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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错拥江山卧美人】(1-134)【作者:幻月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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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拥江山卧美人】(1-134)【作者:幻月痕】

作者:幻月痕
字数:73万


          第001章少女情怀总是春(上)

  踏着春泥的马车行始在沁阳城到洛城的官道上。强健的骏马上一十六个护卫
各个都是精神饱满,面露欢颜。马车中传出『格格』的娇笑声,似是女子间的嬉
闹。

  车内的是一对女子,身着着丝绸仙纱,随着马车的摇晃秀发飘然。这两个女
子相貌极为的相似,虽略有不同但一眼瞧见都知道是一对亲姐妹,而个都是水嫩
灵动,如露水芙蓉。

  妹妹握着姐姐的手道:「姐姐,我就知道这次定然会是我们两才能过。凭姐
姐和妹妹我的倾城绝色,才艺双全,小小沁阳府的预选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姐姐用食指轻轻推了一下妹妹的眉心笑道:「哪有像妹妹这样不脸红的,竟
然自己说自己是倾城绝色,真是羞死了。」

  妹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道:「是是,妹妹哪有什么倾城绝色啊。比起姐姐的
身段,那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可差远了。别说是男人了,就是妹妹我都爱死姐姐
了。姐姐快脱了衣裳,让妹妹再好好瞧瞧姐姐那让人迷醉的胴体。」

  「不要,妹妹不要啊。不要撕啊,衣裳会被撕坏的。不要弄了,姐姐求饶了。
……」车厢内又是一阵嬉笑声。十六匹高头骏马上的锦衣护士各个都捂着嘴偷笑,
有几个年轻点的俊后生连脸都红了。

  这时突然前方窜出来十几个大汉手里都拿着长柄大刀横在路前。

  马车的马夫急忙勒住缰绳,十几个护卫将马车紧紧地护在中间。车内的两姐
妹见马车停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探头出来询问,却被马夫制止道:「大小姐、
二小姐快把帘子拉好千万别出来,有山贼。」

  两姐妹听说有山贼,立时给吓得面如土色。

  护卫队长左手握着腰间的剑,大声问道:「前方是何方英雄好汉,为何阻了
我们的去路?」

  山贼中一彪形大汉手持九环大刀向前走了两步横在路中间大笑三声道:「我
们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们是附近黑风寨的强盗,哈哈……」众山贼跟着都大
笑起来。官道两边的山从中又滚出十几个山贼,持着大刀将马车的四个方向都围
住。

  护卫见又有山贼出来,都把右手搭在剑柄上,额角的汗水顺着面颊滴了下来。
护卫队长紧握着剑,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山贼,道:「诸位啸聚山林的好汉,我们
只不过是贩卖商货的商人。诸位求财之人,我们这里有两千两纹银,只求诸位好
汉将我们放过,这银两就是你们的了。」

  周围的一个山贼哼了一声道:「商人,我看未必吧?我明明听车这马车上可
有几位娘子的欢笑声呢,嘿嘿。」

  一个身形略显瘦小的山贼对持大环刀的彪形大汉道:「老大,今天老天爷开
眼,刚刚赏了我们一票财路,现在又送来了几个娘们。我看这车上的必是从沁阳
城选秀回来的大小姐们,各个可都是如花似玉呀!老大,你正好不还缺个压寨夫
人吗?」

  山贼头头又是大笑,道:「好好,猴老三。待我将这车上的美娘子捉到,最
漂亮的给我做压寨夫人,其他的就赏给你们了。」山贼听闻此言都舞起刀,大声
叫好。

  护卫们都拨出刀护在胸前,护卫队长大声道:「我们可都是洛城府知府周老
爷的护卫,识相的你们就让开,否则定将你们黑风寨铲平。」

  山贼头冷笑道:「笑话,沁阳知府和洛城知府剿我们的次数还少吗?哪一次
不是被我们杀得落荒而逃?看来车上的定是知府千金了。我们这些大老粗玩得乡
野村姑多了,还真没玩过知府的千金大小姐,今儿个送上门来了,我们若放过了
这次机会岂不是要遭天谴。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哈哈哈哈……」山贼们齐声叫好。

  护卫们的手都发起抖来。

  黑风寨头子一挥九环大刀,高声大喝道:「小的们,上!」山贼们手舞刀花,
一窝蜂的冲向马车厮杀起来。

  「居然杀了我八个弟兄。」彪形大汉一边说一边用九环大刀将马车上的门帘
布撩了起来,见里面有两个瑟瑟发抖的美丽小娘子都乐开了花。把九环大刀往地
下一插,一手一个将那姐妹俩从车里提了出来。

  姐妹早已哭得不像话,双手乱抓双脚踢,却被八个山贼捉住了手脚抬进了官
道旁的密林之中。

  彪形大汉一边脱却自己的衣服一边哈哈大笑道:「一看到这两个娘子的娇美
模样老子我就忍不住。先不把她们带回山寨了,让老子先在这里舒服一下。」

  山贼们稍微处理了一下官道上的尸体和马车,便都跑进密林围了过来。猴老
三道:「老大,你看我们……」

  彪形大汉骂道:「猴老三,就你色急。好吧,这边这个是我的,另一个你们
轮着来,千万要别把她弄死了,我还要带回山寨玩几天呢。」

  猴老三一阵淫笑道:「知道了老大。」说着就和几个兄弟三下两把妹妹衣服
撕开,七八双沾着泥灰的脏手就摸上了妹妹的身躯……

  白逸拍了拍发昏的脑袋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怎么了,真他妈见鬼了。咦,
这里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白逸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似乎自己正在一个密林
之中。白逸从地上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手枪,这才记起自己昏迷前
看到的一阵强光:「这是怎么回事?被雷劈了吗?这里是哪儿,是谁救了我吗?」

  白逸想了一会儿也理不出个头绪来,瞅了瞅四周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没走
几步,便隐隐听到似乎有人声,忙寻声走去。

  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伙男人抓着两个女人正在撕衣服,听那两个女人痛哭
救命,白逸躲在一颗树后心想:「难道是**?」再细看他们的衣服,见男的粗布
麻衣身上沾着新鲜的血迹,女的丝绸宫纱,样式却像是古代的衣服式样。「难道
在拍戏?拍古代的**戏?这可有意思了。可是这附近好像没看到拍摄人员啊?」

  白逸再探出头看,只见那两个女人悲痛欲绝的神情不像是在演戏,心想:
「难道真的是**,可是他们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哎,不管了。居然有人在我面前
玩**却没有我的份,简直不把我『天字第一号色魔』放在眼里。」

  白逸掂了掂手里的枪,带着一丝笑意冲上前去喝道:「不许,举起手来!」

  那几个准**犯(**未遂阶段)被白逸没由来的一喝给吓了一跳,忙拿起手边
的刀一看,居然是一个奇怪的家伙。但见只有他一个人便也放下心来。彪形大汉
从手下手里接过九环大刀哈哈大笑,道:「看你一身奇怪的打扮,长得挺秀气的,
是哪里来的书生?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白逸听他们说自己穿着奇怪,还说什么书生又不怕枪,难道自己真的到了古
代?

  猴老三嘿嘿一笑道:「嘿,书呆子,你拿着那个东西指着我们干什么?莫不
是想来个英雄救美吧,嘿嘿嘿………我黑风寨的猴老三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书
呆子。」

  旁边一个山贼附和道:「我看这书生长得白净白净的,一刀砍了倒可惜了。
干脆一起把他抓到寨子里去,送给二当家,二当家见了一定欢喜得紧,老大你说
是不是。」

  众山贼哄然而笑。彪形大汉听道如此,道:「好,好主意。猴老三,去把他
逮起来。」

  「得令。」猴老三拿着刀就朝白逸走去。

  白逸心里知道这十有八九不是拍戏了,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眼见有人
执刀向他而来也顾不得别的,『砰』的一声便是一枪射去,正中眉心,猴老三应
声倒地。

  众山贼被那枪声吓得一跳,再见猴老三倒在地上,额中心冒出一个血窟窿,
心中具是一惊。两个胆大的山贼慢慢走上前将猴老三拖了回来,在他脖子上一探,
道:「死了。」这下山贼们可吓坏了。

  彪形大汉捏了捏手了里的刀柄,指了四个山贼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快去!」

  这四个山贼见老大叫自己上前去,早已吓坏了,但老大的命令不从的话就得
被他砍了,只好咬了咬牙,四个人持着刀一起冲上去。

  白逸又是四枪连射而出,全都打在眉心部位。

  这下山贼们可真是吓破了胆,只知道那书生手里的黑色的怪东西响一声,就
会有一个人死。几个胆小连刀都拿不稳,落在地上。

  白逸枪口对着那个拿九环刀的,冷冷道:「还不快滚!」

  那彪形大汉吓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回过神得,对着众山贼道:
「兄弟们,我们还有二十多个人,怎么能被一个书生吓怕了,我们一起上!」可
是众山贼却没有一个敢动的。

  白逸见那彪形大汉还要打,举手又是一枪。

  那彪形大汉似乎知道白逸要开枪,提前就将九环大刀挡在了眉心处。枪声一
响,『铛』的一声,九环大刀四散而裂,彪形大汉倒在地上。

  众山贼见老大死了,哄的一下,四散逃去。

  白逸也长吁了一声。他这手枪里只有10发子弹,身上又没带弹匣,若真是
他们一起冲上来,自己非得给他们乱刀分尸不可。关了手枪的保险,走到那两个
女人身边,一见之下不禁色欲大动。「这么漂亮的女孩,就是年龄似乎小了点,
好像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若是过两年长大了,那可是大美人儿啊!」

          第001章少女情怀总是春(下)

  这两个女孩已经吓得昏过去了。白逸忽然看见其中一个女孩脸上有鲜血留出,
想了一想,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这个伤口一定是刚才打碎九环刀时被刀的碎
片可划伤的,虽然只有一道约一厘米的伤口,在别处还不明显,在脸上的话即使
是再淡的伤痕也会显得很突出的。

  白逸暗骂自己不小心,记得自己身上再留着两张没用完的创口贴,忙给她贴
上。

  马车行了十几里然后转几了密林停了下。白逸找到了马车,自己也学过骑马。
虽然是第一次驾驭马车,但胡搞乱搞到也把车赶到了远离尸体十几里外的密林中。

  白逸停下马车,见车厢内两个女孩还在昏睡,便靠在车上仔细想想这些莫名
其妙的事情来。也不知想了多久,白逸终于肯承认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像
古代一样的地方。

  初春夜微凉,林中露气太重。白逸躲进马车内避寒,用打火机点燃了车内的
一盏小烛灯,那两个女孩仍然在熟睡,看来真的是受了很大的惊吓。白逸看着两
具娇美的身躯睡在自己旁边,白皙坚挺的胸堂随着均匀的呼吸而起伏,身体上虽
然有点脏,但更是让人激起不可抗拒的冲动和欲望。

  白逸强忍着自己的欲火不去看她们,心里想着:「她们还未成年,和她们发
生性关系是要判刑的,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白逸虽然知道自己肯定已经不
在以前的那个世界了,即然做了什么也不会被告到法院去。他好色,但心里还残
留着那个世界的法律残影,更何况这两个女孩她们刚刚才遭到那样的惊吓,现在
若还要趁人之危,白逸还真是做不出来。

  白逸把心一横,跳下马车,跑到密林中抓了一只野兔,生起了篝火。兔肉烤
至金黄,马车厢内传来了一些动静,车里的那两个女孩醒了。一阵惊叫过后,姐
妹俩从车厢内探出头来。

  白逸背对着马车,嘴里道:「你们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两姐妹还是呆在车厢里不肯出来。

  白逸又道:「你们昏睡了一天,肚子一定饿了,来吃点东西。」

  姐妹两还真是饿了,闻着肉香,口水止不住的往肚里咽只不过还是不敢出马
车。

  过了半会儿,白逸再次道:「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该看的我也看过了。晚
上露气很重,就算躲在车里也会着凉的,这荒郊野外生了病可没人管你们。」

  又过了一会儿,姐妹两才慢慢下了马车,抱着胸弯着腰走到了火堆旁。火堆
旁有三块大石头,白逸坐了一块,另两块上面的灰尘泥土已经弄干净了,姐妹两
坐在了石块上,但还是躬着身,将身上的私处积保护起来。

  白逸撕下一只兔腿递给脸上有伤的女孩。那女孩因为要护住胸,迟疑了半天
也没接过去,最后饥肠辘辘的她还是忍不住伸出了一只手。

  女孩刚一接过烤兔腿,立时大呼:「好烫。」一只兔腿从左手扔到右手,从
右手扔到左手,也忘了顾及自己胸前那一对浑圆的肉球。等觉得不烫了才发出自
己的**已经暴露无疑,脸上一红低下头,一只手挡在胸前重重的哼了一声。

  白逸哈哈一笑,又撕下一只兔腿给另一个女孩。那女孩见自己的姐姐吃了亏,
硬是不去接。白逸见她如此,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手中还是拿着那兔腿肉。直
到过了六、七分钟后,哦不,是一盏茶后女孩才伸出一只手接过兔肉。

  白逸喘了口粗气,甩了甩发酸的手臂自己也撕了一只兔前腿,一边吃一边道:
「你们放心吧,还好我碰巧遇到,那一伙强……强盗还没得逞就被我赶跑了,你
们仍然还是冰清玉洁。」

  那两女孩未体会过男女之事,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白逸道:「我看你们俩样子长得很像,是不是两姐妹?」

  那有伤的女孩点头道:「嗯。我是姐姐,我姓周,名字叫素心,恩公叫我素
心好了。」

  另一个女孩道:「我是妹妹,名字叫周素灵。」

  白逸笑道:「不要叫我恩公,我姓白,单名一个逸字,你们可以叫我白逸。」

  两个女孩对陌生人还是过于小心和矜持,都没说话。

  白逸又道:「素心小……素心姑娘是吧。」

  「嗯,是啊恩公……,白,白大哥怎么?」周素心问道。

  「你的脸上让刀划了一道小的伤口。」

  女人爱美是天性。一听到自己的脸上受伤了,忙扔下兔子肉就往脸上摸,这
一下就摸到了创口贴上,以为自己脸上留下了那么大一道疤,立时不住的埋头哭
了起来。

  因为天色已黑,刚到火堆前妹妹素灵也没太注意,现在才发现姐姐多出来那
么一个吓人的疤,也忙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知道自己脸上没有伤后也跟着姐姐素
心一起哭。

  白逸把窜着兔肉的树枝往地上一插,走到素心前捉住她的双手道:「你抬起
头来。」

  姐姐埋着头哭了好半天,才缓缓抬起头,仍是止不住的抽泣。

  白逸一点点的把素心脸上的创口贴撕下来,对她说道:「这个东西叫膏药,
是用来愈合伤口的。你脸上的伤只有很小的一点,过两天等结的痂落了就好了。」

  听了这话,素心才停住哭声,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伤口,却被白逸制止了。

  白逸道:「你现在要是碰伤口的话,那伤口就会越变越大。你让你妹妹看一
下你脸上的伤口是不是很小,过两天就会好的。」

  素灵凑过来,仔细地看了素心的伤,高兴的笑道:「真的呀姐姐,你脸上只
有很小很小的伤,过两天肯定会没事的,呵呵。」

  素心这才破涕为笑:「多谢你,白大哥。」

  白逸道:「那你是得谢谢我。若不是我是个大夫及时为你处理伤口,那你这
张脸可就毁了。你别动,我给你重新换张膏药,你就说说你们姐妹呀该怎么谢谢
我吧。」

  素心听了这话想笑,但又怕笑了会影响伤,只好强忍着。妹妹素灵却笑道:
「这世上哪有救命恩公去讨谢的,戏文里可从没这么说过,白大哥你还真有意思。」

  白逸把最后一张创口帖撕开,让自己手指不沾着有药效的部分故意做得很小
心样子,使自己的脸和素心的脸离得很近,几乎都快碰着了。素心怕影响伤口,
一动也不敢动,鼻息间一股股兰息喷洒在白大哥的脸上,脸烫得就像红苹果一样。

  白逸一点一点将创口贴粘上,眼神微微下瞟,见白嫩的**一起一伏似乎越来
越快,那两点红殷就像是两颗诱人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含上去。白逸微微一咬
舌尖,收住欲念,往向退开道:「贴上这块膏药后,你的伤过两天就会好了。」

  素心低着头红着脸,半晌才道:「谢……谢谢白大哥。」

  白逸微微一笑。如果是在他的那个世界,要修复这个疤不算什么,但是在这
里,不管你再怎么处理得及时得当,终究会留下淡淡地伤痕。他这样说只不过是
为了安慰她,也不想让她的心情影响到伤口的愈合。

  吃了几块肉后,白逸道:「你们姐妹睡了一天,我可是累坏了。我不管了,
先睡了。」说完倒头就睡在地上。

  素心问道:「白大哥你就睡在这里吗,为什么不睡在马车上去?」

  白逸闭着眼道:「那马车就是你们的闺房,我七尺男儿怎么好随便入内,我
就在这儿睡了。」没过一会儿,似乎就真的睡着了。

  素心素灵姐妹两抱在一起,妹妹素灵看着一旁熟睡的白逸说道:「姐姐,白
天那些事可把我给吓坏了。本以为应该伤心欲绝的心情,可是奇怪了,我现在的
心里好像还有一些开心呢。」

  素心一怔,经妹妹一提醒发现自己内心的悲伤之中似乎还有一点高兴,想了
一会儿点头道:「多亏了恩公白大哥,今日若不是白大哥相救,恐怕我们早已经
……」

  素灵眼神流露出一丝爱慕之意,道:「姐姐,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白大
哥。故事里,戏文里都说什么以身相许,托付终身,可是我们姐妹两从小的梦想
就是选秀入宫,可不能嫁给白大哥了。哎!像他这样好的男子这世上一定很少,
好不容易被我们姐妹两碰上了却又,却又不能嫁。」

  素心道:「如果这次选秀没选上的话,我一定拜托爹爹,让白大哥娶了我。」

  素灵也忙道:「我也要,我也是。若是咱们姐妹两个都选不上,那我们就一
起嫁给白大哥,不分大小好么?」

  素心捏着素灵的鼻子道:「小妮子乱说什么呢,什么不分大小,也不害臊。
我明明就是姐姐,所以我就是大你就是小。」

  「什么啊,你才不害臊呢。不要以为姐姐胸大就可以坐大,将来等素灵我嫁
给白大哥,一定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素灵不依不饶的道。

  素心格格乱笑:「真是不知羞,都还不知道白大哥有没有心上人呢,我们两
就说起这个来了,快快别说了。」

  素灵想了一会儿道:「只要白大哥心里有我,不管他有几个心上人我都不在
意。我心里,我心里只要永远和他在一起就开心了。姐姐你呢?」

  「妹妹你忘了,从小我们姐妹两就是一条心,你心里想的就是我心里想的。
可是我心里好奇怪,我的心告诉我,就算我不能嫁给她,只要能在他身边永远的
服待着,我的心也满足了。」素心的眼中只有款款的深情。

  素灵靠在姐姐素心的怀里笑道:「姐姐的春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了?」

  素心从背后突然一下握住妹妹的双乳:「还说姐姐,你不也是一样么?」

  「什么啊!姐姐坏死了,占了我的便宜。我不管,我也要抓姐姐的。」素灵
转过身扑在姐姐身上,一下将素心扑倒在地。素灵坐在姐姐的肚子上双手按着姐
姐素心的**高兴的叫道:「噢,我抓到咯,抓到咯!」

  素心被压在地上也不甘示弱,双手又握住妹妹的双乳揉搓起来……

  可怜白逸他自己了,怎么可能睡得着嘛,一颗被欲火烧得烦闷的心在身体里
翻来覆去。谁叫少女情怀总是春呢?

           第002章异世第一枪(上)

  春天的阳光总是显得格外暖,透过树枝间的间隙一点一点洒在地上。树林内
的马车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和两位赤裸着身子的女姓挤在这狭小的车厢里慵懒的睡
在一起,若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带着娇妻在这荒郊中踏
青寻爱。

  白逸渐渐从睡梦中醒来,也没在意抱着自己身体的女性,习惯性的在床头摸
自己的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

  素心和素灵分别睡在白逸的左右两边,一只手臂抱住了他的胸膛。白逸不敢
动弹,这两个姑娘的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一阵阵带着女性的气息就洒在脸
上,这激起来世上最原始的本能。

  白逸的裤子涨得老高,两个圆滚滚的肉球就压在两臂上。白逸左右看去,姐
姐的胸部丰满,诱人的胴体显得凹凸有致。妹妹的皮肤更为白晳,美丽的身段配
上她嗲嗲的声音,也让人色欲大动。

  白逸的两只手稍稍动了一下,左右手刚好碰到姐妹两的腹下。少女下一小丛
的私秘的毛发中若隐若现可见那温润红嫩的洪谷,白逸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上
去。

  突然右边的素灵『格格』笑了起来,道:「姐姐,我忍不住了,痒死了。」

  白逸吓了跳,忙收回双手,看着她们姐妹两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得十分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们没有睡着啊。」

  素心素灵捂着嘴还在不停的笑。素灵道:「姐姐,我就说了白大哥可不是正
人君子。」

  素心有些歉意道:「我和妹妹都想知道,白大哥你醒来见到我们两这个样子
会干什么,所以就试了一试。」

  白逸窘迫得都快无地自容了,只道自己堂堂『天字第一号色魔』竟然被这两
个黄毛丫头开了这种玩笑,还真是丢脸啊。

  素心拉着白逸的手道:「白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昨天晚上你给我换药
时那色眯眯的眼神就一直盯着人家的……人家的胸,可不要以为我没看见。」

  白逸脸上一红,自己心里的事被拆穿可真是尴尬万分。素灵见状笑得更乐了:
「我就说贴一块膏药哪用得着挨得那么近,感情姐姐早就知道,竟然故意不躲开,
姐姐你还真是淫荡。」

  素心挥着粉拳就打:「你这小妮子乱说什么呢,真是讨厌啦!」

  「哈哈,姐姐的心事被我拆穿了,害羞咯!」素灵乐得合不拢嘴。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简直没把我『天字第一号色魔』放在眼里,
开什么玩笑,我忿怒了!」白逸心中咆哮,突然出手,一下抱住了姐姐素心,装
成恶狠狠的样子道:「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今天我就要**你们,怕不怕。」

  素心还真有些害怕,忙把白逸推开。

  「白大哥,那可不行,我和姐姐都要嫁入皇宫的呢。昨天夜里你躺在地上根
本没睡着,我和姐姐不是都和你说了么。」素灵道。

  白逸额角流下一滴汗水,忖道:「这两个丫头片子,原来昨天晚上那些话,
那些事是在故意告诉我。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会装,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素心从马车上的一个蒲团下拿出一把本书道:「白大哥,书上说了,只要不
做……那种事,干别的都行。白大哥,你就不要**我们好吗?只要不做那种事,
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
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白逸看着她们姐妹两,竟都是一副讫求的
神色,到还真像是一对被绑架的姐妹讫求强盗不要沾污她们的身子。白逸这下可
郁闷透了,被两个女孩这样玩弄,一把夺过书:「《春宫异志》!这两个姐妹居
然没事看这种书!我还以为古代人都很矜持呢,看来她们还真是春心荡漾啊!」

  白逸自然不能让两个姑娘耍着玩,随手翻了两页书,道:「我对小女生不感
『性』趣,你们两好好在马车里呆着吧,我送你们回去,书就先借我看看。」说
完钻出了马车,一挥马鞭驾车出林。

  「洛城还有多远?」白逸一手拿着马鞭挽着缰绳,一看拿着『黄色小说』正
津津有味的看着。

  「还有五十里地吧,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了。」姐妹两拿着刚刚经过
罗家镇时买的衣服却没有穿上,脸上似乎带着一些失望。『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
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姐妹两十分的失落:「难道我们的身材还不够好吗?为什么
你要拒绝我们?为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十八岁?真的要做那种事才肯和我们好吗?」

  白逸又哪里知道车厢内两个女孩的春心在想着什么,只是一付全神惯注的看
着《春宫志异》,早已是乐不思蜀,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经典的『黄色小说』
吧。

  车厢内素灵说道:「白大哥,你还没跟我们说你是怎么救我们的呢,能告诉
我们吗?」

  白逸放下书想了想道:「可以啊。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从沁阳城……」白
逸将他英雄救美的事迹自然是添油加醋的说叨了一番,说自己是云游四海的侠士,
对于手枪的事当然是略过不提啦。

  白逸说得是惊天动地,车里两姐妹听得是心惊肉跳。两颗芳心如小鹿一样扑
通扑通跳乱跳,倾心爱慕之意更为浓重。若不是从小有立志入宫的梦想,恐怕早
就将恩公叫进车里共赴巫山了。

  故事说着说着又过了半个时辰,官道上跑来二十六骑。白逸定睛一看,见他
们服装统一,腰上挂刀,好像是衙门里的人。

  二十六骑转眼就跑到马车前,其中唯一一个穿着是锦袍的老头惊喜道:「是
小姐的马车。小姐,我是陈芝山啊。」

  素心素灵拉开车帘跳下车高兴道:「陈管家,陈管家,你来接我们的吧。」

  陈管家看见两位小姐虽然有点脏,但是没事,心也放了下来笑道:「是啊,
还好你们没出事。老爷见小姐们昨天没回来,又听说城外的山贼又开始打家劫舍,
都急死了。你们没出事,这下老爷可就放心了。」

  素灵拉着陈管家的手道:「陈管家你是不知道,我和姐姐在路山遇到山贼了,
府上的护卫全部被山贼给杀了,还好白大哥及时出现出手相救,不然……不然我
和姐姐……」说着说着就哭了。

  陈管家知道她是受了惊吓安慰了几句,看见穿着怪异的白逸报手道:「多谢
白少侠出手相救,请白少侠和我们一起回府上以表谢意。」

  「好哇。正好我也闲来没事,就到知府府上叨扰几日了。」白逸也不客气,
刚刚到这个世界,也正好要熟悉一下,就干脆非但不假装推辞,更还说要住上几
天。

  陈管家一楞,素心和素灵却高兴得很,忙说自己家里怎么怎么样,城里哪里
好玩。

  陈管家又道:「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白少侠就请你坐我的马,让
我来驾车。」

  素心忙道:「不好,我要白大哥驾车。陈管家,你骑马来的就骑马回去吧。
我还要白大哥给我讲故事呢。」

  素灵忙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白大哥讲的故事可好听了。白大哥,你刚
刚说到那个叶孤城的剑法『天外飞仙』所向无敌,那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有没
有接住啊?」

  白逸哈哈一笑,又是胡说乱说了一顿,然后翻身上马道:「故事还有很多,
你们回去了我可以慢慢说给你们听。我可好久都没骑马了,正好可以活动下筋骨。」

  「说得这么好,干嘛不去说书啊。」几个官府里的护卫嘀咕了几声。

  申酉之时的阳光斜照在入城的道上,二十六骑随着马车的速度缓步驰行。白
逸以前所在的医院可是有名的大医院,医院里会经常搞一些骑马划船之类的活动,
虽然骑马的技术说不上非常好,但是为了泡妞硬是苦练了许多在马上摆造型的技
术,那时可是堪称一绝。现在骑着这么听话的马,一翻身,一挥鞭,拉缰绳,每
一个动都让马上里两个姑娘忍不住的惊叹为之倾倒。就连一旁经常以马代步的护
卫都忍不住的暗赞。

  素心素灵看着那迷人的英姿,坚挺的身躯不禁沉没在幻想的世界里。

           第002章异世第一枪(下)

  知府的宅子果然漂亮,在里面转了几圈,感觉好像进了苏州园林一样。洗漱
过后的周家两姐妹更是焕然一新,把白逸都看呆了,嘴里止不住的赞美。两姐妹
听了,欢心得不得了。

  没过一会儿,仆人来传说该用饭了,素心和素灵带着白逸到了偏厅。

  知府周文山是一个年貌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体态颇为发福,一眼便知是混迹
官场经常庆酬。旁边坐着的是知府夫人,年过约三十一、二,但眉心眼角,瓜子
脸蛋说明当年也是一个大美人坯子,即使是现在也是姿态万方,容光照人,难怪
能生出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分坐父母两边的自然是素心素灵两姐妹,而白逸就
坐在知府和知府夫人的对面。

  周文山站起身来端着酒杯道:「我已经听小女说了。这次若不是白少侠出手
搭救我的两个宝贝女儿,恐怕她们早已经被山贼抓到山寨给糟蹋了。此等大恩大
德我周某人没牙难忘,这里先敬少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要泡妞哪能不喝酒?白逸很少喝白酒,可酒量非同一般,端起酒杯也是一饮
而尽,然后说道:「知府大人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下游历四方虽不
敢以侠义之士之居,但遇见这种事也不能不管。」

  周文山呵呵笑了两声,周夫人连连劝菜。周文山又道:「少侠过谦了。这个
恩德老夫我是会记住的。少侠如果有什么困难,只要老夫能办得到,绝不推辞。」

  白逸也不客气:「如此,那在下先行谢过知府大人了。」

  周文山又连连敬了几杯酒。白逸自是酒到杯干,也不含糊。素心素灵见恩公
喝酒也是豪气干云,想着小说里的勇猛侠士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花香醉人。白逸借着几点星光在知府家的后花园里散步。他已经在这里走了
很久了,心里想着要想离开这里回到原来那个花花世界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即使
无意间老天爷让他来到了这里,也只好是随遇而安。

  一盏灯笼由远而近。一个婢女走到白逸前做了个万福道:「白公子,夜已深
了,您该歇息了。」

  透着昏暗的灯光,那婢女微低着头,容貌姿色也还算俏丽,特别是一对双峰
将衣服撑得满满的。白逸从前每天至少非一女而不欢,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一直未
进色食,眼前这婢女玲珑俏丽,不由得色心大起。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这
里必竟是周文山的家,自己是客,虽然于他家有恩,也不好胡作非为,只道:
「烦请姑娘带路。」

  踩着碎石小路,穿过庭园,婢女将白逸引至一客房。进去后,婢女将烛灯点
上便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见那婢女拿着一套衣服带着几个仆役抬进来一个大
木桶,那婢女说道:「白公子一路风法仆仆也该洗洗了。」

  几个仆将一桶桶热水倒进大木桶内。白逸接过衣服一看,好像是一套轻纱制
成的黑色侠士服,大为喜欢。

  热水倒好后,白逸见婢女还不走,便问道:「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婢女把房门关好道:「我是来服侍公子洗浴的。」

  「你看着我洗澡?」

  婢女道:「公子洗澡不方便,我可以帮公子擦背。」

  「哦。」白逸一想,即然是来帮我搓背的,那也就不用推辞了。我对他们家
有那么大的恩,找个婢女帮我擦背那也是应该的。

  「公子我帮你宽衣。」婢女走上前去就要去脱白逸的白色西服。她没见过这
种衣服,也不知道从何下手。白逸轻然一笑,把西服和领带都给脱了,也不管什
么,赤条条的就跳进了澡桶。

  那婢女瞧着白逸脱下了那奇拉八怪的衣服,把衣带一解,衣服一滑就脱得干
干净净,可比白逸利索多了。

  白逸见婢女踩着小木梯也溜进了大澡桶,笑道:「这样洗澡那可真舒服。」
说着就抱着刚进澡桶的婢女大动手脚。

  婢女有些害羞的笑,身子也是欲拒还迎:「公子,公子别动,银铃是来帮公
子洗澡的。」

  白逸将她搂在怀里:「你叫银铃啊。」

  「嗯。」银铃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是谁叫你来服侍我的?」

  「是小姐。」

  白逸一笑:「想不到她们到还挺了解我的。」又问银铃:「那你家小姐有没
有叫你为我提供特殊服务啊?」

  「什,什么服务啊?」

  白逸的手在水下几番动作,邪邪笑道:「就是这样服务啊!」

  银铃娇涩万分,羞得脖子根都红了。

  白逸嘿嘿一淫笑:「不说话就是有咯。」

  银铃仍是没有点头承认,也没摇头否认。

  白逸试探性的发动了攻势,并没有得到拒绝的回应,心想自己在这里人生地
不熟,这次无意间竟然救了知府大人的千金,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借他之力让
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席之地。

  银铃年龄虽小,但服侍过知府大人,知道这性欲之味,没一下子就迷乱在其
中。

  白逸停止了攻势,他并不急于得到眼前这个美女,对于欢场圣手的他来说,
知道该如何把握这件事。

  银铃觉得下体一阵空虚,有些依依不舍的抱着白逸的身躯,为他洗澡。

  白逸有心想要戏弄戏弄这个小丫环。

  银铃要帮白逸洗前胸,可是白逸却把她挡在了身后。银铃没办法,只好紧紧
地贴着他的背,挽起水中的花瓣替他擦前面。银铃每擦一下,自己的**就不能不
在他的背上磨擦,没擦几下,银铃的嘴里就开使不自觉的呻吟起来,虽然声音很
小,但隔着这么近还是传到白逸的耳朵里。

  白逸也不是个老实的主。见银铃越来越享受起来,右手从背腹之背穿过,在
水中大动干戈。

  银铃身子一紧,本能的向后退缩,却听白逸道:「不要停,好好帮我洗。」
银铃只好迎着他的手指挺了上去,触碰之处刚好是自己的羞涩之位。银铃每动一
下,自己的靡香处就不得不在他的手指上被侵犯一下,嘴里就忍不住的想呻吟。
她只好紧紧地闭上嘴,但那闷在嘴里的呓语声在这寂静之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没擦多久,银铃就忍不住了,身子越动越快,幅度越来越大,闷在喉间的呻
吟总算叫了出来。

  白逸在原来那个世界世本就是情场、欢场上的老手圣手,对于调情驭女的经
验之丰,技术之精堪称一绝,几番挑逗,银铃便对他言听计从了。

  白逸有心想探听清楚知府家的底细,笑道:「那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答
好了我就成全你。」

  「你……你快问。」银铃有些迫不急待。本来这丫环经常与她老爷周文山周
知府有私合,经验也很丰富,不易这么招降。只不过白逸更是久经欢场,他那个
时候的欲女可比现在的丫环难驾驭多了。银铃丫环就算再有经验也只是一个半老
的老翁私合,在白逸的上下齐手面前立时就降了叛,精神上已然到了欲望的顶峰,
不管让她说什么也是愿意。

  白逸问了很多关于这个府上的事物,特别是对于两个小姐的爱好打听得十分
清楚。

  这银铃也是个乖巧伶俐的丫环,知道白逸的心思,说道:「白公子,你若是
想打……两位小姐主意怕是没希望了。」

  「为什么?」白逸问。

  银铃道:「我家老爷有意想把两位小姐送入皇宫,这次去首府沁阳的预选便
是为此。」

  「哦!」白逸记起自己的密林中装睡时隐隐听到过她们谈到此事。白逸想了
想:「这倒是个机会……」

  「什么?什么机会?」银铃问。

  「没什么。」白逸笑了:「行,我就成全你这个淫贱的小丫环。」……

  就这样,白逸在这异世的第一次覆雨翻云就是在这叫银铃的小丫环身上度过
的。在这个古封建的国度里又将有多少淫性女子为白逸的巨大的龙之枪为之倾倒
……

          第003章夜色中的黑暗(上)

  正午十分,白逸才醒来。跳下床,将昨天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对着铜镜一照,
果然换了一副模样。俊逸的脸庞,伟岸的身躯配上这轻纱的侠士装,立时有一种
飘逸出尘的味道,要是手道再有把剑就更好了。

  转头看着床上舒睡的银铃,脸上还带着昨夜欢娱后的笑容。

  推门而出,迎着阳光伸了一个大懒腰。

  「白大哥,你起来……」素灵和素心惊讶无比的看着白逸,张着嘴,都呆了。

  白逸出门时没有注意身边,见到素心和素灵一副吃惊的模样,笑了一笑问道:
「难道你们一直在这里等我出来?」

  「没,没有。等了两个时辰。」素心回过神,低着头道。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白逸心中一阵感动和欢悦。

  素灵调皮的笑道:「昨天晚上银铃侍候白大哥,喜不喜欢?」

  白逸心里不知是何味道:「真是……真是谢谢你们了。」

  素灵看了看门内:「银铃这个丫头还没起床么,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说
着就要进去将银铃揪出来。

  白逸拦住她,揽着她的肩道:「她昨天晚上很累,你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素心调笑道:「我看是白大哥太厉害了吧。」两姐妹格格笑起来。

  「人小鬼大。」白逸无奈的笑骂了一句。

  来到大堂。周文山刚好从知府衙门办完公事回来,看到白逸立时大笑道:
「哈哈,白少侠果然一表人才,真是俊美的很,俊美的得很哪。」

  「哪里哪里,知府大人过奖了。」白逸谦虚道。

  周文山请白逸坐下来,见女儿脸上的创口贴,问道:「白少侠,小女脸上的
那张药膏可以去掉了么?」

  白逸心里一怔。他当然知道这东西早就可以撕了,但一定会留下伤痕的。

  周文山和素心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一定有什么问题。素心捂着自己的脸,泪
水在眼眶里直打转:「是不是,是不是会留下疤痕?」

  白逸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

  素心哇的一下哭了。周文山也变得愁眉不展,长叹了一声道:「这也是没办
法啊,素心,不要太难过了,看开点。爹爹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我不要,我不要。」素心泣不成声。大家都知道素心哭的不是怕嫁不出去,
凭着知府的地位,招贤纳婿,不知道有多少人塌破门坎。她哭的是自己的容貌。
更有别人不知道的是她认为自己配不上白逸了。

  白逸轻轻将她脸上的创口贴撕掉,果然后有条极淡极淡的伤痕。虽然远看看
不见,但仔细一看却还是挺显眼的。

  白逸见周文山一片愁容,素心素灵哭在一团,于心有些不忍,说道:「知府
大人,虽然我没有办法让这伤疤去掉,不过……」

  「不过什么?」知府问道。

  「我有办法让素心小姐脸上的伤疤看不见。」白逸道。

  「看不见!?」周文山实在不知道这个『看不见』是什么意思。疤痕看不见,
不就是没了吗?

  素心听到有办法让她脸上的疤痕看不见,忙问道:「是真的吗?真的有办法
吗?」

  「这个,方法是有。不过……」

  素心见白逸说话吞吞吐吐,以为他有什么要求,马上跪在地上求道:「白大
哥,只要你有办法让我脸上的伤疤看不见,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素灵也跟着跪在地上求道:「白大哥,我和姐姐从小就是一颗心。姐姐的脸
就是我的脸,求你一定要帮助姐姐。」

  白逸连忙扶她二人起来。

  周文山也道:「白少侠。只要你能为小女把这伤疤变没了,老夫便是倾家荡
产也要报答您啊。」

  白逸道:「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找你们索要什么东西,只不过用这个方
法还得你们同意才行。不然,这个责任我可万万担当不起。」

  「什么方法。」父女三人一起追问。

  白逸道:「能先给我张纸和笔吗?」

  周文山以为白逸要开方子,马上叫了仆人拿来笔墨纸砚。

  白逸拿着毛笔,醮满墨汁在白纸上滴了一滴,问道:「这白纸上有一滴墨,
用什么方法可以将它看不见呢?」

  周文山开口便道:「这很容易,洗掉啊。」

  白逸摇了摇头。

  素灵想了想拿了一张新纸盖在上面:「这样。」

  「不完全正确。」白逸道。

  又想了一会儿,素心突然道:「我知道了。」说着就拿笔在那墨点上画了一
条鱼。

  白逸笑了笑:「就是这样。」

  周文山道:「你是说,要在我女儿脸上画一副画。这怎么可能,就算能画上
去,一着水不就散了吗?总不能叫我女儿每天都画一次吧。」

  白逸道:「不用,我的方法只要一次便要,而且永远也洗不掉,除非你连皮
带肉一块割了。」

  「真有这种方法?可是就算这样,画一副画在我女儿脸上,会不会……会不
会变得很难看?到时候岂不是比现在还惨。」周文山道。

  素心和素灵好像也是这样认为。

  白逸自信的笑道:「不会的。我敢拿我的项上人头担保,非但不会变得难看,
而且会更美。但一旦画上去,便终身相伴。」

  「这……」周文山见白逸说得那么肯定,对素心道:「素心你自己拿主意吧。」

  素心看着白逸,见他对自己笑了一笑,似乎是让自己相信他,心下一狠,点
头答应。

  白逸微微一笑,用手轻轻抚着素心带着伤疤的脸,道:「放心吧,我一定会
让你变得比现在更美。」

  「嗯。」素心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周文山见到白逸这样抚摸自己的女儿,心里略有些不快,问道:「既然如此,
白少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白逸学过中医,也学过针灸,医术算不上十分高明,但还算不差。在医院工
作时很多人受伤破相,他就用纹身的方法来弥补。后来他这种方法渐渐成了赚外
快的手段。(注:背景不是中国古代的任何一个朝代,但人文文化十分相似。)
这一次,他正是想用纹身的来盖住素心脸上的伤。

          第003章夜色中的黑暗(中)

  白逸写了一些可以制成颜料的材料。周文山马上叫人着手准备。白逸要了一
间干净的屋子,又说准备好后就不能随便进出,再让准备一些针灸用的针。

  知府衙门办事效率就是高,不一会儿,要的东西都弄齐了。知府说颜料要晚
饭后才能制好。白逸也不着急,刚才他也看到知府见自己摸素心的脸就不高兴,
心里硬是想气他一把,想了一想,得意的笑了,道:「知府大人啊,还有一件事
我忘了和你说。」

  周文山问:「什么事?」

  白逸道:「我这个画图的方法不是一般的方法,需要的时间很长。」

  「要多长时间?」知府道。

  「一个月。」

  「一个月!」知府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啊?在脸上弄一张图需
要那么长时间吗?」

  白逸摇了摇手指道:「不是脸上,而是整个身子。」

  「什么!你是说要我女儿把衣服脱了给你作画!这可不行。」周文山怒道,
他并不知道他的女儿早就被白逸看光光了。

  白逸摇了摇头道:「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我没办法。」

  周文山道:「没办法就没办法,反正这件事不行。要是让你看了去,我女儿
还怎么嫁人啊。」

  白逸道:「嫁人?您不是一直想把女儿弄进皇宫吗。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
不可能的。」

  周文山一楞,想了一想,道:「不行,绝对不行。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女儿
的清白不是给毁了吗?」

  素心怕父亲和白大哥两人弄僵了,低着头小声说道:「爹,女儿……其实女
儿的身子早就被白大哥看过了,多看几次也没什么。」

  「什么!」

  素心和素灵忙又将她们差点在林里子被强暴和她们赤着身子和白逸过了一夜
的事说了出来,但又说白逸是谦谦君子,一直对她们以礼相待。

  白逸听着好笑,自己的确是以礼相待。可她们却一直在诱惑自己犯罪啊。

  周文山见两个女儿如此说,素心又哭着要把自己的脸弄好,白逸又道此事只
有我们四人知道,只好答应了。

  晚饭过后调好的色料已经准备好。白逸又让准备了一些别的东西,便和周家
四人都来到那所准备好的屋子前,白逸道:「我还需要一个帮手。」

  周文山也是想有个人看着会比较好,免得白逸做出什么事来。

  素灵主动请缨道:「我,让我来帮姐姐吧。」

  白逸摇了摇头笑道:「银铃姑娘呢,叫她来帮我好了。」

  周夫人唤来一个丫环,让她去叫银铃。没过一会儿,一个丫环扶着银铃走过
来。

  周夫人见银铃走路都走不稳,问:「银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银铃看了一眼白逸,红着脸道:「我昨天夜里不小心摔着了。」

  周文山道:「白少侠,丫环受伤了,换个帮手吧。」

  银铃忙道:「老爷不用了,我什么大事,可以帮助白……白公子。」

  素灵眼睛一转,知道白逸是想那个了,便附在爹爹耳边,把白逸和银铃私会
的事说了出来。

  周文山心中气愤,但转念一想他救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这点报酬也不算什么,
有银铃在里面,就算白逸想入非非了,也好有人挡着。便呵呵一笑:「人不风流
枉少年嘛,白少侠年纪轻轻的,血气方刚,有这种需要早就该和老夫说嘛,银铃、
红梅,以后你们便服侍白少侠,你们的卖身契我也会给他的。」红梅便是那夫银
铃来的丫环。

  白逸把周文山这话呼得再明白不过了。一是说把红梅和银铃送给自己。二是
让自己千万不要动他的女儿素心。白逸嘴巴一撇,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嘴里谢道:
「知府美意,白逸心领了。我也是怕自己万一把持不住才叫银铃来的。」

  周文山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注:中国古代对下人,丫头是很苛刻的,特别是官家人,经常把丫环婢女
当做自己发泄的工具,打骂谑待乃是常事,是很没有尊言的。)

  白逸和素心、红梅、银铃四人进入房内。白逸心想恐怕周文山的这两个女儿
也是他讨好皇上的工具,好让自己加官进爵。不过自己心中气愤,但这种事在封
建社会实属正常。倒是自己,即到了这个世界,要不要也融入进来,成为这个世
界的一份子。

  白逸打定主意,让红梅把门窗关好后,对两个丫环道:「你们老爷说要把你
们的卖身契给我,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银铃和红梅齐声道:「以后白公子就是银铃(红梅)的老爷。」

  白逸一笑:「很好。」转而走向素心。

  素心问道:「白大哥,我现在要做什么?」

  白逸站在素心跟前静静地看着她,视线慢慢往下瞟。

  素心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身体,目光停在自己的胸口。虽然穿着衣服,
但好像已经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眼前。素心脸上顿时一红,凭添了几分羞涩之意,
这种娇羞妩媚的表情更让白逸大动肝火。

  白逸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抚摸在她的身上。

  「白大哥,你……」素心想往后躲,但又没有,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慌乱和几
分喜欢。

  娇柔的身躯在白逸的手掌下瑟瑟发抖,白逸暗吞了一口口水,已经快压抑不
住心里的欲望:「周……周姑娘,我想……我想……可以吗?」

  素心看着白逸,脸上微红红地说道:「白大哥,我的心是你的。你记得吗,
那天我和妹妹说过,只要你不对我做那种事,别的任你怎样都可以。白大哥,请
你原谅素心,素心不能把身子给你。」

  「真是不知道这些封建社会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是怎么想的,真是一点廉耻之
心都没有吗?还是真的这么单纯,这么容易轻信别人?我且试试看。」白逸心中
这样想,隔衣服摸到她的下体处。素心伸手想阻止,但手又停了下来,只是一脸
哀求的看着他。

  白逸道:「素心,你真漂亮。」

  「白大哥……」素心感动得泪水都流出来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话,我
……」

  「素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更不会伤害你的梦想。」白逸打断她的话情深
款款的道:「我很喜欢你,我想要得到你,但我不愿意伤害你从小的梦想,我愿
意为你承受这种让人撕心裂肺的痛苦。素心,你能体会到我心里碎裂的伤痛吗?」
白逸拿出了骗小孩子的那一套。

  素心紧紧地抱着白逸哭道:「我知道,我知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至爱的人,
却不能和他厮守到老,这种痛,让人痛不欲生。白大哥,谢谢你,谢谢你能承受
这种痛苦来成全我。白大哥,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妻子!」

  白逸道:「下辈子我也一定会像现在一样爱你的。可怜我这一生啊,我一生
注定要受尽相思之苦而死吗?」

  素心在白逸怀里不停的抽泣:「白大哥你这辈子为了我受了那么大的苦,我
周素心无以为报,其他的任何事我都愿意答应你。」

  白逸激动道:「真的吗?」

  素心三指并拢,指天而立道:「天朝的九天真神在上,我周素心在此立誓。
此生……永生愿意为白逸白大哥做任何事情,如违此誓言,愿受九天神雷将我打
入万劫地狱,尝尽世间所以苦难。」

  「素心,你对我真好。」白逸想再去抱她,却被她突然推开了。

          第003章夜色中的黑暗(下)

  「你真当我是小女孩子吗?」素心嘴里这样说,面色之中已经没有刚才那种
痴迷的神色了。

  白逸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素心嘴角一笑,道:「你心里想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我是官
宦家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无知少女,被你几句花言巧语一说就迷迷糊糊晕头转
向。官场的人对于揣摩心意虚以委蛇最为擅长。」

  白逸暗为自己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失败而捏了一把汗:「那你刚才是又什么意
思?」

  周素心道:「因为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的身份来达到你的目的,
但是我不介意。只要你对我们姐妹好,不管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白逸听到她的话想起了那本《春宫志异》书,那书中荒诞淫虐的故事情节以
及极度男尊女贱的思想,她似乎就完全按照书中所描述的女子来表现。白逸当时
看过那本书觉得极是淫邪,很是爽。但暗骂不知是写了这样的书,定要祸害不少
人。

  周素心媚笑道:「白大哥,你一定想到了那本书。那本书是本古书,我爹爹
犹为喜欢,自从得到后每月必看一次。我和妹妹偷偷的把那本书的内容抄录临摹
下来,便被书中的情形着魔了,我和妹妹就想做那书中的女人。」

  白逸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她们姐妹俩心里果然是这样的心态。白逸开始有
点厌恶眼前这个女子,但随即又释然,说道:「太聪明的女人可不受男人喜欢。」

  素心一怔,又笑了,脸上骤然又回到先前无知少女般的神色:「我也不知道
怎么回事。我和妹妹从来不过主动和别人说话,虽然会少女怀春,绝不会像现在
这个样子。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发现我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我了,我抛却了以前
所以束缚我的枷锁。我感觉你好像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甚至感觉我
那天会遇上山贼就是为了等待你的解救一样,所以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知道
你不可能娶我,但我希望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就算是当你的女奴隶,我也希望你
能接我的心。」

  白逸已经无话可说,这女孩的翻脸就算翻书一样,他甚至害怕眼前这个女孩。

  素心见白逸不说话,眼中凄迷,跪在地上哀求道:「你真的不愿意要我么?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那我就只有死!」

  白逸问道:「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不是说不喜欢聪明的女孩么?」素心将白逸推倒在地,命令两个丫环强
行把他的衣服扒了。素心坐上在了他的身上,去亲吻白逸的嘴。

  白逸并不拒绝。

  素心嘻嘻一笑,俯视着他道:「你想知道我有什么目的。我爹爹和娘亲都在
外面看着,你说我有什么目的。」

  白逸吓了一跳,如果周大人和周夫人在外面偷看,见到这番光景为什么不进
来阻止。

  素心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父亲的性格。在他眼里,我们只不过是能使他成
为国丈的工具,只要你能治好我脸上的伤,那我和妹妹就能进入皇宫荣为皇妃,
至于你想做别的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白逸想不到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父母。虽然早就听说官场黑暗,没想到竟到了
这般田地。

  素心又接着道:「成为他的工具,我是身不由己,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可是
我更想成为你的工具,你昨天向银铃那么仔细地打听我和妹妹事情,不就是因为
我的美貌和身份吗?」

  白逸道:「你们官家的人是不是总是把别人想得那么坏。」

  「是不是我说的这样,你自己心里清楚。」素心道。

  白逸道:「我看你们都疯了。你已经被那本祸害人的书给魔魇上了。」

  「我是给魔上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你有你的目的想利用我们周家的地位
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有我的心愿,大家互相补合岂不是两全其美。而且我又这
么美貌,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想和我欢好?如果你真是正人君子,我和妹妹在马
车上假寐的时候就不会对我们动手动脚。」

  「呵!」白逸笑了:「既然你把话都说得这么白了,我也不必客气。我刚才
说过聪明的姑娘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该傻,我不喜欢比我还聪明的女人。」

  「你当然聪明,只不过你还没经历过官场上的事。我是个傻姑娘,傻得我还
要告诉你一件事,除了我和妹妹以外,这周府上下所有的女人你都可不必放过,
我娘那么漂亮的美女你不心动吗?你说我傻吗?」周素心一脸纯真的表情。

  这话不单是白逸听呆了,就连银铃和红梅也傻了。女人心到底该有多狠,恨
起一个人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是不是喜欢一个人也做得出任何事……

  这间小屋内一片欢声淫语,春光无限。

  冷冷地月光下两个人影趴在窗户下,透着纸窗上的小孔看着屋内的情形。这
二人正是周素心所言道的周文山和他的夫人。

  周夫人小声道:「你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这小子居然敢对我女儿做出
这种事。」

  周文山道:「你不都看见了吗。那也是素心她主动自愿的。倒是他们刚才好
像说了些什么,到底说了些什么话?」

  周夫人道:「那可不行,她可是我的女儿。你就让我的宝贝女儿让他这么侮
辱了。」

  周文山轻叱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为了能有一张漂亮的脸能进皇宫,
这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你们女人成了亲,身体不都是给男人玩弄的吗,在这里
被他玩玩也没什么。只要他不会真对我女儿做什么,能把素心的脸变漂亮了,其
它的都无所谓。日后进了皇宫,那我可是前程似锦,你的荣华富贵可就享受不尽
了。到那时我就娶十七八个小妾,那日子过得就像神仙一般了。」

  周夫人轻哼了一声,道:「那你干嘛现在不娶,咱府里的丫环哪个没被糟蹋
过。」

  周文山笑了道:「所以说你不懂。你以为我不想娶啊,我这是做给上面看的。
这朝廷里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就连我下面的河西县刘县令都是三妻四妾,可唯独
我只守着你一妻,这事要是传到皇上的耳里会怎么想。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回京述
职了,说不定就能加官晋爵,弄不好还封你一个诰命夫人,那也算是光宗耀祖,
岂不美哉。」

  周夫人叹道:「你呀你呀,还是寻常老百姓好啊,一夫一妻幸福得很哪。」

  周文山嘿嘿笑道:「谁叫你贪慕虚荣跟了我,可是寻常百姓也不见的有很多
专一的男人,又有几个百姓没逛过青楼妓馆?现在朝中年年有战事,男丁日益减
少,苛捐杂税的,你们女人有些姿色的哪个不想嫁个做官的或是富贾商贩,那些
运气不好的不是卖身,便是开暗门子。也是你命好,被我一眼看中了,当了个正
室。」

  周夫人偷偷笑道:「是啊是啊,多亏我给你生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宝贝女儿,
你才有希望做国丈大人,到时你可不要过河拆桥,不管我哦。」

  「怎么会呢,我可永远不会忘了你的。」周文山淫笑着抚摸着周夫人的雪臀。

  周夫人生得俏丽,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了,但美色一点也不减当年更有一番成
熟女人的风味。周夫人生气道:「干什么啊,老不正经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啊。」

  周文山猥琐的笑道:「我看到里面那副春光怎么还忍得住。反正这里是自己
家里,丫环门看见了又怎么样?而且我早已命人不得接近这所房子,不会有人来
的,呵呵。」

  素灵躲在花园内,她原本也想偷看白大哥和姐姐他们在干什么,却没想到会
偷听到爹娘的谈话,心中冷笑:「爹爹呀爹爹,你点小聪明怎么瞒得过我和姐姐。
我们从小就受到娘的细心教导,猜夺人心的事情我们可比你厉害多了。若不是娘
这么些年来替你指点官场上的事情,你又岂能有今天这般的地位。只不过娘都知
道男人们的心思,故意在你面前装傻讨你喜欢罢了,这里真正最傻的就是你了。」

  房顶上一个黑影闪过,远远遁去。

  月光透过天窗照在四个赤裸露的男女身上。烛火随着身躯的扭动而摇摆。红
梅和银铃倒在地上,身上香汗淋漓。

  白逸的神枪绝不是一般的强壮,纵是这几个时辰的盘肠大战也没泄去他心头
的欲火。

           第004章奇计百出(上)

  经过昨夜的欢乐后,今天白逸精神大为饱满,心里乐开了花。本以为古代又
没通电,又没现代化的娱乐设施会很无聊,没想到竟然这么有意思,玩起女人来
可以肆意妄为,那里还说什么人权法律。

  几天之后,白逸已经在素心脸上纹了一只小粉蝶,周文山和周夫人一看之下,
惊艳万分,脸上都乐开了花。

  素灵挽着素心的手道:「姐姐,你真是太漂亮了,可迷死我了。你这脸上的
粉蝶配上特意打分的发式和淡紫色的衣服,简直就像仙女一样,妹妹真是好羡慕
你啊。」

  素灵害羞道:「这多亏了白大哥帮我。白大哥对我有如恩同再造,素心真是
无以为报,只愿能用一己之躯来报答白大哥。白大哥你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
的地方,小女子素心定当粉身碎骨。」

  周文山大笑道:「好好,白少侠真是能妙手回春啊,小女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了。老夫已备了千两白银以谢白少侠连日来的帮忙。当然这区区一千两银子不足
以答谢您的恩德,但已是老夫的极限了,日后有什么差遣我自当效命。」

  素心不依的用粉拳捶着周文山的胸口道:「爹!难道女儿的性命和容貌只值
一千两银子啊?你那些贪污受贿的钱都上哪去了?我不管,你要是不拿个十万八
万的,那女儿的脸往哪搁啊。」

  「这这这,你你你……,还好这是在自己府上,只要我们几个。若是让别人
听到了,那还得了。」周文山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拆自己的台,胳膊肘儿向外拐,
有些不知所措。

  白逸笑道:「知府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一千两白银已经是很多了。不过,
素心小姐的事还没有完,我说了,得一个月时间才能见真章。」

  周夫人问道:「这脸上的伤痕不都已经好了吗,怎么还要一个月啊?难道白
公子你还看我家素心的身子看上瘾了不成?」

  「娘,你说什么呢?让女儿家多不好意思啊。」素心面如红潮。

  白逸摆手道:「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么想。我听说大人想将两位千金送进宫
去?」

  周文山道:「是啊。这进宫当皇妃一直是小女俩的心愿,而小女又长得几分
动人的姿色,所以便有意如此。这不,前些天到沁阳城参加预选通过了,回来的
路上才遇上了那档子事。」

  白逸又问道:「这预选通过后,是不是就要将两位小姐的画像送了皇宫给皇
上过目?」

  周文山道:「正是如此,想不到白少侠对这种也挺了解的嘛。」

  「画像可曾画好?」

  「已经画好,本来准备托人送到沁阳府的钦差那儿去,但小女脸上有伤一直
没敢送。好在钦差收了我的钱,一直呆在沁阳府没走。不过,再过几天他可就非
得回京不可了,好在你能将小女的容貌及时修复好啊。我已将画师请来了,马上
就可以重新再画一张。」周文山道。

  白逸道:「我也是听陈管家这么说,才先把脸上的部份也完成。大人,你如
果真想把女儿送进皇宫,我有一计可增加胜算。」

  周文山动容道:「何计?」

  白逸道:「大人可命人散播消息,就说大小姐出生时方圆百里的蝴蝶都聚在
府上久久不能散去。周夫人临产前一天做了一梦,梦里有位仙人说大小姐是蝶仙
转世,十六岁**之时便会现出真身,若有人能娶之为妻便能多福多寿,子孙萌福。
最好也让那钦差回京后在皇宫里传播这个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周文山面露喜色,但又问道:「可是小女出世之时接生婆可在场啊,这蝴蝶
之事可骗不了她。再者说,这等空穴来风的谣传,皇上会信?」

  白逸道:「哎,知府大人你这可就糊涂了。凭您的势力和钱财会连一个接生
婆的嘴都封不住?至于皇上嘛,敢问皇上今年多大岁数了?」

  「五十七啊。」周文山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瓜仁道:「我怎么把这个给
忘了。有哪当皇上的不想自己福寿万年,多活几个年头。这风要是传到皇上的耳
朵里,不管是真是假皇上他都会宁可一信。本来我家闺女就生得水灵,等皇上见
了素心,见到素心脸上的蝴蝶,而且洗都洗不掉,自然更是认为是蝶仙的真身。
此计真是奇啊,妙啊,哈哈哈哈。」

  屋内几个人俱是喜笑颜开,高兴得不得了。

  素灵可有些不高兴了,道:「姐姐是蝶仙,那我是什么?我可是和姐姐一起
出生的,姐姐出了风头,那我也要。白大哥,你也要我脸上弄只蝴蝶,就说我也
是蝶仙转世。」

  「这,这……」周文山道:「丫头,你这又是唱的哪出啊。你姐姐可是因为
脸上受了伤才想出了这个办法的,你脸上又没伤,干嘛要弄成那样?」

  周夫人怕自己的小女儿也被玩弄了,道:「是啊素灵,别瞎闹了,你呀就算
不画蝴蝶一样好看。」

  「不嘛不嘛。我和姐姐从小在一起,万一姐姐进了宫,我又落选了,那我不
干。反正姐姐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素灵撒起娇来,眼眶中的泪水转来转去。

  白逸想了想道:「大人还过几天就要回京述职了?我看哪,我就用普通的法
子在素灵小姐的脸上画两朵花瓣,就说是花仙转世。等大人回京述职的时候看看
皇上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万一皇上对这种谣言不信的话,我们也可留一后手。
万一皇上真信了,那我就将素灵小姐弄成真花仙,你看如何?」

  「呵呵呵呵,此计可以。只要能让我的两个女儿进皇宫,也算了却我一桩大
心事了。」知府捋了捋自己的几根胡须,道:「白少侠如此帮我周家出谋划策,
又不要钱财,那我可有些不解了。」

  白逸喝了一口茶,笑道:「我想大人帮我弄个一官半职。」

  「哦,呵呵。」周文山大笑:「原来如此。想不到白少侠这样的人还有心混
迹官场。」

  白逸道:「我浪迹江湖,四海为家,这种飘泊的日子也过得腻了,现在只想
快些立业成家心里才塌实。」

  周文山道:「这官职可不是我周某人说弄就弄的,那可是朝廷任命的,你又
没有功名在身,我区区一个知府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白逸道:「所以才请大人慷慨相助。」

  素心素灵忙道:「爹,人家白大哥帮了咱们周家这么大的忙,女儿们一定能
进宫伴驾。白大哥就这么一个要求,您可一定要办到。」

  周文山想了一想,道:「白少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当然知道要答谢。
好吧,待我进京之后上下打点一下,一定帮你们白大哥弄上一个差事。」

  素心素灵一听,高兴道:「谢谢爹爹。」

  白逸起身抱拳施了一礼道:「多谢大人。」

           第004章奇计百出(下)

  「不好了老爷,不好了。」陈管家和两个衙役跑进了大厅。

  周文山问道:「什么事啊,这么慌里慌张的,没看见白少侠在吗,让人家见
了笑话。什么事?」

  陈管家道:「老爷,黑风寨那伙山贼又在官道上杀人了。」

  周文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帮家伙又给我闹事,小女的账还没跟他们算
呢。去,去吧萧护卫给我叫来。」

  衙役道:「知府大人,我们萧捕头已经去召集各村镇上的捕快去了。黑风寨
的二当家劫了财后留下一个活口,让他来传话,说是让我们三天之内交出杀害他
们大当家的凶手,否则他们就率黑风寨二百多贼寇血洗罗家镇。」

  「什么!这帮山贼反了他们了。在我要回京述职的时候居然给我弄出这档子
事,这要是让上头知道了还不撤了我的职!」周文山看了白逸一眼,急得在屋里
走来走去。

  素心道:「爹爹,白大哥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做那样的事啊。」

  周文山道:「那还用你说。这匪患为祸,上头肯定会责怪下来的,这跟交不
交白少侠没什么关系。」其实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已经想把白逸交出去,
暂时平息这件事。

  白逸问道:「这山贼危害百姓,大人为什么不带人去剿灭他们啊?」

  陈管家道:「白少侠你不知道,黑风寨这些人厉害得紧。大人已经几次带驻
兵和差役去剿。可是那黑风寨所在的大重山地势险要,又是深山密林,几次出兵
都给迷在那林子里。那山贼熟悉地形埋伏在林子里,趁其不备杀得我们的官兵措
手不及。」

  周文山道:「备车,给我备车。我要去祁澜江亲自找绿营赵将军,让他搬兵
灭了这帮山贼。」

  陈管家道:「老爷,这恐怕来不及啊。这前去绿营的驻地,来回少说也得要
七天的时间,时间上来不及啊。」

  「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周文山气道:「这匪我们又剿不了,总不能让
白少侠白老弟去送死吧。」

  白逸心想恐怕这老家伙早就想把我卖了,只怕现在正在想借口出卖我。

  周文山停下了步子,道:「白老弟,你才思敏捷奇计百出,又游历四方屡历
艰险。我看这样吧,不如你去带兵灭了那帮匪寇,我想以老弟你的本事要灭了他
们不过挂齿之事,举手之劳。你意下如何啊?」

  「问我意下如何?我意下还能如何?我若是不同意,恐怕你还不把我绑了去,
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嘛,他。」白逸心里骂他,可又没办法。让自己带兵吧,
又没这个本事,而且明为带兵,其实就是让兵把自己送给山贼。就算现在逃离了
这里,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跟本跑不了,还是得被知府的人把自己给逮了送
给山贼。

  素心和素灵苦苦求爹不要让白逸去,但周知府不为所动铁了心了要卖了他。

  白逸心乱如麻,所性胡乱找了个招骗自己,心想自己干脆孤军深入,让山贼
把自己带走,然后找个机会用枪挟持那人黑风寨的二当家,安然脱身,便道:
「知府大人抬爱了,我根本不会用兵,我看你就把我交给那帮山贼,也免得一村
百姓受难。」

  周文山听闻大惊,道:「这,这么可以呢。白少侠你可千万不要乱想,我是
绝不会让山贼伤害你的。」

  素心和素灵知道自己的爹是在装模作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泪横满面。

  白逸哪会不知道周文山这是做作,即然横竖自己也得被卖了,不如索性充大
方,道:「知府大人素心小姐素灵小姐,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这就送
我去山贼那儿吧。」

  周文山道:「白少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会把你交给山贼?」

  白逸道:「不不不,是我已经想到妙计了。」

  「啊,原来如此。」周文山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早就觉到白少侠仪表堂
堂,定是非凡之材,今日一事果然如此啊。好,我晚上在此摆好酒宴为白少侠庆
功。」

  「白大哥。」素心和素灵一下扑到白逸的怀里不停的哭。白逸笑道:「哭什
么,难道不相信你白大哥的本事吗?」

  周夫人见女儿当着外人的面扑在白逸的怀里哭哭啼啼,怕影响女儿的清誉,
忙问衙役道:「约定在哪交人?」

  「娘。」姐妹两埋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衙役道:「说是在罗家镇的悦来客栈。」

  周文山道:「等一下,白少侠。后天再去也不迟,这次白少侠你兵行险招深
入虎穴,虽然我相信你的本事,但这个……还是危险得很嘛。」

  白逸心里奇怪,难道这个老家伙真的关心自己的死活?

  周文山接着道:「这两天时间我也可以好好的答谢你。二来,小女儿素灵的
脸,你可不可以画上那两个花瓣?」

  白逸心里大悟,暗笑他原来想到的是一这茬,还真以为他转了性了呢,道:
「大人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周文山道:「这个……,我想过了,白少侠的办法高明得很,不会有问题的。
你这一去,那个……,总还是有些危险嘛。万一回不来了……」

  白逸心想这老东西为了自己能一步登天,还真是把两个女儿都豁出去了,笑
道:「当然没问题。我也担心自己这一去搞不好还真的就死定了,也正好在贵府
上多吃喝两天,临死前也好挣够本。」

  周文山笑道:「白少侠说笑了。白少侠用计如神,怎么会有什么意外嘛,是
老夫我太多心了。」说罢忙叫陈管家备宴款待。

  宴后,周文山把白逸和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小屋,刚准备把门关上,周夫人在
夫君耳边道:「他要用什么计能剿灭山贼我不知道。万一他根本没办法,破罐破
摔,趁此毁了咱们的黄花闺女怎么办?」

  周文山一想也是,忙说要夫人也进去,说是要看看用什么样的神技能让这画
落在脸上永不消失。

  白逸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看来自己想干了他们两个女儿的事是办不成了,
只好答应。

  周夫人在椅子上坐好。白逸取出针、颜料之类的东西摆好,便让素灵把衣服
脱了。周夫人问道:「白少侠,在脸上做画真的要把衣服也脱了么?」

  素灵道:「娘,白大哥说要那就一定要,万一女儿要变不漂亮了可以怪你。」

  白逸暗笑,说道:「周夫人,要把令爱变成花仙自然不能只动脸上。我先把
素灵的身体看个清楚,等回来后才好做画啊。」

  周夫人知道他们一个是愿打,一个是愿挨,没办法:「那脱就脱了吧。」

  素灵就要去解自己的衣带。

  白逸制止了她道:「还是我来帮你解吧。」说着一双手就摸上了她的身子。
素灵心里高兴得很,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自从姐姐素心和她说了那天晚上的淫爱
之事后,那就日日想着夜夜盼着自己能有这一天。

  白逸把素灵的腰带解开,把大红色的衣服掀开一边(古代的衣服没有扣子,
身体前面的布留得很长,这么叠起来,再用腰带一扎。),露出一件粉衣的肚兜。
白逸把手绕过她的脖子,把脖子后和腰上的绳子解开,但是没有把肚兜拉下来,
而是隔着肚兜爱抚着她的身子。素灵就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副任君摆布的样
子。

  周夫人见状道:「不是说看看吗,干嘛还动手动脚的?

  白逸还没说话,素灵就已经为他辩驳了:「娘!白大哥自然是想更了解女儿
的身体才能做画的嘛。白大哥,你只管看只管摸,素灵不会介意的。」

  白逸亲吻在她的身躯上,亲吻在她的脖颈,亲吻在她的嘴唇上,那羊脂般的
肌肤真是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不觉让人砰然心动。

  周夫人受不了了,生气道:「住手,你这也太过份了吧。当着我的面都敢这
样。」

  素灵依依不舍的让他的舌头离开。白逸道:「夫人,您不知道。我这是为了
更好的了解素灵身体内特性,要清楚的了解她的身体是能用干性颜料还是湿性颜
料,否则一个不小心会引起皮肤溃烂的。」

  「了解身体特性?那你第一天作弄我们家素心的时候……」周夫人发现自己
说漏了嘴,但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白逸听到耳里,笑道:「原来周夫人那天在偷看我们。」

  周夫人吱吱唔唔的道:「这,这你就不要管,我是怕你对素心乱来。」

  白逸心想那个样子乱来她都不阻止,那还有什么才是乱来?

  素灵冷颜一笑道:「白大哥,那天晚上不止有我娘还有我爹也在偷窥。他们
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你只管放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是不会阻止的。」

  周夫人见素灵知道那天夜的谈话和后来就在那儿和知府干的勾当,不由得脸
上一阵绯红。

  白逸早就已经从素心那知道他们心思,在这种时刻如何肯放得下手,怕是过
了一日便少一日的欢景了。

  素灵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逸身体下的庞然大物,嘴里不禁说赞叹道:「乖
乖,白大哥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周夫人也是震惊万分,她那日躲在屋外看得并不是很清楚,这下不由得倒吸
了一口凉气:「我的神啊,比文山的大了好几倍,这家伙也太伟大了吧!」

  白逸心里微有几分得意,心想周文山这个老家伙都打算把自己卖了,自己还
顾他家的贞洁廉耻作甚?只要让自己快乐就好。

           第005章月夜飘香心慌慌

  这天夜里周夫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白逸的身影,
手指抚摸着下体,幻想着白天在他怀里娇柔缠绵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

  周文山被丫环秋菊玩得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周夫人最近越来越受
冷落,倒不是她人老色哀,而是再怎么漂亮的女人玩了这么多年也有腻味的时候。

  周夫人越来越受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飞到白逸的身边。她悄悄地掀开被子从
床上爬了下来,心想这么晚了丫环们都应该睡了吧。便蹑手蹑脚的拉开了房门,
溜了出去,连鞋子也没敢穿。

  此时正是冬去春来没多久,园子里轻风微寒吹开了夫人的睡衣,在月光下露
出了浑圆饱满的**. 周夫人欲火难遏,竟不觉得寒冷,一步一步的摸到了白逸的
住房下,借着月光从打开的窗户看去,只见白逸早已经睡熟,可是还有两个人影
在动。

  周夫人一阵失望,心想难道红梅和银铃还没睡,不知道她们又在干什么?

  只听见屋内的人道:「秋菊,你这个药还真好使,只给他们鼻子前撒了一点
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另一人道:「这是我今天献媚老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听说老爷
就是用这包迷香粉把东街的王寡妇勾搭上的。」

  头一人一阵窃笑:「咱们听红梅说白公子的有多么多么厉害,今晚上到要见
识一下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说着就去脱白逸的睡衣,然后就听着一阵惊呼。

  周夫人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得窃喜万分。本来她溜出来后还不知道怎么
办,这样倒有人帮办好了,便把衣服整了一整,在门口道:「秋菊冬梅,你们两
个在白公子房里干什么?」

  屋里那两个丫环大惊,吓在里面不敢出来。

  周夫人又道:「还不快出来。我说我查房的时候没见到你和丫头们睡在一起,
原来跑到这来了,还不回去给我睡觉。」

  「是,夫人。」两丫环有些失望又有些害怕的离开了。

  周夫人见她们远去,大喜,嘴里道:「秋菊、冬梅多谢你们了,以后有机会
多赏你们一点东西。」于是笑呵呵的溜进了房内关上了门窗。

  秋菊她们点燃的烛火还在,烛光下赤裸的银铃和红梅分卧两边,她们的下体
红肿不堪,想是经过奋战后留下的战伤。白逸睡在中间,睡衣已被解开,露出他
标准确强健的身躯,更是惊讶于他非一般的……,瞧得周夫人的小心肝『怦怦怦
怦』的跳。

  周夫人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慢慢的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一下
他身体,见他果然没反应,睡得死沉死沉的。周夫人心想怕是日后再也体会不到
如此奇迹了,便大起胆子,欲办起迷奸之性事。

  周夫人解开自己的衣物,淫媚的心态在眼角表露无遗,炽热的物件灼烧进她
充满欲望的身体。

  妖美的身躯,成熟性感的身材,丰硕的**随着身体的上下起伏而摆动与烛光
的闪动交相辉应。

  欲望交织的胴体早已经迷失了道德和本性,剩下的除了无边的淫态便是荡猥
的呻吟。在这个封建的国度里,一切都只是欲望的产物。

  素心和素灵悄悄地穿过花园,妹妹素灵边走边问道:「姐姐,刚刚秋菊和冬
梅那两个丫环说什么呢?」

  素心道:「我也没听清楚,好像说什么白公子,夫人什么的。」

  「白大哥和娘!」素灵道:「我们快到白大哥那去看看吧。」

  素心道:「是啊,过了这两天恐怕日后再也见不到了。现在多见一刻是一刻,
我真恨不得立刻就给了他。」

  「我也是。姐,到了。」素灵和素心走到白逸的屋下静静的听了一听,果然
听见里面有声音,还是叫床声。素灵小声道:「白大哥和银铃、红梅两个丫环还
没睡?」

  素心细听,道:「我听过银铃和红梅的叫床声,这好像不是她们的声音。这
声音好像是娘的!」

  「啊!」素灵也是十分吃惊:「今天白天白大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娘好像就
一直定着白大哥的,看来娘真是动了春心了。」

  素心笑道:「妹妹,若真是娘在里面和白大哥那个,那我们现在进去抓个正
着,那明天们再怎么放肆,娘都不敢管了。」

  素灵高兴道:「是啊,姐姐你真聪明。」

  两姐妹一合计,找来一块木片轻轻地插入门缝将里面的木栓挑开,立时夺门
而入。

  周夫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呆住了。

  「娘!你……你在干什么呀……」

  周夫人慌忙跳下床,穿好衣物:「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来……我们……?我只听见娘刚刚在………」素心被娘说到心事有些
心慌,但马上想到娘才是最心慌的人。

  「我只看见娘在偷人,呵呵。」素灵说得更加直接大胆。

  「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周夫人欲加辩解,可又如何辩解。

  素灵壮起胆子伸手摸到娘的身下,立时沾了一手的汁液:「这是什么?娘,
你偷奸。」

  「你干什么!」周夫人退了两步:「我是你们的娘。」

  素灵道:「咦,白大哥怎么好像是睡着的。红梅和银铃也是。」

  素心想了一想道:「对了,我刚刚还听到秋菊她们说到什么迷香粉。娘,不
会是你将白大哥迷昏了,然后再……」

  「没有,不,不是我,是冬梅她们干的。」周夫人慌不择言。

  素心道:「妹妹,你捉住娘,我来把白大哥弄醒。」

  「嗯。」素灵笑嘻嘻的抓住了母亲的双臂。

  周夫人惊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素灵道:「娘,你可不要乱叫喔。万一把别人叫醒了,见到你这副模样那可
就难办了。」

  周夫人吓得立时放低了声音:「你们想干什么?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你爹知
道。」

  素心端来一盆水,用手洒了一些在白逸的脸上,嘴里道:「娘,那就得看你
的表现咯。表现不好的话,那女儿就只好告诉爹听,让爹休了你。」

  「你们想干什么?」周夫人被女儿要挟却做不得声。

  白逸从昏睡中醒过来摇了摇头,见到此状惊讶万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素心将她们说看到的事告诉了白逸。

  白逸感到又惊讶又好笑,想不到被自己玩弄得死去活来的女孩的母亲居然趁
着晚上迷奸自己,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周夫人见女儿把自己的丑事都抖了出来,又气愤又羞愧。

  白逸从床上跳下来,擦拭了一下身体上的秽物,道:「莫不是周夫人看上了
小可,想和小可承香欢好,共赴巫山?怎么不和小可说,却做出这种迷**性之事?」

  周夫人不敢说话,虽然迷昏他的不是自己,但自己确实是这种想法。

  白逸想到这两天经历的所有事情,又见到周府夫人这番的情景,他总算是知
道了。在这处世界里根本没有他的那个世界的那一套,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既
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得彻底的融入这个世界中。

  白逸想通了这点,便真正开始了一不做二不休,狂暴的撕碎了周夫人的衣服
……

  床上地下,到处都充满了淫性的气息。周夫人在女儿们双双的注视之下丑态
百出,欢娱之声连绵不绝于耳,男女之间的甘汁琼液如泉喷涌一般。

  周夫人又羞又臊,羞愤得差点晕过去。

  因为有了周夫人的把柄相胁,再加上素心素灵二女子的放纵淫邪,就这两日
的时光白逸在周府上欢好个遍。周文山白日公务繁忙,周夫人看在眼里却是莫可
奈何。真是一失身成千古恨啊!

  而这春风温柔而又勿勿,转眼已是山贼约定的最后期限了。

  第006章大重山,黑风寨(上)

  罗家镇是隶属洛城的小村,全村仅二十七户一百一十二口人。因为这村子就
建在从洛城到沁阳的官道旁,离洛城又有五十多里这不多不少的路程,所以很多
进出城的商贩游客都喜欢在这个村上打个尖再上路,而这罗家镇唯一的悦来客栈
生意自然是红火,小楼也比一般房屋来的漂亮。

  照理说这大重山的黑风寨大置位于洛城至沁阳之间,离罗家镇还有七、八十
里,山贼若真要血洗也不应该选这个离洛城这么近,离大重山这么远的村子,但
保不齐山贼们来个声东击西,到时血洗了别的村子那可不得了,所以周知府对山
贼这次放出来的话感到十分害怕。

  天朝历一千七百六十二年(武靖二十年)三月初三,未时。白逸在周知府和
几名官差的亲自陪同下来到了这罗家镇小有名气的悦来客栈。此时早已过了吃饭
的时间,可这悦来客栈内的八张桌子上仍有五张坐着打尖的旅客。店内的小二在
殷勤的招待每一位客人,似乎对这黑风寨要血洗罗家镇的事毫不知情,看来周知
府怕人心动乱,已经封锁了消息。

  小二上前招呼,见来人是官差和身着知府官服的老爷,立时便是官老爷长官
老爷短的叫唤,生怕招呼不周,怠慢了官爷惹祸上身。

  一名官差挥手示意小二退下,却见有一桌的两个食客有一人站起来向他们招
手。

  周文山和白逸以及众官差走上前去,周文山见他们二人并未带着兵器,便也
不害怕他们,颐指气使问道:「便是你们?」他不愿将黑风寨三字说出来,免得
吓坏了百姓,只是这么谈谈的问了一句。

  那二人其中一人道:「不愧是知府大人啊,到了这个时候,说话还是这么底
气十足,这当官的气势还真摆了出来。我们二当家神机妙算,知道你们不敢不交
人,更不会对我们不客气,我二人来此足已。」

  周文山寒着脸道:「哼,说话倒像是读过几天书的人。」

  说话那山贼笑道:「知府大人过奖了。」

  周文山生了个闷气,道:「你们想要的人已经来了。我周某人本并不想如此,
不是我怕了你们,只不过这位白少侠一身侠义之心,不愿多见刀兵之祸才愿挺身
而出,以望平息此事。你们若是敢不遵照约定,那老夫非得灭了你们不可?」

  「知府大人说得是,我们怎敢不听大人的话。知府大人能够如约,小人怎敢
无信,我们这就带着白少侠回去,绝不滋事。」还是那山贼道。

  白逸心里一直想着周家二位小姐的依依惜别之语,直到他们这一番对过话之
后才放开心事,对那两位山贼抱拳道:「我原来随你们而去,请。」

  说话那山贼叫好道:「好气魄!小马,我们走了。」说话两人一人抓着白逸
的一只手离开了悦来客栈。

  周文山目送他们而去,直到他们离开了罗家镇,心里的这口气才放下了一半,
另一半还得平安的过了今天再说。

  出了罗家镇,上了官道,两个山贼把白逸双手反绑扶着他坐上了马。那个叫
小马的山贼也跨上一匹马,笑道:「二当家,想不到官府的人还真怕了咱们,居
然乖乖的把人给送来了。」

  想不到这二山贼尽然胆大包天,二当家居然亲自过来接人,还没带任何兵刃。
二当家也跨上了自己的马,从后面抱着白逸抓住马缰道:「那周知府马上就要回
京述职了。虽然他贪墨了二十万两河工的公款,但这堤坝仍是让他修好了,再加
上这些年他的政绩还算不错,这回进京应当是有升无降。这时候他绝对不敢让他
管辖的地盘出任何差子,不过这事一过他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算。」

  小马策马驰骋,边道:「咱们有大重山的天险为凭,又怕他做甚,只叫那些
狗官差有来无回。」

  但二当家只是一笑,眉目间似有些忧愁。

  白逸靠在二当家的身上,那粗布衣上一股浓浓的恶汗臭味扑鼻而来,可是背
上感觉之下竟是软软绵绵的,像是女人的胸脯。白逸想起那天在官道的树林里山
贼说的话,说把他送给二当家一定喜欢。难道这二当家是个女的?

  二当家见他惊讶的眼神,捋了捋自己颚下的短须笑道:「怎么,我扮的不像
个男子吗?」话语间声音竟是那么的甜美动人有如天籁之间,那几声笑把白逸的
骨头都笑酥了,恍如进入了梦境。

  小马朝白逸道:「我们二当家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易容高手,功夫也是一流,
莫说你这小子看不出,恐怕没有人能看出二当家是变过相貌的。」

  白逸暗暗咋舌,这种只出现在武侠小说里的奇术没想到让自己亲眼所见了。

  二当家听到小马的赞美十分开心的笑道:「你莫道黑风寨是被你杀了的那个
傻大个当家,真正说了算的人是我,他只不过是个卖苦力的马前卒。」

  白逸狂吞了一口口水,心想忐忑不安,忖道:「我怎么感觉像上了贼船,有
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笑声好像要把我活吃了。」

  驰马行了一段路,二当家提着白逸的衣口轻轻地跳下了马,对小马道:「马
义,你把马牵走,我先带这位少侠去我们黑风寨见识见识。」

  马义应了一声,牵着马继续在官道上走着。

  二当家提着白逸飞一般的闪进官道旁的山林,一跃两跃便已在十丈开外。

  白逸觉得像飞一般,眼前的树木看都看不清就被抛在了身后:「这就是传说
中的轻功!我的妈呀,跑得这么快一下撞到树上怎么办?」

  二当家感觉他有些在发抖,停了下来道:「哟,怎么吓出一身冷汗。怎么,
怕了么?开始的那种气魄到哪去了?」

  白逸喘着大气,魂差点都给吓没了,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可不能让女人给看
扁了:「谁,谁说我是害怕了。我……我这是热的,热得很。」

  二当家笑道:「还逞强。这三月初春的怎么会热,说瞎话也不过过脑子。」

  白逸其实挺有些聪明的,只不给吓得失了魂,这谎话也说不圆了,见她拆穿
自己的心事,也不否认了,道:「我是怕了又怎么样?你要是被人提着在林子里
这样跑你不怕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轻功嘛,难免的有些不适应。」

  「哦!你没见过轻功?白少侠不是云游四海,行走江湖吗,怎么会没见过轻
功?」二当家奇怪道。

  白逸道:「我那是胡诌的不行吗?哎,你怎么知道我说过的话?」

  二当家道:「你以为你在周知府家那间小房里干的事我不知道吗?我在天窗
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原来那夜的黑衣人就是她。

  白逸吓了一跳,想不到自己做的事不止被周知府和周夫人看到了,她在也偷
窥。想着不由得又惊起一身汗,心道:「可是她这么厉害,要杀我为黑风寨的人
报仇早就有机会下手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的弄出这一出?难道她是个大变态,
喜欢把人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再下手!武侠小说里可不都是武功越高强的人越是心
里变态吗。」这一想又把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只道命休矣。

  第006章大重山,黑风寨(下)

  二当家见他吓得脸色发青,笑得捧腹,道:「我以为白少侠有多大本事呢,
原来非但没有武功,连胆子也小得很。我听弟兄们说你用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就把
大当家的头上打了一个洞,连他的九环大刀也给打碎了,可是这个么?」

  白逸见她手上拿着自己的手枪,不知道什么被她摸了去。

  二当家左瞧瞧右看看,实在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杀人,把它揣到
怀里又提起白逸道:「先把你带回山寨,看你不老老实实交待。」白逸又被她当
成了小鸡提来提去。

  大重山高千刃,果然如所说的一样迷林重重,阳光更不照不进来,在这又昏
又暗的林子,若不熟悉地形的人带路还真容易困死在这儿。

  白逸以为黑风寨会像书里所说的一样修在山顶险绝之地,用木栅栏围起来的
寨墙,然后山贼们聚在一起大块吃肉大称分金。万万没想到竟是修在山腰的一座
寺庙,庙前正面的大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漆金大字——黑风寺!也不知这深
山老林的那来的寺庙,更是不知这寺庙本来就叫黑风寺还是山贼们自己弄的,不
过看那金漆剥落匾上斑驳,已经有些年月了,倒像是前者居多。

  不过黑风寨虽不是白逸想像的那样,但三五成群的山贼围着大锅,吃着大肉。
庙前露天摆着成堆成堆的金银珠宝,也不怕别人惦记。也是,这深山老林的怎么
会有人来。

  二当家见这些景像把白逸给瞧傻了,乐得直呵呵。

  众贼寇见二当家回来,忙围上前问人带来了吗。再见二当家手里提着的白面
小子,又几个山贼就哄哄的叫就是这个小子。说又是油煎又是活扒的,只念着怎
么为大当家报仇才算过瘾。

  二当家把白逸往地下一扔,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立时只见山贼们乱哄
哄的一片都静下来,低下头去。

  白逸觉得奇怪,抬头一看,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听那二当家的声音很
好听,没想到长了这样一副尊容。脸上又黑又丑,还鼻歪眼斜,左脸上还生了一
颗长着一撮黑毛的大痣,仔细一看,一双眼睛居然是一个大一个小。白逸不禁暗
叹造化弄人,给她生了一副天仙般的嗓子,却给了一张比野猪还难看的脸。

  白逸发现二当家也正瞧着自己,只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掉进了冰窟窿,忍不
住打了个大喷嚏,但马上又想到自己的喷嚏好像有些对她不敬,赶忙低着头嘴里
连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二当家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有些生气,冷冷道:「怎么处置
他我自有打算,你们没意见吧?」

  众山贼忙道:「没意见,没意见。」

  二当家冷哼一声,又提起白逸走进了寺庙。

  穿过寺庙的大殿,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应该是原来庙里的僧人居住的清
修之地。二当家把他带进了最大的一间禅房,应该是当年庙里方丈的居室,现在
却成了二当家的闺房了。

  方丈的禅房是由青竹搭成,走进室内便有一丝淡淡的竹香,房间的摆设也十
分简洁清雅,倒像是从来就是这样摆设的,但又些不像是和尚曾经住过的地方。

  二当家道:「这里原来是黑风寺方丈的禅房,后来方丈死了,寺庙也荒废了。
再后来一个有名的江湖侠客也就是我师父找到了这里,这就成了他的清修之地,
我师父死了这里也就成了我的了。」

  二当家顿了一顿又道:「我是个俗人,却也知道这么清雅的地方不能破坏,
你看怎么样?」

  「这个地方是挺让人舒服的,可是你这样一容尊容杵在这儿,再怎么也雅不
起来了。」白逸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只得干笑道:「果然雅,
雅得很,有闲云野鹤的味道。」

  二当家笑道:「其实这个地方也不怎么雅。被我带到黑风寨的人要么还没进
庙门就给吓死了,要么就是在这房里自尽了,你说这里怎么能雅得起来。」

  白逸心道:「你也知道啊。比起面对你的勇起,死恐怕算得上是一种解脱了。」

  二当家道:「我其实带你来这里并不想杀你,只不过想让你当我的压寨夫君,
怎么样,你愿意么?」

  白逸原本是站着的,听到这句把自己给吓趴下了。

  二当家忙扶着他的手臂,十分心疼的说:「夫君有没有摔疼啊,娘子我扶着
你。」

  白逸使劲的想把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扳开,但她掐得甚紧,怎么也扳不动。

  二当家嗲声嗲气的撒娇道:「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不喜欢我呀!」

  白逸听得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慌道:「姑娘长得超凡脱俗,声音有如天簌,
像姑娘这样的人应叫『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在下消受不起,无
福消受。」

  二当家听了这话呵呵的笑,好像十分开心,做害羞状道:「死相,你才第一
次见人家就这样夸我,真是羞死了,羞死人了。」

  「妈呀,吓死了,吓死人了!走在前面的先烈们,我白逸今天也要随你们而
去了!」白逸在心里咆哮,当真恨不得死了才好。

  二当家娇滴滴地道:「人家的名字叫惜凤,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

  白逸道:「惜,惜凤小姐,你能不能先帮我把绳子解开,勒得我很痛。」

  惜凤这才记起白逸还被反绑着,忙解开绳子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相公,
我忘记了你还被绑着。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大不了……大不了人家晚上和你洞房
的时候也让你绑着。」

  「ohmygod,洞房!!」白逸双手抱着额头跪在地上道:「姑娘。惜
凤小姐,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求求您了。我知道杀了你们大当家是我不对,您大
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额上能跑马,您大人大谅饶了小的吧。小
的上有十八岁的老母,下有八十岁的子女,只要大人您放了我,回去以后一定给
你立个长生牌,早晚三柱香保佑您长命百岁,福寿安康,青春永驻,美丽长存。
求求您放过我吧!爹,娘,孩儿不孝,只能来生再做你们的儿子了!」

  惜凤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怒道:「你啰哩啰嗦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就不怕
我杀了你!」

  白逸哭求道:「您杀了我吧,我代表党和人民谢谢您!来吧,动手吧!脑袋
掉了碗大个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苍天啊!您可怜可怜我吧,让我追随那
些先烈们而去吧!」

  惜凤气愤已极,甩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气狠狠的道:「哭!哭!堂
堂男子汉只知道哭,你有什么资格哭!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到美
女就献殷勤,看到像我这样的就是死也不愿意和我成亲是吗?你以为有人愿意生
得这副样子吗?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美若天仙。你,你们这些狗男人就去死吧!」
惜凤流着泪,极为伤心的跑了出去。

  白逸坐在地上静静地听着渐渐远去的哭泣声,心里也是一阵酸楚和自责。刚
才自己是有些太过份了,不应该这样伤害她。想到她先前说来这儿的人不是被吓
死,就是自杀了,知道她这是自嘲,面到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孩,自己还这样对她
实在是不该。白逸越想越是觉得是自己的不对,站起身来走出了屋子。

  第007章逸龙啸,惜凤鸣(上)

  几个山贼远远的瞧着从惜凤房里出来的白逸,嘴里窃窃私语不停的议论,见
白逸走过来,便装着是在聊天。

  白逸向他们抱了一拳,问道:「诸位好汉,你们知不知道二当家去了哪里?」

  一个山贼指着一个方向道:「二当家刚刚朝那个方向去了,应该是去了望风
台,你沿着小路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

  「多谢。」白逸朝着山贼所指的路走去。

  望风台不过是山腰间突出来的一块大石,惜凤就坐在石台的边缘,泪水不停
的流下面颊。

  白逸走到她的身后。

  惜凤没有头,擦了擦泪水道:「你来干什么?」

  白逸歉意的说道:「惜凤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太过份了。对不起,请
你原谅。」

  「你,你说什么?」惜凤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道歉。

  白逸道:「惜凤小姐,我知道我刚才不应该说那样的话刺伤你,是我不对,
我不是有意想那样的。惜凤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惜凤道:「我才没有那么傻呢,为了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值得。你不要以为说
了几句好话我就会原谅你,就会饶了你。」

  白逸走到石岩边也坐了下来,道:「我刚才是真心道歉的。其实我从小就是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有人肯嫁给我我还有什么可挑三捡四的。一个再漂亮的蛇
蝎女又有谁敢要?」

  惜凤含着泪道:「你们男人不都是喜美恶丑么,不要说得那么好听,好像你
就有多高尚似的。」

  白逸也看着远方道:「我不高尚。我的心不但卑鄙还丑恶。我从小被收养我
的大夫……养大,长大了以后就经常打着大夫郎中的名义去勾引那些有钱人家妻
妾,就这样见的女人心也多了。有很多生得漂亮的女人背着自己的丈夫做一些见
不得人的勾当,表面上装着多么多么爱自己的夫君,暗地里却和别人勾搭,谋夺
财产,谋杀亲夫,这种事我可见了不止一出了。」

  「就是,像这样的女人真是该死,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受到天谴。老天
爷终不会放过她们的。」惜凤显得异常激动。

  白逸奇怪的看着她。

  惜凤察觉到他的目光和自己的异样,道:「仗着自己的美色嫁给了好人家还
有使坏,像我这样的却嫁也嫁不出去,难道她们不该死吗?」

  白逸道:「是啊,你也挺可怜的。」

  「谁要你可怜。我才不可怜呢。我自己会怜惜自己,用不着你虚情假意。」
惜凤大哭起来:「不就是丑了么,谁愿意呀。你也不能这样呀,难道丑女人就该
受这种苦么?臭男人,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也是,背地里勾引妇女,你也是
个坏家伙。」说着一掌就打在白逸的身上。

  白逸本就坐在石头边缘,被她这么一推立时就掉了下去。惜凤吓了一跳,连
忙拉住了白逸的右手才没让他掉下去。

  白逸爬上石岩,吓得猛拍自己的心口,脸都给吓白了。

  惜凤歉意道:「对,对不起。」

  白逸擦了擦额上吓出来的汗,强笑道:「没关系。还好你武功高超,不然我
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
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惜凤看着白逸,良久才道:「从来没有人
像你刚才那样跟我说话,就算你说的是假话,骗我的,我也很开心,你跟我走,
我这就放你下山去。」

  白逸没想到她这样就给感动了,愿意放了自己,急忙问道:「真的吗?你真
的愿意放了我?」

  惜凤皱起眉头,大声道:「我说放就放,我惜凤说一是一绝不掺假,你不愿
意见着我,我还不愿意见着你呢!」

  白逸知道自己刚才显得太过兴奋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说的话都是
真心的,你虽然外表丑陋,但我觉得你心地很善良。」

  「我心地善良?你怎么知道我心地善良,我杀人如麻,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还说我善良,放屁!」惜凤怒道。

  白逸道:「我真的是这样觉得。如果你的心地真的那么坏,刚才我在竹屋里
伤了你的心你就应该一刀杀了我,而不是躲在这里哭,不是么?」

  「谁哭了,谁哭了。只是这里风大,沙子闪进眼睛里了。我坐在这里就是在
想该用什么法子杀死你这个黑心汉。」惜凤喊着喊着,一下扑到白逸身上痛哭起
来:「你这个坏家伙,伤人心的坏蛋~ !你真的是真心说那些话的么?」

  白逸道:「当然是真的。」

  「如何证明?」惜凤道。

  「你说如何证明。」白逸脱口说出这句话,就觉得不安。

  惜凤的脸从白逸的肩膀上离开,看着他道:「今天晚上你就和我洞房同宿一
宿,如果是真的我明天就放了你,如果你骗了我,我就把你放进油锅里烹了!」
惜凤最后一句说得恶狠狠,看来绝不是说假。

  白逸暗骂自己嘴贱,干嘛要说那些个废话,刚才就应该借坡下驴逃之夭夭,
没想到又惹出这档事,又回到了原点。

  惜凤见他面犯难色,拧眉道:「怎么,你不愿意?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骗…
…」

  「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我愿意。」白逸道。心想算了,干就干吧。反正
晚上吹了灯灭了火,蒙上被子都是一个样,干了就干了。我『天字第一号色魔』
干尽天下美女,今天就干了个丑八怪又怎么了。

  大重山的黑风寨今天显得格外热闹,为什么呀?因为今天是黑风寨二当家惜
凤姑娘久盼的大喜日子。虽然与郎君只有今晚一夜之情,但她仍十分高兴,把自
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凤冠霞帔,红衣云裳,大红的盖头盖上了面。虽说这婚事得
三媒六聘,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江湖好汉刀来里血里去的,有这档没这档
都一样。只要拜个天地,入个洞房也就算成了夫妻了。

  山贼们在黑风寺周围搭了数十间木屋,以做久居之地,今天夜里这百多号山
贼,加上妇女子女都齐聚黑风寺,这里里外外全是人好不热闹。

  白逸见了大为惊奇。山贼马义在旁高兴的解释道:「白爷,其实我们这些落
草为寇的山贼以前都是各地流难的穷苦百姓,后来被二当家聚在一起就在这黑风
寺里成了个黑风寨。虽说是靠打家劫舍过日子,但只打富,不劫贫,只抢恶,不
抢善。洛城知府贪墨银子太多,那日知道是他的女儿所以才想劫个色,其实平日
里我们不干这种勾当。偶尔见到大奸大恶之人才下杀手。」

  白逸心道原来如此,只是一些抢劫恶官奸商渡日的平民。

  当了司仪的马义见月上中梢,吉时已到,便让盖着红盖头二当家和白逸站好
位置,高声朗道:「一拜天地!」

  白逸和惜凤站在寺庙前朝着外面一拜。

  「二拜高堂!」

  白逸扶着惜凤走进庙殿,佛像前摆了一个案几供着一个牌位,上面刻着『恩
师霍天萧之灵位』。二人对着这灵位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白逸和惜凤对面一拜。又向众山贼敬了一杯酒水。

  「共入洞房!」马义喊起了这简单司仪的最后一句话。众山贼哄然大叫好,
什么能想到的祝福的话全都说了出来,直到走进后殿才坐下大块吃起肉来。

  在马义的引导下,白逸扶着惜凤走进了殿后的新房。

  第007章逸龙啸,惜凤鸣(下)

  白逸沉默了良久,才答应了,道:「即然你不想让我瞧见你的脸,那就让我
好好看看你的身子好吗?我不想让自己成了亲却还不知道自己妻子的身子长得是
什么模样。」

  惜凤蒙着脸,点了点头。

  白逸走到床前,轻轻地取下她的凤冠,乌黑亮泽的秀发披洒下来。白逸顺着
如缎一般的发丝抚摸到她的身上。

  惜凤躺了下去双手依旧蒙着头巾盖在脸上。

  衣带缓缓的被解开,红红的云裳完全敞开。白逸惊呆了,愤张的血脉一下就
冲到了头顶,双目睁睁大大的。他从来没看见过这么美丽的身体,白玉无暇这四
个字都不足以称赞她完全的身体。他以前玩过的女人具都是美艳绝伦,可都没有
她的身体那么美,甚至可以说差太远了。白逸现在甚至不敢用手去触碰她的身体,
怕亵渎了这圣洁的美丽。

  惜凤见久久没有动静,不禁问道:「夫君怎么了?是不是惜凤的身体也丑得
很,让你失望了?」

  「不不不,惜凤,你真是太美了,美得就像天上的仙子一样。」白逸情不自
禁的赞叹道。

  「可惜脸生得这么丑,身子美又有什么用?」惜凤道。

  白逸生气道:「娘子,你可再不能说这样的话。人无完人,你能生得这么美
的声音,这么漂亮的头发,这样完美的身子,为夫的已经喜欢得紧了,脸丑一点
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都不敢碰你了,怕沾污了你的美丽。」

  「不要啊夫君。惜凤只想开开心心的渡过今夜,你一定要成全惜凤。」惜凤
道:「那日我在知府家屋顶上我本想杀了你,却窥到你和知府千金还有那两个丫
环欢乐的情景,见她们一个个都那么开心那么满足,我就打定主意也想尝试一下。
现在,终于有机会得尝所愿了。」

  白逸心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想不到自己的一时荒唐却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惜凤又道:「夫君你快快来吧。也让惜凤体会一下是不是如那夜所见的一样
美妙。」

  白逸又怎么忍心拒绝她的讫愿,只心想如此娇美动人的身体,若不是像貌长
得实在是太丑了些,也必定能够搏得夫君的欢心。白逸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
他以前虽然很风流,显得极是轻浮,但他从没有向那些娇美女人示过好,没有想
过要结婚。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认为成亲以后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了,不管对
方美丑都要付起全部的责任来对待她。所以,仅管惜凤的丑陋堪称世上无双,可
拜过天地,现在入了洞房,她便是自己一生一世的妻子,无法改变的事实,他要
负起这个责任。

  惜凤对白逸怜爱的举动感动不已,她心中想道白逸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牺
牲了一个男人的尊言,娶了自己这么丑的女人,自己应该好好侍他,要给幸福才
是,便说道:「夫君,今日你我已成连理,不需要侍惜凤这般温柔客气。那日我
瞧见你和周府的两位千金和几个丫环欢闹得甚是狂野,今日你便对惜凤如此吧。」

  白逸愣住了,这个惜凤姑娘从她的面目上瞧不出年龄,但想来也不过十多岁。
她一个江湖中人居然说出这样惹人诱惑的话,看来是别人对她样貌的鄙夷让她受
到过太多的打击,以至于今日嫁人才说出这般讨男人欢喜的话语,怕是希望不要
被舍弃,她心里还是对这亲事没有安全感。白逸长叹了一声,赞美道:「从今以
后你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间平等的身份,不必要用这种话语来和我说话。不管我
是被迫还是自愿与你成亲,但你我现在已成夫妻,我便不会弃你而去。」

  惜凤好像显得很高兴。白逸脱下衣物,搂着她娇软无骨的身躯,轻轻地压在
她身上,口齿间吞吐的热气激在她身上,让她不觉渐渐痴迷,嘴里咿声咿语。

  惜凤的声音就好像风中的琴语,那么的柔和动听,那么的缠绕心扉。白逸听
到这仙乐般的呻吟声,整个人都溶化在她的身上。到这个时候白逸猛然觉得,她
一点也不丑,就像是天上的仙子,是专门偷偷私下凡间与自己幽会来了。

  白逸闻声如痴如醉,似半梦半醒,轻声柔道:「我要来了,你可要忍着些疼。」

  惜凤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呻吟。不知她是听到了,还是
没听到。

  惜凤被一种奇异刺激了全身,身体紧张得绷在了一起,灵魂就像一匹脱缰的
野马。白逸轻轻地爱抚着她的身躯,让她慢慢放松紧张的神经。惜凤渐渐放松了,
慢慢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永远没有自卑和痛苦,只有欢乐的
存在。

  白逸使出了他苦练许久的调情巧技,惜凤在他双手的手指下被调得欲火升腾,
如梦似幻一般,只觉好像到了人间仙界,到了一个很幸福的地方。惜凤虽然是武
林高手,但必竟还是未经世故的处子,白逸的调情技巧曾经让千百**为之倾倒,
臣服在他的淫技之下,岂是她这种小女子可以抵挡的。

  惜凤的禁处被白逸嘴里喷出的热气刺激,觉得又舒服又难受,心里只期盼什
么,却又还不能确实了解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只是想止住这种又难受又舒服的奇
怪的感觉。

  寺堂内大大上小山贼聚在一起喝酒吃肉,一小山贼叹道:「哎,咱们当家的
总算是嫁出去了,咱们真替她高兴。」

  马义道:「今天是当家新婚大喜的日子,不要哀声叹气。不过咱们当家能嫁
出去,还嫁了个这么俊美的男人,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呀!也不知那姓白的真
是个好人,还是怕死,居然真的敢娶二当家。只道咱们二当家命不好,命又好,
来来来,我们再来干一杯为二当家成亲洞房干一碗~ !!」

  众山贼不管男女老少都站起来,端起粗糙的瓷碗仰头将一碗酒干了个净。

  几番调情戏弄,让惜凤紧张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白逸终于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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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8章荒夜遇险(上)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新房内,白逸仍躺在床上酣睡未醒。一个赤裸的女
性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铜镜把自己的脸上的人皮面具一点一点修饰好。

  白逸从睡梦中醒来,用手撑在床上才坐好。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就算以前
和三个女人玩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累。昨天晚上那奇异的舒爽感仍叫他记忆犹新。

  那女子走过来,坐在白逸旁楚楚动人的看着他道:「夫君,你醒了。」

  白逸见那女子:「呀,你谁呀你?」仔细想那声音:「你是……惜凤?」

  惜凤害羞的点了点头,道:「我怕自己的模样吓着你,所以换了一张脸。」

  白逸点头,将她搂在怀里道:「惜凤,你对我真好。」

  惜凤靠在他的胸膛上娇声道:「是夫君对我好。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的样子后
还这样轻声细语的对我说话。夫君昨夜的怜爱,惜凤至死不忘。」说着眼睛向下
看去,看到了强壮的龙枪:「呀,夫君,你的那……那个上面怎么还有一条银色
的蛇?」

  「银色的蛇?」白逸看向自己的下体,果然见自己的龙枪上有一条蜿蜒盘旋
的银龙(淫龙)。他道:「这可奇怪了。这条银龙从小就有了,可是颜色很淡,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明显了?」白逸又想到昨天晚
上的洞房夜和那奇怪的狂泄,难道真让那占卜的巫女说中了,自己的那根是龙茎,
非上古名器才能使它觉醒。

  「夫君,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让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惜凤娇涩道。

  白逸突然紧紧地抱在怀里,赤搏的身体无隙的贴在一起。

  惜凤的双乳挤压在白逸的身上,让她有些难受道:「夫君,你抱得太紧了。
我……我的……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白逸心里一阵奇异的悸动,就是抱着她不放道:「惜凤,我突然觉得我们本
就是天生的一对夫妻。我们之间的结合并不是偶然,而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的。
我现在的心里真的有这种感觉。」

  惜凤听他这么说,也抱住了他的身躯,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在耳边轻轻说道:
「夫君,我也有这种感觉。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突然有一种亲切感,好像上辈子
上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你了,我还以为是自己太高兴了。」

  白逸深情地道:「惜凤,我们永远就这样厮守在一起好吗?」

  惜凤一阵兴奋,但随即神色又黯淡下来:「你不嫌我样貌丑陋吗?」

  白逸也将脸伏在她的肩上,幸福的道:「不,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美的。」

  「真的么?」

  「真的。」

  「夫君,我太爱你了………」惜凤眼中流下开心的泪珠:「可是不行。你我
昨天就已经约定好了,过了昨夜,今天就送你下山。」

  「可是我现在愿意和你在一起。」

  惜凤道:「不,还是不行。夫君,我知道你是一个做大事情的人,你不可能
碌碌无为的在这山上终其一生。而且惜凤也并不住在寨里,惜凤也有自己的事要
去做,所以也不能这样陪着你。」

  白逸奇道:「你不住这里?」

  惜凤的头在白逸的肩上微微摇动道:「这里一直由大当家管着,我这次只是
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将他杀了,所以才有这后面这些事。」

  白逸一想也是,像她这样武功高强,又精通易容的女侠,在江湖上肯定是个
有头有脸有名气人物,怎么可能一直窝在这大重山里当山贼。虽说江湖儿女重情
重义,但又怎么可能带着自己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累赘去闯荡江湖。爱就是互相
理解与宽容,白逸这样告诉自己,对她说道:「好吧,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
不勉强你。但你我夫妻一场,才欢聚一夜便要分离,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
我实在不忍刚刚相会就要离开你。」

  惜凤如何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目露淫态道:「夫君想要怎样?」

  「你说呢……」两人又缠绵相抱。

  黑风寺的钟声在山间荡漾,住在周围各个小房的山贼们都聚上了望风台。白
逸完成了他的诺言,该是下山的时候了。

  白逸与惜凤站在大石上,面对着弟兄们,只见他们有些的在低低细语,白逸
隐隐听见他们在怀疑昨夜二当家到底有没有洞房。甚至还有人说就算易了容,但
一想到她真正的模样,绝对不可能有人能与她洞房。

  这些声音小,但怎么瞒得过惜凤的耳朵。白逸见她流泪,又闻众山贼们的私
语,心中实在为她难过。

  惜凤强忍着心中的酸痛,嘴唇微微颤抖的道:「白,白少侠已经与我成亲,
他便是我的夫君。大当家被他杀害,其实也只是我夫君一心救人误杀,希望弟兄
们能够理解和愿谅。」

  众山贼纷纷道:「白少侠杀了大当家,兄弟们气愤,但也是明理之人。即然
少侠已经与二当家您成亲,那就是自己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兄弟们刀口舔血,
死就早晚的事,不会计较那些误会。」

  惜凤对众人抱拳道:「如此我惜凤就谢谢众位兄弟了。今天我夫君要下山,
特意召集兄弟为他送行,望……」惜凤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白逸吻住了双唇。

  惜凤虽然丑陋,必竟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白逸不愿意让她受到自己鄙视,
受到兄弟们的怀疑,便想了一计。白逸抱着她的身躯粗暴的把她的衣服撕个粉碎,
漫天飞舞的碎布中一具惊艳的身躯裸露在天地间。

  众山贼惊骇无比。惜凤更是惊怒万分,心中一动杀机便想一掌拍死他,却突
然明白了他的用心。

  惜凤心里变得一阵感动。当着那么多弟兄的面做出让人羞耻的举动,这并不
是为了羞辱她,而是为了让她能够堂堂正正的面对自己的兄弟,让兄弟们真真正
正的知道她已经身为人妻,绝不是虚假。这里牺牲的只有她的耻辱,却换来了她
女性的尊言,这里真正受辱的只有他。他正忍受着巨大的屈辱和自己在众人面前
欢爱,为的只是要向兄弟证明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一阵清风吹过,惜凤的泪飘散在大山中。她在白逸狂龙一般的猛攻之下展尽
极致的表现出自己的淫态!众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被这一幕幕鱼水之欢
的情景给震动了。

  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二人的世界里,仿佛飘上了天堂的云端,又好像堕入了
焦热的炼狱。一阵阵欲浪冲击着自己的心灵就好像被大海在拍打。每一种姿势都
带来一种奇特的感觉,每一次呻吟就得到要把身体撕碎的欲望。他们欲仙欲死,
他们酣畅淋漓,如驾驭着脱缰的野马在天地间狂纵,如夫妻藤在老林中慢慢地缠
绵。

  从望风台到了紫树林,从紫树林到黑风寺,男的越战越勇,女的越叫越欢。
最后终于在佛像前倾泄出了生命的精华,双双痪软在神龛上。众山贼们看得吃惊,
闻得惊讶,他们激动,他们欢呼,他们从没有看过这么惊心动魄的盘肠大战,从
没见过这么长久的抵死相爱。夕阳最后一缕阳光照在佛像上那欲睁欲闭的双眼上,
拈花的微花似也在祝福他们的真情。

  白逸走了,带着他的东西和那一丝不舍离开了这个让他心动的地方。惜凤默
默地为他送别,她知道就算人已离去,他们的心也永远交织在一起。

  世间多少美满姻缘,却留不住这对突然相爱的恋人。

           第008章荒夜遇险(下)

  从山上下来已是星夜。白逸本想在山上多呆一宿,可是惜凤不同意。

  骑着马缓奔在回洛城的官道上,心想回到城里恐怕已经是亥时,城门早已经
关了只有先到罗家镇暂住一晚。

  现在才三月份,白天有阳光倒还好。可到了晚上,空气变凉,又是在山峦之
中春露之气很重,晚风一吹冷得渗人。加上又是在荒郊野外,路上无人,倒还真
有些叫人害怕,白逸借着星月微光勉强才能看清道路。

  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对,发现左面已经没有山了,而是一块深深陷下去的山
谷。白逸勒住马缰跳下马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自己正在一条
沿着山腰修建的小路上,左面是陡峭的悬涯,侧耳细听,隐隐有水声传上来。

  白逸心想肯定是自己摸黑赶路给走岔了,正准备牵马回头,忽然间听到右面
的山上有动静。在这么寂静的夜晚突然出现响动显得格外清楚,白逸怕是有什么
猛兽,赶忙掏出了枪躲在马身后。

  山上一阵簌簌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很快的穿过山上的灌木从。「爷爷快逃,
他们好像追来了,下面好像有路,我们下去。」话音刚落只见有两个极为朦胧的
身影扑了下来,正好撞在马身上。

  这路本就不大,白逸又躲在马的侧身面对着山上一手拿着枪,一手拉着马缰。
结果这一撞在马上,白逸连人带马落下了空谷:「妈的,不知道下面是悬涯吗!
啊……!」骂声中还带着一老一少一马的惊叫。

  大重山上,黑风寺内。惜凤面对着一百多号弟兄说道:「这么晚了,我召你
们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向你们宣告。」

  山贼们一阵窃窃私语,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在半夜来说。

  惜凤等他们都静下来,才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大多数人在成为山贼前都
是穷困潦倒的普通老百姓,只不过受余生活压力才不得不落草为寇。我记得我们
这个黑风寨成立之时我才十二岁,一眨眼就已经过了六年。这六年里面我们打家
劫舍,抢取恶商脏官,得到不少银两,足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众山贼们不知道当家的召集他们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有几个头脑灵活的
已经隐隐猜出要发生什么事了。

  惜凤叹了一声,再道:「当初我们上山为盗是为了生存,现在我们已经有了
钱,有的已经有了妻女,难道还想过这么提着脑袋的日子吗?」

  众山贼们豁然明白,原来当家的是要解散黑风寨了。有几个不同意的立刻叫
了起来:「二当家,咱们兄弟聚在一起这么多年,生死都滚过来了,不能就这样
散了啊~ !」

  「是啊,二当家,咱们不能散了。就算大当家死了,你又长年在外,没人领
异咱们,也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散了啊,好歹咱们都是互托过生死的兄弟。要是不
行,咱们都拥护马哥做三当家,以后咱们都听他的~ !」

  马义走出来突然喝了一声:「赵忠,不要说了!二当家说得对,咱们现在有
钱了,还过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干什么?咱们这次得罪了官府,官家的人随时都
会找上来的,难道真叫咱们兄弟一个个都死了才好吗?」

  几个山贼立时吼了起来:「咱们不怕。」众山贼也立刻齐声吼道:「是啊,
咱们不怕~ !」

  「放屁!」马义刚想教训他们,却被惜凤制止了。

  惜凤道:「是,我们不怕官府的人。一个两个,一百个两百个咱们不怕,那
要是一千两千个呢?你们以为官府的真的怕了咱们,打不上大重山?这次咱们得
罪了洛城的知府,他定会来报仇。他即将进京述职,剿了咱们是他立了大功。多
的我不说了,你们不愿意走,我也不勉强,到时候绿营的官兵来了,就别怪我这
个二当家不来救你们。」

  众山贼们一愣,都不说话了。刚才那个带头吼的山贼说道:「二当家,对不
起。咱们都是你带出来的人,突然听说你要把我们散了,我舍不得,一时说话冲
了您。你是咱们的二当家,咱们向来都听你的,你都什么咱们就做什么。」

  「好。」惜凤深吸了一口气:「咱们山上这些年抢来的财物恐怕也有一百多
万两银子,大伙们分了足够衣食无忧的生活一辈子。你们拿着钱,换个地方隐姓
埋名好好的生活,不要再做罪恶的勾当,听到了吗?」

  「是。」众山贼都伤感的低下了头。

  「好吧,废知不多说了,聚散离别,从此以后大家各奔东西。小马,你随我
来。」惜凤说完走去了寺院。

  后院内,惜凤的房中。马义敬道:「二当家,什么事?」

  惜凤道:「黑风寨里,只有你和大当家是绿林强盗出身,你也是我最信任的
人,我有件事托你去做……」

  马义离开了,众山贼们也都离开了,黑风寺中只剩下惜凤一个人。

  手中的笔放下,轻轻地擦掉眼角的泪水,走出了新婚的房间。寺院内依就是
昨夜张灯结彩的情景,只不过事物依旧,人事全非,凭添了些许伤感。回到了自
己的房中。惜凤静静地看着自己房间的每一样物品,这些年来自己虽不是每日都
住在这里,但也有了一些感情,只想自此过后,恐怕再不来不到这里了。

  目光最后落在了一面铜镜上,惜凤轻叹了一声看见这张遮挡丑陋的面具,轻
轻地撕了下来,一张丑陋的相貌映在镜中,连她自己瞧见了都怕,心中白逸的影
子更加清淅起来,轻笑道:「这么丑陋的姑娘你也敢娶,换做是我,只怕也得投
涯自尽。人人都怜美恶丑,不管你心里怎么样的,你肯娶我就说明你是个好人,
说明我这个夫君果然没选错。」说到这里心中又悲痛起来:「可是你我日后恐怕
再也无缘相见,今日你下山之际,我真恨不得跟你一起走,闯荡江湖,可是我不
能………哎,你我夫妻一场,你却无法得见我的真面目,我真是愧对于你。」惜
凤说完却又再撕掉一层人皮脸,面具下竟是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庞,这个容颜就像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一样,完美无暇。

  晨光穿透不过清晨淡淡的薄雾,溪水缓缓地从三人身体周围流过。三人中一
个十四五岁的女孩从溪水里爬起来,她脸色被冻得惨白,嘴唇发乌浑身瑟瑟发抖,
身上还有几道伤痕流着血。

  女孩双手抱在胸前,慌忙地左右看了看,透过雾气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
个人影躺在水中,「爷爷!」便急忙朝那走去。过去一看不是爷爷,而是一个年
青的男子。

  那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水中,嘴角还流着血。女孩用手一探鼻息,好像没气
了,吓得跪在水里慌慌张张地念:「对……对不起,你……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要刚好在那里。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你父母,
怪你父母为何要将你生在世上遭此横祸,可千万不要来找我。我……我在这里祝
你早死早超生,再见!」说完掉头就跑。

  这女孩毕竟年纪太小,一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假若真的人死了又岂能再见?
二是没发现那男子胸膛起伏,仍在呼吸,只不过因为她手冻僵了一时失了知觉没
有感知到鼻间的气息。

  女孩没跑几步便发现了她爷爷。老人一把年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早
已经筋断骨折身体僵硬死去多时。女孩大哭,抱着爷爷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上了岸,
消失在迷雾中。

  又过了些时辰,光芒已盛,谷中的雾气渐渐散去。几个村妇村姑端着木盆边
走边说边笑,木盆里装着全是衣物。

  「呀,你们看那水里是什么?」一个妇女遥遥指向溪中。几个村妇随着望去,
看到水里躺着个人。

  一个村妇扔下木盆冲向溪里把人拖上了岸。几个村妇都围了上来,问道:
「陈婶,怎么样,还活着吗?」

  那第一个冲下水的陈婶道:「还有一点气。」说完便在那人胸口压了压,让
那人呛出一口水来才又道:「可能又是从山上摔下来,被水给过来的。我先把他
扶到家里去。」

  一人村道:「快去吧陈婶,你的衣服我们帮你洗。」

  这个没死之人当然是白逸。

           第009章溪谷村奇事(上)

  「咳咳。」白逸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屋子里,屋里生了暖炉,炉上沏
着一壶热水,显得格外的温暖。白逸吸了吸鼻子里的鼻水,将被子卷得更紧,才
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一件衣服也没穿。

  没过多久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拎着水壶走进屋里:「哟,你醒了啊。」一边
说着一边将将炉上的开水换下,换上拎来的冷水。

  白逸缩在墙角道:「大婶,是你救了我吗?」

  陈婶坐在床边,亲和的笑道:「我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叶儿你又回来了,
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又让咱们主仆两相聚了,呵呵呵。」

  白逸听得莫名其妙。

  陈婶见他的神情笑道:「这也难怪你什么也不记得。那年发大水你被冲走的
时侯才只有三岁,那时老仆我真是悲痛万分,连死的心都有了。你娘临终前将你
托付给我,我却没能照顾好你,一直没脸下去见主子啊!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
了,你终于又回来了,又让水给你冲回来了,从水中去又从水中来,老天爷有眼
总算没让主子的孩子走了啊!」陈婶说得老泪纵横,情真意切。

  白逸这下可是听明白了,感情是把自己误认为别人了:「大婶,谢谢你救了
我。可是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叶儿叫白逸,不是你主子的儿子,您认错人了。」

  陈婶激动道:「不会的,不会的,老身不会认错的。你,你下面不是有一条
龙吗?一条银色的龙。」

  白逸一惊,一手捂着自己的下面,一手把被子拉得更紧,道:「大婶,你…
…你偷看了我的身体!」

  陈婶擦了擦泪笑道:「什么偷看,你三岁前我一直都看着你。以前有位算命
的高人给你看过,说你的那条龙是条淫龙,你的茎是龙茎,世间独此一条不会有
错的。那时你还小,那龙还没现出来,算命的高人说了,等你遇到命中注定的妻
子交合后真龙才会现世。现在真龙已现,你一定是遇上你的心上人了是不是?」

  白逸点了点头,心里大为惊骇。大婶所说的算命高人与自己以前交往的占卜
巫女所说的相差无几,而大婶又说中了自己阴茎上的淫龙与他的叶儿一样,难道
自己真是她家主子的遗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从小是个孤儿,但我却是
从那一个世界过来的,绝对不可能是她主子的遗孤。可是这大婶又说得真真的,
巫女也曾说过龙茎世间千年独一无二,莫非这和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联系?」

  陈婶见他心神慌乱,道:「叶儿你失散了十九年了,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不
能接受,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是主子留下的唯一的命根子是不会错的。你
刚刚从溪里起来一定冻坏了吧?我已经叫村里的几个邻居烧了些热水让你好泡个
澡,暖暖身子去去寒气。依云,去问问张叔燕婶他们水烧好了吗。」

  「烧好了,我一直在这儿看着呢。刚刚王大夫还拿了些干草药来,说是泡在
热水里一起洗可以去湿寒。」伴着娇稚的声音,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跑了进
来,见到白逸醒来,道:「叶哥哥他醒了吗?水弄好了,可以洗了。」

  陈婶生气的看着依云,责骂道:「什么叶哥哥,没尊没卑的,还不快和娘一
起跪下见过主子。」说着便拉着依云一同跪拜在地上道:「侍女陈清萍(柳依云)
见过少主子,祝主子身体康安。」

  白逸抱着被子爬到床边道:「哎哎哎,快点起来,快起来,我可担当不起,
担当不起。」

  陈婶扶着女儿站起来,用手轻轻推了下她,小声说:「依云,快说。」

  依云说道:「依云是仆,见到主子理应要跪。服侍主子是理说应当的,依云
这就服侍沐浴更衣。」说完走上前就要把白逸掺扶下床。

  白逸连忙又退回墙角缩着,嘴里说道:「大婶,我说过了,我真不是你们的
什么主子。我姓白,叫白逸。虽然年纪可能与你那叶儿正好相当,但我真的不是
他,绝对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你说什么?你叫白逸,姓白!这真是天意啊。你即使失散多年,却还是用
的你娘的姓氏,这不是天意是什么?主子,您心乱,我们也不敢逼你现在相认。
您先洗澡,去去寒,等晚饭后主子静了心再认也行。」陈婶道。

  这洗了个药澡就是不一样,骨子里头可是暖和多了。白逸从澡桶子里跳出来,
用干毛巾把身上的水和药末子擦了个干净,换上陈婶死去的丈夫柳樵夫留下的虎
皮做成的皮毛大衣,穿着一个舒服。身上的伤好在也不重,估计是掉在水里,把
内腑有一点震伤,但感觉好像没什么大碍。

  这村叫溪谷村,就因为在谷底而有一溪而得名。溪谷村不大,比起罗家镇都
小太多了。全村目前只有三十多口人,十一户人家。溪谷村建在谷底四面环山,
不管是寒流还是暖流对这里的影响都比较小,所以环境一直是冬暖夏凉很让人舒
适。但谷中交通闭塞,虽然离两座大城都不远,但很少有人会来这,而村子里但
凡有点能耐的都不愿意呆在这儿,都出去闯自己的事业。

  依山傍水翠鸟啼鸣,树木郁郁葱葱花草繁盛好一处神仙府第世外桃源啊。白
逸呼吸着谷里清香的空气,比起自己以前那个充诉着汽车尾汽的时代美太多了。

  「少主子,你沐浴过了吗?」依云一蹦一蹦的跑过来,可是到了白逸面前可
又双手放在两侧,低着头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什么吩咐。

  白逸抚摸着她的头,弯下身看着她的脸道:「依云妹妹,可不要叫我少主子
了,我大你几岁就做你哥哥吧。」白逸想好了,就算和她们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
界来的,她们也不一定懂,甚至不能理解,何况这件事自己都弄不清道不明。倘
若真不敢认了自己这个主子的身份,那陈婶她们一定没完没了,绝不会罢休的。
不如索性承认了,不但可以了却她们的心事,也算做了件好事,不让她们在自责
把真主子丢失的事。

  依云可爱的一笑:「叶哥哥。」

  白逸也笑了,道:「溪谷村好漂亮啊,能不能带哥哥去玩?」

  依云拉着白逸的手高兴的叫道:「好哇,虎子哥哥和依云妹妹在那边玩,我
们快过去吧。」

  白逸无奈的一笑,他本想让依云带自己去看看风景,没想到却要和那些小孩
子玩。

           第009章溪谷村奇事(下)

  虎子全名叫王大虎,杏儿叫黄杏儿。他们的父亲都是村里打猎的好手,年轻
时曾一起杀过熊,后来有了儿女便结成了娃娃亲。村里年纪相仿的也只有他们三
个,所以他们天天在一起玩,感情也特别好。

  虎子十四岁,因为爹爹是猎户,从小胆子就大得很,经常拿着弹弓在山里打
些野鸡野兔。现在就玩着让他们觉得这又好玩又有趣的游戏。

  『嗖』的一个石子飞出去,正好打在野鸡的腿上。野鸡挣扎的想飞,一只脚
没办法使力,飞不起来。三个小少年欢呼的跑过去抓住那只野鸡。

  虎子让依云拿着鸡,双手插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对白逸道:「你来试试?」

  白逸郁闷,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挑战。白逸接过弹弓看了看,这玩意用的是牛
筋和木头做的,要是用上铁弹的话别说是只鸡了,还人都打得死。可惜自己没玩
过这个,一时半会肯定比不过他。只好交回弹弓说认输。

  王大虎拿着弹弓哼了一声,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说是还要打几只兔子给白
逸瞧瞧。没想到这虎子还真是说什么打什么,守猎经验丰富,力气又大,不过一
个时辰的功夫白逸和依云、杏儿两个小女孩就拿不下了。

  白逸把手里的活禽拿起来示意道:「喂,神射手,是不是该回去了,我们都
拿不了了。」

  王大虎大为不满的道:「你知道什么。冬天刚过,这时正是它们闷了一个冬
天出来找食的时候,正是打猎的好机会。」不过他见我们真的拿不下了,也只好
说下次再来。

  一边下山,黄杏儿问王大虎:「虎子哥哥,以前爹和王伯伯好像在山上见过
熊,我们会不会遇上啊?」

  说到熊,依云害怕起来,身体往白逸身上靠。王大虎道:「没,没这回事。
山上的熊都被我爹打跑了,不会有的吧。」他嘴里说没有,但说起话来底气不足,
看来还真有可能。

  几个人手里都拿着猎物。黄杏儿从一块石头上跳下来时,脚下没站稳,连翻
带滚的滚了下去,正好撞在一块软乎乎的毛皮上。

  白逸似乎很有乌鸦嘴的潜质,那软乎乎的毛皮正是灰熊的怀里。灰熊正抱着
一个蜂巢舔食手上的蜂蜜,被依云这么一撞把它的蜂巢给压坏了,十分的生气,
抬起厚实的熊掌就要拍在黄杏儿身上。

  王大虎骇得面如土色,但久在山上打猎临危不乱,丢下手里的东西拿起弹弓
随手就是一发石子,正好打在灰熊的左眼,登时鲜血直流。

  熊被激怒了,扔下黄杏儿不管就朝王大虎扑来。只闻砰的一声紧接着白逸跳
起了双脚蹬在灰熊身上把它踢翻在地上动弹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王大虎被枪声吓了一跳,半天才回过神来,跑到熊旁见其已经死去高声叫道:
「白大哥你真厉害,熊死了,哦!」

  白逸忙检查黄杏儿的伤势,刚才熊扑上来时正好踩在她的右小腿上。黄杏儿
痛得汗如雨下,看来是小腿骨被压断了,她愣是没哭,只是嘴里直哼哼。好在白
逸是学医的,做了一些紧急措施。用几个木棍把她的小脚夹住,又解下腰带将其
固定。

  黄杏儿没哭反倒是把柳依云给吓哭了。白逸背起黄杏儿道:「快点下山,要
是再遇上什么危险可麻烦了。」

  王猎户把儿子王大虎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黄杏儿的父亲不停的感谢白逸救了
他女儿,陈婶煸了依云两个耳光骂她为什么把主子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最后
还是王大夫让他们安静下来:「吵什么吵什么!要吵出去吵别碍着我治伤。」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黄猎户的夫人齐氏问:「王大夫,依云的伤怎么样了?」

  王大夫道:「还好白公子做了妥善的处理没让伤势更加恶化。只要用上药膏
再用上木板固定,两个月后就好了。」

  从王大夫家出来,黄猎户说一定要好好答谢白逸,叫所有人晚上都去他家吃
饭。回到陈婶家,陈婶和柳依云跪在地上请白逸责罚。

  白逸扶起陈婶将依云抱在怀里道:「陈婶,我和你们有这么大的渊源,那我
们平等相处不是很好吗?」

  陈婶道:「主子就是主子,婢女就是婢女,怎么能平等呢,那不是乱了礼数
吗?」

  白逸道:「既然你要认我做主子,那我这个做主子的现在就要你以后就平等
相处,杏儿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陈婶你看好不好?」

  陈婶道:「这可不行,礼数乱不得。」

  白逸故做不悦道:「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不当这个主子,我现在就出谷过
逍遥快活的日子去。」

  陈婶无可奈何只有同意了。她走进自己的房里拿出元宝蜡烛和点心道:「少
主子,你应该到你娘坟前去看下了。」

  「我娘?」

  溪谷村北有一个山包,山包上葬的都是村里死去的人。陈婶把坟包上的杂草
拔掉,在墓碑前插好蜡烛,摆上点心,烧上元宝纸钱,碑上只刻着『主白心莲墓,
子白叶,仆陈清萍立』。

  白逸跪在墓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敬上三柱香。他从小无父无母被人收养
长大,现在突然多出一个已故的母亲,虽然是假的但也是真心祭拜,心里已将她
认做干娘算是为她失去的儿子尽点孝道。

  陈婶从怀里拿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个玉坠,她为白逸挂在胸前道:「这
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遗物,我本来是想等你懂事了再给你的,没想到过了这么多
年才让你戴上。」说完泪水止不住的流。

  白逸看着玉坠。玉是半月形通体白璧无瑕,雕琢的是一只展翅的凤凰。这玉
质极美,做工极为精细并不是普通大户人家随便能够戴得上的,不由得问道:
「陈婶,我娘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流落至此?我爹又是什么人?墓碑上为什么
不刻得像一般的墓碑那样,为什么没有我爹的名字?」

  陈婶只是不停的哭,什么话了不说。白逸再三追问,陈婶才道:「少主子,
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不过夫人千辛万苦才在溪谷村住了下来,她不想让
你知道以前的事。你若硬是想知道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爹是个负心汉,为了
得到祖上留下来的家业抛弃了你们母子和别的女人成了亲。」

  白逸心里酸楚想到了惜凤,暗暗下定决心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她,不能
再伤害她一次。

  柳依云跑了过来道:「叶哥哥,娘,黄叔叔叫我们去他家吃饭。」又拉着白
逸的手高兴的道:「叶哥哥,王伯伯和黄叔叔把你杀死的大熊带回来了,说是今
天晚上吃蒸熊掌。依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熊肉呢。」

  白逸心道:「别说你没吃过,我在那花花世界的时候也没舍得花钱去吃什么
熊掌,这回要大饱口福了。」

  陈婶对女儿打断他们寄托哀思有些生意,刚想骂她却被白逸抢先道:「陈婶
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早就饿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转身又对墓一拜道:
「娘,孩儿肚子饿了先去吃饭了,明天再来看你。」

  柳依云也拜了一拜,拉着叶哥哥白逸就跑了。

           第010章黑风寺之秘(上)

  自从白逸一枪崩了灰熊以后,柳依云、王大虎和黄杏儿对他可是祟之又祟敬
之又敬,整天缠着他说什么江湖上的奇闻异事。白逸哪走过江湖啊,只道是把武
侠小说里的那套搬出来一顿胡侃乱侃,说得他们这几个小子是目眩神迷心向往之,
尊敬之意又添几分。

  村里的一些大人也是自小窝在这山洼洼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白逸好歹
也是从那个极度物质化、商业化的时代过来的人,嘴里侃大花的水平就连那城里
的富婆二奶都不在话下,何况区区几个乡巴佬?就连村子里唯一算是文化人的王
大夫也被白逸学来那些医术理论侃得边都没有了,只差没将他做医仙来敬。那倒
也是,虽说白逸的医术在自己的世界只能算上个中流,但那些西医理论,中医经
典可没少看。特别是中医中的钜著《本草纲目》、《千金方》、《金匮药略》、
《青囊术残卷》、《黄帝内经》等等那都是耳熟能详,只不过那个世界条件有限
不能尽情的实践,可这里不一样啊。那王大夫听了就感觉自己好像到了一个崭新
的医学领域,医术的最高境界。

  村里最有文化的王大夫都服了,那些妇道人家哪有不服的。这才两天时间白
逸就成了溪谷村里的名人了,各家有些个大小事弄不明白的都来问他。乐得陈婶
高兴得合不拢嘴,只道少主子这么有出息了,也算对得起他死去的娘。

  这两天白逸也是尽量的帮助村里的百姓,闲暇时就去娘的墓前祭奠,这里终
究不是他久呆之地。来村的第四天早上白逸总算向陈婶辞行了。

  陈婶泪流满面的拉着白逸的手道:「婶舍不得你啊。你来这几日的时间我天
天高兴得就像过年一样,整个村子里也欢实多了,你若是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能再相见。」

  白逸也有些激动:「陈婶,我也舍不得你们。我从小无依无靠,没享受过亲
人的关怀,来这里短短几日就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我也能住在这里。可是……」

  陈婶很理解道:「叶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个有大见识的人,呆在这
个穷山坑里叫做才不得施,志不得展。你想成就一方事业,永远呆在这里是不成
的。你如果真是要走了,就吃过午饭再走吧。」

  白逸点头答应,见陈婶走出房门眉中似有忧色,以为他是不放心他一人在大
千世界闯荡,道:「陈婶,叶儿已经在外闯了十几年了,没那么不中用,你就放
下心吧。」

  这餐午饭村里三十多个人都来了。村长让村民们在村中的一块大坪里摆了几
张大桌一起为白逸饯行。

  白逸见道:「村长,村子里本来就不富裕,怎么还让乡亲们这么大费铺张的
为我送行,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村长道:「小叶,没什么过意不去的。这些天你们了我们村里的乡亲那么多
忙,这点谢意不算什么。要不是你教了王大夫那么多东西,我孙女儿的病恐怕还
要拖上几年才会好啊。在这为你饯行也不是我一个村长的意思,村里的人都想为
你道别。你本来就是村里的小辈,当长辈的给侄儿送个行还不行吗?」

  一个妇人道:「是啊是啊。我家的篱笆以前一遭水就散,按你说的方法加固
后真是比以前结实多了,这顿饭说什么也得请。」

  白逸谢道:「各位叔叔伯伯陈姨婶婶们的好意,做小侄的就心领了。」

  「哎,快坐快坐。」村长笑呵呵的把白逸请到上席坐下。村民们把各家各户
烧好的菜饭酒水都摆上。

  白逸敬了村民们一杯。王大夫道:「叶侄儿,你可是我们村里最有见识的人
了。以前我们村也出去过一些人,可他们不是去做苦力就是去做大户人家的小厮,
要么就被征去当了小兵,没有一个能混出有头有脸的。但是你不一样,我相信你
一定能为我们溪谷村争口气,争点脸面,也好让我们沾沾光。到时别村人问起来,
我们也好告诉他我们村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

  白逸道:「王叔抬爱了,小侄一定不负大家期望,为咱们溪谷村争回光。」

  村民都喜笑颜开,连连敬酒。白逸推却不开,只能硬着头皮酒到杯干。

  临别之时白逸用竹叶扎了三只小鸟送给了依云、大虎和杏儿。陈婶说让依云
一路陪着白逸,路上也好服侍少主子。但被白逸拒绝了说:「外面的世界很复杂、
很危险。我只有能力顾着自己,再要照顾依云妹妹实在照顾不来。」其实这只不
过是推脱之词,若真要她们孤儿寡母的分开来服侍自己,这种事还真是做不出来。

  陈婶、依云母女一直送到了官道上才挥手惜别。白逸拦住了一辆往城里送皮
货的马车给了些车钱,搭了一趟顺风车,却不是去往洛城的而是往沁阳方向而去。

  白逸在大重山附近下了车,依着下山时的记忆又爬到了黑风寺。可是黑风寺
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寺门前还堆着一些金银细软。白逸怕出了什么事,跑到后
院也是一个人也没有,却在洞房找到了一张银票和一封留信:『夫见信安。惜凤
知道夫君思我念我一定会再来山上与我厮守,惜凤也是这等心情。但你我有言再
先,那一夜之后永不再见,所以我只有散了弟兄们。黑风寨的弟兄虽然劫财杀人,
但都是穷苦出身,只想生活下去。好再他们都还听我的话,现在都已经带着钱财
隐姓埋名过新的生活,不会再做不法的勾当了,夫君见了知府就说贼寇已经被你
击溃逃散,从此再也不会有黑风寨了,我在寺外留了些财宝,知府见了必不会再
说什么。夫君我再也忍不住了,自从你离开之后我的心都疼碎了,只是坐在望风
台不停的流泪,有几个弟兄们都劝我再去找你,我又何偿不想与你再赴巫山。可
是我不能,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身份,我不能再与你相会。请
你原谅妻子的不忠,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你我夫妻一别已成永绝,不可再见,只
望天地间还有来世,你我再成夫妻,惜凤定然今生今世欠你的都还给你。桌上有
十五万两银票,是黑风寨打劫官府商贩得来的不义之财,你以后一定会需要用到,
只当惜凤为你留的一点小小的补偿。惜凤临泣绝笔。』白逸坐在床上,泪水忍不
住的流了下来。他这一刻再真正知道自己对惜凤的情义到了多深,他甚至不知道
为什么这一夜夫妻竟让他产生了揪心般的痛苦。想着自己倚在她胸前被她绑上山
寨,想着她在竹屋逼迫自己做压寨丈夫,想着可怜的她坐在望风台心碎的哭泣,
想着她在洞房花烛夜那奇异的缠绵,在佛像前真心的呻吟在众人前尽情的呼唤,
短短的一日每件事都历历在目,此刻却似风逝的真情烟消云散,只残留下那芬芳
的快乐埋藏在记忆的泥土里。泪水打在墨上,打散了字迹,打散了他的心。

           第010章黑风寺之秘(下)

  天渐渐黑了,白逸静静地躺在床上抚摸着惜凤曾经躺过的每一寸地方。房间
内所有的摆饰都与洞房时一模一样没有改变,只是鲜花已经凋谢,洞房内所有的
一切都淹没在黑暗中。

  突然白逸背下一空,床上空出来一个洞,滚入了这个秘洞中。白逸从地上爬
起来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背,奇怪这里怎么有这么一个隐秘之处,惜凤从来都没和
他说过。白逸掏出打火机打燃,这打火机和枪弹都是防水的都还用得。

  秘室内空气很不新鲜,白逸借着微光爬回滚下来的斜坡。回到房内点燃蜡烛,
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拿开,只见石床上刻着奇怪的图案。白逸细细看来,图上所说
一个和尚他本是一间大寺庙的主持,后来无意间得到了一张神秘经卷,经卷的内
容让他十分震惊,他在寺庙内久久不能参透经卷中的真意便决定隐居在深山中静
心领悟,也就是在这座黑风寺中。最后他临终前觉得自己已经没时间参透这经卷
了,便命寺弟子找来工匠修了这间秘室,然后遣散弟子,自己则带着经卷在这秘
室内坐化。

  白逸惊讶不已,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竟然打开了这间秘室,可能是刚才在床
上时不小心误触碰到机簧。待秘室内浊气散尽,白逸举着烛台滑进了秘室。

  秘室并不大,正对中央的一个蒲团上盘坐着一具枯骨,想必就是这黑风寺的
主持那个误得经卷的和尚了。枯骨的手中正捧着一张皮卷。白逸心想自己误入了
他的坐化之地,打扰了他,人道入土为安就索性将他埋了。

  白逸可不怕死人,学医那会可没少接触尸体。将枯骨用棉被好生的包了带出
了秘室,在山上找了处好地方就准备将他埋了。可没挖一会白逸又停了下来,这
月黑风高独自己一人在荒山上挖坟想起来还真有点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跳出
了土坑,心想这里又没有棺材,就这样把他埋了是对死者的不敬,不如用火烧了
吧。佛教里僧人死了都讲究火化,若是有大修为的人死后还可得佛骨舍利。恐怕
白逸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觉得有火光会觉得安心一点吧。

  白逸又在山上找来些材禾架成一堆,将枯骨放在材上,刚准备点上火又一想,
在这么大的深山老林里点火万一酿着大难起了森林大火岂不是多造冤孽,与佛教
宗诣不合啊,恐怕老和尚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白逸想来想去还只有用土埋了的好。他在寺内找来一口大缸,将尸骨放入缸
中又接着挖起坑来。这种葬法佛教里有过,白逸依稀记得书中文献里好像有描述
过将死者盘腿坐在缸中,再葬入土里。具体怎么做不记得了,只是依样画葫芦就
决定照做。

  挖了许久坑终于挖好了,将大缸放入坑中就准备将缸口盖住埋入地下。但白
逸又一想,自己累死累活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总得给点好处吧。虽说助人为快乐之
本,帮佛教弟子入土为安说不上还能胜个几级浮屠塔,可是自己又不是佛门中人,
也不需要那些个浮屠什么的,还是来点实际的好。即然无意中发现了枯骨,就说
明咱们有缘,即然你解不开这宝贝经卷,不如让给我得了,省得和你一起埋入地
底埋没了它。想到就做,白逸一把坐尸骨手中抢过经卷,将缸口一封扶上稀泥,
再将土一填,完工了事。

  东方已露出鱼肚。白逸累了一宿,把手一洗,那洞房内的暗室门找了半天也
没找到机簧关好,只好带上被褥到惜凤的竹屋去睡上一觉。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事
故也分散了他悲伤的心情,一觉就睡到了正午才醒。

  在山上找了些野果充腹,拿出怀里的皮经卷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白逸
坐床跳起来破口骂道:「哇靠,什么鬼难以参透的经卷,整个就是一幅春宫图,
真他妈乱扯蛋。这些和尚老不正经,拿着一幅春宫图就说悟天机,我看参悟男女
做爱还差不多。」说完气极一扔,正好落入早上他洗脚的水中。皮卷上的图画遇
水渐渐消失,却又现出了另一幅画。

  白逸看得惊奇,将皮卷从水里捞起来,细细一看,那画都是细细的线条,有
红色有黑色,有的地方还画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文字但是看不明白,微微一想,
这幅图倒像是一幅地图。白逸心道:「这不是一张藏宝图吧,这下可发了。到时
把这图解了,按图索骥找到宝藏……」心里一阵跃动。

  白逸又看了许久,仍是看不出这图上的写应该是什么,慢慢地皮卷上的水干
了,地图也消失了,又恢复成一幅春宫图的样子。白逸忖道:「这图暗藏玄机,
一般人一定只会把它当做是春宫画卷,一定是老和尚发现了这皮卷地图的秘密才
决定隐修破解的。只是他穷尽一生也没能破了此图,恐怕我想一时半会破了这秘
密也只是痴人说梦。」想到这又不觉得兴趣索然,空得了一张宝图却不得识。

  白逸见皮卷还有些湿,便想把它烘干后带走,以后找到高人了再来破解,没
想到这一烤又出了新问题。那皮卷上的春宫画又消失了,又多出来另一幅图。白
逸暗暗奇怪这皮卷哪来的这些隐秘,怎么一下接一下的层出不穷。图上画的也算
是一幅春宫,但并不完全如此。图上画的是一男两女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的水池边
交合之后,女子双双自尽在水中。旁还有另一幅相对的图却是二男一女交合和,
男的自尽于水中。这幅奇怪的图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只是在图下面有几排红色的
文字,都是像地图上那样看不懂的文字。

  白逸百思不得其解,眼见天色又暗了下去无法再下山,只好又在这大重山黑
风寺上过一夜,临睡前把寺外的金银珠宝全搬进了暗室之中,又将新房内一切东
西都撤下烧了。

  这一夜白逸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里他找到了地图的宝藏,用那些财宝享尽
了世间的荣华富贵。梦见开岂宝藏的门后是恐怖的阿鼻地狱,让他堕入了万世不
得轮回的虚无之中。又梦见他开门宝藏之门后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成了那个世界有
名的医生。还梦见开启宝藏之门后他和惜凤双夙双栖的生活在一个只有纷芳的世
外桃源。

  一夜怪梦,白逸早晨起床洗漱之后就勿勿下山去了。路上又随着往来的商旅
回到了洛城。

  第011章『英雄』宴(上)

  「白少侠回来了,白少侠回来了。」一个门仆跑进知府府内通报。不一会儿
周知府、周夫人和他们的两个女儿素心素灵,以及陈管家等人都出来迎接,自然
还有服侍他的奴侍银铃和红梅。

  周文山周知府倒还真是意外白逸竟然能活着回来,忙抱着他的双肩大笑道:
「白少侠能安然无样的回的真是太好了。我虽然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一去这么久
都没有任何音讯,我都为你担心着急啊,生怕自己的一时糊涂害了你啊。」

  白逸笑道:「哪里哪里,知府大人替我担心了。我能说到的事自然也能办到。」

  周夫人也喜上眉梢道:「白少侠果然是英雄俊杰,孤身深入虎狼之口安然而
回真是天下奇才。你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念叨着你呢。小女
们天天求着她爹爹发兵把你救回来。」

  周家姐妹拉过白逸扑在他怀里,又是欢喜又是流泪,倒是真心思念。

  周文山有些尴尬,道:「在这么多外人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管家快快关
上府门。白少侠,我们进屋再说。」

  众人都进府上大厅上坐着,周文山请白逸坐了上坐,看上茶道:「贤侄啊,
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不发兵去救你。只不过那山贼太过狡诈,州府的守兵虽然勇
猛但要平了黑风寨也有些困难,非得从祁澜江的兵营调兵才是上策。其实自从黑
风寨定下把你交出去的第一天起,我就写信加急去祁澜江请他们调兵过来,只不
过这来去祁澜江最少也得六七天时间,再者调动绿营兵也不是一件小事,得向皇
上或兵部请示之后才可行动。那边商议了两天,绿营赵将军是念在与我的交情上,
这才答应私下派了一队绿营兵一千人以操兵演练的名义前来相助。这不,早上刚
收到绿营信务兵的来信说军队已经开拔到了洛城郊外,我连知府大堂都没去办公,
在府上等着赵将军的人好商议如何平了黑风寨,救出你啊。」

  白逸心想这绿营官兵协助地方府县剿匪应该是份内之事,但封建设会这必要
的请示手续是不可免的。这私下出兵可是大罪,虽说各地驻兵将领有一定的临机
专断之权,但这里并不是边关战地,就算事出紧急情有可原,也应该一边派兵一
边向上级请示,何以会来个什么念在与我的交情上以操兵演练的名义派一千官兵
前来相助,而不向上面请示呢?一定是周文山好大喜功,贿赂了绿营的赵将军。
赵将军收了钱,自然不再与他抢功。眼下正是周文山返京述职之期,这黑风寨之
患乃是六年前出现的,又都属于洛城和沁阳城知府管辖范围。这遗留了这么久的
匪患却被他平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说话间陈管家进来道:「老爷,绿营的李义将军来了。」

  周文山笑道:「贤侄你瞧,你刚回来这绿营的人就来了。快快有请,顺便吩
咐下去设宴款待。夫人,素心素灵,你们回避一下。」

  「是。」素心素灵两姐妹一直看着白逸,不舍的退到后院去。

  白逸也从上坐上退了下来。

  陈管家应声退下。不一会儿绿营兵李义就来了,抱拳道:「小将奉赵将军之
命来协助知府大人,绿营的一千人小队已经驻扎在洛城郊外全凭大人差谴。」

  周文山请坐看茶道:「李将军,本来这事很是紧急,所以才一再要求赵将军
务必帮忙。不过眼下也没有那么急了,事情待我为你接风之后再办不迟。」

  李义这才发现这厅中还有另一个人,问道:「周大人,这位是?」

  周文山道:「他是我的远方侄儿,前些日子他被黑风寨的山贼掳了去,我心
里着急呀,这才不得不请赵将军帮忙。当然,这剿除匪患也是本府应当做的事,
并不全然是出于私情。」

  李义笑道:「原来是自己人。周大人,不管你是不是私情我都不管,您也知
道我们这趟算是办公差行私事,收了您的好处自然得帮你办好,否则赵大人那儿
我也不好交待。」

  周文山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想到他没头没脑的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白逸道:「叔父,您要是请李将军帮忙剿匪,我看就不用了。」

  周文山愣了半天才知道白逸这声叔父是在叫自己,刚才对李义说他是自己侄
儿,那反过来不就应该称自己为叔父。问道:「为什么?李将军可是我专门请来
的,怎么就不用了?」

  白逸笑道:「黑风寨的匪患已经被我连根除掉了,他们二当家的都已经被我
扔下了山崖尸骨无存。」

  周文山从椅子上站起来惊道:「真的?」

  白逸道:「侄儿哪敢骗叔父您呢,不然侄儿怎么能安然无样的回来?我看这
顿接风宴也就做李将军的饯行酒,李将军和一千士兵远道而来也是不易,不如拿
出一万两来做为答谢李将军的,算是辛苦费。」

  周文山暗暗生气,自己明明已经出过钱了,没想到又要再出一次。但白逸话
已经说出,也不好驳回,只得命陈管家再取一万两的银票来。

  李义道:「哎,这怎么行呢。这次办差将军都已经犒赏过我们了,还怎么再
拿周大人的钱呢?」话虽然这么说,但眼睛里早就已经放光了,只盼不到那一万
两雪花银能到手。

  其实周知府已经贿赂了赵将军七万两纹银。赵将军贪得无厌,只分了一千两
银子给了李义,又一万两均分给办差的一千士兵算是封口费,其余的全进了自己
腰包。

  李义只不过在绿营里混个小将,当然不知道这些,只道一千两纹银已经足够
一家子人过活一辈子了,再加上自己的官奉一辈子衣食无忧。哪知道这下又平白
多出一万两,那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恨不得跪在地上叫白逸做爹爹。

  陈管家拿来银票交到周文山手里,周文山又给了李义。李义点头哈腰的连声
称谢。刚才进来的时候似乎还有点将军的样子,现在倒完全像一条狗了。

  白逸道:「李将军,这一万两银票可是知府大人私下赏给你的,若是让赵将
军知道了,恐怕就没有你的份了。」

  「我明白,我明白。这钱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让赵大人知道。您二位大人
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小将的地方,小将愿赴汤蹈火。」李义道。

  「快快把银票收好吧,免得别人见着了不好。」白逸知道这世界正处于战乱
之中,要想功成名就打仗才是最好的办法。眼下自己毫无身分,非得给自己找条
门路才行。这李义又是一个贪财之人,虽只是一个小将,但现在也只有这一条门
路,还是早打好关系,以后一定用得着。

  白逸知道周文山对自己刚才的喧宾夺主有些不满,把他位到一边道:「周大
人,等下李将军走后我们带上府里的家丁去大重山黑风寨善后。」

  周文山道:「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了吗,还善什么后。这种事交给府衙里的
差役办就好了,干什么要府上的家丁去。」

  白逸道:「善后的事当然不算什么,但那黑风寨匪贼留下的大堆的真金白银
让差役去办可不好吧?」

  周文山喜笑颜开,道:「好贤侄,好老弟啊。我真是没看错你,以后你与我
就是一家人了。」

  宴后送走了李义,周文山又亲自带人和白逸将黑风寺暗室地财宝一扫而空,
足足有八万两,再加上寺内堆的一些货物全部被带走了。回府后又是大宴。

  第011章『英雄』宴(下)

  宴后送走了李义,周文山又亲自带人和白逸将黑风寺暗室地财宝一扫而空,
足足有八万两,再加上寺内堆的一些货物全部被带走了。回府后又是大宴。

  宴上,白逸编了套故事,将他如何智俘二当家,击散黑风寨的事胡天海地的
乱吹了一番。周文山也是万分高兴,非但自己出的钱都回来了,还得这么一个大
功怎么能不高兴,那酒水喝了一壶又一壶,借着酒兴说道:「白老弟说句真心话,
我以前还对你有点不放心,现在我才觉得你和我就像一家人一样,以后你就是我
周文山的亲兄弟了。什么也不说了,来干。」

  白逸心里好笑,自己年纪和他差那么多,居然说是好兄弟,不过有了这个朋
友,日后想进入官场就容易多了。一口喝了杯中酒,酒喝得兴起,这性也起,酒
劲上来就什么也不顾了,当然众人面就对周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动人动脚。

  周文山也喝得酩酊大醉一拍桌子一瞪眼叫好道:「好!好好好,好你个白逸
啊,竟然敢当着本大人的面让我女儿做这种事,你算是第一人了。」拍了拍手,
唤来几个丫环,道:「今天白贤侄,白兄弟能智破黑风寨安然回来,大家要好好
庆祝一番。你们几个好好侍候白爷,陈管家,去到怡春楼叫几个优伶来做艺。」

  「是。」陈管家退出厅堂。

  白逸有些醉了,但也没醉透,听着周文山说话,一句话竟然把自己换了三个
称呼,怕真是醉得不行了,破了黑风寨对让他高兴成这样。

  也难怪,这黑风寨肆虐这么多年,邻近几个州县都想把它剿灭,奈何众匪凭
借天然险峻,不但屡屡逃过劫难,还杀得他们大败,不得不说是各地政绩上的污
点。而军队的人又想养着这些盗匪,好从国库下拔的军资里贪污,对盗匪之事总
是雷声大雨点小,每次剿得匪徒将灭就灭之时,总是能找出各种借口来堂脱此事,
纵匪归山。

  这次绿营肯出兵剿匪,一是看在与周文山的交情,更重要的是看中了贿赂的
银票。这剿个匪不算什么,对他们来说,今天匪患没了,过不了多久又会滋生,
这是生财之道的长久之计。

  白逸虽没真正经历过官场之事,但其中的因因果果他还是肚中明了。中国几
千年的封建社会,那些阴冷权谋,为官之道他还是懂些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
过猪跑吗?现在这些不是他要想的。他现在要做的是如何把自己的生理问题先解
决了。

  这些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那条淫龙现了真身后,白逸就觉得得自己对性
的渴求越来越强烈,有时候突然一来就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若非意志力顽强,
恐怕在溪谷村时就已经犯下罪恶之事。

  不多久,陈管家引来了香楼春伎,各个都是窈窈美女,只不过这些优伶都是
艺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白逸也不敢去轻薄于她们,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们弹奏
的琴声,欣赏她们的舞姿。对别人的尊重,就是给自己留下的尊言。当然怀抱中
的丫环就不用客气了,上下齐手,好好的恣花弄蕊了一番。

  酒醒之后已是第二天。周文山对昨天的事有些生气,气的不是别人,而是自
己酒后纵容了白逸对自己夫人的轻薄。昨天白逸到了来居然当着大伙的面淫媾自
己的夫人,自己居然在旁边大声叫好,这只能怪自己酒后糊涂,自己安慰自己说
等自己升官发财,女儿嫁入宫廷,何愁没有女人相伴。越是这样想越是想早些进
京,好预先打点各路关节。

  离下派官员来洛城交接尚还有两日,周文山就已经等不及了,找来白逸道:
「白老弟,你一直想在朝中谋个差,可是我最多只能给你弄个七品左右的官职。
在宫里一个七品的差事低贱得很,哪有在地方上自己做土皇帝的舒服。所以最好
是下放地方。」

  白逸道:「大人是想给我谋个县令的差?」

  周文山笑道:「聪明。这次来洛城上任的知府叫薛庆平,是从本省临云府宁
怡县调过来的,他的县令的差事也是我给谋的,这才当了几年县令啊就给调来当
知府了。这回吏部并没有我任职期内直接下委任的官谍给我,而是让我顺利的回
京述职。这些年我当洛城知府政绩十分不错,比起前两任来,我真是好太多了。
这回进京定会高升,我一定会尽量给你谋个好的地方去做县令,有了钱才个各路
打点,步步高升啊。我呢就想提前进京帮你打好关系,你呢,这两天就替我做一
下知府大堂,学习些经验。薛庆平和我都是三皇子的人,又是我帮他的弄的公差,
是没有问题的。」

  白逸喜道:「多谢大人成全。」

  周文山又道:「我两个女儿的事务必拜托你弄好。我原本进京是想携带家眷
的,但这里的家业需要处理好才可,我世居洛城,家业在此十分之大,你是我周
家之人,尽可放心行事。我夫人经常辅佐本官处理要务,我把她留下来帮助你。
但你必须在十天左右将一切我女儿的事办好,将她们送往京城。这样即不会影响
到我述职,正好也能赶上宫中的正式选秀。」

  白逸保证道:「没问题。另媛的事我一定会办绥,定要她们成为花仙和蝶仙。」

  周文山大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已经命人把行装公文收拾好了,即刻起程。
家里上下我都交待过了,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弟你了。」

  白逸道:「大人,我送送你吧。」

  周文山意味深长的看了白逸一眼,笑道:「不用。你只要把我女儿的事办好,
我就安心了。府上的女人除了我女儿之外全是你的。」他这是想用女色套住白逸,
让他为自己安心办事。说罢便让家丁拿上行装以及从山贼那得来的货物和一些金
银就出府出城了。

  白逸在书房内看了看周文山官文的一张底稿笑道:「剿山贼得金银珠宝计一
万二千两,货物计二万七千四百两,共计三万九千四百两。这周文山也不是傻子
啊,只怕是想升官想疯了吧,连自己的老婆女儿都卖给我了。」

  周夫人和女儿一直送到城门才回来。

  她们一回来,白逸就下令,府内所有女性都必需轻装薄衣。然后便开始了他
这十几天的天昏地暗几欲生死的淫爱蜜月。

            第012章季如意(上)

  白逸打算是想在素心身上前后各绣一只大的蓝彩蝶和粉紫蝶,肢体部位则是
群蝶共舞,背上的蓝蝶不要太大,只占住背心,要与雪白的肌肤成对比,而正对
相对的粉紫蝶要显得大些,前翼要刚好托住双乳,尾部要止于肚脐上方,肢体上
以三排粉蝶以螺纹状交织在四肢手臂上,要有『百鸟朝凤』的感觉。素灵身上则
用粉彩绣上一朵大牡丹花,以心口的位置散开,大花瓣呈花浪状,每一片花瓣的
颜色都需要由淡至艳,而整个花体也要有这种渐淡至浓的观感,淡到极处便是肌
肤的的美感,艳到极处便是花儿的妖艳。花要止于颈下止于腕上,这样层次感即
鲜明又模糊,又极富动感又显得出尘脱俗的艳美。

  这翩翩蓝图已经在白逸的脑海中成型,真是想迫不及侍的想看到自己的艺术
之作。所以纹身之时都不去做别的不矩之事,认认真真的一针一针将美丽的图画
镌刻在她们欲望的肉体上。

  周文山并没有请师爷。天朝中师爷并不属于官职,不享受官奉,所以师爷一
般都是自己花钱请的。周文山的师爷一直是萧捕头兼任,也少不了周夫人的帮忙。

  周夫人原名姓季名如意,本是一穷苦女子。但生得貌美心思灵巧才被当时仍
是秀才的周文山看中娶为正室之妻。季如意周夫人深通驭夫之道,知道什么时候
该撒娇,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时候该装笨。周文山就是被她
的花言巧语才弄得一直没娶妾室,只是在府中养了些欲女。

  天朝的官场中人哪个不好色成性。季如意在家中久受冷淡,被白逸的奇茎大
脉一临幸就已经服服帖帖,唯他之命是从。

  这两日知府时光一有空季如意全心全意教白逸为官之道,办公之事。批阅公
文都是两人一起审阅,几近形影不离。那充满成熟女人性感的身体倚偎在白逸的
怀里。白逸上下齐手的玩弄着她淫荡的身体,一边享受鱼水之乐一边学习为官之
德,这种生活还真是惬意得很,惬意得很哪。

  知府的公堂在洛城西城。白逸坐着官轿从周府至公堂,当然轿上不止他一人,
公堂之事怎么能少得了周夫人季如意呢。知府虽只是个从四品官,但为官的仪仗
还是有的。众衙役护在轿旁,前方一人鸣锣开道后面二人分别举着『肃静,回避』
的木牌。(知府的仪仗应该鸣锣几点我给忘了。)

  原本轿夫应该将轿子抬到府衙门口停下压轿,要知府大人亲自走进公堂。但
是这轿上可坐着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怎么能停。白逸道:「不要停,直接抬进
去。」

  从京城下放在外地办公的官员一般都会住在办公的府第,也就是知府衙门里。
可是周文山世居此地,家就在洛城所以就可不用住在官府衙门。

  知府办案的公堂门前的两个柱子上立里一副歌颂官场清正廉明的对联,大堂
内正中的大匾额上镏金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知府每天的工作一般就是审阅
辖下各县县令呈上来关于各县无权单独处理,或不知如何办理的一些情况和事情,
知府可以向各县下达一些指示。若知府也无法独自处理,一般和相关县令一同研
究处理或是呈交巡抚,藩台臬台定夺。二是审案。当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工作,
如各县人口普查,农作收成,防洪防灾之类的行政民生之事就不一一细表了。这
不刚来就遇到昨天发生的几个案子和诉状。

  知府升堂惊堂木一下,各衙役高喊『威武』二字,捕快带上人犯。这天朝的
官服到是很好看,穿着起来显得十分有威严。白逸第一次升堂办案不免十分重视,
官服理得整整齐齐虽不太合身倒也不碍事。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白逸问道。

  堂下犯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斯斯文文道:「草民杜子明,是个秀才。」天朝
有名文规定,秀才上公堂见知府以下官员可以不跪。

  女的跪在地上含羞带臊又是有些害怕,嘴里吞吞吐吐道:「民,民女俞秀莲。」

  季如意站在白逸附耳道:「那女子是城南俞员外的女儿,是个大户人家。洪
灾时俞家捐过粮台,周文山没少拿他的银子。」天朝有制,官府办案是不充许有
女子在旁的。只不过这一二百年来,天朝战事频繁,国家男丁哀弱,很多以前不
准女性从事的职业现在也都充许了,对于官府办案有女子在一旁协助的事也是睁
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逸又问道:「你两所犯何罪?」

  杜子明吱吱唔唔半天才开口说道:「私奔之罪。」

  白逸差点没笑出来。这头一遭审案就遇上了这么一件有趣的事,当真有意思,
说道:「你即然已经承认所犯有罪那何须再审。他们二人不是在上河县被抓到的
吗,这件事应该交由上河县令李正办理吗?」

  一个捕头道:「李大人已经审过了,但他二人都是洛城人,所以李大人让小
人把他们带过来是让您定夺?」

  「这种小事干嘛要我来定夺?」白逸不解。季如意在旁悄声道:「李正一定
是收过了俞员外的银子。我看了案卷,李正判的是杜子明有绑架罪,俞秀莲只是
被挟持的受害者。但俞秀莲不同意这个判决,坚持认为他们是一同所犯私奔之罪。」

  白逸这下心里明白了。定是杜秀才与俞家小姐两情相悦,可是俞员外不同意
这门亲事。两个为爱痴迷决定私奔,却被俞员外报了官府将他们捉了回来。俞员
外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受害,就用了绑架这一罪来状告杜子明。

  白逸一笑,一拍惊堂木喝道:「二位犯人,你们可知道私奔是何罪?」

  「这……」杜子明答不上来。俞秀莲也摇头示不知。

  白逸大声道:「杜子明,亏你还是个秀才。连本朝律法都不能熟知,难怪考
不上功名。本官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私奔之罪。男子杖三十,牢狱一年,女子
流千里,若有苟合,男女双方终身不得嫁娶。」

  「没有没有,我和秀莲清清白白。秀莲仍是冰清玉洁,我们之间绝对没有做
出那种事。」杜子明一下跪在地上慌忙解释。愈秀莲也连连摇头,说自己与杜子
明真心相爱,绝没有私合之事。

  一个白胖白胖的胖子站在围观的人群中大喊:「大人不能这么判啊,大人,
小女是冤枉的啊。都是这个杜子明拐骗了小女,绑架了她啊。」

            第012章季如意(下)

  天朝官府衙门修建进了第一重大门之后是前院,可供百姓观看官府审案。一
则可示官家律法之威严,二则可告戒百姓不要做出违法越矩之事。

  白逸学着以前看戏时电视里当官的模样道:「公堂之上何人喧哗?」

  那白胖子道:「小人俞九亮,堂上跪着的正是小女。」

  白逸板着脸道:「你可知道公堂之上乃是威严之地,岂容你随便喧哗。你若
再吵,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白胖子见这年轻的知府冷颜峻色不怒自威,真有些害怕,不敢再说什么。

  白逸道:「你二人即已承认私奔之罪,那就请在供词上画押签字吧。」说罢
刀笔工把供词呈给白逸。原本这刀笔工一般都是由师爷兼任,专门为记录供词代
写公字修饰字句的文人。而周文山之所以没请师爷正是因为有了他。

  这递呈供词的人萧玉痕,本是府衙的护卫头领,以前走过江湖当过捕快,有
一身的好功夫,破了几个大案子,被周文山看中又因为文笔非常,就兼任了刀笔
工一职,代写文书公文。

  白逸看了供词让衙役拿下去交给堂下二人。

  杜、俞二人见了看了刀笔工记录的问案经过,以及自己所说的话吓得脸色都
变了。

  那俞九亮俞员外虽然家中殷富,但胆子小得很,见知府就要定案了吓得哭了
起来,可是刚才知府不准他喧哗竟不敢哭出声,只是蹲在地上闷头大哭。

  那杜子明突然大叫起来道:「大人,大人我们没有私奔,我们不是私奔。」

  「嗯!你先前可是亲口说你们是私奔之罪,怎么现在又说没有了?你以为知
府大堂是你玩的地方,你的话可是大堂上下以及百姓听得清清楚楚的,现在说没
罪岂不笑话。」白逸怒道。

  杜子明道:「我有罪,小人有罪。是我诱骗了俞姑娘想诈骗俞家的钱财,我
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与俞姑娘没关系。」

  杜子明这样一说,门外的百姓都叫起好来,都说他是个男人。

  白逸再拍惊堂木震下呼声,骂道:「放你妈的狗屁!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儿任
你说着来编着去吗?你以为你想包庇她本官不知道吗?来人啊,这家伙蔑视公堂,
戏弄本官,给我打。」说罢一根竹签扔下去。两旁走出两个衙役将他推在地下,
水火棍轮番打了十下,疼得那文弱秀才是鬼哭狼嚎。

  俞秀莲见心上人为了庇护她而受苦,哭得格外伤心,扑到杜子明身上要替他
挡下杖责。

  白逸怒气横生:「大胆刁民,敢阻碍衙役行刑,来人啊,掌嘴!」

  一个官差将俞秀莲拉起来,『啪啪』两个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顿时肿了起
来。

  萧玉痕见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俞员外见自己女儿受苦再也忍不住了,连爬带滚的爬到堂下哭求道:「大人,
我不报案了,我要撤下案子,我不报了。」

  萧玉痕忙道:「大人,本朝律令。被害人如果同意撤下诉讼,并没有画押的
供状而定罪,疑犯应无罪释放,李大人那儿虽然定了罪,但他并没有检字画押,
所以不能成罪。」

  「啊,是这样啊。」白逸坐在椅子上不缓不急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缓
缓道:「俞员外报案说有人绑架了他的女儿俞秀莲,捕快将他们抓来,李大人判
定杜子明有绑架罪。现在报案人要撤下这个诉状,理应放了他们。可是萧护卫,
你好像是不是搞错了,本府判的是绑架案吗?你自己亲手写的供状可是绑架案!」

  「这……」萧玉痕无言以对,半晌才道:「可是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啊,大人
就不能有些同情和恻隐之心?**之美岂不是好事。」

  白逸指着他大声道:「萧玉痕我告诉你,你身为公门之人有执法之权,明知
有罪却纵容罪犯,你这是知法犯法。来人,帮他们画押!」

  几个衙役抓住他们二人的手,强行按下指印。

  萧玉痕的脸色顿时极为难看。

  杜子明俞秀莲被强行画了供状,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白逸看了供状微微一笑,起身道:「好,本府宣判。杜子明、俞秀莲二人对
其私奔之罪供认不讳,本官念在真情可渝又尚未做出苟且之事,特酌情判理杜子
明、俞秀莲二人打扫洛城西街十日。退庭!什么鬼乱七八糟的案子,你们这些刁
民呀,以后别拿这些杂七杂八的家事当案报,你当本府衙门闲着没事做。」说完
退出公堂,走入后堂。

  衙役分列两旁,水火棍齐齐敲在地下喊『威武』。

  书房内,白逸仔细的阅读着天朝律法,心道:「真是好险,刚好我看到私奔
罪一条就给我来了个私奔案,还是认认真真早些把它看完,免得以后出丑。」

  季如意走进书房,倚在白逸身上道:「白大人,刚才那个案子办得实在是太
棒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是第一次办案。」

  白逸淫笑着把手抓在她的**上笑道:「本大人天生就是个当官的料,不去当
官才是屈材了。当然,这里面你有最大的功劳。」

  「大人不要,这是在衙门里被别人看见了不好。」季如意嘴里说不要,身体
挣扎几番竟坐到白逸身上,那硕乳也蹦了出来。

  「大人。」书房门被人推开了。季如意慌忙从白逸怀里跳开整好衣服,但不
免还是被来人看到。

  来人是萧玉痕,进到室内却看到那番光景尴尬万分,红着脸低着头道:「对
……对不起,我,我忘记敲门了。」说罢又退了出去。

  「就是你,非要在这里,让他看见了多难为情啊。」季如意虽在打骂,眼中
即是含情脉脉。

  白逸笑道:「萧玉痕有二十二岁了吧。这么漂亮怎么到现在还没嫁人。」天
朝民风,二十岁还没嫁人的女子都算是老姑娘了。

  「嫁人?你说他是女子?」季如意惊讶问道。

  「当然,我一见到她便猜她是女的。唇红齿白又长得这么俊秀的,男子里能
长成这样的不是很多吧。」

  季如意道:「可是大人你怎么就确定她就是女的呢?」

  白逸笑道:「本大人天生就对女人敏感,她怎么可能逃脱本尊的法眼。公堂
上她给我递供状时我就闻到了女性特有的处子之香。」

  季如意指着白逸的额头笑骂道:「你呀,长了个专门找女人的狗鼻子。」

  白逸邪笑道:「你们母女和我欢好之时都说自己是母狗了,那我这个和母狗
欢好的男子长的不是狗鼻子是什么?」其实白逸那么却定萧玉痕是女人还是因为
他见到她与第一次见到惜凤时的感觉有些相似。

  「你真是个色鬼,又想把她纳入囊中。」季如意道。

  白逸笑道:「你可别拆穿她,我们权且帮她当做男子对待。」

  「知道了。她当差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瞧出她是女儿身,当真有些
本事。」季如意越想越觉得有趣。

            第013章萧玉痕(上)

  知府衙门后堂的偏厅内,白逸倒了杯茶给萧玉痕问道:「萧护卫,你找我有
什么事吗?」

  「嗯,那个……我……」萧玉痕说话吞吞吐吐,还在为刚才所见到的事发窘。

  白逸喝了口茶,笑道:「其实你也知道。天朝年年战事人丁凋零,虽说是央
央大国,但男女失衡,阴阳失调,是国家的不幸啊。女子难嫁人,若是嫁到官家
就更苦了。当官的哪个不三妻四妾,朝三暮四,难免冷落了佳人,我说这话你应
该明白。」

  萧玉痕道:「明,明白。私……私通的罪很重,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官府已经很少管了。」

  白逸道:「对啊,萧护卫就是捕头嘛,这种事应该见过不少了。先前在大堂
上那么义正严辞的驳斥别人,其实我哪有那种资格啊。还说了你知法犯法,我这
个代知府不也是犯法的,己不正岂能正人。」

  萧玉痕道:「我来就是想说……想说大堂上是小人的不对,那个……明知犯
法却动私情放了犯人是不对的。但大人也……现在说的也对,大人您也有罪。不
过,不过大人你是对的,我明白。」

  白逸大笑道:「什么对对错错的。本官我就是犯了法,有罪的,你呀也不用
那么吞吞吐吐,直接说出来就行了,有什么可怕的?我这个官本来就是假的。只
不过这事情得看情况而定,大堂之上杜、俞二人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都认罪了,
我可不能因为他们是真心相爱就这样把他们放了吧,那不是告诉百姓犯法无罪吗。
罚是要罚,但得因情而定。你像现在本官当了这个假知府,你说有罪吧那是有的,
但知府衙门里总得有人办事吧?即然周知府有紧急公务在身叫我顶替他代任知府
不应该,可是现在也得做啊,否则这民生社稷谁来管。」

  「大人说的是,小人明白了。」萧玉痕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白逸道:「哎,这就对了,凡事啊得量情处理,这个情可不是私情的情,是
情形的情。对了,刚才说到男女失衡,阴阳失调,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萧护卫
啊,你也有二十有二了吧。你也是公门中人,得为朝廷分忧,百姓解难啊。」

  「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小人不明白。」萧玉痕嘴上说不明白,面
上可是一脸的不安。

  白逸靠在椅子上似摇头似晃脑的道:「这个二十二岁也该成亲了。有句话说
得好啊,成家立业,得先成家方可立业,你说对不对。」

  萧玉痕道:「大人说得有道理,可是小人我……」

  「你也觉得有道理吧。」白逸打断她的话道:「这个男人嘛,总有些情欲。
虽说国家并不明令禁娼,但公门之人,你又身为捕头得给弟兄们起个表率作用,
总不能来了问题就去青楼解决吧,所以这家是必须得成。」

  萧玉痕听知府说要自己成亲这可就慌了:「大人,我……」

  「哎,你听本官说完,本官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定是现在还没有相中的好姑
娘,怕成了亲再遇上心上人就两难了是吧。没关系,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
平常之事,而且这也是为国家分忧,为百姓解难哪。你放心,这事本官为你做主
了。」白逸大大咧咧的说道。

  「白大人,你听小人说,小人……小人还不想成亲,还不想……」萧玉痕急
道。

  白逸道:「不想成亲?这怎么行。你们当护卫当捕头的每天要查凶破案,过
的可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万一哪一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还没来得及给你萧
家留个后,那就大不孝,是朝廷的损失,国家的损失,天下百姓的损失啊。」

  「有那么大损失吗?」萧玉痕小声嘀咕道。

  白逸耳尖,听到她的细语,一拍桌子一瞪眼大声道:「怎么没有!你想啊,
你要是死了那还有多少对你心仪的姑娘还没来得及嫁给你就得守活寡,你要是死
了那天下得有多少女子得孤独终老。你不成家就没有后,没有后就不能安心破案,
不能安心破案就容易被为非作歹的恶徒有机可乘。你若万一死了,本来你应该生
七个儿子的那不就没了吗,七个儿子没了那国家未来不是少了七个卫国的士兵,
百姓不是少了七个护家的捕快,朝廷不是少了七个能打仗的将军,社稷不是少了
七根建国的栋梁,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啊你想过没有。你身为堂堂朝廷的淄衣捕头
你肩上的担子得有多重,你就能这样轻易的扔下你肩上的包袱走人吗,你对得百
姓?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天下千千万万等着和你成亲的花姑娘?我告诉你萧玉痕,
成亲这是你的权力也是你的义务更是你的责任,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他这些话一气说下来累得直喘气。

  萧玉痕听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逸喝了口茶水喘匀了气才坐下道:「这下你应该清楚你要做什么了吧。对,
成亲。」

  萧玉痕急道:「可是大人我……我……我……」

  白逸道:「什么你你我我的。有什么要求仅管提嘛,是不是想让本官替你物
色几个漂亮的女子?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了。自身的问题得先处理好,才能处
理国家的问题。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解决,怎么解决国之大事。你能有这样的觉
悟,那就对了。」

            第013章萧玉痕(下)

  萧玉痕又急又气,又想哭又想笑,想拒绝吧,自己又说不过知府,又不想道
出自己的女子身份,实在是差点没急疯了。

  白逸问道:「知府夫人季如意美貌不错吧?」

  萧玉痕一愣:「大人你……你不是想……」

  「不是不是不是,我哪能让你这么年轻俊杰的男子去娶她这个风韵犹存的妇
人,何况她还没被休了。我是说她那两个女儿长得真是不错,水灵得很,萧护卫
你见过没有?」白逸又问道。

  萧玉痕摇了摇头。

  白逸道:「没见过真是可惜了。姐姐能身姿婀娜,容貌美艳大方,妹妹得机
灵乖巧,灵动可爱,我觉得她们两姐妹跟你都很相配,不如你大小一并娶了得了。」

  萧玉痕从椅子上跳起来,连连摆手道:「这这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大
人。两位小姐是官宦千金,小人配不上,高攀不起。」

  白逸道:「怎么会配不上呢。萧护卫仪表堂堂,在公门中也是功绩菲然,说
不定哪天就进了刑部、大理寺,当个关中总捕什么的。我在知府家暂住了些时日,
天天都听那两位小姐说萧护士如何如何英雄了得,如何如何破了这个那个大案,
那眉目之间爱慕之情那可是真真的。」

  萧玉痕早已经吓坏了,连连作揖道:「大人,麻烦您转告二位小姐,小人从
未有过什么非份之想,小人低贱粗俗得很,完全就是草包一个,根本配不上她们。
大人,我还有公差没办,先走了。」说完就想夺门而出,却被迎面进来的季如意
给推了回来。

  季如意十分生气,道:「你们的话,我刚才都在外面听到了。萧护卫,我女
儿哪点配不上你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两个女儿都是美艳绝轮,一点儿也不丑。」

  萧玉痕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知府夫人,我没这个意思啊。两位小姐的美
色早已经名动洛城,是小人配不上,不敢高攀啊,没……没别的意思。」

  季如意故意挑茬,怒道:「什么!你说我女儿没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我……」萧玉痕百口莫辩。

  白逸道:「好啦好啦,萧护卫不愿意,定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萧玉痕点头道:「是,是。小人已经心有所思,有意中人了。」

  「喏,我就说是吧。」白逸起身将季如意搂在怀里,三下两下就把她的衣带
解开,该露的都露了出来。白逸一边抚弄一边道:「萧护卫英雄了得。季如意久
候空闺,只盼着有男人来呵护。我看不如我们两个大男人一起上吧,如意一定欢
喜得紧,包你即如意有喜欢。」

  萧玉痕早就蒙住了双眼一边道:「不打扰大人您了。」一边往门外跑,结果
一下撞在了门板上,看清楚了门,飞也似的跑了。

  白逸和季如意捂着肚子在屋里乱笑,差点儿没在地上打滚。

  季如意笑道:「我刚才就憋不住了,她要再不走我可真就笑出来了。」

  白逸也笑道:「你没看她夺门而出的那个窘迫样,真是把我乐死了。听说她
办起案来有一套,没想到遇上这事就变得这副德行了。」

  季如意说道:「你说那为什么就要女扮男装呢?」

  白逸摇了摇头,道:「这我也不知道。要说是为了当差,可是我看朝制上几
十年前就已经废除了女子不能当差的律令。」

  「她即然女扮男装,心中一定有事。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能让她女扮男
装这么多年?我记得周文山几年前把她从上河县调过来时就已经是女扮男装了。」
季如意道。

  白逸想了一会,不得其所以然。心欲一动,又于季如意欢娱起来。

  正午回到府上。陈管家命丫环把饭菜端上来。白逸喝着小酒,季如意把上午
开堂断案和戏弄萧玉痕的事说了出来,把素心素灵两个小妞乐得前府后仰。陈管
家突然道:「夫人,白爷,二位大小姐,最近晚上可得小心着点,可得把门窗都
关好咯。」

  季如意问道:「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吗?」

  陈管家道:「三年前全国各州各府通缉的那个『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又出
现了,我听一经商的一朋友说起,雍和府有三名女子给糟蹋了,室内的所有女子
用的首饰都给洗劫一空。」

  季如意和素心素灵吓得脸色都变了。白逸见状道:「什么鬼『天字第一号采
花大盗』有那么厉害吗?居然跟我这个『天字第一号色魔』用了同一个名头。」

  季如意道:「这个采花大盗三年前在各地兴风作案,有姿色的女子都给他奸
污了,而且杀人如麻,窃财只偷女子用的金银玉饰,其它金锭银锭都不要,听说
就连承王府都没能逃得了他的毒手。后来是刑部联合内廷护卫司联合下发了全国
通缉令,这才销声匿迹。怎么现在又出现了,通缉令到现在一直有效啊。」

  白逸笑道:「这采花盗连王爷也敢动怎么会在乎区区一张通缉令,怕上三年
前他把各地有名的美貌女子都玩遍了,找不到好的美貌女子了才消失的。现已时
隔三年,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都出落成大美人儿了,他这才出巢而动又要祸害一番。」

  众人听得如此,吓得一身冷汗,忙叫陈管家把门窗都关起来。

  白逸道:「雍和府和咱们洛城府又不在同一州省远着呢,有那么害怕吗?」

  陈管家道:「这采花盗武功了得,可日行千里神出鬼没。咱们七域省和恪州
省相邻,还是多加小心点好。」

  白逸不屑道:「老陈,你去拿块牌子写上『本府无黄花大闺女』不就完事了
吗。若他真要敢来,我还非把他打趴下好好瞧瞧是哪个不睁眼的家伙居然敢用跟
我一样的名头。」

  众人汗……

            第014章林月华(上)

  下午知府衙门正式办公的时间,天朝有制,是定在未时初刻。现在还是午时,
白逸决定出去蹓达蹓达。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城北集市里没什么有人。集市里的小贩大多都是女性,
天朝国境女多男少,女性已经成为劳动的主力,男的却反而吃吃喝喝游手好闲。
几个小贩正围在一起闲聊,当中有两个男的有事没事对身边的妇女动手动脚。白
逸定目一看,还真有一个美貌动人的女人。

  那女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布衣,被身上的汗水一浸两个浑圆的**就突显出来
连乳头都看得清楚。那两个男子正故意扔两个铜板在地上说是她掉的让她弯下腰
去捡,那布衣的衣襟宽松,里面的光景就一下瞧得个清清楚楚。

  白逸细细一看,竟是顶极漂亮的女人,心想:「这么美艳绝色竟然成了村妇,
真是糟蹋粮食啊。」想着想着便心动了,走到那女人坐的小摊档前问道:「这梨
怎么卖的?」

  「公子,这可是上好的雪梨,三十五文一斤。」

  「三十五文一斤!」白逸蹲下身子捡了个大梨子掂了掂道:「有那么贵吗?」

  布衣村妇道:「这个季可不产梨,这些梨可是从宁江那边用快马连日连夜运
过来的,我刚刚才买的货给挑过来的。你看这梨子雪白雪白的个又大,别的档子
可没这个价,少说也得三十八文、四十文。」

  白逸心道难怪她一身的汗,这南方天气回暖得快,她又担了这么多梨。这七
域(省级行政名称)可是个富庶之地,洛城里有钱的大富之家多了去了。这些富
家子弟贱得很,不产什么就想吃什么,所以才会有人快马送这些大梨来。

  白逸见她一脸诚肯倒不太像是奸商骗人,看着看着就顺着她颊上的汗珠子就
流到她的胸脯上了,宽松的衣襟内雪白的**若隐若现,不禁赞道:「真是又白又
大啊。」

  那妇人一边捡梨一边笑道:「不止又白又大,还又甜又多汁呢,公子爷你要
多少啊?」

  白逸暗吞了一口口水,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双峰道:「两个,要最
白最大最甜最多汁的。」

  妇人按要求捡了两个大雪梨用杆称一称:「公子,二斤六两一共是九十一文
钱,算你九十文吧。」说完拿出一个纸袋子将梨包好递给白逸。

  白逸回过神,在钱袋子翻了半天也没翻足九十文钱,就拿了一个一钱重的碎
银子。

  妇人接过银子在自己兜里找了一会儿道:「哟,不好意思公子爷。我的钱刚
刚都进梨花掉了,没那么多钱找您,您看要不要再来两斤?」

  白逸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可不可以在你那坐会儿。」

  妇人乐了,道:「公子锦衣华服的不嫌跟我们这般下贱的人坐在一起,您要
是累了就坐我这个小凳吧。」

  白逸走到她的小摊后接过她的小凳坐在她刚才聊天的地方。原本坐在那妇人
旁边的两个男子都坐开了些。倒不是讨厌白逸,只不过富公子一般都爱干净而且
多都张扬跋扈,怕弄臟了他的衣服惹来麻烦。

  妇人一会儿就称好了梨又包了个纸袋给白逸说是二斤四两,顺手还带着找的
二十六文钱,然后就蹲在白逸身边。

  几个贩子都不说话了,一个富公子和穷商贩在一起怎么能聊得起来。

  还是白逸先开口问道:「你们一天能挣多少银子啊?」

  几个贩子说来说去都说挣不了几个钱。左旁边的男小贩道:「咱们摆个小摊,
卖几个零碎能挣什么钱啊。你像我吧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成亲。前些年摆摊
挣的小钱都让我这贱手给赌没了。还是相邻的翠儿心疼我,我才下了狠心把这赌
瘾给戒了,我想攒够了钱给她好日子过。」

  一个妇人笑道:「你是没成亲。只不过绿春楼的姑娘有没有跟你洞房你自己
清楚。」

  众人都是哄然而笑,白逸也跟他们笑做一团。

  白逸问那俏丽的卖梨妇道:「这梨都是你一个人挑吗,你家男人呢?」天朝
妇女和未出阁的女子盘的发式是有些不一样的,能轻易看出来。

  俏丽妇黯然神伤道:「我夫君是城门兵,去年九月给调到禁门关去打抗敌。
我怀着他的孩子也难产死了。」

  白逸道:「城门士兵的派去打仗,妻子应该可以领到朝廷补发到各县府衙门
的补助啊。钱虽不是很多,但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吧。」

  俏妇人摇头道:「我只是个妾室,又是穷苦人家。丈夫走了后就没人顾我了。」

  「哦。」白逸明白了。天朝妾室自古就没有什么地位,朝廷发放的补助是不
包括妾婢在内的。像她这样的低贱身份的妇人,想要再跟别人很难。生了小孩的
身子即使是卖身去青楼都不太有人会要,下贱一点的只有在自己家点红灯,开暗
门。想着想着不由又看着她的胸部,还真有些动心。

  刚才买梨的时候这些小贩子就看到了白逸眼神,哪会不知道他心思,都默不
作声。

  突然『咕咕』的两声。俏妇人尴尬的笑道:「早上为了等梨到现在还没吃饭
呢。公子,我先去买两个馒头,等下再陪你聊。」

  白逸拉住她道:「都累了一上午了,只吃两个馒头怎么行呢。」白逸朝着一
个胖妇人道:「那个你,去把馆子里的小二给我叫出来。」

  天朝的富家商客多是养尊处优惯了,说起话来也是命令的口气,白逸没尝试
过,今儿个便试了一下,话说出来还真是爽歪歪。

  穷苦百姓一般的哪里敢得罪富贵人家,被叫到的那个胖妇人到那旁边的『兄
弟小饭馆』把小二拉了出来。

  那小二一脸不奈烦的道:「哎玉婶,你把我拉出来干嘛,你没看到里面正忙
着吗。现在正是店里做生意的,要让掌柜的看见了准得骂我。」

  胖妇人道:「不是我找你,是这位公子爷找你。」

  「哪位公子?」小二一见白逸的这身衣服立马换上笑脸道:「公子爷,您找
小的有什么事?」

  白逸看了看人数道:「在这里摆个桌,来个红烧鲤鱼、凉扮牛肉、麻辣豆腐、
酥炸排骨、爆炒腰花、冬菇炖鸡,来两盘小菜你自己看着上,来八份蒸饺得是玉
米馅的。冬菇炖鸡,冬菇得是干货,鸡得是老母鸡,快去快去,菜得快点上啊。」

  「公子爷您等好,菜马上就到。」小二把菜式重复了一遍记在心下跑回了饭
馆,不一会儿出来两个人搬了一张四方大桌子,又摆上长凳和碗筷茶水和几份小
凉碟,道:「爷,几位菜马上就好了。」

            第014章林月华(下)

  八个人四方桌,刚好一边坐两人。白逸请他们都坐下,让俏丽妇坐在自己旁
边。

  小贩们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右边男贩子不太敢相信的问道:「公子爷,您请
我们吃饭?」

  「是啊,怎么了不行么?还是你们都吃了?」

  小贩傻笑道:「吃是吃了,可都还没太吃饱。公子爷,您这样的身份,请我
们这些下贱的人吃饭还真是叫人难以至信。」

  白逸笑道:「什么下贱不下贱的。都是天朝的人,一国之人便是一家之人,
请自己家人吃饭难道不应该吗?你们也别客气,咱们都坐在一起了,身份也就平
等了,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要嫌菜少可以再点。」

  小贩乐道:「哟公子爷,这天朝哪有您这样仗义的公子爷啊。今天老天爷算
是开眼了让我们遇见了您,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白逸拿出一个雪梨,用茶水洗净给俏丽妇道:「菜还要等会儿才下来,你没
吃饭,就先吃两口梨吧。」

  俏丽妇道:「这是您买的梨呀,我那有呢,要吃自己会拿的。」

  白逸笑道:「你那些梨是拿来卖的啊,肯定舍不得自己吃。我一个人也吃不
了这么多梨,你就吃吧。」

  俏丽妇推却不掉白逸的好意,只好接过梨子低着头一点一点儿的咬。

  一位妇人瞧在眼里笑道:「我们这是托了月华妹子的福才能吃上这过节才吃
得上的菜色。」众人俱都笑了起来。

  俏丽妇脸上一阵发烫。

  白逸道:「哦对了,我们没请教你们的姓名呢。」

  胖妇人笑道:「公子爷你就别说请教我们的名字,应该说这位俏丽的小妇人
叫什么名字。她叫林月华今年才二十岁,名儿她说是小时候一位算命先生给取的,
说是取了一个名长大了定能大富大贵,跟个好人家。」天朝女子一般都在十六七
岁成亲,有的甚至十三、四就嫁人了。

  「玉婶,你瞎说什么呢。」林月华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回头面对白逸。

  菜式一样一样都端上来。贩子们也不客气了,风卷残云般的海吃起来。林月
华抱着雪梨坐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白逸觉得好笑,这小妇人嫁了人了还这么羞怯,道:「你怎么不吃啊?是不
是菜不合口味呀?」

  「不是,我……我……」林月华本来还好,刚才被胖妇人她们那样一说立刻
羞臊满地。

  白逸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雪梨,道:「我替你拿着梨子,你快些吃饭吧。」

  林月华害羞得紧,紧张得把梨抱得死死的,连指甲都嵌进梨肉里去了。

  林月华这一羞把白逸的魂都销没了,心想这是怎么了,先前还不这样,怎么
玉婶说了一句话就害羞成这样,真是太惹人迷爱了,不由自主的说道:「那我喂
你吃吧。」用筷子夹起一个玉米饺子,沾了些花生酱送到她嘴边。

  林月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声若蚊呐:「公子爷,我自己……自己会吃。」

  「什么?」白逸没听楚,但也猜出她说什么了,道:「哎,还是我喂你吃吧,
你这个样子还没动筷子他们都快把菜给吃完了。来来,花生酱都快滴下来了,张
开嘴,啊。」白逸用手接住滴下来的花生酱,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张嘴。

  林月华在他连声催促下才张了嘴,吃了那饺子。

  白逸挽着袖子又夹了块酥炸排骨,用手捏住骨头的两端轻轻地吹了吹,送到
她的口边道:「这排骨外酥肉嫩,很好吃的,快来尝尝。」

  林月华又羞了半天才怯生生的张开嘴。

  「哎,慢点吃慢点吃,这有点烫嘴。味道怎么样?」白逸倒是一心一意的给
她喂饭。

  「好,哦!」

  林月华一瞧,过路的人都看着白逸喂她这一出。她恨不得立刻钻到桌子底下
躲起来,头低得都压着自己的胸脯了。

  白逸似乎倒是没注意这些,只是一口鱼一颗冬菇的喂她吃菜。那林月华每吃
一口,观看的就叫一声好,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富公子给小俏妇喂饭,这种事
平日里哪看得到啊。

  不多时桌面上的菜已经吃尽,林月华手里的吃了几口的大雪梨都给她揉碎了。

  白逸掏出一条手帕把她嘴上的油渍擦净,又把她手里的碎梨扔掉替她擦了手,
才叫小二结账。

  小二要掌柜的算了一下才出来道:「红烧鲤鱼四十五文,凉扮牛肉五十文,
麻辣豆腐十文,爆炒腰花六十七文,冬菇炖鸡一百一十文,八份玉米馅饺子六十
四文,两份小菜就算是小店奉送的。一共加起来是三百四十六文,公子爷。」

  「什么三百四十六文!」众小贩们都叫了起来,一个小贩道:「小黑子你可
不能欺负我们。三百四十六文!我一家都可以吃上十天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卖一
天的瓜子才挣多少文钱?你人长得黑,你心可不能黑我们。」

  小二道:「什么话你这是。这菜价也不是我定的,你找我们掌柜的去啊。再
说了,也不是你出钱啊,你急个什么劲,正主都没说什么呢。」

  「去就去。」一小贩叫道:「你们掌柜定的,你们掌柜定一份冬菇炖鸡要一
百一十文,你掌柜怎么不去抢啊。就算不是我出钱,你掌柜也不能这样骗这位公
子爷呀。」

  白逸道:「好了好了,一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就是想开开心心的吃一
顿,别弄得这么不愉快。小二这是二钱银子,找钱去。」

  「好勒。」小二接过银子回到店里,找了钱跑出来道:「爷,这是找您的半
吊钱五十四文。我们掌柜说了,为了怕怠慢了这位公子爷,所以选料啊都是用的
最好的材料,所以就贵了些。那冬菇炖鸡,是选的本最好的老乌鸡和上等的干货
做的,自然贵了许多。公子爷,你大户人家应该知道的,这价还算合理吧?」

  白逸点了点头。这倒不是他不懂装懂,而是查看过资料的。一户普通人家一
人一年平均的收入是八两银子,洛城富庶可高达九到十两。市面上的物价也查看
过资料了,但这菜价的确贵了一些,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反驳他。天朝制,
两千文等于一两白银,一吊钱为一百文,十吊钱为一贯,三十两纹银等于一两黄
金。(与中国古币制稍有些不同。)

  即然公子爷都觉得这价合理了,众小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小二把桌子撤了,
小贩们又合在一起与白逸聊起天来。

  先前觉得生份,都不怎么放得开,饭桌上时都光顾着吃去了,现在说起话来
可热呼多了,有一遭说一遭,小贩说得兴起还手脚并用起来。白逸怕林月华冻着,
又把外套脱了给她披上,害得她羞涩的又把头往衣服里闷。

  正聊着,一队官差走过来道:「知府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呀,害我们找了您半
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衙门里还有急事等着你处理呢。」

  白逸看来人是萧护卫,一拍头:「哎呀,玩过头,忘了时间了。对了,我的
官服放在府里了。」

  萧玉痕道:「我们刚从您府上过来,顺道也带来了。这儿离府衙不远,咱们
快走吧。」

  白逸接过官服一边穿就一边往府衙方向跑,还问道:「是什么急事呀?」…


  只留下那几个小贩愣在那里,「妈呀,是……是……是知府大老爷!知府大
老爷和……和我们一起聊天,还请我们吃饭!」

  待白逸远去林月华才记起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 本帖最后由 氤氲豬頭 于 2017-7-13 21: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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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5章羞涩小俏妇(上)

  白逸勿勿将官服穿好,问萧护卫发生了什么事?

  萧玉痕追随着道:「出命案了,西城焦家米铺的掌柜被杀了,据现场情况而
看是三年前全国通缉的『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所犯。」

  「嗯!」白逸道:「呀呀呸的,说什么来什么,来得正好。萧护卫,你怎么
知道是『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犯的案?」

  萧玉痕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交到知府道:「这是在现场发现的。」

  白逸接过纸张一看,只见纸上怪模怪样的写了『花盗』二个大字。

  萧玉痕接着道:「这个采花盗每次犯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这样的字,不管是
窃玉偷香还是杀人夺财都是如此。经过初步验定死者是死于一刀刺入心口毙命。」

  白逸嘲笑道:「在犯案现场留下字据,简直像小孩子一样,无聊弱智。即然
命案发生在西城米铺,我看就不用去府衙,直接去米铺。」

  萧玉痕道:「大人,去米铺之路走知府衙门也可以到,而且我想大人您下放
全城通缉令,并贴出告示好让城内百姓小心些,有个警惕性。」

  白逸道:「这事你不是有权力办吗,干什么还要找我?」

  萧玉痕道:「他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所以想问过大人您。我们发的告示不太
容易引起百姓的重视,由大人您亲自签发通缉令效果会更好。」

  白逸问道:「周知府的夫人在衙门里吗?」

  「在。」

  「叫几个人去找周夫人去签通缉令,大印她知道在哪。萧护卫,我们直接去
米铺,带路。」白逸道。

  萧玉痕停下来道:「大人,您停下。您不用这么着急,跑了这么远了,您也
累着了,坐轿子去吧。」

  白逸停下来喘着大气道:「坐轿子?」

  萧玉痕点头道:「这里已经离衙门不远了,坐轿子去也不会耽误什么事。再
说大人您穿着官服满大街的乱跑,有失威严。」

  「哇靠,你怎么不早说呀,累死我了。」白逸一下靠在萧玉痕的肩上,还有
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刚才只知道自己迟到了,心里只想着上班迟到是要扣薪水的,
所以就拼命的跑。萧玉痕一提醒,这才记起来,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迟到了没
什么大的关系。

  萧玉痕想将白逸推开,但他是大人又不太敢动手推,道:「大人,我们去衙
门里吧。您跑累了,喝口水坐在轿子里歇一会儿。」

  白逸点头道:「也……也好。你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跑了这么久连大气也
不喘一口。」

  萧玉痕托着白逸的手臂扶着他道:「大人过奖了。」

  白逸一下坐在地上摇手道:「不行不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这么厉害,
你背我去府衙得了。」

  「背……背您去府衙!」

  白逸道:「是呀。你看你身子这么棒体力这么好,你再看本官,累成这副模
样了,你忍心再让我受累呀?我也不是很重,你不背我那就让我在这儿休息好了
再走。」

  萧玉痕没想到知府大竟然像个无赖一样赖在地上,只好说道:「大人,小人
身子瘦弱怕是背不动大人您,怕把您摔着。让刘魁背您吧,他身体壮得很,走起
来也平稳。」

  一个身材强健的大块头伸手就要扶白逸上背。

  白逸把他手一拍开道:「走开走开,你身上臭得很,熏着我了。萧护卫,你
是护卫首领,又是本城最好的捕头,你不起个带头作用,却让下属们受罪,我看
你这个头儿是当到头了吧?」

  萧玉痕以为是因为上午时自己没答应他提出的亲事生气了,要整自己,无可
奈何的只有扶起白逸,将他背在背上。

  白逸也不客气,一双手抱着她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背。可怜的萧玉
痕啊,别人故意占她的便宜还不知道,而且还不能拒绝。

  萧玉痕背着知府大人带着几个兄弟往知府衙门走。白逸故意喘着大气吹在她
的耳边,心里可是乐翻了。

  萧玉痕被热气吹得直痒痒,想撇开头避开,又怕知府大人觉得是对他的不敬,
只好装作背不动,故意把知府大人往上提了一下,想借此把知府大人的脸弄开。

  没想到的是知府白逸就是故意如此,她这一动正中了白逸的下怀,干脆就把
嘴直接亲在她的耳根后了,然后又装作毫无所觉。

  萧玉痕又急又气又无奈,只好就这样一直把他背到了知府衙门。

  白逸从她身上跳了下来,拍着她的肩膀道:「萧护卫果然好体魄,不愧是洛
城所有官差之楷模啊!本府决定大大的佳奖你。」

  萧玉痕顿首抱拳道:「大人过奖了,身为官差维护治安理应有一副好的身体。」

  白逸又开始像上午那样故做摇头晃脑,似在想什么。萧玉痕又觉得心里不安。

  「好,本府决定了,赏萧护卫两个小妾。先娶妾,然后等找到意中人了再娶
妻。嗯,这个方法很妙很妙嘛。」白逸似在自言自语。

  萧玉痕见大人老调重弹,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大人,我们还是赶
快把事情办好,先去命案现场吧。我去给您端茶,刘魁备轿。」说完一溜烟的跑
了。

  命案发生在西城一条小街内的焦家米铺,死者是米铺的老板名叫焦西旺,报
案的是他的妻子王氏。

  一名在现场勘验尸体的仵作向白逸禀报道:「知府大人,尸体已经勘验完毕。
死者姓焦名西旺。尸体被发现时仰面倒在米铺内墙右角,室内并无打斗痕迹。据
死者夫人王氏所说,她早上起来发现尸体时右墙的窗户是打开的。死者的至命伤
是刺入心口的刀伤,伤口长七分,宽约一分,深二寸二分,刀自肋骨间穿过刺穿
心臟而死,无中毒迹象,死亡时间推断为丑时三刻至寅时初刻。这把刀是从死者
死上取下来的,发现尸体时胸口正插着这把刀,卡在死者的两根肋骨之间,经过
较验伤口此为至命凶器。」

  白逸接过刀细细看了一下,只不过是一把厨房用来专门切小瓜果用的小刀,
寻常随处可见。把刀递给萧玉痕,问仵作还有什么别的线索没有。

  仵作又道:「死者身上别无其它伤痕,只是小脚上有一处淤痕据死者夫人说
是与对面泰安米铺的老板吵价时被米铺老板踢的。初步推断死者有两种可能,一
是被人从后面制住,当胸一刀而死。二是被人从后面制住另一人从前面用刀刺入
心臟而死。」

  白逸想了想问道:「这两种方法有什么区别?」

  仵作道:「若是前者,凶手可能是男性较大。死者身材虽然不算高大,但经
常搬动米包有些力气。凶手若是女子,很难将死者从后面制住的同时再用小刀插
入心口那么深,而且是卡在肋骨之间。后者若为两人行凶,可一人从后面制住死
者,另一人可双手持刀捅入死者心臟,这样即使是女子也较容易办到。」

  白逸点了点头道:「很好,没什么别的了吧。那就把尸体抬到义庄去,仵作
你在细细验过,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本官禀报。」

  「小人告退。」仵作行了一礼,随抬着尸体的人离开了。

  白逸看着萧玉痕问道:「萧护卫,你有什么看法?」

           第015章羞涩小俏妇(下)

  萧玉痕想了想道:「有几个疑点。第一,焦西旺即然是死于深夜,那为什么
王氏中午才来报案?第二,如果米铺真的是第一案发现场的话,焦西旺这么晚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米铺?第三,焦西旺的尸体旁发现了采花大盗留下的字条,焦家
又不是大户人家,夫人王氏也不是黄花闺女。虽然王氏说她丢了几件首饰,但一
个连王府也进得去的大盗不太可能会光临这种小户人家。」

  白逸笑道:「看来这个案子不是很复杂嘛。你堂堂萧护卫办过那么多大案,
怎么碰到这么一个简单的案子就急着找本官发什么通缉令和告示?」

  萧玉痕一怔,低着头道:「对不起大人,小人下次定会先调查清楚后再来禀
报大人。」

  白逸道:「好了。本官看这个案子没什么悬念,今天下午应该就可以告破了,
我先回府衙办理别的公务,你们就辛苦一下。萧护卫,你随我回去吧。」

  「大人,可是这个案子……」

  「萧护卫,杀鸡焉用牛刀,这么一个案子还需要你这个洛城名捕来亲自处理
吗?」白逸走入轿子道:「走,回府衙。」

  萧玉痕又气又羞,只道刚才大人是在讽刺她。

  萧玉痕随着轿子。白逸从轿中小窗探出头来问道:「萧护卫,你说『天字第
一号采花大盗』会来咱们洛城吗?」

  萧玉痕狠狠道:「这种恶徒只要他敢来洛城府,我就废了他,一定把他缉拿
归案。」

  白逸道:「萧护卫,我在府里时听丫环提起过你办的案子,几个悬案疑案都
是你破的。怎么今天遇上这样一个简单案子你就慌了神?」

  「谁说我是慌了神。我只不过是太想逮到他,要将他这为非作歹的恶徒、禽
兽绳之以法。」萧玉痕慌忙的说道。

  白逸脑中一转,嘴角微微上扬,坐回轿内,似乎有什么诡计正在酝酿当中。

  「啊!」白逸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
公文看律法看得他头都大了,正想到府衙后院转几圈。突然有差役来报说有人找
他。

  白逸跟着差役走向客厅,边问道:「是什么人找我啊?」

  差役道:「是个小妇人,她说她叫林月华,是给大人您送衣服来的。」

  「哦!」白逸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个小俏妇竟然找到知府衙门来了:「你没
怠慢她吧?」

  差役忙道:「没有没有。本来小人也不太相信她的话,但周夫人瞧见了那衣
服说是您的,我便把她请进来,沏了上好的茶。」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白逸连走带小跑的穿过大堂,来到右边的客
厅。

  季如意正和林月华聊着呢,只不过季如意问一句她和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她
就羞得低着头半天也说不了一个字。

  白逸走到门口被季如意看见了,忙挡在林月华的前面,挥手示意他先不要进
来。白逸心想她们搞什么鬼,便躲在门边上瞧。

  季如意坐在林月华的身边,问道:「知府大人的衣服怎么会在你这里呀。」

  林月华红着脸,半天才细声细语的说道:「大人怕我着凉,把衣服给我穿。」

  季如意捂着嘴笑了笑又问道:「那大人又是怎么遇见你,怕你着凉把衣服给
你穿呢?」

  「大人来买梨儿,说,说我衣服单薄怕我着凉。」林月华头越来越低,手上
不停的搓着衣角。

  「大人买你的梨,那你的梨好吃吗?」

  林月华点了点头。

  季如意再问:「那大人买了几个梨呀?」

  林月华老老实实的答道:「四个。大人说要买两个最白最大最甜最多汁的,
我……我就挑了,可是……可是没钱找,大人就让我再帮他挑。后来,后来大人
给我吃了一个,还有三个。」

  白逸在门后差点没笑出来,这傻妞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季如意拿起她身边的几个大纸袋瞧了瞧道:「这里好像不止有三个梨呀,还
有这些是什么?」

  「那些是瓜子和煎饼,大人对我……对我……对我好,我就多拿了四个梨儿。」
林月华说的声音本来就小,结果越说越小。

  季如意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说……大人……对我好,我……我多拿了四个梨儿。」

  季如意道:「大人对你好啊,大人怎么对你好了?」

  林月华道:「大人,大人给我衣服穿,大人还……还喂我吃饭。」

  季如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忙又捂着嘴忍住。

  林月华道:「您怎么了。」

  季如意忍俊道:「没怎么。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大人啊?」

  「我……我……我……我……」林月华脸上通红通的,就是说不出来。

  季如意从她手里拿过衣服来:「别再揉了,再揉衣服都给你揉碎了。」

  林月华一慌,好像是害怕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忙把脸转向一边,不敢去面
对季如意的眼睛,手又开始捏自己的衣角了。

  季如意继续追问道:「你别怕。这里没有别人,说给姐姐听,你是不是喜欢
大人啊?」

  林月华仍是不敢回过头,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点头。

  季如意朝着门口眨了下眼睛,又向她说道:「你为什么喜欢大人啊?是因为
他怕你着凉给你衣服穿,又体贴的喂饭给你吃吗?」

  林月华又点了点头,这才转过身来怯生生地道:「大人跟别的大人不一样,
大人愿意跟我们说话,和我们一起吃饭。大人对我好,我……我喜欢大人。」

  「大人对你这么好,那你应该怎么对大人呢?」

  「我……对大人好。」

  「那你怎么对大人好呢?」季如意问。

  「我……我……给大人生个胖小子。」林月华脸红得娇艳欲滴一副楚楚动人
模样,让人见好不心动。

  季如意一笑,朝门口喊道:「知府大人,你可以进来了。」

  「呀!」林月华见白逸走进来,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羞得站也不是坐也
不是。

  白逸笑盈盈看着林月华,用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了抚,只感到她脸上烫得很。

  「大……大人,我是来还你衣服的,今天……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林月华
一直不敢抬头,从季如意手里拿过衣服放在白逸手中就要离开。

  白逸拉住她,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可是她的眼睛却四处瞟,丝毫
不敢直视白逸的目光。白逸看着她轻轻道:「你真美,水汪汪的眼睛,漂亮的脸
蛋,谁能拥有你就是谁的福气。」

  「大人,我……我已经嫁过人了。」林月华道。

  白逸道:「他人现在在哪?他能照顾好你吗?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林月华道:「大人,我是说我配不上你。」

  白逸用额头靠着她的额头,近距离看着她的双眼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记
得我中午喂你吃饺子吗?还有我帮你洗的梨,我为你披的衣裳,你明白吗?」

  林月华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白逸的双眼。

  白逸笑了,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都是二十岁的小俏妇了还这么傻,
这么单纯。」白逸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拿出她带
来的瓜子咬了一颗,剥出仁儿来喂给她吃。

  林月华很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不敢动。

  白逸喂了她一颗瓜子仁道:「吃一颗,要亲一下。」白逸用手指着自己的左
脸。

  林月华羞得不得了,但白逸不依不饶,硬是要她亲了一下,害得她用手蒙着
自己的脸不敢看白逸。

           第016章计将安出(上)

  林月华已经在白逸怀里放松下来,但羞涩之情仍是不减。白逸从来就没见过
这么害羞的女人,心中不免怜爱之意大起。

  这时萧玉痕来报道:「启禀知府大人,调查命案的捕快来报,说真凶已经抓
到了,是焦家米铺的夫人王氏和郎中齐明。」

  林月华见有生人进来,头忙往白逸的衣服里钻。

  萧玉痕进来时没太注意,这时见白逸怀里抱着个女人,脸上一红:「这位是?」

  白逸道:「这是我喜欢的人,你不用管接着说,具体情况如何?」

  萧玉痕道:「据其王、齐二人交待,他二人私通已久,为了偷情方便,王氏
以名字为借口强意要死者焦西旺把米铺搬到西城。后被泰安米铺的老板发现其奸
情,告诉了死者,死者不信,与泰安米铺掌柜起了争执。昨天夜里死者与朋友喝
酒至四更回家,撞破了夫人王氏与齐明的奸情,被王、齐二人联手杀害。小人已
将他二人的供词做了笔录,并已经画押,大人还要不要升堂再审一下?」

  白逸道:「人证、物证都有,两人都已经认罪,还审什么?先将他二人关进
大牢,然后按天朝律论处。」

  「是,大人,小人告退。」萧玉痕退出了客厅。

  白逸心里想着怀里的可人儿,一瞧之下没想到林月华这一会儿功夫就在他怀
里睡着了。

  季如意道:「她怎么就睡着了。不如将她抱到后院的卧房里,让她休息一下。」

  白逸点头道:「也好。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妇人,她和我说过家里只有她一个
人。她丈夫被征去当兵抗敌,上月难产孩子胎死腹中,娘家爹娘早逝,唯一一个
舅舅在她出嫁后的两个月出去逝了。她又是个妾室,没有生活来源,只能靠自己
早出晚归的挣些钱来养活自己。」

  越是穷苦的人越是好赌,总是梦想着这样来挣大钱。林月华曾经是村子里有
名的美人儿,即使是生在穷苦家庭,每天上门提亲的人也是很多的,可她舅舅为
了三十两的赌银就把她许给了别人做妾室。

  「是挺可怜的。天朝这些年打仗,不知道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真
希望这些战争早些停了好。」季如意引路至卧房。

  白逸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床上,展开被子给盖上:「我还要接着去处理公务。
我脖子有些僵,你来帮我捏一下。」

  「是,大人。」季如意满是性感动人的口吻,娇弱无骨的贴在白逸背后。

  公作起来,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白逸搁下手中的笔,赞叹道:「被你捏了这么久,整个身体都舒服多了。现
在什么时辰了?」

  季如意道:「大概快到申时了。」

  「看了一天的公文和天朝律法,也该放松放松了。」白逸的手又探到她的裙
下。

  「呀,疼,轻点。」季如意皱着眉头道:「你哪一刻没放松呀。周文山昨天
刚走,你就把我弄了个半死,上午又欢合了那么久,我真的吃不消了,现在下面
肿得一碰就疼。」

  白逸收回手抚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笑道:「还不是你床技丰富,不然我怎么这
么喜欢你呀。」

  季如意被他说得开心,笑道:「就你嘴甜。」

  白逸道:「可是现在我下面的火烧起来了,你看怎么办呀?」

  季如意努了努嘴道:「卧房里不是躺着一个吗?」

  白逸戏弄着她傲乳上那红红的一点,一边说道:「她累得厉害,睡得正香,
我不忍心打挠她。」

  季如意似吃醋的发了一声脾气:「对人家就知道那么怜惜,对起奴家来就根
本没当**一样的猛一点也不知道心疼奴家,奴家不高兴了,奴家伤心。」

  白逸笑道:「应该是你心疼我吧。再说,倘若我真是心疼你,恐怕你还得怪
我为什么不对你粗暴一点。」说着绕到她身后,双手揉搓着她的翘臀。

  季如意道:「那里也不行,还不是你那么狠,我的身子怕是几天都复原不了
了。」

  白逸微微不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忍心看着我受苦啊。」

  季如意道:「反正到了申时你就可以回府了,忍一刻也不急。要么,我帮你
弄萧吧?」

  白逸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便找了个圆凳坐下,解开了衣带……

  季如意早就被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迷恋得神魂颠倒,面对眼前这个小十来岁,
弟弟般的男人也放开了羞怯,殷勤的为他把那淫龙之枪侍候得舒舒服服。

  白逸闭着眼,享受得不得了。

  季如意手口不停,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住口说道:「对了大人,绿春楼三
个月前新进了一批姑娘,其中有几个还不错。说起来今天正是她们训练结束,开
房接客的第一天,要不要你今天晚上去那儿逛一逛?」

  「绿春楼?妓女?」白逸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来道:「对啊,我有主意了。」

  「咳咳咳……」

  白逸突然站起来,这一动不要紧,那龙枪之物差点没插到季如意的喉管子里
去。季如意躺在地上干呕了几下,哭道:「奴家不能让主子欢好,主子您也不能
这样折腾人家呀。」

  白逸跨坐在她小腹上,贴着她的脸道:「对不起了我迷人又性感的母狗,主
人向你道歉。像你这般另人魂消的女人,谁敢对你不好啊,我马上你让舒服舒服,
享受一下我的巧技,不过你稍后得帮我一个忙。」

  季如意淫荡的撒娇发嗲道:「真的?主子若是不能让奴家满意,那奴家我便
不帮。」

  「遵命。」白逸合嘴一笑,那曾让无数女人缴械投降的双手便恣意的弄上了
某家欲妇的身体……

  片刻过后,季如意觉得酣畅淋漓,在那双巧手下品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季如意气喘如兰,问道:「你刚才说有什么主意了?」

  白逸将想到的办法说给了她听。季如意呸道:「这是什么鬼烂主意,这个主
意肯定成不了。」

  白逸道:「成不成也没关系,不成以后再说。主要是我想弄清楚她倒底为什
么要女装男扮,潜藏在官衙这么多年?是有什么目的?」

  季如意道:「你想知道直接问她不就得了呗。」

  白逸道:「如果你是她你会说吗?」

  季如意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哎,你这样说,你刚才那个主意虽然乱七
八糟,倒是可以你们之间更加熟识,更为亲近。」

  「而且我还不想点破她的女子身份,这样可就有意思多了。」白逸笑道。

  过了没多久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此时林月华似仍在香睡,白逸只得又将她抱上官轿,让季如意同她坐轿,自
己则骑马回府。

  戌时二刻烟花之地就已经开门迎客了,但要为新姑娘出采纳身还得等到亥时
初刻,因为那时才人多客多,纳的彩金才会更多。

  白逸穿了一身白衣,手里拿着薰香折扇扮做一副潇洒的公子哥模样,问得萧
玉痕的住址后,先到绿春楼那一条花街柳巷转了一圈,然后直奔萧玉痕家。

  萧玉痕住得离府衙也不远,仅隔了两条小街。那一带倒不是单纯的居民区,
街道两边基本都是商铺,是洛城里的一条做生意很好的地方,类似于商业街。

  白逸走到萧玉痕的小楼前叹道:「能在这么繁华的街上买一幢这么大的两层
阁楼,她这个府衙护卫首领兼洛城首席捕头可不是白当的。」

  白逸见屋里没有光:「怎么没在家呢,难道她今夜在府衙值班?没听说啊。」
白逸等了一会儿,见旁边是个酒楼,就想在酒楼上一边喝点酒一边等。

           第016章计将安出(下)

  酒楼的二楼靠街的一边都摆有酒桌,酒客们多喜欢在这一边喝酒,一边看着
过往的人群。白逸也捡了一个这样的位子,刚好能瞧见街上所有的事物,烫了一
壶酒水,还没开喝就听到旁边包房里传来声。

  只看见隔壁包房里出来一个官差朝里道:「头儿、魁哥,我得去府衙换班,
你们喝着,我去把小马找来陪你们喝。」

  「行。对了,你叫小马把他家里那两条狗腿也带来,好久都没吃爆炒狗肉了。」
一个雄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白逸一只就知道是刘魁。

  白逸低着头喝了一杯酒,待那差役远下了楼远远离去,才偷偷地溜到包房门
边往里看。只见五个官差围坐一桌,嘴里头打着哈哈,又是划拳又是喝酒,好不
快活。最让白逸气愤的是萧玉痕与那刘魁勾肩搭背,唱着小曲行着酒令,萧玉痕
脸上乐得跟朵花似的,在府衙里一脸正经的从没见过她这样笑过。

  白逸那个气啊,那个愤啊,那个忌妒啊,那个委屈啊,心里那个酸啊,真恨
不得冲一拳把刘魁的门牙打下来:「什么鬼刘魁身体强健,走路平稳,难道你让
他背过?」白逸心中醋意大发,一下就把刘魁的身份定格到情敌的高度。

  「这可不行,再这么下去自己可就没机会了,一定要打散他们。」白逸心下
着急啊,见萧玉痕笑得那么欢实,保不定还真喜欢刘魁这五大三粗的家伙。

  那几个官差聊着天,这时一个叫刘响的官差道:「哎头儿,你觉得那个代理
的知府他人怎么样?我觉着还行,办起案来有模有样的。」

  萧玉痕没说话,不予置评。

  刘魁道:「我看不错,就今天两个案子,一件私奔案,一件命案他都处理得
不错啊。不像那个周文山,一有什么案子就要横插一手,尽管那些不着边的闲事,
巴不得弄得满城皆知,生怕别人不知道案子是他审出来的。其实有哪一个大案疑
案是他的功劳啊。你像前些日子黑风寨的山贼放风说如果不交出咱现在的白知府
就洗血罗家村,周知府怕得马上就把白大人给交出去了。可没想到白大人竟然把
黑风寨可平了,周大人竟然就这样占了白大人的功返京述职了。」

  萧玉痕推了下刘魁道:「刘魁,你不要背后嚼别人的舌头,容易惹祸。」

  官差钱通道:「我觉得魁哥和刘响说得没错。你想黑风寨的人在官道上祸害
了五、六年,我们也没少去打他们,可哪一次都是被黑风寨的人给打退了。虽然
不太清楚白大人用什么方法平了黑风寨,但没几下本事是办不到的。」

  刘响道:「这事我知道一些风。说是白大人故意让周大人把他交出去,打入
黑风寨的内部,然后伺机擒住了黑风寨二当家,最后搞得黑风寨大乱,二当家落
入山崖尸骨无存,黑风寨的人都怕白大人,当时就散了。」

  「那可太了得了。哎,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倒底是怎么搞得黑风寨大乱,
怎么让二当家尸骨无存?」刘魁追问道。

  萧玉痕道:「白大人我试探过,根本一点武功也没有。有些事眼见为实,耳
听为虚,你们不要多做猜测。」

  刘响急道:「头儿,我可没瞎说,黑风寨被平了,事实摆在眼前的嘛。我说
的那样都是从周大人府上的丫环说的,说得真真的,具体的也不太清楚。但是听
说白大人为了救周大人的两位千金,与黑风寨的山贼展开火并,杀了黑风寨的大
当家才结下这梁子。」

  白逸听得几个官差这样一说,心里才舒坦点,心想自己还在他们心里竖立了
一个神秘勇猛的形象。不过白逸根本不在意他们怎么想,主要是萧玉痕心里怎样
看。

  白逸心下一横,暗道:「萧玉痕啊,萧玉痕,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那样对
你下手的,现在你可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白逸敲了敲木门笑道:「几位再喝酒呢。」

  几人见白逸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

  白逸走到酒桌前道:「我可以坐下吗?」

  「可以可以,大人快请坐。」众人心想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刘魁叫道:「小二,再拿副杯筷来。」

  小二跑来见公子哥和官差们坐在一起了,便道:「这位公子爷已经叫了酒菜
了,就在旁边,我给你们端来。」

  众人一听此话心下又是一惊,心道:「刚才几人都在说大人的好话,只有头
儿说他没有武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莫不是刚才头儿说的话让大人听到了,
这下来找头儿的麻烦。」

  小二将酒水和下酒菜搬了过来。刘魁问道:「大人,您什么时候来的啊?」

  白逸知道他们心里是想问自己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笑道:「该来的时候
来的。」

  几个官差都暗暗为萧玉痕捏了一把汗,白逸说得越是模棱两可,他们就越是
没底儿。

  白逸瞧了瞧桌面上的菜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道:「你们都快吃完了。刘捕
头,刚才听说你好久没吃狗肉了,干嘛不点啊?小二,把桌上的空碟全部撤了,
来四份爆炒狗肉锅。」

  几人心道死定了,暗暗为头儿祈祷。

  小二一边收拾一边道:「公子爷,你们六个人吃四份吃得完吗?」

  白逸道:「不是我们六个人吃,是这位刘爷他一个人吃。他很久没吃过狗肉
了,所以一定吃得完的。」

  几个官差俱是一惊,又改为魁哥祈祷。刘魁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怎么
就得罪了这个知府大人。

  白逸故作内疚惭愧道:「哎!我一个假冒的知府是真怕你们不听我的啊,心
里想着怎么能讨好你们,巴结你们,这样我才能安心啊。你们说想吃什么,我买
单了。」

  几个官差根本不知道白逸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了刘魁的表率,谁还敢
说话啊。

  白逸见他们都不作声了,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不说话啊。知道
我是个假知府看不起我吗?」

  「不敢不敢。」几个官差道。钱通苦着脸道:「大人,小人们哪得罪您了,
小人们给您赔不是了。」

  「你不用跟我赔不是,我可受不起。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可没有一
句是得罪我的话,我怎么能让你们向我赔不是呢?」白逸道。

  「那,那大人您这是为什么呀?」

  白逸看了一眼萧玉痕,又看着他们厉声道:「你们看看萧护卫,再看看你们,
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几人摇头道不知。

  萧玉痕起身道:「大人,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没能制止他们。我以后会严加
管束的。」

  「你刚才劝他们不要嚼舌头,我都听到了,这事你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必
太过自责。」白逸又朝那几人,叱道:「公众场合议论朝廷命官的是非,说上司
的坏话,刚才的话若是让老百姓听去了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自己的父母官?会
怎么看待朝廷?他们会想皇帝居然会派这么一个人下来当知府,那皇帝就是大昏
君!百姓们还敢指望朝廷给他们带来美好的生活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刚才的话会
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本来周大人政绩菲然,治理河道剿灭山贼,哪一样不是在他
任内完成的?你们那么一样,周大人他成什么了?周大人是什么样的官,你们有
你们的看法,百姓有百姓的看法,不要你们说三道四!」

  四个人都低头不语。

  白逸道:「等下四份狗肉,一人一份,谁要是没吃完,就撤了他的职!」

  四人暗暗叫苦。他们早就吃得差不多了,还要再吃一碗狗肉锅简直比杀了他
们还难受:「是,谢大人责罚。」

  白逸揽着萧玉痕的肩笑道:「萧护卫啊,我一直很欣赏很喜欢你,刚才之事
也只有你没嚼舌头啊。本官决定赏你,赏什么呢,我想想啊?」

  萧玉痕一听又要赏她吓得脸都变了,忙道:「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有
什么事吗?」

  白逸用扇子敲了下脑子道:「你瞧我,光顾着生气把正事都给忘了。萧护卫,
我们出去说。」

          第017章完全计划之外(上)

  冷月独映,白逸搭着萧玉痕的肩膀漫步在月光下。

  萧玉痕很不自在,道:「大人,您是知府,与小人勾肩搭背,不成体统,有
损您的形象。」

  白逸笑道:「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你我年龄相访,你又长我一岁,按江湖上
的规矩我应该叫你一叫萧兄才对。」

  「小人不敢,大人找我有什么事?」萧玉痕问道。

  白逸道:「你家好像就住在酒楼的旁边吧。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到你
家再说吧。」

  「啊,这……」

  「怎么,萧护卫有什么难处吗?」白逸问。

  萧玉痕道:「没有。大人请吧。」二人又打转身往回走。

  萧玉痕用钥匙开了门,用火石打燃纸卷将灯点燃。白逸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
「玉痕,你这里环境不错啊,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人住吗?」

  「啊?」萧玉痕被白逸叫玉痕一下没反应过来:「哦,是啊。」

  白逸转了一圈,找了个椅子坐下道「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我说怎么觉得
有点空荡荡的。玉痕,本……」

  「大人,您不要叫我玉痕,我听着怪别扭的,您还是叫我萧护卫吧。我没温
水,只剩一壶冷茶,大人见谅。」萧玉痕将茶杯放在中间的小桌上,坐在白逸旁
边。

  白逸想了想道:「萧护卫,你这儿这么大的屋子只有你一个人住怪冷清的。
本大人……,不我想搬过来跟你住在一起可以吗。」

  萧玉痕刚想喝点茶水清清嘴里的油味,没想到白逸这样一说,把呛在喉咙时
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咳咳,对不起大人,我……咳咳……」

  「没事没事。当然啦,我也不能白住,我会付房钱的。」白逸道。

  「大人,您别开玩笑了。」萧玉痕拍了拍胸口,止住咳嗽。

  白逸道:「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想虽然我和周大人关系不错,但总
不能住在他府上白吃白喝,再说他府上全是女眷也不太方便,影响也不好。」

  「大人,您可以住在知府衙门里啊。那儿不正空着吗?」萧玉痕道。

  白逸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知府是假的。过了两天新知府一到
任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时我可能还住在衙门里吧。」

  萧玉痕知道白逸说得不错,可是她自己是个男扮女装的女子,怎么能让一个
男人住进她的家里呢,但她一时又想不到什么方法拒绝。

  白逸见她不说话,凄叹道:「哎!假的就是假的啊,现在别人看我脸色,新
知府一上任就得我看别人脸色咯。也好,到时到客栈打个杂跑个堂,总能找个地
方吃住过日子。」

  萧玉痕知道他是故意说得那么凄惨,问道:「大人,那您的家人呢。他们总
不会不管不顾您吧?」

  白逸叹道:「我是一个孤儿,自幼四海为家到处飘泊。这次是救了周大人的
女儿,他们才肯收留我。否则官宦人家怎么会理会我这种江湖浪子呢?周大人答
应我替他当两天知府就给我一些银两,可是我拿了那些钱以后该干什么,完成没
有着落,总不能一辈子流浪吧。」

  萧玉痕除了对白逸的好色有些反感外,其它方面都有些好感,现在又被触到
伤心处,道:「大人原来也是孤儿,倒与小人同病相连。咦,大人,您不是周大
人的远亲表侄吗,怎么会四海为家,成了江湖浪子?」

  「那都是对外说的,必竟一个生人住了他府上也不好。想不到你也是孤儿,
可是你比我好,即是个真官差,又有了这么大的屋子,有了个安定的住所。不似
我,还不知道今后的路如何走。」白逸托着额头,又是哀声又是叹气。

  萧玉痕见他一会儿悲痛一会儿伤情,已经动了恻隐之心,道:「那,那好吧
反正我这儿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人您什么时候有空就搬过来吧。」

  「真的吗?」白逸跪在地上道:「大恩大德永世难忘啊!」

  「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小人怎么承受得起。」萧玉痕忙去扶白逸。

  白逸心中一笑一下扑在她身上紧紧地抱住她道:「萧兄,萧大哥。你能收留
小弟,小弟没齿难忘,你就是我的亲大哥呀!」

  萧玉痕被抱得紧紧地,推都推不开,生怕他识破自己女儿身份,只好道:
「大人,我流了一身的汗还没来得及洗,别把您的衣服弄脏了。」

  白逸将自己的脸贴在她脸上泣道:「衣服算什么呀。你就是我的亲人,你就
是我的兄长,我怎么能嫌你脏呢。今天你背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亲切,就像哥
哥背着弟弟一样,你不要抛弃我好吗?我从小就体会到没有亲人的痛苦,遇到你
我才感觉到亲人的温暖,你以后可千万不能抛弃我,我真的再也不想忍受那种孤
独和寂寞!」

  萧玉痕被突如其来的夸张举动给吓着了。但白逸的声泪俱下,说出的话就像
一根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挑动了她的心弦,居然抱着白逸一起痛哭起来。

  白逸心道:「我的骗人的鬼话没有那么强的感染力吧?平时看她挺沉静缄默
的,没想到内心感情居然这么浓厚。」其实这也是白逸误打误着,正好说中了她
的心事,才使得她压抑已久的感情爆发。

  萧玉痕一边哭一边安慰他道:「不会的。我们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样,我会像
亲人一样对待你的。」

  白逸看着她,声音不住的颤抖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玉痕用衣袖擦掉白逸的眼泪,也擦掉自己的泪水,拉着他的手一起跪在地
上指天冥誓道:「我萧玉痕今日与白逸兄弟义结金兰,从此永不相弃,如违此誓,
天诛地灭!」

  白逸开心的笑道:「我白逸今日与萧玉痕大哥义结金兰,从此永不相弃,如
违此誓,天诛地灭!」

  「大哥!」白逸又一下紧紧抱住了萧玉痕。可怜的萧玉痕啊,被人三番四次
轻薄占便宜,心里还把他当亲人一样对待,被狼盯上的羔羊真是悲哀。

  「大人,您……」

  「哥,你怎么还叫我大人?」白逸搂着她,丝毫也不肯放松。

  「弟,你……」萧玉痕被白逸两次抱着,心里狂跳不止:「你找我就是为了
这件事吗?」

  「嗯?」白逸松开手用扇子再敲脑袋道:「糟,又把正事给忘了。」

  萧玉痕汗。

  白逸与她一起站起来,说道:「绿春楼的老鸨找到知府府和我说『天字第一
号采花大盗』今天晚可能会去绿春楼作案。」

  萧玉痕一惊:「采花盗真的在洛城?他去绿春楼作什么案,那里是青楼啊。」

  白逸道:「你不知道。老鸨说今天夜里绿春楼里会有一批新姑娘接客,各个
都是绝色美人,翠兰姑娘跟老鸨说昨夜看到有见到可疑的黑衣人在绿春楼里走动,
老鸨害怕觉得可能就是采花盗为了那几个新姑娘而来的。她本想去衙门报案,你
也知道她那里是什么场所,怕说出来官差不信,所以才找到府上亲自找我报案。」

  萧玉痕道:「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召集兄弟埋伏到绿春楼。」

  白逸拉住她,道:「哥,你看你,一说到『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你就急了。
这还不确定是不是他呢。再说,就穿成你这样去不怕打草惊蛇?」

  萧玉痕看了看白逸的打扮:「你是说我们扮成嫖客去绿春楼?」

  「那当然。」

  萧玉痕脸上一红,想她一清白之身的黄花女子要去青楼,不觉得心里别扭得
很。

  白逸道:「而且去的人还不能多。我看就我们兄弟两人去好了。」

  萧玉痕问道:「为什么?不多带点人怎么逮住采花大盗?」

  白逸说道:「你想啊。官差们天天巡街,面孔都熟得很。万一要是『天字第
一号采花大盗』没来,而我们的身份又被百姓认出来,那一传出去洛城知府及全
体捕快官差集体嫖娼,那多难听啊。」

  萧玉痕一愣,心想也是。

  白逸再道:「所以你现在赶快去换身衣服装扮装扮,就咱兄弟两去。这样即
不显眼,而且咱们已经是兄弟俩,有些事办起来也方便。」

  萧玉痕点头道:「好,就这么办。我这就上楼换衣服,弟,你在这等我一下,
我马上就下来。」

  「哎。」白逸窃喜。能住进她家与她结义金兰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不过
是刚才自己突然来的机灵得来的结果。

          第017章完全计划之外(下)

  是夜,戌时一刻。

  「哇,哥。没想到你脱了官服,再一装扮居然这么漂亮,这么俊俏。」白逸
赞道。

  萧玉痕听着别扭只道是白逸说错了形容词,与他往绿春楼方向而去。

  「哎哟二位公子爷好久不见了,今儿个总算来了,真是想死燕儿了。」一只
流莺拉着萧玉痕的手直往楼子里拖。其实白逸和萧玉痕都是第一次来青楼,她怎
么会见过,只不过青楼里惯用的拉客伎俩。

  白逸抬头一看正是绿春楼,便装模做样道:「爷是你们绿春楼的贵客。听说
你们这儿今天有新雏儿迎客,快把妈妈叫出来给我们找个投标的好位置。」

  萧玉痕看着白逸。白逸悄声道:「别这样看着我,我真是第一次来。这套词
儿是事先预习过的。」

  不一会儿老鸨就出来了,一见是白逸忙笑着往里请,嘴里小声说道:「哎哟
官爷,你们可来了。快快快快,几个姑娘都给关在一间房子里呆着呢,还有一刻
她们就该上场了。」

  白逸、萧玉痕随着老鸨到了一间厢房,七个水灵灵的姑娘都坐在房内,可能
是因为要第一次接客的关系样子都有些紧张。

  老鸨将门关好道:「我这可个姑娘可是花了大价钱买……训练出来的,可不
能让采花盗给糟蹋咯。」

  萧玉痕皱着眉头。

  白逸说道:「别说这些废话了。等下标花红的时候我就装着出个最大的价钱
将她们都包下来,然后就在这屋里呆一宿。若真要是他敢来的话,我身边这位萧
护卫你应该是知道的吧。破过无数的大案,武功高绝,定能将他擒住,你就放心
好了。对了,动武时用的兵刃藏好了吗?」

  「藏好了,就藏在这床下面。两位官老爷谢谢了。」老鸨又对七个姑娘道: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端茶倒水喂果子给二位爷吃。」

  就在这间房子的隔壁一间房里。陈管家拿着一包银子扔给一个蒙面黑衣人道:
「这是一百两是定银,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两。」

  黑衣人笑道:「放心吧,这么简单的事包在我身上。」

  新姑娘们的标花红快开始了。白逸和萧玉痕在老鸨的安排下坐了最好最靠前
的位置。台上几个姿色艳丽的姑娘穿着薄薄地一层纱,跳着妖艳的舞蹈,后来还
出来了几个龟奴与之现场交媾起来,惹得现在一阵疯狂的叫好。

  其实绿春楼里以前根本没有这一幕,都是白逸刻意安排的,就是想故意捉弄
萧玉痕。

  萧玉痕耳闻淫靡之声,眼前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由得扭过头,捂着
耳朵。

  白逸见状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哥,你怎么了?你不会没经历过男女之
事吧?二十二岁了还没碰过女人?」

  「碰过……碰过。我,我只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萧玉痕尴尬万分道。

  白逸道:「还是忍着点看吧。等下我作戏将姑娘们全买下来,万一采花盗就
混在人群里又见到过你现在这副模样,容易引人做疑,在青楼来的哪个不是为了
寻欢啊。哥,快叫一起好。」

  萧玉痕不得已,只好学着妓院里的嫖客,站起来鼓掌大叫:「好!再用力一
点!」为了力求逼真,还吹了个尖锐的口哨,坐下来时已是面红耳赤。

  白逸心里偷着乐。

  淫媾之后便是正戏。七个姑娘逐一亮相,惹来现场阵阵骚动。这几个女子确
有几分姿色,在寻常美艳女子中已俱是精品,只不过知府府上的丫环都已在她们
之上,再加上白逸最近享受的女人中个个都是极品,所以也惹不起他什么性趣。

  「二十两。」「三十两。」「三十五两。」……当然最后白逸成了全场注目
的焦点,以每人一百两,全价七百银加五十两的赏红给包圆了。(七百五十两可
不是小数目啊,够一家人舒舒服服吃一辈子了)

  厢房里,几个姑娘光着身子嘴里不停呻呤。白逸一个一个逗着那几个姑娘,
但并没有真和她们玩弄,她们叫春正是为了逼真,才故意叫出来引诱采花盗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假的。萧玉痕坐在圆桌边喝着酒,脸上一脸不奈烦,道:「三更
都快过了,怎么还不来?」

  白逸坐过来道:「不知道,不来也好。说不定根本就是老鸨大惊小怪。反正
我们就守到明天,若真是不来,我们也算是尽力了。」

  萧玉痕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其实她根本不是急采花盗还不来,而是烦白逸总
是逗那些女子。

  白逸久逢欢场何等聪明,一眼就瞧出她的心事,道:「哥,你是不是不喜欢
青楼女子?我是有些好色欲,若是哥你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不碰她们了。」说着
就将女子都从身边赶开,要她们莫在靠近自己。

  萧玉痕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会为此生气,白逸在府衙里都敢对周知府的夫人
做出那种事,自己也是见识过了的。只不过自从结义金兰之后再一想着他和别的
女人亲热就无故的生气。想了想,觉得是因现在他已经是自己的义弟了,所以有
了责任心而生气,说道:「弟弟,我知道你喜欢寻欢作乐。其实这也是男女之间
正常之事,哥不管着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白逸拉着她的手,略有点弟弟向哥哥撒娇的味道道:「哥,你是不是生我的
气了?怎么现在就不管我了,我都没碰她们了。」

  萧玉痕勾着白逸的肩膀,说道:「弟,好弟弟,哥哥不会不管你的。你也二
十一岁了,想寻欢作乐是正常的事,哥不会生你气的。」萧玉痕站起来走到一个
姑娘面前道:「你来服侍我弟弟,若是他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他,银子我来出。」

  「是,公子爷。」那姑娘坐在白逸的腿上娇声道:「公子爷需要倩儿怎么服
侍您呀,您尽管说,倩儿先给您斟杯酒好么?」

  白逸望着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萧玉痕,轻轻地将身上的姑娘推开,走到萧玉
痕身前用手抱着她的双臂道:「哥,我答应你,以后尽量少在外面做这种事。今
夜我们是来办案子的,可不是来寻欢的,你说是么?」

  萧玉痕笑道:「是啊。」

  突然萧玉痕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一个翻身滚到床上抽出宝剑又滚到窗下。白逸
随手搂过一个姑娘将她压在地上故做亲热。

  纸窗上被外面那个挖了一个洞,一只眼睛在洞中窥视,看了一会,换成一根
小竹管伸了进来。

  萧玉痕知道是要吹迷烟了,她抢先一步竟将迷烟倒吹了出去。只听外面那人
咳了几声,『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白逸心里一个气啊,没想到萧玉痕这么聪明,经验这么老道,竟将迷烟倒吹
进那人嘴里。本来他与萧玉痕计算是采花盗要吹迷烟时,萧玉痕突然出手将他抓
进来暴打一顿,然后绳之以法。而与季如意商量的是请一个人来冒充采花盗然后
在室内与之搏斗,然后误做失手被擒将萧玉痕引至城内西山竹林内,再迫使萧玉
痕救自己而失手被擒,最后二人被逼服下采花盗常用的杀人手法『奇阳合欢散』,
此药只对男子有效,若一刻钟内无法与女子交合便会阳爆而亡,这样逼萧玉痕就
范。当然假采花盗的药自己是假药,就算萧玉痕不肯就范,白逸也想好了一套对
策,让自己脱离关系。可没想到的是请来的人还没动手就玩完了。

  萧玉痕也觉得奇怪,怎么『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就这么完了。还没来得及
想,只见有两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精钢刀。

  白逸觉得不对劲大声喊道:「快跑,你们快……」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衣人一
脚踹在墙上。众姑娘们吓得惊声尖叫,没命的逃出了厢房。

  萧玉痕已经和两个黑衣人交起手来,原来两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后又有两黑衣
人跟着进来。

  一个黑衣人道:「老四,那一个才是?」

  「两个人都抓起来。」另一人挥刀就向白逸冲来。

  白逸吓得一滚,从他跨下钻了过去。这事来得突然,完全在他意料之外,身
上根本没带枪。

  萧玉痕冷哼一声,手底下一个剑花挑去,两柄精钢刀落地,两个黑衣人右手
腕上血如泉涌。萧玉痕闪电两脚,都踢在二人下阴处,痛得二人跪倒在地。

  白逸这边可就不同了,左爬右滚险象环生,眼前一把钢刀当头砍下,不由得
『啊』的大叫。

  萧玉痕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剑将刀格开,左手一掌拍翻一人右手剑锋不停,将
那黑衣人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

  白逸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发抖,似乎还没从刚才生死一刹那间恢复过来,头
上爬满了冷汗。

  萧玉痕将白逸扶起来道:「弟,你没事吧?」

  白逸擦了下汗干笑两声道:「呵呵,没事。」

  萧玉痕刚吁了口气,突然只觉得背后生风,刚才被她用左手打翻的黑衣人已
挥刀向她砍来。

  「小心!」白逸把萧玉痕推在一边,钢刀砍中了他的胸口,顿时身子往地上
倒去不知是生是死。

  「大人!」萧玉痕一剑削断了黑衣人的脖子,见白逸要倒在地上,立时冲来
过左手接住了白逸的身体:「大人,弟!」……

  「大夫,怎么样了?」绿春楼里萧玉痕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大夫没有回话,只是在伤口上撒上药粉。

  不一会儿季如意、素心素灵、林月华还有红梅和银铃以及府衙里的官差都赶
来了。

  素心素灵蹲在床边见白逸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一下都哭起来,嘴里只道:
「白大哥,白大哥你不能死啊!我们姐妹两还没受过你的恩宠,你可不能有事啊!」

  银铃和红梅也陪着哭了。

  她们虽哭,别人可没哭。林月华只在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季如意愁眉不展,嘴里直念叨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夫把伤口包扎好了才说道:「知府大人伤得很深,但还好没伤到要害,只
是有些失血过多。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第018章暗生情素(上)

  次日周府。

  白逸在自己的房内还没有醒来,可是在他房内盼着他醒来的女人还真不少。

  素心和素灵两个女孩为了能好好的服侍他,提出了一个性疗法,就是让主人
在昏睡时也能享受到性福。但是在场的几个女子现在都无力去服侍白逸,自从前
天白逸酒后乱性,毫不怜惜的玩了她们之后,她们下体的伤患到现在还未痊愈,
有的甚至还带着撕裂伤,必竟那么粗霸的巨物狠命的干,恐怕除了惜凤以外没人
能够承认。即使是久经性欲十几年的季如意被白逸血战两场之后,现在也无力抗
挣。

  除了府上剩余几个还未被白逸临幸过的丫环外,现在唯一有能力给白逸性的
就只有林月华。可林月华害羞得紧,被强行扒光后坐在白逸的巨物之上动也不敢
动。只是羞红着脸看着下体下的大淫龙之枪,一下又乞求的看着季如意她们,实
在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那个。

  季如意摇了摇头把林月华拉下来道:「看来你真的是没办法。」

  「对,对不起。」林月华低着头细若蚊呐道。

  素心道:「娘,没办法了。看来只有叫秋菊她们上了。」

  站在最后面的四个丫环眼中早就放光的盯着白逸的霸王枪,恨不得现在就冲
上去让它在自己体内挣扎。

  季如意对那四个丫环道:「你们好好服侍白大人,千万不能动着他的伤口。」

  「是,夫人。」四个丫环齐声应道,兴奋的走进床前。

  「我先来,我最大。」「我先,我的本事最好。」……几个丫环争来争去,
都想率先体会一下这么大的奇迹。

  「急什么急什么?一个个来,都有份。」素灵轻喝:「从秋菊先开使。」

  秋菊得意万分,将衣带一解开,里面就是雪白的一片,原来她早就准备好,
想体会一下那美妙的滋味。自从上次偷了迷香却被夫人抢得机会后,她就一直盼
着此刻,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怎么能不开心。

  秋菊难得得到了这个求之不得的机会,自然使出了浑身解数要把白逸大人服
侍得舒舒服服,一阵阵渴求的浪叫声中,似乎已经攀登到世间极乐的最峰。她在
婉言欢唱,她在低声淫语,就像一个失足落水的少女突然看到了远方求生的彼岸,
为此她奋力拼搏,她坚韧不拨,她要将一生之中最伟大的生命之精华倾泄于此~ !
~ !

  三个丫环舔食着白逸身体的各个部位,心里期盼着秋菊快快泄身。秋菊果然
也不负众望,自己弄了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狂泄不止,就好像那淫龙之枪
有着奇异的魔力,把她的淫液从体内抽了出来,让她一下子就登到了性的最顶峰!

  有个丫环眼疾手快,见秋菊已泄马上就把她推开,朝着白逸的龙枪压了上去。
就这样轮番轰炸,不过两盏茶时间四人就已各泄了一次。

  有个仆役在门外说道:「夫人,知府护卫首领萧玉痕要见白大人。」

  「快快有请。」季如意道。

  「这……,夫人,把他请到这儿来……?」

  季如意道:「只有他(她)一个人的话就把她带到这间屋子里来。」

  「是……是,夫人。」

  「娘,你怎么叫外人到这屋里来呢?这可是白大哥的私人秘室。」除了季如
意,府上还没有人知道萧玉痕是女子。

  季如意抚摸两个女儿的脸蛋笑道:「这是主人的意思,你们要好好伺候萧护
卫。」有经验的成年女性果然才知道怎么讨男人的欢心。

  「夫人,萧护卫带到了。」仆役道。

  萧玉痕在门外道:「夫人,萧玉痕前来拜见大人,有事禀告。」

  「萧护卫请进来吧。」

  萧玉痕推门而入,见到室内光景吓了一跳,闭着眼急欲退出房门。

  季如意把她拉了进来,说道:「萧护卫你别走啊。你不是说有事要禀告大人
吗?」

  萧玉痕一下撞到了她的身上,手臂触碰之处恰好在她的双峰之上。季如意又
穿得极薄,说是穿着衣服,但轻纱之下的身体却是瞧得一清二楚。萧玉痕只道周
夫人生性淫邪,一看之下其他人都是如此,床榻之上四名女人仍在淫媾,毫不避
涩。

  林月华见有陌生男子到来,吓得用衣服慌忙遮掩身体,藏在红梅身后。

  萧玉痕急忙把手臂挪开,红着颊道:「小人来得不是时候,还是等大人有空
了再说吧。」

  季如意道:「萧护卫。大人现在还在昏迷中呢,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关心他
吗?大人在睡梦中还呼唤着你的名字呢。」

  「啊!」萧玉痕心中一震,没想到白逸在睡梦中还惦念着自己,想到昨夜在
青楼中舍身为自己挨了一刀,鼻子之中就直犯酸,泪水急欲破眶而出。

  「呃啊!怎么这么吵啊?」白逸头脑昏沉沉的醒来。

  「啊,大人你醒了。」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白逸睁开惺忪的眼皮用力揉了揉,渐渐地看清周围的人,最后眼睛停在萧玉
痕脸上笑道:「哥……萧护卫。萧护卫与我有公事要谈,你们先回避一下。」

  众人念念不舍的退出去。

  白逸用力强撑起身体,想让自己坐起来。

  「大人,您躺着别动,小心触到伤口。」萧护卫扶着他,十分关心的道。

  白逸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下体,笑道:「我要盖着自己的身体。」

  萧玉痕随着看去,一根硕物擎天而立,顿时满脸变得绯红,心下确是巨颤。
卷起床上的床褥将他的下体盖住,但霸王枪仍是把被子顶得老高,看起来很不自
然。

  白逸道:「哥,看着你没受伤,我就安心了。」

  萧玉痕的泪水这下再也忍不住了。

  「哥,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弟弟又做错什么事惹你伤心了?是不是刚才那几
个丫环对我那个,你不喜欢所以生气了?」白逸问。

  萧玉痕紧紧地抱住白逸的脖子摇头道:「不是,不是。哥知道你喜欢女人,
哥不会生你气的。哥只是高兴能有你这个弟弟。」

  萧玉痕泣不成声。白逸也轻轻地抱住她,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哥,你找我
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那几个黑衣人的事?」

  萧玉痕松开手将白逸的头平平放下,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又见那擎天立柱顶在
那久久不消,说道:「弟,你……你那里是不是很不舒服。」

  「没有啊。伤口就是还有点疼,但应该没什么大碍,没什么不舒服的。」白
逸道。

  「不是,我不是说你的伤。」萧玉痕看了一眼那里,红着脸说:「我,我说
的是你的下面是不是难受?」

  白逸一愣,笑道:「是有些难受。不过哥你不喜欢我当然你面那样,我就不
那样。」

  「哥……哥没有不喜欢你那样。男人嘛,不就应该和女人做那种事吗,天经
地义的事哥哥怎么会生你气呢。弟你等着,哥再去将那两个丫环叫来服侍你。」
萧玉痕说着就出门去叫丫环,结果丫环没叫到,却把素心和素灵叫了进来。

  素心问道:「萧护卫,你有什么事?」

  萧玉痕道:「小姐,我不是找您,我是在找丫环。」

  「找丫环干什么?所有的丫环都被我娘叫去训课了,这几天丫环太没规矩了,
要训理训理她们。」素灵道:「有什么事找我们也是一样。」

  萧玉痕道:「这,这事不能找你们。」

  「为什么?是很脏很累的活吗?那应该找家丁啊。」素心问。

  「不,不是。是大人有些难过,想要丫环们服侍一下。」萧玉痕照实说道。

  素心和素灵俱是一喜,一齐摸向后庭道:「虽然还是很疼,但是白大哥需要
我们就应该满足。」

  「啊!」萧玉痕一怔,心想难道堂堂知府千金也已经是弟的人了?

  素心和素灵不理会萧玉痕的知惊,兴高采烈的蹦进白逸的房内。姐妹两商议
好由妹妹先上。素灵解下衣带敞开衣襟,咬着碎牙强忍着还未愈合的伤痛,让白
逸的淫龙之枪深入了自己的深宫之中,拉起白逸的双手按在自己的娇乳上道:
「白大哥,这样你舒服吗?」

           第018章暗生情素(下)

  白逸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玉痕进到房里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周家母子轻衣薄纱只是因为天生妖荡
淫邪,现在看来却好像是专门为弟弟准备的。

  白逸道:「素心,你去把门关上,好好的服侍我哥。」

  「你哥?」素心疑惑的看着萧玉痕。

  白逸道:「萧护卫就是我哥,你要对他(她)像对我一样好。」

  素心上前去把门上,心想:「难怪娘先前说要好好侍候萧护卫,原来是主人
的哥哥呀。看来我和妹妹的心思还是不如娘灵巧,竟没有看出这一重身份。」

  萧玉痕惊讶道:「弟,她们可是知府的千金小姐呀。连她们你也敢……!」

  白逸道:「我前些日子救过她们的性命,她们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想以
身相许,可是她们是知府大人的女儿,千金之躯怎么能让我毁了呢。」

  萧玉痕道:「那,你们这是……」

  素灵疯狂的呻吟。素心拉着萧玉痕走过去道:「你仔细地摸摸看,我妹妹的
贞洁之躯完好无损,还是处子呢。白大哥和我们欢合是他想出来的新方法,这样
即没毁了我们的贞洁又能和我们共赴巫山云雨,享受鱼水之欢。萧大哥,你说白
大哥是不是很聪明?」

  萧玉痕声音有些发抖,干笑道:「是,是很聪明。可……可是那里会不会很
……脏啊?」

  「不会不会。」素心得意的道:「白大哥,不对现在应该叫主人。主人教了
我们一套清肠道的方法,我们每天都准备着与主人交合,所以天天都会清肠道,
只要主人需要我们姐妹就随时把身体奉上。这也是报答主人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萧玉痕道:「你们用这种方法报恩会不会……太那个了?报恩可以有很多方
法啊。」

  素心毫不客气的反驳道:「萧大哥,你难道认为贞洁比性命还重要?有时贞
洁的确比性命重要,但是没有了性命贞洁只不过是虚妄的一句空话。主人生性淡
泊,不求钱财,我们如何能报大恩?只愿为奴为婢将自己献上,但主人仍心念着
我们,不愿这样夺取我们的清白之躯故才想出了此权宜之策,给我们姐妹两把答
恩惠的机会。一个男子若是救了女子的性命,那女子就应该为那个男子付出一切。
你赐我一命,我还你一生,这是自古便有了的规矩,滴水之恩尚得涌泉相报。救
命之恩,付出这点牺牲简直是微不足道。」

  这话说得萧玉痕心中震动不已,想到昨天白逸的舍命相救,难道自己真的无
以为报?虽然自己是江湖中过来的人,不信小女子那一套。但两个小女孩都有这
样的心,难道自己连她们都不如?

  萧玉痕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素心以为是自己说话太过火,惹了他生气,道歉道:「萧大哥,对不起。你
是主人的哥哥,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这样说话。你坐下,我沏杯茶给你消消气。」

  白逸自然知道萧玉痕心中受到了什么打击,也不说话,尽情的享受着素灵殷
勤的服侍。可是白逸的心中却是充满了不忍,不忍欺骗她的感觉。

  萧玉痕呆呆地坐下。素心沏了一茶香茶,坐在萧玉痕的腿上柔声道:「萧大
哥,要不要我喂你喝。」

  「你这是干什么?」萧玉痕一惊忙把她推开。

  「啊!」热茶刚好泼在了素心的身上,怪烫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萧玉痕动手去帮她擦,却又停住了。茶水刚好泼在素
心的胸脯上。

  素心莹莹欲哭,撕开衣襟挺出馒头一样的双乳噘着嘴道:「都烫红了,萧大
哥你还不快帮我吹一吹。快呀!」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萧玉痕掏出一条手帕递给素心道:「小姐,你自
己擦擦吧。」

  白逸道:「哥,如果美色当前任何男人都会心动的,你难道一点也不动心吗?
不会吧。」

  「谁,谁说我不动心了。她,她可是知府的千金小姐自然不能轻薄对待。」
萧玉痕不愿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男人气概,逞强嘴硬。

  素心娇声道:「身子你都看了。妹妹与主人交欢你都瞧得清清楚楚,你的眼
睛早就将我们轻薄千百遍了,怎么现在倒装正经了?莫非萧大哥你……不行?」

  「什么不行?谁说我不行,我什么都行。」萧玉痕确实不知道她说什么,但
她假装男人自然怕装得不像,让别人瞧穿身份,故而又逞口舌之强。

  素心道:「那我如此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丝毫也不为之所动。要是别的男人
恐怕早已像恶虎一样扑上来了,反而堂堂萧护卫首领却无动于衷。若是让别人知
道了,还以为你不是个男子呢。」

  萧玉痕乔装男子最怕别人识破身份,立马就搂住素心道:「谁说我不是男人
了。不就是吹吗。」萧心痕俯在她胸前轻轻地吹着她烫红之处,她生怕还装得不
像,一手又握住了素心的玉峰,学着白逸的样子不住的抚摸揉搓。

  「萧大哥果然是男人,再用力一点。」素心吻上了萧玉痕的嘴。

  萧玉痕已经无法抽身,只有逞强硬上,手脚在她身上到处乱摸。

  素心被他(她)摸得痒,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萧大哥,你身上硬硬的是
什么?」

  萧玉痕道:「哦,那是我的护身软甲。如果白弟你昨夜不帮我挡那一刀,黑
衣人也伤不了我,倒害得你受了如此重伤。」

  白逸笑道:「我当时也不知道,只是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把你推开了。白天
你背我的时候我也没感到你身上有软甲。」

  萧玉痕心下一片感动,她多经历危险当然知道这种没经过考虑的举动才最是
出自真心,声音哽咽道:「昨夜你说要去抓『天字第一号采花盗』,我觉得会有
很危险才换上的。都怪哥,明知道你不会武功却不给你穿上。」

  白逸道:「哥,那你一夜没睡?」

  「没事儿。对了,弟弟,我正要和你说那几个黑衣人的事。」萧玉痕坐回椅
子上。

  「萧大哥,你和主人说话,我帮你吹萧吧。」素心伸手就要去摸萧玉痕的裤
裆。

  「不用了!」萧玉痕赶忙抓住素心的手制止她。她当然知道吹萧是干什么。

  「啊,抓疼我了。」

  萧玉痕刚想松开手,但转念一想又把素心拉到怀里作恶狠狠道:「我不喜欢
女人玩弄我,我只喜欢玩弄女人。你乖乖别动,让我好好玩弄你。」

  「行,听您的。」素心似醉微笑,半倚在他(她)怀里任他抚摸。

  萧玉痕脑子里想着逼真,逼真,记起了绿春楼标花红前龟奴玩弄姑娘时的情
景,用手指弹弄她的乳j晕等一系列戏弄的手法。

  素心低声呓语,显得舒服极了。萧玉痕见她平静下来,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说道:「弟,那几个黑衣人根本不是采花盗。据剩下的四人交待说,标花红时你
把七个女子全都标下来,他们以为我们有很多钱,才打上了主意。绿春楼里的姑
娘看见的黑衣人恐怕就是他们来踩点的。那个几个人都是绿林强盗,知道绿春楼
昨天出新姑娘定会有很多有钱人来捧场,没想到让我们给撞着了。」

  白逸听得原来是这样,心里暗暗惭愧。自己好色想骗得她的身子才遇上了这
桩事,明明是她昨夜击败黑衣人救了自己,现在反过来她却在感激、自责与内疚。
想想,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

  萧玉痕道:「他们几人你要如休处置,要不要审他们?」

  白逸想了想道:「哥,这事就由你来处置吧。现在我有伤在身上不了公堂,
衙门里除了我就属你职权最大,你来审案定夺吧。」

  「我……其实我……,我其实……」萧玉痕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其实什
么。

  白逸奇怪道:「哥,你怎么了?其实什么?」

  「没什么,呵呵,逗你玩呢。」萧玉痕起身,将素心放在地下,笑道:「我
去衙门了,审完案子好好睡一觉。弟,等你伤什么时候好了就搬过来吧。」萧玉
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反而希望白逸快些搬过去和她一起住。

  白逸笑了,点了点头:「嗯。」

           第019章再劫难逃(上)

  已经过了五天了,白逸的伤也好了很多了,四天前的下午他就已经看过新任
知府的官谍把官印交出去了。虽然受了伤,但并不妨碍他给周家姐妹纹身。一天
十二个时辰除了吃睡就是一边纹身一边享受着性服务,纹身的进度也很快。

  林月华是个很单纯的女人,单纯并不等于傻。除此之外,她还是个很害羞的
女孩,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而真正初开情窦的周家两位小姐却开放得像
是风尘女子。

  自从那天之后,林月华就回家再也没来过。白逸心里思念得紧,一想到她美
丽的身影害羞的神情就为之神魂颠倒,心里奇怪她为什么这么多日都不来看自己。
这一日白逸再也忍不住了,决定去她家找她。

  白逸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去了城东的展口村。从小贩那得知林月华住在展口
村,又拜托从知府衙门的户籍档案里查到了她的详细住址。这里属于洛城的贫民
区一带,居民的生活有时连砖瓦房都住不上,都只能住用树枝和土坯砌成的小屋。
白逸不禁感叹不管多么光鲜的城市都有阴暗的角落。

  马车行至展口村附近,路面状况太差已经走不动了。白逸只好下车徒步行走,
走到村口向人打听道:「喂小哥,请问一下大榕树怎么走?」

  两个在村口闲聊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问路的人,笑道:「这位公子爷找大
榕树,是想找林月华家吧。」

  白逸一怔,道:「是啊,二位小哥怎么知道?」

  小哥用手指了一条路道:「进了村子向东走看到一口井,再向北走就可以看
到大榕树了。林月华家就在那儿。」

  白逸向他们抱了拳道:「谢谢二位小哥。」

  按着他们的指示进了村口就向东走看到一口水井,再向北果然看到了大树。
白逸不禁觉得奇怪,树下明明不止一间房子,那两个人怎么知道自己是来找林月
华的。

  白逸一家一家走过去,发现有一家门口凉着月华那天穿的衣服,便上前去敲
门,却听见里面有吵闹的声音,侧耳细细听去。

  「……不能那样。」这是林月华的声音。

  「为什么不能?只有这样,不然你等着他们供出我们?」房里的一男子声音。

  「不行就是不行。这么做是不可能的,危险很大。」林月华的声音。

  「什么危不危险的。要是再不去劫人说不定老二他们就会供出我们,到时候
死的可是我们所有的兄弟。这回大哥的大哥都来了,一定能抓住那狗东西。」那
男子声音。

  「谁叫老二他们要动手杀他的,不然最多关几年就没事了。他可是知府,绑
架劫财也就算了,干嘛要动手伤人。」林月华的声音。

  「月华,我发现你怎么很紧张那个假知府。以前你可没这样。」另一男子的
声音。

  白逸听得心惊,突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一把长刀已架上。回头一看刚才村
口的两个男子带着几个人已经将自己围住。

  当头村口说话那小哥一脸狞笑,对屋内大声道:「大哥,你看我逮着谁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林月华当场就吓了一跳:「大,大人……!」

  就这样白逸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屋里。五、六个人围在屋内。一个块头最大
的家伙是被叫作张大哥的那个人笑道:「知府大人,想不到你还找到这儿来了,
真是痴情啊。」

  白逸眼睛紧紧地盯着林月华。林月华一脸歉疚道:「对,对不起大人。」

  白逸冷冷道:「那天你在公衙里没有睡着?你听到我和季如意商量的计划,
就告诉你的同伙来绑架我?」

  「对不起,大人。我……」林月华眼眶中闪着泪珠。

  「月华,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一男子笑道:「哼,有钱的人没几个是不好
色的,见了月华就没有不动心的。知府大人,还记得我吗?」

  白逸听得话音耳熟,一眼看下正是那日在北城集市上一起聊天的两个男小贩
之一。白逸现在才知道林月华是故意穿着那个容易暴露的衣服,「你们用这种方
法害过几个人了?」

  小贩道:「嘿嘿,反正你不是第一个。要不是你好色想出了那个馊主意,我
们也不会那么快对你下手,也好让你和月华多温存温存两日。没想到那姓萧的女
捕头那么厉害,让我们失了手。不过这回可好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本来还打
算让月华再去骗你一次,这下都省了。」

  白逸低着头默不作声,现在他已经成了俎上肉任人宰割。

  「哟,怎么不说话了?你可和别人不一样啊,那些个公子哥被绑了后都是大
喊大叫。没关系,你现在不叫也行,待会儿看你不往死里叫。谁说只有你们官府
能用刑,我小魏也好向您讨教一下看这刑是不是这么用的。」这人是开始屋里说
话的第一个男子的声音。

  林月华惊道:「不行,他身上有伤不能对他用刑。我们只要拿他换回老二他
们就行了,没必要伤害他。」

  「月华,我看你还真是动情了。你不记得你临盆那天要不是我杀了那接生婆
和大夫,你早就给他们玩死了。现在你怎么帮起外人了?」张老大说:「给我打
这知府。」

  土匪劈头盖脸拳打脚踢的暴打起来。

  「住手,住手!别打了,他身上有伤,会打死他的。」林月华推开他们护在
白逸身前,哭道:「你们别打了。他是个好人,我喜欢她,求求你们别打了,求
求你们,大哥求求你放过他吧。」

  「林月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惹火我,否则我叫弟兄们轮着干死你!」
张老大恶狠狠地说。

  林月华看着白逸道:「大人,我对不起你。月华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再伤害
你了。」

  白逸被触到伤患,一下又晕了过去。

  老大骂道:「妈的,给我拿刀来,老子要宰了这个烂贱妇。」老大接过小弟
给的刀,眼见一刀就有劈在林月华的身上。突然有人走进屋里道:「大哥,马大
哥来了。」

           第019章再劫难逃(下)

  老大收住了手笑道:「呵呵,本来还请马大哥助我们劫人,现在不用了。快
快请大哥进来,让他看看兄弟们做的这票大买卖。」

  「小张,听说你把洛城的知府都给弄来了。行啊,有长进啊。」人还未进,
声音先传进屋内。

  几人让开一条道,张老大笑着迎上去道:「大哥,你可就别拿小弟开玩笑了,
我这可不是跟您学的吗。没有您的照料,小弟跟几个弟兄哪有那本事啊。」

  「油嘴滑舌的。行了,我这几手功夫也不用露了,让我好好瞧瞧知府大人吧,
我还和他见过一面呢。」那个马哥走进屋内,看见一个女子挡着一个人,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张老大道:「她叫林月华,也是和我们一伙的,没想到让这个狗知府给迷上
了,死也要护着他。」

  马哥笑道:「呵,当官的就有这么大魅力,连土匪强盗的心都给俘虏了?我
记得周知府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是看上他的钱了吧。这样的女人留着干什么?杀
了。」

  「马哥,这不是周知府。周知府据说是去京城公干,不知干嘛去了?」张老
大说。

  马哥想了想道:「哦对,回京述职,我听我老大说起过这事。这是新知府?」

  张老大道:「不是,这是个假知府,是周知府找人顶替的。哎,大哥,您大
哥不是让人给杀了吗?」

  马哥喝道:「放你的屁,我大哥活得好好的呢,谁要是敢咒我大哥别怪我宰
了他!」

  张老大吓得一身冷汗:「是是是,小弟嘴笨乱说话,下次不敢了。」

  马哥道:「死的是我们黑风寨的大当家,他不是真正的大哥。真正当家作主
的大哥是我们的二当家,她老人家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你刚才那话要是让她听到
了,两月前落水河的那十几个商客就是你的下场。你知道她老人家因为什么杀了
他们吗?」

  「不,不知道。」张老大想起那十几个商客死的惨状两腿就直打哆嗦。

  马哥道:「就因为他们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张老大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

  马哥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面如土色喝道:「行了,别没出息了,让我看
看这个假知府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放手,你们放开我!你们要是杀了他,我就跟你们拼了!」张老大马上叫
人把林月华强行拉开。马哥一看之下,自己吓得脸都变了,连退了几步坐在木板
床上。

  张老大见状问:「大哥,你怎么了?」

  马哥一脚踹在张老大身上大叫道:「还不给他松绑,你这个蠢货!」

  张老大被踹得直吐鲜血不知所以,跪在地上问道:「大哥,小弟又犯了什么
错?」

  「快,快松绑!」马哥大声喊道。

  几个小弟吓得魂都没了,慌手慌脚的把白逸身上的绳子解开。

  马哥把昏迷的白逸抱到木床上,又喝道:「快去叫大夫,快去。要是他有个
三长两短,都够你们死八百遍了。」

  两个小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找大夫。

  张老大音都变了:「大大大大大哥,他他他他……是谁呀,您认识他?」

  马哥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他是我大哥的丈夫!」

  「啊!」张老大一下痪坐在地上。

  抓住林月华的小贩子土匪一见情况不对,马上拉着她上前道:「大哥的大哥,
都是这个小贱货诱骗大哥的大哥的大哥的丈夫,不关我的事,小弟只是从犯,配
合她行事。」

  「你!」林月华没想到自己的兄弟竟这样出卖她。

  马哥目光一瞪,直射那小贩:「有胆做没胆承担责任,贪生怕死出卖自己弟
兄,你去死吧!」一爪抠破了他的喉咙。「是谁把白爷伤成这样的?!」

  张老大机灵得很,知道马哥最恨不敢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出卖兄弟的人,跪在
地上道:「大哥。砍伤白爷的是老四,已经死了。下令将白爷打成这样的是我,
大哥,你杀了我,不关兄弟们的事。」

  马哥一拳揍碎他几颗板牙,恶声道:「要是白爷有什么万一,不用我出手。
我二当家就让你们死得比落水河的商贩惨一万倍。」

  几个大夫在长刀的侍候下小心翼翼的处理了白逸的伤口。

  张老大有个疑问憋在心里难受,问道:「大哥,您大哥她老人家怎么会嫁给
……嫁给白爷呀?白爷又不会武功又是官府里的人,她老人家怎么会和白爷打上
交道。」

  马哥瞪眼道:「什么老人家老人家的。我说老人家是尊敬大哥,我大哥现年
才一十八岁,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年轻女侠。至于我大哥为什么要嫁给白爷,这
就是她老人家的高明之处,说了你也不明白。」

  「是是,小弟不明白。」

  一个男子道:「大哥的大哥。林月华怎么处置啊?我听说白爷他……白爷他。」

  「白爷他怎么?」马哥问。

  那人道:「白爷他很好色,好像,好像周知府府里的女的都跟他有一腿。您
说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她人家知道了,会不会就觉得白爷他……那个,就想杀了白
爷呢?」

  马哥看着他半天。那人慌道:「就当我没说,就当小弟什么也没说。」

  马哥道:「你别怕,你说得有道理。」

  那男子喘了一口气,笑道:「您的意思也是这样?」

  马哥笑道:「若是我,我一定会杀了这种负心汉。可是我大哥她不是这个意
思啊,你知道黑风寨散了以后兄弟们都分散各地隐姓埋名,就是因为他的缘故。」

  那男子:「原来是这样。」

  马哥道:「我小马是大哥最信任的兄弟。大哥的夫君就是我的大哥。你们将
他伤成这样,我只能告诉你们,我大哥很爱白爷,不管他玩弄多少女人我大哥都
不会怪他的。这个女人等白爷醒了同他来处理,你们不要打什么歪脑筋。」这个
马哥其实就是和惜凤一起擒白逸上山的小马,马义。

  「啊!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她老人家也太……豁达大度了。」那男子惊讶万分,
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还好自己没干下蠢事,去打林月华的主意。

  马哥道:「我先走了,大哥让我暗中帮助他,却不要与他相见,你们知道后
面该怎么办了吗?」

  「知道知道。」

  白逸的一场生死劫就在这种种机缘巧合下化为无形。

  第020章咆哮吧,月华之灵(上)

  夕阳西下,白逸醒来时林月华已经在地上跪了四个时辰。

  白逸揉了揉被揍得肿起来的脸,见状调笑道:「小俏妇,你这是干什么呀,
快起来。」

  「呀,大人,你醒了。」林月华面露喜色,但转眼就消失了:「大人,月华
对不起你。」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哎哟……」白逸想坐起来才发现手臂
也疼得厉害。

  林月华向前跪了两步扶住白逸。白逸顺势一拉将她拉上床来,手上不老实的
伸到她的衣服内握住了她的大**. 林月华本能的想推开他手突然其来的举动,但
一想到自己所对他做的一切又默然忍受了,歉责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红。

  白逸笑道:「你脸红起来真好看。」

  「大,大人……」林月华的脸更红了:「大人,不管你怎么样处置我,月华
都不会有怨言的。大人对月华那么好,可月华却骗了大人,害大人受了这样的委
屈还差点丢了性命。月华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你说我对你这么好,可是你还没对我好呢。」白逸吻上了她的双唇。

  林月华不能反抗,何况她内心的深处就一直渴望得到他的爱。当白逸的手抚
摸到她的私处时她终于出手制止了。

  白逸道:「怎么?我对你这么好,你不愿意回报我?」

  林月华脸色变得惨白,目中泪光闪动道:「大人,月华恨不得自己能天天回
报大人。可是月华……月华是个婊子。我丈夫走了以后我就将自己出卖给舅舅,
让他给我一口饭吃。舅舅死了,我生了病就用自己去付诊费药费,大夫见我生得
漂亮,就变着法的玩弄我,结果动了胎气孩子也死了,自己也差点死了。村里的
张老大杀了大夫就让我去服侍村里的人来收买他们,又叫我去色诱富家有钱的公
子。大人,侮辱过月华身体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月华这样肮脏的身体根本不配
回报大人。大人要和月华欢合,是玷污了大人您千金之躯呀!」林月华已经泣不
成声,心中充满了自责、内疚、悔恨、无奈、悲痛,她痛恨自己的身体,恨自己
为什么不能早一些遇见白逸。

  林月华的哭声惊动了外面的人,张老大他们都跑进屋来。白逸怒视着他们,
凭着心中的一股怒气站了起来,他粗暴的抓着林月华的衣襟将她提起来对着他们
道:「她,林月华,一个婊子、贱货、烂货,她欺骗我伤害我,她不知道被多少
男人玩弄过,不知道被你们一个一个玩了多少遍……」

  林月华已经悲痛欲绝,心中支离破碎。白逸恨恨地将她肉体上的衣服撕破撕
碎撕得全身赤裸的呈现在大家面前:「你们看,这就是被无数个男人抚摸过的肮
脏的身体,这就是被玩过无数遍的婊子。这里面可能被哪个男人吐过痰,这里面
可能被哪个男人撒过尿,你们还想玩吗,还想干吗。来啊,你们一起来吧,就在
我眼前再来一次。」

  众人们看到肉体提起的性欲又被白逸的话给打消了。林月华像一具脱了魂的
躯壳,绝望了,彻底的死掉了。

  白逸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乳头,一条乳汁射了出来:「怎么,这么漂亮的女
人不想玩了吗?你不是说要大伙一起把她玩死的吗?怎么现在不来了?」白逸恶
狠狠的将林月华摔在床上,两下就脱了自己的衣裤压在她的身上,粗大的龙枪顶
进了她的肉体。

  林月华呆住了,完全被震撼了。白逸将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沉重的身体完完
全全的压在她的肉体上,一点也没碰着床上的木板。白逸双手抓住床头的木杆,
仅用双手一推一拉的力量来侵略着她。

  林月华又流泪了,虽然她一直在流泪。她的背在床板上痛苦的磨擦,她的双
乳在白逸的紧压下上下的摆动,她快喘不过气了,她的身体痛苦极了,但她决不
是为了这些流泪,绝对不是!

  白逸停住了,右手捂着再次破裂的伤口,鲜血透过白纱布滴在了林月华的身
体上。林月华担心他的伤势,却又被他按住了双手。白逸俯视着她,轻轻地道:
「你不想回报我对你的好吗?我需要一只忠诚的听我的话,能知道我心思的玩物,
你能做到么?」

  林月华笑了,泪水在她的笑容中释放。白逸疼得再也忍不住了,倒在了床上。
林月华骑在他的身上,性感的身躯向那粗壮的巨物沉下去,绯红的脸颊,樱桃般
的小口高声的浪叫起来……

  山洪之水一泻如柱。

  白逸喝道:「别浪费了,我口渴……我要喝水,喝你的**. 」

  虽然在这种极度兴奋的高潮中,尽管再怎么不舍林月华还是把淫龙之枪从身
体里抽出来,跪坐在白逸的脖子前,从香靡之地中涌出的**全部淌入了他的口中。
林月华道:「大人还要吗?您还渴吗?」

  「不要叫我大人,你是发春的玩物,你应该叫我主人。我口很渴,我要很多
很多。」白逸命令道。

  「是,主人。」林月华抓起窗户上的三、四根筷子插进了自己的体内,非常
快的上下套弄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痛快的呓语,不管自己的身躯正承受着
多么大的痛苦,多么无耻的折磨,她依旧没有停止。此刻的她,已经找到了自己
心灵的归属,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每一声浪叫都是她对这个男人的回报,每
一次回报才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是真实的存在。她幸福了,林月华再也不是以前
的那个林月华了,就在这个男人怜爱她的瞬间,她自己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这
个男人的心里,从此她将不在属于自己……

  白逸不停的吞食,十分饥渴的吞了个尽。林月华手上仍就没停,媚眼如丝吹
拉弹破的脸上红如婴儿。白逸实在难以想像她这样一个农家女居然有比千金小姐
还要细嫩的皮肤,齐于脖下的短发在烛光下印衬着她丰满有致的胴体,让人忍不
住的充满了性的欲望。

  林月华不停的泄不停的泄,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泄了多少次。她的身体终
于支持不住了,昏死在床上。

  白逸抱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的脸,心中说不出的喜欢:「月华,真是难为你
了。」

  该死的人都得死。白逸痛恨那些折磨侮辱过林月华的人。

  第020章咆哮吧,月华之灵(下)

  『笃笃笃』没人应门,白逸用找张老大要来的刀轻轻挑开了门闩。张老大他
们躺在床上地上打着雷鸣般的呼噜,根本不知道他得罪的死神以经一步一步向他
们逼近。

  白逸心胸还算豁达,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到自己喜爱的女人受到伤害,
怜香惜玉恐怕是他最大的弱点,好色成性是他致命的缺陷,这恐怕是源于他亲生
父亲的遗传。

  一间房两间房,房内的不管是村民还是土匪都在这无声无息的夜色中成了刀
下鬼,因为这个村的村民都是土匪都是禽兽,这个村的人不配活在世上。男子斩
杀,女子奸杀,一个不留。野狼般冰冷的眼神残留在这寂静的夜色中。

  白逸怜惜的看着熟睡的林月华。如果村里的百姓能给她一丝帮助,能给孤苦
的她多一份爱心,那今天的她就不会如此悲哀,如此令人痛惜。白逸也是孤儿,
至少有人愿意收养他,国家和社会上有许多福利在帮助他,仅管他得到的爱护远
比正常家庭中的要少很多,但足以让他不至于堕落到毫无人性和怜悯之心的地步。
白逸终于明白了,穷困才是助长暴力道德沦丧的根源,要改变这一切首先就要终
止这个世界的战争。

  天已明亮,白逸驾着马车载着身心疲倦的林月华沿着昨日进村的路回城,路
上却面碰见赶来的萧玉痕等洛城捕快。

  众捕快见驾车而来的人是前任代知府白逸,拱首行礼问安。

  萧玉痕份外心中紧张,上前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逸看到萧玉痕心中格外高兴,拉下马缰从车上跳下来抱着她道:「哥,这
两天你说你公务繁忙一直没来府上看我,真是想死弟弟了。」

  「弟?」众捕快心中讶异,奇怪白知府怎么和萧捕头是兄弟。

  萧玉痕细细看得白逸一份伤痕累累的模样,担心之情涌上心头问道:「弟,
你……你怎么弄成这样,是谁伤了你,跟哥说。」

  白逸见萧玉痕情真意切溢于言表,感动万分:「哥,弟弟我昨天想念月华姑
娘得紧,就到她家夜宿了一宿。可没成想……没成想这村里的村民都是打劫的土
匪,见我穿着像富家公子便心生歹意,欲图我之财害我之命……」

  萧玉痕听到弟弟白逸说与林月华私会,心中不禁犯酸,但听到说有土匪要加
害于他时,脸都吓白了,关切的看着弟弟的样子,直到确定他安然无恙确实好好
的站在自己面前时才安下心,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白逸道:「我把他们全杀了。」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众捕快都吓了一跳。

  原来今天早上衙门里接到有人报案,说发现展口村有很多人死于非命。萧玉
痕觉得事态紧急,便一面着人通知新上任的知府薛庆平薛知府,一面自己带着衙
门里的精英衙差和捕快急忙赶向展口村,却正巧碰上了白逸。

  白逸将昨夜之事半真半假的说了一番,林月华诱骗自己上当之事自然轻描淡
写。又说林月华帮助自己解脱绳索,趁着夜黑众匪熟睡之时把他们一一杀害。具
体过程白逸凭着巧舌如簧说得自然更为灵动活现,听得众捕快们心惊胆跳,着实
为白逸捏了一把汗。虽然众捕快为白逸将村里所有人全部杀害胆寒不已,但说道
他们就是绿春楼那伙刺客的同伙时心下也有些释然,只道劝白逸去府衙做个笔录
后回家安心养伤,不要再想那些惊惧之事了。

  古代或天朝断案有时大多数官吏未必会严格调查案件,甚至于不做调查取证,
便盖棺定案。何况此案白逸身上的伤痕和嘴上说得这么真实切切,牢里还有四个
谓之同伙的人在押,一审便可知分晓,又没法得知有什么对白逸不利的事情。所
以按情理白逸还是一个承认杀人的嫌疑人,其实大家都已经将他当做受害人来对
待,派人小心翼翼的随护他回城。

  白逸和林月华在府衙分别做了笔录。林月华对人对事很单纯,只要别人帮助
了她便会得到数以十倍的回报,当初只是张老大无意间从大夫手底救了她,她便
苦甘愿为奴为娼的报答,更何况白逸是对她是那么的好,更是她满心憧憬的爱情。

  林月华很单纯也不是很聪明,但就是因为这样,她的话甚至比于白逸的供词
更具有说服力,什么好话都往白逸身上捧,什么高尚的情操,道德的标准都在白
逸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验证。在此事中,白逸的形象已经从受害者升华到舍生取义,
面对邪恶勇猛不惧的高度,是一个应该受到众人景仰的英雄。当然这并不是林月
华为了吹捧白逸而说的谎话,而是打她心底里就把白逸放在那样一个伟大的高度。
恐怕自打昨夜以后,不管白逸再做任何事情,再林月华的心中他永远都是对的,
永远都在第一位,唯一的一位。

  一切调查取证进行得很顺利,没有得到任何对白逸不利的证据。在牢中囚禁
的刺客在刑法下也据实交待一切。白逸非但不是有罪之人,更是有功之人。为地
方百姓除一大害,那些以前受害的有钱人都拍手为之叫好。这件大案之所以能够
这么快解决,一是因为白逸的灵活多变,二是归功于白逸与萧玉痕、薛庆平、林
月华以及捕快们之间的微妙关系。

  这天下午知府衙门。

  薛庆平薛知府道:「白公子,周夫人,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基本明了,至于
最后的断案定罪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季如意道:「薛大人,您是洛城知府,案子如何定罪您应该最清楚。」

  薛庆平笑道:「这案子牵连到周府,我才冒昧的问一下。我是靠周大人才有
的今天,私下里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二话,你们要是想动什么私刑以泄
心头之恨,本官只当是没看见。」

  白逸道:「薛大人,林月华虽然和他们是一伙的恶匪,但她心存善念,最后
又舍身救过我的性命,我想此案可不可以把她去掉?」

  薛庆平笑道:「按照天朝例律,受害者不追求涉案人的刑法责任,官府可酌
情处理。但是此案大案是要案,不是一般的案子,按律是应交由刑部审阅不能免
刑。不过,我可以在交由刑部的官文上做些手脚,将林月华的罪名化到最小,再
申请交由受害人你亲自惩罚。何况此案的破获与她有莫大的牵连,加上案后她又
认你为主拜作家奴,我想刑部一定会准许的。你要是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带她离
开。」

  白逸的天朝律法并没有看完,不知道还有这一条,心中大喜,道:「那林月
华就交给我来惩处吧,多谢薛大人帮忙,我去牢中领人,先告辞了。」

  薛庆平笑道:「哪里哪里,白公子请。」薛庆平哪里不高兴,此匪案之事当
然加在他在任洛城知府的政绩上。

          第021章不当淫宠当小妾(上)

  告别了薛适知府,将在牢中小受了些苦头的林月华带上了车辕,萧玉痕送至
衙门外,白逸道:「哥,我想今天就搬到你那去住行吗?」

  萧玉痕想了一想,白逸身世孤苦无依无靠,自从救了周知府的千金以来厄事
不断,惹事一身的祸事,自己和他义结金兰,视同自己的亲生弟弟一般,若真再
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何能心安,便点头答应。

  白逸心喜若狂,道:「我这就回府收拾行装,马上就住过去。」

  萧玉痕从腰间拿出一片钥匙交给他道:「这是我家的钥匙,弟弟就住在二楼
左面的那间屋子里。」

  「嗯。」白逸喜道:「哥,我能不能把林月华也带过去?她已经跟了我,总
不能再叫她住回展口村吧?」

  「这……」萧玉痕知道自己这个义弟好色多性,倘若身边没有女色相伴说不
定又会惹出什么事。可是林月华是个久经人摧残的残花败柳,又和土匪打过交道,
实在不放心让她呆在白逸身边。再者让她这么一个女人和自己与弟弟两个大男人
住在一起,此事一传出去还不定别人会怎么想,最重要的是自己明明也是个女子,
林月华一但住进来说不定会弄出意料不到的事。

  白逸见她犹豫,知道封建社会最讲究的就是身份的尊祟,萧玉痕是堂堂的府
衙护卫首领,而林月华是个有夫之妇更甚的她还与那么多个男人有染,若要她住
进哥哥家实在有违礼数,受到世人的鄙夷。白逸想了一想便说道:「哥,不管怎
么样她也算是舍身救过令弟我的人。哥,你是衙门里最有正义感的捕头,总不能
叫弟弟知恩不报吧?而且她现在也是无依无靠,身世这般可怜,这样的境遇她怎
么能一个人活得下去?」

  林月华在马车上听得是热泪盈眶,连滚带爬的爬下马车赤身裸体的伏在地上
泣道:「主人,您能待月华这样,月华纵是死也难以为报。只求主人的哥哥能收
留贱奴月华,不管让贱奴做什么也愿意。」

  萧玉痕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这是在外面有别人看着,你这样以后
还怎么做人啊。」

  林月华却动也不动,跪伏在地上只等他答应。

  季如意善知人心,哪能不知道林月华的心思,对府衙门前的一个衙役吩咐悄
悄地说了几叫话,衙役应声而去。不过一会儿,那衙役就拿着一条铁镣回来了。

  这条铁镣是刑房里审问犯人用的铁镣,是用来拴住犯人脖子用的。季如意把
铁镣扔在林月华的身前,林月华拿起铁镣,一端拴在自己脖子上,另一端交到白
逸的手中,看着萧玉痕道:「月华从今以后就是主人的一条狗,一只任主凌辱的
宠物,求你让主人把我牵回去吧。」

  「你……好吧。」萧玉痕必竟是个心肠善良的人,林月华已经这样心甘情愿
了,她又怎么能忍心呢。

  白逸高兴不已,抱着萧玉痕又碰又跳,连声道:「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对我
的好,你真是我的好哥哥亲哥哥。」

  季如意听得这话只得忍俊发笑,好像是自己欲死欲仙叫床时说的话。

  林月华也高兴得不得了,等主人和哥哥相拥完毕后才爬到马车下说道:「主,
主人,请您踏着月华的贱体上车吧。」

  白逸一笑,极是满意,踩在林月华的背坐上了马车:「你也上来吧。」

  林月华在铁链的拉扯下爬上了马车。

  马车向周府行去。在车上,季如意笑道:「恭喜主人您又收得一美女相伴。」

  白逸伸手摸向她的玉乳,笑道:「这也多亏了你机灵,找来这样一条铁镣。」

  季如意怕他这个姿势摸得不舒服,又爬近了些让白逸更好的掌握她那两峰傲
乳,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跨下,隔着裤子在霸王枪上来回到磨擦,面带微笑道:
「多谢主人赞赏。」

  「怎么了?想要了吗?」白逸道。

  季如意妖媚情迷地道:「您瞎说什么呢。它虽然让我心中喜欢,可是您怒枪
一举就让我好几天都不敢『惹』它,奴家只是怕它寂寞,口中又淡而无味,想好
好品尝品尝它美妙的滋味。」

  白逸笑道:「看你立了这么一功,就赏你了。」

  「谢主人赏赐。」季如意依偎在他怀里,一双保养得极好的双手缓缓解开了
白逸的衣带,行起了吹萧之乐,那滑腻的舌头,几番弄逗便已让白逸进入神仙般
的境界。

  白逸尽情的享受,看见林月华蜷缩在自己身边睁睁地看着自己,怜爱的抚摸
着她的背道:「月华,这铁链这么沉我把它解开吧,以后你跟着我就是我的人了,
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林月华抱着脖子摇了摇头道:「月华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主人的宠物了。
主人昨夜说了,您只缺一条能懂您心思的母狗,月华身份低贱卑微,心想也只有
这样才能跟着主人。」

  白逸柔声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怎么能让你受这样
的屈辱,你这般纯真可爱,我呵护你还来不及呢,不会把你像狗一样对待的。」

  「不,主人。」林月华心里开心得很,眼神真切的看着白逸道:「您不知道
月华的心思。月华很爱主人,想与主人长相厮守。可是主人身份尊贵,将来一定
会驾驭更多的女子。贱宠身份下贱,绝不能得到主人的呵护。真的,月华……月
华只要能追随主人就心满意足了,不敢期望能得到您的关爱。」

  林月华说出这番话实在羞涩得紧,但却没有丝毫的扭捏,也不像平常那样吞
吞吐吐,因为这是她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情表白。

  白逸呆呆的看着她的脸庞,他是真的很喜欢林月华,喜欢她害羞的姿态。虽
然她曾经骗过他,但白逸看得出她现在的眼神中只有纯真。

  季如意正用自己的双乳夹着白逸粗大的淫龙上下磨擦,一股乳白的精液喷射
而出射在她的娇面上。大量的精液洒满了她的面颊,她似有些得意的笑了,用手
抹下下巴上粘着的一股精液含进了自己的口中。

          第021章不当淫宠当小妾(下)

  回到周府,季如意一脸爱液的回到家中,陈管家见了不免有些大惊失色。陈
管家虽然知道知府周夫人与白逸公子有染,但平日里总是遮遮掩掩也不敢这样堂
而皇之的表现出来,心想看来周知府一家已经在白逸的强力攻势下完全堕落了。

  素心和素灵见到母亲这副模样,心里不禁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缠着白逸说
也要。

  白逸牵着林月华把她栓在一边,安抚了周家两个小丫头,道:「从今天起我
就不住在这儿了,你们快些吩咐人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什么!为什么?」素心素灵两人惊问道。

  白逸道:「你们放心吧,还过三四天我们就得起身去京城了,这几天里我白
天会来这里帮你们帮身上最后一部份纹身给弄完,然后再一起去京城,我怎么舍
得你们家的温柔乡呢。」

  素心素灵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素心又问道:「白大哥,那你住在哪儿啊?」

  季如意把脸擦干净了走回客厅说道:「主人有他的事要办,你们不要问那么
多。」

  白逸笑道:「我知道你们念着我,我也念着你们。这样吧,我在这儿吃过午
饭,再带一些行李,下午我再过来,一来继续做未完成的人体彩绘,二来让你们
周家上下的女人和性仆见识一下我白家枪法的新招式。」

  素心素灵听得两眼放光,大声欢呼。林月华被当做狗一样栓在椅子的腿上伏
在地下静静地看着白逸。

  素灵早就瞧见了林月华,只不过她最关心的是白逸,这时才蹲在被栓在椅子
上的林月华身边道:「白大哥,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新鲜花样,干嘛像链狗一样把
月华姐栓着?」

  白逸上前去解林月华脖子上的粗链子。林月华却紧张的抓着链子哀求地看着
他,以为他不要自己,放了自己再去过以前的生活。

  白逸并不理会她,执意将铁链解开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捧着她的脸看着她
的眼睛柔声道:「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能忍心让你再受委屈呢。」

  林月华惊慌道:「你……,主人你不要我……」

  「月华,嫁给我。」白逸道。

  林月华震住了,其他所有人也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月华怔怔
地道:「主……主人你说什么?」

  白逸道:「嫁给我,嫁给我做我的小妾好。不要再叫我什么主人了,叫我夫
君叫我丈夫好吗?」

  在天朝这个封建专制男尊女卑至极的国家里,不管女性再怎么漂亮只要嫁过
人基本不会再有人去娶她做妾,何况季如意清楚得很,以林月华现在的身份莫说
做妾,去做青楼的娼妓了不可能有人会要。曾经被那么多人侮辱过的女人,一般
人只唯恐避之不及,连碰都不愿意去碰。

  林月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白逸所说的一切。她心里只盼望白逸能收下自己
当奴隶,当淫宠就觉得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不相信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竟然
还说要娶自己这样肮脏的女人为妾。

  白逸的举动的确不是任何天朝人所能理解的。白逸从小接受到的思想就是只
要真心相爱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去,即前卫又开放,甚至白逸认为自己
对不起林月华,因为林月华那么爱自己,而自己只是喜欢她而已却要与她成亲还
是做小妾,觉得歉疚。而天朝的民风虽有隋唐那么开放,可是思想的禁闭极为严
格。若是一个男子娶了一个曾经成过亲的妇女,则被视为对祖先的不敬,视为不
孝,何况林月华这样的女人。

  白逸亲吻上了她的双唇,双手掌握着她的胸脯。

  林月华不能理解,无法理解,她呆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

  季如意、素心素灵还有管家和丫环们久久不能从这震惊中清醒过来。她们也
实在不能理解像白逸这样的人要娶妾的话就算不主动去找也会有很多女子投怀送
抱,为什么他会选择林月华这样的残花败柳,如果只是想得到她的肉体只要收留
她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娶她?

  这里面要说受到最大震撼的,除了林月华就是季如意了。季如意不但震惊而
且还有一些开心,自从她因自己的淫欲迷奸白逸的事被女儿们撞破之后就已经做
了被休的打算,虽然后来丈夫周文山酒后乱性,竟然让自己的身体让白逸给欢娱
了,而且自己真的受不了淫念让白逸给当面欢合,但是她知道周文山一定会休了
她的,所以她才极力的讨好白逸,就是希望日后他能够收留自己,现在白逸居然
愿意娶林月华这样的女人为妾,她怎么能不高兴,心中只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暗暗发下誓,以后要真心真意对他好。

  白逸当然没想到自己的一次情感爆发和强烈的占有欲竟然引来季如意心里那
样的连锁反应。白逸松开嘴,将林月华散乱的发丝抚齐。

  林月华回过神道:「我……我这样……」

  白逸打断她的话道:「我不会勉强你的,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离开,离开我离
开这里。」

  林月华一愣,白逸仅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嫁给他,要么离开他。她不知道
白逸为什么要这样逼她嫁给他,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选择离开白逸的。

  林月华再也承受不住了,她完全的屈服了。自从她见到白逸的第一次起,每
一天从他那里得到的都是关爱和感动,在集市,在府衙,在村子里……一次一次
的怜爱,一次一次的感动,如果说以前的一切表白都是出于她对他的爱情和感激,
那么这一次她是彻底的屈服,她的心在白逸的怜爱之下被俘虏。

  林月华紧紧地抱着白逸不停的哭泣,只有哭泣。

  下午的阳光格外暖人心,走在洛城的街道上林月华的心也是暖洋洋的,此刻
她的心中除了幸福就只有幸福,不是因为她穿上了新的布衣,而是因为她找到了
自己的真爱,而她的真爱甚至愿意娶她。

  白逸陪着林月华身边还跟着银铃和一个丫环,但与林月华穿着上都差不多,
旁人见了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林月华穿不惯锦缎轻纱的衣服,白逸也说她穿着
农家的布衣裳更有撩人的魅力。

  成亲是件大事,即使是纳妾室,即使林月华的身份卑贱,白逸也坚持要按天
朝的风俗大操大办。和林月华去了知府衙门做了登记,再吩咐人去置办物品。

  林月华家境贫穷,更本拿不出嫁妆,白这才要她花钱去南城织金场去买几件
好东西当成嫁妆。

  织金场是洛城乃至七域境内最大的珍宝交易市场,除了洛城府全境四百六十
七万人口,还有全国各地的人都经常来到这里交易奇珍异宝,就连七域首府的沁
阳府的珍宝交易地也没洛城的大,名声在全国仅次于京城。洛城南城西城几乎都
是交易珍宝的地方。

  这里古玩、宝石、书画、金银器物、珊瑚、玛瑙、珍珠、翡翠等应有尽有,
是富家人云集的地方。织金场是洛城中最大的珍宝交易地,莫说是林月华了,就
连白逸也是瞧得眼花缭乱。除了各个门铺店面,还有露摊摆卖碧玉璜石,这种地
方,穷人家是不允许进来的,也是城中最严禁的地方。

  白逸拉着林月华的手左瞧瞧右看看,可林月华当着满大街的生人面被他牵着
手,脸红得紧,总是低着头,让后面跟着的银铃两个丫环都好笑。

[ 本帖最后由 氤氲豬頭 于 2017-7-13 21: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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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2章出风头的银铃(上)

  一队巡兵而过,林月华瞧得新奇漂亮的东西这个也是惊呼,那个也是漂亮,
根本不懂得分辩哪些才是真正的宝物,她打小除了见别人穿戴过,就只在幼时捡
过小半块玉佩被舅舅换了三钱银子。白逸倒是懂一些皮毛,在这里根本不顶用,
所以才叫了银铃。因为银铃聪明伶俐,很多东西一学就明白,周文山每次来这里
都会带上她。

  银铃指着左面的一个大店铺道:「这里就是周老爷经常来的地方之一,里面
有很多好东西。」

  白逸抬头看去:「『聚宝斋』,铺子倒是挺大。」

  银铃道:「不仅是铺子大。我十四岁到周府当丫环,在那以前我就是在织金
场一个古玩铺的老板家当丫环。聚宝斋是一家很老的珍宝店,已经有四百多年了。
我娘就在这家铺子里做女婢。」

  白逸笑道:「原来是要回娘家呀。」

  银铃低着头娇嗔道:「我还没成亲,哪叫回娘家呀。」

  这下可把林月华也逗笑了。

  白逸心里高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怎么不叫回娘家?好,我们就进去
瞧瞧。」

  一进去,聚宝斋里就已经有几个客人在里面看东西,店里的三个学徒都已经
在忙活着,就连看店师傅都在招呼客人。见又有客到,一个学徒忙迎上来道:
「爷,里面请。哟,银铃姐姐,是你呀!」招呼得又更勤了。

  白逸在斋里看了一圈,坐在椅子上。

  学徒看上茶,问道:「爷,您想要些什么东西?」白逸穿的衣服就不一样,
一看就是正主,却看不出穿着布衣的林月华。

  白逸让林月华坐在自己腿上,抱在怀里,道:「找几样我夫人喜欢的东西来
瞧瞧。」

  学徒道:「哟,真对不起爷,小人眼浊没瞧出来,小人这就再去搬把椅子来。」
店里的几张椅子都坐了人,只剩白逸坐的最后一张空椅了。

  「不用了。」白逸道。

  银铃道:「我老爷要最好的东西,你快去叫老板来,顺便……顺便……」银
铃看了看白逸。

  白逸笑道:「知道了,顺便把你娘叫来,让你们娘女俩好好叙叙。」

  学徒应声去了。银铃捂嘴乐道:「谢公子老爷成全。」

  「什么公子老爷?就你这鬼丫头多怪。」白逸笑骂道。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那胖
子一见白逸就破口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坐在爷先坐的位子上?」

  其实白逸早就知道这位子可能是别人的,因为坐上之前旁边的案桌上摆着一
杯茶。银铃暗骂那学徒是怎么办事的,有人坐了都不提醒一声。

  白逸本想起身让座,但胖子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突然惊恐万状的叫起来:「啊,
鬼呀!」『啪』的一声,她手里的香炉给掉在地上摔碎了。这一下可不得了了。

  小女孩见自己手里的东西摔在地上碎了,脸都吓白了,但仍是惊恐的看着白
逸。白逸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

  胖子见东西毁了,气极,恶狠狠地两个巴掌重重的扇在女孩的脸上,立时肿
得老高。

  掌柜的过来了,也不见他慌张,说道:「怎么回事?李老爷,这香炉可是百
年前的大师封刻所做,世上独一无二仅此一个,你把它碎了可不是要了小店的命
吗?」

  胖子道:「连师傅,你别急着抬价,说不定这东西还是假的呢。」

  几个在店里买东西的几人都围过来看戏。

  掌柜眉毛一怒,道:「李老爷,你也是织金场的常客,怎么连这规矩都不懂
了?还乱说聚宝斋的东西是假货,聚宝斋这么多年来从没卖过一件假东西,你这
样乱说造谣,这个声誉你赔得起吗?」

  白逸心道这个连掌柜果然是个厉害的角。

  胖子这一听,神态立刻就变了,笑道:「我不是开个玩笑吗,你何必当真呢。」

  「这玩笑可乱开不得。」掌柜哼了一声。

  胖子又道:「这香炉当然是真的。可是不是我打碎的,这位公子爷瞧见了,
刚才明明是她拿着香炉,所以你要找也应该找她。」胖子说的公子爷是说的白逸。

  银铃冷哼了一声。掌柜道:「李老爷,你当我不懂律法吗?仆人犯了罪当主
人的也有过,仆人摔了东西赔不起,这银子可得你当主人的出。」

  胖子无话可说,又是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骂道:「我见你可怜借你银子葬
你爷爷,你他娘的现在给我摔东西,别说是做三年丫环,就是做三百年你也还不
起。」说得气起又要动打她。

  白逸起身抓住胖子的手:「她还小,经不得这样打。」

  胖子瞪着眼怒骂道:「你他娘的什么东西,爷要教训下人用得着你……」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别人扇了两耳光,紧接着又是身体一弯,下体又被人踢了一脚,
疼得说不出话来。

  白逸错愕的看着银铃,这两下正是她打的。有一两个看戏的还起哄道:「打
得好。」

  银铃调皮的一笑,对着那胖子十分生气道:「你个狗东西,居然敢骂我家老
爷,你活得不奈烦了。」

  被打得生疼的小女孩居然没哭,见自己老爷被打成这样,还偷偷窃笑。

  「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胖子刚刚忍痛站起来,那
老地方又被银铃踢了一脚,差点没把他踢趴下。

  所有人看到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一个丫环欺负成这样,真是可笑得很。

  银铃怒道:「狗嘴里再敢吐脏字,小心姑奶奶我废了你。」

  胖子头上汗如雨下,蹲在地上捂着下体道:「我……我是李碧光,上河县令
李正是我亲侄儿。」

  林月华单纯,并不是不懂事,轻声细语说道:「我夫君……叫……白逸。」
说完看了一眼白逸,马上把脸藏在他怀里。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起哄了,只是在偷着笑。

  「什么白逸?本大爷没听说过。」这胖子家里有在洛城府辖下当县令的侄儿,
居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有一个明白事理的『好心人』上前凑了几步小声对胖子说道:「别傻了李爷,
他是周府的。」

  「什么周府?哪个周府?」这几天白逸的事迹在洛城都传遍了,看来这胖子
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不关心洛城府的事。

  银铃气道:「前任知府周大人的周府!」

  胖子不知道白逸的名字,确还晓得自己住洛城的知府周文山。这下他可没那
么大脾气了,但还是嘴硬道:「我管教下人,关你们什么事。」

  「你可骂了我两次,我的丫环替我教训一下你又如何?」白逸道。

  这时店里又进来几人。银铃高兴万分,又看着白逸。

  白逸道:「去吧。」

  「娘。」银铃高兴的跑过去扑在一个妇人的怀里。

          第022章出风头的银铃(下)

  聚宝斋的老板也来了,一进门店里所有客人都向他互相道过好。白逸一看其
年龄约五十多岁,身体有些发福,但举止气质就知道是个有钱人世家,而且神情
自信,是一个成功人士才有的神色。经学徒拽引,了聚宝斋的老板向白逸自我介
绍了一番,又道:「白公子,等我先处理了眼前这件事好吗?」

  白逸道:「无妨,你先忙着你的。」

  曲仁镜笑道:「多谢白公子,请坐。」说完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问了清楚,
冲那胖子道:「李爷,这事可是您的不是。您砸了本店的东西还没赔钱,还说本
店的东西是假的。我曲某在织金场混了半辈子了,今儿个这事在我聚宝斋里还是
头一遭遇到。李爷,你我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不要让互相下不了台。」

  胖子倒好像有些不敢得罪他,忙道:「哪里会,哪里会。我也是一时嘴快开
了个玩笑,砸了东西赔钱,天经地意的事,这件东西该什么价我照赔。」

  曲仁镜道:「好,李爷快人快语,姓曲的也不多讹一两银子。五千两,李爷
您给了五千纹银,这地上的东西就归您了」

  「五,五千两……」胖子似乎觉得比预想的要贵,但还是付了三千两的银票,
道:「曲老板,我今天身上就带了这么多,剩下两千两我回去马上命人给你送来,
要么你派人同我回去取也成,行吗?」

  曲仁镜笑道:「当然可以。连掌柜,你随李爷去一趟。」

  「等一下。」白逸突然插口道:「何必这么麻烦呢?这二千两银子我替他出
了。」

  几个人都奇怪的看着白逸。

  白逸对胖子道:「我替你现在出二千两,你把这个丫环让给我,怎么样?」

  胖子李碧光一想,自己正好可以减少二千两的损失哪有不愿意的,问道:
「你是借我二千两,还是……?」

  白逸道:「不是借。你差的这二千两算在我身上,就当我买你这个丫环。」

  胖子道:「可是她打坏了我的东西,还欠我三千两呢。」

  白逸撇嘴一笑:「你不愿意就算了。」

  胖子虽然觉得小女孩打坏了自己五千两的东西,那余下三千两的账自然记算
到她头上。可是她干一辈子的丫环,也干不完三千两,现在又有人愿意替他减少
二千两的损失,马上就答应了,又想这地上的碎片说不定还能值几个钱,又道:
「这地上的香炉是我买的东西,将它包起来送到我府上去。」这才走去。

  几个客人看过戏,又开始在店里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白逸用手巾替丫环擦净了嘴边的血迹。

  曲仁镜说道:「白公子,要看最好的东西,请随我上二楼。」

  「好,请。」白逸拉着林月华随着上了二楼。

  又再沏过茶水,曲仁镜问:「白公子要买些女人的饰物?」

  白逸拉着林月华的手,说道:「我过些日子就要和她成亲,你看有什么东西
能让我娘子戴着更好看?」

  曲仁镜大笑道:「白公子的夫人果然美艳万方,不过要买那些东西你应该去
首饰铺,怎么上我这儿来了?」

  白逸笑道:「首饰铺当然有漂亮的首饰,不过真正又值钱又好看的东西还非
得到你这样的地方才能找到。」

  曲仁镜道:「白公子果然与众不同。我虽然懂什么东西值钱,珍贵,但什么
东西适合夫人佩戴,我还真不敢确定。」

  白逸道:「不瞒你说,其实我夫人是个穷苦人,没什么嫁妆。能不能配戴是
次要的,主要是想给她办几样像样的东西,让她再嫁过来,这样才好嘛。」

  「好,好,好。」曲仁镜一连说了三个好,「白公子这样的人,我曲某就算
是第一天认识。白公子若是不嫌弃,我曲某想交你这个朋友,成忘年交。」

  白逸道:「曲老板如此气质之人,我怎敢有嫌,盼着结交还来不及呢,能结
实曲老板实乃三生有幸。」白逸这话虽然说得客套,但也是有心想结交,在这个
不属于他的世界里能结实曲仁镜这样的人自然是好。

  曲仁镜道:「说三生有幸应该是曲某。你我一见如故,我就称你为贤弟。白
贤弟如此尊贵之人娶了贫困女子还有心为她办嫁妆,这样的人曲某若是不去结交,
那才是昏了头了。」曲仁镜倒是真心结交。一是白逸刚才在那胖子面前表现的大
肚;二是花了两千两只为买一个丫头,他认为是为了帮助那女孩;三是像白逸这
样身份的人,娶一个看上去十九、二十岁的穷女子,还为她办嫁妆,这是天朝很
少有的事;四是他听过白逸一些好的传言,如黑风寨之类的事。

  白逸道:「曲先生客气了。」

  曲仁镜呵呵笑道:「废话也不多说了。白老弟,我这新进了一批宝石,拿来
让你看看是否满意。」说完就拿出一串钥匙交给随他而来的一个下人去取东西。

  不一会儿下人就取了五个大木盒过来放在一张大桌上,又取来一张方木盘,
盘中压了个软垫,最后将木盒一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个一个小木盒子。

  白逸和曲仁镜都上前坐在那张大桌旁。曲仁镜拿出一个小盒,打开木盒,盒
中也压上了软垫,上面托着一块小孩半个拳头大漂亮的红色宝石。曲仁镜将宝石
轻放入木盘的软垫上,道:「这是一块上好的血玉髓,白老弟你看如何。」

  白逸仔细地看着那块石头,只知道这块宝石很漂亮,知道这血玉髓就是鸡血
石,但至于其它价钱品相一无所知,便要银铃来看看。

  银铃凑上前细细地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块血色鲜艳,质地如冻非常之好,
是块上好的血玉髓。」

  旁边那个被打得嘴角留血的小女孩突然说道:「这块血玉髓虽然漂亮,但还
不是最好的。最为珍贵的血玉髓除了质地外,颜色要如朱砂或是紫红色。」

  白逸惊讶地看着她,又看向曲仁镜。

  曲仁镜样子也是十分惊奇:「她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只不过像那样的血玉髓
极是稀少,市面上很难求得。想不到这小女孩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见只,我倒
想考一考她。」

  女孩走上前去。

  银铃有些生气。白逸拧了拧她的脸道:「别生气,你是我最喜欢的丫环,气
坏了模样我可不喜欢。去陪你娘去吧。」

  银铃又嘟着嘴笑着走了。

           第023章奇女子初灵(上)

  曲仁镜和白逸实在是惊异与这女孩的见识,五个大盒子里的宝石就没有一样
她没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把宝石的品性好坏,色泽如何品相如
何,盛产于何地都说得清清楚楚,现在仅剩下最后一个小盒了。曲仁镜拿出小盒,
将里面的宝石放在盘中。

  白逸道:「这块不是红宝石吗?刚才我们已经瞧过了啊?怎么又拿出来一块?」

  曲仁镜道:「是啊。我想要这位小姑娘看瞧瞧这块红宝石的品质如何?」

  那小女孩笑了,道:「你别想骗我,这块根本不是红宝石。」

  「嗯?」白逸又仔细地看了盘中的宝石,怎么看都像是刚才见过的红宝石。

  曲仁镜笑道:「小小年纪总算看走了眼,这块就是红宝石。」

  「不是。」小女孩十分肯定地说道:「这绝对不是红宝石。虽然看上去很像。
但是色彩确与红宝石有些不同。这是一块紫牙乌,或又称为石榴石。色彩深红带
紫,与红宝石纯净饱和鲜亮的红色不同。」小女孩把先前见过的红宝石找出来放
入盘中一比,果然有颜色之别。

  白逸听得心眩神迷,这小女孩也没多大年龄,也不像是富家子女,居然对这
几十种宝石了解得如此细致入微。

  曲仁镜也是惊叹不已,连连称奇,说道:「白贤弟,这个女孩见识广博,对
宝石的了解比织金场里很多有经验的人还有了解得透啊,真是一个奇才啊。恭喜
白老弟能得到她这样一个丫环,那姓李的真是有眼无珠,不识宝货。」

  白逸把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头上扎着许多小辩子,双脸红肿,但有掩
不住的清秀可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孩似乎已经不太惧怕白逸了,回答道:「我叫初灵,十三岁了。」

  「你姓初?这个姓氏倒没听说过。」白逸道。

  女孩初灵摇头道:「不是,我不姓初。我就叫初灵,我没有姓氏,我爷爷也
是这么叫我。」

  白逸道:「没有姓氏,这可奇怪。你不是有个爷爷吗,自然应该随你爷爷姓,
怎么会没姓氏,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就算我欠你二千两银子,把自己抵给你做
丫环,你也不能拿我的名字说三道四。」初灵有些生气。

  白逸一时怔住了,他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横的丫头。

  曲仁镜哈哈大笑道:「白贤弟,这个丫头可不好管啊。年纪不大,脾气倒是
不小。」

  白逸道:「是五千两。丫头片子,你即然知道欠我银子,又做我的丫环还敢
对我这样说话。看来我得让你立个卖身凭据,否则日后你耍赖说没欠我钱,那我
吃大亏了。」

  「什么五千两?谁,谁说我欠你钱了。那二千两是你自己愿意出的,我可没
让你替我赔!你居然还敢讹我,说什么五千两。」初灵居然丝毫不领情,还倒打
一耙。

  「这……这……」白逸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真是……」

  「哈哈,这丫头也不是一般人啊。」曲仁镜笑道。

  初灵一副得意洋洋地样子。

  「小丫头,好不讲道理。我夫君对你那么好,你,你居然……」林月华见女
孩牙尖嘴利,又是耍无赖,便向白逸说道:「夫君,我看将她送还回去好了,我
们不要她好么?」

  白逸捧着月华的脸,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道:「好,就听你的。反正这
丫头也不听话,等下我就亲自将这小丫头送还给那个大胖子,就只当二千两银子
送给他。」

  「二千两银子你不要了?」林月华看着白逸问。

  白逸笑道:「已经说出去的话哪能再收回来。二千两虽然很多,但我还出得
起。」

  曲仁镜笑道:「呵呵,你们夫妻俩不要在这里亲亲我我,瞧得我心里都痒痒。
白贤弟,这丫头你要是不想要,不如交给我来管教。教训仆役丫环我在织金场这
一块也算是小有名气,保证一个月以后让她服服帖帖听你老弟的话。」

  初灵紧张道:「你,你们要干什么呀?我,我还小,你们不能那样对待我。」

  曲仁镜问身边的仆从道:「小同,还记得第一天我是怎么你们的吗?」

  仆从小同道:「小人记得,那时正是冬天,那年我才九岁,较大的几个哥哥
姐姐们都是十三四岁。那时您叫我们每天早上卯时初起床,男的赤着上身冒着风
雪去城东的溪里担十桶水,女的只准穿着单衣在雪里洗衣服,一个时辰没干完不
但没早饭吃,还得挨鞭子。小的还记得这初一个月还是老爷您担心我们吃不消,
量的最轻的活。我还记得有个丫环受不了苦,最后自杀了。」

  初灵听得一阵一阵的汗。

  白逸倒听得饶有意思,问道:「哎哎,曲先生,能不能传小弟几招。那个皮
鞭什么的,我觉得不太好使。你说用烙铁能行吗?听话的就在女孩身上烙上印,
不听话的就烙在脸上。」

  初灵吓得慌了,声音都变了,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滥用私刑是犯法
的。」

  曲仁镜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按照律法来说,滥用私刑可是很重的罪,
可是近些年来国内女子远远多于男子,官府对主对女仆用刑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老弟,听说你代理过知府,现任知府与你的关系好像十分不错,我看不如这样。
你干脆把要训练的丫环仆人直接送到衙门里去,那里的刑具可多了,用起来也方
便。只说是仆不侍主,这样不但避嫌,免落个滥用私刑的罪名,二来又可以非常
好的教训那些不听话的下人,此一举二得的办法。」

  白逸一拍手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又笑盈盈地看着女孩自语道:
「我将今天这二千两银子的事跟知府一说,包不准知府他还真乐意这么干,正好
也给洛城府的所有下人树立一个典型。」

  初灵胆战心惊,道:「你……你们,你们是坏人,你们会有报应的。」

  白逸笑道:「我们会有什么报应?倒是你的报应就快来了,嘿嘿。」

  初灵眼睛一转,立刻就往楼下跑,却被曲仁镜的仆从给抓住了。初灵大喊大
叫:「你,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出来了。

  白逸一脸奸邪的看着她。

  初灵知道奈何不了,只道:「不就是为奴为婢吗,我也没说不愿意呀。」

  白逸道:「空口无凭,得立契文为证。」

  「立就立,拿笔墨来。放开我。」初灵甩开仆从的手。几张白纸砚台和毛笔
放在了桌上。

  白逸问道:「你会写字嘛?要不要我帮你写?」

  初灵哼了一声,右手拿起笔,左手托起衣袖在白纸上挥洒。看得字迹柔美华
丽,正经的蝇头小楷,不一会儿就写完签名画押。

  白逸拿起契文念道:「名初灵,女,十三岁,川州怀阴人,生辰天朝一千七
百四十九年四月十三,哟,算日子快到你生辰了。因欠纹银两千两,于天朝一千
七百六十二年(武靖二十年)三月十七日卖身为白逸为丫环四年!?」

  初灵道:「就是四年,一年按五百两算,四年后咱们的账就两清了。那另外
三千两不能算在我的头上,是大胖子自己不要了。」

  白逸说道:「一年五百两!一个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如此,你做个丫
环也敢说这个价。」

  初灵高傲地道:「一品官算什么。我肚子里的学问便是饱读诗书的大学士也
比不上我,这个价已经是最低了。」

  曲仁镜道:「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竟敢自比当朝学士。大学士中哪个不
是经年学历,做学问做了一辈子的人,小姑娘你懂些珍宝之事就狂称比大学士还
有学问。」

  初灵噘着嘴,冷道:「我又不是卖身给你,不需要跟你解释,反正我就是有
这么大的本事,就值这么多钱。」

  「你……」曲仁镜气得无语。

  白逸道:「好,就算你是四年吧。那你后面这是什么意思?『仅服侍白逸一
人,亲属之劳不归我管。除侍读谋议之外,其它端茶送水,洗衣做饭等寻常丫环
之事皆不负责。』?」

  初灵走到白逸前道:「就是说,除了陪你读书写字,给你出谋划策,提供学
识建议之外的所有事我都不做。因为我只欠你二千两银子,不欠别人的,所以这
些事也仅限于侍候你。」

  「这也太过头了吧。还出谋划策,你当你自己是什么?你不端茶送水,那我
要你干嘛?」白逸道。

  初灵道:「哼,我不管,反正就是这样。」

  曲仁镜刚才被她气了,此刻说道:「白贤弟,这女孩太离谱,做了丫环还有
那么多条件,我看不教训教训是不行了。」

  「是啊。我买个丫环,这也不做那也不做,还得以每年五百两的工钱来抵债。
我怎么觉得倒不像是买个丫环,倒像是买了个姑奶奶。这卖身契文不作数也罢,
直接送府衙去。」白逸说着就要撕了那契文。

  「等一下,别撕。」初灵急忙劝阻,服软道:「就算……就算有些过头了,
那我端茶送水还不成吗。」

           第023章奇女子初灵(下)

  白逸觉得好笑。

  初灵又道:「不过,我只侍候你一人,别人我不管。因为我只欠你钱,不欠
别人钱。」

  白逸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读:「不得打骂,不准调戏,只司本职,不可限制自
由,不可强迫婚嫁,如有违犯则立刻废止卖身文契,再无拖欠银两。」

  「怎么样?答不答应?」初灵说。

  曲仁镜说道:「这哪是在买丫环啊,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也没有这样供着的,
简直是乱七八糟。」

  初灵冷道:「哼,要么就答应,要么我就走,打死我也不改条件。我只是欠
你钱而已,总不能逼迫我以身为许吧。欠钱还钱,这理到哪都说得过去,我有我
的还钱的方法,你不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白逸看着她的神情很是认真,心道:「有学识的人,大多都高傲得紧。她先
前对宝石的见解,必不是一般的人。倘若逼迫她,怕不得善果。」想了一会儿,
说道:「我不缺这一两个丫环,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得证明我答应你的
价值,我可不想养个废物。」

  初灵有些生气:「到时我会让你见识我的本事的,我能给你做丫环是你的运
气。」

  白逸收好契文。

  曲仁镜呵呵笑了两声:「白贤弟,话归正传。我这里些许宝石,有没有你看
上的?」

  白逸看着盒子里璀璨的宝石,各个都觉得十分漂亮,倒真是不知道选哪一颗
好。问林月华道:「月华,你瞧这里这么的宝石,你喜欢哪一些?」

  林月华一贫穷女人,对宝石的见识更不如白逸,看上哪颗都喜欢,瞧了瞧这
块,又觉得那块也很漂亮,取决不下,只好摇头望着白逸。

  白逸淡淡一笑。

  「喏喏,这下不就用得着我了吗。」初灵得意笑道:「这里颗颗宝石具是珍
品,又是做为嫁装,自然是要最值钱最漂亮最合适的宝石。要说这里最值钱的宝
石,当属田黄石。」

  「田黄?」白逸和林月华一齐看向装着田黄的小盒。

  曲仁镜道:「不错。」

  「可是这里有两块田黄石,要选哪一颗呢?」林月华问。

  白逸伸手去拿较大的一颗,却被初灵拦住了道:「并不是大的就是最值钱的。
这块田黄石虽然较那块大些,但品次上差了些。大的这块是属于田黄中不可多得
的上品『鸡油黄』,小的那块更为珍贵,是我刚才说过最珍贵的品种之一的『黄
金黄』。曲先生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这块『黄金黄』纵使皇宫大内也不是
寻常得见得到的。」

  曲仁镜大笑道:「小丫头好眼力,一眼便识得珍品。」

  「皇宫大内?」白逸讶道:「你还知道皇宫大内的事?莫不是胡诌吧。」

  初灵气呼呼地:「叫你小瞧人,我不但知道,我还去过。皇宫中的珍宝有哪
些我没瞧见过。」

  白逸笑道:「小小年纪就学会吹牛,这可不好。」

  「我没吹牛。哼,信不信由得你。」初灵把头一转,不再说话。

  曲仁镜眼睛转动,恍然道:「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爷爷是不是秦柯秦老
先生?」

  初灵嘴角一扬:「正是。」

  「哎呀呀,失敬失敬。快快请坐,快快请从。」曲仁镜想着刚才她的表现与
对宝石的见识,突然变了个态度,对她极是尊重。

  初灵也毫不客气的坐下。

  白逸倒是奇怪了,问道:「曲先生,秦柯是什么人?」

  「那是我爷爷。」初灵抢道。

  「我知道是你爷爷。」

  「哼。」初灵又哼了一声。

  曲仁镜道:「白贤弟可能不知道,此事在京城可是盛传一时。记得是两年前,
皇帝亲召秦柯先生进宫,遍览皇宫中的珍宝,辩伪存真。据说秦柯先生带了一个
女孩一同进了皇宫,想必就是初灵姑娘。」

  「哼。就是我。」初灵道。

  白逸道:「有这种事?叫他去,难道皇宫之中没有人能辩别宝物的真假?」

  「不是不是。」曲仁镜道:「宫中之物自然具具皆是真器,只不过很多宝物
的真正价值并不是很清楚。记得《天唐图》就是让秦老先生看出是封刻的真迹,
因此而身价倍增。」

  「封刻?哎,这不就是先前在楼下提到的那个人么,说是那个摔坏的香炉就
是他做的。」白逸说道。

  曲仁镜道:「封刻大师不但是奇淫巧物的大行家,更还是书法绘画中的大家,
他的作品大多都被皇宫中收录,现世的并不多。其实那香炉并不是封刻的作品,
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香炉,只是香炉上有他的一个提字,所以才卖五千纹银。要
不是这样,那香炉几两银子都不值。」

  白逸暗暗咋舌,想不到一字之差,价之天别。

  曲仁镜又接着道:「秦柯先生祖上便开使周游世界各地,所见所闻一一记录,
传于后人,传至秦柯先生恐怕都有十几代人。」

  「十六代。」初灵道。

  曲仁镜朝初灵歉意的一笑,又道:「所以,天下学识最广的便是秦柯老先生,
寻常人都惊其为天人。初灵姑娘是秦柯孙女,学识见闻自然是通贯古今,天下奇
人。」

  白逸惊讶万分,没想到这女孩竟有这样的身份。又看她双颊红肿,想起来楼
下的事,问道:「开始在楼下大胖子说借钱给你,让你葬了爷爷,难道说……」

  曲仁镜听闻此,脸色也变了。

  初灵眼睛一红,泪水在眼眶中直打滚:「爷爷……爷爷从山涯上摔死了……」

  曲仁镜心中一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想不到秦先生这样的天人竟
然殛命山涯。哎,初灵姑娘请节哀。」

  「山涯?」白逸低声自语,想起了那日自己跌入悬涯的事,突然觉得初灵的
声音极是耳熟,心念几转,指着她恍然道:「原来是你!」他想到这初灵小女孩
就是那天夜晚将他撞落悬涯的说话的女子。

  初灵吓得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

  白逸看到她的神色动作,更为确定就是她,也随着一步一步逼上前道:「我
说你怎么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一样,原来你就是那天晚上呼爷爷的那个女孩。」

  初灵退到墙边,无法再退,嘴里战战兢兢说道:「对,对不起……,我……
我,对不起……」

  曲仁镜不解:「白贤弟,你怎么了?」

  「没事。」白逸双手撑着墙壁,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逼视着她道:
「初灵姑娘!我正到处找你呢,现在在这里相见,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吧。嗯?」

  初灵再怎么经历过事情,必竟年龄还小,已经被白逸的气势吓得直发抖,蹲
缩在墙边细声道:「对……对不起。」

  「就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白逸双手抓住她的腋窝,一下将她提了起来。

  初灵害怕得很,立时手抓脚踢,一脚正好踢在白逸的要害。白逸疼得不得不
松手。初灵双脚落地,慌张地就跑向楼梯,却被白逸一把抓住。初灵心中慌乱,
转过身对着白逸的手又抓又咬,白逸紧紧地抓着她硬是不放开。过了半会儿,初
灵发现他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这才慢慢地松开了嘴。

  白逸气狠狠地瞪着她。

  初灵露出了歉意的眼神,小声道:「对不起,我……我太害怕了……」

  白逸松开手,把手臂放在她眼前。只见手背上鲜血淋漓,牙痕深及入骨。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倒底想怎么样嘛?」初灵声音都变了,蹲在地上泪
水儿哗哗直落。

  白逸本来是很生气,但见她年纪幼小,又新丧亲人,不忍责骂她,叹了一声
道:「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又相安无事,你只要在这几年里安安心心乖乖的
做好我的小丫环就算了。」

  初灵没想到他就这样饶了自己,嘴里只是不停的说对不起。

  白逸突然也蹲下去说道:「不过你身为我的丫环,居然将主人的手伤成这样,
这件事你得负责。」

  初灵被白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小声说道:「你想怎么样嘛?」

  「当然是要包扎好,顺便涂些药水让你的小脸蛋消消肿。」白逸和蔼的一笑,
然后起身去挑那些宝石去了。

           第024章冰凤之迷(上)

  初灵向曲仁镜讨了一些药膏,一边在白逸左手的伤口上撒上药粉,然后一层
一层的裹上纱布。

  白逸怀搂着月华,问她田黄宝石喜不喜欢。

  曲仁镜弄不明白刚才是为了什么事,不由问道:「白贤弟,你们刚才是怎么
了?初灵姑娘好像很害怕你。」

  白逸笑道:「没有,一些过去的旧事。曲兄,这块石中之王如何买卖?」

  「哈哈,曲兄,哈哈。白贤弟都改口如此称呼我,我又怎么能多收你银两。」
曲仁镜想了想,道:「这块极品『黄金黄』在市面上的价格少说也值一万两。初
灵姑娘,我说得不错吧?」

  「一万两!」白逸听得一惊,这么一块鸽卵大的石头就要一万两纹银。虽然
感到有些惊讶,但好在身上带上银子较多,还在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初灵将纱布扎好,点头说不错。

  白逸惊叹道:「早就知道珍宝古玩价值不菲,没想到一块宝石竟然这么贵。
这得够多少人吃喝一辈子了。」他先前愿意出血二千两,也只是可怜初灵。若要
那胖子将她带回去,这五千两的债一定会把她往死里虐待,恐怕还得代代为奴。
至于收她为仆也是想为自己找回些本钱,现在更是为了让她有个安身之所。

  曲仁镜笑道:「白老弟不知道,这块田黄石的价值远远不止如此。这只是块
原石,若是能请来能工巧匠雕镂成精美的饰品玩物,那价钱可就得翻许多倍。若
是平时这块我是绝计不会卖的,但曲某一来想交贤老弟你这个朋友,二来又是你
成亲之喜。一万两,此物便是老弟你的了。」

  初灵噘着嘴道:「你说得那么好,又说交朋友,又说道喜,为什么不干脆送
给……送给他。」她不知道怎么称呼白逸才好。称其名,必竟自己是丫环是为不
敬,但要她唤做主人,她又不愿意,只好用他字来做替代。

  「哎,不要乱说。这么贵重的宝物怎么好叫曲兄送我,肯以这种价格卖给我,
我已经很欢喜了。」白逸道。

  曲仁镜呵呵笑了两声道:「初灵姑娘说得是。不过倒不是我贪图这几千两银
子,只不过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总不能做蚀本的买卖吧。」

  「小气就是小气,再怎么说也没用。」初灵竟然丝毫不留情说。

  白逸拧了一下眉头,抬起包扎好手抱手道:「抱歉抱歉,曲兄别介意。」

  曲仁镜仍是在笑,道:「哎,怎么会。初灵姑娘牙尖嘴利,你我先前都是已
经知道的,我怎么会再意。而且她说得一点也不错,贤弟成亲,我怎么能不送上
贺礼呢。那今日就提前道喜了。」曲仁镜从小盒中拿出那块『紫牙乌』道:「初
灵姑娘,你瞧我送上这个你该没话说了吧?」

  「『紫牙乌』。」初灵想了想,道:「嗯,虽然不是十分珍贵,但它象征忠
实和贞洁,贺礼送上这个给新娘子,再好不过了。」

  林月华听到『紫牙乌』象征的含意,嘴唇不停的颤抖,眼中落下了泪水。

  曲仁镜和初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事。」白逸朝他们笑了一下,又对月华说道:「乖,别哭了。月华,我
觉得你对我是最忠实的,你爱我的心也是最纯洁的。所以,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嫁
过人,我都喜欢你。」

  林月华伏在白逸的怀里轻泣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初灵十分歉意。

  曲仁镜更是万分尴尬,道:「白贤弟,这………我真是不知道,这……,抱
歉,抱歉了。」

  白逸道:「没事。她以前嫁给一个城门兵为妾,后来丈夫戍边去了,生死未
卜,她是贫苦人又亲人照料。我见了她便生了情素,她也十分爱我,就定下了亲
事。」

  曲仁镜把宝石放回盒中,歉意的道:「想不到原来是这样,我也是不清楚,
抱歉。那我改送别的宝石做贺礼。白夫人喜欢那颗宝石,只管挑,就当曲某赔罪。」

  林月华从白逸怀中起来,咬着碎齿含着泪,拿的却是那块『紫牙乌』。

  几人都吃惊无比。林月华对白逸道:「我……我………能把它做成项坠给我
吗?」说话的声音都在不停的颤抖。

  白逸明白她的心意。就像刚才白逸所说,她是最爱他的。她是想借此证明她
的心意就像这块宝石的含意一样,忠贞不二。

  白逸抱住了她。

  曲仁镜和初灵心中都不禁感动。娶一个已经有过婚史的女性,这在天朝简直
不敢想象。当然,他们更不知道林月华有过的经历。

  默默了良久,气氛才慢慢缓和。白逸先开口说话,道:「『紫牙乌』我们就
收下了,田黄石我们也买了,我还想再买几块宝石。」

  曲仁镜道:「你挑你挑。我这里还有一些宝石,不过成色没这么好,要不要
我也拿来让你瞧瞧。」

  「不用了,这里这么多足够了。」白逸拿起一块看了看又放下,「初灵,你
也来帮我瞧瞧,说说哪些最好。」说着手里又拿起一块。

  曲仁镜对仆从说了几句。初灵看了看,说道:「这块蓝宝石不错,但不是最
好的。」

  白逸放下又拿起一块。初灵摇了摇头。

  曲仁镜从来的仆从手里接过锦袋,将方盘中的几个小盒拿开,道:「这里面
全是一些细如豆大的碎宝石,虽然每一颗都不怎么值钱,但还是有些上品。」哗
啦啦,一袋子的细宝石洒入盘中,五彩六色的,好看得很。

  「哇!」初灵惊叫起来,看着满盘的各色宝石堆得像个小山包,用手抓来抓
去就像抓豆子一样,脸上欢喜得紧。

  这些细碎宝石虽然不怎么值钱,但这么多堆在一起,还是夺目得紧。

  白逸也看花了眼,抓起一把豆大的宝石,让它们从掌心散落,乐道:「这还
真是有趣得紧,挺漂亮的。」

  曲仁镜笑道:「这些是给我儿子小的时候玩的,小小年纪嘛,就喜欢这些。」

  白逸从宝石堆里摸出一块精美的玉佩,翠色深厚饱满,一瞧变成不是凡品。

  曲仁镜道:「这玉佩是我小儿子以前的佩物,后来他寻着更好的,就没戴过
这块了。是上好的『老坑种』。」

  白逸不懂什么『老坑种』,询问的看向初灵。

  初灵解释道:「『老坑种』就是指翡翠中上好的的品种,讲究颜色饱满,浓
淡平均。这块算是『老坑种』中较好的。不过比起你胸前配戴的那块差得太远了。」

  白逸将掩在衣服下的玉项坠取出来,这块正是柳依云的娘,陈婶给他的娘的
遗物。

  初灵低头笑道:「刚才打斗的时候我无意中瞧到一眼。」

  白逸早就知道这块凤凰玉坠不是凡品,没想到她仅是惊鸿一瞥就瞧出玉坠的
品质,便取下来让她仔细看看。

  初灵接过玉坠,一看之下脸色大变:「这这……这是冰凤璧!」

  曲仁镜开始听到说白逸有块更好的玉佩,也十分好奇,上前观看。但一听初
灵说这是『冰凤璧』,也是大惊:「这就是冰凤璧,你没有看错?」

  初灵又换了几个角度,反复看了几遍,极为肯定的说道:「绝计错不了,这
绝对是冰凤璧。」

  曲仁镜激动无比,双手都颤抖起来,从初灵手中接过玉坠仔仔细细的看了一
番。初灵还伸手在下面接着,生怕他一下抖大了,把玉坠给摔坏了。

  曲仁镜激动得脸都红了:「这果然是封刻的手艺,谁都学不来的。这玉质,
这精湛的雕刻技术,真是冰凤璧啊!」

           第024章冰凤之迷(下)

  初灵从曲仁镜手中接过玉坠,在方盘中拨开一处空位放好,道:「你们细细
看凤凰的纹路。」

  曲仁镜赞道:「刻画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神乎奇技,神乎奇技呀!」

  初灵摆手道:「不是这个,不是这个。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白逸和曲仁镜随着她指的地方细细看去,不由得惊奇无比。那精美绝纶的纹
路中竟然隐含了『冰凤』二字,宛如天成。若不是初灵细细指出,还真不可能轻
易发现。

  曲仁镜不住又连连赞叹封刻大师的精美刀工,不由得又心生好奇,问道:
「你是如何看出这冰凤中隐含的文字?」

  初灵道:「我当然知道,这世上我不知道的事情恐怕还不多。」

  曲仁镜想到她是秦柯之后,不禁笑道:「是啊是啊,恐怕世上还真没你不知
道的。传说冰凤璧是封刻大师登峰造极的作品之一,不过这冰凤璧只是一半,应
该还有一块墨龙璧为配才是一套。」

  白逸道:「你们都知道它的来历?可我自己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快跟我说
说。」

  曲仁镜笑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这只是传说在世的物件,没想到真能
亲眼见到,真是高兴,真是开心呀,哈哈。初灵姑娘,你应该知道的比我要多吧。」

  「那是当然。」初灵嘴里说得轻快,可是却皱着眉头,问白逸道:「我先问
问,你这冰凤璧是从何而来?」

  白逸道:「具体我也不清楚。这是我娘传给我的唯一遗物。」

  「你娘……给给你的遗物!」

  看着初灵惊诧的眼神,白逸甚是不解:「怎么了?」

  初灵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白逸问。

  初灵摇头道:「不能说。」

  白逸奇怪道:「为什么不能说?」

  初灵看了一眼曲仁镜,然后低头不语。

  白逸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此话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白逸想不透玉坠的
来历有什么不能当着别人面说的,但初灵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也不再追问。

  白逸收好冰凤璧,瞧着满盘的碎宝石,问道:「曲兄,这些豆大的宝石怎么
卖?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全买了。」

  曲仁镜道:「这些碎宝石虽然有些是珍品,但都值不了什么大价钱。这么着
吧,三千两就全卖你了。」

  白逸道:「好,除了这些我还想要那块红宝石。你给算算这所有的,加上先
前的田黄石和胖子的二千两一起多少。」

  曲仁镜道:「田黄一万,红宝石五千,散碎宝石三千,加上李员外那二千,
一共是两万两纹银。」

  白逸付了银票,说道:「曲兄赠的贺礼『紫牙乌』小弟就收下了,两日后便
是黄道吉日,是我和月华成亲的日子,希望曲兄能赏光。」

  曲仁镜笑道:「一定一定,到时我一定去讨上几杯喜酒。」

  仆从将宝包全部打包好,交给了白逸。

  白逸拱手道:「多谢曲兄,帖子日后就到,那我先告辞了。」

  「请。」曲仁镜送步下楼,直至出了聚宝斋。

  白逸又在织金场为林月华买了些许首饰,来到萧玉痕家时天色已暗。

  萧玉痕等了很久了,见白逸等人回来,道:「怎么现在才来,周夫人把要用
的东西送过来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白逸让丫环把买的东西放好,说道:「哥,我要娶月华姑娘为妾,你同意吗?」

  萧玉痕怔了一下,又接着帮着收拾包袱,一边道:「这是好事啊。周夫人已
经和我说过了。弟,你能不计较月华姑娘的身世坚持娶她,我真的很高兴,我这
个弟弟果然没有认错。成,婚事就在我这里办吧,你一无父母,我只好长兄为父,
替你主持了。」

  「谢谢哥,你对我真好,什么事都依着我。你也不怕把我惯坏了。」白逸道。

  萧玉痕笑道:「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哥不惯着你惯着谁?呵呵。」

  同银铃一起的丫环道:「白公子,萧护卫,东西都放好了,我们回去了。」

  萧玉痕道:「一起吃了饭再走吧。正好我也没吃饭,咱们一起出去吃。」

  丫环道:「这怎么可以,我们身为下人的怎么能和你们一起吃饭……」

  白逸打断她的话笑道:「我们也不是富家公子啊,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百姓,
坐在一起吃饭聊起天来也有话说。月华你说是不是?」

  林月华想起与白逸第一次见面吃饭的情形,不由得羞怯,低声的嗯呢了一声。

  萧玉痕看了一下人数,这才发现一个生脸的小丫头,问道:「弟,这是谁呀?
在知府府上好像没见过这个丫环。」

  初灵抢着话头道:「我叫初灵,是白公子今天刚请的师爷。」

  「师爷?」

  白逸道:「我什么时候说是顾你做师爷,契文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可不是这
么写的。」

  初灵道:「我给你提供意见让你做为参考,这是不师爷该做的事儿是什么?
只不过……只不过也顺带着做些丫环的活。」

  萧玉痕捂着嘴乐了:「小女孩还真有意思。你在哪儿请的这位『师爷』呀?」

  白逸道:「这些话留着一边吃一边说吧。我现在都快饿晕了。」

  金堂楼,洛城上好的馆子之一。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馆子内客篷满座。萧
玉痕要了一间雅间,点上了海鲜八珍等。这些海鲜可是从沿海加急送过来的,在
洛城里吃这种东西,要不是很有钱的人还真舍不得吃。

  林月华、银铃以及丫环一直居在内地,哪里见过这般东西,瞧着都是好吃的
东西,可是不知道如何吃法。

  白逸道:「哥,这些吃的可贵得紧,你那些俸禄怎么够?」

  萧玉痕笑道:「你今天第一天住进我家,就当给你接风。我也想自己下厨让
你吃我亲手做的菜。可是一来我都是在外面吃的,家里没有备上厨具,而且我的
厨艺实在不怎么样。」

  白逸问道:「那这一桌得要多少钱?」

  初灵又抢道:「我知道。物以稀为贵,恐怕没有一百多两拿不下来。」

  银铃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差点没呛着。

  萧玉痕乐道:「你连这也知道。去年我们破了一起连环窃盗案,周知府就请
我们在这里吃了一局。这一套海鲜八珍宴刚好一百四十两。」

  银铃惊道:「乖乖,一百四十两。这一顿饭都够我过小半辈子的了。」

  萧玉痕道:「我早年去过沿海地方,那里吃这餐一般也就几两银子。可是海
鲜越是往内地越是贵。再经过大酒楼的大名厨的手艺,还真是贵得挺吓人。」

  林月华小声小语道:「我知道有钱人就是喜欢不赶着时令和地方吃东西,就
是喜欢没有什么就吃什么,我以前卖梨就是这样。我……我吃一天饭也要不了三
十文钱,这东西我……我吃不起。」

  白逸知道她的意思是说这么贵的饭菜不是穷人该消受的,笑道:「傻姑娘,
你怎么吃不起了?天南地北的美食就是生来给我们吃的。你跟了我做夫人,就该
吃这些,要不然不好好补补,你怎么有力气晚上侍候我呀。」

  林月华被说得脸红红地,不敢抬起头来。

  白逸和萧玉痕见几个女的都不好意思,为她们夹上菜,可是她们还是有些矜
持。只有初灵倒是毫不客气,吃吃这个又吃吃那个,吃得连连头都觉得好吃。

  初灵的知识还真是渊博,这桌面上的菜色材料她都说得出名,也知道怎么个
吃法。一边说,一边就说一些关于这些海鲜的名堂。渐渐地几人都放松下来,开
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等到饭菜吃饱,已是快二更。

           第025章寒夜碧炉火(上)

  白逸等人一同回到家中,怕银铃两个丫环夜里走路不安全,同哥哥萧玉痕又
将送至周府才返回,好在萧玉痕家离周府不是很远。

  回来的路上,白逸从怀里掏出几万两的银票交到萧玉痕的手中。

  萧玉痕吓了一跳:「你哪里来这么多的银票?」

  白逸有些吞吐,但还是说了:「这是……我妻子给我的。」

  「妻子!」萧玉痕早就猜到他已有妻子,但听他说出来还是有些吃惊,更让
她吃惊的是他的妻子如此有钱。

  「是啊。」白逸说道:「我们拜过天地,但是没有在官府中登记。虽然是她
强迫我与她成亲,但我心里………」

  「强迫?那她为什么要强迫和你成亲呢?她那么有钱……」萧玉痕低着头,
表情很不自在。

  白逸道:「因为她很丑,没有人愿意娶她。」

  「然后呢?她有钱,你就娶她了?」萧玉痕有些不大高兴。

  白逸瞧着她的脸色,道:「怎么会呢,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事我只跟你
说,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

  萧玉痕道:「你们夫妻间的事,干嘛说给我听,我不听。」

  「哥,你生什么气呀。」白逸笑了笑,像兄弟一样揽着她的肩膀,把他和黑
风寨二当家惜凤的事说给她听。

  萧玉痕听完,反而起了一丝同情之心,说道:「那她还挺可怜的。」

  「是呀。」白逸道:「你想想,像她那样的女子又是山贼,若是我不娶她恐
怕她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她那么可怜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嫁人,你说我能
不答应她吗,何况我的性命还掌握在她手里。」

  萧玉痕嘴角带了一丝喜悦之色:「那你的意思是怕她杀了你,才委屈求全答
应和她成亲。」

  白逸笑而不语。

  萧玉痕指着白逸道:「噢,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以为真是的是你铲除了黑
风寨的山贼,没想到倒是你害怕没了性命答应和二当家成亲。」

  白逸反驳道:「黑风寨的事功劳当然归我。如果不是我委身相许,他们能解
散吗?而且我又不是傻子,自己的命都捏在他们手里,一些无力的反抗有必要吗?」

  萧玉痕笑骂道:「哼,反正你就是一个胆小如鼠,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害洛
城的百姓都把你当成了英雄。」

  白逸道:「哪有你这样说弟弟的,难道我不是个大英雄吗?」

  「你是个大狗雄还差不多。大狗雄,呵呵。」

  「所以就算我和她以后再也不能相见,就算天朝制度中我们不能称是夫妻,
但我们必竟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怎么说她也是我妻子,我要再娶,也只能娶月
华姑娘为妾。」白逸道。

  萧玉痕道:「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怜香惜玉的人。也不看重世俗礼仪
的看法,不但娶了一个丑陋的妻子,还坚持娶一个已成亲的妇人。真不知道该说
你风流无边,还是心地善良。」

  「我当然是风流第一怜香惜玉重情重义的美男子咯。」白逸自得道。

  萧玉痕忍俊不禁笑道:「就你还第一美男子,满大街拉一个都比你好看。」

  「哪有,你拉一个我看看。」白逸不服道:「就我这相貌,洛城府里无人可
敌。」

  「呵呵,吹牛。眼前不就有一个比你长得好看吗?」

  白逸视而不见道:「哪里,哪里?哥,你说谁呢,我怎么没看到?」

  「你呀你呀,气死我了。」萧玉痕一副生气的模样。

  白逸看着她,生气的脸上还带着开怀的笑容,不由得让他迷醉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萧玉痕发觉了白逸异样的眼光,觉得有些不自在。

  「呃……没有。我发现和你在一起真高兴,真开心,希望以后永远都像现在
一样高兴,一样开心,到老了也一样。」白逸的心情十分愉快。

  萧玉痕呆呆地站在原地,刚才的话语还言犹在耳。

  「怎么了,还不快走?再不快些回去,家里两个女的可就担心了。」白逸回
头催促道。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萧玉痕快赶几步追上去……

  回到家时,林月华和初灵已经伏在炉火的木架上睡着了。白逸想去叫醒她们,
却被萧玉痕拉住了。

  萧玉痕道:「我们再聊会儿吧。」

  「都这么晚了………那好吧。」

  萧玉痕上楼找了一块毛毯和火炉架上的毯子分盖在月华和初灵身上。白逸用
炉上煮的水倒了两杯热茶围着炉火与她对面而坐。

  萧玉痕吹灭了火烛,手里捧着热呼呼的茶杯也趴在木架子上看着白逸。

  白逸道:「你看着我干嘛?为什么把灯吹了?」

  萧玉痕道:「你不觉得这样感觉很舒服吗?周围黑呼呼地,只有眼前的炉火,
你我喝着暖茶聊着天,多么惬意呀。」

  白逸也趴在架子上轻轻问道:「那你想和我聊什么呀?」

  「嗯,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萧玉痕问。

  「什么话?」

  「就是你说我们一直很开心的生活在一起,一直到老。」

  「是呀,难道你不愿意吗?」白逸道。

  「我……愿意。」萧玉痕的声音很小。

  「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愿意和你活在一起,一直……一直到老。」萧玉痕脸上红彤彤
地,也不知道是真的脸红,还是炉火印的。

  白逸高兴地握着她的手,道:「哥,我真喜欢你。有你这个哥哥,弟弟真是
太高兴了。」

  萧玉痕被他握住双手,心中觉得甜甜地,脸上渐渐露出了些女儿神态。

  白逸看得呆了,不自觉赞道:「你太好看了。」

  白逸的话让萧玉痕一惊,回过神来:「什么好不好看。我一个大男人被你这
么称呼真是别扭。」说虽这么说,但声音显得很不自然。

  白逸道:「我说的是真的。哥比我好看多了,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得用在哥身
上。」

  被白逸说成美男子,但萧玉痕心中还是美滋滋地,用指头轻轻戳了他的眉心
道:「你这么恭维我,有什么企图?」

  「真是,哥,你说什么呢。我说真心话,却被说成有什么企图,真是太伤弟
弟的心了。」白逸道。

  萧玉痕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般说一定是想让我纵容你寻酒做乐,让
我当哥哥的别管着你。我告诉你,做梦!」

  白逸好像真的被点破心事一般沮丧。

  萧玉痕看着他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反过来握着他的双手道:「我知道弟
弟你生性风流,好女色,但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不要再多去沾花惹草。」

  白逸道:「可是我就想找一个哥哥这样疼我爱我的女人。」

  萧玉痕一怔,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第025章寒夜碧炉火(中)

  「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萧玉痕仍在想着什么一般。

  「呀!哥,疼……疼……」白逸的手被她抓得生疼得很。

  萧玉痕这才又回过神来,松开双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

  白逸甩了甩双手,委屈着道:「哥,你不同意也不该这般教训我呀,疼死了。」

  「对不起,弟弟对不起。」萧玉痕又抓过白逸的双手,只见手背上都起了瘀
痕,忙用手在他手背上揉了揉:「很疼吗?对不起,哥一时想事情去了,没注意。」

  白逸道:「哥,你是不是生气了。以为弟弟要了哥哥这一般疼爱我的女人就
会不要哥哥你了,我敢保证我绝不会不要哥哥的。如果哥哥不喜欢,那我以后遇
到哥哥这般疼我爱我的女人,我马上就躲得远远的,真的。」

  「是,哥哥我生气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去沾花惹草,就算以后再有了心仪
的女子也不能是像哥哥这般疼爱你的,你只能有我一个哥哥。答应我,可以么?」
萧玉痕看着他道。

  白逸笑了:「嗯,我答应你。哥哥你真好。」

  萧玉痕道:「我生气了你还好?」

  「就是好就是好。」白逸说道:「我知道不管哥哥生不生气都是对我好。」

  萧玉痕也笑了:「你呀,嘴上就你抹了蜜一样。」

  两人互握着双手静静地看着。

  良久,萧玉痕轻声地说道:「我跟你说个事好吗?」

  白逸道:「哥,你说吧。」

  萧玉痕又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我……我以前也有个哥哥,他很疼我很爱
我,从小我们就相依为命。那时候日子可苦了,每天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
候还得去别人家讨剩饭剩菜来吃。哥哥怕我饿着,就把每天得来的吃的总是分给
我一大半,他自己只吃很少的东西。后来,哥哥为了不让我再吃苦挨饿,就拼命
的考上了捕快,从此我们才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那后来呢?」白逸已经猜到定是出了什么不幸的事。

  「后来,后来我原以为我和哥哥就可以这样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可是……
可是………」说到这里萧玉痕了泪水已经止不住的盈眶而出,「可是哥哥在一次
追捕任务中被杀死了……」

  白逸紧握着她的双手,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停的发抖。萧玉痕泣不成声,头
埋在架子的上哭了起来。白逸安慰道:「想不到哥哥的境遇也是这么凄苦。不过,
你现在有了我这个弟弟,一定会让你忘记过去的伤痛的。」

  萧玉痕抬起头,含泪一笑:「其实,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没当时
那般悲痛了。只不过一想到哥哥对我的好,我就忍不住……」

  白逸站起来,再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萧玉痕泪光隐隐,但心情已经好多了,又接着说:「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能
为哥哥报仇,让他可以安心的瞑目。」

  白逸道:「大哥哥他泉下有知,知道你能接着他以捕快的身份为世间除恶,
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萧玉痕再次笑了:「谢谢你。」

  白逸道:「你我亲如兄弟,不谈谢字。」又问道:「那杀死大哥哥的凶手是
谁?」

  萧玉痕目中显出了很强的恨意:「『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

  白逸一怔,心道难怪一扯到关于『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的事她就慌了手脚,
原来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就是他杀死的。

  白逸道:「对不起。」

  萧玉痕奇怪道:「对不起什么?」

  白逸道:「你一定恨极了沾花惹草好色成性的下流人物。我又好女色,而且
喜欢自称为『天字第一号色魔』,你一定恨极了我。」

  萧玉痕笑道:「这个称号我倒是听周府的人说过。我是讨厌好色的人,但我
不讨厌你,还挺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同你结拜为兄弟。而且我恨的只是杀我哥
哥的那个人,跟别的男人好不好色没关系。」

  「哥,你真好。」白逸拉过她的手忱在自己脸下。

  萧玉痕道:「我怎么又好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好。有个哥哥好,有个像哥哥这样的哥哥更好。」

  萧玉痕又笑道:「『像哥哥这样的哥哥』,你倒像是在念绕口令了。我自从
有了你这样一个弟弟以后也开心多了。」

  白逸道:「哥哥喜欢弟弟,弟弟喜欢哥哥。哥,不如今天晚上我同你一起睡
吧。」

  萧玉痕一怔。

  白逸又接着道:「哥哥弟弟睡在一起,我觉得这样才更为亲密,更像是亲兄
弟。哥,你说好不好?」

  萧玉痕道:「那,你不和月华姑娘一起睡吗?」

  白逸道:「从昨天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已经很累了。我一同女子同卧
一张床便会想做那种事,又怎好再吵醒她。」

  「这……」萧玉痕心急的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白逸见她面有难色,道:「怎么,哥你不愿意呀。本来我还想让哥帮我擦一
下药酒,只好等明天再让她们帮我擦了。」

  「药酒?你身上的刀伤怎么样了?又动到伤口了吗?」萧玉痕关怀的问道。

  「不是刀伤,是身上的伤。」白逸挽起衣袖,只见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到
处都是瘀伤。

  「这是怎么回事?」

  白逸道:「还能怎么回事,被展口村那帮浑蛋打的呗。全身上下除了我护住
的脸,就没有一块好地儿。」

  萧玉痕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带着一身的伤干嘛还去织金场买东西。」

  白逸道:「中午的时候在周府擦了一些去瘀的药,可是现在还是疼得厉害。」

  「快快到楼上去,我房里有些跌打酒给你擦一擦。」萧玉痕站起身用火折燃
亮烛灯。

  白逸道:「那得先把她们抱回房里再说。」说着小心翼翼地挪开林月华坐着
的椅子,将她轻轻地抱起。可是身上的伤患太重,手上一软,差点将她摔在地上,
还好被萧玉痕给扶住了。

  萧玉痕发现自己碰到了不恰当的地方,连忙松开手。

  白逸道:「哎,哥,你别放手啊,我手疼得紧,抱不起啊。」

  萧玉痕道:「可是,月华姑娘是弟媳,我怎么好抱她呢。」

  白逸道:「哥,你我今后同襟连袍,还要在意这些吗?从今你我兄弟不分彼
此,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

  「你乱说什么呢。」萧玉痕接过月华抱上楼梯。白逸拿着灯火为她照亮。

           第025章寒夜碧炉火(下)

  将月华和初灵二人抱进为白逸准备的卧房。白逸小心的为她们宽下衣带,盖
好被子才同萧玉痕一同来到她的房间。

  萧玉痕接过烛火,点亮房中的灯,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梳妆台。

  「这……」

  「这这这……这是给月华姑娘准备的。」萧玉痕慌忙解释,她先前一瞧见白
逸身上有伤就忘了自己房中还有许多女性用物。

  白逸走近梳妆台瞧了瞧又问道:「可是为什么会放在你的房间里?而且桌上
的胭脂好像还有人用过。」

  萧玉痕左思右想,慌中生智,道:「哦哦,这是……这是我以前带姑娘取乐
子的时候给她们准备的。你知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又没有成亲,难免有些寂寞
难奈。这女人过夜后起来想着的第一件事就是梳妆打扮,所以我为了供她们方便
就置了这张梳妆台,就这样还博得了那些女子的不少好感呢。」

  白逸似是明白了的点了点头,笑道:「哥,你还尽说我乱沾花,你也不是风
流得很,把女子带回家过夜不算,还为她们想得那么细心,准备了梳妆台。」

  萧玉痕暗喘了口气,说道:「所以呀,我这里还有很多女人用的东西,你别
太介意。你把衣服解了,我替你擦药。」

  「我介意什么。」白逸解下衣物,赤条条地躺在香软的卧榻之上。

  萧玉痕从柜屉中找到跌打酒,回头看见白逸全身光着,吓了一跳:「你,你
怎么把衣裤全脱了。」

  白逸道:「不全脱了你怎么替擦伤啊。我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

  萧玉痕道:「你翻过身去,我先替你擦背。」

  白逸依话翻了个身,萧玉痕这才敢走近前去。

  「小心着凉。」萧玉痕用被褥盖住了白逸的下半身,才把跌打酒沾在手上在
他的伤患处揉擦。

  白逸扑在床上,嘴里说道:「你对我可是真好呀。」

  萧玉痕笑道:「弟弟,今天你可说了我多少遍好了,我有那么好吗?」

  「那是当然,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像亲人这般对我,你就是我的亲人。」

  萧玉痕又想到了哥哥对自己的温情,说道:「成,以后呀,我还要对你再好
点儿。长兄如父,哥哥就应当照顾弟弟。」

  白逸道:「那哥哥你对我这么好,以后要是我骗了你怎么办?」

  「骗我?骗我什么?我有什么好骗的?」

  「不知道。说不定哪天我脑子发热就骗了你,或是哪天我又说我还有几个红
粉知己突然带回来让你收容她们,那可怎么办?」白逸道。

  萧玉痕道:「你呀,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外面还有没有女人。」

  白逸道:「我说的是真的。要是你哪天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萧玉痕问道:「你怎么总说这话,难道你现在有什么骗了我吗?」

  「没有。……或者有吧。」白逸说道:「你像今天你不就知道了我是怎么破
了黑风寨,还有一个当土匪的妻子吗。」

  萧玉痕道:「身为捕快,抓土匪是我的职责。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散了,而且
我又找不到他们,所以就算了。她是你妻子,你把这件事一直瞒着我也情有可原。」

  白逸道:「那以后呢,以后哥哥你若是再发现我有骗你的事情,会不会还原
谅我。」

  「那你现在就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咯。说说,什么事情?看看我是不是能够原
谅你。」萧玉痕笑问道。

  白逸忙道:「没有。我只是怕,怕以后突然说起什么早应该告诉你却没告诉
你的事情,那我不就是故意不告诉你,骗了你吗?不过不管怎么样,哥,不管我
骗没骗你,我都不会伤害你,我都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

  萧玉痕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若真是因为你我好才骗我,那我
当然应该原谅你。」

  「真的?」白逸翻过身来喜道。

  「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你果然有事情在骗我,说什么事情?」萧玉痕问。

  白逸仰视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为了你,我死都可以。」

  萧玉痕心里一震,对视着他真切的眼神,又看见他胸前包扎过的刀伤,想到
那夜他为自己挨的那一刀,心中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心动和感动。用手轻轻地抚
过他的胸膛,这一刻她是多么想把脸贴上去。

  白逸抬起手,触碰到她的双脸。萧玉痕一惊,从情绪中回过来。

  「哥,你怎么哭了?」白逸用手擦掉她脸颊上的眼泪。

  萧玉痕暗暗吁了一口气,道:「没怎么……你说呢,说得那么感人的话,听
得你哥哥喜欢。」

  白逸笑了,抱住了她。

  萧玉痕一怔,身体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随即也笑了道:「你怎么跟个小
孩子一样,总喜欢抱着我。」

  巡夜的打更人敲了三更三点。白逸说道:「哥,很晚了。咱们洗洗睡吧。」

  「可是你身上的伤还没擦完呢。」

  「没事,其实我这都是一些小伤,不碍什么事儿的,背上已经擦好了,剩下
的我自己可以。天亮了你还得早起去衙门,再不睡可就睡不成了。」白逸说。

  萧玉痕道:「那好,我去下面把热水打上来,你躺着。」

  清洗后,萧玉痕倒掉用脏的水,脱下一直穿在外面的捕头官服。

  白逸早穿好睡衣看着她,道:「哥,你身子怎么这么单薄啊?一点儿也不像
当捕头的大男子汉。」

  萧玉痕吹灭灯,爬上床榻道:「我身子单薄也比你的力气大。行了,快睡吧。」
话虽这么说,这他们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又各怀着心事,怎么能睡得着。

  过了半晌,耳边传来了白逸的香睡之声。萧玉痕上床后就一直紧绷着身体,
直到这时才敢渐渐放松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萧玉痕轻声问道:「你睡着了吗?」没有得到回话,萧玉痕
很是小心的掀开被子爬下床,摸到床头的火折子点燃蜡烛走出了卧室。

  出到室外,萧玉痕放下灯,解开自己的衣带,把胸前一圈一圈紧裹着的白缎
松开,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萧玉痕在自己坚挺的玉峰上揉了揉,又细细听了听房
门内没有什么动静,才掌着烛光走下楼。

  一天的忙碌,身上不知道出了多少臭汗,把私处清洗干净后萧玉痕后才觉得
舒畅,回到房内又稍稍地爬上了床。刚想安心睡觉,没想到白逸一侧身,一只手
刚好放在了她的左乳,大腿也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下可把萧玉痕吓得不轻。她睡觉时只穿衣物,并没有再用白缎围胸,心中
慌怕,只道自己的身份要被识穿,没想到白逸并没有任何动静,仍在熟睡。

  萧玉痕小心的把白逸推开,可没过一会他又抱了上来。反复了几次,萧玉痕
无奈只有任其这样了。

           第026章迷云重重(上)

  白逸醒来时萧玉痕已经忙完了上午衙门里的公务。

  「你醒来了。」萧玉痕正收拾着梳妆台,准备将它搬到白逸和林月华的房内。

  白逸跳下床扭了扭身子:「睡得好舒服呀,昨天一定是太累了。哥,你呢?
一大清早就去了衙门,一定没睡好吧。」

  「还行吧。」萧玉痕暗暗叫苦,昨夜她哪是没睡好呀,她根本一夜都没睡。
身子一直僵在那里,又不敢动,也不敢睡,一直等天亮鸡鸣她才拼着怕把白逸吵
醒的危险下了床,然后直接就去府衙公干了。

  白逸瞧着萧玉痕脸上显着倦意,心中难过暗道不该如此捉弄她,说道:「不
如同知府大人告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没事。以前缉捕凶犯的时候曾经连着几夜都没合眼,这点程度还不算什么。」
萧玉痕抱起梳妆台,白逸帮着抬到了林月华的房间内。

  萧玉痕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月华和初灵都在楼下等着呢,你赶紧去换了
衣服一起去吃饭。」

  「哥,你还没吃吗?府衙里不是供应伙食吗?」

  萧玉痕道:「府衙的饭菜不好吃,我也顺便回来瞧瞧你在我这里还住得习惯
吗。」

  「习惯,简直就像自己家一样。」白逸高兴道。

  萧玉痕一笑:「那你快去换衣服吧。对了,这些银票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逸把银票推了回去。

  萧玉痕道:「这些银票是你妻子留给你的全部银两,而且你花销又大,还是
自己带着吧。」

  白逸道:「哥,你知道我花销大,就应该管着我嘛,否则这些钱非得让我花
完不可。这些钱放在身上我自己都不放心,还是放在你那儿好。以后你有时就支
些散碎银两我,这样我才不会败家。」

  这个家字让萧玉痕再也无法说什么,从腰带间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交给白
逸:「好了,快去换衣服吧。」

  吃过午饭到了周府,素心素灵见到白逸格外高兴,问长问短的没说几句又起
了性意。看来白逸从古籍中找来的秘方淫药的确不凡。

  花了两个时辰将剩下最后一点的纹身做完。白逸让她们站在花园中,远远观
赏,只觉得美纶美幻。姐姐就像是花草间飘舞的灵蝶,妹妹就像是庄园中怒放的
鲜花。美丽的脸庞,迷人的胴体,撩人心动的纹饰就像是一副美丽的图画震撼着
赏悦者的心扉。

  姐妹俩互相瞧了也是惊喜万分,双双将白逸扑倒在花从堆里又是亲昵又是爱
慕,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当做礼物送给他。

  当季如意见到这副如卷的画面时都惊呆了。想不到一个人赤裸裸的身体竟然
能像穿上彩衣一般炫丽夺目。

  素心素灵裹着轻纱摆着柔美的姿态在花圃中翩翩舞蹈。白逸走上前,看着震
惊中的季如意人笑道:「我的作品怎么样?你的女儿们美吗?」

  「简直……简直……无法形容了,太美了。」季如意惊叹不已,呆呆地看着,
内心中这种对美的憧憬怦然心动,甚至有些嫉妒:「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白逸笑道:「这下不用担心了。就二位小姐的美色,只要皇帝不见到,否则
非要迷他个神魂颠倒,就连神仙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素心和素灵高兴的跑过来道:「娘,你说我们该怎么答谢白大哥,白主人。」

  季如意笑道:「怎么答谢,还能怎么答谢。现在我们家都像是你们白大哥的
了,你们说还能如何答谢。」

  素灵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把处子之身给了白大哥吧。」

  「不行,这可绝对不行。」还没等季如意说话,白逸就已经反对了:「你们
必须得保持处子之身,这样才可入选后宫陪王伴驾,否则我所做的这些不是白费
了吗?」

  素心也道:「是呀妹妹。我刚才就差点和你一样昏了头了。妹妹,我们姐妹
两就是白大哥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我们入了后宫才可帮白大哥官运亨通,让他踩
在我们的身上把官越做越大。为了白大哥,不管再多的苦难和不舍都得忍受。」

  素灵听了连连点头:「都怪我一时糊涂,差点忘了大事。白大哥,以后我们
姐妹俩就是你在官场上的坚实力量。」

  白逸同她们走到后院的一间厢房,白逸问:「我要成亲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季如意道:「该采办的东西都已经买好了,不过不知道席宴你是想自己办还
是去酒楼代办。如果自己办的话,就得赶紧招一些厨子。」

  白逸道:「我昨天到金堂楼已经和那里的老板说过了,那里环境不错,而且
我和月华在洛城熟识的人也不多,花不了多少钱。到时摆上几桌上好的来宴请府
上的这些人和府衙的衙役,其余的就摆一般的流水席免费请那些不认识的人。」

  季如意笑道:「薛知府知道我家的『表侄』要成亲说原本也想来,但是昨天
展口村死了那么多人还等他处理,就提前送了一份贺礼托我交给你。」

  白逸奇怪道:「我一个表侄的身份怎么倒还惊动他了?」

  季如意道:「你还不是很清楚我家官人和他家的关系。反正周家帮过他们薛
家很多忙,而且还是世交,否则你想把月华姑娘无罪的从牢里带出来是不可能的。」

  白逸道:「看来我还得谢谢他咯。」

  「谢什么,他们家欠周家的多了,而且周文山这次进京述职考核政绩,必是
有升无降,他少不了得巴结我们。」季如意道。

  白逸道:「哦。对了,你着人写封喜帖送到南城织金场聚宝斋的曲仁镜曲老
板。」

  季如意笑道:「放心吧,这事我已经听银铃说了,等下就命人送去。」

  白逸摸着季如意的脸笑道:「你还真是一个好的贤内助。」

  「讨厌,谁是你的贤内助。」季如意撒娇般的拍打着白逸。

  素心素灵见到母亲如此风骚媚态样儿,也不禁面露红潮。

  白逸道:「素心素灵妹妹,我和你娘有话要谈,你们先回避一下。」

  两女淘气的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离开了。

  季如意走到白逸身前,蹲在椅子的两个扶手上,把围胸的锦缎拉下露出丰硕
的美乳供他享受。

  白逸一双大手在柔软的硕乳上玩弄,让它在自己的魔掌下变形曲扭,玩得不
亦乐乎。

  季如意吐气如兰的喷洒在白逸的脸上,一手掀开自己的裙角娇喘道:「大人,
我没有穿裤子。」

  白逸微喜,一手探进了她的裙下,使她的呼吸更为急促起来。

  季如意道:「大人……性欲这么强,月华一个小妮子……如何能侍候得好你
呀。」

  白逸手上不停,说道:「所以我得来找你呀。」

  季如意高兴道:「大人能……时常念着奴家,奴家高兴得紧。怕是……奴家
也没这份能耐满足大人。听说大人又招了个小丫环。」

  「她不行,年纪太小了,经不起这种折磨。而且我和她之间有君子协定。」
白逸抽回胯下的手,把手上的爱液含入口中。

  季如意跳下椅子,抬起裙帘弯下腰,岔着双腿将香糜之地呈现在白逸面前:
「这个姿势好么?」

           第026章迷云重重(下)

  白逸抱着她娇柔的艳臀,亲吻在肉嫩的洪沟之上。

  季如意领略着**之欢,边是问道:「大人和萧护卫怎么样了?」

  白逸道:「有些进展。她说她的哥哥是被『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杀了,她
要替她哥报仇,而且她与她哥的情义很深。」

  季如意道:「难怪……她和大人结拜后态度……变得那么好,恐怕这也是…
…和她哥哥有关吧。」

  「我猜也是。」白逸道。

  季如意道:「不过……这好像和她女扮男装没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我甚至认为以她的美貌,以女子身份更容易引起采花盗的
注意,比她当个捕头来查捕采花盗强多了。」白逸道。

  「而且她若是为了要替她哥哥报仇,就应该辞掉公门的差事,以江湖人的身
份去追查线索更好。总呆在洛城等待根本不是办法。还有她言谈举止和她的文采
风度绝不是一般的穷人家的女子,就算是有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如她知书
答礼。」

  「这点我也想不通。」白逸站起身来解下裤带,一手抓住季如意长发抬起淫
龙之枪挺了进去。

  季如意娇呼:「……大人……啊,轻点……」……

  周府的马车把白逸送到了西城。林月华和初灵围坐在火炉旁一边吃着蜜饯林
月华一边听初灵讲她的奇遇。

  白逸也坐下来问道:「外面天气这么好,你们干嘛不出去转转?」

  林月华吞吞吐吐道:「我……我……听初……灵说故事。」

  初灵一脸气呼呼道:「你还好意思说。把新娘子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却出
去鬼混。这一带又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地区,月华姐姐都不敢出去,这盒蜜饯还是
我买来的呢。」

  白逸也不与她辩驳,怜爱的把月华抱在怀里,触碰着她的嘴唇:「我今天才
发现,你的嘴唇这么美。」

  林月华羞涩的闭着嘴,脸蛋就像个红苹果。

  初灵哼了一声:「月华姐姐,你太没心眼了。男人的一句花言巧语就把你哄
住了。」

  「没……没关系。我不介意他……他和别的女子幽会。」林月华道。

  白逸道:「听到没有,我娘子都不在意,你小丫头凑什么热闹。」

  「男人就是这样,负心薄幸,见异思迁……」初灵又想到林月华改嫁的身份,
也没再说什么。

  白逸问道:「我哥还没回来吗?」

  林月华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了初灵,你昨天还没告诉我,我身上的冰凤玉璧是怎么回事?」白逸又
道。

  初灵看了他半晌,把临街的门关上说道:「冰凤璧是皇家之物。」

  白逸一惊:「皇家之物!你说是皇宫里的东西?!」

  初灵点头道:「不但是皇家之物,而且还是宫里最重要的宝物之一。自从神
真皇帝得到墨龙冰凤双璧之后就一直做为皇帝和皇后的贴身佩物,帝尊佩墨龙,
皇后戴冰凤一直便是如此,是做为至宝传承的。传至当今武靖皇帝已经有三代。」

  「什么!」白逸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娘亲遗给他的随身之物怎么会是皇后的
玉饰:「你一定是搞错了。此物一直是我娘的贴身玉璧,根本不可能是你三年前
在神都皇宫所见到的什么冰凤璧。」

  初灵说道:「我在皇宫根本没见到冰凤璧。」

  「你没见到过?」

  初灵摇头道:「皇帝亲口跟我爷爷说过,冰凤璧在二十二年前就已经遗失了。
皇宫的内库馆册中一直标记着遗失,下落不明的字样。」

  白逸手握着胸口的冰凤璧,这一些一些的事情他根本毫无头絮,认做亲母的
白心莲难道和皇宫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恐怕得问陈婶陈清萍才知道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想害你,我……我要害你早就说出去了。」
初灵见白逸一直盯着自己,心中有些发慌。

  「对不起,谢谢你没说出去,否则我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白逸心中暗
暗感激她。

  初灵笑道:「不用谢,身为仆人自然要忠于主人,现在你知道我对你好了吧,
所以你也要对我好点。」

  「一定一定。」白逸又突然想到曲仁镜也知道自己有冰凤璧,不由得又是心
惊。

  初灵看透了他的心思,说道:「你放心,知道冰凤璧是皇后贴身之物的人在
皇宫中都不多。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它是个宝贝。」

  白逸道:「可他万一将此事传出去,难保有一天不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他心中已经暗暗起了杀机。

  一直到了深夜,萧玉痕才匆匆回来。

  白逸走下楼,问道:「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吃了,我回来拿些东西。」萧玉痕从房取出了好些东西,打成一个包带在
身上。

  白逸问道:「怎么了,衙门里出了什么事吗?」

  萧玉痕道:「采花大盗已经在七域省境内做案了。宁江知州向临近府县要求
协同办案,大人委派我和钱通前往宁江府协同侦办,连夜出发。」

  「哥!」

  「对不起,你和月华的亲事我明天不能参加了。」萧玉痕又跑上楼收拾行装。

  白逸道:「我不是说这个。哥,我和你一起去。」

  萧玉痕一怔:「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是捕快。此案危险得很,再说你明天还
得和月华成亲。」

  「哥,我不放心你呀。」白逸急道。

  萧玉痕心下一片感动,笑着抚摸他的脸道:「放心,哥的武功厉害的很,不
会有事的。你安安心心的成亲,等我回来要补请一顿喜酒哦。」

  「哥。」白逸拉住了她的手,眼中闪动着泪水,他是真的担心萧玉痕的安全。
『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被传得神乎其神,真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而且她又
是女儿之身。

  萧玉痕笑道:「傻弟弟哭什么,弄得像是成了永别一样。各地捕快中的高手
都去了,那采花盗再厉害也不可能伤到我。」萧玉痕捧着白逸的脸,也像昨夜一
样在他的额上亲了一下。

  白逸送到门口,一直目送着她策马离去。他这下才知道自己已经真的爱上她
了。不同于别人的喜欢,而是爱!

  白逸又是恍惚又是担心的回到屋内,想到她已经两天没睡更是担心起来:
「那个采花盗一定也是武林高手,万一和他正面交手,她疲乏得很,反应能力一
定不如平常。」想着想着,他更是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的迸发。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白逸回头一看,是月华:「你怎么还没睡?」

  月华道:「你很担心萧大哥。」

  「他就像我亲哥哥一样,我……」

  「你要是担心,就快去吧。」林月华说道。

  「嗯!」白逸看着她:「可是,我们明天还要成亲。」

  林月华摇摇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成不成亲都无所谓。」

  「月华……」

  林月华道:「穿上衣服快去吧,再不去萧大哥就走远了。」

  「嗯。」白逸开心的跑上楼,很快的穿好衣服带上了一些该带的东西,临行
进对月华道:「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们就住到周府去知道吗?」

  林月华点头,也看着白逸出门而去。其实她何尝不更但心他的安全。

          第027章采花盗的插曲(上)

  白逸急急忙忙跑到府衙,府衙的门已经关了。白逸敲开门正见薛知府穿着内
衣从后堂出来。

  薛庆平问道:「白公子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到这儿来。」

  白逸道:「薛大人,我哥萧护卫呢?」

  薛庆平道:「他去宁江府公干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我知道,我是说他们已经走了,没再来你这儿?」

  薛庆平道:「恐怕已经出城了。我也不想派萧护卫去,他今天累了一天到半
夜才忙完事。没想到就这么刚好,就收到了宁江的求援信。萧护卫是本府最得力
的官差……」

  「薛大人薛大人。」白逸打断他的话道:「对不起薛大人,能不能借我一匹
快马?」

  「你要干什么?」薛庆平问。

  白逸急道:「我担心我哥,他(她)已经两天没合眼了,我得陪他(她)一
起去。」

  「你去干什么?他们是去公干,抓『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很危险的。」薛
庆平道。

  白逸有些焦急:「我不管。大人,拜托了!」

  薛庆平见他如此执意要去,也只好吩咐人下去牵马,又说道:「你知道宁江
怎么走吗?」

  白逸一愣,这他倒还没想。

  薛庆平吩咐一值夜的护卫道:「刘响,你陪白公子一起去,路上多照应一下
白公子知道吗?」

  「哎。」护卫刘响应了一声。

  两匹马牵过来,白逸了刘响分别上马奔驰而去。

  「什么人?站住!」洛城城楼上的守护兵喝道。墙下几个守门兵将其拦住。

  刘响掏出出城令牌,这才放人出城。

  宁江是个州府,在洛城的西北方向,此去有三百多里路。白逸因为骑术不精,
以至于让马的速度慢了许多,所以追了很久也追不上萧玉痕他们。

  行了一个多时辰,刘响说道:「白公子,我看还是想休息一下吧。这样的速
度追下去,我们肯定是追不上头儿他们了。」

  白逸道:「那我们也得尽快赶到宁江。大黑夜这深山野岭的哪来的地方休息?」

  刘响捂着肚子道:「白公子我也不骗您,我怕是着凉了要拉肚子,疼得厉害。」

  白逸见他痛苦的神情也是无奈,道:「快去快去吧,带草纸了吗?」

  「带了。」刘响跳下马背,躲进路边靠山的草丛后如厕。

  白逸借着星月之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古代的城外路上的环境都差不多,
丘陵地区的城外大多都是从山野岭袅无人迹,这不由又让白逸想到那夜从大重山
下来的事。好在今天的月色比较明,倒真莫出什么事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刘响出来,白逸不奈烦的问道:「刘响,好了吗?」

  没人回应。

  「刘响,刘响你好了吗?」白逸又喊了几声。

  还是没人回答。

  白逸觉得有些不对劲,摸了一下腰间的枪,下马朝刘响如厕的地方过去。白
逸取出火折子在火石上划燃,只见刘响的配刀落在地下周围还有一摊血迹。

  白逸吓了一跳,赶忙后退几步拔出枪警视着四周。可是似乎周围也没什么动
静。白逸尽量使自己定下心来,心想怕是什么野兽袭击他。再瞧这荒野之外渗人
得很,也敢做多想,马上爬上马,立马驰向刘响所说的宁江方向。

  沿着路又骑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黄镇。白逸先前在路边看到大石上刻着『宁
江黄镇,前行三里』的字样。

  白逸庆幸自己没走岔路,但此时天还没亮,镇里的居民还没起早,白逸到了
这儿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

  想了一会儿,决定打扰一户人家问清楚方向。白逸走到一户家门前还未敲门,
突然头顶上落下一张网将他网住,紧接着一顿棍棒打在他身上,只听得有人喊道:
「哈哈,『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终于落网了,大家给我打,出出这口恶气。」

  白逸还没来得及还口解释就被一棒子打晕过去。等醒来时,自己已经被五花
大绑的扔在了牛棚,嘴里还被一大团脏布吐都吐不出来。

  一大群农家百姓样的人都在围观着他,嘴里还议论纷纷:「这就是『天字第
一号采花大盗』呀!」

  白逸想解释却说不出话来。

  一个男子见白逸醒来,一棒子就打在他脸上:「你这家伙,等下等差爷来了
有你好看的。」

  一个老汉说道:「扣子,还真让你说中了,他还真看上了大麻子家的如花姑
娘。」

  那打白逸的男子万分得意的道:「如花可漂亮了,这家伙的眼光倒是和我一
样高,都看上了如花妹妹。」

  「讨厌,羞死人家了啦。」一个女子推了一样叫扣子的男子,眼神中却是浓
浓的情意。

  白逸郁闷极了。这女子虽然不算是丑,但也和美女差上一大截子。情人眼里
出西施,自己倒成了和他一样的审美眼光了。

  这时几个官差来了,群众们纷纷让开。官差见了白逸,问道:「这人就是采
花大盗?」

  扣子道:「绝对不会错的。我亲自带人布的陷井,亲手抓住他的。他那时正
想向如花家打主意,多亏了我聪明,早就料到他会对我的如花妹子下手,这才先
抓了他。」扣子又将他如何智擒采花盗的事件夸大其词,绘声绘色,前前后后,
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官差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傻子,朝廷抓了多少年都没抓到,就你们这样就
能抓得住『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这肯定是个假的。」

  扣子道:「真的,真的真的。他真的是『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我们抓住
他的时候他正常做案。你瞧,我这里还搜到了他作案用的工具。」扣子将白逸身
上那些七零八落的东西以及那把手枪一起交给了官差。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官差拿着手枪左瞧右瞧了半天。

  扣子摇头道:「不知道。我们都瞧不出这是什么,肯定就是他作案时用的工
具。待会把他押到公堂上一审不就知道了吗?」

  一个官差向另一个官差道:「这人肯定不是『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不过
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一个人大晚上在别人家门口鬼鬼祟祟,不是采花贼也是个
偷儿。」

  另一个官差道:「那就把他带回衙门吧。」说着几个官差就押着白逸去了州
府衙门。

          第027章采花盗的插曲(下)

  天已明。那团又脏又臭又恶心的破布终于从白逸口中拿出来了,白逸狂吐唾
沫,大口的喘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世界从地狱变成了天堂。

  知州大人见状分外生气:「大胆!公堂之上竟敢吐口水蔑视本官,来人哪。」

  「在!」

  知州道:「将堂下之人重打……」

  「等一下大人。」白逸急忙叫道:「我是洛城来的,是薛知府派来我的。」

  「哦。」知州站了起来,看向了押他来的官差。

  官差摇了摇头已示不知。

  知州问道:「你有何为凭?」

  「这……」白逸的确没有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随行可证明身份的东西都在
刘响身上。

  知州又问官差道:「可从他身上搜到什么身份文书?」

  「没有,大人。」官差回答十分肯定。

  知州道:「你即没有穿官服,又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书……」

  「大人,我看他倒真有可能是薛大人派来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道。

  知州道:「夜里不是刚来一批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白逸道:「对了,我哥哥是洛城府衙的护卫首领兼捕头萧玉痕。」

  知州听他这么说再无疑虑:「这这这就不错了,快快松绑。」

  几个官差将其松绑。知州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怎么让百姓当成采花贼
给抓了?」

  白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指自己的口示意能不能喝桌上的水。

  知州同意了。白逸把口连漱了十七八遍仍是觉得不舒服。将晚上遇到的事说
给了知州听。

  知州听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萧护卫已经去了澄明湖,『天字第一号
采花大盗』已经受伤,估计这回是跑不了了。」

  白逸道:「大人,能不能让人带我一起去?」

  「这……,你看我们这里现在就只剩这几个衙役,其他人都去围捕采花大盗
了。再要是让他们也去了,那衙门里就没人办事了。」知州道。

  白逸道:「那大人告诉我具体方位,我自己去。」

  按照知州大人所说的方向往北来到了澄明湖畔,见到有许多官差都在渔村内
搜查。白逸上前问道:「官差大哥,是知州大人叫我来的,情况怎么样了?」

  被问的官差道:「我们把湖边可能藏匿的地方都布了人,正在进行仔细搜查,
这回他肯定跑不掉。」

  白逸又问道:「那洛城来的萧玉痕他们在哪?」

  「洛城来的……,哦,我刚才见到有人划船去了湖中的那个小岛,好像就是
他们。我们一路追踪受伤的大盗到湖边,又没见他渡船,怎么可能在湖心的小岛
呢,真是。」官差不以为然道。

  白逸急忙跃上一条小船,用竹篙划入湖心的小岛。他心里担心得要死,总觉
得不安,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岛离案边不是十分远,到了岸见到了另一只小
舟,寻着地上的足迹跑进了树林。

  「啊!」萧玉痕撞在树上,口中吐了一口鲜血。

  一个身上有伤的男子道:「姑娘女扮男装功夫不错,竟然能追我到这儿,可
惜反应慢了点。瞧模样姿色倒是不错。」

  「你……」萧玉痕身受重伤说不出话来。

  男子道:「你的武功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很面熟……」

  一声枪响打中了男子的肩膀。

  「哥,哥你没事吧,哥……」

  听到这个声音,萧玉痕心中一震。

  男子再次受伤看到有人赶来,心道不妙远远遁去。

  「别想逃,你……」萧玉痕挣扎着要起来,却爬不起来。

  白逸跑到萧玉痕身边扶起她:「哥,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萧玉痕看着弟弟眼中流下的泪水,感动不已,道:「你……你怎么到这里来
了?」

  白逸掏出一条纱巾擦掉她吐出来的血迹,道:「我担心你啊。你两天没睡觉,
我就知道你会出事。」

  萧玉痕笑道:「如……如果你再晚来一会儿,恐怕就再也见到不你了。」

  白逸见她还能笑,知道没事了,说道:「来哥,我背你回去吧。」

  「等……等一下,你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帮我去看看钱通怎么样了。」萧玉
痕道。

  白逸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了钱通,在他脖脉上探了探,发现他没死只是受
伤晕过去了。

  萧玉痕也过来了,看了看道:「他没事。那家伙水性好得很,恐怕我们是抓
不到了。我们扶他回去吧。」

  白逸问道:「你不抓他了?现在可是难得的机会。」

  萧玉痕道:「他武功在我之上,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你我三人这种境况怎
么抓他?他作恶多端自会有天报,日后有机会再抓不迟。」

  白逸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安全,也不在多说。

  虽然回到岸边后立刻通知了官差再去搜捕,但没有得到结果。就这样,一场
短暂的采花盗插曲过去了。

  没抓到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大家都很失落,更让萧玉痕和钱通伤心的是刘响
的失踪。

  拿着刘响的刀,三人三马在回洛城的路上。萧玉痕道:「刘响恐怕凶多吉少。
那么多血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恐怕是被野兽一口咬断了喉咙再拖在巢穴里……」

  「他的老婆和孩子恐怕得哭死。」钱通声音有些发抖:「他是家中的顶梁柱。
他们一家的生活来源都只靠他在衙门里的工作。」

  白逸更为内疚,要不是他,刘响也不会死。

  萧玉痕看出了白逸的心思,道:「你也不用太内疚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
我和钱通恐怕就被采花盗杀了。弟,你是用什么东西伤他的?」

  白逸道:「是我独门的暗器。」

  萧玉痕道:「还挺厉害的。我都没看清,他的肩膀就受伤了。」

  白逸道:「是很厉害。不过这个暗器用的次数有限,只能用十次,我已经用
了八次了。」

  钱通道:「那只能用两次了,挺可惜的。没办法再做了吗?」

  白逸摇头:「应该再也做不出来了。」

  萧玉痕困倦得很,两三天没休息,再加上一紧张再受伤现在又放松了,顿时
疲劳之意就涌上来。

  白逸见状,说道:「先前让你在宁江休息一天你硬是不肯。」

  萧玉痕强打精神笑道:「没事,过一会儿回了家再睡,我在外面睡不惯。」

  白逸知道她是因为女子身份的原因,客栈人杂洗浴起来很不方便,道:「我
看你都快从马上摔下来了,你干脆就在马上睡吧。」

  萧玉痕道:「在马上怎么睡?」

  白逸勒住马缰,坐上萧玉痕的马,从后面搂她在怀里,拉着缰绳道:「这样
你就可以靠在我怀里睡啦。」

  萧玉痕没说话,她实在困倦已极,轻轻一笑就靠在白逸的怀里睡着了。

  刘响牵着白逸的马继续回往洛城的路。

           第028章浴室欲室(上)

  瓢泼的大雨倾泄而下。回到洛城,告诉了薛知府抓捕失败和刘响可能殪难消
息。薛庆平也只能叹息惋呃。

  白逸道:「这事我有责任。要不是我大半夜执意要去宁江,他也不会遇难。」

  薛庆平道:「白公子,这事也不能怪你。虽说他是陪同你去宁江,但同时也
是为了帮助抓住采花大盗,他这是因公殉职。而且要不是你,遭遇不测的就是萧
护卫和钱捕快。刘响身为府衙护卫因公殉职,朝廷会发放比较丰厚的抚慰金给他
的妻小,你们也不必担心。」

  几人护卫捕快都很沉痛,必竟是共事过多年的兄弟呀。

  薛庆平道:「好了,善后的事我会处理。萧护卫、钱捕快你们也累了,回去
休息吧。你们的伤药费衙门会承担的。特别是萧护卫,我是不知道你两天都没合
眼,否则说什么也不会叫你去冒这个险,害得令弟大半夜在我这儿急得直跳脚。」

  萧玉痕看着白逸,心下又是一阵感动。

  看到白逸和萧玉痕平安回来,月华总算是放下心了。初灵却替月华打抱不平:
「你不是要和月华姐姐成亲的吗?怎么跑了。你知道不知道成亲对于女人来说是
多么重要的事情,没想到你这么不负责!」

  「不要说了。」林月华拉着她的衣角。

  「干嘛不说。他这样的男人,尽拿着女人寻开心,什么事情还能比成亲更重
要。萧哥哥我不是说你的公务不重要,只不过他又不是官差干嘛连亲也不成也跟
着去。」初灵很是生气。

  「我不跟你争。你哪像丫环呀,明明就是主人嘛。」白逸道。

  初灵更生气了:「哼,你做了对不起月华姐姐的事,你还不让人说吗!你知
道不知道月华姐姐为你担心成什么样了,从夜里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
了,就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

  白逸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的,在月华的右眼上亲了一下道:「傻月华,怎么
把眼睛都哭红了。」

  萧玉痕放好了行装从楼上出来道:「还有热水吗?」

  初灵道:「只有炉上烧的这一壶,要洗澡吗?没备那么多热水。附近就个浴
堂,我去买些来。」

  白逸给了银子道:「叫他们多送些热水来,我也要洗。」在宁江那一番折腾
弄得实在有够脏的。

  萧玉痕心里倒微微吓了一跳,以为白逸又想和自己一起洗。

  白逸看着月华道:「你去睡吧,一夜没睡肯定累了。等你我睡好了好好缠绵
一番。」

  「我……我……」林月华红着脸道:「我不困,我……我在房里等着你。」

  白逸笑了。

  月华上楼两步又转身拿出一封信道:「是周夫人送来的,说是曲老板留给你
的信。」

  白逸把信收在怀里,并没有急着看,他隐隐已经猜到了信中的内容。

  萧玉痕坐在火炉边说道:「后院的房子里只有一个浴桶,弟弟你先洗吧。」

  白逸道:「哥,当然是你先洗。你都这么累了,快些洗浴了好休息。」

  萧玉痕沉默了一会儿:「白逸。」

  「嗯?」白逸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自己。

  萧玉痕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白逸已经想到她说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萧玉痕低下头似在想着什么。

  白逸想她一定说的是自己女子身份的事情,心想已经不必在瞒着她了说道:
「我……」

  「水送来了。」初灵冒着大雨跑回来:「来来来,就是这时里,把水送到后
院去。」

  几个人提着木桶鱼贯的走过厅堂。

  初灵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我办事的速度快吧。」也跟着跑进了后院。

  萧玉痕道:「那我先去洗澡了,真的有点累了。」

  「等一下。」白逸站起来道:「哥,我跟你一起洗吧。」

  「啊!」萧玉痕真给吓了一跳:「你要先洗,那就你先吧,我等一下没关系。」

  白逸道:「周府不是送来一个屏风吗,可以挡在中间。再叫浴堂的人送一个
新浴桶过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明天不行吗?」萧玉痕道。

  白逸道:「一定要现在说。」

  「那等洗完了再说也可以呀。」

  白逸道:「我想洗澡的时候说可以吗?」

  萧玉痕有些拿捏不定。她这时已经不想对白逸隐瞒她女子的身份了,但心里
还是有些发慌。

  白逸跟浴堂的人吩咐了几句。

  萧玉痕没说话,上楼去拿她的衣服。

  关上门,二人脱了衣服隔着屏风泡入浴桶。

  浴桶架在台子上,下面升着火时时加热桶中的水,空气中蒸气缭绕。

  「你想说什么?」萧玉痕问道。

  白逸想了良久,才说道:「我明天要离开洛城。」

  「离开!」萧玉痕愕然,随即又恢复平静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白逸道。

  萧玉痕显得很是伤心失落,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为什么?因为什么?」

  白逸道:「我想当官。我已经托周文山大人帮我弄个官职,可能是县令。」

  「你有你的志向,想离开就离开吧。」萧玉痕一掌拍在水面上激起了大片的
水花,似有些生气。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走,我不能离开你。」白逸道。

  「我跟你一起走?!」

  「如果周夫人去说,薛大人会同意的。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萧玉痕道「哥!」

  过了一会儿萧玉痕说道:「明天什么时候走?」

  白逸喜道:「上午。哥你答应了?」

  萧玉痕道:「我问你个事,你要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白逸道。

  萧玉痕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什,什么身份?」白逸本想说他知道了,但还是没说出口,他真不知道如
果承认了会有什么后果。

  屏风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女儿身份?」萧玉痕终于问出来了,声音也
产生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有些故意粗着嗓子说话。

  「……」她已经问得很清楚,白逸无法再逃避:「我………是,我知道。」

  屏风那边响起一阵轻微的水声。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说实话。」

  「审……审私奔案的那天。」白逸如实回答道。

  「……也就是你我见面的第一天。」屏风那边响起了很大的水声。

  「你,你不要生气。我没想拆穿你,我……」白逸说话都发抖了,不知道该
如何解释才好。

  「也就是说之后你所做的事都是故意轻薄于我。」

  白逸不想再骗她:「是……是,可是我……」

  「你这个浑蛋!」一只手突然从后面将白逸的头按进了浴桶里。萧玉痕打开
门出去了。

  「咳……咳咳……」白逸呛了好大一口水:「哥……哥!」

  白逸边走上楼梯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萧玉痕的房门紧紧地关着,白
逸走过去想敲门道歉,但还是犹豫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敲门:「哥……」

  「不要烦我!我已经睡了。」房内传来萧玉痕生气的声音。

  白逸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

           第028章浴室欲室(下)

  林月华见白逸进来,问道:「夫……夫君怎么了,萧大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白逸轻轻笑了笑放下心来,她虽然很生气,但并没有气到不可
原谅自己的地步。

  月华红着脸道:「你……你风尘仆仆了一天是不是也很累了?不如……不如
你在下面,我……我来吧。」

  白逸爬上床,压着她笑嘻嘻地道:「你丈夫我有的是力气。你怎么把被子捂
得这么严实呀?」

  「冷……」月华道。

  「等下你就不冷了。」白逸笑着吻上了她的双唇,慢慢地也滚进了被窝。

  「夫君,我真的真的很感激你。感激你给我这所有的一切。」林月华道。

  白逸双手撑着她的**,轻坐在她的小腹上俯视着她道:「我给了你什么让你
这么感激我?我没觉得我给了你什么呀。」

  「给了。」林月华目光闪动着道:「你给了我尊言,给了我幸福,给了我爱
你的机会,还给了我名正言顺的身份,而我却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我……我好
自责,自责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为我而做,我却不能为你做任何事情,我觉得我
很内疚……」

  白逸没想到月华会这么想。一直以来白逸总是认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骗取
了她的心,现在反而说自责的却是她。白逸笑道:「傻瓜,自责的应该是我呀。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而我却真正的没能给你任何回报。」

  林月华不懂他说的话。

  白逸道:「我占有了你的身子,得到了你的心,欺骗了你的善良,侮辱了你
的尊言,这样的你应该做我的妻子,我却只给了你一个妾室的名份,这不是我辜
负了你么?」

  林月华摇了摇头:「夫君你真是太好了,我伤害过你你还这样说。你知道吗,
我的身子能给你我一直认为是你对我的恩赐,明明是我欺骗伤害了你你还说我善
良,我这样的女人连人都不配做你居然娶了我做妾室,我能唯一给你的就只有我
自己,你能接纳我是我的造化才是。」

  白逸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说道:「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就是你
的心。」

  林月华感觉到放在自己心口的手,热泪盈眶道:「我……我真希望自己的心
……能长在你心里……」

  白逸抚摸到了她的腹下,一双淫手肆虐着她尤美的身体。

  林月华心中激动不已,微挺着自己的酥胸,只希望他能永远的在自己的身躯
上征伐。林月华嘴唇有些颤抖道:「夫君,月华的身子曾经被那么多人糟蹋过,
你还……」

  「不要说这些。」白逸道:「不要再想那些了,那些已经过去,忘了它好吗?」

  林月华点了点头。

  白逸跪坐在她两腿之间,轻轻地爱抚着她的香靡之地:「她真是太美了,看
着真是让人喜欢。」

  林月华忍受着空气中的凉意,她愿意尽自己一切所能来满足爱人的一切意愿。

  白逸用下巴贴了上去:「嗯!她真温暖,我真想亲吻她,可以吗?」

  林月华嘶哑着声音道:「她是你的。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灵魂,我所有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如果能从她那里得到满足,哪怕是只能得到一丝喜悦,
你都尽管拿去吧。」

  白逸轻轻深入了她的靡香谷中,那是一个迷幻的桃花源境……

  林月华太累了,累得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残留着欢娱时细细地汗珠。

  白逸抱着她,手指还在她迷人的**上恣意地玩弄。如果他还活在原来那个世
界,如果他没有遇到萧玉痕,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娶她。她的乖巧,她的老实实
在是太惹人怜爱了,她的顺受,她的屈服实在是太惹人放纵了。一点小小的恩惠
都能让她死心塌地任你驾驭,怕是任何有情的男子在她面前都无法抵挡。白逸感
觉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绵绵不绝的雨声吵得让人心烦。睡到四更时白逸就已经醒了,他躺在床上想
了很多事。想到了他原来的世界,想到了他来时的情景,想到了黑风寨的惜凤…
…想到了已经爱得无法自拔的萧玉痕。这些事他经常想,虽然在这个世界经历过
一些危险的磨难,但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世界,他甚至害怕这个世界只是一场梦,
一觉醒来就已成烟缈。

  白逸无法再次入睡了,拿出那封曲仁镜留下的信。白逸看过信冷笑心道:
「这个老狐狸说什么去做生意,还不是猜到了什么先跑了。」白逸小心地下了床,
生怕惊醒了香睡的月华,着上睡衣,走出了房门。

  「嗯!」白逸没想到萧玉痕也在楼下。

  萧玉痕坐在火炉旁见到白逸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没睡?」白逸在对面坐了下来。

  「睡醒了,睡不着。」萧玉痕避开脸,不敢与他四目相对。

  萧玉痕穿着白色的睡衣披散着头发,透着火光双乳隐隐可见。

  「……哥。」白逸好半天才说出这一个字。

  「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还叫我哥吗?」萧玉痕道。

  「我们结义兄弟,这份兄弟之情永远不会变。」白逸说道。

  「你欺骗了我这么久,还觉得我被戏弄得不够吗?我们之间有什么兄弟情义?!」
萧玉痕起身就走。

  「我喜欢你!」白逸拉住了她。

  萧玉痕甩开他的手:「你喜欢的女人多了。」

  「我爱你!」白逸再次拉住她的手道:「喜欢的人可能有很多,真正爱的人
只能有一个。」

  萧玉痕握紧了双手站了一会儿,再次甩开他跑上楼。白逸追上去,却被关在
了门外。

  白逸在门口一直站着。站了好久才把门推开。

  萧玉痕坐在床边没说话,也没出声制止。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道破你的身份吗?」白逸道:「因为我怕一但说破
就会失去你。」白逸接着说道:「虽然我以前一直戏弄你,戏弄你说要替你说媒,
还戏弄着让你背我,总是想抱着你占你的便宜,还有去青楼的事一开始也是我设
计的,可是我一直真心的把你当亲哥哥对待。直到……直到你昨天要冒着危险去
宁江时我彻底的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青楼的事也是你设计的。」萧玉痕很平静地说道,眼中却充满了泪水。

  白逸心里一震:「哥,你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跟我说话。
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所有的情都是真心的吗?」

  「我感受不到。出去,你现在给我出去。」萧玉痕仍是那么平静,语气中却
更是严厉。

  「不,我不喜欢这个样子。」白逸流泪道:「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不
是很好吗?」

  「我不要听你说,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杀了你。」萧玉痕拔出床边的配刀
指着白逸。

  白逸向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吗?」

  刀身在空气中不住颤抖,始终没有放下来。

  白逸的头不停的摇动,不敢相信她居然一点也不肯原谅自己。白逸闭上眼一
咬牙迎着刀刃撞了上去。

  「你干什么!」萧玉痕急忙撤回刀。白逸撞到了她的怀里,紧紧地将她抱住
再也不肯放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如果
不要我这个弟弟了,就杀了我吧!」

  刀落地,萧玉痕倒在床上,眼中也流出了泪水。

  「哥,不要再那样跟我说话了,不要再那样冷漠的对我说话了好吗?」白逸
像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

  「嗯。」萧玉痕答应了。

  白逸哭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以前一直坚强的活下来的自己竟然两次为别
人留下了泪。因为他不但爱上了她,更是已经依恋她甚至是依赖上她。从小失去
亲情的白逸第一次从别人那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这种温暖就像会上瘾一样再也
不愿失去。

  白逸第一次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双手解开她的衣襟。萧玉痕闭上了眼
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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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9章离开洛城(上)

  天已经大亮,雨停了,早起的百姓都在吃着早点。初灵伸了个懒腰刚睁开眼
睛就看见一张脸出现在她眼前:「啊!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

  白逸吓到了她觉得很有趣,乐道:「我们都起来了,就你一个丫环还在睡懒
觉。」

  「起那么早干嘛?昨天我睡觉之前已经把客厅打扫了,反正活也不是很多,
你也不要太苛刻了。」初灵道。

  「快起来,今天有事要做。」白逸把她的被子一掀就出去了。

  「讨厌!」初灵气呼呼的。

  林月华问白逸道:「夫君,我……我要带些什么呢?」

  白逸拍了她的脸蛋道:「带一些贵重的东西呀,再带两套衣物就可以了。尽
量轻装简从。」

  萧玉痕换了一套公子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大包下楼说道:「我先去衙门把剩
下的一些事办好,你们准备好了就到衙门来接我。」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好像要搬家一样。」初灵见到客厅里放了一些包包
裹裹的问。

  林月华道:「不要是搬家,是要远行了。」

  「远行?要上哪去?」初灵问。

  萧玉痕道:「我先走了。」

  白逸拉着她的手道:「哥,你真好看。

  萧玉痕抽回手在他额上一推:「好看你个头啊,浑蛋!」说罢就出门了。

  白逸傻笑了两声,见初灵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也在她额上推了一下道:
「看你个头啊,还不快收拾东西去,咱们要去神都。」

  「去京城!噢,太好咯,京城可好玩了。」初灵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去了。

  没过一会儿一驾马车停在房前,驾车的是周府的小厮。

  白逸把月华扶上马车又待去扶初灵,初灵拿着行李自己蹦上了车,白逸笑了
笑。

  车上,白逸对小厮道:「等下先到衙门停一下,将我的夫人和丫环送到你们
府上,告诉你家夫人说准备好了就到衙门来接我。」

  「是,白爷。」小厮应承道。

  府衙内。「萧头儿,你怎么要走啊?」钱通问道。

  萧玉痕道:「我弟弟要去神都,我放心不下他。」

  「萧玉痕……」刘魁看着萧玉痕,似有什么话要说却没说出来。

  萧玉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走了,弟兄们就劳烦你多照管一下了,你是
衙门里最好的捕头,我相信你会做得比我好的。」

  「你真的要走,什么时候回来?」刘魁很是不舍。

  萧玉痕笑道:「不知道,也可能回不来了。去年醉酒的话你莫当真,忘了吧。
我已经找到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刘魁低下头神色黯然。

  「什么,头儿你有喜欢的女孩了?是哪家的姑娘呀?」一个捕快喜问道。

  萧玉痕道:「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恭喜恭喜呀。」钱通乐道:「魁哥,你和头儿是最好的哥们了,也替头儿
高兴高兴呀。」

  「啊,是吗?那……太好了,你终于找到意终人了。」刘魁说完便走开了。

  钱通奇怪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

  萧玉痕远远的看了刘魁一眼,又笑着对他们道:「我走了你们要好好听魁哥
的,知道了吗?」

  「是,头儿。」众人齐声应道。

  白逸走进府衙公堂,问道:「哥,事情办好了吗?」

  萧玉痕道:「哪有那么快,薛大人正在处理。」

  众官差见是以前的代知府来了,忙说要搬把椅子让他坐下。

  白逸道:「不行不行,我哥在这儿呢,要坐也得我哥坐,哪轮得到我坐,是
吧哥?」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萧玉痕骂道。

  白逸抱着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道:「哥,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吃饭在一起,
睡觉也在一起,永远也舍不得让你离开。」

  萧玉痕听了心里觉得甜蜜蜜地:「那你以后一直让我做哥的陪着你是吗?」

  白逸道:「我又要你做我哥,又要……」

  众官差看到此情景好生羡慕,道:「头儿,白公子,你们兄弟感情还真是好。」

  「白公子。」刘魁走来道。

  白逸回头问:「什么?」

  刘魁一拳就打向白逸。

  「刘魁你干什么?!」萧玉痕眼疾手快挡住了他的拳头。

  刘魁怒道:「他是个花花大公子,你……你怎么能……」

  萧玉痕道:「他是我弟,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是我弟。」

  「他是你什么弟弟?狗屁弟弟。」

  「刘魁!」萧玉痕大声喝止了他,平下气说道:「对,就是他。他现在就是
我的亲人,他很风流但是我不在乎。我和我弟的关系很好,我们还一起洗澡一同
睡觉,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就该向他道歉。」

  刘魁难以置信道:「什么!你已经和他……,你们还没……还没有……」

  萧玉痕道:「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知府大人……」

  薛庆平从后堂走出来,道:「刚才听到好像很吵闹嘛。本官知道你们大家都
舍不得萧护卫,我也舍不得像萧护卫这样能干之人。不过萧护卫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们也别太不舍了。白公子。」

  「薛大人。」白逸作了一揖。

  薛庆平拿出一张公文和两张银票道:「萧玉痕,我已经调销了你在本府的护
卫职位,但还保留了你的捕头身份,你拿着这纸公文到了别的府县一样可以就任
捕头。还有一百两银票,你在本府恪敬职守,奉公敬业,又立了许多大功破了许
多大案,这些银子是你应该得的。」

  「二百两这么多!这……这怎么能行,太多了。」萧玉痕很是惊讶。不光是
她自己,很多捕快也很是惊讶,才在洛城做了几年就拿这么银子。

  事实上真是如此。天朝的官俸实在是很优厚,一个县令一年的俸饷约有一百
两的银子,这也是为了希望各地方官员能更好的生活,不至于贪污。而萧玉痕一
个小吏只干了几年光景,便是平常退养的捕头也没这么多钱给啊。

  薛庆平道:「你也不用推辞。你们这些人难道不认为你们的头该拿这么多银
子吗?」

  「应该应该……」众人纷纷道。

  薛庆平道:「萧捕头在外县时不必多说。自从他被调到本府这几年破了那么
多大案陈案,又身兼护卫首领和洛城第一捕头二职,在周大人在任期间还兼任了
许多闲职,他一人做了这么多活,区区二百两理该是他应得的不是吗?」

  「大人说得是,头儿你就收下吧。」众人齐声道。

  薛庆平道:「萧捕头收下吧。」

  萧玉痕只好接过银票,又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给薛知府道:「大人,刘
响之事虽说是因公殉职,但怎么也和我弟弟有关,这五十两银票麻烦您替我给他
的家人,算是我们同事这么多年的心意。」

  薛庆平接过银票道:「好吧,这事我答应了。」

  这时白逸的丫环红梅跑来说道:「老爷,大老爷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好了,请
老爷和大老爷上车吧。」

  「大老爷?」萧玉痕不解。

  白逸笑道:「走吧,她叫红梅,是周府送给我的丫环。薛大人多谢您帮忙,
告辞了。」

  薛庆平道:「本官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相送了,请。」

  萧玉痕与弟兄们一一告辞,随着白逸出了府门。

  「哇!怎么有这么多人?」白逸看到八辆大马车旁全是周府的家丁。

  季如意下车道:「最近世道混乱,上次素心素灵从沁阳回来就遇上了山贼。
此去路途遥远,多带些人才能安全。」

  白逸道:「这么多人会不会显得太招摇了?」

  季如意道:「有什么招摇的。家里有陈管家管着,周文山祖上是大户人家,
在乡下还有几百亩良田和大庄园,从来都是招摇惯了。」

  「那好我们走吧。」白逸想和萧玉痕上第二辆马车,却被被季如意拉上了她
们的马车。

  这辆马车很大,车上暖得很,素心素灵和月华都在车上。白逸道:「我们走
去沁阳城的官道吧,我还要去溪谷村有点事要办。」

  「行。」季如意告诉了车夫一声,车马队驶出了城门。

           第029章离开洛城(下)

  白逸独自一人到了溪谷村,敲了陈婶家的门却不见有人出来。邻居大婶见到
是白逸,才说道:「你是来找陈婶的吧。你上次走的第三天她们娘儿俩就离开村
子了,说是心愿了了想回到娘家去过剩下的日子。」

  白逸道:「那她有没有留什么东西给我,或者是什么话?」

  大婶摇了摇头,道:「白公子,留下来吃顿饭吧。」

  白逸谢道:「大婶不用了,我还有事要急着赶路谢谢你了。」白逸到娘白心
莲的坟上看了一下才回到车上。

  萧玉痕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白逸摇了摇头:「走吧。」

  素灵好奇道:「是什么事情呀?在这个小村子里能有什么事情要办?」

  白逸心想自己玉璧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便道:「我去祭拜我娘了,我
娘死了很多年了,就葬在溪谷村里。」

  大家都没想到他的母亲竟在溪谷村里。萧玉痕道:「弟,你去拜祭母亲为什
么不带上月华?」

  白逸这才发现月华有些难过,不由得抱着她道:「你别瞎想,我不是有意不
带你去的。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闯当,难得有一次回来拜祭,以往都是一个人,结
果这次忘了我已经成亲,对不起了月华。」

  「我怎么敢……」

  月华的话还没说完,白逸就打断道:「别瞎想,以后不管上哪我都尽量带着
你。你的乳汁我还没吃够呢,让我再尝一尝?」

  素心素灵一听:「月华姐姐还有奶水喝呀,我也要尝尝。」说着就一边一个
架着月华把她按在毯子上,两下扒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浑圆的美乳。

  「啊,月华姐姐,你的真是好看。我们要尝尝咯。」素心素灵二人左右分含
住月华的一颗吮吸起来。

  林月华羞愤不已,但看见白逸很是高兴的表情也就没反抗。

  季如意啐道:「两个小淫娃,敢这般玩弄主人的女人,你们就不怕主人惩罚
你们?」

  萧玉痕惊愕于周夫人竟然这样说自己的两个女儿。

  素心素灵二人坐起来,脱下身上的衣物露出美艳的纹身道:「主人想怎么惩
罚就尽管来吧。」

  看到二女身上的图案,萧玉痕更是惊呆了。前些天白逸受伤时她见过未完成
的图案,可没想到完成后竟然这么娇艳动人。

  见到萧玉痕的神情白逸更是得意了:「我的作品漂亮吧。」

  萧玉痕不自觉的在她们身上摸了摸:「这些美丽的图案就永远跟着她们了?」

  「是啊,除非扒了她们的皮,否则一辈子她们就是这样永不褪落。」白逸道。

  素心素灵二人并不知道萧玉痕是女子,突然被另一个男人当着母亲和主人的
面这般抚摸实在是惊慌得很。她们二人知道白逸的心意是不会在意让萧大哥玩弄
她们的,但母亲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只好任由得他(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萧玉痕查觉到自己的动作,忙把手收回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道歉,更是怕
周夫人叱责自己。没想到周夫人竟毫不以为意,这才想到第一次被白逸捉弄时她
也在场,一定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白逸笑道:「这里只有我和周夫人知道你的事,你若想怎么样也是不会介意
的。我的女人不就是哥哥你的女人吗?」

  「你……你这个坏蛋!我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这个坏蛋呢?」萧玉痕轻轻一耳
光打在他脸上。

  白逸哈哈笑道:「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哥,这里所有人都为我做过一
件事,只有你没有,你可不能破这个例哦。」

  「什……什么事?」萧玉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逸淫猥的笑道:「吹萧。」

  众女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萧玉痕羞红着脸,气愤之极:「你……你……,昨天你才将我……,你不要
太过份了。」

  白逸不理会她的生气,自语道:「羞红腮,春风淡,卿与我相伴。不谈衷情
谈性情,能否闻香汗?」

  季如意听了呵呵笑起来,道:「白公子还真是白公子,一听就知道是留恋欢
场的贵公子。」

  素心素灵更是吃惊,心中恍然,道:「原来萧大哥是女子。难怪白大哥叫你
给他吹萧,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白逸笑道:「以为我断袖分桃,有龙阳之癖?哈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萧玉痕气得在他头上一阵乱打。

  白逸抱头鼠窜连连叫疼,好一会儿萧玉痕才肯罢休。白逸坐好说道:「好了,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办正事了吧。」

  萧玉痕道:「什么正事?你还敢说!」

  白逸也不管她再生不生气,把她扑在身下道:「当然是办这正事。」

  「你……」萧玉痕样子很是生气,但是却没反抗。

  白逸亲吻着她的朱唇,手指伸请了她的裤腰带,触到了她的。

  萧玉痕挣开他的亲吻道:「不行。」

  「为什么?」白逸问。

  萧玉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疼。」经过清晨的那一阵奋战,能将白
逸的一套枪法全部吃完,恐怕已经饱受战火的摧残。

  白逸道:「可是我下面欲火难奈呀,怎么办哥?」

  萧玉痕道:「车里……车里不是还有很多女人吗。」

  白逸道:「她们跟我都是假亲戚,怎么会和我好呢?」

  「你们明明都……」

  季如意道:「萧公子,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我们是有事求于他,才肯委身与
之欢好,现在他有求于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侍候他呢?」

  「这……」萧玉痕一时说不上理来,又说道:「月华不是你夫人嘛,她可以
帮你解决问题……」她越说声音越小,虽然装了男子这么多年,但必竟还是个女
人,说不得这么羞人的话。

  白逸在她耳边悄声道:「她那里也疼啊。」

  萧玉痕小声道:「那怎么办?反正我是不行,受不了了。」

  白逸笑道:「所以叫你为我吹萧呀。」

  萧玉痕反驳道:「那你为什么不找月华。」

  「她不正忙着呢嘛。」白逸示意她看着月华和素心素灵正纠缠在一起。

  「你这个浑蛋。」萧玉痕一把把白逸从自己身上推开,眉头微颦道:「从今
天早晨那事之后你就越来越没谱了,非得让我在这么多人前做这么难堪的事不成。」

  白逸喜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保证不敢再欺负你了。」

  「不欺负我。从认识到现在你哪一次没欺负过我。」萧玉痕倒觉得委屈了:
「快点,还让我帮你脱裤子吗?」

  白逸坐在凳上脱下裤子,挺起了英姿勃发的如意金箍棒。

  萧玉痕看着那英挺的巨物,又看到其他人的目光,只觉得羞臊无比,张着小
嘴闭上眼就含了上去。

  白逸握住她的头发,替她掌握好节奏前后摆动,每一次都深深地顶到她的口
腔内部。

  含着东西很容易流出口水,本能的为了不让口水流出,萧玉痕只等后仰吐出
时将口水吸回口中吞入。等她想起口里含的是什么时不由得羞愤万分,惹得别人
一阵欢笑,只好更是紧闭着眼不停的含合。

           第030章请求与留恋(上)

  车子摇摇晃晃,从岔道口转上去神都的道路。

  白逸问道:「你担心女儿的安全,为什么不将她们送至沁阳,过些天由下来
的钦差带回神都?这样去京城与选宫秀的规矩不合吧。」

  季如意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她们俩坚持要同你在一起,我也只好命人
带了银子去找巡抚大人,希望他通融。七域巡抚魏承龙与我家官人周文山有年宜,
所以就同意了,至于下访的钦差应该还是上次来的那位,早就打点过了。」

  白逸无语,真是大费周折。不过同时也挺感念素心素灵姐妹对自己的恩情的。

  (注:此朝选宫秀与清朝选秀女有所不同。清朝选秀重出身与门第,而此的
意义是为了给皇帝享用,所以更注重德与容。)

  到了黄昏时才到了一县,在一家大客栈前停下来,季如意道:「今夜就在这
里休息吧。」

  车马夫摆好小凳,几人踩着小凳从车中下来,家丁们也都纷纷下来。

  『安庆客栈』白逸等三十来人相继进了客栈。此时正是用饭时间,客人很多。
客栈老板见此人多,连忙上前招待:「客官们是住店吧?」

  白逸问道:「有没有上房?」

  「有有有,客官您要几间?」

  白逸一看人数,有三十二人,道:「三人一间,要十一间。」

  「哟,爷。本店总共只有十五间上房,已经被其他客人住了一半了,您瞧两
位爷,夫人和小姐住上房,其他人我给您安排到其他房间?」客栈老板一瞧衣物
就瞧出了谁主谁仆。

  老板原本这么安排是不错,只不过白逸很不喜欢,这也是因为原来世界人人
平等的观念。

  季如意拿出一张银票扔给老板道:「你自己想办法,十五间上房我们全要了。」

  老板一看银票立时眉开眼笑:「来人来人,帮几位爷拿行李。大爷,夫人你
们先请,十五间上房一会儿就有。你们用饭是这在里吃,还是送到房里?」

  素灵马上道:「在这里吃。」

  白逸想了想,摇头道:「送到房间里来吧。」跟着老板的指引上了二楼,上
楼时萧玉痕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四下一看发现所有人都时不时的瞧向他们,原
来是自己这么大一伙人太引人注目了。

  白逸被拉到素心素灵的房间里吃饭。

  素灵不乐意道:「为什么不在下面吃,好不容易第一次在客栈住宿,正想感
受一下气氛呢。」

  白逸道:「你就知道玩,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把你平安的送到神都我才
安心。季如意你也是的,为了讨我欢心就不管你们的安全了,做了那么引人注目
的事。」

  素心素灵依偎在白逸身上开心道:「白大哥真关心我们,比娘对我们还好。」

  「成成成,好的全落在你们白大哥身上,坏的全是娘的不是。」季如意发了
小脾气:「也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白逸站起来故做生气道:「好哇,你们看看你们的娘,现在敢冲我发起火来
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她们二人分别拉住季如意的手臂,一个道:「惩罚她。」另一个道:「弄死
我娘。」

  白逸淫笑道:「为了惩罚她这不敬的行为,我要全力一枪冲刺到底怎么样?」

  素心素灵二女连连点,脸上乐得只想瞧瞧好戏。

  季如意可慌了,摇头道:「不要不要,那样要死掉的。」

  素心道:「娘,你可不听话了。白大哥对你的惩罚那是对你的恩典,你应该
喜欢还来不及呢。」

  素灵附和道:「是呀娘,我和姐姐想要都得不到呢,你真不是抬举。」

  季如意道:「你们两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白大哥的枪一半就能顶到我的肝
儿,若是全力一枪下来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白逸道:「谁叫你敢顶嘴的。你若不同意也成,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动你分毫。」

  「大人你……」季如意已经无法摆脱对白逸的渴求。没有办法,只好咬着唇
闭上眼忍受巨枪的惩罚。

  过了许久季如意忍着泪说道:「你就知道折磨我吧,我非得让你给我弄死不
可。」

  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道:「我就是喜爱你才这般玩弄你啊。」

  季如意靠在他身上,泣道:「我看不是,你就是喜欢折磨我才开心,一点儿
也不怜爱我。哪一次不是把我往死里弄。」

  白逸在她身上抚弄,嘴里说道:「这么多女人,你说我和谁交欢得最多?还
不是你,这不是喜欢你是喜欢谁?」

  季如意在他胸前打了一下,道:「你就嘴里会唬弄人,说得花言巧语,以前
不知道骗过多少女人,以后还指不定得骗多少。」

  白逸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瞧我现在这么多女人什么时候忘记过你呀。」

  季如意道:「我现在还有几分姿色,是半老徐娘。再过些年我人老珠黄,哪
里还会有人疼爱我。」

  本作品16k小说网独家文字版首发,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
最快章节,请访问www。16k。!白逸笑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呀。在
你女儿们面前我在这里给你立个保证,不管才过多少年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如果
周文山要休了你,不要你了,我马上纳了你。」

  素心素灵点头道:「娘,你看白大哥对你多好,你还不快使出浑身解数来侍
候他。」

  白逸躺在素心素灵二女身上,让她二人一口一口的喂着自己吃饭。下面也没
闲着,在桃源洞府中进进出出,好不快活。

  『笃笃笃』「是我,可以进来吗?」是萧玉痕的声音。

  「萧姐姐进来吧,门没关呢。」素心道。

  萧玉痕推门而入,看到房里相依相偎:「你们在房里亲热也不关门,也太大
胆了。」

  素心露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萧玉痕把门关好,道:「你也真够舒服的。饭吃好了吗?」

  「还没有,怎么?」白逸道。

  萧玉痕道:「我想出去转转,那你慢慢吃,慢慢舒服着吧。」说罢又出了门。

  「哎,哥……」白逸见她离开,问道:「她会不会是看到我花天酒地生气了?」

  「不……不会……」季如意一边呻吟一边道:「她……她是个豁达的人,如
果她生气……就不会和你好了。怎么样……舒不舒服?」

  白逸抓在她酥胸上回味了一番:「如果还能再深一点就好了。」

  「不……不行………再深~ !!再深我就要死了……,……我……我已经到
达极限……不能再深了……」季如意喘着粗气,胸膛一起一伏动人之极。

  是夜,白逸与萧玉痕睡在一起。一个人影窜上了二楼,在萧玉痕房门前轻轻
敲了两下。

  萧玉痕被惊醒,低着声道:「是谁?」

  「房顶见。」门外那人说完就溜了开。

  萧玉痕从白逸身上跳过,着上衣服拿着刀追上了屋顶。借月色一看,此人头
带斗笠身披蓑衣,正是入住时在客栈内吃饭的其中一人。萧玉痕感觉没错,果然
有人盯着她。

           第030章请求与留恋(下)

  这人撤下伪装,正是那天在宁江逃跑的『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

  「是你!你想干什么?」萧玉痕问。

  采花盗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再来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萧玉痕道。

  「你和四年前承王府被我杀死的一个捕快很像。你和他有没有关系?」采花
盗问。

  「那是我哥!」萧玉痕愤怒的拔出了刀。

  采花盗道:「等一下,你听我说。果然我想得不错,你是为哥哥报仇来的,
只不过你哥不是我杀的,是承王爷嫁祸给我的。」

  萧玉痕一震。采花盗将那日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真的是这样。」萧玉痕紧握着刀,眼眶都红了。

  「你相信我说的话。」采花盗没想到仅凭自己的一言之词她就信了。

  萧玉痕强忍着心的悲痛与憎恨,道:「你走吧。」

  采花盗一愣:「你不抓我?我是全国通缉的采花大盗,你是一个捕快,你不
想抓我?」

  萧玉痕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已经不再做那种勾当。我也查过了你
复出后的几件案宗,你虽然擅入女子闺房但没有受害人也没有行窃,最重要的是
以我目前的武功还抓不住你。」

  采花盗笑道:「果然像你哥哥。如果你想报仇简直难如登天,只会像你哥一
样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萧玉痕道:「承王害我家破人亡,害了我父母亲人又杀了我相依为命的哥哥,
此仇不共戴天。」

  采花盗动容道:「原来你的家人全都是被………可你又能怎么样?连我出入
承王府都被擒,凭你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得已报仇。」

  萧玉痕道:「你那只是匹夫之力,我有我的办法。夜已深,我要睡了。」跳
入屋下,闪进房中。

  回到房里,萧玉痕头脑里想着自己家破人亡时的情景,一不留神打翻了一个
杯子,把白逸惊醒了。

  白逸把火烛点燃,见萧玉痕穿着白日里的衣服:「你这是……」

  「我刚才听到有动静,到外面看了下,是只猫。」萧玉痕道。

  白逸拍了拍胸口道:「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你们习武之人就是警觉性太高
了,没事就好。来来来,睡吧。」

  萧玉痕坐到床边突然说道:「弟,你能答庆应哥一个事吗?」

  白逸见她表情很是严肃,不敢开玩笑,问道:「什么事啊?」

  萧玉痕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做个大官?」

  「嗨,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呢,这个事你不说我也是要做的。谁不想当大
官呀,当了大官才能让你我的子孙后代萌福。」

  「不是这个。」萧玉痕流下泪道:「就算为了我,你答应我一定要做个大官
可不可以?」

  「怎么了怎么了你这是?」白逸揽住她的手臂道:「好好,我答应你,我一
定要做一个大官,可以了吧?」

  「我打记事起只流过六次泪,有四次是见到你以后流的,你一定要帮我,一
定要做个能管事的大官。」萧玉痕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白逸慌了:「我我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我一定要做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官。你
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萧玉痕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女扮男装,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你是
我的希望了,等你当了位高权重的大官我再告诉你好吗?」

  白逸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难事,说道:「我们是亲兄弟,你爱着我我爱着你,
我一定会帮助你。你说要做个什么官才是你想的官?」

  「不知道。」萧玉痕想了想道:「都察院都御使。」

  都察院分左右都御使,与六部同级正二品衔。都察院、刑部及大理寺同为
『三法司』。下属有左右副都御使,左右佥副都御使等。类似于我国最高法院、
检察院。

  白逸真不知该如何应承。要说做高官大官还有可能,可是一定要做都察院的
都御使却不是想当就能当得了的。而且这个都察院是属于皇帝极为重视的一个部
门,有很大的实权,非大才大智之人不可胜任。要应下这个官职,白逸心中实在
没底。

  「怎么,你不能答应我吗?」萧玉痕肯求的看着他。

  白逸几时看过她这副表情,怎么能忍心拒绝她,只好一咬牙答应了,心头又
落了一个重担。

  萧玉痕紧紧地抱住了他,又将他松开,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个净。

  白逸道:「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想要得到什么才答应的,我是真心的喜欢你,
不想看到你伤心。」

  「这不是我提前给你的报答,从昨夜起我们不已经是夫妻了吗。」

  「你不是还疼着吗?」

  行了六天,乘马车离神都还有四五天的路程。这一日白逸一边看着书一边享
受着别人的服侍,吃着果肉吐着核。突然车夫停下了车,朝车内道:「夫人小姐,
小蒙来了。」

  白逸道:「什么小蒙?」

  车夫道:「陪老爷一起去京着会骑马的小蒙啊。」

  正说着只听外面有人道:「吁。夫人小姐白公子,老爷叫我过来送信。」

  几人整好衣物下车。

  小蒙背着一个包从马上下来道:「夫人小姐,老爷说了,叫你们尽快赶到神
都,他在京城的府宅里等着你们。白公子,老爷让我送来了官谍文凭,说是替您
弄了个县令叫您马上去上任。」

  「哦,真的!」白逸心想这老儿果然没骗我。

  小蒙从包袱里拿出官凭和信件交给白逸,道:「老爷说是南疆省漠州府的谷
山县的县令,具体的您自己看信吧。」

  白逸拆开信一看:「下月初五日之前要到任!我连南疆在哪我都不知道,这
……」

  萧玉痕道:「没关系,我知道大概方向。我们可以一路问各地驿站就清楚了。」

  「不用。」初灵跑来道:「谷山县我知道,七岁那年爷爷带我去过。」

  白逸放心道:「那就太好了。」

  小蒙将包袱交给了银铃,说道:「没关系的白公子,离上任还有十天时间能
赶得上。老爷说如果您不知道路就让我陪您去,虽然我没去过南疆,可我经常跟
随老爷四处行走,能帮得上您。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嗯。你随夫人小姐她们一起回京城吧,路上可要小心照看着他们。」白逸
道。

  小蒙笑道:「白公子,您不说这也是我本份上的事儿。」

  素心素灵拉着白逸的手依依不舍道:「白大哥,不如你再和我们呆一日再走
吧,我们舍不得你。」

  季如意叫下人们退后。

  白逸在她二人嘴上分别亲了一下,道:「我也舍不得你们。不过此去路途遥
远,我尚有许多不明了之事要学习,不能在贪欢与你们在一起了。你放心,白大
哥不会永远呆在一县之域,到时当个京官或许我们就有机会再见。」

  二人哭道:「怎么可能有机会嘛。就算你当了京官,我们姐妹成日里呆在宫
中哪有机会与你相见。今日一别几成永决,你再不与我们欢好,我们便不去京城
了。」

  白逸道:「这怎么能行,你们都是要进宫的人……」

  素心道:「这几日你每每与别人交欢,我和妹妹瞧得都羡艳。你不是觉得娘
的穴儿太浅吗,我和妹妹的后庭之地能让你纵性呀。」

  白逸无语。

  季如意道:「是呀主人,这两丫头一直将你第一次替她们洗肠用的工具都带
着。今日你们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你就成全我两个女儿吧。」

  白逸看向了其他人。

  林月华也流泪了,道:「去吧夫君。周家姐妹也像我这般爱你,若是让我以
后再也不能与你相会恐怕生不如死。你就与她们尽性在走,我们在这里等你。」

  二女将白逸扶上了车。素灵脱去衣物道:「白大哥,你不要客气,尽全力弄
我死我和姐姐吧。」

  「不要让我们带着遗憾上路。」素心轻泣。

  炫美的蝴蝶灿烂的鲜花,就像昙花的一现。她们不能把自己的初夜留给自己
最爱的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最美好的瞬间留给他。

           第031章谷山县令(上)

  白逸等人折到西南而下已有七日。车上六人白逸、萧玉痕、林月华、初灵、
银铃、红梅都各自阅读着书册,特别是白逸看的书,是初灵提的建议精心挑选过
的。想要做都御使,没有学识是不行的。

  马车是季如意赠的,车夫道:「公子,前边有个茶亭,我们歇一会再走吧。」

  「行。」车马停在茶摊前,白逸和萧玉痕下了车将其他人一一扶下来。在茶
摊上只剩下一张空桌,白逸道:「哎,你怎么不来坐?来,坐在一起吧。」

  「我……我………哎,公子爷你人真好。」车夫与白逸坐在了一起。

  茶博士上了茶水为其一一沏好,问道:「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这前后五十
里再没打尖的地方,你们还是在这里吃点东西才好。」

  白逸问道:「那你这里有什旁么吃的?」

  「有包子、馒头、卤水蛋和粥。」

  白逸道:「七个镘头,七个卤水蛋。」

  萧玉痕喝了一口茶水,道:「弟,周大人那封信上写了什么?这几天你在专
心看书,我一直没问出口,瞧你的神色好像不是简单让你上任的事。」

  茶博士上了馒头卤水蛋。

  「没错。」白逸道:「六个月前南疆按察使张伊明在谷山县遇刺身亡。」

  「什么!」几人俱是一惊。

  白逸接着道:「南幔(南疆省、幔叶省)总督会同南疆布政使、漠州知府及
前任谷山县令等人彻查此案未有结果,最后谷山县令被撤职。我今次上任恐怕第
一件要办的事就是查清此案。」

  初灵道:「这个案子要是办好了就是大功绩一件。」

  「怕是没这么容易。」萧玉痕道:「总督亲自领办查了数月都没结果,这个
案子一定不简单。」

  白逸道:「我哥说得对。这件案子不是轻易就能破的。我在任上只要尽量多
搜集些线索,若要再办此案皇上定会派钦差下来,所以即使我不能破解此案也没
关系,破了当然更好。」

  银铃道:「你说真奇怪,他一个按察使跑到谷山县去干什么?听初灵说那地
方偏僻得很。」

  萧玉痕道:「这个很难想清楚,不过等我们到了谷山县就自会清楚。」

  正吃着东西,只见有马匹与白逸等人来的同一方向。马上有四人,是官差,
下马后见茶摊下已满座,便找了一张只有一人的桌子也不管那人同不同意就坐下,
连呼带喝的叫茶博士上了吃的。

  那桌上坐了个异族服装的姑娘,蒙着面纱。初灵说是祈氏族人。

  那几个赶路的官差见异族姑娘蒙着面纱,但瞧身形服饰应该是个美女,便想
瞧瞧纱下的容貌,一人猥笑道:「姑娘,能不能把面纱摘了让我们瞧瞧,让我们
看看你美不美。」说着就伸手去摘她的面纱。

  异族姑娘用筷子敲在他手上,用略显生涩的天朝语叱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缩回手:「哟,姑娘打得还挺疼。爷几个都是有钱人,你若是漂亮就跟
着我们,包你吃香喝辣。」

  异族姑娘眉目一轩,将桌上的热粥倒在他的脸上。

  那人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喝道:「妈的贱人,老子给你脸不要脸。我们可都
是漠州府的差爷,敢得罪我们,你这是找死。」

  茶博士见状急忙上前劝道:「几位差爷不要动火,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差爷不
要和她一般见识。」

  「去你妈的。」一人把茶博士踢开,几人动手就要用强。

  萧玉痕是个捕头,最看不得这种欺男霸女的行为。气之已极,上去就三拳两
脚把四人都打翻在地,拔刀怒道:「你们几个还是官差,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之极
的事,看我不杀了你们。」

  几个官差摔在地上,见他(她)手里的配刀也是官差的配刀更是慌了:「爷,
咱们都是兄弟,你杀了我们也是犯法,你不能动手呀。我们几个保证再也不敢了,
饶了我们吧。」

  萧玉痕也没想真要杀他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一脚踢在一人身上叱道:「滚
你娘的,谁跟你们是兄弟,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

  四个官差连滚带爬爬上了马崛尘奔去。

  异族姑娘双手合什头微微向下拜了一下道:「谢谢公子相救。」

  萧玉痕道:「小事。姑娘出门在外孤身一人,应该小心些才是。」

  「多谢公子提醒,我会小心的。」异族姑娘又将手合在一起又是一拜。

  「她那是干什么?干嘛说一句就拜一下。」银铃问。

  初灵道:「这是祈氏族人对别人表示十分尊敬。」

  白逸瞧着异族的服饰很是漂亮,白毛皮的帽子上挂着许多金银的小饰物,上
前问道:「姑娘去往何处?」

  异族姑娘见到他和救命恩人是一起的,也微微一拜道:「与你们相反的方向。」

  白逸道:「哦,本想顺路的话就带你一程。既然这样那姑娘多加小心。」

  异族姑娘又是一拜:「谢谢关心。我有事赶路先走了。」异族姑娘在桌上放
下茶水钱拿上行李便自向白逸等人来处而去。

  萧玉痕结下茶钱道:「我们也走吧。」

  谷山县地处南疆,乃是蛮荒原始之地。虽说是官道,路边纷纷绕绕的老藤翠
玉苍拨的古木,各种蛇虫鼠蚁不时的从枝干上掉落在地面。

  谷山县之所以叫谷山县就是因为它正好处在谷山的山坳坳里,几乎是三面环
山。春夏之季时南疆此境常有雾障迷漫,谷山县刚好处在风口上能将雾障吹散,
这才有人在此定居。白逸等人到达时雾障带没起,顺顺利利的到了。

  红梅掀开门帘向外看道:「这哪里像是一个县呀,简直比洛城的一个镇还不
如。」

  银铃道:「这里哪能和洛城比呀。这里地处偏远是蛮夷之地,能瞧见这许多
人家就不错了。」

  白逸搂着月华道:「你我就要在这荒蛮之地过几年苦日子,本想让你一直过
舒服的生活,现在又要受苦了。」

  月华偎在白逸身上:「这里苦什么,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幸福的。」

  白逸低眼看到她衣服内藏着的两个雪白的肉球,不禁又大动起欲火。这一上
午还没过就已经想第三次了。

  到了县府门口,门前立柱上的朱漆都已经剥落。银铃不禁埋怨道:「周老爷
也真是的,竟然把老爷您弄到这么一个地方来。」

  白逸下车扶她们下来道:「随遇而安吧。我一无功名二无吏历,能到这个地
方当一县之尊就已经很不错了。」

  走到县衙门前,一个衙役拦住道:「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

  白逸取出官凭文谍。

  衙役一瞧,敬道:「是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大人里面请,我去通报县丞大人。」

  「衙门前怎么只有一个卫士?」萧玉痕一同走进了县堂。

  没过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正八品官服的人带着一伙衙役过来。白逸之所
以知道是正八品,正是因为看了初灵给他选的书《天朝官制》,县丞正是正八品。

           第031章谷山县令(下)

  白逸把官谍给县丞看了一遍。

  县丞把官谍交还,行了一礼道:「下官谷山县丞毛安见过知县大人。」

  白逸见只有他和五个衙役前来,不禁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

  毛安把白逸请进公堂边走边道:「本县地处偏荒县境困难,一直没有向朝廷
交过任何物资,反而一直受朝廷给养,所以知府一直要本县按最低人员编制。本
县县丞、主薄、典史、医学、僧网司等都由下官兼任。」

  萧玉痕笑道:「呵,那你比我还厉害,失敬失敬。」

  「这位是?」毛安见萧玉痕每拿着官刀穿着官靴。

  白逸道:「她是本县的兄长,曾是七域洛城府赫赫有名的大捕头。」

  行至后院,园子里的地都种上了菜苗,竹架子上也绕上了新藤。

  毛安道:「本县贫诘,前任知县路程风大人时常种些小菜以充伙食。哎!路
大人可算是个好官哪,就因为按察使遇害的案子被撤职。」

  「是啊,能想到在县衙的园子里种菜的不是好官是什么。」白逸从包里拿出
一锭银子,叫她们先把行李放了,将银子抛给一衙役说道:「这里是五两银子,
今天晚上叫伙晚加些菜。」

  县丞毛安不解道:「大人,您这是……」

  白逸道:「这五两银子是朝廷发给我的廉俸。你们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员,呆
在这种穷地方也是受苦啊。本官新到上任出些银子加些菜,也算是与诸位同甘,
日后还得共苦啊。」廉俸是各官员上任时,朝廷希望各位官员就任后能够克己奉
公廉洁公正发的银钱。白逸的廉俸一共是十九两加两匹布,布匹不便携带在周文
山那儿。

  「这这……这怎么能行呢,大人。」

  白逸道:「带我去看看我的房间和书房在哪。」

  「大人请随我来,这边请。」毛安带路。

  傍晚伙堂中。毛安为白逸倒上一杯酒水:「你看大人,本来您新到任应该是
我们为您接风洗尘,没想到您自己掏了银子。」

  白逸道:「接什么风呀,以后我在这儿一呆说不定就得呆上好几年,你们和
我以后就等于是一家人。我也听你说了本县的状况,接风宴的钱还不是得从衙门
里支。可别吃得连大伙的饷钱都发不出来可就不好了。」

  「是是是,大人说得是。」毛安道。

  不一会儿萧玉痕也来了,道:「膳房把饭菜送过去了,她们正在吃。」

  白逸道:「那好,大家吃吧,别太拘谨。」

  毛安举杯道:「大家一起敬大人一杯。」

  几人一饮而尽。毛安道:「大人肯和我们一起用膳是难得荣幸呀,大家再敬
大人一杯。」

  白逸喝下酒水放下杯道:「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对各级官员十分体恤,虽然降
低了饷银但同意了各衙门从征来的钱粮当中取出一笔做为大伙的膳食费,也省去
了你们一笔不小的开支。国家连年争战,这两年战事是小了很多,可国库的经费
也是有限的。而我们县非但没有向国库交纳一文钱一颗粮食,还得让国家免了本
县的税务,本县难道真的仅只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吗?」

  「大人,这……」毛安心知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历来的知县均是拿此做第
一把火。

  白逸又道:「其实我这并不是责难你们。谷山县多少年来都是如此,历任知
县也都没少努力想了各种办法,但仍是没见效果。」白逸扫视了众人一眼,嘴角
淡笑道:「你们也别这么沉闷,我这不是冲你们发火。只是想着以前到任的知县
差不多应该也是这样说是不是?」

  毛安干笑了两声。

  白逸也不和他们说这个了,跟他们谈起家长里短来。

  吃过饭,白逸与萧玉痕一同离开了。几个衙役问道:「毛大人,你说新上任
的知县大人是怎么回事?一下一下的,又是绷着脸谈公事又是笑着脸聊天,真是
弄不明白。」

  毛安道:「嗨,还能怎么回事。估计是头一会当官,瞎胡闹呗。」

  回到书房内,白逸问萧玉痕道:「哥,你对这个县有什么看法?」

  萧玉痕道:「这个县唯一还能让人称道就是刑狱,牢房里都是空的。我查了
一下这几年县内的所有案宗记录,少得可怜。最大的一件案子就是二年前吕家的
一头驴不见了,最后在山里找到驴的尸骇,是被野兽叼了。不过这次出了这么大
一个案子,怕是连这唯一的成绩也没了。」

  白逸捂着额头叹道:「那不是要无聊死了,在这么个地方能干成什么呀。」

  萧玉痕笑道:「那不正好嘛,这么闲逸的生活不正是你很喜欢的吗?一边喝
着小酒一边依偎在美人堆里。」

  白逸拧着眉道:「可是这样我又怎么能当到都察院的都御使。」

  萧玉痕一怔,没想到他心里一直惦念着这件事:「前任知县路程风在这里当
了十七年的知县,如果真要离开这里按察使张伊明的案子是唯一的出路。」

  白逸想了想道:「本地民风淳朴但很贫穷,会不会是有人谋财害命。」

  萧玉痕摇头道:「不太可能,一般人的想要杀一个朝廷大员怎么可能。」

  「是呀。」白逸叹气道:「我对破案完全不懂,只有靠哥哥你了。」

  萧玉痕道:「我们来的时候我仔细看过周围的境。这里四处都是山,应该会
有些物产实在不至于会穷恶到现在这个情况。」

  白逸道:「我觉得也是,想溪谷材那样的村民都有能力自给还能每年交上各
种税赋,照理说谷山县不应该想毛安所说的那样。我得好好查一查本县的情况。」

  萧玉痕道:「要查明天再查吧,也不急着这一会儿。连着十几日的奔波,洗
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说到洗澡,白逸又开使想入非非了,拉住萧玉痕的手道:「哥,帮帮弟弟的
忙。」

  「什么忙?」

  白逸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裆上。

  萧玉痕惊道:「怎么又……又硬了。」

  白逸道:「大哥,你就帮帮我嘛。」

  萧玉痕忙抽回手,退后几步愁着道:「不行。这些天你在车上除了看书就是
这个,我和她们三个靡香地菊花庭都被你弄翻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你…
…你的体力怎么没完,还越来越……」

  白逸哀求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这几日就是想得厉害。哥,你就
帮帮我吧。」

  萧玉痕坚决的摇头,说道:「要不我在帮你吹萧吧。」

  「不要。今天除了月华你们都是用手用嘴,我一定要。」白逸不依。

  萧玉痕连闪带躲的逃出了书房。

  「萧哥哥你怎么了,跑什么呀?」初灵走进书房来。

  白逸问:「你来有事吗?」

  初灵道:「没什么。热水帮打好了,去洗脚吧。」

  白逸上下打量了初灵一下,见她年纪还小,身材就已经玲珑有致了。

  初灵马上就感受到白逸不怀好意的眼光,抱着胸前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们可是有契约的,你……你休想!」来时她不得已与白逸共处一车,对于白逸
的淫媾的厉害已经是十分清楚,性欲之强更是强得离谱。那四个女人都敌不过他
一人,被玩得死去活来,自己心中早就对他抱以十二万分的戒心。

  白逸甩了甩头,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成熟了。」

  「说谎,我才跟了你几天呀。越来越成熟……」初灵再不理他,走出了书房。

  白逸长叹一声,望着自己的:「这可怎么办呀,自从和惜凤的上古名器交融
后它的欲望就越来越强了。」白逸整了整衣物,连身的官服把不雅之处完全遮住。

           第032章初灵的药(上)

  本来还好,白逸对自己的性致还是可以忍受的。可是一想到没人能帮他解决
问题心里就越是难受,气海之中如火烧火燎一样,只想能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几个女子听白逸说想要那个,吓得就像见了饿鬼一样,就连最听话的月华也
是有心无力。

  白逸急不可奈,奈不可受。平时里还很是喜欢别人帮他吹,可这两日的发泄
几乎都是吹出来的,心中实在是想找个女人好好泄一泄的火。白逸气极了,一拍
桌子坐在房内道:「我不管,反正我现在要。不管是莲花还是菊花,你们得让我
舒服,不然……不然我就……我就生气了。」

  「大人,老爷您别生气,我们替您想办法。」红梅道。

  白逸道:「想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好想?」

  四个女人想了半天,一齐把已目光投向了初灵。

  初灵吓坏了,连摇手道:「不行不行,我还小。老爷他答应过我的,不会逼
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白逸道:「对。我答应过她的,我怎么能对这么一个小孩子用强呢。」

  银铃求道:「主人,您就饶过我们吧。让我们休息一晚,明日好了些再来让
您一战。」

  「夫君,不如我们想点别的办法,用别的部位替您的神枪按摩行吗?」月华
红着脸蹲在白逸的胯前解开胸前的衣服……

  白逸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还是月华好,我知道你要是还有一点余地都会让
我高兴的。」

  月华感动得不得了:「夫君大人,你要是一定想要,我……」月华在自己碰
了一下,立时疼得受不了。

  白逸长叹了一声:「我知道你们都已经到了极限了,可是最近我的性欲是越
来越强。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发火。」

  听到白逸的道歉银铃和红梅都哭了:「主人,你对我们真的很好。打从出生
到现在除了娘亲就只有您对我们最好。在周府时周老爷把我们根本没当**,在外
面也被别人当下人瞧,只有您对我们好。您把我们当做家人给我们好衣服穿,别
的丫环都羡慕我们。下车时都是下人扶主人下车,您却是扶着我们这些下人下车,
您哪里像是我们的主人呀。您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对不起您,跟了您却连这
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您。」

  白逸倒是一愣,没想到自己一声歉意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禁问道:「我
真的有这么好吗?我怎么没觉得?」

  萧玉痕上前捧着他的脸道:「弟弟,她们说得没错,你是个好人。我们活了
这么多年就没见到你这样待人的。说实话,当我知道你有那么多钱时我都想不明
白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和我结义。像我们这般的人即没身份又没地位,最悲惨的就
是月华更莫说了。你不但怜她们爱她们更是倍加呵护。我是不知道天朝还有没有
像你这样的人,但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白逸红着脸道:「让你们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
我只不过是贪恋美色。」

  银铃摇头道:「不是主人,银铃不这么觉得。我和红梅虽然有些姿色,却称
不得让美艳万芳,比我们好看的女子多得是。您是我们的主人,想要贪恋我们根
本不用对我们那么好。」

  月华听得更是热泪盈眶。

  白逸看着她们几人敬仰和爱慕的眼神,心道难道自己真的是个好人?

  萧玉痕道:「弟弟,你真想要的话,我练过武功,还能坚持一阵。」

  银铃道:「夫人、萧大哥、红梅,我们四个人一起出一份力让主人幸福吧。」

  「嗯。」三人同声应道。

  初灵走出了房门,关门时看到她们舍身的欢战,心中疑惑了。

  「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好?」初灵咬着指头仰望着星空想着相遇后的种种事情:
「或许他真的有点好吧。那我是不是应该帮帮他们?」

  「初灵妹妹,你还没休息呢?」执夜的衙役见到她还在园子里散步。

  初灵道:「姐姐,你知道药房在哪里吗?」

  衙役道:「你要找什么药吗?药房在那边,不过药材不很齐全,也许没有你
要找的药,而且还锁着门呢,姐姐没钥匙。」

  「哦,姐姐你叫什么名?成亲了么?」初灵问。

  衙役一愣,笑道:「姐姐叫郭碧媛二十三岁了,你说我成亲了吗?」

  初灵小声道:「要是没成亲多好啊,那样就可以帮到老爷了。」

  「嗯,你说什么?」

  初灵摇头道:「没说什么啊。姐姐你穿着官服真好看。」

  「呵呵,小嘴真甜。」郭碧媛乐道。

  初灵道:「姐姐带我去药铺好吗?我要替老爷买些药。」

  「可是我在这儿执夜呢。」

  初灵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老爷不会怪罪的。」

  今天下了些小雨,但很快就停了。四个女人都睡在一张床上,连一向准时早
起的萧玉痕都没能起得来床。

  因为没有堂案要审,白逸一直在书房看着毛安拿来的近两年谷山县的县志和
关于谷山县周围情况的一些书册。

  初灵侍在旁边,削下一块果肉塞入了白逸的嘴里。

  白逸放下手中的书册道:「谷山县除了这几个镇以外,周围的山上常年有雾
障迷绕,就连出谷山县的路都得挑时候走更别说去山上打猎了,难怪一直这么贫
穷。」

  初灵道:「不止如此。据我说知谷山县向南那一片无人的山脉里盛产许多珍
贵的树木,犹其是楠木,成片成片的。若要是能把这此木材弄出来,这个县准是
一个富贵县。」

  白逸道:「看着宝山不能动,真就没有办法破了这林子里的毒障?」

  初灵道:「解毒障的药倒是有,要是想进到老林子里去伐木怕是不行。」

  白逸伏在桌案上道:「要是真有办法把山里的木头弄出来我就能升官了。」

  初灵想了想道:「以前倒是有个氏族的秘药可以让人不怕毒障进到林子里去,
不过这个族的人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了,秘药的配方也不得而知。」

  「嗯?一个民族怎么会灭绝呢?」白逸好奇的问道。

  初灵说道:「以前幔叶省还是幔叶国的时候一直由祈月族所领导。后来幔叶
国里发生内乱,祈月族的外族祈氏族想脱离祈月族的残酷统治而发生了内乱。元
丰皇帝趁此机会与祈氏族达成共识,一同颠覆了祈月族的统治,幔叶国也就成了
天朝的幔叶省。据说那次祈氏族人将一直统领着他们的内族祈月族全部诛杀殆尽,
一直被祈月族秘藏的秘药配方也就随着一同消失了。」

  白逸道:「原来还有这些故事。你说的外族内族又是什么?」

  初灵解释道:「内族就是他们这一族的皇族,外族就是皇族的辅族也称为仆
族。就像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祈氏族当时又被称为祈氏外族,是仆族。祈月族
只在幔叶境内又被称为祈月内族,是主族。」

  白逸笑道:「一个民族还搞得这么复杂,什么内族外族主族仆族,明明是一
族人还非要分个什么高低贵贱。」

  初灵道:「这世上哪个人不希望自己比别人尊贵,又有哪个人不喜欢被别人
高看一等呢?」

  「你说得也对。」白逸点了点头。

  门外有人敲门道:「大人,初灵姑娘。柳风堂的伙计拿了一大包药材说是初
灵姑娘要的?」

  「是是,是我要的,县丞大人你快叫他送进来。」初灵跑出门去。

  白逸纳闷:「她买药材干什么?」

  初灵将材料清点好分成两大包,对白逸道:「付银子吧。」

  白逸不知道她搞什么鬼,给了银子问道:「你买这些药材干什么?」

  初灵附在他耳边稍稍说了几句话。

  白逸高兴道:「真的?」

  初灵点了点头。

  白逸道:「谢谢你了。」

  初灵嘻嘻一笑,喊来那几个衙役道:「反正你们一天闲在衙门里也没事,我
就帮你们找点活儿来干。这一包呢你们把它碾磨好煮成膏,这一包呢你们把它熬
成汤药,弄好之后告诉我知道了吗?」

  两个衙役接过药材包,初灵又教了他们一些方法才让他们离开。

  白逸笑道:「你这小精灵还知道杏林医理。」

  毛安也笑了:「初灵姑娘小小年纪都会用药,真是了不起。」

  初灵自得的道:「我和爷爷四处游历,怎么能不会一些歧黄之术呢。」

  毛安道:「初灵姑娘要用药材怎么不和我说,县衙里的药大多都是我自己采
的。」

  白逸道:「你还亲自去采药?」

  毛安道:「我不但采药,我还自己种药。忘了,下官还兼任本县的医学哦。」

  初灵高兴道:「毛大人快带我去药房看看,我们正好聊聊医术和药理。」

  白逸笑道:「你们要去也得带上我呀,我以前也是学过医的。」

  毛安和初灵都没想到。毛安道:「大人也会医术,请请请。」

  「当归。」「红花。」「山药。」「枸杞。」「茯苓。」……毛安每拿出一
样药材,白逸和初灵都能叫出名字。

  中、青、少三人谈得十分投缘,对医理药方具是各有见解。不知不觉就从上
午谈到了下午,连中午饭都忘了吃。最后还是银铃找到了药房才将三人喊去。

           第032章初灵的药(下)

  三人补吃了一顿饭,肚子觉得畅快无比。衙役来报两幅药已经熬好了。

  初灵高兴道:「太好了,把汤药剩成四碗,再将药膏装在瓷瓶里拿来,快去。」

  「是。」

  毛安问道:「初灵小姑娘,你一大早就买来药材这是两幅什么药啊?」

  初灵捂着嘴偷笑,却是不肯说。

  白逸道:「是蓄气养身的药部。我们这一路过来周车劳顿,吃些药温补一下。」

  一会儿,衙役就将药端来了。初灵道:「老爷,您自己亲自将药送去吧。」

  「人小鬼大。」白逸接过方盘。

  白逸把药放在桌上,叫月华把萧玉痕、银铃和红梅三人都叫来了。

  萧玉痕看到桌上的药汤问道:「这是什么?」

  白逸道:「这些都是补药,是初灵小丫头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为我们准备的?夫君,我们没病呀。」月华道。

  银铃和红梅脸上一红,已经猜到了是什么药水,分别端起碗一人喝下一碗。

  林月华见是白逸特意端过来的,也不管是什么药就喝下去了。萧玉痕心中甚
是纳闷,不知道平白无故吃什么药,但见她们三人都喝了,自己也只好喝下最后
一碗。

  盘中还有四个瓷瓶,银铃问道:「爷,瓶子里装的又是什么?也是让我们吃
的?」

  白逸坐在圆凳上笑道:「不是。你们刚才喝的是内养的药,这瓶里装的是用
来外敷的。你们不总说受不了我吗?这瓶里的膏药涂抹在你们的那里可以恢复得
很快。」

  林月华这下知道是什么药子,羞赧难当,萧玉痕更是又羞又气,叱骂道:
「我还以为你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呢。你来了县衙已经是第二天了,也不去看一下
上任留下来的事务,一心只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我还有事,先去忙去了。」话虽
说着要离开,还是狠狠的盯了白逸一眼把瓷瓶揣在了怀里才走。

  银铃和红梅也说要去洗衣服,拿上药瓶离去了。

  白逸搂过月华的腰,侧脸靠在她的胸脯上幸福地感叹道:「有你们陪在我身
边真美好!」

  一豆灯火之下,白逸秉烛夜读,将前任知县历办的所有卷宗一一细看。侍读
在旁的初灵早已经困得伏在桌上睡着了,身上还披着白逸给她盖上的官服。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林月华穿着内衣走进来。

  白逸做了个让她轻声的手势,小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林月华道:「我起夜,看到书房里还有灯就来看看。夫君还在看书啊?我还
以为你到她们的房里过夜了呢。」

  白逸道:「睡早了我又会来性欲,你们都已经受不了了。在这里看些东西可
以分散心神,到累了直接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林月华红着脸道:「夫君,其实你不必这么心疼我们。你对我们再粗暴残酷
一些,我们更是喜欢。」

  「哦!」白逸有些惊奇。

  林月华看到白逸诧异的目光,立时羞得低下了头,嘴里说道:「萧,萧大哥
她们月……月华不清楚,不过月华自己喜……喜欢。」

  白逸放下书卷,饶有意思的看着她,想不到平时动不动就羞怯无比的她今天
竟说出这样的话。再一想想到第一次与她欢爱时,她用筷子捅自己的身体喂**给
自己喝那么夸张的举动,当时心里都吓了一跳。白逸走到月华的身前,轻拭着她
的发鬓道:「原来我们表面平静羞涩的月华内心是这么狂野的浪漫,我倒是没细
看出来。」

  林月华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怀里。

  白逸轻声道:「你是说让我平常再对你粗暴一点?」

  林月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平日里已经很勇猛了,再要粗暴些
的话月华可真受不了。」

  白逸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月华道:「就像昨夜,我们四个女人都说不行了,不能再让你弄了。可是
我心里希望你能残忍些,强迫我。在和你欢好的时候月华不需要得到夫君的怜惜
和关爱,月华在那时候不想当您的夫人,而是当任你欺凌辱骂的贱人,就算月华
的身子到了崩溃的边缘也希望夫君能强暴我。」

  白逸惊讶地看着她。

  林月华再道:「月华能得到夫君的怜爱,月华很喜欢。月华从小受尽苦难,
心里一直期盼着有人能够关心我爱护我,是您给了我温柔和关爱。但月华唯独对
夫君您真心的爱恋,答应我好吗,我想在被你玩弄的时候不想得到任何尊严。」

  白逸轻轻地抱住她笑着道:「你有这样的请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日后行
房的时候我会把你像蝼蚁一样贱踏。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也很惹人怜爱,我
绝不会负你的。」

  林月华嗯咛了一声。

  白逸关心的道:「现在天气回暖了,夜里还是小心着凉,你穿这么单薄的衣
服,还是快回去歇着吧。」

  林月华道:「夫君你呢?还要看书吗?其实我今天喝了药已经好了一些……
…」

  白逸笑道:「好,我把她抱回房就去陪你睡,你先回房等着我哦。」

  「嗯。」林月华出了门去。

  白逸小心的将初灵抱回她的房间,替她解下衣带,白色的内衬之中迷人的酥
胸若隐若现。白逸心下赞叹:「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发育得这么好了,真是诱人
啊。你也挺照料自己的身体,爱护自己的容貌。不过我即已答应你,就不会做出
伤害你的事。你这小妮子,还好遇到的是我。」

  月夜凉嗖,林月华赤裸着身子站在新月之下的石桌之前。白逸见道:「你怎
么不穿衣服?夜里冷,会受凉的。不是让你回房等我吗?」

  「对不起。」林月华说:「可是这里景致好美,我想……」

  白逸戏笑道:「原来你也有淘气的时候,可不听话哦。」

  林月华低着头,把手里的药膏递给白逸道:「它,我不会用,你来……帮我
涂好吗?」

  白逸道:「你更有撒娇的时候。」看着她朦胧的月光下唯美的身躯,忍不住
心中一阵激荡:「你不怕凉的话就坐在石桌上吧。」

  林月华依言而行,娇臀接触到冰凉的石桌上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但还是坐好,
张开双腿将惑人的**呈现在月光下。

  白逸用手指轻轻地触摸到月华的香靡靡香之地,立时让她叫疼。白逸道:
「昨天群欢之前你这儿都已经磨出血了,真的没问题吗?」

  林月华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腹下,疼得惨叫不止,强咬着牙道:「夫君,
不要爱惜我。月华的身子喜欢被你折磨。」

  白逸道:「不要叫那么大声,你不怕被执夜的人发现吗?」

  「我已经和执夜的衙役说过了,叫他不要到这边的跨院来。」林月华流下泪
道:「夫君,你就往死里和我欢好吧!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白逸柔声道:「你对我这么好,已经是最好的报答了。」

  林月华摇头道:「远远不够。夫君,我知道我是个好人,不是一般的男人,
只懂得对女人的怜爱,你确不能体会月华心中的想法,如果你想要月华能够心安
的跟着你,把自己当成夫人一样的跟着你,那么在这里,请让月华用这种方法来
报答你~ !我这里还有一瓶药水,我将它涂在你的淫龙神枪上面吧。」

  白逸心中完全被她的话语震撼了。随着看去,见她手里还有另一个瓷瓶,问
道:「这是什么药?」

  林月华说:「这里面是可以让男子……男子的枪更加雄伟的药水,是毛大人
给我的。」

  「毛安!」

  林月华点头称是。

  白逸笑道:「我不用药水一样雄猛,又何需要用它来帮助。」

  林月华道:「可是,可是我想让夫君大人您一直把我弄到天亮,让夫君您世
间无双,这是我的心愿。」

  白逸见她如此执着,便只好答应。

  二人互相把香蜜之药涂抹。

  白逸府下身去,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你用桂花洗过!」

  「嗯。」林月华道:「谷山县里到处都是桂花,我就采了些洗澡,便想……
便想让你能品尝到。」

  白逸品尝到她的靡香地,闻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真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月华受伤的腹下感觉到白逸口中的哈出的热气又是有些刺疼又是舒服无比。

  白逸从瓶子里挖出一些药膏小心的涂在月华的香瓣上,问道:「怎么样,有
什么感觉么?」

  林月华道:「嗯。冰凉冰凉的好舒服,刺疼的感觉都没有了。这个药膏真是
好药。」

  白逸又涂了一些,才爬上石桌与她热吻起来。

          第033章谷山县第一命案(上)

  天已大亮,执更的衙役闻着隔院的淫声心中暗暗吃惊,这一宿的浪叫声就没
停过。萧玉痕、红梅她们都已经醒来,听到院中淫糜的叫声都跑到院中一看,不
由得吓坏了。

  月华的玉腿内侧到处都是血迹和欢娱之水,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是新流出来
的,甚至连身上也沾了不少。可白逸还将她按在石桌上从后面不停的交合。

  月华的脸侧在石桌上,眼泪鼻涕口水流了一桌,嘶哑着嗓子本能的叫唤。

  「白逸!你干什么?还不快停下来。」萧玉痕想上前将白逸拉开,却被白逸
喝止了。

  萧玉痕惊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这样她会死的!」

  白逸道:「我今天就是要弄刚死她。已经合欢了一夜了,不弄死她我又如何
对得起她。」

  几人听闻他已经玩了一夜顿时花容失色。初灵看到此番情景都吓得哭了。

  银铃实在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道:「老爷,求求您不要在弄夫人了,夫人
真的会死的。您要是想就来弄我和红梅吧,求求你饶过夫人吧!」

  白逸充耳不闻,更是恶狠狠地加大了力度、幅度和速度………

  月华连连哀号,痛声求饶。白逸不理会她的痛苦,速度、幅度、力度仍是不
减。

  月华拼命的挣扎,她现在脑子都被弄晕了,只想从这种折磨中解脱出来。白
逸却仍她死死地按在石桌上,任她的指甲在身上狂抓也无法动弹分毫。

  白逸涂了那药以后,龙枪之上发热,力量如神,只想对着女性的至阴之处舒
服。

  萧玉痕听着月华的惨叫,心里忍不住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拔出刀来就要砍向
白逸。

  萧玉痕的刀终究是没有砍下去,白逸长喘一口气,与月华双双跌倒在地。林
月华早已经是神志不清,夜里都已经昏昏醒醒过几十次。白逸也好不到哪去,虚
脱的倒在地上狂喘不已,这一夜根本就没停下来过,体力消耗犹为巨大,但他念
着月华的疼苦,忙道:「快……快把她抱回房里好好医治,快呀……不然她真的
要死了。」

  银铃和红梅忙把林月华抬进屋中,初灵也跟了进去。

  萧玉痕一耳光打在白逸的脸上,恨声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
一点也不顾她的死活。」

  白逸惊惶万分,急忙拉住她的手说:「哥,你千万不要怨恨我,是月华……
月华她要求我这样做的。」

  「放屁!」萧玉痕甩开手道:「月华最后都那样求你放过她,你还说是她让
你做的,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白逸道:「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说。真的,是月华她……」

  萧玉痕用刀指在白逸的咽喉恨不得一刀杀他,却又有些不忍下手。狠狠地在
他身上踢了一脚,头也不回的走进林月华的屋内。

  这一脚丝毫没有留余地,当时就把白逸踢得晕死过去。

  毛安等几个衙役都在内堂中等了很久,见院里没了声音却也还是不敢进院瞧
瞧。

  执夜的衙役连声赞叹道:「大人真不愧是大人哪!」

  几人都敬仰的点下了头。

  后来林月华醒来,向众人解释道:「不要怪夫君,是我要求这样的。我认为
只有这样才能报得他的大恩。」

  萧玉痕:「傻妹妹,哪有这样报恩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会死的。」这才在
心里原谅了白逸。

  白逸被萧玉痕一脚踢得老疼老疼的,坐在内堂的椅子上一边轻揉着被踢的胸
口一边与毛安谈话怨道:「就是你给的好药,害我哥哥把我打成这样。」

  毛安歉意道:「小官也是一片好意呀,没想到大人您这么勇猛,这……」

  白逸道:「好啦,你是怎么想到把药给我夫人的,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毛安道:「昨天我问初灵姑娘熬的是什么药,她不肯说,我就去伙房那儿看
了药渣才知道是补女人精气的药。正好小官我懂得一味偏方秘药,对男子行房大
有好处。我想要是直接给大人您,大人您年轻力壮怕您误会小官以为你没本事,
其实这只是小官的一点心意,会弄出这样的事请大人见谅。」

  「哦,没事没事。」白逸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你那个药不错。还有没
有?多送我一些。」

  毛安笑道:「有有有,干脆大人我等下把方子写给您。」

  白逸乐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这可是你的秘方啊。」

  毛安道:「像大人这么神勇之人,这种药能让大人使用才是最佳。大人放心,
这偏方绝对没有任何不良的作用,您大可放心使用。」

  「那就谢谢了。」白逸道:「下面该说正事了。」

  「大人请说,是不是关于按察使张大人的命案?」

  白逸道:「是啊,你是本县的县丞,又在本县担任有二十多年了,所以我想
细细听你说下这件命案。」

  毛安想了想道:「不瞒大人您,我也是对此案百思不得其解。上任知县路大
人在此担任知县十几年了从无命案发生,可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件惊天命案,真是
弄得我们措手不及。南幔总督与各个大人立即展开侦办,可毫无所获,没有得到
丝毫线索,最后不了了知。不过各个大人都怀疑可能是为财杀人,我们发现张大
人尸体后身上的所有细软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所以可能是江湖上的惯犯做的,
因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白逸细细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但又问道:「难道没有可能是仇杀吗?或者
是哪些某些官员与张大人结了仇,顾杀手杀了张大人然后故意做成见财起义的假
像?」

  毛安忙道:「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还好是在自己的衙门里,要是让别的
人听到了可不好。」毛安又接着道:「大人你说得是。不过张大人生前从无与官
场的同僚结怨,而且对人谦逊和蔼和对朝更是忠心耿耿,各个大人连总督大人都
对他礼待有佳,没有什么仇人。」

  「哦。」白逸点了点头,又细细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说按察
使这么大的官,他平白无故的跑到谷山县这里穷山坳里干什么?」

  「这个我知道。」毛安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在路大人担任本县县令之前
就是按察使张大人任本县县令。」

  「哦!原来是这样。」白逸恍然。

  毛安又道:「本县可是张大人的官场发迹之地。当年幔叶省有匪祸叛乱,朝
廷的粮辎都是从谷山辖境经过,可南疆至幔叶的道路崎岖,是张大人因率全县百
姓协助运粮有功升了官,被调到幔叶省再后来才升到现在按察使的地位。」

  白逸道:「那会不会是那帮造反的余孽杀的张大人。」

  毛安道:「不会。一是那些反叛之人早已经肃清,再一个即便要杀也不应该
杀张大人,平叛有功的大多都是将军,张大人是叛乱平息之后才被调到幔叶的。」

  白逸点了点头,他心里也知道不可能,只不过想问得更清楚一点。白逸道:
「虽然事隔数月了,但我还是想去案发地点去看一看,本县堪验的仵作是谁,带
上他我们一起去看看。」

  毛安道:「小官不才,本县的仵作也是小官。」

  白逸笑道:「行啊老毛,你都成了全能人了,什么都会。」

  「大人过奖了。」

  白逸与萧玉痕随着毛安带上一二衙役和发现尸体的村民到了张伊明尸体发现
的现场。此处地处荒凉,几无人居,倒真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第033章谷山县第一命案(下)

  毛安示意让一名衙役扮作张大人死见的样子倒在地上,说道:「当时我们接
到这位村民的报案就赶到这里,发现张大人死前就是这副模样。张大人脖子上有
三道爪形伤口,是被勾状物器或是铁爪利器所伤直接割断了咽喉致命,其它地方
全无伤痕。」

  萧玉痕看向了村民,示意让他说话。

  村民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倒也不太怕官,说道:「就是像毛安大人说的这
样。那天正午我打了只山鸡准备回家,回来时在山边发现了一棵好树木,便想回
去拿了斧头砍了来好卖些银子过活,没想到再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倒在地上,我
上前一看当时就吓了个半死,那个大人的脖子上还在不停的冒血,我就马上到县
府去报案了。」

  萧玉痕道:「伤口还在喷血就说明当时张大人刚刚才遭到袭击,那你有没有
看到周围有什么人或是有什么可疑的动静?」

  村民摇头道:「这地方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过着雾,很少有人来这里。那天
也是像今天这般好天气我才来看看。当时我见有人死了可吓坏了,哪还管周围有
没有什么人啊。」

  白逸问毛安道:「张大人为冲什么要到这里来?」

  毛安道:「张大人任谷山县令时我刚在这任县丞随了他四年。那时候张大人
闲之无聊时就喜欢四处逛逛,舒解心中的不快。大人您也知道,本县一无长处,
日日都是无聊得很,张大人时常为此忧郁。张大人来时路大人和小官当然是殷勤
招待,过了午宴张大人说隔了这么多年回到这里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想一个人
四处走走。路大人本要衙役陪着他,却被他拒绝。我们谁都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
的惨事。」

  白逸将地上的衙役扶起来,心中细细想着命案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玉痕道:「单凭这些很推理到什么结果。只能确定的是凶手的确是个杀人
高手,一下致命。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白逸问。

  萧玉痕道:「凶手是在这里碰巧遇上张大人,还是有意要杀他。如果是有意,
凶手怎么会知道张大人会来到这里?」

  白逸和萧玉痕两人又问了一些问题,但得到的都是一些毫无价值的东西,几
人幸幸而归。

  刚说天气好,回到县衙时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来。白逸庆幸道:「还好早回来
一步,不然就得成落汤鸡。」

  毛安看着天道:「这可糟了,大雨一停雾障准得封山,至少要好些天才会散
去,算算时间每年的这几天都会有一场大障。大人,雨一停您可得吃些避障毒的
药,县衙药房里备了一些我去给您拿来。」

  白逸道:「要封这么久吗?我还打算过两天去拜会一下顶头上司府台大人呢。」

  毛安拿来一瓶药丸和一张方子,方子是白逸昨夜用的那种药油。白逸再次言
谢,又问道:「听说漠州府的府台大人也是本地的老府台,你在这里这么久了应
该对他有些了解吧?」

  「大人您是想去拜会知府大人吧。」毛安道:「啻大人任漠州知府位已近十
年。……」

  「啻大人?哪个啻?」白逸问。

  毛安用手指在桌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啻姓氏是祈氏族很尊贵的姓氏,在
他们族内很是少有,祈氏历任族长都是姓啻。啻还卓大人正是祈氏族人。」

  「哦。」

  毛安接着道:「啻大人为人有些张扬,其它倒还好。与所有祈氏族的人一样
他喜欢喝『叶儿青』酒,本县祈族村民酿的『叶儿青』还不错,路大人以前每年
去拜访啻大人时都会带上两坛,大人要去的话不可不带。」

  白逸道:「你说的『叶儿青』倒底是什么酒?衙门里有没有,拿些让我尝尝。」

  「有有,也在药房放着我这就去拿,大人您等着。」毛安起身又出了内堂,
回来时就拿着一个小坛。毛安摆上一个小杯,拍开坛上封泥,一种沁人的清香直
入心腑。

  白逸赞道:「不尝已知酒美。」

  毛安很小心的为白逸倒上一小杯,酒色淡青透明,细尝一小口酒性柔软冰凉,
入口甘甜回味绵长,可算是酒中的上上佳品。

  白逸道:「果然好喝,像我这样不懂酒的人也尝得出来这是好酒。」

  毛安笑道:「『叶儿青』是南疆和幔叶的特产,年年都有极佳的品种进贡皇
宫。『叶儿青』是用本地特有的一些草叶酿成,而有几味草药树叶一般只长在深
山里边,要论最好的酒料是谷山县这一带生长的,只是这一带山里都迷有极重的
毒雾障,一年所酿少之又少,连这一带祈氏族人自己都不够喝。」

  白逸道:「看来谷山县并不是一个贫困县,有这么多物产和民族饮食,若是
能发展起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富贵县。」

  「是啊,都是这山里的雾害的。」毛安满脸不是滋味。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题了。」白逸端过酒坛道:「来,别光我一个人喝呀,
你也拿个杯过来,咱们一起喝。」

  毛安再拿过一个杯子与白逸喝了几杯。白逸还待再斟酒,毛安却道:「大人,
这酒是缓劲,大得很一上头就可凶了,可不能再喝。你要是喜欢就拿着慢慢喝,
要是不够药房里还余了几瓶这种五年陈的。」

  白逸道:「这怎么行,衙门里的酒也是用本县的收入买的,我怎么能多喝。」

  毛安笑道:「没关系的大人。这酒不是花公家的银子买的,是小官自己闲来
无事酿的,大人喜欢只管喝便是。」

  白逸佩服道:「真是厉害呀毛大人你,还会酿酒。」

  毛安道:「大人过奖了。在这里呆了几十年,衙门里也没什么事干,不多学
点好玩的事物怎么打发时间。小官也是贪杯,又没银子买酒,才向当地祈氏族的
人学了『叶儿青』的酿法,自酿自饮。走,大人吃饭去。」

  「撒谎了。」白逸拿起酒坛与他边走边笑道:「你又是正八品县丞,又是正
九品主薄。其它职务虽没俸饷,就这两个官职都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

  毛安也笑道:「好好,是小官骗了大人。小官是舍不得花这个钱嘛。」

  ……

  第034章情意来时,无限思量(上)

  过一日大雨停了。白逸推开房门一看,空气都变成了白色,飘着淡淡地雾气。
远目眺去,不过十几丈就看不清楚事物。

  几个女子看到这番景致都是又欢又跳,觉得好不美丽。白逸赶紧让她们每人
在口里含了一颗避障毒的丹药。初灵道:「老爷,也没这么严重。这些薄雾没什
么毒性,只是身体弱的人才要小心一点,比起深山里的伸手不见五指山的雾障差
太远了。」

  萧玉痕也很开心,道:「站在这雾里感觉就像进了仙境一样,太美了!」

  「是呀是呀。」银铃和红梅也欢乐得不得了。

  白逸看到她们一个个都在园子里欢蹦乱跳的,心中也是舒心得很。想到还在
床上躺着的月华,忙拿着避障丹就去找她。

  林月华含下药丸,情深款款七地微笑道:「夫君,前夜我真是开心极了,你
竟然能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真是好开心!」

  白逸抚摸着她的额头:「傻姑娘,还疼吗?」

  「嗯。」林月华轻轻点头:「还疼,疼得厉害。可是我心里甜蜜蜜地,从那
天夜里起我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你的夫人,能为你做点事了。」

  白逸掀开她的衣襟,咬着她的深深地吸了一口乳汁。

  林月华道:「夫君再多喝些,怕是过不了多久就得断了,多喝一些。」

  「是,我的夫人。」白逸双手握住她的双峰,左一口右一口的吮吸。

  如此好景,大家都想出去在县里好好转转。白逸也是这么想就同意了,可想
到月华一个在呆在家里没人陪伴一定寂寞得很,不忍心留下她独自一人,就要陪
着她一起。

  萧玉痕见白逸对月华这般爱护,这才软下口气问道:「弟弟,那天我一脚踢
在你身上还痛吗?」

  白逸委屈道:「你说呢?那么狠命的一脚踢在我身上还用刀指着我,昨天夜
里想与你同房你又把我臭骂了一顿给轰出来,我能不难受吗?我心痛。」

  萧玉痕见他生气,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真是月华妹妹让你这样做的呀,
我当时也是心太急了,看见你那个样子对她我才……我才下手的。」

  白逸靠着床榻坐下道:「我不听你解释,你当时也没听我解释就把我一顿狠
揍,我不原谅你。」

  萧玉痕急了:「那……那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我不知道。当日我们结义时你是怎么说来着,总说要把我像亲弟弟一样疼
爱,结果……结果差点没杀了我!枉我还将你当亲哥哥相待,见你有危险我就替
你挨刀,知道你去抓采花大盗我生怕你有危险,马不停蹄的赶去宁江,你说你是
如何待我?你……你要杀我,你要杀我呀!……」白逸越说越伤心越说越伤心,
说到后来居然声泪俱下起来。

  萧玉痕见白逸竟然哭了,心里更是慌了,跪在地上道:「对不起,对不起。
弟弟都是哥哥不好,你别哭了,别哭了呀!你……,你倒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
哥哥?别哭了弟,哥求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好么?你……」说着说着
萧玉痕也哭了,心里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白逸边哭边吼道:「你哭什么呀,伤心的是我又不是你。」

  萧玉痕抱着白逸失声痛哭起来:「求求你原谅哥哥好么?你原谅哥哥,让哥
哥给你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原来我吧!」

  林月华捂着嘴偷偷地窃笑不止。

  白逸道:「哼,那好吧。我答应原谅你这一次。」

  「真的?」萧玉痕喜道:「那你要哥为你做什么?尽管说,哥哥绝不会推辞。」

  「绳在哪儿打的结就得从哪儿解来。」白逸回过头向林月华眨了一下眼睛。
林月华从枕边拿出那夜涂在他神枪上的药油给他。

  萧玉痕问道:「这是什么?」

  白逸道:「你别管,去找条结实点的绳子来。在你没满足我的要求之前你永
远都是罪人。」

  萧玉痕只好出去找了条绳子。

  白逸把门窗关好上了栓,又把林月华向床里边挪了挪,对萧玉痕命令道:
「把衣服脱了站到床上去。」

  萧玉痕知道他一定是想了什么新鲜的法子来玩弄自己,只得依言脱出衣物赤
裸裸地站在床上。

  白逸也脱了鞋站在床上,用绳子把她的手腕一圈一圈的绑住再用另一头绑在
架子床上的一根横梁上。白逸看了看,刚好。

  萧玉痕不解道:「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干嘛要绑我?」

  白逸道:「我怕你打我,我怕你逃跑。你要是逃跑我可制不住你。」

  萧玉痕心里一慌,想起那天白逸把月华强按在石桌上干的情景,不由得脸都
吓得惨白。

  白逸邪笑道:「怎么,猜到了?晚了。你今天不成全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
谅你。」

  萧玉痕无奈,只能紧咬着贝齿。

  白逸跪下来,脸就正对着萧玉痕的腹下,手指轻抚着她的躯体:「初灵的药
真不错,才两天的功夫就恢复如初了。」

  萧玉痕道:「弟弟,你一定要原谅哥哥好吗?」

  白逸不理会她,张开他淫虐的魔掌,开始肆无忌惮的享受起这人生中最大的
乐事……

  林月华也勉强坐起,拿起床上的小瓶把药油倒在手心替他涂抹在龙枪上不停
的磨擦,直至发烫为止。

  白逸手脚齐发,那集古今中外的奇淫巧技的手法施展得出神入化,曾经在那
个世界时被称为『淫魔之技』。萧玉痕已经不是处子了,但刚新成妇人未久的她
在白逸的魔手下怎么还会有力气抵抗?不一会儿,便于工作已经沉沦在其中。从
这时起萧玉痕就进入了一个惨无人道长达六个时辰(十二小时)性蹂躏。到后来
萧玉痕几次抓着绳子想爬到床梁上逃避,都被白逸硬生生的拖了下来提枪狂欢。

  最后白逸解开绳子将她放下时,她已经不醒人世的倒在被她爱液**泡湿的床
褥上。连她的胸前也是湿漉漉的,全是她流出来的口水。此时已是夕阳斜下。

  初灵、红梅和银铃三个丫头在外头玩了一天这才跑回来,兴高采烈的在门外
叫门。

  白逸爬下床,也无力气清理身上的秽物就去开门。门刚一开,初灵她们三人
就被屋内扑鼻的淫性的气味给薰着了。

  初灵眉目半轩本想离开,见白逸软绵绵的样子只好将他扶住。

  白逸实在是没体力了,那药性一上来就逼着他不能停一下,这六个时辰没停
的狂攻又让他再一次虚脱。

  红梅和银铃也赶紧搀着。白逸有气无力的指了指房内笑道:「你们几个要是
不听话,我就用这一招惩罚你们。」

  三人向房内一看,萧玉痕正拼命的想爬起来。可还没等把身子撑起就从床榻
上滚落在地下。红梅和银铃暗暗在心中告戒自己,千万不可惹主人生气。

  白逸道:「你们三个快些打水来服侍我们洗浴,顺便把床上的被褥换了。」

  「是。」三人扶着白逸进屋坐下,赶紧的去打水烧水让他们洗澡。

  一个大大的浴桶,白逸、萧玉痕、林月华三人都泡在桶内,水面漂着或黄或
白的桂花,由初灵、红梅、初灵三丫环分别服侍着。

  几个女子看到萧玉痕半昏迷半醒的样子,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主人的威严不容
侵犯。

  林月华道:「夫君,药油都用完了怎么办?要不要再向毛安大人要一些?」

  白逸笑道:「不用。方子在我脑子里,以后谁要是犯了家规用得着的话我就
自己弄上一瓶,我要让她每天吃上一枪连吃十枪!」

  银铃和红梅听得心里发怵。连吃十枪,主人平常普通的十枪四个人都得隔着
日子来尝,更别说这么威猛的枪了,那还活不活了!

  白逸道:「刚才见你们进来时十分高兴地样子,是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啊?」

  初灵乐道:「今天晚上有庆宴会。每年的第一次真正地大雾障来临时,当地
的居民都要祈求能顺利安稳的度过这一年而举行的欢庆会过祈雾节,可好玩了。」

  银铃和红梅都高兴地点头。

  白逸很是疲惫地道:「你们看我们这个样子能去吗?我看你们也别去了,舒
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多好啊。」

  三个丫环顿时觉得扫兴。初灵灵机一动,笑道:「白哥哥,欢庆会上会有许
多民间的节目还有祈氏族姑娘们的舞蹈,她们都穿上节日时才穿的华美的服装戴
着白色的面纱跳着充满异族风情的舞蹈。」

  白逸想起来的那天碰上的穿着艳美服饰戴着神秘面纱的女子,眼中顿时放起
光来。

  初灵见投其所好有了效果,马上又接着道:「祈氏族的民风开放,许多女子
在宴庆会上认识了喜欢的男子都会请他一起跳舞,暗中给他定情的信物私定终身。
大人,你真的不要去吗?」

  白逸连连点头:「要去要去呀。本官乃本县之尊,百姓的庆典身为父母官的
我怎么可以不参加,那不就成了脱离百姓脱离群众了吗?赶快备衣,大家都去都
去。」

  第034章情意来时,无限思量(下)

  三个丫环都欢蹦起来,一人在白逸的脸上香了一口。

  谷山县成子镇小马河滩上升起了几个大大的篝火和许许多的小篝火,两个民
族的人都穿上了最美的服装聚在一起开欢庆会。

  白逸仍是穿着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萧玉痕则是一身青灰色的侠士装手里还
配了一把剑,林月华则穿上了最漂亮暗金花纹的红色锦缎由银铃和红梅扶着。

  萧玉痕是练武之人,欢好之前又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能强忍着痛苦行走。

  白逸笑道:「好热闹啊,就像过节一样。」

  初灵很是开心地道:「今天石就是过节,是当地人最重要的祈雾节,过年都
没这么热闹呢。」

  一个好客的祈氏族人过来邀请白逸等人一起参加宴会。初灵把双手交叉放在
胸前额头轻轻地点了一点,那个祈氏族人也还了同样的一个礼节。

  初灵解释道:「这是祈氏族交朋友的礼节,他邀请我们就是把我们当成朋友。」

  几人明白了,都一一照初灵的样子行了一礼。

  祈氏族人把白逸他们领到几张低矮宴桌前请他们坐下。

  白逸等人学着别人的样子都盘腿坐在毯子上。宴桌上是各种各样的美食,白
逸等人都听初灵的没吃饭,这下见到这些好吃的,口里的香津是一个劲的往外涌。

  祈氏族人把桌上的铜角斟上酒,笑道:「这是『叶儿青』酒,是我们祈氏族
才懂得酿的秘方,你们要好好尝一尝。」

  初灵一上桌就端起一只大铜角左手持杯右手托在杯下将角中酒饮尽,然后右
手作了一个像平常请一样的动作再将酒杯轻轻放下。

  那个祈氏族人很是高兴,用天朝语道:「小姑娘,你对我们祈氏族的礼节知
道得很清楚嘛,一点儿也不像是外族人就像是我们族的人。」

  初灵笑道:「我以前来过这里,也遇到好多你们族人。」

  「呵呵,是这样啊,那就是老朋友咯。」祈氏族人笑得十分开心。

  初灵向白逸等人道:「你们也快学着我的样喝酒,一定要一次喝完角里的
『叶儿青』,这是对祈氏族民的尊敬和喜爱,也是谢谢他们的款待。」

  白逸等人也纷纷依言而行。

  初灵乐道:「你们都饿了吧?等下等那只烤全羊一上来,你们只管敞开肚子
吃,吃得越香越夸张他们越是喜欢。」

  白逸一天没吃东西又干了一天的『活』早已经饿得发慌,烤得金黄的全羊一
上大盘,他也不管是不是烫手就拼命的撕下一只羊腿狂啃起来。几个祈氏族人看
了都高兴得哈哈大笑。

  宴上不时有许多男男女女过来请林月华、银铃和红梅或是白逸和萧玉痕去篝
火跳舞,尤其是请林月华的男子最多,简直就是走了一个就来一个,都被林月华
指了指白逸给拒绝了,意思是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

  萧玉痕是个女儿身,当然不可能去和女孩跳舞。倒是有几个祈氏族姑娘来找
白逸,也全都拒绝了,让几个都很是奇怪。其实白逸哪里是不想去呀,只不过是
肚中饥火难忍,只想先饱餐一顿先。

  初灵早就匆匆吃了些东西就自己跑到篝火边与他们一起载歌载舞。

  萧玉痕见到此番欢乐的情景,想起自己和哥哥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想到受难
前无忧幸福的生活,又想到蒙难后虽然苦楚但仍是快乐的日子。想着想着又想到
了白逸的身上。萧玉痕侧头看向白逸,见他大口大口的吃相觉得甚是好笑,又觉
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同样很开心同样很幸福,心中不禁思绪万千,再见到今夜的
此情此景不禁自言低语地念道:「映山桂木争芬芳,欢庆梦祈雾。远岸春色如画,
青酒映红焰。流水淡,星夜长,心惶惶。回头一看,情意来时,无限思量……」

  「回头一看,情意来时,无限思量……」这个声音突然在萧玉痕的背后响起。

  萧玉痕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立时就认出了正是那天自己在茶摊上救的那位祈
氏族的姑娘。萧玉痕这时才注意到这个祈氏族的女子比别的祈氏族女子穿得都要
华丽,身上的饰物都要多许多,也是这样她才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所救的女子。

  祈氏族女子双手放在胸前向萧玉痕行了一礼,问道:「义士,我可以坐在这
里吗?」

  「啊。这,我们也是被主人邀请来的。」萧玉痕指着正在欢看着篝火舞的中
年祈氏族人。

  祈氏族女子走过去用祈氏族语说了几句话。只见旁边的祈氏族人见到这个祈
氏族女子态度变得尤为尊敬,都从坐位上站起来双手放在胸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
个礼。这个礼却与对白逸等人时有所不同,不是额头轻轻一点,而是整个身体呈
九十度弯下去,眼睛只能看着女子的鞋尖。

  祈氏族女子也回了一礼,却又是不同。她只是将右手放在胸前,额头轻轻一
点。然后又对这几张宴桌的主人说了几句话。那中年祈氏族男子很恭敬的把她请
到萧玉痕旁边。

  萧玉痕旁边的一个祈氏族妇女赶紧让开了位子行礼走开了。

  祈氏族女子的声音很是好听,对萧玉痕道:「那天义士救我,祈氏族啻若焰
多谢义士。」

  白逸见她来时就注意到了,听她说自己的名字,道:「我就说姑娘好像很有
身份的人,原来是祈氏族的贵族。」

  「是,义士。」啻若焰见过白逸,也像他行了与萧玉痕同样的一礼。

  萧玉痕问白逸道:「你怎么知道?」

  白逸笑道:「我听别人说的。啻是祈氏族里十分尊贵的姓氏,一般的族人是
没有这个姓的,若焰姑娘我说得对不对?」

  啻若焰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叫自己的名若焰,但想到是自己救命恩公的朋友也
没太介意,说道:「这个义士公子说得是。二位义士还没告诉啻若焰名字呢。」

  萧玉痕抱拳道:「在下萧玉痕,这是舍弟白逸,见过啻姑娘。」

  啻若焰疑惑道:「义士姓萧,义士的弟弟怎么姓白?」

  白逸笑道:「你不要管这些,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们是亲兄弟而且关系好得不
得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他就有我,有我就有他。」

  林月华见白逸他们在这里认识了新朋友,也让红梅银铃她们扶过来向啻若焰
问了好。

  萧玉痕介绍道:「这是弟妹林月华和两个丫环银铃和红梅。」

  「弟妹。」啻若焰看了看白逸又看向了萧玉痕,眼神中似有些难过,好半天
才问道:「萧义士的夫人也在吗?」

  萧玉痕一愣,摆手笑道:「我没有夫人。」

  啻若焰一喜,又问道:「萧义士有没有……有没有心仪的人?」

  萧玉痕看了一眼白逸,刚准备说有,却被白逸拉住了。白逸抢道:「若焰姑
娘是不是问我哥哥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嗯。」啻若焰轻轻点头。

  白逸大笑道:「那你可以放心了,你爱慕的萧义士还没有心仪的姑娘。」

  萧玉痕微怒道:「白逸,你乱说什么呢。」

  啻若焰倒一点也不介意白逸的话,高兴地拉着萧玉痕的手道:「萧义士,我
们去跳舞吧。」

  萧玉痕赶紧把手抽回来,示意手上有很多油。

  啻若焰笑道:「没关系。」

  萧玉痕仍是拒绝,道:「我不会跳舞,再说……」

  白逸不等萧玉痕把话说完,马上打断道:「若焰姑娘你这么邀请一点诚也没
有,到了现在你还是一直戴着面纱,也没让我哥见过你的真面目。」说完又向萧
玉痕瞪了一眼,在他耳边悄声道:「必须得去。你欠教训得还不够呀,晚上是不
是还想尝一次?」

  萧玉痕迫于白逸的淫威不得不屈服。只不过白逸随口无心的一句话倒把啻若
焰给怔住了。

  啻若焰跪坐在毯子上问道:「萧义士你真的要看我的样貌吗?你知不知道…
…」

  「要看要看。」萧玉痕根本没注意听她说的话,只是介意白逸的话顺口回答。

  啻若焰又是有些欢喜又是有些害怕,缓缓的摘下面纱的一角露出了她闭月羞
花的容貌。

  白逸完全惊呆了,真是没见过这么美的脸。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就当属周素
心和周素心了,可是眼前的女子比她们还要美。连萧玉痕、林月华等人也惊艳于
她的美丽。

  啻若焰眼上红通通的,但一点也不显害羞,反而非常高兴的拉着萧玉痕的手
道:「萧哥哥,我们去跳舞吧。」

  萧玉痕被她一声萧哥哥叫得愣住了,被她拉去了篝火。只见她们所过之处所
有男女都显得十分惊讶,等他们走过才记得对啻若焰行礼,然后便是疯狂的欢呼。

  白逸以为他们只是惊讶于啻若焰的美貌,没想到邀请他们的祈氏族中年人和
他们家里人都过来向白逸等人敬了一杯酒。

  初灵跑过来惊讶的道:「白哥哥,萧大哥她……」

  「她怎么?」白逸问。

  「那个祈氏族的姐姐是蒙着脸的吗?」初灵反问。

  白逸道:「是啊。那个啻若焰要邀请我哥去跳舞,我说不摘下面纱就是不礼
貌,她就摘了。」

  初灵惊道:「糟了。」

  白逸道:「怎么?什么事情糟了?」

  初灵道:「那个祈氏族的姐姐要嫁给萧大哥了。」

  白逸吓了一跳:「嫁给她!」

  初灵说道:「祈氏族有规矩。未成亲的女子除了在自己的亲人前是不能摘下
面纱露出自己的容貌的。她摘了面纱给萧大哥看了自己的容貌就是私定终身,以
身相许了。」

  「哇噻,没这么夸张吧,进度也太快了。」白逸叹道。

  初灵急道:「萧大哥是女儿身怎么能娶她。」

  白逸反驳道:「怎么不能娶,我觉得挺般配的。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作之
合。」

  初灵和林月华等人愕然……

         第035章红梅的奴隶主义思想(上)

  祈雾节庆后白逸等人才知道啻若焰她因为办完事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大障才
暂住在谷山县的客栈中。

  白逸道:「若焰姑娘,客栈中人多混杂,你一个弱女子住在那里怕是不安全。
不如你和我们住在一起,我给你单独安排一间房还有丫环伺候。」

  啻若焰丝毫也不扭捏做作,满口的就答应了。

  白逸道:「哥,那你陪若焰姑娘………不对,哥你陪嫂嫂去取行李,我们回
去准备房间。」

  「什么嫂嫂!」萧玉痕有些愠怒,但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道是白逸开口
舌之玩笑。

  啻若焰却很喜欢白逸这么叫天,高兴地挽着萧玉痕的手臂去取行李。

  谷山县衙只有四间厢房,原本林月华一间,萧玉痕一间,红梅和银铃一间,
初灵也硬是抢了一间,白逸则除了初灵那间其它厢房都住。

  白逸想让初灵让出自己的屋子与啻若焰一同住,可初灵偏偏不肯,说是她的
屋子谁也不能进去。白逸拗不过这个二奶奶,只好另想办法。

  萧玉痕把啻若焰带到县衙。啻若焰微微有些吃惊:「你们住在衙门里么?」

  萧玉痕道:「我弟弟是本县的县令,我也是个捕头。」

  啻若焰记得萧玉痕那天救她时是拿的官刀,那四个官差也称他是兄弟求他饶
命。

  白逸把她接进县衙,说道:「若焰姑娘,县衙里厢房有限,这几天你就和我
夫人睡在一起吧。」

  啻若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睡在哪里呢?」

  白逸道:「我夜里还有公务要忙,累了可以和我哥睡一起。请若焰姑娘。」

  夜半三更,白逸点着灯躺在书房里的榻上,虽然体力透支了但阳枪怒举还是
想要女性的滋润。红梅是个听话的丫环,纵是累得再不情愿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她
都会遵从,现在她就在服侍着白逸。

  白逸见她已经香汗淋漓,累得不行了,说道:「停下来吧。来,把被子盖好
睡在我身上。」

  红梅如临大敕,把被子卷起伏在主人的身上。

  白逸捧着她的脸,张开了嘴。红梅马上把嘴迎了上去热吻起来。亲吻过后,
白逸叹道:「你们都是好姑娘呀,你们都跟了我一个人我觉得委屈了你们。」

  红梅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主人说。

  白逸问道:「红梅,你喜欢我吗?」

  红梅道:「红梅不知道,主人说喜欢我就喜欢。」

  白逸轻抚到她的娇臀说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是一个典型的
奴仆主义思想的女孩。如果我不是你的主人还是周文山是你的主人,他这么问你
你也会这么回答是么?」

  红梅点了点头。

  白逸道:「那我换一种问法。如果有一天周文山死了,你会难过吗?」

  红梅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

  白逸再问道:「如果是我死了呢?」

  红梅又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白逸紧紧地抱着她笑道:「跟你说话真有意思。你的性格和月华很像,但又
有很大的不同。我知道就算她仍是城门兵的小妾,只要她遇上了我就会听我的,
因为她会爱上我。而你不同,你虽然很听话,什么事都会依从主人的,但如果换
了一个主人你就会去听他的,就算你爱的是从前的那个也是一样,是吗?」

  红梅又想了一会儿,再次点头。

  白逸忽然从被子里拿出一张卖身契说道:「这是你的卖身契。」然后将卖身
契撕碎,问道:「现在我还是你的主人吗?」

  红梅肯定的点了点头。

  白逸道:「你肯自甘奴仆卖身于我,是因为你离开了我就无法活下去。」

  红梅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白逸接着道:「我告诉你,你欠了我的所以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丫环,一辈子
都是我的奴仆,不是别人给你饭吃然后再让你签一张卖身契就可以改变的,你是
我的人。你知道,你欠了我什么吗?」

  红梅摇了摇头。

  白逸道:「你欠了我给你的关怀,欠了我对你的喜爱,欠了我施舍给你的怜
悯,你欠了我的,你一辈子就注定欠了我,所以不管以后任何人给你多少钱,给
你什么样的生活,你都无法还清你欠我的债,你只有成为我的奴隶来偿还。你明
白我的意思吗?」

  红梅点头道:「我只有你一个主人。」

  白逸笑了:「我知道你是个不会骗人的女孩,你从来没有骗过人。你说过的
话永远都会坚守到底,就算自己后悔也不会改变。」

  红梅道:「我只听主人的。你是我永远的主人,我永远只听你的。」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萧玉痕气冲冲的走进屋来。

  白逸问道:「怎么了,哥?什么事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萧玉痕抓着白逸的头发就在榻上连撞了三下,气呼呼地道:「你说呢!初灵
都告诉我了,我是个女子怎么能娶她?」

  白逸捂着后脑勺叫冤:「我又没叫你娶她,是她自己要嫁给你。再说要看她
脸的也是你自己呀,怎么都赖在我身上。」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萧玉痕又急又气又抓着他的头发一顿猛撞:「还
不是你逼我看的,还不是你逼我和她交好的。现在她要嫁给我了,你说怎么办?」

  「哥,你再撞非把你弟弟撞傻了不可。都嗑出包来了。」白逸揉着脑袋后面
的大包,说道:「这事不是很好办吗?她即有情又有意,你们成了亲不就完事了
吗?」

  萧玉痕气道:「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我们怎么能成亲。」

  白逸笑道:「我觉得挺好。她把心嫁给你,把人嫁给我不就成了?哥,你也
要为我想一想嘛。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叫我不心动。」

  「心动,心动你个头。」萧玉痕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你心动你干嘛不自己
去追她。」

  白逸道:「这不现成就有一个机会吗,我何必费那么大的力。再说,我想得
到她还不一定能成功,即然有人帮了我这一遭,我又何必费那个劲。哥,求求你
就把她赏给我吧!」

  「你这个色令智昏的浑蛋!」萧玉痕怒冲冲的又走了。

  白逸叫道:「哥,你现在千万不可拆穿你女儿身的身份,等成了亲生米煮成
熟饭以后再说。」白逸笑了笑,对红梅道:「主人的头被撞疼了,你还不帮主人
揉揉。」

  林月华的房内,二个女人都睡在同一头。林月华说话道:「啻姑娘你长得真
漂亮,我好羡慕你呀。」

  啻若焰道:「姐姐你也很美呀,刚才看到你的身姿能有你这样的怕是只有皇
宫内苑的妃子们才有。白大哥一定很爱你吧。」

  林月华摇了摇头微笑道:「我很爱他,他也很喜欢我,可是他并不爱我。」

  「……呃………」啻若焰道:「爱情这种事很说不定的,它一说来就来了,
让人想也想不到。我看白大哥在宴会上和你打打闹闹,好像很爱你。」

  「我知道我夫君爱的是谁,绝对不会是我。」林月华轻叹一声笑道:「要是
他真爱我我也不敢接受。」

  啻若焰问道:「为什么?白大哥爱的是谁?」

  林月华道:「怕说出来吓你一跳,我不告诉你。」

  「吓我一跳?」啻若焰道:「难道我认识她?」

  林月华突然想过来,羞怯万分:「呀,我干嘛和你说这些呀!这些话除了夫
君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

  啻若焰笑道:「可能是我太逗人喜爱,让你不知不觉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林月华道:「是啊。在宴会上的时候你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一点儿也不像是
刚认识的朋友。」

         第035章红梅的奴隶主义思想(下)

  啻若焰道:「我也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和不喜的人在一起别人都说我冷冰冰
的。」

  「可是你和萧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有说有笑,玩得很开心呢。」

  啻若焰笑眯眯道:「因为我喜欢萧大哥。那天他救了我之后,我不管走到哪
儿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一想到他我心里就美滋滋地,姐姐你说这是不是爱呀?」

  林月华乐道:「听你说话总是情呀爱呀的,又长这么好,哪像个十五岁的小
姑娘。」

  啻若焰道:「当然谈情爱。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比情爱更让人心动?更让人痴
狂?姐姐,你说白大哥不爱你,你还不是一样爱着他么。」

  林月华道:「我和他之间的四事你是不会明白的。如果萧大哥有了心爱的人
你还会喜欢他吗?」

  啻若焰道:「如果就是想象的。想象的事情我从来不去想。」

  林月华沉默了一下,又道:「萧玉痕真的有心爱的人。」

  啻若焰一愣:「白大哥不是说萧大哥没有心仪的女子吗?」

  林月华没有说话。

  啻若焰接着道:「萧大哥有心上人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即然没有在一起就
说明那个女的不喜欢萧大哥,那我……」

  「我没说他们没在一起。他们不但在一起,而且互相都深爱着对方。」林月
华道。

  啻若焰冷哼一声,语气极为冰冷地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把萧大哥从那
个女人身边抢过来。」

  一个与强盗土匪为伍过的女人还能安稳的活下来,如果有人把这种女人会是
傻子那那个才是真的傻子。林月华很傻,但她只对一个人傻。

  第二天众人都起床了。白逸见到啻若焰问道:「若焰姑娘,昨夜睡得还好吗?」

  「嗯。」啻若焰可爱的笑道:「昨天月华姐姐还和我聊了很久的天呢。」

  萧玉痕整了整领口跑过来拉着啻若焰的手笑道:「若焰,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跟你说我以前抓强盗的故事。」

  「好啊!」啻若焰欢喜得不得了,与萧玉痕走手拉着手走了。

  银铃和红梅向白逸鞠了一躬道:「老爷,我们去洗衣服了。」

  「嗯。记得还有昨天的被子。」白逸道。

  林月华把白逸拉得屋里说道:「夫君,你要小心一下啻若焰姑娘,我觉得她
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白逸知道林月华绝不会随便说这句话,她不会因为嫉妒别人的美貌而告刁状,
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林月华把昨夜的对话说给了白逸听。

  「你说她是一个狠毒的人?」白逸笑了:「这倒很有意思,我看她挺开郎挺
可爱的,是装的。你为什么会想到要去试探她?」

  林月华想起昨天晚上在宴会上的两件事,说道:「昨天晚上你们都在玩的时
候。我看到她杀了一只羊,戴着手套用手指活生生的把羊的喉咙撕下来。有个祈
氏族男子见了说她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手段这么残忍。结果啻姑娘瞪了那个人
一眼,眼神狠得简直就要把那人杀了。只是她还太年轻了,我一试探她就露了相。」

  白逸听了心里一震,用手撕下喉咙,立时就想到了按察使张伊明的凶案。又
想起那天在茶摊时她居然敢用粥去泼官府的官差,一般的人谁敢这么做。白逸想
了一会儿,轻轻地抱着林月华道:「娘子,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林月华红着脸撒娇道:「夫君,那你该怎么奖励我?」

  白逸笑道:「好吧,想要我用什么花样干你,你只管说。」

  「讨厌啊!」林月华拍打着白逸的背,一下子就滚到了地上。

  白逸整了整衣服从林月华的房中出来,林月华赤裸着胴体躺在床上气喘不停。
白逸心想啻若焰对萧玉痕的感情倒像是真的。

  到了内堂,毛安问道:「大人,怎么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萧捕头?」

  白逸笑道:「萧捕头她有了意中人,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让她去了。」

  毛安笑道:「是不是昨天祈雾节上认识的?」

  「呵呵。」白逸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毛安道:「大人,小官想告假三天。每年的第场大雾障一起,山边很多少有
的药材会长出来,小官想去采些。」

  「就这事?去吧去吧。」白逸道:「干脆本县所有人放假一天,大家都去玩
去,不过今天衙门里就不包伙食了。」

  几个衙役喜出望外,惧都连连向知县大人告谢。

  白逸看着他们离去,走到大堂看到堂上的堂匾自嘲道:「这个县令当得真是
悠闲。」

  到了晚上,白逸溜到了萧玉痕的房间问道:「哥,你对若焰姑娘有什么看法
没?」

  「有什么看法?」萧玉痕想了想道:「挺可爱,很招人喜欢。很容易让人亲
近,有什么秘密也愿意跟她说。」

  白逸一愣:「你不会……」

  「没有。」萧玉痕拍了拍白逸的脸道:「我这个哥哥算是栽到你这个弟弟手
上了,为了你我可是百般的讨好她。」

  白逸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严肃地道:「不过我要跟你说个事。」白逸
把林月华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了萧玉痕。

  萧玉痕紧锁着眉头道:「你这么说还真是很可疑。其实昨天我也觉得很奇怪,
平常一般的人只要走进我周围三丈以内我都能察觉,可她到了我身后我竟然丝毫
不知,还让她听到我自言自语念的词。我当时还以为是我想事想得太入神了,你
这么一说,她年纪小但有武功的话要杀孤身在外的张伊明简直是易如反掌。」

  白逸深思道:「可是如果她有嫌疑,那她为什么要杀按察使,还有她又是怎
么知道张伊明会去那个地方。」

  萧玉痕道:「现在说她有嫌疑还太早,先弄清楚她有没有武功和她到底是什
么人。」

  白逸道:「你有办法吗?」

  萧玉痕从衣柜的一个箱子里翻出夜行衣,道:「我去试试就知道了。」

  萧玉痕猫着腰,用短刀翘开林月华房间里的门栓翻进屋内,借星月之光直接
用刀刺向床上的啻若焰,啻若焰丝毫没有反应。

  萧玉痕想了一下拨开火折子,去翻房内的东西故意将一只茶杯打碎。林月华
和啻若焰都被惊醒,看到了屋内的蒙面黑衣人。萧玉痕挥刀直刺向啻若焰,林月
华和啻若焰被吓得惊叫起来,不停的往墙角里缩。萧玉痕眉头微微一皱,跳出屋
外不见了踪影。

  白逸在屋里听到了林月华她们的叫声,见萧玉痕回来问道:「怎么样?」

  萧玉痕摘下面罩,换去夜行衣摇了摇头道:「我试了两次,她好像没有武功。」

  外面执夜的衙役拿着刀大声喊道:「大人,知县大人,小心有贼。萧捕头,
萧捕头快出来……」

  白逸出门问道:「什么事呀?哪里有贼?」

  萧玉痕也穿好衣服拿着刀跑出来道:「大人,我四处去看看。」

  「嗯。」白逸点头。林月华扑在白逸的怀里哭道:「夫君,刚刚……刚刚在
我的房里有个黑衣人,吓死我了……」

  白逸轻声安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哥已经去看,任何小贼都不会是
我哥的敌手。放心吧,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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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6章谷山县第二命案(上)

  次日,县丞毛安以及众衙役来到县衙,见到白逸关切的问道:「大人,听说
昨夜衙门里来贼了?」

  白逸道:「是呀,还是个会武功的贼,让他给跑了。」

  毛安焦急万分,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以前谷山县十几年都没出
过案子。最近是怎么了,又是按察使张大人被杀,又是县衙里有人行窃,大人你
要多加小心。」

  白逸道:「我知道。马上通知县衙里所有的衙役及主管各镇的捕快到处查访
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是,大人。」几个衙役纷纷下去。

  毛安陪着白逸走到后园,问办道:「大人,没丢什么东西吧?」

  白逸道:「没丢什么,只是我夫人的一点碎银子被偷了。」

  毛安长叹一声:「那还好,还好。」

  啻若焰陪着初灵正在玩,看到白逸跑过来道:「白大哥,昨天晚上真是吓死
我了,那个贼手里还拿着刀呢。」

  初灵皱着眉头也道:「毛安,你不是说谷山县的治安是最好的吗?怎么会有
贼偷到县衙里来?」

  毛安倒没注意初灵的问话,看着一个祈氏族的生人在衙门里很是奇怪,但也
看出了她的身份,表示尊敬的行了一个礼。

  「若焰姑娘,你今天换了蓝色的衣服更好看了。」白逸对毛安道:「这是我
们来谷山县时认识的祈氏族姑娘,叫做啻若焰。前天在祈雾节上我们又遇上了,
就把她带到衙门里住几天,等雾散了再送她走。毛县丞可以吗?」

  毛安慌道:「大人是县尊,大人说可以就可以,怎么倒问起小官来了。」

  「跟你开玩笑呢。」白逸笑了。

  又过了三天,雾障渐渐被阳光散去。啻若焰也拿着行礼向萧玉痕和白逸他们
告辞。

  萧玉痕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啻若焰摇头笑道:「不用了。这几天在这里过得很开心,过些日子我会再来
的,那个时候我会把你们都请到我家去。萧大哥,那时就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
你要等着我哦。」

  萧玉痕上前抱住她吻住她的嘴,笑道:「下次见面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多
保重。」

  白逸、萧玉痕和初灵一直看着她消失在慢慢稀去的雾中才回去。

  回到县衙,县丞毛安有些垂头丧气,道:「大人,关于窃贼查了几天没有任
何线索。」

  白逸道:「即然没有线索,那就算了吧。以后就执夜的人多加注意些就是了,
反正也没丢什么东西。」

  毛安道:「是,大人。不过小官觉得奇怪,以前本县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
可是啻姑娘一住进县衙就……」

  白逸看了他半晌,道:「你是说她是贼,我引贼入室?」

  「不是不是,小官不敢。」毛安道:「小官只是妄加猜测,只是发生了这种
事小官的脑子也胡涂了。啻姓在祈氏族里是非常有地位的,不会去偷东西。」

  白逸等人刚准备回内院,突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回来道:「大人……大人
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毛安问。

  衙役道:「报告大人,隐山那边发现两具尸体,好像是被人杀害的。」

  白逸和萧玉痕等人俱是一惊,忙叫那人带路。

  衙役叫杜峰边走边道:「今天小人和堂兄杜平寻查窃贼的下落。心想雾障散
了,窃贼可能会寻路逃走就和堂兄到隐山附近一带留意,没想到却发现了几件官
差的衣服和两具尸体。小人就立刻赶来报告大人,兄长杜平正在那里留守。」

  几人来到隐山附近。杜平见到白逸,过来报:「大人,一共发现了四具尸体。
有两具在这里,大人请随我来,还有两具在前面不远的草丛里。」

  「官服!四具尸体!」白逸和萧玉痕想到了茶摊上的四个官差。

  还没来到尸体前就已经看到散落在周围的衣物。尸体反扑在地上。一具尸体
赤着上身,只穿着里裤,另一具也是穿着内衣,衣服凌乱。尸体周围隐隐有些许
血迹,应该是被几天前的雨水冲淡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已经死了几天了。

  又看了不远处的两具尸体,俱只穿着内衣物。其中有一具是仰面朝上,白色
的衣襟前有一大片淡红色的血迹。萧玉痕看了一眼,便道:「果然是那天我们来
时在茶摊遇到的四个官差之一。」

  杜峰惊道:「哥,你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毛大人你看。」

  虽然尸体已经腐烂,但还是可以看出脖子上的几道爪形伤口。伤口至上而下
从左至右深及寸余,直接将喉咙抓断。与他们所描述按察使张伊明的伤口极其相
似。

  毛安仔细检查一番,点头道:「确如张大人的伤口一样。伤口平滑,皮肤向
外翻,是被人用钩爪之类的利器抓破喉咙致死。身体其他部位没有明显伤痕,具
体还要做进一步检查。死亡时间在五六天前。」又检查了其余三具尸体,状况均
是如此。

  萧玉痕道:「看来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人所为。」

  白逸道:「你是不是想到是她?」

  萧玉痕道:「要是平常我肯定会联想到她。因为我们知道的就是他们之间结
了怨,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又是为了那么一些小事,我不会怀疑到她。可是
那天你说的话……」

  白逸道:「你不是试过她没有武功吗?」

  萧玉痕点了点头:「先不想这些了。他们死在五六天前,也就是在雾障来之
前。而且他们血迹被冲洗过,我们来了这些天只下过两次雨,一次是小雨下了一
小会儿,只有祈雾节前的那场大雨才有可能将血冲淡。我们要查就得从我们在茶
摊遇到他们的那一天到祈雾节的前一天这几天时间查起。」

  「雾障一来,她正好被困在这里。这也太巧了吧?」白逸道。

  杜平、杜峰留下来看尸体。白逸和萧玉痕再想去将啻若焰找回来,却如何再
找得到。

  回到了县衙,几个在外查访窃贼线索的衙役都回来了,刚才被毛安叫到一起
去隐山将尸体搬到义庄。

  吃午饭时没看到初灵,白逸问道:「初灵到哪去了?怎么没见她一起来吃午
饭?」

  银铃道:「初灵说她要出去玩,叫我们不用给她留饭。」

  萧玉痕道:「弟弟,这个案子肯定跟张伊明的命案有些牵连,可能是个突破
口,我想等他们回来后吃过东西后,我亲自带他们去调查。」

  白逸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我对破案一点儿也不在行,也帮不上你什
么忙。」

  萧玉痕笑道:「没有啊。我觉得你的想法很到位,和我想的也差不了多少。」

  白逸见萧玉痕夸奖自己,得意万分道:「那当然,我当然是最聪明的。只不
过有了哥哥你,我就可以偷偷赖了。」

  「夸你两句你就上天了,不知道脸皮有多厚。」萧玉痕用手指戳了一下白逸
的额头。

          第036章谷山县第二命案(下)

  傍晚,萧玉痕带队回来。白逸把伙房温着的饭菜端到书房,让她一边吃自己
一边问:「查到了什么?」

  萧玉痕道:「有了一点线索,但还不太明确,明天还要继续查。对了,那四
个都是漠州府的官差,你明天应该要去一趟漠州,把这件事告诉知府大人。」

  白逸点了点头,又道:「毛安已经进一步确认过四名官差的伤口与按察使张
伊明的伤口一致,而且尸体的死亡时间是在六天前,也就是下雨的那天。我这里
拿来了上次钦差调查过的详细经过,咱们一起来看看。」

  萧玉痕笑道:「我还以为你只知道玩呢。这么多天了,总算想到要看这个了。」

  白逸和萧玉痕一直看案件卷宗到晚上。

  忽然红梅在书房外急急忙忙打的敲门道:「老爷,老爷,开门。」

  白逸拉开门问道:「什么事啊?」

  「初灵不见了。」红梅焦急的道。

  「不见了?」白逸记得吃晚饭的时候也没看到她,只道她是在外面玩疯了。

  红梅道:「刚刚夫人叫我去初灵的房里看她有没有回来,我一去屋里人影都
没有。夫人担心她会出事,就让我来告诉您。」

  「都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不回来?」白逸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红梅道:「好像都亥时二刻了。」

  萧玉痕上前道:「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她一个小女孩很危险。我们出去找找
吧。」

  「好,我们走。」白逸与她们刚走到内堂,白逸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
下。」

  「怎么了。」萧玉痕和红梅都好奇的看着他。

  白逸想了一会儿,道:「你们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去吧,我知道她在哪。」
白逸又回到自己房内拿了一些东西就出去了。

  成子镇的小马河滩上,初灵躺在草地里望着天上的星空一动也不动,脸上还
带着淡淡地泪痕。

  「虽然天气回暖了,夜里还是很凉,你一个人席地而睡,会生病的。」白逸
走到她身边也躺在了草地上。

  初灵有些吃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

  「在雾障还没有完全散去之前,只有这里的风景最好,你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白逸说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初灵有些不悦,似乎讨厌有人破坏了她现在的心情。

  白逸看着天道:「爷爷去逝了,一个人在这里过生日一定很孤单吧。我来陪
陪你呀。」

  「你怎么……」初灵想起了他有自己的卖身契,自然知道生辰。

  「哭了吧?」白逸问。

  「要你管。」初灵噘着一张小嘴。

  「今天出了命案太忙了。没能给你庆祝,没能给你准备礼物。」

  「我又没要你跟我一起过生日。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给你。」白逸把一张白纸扔在了她身上。

  「是什么?」初灵把白纸打开,虽然看不清楚但也看出是自己卖身契。初灵
一怔:「你把这个给我做什么?」

  「生日礼物啊。」

  「你花了几千两银子,不想要了吗?」

  「我银子多,不在乎。」

  「哼!」

  沉默了一会儿。初灵又道:「你真的肯放我走。」

  白逸道:「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本事的女孩,你一个人在外头一定能活下去的。」

  「为什么?」初灵侧过头来问他。

  白逸仍是看着天道:「你就像一只鸟,成天叽叽喳喳的。」

  初气蹩着眉道:「你嫌我烦?」

  白逸道:「鸟儿是要自由自在到处飞翔的。这张契约就像一个笼子把鸟儿关
起来,这样鸟儿就不会开心,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就算主人给鸟儿吃美食也只能
开心一小会儿。」

  初灵又看着天空的星星,缓缓说道:「我从小就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姓什
么叫什么,是个孤儿。后来爷爷收养了我,给我取了个名儿叫初灵,还把捡到我
的那天定成了生日。后来爷爷就天天带着我到处游山玩水,每次我过生日的时候
他就给我讲好多好多祖爷爷,太祖爷爷游历的故事,我最喜欢躺在爷爷的怀里听
他讲故事了。」

  「我也会讲故事啊。」白逸微微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保证是你没听
过的。」

  「真的吗?我听过的故事可多了。」

  白逸想了想,缓缓说道:「有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那是一个跟我们这
里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那里的人都穿着很奇怪很奇怪的衣服,还有一很奇怪的
车叫做汽车。汽车跑起来比最快的马儿还要快。还有一种大风筝,风筝上面可以
坐好多好多人,坐在风筝上面人就可以翱翔蓝天,与天上的鸟儿并肩飞翔,还可
以乘着它飞洋过海……」

  白逸一直陪她讲故事,一直陪她讲到了她自己的屋里。

  初灵一下倒在床上道:「你骗人,世界上哪里有你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白逸微微笑道:「你不管我是不是骗人,你说我说的故事好不好听?」

  初灵又从床上跳起来笑道:「嗯……,还行吧。」说着又把卖身契扔给了他。

  白逸问道:「你不想要回你的自由身了?」

  初灵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道:「我过生日你才送我两千两银子的礼物也太
小气了吧。太寒酸的东西我不接受。」

  白逸笑了,也坐下来道:「那你想要什么?」

  初灵道:「我想要价值连城的,有意义的礼物。」

  「又要价值连城,又要有意义。」白逸苦笑道:「这种礼物上哪给你找去呀?」

  「有呀。」初灵道:「你给我起个姓吧。」

  「起个姓!」

  初灵道:「这么多年爷爷一直都叫他给我起的名字,却没给我起姓。没有姓
就像没有家没有亲人一样,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不知道将来的路怎么走。爷爷给
我起了名,你就给我起个姓,就当送给我生日礼物。」

  白逸想了想道:「不如我做你哥哥吧,你跟我一起姓白好吗?」

  初灵道:「姓白很好呀。白白的,呵呵。不过我不要哥哥。萧大哥就是我哥
哥,月华姐姐就是我姐姐,我有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就够了,我现在想要个弟弟。
白哥哥,你做我弟弟吧。」

  白逸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头道:「跟你这个小丫头说两句话就越来越离谱了。
快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初灵笑呵呵地看着他出门。

           第037章层层推理(上)

  漠州府在谷山县的西北边,原本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可是谷山县的几个镇
都是被三面的环山包围着,只有东北面一个方向可以出来加上道路崎岖,白逸不
得不早早的出发,随行的还有初灵和一名衙役杜平。

  初灵建意不要乘来时的马车,改骑马。行过大路上了山道,透过淡淡地薄雾
看到地上的小路,白逸才知道初灵的建意是对的,别说是马车了,这条去漠州的
路连马走着都有些困难。初灵说来时的那条大路是因为以前攻打幔叶时开出来的,
这一带的路大多都是山路,行不得马车。

  这些山都是山脉外层的小山,雾障都很轻对人影响不大。马走了三四个时辰
才到漠州府,到了的时候都已经是未时。

  杜平很是高兴道:「倒底是府城,就是比咱们那漂亮。」

  白逸见杜平新奇的样子问道:「你没来过漠州吗?」

  杜平说:「来过。那时候考给捕快来过一次。大人,呆会儿办完事可不可以
让我在府城里买些东西带回去?」

  白逸道:「是啊。难得来一次,应该买些东西带回去。」

  初灵说道:「反正今天要回去就得赶夜路。不如我们今天就在驿馆住一晚,
明天再回去吧。」

  「也行。」白逸在驿馆放下马匹就到了漠州府知府。

  知府叫啻还卓,身材魁梧神情健烁自有一种威严,可能也是因为他是祈氏族
的贵氏的原因吧。

  啻还卓将白逸请到内堂坐下看上茶,道:「贵县是初次来南疆之地吧,过得
还好啊?」

  「府尊大人关怀,一切还好。」白逸客气道。

  啻还卓道:「前几天下了场雨,贵县怕是被这场雨担误了,到现在才来拜访
本府的吧。」

  白逸道:「府尊大人所言甚是,下官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雾障,真是美景。」

  啻还卓呵呵笑了几声。

  白逸又道:「下官一来是拜会大人,二来重要的是有件要事跟大人您商量。」

  「好。白县令不说官场上的套话,一来就直说要事,直爽之人。」啻还卓问
道:「什么事啊?」

  白逸道:「府尊大人前些天是不是派了四名官差出府公干?」

  「有此事,怎么?」啻还卓问。

  「那四人死在本县境内了。」

  「什么!」啻还卓一惊:「死了!怎么回事?」

  白逸道:「尸体是在昨天发现的,据验尸官推测死亡时间是在雾障封山之前,
而且死因甚是可疑。」

  「如何可疑?」

  白逸道:「是被人用钩爪之类的利器撕破咽喉至命而死,与按察使张伊明张
大人的死法完全一致。」

  啻还卓大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说,很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咯?」

  白逸也站了起来道:「本县一名会功夫的捕头验过伤口,确认四名差人是死
于同一人之手,而且凶手武功很强。」

  啻还卓来回的渡着步,沉默了很久,看着白逸道:「那按察使的案子有转机
了?」

  「极有可能。因为能用同一种手法夺人性命,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这次
时隔这么久凶手再次做案,也就说明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本地的人,甚至仍有可能
还居住在这儿。」白逸轩眉道:「不过,就是还不清楚凶手的做案目的是什么?
死者一是位居一省的高官,一是地方衙门的小吏,二者除了同是公门中人别无相
同之处。」

  啻还卓道:「此案牵扯到本府的官差,又更和张大人的案子有关,如此大案
我想应该告知督抚再奏明圣上,请圣上再派钦差下来一同查办。」

  白逸道:「应该如此。府尊大人,在钦差来之前本县将继续侦办此案,力求
多得些线索,但本县人力有限,请大人帮忙。」

  啻还卓道:「你放心,本府调几十名捕快协助你办案。此案实在牵连重大,
希望你这次务必要多查些线索。」

  「谢谢府尊大人。」

  啻还卓道:「你刚才说你们县会武功的捕头?贵县的捕快之中好像没有这么
一个人吧?」

  白逸道:「此人叫萧玉痕,是随下官一同到任的,原是七域省洛城府的捕头。」

  啻还卓笑道:「原来已经有了得力的干将,不知萧捕头有没有随你到本府来
呀?本府想见识见识。」

  「没有大人。她现在正在全力侦办本县的命案。」

  白逸又和啻还卓谈了一些别的事才离去。白逸走后,啻还卓叫来一个捕头问
道:「你有没有听过萧玉痕这个名字?也是个捕头。」

  捕头想了一下,道:「听过,大人。此人是七域洛城极有名气的一名捕头,
当年洛城有名的连环凶杀案查了两年没有丝毫结果,后来他一到任洛城只花了两
个月的时候就破了此案,当时在我们捕快里面轰动一时。他经手的案子没有一个
没破的,上月在宁江围捕『天字第一号采花大盗』几百名捕快就只有他和他的同
伴找到了采花盗,但还是让采花盗给跑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啻还卓一脸忧虑的样子,叫了一个家仆到书房在他
耳边说了几句话………

  谷山县,如安客栈。

  萧玉痕问客栈老板道:「你说本月初四那天有四个官差住宿在你们客栈?」

  客栈老板道:「是啊,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们是四个以起来的还一人骑了
一匹马,因为……因为脾气很大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老板将所知的一些细节
都交待了一番。

  萧玉痕问:「那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客栈老板道:「他们好像赶路的样子,一大早就走了。他们要去哪小人没敢
问。初六那天下午他们又来了,初七早上走的,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们。」

  萧玉痕心里想道:「初四正是我们来谷山县的那一天。他们和我们走的是同
一方向,早一步在客栈住下。初五早上走的,初六下午又来了,初七早上又走了。
毛安推测的死亡时间就是初七。初七那天我去了张伊明命案的现场,回来的时候
下了大雨,第二天雾障就封山了………对了,初八晚上遇到了啻若焰,晚上还到
这个客栈帮她拿过行李。」

  萧玉痕马上又问客栈老板:「记不记得初八祈雾节那天我和一个穿得很漂亮
的祈氏族女孩到你们客栈来拿行李,那个女孩是什么时候来的?」

  「那个姑娘我记得。」老板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她也来过两次。第一次是
在初三下午,是第二天上午走的。第二次来也是初六,是晚上来的。第二天她走
得非常早,但后来因为下雨又回来了,然后一直到官爷你把带走。」

  萧玉痕问:「那她和那四个官差有没有碰过面?」

  客栈老板摇头道:「不知道,应该没有吧。那姑娘来了就一直呆在屋子里,
饭菜都是本店小二送到屋里吃的。不过,那个女孩很凶。」

  「很凶?」

  「小二告诉我,他那天给她去送饭。因为觉得她的衣服很漂亮很好看是祈氏
贵族的衣服,所以盯着她多看了两眼,结果那女孩瞪了他一眼。小二说她眼睛里
冒着寒气,像要杀人一样,当时把他的腿肚子都吓软了。」

  萧玉痕心里一惊,这与林月华所说的一模一样,可是她在县衙里时却表现出
一副开朗烂漫的样子。萧玉痕又把小二也找来,问了一些问题。这时衙役郭碧媛
来报说查到四个官差初五到过陈平县。

           第037章层层推理(下)

  漠州府。

  「等了你这么久才出来。」初灵一脸不高兴地样子拉着白逸的手走在大街上。

  白逸笑道:「这不刚好吗。正是吃饭的时候,咱们先去酒楼里吃上一顿,再
去痛痛快快的玩。杜平,你说要买东西,要买什么啊?」

  杜平摇头道:「不知道。这次大人能带我出来,我想买点东西给我妻子和女
儿,还有我爹我娘,堂弟杜峰和几个弟兄也托了银子给我,让我帮他们买些东西。」
杜平拿出一张表单道:「就是这些,有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上哪买。」

  初灵抢过纸单:「哇,这么多。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郭碧媛姐
姐要华露轩的胭脂,毛安伯伯要买独活和红花……」

  「好,那我们赶快吃些东西术,趁商铺还没关门赶紧去买。然后晚上,杜平,
咱们县上连个青楼都没有,今天晚上我带你去找几个吹萧女玩玩如何?」白逸道。

  杜平一窒,不知道如何说话。

  「你……你要去那个地方那我怎么办?你这个坏蛋,早知道不陪你来了。」
初灵气不过,一脚踩在白逸的脚背上。

  「疼啊。」白逸忍着痛,坏笑道:「嘿嘿,我劝你别惹我生气哦。否则我就
把你卖到青楼,让你在里面跟个师傅好好学习学习。」

  「你,你这个坏蛋,快把卖身契还我,还给我。」

  「不还。」白逸笑道:「昨天还给你你不要,现在你要我偏不还。」

  初灵气极,怒道:「好,你狠。我祝你天天阳萎、早泄、阴茎短小,见到女
人就发怵……」

  白逸赶紧捂上她的嘴,道:「姑奶奶呀,大街上都是人,你一个女孩家家说
这种话也不害臊。」

  初灵一口咬开白逸的手:「谁叫你欺负我的。」

  白逸投降道:「我怕你了,我怕了你了。你说上哪玩,咱们就上哪玩好不好
姑奶奶?」

  「这还差不多。」初灵得意的哼了一声。

  杜平额上流下了一颗硕大的汗珠,心道:「这就是咱知县大老爷!」

  在洒楼吃东西的时候碰上了一个捕快。

  杜平介绍说是在调查按察使张伊明案时认识的,叫张顺。白逸把他邀上桌一
起闲聊起来。

  张顺用手肘撞了撞杜平,猥笑道:「怎么老弟,还在和你的糟糠之妻过日子
吗?没在娶一房?」

  杜平尴尬的笑道:「没,没有。我跟我妻子的感情很深,如果需要的话我会
去青楼,不会再娶。」

  初灵对这个叫张顺的捕快有些反感,只顾自己只东西。

  张顺说道:「哎,前几天我们衙门里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真是美呆了。
可惜她是啻大人的族亲,要是能……」张顺一脸淫意的笑。

  「啻大人的亲戚,漂亮的女人!」白逸心中一动,不由忙问道:「那女的叫
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大人好像叫她什么焰。我是路过时听到的,也没听清楚。」张顺道。

  白逸忖道:「果然如此,祈氏族啻姓的人很少,十有八九就是啻若焰了。啻
若焰是啻还卓的族亲,那么那四个捕快应该不会是她………慢着!假如啻若焰是
凶手,我把案件的调查进度全部告诉了啻还卓,那………」

  白逸心中闪电一般把最近的事联系起来,突然站起来,急道:「别吃了别吃
了,走,咱们连夜赶回去。」

  「怎么了?」初灵和杜平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问了。」白逸放下银子道:「快走,急事公事。」

  杜平向张顺抱了一拳,急急忙忙跟着白逸跑回了驿馆,骑着马就往谷山县赶。

  初灵骑着马问道:「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去?」

  白逸道:「假如啻若焰是杀张伊明案的凶手。」

  「这怎么可能。若焰姐姐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初灵道。

  白逸道:「你不知道,我和萧玉痕已经暗中调查过了,啻若焰有嫌疑,张顺
说的啻还卓的族亲大概就是她。记不记得初四那天我们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她,当
时她和我们走的就是相反的路,咱们今天来漠州时不就是先走的那条路再转上山
路的吗?」

  杜平想了想道:「如果是这样,那啻还卓大人很有可能就是同伙,大人你把
咱们知道的告诉了啻大人,那他一定会想办法通风报信。大人,我们何不在漠州
调查出确实的证据?」

  初灵道:「是啊白大哥,即然你怀疑啻还卓,为什么不在漠州城里暗中调查
他?」

  「傻啊你。」白逸道:「凶手能将四官差用同一种方法一击毙命必是会武功
的高手。假如啻若焰是个这高手,你敢保证啻还卓不会武功吗?再说漠州城是他
的地盘,咱们在漠州就是羊在虎口。他没立即向我们动手,就是因为我将案情告
诉了他,他知道我没怀疑到他,可是我们在那里必竟不安全,如果不赶快走,那
不就是找死。他都敢杀按察使,何况是我区区一县令。」白逸又道:「还有,假
如我们刚才的猜测成立,那按察使张伊明能在那么荒僻的地方被杀说明什么?」

  杜平一边想一边道:「假如我们的推理成立,按察使张伊明能在那么荒僻的
地方被杀,那就说明咱们县里面也有人与凶手有联系!那这个人就是……」

  「毛安!」初灵道。

  白逸道:「不错。毛安任谷山县上二十多年,张伊明任谷县令时毛安就是在
他的手下。时隔这么多年,唯一还能对张伊明行踪了解的就只有他。」

  初灵道:「如果是他向凶手通风报信,告诉张伊明会在那儿出现,那这一切
就合情合理了。」

  白逸道:「虽然这都只是推测和怀疑,但不能麻痹大意,万一真是如此咱们
得赶快告诉萧玉痕。」

  杜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大人,你难道就不怀疑我会是和他们一伙的?」

  初灵一怔。

  白逸确定的道:「不会。」

  「为什么?」杜平道:「大人您才来谷山没几天呀。」

  「我不是肓目的相信你,我不怀疑你是有根据的。」白逸道:「你们不知道。
昨天晚上我和萧玉痕查看了上次调查时留下来的卷宗,我从中得知张伊明之所以
能升到南疆按察使是因为他曾在幔叶省下任职。幔叶虽然已经成为天朝一省,但
还是有少数民众一直妄图光复国位,张伊明就参加了清剿忠于幔叶国的余势立过
大功。」

  杜平道:「我明白了。大人是怀疑杀按察使张伊明大人的是幔叶的余孽,我
是一个天朝人,此等机密要事自然不会随便向一个天朝人透露。」

  「想不到他们的势力已经打入了天朝的官场。」初灵笑道:「白大哥,你好
聪明,这些层层推理你都能想得出来。」

  白逸笑道:「哪里是我聪明,这里面好多都是你萧大哥告诉我的。我们一来
了解到案情,她就有些怀疑毛安了,因为她早就确定是蓄意谋杀,所以不知道按
察使会在哪儿是不能完成谋杀的。如果是强盗,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官吗?」

  初灵道:「所以才一直不露声色的把毛安留在身边,让他知道案情的进展,
这样他就会有所行动,有行动就会有马脚露出对不对?」

  白逸笑道:「不错。」

  「不对呀。」初灵突然想到,道:「你不怀疑杜平大哥,为什么又会怀疑到
毛安呢?」

  白逸笑了,问杜平道:「你在南疆生活多少年了?」

  杜平道:「我从小就生在谷山县,一直都没离开过。」

  白逸又问初灵道:「你也对祈氏族有多了解吧?」

  初灵点了点头。

  白逸问道:「那你们谁知道『叶儿青』这种酒怎么酿?」

  「这……」

  杜平道:「『叶儿青』是祈氏族才知道的酿造的秘方,从来都不会对外人说
的。就在祈氏族内部也不是所有族人都能知道的,只有姓氏的长辈才知道并一代
一代传下来。」

  「毛安知道,还送了我一坛。」白逸道。

  「原来是这样。」初灵恍然:「你是在祈雾节上才知道的?」

  「他可能是认为督抚都没查出的案子,我这个成天吃喝玩乐的县令是查不出
来的,所以就大意了。不过即便不是如此也会怀疑到他头上。」白逸道:「不过
我们能查到这些也是运气。如果不是碰上了啻若焰又救了她,很难在这么快案情
就有进展。」

  『将点与点之间的线索大胆的连上合理的线,这就是推理。』这就是萧玉痕
告诉他的。

           第038章白逸遇难(上)

  萧玉痕和捕快问查到了四个官差的时间和行程。萧玉痕边走边问几个捕快他
们有什么意见。

  几个捕快摇了摇头,郭碧媛问道:「我就是奇怪,四个差人为什么会衣不遮
体?」

  杜峰笑道:「这还不明白,色诱。我们查了这么多,萧大人又一直追问啻姑
娘的行踪,定然是掌握了我们不知道的线索在怀疑她。」

  郭碧媛道:「你是说啻姑娘用女色诱惑四个官差,趁他们脱衣不备之时将他
们杀了?」

  杜峰道:「反正不可能是凶手把他们衣服脱下来的。只有这种可能才可以把
他们诱在荒野之外脱下自己的衣服。萧大人,我说得对不对?」

  萧玉痕点头道:「我也是这二么想的。我还知道啻若焰曾经和那四个官差有
过冲突,但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真的有必要让她杀人吗?」

  杜峰道:「你这不正是去本地祈氏族的族地去查吗。」

  另一边。

  荒山野地之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火把挡住了白逸等人的去路。

  杜平喝道:「什么人?」

  火把越来越近,一个粗衣白布的男子道:「白大人,小人是啻大人府上的家
丁。啻大人知道白大人星夜赶路,特意叫小的来护送一程。」

  「你一个人?」白逸问。

  那男子道:「小人会些武功,应该送得起大人。」说罢突然跃起抓住白逸的
衣服把他从马上拉了下来。

  杜平没想到他出手那么快,拔出刀就欲去救白逸,却被初灵拉住他的马缰骑
马狂奔而逃。

  布衣人抓着白逸看着他们远去,笑道:「白县令,你带的人都不顾你,自己
跑了。」

  白逸没带手枪,只能束手就擒。

  杜平骑在马上怒道:「初灵姑娘,你怎么能不管大人!」

  初灵道:「你打得过他吗?咱们得快回去告诉白大人的哥哥,叫他想办法。」

  「那大人就这样让他抓了?」

  「还能如何?如果我们不跑,那萧大哥连大人被抓了都不知道。」初灵道:
「他们抓了大人,不会就这样轻易杀了他的,咱们快回去。驾!」

  白逸又被抓回了漠州府衙门。

  啻还卓示意让仆人松开抓着白逸的手,道:「白大人呀白大人,你又回来了,
你不是说明天才走的吗?我还没准备人助你查案呢。」

  白逸道:「啻大人行事真是小心,早就知道我要跑了。」

  啻还卓笑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翻脸的,谁叫你这么聪明。张顺那个
口无遮拦的已经被我杀了喂猪,你想不想知道我是用什么方法杀的他?」

  白逸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没有茶吗?我想听大人慢慢说。」

  啻还卓大笑:「好!白大人果然是个有胆识的人,给白大人上一壶上好的碧
螺春。」

  仆人用紫砂壶沏好热茶。

  啻还卓也坐下道:「像白大人这么又聪明又有胆识,还这么年轻的人死了真
是可惜呀!」

  白逸道:「听说大人很好客。在下虽然已经成了大人手上的鱼肉,但好歹也
是朝廷命官,你我同朝之谊不应该款待一下吗?」

  「你还真是不怕死。」啻还卓冷言道:「你所侍天朝国君,我所侍是幔叶王
朝,两人不属一方,何谓同僚。」

  「我所想一点不错,你们果真是幔叶国的余势。」

  「我们不是余势!」啻还卓道:「我们是幔叶的皇族,是祈月族。我的真名
应该叫啻月还卓!」

  「原来祈月族还没有被灭。那个女孩是不是应该叫啻月若焰?」白逸道。

  啻月还卓目光一闪,笑道:「真聪明。我族之人名字中都含月字。像你这样
的人我真是越来越舍不得杀了。」

  白逸道:「我这个人其实很怕死,你即然舍不得杀那干脆别杀了。」

  啻月还卓道:「我本来就没打算杀你,你留在我们手上还有点用。我要把你
送到本族族坛交给长老们处置,马上就送你去。你说得不错,你我虽不同侍一主
但现在也是假的同僚,我不会让他们在路上虐待你。」

  「多谢大人。」白逸道。

  啻月还卓道:「带些桂花糕给白大人在路上吃。」

  白初灵和杜平回到谷山县已经是子末丑初。杜平急急拍开县衙的大门,执夜
的衙役杜峰道:「弟,你们回来了。咦,大人呢?」

  白初灵着急的推开衙役,边往后院跑边喊『萧大哥』。

  「怎么了,什么事?」萧玉痕听到初灵的急切的声音,披上外套就跑出来。
林月华、红梅、银铃也被惊醒都跑了出来。

  白初灵焦急欲哭道:「白大哥出事了……」她与杜平将白逸被抓的事告诉了
萧玉痕。林月华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晕了过去。

  萧玉痕也急了,心中几个转念,道:「杜平、杜峰你们俩带路,跟我一起去
抓毛安!」

  「是!」

  杜平二人将萧玉痕带至毛安的家,敲开门。

  毛安问道:「萧捕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杜峰说道:「案情有了重大进展,白大人想请您过去商量一下。」

  「哦,好,我这就去。」毛安准备关好门。

  萧玉痕突然问道:「毛大人,这么晚了你不是应该睡了吗?怎么衣服还穿得
好好的?像是要到哪里去,还是刚从外面回来?」

  毛安一怔,目光朝屋内瞧去。

  屋内传出声音喝道:「今天晚上你别想上老娘的床!」

  毛安苦笑道:「是我家母老虎,又让我在门口过夜。」

  萧玉痕瞧着毛安目光闪烁神色有些不对,将他揪给杜家兄弟二人道:「你夫
人的声音还真年轻。看着他!」自己就冲进屋内。轻微地几声打斗之声后,萧玉
痕制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出来,冷声道:「你家的母老虎有这么年轻吗?」

  天色已经蒙蒙亮。

  白逸被两个家丁胁迫已经在山上走了一夜,累得气喘不止。

  家丁两商量了一下,一人道:「先休息一下。」拿出桂花糕和一个羊皮水袋
递给了白逸。

  白逸道了一声谢,打开水袋就往嘴里灌,却是一怪味入口。白逸刚想吐出口,
家丁说道:「白大人喝下去吧。」说完拿过水袋自己也喝了一口,又交给伙伴喝
了一口。

  家丁说道:「看到那边的毒障了吗?喝了这种秘药就可以进去。」

  白逸听初灵说过有这种药,看来祈月族的族地就在深山之中。吃了两块桂花
糕,刚想站起来就觉得脑子里一晕,倒在了地上。

  毛安和那个姑娘被带到了衙门,召集各位衙役问道:「你们有谁去过临阳?」

  郭碧媛和另一个衙役道:「我去过。」

  「好。」萧玉痕将写好的文谍交与二人道:「你二人着便衣分两个时段去临
阳将文谍交与三司大人,将本县的情况已写在上面。务必要都指挥使大人带兵剿
叛!」

  「是。」二人离去。

  那个十五六岁的祈月族姑娘还是太年轻,不懂事,只是一脸的怒气。毛安可
久在官场,听到萧玉痕的话脸都吓白了。他知道如果朝廷的军队一来,他们这些
祈月族残余势力根本无法抵抗。

  杜峰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分两批去临阳?」

  萧玉痕道:「我想啻还卓也料到我们去搬救兵,本县出去的路不多他很可能
会叫人阻拦我们临阳。」

  萧玉痕厉声道:「把他二人押到刑事,本人今天就越权代县令大人使用刑法。」

  毛安和祈月族姑娘被押到了牢中的刑房。

           第038章白逸遇难(下)

  萧玉痕道:「我想啻还卓也料到我们去搬救兵,本县出去的路不多他很可能
会叫人阻拦我们临阳。」

  萧玉痕厉声道:「把他二人押到刑事,本人今天就越权代县令大人使用刑法。」

  毛安和祈月族姑娘被押到了牢中的刑房。

  萧玉痕并不是个狠毒之人,但情以至此不得不使些手段了。

  被绑在架子上的毛安心中很是气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玉痕道:「你懂的东西虽们多,但还不够聪明。督抚大人们对刑办断案之
事不太了解才会被你和漠州知府蒙蔽,我来到谷山县后第一个就怀疑你。」

  毛安叹道:「萧捕头的大名我早已久闻,郭捕头就常提到你的名字,若是她
知道你是个女儿身应该会更高兴。」

  几个在场的衙役都是一震,惊愕的望着萧玉痕。

  萧玉痕道:「你的聪明都用在这些鸡鸣狗盗之事上了,要是对你们自己布的
局多用些心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查出来。」

  毛安也笑了:「你虽然猜到了,但你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不过都是你的
推测。」

  「我是没有确实的证据,可我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如果你不配合我就
只有用刑。」萧玉痕恨声道。

  毛安机灵一动:「白大人出事了?是知府大人干的?」

  「没错。」萧玉痕知道这种事是瞒不过他:「所以我不想再等下去。你也算
上了年纪,不要真等我用刑。」

  毛安想了很久才说道:「我不是怕死才告诉你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祈月族女子听到毛安要招供,喝道:「毛安!灵女待你如亲信,你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玉痕一拳打在小腹,疼得半天都回不过气来。

  萧玉痕从没有对女犯人如此过,可是现在她担心白逸的安全已经顾不得什么。
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冷静的判断。

  毛安叹息了一声,对旁边的女子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灵女不想再过现在
的生活了。

  祈月族女子一怔……

  三百多年来时时绕在耳边的只有复国和报仇,所有性格软弱的一面都会被族
内长老们的冷漠与狠毒扼杀,在记忆里只要留下报复和杀戮,虽然拥有祟高的身
份也被仇恨所束缚。

  三百多年来每一代的灵女都是如此成长,可是每一代灵女都希望能改变这样
的生活,也许在儿时的记忆中母亲的脸上只残留着痛苦。她们都希望在自己这一
代终结自己的不幸。

  白逸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到自己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快到这座大
山的山巅。

  啻家家丁见白逸醒来,道:「白大人你醒了。你这一天一夜睡得可舒服,把
我们累惨了。」

  「这里是哪儿?」白逸晃了晃脑子问。

  一家丁道:「还没醒呢。当然是本族的族地。」

  白逸这才发现自己周身已经没有了雾气,少了树木。再向远处一看,只见远
处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看不到边,身下的小山只有少数才能露白障,就像
云海一般好不令人惊叹。

  一家丁道:「我族迁到『圣山』两百多年,外族人能到『圣山』上的少之又
少,白大人这可是你的福气。」

  到了山顶白逸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这座大山的山顶。这山顶之上就像被天人挖
了一个狭长的大坑一样,凹陷的部份宛若是另一个世界美轮美奂。

  「这……这是仙境么?」白逸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实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若真是一朵花一颗草一块石头的来看却也与别处没什么不同,但互相结合起来却
充满了感人的灵动。就好像倾城的美色,肢体的每一处看来都与寻常女子一样,
但结合在一起就似天簌寂静无法形容。

  「这里是我们的仙境,是你的地狱!」一家丁把白逸向前推了一步:「走吧。」

  白逸走在这仙境之中,若不是有人押着他还真想在此畅游一番。山顶的凹陷
虽然是狭长的,可左右两边一点儿也不窄。走着走着,烂漫的花从中传来了女子
的声音。两个家丁的神色变得敬重起来。

  忽然一个东西朝他们飞了过来,只觉得有什么湿热湿热的东西落在了脸上。
等东西落地一看,是个鹿头,白逸吓了一跳。

  「在那边在那边,我看到飞到那边去了。」几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跑了过来,
看到有三个男人在这儿,忙用手臂遮住脸大声道:「灵女别过来,这边有男人。」

  白逸一瞥之下见到这四个女子各个美艳万芳,又都是同一年龄大小实在是让
人心动不已。

  一女子遮着脸怒道:「还看!还不快闭上眼!」

  那二人没想到会遇上她们,才从痴呆中恢复过来,赶紧闭上了眼睛。白逸知
道未婚女子不能让人轻易地看见相貌,那两个家丁怕可白逸不怕,见她们越是遮
遮掩掩的护住容貌越是凑上前去左瞧右看,瞧得那四个女孩气愤得很。

  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他们都闭上眼睛了吗?」

  白逸心中一动,听得这声音极是耳熟。

  一个女子道:「灵女别过来,有个家伙不像是我们族人,他没闭上眼睛。」

  白逸突然想起来了,高声喊道:「若焰姑娘是你吗?我是白逸呀,是萧玉痕
的弟弟白逸!」

  两个家丁听到白逸乱喊好像十分害怕,又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用手向前摸,
想抓住白逸。

  白逸躲一个女子身后做挡箭牌,乐道:「还敢往前,再摸就要摸到姑娘的身
上了。」果然那两个家丁赶紧住了手。

  那女子对白逸的手段很是生气,想用空下的一手去制住他。突然见一个人影
飞快的扑向白逸,一下把白逸撞翻在地。又有几个女子追上来看到此番情景惊呼
道:「灵女!……」

  白逸连连叫疼,这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果然是若焰。

  啻月若焰用沾血的匕首抵住白逸的脖子,笑容极其妖异的道:「我就知道你
早晚会被抓上来,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

  另外七个女子见到啻月若焰没戴面纱就与陌生男子面目相对极是惊骇。更让
她们想不到的是若焰竟然走到那两个男族人面前匕锋一闪,划断了二人的喉咙。

  这一下白逸也没想到她什么要杀自己人。

  啻月若焰看到白逸惊讶地表情,妖媚的笑道:「他们是大长老的人,不杀了
他们你就得死。」啻月若焰面目一寒,对七个女子冷言说道:「将尸体带出圣地,
这件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是。」七女子应声去处理二具尸体。

  白逸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从地上爬起说道:「你真吓人。一下子笑得那么妖
异邪恶一下子又变得寒若冰霜。」

  啻月若焰眼中杀机一现,寒光一闪匕首就已经停在白逸的脖子上,随即又妖
笑道:「我本来就是这样,在外面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白逸笑道:「这样的你才更让人心动,我很喜欢。」

  啻月若焰轻哼了一声:「你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就杀了你。」

  白逸住口不语了……

           第039章啻月若焰(上)

  圣峰之上有一个大大的村庄,这就是祈月族藏居的地方。圣地之中还有个水
潭被称为祈月湖,湖心有座很小的宫殿,是以灵女的名字为名被称为若焰宫,啻
月若焰就居住在这里。

  白逸就被啻月若焰绕过村子悄悄地带进了宫里。

  啻月若焰道:「这里是我私人的禁宫,除了我和八个和我同龄的侍女其他人
是绝对禁止入内,所以你呆在这里暂时很安全,不过两天以后……」

  「两天以后怎么?」白逸见她说话只说一半,心里很是不安。

  啻月若焰将白逸引至一房中,对侍女们道:「你们去将果盘和美酒拿来,白
大哥应该饿了。」

  她不这么说白逸还不觉得,经一说起来肚子还真饿得叫了。

  侍女们将果盘美酒端上矮桌。(我不知道那种桌子叫什么,就是春秋时期宴
会时大夫们跪坐的那种矮桌子。)

  白逸越来越觉得饿得发慌,也顾不上在美女前的形象抱起各种水果就是虎嚼
狼咽,瞧得若焰和几个侍女格格的发笑,但笑容中之中都透着一种自然的妖邪。

  啻月若焰一直看白逸吃饱又斟了一杯果酒给他。白逸接过酒杯喝个干净,倒
在地上长吁一口气道:「还是肚子饱的感觉舒服。」

  侍女们将盘子撤下。白逸又想起若焰说了一半没说完的话,再次问起:「你
先前说两天以后怎么?」

  「两天以后就会有别人住进我这里,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啻月若焰说前
面几个字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说到最后却是一脸寒霜倒真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一样。

  白逸忍不禁心里打了个寒战,坐起身来强笑道:「那你赶快想办法把我弄下
山去吧。」

  啻月若焰冷言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下山?那两个家伙把你药昏了就是不想
让你知道下山的去路,我为什么要帮你而坏了我族人的事?」

  白逸听得话都说不出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刚才她自己杀族人时连眼睛都
没眨一下,现在反过来又替着他们说话。白逸站起来,在宫里的每间屋子都走了
一圈,叹道:「即然是死,能死在这么舒服的宫殿里又有这么多美色伴着,死了
也值得。」

  「你现在还嘴硬。你知道不知道要是让长老们知道你住进了我的宫殿他们会
怎么对你?那种方法,连石人都会觉得生不如死。」啻月若焰笑道。

  白逸知道她不是在吓唬自己,连石人都会生不如死何况他这个肉体凡胎,但
他心里也就怕了一会儿便道:「要真是这样,到时我就自刎。不过一死,没什么
好怕的。」

  啻月若焰拍掌道:「有气魄。」

  「将死之前身在花丛,岂能不恣意弄花。」白逸伸手就像若焰抓去。

  啻月若焰目中一寒,手指就已经掐住白逸的咽喉。

  白逸道:「那四个官差果然是你杀的。」

  啻月若焰道:「谁敢冒犯我谁就得死!你要再敢对我无礼我就让你马上变成
一具尸体。」

  「游蜂不采蜜,了无趣,了无趣。」

  侍女道:「灵女,该是浸浴的时候了?」

  白逸听到浸浴,抓了抓痒道:「我身上也很不舒服,有没有让我洗澡的地方?」

  啻月若焰冷哼一声。

  这时另一个侍女来报道:「灵女,祝月澹腾来了。」

  啻月若焰道:「知道了,就说我在灵池浸浴。」又对白逸说:「你不是要洗
澡吗?跟我来。」

  白逸跟着她穿过前殿,走过屋内一条仅一人宽的小道,左右两边分别相对着
四间房应该是给侍女们住的,绕过一间较大的卧房到了宫殿里最后的一间房间。
啻月若焰掀起珠帘道:「进去吧。」白逸走进帘后,房中蒸气弥绕,踏上玉阶是
一个椭圆形的浴池,只是池中的水竟是血红血红的。

  啻月若焰也走了进来说道:「来人是大长老的儿子。你还不快下去,真想死
吗?」说着又找来一根通心的芦管给白逸。

  白逸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备好这个东西,好像专门是为今天准备的。但他现
在没时间细想,一个男子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唤起,赶紧下了浴池潜入水下。

  啻月若焰脱下衣物落入水中。

  一个三十来岁祈月族男子走进了浴室,看到若焰在沐浴眼中不禁大放光芒,
眼睛肆不忌惮的在她身打量。

  啻月若焰上半身露在水平,也不介意他如何看,用祈月族语说道:「你为什
么每次都是这个来找我?」

  祝月澹腾笑道:「因为你只有每天的这个时候必须得浸浴。若焰,你能不能
过来些,让我摸一摸你?」

  啻月若焰丝毫不理会他的要求,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是退后些好。成婚
之前万一灵池的水溅到你的身上,按照族里的规矩视同侵犯灵女,一年之内你就
得禁女色。」

  这一句话果然把祝月澹腾吓退了。他下了玉阶说道:「若焰你不要对我这样
冷淡,两天后我们就是夫妻,你说话应该对我温柔一些。」

  啻月若焰没有理他。

  白逸潜在灵池水下,他们上面说的话一点儿也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懂。
灵池的水下和水面完全不同,水面上是一层浓浓的红色液体浮着,水下是明黄的
透明色极为清澈,把若焰的下身看得清楚万分。

  池水约有半丈之深。白逸的芦管在啻月若焰的身后呼吸。在这么清澈的水下
如此近的距离看到这么诱人的身体怎么能不叫人心动,何况白逸已经两天没近女
色,圣人说饱温思淫欲,刚刚吃饱的他瞧到眼前的这番景色心里直痒痒。

  白逸忍不住用手轻轻地触碰到若焰的荷香瓣。啻月若焰身子一紧,水下的手
紧紧地抓住了白逸的手腕。白逸被抓得生疼,用力的想抽回被她抓住的手。

  啻月若焰也不想把他抓得太疼,万一他忍受不了叫了出来可就不好,只好教
训了一下又松开了。

  白逸赶紧抱着自己的手腕一看,腕上都被抓出了血印。白逸心里很是气愤,
心想一个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弄得他如此狼狈,简直伤了他天字第一号大色魔的
自尊,心中灵机一动把自己长长的腰带一圈圈解开,不碰着她的皮肤在她的手臂
和大腿之间一圈一圈缠绕。

  啻月若焰心里还想以为是他在自己的一抓之下已经老实了,没想到突然手腕
和腿上一紧,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啻月若焰心下大骇,但脸上仍面无表情的与
未婚夫君谈话。

  白逸狠狠的扎了一个结,心里窃笑不已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上乱摸。啻
月若焰又恨又怒,但她早已经料到白逸不会那么老实,但现在也无可奈何,也只
有任他去。白逸见她没有反抗或是暴露自己,行动更是猖狂了,用一只手拿着芦
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入水中,脑袋滑入她的胯间在她的腹下美滋美味的亲吻玩
弄起来。

  啻月若焰的手握得紧紧地,心里一个恨哪!若不是她怕白逸死了会伤到萧玉
痕的心,否则早就将他碎尸万断。

  池外的祝月澹腾也是性致勃发,抓着一个随侍若焰的女孩就欢交起来。啻月
若焰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随侍自己的八个女孩本就会跟着自己一起嫁给他。

  啻月若焰从小就知道内族(祈月族)的生活是混乱的。内族的女子从小就会
被喂以药食长大,长大后性多以淫欲,任族内男子驰骋。三百多年前就是因为内
族把外族的人当成是凌虐的工具,妄图用药物控制他们进行了残酷的统治,才会
遭得外族人联合天朝军颠覆幔叶王朝。虽然灵女在族内中拥有至高无尚的地位,
其实只不过是长老们为了获得尊祟和地位耍的手段让族人当成神仙来祟拜,当成
灵魂的支点而敬仰罢了。

  白逸在水下玩得不亦乐乎,抱着若焰的香臀又咬又亲,闭不住了就在芦管里
换一口气,这管子倒像是专门为偷情准备的。

           第039章啻月若焰(下)

  祝月澹腾发泄完又开始和若焰说话,啻月若焰嘴里聊着可心思全放在白逸身
上,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轻薄过。别说轻薄了,就是她未来的丈夫在
她还没满十六岁之都不敢碰她一下。

  白逸不知道这些,他不是柳下惠,色在眼前不可不动,心想自己这样轻薄于
她她都一直忍让,现在不正是一个生米成熟饭的好时机?想到就做到,咬着芦管
在水里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个净,又怕衣服浮出水面就缠在了自己的腿上,在水
下白逸不由得坏坏地一笑,心道:「这可不能怪我了,早晚要死也得做个快活鬼
再死。」

  祝月澹腾忽然觉得奇怪,问道:「我来了这么久怎么没见你动啊?」

  啻月若焰淡淡道:「我喜欢这样泡着。」其实哪里是她不想动,根本就是她
的手和腿被绑住了,动不了。

  祝月澹腾刚听她把话说完就见她身体往下一沉,脸上露出了非常惊骇的表情。
「你怎么了?」祝月澹腾奇问道,他来过这里多次,还是第一次看到啻月若焰露
出表情,还是这种表情。

  啻月若焰暗咬着牙,连连摇流头以示没事。

  白逸在水下暗暗叫爽,他在水下把若焰的身体往下一拉,便想要成了鱼欢之
好。

  这啻月若焰果然也非同一般,灵女的体质让白逸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感觉。这
是自惜凤之后,第二个能给自己带来这般快感的女子,虽然没有惜凤的来得那般
刻骨铭心,但仍是暗暗心惊。

  一丝丝处子的鲜血冒了出来,好在水面上都是血红色的看不出端倪。白逸心
中大动,自从和惜凤结合以来他好久没尝到这种倾尽全力的感觉,这女孩果然不
错。

  啻月若焰紧锁着眉头,提高了声音道:「出去,快出去。」

  「若焰你怎么了?」祝月澹腾见到啻月若焰突然的反常举动很是奇怪。

  啻月若焰娇喝了起来:「快出去!我说了,听见没有,马上给我出去,出我
的宫殿!」

  祝月澹腾见她生气了,理了理衣服道:「那我走了。」然后随着侍女的陪伴
出去了。

  啻月若焰马上挣断了绑着她的腰带,抓着白逸就要把他拖出来。

  白逸被抓得彻心的痛,一口就咬在了她的手臂上。啻月若焰即惊且怒,另一
只手一掌拍在白逸的头上,突然又想到萧玉痕手上又收了力道,只拍得白逸七荤
八素。

  这一掌只把白逸打开。啻月若焰想爬上岸穿好衣服再来收拾他。白逸在水里
见她要跑,冲上去抓住她的脚踝往水里一扯,又把她拉进了水中。

  啻月若焰恼羞成怒了,反身潜入水中一只手将白逸按在水底死死的掐住了他
的脖子,没过一会就见他翻了白眼了。啻月若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这样了,赶紧
松开了手,果然见他躺在水底一动也不动了。啻月若焰一慌,抱上白逸就想把他
带出水面再行抢救,没想到白逸突然一转身倒把她压在了水底,一边强吻在她的
唇上一边就想再次强行上阵。啻月若焰把白逸的头推开再次掐在他的脖子上,指
甲都嵌入了肉中。白逸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动作依旧不肯停下来。啻月
若焰气得直发抖,终究还是没有把白逸杀死,只能任他在自己处子的娇躯上征伐。

  灵池内,白逸用完最后一丝力气,然后倒在池水中只觉得畅快无比。

  啻月若焰也没了力气,但她一咬牙,抓着白逸的胳膊把他甩了出去,直撞在
墙壁上。

  白逸被撞得胸腔内气血翻腾,又见啻月若焰跳出沐池,照着他的小腹狠狠地
打了两拳,直打得自己口吐鲜血。

  啻月若焰眼中满是杀机,仇视着白逸。

  白逸干咳了两声,强笑道:「你不会杀我,要杀你早杀了。」

  啻月若焰一拳打在白逸的右颊上,当场打得昏死过去,醒来时已经躺在一间
房中的地毯上了。

  萧玉痕本以为白逸会在啻月还卓的手中,但毛安告诉她白逸很有肯定被押到
圣峰山上去了。

  毛安还道:「你别着急,白大人在圣峰上暂时没有危险。两天后就我族灵女
成婚,在此前后五天之内都不会在圣地内杀人,而且白大人对大长老他们还有用
处,是不会轻易杀他的。」

  萧玉痕放下心来:「还有七天时间,来去临阳应该来得赢。」

  林月华趴在桌上睡着了,自从白逸出事以后她就一直在哭,到刚刚才睡着。
萧玉痕轻叹一声:「红梅银铃,你们扶夫人进房休息。」

  「是。」二人轻轻架起林月华走出后堂。

  初灵问道:「据闻祈月族擅长药术,你有没有进山不怕毒障的秘药?」

  毛安道:「我族所有的秘药配方都被长老们掌握是他们的专利,我又怎么会
知道。」

  这时突然见杜平扶着伤痕累累的郭碧媛进来内堂。萧玉痕赶紧让她坐下惊问
道:「怎么回事?」

  郭碧媛道:「出谷山县的路已经被漠州府的人封死了,小良被他们杀了。」

  萧玉痕一震:「他这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然后再想办法对付我们。」

  初灵急问道:「那怎么办?」

  萧玉痕心里也是着急,心中早已失去了平常地冷静根本想不了良策。

  毛安想了很久,几次欲张口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萧玉痕看到他的异样,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毛安想了一想,肯定的点了点头。

  萧玉痕和初灵一喜,忙追问:「什么办法?」

  毛安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救人的办法,但你们一定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把灵女救出来。」

  初灵不解道:「救灵女?她不是祈月族的圣女吗?地位尊祟,为什么要说救?」

  毛安叹道:「你知道的事情虽然多,但祈月族内部的事情你是没法知道的…
…」

  灵女在祈月族是最高的精神领袖,拥有至高无尚的地位。但实际上是一个被
剥夺了一切的傀儡,甚至是生命也被剥夺。灵女每一代从还是胎儿时便会用特制
的秘药喂养,出生以后不论是喝的奶水还是吃的食物都混有种种药物,这种药物
可以使人永元保持最美丽的状态,但同时也会夺去食药者的生命。每一代灵女都
会被强迫吃这种药到十六岁**便不能再服,然后再过十六年到三十二岁就会死去,
所以每个灵女都只有短短的生命,而这种药只要吃过五代,药性就会永远成为遗
传一代一代传下去。

  灵女还被强迫只能嫁给几个长老的儿子或孙子,只要男子过了十六岁不论他
是否是八旬老翁也得嫁,娶了灵女的男子就被尊为这一代的大长老。灵女十六岁
之后只要与男人发生关系就会怀孕,所产胎儿必是女性就是下一代的灵女。灵女
会继承母亲所有的优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长至十五岁,母亲就到了三十二岁
死去,然后如此往复,就像一个永远循环的恶梦。如果把女人比石头,那灵女就
是一颗钻石,纵然尊贵华美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玩物。

  所以灵女的地位虽然祟高无比,可是她们自己早已经受够了这种奴隶般的日
子,希望能像一个正常女人一样生活。

           第040章丹心弄月(上)

  一直听毛安把话说完,萧玉痕和初灵等人这才知道身为灵女的痛苦,更明白
为什么祈氏外族为什么要联合天朝推翻祈月内族的统治。

  萧玉痕问道:「灵女是谁?她真的会帮我们吗?」

  毛安十分感伤说道:「会的!你们都见过她,她就是若焰,啻月若焰。」

  众人俱是一惊。

  毛安泪洒满面道:「萧捕头你一定要救她出苦海。她还是个孩子,剩下的生
命都不到十六年了。萧捕头,我知道她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她像对你一样对待
别人,所以你一定要救她。」

  萧玉痕红着脸道:「你不是写早就知道我是个女人,你没对她说吗?」

  「说了。」毛安道:「我告诉灵女这件事后,她不还是对你有说有笑吗?灵
女回圣峰前对我说她心里很混乱,但她不想再过这种完全没有自由只为长老们复
国的生活。」

  萧玉痕心里知道白逸喜欢若焰的美色,也愿意将她一起救下来:「我答应你
一起救她。可是要救人但上圣峰才行啊,山上全是毒障,怎么能上得去?」

  毛安道:「我只有办法上山。和我一起被你抓的女子叫恨月沉心,她是灵女
的侍女。灵女除了她的八个侍女外就只有我一个下臣,所以由沉心来接我上山参
加灵女的婚事。我们在山下的族人只能由山上的人送药下来接我们上去。啻月还
卓是灵女的同姓族人,是灵女的长辈。则由灵女亲自下山给啻月还卓送上山的秘
药,不过药量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溶在水中的话勉强能够三个人用。」(啻:
读chì,四声)

  「你我她三个人够了。」萧玉痕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就算没有信心也只
有一拼了。想到了被自己制住在房里熟睡的那个女孩,又问道:「哎,你们这样
通信的话,如果山下有什么突然事情怎么能主动和山上联系?总不能等着山上来
人吧?」

  毛安道:「我们族人在陈平县有个联络点,专门负责山上山下的联系。」

  「这样。」萧玉痕总算全部弄清楚了,那四个人去陈平县就是替啻月还卓往
山上送信。

  若焰宫内几个侍女看着灵女把赤裸的白逸从浴池子里拖出来都惊骇万分。一
个侍女道:「这个男的对我们这般无礼,灵女您早该杀了他。」

  啻月若焰阴冷的笑道:「这个臭男人,我真想把他撕着碎片。」说着又松开
手让白逸重重的摔在地上。

  侍女们知道她生气了,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去问发生了什么事。

  啻月若焰道:「把他拖到卧房去!」

  两个侍女将白逸的两只臂膀拉起,问道:「抬到您的卧房去吗?」

  「为什么要抬到我的房间!」啻月若焰娇喝了一声,又媚笑着把手指放在口
中吮了一吮道:「他的那个家伙可比澹腾的大多了,你们不想尝尝吗?」

  侍女们都大是吃惊,但马上又格格笑了起来将白逸抬走。

  啻月若焰表面上没事心中气怒不已,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可施。她原本还在犹
豫是不是要背叛自己的族人,逃离这恶梦般的生活,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处子贞女,
这事要是让长老们知道自己和八个同龄的侍女就非死不可了。

  想到这里,啻月若焰唤来七个侍女说道:「你们准备一下,今夜我们得连夜
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侍女们都没说话,她们都知道到了现在如果还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大家都得
死。

  啻月若焰冷冷一笑道:「想不到祈月族唯一的一个处子竟然被外人得了便宜,
还是最为高贵的**. 」

  一两个侍女捂着嘴偷偷的笑。一侍女道:「灵女,祈月族的女子生来就淫邪,
让谁得了便宜还不都一样。可是我们要逃可没有下山的药啊。秘药一直被长老掌
控,我们根本无法离开圣峰呀!」

  「我有。」啻月若焰说。

  侍女们惊奇道:「您怎么会有?我们下山的药都是长老们按量给的,不可能
会有多的。」

  啻月若焰迟疑了一会儿,淫笑道:「是前三长老给我娘的。我娘成亲以后就
与三长老有了私情,经常在灵池里幽会,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三长老盗了一瓶秘
药本想和我娘私奔逃出圣峰,结果盗药事迹败露三长老为了保护我娘自杀了,那
瓶药就一直藏在宫里他们查了好久了没查到。」

  侍女们俱是面露欢颜,看来她们早受够了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可是马上笑
容又冷却下来:「可是我们就算离开了圣峰,我们体内的药香是逃不过他们的追
捕。每天的朝会只要他们发现灵女不见了就会马上追捕我们,到时可能我们还没
下到山下就会被抓。」

  啻月若焰一愣,一直想着逃跑却把因长年服药石自己体内产生的特殊的药香
给忘了,只要这种药香在长老们的训养出来的引香蜂随时可以找到我们。啻月若
焰沮丧得很,想了半天再也没想出好办法来。

  白逸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动两下被打的地方就痛得厉害。白逸下
了香床在铜镜前看到自己的脸肿得老高,心里不觉气愤又觉被一个小女孩教训成
这样丢人,不爽得大声喊起来:「人呢!都给我死出来!来人啊!」

  啻月若焰等人跑来冷喝道:「你还敢在这里叫,你知道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吗?」

  白逸笑道:「露水芙蓉岂能不摘。」又板起脸道:「你瞧你干的好事,都毁
了我的容了!」

  啻月若焰不想睬他,想要离开。

  「等等。」白逸淫猥的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抱她们。

  那几个姑娘都会武功,一脚把白逸踢开。啻月若焰冷冷一笑:「都现在了你
还有心情享乐,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不远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逸笑道:「我进了这温柔乡就没打算活着
回去。」

  「你……!」啻月若焰刚想生气,又笑道:「我就从没见过你这么无赖的人。
我本来想保护你,可你毁了我的贞洁,两天后一旦穿帮我们都不得好死~ !」

  「美女相伴死而无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死?」白逸从容不迫的笑道。

  「我们都还年轻,还不想死。可是这死不死我们自己也做不了主。」一个侍
女道。

  啻月若焰听他话中有话,问道:「你有办法活着离开这里么?」

  白逸得意道:「现在不告诉你,除非你们这八个美女能让我快活一整天我就
说,嘿嘿。」说着一双淫手就当先抓向若焰的双峰。

  啻月若焰本想躲开,但一犹豫就被白逸抓个正着。白逸完全一副急色鬼的态
势,就在若焰身上恣意的上下齐手。

  众侍女见灵女自己都没躲,也不能替她阻止了。

           第040章丹心弄月(下)

  祈月族的灵女虽然不是圣洁贞女,也是一般人不可直视其目的人。现在突然
被一个色鬼一样的陌生男人这样玩弄也让侍女们暗暗为她报不平。

  啻月若焰自己也觉得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了,突然反抗起来推开白逸道:
「你真是不想活了吗?我宁死也不会让你侮辱的。」

  白逸笑了:「你是讲什么尊言吗?都已经侮辱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又有何妨。」
说完抓住她的双手,强行亲吻在她的嘴上。

  啻月若焰还是不从,挣开白逸的双手反而一下抠住他的脖子,阴冷冷地道: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又来这一招,我就以为你不敢杀我。」白逸道:「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势单
力孤,如果我们不联手起来我哥哥就会死,你不想让他(她)死,否则哪里还会
有第一次?更不会把我从啻月还卓的两个手下手中救回来。」

  啻月若焰冷喝道:「你以为条我不知道,萧玉痕是个女的!」

  「那又怎么样?你就是不想让她死,不然我早死了。」白逸虽然有些惊讶她
怎么会知道萧玉痕是女子,但毫不退让的说:「所以我就吃定你了。」

  「你……」啻月若焰无可奈何,白逸的话正好说进了她的心里。

  七个侍女见自己的主人被白逸拿住软肋,自己也丝毫无计可施。

  白逸说道:「你应该想得到为什么我哥哥是女人身份还要百般的讨好你,和
你谈情说爱。因为她爱的是我,是我要她这么做的。我同意你们成亲,到时我亲
自给嫂子你办酒,但洞房的晚上不会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你和你的侍女们迟早
都是属于我的,所以你们现在还是顺从一些。」

  侍女们听到他这么羞辱灵女和自己,忍不住叱道:「淫贼,不许对灵女无礼!」

  白逸笑道:「我对她无礼了吗?我就是因为对她有礼,所以现在才和她讲道
理。你们难道没听见吗?而且我听说你们祈月族女子,天性淫邪,欢合求爱,我
这正是要满足你们呀,怎么能说无礼呢?」

  侍女们见他这样狡辩很是生气,却又说的是事实,挥起手就要对白逸拳脚相
加。啻月若焰突然怔怔地看着白逸说道:「萧大哥……她是女人真的会和我成亲
吗?」

  众侍女和白逸一愣。白逸知道她喜欢萧玉痕,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在意这件事,
用情如此之深,说道:「会的。我是她最爱的弟弟,也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只
要我说什么她都会听我的。你且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让她以堂堂夫君的身份取
你过门成为萧夫人。」

  啻月若焰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忽然媚眼如丝地笑道:「你说话可一定要算话
哦。」

  除了白逸以外,侍女们对灵女的话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祈月族女子生性淫
荡与陌生男子随意交合实在是平常。

  白逸心喜万分,坏笑道:「待到山花漫烂时,我在丛中笑。」白逸将她搂在
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赞道:「真香真美。这件红色的袍子比那件蓝色的更好
看。你低头看看我的枪大不大。」

  「大,真大。」啻月若焰一只手握着他的枪,突然冷言道:「我可一点也不
喜欢你。不过只要你能让萧玉痕娶我,你想干什么都行。」

  「好舒服呀!」白逸赞叹了一声,「你的手心这么嫩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是练
武之人,我哥的手心就有老茧。你的感觉怎么样?喜欢他吗?」

  啻月若有些微怒道:「你干嘛总是让我说这么恶心的话?」

  白逸道:「你不是说我干什么都行吗?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这种话。想取悦我
哥哥的心就只有取悦我的心。你知道我哥是女儿身,也就应该知道我哥对我的感
情有多深。」

  「哼!」啻月若焰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白逸看了一眼那七个侍女,问道:「哎,这些马上就要和我共赴巫山的美女
你还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给我介绍一下还是你们自我介绍呀?」

  啻月若焰冷冷道:「寒月怜星、奴月梦蝶、黯月丹莺、禁月天露、焚月残香、
傲月呤风、映月柔馨,还有一个没在这儿的叫恨月沉心。」

  七个被唤到名字的都轻轻地应了一声。(作者幻月痕——幻月若痕擦了擦额
上汗,长吁了一口气道:「还好没有姓幻月的,不然我幻月一族的就要去当性奴
隶啦。」大哥幻月乱、二哥幻月梦、四妹幻月舞、五妹幻月香都齐齐喘了一口气,
心中暗骂幻月痕干嘛要写这么BT的小说。)

  白逸喜道:「哈哈,看来我是要问当花榻下,一揽众月香咯!来来来,看我
是怎么和你们的灵女欢好的,等下你们要挨个来服侍我。」

  「灵女……」

  白逸回想起在大重山上时惜凤柔美的娇臀一下一下撞在自己腹下的感觉,那
种味道真是美极了。看来龙枪太大太长也有不好的地方,欢场做爱这么多年今天
终于又能享受到那种美丽的感觉了。

  白逸也不去解若焰的衣带,直接从领口把她的衣服扒开,雪白的胸膛上两个
浑圆的白玉馒头蹦了出来,白玉馒头上的红嫩的一点有如一颗樱桃一样让人觉得
食之甘味,诱人以极。

  啻月若焰妩媚一笑,反而迎奉起白逸的挑逗。

  白逸抚摸着她的肩背上,伸出舌头舔在她幼白的牙齿上,然后用脸在她的嘴
唇上轻轻地磨擦。

  啻月若焰的鼻息轻抚在他的脸上。白逸呼吸到这动人的幽香,心里忍不住一
阵跳动。白逸再次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用舌头缠绕着她的香舌含入了自己口中,
一点一点将她舌头上的香津吮入了自己肚中。白逸吐出舌头,伸入她的口中翻天
覆地的做怪,两只大手包住她的双乳让它在自己掌中随意的变形扭曲。

  啻月若焰必竟没食过人间烟火,哪经得住他这般食捏,让人欲拒环迎的戏弄。
不一会儿神智就在迷离和清醒间游荡。

  白逸加强攻势,手指开始在她耳鬓等几个对性欲最为敏感的地方抚弄,另一
只手轻握住她握住自己定海神针的手帮助她在自己的龙神之枪上来回的戏弄。啻
月若焰感觉自己就想飘入了云端,整个身体就像没有了一丝力气轻飘飘地。白逸
的嘴唇开始在她的耳根后、脖子上、胸膛前来回的磨擦,口中吐出的温湿的气体
在这些地方一点一点儿腐蚀着她的神经。

  啻月若焰的脑子里变得朦朦胧胧模模糊糊一片浑沌,什么事情也想不起来。
她只是本能的知道这种感觉很舒服,她想一直沉浸在这之中。若焰手中的龙枪随
着她的套弄越来越勃大,霸王之枪上炽热的感觉传入她的手心之上让她不由自主
的伸出另一手也抱起这根滚烫的淫龙邪枪。

  白逸的一只手慢慢地滑到了她的裙摆下,才洗了澡的若焰里面什么都没穿。
白逸的手刚碰到她肌肤上,她双腿本能的紧闭起来。白逸的嘴唇亲吻到她耳边,
柔声轻轻地说道:「不要紧张放松一些,把双腿慢慢的打开。」白逸说了一遍没
反应,又说了第二遍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若焰才依言张开了双腿。

  白逸的中指顺着若焰两腿间的缝隙慢慢地触碰到了她的莲香宝地。白逸的中
指轻轻地按在她的靡香之处揉抚起来,那里是最容易挑起女人性欲的地方之一也
是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白逸的力道恰到好处,初时的触碰虽然让若焰的身体有
些紧张,却并没有把她从那遥远的云端拉回现实。短短地一会儿若焰又再次融化
在他凌厉地攻势下。

  七个侍女看到惜日冷漠圣洁的灵女现在成了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实在是讶
异得很哪。

           第041章血染圣峰巅(下)

  寒月怜星想到做为侍女的娘以及历代灵女哪个不是成天生活在忧郁之中,就
连印象中的儿时都充满了灰暗。忆起自己的娘亲被施以酷刑后随灵女陪葬的情形,
至今仍历历在目。

  七个侍女都想起来同样的事,眼睛都红了。

  啻月若焰道:「等我们逃出了生天,十六年后我死了你们也就不用陪我一起
死了。」

  七个侍女跪在地上摇头泣道:「灵女,十六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是在一起度
过的。在族里除了灵女和我们八个姐妹其他的族人都像是生人。十六年后您一死,
我们绝对不会苟活于世一定会随您一起去。我们只不过怕……怕您死后族里准备
的祭祀,觉得那样痛苦的死去根本没有一点意义。」

  白逸一震,问道:「为什么说你十六年后就会死?你今年不才只有十六岁吗,
为什么要死?」

  啻月若焰神色很是黯然。有少谁会想自己只活了短短三十二年的生命就此终
结,何况是一个刚刚对未充满憧憬的女孩。

  侍女们把族内为了让灵女保侍这种极端的身体特性而被迫服食的药物的负性
说了出来。

  这些女孩不过是黑暗统治下的牺牲品,一个个鲜花般的生命都将过早的凋逝,
白逸何尝不为她们扼腕叹息,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努力找到解除她身体诅咒
的方法。

  啻月若焰感觉到白逸怜悯的眼神,眉毛一挑:「你是什么眼神?我才不需要
你的可怜。即然已经想到方法那就赶快办吧。我们先找个容易下手的来试试。呤
风,你去将二长老请来。」

  「是。」傲月呤风应声出了若焰宫。

  祈月湖单独在族村的外边,走过连接若焰宫与祈月湖岸的小桥再过些路就到
了村子里。因为是在圣峰之上无人可以上得来,所以村子里并没有警戒。现在还
不到二更天,山峰之上几无可乐,族中人早就回屋歇息了。傲月呤风蒙着面纱来
到一户画了许多图腾的门前敲了敲门。

  「是谁呀?」屋里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传出来。

  傲月呤风恭敬地道:「是若焰宫的侍女呤风。」

  「哦!」屋里人对会若焰宫的人会出来找自己有些意外,又问道:「有什么
事吗?」

  傲月呤风道:「灵女有重要的事找二长老您,请您去若焰宫一趟。」

  「灵女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啊?」屋内人仍是没开门。

  傲月呤风仍是用十分恭敬的语气回答道:「呤风不清楚。」傲月呤风眼珠子
转了一转又说道:「呤风好像听灵女隐隐说起圣婚什么的,还说到了二长老您孙
子的名讳。」

  啻月若焰十五岁时要先选定自己未来的夫君,也就是未来的大长老。当时有
资格竟争的只有现任大长老的儿子祝月澹腾、二长老的孙子啻月浣明和现任三长
老祝月澹金,结果若焰选中了大长老的儿子祝月澹腾。

  过了一会儿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老态龙钟满面褶子的老妪带着一丝喜色道:
「我孙儿刚好也在,我想带我孙儿一起去可以吗?」

  二长老心里猜测是灵女想悔婚改嫁给自己的孙子,如此自己孙子就是将来大
长老了,就可以掌握族内更大的权力。

  「当然可以,我想灵女不会介意。」

  二长老笑呵呵地把孙子啻月浣明叫出来,然后紧紧地拉着他的手。

  这个啻月浣明身体孱弱一脸的病态与他父亲啻月还卓大不相同,一看就是近
亲结婚的产物。

  傲月呤风一直低着头为他们引路。

  到了若焰宫,二长老只见到三个侍女,问道:「灵女呢?」

  「灵女在后面等着您,二长老请。」焚月残香和三个姐妹把二长老带到后面
的房中。

  二长老一直都没想到灵女会想暗算自己,直到在侍女房看到一个生人男子正
在和其他侍女交欢,大惊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焚月傲月她们突然拔出的匕首
杀死了。

  白逸看见一个一个祈月族人被杀心里高兴,只要灭了还在世上的祈月族破了
张伊明的命案,自己的高升就指日可侍了。不会再像前任知县一样在任上一呆就
是十七年,最后还落得个撤职的下场。

  啻月若焰看到自己的族人被杀也高兴,她这是在一层一层扒掉绑在自己身上
的铁镣重获自由。她也知道仅靠四十多人的力量和用药物控制的势力想要复国无
异于痴人说梦,何况族人们在她们心目中没有亲缘只有仇恨。

  傲月呤风她们又引来一个人,「四长老里面请。」

  一个二十几岁的美艳妇人被四个侍女『护送』进来。四长老一看到地上五六
具尸体惊骇不已。啻月若焰人影一闪,仍没给来人任何机会就将她制住了。

  四长老被侍女们反压着手臂跪在地上惊问道:「灵女,你这是干什么?」

  「要干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啻月若焰把恨月沉心的房门打开,对里面
正欢快得不得了的白逸说道:「这里有个二十四岁的美女你要不要?」

  白逸听说有美女马上从地上坐起来:「要要,漂亮吗?把她带进来我瞧瞧。」
从丹莺体内拔出正在为他坐莲的枪,从另两个侍女天露、梦蝶的抽出沾满的手。

  三个侍女体内一阵空虚,倒在地上不住的喘气。

  「色鬼!」啻月若焰骂了一句,命令她们把四长老押进来。

  白逸眼睛一亮:「果然貌美,若焰妹妹你对我真好。」

  啻月若焰哼了一声,她是想让白逸以后少让她丢些丑,让她少说些不知羞耻
的话,可是这话又提不出口。

  四长老忽然变得有些不对劲,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呼吸也变得起伏不定了。

  白逸觉得奇怪,问道:「她怎么了?不会是有病吧?你怎么找了一个有病的
女人给我玩?」

  啻月若焰冷笑了一声:「她是有病。你知道她的爹爹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白逸问。

  「被他女儿绑着强行欢好了四天三夜都没停,结果……」啻月若焰没把话说
完,但别人已经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哇靠!」白逸惊叹道:「这么厉害,居然把自己的爹都干得精尽人亡,这
女的有前途啊,是个人才。」白逸伸出满是的手抚摸在她的脸庞。四长老头一偏,
咬住白逸的手,把他手上的**全都舔食了个干净。

  啻月若焰道:「她小时候服用淫性药物极度过量,使得她一闻到淫性的气味
就如饥似渴。每次她性欲来时总喜欢躺在族人的祭坛上让族内所有的男人一个一
个轮番的干她,直到满足为止。」

  「这么性变态!那不就是比最烂的婊子还要烂的婊子。」白逸道。

  啻月若焰道:「怎么,你还要不要?不要我就把她扔了。」

  「干嘛不要。」白逸笑道:「这么漂亮好玩的玩具扔了多可惜。」

  四长老将白逸手上的淫汁吃完后就想往他身上扑,还好被侍女们死死地拉住
才没得逞。四长老低头一看,看到一杆硕大的霸王枪,立时连眉头都乐弯了,突
然跪在地上含住那杆擎天柱吮吸了一番:「太美了,太完美了,我太喜欢它了。
夫君,把它给我,给我好吗?主人,把它赐给我,我要它……这么大的我要……」

  白逸拿着龙枪打在她脸上,笑了两声:「她真是有意思,我喜欢。」

  啻月若焰眉头轻挑:「真恶心。只要有姿色,不知道有什么女人是你不喜欢
的。」

  白逸一愣,自己想了一想道:「我不喜欢的女人好像还没遇到过,以后要是
碰上了一定告诉你。」

  啻月若焰说道:「我看你怎么训服得了她。大长老的儿子和三长老曾经想用
淫蛊把她制服,可惜的是连淫蛊也死在她的体内了。」

  白逸想了一想,神秘的笑道:「你先把她绑起来,看我将她训服给你瞧瞧。」

          第042章性所依兮我为爱(上)

  最后一片鲜血抛洒在地上,祝月澹腾死不冥目的看着若焰,他怎么也想不到
一天后的娘子会亲手杀了他。

  啻月若焰她们就站在村子中最后三具尸体旁。一夜的功夫,族人就被自己亲
手斩尽。晨午的阳光就照耀在这片充满血腥的山峰上,净化着空气中的邪恶。

  几个侍女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回来道:「灵女,我们已经杀了四十三个族人和
五个外族奴隶,除了四长老外村子里没人了。」

  啻月若焰长叹了一口气,共同生活了十六年的族人就被自己亲手灭绝了。虽
然憎恨他们,但到了现在她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若焰缓缓走了两步说道:「以后
不要在称呼我灵女了,世上再也没有祈月族也就永远没有了灵女。回宫休息去吧。」

  「那尸体怎么办?」禁月天露问。

  「就扔在这里,等睡醒了再场说。」

  回到若焰宫,白逸鏊战了一天一夜累得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左右的手仍爱抚
在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身上,另一个也趴在白逸的身上睡着了,嘴角还溢着欢娱
时流出的香津。啻月若焰看到这番情景想到昨天他在灵池里戏弄还**自己的事就
来气,忽然说道:「先别睡了,这个男的敢在若焰宫里张狂,不给他点教训实在
难咽下这口气。」

  傲月呤风问道:「您是想怎么教训?」

  啻月若焰邪笑道:「祈月族的女人最拿手本事是什么?」

  几个女子捂着嘴笑了起来:「怕是喜欢了才说教训的吧。」

  「你们……」啻月若焰见她们都敢拿自己开起玩笑来了,也笑道:「随你们
怎么说。把他绑起来。」

  白逸酣睡正香,突然被人抬了起来然后五花大绑的被白绸子把手脚都绑住了。
白逸不明所以有些惊惶:「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绑我?」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没听说过么?」禁月天露想吓唬他。

  「你们……」白逸想了一想,笑道:「你们不会杀我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几人没有理他,把地上熟睡的三个姐妹叫起来,啻月若焰说道:「这个男的
一到了我们若焰宫里就大肆的张狂,我们所有姐妹合起伙来一起教训教训他。他
不是喜欢玩弄美女吗?咱们姐妹今天就让他玩弄个够,咱们这么多人报复他,以
后我看他还敢这么张狂。」

  映月柔馨道:「可是咱们姐妹还少一个恨月沉心,怎么办?」

  奴月梦蝶淫邪的笑道:「还能怎么办?若焰是咱们的灵女,沉心的那一份当
然交给灵女来完成咯。」

  「好。」啻月若焰答应了:「谁先上?」

  几个女子争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奴月梦蝶先拔得头筹。祈月女子本就性淫,
之前瞧得灵女和他欢爱得那般幸福,心中早已经是春心荡漾,盼着与他欢好。奴
月一下就压在了白逸的身上,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便把自己柔美的身躯贴在
了他身上。

  白逸被她这般用身躯爱抚,身体内的血液一阵跃动,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性致
又被她撩起了欲火。

  啻月若焰看见白逸的神态,轻声一哼:「玩了这么久,你居然还有力气,哼,
等下叫你知道姑奶奶们的厉害!」

  「咱们一起上。」啻月若焰一声令下,顿时这七个美女就一拥而上用自己身
体的各个部位惩罚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顿时若焰宫中淫语声响成一片。

  白逸躺在地上被八个女子这样玩弄,心里恨不得没多生出几个真龙霸五枪来。
但在这八个艳女的纵情服侍之下,平时一枪能顶两三个时辰左右的他,现在才一
个时辰多一点就缴了枪。好在白逸的龙神淫枪的生命力够顽强,这一枪刚才马上
另一枪又起。纷纷战战,直杀得是天昏地暗,海枯石烂,欲血横流,天精地液…


  被惊醒了的四长老,又见到是一番淫欲场面,真狠不得能挣开绳缰,让那根
壮硕的欲龙之枪在自己腹下疯狂驰骋。

  时间流逝,一眨眼就过去一天了。若焰宫的一间房内,空气里充满了淫性的
异味,干燥的木质地板也被一天流出来的欢爱之水给浸透了。

  白逸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大气,他现在连动的力气都快没了,只感觉身上粘
乎乎的异常难受,但他还是挺着枪任人**. 八个女人中有七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
醒,只有祈月族最强的灵女若焰还在为族内最后的一点尊言而战。啻月若焰的身
上不停的上下飞舞,两峰坚挺的玉兔随着身体的舞动而上下翻飞,每一次动作都
让她感觉到有一根巨物直抵自己的深宫,就像撞钟一样扣响着她的心扉。

  鼻间的一滴汗,伴随着啻月若焰最后声嘶力竭的娇喝滴落在白逸健硕的胸膛
上。啻月若焰身子绷得像一张弓一样,微皱着的眉头显得有一些痛苦又有一些满
足,性欲的高潮狂涌而出,随着若焰的倒在地上而飞渐出来。

  白逸还没到达零界点,自己的半截龙枪还插在若焰的身体内。他仅凭着一口
气从地上爬起来,十分邪恶的笑道:「你们几个小娘们,把老子弄得这么惨,老
子现在可要报负你们了。」说完憋着一口心中的恶气,抬起若焰的一双玉藕,让
她再次堕入『情欲轮回』!

  「啊!!」啻月若焰一声惨叫,双手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白逸的臂膀。她几
番挣扎都无济于事,发了邪性的白逸怎么可能让这只淫乱的羔羊逃脱出自己的魔
掌。

  白逸自己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记得以前在原来的世界时,就算吃了大力丸,
啃了伟哥『魔根』,抹了金枪不倒之印度神油,也没现在这样神勇无敌,他实在
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这么神勇无敌,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从惜凤的名器欢好后慢慢
开始的。

  四长老听到啻月若焰的惨叫,越发的发狂,只不过身被这特制的绳索捆住,
任凭她武功高强也没办法挣脱。

  啻月若焰听到四长老的动静,知道现在自己再不找人帮忙,自己非要被这个
禽兽般的白逸给干得吐血不可,挣扎着说道:「四……四长老,你想不想要……
啊……?」

  四长老没等若焰把话说完就连连点头,现在她已经饥渴得不行了,一根绳索
从她的洪谷之入穿过,那汩汩的就像是口水一样不停的滴下来。

  啻月若焰继续道:「你……你看见了吗?……他……他这么厉害,只要你…
…听话……我就要他以后……以后天天和你欢好,你愿意吗?」

  四长老再次点头,嘴里发出了痛苦和渴望的呻吟声。

  「你过来,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四长老连忙滚了过去。

  啻月若焰一咬牙,用力的打开了她背后的绳结。

  白逸完全沉浸于疯狂的报复之中,突然没由来的被人一下推开,强行的按在
了地下,定目只见一个美艳万芳,尽显淫态的女人野曾般的看着自己。白逸被这
种凶恶的目光吓了一跳,但马上发现是啻月若焰所说的四长老。

          第042章性所依兮我为爱(下)

  四长老口齿之间的邪香之气尽情的喷洒在白逸的脸上,她的目光逐渐移向下
面,锁定在那个雄伟的邪龙之枪上。

  白逸生性风流得很,不管是在以前那个世界,还是在这个世界,都碰过不少
女人,但眼前这个女人的状态让他有些不安,她的目光有一些野兽看见猎物般的
神情。

  长老必竟是长老,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在她那双充满野性的目光的注视下,
白逸只觉得胆战心惊,心中冒出了一个个信号——危险,危险……

  白逸只觉得自己的龙枪被顶得紧紧地,她还在用力,不禁暗道:「妈呀,这
家伙可不是个善茬,如果不能将她制服,就只会被她吃掉。」

  白逸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只好硬起胆气,用了很大的力量去玩弄她的爆乳,
可是四长老她非但没感到痛苦,反而越来越投入到淫乱之中来。白逸知道她已经
完全被体内的药物奴役了,成了性欲最忠实的奴仆。这样的女人,只有谁能给她
最大的满足,她就会忠诚的跟随,对于白逸来说这种女人很危险,但她的武力又
很有利用价值,心里想着能用什么办法能让她死心蹋地的服从自己。

  卧房门外静静地躺着数十具顶已无人知晓的尸体,这一门之隔竟然完全是两
个世界。一个是纵情欢乐的淫爱天堂,一个是深冷幽冥的阿鼻地狱~ !

  柔弱的阳光无力穿透圣峰外弥弥的浓雾,雾气中三个人影慢慢地朝山峰上爬
来。

  萧玉痕微微喘了一口气,要不是她练过武功,怕是早已经气力不支了:「你
们圣峰还真高,这还要爬到什么时候啊?都已经这么晚了,恐怕……」萧玉痕没
有继续说下去,她怕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万一成了真。

  毛安和恨月沉心脚步依旧没停。毛安说道:「你不用担心,祈月族尊祟夜祭,
所有族内的大活动都是在傍晚举行的,只要我们能在天黑之前赶上去,剩下就是
看怎么找机会说服灵女。」说着又看了一下恨月。

  恨月沉心说道:「我肯答应相助完全是因为灵女。如果灵女不同意的话,我
会第一个把你们两个杀了!」她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萧玉痕道:「想不到你只是个侍女,居然对她这么的忠心。你不怕你说了这
句话,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吗?」

  恨月沉心冷冷道:「你不也是一样。所以你不会杀我。」

  萧玉痕一怔,是啊,自己已经完全把心思放在了他身上,想都没想过这次上
圣峰自己会不会有危险,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改变?想起以前,打死
自己也不会相信会和这样风流的男人在一起,可现在心已经完全倒向了他,不属
于自己的了。

  「他不是骗过我吗?为什么我还觉得他对我是那样的真诚?难道爱已经让我
堕落成了这样?」萧玉痕摇了摇头,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她知道,一
个肯为自己付出生命的男人,绝对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圣峰顶上的情景不但让白逸惊呆了,也让萧玉痕这个走过江湖的人惊讶万分。
一个部族能突破雾障住在这里,恐怕外人谁也不可上到这里来。

  不过萧玉痕还是有些担心,问道:「我这样和你们上山,不会被别人发现吗?」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怕毛安和这个祈月族的姑娘突然反水发难,自己孤身一人处在
敌群之中,他们一个侍女都有那么好的武功,就算自己武功在高也插翅难飞,何
况上了圣峰后没有毒雾障的解药,就再也难下去了。只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
不得不来。白逸被胁持上山,而恨月只有勉强够三个人上山的秘药。

  毛安是个很老成的人,他当然也清楚萧玉痕心里担忧的事情,他也确实如萧
玉痕所想的那样,如果灵女不愿意背叛族人,那萧玉痕将会被众人所噬。毛安说
道:「今天是族里的大日子,灵女今夜将会成为大长老儿子,也是明天的大长老
的新娘,族里的每个人都会很忙,根本不会注意到有什么人上了圣峰。况且这么
多年来,从未有过外人到过这里,圣峰上警戒性早已经没了。」

  萧玉痕仍是担心,她还担心在谷山县的林月华和初灵她们,万一啻月还卓突
然向谷山县发难,以那里的几个捕快万万不能抵挡。不过随即又想到,今天是灵
女的圣婚之日,啻月还卓可能早就出发前来圣峰,也许他没有时间来管谷山县的
事。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比起那几个女子来,她的弟弟更为重要。

  萧玉痕反反复复在心里慰自己,才微微放下心来。其实她知道毛安说的那些
话,但她还这么问是想借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这个时候千万出不得乱子,自
己死了事小,万一救不出弟弟白逸的话………她且不知自己在担心白逸安危的时
候,弟弟白逸正在若焰宫内逍遥快活呢。

  啻月还卓带着几个族人从另一边爬上了圣峰,回头看下这云雾缭绕之中的仙
镜,圣峰就像一座独尊的王者,矗立在这云山雾海之中。啻月还卓叹气了一声:
「圣峰虽崇,奈何族不复往惜。」

  一个女侍道:「大人,为何有如此感叹?记得大人立誓下山之时,是那么的
豪言壮志,怎么今日对族内有些感概起来了?」

  啻月还卓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那时我年纪方小,年轻气盛,对什么事
都不太清楚。现在不一样了,我到了山下才感觉到天朝的强大。虽然这百余年来
天朝战事繁多,但却未曾丢失过一块土地,卫边的将士是何等之勇猛我是知道的。
而我族内,今天不过依附弹丸之地,避天险而藏匿其中,四位长老们却还是曾权
夺利,为了这小小的利益明争暗斗。你在族内地位低微,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我
却觉得好笑,祈月族都快完了,还不知团结奋斗。」

  女侍心中一动,啻月还卓是族内最为才智卓绝之人,打年幼时就一心倾慕于
他,他都这么说,难道族人真的无法挽救了吗?

  啻月还卓瞧出了她心中所想,不禁幽然叹息道:「如果族内还是依这样的制
度传承下去,早晚将灭。不是灭于天朝之手,而是亡于自身。」

  「大人,那你为什么不投身于天……天朝……」女侍话未说完,就知道自己
说错话了。

  啻月还卓怒视着她,良久,神色方才缓和,说道:「我是祈月族人,誓死效
忠于祈月,不管祈月族内有多么的腐烂。」

  「大人……」女侍抬着头看着啻月还卓道:「大人,我见您在天朝官场如鱼
得水,在族内遭人排挤忌贤嫉能,您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如果为了一个根本不值
得效忠的国家而毁了自己的一生,您一定会报撼终于的呀!」

  啻月还卓轻轻地抚摸着侍女的发丝,柔声道:「小辰,你自六岁便跟了我,
难道还不了解我吗?」说完便不再说话,慢慢朝着那个让自己越来越失望的圣地
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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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3章流逝在历史的岁月中(上)

  红日偏西,圣峰之上难得的下起了小雨,让这个本来就美仑美奂的世界更添
几分神秘和动人。

  萧玉痕、毛安和恨月沉心想圣峰的腹地中走去。半人多高的草穗轻轻拍打过
她们的胸部,更有几分人间天堂的味道。

  前行不久就看到祈月族的村落了,毛安道:「灵女的若焰宫在村子的那一边,
我们得绕过去。」

  「我带路。」恨月接口道。

  三人折返向西,绕过村子到了若焰宫外的小湖边。

  萧玉痕突然说道:「我怎么坚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一点奇怪?好像有一种死气,
没有人声!」

  此话一出,毛安、恨月二人顿时一怔,是啊!若焰宫离村子并不远,平时都
能听到族人的嬉闹声,今天却一点人的声音都没听到。毛安人老心精,马上猜到
村子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走过小木桥,走进了湖心的小宫,萧玉痕和恨
月沉心也跟了进去。

  宫里的大殿没人,几人隐隐听到后殿内有人的声音传出。三人快步走向后殿,
刚折过一道回廊,猛看见地上数十具男男女女的尸体。恨月年幼,突然见到这种
情景,忍不住惊叫出来。

  「什么人!!」瘫软在地上的啻月若焰听到门外有人声,立时从地板上翻身
而起,警觉的盯着门。

  「灵,灵女,是恨月。」

  啻月若焰放下心来:「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恨月、萧玉痕、毛安三人鱼贯走进房内,见到房内一淫靡幻乱
的情景,不由得大骇,三个人惊愕得都怔在了那里。

  啻月若焰这才发现还有别人,立马护住自己的身体。

  还是萧玉痕恢复得快,很快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看到弟弟白逸安然无事放下
心来,冲上去一脚把正在经『**』白逸的四长老踢开,忙扶起白逸关切的问道:
「弟弟,你没事吧?」

  白逸摇了摇头,紧紧地抱住了萧玉痕:「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对
我真好。」

  萧玉痕见弟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身裸体的占自己便宜,有些不好意思,说
道:「一个大男人的,撒什么娇呀!你倒是在这里风流得紧,害哥哥我时时为你
担心。」

  毛安见到房中不对劲,立马就退出了房外,心里只叹道:「这个县令好生了
得啊!这才几日功夫,若焰宫都女子都成了他的女人了。」

  白逸捧着萧玉痕的脸,在她的唇上香了一口:「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担心,
身不由己嘛。」

  萧玉痕赶紧把他的手打开,轻嗔道:「你手上那么脏,怎么弄到我脸上了。」

  这时那个被踹开的四长老又扑了上来,她已经受淫性所激,心中脑中充满的
只是情欲,已到无忘无我的境界。

  萧玉痕不知道这个漂亮女子是怎么回事,只道是发了疯,要对弟弟不利,施
上功夫,手中运上真力,几招几式便将其制住。

  啻月若焰瞧着,对萧玉痕的功夫暗暗叫好,心中更为倾慕,也见得萧玉痕萧
大哥果真对那姓白的无赖关切有加,暗想希望白逸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能让自己
和萧大哥长久的在一起。

  爱情这种事就是这样,一但它来了,便不问对方是男是女,依旧深爱不止。
啻月若焰就错爱上了这个她本不应该爱的女人。

  四长老被制得动弹不得,拼力挣扎也是无用之功。她本来也没这般轻易被制,
只不过现在她的心已经完全在淫性欢爱上面,萧玉痕骤起发难,她又如何能挡。

  啻月若焰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害怕,走到萧玉痕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痴痴
地看着她道:「萧大哥,我……我……」

  萧玉痕见啻月若焰赤赤裸裸的抱着自己吓了一跳,本想把她推开,但想到她
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之身,也不用再避嫌了。

  只是微微冲她笑了一笑。这一笑,立刻拨开了啻月若焰脸上的愁色,依偎在
她身上欢笑着道:「萧大哥,我听了白大哥的话,把族人全部都杀了。」

  萧玉痕心中巨惊,刚才看到门外那么许多尸体原来竟是白逸让她杀的,也不
知道白逸用的是何手段,竟然让祈月族之灵女把自己的族人全部诛杀。但萧玉痕
心思灵巧,看到啻月若焰对自己的这小女儿姿态,再想起白逸表面上浮夸于世,
计藏于内心城府性格,也就释然。

  白逸当然也不是知恩不报之人,随即嬉着对萧玉痕说道:「哥哥,若焰姑娘
为了救你弟弟我,将她的族人全杀了,她对我这么好,又那喜欢你,你可一定要
娶她啊。」

  白逸这句话一说出来,啻月若焰心中一动,双颊扉红的看着萧玉痕,眼神之
中充满了渴求与欢乐。

  萧玉痕心里一怔,刚想骂白逸乱说话,自己一个女儿之身怎么能娶一个女子
为妻?但想到若焰真是那么爱自己,为了弟弟竟然诛尽全族,这份情义又怎么能
拒绝,只好说道:「可以啊,只要若焰姑娘不介意我是女子身。」

  啻月若焰连连点头,这时的她哪里还有一点冷漠凶杀,完全是堕入爱河的青
涩宝贝。

  四长老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白逸的邪龙神枪,她还没
被满足。

  萧玉痕见她一副痛苦模样,奇怪道:「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

  啻月若焰笑了笑,把四长老的状况告诉了萧玉痕。萧玉痕听得冷汗直流,居
然能把自己的亲爹那样弄死,如果不叫人胆战心惊,只道:「那你们怎么不杀了
她?她是长老,你们不怕她发难?」

  啻月若焰道:「是,是白大哥不让杀的。」

  萧玉痕看向了白逸。白逸挠了挠头笑道:「这种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
想要她嘛,哥!」

  「哼,我看你是好色过头了,这种女人你也敢要?你不怕征服不了她,引火
自焚么?」萧玉痕有些生气。

  「这个……」白逸对自己的淫龙霸王枪很有自信,还没想过这种万一的事情。

  突然又听到门外有女子大声尖叫,隐隐传来似有人说话的声音。

         第043章流逝在历史的岁月中(下)

  门外,啻月还卓来到圣峰时,发现了村子里的尸体,便急急忙忙赶到了湖小
的若焰宫,正好看到毛安正在将一具具尸体从宫内搬出来。啻月还卓身边的侍女
见到族人死的惨状,忍不住惊叫出来。

  毛安虽然早就料到啻月还卓会来圣峰山上,但突然见到他,仍是有些忍不住
的慌乱,不知该怎么办。

  啻月还卓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族人怎么都……」

  毛安从慌乱中平静下来,说道:「小人也不知道,小人也是刚刚才上圣峰。
小人来时就已经看到族人惨死……」说罢就声泪俱下,神情之间尤为悲伤。

  啻月还卓是个精明干练的人,见到族内横遭劫难就已经万分警觉,毛安说得
虽是情真意切,悲痛万分,但目光闪烁不定,甚是可疑。便觉得事有蹊跷,双手
一错,就想先擒住他问个明白。

  毛安虽然也会些功夫,但功脚力低微,眼看是躲不过了。突然一阵破空之声
传来,啻月还卓猛的一抽身,躲过了三枚透骨钉,可他身后的一名手下确被钉个
正着。

  「灵女!」啻月还卓万分惊愕的是,这三枚透骨钉发出之人正是族内的灵女,
啻月若焰。

  啻月若焰半掩着一件长袍,袍下玉体时隐若现,这般惹人的着装下,目光却
是极其冷峻!

  「灵女,你这是……」啻月还卓不明白灵女为什么要杀自己,可当他看到跟
着灵女一起出来的白逸他们时,心中顿时一凉,隐隐知道了原因。

  「哟,这不是知府大人吗?好久不见了。那天多亏大人你手下留情,才让小
官苟活到现在,此等恩情小官没齿难忘啊!」白逸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啻月还卓心里气愤不已,他何曾被这种小人物这样说过,不过他必竟是从官
场上打摸过来的,隐忍之力非是一般。啻月还卓道:「灵女,难道这一切……」

  「都是我杀的。」啻月若焰接过他的话道。

  啻月还卓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了,但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震惊,还是忍不住的问
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娘和三长老的事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追查吗?」啻月若
焰冷言道。

  「真是这样!」啻月还卓道:「当年我查至你娘和三长老欲私奔之事,三长
老为了保护你娘自杀,至使此事死无对证,不了了之。看来你比你娘要心狠得多,
也厉害得多。」

  啻月若焰阴邪的笑道:「历代灵女早就在这种制度下生活够了,今日上天遣
派贵人助我逃脱这种地狱,也是对祈月族应有的报应。你我同姓族人,自幼我便
称你一声叔父,今天事已至此,叔父是束手就缚,还是要我动手?」

  啻月还卓看着地上族人的尸体,忍不住的发抖,没想到历代族人们苦苦经营
了这么多年的复国大业,竟然是被族人们奉为无上的灵女葬送的。

  侍女小辰偷偷瞟了一眼啻月还卓,小声说道:「大人,灵女说得对,这样的
国家,这样的族制,不值得我们效忠。大人,我们……」

  「住口!」啻月还卓厉叱了一声,「我生是祈月的人,死是祈月之鬼。现在,
族已灭,国已亡,我生在世上还有何用!」

  啻月若焰目光一寒:「好,那我就成全你。」说罢,化指用爪,抓向啻月还
卓的咽喉。

  啻月还卓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他心已死。

  一尺暖血喷洒而出,洒在了啻月还卓的身上。啻月还卓睁开了眼睛,小辰倒
在了他的怀里。

  风已逝,人已亡,圣峰山边又添新坟二座。

  白逸和其他人默默地站在啻月还卓和小辰的墓前………即使是小辰临死前的
肯求,啻月还卓也没肯做亡国之人,他死了,死在自己的刀下。不管自己的国家
再怎么腐烂,终究是自己的祖国,宁死不做敌国之民……

  回到若焰宫内,白逸对毛安吩咐道:「若焰有下山的药,你赶快下山回县衙,
细细斟酌后将此事奏报给布政使大人,不过不要提及圣峰之事。」

  毛安想了想,点头道:「这事小官知道该怎么办。哎,大人,祈月已灭,以
后灵女就交给大人好好照顾了。她一生短暂,小官肯请大人您务必要照顾好她。」

  白逸一怔,点了点头。

  啻月若焰目光泪光闪动,但强忍着道:「毛安,你看着我娘长大,也是看着
我长大的,一直以来你都在照顾我。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跟着白大哥吧。」说
完看向了白逸。

  白逸再点头。其实现在白逸的心里还有另一番计较,毛安身为谷山县县丞,
这次不但破了按察使张伊明谋杀案,还端掉了天朝的一个隐患,这种大功日后定
有高升。白逸现在需要的就是赶快在天朝官僚机制中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此时把
毛安拉在身边,以后定是一大助力。

  毛安刚才以退为进说的那些话,正是想让灵女说出那番话,请求白逸收下自
己,否则日后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毛安跪在地上,谢过灵女和白逸之后拿了
药离开了圣峰。

  白逸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这十个美女,一股喜悦之情涌
上心头,大声笑道:「哈哈哈……,我可爱的美人儿,让我们在这个天堂里狂欢
吧~ !~ !」

  啻月若焰和众侍女心中一动,这就完了吗?这个把她们束缚了这么多年的国
家,想不到就这一日的时光就完了。她们虽然知道这是真的,她仍然沉浸在不敢
相信之中。

  萧玉痕双手勾住白逸的脖子,身子紧紧地贴在了他身上,脸上红霞万分的说
道:「弟弟,这几天你要想死我了~ !」

  「想什么了?是想弟弟我的人,还是……」白逸怪笑着说。

  萧玉痕啐了他一口,香唇却吻上去了。

  白逸一边与兰香小舌互相挑逗,两只手隔着黑衣的官服抚摸在她的双峰上。

  啻月若焰等人暗暗惊呼:「娘呀!他真是个怪物,居然还有力气做这种事!」

  白逸自从入了若焰宫后,就一直和众女人干个不停。到了现在,他非但不觉
得吃亏,体内的精力仿佛源源不断,只要干这种男女欢好之事,就显得出奇的有
力气。

  萧玉痕在白逸身上婉转呻吟,几入仙境。啻月若焰等人瞧得是心惊胆颤,目
眩神迷,情不自禁的再次解开了衣服相拥而上。

  后殿内四长老听到了淫性之声,心中淫意涌动。这场长达十天十夜的盘肠大
战就在四长老的一声嘶吼中找开了帷幕。

         第044章迷之祭坛——宝藏(上)

  话说白逸白县尊在圣峰之上与萧玉痕、啻月若焰、四长老等十一位绝艳女子
狂欢十余日后,终于筋疲力尽,倒在了爱水之中。一个个美女赤裸着身体,香睡
在白逸的身畔,此般美景真是羡煞旁人。这祈月族最为神圣的灵女圣宫,此时已
经变成了充满异味的淫爱之殿。

  白逸的邪龙之枪自从被惜凤破封之后,精力复原得出其之快,不过一日多的
功夫便从睡梦中醒来。白逸从湿透了的地上爬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十一位女子
熟睡的娇躯,一股得意之情涌上心来。不过当看到四长老时,脸上又有一股忧郁
之色。

  这个四长老性欲之强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白逸的龙枪虽然,但在这十一
位女子的围攻下也没有办法集中全部力量将其征服。想到和四长老欢爱之时的情
景,白逸就忍不住冷汗直冒,若不是萧玉痕把她打晕了,恐怕就算她自己精尽人
亡,也会把淫爱进行到底。

  圣峰山上的阳光颇为明媚,白逸伸了个懒腰纵身跳进小湖里,把身上的秽物
清洗了干净,刚爬上岸,突然只觉得阳精猛泄。白逸为什么会这样,向下一看,
赫然有一只血红色的大蚂蟥附在自己的龙茎之上,喷出来的精水被它全吸掉了。

  白逸眉头微轩,觉得恶心得很,赶紧小心的把它扯下来扔进了水里,心想这
么干净的湖里居然也会有这种东西。

  自从来到圣峰,白逸还没有流好好在圣峰上转转,今日倒想好好把这个古老
了部族瞧个清楚。

  祈月族的建筑很有特色,木质和泥土混合搭成的房屋,房壁上刻画满了各种
符号图画。这种符号白逸虽然看不懂,但隐隐明白这些符号的不同像征着屋中人
物的地位不同。白逸心中一动,嘿嘿自笑道:「祈月族传承千余载,这么一个古
老的部族一定有大量的财物宝藏,那些长老家里说不定正有巨额的银票等着我呢。」

  想到便做,白逸光着身子马上向村里最大的几间房子跑去。一间一间房子找
过,白逸越来越失望:「靠,有没有搞错,亏还是长老的家,就这么几锭金子还
妄图复国,就是开个妓院花的钱也比这里多啊!」

  白逸的好心情被祈月族的贫穷给破坏了,忿怒的拿起椅子摔在了墙上。祈月
族房屋墙壁是用草泥敷上的,这一砸之下,那泥土簌簌落下,里面的木质结构露
了出来。白逸一瞟之下:「咦,这是什么?」只见露出的那几根木头上有一处被
掏空了,里面置放着一个物件。白逸走上前将它取了出来,那东西黑沉黑沉的,
是块金属。金属块的形状怪异,像是什么野兽的形状又像是一个符号。

  白逸心想:「这个东西藏得这么隐密一定有什么古怪,等下拿若焰,问问她。」
白逸又细细地把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除了几两碎银子,再也没找到什么古怪
之处。

  日上中天,阳光更加明媚,照在人身上让人懒洋洋的。村子中心有一个祭坛,
白逸就坐在祭台上仔细的研究着自己的那杆枪。一直以后白逸虽多有和女性交合,
但没注意过自己杆上的那条银龙,这次一看之下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那盘在枪上
的那条银色小龙比以前大了一倍有余,枪上大半地方都被它覆盖住了,龙身上的
鳞纹细小,但却看得清清楚楚,龙头呲牙张口,似乎刚从沉睡中苏醒在龙啸。

  白逸惊讶于淫龙的变化,心想自己身上怎么会有条这种东西?一般的胎印哪
会有这种变化。

  「醒来看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玩自己的……」啻月若焰的声音从白逸身边
响起。

  「没有没有没有,你可别瞎猜。」白逸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这玩意
和别人的好像不太一样。」

  啻月若焰看着他的龙枪道:「是不太一样。一般人的哪有你这根这么恐怖!」

  「呃……」白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是在说这上面的龙,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它变得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哦!」啻月若焰一直以来还没注意到白逸的霸王枪上还有一条淫龙,心中
好奇,便走到他身前蹲下,细细地看了起来。

  白逸的那玩意被啻月若焰拿在手里左瞧右看,心里觉得怪异得很,不知不觉
性欲又被挑起,龙枪渐渐地涨大。

  啻月若焰发觉到白逸的变化,发现自己这样的姿态蹲在他跨下实在不雅,便
想起身走开。

  白逸捧住了她的脸,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那杆龙枪已经怒举到她的唇边。

  啻月若焰抬着头也看了他一会,知道自己这回是走不掉了,只好张开樱桃小
口,亲吻上了他的枪头。

  啻月若焰身材极佳,容貌极好,白逸阅美无数,从以前到现在还没看见过有
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也许是氏族的遗传,或是药物的侵蚀,啻月若焰的胴体在阳
光下展现出一股神秘的诱惑力,让人一见便不由得血脉愤张,想一亲香泽。

  白逸舒服的长叹了一声,一个身材这么好的十六岁女孩在自己身下起伏,不
禁心跳猛然加速,一下隐忍不住就把她从祭台下提了上了,摔在祭台上。

  啻月若焰没有反抗,神情之中即有少女的娇涩,又有成熟女性的妖媚,浑圆
饱满的**,一瞧之下便忍不住淫心萌动,欲火上扬。啻月若焰嗯嘤了一声,极是
动人销魂,让白逸心声荡漾,大马金刀的横跨在纤细的腰上,那杆龙枪顶在了她
之上。啻月若焰又哼了一声,那放在嘴角边的手指更加撩人心魄。白逸用力的提
起她的腰,品尝起这甘美的『午宴』。

  欢娱过后,啻月若焰静静地伏在白逸的胸膛上,说道:「我已经把自己和八
个侍女都交给你了,你答应过我,能让我和萧『大哥』成亲。」

  白逸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做到,而且我哥
她不是也已经答应了么。」

  「嗯。」啻月若焰应了一声,又说道:「我破身之后就会怀上孩子,怀上你
的女儿,你以后一定要玉痕她对我好一些,你也要对我温柔一些好吗?」

  白逸心中一动:「是啊,她说过祈月族灵女一但被男子破身就会怀孕,而且
必定是女儿,也就是下一代灵女,那也就是说我要当父亲了!」白逸看着她,将
她抱得更紧了。

  若焰偏了偏头,看到白逸身旁放着的那块金属物,道:「哎,这个东西你是
从哪里找到的?」

  白逸看了一眼道:「哦,对了。我在一个房间里的墙壁里找到的,好像是你
们长老的屋子,我觉得奇怪,想拿给你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呀?为什么会藏得
那么隐蔽?」

  啻月若焰道:「这是进入祭坛的钥匙,一共有五个。四个长老和我分掌了其
中的一部份。」

  「祭坛的钥匙?」白逸拍了拍祭台:「是这个吗?」

  啻月若焰点了点头:「这祭台下有一个暗室,里面除了举行祈月族最高的祭
祀仪式外,还珍藏了族内最为珍贵的东西。」

  白逸一听到身下竟然藏着宝物,两眼就放光起来。他虽然不是很贪财,但必
竟还是个人,人哪有不爱财的?更何况那些莫名的珍宝就近在咫尺。白逸坐了起
来,将若焰抱在怀里道:「那你可不可以将它打开,我想瞧瞧你们祈月族到底藏
了哪些宝贝?」

  啻月若焰摇了摇头道:「想进去必须要有五把钥匙,这钥匙长老们都藏得极
为隐秘,很难找到。」

  「哦。」白逸有些失望,又问道:「那里面藏了些什么宝物?」

  啻月若焰再次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灵女吗?难道你没下去过?」白逸很惊奇。

  啻月若焰道:「这个密秘祭坛每十六年才会开启一次,分别在我出生、**、
死亡的时候举行祭祀。我下去过一次,但那时候我才刚出生,本来如果我和大长
老的儿子成亲的话也会举行祭祀的,可是……」

  「可是被我给破坏了,是吗?」

  「不是。」若焰摇头道:「就算你不来,我也早想摆脱这种牢狱般的生活。」

  白逸叹道:「这放在身下的宝藏拿不到,还真是可惜。不如我们去找找钥匙
吧,说不定能找得到呢?」

  啻月若焰现在已经是白逸和萧玉痕的人了,也不在意族内的秘密被他知道,
点了点头道:「我们先去把四长老的那块钥匙拿到,再慢慢来找。」

  「嗯。」白逸道:「我的小乖乖,你不要起来,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回去。」

  ……

         第044章迷之祭坛——宝藏(下)

  若焰宫里,众女子仍在香睡,必竟这十天十夜的盘肠大战太累人了。四长老
倒是醒了,可是她全身上下都被牛筋困住,倒在地上动弹不了,看到白逸和若焰
回来,就连连叫喊着什么。

  白逸听不懂她说的祈月族话,啻月若焰娇笑了一下解释道:「她在说她想要
男人,想要你。」

  若焰朝四长老道:「这位是天朝来的好男人,四长老想要的话就用天朝话来
求他吧。」

  四长老几下滚到了白逸的脚边,用脸贴在白逸的脚背上嘴里不住的说道:
「给我,我要……」之类的话。

  白逸用脚被她推翻过身,踩在她西瓜般的豪乳上道:「想要么?想要的话就
得听我的,告诉我下祭坛的钥匙在哪里?」

  四长老猛点头道:「我知道任,其他三位长老的钥匙我都知道在哪。我告诉
你,你给我,我要你……」

  白逸和啻月若焰都没想到四长老居然知道其它的钥匙在哪,这下可好了,不
用再找了。白逸喜道:「好好,你快带我找到钥匙,我就让你品尝我这杆淫龙之
枪的真正威力。」

  四长老一看到那杆『银』龙霸王枪,眼中登时冒出火花,露出饥渴之色。

  白逸跟着四长老,一边狂暴的凌虐她那两峰爆乳,一边将其它三块钥匙拿到
手。白逸好奇的问道:「这些钥匙都放得这么隐秘,你是怎么知道的?连藏在鞋
底也让你找到了。」

  四长老将原因说了出来。原来她和村里几个长老或长老之子都有染,这些绝
秘之事都是从他们口中套出来的。

  白逸心想:「不好,我收了她,万一哪天她又和别的男人有染,那不是给我
戴绿帽子?从来都是我自己给别人戴绿帽,我可不愿意去做乌龟。不过她性欲这
么强,根本不可能制止她,可得想个办法呀。」

  四长老眼巴巴的看着白逸的神龙枪,呼吸十分急促的说道:「钥匙我已经带
你们找到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了,我受不了了,我要那个……」

  白逸见这四长老这么淫荡,很有些不爽,对若焰道:「帮我把她绑在祭坛上
去,她娘的,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婊子~ !」

  啻月若焰依从吩咐,把四长老带走了。白逸跑到先前去过的大长老的屋里,
把屋里用来性虐的皮鞭、铁镣、绳索、蜡烛等等装备全一股脑的搬了出来,嘴里
只嘿嘿笑道:「今天我也要来发泄发泄兽欲了!」

  一天一夜过去了。被缚在祭坛上的四长老被虐得口水乱喷,**横流,脸上表
情却显得即满足又还想要,似乎怎么也喂不饱她。

  白逸坐在祭台上,大口喘着粗气,嘴里骂道:「她娘西皮的,这么强,我所
有的方法都用尽了还不满足,难道真要老子把你干死你才舒服?」

  啻月若焰道:「四长老她已经被药物侵蚀得极尽淫邪,恐怕真只有弄死她才
能终止她的欲望。」

  「靠,不弄了。」白逸把皮鞭扔在地上道:「把她先晾在这里吧。咱们先回
去弄点吃的睡上一觉,然后再把这祭坛打开。」

  「嗯。」

  白逸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萧玉痕等人已经醒来,侍女们也弄好了吃的。左
右揽香,在诸女的服侍下品尝过美酒佳肴后,白逸大吼了一声:「走,去开宝藏
去咯。」

  祭台旁边的各有四根图腾,每根图腾上各有一个不同形状凹糟,白逸分别把
四块对应形状的钥匙卡进去,果然刚好吻合。祭台上的四长老被拉了下来,祭台
中间也出现了一处机关,机关内有五个孔。啻月若焰把自己那根发簪样的钥匙对
应那五个孔插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机关被启动了,祭台面上的一块大石板向
四个方向分开,露出了一个深幽的地道。

  白逸心喜若狂,便赶忙叫她们点起事先准备好的火把下去。

  地道内阴冷,但不潮湿,地道两旁刻满了举行祭祀仪式的图纹。白逸等众人
瞧得触目惊心,这祭祀的方法各有几种,其中有一种竟然是拿活人献祭。白逸想
不到这种古老荒蛮的仪式居然还会存在,难怪祈氏族人要造反了。那活拨人皮,
刮骨掏心岂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别说一般人了,就是神经病也会害怕啊。

  地道并不是很长,墙上每过一段都会有一盏灯,一路走去依依点然,走到前
头竟有一条分岔路。白逸先走了右边,那边是人牛马畜地殉葬坑,几个姑娘仍着
要吐的感觉来到了左边。左边这个山洞要大了许多,洞中心有一个跟上面类似的
小祭台,只是花纹和雕刻多了许多,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祭祀时需要用到的仪器。

  洞里并没有真金白银。

  萧玉痕怕白逸失望,说道:「弟,你别忘了,祈月族是妄图复国的。」

  白逸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一个岂图复国的氏族怎么可能没有钱财军饷呢?一
定会有,而且就藏在这洞里。

  啻月若焰不知道那些宝藏在哪。可她不知道,四长老确知道,这时所有人的
目光都瞧向了她。

  四长老因为被绑着,只好用嘴努了努书架的方向道:「把书架搬开就是了。」

  众女依言,把书架挪开,书架后赫然又是另外一个洞窟。只见白逸和所有女
子怔怔地站在洞口,洞内除了皮卷竹简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财宝呢?」说这话的不是白逸,而是啻月若焰她的几个侍
女。

  萧玉痕也觉得很意外,但更让她意外的是白逸居然一点也不失望,心中暗暗
高兴自己的心上人必竟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四长老道:「这里根本没有你们想要的财宝,这里是祭祀的神圣之地,岂能
让金银俗物玷污。」

  啻月若焰道:「萧大哥,白大哥,你们别难过。这里没有钱财,我宫里还有
一些,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白逸走进了洞内,拿起一卷一卷的竹简看了
起来。

  众人纳闷,也都走了进去各自拿起竹卷看了起来。

  萧玉痕看了一下,看不懂上面的内容,问白逸道:「弟弟,这些你都看得懂
吗?」

  白逸摇了摇头。

  「你看不懂还看得这么一卷一卷的看?」萧玉痕问。

  「因为这些才是真正的宝藏,是吗?」白逸说完看向了啻月若焰和四长老。

  啻月若焰细细看着手上的皮卷道:「不错,我这卷是南疆省内的金银铜铁矿
的分布图。」说着又拿起另一个竹卷看了看道:「这是族内秘药的配方……,这
是历年在天朝做官的族人姓名……,这是族内记录的历史资料……」

  萧玉痕听得吃惊万分,这些东西和金银细软比起来真是贵重百倍,又拿起那
些竹简皮卷看了一下:「咦,这是什么。」萧玉痕居然找到了一本册子,因为这
是这洞里唯一的一本纸册,引起了她的好奇,翻了一下。这一翻可不要紧,萧玉
痕惊呼了一声,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书册,而是各银庄的银票!

  白逸拿过来看了一下,惊道:「乖乖,这里面最小的一张都是十万两,这么
厚一叠恐怕有上千万两吧~ !」

  几个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千万两!

  一千万两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千两银子足够一户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
过得舒舒服服。

  白逸乍舌道:「这么多银票,不知道能不能兑换成现银啊。」

  四长老插口道:「这些银票都是历代在天朝当官的族人想方设法贪墨而来,
存入的都是天朝内数一数二全国通用的银庄银票。」

  「嗯,好。」白逸道:「有了这个,就有了在官场上混的资本了。」白逸把
银票交给萧玉痕手里,说道:「这里的东西都十分重要,特别是关于祈月族、祈
氏族民族风情以及各种秘药的记载,咱们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到若焰宫去。日后把
初灵叫上来,她一定非常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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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5章血色虫蛊(上)

  一箱一箱,一卷一卷的资料被搬进了若焰宫内,众人们都累得大汗淋漓。便
一起约进了灵池,为白逸好好洗洗。

  白逸爽歪歪的躺在灵池之中,躺在众女人的怀里,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被
她们纤嫩的手细细地揉搓。白逸大呼过瘾,左手揽香月,右手捉蜜桃,全身上下
每一处地方只有一动,就会有个美女等着他的到来。

  白逸只恨扔掉自己的爹娘干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否则恐怕早就享受到了这
种群欢之乐。

  萧玉痕和啻月若焰两人一边服侍着白逸,一边互诉着真情,说着说着互相吻
了上去。啻月若焰倒是真心爱着萧玉痕,两人舌头婉转缠绵,只望萧玉痕能好好
的待自己。萧玉痕却是不得已为之,哪叫自己爱上的人是个『天字第一号大色魔』,
若是不答应他和若焰成亲,那龙枪的惩罚就要再次折磨她的肉体和精神了。想到
那天白逸将自己吊在床上干的情景,至今仍心有余悸,冷汗直冒。

  交吻过后,啻月若焰向萧玉痕说起白逸在这灵池里**自己的事情,说完便狠
狠地瞪了白逸一眼。

  萧玉痕笑道:「若焰妹妹,家你别怪他。他其实人很好,就是太好女色,只
要你真心的服侍他,他也会更加疼爱你的。」

  啻月若焰噘起小嘴道:「我才不要他疼爱呢,萧大哥,我要你来疼爱我好么?」

  「我?我怎么疼爱你呀!我又不是真男人。」萧玉痕微红着脸道。

  啻月若焰嘻嘻笑了一声:「你等一下。」说着就游到灵池边,从一个小柜里
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玩物。

  萧玉痕一见那玩意,脸上顿时绯红,轻啐了一声道:「若焰妹妹真不学好,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逸好奇,也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个木制的男性的那话儿,而且奇长无比,
还是两头的。

  啻月若焰道:「这个东西是以前留下来的,若焰宫里多是女人,大长老根本
『忙』不过来,只好做了这个自己安慰自己。」

  萧玉痕红着脸道:「你……你不会是想让我和你用这个东西那个吧?」

  「嗯。」啻月若焰点了点头,讫求的看着萧玉痕道:「萧大哥,我是真心喜
欢你,想和你共赴巫山云雨。可我们两都是女儿身,只有这种方法才能共享鱼水
之欢,好么?」

  萧玉痕愣了一下,看向了白逸,眼神中倒希望白逸能帮她拒绝。

  白逸倒觉得有趣得很,以前他虽然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欢搞同性恋,双性恋,
但还没亲眼见过。啻月若焰是个女子,就算她和『哥哥』欢好了,给自己戴了帽
子,但必竟是个女的,没什么关系,笑道:「夫妻恩爱,本是寻常事。做夫人的
若焰妹妹即然想,那做『丈夫』的『哥哥』应该成全啊。」

  萧玉痕幽怨的看了白逸一眼,但又没办法,不敢拒绝,只好点头同意。

  啻月若焰高兴得不得了,在水里欢蹦乱跳,一下子就抱住了萧玉痕,贝齿轻
轻咬在了她的上。

  白逸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提议道:「这么玩没什么意思,要比赛输
赢。谁先泄了便算是输,如果若焰你输了,那你和哥哥的亲事就延后一个月,这
个月里我叫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如果我哥输了,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和我哥哥
马上成亲,永结夫妻之好。怎么样?」

  「白逸,你……」萧玉痕没想到弟弟弄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来害自己。倒是啻
月若焰高兴得要死,笑着道:「夫君,若焰为了今天晚上和你成亲,一定会全力
以赴的,你要接招了哦!」

  「喂,不是啊……」萧玉痕没想到若焰这么认真,心里真是恨死白逸了。

  白逸还加一句:「哥,你可别输了哦。上次对你的惩罚我觉得很过瘾哟~ !
嘿嘿~ !」

  萧玉痕心中一紧,登时头皮发麻。

  八个侍女都捂着嘴偷偷地乐,马上就要有一场好戏看了。

  白逸的双腿架在禁月天露的肩膀上的,见她不给自己吹萧了,倒想去看戏,
便轻拧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到,你看什么看,少女不宜知不知道,好好给
哥哥吹萧。

  禁月天露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只好再次含起枪头,来回吞吐。

  啻月若焰和萧玉痕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若焰拿着木制玩物放入了水中。只
见两人眉毛轻拧,似乎已深入体内。啻月若焰咬了咬牙,含笑道:「萧哥哥,我
要来了哦!」

  「嗯!」萧玉痕紧锁着眉毛点了点头。

  啻月若焰身子略略一动,两人面上的表情似快乐似痛苦。若焰果然是全力而
战,这第一次就直顶深宫。

  萧玉痕原本不想反抗,但白逸最后的那一句话让她登时打消了投降的念头,
只好咬紧牙关全力应战。

  因为两人都是全力而战,战斗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萧玉痕也顾不得什
么道德廉耻了,运足了内力,每一下都是倾力而出。啻月若焰也不甘示弱,奋起
反扑,顿时若焰宫内淫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以前白逸要萧玉痕学的各种房中秘招
都因为害臊而没施展出来,此刻一把『淫罚』之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不得不把
所学之式一一展出,二人战得是风声水起,怒海咆哮。

  除了禁月天露外,其余七个女子也是在水里齐声大喊加油加油,她们即不是
为自己的灵女而加油,也不是为萧玉痕加油,而是为这种精彩纷呈的盘肠大战呐
喊助威~ !

  因为玉痕和若焰二人都习过武功,气力不绝,所以激烈的战斗很快又形成了
拉锯战。

  被绑在岸上的四长老在嘶吼,在怒喊,她也想加入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
可是没人理她,她还不是他们之间的一份子。

  啻月若焰因为是主场作战,有着绝对的优势,再加上天生的淫性之体,时间
一长优势便渐渐展现出来。

  萧玉痕仍在负隅顽抗,她不想战败,她知道战败后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可
是她所学的房中秘术虽然精奇,但必竟是第一次实战表演,各招式之间的力度和
连惯性未能拿捏到位。经过长达一个多时辰的激烈角逐,终于坚持不到最后释放
出生命的精华。

  啻月若焰此刻正在性头上,见未来『夫君』败走,更是连连进攻,萧玉痕节
节败退。从池中弄到岸上,从岸上干到大殿,最后终于在殿外的木桥上释放了最
后的**……

  这场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战斗让白逸等人瞧得是心笙荡漾。

  啻月若焰把满是淫欲之汁的木制玩物从体内拔出,高兴地朝白逸道:「我赢
了!」

  白逸走上前去抱住了她:「你干得不错,今天晚上我便让你们成亲。」

  「嗯。」啻月若焰抑制住兴奋的心情连连点头。

  白逸把萧玉痕拉了起来,将二女都抱在怀里柔声道:「今天晚上便是你们两
人的成亲之喜,晚上一定要好好报答我哦。」

  萧玉痕有些生气,但在白逸的亲吻下,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啻月若焰道:「白哥哥,若焰和玉痕『哥哥』成亲后,便给你当牛做马,当
一个月的奴隶。」

  「嘿嘿。」白逸淫笑了两声:「这可是你说的哦,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

  「嗯。虽然我爱的是玉痕『哥哥』但是我挺喜欢你那个龙枪的感觉。」啻月
若焰娇笑着,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第045章血色虫蛊(下)

  白逸在她唇上香了一下:「好,在你们成亲之前,先帮我想想办法,把四长
老搞定。这么一个淫爱之物,我还不想把她杀了。」

  众女都沉思起来。四长老的淫性她们都是知道的,族里以前用了那么多办法
都没有把她驯服,真要她一心一意听白逸的还真的很难。

  白逸问道:「若焰,以前不是听你说起过淫蛊什么的吗?那个是什么东西?」

  啻月若焰道:「淫蛊其实是一种虫,这种虫天生就具有嗜淫的特性。我族以
前经常用这种虫来控制祈氏族的重要人物。这种虫只要吞食过自己的淫爱之液,
然后再让它进入想控制的人的体内,从此以后中蛊之人每七天就要和种蛊之人交
合一次,而且只能和种蛊之人交合,否则将会被淫蛊所嗜,虽不会死,可是确痛
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淫蛊嗜淫,所以也能减少中蛊之人对淫爱的渴
望。只不过这种方法也在四长老身上用过,长老体内的药性太强,淫蛊竟死在她
的体内。」

  「世上居然还会有这种蛊术!」白逸听得心里狂动不止,忙问道:「哪里会
有这种虫,捉几只来我看看。」

  啻月若焰摇头道:「淫蛊之者虫世上极其稀少,只产于南疆和幔叶境内。当
年幔叶国还在时,天朝的王公贵族时有来买此蛊,每一只最少都价值五万两黄金!」

  「,本来我还想弄几只来玩玩,看来是不成了。这种宝贝,我还不知道什么
样子呢。」白逸觉得很是扫兴。

  奴月梦蝶瞧了瞧众人,道:「我那儿有一只,不过已经死了,我把它收藏在
我的房间里了。」

  「哦,快带我去看看,这奇物倒底长得怎生模样。」白逸心中好奇,便迫不
急待的想去瞧瞧。

  奴月梦蝶将众人带到房间,打开了一个小柜,柜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盒,
她从小柜里拿出一个紫檀小盒,打开盒子里面盛了一个小瓷瓶。梦蝶再找来一个
碗,将小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明黄色的液体中,一条乳白色半透明的软虫滑
进了水中。

  十来个人围在桌子旁瞧了半天,白逸怎么看都觉得这玩意儿有点像蚂蟥,心
中一跳,想到前日在湖中洗澡之时,也是一条这样的虫附在自己的淫龙之枪上,
害得自己无故泄了一次,难道那就是淫蛊,可那是血红色的啊。

  焚月残香问道:「梦蝶,你这个是从哪弄的啊?我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见到淫
蛊呢。」

  「我也是。」黯月丹莺道:「梦蝶,你太不够姐妹了,有了这东西也不跟我
们分享一下,让我们瞧瞧。」

  梦蝶委屈道:「我一始也不知道这是淫蛊,只是没见到过这虫就把它收集了,
你们也知道我喜欢收集虫儿。再说,每次我让你们一起来看我收集的东西,你们
总是不好看,都不来。」

  「好好好,是我们不对,行了吧。」

  若焰问道:「那你这个东西是从哪来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这就是淫蛊?我们
以前可都没见过啊。」

  梦蝶道:「这个淫蛊是我在湖边捡到的。前些日子大长……祝月澹腾总是过
来,和我……和我欢好,我便问了他,他说这就是淫蛊,可惜已经死了。他还说,
要是没死的话好了,他想把这淫蛊弄到灵女你的体内,让你………」

  啻月若焰眼光一寒,冷冷道:「这个家伙真该死,和我成亲还不够,居然还
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哼!」

  白逸问道:「这淫蛊有没有血红色的?」

  「血红色的?」有几个侍女摇了摇头。

  啻月若焰想了想道:「有,在我族古老的典籍中有记载这种血色淫蛊。传说
是一种极为珍惜的远古异种,好像我族在五百多年前得到过一只,不过这血色淫
蛊好像与一般的淫蛊没什么区别,只是各个特性都加强了,发作起来让人更加痛
苦。」

  白逸道:「真的有!我前日应该看到过一只,就在湖畔。那东西吸附在我的
龙枪上,我还以为是蚂蟥在吸我的血呢。」

  众人一愣,没想到这极为稀少的血色淫蛊真的出现在圣峰之上。

  啻月若焰问道:「那你将它怎么了?没弄死的话,就可以用这个去制服四长
老。」

  白逸道:「我也不知道。当时它吸了我的阳精,我只当它是蚂蟥,将它又扔
在水里,现在恐怕难得再找到了。」

  梦蝶说道:「不会的。淫蛊在第一次吸食过人的精液之后便会僵化,像死了
一样化成蛹,只有在七天之内再次用异性的淫爱之水才能将它激活。它一定还漂
在湖中,咱们快去找吧!」

  白逸听得心喜,马上和众女子跳下湖水去寻找血色淫蛊。

  血色淫蛊因为是红色的,在澄清的湖面很是显眼,所以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
了。

  白逸将淫蛊拿在手里,感觉它僵硬僵硬的,心想这要如何让它进入别人的体
内。

  萧玉痕将捆绑着的四长老带了出来,将她摔在了地下。

  白逸走在她面前蹲下,问道:「是要给她吃下去吗?」

  啻月若焰道:「随便,只要让淫蛊活着进入她的体内就可以了。」

  「哦。」白逸刚准备捏开她的嘴让她吞下去。

  四长老突然叫道:「等一下,不要从这里放进去,从下面……从下面放进去,
这样才最舒服!」说完便一脸兴奋的盯着那只淫蛊。

  「真是淫娃啊。」白逸暗骂了一句,叫人把她下身的牛筋解开,将她的两腿
推开,那粉嫩的靡香之地赫然呈现在眼前。

  白逸将淫蛊放入桃花谷口,忽然又犹豫起来,觉得这么好的一个东西给这淫
娃用了会不会太浪费。

  四长老必竟是长老,一眼便瞧出了白逸心中所想。自从和他交欢之后,四长
老便迷恋上了那粗大的龙枪,若是以后不能再品尝,必定会难过死了。她一下挣
扎,用自己的靡香之地主动的碰上了那血色淫蛊。那淫蛊一碰到那花瓣儿上的液
汁就像被电到了一般,一下子就钻进了四长老的体内。

  四长老呻吟了一声,蜷缩在地上,慢慢地平静下来,但没过多久,只见她额
上汗水直冒,表情显得越来越痛苦,嘴里不时发出哼哼的哀嚎声。

  十一个人围着四长老看,他们好奇,不知道这淫蛊上身会有什么样的情景。

  四长老**横流,不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她不停的哀叫,口鼻之间淌出的尽
是口水和鼻涕,眼神迷离,好像即是万分痛苦,又是万分舒服。四长老的身子在
地下不停的扭动,嘴里哀求着道:「快……快来呀……我受……受不了了,我要
你……我要男人……」

  萧玉痕看不得这番景像,躲了出去。啻月若焰道:「白大哥,你快上吧,不
然她真的要痛苦死的。这淫蛊上了她的身,以后她再也不可能背叛你了。」

  白逸心中暗暗为那只淫蛊可惜,但即已用了就不要浪费,拔出龙枪,提杆上
阵……

        第046章从水里冒出来的可恶女孩(上)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七月份。南方的天气炎热,盛夏时节更是难奈。

  午后,白逸刚吃过饭,就赤搏着身子便搬了一张方榻到村头树荫下纳凉。这
方榻颇大,白逸枕在初灵的腿上睡得迷迷糊糊。

  初灵可累坏了,腿酸酸麻麻的,还得给他打扇,看见自己的老爷睡得那么香,
心里就很不痛快。

  不一会儿,银铃端着一小盆荔枝过来,问道:「老爷他睡着了吗?」

  初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点了点头,小声道:「快来帮我换一下,我的胳膊
又酸又疼都快断了。」

  银铃笑了笑,把小盆荔枝放接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把双手插进白逸的脖子下,
轻轻地抬起来一些。

  初灵边打扇区,边吃力的把发麻的腿挪开,嘴里嘀咕了两声。

  银铃窃笑,将自己的腿枕下去,接过了初灵的扇子,小声道:「别把老爷吵
醒了,咱们吃荔枝。」

  初灵喜得不得了,将荔枝端了过来,坐在榻榜的小凳上瓣着壳问道:「哪里
来的啊?」

  银铃道:「前两天萧爷去粟县帮忙,粟县县令送给了萧爷一篮,萧爷叫我拿
些给老爷尝尝。」银铃捂着嘴笑道:「咱们别把老爷惊醒,把这些都吃了,这些
可都是上好的荔枝哦。」

  初灵连连点头,剥了一颗喂给银铃吃,自己又吃了一颗。初灵把核吐出来后
又问道:「萧大哥是刚刚回来的吗?」

  「嗯。」

  初灵不满道:「你说我们老爷真是的,每天什么事都不做,除了看书,整天
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知道为什么萧大哥和夫人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银铃道:「不能这么说老爷。其实老爷每天都很累的,每天都看书都看得很
晚,还要学习为官之道。你没看到邻近的州县都跟咱们老爷处得很好吗,不然咱
们现在哪里有这么好吃的荔枝吃?」

  初灵噘着嘴道:「才不是呢。这些荔枝是粟县县令送给萧大哥的,要算也只
能算在萧大哥身上,老爷他有什么功劳。」

  银铃道:「你虽然聪明,但还是太小了,咱们老爷用的是脑袋里的智谋办事。
我悄悄告诉你,咱们老爷厉害得很。」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初灵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了睡梦中的白逸。

  「小妮子,以为我睡着了就在背后说我坏话是不是。」熟睡的白逸忽然张口
说道。

  初灵和银铃吓了一跳。

  初灵娇嗔道:「你没睡着啊!故意装睡偷听别人说话,哼!」

  「喂喂喂,我哪有故意装睡啊。你们误认为我睡着了,我在想事呢,哪里睡
得着。」白逸道。

  「你想什么啊?哼,你有什么好想的,一定是想今天晚怎么和姐姐们风花雪
月吧!」初灵道。

  白逸沉思了一会儿道:「没有,我在想圣旨的事和那个钦差说的话。」

  银铃不解问道:「圣旨的事不是已经过了好几月了吗?还有什么要想的?」

  初灵哼了一声:「他就是嘴上胡说,他心里呀,一直都是色色的!」

  白逸苦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么?」白逸看着树叶间透过的光亮,缓
缓说道:「其实圣旨的事我早就想明白了。我到任谷山县就破了震惊朝廷的命案,
还牵连出祈月族谋反叛乱案。圣旨里说得很清楚,皇上他老人家知道我的官是买
的,可圣旨里即没有给我立的功劳嘉奖,也没有降罪我买官之事。」

  「这不是很清楚么,功罪相抵呗。我都知道,你还要想那么久。」初灵不屑
道。

  白逸笑了一声:「当然不是这样。这是皇上在考察我。谷山县的案子破了,
这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他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把谷山县这
个贫困县给治理好,弄出点起色。如果我弄不好,那才是功过相抵,就准备在这
里养老,如果弄好了,那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那不是很好吗?咱们快些想办法把这个地方治理好,就可以去京城坐大官
了。」银铃道。

  白逸摇头道:「皇上的心思容易理解,可那个钦差的话可就让我犹豫了。」

  「新上任的漠州知府吗?他说了什么话?」初灵问道。

  白逸笑道:「他说圣上隆恩,未责罪于我买官之事,说我是治世之能臣之类
的话,还说三皇子明人识用,广纳天下英才,深受皇上隆宠等等。」

  初灵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银铃道:「怕是他想拉老爷您入三皇子党吧。」

  「是啊。」白逸道:「说我什么治世之能臣,那是在给我戴高帽。他只不过
是三皇子的一个奴才。我要真是个人才,被拉进了三皇党,就等于是做了三皇子
的慕僚。」

  「就得帮他们出谋划策,荣登大宝?」初灵道。

  白逸笑道:「我可没说自己有那个本事。他们也只是想宁可错过,不可放过。」

  银铃问道:「那老爷您答应了吗?」

  白逸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借口推堂了,他让我考虑考虑。」

  初灵道:「老爷你就是为这个烦恼?」

  「嗯。」白逸道:「这些日子我与南疆各级层官员打了好关系,了解了一些
朝廷内各皇子党派的情况。三皇子的确势大,甚得皇上喜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银铃问。

  「只不过党派之争,凶险异常。弄好了的话,平步青云,能扶摇直上,弄不
好的话,身败名裂倒是小事,怕是死于非命也说不定。」

  银铃暗暗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难办。周老爷和周夫人说起过党争的事,
说贪污陷害之事屡见不鲜,曾经一次因为户部尚书这个缺,在一个月之内竟然弹
劾了七个朝廷大员,周老爷说那就是党争造成的。」

  「是啊。所以说这件种很难办。」白逸叹道。

  初灵想了想,说道:「这有什么难想的。那个什么三皇子几皇子的,不都是
皇上的儿子吗?老爷只为皇上做事不就可以了?」

  白逸刚想笑话她,可一想:「是啊!党争虽然凶险,但我不卷进去不就可以
了?只要在这里,把谷山县治理好,便可受到皇上的重视,日后何愁做不了大官?
只要不做越矩之事,有皇上罩着,谁能把我怎么样?只要我做了能左右朝廷大局
的大官,不管他们那些个皇子是谁想做皇帝也好,非但不能把我怎么样,还得好
好的巴结我?」

  这个目标虽然遥远,但好歹不用为卷进党争而烦恼了。白逸暗怪自己怎么连
这么浅湿的道理都没想到,细细想了一想,原来是自己太想急于求成,好早日达
到哥哥萧玉痕的心愿,这才陷入了迷思。

  想到这里,白逸放下心来,又闭上眼睛枕在银铃的腿上午休,闷在书房里的
话还真是热得受不了啊。

  晚上凉爽了些,白逸坐在书房的灯火下阅读着天朝的一些信息和资料,初灵
陪侍在伴。

  白逸合上书道:「祈月族的秘药你都会配了吗?」

  「都会了。」

  白逸道:「现在挡在我们前面的阻碍都已经没了,本县境内有大量的物资奇
珍可以开掘,日后必会富裕得很。」

  初灵道:「县后面的连绵山峦有极多珍贵的木材,尤其是稀有的上好楠木,
可是楠木一般的官民是不许用的,咱们要卖就只能把这些卖到京城的达官贵族手
里。」

  白逸点头道:「本县地少贫诘,皇上一直没有废黜此县,还年年拨发救助,
也是瞧中了本县所处的位置和山中大量的财富。咱们只要写份奏折呈报上去,说
已找到破除障毒,进山伐木的方法,必定会受到重视。而据祈月族记载,本县境
内和附近有数个矿区还没被人发现。天朝现在战事平息了不少,但边关禁地仍是
紧张,加之前上百年的战火,所稀缺的正是马匹、矿石、木材和粮饷,本县有其
中两项优势,何愁不富。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会这些东西尽快的开采出来。咱们
想到就做,你现在去把毛安给我叫来,让他拟份折子上奏朝廷,上次祈月族的案
子他的奏折就写得很好,该瞒的事情都瞒过去了,该说的一件也没落。」

  「嗯。」初灵放下手中的扇子便去了。

  自从张伊明的案子后,白逸这个县尊的日子过得极是悠闲,每天不是纳纳凉
就是和县民们聊天打屁,这也搏得了百姓们极大的好感,都说白逸是一个亲和的
好县令。

  这天,白逸戴着个斗笠乘着小舟在河间钓鱼,只闻河岸上突然马蹄声不绝,
心中好奇,睁眼瞧出,正是一大队人马疾奔而过,怕是有二十来人,各个都是高
头骏马。

  白逸暗忖:「发生什么事了?平时这里都难得见一个过路,怎么突然来了这
么多人?看他们样子好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白逸摇了摇头,觉定会去理
会,反正一定不会是跟本县有关的事,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倒是他们刚刚
的过路扰了自己的清梦。

  白逸刚想再次闭目入睡时,那架在旁边的鱼杆动了一动。白逸一喜:「嘿,
有鱼上钩了。」连忙拽着鱼杆就往上拉,可这鱼老沉老沉,鱼杆都快拉断了就是
拉不起来。

  白逸好奇,挽着鱼线蹲在船边,看能不能看见到底钩着的是什么。突然一个
人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他吓了一跳,摔倒在船上,魂都快没了。正当白逸惊魂
未定之时,一个人爬上了小船,很是生气的说道:「你拉什么拉呀!瞧,都把我
弄出血来了。」

  白逸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姑娘,她捂着左臂,一丝丝鲜血流出,白逸歉意
道:「对不起啊姑娘,我也不知道钓着的是一个大活人。小姐,你怎么会在水里?」

  那女子没有理会白逸,瞧见船舱里有果品糕点,立时毫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

  白逸见她对自己这个主人居然不加理采有些生气,再瞧她大马金刀的坐在船
内,吃着自己糕点,马上跑过去夺过点心道:「喂,你别吃完了,这可是我的午
饭。」

  「哼,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女子很不高兴,舔了舔手指,眼睛直噜噜的
盯着那盘吃的。

  「你很饿吗?那给你吃……」白逸话还没说完,盘子就被她抢过去了,还说
了一声:「谢啦。」

  白逸心道这哪里来的野蛮姑娘,瞧着她的衣着倒并不是一般人家穿得起的,
问道:「敢问姑娘姓名,为何为落得这副样子?」

        第046章从水里冒出来的可恶女孩(下)

  那女子没理会他,继续摆平盘中的点心。

  白逸又问道:「姑娘家住哪里,为什么会突然从水里冒出来?」

  那女子还是不理他。

  白逸有些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女子抬头看了白逸一眼:「我跟你很熟吗?」

  白逸一愣,心中不由气愤,种一下又把盘子抢了回来,怒道:「我不给你吃
了。」

  「不吃就不吃,反正我已经吃饱了。」那女子又把五个手指都舔了一遍,嘴
里还说道:「这点心真难吃。」

  白逸暴怒了:「哪里来的疯丫头,你给我下船去!」

  「走就走,你给我把船靠岸了。」

  白逸道:「我不靠岸,你怎么来的,你就怎么走!」

  「哼,小气鬼!」那女子翻了个白眼,真就又跳进了水里。

  白逸也没想到她会真跳,但她走了,心里也舒服了,拿起那只剩下最后两个
的可怜的红豆糕,刚准备吃下去,船身突然晃了几晃,那糕饼登时掉落在地。

  原来刚才跳下河的那个女子又爬回来了,问道:「喂,摆船的,你知不知道
谷山县怎么走啊?」

  白逸瞒眼怒火的瞪着她:「我招你惹你了,你赔我的点心,你赔我的红豆糕!」

  「切,不就是几块红豆糕么。」那女子从身上摸了一会,什么也没摸到,说
道:「你告诉谷山县怎么走,等下我陪你十两银子。」

  「呀呀呀呀呀的呸的,谁要你的破银子,我要我的红豆糕!」白逸吼道。

  女子道:「喂,臭摆渡的,你可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十两银子,去买红豆糕
的话可以撑死你!」

  白逸气道:「我不要!我的红豆糕是我娘子亲手做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女子说了一句,但想到自己是在找他指路,也只
好道:「就算我对不起啦,船夫大人,能不能告诉谷山县怎么走啊?」

  白逸见她道歉,也懒得跟这小女子一般计较,问道:「你去谷山县那穷地方
干嘛?」

  「我去找县令。」

  白逸一怔,心道:「那不是找我吗?」又问道:「你找县令大人干嘛?」

  那女子不奈烦了:「哎,我说你一个臭摆渡的问那么多干嘛?」

  白逸这次也学她的,也不去理会她了。

  那女子没办法,只好说道:「我去找县令有事,他是我亲戚。」

  白逸吓了一跳,自己在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亲戚嘛,这女的明明就是骗子。

  那女子见白逸半天不说话,生气道:「喂,你倒底说不说啊?」

  白逸道:「我听说县令大人好像没有你这样一个亲戚吧?」

  「切,县令大人的事,你一个小老百姓知道什么?快说快说,我急着有事呢。
担误了知县大人的事,我看你吃罪得起。」女子道。

  白逸倒想看看她搞什么鬼,便将去县衙的路告诉了她。

  那女子听罢,又转身跳进了河里。

  白逸看见她在河里渐渐远去,觉得这个女子真是好笑得很。便摆渡驶向了岸
边。

  回到县衙,换了女捕快身份的残香拉着白逸的手道:「大人,衙门里来了一
个姑娘,她说是你亲戚。」

  「我知道了。」白逸随残香走进了后院。

  残香道:「大人,你这个亲戚可不得了。一来就让衙门里的人忙得上窜下跳,
又是要吃饭,又是要新衣裳,居然还叫初灵妹妹给她烧水洗澡,结果被初灵妹妹
给……」她没有说下去,她怕说了白逸会不高兴。

  没想到白逸摇头笑道:「那女孩是个骗子,我本是个孤儿,怎么会有亲人。」

  「啊!这个女的真可恶,要不要把她抓起来大人?」残香咬牙道,「不用。
那现在在哪?」

  「她现在在你的书房,我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夫人也不敢确定,所以没敢怠
慢她。」

  院子里果然忙得火热朝天,白逸心想要是萧玉痕和啻月若焰在衙门里的话,
就不会上这个当了:「真是的,不知道她们两个又跑到哪里谈情说爱去了。」

  残香道:「我去叫他们都停下来。」

  「不用,你去帮忙,我去会会那个姑娘。」

  「是,大人。」残香刚准备走,又回头坏笑道:「大人,那姑娘的身材不错
哦。」

  「去!小鬼丫头。」白逸没换衣服,径直走向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那女子正坐在书桌前无聊的翻着书,她抬头一看,却是
看到那河间的船夫:「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逸喝了一口桌上的冷茶,用斗笠当做扇了扇了扇道:「你不是找我吗?我
不来这里你怎么找得到我?」

  「我找你?我什么时候要找你了,我找的是……」那女子话还没说完,心中
恍然:「你……你就是县令?」

  「正是我这个臭摆渡的。」白逸道。

  「真是丢脸呀!」那女子想起船上说过的话,脸上通红通红的。

  白逸道:「怎么?亲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可恶的家伙,你还笑话我!」女子拿起桌上的书就摔了过去。

  白逸连连闪避:「喂喂喂,你这姑娘好没教养啊,不但骗人,还乱扔我东西,
你知不知道这是县衙门。」

  「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吗?我就扔了,你敢把我怎么样?」那女子很
是蛮横无理的道。

  白逸一愣,问道:「你到底是谁?」

  「哼哼,知道怕了吧。」女子得意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子上,架
着二郎腿道:「我是昭阳王的女儿,昭阳王就是我爹,我叫孟小兰!」

  「昭阳王!」白逸知道这个昭阳王,他是天朝内少有的几个异性王,曾被封
为骠骑大将军,勇猛善战,多立战功,深受皇上隆宠,被封为昭阳王。白逸暗自
忖道:「这个二姑奶奶,她跑到这里来干嘛?」

  孟小兰以为他怕了,更是嚣张起来,想着他刚才害自己那么丢脸,便要出这
口恶气,走过去照着白逸就是两个巴掌。

  白逸因为在想事,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这两个巴掌便生生的打在了脸上。
白逸被打,恼怒之极,抓着她的胳膊一拧,喝道:「来人啊!」

  「啊!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我是昭阳王的女儿,你敢这样对我……」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女捕快进来了,是天露和梦蝶:「大人。」

  白逸怒道:「这个女的冒充我亲戚,又冒充昭阳王之女,你们给我把她带下
去,关起来!」

  「是,大人!」天露、梦蝶分提着孟小兰的两条胳膊就拖出门外。

  孟小兰大叫道:「你敢!我是昭阳王的女儿,你们谁敢关我,我要杀了你们,
我要杀了你……」

  白逸揉了揉自己的脸,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煽耳光:「这女孩
真是可恶,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白逸把地上的书本捡起来,把门关好后说道:「霪霪,刚才那个姑娘在我书
房里都做了些什么?」

  房里没人,这是和谁说话?忽然书房内落下来一个人,这人腿上绑着刀,赤
裸着身子跪伏在地上说道:「禀告主人,那个姑娘进书房后先看了左边墙上柳湘
的画,然后……」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在圣峰若焰宫被降服的四长老。四长老本名叫啻月晨红,
但白逸收了她之后,便将她作淫宠使唤,给她另取名叫做霪霪,非但是因为她性
本淫荡,更是因为她淫欲多汁。

  霪霪把孟小兰进来之后所做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白逸满意的点了点头。

  霪霪问道:「主人,她真是昭阳王之女的话,你不怕得罪了她,吃罪不起么?」

  白逸笑了一笑,不予置否,说道:「好了,你可以上去了。」

  「是,主人。」霪霪虽然这样应了,但还是跪伏在地上没动作。

  白逸见她没动作:「怎么?」

  「主人,您忘了。今天是第七天了。」霪霪语气十分谦卑。

  「啊,差点忘了。」白逸俯视着这个恭敬的女奴,或许她曾经还有那么一些
廉耻,但在药物的侵蚀下,她已经渐渐麻痹了。现在的她已经离不开淫性的欲望,
更离不开自己,如果现在有死亡降临在自己和她二人身上,二选其一的话,白逸
相信她会选择自己。

  对于她的淫贱,白逸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对于忠于自己的人,白逸还是会
显得异常宽容和怜悯。白逸抬起了一只脚,轻轻地碰在她的下巴。

  霪霪有些激动:「谢谢主人赏赐。」她很小心的将白逸的靴袜脱下来,用自
己的脸贴在白逸的脚背上,这是她表忠诚的一种方法,却也是她不得不表示忠诚。

  白逸用脚把她推倒在地,踩在了她的**上。霪霪轻哼了一声,她享受这种快
感,她喜欢这种羞耻的感觉,这不是因为白逸,而是很多年前她便爱上了这种感
觉。白逸的脚慢慢地滑向她的,在那泛滥的沟腹之间给她极大的满足。

  霪霪屈辱的呻吟着,脸上满是红潮,她在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主人面前,
展尽淫态。

  傍晚,白逸正在林月华身上肆意攻击。萧玉痕和啻月若焰闯入了房间,虽然
眼前一片淫乱不堪的景色,但她们早已经习惯成自然。

  萧玉痕问道:「弟弟,听残香她们说你今天抓了一个女孩,把她关进牢了?」

  「是啊。」白逸嘴里应着,但身下的动作依旧没停,反而越来越快,他现在
正处在高潮呢。

  「她犯了什么事啊?」萧玉痕又问道。也难怪她要这样迫不急待的问,谷山
县难得出一件案子,白逸自从来到这里当县令后,还从来没有将人关进过牢房。

  白逸顶了最后两下,爽歪歪的趴在月华身上,喘着气道:「她也没犯什么事,
就是打了我。」

  「打了你!」萧玉痕和啻月若焰很是惊奇,白逸在谷山县那就是土皇帝呀,
谁敢打他?

  林月华被干得太猛了,嘴角都溢出了口水,听到白逸被打了,忙关心的问道:
「夫君,你被打了么?就是今天中午来的那个女子?为什么没和我说呢?」说着
陷入了思考中。

  白逸以为她误会自己没把她放在心上,抚摸着她的脸颊笑道:「我的傻夫人,
想不到你内心还这么敏感。别瞎想了,只不过是被那个女孩轻轻摸了两下。」

  林月华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是在想那姑娘即然敢动手
打你,她一定是个不得了的人。」

  白逸小小的吃了一惊,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原来我家的月华宝贝这么聪明
啊。」

  「嗯,讨厌啊!」林月华虽然在撒娇,内心却是满心的欢喜。

  啻月若焰道:「月华姐姐说得对,敢打你的人一定来头不小,白哥哥,你知
道她是什么人么?」

  白逸道:「知道,她说她是昭阳王的女儿。」

  萧玉痕大吃一惊:「昭阳王的女儿!昭阳王的女儿怎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逸道。

  若焰道:「白哥哥,她要真是昭阳王之女,你把她关起来,不是得罪了她。
她若告诉了她父亲,恐怕我们就有麻烦了。我看不如咱们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
上就把她杀了,然后抛尸在雾峰中,反正县里也没几个人见过她,更不知道她就
是昭阳王之女,这样谁也不知道是我们杀了她。」

  白逸冷汗:「这个小妖女真是冷酷无情,杀人就像说着玩一样。要不是她爱
上了萧玉痕,怕是我早就给她宰了N万遍了,恐怕死了还要遭她戮尸,挫骨扬灰。」

  「弟弟,你一定有什么打算吧?」萧玉痕会这么问,是因为这些时间的相处
以来,她越来越了解白逸的性格。虽然在女色方面淫乱无度,荒淫无边,但是对
于关系到自己前途的事,一向都是小心翼翼,走得非常谨慎,不会让自己前途轻
易毁掉。

  白逸将自己钓鱼时碰到她的事说出来,然后接着说道:「她现在落得这副田
地一定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来找我,还说是我亲戚?至于她
是不是昭阳王的女儿,等下就会知道了。」

          第047章可怜的孟小兰(上)

  夜已经很深了,衙门里的人都各自睡去。

  今天晚上执夜的是怜星和杜平。他二人执着灯笼在衙门里巡视了一圈,就坐
在执夜房里聊起天来。

  杜平眼睛时不时瞟向怜星惊艳的容貌,他心中越来越佩服现在这个知县大老
爷了,非但夫人是个大美人儿,而且那么厉害的萧捕头也是个美人儿,自从几个
月前的张伊明大案后,更是带回来十个惊艳万芳的祈氏族女子,而且各个对他是
千依百顺,惟命是从。在杜平眼中看来,就是那稍逊一筹的红梅、银铃就是世上
少有的美女了,像啻月捕头的冷漠妖美、萧捕头的英姿飒爽、知县夫人的温柔恬
美和那个整天神神秘秘难见踪影的祈氏族女人(霪霪)都是圣上可遇而不可求的
天女,特别是啻月捕头的美让所有花都黯然失色。

  杜平暗怪自己的夫人为什么没有这般美貌,纵是只有银铃、红梅的一半俏丽
也是高兴,想到自己的夫人,杜平的心又软了,虽然自己的夫人不漂亮,但是温
柔贤惠,夫唱妇随,对自己照顾得细致入微。暗笑自己怕是得了像眼前这般美貌
的女子,自己也没本事养活,想着想着心里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脸上不自觉露
出了笑容。

  怜星是个习武之人,自然早就发现杜平时不时的偷看自己,她也并不在意。
男人么,美色在前,有哪个不动心的,所以依旧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话。

  白逸拉开房门整了整衣衫出关来,走到执夜房道:「这么晚了,你们都饿了
吧?」

  「大人。」杜平怜星二人站了起来。

  白逸道:「怜星,厨房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弄些来,我肚子饿了。」

  「是,大人。」

  「多弄一些,再烫上一壶酒。」

  「是。」怜星告退。

  白逸找了个位子坐下:「坐下吧,站着干嘛?」

  「是,大人。」杜平替白逸倒了一杯茶后坐下。

  白逸问道:「牢里关的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刚刚我们去巡视过了,已经睡着了,郭碧媛在那守着。」杜平道。

  白逸点了点头:「等下夜宵好了你给郭捕快带一份就换班吧,我会叫其她捕
快替代你们。」

  啻月若焰的几个女侍都着了合法的女捕快,所以现在执夜班的都有换班。杜
道:「啊,可是现在还没到换班的时间啊。」

  白逸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杜平一愣,恍然想到要换班的话,都是知县大人贴身的女捕快,自然知道是
要干什么:「我知道了大人。大人,你真是好福气啊!」

  白逸笑了一笑:「听说你和府城回来的燕姑娘好上了?」

  杜平登时吓了一跳,心道:「这么秘密的事连自己老婆都不知道,大人怎么
会知道。」

  白逸道:「你夫人上回来衙门里看望你的时候她和我说的。」

  「她……她知道了!」杜平心时一惊。

  白逸道:「你夫人也是个心细之人,你和她夫妻这么多年,她若连这也不知
道,岂不是白照料你了。」白逸因为为人随和,经常和下属们谈天说地,就连其
家属们也对他深有好感。

  杜平擦掉额上的汗问道:「大人,我夫人她还说了什么?」

  「呵,你夫人又不是母老虎,那么害怕干什么。」白逸道:「你夫人说,她
生得丑,如果你有能力不让她和儿子饿着,便是娶回来做妾也没关系。」

  「真,真的!」杜平惊喜万分。

  白逸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堂堂县令还会骗你不成?」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杜平连连作揖。

  「瞧瞧,你又说浑话了,你谢我干什么?」

  怜星将酒菜弄好,杜平拿了两份走了。

  白逸道:「你也累了,去睡吧!把牢门的钥匙给我。」

  「是。」怜星把钥匙交出。

  「等一下。」白逸又道:「你那还有没有春药?拿一包给我,不要性太烈的。」

  怜星笑了一下:「知道了大人,你等我一下。」不一会儿怜星从房时拿了一
小纸包给了白逸。

  「好了,你去睡吧,要想着我哦。」

  「嗯嗯,每天睡觉前想大人五十遍,我记得。」怜星略显淘气的在白逸嘴上
亲了一小口,便跑回了屋。

  白逸回到执夜房在温酒和菜肴中各洒了一半:「霪霪,拿着盘子,咱们走。」

  黑暗中,全身赤裸霪霪跑了出来,端着盘子随白逸从县衙后门去了牢房。

  监牢中木制牢门被打开,烛灯下孟小兰蜷缩在墙角不停的发抖。

  白逸走上前去,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看来是今天河里几番
折腾,又没换干爽的衣服受凉了。白逸见到柔弱中的女子就心软,心里犹豫起来
要不要放她一马。可是一想到她的刁蛮顽劣和他父亲的权势,怕是这次放了她,
下次被关起来受苦就是自己了,忙打消了心中的念头,硬起心肠。

  白逸冷冷道:「今天她怎么打我的,你就怎么把她弄醒。」

  霪霪一直在书房的梁上,当然看到了孟小兰打主人的一幕,只不过主人说过
除非召唤或是有危险时,一般不由现身,所以才没下去阻拦。霪霪把食盘放在地
上,走过去,一只手提起孟小兰『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将她打醒。

  孟小兰头脑因为发烧本来就是昏昏沉沉,此刻两记耳光打得她更晕了,好不
容易在迷糊中看清楚了来人,喝道:「你,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浑蛋,是不是
不想活了,我爹爹可是昭阳王,你们全部都等着受死吧!」

  白逸冷哼了一声:「都这个田地了还这么嚣张乖唳,不要以为你父亲是昭阳
王,骠骑大将军就没人敢动你,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把她的衣服
给我扒开。」

  「你,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我是昭阳王的女儿,浑蛋,放开我!」孟小
兰怒叫挣扎,可是她一小姑娘又怎么能从祈月族的四长老手中挣脱呢。

  『嘶』的一声,孟小兰娇挺的双峰暴露在空气中。孟小兰见自己的身子被陌
生男子看见,羞赧难当,吓得赶紧抱住胸口,护住自己的『要害』,可很快又被
眼前的裸女强横的把手分开,屈辱的泪水流了下来。

  「放开我,救命呀,放开我!你们敢欺负我,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的。」
孟小兰狂叫着挣扎。

  白逸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地弄了弄她的乳晕,邪笑道:「喊吧,叫吧,你就
是喊破了嗓子,你不会有人来救你。」

  「呸。」孟小兰又羞又愤,一口口水吐在了白逸的身上,她从小娇身惯养,
全时受过这样的气,更没受过这般侮辱,本性蛮横的她,仍做出不知死活的举动。

  白逸没有生气,其实从头到现在除了那两个耳光以外,都没有真正为这个小
女子生过气,不过想即然得罪了,也不用再客气了。白逸笑了笑,渐渐对这个女
孩产生兴趣,这个女孩居然还不知道惧怕。

  白逸道:「外面的那些刑具好像都还能用,把她带过去。」

  「是,主人。」忠诚的霪霪拽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拖到了刑房。

  孟小兰听到要用刑,早已经花容失色,可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无法从铁钳
一般的手中挣脱半分,只能嘶声的叫喊。

  孟小兰被拖在了一张桌子上,手脚都被铁铐锁住,分毫也动不了。

  白逸走到刑桌旁边看着她道:「我给你一次,乖乖听我话的话,我就饶了你,
还有东西给你吃,否则……」

  「你,你放肆!我一定会让你们死得很惨的!」孟小兰依旧不知害怕,从来
都是自己报出昭阳王的名号后,就没人敢惹她,那就更是不知道刑法的厉害了。

  「上刑具。」

  铁镣、碳炉、皮鞭、刑针、竹夹、老虎凳、烙铁等等等等一些都刑具,都被
霪霪一件一件摆好。

  孟小兰手脚虽不能动,但脖子能动,看到这些一件一件的物件,就算没尝试
过也能猜到一定很厉害。

  白逸终于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害怕的神情,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回答得好的话,就有吃的,相信你一定很饿了。」

  孟小兰咬了咬牙关,哼了一声。

  白逸笑了:「看来你还真有些像骠骑大将军的女儿,够硬气。不过我看你能
坚持多久。上针刑。」

                霪霪将

  展开的针袋上的针一根根拨了出来。

  「俗话说十指连心,也就是说每根指头都根自己的心连在一起。如果将这些
刑针一根本根,慢慢的扎进你的指头尖,扎进你的骨头里,那就是钻心般的疼。」
白逸弄了弄她的脸蛋道。

  孟小兰再哼了一声,她不相信有人真的敢对她用刑。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对
她千依百顺啊。可是正当她心里还在愤怒以后要如何整治这个县令的时候,正如
县令所说的穿心的疼便让她尖叫起来。

  「嘶。」白逸好像也能感同身受似的,为她吸了一口凉气,摇头轻叹不已。

  孟小兰的惊叫一声高过一声,她这个从小娇身惯养的姑娘几时受过这般折磨,
早就疼得泪水横水。那巨痛从手指尖传来,她疼能不停的抓动手指,可一动手指
便又会触碰到那刑针,痛苦就越发加剧。

  白逸实在不忍听下去了:「我先出去一会儿,用完刑了叫我,脚指也要用到。」

  牢房里传来的惨叫声,在外面仍然听得到。但牢外必竟是宁静的,白逸看着
天空中的皓月自语说道:「你也不能怪我啊!即然得罪了你,那就只有得罪到底。」

  过了良久,霪霪从牢房里出来了:「主人,六十根针全部用完了。」

  白逸打了个寒噤:「走,我们进去吧。」

  牢房内,孟小兰已经昏死在刑床上。白逸看着她全身大汗淋漓,眼泪、鼻涕、
口水流了一桌,每根手指、脚指上都刺进了三根刑针。针刑的痛苦不是一般人用
受得了的啊!

  白逸道:「把,把针抽出来吧。把她弄醒。」

  霪霪将针一根一根的抽了出来,那小孔中流出的血液刹时将十指俱都染红,
看上去还有些吓人。

          第047章可怜的孟小兰(下)

  抽针的痛楚一点儿也不比插针小,没几下又把昏迷中的小姑娘拉回了现实在。
惨叫声再次回荡在牢房里。

  等针拔完后,白逸放下捂着耳朵的手,用十分亲善和蔼的语气对那个小妹妹
说道:「小兰姑娘,现在你愿意合作,听我的问话了么?」

  孟小兰刚刚从巨痛中解脱出来,全身不停的颤抖,好像没有听到白逸说话似
的。

  白逸朝霪霪打了个眼色。

  霪霪用指头轻轻地在她的手指上弹了一下,她登时惨叫了一声,沙哑着嗓子
哭喊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我求求们了,放过……我吧!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

  白逸道:「我是让你配合我清的问话,不是要你求饶。霪霪。」

  霪霪会意用自己的五根手指夹住她的四根手指头,用力一压……

  「啊……」孟小兰还没惨叫完,又晕过去了。

  一瓢凉水将她浇醒。

  白逸道:「我问,你答,明白?」

  「明白,明白。」孟小兰的脑袋也不知真的是在点头,还是在颤抖。

  「首先,你真的是昭阳王的女儿?」白逸问。

  孟小兰连连点头:「是……我是昭阳王的女儿,我叫孟小兰。我还有一个哥
……」

  「我没问你的话,不要回答。」白逸冷冷道。

  孟小兰立时不敢出声了。

  白逸对这个效果比较满意,又问道:「你怎么会来谷山县?」

  「我……我逃婚逃到这儿。」

  「逃婚!」白逸这到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事:「那你为什么冒充是我亲戚?」

  孟小兰战战兢兢道:「我没有……冒充,我只是……说着玩的。我身上没钱
了,想找你这儿拿……些钱。」

  「找我拿钱?」

  「嗯。」孟小兰抽泣道:「我一路逃到这儿来,不管到什……么地方,我只
说……是昭阳王的女儿,亮出信物,他们都会……巴巴的送钱给我。我……我逃
到这里的时候,银袋子不知道掉哪儿了,就想……就想找你要钱些,没……没想
到……」

  白逸觉得好笑,她原来找自己是来要钱来的。也是各府县地,要知道她是昭
阳王的女儿谁敢不巴结啊。只不过她运气不好,碰着了自己。

  白逸想到了白天那飞驰而过的一队人马:「白天的那一队人,是来抓你回去
的?」

  孟小兰点头:「那是我家的护卫,他们只是找我的其中一批。」说到这里时,
孟小兰眼中又闪过一丝狠恶的光芒。

  白逸瞧在眼里,心下一动:「不好,这家伙还不服软,怕是就这样放了她,
她定会去告自己的恶状。看来一定要她怕了再行。」白逸问道:「那你的信物在
哪?不给我看,我凭什么认定你是昭阳王的女儿?」

  「在……在我的腰带里别着。」孟小兰道。

  孟小兰系着一条紫色的锦罗缎带。白逸手摸到她的腰上,果然有一块硬硬的
东西在腰带下,取出来一看,是一块正面刻着『昭阳』背面刻着『王府』的玉牌,
还面还窜着红穗,坠着一颗明珠。

  孟小兰见他看了玉牌,知道自己真是昭阳王女儿后,定会放了自己。

  果然,白逸把牌子收好后道:「帮她解开。」

  孟小兰心中一喜,以为他怕了,想起紧坐起来护住自己的玉乳。但奈何手指
都被扎了个透,稍一动便是刺骨钻心的疼。

  白逸也不理会她嘴里骂的脏话,说道:「孟姑娘一定饿了吧,霪霪,还不喂
饭给孟姑娘吃。」

  「是,主人。」霪霪端过酒菜,喂到她面前。

  孟小兰吃了一口,又骂了几句,见白逸果真没有还口,再折磨自己,心里更
加肯定他是怕了,就更加颐指气使来:「你就让我这个样子么?还不快去给我拿
件衣服来!还有,这个光着身子的臭女人,下贱女人,我看着就不舒服,滚开些,
谁要你喂给我吃。县令,你喂给我吃。」

  「好啊。」白逸笑了:「霪霪,听到了么。孟姑娘不喜欢你光着身子,你回
去穿件棉衣,再给孟姑娘拿两件来。」

  「是,主人。」

  「夏天穿棉衣!?」孟小兰笑了一下,她并没有听到白逸话语中的问题,想
着刚刚被折磨,又寒着脸把吃在口里的饭菜全都吐在了白逸的脸上。

  白逸也不去擦,仍就含笑着给她喂东西着,但这笑容却是有些古怪。

  霪霪果然穿了棉衣来了,而且不是一件。

  孟小兰哈哈大笑:「真是个大傻瓜,夏天穿棉衣,只有疯女人才会这么做。
哎,我的衣服呢?」

  「孟姑娘等一下,你先喝了这杯酒吧。」白逸把酒杯递到她嘴边。

  孟小兰一饮而尽,心想自己还在他手里面,不能太过放肆,便道:「算你这
个小官识相,等我回去后让我爹爹杖责你一顿就好了。」

  白逸笑道:「怕是你回去了,就不止是挨板子这么简单了吧?弄不好,我这
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孟小兰显然是有些怕了,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只让爹爹打你板子,
不会让他杀你的。」

  「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白逸的笑容越发邪恶起来。

  孟小兰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呼呼,还有一些聪明嘛。」白逸道:「放心吧,不是毒药。霪霪,她吃饱
了,该给她上上刑了。」

  孟小兰又听到上刑,整个人都绷了起来:「我……我真的昭阳王的女儿。你,
你把那块牌子还给我!」

  「我知道你是王爷的女儿,我也承认你是王爷的女儿。」白逸笑道:「可我
就是要好好折磨折磨你,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把她吊起来!」

  惊恐中,孟小兰又被霪霪吊悬在了半空中,只有脚指能刚刚碰到桌面。可是
她的脚趾已经肿得老大,一经触碰便是撕心裂肺的痛,只好在手腕上用力,将自
己吊得更高。

  「这条鞭子是特制的,打不死你,但是痛苦那是再所难免。」白逸将鞭子交
给了霪霪。这就是白逸在圣峰上用来淫虐她的鞭子。

  霪霪把棉衣脱下,挥舞着蛇鞭一下一下抽在孟小兰柔弱的娇躯上。那丝质的
衣服一下就被抽得稀烂,一条一条血红的印记交织在她洁白的身体上。

  白逸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慢慢看,心中虽然不忍,但是他不得不向她展现出自
己恶魔的一面。

  鞭挞之中,那温性春药的药性渐渐上来了。孟小兰已叫得声嘶力竭,只得微
声呻吟:「好……好热啊~ !我……我要水……好热……」

  白逸装作奇怪道:「很热吗?现在明明的寒冬,怎么会很热呢?你一定是糊
涂了,喝点水来醒醒神吧。」

  霪霪把那一壶未喝完的春药酒喂在她嘴边。酒水早已冷,刚入喉时确实凉丝
丝的,孟小兰已经被折磨得糊涂了,真以为那是凉水,咕噜咕噜几口将酒饮尽。

  这酒中的药性虽温,但酒还是有些烈,本就欲火焚身的孟小兰被烈酒一激,
更加热得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发烧的脑子就更糊涂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也不
知道说的是什么。

  白逸道:「小兰姑娘,你怎么的说起糊话来了?是不是还是太冷了啊?呀,
穿得这么单薄,霪霪还不快给昭阳王的千金穿上厚一点的衣服。」

  霪霪将孟小兰放下来,把地上那几件棉衣一件件都裹在她身上,再又重新将
她吊起来。白逸心好,怕她还冷,更是让霪霪将那烧得火旺的碳炉放在她旁边。

  牢房本就幽闭无风,仲夏之夜穿着大棉衣,再用火炉一烤,孟小兰登时头晕
目眩,神智不清了,那汗水就像是落黄豆子一般滚滚而下,棉衣的几处衣角都被
浸透了。

  白逸见她又晕了过去,忙叫霪霪把火炉撤开,把棉衣的衣扣解,用凉水把她
激醒,再给她喂了些水喝。

  孟小兰好像好了一些,但酒性和欲火更加强烈了,嘴里又开始自言自语说糊
话。

  白逸上前道:「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我……热,好……热……」孟小兰的身体不停的扭动,那是春欲在燃
烧。

  「哦,霪霪,孟姑娘还是太冷了,再把棉衣给她穿好。」

  霪霪把棉衣再次给她裹好。

  孟小兰好像还能知道棉衣会让自己更加难受,连连晃动脑袋:「不要……不
要……好热……」

  「不要什么?不要穿衣服吗?」

  孟小兰忙点头,她已经受不了了,全身上下好像都被在火烤着一般。

  白逸戏谑的笑道:「哎呀呀,你真不知道羞耻,居然要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

  孟小兰一怔,但心里的羞耻仅仅就只有那么一闪之间,马上又哀求着道:
「帮我……脱衣服吧,我……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把我的衣服脱了,求求你了
……」

  「真的要脱吗?」

  孟小兰不停的点头。

  「你还真是淫荡,居然喜欢在男人面前脱衣服。你这么小怎么会这么淫呢?」
白逸亲自为她解开了棉衣,那满是血印的身子赤条条地呈现在白逸眼前。

  白逸双手齐动,在她处子之身上施展开调情之技。早就欲不可挡的孟小兰,
桃源之中三下两下就已是洪水泛滥,顺着腿的内侧滴落在刑床上。

  孟小兰很快就被这么感觉迷醉了,嘴里不停的呻吟呓语,被悬在半空中的身
子不住的扭曲,想把自己的欲望尽快的发展出来。

           第048章权谋世界(上)

  就在她快要高潮时,白逸松了手,让她处在这个欲望的零界点而欲罢不能。

  孟小兰仰着头,口水顺着脖梗流在了胸膛上:「不要停啊,我……我要……
啊。」

  「要什么?」白逸坏坏地问。

  孟小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要………」

  「你不知道要什么,我怎么帮你啊?」白逸道。

  「我……我要你摸我,像刚家才那样摸我……求求你了,好舒服……」孟小
兰口齿不清的说。

  白逸向霪霪打了个眼色道:「我累了。这里交给你了,让她舒服一下,但不
要让她舒服透了。知道么?」

  霪霪也是性欲场上的老手,自然能拿捏得恰到好处。只是苦这了昭阳王之女,
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这里的土皇帝呢?

  天亮了,白逸睡眼惺忪的被初灵拖下了床。

  「干什么啊,这么一大早的。反正又没什么事。」白逸甩开了初灵,又爬回
到床上继续睡觉。

  初灵哼了一声,走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勺井水『唰』的一下泼在
了老爷脸上。

  白逸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睡意顿消,咬牙切齿的瞪着初灵道:「你到底
要干什么?」

  「不是我要干什么,是萧哥哥叫我来叫你!」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白逸用毛巾把头发擦干,穿过官服就出了房门。

  来到后堂,萧玉痕、若焰还有几个侍女捕快都在。白逸问道:「怎么了?」

  若焰道:「来了一批人,是来找昭阳王女儿的,怎么办?」

  「他们在哪?」白逸问。

  「在前堂,毛安正在那里支会着。」萧玉痕道。

  「靠,今天怎么不大雾封山啊!」白逸暗骂,说道:「我去看看。」

  前堂之上,毛安正给来的二十余人一一沏上热茶,劝他们稍安勿燥。

  这些来人俱是昭王府家仆护卫。因为昭王府势大,平日里这些人都是打着街
上横着走的,这些天追捉小姐累坏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其间一个身形壮硕一下
把毛安打翻在地,怒叱道:「少他娘的给我来这套。你们知县呢,叫他出来!」

  「什么人啊,敢在公堂之上吵闹!」白逸走了出来,扫势了一眼这二十来个
护卫家丁。

  一护卫道:「你就是这儿的狗屁县令吗?我问你,昭王爷的千金有没有来过?」

  白逸不动声色,说道:「来过,孟姑娘在本县拿了二十五两银子就走了,你
们是不是要还我银子?」

  「去你娘的,才二十五两银子你也好意思找本大爷要。」一护卫道:「从来
都是昭王府的人找别人要银子,你居然敢要到我们身上来了。」说着伸手想把白
逸抓过来问话。

  白逸退了一步,躲过了这一下:「本县再小也是朝廷命官,尔等无品无级,
岂容你们放肆!」

  那护卫刚想发飙,却被一个似是头领的男子阻止。那人目光如炬,盯在白逸
身上道:「县令大人,我们也是怕小姐孤身在外,容易出事,这才有些着急了,
我为刚才的事道歉。」

  「哪里,王爷的千金可不是一件小事。敢问尊姓大名?」白逸感觉此人非同
一般,他言语间虽然有礼,却有种危险的味道。

  那人道:「不敢,小人不过是王府的一名护院。县令大人,我等事情从急,
请大人告诉快些我们小姐的去向。」

  白逸道:「我知道她是王爷之女后也不敢怠慢,将她送至山口,瞧她向北去
了。」

  壮护卫道:「向北?那不是我们一路追过来的方向?小姐又往回走了?」

  那头领人物道:「如此,多谢县令大人。我们走。」

  白逸目送他们出去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人实在非同一般,从他的眼
神中便可察出是个厉害的角色。

  白逸问毛安有没有受伤。毛安说没事。白逸想了想,那王府小姐在牢里押着
实在有不安全,便叫了啻月若焰和两个侍女想把她送上圣峰山上去。

  白逸刚把孟小兰从牢里带出,就见到昭王府那一伙护卫堵在了牢门口。白逸
心中一寒,这家伙果然不是善茬,心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问题的。但见他眼睛
正盯着自己的身上,伸手一摸,顿时心明,原来是昨夜拿的那块玉牌收在身上,
此刻正有半截坠饰落在了外面。

  一伙护卫见到小姐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不醒于世,又是恼怒又是心惊。那头
领冷言道:「县令大人好本事啊!竟然敢将王爷的女儿折磨成这样!」

  白逸道:「我也没看走眼,你也有些本事。事到如今,看来我也没有别的路
可走了!」

  头领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赶快把小姐放了,不然……」

  白逸心想,好在自己谨慎了一分,叫了若焰和沉心、柔馨再加上霪霪还藏在
暗处,说道:「没不然了,想要你们的小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一个不留!」

  那头领不知道县令的『一个不留』是什么意思,但见那三个女捕快拔刀冲来,
只冷笑一声,擒贼先擒王,直向白逸挥刀而去。

  这头领的功夫不弱,但若焰等人毫不在意,根本不去理会他。头领心中暗喜,
眼见就要劈中白逸,突然在眼前多出一个身影,掐断了他的脖子。

  闻到金鸣之声的萧玉痕等人赶来,那二十多护卫虽然厉害,但哪是这十数美
女的对手,个个见了阎王,归了西天。

  萧玉痕还刀入鞘,看到白逸手里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正是昨天她去牢
房看到过的昭阳王女,眉头一怒,喝道:「白逸,你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来!」

  白逸心叹了一声,他不叫上哥哥萧玉痕,就是怕她责骂自己。紧接着脸上被
挨了一耳光。在这谷山县里,怕是真敢动手打白逸的,就只有她和啻月若焰了。

  白逸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哥,别的什么事也不见你怎么样,干嘛和我有关
你就那么冲动啊,听我解释一下嘛!」

  萧玉痕咬了咬牙气呼呼地道:「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为了你,我都付出了那
么多,你要淫乱我便依了你了。你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她只是一个小姑
娘,你干嘛这么折磨她!」

  啻月若焰道:「夫君,你别生意嘛。不就是整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嘛,有什
么关系。」

  「若焰,不要乱说。」白逸道:「哥,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见我几时会去
折磨过不相干的人。」

  「没有吗?」萧玉痕看向了霪霪。

  「她不算嘛,而且事后我不是对她很好吗?」白逸道:「你想,这个王爷的
女儿横行霸道,我要是这么轻易的把她放回去,那她爹还不要了我们的命。」

  萧玉痕一想也是。其实萧玉痕不是想不到这点,只是一牵连到白逸,便混乱
了。

  白逸笑了笑,在这件事上,白逸还是糊弄了她。白逸虽然得罪了孟小兰,但
若是能低声下气的求饶,怕是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只不过白逸想得更深了一些,
他想的是如何能利用这个女孩,让自己更往上爬一步。王府的千金落难至此,这
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白逸的胆子是很大的。(注:并不是所有王爷的
女儿都是郡主,郡主是在出嫁前由皇上特封。)

  萧玉痕轻叹了一声:「那这些尸体怎么办?还好牢房附近少有人过,不然可
麻烦了。」

  白逸看着旁边已经被折磨得毫无知觉的孟小兰,想了一想,说道:「这个姑
娘还小,意志力还是很坚强,只要再折磨一段时间相信就会屈服了。咱们把这些
尸体都送到义庄,再写封信到神都给昭阳王,让他知道她的女儿在我们这儿。」

  众女子吓了一跳,这种事掩盖还来不及,反而还说出去,不是把自己往死路
上赶么。

  白逸瞧着她们惊异的眼神,笑道:「我可不想死。」

  萧玉痕顿时明悟:「你是说像上次祈月族案一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非但如此,咱们还要编排一套谎话。边荒之地,叛乱众多,孟小兰姑娘王
爷之女身份被叛贼所识被其劫持,王府护卫找到贼人与之对峙后奋力救出小姐,
但其贼人众多,护卫寡不敌众,所幸我县衙捕快倾数出动,才将小姐救出,但王
府护卫已尽数被杀。哎,实在是可惜得很哪!」白逸说完,看着地上的尸体哎声
叹气。

           第048章权谋世界(下)

  几个姑娘都捂着嘴笑了。呤风道:「大人的谎话还编得真够快的。」

  「呤风姑娘过奖了。」白逸抱拳做惭愧状道。

  这下所有姑娘都乐做了一团,一扫刚才的不快。

  啻月若焰道:「叛乱的贼人倒好说,反正我们祈月族的案子刚出不久。可是,
护卫都死完了,我们衙门里却一个没死,这有些说不过去吧。再者,这二十多个
护卫在谷山县进进出出,被许多百姓看见过,我们总不能说贼人是在我们县衙牢
房前劫的人吧。」

  白逸想了一想,道:「百姓的事好办。反正那些百姓也没见我们杀人,无凭
无据,也没什么可说的。倒是我们衙门里的人没死没伤这可不好说,看来只有心
狠一点了。」

  「你是说……」萧玉痕惊讶掉的看着白逸,她马上就想到了杜平他们。

  啻月若焰马上劝道:「夫君,官场斗争哪有不死人的,反正那些人与我们无
关。」

  「怎么能说和我们无关,他们都是捕快啊!我们一起共事了这么久。而且,
他们全都是无辜的,弟弟,你不能这么做!」萧玉痕坚决反对。

  白逸见萧玉痕的态度坚决,也不敢惹她生气,忙笑道:「哥,瞧你,又乱想
了。我哪有说要杀人啊!」

  「你不是说要杀他们吗?那你说什么心狠?」萧玉痕将信将疑问道。

  白逸道:「我是说,只有心狠一点,用些厉害的手段让孟姑娘帮我们说话了。」

  萧玉痕一怔,看着这个昏过去的姑娘,心中虽然很是不忍,但比起杀死那么
多无辜的捕快来,也只有这样了。

  白逸将孟小兰交给霪霪,一把搂住萧玉痕道:「哥,你今天可误会了我两次
哦,还动手打了我一巴掌。」

  萧玉痕被他隔着衣服摸着酥胸,听到他说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可吓坏了,忙
道:「你不要动手动脚的,这里的事还没完。」

  「怎么没完。」白逸道:「叫呤风她们先把尸体放入牢房,等晚上了,再来
布置就行啦。」

  「不要!」萧玉痕把白逸的手推开:「光天化日的,让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白逸不依:「不行。我就要。」说着把手摸进了她的领口,微微用力一拉,
那雪白的肩膀便裸露出来。

  萧玉痕拗不过他,只好道:「那我们回房去,不要在这里弄。」

  白逸脑筋一动,想起洛城时的一些情景,便道:「嗯,萧护卫,连本县尊的
话都不听?」

  萧玉痕怦然心动,洛城时的事可算是他们相恋的起始,就是那时的戏弄玩笑
和真情切意,让他们之间产生爱意。想到这相恋时的味道,萧玉痕心中甜甜的,
故做生气道:「就是你这个坏家伙骗走了我的心,那时你可把我戏弄得好惨!」
说着还在白逸的头上敲了一下。

  白逸缩了缩脖子,只是笑笑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萧玉痕被他瞧得心动,两人之间的爱意便越发浓厚起来,萧玉痕拒绝不了他
的爱意,终于吻在了一起。白逸把她的衣服扒开,就像搂着一只羔羊一样紧紧地
抱着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屠杀了那么多人。

  夜晚,白逸和毛安商量着怎么把这里的事情转告给神都的昭阳王。

  毛安的笔功十分不错,很多字词句之间的巧妙变化,让意思没变,感觉却大
不相同。(这里,我没本事,也懒得去想这样的一封信出来。就举个简单的例子:
敌军人多势众,我军屡战屡败。和敌军人多势众,我军屡败屡战。这意思感觉就
完全不一样。)毛安将信的内容细细地润过之后递给白逸:「大人,您看看这样
行不行?」

  白逸看过一遍笑了:「照你这写的,那昭阳王看了非得感激死我不可。」

  毛安呵呵笑:「多谢大人夸奖。」毛安又道:「咱们信虽然写好了,但这里
的情况还是要布置一下。」

  白逸点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件事重点还是在那个孟小兰身上,
只要把她搞定,这件就算瞒过去了。当然也要做得全面一些,这件事我已经交给
萧捕头,她善于刑侦破案,这事她一定会做得很好,相信明天县里的百姓都会知
道有贼人和捕快护卫在山郊血战了一场。」

  毛安道:「大人,官场之事须心黑手毒。萧捕头她宅心仁厚,怕是以后会…
…,大人我说这时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白逸道:「我知道。她是我哥,也是我最爱的人,我是不忍违背她,让她失
望的。不过这点大可放心,我哥虽然心善,但不是不明事理,杀起人来怕是若焰
也没她利落。」

  毛安又道:「大人,还有一件事。现在朝中三皇子势力最大,您即已有心不
加入其中,到时可不得不防啊!」

  「这件事我早有打算,有些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势
力,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拿昭王爷女儿下手的原因,要是照我
设计的发展下去,便可攀上昭王这棵大枝。」白逸道。

  毛安劝道:「大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呀。你真有信心让昭阳王女儿听咱们
的话?」

  白逸叹了一声:「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给她吃点药,让她变傻变痴。她来
到咱们县,不是福就是祸,但绝不对让她死在咱们县。她若死了,昭阳王定会命
人详查,到时咱们就真是死定了。」

  毛安点了点头:「好在咱们地处绝势,与外少有交往,倒也可以把此事瞒天
过海。不过昭阳王现在虽无党派,但传闻他和几位皇子都有来往。万一他也要卷
入党争,大人不是也会被卷进去?」

  白逸道:「不会的。你别看现在朝中三皇子势力最大,但那只是皇子之间而
言。真正势大的是太师司空靖。此人身兼太师、东阁大学士,享一等公爵位,自
神真皇帝起他已经辅佐了三代君王,是本朝唯一的一虽三朝元老。他门生故吏众
多,兵部和刑部实际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再加上他的东阁大学士身份就让他处
于党争的不败之地。虽然皇上现今还未立太子,但立了之后必定是太子太师、太
子太保,所以诸皇子少不得都得去讨好他。」(注:东阁及武英殿、文华殿、文
渊阁大学士,辅佐太子进修。注2:太师、太傅、太保享正一品;少师、少傅、
少保享从一品,以上均为皇上之师。太子太师、太子太保、太子太保享正二品,
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享从二品,均为太子之师。)

  毛安觉得奇怪道:「皇上他已近天命之年(五十岁)为什么还不立太子?太
子之位有了人,不就相安无事了吗?」

  白逸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而且不通权谋之术。皇上也厉害得很哪,因
为天朝连年战事,权力下放,以至他无法彻底的控制朝局,所以他故悬此位便是
让诸皇子们的党争处于暗下,让他们不敢过份行事。万一太子之位有了人选,有
野心的皇子们必不甘心,党争定然会升级,甚至会闹得朝廷混乱,党同伐异。皇
上此举可谓一举三得,即将皇子党争之势压制,又可借此观察诸子中谁最可继任
皇储,最重要的是皇上可借此铲除一些自己不喜欢,对自己不利的人。」

  毛安心惊权谋之术果然凶险,又生疑问道:「大人不是说太师司空靖掌握了
朝廷大权吗?他即是皇上之师,难道不能平息党争之事?」

  白逸喝了一口茶水摇头道:「他虽是皇上之师,但如此权势下放,各党派各
有大势,凭他一人还无法担起重任。而且为君之道,必不可让一臣之权势过度膨
胀,否则江山危也。而昭阳王居中而立,正是左右逢源。朝廷众臣在党争中左倾
右倒,大多不能为之所利用。皇上即不完全信任太师,而朝中又无他人可为之所
用,此刻皇上急需用人之即,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对我即不降罪,又不奖赏的
原因。他一是看我有没有能力,再者是看我能不能为他所用。」

  毛安暗道这皇廷党争,为官之道复杂得很,道:「大人,你身处偏,竟然能
对朝廷之事洞若观火,真是另小官佩服!」

  白逸只是笑了笑,这些朝中局势还是多亏了季如意的帮助才能了解。若不能
了解官场之势,何以行为官之道呢?

           第049章恐惧入骨(上)

  漠州府离神都京城遥远,马车行之一趟怕要有近月余。可这些时间可苦了孟
小兰非但每日每夜从肉体上对她进行残酷的折磨,更是从精神摧残了她。除了每
天寒热之罚,更是经常让逼着她数天不许睡觉,强迫她做一些丧尽耻辱之事,让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彻底的打击。而且每天都她吃的饭,喝的水都放了春性之药,
却又不让她的身体得到满足,让她成天处在高潮的零界点,对她进行性的艰熬。

  萧玉痕和初灵虽然对这点看不过,但又无可奈何。

  白逸算算时日,觉得差不多了,来到牢房里见霪霪正对孟小兰进行无耻的淫
虐,道:「好了霪霪,够了。」

  霪霪退到一旁。

  孟小兰仍保持着像狗一般的姿势趴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地上的淫性
之水已经湿了一大片,可是她始终无法将高潮爆发。

  白逸蹲在她身旁,用手拍了文拍那张开的桃花谷地,那淫爱之水飞渐四方。
白逸站起来道:「给她洗个冷水澡,让她好好休息两,早些恢复过来。」

  两日之后,白逸来到专门给孟小兰空出的一间房子,问照顾她的红梅道:
「她怎么样了?」

  红梅道:「已经好多了,再过些日子就能恢复得差不多。」

  白逸笑道:「很好,你照顾得不错。今天晚上到我房间来,我好好赏你!」

  红梅心喜万分,高兴道:「谢老爷。」

  白逸道:「你去把所以人叫到院子里来,把外人支出衙门。」

  「是,老爷。」红梅退下。

  白逸推开门走进房内,孟小兰正喝着一碗放了很多补药的乌鸡羹,拿汤匙的
手还有些抖,但气色已经好多了。

  孟小兰见到白逸,眼神之中顿时露出惊恐之色,吓得滚倒在地上,连连向墙
角缩去。

  白逸一步步逼进,逼得她退无可退了,才冷言命令道:「站起来!」白逸的
声音就像针一样刺进了她耳朵里,原本好了一些的气色似乎又不见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白逸道。

  孟小兰全身瑟瑟发抖,见到白逸就像让她见到了魔鬼一般。虽然在发抖,但
白逸的话让她不得不很吃力的倚着墙站起来。

  「跟我出来。」白逸转身走出了门外。

  孟小兰一步三抖的走出了房门,不时的还摔上几跤,这不仅仅是对她折磨造
成的,更多的是对白逸的恐惧。最后她是爬到了院子中。

  萧玉痕、林月华、啻月若焰、白初灵等人在院子中围着一圈看着孟小兰。

  白逸大声叱道:「站起来!」

  孟小兰宛如听到了晴天霹雳,身子顿时一惊,立时从地上爬起来。

  白逸走在她跟前,冷视着她的双眼。

  孟小兰害怕得很,不敢看着他,把头偏向了一边。

  白逸冷言道:「看着我。」

  孟小兰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拼命的控制着身体让自己看着他的眼睛。她对白
逸的怕,已经变成一种本能了。

  「把衣服脱了。」白逸的声音平静了一些,但还是很冷漠。

  已经清醒过来的孟小兰,那羞辱之心也回复过来,环视了一下发现有这么多
人正看着她,那屈辱的泪水正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突然她又想到白逸让自己看
着他,忙把目光移回去,果然见到他眉目之间有些生气。

  白逸的声音有些严厉了:「看来你还要再享受一个月的那种生活才行。」

  「不要了,不要了。」孟小兰猛的摇头,眼眶中的泪水都甩了出来,她慌忙
的解开自己的衣带,将衣服全都脱了下来。

  白逸道:「说,我是淫娃。」

  「我……我是淫娃。」孟小兰的声音都在发抖。

  白逸又道:「把衣服穿上。」

  孟小兰又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

  「说,我是贱人。」

  「我是……贱人。」

  「把衣服脱了。」

  孟小兰颤抖着把刚穿好的衣服脱了。

  萧玉痕有些看不下去了,但她知道白逸这样做是对的,只好暗自离开。若焰
见萧玉痕走了,也跟着去了。

  白逸并不在意。就这样反反复复让孟小兰把衣服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每一
次都说了一句不同的话。那流不尽的耻辱之泪早已将胸前浸湿,但她不敢违背,
她不想再回到那炼狱般的日子。

  白逸伸手将她下巴上悬着的泪水拭掉,吮吸在口中,说道:「好了,把刚刚
说的做的,自己再来一遍。」

  孟小兰把衣服又脱了:「我是淫娃。」然后又将衣服捡起来穿好道:「我是
贱人。」又将衣服脱掉道:「我比妓女还妓女。」……

  听她一点不做的说完后,白逸笑道:「很好。现在你仔细听我说,我听说一
遍,你要是说错了一个字,我就要你永远过那样的日子。」

  孟小兰眼中的恐惧之色又重了几分,忙着点头,仔仔细细听着白逸说的每一
句话。

  白逸说得很慢,让她有时间去记,而且告诉她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说。

  两个多时辰过后。白逸道:「我问你答。是叛贼把你抓走的吗?」

  「我不知道,好像是的。爹,那些人好凶,还折磨我,他们……」孟小兰说
着流下泪水,似乎真的被叛贼抓到过一样。

  「是谁救了你?」

  「是护卫,还有白县令他们……」

  「那些护卫是怎么死的?」

  「被贼人杀死的。贼人太多了,后来是白县令……」

  「你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白县令他们对我很好,把我照顾得很好。就是这样太无聊了,吃的也不好,
但是白逸县他们真的对我很好,什么事都依着我……」

  ……

  就这样一问一答,把白逸所教之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白逸冷言道:「这些话都是死板的。要你是爹问起你别的什么来,你知道该
怎么回答吗?」

  孟小兰连连点头,此时的她哪还有才来时的那种千金小姐的气焰,完全像是
一个被人cāo控着的傀儡。

  白逸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拖到自己面前道:「你可千万不要做出蠢事,否则
我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孟小兰赶紧摇头,流着泪道:「不会的。你不要让再折磨我了,我什么都听
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白逸满意的点了点头:「霪霪,你带她回屋去,教她一些别的。要
是她做不到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办。」

  「是,主人。」霪霪将她拖进了房中。被拖走时还听到孟小兰的哀求声: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一定会听话的,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白逸看了看众女子:「你们可别误会我啊,我也真的是没办法。」

  「嗯,我相信你夫君。」林月华扑在白逸的怀里说道:「就算你像这样折磨
我,我也会一直相信你的,能被你折磨也是我的幸福。」

  白逸心中一阵悸动,望着怀里楚楚动人的月华,心叹:「这真是一个可怜的
尤物啊!」

  众女子也依偎在白逸身上,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行起了无极之欢。

  数日之后,果然收到了昭阳王要亲自前来的消息。

  九月初四昭阳王到了谷山县境内,白逸率内县众前去迎接。昭阳王见到谷山
县迎接的人马,急忙从车上下来,见到自己的女儿安然无事,高兴万分。

  「爹爹!」孟小兰一下扑到昭阳王怀里大哭起来,这些天她受的委曲,她受
的苦难,如今见到了世上至亲之人,如何不痛哭不已。

  「你这丫头,叫你还到处乱跑。」昭阳王虽是在责怪,但关爱之情溢于言表,
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

  白逸见这昭阳王身材颇为魁梧,眉目言语之间自是有一种肃杀之气,必是久
历过战火之人才有的。白逸躬身抱首道:「下官谷县令白逸,见过王爷。」

  其他众人也一一行礼。

  「啊,白县令不必多礼,我女儿能没事,多亏了你啊。」昭阳王抱着女儿的
肩就向县衙走去。

  孟小兰一见到父亲,感情崩溃,就什么都忘了,但听白逸的声音猛然心惊,
咬了咬嘴唇,本来想要倾诉的话,却又咽下没说了。

  「谢王爷。」白逸朝孟小兰看了一下。

  孟小兰心头一动,立时收敛哭泣,笑道:「爹爹,女儿在这里,白县令对我
可好了。」

  「哦,是吗?」昭阳王看了一眼白逸,问道:「怎么对你好了?」

  孟小兰自是把白逸教的都说了出来。她迫于淫威,如何敢说出真实之事,虽
然此刻父亲在旁,但想到那监牢里地狱般的日子,什么委屈什么苦难都只有往肚
子里咽。

  白逸一直随在身后进了县衙,听孟小兰将好话说完,自是谦逊道:「孟小姐
言重了,这只不过是下官份内之事,何敢当孟小姐如此称赏。」

  「哎,小女如此说,定是白县令对小女呵护有加。」其实昭阳王自己何尝不
奇怪,自己的女儿向来刁顽劣性,很少称赞过别人,今日怎么会对一方县令大加
夸赞?

  白逸将其引至特置的房间休息:「王爷,下官告退了。」

  「嗯。」昭阳王把女儿带进房中,关上了房门。

  白逸和萧玉痕来到另外一间房里。虽然萧玉痕起初不赞成白逸的做法,但此
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弟弟,你说那孟姑娘会不会说出实情?」

           第049章恐惧入骨(下)

  白逸和萧玉痕来到另外一间房里。虽然萧玉痕起初不赞成白逸的做法,但此
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弟弟,你说那孟姑娘会不会说出实情?」

  白逸道:「这种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折磨她的时候就是要把这种惧意
深入到她骨子里,上次那二十多个救她的护卫也让她见了下场,她应该不敢说出
实话。」

  萧玉痕道:「以前我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我才觉得你这一赌,赌得实在是
太大了。我们稳稳当当一步一步来不是很好吗?干什么想着一步登天,攀上高枝?」

  白逸道:「哎,此事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听天由命,实在不
行,我还有孤注一掷的招。」

  「孤注一掷?你怎么孤注一掷?昭阳王这次带了大批人马驻扎在县外,不知
道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万一你失算了,咱们都得死。」萧玉痕还是很担忧。

  白逸道:「也不怕啊!以你吧们的功夫,咱们一定可以顺利的退到山雾之中,
到时我们就可以到圣峰上过神仙般的日子,不愁有人能追杀咱们。不过,可惜的
是就不能达成你的心愿,做一个大官了。」

  萧玉痕心中一震,没想到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心中竟时时刻刻惦念着对
自己的许诺,那眼中闪烁的光芒顿时化做泪水流了下来。她扑在他怀里,此刻就
算让她陪着眼前的爱人一起死去,她也无任何遗憾。

  昭阳王名叫孟天钊,已年过五旬。祖上是官宦世家,其父曾做过光禄寺卿,
主持过祭祀大典。孟天利乃家中第四子,上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其长兄现任
翰林学士,二姐因故早逝,三姐嫁给前工部侍郎于长恩,夫死后在妙清山修一尼
庵清修。孟天钊祖上多是文官,此子却与父亲大不相同,自幼习下,擅长刀兵将
略,熟读兵法,十九岁时任百户,小有功绩,后于都良马一役名声大振,受到当
时光武皇帝,也就是武靖帝的父亲的赏识,后屡建战功,武将生涯平步青云,直
至被武靖帝封为昭阳王,到其人生的巅峰。孟天钊性格豪爽,粗中有细,喜欢宝
马,有一千里骑曰『疾风』为之最爱。家中有二子,因中年得女,对其甚为喜欢,
对她骄宠依纵,便是如今的孟小兰。

  (注:都良马,都云山脉,陈良城和卧马河一带。此地与北方黑厦大格国接
壤,乃护守天朝国境之冲要。黑厦大格国,国力强大,历史上天朝与此多有战火。
天朝一千七百三十二年,光武三十一年,天朝与黑厦大格国战况愈演愈烈,黑厦
大格国于年六月提兵四十二万分两路直下禁门关和陈良城,同年七月,时仅二十
四岁的孟天钊带轻骑二千奇袭敌军粮草,迫使其溃败退兵。)

  周文久于官场,对一些权重得宠的朝臣所了解得份外详细,这些资料自然成
了白逸脑中之物。

  房内,孟天钊自然问了女儿事情经过如何。孟小兰虽知父亲在旁心中塌实多
了,但一想到白逸的淫威和那般恐怖的折磨,心中不禁惶惑起来要不要将实情说
出。

  孟天钊发觉女儿神态有异,奇问道:「乖女儿,怎么了?」

  突然房上一下响动。

  「什么人!」孟天钊抬头看去,却是一只野猫儿蹲在梁上。这偏疆山林之地
本多野兽,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孟天钊暗觉得自己太过警惕了。

  同时听到响动的孟小兰心境感觉确大不一样,她知道那个成天赤裸身子的那
个女恶魔时常会藏在房中的某个隐秘地方。想到她孟小兰更是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对于白逸的恐惧是于出精神和心里上的,是从心中害怕觉得白逸像一个邪恶的
魔鬼一般,而对于那个叫霪霪的赤裸女人,那种恐惧确更加真实,每天折磨自己
虐待自己的便正是那赤裸女人。

  想到这里,孟小兰更加打消了心中说出实话的念头,她宁可相信白逸不会再
折磨她了,也不敢相信父亲能帮助自己。……

  孟天钊听到女儿把话说完,叹了一声:「这叫白逸的县令还真是一个忠义之
人哪,前些日子还破了张伊明的大案,这般人才留在谷山这弹丸之地做一县长还
真是屈才了。」

  「爹,白大哥是个好人,他救了女儿,日后在官场上你要好好帮助他呀!」
孟小兰这么说也是在恐惧的驱使下才说出来的,她只希望白逸知道后,便不会再
折磨自己。

  「嗯。你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说别人这么好。他应该是个人才,应该先下手
拉拢才行。」孟天钊说道。

  孟小兰听到父亲的许诺,竟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惊骇,没想到自己对他
的害怕竟然到了这般田地。她知道自己这一次没能鼓起勇气说出实话,以后怕是
再也说不出来了,但是她仍然不敢,只有将这秘密埋藏在心中。

  酒宴之上,孟天钊与白逸谈得甚来,他觉得这个县令能说会道,思维敏锐,
才智卓绝,似乎不管问他什么方面的东西,他好像都懂,都能对答如流。

  而白逸呢,心底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只望这昭阳王不要在问下去了,否则自
己肚子里的这点杂学马上就要被他掏干了。

  还好孟天钊放了他一马,哈哈大笑:「白县令果然是非凡的俊杰之才,难怪
张伊明被杀之案能被你破了。」

  「王爷过奖了。」白逸也并没有谦虚,他知道在有些人面前谦虚就等于虚伪。
白逸问道:「王爷,你这次来接孟小姐,何以会带那么多人马?若是为了剿灭匪
贼,这好像也太多人了。而且叛逆余贼已所剩无几,不日就会被剿灭干净。」

  孟天钊呵呵笑了:「为了救我女儿动用上万的军队,怕是皇上同意了,我也
不敢。那些都是去巨石关换岗驻防的将士。」

  「原来都是去卫边的将士啊!下官愚蠢,都被吓到了。」白逸道。

  孟天钊道:「你新近上任,未曾见过换防。这些年朝廷都是处于非常时期,
边关之事需要严加戒备。」

  白逸道:「下官虽身处偏远,但也心系国之安危。听闻最近黑厦大格国又在
边境之处动作频频,莫非又欲对天朝不利?」

  孟天钊道:「现在朝廷国力大不如以前。百年的边关战火以至男女失衡,国
力衰退。其实这些年,黑厦大格国一直在边境寻衅滋事,小有磨擦,皇上不愿将
战火扩大,一直忍让。现在朝廷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日后才可平定边关。」

  当年神真皇帝自恃国强力大,与边境诸国接连发动战火,结果空耗国力未得
一寸之地,反而引起了诸国的愤恨,一致对抗。黑厦大格国平定北方势力后,便
觊觎繁盛的中原,几度发兵宣战。好在天朝根基固厚,每每将黑厦大格国杀得败
退而回,但此国野心不小,自是一直盯着中原沃土,寻找机会。

  白逸道:「黑厦大格国与附近的国家似乎也不和睦,他不怕掀天朝的战乱而
其它国家联合起来对付吗?」

  孟天钊看了一眼白逸,道:「白县令好像对军戍之事很感兴趣。黑厦大格国
如今国力日盛,其边境的其它诸小国迫于威下,每年纳贡大量珍宝,以求平安,
根本不敢事先掀动战火。」

  白逸道:「国之兴亡,匹夫有责,下官身属天朝臣民,也心系国之安危。此
逢战乱年代,自是有心出将卫国。」

  孟天钊大笑:「白县令好大的志向。只不过这行兵之事非是有心便可,县令
应该多思民兴之策,多读先贤之书,以求高位。而不是整日念着怎么去打仗。」

  「王爷教训得是,下官谨记。」

  昭阳王在此县盘桓了两日,临行前白逸对孟小兰和颜善貌微笑说道:「也不
知日后我能不能见到孟姑娘你,不过以后可不要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否则又出了
这回这样的事,可就危险了。」

  孟小兰如何不知道白逸话语中的意思,他是在警告自己回去以后不要乱说话,
以后就会不有什么事情。孟小兰心中害怕,可面上还得强笑着回白逸的话。

  白逸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永远不会道出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了。那么羞耻
的事情对于她这个王爷千金来说,说出去怕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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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蜜林爱史(上)

  时至深冬,县里的治理情况正按照白逸心中的计划一步一步实施。能够进去
密林深山的秘药被少量出售,县民们进去所伐的珍贵木头贩卖后获得了巨大的利
益,县衙门里更是有很大的税收,虽然只有短短几月,但来往的客商也比往日多
了许多,一些老林里的珍贵药材和毛皮暂时成了主要的经济收入。而开采矿石的
项目也和各府县联名向朝廷申请奏报,朝廷不日就已批准通过,拨款也随后被送
到。

  南方的冬季虽然没有大雪,但还是寒冷得很。深夜里,白逸一个人独坐在院
子里饮酒。一件皮袄披在了身上,白逸回头一看,正是月华。

  林月华道:「夫君为什么独自饮酒,有什么愁事吗?」

  白逸搂过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也没什么?自从矿窑开办以来,县
里闹事的人也多了,衙门里几乎每天都有案子。都说富的地方治安也会好,为什
么我们县里恰恰相反,县衙的收入有了起色,但治安却变得一团糟。」

  林月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开办矿场,富的是官府和私营的商客,
矿窑里的雇工与奴隶差不多,受尽了欺压和折磨,怎么会不闹事呢?」

  白逸点了点头,在这个封建令专制的社会里,百姓都只不是过被鱼肉的对象,
何况是那比寻常百姓地位还要不如的雇工呢。如果百姓不能富起来,地位不能真
正地平等,这种滋事伤人的事件怕是还会如此下去。

  林月华道:「夫君,你不要为这些发愁了。这种事是注定的,不能改变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月华这般运气能遇见你,相我们这样贫穷的人想要有好日子过,
根本是不可能的。」

  白逸还是有些愁眉不展。

  林月华眼珠子一转,贴在白逸身上,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夫君,这些日
子你都忙着公务,有好长时间都没有和月华快乐了。月华最近想了个新玩法,想
尝一尝好吗?」

  白逸笑道:「哦,是什么新玩法?哎,看来这些日子我没照顾好你呀,你瞧
你都成了怨妇找夫君诉苦来了。」

  林月华见白逸笑了,也高兴了:「骗你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瓜仁道:
「月华笨得很,想不出新的花样。」

  「好哇,你居然敢戏弄为夫,看我今晚如何教训你。」白逸佯装发怒,伸出
魔手便向她的双峰抓去。

  林月华几番躲闪,可人在怀里如何能逃脱得了,终究是被抓了个正着。林月
华嗯咛了一声,连连说道:「有新花样,有新花样,真的。」

  白逸却也还是没松开握住双乳的大手,问道:「你刚刚不是说骗我的么?怎
么现在又说有了?难还骗我二次?」

  林月华摇了摇头道:「不是。新花样是有,只不过不是我想出来的?」

  「哦,那是谁?银铃吗?还是若焰?」想到若焰,白逸就想到了她大肚子里
正怀着自己的女儿。

  林月华摇头道:「不是,是初灵妹妹告诉我的。」

  「她?!」白逸不相信道:「她一个小女子懂得什么。」

  「真的真的。」林月华道:「初灵前些日子和我说她从祈月族的古籍里找到
了许多房中秘术,就拉着我一起去瞧了,可是月华脑子笨,只记着了两招。」

  「哦,原来是这样。」白逸想那祈月族本就是一个淫逸的民族,会一些奇特
的新鲜花样也不奇怪。知道有些花样玩,白逸立时就心动了,马上道:「那咱们
还等什么?赶快回房试试新招。」说着就要抱起林月华进房。

  「不行不行。」林月华道:「今天不能。」

  「为什么今天不行?」白逸道:「我都快等不及了。」

  林月华娇然道:「夫君要欢好寻乐可以,但是不许逼迫我用新方法。我的新
方法要过些天才让夫君好好体会。」

  「过些天?过些天就快过年了啊。难道我家月华想给我过年……」白逸一拍
脑子,恍然大悟:「瞧瞧,为夫真是不该呀!险些将我夫人的生辰给忘了。你的
生日可不就是大年夜吗?」

  林月华惊喜得很,心中甜蜜蜜的:「夫君对我们真是好,每个人的生日都记
挂在心里,倒是自己生日那会儿却忘了。」

  白逸苦笑了一下。想起六月六日那天,若不是林月华提醒自己倒还真忘了。
以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自己孤苦无依,虽然知道生辰日期,可是和没有一样,
每天过的都是寻常日子。倒是今年众女子为他庆生时,差点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

  林月华虽然性格好像很内向,似乎没有什么主见,但的确是一个心细致微,
柔情似水,关怀体贴的好女子。白逸看着她,若是有人以她以前的遭遇来看待她
的话,那真是辜负了她的那颗心。贞洁处子固然完美,林月华这般的女人却也不
是淫娃荡妇啊!世上之人为什么要对这原本已就不幸的人还要妄加鄙夷呢?为什
么不能多给一些关怀和帮助。想到这里,白逸倒还真是觉得林月华这般心地纯美
的女人能遇着自己是她的福气。

  深冬的阳光终于破开了这几日来的雾霾,让原本干冷的天气有了一丝丝暖意。
大清早的,百姓还没起来,白逸就已经小心呵护的扶着腆着大肚子的若焰在户外
散步。

  因为是冬天,啻月若焰本就腆着大肚子,再加上白逸怕她着凉,硬是强迫她
穿了好些衣服,以至于履步为艰,没走多久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白逸小心翼翼的扶她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又解开随身携带的一袋羊奶酒让她
喝上一口暖暖身子,然后又是捏肩锤腿的服侍,伺候得好不周道。

  啻月若焰捂着小嘴笑道:「不就是怀了身孕嘛,瞧你这么紧张殷勤的,有必
要这么夸张么?」

  「哪里哪里。这里面怀着的可是我白逸的女儿呀!我能不小心的伺候你吗?」
白逸蹲在她身旁,轻轻地爱抚着她的大肚子。

  啻月若焰问道:「好哇,你原来关心的不是我,是她呀!为什么你和其她姐
姐相好了这么久,不见她们怀孕呢?」

  白逸叹道:「她们都不想要孩子啊,都找初灵那丫头调配了避喜的药。哥哥
说她是捕快,不能有身孕,银铃和红梅也不想要,一说是怕坏了身形,还说是怕
痛,就连最听话的月华也不同意,开始说怕不能好好的服侍我,现在又说你有了
身孕就足够了。还有你那几个丫头,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是不怀孕呢?」

  啻月若焰娇笑道:「她们不到二十四岁是不可能有喜的。」

  「原来是这样。」白逸哀叹了一声,问道:「妳等下想吃什么?我叫红梅去
给你做。」

  「我想吃你。」啻月若焰把白逸拉到自己身前悄声说道:「这些日子你可把
我们几个冷落了。昨天晚上我瞧见你和月华姐姐在院子里亲亲我我,心里头都痒
痒。」

           第050章蜜林爱史(下)

  白逸笑道:「你还有这种不好的嗜好,居然喜欢偷窥。」

  啻月若焰道:「我不和你多说,反正我现在就想要。」

  「现……现在!在这里?!」白逸惊愕道:「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路上啊!
你们祈月族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啻月若焰娇艳的脸颊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敢。」说着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山
林子里。

  白逸咬牙狠狠地道:「切,小淫娃,居然敢笑话我,呆会儿看你怎么叫我爹
爹!」

  「是,我的好爹爹!」啻月岸若焰在他耳边说道:「快扶我进去吧,我都等
不急了。」

  白逸小心的将她扶进了林子,找了一块软绵绵的落叶厚的地方让她慢慢地躺
下,俯在她身上道:「真的要在这里吗?」

  「是啦,快点啊!你可不知道我这几天想你想和有多苦。」啻月若焰红红着
脸说,握着白逸的手放进自己宽松的衣服下,里面竟已经湿了一大片。

  白逸淫笑道:「你不是喜欢哥哥吗?怎么这会又说想我了?」

  啻月若焰道:「我心里爱的是夫君,可是我身子喜欢的是你呀!你那个那么
大,尝过一次怕是就终身不舍了。」

  白逸笑盈盈地推开她的衣服,露出白鼓鼓的大肚子。白逸将耳朵贴在上面听
了听,说道:「她一定和你长得一样漂亮。」

  啻月若焰笑道:「那是当然。历代灵女哪一个不是风华绝世,艳照万芳。灵
女的血统是不会受到破坏的,就算你这个爹爹长得奇丑,她也只会比我更漂亮。」

  白逸道:「难道你们灵女的夫君只能在那四个长老里面选,居然还能生出你
这么漂亮的丫头,原来近亲相好也没系啊!」

  「不要说那么多了,快来吧。让爹爹的邪龙之枪教训女儿吧!」若焰娇嗲嗲
的说道,不由得让白逸猛然心动,欲念上冲。

  没几下,啻月若焰就求饶道:「慢些慢些,别太猛了,会伤着孩子的。我们
换个边吧,我在上面来掌握速度,不然我肚子里的小若焰可得被你折腾死。」

  「呸,快别乱说。什么死不死的,她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白逸依言
与她换了个位,让她采取观音坐莲的战法。

  啻月若焰与白逸互相抵着手掌,慢慢地深深浅浅的上下摆动,不一会儿就已
经香汗淋漓了。可她眼中淫媚如丝,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痛苦并快乐的世界中。

  阳光渐渐强了,昏暗的山林也渐渐明亮起来。白逸用手拭去了若焰颊下正要
滴下来的汗水,突然眼角一瞟,发现一棵树枝上竟然蹲着一个人。白逸一惊,定
目看去,竟是初灵。

  初灵原来本这山林里采只有晨露时才有的药物,巧的是白逸和若焰也进到这
林子里来欢好,她不敢下去怕打扰他们,只好忍着蹲在树上想等他们完了再走。
可见白逸发现了她,只好红着脸从高高的树枝上一点一点爬下来,转身便想逃开
此地。

  啻月若焰忽然叫道:「初灵妹妹等一下……!」啻月若焰一声淫叫,高潮而
出,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扶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原来她早就瞧见初灵在
这里了。

  「快来呀,初灵妹妹,我起不来了。」

  初灵听到若焰的连连呼唤,只好硬着脸过去将若焰扶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
从头到尾看完白逸的一场欢娱大战呢。

  那龙枪抽离身体的声音清楚的传初灵的耳朵里,那爱液**如落雨般滴下去,
更是让初灵这个幼齿小女脸似火烧。

  白逸也坐起身来,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害羞的丫头。

  啻月若焰站起来后道:「初灵妹妹,有没有带手绢?帮我们擦干净好吗?」

  初灵有些气愤的用衣服里掏出一块丝帕扔在白逸身上,道:「你们自己擦!」

  白逸仍是笑而不语,拿起丝帕伸入到若焰的两腿之间慢慢地擦拭干净,也将
身上的秽物擦干净后,才道:「喏,还给你。」

  「你……!我不要了!」初灵将湿透透的丝帕又扔回白逸身上:「你快扶着
姐姐,我还有事要走了!」

  白逸扶着若焰,看着初灵一溜烟的跑了。

  陪啻月若焰散完晨步回到衙门,杜峰拿着一封信给白逸:「大人,您的信。」

  白逸有些诧异,但随即想到定然是季如意寄来的,见那信竟然有寻常的一本
书那么厚,一看信封果然是的,想不到她们会有这么多诉说之话,那情意在心中
不停的感动。

  白逸拿着信回到房间里换过衣服,把信拆开细细看了起来。

  信上说素心素灵二女被选秀入宫后,皇上见其美色龙颜大悦。皇上早已久闻
过洛城有花仙蝶仙之说,更是大为心动,沐浴皇宠之后立时就被封为了妃子。没
过多久皇上贬降了当时的两位贵妃,封素心素灵二女为贵妃,位仅次于皇后和皇
贵妃之下。素心素灵二女心思灵巧,机巧多变,屡遭其它嫔妃险害却也相安无事。
周文山因为女儿受宠政绩不错,自然是的升了官,任齐川布政使(省长)。信中
还说皇上给周家在神都赐了一套宅子,地址也附于信内。而季如意的倾诉的相思
之情和素心素灵二女托母亲转述的话居然长达二十多页……

  (注:天朝后宫中除了皇后,还有皇贵妃一位、贵妃两位、贤妃、淑妃、庄
妃、敬妃、惠妃、顺妃、康妃、宁妃、昭妃、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
修媛、充仪、充容、充媛、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五官、常侍。
其中皇后、皇贵妃和贵妃为上三等,贤、淑、庄、敬、惠、顺、康、宁、昭为九
嫔列中等,其余皆为下等和不入流。)

  看完后,白逸把信折好,饶是男儿看了这般诉情之信也不禁流下泪水,念着
季如意的帮助和欢爱,想起周素心、周素灵二女和自己在一起的快乐日子,此刻
的不舍突然之间崩发了。心里念着要是当时把她们都留在身边,想来她们一定会
答应吧~ !……可是这样的话,就无法达成萧玉痕的心愿了……

  白逸把信给萧玉痕和林月华看了,二女子看着信中的情深意浓也不住落泪。
林月华哽咽不止:「没想到周夫人母女这般记挂着夫君,夫君,我们也给她们回
封印吧!」

  「嗯。」

  萧玉痕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说道:「我当时还道她们淫荡,有些鄙夷,却不
想她们用情这么深。弟弟,你可不能对不起她们啊!」

  「她们这样百般的讨皇上喜欢,原来为的就是让皇上快点升你的官,千方百
计的为你说好话。夫君,咱们快些去京城吧,看到信中所说的思念之苦,直是苦
入了心肠……」林月华泪流水止,神情倒像是感同身受一样。

  白逸仰望着北方的天空:「可能我已经亏欠她们了吧!」

            第051章吕牙(上)

  夜,漠州府衙内。书房内,烛燃,灯下。

  「知府大人,白县令好像不买账啊!我对他百般劝说,他都只是借口推辞,
看来他是不想跟咱们三皇子。」矿监税使马隆把一份东西放在了知府黄文龙的面
前。

  黄文龙道:「这是什么?」

  马隆嘿嘿笑道:「这是下官耍的一点小花招小手段。他白逸不想入咱们三皇
党,咱们也不能让他帮了别人,有了这个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黄文龙移到灯前细细看了,脸上也笑了起来:「都说你小心眼多,有了这个,
白逸的县令算是当到头了。」

  「大人过奖了,大人过奖了传。」马隆指着纸上的字迹道:「这些都是他落
的名款。他必竟还是个新官,怎么能比得上咱们心思紧巧,他一定想不到我一开
始就会留下这后招。这次他再不听从咱们的,这一纸公文可就是他的丧命钟。」

  黄文龙呵呵笑道:「有了这个,我们也别着急。前些日子昭阳王去过他那,
他救了昭阳王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他居然都不跟我说。不过看来他是和昭阳王攀
上关系了,即然是昭阳王的人,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动,再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将他
拉过来。若是实在不行,绝不能为他人所用!」

  「明白,大人。」

  ……

  此刻的白逸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二日后上午,白逸和初灵二人到矿场视察。在天朝粮食、监、金属这三项是
朝廷严格把关控制的,除此之外还有纺织和陶瓷等都是朝廷的经济命脉,特别是
对于金属器。绝大多数矿物都是官营,但偶尔也允许有私营的情况。但私营矿场
需要经过层层严格的审核,未经过官府批准而私开私冶矿石是很重的罪过。不过
虽然朝廷对于此监管甚严,但还是屡禁不止,当然这是另话了。

  这座私管事的人得知县令大人来了,忙屁颠屁颠的跟来了:「知县大人,您
怎么先也不通知一声就来了?」

  「我来这里看看,还要先通知你吗?」白逸道。

  管事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哟,您瞧小人不会说话。小人是说,大人要来
应该要小人迎接才是啊!您来得突然,小人还没什么准备啊。」

  白逸笑了笑,敢情他把自己当成打秋风的来了。白逸也不和他一般计较,道:
「最近你们矿场的雇工有些人很不安份,你要加大些监管力度。要是闹出了什么
大事,你们老板也会受到牵连。」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这厮的下贱人,专爱闹事,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
管事的忙道。

  白逸问道:「你们老板呢?」

  管事回答道:「老板他已经回去了,这片矿场暂时由我管着。大人有什么需
要小人帮忙的,尽管吩咐。」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把呈报的雇工人数,里甲编制那些东西拿
给我看看。」白逸道。

  管事的道:「这些不都已经给您和矿监大人看过了吗?」

  白逸没说话。

  管事见县令一定要看,也只好道:「那请大人跟我一起去吧。」

  「不用,你去拿来,我在这里看。」白逸道。

  管事的无奈。

  初灵见管事的远去,问道:「老爷,你为什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看这些东
西?」

  白逸道:「不知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又不知
道是什么,便到处瞧瞧。」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这些东西上次都看过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啊?」初灵不解道。

  白逸笑了笑:「管他呢,也许是我多虑了。」

  「一定是的。」初灵道:「老爷你成天泡在女人堆里,昏头昏脑的,想起正
事来当然觉得不对劲啦!」

  「哼,好哇,妳这小妮子还敢教训起老爷来了。」白逸抓着她的肩膀,故做
出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看着她,却没将她吓着。

  过不多时管事的就将白逸所要看的东西拿来了。白逸和初灵一一看过后,也
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管事的将拿来的东西又收好后说道:「县令大人,时候
也不早了,小人在村子的酒舍里备了些酒菜……」

  「嗯,好,我正好也肚子饿了。」白逸还没等他说完就答应要去了,这更让
管事的觉得这县令故来此是打秋风。

  一路进到明花村里,总有过路的百姓向白逸打招呼,白逸也一一回应。他来
这县前边的数月,成天就是寻欢做爱,要么就是在所辖县地内到处乱转和百姓们
打哈哈,在百姓心中树立了一个平易近人的形象,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问好。就
连那街边的五岁小儿见了白逸也知道叫一声:「县令大人好,我要吃糖……」

  管事的这人是从外地来的,见县令大人和百姓如此亲善,刚才心中的一些
『打秋风』的鄙夷也顿时消去,更凭添了几分敬意。

  明花村处在谷山县境内东南面的边缘地带,从别州府来往南边做生意的商人
多有经过这里。明花村里只有一家酒舍,那便是『歇一会酒舍』。

  管事的叫吕夏,他是晋远一大户商人家的下人,当过小管家。因为祖上四代
都在这户商家做下人,所以深得信任,南疆这边的私营矿场开辟后就由他来总管
这边的一切。

  吕夏随着大户商家,自然少不了与官府打交道。平日里那些坐威坐福的官他
是瞧够了,都是想着法的找商家收这样那样的税,就像那矿监税使马隆,三番两
的来要提高税银,后来是大老爷交足了二千八百两的税银方才做罢。唯独这眼前
县令似乎不太一般,能和辖下小民这般亲善,大受爱戴的官还是头一次见。

  吕夏将白逸和初灵引进酒舍。打杂的小二迎上前来道:「吕爷您的酒菜已经
备好了,在二楼小间……哟!县令大人您怎么上这儿来了,快快里边请,初灵姑
娘请。」

  「大人请。」吕夏将县令请在前头,自己跟在后面。

  桌上的酒菜很是丰盛,谷山县境虽然贫诘,但并不乏山珍野味,特别是那撒
过孜然香料的烤肉,老远就能让人闻着香味,大起口福之欲。

  这里数最不客气的就是初灵。本来一大早就被老爷白逸叫着去寻察矿区,走
了一个多时辰才吃了一块烙饼,这时已过午时,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还没等白
逸和吕夏都还没有走到桌前,她就已经开动了。

  白逸苦笑。

  吕夏道:「县令大人请坐。」

  白逸也没客气。

  吕夏也坐下道:「大人,您和百姓们关系很好啊!」

  「白大人可是附近几个县最好的县令。」说话的不是县令,正是这酒楼的老
板掌柜。老板端着方盘,又置上几道菜道:「白大人,上回您帮了小店的忙,小
人还没谢谢您呢。这顿饭小人请了,大人、吕爷、初灵小姐慢吃。」说完就端着
盘子下去了。

  吕夏赞叹道:「大人的人缘真是好啊!」

  白逸只是微微一笑,喝了一杯酒水道:「开矿还顺利?」

  「还不错大人。照现在来看,一年差不多就可以把本金弄回来。」吕夏道:
「大人,你们这次来矿场就是为了核对那些东西吗?」

  白逸笑道:「不是。我们就是过来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人请我吃饭。」

  「大人玩笑了。」吕夏道。

  白逸很随意的喝着酒,也很随意的聊着天。吕夏也时常和官府打过交道,并
不拘谨,健谈得很。二人聊得颇为投缘。

  「好哇!老娘在家做好了饭等你回来,你确跑到这儿混吃混喝。你这个没良
心的,你有多少钱大吃大喝,让咱们娘儿俩在家等你!」一个妇人不时何时上了
楼来,拧着吕夏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旁边还跟了一个五六岁的幼童。

  吕夏连连叫唤:「哎哟哟,疼,疼,松开,快松开,大人在这儿呢。」

  「大人?什么大人?」妇人松开手来。

            第051章吕牙(下)

  白逸今天出来并没有穿正儿八经的官服,所以那妇人没瞧出来。

  吕夏揉着耳朵介绍道:「这本县的县尊白大人,县衙的初灵姑娘。这是拙荆
和犬子。」

  妇人吕妻忙忙道:「民妇刚才失礼了,见过知县大人。」

  吕夏也道:「拙妻无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白逸道:「哪里哪里,原来是嫂夫人和令郎,快请坐!」

  吕氏夫妇听白逸言嫂夫人,重忙着说道:「担当不起,担当不起……」

  话还未完,忽听六岁小儿道:「爹,娘,怎么担当不起了?爹爹年长,县令
大人理应称嫂嫂。」说着又在地下拜下道:「小民吕牙拜见县令大人。」

  白逸惊讶不止,吕氏夫妇还是惊愕万分,连埋头苦吃的初灵也抬起了头来。

  白逸又惊又喜的将吕牙抱起来,瞧他头上扎着两个发包,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

  初灵拧了拧他的小脸道:「你叫吕牙么?」

  「嗯。」吕牙点头,这儿童一点儿也不怯生。

  白逸道:「二位好福气啊。此子若是好生教养,前途不可限量,出将入相也
不无可能。」

  吕氏夫妇平日里只觉儿子活泼淘气了些,有时还耍些小聪明,今日一听知县
大人如此说,心中更是十分心喜。

  吕夏道:「大人抬爱了,犬儿顽劣,怎么敢当大人如此夸奖。」

  「哎,不对。」初灵插口道:「吕牙这么聪明机灵,入仕途的话,一定能成
一个大官。」

  「是啊,此子将来必能成大器。」白逸看着眼前这个小童,心中十分喜爱,
心中一动,说道:「我想认此子为义子,不知二位可否同意。」

  吕氏夫妇惊宠万分,以他二人奴仆身份,如何敢高攀官家,这是万般不敢想
的事。现在听白逸一说,吓得人都要跳起来了,一时半刻竟忘了如何反应。

  倒是吕牙机灵,连忙从白逸身上下来,倒了一杯酒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
「吕牙拜见干爹爹,请干爹爹用酒。」

  白逸呵呵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吕氏夫妇激动不已,泪水都流出来了,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白逸将他们二人扶起来:「不必如此,我也是看着吕牙心里喜欢。而且过不
多久我就有个女儿了,有个哥哥照顾也是好的。」

  吕夏听得县令要当父亲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又道:「犬儿能认大
人为父,真是犬儿的幸运。小民……小民真不知该说干什么好了………」说着不
禁泪横满面。

  白逸能认他儿子为义子,这的确是让他不可想象的。对于封建设社会被压在
底层的奴仆来说,这是莫大的荣幸。

  初灵也很喜欢这个吕牙,拉着他问这问那,又要他叫自己姐,一会又要叫自
己小姨,怕是心里不愿比白逸矮了辈份。

  吕妇倒是从白逸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问题:「大人刚才说自己将会有个女儿,
大人如何能知夫人肚子里的是女而不是子?」

  白逸笑了一笑,玩笑说道:「我会算。」

  几人便在酒间畅谈起来。

  与初灵回到县衙时已经是申时初。今日守衙门的郭碧媛道:「大人,马隆大
人已在里面久候。」

  「哦!」白逸快步走进庭内。

  马隆已经在后庭等了快两个时辰了。他知白逸平常待同僚温厚爽快,本想早
些来让他请自己好好吃上一顿,没想到这一来却扑了个空,护衙捕快说白大人一
早就去矿场寻察去了。马隆心想,寻察之事是自己应该做的,没想这县令比他还
积极。

  「哎呀,马大人,今日我出外寻察了一番,让你久等,真是不好意思。」白
逸一进来连连抱手道歉。

  其实这马隆这矿监的官职不过正八品,与一寻常县丞一般,比上白逸还差上
两个位次。只不过白逸有意与各官交好,所以待人很是客气。

  「白大人可叫我好等,你瞧这茶都换了有三壶了。」马隆似埋怨似玩笑的道。

  「抱歉抱歉抱歉。」白逸道:「马大人还没吃饭吧?」

  马隆道:「下官找大人有要事相商,以为大人随时可能会回来,所以片刻也
不敢离去。」

  白逸知道他是何意。如果他真是因为如此,大可在衙门里和捕快们一起吃,
怕是看不上那里的伙食,定要自己出了这次血。白逸道:「让马大人空腹久等,
真是不该呀。红梅,去如安店点一桌上好的席面来。」如安店便是如安客栈。

  红梅听到呼唤应声而去。

  「哎呀,哪敢让白大人为下官如此破费。」马隆这头一句客气的话,紧接着
又说了一句:「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酒桌布好,菜肴摆上。马隆饿得是头脑昏昏,和白逸客气了几句,就不客气
的大吃起来。

  白逸自斟自饮小酌了几杯,等他吃过一会儿,才问道:「马大人久候,不知
找我有何要事?」

  马隆拿起瓷壶,灌了一大口酒才说道:「我来也没什么。数月前大人你把张
伊明的案子办了后,三皇子殿下就一直关注着你。这些时日以后,你将整个天朝
最穷最差的谷山县搞得有声有色,经济也有了起色,三皇子殿下更为之侧目,有
心与你结交,为天朝的兴复共同献力。」

  白逸听了沉思起来。与知府黄文龙和他之前的试探不同,这次马隆话说得很
直接,明摆了就是要拉白逸入他三皇子党派,这不得不让他仔细考虑该如何回复。
至于最后那一句兴复朝廷的话,不过是一句屁话。

  马隆见白逸深思,也不着急,夹着红黄蓝绿的菜色直往口里送。又吃了一会
儿,见白逸还是没回话,才又说道:「白大人,这可是个机会。机会一但错过了,
可就没有了。你要想清楚啊!」

  白逸说道:「三皇子殿下身边人才济济,又何需多我一个呢?」

  马隆道:「三皇子殿下文韬武略,英武不凡,皇上信爱,众臣敬仰,此等威
信诸皇子中无一能及。殿下虽然人才众多,可正缺像大人这样可堪大任的社稷之
才。」

  白逸道:「我一隅县地的芝麻小官,何敢称得上是社稷之才。马大人这么说,
可是惊煞我了。」

  「哎,白大人何必过谦呢?」马隆继续劝道:「大人虽是一县之长,但政绩
斐然,困扰本县历任知县的问题,大人上任便倾刻解决,这种功绩朝中上下有目
共睹。只要大人肯为皇上效力,投身三皇子殿下,今日七品,明日兴许就是一品
了。」

  白逸心中一阵狂跳:「马隆敢说出这样的许诺,定然是三皇子那边发过话,
一定要将自己结交到手。这非但是与自己的成绩有关,更是因为自己和昭阳王之
间还不确定的关系,他们想早一步下手,拿下了我就等于是拿下了昭阳王,至少
会让昭阳王向他们那边倾倒。居然用高官厚禄来拉拢我这七品县令,这个三皇子
好毒的眼力,好大的气魄啊。」

  马隆见白逸似乎有些心动了,忙加了把力再说道:「大皇子早年夭折,二皇
子殿下才智武略可与三殿下相媲美,可五年前与敌军的交锋中落下残疾,不可能
登上大宝。四皇子、九皇子殿下的母亲昭妃身世地位太差,而且品行、才智、武
力均不可与三殿下相比,五皇子、六皇子殿下更不必说,二人都是性情中人,一
个喜欢呤诗弄词,一个喜欢留恋欢场。至于其他诸位皇子殿下都各有拥护。白大
人是聪明人,下官今天说了这么多,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大人您也应该对示出
自己的诚意吧。」

  白逸听得心惊,这马隆不过一个八品官,怎么会对朝中各皇子的情况了解得
这么清楚,心中料定此人必是三皇子身边的亲信之人。

  白逸猜得果然不错。这个马隆原是三皇子下的一奴才,这次被派到这里来当
这矿监之职,便是为了查探白逸的虚实是否有过人之处,来拉拢他。只不过这马
隆自以为很聪明,说出了许多不应该是他说的话。

            第052章乳宴(上)

  白逸沉思了良久,可还是觉得虽然高官厚禄的爵位诱人,但一但卷入党争之
中便会身不由起,成为一颗任人摆步的棋子。在白逸的记忆里,中国古代党同伐
异的事太多了,一但卷入,自己死于非命是小,连累家人就太可怕了。而且对于
这个从天而降的高官厚禄他也并不信任。白逸说道:「马大人,我们面对面,当
着明人不说暗话。皇子殿下怕是错爱下官了,我一偏隅县令,有何才能能助三皇
子殿下,这个高官我是万万不敢接下的。」

  马隆正吃着,听完白逸的话,呆立在当场。他虽没明说是三皇子殿下许下的
高位,但白逸应该是能够听得出来的,这般天降喜事,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白逸
竟然拒绝了,如何不让他惊愕当场。

  「你……你说什么?!」马隆仍是不敢相信白逸的话,他根本就没想过白逸
会拒绝。

  白逸道:「我知道你是三皇子殿下的人。请你回得殿下,下官无意卷入党派
之争,只愿安坐在这一县之地,做这小小的七品县令,便就心头知足了。」

  马隆刚想发怒,骂他不识抬举,但又忍下道:「白大人,我明说了吧,高官
厚禄是三皇子殿下亲口许下的,只要你效忠三皇子殿下。三皇子说了,不敢说保
你个一品,三品二品绝对不成问题。」

  白逸的态度也很坚决:「我六也请你跟三皇子殿下明说了吧,下官志不在朝,
只愿做一乡野小官,虚享人生。庭中悠悠怜妻女,瓜棚院下果老翁,愿三皇子殿
下成全。」

  马隆恨恨地注视着白逸:「好一句『瓜棚院下果老翁』,告辞!」说罢健步
走出了知县衙门。

  白逸看着他离去,只得微微叹息了一声。

  毛安在庭外瞧得清楚,走进来道:「大人,您如此断然的拒绝了三皇子的好
意,怕是会惹来麻烦呀!」

  白逸道:「那也没办法。道不同不与为谋,难道真叫我卷进那漩涡当中去?
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别人怎么想,我又有什么办法?」

  过了些天,天气越发寒冷起来。二十三日里户户人家供奉糖瓜,祭送灶神,
第二天清早门前便已经糊好了春联,各种辞旧迎新,福禄寿喜的词都写上了联子。
衙门里也不例外,萧玉痕一笔行楷,如云从龙挥洒自如,连白逸这个不太懂字的
外行人也瞧得漂亮。

  楹联贴在了衙门前,孤男众女围在门前念道:「赤县奔腾如虎跃,天朝崛起
似龙飞。」今年是虎年,此联描写的正是谷山县的情形,和对国家兴旺的期盼,
贴在衙门口最合适不过了。其中更隐藏了双重意思,『赤县奔腾如虎跃』指了自
从白逸来了以后,赤贫的谷山县的发展如猛虎奔跃一般,还暗言白逸便是这县衙
中的猛虎。下联『天朝崛起似龙飞』一指期盼天朝国势如龙翔在天,更暗指属龙
的白逸便似是天朝崛起的巨龙。

  白逸瞧着这楹联,如何不知这其中暗指的意思,暗暗感动众女子一心只为自
己好。

  诸女子都瞧向了白逸,突然像约好了似的一齐笑了起来,推着他的身子进了
衙门。

  漠州府府衙后堂。

  黄文龙道:「马大人,都快过年了,你还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要拜年怕是还
早了些。」

  「大人开什么玩笑,我来还不是为了那白逸的事。」马隆有些怨气的坐在太
师椅上,呷了一口热茶。

  黄文龙道:「白逸的事?高官厚禄难道他不答应?」

  马隆冷笑道:「他还真不答应。他不但不答应,还说什么『庭中悠悠怜妻女,
瓜棚院下果老翁』,说他不愿卷入党争。」

  黄文龙轻哼了一声:「呵,他倒还有几分清骨。」

  「什么清骨,狗屁。他那叫不识抬举!」马隆恨恨地咬了咬牙。

  黄文龙想了想:「他即然不肯加入我们,那我们只好除掉他了。」

  马隆吓了一跳,心中暗叹这黄文龙心狠手辣,刚才都还说别人颇有清骨,眨
眼间便说要除掉那人。马隆道:「黄大人,没有这个必要吧。白逸不是说了吗,
他不愿卷入党派纷争。他即不与我们为害,我们也省些麻烦去害他。」

  黄文龙眉目一寒:「他说不愿卷与党争你就信了?此人即不可为我所用,也
绝不可让他人有机会。他可是个人才啊,否则殿下也不会出这么大的要拉拢他。
此人不愿为殿下效力,就必须得死!」

  马隆听着打了个寒战:「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将他打出官场不就成了?」

  黄文龙轻蔑的看了马隆一眼:「三皇子殿下居然有你这样的人,还真是一件
不幸的事啊!」

  「黄文龙你……!你说什么!」马隆听到他侮辱自己,顿时怒了起来。

  黄文龙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把他赶出官场就有用了?且不说昭阳王会不会
护着他,此时正是诸皇子们竞争激烈的时候,缺少的就是一些能堪大任的人才。
把他赶出官场,他不一样还是可以当幕僚吗?保不齐到时哪个皇子给他安差一个
官位,到时损失的可是我们。」

  「这……」马隆知道黄文龙说得有道理,但因他刚才轻辱了自己一句还是生
气。

  黄文龙笑了笑,说道:「我刚才那样说,只不过是在说你太妇人之仁。不是
自己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对待敌人一定要赶尽杀绝!」

  马隆望着黄文龙寒冷的目光,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道:「这件事要不要请
示一下三殿下?」

  「我看不必了,三殿下也会这样做的。」黄文龙道:「这样吧。你写封书信
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三殿下,我们这边也不耽误,你上回弄的那个东西不就可以派
上用场了?只要将他抓起来,挪织几条罪状,屈打成招……」

  ……

  初灵无聊的一步一步走着,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这月份早把谷山县里里
外外都转了一个遍,实在没什么可玩的了。心中一动:「去找银铃、红梅和月姐
姐她们玩去。」

  「快关上门,快关上门,冷死了。」梦蝶、丹莺、银铃、红梅等几个姑娘蒙
在被子里面,一个个互相紧抱着,连连催促刚从外面进来的沉心和呤风关门。必
竟是深冬了,众是南方也冷得很。

            第052章乳宴(下)

  初灵无聊的一步一步走着,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这月份早把谷山县里里
外外都转了一个遍,实在没什么可玩的了。心中一动:「去找银铃、红梅和月姐
姐她们玩去。」

  「快关上门,快关上门,冷死了。」梦蝶、丹莺、银铃、红梅等几个姑娘蒙
在被子里面,一个个互相紧抱着,连连催促刚从外面进来的沉心和呤风关门。必
竟是深冬了,众是南方也冷得很。

  这间大房子是衙内两间杂房打通后,加大了重新修饰的,因为人太多,便把
这些丫环门全安置在这儿,当然除了白初灵这个横丫头以外。

  「没这么冷吧。」呤风把门关好道:「老爷今天全体放假,你们就打算窝在
被子里面睡一天?」

  银铃道:「太冷了,多睡一下再起来。哎,你们手里拿的是什么,这么多东
西?」

  沉心和呤风将东西放在桌上细,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县里乡亲送给老爷的,
老爷叫我拿来一些大家一起吃。百姓的收入提高了,老爷很受爱戴呢。」

  听到有吃的,众女子全抱着被窝爬到了桌边。

  这大房子里开了两个大铺位,左右各一张床,两个铺位当中刚好可以放张桌
子,所以都围了过来。

  沉心调皮,冰冰凉的手突然伸到了天露的被子里。那被子下一具具娇躯都是
光着身子,登时冰得天露哇哇直叫,大骂沉心不是好人。

  「这里面是什么?」银铃一边问,一边迫不急待的打开。

  「糖饼和豆糕之类的小吃。」呤风忽然笑道:「刚才我和沉心去打扫房间的
时候,老爷还在和夫人大战呢。好像老爷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没歇一下,摆在桌
子上的饭菜都没动。」

  残香吃了一小块粟米花生糖饼,捂着嘴笑道:「咱们老爷越来越厉害了,那
个东西好像比在山上时又粗了一圈。上次老爷和我在河心欢好,没一个时辰我就
丢了三次。」

  沉心也咯咯笑道:「是啊是啊。刚刚我们进去的时候,灵女、萧大哥和霪霪
都被干趴下了,都躺在木榻上不醒人世。我看夫人也快不行了,她都连哼哼的力
气都没了。」

  霪霪自从被种入血色淫蛊之后,战斗力大减。

  红梅红着脸道:「快别说了快别说了,你们说得我心火直烧,再说下去非得
忍不下去了。」

  其实这里和十个女子都已经欲火涌动,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反正都忍不下
去了,不如我们自己开始吧。」

  这句话顿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纷纷爬向最墙边的一个柜头。把柜子打开,
里面全是各种各样形状的木制大枪,怕是有数十个不止。

  十个女子,几乎每人拿了一根,便各自找了一个伴互相爱抚亲吻起来,不一
会儿房内便淫声四起,十个女人齐声浪叫,好不壮观。

  这时,初灵突然闯进来:「姐姐们,我们玩……」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眼
前的情形吓住了。

  房中十个丫环侍女,或趴着或躺着,或站着或抱着,各是尽显淫态,欢叫不
停。非但在靡香之地横了一根木枪抵死缠绵,后庭菊花中也是撑得满满的。怜星
和红梅更是离谱,二人各在一张床上向里趴着,香穴之内竟含了一根四五尺长的
木制器物不停的抖动,嘴里连连唤出靡靡之声。

  初灵吓得尖叫了一声,蒙着眼赶紧往外退,却被靠门边的残香拉了回来。

  残香拔出器物跳下床将门栓好,拽着初灵就扔上了床。

  「妳……妳们要干什么啊?」初灵见她们一个个眼神不对的瞧着自己,心里
不禁慌了起来。

  和残香欢爱的天露一把从后面楼住初灵,一双玉兔般的大奶子在她的背上挤
压着,说道:「老爷身边十多个女子里,好像就只有你还是处子哦。」

  「是啊,这样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你就可以当**?」残香爬上床到她跟前,
坏坏的看着这个小萝莉。

  初灵挣扎了几番,挣扎不开,慌道:「我,我是和老爷有过君子协定的,你
们想干什么?」

  房内所有交合中的女子都下来,都爬到这边这张床上围着初灵。

  银铃格格一笑声,脸上的淫态还没从欢乐中恢复过来,说道:「你和老爷定
了君子之约,可我们没有和你定啊!老爷单单放过了你一个,可我们不高兴,早
就想把你的处子给破了。」说着拿起一根沾满淫汁的大器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哎!」丹莺道:「银铃姐,这样做会惹老爷不高兴的,万一老爷生起气来,
用他的大龙枪惩罚我们怎么办?」

  柔馨道:「这怕什么?丹莺你胆子也太小了吧。老爷要惩罚便惩罚吧,就算
用那根龙枪干死我我都心甘情愿。我爱死老爷的那个东西了。」说完脸上红扑扑
的靠在呤风的乳峰上,一只手在她乳上乱抓起来。

  「是啊。」梦蝶说道:「老爷的那杆枪真是太伟大,太神奇了,以前族里淫
乱之时也没见哪个长老的能比得上老爷的一半。能死在老爷的那个下面,纵是做
了鬼也会幸福的,初灵妹妹,你还是快些从了老爷吧!那么幸福的东西妳没尝过
真是太可惜了。」

  「妳们……妳们疯了,放开我,快些放开我,我要叫人了!」初灵抓着天露
的手再次挣扎,可还是没能挣开。最后她一狠心,一口咬在了天露的手臂上才挣
脱,但可惜的是,马上又被七八个人按住了。

  初灵慌得厉害,胸膛也起伏得厉害。

  众女人都盯在初灵的身上。红梅似有些害怕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的
部位说道:「老爷说过,女人的胸要越摸才会越大。」

  梦蝶坏笑道:「那我们来帮一帮初灵妹妹吧,让她有一双大**!」

  「嗯嗯,初灵妹妹的胸已经这么强大了,我们却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赶紧
把衣服脱下来看看。」天露道。

  初灵更加慌张了。

  柔馨道:「放心啦,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也不会让你丢了处子之身?乖乖
的,让姐姐瞧一瞧,玩一玩就放过你。」

  说完只听得嘶嘶嘶的几声,初灵的衣服被扒得干干净净,幼齿的处子之体呈
现在空气中。

  初灵有了她们的保证也安下心来,反正都是女的也就没那么害臊了,只是感
觉自己有些像砧板上的鱼肉。

  十个女人围在一起研究起来:「这好像是梨子乳吧?」

  「不对不对,你说得不对。你看这个形状,明明是橙子乳。」

  「你说的也不对,这是樱桃乳,捏起又嫩又要弹性。」

  「又嫩又有弹性那是柠檬乳好不好,不懂就别乱说。初灵妹妹的将来一定是
菠萝乳。」

  「不知道啊,现在还太小了,反正应该不是西瓜乳。」

  「切!」

  「废话!」

  ……

  「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初灵妹妹的**这么漂亮,咱们快些帮她
摸大吧!到时便知这是什么样的**了。」

  「嗯!」这句话得到了广大的认同,二十只手齐齐摸上了初灵幼嫩的身体!

  初灵绝望的看着天花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暗骂白逸养了一屋的淫娃。

          第053章白初灵和霪霪(上)

  今天是除夕,衙门口早几日就挂起了大红灯笼。今天也是知县夫人,林月华
的生日。

  白逸在衙门里摆了大宴,把衙门里工作的县丞,捕快和他们的亲人也都叫来
了,连那较远的吕氏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吕牙也请来了。必竟这是最爱自己的夫人
的生辰,当然要搞得热闹些。(本人看小说不多,但发现好像别人小说里的主角
似乎都没有生日一样,那本人就多写几次。)

  林月华今天的着装也特别漂亮,因为是除夕,大红色的锦袍大衣裹身,外翻
的领口露出雪白的毛皮,连发式都是让银铃新盘的,插上了碧玉的簪子和漂亮的
珠花。

  白逸忙走上前去,斜托着她的香腮在她的朱唇上亲吻了一口,赞道:「你今
天好漂亮啊。」

  天朝封建专制,受礼仪教养的限制,哪有人敢当众亲昵呀。林月华的香腮一
下子红了起来,即使是打了粉底,抹了淡淡的脂粉也瞧得清楚。白逸瞧得这动人
景像大为心动。而这般美貌更是羡煞旁人。

  林月华向来的大伙见了一个斗礼,便在白逸的掺扶下坐在了主宴桌。

  「义子吕牙拜见义父义母,祝义母容颜永驻,福寿安康。」吕牙拜过一礼,
送上一份锦盒:「义母,这是吕牙的一份心意,请义母收下。」

  林月华被突来的一声义父义母吓了一跳。

  白逸忙解释道:「这是我认的义子吕牙,那两位便是他的亲生爹娘。」

  「是这样啊!」林月华微微有些羞涩,接过锦盒,抚摸着他的发丝:「快快
去坐下吧。」又对白逸道:「这,这个孩儿很聪灵。」

  在场的人都向林月华道过吉祥话后,才纷纷坐下。

  林月华和白逸相处这么久了,几个熟识的人之间已经没有羞怯之色已经好了
很多,只不过今日当着这么多外人,一下又适应不过来,红潮泛在脸上久久不能
退去,一只手紧紧张张的抓着白逸。

  萧玉痕也扶着啻月若焰出来坐下,在旁人眼里,若焰一直是萧捕头的妻子,
而萧玉痕在外也是一直女扮男装出现。

  倒是吕夏犯起嘀咕来,心想知县上次说自己就要有个女儿了,却没见她夫人
有孕。不过这也是在他脑子里糊乱想了想。

  白逸连连劝酒,有些百姓初时还有些拘谨,但两杯叶儿青一下肚便放开了,
都是打着哈哈一边聊天一边吃菜。

  这时,县衙门里突然冲进来了一队卫兵,喧哗的声音静了下来。

  白逸站了起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见一个穿着四品官服的人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马隆。白逸看见马隆,心里一跳,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位大人?你们这是……?」白逸问道。

  那四品官扫视了一下几张酒桌,笑道:「白大人真是阔气呀,听说你夫人今
天过寿,这几桌子酒菜也得花上一些钱吧?」

  「敢问这位大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白逸道。

  马隆哼了一声:「这位是分守道台王大人。白逸,你涉嫌贪污税银,知府大
人得知此事后已经立即上奏,今日便是来抓你的!」

  白逸:「你说我贪污税银可有证剧!」

  「没有证剧我敢带人来抓你吗?」王道台喝道:「有你签过字盖过县大印的
矿税单子已经呈报上去了,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赖!」

  白逸道:「不错,我是签过字,盖过县大印,两座私矿分别是七百八十两和
一千一百两,我全是据实上报。」说着眼睛盯向了马隆。

  马隆冷笑一声:「是吗?孙老板,你上来说说到底税款单子上是多少?」

  一个腆着大肚子发福的中年人从外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正是白逸签
阅过的税款单。

  王道台拿过单了扔在白逸面前道:「你看好了,上面是多少?」

  白逸拿起来一看,上面一千一百两的税银赫然变成了三千一百两,而旁边应
该有马隆签过的名字却不见了。

  马隆道:「喏,吕管事不是也在这儿吗?你可以问问他,单子上是多少银子。」

  白逸看向了吕夏。

  吕夏站了起来,左右瞧了瞧才说道:「大……大人,是……是二千七百八十
两。」

  白逸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顿时明白马隆在这单子上做了鬼,只是没想到他那
么早就开始防着自己了。

  「白大人,你还有何话说!」王道台道:「劝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听说你手
下的几个人各个武艺高强,所以特意向总兵大人请了兵过来,此刻谷山县衙已经
被我们重重包围了!」

  白逸冷冷地盯着他们说道:「不就是不愿和你们同流,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不是朋友便是敌人。」马隆笑道:「白大人,官场上的事你还太嫩了点儿。」

  白逸狠狠地咬了咬牙:「想要我束手就擒,你们还没这本事!」话音刚落,
萧玉痕甩出两支筷子将马隆当场刺死。

  见有人死了,场面顿时大乱。

  王道台眼睛一眯,叫道:「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说着自己也抢过一把刀,
大开起杀戒。眨眼间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都死在乱刀之下。

  吕夏抱着儿子一推叫道:「快跑……」还未说完话,就已经被王道台削去了
半个脑子。

  吕牙被推得老远,见父母惨死,吓得脸都白了。

  几个女子使出了空手套白刃的技巧,夺过来与他们厮杀。

  银铃和红梅都被吓呆了神。白逸把月华护在身边,对两个丫环道:「还愣着
干什么?快把若焰带到后院去。」

  银铃红梅二人被叫过神来,来拉正在勉力搏斗的啻月若焰就往后院跑去。

  初灵乖巧得很,拉着摔在一边吓得发斗的吕斗夺门便也向后院跑去。

  白逸眼见冲进衙门的兵越来越多,道:「哥,快退,咱们退到山上去!」

  「嗯!」

  王道台也是一个会武艺的人,他也知道只要将这里能为白逸佐证的人杀完,
剩下的事情就是自己说了算,眼见白逸要逃出门外,挥刀便向白逸扔去。

  白逸背间一疼,钢刀直插进背部,登时晕厥过去。等醒过来时,已在山林之
中。

  「老爷,你醒了。」

  白逸被冻醒的,他听得出这是初灵的声音,可自己趴在地上,背上的伤痛得
很,翻不过身来。揉了揉不知道为什么生疼的后脑勺,吃力的仰起头看了看周围,
却没看到其他的人,慌忙问道:「其他人呢?」

  「不知道。」初灵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她们人呢?」白逸说了几句,却看不到人,便
道:「你别在我后面,到我前面来,让我看着你说话。」

  初灵没动。

  「快过来呀?怎么了?」白逸不奈烦的催促道。

  好半晌才听到踩着落叶的声音,可还没等到她走到自己跟前,却听到『啊』
的一声,似乎摔倒在了地上。

  白逸听着不对劲,用手硬撑着地转了个方向,可还没挪动几下,就看到地上
大片大片的血迹。当看到初灵时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会成这样了?」

          第053章白初灵和霪霪(下)

  只见初灵倒在地上,衣服被撕得破败不堪,不能蔽体,脸上被冻得发白,手
臂上被包扎过的地方都被血浸成了红色。

  初灵微笑了一下道:「没事,只是被别人砍了一刀。然后有个迷糊不清的大
色狼想对我侵犯,结果又被我打晕了。」

  原来当时逃到了后院,衙门的后门也冲进来不少兵差。当时杀出重围后萧玉
痕觉得人太多了不好逃,便决定分开逃跑,并约定在圣峰上汇合,白逸这边便只
有初灵和霪霪一共三个人。因为白逸昏迷了,逃不快,追兵尾随而至,霪霪便决
定独自挡住追兵,让初灵扶着他赶快逃进雾林。好在当时每人身上都带了解障毒
的秘药,这才得以逃脱。再后来,初灵拔出刀在给白逸背上伤口止血,却因为被
林间的障毒之气所侵入体内,导致白逸神志不清,欲对初灵做出强暴之事,结果
初灵为自保贞洁,一块石头把白逸又给砸晕了。而初灵的衣服却被白逸撕得稀烂,
不小心又伤刀伤拉大,流了不少血,以至失血过多,体内虚弱。

  白逸听她说完,暗自惭愧,只好连连说对不起。又问道:「那霪霪呢?」

  初灵笑道:「她天亮的时候才找到我们,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刚刚说去找
点吃的,你要是想那个,等她回来了再去找她吧。」

  白逸微微放下心来,见初灵女躺在地上笑着,好奇道:「你难道不生气吗?
我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你一点也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反正你又没做成。」初灵笑了笑道:「我发现你这个人除了好
色以外,优点还是蛮多的。」

  「嗯?」白逸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初灵道:「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以后叫的谁的名字最多?」

  白逸一愣,没想到自己昏迷间竟呼喊了别人的名字,想都没想便说道:「是
我哥。」

  初灵微有些吃惊:「嗯,不错。你叫了萧哥哥的名字二百七十八遍。那你知
道你叫谁的名字第二多呢?」

  这一问可把白逸难住了,他之所以能猜出萧玉痕,是因为他心里最爱她,定
然时时刻刻牵挂在心中。可要猜自己昏迷中叫的谁的名字第二多,那可有些难度
了,道:「是月华吗?」

  初灵摇了摇头。

  「不是月华?」白逸自己也没想到他叫得第二多的名字竟然不是林月华,又
道:「难道是若焰?」

  初灵又摇了摇头。

  白逸道:「又不是月华,又不是若焰,不会是你吧?」

  初灵道:「你要是把我的名字叫得第二多,我马上嫁给你!」

  「那会是谁啊?是……是素心素灵?还是……?」白逸连问了几次。

  初灵住口不语,最后只说:「我不告诉你,你慢慢猜去吧。」

  这下可把白逸郁闷坏了,想来想去都无确定是谁,最后还是想到了月华身上,
便认定就是她。

  过不多久,霪霪回来了。

  初灵道:「咦,霪霪姐姐,怎么没见你带吃的呢?」

  霪霪跪坐在白逸身边,道:「主人你醒了。我在那边看到一条小溪泉,那边
空旷些,我们到那边去吧。总呆在这有毒障的林子里,对伤口不好。」

  「嗯,好。」白逸道:「你扶我起来。」

  霪霪道:「主人,我背你。」

  「那初灵怎么办?她现在可走不动道啊。」

  霪霪道:「主人,我抱得起。」

  白逸笑道:「对哦,你会武功的。」

  霪霪知道主人现在受毒气所染,没有力气,站不起来,便匍匐在地上让白逸
一点一点儿爬到自己背上,然后再站起来,抄起幼小的初灵飞奔似的向林中的另
一边奔去。

  白逸紧紧地抱着赤裸裸的霪霪,一双手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豪满坚挺的**上玩
弄。白逸心中一动,这还是自己第二次被女人背着呢,第一次是在戏弄哥哥萧玉
痕的时候,心里一想,不会自己念得第二多的女人是霪霪吧?自从霪霪被驯服后
虽然深得白逸的喜欢和宠爱,但绝对还没有超过对月华的喜欢,所以他马上打消
了这个想法。

  泉岸边烤着鱼和肉,旁边还放着一个包袱和两块火石。白逸看出那是自己的
包,手枪和打火机就一直放在这里面。

  霪霪道:「昨天霪霪记起主人的东西还没拿,便回了一趟衙门,把主人的东
西带来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白逸紧紧地抱着这个暖和和的肉体。

  霪霪道:「主人不必和淫奴客气,这是霪霪该做的。」

  「快把我放下来一起烤下火吧。」白逸心里甜丝丝的道:「这么冷的天气,
我真不该对你立下这个不准穿衣服的规矩。」

  霪霪将白逸和初灵轻轻放下,然后从后面将白逸抱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
胸上。

  白逸心中一动,有些惊讶的看着霪霪,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以前的四
长老淫乱放浪,后来被驯服成霪霪后变得忠诚听话。白逸一直以为霪霪的改变是
因为种了淫蛊开始的,其实不然。她的本性便是如此,自不过自幼被淫药侵蚀而
迷失了自己,自从淫蛊种入她身体大量化解药物给她带来的淫性后,她才渐渐恢
复了她真实的性格。

  白逸知道她将自己抱在怀里,是怕自己被冻着,而她自己裸露在外却丝毫也
无怨言。白逸在她的一举一动之中可以体会得到,她对自己的照顾比起月华来更
加细致入微,心地更加单纯。

  白逸知道月华对自己的爱非常非常单纯,她爱着自己,无论自己让她去做什
么,她都会去做。可月华必竟还是受过世俗的污染,她一直放不下不能以完壁的
身体来爱自己。霪霪不一样,白逸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但是她对自己的爱护,
动机是那么的单纯。不是因为对她的调。教,不是因为淫蛊对她的束缚,而仅仅
是因为你帮助了她,她就会回报你。白逸用淫蛊帮助她从淫乱扭曲的世界中解脱
出来,她便用自己的一切来回报。

  她的性格冷漠却忠诚,她虽然并非完壁,但她却不像林月华那样被世俗的观
念所束缚,在她眼里,谁给了她新生,她便永远听从谁的。

  「主人,你为什么看着我?」霪霪道。

  「没,没有。」白逸道:「你能笑一下吗?自从你下山后我还从来没有看见
你笑过。」

  霪霪微微的笑了一下,笑得是那么的恬静,让人感觉是那么的舒服,就像是
平静的水面一般,不管此刻心情怎样,只要看到她的笑容似乎就能归于平静。

  月华的笑容羞怯,惹人十分怜爱,霪霪的笑容平淡,能洗涤心灵的污垢。这
是白逸的感觉,对这两个女人的感觉。

  霪霪道:「主人,您和初灵的伤势比较重,不宜长途跋涉,依女奴看法,还
是在这里休息两天,等气血恢复了些,再行赶路上山。」

  白逸点了点头,自己背部中了一刀侥幸没死,初灵又被自己弄得大量失血,
若想上圣峰那么高的山,自己这么虚的身子就算是有解毒的秘药也是无用。白逸
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初灵披上,自己和霪霪两人赤搏的温暖在一起。

  初灵道:「还是给霪霪姐穿吧,我们这里只有她会武功能保护我们了,万一
她病倒了可不行。」

  「那你怎么办?你的身子那么单薄,又流了那么多血,衣服还被我……被我
给撕烂了。」

  初灵想了一想,笑道:「那你像霪霪姐那样抱着我吧,这样我就暖和了。」

  白逸道:「你,你不嫌我轻薄于你?」

  初灵道起力的爬起来,走到白逸身前倒在他怀里说道:「现在命都快没了,
哪里还管轻薄不轻薄。况且我随了你姓,做哥哥的总要照顾妹妹吧。」

  白逸听她这样说,便把她搂得更紧了些,把长长的官袍给霪霪穿上了。

          第054章思春期的小姑娘(上)

  天黑又天亮了。

  昨天白逸和初灵因为都受了伤,吃过东西后便觉得困意难挡,都睡着在别人
的怀里。醒来时三个人都睡在一大堆枯叶上,身体盖的就是白逸的那件大官袍。

  白逸是趴在霪霪身上睡的,身上有伤,想动又动不了。

  「你醒了主人。」霪霪睁着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逸。

  白逸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里是那么清纯,没有丝毫别的情绪,只是在单纯的
看着自己。白逸心中暗叹了一声,想不到曾经充满淫欲的双眼如今变得如此纯洁。

  睡在旁边的初灵翻了个身,哪蜷缩得更紧了。

  白逸枕在她身上,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必竟有两天未尝淫事了,昨天因为
太冷太累了而睡着,现在却是睡在一具赤裸裸的娇躯上,欲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霪霪感觉到大衣下主人某个部位的变化,原本平静的一双眼神泛起了一阵涟
漪,那体内的淫欲药性又被白逸勾了起来,眼中大现淫媚之色:「主人,要我帮
助吗?」

  白逸身上的伤一动就疼得厉害,点了点头。

  只见大衣面上动了几动,是霪霪帮白逸把裤子解了下来,那急不可奈的炽火
在霪霪的帮助下烧进了她的身体内。

  白逸抓着她的双肩才能借上力气动弹。

  霪霪嘴里一边呻吟一边说道:「……主人最喜欢……霪霪身体的哪里?」

  「哪里都喜欢,全身上下我都喜欢。你的**,我最喜欢了,它很舒服。」白
逸道。

  霪霪道:「那主人就……抓着它来弄吧……」

  白逸毫不客气的紧抓着她的双峰。几番动作下来,疼痛的伤口渐渐麻木了。
霪霪的淫叫声伴随着白逸的动作的力度和幅度也越大。

  初灵被他们吵醒了,见到他们竟在自己身边欢爱,不由得有些生气,想掀开
大衣离开。可刚一接触到外面冰冷的空气,登时一颤,马上又缩了回来。初灵皱
了皱眉头,把头埋进大衣里想这样逃避他们的吵闹,脸一埋子里面一股淫性之气
扑鼻而来。初灵咬了咬牙忍住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睡梦当中,香睡中她做了一
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做了一件奇怪的事……

  今天的天气显得有些阴霾。白逸一场战斗下来累得又睡着了,醒来时旁边已
经烧好了野味。

  白逸裹着衣服从叶堆上爬起来,没见到初灵和霪霪她们,心道她们去哪儿了?
不过想来有霪霪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安心的坐在火堆边吃起烤肉。

  白逸背上的伤好了很多,好在这一刀只是表外伤,没伤及内腑,那柄钢刀正
好卡在了两用肋骨之间。白逸吃着东西,隐隐听到附近有人声,看细细一听好像
是初灵的声音。白逸心里奇怪,不知道她在干嘛,便寻声过去。

  一直沿着溪泉向下走,走到一处一丈多高的小瀑布处发现初灵正和霪霪二人
在洗澡。

  白逸心道:「,这么冷的天洗澡也不怕冻坏了骨头。」细细瞧去,却见初灵
的身段玲珑有致,与一般成年人相差无几。

  白逸跟初灵有过约写,不想占她便宜,迈开步子又离开了。

  初灵洗过澡,与霪霪二人与相抱着,抖着身体爬上了岸。初灵因为流血过多
而气血两虚,脸色和嘴唇都冻白了,瑟瑟发抖的说道:「大冬天的洗冷水,非得
生病不可。」

  霪霪道:「你不是说不洗身上就不舒服吗?」

  「是啊,我已经好几天没洗了,再不洗澡我就要发疯了。」初灵捡起地上的
被撕得像是布条一样的衣服要穿起来。

  霪霪道:「衣服都成这样了你还穿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叫我光着身子吧?那样多丢人啊,而且还有一个色狼在。」
初灵说道。

  霪霪道:「主人对你不是很好吗?主人身边的女人,也只有他没碰过了。」

  初灵拾起那稀巴破烂的衣服道:「他这叫没碰过我吗?哎!」叹了一声便把
衣服扔在了一旁,却把肚兜和裤子穿好了。

  回到火堆旁,二人和白逸挨在一起坐下。白逸笑道:「那边的风光还真好啊。」

  初灵一怔,生气道:「你偷看了,你这个色鬼。」

  「我只是担心你们有事。」白逸又道:「霪霪,我和初灵还不能长途行走深
入毒障。你先去圣峰一趟看看她们是不是都安全,顺便告诉她们我们这里的情况。」

  「可是主人你的安全怎么办?这里虽然不会有追兵进来,但林间的猛兽并不
是全都惧寒过冬。」霪霪道。

  白逸道:「没事的,你放心吧,我有办法保护自己。你快去快回就好了。」

  「是,主人。」霪霪也不再多说话,飞起身子一下便消失在林中。

  霪霪本来是坐在白逸和初灵二人中间的,现在霪霪走了,二人登时觉得冷了
许多,尤其是初灵。

  白逸看她冷得已经不像话了:「你坐过来些,让我抱着你吧,这样暖和点。」

  「不……要,你这个……大色鬼。」初灵声音都颤抖了:「你……你把衣服
给我穿。」

  白逸笑道:「我干嘛要给你穿?」

  「你……」初灵道:「可是……你昨天……都给我穿了啊。」

  白逸道:「昨天是昨天,昨天是因为霪霪在,而且我昨天给你穿,你不是不
穿么。」

  初灵道:「可是我现在……要穿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给你穿了。」白逸坏笑道。

  「你,你这个坏蛋!」

  白逸不理她,伸出手一下把她拉了过来。

  「哎呀,疼!」初灵被牵动了手臂上的伤,痛得叫了出来。

  「对不起。」白逸道了一声歉,却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干嘛啊!放开我,放开我。」初灵只是嘴里说了两句,可是脸已经枕在
他的怀里取暖。

  白逸把里衣脱了下来给她穿上说道:「你放心吧,我对你这样的小女孩不感
兴趣。」

  初灵哼了一声,靠得更紧了。沉默了一会儿,初灵问道:「万一真的来了野
兽怎么办?」

  白逸道:「我的包袱里有一件武器,可以杀死野兽。」

  「真的么?」初灵将信将疑的看着那个包袱,怎么看也不像放了一件兵器在
里面。

  白逸把旁边的包袱拿了过来给她,让她自己看。

  初灵把包解开,第一眼就看到了黑色的奇怪的东西,她在包里面翻了半天,
也没瞧着有什么兵器,问道:「你说的武器在哪呢?」

  「你手里拿的不就是了。」

  初灵正拿着她第一眼看到的手枪:「这个?这个你说的武器?」

  「这个东西叫做手枪。有了它,只要你技术到家,数十丈外都可毙敌。」

  初灵惊叹了一声,细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怪东西,又说道:「你说这个东西
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时时带在身边,像前天那种情况就可以把那些家伙通通杀了。」

  白逸道:「这个东西虽然厉害,可是它就像箭矢一样也有用完的时候。」

  「是吗?!」初灵有些惋惜,又道:「你能不能试一下给我看看?」

  「不行。」白逸很直接的拒绝了:「我说了这个东西用的次数有限,现在它
最多只有用两次了,用完了这个东西就成了废物。」

          第054章思春期的小姑娘(下)

  「这样啊!」初灵觉得可惜得很,放下手枪又去看别的东西:「你还说你不
是色鬼,这个东西都放在里面?」

  「嗯?」白逸见她手里拿着一块羊皮卷,立时记起这是在黑风寺里得到的春
宫皮卷:「哎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初灵,你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快帮我看
看这个东西是什么。」说着便把这个皮卷是如何得来,又有什么秘密都说给了初
灵听。

  初灵听得很是惊讶,正好面前就有火堆,便烤了烤,果然现出了另外一副春
宫图和白逸说的奇怪的文字。初灵细细地看了很久,突然惊呼道:「这是灵鬼族
的文字。」

  「哦!你,你认得吗?」白逸见她瞧出来历忙追问道。

  初灵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上面的字都是灵鬼族的文字。灵鬼族是最
神秘的一个种族,很多有大学问的人都无法确定这个民族是否存在。可我爷爷却
肯定的说有灵鬼族,还教我认了几个灵鬼族的文字,只不过爷爷教的灵鬼族文字
我虽然认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爷爷自己也不知道。」

  「哦。」连初灵的爷爷,这青个公认的世界上见识最广的人都不认识,想解
开图上的秘密怕是不可能了。

  初灵将东西全都放好,把包放到了一边,说道:「你也不要觉得难过,这世
上有很多秘密都是需要缘份才能解开的,如果你有有缘人的话,这图上的秘密终
究会被解开的。」

  白逸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笑道:「我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而难过。我只是在想
现在我等于是再逃的要犯,将来不知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在圣峰上呆一辈子?」

  初灵想了想道:「那个知府夫人不是寄了信给你吗?咱们可以到京城去投奔
他们。你的罪状本来就是遭人陷害的,只要托人将事情的原尾确实的说请楚,我
相信会有人去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的。」

  白逸笑了笑:「你想得太理想了。」

  初灵道:「不管是理想也好,现实也罢,总得去试试。我虽然不通官场上的
事,可是只要你舍得下脸面求人办事,用财路打通各个关节,我相信没有什么事
办不好说不清的。」

  白逸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到圣峰上养好了伤就
直奔神都。」

  「嗯!」初灵看到白逸重新振作也高兴的笑了。

  白逸看着她道:「你脸上怎么红红的啊?」

  初灵摇了摇头:「头好晕,可能真的着凉了。」

  白逸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感觉出来,又换了另一只手,果然她额头有些微微
发烫:「你发烧了。」

  初灵的脸上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伏在他怀里小声道:「头晕晕的想睡觉。」

  「你本来现在就身子弱,干什么要去洗冷水澡,现在生病了怎么办啊?」白
逸似有些生气,将她紧抱在怀里睡在了落叶堆上,将官衣做被子盖好:「还好烧
得不厉害,睡一觉应该就会没事了。」

  初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一下子就睡着了。

  睡到大半夜,初灵就醒来了,发现白逸正抱着自己睡卧在旁边,心中似有些
开心又似有些异样。

  初灵睡得身子有些发酸了,动了动身体,突然脸上一红,原来自己无意间竟
碰到了他的那个东西。初灵赶紧把身体挪开了些,心儿像小鹿一样碰个不停。

  过了好久,已经知晓思春之意的初灵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慢慢将身子挪了
回去,又碰到了那个硬邦邦的东西了。初灵的心再次狂跳起来,暗骂自己这是怎
么了,但见白逸仍在鼾睡,一颗跃动的心不自禁的便产生了更大的想法。

  想起那日在林中采药时不意间窥到老爷白逸和若焰姐姐欢爱的情景,那时看
得真真的,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后来被银铃姐姐她们十个丫环玩弄,心里
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别来的更强烈了,那种感觉便像现在一样。

  初灵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发抖,而是因为心中所想的事
情。她小心翼翼的移动挨着他的那只手,初灵一颤,她的手已经摸到了那个东西,
身体不禁抖得更厉害了。初灵咬了咬牙,却怎么也忍不住这么颤抖,心中正是五
味交集,即紧张又兴奋,即害怕又有些开心,更有一些心动。

  白逸还不知此刻他引以为傲的神龙之枪已经成了她人掌中的玩物。

  必竟是思春期。初灵虽然懂得很多事情,这类事当然也清楚,可她怎么也抑
制不了心里的想法。这种念头一但在心里种下了种子,就再也无法抑制它的生长。
初灵又缩进了大衣里面,虽然黑不隆咚的,但她还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慢慢的
转过身把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

  「啊!好……好大呀!」初灵心里暗叫,虽然她瞧见过白逸的龙枪,但摸在
手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白逸穿着裤子,只是这古代的裤子实在太过宽松了,那金箍棒一变大就成了
定海之针、擎天之柱。

  初灵隔着裤子都有感觉到那个东西发烫发烫的,自己的心里也像被火烧着了
似的浑身燥热起来,下身处也有些湿了更有些痒了。初灵的一只手伸出了自己的
裤子里,睁得大大的眼睛也渐渐有些迷离起来,不知不觉中嘴唇唇已经碰到了炽
物上面。

  衣服外面,白逸睁开了眼睛,又闭上了。

  初灵在衣服下自以为神鬼不知,心中越发迷乱,胆子也就越发大了起来。那
枪头那一处地方都被她的嘴给含湿了,她又伸出手将他的裤子自以为很小心的脱
下来一截,紧顶着裤子的龙枪一下从裤子里弹了出来,打在她的脸上。初灵把打
得生疼,顿时从欲海中醒了过来,赶紧停住了手,暗怪自己怎么着了魔了?

  过了好一会儿,初灵慌乱的心才平静下来,也不敢再将白逸的裤子再穿回去,
小心的将脑袋露出了衣服外,见白逸仍是在熟睡才放下心来,慢慢从衣中爬出来
闪到了一边。

  外面的空气很冷,但也将初灵的心火压了下去,心中骂道:「该死的老爷,
真是讨厌,一定是你故意诱惑我,才让我差点上了你的大当,以后我一定要离你
远一点。」

  初灵蹲在火边,加了些柴禾,把火挑得更旺了,她心中骂着骂着,又想到了
那个枪上面,想着想着脸上又不自觉的笑了,忽闪忽闪的火焰印在她娇艳的面颊
上……

  天亮时她已经倒在倒在干叶堆上睡着了。白逸把隔火离得很近的叶子都捡开
扔在了熄灭了的火堆里,再用一根树枝拔开碳上的灰尘,轻轻一吹,那火便又烧
着了。

  加了些树枝,白逸看着熟睡的初灵想起昨夜的事就好笑,心中一动,便起了
一个坏念头……

  初灵被吵醒了,见白逸正皱着眉头不住的呻吟。

  「你怎么了?老爷你怎么了?」初灵蹲在他身边急切的问道。

  「我……我好难受啊……难受死了……」白逸的表情十分痛苦,半眯着眼睛
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初灵心想难道是像前天一样中了障毒?这处空旷处障毒稀薄了很多,但还是
存在。初灵焦急起来,上次中毒是多亏了霪霪来得及时,用内力将毒迫出来。可
现在自己又不会内功,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逸眼角一瞟,看到她的关切之情,便翻动了身体,将盖在身上的衣服翻开,
那雄壮之物立时挺出来。

  「啊!」初灵瞧见巨物,脸上顿时绯红。

  「我难受……啊,帮帮我……」白逸似是不清醒的眼神不时的看向她。

  初灵知道他是在要自己帮忙,偏着头羞怯的道:「帮……帮你什么啊?」

  白逸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抓着她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来。

  初灵吓了一跳:「呀,你干什么呀!」

  白逸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巨物上,嘴里不清不楚的说道:「……我……
我要……我需要……」

  初灵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躲到一边看着白逸,但看着白逸表情痛苦的样子心
有又是不忍,又走进前来。

         第055章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上)

  「你,你真的很难受吗?」初灵问。

  白逸仍是在神志不清的呓语。

  初灵沉思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将手握住了那根巨物:「我……我们之间有
约定的,我用手帮你吧!」说完双手合握着那巨物凭着印像中的方法帮他上下舞
弄。

  白逸心里窃笑,嘴里不清不楚的说了几句话。

  「你,你说什么?」初灵没听清楚,把耳朵凑过去细细听。

  白逸趁此机会一下把她抓在群了怀里,双手就在她身上乱抓乱摸,要扒了她
的衣服。

  「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啊!」初灵被突然来的举动吓着了,
慌乱的想逃脱,可她哪里逃得了,几番挣扎非但没有逃开,反而身上本就很宽松
的白逸的内衣就被扒了下来。

  白逸乘胜追击,又要去脱她的肚兜。

  初灵慌了,大叫道:「你浑蛋,你根本就没事对不对!快放开我,我们约法
三章了的,放开我!」

  白逸也不装了,一下翻过身,抓着她的双臂把她按在身下。

  初灵大叫道:「你果然是装的,你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白逸坏坏的笑了笑,说道:「你问我要干什么?我还要问你昨天晚上在干什
么呢?」

  「昨天晚上……」初灵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我什……什么也没干,我在睡觉。」

  「是吗?」白逸道:「可是为什么我的裤子被人脱下来了?」

  「我,我哪知道。可能……可能是你怎么脱的吧。」初灵就是不肯承认。

  白逸笑道:「你不认没关系。我现在难受得很,只想找个女人亲热一下。」
说着用腿制住她的双腿,一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肚兜里乱
摸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浑蛋,二百五,你是畜生,禽兽不如,你再动
一下我……我咬死你,放开我!我咒你一辈子当太监……」初灵一边乱叫一边破
口大骂。

  「你刚刚骂我什么?」白逸怒视着她:「你敢咒我当太监!那我当太监之前
也要先把你给……嘿嘿!」白逸也不去也不去摸她的娇乳了,慢慢地按在腹下,
欲进攻她的私秘处。

  初灵突然不叫了,只是在看着他。

  「你怎么不大喊大叫了?」白逸见她反常的举动,也停下手来。

  初灵没说话,仍是在看着他。

  白逸被她看得有些不安,松开了手。

  初灵从叶子堆里爬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溪泉边坐下了。

  白逸觉得奇怪得很,把衣裤穿好后走到了她身边,发现她身子有些微微的**,
原来是哭了。「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白逸道歉道。

  初灵抱着膝盖不停的抽泣,两行泪水似怎么也止不住一样。

  白逸暗骂自己禽兽不如,又道:「真的对不起,可能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份了。」

  初灵仍是在哭。

  「你……你说句话呀!是我不对,你骂我几句吧。」白逸道:「要不你像前
天一样,现在拿块石头把我打晕,出出气。」

  白逸怎么劝她,道歉都没用:「不然那你打我耳光,用力打。」白逸去抓她
的手让她来煸自己耳光。

  初灵用力把手抽了回来。

  「对不起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要我怎么样啊?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根你
开这样的玩笑,要是再这样,你仅管杀了我,我绝不还手。可不可以啊?」白逸
哀求着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初灵小声的说了一句。

  白逸长吁了一口气:「我的天啊,你终于说话了。刚才是我不对,做得很过
份,你原谅我吧。」

  「我干嘛要原谅你?」初灵的哭泣渐渐止住了,低着头看着水面。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你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当我向你道歉了。」白
逸道。

  初灵道:「你干嘛要向我道歉?我又没怪你。」

  「嗯?」白逸这下就不明白了:「那,那你刚才哭什么?」

  「我喜欢哭,不行啊?」初灵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还闪着泪光。

  这下倒把白逸怔住了:「那,那不管怎么样,反正我要向你道歉。我向你发
誓,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如违此誓……」

  「男人发的誓都是屁话。这句话你不是经常说吗?」初灵道。

  白逸又是一窒,却突然发现她除刚才在哭以外,一直都很平静:「你难道一
点也不在意刚才的事吗?一点也不生气吗?」

  「我在意呀,我生气呀,很生气!」初灵道。

  「呃……那,那你……」

  初灵道:「霪霪姐今天应该就可以回来了吧。」

  「嗯?」白逸十分不解的看着她:「我怎么发现我越来越不明白你了。」

  「你根本就没明白过我。」初灵道。

  白逸一愣,印象里,她是一个很活泼很开朗,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一个女孩。
喜欢到处乱跑,爱玩,经常玩到很晚也不回来,还有懂很多东西,喜欢帮助别人,
难道这些还不算了解她?

  初灵道:「除了我生日的那天晚上,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互相倾诉过知心话?
这样你也算了解我吗?」

  白逸无话可说。

  初灵道:「你十三四岁的时候,心里就没有自己的天地吗?」

  白逸知道自己幼时的并不是很快乐,但还是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世界:
「看,看来我好像有些忽略你了,这是我不对。」

  「你有什么不对?关心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只不是个丫环。」初灵道。

  「你生气了。」

  初灵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很生气。」

  「你刚才就是因为这个生气?」白逸问。

  初灵道:「这不值得生气吗?如果你不能去了解那个人的心,不能真心的听
她倾诉自己的内心世界,你干嘛还要得到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别人很可怜,
让自己也很可怜,就像霪霪姐,你和得到的只不过是她的人,却不知道她的心!」
初灵说到最后显得有些激动。

  白逸心中一震,初灵的话正好说到他心里去了,他也是刚刚才现在霪霪并非
是自己所想像中那样的人。

  初灵突然跪下了。

  「你,你干什么啊?快起来啊。」白逸伸手去扶她。

  初灵道:「我一个丫环,哪有资格教训老爷啊。老爷,请你原谅我。」

  「你刚才说得很对。」白逸道:「你不要这样说话,我听着会很难过的。咱
们是朋友,什么丫环老爷的,你跟了我姓白,那我就是你哥哥呀。刚才哥哥做了
对不起你的事,应该道歉的是我,快起来快起来。」

         第055章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下)

  初灵站了起来,说道:「其实你也不是像我说的那样。你以前又很忙,身边
的女人又多,一下子了解不过来也是正常的。其实你挺关心人的。」

  「是吗?」白逸笑了:「听你这话说我就高兴了。」

  初灵也笑了:「说你好话你就高兴。」

  「没有。我的意思是说……」

  初灵打断他的解释,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先前说……很难受?」

  「嗯?」白逸愣愣地看着她量。

  初灵低着头看着一旁说道:「霪霪姐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你要是太难受的
话……,我……我来帮你解决吧。」

  白逸吃惊不已,没想她竟然说这个。

  初灵蹲了下去,双手正好拉下了白逸的裤子,那擎天巨物顶立在她的鼻心前。
初灵轻轻地闻了闻,双手捧着那巨枪用小小的舌尖舔了舔。

  白逸被她的舌尖弄得心里酥酥痒痒的,不由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初灵吞吐了吞舌头笑道:「当丫环的服侍老爷解决问题,这是本份。不过,
你可不要对我做出过份的事,我们是约定过的。」

  白逸再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本已经渐渐消去的火焰,又被她几句话,几
个动作挑了起来,巨枪越发肿胀,呼吸也变重了。

  初灵学着夫人林月华和丫环们等人的做法,张开口去含合那杆神龙之枪,只
不过她的口太小了,费了半天劲才刚刚含下那枪头。

  白逸的金枪受热气所激,又挺大了几分,心中欲火上扬,被她的小口含得不
过瘾,便按着她的头让枪往她喉咙里面顶。

  初灵的嘴里被撑得满满的,根本无法用上力去吮吸,那口水香津一个劲不停
的往外流,鼻间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白逸抽出枪,让她舒缓一下。初灵深吸了两口气,那泪水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把口中的香液吞了下去。白逸瞧着她这副模样,那不觉间流露出来的诱惑魅力让
他心中猛动,一下把她抱了起来,将她嘴角下巴上的口水都吃了干净,最后吻在
了她的小唇上。

  初灵半眯着眼睛,双手紧紧地抱着他雄健的身躯,让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
意的凌虐。

  白逸抱着她放在了枯叶堆上,双手就出解她的衣服和肚兜。

  「不要对我做过份的事。」初灵这样说,可是那眼中那种似是哀求的模样更
让白逸的脑袋发热,三下两下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白逸再次吻上了她的香唇,双手滑动间就已经到了她的幽香之地,在那上面
尽情的抚弄。

  初灵摇了摇头看着他,是在求他不要那样做,可不她不知越是这样的表情,
越是让白逸失去了仅有的一点理智。

  白逸抓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身体把她的双腿分开,那邪龙淫枪直扣幽门。

  初灵讫求的看着他,似有些哀怨,却又无奈,再也没说话去拒绝,她知道这
一天是迟早要来的。

  白逸看着她的样子越发兴奋了,颤抖的手臂紧紧的抓住了她,身躯微微一动,
那枪如龙探海,直攻洞口。

  初灵的脸一下变得煞白,紧咬着贝齿,那痛苦之情溢于言表。她才十四岁呀,
连季如意和白逸第一次欢爱时都说比她第一次破璧还要痛苦,何况还是十四岁的
初子初灵。

  白逸用了好大的气力,竟然连洞口都没进去,那杆霸王巨枪连后半截枪头都
露在外面。

  初灵痛苦难当,被紧缚的双手不停的用力,双腿更是一下想紧紧地夹住,一
下又想伸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逸也不去抓她的手了,握着她的小蛮腰便要双向用力。

  初灵痛苦得不的发抖,双腿一会儿不停的乱蹬,一下又想把腿努力的缩起来,
双手不停的在地上乱抓乱打,想要减轻这样的痛苦。

  白逸的努力也终于得到了回报,一声极长的尖叫声中,那龙枪堪堪的深入了
洞中,到了底竟然才三分之一还不到。白逸的巨物到了里面紧得根本无法动弹,
微微一动就惹来初灵的惨叫,想抽出来都不行。

  初灵痛哭哀求着道:「不要再动了,我受不了了,要死了。求求你别动了,
就这个样吧,不要动了。」

  初灵的哀求声倒要白逸清醒了许多,见她这般苦楚也不敢再动分毫,只好搂
起她的腰,两人侧倒在树叶堆里,那半只枪还驻留在她体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逸竟然睡着了。初灵觉得身体难受,把他叫醒了。

  白逸揉了揉眼,刚想翻身,就听到初灵痛苦的叫唤,才记起枪还在她身体,
只好保持着原状问道:「怎么了?」

  初灵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眼神道:「我,我难受。」

  「难受?怎么难受了?」白逸问?

  初灵道:「我肚子胀得很,不舒服。要……要去方便。」

  「那怎么办?」白逸又问。

  初灵道:「你把它,把它拿出来吧。」

  白逸道:「那你忍着啊。」说着一手握住了自己的半杆枪,另一只手按在了
她腹间,用力将枪慢慢地抽出来。

  初灵紧咬着牙,当那龙枪离开自己体内的一瞬时,顿时感觉身体一轻,幽兰
之间喷涌出泛滥之水。初灵顿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人都要虚脱了。

  白逸看着把自己的龙枪淋了个透的淫汁,恐怕得有一二斤的份量,也不知道
睡觉这会她泄了多少次,难怪会觉得小腹发胀。

  初灵也瞧见自己下面流了那么多**,羞愧得很,想爬起来去泉边把秽物清洗
干净。可刚刚站起来就觉得头晕目眩,登时摔倒在地,晕睡过去。

  白逸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娇躯,将衣服又给她盖好,相拥着她睡去。

  熟睡之间,白逸被弄醒了。一看,原来是萧玉痕正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已经下午了吗?」白逸问。

  「嗯。」萧玉痕轻应了一声,说道:「还过些天就好了,少吃点容易发的东
西,伤口都化脓了。」

  白逸笑了笑:「没办法,不吃的话就得饿肚子。咦,霪霪没来吗?」

  萧玉痕道:「来了,我叫她先带初灵上山去了。」

  白逸这才发现初灵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身旁。

  萧玉痕皱了眉头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对初灵所做的事,差点把她给害死。」

  「啊!」白逸一怔。

  萧玉痕道:「她就失血过多,气血虚弱,要是我们再晚些来,你抱着的就是
一具尸体了。」

  白逸听得惊出了一声冷汗,怪自己糊涂,明知道是自己把她害得失血过多,
又对她做出那种事情……,白逸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一顿才好。

  萧玉痕看到弟弟白逸自责的神情,笑道:「她已经没事了,吃了祈月族补气
血的秘药,再调养一断时间就会恢复过来的。不过你以后做事可不能再这样糊涂
了,你们身的女人都已经把自己给了你,你也要真正的去关心爱护她们,知道吗?」

  「知道了。」白逸装做懂事的孩子一般点了点头。

  就这样,白逸的第一段官场生涯因为自己的疏忽和被人的陷害而告一段落。
但在他看来,官场是他在天朝唯一能看到前方的路,也是一条他认为看似平坦的
道路,他当官的才智和尔虞我诈的心计终究不会被埋没,吃一堑长一智,从哪里
跌下去,就从哪里爬起来。白逸的为官生涯到底会如何,请看第三集『京都风云』!

            第056章神都(上)

  神都位于中州省境内偏西北,在整个天朝来看处于中北部,虽处于天朝腹地,
却离内海辰海不远。中州省北部是卓枲省,再往北便是黑厦大格国了。

  神都,原名齐安,元丰三十三年,天朝历一千四百三十六年,汴安省帝都被
潜伏禁城的已久的一批祈月族刺客纵焚毁。帝大怒,临时迁都于齐安,下令大肆
绞杀祈月族余孽。后来历时十一年帝都重修建好,但元丰皇帝并没有再迁回去,
而是改名齐安为神都,成为了天朝的新的都城。如今神都已经经过了三百余年的
修建,规模已远超当时汴安的帝都,成为了天朝第一大城。

  两驾马车缓缓驶入这座天朝最重要的城市。白逸驾着马车,听见车里孩啼的
哭声,心里美滋滋地。来到天朝一年多了,自己也没想到非但得到了这么多美人
儿,还做了一回县长,现在又当父亲了,真是世事无常,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想
也想不到。

  萧玉痕穿着仍是一套捕快装束,驾着另外一架马车。这一路过来,多亏了她
的捕头身份,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京城里果然繁华,宽敞的大道,两边林立的商铺,时而看见豪门府第。车厢
内的女人们都忍不住掀开车窗的小帘新奇的看着车外的景像。

  丫环的车厢内连连惊呼不已小,天露更是张大了嘴巴惊愕万分:「我以为漠
州城就很大了很繁华了,跟这里比简直就是豪宅与茅屋,根本不能比嘛。」车中
的八个女的都是祈月族的侍女们,她们一直生活在圣峰上,偶尔下山,见到的最
大的城市也不过是漠州那偏荒之地的府城,如何能比得上中原繁华的第一都。初
灵也显得很兴奋,早就从车厢中出来,坐在白逸的身边东瞧瞧西看看,嘴里叨叨
的不停的念着她在这里做了什么事,那里又是什么地方。

  白逸微笑着看着她,别看她是个小女生,自从那日之事后,也没见她扭扭捏
捏看着自己就躲着,反而好像更亲近了,没事总粘在身边唠叨着要对她负责。

  车辕行至一个路口,初灵忙道:「往右边走就是银镶道。」

  白逸道:「有你这个向导在,倒省去了问路的麻烦。」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初灵搂着白逸的手臂手很是得意,说道:
「银镶道可是神都里有名的繁华地段,能在那里买上一栋宅子,一般的都得花上
上万两银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哦。」

  白逸笑道:「你好像很喜欢京城。」

  「嗯嗯。」初灵连连点头:「因为我和爷爷在京城里也有一套房子,是那时
候皇上十分敬重我爷爷渊博的学识,想让爷爷留京做官,可爷爷喜欢云游四海,
皇上便出钱给爷爷买下了一套宅子,希望爷爷时常能到京里来。我告诉你,我家
里还藏了一块能随时出入禁城的令牌。」

  白逸有些吃惊:「一直没听你说过啊,原来是回家了,难怪这么高兴。」

  「以前还不算是家,爷爷的家在浏凡县。不过……现在算是了。」初灵抱着
白逸的身躯,显得甚是亲昵。

  白逸笑了笑:「我怎么感觉那件事之后,你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你以前好像
对我没这么热情,反而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初灵问。

  白逸道:「不是吗?你以前总是说我这儿做得不对,那儿做得不好。我还记
得你因为我没有能和月华办亲事还生过我的气。」

  初灵笑了:「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心眼儿,这个都记得。那件事
你本来就做得不对嘛,难道我不该说吗?」

  「是是是,是我不对,你应该说,应该狠狠地说。」白逸道。

  初灵忽然逝去了笑容,看着白逸柔声道:「因为我们现在的关系不一样了。
以前我只不过是你的丫环,现在你却是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

  白逸一愣,是啊,以前她和自己只不过是一纸契约所牵在一起的主仆,终究
只不过是个外人,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那短短的第一次后,关系就变和不一样
了,从外人变成了亲人。

  「亲人……」白逸心中又想到了萧玉痕,在这个世界上,孤苦伶仃的人总是
那么多。白逸细细一想,他们这一行人几乎都是孤苦无依的人,自己也是,萧玉
痕也是,林月华也是,初灵也是,还有红梅,就连那啻月若焰她们不都也算得上
是没有亲人的孤苦之人吗?唯一幸福的可能就是银铃了,她还有远在洛城可以思
念的爹娘。

  气氛有一些伤感。后面马车的萧玉痕突然道:「是不是这里啊?」

  白逸等人回过神来,原来已到了一座豪宅府第前,朱漆的大门上金漆着两个
大字『周府』。

  「肯定就是这里。」初灵一下勒住马缰从车上跳了下来,叹道:「不愧是御
赐的国丈府啊,这么大一座府第。」

  萧玉痕林月华等人也从车上下来。白逸走到门前,抓着黄铜的扣环扣了扣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开门的小役见是一生人,问道:「你是谁呀?有什么事?」

  白逸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洛城周文山周老爷的府第?」

  「是啊。」小役看了看来人的身后站了十数个人,个个都是美色诱人的大美
女,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一身捕快装,心下生疑道:「你找我家老爷干什么?」

  白逸见是这里不错也放下心来,忙问道:「你家老爷可在?」

  「你到底是谁?我家老爷在齐川任布政使,你不知道吗?」小役更是疑惑。

  「对呀,我都忘了。」白逸拍了拍脑袋,又问道:「那你家主人可在?周夫
人可在?」

  小役突然很不奈烦的生气道:「你到底是谁呀?我都问了你几遍了,你再不
说我可关门了。」

  白逸连道抱歉,自己因为太高兴了,居然都不注意到他的问话,说道:「我
是你家老爷是我叔叔,我是他的远方侄儿。」

  「哼,我就知道。自从老爷当上国丈爷以后,来相认的各种远亲表亲也多了。
夫人说了,凡是亲戚一概不见。」小役说着就欲关门。

  听了这话,白逸倒有些生气了,一手推着门冷冷说道:「哪来的狗奴才,狗
眼看人。你家夫人在家是不是?告诉她,白逸来见。」说完便走下了阶梯回到了
马车上。

  那小役也没理他径自的把门关上了。自从周家的两个千金当了贵妃,皇上御
赐了府宅之后,登门上访的冒牌亲戚多不数胜,更有无赖者竟只因自己也姓周便
也来冒充一下,周夫人季如意不胜其烦,就下来只要是亲戚便一概不进的命令。

            第056章神都(下)

  白逸在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来人,叹道:「没办法了,没想到一来就吃了闭
门羹。初灵,先到你住的地方去吧。这些天大家天天赶路,都已经很累了,去你
那儿弄些吃的再好好的睡一觉才行。」

  「嗯。」初灵道:「我来驾车吧,小若焰总是哭,只是你抱着她,她才听话。」

  白逸笑了笑,钻进车内。

  初灵驾着马车继续向前驶去。

  车厢内,白逸从啻月若焰的手里面抱过吵闹的小若焰,这小小婴儿似真像是
有灵感一般果然不哭了。

  林月华笑道:「小若焰真有活意思,不亲娘,只亲爹。夫群一抱着她变不哭
了。」

  「是啊,我费了那么大的力,白生养她了。」啻月若焰刚喂过奶想要把衣襟
合好,却被白逸拦住了。

  白逸坏笑道:「怎么,喂了小的就管我了?」说罢便搂起她的腰,低下头含
在了樱桃般的乳晕上。小若焰虽然仅只有四个来月大,但甚为灵性,竟也伸出手
去抓着母亲的另一个**咬了起来。

  啻月若焰娇挺着身躯,微皱着眉头轻咬着牙道:「你们两父女还真是怪了。
每次喂奶给她她都不怎么吃,你一吃,她也要。啊……轻点,咬疼我了。」

  白逸笑盈盈的道:「这说明小若焰知道孝顺,爹不吃她便不吃。」

  啻月若焰轻嗔了一声,眼角反而现出了一丝媚笑,似乎很喜欢被这样。

  林月华红着脸说道:「夫君,我也想生个孩子好吗?」

  白逸笑看着她道:「我以前想和你生,你不是不肯吗?还吃了避喜的药。怎
么,现在吃醋了?」

  「没有!」林月华的脸更红了,说道:「我……我以前是怕身子变样,你会
不喜欢我。现在……现在看若焰妹妹生了孩子身材……身材还是这么好……」

  「行。」白逸满口答应道:「只要你同意啊,生十个都行。」

  月华娇羞的倒在白逸的腿上:「月华又不是母猪,哪里生得了那么多啊。」
说罢掏出白逸的枪来,舔食上去。

  霪霪蹲在一旁瞧得**直流,但没有主人的恩泽自己也不敢枉自提出要求,只
好仍是蹲在那里任凭**泛滥成灾,也只有望梅止渴的份了。好在车厢里还有红梅
和银铃两个丫环,三个人瞧得性欲来了,互相遇见不平,拔手相助,止住了这一
时的淫欲之念。

  啻月若焰与白逸热吻过后,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体各位玩弄,一边喘气着说道:
「你这洛城的老相好也不怎么样啊,你这么大老远的跑来找她,她却给你吃了闭
门羹,让你白等了那么久也不让你进去。」

  白逸抬起头道:「不会的。她可能是没在家吧,要么就是那个看门的没告诉
她,否则她非和飞出来和我相见不可。」

  啻月若焰道:「你就这么有信心?相信她不会有了势力便忘了你?」

  白逸道:「我没怎么和你说过她和她女儿的事,所以你会不太了解。她在洛
城的时候就很有权势,如果她真知道是我来了,绝对不会闭门不让我进去。」

  车行了好久。白逸整了整衣服不奈烦的探出头来问道:「到了没……」说还
没说完就愣住了:「这……这是哪儿啊?」

  初灵捂着嘴笑道:「就快到了,就在前面。」

  白逸瞧着周围都是小青山,绿芽树的,到处都是一座座小山包:「咱们这是
出城了吗?」

  「嗯。」初灵点了点头道:「爷爷买的这屋子以前是间农舍,就在京城的郊
外。爷爷喜欢清雅,就叫工匠们改成了一套小小的四合院。」

  「四合院?」白逸看着她。

  初灵道:「皇上送了爷爷好多书,都是珍本,不多几间屋的话根本放不下。」

  草地上留下了车轮留下来的深深的轧痕,马车又行了一会儿,果然见前面有
间小合院。白逸还没等车停稳就从车上跳下来,走到树阴下四处看了看:「这里
环境还真不赖,与圣峰上的美仑美奂相比又别有一番味道。」

  「是啊。」初灵将马车停好后也跃下车来道:「以前爷爷非常喜欢在那边的
树阴下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写东西,可是他现在再也享受不到这些了。」

  白逸揽着她的肩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你也别太伤心了。」

  初灵笑道:「我没那么想不开。你们快去拿一下行李吧,我去开门收拾一下。」

  白逸等人将车上的东西都拿出来,一齐走进了这小小的四合院内。

  初灵爬上小院墙上,从瓦下的缝里取出来钥匙,高兴地跳下来道:「还好还
在,等我给你们开门啊。」

  啻月若焰走进了最大的那间屋子,扇了扇鼻前的空气皱着眉头道:「嗯,好
大的霉气味儿啊。」

  几个姑娘都站在院子里捂着嘴窃笑。

  初灵道:「几年都没人来住了,家里都起霉了。若焰姐,你先出去吧,这味
儿闻多了对身子不好。」

  啻月若焰出来冷冷盯了众人一眼,笑声顿时消失了。红梅银铃还有祈月族的
八个侍女都去帮忙收拾屋子。

  萧玉痕道:「若焰,我们去看一看周围的情况吧。」

  「好啊。」啻月若焰高兴地拉着萧玉痕的手就去了。

  白逸苦笑:「看来能镇住她的还真只有哥哥了。月华,我们也去帮忙吧。霪
霪你去打些清水来,穿上衣服再去。」

  「主人,女奴霪霪不需要衣服。霪霪现在穿了衣服就不自在。」霪霪道。

  白逸摇头,只好说道:「那你去吧。」

  「是,主人。」

  白逸再次苦笑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不是一家之主啊?连她也不听话了。」

  林月华笑道:「霪霪哪有不听话。还不是你调教得好,那时候你要求她做的,
她都全做到了,这还不听话吗?」

  周府内。

  「夫人,你回来了。」看门的小役打开府门等周夫人和随从们进去。

  季如意道:「刘贵,今天府里有什么事吗?」

  刘贵把门关好了道:「上午那会儿,张翰林的夫人来过,说是来找您一起去
宣皇庙里去祭拜菩萨。我说您去皇宫看望贵妃娘娘去了,她让我留个话,说明儿
个再来找您。」

  季如意一边走进屋子里想了一会儿,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刘贵道:「哦对了今天有个自称是老爷的亲戚的人来过,我把他
给赶走了。」

  「哦,怎么今天又来什么亲戚啊?以前也没见他们这么勤。」季如意道:
「算了,别管他了。你去给我拿笔墨纸砚来,再叫丫环打盆水来,我要泡个脚。」

  「是,夫人。」

  没一会儿刘贵就拿来了纸笔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丫环也打来了温热的洗脚
水,水面上浮了一层厚厚的黄色花瓣。

  季如意坐在椅子上,把脚抬了起来,让丫环把鞋子脱掉:「哎哟喂,今天陪
我两个宝贝女儿逛御花园聊天,可把我脚给累坏了,你好好给我揉一揉。」

  刘贵在一旁拍马笑道:「夫人虽然累了脚,但这脚也累得舒坦,别人就想像
夫人这般风光的到那园子里累一会儿也不行。」

  「就你会说话。」季如意格格笑了,拿起笔写起东西来。

  刘贵问道:「夫人,刘贵心中好奇。每天见夫人都要写些东西,不知道写的
是什么啊?」

  「写信。」季如意一边写一边道。

  刘贵又问道:「夫人您怎么会有这么多信要写,也没看见您托邮差寄走过啊?」

  季如意看着他。

  刘贵低下头道:「夫人勿怪,是刘贵多事了。」

  季如意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在给一个人写信。每天写一点,写多了一起
寄出去。」

  「什么人劳夫人您这般挂记,天天写信啊?」刘贵又问了一句。

  季如意望着天花板想到了那个人的影子,不自觉的笑了,说道:「我一个亲
戚,一个远房的侄儿。」

  刘贵道:「这倒有意思了,今天来的那个人也自称是老爷的远亲侄儿,叫什
么白逸。」

  季如意心中一跳:「你说什么!……」那地上的水盆儿也被打翻了。

           第057章知心如意(上)

  一夜过去了,白逸到天亮时分才睡着。他昨夜想了一宿,想来想去,他在这
京城无门无路,只有靠他们周家的帮忙才能再次当官。

  午时白逸才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门。众女人们正在院里子吃饭。
初灵见白逸醒来了,忙端来凉水和青盐让他洗漱。

  白逸洗了一把脸,也坐下去吃饭道:「难得大家在一起准时吃饭,晒着暖暖
的阳光,呼吸这清新的空气,这种感觉还真是恬美得很,恬美得很!」

  萧玉痕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晚都没睡?月华说你昨天一夜都没碰她,
在想今后该怎么办吗?」

  白逸点了点头:「想要当官,我去考功名是不行的,只有走后门。现在摆在
眼前就有条路子,就算死皮赖脸都要去拜托……」

  「白逸。」萧玉痕道:「我准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一定要当官的,你一直都记
得那日对我的承诺。」

  「哪有。」白逸笑道:「我是自己喜欢当官才……」

  萧玉痕道:「你不用说这些话,其实我知道你就是为了我。你在圣峰上的那
些日子过得那么开心,又得了祈月族的巨额财富,根本不用为生活担忧。白逸,
不,弟弟我已经不想让你当官了,咱们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吧。」

  白逸看着她,说道:「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没由了的说起这些话?」

  萧玉痕抓着白逸的手道:「我真是不愿意再看到什么闪失。上次咱们都九死
一生,你险些丧命。这官道黑暗,万一……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是触怒
了天威……那我们怎么办啊!」说完紧紧地抱着白逸的肩头哭了起来。

  白逸轻轻地抱着她道:「为什么?你以前不说,我也不问。可是我现在想知
道,你当初却是为什么哭得那般伤心的拜托我要当个大官呢?」

  「我不说,你也别问了。咱们以后就这样安心的过一辈子,甜甜蜜蜜亲亲我
我,这样我就觉得很幸福了。」萧玉痕道。

  白逸道:「你不肯说,就证明这件事关系很厉害,对于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你不说没关系,可是我不会因为你心里藏着的这个秘密让你难过一辈子的,我一
定会完成对你的承诺。等一会儿我就再去周府。」

  萧玉痕抬起头来看着他,发现他正用坚决的眼神看着自己,眼泪水更是忍不
住了:「我不说是怕你斗不过他,那些官场里的人一个个都是黑了心肝的人,你
一个不小心就会像谷山县一样死在他们手里的。」

  「你让我当大官,是因为官场里面的人!」白逸心中一动道:「难道这和你
的身世有关!」白逸一直对她的身份之迷心存疑惑,只是她没有说,白逸也没有
主动去问过。

  萧玉痕坐直身来点了点头,好半晌才说道:「我家原本也是官宦之家,我爹
当时是阳城织造。十多年前西子国的贡金途经汴安时无故失踪,这件事惊动了朝
廷,我爹也被牵连了进去,爹娘都被问了斩。我和我哥哥饶幸躲过这一劫,后来
我哥哥当了捕快,经过多番调查才知道,原来那贡金案根本就是承王爷暗中搞的
鬼,将贡金窃走后嫁祸给汴安的官员。直到去年,我一直以为我哥哥是死在那采
花盗的手中,原来不是,我哥是想报仇刺杀承王爷反而被他杀死!」

  白逸心下恍然:「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才会那般的拜托我当一个大官,日后
好为你报仇。」

  萧玉痕点头道:「官场黑暗,官官相互。承王爷势力那么大,想要告倒他根
本不可能。」

  「除非有一个比他更加势,或者能够将他扳倒的人,想要达到这一点,就只
有去当官,去做一个手握重权的官。」

  萧玉痕道:「在那个世界里随时都会朝不保夕,人头落地。现在又卷出了党
同伐异的事情,那更是凶险无比。咱们不要再卷到那个里面去了,我不想让你再
为我冒险为我报仇。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比什么都幸福。」

  「怎么会幸福呢?」白逸道:「双亲之仇不共戴天!」

  「白逸……」

  「哥。」白逸抱着她的双肩看着她道:「我听你的,但是这件事你听我的。
不要再说了,哥。」

  萧玉痕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被白逸止制了。

  「哎,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一个人从这里过啊?初灵,你住的这个地方可
够偏僻的。」吃过了饭,白逸站在院前道。

  「爷爷就是喜欢僻静的地方,所以再选了这里。」初灵正拿着尺绳在给他量
身段,林月华说想亲手给夫君做件衣服。

  白逸大声喊道:「红梅,牵一匹马过来。」

  初灵量好了,收好尺绳道:「老爷,你想一个人去京城啊?」

  「对啊,怎么?」

  初灵道:「带我一起去吧。京城里太大了,你又不熟,万一迷路了可不好。」

  白逸笑道:「你当是小孩子,还会迷路。」

  「求求你了。」初灵拉着白逸的手摇来摇去,哀求道。

  「好吧。那我们还是做马车去,这里缺了很多东西正好也需要买。」白逸答
应了。

  初灵一笑:「好的,你等一下,我去问问她们都需要带些什么。」

  红梅将马儿牵了来。白逸歉意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叫她再去将马套好。

  马车又驶进了神都。昨天因为太乏,还要找路也没怎么留意京城的景象,今
日才发现京城里不但人多热闹,而且房屋都修砌得很漂亮精美。

  初灵看见白逸左瞧右看,说道:「京城到了晚上才最热闹,到处都是灯红柳
绿,可好玩了。」

  白逸只是笑了笑。

  初灵又道:「老爷,你现在就要去周府吗?」

  「是啊。」白逸道:「不去找她不行啊。」

  初灵道:「那等下我自己去买东西,到时候来接你。」

  白逸点了点头:「你要小心一些,一个小女孩可不要到外面乱惹事。」

  「放心吧,我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初灵吐了吐舌头,挥了马鞭向银镶道
赶去。

  到了周府门口,白逸又再次敲响了那黄铜的门扣。门被打开了,白逸道:
「我……」

  「哎哟,白爷,昨天小的有眼无珠,阻了您,您可千万别根小的一般见识。
快请进,快请进。」刘贵捂着红肿的脸,连连作揖请他进去。

  白逸暗叹世态炎凉,昨日还驱之不急,今天却卑躬屈膝,到底是小人嘴脸,
还是世道便是如此?白逸什么也没说,走了进去。

  刘贵唤来了个下人道:「赶快去把夫人找回来,就说白爷已经到了。」

  刘贵跟在后面又是道歉,又是说自己没长眼睛,最后才道:「白爷,夫人现
在不在家。昨天她知道您来了以后,就带了府里的仆人丫环满大城的找您,您瞧
这都一夜一天了还没回来。您先到屋里坐会儿,我已经叫下人去叫夫人了。」

  白逸道:「我到园子里走走好了。」

  周府的园子很大,而且很精美,白逸走了许久,只瞧得眼花缭乱。这园中亭
台楼阁样样都有,假山小榭也甚是漂亮。碧玉的小湖里金红色的鲤鱼、金鱼不时
的在水中翻滚。与府外的喧闹相比,这园中的幽静竟像是来了另一片天地。

  「爷,您可不能再往前走了。」跟在白逸身后的丫环道。这是刘贵让她跟着
白逸在园中指路的。

  「为什么?」白逸好奇的问。

  丫环有些迟疑了,不知该如何说。

  白逸更是觉得奇怪,隐隐听到不远处有琴声悠悠传来。闻声望去,却是从一
阁香榭里传出来的。白逸刚要继续往前走,却又被那丫环拉住了。

  丫环道:「爷,您不要过去了,夫人说过那里不许别人靠近,您还是别去了,
不然我会被挨骂的。」

  「那好吧。」白逸道:「这么久了,你家夫人也快回来了,带我回去吧。」

  丫环很高兴白逸的通情达理,引着路又将他带回去了。

           第057章知心如意(下)

  初灵驾着马车到了禁城门前。

  门前的几个禁卫兵拦住了她道:「皇城禁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初灵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给他们看了,便径直的走了进去。禁卫兵暗自嘀咕
了一声,这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能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

  白逸在客厅里等着,丫环沏上了刚煮的热茶,白逸呷了一口,味儿清香。不
多久季如意回来了,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见果然是相思已久的白逸,一下就扑
了上来,抱着他流泪。

  仆人丫环们见了错愕万分,刘贵心中机灵,赶紧叫他们都下去了。

  白逸看着她道:「昨日我来识找你,却不想吃了闭门羹,还以为你不认我了
呢。」

  「那个该死的刘贵,我这就叫你去教训他。」季如意以为他还在生气。

  白逸道:「算了,他一个下人又哪里懂什么。」

  季如意道:「你别生气了好么?昨天我要是在家里,知道是你来了,一定会
亲自把你接进来。」

  白逸坐回了椅子上,问道:「你在这里可好?为什么没有随周文山去上任?」

  季如意坐在了他怀里说道:「素心和素灵她们俩舍不得我呗。其实……其实
这只不过是个借口,自从我来了京城后,那个姓周的就再也没有碰过我,话都很
少说了。他没休了我,也都是看在女儿的面上。」说着不禁泪打衣襟。

  白逸也没说什么义愤填膺的话,任谁被带了绿帽子当了乌龟恐怕也不好受,
没休了她倒真是很大量了,只是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

  季如意见他对自己冷淡了许多,生怕他也不要自己,忙道:「你进京来找我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说吧,不管什么事我一定帮你做到。」

  白逸道:「我真有事请你帮忙。我想当官。」说着便将谷山县发生的事告诉
了她。

  季如意听得脸色都变了:「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凶险的事,你还想当官?」

  白逸没有说话。

  季如意忙道:「我不是拒绝你,不管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照做的。你告诉
我你想当一个什么官,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帮你的。」

  白逸道:「我现在还没想好。如今做武将立了战功升迁最快,可我对于武略
是个外行人。」

  「白逸。」

  「嗯?」

  季如意含着泪水道:「你怎么对我这般冷淡了?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好,
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你打我,你罚我吧,不管让我干什么,求你别这样对我,
我怕……,你这么冷淡我真的好害怕呀!」

  白逸笑道:「你多心了,我刚才心里在想着事。」白逸粗暴的将她的衣服扒
开,那两峰硕乳蹦了出来。「趴下去。」白逸命令道。

  季如意见他终于对自己有所动作了,高兴的乖乖像只狗一样趴了下去。

  白逸一手揪着她的头发提枪上阵,另一只手握着她丰硕的**狂暴的蹂躏:
「好久没叫你动人心弦的叫春声了,还真是怀念啊。」

  季如心听他这么说,为了讨他欢心,更是放开了声音叫唤,唯恐他听得不过
瘾,那些不堪入耳的淫荡话语也都说了出来。

  白逸见她这般这般,心想看来她真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是真心待自己,便对
她更加亲热起来。

  一场欢娱大战下来,季如意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仔仔细细的帮他把衣
服穿好,整理干净,才去穿自己的衣服。

  白逸从后面握住她的两峰硕乳道:「不用围胸带了,你这两只玉兔我喜欢得
很,还没玩够呢。」

  季如意心喜得很,将那缎带抛在了地上:「只要你喜欢,我就让你玩个够,
你要干什么都行。」

  白逸紧贴着她的身躯靠在她的脖颈处,手又将那穿好的仙纱推开:「你的这
么大又这么挺,而且身段又这么好,真看不出你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怨妇。」

  季如意道:「只怕我到时老了,别人见着了都会嫌我。」

  白逸道:「想要别人不嫌你,就看你怎么表现了。你的两个女儿都已经成了
贵妃了,可我确还没真正尝过滋味,我好想干她们啊!」

  「奴家知道了,明天我就进宫去叫她们出来。不过这里人多嘴杂,得寻摸一
个好去处,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季如意道。

  白逸道:「那就去我那儿吧,我那里僻静得很。」

  季如意道:「对了,你住在哪里呀?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我把附近大大小小的
客栈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就连青楼里我也叫人去打听了。」

  白逸笑道:「你还对我真上心啊。」

  「当然,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不关心你,难道还担心自己的身子累不累着。」

  白逸道:「好啦,别肉麻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挂念着我。我没住在城里,
城郊外有一清静之处,我就住在那里。」

  「城郊外?你怎么会住在那里?」季如意问。

  「那是我一个女人的家,哦,你也认识,就是那个丫环初灵。我要提醒你哦,
现在我的女人可多了,你不尽心讨好我的话,会失宠的哦!」白逸开玩笑道。

  季如意道:「我还不够讨好你吗?只要你能将我留在身边,就是把我当做娼
优我也心甘情愿。」

  白逸道:「你也用不着这么做贱自己,只要我以后有什么事托你帮忙,你随
时奉诏就好了。」

  「不对不对。」季如意道:「怎么叫你托我帮忙呢?你有事情需要我帮你做,
那是你对我的赏赐,我高兴还来不及。只要你喜欢,大街小巷随便干我都行。」

  白逸笑了,抚摸着她的丰乳:「你这个尤物,怎么叫我放得下你。」白逸又
道:「对了,我先前到花园里逛,丫环说小湖那边不准过去是怎么回事?你还藏
着什么秘密吗?」

  季如意突然高兴地转过身来说:「我还没来和及和你说。我知道你想要做大
官,在官场上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就一定要抓住别人的痛脚,你可知什么行业来消
息来得最快么?」

  「你要开妓院!」白逸惊讶的道。

  季如意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一下就道出来了,说道:「不是我要开妓院,
我只不做一个暗中操控。我一来到京城就买了好些漂亮的女孩,训练她们诗词歌
赋,琴棋书画,还教她们取媚逢迎之术。现在也有一年多了也差不多了,过些日
子我便在京里最繁华的地段开几家青楼。当官的少有不好色的,那些流言消息在
春楼里走得最快,只要你能掌握住他们的把柄,他们就不敢轻易的把你怎么样,
你在谷山县那样的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了。」

  白逸点头道:「你倒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本来他自己也有这个想法的,但
怕真要实施起来自己的那些家人们会不高兴,现在有人帮他做了,他也放下心来。
白逸道:「能不能带我去瞧瞧那些女子?」

  「当然可以,你若愿意,那些女孩都可以是你的人。」

  白逸道:「这些女子可是官场的保命符,想在官场平安的混下去还得指着她
们呢。走,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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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8章琴音(上)

  走过小庭溪径到了那香榭前,此时琴时已止,却听见里面嘻笑之声。刚准备
推门进去,门却被打开了,两个丫环端着碗碟从小阁里出来。

  「夫人。」丫环们行了礼,突然发现夫人仙纱之下竟是坦诚一片,身边竟然
还带了个俊俏的男人,让她们心中暗暗吃惊。

  季如意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她们都用过了?」

  「回夫人,现在已经申时了。用了一碗蟹肉粥、两块果脯和蜜饯……」

  「蜜饯!」季如意道:「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送甜食来吗?」

  两个丫环道:「是,是沐姑认娘要的。」

  季如意道:「还喝了酒?」

  「一壶果酒。」丫环道。

  「知道了,你们去吧。」

  白逸道:「你还管得挺严的。」

  季如意笑道:「不管严了,她们乱吃东西胖子身子,那我不是白养她们了。」
二人进了木屋。

  白逸一进木屋就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清幽的香气:「你寻来的这五个姑娘一定
都是绝色吧。」

  「那当然……」季如意一怔:「你怎么知道楼上是五个姑娘?」

  白逸笑道:「刚才丫环们送走的碗碟杯盏都是五份。」

  季如意道:「你还真细心。她们现在在阁楼上休息,我们上去吧。不过我怕
你等下见了会舍不得她们。」

  「哦,真有你说的这么迷人吗?」

  季如意问道:「我可不可以把里面围上?」

  白逸笑道:「对男人你都不害羞,面对女子你还害怕么?去吧。」

  「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嘛,总不能这个样子。」季如意走进了旁边的一个
小间,不一会儿出来时,衣纱下已经裹上了锦缎。

  上到阁楼几个姑娘或是在作诗,或是在弹琴,又或是在二人对弈。见到夫人
来了,忙行礼问安。那风姿灼烁楚楚含羞的神情,登时瞧得白逸心中大动。若不
是他已经见过像啻月若焰那样天人之美的绝色,恐怕一想到这些美女可以随时让
自己纵欢,早就忍不住扑上去了。

  季如意介绍道:「这是白逸公子。这是沐白歆姑娘。」

  「白公子有礼了。」沐白歆做了个万福,其他四个姑娘也都跟着行了一礼。

  白逸合手忙道:「有礼有礼。」

  季如意道:「白逸公子是贵客,你们替我好生招待一下。」转而又对白逸道:
「我有一点事要办,我叫丫环送些吃的过来,你在这里好好享受一下吧。」

  「嗯。」白逸点了点头。

  季如意下了楼去。

  「白公子请坐。」沐白歆将白逸请到了上座跪坐在矮几前,自己跪坐在一旁
的琴边道:「白公子听我抚上一曲如何?」

  「好啊。」白逸话刚落音,琴声便起,四个姑娘随音而舞。

  初灵驾着马车,装了一大车的东西又回到了周府前。

  「姑娘你找谁?」刘贵问道。

  初灵道:「我找我家老爷白逸,他可在里面?」

  「在在在在。」刘贵一听说是找白爷的,忙不跌的请了她请来。

  「刘贵,是什么人哪?」季如意刚从花园了过来。

  刘贵道:「夫人,是白爷的丫环,来找白爷的。」

  「如意姐姐。」初灵一下跑了过去。

  季如意格格笑道:「你怎么叫我姐姐了,我可比你大上一轮呢。」

  初灵嘿嘿笑了,问道:「老爷他在哪儿啊?」

  「你是来接他回去的吗?」季如意在她耳边悄悄说道:「他现在正在快活呢。」

  「这个家伙。」初灵嘀咕了一声:「那怎么办啊?」

  季如意道:「那就让他在这儿过一晚,明天再回去。」

  初灵叹道:「也只有这样了。如意姐,你等下告诉他,叫他明天必须得回来,
可不能呆在温柔乡里迷糊了。」

  「好了,放心吧。你家老爷不会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明儿个一大早我就将
他送回去。」季如意抚了抚她的头。

  「那好吧,那我走了。」

  「你不在这里吃了饭再走吗?」季如意道。

  初灵道:「不了不了,我还得赶快回去告诉夫人,不然就让老爷的夫人们等
急了。」

  「好好,那你快去吧。要不要我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初灵说着又跑出了周府的大门。

  一曲琴声抚完,沐白歆问道:「白公子觉得怎么样?」

  「好,太好了。」白逸抚掌赞道。

  沐白歆道:「真的好么?白公子是真心说好,还是只是在随口而言?」

  白逸一愣,尴尬的笑道:「我不通音律,实在不知该如何评说。不过沐姑娘
的琴音温和,缠缠绵绵,可我感觉绕人肝肠,却是有些凄苦。」

  沐白歆一怔,又笑道:「白公子还说不懂,却又给出这般评说。」

  白逸道:「我是真的不懂,只不过姑娘你的琴音给我的就是这种感受罢了。」

  沐白歆看了白逸半晌,幽幽轻叹了一声:「想不到白公子竟是我的知音。」

  白逸道:「难道姑娘心里真有什么苦处?」

  沐白歆笑道:「没有,我只是随感而发。白公子,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看刚
才她们的舞怎么样?」

  白逸问道:「她们跳的是什么?」

  沐白歆道:「故人入我梦,怜我长相思。」(注:此原句为杜甫的『故人入
我梦,明我长相忆。』)

  白逸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

  「哦?怎么说?」

  白逸道:「她们的舞姿虽然漂亮,但只俱其形,而无神动。我看了半天,也
只是觉得她们在动作而已。」

  四个女子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沐白歆道:「白公子说的是。」

  白逸说道:「沐姑娘,刚才听你一句真是百转千回。可不可以也教教我怎么
弄这琴?」

  「当然可以」沐白歆把琴搬了过来。

  白逸也没玩过这些琴琴曲曲的,觉得好玩,还没等她开始教就照着样儿拨弄
起来,可没弄几下,一根琴弦『嘣』的一声就断了,还把手也打伤了。白逸揉着
被打到的地方,竟然出了一道血痕,嘴里连道:「对不起,对不起,你看我笨手
笨脚的把姑娘的琴给弄坏了。」

  沐白歆后着嘴轻笑了一声:「没关系,断了一根弦而已,续上就好了。」刚
说完就发现话语中有些问题,改口也改不及了。

  白逸道:「听说琴弦断了很不吉利,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沐白歆道:「白公子怎的这么迷信?那些话只不过是闲雅之人故做出来,以
抒情感,怎可当得真。」

  白逸笑道:「我自然不会当真。我说这话只不过是想把姑娘刚刚说错的话给
带过去。」

  沐白歆一愣:「白公子即然要带过去,故作不知就好了,干什么又要说穿了。」

  白逸道:「因为我突然想听你向我道歉。」

  沐白歆说着伏在地上道:「刚才小女子说错了话,请白公子见谅。」

  白逸连忙将她扶起来:「干嘛用这么大的礼来道歉?我夫人活得好好的,又
爱我得很,你这续不续弦的话就当是玩笑而已嘛。」

  「公子心胸豁达,可祸从口出,小女子说错了话,若再不道歉的话,实在心
中不安。」沐白歆道。

  白逸见她行事说话这般小心谨慎,更是认定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变故,心中一
定有什么难言之事。

            第058章琴音(下)

  夜里,白逸睡卧在季如意的香榻之上,怀里搂着她问道:「那个沐白歆是什
么人?」

  「嗯?她怎么了?」季如意反问道。

  白逸道:「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她当然心里有事。」季如意道:「她的爹和心上人都在牢里关着呢。」

  「哦?」白逸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她家以前送好像富商,好像是牵扯到一件命案被问了斩监
后,去年我和周文山到黄文敬家去做客时瞧见了她,她正在求官说情。我瞧她模
样生漂亮,便对她说我能想办法让她爹和心上人在秋审时判为缓决,条件便是要
在我身边终身为奴为婢,一切都得听我安排。」季如意道。

  白逸道:「那现在她爹和心上人呢?」

  季如意道:「当然是在牢里,恐怕除非大敕,否则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白逸笑道:「那其他四个姑娘都是这样骗来的?」

  「怎么说是骗来的。除了沐白歆外,其他四个都是我买来了,有一个还是官
妓。」季如意笑道:「我告诉你吧,她们五个是我准备的头牌,在另一处宅子里
还有数十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那女孩也都是由沐白歆来调教,都不知道我的存
在。」

  白逸看了她半晌,叹息了一声:「她们都还年纪轻轻的,就要逼她们沦为娼
妓,想起来真是于心不忍。」

  季如意道:「有什么忍不忍的,她们都是福薄命贱之人,就算我不收留她们
买她们,她们恐怕早就饿死,就算不死也比为奴才娼好不到哪儿去。我说了你怕
是都不会相信,那些姑娘都知道过些日子就会沦为娼优,可她们绝大不份虽然谈
不上是高兴,但绝对不伤心。」

  白逸一怔:「不会吧,为什么?」

  「为什么?还有为什么?」季如意道:「她们在这里过的可是小姐般的日子,
就算以后成了优伶,也比她们以前过的日子要强百倍千倍。哎!你是没听她们说
过以前过的日子,我也算是穷苦人家过来了,听起沐白歆说起她们的身世,我简
直不敢相信。可能在她们而言,以这种方式去当娼优简直是老天爷对她们的恩惠。」

  白逸听得瞠目结舌,也不知季如意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不过那些姑娘都在
这里,想来应该也不是唬人。虽说白逸早就知道这个世界男尊女贱,但也没想到
会到如此离谱的地步,但又一想到林月华也有释然了。看来非但不是男的将女人
看得轻贱,连女人自己也轻视自己的女子身份,否则也不会出了林月华那样的惨
事,而村里的人都不闻不问。白逸也这才明白季如意自从第一次和自己欢好之后
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卑躬屈膝。

  季如意发现白逸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你,你怎么了?」

  白逸收回心神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说的话会让人变得邪恶。」

  季如意笑了笑道:「有如候男人还是要坏一点好,像那种一天到晚正正经经
的男人是做不出什么刺激的事来。」

  白逸坏笑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季如意道:「还不是听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床边的灯烛被吹灭
了,男的女的都做起自己想做的事情来。

  翌日清晨,刘贵早早的就在外面备好了马车,白逸和季如意刚乘车准备离开
就有人来找季如意了。

  「哎,我说周夫人您这一早是上哪儿去呀。我这两天来找您一起去进香也不
见你在家。」

  「哦,张夫人啊。我两天有事忙,我本来还想去找你一起去的进香求菩萨保
佑官人平安,可不实在是有事太忙了啊。」季如意道。

  张夫人走上前来道:「哎,刚才进到马车里的是谁呀?我瞧着好像是个男人。」

  周夫人呸了一声,笑道:「什么男人不男人的,说得真难听。你可别乱说,
那是我侄儿。我不是说这两天有事吗,我侄儿找我有事儿,我做姑母的总不能把
他晾在一边吧。」

  张夫人连连打自己的嘴:「瞧我这张不会说会的嘴,总是说错话。那你们这
是要出去啊?」

  「是啊。」季如意道:「要不改明儿个我一定上你府上去找你,一起去庙里
拜祭菩萨。」

  白逸从马车中出向那张夫人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对季如意道:「婶婶您有
事就不用陪侄儿了,侄儿的事小,你叫个丫环陪侄儿一起去便成了。」

  「好吧。」季如意对刘贵道:「去把春香叫来。」然后又对白逸道:「那姑
母就走了,过些天有空了我就叫你两表妹出来好好和你叙叙。」

  「嗯,婶婶慢走。」白逸微笑着招手,目送着季如意离去。

  春香是从洛城带过来的丫环,自然和白逸熟识了。二人车上情话绵绵,一路
就向城郊外去了。

  白逸见到初灵,问道:「什么事啊?干嘛一定要我一大早赶回来?」

  初灵哼了一声,皱着眉头颇为生气的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听我的。」

  「嗯?」白逸不明就理的看着她。

  初灵道:「听见没有!」

  白逸见她真的生气了,忙道:「好好好好,我听你的。不就是在周府了过了
一夜吗,有必要那么生气嘛。」

  「你跟我来。」初灵拉着白逸就往屋后走去。

  白逸心中纳闷,老远的就见到自己的几位夫人在一棵大树阴下站着,身前还
摆了一张桌子,堆了好些书。

  初灵把白逸拉在那张矮桌前道:「坐下。」

  白逸乖乖的坐了下去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好像要吃人似的。」

  初灵跪在旁边道:「老爷,我要你给我权力,我要来管这个家。」

  「啊?」白逸道:「就是为了这个吗?」

  初灵一本正经的道:「你答不答应?」

  「我答应我答应。」白逸道:「我的小姑奶奶,你今天是怎么了。」

  初灵道:「不止是这样。我要你给我权力,让我来管你,你要听我安排的一
切。」

  「啊?!」白逸再次『啊』了一声,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小妮子今天是怎么了。
向林月华萧玉痕她们看去,她们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答不答应!!」初灵说的语气很重。

  白逸瞧着她这副模样还真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连忙道:「我答应我答应。」

  初灵看向萧玉痕道:「诺,你们大家见证了的,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我说了算,
老爷也要听我的。」

  林月华好奇的问道:「初灵妹妹,你今天是干什么呀?一大早就叫我们一人
拿了一叠书在这里,又对夫君这么凶。」

  初灵从草地上跳了起来,笑道:「你们别管了,反正老爷应了我的话你们都
得怕我做证就成了。」然后对白逸道:「老爷,刚才初灵冒犯了,对不起。从今
天开始老爷你就在这里读书,每天卯时二刻起床用饭,辰时开始读书,读两个时
辰,午时吃了饭立刻接着读,但可以一边享乐,下午未时到申时两个时辰读书,
任何人不得打扰。酉时休息,戌时在屋里再读一个时辰的书,方可睡觉。」

  白逸听得目瞪口呆:「不会吧!读书!?」

  「是的。」初灵十分肯定的道:「就照我刚才说的每天读六个时辰,一刻都
不能少。老爷,你刚刚答应我的话,可要听我安排哦,不能反悔!」

  「可……可我为什么要读这些啊?」白逸道:「而且这么多书,怎么看啊?
一天随便看一两个时辰就行了。」

  「不行!」初灵眉目一轩道:「必须按我说的做,否则家法伺候!」

  「家法?」白逸道:「咱们家什么时候来的家法?」

  初灵道:「我定的,不行吗?现在这个家是我管,你们都得听我的!老爷,
如果你一天没做到的话,我就罚你十天不许近女色。」

  白逸刚想张口反驳,却听萧玉痕道:「我同意。弟弟你虽然机警过人,有些
方面是知道得很多,但是学识方面却比不上半个童生。你到现在连首像样的诗都
作不会,我看初灵的要求非常好。」

  白逸道:「谁说我不会做诗啊,你们听好,我自……」

  「停停停。」啻月若焰道:「你那些不堪入耳的淫乱打油诗就不要念了,听
着就让人想吐。」

  「你……」白逸一下语窒:「好好,看我今天晚上如何收拾你!」

  林月华左右看了看她们道:「从早到晚坐在这儿看书会不会太过份了,夫君
坐在这里会很无聊的。」

  白逸一下把她拉到身边感动道:「还是我家月华会心疼人啊。」

  林月华娇羞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初灵又把林月华拉了回来道:「月华姐,你难道想看到别人说老爷是一个不
通文墨的村夫吗?你难道想要老爷被别人看不起吗?你难道想要老爷在别人面前
抬不起头吗?你难道想要……」

  「好了好了。」林月华转过身来歉意的对白逸道:「夫……夫君,对不起,
我觉得初灵妹妹说得对,你还是好好读书吧。」

  「天呐!」白逸痛不欲生的道:「想不到连你也背叛我。我不管,这只是你
们几个人片面的决定,咱们家都还有那么多人……」

  啻月若焰妩媚的一笑,打断他的话道:「你认为那些丫环会站在你那边,还
是我们这边?就算银铃和红梅怕你,可我的八个侍可不会吃你那套。」

  白逸登时感觉晴天霹雳,想不到自己一家之主竟然不能威服一个人,咬了牙
恶狠狠地道:「难道你们……难道你们不怕我的神罚之枪!不要忘了,我曾经干
得你们满地乱爬!」

  萧玉痕冷言道:「弟,就算你要用枪惩罚我们,我们也认了,初灵这是为了
你好,我们都觉得你得听她的。你们都不要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白逸听哥哥这样说了,登时蔫了。

           第059章他乡遇故人(上)

  一连数日,白逸都在无聊的阅读着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初灵也在旁边伺候
着,如果白逸有什么不懂的她便细细的讲解。不过白逸还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倒不是反感这些书,只是任谁这般天天的六个时辰十二个小时的看这些书也会
受不了,别说是看这些古籍了,就算是看**小说,看了这么久也腻味了。

  白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初灵。

  初灵毫不近人情的道:「不要这样看着我,快读快读。这些,这些,还有这
些,你都要记熟,不知道这些经史子集,古今名著的话,就算当了官别人也会瞧
不起你。」

  「我知道了。」白逸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喝了一碗十分苦涩的劣等茶提神,
此刻他的心恐怕就和这茶一样的苦吧。

  「又怎么了?」初灵发现白逸看着看着又看着自己了。

  白逸无精打彩的道:「我申而请休息可不可以?」

  「不行!」初灵不留情的拒绝了。

  白逸道:「为什么不行?就是赶考的试子他也有个休息的时候啊,你这般逼
迫我,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初灵觉得他说得也对,自己伴读了这些天,现在也是头昏脑涨,便道:「好
吧,我答应你便是。」

  「真的!?」白逸一下来精神,高兴地看着她。

  初灵道:「不过一天时间太长了,让你休息半天好了。上午的书还是要读完,
下午才许休息。」

  白逸忙不跌的点头,突然饶有兴致的拿着那书念了起来。

  有了心情念书,时间也会过得快。萧玉痕和林月华拿着饭菜和一张小饭桌过
来了。

  白逸闻着饭香大吐了一口口水,脸上笑嘻嘻的端着饭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萧玉痕道:「他怎么了?平常都是要死不落气的,今天怎么精神,脸上还带
着笑。」

  初灵笑道:「先前我应了老爷,让他休息半天。」

  萧玉痕道:「我是说呢。还以为是读书读出了什么心得这么高兴,原来是可
以休息了。」

  林月华不时的往白逸的碗里夹菜,说道:「不要这样说夫君了,读书真的会
很累的,我昨天陪他看了一会儿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就是啊。」白逸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闲腰疼。哎,今天下午好好去城
里逛逛。」

  「真的啊?我要去。」初灵道。

  白逸气呼呼道:「不带你去。哼,你出了这个馊主意,害她们联合起来对付
我,我就不带你去。我听若焰说西街胡同的烩仙楼的菜很好吃,下午我一定要去
尝一尝。」

  初灵眉头一拧:「哼,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我找玉痕哥哥带我去。」说
着就勾着了萧玉痕的手臂。

  白逸笑道:「嘿嘿,恐怕她也抽不出空来。你若焰姐昨天晚上就和她说好了
今天要缠绵一天。」

  「啊!」初灵哭丧着脸看着萧玉痕。

  萧玉痕抱歉道:「是啊,对不起咯。」

  白逸坏笑道:「谁叫你和我作对。月华还要作衣服,银铃和红梅,我会让她
们不许陪你去玩,至于残香、怜星她们,怕是你都不敢和她们玩吧,霪霪那就更
不用说了。哈哈,现在你当了家,知道孤家寡人的味道了吧!」

  初灵神情很是委屈:「玉痕哥哥,你看老爷欺负我,帮我教训他。」

  白逸邪笑道:「她敢教训我么?我还没教训她呢!」说着纵身扑了过去,把
她按在地上:「哥,你那日不帮我也就罢了,居然也来帮着她整我,那就不要怪
我想使出全力了。」

  萧玉痕的脸有些微微变色,但把脸偏向了一边闭着眼,一副准备受罚的样子。

  白逸瞧见了,饶是心动,轻轻地压在她身上,将脸贴在她的脸上道:「哥,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知道你们逼我读书是为了我好,我又怎么舍得因为这件事
而惩罚你呢。」

  萧玉痕睁开眼来道:「那,那你要轻点儿。你不知道你那个有多厉害,上次
在圣峰时你那么猛,害得我十几天都下不了地。」

  白逸解开了她女扮男装的衣束,唯美的身躯实在是漂亮极了。

  萧玉痕经常都有锻炼,她的肌肤一点儿也不松驰,绷得紧紧地皮肤还有小腹
上微微的女性腹肌,迷人极了。

  白逸亲吻在她身上,一番云雨的争斗就要在此展开。

  西街胡同其实并不是胡同,或许曾经是胡同,但现在不是了,只不过这里的
人都叫惯了所以一直沿用下来。

  西街胡同是一片闹市,各种各样的商铺酒馆林立,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属烩仙
楼。据说烩仙楼里有天朝各个地方的名厨,能做出各地的菜色,味道非常棒,而
且还有从皇宫里退养下来的御厨。

  连啻月若焰灵女身份的人都对此赞不绝口,白逸自然也要来。

  烩仙楼很大,但并没有白逸想象中的那么大,装潢倒是很精致。

  现在已经不是吃饭的时间,所以白逸很轻易的要了一个包间。白逸瞧了瞧,
一张八仙桌,水曲柳的桌面,椅子也是,上面刻的花纹是五福和八仙的样式。白
逸一愣,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见识还都是在看《百工杂艺》时初灵找来东西仔仔
细细的说给自己听的,也不知要学这么有什么用。

  小二问道:「爷,你要点什么?」

  白逸道:「我是慕名而来。听说你们这儿的菜味道很不错。」

  小二笑了:「爷,这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不是我自夸,这京城里除了皇宫
就只属我们这儿的菜做得最好。您放心的吃,保管叫您满意。」

  白逸道:「呵,好,你给我捡好吃的上几样,份量不要多了,再来一壶酒,
什么酒都无所谓,好喝就行。」

  小二道:「行,那我给您来一壶十八年陈的上好女儿红怎么样?」

  「嗯,行。」白逸点头。

  很快小二就端着菜碟儿上来了,白逸闻着就是一股引动食欲的香。小二瞧见
客人的表情,说道:「怎么样爷,只要闻着味儿就知道好吃了吧。」

  白逸笑道:「那也不一定。有的菜闻着香,吃着不香,有的菜吃着香,闻着
不香,真正会做菜的人做出来的菜,那才是闻着吃着都香。我还没吃,先不给下
评论。」

  「哟,爷,看来您的一句赞语还真是难得啊。」小二笑道:「那您尝尝本店
的菜色到底如何。」

  白逸道:「先不急。你刚才报的菜名,都是什么金玉满堂之类的吉祥话,却
不知道这有些菜到底是什么菜?」

  「那我给您说说。」小二一边指点一边道:「这是绣球干贝、奶汁鱼片、五
彩牛柳、罗汉大虾、荷叶卷儿、这品汤是一品官燕,还有这一碗红豆膳粥。」

  白逸听着随手夹了一块鱼片:「嗯,不错。鱼片入口即化,又有奶汁的鲜味,
食之甘甜,不错不错。我在别的店也吃过这道菜,可好像……怎么说,味道好像
也差不多,却吃不出这感觉。」

  小二呵呵笑了:「那是当然不一样。本店的所有菜色都是名厨精心烹制,不
管是火候还是用料都极是讲究,就连烧菜的木碳都是选用上好的精制木碳,吃起
来自是非别店可比。」

  白逸也笑了:「你这小二总是自夸,一点儿也不谦虚,不过菜的味道倒真是
像你说的一样。赏你了。」白逸放了一张二两的银票。

  「谢爷赏!」小二乐呵呵的接过来:「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你去吧。」

           第059章他乡遇故人(下)

  白逸一个人独酌自饮了好一会儿,忽听得门外面欢声笑语吵吵得很,仔细一
听:「哎,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啊?」白逸放下筷子走到门前,把门推开了一些,
一瞧之下,笑了。

  门外寒喧的二人作别之后,忽听身后有人道:「曲兄,一年不见,可好啊?」
那二人之一其中一人正是白逸在洛城聚宝斋认识的老板曲仁镜。

  曲仁镜回过身来,瞧着白逸面熟,好半会儿才记起来:「哦!原来是白老弟
呀!真是好久不见了,难得难得啊。」

  白逸笑了:「那日我还记得曲老兄要祝贺我成亲之喜,可我下了宴帖却只得
到曲兄的一封信呀。」

  曲仁镜尴尬得很,但不愧是生意场上的人,马上又笑道:「哎,我也是临时
有了急事,外地的商铺有一点问题急待我过去处理,还请白老弟勿怪勿怪呀!」

  「怎会。」白逸笑道:「小研弟我正在这里独沾自饮,曲兄可否赏脸进来一
起喝上几杯。」

  曲仁镜道:「白老弟说得哪里的话。咱们称兄道弟的,怎么倒说起见外的话
来了。走走,一起喝两杯。」

  白逸又多叫了几个菜和一壶酒,几杯下肚话也就变多了。

  曲仁镜道:「白老弟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啊?」

  白逸只是摇头:「好什么呀!官也没了,整日倒成了个闲散之人。」

  曲仁镜叹道:「你倒还好啊,看你这样子倒像是衣食无忧。」

  白逸这下笑了:「曲兄这话说的。你是大商富贾,还会羡慕别人衣食无忧?」

  曲仁镜只是哀声叹气,满面愁色。

  白逸道:「瞧曲兄的样子,似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看小弟能不能
帮上什么忙?」

  曲仁镜刚张了嘴,又欲言又止,叹道:「这件事你也帮不了我。谢谢你一番
好意了。」

  白逸道:「曲兄倒底什么事,但且说来听听啊?」

  曲仁镜沉默了半晌才道:「去年之事你一定以为我猜到你玉璧上的什么秘密
才走的吧?那墨龙冰凤乃是一对,初灵姑娘去过皇宫,对你那玉璧之事又不肯明
说,稍有些头脑的人都猜得出这其中牵扯到了什么。」

  白逸只是听着,没说话。

  曲仁镜接着道:「其实那之所以要走,确实是因为有事。哎!还是不说了,
说起来伤心。喝酒喝酒。」

  白逸见他这般愁苦模样,定是有什么难事,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帮到你呢?」

  曲仁镜抬起头来看着白逸,道:「纹银三百万两。」

  白逸一杯酒差点没呛着:「三,三百万两!曲兄,到底什么事情,要这么多
钱?」

  曲仁镜道:「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去年我儿曲桓与我一生意场上的
朋友合伙在京城做生意,我也不知他怎么了,竟闹出了一条命案,结果被衙门抓
了被问了斩监候,秋后处决,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却又改判了缓决,但这一生都
要在牢里渡过了。」

  白逸心里听得怦怦直跳。

  曲仁镜道:「这些日子我在京里到处求人托关系,刚才那个人你看到没,就
是刑部尚书。可是他们就是不肯帮忙,倒是有一个人肯帮忙,可一开口就找我要
三百万两银票。我倒是有这三百万两,可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你说这叫我怎么
办?」

  白逸道:「等等,那个和你儿子做生意的可是姓沐?」

  曲仁镜:「没错,你是如何知道?」

  白逸没有回答,却又追问道:「那姓沐的可有一个女儿叫沐白歆?」

  「是啊。那他女儿本与我子已有婚媒之言,但没想还未成亲竟出了这样的事。」
曲仁镜显得很是痛苦:「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逸倒是听得心中恍然,却没回答他的话。

  曲仁镜见白逸不肯回话,又自斟自饮起来。

  白逸也品着小酒,心里面头想着事,没再说话。过了许会儿问了曲仁镜住处,
便告辞了。

  白逸到了周府,刘贵道:「白爷,夫人没在家。」

  白逸道:「哦,我知道了,我等她。春香呢?她在不在?」

  刘贵道:「她在园子里调教小狗呢,白爷您等一会儿,我去叫她。」

  白逸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

  周府很大,周府的园子也很大,上次过来只不过走过一角,现在要在这园子
里找起人来还真是困难。

  白逸来周府当然不是来找春香的,而是来找沐白歆,只不过他想先把这事和
季如意商量一下,多了解一些情况再去见她。

  狗是一只小松狮,全身肉呼呼的,憨态可掬。春香仅一丝丝装趴在地上正逗
着狗儿玩。

  「你这身打扮就不怕别人看见吗?」

  春香吓了一跳,回头瞧见是白逸,方才拍了拍胸口嗔道:「你可吓死人了,
咦,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白逸道:「你还说,可叫我好找。藏在这么隐秘的花圃里,谁能找得到你啊?」

  「白老爷你不是找到了么?」春香惊喜道:「你是来特意找我的?」

  「是啊。」白逸笑道:「本来都不想找了,却看见那边有一堆狗儿的便便,
才找到你。」

  春香高兴的拉过白逸:「白爷,你来找春香做什么?」

  白逸笑揽着她的肩头道:「你说我来找你做什么?你希望我来找你做什么?」

  「讨厌啊!」春香轻打着白逸的胸口,却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

  白逸道:「你干嘛穿得这么单薄?也不怕别人看着吗?」

  春香笑道:「这个地方秘密得很,也只有你能找得到。我刚才洗了澡,在这
儿晾太阳呢。」

  「洗了澡?怎么洗的?」白逸坏笑道。

  春香一副娇羞的模样:「还不是按你那日说的方法洗的。你那日说了,我便
天天那样洗澡等着你来找我。」

  白逸的手指不留神间就已经插入了她的香臀之间。

  春香紧挺着身躯,香菊花登时箍得紧紧地,好一会儿才趴下去翘起了香臀。

  白逸问道:「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春香一边呻吟一边道:「就……就喜欢现在这样……叫春的声音……是么?」

  「哦?」

  春香笑道:「你不……知道……夫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我互相那个。
她……她说我叫床的……声音特别好听,……连她听了都心动。」

  白逸道:「所以呀,你以后干脆别叫春香了,改名叫叫春算了。」

  春香红着脸道:「老爷叫我叫春,我就叫春。哎哟我的好老爷,快来吧,我
受不了了。」

  白逸正待提枪上阵,却听有人道:「原来你们在这里呀。」二人一看,是季
如意来了。

  春香经常和季如意相好,也不怎么羞怯,仍是在放浪的叫。

  白逸道:「看来这个地方也不怎么隐秘嘛。」

  季如意笑道:「这个地方倒是挺秘密,只不过这么好听的欢叫声,恐怕整个
园子的人都听得到。」

  白逸笑了笑,却见那可爱的狮松儿跑到春香的前面,去亲咬她的嘴巴,这下
更是把季如意和白逸给逗乐了。

  季如意捂着肚子笑道:「春香呀,我才发现你是那么能干。我叫你帮我调教
这只狗,你竟把它驯得这么懂事,我太喜欢了。」

  白逸道:「是啊,你这么有天赋,以后多看些这类的书,不要去调教小狗儿
了,去调教些听话的女子给爷我乐乐。」

  春香窘迫万分,见老爷和夫人这么高兴也不敢把狮松儿喝开,只有任由它的
亲昵了。很快,三人便欢乐在一起。

           第060章白逸的幸福(上)

  白逸和季如意在园子里漫步。

  季如意道:「今天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逸把酒馆所得知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呢?」季如意道:「你想把他们弄出来?」

  白逸笑道:「我哪有这本事。」

  季如意也笑了:「我的本事子不就是你的本事么?不过他们二人必竟是要犯,
想把他们弄出来怕是不可能。」

  白逸道:「我是想帮曲仁镜一个帮。此人精于世故,结交权贵,能让他承我
一个人情,将来对我是绝对有帮助的。」

  「即然是这样,我可以想办法去试试。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总觉得这
件事怕不是这么简单。」季如意道。

  白逸道:「哦,怎么说?」

  季如意道:「我那日去找刑部秋审的魏麒麟大人请他帮忙不要斩了那二人,
那魏麒麟居然连案宗都不看,给了他三万两银票后满口就答应了。我当时还以为
他是不是在卖我人情,但后来我回想,越想越觉得不是,感觉他好像早就有意不
将那二人判斩。」

  「哦。」白逸道:「可能是别人早先就已经买好关系了吧。」

  「也许吧。」季如意道。

  白逸一边走一边想,忽然道:「不对不对。他二人杀人犯的身份,会有谁去
帮他们买关系减刑?」

  「曲仁镜啊。」季如意很自然的就道,但马上一楞:「你刚才说过,曲仁镜
他不知道改判着缓决的事情,也就在是他并没有托到关系!那会是谁要帮牢里那
两个人呢?」

  白逸想了会儿,笑道:「这件事你这么上心干什么?也许是沐家哪个亲戚帮
的忙,或者根本就是你我二人多心了,人家是收了你的钱才肯帮忙的。」

  季如意笑道:「是啊,人都在牢房里没事了,我还操这些心干什么?也许真
是我多心了。」季如意又道:「你要不要去见见沐白歆?她今天在我另一套府园
了。」

  白逸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她长得那么漂亮,我还真怕自己瞧久了会忍不
住。」

  「忍不住就不要忍呗。」季如意道:「我那么大费周折的将她买来,其实就
是为你准备的。她这么漂亮,你不上岂不可惜了?」

  白逸轻抚了一下她的脸笑道:「天下美女那么多,难道我每个都想纳为己用?
就算我想,可我也忙不过来呀!更何况这里有了你,我还要找别人干什么?」

  季如意紧紧地抱住了白逸:「是啊,有我你还找别人干什么?有我在身边,
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季如意要一辈子成为你的女人,季如意要永生永世成为你
的奴仆。」

  白逸又和季如意欢乐了一阵,穿好了衣服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
去了。」

  「你不在这里过夜吗?」季如意拉着白逸的手很是不舍。

  白逸抚摸在她的双峰上:「这副模样干什么?以后我会经常来的。对了,你
还没把素心素灵两个丫环给我带来呢。」

  季如意道:「她们俩入宫以后皇上就十分宠幸她们,几乎天天都要见着她们。
我想叫她们出来也不成啊。」

  白逸点头道:「她们俩能进宫受宠是周家的本钱,不能出来就算了,把皇上
讨好就行。」

  季如意有些不乐意道:「什么周家的本钱?明明是我们白家的发达的根本。
有素心和素灵在皇宫里伺候,定能成为你当官的垫脚石。」

  「白家。」白逸笑着抚弄她:「你的嘴真会说话,把我哄得这么开心,我都
不想离开了呢。」

  季如意笑道:「能把你哄开心我就高兴了。不过我怎么比得了你的能说会道,
欢娱时的那些甜言蜜语都能将我的心化了,难怪那么的漂亮的女儿都围在你身边。
原来都是被你这张抹了蜜的嘴给骗来的。」

  白逸道:「那你也是被我骗来的咯?」

  「是啊。」季如意道:「不但是我,还有我的两个女儿,都是被你这张坏嘴
给骗了身子。可是我就是喜欢,用林月华的话说,能呆在你的身边就是幸福。」

  白逸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个小药丸:「给你吃颗药。」

  「这是什么药啊?」季如意问。

  白逸道:「是毒药。」

  季如意拿起来便吞了下去。

  白逸在好她耳边笑着说了几句。

  季如意听了又气又笑道:「好啊,你竟然用这种方法折腾我。」

  白逸坏笑道:「吃了这药保证你桃花甘露止不尽,细水长流到天明。以后每
天一颗给我养着,水嫩多汁的女人我更加喜欢。」

  季如意接过瓷瓶道:「谢主人恩赏。下次你来的时候,我一定还你一个**横
流的季如意。」

  「那我走了。」

  季如意道:「过些天,圣上要去狩猎,已经同意素心素灵出来看望我,到时
候我们母女三人一定好好和你欢乐欢乐,让你能够尽情尽性。」

  白逸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初灵很生意的瞪着他:「说了只让你下午休息的,
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行了行了,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白逸告饶道:「多玩的时间我晚
上一定补回来。」

  「算你认错认得及时。」初灵看了一下其他诸位姐姐一眼,又说道:「那,
那我今天晚上再让你休息,明天也可以休息。后天始读时就一刻也不许休息了。」

  「嗯?」白逸奇怪的看着初灵,这个姑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好心了,前
段时间读书的时候,哪怕是向她请求多休息一会儿也不行,怎么突然来了个态度
大转弯?白逸发现众女人都盯在自己身上。

  红梅和银铃左右掺着白逸坐下道:「老爷快吃饭吧,我们都吃过了。」

  林月华提来一个竹篮,把里面的饭菜都摆出来,脸上却是通红通红的。

  白逸觉得奇怪得很,问道:「你们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们怪怪的?」

  萧玉痕道:「弟,你快吃饭吧,菜都凉了。这些饭菜可是专门为你留的。」
说完脸上也是一红。

  白逸还想再说什么,林月华和啻月若焰就已经把碗筷送到了手里。白逸夹着
饭菜吃了几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嗯嗯,今天的饭菜是谁做的啊,还不错。」

  若焰夹了一夹菜放到白逸的碗里道:「吃吃这个吧,很好吃的。」

  白逸吃在嘴里:「这个好吃,酥酥松松的还加了料酒。」

  林月华也勺一匙汤喂在白逸嘴里。

  「嗯,这汤也香浓。」白逸很是赞叹。

  白逸吃了三碗饭放才罢休。

  初灵取来毛巾为白逸擦了嘴。

  白逸道:「今天晚上的菜真的很好吃,平日里怎么没弄给我吃?」

  林月华红着脸道:「夫君喜欢,以后经常弄给你吃就是了。」

  白逸点了点头:「今天的菜是谁做的?老爷我大大有赏。」

  萧玉痕也红着脸道:「是我们几个一起做的。」

  若焰捂嘴笑道:「这个爆炒腰花和清炒紫河车是我做的。」

  「紫,紫河车~ !!!」白逸胸口一窒,差点没吐了出来。他是学医,可是
知道这紫河车就是雌性生物的胎盘,那个东东可是生育内才会有的。白逸摁在胸
口问道:「你上哪弄来的紫河车啊?干嘛弄这个给我吃?」

  若焰笑道:「是我自己的呗。」

  白逸脑袋一懵,彻底无语了。

  若焰道:「我生小若焰的时候,初灵妹妹说那个东西可以做药材。你不知道,
为了弄这个东西,可麻烦了。那时候取它时,先要放入清水中漂洗,然后剔除筋
膜并,还要挑破脐带周围的血脉,挤出血液,反复漂洗数次。那些东西挑起来可
麻烦得很,初灵妹妹和夫君弄了好久。然后还要轻轻揉洗,然后用细铁丝圈在里
面绷紧,四周用线缝住,放入开水锅中煮,最后剪去边上的羊膜,再置无烟的煤
火上烘至起泡才行。初灵妹妹一直用药水泡着它,放在箱子里把它带了过来。到
今天弄这道菜的时候才发现更麻烦,先要用特殊的方法把药物洗净,再用花椒汤
……」

  「行了行了,不要说了。」白逸听得冷汗直冒,这祈月族的女人还真不是一
般的淫邪,居然说起如何泡制自己的胎盘,竟一点也不觉得那个,说起如何炒自
己的胎盘时更是兴起。

  若焰瞧见白逸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想法,说道:「我
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呵呵呵……」

  「那其它又是什么?」白逸虽然不安的知道自己这样问下去肯定会得到越来
越恐怖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这个虎鹿双鞭奶汁烫是我和萧哥哥做的。」林月华说完脸上红得想是火烧
了一样,萧玉痕也是好不到哪去。(各位读者可别说我是变态,我还真瞧过别人
吃胎衣和虎鹿双鞭。而且这些本来就可以吃,听说还挺好吃的。我以前一女生物
老师就吃过胎衣。)

  接着她们一个个的报出了自己做的是哪些菜,是用什么原料做的。白逸听得
感觉自己就像是跌进了阿鼻地狱,恐怖得不得了。

           第060章白逸的幸福(下)

  白逸实在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菜给自己吃,不过他知道她们一定是
为自己好而不是害自己,这些东西有些都是很珍贵的补品,虽然说起来恶心了一
点,但却实是很补身体。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给我吃啊?」

  林月华娇涩的道:「夫君,这里只有您一个男人,而我们这么多女人,你要
是万一累着了……」

  白逸一笑,原来她们竟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担心自己应付她们应付
不过来,所以才弄了这样滋阴补肾,补气养元的膳食给自己吃。也难怪,他自己
都没担心过,这才没觉察出她们的良苦用心。自从和惜凤交合后,自己的淫龙封
印被开启,在性爱场上的战斗力一直是MAX,从来只感受过体力不接,却没有
过气力不行的事发生。

  白逸一个一个抱着她们,在她们的朱唇上亲吻了一下,说道:「谢谢娘子们
对我的关心,相信为夫吧,我一定给你们性福的生活。」

  月光下众女们各个娇艳满面果,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初灵端了一个盘子,
里面放着十几个木牌,道:「老爷,请翻牌吧。」

  白逸笑了:「你们怎么搞起皇宫里的这套?」

  初灵道:「在我们心里,您不就是皇帝么?」

  白逸拿起了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萧玉痕的名字。

  众女知道后,脸上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因为这里和皇宫不一样,皇上翻
了哪个妃子的牌,就去临幸哪个妃子,而这里却是每个牌子都翻,决定出谁先谁
后的顺序。

  萧玉痕从众人中走到白逸前面来,低着头。今天中午白逸随随便便一柱香的
功夫便让她泄了两次身,下午又陪着若焰欢爱了一天,如今已经是筋疲力尽,却
没想老天爷宠幸她,竟让她拔得头彩,得了个第一。

  白逸将她男子的发式打散,恢复了她女儿的面貌,秀泽乌亮的发丝披洒在肩
背上。白逸轻抬起她的下巴,红润的兰香小嘴上微微张开,似在等着即将到来的
攻势。

  白逸终究是吻了上去,没多一会儿就缠绵在一起。两个丫环上来替他二人把
身上的衣物脱去,很快的又被白逸揽在一起,滚在一团。

  萧玉痕十分听话的依着白逸,换了各种各样的姿势承受着一次一次震撼心门
的撞击。那一双迷人的傲乳,在撩人的月光下上下舞动。

  白逸鏊战许久,萧玉痕渐渐感受到有些吃不消了,再一次登上极乐之峰后道:
「弟弟,饶了我吧,我等下还有事要做,你和其他姐妹们欢乐好吗?」

  白逸知道她要做事是借口,她现在一直随着自己在闲职,哪有什么事情要做,
只是她今天欢爱次数太多,身体已经承受不起了。白逸取出水淋淋的大枪,只见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一张摇椅前倒下休息去了。

  恨月沉心是第二个被翻到牌子的人,没有像夫人那样被怜爱那么多次数的丫
环,早就在翘首以盼,等着轮到自己被欢爱的时候。

  月色依旧美丽,白逸看着这些一个个对自己有无限期待的女人,心中是幸福
甜美的。或许,他要感谢老天爷能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享受这一切。

  天色微亮,东方的曙日冉冉升起。

  地上横七坚八的躺的众女子们的香躯,白逸的速攻之战都已然让她们甜美的
睡在欢乐的梦中。

  白逸还在和林月华欢爱,她是最后一个被翻到。她已经和白逸欢好过无数次
了,但今日还是招架不住白逸的狂性。

  可能是那虎鹿双鞭奶汁汤发挥了功效的原因,白逸拿出了比平时快出了两倍
的速度和力量在她们的身体上征战,那一柱擎天久战不哀的神物倾刻间就让林月
华丢了数次。

  白逸见林月华吃不消了,欲停战罢火,林月华却拉着白逸的手道:「夫君,
不要停。前些天初灵妹妹告诉我,那避喜的药效早已经过了,我……我想给你生
个儿子啊!继续干我吧……我能经受得住,把你的种子射到我的体内,让它生根
发芽~ !」

  对于林月华的执着,白逸只能用全力应战来给予回报。

  过了几天,林月华为白逸做的衣服总算做好了,便急忙拉着白逸要来试试。
大伙儿都围在那大树阴下白逸的书桌旁,倒想瞧瞧林月华这些天藏着掖着做的衣
服是个什么样试。

  林月华拿着一个大蓝布包裹道:「夫君,这……这里有两套衣服,你想先试
哪套?」

  「两套?」白逸惊奇她竟给自己做了这么多衣服:「先拿出来看看吧?」白
逸还真怕她做得太难看了,自己又不好意思不穿。

  林月华将布包打开了,众人都好奇的围了过了。

  「哇,好漂亮呀~ !」初灵赞道。

  「嗯嗯。」众人也是这般认为。

  白逸也看呆了。包裹里是一件冬装和一件春秋装。冬装是紧身的连衣长袍,
大红面料,雪白的绒,衣面上环绣着白色的云纹。

  白逸叹了一口气问道:「月华啊,你这样式是从哪儿弄来的?太好看了。」

  林月华红了脸,吱吱声说道:「是,是从初灵爷爷的书卷中看到的样式。」

  初灵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呢,原来是仿前古月的样式。」

  另一件是黑色的面料,虽然看起了不过半指厚,但拿在手里却是挺沉的。衣
上纹着暗金色的古藤纹,也很是好看。

  白逸将这两套衣服都试了试,大伙儿看了都赞叹不已。白逸知道她做那件红
衣的冬衣,是为了能和给她买的那套大红的冬衣配着一套,但是………白逸苦笑
道:「月华啊,现在都快到盛夏了,你给我做的衣服都不是这个时节穿的啊。你
不能让为夫大热天的穿皮绒大衣吧?」

  众女们都格格笑了起来。

  林月华的脸一直羞红羞红的,也没看出什么变化,只是说道:「太……太薄
了衣服我做不了,前几天试着做了,总是把衣料弄破,还把我手扎得生疼。」

  「扎到手了啊?」白逸拿起她的左手一看,果然手指上红肿红肿的,可不知
道扎了多少个窟窿。白逸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然后又吹了几口凉气问道:「还
疼不疼?」

  林月华低着头道:「好……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初灵道:「夫人跟了老爷这么久,还是这么害羞,说几句关心的话脸就红着
这样,可是在大庭广下那个的时候却也没见这般羞过。」

  银铃笑道:「初灵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夫人在和老爷欢好的时候太投入
了,心都飘到了云端,哪还有空顾及到害不害羞啊。」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笑得
前俯后仰,把林月华羞得更是快滴出水来了。

  红梅道:「夫人,你的衣服怎么做得这么好看啊,连裁缝店里的都没你做的
漂亮。」

  林月华道:「我以前都是自己给自己做衣服,买不起好看的,我就……我就
自己学着做了。」

  若焰拉着月华道:「月华姐姐,你做的衣服那么好看,能不能帮我也做一套
啊。」

  林月华点了点头,应下了。

  丫环们也都围了上去,拜托月华能不能帮她们也做一套衣服。

           第061章飞来一箭(上)

  这一日的天气比较凉爽,白逸仍是在那大树阴下认真的看书。这段时间的学
习,实在让白逸对初灵的爷爷祖上服佩得很,他将这些书中的论要做出了详细的
见解,几乎都是字字珠矶针针见血。而且这些书都是初灵精心挑选出来让他看的。

  白逸看得入神,口中有些渴了,伸出手来:「红梅,茶。」手伸了半天,却
不见有人将茶送上。白逸左右看了看:「咦,人呢?」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完
便又看起书来。

  京城烩仙楼内,白逸的众位美女都在这里吃着香美的午饭,更是什么菜名贵
好吃就点什么吃,什么蜜蒸熊掌、烀皮甲鱼、烩鸭腰之类的好菜全上了,店中几
位小二都在旁边候着,就连掌柜的也在。他们何曾见过这么多大美女一起来吃饭
啊,觉着她们吃着心动,自己看着也心动。

  小二们都菜都上齐后,掌柜的问道:「众位姑娘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初灵扔了四个五两的元宝挥了挥手道:「没事别进来打扰我们。」

  掌柜的拿过银子谢了赏后三将步一回头,不舍的和小二们出去了。

  初灵是这里面最好吃的,看着这满桌的大宴,一张小嘴就乐得合不拢。可林
月华却有些担心,道:「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惹夫君生气啊?」

  银铃和红梅两个丫环也有同感,银铃说道:「我们在这里吃大宴,却把老爷
一个人扔在家里吃剩饭剩菜,万一老爷怪罪起来可怎么办呀?」

  初灵满不在意的道:「他凭什么生气,上次他在这里来吃东西的时候,不也
把我们都晾在家里了么?这叫给他一个教训!」

  红梅道:「那怎么一样,他必竟是老爷,咱们只是下人。」

  初灵道:「我不也是下人吗?我一个小姑娘都不怕,你们几个姐姐怎么怕了
起来?」

  啻月若焰笑道:「她们俩怎么能和你比,现在白逸见了你就怕,哪还敢怪你。」

  萧玉痕道:「红梅银铃放心吧,老爷那边由我来说,你们安心吃东西。」

  「好了,我都快饿晕了。先吃饱了再说吧。」初灵迫不急待的品起美食来。

  过了许久,白逸又觉肚子饿了,还不见人来伺候他,只好走回屋中。桌上有
张字条,拿起来念了念:「『我和各位姐姐去城里烩仙楼吃东西去了,谁叫你上
次不带我去的。饭菜在厨房里温着,不许偷懒不看书,否则要你好看!初灵』。
这小丫头还挺记仇的。」白逸无奈的摇头。

  白逸到厨房拿了些饭菜,随便扒了几口,又自无聊的坐在树阴下看起书来。

  初灵家这处地本无人烟,没有道路。远处依山伴岳,近处树木零星,却是一
大片草原,时不时的会有一些野物在这附近出现,有些动物还不怯生,上次便有
一只小鹿便在此和初灵的书亲昵了一番,差点没把那些书给咬碎。

  白逸看书已经看得头昏脑痛,伸了个懒腰揉了揉酸痛的眼眼,突然听得『嘣』
的一声,拿开手一看,竟是一根飞矢正插在自己的书桌上。白逸抬头四处看了看,
远远见三骑飞奔过来。

  三骑之人翻身下马,当间一人道:「抱歉了,下人箭法稀疏,本想射天上鸿
鹄,却不想落到你这儿了。」旁边一手拿长弓之人连忙抱拳道歉。

  白逸盘坐在锦垫上看了看那根箭,又抬头看了看来的那三人,见他们锦衣华
服,像是有钱人家,便道:「你知道不知道你下人的这箭差一点要了我的命,我
不管了,十五万两银子,没钱别想走人。」

  有二人惧是一怔,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无精打采毫无朝气的年轻人竟开口就向
他们索赔。赔钱也算是应当,可是张口就要十五万两银子。

  其中一人道:「这位看书的公子,你可知寻常人家一年才能有多少银子,你
好大的口气,竟然张口就要十五万两。」

  白逸瞧说话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长得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便笑着说道:
「雁雀焉敢比鸿鹄,人不同要价当然也不同。」白逸这话也是顺着他们射鸿鹄的
话说的,只是因为心中无聊,便想拿他们三人来打趣打趣。

  那个四五十岁自称主人的人将身上的弓箭器物扔给旁人,说道:「公子好兴
致啊,这么好的天气在这么好的地方闲憩读书,倒是用心得很。」

  白逸叹道:「你可说错了,我哪有什么好兴致读书,根本都是下人逼的。你
们三个来得正好,我也不要你们赔我受惊吓的钱了,就陪我在这里好好聊聊天吧,
我闷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

  另一个张弓射箭的中年下人却笑道:「公子好有意思,我只听说过老爷逼下
人的,还从听说过下人逼迫主人的。」

  「你没见过,那说明你见识浅薄。我跟你说,现在就流行主人受累,下人当
家,这是潮流,哎,你落伍了,跟不上社会发展的形式。」白逸拿着他打趣道。

  那人一愣,显有些生气。

  与白逸相仿的年轻人又道:「公子说别人见识流浅薄,自己见识定是渊博的
很咯,我倒要讨教讨教。」

  白逸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快坐下。坐下聊吧。」

  三人却是没坐。那射箭之人道:「公子太不懂待客之道了吧,你自己坐着蒲
团,难道叫我们三人席地而坐?」

  「是啊。」白逸道:「你们三人是客,但是是不速之客,你们吓着我了,陪
我说道那是赔礼道歉。你们还没赔礼道歉,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坐蒲团?而且我这
里就这一个,再没有多的了,总不能给你们坐,我自己不坐?」

  那人还想再说什么,主人却席地坐下了,也只好憋着气跟着坐下。

  白逸把坐下的垫子扔在了一旁:「咱们四人都不坐。」

  那主人笑道:「小公子行为说话有趣得很,不知要我们怎么们赔礼道歉,怎
么陪你聊天说话?」

  白逸道:「首先,我不姓小,我姓白,叫我白逸吧,不要什么公子公子的叫
着难听。」

  那主人道:「我姓秦,这是我女婿杨凌风,还有我下人樊如刀。」

  白逸笑着对杨凌风说道:「哎,你刚才不是说要讨教我吗?其实我刚才说他
见识浅薄,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请别当真啊。说了你们可别笑话我,不瞒你们
说,你别看我这里这么多书,这些书我都是第一次看,而且还是最近一段时间被
我一个丫环逼着看的,实在是出于无奈啊。」

  那姓秦的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几页。

  杨凌风说道:「读书有时难免会乏味无聊,不过想金榜有名也不得不读。今
年开科,不知白逸兄弟自认为能入第几名?」

  「开科?」白逸道:「你说考功名吗?我没事考它干嘛?」

  杨凌风一怔:「你读书难道不是为了考功名?」

  白逸道:「当然不是。我都说了,我是被逼的。这些书虽然都是好书,可我
现在根本不想坐在这里看,我倒想好好出去转转。」

  「当今朝廷广招贤才,数开恩科以收天下士子之心。读书之人即不思考取功
名报效国家,何言鸿鹄有志?」杨凌风道。

           第061章飞来一箭(下)

  白逸笑道:「我是有志,可不去考取功名。一是我文墨有限,恐怕想考也考
不中,二是科举之中多有舞弊弄假,怕是有才有墨也未必能取得进士。」

  杨凌风道:「哦!当今之下圣上对科考之事甚为重视,对于作假舞弊查得十
分严厉。考生进考场之前都需经常三重搜查才可进入考场,而且对于提名之人都
会有相关的人去追查考生的祖籍,是否是冒名应试。对于考官,更是有主、副三
人互相监督,如此严格的监考难道还会有人弄假舞弊?」

  白逸笑道:「想来杨兄弟是考过功名之人,却为何不知再是严防死堵也会有
弄假之人。」

  「你说说,我倒还真不知。」

  白逸道:「假如我是一个主考官,有考生贿赂我想让自己科举中第榜上有名,
你说我能不能办到?」

  「当然不能。」杨凌风道:爷「考卷上都只会写上各考生的号码。而考生的
号码也是进入考场后才得知,考官们是不知道的。而考卷上即不能留墨点,也不
许做记号,否则以作废论处,你又如何能分辩出卷子是谁的?」

  白逸道:「谁说考卷上作不了记号,我便作给你看看。」说着拿起旁边的纸
墨就在纸上随便写了一个字,然后拿给他们看。

  杨凌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樊如刀道:「这看什么?这个言字就是记号吗?」

  白逸只是笑着不说话。

  姓秦的人沉默了半会儿才问道:「小兄弟,你说这个字如何做弊?」

  白逸道:「你们且看我这言字的这一点。」

  三人细细看去,果然只见那一点写得有些不一样,不提醒的话还真不会注意。

  白逸道:「我只要对那个贿赂我的人说,你只要每每写点这一笔时写成这样,
我就知道哪张是你的考卷。这作弊之事不就成了?」

  那姓秦的脸上有些微微变色。杨凌风低着头偷偷瞟了岳爷一眼。

  樊如刀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如果是这样作假舞弊还真是不容易被发
现。」

  白逸笑道:「这不过是小花招,小伎量而已。所以朝廷自以为对科考监管甚
严,其实仍然是漏洞百出。」

  听了这话,樊如刀也不做声了,杨凌风额上更是起了汗珠,看着自己的岳爷。

  姓秦的笑了笑道:「小兄弟说得对,这不过是小伎量小花招,只要想了办法
更可以杜绝。」

  白逸道:「怕是杜绝不了……」

  杨凌风马上道:「科场弊端现在可能还是有些的,但只要详加监管想出好的
方法就能令行禁止,怎么能说杜绝不了呢?白逸兄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白逸道:「我怎么危言耸听了?古往今来多少帝王说要清整吏治,杜绝腐败
贪污,可又有谁真的做到过?说想办法补救,却不过是亡羊补牢。所谓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想出再好的方法补救,终究还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杨凌风和樊如刀听得都吓得发抖起来,看见岳父和主人面色冷峻又不敢出声
喝止白逸的说话。

  他们的神情白逸自然看见了,嘴里仍是在说,可眉毛微皱着似在想什么别的。

  姓秦的听完后说道:「那照白公子这样说,科举弊案是禁止不了的咯?那科
举这个制度岂不是没用了?」

  白逸道:「科举是一个选集人才的好方法,它能让天下有才之士聚在一起共
展社稷,更能网罗天下士子之心,天下百姓之心。」

  杨凌风道:「那即然你说科举选贤是个好方法,那为何自己又不信任任科考?」

  姓秦的看了杨凌风一眼,说道:「他是说科举制是好的,不好的是用的人烂
了。」

  白逸道:「不但是人烂了,而且方法也烂了。」

  姓秦的道:「我想知道方法怎么烂了?」

  白逸摇了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

  「为什么不可说?」

  「因为时间不对,地方不对,人不对。」白逸道:「我们说这些这干什么?
我是要你们陪我解闷无聊的,不说这些国家之事了。」

  杨凌风赶忙道:「是啊是啊。今天正是天气爽朗的时候,正适合野游狩猎,
我们今天收获丰盛,岳父大人神技妙法。不知白逸兄弟会不会箭法,试上一试?」

  樊如刀道:「姓樊的我今日还没射过瘾,白兄弟呀,不如我们比上一比如何?」

  「好哇。」白逸道:「不过我们玩过箭,你可得教教我。」

  樊如刀兴致来了,瞧见远处有如土狗,站起来便举弓搭箭拉了一个满弦,箭
风一响,离弦之箭嗖的一下飞了出去,正中了那只狗儿。

  白逸抚掌道:「好箭法好箭法,快快教教我。」

  樊如刀把弓矢给了白逸,瞧他做了一个姿势,摇头道:「不对不对,弓一定
要这样握,要把箭放在矢枕上……」

  白逸照着他教的方法射了一箭,结果非但离自己想射的目标相去甚远,而且
那箭到最后竟是横着飞出去的。

  几人大笑,杨凌风笑道:「没关系,隔行如隔山,没射中目标也没什么,多
多练过就是了。」

  白逸笑了笑,又搭了一箭,还是不行。

  樊如刀笑道:「真是无用啊,连这么近都射不中。」

  白逸笑道:「樊大哥莫笑话我,先前说你见识浅薄是我不对,还请你见谅。」

  樊如刀大笑道:「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我倒不是心胸狭隘,只不过无缘无
故被你这生人说了见识浅薄,这才拿你开心的。」

  天空中一群雁鸟飞起,白逸看了看道:「我能将这天上的空而射下来,你们
信不信?」

  樊如刀道:「我不信,你连这么近的东西都射不中,还想射下那天飞的鸟儿?
打死我也不信。」

  杨凌风也摇头不信。

  白逸看着姓秦的。姓秦的也摇头不信。

  白逸道:「那要不要赌一赌?」

  樊如刀看了看主人,见他没说话,才说道:「赌什么?」

  白逸道:「我若败了,任凭你们提出要求,我若是胜了,请你们道出身份,
故意来此找我有何目的?」

  杨凌风和樊如刀微惊。姓秦的笑道:「你凭什么认定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
不过是来打猎的。」

  白逸笑道:「首先这位樊如刀大人擅长弓箭,刚猛有力,不会连一只鸟也射
不中。」

  樊如刀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
了,等于是承认了他的话。

  姓秦的看了樊如刀一眼。

  白逸笑了笑,又道:「其二杨兄说你们收获丰盛,我却没看见你们的猎物。」

  杨凌风笑道:「我们的猎物自然是有下人手着,难道还要时时提着吗?」

  白逸笑道:「那你们的下人呢?你们来了这么久,我怎么也不见他们跟来?」

  「这……」杨凌风说不出话来。

  姓秦的道:「还有没有其三?」

  「有。」白逸:「其三……,我还不能说?」

  「为什么?」姓秦的问。

  「因为时间不对,地方不对,人不对。」白逸道。

  姓秦的道:「其实其三你自己已经说过了。」

  白逸想了想道:「我是说过了。」

  姓秦的道:「即然你说过了,那你也就知道了,即然你知道了,你还敢这样
和我说话?」

  白逸忙打了个千儿,跪拜在地上道:「微臣谷山县县令白逸叩见陛下,吾皇
万岁万岁万万岁~ !」

  杨凌风和樊如刀惧是一惊,没想到白逸竟然将他们的身份都瞧了出来。

            第062章位置(上)

  白逸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实在为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逊捏了一把汗。

  这姓秦的正是当今圣上武靖帝秦源。秦源道:「你起来吧。你现在已经是庶
民,不可以卧相称。」

  白逸道:「是,小民谢过皇上。」

  杨凌风和樊如刀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这杨凌风家中是南方富商,上届科举时
幸得金榜第一名,后来被多琳公主相中,招为驸马一下子就成了朝中的当红人物。
而那樊如刀也是皇宫大内的五品侍卫。他们心中所想,原本今天圣上来皇家猎苑
狩猎,这里虽是围外,但是很少有人回走近这边,没想在这里竟会有别的人家住。
好奇的过来看了看,心中还一直以为是圣上不小心把箭射到了这儿,才会过来。
若不是这白逸出言点破,才知道原来一早就已经是皇上他安排好,故意来这儿。

  秦源道:「刚才的赌言继续,如果你不能射中天上的鸟,那朕就杀了你这个
欺君犯上的刁民。」

  「是,皇上。」白逸低着头场道:「不过请万岁爷恩准我用自己的办法将鸟
射下来。」

  秦源点了点头同意了。

  白逸回到屋中取了手枪,等了一会,待再有雁鸟飞过时,一枪便将那鸟给打
下来了。

  杨凌风和樊如刀两人看得惊奇。樊如刀将大鸟拾了过来,那鸟儿被打了个对
穿,窟窿里还在冒着热乎乎的鲜血。

  秦源伸出手,白逸将手枪奉上。秦源拿着这手枪左右瞧了瞧,问道:「这是
何物?」

  白逸道:「这是小民的独门暗器。」

  「暗器?」

  白逸道:「小民以前曾走过江湖,这个便是防身之用。」

  「这个东西很厉害啊。」秦源把手枪还给了白逸,又说道:「你心细如尘,
竟能瞧出朕的身份来,也难怪你能破得了张伊明的案子,还去除掉了天朝的一个
隐患。」

  「谢皇上夸奖。」白逸道。

  秦源道:「你且将如何瞧出朕身份的理由说出来,免得他们两个还不知道。」

  那二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白逸道:「是皇上。其三是因为樊如刀大人无意间承认了自己是个官,那当
官的主子自然是圣上。其四,其四就是圣上的弓和箭。圣上的弓用了黄色的锦缎
裹住了握弓之处,锦缎上的图案却是纹龙案,这是一般人不敢用的,还有箭上刻
着『御』字样。这就是小民的看出圣上身份的原由。」

  秦源道:「前些天有人和朕说你是如何如何能干,如何如何有才华,所以今
日朕便来看。看来你倒确实有些才华。坐下来,朕想听听你刚才说的科场弊案的
事。」

  「是。」白逸与他们三人坐了下来,不过这回白逸自然不敢坐得那么放肆。
对于科场的弊端,白逸早就了解过了,中华民族的封建设会里最为优越于其它国
家的就是这科举制,也是科举制度的诞生,使得中国在封建国度的发展中领先了
世界其它国家千余年。而这个与着中华民族有着极其相似的文明里,科举制度也
有着同样的弊端,其中最为严重的一条就是八股文制度。(读者们不要刻意的去
在意天朝和中国古代诸朝,在下虽写的是异地,其实也是写的中国古代的背景,
只是凭空创造了几个朝代,一断历史罢了,请读者不要有意的去划分当中的界线。)

  白逸能言善辩,各中道理自然是说得头头是道。武靖帝听了虽是默不作声,
但神色之间颇有赞赏的意思。

  秦源道:「你所说之言,有些的确已经困扰朝廷许久,不过这些事情并不是
能想到就能立即做到的,而且有些事就算下了决去做也未必能够做得好。比方说
像你刚才说的河道治理,南边多有山河,水灾泛滥,这些年来朝廷屡次拨下巨款,
派出干吏去治理,但终究还是不见其效。河道固然难治,可你以为这当中只有治
河的事情?」

  白逸道:「小民知道这当中多有曲折,可历年来朝廷每年拔下去的巨额款项
所得的结果终究不如人意。就拿七域省来说吧,七域乃是富庶之地,朝廷国库有
相关一部份收入都来自那里,可是每年因洪涝水灾导至损失可以用天文数字来计
算。非但如此,一但遭灾,皇上您还得从国库里拿钱出来去振灾,仅洛城一府五
年皇上您就拔下了二百七十一万两纹银。不说别的,仅把此项开支去掉那对朝廷
也是莫大的好处。」

  秦源心中奇怪他怎么对朝廷拨款的数目那么清楚。

  白逸见皇上没说话,猜到他心中想什么,便道:「小民是当年洛城知府周文
山的侄儿。」

  「哦,对。」秦源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你谷山县令之职是托他的关系买
的。哼,你还真是能干啊。那个南疆按察使的案子不破,你老老实实呆在那当一
县之长,这买官的事还说不定一时半会露不出来,你却搞出那么大动静,又是破
案又是铲除了祈月族,还真怕别人发不现你呀。」

  白逸道:「小民官职虽来路不正,但一日身为朝廷命官则一日为朝廷分忧解
难。治理好谷山县内的事,是小民当时的职责,小民只不过是恪敬职守,并非刻
意造弄。」

  秦源冷哼一声:「官不正何以守职?朕也是念在你破案有功的份上,才没立
刻将你论罪,没想你又贪污了矿税,杀了税监使畏罪潜逃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白逸道:「皇上圣耳天听,自能明察秋毫,小民不需要说什么。」

  「你倒拍起朕的马屁来了。」秦源道:「凌风你再去多狩些猎物,皇亲们都
要送到。如刀你也去吧。」

  「是。」二人起身告退,凌风远远离去,如刀却守在了不远处。

  秦源道:「你的事先不说了。你说水患严重,理应如何来治?」

  白逸道:「小民早已经草写了一份《治水方略》,这些都是从古人治水的方
法中总结出来的,小民自信若要小民来治理,一定会治理出成绩来给皇上您看看。」
白逸知道自古,自然天灾便是危害民生,所以古代历代君王才会祭天,祈祷风调
雨顺。而只要能治理好水旱蝗灾,自然就会倍受重用。这一点白逸早已了然于心,
在谷山县时便会研读这方面的书册,再加上有见闻广博的初灵相助,很快心中就
有了治水的一些计较。

  秦源方在这时才露出了一丝惊讶:「原来你早有所准备。」

  白逸道:「小民为官之时,自然要上体天心,治理民生之首要就是灾患,只
有百姓们吃得饱穿得暖,不要让他们流离失所,才会国泰民安。」

  秦源笑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我刚才跟你说过治水之事不是这么简单。」

  白逸道:「小民明白。朝廷每个拨的款项经河道衙门下来,真正能用到实处
的并不多,而且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近些年来,吏部的人事变动越加频繁,仅河
道总督三年内就换了两次,这其中暗藏的汹涌,小民在谷山县时就已经体会得很
清楚了。不过小民为朝廷办差,为皇上办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小民都
清楚得很。」

  秦源没说话了,因为白逸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第062章位置(下)

  白逸必竟是从另个世界过来的人,对封建社会的形式都有许多专家研究总结
过了的,所以白逸也能分析得头头是道。畅言之间,日薄西山。待皇上离去后,
白逸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空。

  「你在这儿干嘛呢?都这么晚了还躺在这里?」

  原来不知觉间,天已经暗了,白逸想得太入神了,竟没留意,突然见初灵的
脸上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立时坐起来气道:「好哇,你们几个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里吃剩饭剩菜,自己却到外面去逍遥快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哼,连霪霪也被
你叫走了。」

  霪霪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身上却穿了衣服。

  「我们女人家家哪有什么逍遥快活,这话是对你们男人说的吧。」萧玉痕笑
道。众女们也都笑了起来。

  白逸道:「哎,哥,你怎么母也爱开起玩笑来了。」

  萧玉痕道:「成天跟你在一起,想不变也不行啊。」

  白逸哈哈大笑。

  啻月若焰言道:「你今天好像很开心啊?难道不生我们这些女人的气吗?」

  白逸笑道:「我生什么气?今天我碰到好事情了。」

  林月华道:「什么好事情啊夫君?」

  白逸道:「这就要问初灵丫头啦,是不是啊?」

  初灵嘻嘻笑了笑:「我也就是帮了你那么一点忙,呵呵。」

  萧玉痕道:「我早就觉得她把我们一齐都叫出去,一定是有问题了。是什么,
快从实招来。」

  若焰道:「否则大刑伺候!」

  「我招我招。」初灵见若焰张牙舞爪的靠进自己,立时吓得连连告饶,在这
个家里除了初灵就只有若焰她们年纪最小,若焰总爱欺负她,每次都把她折腾得
半死,所以初灵一见她就怕得要死,说道:「我也就是让一个人到这里来了一趟。」

  若焰问道:「谁呀?是谁来了,居然让他高兴成这样。」

  初灵抱手向左道:「当今的皇上。」

  众人一惊。丫环银铃惊道:「不,不会吧,你怎么可能让皇上来这里?」

  萧玉痕道:「我好像听白逸说过,他说你有一块出入皇宫的腰牌?」

  「嗯。」初灵点头道:「你爷爷祖辈都是当时有名望的人,我爷爷更是被武
靖帝奉为国士,可我爷爷志在云野,却喜欢圣上的藏书,圣上他敬重我爷爷的博
学,就给了一块出入宫廷了令牌,以便时刻可以进书库读阅。我那日进了宫,就
为我们老爷打抱不平,然后我就好言的把圣上他请到这里来了。」

  众人知道是初灵帮了白逸,都暗暗为他高兴。萧玉痕道:「弟弟,这里最应
该感谢初灵的是你,不但是她请皇上来了,更重要的是她这些天来逼迫你读书,
如果不是她逼你,就算你真见了皇上,也未必有那学识去证明自己。」

  白逸道:「不错不错,原来初灵小妹妹那般逼我是另有深意啊,我一定要好
好谢谢你,好好赏你。」

  初灵轻啐了一声:「你那是什么奖赏,还不是那个,那个……」说完脸红了,
又问道:「皇上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对你的印象怎么样?」

  白逸想了想道:「这个皇上当真不简单,喜怒不形于色,少有表情。今天大
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他很少有说话,让人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不过我想他对我
的印象应该还不错,我所说的东西他似乎都很有兴趣,没有给我具体的评价,但
是夸赞了我两句,说我心思细腻。」

  初灵面露欢颜道:「真的吗?皇上他说过他很少夸赞别人的。」

  白逸轻笑一声:「是吗?不过这样夸赞几句没什么大用,要看他到底会怎么
对待我这个『畏罪潜逃』的官吏。初灵,我们前些日子弄的那个治水的法子可能
很有用,这几天我们连日把它弄出来。」

  「嗯。」初灵点头。

  林月华说:「天已经快黑了,夫君还没吃饭,咱们赶紧做饭吃吧。」

  白逸听月华这么一说,肚子还真饿得咕咕直叫唤,立时又生气道:「今天晚
上你们不给我弄些好吃的,瞧我不把你们一个个整得趴在地下起不来~ !」

  几个丫环捂嘴一笑,赶紧去做饭去了。

  夜晚,白逸在和初灵研讨如果将治水的方法完善。在古代治水的方法和技术
并不能像现代这样多这样好,最原始之策不外乎疏和堵。疏浚河流,修建堤坝,
开凿运河,人工分流这是基本之策。

  初灵道:「我和爷爷在七域时,那里的水患是最为严重的,爷爷说要防治大
的水灾除了要修筑主要的防洪坝堤外,最好在大堤外再修一道外围堤,这样如果
大水毁了主坝,还有围坝保护。」

  白逸点了点头:「这些治水之策在你爷爷的书籍里讲得很清楚,很全面。哎,
我将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呈交上去,不过是投机取巧,沾了你爷爷的光,用了你爷
爷的智慧,我自己实在是无半分功劳。」

  初灵道:「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若这些治水之策真能派上用场,利国利民,
那这当中即有我爷爷的功劳,也有老爷你的功劳啊。如果你不把这些治水的方法
整理出来呈交上去,不能为民所用,那我爷爷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法子岂不如一堆
废纸毫无用处?」

  白逸笑道:「想不到你还安慰起老爷来了。说到这当中的功劳,你的功劳最
大,若没用你在当中,光有我的心思和你爷爷的良策也是无用。」

  初灵娇声的笑了,挽着白逸的手臂紧靠在身边。

  院外面突然响起了车轮声,在这静寂的夜晚听得非常清楚。

  初灵奇道:「平时大白天也不见有人过,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可能是季如意。」白逸道。知道这处地方,这么晚还会经过这里的就只有
要能是她。

  白逸出到房外,一辆马车果然停在院门外,篱笆外从车上下来的却不是季如
意,而是沐白歆。白逸奇怪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沐白歆似乎也很惊讶在这里碰上了白逸:「你,你住在这里吗?」

  白逸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沐白歆低着头道:「我去办事,路过这里,正……正准备回去。」

  白逸道:「现在这么晚了,城门早就关了。你是准备来借宿的?」

  沐白歆低着头点了点。

  「那进来吧。」白逸把院门打开,让她进到院中。

  白逸将她请进屋里,初灵在一旁拉了拉衣角问道:「老爷,这个漂亮姐姐是
谁呀?」

           第063章再度为官(上)

  初灵还乖巧的回屋睡觉去了。

  白逸给她沏上一杯茶水,坐下问道:「现在应该都已经快到亥时了,一个人
也不怕危险吗?」

  沐白歆喝了一口茶笑道:「谢谢白爷关心,这大晚上的又有谁会在荒野外呢?」

  「哦!」白逸道:「沐小姐冰雪聪明,这么晚了倒还真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只是路黑了一些。」

  沐白歆问道:「白爷,你怎么会住在荒郊外?」

  白逸笑道:「这里清野闲淡次的,难道不好吗?」

  沐白歆想了一想道:「嗯,还真是一个自在的地方。」

  白逸问道:「那你这么晚了,是从哪里来?办什么事,要办到现在进不了城?」

  沐白歆道:「这是我自己的私人事情,请白爷不要问了。」

  「对了。」白逸道:「你车上的东西不要拿进来吗?」

  「不用了,反正放在车上也没人会拿,不用麻烦了。」沐白歆道。

  「哦!成。」白逸道:「我这里卧房不够,你就和刚刚那个丫环将就一些睡
在一起吧。」

  沐白歆轻轻地点了点头,便跟白逸一起过去初灵那边。

  白逸躺在床上回想起问她要不要拿车上的东西时,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怪,有
些不自在:「先前我听到的车轮声很沉闷,她一个瘦弱女子会有这么重吗?车上
定然装有很重的物件。到底会是什么东西,让我一提到就会让她变色?」

  白逸好奇心一起,便想去看一看。

  星月之光下,白逸穿着一身睡衣来到了院中,四下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睡
着了。白逸推开院门,来到马车旁,地上的车痕果然扎得很深。

  白逸蹲下去用手量了量车痕的深浅,突然背后响了声音:「白爷,你在我车
旁边干什么?」

  白逸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是沐白歆,不知她什么时候竟到了自己身后而
不自知。白逸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是觉得你这马车很精美,所以来细细观赏观
赏。」这句谎话实在够劣,但白逸不在意,他实际上在干什么,任何人都看得出
来。

  沐白歆道:「白爷是好奇我马车上面装的是什么吧?」

  白逸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沐白歆掀开车帘:「白爷请看吧。」

  白逸借着月光往车厢里看去,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堆了许多女性的贴身衣物,
难怪她神色不自在,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意思让男人看去。白逸笑得更尴尬了,歉
意道:「我也只是心中好奇,莫怪莫怪。」

  沐白歆把帘子拉上,红着脸道:「这些东西实在不好意思拿进屋来。我家以
前是纺织布匹和衣物的,我想你也听说过我家的遭遇。我现在身无财物,就想把
这些没被查封充公的货物拿些去卖,换些银两。这辆马车,这辆马车是我找周夫
人借的。」

  白逸连连道歉,把她又请进了屋中。

  第二日一早,沐白歆就要走了。白逸将她送至门外,看着她离去。

  接连好些天,白逸都在和初灵在讨论治水方面的事。

  这天白逸和初灵刚把《治水方略》编汇好,就有人登门造访,来人正是那日
伴驾的樊如刀。不过他今日穿的是官服来的,银底金边的锦衣,看上去煞是威风。

  白逸连忙要将他请进屋中。

  「不用了,今天我是奉皇上口喻来的。圣喻……」樊刀如朗声道。

  白逸和其他人跪礼听喻。

  樊如刀道:「着,布衣白逸进宫见驾。」

  「见驾!」白逸心中一跳,知道该来的总算要来了,这些天总算没白忙活。

  其她众女听了也都高兴得很,各个都是面露欢颜。

  樊如刀又道:「皇上还说,你那治水的方法要是写好了,就一起带过去。」

  「写好了,写好了。」白逸起来道:「原来樊大人是御前侍卫啊,上次真是
冒犯了,失敬失敬。」

  樊如刀心胸也颇为豁达,笑道:「上次之事,你我都互不知身份,言语之间
的冒犯算不得什么。不过你倒是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人五品的带刀侍卫,御
前侍卫那是正三品的,我还差着远呢。」

  白逸笑道:「不远,樊大哥神弓绝技,百步穿杨,当御前侍卫那是迟早的事。」

  樊如刀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拿了东西快走吧!」

  白逸一下把樊大人改成樊大哥,言语之间便似又亲近了不少。拿了治水的书
册就跟着樊如刀离去了。

  到了禁城外,樊如刀和白逸都下了马车。樊如刀拿出了进宫的腰牌后,方才
能进去。

  白逸早就知道皇宫会很大很大,跟着樊如刀在宫内左转右拐,也不知道过了
多少重门,行了多少条路,走到腿发软发痛了都还没到。

  樊如刀见白逸一副痛苦的样子,笑道:「快到了,前面就是养心殿。」

  白逸点了点头,叹道:「要不是有樊大哥带路,要我在这里恐怕转到天黑也
找不着哪是哪儿。」

  终于到了养心殿外。殿外的公公问道:「樊侍卫这是要面圣?」

  樊如刀道:「是啊。」

  公公道:「皇上在里面已经睡着了,还是不要去打扰皇上了吧。」

  「睡,睡着了!」樊如刀一惊一愣。

  公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哟,小声点儿。皇上昨天夜里批阅折子,到了四
更天才睡了一会儿,马上又去早朝,到了刚刚方才睡着,你就不要去扰圣上清梦
了。」

  樊如刀道:「可是,皇上叫我带这人来见驾啊。」

  「哦,对了。」公公道:「圣上说,你带来的人叫他马上去兵部报道,皇上
御批了他担任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已经旨到即行了。」

  「知道了,谢赵公公了。」樊如刀带着白逸又离开了养心殿。

  白逸心中暗叫痛苦,刚刚才走过来,还没坐下休息一会,又要走回去。不过
现在心里有想法了,走起来也没那没累了。

  武库清吏司郎中,白逸知道这个官职。兵部以下一共设有四司,分别是武选
清吏司、车驾清吏司、职方清吏司和武库清吏司。而武库清吏司是掌管兵籍和军
器的,郎中是一司的最高长官,正六品衔,下属有员外郎、主事、承经和笔帖等。
不过郎中虽是一司的最高官,但是一司却有两个郎中共同管理。白逸奇怪的是,
皇上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哪儿去,自己明明要呈上去的是治水之策啊。

           第063章再度为官(下)

  兵部衙门在神都西城,那个不负责任的樊如刀把白逸一带到兵部门外就说自
己有事,连衙门都没进就离去了。

  白逸郁闷了半天,他对天朝的官制本就半生不熟,这兵部的人他也没有一个
认识的,怎么知道应该找谁报道。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进门再说。

  「你是什么人?来兵部衙门干什么?」

  白逸见这兵部大堂里只有说话的这人,这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一盘棋,
连头也没抬一下。白逸道:「我是来……」

  「怪哉,怪哉,难道我这盘棋真的没有活路了?」那人自言自语起来,完全
没在意有人在和他说话。

  白逸一窒,又等了一会,还真不见有别人来,只好走上前去又道:「这位大
人,我是来……」

  「别吵,别吵,我这局棋不可能输的,怎么会输了呢?」那人拿起一颗黑子
放下去,摇了摇头,又拿起来。

  白逸无奈,只好坐在他对面,先将自己又酸又痛的腿放松一下。

  这个人长得尖嘴暴牙,生得一副鼠公相,乍一看令人有些厌恶。白逸在一旁
看着他下的棋,不过白逸完全看不懂,只知道他是在下围棋。

  白逸见他左摆一下,右摆一下,摆了许久也不见他理自己,更不见有人来。
白逸无可奈何,只好又到处转转,东瞧瞧西看看。

  正堂的案桌上摆着一副墨宝,似是一首未完的诗,但写的太草太狂,白逸愣
是一个字也没看明白,墨宝旁的物件倒是引起了白逸的兴趣,最显眼的就是笔筒。
梅子青的釉底,流畅的纹路,整体感觉十分灵动。白逸虽不太通此路,但一眼看
之,就知非同凡品,更还有旁边的墨砚、狼毫似都俱是精品,连沾的墨汁都是香
墨。

  白逸拿起那支笔筒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弄棋之人抬头见白逸玩起那笔筒来,立时扯着鸭脖子大叫道:「你干什么?
快放下,快放下,那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咣的一声,碎了。

  白逸张着嘴看着地上的碎片,拍了拍胸口道:「你这人,大叫什么,吓死我
了。你看,碎了吧。」

  那人的表情更是惊骇,跑过去将那一块一块的碎片拾起来:「死定了死定了,
你可知这是皇上御赐给莫大人的笔筒,这是他最爱的一件收藏。你竟然将它给碎
了,我看你怎么办。」

  白逸心中暗惊,没想到刚来还没报道,就摔了一件御赐之物,这要是追究起
来,那自己在这个兵部衙门就没得混了。马上就道:「还不是你,你要是不大喊
大叫,能把我吓着吗?你不把我吓着就不会碎了嘛。」

  那人一怔:「这么说你还懒我?」

  白逸道:「当然怪你,不是你怪叫这笔筒根本不会碎。」

  「放屁!」那人破口骂粗道:「你不拿在手里玩,它怎么会摔碎?你没事拿
它干嘛?」

  白逸道:「我把玩物件又不会把它弄碎,那些物件天天有人把玩也没见碎过,
不是你吓着我了,它就不会从我手上滑下来。」

  「你……你……你胡说八道。」那人道:「这东西就是从你手上摔碎的,任
凭你巧舌狡懒也没用。」那人忽然又笑着说道:「你是新来的武库清吏司的右郎
中吧。今天才到任就摔坏贵重物品,还污蔑上司,我看你在这里呆不了多少天了。」

  白逸一愣,这才记起来眼前这人也是自己的上司,他帽额中间镶着一块珊瑚
宝石,领边的用丝红线绣着狮子的纹案,白逸一看便知这是从二品的官服,说道:
「大人难道是侍郎大人?」

  那人笑了一笑道:「算你有眼力劲儿。你一小小的六品郎官,敢砸了皇上御
赐给尚书大人的东西,又污蔑侍郎,该问何罪?」

  白逸心道:「你自己也不也是一个郎官吗?」脸上却马上笑道:「我刚刚不
是开个玩笑吗?也是因为才来此处,又没人应理我,这才不小心把东西给碎了嘛。
侍郎大人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下官一般计较了。」

  那人冷哼一声:「你这个人,见风驶舵得真快。刚才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
样,现在却是这般面孔。」

  白逸道:「这怎么叫见风驶舵?先前是因为一时没觉察出您是上司,这才无
礼,现在知道你是侍郎大人还那般歪理诡辩的话,那才是真正地对大人不敬,更
是对朝廷的不敬。」

  那人道:「口才不错啊,我说不过你。我可以不和你一般计较,可你砸坏的
是莫大人的东西,而且是皇上御赐之物,这计不计较可不是我说了算。」

  白逸叹了一声,知道这下自己可麻烦大了。

  那人瞧着白逸的面脸,笑道:「不过,如果你能帮我破了那盘棋的话,我倒
可以帮你一把。说实话,你心思那么机灵,我倒是挺喜欢你的。」

  白逸听到他说愿意帮自己,心中有些高兴:「可是大人,下官不通棋路,根
本不会下棋啊。」

  那人道:「那我不管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说完把手里的那些碎瓷片放
在桌案上,自己又回到那棋盘边细细研究起来。

  白逸看了看桌上的破碎的残片心里犯起愁了,想了办天也没想到好办法逃脱
这件事的责任,只好也去坐在那棋桌的对面,懵懵懂懂的看起棋来。

  又过了一会儿,白逸忍不住问道:「侍郎大人,你倒底有什么方法可以帮我
啊?」

  那人没理他。

  「大人,你说句话呀。」

  那人不奈烦道:「哎呀,你烦死了。你帮我赢了这局棋,我就告诉你。」

  白逸想了一想,又问道:「侍郎大人,尚书大人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侍郎埋头苦思,边说道:「今天可能来不了了,最近边关又有些兵事,都
忙得很,你没看到这衙门里都没人了吗?」

  白逸心里大喜记得萧玉痕好像会下围棋,但不知道她棋艺好不好,心想都已
经这样了,不如去找她想想办法,连忙道:「大人,我告辞一会儿。」

  「去吧去吧,没事别来烦我。」侍卫郎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他。

  白逸灰溜溜的出了衙门。

  白逸回到家中,众女忙围上来问怎么样了。白逸将去皇宫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初灵笑道:「你以前都是当土皇帝当惯了,现在吃鳖了吧。以后还要天天见
到那些比你大的官,看你怎么受得了。这里可不是像谷山县一样,你一个说了算。」

  白逸苦笑,问道:「哥,你不是会下棋吗?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兵部衙
门,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帮我过了这一关?」

  「可以啊。」萧玉痕道:「不过,我的棋艺不是很精,也不知能不能帮你。」

  白逸道:「哎,管他呢,先去看看吧。要实在没办法,我也只好登门向尚书
大人赔罪了。」

  萧玉痕道:「其实你也不要太过担心。虽然那是御赐之物,但只要有周家的
两个姐妹暗中帮你,皇上不怪罪,那尚书大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的。」

  白逸道:「这我也知道,我只不想把同僚之间的关系搞坏了,那对我可没有
什么好处。」

  第064章水有多深?(上)

  白逸和一身男装的萧玉痕来到了兵部衙门,那兵部侍郎大人还是在那里研究
棋局。白逸和萧玉痕走过去,萧玉痕看了一下棋盘,白逸问道:「怎么样?」

  「你别急,让我再看一会儿。」萧玉痕坐在椅子上细细地看了起来。

  侍郎大人也没在意,他正抓耳挠腮,一门心思放在怎么破开这局棋上。

  萧玉痕不急不缓的捻起一颗黑子放了下去。侍郎大人一愣,仔细一看,登时
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道:「妙棋妙棋,在这里立一下,然后在这里,这里,定
能起死回生。哈哈哈,我活过来了。」

  白逸被他一惊一咋的吓了一跳,怎么也看不出这一放有哪里好了,不过侍郎
大人这么说了,定然是妙着,便笑道:「大人如何,这棋虽不是我救的,但她是
我请来的帮手,也算做是我的功劳了吧。」

  侍郎大人笑得合不拢嘴,道劳:「你到哪里请来的这样一位围棋圣手,多亏
了你们,要不然今天我又要栽在那莫老儿的手里了。」

  萧玉痕道:「大人过誉了,圣手一称,实不敢当。」

  白逸道:「大人,那个笔筒的事……?」

  侍郎一笑道:「算你运气好,这东西不用你赔了。」

  「真的?尚书大人真的不会追究?」白逸喜道。

  侍郎笑道:「他这小老儿,和我打了赌,说我如果能把这局棋起死回生,就
把那笔筒双手奉送,若是不然便要将我家那座假山拆到他家去。那座假山可是我
的宝贝。通体都是用上等的玛瑙石请名匠打造而成,怎么能输给他。还好你请了
一位高手来,不然我可得愁死。」

  白逸心道难道堂堂一侍郎大人不做事,研在那里苦思棋局,原来是把自己家
的宝贝给压上了。白逸道:「即然大人的棋局已起死回生,那笔筒便是大人的,
大人不让下官赔?」

  侍郎大人长吁了一口气道:「能保回假山就已经是万幸了,那笔筒就不说了。
今天日一早就有圣喻,让你就任武库郎中,官服都已经送过来了,在后堂,你就
不用另行去领了。我带你去拿吧。」

  「谢大人。」

  萧玉痕道:「如此,小民就告辞了。」

  侍郎大人忙道:「哎,等一下等一下。还没请教高姓大名呢,你今日帮了我
这么大的忙,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

  萧玉痕道:「不敢,小民姓萧名玉痕,小民只是不过是受他之托而来的,大
人不必谢我。小民家中还有事未料理,先行告辞了。」

  「哦!你去吧。」侍郎带着白逸去了后面。

  白逸换好官服,领边鸳鸯绣的纹饰,帽额上以砗磲为饰,表明了他是这个正
六品的官员。在京为官自是京官,京官与地方官不同,可以享受双俸的待遇。一
个地方正六品官叫的年俸约是一百二十两纹银,那白逸便可拿到二百四十两。

  侍郎大人道:「真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啊,穿上了官服可不像我老头子这
般,有精神得很。」

  白逸微微一笑。

  侍郎大人示意让他坐下,笑道:「你可知皇上为何会钦命你到这里来,当武
库清吏司的郎中。」

  白逸一愣道:「不就是管理器物吗?难道还有什么别的用意?」白逸其实早
就觉得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发配到这里来,定是有什么用意,只不过还不了
解情况,也猜不出是何用意。

  侍郎道:「我知道你是周府的侄儿,曾任过谷山县的县令,还假任过三天的
洛城知府。

  白逸心中一跳,暗道:「这个人好厉害,自己还没来上任,他就已经把自己
的底摸得清清楚楚了。」

  「你不必一副这样的表情。」侍郎道:「这一年来皇上倒是挺宠幸你们周府
的人,你可知你的前一任是谁?」

  白逸看着他,没说话。

  侍郎接着道:「也是周府的人,叫周海明,是周文山的堂弟。」

  白逸做了一个比较讶异的样子。

  侍郎道:「只不过他在这里任了不到一年,便被……」侍郎做了一个断颈的
手势。

  白逸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虽然不知这周文山的堂弟周海明是如何死的,但已
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侍郎笑道:「有些事我还不能跟你说,只能告诉你,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小心点儿。」

  白逸道:「大人为何帮我?」

  侍郎道:「我不是帮你,我只是不想看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稀里糊涂的就
死了。」

  白逸道:「多谢大人提醒,还不知大人如何称乎。」

  侍郎道:「我叫刑全。笔筒之事你不必在意了,还是多去想想自己的事吧。」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白逸目视着刑全的离去,眉目微微轩了起来。看来这兵部之事还另有玄机,
这其中一定隐藏了很危险的秘密。

  这天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白逸只是大略了解了一下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
于这武库清吏司倒底暗藏了什么,是一点儿也没觉察出来。

  回到家中,白逸将这件事和萧玉痕说了。

  萧玉痕沉思了片刻道:「这官场之秘无非就是贪污受贿,或是一些别的此类
之事。其实到底有什么事情只要你在此任上呆久了,自会知晓,难知的是这后面
倒底隐藏了什么?」

  白逸点了点头:「这我也知道,一国之事,最重最容易出问题的莫过于军费
开销,一场战役下来,别人说花了多少银两,也无从查起是否属实。这武库清吏
司是掌控军资的重要部门,这里面要是没什么名堂才会叫人奇怪。」

  萧玉痕关切道:「要是这里面太过凶险,你还是别碰了。大不了辞官还乡,
到圣峰上去过逍遥日子。」

  白逸笑道:「放心吧,为夫也不会傻到去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着揽过
她在肩,便要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干什么啊!」萧玉痕嗔笑道。

  白逸道:「你说我要干什么?这些天忙着河略之事,心思全用在那上面了,
可怠慢了它。今天回来时路过青楼,我都想上去好好乐一乐,只是身上没带银两,
可让我好忍。」

  「不要,还是吃完饭再弄吧。」萧玉痕有气无力的拒绝,但白逸一双手已经
握住了她的傲乳,任凭她嘴里挣扎,可身子已经完全不听她使唤了。

  第064章水有多深?(下)

  次日一大早,白逸就穿好了官服就去了衙门。

  今天的人倒是挺多,除了那兵部右侍郎刑全,尚书大人莫怀空也在,还有其
他各级官吏。

  大家互道了早后,开始从下。白逸因为是新任,所以少不得多和别人寒喧了
两句。大多数官员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他们自是刚从早朝下来。天朝制,
凡五品及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上朝,所以白逸自是没有资格上朝去言事了。

  莫怀空上首临堂而坐,其他官员按等级依次坐了下来。他们上朝下来,似乎
有事要说。

  白逸也坐好。

  莫怀空清了清嗓子道:「废定话我也不多说了,几位大人刚从朝上下来。最
近大格国那边,兵力变动频繁,为了以防万一,皇上叫我们早做些准备。武选募
兵之事要抓紧时间办,要办好。」

  「大人,近些年天朝男丁刚才有恢复之气,大多都是十来岁的少年,想要招
募到如此多的壮年,很困难啊。」一官员道。

  莫怀空冷言道:「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还要你有何用啊?」

  那人一惊,唯唯喏喏的连连称是,脸上却是一愁眉苦脸的样子。

  白逸心中好笑,幸得自己不是搞武选的,否则也非得向他一般。

  莫怀空又道:「武库器械可有清点好?有无遗失损坏?」

  一人道:「武库内并无遗失,只有几件甲胄和兵器有些损坏,已交由工部修
复或重新制做。」此人正坐在白逸对面,便是武库清吏司的另一位郎中了。

  莫怀空嗯了一声,看向了白逸道:「那位就是新任武库清吏司左郎中的吧?」

  白逸道:「是,下官白逸见过尚书大人。」

  莫怀空道:「你初来咋到,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多向右郎中田冲问问,学学。」

  「是。」白逸看了一眼右郎中田冲,他正也看自己。

  散过之后,白逸与田冲走在一起。田冲笑道:「昨日我不在,与莫大人去办
事去了,今日怎么的也得为你新上任庆贺庆贺。」

  白逸道:「怎敢劳田大人破人,我新来咋到,同僚之间不免生疏,还请田大
人多多关照才是。」

  田冲道:「白大人说笑了,我们平等平级,何言关照,应该是互相帮助才是。」

  白逸道:「田大人说得是,那以后还请田大人多多帮忙。」

  田冲摸了摸胡子一笑:「请。」

  田冲此人也不过二十多岁上下,与白逸相当。

  白逸随着田冲到了武库房,有许多兵卒正抬着一大箱一大箱的东西往仓库里
搬,另有二人在旁记录。白逸好奇的问道:「他们这是往里面搬的什么?」

  田冲道:「这箱子里装的都是北方士兵们过冬的棉衣,那边天气寒冷,少了
这些衣物可不行。」

  白逸道:「现在已近盛夏就要准备这么多过冬的衣服吗?」

  田冲笑道:「现在虽是夏天,可万一寒冬时打起仗来再做准备就来不及了。
这些可不光只给卫边的兵士准备,还有随时可能出征的将士。」

  「哦!」白逸点了点头。

  「左先生,您过来一下。」田冲道:「这是新来的左郎中,白逸白大人。」

  白逸见此人六七旬上下,下巴留着一撮白色的山羊胡子,这么大年纪了还在
任职实属少见。

  左乾忙道:「下官武库清吏司员外左乾见过白大人。」他旁边跟着的另一个
年轻后生也道:「下官左江民,是这儿的主事。」

  田冲道:「左先生以前管过账务,对这些事情很是在行。养老后闲荒得很,
便在此任了这闲职,偶尔过来帮下忙,有他在这里啊,我们武库清吏司可省不少
麻烦事。」

  「你好你好。」白逸抱手道。

  田冲道:「本来还一个员外的,只不过你因上任的事被牵连,被掉了脑袋。」

  白逸本想问他上一任周海明之事到底是什么事,可是那田冲又拉开了话题说
道:「白大人我知道有一间酒阁非常不错,不如我们今日午间就到那里去庆贺庆
贺?」

  白逸笑道:「听田大人安排。」

  到了午间吃饭休息时间,田冲还真找到了白逸说去喝酒。白逸本想回去放肆
一下的,这下又推却不了,只好跟着去了。

  田冲得知白逸是外地人后,显得十分热络,又是介绍神都哪里哪间酒肆好,
又是说哪里哪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这番热情一点儿也不想是刚认是才两个多时
辰的同僚,反倒像多日不见的故知。

  白逸倒显得有点不自在了,问道:「田大人,走了这么久,不知你说的那家
酒间在何处?」

  「不远了,就在前面西市口。」田冲问道:「白大人,不知道你好不好美色
这一口啊?」

  「哦。」白逸笑道:「男儿本色,男儿不喜美色,那不是太监了吗?看来田
大人寻的此间去处定是绝色众多啰。」

  田冲道:「白大人竟然能猜得到。不错,此间酒坊实是一家还未开业的春阁,
我碰巧得了这消息便去过一次,哎,真是包你受用不尽呀,美得很。」

  白逸笑道:「田大人想必是此道行家,还未开业的去处都能寻摸到。」

  田冲道:「谈不上什么行家,在坊间混久了自然就有了这般灵通。就像猫和
老鼠一样,猫总能找到老鼠的窝。」

  白逸道:「田大人的比喻还真是贴切。尽阅天下美色乃人生一大乐事,人生
之中除了逗蛐蛐,溜鸟儿,逛花楼还有什么乐趣呢,你说是不是田大人?」

  田冲大笑道:「白大人果然是志同道合之人,真是说出了田某的心里话。哎,
你瞧,到了,请请请,今日一定要和白大人把酒言欢,不瞒你说,这处可有几个
异国来的美色哦。」

  「哦!」白逸笑道:「看来此间美色,我是非尝不可咯。」

  二人相视大笑,一同走进了这春坊之中。

  这家酒坊,名曰流香酒肆,此时正是午间,酒肆内食客众多,倒瞧不出有哪
几分像春阁,似是名副其实的酒楼。

  田冲道:「你别瞧面上这般模样,其实这楼中暗藏玄机,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待我和此处掌柜说说。」

  白逸一笑,寻了一张空位坐下,却见田冲去了楼上。

  不多时田冲便下来了,坐在一旁喝了口茶水:「稍等一会儿。」

  又过了一会儿,楼上下来一姑娘,上前来道:「二位是本店贵客,请到后院
厢房用饭吧。」

  田冲冲那姑娘嘿嘿一笑,便示意白逸一起去了后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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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5章事出弄花阁(上)

  后院之中倒没了前厅的那般吵闹另有一幢房楼。还未走上房楼,白逸在楼外
就已经隐隐听到楼中的嬉闹之声,看来此处还真是明为酒楼暗做淫娼。

  田冲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紧紧地跟在那引路女身后走上阁楼,只奈何那引路
的姑娘走得太慢,否则他真的飞上去不可。

  白逸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打量着四周。

  木制的阁楼,木制的门窗,上面都镂雕着各式的花案。

  引路女子停在一房前道:「二位客人就请到这间屋内歇息用饭吧。」

  田冲拉过那引路女子,笑道爱:「你不陪我们一起用饭吗?」

  引路女子格格一笑,巧妙的摆脱田冲的纠缠道:「客人何必如此心急,自有
陪二位敬酒用饭的可人。小女子告退了。」说着就退下了小楼。

  田冲推开房门,屋中的香味扑面而来。这里倒不像是用饭的地方,更像是女
儿家的闺阁,闻着甚是芬芳,好似是苏合香的香气。白逸嘴角微微一笑,与田冲
走了进去。

  紫铜的香炉上烟香袅袅升起,房中已有一女子在。此女跪坐在香案前看书,
有人进来了也未曾抬头。

  田冲瞧着这女子生得十分的水嫩动,心中不由得色心大起,便欲调戏之。

  白逸见这女子也觉得十分漂亮,却见田冲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未免生厌只好,
四处左右瞧瞧,当作未见。

  「大人,请你自重。」那女子打开田冲欲摸向她的手道。

  天朝之中并不禁娼,为官之人也多有夜宿青楼,田冲身穿着四爪八蟒的大蟒
袍,任谁一眼都能瞧出他是官家人。

  田冲讨了个没趣,有些不悦道:「什么自重不自重,你在这里为莺不就是一
个婊子嘛。」

  那女子闻言登时蹩起眉来,欲想还嘴,却又忍了下去。

  白逸皱了皱眉头,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难听了,劝道:「哎田兄,即然这个
姑娘不愿意,你也不必免强嘛,有道是强拧的瓜不甜……」

  田冲道:「白老弟,这风流馆里的女人就是贡人享乐的,有些的女人啊就是
爱装,明明都已经是娼妇了还在这儿装烈女,扮清高。对这类女子啊,你不用强,
她是不会从了你的。白老弟对这风流馆中之事,还是有些不大了解啊!」

  白逸摇头笑了一声,本不想再做多言,但见那女子焦急的模样,只好想了想
又道:「田兄,这可就是你的不懂了。」

  田冲刚想再动手,听闻到白逸的话,问道:「怎么不懂?什么不懂?」

  白逸笑道:「美色不同,品味的方法自有不同,不同的女色要用不同的方法
来品尝,有些女人用强用暴自是十分欢畅,可她这类女子只可倾聆自愿,不可强
行摘花,否则大煞风味,大煞风味。」

  田冲被白逸说得一愣:「真是这样的吗?」

  白逸道:「当然,田兄自可在心中畅想一下强行摘花时,蜿转在你身下的是
何样的女人,可是她这般品性的女子?」

  田冲闭着眼睛,脑海之中空想了一番,脸上渐渐地现出了淫笑之意,睁开眼
道:「白老弟果真说得不错,我一想呀,还真不是她这样的女人。白老弟原来是
此道的行家里手,行,就听白老弟之言,但不知她这般女人该如何倾听自愿,如
何品味呀?」

  白逸道:「这可不好说了。像她这般书香之气之女,只可雅品,不可强沾,
否则那庸俗之气会淡漠此女的风味。」

  田冲言道:「想不到这风流之事还能划出这么多道道来,真教我茅塞顿开,
上了境界。我以前只知道风流无边,摧花弄蕊便可,今日闻你一言,心中一想还
真如你所说。看来为兄我日后少不得得向你求教求教这弄花之美事。」

  白逸笑道:「田兄有心,做小弟的自是倾心相谈。」

  田冲大笑:「这是不是就叫做『朝闻道,夕可死』。」

  「哎,可不言死,可不言死。天下之间朝花晨蝶,美色众多,我辈之人怎可
听了一二句话就死去,要死也得死在那花丛之中啊。」白逸道。

  一旁的女子见他二人一人一句说如何玩弄女人,心中甚是厌恶,但也感激白
逸能替她解围。

  白逸心中也纳闷,心想自己已经替她解了围,她即不愿意失身,自应该赶快
离去,为何还在此间不为所动。

  房门被打开了,五个莺莺女子端着果盘餐碟鱼贯而入,先前那引路女也在其
中,为之领头。

  那引路女见房中还有别的女人,甚是惊讶,问道:「姑娘,你是谁呀?怎么
会在这里。」

  白逸和田冲心中恍然,原来这个女子不是此间之人,难怪不肯就犯,却不知
她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不肯离去?

  那女子道:「我是跟我家少主子一同来的,我家少主子就在旁间。」

  引路女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和你少主子在一起?」

  那女子道:「我家少主子不愿我在一旁,是你们这一个姑娘安排我在这里休
息的。」

  引路女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们这儿只剩这最后一间房了,姑娘若
要休息还是跟我到别处去吧。」

  那女子道:「为什么?这间房我家少主已经付过银钱了,我便可以在这儿休
息,为何叫我出去,而不是他们。」

  引路女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这……」引路女引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即不能赶客人走,又办法叫这个姑娘出去。

  白逸道:「我看这位姑娘似乎并没有想赶走我们的意思。」

  引路女看向了那姑娘。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你们便在这里用饭吧,只一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
倒显得孤独。」

  白逸笑道:「只是如此便打扰姑娘看书了。」

  那女子道:「无妨,无妨。」

  引路女见事已解决,松了一口气,未免又生什么事端,赶紧离开了这里。

  另有四个侍女的优伶依偎在田、白二人身边坐下,为其劝菜,消欲。

  田冲也甚觉刚才之事无礼,对那女子道:「刚才之事,是我无礼了,我不知
姑娘不是此间人,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那女子微微笑了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第065章事出弄花阁(下)

  酒过数旬,田冲因为这女子在,一直不敢太放肆,隐忍着心中的欲火。白逸
倒是还算正常,品着姑娘斟的小酒,吟念着不可入耳的淫诗小句与那几个春阁姑
娘调戏,时不时的听到那些女子的娇笑声。

  那女子仍在细细看书,对一旁之事好像充耳未闻。田冲终究忍不住了,拉了
一个姑娘便要放肆起来。

  白逸吞了一颗葡萄,问那看书女子道:「姑娘看的是什么啊?看得如此会神。」

  那女子道:「《闻香谱》大人可懂?」

  白逸道:「略知一二,却不知姑娘为何看这书,倒叫我有些奇怪。」

  女子道:「近些日子,……相我家太夫人有些不适,心中烦闷,不得入睡。
我听说一些特制的薰香能叫人宁心静入,驱除心中烦恶,便寻了几本书看看。大
人即人通晓此道,还向大人求教。」

  白逸道:「通晓不敢当。香中之上,最为贵重的莫过于龙涎、龙脑二香,不
过此二香中龙涎之香价值连城,世上可遇而不可求,龙脑香也是贵重异常,非常
人可消受得起。去除心中烦恶,可选用杏香,能宁心静气,催人入睡,按姑娘所
说,此香最为对症。」

  女子道:「大人所言不错,也有大夫这般说,可是我试过了,似乎没什么效
果。」

  白逸道:「这可就难说了。你家太夫人即然身有不适,便是病了,病了就应
该找太夫看看,寻这些香草却不是治病的办法。」

  女子叹了一声悲伤道:「大人有所不知,京里最好大夫已经给我家太夫人看
过了,说是……说是过不了今年。我只想……只想让她临走之前,能过的舒服些。」

  「哦。」白逸道:「姑娘莫太过哀痛了,生老病死实属人间无奈之事,看开
些才好啊。」

  「嗯。」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白逸又问道:「我也略通一些歧黄之术,未知你家太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女子想了一想言道:「我一个下人,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见太夫人日渐消瘦,
也觉得……也觉得离……」说着说着那泪水打在了裙摆上。

  白逸轻叹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免得惹起她更大的伤痛。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林裳该走了。」

  白逸朝门口看去,有三四个衣冠楚楚公子哥儿模样的人,说话的正是中间的
那人。白逸可以清楚的看到说话那人的脸色的变化,再瞧见屋中情景后,那嬉笑
的笑容渐渐变得严峻起来。

  白逸一见他们的衣服打扮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暗道不好,惹了麻烦上身。

  那叫林裳的女子刚待要起身离开,却那个人道:「等一下,他们是什么人。
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白逸赶紧解释道:「这位公子,你别误会,我们只不过是……」

  「住口,没问你话,给我滚到一边呆着!」说话那公子言语十分暴戾,很是
愤怒,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白逸闭上了嘴。地上田冲的蟒袍,这人一定不会没看见,他即瞧见了还能如
此说话,家世定是十分显赫之人,而在京里,六品芝麻豆大的官,随便扔一块砖
头都能砸到一大片。白逸心中暗暗盘算该如何逃脱这里。

  一会儿又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围了上来,问道:「少主子,怎么了?」

  田冲也早已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在京里任职多年,对京中的人情世故了解
得多,自然也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心中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希望眼前这些
的家世不要太横,非否则但自己的仕途晚了,更担心会连累到自己的小命。忙摸
好自己的衣裤穿了起来。

  林裳道:「少主子,他们只是进来用饭罢了,是我让他们进来的。」

  那公子咆哮道:「你怎么可以让别人进来呢!让他们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那公子气得胸口急剧起伏,扬起手便要一巴掌打下去。

  林裳不避也不闪,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那公子的手不停的发抖,终于还是忍了下去,一拳打在了门上,那门登时被
打了个大洞。

  白逸惊了一身汗,这一拳要打在自己身上,非残了不可。连向田冲打了个眼
色,小声说道:「这阁楼不高,一会咱们一起从窗口跳下去,赶快跑。」

  田冲早就吓得不行了,直点头。

  「什么事啊,公子爷们,出了什么事让您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姑娘伺候得不
周道?」一个管事的年轻女子来了问道。

  那公子反手一巴掌甩在那管事女子脸上,登时打吐了血。

  旁边一公子劝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先收拾那两个家伙再说吧。……
哎,他们翻窗要跑了!」

  那公子怒喝道:「快追,逮到那两个家伙一定要我往死里打!」

  白逸和田冲两人重重的摔在了花丛中,登时摔得头晕眼花,直冒金星,好在
都没摔伤。

  田冲忙地上爬起来道:「快跑吧,那里有个人我认得,是抚远将军的儿子,
凶暴得很,我们这种小官小吏可得罪不起。」说完拔腿便向前厅跑去。

  白逸道:「喂,别往那边跑啊……!笨死了。」白逸听到有人么喝着追来,
吓得赶紧往院中它处跑去。

  该躲时就躲,该藏时就藏,白逸即不是勇士,也不是傻子,当然要逃。白逸
左躲右藏,可这个地方陌生得很,不管躲在哪里似乎都觉得追来的人就在身后。
正当白逸树后彷徨无助之际,忽听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却是……却是沐白
歆……

  房间内,白逸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胸口,压住了惊魂道:「还好你帮忙,不
然我可就不好过了。」

  「白爷,你好像对我出现在这里并不吃惊啊。」说话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周
府内养着的第一号优伶,沐白歆!

  白逸道:「其实我进来时就有些怀疑这处暗春阁是你们弄的,但也只是猜测,
毫无证据,不过你出来了,倒应了我心中所料。」

  沐白歆看了白逸许久,才说道:「白爷的依凭,莫不是那窗阑上的雕花和房
中的布置?」

  白逸道:「不错。那雕花的纹案房中布置与周府小榭中的一般模样,还有那
房中的苏合香我在周府也有闻道。但单仅凭这些不足以证明什么,所以我也只是
心中略有猜测,可你出现在这里,我也就不足为奇了。」

  沐白歆道:「夫人已准备在京中开五处春阁,此处便是一家。待些时日等官
衙的官凭下来,便可正式开张了。」说话间眼中似有无数悲伤,再过不久,她便
是名副其实的娼优了。

  白逸撇开头,罔若未见,问道:「那几个公子爷,你可知道是谁?」

  园中,田冲被几个小厮硬生生的拖了回来:「少主、少爷,还有一个让他给
跑了。」

  「妈的,给我打,往死里打。」那个被叫做少主的公子怒不可遏。

  那几个小厮们挥舞起拳脚照着田冲身上就是一顿暴打。

  白逸隔着窗缝着瞧着,心中暗叹还好自己没给他们抓着,否则不给打死,也
给打残了。

  沐白歆道:「那四个公子有二人我识得,那个身穿纹金锦袍的是抚远将军王
湘淮的次子,叫王不识,那个手里玩着两颗银胆的是平青侯府的公子,叫包义。
这个包义,是个顽劣公子,上回他来时,我这儿的一个龟仆冲了他,差点被他用
那银胆子给砸死。至于另二人是第一次来,我不识得。呆会儿可问问服侍他们的
姑娘知道不知道。」

  白逸道:「你快去劝劝把,此人与我同事,被打死了可不好。」

  沐白歆应了一声,拉门而出。

         第066章武库清吏司的黑幕(上)

  田冲称病一连告了好几天的假,白逸当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几天里可倒
把白逸忙坏了,因为对工作又不熟,武库司里所有事情又都只有他一个郎中过问,
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手忙脚乱。好在那个员外郎左乾还真是一个能手,倒替白逸分
去了不少负担。

  白逸刚查阅完各仓库主事呈上来的库房物资的清点数目,刚准备松一口气,
右侍郎刑全又来了:「侍郎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什么找下官,找个下差
传唤一声便是了。」

  刑全笑道:「我随便走走,顺便过来看看。这两天田冲病了,你一个新人怕
忙不过来吧。」

  白逸道:「大人所说正是,下官新来不久,还未对所有事有所熟悉,一下子
还真忙得焦头烂额。」

  刑全笑道:「没事,慢慢来,不急。不过年轻人虽然精力旺盛,但也要少喝
些花酒,多办些正事。」

  「是,大人教训得是。」白识逸道。

  刑全呵呵笑了两声:「最近新进了一批冬绒军衣?」

  白逸道:「是啊大人。一共是六万四千套棉绒冬衣和皮革环锁甲胄,现已全
部入进了库房。」

  刑全点了点头,走了两步说道:「北方的将士可怜得很呐。那里的天气冷,
没有这些冬装可过不了冬啊。这里可不能出问题,万一出了点事儿,那可不仅是
几万将士的问题。嗯,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享受享受了!」说完便一步三晃
的离开了。

  白逸看着刑全离去,心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喊道:「来人啊,去把左
先生请来。」……

  迟暮的夕阳已落至山边,出了兵部衙门白逸还在想着侍郎刑全大人的话,他
的话似有所隐示。白逸到全聚德买了些吃的雇了顶轿子,直向柳儿街的西枝胡同
去了。

  田冲家住在西枝胡同,也是一间四合院内。白逸敲了敲院门,一个花甲老伯
开了院门问道:「你是谁?你找谁呀?」

  白逸笑道:「老伯你好,我来田冲田大人,我是他的同僚。」

  「哦,官爷啊!快请进快请进。」看院的老伯把门全部打开让开一条路道:
「田大人住在那边,那几间就是了。」

  「谢了老伯。」

  这套四合院挺大的,比起白逸那套四合院大了倍许。老伯所指的西面那几间
都是,白逸敲了敲门道:「田大人在家吗?」

  「谁呀?」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逸道:「是嫂夫人吧。田大人可在家?我是田大人的同事白逸。」

  「哦,是白大人呀!去开门,快去开门。」不一会儿一个二十间岁的女的把
门打开了。

  白逸道:「嫂子好。」

  田夫人笑着点了点头:「进来吧。」

  白逸进了屋中,掀起帘子又进了里面一间,那田冲正躺在卧榻上,脸上还带
着青淤肿痕。

  田冲道:「丑陋寒舍,白大人随便坐吧。我身上有伤,不便起身相迎。」

  「哎,田兄哪里的话。」白逸瞧了瞧房中四周道:「不瞒你说,小弟我也是
住的这四合小院。」

  「哦。」田冲点了点头道:「我们都是不容易的人,每月的月俸都得一点一
点攒起来,也以为后人置办点家业啊。」

  「你要是少去一些风月场所,咱们的宅子早就买到了,你也不至落得现在这
模样。」田夫人为白逸沏来一杯热茶。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田冲有些不奈烦道:「天天你都念念念念,你
还有完没完,不要当着我同僚说这些。」

  「我说什么了……」田夫人还待再说,但见丈夫不悦的脸色,也没再说下去。

  白逸笑了一笑:「来来来,别说这些不开心的话。老哥和嫂子还没吃吧?我
来时路过全聚德,买了一些酒菜,一起来喝上两杯吧。」

  田冲很是高兴:「好好好,上回……哎不说那天的事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
尽兴。老弟你带的酒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叫你嫂子再去买些来。」

  「哟!」白逸道:「本来我也是来看望老哥,一酌几杯,要尽兴的话还真不
够。」

  田冲大笑:「好,老弟喜欢喝什么酒?」

  白逸道:「即要尽兴,还是烈酒为好,大曲吧。」

  田冲对夫人道:「快去买两坛上好的大曲酒来,今儿我要根白老弟不醉不归。」

  白逸笑道:「小弟一定舍命相陪。」

  田夫人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田冲,还是去买酒去了。

  白逸摆开桌子,从竹蓝中摆上还是温热的菜和一壶酒。二人各斟了一满杯,
先干一口。田冲问道:「白老弟除了来看望老哥我,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不错,是有一些差事上的事想要请教老哥。」白逸道:「不过咱们现在先
喝酒,这些屁事等下再说,喝酒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不错不错。」田冲端起一杯酒:「来,干!」

  酒过几盏,那一小壶酒根本不够看的。

  「那婆娘买两坛子酒怎么还不回来?」田冲怨了一句。

  「爹爹,我回来了。」一个稚幼的声音从左进的那间房传来。

  田冲道:「盼盼回来了,进来。」

  一个六七岁的幼童进得房中。

  白逸有些惊讶:「原来老哥还有一爱子啊。」

  田冲笑了笑:「犬子田盼。还不快来见过叔叔。」

  「叔叔好。」田盼叫了一声。

  「哎,好好。」又对田冲道:「令子已这么大,田兄也才二十四岁,看来田
老哥还未到冠年就已成亲生子啊。」

  田冲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盼盼,洗了手再来吃饭。」

  田盼刚伸出来准备捻菜的手只好又缩了回去。白逸夹了块里脊送到他嘴里,
他才高兴的离去。

  白逸道:「盼盼已经在读书了吧?」

  田冲道:「在就近的一处学馆念书。」

  田盼洗过手高高兴兴的又跑来了,田夫人也买来酒来。

  田夫人和田盼很快的吃过饭菜便就离开,只留下白逸和田冲尽谈尽饮。白逸
看时日不早了,几次想告辞离去,都被田冲热情的留了下来。这酒一喝就喝到了
天黑夜里。

  田冲晃了晃脑子说道:「你刚才……你刚才说担心武库内管理着……那么多
军资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我告诉你吧,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了。」

  「哦,可是我没发现什么问题啊。」白逸道。

  田冲哼了一声:「你才来,不知道。那个……那个就拿这回入库的军衣军甲
来……来说吧。入库清单上记着的是精棉料军衣,可实际入库的……你知道那是
什么,那是各处商铺都不要的残劣棉料制成的军衣,一般……一般平民百姓穿的
都比这好。这衣服在京里穿穿还好,可要是一到那北方战场上,一打起仗来,准
……准得出问题。」

  白逸心下一惊,道:「这真要是出了问题,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是要掉脑
袋的呀!」

  田冲喝了一口酒水:「掉……掉什么脑袋,只要……不真打仗,那些棉衣过
冬还是……还是可以的。不止是那些……那些棉衣,那些盔甲也不是按标准来做
的。我给……我给你算一下,就打这棉衣来说,一件……一件精棉军衣是六钱银
子一件,可我们入库的那种,六钱银子可以……可以买十七八件,你说这里面得
黑多少银子。」

  白逸倒吸了一口气:「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田冲嘿笑了一声。

  白逸道:「你即然知道那批货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入库清单?难道不怕有人
将这件事捅出去,我们都得死吗?」

  「捅……捅出去?谁会捅出去?」田冲道:「这件事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
都拿了封口的银子,拿了不说话的好处,有谁……有谁会捅出去?只要不打仗,
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前些日子莫大人才说过,最近边境局势紧张,可能会掀起战火……」

  「切。」田冲笑道:「你听他说呢。这个话,年年……年年都是这样说,又
有哪……一年真打过仗。大臣们不……这样上报,那皇上又怎么肯增拨这么多军
费下来。」田冲指了指白逸笑道:「你一定是没……没拿着银子,心里头不高兴
了吧。你……你只要把这件事,在衙门里根大……大人们提一提,很快就会有一
笔……一笔银子到你手里,哈哈哈……」

  白逸已经了然于心,见田冲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身子摇摇晃晃,忙道:「嫂
子,大哥他喝醉了。」

  「我……我没醉,谁,谁说我喝,喝,喝醉了?我还能喝。」田冲拿起空杯
子又往嘴里倒,大嚷嚷道:「怎么,怎么没酒了,再去买酒来!」

  田夫人走进屋来:「买你个头,快喝口热茶醒醒酒。」

  「我,我不要喝茶,我要酒,酒!」

  白逸道:「嫂子,已经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田夫人扶着田冲,给他口里喂茶水:「好走啊,我就不送了。」

  「嗯。」……

         第066章武库清吏司的黑幕(下)

  白逸走在大街上,脚底下也在打飘,好在喝酒时耍了些心眼,很多酒并未真
喝,所以还能保持着几分清醒。

  这时候的京城夜市好不热闹,到处灯红柳绿的,路上人群熙熙攘攘。白逸酒
劲上头,也顾不上看这看那,走路踉踉跄跄东倒西歪。走着走着,迎面撞上了几
个姑娘。

  「你怎么搞的,怎么走路不长眼睛,瞎了眼啊。」那有几个当即就骂道。

  白逸摔倒在地上,揉了揉脑子,抱拳道:「对……对不起啊。」费了半天力
气从地上爬起来,才又向前走去。

  「公……小姐,你怎么了?」骂人的姑娘看见自己的小姐神色似有些不对。

  「啊!没……没什么。」那接个小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着丫环继续游着
夜市。

  白逸摇摇晃晃的走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一顶轿子:「银镶……道,二……
二十六号。」说完一下子倒在了轿子里。

  四个轿夫抬着轿子到了周府的大门前:「哎,哎爷醒醒,到了。」轿夫们喊
了半天,可白逸已经睡得死沉死沉。

  一个轿夫叩了叩朱漆的大门,过了一会儿一个门子开了门道:「你是什么人
啊,知道这是哪里,大晚上的乱敲什么!」

  轿夫道:「哟爷,车上这位爷说是要到这里来的。」

  「哦。」门子掌了一盏灯到轿子里一看:「哟,是白爷。」门子付了银子,
赶紧进到府内叫了两个小厮将白逸扶进了府内。

  轿夫人抬着空轿子走了。远远的黑暗处,有个人正看着这一切。

  「怎么喝得这么醉。」季如意见了,忙叫了两个丫环掺着白逸走进屋里。

  季如意取来手帕,细心的为白逸把嘴边的口水酒渍擦干净。白逸突然动,一
腑秽物吐了出来,吐得季如意满身都是。季如意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如何脏,忙唤
着丫环去端杯热茶,打盆热水来。

  春香道:「白爷一身的酒臭味,还是替他洗个澡吧。」

  季如意点头道:「也好。你快去叫下人门打水。」

  春香应声而去。

  丫环们将茶水和热水都端了来。

  季如意替白逸将身上的脏衣去掉,用毛巾再将他嘴边残留的秽物擦干净,喂
了一口热茶,才开始顾及自己。

  一丫环道:「夫人,您对白爷可真好啊。」

  季如意脱去身上弄脏了的衣服,道:「这话可不能和别人乱说,知道吗?」

  「是,夫人。」两个丫环应道。

  季如意道:「你们快些把这里弄干净就下去吧。」

  「是。」两丫环找来抹布,擦尽秽物后便离开了香闺。

  季如意轻叹了一声,抱着白逸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道:「我对你好吗?现今
两个女儿都已经嫁人了,嫁入了皇宫,你就是我的唯一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
谁?」

  一会儿,春香进来道:「夫人,水已经在偏房准备好了。」

  「嗯。」便与春香一起扶着白逸到了偏房的澡桶之中。

  二人轻轻地为白逸擦拭着身躯。春香道:「夫人,说句下人不当说的话。白
爷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万一您年纪大了,他真的还能……」春香的话没说下去。

  季如意笑道:「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我好。你放心吧,我看人是不会看错
的。他虽然滥情滥情,却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只要我们好好侍奉他,他是不
会像周文山那些把我们舍弃的。」

  春香道:「是啊。当初明明是周老爷叫夫人您和白爷他相好的,现在他反倒
把夫人您冷在一旁。白爷倒也真是好人,连……连林月华那样的女人都能娶做夫
人,更别说您了。」

  季如意笑了笑道:「你看你的姐妹银铃和红梅,她们现在这般死心塌地的跟
着白爷就知道白爷对她们有多好了,想想周文山又是如何待你们的。」

  「嗯。这么好的主人,世上真是难求啊。」春香心中别是一番滋味的看着白
逸。

  白逸在澡桶中被水一激,渐渐醒了过来,但眼前还是天旋地转,晕得不得了。
好半天才看清了是季如意和春香二人,倚在澡桶边上道:「口好干啊,帮我倒杯
茶。」

  春香忙去端来一杯茶水。

  白逸咕噜咕噜喝了干净,又倒在澡桶里睡着了。

  上午的阳光从窗户中洒在了屋内,白逸睁开了眼睛登时感到刺眼。白逸撑起
身体,只觉得手脚有些发软,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却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季如意。

  季如意拧了拧眉头睁开眼道:「什么时辰了?你醒来了。」

  白逸拍了拍昏昏的脑袋:「哎呀,糟了,我得赶快去兵部衙门。」

  季如意坐起来坐背后抱着白逸道:「急什么,告个假不就成了嘛。」

  「怕是不好吧。我才上任几天就告假,这影响也不好,而且告假也是提前请
假,哪有睡过头了就请假的道理。」白逸从床头拿来新换的衣服。

  季如意一下把白逸拉倒在床,翻身坐在他身上:「奴家还没被你喂饱呢。你
现在去衙门,不管是请假还是什么都得挨骂。我可以叫我府上的丫环替你去请个
假,那些大人知道你是我周府的人,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

  白逸想了想道:「就听你的吧。」双手抓着她的硕乳笑道:「你个淫妇,即
然想我了,干嘛不去找我。应承了我说带你女儿来看我,也不见你人。是不是家
世显赫了,也不想理我了?」

  季如意慌道:「不是不是。奴家是主人的人,怎么敢在主人面前摆谱呢。实
在是这些天忙着青楼开张的事,一直脱不开身。素心和素灵也是因为宫里的原因,
未能出来,主人你是知道的,女人家一但嫁进去了,想出这个皇宫玩一玩是多么
的难。」

  白逸笑道:「瞧你吓得,我只是随口个玩笑。」

  季如意哀怨道:「主人,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的。你刚才那话一出,我连死
的心都有了。」说着泪珠儿在眼眶中直打转儿。

  「好了好了,委屈你了,是我不好。」白逸坏笑道:「你刚才说过什么?没
被我喂饱?荡妇,你是不是下面又痒了,欠教训啊!」

  季如意微红着脸:「那主人……就来教训奴家好了。」季如意动了动香艳的
雪臀,那香靡之地直在白逸的淫龙之枪上来回的磨擦。

  白逸双捧着那娇臀,爱抚之中那手指渐渐滑向了那洪谷之间。

  季如意呓语之声不绝,雪白的胸脯上两个红樱桃显得尤为动人心魄。

  白逸忍不住,双手绕到她背后按下她的身子,正好迎含着那动人的乳晕。

  季如意任他在自己的**上狂抓暴虐,虽然有些痛苦,心中却是欢喜得很,喜
欢得很,淫浪的叫声之中不时的说道:「我这两峰宝贝……要是能……时时刻刻
让你抓着,任……任你玩弄,那奴家我真是幸福死了,高兴死了。」

  「哦。」白逸道:「这么说你是喜欢我这双手,不喜欢我的龙枪咯。」

  季如意道:「不是不是,那个,我喜欢呀。这么伟大的龙枪我怎么会不爱它
呢?我爱死那龙枪了。」

  白逸道:「即然喜欢,即然爱,那就应该大声的说出了呀,爱憋在心里虽然
美丽,但却伤身子呀!」

  季如意被白逸撩拨的喘息不定,叫喊道:「奴家……奴家我爱死……爱死主
人你的龙……龙枪宝贝了!主人,主人……主人,奴……家的秘境幽庭永远……
永远臣服在您的淫威之下,奴家已经……已经被主人永远的奴役了。」

  在白逸强大的淫虐攻势下,季如意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季如意十数年的淫爱
经验,在白逸的玩弄下完全不堪一击,瞬间就已经成了一个任他摆布的肉欲之躯。

           第067章同仇敌忾(上)

  白逸斜倚在架子床上,怀里搂抱着季如意的身子,手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嘴
角笑道:「你真是一只馋嘴的猫儿。」

  季如意挪了挪身子,小嘴轻轻地咬在了白逸了手指上,笑了笑才说道:「我
也不是什么鱼都想吃,我只想吃了你。」

  「呵。」白逸笑道:「前些天我去过了你暗中准备的一家青楼。」

  「我知道,沐白歆都和我说了。」季如意道。

  白逸道:「这件事得加紧办。在这官场上若不能知根知底,知其软肋,办起
事来就会束手束脚,麻烦得多。」

  季如意道:「我不正忙着嘛线。这两天托人走关系,我又不能出面,办起来
还真有点麻烦。不过好在也就在这一两天了,那些妓馆马上就可以明正言顺的纳
客了。」

  白逸点了点头,想了一些什么,又问道:「那个沐姑娘她父亲和相好的关在
哪里?是在齐安府大牢,还是在刑部大牢?」

  季如意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秋审之后应该是关押在刑部的。」

  白逸道:「你不知道?」

  季如意道:「我也是在秋审之前去看过一次,那时候是关押在齐安府大牢,
后来就没再去看过。」

  「哦。」白逸道:「我倒想去看一看那两个人,必竟有一个是我朋友的儿子,
能帮则帮一把。」

  季如意道:「你现在就想去吗?」

  白逸道:「反正你也帮我请了假,闲来无事,去去也无妨。」

  季如意道:「要去就和沐白歆一块去吧。秋审之后我就一直把她留在我这儿,
她几次求我让她去探监我都没同意。」

  「哦!」白逸想了想,笑道:「我看还是不一同去的为好。她马上就要成妓
女的人了,我和她一同出现怕有不好,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也好。」季如意道:「你就乘我的马车去吧。」

  「嗯。」

  白逸穿好了衣服到了府门外。一个下人早已将马车牵好等在门外。白逸上了
马车:「哎,这辆车前些日子我好像看到过,是你借给沐姑娘去拉那一车肚兜的
马车吧。」

  季如意捂着嘴笑道:「人家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来的,你半夜三更在她车上
搜出来一车肚兜,害得她回来后还窘迫了好久呢。」

  白逸道:「她要是缺钱用,你就给她一些嘛。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在郊外乱
跑也容易出事。」

  季如意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她只是舍不得那些货,觉得扔在那里浪
费了。后来我已经派人将她家存起来的货物全都处理了,折兑的银两也都给她了。」

  白逸笑了笑,坐进车去。

  「哎。」季如意又掀开车帘问道:「你,你今天午间还来不来吃饭?」

  白逸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儿笑道:「来。」

  季如意高兴的微微笑了,叫那下人赶着马车而去。

  马车到了刑部大牢。

  「大人,您来这可是要探望什么人?」狱中牢头问道。

  白逸笑道:「不错,够聪明的啊。这狱中可有一个叫曲桓的犯人?」

  「曲桓?」牢头想了想道:「哟,这可是个重要的犯人。」

  「重要的犯人?怎么重要了?」白逸问道。

  「这个……」牢头道:「这个犯人是被秋审过的,所以,这个……这个……」

  「很重要的犯人,我当然也不会为难你,不过看望一下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
的,你说是吧?」白逸从怀中摸了一锭银元宝悄悄地放在他手中。

  牢头笑了:「大人说得是啊,这犯人虽然犯了事,但探望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大人你跟我来。」

  牢头用钥匙打开了外面的木门,再进去左右两边都是监房。白逸跟在他后面
走。

  这牢房很大,走到一个十字岔口又改道向了左走。白逸道:「牢头真是好记
性啊,这么多犯人竟然能知道他们关在哪间监号。」

  牢头道:「哎,也不是。这牢里少说关了大几百号人,不拿记号的本子我怎
么可能全记得他们关在哪。只是这个姓曲的犯人他的爹爹经常来探望,送东西,
所以我就记得了。」

  白逸问道:「这么大的牢房,应该有女号吧?难道也关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女犯都关在另一边,不由我管。」牢头道:「到了。」

  这是牢中最底角的一间监房,牢笼之内也只有两个犯人,自然就是曲桓和沐
白歆的父亲了。

  白逸再抛出一块银子道:「我想跟犯人说会儿话。」

  牢头笑眯眯的接过银子:「有什么话大人您尽管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
吩咐,我就在号外头。」

  牢中二人白布囚服,手脚之上倒也没锁着链子,一个躺在草堆里打呼,另一
个正奇怪的看着白逸。

  白逸问道:「你便是曲桓?」

  「你是谁?」

  白逸听他说话倒也中气十足,看来曲仁镜关照过牢头好好照顾他们。白逸道:
「我叫白逸,你是爹曲仁镜的好友,应他之托来看看你。」

  曲桓连忙爬到牢门边道:「我,我爹为什么不来看我?」

  白逸道:「你爹正四处托关系把你解救出去。」

  沐白歆的父亲也醒了过来。

  「沐老爷吧。」白逸道:「我和你女儿也很熟。我想帮你们,所以想知道一
些俱体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姓沐的看着白逸。曲桓见白逸穿着官服急忙道:「白大人,白爷,您可得救
救我啊,救我们出去啊!」

  「你别急,慢慢说。」

  曲桓道:「去年那天我和沐叔叔一起喝了酒,架了车准备回去,没想酒劲上
来,昏头昏脑的不小心给撞死了一个人。没成想,那被撞死的人是王爷府的干孙
子。本来我和沐叔叔是给判了秋斩的,后来那王爷知道我们两家都是富贾商人,
不但没收了我们在京城的所有生意钱财,还向我爹爹勒索要三百万两银子,否则
我们还是会有性命之忧。」

  「事情倒也不复杂。」白逸想了想道:「居然是犯了王爷府,这个还真是不
好办啊。哎,哪个王爷啊?」

  曲桓道:「就是皇上的叔叔,承亲王府承亲王。」

  白逸心中一震:「是他!」白逸紧紧地抓着牢门,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怎么了白大人?」

  「啊?没,没什么。」白逸道:「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
的,你们且管放心。」

  「谢谢白大人。」曲桓和姓沐的跪拜在地上痛哭流涕。

  白逸又问了一些具体细节,方才罢了。

           第067章同仇敌忾(下)

  回到周府时已经是未时,季如意摆好了酒菜坐在厅里一直等着。

  白逸轻搂着她:「傻瓜,饿了就先吃嘛。」

  季如意道:「主人没来,我这个做下人的怎么敢动箸。」

  白逸笑着在她嘴唇上尝了一口,便将探监的情况跟她说了。

  季如意笑了笑道:「三百万两银子,你要不要帮忙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不
过,你吃过饭还是快些回去吧。」

  「怎么?」白逸道:「是不你是她们找过来了?」

  季如意道:「何止是找过来啊。你没打招呼就一夜没回去,那个傻姑娘月华
也是一晚没睡,今天早上你刚一走,初灵丫头就陪着她找来了。」

  白逸叹了一声气,苦笑的摇了摇头:「本来下午还想去拜访一下曲仁镜。」

  「别别别。」季如意道:「你还是快回去,一个外人哪里有自己的夫人要紧。」

  「好!吃过了就回去。」白逸尝了一颗四喜丸子,手又不自觉的摸到了季如
意的怀里,道:「不过走之前,也不能让你饿着。我要把你喂得饱饱的,三天都
不用再馋嘴了。」

  季如意高兴得依偎得更紧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夕阳残照。林月华一看见白逸就扑在怀里,不停的哭。白逸
轻抚了她的发丝,刚准备说两句话安慰她,突然被一个人拧住了耳朵,听闻道:
「你这个死鬼,一夜不回,快点来抱孩子。」

  白逸接过哭啼不止的小若焰,笑道:「『死鬼』,你让哪儿学的这个词,说
出来倒像个村妇一样。」

  啻月若焰一脚踹在白逸身上:「你敢笑话我,哼!」

  小若焰一到白逸怀里,立时就不哭了,嘴里吱吱唔唔的说着些什么。

  白逸细细听了听,大笑道:「哈哈,她会叫爹爹了。」

  啻月若焰道:「什么爹爹,做你的梦呢。她还没学会叫娘,怎么会学会叫爹
爹。」

  「哎,那可不一定。你没看她和我这么亲吗?我一抱她,她就不哭了。」

  啻月若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怎么搞的。我辛辛苦苦怀了她,
生了她,她竟一点儿也不跟我亲,只有肚子饿了,才知道要我这个亲娘的奶。」

  红梅把摇椅搬了出来,白逸抱着小若焰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月华也坐在白
逸身上,逗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啻月若焰道:「夫君,我和初灵去玩去了。」

  「嗯。」萧玉痕点了点头,对白逸问道:「这几天在兵部里做得怎么样?」

  白逸晃了晃道:「那个武库清吏司还真有问题。」

  萧玉痕道:「你探知到什么了?」

  白逸道:「我只知道这次新进的一批军用全都是劣等货,采办军资的费用十
之七八肯定都给人贪去了。」

  萧玉痕惊道:「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万一出了事,你武库司司长负有不可推
卸的责任。」

  白逸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我才没那么傻。贪污之事本就抱着心存侥幸,
可这件事风险太大,我不会傻得和他们同流合污。况且皇上将我派任到此,便就
是要我揪出此事。只不过想把这件事给捅出来还不太好办。」

  萧玉痕想了想道:「是啊,现在要把这件事给捅出来的话,必定会打草惊蛇,
真正操作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一定会想方设法逃脱干系。」

  白逸道:「能在军物上做手脚的,藏在后面的定是个大家伙。对付这种大鱼,
没有十足的证据只会是引火烧身。」

  「是啊,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白逸点了点头:「这个事,我自有主意。还有……」

  「还有什么?」萧玉痕见白逸欲言又止,追问道。

  「算了,没什么。」白逸本想把牢中之事告诉她,但想了一想还是算了,暂
时不要告诉她为好。「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忙。」白逸道。

  「什么事?」萧玉痕问。

  「我想借哥哥你的本事帮我查一个人。」白逸道。

  「什么人?」

  白逸道……

  「吃饭咯,吃饭咯。」丫环们摆上了两张大桌子,一份份香喷喷的饭菜端了
上来。一一为主子们添好饭后,丫环们就到另一桌去吃了。

  萧玉痕道:「弟弟,即然你要我帮你查那个人,我想反正你在谷山县的案子
已经了了,我想再去公门里谋份差事,总是闲在家里都快把我憋坏了。」

  白逸道:「可以啊。那哥哥是想用男儿身份去,还是女儿身份?」

  萧玉痕道:「还是男儿身份吧,男儿身份总是方便一点。」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夫君去办差,我也要时时伴在夫君身边。」啻月若
焰道。

  「你也去?」白逸道:「你也去不太好吧。你太漂亮了,去当捕快的话容易
惹事上身。」

  啻月若焰怒道:「我说要去就要去。谁要是敢惹我,我就杀了谁!」

  白逸一窒,说不得话,只好看着萧玉痕。

  萧玉痕道:「若焰,我弟弟说得不错。你扮男子也扮不像,要是去了惹来麻
烦我们都不好。」

  「那怎么办?」啻月若焰不乐意道:「那万一你要是办差,一天都不回来,
那我岂不是一天都看不到你。」

  萧玉痕道:「这样吧。反正我也是在城里办差,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到周府
去,这样白天我们也可以见着了。」

  啻月若焰想了一想,笑道:「好吧。」拉着萧玉痕就要到她嘴上亲了一口。

  白逸摇了摇头,嘀咕道:「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夜里,白逸扑在月华娇柔的身体上,月华似害羞似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的官
人。

  白逸伏在她耳边悄悄声道:「你想生儿子啊?」

  林月华的嗓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白逸笑道:「吃不吃得消啊,要不要找姐姐妹妹们来帮忙?」

  「不要。」林月华红着脸儿道:「夫君只管用力干。月华若是不能将夫君满
足,可真是没资格当你的小妾了。」

  白逸抚摸着她的脸颊:「你这个可人啊,总是这么惹人欢爱,惹人心动。」

  「能叫夫君为月华而心动,月华也就知足了。」

  白逸打了哈欠,动起身道:「咱们快来吧,明日我还要去衙门,晚了可不好。」

  「不用,夫君。」林月华制止他道:「夫君你躺着睡吧,你几天忙得,也该
多休息一下。我看你也困了,等你睡着了,我自己拿着你的枪来弄吧。」

  白逸觉得好笑:「这……这可不委屈你了。男欢女爱,做丈夫的不出力怎么
行呢?」

  林月华骑在白逸腹上,羞红着脸道:「没事。只是怕夜里我的动静弄大了,
吵着你休息。」

  「那好吧,这两天我还真有点累。」白逸的龙枪顶在她的桃源仙境,握着她
的腰坐了下来,直捣淫宫深处。

  林月华被他冷不丁的这一下进攻弄得心肝儿都要被撞出来了,好半天才回过
气,拍打着他的胸口道:「折腾死我了,不过月华喜欢。」

  白逸在她丰乳上摸了一把:「我的淫娃娃,你忙你的吧,我能睡得着。」

  林月华轻轻应了一声,双手按在白逸的胸膛,那美艳的香臀开始上下跳动起
来。

  白逸一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渐渐睡去。

           第068章玉口吹龙箫(上)

  白逸醒来时天还没亮,林月华还在为下一代而奋斗,全身香汗淋漓,疲惫不
堪。

  「你,你一夜都没睡吗?」白逸抱住她的双臂问道。

  林月华点了点头:「我……我想多来两次,怀喜的机会就会多一点。」那凝
集在上的汗水随着她的动作不时的滴在白逸的胸腹上。

  白逸道:「傻丫头,就算想做娘,也不急在这一会儿嘛。你都两天没睡了,
身子怎么受得了。」

  林月华道:「我怕……我怕夫君白天会太累了,晚上……晚上那么多姐姐妹
妹要陪,会忙不过来。」

  「你看你都热成这个样子了师,满头大汗,还是我来吧。」白逸坐起身来,
把她按在床上,提着她的小蛮腰很极快的速度来回挺入:「霪霪,霪霪,拿把扇
子来给夫人扇下凉。」

  霪霪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找来扇子为主人和夫人轻轻地扇着风。

  白逸玩弄着满是汗汁的香乳,一边道:「这次完了,喝些羊奶,然后好好睡
觉知道吗?」

  林月华嗯了一声,是欢乐的呻吟也是听话的回答。

  白逸想让她早些休息,加大了力量、速度和幅度。顿时林月华就拧起了眉头,
被弄得死去活来,微张着嘴唇不停的欢叫。大战数百回合后,终于迸发出了生命
的热情。

  白逸压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抚摸着她香淫的身躯,让她的欲爱渐渐淡去,不
一会儿林月华就睡着了,嘴边还洒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白逸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抱着霪霪到了井边,洗了个凉水澡。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轮晖日冉冉升起。白逸吃了丫环们煲的猪骨粥,觉得
甚为满意:「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衙门了。」

  「弟弟,我们一起去吧。」萧玉痕道。

  「我们也要去。」啻月若焰站出来道,身后还跟着她那八个奴婢。

  「你们去干什么?」白逸道:「这么早就去周府吗?」

  啻月若焰道:「谁说我们要去周府了。我们可是正正经经的捕快,自然要去
衙门里报到。」

  白逸看向了萧玉痕。

  萧玉痕摇了摇头,红着脸颊道:「她昨天求了我一晚上,我可是被她们折腾
得不行了。弟弟,你不想让她们去,就凭本事制止她们吧。」

  白逸可知道她说的本事是指什么。

  啻月若焰和八个奴婢们齐齐扒开了自己的胸襟,挺露出十八峰傲人的雪峰。

  白逸想起在圣峰上时被她们**的情景,那时自己憋了几天,淫欲旺盛。可现
在,她们一个个养精蓄锐,而自己昨夜鏊战通宵,洗澡时吃饭时又与霪霪欢娱了
一会儿。现在敌我双方情势明显,与己方不利,白逸又怎肯打这种没把握的仗,
忙堆笑起脸干笑道:「呵,呵呵。这个,身为捕快尽职尽责,一心为百姓解难,
为朝廷分忧,你们都是好样的,呵呵。」

  九个姑娘齐齐哼了一声,将衣服穿好。

  初灵银铃两个丫头捂着嘴不住的窃笑。

  白逸被笑得尴尬,想找回面子道:「笑什么笑,我说的是实话。只是现在没
时间了,凭她们几个人的本事,我能把她们干得各个都叫我爹爹,信不信?」

  「信。」所有女人一齐道。

  萧玉痕推着白逸上马车道:「好了,走吧走吧。你的本事啊,我们姐妹们没
有一个不知道的,没有一个不服的,我们都是你身下之臣。再不走,你可就要迟
到了。」

  白逸回头道:「红梅,照顾好小若焰。」

  「是老爷。」

  主仆分乘了两辆马车。萧玉痕道:「哎,等一下。霪霪,你也上来吧。」

  「她上来干什么?」白逸问道。

  萧玉痕道:「你忘了前几天的教训了?没有一个会武功的跟在你身边,我还
真不放心你。」

  白逸道:「你们不都进城去了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我们也不能时时跟在你身边,有她在我才能放心。」

  白逸道:「哥,你也太把我当小孩子看了吧。再说我去衙门里,怎么能带上
她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萧玉痕笑道:「放心吧,这件事我和初灵已经想好了。初灵已经去找过吏部
的相关人事,报的是周府的字号。现在朝廷任职不避女官,你属下不还缺一个员
外郎吗?正好可由她补替,有周府为你撑腰,初灵帮你说话,一个小小的七品郎
官还不是手到擒来。你看这是什么?」

  白逸接过萧玉痕走中纸,原来正是霪霪任职的委任官文。白逸瞧了瞧霪霪,
见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道:「这可是走后门啊,拉裙带关系。哥,你以前不
是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吗?」

  萧玉痕道:「只要能为你好,别的怎样都行。我也算是官宦之家出来的,我
父在世为官之时,这类的事也见过不少,只要你不做大的伤天害理之事,别的都
依着你了。你不怪哥哥没事先告诉你吧。」

  白逸紧紧地抱着她:「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好我。让你做这种你不喜欢做的
事,真是委屈你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不再让你受半分伤害。」

  萧玉痕笑了:「做哥哥的爱着弟弟是理所应当的,有弟弟你这句话我也就足
够了。」

  白逸抚摸着萧玉痕的脸颊:「这些日子太忙了,好久都没让哥哥你快乐了。」

  萧玉痕低头言道:「现在离城里还有段路程,你若想的话,现在便可。」

  白逸哈哈一笑:「我知道昨夜你和若焰一定玩得很累,现在可没这般力气来
应付我。我也好久没享受哥哥的玉口吹龙箫了,趁现在这路程就让哥哥受累了。」

  萧玉痕俯下身上,兰香的湿热之气一点一点刺激着白逸的龙茎。

  白逸一把拉过霪霪,双手忍不住狂抓在她丰硕的**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
在他的魔掌之下成了一双可爱的玩物。

  啻月若焰邪邪一笑,那淫欲之意也被挑起,推倒了白逸,那湿漉漉的蜜谷一
下迎合上了他饥渴的唇齿,让他那婉若游蛇的舌头在自己的幽道内挣扎。

  白逸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在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幸福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他享受这一切,享受着贝齿的轻咬,享受着霪霪的豪乳,享受着若焰的蜜液。他
也很珍惜这一切,他记得在这之前,这些他梦寐以求的幸福是多么的难得。白逸
心中暗暗发誓,他绝不让这幸福从他的指尖溜走。很快很快的,车上便淫叫声一
片。或许人世间最美的享受就是与心爱的人一同攀登爱的极峰。

           第068章玉口吹龙箫(下)

  霪霪换穿了官服,登时艳惊四方,兵部衙门里几个定立差的早已经是直勾勾
的盯着霪霪身上每一处地方。

  天朝早已仕任女官,对于女子的官服自然也有别于男性。天朝民风即开放又
禁闭,女子官服的设计自然是别具匠心。长长的官袍,束得高高的领口,但是与
男官的宽松却刚好相反,紧身束体,将身体各处衬现的十分清楚。

  霪霪的**十分丰满,穿着官服将胸前挺得满满的,因为霪霪没置内衣,那两
颗在官服上印得清楚可见。

  定立足的虽没想其他人那样出洋相的神态,但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盯着她来欣
赏。

  一个色胆大的,谄媚淫邪的笑道:「银霪姑娘大人,你可长得真美。」说着
就要去抓霪霪的手。霪霪为官就职,自然是改化了名字。

  霪霪自然是轻易的避开。

  白逸早就知道这些美色女人一但来了城内定是会惹祸上身,皱了皱眉头,走
上前去,有意挡在霪霪身前,笑道:「我新来的下属各位大人已经见过了,我还
有事吩咐她去办。」说完便带着霪霪离去。

  「姓白的那小子运气怎么那么好。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怎么就分到他
手下做事。」

  另一个大人道:「他这可不是运气好,他可是圣上钦命的郎官。听说他还周
府的远房侄子,你说这漂亮女人能不分到他手下吗?」

  「周府?哪个周府?」

  「周府你都不知道?就是银镶大道的那个周府。」

  「周,周文山?皇上的岳丈!」一个大人惊道。

  「没错。宫里的那两个贵妃娘娘可是他的表妹妹。」

  有几个大人惊呼起来:「宫里有两个贵妃娘娘做后台,这个人可得罪不得,
以后可要小心一点。」

  几个大人十分认同的点头。

  「你们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做事去。」刑全轻叱了一声,几个大人纷
纷散去。刑全看着众人散去:「不错啊,有些人是要少得罪些为好。」

  白逸道:「你这样子,穿了这纹锦官服,倒真是引人犯罪。」

  「主人,这衣服穿了霪霪也觉得不自在,不如脱了吧,还是不穿衣服舒服一
些。」霪霪道。

  白逸扑哧一笑:「你千万别脱,千万别脱。你要脱了衣服那还得了。」

  霪霪道:「主人,今日我为官在侧,不但可以时时保护主人,主人有什么需
要随时可以找霪霪发泄。主人的哥哥真是想的好办法。」

  白逸抿嘴一笑:「现在到了城里,你不要主人长,主人短的叫我了。你已为
官,自然应该称我为大人。这官场之上一切还是要以小心谨慎为妙,虽然我有后
台撑腰,但保不齐又有谁心怀不轨。你行事说话之时也要切记。」

  「是,大人。」

  白逸隔着衣服弄了弄她的,心思转了几转,笑道:「你即已在我身边,这淫
爱之事自应该不遗余力,让别人知道我们关系暧昧,反而对我有些好处。」

  「我明白了。」霪霪也是从争权弄势中过来的人,自然明白白逸的意思。

  武库房并不和兵部衙门在一起,白逸,霪霪二人坐着官轿行了半个多时辰才
到了库房。

  仓库的管事,左乾的孙子左江民行礼道:「见过两位大人。」让开自己的座
位,让白逸坐下。

  白逸『嗯』了一声,问道:「你爷爷呢?」

  左江民道:「爷爷他去锐健营点查武械去了。」

  白逸道:「那好吧,这里库房里的军资器械你可都熟悉?」

  「当然熟悉。下官统管这里库房所有的军资,要是不知道不熟悉,那就是下
官的失职。」左江民道。

  「很好。」白逸道:「前些天新进的那一批军棉大衣的清单拿来我瞧瞧。」

  「就在这里。」左江民拿出桌案上的一本账册翻了几页:「就是这个。」

  「精料军棉大衣……十二万件?」白逸奇怪道:「上回不是六万多件吗?」

  左江民道:「哦,大人您不知道。你昨天不在,昨天又进了一批军用物资。」

  白逸道:「哦,把昨天进的军资清单全部拿出来。」

  左江民把所有的账册都找了出来。

  白逸问道:「这军棉大衣,以前有没有余货?」

  「有有有。」左江民在账册上再翻了几页:「去年余下了两万七千件军棉大
衣。」

  「与今年的入货是一样的吗?」

  「是一样的。」

  白逸想了想,道:「带我去看看。」

  「这………大人,上次您不是已经看这了吗?」左江民道。

  白逸看着他:「上次看了,本大人今天就不能再看了吗?」

  「下,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还不快带路。」

  「是,大人。大人请。」出了房外,左江民暗暗朝房外的一个兵卒打了个眼
色。那兵卒马上离开了。

  一间库房的仓门被打开了,左江民道:「大人,这间库房装的就是余下来的
那些军棉大衣。」

  白逸走近前去,霪霪将一个箱子拖了出来打开。白逸拿起那军衣瞧了瞧,道:
「这些衣服就是由工部造办的?」

  「这……这个,我……我不知道。」左江民道。

  「你不知道?」

  左江民道:「下官只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下官只管验收货物,其它
的就不知道了。」

  「验收货物。」白逸冷哼一声:「也就是说如果这批军资出了问题,就应该
拿你是问啦!」

  左江民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道:「这……这个下官……下官
可不敢负责。」

  「你验收的军物,你不负责谁负责?」白逸冷冷道:「看你这个样子,难道
这批军物真的有问题?」

  「不不,没……没,没有问题。」左江民额上的汗都出来了。

  白逸道:「没有问题你干嘛吓成这个样子?没有问题你怎么就不敢负责呢?」

  「这……这……」

  「白大人,这是怎么了?」左乾突然到来。

  白逸道:「哦,左员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孙子说你去锐健营典点军物
去了,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左乾道:「下官去得早,回来得自然也就早了。」

  白逸笑道:「左老爷子,看你这一头的大汗,回来就回来呗,干什么这么着
急啊。」

  左乾瞧了瞧道:「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白逸道:「不用了,这里又没外人。这位银霪姑娘是新上任的员外。」

  「这个……」左乾道:「大人,这会儿天气正热,还是回武库衙门再说吧。」

  第069章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上)

  白逸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椅子上,端起茶呷了一口道:「左大人有什么话就说
吧。」

  「这……」左乾吱吱唔唔半天也不肯说。

  「怎么?已经做在这儿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人,这武库器械的事向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左乾道:「皇上每年
从户部拨款交由工部营造军资,可这军物也不一定非得要工部造办。若是……若
是办理的军物过多,是允许交由商户办理,然后再出钱采购。」

  「哦。」白逸道:「也就是说这批军资是交由私商置办是不是?」

  「是,是这样的。」左乾道好。

  白逸点了点头,想了想,道:「今天尚书大人还说皇上嘉奖了工部营造军资
迅速。这十二万军用大衣的需求是我司五月十二日和二十二日呈报的,分别在十
四日和二十三日被批准置购,我司交由的期限是在两个月办好,如今才过了多少
日子?这十二万件的军衣可办得够快的啊。」

  左乾道:「办……办快一些总是好的嘛。」

  「对,你说得对,军需乃国之要事,不用心办可不行。」白逸道:「既然办
了,就得办好,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大人……」

  白逸怒道:「工部呈报的十二万件军衣的费用是七万二千两,也就是每件六
钱银子,你看我司入库的这件军衣值六钱银子吗!」白逸将桌上的军衣用力一撕,
军衣内的废料顿时暴露出来。白逸喝道:「你看这是什么?发烂的棉花,废纸,
木屑,这就是我司呈办给前线将士御寒用的大衣吗?这种布料一撕就破,你想掉
脑袋了是不是?」

  「大人,大人。」左乾赶紧把那些破棉布料收了下来,让左江民把门关上。
左乾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在了桌案上。

  白逸看着桌的上银票:「左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左乾笑道:「大人,这里是两千两银票,请您笑纳。」

  白逸把银票拿起来看了看,笑道:「哼,左大人,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

  左乾道:「实不相瞒。这些军衣货物全是由下官家人代理营办的。」

  「你?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七品郎官?」白逸道。

  左乾道:「大人何必多问呢?这兵部和工部上下关节我都打点过了,连尚书
大人也不过问此事,大人您最后也是不要多问。」

  「呵,够厉害的啊。」白逸将银票扔在桌上道:「可是本官连这银子是谁给
的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收呢?」

  「大人何必计较那么多,有银子收就行了。」左乾又拿出一张放在桌上。

  白逸笑着摇了摇头:「三千两。我这个六品郎官一年的双俸才二百四十三两。
三千两,我十年也挣不回这个数,你好大的手笔啊。两部从上到下,打点各个关
节,这十二万件军衣可挣不回来吧。」

  左乾笑道:「事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妨向大人你交个底。这军需的事
宜除了兵械,马匹以外,其它的物资我们都有涉及。大人,也不是所有的六品官
都能拿到您这个数,谁叫您正好管这个事呢,赶上了。」左乾又放了一张,再拿
出一张交到了霪霪手中。

  「四千两,又加了一千。」白逸道:「这个钱挣得可真够容易的啊。这钱我
要是不收,是不是就会像我的前任那样,不明不白的掉了脑袋?」

  「不,不。大人您误会了。前任周大人他不是因为没拿银子而掉脑袋,而是
他知道了他不该知道的事儿,他也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所以大人您只要拿了银子,
不要多问一些不应该问的话,那自然能向田冲田大人一样,过得逍遥自在。」左
乾嘿嘿的笑了笑。

  白逸道:「这么说,这些银子我是不能不收咯。那行,这银票我收下了。」

  左乾一喜,笑道:「谢大人!那下官告退了。」

  「哎,等一下。」白逸道:「左老爷子,我到想说你两句。」

  「哦,愿听白大人教悔。」左乾道。

  白逸道:「你来贿赂本官,却也不搞清楚本官喜欢什么就瞎送银子。」

  左乾一愣:「不知大人喜欢什么?」

  白逸笑了笑,走到霪霪身边轻抚了一下她的脸蛋儿,道:「你看我们这个新
来的员外她漂不漂亮啊?」

  「哦,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告退了。」

  白逸道:「出去吧,都出去吧。没有事的话不要来打扰我知道吗?」

  左乾看了霪霪一眼,笑道:「有事的话,下官也等大人您有空了,再来打扰
您。」

  白逸大笑。

  左乾带着孙子左江民马上离开了。

  白逸淫笑着从后面握住了霪霪的两个**:「现在没人了,我们可以好好亲热
亲热了。今天早上太过匆忙,你一定还没爽够吧。」

  霪霪道:「大人,就是有人,大人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

  窗户外左乾瞧清了房中的情况笑了一笑:「走吧,这个人不足为虑。」

  左江民跟在后面道:「爷爷,还是您高。这个姓白的查货时差点儿没把我吓
死,您一来三言两语一点银子就把他给打发了。」

  左乾道:「这种无耻小吏,用钱最能封住他的嘴。一会儿你去物色两个漂亮
的女人给他送去。算了,这事还是我亲来办吧,你这小兔崽子也是个色鬼,看见
女人就走不动道。」

  左江民嘿嘿笑了笑,唯唯诺诺的道:「爷爷教训得是,爷爷教训得是。」

  白逸怀抱着温香软玉,手中隔着锦衣握着柔软的**,不由得连连赞道:「哎,
你真是太美了,太让人舒服了。」

  「主人,他们走了。」霪霪道。

  白逸道:「你这是在提醒我,让我干你么?」

  「不敢,主人。主人想操淫奴随时都可以,不需要淫奴提醒。」霪霪轻靠在
白逸怀中,全身上下任由他轻辱凌虐。

  白逸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掀开她官袍的一角,白藕似的玉腿裸露在空气中。
白逸笑道:「你这个样子,任谁都能瞧出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霪霪将连袍全都拉了起来,让一只淫爱之手在她的私秘处游走。

  白逸搂着她的蛮腰,脸颊在她的乳峰上不住的磨擦:「有你这么一个淫奴侍
奉一旁,也减去了我心中许多烦心事啊。霪霪啊霪霪,你**如初露,主人我好久
都没领略过了。」

  「主人喜欢,现在……就可以享受啊。」霪霪被挑起了心中性欲,已不能自
己。

  「说得好。」白逸站起来道:「我现在就要好好尝尝你的淫露汁。」

  霪霪十分懂事的将自己的一只腿迈在了椅子上,挽起自己的连袍,让主人清
清楚楚的玩弄自己的香爱之所。

  白逸蹲在她腹下,抚摸着那让人癫狂的靡香之地,那淫汁玉露早已忍不禁顺
着霪霪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白逸并起食中二指,挖入幽洞之中,一边让她领略
人间甘味,一边言道:「想当年,你此处也不知被多少人凌辱过,如今倒成了我
的宠爱之所,你说说,主人我是不是有些犯贱呀,尽玩一些别人不要的破烂货?」

  「不是的,不是的主人。」霪霪一边体会着主人的挖食,说道:「主人是个
宽厚博爱之人,怜香惜玉之心对众女一律相等,即使如淫奴这般下贱淫娃也能得
到主人的宠爱。主人,霪霪不喜欢言语,一切都用淫奴自己的身体来回答主人吧。」

  第069章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下)

  午间,某府。

  「主子,这件事您看……」左乾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坐在椅子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完仆人左乾的话后,道:「他是皇上亲
命的郎中,你确定他已经被收买了?」

  左乾道:「他拿了奴才给的银子,整四千两。他即已上了船,就不怕他不给
咱们办事。」

  椅子上的主人冷冷笑了:「拿了钱就好。哼,想不到啊。一个皇上钦命的朝
廷命官,就这么容易给收买了,秦源他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啊。」主人又道:
「那个姓白的郎中还说了什么没有?」

  「他说……」左乾道:「他时说奴才不懂贿赂,没搞清楚他喜欢什么就送他
银子。」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

  「哼,这个人倒有意思。那他说他喜欢什么了?」

  左乾道:「今日上任的那个员外是个女官,是个美人胚子。那姓白的问我新
来的员外漂不漂亮,奴才看他们关系暧昧,这个员外可能是他弄来为自己解欲的
一个玩物。」

  「哼,好美色。行啊,有爱好就行。他不就是喜欢美色吗,你去物色两个给
他送去。」

  「是。奴才也是这么想的。」

  「哎,等等。你先前说他是谁家的人?」

  左乾道:「周府。」

  「就是周文山的那个周府?」

  「是的。」左乾道:「奴才起先也不知道。只是前天他称病请假,为他来请
假的人自报是周府的人。后来奴才打听后才得知,这个姓白的原来是周府的一个
远房侄子。」

  「周府的人。如今周家的两个女人在宫内正得宠,他是周府的人,也算是皇
上的半个外戚,难道皇上会钦命他到此。」那主人想了想道:「去,把绾儿带去
送给他。」

  「主,主子,绾儿小姐可是您最喜欢的义女呀。把她送给一个小小的六品官,
会不会太……」

  「太什么?你呀你呀,也算跟了我这么久了,一点儿也不会办事。周家现在
也算是皇上的红人了,自己周家崛起之后往来周府想攀亲带故的人有多少,可有
哪一个受到周府的真正待见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怎么能一下就成了皇上
钦命的官员。我正愁没办法安排眼线进入周家,这倒是个好机会。」

  「可是主子,绾儿小姐是您最最喜爱的呀,让她去恐怕……」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一个女人才多少钱。好礼就应该
现在送,日后万一他飞黄腾达了,再送就晚了。」

  「是,奴才明白了。」

  「他说得不错啊,我们连他的底细都不清楚那怎么行。这事后,你给我仔细
查查他的来历。」

  周府。

  白逸和众位妻妾都在周府内吃饭。季如意自然是命人摆上了丰富的菜肴。

  啻月若焰等人已然知道白逸和季如意的关系,也就不那么客套了。

  白逸笑问道:「哥,若焰她们同你去衙门报到,没捅出什么麻烦吧。」

  啻月若焰和八个奴婢们都捂着嘴不停的笑。

  萧玉痕道:「怎么会没麻烦。她们一到齐安府,整个衙门都乱了,那些个男
的说是怕她们累着,什么事也不让她们做,都抢着帮她们做完了。那个府尹知道
我是若焰的夫家,说是要把我安排到大理寺去让个什么狱丞。要不是我在这个行
当里还有点威望,恐怕现在就已经到大理寺去守监咯。」

  白逸哈哈大笑:「我就说不让她们去嘛,恐怕这以后的苦头还有你受的。」

  啻月若焰道:「他们敢!他们要是敢欺负我夫君,我就让他们一辈子做不成
男人!」

  白逸笑道:「若焰还真是向夫啊。你们以这般身份去应名捕快,不出现这样
的事那才叫奇怪了。男人嘛,好色爱美之心都有,不过他们应该是欺负不到哥哥
的,哥哥他聪明机警,在这个行当里也有些年月了,威望很高,别人也不敢轻易
的欺辱她。」

  季如意道:「那个齐安府尹我认识,他和周文山的关系不错。萧妹妹若是觉
得麻烦,我可以派人去他府上支会一声。」

  「不用了,季……季姐姐。」萧玉痕觉得叫起来怪怪的:「这些小事我还能
应付得过来,不劳你麻烦了。」

  白逸道:「是啊,如意,你行事还是要低调些好,混迹京城,太过张扬了也
容易引来祸事。」

  「嗯,我听你的便是。」季如意乖乖的道。

  萧玉痕问道:「弟弟,叫霪霪陪你去陪衙门,没出什么事吧?」

  白逸摸了摸身下一身官袍正为自己**的霪霪,笑道:「能有什么事。周府的
金字招牌立在那儿,就是有些人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说完又对霪霪道:
「好了,出来趴到一边吃饭去吧。」

  焚月残香端了几盘饭菜放在一个盘子里,让霪霪拿着到一边进餐。

  白逸又道:「不过,今天我去仓库一查,还真查出了其中的端倪。」

  「哦?」

  白逸将今日上午之事说了出来,萧玉痕和季如意立刻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啻月若焰并不在意白逸如何如何,但见夫君对他的事如此用心,便也道:
「即然查出了这里面的黑幕,把它告诉皇上不就得了,皇上不就是让你来查这件
事的吗?」

  萧玉痕道:「我倒是怕弟弟收了他银票,这事万一捅开了会受到牵连。」

  白逸笑了笑:「谢谢哥对弟弟的关心,不过这件事还没能点开。」

  萧玉痕想了想,问道:「为什么?」

  白逸道:「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啻月若焰插口道:「怎么会没有证据?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那些劣质的军棉大衣,可是铁证如山啊,怎么说没有证据呢?」

  「是啊,弟弟我也不懂。」萧玉痕道。

  季如意突然道:「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你们虽然都聪明,萧妹妹对破案之事
十分擅长,可是对于官场上的事却不通晓。皇上之所以钦命主人上任武库司长一
职,就是为了彻查此事。」

  啻月若焰道:「是啊。只要把这件事说出去,铁证面前这事不就彻底清楚了
吗?」

  季如意摇了摇头:「你想一想,不觉得这个案子查得太容易了吗?」

  萧玉痕点头:「是啊,弟弟到任才没几天,这件案子就出了端倪,这……这
也太奇怪了。」

  季如意道:「如果这个案子真这么简单,应该早就了了,又怎么会拖到现在
也没办?」

  萧玉痕和啻月若焰摇了摇头,不明白。

  季如意道:「因为证据不够,皇上要是不只是武库内像劣质军衣这样的铁证,
更想要的是其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的证据。你们想想,如果现在把这件案子捅出
去,能杀掉的不过是一些浮在面上的小鱼小虾,而真正藏在背后暗箱操作的幕后
黑手一但洞悉到不对劲,马上就会设法摆脱其中的关联,仍可以逍遥法外。」

  萧玉痕和啻月若焰二人听得恍然大悟。

  啻月若焰道:「这个皇上,即然要查的是背后的黑手,直接和白逸说明不就
得了,干嘛什么都不说就把他派到任上去。」

  白逸道:「如果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明说出来的话,那我这份差事也就不用
干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傻咯。」啻月若焰很生气的看着白逸。

  萧玉痕道:「哎,若焰,弟弟他不是这个意思。你我都是不能官道之人,自
然不能明白其中原由,而弟弟他是为官之人,这个道理他是必须得明白的。就像
再聪明的人,也会有不会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各有所长。」

  季如意道:「是啊,你说得不错,主人的确是为官的天才。这官场之上,也
不是谁都能像主人这样想得这么深,我也是听主人把事情的经常说完,才想到这
其中的深意。」

  萧玉痕道:「那要怎么要去破这个案子,获得证据?」

  白逸笑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萧玉痕点了点头。

  啻月若焰道:「我不明白?明明都是你在找他要东西,怎么能说欲先取之,
必先予之呢?」

  白逸道:「我找他要东西,就是给他们东西啊。」

  啻月若焰摇了摇头:「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季如意笑道:「主人找他要的是钱和美女,可给他的是主人自己。让他误以
为主人上了他们的船,成了他们的人,这样才能从中找到机会,得到皇上需要量
的证据。」

  「哦,原来是这样。」啻月若焰道:「一个你,一个皇上,说话都是这样不
明不白的,总是这样说话也不觉得伤脑袋。」

  白逸笑了笑道:「这个皇上可才真是厉害呢。我也是今天方才知道他为什么
不让我治水,而要把我弄到武库清吏司,原来是那天的交谈,让他看中了我心思
细腻,行事大胆。」

  萧玉痕道:「那些银票怎么办?难不成你真的要收?」

  白逸道:「这好办。我写个条陈将这其中的原由和这些银票一同密呈给皇上,
皇上自然不会追究。至于我所索要的美女嘛……」白逸笑了笑道:「在皇上眼里,
一个女人才值多少钱,他是不会在意的。何况我这是一举数得之举。」

  萧玉痕等人听了这话,心中有些反感,但她们知道白逸将他自己身边的这些
女人有时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第070章赵绾儿(上)

  季如意想了一会儿,又些想不明白,不由问道:「怎么个一举数得之法?」

  白逸笑道:「你周府的人已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今教贤皇后病逝,若素
心素灵加把劲,能成为皇后母仪天下,那周家的人也就成了皇上的外戚。」

  季如意听到这里,还是不能明白。非但是她,萧玉痕和啻月若焰二人更是不
得其理。

  白逸道:「能在兵部和工部之间搞出这么大的贪污案,你们认为这样的人会
是简单的人吗?」

  「当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在朝中一定有很大的权势。」季如意道。

  白逸道:「像这样的人,一五定会对朝中要职人员十分了解,更是对皇上身
边哪些人当红,哪些人得宠十分关注。」

  「你是说……」

  白逸道:「像我这种能直接牵扯到他利益的人他怎么不会关切呢?或许我一
个小小的六品郎官还不值得他重视,可是我身后是这周府的背景,这就不得不让
他有所关注了。」

  季如意已经明白白逸的意思了,说道:「我这府上的下人大多都是从洛城来
的,你说的那个他,对我府上的事一定还不怎么了解。」

  啻月若焰道:「你的意思是说,让这幕后的人送个女人来监视你!」

  白逸道:「算是这么说吧。」

  啻月若焰问道:「那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呢?我怎么也看不出这是你说
的一举数得。」

  萧玉痕道:「我明白了一些,你是想将计就计,取得他们的信任。」

  白逸道:「这只不过是额外的一得。」

  萧玉痕问道:「那还有呢?」

  白逸哈哈大笑道:「还有就是,我一定会得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萧玉痕重重的哼了一声。

  啻月若焰道:「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都有那么多绝色美人儿了,还想着在
外面找女人。夫君,看上他算你走了眼了。」

  白逸道:「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萧玉痕对若焰道:「我弟弟他生性风流,多一个女人少一个女人我也不在意,
只要他莫惹上灾祸便好。」

  白逸嘿嘿一笑:「还是哥哥对我好,牵就着我。」

  某府内。

  左乾带着一个楚楚动人的女子到了主人面前:「主人,绾儿小姐带到了。」

  绾儿行了一个万福道:「父亲大人,您叫女儿来有什么事吗?」

  主人挥了挥手,左乾马上鞠躬告退。

  主人笑道:「坐吧。」

  绾儿盈盈有礼的坐了下去。

  主人道:「绾儿啊,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
的亲生女儿来对待。」

  绾儿道:「自从绾儿九岁那年父亲大人把我解救出来,免去了给披甲人为奴
的难事,绾儿就已经是父亲的人了。父亲再生养育之恩,绾儿没齿难忘。」(注:
披甲人一词起于清朝,意思是平时是务农,战时是士兵的战士,我在这里借用一
下。)

  主人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抚了抚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啊。为父我现在正
有一件事要交由你办,你能不能为父亲我分忧?」

  绾儿道:「父亲大人请说吧,不管是什么事,绾儿一定会为父亲做到。」

  主人想了想,叹道:「这件事本不该让你去做,可现在为父也想不出什么好
办法,只有委屈你了。」

  「什么事,父亲请明说吧。」

  主人道:「我想把你送给一个人,送给一个男人。」

  绾儿一怔,心中顿时知道了父亲的意思,知道了父亲让她去做什么,神色之
间不禁有些黯然。

  主人看着她道:「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你了,但为父这也是没办法,为父也舍
不得你啊。你若不愿意,为父也不勉强你,只好另外再想办法了。」

  「不,不是的父亲大人。我……」绾儿低着头道:「容……容女儿想想吧。」

  主人道:「嗯,你去休息吧,这件事是为父对不起你,你若不愿意,我也不
会怪你的。」

  绾儿告退了。

  主人目送着义女绾儿离去,喊道:「赵福。」

  「奴才在。」一个身形健硕的大汉子走进屋内跪在主人面前。

  主人道:「你去看着绾儿,要是她同意了,你就将她带到左乾那去。若是她
不同意,就给她喂些药,把她卖到窑子里去!」

  「是。」赵福恭恭敬敬的告退。

  萧玉痕和啻月若焰她们都已经离去了,只剩下白逸和霪霪二人还在周府逗留。

  香榭之中,沐白歆给白逸满上茶,然后跪坐在一旁。

  季如意道:「青楼之事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可开起来。现在可
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这五个女子你若是还不想动手,那她们日后可就不干净了。」

  五个可怜的女子只有静静的跪在一旁,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哎。」白逸挥手道:「我若连这点欲念都制止不了,将来还怎么做大事。
况且这些女子我不动她们,可能她们对我的好处越大。反正过不多久就会另有绝
色美人儿送上门来,我又何必急在这一会呢。」

  季如意道:「那就叫她们抚琴献舞一曲怎么样?」

  白逸点了点头:「也好。上回听了沐姑娘的琴声,甚为动心,不知沐姑娘今
日可有更妙的佳曲?」

  沐白歆和其她四人默不作声的拜了一礼,然后取下了琴筝,舞起了水袖。

  琴声一拨,黯然伤情,似有凄凄楚楚的幽怨郁藏在心中不得舒发。水袖拂起,
飘飘伤然,身姿曼妙,神情怆然。或许,这是她们对命运的不幸的最后倾诉。

  听了这琴声,白逸心中也觉得酸楚不堪,生怕自己一下心软,放过了她们。
只好起身道:「算了,这琴声不听也罢。」说完带着霪霪离开了这香榭小间。

  季如意望着白逸离开,心中不由得很是生气,对沐白歆骂道:「你是怎么搞
的?我带他来是叫你们逗他高兴,让他开心,你干嘛要弹这种要死不落气的曲子。」
说着气怒不过,拿起沐白歆的古筝扔下了小楼。

  沐白歆见自己的琴被扔在楼下摔得粉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泪珠儿不禁款
款落下。

            第070章赵绾儿(下)

  下午白逸回到衙门工作,正好碰见了田冲。

  「哟,田兄,你的伤好了吗?」

  田冲道:「是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今天还想休息一天,但想想还是
来吧,再不来的话,我这个月的月俸可就甭想领了。哎,这位姑娘是……?」

  白逸道:「哦,这是今天上到任上的左员外郎。」

  「哦。」田冲登时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盯着霪霪:「我才不在衙门里几天啊,
想不到就到任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员外郎,惹人怜爱啊,不知道姑娘芳名?」

  霪霪悄悄看了白逸一眼,道可:「我……下,下官名叫银霪。」

  「银霪?好名字,好名字。我跟你说,这武库司的事啊很复杂,来来来,我
来教教你。」田冲伸出手就想去拉着霪霪。

  「哎。」白逸用手挡开他的手道:「哎,田兄,你这可就不够意思,怎么刚
回来就要动我的女人呢?」

  「你的女人?」田冲疑问的看着白逸,又看了看霪霪。

  白逸道:「我们同为一司之首,兄弟我也就实不相瞒,其实她这个员外郎是
我托了关系将她弄进来侍奉我的,我本是我家的一个婢女。田大人,我看你也就
不要打主意了吧。」

  「婢女?」田冲道:「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今天来时听到大人们都在
议论,说你是周府的侄儿?」

  白逸道:「不错,我和周家的确是表亲关系。」

  田冲惊道:「哎呀呀呀,白老弟原来是豪门中人。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你
我同司为僚,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白逸道:「这也没什么可说的嘛。」

  田冲道:「即然银霪姑娘是老弟你带在身边的家眷,田某我也知道朋友之妻
不可戏。不过你我同僚,没将你这么重要的身份告诉,实在是不够朋友啊。这可
不行,你得罚酒三杯。」

  「罚酒?这个时候去喝酒恐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田冲道:「你即然有了这重身份,就该好好使用。」

  「哎,田兄。衙门公务必竟重要,你我不可懈怠。这样吧,明日我带你去一
个好去处,保正让你风流快话,就当是恭喜田兄伤势初愈。」白逸道。

  「哦!」田冲淫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绾儿泪打着衣襟随着赵福从后门出了这深宅大府,绾儿知道她这一去就成了
别人的玩物,心中虽是万般难过,但义父的养育怜爱之恩她不得不报,这种矛盾
的心里让她更加难过起来。

  赵福已经将马车牵过来:「小姐,请上车吧。」

  绾儿一怔,心中伤痛难奈。轻轻地抚摸了门旁石狮的十八颗缨络,一闭眼上
了马车。

  赵福坐上了车把式的位置,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了绾儿:「小姐,这是主人
让你记下的。」

  绾儿看着纸上所书所写,心中更是堵得荒,一下忍不住了,痛哭起来。

  赵福挥了一下马鞭,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南门大街多是一些小户人家聚集的大街,街上商铺多是一些卖柴米油盐,布
匹丝缎一些日作用品。而生意做得最好的一段在万发典当铺这一片儿。

  万发典当铺旁边有一家瑶集绸缎庄,赵福赶的马车就停在这绸缎庄的后门。
赵福跳下马车:「小姐,您请下车。」

  绾儿在车上哭了好久,泪水儿已经尽了,掀开车帘儿:「这是哪儿?就是这
里吗?」

  赵福道:「小姐,您先到这里歇会儿脚,晚上自会有人带您去的。」

  绾儿跟着赵福进了绸缎庄。

  「哟,赵爷,您来了。这位姑娘是……?」店里的一个伙计见着了赵福,忙
上来伺候。

  「不该问的别问。」赵福喝了一声。

  「是是是,赵爷您楼上请。」伙计忙把二人引上阁楼。

  「小姐您请坐。」赵福伺候着让绾儿坐下,对伙计道:「你们左掌柜呢?」

  「掌柜他去衙门了。」伙计道。

  赵福道:「哦。伙计,这位小姐可是个重要人物,小心伺候着点儿。你们掌
柜回来会知道的。」说完又把伙计拉到一边,偷偷瞧了瞧绾儿,小声着对他说道:
「记着,给我把人看好咯,千万不能让她跑了。否则……」

  伙计忙道:「知道了赵爷,赵爷您就放心吧,有我看着保证她插翅也难飞。」

  赵福点了点头:「嗯,你可不许打她主意,给我好生伺候她,不得轻慢,知
道了吗?」

  「赵爷您就放心吧,小的知道该怎么办。」

  赵福走到绾儿面前:「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绾儿伤心着道:「赵福,你替我给爹爹说,他的事……他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的。」

  「哎。」赵福点头应了一声,离开了绸缎庄。

  赵福栓好马车,回到府宅:「主人。」

  主人斜倚在罗汉床上道:「人送到啦?」

  赵福道:「回禀主人,已经送到左乾的绸缎庄了。」

  主人道:「她没闹什么事吧?」

  赵福道:「没有。小姐托我给您带个话,小姐说她一定会您要求她办的事,
她一定会办到的。」

  「嗯,好,很好。也不枉我把她救出来,养育了这么多年。」主人微闭着目,
半天也没说话,手里的两颗象牙胆子来回的转着。

  赵福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他是不敢起身离开的。

  主人闭目了半晌才又说道:「那件事办妥了吗?」

  「没,还没。」赵福道。

  「三百万两银子他还没送来?」主人道。

  赵福道:「没有。奴才得知这段日子他还在四处求人帮忙。」

  主人冷哼了一声:「是啊,谁敢帮他呀!三百万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目,那
是他的全部身家。一边是他的独生儿子,一边是他的全部身家,这两边都是他的
命根子,下不了决定也是应该的。即然这样,你就去帮他下这个决定吧。」

  「是,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行了,下去吧。」

  「奴才告退。」赵福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主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直盯着墙上挂着的《山川百水图》。

           第071章颠倒众生(上)

  「难道我们一天到晚就是巡逻吗?」啻月若焰和衙门里一个捕头前辈走一在
起,冷冷的问道。

  「是啊。巡街是我们当差例行的公事,每天都必不可少。南门大街这一片儿
就是我们巡视的区域,直到下个月初我们才会和别的队调换地方。」巡街的捕头
老老实实的回答。

  今天一大早衙门里就来了十个捕快,原本齐安府尹嫌捕快太多,本不愿意接
受她们,但因为有九个都是人间稀有的大美女,其中一个更是貌若天仙下凡。衙
门里的捕头们何曾见过这么多惊艳绝仑的女捕快,各个都是闹哄哄的,硬逼着府
尹一定要收下她们,否则就集体辞职。府尹哪里敢犯众怒,只好将她们全都收下,
附带也就收下了萧玉痕。府尹本想把最漂亮的啻月若焰留在衙门里办差,可见大
伙儿一个个红着眼,就疯了的公牛一样瞪着他,他哪里敢做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
的事,只好将这九个天仙美女全部发放出去巡街。捕快们都跟疯了似的,都争着
和她们一起组队巡街,而府衙里原来的那女捕快却成了没人要的,被晾在了一边。

  这个捕头姓魏。原本他和这最漂亮的捕快啻月若焰分在了一组,心里不由得
十分得意,可下午这趟街巡下来,还未巡过一半他就发怵了。一开始还大献殷勤,
嘴里叨唠不休的他,被这天仙捕快一眼瞪得登时什么话都咽回肚子里去了,大热
天直觉得落入了冰窟窿,全身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喋喋不休的说废话,只好老老
实实的和她走在一起,她问什么,自己就回答什么。可是这天仙的话也不多,走
到现在,加上刚刚问的那句一共才说了两句话。

  魏捕头偷偷的看了同伴一眼,心里暗骂自己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被一个十
几岁的丫头吓着这样,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心中越想越不
是滋味,便壮了壮胆,鼓起勇气,一边说话一边就要去揽她的肩。

  「哎若焰姑娘,你家住哪里气呀。晚上收工了如果你怕的话,我可以送你回
去。」魏捕头暗喜,眼前自己的手就要搭在她的肩上。只听见『咔嚓咔嚓咔嚓』
十数声的连响,伴随着魏捕头杀猪般的惨嚎,回荡在路人的耳边。

  啻月若焰冰冷的面孔,冰冷着声音说道:「你下次再敢动手动脚,就不只是
拆你的关节这么简单了!」

  魏捕头摔倒在地上,双手双脚的关节都已经脱臼,疼得他这一个铮铮大汉鼻
涕都流出来了。

  啻月若焰拎着他的衣襟,三下两下又把他的骨头都接回去了:「再有下次,
我就让你死。」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但魏捕头知道她一定会这样做的,心里早就把这个天仙
美貌,恶魔心肠的美女的祖宗都骂了十八遍,可嘴里哪敢说出来啊,是敢唯唯诺
诺的道:「是是,我知道了。」

  魏捕头费了老大的劲才站直了身,心想这小小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功夫。

  啻月若焰看了看天上炎热的大太阳,冷言道:「我累了,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魏捕头抖了抖手脚的关节道:「前边有个泰兴茶楼,可以上那歇歇脚。」

  啻月若焰理也不理他的,就向泰兴茶楼走去。

  「两位差爷楼上……」店里小二上前来招呼,一见着啻月若焰的面连眼睛都
直了,连话都忙了说。

  魏捕头叫道:「一壶茉莉花,还不快去!」

  小二被叫醒过了:「二位差爷楼上请,茶马上就来。」

  魏捕头找了个临街的位子坐下,即可以休息又可以巡视下边的情况。

  小二提着茶壶吆喝道:「清香茉莉花一壶。」两个大茶碗摆上,沏上满满一
杯清热去火的茉莉花。

  魏捕头已经热得满头大汗,一碗大碗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刚要满上第二碗
时,却见啻月若焰没动,似想得怔怔出神,脸上竟露出了笑容。魏捕头一时间看
得呆了。

  啻月若焰回过神来,发现对面的魏捕头流着哈拉子,一脸的痴迷样,不由得
皱了皱眉头,将脸偏向了楼外。

  魏捕头也醒过神来,问道:「你,你怎么不喝啊?」

  啻月若焰刚刚想到了自己和萧玉痕初次见面时的情景,也是在茶棚里喝茶歇
脚的时候。那时候萧玉痕一身女扮男装的捕快装救了自己,虽然自己不需要她救,
但自那时起便爱上了她这个不该爱的人。虽同是女人,可她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
幸福,很快乐,比起在族里时所过的生活,有如天堂一般。

  啻月若焰回过头,见小二还在旁边,从身上拿出一张的银票放在桌上道:
「把茶撤下去,换一壶新的。茶碗茶壶要是紫砂的,要洗干净。另外再弄一些好
吃的小零碎,剩下的打赏你了。」

  「是是是。」小二乐开了花,没想到这天仙般的美女出手竟如此阔绰,拿了
银票和桌上的碗壶忙乐呵呵的下了楼去。

  「那可是一百两银票啊!」魏捕头道。

  啻月若焰没有理会他。

  魏捕头暗吞吐了一口口水:「乖乖,这个姑娘又漂亮又有钱,她跑到衙门里
当什么捕快呀!真是想不明白。」

  啻月若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嗯?」

  「怎么了?」魏捕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咦,那不是……那个那个……
萧……萧捕头吗?这片儿不是他巡的地方,他上这儿来干什么?这个新来的家伙,
仗着他有点名气就了不起,当差第一天就离开自己巡视的地方到处乱跑,看我不
好好教训教训他!」也难怪这姓魏的这么生气,本来他是齐安府的头儿,可是萧
玉痕一到,那些以前听话的小弟们一个个都去巴结萧玉痕,问破案的经验。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魏捕头被啻月若焰寒冰般的目光看得全身
发冷。

  「没什么。」

  魏捕头道:「哦,你和他是一起来的吧。你和他是朋友?」

  啻月若焰道:「她是我丈夫。」

  魏捕头登时吓得没差点坐到地上去,强笑道:「呵呵,我,我刚刚是开玩笑
的,只是说着玩的。」

  啻月若焰道:「你认真的也没关系,她的功夫不在我之下。」

  魏捕头擦了擦额上的汗:「是啊是啊,萧……萧大捕头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果然是……果然是名不虚传。」魏捕头又问道:「那和你一起来的那些女子呢?
也是你朋友吗?」

  啻月若焰瞟了他一眼,又看向楼外道:「她们都是我的姐妹,是我丈夫的妾。」

  魏捕头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嘴里头喃喃念道:「天哪,没天理啊。同样都是
捕头,为啥我就混得这么sóng(尸+ 从)呢?」

  啻月若焰见自己夫君在楼下,也顾不得喝茶歇脚了,拿起桌上的刀就下楼,
迎面正好撞见店小二端着茶水果点上来,啻月若焰迎面就是一脚把小二踢翻在楼
梯上,踩着他下了楼。

  店小二被踩得哇哇大叫:「下楼就下楼,那么急干嘛啊,赶着投胎呢?算了,
看着你是个美人和那一百两银子的份上,让妳踩个十回八回我也无所谓。」这话
刚说完,又有一个人踩着他下了楼去。「哎呦。」店小二破口大骂:「呔,你个
姓魏的,你凭什么踩我啊,我干你娘!」

           第071章颠倒众生(下)

  啻月若焰跑到大街上拉着萧玉痕的手高兴道:「夫君,你怎么会上这儿来?
你不是负责银镶道那边的吗?」

  萧玉痕想把她拉到一边说话,看见魏捕头过来,只好抱了一拳道:「魏捕头。」

  「你怎么也跟来了,不在楼上喝茶?」啻月若焰不太高兴。

  萧玉痕见他看到自己去若焰这般亲密,一定知道之间的关系,也不在隐瞒,
便道:「哎若焰,你怎么能这么和魏捕头说话。」

  「没事。」魏捕头干笑了两声:「都已经是同事,不必那么客套,直爽一些
也好。」魏捕头又问道:「萧捕头不在辖区巡视,跑到我们这片儿来干什么?」

  「哦,没有。」萧玉痕道:东「因为巡视各个地方的刀头捕快和衙差都已经
足够了,我已经向府尹大人请示自由行事。」

  「自由行事?」魏捕头笑道:「是嘛,那要不要到对面茶楼上去休息一会儿。
萧捕头的大名我早有耳闻,还想闲聊一会,交流一下心得。」

  萧玉痕看了一下泰兴茶楼:「也好。」

  回到茶座之上,让小二将刚才要的东西再来一份,重新摆齐。小二虽然有些
不高兴,但打翻的东西远不值那一百两银子,所以又屁颠屁颠的将茶水和果点摆
齐了。

  啻月若焰用牙签扎了个蜜饯送到萧玉痕的嘴里,倚偎在她身边,瞧着她吃下
去。

  魏捕头倒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反而尴尬了,干咳了两声问道:「刚刚看萧捕头
在楼下似乎有什么事的样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萧玉痕道:「只是看到一个人有些眼熟,以为是同乡人。」

  「哦,那萧捕头到南门大街来有什么事?」魏捕头又问。

  啻月若焰不高兴道:「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问了一句又一句!」

  萧玉痕拉住她,让她不要说了:「我也是才到京城没多久,想多转转,熟悉
一下环境。以后要是出了偷儿,就不会出错了。」

  魏捕头道:「萧捕头真是尽职尽业啊。」

  「哪里。」萧玉痕道:「拙荆初入公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魏捕头多
多帮忙,多多关照。」

  「那是一定的。」魏捕头端起紫砂茶杯呷了一口茉莉花茶。

  啻月若焰道:「这捕快当得真是没意思。魏捕头说从早到晚都是巡街,到现
在也没碰到一个案子,无聊死了。」

  萧玉痕笑道:「无聊什么?在谷山县那么乏味的地方也没见你说无聊。」

  啻月若焰道:「那不一样啊。在那里我们都不要巡街,况且还有你整日里陪
着我谈情说爱,多快活啊。」

  萧玉痕脸上一红:「瞎说什么呀,让魏捕头听见了笑话。」

  魏捕头干笑了两声:「我喝茶,我什么也没听见。」

  萧玉痕又对若焰道:「谷山县可不比京城。谷山县里与世隔绝,百姓善良质
朴,而且地方又那么小,一年也难出几个小案子。而京城商侩聚集,各地往来于
此的人络绎不绝,今天魏捕头只是带着你熟悉一下京城的情况,你应该虚心求教。」

  「哦,知道了。」啻月若焰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教训,对魏捕头道:「刚才的
事对不起。」

  魏捕头道:「无妨无妨,姑娘……萧夫人年轻雉幼,言语行为上莽撞了些也
是情理之中。」

  萧玉痕道:「魏捕头,你可别用萧夫人这样的称呼,听着怪别扭的。我们是
同事,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行。」魏捕头道:「刚才你说那个什么谷山县的案子少。其实京城里小偷
小摸的案子也不是很多,必竟是天子脚下,治安没弄好,我们齐安府是有责任的。
只不过这小案子不多,这大案子却又不是我们小小齐安府敢随便管的。」

  「为什么?」啻月若焰不由问道。

  魏捕头道:「京城里不比别处。别处府域的所有刑名案事都交由知府衙门统
管,事情大了才交由一省的提刑按察使会同处理。可京城不一样,且不说别的,
光是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这三法司的衙门压在你头上,他们不说话,我们一个
小小的齐安府尹敢做什么决断?所以我们这些当差的,平日里也就管几个偷鸡摸
狗的小案子,最多碰上个普通的杀人行窃的案子才能我们发挥的余地,再大一些
的案子可不是我们敢随便过问的了。」

  啻月若焰道:「你这么说,也只是说府尹难做,我们这些当差的一样可以破
案啊。」

  魏捕头道:「可上头若不想你管这件事,你又怎么敢办案?」

  萧玉痕道:「魏捕头说的是朝政上面的事情,这些的确不是我们小差小吏能
管得了的。我们只要把该办的事办好了,尽到自己份内的责任,至于其它的,都
有府尹大人做主,我们等从吩咐就行了。」

  魏捕头笑道:「萧捕头说得对,就是这么个理。这里头的学问可深了去了,
反正啊,行事宁可谨慎一分,也不去做一些不知道该不该做的事。遇到自己不明
白的,处理不了的事,就先去问府尹大人,一切交由他来定夺。」

  啻月若焰想了想道:「哦,我明白了,你这是推脱责任嘛。」

  「是啊。可是这些责任府尹承担得起,我们当差的可承担不起。」魏捕头道。

  萧玉痕时不时的看着楼外,突然站起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拙荆就麻
烦魏捕头多加照顾了。」

  「应该的,应该的。」魏捕头看了一眼楼外,却没发现什么。

  啻月若焰知道夫君定然是有要事,也不挽留,只是目送着她离开。

  魏捕头道:「脚也歇够了,我们也去巡街吧。」

  啻月若焰妖笑道:「好哇,走吧。」

  魏捕头一愣,楞是没反应过来,心想只不过是萧捕头一句话,让她别对自己
冷漠无礼,没想她竟是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也多了几分
喜色,必竟和这天仙美人儿走在一起,自己脸上也有光。

  下了楼,啻月若焰对魏捕头笑道:「先前晚辈鲁莽,动手伤了你,你做前辈
的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计较哦。」

  「不会,不会。」魏捕头直含笑点头,暗想这越是漂亮的女人,变起脸来越
是比翻书还书,这美女果然是招惹不得。

  其实啻月若焰的性格一直以来都很极端,对于毫不相关的人从来都是冷言漠
视,但骨子里却是极为的妖邪淫媚,可是对于自己的心,自己的爱情却是十分忠
诚贞洁,所以才形成了她这一冷一热的极大反差,所以除了萧玉痕,连白逸也不
敢随便招惹她。

  「魏捕头大叔,你在京城都任职这么多年了,带我去找一些有趣的东西玩吧。」
啻月若焰说着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魏捕头瞧见她一脸笑容,娇滴滴的模样,登时血气上涌,脸涨得通红,身子
一软晕倒在地上,眼睛都乐成了一轮弯月,鼻子里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啻月若焰笑得花枝乱颠。路边的行人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直盯着路中间的
这个娇艳捕快,不一会儿人撞着人,摔倒了一大片。

          第072章这个女人很可怕(上)

  傍晚,左乾果真把美女送来了。白逸喜不胜喜,反着那女孩的下巴左瞧右看。

  左乾道:「怎么样,白大人你还满意呀?」

  「满意满意。」白逸大笑道:「这么漂亮的妞,左先生送这么大的礼我怎么
好意思呢。」话虽这么说,人已经被搂在了怀。

  那女子几番有气无力的挣扎,终究是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

  左乾道:「哪里哪里,大人满意就好。日后武库司的事希望大人您能够睁一
眼闭一眼,如果可以的话再顺便帮下忙就最好了。大人可不要以为她是哪处春阁
来的神女,这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出来的千金小姐,我可是花了一笔大价钱才为
大人弄到手。」

  白逸惊讶道:「别人家的千里金小姐左先生也能弄到手?」

  左乾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也叫小事啊!」白逸捏着她的下巴,完全是做玩物牲口般对待:「左先
生可真是大手笔。」

  左乾摆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不打扰白大人你苦短良宵了,大人开心,
我告辞了。」

  「恕不远送。」

  关上了门。白逸抓着她的头发向后来拉,让她的面目仰起来看着自己。白逸
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不高兴。」

  女孩没有说话。

  白逸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脸蛋:「生我的气干嘛,把你当礼物送来的可不是
我,」白逸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道:「赵绾儿。」(绾:wǎn三声。我堂弟把这个字念成了『管』,
我特注音一下,汗~ !)

  「多大了?」

  「十六。」

  「才十六岁啊。这身材长得真是人小鬼大,让人垂涎哪。」白逸问道:「属
猪还是属狗?」

  赵绾儿皱了皱眉,很不情愿的道:「……猪。」

  「以前家住在哪里?」白逸问。

  「新安县。」

  「家中有无父母兄妹?」

  「有父母,无兄妹。」

  「哦,父母姓什么叫什么?」白逸又问。

  「父亲赵括,母亲陈阳。」

  「父母多大?」

  「你是查底细么?」赵绾儿终于不奈烦的道。

  白逸笑道:「很好,你终于打断我的问话了。我就是查你,说吧。」

  赵绾儿低着头有些生气的回答道:「父亲三十八,母亲三十五。」

  白逸点了一下头:「嗯,你回答得很流利。」

  赵绾儿道:「这些都是他们教我背的。」

  「哦!」白逸很惊奇的样子看着她:「他们教你背的?他们是谁?」

  赵绾儿道:「他们就是拿我来收买你的那些人。」

  「是不是左乾?」

  「不是。」

  白逸问:「那是谁?」

  赵绾儿道:「你认为我会说吗?」

  「很好。」白逸笑了:「来人。」

  「什么事白爷?」一直在不远处的刘贵儿道。

  白逸道:「拿把刀来,把她杀了。」

  刘贵儿打了个寒噤,吓了一跳:「把……把她杀了!!?」

  「是啊,没听清楚吗?」白逸道:「拿把大点的刀来把她砍了。」

  「这……」刘贵儿惊骇的看着白逸,他实在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为
什么说杀就杀了。他可是亲眼看到白逸收下的这个姑娘。

  白逸轻叱一声:「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还要我再说一遍?」

  「是……是。」刘贵儿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白逸看了赵绾儿一眼,不远处有一口井,白逸将她拉到了井边。她一直都没
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想。

  一会儿刘贵儿拿着刀出来了,拿的是萧玉痕的捕头护刀,萧玉痕、季如意和
若焰她们都跟了出来。听说白逸要杀新收下的女孩,她们都不敢相敢。刘贵儿伸
出刀道:「白,白爷……给……给您。」

  白逸道:「你给我干什么?杀了她!」

  刘贵儿一愣,指着自己道:「我?」

  「是。杀了她。」白逸抓着赵绾儿的手站在井边:「一刀砍下去,她就掉到
井里去了。」

  刘贵儿突然把刀扔了,跪在地上哭道:「白爷,白爷,刘贵儿犯什么错了您
要这么惩罚我,您到是给个理由,给个罪过啊……」

  白逸喝道:「行了,哭什么!拿起刀,杀了她,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刘贵儿还是痛哭不止,跪在地上不停的哀求。

  白逸道:「你不杀她,我就叫这院里的人杀你,你自己选一个吧!」

  刘贵儿吓了一跳,跪在地上思来想去,想了良久,最后终于没有办想,只好
重新拾起地上的刀站起来。刘贵儿拿刀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颤着声再次问道:
「真……真的要杀?」

  白逸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被人当礼物送来的女孩。

  刘贵儿无奈,深吸了一口气,挥起刀往下一砍……

  ……刘贵儿挥起刀往下一砍,砍到一半又停住了,身上顿时惊起了一身的汗。
扑腾一下又跪在了地下哭求道:「刘贵儿真的不敢杀人,白爷,求求您饶了奴才
吧,饶了奴才吧……」

  萧玉痕她们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白逸到底是弄的什么鬼。

  白逸一脚踹在刘贵儿身上:「没用的家伙,滚一边去。」

  刘贵儿吓得连滚带爬,逃到了一边。

  白逸道:「霪霪。」

  霪霪一身赤裸突然出现在旁边。仅有的一个男仆刘贵赶紧退了下去。

  白逸道:「你捡起刀,杀了她。」

  霪霪什么话也没说,捡起地上的刀,便是一刀砍了下去。

  刀在离赵绾儿身前寸许的地方停住了,因为刀下已经没有了人。

  白逸把赵绾儿拉到了一边,暗暗喘了一口气,还真怕自己没来得赢,让她命
丧刀下。白逸注视着赵绾儿,这两番手起刀落,她竟没有丝毫要躲闪的意思。白
逸皱了皱眉头,道:「春香,带她到东厢房去休息。」

  「是。」春香走来,问道:「不让她先吃饭吗?」

  白逸道:「活都没干,给她吃什么饭。」说完走进了厅中。

  大伙儿都进到厅内。季如意拍了拍心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杀
她呢。」

  啻月若焰笑道:「杀个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舍不得杀,我可以代劳。」

  萧玉痕道:「弟弟,你是想试她吧?」

  「试她?试她什么?」啻月若焰不解的问道。

  季如意道:「这个小女孩不好对付啊,这送礼的送来的可不是一个善茬。」

  白逸叹道:「是啊!我一听她自己说穿自己的身份,就知道她这个人不好对
付。我也没想到他们还真看得起我,送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孩。」

  「那现在怎么办?」萧玉痕问道。

  白逸在屋里来回渡了几步,想了想道:「这个女的不能留。」

  众人惊道:「不能留?」

  ……

  吃过晚饭,啻月若焰拿起刀道:「我去衙门了?」

  萧玉痕奇怪道:「若焰,你怎么还要去衙门?要执夜班?」

  啻月若焰摇了摇头道:「不是,南门大街是闹市区,特别是酉戌两个时辰要
重点巡察。府尹说我当捕快的经验不够,要我多多历练。」

  萧玉痕皱眉道:「巡街这有什么好历练的。你也答应。」

  啻月若焰一笑,开心的捧着萧玉痕的脸道:「谢谢夫君挂心,我没事的。反
正只是今天一天,他说人手不够。」

  「人手不够?」萧玉痕道:「今天早上他还说人手多了,怎么会人手不够。
这可奇怪了,我觉得这里面可能另有文章,你还是不要去了。」

  啻月若焰笑道:「放心啦,凭我的身手能有什么问题。就算他们敢对我有什
么歹心,我就让他们全都死无葬身之所!」

  萧玉痕轻叹一声,摇摇头道:「不如这样吧,晚上我还是陪你一起去。」

  啻月若焰鼓起腮梆子,故作气呼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对我有什么不
放心?」突然又微掩着嘴笑道:「夫君是不是怕我在外面偷汉子啊?」

  萧玉痕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脑门:「傻丫头,乱说什么呢。」萧玉痕还想再说
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

          第072章这个女人很可怕(下)

  时至戌时,热闹的南门大街渐渐冷落下来。

  啻月若焰与一同巡视的兄弟告别之后,一个人准备回周府过夜,却突然碰上
了魏捕头。啻月若焰道:「魏捕头,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你不是回去休
息了吗?」

  魏捕头:「我……我刚才过来买些东西,无意中……无意中碰到你的。」

  「是吗?」啻月若焰笑道:「今天府尹叫我晚上也来巡街的时候你好像也在
旁边。你不会是担心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家走夜路不安全吧?」

  「啊!」魏捕头干笑了两声,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啻月若焰轻遮着嘴媚笑道:背「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即然你这么有心,
那我就接受了,你送我回去吧。」

  魏捕头长吐了一口气,和她拐进了一个小巷,摇头笑道:「看来美人面前谁
也会紧张,我年长你十来岁,竟还不如你放得开,那么轻松。可能是艺高人胆大
吧,你的武功好像很不错,可能觉得夜深人静的晚上不算什么,不过今天晚上可
能有危险。」

  啻月若焰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开始是有,可是知道你有丈夫后就没有了。」魏捕
头道。

  啻月若焰笑道:「你这个人倒挺坦诚,我就是看上你这一点,才肯和你说话
的。」

  「哦,是吗?」魏捕头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丈夫的话,才肯搭理我的
呢。」

  「就是这样。」啻月若焰道:「我一般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如果不是她叫
我和同事之间搞好关系,我才不会睬你呢。」

  魏捕头道:「看得出,你挺爱你丈夫的。」

  「那是当然。我夫君叫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最重
要的。」啻月若焰笑道:「可是你的话还真多,连别人的隐私你也要问。」

  魏捕头笑道:「你可以不回答嘛。」

  小巷的院墙上,萧玉痕轻叹道:「这个小丫头,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能把我
们夫妻俩的事跟别人说嘛。明日同事见面,多不自在呀。」萧玉痕的眉头轩了轩,
她发现有一伙人来了。

  「什么人!」啻月若焰也察觉到了附近有人。

  只见小巷的前后闪出七八个人蒙面的黑衣人来,将若焰和魏捕头二人团团围
在中间。

  魏捕头道:「你这么漂亮,我就知道他会来打你主意。」

  啻月若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魏捕头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会有人打你主意的。因为以前
也有过这样的事发生,而且还不止一次。」

  其间一个黑衣人道:「小娘子,乖乖跟我们走吧,不要让我们动粗啊。旁边
的那个捕快明白的就站远一点。」

  啻月若焰目中闪着寒光静静地看着这些意图不轨的黑衣人。

  魏捕头听了她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就像突然掉进了冰水里一样,他武功
虽不高,但也知道这是若焰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上。」前前后后几个黑衣人一起冲了上来,只不过他们想不到以为是笼中
之鸟的小姑娘的武功会那么高。

  啻月若焰根本没有刀,她用的是她最擅长的化指为爪的功夫,顷刻之间便三
人毙命,有一人竟是被她用手生生的将胸膛撕开而亡。

  魏捕头瞧得倒在呕吐不止,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杀起人来,
竟会用这么残忍的手段。非但是他,连院墙上的萧玉痕也看得心惊肉跳,她也是
第一次看到若焰用真功夫杀人。

  黑衣人都功夫都很高,但也被这手段骇得心都慌了,忙洒出一片粉末。

  「迷香粉!」萧玉痕准备下去帮忙,但发现根本不用。

  啻月若焰冷笑一声:「小小的迷香粉也想将我迷晕。」说时迟那时快,只见
她双如鹰似爪,灵猛异常,不过多久那所有的黑衣人全都死在她手下。

  魏捕头着了迷香,早已晕倒在地。啻月若焰一个人站立在尸体中间冷冷地道:
「墙上是什么人?」

  萧玉痕从墙上飞身下来:「是我。」

  「啊,夫君呀!」啻月若焰高兴的扑到的萧玉痕的怀里。

  「喂喂喂,手上那么多血,别往我衣服上擦呀。」

  啻月若焰咬了咬嘴唇,变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这里的事你都看到啦?」

  萧玉痕叹了一声:「你……,哎,算了算了。」

  啻月若焰笑道:「你是不是嫌我手段太残忍了?」

  「是有一点。」萧玉痕无奈的道。

  啻月若焰道:「那是他们无礼在先,想打你娇妻的主意嘛,那也就不能怪我
心狠手辣咯。」

  萧玉痕道:「可是我们必竟是捕快嘛。捕快是维护治安的,你杀了这么多人,
明天一定会出乱子的。他们虽是罪大恶极,但也应该交由官府惩办,下次不许这
样了。」

  啻月若焰虚掩着嘴笑道:「怎么,夫君还想有下次?」

  萧玉痕一怔,指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

  啻月若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问道:「夫君,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不放
心我呀?」

  萧玉痕笑道:「是啊。我是有些不放心,但又怕你说我把你当小孩子看,所
以才一直暗中跟着你。据我了解,这夜间绑架漂亮女孩的事在京城不止一起两起
了,今天白天就有同事和我说道过此事,还说以前也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捕快在
夜间巡街时失踪了。我怕你今天晚上也会有危险,所以才暗中保护你的。」

  啻月若焰笑道:「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的。不过,照你今天晚间所说,
难道是府尹刻意安排我出来巡街的?」

  萧玉痕道:「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衙门里并不缺人,干嘛非要你来加点巡
街。再加上同僚说过的话,我才不放心。但现在看来,这个件事说不准还真和府
尹有关,他让你巡街未必就真是巧合。」

  啻月若焰冷哼一声:「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狗官!」

  「哎。」萧玉痕拉住她道:「这些都只是猜测,做不得准。可惜你将这里的
人都杀了,不然还可以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什么。」

  啻月若焰道:「那怎么办?」

  萧玉痕道:「这种案子即然以前有过,却到现在还没破案,我看这里面一定
有问题。京城不比其它地方,表面上一件普普通通的案子,可能隐藏着非常复杂
的关系,只要你没事就行。现在不是查这个的时候,其实我深夜出来还有另外一
件事要办。」

  「什么事?」啻月若焰问。

  萧玉痕道:「记不记得今天白天你还奇怪,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个附近。」

  「是啊。」啻月若焰道:「夫君,难道你真的是有事?」

  「不错。」萧玉痕道:「昨天我弟弟他让我去查一下上次在我们家借宿的那
个沐白歆,他说他觉得那个沐白歆十分可疑。今天下午我在银镶道巡街,看见她
出来,就一直尾随着她到了今天茶楼对面的那家『万发典当铺』。我见她左顾右
盼,似乎很小心谨慎的样子,就想来查一查。」

  「沐白歆?她有什么可疑的?」啻月若焰道:「那你现在查她什么没事。」

  「不有啊。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到,所以才到这里来碰碰运气。」萧玉痕道。

  啻月若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没觉得那个沐白歆有什么不对劲啊,她
不是因为她父亲的案子卖身为奴了吗?」

  萧玉痕摇了摇头:「这点我也不明白。不过我弟弟比我们都聪明,他说可疑,
说不定还真有什么问题。」

  「嗯。」啻月若焰点了点头:「那这些怎么办?还有这个魏捕头。」

  萧玉痕道:「等下打更的就会过来,不能让他们的尸体现在就被人发现了,
会坏了我们的事的。先把他们扔了这院墙里面去,魏捕头就不管了,跟他们放在
一起。等他醒来了,他会去解释的。」

  深夜小巷,这满地的尸体就在她们夫妻二人的处理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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