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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春色满江湖】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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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夜宿

  老翁领我和美儿来到客房,指点了一下器皿的放置,叮嘱我们早点歇息,养
足精神才好上山除妖,然后道乏离去。

  老翁一走,美儿就扑到榻上,滚入被褥当中,蒙著脸娇喝道:「今晚你可不
许使坏啊!」

  我怪笑道:「丑媳妇难免要见相公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老公就采了
你的红丸如何?」

  美儿掣住匕首,一脸煞气:「我看你敢!」

  我举手投降:「好,好,你睡塌上,我睡地上,这样总行了吧?」

  不待美儿反应,我取过一床被褥,席地而卧。美儿凝视了我片刻,神色怪异,
看不出悲喜。我不去理会,径自睡去。

  睡到半夜,我被美儿低沉的「嘤嘤」啜泣声吵醒。我揉著眼楮道:「怎么了?」

  我这一声询问仿佛给美儿发泄的洪流打开一道缺口,她从塌上跳到我身上,
粉拳拼命的擂在我身上:「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说,是不是?」

  我睡意顿消,男人的警觉性提高到极限,一边思索哪里对不起她,一边强作
镇定,问道:「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美儿下手更狠,愤然责问道:「在那个破庙里,你宁肯要我三妈那个淫妇也
不愿要我,是不是嫌我技巧不好?在这里又丢下我一个人睡大觉,一点都不肯怜
惜人家,还敢说对得起我?」

  我心中暗骂女人就是麻烦,刚才拿刀逼我滚蛋,现在又怪我抛下她一个人。
我知道现在只有越描越黑,干脆紧紧抱住她,痛吻在她红艳如玉的唇上。

  美儿显然被我这招「奇兵」击得手足无措,呆呆的任我狂吻。我欲火高涨,
三下两下剥去她的外衫,就要除掉她的内衣裤。美儿的躯体滚烫,身子扭曲如蛇,
双手死死的护住最后的防线,小声的嚷道:「不要!放开我!」

  我暗忖,若是放开你恐怕日后你又怪我不够疼你。略加用力,一对傲然挺立
的玉兔就暴露在空气中。美儿火热的肌肤受到这种刺激,也凝结出细小的颗粒。
她面色赤红,双手掩盖住顶端的蓓蕾,娇嗔道:「不许看!」

  我再一用力,「啵」一声,她的睡裤已经被我撕裂。萋萋的草丛中,已隐约
露出滑润的露珠。我的头「嗡」的一声,已被眼前诱人的春色引到血脉贲张,身
体欲裂。

  趁美儿慌忙沉手掩盖的当,我一低头,把一颗紫色的蓓蕾含在口中吮吸。美
儿的躯体忽然挺直,变得僵硬无比,一声悠长而低沉的「哦」声夺唇而出。我一
双魔手掰开她遮盖的双手,肆无忌惮的揉搓起那对傲人的椒乳。

  美儿身形扭动得更加剧烈,死死的企图挣脱。我压住她的身体,迅速除下自
己的衣裤,美儿更加荒乱,手足乱舞:「不要!」

  我淫笑一声:「现在才说不要?你老公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我低头正要动作,美儿忽然曲腿狠狠的撞在我的命根子上。我痛疼难忍,欲
火顿消,滚到一边骂道:「你……你干什么?」

  我脸色青白,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心中暗暗祈祷男人的一生别就此完蛋。
美儿也看出我的痛苦,跪坐在旁边,慌乱的道:「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是故
意的!」

  我大口吸气,几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美儿急于帮我解除痛苦,竟然樱唇一
张,含住了我的分身,舌头也急速的卷动起来。

  美儿火热的口腔烫得我的分身更加痛疼,我慌忙推开她:「不用,你在旁边
静静的待著就行。我歇会就会好的!」

  美儿鼻子一皱,大滴的泪珠就滚落下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头大如斗,又好气又好笑,强忍道:「没事,这是我自找的。唉,最难消
受美人恩哪!」

  美儿破涕为笑,昂首挺胸道:「相公,你不怪我?你原谅我啦?我现在已经
做好思想准备了,你动手吧!」

  我望著已经消退的分身,笑骂道:「你老公现在哪有那份兴致,只盼不用做
太监就是上天之福啦!」

  望著美儿做错事的表情,我又心一软:「你坐在这里陪老公说说话吧。嗯,
就聊聊你们令狐世家吧。」

  美儿欣然道:「好啊,你也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吧!」

  我们一直闲谈到天亮,我知道了她父亲令狐无双还有两个兄弟令狐无极、令
狐无对,都已经年近五旬。除了令狐无极有一儿早夭之外,三兄弟均膝下无子。
美儿的父亲令狐无双为求子嗣,接连纳了七房小妾,却依然一无所得。美儿的母
亲已于前年去世,二妈又体弱多病难以生养,家里就轮到苗翠梅最为得势,美儿
一向对她放浪的作风极其反感,这次更发现她竟背父私通,再加上为了逃避婚事,
就偷偷溜出家门,跟踪那对奸夫淫妇,一路到此。

  令狐无双最宠爱的是第七房新纳的妾室,我暗叹:难怪美儿对嫁人做妾浑不
在意,原来有这样一个风流的老爹当榜样。而现在的形势明摆著,谁娶到美儿就
是令狐世家未来的掌门人,我精明的父亲选择令狐家攀亲,未必就没有这样的考
虑。他之所以从来不对我提起令狐家的事情,估计也是为了避免我对此的反感抗
议。

  美儿也知道了我为什么离家出走,知道了我为什么情愿改名叫南宫川,更详
细的询问了我正妻媚儿的情况。只是听到媚儿曾是江湖四大名妓之一,眼神中飞
快的闪过一丝犹豫之色,估计还是担心床上的技巧比不上媚儿。

  这个家伙以老爹为蓝本来揣摩男人,加上牛天的事情,更让她觉得男人最看
重的是女人的床上功夫。我暗忖你这样想那就最好,也不说破。

  说说笑笑,天光已经大亮。

              第二十章捉鬼

  简单吃了点早点,我和美儿就告别老翁赶上凤鸣山。

  凤鸣山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在搭配上一堆堆的荒坟,半分都不像凤凰的栖
息地,倒是蝙蝠、乌鸦落脚的好去处。我和美儿累得半死,也没有找到任何女鬼
的痕迹。

  美儿的衣衫已经被划开了几道口子,娇嫩的肌肤上也渗出点点血珠,让人于
心不忍。我放慢了脚步,询问道:「你这么辛苦,不如我送你回老伯家歇息,我
一个人找就行了!」

  美儿摇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不行,捉女鬼这么好玩的事情,我当然
不能错过。而且,我……我要一直跟著你,免得你被女鬼迷惑上,我还没过门,
可不能就变成寡妇。」

  最后一句话美儿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由大是感激。美儿一个出身豪门从未
吃过苦头的千金大小姐,难得肯陪我自讨苦吃来趟这场浑水。

  我拧了她的粉腮一把:「有媚儿和你两个妻妾就够了,女鬼再貌美也比不过
你们!」

  美儿啐了一口,但看得出很开心。我把水囊递给她:「很奇怪,我总觉得茅
掌门十年前捉女鬼的过程疑点很多。茅掌门当年就算定女鬼十年后会再来,而且
言明让他们另请高明,这不像是师父的作风。」

  美儿点点头,补充道:「而且女鬼在白天出现,还吸人血,更加可疑。女鬼
应该惧怕日光、专勾人魂魄才对。我看这个女鬼十有八九是人扮的。」

  美儿一旦抛开小女儿心态,立刻就变成一个算无失策的世家女强人,这点倒
真是难能可贵。我接口道:「我也是如此想。可问题在于:十年前师父为何要放
过她呢?」

  「莫非女鬼的武功高强,你师父制不住她?」

  「不对。」我沉思道,「这样的话女鬼就根本不用躲藏十年之久。即使两败
俱伤也说不过去,因为师父不可能算定女鬼的疗伤时间恰好就是十年。」

  美儿安慰我道:「不用费神多想了,等我们逮住女鬼问个清楚不就得了?」

  我讶然道:「不对!」不待美儿发问,我指著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杂草:「你
看那里!」

  美儿定眼看去,恍然道:「不错。那片草比周围的都要长一些,而且格外茂
盛,似乎是故意用来掩饰著什么。」

  我拉起美儿的柔荑:「走,过去看看!」

  拨开杂草,山坡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竟是一个不知道深几许的山洞。
我沉吟了一下,对美儿道:「你在外面守著,我进去看看!」

  美儿紧握住我的手,坚决的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下去。」

  望著她毅然的眼神,我点了点头:「好,不过我在前面,你紧拉著我的衣衫,
不要松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狭窄的山洞中,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山洞忽然变
得又低又小,只能前后爬行。山洞的地面上又湿又潮,还带著一股血腥之气,让
人昏昏欲吐。

  再爬行数百米,前方突然霍然开朗,出现一个宽阔的石室。我刚探出头,一
股厉风就从上而下骤然而至。眼前的局势微妙,我整个身子都陷在山洞中动弹不
得,后面又是紧紧跟随我的美儿,连后退躲闪都办不到。这一击迎面砸下,实在
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危机关头,我来不及多想,爆喝道:「推我!」

  美儿应声而动,双手灌足真气,推在我的脚掌之上。我的整个身体从山洞的
通道中横飞入石室,刚好避开这一击。我虽然侥幸脱险,身上也惊出一身冷汗:
若是美儿反应稍慢片刻,又或者我是孤身一人前来,就只有命丧当场。

  我转身望著那个偷袭者,她竟是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脸色苍白不
见血色,身上衣衫肮脏破烂,把女人大部分不该露的地方都暴露在外。她手持一
根尖锐的木棒,正气势汹汹的瞪著我。

  我心下暗忖:眼前的这个满脸尘土的女子,可能就是我此行要找的「女鬼」
了。不知什么原因,她竟然躲在这样一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面,扮鬼害人。我正
色道:「姑娘,你……」

  我话音未落,她已经挥舞著木棒劈了过来。她的招式虽然散乱,但却招招杀
著,处处要制我于死地。我心下大怒,抽出桃木剑使出家传的「流沙剑法」,不
停的近身强攻。这时美儿也已经爬出山洞,从后面夹击那名半裸的神秘女子。

  我和美儿联手,女子很快就落入下风。她又攻出几招,忽然眼楮落在我手持
的桃木剑上,生硬的道:「茅山派?」

  我回剑横在身前:「不错。我是奉茅山派掌门之命前来伏妖!」

  女子丢下木棒,生硬的道:「不打啦!茅掌门是个好人!」

  我和美儿愕然对望了一眼,问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子似乎许久没有开口,语言生涩无比:「十年前他救过我。他是个好人!」

  我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你可是认出了此剑是茅掌门之物?」

  女子点点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张了几张,还是没能开口。

  我冷哼道:「茅掌门十年前放你一马,你竟然不思悔改,现在又出来残害人
命,实在是罪不可赦!」

  女子嘶哑的申辩道:「我……我是被迫的!」

  我步步追问:「谁迫使你这么做的?」

  女子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发抖,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咽喉,像疯魔一样开始满
地打滚,口里荷荷大叫:「啊……啊……痛啊……」

  我上去按住她:「你怎么了?」

  女子没有答话,突然一口狠狠的咬在了我的手腕上,竟然开始吸吮起我的鲜
血。

              第二十一章前因

  女子牙齿死死的咬住,我竟然一时摔脱不开。美儿从后背狠狠的砸了她一掌,
她才吃痛松口。

  美儿见我伤痕颇深,大为恼火,「啪啪」摔手两个耳光就将那个女子掴到地
上。女子出奇的没有发怒,只是惊惶的道:「对……对不起!」

  美儿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
用?」

  我忍著剧痛喝止美儿:「美儿,不要责怪她。她刚才痛苦的样子不像是假扮
的,看来她只是需要一些鲜血疗伤,并无恶意。」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望著我道:「你是个好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像
茅掌门一样好!」

  我挥舞了一下手臂,发现血已经自动止住。我招呼女子坐下:「不要急,慢
慢的告诉我们,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少女说话虽然生涩无比,但逐渐的把她说的只言片语组织起来,也可以了解
个大概。少女的名字叫做鹿芳馨,本来是「摧心教」中的一名护法使者。因为摧
心教是非不分、杀人如麻,因此渐渐厌倦,打算叛教私逃。但是她们入教前就由
教主亲自施展「天心毒胆」禁锢了经脉,每隔三天的午时就会经脉逆流,犹如万
箭穿心,生不如死,只有吸食男子的鲜血才能苟延残喘,解除痛楚。但她宁愿一
死也不愿重回那个歹毒的「摧心教」,因此只能挑一些经受不住她裸体引诱的好
色小人吸食鲜血度日。

  十年前茅掌门遇上她,耗尽了三年的功力,用独特的手法暂时压制住了「天
心毒胆」,才让她回复自由的身份。但茅掌门知道十年后「天心毒胆」将会再次
发作,他自己也束手无策,只能嘱她尽量勿伤害好人,好自为之。

  我点点头,暗忖:这样才合理。师父既不能再次克制「天心毒胆」,又不能
狠心杀掉鹿芳馨,因此才会被逼无奈,假我之手。说到底,师父还是那一副悲天
悯人的心肠啊!

  美儿听我芳馨的遭遇,已经泪珠盈眶(唉,女人的感情就是丰富啊!),扯
住我的衣袖非让我发誓帮帮她。

  我叹道:「你说得倒轻巧。我当然也不愿看著芳馨这样自误误人,但我连「
天心毒胆」是什么玩意都不清楚,又何谈破解!」

  鹿芳馨黯然道:「馨儿是个满身罪孽……之人,何况已……经有了十年的快
乐时光,也该知足了。」

  我黯然道:「这个「摧心教」真是歹毒,有机会倒要探探它究竟是什么路数!」

  鹿芳馨惊惶摇手道:「不要……不要!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暗忖道:我南宫川岂是怕事之人!不过看她满脸关切,我实在不愿伤害她
的好意,只有改口道:「姑娘既然如此担心,我不去就是。」

  美儿在一旁不死心的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破去「天心毒胆」么?」

  鹿芳馨道:「茅掌门以前说过,如果能找到江湖已失传百年的「伏魔宝录」,
也许还有一线希望找到破解之法,否则就连施法之人也无计可施。」

  「找到伏魔宝录?倒是寻找仙丹容易一点。」我心里暗暗诅咒道。一旁的美
儿嘴巴张得大大的:「伏魔宝录?我知道在哪里啊!」

  我和鹿芳馨都讶然道:「你知道?」

  美儿的脸庞涨得通红,用力点了点头:「我前一段时间偷偷听父亲谈话,他
提到伏魔宝录,说是落到了开天祖师手里。」转又叹道:「不过即使得到了也没
什么用,据说伏魔宝录满纸的鬼画符文字,谁也看不懂。」

  我霍然起身:「不管怎么说总算还有一点希望。我启程去找开天祖师,美儿,
你带芳馨返回茅山。茅掌门、媚儿正在茅山帮人医病,你可以让他们向病人求点
鲜血,暂时帮芳馨缓解病痛。」

  美儿喊道:「不,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我冷然道:「美儿,听话!芳馨现在也需要人照料,见到媚儿记得不要摆千
金小姐的架子,她是妻你是妾,你要是敢仗势欺负她,我回来饶不了你!」

  美儿咬住嘴唇,垂头领命。我心中歉然,过去轻拥著她平坦的腹部,附耳道
:「记得洗得香喷喷的,等老公回来为你开苞!」

  美儿脸颊赤红,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也挤出一个怪怪的微笑回应。鹿芳
馨盈盈拜倒:「多谢公子援手,若真的不能成功,芳馨宁死也绝不会再害一条人
命!」

  可能是方才不断说话的缘故,芳馨的话语也终于变得清晰连贯起来。我扶起
她,安慰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安心等我回来!」

     ***    ***    ***    ***

  开天祖师隐居于断魂谷,三天以来我日夜不休一路绝尘而驰,也只赶了大半
的路程。人困马乏,我只得暂时寻找客栈打尖住宿。只恨四面荒郊,杳无人迹。

  前面树丛中忽然传出打斗声,我悄悄下马,掩盖身形,小心翼翼的赶过去。
只见一群绿林匪盗模样的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女子,女子显然已经力竭,招式大
见散乱,却兀自强撑不倒。我定眼一看,那女子竟然是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流
云仙子」严若玉!

              第二十二章援手

  我暗叹一声:严若玉不愧是「流云仙子」,连落败的姿态都如此潇洒有致。
她秀眉紧蹙,香汗淋漓,衣袖已经被削掉一截,露出一段莲藕般洁白的手臂,格
外引人遐思。

  包围她的大约有二十几个服色各异的匪徒,居然无一不是高手;地上还躺著
几具已经变冷的尸体,显然在毙命在「流云飞袖」之下。那帮匪徒似乎对已毙命
的同伴毫无悲痛之意,一个个垂涎三尺的盯著严若玉已经被汗水浸染到透明的衣
衫下的酥胸。

  有几个匪徒还不时的污言秽语,叫嚷道:「嘿,这小妞的功夫真是辣手,不
知道床上的功夫怎么样?」另一个不失时机的附和道:「那当然,人家是仙子嘛,
当然要像神仙一样!所以到了男人的胯下,一样也要飘飘欲仙,连叫床的声音都
会像仙乐一样动听!」

  严若玉虽然明知对方意在干扰自己的心神,招式还是不由自主的一缓,一个
围攻的匪徒乘势发出一招杀著,在她裸露的粉臂上留下一道血痕。严若玉虽伤不
乱,,趁对方招式到老,及时补上一掌,将这名偷袭的匪徒击毙。

  我念头飞转,迅速判断著目前的形势:动手缠住严若玉的只有七、八个人,
更多的人则在外面围观,显然是车轮战术,分批消耗严若玉的内力;我的武功最
多和严若玉不相伯仲,即使冲上去帮忙,也只有白搭上一条性命;严若玉已经开
始喘息,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制住,变成这帮色狼口中的一道开胃大菜。

  我该怎么办?

  眼下最好的方式就是作壁上观,从双方的招式中暗自揣摩「流云飞袖」的破
解之道,以便三年后与严若水决斗时可以占尽先机,而且严若玉的遭遇也肯定将
会给我的对手以沉重打击;或是趁这群高手没有发现自己之前溜之大吉、明哲保
身,免得赔上自己珍贵的一条性命可是我真的要眼睁睁的看著严若玉身陷虎口么?

  我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定:他妈的要做个正人君子也太麻烦了,下辈子还是
做个不讲什么江湖道义的流氓淫贼好了!

  我正要大吼一声扑出,远处的坐骑忽然仰首嘶鸣了一声。围攻的匪徒不约而
同的向我这个方向望过来,严若玉更是精神大振,又接连击毙两名匪徒。我心中
一动,迅速施展轻身法奔回到我的坐骑之上,摧动它朝严若玉的所在之处疾驰。

  匪徒看到狂奔过来的骏马,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迅速分出一波人拦在严若玉
身前,各自亮出兵器,以防我飞身抢人。我心中一凛:这帮匪徒如此训练有素,
而且武功大都不同凡响,却忽然集合到一起拦截严若玉,实在有些不合情理。

  坐下的骏马来自美儿家中,看来绝非凡品,几百步的距离眨眼就一晃而过,
前方就是围攻严若玉的匪徒。我叫道:「仙子莫慌,小弟来救你了!」

  拦路的匪徒更不迟疑,手中的暗器纷纷击向我的坐骑,有几个还拨身而起,
凌空下击。眼前的形势我要强冲过去显然力有不逮,只能陷入包围中苦战,所幸
我意不在此,忽然勒马侧移,垂直猛冲的趋势变成了并行滑过。

  对方显然料想不到我这一招,暗器和攻击都纷纷落空。我由马鞍上掣出马索,
旋转舞动,然后撒手套出,同时大喊一声:「仙子停手!」

  严若玉一错愕间,套索已经来到她眼前。她果断的抛下手中的兵器,双手下
垂,原地静立不动。匪徒的兵器只差几寸就要劈到她身上的时候,马索也恰好套
住了她的身躯,我用力一扯,套索就带著一具温香软玉的娇躯跌回我的怀中。

  我朗笑道:「各位,恕不奉陪!」趁匪徒惊讶的时刻,我抱紧美人,摧动马
儿疾驰而去。

  匪徒纷纷上马追赶而来,我来不及解开严若玉身上的套索,沉声道:「抱紧
我,我要腾出手来控制马缰!」

  严若玉和我本来面面相对,双臂又被套索捆住,闻言脸上一红,还是迅速的
把双腿盘上我的腰间,固定好自己的身体。尽管局势危急,我还是一脸讶色望向
严若玉。她面色大羞,把脸埋入我的肩膀:「公子不要会错意,若玉双手被缚,
除此别无他法。」

  我暗骂自己糊涂,居然忘记了这一点,尴尬应道:「是我自作多情了,仙子
莫要见怪。」

  要命的是分身却不合适机的仰起,隔著衣裤顶向严若玉的私处。严若玉「嘤
咛」一声,香躯剧颤,整个人瘫软在我身上。我尴尬的解释道:「不好意思,男
人的正常反应。」

  严若玉俏脸伏在我的肩头,「唔」了一声,示意并未见怪。如此一耽搁间,
匪徒已追到马后不远处,我赶紧收摄心神,专心策马,距离又逐渐拉开。

  匪徒终于被彻底抛下,我心中不由暗赞美儿家的良驹果然不同凡响,背上驮
著两个人,速度却依然如此惊人。

  严若玉低声道:「公子是不是可以帮若玉松绑了?」

  我一拍脑袋,急忙为怀中的佳人解开套索:「仙子莫怪,我刚才只顾逃命,
倒忘记了这一点。」

  严若玉柔声道:「若玉岂敢怪罪公子,若非公子出手相救,若玉恐怕已经凶
多吉少。」

  我正色问道:「刚才那帮围攻仙子的匪徒似乎有点古怪,仙子怎么会惹上他
们的?」

  严若玉秀眉微蹙,应道:「公子可否不要再称呼若玉「仙子」?若玉已经声
明过,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子而已。」

  我好整以暇的微笑道:「姑娘貌美绝色,兼之武功卓绝,实在令我等俗人自
惭形秽。仙子一称,实在再合适不过。」

  严若玉没好气的盯了我一眼,答道:「我之前也没有见过那帮盗匪,可能是
我孤身一人,他们见财起意吧。」

  我发现严若玉的眼神闪过一丝异色,显然有所保留,也不点破,随口应道:
「起意是肯定的,恐怕却是因为」

  我刚要说出是见色而非见财,忽然发现严若玉脸色不善,硬生生的把后半截
话吞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严若玉见状不禁娇笑不已,花枝乱颤。

  我整个人都因为严若玉不经意流露出的女儿之态而茫然呆住:实在……太美
了!

              第二十三章挑逗

  严若玉终于收住了笑,勉强绷紧脸,反问道:「公子也会害怕若玉生气么?」

  我顿感男子汉的尊严被歧视,大起报复之心,分身隔著衣裤猛顶了她一下:
「仙子若再得意,小心小弟会管不住自己。」

  严若玉这次发现尽管套索已解,但双腿依然缠在我的腰上,不禁「呀」的低
呼了一声,身体曼妙的旋转了半圈,变成了背对著我,脖颈都羞红了一片。

  我知道不能急于求成,就转移了话题:「仙子下一步打算要去向何方?」

  严若玉也平静下来,应答道:「还没决定呢,出来日久,也该回家看看了。
公子呢?」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直言相告:「我要去夺灭魔宝录。」

  严若玉讶然道:「公子居然知道已失传近百年的伏魔宝录的下落?」

  「嗯。」我点头道:「我也是无意间得知它已经落入开天祖师的手里。仙子
可愿陪我一行?」

  严若玉回眸凝望著我,眼神明亮如星:「公子为何肯把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
若玉?伏魔宝录是江湖中人人人欲得的宝物,若玉如果不小心把这个消息泄漏出
去,江湖怕是立即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更何况公子不怕若玉占为己有么?」

  我淡淡的道:「若我真能得到伏魔宝录,赠与仙子又有何妨?我只不过要暂
借它为一位姑娘疗伤而已。」

  严若玉叹道:「公子气度,实令若玉心折。可是尊夫人受了什么伤势?」

  我摇头:「不,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女子。」

  严若玉眼神变得朦朦胧胧,我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腰,附耳道:「其实我没
你想得那么伟大,我只是恰好知道伏魔宝录上面都是鬼画符的文字,没人能看得
懂而已,所以送给仙子讨你欢心。何况若无仙子帮忙,我得手的机会实在不多,
大家互惠互利,何乐不为?」

  我在严若玉耳边呼出的热气迫得她头颈扭来扭去,脖颈上都起了一层浅浅的
粉红颤栗。严若玉整个身躯软软的倒在我怀中,全然不知反抗。我心神一动,朝
著那张红艳的樱桃小口俯身下去。

  「不要……」严若玉的声音细弱蚊蝇,我知道她最后的理智还在本能的抗拒
著我,越发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就在四唇相踫的一刹那,严若玉仿佛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幽幽的道:「若玉
已经有了未婚夫,公子请不要在挑逗若玉了,若玉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并非太上
忘情、古井无波的仙贤。」

  我的嘴唇就轻轻踫触在她的樱唇上,整个人却已经完全怔住。我的心中一阵
空洞,仿佛在听遥远处传来的消息,艰涩的问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严若玉依然闭著眼楮,漠然的应道:「公子有问过我么?」

  我默然许久,喟然叹道:「仙凡相隔,本就无缘,是我自作多情了,仙子莫
怪。」

  我知道只需轻轻的往前一步我就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到眼前的佳人,我更知道
得到她之后我可以得到一个强援,甚至给我命中注定的对手严若水以重击,但我
可恶的理智却告诉我:在我怀抱中的是一个完整的女人,而非一件可供我利用的
工具。

  见我许久未曾继续,严若玉缓缓启目,用奇怪的眼神扫视了我一下,讶然道
:「公子在想什么?」

  我苦笑了一声,应道:「我在想我的心肠是否不够狠毒,又或者我是否一个
缩头缩手的懦弱之人。果实就在我眼前,我却无力抓取。」

  严若玉转移了话题,轻声问道:「公子还愿若玉同行么?」

  我一边挥动缰绳、策马前行,一边微笑道:「当然。就算吃不到仙子,能时
常看看也是好的。」

  严若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复了往常那副平和恬静的心情,笑应道:
「多谢公子放过若玉一马,伏魔宝录若能落在公子手中,若玉只要借阅几日于愿
足矣。」

  我淡淡的道:「已经说出的话岂可改口,若我真的得到伏魔宝录,就送给仙
子当作嫁妆吧!」

  马蹄声疾,我把一切不快都发泄在了坐骑上,之后的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    ***    ***    ***

  前面是个小小的客栈,被烟火熏黑的幡子隐约辨认的出「杏花客栈」四个扭
曲的大字,周围却连半颗杏树都没有。天色已昏,我和严若玉也决定就此歇息一
晚,明日继续上路。

  屋舍简陋,掌柜的七拼八凑终于端出了四碟菜肴,无非萝卜、白菜之类,仅
有的一份荤菜也只是色泽灰暗的腌牛肉。我举筷相邀:「劳驾仙子出力助我,却
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招待不上,仙子还请海涵!」

  严若玉微微一笑,隐约露出如洁如编贝的玉齿,让我心神一荡。严若玉应道
:「公子客气了,若玉一向只喜欢青菜白饭,现在已经太过丰盛了。」

  「青菜白饭?」我暗忖道:「那岂非和尼姑差不多?」

  我怪异的表情已经没有逃过严若玉的慧眼,她释然道:「若玉并非故作清高,
只是生性如此。若玉虽然喜读佛经,却也暂无出家为尼的打算。」

  我招呼店家撤掉那盘腌牛肉,开始放手大肆进攻白菜,奔驰了半日,腹中实
在饥饿不堪。若玉却只吃了小半碗白饭就放下了碗筷,好奇的看我继续狼吞虎咽。

  我终于填饱肚子,擦了擦嘴巴,苦笑道:「在下吃相不好,仙子莫怪。」

  严若玉启齿微笑,没有回答。我招呼小二先带严若玉进入客房,又取出一锭
银子,叮嘱他为我们各送一大桶热汤,再去附近的市镇买几套替换的衣服。

  热汤很快送来,我除去衣衫,试探著把整个身体都泡进滚烫的热水中,麻麻
的刺痛让我舒服到深叹了一口气。我心下一热,暗自忖道:「不知道隔壁的严若
玉是否也像我一样全身赤裸的在用热汤沐浴?她卸掉衣衫后的胴体又会是怎样一
副动人的情景?」

              第二十四章宝录

  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清晨终于缓缓到来。

  我步出店的时候,严若玉已经坐在一张摆满稀粥咸菜的饭桌前静候。尽管见
到她已经多次,我的眼光还是不由一窒,愣在当场:沐浴过后的严若玉肌肤白皙
如玉,在搭配上绝色的容颜,宛若一具由世界上最纯洁的玉石雕刻而成的女神塑
像;一袭鹅黄色的合身长裙,越发衬托的身材凹凸有致;长如流水的秀发用一根
紫色的丝带扎结,相映成趣;一双鹿皮蛮靴把秀足包藏其中,让人禁不住产生近
窥全豹的欲望。

  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锭五十两的银子真的没有白花!虽然我吩咐过小
二要挑好看的买,没想到居然买回的衣衫如此贴身!那个小二真的是个天才!」

  严若玉望见我呆滞的目光,微笑道:「公子在看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下意识的应答道:「仙子太美了!」

  严若玉脸微微一红,背过身去,柔声道:「公子破费了,如玉借此谢过。」

  我这才发现自己失态,收摄心神,坐在桌旁。有绝色美人近在身侧,连粥的
味道都仿佛好了许多,我连吃四大碗,仍觉未饱,连声招呼掌柜过来添粥。

  掌柜的躬身过来,尴尬的道:「兄台所吃的粥是令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小店
并无多余的粥供应。」

  我讶然望向严若玉羞红的脸庞:「是你?」

  严若玉垂头道:「若玉已经特意加多了份量,没想到还不够公子的饭量。」

  我呵呵一笑,抛下碗筷:「仙子厨艺不凡,平淡的稀粥竟能做得如此美味!」

  严若玉轻声道:「如玉欠公子人情太多,无以为报,只能略做些小事当作偿
还了。」

  我心情大好,结帐时额外多赏了掌柜、小二几两银子,这才告辞出店。

  我多加了个心眼,没有让小二多买马匹,还希望同严若玉共乘一骑。孰料她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再三推辞不肯上马。无奈之下,我只好弃马与她步行。所
幸此处距离开天祖师所在的白石岭已经颇近,说说笑笑,也已经眼看到达。

  「你对开天祖师了解多少?」严若玉问道。

  我思索道:「不多。只知道他武功诡异,名列武林十大高手之一,为人嗜酒。」

  严若玉应道:「家父当年同他比试过,百招内双方平分秋色。家父说要想胜
他,起码要在千招之后。要从他手中夺走伏魔宝录,绝非易事。」

  「事在人为。」我回道,「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两人联手,保命应该
没有问题。」

  白石岭已在眼前,我们施展轻身法,掩藏行迹,小心翼翼的潜伏上去。每次
贴近严若玉的身体,都会问到一阵淡淡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严若玉对于我有
意为之的身体踫撞无可奈何,只有偶尔嗔视我一眼,要我收敛几分。

  搜索了半天,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开天祖师的影子。我忍耐不住,正要破口大
骂几声,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打鼾声。

  我扯了扯严若玉的衣服,示意她一起悄悄靠近。翻过一个山坡,发现下面一
段并不太陡的斜坡上,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正斜躺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酣睡。
他腰间带著一个大大的酒葫芦,身下压著一本半开的古书,写满了古怪的蝌蚪文,
看来就是传说中的「伏魔宝录」。

  我暗忖岂会如此容易,莫非其中有诈?和严若玉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也不明
白眼前的一切。

  不管如何,既然到了这里总不能空手而归!我暗暗下了决定,压低声音道:
「你呆在这里,我悄悄潜过去趁他睡著,把书偷取过来。」

  不待严若玉反应,我已经俯身悄然靠近那块大石上的开天祖师。他似乎毫无
察觉,酣睡如故,甚至还翻了个身子,背对著我,把宝录暴露在我伸手可及的地
方。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我忽然长身而起,躬身在地:「祖师请了,在下南宫
川,特来借伏魔宝录一用!」

  开天祖师终于打著哈欠坐起:「念在你小子还有几分礼数,这次就饶你一命。
乖乖的滚蛋去吧!」

  听到开天祖师的话语,我知道自己这一把是押对了,刚才我若贸然出手,只
怕已经身陷困境。但是为了给鹿芳馨疗伤,我却别无退路,只好断然道:「在下
实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前辈体谅,借宝录一用!」

  开天祖师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本祖师其实三岁小儿,如此容易哄骗?
你要想拿到宝录,先把我打趴下再说。」

  我沉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向前辈讨教几招,还望前辈手下
留情。」

  「留情?」开天祖师拔下酒葫芦的塞子,「咕咚、咕咚」连灌了几口酒,才
冷笑道:「自从本祖师把被人打趴下抢到这本宝录,也不知道有多少个龟孙子用
尽心眼要从我手中再抢走,要是一一留情起来,本祖师岂非要烦死?叫你的帮手
也灌出来吧!」

  我心中一惊:开天祖师耳力如此惊人,居然连躲在远处的严若玉都已早就知
道!正讶然间,严若玉已经从山坡后现身而出,来到我的身侧,同样躬身道:「
前辈,得罪了!」

  开天祖师抛下酒葫芦,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一掌朝我拍过来。掌还未及
近前,一股炽热的热风已经袭来,我大惊,侧身躲过:这是什么功夫?

  开天祖师不待掌锋到老,忽然身形倒转,双手撑在大石上,双足向外蹬出,
活像一只蹬腿的癞蛤蟆。但是身处其中的我和严若玉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可笑之处,
只觉得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将过来,连气都呼吸不出。我掣出桃木剑,削
向开天祖师的足心,严若玉的衣袖也流云般飞出,卷向他的赤足。

  「波、波」两声,我们和开天祖师毫无花巧的硬拼一记,各自如受重击,后
退一步。开天祖师却面色如常,双手擂胸,仰天大喝,我们耳朵轰鸣,几乎站立
不稳,各自暗运气息,勉强压抑下翻腾的血气。

  「好厉害!」我心中暗忖:「难怪宝录一直在他手中,却无人能抢夺成功。
单是这身怪异的功夫已经可以无敌天下,纵横不倒。」

  我和严若玉对视一眼,各自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不约而同的揉身扑上。若是
任开天祖师施展功夫,恐怕连保命逃走都大成问题,只有以进为退,也许还有一
线生机。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6-25 15: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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