子哩。”

  云宫婵知道他故意调侃自己,顺着他的意娇嗔一番——谁教她是他的女奴呢?

  古藤淡笑,闭起双目道:“你出去吧,午饭时刻,过来唤我。”

  云宫婵退出。古藤凝聚心神、修炼念魂。

  大约半个钟头后,他刚听到开门的声响,便听得汤燕娇喝:“水鬼,快从浴
桶里出来,我洗完澡要去逛街。”

  古藤瞎眼看她,道:“不是有别的浴室吗?”

  汤燕刁蛮地道:“我就是要这间浴室,因为这是最大的浴室,浴桶也是最大
的。”

  古藤想了想道:“姑姑,我吩咐洪格尔另外安排住处给你,你和你的乐团搬
出去,方便你观光旅游。”

  汤燕怒道:“你是在赶我走吗?”

  古藤道:“你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必要。”

  汤燕走到他的背后,双手伸入他的腋窝把他拖抱出来,丢出浴室外;她迅速
关了门,在门后哼道:“千辛万苦来到北翼之痣,在没有玩够之前,我不会回南
泽。你让洪格尔准备些钱给我,我要带她们去购物,尝遍这里的风味小吃。”

  古藤从地上爬起,看看身上的尘泥,静静地站在门前。如此一会,他走到门
前提脚一踹。那门应声而破,惊得汤燕抱胸尖叫。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浴桶前,踏
入浴桶,坐在她的对面。

  “别捣了,谁都认为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身体前倾,吻了她羞怒的嘴。接着起身跨出浴桶,拿了他的衣裤便出去。

  北翼之痣不流行多层建筑,大多是以木瓦建造的一层大宅,每座居宅由大堂
和许多房间组成。

  古藤与诸女住在大宅。兰博渊夫妇选择大宅左侧的小屋;他不想看到某些事
情,因此刻意回避。

  洪格尔府正门向北,此处别院位于南面,即是宅府的深处幽院。

  到达北翼之痣已有五天。此日古藤从后院耍拳回来,看见除了汤燕外,其余
诸女都出门了。他没和汤燕说什么,前往浴室泡了一会儿澡,回来之后,他就坐
到她旁边倒茶喝。

  “姑姑,你不出去玩吗?”

  汤燕看都不看他,只是嗔恼地嘀咕:“我身上没有钱,出去也是丢人。”

  古藤道:“你可以写信回家,让你父亲派人送钱过来。”

  汤燕忿道:“我纵容雨菲和你好,哪有脸向父亲要钱?你都不给我钱,混蛋!”

  “用了我的钱,需要付出代价。”古藤说罢,起身拿了伞,径直往外走。

  汤燕道:“古藤,你去哪里?”

  古藤回道:“去见一个女人。”

  汤燕惊道:“你在北翼之痣有女人?不会是七年前你就搞女人了吧?正宗淫
棍!”说着,她跟了出来,“反正我没有事情可做,就跟去看看你小时候搞的女
人。”

  “你跟着来也可以,但不能吃醋。”古藤回首一笑,满是调侃的味道。

  汤燕别脸恼哼:“那是雨菲的事情,我与你没有瓜葛,虽然被你吻……”

  古藤停下来,等她走到身旁,他把伞递给她道:“我的女奴跑出去了,麻烦
姑姑帮忙打伞。”

  汤燕不接他的伞,骄傲地道:“你没资格让我帮你打伞……”

  “十枚金币。”古藤诱惑道。汤燕伸手过来,兴奋地娇喝:“给钱。”

  “帮我拿着伞,我掏钱给你。”古藤把伞交给她,右手揽她的腰,迅速地偷
吻她的艳唇:“洪砠胃㈱,她想见见我。反正我闲着,就到她的酒馆喝几杯。”

  汤燕不介意被他偷吻,固执地追问:“我的十枚金币呢?”

  “欠着。”古藤赖帐,拥着她火辣的腰儿,往宅府正门行去。

  “我是不会向雨菲解释的……”她如此怨填。

             他装作没听到……

  她与他之间是怎般的感情抑或怎般的纠葛,其实早已不言而喻,彼此不挑明
罢了。

  酒馆在城西的冷街,很清静很整洁。一名朴秀的少妇,坐在桌前教导八、九
岁的女孩学字。看到古藤和汤燕进来,她急忙过来招待。

  上了酒菜,古藤默默喝酒,少妇继续促导女孩学习,汤燕则心怀揣测地望着
古藤。

  “老板娘,这里的生意不好吗?”古藤发问。

  少妇回道:“晚上的时候,喝酒的人会多些,中午没有多少客人。”

  古藤喝着酒,道:“你的女儿很漂亮。”

  少妇朝他看过来,笑道:“谢谢先生夸奖。”

  汤燕贴嘴到古藤耳边,低声问道:“她好象不认识你,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古藤扭脸过来,很自然地轻吻她的嘴唇:“你总是爱想些多余的事情,为何
不想想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和雨菲说,如果你不拒绝,我会要了你;她说不管
我和你的事情。你何时从我?”

  “别做梦,我不从。”汤燕羞语,红着脸儿看向那对母女。见她们没有注意
这边,她安心许多,偷偷地用手肘轻撞古藤的臂膀道:“你以后别挑逗我的女孩。
虽然她们是女奴,却都是要跟着我出嫁的!必须保留纯洁的身心,你别脏了她们。”

  “问题在于她们整天瞅着我,因为她们猜测你以后会嫁给我,对我很是关注。
毕竟我可能会成为她们的男主人,呵……”古藤笑出了声,惹得母女俩看过来。
他正了正神色,与少妇对望,道:“顿安兰,我是来见你的,但你似乎没有认出
我。”

  “古藤上尉?”妇人的声音显得颤抖,她惊愕地望着古藤,最终从他的脸看
到他童年时的痕迹。她牵着女儿的手跪到古藤的身旁,颤声道:“顿安兰磕见古
藤上尉。”

  古藤示意她们站起,继续道:“我是亡命之徒,不是什么上尉。我陪你喝几
杯便要离开。”

  科茵兰大胆地道:“古藤叔叔,妈妈常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古藤摸了摸她的额头,微笑道:“你回那边坐着,我和你妈妈说几句话,可
以吗?”

  “嗯!”科茵兰乖巧地答应,懂事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顿安兰拿来酒杯,坐在古藤的对面。她斟了酒,举杯邀饮道:“上尉变了许
多,若非你说出来,我真的不认得你呢!”她见古藤把酒喝了,她也喝了她的酒,
然后往彼此的空杯再次倒满酒。她的目光转向汤燕,赞道:“上尉夫人生得好美
艳,不知如何称呼?”

  汤燕也不否认“夫人”之说,低首握着酒杯,轻声回道:“汤燕。”

  古藤淡笑道:“顿安兰,我很感激你们能够遵守承诺,请你代我向那些村民
说声感谢。”

  顿安兰慌道:“古藤上尉,请你别这么说!当年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让你
看到了人性的丑恶……唉,都怨我们的命……”

  “旧事莫再提,这是承诺的一部分,还是要遵守的。”古藤打断她的话,转
头看到汤燕一脸的怨气,问道:“你想听?”

  汤燕坦诚地道:“我想听,你快说。”

  “但我不是很想说。”古藤几乎要把汤燕气炸了,他看着她生气的艳脸,身
心为之暗里躁动。他转头喝了口酒,道:“顿安兰,关于你丈夫的消息,你应该
知道一些吧?”

  顿安兰面带愧色地道:“洪格尔大人说起过,我在此代他们向你道歉,请求
你的原谅。”

  古藤道:“毋须道歉,他们那么做有他们的理由。你丈夫在科普拿底下做事,
你有何打算?”

  顿安兰幽叹:“他认为我们母女不在人世,应该有了新的家庭吧?我想让女
儿和他团聚,然而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这些年的沉默,也不想扰乱他的新家庭。
女儿知道她父亲的事,这些事我不瞒她。她说想见父亲,我却喜欢现在的生活。
所以,暂时没有决定……”

  “假如见到他,转告他一声,我恭候他的复仇之刃;但如果他再次失败,必
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今日就这样吧,我得陪她逛街,他日有空再来喝几杯,毕竟
这里的酒应该是免费的。”古藤朝顿安兰微笑,他笑得平静而温和。

  顿安兰道:“嗯,永远免费,随时欢迎上尉。”

  “深宵时刻也欢迎我找你喝酒吗?”

  “上尉,我女儿听着……”

  “呵呵……”古藤轻声畅笑,喝完半杯酒,走出酒馆。

  汤燕拿了伞追出来,好奇地问:“古藤,她是谁?”

  “尼德的婶婶。”

  晚饭后,古藤把藤椅搬出门前,听技奴们奏乐。虽说汤燕弹奏得乱七八糟,
技奴们却精通音乐,偶尔听她们弹奏也是一种享受。

  汤燕沐浴回来,走到他身旁道:“你听不懂音乐,干嘛使唤她们弹奏?”

  “不一定要听得懂才可以听。”古藤轻语,转脸看她问道:“你没和楚艳在
浴室吵架吧?”

  汤燕啐道:“没有你在身旁,她敢对我嚣张?”

  古藤摆正脸,仰躺在藤椅,看着将暗的远天,淡星已然闪现。

  “你带她们进宅吧,一会我要和洪格尔、炼礴商谈事情,不想让她们打扰谈
话。”

  汤燕微忿:“需要她们的时候就吩咐她们为你奏乐;不需要她们了,说她们
打扰你?

  古藤,她们虽是技奴,但并非一般的女奴,更不是你的女奴。你别对她们唤
来使去,小心我揍你!“

  “揍我没用,带着她们离开才能够解决问题。我丑话说在前头,她们继续住
在宅里,偶尔我会命令她们侍床,因为我分不清楚技奴和性奴……”古藤看见洪
格尔和炼礴走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两男到达身前,他道:“我想北翼之痣的
局势,好决定以后如何生活。”

  洪格尔惊喜地道:“上尉,我们等这么久,就是等你重整旗鼓的时刻。”

  古藤淡淡地道:“我说过的,我没有战斗的理由,只是单纯一下。”

  洪格尔还想说,却被炼礴以眼色阻止。

  炼礴道:“三足鼎立之势,想必上尉也清楚;北方的原住民势力、东南面的
王储势力以及西南面的华修特王公势力。我们率领军团逃到北翼之痣后,我在王
储遗孀的府上当总管,洪格尔成为华修特的家将,因此我们在北翼之痣都算有点
脸面。从村庄掠夺的钱财,少部分派给村庄遗民,剩下的由我打点。若需要招兵
买马,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可以训练出一支上万士兵的军团。”

  古藤听罢,沉思片刻道:“北翼的王族势力,对于你们的行动应该略有耳闻,
为何没有动静?”

  炼礴道:“最初的时候,我已经向王储妃表明身份,因此前去救援上尉有得
到她的允许。至于洪格尔,他一直瞒着华修特;然而昨日被华修特请去问话,他
也隐瞒不下去了。

  华修特想见上尉,但我想把上尉介绍给王储妃。因为在她那边,上尉才能够
得到重用。“

  洪格尔道:“我觉得炼礴考虑得周到。北翼之痣三股势力中,最弱的便是王
储势力,最是需要上尉的力量,但华修特那边也难应付。若是上尉一步行错,我
们就得与北翼之痣的王族为敌,毕竟华修特和王诸妃是对立又统一的存在。请上
尉与华修特见一面再做决定吧!他已经派人暗中监守我的宅府,我们暂时只能向
他示好。”

  古藤当机立断地道:“你们安排一下,我和华修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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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副将之女

  古藤醒来时,看见床前站着陌生的女孩。他坐起来,伸伸懒腰,道:“我当
过裸体模特儿,我的裸体还行吧?”

  女孩的脸有些臊红,眼神含着怨恨。她道:“古藤上尉,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古藤下床走到衣架前,拿了裤子穿上。

  “很可惜,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毕竟你我不相识。”

  “炼娇。”少女自报姓名。

  “炼礴的女儿?”

  “是的。”

  “炼礴老爹要你过来陪我?”

  “我爸让我过来向你问安……”

  “如此平常的事情,用得着跑进我的寝室,观赏我的裸体?”

  “我想看看将来要服侍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家伙……”

  “看清楚了吗?”古藤穿好下身服装,转身看着娇滴滴的她。他一边穿上衣,
一边微笑道:“她们还在睡,我们到外面谈吧。”

  炼娇瞄了床上的三女,低首走了出去。

  古藤跟在她的后面,看着纤巧的身影,心生暗叹。

  两人走到茶几前面对面坐好。技奴过来斟茶,古藤随手把身旁十五、六岁的
技奴搂到怀中,吻着她的耳垂问道:“今天不排练了?”

  “小姐说今日休息哩。”女孩羞羞地道:“古藤上尉,你这般……小姐会生
气。”

  “你不生气,便让我抱。”古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你生气吗?”

  女孩依偎他的胸膛,羞滴滴地道:“奴婢不生气,奴婢喜欢古藤上尉为我们
挺身而出的气魄。古藤上尉是个值得托付的主人……奴婢喜欢小姐嫁给古藤上尉
……”

  “给我一个晨吻。”古藤打断她的话。

  “古藤上尉没漱口呢……”她如此嗔娇,却是轻轻吻了他的嘴……

  “古藤,你这混蛋!大清早就搞我的女孩,我撕了你!”汤燕衣衫不整地从
她的房里跑出来,冲到古藤身前,把女孩抱到一边怒道:“一边凉快去,把我惹
恼了,就把你卖到妓院。”

  古藤扣着衣扣,道:“姑姑,请你消消气,还有客人在。”

  汤燕看看炼娇,回眼看着古藤,冷道:“她是谁?”

  “客人。”

  “古藤,你正经点,混蛋!”

  “姑姑,他惹你生气了?”汤雨菲披着睡衣出现在门前,看到厅堂的情形,
又道:“姑姑,你也不正经。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你。唉,我和楚艳还要睡觉,你要和他吵的话,拉他回你的房间吵。”说罢,她
把房门掩了。

  汤燕瞅着那扇关闭的门,艳脸有些见红,羞怒地娇喝:“汤雨菲,你什么态
度?

  以为我喜欢现在的状况?都是你找的无耻男人,整天轻薄我,怨我作何?我
清白女儿身被他糟蹋,你要我怎么办?“言至此处,她委屈的眼泪陡现。她回眸
瞪着古藤,竟是轻轻抽泣。

  古藤把她搂抱下来,她也没有挣扎。他的右手伸入她的衣领,抚摸她的乳峰。
眼睛却看着一言不发的炼娇,问道:“你还要继续看下去?”

  炼娇憋红着脸,强忍心中的羞怒道:“古藤上尉,这是你的谈话方式?”

  “不懂得和你谈些什么,所以用最简单的方式,让你知道将来服侍的是什么
样的男人。你应该看清楚了,回去告诉炼礴老爹你的意愿吧。下次若出现在我的
床前,我就当你愿意了。”

  “无耻之徒,我会如实告知公主。”炼娇怒叱,起身告别。

  古藤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道:“原来不是炼礴老爹搞鬼,而是王储公主派她
来试探我……”

  “啊哦!你摸够没有?别以为我让你为所欲为,你就可以吃定我!我不像那
对不知羞耻的母女,我是有着尊贵身份的……噢啊!你摸哪里?我要砍掉你的脏
手……”

  汤燕没想到古藤左手悄悄撩开她的睡衣裙摆,直接摸捏她的私处!

  她惊叫着抓住他的淫爪,张嘴咬他的左臂。玉齿咬入他的肉中,他却若无其
事地微笑。

  她愕然抬首,看着这张平凡的脸,鼻儿却是一酸,咽道:“你不懂得疼痛吗?”

  “你下面湿了……你的嘴唇含着我的血,更见娇艳。可以吻你吗?”

  “我没有漱口……”

  “我帮你漱口吧,我喜欢含着我的鲜血的女人嘴唇。”

  古藤缓缓地吻下来,她愣愣地没有拒绝。

  相吻当中,他的手又伸入她的胯裆。她终是羞惊得推开他,奔回她的寝室。

  古藤和兰博渊在浴桶里泡着舒服的凉水澡,屋后响着荡秋千的诸女欢声笑语。

  这浴桶显得宽阔。两人面对面坐着伸展四肢,也不觉得拥挤。兰博渊原是不
愿意与古藤泡澡,但古藤找他练拳之后强行把他拖进来,他只得认命。此时他看
着古藤的裸体,脑中浮现古藤在他的母亲及妹妹身上的情形,心中又是愤慨又是
悲哀,更多的是无奈。他,真想一脚踹向古藤的胯部……

  “兰博渊,你依然很介意吧?”

  “介意又能如何?妈妈和幽幽都赖着你……”

  古藤没有答语,他低首看着水面,使得兰博渊的俊脸都红了。

  “古藤上尉,你不是有特殊嗜好吧?我兰博渊是铁般的男子汉!”

  “呵……我不是铁般的男子汉,但我对男子汉不感兴趣。”古藤微笑着仰起
首,继续道:“只是觉得你比燕氏父子强悍,所以多看了两眼……”

  “你说我比燕氏父子强悍?他们比我短小吗?”兰博渊难抑心中的惊喜,毕
竟洁莲曾被燕氏父子奸淫,他内心深处不想被他们比下去——这种基于男人天性
的变态心理,即使像他这般传统的谦谦君子也不能完全撇除。

  古藤笑道:“你的确比他们强悍,至少粗长两、三公分。”

  “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问洁莲——”

  “洁莲和我说过,当时我以为她是在安慰我。”兰博渊俊脸显现骄傲之色。
可能是被欢喜冲昏了头,他竟然幼稚到站起来,像是宣言般地道:“那些丑婆娘
也说我很强,古藤上尉现在的尺寸,就无法与我比较!”

  古藤盯着他胯间勃挺的的白嫩阴茎,目测十七公分左右,哭笑不得地道:
“兰博渊,你们一家的性格,很有共通之处。”

  兰博渊一听,“噗”地坐下来,哀声道:“我请求古藤上尉不要在我面前提
起妈妈和幽幽,我真的……真的……每想到你和她们的关系,我就想把你阉了。”

  古藤闭起双目道:“我不想说话了。你若是泡够了,便出去吧。”

  兰博渊道:“泡在凉水里挺舒服的,我还想多泡一会。”

  外面响起敲门声,却是洁莲的声音:“古藤上尉,有个女孩求见。”

  古藤问道:“是谁?”

  “她不肯说名字,说是洪格尔先生派来的……”

  “门虚掩着,让她进来。”

  洁莲把门打开,进来的是虎尾族的少女,古藤一看便心知肚明。

  虎尾少女站在浴桶前,来回地瞄看古藤和兰博渊,最终目光定格在古藤的脸
上,道:“生得矮小也就罢了,不能够长得俊美些吗?我爸竟然要我来陪你这种
小家伙睡觉,让我把珍藏多年的处女膜送给你撕裂,简直是我的悲哀!”

  古藤好奇地道:“你是洪格尔的女儿吧?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古藤?”

  虎尾少女冷笑道:“曾经率领我爸做尽坏事的小鬼,岂会是被女孩看看便脸
红的家伙?”

  此时此刻,兰博渊的俊脸像是抹了胭脂……

  古藤问道:“你喜欢俊俏的男孩?”

  虎尾少女道:“你问得多余,哪个少女不喜欢俊俏男生?”

  古藤站起来,跨出浴桶道:“既然如此,你把他当作是我,把初夜给他。”

  兰博渊惊得跳出浴桶,抓住古藤的肩膀慌道:“古藤上尉,你别叫虎女强奸
我……”

  “闭嘴!谁说我要强奸你?我对矮小的男人没有兴趣。因为我爸说古藤是他
的上司及恩人,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恩情,但我勉强可以替我爸报恩。反正
我们虎尾族不在乎贞操,我早想把处女膜撕了,省得碍事。”虎尾说着,开始宽
衣,表现出虎尾族女性的奔放。

  洁莲拿了兰博渊的衣衫,抓住兰博渊的手,扯着他往外跑。

  “博渊,这里没有我们的事,我们赶紧走吧。”

  “洁莲,你让我把衣服穿上啊!我不是古藤上尉,没有裸奔的癖好……”

  古藤把门掩了,默默地看着虎尾少女宽衣,然而她解开衣领之后没有后续动
作。

  他看着耸挺的玉峰,胯间软软的物体迅速勃硬。

  “躁动。”他走前几步,仰首看了看身高将近两百二十公分的虎尾少女那略
显羞意和怒意的脸。他落首平视她的胸脯,举手扣起她的衣领。

  “我知道虎尾族没有强烈贞操观念,但不代表她们必须向不喜欢的陌生男人
献出贞操。你是洪格尔的女儿,他是我的心腹,我不能委屈你。你的眼泪都流出
来了,还要逞强吗?”

  他穿上裤子,拿起衣衫走出浴屋,边走边穿。

  虎尾少女擦拭了眼泪,追了出来:“你要去见我爸?”

  古藤反问:“你叫什么名字?”

  “巴娜莹。西鲁。”

  古藤不再言语,带着她走出别院,到达前院。他走进洪格尔的宅屋,直奔洪
格尔的寝室。

  彼时洪格尔与三位妻妾正在激战,周围还有九位女奴侍候。看到古藤和女儿
进来,他转身挺着粗巨的、生长角质刺突的虎族生殖器,兴奋地喝喊道:“上尉,
我的女儿让你爽吗?”

  古藤走过来,重拳轰在他的腹部,把他轰得抛飞,跌落在地。

  “洪格尔,她是你唯一的女儿,不是你可以随便赠送的女奴。连自己的女儿
都不懂得守护,你如何守护我?”

  洪格尔惊畏得趴磕在地,紧张地道:“上尉,属下知错!属下得知昨日炼娇
找了上尉,猜测炼礴想把女儿推给上尉,所以、所以……”

  “不是炼礴安排的。昨日我搞砸了,她听命于王储公主。我与华修特会面的
事安排得如何?”

  “明晚是华修特小妾的生日宴,他邀请上尉参加晚宴,我猜他想把上尉纳入
旗下。”

  “以后别为女人的事替我操心。我想要哪个女人,我会自己去搞,轮不到你
们当媒人。”古藤言罢,转身走出。

  洪格尔喊道:“上尉,别走啊!请你带领我征战我床上的女人!”

  古藤窜闪而回,旋踢一脚,把洪格尔踢得破墙射出,他则飘然离去。

  洪格尔出现在破墙处,瞧瞧屋内的情形道:“巴娜莹,上尉不错吧?别看他
平时安静弱势,他曾经是统领我们叱咤风云的首领,性格比你老爸猛悍许多倍,
讲话做事很有一套。当年我们很多人能够随时把他打倒,后来却对他唯命是从,
便是他的魅力所在。他是很强悍的孩子,我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过恐惧,虽然我
们都知道他也会害怕……”

  “爸,你说他对你恩重如山。我已经按你所说的,卑躬屈膝地代你去报恩。
仅此一次,没有第二次!你不在乎女儿的贞操,女儿却是很在乎的,而且女儿的
尊严不容人类践踏!你把他说得多么厉害是你的事,在我眼中,他只是没用的寄
生虫……”

  “瞎扯!我们家的财产都是上尉的,他当年把那次的战争经费以及从村庄里
掠夺的财物都交给我们,才有我们今天的富有生活。我的这条命也是上尉的。他
是我的主子,也是你的主子,是西鲁家族的恩主!他更是战争中冷酷的王,是我
最尊敬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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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北翼之王

  华修特。图镰,乃是巴克约王国上代圣君拉法特之胞弟。拉法特死后,斯林
格列姊弟发动政变,废去储君浮图列,引发王权争战。华修特等王族子弟纷纷起
兵争夺王权,但还是敌不过以斯林格列姊弟为首的“叛军”。各王族势力被迫联
盟,依然被姊弟俩击溃,最终被灭杀及驱遂。

  如今存活于翼图大陆的巴克约王族支脉,只余华修特势力及王储势力。因此,
华修特被誉为“北翼之王”。

  华修特的王府位于北翼之痣的西南大街正中,亦即洪格尔府的正北方向,相
隔几条大街。从洪格尔府前往华修特王府,大抵需要半个多钟头。傍晚时刻,古
藤等人在洪格尔的带领下,到达北翼王府。

  此行古藤本来只想让律都楚艳和汤雨菲同行,然而汤燕死皮赖脸的跟来,他
自然拒绝不了。

  华修特没有亲自出来迎接,这多少证明古藤在华修特的心中,不具有多大的
分量。

  洪格尔领着众人进入王府,途中遇到一些来宾,洪格尔悄悄地说明他们的身
份。走了半刻多钟,到达宴堂前,已是听到里面的声乐。

  古藤说暂时不想进入,洪格尔便领着诸女进入;他则绕到宴宅的后面,跃上
树梢坐着。

  他想起龙伢,继而想起凯希,从而想起他遇过的女性,心中难免感慨。坐了
一会,他觉得有些尿意。细听周围没有脚步声,便解开裤头,抽出软软的家伙在
黑夜里表演“高树流水”——虽然没有观众,但如此卑劣表演令他想起以前与龙
伢的趣事……

  “我真是服了你!”律都楚艳的声音响起。她在底下等他尿完,跃身上来,
坐到他的身边道:“洪格尔请你进去,我觉得这里清净,你陪我一会。我跟你这
么久,还是不适应那般的晚宴。我们南泽的风俗相对保守,宴会中很少出现性爱
节目,但此刻性奴正在表演。

  老公,我好想和你在树上欢爱……“

  “我们得进去了。”古藤搂抱她,从树上跳落,戏道:“我怕雨菲被里面的
帅哥拐跑。”

  “安啦,雨菲喜欢在宴会中自顾自说话,却是正眼不瞧任何人。何况她对你
那般痴情,怎么会被男人诱惑?我们如果不是深爱你,不会跟你亡命天涯。”律
都楚艳深情地说着,扭首过来轻咬他的耳朵:“你是我一生的骄傲。”

  绕回宴宅门前,就着灯笼的光照,古藤凝视她冶艳娇媚的脸,低语一句“今
晚变身侍候你”,便搂着她走进宴宅大门。

  北翼之痣的建筑风格致使宴堂比巴克约的宴楼宽阔许多,因此宴宅的梁柱也
较多;每根梁柱的底部,临时搭建圆台供性奴表演。

  两人的进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倒是洪格尔欢喜地迎过来。

  “华修特等候多时,请上尉随我前去参见。”

  “楚艳,㈣砠雨菲。”

  古藤吩咐完毕,跟随洪格尔穿过拥挤的人群到达宴堂中央。但见洪格尔朝被
诸人簇拥的短须老者鞠躬,他紧跟着鞠躬。

  “王公,我把古藤上尉请来了。”

  华修特冷眼看着古藤,喝道:“古藤,你区区一介逃犯,竟敢如此傲慢?”

  洪格尔慌道:“请王公息怒,是臣办事不周……”

  “王公莫怪,古藤只是不能在宴会中待得太久,因此选择晚些进入宴堂。”
古藤直身抬首,与华修特对视,同时伸出右手:“古藤的确无所凭依,因此不可
能傲慢。假使王公不嫌弃,请与古藤握手言欢,莫让古藤坏了晚宴的气氛。”

  “好胆色,不负你的盛名!”华修特展颜一笑,伸手过来与古藤相握道:
“你既是巴克约的逃犯,便是我华修特的贵宾。”他缩手回去,召来端酒的侍女。
他从托盘里取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古藤,“你我干一杯!”

  洪格尔看见古藤和华修特仰首将酒喝尽,他心中的巨石总算放下。

  “古藤上尉,你且随洪格尔逛逛,我一会儿再找你畅谈。”华?罾?了拍&
藤的_膀,吩咐洪格尔照顾古藤,他则招呼别的宾客去了。

  洪格尔领着古藤认识一些重要人物,但大抵都对古藤甚为冷淡,反而对洪格
尔恭恭敬敬的。由此可见洪格尔在华修特王府的威信,许多人称呼洪格尔为“格
洪大人”。只因洪格尔之前化名为“格洪?西鲁”,决定“正名”是这一、两天
的事情。这使得洪格尔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愤慨,最终放弃引见,陪着古藤趴到
圆台的栏杆前,一边喝酒一边观看性爱节目。

  在他们眼前的表演的是四个男奴和两个女奴。四个男奴中有两个是黑奴,其
余两个男奴分别是白种男和黄种男,两个女奴则是白种女性。白种男和黄种男侧
躺着把女奴夹抱在中间,高抬女奴的玉腿,两根生殖器同时抽女奴的阴穴;另一
个女奴则趴跪在圆台,上下两个洞都被粗长的黑屌抽插……

  洪格尔伸手抓了抓趴跪着的女奴乳房,道:“上尉,别鸟那些不知好歹的家
伙,总有一天他们会上尉的强大。”

  “躁动。”古藤闷哼一声,仰首喝完杯中的酒,把铜杯放到圆台边缘,道:
“华修特要与我谈话时,你再找我吧。我的女人被宴会中的男人包围,我得过去
看看。”

  说到此处,他压低声音道:“若是发生不测,你负责保护她们离开,我没那
么容易死。”

  华修特也低声道:“上尉尽管放心,我们听从上尉的命令,早已安排妥当。”

  “别喝太多。”古藤会意一笑,移步走向律都楚艳等女——她们正在观看
“双凤戏龙”,围着她们的是一群年轻贵族。他走到她们背后,听着汤雨菲叽叽
喳喳地说着她的恋情,听着汤燕不停地自夸她的乐团,而律都楚艳却是与巴娜莹
交谈。

  “汤雨菲小姐,我想不明白,你为何喜欢古藤?他配不上你……”

  “你才配不上我,混蛋!你是谁啊?”汤雨菲侧首怒叱,仰脸瞪着高瘦的男
人:“我跟你很熟吗?离我远些!老想伸手摸我屁股,恶心!”

  男人的脸皮也够厚,竟然笑道:“汤雨菲小姐,你怎么如此健忘?我叫哈普。
米基洛,已经和你聊了很久,应该挺熟的了。”

  汤雨菲啐道:“谁跟你熟?自作多情!我都没认真看过你一眼,哼哼!”

  哈普笑道:“那你现在认真看看,我绝对比古藤英俊!”

  汤雨菲把脸别向另一边,正眼不瞧他,轻蔑地道:“英俊有何用?我早就不
喜欢帅哥了。”

  哈普无耻地道:“你与我相处一段时间,我保证你会喜欢高大的帅哥。”

  “想得美。”汤雨菲怒哼,走前一步,牵住律都楚艳的手道:“楚艳,我们
找骗子去……”

  “这么急着找古藤?看了表演,忍不住了?他应该难以满足你们,我倒是乐
意代替他无耻!”汤雨菲转身朝他的脸甩打,却被他抓住手腕。当他欲图扯抱她
之际,他的手突然动弹不得。

  “放手!”汤燕转身移位,掌刀劈向哈普的手腕,半空中被另一只手接住。

  “姑姑,别生事。”

  古藤的念魂已撤,哈普惊得退离几步。

  “古藤,你在向我宣战?”哈普也略知名震翼图大陆的战缚。

  “哈普先生,要说宣战,你公然调戏我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宣战。”古藤把汤
雨菲拥入怀中,无视诸人目光,低首吻了她的眉额道:“姑姑,我们是客,忍忍
吧。”

  汤燕朝着哈普怒道:“若是在南泽,你敢对我侄女无礼,我当场杀了你!”

  “这里不是南泽,我劝你们别撒野。”

  清脆柔雅的声音响起,却见一个穿着蓝色礼服的高挑女郎从人群中走出。

  她走到古藤面前,冷颜讥道:“宴会本是交际的场合,你带她们过来就不要
因为别人与她们搭讪而生妒。我的丈夫虽有言语挑逗却没有过分举止,要怪就怪
她没有修养。古藤,不管血玛多么风光,也不管你曾经如何了得,现在的你不过
是寄人篱下的狗,劝你把疯狗本性收敛一下。”

  “奥丽小姐的话,古藤谨记于心。”古藤话音刚落,看见华修特走过来。他
没来得及向华修特解释,“啪”的一声,华修特重重地甩了奥丽一记耳光。

  “古藤是我的贵宾,有你这样待客的吗?”华修特对着女儿怒喝之后,转首
面向古藤,略怀歉意地道:“小女不懂礼数,请多多见谅。我已安排特别酒席,
只等你入席。”

  “此事乃我的错,抱歉。”古藤简单地致歉,然后对汤燕道:“姑姑,请你
们先回去。”

  律都楚艳急道:“巴娜莹会陪我们回去,汤燕留在这里陪你。”她虽然常常
与汤燕争吵,却深知汤燕的血魄强悍,一心想要汤燕留下来保护古藤。

  “姑姑,你留在这里吧。”汤雨菲也觉得律都楚艳想得周到。

  古藤看了看泪光闪现的奥丽,转首对华修特道:“古藤恭请王公赐酒。”

  酒席设在宴宅后半部的厢屋。由古木造就的长型矮桌摆在厢屋里面;门与酒
桌之间,空出宽阔的空间,裸露的女奴在此片空间淫靡嬉戏。

  华修特坐到上位,他包括洪格尔在内的七名爱将分别坐于酒桌两旁;洪格尔
与一名年轻将领坐于华修特的左列,另外五名将领坐于华修特的右列。

  除了那名唯一的女将之外,男将的左右都坐着艳美的裸女。

  古藤坐在修特的下位,对面乃是华修特的首席谋将安隆。夫沙别里姆。安隆
的下位依次是:首席猛将里加尔。米基洛、豹男胡犹。通特、第特图。凯尔罗安
以及女将安姆莉?夫沙别里姆;坐于古藤这边的年轻将领名为泰格。卢勒。

  汤燕已然猜知此酒席的“特别之处”,有些后悔跟随古藤进来;而且男人的
目光都朝她投过来,使得她浑身不自在。两个赤裸的女奴分别坐到她和古藤的身
旁,左边的女奴斟酒之际,她悄悄看了一眼古藤,却见他伸手搂住右边的女奴?,
她心中莫名生气,暗中使劲掐他的腰肉。

  “古藤上尉真是性情中人,传说果然不足为信。”安隆看到古藤搂拥裸奴,
胖脸露出笑意。他与华修特都是五十七岁,但因为脸面肥胖,看起来比华修特年
轻四、五岁,如同四十来岁的发福中年人——他那肥胖的躯体非常高大,足足有
两百多公分,与他的“谋士”

  身份格格不入。他留着短发,额头宽阔、双眼肥眯、眉毛淡细、鼻子大而挺、
嘴巴宽厚,看似并非阴险之辈。

  “安隆大人见笑了,古藤虽然愚昧,却懂得及时行乐。”

  在华修特的吆喝中,古藤与诸将干了一杯;然后各自喝饮,席间诸将把杯笑
谈、搂美畅饮。

  汤燕喝了一杯之后便滴酒不沾——在此种情况下,她必须保持清醒。

  诸将对古藤没有好感,因此他们不与古藤多言。倒是华修特不停劝酒,古藤
也不推托。

  酒来酒往,话来语去,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一刻多钟。

  第特图不胜酒劲,搂着两位性奴左吻右亲;两手左右开弓,抓得两女的乳房
生红。两女不甘示弱,一女解他的上衣,一女褪他的裤子。片刻之后,他被剥得
一丝不挂,裸枪待发。

  “古藤,你有何计划?”废话许多,华修特终于进入正题。

  古藤把半杯酒灌入女奴口中,回道:“王公,我逃亡多时,身心皆已疲惫。
能够在此地安然生活,已是别无他求。”

  “古藤,你谦虚了。像你这般的人才,追求的岂会是安然的生活?”华修特
短须笑动,扭首猛亲左边女奴的艳嘴,落手扣入女奴的阴穴,右边的女奴知趣地
解他的裤头。待得裤子褪到他的大腿,他转首看向过来,威慑气势十足地道:
“古藤,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退离北翼之痣,一是加入我的阵营。你应该
很清楚,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华修特的突然发威使得厢房的气氛霎时凝重,就连跪插着女奴的第特图也停
止动作。

  洪格尔已褪除裤子,正准备用他的“虎鞭”狂操女奴,此时也惊得急道:
“古藤上尉有意成为王公的战将——”

  “洪格尔,这些事情由我与王公商谈,你且喝酒玩乐。”古藤打断洪格尔的
说话。他的右手抓着女奴的玉峰,左手端起酒杯,喝饮一口道:“王公如此器重,
古藤岂能推辞?

  但请王公让古藤逍遥几日,当会自请上门,恭候王公的差遣。“

  “古藤,我喜欢你。喝酒!”华修特心情愉悦,递杯过来与古藤的杯撞到一
块,然后一饮而尽。他把左边的女奴抱到怀中,胯间那根十七公分左右的硬棍霎
时被女奴的淫穴吞没:“你们听好!从今以后古藤便是自家人,你们须得与他多
亲近。呵呵,这女奴的洞好窄,过瘾!”

  诸男看见华修特开荤,纷纷响应,顷刻之间,厢屋的男人只剩古藤未褪衣裤。
但见众男故意向汤燕炫耀似的。除了洪格尔之外,每双色眼都要瞄瞄汤燕、每根
家伙都要朝着汤燕摆弄几下,他们才肯把那根家伙送入女奴的淫洞。

  “王公,我出去了。”安姆莉不等华修特回话,已是离席退出厢屋。

  待得女奴把门锁好,华修特笑道:“古藤,我看你脸都憋红了,为何不肯碰
她们?难道你嫌她们不够骚浪?又或者你想用自备的……哈哈……”

  古藤放开女奴,夹了一块兔肉边嚼边道:“她代替娃女在此监管,我还是学
乖些,免得被她告状。”话虽如此,但他的身心皆“躁动”。若不赶紧离开,他
也懒得管汤燕的暗中警告。

  汤燕没喝多少酒,脸儿却红得像熟柿。她也是见过“场面”之女,可惜仅仅
是见过而已,至今还是待处未破之身。在如此的环境,知道那些“淫男”故意向
她炫耀,甚至幻想着胯下的女奴便是她……致使她内心又羞又怒。

  “你爱怎么是你的自由,雨菲都不管你,我管你作何?”汤燕重重地在古藤
的腰背掐了一下,怒然站起。

  “王公,我出去透透气,一会进来与你们畅饮。”古藤并非装圣人,而是觉
得有必要陪同汤燕出去,顺便哄哄她。

  里加尔忽然站起,喝道:“古藤,你是自卑还是不屑?是男人就证明你的英
雄本色!”虽然他已经四十七岁,但一百九十三公分左右的高瘦躯干显然比他的
儿子精壮。他不似哈普那般轻浮,他显得成熟、沉狠。可惜他胯间那杆约有二十
一公分的长枪不像他的体格硬朗——那根东西偏长却不是很粗,此时更是稍见软
垂。

  诸男示威似的,纷纷拔出生殖器看着古藤和汤燕。

  席中拥有最粗长、最强悍的生殖器的洪格尔,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把两
名高挑丰满的女奴操得哇哇痛吟……

  古藤扫视诸男的生殖器,但见安隆的肉棒比里加尔的肉棍还要长一、两公分,
而且显得肥粗,却不是很硬;倒是豹男那根将近十八公分的肉棒,硬挺朝天?,
年轻的泰格也拥有二十公分粗长的悍屌;华修特的生殖器也不弱,应该有十七公
分;第特图是席中最可悲的,他的家伙勉强十六公分,偏偏还包皮过长!但第姆
图却直直地看着他,似乎非常期待他脱裤露枪,以便能够把他古藤比下去……

  “自卑。”古藤平静地回答,扭首看着脸面浮红的汤燕,用很轻的声音清晰
地道:“里加尔,我也想问问。是因为我冲撞你的儿子致使你怀恨在心地羞辱我,
还是你想借故留下我的姑姑?”

  “是你太扫兴——”

  “古藤初到,或有不惯。况且今晚是亚米露的生日宴,我们也不能畅玩,就
让他把精力留到下次。”华修特裸身前来,拍了拍古藤的肩膀,笑道:“我送你
们出去,一会儿我再找你。”

  “请王公留步,古藤就此告退,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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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王储公主

  古藤逃离宴场的淫靡氛围,急忙地绕到宴宅后面,再次跃到树上。汤燕想了
一会儿,也飘身上来坐在他的身边。他道:“你离我远些,我暂时不能靠你太近。”
说罢,他移到别的树干。汤燕又一次惯到他的左肩,幽幽地道:“我恼你!为何
向他们示弱?你比他们都强悍,你是触须淫物……”

  “姑姑——”

  汤燕嗔叱:“我不是你的姑姑,我有名字,我叫汤燕!”她在黑暗吻咬他的
耳,落手触到他的胯物:“我不会给你,但你若要发泄,我可以试着用手……”

  古藤任由她的手伸入裤裆,他沉默一会,问道:“什么时候,你的心从了我?”

  “我不知道……我的心没从你……”

  “你之所以不愿回南泽,是因为我吧?”古藤如是问,却不期待回答。他搂
了她的腰,探吻她的艳唇。初时她没给予回应,他吻吮一会,舌尖往她的唇间抵
入;她悄悄张启双唇,心甘情愿地让魔触般的湿舌伸探进来。

  这是难以抵抗的吻,皆因他是她最初的吻,也是她所熟悉的吻;她与他相吻
了,吻得缠绵苦涩。她的泪水滴落黑夜。他退离她的唇,问她:“想知道我为何
被逐出血玛吗?”

  “嗯……”她变得柔顺若羔羊。

  “我与大哥的女儿乱伦,被大哥撞见。”

  汤燕沉默了,她解开古藤的裤头,用手套弄他的坚硬。她感到他的右手撩起
她的衣衫,手掌由下而上地探入她的胸罩,摸摆她敏感的娇乳;她的呼吸更加急
促。“你并非血玛的血脉,那事算不得乱伦。我却是雨菲的姑姑,喔哦……我很
恨你。”

  古藤的左手落在她的裤腰,试图解她的腰带,她使劲咬他的耳朵。“古藤,
别得寸进尺。没别人的时候,我可以待你好些;只是你若想淫我贞操,我会揍得
你动不了。”

  “没扛钢棍也这么凶悍?”古藤低声笑语,知趣地缩手回来;然而胯物被她
的手弄得舒服,他忍不住又伸手到她的裤腰,试探着插手进去:“摸摸总可以吧?
我快射出来了。”

  “你的手脏哎……嗯唔,喔……喔!痒……别摸,我会翻脸……”

  古藤摸捏她肥隆的阴户,柔湿的体毛和湿软的嫩肉刺激得他异常亢奋;又听
得她的娇声呻吟,更是不管她的“警告”,中指便往她的润缝按压。

  “呼呼,姑姑,手紧些,我要射了。”他兴奋地哼喃,突然双腿略张。他的
右手紧握她的右乳,左手包抓她的阴户——两人同时发出一串呻吟,古藤的淫精
颤射而出……

  “古藤,抽出你的手!”古藤呻吟过后,汤燕把沾了精液的手往他的衣服擦
拭;然后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作恶的左手从裤裆里扯出来,低头狠狠咬了他的右
腕。“我知道你很能忍痛,我要把你的手都咬断!”她抬首起来,忽然察觉古藤
的左手中指送入她的口中。

  “混蛋!”她咬着他的手指嗔哼。

  他的中指退出去后,又把左手的食指送入她的嘴。

  他说:“姑姑,尝尝精液的味道。”

  她又一次咬他的手指——她恨,她恼,她羞。

  “我们该回宴堂了。”古藤站起来,提起裤头系紧:“姑姑,由此刻起,你
属于我。”

  “做梦!我汤燕——”她忽然顿语,扯了扯古藤的裤褪。待得他坐下来,她
细声道:“有人往这边走来,别出声。”

  “我知道。”古藤与汤燕屏息静听,那说话的男人竟是泰格。卢勒。

  却听泰格道:“亚米露,我们停止吧!万一被王公知晓,我死无全尸。”

  “泰格,你不爱我了?”

  “我当然爱你,但你已是王公的妾,这爱很危险……”

  “别管他!今晚是我的生日宴,他搞成交际宴,还和你们在厢屋淫欢,我生
气极了。

  都是野种古藤害的!王公如此重视他,我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一看却是个
黄肤小男孩,切!“

  泰格道:“我听说古藤是血念并存者,他把血魄和念魂藏得很深,我们无法
猜知等级。然而王公器重他不是因为他的修为,而是因为他那支不散的军团。王
公也不喜欢他,只想引出军团加以利用,或者设法铲除,以免他在北翼之痣生乱。
你要明白,古藤虽然其貌不扬,却是曾经名震翼图大陆的狂徒。那时他才十二岁
……”

  泰格说话之际,与亚米露走到古藤所在的树旁,他突然顿住不语。

  古藤霎时感到浓重的杀气,泰格于黑暗中突袭而至。

  “蓬!”是汤燕与泰格的两股血魄相撞。泰格当即被击退,喘喝一声:“报
上贼名!”

  “泰格先生,做贼的不是我们。”古藤落地,站在汤燕身旁,看着暗处的两
道黑影:“我姑姑不习惯里面的气氛,所以我陪她在树上吹吹夜风,并非有意偷
听你们的谈话。”

  泰格与汤燕交锋,被汤燕的血魄震得胸口闷痛,他自知非汤燕的对手,心中
惶恐。暗里把涌到喉咙的血液吞入胃,没气势地道。?“泰格不知是古藤上尉,
多有得罪。我和亚米露曾经相恋,那时她不是王公的妾妻——但请古藤上尉大人
大量,给我们一路生路。”

  古藤道:“我与你们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管你们的事情。你们若要找地方
温存,请到别的地方,毕竟我们先占用这里。假如你们要我保密,我可以随口承
诺,但我违背承诺已经不是一、两次。”

  泰格沉默一会,才开口道:“古藤上尉,打扰你们了,我们这便离开。”

  “泰格,杀了他们!”

  “别闹,赶紧回去。”

  “你杀不了他们?”

  “他们太强……”

  泰格和亚米露走远,汤燕嗔道:“古藤,你偷过多少别人的老婆?”

  古藤拥她入怀,调侃道:“像泰格那般英挺的男人才有资格偷别人的老婆。
像我这种其貌不扬的黄肤小男孩,除了偷偷自己老婆的姑姑之外,大概没有哪个
女人甘心让我偷了。”

  汤燕略作挣扎道:“做梦!打不过我,休想得逞。今晚若非我在场,你会死
得很惨。”

  古藤寻到她逞强的嘴儿,吻了一记道:“不是血魄比我强就一定能击杀我。
当初你侄儿的血魄也比我强,倒下的却是他。我不习惯和谁比强弱,因为不管谁
强谁弱,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一是自己倒下,一是对手倒下。”

  汤燕怒问:“你还有脸提我的侄儿,那时你是不是真的想杀他?”

  古藤答非所问地道:“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你迷上了我。”

  “鬼才迷你!那时的你就是一条疯狗……”汤燕顿语,似乎觉得自己说话重
了些;她主动轻吻他的嘴唇,略怀歉意地道:“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只是你搏
斗的时候,确实没了人性。”

  “人性包括许多,意图生存下去是人性的根源。我曾参与很多角斗,也看过
很多角斗。在角斗中,败者必死。”古藤的嘴附到她的耳边,往她的耳里吹口气,
继续道:“败者若是女性,会死得很凄惨。”

  “唔嗯,好痒……”汤燕呻吟,心中甚是不解,不由得问道:“怎么凄惨?”

  “监狱里都是饥渴的野兽。败者若是女性,通常会被胜者奸淫之后才被杀死。
另一种情况则是,假如胜方有男有女,会在胜利之后上演劲爆的性爱戏码……”

  “牢里的恶徒都是变态!你是不是也干过那种勾当?”

  “可惜要让你失望,那时候我只有活下去的欲望,没有凌辱女人的冲动。现
在嘛,我很有这种冲动……”古藤的手抓着她的臀股,手指挤入她的股沟。听得
她一声轻吟,他道:“姑姑,我们找个地方温存吧?到了床上,我就能够打赢你!”

  “你这个表里不一的淫棍,平时装正经,实际是变态。”汤燕用开他的手,
退离他的怀抱,“浑球!我的小裤湿透了!赶紧跟华修特道别,我要回去换裤儿。”

  宴堂的性爱节目已经撤去。古藤四处张望,没有看见华修特等人,猜想泰格
是偷跑的。

  正当他准备去向华修特道别时,听到有人喊他。沿声望去,只见炼娇迎面而
来。他礼貌地道:“炼娇小姐,你是刚到的吗?”

  “我和公主刚刚到达,公主想和你谈话。”炼娇直接了当地道。

  古藤也干脆地道:“烦请引见。”

  炼娇领着两人走向宴场西侧人群,在一个金发少女背后停下,恭敬说道:
“公主,我把古藤带来了。”

  少女缓缓转身,古藤察觉她的侧面异常的美——她的正面也美,却没有侧脸
的惊艳。

  他鞠躬问候:“古藤见过珠遗公主。”

  她是当年储君的女儿,若非斯林格列叛乱,她的父亲便是现任圣君,她自然
算得上是“公主”。

  “古藤,你心中未必把我当公主看待,这礼免了。管家多次请求我母亲与你
会面,因此我派炼娇试探你,结果令我很失望。到了这里,听闻你归于王公旗下,
是否操之过急了?”

  古藤从侍女的托盘里取来一杯酒,看着娇贵而冷静的珠遗。图镰道:“我觉
得还好,人总得为了生存寻求有利的环境。华修特王公如此礼遇我,若是我拒绝
便是不识抬举。”

  说罢,他故意装作品酒,却是等待珠遗的言语。

  珠遗看向古藤身侧的炼娇,问道:“炼娇,管家决定把你嫁给他为妾?”

  “我没有同意。”炼娇低声回答。

  珠遗道:“你应该嫁给他,他这种投机取巧的男人,前途无量。”

  炼娇抬首瞅了瞅古藤,轻蔑地道:“他是众所周知的逃犯,我看不出他的前
途在哪里。”

  “累了,回去睡觉。”古藤喝完杯中的酒,把酒杯递给炼娇。

  “告辞!”他朝珠遗稍作鞠躬,便往那间厢屋走去,汤燕一言不发地跟在他
的背后。

  走到厢屋前,他敲了门,侍女把门打开;他和汤燕进去,只见诸男已完事。
他鞠躬道:“王公,我回去了。”

  华修特略感惊讶,道:“时候尚早,不多待一会?”

  “觉得困了,想早些回去睡觉。”

  如此简单而牵强的理由,任谁都听得出他的去意已决。

  “好吧。刚才洪格尔和我说,你不适应宴会的气氛,我就不留你了。洪格尔,
你送送古藤。”华修特显得通情达理皆因他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今晚没有
空闲搭理古藤。

  再说古藤已经对他示好,他没必要为了今晚的去留而起争执。

  古藤谢了华修特,在身旁的女奴胸脯抓了一把,退出淫靡的厢屋。他道:
“泰格怎么不在屋里?”

  “他搞完就出去了,我们继续在屋里喝酒。上尉进来之时,我们正准备出去。
上尉找泰格有何事?”

  “我以为他早泄……”

  “他强得很,可以说是种男。可惜没有我强悍,呵呵。”洪格尔乐笑之中,
看见珠遗和炼娇,他道:“珠遗公主也来了,上尉要和她打招呼吗?”

  古藤道:“招呼已经打过。她对我没有好感,不会做我的靠山,我先考虑华
修特。”

  洪格尔沉叹,低声道:“华修特这边也难混,那些家将甚是排斥上尉。特别
是里加尔,他不同意华修特把上尉纳入旗下。他是华修特的第一猛将,自身修为
很强,也是华修特的军团统领,权威不弱于华修特本人。”

  “再看看情况吧,我想活得安乐些,但若不能安乐,也有不安乐的活法。”
古藤淡然一笑,平静中见洒脱。

  “洪格尔死活都与上尉同进退!”洪格尔誓言当中,却见泰格迎面而来,他
喝喊道:“泰格,你不够意思,爽完就闪人。”

  泰格笑道:“有些尿急,所以提前退场。倒是上尉怎么从里面出来?”他拐
弯抹角地询问,实是想知道古藤有没有向华修特告密。

  洪格尔回道:“上尉决定离开,刚刚进去请辞。”

  泰格愣了愣,提高声量道:“泰格也送送古藤上尉。”

  “谢谢。”古藤道了谢,快要走出堂门之时,泰格忽地从身旁女侍的托盘中
端了两杯酒,分别递给古藤和汤燕;接着又端了另一杯酒,说道:“今晚怠慢古
藤上尉和汤燕小姐,请你们多多见谅!这杯酒是我敬你们的,也敬我们的友谊…
…”

  古藤深知他如此做的原因,不想听他继续废话。直接与他碰了杯,仰首喝了。

  汤燕见古藤如此,默默地把酒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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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无可交易

  秋风微拂的深夜有一种可以预见的清凉。虽然华修特等人都说时候尚早,却
是夜晚十时已过。古藤拥着汤燕丰满的娇体,在黑夜中,她没有拒绝。她对他是
怎般的感情,或深或浅是孽是缘难以说清;但在相处当中,她渐渐习惯他的存在
;她能够跟随他来到这陌生之地,已经表明太多无法说明的感情。今晚他说她属
于他,她心里是欢喜的。她喜欢他霸道专横的言词,也喜欢他此刻的安静;他就
这么安静地拥着她,让她感觉安全而温馨。

  在她面前,他应该不算强大的男人。然而就是这个体格单薄、看似不堪一击
的男孩,总让她觉得很强大。她至今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何种生物,是人还是兽?
若说他是人吧,他生长着异常的触须;若说他是兽吧,他更多时候是个安静的人
类男孩。很多的事情,她都不懂,他也不说。对于他的身世问题,从来没见他表
现出迷茫,他平静地接受一切既存的事实。

  他说,无论他的生命多么奇怪,他单纯只是他……

  “古藤,你不打算离开北翼之痣了吗?”

  “翼图虽大,我能够去哪里?当年魔沼之战,灭绝魔沼触灵和魔沼一族的是
翼图联军。如今祭司会议只是密令各城市截杀我,却没有说明原因。我猜测是祭
司会议刻意封锁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慌乱。我曾是血玛之子,假如我是魔沼
一族的后裔,血玛得要背负责任;以现在的形势,谁都不想把血玛逼到绝境,因
为血玛的力量足以引发战争。”古藤提到血玛往往带着自豪的语调;即使他被逐
出血玛,他对血玛的感情依然如故。

  汤燕忧虑道:“要封锁消息应该很难吧?当时看见你变身的人不是一、两个
……”

  “懂得杀人灭口吗?上面要封锁消息不会在乎几百士兵的死活。话说回来,
泰格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活着,对他的生命和利益是极大的威胁。我若处在
他的立场,我会选择杀人灭口。”

  “你在北翼之痣也不见得安全,科普拿仍然可以派人暗杀你。”汤燕说出她
的担忧,这也是大家所担虑的事情。

  古藤在黑暗中轻笑道:“科普拿没那么无聊。祭司会议密令狙杀我,他寻到
这机会,能够杀我最好;若被我逃了,他没必要追杀。说到底,现在的我在他眼
中只是曾经打伤他的孙儿的狂徒,用得着他费尽心机?官方刻意封锁消息等于没
有悬赏,那些快要灭迹的赏金猎人,当然不会煞费苦心地取我的人头。所以,巴
克约那边暂时无须担虑,当前最重要的是在北翼之痣立足。”

  汤燕不是很明白他所说的话,但隐约觉得有道理。她略作沉默,低声问道:
“听说你在巴克约有两个未婚妻,你决定放弃她们吗?”

  “那些事、那些人不是现在的我能够处理的。放弃或执着并非由我说了算,
我尽可能不去想……”

  “但你会想她们,是吗?”

  “偶尔会想吧——你吃醋了?”古藤半开玩笑地道。

  “你别嚣张,雨菲都不为你的淫事吃醋,我会让你闻到酸味?啾……咳……
呀!”汤燕从轻蔑的啐哼到痛苦的呻吟,只是瞬间的事:“我的身体莫名的疼痛
……”她痛得蹲坐下去。

  古藤蹲下来扶住她,问出惊人的两个字:“经痛?”

  “啊呀!”汤燕疼痛难忍,听他说出如此浑话,她怒骂道:“死鬼,我是真
痛。整个身体都痛,说不出为什么……我的月潮前些日子才过去!刚才离开的时
候,头有些晕眩,不是很在意,但现在突然痛得要命……”

  因为黑夜,古藤看不清她的脸色。他伸手摸她的脸,摸到一手的冷汗,知道
她所说非假;然而他不清楚她得了什么病症,只好横抱起她道:“回去找大夫帮
你看病,你先忍忍。”

  “我痛得很,啊呜!体内像是被绞着,好疼!呜呜,我好疼,你别跑太快…
…”

  “我知道,你忍一会。”古藤没有听从她的话。他开始掠奔,然而强大的血
魄从黑暗中袭来,他惊得退避,却在此时听得泰格冷言:“古藤,我以为你们毒
发便力量不济;没想到你的闪躲如此敏捷,难道你没有中毒?”

  古藤看着眼前的黑影,已明白汤燕是中毒。他放她落地,左手扶搂她,念魂
暗施“神手”控刀割破右手的食指,再把食指送入汤燕嘴里……

  “泰格,你杀我之前应该摸清楚我的底细。我百毒不侵之体,岂会怕区区无
名之毒?”

  泰格道:“很可惜汤燕不是百毒不侵之躯。即使能够用你的血替她解毒,短
时间内她不可能强运血魄战斗;而我从她最先出手接下我招式的迹象猜测,你比
她弱许多。我有足够的信心在杀了你之后,趁着她虚弱之际把她也送到地狱陪你。
古藤,接招!”

  “炼礴,宰了他!”古藤扬声高喊,陡闻夜中声响大作。周围异军突起,惊
得泰格慌道:“古藤,你阴我!”

  古藤把食指从汤燕口中抽出,不理会泰格的叫骂,低声温柔地道:“别吸太
多,你若是发情,我就有机可趁……”

  “上尉,真的要杀他?”炼礴已擒住泰格——任他泰格多强,面对炼礴率领
的几百个人,他也无从抵抗、无处可遁:“他的儿子未满周岁,如果不是极大的
仇恨,我不想看到上尉做得太绝。”

  “姑姑,好些了吗?”古藤没有立即答复炼礴,因为是否杀泰格取决于汤燕
的回答。

  汤燕虚弱地道:“疼痛消失了,但没有力气。身体好软,有些燥热……”说
到最后,她近乎呻吟。

  “所以我才劝你别吸太多我的血。”古藤调侃一句,吻了她的嘴唇,轻喊一
句:“炼礴,派人通知华修特,就说我古藤在此相候。”

  炼礴犹豫道:“上尉,你这般做,华修特很难下台……”

  古藤断然道:“我就是要把事情摆上台面,否则以后人人都要刺杀我,叫我
如何安生!”

  “古藤,你杀了我算了,我泰格不畏死!”

  “拿东西堵住他的嘴,我懒得听他的慷慨陈词。”古藤喝令,士兵们照做了。

  炼礴走到他的身旁道:“上尉,暂时不能够让华修特知道我的存在,我退隐
一旁。假如发生战斗,我就率领潜伏在附近的千余名弟兄支援,陪上尉闹个天翻
地覆。很久血液没有如此沸腾!上尉的气魄,比当年还强盛。”

  “也许吧,我变了很多;但生命中有些特质很难改变。”

  古藤轻拍他的肩膀。他懂得古藤的意思,说了句“上尉放心”,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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